第六百五十四章前浪死在沙滩上
眼前一阵恍惚,紧接着还未来得及适应,一阵寒风便扑面而来,理论上早已能无视这种程度的寒风的秦时,竟然感到遍体生寒,甚至于一抹寒意还入侵了他的心底。心念一动,赶忙运转本灵将这一抹寒意吞噬,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单单这一抹寒意竟然瞬间便在他体内聚成了一滴液态的本灵。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眼睛恢复,看着眼前的场景,以及体内那又多出来一滴的液态本灵,即便冷静如他一时间也懵住了。只见,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片茫茫冰原,一块块样式各异的冰块,漫天飞舞着的雪花,以及地上厚厚的积雪,还有那狂乱的寒风,如果刨去那些雪的话,这里简直跟秦时的识海一模一样。 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无处不在的寒风,仅仅是刚才那扑面而来的一缕,便直接令他凝聚除了一滴本灵,可想而知这里的寒意是多么的强大。 “难不成这神墓的主人也是个寒属性心境的武者?”秦时自言自语道。 “也是?怎么?你还认识别的寒属性的心境的武者?”突然间耳边传来了王焱的声音。 闻言,秦时扭头看了一眼对方,接着便又把目光放到了眼前的景象上。同样是各自国家的第一天才,秦时对王焱那是十分了解,知道他现在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最是喜欢挑衅别人,这个时候你只要跟他搭话,三句话之内他就能给自己找到一个和你动手的理由,然后也不管合不合理就直接动手。 “嗯?不理我?难道你是看不起我吗?好!那就来比试一下!”然而秦时显然低估了王焱此时的兴奋程度,以王焱现在的兴奋状态,哪怕你不搭话,他照样能找理由。 轰! 炽热的火焰升腾而起,王焱不由分说,直接一掌拍向了秦时。秦时眼神一凝,他现在可没心情和对方动手,当即脚尖轻点,“寒舞千幻”施展,整个人瞬间移到了数米之外。 “我……”秦时刚要开口,王焱便再次栖身而上,根本不给秦时说话的机会。而秦时虽然没有了感情,不会愤怒,但是自尊心他还是有的,面子这种东西他依旧还是很看重的,王焱现在这番作为无疑是在打秦时的脸!还是当着陆续进来的孟语他们的面打!他能忍?忍了他就不叫秦时! “给你脸了是吧!”怒吼一声,秦时眼神一寒,右手握拳,寒气缭绕间,一拳狠狠迎了上去。 “寒渊碎心拳——寒破!” 轰! 冰火相遇,巨大的轰鸣声响彻云霄,炽热的火焰伴随着无尽的冰晶盘旋而上,在空中化作一条绚丽的火焰龙卷,一时间惊呆了刚刚进来的一种众武者,尤其是魏昆仑和那浓眉大眼的武者,虽然他们之前就知道两人实力极强,即便是而立境巅峰的武者也拿不下两人,但他们可没想到对方竟然强到这种程度!那升腾的火焰龙卷,以及那龙卷中夹杂着的冰晶,这般声势,早已超越了他们当前的认知范围,这种战斗在他们看来,即便是不惑境的武者也不可能吧! 事实上,他们只所以会这样觉得,完全是因为自身眼界受限,作为散修的他们,除非有大机缘或者拜入某个大家族门下,否则穷极一生,他们也接触不到四品以上的武技,而四品是武技的一个重要分水岭。 四品之下的武技,讲求的是技法,通过各种招式之间的变化发挥出内力的威力,而四品之后的武技讲求的则是意境,此时所谓的招式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你能领悟其中的意境,即便是空手也能发挥出刀剑的威力,呃……当然,前提是你的身体素质能到那个程度。 所以受到眼界的限制,在魏昆仑他们看来武者之间的战斗,不过是一个见招拆招的过程,最大的场面也就刮刮风,劈碎个石头什么的,至于眼前这种……这是武技?法术还差不多!当然这是在他们眼中,在孟语几人眼中,他们最多只是惊讶于两人武技和在自身实力之强,其他的……有什么好惊讶的 吗? 言归正传,秦时和王焱两人狠狠的对轰了一招,连着经历了两次实力提升的他的仅仅只出了两成力便结下了对方的一招,甚至于隐隐压制了对方。同样的,王焱也明白自己的处境,虽然他不知道秦时到底出了几成力,但看他那一脸轻松的样子,显然不多,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一掌虽然没有进行什么蓄力,但也用了他五成力,而这五成力的一掌被对方轻轻松松的便接了下来。 “哼!就先让你得意一会,只要我出全力,你绝对只有被我碾压的份!”王焱看着秦时那一副轻松的样子,心中冷笑着道。下一刻,两人眼神一凝,同时发力,各自向后退去,半空中一个空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嚓! 一声轻鸣,秦时持剑在手,湛蓝色的瞳孔散发出一阵实质般的寒意,周身寒气缭绕,宛若一尊从天而降的冰雪之神; 唰! 一声轻响,王焱折扇一展,折扇之上火光缭绕,精巧的扇面瞬间化作一地的飞灰,转眼间便化为了一把铁扇,扇上无尽的火纹缭绕,仿佛刚从炼炉中取出来一样。 一炎一寒,一火一冰,一冷漠一激动,两个截然相反的人莫名其妙的战在了一起。但不论是否有原因又或者原因是什么,对于他们来说这一战其实都是期待已久的,同为各自国家的第一天才,成天被人相提并论,两人间早已形成了一种他们都不知道的竞争关系,即便他们从没见过面,但他们确实最了解彼此的人,同时也是最想于对方一战的人! 寒剑轻吟,炎扇狂躁,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停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们两人的对持而停下,静待着出手的那一刻。 剑动,扇舞,两人几乎同时出手,一时间狂暴的热浪和无尽的寒风同时袭来! 轰! 扇剑相交,无尽的寒气和狂暴的热浪交织在一起,霎时间,满地的积雪被卷汲而起,携带着强大的威力疯狂的向四周飞散而出。远处,观战的众人赶忙避让,生怕一步小心沾染到自己。虽然以他们的修为不至于受伤,但总归要用一番手段才能接下,于其费那个功夫,还不如躲一下。 “呵呵,就这点本事?这就是你狂妄的资本!”王焱单手执扇,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出言挑衅道。秦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回话,只是稳稳地端着手中的长剑,抵挡着对方手中的铁扇。 “切!”王焱轻啐了一口。事实上,他嘴上虽然嚣张,但在两人这次的交锋中处于下风的反而是他。尽管相比于秦时,他的火焰不论是在规模上还是在视觉效果上,都比秦时那半透明,若有若无的寒气要绚丽的多。但战斗这玩意看的可不是谁的招式绚丽,如果招式的绚丽程度决定了威力的话,那武学中所谓的返璞归真不就成了个笑话吗? 所以,虽然看上去他的攻势凶猛,但实际上却被秦时死死的拦了下来,一丝一毫都没有打到秦时的身上,反之,他现在手臂上已经感到了一股明显的寒意。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所以还说出那种挑衅的话,不过是为了引起秦时的情绪波动,哪怕是一瞬间也足以,然而没想到秦时却完全不为所动。 “不应该呀?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如果在战斗中处于上风的时候对手反而说出挑衅的话,这小子绝对会为了打对方的脸而加大攻击力度,怎么现在完全不一样?”王焱在心里暗暗道,眉头深深的皱起。尽管秦时不回应他的挑衅,但他却必须赶紧结束这次对持,他的右手已经变的有些麻木,再这样下去很可能会被彻底冻僵,到时候他的实力绝对会大打折扣。心下一恨,本来想要出其不意的底牌现在却必须拿出来了! “武意——龙炎怒!” 轰! 炽热的火焰升腾而起,缓缓的缠绕上王焱的身体,宛若一条盘旋而上的火龙,同时他那双黑色的瞳孔中,一点火光乍现,缓缓化作一条栩栩如生的火龙,缓缓盘旋在其 中。 无尽的武意涌出,狂暴的火焰携带者丝丝龙吟,狠狠的轰在剑身之上。秦时眼中寒光一闪,那道龙炎竟然让他感到了一抹淡淡心悸,在哪炎龙即将打在剑身上时,秦时眼神一凝,抽身便退,寒雾升腾间整个人便以出现在了数米之外。 “这就是你的底牌吧?”秦时看着对方身上那盘旋着的炎龙淡淡的问道。 王焱闻言,握了握右手,感受了一下体内那充盈的力量,以及那完整的武意,心中说不出的舒畅和满足,“没错,这就是我在刚才那一关的得到的奖励。我承认,你的实力很强,强到我动用武意根本无法与你匹敌的程度,但是现在!我领悟了完整的武意,纵然你实力再高也没有!现在的我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面对王焱那狂妄而嚣张的话语,秦时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然的神色,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事实上,王焱说的也不错,他们两个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不过跟他理解的并不一样罢了。 “嗯,说的不错,我们两个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秦时轻抚手中的长剑,眼神冰冷的瞥了对方一眼。莫名的王焱由心底感到一阵寒意,一股莫名的心悸萦绕在他的心头。 嗖! 一阵寒风吹过,王焱身上的炎龙莫名的摇曳了一下,原本就因为那莫名的心悸而变得万分谨慎的他,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丝波动。按理来说,炎龙乃是武意的具象化,只是看上去像火而已,所以根本就不存在被风吹动的可能。 王焱眉头微皱,不由自主的看向秦时,双眼本能的与对方对视在了一起。下一刻,无尽的寒意瞬间倾袭而至,秦时那双湛蓝色的眸子中仿佛蕴含着这世间所有的寒意,仅仅一眼,王焱便瞬间被其侵蚀,身上的武意险些消散。 轰! 心念一动,武意全力催动,瞬间驱散了缭绕在心底的寒意,然而即便如此,王焱的额头上也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拥有这么恐怖的寒意?武意?不!不可能!没有任何武意能达到这种程度!既然不是武意……难道!”王焱瞬间想到了一种他绝不愿相信的可能。 秦时看他这副神情,微微一笑,暂时收敛了一些爆发出的寒意,微笑着看着对方轻声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 “可是……”王焱当即就想要反驳。 “可是我怎么可能领悟心境?”秦时直接说出了对方想说的话,然而他却没有丝毫想要解释的意思反而 问道:“你应该感觉到了吧?我的体内并没有内力,那么你觉得我到现在为止都是用什么再和你战斗?” “这……”王焱张了张嘴,丝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的对,没有内力这是他见到秦时第一面时便感觉到的,当时他还以为对方是用了什么隐藏修为的秘法,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秦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自己的内力,那么他是用什么在和自己战斗?答案不言而喻,武意这东西是必须配合内力使用的,所以除了心境之力以外还能有什么?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王焱突然咆哮起来,神情异常的激动,连带着他身上的炎龙也变得壮实了几分。一个本来跟自己不相上下的人,突然之间将自己甩开了一大段距离,而且这个距离还是自己怎么都追赶不上的,这对于一向骄傲的王焱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 “凰扇——雀羽!” 炽热的武意疯狂的灌注进铁山之中,一道道赤红色的纹路缓缓浮现,隐约间构成了一副百鸟朝凤图,接着那火焰缓缓聚集成数根赤红色的火羽,缓缓摇曳。 秦时眼睛微眯,从哪几根火羽上他竟让感觉到了意思危险,显然对方在他的刺激下,已经彻底暴走,直接动用了压箱底的底牌了。 “既然这样,就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绝望吧!”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五章死的干净点好
随手将长剑往腰间一抛,秦时看了一眼似乎王焱,缓缓伸出了右手,心念一动,一个冰蓝色的印记缓缓浮现。“魂武”收服石灵之后获得的特殊武技,虽然知道具体的效果,但他从未使用过,这还是第一次。 “魂武——冰渊!” “凰扇——雀羽!”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王焱手中铁扇一反,十根雀羽激射而出,半空中化作一只只鸣叫的凤凰,携带着阵阵热浪直奔秦时而去;而秦时这边,无尽的寒意蜂拥而出,手中那巴掌大小的印记一时间仿若化成了无尽的深渊一般,散发出惊人的寒意,侵袭着人的心灵。 冰渊,跟秦时正常的战斗风格一样,都是以心灵攻击为主,先以无尽的寒意侵袭对方的心智,然后将对方吸进石灵的精神世界之中彻底永久冰封!这一招既能用作战斗,同样也能用作封印。 同样的,这一招也有一个短板,那就是对于同样领悟了心境的人效果不大,甚至于对上跟他领悟的心境相反的人,会几乎没有效果,但是这个短板在这里是不存在了的,先不说在场众人每一个领悟心境的,即便是放眼整个秦国,乃至周边几个国家,领悟心境者屈指可数! 嗖! 炽热的凤凰想着秦时飞来,而他那无尽的寒意同样侵袭而去,转眼间那炽热的凤凰便缓缓熄灭,化作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冰雕,接着那无尽的深渊中传出一股吸力,毫不费力的将其拉了进去,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凤凰被破,王焱却没有丝毫心痛的感觉,准确的说是没有时间给他心痛,作为秦时主要的攻击对象,他承受的寒意要远比那凤凰多得多,身上缭绕的炎龙也黯淡了许多,在哪无尽的寒意中缓缓摇曳,似乎随时会熄灭一般。而王焱本身更是惨不忍睹,整个人完全一副被冻僵的样子,身子紧紧的抱在一起,雪白的冰晶已经布满了他的全身。 “哼!”看到王焱这番摸样,秦时冷哼一声,心念一动收了“魂武”。这倒不是他不敢杀王焱,更不是为了什么两国的和平,对于早已没有了感情的他来说,所谓的不敢,所谓的忠君报国,早已被忘得的干干净净,只所以不杀对方,完全是为了保守住自己失去感情这个秘密。毕竟如果是正常状态的他,肯定不会杀了王焱,虽然在场众人并不认识他,但是经过这一战,以及两人之前的对话,聪明如孟语等人估计早已才出了对方的身份,这个时候如果自己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对方的话,绝对会引起两人的怀疑,到时候自己的秘密绝对会暴露。 “我说过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秦时“踱步到王焱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语气平淡的说道。然而此时此刻相比于出言嘲讽,这般平淡的语气才更令人生厌。毕竟前者还好理解,成王败寇,这是不变的道理,败者被胜者嘲讽是应该的,但是平平淡淡的说这种话,则会给人一种从始自终都没将对方放在眼中感觉,这种蔑视更令人难以接受。 “你……你给……给我……等着!”王焱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早……早晚有一天……会领悟心境……到……到时候我一定会打败你!” 说完,王焱便直接昏死了过去。事实上,这番话他自己都不相信,虽然以他的天赋,只要机缘合适,也不是不可能领悟心境,但是那个时候,秦时不论是修为还是对心境的领悟都已经超过了他太多,两人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想要追上谈何容易。 “我等着你。”秦时看了对方一眼,轻声道。说完转身欲走,然而下一刻,一道淡黄色的光芒从王焱体内飞了出来,直接钻进了秦时的身体里。 “这是?”秦时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层淡黄色的光芒笼罩在他的身上,像极了刚才的光柱。 轰! 下一刻,一道信息突然冲进了秦时的脑海内,一瞬间秦时便明白了这一关的规则。跟以前一样这一关最重要的依旧是气运!只是跟之前靠自己的气运不同,这一次除了自身的气运之外还需要夺取他人的气运,只要自身气运累计足够,并且找到被分散封印在这冰原中传承之一,以 气运打破封印便可获得那份传承。 明白了这个规则,令秦时感到惊讶的不是获得传承的方式,而是气运的转移。要知道在外界,别说是转移气运即便是探查一个人的气运高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这个神墓的主人不仅能探查出别人的气运,甚至于还能转移别人的气运,如果这个消息传到外面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打破头皮进到这身墓中,只为能学会这气运转移之法。 要知道,虽然修炼最主要的是看天赋和资源,但是如果一个武者气运惊人的话,这两项则可以直接无视。想象一下,出门随便摘一朵野花闻一下,结果那花是某种极为罕见的天材地宝,只要闻一下便能直接增加十年内力,接着修炼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又获得天道加持,直接领悟武意,甚至心境。这虽然听上去匪夷所思,但当一个武者气运真的强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只不过这么强大的气运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获得,除非他是天道的亲儿子。 “所以,如果我在这抢了所有人的气运会怎样?”秦时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提升实力,然后想方设法的恢复自己感情,而提升实力需要的天赋他不缺,天材地宝也不缺,两者相加之下,他的实力也是以火箭般的速度飞升,可这依旧让他感到十分缓慢,维今之计,他想要快速增强实力,唯有借助气运。 根据他刚才获的信息,进入到这里的武者除了他们几个人之外还有另外五组,而且相比于他们这组人因为气运差距过大导致死亡人数骤增,其他的人数要多的多,如果把这些人的气运都抢过来…… 如果真的能把这么多人的气运都抢过来……估计到时候秦时随便打个喷嚏都能领悟心境。当然,他这也就是想想。况且,根据刚才他的得到的那团气运来看,根本不是王焱全部的气运,堂堂夏国第一天才就那么点气运的早就玩完了。 所以,根据他推算,这里能转移的只是部分甚至说是很微小的气运,而且估计这一小部分气运的转移还只是暂时的,估计等离开这里之后就会消失,或者说取出了相应的传承之后就会消失。 毕竟,如果这神墓的主人真的拥有转移气运的能力的话,早就天下无敌称霸整个大陆了,哪里会在他们这么个穷乡僻壤身死道消? “你们过来,我把这里的规则告诉你们。”秦时对孟语几人招了招手道。孟语几人闻言赶忙聚拢到秦时身边,瞄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王焱,接着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秦时身上。 简单的给众人讲解完这里的规则,几人都低头沉思起来,是不是还冲旁边瞄上两眼,而几人中被瞄的次数最多的不外乎魏昆仑和那浓眉大眼的武者。只所以这样也是有原因的。首先,孟语第五云飞几人本身都是熟人,哪怕之前不认识,也都听过对方的名字,而且自己老爹又都同朝为官,并且身居高位,一旦动手面子上也不好看;其次,几个人的实力都不低,孟语还好说,第五云飞和韩墨之间虽然表面上看修为有所差距,但是谁也说不好对方会不会留有什么强力的底牌,一旦动手,不仅得罪了人,而且万一没打过,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开心了。 而魏昆仑两个人呢?没身份没背景,别说打他一顿就是在这杀了又怎样?再说了,他们两个实力本身就不是很强,再加上两人都是散修,拥有那种足以翻盘的底牌的可能性不大,所有真打起来胜率也要高的多。于是乎,他俩就成了几人眼中的肥肉。 当然,要说真正的肥肉那还得是秦时。身为秦国第一天才,并且刚才还夺了夏国第一天才的气运,如果这时候搞定秦时的话,估计也就不用再找别人了,气运百分百的足够!但是……你打的过人家吗? 魏昆仑两人被几人那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他俩也不傻,别人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想到,自己现在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地,他们也完全了解,不过知道又怎样?他们能反抗吗?不能!先不说打不的过,单就是几个人的身份,他们敢动手?一旦动手,那怕自己能逃出去,自己的家人呢? 自己的朋友呢?所以,在现实面前他们即便再不甘心也没用,只能在这默默的等待着,等着几位大佬商量好自己的“归属权”,然后再祈求对方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怎么样决定好了吗?”秦时看着一直在商量迟迟未决定的几人,催促道。 “呃……这个事,有点复杂,我们还得商量一会。”孟语看了秦时一眼,略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用了!”秦时干脆地制止了几人的商量,一把将孟语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对一脸不解的第五云飞两人说道:“这两个给你们了。” “呃……我呢?”孟语一脸懵逼的指了指自己。 秦时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跟我走……” 话音未落,轻功展开,一把拉着孟语两人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原地一脸懵逼的韩墨和第五云飞仰着头看着半空。良久,韩墨用手肘捅了捅第五云飞,问道。 “云飞兄,秦兄这爱好……”韩墨一脸膈应的说道,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那意思表现得实在却十分明显。 “呃……每个人爱好不用,我们不能歧视不是吗?”第五云飞也一脸怪异的看了韩墨一眼,强行给自己找了个解释。 “也是,看来来还是云飞兄眼界开阔,小弟望尘莫及。”韩墨依旧一脸古怪的说道。第五云飞闻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接着,似乎是为了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两人同时将目光落在了魏昆仑两人身上,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啊!” 下一刻,一阵阵的惨叫瞬间传遍了这无尽的冰原,凡是听到的武者都感到身子一寒,实在难以想象那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与此同时,秦时抓着孟语飞速的来到了一个稍高的雪峰之上,随手将孟语仍在积雪中,秦时站在峰顶,向远处眺望着。孟语也不在意,毕竟秦时就是这么个性子,做事永远有自己的计划,而且从来不会跟别人多作解释,其他人只要按照他的说的去做就行。拍了拍屁股,孟语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秦时身边,看了看极目远眺的秦时,一脸不解的问道。 “秦兄,看什么呢?” 秦时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又扭过头去。孟语悻悻的笑了笑,知道秦时既然不理自己,那么就算自己磨破嘴皮子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还不如在这好好待着,等秦时跟他解释。这般想着,孟语转过身去,内力一震,荡开一块空地,坐在了地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边的积雪。 良久,秦时似乎终于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扭头看向玩得正欢的孟语,说道:“别玩了,该走了。” 孟语闻言停下手中摆弄着的雪球,一脸不解的看着秦时。这次秦时终于肯开口了:“还记得我师傅要求我一定要拿到的那件东西吗?” 孟语闻言点了点头,接着脸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难不成你找到了?” 然而秦时却摇了摇头,这顿时又令孟语一头雾水。既然没找到你跟我说这个干嘛?似乎看出了孟语的疑惑,秦时一直远处说道:“我从那边感受到了十分剧烈的内力波动,应该是有很多人在交战,这个规模的话,应该是两伙人找到了某个传承,然后大打出手,说不定就是我要找的。” 孟语闻言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即便隔着不知道多元的距离,依旧又一股股剧烈的的内力波动传来,可这又令孟语不解的问道:“不是,人家强夺传承你怎么敢肯定就是你要找的,况且根据这个波动强度,怎么看都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传承,你师傅让你找的东西有这么重要吗?” “功法,你说重不重要?”秦时回怼道。 “呃……对不起打扰了!”孟语愣了一下,赶忙说道。我尼玛!功法!这个重要吗?重要!很重要!甚至说是整个传承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都不为过了。一个传承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主人的修炼功法吗?得了修炼功法的人,基本上就算是继承了整个传承了好吧!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六章世家也没什么了不起
如果真的能把这么多人的气运都抢过来……估计到时候秦时随便打个喷嚏都能领悟心境。当然,他这也就是想想。况且,根据刚才他的得到的那团气运来看,根本不是王焱全部的气运,堂堂夏国第一天才就那么点气运的早就玩完了。
所以,根据他推算,这里能转移的只是部分甚至说是很微小的气运,而且估计这一小部分气运的转移还只是暂时的,估计等离开这里之后就会消失,或者说取出了相应的传承之后就会消失。
毕竟,如果这神墓的主人真的拥有转移气运的能力的话,早就天下无敌称霸整个大陆了,哪里会在他们这么个穷乡僻壤身死道消?
“你们过来,我把这里的规则告诉你们。”秦时对孟语几人招了招手道。孟语几人闻言赶忙聚拢到秦时身边,瞄了一眼倒地不起的王焱,接着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秦时身上。
简单的给众人讲解完这里的规则,几人都低头沉思起来,是不是还冲旁边瞄上两眼,而几人中被瞄的次数最多的不外乎魏昆仑和那浓眉大眼的武者。只所以这样也是有原因的。首先,孟语第五云飞几人本身都是熟人,哪怕之前不认识,也都听过对方的名字,而且自己老爹又都同朝为官,并且身居高位,一旦动手面子上也不好看;其次,几个人的实力都不低,孟语还好说,第五云飞和韩墨之间虽然表面上看修为有所差距,但是谁也说不好对方会不会留有什么强力的底牌,一旦动手,不仅得罪了人,而且万一没打过,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开心了。
而魏昆仑两个人呢?没身份没背景,别说打他一顿就是在这杀了又怎样?再说了,他们两个实力本身就不是很强,再加上两人都是散修,拥有那种足以翻盘的底牌的可能性不大,所有真打起来胜率也要高的多。于是乎,他俩就成了几人眼中的肥肉。
当然,要说真正的肥肉那还得是秦时。身为秦国第一天才,并且刚才还夺了夏国第一天才的气运,如果这时候搞定秦时的话,估计也就不用再找别人了,气运百分百的足够!但是……你打的过人家吗?
魏昆仑两人被几人那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他俩也不傻,别人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想到,自己现在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境地,他们也完全了解,不过知道又怎样?他们能反抗吗?不能!先不说打不的过,单就是几个人的身份,他们敢动手?一旦动手,那怕自己能逃出去,自己的家人呢?自己的朋友呢?所以,在现实面前他们即便再不甘心也没用,只能在这默默的等待着,等着几位大佬商量好自己的“归属权”,然后再祈求对方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怎么样决定好了吗?”秦时看着一直在商量迟迟未决定的几人,催促道。
“呃……这个事,有点复杂,我们还得商量一会。”孟语看了秦时一眼,略微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用了!”秦时干脆地制止了几人的商量,一把将孟语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对一脸不解的第五云飞两人说道:“这两个给你们了。”
“呃……我呢?”孟语一脸懵逼的指了指自己。
秦时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跟我走……”
话音未落,轻功展开,一把拉着孟语两人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原地一脸懵逼的韩墨和第五云飞仰着头看着半空。良久,韩墨用手肘捅了捅第五云飞,问道。
“云飞兄,秦兄这爱好……”韩墨一脸膈应的说道,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那意思表现得实在却十分明显。
“呃……每个人爱好不用,我们不能歧视不是吗?”第五云飞也一脸怪异的看了韩墨一眼,强行给自己找了个解释。
“也是,看来来还是云飞兄眼界开阔,小弟望尘莫及。”韩墨依旧一脸古怪的说道。第五云飞闻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接着,似乎是为了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两人同时将目光落在了魏昆仑两人身上,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啊!”
下一刻,一阵阵的惨叫瞬间传遍了这
无尽的冰原,凡是听到的武者都感到身子一寒,实在难以想象那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与此同时,秦时抓着孟语飞速的来到了一个稍高的雪峰之上,随手将孟语仍在积雪中,秦时站在峰顶,向远处眺望着。孟语也不在意,毕竟秦时就是这么个性子,做事永远有自己的计划,而且从来不会跟别人多作解释,其他人只要按照他的说的去做就行。拍了拍屁股,孟语缓缓站了起来,走到秦时身边,看了看极目远眺的秦时,一脸不解的问道。
“秦兄,看什么呢?”
秦时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又扭过头去。孟语悻悻的笑了笑,知道秦时既然不理自己,那么就算自己磨破嘴皮子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还不如在这好好待着,等秦时跟他解释。这般想着,孟语转过身去,内力一震,荡开一块空地,坐在了地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边的积雪。
良久,秦时似乎终于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扭头看向玩得正欢的孟语,说道:“别玩了,该走了。”
孟语闻言停下手中摆弄着的雪球,一脸不解的看着秦时。这次秦时终于肯开口了:“还记得我师傅要求我一定要拿到的那件东西吗?”
孟语闻言点了点头,接着脸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地表情:“难不成你找到了?”
然而秦时却摇了摇头,这顿时又令孟语一头雾水。既然没找到你跟我说这个干嘛?似乎看出了孟语的疑惑,秦时一直远处说道:“我从那边感受到了十分剧烈的内力波动,应该是有很多人在交战,这个规模的话,应该是两伙人找到了某个传承,然后大打出手,说不定就是我要找的。”
孟语闻言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即便隔着不知道多元的距离,依旧又一股股剧烈的的内力波动传来,可这又令孟语不解的问道:“不是,人家强夺传承你怎么敢肯定就是你要找的,况且根据这个波动强度,怎么看都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传承,你师傅让你找的东西有这么重要吗?”
“功法,你说重不重要?”秦时回怼道。
“呃……对不起打扰了!”孟语愣了一下,赶忙说道。我尼玛!功法!这个重要吗?重要!很重要!甚至说是整个传承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都不为过了。一个传承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主人的修炼功法吗?得了修炼功法的人,基本上就算是继承了整个传承了好吧!
我叫孟语,是秦国御座的儿子,身份尊贵并且风流倜傥的我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我现在被二十几个穷凶极恶的敌人围攻着,我的队友,秦国第一天才,倒在我的身边,我现在表面上十分镇定,但心里慌地一批。啊?你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事情还得从半个时辰前说起……
半个时辰前……
“咕嘟”咽了一口口水,孟语看着眼前一脸淡定的秦时,却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到底哪来的自信。
“那个,秦哥?你确定你师傅要你找的是功法?”孟语试探着问道。
“当然确定。”秦时淡淡回道,脸上还带着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
“大哥,我觉得咱还是算了吧。虽然说师命难违,但是咱们也要量力而行不是?你这个功法的难度略微高了那么一点点……”孟语两根手指捏在了一起比划道。
“你就直接说,难度太高,你不看好我不就行了?至于说这么多吗?”秦时斜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
“呃……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孟语小声嘟哝着。
“你说啥?”秦时眼神一冷说道。
“没,啥都没说啊?那个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孟语看着那晴朗的天空中的一轮火热的太阳,一本正经的说道。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赶紧准备一下,咱么过去。”秦时拍了一下他那肉球一般的大头,冷声道。
“不是,哥咱真去啊?”孟语面色一苦,捎带着还带上了一抹哭腔。然而秦时显然没有理他的意思,一把抓过他的衣领,脚下一点两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两人离开雪峰不久,
一个人影缓缓从不远处的积雪中爬了出来,随手打出一道传音武技,低语道
“准备好,又有猎物上钩了,而且看样子这次的猎物实力不错,让唐十三准备好,必要的时候直接给他放到。”说完,那人影有一阵蠕动,钻回了雪中,深厚的积雪完全看不出有翻动过的痕迹。
此时的秦时两人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而且以秦时的性子,即便知道是圈套他也会去,反正以他现在的实力放眼整个神墓能跟他匹敌的估计也没几个,所以为什么要虚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秦时两人还没看到交战双方的样子,远远的便听到了震天的喊杀声,以及那一股强大的内力波动,单就那余波来看,两拨人修为最低的也是幼学境巅峰,而立境的后期或者巅峰的也不在少数。
“呃……秦哥,对方这修为不弱,我们是不是先躲一下,让他们先打着,然后我们再来可渔翁得利。”孟语显然也察觉出了这拨人修为不弱。虽然秦时的实力比他们这些人强得多,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呀!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再说了,真要打起来,以秦时的修为即便打不过也能逃,但绝不可能带着自己一起走,到时候留他一个人在这……啧啧,那场面不堪设想!
“放心,人多又怎么?不过是一招的事。”秦时无所谓的说道。事实上确实如此,对于收服了石灵暂时可以使用“剑域”的他来说,只要剑域一开,管你有多少人,统统一招灭掉。不过,在并不知道秦时还有“剑域”这个底牌的孟语眼里,这就变成了秦时的自大和死要面子,他现在已经开始盘算起待会逃跑事宜了。
嘭!
一手抓着孟语,秦时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顿时吸引了交战双方的注意,然而下一刻,秦时突然眉头一皱,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不论是从刚才的喊杀声还是那一股股的内力波动来看,双方的战斗应该十分惨烈才对,但是面前这些人,各个面色红润,别说受伤就连衣服都没皱一下。而且看到他们两个非但没有丝毫的惊讶,反而还带着一抹笑意,就像……
“就像等着我们一样。”孟语说出了秦时心中想说的话,脸上早已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
“我所谓一样打。”秦时冷笑一声,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孤心剑,眼神冷漠的看着面前二十多人,那感觉就好像是在看尸体一般。
“呦呵,臭小子挺嚣张啊!看到我们这么多人竟然还想反抗?行!牛逼!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牛逼到什么时候!上!”为首一名手持长刀身材削瘦,眼窝深陷,蓄着两撇小胡子,整个人说不出的猥琐的男子指着秦时冷笑道,一挥手,身后二十几个人扬起手中的兵器,大吼着向两人冲了过去。
“哼!”秦时冷笑了一声,看着面前这一群乌合之众,眼中满是嘲讽之色,这些人虽然修为不低,但看样子都是些不入流的散修,武技什么的简直粗糙的不能看,对付这些人,别说二十几个,就是再加一倍,他也绰绰有余的,根本用不到开“剑域”
“在这乖乖等着。”秦时看了孟语一眼,接着也不管对方的反应,持剑迎了上去。
剑花一挽,长剑一抖,拨开最先来到眼前那人手中的长枪,脚下轻点,侧身划过,左手一甩准确的打在对方的后颈上,那人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接着,回身一剑,挡下身后之人砍来的一刀,同时心念一动,周身寒气方向一转,汇聚于地,一根冰锥“噗”的一声从厚厚的积雪中钻了出来,如同一根长枪一般,瞬间洞穿了对方的脚掌,直接扎进了对方的小腿里。
叮!叮!铛!铛!
清脆的金铁交击声传来,秦时以一己之力独占二十几人,不仅没输,反而还略占上风,从始自终对方无一人进得了他身,反而接连有四五人比他打倒在地,不省人事。
“咕嘟”那一脸为说的男子惊讶的咽了口口水,看着场中战神一般的秦时,他腿都吓软了,要不是为了面子,他早就转身逃跑了。
“瞧瞧你那点出息!这就吓到了?”突然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七章凭实力说话
说话之人缓缓走了出来,令人大感意外地是,跟他那老气横秋的声音所不同,说话之人看年龄不过是个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甚至比这还要年轻,但他那说话的方式却像极了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
“慌什么?刚才灵影那边传来消息的时候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来人实力不简单,让我做好准备。能让她觉得不简单,对方能这么容易被你们这群废物拿下?”青年瞥了对方一眼,眼神中的不满溢于言表。
“是,是,是,小人愚钝,小人愚钝。”那猥琐男子赶忙面带谄媚的低头道。
一挥手,赶开这猥琐男,青年上前几步,眼睛微眯,饶有兴致的看着在人群中闪转腾挪的秦时,良久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接着又换上了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又立刻变成了一抹兴奋。
“哈哈,想不到,真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遇到他!”青年一拍手大笑着欢呼道,然而那笑容却总给人一种病态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疯子一般。
那萎缩男子看到青年脸上的笑容,身子本能的一缩,感到遍体生寒,似乎这笑容让他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
“大……大人?谁呀?您认识?”尽管心里害怕,但猥琐男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认识!当然认识!”青年带者那副病态的笑容回道,“不仅我认识,你们更认识,这不就是你们秦国所谓的第一天才吗?叫什么来着?哦!秦时!没错!”
话音未落又是一连串刺耳的大笑传来,刺的人耳膜生疼。那猥琐男更是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同时心里惊喜的想道“我们有救了!”
事实上,他以及那些跟他一起的武者,并不是同伴,甚至其中有很多人都不是一个国家的,他们只所以聚集在一起全都是因为面前这个疯子一样的青年——唐十三!
或许单说这个名字,江湖上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甚至于很多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会出言讥讽,但是如果提到这个人在江湖上的名号,别说出言讥讽,转头就跑的也大有人在。
“唐疯魔”这就是他的名号,一个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只所有如此威望,不是因为他的修为有多高,而是因为这个人心狠手辣,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想道什么是什么,今天他可能一时兴起,跑到路边大行布施,或者治病救人,但兴许下一刻就性情大变,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这不是夸大而是确有其事,想当年这货一时兴起,想要归隐,于是乎跑到一个小山村,耕田种地,娶妻生子,俨然一副普通人的样子,就连地主收租对他拳打脚踢的时候也没有丝毫想要动手的意图,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庄稼汉。然而有一天,他又突然觉得这种生活很没意思,想要重出江湖,于是乎那一天他亲自煮了一大锅沸水,将和他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妻子以及一双乖巧可人的儿女活生生的剥皮抽筋,做成了肉汤,然后还请全村乡亲一起品尝,最后又屠灭了全村。
单从这件事来看这家伙绝对担得起“疯魔”这两个字,除此以外,此人还极度精通药理和毒药,这里二十多人包括猥琐男自己,都中了他的毒,只要对方心念一动,便可至众人与死地。
原本,他们这些人都已经绝望了,毕竟在这么个情况下,没人会为了他们这些毫无背景的武者和唐疯魔过不去。但是谁想到这次被他们引来的竟然是秦时这个在江湖上同样有着赫赫威名的人物。
虽然秦时在江湖上闯荡的时间不长,年龄也不大,但他那“剑仙”的威名却广为人知,十几岁便拥有弱冠境的实力,一手剑法出神入化,即便是而立境的强者也别想在他手中讨到好,即便面对不惑境的武者也能做到全身而退,可以说这样的实力已经堪称恐怖了。
虽然唐疯魔擅长用毒,但他本身的实力并不强,仅仅是刚刚晋升不惑境而已,而且他本身并不会什么高深的
武技,这种实力只要注意别中了对方的毒,即便是以秦时以前的实力也能有一战之力,更何况现在又经过了三年修炼的秦时?估计吊打对方也不是不可能吧?
不过虽然知道眼前的秦时是唯一能救自己的人,但猥琐男却不敢声张,毕竟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别人的手上。
“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你们一群废物给我闪开!”唐疯魔看着场中纠缠不休迟迟未分胜负的众人显得有些不耐烦,脸上露出一副狰狞的表情,袍袖一挥,脚下狠狠一蹬,整个人直接跃进战团的中央,内力一震,直接将那些没用的废物震了出去,接着用一副仿佛欣赏艺术品般的表情,动情地看着秦时。
“啊!多么美丽的一件艺术品,这冰冷的表情,冷漠的眼神,我都等不及要看你被我割破喉咙的样子了,冰冷的外表,配上殷红的鲜血!啊!多么完美的一幅画……”
“是吗?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那病态的表情,以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一下便令秦时认出了对方。然而即便如此,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无非所动,嘴角反而扯过一抹森然的微笑。
“哦吼?看来你这表情你也想要杀了我吗?好啊!一起!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先死,啊哈哈哈!”唐疯魔发出一阵癫狂的小声,接着双手之上一抹漆黑的光芒闪过,右手携带者一阵阴冷的寒风,迎面向秦时抓了过来。
秦时眼神一凝,脚尖轻点“寒舞千幻”展开,无尽的寒雾升腾,心念一动,一道冰墙拔地而起,轻松的防住了对方这一爪,接着右手一抖,手中长剑直刺而去,周围还未散尽的寒雾缭绕其上,隐隐组成了一个枪形。
“百兵灵战——枪式!”
一枪,携带着无尽的寒意直奔对方而去。令人意外的,唐疯魔没有丝毫防御或者躲避的动作,反而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
秦时眉头一皱,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缓缓地攀上心头……
嗖!
一阵寒风吹过,轻轻地卷起秦时的衣角,感受着自己那无力的手臂和双腿,以及那只在自己脸上来回抚摸的手掌,秦时的脸上依旧是一片冰冷,然而他的脑海中却在飞快的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试图找到自己中毒的原因。
方才,他一道冰墙挡下对方一爪,紧接着便以“枪式”反攻,然而剑至一半整个人却感到一阵虚弱,双手和双腿变得十分无力,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这整个场景在他脑海中重复了无数遍,但直到现在他依旧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啊!多么美丽的艺术品……”抚摸着秦时的脸颊,唐疯魔脸上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一指旁边的一众武者说道:“怎么?看你这样子是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中的毒是吗?是不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是怎么下毒的?哈哈,告诉你也无妨,其实啊,我把毒下在了这些人的体内,只要他们出一点点血,这些都便会通过空气传到你的体内。”
闻言,秦时顿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恢复了之前那般冷漠的样子。看着秦时这副摸样,唐疯魔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他喜欢看猎物在知道自己的手段之后露出的那副惊讶或者无奈的表情,更享受对方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时那副恐怖或者绝望的表情,但是秦时完全没有,既没有他想要的惊讶,也没他想要的绝望,仿佛被抓的不是他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害怕!”一把扼住秦时的喉咙,唐疯魔面目狰狞的质问道。
“给我放手!”未等秦时回答,一个硕大的铁锤从天而降,狠狠的向唐疯魔砸了下来。唐疯魔眼神一凝,本能撒手,脚下轻点,避开了对方这一锤。
“你敢来的再慢点吗?”秦时看着站在自己身边那肥硕的身影,吐槽道。
“大哥,我没抛下你直接跑就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好吧!能不能不要这么多要求?”孟语手持巨锤,神情紧
张的盯着将自己和秦时围在中间的一众武者,以及在远处虎视眈眈的唐疯魔。
唐疯魔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接着翻了翻白眼,一挥手道:“这个我没兴趣,你们搞定他。”
“我擦!你啥意思!”孟语莫名的感觉自己收到了侮辱。什么叫没兴趣?自己堂堂御座之子身份高贵,而且还是当之无愧的“秦国”,不论是身份还是智商,甚至于颜值,那个不必你个死变态强!没兴趣!骂谁呢?
“怎么你是打算把他叫回来。”秦时古怪的看了孟语一眼,他怎么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种了。
“呃……”孟语闻言顿时被噎住了,紧接着赶忙改口道;“没兴趣好,我就喜欢别人对我没兴趣。”
“切!”秦时不屑的轻笑了一声,“还以为你小子突然变得有种了呢!没想到还是个怂包。”
“你不怂!有本事你起来打呀!”孟语回怼道。
秦时果断回应给他一张冷漠脸,扭过头去看也不看他。孟语低头瞄了一眼秦时,也不多说什么,现在他一个人面对着一群最弱也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但凡有任何的松懈都可能被对方趁虚而入,刚才跟秦时互怼纯粹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紧张感。
“妈的!拼了!”看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武者,孟语眼神一恨,右手姆指狠狠的在锤柄上一按,铁锤那巨大的锤头缓缓裂开,一排排锋利的箭矢整齐的排列在其中。
他的铁锤总共能储存两份箭矢,每份两百根,之前对付黑袍的时候已经用掉了一份,现在这是最后一份,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信心能一招秒杀所有武者,毕竟人家实力在哪摆着呢,除非自己所有箭矢集中打击几个人,否则的话,大面积打击每个武者分下来,也就几根箭矢,实力低的还还好说,实力高的轻轻松松的就能拦下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必须放,因为这是他现在仅有的几张底牌了,虽然不是没有其他的底牌,但是不到真正的关键时刻,他不想暴露这几张底牌。他只求秦时能快点清除体内的毒素,否则他们两个今天绝对难逃一死。
“般若箭雨!去!”
铁锤举在头顶,右手狠狠一按,两百根箭矢四散而去,携带者点点寒芒激射向一众武者,顿时阵阵惨叫声混合着金铁交击声传来。看着眼前这一幕,孟语微微皱起了眉头,一切跟他想的一样,虽然刚开始杀了一些武者,但对于那些实力较强的武者来说,很轻松便能将箭格挡开,凡是被射死的都是那些实力低微的。简单来说,经过了孟语这一番洗礼,在场留下的都是精英,也就说某种意义上孟语把自己坑了。
“嗯?机关术?有意思!我现在又对你有兴趣了。”不远处的唐疯魔看着孟语手中的铁锤,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笑容。
孟语闻言,好险没哭出来。大哥!你对我那有兴趣我改还不行吗?你老喜欢机关术?我立刻给您手书我会的所有机关术,您老能不能安安生生的在哪看着?
孟语在心里疯狂吐槽,就差哭出来了,然而唐疯魔可听不到他的心声,只见他带者自己那标志性的笑容,一步步向孟语走来。
“咕嘟”孟语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道:“看来今天不出底牌不行了!”
这般想着,孟语心念一动,手中寸戒一闪,两枚金灿灿的黄豆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喜欢机关术是吗?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机关术的巅峰!撒豆成兵!”
话音未落,孟语一把把手中的两粒黄头抛了出去。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两粒黄豆在半空中一分为二,一滴液体状的东西从其中流了出来,而金色的液体迎风便长,转眼之间便膨胀到了两米多高,并且迅速勾勒成了一个人形,待其落地之时,早已成了一个身高两米,身材魁梧到不似人的壮硕男子!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八章轻轻松松
突然出现的壮硕男子令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就连唐疯魔也愣在了原地,定定地看着那壮硕的男子,良久一抹更加疯癫的笑容缓缓在他脸上浮现。
“啊哈哈哈哈!好!好!我现在对你越来越感兴趣!我真是……真实迫不及待的想要破开你那可爱的小脑袋,亲眼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好东西!”
“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危急关头,孟语那副怂包的样子奇迹般地消失不见,一双不大的小眼睛我所畏惧的盯着唐疯魔。说实话,看到这个样子的他,即便是秦时也吃了一惊,从见到对方开始,对方就是一副怂包的样子,正常情况下这种关头这家伙早就应该撒丫子跑路了,谁知道他竟然还敢跟唐疯魔正面硬刚。
“看来我对这小子还是不太了解,幸好之前没有贸然下手,万一没能杀了这小子,反倒被他逃了,那乐子可就大了。不过刚好,趁着他跟唐疯魔决斗,我不仅能刚好的知道这小子的底牌,还能看清楚这小子在面对生死危机时的表现。”秦时看着孟语的背影暗道。直到现在为止,他从没放弃过杀了孟语的打算,即便是对方刚才救了自己,对于他来说保证自己的计划完美成功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都是次要,任何阻碍到他计划实行的都必须杀掉,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此时一脸紧张的盯着唐疯魔的孟语哪里知道,自己保护着的人竟然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杀了自己,此时在他眼中只有唐疯魔一人,光是这一人便已占去了他所有的精力,根本由不得丝毫分心,毕竟现在在这个疯子眼中,自己可比秦时“有趣”的多。
撒豆成兵,传说中的三大巅峰机关术之一,即便是在机关术尚未失传之时也不过寥寥数人能够掌握,理论上来说,这种东西是孟语根本无法掌握的。毕竟他的机关术来源于那些残留的典籍,而那些典籍中都是一些极为粗浅的机关术,这种巅峰级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出现。事实上,这两颗“兵豆”是他在上一关获得奖励,对应的正是他学会机关术这件事,原本打算回去之后好好研究研究,谁知道现在竟然就被逼得用了出来。
“我倒要看看,传说中的巅峰机关术‘撒豆成兵’究竟有多强!”唐疯魔舔了舔自己修长的手指,眼中血色的光芒一闪,伴随着一阵腥风,瞬间便出现在了那壮硕男子身前。
叮!
血色的双爪狠狠的抓向壮硕男子的胸口,顿时一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传来。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触感,唐疯魔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硬!非常硬!比金石还要硬!他修炼“血影爪”数十年之久,早已修练至大成境界,分金裂石都轻而易举,即便是对上神兵级的武器,也照样能在上面留下几道划痕,但是今天这运足了力气的一爪抓在这兵人的身上,不仅没伤到对方,反而把他自己的手震得发麻。
“啧啧,不愧是巅峰级别的机关术,看来今天得拿出点真本事了!”唐疯魔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地上,舔了舔嘴唇,一脸兴奋得看着不远处得兵人。
嚓!
双手一甩,两副造型奇特的铁爪出现在他手背上,铁爪上密布着丝丝红线,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一声声充满怨气的哀嚎从中传出。
“幽冥爪——千变鬼影!”
双爪交叉在身前,唐疯魔嘴角扯过一抹残酷的微笑,下一刻一阵血影闪过,瞬间便到了那兵人的身前,双爪齐出,狠狠的斩在了兵人的身上。
叮!叮!铛!铛!
打铁般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只见一道血色的人影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那兵人的身上来回翻飞,那血色的双爪不停的击打在兵人身上,转眼间那兵人扇上所穿的那套简陋的铠甲就变得支离破碎。然而即便如此,那血色人影依旧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反而速度越来越开,渐渐的那人影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常人肉眼可见的速度,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一团血红色的光芒将兵人牢牢的包裹在其中,那光团之上无数的死状凄惨的鬼脸此起彼伏,仿佛在述说着自己的痛苦。
孟语的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虽然“撒豆成兵”是上古时期的巅峰机关术之一,但是它只所以出名是因为它能在一瞬间造出一只庞大的军队,以数量碾压对方,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些兵人单体战斗力怎样。
虽然刚才挡住了唐疯魔的一爪,可刚才那是肉爪,而且只有一爪,但是现在不仅换成了铁爪而且还一次性承受了这么多爪,鬼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住。要知道,量变到了一定程度可是会产生质变的!
“不行!我得操控兵人反抗,不能这么站在那挨打!”孟语狠狠一咬牙,右手凌空画出一道咒印,心念一动按照脑海中的方法试着操控起兵人来。
轰!
下一刻,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传来,那缠绕在兵人身上的血色光团直接倒飞而去,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冰块上。众人一脸惊讶的看了看被深深轰进冰里的唐疯魔,又齐齐转头看向依旧保持着出拳姿势的兵人。
只见那兵人摆出一个最为常见的出拳姿势,右拳伸直,左拳护在身前,一缕青烟缓缓从他那伸出的右拳上袅袅升起。
“咕嘟!”众人本能的咽了一口口水。一拳将不惑境的唐疯魔轰飞,这得是多么恐怖的力量?虽然对方不是体修武者,但是到了这个境界上,身体素质也不会差到哪去,更何况对方速度快的令人只能看到一团残影,可就是在这个情况下,兵人依旧一拳将其轰了出去。
“卧槽!”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孟语自己也惊了,想了半天唯有这句话能表达他此时的心情。刚才他只是给兵人下达了一个“全力打他一拳”的指令,谁想到竟然出现了这一幕,这兵人的单体的实力丝毫比他想象的要高的多啊!
“既然这样的话……”看着刚刚从冰块中爬出来的唐疯魔,孟语的嘴角渐渐扯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就决定是你了!上吧我的士兵!”孟语那肥硕的身躯猛地一晃,霸气的一指刚刚从冰里爬出来的唐疯魔。那兵人猛地抬起了头,顺着孟语指的方向看去,接着脚下狠狠一蹬,地面瞬间塌下去了一块,而它那壮硕的身影,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瞬间便到了唐疯魔的身前。
“嗯?”还有些懵的唐疯魔只觉耳边一道劲风刮过,本能的扭头看去,下一刻,一个硕大的拳头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嘭!
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唐疯魔那张“年轻”的脸上,直接将还未从刚才的震荡中缓过神来的唐疯魔轰在了地上。
嘭!嘭!嘭!嘭!
砂锅大的拳头雨点般的砸下,每一拳的威力都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兵人那有常人腰粗的手臂疯狂的挥舞着,一眼看去只能看到一片残影。地面上那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坚冰被其硬生生打的裂了开来,以唐疯魔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回来!”似乎是觉得差不多了,孟语大喝一声。那兵人瞬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双脚狠狠的在唐疯魔身上一踩,整个人腾空而起,一个空翻便回到了孟语身前。
孟语看了一眼没有丝毫损坏的兵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双臂抱在身前,眼神不善的看向那些包围在他身边的武者。顿时,一众武者纷纷后退,边退边举起了手,几个胆子稍大一些的开口道。
“那个兄弟,我们也是被迫的,要是不听他的话,我们就会毒发身亡。谁知道不小心得罪了两位,是我们该死,但还请两位看在我们也是被迫的,绕我们一命。”
闻言孟语低头沉思了起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放过对方,结果他还没开口,躺在地上的秦时却率先开了口,边说边爬了起来。
“知道你们是被迫的,放心,我们不会杀你们,你们可以走了。”说完,扭头看向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孟语,眉头微微一皱,秦时不自觉的摸向自己脸颊。
“我脸上长花了吗?”孟语闻言木讷的摇了摇头。秦时上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那你看什么看?”
似乎是被秦时一巴掌给拍醒了,孟语一脸好奇的看了看秦时,又绕着秦时转了一圈,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秦哥,你的毒解了?什么时候解的?”
秦时微微一愣,他还以为对方要问什么,微微一笑说道
“早就解了,在你万箭齐射的时候就解了。”
“哈?”孟语闻言彻底懵了,“不是,既然那个时候你毒就解了,你为什么不起来?你知道我一个人面对唐疯魔有多害怕吗?”
“我这不是看你打的挺爽不想打扰你吗。再说了,要是我起来了,哪里轮得到你装逼?你那句‘上吧我的士兵’多有气势。”秦时打趣道。
“呵呵!”孟语当即干笑了两声,“装逼?气势?老子宁可不要!老子是智将!智将你懂不懂?你特么见过那个智将上前线的!要不是老子底牌够强,老子就交代在这了!”
“安了,安了,我这不是看你有实力应付他才没出手的吗?如果你刚才真的没法对付他,我肯定会出手的啊!”秦时压下对方的肩膀,一脸认真的说道。闻言,孟语仔细想了想,结果发现秦时说的好像没有什么不对,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说,你们两个这么无视我,我可是会生气的!”就在秦时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突然一个满含戾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一道血影飞速掠来,一爪直奔孟语的脖颈,其速度之快孟语根本来不及反应。
“无视你?那又怎样?”秦时嘴角扯过一抹莫名的微笑。不知道为何,看到那微笑的一瞬间,唐疯魔竟然感到了一抹深深的恐惧。
啪啦!
下一刻,唐疯魔撞在了孟语的身上,然而想象中的血肉横飞的场景并未出现,反而唐疯魔如同一块脆弱的玻璃一般在撞到孟语的一瞬间,便碎成了无数块。
“这……”孟语此时才反应过来,原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结果却发生了这样一幕,“这是什么情况?”
看了一眼碎成无数块的唐疯魔,孟语不解的扭头看向秦时,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闪耀着湛蓝色光芒的眸子,那湛蓝色似乎包含着这世间所有的孤独、心寒、冷漠……只一眼便让人感到遍体生寒,仿佛每一跟神经都被冻结了一样。
嗡!
心念一动,收了剑域,秦时眼中的湛蓝之色缓缓消退,同时本灵涌出,瞬间抽走了侵入孟语体内的寒意。孟语这才缓过一口气来,直接瘫坐在地上疯狂的喘息着,接着又面带惊恐的抬头看了秦时一眼。
虽然秦时抽走了他体内的寒意,但是两人对视的那一刻,那种孤独、冷漠的感觉他至死都被不会忘,那种感觉仅仅一瞬间便彻底刻在了他的心里,他实在难以想像,拥有这种极端情绪的秦时究竟经历过什么?
“刚才那就是你领悟的心境吗?”孟语低着头问道,他不自觉的避开了和秦时对视,刚才那一瞬间就已经令他产生了阴影。
“没错,这就是我的心境。”秦时也没隐瞒十分干脆地承认了。
“那你是怎么领悟的?”孟语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别的不说,单就是刚才那种情绪,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承受的,很难想象,秦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领悟这样的心境。
秦时闻言,缓缓仰头,仰视着天空,罕见的沉默了。良久,似乎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答案,叹了一口气轻声道。
“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背叛了你,整个世界对于你来说只有自己可以相信,我想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秦时那低沉的声音缓缓落地,孟语也罕见的闭上了嘴,虽然秦时的话听起来让人不明觉厉,但跟他拥有差不多的家庭的孟语还是很好的理解了他的话。
生在大家族,成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如果没有一个能寄托的感情的人,谁能撑的下来?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那所认为的精神寄托其实也和那些想要你命的人一样,你会怎样?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尴尬,秦时和孟语在这感慨自己的人生,而那些围在外面的武者生怕惊扰了他们两个,想走却又不敢走,只能苦着脸看着这两位爷,期待着他们什么时候能从这莫名其妙的感慨中走出来。
良久,似乎是压下了“剑域”引起的心境波动,秦时双眸之中的湛蓝色光芒彻底散去,低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孟语,轻笑了一声。
“行了,感慨感慨就完了,你这还上瘾了?”
“谁……谁上瘾了!”孟语的一个机灵爬了起来。他本身就是一个极为好面子的人,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再外人面前吐露心声,只所以刚才会出现那莫名其妙的感慨,主要都是被秦时刺激的。刚才缓了半天,又被秦时这么一说,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了,转眼一看自己的样子,刚忙恢复了正常。
秦时看了看他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戳破,扭头看了一眼依旧围着两人的一众武者,眉头一皱。
“还不走?怎么等着本御史请你们吃饭呢?”
一种武者闻言,顿时一个激灵,刚忙摆了摆手,连声说着不敢,拿起自己的兵器,毫不犹豫地施展轻功向远处逃去。看了一眼远遁而去的一众武者,孟语摇了摇头,接着看向秦时,两手一摊道。
“得,现在人都走光了,你所谓的线索也断了,说说吧,咱们下一步去哪找你要得传承?”
秦时神秘的笑了笑,摆了摆手。
“不急,还有一个没处理呢。”
“还有一个?”孟语眉头一皱,不明白秦时说的什么意思。罪魁祸首唐疯魔已经变成了渣渣,那些被他用毒药控制着得武者也各自逃窜,不论怎么看这也没人了呀?还剩一个?谁?
一看孟语那一脸的们懵,秦时轻笑了一声,扭头看向身后,神色冷漠道。
“别忘了我们是从哪来的,从哪座山峰到这里咱们中途一步没停,可唐疯魔着伙人却跟知道我们要来一样,早早地就做好的了准备……”话说到一半秦时便停了下来,他相信以孟语的智商很简单就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孟语闻言顿时眼前一亮。秦时这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他们中间一步没停,但对方却知道他们要来,答案显而易见,两人最初停留的那座山峰肯定埋伏有对方的探子,而且想来这个摊子不是对方用毒控制的傀儡,否则这么远的距离,早就跑了。
既然不是傀儡,那么对方肯定是唐疯魔的手下或者亲信,也只有这种人能放心的派出去执行任务,否则很可能被对方给坑死。而根据江湖中消息唐疯魔的身边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亲信,“隐刀”——鬼无涯!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回去找‘隐刀’”孟语一脸不确定的问道。要知道,“隐刀”虽然是唐疯魔的手下,但是在江湖中也是凶名在外,曾经以一己之力在一夜之间屠灭四个人口超过三百人的村子,而且这四个村子相距极远,一般人别说是杀人单就是想要在一夜之间跑完这四个村子也要费上一番功夫,自此“隐刀”之名开始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一方面他的手段恨厉,像极了唐疯魔,另一方面则是他那鬼魅一般的轻功,据说跟他战斗之人,往往还未见其把刀便以身首异处。
然而出乎孟语意料的,秦时冲他摇了摇手指。
“不用去找他,他已经来找我们了!”
话音未落,孟语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危机感传来,仿佛无形之中有什么极度危险的东西正在向他袭来。
叮!叮!
跟他一样感受到威胁的还有秦时,只见他当机立断,心念一动,一道冰墙拔地而起,紧接着两声清脆的金铁交击声传来,似乎有什么打在冰墙上。秦时和孟语不约而同的循声看去,只见在那光洁的冰墙上,两根细长的头发丝整根没入其中,而且看那样子,秦时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这冰墙再稍微薄一点的话,这两个人头发丝绝对能破开冰墙的防守。
“呵呵,传说中的‘隐刀’果然不同凡响,仅仅一根头发便险些要了我兄弟二人性命,佩服佩服!”秦时一挥手撤去面前的冰墙,看着冰墙后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男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只见那男子,一袭白衣,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杂色,脸上带着一个同样为白色的面具,就连头发的颜色都是雪白的,哪怕对方并没有可以隐藏,但在地上积雪的衬托下,稍微一个不注意便会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
“哼!你这恭维的话听的我恶心,你能一招杀死唐疯魔,足以证明你的实力比他高的多,而我的实力比之唐疯魔尚且不如,别说只是一根头发,就是我全力出手,也不会是你一招之敌的。”
“呵,无涯前辈果然跟传说中一样,有话直说,从不避讳,对于前辈这一点,晚辈是十分羡慕啊!像我们这种人注定了不能说真话,即便是说也得是半真半假,哪能像前辈一样洒脱。”秦时不知为何开始恭维起对方来。
“哼!行了,小子,别演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算装成一副使用秘术过度,试图用言语来拖延时间,骗我先出手?”鬼无涯一眼便看穿了秦时的想法,“我劝你还是别费那个心思!”
一看自己的计谋被对方识破,秦时只好作罢,试图再寻找别的机会引诱鬼无涯先出手。虽然古语云“先下手为强”但那是面对一般的武者,对于鬼无涯这种擅长速度的武者,一定要想办法让对方先出手,一旦你先动手,在速度比对方慢的情况下,对方更有可能找到你招式间的破绽,并在一瞬间加以利用,很可能出现被对方一击秒杀的情况。
就好像之前秦时对秦明,秦时的速度比他快的多,在秦明出手的那一刻,他便看出了秦明的破绽,然后在对方近身的一瞬间躲开对方的招式,并且一掌把对方劈晕。
而他现在面对鬼无涯,跟当初秦明面对他是一样的,除非他直接开“剑域”秒杀对方,否则的话,一旦他先出手很可能被对方一招秒杀,尤其是在他武技还不完善的情况下,遇到这种对手破绽暴露的可能更多。
“你就打算这么站着吗?”鬼无涯看着秦时轻笑道,“想不到传说中的秦国第一天才竟然时一个怂包。”
“你觉得这种低劣的激将法能刺激到我吗?”秦时轻笑了一声,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鬼无涯。
“呵呵,也是。”鬼无涯轻笑一声,“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不用杀死唐疯魔那一招来对付我?”
“相比于这个,我更好奇,作为唐疯魔唯一的亲信,你竟然一点想为他报仇的想法都没有?”
“报仇?”鬼无涯歪了歪头,在那张面具的遮掩下,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还真没想过。”
“是吗?那……”秦时顿了顿,眼神一变,微笑着看着鬼无涯,“那你愿不愿意当我的手下?”
“哈?”秦时的话一出口,孟语和鬼无涯同时愣了一下,孟语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秦时。
“你的手下?”鬼无涯歪着头,看着秦时。秦时也不废话,伸手往怀里一摸,掏出一块造型奇特的令牌,在手边一晃,还未等孟语看清,便直接扔给了鬼无涯。鬼无涯脚尖一点,身形一闪,一把抓住了令牌,接着又一个闪身回到了原地,整个过程中竟没有在那松软的雪地上留下一点点痕迹。
摊开手掌,鬼无涯刻意避开了孟语的视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从刚才秦时的表现来看,显然是不希望孟语看到这块令牌,不管对方为什么他还是照办的好。
确定孟语看不到自己手中的令牌,鬼无涯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一块银白色的令牌上,中间刻了一个大大的“时”字,旁边镂刻法雕刻出了无数镂空的花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无数阴影组合在一起,将中间的“时”字包围在其中,并且隐隐组成一个“影”字。
顿时,鬼无涯那张隐藏在面具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震惊的神色。作为一个江湖人士,尤其是他这样以接杀手任务为生的人,除了杀手组织之外,最长接触的便是各种各样的情报组织了,而在所有的情报组织中,以可靠出名的便是传说中的“时影”,而这块令牌便是“时影”组织的令牌,并且根据“时影”的规矩,能持有这块令牌的唯有“时影”的主人,那个一手创办出这么一个庞大组织的神秘人物。
“也就是说,‘时影’的创办人竟然时这么个不到二十岁的臭小子?”鬼无涯在心中暗道。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没毛病,如果背后没有像秦家这样的大家族支撑的话,偌大的“时影”很难如此快速的崛起。而且想要支撑这么大的组织,即便是秦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也非易事,但如果这个组织是秦家少家族创办的,那就很好解释了。
“怎么样?愿不愿意?”见鬼无涯迟迟未曾答话,秦时不由得催促道。同时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开启“剑域”一击秒杀对方。
鬼无涯看了秦时一眼,待看到对方那紧紧握在剑柄上的手,面具下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苦笑。他发现自己好像中了秦时的计了。从刚才自己看到那块令牌开始,他就只剩下了两种选择,要么加入时影,要么死。
只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刚才秦时给他令牌时的种种表现,从他刻意不想让孟语看到令牌的举动来看,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现在知道了他身份的自己,如果不加入时影的话,他能放自己离开?
“啧啧,哎呀,想不到我鬼无涯聪明一世,结果竟然在你这条阴沟里翻了船。”鬼无涯看着秦时那张笑脸,无奈的笑道。
秦时闻言并不作声,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所以你的决定是?”
鬼无涯两手一摊,“除了同意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呵”秦时轻笑了一声,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么个结果,上前几步,从鬼无涯手中拿回令牌。
”欢迎加入!”
鬼无涯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像理他。秦时悻悻的笑了笑,也不在意,扭头看向一旁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剧情发展成了这样的孟语,笑道。
“那边那个傻子,别站着了,走吧。”
“啊?哦!走?去哪?”孟语猛然惊醒,一听要走一脸不解的反问道。秦时闻言笑了笑,并不解释,只是轻声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老鬼,带着他。”话音未落,脚尖轻点,整个人直接窜了出去。
“老鬼……”鬼无涯咂巴了一下这个称呼,虽然叫的没错,但走感觉不是滋味,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索性也不纠结,一把揪起孟语,轻功施展,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向秦时追赶而去。
于是乎,在秦时的引导下,几人飞快的在冰原上奔袭着,最终在一个巨大的冰洞前停了下来。
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冰洞,秦时脸上尽是古怪之色,这个冰洞除了大小之外,不论是在造型上还是在给人的感觉上,都跟秦时识海中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它的放大版。
“难不成这个这神墓的主人跟师傅还有什么关系?”秦时不由得想道。事实上,也不怪他会这样想,关键是老者明明没有进来过神墓却知道夺得传承是出去的关键,并且还特别嘱咐自己一定要的到着传承中的某样东西,这些正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到信息他却能提前告知秦时,这一点本身就很可疑。再加上眼前这个冰洞,就更加令他萌发了老者和这神墓的主人有关系的想法。
“我去!秦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被鬼无涯随手扔在地上的孟语,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一脸惊讶的看着面前巨大的冰洞,一脸好奇的问道。
“男人的直觉!”秦时一本正经的胡说道。其实,他只所以能发现这个冰洞,还是多亏了之前杀唐疯魔时使用的“剑域”,那一瞬间他感觉到这边聚集了一大股强大的寒意,当时他便留了个心眼,记下了大概的方向和距离,然后便来到了这。
“可是男人的直觉不是应该是用来找女人?怎么你的直觉是找冰洞?”孟语一脸奇怪的看着秦时。
秦时强忍着一拳弄
死这货的冲动,瞪了对方一眼,然后直接走进了冰洞之中。他能感觉到,在这冰洞之后,有某种东西正吸引着自己……
啪嗒!
走在坚硬的冰面上,几人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对于曾经走过识海中那个冰洞的秦时来说,这完全由冰组成的洞穴,并不算是什么稀罕的玩意,但对于孟语和鬼无涯两人来说却是难得一件的景象。
秦国地处南方,冬天虽然也会下雪,但不过是薄薄一层,尚不及外面的积雪厚,像这种即便是在极北苦寒之地也少见的大型冰洞自然更不可能存在。
不过,虽然秦时并不像他们两个一样,露出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但越往里走他的眉头却皱的越厉害。刚才在外面看这个冰洞跟他识海中的那个就十分相似,现在越往里走越想,除了长了一点宽了一点意外,整个比你冰洞的布局和走向完全相同,简直就是他识海中那个冰洞的放大版。
“难不成待会还会出现一片草地?”秦时颇有些恶趣味的想道。事实上,他没注意到的是,自从他进入这个冰洞开始,他的感情竟然变得丰富起来了。当然,这并不是说他那被洗掉的感情回来了,如果真这么容易的话,老者也不会觉得他的执念奇葩了。
实际上,现在的他经历的是一种更特殊的情况——执念解体。执念解体,顾名思义,就是执念暂时被分解了。实际上,以“超我”境界完成洗心的武者,所形成的执念其实是他本身被消除的那部分感情的残渣集合体,是各种感情成分的混合产物,而又因为洗心的时候失去的感情多少的不同,这才导致执念出现不同的分化,而秦时这种奇葩情况则是因为他被清除的是全部的感情,所以形成的执念异常的均衡,这才导致他仅仅是表现出缺少感情的冷漠,而没有别的极端情绪。
而执念既然是各种残渣组成的,那么有方法组成自然也有方法解开,这种方法就是“执念解体”,利用跟武者自身心境同根同源的更强大的心境去无意识的干扰武者就可以达到“执念解体”的效果,但效果却是暂时的,一旦脱离了干扰的范围,或者武者动用自己的心境,干扰就会中断。
当然,这些秦时并不知道,虽然在执念解体的情况下他的感情恢复了,但本身就习惯了伪装自己的情绪的他,很难快速发现自己真正的情绪变化。
呼!
正走着,突然面前一阵微风传来,风中夹带着几丝泥土,毫无防备的秦时一时间竟然被迷了眼睛,好不容易那驱散了眼中的不适,秦时本能的向前看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彻底傻眼了。
只见面前是一片辽阔的草原,蓝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调皮的云朵,旁边一轮耀眼的太阳高悬在空中,地上齐腰高的草叶,青翠欲滴,叶片上挂着的露珠娇嫩可爱。
“我尼玛!”秦时一字一顿的将这三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我这刚说完会不会有草原,你这就直接给我弄出一个。卧槽!死老头,你要敢说这墓主人跟你没点关系老子第一个锤爆你的狗头。我去!你就算是说这里就是你的墓我估计也会信的吧!”
秦时看着面前辽阔的草原,疯狂的吐槽道。然而他这一通吐槽却把孟语两个人整懵了,但听语气这事应该跟秦时的师傅有关,碍于身份孟语不好打听这事,他跟秦时还没熟到这个份上,而鬼无涯就更不能问了,你见过有打听自己老大师傅了?那在某种意义上可是相当于冒犯师祖啊!这种罪名放在一些门规比较严的宗门里可是会被处死的!
“算了,算了,进去吧。”秦时摆了摆手,不再纠结什么。这连番的景象,你要告诉他这墓主人跟老者没关系,打死他都不信,而且他还有了一个更大胆的想法,这墓主人会不会就是老者!
虽然这个想法荒诞不经,但这一路过来见到的一切,不论是刚进来就莫名其妙的得到的寒意,又或者这个山洞,以及眼前的草原,都在印证着秦时的这个想法。但反过来说,如果老者真的是这神墓的主人的话,那他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呀?可为什么他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越想越乱,越想越想不明白,秦时摇了摇头干脆不去想。反正现在看样子他们是来到了这神墓的核心处,想来很快就能见到墓主人的真容了,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走了不知道多远,不远处渐渐出现了几道人影,远远看去高矮胖瘦参差不齐,身上的衣服也是有的华贵,有的简朴,想来都是靠自己的本事找到这个山洞的武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却全都停在了这。
听到身后的声音,一种武者扭头看了一眼,接着目光便又回到了眼前的事务上来,相比于秦时几个人,他们更关心的还是眼前的这个东西。
秦时见此好奇的凑了上去,打眼一看,整个人微微一楞。他原以为吸引众多武者的是什么宝物,结果却发现不过是一栋样式平凡的,甚至于说毫不起眼的草屋,而且这草屋看上去破破败败,风一吹就能倒一样。
“我说,看什么呢?”秦时碰了碰身边的一名身材削瘦的武者,好奇的问道,同时手里不着痕迹的递上了一块金锭。
那武者一看这金锭,微微一笑,暗道秦时上道,左右看了看,不着痕迹的将其揣进了怀里。接着小声在秦时耳边说道:“我跟那你说,这里就是那墓主人的棺椁所在,那墓主人的尸体就在那个草屋里,而且里面还有墓主人留下的最终传承。”
“真的?”秦时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反问道。
“啧,我骗你干嘛?你要不信你自己去试试,从这离开,随便挑个跟你来时不一样的方向走,我保准你一会就能再走回来。”
闻言,秦时眉毛一挑,算是弄明白了对方为什么敢确定这里是墓主人的棺椁所在了。当即装出一副信服的样子,然后看了看围在周围的武者,眉头一皱问道。
“那既然传承近在眼前,你们为什么都在这围着不进去?”
那武者闻言,顿时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秦时说道:“废话!能来到这的那个不是实力高强的?大家互相牵制,既怕这屋里有危险,想让别人先出手,又怕被别人抢了传承,这一来二去,就只能这么傻站着了。”
话音刚落,那武者见秦时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赶忙拉住了秦时说道:“哎!你怎么还望前去?我跟你说,像咱们这样的小武者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看个热闹吧,前面都是那些大佬的位置,人家才是这传承的争夺者。”
“大佬?谁啊?”秦时一脸呆萌反问道。
那武者没好气的看了秦时一眼,没想到还让他遇上了一个江湖小白,不过看在那一锭金子的份上,他还是耐心地为秦时介绍起来……
那武者一指两人正前方站着的一名身材壮硕,却略显矮小的男子轻声道:“这位乃是江湖上闻名的‘丧门斧’王野。”
接着又一指另外一名身材削瘦,左眼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的武者说道:“那位是‘疯眼枪’,项鸣。”
指尖再次一转,这次还没等他说,秦时便制止了他,连声道:“谢谢,谢谢,不用了,不用了。”
说完秦时扭头回到了孟语两人身边,那武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旋即摇了摇头,也不管他,扭头看向场中。迎着孟语和鬼无涯奇怪的目光,秦时便走便耸了耸肩。
他之所以回来,不是因为听到对方说出的那几个人之后感觉自己打不过,恰恰相反,那几个被那名武者吹捧的神乎奇迹的武者,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原因就是那几个人的名号他完全没听说过,作为“时影”的掌控者,整个江湖上但凡实力强大的武者他都会有所耳闻,而如果有武者他不知道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名气并不大,最多在一些小县城有些名气,上不得台面,对于这种武者,他完全不用重视,分分钟就能碾压对反。
将实际情况跟两人一说,两人顿时露出一副苦笑不得表情,他们还以为前面拦着的是什么的实力高强的武者,结果却是一群跳梁小丑,这前后的反差未免有些太大!
“现在怎么办?直接上去把人弄死,然后拿了传承走人?”孟语看了一眼秦时,按照这位的一贯作风,显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种方法。
“真的要动手吗?对付这么一群土鸡瓦狗,还要亲自出手?万一传出去我们的面子往哪搁?”鬼无涯看了一眼孟语显然不赞同他的做法。如果真这么做了的话,万一传出去,可是有损他们名头的,毕竟面对这么一群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土包子,还要亲自出手丢不丢人?
“也是,按照这些家伙的实力,完全不用我们动手,估计只要报一下咱们的名号的他们就会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了。”孟语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同样的秦时也陷入了沉思,毕竟一向看中面子的他也不喜欢这种以大欺小的事情。
先不管他们几个打算怎么办,但有一点他们完全忘记了,那就是压低声音。整个草原上原本就因为一众武者的对持,安静的出奇,围观的武者也都是小声的窃窃私语,而秦时三人则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毫无顾忌的讨论着,一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其中自然包括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土包子。
“臭小子!口气倒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那所谓的“丧门斧”王野,眼神一厉,手持两把硕大的板斧,脚下猛地一蹬,整个人瞬间便来倒了秦时身前。
“死!”
大喝一声,双斧齐下,王野眼中闪过一抹的得意之色,仿佛已经看见了秦时毙于他斧下的场景。
“啧啧,你这速度也忒慢了吧?”突然一个满是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王野顿时一惊,然而还不待他看请是谁,整个人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后背,并且一路往下最后甚至看到了自己的脚后跟。
噗!
温热的鲜血从王野的脖颈处喷涌而出,秦时右手一挥,一道半圆形的冰墙准确无误的挡住了喷涌而出的鲜血,同时捎带着还给自己和孟语两人各造了两个凳子,三人悠闲的坐在那,静静的看着一众还没反应过来的武者。
扑通!
王野那硕大的身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直到此时后面那一众武者才反应过来,“大名鼎鼎”的“丧门斧”王野竟然被人一击秒杀了,而且最恐怖的是,从头至尾他们完全没看到那三个中到底是谁出的手。
相比于那些吃瓜武者,另外几个之前和王野对持的武者,心中的震惊要多得多。王野是什么实力他们一清二楚,自己跟他相比也就是半斤八两,对方能一击秒少王野,那岂不是也意味着对方能一击秒杀自己?
“在下‘血影锤’,章境。不知道几位仁兄如何称呼?”几人中一名身材微胖,手持两把巨锤的武者,拱了拱手道。
秦时瞥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对方的样子虽然看起来粗犷,但实则粗中有细,看到王野被一击秒杀,对方不是无脑叫嚣,反而是放低姿态好生询问,试图先搞清楚几人的身份,然后再另做打算。对此,秦时也并不打算故作姿态,干脆地说道:“‘剑仙’,秦时!”
“‘隐刀’,鬼无涯!”
“‘’,孟语!”
跟秦时一样,孟语两人紧随其后报上了自己的名号。
嘶!
在场所有武者听到三人的名号纷纷倒吸了口凉气。这三位一个比一个名号大,几人中实力最弱的非孟语莫属,以他的实力在场众人中比他强的大有人在,但是人家身份牛逼呀!秦国御座的儿子,谁敢惹?
再说另一位,“隐刀”鬼无涯。这位是谁?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身轻功出神入化,出手之间心狠手辣,一对方的实力和速度,绝对能在一瞬间将在场所有人都杀掉。
尽管对方很牛逼,甚至于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武者,但是跟最后这位比起来,他屁都不是!“剑仙”,秦时!秦国第一天才!下一任御座的继承人!弱冠境巅峰便可力敌不惑境强者……这林林总总各种耀眼的光环,以及对方那变态般的实力,随便拿出一样来都能令在场众人不敢造次。
“所以……我刚才说的有错吗?”秦时淡淡的看了众人一眼,那湛蓝色的眸子散发出一阵瘆人的光芒,所有被他视线扫过的人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剑仙’大人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章境反应极快,当即单膝跪地,恭敬的说道,同时暗暗抹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剑仙’大人驾到!我等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有了章境的带头,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连忙有样学样的说道。
一时间,数十名武者尽皆跪倒在地,所有人深深的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惹怒了秦时,成为他手下的冤魂。要知道,这位可不是个善茬,江湖上至今仍有对方一言不和便杀人的传说,虽然人家已经退出江湖,但谁敢保证他不会一言不和动手杀人?
站起身来,环视一周,秦时微微一笑,旋即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一脚将其踢开,脸上带着一抹微笑,缓缓走向众人,最后停在了章境面前。
“你倒是很有眼力,也很机灵。”
章境闻言猛地一缩脖子,不明白秦时为这么突然夸奖自己,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但秦时这么个让人难以琢磨的主,鬼知道他夸奖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尽管不知道,但他还是不得不回话,不然铁定只有死路一条。
“谢剑仙大人夸奖,这都是小人应该的。”
秦时闻言斜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随后绕过他径直走向那间破败的草屋,所有人都注视着他,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止他。
嘎吱!
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秦时一眼便看见了端坐在正中央的拿到人影,嘴角不由得扯过了一抹微笑。果然!他猜对了!
只见那草屋的中央,安放着一块巨石,石头上一名身穿白衣的老者安详的端坐在上面,嘴角还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老者的身前有着三个形态各异的凹槽,其中一个看上去和一根短棒一样的已经空空如也,另外两个凹槽上,一个镶嵌着一片冰蓝色的玉片,一个镶嵌着一块纯白色的玉牌。
然而这些却丝毫没有引起秦时的兴趣,在屋里看了看,秦时拿起门口一个破旧的木凳,放在老者不远处,坐了下来,微笑着看着面前仿佛睡着了一样的老者。
“怎么?还不打算出来解释一下?”空旷的房间能力,秦时的声音久久回响,结合眼前的场景,显得有些诡异。
嗡!
然而下一刻,似乎是回应秦时一般,屋内响起了一声轻鸣,紧接着秦时面前的场景一变,那破旧的草屋消失不见,连带着屋外的一众武者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周围只剩下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以及端坐在石头上的老者。紧接着,一道蓝色的光芒从天空中一闪而过,瞬间没入了老者体内,老者那紧闭的双眼突然微微眨了眨,缓缓睁了开来。
“你小子,明明已经‘执念解体’了,还是这么没大没小。”老者看了秦时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秦时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要不我再给您老烧点纸?哭一场?”
“行,行,懒得跟你小子板嘴,有什么想问的赶快把。”老者知道跟这小子扯皮自己永远也扯不过他,干脆直接将话题引入了正轨。
然而秦时却耸了耸肩,轻声道:“所有。”
“所有?”老者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想到秦时一上来就体这样的要求。
“放心,是你能说的所有,如果有什么是你不能说的,或者我现在不应该知道的,你不说也行。”秦时补充道。
“这倒没有,不过事情有点复杂,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需要些时间。”老者摇了摇头道。
“那这样吧,你也别费劲想了,我问你答,如果有什么我没问到的,你再补充。”秦时看了老者一眼道。老者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秦时的说法。
“首先,你是谁?为什么非要找我当徒弟?”秦时十分干脆地甩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两个问题。
名字,自不必多说,虽然跟老者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自己现在这样一身实力可都是拜对方所赐,知道对方的名字也算是一众尊敬。而第二个问题,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就像之前秦逸推测的,世间如此之大跟他天赋相等或者比他高的多的大有人在,可老者偏偏选中了自己做继承人,还帮助自己领悟了心境。虽然不排除对方因为自己的墓建在秦国,所以便找了个秦国的天才当徒弟这种可能,但是怎么向都感觉不大,毕竟收徒不是一件小事,如果谁离得近设就能被收为徒弟的话,那那些老怪物的家门早就被人踏破了。所以,秦时从始自终都在猜想老者收自己为徒的原因,但不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理由。
“呵呵”老者轻笑了一声,似乎早就猜到了秦时会问这些,“老夫名为萧寒,中域剑门中人。”
“剑门?难道是!”秦时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老者说的是什么之后,本能的看向老者,只见老者冲他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猜想。
嘶!
得到肯定的答复秦时,冷静如他也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要知道那可是剑门!整个大陆上最强的“二门三宗四国”之一!
秦时他们所在的这片大陆名为“武恩大陆”,大陆共分为两个大部分,人域和荒域。人域之中居住着人族和少部分凶性较弱得妖兽或者异兽,而荒域之中则居住着荒族和各种各样得凶猛妖兽,以及许多从上古时期活到现在的异兽,之前秦时想去得大荒平原便是人域和荒域得接壤处之一。
荒域暂且不提,人域之中又另外分为五个部分,东方帝国域,南方海域,北方灵域,西方宗派域,以及中间的中立之地。
帝国域内万国林立,弱国依附强国而生存,其中又以四大帝国最强,这四大帝国分别是,御龙帝国、玄天帝国、昊天帝国、鸿蒙帝国他们构成了“二门三宗四国”之中的四国。
宗派域则与帝国域相似,其中大小宗派林立,小宗派为大宗派的附庸,而在这其中便有着最强的便是“二门三宗四国”之中的三宗,玄天福地、天演宗、丹阁,这三大势力。
再然后便是北方的灵域,据说里面居住着无数修炼成人的天材地宝,不过因为哪里禁止人族随意踏入,所有他也不知道真假。
至于南方的海域,因为地处偏远,同时交通不便,大多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势力,不足为虑。
最终便是这中间的中立之地了,而这中立之地也是整个人域中最特殊的存在……
中立之地,被东西南北四域包围,其内资源匮乏,不宜居住,所有并未引起四域的争夺,又因其位置特殊,便逐渐成了四域的贸易往来之所,久而久之,中立之地日渐繁华,并且其内自成体系,形成了一股足以和其他四域相抗衡的力量,同时靠着千万年来的发展,中立之地逐渐变成了一块山清水秀的宝地,并且靠着独特的地理优势成为了四域之中最为富庶之地。
不过,虽然中立之地实力强大,但因为长期的经商,使得他们在四域的争斗之中保持着绝对的中立,从不偏袒任何一方,也从不主动攻击任何一方。
而在整个中立之地,最为强大的便是“二门三宗四国”之中的二门的所在,剑门和逍遥龙门!这两个门派一正一邪。剑门为正,逍遥龙门为邪,两者即竞争又合作,共同维护着中立之地的正常运转。
“怎么?被老夫的身份惊到了?”老者看了一看秦时的样子,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切!”秦时撇了撇嘴,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看你的样子,估计也就是剑门中的一个小弟子吧?”
“呵呵,这你就说错了。”萧寒摇了摇手指,“老夫我乃是剑门十大分支之一寒心剑的第八十九代掌门,论辈分的话,当今剑门门主楚玄还得叫我一声师叔祖呢!”
“师叔祖?”秦时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么,指了指自己问道“那岂不是说他得叫我小师叔?”
萧寒愣了一下,虽然感觉怪怪的但秦时说的却是事实,只能一脸不自在的点了点头。
“嘿嘿!”秦时轻笑了两声,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咳咳!那个我们还是说会正事吧。”萧寒看着秦时那副表情,就知道他的脑子在跑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赶忙出生提醒道。秦时闻言也似乎想起来正事还没说,悻悻的点了点头,示意老者继续。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选你做徒弟。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虽然外面有很多天赋比你好的多的天才,但是我寒心剑一支最看重的不是天赋,而是心,一颗孤独的心。想当年老夫遍寻天下,也找不到一个拥有孤独之心的武者,最后迫不得已,以天机术演算天道,这才算到千年后会在这里诞生一颗孤独之心,如果错过,那边还要等上近万年。于是乎,老夫便来到这里修建了这一处洞府,一边修炼一边静等着你的出现。后来因为使用天机术演算天机,以及我本身就身受重伤,所以仅仅等了五百年不到,便大限将至。逼不得已,老夫将自己的灵魂抽出,依附在渡心石上,流传到了外界,借着渡心石的特殊性这才堪堪又活了了五百年。”
萧寒淡淡的说着,似乎只是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事,但一旁的秦时早已目瞪口呆,他原本以为老者最多是个拥有百年内力的老怪物,靠着从剑门带出的宝物修建了这一处洞府,然后又以特殊的秘法将自己灵魂和身体分离,身体留在这里,而灵魂则跑去外面。但谁知道,真实情况要比他所想的精彩个一万倍。
这老者竟然是一个活了千年之久的老怪物!活上千年!这还能还能称之为人吗?神仙也就这样了吧?一想到之前自己对老者所做的种种,不论是刚见面时对老者实力的揣测,还是后来自以为是的出手,又或者领悟心境之后在老者面前的那张狂的样子,秦时顿时感到脸上一阵火热。
就好像他看外面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一样,在当时的萧寒看来,自己那番作态也跟个跳梁小丑似的,自以为实力超群,实则人家一个手指头便能轻松的碾死自己。
秦时脸上的变化,自然瞒不过萧寒,稍微一寻思他便知道秦时在想什么,不由得感叹秦时这思想跑偏的速度。莫名的有些怀念“执念解体”前的他,尽管那个时候的他不懂得礼貌,但至少这脑子不会跑偏啊!现在这个倒好,该有的感情是有了,但是老是跑偏,还不如之前呢!
“行了,你小子别胡思乱想了,你放心,我现在的实力不足以前的千分之一,最多也就是相当于九十年内力左右的实力。不过虽然不高,打你还是绰绰有余。”
“呼!原来如此。”闻言秦时莫名的松了口气,知道老者实力十不存一,秦时的心里顿时舒服了一些,虽然对方依旧很强,但至少自己的行为在对方眼里没有那么可笑了不是?
“所以说,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什么孤独之心?”秦时终于找到了两人谈话的重点,一脸好奇的问道。
“没错,你就是!”萧寒一指秦时,笃定道,“当日你拿到渡心石的时候,老夫便感觉到了你身上那独属于孤独之心的气息,这才从石头中醒了过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用我在所说了吧?”
“可孤独之心是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不惜拼着泄露天机,也要尽快找到传人?”秦时又皱着眉头反问道。
“这个……”萧寒闻言犹豫了一下,秦时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的犹豫不待对方开口便再次问道。
“因为什么原因不能说吗?”
“这倒不是。”老者摆了摆手,“只是这孤独之心解释起来颇为麻烦,而且没必要,等以后你去了剑门自然会接触到相应的典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至于这第二个问题吗,也不是不能说,但现在你即便知道了也没用,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不仅是我,早在千年之前,
二门三宗四国都开始寻找自己的继承人了,你虽让我等了千年,但在所有人中你算是比较早出现的继承人了,其他一些势力的继承人有的还要再等上个一两千年。不过,要你们干什么……这个……”
说道最后,老者变得吞吞吐吐,虽然犹豫但是秦时能看出来,老者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觉得现在说了没什么用。再加上,刚才他说所有顶尖势力都外出寻找继承人,想来应该跟这件事有关,但眼下继承人还未找齐,甚至于还要等个一两千年,显然需要他们去办的那件事还早的很,根本用不着现在就知道。
“行了,看你这样子,这事应该不急,就不用说了,咱们还是来说说眼前吧……”
“咱们还是来说说眼前吧。”秦时一指萧寒身下的巨石说道。萧寒闻言低头瞥了一眼,微微一笑,看着秦时。
“说什么?以你的脑子还猜不到这些是给谁的吗?”
秦时闻言微微一笑,摇了摇手指“我当然知道是给谁的,但是我想问的是他们的用处。”
“用处?”萧寒奇怪的看了秦时一眼,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其实这两样东西很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玉片你应该知道,里面记录的就是我要你找的《问心剑诀》,不过它可不是一般的心法,它是一部既能修炼内力也能修炼心境的心法,而且而且修炼之后还有这意想不到的好处,至于是什么好处我就不多说了,你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说完萧寒又一指那块纯白色的令牌,“这块令牌乃是我剑门的身份令牌,只有持本令牌者才能出入我剑门的护宗大阵,这个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只要待会写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使用了。至于这最后一个空位吗……”
说着萧寒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秦时腰间的孤心剑,“它已经在你手里了。”
“所以……这就是你给自己徒弟准备的传承?”秦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寒道。
“对呀!怎么了?”萧寒一脸奇怪的反问道。
“你不觉得太寒酸了点吗?”秦时同样一脸奇怪的反问道。
“寒……寒酸!”萧寒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整个人直接提高了一个调门,惊讶的反问道。秦时被对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本能的点了点头。
“你小子懂个屁!这还寒酸?”老者激动的双手不停地颤抖,好像被质疑菜不新鲜的菜农一样,一把抄起玉片递到秦时眼前,“这功法!剑门的十大镇派功法之一,而且是排名前五的存在!”
说完,另一只手又拿起那块令牌,“这个!剑门的弟子资格,你知道在中立之地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进不了剑门吗?而且你这个是我的真传弟子,就像你说的,现任掌门都得叫你一声师叔!你告诉我这个寒酸!你说那寒酸!”
“呃……”秦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萧寒,实在有些不忍心直接挑明,毕竟再怎么来说人家也是个死人了,对待死人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的,毕竟人家从坟里面爬出来教他也不容易不是吗?
“是,你这些确实都是好东西,我也没说它们不好。怪我用词不当,其实我真正的意思是想说,它们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合适?”秦时尽可能委婉的说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不合适?那不合适?”明显正在气头上的萧寒,显然听不出秦时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看啊。”秦时一指老者手里的功法,“这个功法,是它确实很珍贵,而且既能修炼内力又能修炼心境这也很强,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不是没什么用?首先我现在心境领悟的还不完全,没法靠增加本灵来逐渐增强心境,至于内力,那更是没法修炼。”
说完稍稍停顿了一下,看着萧寒那明显缓和下来的脸色,秦时心中一喜,赶忙接着说道:“还有这个令牌,虽然剑门的确实是个强的门派,很多人都想拜入他的门下,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个玩意有什么用?我现在身在帝域,不是中立之地,而且短时间内我完全没有前往中立之地的打算,况且我的实力摆在哪里,在秦国这么个弹丸之地都有不少能置我于死地的人,出去之后岂不是死的更快?所以,这几样东西是不是都不适合现在的我?”
秦时说完,静静的看着萧寒,见对方一脸的沉思,心中一喜,旋即彻底安静了下来,生怕打扰到对方的思考。
“你说的不无道理,是我没有考虑好收徒之后的实际情况,但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法去找更适合的传承了啊?”萧寒两手一摊,无奈道。
“嘿嘿!”闻言秦时的嘴角不由得扯过一抹坏笑,心中暗道,“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这倒有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秦时神秘的一笑凑到老者耳边轻声到了几句。闻言,老者脸上露出了一副奇怪的表情,虽然秦时刚才说的那些都很合理,也确实对他现在的修炼有莫大的帮助,但不知怎么的,他总是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主要是秦时刚才说的那些怎么听都不像是临时想出来的,倒像是蓄谋已久一样。
“行吧,就依你,我现在就把你要的东西刻到与玉片里。”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萧寒还是依言照做了。毕竟他现在是个死人,虽然有被秦时坑了的嫌疑,但就算他被坑了,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秦时是他徒弟,被自己徒弟坑也不亏不是?
心念一动,在哪刻有功法的玉片上留下了秦时想要的东西,随手将其扔给秦时,“这下行了吧?”
接过玉片意识沉入其中仔细大概浏览了一下,发现自己要求的东西一样没少,秦时顿时露出了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
“行了,行了,没事了,这东西也拿了,该问的也问清楚了,送我出去吧。”摆了摆手,秦时一边研究着手里的玉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这小子,要完了东西就不要师傅了?哎,流年不利啊!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不孝之徒。”萧寒笑骂道,不过玩笑归玩笑,紧接着萧寒脸色一正,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小子,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了,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剑门,哪怕只是报道一下也要去,至少要将我已经找到传人这件事告诉他们,他们会告诉你究竟要你去完成什么事,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助他们一臂之力,这也算是老夫最后求你的一件事。”
“你就放心吧。”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片,秦时头也不抬的说道,但是那语气中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任谁都能听的出来,“到时候不管他们让我去干啥,我都一定不会推辞,毕竟我拿了你这么多东西,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吗。再说了……”
秦时突然顿了一下,一把收起了手中的玉片,冲萧寒眨了眨眼,认真道:“老子还是你徒弟呢!师傅交代的事,徒弟肯定要竭尽所能地去完成。”
嘎吱!
随着一声轻响,秦时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明亮的天空,以及不远处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众人,秦时脸色一正,缓步走到了人群中。
“呃……秦哥?你这是得到传承了?”孟语凑到秦时的身前,一脸好奇的问道。秦时闻言点了点了头,十分干脆的承认了。然而他这一承认,孟语脸上的疑惑之色反而更浓。
“不是说那些大能前辈的传承都是声势骇人,动不动就是阵法啊,接天的光柱啊之类的,再不济传承完了之后修为也得暴涨吧?”说着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了秦时几眼,“可是我看你这没变呀?”
秦时十分干脆地回了他个白眼,看傻子般的看着他“你小子,话本看多了吧!这些鬼话你也信?还接天的光柱,怎么不砸死你呢!一边玩去。”
说完一把推开孟语,穿过一众武者缓缓向外走去。突然,一道人影从人群中以极快的速度冲了出来,拦在了秦时的面前。只见那人身穿一件紫色的连帽长袍,深深的低着头,将自己的样貌隐藏在帽子下。
“你就是秦时?”那人声音沙哑的开口道。秦时眼睛微眯,奇怪的看着面前的紫袍男子,他莫名的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感觉。
“没错,我就是,你是谁?”
“我?呵,这你不需要知道,我且问你,‘金笔书生’是不是你杀的!”那紫袍人依旧低沉着头,自顾自的说道。
“没错,就是我,怎么你打算帮他报仇?”秦时直接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丝毫没有隐瞒的打算,以他现在的实力,他自信整个神墓之中没有人能和他匹敌,自然不需要遮遮掩掩的。
“答对了!”那人影厉喝一声,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掌袭向秦时。
“就这你还好意思出手?”秦时不屑的轻笑了一声。对方那一章在别人看来迅如雷霆,但在他眼中却慢如蜗牛,只要稍稍一扭身便可躲开。不过,他为什么要躲?又不是打不过!正面刚他丫!
暴起一掌,运足本灵,携带着无尽的寒意,狠狠的跟对方轰在了一起。然而下一刻,秦时脸上那不屑的笑容缓缓凝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难以置信,以及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
疼!钻心的疼!跟对方狠狠轰在一起的右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秦时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腕骨断了!甚至于臂骨也有可能裂了。
“这怎么可能?”秦时心中一惊。他方才那一掌完全不像是打在了肉掌上,反而像是打在了一块经过上万次锻打的玄铁上,那种硬度绝对不是人能拥有的,即便是修为将近百年之境的老怪物也不过如此。
难不成对方是修为近百年的体修?怎么可能!这种境界的武者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秦国。再说了,这种境界的武者帮“金笔书生”报仇?他还没那么大的脸!
“你到底是谁?”身法展开,秦时瞬间和对方拉开了距离,双眼之中满是警惕之色。对方这诡异的修为,以及那神秘的装束,由不得他不警惕,再加上他现在右手受伤,用不了剑,实力大打折扣,不谨慎点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我说了,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给‘金笔书生’报仇的就是了!”那紫袍人扯着那沙哑的嗓子尖声道。话音未落,整个脚尖轻点,以一种平行于地面,十分诡异的姿势冲了过来,下一刻直接到了秦时的身边,再次抬起那一双肉掌,狠狠的轰向了秦时。
秦时眼神一凝,吃过一次亏的他自然不会傻到再去和对方硬碰硬,脚下身法展开,寒雾升腾,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同时,心念一动,无数冰剑缓缓成型,按照周天星辰之势,激射向对方,不求伤到对方但求能困住对方一时,给他争取一个吃疗伤丹的时间。
“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紫袍人阴冷的一笑。双手交叉,直面那飞射而来的冰剑,紧接着双手猛地一挥。
轰!
狂暴的力量卷起无边的气浪,卷积着那些蕴含着星辰之力冰剑,瞬间将其变成了一堆冰屑,就连数十米之外的秦时也被那风浪的余波吹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我尼玛!有没有搞错!这特么是人能办到的!”秦时心中暗骂了一声。对方这完全靠力量打出的气浪,轻易的击破了他的冰剑,虽然那些都是临时制作的,但是它们可是按照星辰运转之势排列的,相互之间力量共享,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本身的星辰之力也会逐渐增加,威力也会更强。
虽然刚才没有充足的时间给它们增加星辰之力,但还是包含了一点点的,别看只有一点,但对它们的增幅可不小,可就是这样的一招却被对方随手掀起的气浪给搅成了冰渣。这样的力量,除了那些百年的体修,秦时真的想不到还有别的人能够拥有了。
“呵,见识到我的实力了吧?”那紫袍人轻笑了一声,右手缓缓向后收起,做出拳式,“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轰!
一拳轰出,狂暴的力量压迫着空气,炮弹般的空气狠狠的轰向了秦时,那一刻秦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威胁,这一拳如果他躲不开的话,百分百会死在里面!
“大人小心!突然一声厉喝在秦时耳边响起。下一刻,他只觉眼前一阵恍惚,紧接着便出现在了数百米之外,眼睁睁的看着那炮弹般的气浪将在那青翠的草原上划出一道数百米的深沟。
“谢谢。”秦时轻声道。他自然知道是谁救了自己,在场众人中,有这个速度的除了鬼无涯还能有谁?不过,看他那苍白的脸色,以及身上越发萎靡的气息,秦时知道刚才那近乎瞬移的速度,对他来说也不是易事,短时间内是别想来第二次了。
“大人无需客气,我鬼无涯既然加入了大人麾下,自然要尽心竭力。”鬼无涯硬撑着消耗过度的身体,喘着粗气回道。
回头看了一眼,那紫袍人阴测测的转过身来,脚下轻点,飞速向秦时两人掠来。鬼无涯脸色一变,当即挡在秦时身前,同时回头道:“大人快走!此人实力极强,大人现在又受了伤,实力受限,还是先且撤离为上。”
面对鬼无涯这突入起来的忠心,秦时愣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同时一枚疗伤丹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一口将其吞下,顿时他那略微有些扭曲的右手传来一阵炒豆子般的响声。紧接着,原本还无法活动的右手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正常。
“我自己的情况我比你清楚,但你这忠心护主的行为还是很值得肯定的,等出去之后我一定在时影里面给你安排一个好的职位,不过现在你还是上一边休息去吧,免得待会误伤了你。”秦时甩了甩手,漫不经心地对鬼无涯说道。鬼无涯看了看秦时那摆动自如的右手也不多说什么脚下轻点,整个人闪到一旁,看了看秦时又看了看那紫袍人,似乎是在暗自比较的两人之家的差距,接着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也不再关注两人,自顾自的恢复起来。
“怎么?托大让了你两招,你还真以为本少爷是软柿子了?”秦时看着那直奔自己而来的紫袍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对方刚才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利用自己的自大将自己的右手击伤,让自己用不了剑,那样的话基本上自己三分之二的实力就被完全限制了,然后再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将使自己没有时间疗伤,最后再一击绝杀。
前面的一切都跟对方计划的一样,不论是自己手上,还是后续的追击,基本上都是按照对方的计划在进行,但令对方没想到的是,最后一刻竟让跑出来个搅局的,硬生生救下了秦时,还给了他疗伤的时间。
甩了甩手腕,秦时一把抽出了腰间的孤心剑。他刚才服用的那枚丹药是之前打白虎的时候孟语给他的,当时没用上便随手揣在了怀里,后来又连带着身上的一些杂物都扔到了寸戒当中。
准确的说,这枚丹药并不是疗伤的丹药,他的效果仅仅是暂时稳住伤势,让伤势不影响武者实力的发挥,但这效果是有时间限制的,时间一到不仅伤势还会重新发作,甚至有可能进一步恶化。不过这些对于现在的秦时来说,无所谓了,如果不解决眼前的这个家伙的话,他命就没了!伤势恶化和没命只见,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吧?
“按照这家伙的身体强度,‘百兵灵战’对他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甚至有可能反伤到我自己,看来这一上来就得开大呀!”嘴里小声的嘟哝着,秦时眼睁睁的看着那紫袍人快速接近,同时冲着秦时狠狠的轰出了一拳。
轰!
狂暴的气浪奔涌而出,仿佛出笼的猛兽般,直奔秦时而来。然而秦时的脸上依旧是一脸的平静,看不出丝毫的慌张。
“心若赤诚数十载,一朝明悟皆为空。无怨无怒亦无恨,只叹年少不识人。世态炎凉何值悲?不过庸人自恼心。吾以孤心回尔意,又执寒心对无情!待的重回九天日,望尔仍记当日景。”言简意赅的诗词从秦时口中缓缓流出,其中那悲凉的意境,伴随着秦时那清冷的声线,莫名的让在场众人发自心底的感动一阵寒意,那种感觉仿佛是被天地万物所抛弃,世间独留自己一人一般,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孤独。
咔!咔!
随着秦时的诗句不断地咏唱,以他为中心无尽的寒气疯狂的蔓延,原本满是青草的地面上瞬间结上了一层厚实的冰霜,翠绿的青草被生生冻结在地上,一阵微风吹来便化成了一地的碎片。
而此时的秦时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只见其那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如同披上了冰霜一般变成了银白色,双眸之中湛蓝色的光芒前所未有的浓郁,其中蕴含着凝成实质的寒意,而在其周身无尽的寒雾缭绕,衣服随风而动,宛若仙人降世。
“这就是‘剑域’全开的力量吗?”感受着体内强大的力量,秦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掌,似乎还不熟悉这股强大的力量。
“剑域”全开,这是秦时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毕竟之前仅仅是稍稍使用两次便险些心境崩溃,现在尽管有冰魄石的保护,这种全开的状态也仅能用一次,用完之后冰魄石的力量便会耗尽,短时间内无法使用“剑域”。虽然代价有些大,但用在紫袍人这里还是物尽其用的,毕竟自己现在的实力没法跟对方抗衡。
“呵,那就让我看看现在的我实力到底有多强吧!”单手持剑,秦时看了一眼定定地站在不远处的紫袍人,早在自己开启“剑域”的时候对方便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显然对方也能感觉到这个状态下的自己不是他能抗衡的。
唰!
持剑上劈,简单质朴,毫无花哨,一道湛蓝色的月牙形剑气飞掠而出,瞬息之间便直接来到了紫袍人的面前。
嘭!
紫袍人显然也没有被动防守的打算,眼看着那剑气来到身前,紫袍人蓄势已久一拳狠狠轰了出去,狂暴的力量顿时宣泄而出,一时间竟然挡住了那飞射而来的剑气。
“所以……接下来你怎么办?”秦时的声音在其背后响起,仿若鬼魅一般,无声无息。下一刻,一道湛蓝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一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
然而诡异的是,脖颈处没有丝毫的血液流出。面对这诡异的一幕,秦时却是一脸的淡然,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心念一动,身形一闪,紧接着直接出现在了那一众武者之中,湛蓝色的眸子仿佛众神俯瞰人类一般,冷漠的看着面前那名样貌平平无奇的武者。
“你的傀儡已经被我废了,现在能说你是谁了吗?”“现在能说说你是谁了吗?”清冷的声音回响在幽静的草原上,周围的武者自觉地跟他俩拉开了距离。毕竟这两位可都是厉害人物,秦时自不必多说,而那个相貌平平的武者,虽然感觉上实力不强,但人家可是个傀儡师,制作的傀儡能压着秦时打,逼得秦时不得不使用了某种秘法这才获胜,可以说这两位都是实力逆天的人物。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主要还是因为秦时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意实在是太惊人了,在他身边站久了他们根本扛不住。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那相貌平平的武者抬起头,直视着秦时那双湛蓝色的眸子,仿佛完全不惧怕其中的寒意一般。
“发现你?你不会还以为你能再骗过我吧?我眼前这个不过也是你的一具傀儡而已。不过你确实厉害,不仅精通远程操控傀儡,而且还能用傀儡操控傀儡,这种能力一般人还真不会,想来你在傀儡师里面也不是无名之辈吧?”秦时冷漠的看了对方一眼双眼之中依旧满满的都是寒意。
“呵!”那武者轻笑了一声,准确说是那傀儡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在为秦时看破他的手法而喝彩,“厉害,你明明不是傀儡师竟然能看出我的操控手法来,不愧是秦国第一天才。”
“你这样我可以认为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相等我的秘法的时间过去?然后再趁机杀了我?这种小伎俩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面前玩。不管您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斩了你这具傀儡,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本体的身边,然后直接杀了你。相信我,虽然我这个秘法持续的时间却是不长,但要做到上述几件事还是绰绰有余的。”秦时那冰冷的双眼扫过面前的傀儡,冷漠的目光仿佛透过傀儡直接看到对方一样。
那傀儡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似乎他的操控着真被秦时那一眼给影响到了,以至于暂时忘记了对傀儡的操控。
“好吧,我老实交代就是了。”良久,那傀儡师似乎终于从秦时的眼神中缓过劲来了一样,操控着傀儡双手一摊,一脸无奈的道。
“我姓赵,名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傀师’便是我,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你,其实我早就解释过了,就是为了给‘金笔书生’报仇,他和我乃是同门,而且还是我在师门中唯一的朋友,后来我因为贪财以门中傀儡术换取钱财,被师门降罪,予以死刑,后来他用自己晋升为亲传弟子机会为代价,救下了我,并且和我一起被赶出师门。可以说,他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但现在他却被你所杀!此仇我岂有不报之理?”
那武者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满的都是悲伤和愤怒,想来要不是因为傀儡没有眼泪,估计对方还能挤出几滴泪来。
然而面对对方的控诉,秦时则依旧是一脸的冷漠。虽然其中有“剑域”和“心境”的影响,但哪怕没有,秦时也绝对会一脸冷漠的面对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对方所说的这些先不说可不可信,哪怕可信,哪有怎样?武者的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比你强,我杀了你,这是很正常的,根本不需要对被杀者有任何愧疚或者怜悯,哪怕面对对方的亲人或者家属也不会有愧疚,就好像你杀了一头羊,当你面对这头羊的孩子、父母的时候你会有愧疚吗?显然不会!
虽然人和羊不同,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们都是一样的,胜者永远都是对的,败者永远都是错的!强者杀了弱者这是应该,弱者反抗强者这是找死!
所以,面对对方的控诉,秦时表示毫无感觉,甚至还有点想笑,明明是一个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竟然连最简单的江湖规则都不懂。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就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那傀儡看了秦时一眼,见对方依旧是一脸的冷漠,心中的火气瞬间被点燃,直接上前一步质问道。
“愧疚感?我为什么要愧疚?”秦时一副看白痴的样子看着他。
“为什么?他可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杀了他,你难道不应该感到愧疚吗?”对方似乎诧异于秦时的反应,竟然理所应当反问道。
“他是你最重要的人,又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杀了他为什么要愧疚?怎么你把他的死怪在我身上?”秦时轻笑了一声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对方一脸不解的反问道。
“当然不是!要怪就怪他太弱!要怪就怪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我杀了他就是他该死!杀了他就是给他脸!明明实力不行还非要出来,死了也活该!”秦时看着那傀儡的脸,厉声喝道。话虽刻薄,但说的却句句在理。
“你!给我去死!”显然对方完全不理解秦时所说的话,反而直接当成了他对“金笔书生”的侮辱,盛怒之下直接操控着傀儡向秦时一拳轰去
眼神一凝,身形一动,秦时轻易的避开了对方这一拳,吃过一次自大的亏得他哪怕感觉对方这具傀儡实力不足为惧,依旧选择了避其锋芒。
轰!
下一刻,不出秦时意料的,那傀儡轰出的一拳掀起了一阵剧烈的气浪,瞬间将围在秦时身后的几十名武者搅成了粉末,漫天的血雨纷飞而下。秦时瞄了一眼对方的造成的破坏,暗自庆幸自己提前躲开了,紧接着便又把目光移到了那傀儡上。
傀儡师,以人之躯体炼制傀儡,因炼制方法、炼制地点、炼制材料等等的不同,其所出产的傀儡也不同,即便是在师傅手把手的教导下也不可能练出一摸一样的傀儡。
结合先前那个傀儡以及眼前这个傀儡,秦时大概能推算出对方炼制的都是些以力量为主要攻击方式的傀儡,兼有很强的防御力,虽然比那些拥有特殊属性的傀儡要弱一些,但是秉承“一力破万法”原则,这样以力量为主的傀儡反而难以对付。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虎父无犬子
对方的傀儡秉承的是一力破万法的路子,这招如果放在别的武者身上兴许还会起到一定的作用,毕竟其他武者的武技再怎么精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但可惜的是这对于秦时来说完全没有,因为他所用的并不是武技而是“域”。
事实上,”一力破万法”这条路子其实是在不知道对方武技的破绽的前提下,以绝对的力量攻击对方,硬生生将那隐藏的破绽击碎。然而不同于武技,“域”是毫无破绽的,想要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御,他都没有丝毫的破绽,各方面都是绝对完美的,既然没有破绽,“一力破万法”自然也就行不通了。
眼看着对方又是一拳轰来,秦时这次不闪不避,雕塑一般的静静的看着对方越来越近的拳头,下一刻,在那拳头即将近身的那一刻,心念一动,一团半透明的寒雾瞬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仿佛是在试图抵挡那势大力沉的一拳。
“可笑!”傀儡师似乎也看出了秦时意图,操控着傀儡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那团寒雾看上去只是薄薄的一层,随便吹口气都能给它吹散了,竟然还妄想挡住自己的拳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嘭!
然而下一刻,一声闷响却令那傀儡脸上的笑容缓缓凝固。看着自己那被寒雾挡住的拳头,傀儡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
“这怎么可能!”打死他都不相信,就那一团看上去还不如纸厚的寒雾竟然能挡住自己近乎全力的一拳。这种好像蚂蚁举起一只大象一样的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怎么?不敢相信是吗?”秦时冷声道。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对面的傀儡师似乎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样的逆差。其实,这到也正常,毕竟他一直以来信奉的都是绝对的力量,相信只要力量够强就没有打破不了的防御。然而今天这一幕却深深打击到了他,秦时竟然只靠着这小小的一块
寒雾便挡住了自己的攻击。
看着眼前近乎陷入癫狂的傀儡,秦时只是冷冷的看着,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尽管看起来他刚才只用了一团毫不起眼的寒雾便挡下了对方的攻击,但他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确实,“域”本身是完美的,理论上可以挡的下这世界上所有的攻击,但那也只是理论上。实际上,用“域”挡住对方的攻击是需要消耗大量的本灵的,毕竟“域”的防御就是用本灵去消磨掉对方的攻击,一旦本灵跟不上,防御的能量便会耗尽,到时候防御便会自动消失。
而刚才,为了防住对方那一拳,秦时直接耗尽了体内近乎三分之二的本灵,再除去之前的消耗,他现在基本上处于弹尽粮绝的边缘,只所以他没有趁着对方情绪崩溃直接攻击,就是为了趁此机会稍稍回复一些本灵,不然的话以他现在的状态只要动一下就会露出破绽。
就在秦时静静的等待着本灵能稍稍恢复一些的时候,傀儡师的情绪正在逐渐变得稳定,这对于秦时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妙。如果对方在自己本灵恢复之前先冷静了下来,到时候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突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萧寒给他的功法。虽然他并没有看全,但最开始的内容还是记下了的,而那部分内容刚好是关于心境的修炼的,虽然不确定能不能帮助恢复本灵,但也只好一试了。
脑中回顾了一遍功法,秦时默默的按照功法中的要求,运转的体内仅剩的那一丁点的本灵。虽然第一遍运行并不熟悉,但是又以往修炼经验的他仅仅用了不到十秒便完成了一个周天的运行,而令他惊喜的是,那原本少的几乎看不出来的本灵仅仅经过一次运行,便有了头发丝粗细!。
“这方法可行!”秦时刚忙加速运转起了心法,那缕头发丝一样的本灵也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很快便有了
一根手指粗细,而此时那傀儡师的情绪也基本上快要稳定。
“就是现在!”秦时看准时机,手中长剑一抖,在半空中挽过一道剑花,一层实质般的寒意凝结其上,一剑狠狠的斩了下去!
噌!
一剑!干脆利落且毫无悬念!那傀儡直接被秦时一分为二,两边的尸体上结满了厚实的冰霜。
扑通!
两半尸体同时倒地,溅起了地上一层细小的灰尘。在不远处观望的一众武者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虽然秦时和两具傀儡战斗的时间不长,甚至说都是秒杀,但这并不能说明傀儡弱,而是秦时太强。
这两具傀儡的实力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仅仅是一拳掀起的气浪都能直接将十数名武者绞成粉末,可想而知对方的力量有多强。而强的力量也意味着他的拥有强大的身体强度,否则他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支撑他发挥出那么强的力量,如果身体强度跟不上的话,他反而会直接被自己的力量引爆。但就是这么强的力量和身体强度,在秦时面前却都像是纸糊的一般,一剑便轻松斩破!
环视周围,见所有人都因为自己表现出的实力处于震惊的状态,秦时悄悄地给孟语递了个眼神。孟语心领神会,缓步走到秦时身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迅速在秦时嘴里塞了颗丹药。
丹药入腹,秦时赶忙解除了“剑域”,那双满是寒意的眸子也黯淡了下去,一头雪白的长发也变回了黑色,同时一股虚弱敢瞬间袭上了他的心头,好在有孟语刚才给他喂的丹药,令他勉强能装出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如果他表现出任何一点虚弱的样子,他相信周围那一群人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将自己“吃”个干净。
“啧啧,装逼果然不是什么轻松的,尤其我这还是强装逼,要不得,要不得,再来一次,我这小命就交代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章世家要乱?
事实上,秦时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好的起到震慑众人的作用。他先让他们切身感受到对方的一拳之威,然后自己再以一种看似轻松的方式挡住对方一拳,这样无形之中便在别人心目里树立了一个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形象,最后再以一种轻松的姿态杀了对方,彻底巩固这一形象。
这样做有什么用呢?很简单,就是一个震慑的作用。秦时十分清楚,一旦自己退出“剑域”的状态,自己绝对会十分虚弱,到时候这些武者便有了可乘之机,所以自己必须先震慑住对方,然后再装出一副“我很后,刚才的状态我随时能再来一次”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出手。
“看热闹也看够了吧?还不滚?等着我请你们吃饭呢?”环视一圈,秦时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姿态看着众人,所有与之对视之人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接着灰溜溜的向外跑去,转眼间,一众武者消失的一干二净。
又等了一会,秦时冲孟语递了个眼神,孟语冲他点了点头,“可以了,所有人都走了,周围没有躲藏的武者。”
一句话仿佛拧开了秦时的气阀一样,原本看上去中气实足,一副好得不能再好的样子的秦时,整个人瞬间萎靡,脸色变得一片惨白,右手响起一阵炒豆子的声音,整只手直接扭曲的不成样子,里面的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节。
噗!
一口鲜血喷出,之前和第一具傀儡硬碰硬时所受的内伤这时也彻底发作了起来。事实上,秦时的身体早已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而遍体鳞伤。早在第一次硬碰硬的时候,秦时先是断了右手,同时还受了内伤,内脏也因为强大的冲击力而受到了一定的损伤,后来躲避对方的攻击的时候,对方打出的气浪虽然没有直接打中自己,但即便是擦肩而过,那气浪的余波也足以令他的身体受到不小的损伤,毕竟他的身体素质跟普通人的差别并不大。
除了这些伤势之外,后来的“剑域”又一次伤到了心痕,虽然有冰魄石在但毕竟力量有限,不能百分百的避免心痕的受损。同时,使用“剑域”还掏空了他几乎所有的本灵,并且损伤到了部分经脉。可以说,这一战真的是秦时有史以来经历过的第二惨的一战,至于第一惨,自然是和白虎的那一战,毕竟那次可是险些送命。
孟语一看秦时到底,直接一个箭步跃到他身边,稍稍探了一下他的脉搏,然后从自己寸戒中取出了三四瓶丹药,各自倒出一颗,一把全塞进了他的嘴里,也幸好这些丹药都是入口即化的,否则的话秦时没被对方打死,反而被他给噎死了。
丹药入体,顿时秦时身上的伤势渐渐有了些好转,体内的虚弱感也渐渐消失。盘膝坐起,秦时闭着眼睛默默的消化着体内所有的药力。良久,秦时缓缓睁开了双眼,虽然脸色依旧显得有些惨白,但相比于之前已经好了太多了。
“伤势怎么样?”孟语看了秦时一眼轻声道。
“内伤暂时稳住了,受损的经脉也大制修补了一下,心境之力也恢复了一些;外伤的话……”秦时顿了顿,握了握右手接着道:“右手的骨头算是接回去了,但是还没彻底长好,短时间内是别想用剑了,至于内脏受到伤,因为本身并不重所有一次性就治好了。”
孟语闻言点了点头,秦时说的跟他料想的产不多,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暂时也只能恢复到这种程度了,毕竟你这次受得伤不轻,而且我也没法给你配置快速的疗伤药,上次和白虎一战中已经给你用过一次了,短时间内再用一次很可能导致你丧命的。”
秦时点了点头,这一点不用孟语说他也明白,像那种在一天内便治好致命伤的药,其本质就是透支人本身的生命力,偶尔用一次还行,身体很快便会恢复过来,但是短时间内连续使用,很可能出现生命力大量流失,最终导致死亡。
“所以,我们下一步干什么?”孟语看了看秦时,似乎在等他拿主意。
“还能干什么?”秦时两手一摊,“当然是出去了!传承都拿完了,这神墓也能也已经能出去了。虽然这里还有很多宝物没拿,但是眼下秦家和颜家闹得正欢,咱们晚回去一秒就多一秒的危险,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云飞和沐子,然后一起出去,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秦家澄清事实。”
孟语深意为意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显然不知道秦时说的这些仅仅是为了迎合他的想法,他自己真实的想法根本没说,巴不得秦家被灭掉的他怎么可能会说出化解误会这样的话呢?
事实上,按照秦时的计划,他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秦家那一波人送出去,好让他们把颜沐子杀了秦菲儿这个消息传回秦家,到时候他和另一个颜沐子达成的计划便算是完成了第一步了。
其实,他和另一个颜沐子达成合作计划本身并不复杂,无非是利用颜沐子杀了秦菲儿这件事来激化秦家和宋家的矛盾,秦逸最初会因为顾忌颜家而选择忍气吞声,可一旦颜家走了,秦逸铁定忍不下这口气。
虽然他本身对秦菲儿没什么感情,只是当成一个工具在使用,但是秦菲儿身为秦家名义上的少家主,就这么被颜沐子给杀了,他秦逸要是没有任何表示的就忍下来,他那张老脸还要不要?
到时候,只要再稍稍动用“时影”的力量,引导一下舆论,一向把面子看的极重的秦逸到时候肯定会为了面子而对宋家发难,甚至提前发动叛乱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自己只要在暗中稍稍一操作,便能轻松的将秦家推向万丈深渊,借朝廷的手秦家连同分支一起拔掉,彻底让秦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血枯山 山脚
一道华光悄然在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亮起。秦时探头向外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这才走了出来,在其身后还跟着孟语、第五云飞、颜沐子、鬼无涯四人。在那天斩杀掉傀儡之后,秦时和孟语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去,而是选择了先去寻找颜沐子两人。要说原因的话,无外乎两点。其一,想要解决秦家和颜家的事,必须要颜沐子出面,否则谁去都没用;其二,秦时本身伤势并未完全痊愈,万一贸然出来刚好遇到等在外面抢劫的武,那可就好玩了。
于是乎,三人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在神墓中寻找颜沐子和第五云飞,第五云飞还好找一点,出去外面的冰原,转个几圈便能找到,但是颜沐子就麻烦多了。她当初和秦时几人一样陷入了“大智若愚阵”中,不过她并没有走出来。后来秦时几人闯关的时候,根据秦时从老者那达到的内容来判断她会被随机传送到神墓中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然而整个神墓之大又上那去找?最后还是靠着孟语两人最初找到她的那块令牌,足足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才好不容易找到她,紧接着几人便毫不犹豫地传送了出来。
当然,之所以能这么快还是因为秦时获得传承后接管了整个神墓的原因,可以大体定位到颜沐子的位置,然后再结合令牌才能再一天半内便找到颜沐子。不过,早在出发找人之前秦时便已经把秦家那一众人给传送了出来,那可是他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越早抛出去效果越好。
“想来现在那老家伙已经暴跳如雷了吧?”遥望着秦家的方向,秦时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秦哥,别看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每晚一会你们秦家就多一份危险啊!”孟语拍了拍秦时的肩膀道。经过短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彻底把秦时当成了朋友。虽然两个人认识的时间不长,而且秦时这个人有些时候作出的事十分过分,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事。事实上,他只所以会把秦时当成朋友主要还是因为秦时那个脑子,整个秦国估计也就他能和自己在思想上达到高度的同步。
“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两天大家都疲于奔命,或多或少都会有些疲劳,尽管这点疲劳对我们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可是颜家的长老,心境武者!任何一点的小瑕疵都有可能触
犯到对方,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找一个地方先稍事休息,然后再赶回秦家。再说了,这么多天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秦时看着孟语认真道。
孟语想了想,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对,面对心境武者确实得谨慎点,我同意。”
“我也同意。”第五云飞紧接着应声道。
“我跟你们……”颜沐子依旧是一脸愧疚的看着秦时,小声说道。几日不见,对方脸上的愧疚和惶恐的样子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还加重了一些,隐约间还带着几分憔悴。只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主要还是另一个颜沐子在暗中捣鬼,每天在她睡着之后另一个颜沐子便会利用自己的本灵,悄悄影响她,让她不停的重复杀死秦菲儿的噩梦,于是乎就造成了她现在这副样子。
见几人都表了态,秦时也不墨迹,确定了一下几人的位置,然后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带着几人想着山下的一处酒馆走去。走了没多久,一个迎风招展的酒旗出现在了几人面前,一直疲于奔命的几人都不由得加快了些步伐。
“小二,三坛好酒,再炒几个特色菜,越快越好!”刚一进门,孟语便如同常客一样,高声招呼着等在门口的小二,屈指一弹,一枚金豆子便落到了对方手中,那小二见孟语出手如此阔绰,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
“得咧,各位爷您上座,我这就去厨房招呼!”说完将几人引到桌旁,麻溜的用肩上的抹布擦了两下桌子,又快步取来一壶茶水,冲着几人微微欠身便直奔后厨而去。
环顾四周,这酒馆不大,拢共也就十几张桌子,不知道是因为过往的人少还是什么原因,现在明明是饭点,整个酒馆却只有他们这一桌。而跟大堂一墙之隔的便是后厨,看那墙的厚度,估计根本用不着小二特地去后厨招呼,前面点菜后面直接就能听到。
出去以外,周围的墙壁上也多是一些破损,有的还用木头稍稍修补了一下,有的就干脆方那不管,令整个酒馆乍一看上去显得有些破烂。
“酒来了!”就在几人打量着酒馆的环境时,小二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后厨传来,紧接着只见其一手托着一个餐盘,一手拎着三小坛酒。
快步走到桌前,那小二先是把手中的酒放下,然后以快速上的将餐盘上的几碟小菜摆在桌上,边摆边说道:“小店环境简陋,还望几位客官多多包涵,几位的菜还要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好。”
秦时闻言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捏了几粒花生,一边扔进嘴里,一边闲聊般的问道:“我说小二,你这店里生意不行啊?饭点了都没人?”
“这位客官,您这话可就说错了,我们的店的生意一向很好,以前那是天天爆满,要不是最近出了那件大事,我这也不至于这么萧条。”小二似是抱怨的说道。
“大事?什么大事?”秦时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赶忙问道。那小二闻言奇怪的看了秦时几人一眼,见几人脸上都是一副好奇的样子,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几位客官,那么大的事,以几位的身份地位能不知道?”小二诧异的问道。
“我们几个之前因为修炼上的问题跟随家中长辈进山修行了,外面的事根本不知道,直到今天才偷跑下来想放松放松。”秦时眼都不眨的便编造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理由。
“那难怪。”那小二显然没有多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情有可原,毕竟这事是两天前发生的。”
“两天前?”秦时闻言眉头微皱,隐约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对呀,就在两天前秦家,也就是镇东王秦逸,发兵叛乱了!而且仅用了两天时间便拿下了三个郡,再加上原本就属于东域的三个郡,秦国十郡已经有一半多在他手里的,而且我还听说最多后天他便能直取皇城,到时候这秦国的皇帝估计就该换一换了。”小二眉飞色舞的说着,全然没发现桌上几人齐齐变了脸色。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一章他们还不够资格
秦时几人早在听到秦家叛乱这句话之时便彻底懵了,接着又听到秦家已经占领了秦国过半的国土,几人的脑子直接当机了。原本在他们认识里应该处于弱势的秦家,不仅没有像他们想的一样,反而以一众摧枯拉朽的速度侵吞了半个秦国。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秦家反叛,御座呢?大将军呢?难道没出来拦他?”第五云飞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抓着小儿的衣领质问道。
“哎,哎,这位客官您别激动,您别激动,小人也只是听别人说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第五大将军和孟御座两人确实出手了,还是一起出手,但是都被镇东王大人给打退了。”
“你说什么!”这次轮到孟语不淡定。自己父亲是什么实力他再清楚不过。毫不夸张的说,他父亲的实力在秦国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否则也当不成御座,而第五云飞的父亲呢?实力仅次于自己父亲,是秦国公认的第二,但现在这小二却告诉他,两个人一起出手,却被败给了秦逸!这!怎么可能!
秦逸强吗?强,确实很强,单论实力的话怎么也能排进秦国前五,但是和他们两个的父亲比起来却要弱的多,别说一打二,就是一对一也不可能赢得了两人中的任何一人,但是现在,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而且还直接翻了一番。
“好了,云飞别为难他了,他只是个店小二,消息也都是从店里的客人那听说的,准不准确还不一定,于其问他还不如自己去查来的快一些。”秦时一把拉开了第五云飞,轻声劝道。
第五云飞深深的看了秦时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向店外走去。见此,孟语和秦时也没心情吃饭,随手拍下一张金票几人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小二,默默的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
店外
秦时一把拉住了第五云飞,又看了孟语一眼说道:“咱们今天先就此别过,待查明真相之后再聚。”
第五云飞和孟语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了秦时话里的意思,齐齐点了点头。其实秦时的话也不难理解,以他们几个身份地位,手下或多或少的都有自己获取情报的路子,秦家叛乱这么大的事,前因后果只要稍微以打探便能知道个一清二楚,到时候以他们三个人的性格必定回去前线,到时候免不了相见。
“好,秦兄多多保重!”第五云飞冲秦时拱了拱手,递给孟语一个眼神,两人拉着状况外的颜沐子,轻功一展,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山林之间,只留下秦时和鬼无涯两人。
“大人?我们现在……”鬼无涯看了秦时一眼,见对方迟迟没有动作,轻声问道。秦时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别多说话,紧接着脚下轻点,整个人向着天庆城飞奔而去。
天庆城
作为秦家的根系所在,尽管前方战事如火如荼,但天庆城内依旧是一片繁华,所有人都井井有条的工作着,丝毫受到战争的影响。
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秦时暗中观察着城中的隐藏的暗哨,不出所料,城中的秦家的暗哨至少增加了一倍以上,任何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想来也是为了保证大本营的安全。
“待会跟我去个地方,记住不论看到什么都别说话,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明白吗?”秦时装作挑东西的样子,悄悄的在鬼无涯耳边说道。鬼无涯同样也是一副挑东西的样子,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然而他这副样子在外人看来则是觉得眼前这东西不错,不自觉地点头。
确定鬼无涯明白之后,秦时又看了不远处的暗哨一眼,紧接着避开对方的视线,绕进了一家小小的茶楼里,鬼无涯则是装模做样的在两人所待的摊位上买了个东西,接着装成一副百无聊赖地样子,在茶楼前顿了一下,想了想,似乎觉得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便径直走了进去。
走进茶楼,
秦时先是点了一壶茶和一盘糕点,将其摆放在桌子的正中央,不远处的鬼无涯也叫了同样的茶和糕点,放在了同样的位置。接着,秦时便想什真的来喝茶一样,喝着茶、吃着糕点、听着书,听到精彩处还不忘叫两声好。
就这样,一壶茶喝了一半,一盘糕点则吃的一干二净,接着秦时又装出一副尿急的样子,让跑堂的头前带路,消失在了大堂当中。紧接着,鬼无涯在秦时走后又稍等了一会,然后也以尿急为借口让跑堂的带他去茅厕。
只见那跑堂的在前,领着他穿过大堂,又走过后厨,最后来到了后院,然后打开地窖钻了进去,看着那黑咕隆咚的地窖,鬼无涯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带他去哪,但他敢肯定绝对不是茅厕,谁家茅厕建在地窖里?不怕熏死吗?
跳进地窖,只见里面满是一些蔬菜瓜果之类的东西,角落里还堆着几坛酒。而此时那跑堂的径直走到一扇墙边,轻轻在墙上四个毫无规律可言的地方敲了两下,那看上去浑然一体的墙壁竟然缓缓下沉,露出了后方一个深邃的密道。
“进去吧新人,时大人和影大人在里面等你,别让他们等着急了。”那跑堂的看了鬼无涯一眼,轻声说道。
鬼无涯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时影”内究竟是个什么级别,但怎么着也得比自己这个刚来的要高,有着丰富社会经验的他,本着“礼多人不怪”“多个朋友多条路”的原则,十分干脆的冲对方一礼,对方也冲他点头示意。
接着鬼无涯整了整衣冠,迈步走了进去。直到鬼无涯的身影消失在通道中,那跑堂的又在另一块墙壁上一敲,石门又缓缓升起,整面墙又再次恢复原状。
谁能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时影”其总部竟然位于这么一处毫不起眼的小茶楼的地窖内!
漆黑的甬道,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狭小空间,以及完全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路,这一切都令鬼无涯感到十分的压抑,就好像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一样,怎么都感觉不舒服。尽管如此,他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走着,如果现在掉头回去,他说不定就没法加入“时影”。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靠杀人为生的散修,干的可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命丧黄泉,所以他们大多数人无不想着能加入一个组织,一方面能获得稳定的收入,另一方面也能获得庇护。
但是那些杀手组织或者情报组织却基本上不会要他们这些人,其一是因为忠诚不好培养,其二便是因为一旦招收了他们,也相当于平白给自己揽了一群仇家,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谁还没三五个仇家?而一旦他们加入某个组织,不论是出于面子还是江湖规矩,这些仇家都必须由组织出面承担。但是这年头谁原因平白无故的多几个仇人?这也就造成了很少有组织会接纳他们这些人。这也是为什么秦时刚一说要招揽他加入“时影”的时候他几乎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而且后面还几乎拼上老命去救秦时。
走着走着,借着不知道从哪透出来的光,鬼无涯缓缓转过一个弯,紧接着一扇厚实的青铜大门便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走到门前,鬼无涯试探着轻轻一推,那厚实的青铜大门应声而开,紧接着门后的场景瞬间令他震惊了。
只见门后是一处宽敞的大厅,至少也得有个二三十亩地的大小,周围是向上逐渐变窄的石壁,看样子这大厅像是在山腹之中,而周围的石壁上镶嵌着一个个精妙的机关,以及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面分门别类的放置着一卷卷不知道如何得来的情报。整个大厅中,熙熙攘攘一个个身穿黑白色武袍,脸上带着一张样子十分古怪的面具的人在来回忙碌着。
“来了就别站着了,过来吧,等你半天了。”突然一个诡异的声音在鬼无涯背后响起。鬼无涯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本能的一掌向后拍去。
嘭!
一掌拍出,鬼无涯的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放在那一掌他的手完全没有打到任何的东西,一掌直接拍在了空气里,但他身后明明有人,而且他自信对方的速度绝对没有他快,可为什么会拍空呢?眉头紧皱,鬼无涯猛地回头看去,紧接着他看见了一副足以令他记一辈子的惊悚画面。
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衣中分辨不出男女的人站在自己身后,而他刚才那一掌对方确实没有躲过去,但诡异的是,他的手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就好像对方并没有实体一样。
“鬼!鬼呀!”鬼无涯惊叫一声,右手猛地收回,接着内力狂涌,双掌启发,一副誓要斩杀面前鬼怪的样子。
“够了!”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那声音中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气,仅一声鬼无涯便感到从心底生出一阵寒意,手上的动作干脆凝在了半空。
“少见多怪!亏你还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时影’中的‘影’是何意?”寒雾升腾间,秦时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秦时这么一说,鬼无涯先是一楞,紧接着恍然大悟。“时影”自崛起之后关于它的主人,一直这样一个说法。“时影”的主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江湖中人分别称其为“时大人”和“影大人”,其中“时大人”并不露面,整个组织的主要负责人都是“影大人”,而传说中影大人便是身若鬼魅,来无影去无踪,再结合眼前这一幕想来这黑衣人便是所谓的“影大人”了。
想清楚了这一点,鬼无涯悬在半空的双手顿时有些不安分起来,悻悻的收了回来,脸上满是一副纠结的样子。
别人加入组织刚上来都是各种讨好首领,实在是情商低的也知道要给首领留个好印象,他可倒好,门还没进呢,先把首领打了……他似乎已经能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了。
“呃……”鬼无涯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但向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算了,别纠结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你先去登记一下,然后再领一下必要的东西,这样你就算加入‘时影’,我后面还有事情交给你,快去快回!”秦时懒得看他在这浪费时间,随手拦了一个路过的探子,将鬼无涯交给了对方,鬼无涯看了看秦时悻悻的跟着对方走了。
“主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招他?我们‘时影’里面有的是轻功好的,虽然不如他但也够用。”待鬼无涯走远之后,影看着对方的背影疑惑的问道。秦时看了影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没有完全处于洗脑状态的影还是挺好的。
“等到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秦逸叛乱这件事,你有查到什么消息吗?”
闻言,影冲秦时一礼,然后转身跃上了不远处的一个书柜,从中拿出了一个卷轴,恭敬的交到了秦时手里,仔细看完秦时大概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缘由。
实际上,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跟他知道的一样,颜家上门要人,秦家自然给不了,接着当朝御座和大将军齐至,调查秦家私藏神墓钥匙一事,两件事前后夹击,秦家险些灭门,本来按照正常的发展秦家确实会被灭门,但谁知道这个时候萧寒跑了出来,打退了众人,保下了秦家。
接着,过了没多久,秦家前往神墓的众人回到族中,告诉了秦逸秦菲儿被杀一事,这顿时使得秦逸暴跳如雷,轮番受辱下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直接爆发了出来,秦逸当天便调动所有部队,发兵造反。
看到这里,秦时的眉头微皱,他了解秦逸,对方虽然有时冲动,但却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铁定不会贸然发兵造反,可现在他偏偏干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底气?让他敢这么贸然的便发兵造反?”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二章不能小看的世家
漆黑的甬道,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狭小空间,以及完全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路,这一切都令鬼无涯感到十分的压抑,就好像心里压了块大石头一样,怎么都感觉不舒服。尽管如此,他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走着,如果现在掉头回去,他说不定就没法加入“时影”。
要知道,像他们这样靠杀人为生的散修,干的可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说不定下一刻就会命丧黄泉,所以他们大多数人无不想着能加入一个组织,一方面能获得稳定的收入,另一方面也能获得庇护。
但是那些杀手组织或者情报组织却基本上不会要他们这些人,其一是因为忠诚不好培养,其二便是因为一旦招收了他们,也相当于平白给自己揽了一群仇家,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谁还没三五个仇家?而一旦他们加入某个组织,不论是出于面子还是江湖规矩,这些仇家都必须由组织出面承担。但是这年头谁原因平白无故的多几个仇人?这也就造成了很少有组织会接纳他们这些人。这也是为什么秦时刚一说要招揽他加入“时影”的时候他几乎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而且后面还几乎拼上老命去救秦时。
走着走着,借着不知道从哪透出来的光,鬼无涯缓缓转过一个弯,紧接着一扇厚实的青铜大门便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走到门前,鬼无涯试探着轻轻一推,那厚实的青铜大门应声而开,紧接着门后的场景瞬间令他震惊了。
只见门后是一处宽敞的大厅,至少也得有个二三十亩地的大小,周围是向上逐渐变窄的石壁,看样子这大厅像是在山腹之中,而周围的石壁上镶嵌着一个个精妙的机关,以及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上面分门别类的放置着一卷卷不知道如何得来的情报。整个大厅中,熙熙攘攘一个个身穿黑白色武袍,脸上带着一张样子十分古怪的面具的人在来回忙碌着。
“来了就别站着了,过来吧,等你半天了。”突然一个诡异的声音在鬼无涯背后响起。鬼无涯顿时被吓得一个激灵,本能的一掌向后拍去。
嘭!
一掌拍出,鬼无涯的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放在那一掌他的手完全没有打到任何的东西,一掌直接拍在了空气里,但他身后明明有人,而且他自信对方的速度绝对没有他快,可为什么会拍空呢?眉头紧皱,鬼无涯猛地回头看去,紧接着他看见了一副足以令他记一辈子的惊悚画面。
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衣中分辨不出男女的人站在自己身后,而他刚才那一掌对方确实没有躲过去,但诡异的是,他的手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就好像对方并没有实体一样。
“鬼!鬼呀!”鬼无涯惊叫一声,右手猛地收回,接着内力狂涌,双掌启发,一副誓要斩杀面前鬼怪的样子。
“够了!”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那声音中仿佛带着无尽的寒气,仅一声鬼无涯便感到从心底生出一阵寒意,手上的动作干脆凝在了半空。
“少见多怪!亏你还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怎么?难道你不知道‘时影’中的‘影’是何意?”寒雾升腾间,秦时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秦时这么一说,鬼无涯先是一楞,紧接着恍然大悟。“时影”自崛起之后关于它的主人,一直这样一个说法。“时影”的主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江湖中人分别称其为“时大人”和“影大人”,其中“时大人”并不露面,整个组织的主要负责人都是“影大人”,而传说中影大人便是身若鬼魅,来无影去无踪,再结合眼前这一幕想来这黑衣人便是所谓的“影大人”了。
想清楚了这一点,鬼无涯悬在半空的双手顿时有些不安分起来,悻悻的收了回来,脸上满是一副纠结的样子。
别人加入组织刚上来都是各种讨好首领,实在是情商低的也知道要给首领留个好印象,他可倒好,门还没进呢,先把首领打了……他似乎已经能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了。
“呃…
…”鬼无涯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下,但向了半天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算了,别纠结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你先去登记一下,然后再领一下必要的东西,这样你就算加入‘时影’,我后面还有事情交给你,快去快回!”秦时懒得看他在这浪费时间,随手拦了一个路过的探子,将鬼无涯交给了对方,鬼无涯看了看秦时悻悻的跟着对方走了。
“主人,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招他?我们‘时影’里面有的是轻功好的,虽然不如他但也够用。”待鬼无涯走远之后,影看着对方的背影疑惑的问道。秦时看了影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没有完全处于洗脑状态的影还是挺好的。
“等到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秦逸叛乱这件事,你有查到什么消息吗?”
闻言,影冲秦时一礼,然后转身跃上了不远处的一个书柜,从中拿出了一个卷轴,恭敬的交到了秦时手里,仔细看完秦时大概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缘由。
实际上,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跟他知道的一样,颜家上门要人,秦家自然给不了,接着当朝御座和大将军齐至,调查秦家私藏神墓钥匙一事,两件事前后夹击,秦家险些灭门,本来按照正常的发展秦家确实会被灭门,但谁知道这个时候萧寒跑了出来,打退了众人,保下了秦家。
接着,过了没多久,秦家前往神墓的众人回到族中,告诉了秦逸秦菲儿被杀一事,这顿时使得秦逸暴跳如雷,轮番受辱下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直接爆发了出来,秦逸当天便调动所有部队,发兵造反。
看到这里,秦时的眉头微皱,他了解秦逸,对方虽然有时冲动,但却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铁定不会贸然发兵造反,可现在他偏偏干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底气?让他敢这么贸然的便发兵造反?”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底气?”秦时小声嘟哝着,继续向下看去。下面记载的大多是一些秦家反叛后如何进军的路线,以及每场战役所用的时间和兵力,这些对于秦时来说没有多大的意义,直接跳过。紧接着,他便看到了自己现在最想知道的一条信息,同时这条也被影用朱笔特别标记了出来。
“峰回城一战,大将军第五风随、御座孟凌尘二人齐出,誓要斩首秦逸,秦逸亲自出手迎战,双方大战数个回合,秦逸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反而占优,后第五风随二人重伤逃遁……”
轻声读着这一条,秦时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说实话,如果不是知道影不可能拿假的情报糊弄自己的话,秦时根本不会相信这条情报是真的。秦逸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反而占据优势,最后还打的两人重伤逃遁,说实话换作任何一个了解三人实力的人都不会相信,真要说的话,到过了还差不多。
“影,你确定这条情报是真的?”秦时看着影认真的说道。不怪秦时会问,确实是这条情报的内容太匪夷所思了。
“属下以命担保这条情报准确无误。”影恭敬道。
“那你知道秦逸的实力是因为什么提升的这么快吗?”确定了这情报确实是真的,秦时当即就思考起对方实力会变得这么强的原因。
“属下无能,因为我们在秦家的探子本身职位不高,并不知道确凿的原因,只是听说好像是秦逸领悟了心境,这才导致的实力飞升。”
“领悟了心境?”秦时顿时惊叫了一声,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可能,但转念一想,除了领悟心境,秦逸还有别的可能突然实力飙升吗?显然没有!
“所以他真的领悟了心境?可……他是怎么领悟的?”秦逸摩梭着下巴想道。他首先想到的一种可能就是对方因为连番受到刺激从而领悟了心境,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虽然秦逸表面上显得
易怒,但实际上他却是个十分镇定的人,而且情绪控制力超强,根本不可能生出足以引动心境的情绪;既然情绪引动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外力!
虽然理论上心境无法靠外力领悟,但是这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连最虚无飘渺的气运都能被转移,靠外力领悟心境似乎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除此以外秦时实在是想不到任何的可能了,毕竟领悟心境也就这两种方法。
“算了,先不管他到底有没有领悟心境,又或者怎么领悟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快做出下一步的计划,否则以秦逸现在的姿态,很有可能真的能篡夺帝位,到时候自己想灭秦家就真的不可能了!”秦时在心中暗道。同时,飞快的思考起接下来的计划。
之前,他的计划是利用秦菲儿的死,以及时影在背后的推波助澜,强迫秦家发动叛乱,然后借朝廷的手彻底灭掉秦家。谁知道还没等他动手,秦逸就已经动了,但结果却和他想的千差万别,朝廷不仅灭不了秦家,反而自己快要被灭了。
这样的局面是秦时绝不想看到的,不论如何他都必须阻止秦家,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的灭掉秦家。然而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他发现自己一时间竟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整个秦国最强的孟凌尘都败在了秦逸手上,那还有谁能杀的了秦逸?如果秦逸不死,他又怎么灭秦家?第一次,秦时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
“算了,于其在这苦思冥想,倒不如亲自去看看,也好确定一下秦逸到底是怎么领悟的心境,说不定还能找到破局之法。”秦时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道。紧接着,对影交代了几句,吩咐他待会让鬼无涯去找自己,秦时便径直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秦家反叛军的前线,坐在主帐中的秦逸缓缓睁开了双眼,他那黑色的眸子不知何时竟然也变成湛蓝色,其间流露着无尽的寒意,轻轻呼出一口浊气,面前的空气中顿时凝结出无数的冰晶。
“这心境的力量不论多少次都是那么让人沉醉,可惜呀!终归不长久……”看着身下的座椅上的阵法,秦逸语气冰冷的自言自语道。接着,只见他凝视着帐外,遥遥的看向天庆城的方向,双眸中寒意流动。
“想来他也该出来了吧?只要把他控制住我就能拥有无尽的心境之力,甚至于还可能拥有自己的心境……”说着,秦逸舔了舔嘴唇,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味一般,“啧啧,你可要快点来啊,我的好儿子!”
“报!”
“进来!”沉浸在想象中的秦逸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拉回了现实,虽然有些不满,但考虑先是是在战场上,能让传令兵来打扰自己的肯定都不是小事,未免延误战机,秦逸强压下了心中不满。
传令兵得令,略显忐忑的走进了主帐,双眼连看都不敢看秦逸一样。事实上,他以前并不是负责主帐的传令兵,他是今天早上才调过来的,而在他之前的传令兵则都死在了眼前这位的手里,而且是毫无缘由的死在对方手里,每次不论情报是好是坏,秦逸都有可能随手把传令兵捏死,这似乎已经成了对方的习惯。
“有什么事?秦逸语气异常冰冷的问道。
那传令兵硬撑着颤抖的双腿,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低头恭敬的行了一礼道:“根据后方暗哨传来的线报,秦时已经回到了天庆城,想来不日便会前来前线。另外,大将军之子第五云飞、御座之子孟语、还有宋家大小姐颜沐子,他们三人正在回都城的路上,根据暗哨汇报,他们是打算先把颜沐子送回都城,然后两人再一通前往前线。”
“嗯。”秦逸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一挥手示意传令兵下去。那传令兵顿时如蒙大赦,赶忙行了一礼,逃一般的离开了主帐。
秦逸没有管他,只是暗自思量着接下来的计划,想着想着,嘴角渐渐攀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三章危险
天佑郡 青石城
作为秦国东域和中域的交界之地,青石城靠着自己独特的地理优势发展出了繁盛的贸易,成为了秦国著名的商贸城市,更是秦国所有城市中排行第三的存在,至于第一和第二,一个是都城,另一个自然便是天庆城了。
走在青石城的官道上,秦时不紧不慢地催促着身下的白马。且说此时的他,脱去了一身武袍,换上一袭浅蓝色的长袍,上绣着精美的纹样,右配白玉,左挂香囊,手执白纸扇,再配上胯下那匹神骏的白马,俨然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打扮。任谁看到他这副摸样都会认为他是那个大户人家出来游山玩水的公子,那会想到他此行的目的竟然时战场呢?
此时,距离秦时回到天庆城得知秦家叛乱的前因后果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了,而在这一天的时间里,秦时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向着秦家与朝廷交战的战场奔去,一天之内跑死了整整三匹马,这才在现在赶到了青石城,在城外“时影”的一处据点稍作休息,换了身衣服和马,捎带着通过秘法给鬼无涯和影传达了一下命令,秦时便又迫不及待地上路了。
然而此时的他却跟之前大相径庭,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反而显得十分悠闲,跟之前疯狂赶路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倒不是他突然来了游山玩水的兴致,而是他隐约间感到了一丝莫名其妙的不适,走在路上,周围的一切总是给他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不论是环境还是行人,都有一种莫名的维和感,但仔细一看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那里维和,那感觉就好像看皮影戏一样,明明眼前的是真人,但秦时却感觉他们莫名的像皮影。
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令秦时不由得放缓了脚步,直觉告诉他自己一定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而且自己很可能已经中了对方的圈套,这个时候他必须尽可能的谨慎,说不注意就有可能彻底找了对方的道。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正走着,一段颇为耳熟的唱词不知从何出传了出来。虽不怎么听戏,但一些著名的名段秦时还是知道的,这段唱词正是《霸王别姬》中的开场词。
“终于按捺不住了?”秦时双眸之中寒意一闪而过,方才装出的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瞬间换成了一片冷漠,他知道正主登场了!
“枪挑了汉营中数员上将……”唱词还在继续,按照戏中的内容,虞姬唱完紧接着便时项羽上场,而此时那前方的的声音也变成了一个浑厚却略带无奈的男音。
秦时一边小心的催动跨下的白马前进,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对方的唱词,虽然秦时不怎么喜欢听戏,但你还别说,前面那人唱的还真不错,以对方的唱功要是真的去唱戏的话,怎么着也能混成个名角儿。
“可惜,天赋用错了地方。”秦时小声嘟哝着。通过那唱腔以及他之前那奇怪的感觉,秦时早已判断出了对方的身份——千面戏子,梅兰君!
知道了对方是谁,秦时自然不用像之前一样小心翼翼的,当即一夹马腹,迅速向前。待他走过前方的拐角,只见偌大的官道上不知何时竟然搭起了一个简陋的戏台,戏台周围空无一人,唯有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在台上自顾自的唱着,唱的正是那出经典的《霸王别姬》。
一曲终了,随着戏中虞姬自刎于项羽身前,台上的男子也缓缓倒在戏台上,微风吹过,平添了几分悲凉,兴许是男子唱的太好的缘故,空中莫名的多了几分悲壮。
“好!”突然间,一个叫好声打破了周围那悲凉的气氛,然而那声音虽是叫好,但语气却异常的冰冷,不带有丝毫的感情,就连周围的环境都平添了几分冷意。
“梅兄不愧是江湖上负有盛名‘千面戏子’此一曲唱出了霸王的落寞,虞姬的从一而终,莫说是这江湖之中就是真正的名角儿也不及梅兄半点
。”
“呵呵,秦兄谬赞了,在下献丑之作,怎敢与名家相比?只是没想到秦兄竟然也会夸人,看来江湖上传闻秦兄恃才傲物、蔑视他人,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戏台上的男子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江湖传闻自是不足信。只是在下尚有要事,不知梅兄可否稍微让一让?”秦时眯着眼,双目之中满是寒意,大有对方敢说个“不”字就直接动手的意思。
“啧啧,要说今日是你我二人初次减免,按理来说怎么着也得结个善缘,但可惜在下受雇于他人,专程请秦兄前去赴约,还望秦兄体谅在下,乖乖的跟在下走,免受那皮肉之苦。”梅兰君坐了起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虽长着一张男人的脸,但那身段和摸样却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
“皮肉之苦?你也配!”秦时语气冰冷,丝毫不留青面的嘲讽道。他刚才只所以跟对方废话不过是为了尽可能不动手,毕竟对方不弱,真要动起手来一时半会很难分出胜负,到时候耽误的可是他的时间。但是眼下话既然都说开了,对方摆明了不想让自己过去,那还说个屁!
心念一动,手中寸戒光芒一闪,孤心剑现,秦时执剑在手,脚下轻点,整个人一跃而起,脚踏虚空,周身寒雾升腾,宛若仙人降世,手中长剑毫不留情的刺下。
那千面戏子自是知道秦时修为不凡,更何况前些日子江湖上还传闻他先是斩了“金笔书生”接着又在神墓之中一招斩杀“唐疯魔”,两度击溃“傀儡师”的顶级傀儡,这番战绩别说做到,不说后无来者,至少在秦时这个年龄肯定是前无古人了,所以由不得他不谨慎对待,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小命就搭进去了。
手中折扇一展,指尖微动,那折扇宛如穿花蝴蝶一般上下翻飞,飞快的迎去。梅兰君竟是打算用这普通的折扇抵挡秦时的那宛若天外飞仙的一剑,实属荒谬!
然而就是对方如此荒谬的行为,秦时却微微皱眉,他从对方的眼中看不出丝毫的托大,反而对方的眼中透露着慢慢的平静,那种只有真正对自己的一击充满自信的人才有的自信。
“事出无常必有妖!对方这一扇可能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秦时脑海中近乎本能的闪过这样一句话,紧接着他整个人本能的抽身飞退,同时左手一甩,几枚冰刃激射而出阻止对方追击。
平稳落地,秦时执剑而立,遥遥看着对方那满含笑意的眼神,莫名的他有一种被对方操控了的错觉,但仔细一想那感觉却又消失不见。
“这到底怎么了!”秦时暗自嘟哝了一声。他今天一天,从没遇到对方开始,就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一路走来那感觉既没有减少也没有增加,就保持在一种虚无缥缈的程度,就像被风吹走的蒲公英似的,明明在哪却怎么都抓不住,而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剧烈了,但还是同样抓不住。如果不是秦时毫无感情的话,此时估计早就被折磨的崩溃了。
而且此时的他也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个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眼前的千面戏子其实力不弱于金笔书生,虽然以秦时现在的实力有自信能完胜金笔书生,但是相比于金笔书生,千面戏子的手段却要显得诡异的多的。
虽然其在江湖上富有盛名,但是其所修练的功法,所使用的武技,一直都不为人知,这也导致了秦时没法判断对方的实力到底怎样,万一人家有个跟他的“剑域”一样,能瞬间将实力以几何倍提升的秘法,那他说不定就会栽在对方手里。
“暂时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我还是不要一味的猛攻,先稳扎稳打,待了解了对方的套路之后,再做打算。”大脑迅速为秦时拟定了一条最为简单有效的方法。紧接着,秦时手中剑式一变,脚下轻点,整个人栖身而上,仿佛影子一样,紧紧的黏在地方身上,于其贴身缠斗起来。
影随剑法,秦
家基础剑法之一,攻击力弱,防御力几乎没有,唯一的用处就是缠斗,对手一旦被带到了这个剑法之中,想要摆脱只有两种方法,第一个是以绝对是实力直接碾压对方,第二个则是使用者主动放弃,否则永远无法摆脱,又因为这套剑法结合了太极的借力之法,行动间几乎完全不用靠直接的力量,哪怕是拼消耗也能活活把对方拼死。
叮!叮!
一阵阵清脆的交击声不停的传来,秦时随手手执长剑却硬生生将其玩出了匕首的感觉,抓着剑柄和对方贴身缠斗在一起,手中的长剑变魔术一般,从各个匪夷所思的角度攻向对方。
而千面戏子这边,手指执扇,脸上依旧带着满满的笑意,就好像那张笑脸缝在他脸上一样,无论如何都不曾改变,手中的折扇连连飞舞,或开或闭,恰到好处的挡住了秦时的每一次进攻。
然而越是和对方纠缠,秦时心中那莫名的感觉就越是强烈,隐约间他感到自己忽略了什么,但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每次刚有要想起来的苗头,注意力便瞬间被那莫名的感觉给吸引了过去。
“不对,这感觉不对,一定有什么被我忽略了!没错一定有什么被我忽略了!”秦时在脑海中疯狂的咆哮着。紧接着,猛地看了一眼面前依旧是一张笑脸的千面戏子,秦时眼神一凝,心中一恨,手中剑式一变,主动结束了“影随剑法”,整个人再次抽身飞退。
站稳身形,秦时看都没看对方,心念一动,识海中的本灵疯狂躁动起来,无尽的寒意刹那间弥漫了他整个识海,整个人意识为之一清,脑海中那始终缭绕着的怪异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切!”千面戏子似是觉察到了什么,看着秦时猛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原来如此……”脑海重归清明的秦时轻笑一声,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从那来的,以及自己从刚才到现在的所作所为的原因。
任何一个了解秦时的人都知道,不论是怎样的战斗,不论是否了解对方,秦时一向采取的都是猛攻战略,轻功逼近,然后再贴脸来一顿疯狂输出,输出晚再根据对方的反应决定是接着输出,还是换一种方式接着输出,总结起来一句话——莽就完了!
然而他方才跟千面戏子那一番交手,不论是刚开始的半路撤招,还是后来的缠斗战法,都跟他一向的风格大相径庭,只所以会这样并不是秦时变得小心谨慎了,而是他中了对方的“移魂**”
移魂**,通俗点说就是催眠,通过各种动作或者语言给予别人以心理暗示,让人不由自主按照自己的想法作事。如果秦时所料不差的话,从今天自己离开“时影”的据点,一直到刚才,对方一直都在对自己进行催眠,因为自己受心境的影响这才使得对方用了近乎一天的时间来给自己进行足够的心理暗示,然后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在刚才两人对话的时候,进一步强化之前的暗示,最终导致了自己刚才那一番明显有违常理做法。
“这就是你那所谓的不为人知的武技?呵呵,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罢了,只要识破了就没有什么用了。”说着秦时一顿,抬头看向站在戏台上的千面戏子,双眼之中寒意如实质般喷涌而出,“那么你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话音未落,秦时栖身向前,手中长剑一挽,双手执剑举过头顶,周身寒雾缭绕在剑身上,隐隐聚成一个斧形,以劈山之势对着千面戏子那纤细的身子力劈而下。
“百兵灵战——斧式”
秦时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使用了剑法中最势大力沉的一击,为的就是断绝自己的后路,斧式出,以他力量绝没有收回的可能,彻底杜绝了自己被对方催眠导致中途撤招可能。
“你唱了一出‘霸王别姬’,我还你一出‘破釜沉舟’,咱俩这是两不相欠!”
(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四章破局之法
一斧,势大力沉的劈下,那足以撼动山岳的力量顿时令梅兰君感到一阵死亡的威胁。作为和秦时一样的内修武者,他的身体素质本身也很差,一旦这一斧劈中他绝对凶多吉少。
然而此时,秦时那一斧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他早已是避无可避,似乎只剩下死路一条。但不知为何,秦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恐惧,就好像秦时这一斧在他的眼中毫无威胁一般。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下一刻,梅兰君突然唱起了《霸王别姬》中项羽的一段唱词,同时也是他自己所作的一首诗,接着,只见其缓缓抬起右手,正面迎向那力劈而下的斧头。
铛!
斧掌相交,竟传出一阵金铁交际之声。秦时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那稳稳的接住了自己一斧的手掌。他方才你一招的威力有多强?劈山凿岳不敢说,但是分金裂石绝对是轻而易举,但就是这样的一斧,对方竟然用一只手就接了下来,最重要的是对方是个内修武者。内修武者身体力量能强到这种程度?你他喵逆天了!
“我说秦兄,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只靠着移魂便能在江湖上闯出现在的名望吧?你觉得可能吗?”梅兰君一双丹凤眼半眯着看向秦时,俨然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你可知道我为何叫‘千面戏子’?你可知这‘千面’是何意?”对方又看了秦时一眼,轻笑一声道。接着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跟秦时进一步解释的打算,右脚悍然踢出,狠狠的印在了秦时的胸口。
哼!
秦时闷哼一声,整个人直接被踹飞了出去,十分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这才挣扎着爬了起来,将手中的长剑当作拐杖,左手捂着胸口,秦时尝试着想要站起来,紧接着胸口处传来的剧痛又令他放弃了这个想法,最终单膝跪在地上,冰冷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心念一动,一枚丹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秦时装成擦拭嘴角样子不动神色的将丹药送进了嘴里。丹药入口即化,秦时胸口处的剧痛迅速减轻,很快便彻底消失不见。
梅兰君先是看到秦时一脸痛苦的跪在地上,俨然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但转眼间对方便像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丝毫看不出又任何受伤的迹象。跟前秦时了解自己那一斧的威力一样,梅兰君自然也十分清楚自己刚才那一脚的威力,他刚才那一脚,要是踢在一个普通人身上,轻轻松松的就能将那人踢成肉泥,即便是一些修为修为强大的武者,只要对方不是体修,他都有信心只靠这一脚便能让对方身受重伤。
然而面前的秦时却颠覆了他的认知,对方不是体修武者这一点他十分清楚,但既然不是体修武者,那么对方又是怎么毫发无损的接下自己那一脚的呢?
“呵呵,看来我确实低估了你,确实如果只靠移魂**的话,你确实不太可能拥有今天的江湖威望,再加上你刚才说我不明白’千面戏子’的真正含义,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只所以能用一双肉掌接下我的一斧,然后又爆发出堪比高阶体修武者力量,这一切都跟你这个称号有关?如果在此基础上,在加上你刚才莫名其妙唱的一段唱词……”秦时说着,声音一顿,扭头看向梅兰君,冰冷的脸上攀上了一抹诡异的微笑“你真正的武技,是靠念出相应人物的唱词,来暂时获得对方的某些能力吧?”
闻言,梅兰君瞳孔一缩,双眼之中流露出淡淡悔意。他现在有些后悔刚才在秦时面前得瑟了。秦时说的跟他实际的情况差距并不大,唯一差的就是自己这种能力的来源并不是武技,而是自己修炼的功法。
想当初,他只是个戏班子的小学徒,每天都要重复那些枯燥无味且十分痛苦的训练,偶尔还要上台演出,演得好没事,可要是演得不好,甚至出现了观众喝倒彩的
情况的话,下台后可是要被狠狠惩罚的。
而那时的梅兰君因为先天因素,唱戏的时候有些腔调总是拿捏不准,故而他成为了整个班子中挨打挨的最多的。有一天,他和往常一样登台演出,结果也没出乎他的意料,观众纷纷喝倒彩,他只好灰溜溜的下台乖乖的受罚。
兴许是这才受到的惩罚有些重,完事之后他没走几步便晕了过去,戏班子以为不小心把他打死了,于是乎就随意的将他扔在了乱葬岗上,但他本身命不该绝,最后又被救了回来,而救他的老人则传给了他一套功法,按照此功法修炼,内力可拥有极强的致幻效果,甚至于强大到可以影响他全身每一处细胞。于是乎,他将自己功法的特性和戏曲相结合,创造出了独属于自己的武技,名为“千幻面”
以戏曲唱段勾起他对那些英雄人物的认识,同时利用内力影响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相信自己就是那个英雄人物,这就是“千幻面”的运作原理,因为其本身的特殊性,很少有人能明白其中的原理。结果,因为一时得瑟,再加上不可避免地露出的马脚,竟然让秦时猜到了。
“哟呵,看这样子我好像猜对了。”秦时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脸上那一闪过的表情,瞬间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看起来你这一招挺强的,可是只要知道了原理,破起来也没什么难度。”秦时看着对方轻描淡写的说道。
“哼!”梅兰君冷哼一声,“大言不惭!就算你知道了原理又怎样?你照样赢不了我!不论你用怎样的武技,我都能有破解之法!”
“吼吼,你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有能随着情况变化的武技吧?”秦时看着对方,丝毫没有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他有能跟随情况变化的武技,而秦时同样也有!
“是吗?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梅兰君自然不相信秦时说。毕竟那种能够跟随情况自由变换的武技他从未见过,他不相信秦时能会这样的武技。
脚下狠狠一蹬,明明是内修的梅兰君这一刻却像极了一个体修武者,其脚下瞬间陷进去了一个深坑,他整个人则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版狠狠的向秦时冲去,同时内力涌动,戏台旁的兵器架上一杠长枪直接被其吸到了手中。
“死!”梅兰君手执长枪,双眼之中杀意凌然。然而对此秦时却是气定神闲的样子,手中的长剑不紧不慢地抬了起来。
“百兵灵战——兵阵!”
剑锋舞动,秦时霎那间身化万千,以一人之力瞬间布成了一个少说也得有数千人才能组成的战阵。这一招是秦时在神墓中寻找颜沐子时靠着炼技阁完善出的一招。
事实上,秦时当初跟萧寒讨要的另外的传承,其中之一便是这炼技阁的阵法,并且要求萧寒直接将其刻录在玉片内,他只要将心神沉入其中便可直接使用。
兵阵,历来是行军打仗之时除了装备之外最重要的东西,一个好的、指挥有序且精妙的兵阵,甚至能在一场战争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夸张点说一个好的兵阵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
而秦时以一己之力身化兵阵,其所布的阵法名为“困龙阵”属于困阵和攻阵的结合,先以“龙头”将对方吞入“腹中”再以“龙躯”将对方绞杀。
此阵乃是战场上比较常见的兵阵,本身不算精妙,想要破阵并不算难,但那是对于熟读兵书,或者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对于梅兰君这种人来说,能知道什么是兵阵都足以令人刮目相看,至于说破阵?呵呵,想多了!如果戏子都能破除兵阵,那还要将军作甚?还不如举全国之力豢养伶人算了。
心念一动,数千分身以阵法之势散开,将同时又以其中一队人马为诱饵,诱敌深入,接着“龙头”一转,一口将对方“吞入”了腹中。
此时深陷“龙腹”之中的梅兰君
也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妙,无论他向那个方向突围都无法冲破对方的包围,而且隐隐间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包围在逐渐地收紧,就好像肠胃消化食物一般,一点点的将食物碾碎,最终化为自身的一部分。
“这样下去可不行!”梅兰君眉头一皱,手中长枪翻飞,一边抵挡着隐藏在虚影中不时出手的秦时,一边心里飞速的思考着对策。这阵是何阵他隐约有点感觉,毕竟他现在身体还处于一种致幻状态,自认为是项羽,而项羽一声征战,见识过甚至经历过的兵阵肯定不在少数,这见识的久了,有时不需要思考,身体本能的就会做出正确的反应。
“等一下,本能!”梅兰君似乎想到了什么。是呀,自己不知道这阵法是什么,更不知道怎么破局,但他的身体知道,准确的说是“西楚霸王”项羽的身体知道,他只要放松自己的身心任由身体自己行动,说不定就能破阵而出。
想道就做,在这一点上他和秦时倒是蛮像的。双眼微眯,最后格挡开了秦时袭来的一剑,随后猛地闭上了眼睛,身心彻底放松下来。
“好机会!”潜伏在阵中伺机出手的秦时见到这一幕眼神猛地一凝,手中长剑一转,狠狠的刺向对方的后心。
叮!
然而,就在其自认为万无一失之时,一杆长枪突然出现在了对方的后心出,枪尖完美的挡住了秦时的剑锋。
“这!”秦时顿时愣住了,经过刚才的几番交手,秦时也算是了解了一下对方的能力。对方虽然手执长枪但却并不会用,简单的招式尚未掌握,怎么可能掌握的了眼前这一招无论怎么看都近乎完美的一招。
这还没完,就在秦时感叹之际,对方手中长枪一转,宛若游龙一般,瞬息之间便来到了秦时面前,以潜龙出渊之势直奔秦时而来!
“好快!”秦时惊叫一声,抽身便退,然而身形方动,秦时便发现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彻底封死,眼前唯有硬撼这一条路。
“既然如此,那边来吧!”秦时双眸一冷,瞬间催动兵阵,数千士兵之力立刻集中到他的身上,手中长剑亦如枪般直刺而出,狠狠和对方的长枪点在了一起。
叮!
一声异常响亮且清脆的声音传来,不论是秦时还是梅兰君在这一击之下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然而相比于秦时来说,梅兰君的身体在致幻作用下要强大的多,故而脚下轻点,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态,右手一把抓住飞回的长枪,借着长枪飞还的力量,梅兰君双手将枪在腰间一转,以枪为棍,狠狠的砸向了秦时胳膊。
咔!
顿时一阵清脆的骨裂声传来秦时的左肩瞬间塌下去了一半,饶是有丹药撑着,秦时的头上也瞬间布满了冷汗。
“他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强?”收回自己的长剑,秦时执剑遥遥对着对方,双眼来回打量着对方,似乎想要找到他实力暴涨的原因。
“怎么不敢打了?”梅兰君睁开了双眼,看着秦时那凹陷下去的左肩,心里顿时感到一阵畅快,恨不得再给他来上一下。
“不敢?不好意思,本少爷还真不会写这两个字!”饶是身受重伤,秦时眼中的狂傲仍不减半分,看向对方的眼神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秦时!我要你死!”似乎是被秦时那副样子激怒,又或者早有预谋,梅兰君猛地一指秦时,接着双眼紧闭,迅速以身体的本能来应对秦时,大有不将他弄死誓不罢休的样子。
“闭眼?为什么要闭眼?难不成他的实力暴涨和闭不闭眼有关?”秦时小声嘟哝着。不管自己认为的对不对,反正先绝了他的后路再说,没有就没有,万一真的有用,那就开心了!
心念一动,无数虚影瞬间变化方位,转眼间一个崭新的兵阵出现在了原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