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大理寺的变化
大理寺正门
不同于最初见到大理寺时的破败,也不同于刚重建完毕时的奢侈,现在的大理寺反倒透露着一股返璞归真的感觉,虽然门户还是之前那般金碧辉煌雕梁画栋,但如果说之前的大理寺是个暴发户的话,现在的大理寺反倒像是个真正的贵族。
“参加大人!”
虽未穿官府,但整个大理寺上下有谁会不认识这位爷?大理寺能有今天可都是靠这位啊。
“嗯。”唐瑾淡淡的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
哗!
方一入门,一道肥硕的身影突然飞了过来,带着青色的真气的双掌轰了过来。唐瑾也没细想,直接运转武势,一掌狠狠的轰了过去。
轰!
狂暴的真气宣泄而出,唐瑾当即面色一变,对方这平平无奇的一掌所蕴含的威力却超乎他的想象,那怕已经将武势运转到极致却也只能影响其消去百分之二十的威力。唐瑾当即也不多想,功法运转真气自经脉内产生,迅速运转到了手臂上,勉强将劣势板了过来。
“咦?”那袭击之人惊讶的咦了一声,手掌微震,一股柔力直接将唐瑾震了开来。
“你小子……好奇怪的武势?”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唐瑾也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小爷晋升顶尖当然要领悟一个强大的武势。”
对面之人自然便是驻守大理寺的宗师肥弓长,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唐瑾总觉得这货比以前又胖了好多。
“咦?宗师后期?您这是又精进了?”
感觉到肥弓长身上鼓动的厚重真气,唐瑾惊讶的砍向对方。以前他境界尚低的时候还感觉不出对方的境界,后来晋升顶尖之后靠着记忆中肥弓长的真气浑厚程度判断他的实力乃是宗师中期,没想到这么几年没见这家伙竟然成了宗师后期的存在。
“切,你小子都晋升顶尖了,老夫要是再不晋升一下岂不是要被你小子追上?到
时候你小子还不骑到老夫头上拉屎?”
话虽这么说,事实上肥弓长对于现在的唐瑾是真的害怕。以前不过普通高手的时候,靠着那奇怪的火枪就能对自己产生巨大的威胁,现在这家伙晋升到顶尖了,若是再加上那奇怪的武器,自己怕不是要彻底死在他手上。
“小爷没兴趣跟你个老家伙斗,您把大理寺呃门守好就行。我还有别的事,就不陪您多聊了。”话罢唐瑾径直往院内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定银子,扔给对方道:“前辈,来的匆忙没给您准备礼物,跟您些钱,您自己看着买些吧。”
话音未落唐瑾已是走进了内院,肥弓长看着手里的银子,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入了内院,大理寺的官员逐渐多了起来,手里或拿着宗卷,或讨论着案情,但所有人看到唐瑾的那一刻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的问好。
“属下齐东新参加大人!”
很快,得到消息的齐东新找到了唐瑾,面带喜色的行了一礼。
唐瑾点了点头,但看了看他的身旁眉头微皱,“就你一个吗?”
因为唐瑾要去玉林县赴任的缘故,整个大理寺的正部长几乎都被他带走了,但为了确保大理寺的正常运转临走前所有人都选出了副部长,可现在为什么出来的只有齐东新一人?
“回大人,其他几个部门的副部长正在组织人员对寺内进行清扫,迎接您的到来。”齐东新似乎早就知道唐瑾会有此一问。
唐瑾点了点头,打趣道:“清扫?怕不是把你们平日里贪赃枉法的证据藏起来,怕我发现吧?”
“大人!我等万万不敢啊!”那成想齐东新闻言整个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唐瑾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如此,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他相信大理寺内部没有人敢贪赃枉法,不是因为他们素质有多高,主要还是因为唐瑾在寺内实行的制度,从根本上杜绝了贪赃枉法的可能。
再说了,就算想贪赃枉法也不需要偷偷摸摸,只要不是什么造反之类的事情,上报一声,全都允许。既能正大光明的贪赃枉法,谁还会偷偷摸摸呢?
“对了,那个张龙、李青他们……怎么样了?”唐瑾突然想起了当初的“人干四兄弟”,因为所修练功法的缘故,这四位实力虽强但寿命有限,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哥四个怕是……
“他们四个……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齐东新略感悲伤道。这些年大理寺的发展虽然蒸蒸日上,但那些当你和他一起渡过最黑暗日子的兄弟却一个个离去,有的死在了任务中,有的死在了修炼中,有些时候齐东新都会觉得现在的大理寺是那样的陌生。
唐瑾闻言神色也是一暗,虽然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但当真的听到这一切还是不免心中酸涩。
压下心中的酸涩,唐瑾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那哑哑呢?这丫头这些年有没有捣鼓出什么有趣的新东西?”
“哑哑她……她……”莫名的齐东新结巴起来。
唐瑾眉头微皱,这可不是什么正常情况,“说!哑哑怎么了?是不是她那个爹又来找她?我看他是真的不知道死活!你们就不能直接给他打一顿扔出去吗!”
“不是的,哑哑姑娘的父亲知道她是您的徒弟根本不敢来造次,甚至对哑哑姑娘比以前还要好。但是哑哑姑娘在四年前嫁人了,然后便过上了相夫教子的日子……”
齐东新的话说的唐瑾一愣,“嫁人了?哑哑自愿的吗?还是那家混蛋逼迫的她?”
“大人……那是您徒弟,全京城上下那个敢逼迫她?”齐东新颇为无奈的说道,“哑哑姑娘嫁的是韩丞相之子韩墨,就是咱们之前抓的那个家伙。因为当初那姓韩的小子赖在咱们这里不走,巧遇了哑哑姑娘,于是乎两人就……”
“你说谁?韩墨!”
不说是谁还好,一说是谁唐瑾好险直接一巴掌拍死齐东新。韩墨这种混蛋怎么能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呢!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送给徒弟的礼物
“大人,您误会了……”齐东新看到唐瑾这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误会了。“韩公子现在和以前的根本判若两人。您就不在京城不知道,韩公子现在是京城出了名的善人,小到施舍乞丐,大到捐款救灾,韩公子不仅自己亲力亲为,甚至还在京城的公子哥中募捐,更是以一己之力约束整个京城的公子哥,这些年京城中纨绔子弟仗势欺人几乎都成了绝景。”
“你确定这家伙不是装的?”尽管齐东新这么说了,唐瑾还是相信,而且更让他不放心的还不止是这个,韩墨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混蛋倒是没什么,反正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哑哑一下,但这货以前喜欢的可是男人!身为一个现代人,唐瑾可知道做一个同性恋的妻子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
“我问你,这韩墨和哑哑婚后,房事的频率如何?”唐瑾毫不避讳道。
齐东新好险没闪了自己的老腰,虽然大理寺确实会记录这种事情,但你这个做师傅的问这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问你话呢!说呀!”唐瑾吼道。
齐东新慌忙清醒过来,虽然心中不明白,但还是赶紧道:“新婚之时大概是两三天一次,这些年倒是有所减少,但最少每月还是有那么一两次。”
“嗯?你确定?”唐瑾对这个结果颇为意外,这样看韩墨这小子似乎不是个基佬?
“不对呀,韩墨他不是喜欢男的吗?怎么对哑哑……”唐瑾不解的嘟哝道。
齐东新闻言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件事,“大人有所不知,那韩墨当初喜欢男人不过是因为见的女人太多。自从改邪归正之后便恢复了正常。”
“呃……这货也是浪催的。”虽然某种意义上唐瑾能理解这货,毕竟当人真的有钱到一定程度之后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但他就是对韩墨不爽。
“不行,我还是得去见见这小子,万一他是装的,我不介意帮他改一改。”唐瑾面色一冷道。
话罢,唐瑾就扭头向外走去,齐东新赶忙把他拦了下来,“大人大
可不必,韩公子如今正在咱们大理寺中,他现在是咱们大理寺的成员。”
唐瑾一脸疑惑的看着齐东新,是我离开的太久还是你们变的太狂野?怎么感觉有些看不懂你们?
尽管心中疑惑,但唐瑾还是如愿见到了韩墨。时隔多年再见韩墨,相比于当初的嚣张跋扈,这货现在竟然多了几分谦逊和优雅,整个人甚至还带着些许佛门的慈悲相。
不过,无论他再如何掩饰,唐瑾依旧能看出他内心的紧张和恐惧,但令他诧异的是,对方对他的紧张和恐惧大多源于多年前的折磨,初次以外再无其他。
“你为何会喜欢哑哑?”唐瑾直接开门见山。
韩墨斟酌了一下刚想说话,但又感觉口干舌燥,索性一口喝干茶杯里的茶水,强定心神道:“小婿年少之时留恋花街柳巷,见惯了莺莺燕燕工于心计的女子。后得大人点播,迷途知返,又有幸遇到哑哑姑娘,哑哑姑娘那种单纯、善良与我以前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我几乎是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喜欢上了她,我对哑哑姑娘的真心天地可鉴!”
对于韩墨对自己的称呼唐瑾并没有在意,自己身为哑哑行过正式拜师礼的师傅,某种意义上和哑哑的父亲是一个辈分的,韩墨自称“小婿”自然没什么问题。
而看韩墨那郑重其事的模样,没有丝毫作假,甚至以唐瑾专业级的微表情分析能力都看不出任何问题。
“那……哑哑不再研究机械,是你要求的吗?”
既然哑哑并没有遭受什么不公,唐瑾果断问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疑惑。
韩墨闻言面色一变,慌忙摆手道:“大人当初收哑哑为徒看上的就是她制造东西的天赋,小婿自是不敢为了自己让哑哑放弃自己的才能回家过什么相夫教子的日子。甚至当初哑哑要放弃大理寺的职务回家相夫教子的时候我和家父都是极力劝阻的,但最后还是拗不过哑哑。”
“哑哑主动放弃的?”唐瑾对此颇感诧异,这么一个喜欢机械,从小顶着父亲的压力依旧坚持不懈的女
孩,竟然会主动放弃?说实在的,唐瑾是真的不信,甚至你告诉他是韩墨逼得他都会更相信一些。
“此事千真万确,大理寺的多数小吏以及家父都能证明,若是大人真的不信小婿现在就把哑哑喊来,让您当面询问。”韩墨信誓旦旦的说道,眉宇间没有丝毫的心虚。
唐瑾见此知道此事十有**是真的,索性不再多想,摆了摆手,“罢了,既然是哑哑的选择,我支持她。”
当初收哑哑做徒弟,唐瑾一方面是喜欢这个小姑娘的机械天赋,另一方面也有自己私心,想让这个小姑娘成为自己日后改进发明的助力,或者说工具人。
但后来这个单纯的小姑娘倒是让唐瑾真的把他当成了徒弟疼爱,现在她找到了真爱,唐瑾惋惜失去了一个机械天才的同时,也为她感到高兴。
“哑哑现在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她新婚我这个当师傅的多少要送点礼物。”唐瑾轻声道。
韩墨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道:“哑哑的话,她真正喜欢的应该还是机械吧。虽然她为了我过上了相夫教子的生活,但平日里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用木头做些小玩具,逗孩子同时也算是聊以慰藉。”
唐瑾闻言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韩墨可以出去了。韩墨本就紧张的要死,赶忙行了一礼快步走了出去。
“机械嘛……果然还是那个性子。”唐瑾轻笑着摇了摇头,“唉,眨眼间你个小妮子都有孩子了,我这个做师傅的竟然错过了你人生中最大的两件事,还真是不称职,也罢送你个好东西吧。”
于是乎,刚回来没多久的唐瑾又一头钻进了沉寂许久的实验室,熬了两天两夜时间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木盒交给了韩墨。
“去吧,这就是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也算是给孩子的礼物。看到那个铁钥匙了吗?用它在锁孔里转一圈你们就知道这是个什么了。”
话罢,唐瑾便又回了实验室。只留下一脸懵的韩墨郑重其事地捧着这个盒子回了家。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哑哑的最后作品
空空如也的荒原上,秦时愣愣的看着老者消失的地方。一股愤怒夹杂着几分委屈涌了上来。
“呼!冷静,冷静!”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秦时尽可能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眼下最关键的是赶紧回到家族,我记得前几年家族中从丹阁请到了一枚五品的清神丹,可以最大程度地帮助武者度过心劫,以我的天赋再加上清神丹的配合一定能破除这该死的心劫。”打定了注意,秦时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扭头向着城里走去。
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被冰封的长剑,苦笑了一声。如果自己内力还在取出这剑不过是稍微费点事,但是现在……
“算了,等到恢复了实力再来取不迟,估计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敢动本御史的东西。”这般想着,脚下不由得又快了几步,但终究比原本慢了数倍。
于是乎,直到日落西山秦时才终于回到了秦家。站在门口,秦时摇着头,无奈的笑了笑。
“这没内力,连回家都是个事。”自我调侃了一句,秦时无视了守门士兵的行礼,径直向府内走去。
快速的穿行在亭台楼阁间,秦时一边向父亲住的院子走去,一边寻找着府内的管家。突然间,他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张管家!”秦时焦急的喝到。
“啊?哦!少家主?找小人何事?”不远处,一个身形削瘦,面容和蔼,但眼神中却透露着精明的老者,先是一愣,旋即看到冲自己招手的秦时,慌忙跑到跟前问道。
“我父亲在何处?”秦时毫不犹豫的问道。
“家主正在书房处理军务。”张管家回道。
秦时闻言点了点头,转身直奔书房。脚下丝毫没有停歇的一路跑到书房门口。也不敲门,秦时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时儿,你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进为父的书房也不知道敲门?”书房内,宽大的书桌前,一名剑眉星目,眉宇间有着几分
煞气的男子,持笔批阅着军务。
男子一袭干练的长袍,行动间既有军人的干脆利落,又有文人的精致典雅,一文一武,在男子身上结合的恰到好处。
“孩儿一时着急,便直接推门进来了,还请父亲赎罪。”秦时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赶忙恭敬的行了一礼。自己这个父亲,虽然现在贪图享乐,但是对于礼节这一方面却是十分看重。别的地方他不管,但只要是在他面前,你就必须按照应有礼数来,否则便是家法伺候。
“算了,能让你着急到忘了礼数,想来也不是什么小事,下次注意就行了,现在说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秦逸放下手中的毛笔,凝视着秦时道。自己这个儿子他了解,一向遇事稳重,从来都能是冷静的分析前因后果,然后选择最优越方案去执行,少有着急上火的时候。能让他着急到忘了礼数,能是小事?
果然,秦时的下一句话就应验了他的猜想。
“父亲,孩儿陷入心劫了!”
“什么?”秦逸本能的反问了一句,紧接着反应过来,凝神一看。果然,在秦时的身上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内力波动,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会陷入心劫?”秦逸一个闪身来到秦时身边,一边抓起秦时的手腕将内力探入其中,以便更清楚的查看他体内的情况,一边焦急的询问前因后果。秦时也不敢隐瞒,飞快的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同时还将着急对老者修为的猜想告诉了对方。
听完秦时的话,秦逸眉头紧皱。“如果那老者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毫无防备的挨了你一掌,还能毫发无损,那他的实力多半得是从心境以上。”
秦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而秦逸的眉头却更重了。
“据我所知,在我秦国之内,从心境以上的强者,要么在朝中任职,要么隐居不出,而且为父和他们都有一定的交情,对他们的武功也有所了解,但是你形容的这个老者,无论是长
相还是武功,都没有一个符合的。”
“会不会是他国的强者偶然路过?”
秦时闻言也是皱起了眉头,同时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然而秦逸却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种等级的强者,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个不可无视的力量,先不说国家本身不允许其随意进出,即便是允许,那也得先到御座宫去登记,然后还会有专门的死士时刻盯守,每去到一个地方当地的长官也会收到相应的消息,但是我这里根本没有相应的信息,所以肯定不是他国的强者。”
“如果是没有去御座宫登记,偷渡进来的呢?”秦时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秦逸看了他一眼,禁不住笑了出来。“呵呵,你这小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今天傻了?先不说他如何通过边境上众多守军和守将的探查,要知道这些守将,最低的也得是从心境的实力,即便是过了,御座宫的眼线遍布整个秦国,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一个从心境?而且他若是真的想要偷渡进来,必定得动用武功,到时候,他那从心境的内力波动,就好像黑夜里的明灯一样,孟凌尘那小子又不瞎,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秦时闻言悻悻地挠了挠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想的太过简单,看事情的眼光也有待提高。”本能的总结了一下自己的不足。这也是秦时的一个特点,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只要发现自己还有不足就立刻做出总结,这也是他能够有今天这种成就的原因。
天赋惊人固然是第一位的,但是能够认识自己的不足,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改变,从不固步自封,同样是他强的重要原因。
“算了,纠结于那老者到底是何身份也无济于事,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赶紧帮你破除心劫,你先去密室等我,我这就去宝库中拿清神丹。”秦逸说完,抬脚就便走,妥妥的军人作风。就在此时秦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道。
第五百五十六章唐旭告急
秦时废了!
这个消息仿佛在平静的湖水中投下了一颗石子,瞬息间传遍了整个秦家。
“哎!你听说了吗?少家主废了!”
“怎么没听说?现在这事秦家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听说是因为不小心陷入了心劫导致的,全身内力被封,现在的实力估计连个小孩子都打不过。”
“活该,谁让他平时那么嚣张!活该遭报应。”
“我去!你小声点!你一个下人辱骂主子,这要是被听去了,你还想不想好了?人家就算是废了那也不是你能说。”
“对对对。”两个下人匆忙的看了看左右,神色慌张走了。这样的对话无时无刻不在秦家上演。秦时陷入心劫,修为被封,变成废人的消息传遍了秦家,同时也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天庆成。
与此同时,身为事件主人公的秦时则是悠哉悠哉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嘴角带者一摸挥之不去的笑意。
为什么他的消息传播的如此迅速?自然是他和秦逸在背后推波助澜的结果,不然怎么可能传播的这么快?
“现在就是收获的时候了。”秦时小声嘟哝道。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从远处走来。秦时嘴角顿时扯过一抹微笑。
“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没有耐心。”心里这般想着,秦时脸上带着嘲讽的微笑,迎面向对方走去。
“秦时!你给本少爷站住!”对面,近乎一个完美的球形的秦明大声喝道。
“嗯?你在跟我说话?”秦时不耐烦的抬眼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中的轻视之意清晰可见。
“你!”秦明瞬间被对方的轻视给激怒了。想他秦明大少爷,在他们分支一脉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因为天赋不行不能修炼,但是一身实力还是不差的,但谁想到今日却受尽对方的侮辱。当然如果对方修为还在的,即便是给他两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找对方
算账。但谁知道他前脚刚要走就听到了秦时被废的消息。这消息顿时让他喜出望外,要知道秦时被废,就意味着他即将失去一切,什么家族地位、御史之位等等这些都将离他。
那么这样的秦时还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他立刻放弃了会家族的想法,专门跑到这里来好好的出一出心中恶气。然而谁想到,哪怕被废了修为,秦时依旧没有半点收敛。
“好!好!好!我告诉你,就凭你现在这个态度,今天被少爷不打断你两条腿,老子就不姓秦!你们两个给我上!”说完,秦明一挥手,身边两个护卫对视一眼,瞬间出手。
“切!窝囊废!报仇还要别人帮忙。”秦时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同时大概感受了一下对面两名护卫的修为。
“弱冠境初期,二十三年内力,又是一堆废物。”看着对方那张差不多二十三岁的左右的脸,秦时知道,这又是两个无法修炼的废物。尽管对方无法修炼,甚至二十三年的先天内力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一身实力最多发挥出三四成,但是拿下毫无内力的秦时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秦时依旧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对方强吗?对于现在的秦时来说,是的,甚至说是很强。但是他依旧不怕,因为有句老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现在的他毫无内力,但依旧不是对方能惹得起的。
两名护卫瞬间来到秦时的面前,两人几乎同时一拳打出,一人直奔秦时的面门,另一人直奔秦时的下怀,
淡淡的内力略显滞缓的覆盖在拳头上。
“哦?军队的标准拳法,呵呵,看来更没难度了。”心里这般想着,秦时脚下微动。一个后撤,延缓了对方拳头打到自己脸的时间,同时,右脚猛地踢出,狠狠的抽在了另外一人的脸上,瞬间将对方抽飞了出去。紧接着,脚踝一转,带动着整个右脚,直奔最后一人的下体而去。
嗷!
一声凄厉的惨叫
瞬间响彻整个天空。
两名护卫,一个捂着高高肿起的右脸,捧着几颗碎牙,瘫坐在地上,至于另外一人,呃……直接昏死过去了。一个照面,两门弱冠境的护卫,被对方一脚废掉,这个结果瞬间令秦明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这……这怎么可能!你……你不是修为被废了吗?怎么可能打的赢他们?”秦明声音颤抖的问道。
“说你是废物你还不信,就你这些护卫根本入不了本少爷的法眼,哪怕是你也不例外,咱们俩的差距不是靠内力能弥补的。”秦时看了对方一眼,对于他那副欺软怕硬,怂的简直不能再怂的样子,秦时嘲讽的笑道。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是秦家镇远城分脉的大少爷,我不是废物!你才是废物!你才是!你给我死!”秦明不甘的咆哮着,抽出腰间的软剑,脚下狠狠一蹬,一剑直奔秦时咽喉。秦时面色一凝,迅速从怀里摸出一把折扇,唰的一声展开,身形一侧,对方的软剑瞬间穿透扇面。
啪!
右手轻轻一动,折扇一合,直接将对方的软剑卡在了扇骨之间。秦时眼中顿时涌现出一抹杀意,他现在只需要动一动手腕,将对方的软剑轻轻一折,立刻就能让对方死于自己的剑下。或许这对于别人来说很难,毕竟在不知道对手所用的招式的情况下,很难判断对方下一刻发力的方向,无法判断方向,那就更无法加以引导,借力打力了。但这一点对于秦时来说完全不是事,曾经博览过秦家所有秘籍的他清楚的知道对方的所用的到底是什么剑法,判断对方下一刻发力的方向更是小菜一碟。但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秦家的一份子,杀了他终究影响不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必须让他受点教训,否则下次再来可就不是这种结果了。这般想着,手中折扇一转,顺着对方发力的方向轻轻一带,顿时对方的软剑仿佛一条灵蛇般,跳动着直奔对方手臂而去。
第五百五十七章唯一的希望
漫步在府邸里,秦时饶有兴致的欣赏着府中的美景。
说实话,从他记事以来,还从来没有这么悠闲过。
每天不是在学习礼仪、兵法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在武堂修炼武技或者去藏书阁看书,唯一的休闲就是每半个月一次陪秦菲儿出去逛街,这也是他最开心的时候,每次看到秦菲儿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拿着那些新上市的首饰和胭脂问自己好不好看的时候都是秦时最开心的时候。
母亲走的早,父亲平时又总是忙于公务,即便是能说上几句话也都是在很正式的场合,这种情况下和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自然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说实话,秦家虽大,但是真正被秦时当成亲人的也就是只有父亲和妹妹了,至于其他人……算了,不说也罢。
就在秦时感慨人生的时候,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少家主,家主请您过去一趟。”秦时没有丝毫因为对方突然出现而被吓到,或者说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个鬼魅一样的男子,是自己父亲的贴身护卫,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叫做玄影的代号,也没有身份,就好像真的影子一样,一直跟在父亲身边,以往父亲有什么事要找自己也都是由他通知,所以对于他的习以为常秦时早就习惯了。
“好,我知道了,还是原来的地点?”
“是的。”那人影回道,然后恭敬地一礼。
下一刻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啧啧,看来今天的放松是放不成了。”伸了个懒腰,秦时一脸无奈的苦笑着。父亲找自己多半是因为族中长老的原因。秦时一直知道自己把这群早就野心勃勃的长老压迫的太狠了,但是谁能想到竟然很到了这种程度。自己被废的消息刚出,他们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要搞事情,这还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不过不管怎么说着,他们现在蹦跶的越欢实,反而对自己越有利。早一天把这些有异心的家
伙揪出来,自己就能早一天恢复修为。这般想着,秦时脚步一转,沿着府中四通八达的道路快速的转动着。
如果此时有一位精通阵法的高人站在高空俯瞰的话,就会发现,秦家这回环曲折的走廊,竟然隐约组成一个阵法之势,按照不同的线路还能组合成不同的阵法,秦家的底蕴可见一斑。而此时的秦时则是穿行在一条条走廊之中,看似漫无目的但实则另有玄机。
哒!
重重的踏下最后一步,秦时缓缓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假山。只见那假山逐渐变得虚幻起来,仿佛水中花镜中月一般。渐渐的不知何时,那高大的假山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后一栋装饰豪华的阁楼凭空出现。
早已见过无数回的秦时丝毫没有感觉到惊奇,一脸淡然的向阁楼走去。阁楼前的凉亭中,秦逸饶有兴致的品着茶,面前放了厚厚的一摞公文。
“父亲。”秦时上前恭敬地一礼,配上那一袭白衣,颇有一种贵族气质。
“嗯,这里没有外人,只有咱们父子,这些虚礼就免了吧,你不自在,我看着也别扭。”秦逸为秦时倒了一杯茶,缓缓说到。“嘿嘿,还是老爹了解我。”秦时顿时放开了。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也不品,一仰头,一杯上好的茶水就被他喝白开水一样灌了下去。接着又随手从果盘中拿过一串葡萄,摘下一颗扔进嘴里,同时大刺大刺的坐下,一条腿搭在扶手上,悠闲地摇晃着,嘴里的果皮随意的吐在地上。
秦逸眼角跳了跳。自己这个儿子简直就是个奇葩,斯文起来,那一身的贵族的气质和谈吐,纵然是当今皇上也比不了,但要是纨绔起来,同样也是无人能比。
“咳咳,我让你放开点没让你放的这么开。”秦逸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呃……”秦时尴尬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想了想,把腿从扶手上拿下来,然后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用眼神示意道“这样行了吧?”秦逸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行了,说吧,喊我来干嘛?”秦时一边吃着葡萄一边问道。秦逸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再纠结秦时的态度,将眼前的公文望秦时眼前一推,说道。
“看看,这是昨天下午和今天一早上那些长老和执事递交给我的文书。”秦时惊讶的看了一眼面前那小山般的公文,惊讶道。“这么多?他们这也太积极了吧?”
“谁说不是?这些公文里大多数都是他们熬了一个通宵,改了数十遍,然后天不亮就送了过来,说实话,他们在秦家这么多年,哪怕是当年随我征战的时候也没见过他们这么积极,你小子这些年打压他们打压的实在是太狠了。”秦逸送到嘴边的茶杯停了下来,苦笑着说道。秦时闻言不屑的笑了笑,完全没将秦逸的话放在心上。自从他十岁那年被封为御史,他对于这些秦家的长老就是打压的态度,几乎收回了他们手中所有的权力,迫使他们只能乖乖的听秦家的话。用他的话说,这些长老、执事,不过是秦家的家奴,他们不需要权力,不需要干扰秦家的事务,只需要乖乖听话。简单来说就是不信任,秦时不相信这些人能真正对秦家忠心。
“所谓的忠心,只不过是因为对方给出的利益不够。”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坚信并且坚守的准则。出生于秦家,更是秦家宗支唯一的子嗣,想要活下去,他首先需要学会的就是“不信任”,不信任任何人,对任何人都保持至少一半以上的戒心,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活下来。也正是这“不信任”让他捡回了无数次命。想当初,他尚且年幼之时,父亲给他安排了数个年龄相仿的小家丁,既能照顾他,又能陪他玩耍一举两得,几人也算是发小,但后来他天赋展现之后,一名长老为了以防万一,用重金收买了他们所有人,然后让他们集体在自己的食物中下毒,自己发现后他们为了钱财竟然对自己持刀相向,最后逼不得已,秦时启动了一种早在之前就种在了他们体内的蛊虫,让他们体验了一次万虫噬体的滋味。
第五百五十八章一样的选择!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露水轻轻的从花叶上划过,打破这清晨最后一分宁静。缓缓推开房门,秦时站在门前深吸了口气。感受着依旧在隐隐作痛的胸口,苦笑着摇了摇头。
五天,距离当初宣布他陷入心劫修为被废已经过去了五天了。在这五天里,那些原本早应该按捺不住开始疯狂诋毁自己的长老却莫名的选择了沉默。只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秦时当初让影送出去的那封信。在那封信里,秦时毫不掩饰地说明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结果自然是那些长老怒不可遏的找上门来,要秦时给个说法。而秦时倒也干脆,直接把话挑明,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该干嘛干嘛,否则率先遭难的一定会是他们的家人。
一众长老当即暴走,欲对秦时杀之而后快。然而还未等他们动手,秦逸身边那神出鬼没的玄影便再次出现在了秦时身边,然后一夕之间,将数名长老击败。
说实话,即便是一直觉得这玄影深不可测的秦时当时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也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当即拿出琴来,亲自为所有长老送上了一首离魂曲。
自此,秦家这些主要长老彻底归心。然后在这五天里,秦时依葫芦画瓢,成功搞定所有想要谋反的长老,整个秦家算是彻底被秦时拿捏在了手中。
“呼!既然解决了秦家的事,我也是时候去恢复修为了。”秦时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五天过的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全身实力被封的情况下,还要面对一群实力比自己巅峰时还要强的老东西,秦时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现在的他迫切的想要恢复自己的修为,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那么一丝的安全感。
想到这,秦时顿时有些迫不及待起来。快速的走到秦逸的书房,直到来到门前,秦时才缓了缓脚步,理了理衣服
,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书房中传来秦逸低沉的声音。
秦时低着头,缓缓走了进去。书房中,秦逸一脸严肃的批阅着手中的公文,丝毫没有抬头看秦时的意思。
秦时知道对方还在生自己的气,也不多说,直接道。
“父亲,孩儿这五天里已经基本收服了秦家所有想要逆反的长老,孩儿认为秦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也该到我破除心劫的时候了。”秦逸闻言,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的批阅这手中公文,良久才淡淡的道。“去吧,东西都给你备好了。”整个过程,秦逸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手中的公文。秦时也没过多的计较,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转身想着一旁的书架走去。
“咔!咔!咔!”
接连从书架上的不同位置抽取五本毫无关联的书,紧着在那五本书的位置各自放上一颗灵石,然后静静站在书架前等候着。
“嗡!”
一声嗡鸣,一道淡淡阵纹在书架上一闪而过,整个书架再次恢复了正常。与此同时,秦时则迈开步子,笔直的冲书架走去,紧接着只见那书架一阵晃动,仿佛水面一般掀起一片涟漪,秦时的身影也渐渐隐没其中。
书架之后,是一间宽敞的房间,秦时稍稍打量了一眼,便径直走向了房间中央的蒲团。这密室他进来没有一百又有八十次了,这里的陈设从始至终从而没变过。
盘坐在蒲团上,秦时默默的看着放在蒲团旁边的三样物品。一个玉盒,一把长剑,以及一块淡蓝色的玉佩。玉盒,自不必多说,其中装着的肯定是那颗五品的清神丹,也是他破除心劫的关键;长剑,是他被冻住的那把,早在几天前就被秦逸派人取了回来;至于这最后一块淡蓝色的玉佩,则让秦时感到了几分诧异,因为这玉佩同样也是辅助破除心劫的,只不过效果没有清神丹
好,甚至比不上言老头给他的那颗清心丹,但是其那能持续辅助破除心劫的效果,却瞬间让其身价倍增。
“哼,老爹嘴上生气,心里却还是惦记着我呢。”秦时开心的笑了,感觉心里暖暖的。但如果他知道秦逸之所以如此肯下血本祝他破除心劫,只是为了日后能够借他的势来谋朝篡位,不知道秦时会作何感想?然而事实上,他并不知道,只是单纯的以为是秦逸对他的关心。将玉佩佩戴在身上,秦时缓缓打开玉盒,一颗珍珠大小的水蓝色丹药静静的躺在其中,一股令人耳目一清的丹香瞬间弥漫了整间密室。看着眼前这颗美丽的如同宝石般的丹药,秦时一时间也愣住了,说实话他平时虽然吃过不少丹药,甚至是四品的丹药,但五品的丹药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品阶的丹药,已经不是靠钱财就能得到的了,更多的要靠运气和奇遇。轻轻将清神丹从盒中拿出,小心的将其捏在手中秦时闭目调整了一下心绪,知道确定自己处于最佳状态时,秦时这才将其送入口中。丹药入口,仿佛一块小小的冰块,带者一抹沁人心脾的微凉,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那丹药便化作一缕清流,流入了他的喉咙,顿时一阵清凉的感觉沿着食道顺流而下,那感觉就仿佛吃了一颗薄荷糖般,每一口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凉凉的。当然这股清凉的感觉并没有在其体内停留多久,只是稍的一个盘旋,便仿佛找到了目标般,直奔秦时的识海而去。同时携带者秦时的意识,一同冲入其中。武者,只有在晋升而立境之后才能开辟脑域,意识侵入识海,所以自己的识海里是个什么样子秦时还真不知道,能在没晋升而立境之前就看到识海是个什么样子,想想秦时还有些小激动呢。轰!
只听一声巨响,清神丹所散发出来的药力带着秦时的意识,瞬间冲入了他的识海。秦时只觉得眼前场景一变,一片寒风凛冽的冰天雪地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第五百五十九章拒绝
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唐瑾便不再犹豫。不过,他倒也没直接动手,毕竟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进皇宫偷东西本身就是重罪,更何况他偷的还是虎符,一旦暴露怕不是要连累自家老爹一起死。
独自思考了半天,唐瑾发现光靠自己一个人根本完不成这件事,找人合作是必须的,但是找谁?如果秦海他们在的话,唐瑾自然不愁会不会有人配合自己,但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虽然身边有不少的大理寺的密探,但一般的事情让他们做可以,冒犯皇家的事情……他们怕是会直接把这事捅给唐钰。
“要不……试着去找皇上借一借?”
想了半天,唐瑾还是绕回了借上。虽然理论上唐钰不可能把京营和京城宗师调动权交给唐瑾,但这也只是理论上不是吗?万一呢?毕竟现在唐钰对唐瑾真的是有求必应。
“算了,先去问问吧。”
想到这,唐瑾换了身衣服,直奔皇宫而去。
唐瑾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但皇宫的守卫仅仅只是查验了一下身份便将唐瑾放了进去,至于通报这种事根本没必要。
入了皇宫,唐瑾并未乱走而是直奔御书房而去,这个时间唐钰大概率会待在御书房里处理奏折,除非唐瑾运气差到极点不然不会遇不到。
果然,御书房内灯火通明,白白胖胖的李公公正守在门口,看到唐瑾先是一惊,但还是赶紧迎了上去。
“世子殿下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啊?”
对于这个李公公唐瑾自始自终都保持着一定的好感,虽然现在事情很急但还是强压着内心的焦急道:“在下有些紧急军务要找陛下商量,还请公公通报一声。
正说着,御书房的大门突然打开,王公公甩着浮尘走了出来,“皇上吩咐,世子殿下无需通报,直接进来吧。”
唐瑾一愣,冲李公公拱了拱手径直向御书房内走去。
“臣……”
“无需多礼。”唐钰没等唐瑾行礼便直接制止了他,瞥了他一眼,唐钰便接着处理手上
的公文,“深夜来找朕,有什么事说吧。”
唐瑾闻言拱了拱手,犹豫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唐钰见唐瑾久久不开口,眉头一皱,书中的朱笔一放,“怎么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竟然能让你小子开不了口?”
唐钰嘴上虽然调侃,但心里却还是十分紧张的。唐瑾向来是那种处事不惊的主,就是天塌了这小子估计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但今天竟然犹豫着开不了口,这得是遇到什么天大的难题了?
“臣……臣想向皇上借一样东西……”最终唐瑾还有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唐钰一愣,“借东西?你确定?”
唐瑾点了点头,这下唐钰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眼神埋怨的看向唐瑾。“不就是借东西吗?被你小子弄得好像我大唐要亡国了一样。”
“说吧,借什么,待会找王公公……”
“臣要借京营或京城的半数宗师!”唐瑾没等唐钰说完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瞬间,唐钰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被怼了回去,整个一时间僵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唐瑾依旧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说你要借什么?”
“臣要借京营或京城的半数宗师!”第一次既然都说了,再说一遍唐瑾也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胡闹!你深更半夜的找朕就是为了说这个?”唐钰面色一变,直接毫不留情的骂了出来。
你借东西,朕有的自然会借给你,但是你小子上来就要京营或者京城的半数宗师,你这是借东西还是抄家?打算直接把大唐最后的底牌都抽去是吗?这件事无论如何唐钰都不会同意!
尽管绝对不会同意,但唐钰还是想问一下原因,万一这小子是有什么新的武器想要用京营或者宗师试试,那自己直接回绝好像有点不近人情。
“你要京营和宗师做什么?”
“救人!”唐瑾没有丝毫的隐瞒,“臣有一至交好友,便是那观山郡王之子唐旭。其原本被臣委派去
料理余下的几大国柱和蛮族士兵,不曾想那几个国柱竟然和蛮族联合,偷袭了军营,抓走了唐旭。我与他虽不是亲生兄弟,但胜似亲生,可我手上并没有可用的士兵,对方军营中又有近百名伪宗师,除非动用京营或者京城中的宗师,不然想要在短期内救他根本不可能。所以臣……”
“够了!”唐钰没等唐瑾说完便直接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这事朕不会同意的!你想救人朕不拦着,但京营和京城内的宗师绝对不能给你!”
“陛下!我……”唐瑾还想争辩。
“王公公!给朕把他赶出去!”唐钰却没有丝毫想听的打算。
一声令下,原本慈眉善目的王公公面色一变,一掌拍出,淡蓝色的真气带着一股柔劲轰在了唐瑾身上。唐瑾并未感到有丝毫的疼痛,但身体却仿佛被一只大手推着一样飞快地向门口飞去,最后直接撞开御书房的大门落在了门外,那门也在一股柔力的作用下自动关了起来。
“皇上!”
唐瑾刚想接着叫喊,一旁的李公公拍了拍唐瑾的肩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殿下,皇上心意已决您再喊也没用的……还是和老奴出去吧,老奴不想跟您动手。”
尽管嘴上说着不想动手,但唐瑾依旧能清楚的看到在李公公手里正凝聚着一团淡蓝色的真气,其给唐瑾的感觉丝毫不弱于方才的王公公,谁能想到这个老好人样的老太监竟然也是个宗师。真就京城宗师不如狗呗?
“唉……有劳公公了……”
受了王公公那一掌,唐瑾清楚的知道自己和真正的宗师之间到底有多大的差距,索性也不挣扎,冲李公公拱了拱手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唐钰听着耳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不由的叹了口气,眼神空洞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王公公端上一杯参茶,杯盖的脆响声把唐钰拉回了现实。
“万岁是不是想到了当年的东贤王?”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章所谓父子
夜渐浓。
秦府华灯初上,大大小小的亭台楼阁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昏暗的天空也多了几分明亮,数不尽的各个美艳非凡,乍看去仿若上元佳节再临,但在秦府这种华丽的景象却早已是常事。
“嗯……”一条偏僻且荒芜的小路边,一道狼狈的身影弓着身子,一步三晃的缓慢前行着,仿佛每踏出一步都需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终于在趔趄着又走了几步之后,拿到人影再也坚持不住,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呼……呼……”那人影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惨败,冷汗顺着脸颊汇聚成一条线流了下来,再加上方才摔倒的之时沾染的泥土和草叶,整个人显得异常的狼狈和凄惨。那人影,喘息了一阵,似乎是好了一些,右手撑着栏杆,艰难的翻了个身,倚靠着栏杆瘫坐在了地上。借着远处依稀的灯光,那人影赫然正式刚从静心殿出来的秦时。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泞,看着不远处华美异常、人生鼎沸的秦府,秦时突然感到了一阵浓浓孤独。
没错,孤独,一个原本他无论如何都无法体会到的感觉,现在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如方才在移天阵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内力被一丝丝的剥离,忍受着那宛若剥皮抽筋般的疼痛,然而在场的之人,一个一脸决然,看不出半点动容;一个一脸畅快,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一个一脸冷漠,仿佛根本看不到眼前出现的一切;
那一刻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孤独,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仿佛这个世界都彻底抛弃了自己。而现在,看着眼前的秦府,秦时再次感觉到了孤独。眼前的家丁、丫鬟、管家,虽然忙得不可开交,虽然要任人使唤,虽然有时要忍受无端的大骂,但是在忙完了,骂完了之后,回到自己的住处,还有几个要好的兄弟、朋友能听一听他内心的不满,倒一倒心中苦水。
自己呢?没人……偌大的秦府,偌大的天下,没有一个能够让他倾诉之人,没有一个能够任由他大哭一场的怀抱。虽然他表面上冷酷、无情,做人做事果断决绝,但他依旧是一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
十五岁……哪怕按照贵族子弟的标准,他也还是个孩子……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他所遭遇的早已超出了他应有的承受范围。
“呵……呵呵……”低垂着头,秦时低声轻笑了两声。昏暗的灯光下,一抹亮痕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他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从始自终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远处的秦府正到了晚宴的时间,喧哗声、脚步声响成一片,唯他这里如同一块遗弃之地,无人问津,毫无声响。
良久,当月上中天,喧闹声不知何时息了下去,众多丫鬟、家丁拿着工具,缓缓地熄灭着一盏盏灯火,方才还华丽异常的秦家转眼间多了几分静谧,周围虫鸣声此起彼伏,几声沉闷的呼噜声也远远的传了过来。
哗……
沉默了不知多久的秦时缓缓地站了起来,惨白的月光打在他的背上,掩藏在阴影下的脸庞让人无法看出他此时的所思所想。背对着月光,沉默在阴影中,秦时缓慢的迈开了步子。身旁虫鸣依旧,耳边清风徐徐,身后月光清冷,这一刻整片天地都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或者说整片天地都远离了他,鸣叫的虫子不注意他,耳边的清风刻意的绕过了他,身后的月光诡异的穿过他的身躯,笔直的照射到了地上。然而秦时却仿佛没有发现这一切,依旧是埋头向前走着。
与此同时,在其方才瘫坐的栏杆后的高墙上,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静静伫立着,一脸欣慰的看着渐行渐远的秦时。
“不错,这么快就找到了一点‘孤独境’后半部分的意思,不过距离真正领悟‘孤独境’差的还有点远,但好在苗头不错,那么现在该是去警告某些人
的时候了。”老者淡淡的说道。下一刻,并不见老者有丝毫的动作,一个愣神间,老者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墙上。
此时,书房中,秦时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和思索,甚至还有几分悔恨。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秦时。就在刚才移天阵完成,秦时整整二十九年的内力完全转移到了秦菲儿手中之后。脸色惨白,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的秦时走到自己面前,脸上带者嘲讽的笑容说道。
“你说我这心劫会不会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嗯?”秦逸眼角一抽,脑海中隐约想到了一种可能。
“哼!看来咱们的镇东王是想到了?”秦时强忍着体内的一阵阵的虚弱,冷笑着说道。“没错,你说,会不会,我这心劫其实是那位心境强者为了助我领悟心境故意设的?”
轰!
这话瞬间在秦逸的脑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理论上,一向多智如妖的他不可能会没想到这种可能,但是这个想法在刚刚冒出来的时候便被他本能的否定了。秦国是个什么地方?看似国土广袤,但实则在整个帝域数万国家中根本就是个连名号都排不上的小国。领悟了心境的强者又是什么?那是能够在无数中型甚至大型国家横着走的存在,哪怕是在传说中的四大圣国也是受人尊敬,轻易不敢得罪的存在。这样的存在对于他们这样的小国来说,基本上就是神仙一级的高度。而一个人能被心境强者协助领悟心境代表了什么?这代表了对方将其当成了自己的真传弟子,甚至是唯一的传人。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落到他秦国,落到秦时身上来?
是,秦时天赋不错,但那也仅限于秦国,出了秦国的国门跟他一样,甚至比他还要天才的人一抓一大把,人家放着这么多天赋、身世、地位上佳的天才不要,偏偏跑到他们一个穷乡僻壤的秦国来,大费周章的收秦时为徒……有病啊!
第五百六十一章虎符所在
有了老爹的保证,自己还需要怕什么?
“唉,果然,到头来还是只有老爹最懂我,不过……带兵入京,估计也就他敢说了。”摇头失笑,唐瑾随手将电报机扔到了一边。
没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就到了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虎符都放在哪里啊。”
虎符作为调动军队的唯一凭证,其保护自然是极为严密,估计出了皇上本人和皇上身边的太监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突然,唐瑾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或许……还有一个人可能知道……”
是夜,徐府
劳累了一天的徐佑泉并未选择在任何一房妻妾屋中休息,而是独自一人进了书房。
“哎呀,这人老了呀,有些事情可就不那么上心喽。”徐佑泉自嘲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徐大人说的是哪方面啊?工作还是身体?在下倒是有方法可以帮大人调理一下。”
屋内突兀多了个声音,徐佑泉当即吓的一个激灵,但不愧是上过战场的老将,瞬间抽出床边的宝剑,刚想转身却感觉手里一空,再一看一道黑影不知何时竟然到了自己身后。
“你究竟是……”
“别嚷嚷!是我!”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唐瑾,瞬间喝住了徐佑泉。徐佑泉到了嘴边的话一滞,看了看唐瑾,又看了看他手中刚刚夺走的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殿下,您这大半夜的……”徐佑泉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自己屋里来吓人,你特么有病吧?
唐瑾并未在意徐佑泉的不解,也懒的跟他解释,随手把手里的长剑插回鞘中,背对着徐佑泉道:“从现在开始到我走这段时间,你不会记住任何事情,明白了吗?”
徐佑泉一愣,但混迹官场多年的他瞬间反应了过来,唐瑾这是要和自己密谋什么啊。
“是。”徐佑泉毫不犹豫地
答应了下来。唐瑾能悄无声息的潜入自己的屋内,且直到出声自己才发现他,这充分证明了他有着悄无声息的杀了自己的能力,如果自己不答应,怕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且问你,你知道调动京营的虎符在哪吗?”
徐佑泉本来都做好了无论唐瑾问什么机密都要毫不犹豫告诉他的准备,那成想这位爷第一句话就把他吓的差点摔倒在地上。
“殿……殿下……您……您要做什么?”徐佑泉声音颤抖道。
唐瑾眼神一凝,瞪了他一眼道:“你管我干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知道不知道,知道的话它在那就完了。”
“这……”徐佑泉面露苦色,脑海中已经想到了无数种足以诛九族的大罪,但最后还是在立刻死和以后有可能死之间,选择了后者。
“在下知道,就在勤政殿书柜中,里面有一尊玉盒虎符就放在里面。”徐佑泉道。
唐瑾眉毛挑,他没想到这货竟然真的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种事……也是你一个兵部尚书能接触到的?”
虽然这话听着变扭,兵部尚书作为名义上管理全**务的最高官员,知道个虎符的存放地点并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但这毕竟只是理论上,事实上,京营作为拱卫京城的两道防线之一,其虎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出了皇帝本人外外人很少知道。
徐佑泉自是知道唐瑾疑惑的是什么,赶忙道:“是这样的,前阵子国柱作乱,陛下为了确保京城安全,特意通知了兵部京营虎符的所在地,如果情况紧急的话,兵部可以派人直接去取,所以在下这次知道虎符的存放地点。”
唐瑾点了点头,勉强相信了这个理由。至于现在虎符的位置有没有换唐瑾并不担心,大概率是没换的,毕竟剩下几大国柱的威胁还没解除,甚至愈演愈烈,说不定什么时候京营就要开拔,唐钰可没那个闲工夫换完地方再告诉徐佑泉一遍。
“很好,如果本
世子能活着回来的话定然好好的提拔你,不过希望你做个老实人,不要做那种墙头草的事情。”
徐佑泉慌忙点头,同时心里泛起了惊涛骇浪。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活着回来?他刚刚还问我虎符的地点,难不成殿下真的打算偷了虎符,直接领兵杀入皇宫造反?”
没错,造反,这是徐佑泉听到唐瑾问题后想到的最多的词。事实上,除了迫不及待地想坐上皇位所以要造反之外,徐佑泉真的想不到唐瑾为什么要关心京营了。
“殿下,在下觉得,殿下大可不必如此心急。放眼当今天下能和您竞争的几乎没有,您日后继承大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何必急于一时呢?”
徐佑泉的劝诫听到唐瑾耳中却变了味道,笑着摆了摆手,唐瑾示意道:“放心好了,我只是需要京营帮我救个人。”
“救人?”徐佑泉嘴角不由抽了抽。您老人家救人要用京营的士兵,什么人这么金贵?要知道救皇上按照里路上来说,也只能出半个京营的兵力,您这一上来就是一个京营……难不成你那朋友比皇上还重要?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记住我刚才的话,今晚的这事你不会有任何的记忆,明白吗?”
话音一落唐瑾身法一展鬼魅般消失在了房间中,只留下一脸难以置信的徐佑泉久久的看着唐瑾离开的方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一时间睡意全无。
“啧啧,这京城怕是不久之后就要经历一场血雨腥风了……”
不知道唐瑾要做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徐佑泉想到事情的结果。唐瑾来问自己,那肯定是打了偷虎符的注意,而他又不打算造反,所以不管他干啥,完事之后皇上肯定不会饶了他,定会按照律法狠狠的办他。
到那时,东贤王会是个什么反应?唐瑾手下的那一堆士兵又会是什么反应?甚至大理寺又会是什么反应?
“这京城要开始乱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二章计划人选
回到大理寺,唐瑾并没有睡觉,那怕已是深夜。
现如今知道了虎符的确切位置,接下来要做可就是下手了。但怎么下手又成了个问题。
直接像进徐府似的肯定不行,皇宫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宗师,甚至其中不乏精于暗杀之道的。虽然唐瑾对自己的暗杀技术有够自信,但涉及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自信了,那叫自负。
“最好的情况还是能有个人和我里应外合,相互配合,一个在内制造乱子,一个趁机潜入。”
想法虽好,但唐瑾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谁能帮自己里应外合。现如今宫里的,李公公、王公公肯定不行,这俩要是肯帮自己的话,那里还用偷?直接大摇大摆的进去拿就是。
皇后也不行,自己使得她儿子失去了夺嫡资格,虽然这女人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女人这种生物可是出了名的报复心重,谁知道她会不会趁机出卖自己?再说了,自己跟她也不熟,贸然拜见人家会不会搭理自己还是个问题。
至于唐昊,唐瑾直接掠过。先不说这货根本不会帮自己,就算他愿意,唐瑾也不愿意。就这玩意的智商,怕不是自己还没动手就得弄得满城皆知。
“似乎……就只剩下他了……”
思来想去,唐瑾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如果是他的话……里应外合,根本不会引起任何的怀疑,就是想让他帮我有点困难……”
突然,唐瑾想到了什么,直奔宗卷室而去,守门的小吏见是唐瑾慌忙开门。
唐瑾在无数宗卷中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份尘封了许久的宗卷。将其摊开看了几眼,唐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老窑街,京城内一条出名的花街,但却少见那些所谓的公子少爷、文人墨客的身影。
不同于走马街热闹非凡,灯火通明,整条老窑街,白天是一片死寂,晚上各家才会点起昏暗的灯火,街巷中一道道散发着酸臭味的人影鬼鬼祟祟的走过,时不时推门走进其中一家,接着那家屋内的灯火便弱了几分。
老窑街,是花街,但并不是走马街那种朝廷特意规划的地方,而是京城内的穷苦百姓自发形成的一种独特的风月场所。两者大概就是地球上会所和洗头房的区别。
在这里从业的妇女,大多是京城中那些穷苦人家的女子,寡居家中或者丈夫身体有恙不能务农,没了收入,自己也没什么本事,只能靠这最原始的方式赚些钱来贴补家用。
当然,来这里的客人自不可能是那些风流才子或者达官显贵,人家要身份有身份,要银子有银子,放着走马街那些年轻漂亮小姑娘不找,跑这找这些徐娘半老怕不是闲的。当然,如果真的口味特殊那倒是无可厚非。
“今天……还是没人来吗?”
一户相比于别家要显得气派许多的人家里,传来了一道奸细且哀怨的声音。
“唉……”回应他的只有一个女子的叹息声,“我毕竟年龄大了,如何能和那几个刚开张的小寡妇比?就算加上你……也够呛。”
屋内,一名身着粗布衣,脸画淡妆的妇女满面愁容的坐着,虽说穿着一身的粗布衣,但整个人却莫名有着一股子贵气,忽略这身衣服单看气质的话,倒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夫人。
再说另外一位,看外表像是男子,模样清秀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稀能看出来年轻时的帅气。只是那无须的下巴以及光滑的喉部,行走间那股子女里女气的做派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经男人。
笃笃笃!
正发愁的功夫,两人突然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原本满面愁容的脸上瞬间乐开了花。
那妇女慌忙整理了一下妆容,那男子则扭着屁股踏着小碎步走去开了门。
屋外之人方一走进来,一股子淡淡的香气便飘了出来,在这带着淡淡酸臭味的屋子里显得是那样的明显。
妇人问了一下,眼中攀上一抹惊喜!
“这是翠轩斋的蜡木沉香,指甲大小就要几百两银子,能把这玩意做成随身香囊的肯定是富贵人家。看来今天是来大买卖了,如果把这位爷伺候好了,怕是接下
来一年都不用愁了。”
这般想着,这妇人赶忙迎了上去,一把推开那“慢腾腾”的男子,一下把门打开,满脸笑容的应了上去,但下一刻整个人猛地一滞,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变成了惊讶。
“你怎么来了?”
门外之人笑了笑,看着面前这张苍老了许多的面容,不由得想到了几年前的日子。
“这么多年不见,淑贵妃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
那被称作淑贵妃的女子并未多说什么,冷笑一声,看着面前之人道:“世子殿下深夜来此就是为了嘲讽我?还是说殿下耐不住寂寞,想要找我这个以前的婶婶做些什么?别说,若是殿下愿意给钱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没错,门口之人正是唐瑾,而这妇女自然便是当初的淑贵妃,三皇子唐构的母亲,王颖。
当初,唐瑾为了毁掉王家,抖出了她私通外人的证据,使得唐钰一怒之下将其贬出了皇宫,送到这等污秽之处来,受尽屈辱。
不过,唐钰显然低估了人的适应性。虽然刚开始那短时间,王颖却是过的生不如死,更是好几次把头伸进了上吊绳里,但却没有踢开凳子的勇气。
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话难听,但有道理。
于是乎,为了活下来,王颖不得不强忍着接客,时间一长,倒也习惯了,甚至有一段时间乐在其中。
而在这些年里,王颖偶尔也想过若是有一天自己再见到唐瑾会怎样。咒骂?怨恨?甚至拼命?都有可能,但有都没有可能。
直到今天她真的见到了唐瑾,心里却只有一种感受,平静,甚至还可以开两句玩笑,所谓的怨恨早在时间作用下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不用了,脏。”唐瑾毫不避讳的表达了对王颖的嫌弃。
王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扭头进了屋内。
“世子殿下来此,既不是寻欢,有何贵干?”
唐瑾缓步走了进来,环顾一周,嘴角带起一抹微笑,“谈生意。”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再见唐构
听到这话,王颖不屑的笑了。
“谈生意?世子殿下刚才不还嫌弃我脏嘛?”
唐瑾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我可没说要谈皮肉生意。”
那成想王颖更不屑的笑了,“殿下这话奴家可就听不懂了,我一个娼妓,除了这一身的皮肉,还能跟您谈什么生意?”
唐瑾笑着摆了摆手,“当然有,你除了这一身皮肉之外……不还有个儿子嘛?”
唐瑾话音刚落,王颖面色一变,平淡的脸上猛地攀上一抹怨恨,“唐瑾!构儿已经被你打成了废人,每天生不如死,你还想怎样?你非要治他于死地吗!纵然他以前和你有误会,但念在你们是堂兄弟的份上,你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哦?这会你想起来我们是堂兄弟了?”唐瑾讥讽的看着对方,“还有,唐构多次陷害与我,还派人刺杀我,若不是我武功高强,现在坟头草估计得有几米高了。你管这……叫误会?呵,那我杀了他是不是也叫误会?”
“你!”
王颖话还没说完,唐瑾便直接打断了她,“你别在这你你我我的。你儿子成了残废,你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说到底不过是你咎由自取,要不是你为了所谓的闺蜜之情,贸然与我为敌,我和你儿子也不至于一步步走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要不是你不守妇道,身为贵妃还和外人勾搭,你也不至于沦为娼妓!说到底,你和你儿子有今时今日,不都是你害的嘛!”
“你……你……你胡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因为我,不是因为我!是你……是你害的我们!”
唐瑾的一番话算是彻底揭开了王颖心里的伤疤。这些年她不是没想到过原因,但每每想到这她的内心都不愿承认,只能自己骗自己将一切的错误都归到唐瑾身上。
现在,唐瑾毫不留情的揭开了她内心的伤疤,自我欺骗了这么多年的王颖被迫直面自己的丑态,没有直接崩溃已经算是坚强了。
看到王颖这个样子,唐瑾一时间也没有说下去的性质,甚至连自己本来的目的也不打算说了。想了想,走到一旁的梳妆柜旁边,翻了半天,找到一只包裹的严严实实,造型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簪,二话不说往怀里一揣,绕过依旧处于崩溃中的王颖径直向外走去。
至于那站在门口的“小太监”,唐瑾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过他一下。
出了老窑街,唐瑾拿出那簪子仔细看了看,待看到上面刻着的“祝母妃福寿安康”字样,唐瑾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还好没拿错。”
只所以拿这跟簪子,当然不是图这点钱,而是想找一个信物,一个能证明王颖还活着且在自己手中的信物。而他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以此为条件让唐构帮他吸引宫中的注意。
虽然自从把唐构打成废人之后唐瑾就再也没见过他,也不了解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对这种全身瘫痪的人来说,无非两种结果,一个是极度消沉,时刻想着自杀,另一种则是奋起反抗,积极阳光的活下去。
按照常理推断,唐构绝不可能是后者,不仅他本身的性格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想法,宫里的环境也提供不了足够的动力,毕竟想要让一个残疾人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需要的可是无数人的鼓励和安慰,但在皇宫里……没有人骂他都是好的了,鼓励?那是想都不要想。
而唐瑾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和唐构谈一笔生意,用他的死来换他母亲从此脱离苦海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作为一个孝子,一个孝顺到为了让母亲出气甘愿放弃大好前程的愚孝子,用自己的半幅残躯换自己母亲脱离苦海,唐构怕是会毫不犹豫地同意。当然前提是你得能证明你找到的人确实是他的母亲,这也是唐瑾来找王颖的原因。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吧。”
翌日
唐瑾收拾整齐便直奔皇宫而去。门口的侍卫依旧没有拦
他,唐瑾直接穿过前朝入了后宫,同样的这里的侍卫也没有拦他。不敢,也没必要。
既然没人管,唐瑾索性也不遮遮掩掩,进了后宫的大门便直奔唐构的寝宫。说来有趣,唐构虽然被废,身后的母族被灭了满门,但在宫里住的依旧是以前的寝宫,并没有像电视或者小说里那样被扔到一处偏僻的宫殿慢慢等死。
当然,就算没有被扔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等死,现在的他过的日子也着实没有什么区别,乍一进这家伙的寝宫,唐瑾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直接出了宫门到了门外的荒地呢。
只见那颇大的庭院中满是一人高的杂草,往日那鲜花遍地的场景再也看不到丝毫痕迹;不远处的小池塘如今也成了一个臭水沟,上面还漂浮着一些死鱼死虾,站在门口都能闻到那腥臭味;寝殿也不怎么样,塌了半截,剩下半截中的二三层也只剩个框架,从砖缝中长出不少杂草,也就东北角的一间小屋还算完好。
“殿下,奴才今个从御膳房要来一只鸡,待会就给您炖个鸡汤,咱们好好补补。”
还未到门前,屋内便传来了一个尖细且兴奋的声音。接着那破旧的房门从而打开,一个穿着满是补丁的太监服的小太监走了出来,看到唐瑾一愣,下一刻便慌忙行礼。
“小李子见过世子殿下!”
唐瑾看着面前这个像乞丐多过像太监的小家伙,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货似乎是当初唐构身边的小太监,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还能忠心耿耿的服侍在身边。
“小李子你说什么?谁来了?”
小李子声音不小,屋子也不大,唐构自是听见了,当即难以置信的问道。
“回殿下,是……东贤王世子殿下到了。”小李子自是知道自家主子和唐瑾的矛盾,一时间颇为犹豫道。
“哦,你去做饭吧,让他进来好了。”
唐构的声音异常平静。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四章不出意料地选择
唐构那异常平静的声音显然是小李子没想到的,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见到害自己变成废人的凶手的话,不说破口大骂,多少会带点怨恨。
唐瑾用眼神示意小李子不用在意,接着侧身走了进去。
屋内,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脏乱,虽然比不上其他宫殿的奢侈豪华,但还算是整洁,也没有什么异味,加上开着窗,整个房间显得异常透亮,颇有种温馨的感觉。
此时,穿着身粗布衣的唐构靠在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烘的被子光是看着都感觉暖洋洋的。
“精神头不错。”唐瑾给了算是中肯的评价。
唐构撇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扭头示意了他一下,轻声道:“坐吧。”
唐瑾也不嫌弃,依言做到了床边的竹凳上。
许久,两人静默无言。
“不好奇我来找你做什么吗?”终于,还是唐瑾先开了口,跟一个常年卧床的人比耐性?唐瑾表示自己真的没信心。
唐构撇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又接着看向窗外,“不好奇,反正没好事。”
唐瑾嘴角抽了抽,对于这种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的家伙他还真的没什么好的应付方法。
“行吧,既然这样就不和你绕弯子了,直接说了吧。我打算和你做一笔交易。”
唐构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丝毫的回应。
“不好奇是什么吗?”
“不好奇。”唐构直接道,“反正都是要命的事情。”
“哦?”唐瑾听到这话反倒愣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要命的事情。”
唐构看了他一眼,讥讽的一笑,“我现在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
唐瑾一愣,“你倒是看的明白。不错,我就是打算让你用命做交易,不过我敢保证你绝对不会拒绝。”
唐构冷笑一声,摇摇头,显然不信。
“用你一命,换你母亲脱离苦海。”
说着,唐瑾从怀中掏出了那只玉簪。
唐构脸上
的不在意瞬间瓦解,难以置信的看着唐瑾手中的玉簪,尤其是上面那几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字,那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这……这簪子!这簪子你是那来的!”
“当然是从主人那里拿来的。”唐瑾微微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我娘……我娘还活着!”唐构那仿佛看淡了世间一切的双眼中终于燃起了希望。
唐瑾淡淡的点了点头,“当然。”
“那……那她过的怎么样?她吃的好不好?住的地方怎么样?……”
唐构一连问了数十个问题,眼中的焦急和关切仿佛要化作实质。然而唐瑾面对他的问题只是微笑,却始终闭口不言。
最后,唐构冷静了下来,看着唐瑾那始终不变的微笑,一时间明白了什么,整个人莫名多了几分颓废。
“说吧,你打算做什么?让我用我的命换我娘的命吗?”
唐瑾闻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依旧摇了摇头,“我确实打算让你用你的命换你娘,不过不是换她的命,而是换她的未来。你帮我,我救她离开京城,送她去东域,不说下半辈子荣华富贵,至少不愁吃喝,也省得她现在每日像个娼妓一样被那些贩夫走卒侮辱。”
唐构猛地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唐瑾,“你说的是真的!”
唐瑾点了点头,“我用我父亲的名义保证。”
一句话,唐构便彻底相信了。他了解唐瑾,这家伙不拿自己的面子当回事,也不拿自己的人格当回事,可他把家人看的极重,如果他用自己父亲的名义保证的话这事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好,你说,要我做什么?”唐构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这并没有出乎唐瑾的意料。
“很简单,制造一个足够大的动静,失火也好刺杀也罢,反正制造一个足以让整个皇宫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你这里的事情。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唐瑾平淡道。
唐构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多问具体应该做什么事。事实上,唐瑾刚才已经说了,
失火,这也是目前他唯一能做到的吸引整个皇宫注意力的事情,如果自己的寝宫燃起大火,必定能轰动整个后宫,到时候绝大部分的侍卫都要忙着救火。当然,不是为了救自己,而是为了不殃及其他宫殿。
“你打算趁乱进宫?”唐构看了唐瑾一眼,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的光芒,但旋即又迅速熄灭了下去,“算了,我问这个干什么,反正后面的事情我也看不到。只希望你能遵守承诺,救我母亲脱离苦海。”
“那当然。”唐瑾微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话罢,唐瑾也不再多逗留,起身理了理衣服,径直走了出去。
一开门,端着碗鸡汤的小李子正站在门口,模样怪异的看着唐瑾,显然是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对此唐瑾并不在意,直接离开了这里。
“小李子……进来吧。”
唐构的轻声呼唤惊醒了愣神的小李子。看了看唐瑾离开的方向,小李子一咬牙,走进了屋内。
将鸡汤放在床前,刚想开口,唐构却抢先道:“刚才都听见了?”
小李子犹豫着点了点头。唐构并不在意,看了他一眼,“说说吧,怎么想的?”
小李子一愣,想了想道:“殿下,奴才觉得……世子殿下有些过分了……您都这样了他还想要您的命……他……”
没等他说完,唐构却摇了摇头,看着唐瑾离开的方向道:“你错了,他这样并不过分,甚至我还得谢谢他。”
“谢他!殿下,您疯了不成?他这是要您的命!”小李子声音不由的提高了些。
唐构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懂,你不懂。他虽然是要我的命,但至少他给了我回报,相比于那些空有许诺却什么实事都不干的要好得多。”
“这……奴才不明白……”小李子显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唐构笑了笑,也不在意,“你不懂就不懂吧,这几天收拾收拾,床下面有个暗格,里面还有点银子,拿去别的宫跑跑关系,找个新主子吧。”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盗虎符
唐构主仆的生离死别唐瑾并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的计划。
谋划了这么久,说到底整个计划却简单的令人发指,甚至没有丝毫的弯弯绕绕。简单点说就是,让唐构点燃自己的寝宫吸引宫里的注意力,他自己趁机潜入勤政殿,偷出虎符,连夜调走京营士兵救出唐旭。
甚至为了防止勤政殿内会有宗师级高手镇守,唐瑾直接给自己改造了一件特种背心,足足带了三十多发手雷和近百发子弹,如果一股脑地宣泄出去,别说一个宗师,就是一群宗师都能干死。
什么?你说这样一来动静太大且过于有标志性,容易被皇帝发现?
拜托,别闹了,就算唐瑾再小心又能怎样?皇上只要不是傻子肯定就能发现京营的调动,加上唐瑾前几天找他借京营的虎符,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唐瑾在不在京城,就能轻松锁定目标。
事实上,从一开始打算盗虎符,唐瑾就没想过太过刻意的掩饰,尤其是真的行动开始之后,完全不追求隐蔽性只一味的追求速度。毕竟他要偷的可不是某件小物件,而是整个京营,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掩饰?
回到大理寺稍稍收拾了一下,唐瑾便静静的等待夜晚的降临。没错,他要在今晚行动,就像他说的,他现在需要的不是隐蔽而是速度,况且他能等得起,唐旭可不一定。
夜幕降临,唐瑾藏身在阴影中快速逼近了皇宫的城墙,根据脑海中的地图,唐瑾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宫墙,蹲在墙上静静的等待接下里的发展。
嗖!啪!
突然,远处的天空猛地升起一朵烟花,在天空中炸成一团赤红色的火焰。
寝宫中,半坐在床上的唐构刚好透过窗子看到了那烟花,当然与其说刚好不如说那是唐瑾早就准备好的。
看到那烟火,唐构的嘴角扯过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扭头看向一旁小心翼翼捧着烛火站在身边的小李子,眼中闪过一抹动容。
“真的决定了?”
小李子笑着点了点头,“爷身体不能动,到了下面也需要个照顾的人不是?”
“你本来能去别的宫里某个好差事的,你的能力不差……”唐构试图劝说。
小李子罕见的打断了主子的话,“当初小李子刚进宫的时候,因为长得瘦,被其他小太监欺负,是爷救我了我的命,还把我带在身边伺候,没有您我早死了,小李子这条命是您给的,今个陪您走上一遭又如何?”
唐构看着小李子那一脸认真的表情,笑了,幸福的笑了,他的脸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那可说好了,爷的脾气不好,下去打你骂你,你可不许后悔!”
“放心吧爷!小李子就是您家的癞皮狗,打不走的!”
话罢,小李子随手将手里的火烛扔在了地上,借着那尚未落地的灯火,地上散发着七彩光晕的火油清晰可见。
轰!
刹那间,火势裂长空!将整个皇宫映成了白昼!
“走水了!三殿下寝宫走水了!”
不消片刻,那冲天大火就吸引了整个皇宫的注意,无数侍卫太监连忙爬起身来,或端着脸盆,或提着水桶,疯狂的赶向唐构的寝宫。
与此同时,方才还蹲伏在城墙上的唐瑾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微风拂过,这段荒凉的城墙仿若往常一般,不见丝毫生气。
御书房内,唐钰站在床边看着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焰,眼中闪过一抹悲伤一抹不舍,但更多的还是一种释怀。
“死了也好,总好过生不如死……”唐钰喃喃道。
王公公走上前来,看了看唐钰,又看了看那寝宫的方向,“陛下不关心另外一边的事情吗?”
唐钰闻言撇了一样另一侧窗户,黑漆漆的夜空倒映着点点火光,隐约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一栋雕梁画栋的宫殿。
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随他去吧……他跟他爹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王公公笑了笑,似乎看出了唐钰的心软,“依着奴才的说,陛下干脆遂了世子殿下的意就是,何必要来这么一出?”
唐钰看了看王公公嘴角扯过一抹微笑道:“你不懂,这小子自小被他爹捧在手心里,什么事都给他担着,后来到了京城又有朕给他担着,这么多年了从没受过挫折,没吃过亏,太过锋芒毕露。朕这次就是打算让他吃吃亏,好好收敛一下他的锋芒,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
王公公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感叹陛下的深谋远虑。唐钰也看着不远处的宫殿,眼神中带着些许自豪,有一种自己正为大唐未来努力的自豪感。
但谁有知道,当日后这主仆二人会想起今日这件事之时,每每都会后悔不已,若是当初痛快的答应了唐瑾,日后的京城又何来的那一场腥风血雨?可惜一切都早已注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假,但若这木是那通天建木,又有何风能摧毁的了它?
勤政殿
一路沿着记忆中最快路线狂奔的唐瑾,在宫里众人刚开始救火的时候便赶到了这里。看了眼这堪称宏伟的宫殿,唐瑾却没多少时间欣赏,随手掏出一个小纸包,点燃其上的引线,只见一阵青烟飘过,那纸包散发出无尽的热量,迅速融化了那坚固无比的门锁。
“溜门撬锁的技术再好,也不如小爷一包铝热剂来的方便。”一边吐槽一边进门,方一踏入勤政殿的大门唐瑾整个人便猛的僵在了原地,瞬间化身一头凶猛的野兽,伺机而动。
至于原因,则是因为那不知何时出现在殿中的老太监,借着窗外的火光,唐瑾依稀看到了对方的太监服,以及那骨瘦如柴,仿佛随时有可能散架的身子。
“速速……”
砰!
老太监话没说完,唐瑾便直接抬手给了他一枪。面对一个神出鬼没的老家伙,还是宫里的太监,唐瑾有理由相信这是一个宗师级的高手,面对这样的敌人,跟他废话基本上和找死没区别,直接下手才是正道!
这老太监估计是久居深宫,根本不知道有火枪这么个东西,以至于唐瑾开枪的瞬间以为是什么暗器,直接伸手去抓。
下一刻,那子弹直接穿透老太监的手臂,从背后射了出去。
“啊!”老太监本能的惨叫一声,但回应他的只有另外一声枪响。
砰!
一枪过后,尘埃落定,老太监那枯瘦的身子缓缓倒下,眉心多了一个狰狞血洞,两只眼睛瞪的仿佛铜铃一样,至死都不明白唐瑾手里的到底是什么暗器,威力竟然如此之大。
“呼……宗师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对付嘛。”
看着地上的尸体,唐瑾不由得嘲讽了一句。当然,说归说,他并没有膨胀到觉得自己可以和宗师正面硬刚。能杀了这个老太监主要还是占了偷袭和对方不知道有枪械这种东西的优势,若是真的换个有准备的宗师,死的大概率是自己。
“先拿东西吧。”
唐瑾绕过地上的尸体,迅速在勤政殿里寻找起来,很快便找到了虎符。确认无误之后,直接揣在怀里,向外走去。
“快快快!有刺客潜入勤政殿!给我把勤政殿围起来!”
还未出门,门外便传来了侍卫的吆喝声,同时一只只火把燃起,无数士兵迅速将整个勤政殿包围了起来。
对此唐瑾并不感到意外,就他那两枪的声音,要是还引不来侍卫,那皇宫的侍卫还是趁早滚蛋吧。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计划周密
虽然被一堆侍卫包围了起来,唐瑾并不慌,这样的情况他早就料到了。
随手从被背心上抽出一枚手榴弹和烟雾弹,掂了掂看着墙外的众人喃喃道:“对不起了哥们,要是有朝一日能回来,定然给你们厚葬!”
话罢,拉开引线,将两者分别扔向了不同的方向。
嘭!
一声巨响传来,火光冲天,哀嚎遍地。与之相对的另一边则升起滚滚浓烟,浓烟中传来士兵慌乱的脚步声,以及指挥官的呵斥。
相比于这边只是稍显混乱,另外一边却是彻底陷入了混乱。数十名士兵被炸死,近百名士兵受伤,其中不乏军官,一时间仅剩的军官一边组织救援伤兵,一边尽可能的维持阵型不变。
一边尽可能维持着阵型,一边对着另外一边的吩咐道:“你们那边小心点!他肯定趁着你们那边烟雾弥漫打算潜逃出去!”
“所有人全部呆在原地!凡有走动者,即刻斩杀!”
被烟雾弹袭击的指挥官显然也反应过来,赶忙吩咐道。
然而没人知道的是,在那些抢救伤员的士兵中,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少了一人,过了一会从阴影中走出一个低着头的人影,默默的搬运着周围的伤兵和尸体。
这士兵自然是唐瑾假扮的,虽然按照正常逻辑,相比于这边,烟雾弥漫的另一侧才是突围的好方向。但就像字面上的意思“按照正常逻辑来说”,既然这个正常逻辑唐瑾能想到那为什么别人想不到?而刚刚那两方指挥官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所以唐瑾干脆一反常态,选择了更容易暴露,且不容易脱身的另外一侧,企图借助救助伤员的机会伺机突围。
当然,这其中的风险不小,最大的风险就在于唐瑾这张脸,万一被谁认出来,只需要喊一声,自己估计就要被乱刀砍死了。
好在,众侍卫对同伴的性命还是挺重视的,从头到尾都在低头救人,并没有一个人看到唐瑾的样子。但看着场上越来越少的尸体和伤员,唐瑾知道自己必须赶紧想办法的离开了。
“咦?我怎么没见过你?”
正想着,一句他绝对不愿意听到的话传到了耳中。唐瑾面色一垮无奈的转头看向对方。
那士兵还不知道自
己即将大祸临头,依旧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唐瑾,似乎在脑海中寻找唐瑾的样子。
唐瑾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猛地上前一步,手中的赤红色的短剑从对方侧腹切入,穿过肋骨的间隙,精准的刺破了心脏。那士兵只来得及震惊的看了唐瑾一眼,接着便一命呜呼。
随手将这尸体仍在一旁的尸堆上,唐瑾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刚想离开,不远处的一个伤兵突然坐了起来,强忍着伤痛,拼尽全身力气喊道:“刺客在这!抓刺客啊!”
这人的一声大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又因为唐瑾是周围唯一站着的人,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把视线转移到了他身上。
下一刻,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唐瑾脚下猛地一踏,整个人直接翻墙而过,钻入了一旁的院落中。
“抓刺客!快!”
那指挥官显然没想到唐瑾这么大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一个刺客大摇大摆的在自己面前晃了半天都没发现,这跟拿着他的脸反复横扇有什么区别?
再说唐瑾,翻过院墙后根据脑海中的地图迅速规划出一条完美的逃跑路径,接着整个人贴着墙根快速前进,待寻到门口之后,直接闪身出门。
方一出门,刚好遇到一队士兵疾跑而过,唐瑾险之又险的避过了他们,接着他并未奔跑,反而慢腾腾的走了起来,接连转过几个转角,一边走一边解着身上的军装。
待其再次转过一个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伙小太监,唐瑾当即扔掉手里最后一件军装,快步上前,一把揽过队伍最后的一个小太监,轻轻一扭扭断了他的脖子,拖到黑暗中,迅速换上了他的衣服,跟在队伍最后手拿托盘低头前行。
这一队乃是宫里的值更太监,负责这一片区域的打更工作,唐瑾只所以往这来就是为了换身衣服,以确保不会被人识破。
果不其然,走了没几步,迎面就匆匆忙忙跑来了一队侍卫,那群侍卫只是看了这一队小太监一眼便不再关心,而是接着去寻找所谓的刺客。
又跟着这一队小太监走了一段,唐瑾直接一个转身消失在了拐角处,施施然的走在后宫曲折的胡同里,唐瑾走走停停,每次停下来必定能躲过一队或者几队匆忙
而过的侍卫。
接着,唐瑾再次开始脱起身上的太监服,更是一把撤掉了外面的夜行衣,出乎意料的他里面穿着的竟是一套飞鱼服。
沿着昏暗的胡同走了一段,唐瑾突然把手往旁边的花坛里一抄,拿出一把之前藏好的绣春刀,刚挎在腰间,一转身,面前突然变得灯火通明,不知不觉间他竟然走到了宫门口。而在他身前不远处,一队大理寺的密探正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唐瑾赶忙跟在了队伍最后,轻轻松松的从正门混出了皇宫。
方一出宫门,唐瑾直接闪身躲进了一旁的阴影中,看着面前高耸的皇宫,唐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冲其摆了摆手,直奔城外而去。
唐瑾这一番操作看上去行云流水,但却是他规划了好几个日夜的成果。从知道虎符位置的那一刻起,唐瑾的脑海中就开始结合皇宫的地图开始规划路线,在想到让唐构帮忙转移注意之后,唐瑾更是连最后的逃跑路线都规划好了。
为此,他特意调整了一番皇宫守卫和值更太监的路线,以便于让他在撤退的时候能刚好用上,最后更是安排了一波密探,命令他们一旦宫内发生诸如刺客潜入之类的事情要在预定时间之后赶回大理寺告诉自己,而这为的就是最后如何离开皇宫。
可以说,整个过程中所有的巧合、偶然,都是唐瑾精心安排的结果。如果他愿意的话,他甚至还有好几种方法能离开皇宫,当然他并不会作死尝试就是了。
一路直奔城外而去,唐瑾半路直接从路旁的马厩里牵出了早已准备的好的马匹,更是在马上就开始穿戴盔甲,待得马匹走到城门口唐瑾早已换上来了一身银甲。
而不知为何,本来应该紧闭的城门竟然大开着,周围的守城士兵更是一个没有。事实上,这也是唐瑾的安排,具体过程说起来复杂,但简单点说就是大理寺的情报足够给力,这些守城的士兵谁还没个把柄了?一番威胁之下直接乖乖听话。
大摇大摆的出了城门,唐瑾直奔京营而去。大半夜的调动军队虽然很奇怪,但这年头的都是认虎符不认人,只要你拿的出虎符,无论什么时间都能调走军队,这也是为什么唐瑾会选择半夜的偷东西的原因。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四步以内?
正走着,夜空中突然划过一道亮光。
唐瑾不疑有他,当即勒马,眼看马匹停不下来,唐瑾直接舍弃缰绳,纵身而下。
噗嗤!
下一刻,那亮光精准的砸在马身上,切豆腐般将其一分为二。与此同时,那亮光缓缓收敛,竟是一把看上去就分量不轻的方天画戟,同时一个周身带着淡淡金芒的身影一闪而至,轻而易举的就举起了那重若万钧的方天画戟。
“原以为是那个不开眼的小毛贼竟然敢进宫里偷东西,没成想竟然是世子殿下?”
唐瑾双眼微眯看向对方,心中不由的警戒起来。
“我当是哪路高手,原来是侍卫统领魏九勋魏大人。”
对面那单手提着方天画戟,身着鎏金甲,头戴凤翅盔颇有些吕布在世之感的魏九勋闻言摇了摇头,微笑道:“不敢不敢,世子殿下面前我哪里敢称大人?”
话罢,看了唐瑾一眼,拱了拱手道:“小人身为宫中侍卫统领,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世子殿下入宫盗符,还顺利逃脱。陛下若是问责起来小人难逃一死,还请殿下发发善心,跟小人回宫向陛下解释清楚。”
唐瑾无奈的摇了摇头,“魏统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别说了。都是当官的,谁还不了解谁?小爷既然偷了东西,会这么简单的就束手就擒跟你回去?”
魏九勋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看了眼手中的方天画戟道:“如此……小人只能得罪了!”
话罢,根本不给唐瑾多说话的机会,手中长戟一扫,带着万钧之势想唐瑾而去。
唐瑾猛地一愣,接着慌忙施展身法躲开,心里苦笑道:“以前都是我偷袭别人,现在轮到自己了。真就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呗?”
腹诽归腹诽,唐瑾脚下的动作丝毫不慢,刚一落地便又再次展开身法,灵巧的躲闪着对方的长戟。
要说这魏九勋,实力说强也强,说不咋地也不咋地。半步宗师境,就差临门一脚就能成宗师,但这一脚踢了快十年都没踢出去。
理论上来说,不入宗师,唐瑾靠着手里的火器是能轻松打败他的,所以他的实力单纯在数值上不怎么强;但实际上,这家伙现在穿的是覆盖全身的甲胄,这种特别锻造的甲胄极为厚重,一般的枪弹很难一下穿透,虽然用手雷一样能炸死他,但手雷不同于子弹,一个不好很容易背着货接住,然后抱着自己来个同归于尽。
所以,唯今之计,唐瑾唯有靠自身的真实实力打败他
,然后再想后面的事情。当然,在这之前他有几个问题想确定一下。
“魏统领,本世子有一件事很好奇。我从皇宫出来是一路骑马到了这里,你又是如何赶上我的?”
魏九勋自是知道唐瑾想问什么,但依旧没有隐瞒。
“我是用身法一路急行追过来的,虽然真气消耗颇大,但和殿下打一场的余力还是有的!”
话罢,魏九勋的攻势不减反增。然而唐瑾却不在意,甚至嘴角带上一抹了得意的微笑。
魏九勋比自己强,这一点唐瑾不否认,那怕他的武势强的离谱,也跨越不了一整个大境界。但这只限于全盛状态下的魏九勋,如果是一个真气不足的魏九勋,那威胁性可就呈直线下降了。
当然,就算威胁直线下降,但这并不代表对方没有威胁,事实上唐瑾从何对方开打的时候就陷入了危险中,而且这个危险还颇为郁闷。
“妈的……最讨厌的就是这些走蛮力路子的莽汉。”
一边闪避者对方的长戟,唐瑾一边无奈的腹诽道。没错,所谓的危险就是对方的使用的兵器和武技,而这两者中,主要威胁在兵器上。
方天画戟,势大力沉,配合上魏九勋那一身蛮力,纵然面前是一块实心的纯钢也能一击震断。虽然这样的力气很恐怖,但唐瑾也不是接不下,毕竟他可是体修,同境界内力量无敌。但能接下是一回事,空手接又是另一回事,战场瞬息万变,他空手接戟,要是接到杆子还好,这要是接到刃……怕不是整个手都得被削下来。
听到这,有的人会说,唐瑾不是也有兵器吗?用兵器接喽。
对于这些人,唐瑾只有两个字想送给他们,白痴!
他用的是什么兵器?剑!那玩意拢共两指的厚度,怎么接这光杆子都快有一个拳头粗的方天画戟?虽然剑的质量极好,但显然不可能好到这种程度!
所以说,面对魏九勋的攻击,唐瑾只能选择躲闪,同时找机会近身,只要近了对方的身,唐瑾有把握下了他的兵器。
“哼!殿下就不要妄想近在下的身了,自我老魏出师以来,还从未被贴近过四步以内!”
魏九勋显然看出了唐瑾的想法,当即嘲讽了一句。
“哦?是吗?那小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唐瑾那张嘴也是不饶人,尽管他根本想不到该如何近对方的身,但有些话还是得先说在前面。
然而说是这么说,但又打了半天,唐瑾
也躲了半天之后,他无奈的发现,自己真的没有近他身的方法。别说贴近到四步以内,就是六步都难。
“卧槽!这老家伙敢说这样的话还真不是吹的……”
好在,唐瑾进不了他的身,他的长戟也打不到唐瑾,两人一时间就这么陷入了莫名的僵持,这样下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其中一方的体力或者真气先耗尽,然后被对手一举拿下。
“奶奶的……老子就不信了!”
拼消耗,唐瑾不怕他,这货为了追自己一身真气去了五六成,在加上自己施展身法用的是体力,这货用的是真气,任何一个正常人,体力都比真气充足的多得多,真拼下去输的肯定是这货。
但是这种憋屈打法他是真的受不了!一味躲闪,半点进攻的可能性都没有,这让从来都是主动进攻的他感到无比的憋屈!
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攻破这货的长戟,让他看看究竟有没有人能近的了他四步以内!
“拼了!”
这般想着,唐瑾眼中闪过一抹疯狂,身法一变,原本应该后撤的身形突然向前一步,整个人直接暴露在了长戟的攻击范围内。
魏九勋瞳孔一缩,显然没想到唐瑾会来这么一手,刚想收招,却发现力道以老根本收不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长戟冲着唐瑾迎头劈下!
这个时候,魏九勋心里想到的不是打赢了的窃喜,而是对唐瑾的担忧。作为东贤王世子,内定的下一任储君,虽然犯了盗窃虎符重罪,但皇上肯定不会把他怎么样,最多是小惩一番,可如果被自己没轻没重的给杀了……魏九勋已经能预见到自己待会会怎么死了。
“殿下小心!”
心知不可能,但还是本能的提醒了一句。
嘭!
下一刻,一声巨响,漫天尘土飘扬,强大的力道硬生生将地面砸下去了一个大坑。
然而想要收回长戟上前查看唐瑾情况的魏九勋猛地一愣,任由他如何拉扯,手中的长戟却仿佛定住了一般丝毫不动,而且通过传来的感觉和这玩意翘起的角度,这长戟好像……被谁举在手里?
“这不可能!我的方天画戟重五百斤,加上我方才真气和自身力道的加持,怎么说也能翻个三倍!一千五百斤的力道,谁能接得住?”
魏九勋不信,但下一刻,尘埃渐去,露出了后面的景象。
“呵,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现在距离你可只有三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