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商议进军
且说霸州城破,花荣引军到城中,诸将都至州衙内来,参见花荣。
众将坐定,花荣传令,先带上定安国舅,并欧阳侍郎,金福侍郎,叶清侍郎。前面几人待他有礼,此时城府易主,花荣也不为难他们,令人解了绑,赐了坐,以礼相待。
安定国舅怒道:“花荣,我闻你来投,不胜欢喜,哪里想到是引狼入室,现在也是自食恶果。某只恨自己瞎了眼,蒙了心,不曾看出你们的险恶用心。”
朱武在座道:“国舅岂不问古来征战,兵不厌诈?”
欧阳侍郎也是怒道:“想要成事,需行堂堂正正之兵,汝等如此诡诈,就算能得逞一时,终不能长久,现今得利,日后看你们怎么败退!”
花荣开口道:“汝辽国不知就里,看的俺们差矣!我这些好汉,非比啸聚山林之辈。一个个乃是列宿之人,岂肯背族降辽?只是要取你们霸州,才特地乘此机会入城。今已成功。”
“我也无杀害之心,不用忧疑,就请国舅等回本国去吧,通告你们郎主,花某随后就到。但是汝等部下之人,并各家老小,就要留下了。霸州城子,已属我们梁山,汝等勿得再来争执。否则今后刀兵到处,无有再容。”
之后将定安国舅并欧阳侍郎,金福侍郎,叶清侍郎,都遣回幽州。花荣一面出榜安民,一面接应了到来的仇悆和许贯中并二三十年轻文官。
接到管理人员来后,花荣对着仇悆道:“泰然来了就好,如今咱们拿下了宋辽两方整个霸州,泰然要管理好了,守住隘口。我这里已经传令倭国那里调五万番兵过来了。到时你要和随行过来的王唤老将军守好了,一应火器陆续都会配备齐了,能不能守住?”
仇悆心想,那些倭人俱都瘦小,要是拿刀枪作战怕是不行,可要是运用火枪的话,就不成问题了,当下开口道:“只要火枪足够,就没问题,要是再有一营冲阵的兵马,那就稳如泰山了。”
许贯中道:“辽国多马,只要调来两千预备营过来,让王焕将军调教好了就行。”
花荣又道:“我这准备引兵去蓟州,继续攻下幽州,辽国燕京。”
许贯中道:“要进军幽州,还是提前探定了地理情况为好,免得大意之下? 中了敌人的奸计? 败坏了大好形势。”
话是良言,花荣自是从之,派出人马探查幽州周边的地形地势。
再说安定国舅,与同三个侍郎? 归到幽州燕京,来见郎主,备细奏说花荣诈降一事,因此被那伙蛮子,占了霸州。辽主听了大怒,喝骂欧阳侍郎:“都是你这奴才佞臣,往来搬弄,折了俺的霸州这等紧要的城池,如今让俺燕京如何保守?左右快与我拿去斩了!”
班部中转出兀颜光统军,启奏道:“郎主勿忧,量这厮们何须国主费力。某这里自有个道理,且免斩欧阳侍郎。若是花荣知得,反被他耻笑。”辽主听了也是,准奏,赦了欧阳侍郎。
兀颜统军奏道:“某引起部下二十八宿将军,十一曜大将,前去布下阵势,把这些蛮子,一鼓儿平了,都收押了!擒在郎主座前发问!”
说言未绝,班部中却转出贺统军前来奏道:“郎主不用忧心,某这里也有个计策。常言道:杀鸡焉用牛刀。哪里消得兀顏正统军亲自去,只需贺某略施小计,定教这一伙蛮子,死无葬身之地!”
郎主听了,大喜道:“爱卿,愿闻妙策,快快说来。”贺统军启口摇舌,说这妙计,有分引梁山兵马来到一个去处,马无料草,人绝口粮。直教三军骁勇齐消魄,一代英雄竟皱眉。
话说贺统军,姓贺名重宝,是辽国中兀颜统军部下副统军之职。身长一丈,力敌万人,善行阵法,使一口三尖两刃刀。见今为守住幽州,就行提督诸路军马。
现今听郎主相问,奏狼主道:“这幽州地面,有个去处,唤做青石峪,只一条路进去,四面尽是高山,并无活路。臣拨十数骑队人马,引这伙蛮子,直入里面,却调军马外面围住。直教这厮们前无出路,后无退步,必然饿死。”
兀颜统军道:“他们又不是傻子,你怎生便能赚这些厮们去那处?”
贺重宝道:“他打了咱们三个大郡,肯定气满志骄,必然想着急切拿下幽州。俺这里分兵去诈败诱引他,他必然乘势来追赶,到时将其们引入陷坑山内,又能走哪里去?”
兀颜统军道:“你的这个计策,怕是不济事,到头来必然还要用俺大兵扑杀。不过试试也无妨,且看你去如何做了?”
当下贺重宝辞了辽主,带了盔甲刀马,引了一行步从兵卒,回到幽州城内。将军马点起,分作三队:一队守住幽州,二队往霸州,蓟州进发。
传令已了,便驱遣两队军马出城。差两个兄弟前去领兵:大兄弟贺拆去打霸州,小兄弟贺云去打蓟州,都不要赢他,只佯输诈败,引入幽州境界,自有计策。
却说花荣等守住霸州,有人来报:“辽兵侵犯蓟州,恐有闪失,望元帅调军兵救护。”
花荣道:“既然来打咱们州郡,理合迎敌,他们幽州必然兵少,正好就趁此此机会,去取了幽州。”花荣留下伏虎营副将叶敬武带些少军马,守定霸州,其余大队军兵,拔寨都起,引军前去蓟州。等候王焕带倭兵到来接手防御,再归营。
且说番将贺拆引一千马军到霸州来,花荣正调军马出来,却好半路里接着。刚一接战,不曾斗得三合,贺拆引军败走,花荣情知不合理,也不去追赶。再说贺云去打蓟州,正迎留守在那里的呼延灼呼延通,不战自退。
军帐之中,花荣等人正商议攻取幽州之策。于路上连遇几波敌人,都是一沾就走。
许贯中,朱武便道:“幽州分兵两路而来,此必是诱引之计,咱们要小心进军,不可贸然前行。”
卢俊义道:“军师错矣!那厮们连输了数次,败了多少人马?如何会是诱敌之计?先下正是好机会,当取不敢,过后难取,不就这里去取了幽州,便待何时?”
鲁智深也是道:“这厮们势穷力尽,有何良策可施?正好乘此机会,赶走了他们,彻底占领了燕云。”
花荣却是知道行军不是小事,一旦中计,不仅损兵折将,还会让大好形势毁于一旦,失去进取燕云的机会,梁山才发展几年,现在可用之兵并不是很多,经不起大的损失。不像大宋大辽这样,损失再多,也能顷刻间再聚集起来不少可用之兵。
“现在进军不急,还是先探查了地形,对周围多些了解,再行进发。至于辽国,不用担心,他们现在的情况比之赵宋还要不如。辽国东京已在金国之手,如今的上京也在经受金国的攻打,兵力也主要在防备金国,燕云这里并不是很多了,全部加起来有十几万就不错了,这还是算上了战力不佳的京州军的。加上这几战下来被咱们杀死收降的就有三万多人,除了守卫各地的,能过来攻打的不多。所以就让他们来,咱们按照自己的安排来,稳扎稳打,不用管他们的骚扰,敢来就给他们射回去。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花荣决定道。
之后几日,遵从两位军师的意思,梁山探马,四下出击,探查来攻兵马情况。时迁和石秀也是带着探视营的人员四处观察可能被埋伏的地方。如此过了四五日光景,损失探马数十骑,总算大概探清了对方的兵马。
花荣再次召集了众将过来商议,道:“辽国兵分两路过来的只是少数马军,每路只有一千余骑,后面还有两万兵马由对方大将带领策应。”
“如此咱们可以迅速出兵,战败他们,战灭其这些兵马,再轻取幽州城池。”林冲道。
“只是,前次交战几场,辽人应该知道了咱们兵马的战力,原先的两万骑兵,多方兵马都战咱们不过,这次又来两万余,肯定有诈,还要小心!”许贯中开口道。
“不错,要是我,前次不敌,这次再来攻打,怎么也会要加大兵力的,不然岂不是再败?要不就是在哪里还有埋伏!”朱武也是道。
“那咱们就在这看着?要我说管他什么埋伏不埋伏的,咱们不管其他,只管往幽州去就好了。”李逵突然出声道。
这话说的不错啊,管他什么埋伏,只要探明前面路途,他来作战就打散了他们,不去追击,不理会他们的引诱就好,骑兵保护两翼,梁山这里神臂弓的射程就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了,慢慢前行就好。李逵这莽汉总能不经意间点出核心出来。
正商议间,时迁奔了进来,看到众人都在座,也不耽搁,当下道:“众位哥哥,经过走访探查,这幽州地界有一处险恶地方,名叫青石峪,一条路入去,四面尽是高山,并无活路。要是兵马不防,进入其中,对方只要封死谷口,其内人员绝无活路。”
许贯中问道:“此处在何处?”
时迁答道:“就在此处通往幽州的道路,不足十里处。路口两旁高山之上,还有一百人马,在那里准备了诸多巨石。”
许贯中道:“这么看来,他们是想将咱们引到那里,封谷后谷中捉鳖了!”
“只是现在被咱们探到了,也就失去了作用了,咱们不去就好了。”卢俊义出声道。
许贯中却道:“有此处正好,咱们可以将计就计,反打一波,彻底消灭辽国这些兵马,省的放在外面还要分心防备。”
朱武也是道:“不错,这些人也有万骑,放在外面不确定性太大,能够击溃其最好。”
当下众人就商议起来如何将计就计,挫败敌军。
第三百四十五章 将计就计
且说梁山众人商定了计策,先是让时迁和石秀带了百多名好汉,前去青峪谷两边山上解决了那些埋伏着准备推巨石堵路之人。
又令呼延灼呼延通领麾下玄武营,跟随着一起去,于山下隐蔽处埋伏着,只待辽国大军自以为得计之时,冲出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之后又令秦明黄信领兵在前,唐斌乜恭领兵在后,花荣领余下兵马在最后,分作大小三路兵马,引兵往幽州行去。
行不多久,只见前军报来说:“有辽兵在前拦住道路。”
花荣到军前看时,山坡后转出一彪军旗来。
花荣便教前军摆开人马,只见那番军番将,分作四路,向山坡前摆开。花荣,许贯中,朱武与众将看时,如黑云涌出千百万人马相似,簇拥着一员番官,横着三尖两刃刀,立马阵前。那番官怎生打扮,但见:
头戴明霜镔铁盔,身披耀日连环甲,足穿抹绿云根靴,腰系龟背狻猊带。衬著锦绣绯红袍,执著铁杆狼牙棒。手持三尖两刃八环刀,坐下四蹄双翼千里马。
前面行军旗上,写得分明:“大辽副统军贺重宝。”只见其跃马横刀,出于阵前叫阵。
花荣看了后道:“辽国统军的,必是上将,谁敢出马?”
说犹未了,“霹雳火”秦明,舞起千斤狼牙棒,纵坐下北地枣红宝马,飞出阵来,也不打话,便与贺重宝相拼。到三十余合,贺重宝气力不如,拨过棒,望本阵便走。秦明哪里肯舍?骤马追赶,贺重宝引了败兵,奔转了山坡后。
许贯中见了此情况道:“元帅,看这情形? 此人必有埋伏? 不见接战,就引兵退走,这是生怕咱们不知道有蹊跷啊。”
朱武也是道:“这人有些武力? 只是操作的太简单了吧? 就这样的计策,谁会上当!”
花荣道:“闲话少说,按照先前的计划行事!”
秦明追了上去,黄信随后带着霹雳营也是跟了上去。唐斌乜恭带着英勇营随后而至。
追了约有四五十里,听的四下里战鼓齐起。秦明黄信停下回看时? 山坡左边,早撞过一彪番军拦路。急分兵迎敌时,右手下又早撞出一支辽兵。前面贺统军勒兵回来夹攻。好在唐斌的英勇营? 随后赶来。秦明见了唐斌赶来? 不再在意左右两侧的兵马? 专心向着回过头的贺重宝冲突过去。唐斌心领神会的让乜恭带一半英勇营人马抵住左边辽军,自己带一半人马抵住右边辽军。
三面都是火枪起手? 投枪第二轮,扫荡一遍后? 才是近战。加上后边的花荣带领大军随后赶到? 喊杀过来,贺重宝麾下人马,抵挡不住,由诈败变成真败,狼奔豕突的向着青石峪过去。梁山兵马自然在后追击。
贺重宝行到青石峪处之时,放归几十匹劣马冲进峪中,制造烟尘,做出其已入谷的假象,自己却是带人转入小路,绕路回去,等梁山兵马入了圈套之后,在回来堵住路口。
再说秦明打的爽了,就要死命追上,黄信赶紧拦住道:“恩官慢些,追的太急,怕给他们追回幽州了,他们都是一人双马,咱们短时间内有速度优势,时间长了定然是没有他们快的,到时就歼灭不了他们了。你没看本来和咱们在一起的英勇营,现在都落后到和元帅一路了么。”
听了黄信的话,秦明这才想起先前的商议,不敢坏了花荣和两位军师的谋划,当即降下了速度。这才让辽军拉开了距离,也让贺重宝送了一口气。
秦明先行到了青石峪,收到了早已在旁伏着的时迁指示,转道去了呼延灼他们所在之地。随后花荣也是到了,时迁当即下令按照计划推下巨石,做出梁山兵马被困山谷的假象。
当下计划已了,只等那贺重宝带兵回来了,守青石峪口了。
花荣等人在一处隐蔽处等待,派了斥候出去观察动静,众人安坐等待。花荣问起了时迁如何得知这处地方的。
时迁道:“这是石秀兄弟的功劳,还是让他来说吧。”
石秀见时迁并不贪功,也是欣喜,出声道:“小弟前几日到了前边山中,遇到一个猎户家,他们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两个猎户兄弟,分别叫刘二刘三,那两个兄弟也是明眼人,知道咱们梁山正在攻打燕云,一口道破了小弟身份,小弟只得承认!随后相问他们这北地幽州地形。”
那两个兄弟也是知道咱们梁山好汉名声,先是请了俺吃新鲜的狍子肉,后又没有犹豫的就道:“你不知俺这北边地理。只此间是幽州管,有个青石峪,是个死地,不能进入。还有一处唤做独鹿山,这山前平坦地面,却是可以厮杀。若山顶上望时,都见四边来的军马。而且此地白柏树极多,惟有青石峪口两株大柏树,最大得好,形如伞盖,四面尽皆望见。那大树边正是峪口。”
“小弟得了他们的话后,奔走了几日,找到了两株大柏树,进谷探查了一日,才确定了周围地势,急忙报于了时头领,就连此处藏身之地也是那对兄弟提供的。”
花荣听了,道:“如此仗义之人,此次之后,定要寻着他们兄弟相谢!”
众将都是道:“正应该如此!”
众人正说着,有斥候过来禀报道:“元帅,那些辽人有转回来了,如今正在青石峪口那看守,看起还有两万人马。”
“哥哥,杀出去吧,早点干掉他们,也好早点进兵幽州,赶走那个常败皇帝,咱们自己占了!”李逵当即道。
“现在那些厮们还以为咱们已经被困在了峪内,正等着守到咱们饿死呢。这时从背后杀过去。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鲁智深道。
众人都觉有理,当下呼延灼头前开路撞出隐蔽之处。向着青石峪口的辽兵撞了过去。
那里正志得意满,听着峪内喧闹声洋洋得意的自以为得计,这次全歼了这伙敌军,定是建了大功。殊不知峪内的声音都是探视营的人顺着绳索下去,配合那些进入其中的几十匹劣马,特意制造出来的。
这时不妨背后撞出敌人,顿时大惊,恨不得将斥候全家拉出来杀他百遍。这么多人马都不曾探到,留着他们有什么用!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抵住敌人才是正事。
当下贺重宝便将军马摆开,两个兄弟贺拆、贺云争先出战。梁山军将要灭其军,一齐向前。辽国刚集结起来的部队,当先就被呼延灼的玄武营撞散。
随后“豹子头”林冲飞马赶到,正迎着贺拆,交马只两合,从肚皮上一枪搠个正着,把那贺拆搠于马下。
马军先到,步军随后跟上,一发都奔将过去。黑旋风李逵,手抡双斧,一股里砍杀辽兵,背后便是混世魔王樊瑞、丧门神鲍旭,八臂挪吒项充、飞天大圣李衮,并众多陷阵营士兵,直杀入辽兵队里。李逵正迎着贺云,抢到马下,一斧砍断马脚,当时倒了马,贺云落马。李逵双斧如飞,连人带马,只顾乱剁。辽兵正拥将来,却被樊瑞、鲍旭两下率人撞着顶住。
那边贺重宝见折了两个兄弟,心下大骇,背后受敌,兵马士气大降,,敌军冲突得又紧,知道再战下去,不是个头,自舞刀拍马杀过阵来,只见两军一齐混战,辽兵在贺重宝的带头下东西逃窜。
马军自是去追赶了一阵,杀伤俘虏不少,天黑时,回到先前大战过的独鹿山驻扎下来,休息一晚。
次日,军师朱武说道:“可乘此大胜的机会,就取幽州。若得了幽州,辽国之败亡,唾手可待。”
许贯中也道:“取了幽州,再西南处的燕京,占据古时长城,派兵驻守,燕云都将在手。”
花荣也是知道如此时机不可错过,自领大小诸将军卒人等,离了独鹿山,前去攻打幽州。
再说贺重宝退回在城中,为折了两个兄弟,心中好生郁闷。这时又听得探马来报道:“梁山军马来打幽州。”心中越发慌乱。
引众辽兵上城观望,见东北下一簇红旗,西北下一簇青旗,两彪军马奔幽州来,即报与贺统军。贺统军听得大惊,亲自上城来看时,认得是辽国来的旗号,心中大喜。
来的红旗军马,尽写银字,这支军乃是大辽国驸马太真胥庆,只有五千余人。那一支青旗军马,旗上都是金字,尽插雉尾,乃是李金吾大将。原来这个番将,正是受黄门侍郎左执金吾上将军,姓李名集,呼为李金吾,乃汉李陵之后荫,袭金吾之爵。见在涿州屯扎,部下有一万来军马。往年侵犯大宋边界的,正是此辈。现今听得辽主所传之命,特此调兵前来幽州助战。
贺重宝见了,忙使人去报于两路军马,且休入城,让其去山背后埋伏着暂歇军力,待城中军马出城,等梁山兵来攻时,出来左右掩杀。出其不意,一举溃敌。
第三百四十六章 取幽州,援兵到来
这边梁山诸将已近幽州。花荣问两位军师道:“及近幽州,其还会埋伏?”
许贯中道:“若是他幽州兵马闭门不出,便无准备,若是他引兵出城迎敌,必有埋伏。我军可先分兵作三路而进:一路直往幽州进发,迎敌来战军马。两路如羽翼相随,左右护持着。若有埋伏军兵过来,便使这两路军去迎敌。”
朱武道:“咱们径直过去,多派探马,再防备两侧,当可无事!”
花荣便拨调杨志龚旺领麾下奋威营兵马在左,再调张清丁得孙领麾下疾风营兵马在右,又分调鲁智深和武松两营步兵在其后,从山后小路,慢慢而行。花荣等引大军顺着大路而走,迳往幽州进发。
却说贺重宝有了两路援军过来助阵,登时信心大增。听闻梁山兵马过来,当即引兵出城前来作战,正好于大路之上迎着了梁山大队军马。
两军相对,贺重宝不知死活,又来挑战。史文恭出马,与贺重宝交战。
战不到五合,贺重宝回马便走。梁山军马在后追赶,贺重宝分兵两路,不入幽州城池,反而绕城而走。
许贯中在马上见了便叫道:“休要追赶赶!此两处必有伏兵!”
说犹未了,左边撞出太真驸马来,已有杨志却好迎住,鲁智深步兵营随后赶上。右边撞出李金吾来,又有张清却好迎住,武松营在后跟着。正来的幽州城中兵马也是转来相杀。三路军马,逼住大战,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贺重宝看着交战场中,双方还没接触,己方就被对方冒烟的妖器,打的损失惨重,随后又是重甲铁骑肆虐。情知辽兵不能取胜,就欲回转幽州。
走不过几步,撞过来二将,接住了便杀,乃是秦明、黄信。贺重宝又战了一场,欲退回西门城边时,又撞见神枪史文恭,又杀了一阵。脱阵而走,转到南门时,又撞见索超,又杀一阵。贺重宝知道城池都被围了,不敢再入城中,撞了一条大路,往北而走。
也是合该他死,正走着,不提防前面撞着落雕弓唐斌,挺起长枪,直取贺重宝。贺重宝心慌意乱,措手不及之下? 被唐斌一枪? 正刺在马头上。贺重宝顿时弃马而往山林走去,正逢拼命三郎石秀带着人在山林中活动,撞着这个大头,石秀哪还客气? 带人上前,一枪将其砸倒在地,复又一枪将其刺了一个对穿,结果了其性命。
跟随贺重宝突围的那队辽兵,见主将弃马走了,也是弃了帅旗,各自先散,各自逃生。
那边和杨志、鲁智深兵马纠缠的太真驸马,见统军队里,倒了帅字旗,军校漫散四处逃走,情知战力不济,便引了他这彪红旗军,从山背后走了。李金吾正战之间,不见了这红旗军,也料道不济事,也引了他那彪青旗军,望山后退去。
花荣见了这三路军兵,尽皆败退了,大驱人马,奔来夺取幽州。不动声色,一鼓而收。来到幽州城内,扎驻三军,便出榜安抚百姓。
慰劳三军三日,有军校来报,说是王焕老将军几日前已从沧州登岸,现在顺着拒马河已到霸州,和仇悆,叶敬武接洽上了,正等候花荣的命令。
现在梁山攻城略地,正是缺人之时,当即下令留三千倭人番兵,在霸州听从仇悆和叶敬武的命令,其余四万七千人马,即刻出发到幽州汇合后,再行分配。
同时传令梁山本部的金钱豹子汤隆紧急赶制一批火枪,又令掌管梁山财政资源的蒋敬,调派五万杆枪支过来,并相应的弹药物资,急速从水路送来。
不两日,王焕带着兵马到来,花荣带着许贯中和朱武出城接住了,回到厅中叙话。
双方坐定,花荣开口笑道:“总算是将老将军盼来了,这下兵力就能缓解一些了。”
王焕行了一路,也观看了一路,这时感慨的道:“不想这大宋心心念了百多年的燕云之地,竟然如此轻松的就被元帅占据了一半!老夫也是大开眼界了。”
朱武笑着道:“老将军不知,这辽国如今的状况,比之赵宋也是好不到哪里去,军马早已不复先前时的勇猛了。打这几战下来,感觉比之宋军还有些不如。大宋起码远程攻击犀利,辽国这里优势的马军,根本就没有发挥出作用来。带兵的将领也是无能,不着重发挥马军来去如风的优势,反倒想着用计策围歼咱们,就那粗浅计谋,只要不大意的贪功冒进,就毫无威胁。”
许贯中也是道:“辽国大宋如今一般模样,都是腐朽不堪,大宋皇帝玩物丧志,重用文官,荒废武备,军队没有战力,咱们都是知道。辽国皇帝也是骄奢淫逸,整日游射玩乐,对于军事也是所知聊聊。军队不堪一击也是应有之意了。”
花荣道:“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辽国南京这里虽然正规的部族军不多,可是京州军还是有不少的,之后怕是会有一场大战的。”
许贯中道:“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现在王将军带着倭人番兵过来,足以分守所占下的城池。咱们可以集中强力军队进攻燕京。只要拿下燕京,就可凭借长城防守,让辽国骑兵没有作为。就看辽军对阵北方金人的情况就知道他们的战力如何了。再怎么差,也不至于几十万大军,败于几千金人吧!真不知当时指挥作战的辽国郎主是如何的废柴了。”
花荣道:“一切还要攻下燕京再说!占下的地盘才是咱们的,占不下来一切皆休。”
王焕道:“想不到老夫这老了老了,还能看到咱们汉人重新收复燕云故地,就是现在死了,也不枉此生了。”说完起身道:“元帅放心,老夫定将这燕云之地守好,定然竭尽全力不失一地,不丢一城。”
花荣听了笑道:“就是相信将军,才让将军过来的,要是拿下了燕云之地,也会有其他将领过来协助王将军的。”随后话音一转问道:“不知现在倭国那里的形势怎么样了?”
虽然通信不断,但还是没有亲耳听到的真是可靠。
王焕组织了一下言语后道:“筑紫岛和四国岛占据比较久,有宗泽相公和王万苍治理,目前很稳定,本州岛那里,虽说先前有一些反叛的势力,不过都被迅速处理了。对于这些反抗的少数人,各个将军都没有手软的,全部都是处死了。目前倭国东北地区的张叔夜,张开,苏定和关东地区的王文德正在准备着手进攻北面的北海道的土民。”
说到这里王焕停下喝了一口水后道:“元帅,老夫觉得,倭国那里不用那么多的治理官员在那的,像筑紫岛九州地方那里,咱们已经占领近两年了,百姓混居已经完成,差不多和倭人对半分,局势稳定,百姓都能吃饱,比之原先的情况,不知好到哪里去了,而且那里也多有从军吃粮的,不会再有反抗的了,只要让一个有些经验,处事公正的年轻官员治理就行了,也可以解放出宗泽相公来。四国地方那里也是同样的情况。”
花荣听了,点了点,他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大陆这里地盘越来越大,治理地方的文官的是越来越紧张,就算是生手都不够调派的了,别说经验丰富的老手了。能把倭国那里的人才调过来几个也是不错的,就是怕新人稳不住场子,到时再有叛乱,平叛也是麻烦。
这时许贯中道:“元帅,我听闻这些倭人对于强者是很听话的,基本不会生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真是如此的话,完全可以将几个有经验的知州太守换回来,驻守这燕云之地。现在这些刚俘获的辽国汉人,还是要先经过深入学习的,而且就算能用,最好也是调离这里,到河北或者京东执政的好。”
花荣考虑了一下后道:“这件事我在考虑一下吧。毕竟海外那里算是咱们的后路,需要好好的治理的。”
朱武思索了一下道:“王伦兄弟在济州岛也有几年时间了,不如调他过来河北之处来,至于济州岛让圣手书生萧让当政就好。”
花荣听闻叹道:“王伦兄弟,怎么说呢,让他作为安稳之地的太守可以,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要是处于边境之地,他那性格不合适。不过他在济州岛那里也是待了近三年了,是要调派一下了,就让其到倭国关东地区执政吧,调派潘康成回来。潘太守却是个强硬之人,正好可以配合仇悆镇守边疆。”
就是这次能顺利收回燕云之地,派遣的驻守治理的人手,也要是宗泽,张叔夜,仇悆这样军政皆可得官员,那种只能治理,不懂兵事的官员是不适合这里的。
王焕带着五万倭人到了,花荣即刻行令蓟霸二州,知会再差水军头领,收拾进发,准备水陆并进,前往燕京。
第三百四十七章 斗阵?你在开玩笑么?
且说辽主升殿,会集文武番官。左丞相幽西孛瑾,右丞相太师褚坚,统军大将等众,当廷商议:“即自梁山这伙人侵夺边界开始,现今已经占了俺四座大郡,这些厮们早晚必来侵犯皇城,燕京难保。贺统军弟兄三个已亡,现今北有金国女真蛮子正在筹备攻略上京,南有梁山贼寇攻略燕云,汝等文武群臣,都是国家柱石,当此国家多事之秋,要如何处置?”
话音刚落,有都统军兀颜光出来,奏道:“郎主勿忧!前者俺累次都要亲自领兵前去围捕他们,往往被人以言语阻挡,以致养成如今贼势,酿成如此大祸。今乞降明旨,任臣选调军马,会合诸处军马,克日兴师,务要擒获花荣等众,恢复被其所夺城池。”
郎主耶律延禧准奏,遂赐出明珠虎牌,金印御旨,黄钺白旄,朱雀皂盖,尽付与兀颜统军。并道:“不问金枝玉叶,皇亲国戚,不拣是何军马,并听爱卿调遣。速便起兵征进!”
兀颜光领了圣旨兵符,便去了教场,会集诸多番将,传下将令,调遣诸处军马,前来策应。
却才传令已罢,有兀颜光长子兀颜延寿,直至演武亭上禀道:“父亲一面整点大军,孩儿先带数员猛将,会集太真驸马,李金吾将军二处军马,先到幽州,杀败这蛮子们八分。待父亲来时,瓮中捉鳖? 一鼓扫清贼兵。不知父亲钧意如何?”
兀颜统军道:“吾儿所见得是。与汝突骑五千,精兵二万? 就做个先锋,即便会同太真驸马? 李金吾? 现下便行。如有捷音,火速飞报。”
小将军兀颜延寿欣然领了号令,整点三军,迳奔幽州来。
且说当时兀颜延寿将引二万余军马,会合了太真驸马? 李金吾二将,共领三万五千番军? 整顿枪刀弓箭? 一应器械完备? 摆布起身。早有探子来幽州城里,报知花荣。
花荣便请两位军师过来商议? 道:“辽兵累败? 今次必选精兵猛将,前来厮杀,当以何策应之?”
许贯中听了道:“先调兵出城? 布下阵势。待辽兵来? 慢慢地挑战。他若无能? 自然退去。”
花荣随即调遣军马出城,离城十里,地名方山,地势平坦,靠山傍水,排下“九官八卦阵”势。
等候间,只见辽兵分做三队而来。
兀颜小将军兵马是皂旗,太真驸马是红旗,李金吾军是青旗:三军齐到。
见梁山摆成阵势,那兀颜延寿在父亲手下,曾习得阵法,探知玄妙,便令青红旗二军,分在左右,扎下营寨,自去中军,竖起云梯,看了梁山这里果是“九宫八卦阵”势,下云梯来,面上冷笑不止。
左右副将问道:“将军何故冷笑?”
兀颜延寿道:“量他这个‘九宫八卦阵’,谁能不省得?他将此等阵势摆出,怎么瞒过俺。俺现在先去惊他一下!”
随后令众军擂三通画鼓,竖起将台。就台上用两把号旗招展,左右列成阵势已了,下将台来。上马,令首将哨开阵势,亲到阵前,要与花荣打话。
兀颜延寿勒马直到两军阵前,高声叫道:“你摆‘九宫八卦阵’,待要瞒谁来?你却识得俺的阵法么?”
花荣听的番将要比阵法,不屑一故,朱武身上的特性可都是阵法方面的,哪能怕他。立刻叫军中竖起云梯。花荣,许贯中,朱武上云梯观望了辽兵阵势,三队相连,左右相顾。
朱武早已认得,对花荣道:“此‘太乙三才阵’也。”
许贯中笑道:“我虽也识得几个阵法,可却不如朱武兄弟,就先下去了。”
花荣留下朱武在将台上,和许贯中自下云梯来,上马出到阵前,挺鞭直指辽将,喝道:“量你这‘太乙三才阵’,何足为奇!”
兀颜小将军道:“你识吾阵,看俺演阵变法,直教你不识得。”说完勒马入了中军,再上将台,把号旗招展,变换了阵势。
朱武在将台上看了,此乃变作“河洛四象阵。”
使早已等候通传的人下的云梯来,回覆花荣知了。
兀颜小将军再出阵门,横戟问道:“还识俺阵否?”
花荣答道:“此乃变出‘河洛四象阵。’”
那兀颜小将听后摇着头冷笑一声,再入阵中,上将台,把号旗左招右展,又变换了阵势。
朱武在将台上看了后道:“此乃变作成的‘循环八卦阵’。”再使人报与花荣知道。
那小将军再出阵前,高声问道:“还能识吾阵否?”
花荣笑道:“料只是变换出的‘循环八卦阵’,不足为奇!”
兀颜延寿小将军听了,心中自忖道:“俺这几个阵势,俱都是秘传来的,旁人不知,不期再此都被此人识破。贼兵之中,必然有厉害的人物!”
兀颜小将军再入阵中,下马上将台,将号旗招展,左右盘旋,变成个阵势:四边都无门路,内藏八八六十四队兵马。
朱武再上云梯看了,说道:“此乃是武侯所布的‘八阵图’,藏了首尾,人皆不晓。”便着人请花荣到了阵中,上了将台,来看这阵法。
朱武笑道:“休说我欺负他!辽兵这等阵图,皆得真人传授。此四阵皆是从一派传流下来的,并无走样偏移。先是‘太乙三才’,后生出‘河洛四象’,‘四象’生出‘循环八卦’,‘八卦’生出八八六十四卦,已变为‘八阵图’:此是循环无比,是绝高的阵法。”
花荣下了将台,上了战马,直到阵前。那小将军搠戟在手,勒马阵前,高声大叫:“能识俺阵否?”
花荣喝道:“汝一个小将,年幼学浅,如井底之蛙,只知此等阵法,以为绝高。量这藏头八阵图法能瞒谁?瞒吾大军?小儿也瞒不过啊!”
兀颜小将军道:“你虽识俺阵法,算不得什么,你且排一个奇异的阵势,瞒俺看看!”
花荣喝道:“只俺这‘九宫八卦阵’势,虽是浅薄,你敢打么?”
小将军大笑道:“量此等小阵,有何难哉!你军中休放冷箭,看咱打你这个小阵!”
且说兀颜小将军便传将令,教太真驸马、李金吾,各拨一千军,吩咐道:“待俺打透阵势,便来策应。”
传令已罢,众军擂鼓。花荣已传下将令,教军中响起三通战鼓,门旗两开,放打阵的小将入来。却是要赚了他去。
那兀颜延寿带本部下二十来员牙将,一千马军,用手看天,当日属火,不从正南离位上来,带了军马,转过右边,从西方兑位上,荡开白旗,杀入阵内,后面的被弓箭手射住,止有一半军马入的去,其余都回本阵。
却说兀颜延寿小将军走到阵里,便奔中军,只见中间白荡荡的三千铁甲骑兵,如银墙铁壁般的,团团围住小将军。那兀颜延寿见了,惊的面如土色,心中暗想,不想这阵里还有这等雄兵。
兀颜延寿知道硬拼不了,便教四边且打通旧路,要杀出阵来。众军回头看时,只见军马变动,到处是人,已不知来路。小将军心中甚慌,引军杀投南门来,只见那些铁甲骑兵不知何时又来到了此处。
那兀颜小将军只是随人学了阵法,并没有实际应用过,哪知知道阵法,不一定就能破了,阵法厉害就在于可以变动,有朱武这个有特性加持的阵法大师在,哪有他逞能之处!如今他在阵内,四门无路可出,心中惊慌,完全忘了从前所学,只是大声道:“此必是贼人所行妖法。休问怎地,只就这里死撞出去。”
众军得令,齐声呐喊,杀将出去。不妨这时,旁边撞出一员大将,高声喝道:“黄口小儿,走那里去!”
兀颜小将军欲待来战,就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脑门上早飞下一鞭来。那小将军也是了得,眼明手快的,便把手中方天戟来拦住。当下只听得双鞭齐下,早把戟杆折做两段。急待挣扎,被那将军扑入怀内,轻舒猿臂,款扭狼腰,把这兀颜小将军活捉过去,身后一年轻将军带人拦住后军,都喝下马来。辽国众军都在阵中,不辨东西,主将又被人擒获,只得下马受降。捉住小将军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山大将双鞭呼延灼。
且说阵外的太真驸马并李金吾将军,各引兵一千,只等阵中消息,便要来策应。
却不想久来不见些动静,又不敢贸然杀过来,只能等待。
这时花荣出到阵前,高声喝道:“你那两军不降,更待何时?兀颜小子自不量力,想要破我阵法,现今已被我生擒在此!”喝完当即喝令刀手簇拥这兀颜延寿来到阵前。
那边李金吾见了,一骑马,一条枪,直赶过来,要救兀颜延寿。梁山这边早有霹雳火秦明正当前部,飞起狼牙棒,直取李金吾。二马相交,军器并举,两军齐声呐喊。李金吾先自心中慌了,手段缓急差迟,被秦明当头一棒,连盔透顶,打的粉碎。李金吾颠下马来。太真驸马见李金吾输了,引军便回。花荣遂催兵掩杀,辽兵大败奔走。夺得战马三千余匹,旗枪剑戟,弃满川谷。花荣随后引兵迳直往燕京进发,直欲长驱席卷,以复故地。
第三百四十八 辽军先锋挫败
却说辽兵败残的人马,逃回辽国,见了兀颜统军,禀说小将军去打梁山贼兵阵势,被他活捉去了,又说其余牙将,尽皆归降了,李金吾亦被他那里一将一棍打死了,太真驸马逃得性命,不知了去向。
兀颜光听了大惊,便道:“吾儿自小习就学阵法,颇知玄妙。花荣那厮,听说本来不过是一州下小将,能懂什么甚么阵势!你们可知他们依仗的是什么阵法,捉了吾儿?”
左右道:“听小将军说,只是个“九宫八卦阵”势,又无甚稀奇的。不过兀颜小将军,连续布了四个阵势,也都被那蛮子识破了。临了,那贼首对俺小将军说道:“你既然识我九宫八卦阵,你敢来打么?”俺小将军受不得激,便领了千百骑马军,从西门打将了进去,却被他们用强弓硬弩射住,只有一半的人马,闯了进去,之后小将军不知怎生的就被他们生擒活捉了。”
兀颜光听了后道:“量这个“九宫八卦阵”,有甚么难打的,必是被他们临时变了阵势。”之后又道:“就是吾不起军过去,这些厮们也要过来的。不如就此杀过去,也好救了吾儿。此次若不能取胜,吾当自刎!如今谁敢与吾作前部先锋,引兵前去攻打贼兵?俺驱大队,随后便来。”
话音刚落,帐前转过二将,一起出来,齐齐道:“某等两个,愿为前部。”
这两人一个是辽人番官琼妖纳延,一个是燕京骁将,姓寇,双名镇远。都是勇冠三军的人。
兀颜光见了大喜,便道:“你两个此去,还需小心在意,给你们一万军兵,作前部先锋,逢山开路? 遇水叠桥。吾引大军,随后便到。”
辽国这里说来也巧,也有个二十八星宿的星名列将? 不过人家二十八人是全的,不像梁山那里还没凑够人? 此次这些人也都被兀颜光召集起来。此外还有十一曜大将。
这十一曜大将,都是有各自直属部队的? 分别是:
“太阳星”御弟大王耶律得重,引兵五千。
“太阴星”天寿公主答里孛,引女兵五千。
“罗睺星”皇侄耶律得荣? 引兵三千。
“计都星”皇侄耶律得华? 引兵三千。
“紫判恰被手兑律得忠? 引兵三千。
“月孛星”皇侄耶律得信,引兵三千。
“东方青帝水星”大将只儿拂郎? 引兵三千。
“西方太白金星”大将乌利可安,引兵三千。
“南方荧惑火星”大将洞仙文荣,引兵三千。
“北方玄武水星”大将曲利出清? 引兵三千。
“中央镇星土星”上将都统军兀颜光,总领各飞兵马首将五千,镇守中坛。
兀颜光整点完了十一曜大将,二十八宿将军,引起大队军马精兵二十余万? 倾国而起? 奉请狼主御驾亲征。
且不说兀颜光兴起大队之师,卷地而来。再说先锋琼妖纳延,寇镇远二将,引了一万人马,先来进兵幽州。梁山这里早有探视营人员探到情况,报与花荣,说到这场厮杀不小。花荣听了大惊,传下将令,一面招来许贯中,朱武和各军主将前来商议军情,一面又取檀州,蓟州,霸州留守人员,都来听调,也是倾尽这次出兵的全力了。就连跟着到了幽州的宿元景宿太尉也是被请了过来。
花荣这是要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这方的实力,让其回去之后,好让他转告那道君皇帝,让其老实一点,别找事!
花荣当先开口道:“今有探视营人员报来我这里,闻知辽国兀颜统军,起二十万军马,倾国而来。兴亡胜败,决此一战。这一战对于咱们双方都是至关重要的,咱们胜之,则可顺势拿下辽国燕京,收服燕云十六州这块百多年来的失地,将辽人彻底赶出长城以外,没准还能俘获辽国郎主皇帝。败之则短期内无力进取燕云,现今所取之地,也将拱手让人,就连河北边境也将遭受异族践踏!所以此战众兄弟务必用心,不可大意!”
众将都是肃穆起身称是!这种时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
花荣当即引起大兵,转过幽州地面所属永清县界,把军马屯扎,下了营寨,聚集诸将头领,上帐同坐,商议军情大事。
花荣道:“今次那兀颜光亲引辽兵,倾国而来,决非小可!死生胜负,在此一战!汝等众兄弟,皆宜努力向前,勿生退悔。战败他们,拿下燕云,则史书必然留名,功劳万载!”
众人皆是起身,道:“元帅之命,谁敢不依!定当拼死力战,不让一步!”
正商议间,小校报来,有辽国使人下战书来。
花荣叫唤其至帐下,那使人将战书呈上。花荣拆书看了,乃是辽国统兵元帅兀颜光帐前先锋使琼妖纳延和寇镇远二位将军,统前部兵马,相期来日决战。花荣就批书尾,回示来日决战,叫与来使酒食吃罢,放回去了。
此时秋尽冬来,军披重铠,马挂皮甲,尽皆得时。次日,五更造饭,天明拔寨,尽数起行。不到四五里,梁山兵马果与辽兵相迎。遥望旗影里,闪出两员先锋旗号来。战鼓喧天,门旗开处,那个琼先锋当先出马。怎生打扮,但见:
头戴鱼尾卷云镔铁冠;披挂龙鳞傲霜嵌缝铠;身穿石榴红锦绣罗袍;腰系荔枝七宝黄金带;足穿抹绿鹰嘴金线战靴;腰悬链银竹节熟钢鞭。左挂硬弓,右悬长箭。马跨越岭巴山兽,枪把翻江搅海龙。
当下那个琼妖纳延,横枪跃马,立在阵前。花荣在门旗下看了琼先锋如此英雄,便问:“谁与此将交战?”
索超不愧是叫做’急先锋`,当下抢先提斧跃马,出来与琼妖纳延挑战。战马相交,军器并举。二将战到四十合时,索超一斧却好劈个空,吃了一惊,拨回马望本阵便走。琼妖纳延纵马赶来。后方观战的玉麒麟卢俊义见自家副将输了一招,当即挺枪跃马而出,接下了琼妖纳延,这人也是好生了得,和索超战了四十合,还能抵挡卢俊义三十合,端的是武艺不错。只是原本就不如卢俊义,刚才又战了一场,看出卢俊义武艺在他之上,心理就要退走,手上一慢,被卢俊义瞧个正着,一枪搠下马来,随后勾住了衣服拖回了梁山阵里来,自有人上前绑了。
那边寇镇远寇先锋望见擒了琼妖纳延,顿时怒从心起,跃马提枪,直出阵前,高声大骂:“贼将怎敢擒拿吾兄!快快放于回来!”
“笑话!”
当即梁山阵中飞出了“落雕弓”唐斌,飞马直出,迳直来奔向寇镇远。两边军中再次战鼓喧天,耳畔喊声不绝。
唐斌的大枪,神出鬼没。寇先锋战不过二十余合,勒回马便走。却不敢回阵,恐怕撞动了阵脚,绕阵东北而走。唐斌正要建功,那里肯放,纵马赶去。
眼看寇先锋去得远了,唐斌在马上带住枪,左手拈弓,右手取箭,搭上箭,拽满弓,觑看寇先锋后心较亲,只一箭,那寇将军听的弓弦响,把身一倒,那枝箭却好射到,顺手只一绰,绰了那枝箭。
唐斌见了,暗暗地喝采这人也是好本事。
寇先锋冷笑道:“这厮在俺面前也敢卖弄弓箭!”随后便把那枝箭咬在口里,自把枪带在了事环上,急把左手取出硬弓,右手就取那枝箭,搭上弦,扭过身来,望唐斌前心窝里一箭射来。唐斌早已偷眼见了,在马上左来右去。那枝箭到胸前,把身往后便倒,那枝箭从身上飞过去了。这马收勒不住,只顾跑来。
寇先锋把弓穿背在臂上扭回头来,且看唐斌倒在马上。
寇先锋想道:“必然是刚才那箭中了!”
不过要是到了近处,就能看到唐斌安然无恙,原来唐斌两腿有力,夹住宝铠,倒在马上,故作中箭,却不坠下马来。不然那寇先锋骑着好马,自己追不上去,又通弓箭,射不着,只好引诱她在上前。
那寇先锋勒转过马,要来捉唐斌。两个马头,却好相迎着,隔不的丈尺来去,唐斌却跳将起来,大喝一声。寇先锋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回道:“你只躲得我箭,须躲不得我枪。”说完往唐斌胸前,尽力一枪搠来,唐斌挺起胸脯,稍受他一枪。枪尖到甲,略微一侧,那枪从肋窝里放将过去。那寇将军一招失了策,却是空门大开,唐斌哪里会浪费这么个好机会,一枪横着砸了过来,直将那寇镇远砸落下马。一口血刚喷出来,就被上阵的唐斌绑了回去。
花荣见对方两员将领都已被擒,当下大纵三军,掩过对阵来。辽兵无主,东西乱窜,各自逃生。
梁山兵马正赶之间,听的前面连珠炮响,花荣便教水军头领,先引麾下军卒人马,把住水口。随后骑马上山顶望时,只见远处垓垓攘攘,番军人马,盖地而来。正是鸣声如雷奔卢骑,扬尘若雾涌胡兵。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大阵
当时花荣在高地处,看了所来的辽兵军势浩大,延绵不绝,一眼看不到头,连忙回马来到本阵,且将军马退回永清山口屯扎,凭地利防备。
便就帐中与两位军师和众位将军人等商议,道:“今日虽是赢了他们一阵,损了他两个先锋,但我上高地处观望辽兵,其势浩大,漫天遍地而来,此乃是大队辽军人马。来日必将与他大战交锋,咱们人少,力敌不可取,都有甚么主意?”
许贯中听后道:“古之善用兵者,能够使寡敌众。昔晋时谢玄五万人马,可战退符坚百万雄兵,咱们也有四万强兵,何惧他败军二十万!可传令与三军众将,来日务要旗帜严整,弓弩上弦,刀剑出鞘,深栽鹿角,固守山口营寨,濠堑齐备,军器并施,整顿云梯炮石之类,预先备好了。如若他来打寨,枪炮弓弩并起,纵他有百万之众,安能冲突进来?”
花荣道:“只是如此只是防守,进击无力啊,咱们现在的目标是,获取燕云,让其大军堵在这里,不知要纠缠多久。”
朱武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一战关乎燕云归属,不可冒然冲突,万一作战不利,很伤士气的。”
秦明听后道:“咱们一连胜其几战,夺了四个大郡,正是士气高昂之时,不如先行出去战上一场,看其虚实。”
张清也是道:“不战一场,总觉的有些窝囊,我等现在骑兵多于步兵? 只是守寨? 便不能发挥实力了。不如寨外还按前次的九宫八卦阵摆布,战其一场,胜则乘胜追击? 扩大战果,就算败了也能看清对方阵势摆放? 士卒优劣来,再做打算。”
杨志也是道:“元帅,上次朱军师摆下的阵势就很厉害了? 那辽国先锋小将军? 带人冲阵? 没伤一人? 就将其们都拿了下来,再摆一次? 挫其一次可行。”
帐中的众将和辽国几战过后,都是打出了信心来,大多赞成出营对抗。
花荣思索了一下,既然众军请战,也不是不可以打一打的,这主要还是辽国如今的兵马真的不怎么样,而且先前来报,这二十万人马,大多都是临时召集起来的,就和当初辽主率领七十万大军和金国作战时的战力差不多。自己这里的人马比之当初金国却是要多得多,虽说当初金国之胜,有诸多因素导致的,可是辽军的战力垃圾,意志薄弱也是不用质疑的。如无意外,战胜他们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当下令人传令已毕,诸将三军,尽皆听令,出寨摆下阵势,专等辽军过来。
不多时,望着辽兵远远而来。前面先锋六队番军人马,每队各有五百,左设三队,右设三队,循环往来,其势不定。
之后大队人马盖地来时,前军尽是旗帜,设有七座旗门,每门有千匹军马,各有一员大将。七门之内,总设一员把总上将,乃是番将曲利出清,引三千披发黑甲人马,坐镇其中。
如此左军,右军,后军分别是青龙旗,白虎旗,绯红旗,各有七座旗门,每门有千匹军马,各有一员大将,其内也各有一员把总大将,乃是番将只见拂郎,番将乌利可安,番将洞仙文荣,各引三千青色宝甲人马,三千白缨素旗人马,三千红罗宝帐人马,坐镇其中。
阵前左右各设五千男女骑兵,由太阳星君辽国御弟大王耶律得重和太阴星君辽国天寿公主答里孛率领。
再后尽是黄旗,簇簇军将,尽骑黄马,都披金甲。衬甲袍起一片黄云,绣包巾散半天黄雾。乃是辽国都统军大元帅兀颜光率领十数员大将坐镇。
黄旗之后,中军是凤辇龙车。前后左右,七重剑戟枪刀围绕。九重之内,又有三十六对黄巾力士,推捧车驾。前有九骑金鞍骏马驾辕,后有八对锦衣卫士随阵。辇上中间,坐着辽国郎主:头戴冲天唐巾,身穿九龙黄袍,腰系蓝田玉带,足穿朱履朝靴。左右两个大臣:左丞相幽西孛瑾,右丞相太师褚坚。各带貂蝉冠,火裙朱服,紫绶金章,象简玉带。龙床两边,金童玉女,执简捧。龙车前后左右两边,簇拥护驾天兵。
也不知道这辽主是来作战的,还是来观光的。来作战时,一人一骑足矣,你这弄的这么风光,到时败了,跑都不好跑。不过人家好歹是一个存在百多年国家的皇帝,摆点谱也说的过去吧。
那辽国番军摆列天阵已定,正如鸡卵之形,似覆盆之状,旗排四角,枪摆八方,循环无定,进退有则。
花荣看见,便让强弓硬弩,射住阵脚,就中军竖起云梯将台,引朱武上台观望。花荣看了,惊讶不已,这个大阵也太复杂了些吧。要布成这个阵势需要耗掉不少头发吧!
朱武仔细看了,认得是天阵,便对花荣道:“此乃是‘太乙混天象阵’也!”
花荣问道:“这大阵如何攻击?”
朱武道:“此天阵变化无穷,机关莫测,不可造次擅自攻打!”
花荣道:“若不打得开阵势,如何迫得他军退?那还不如退守山口营寨。”
朱武道:“急切不知他阵内虚实,如何便去打得?强攻的话,一个不好,就要损失惨重了。”
正商议间,兀颜统军在中军传令,右军白虎旗动,“亢金龙”张起,“牛金牛”薛雄,“娄金狗”阿里义,“鬼金羊”王景四将,跟随“太白金星”大将乌利可安,离阵攻打过来。
梁山众将在阵前,望见对阵右军七门,或开或闭,军中雷响,阵势团团,那引军旗在阵内自东转北,北转西,西投南。随后五炮齐响,对阵踊出军马来。中是“金星”,四下是四宿,引动五队军马,卷杀过来,势如山倒,力不可当。
花荣见了阵势不好破除,当即下令出战人马且战且退,回来再做商议。
下面的许贯中也是见了对方阵势浩大,不知怎么破除,硬攻怕是会损失巨大。听到花荣将令,当即指挥出战马军两翼退开,后方步兵,火枪攻击,且战且退。两面夹攻的辽军,也被梁山骑兵射退。当下各自回营。一战之下,对方看似进攻受挫,那也只是梁山退的及时,要是让其阵势推进过来,将梁山兵马纳入阵中,怕是就要不好了。
这一战只是接触了一下,双方损失都不大,梁山这边只是被对方箭矢射了一通,伤了一两百人员。对方损失能大点,起码有三四百人倒在了火枪射击下。
梁山军马退回了山口大寨下,挂起免战牌。花荣召集众将商议破阵之事。
花荣开口道:“今日稍一接触,对方阵法高妙,声势浩大,城外野战怕是不好,要是被纳入阵中,又不知破阵之法,极易全军覆没。”
许贯中道:“敌人阵法分为五路,又能合成一阵,聚散分开,得心应手,怕是布阵之人得了真传。今日一战只是右方一小阵攻来,就让人觉着有一股锐利之意袭来。要是打起来,必然要用重盾阻其进取,再用骑兵攻其两翼。只是他们不是只一个阵法,破这阵,其他阵内人马也不会只看着不动。到时夹击,咱们就不好处置了。破一阵易,破全阵难啊。加上对方兵力有优势,更加不好对付了。”
卢俊义道:“不如来日着两路军马,撞住他那压阵军兵,再调两路军马,撞那厮正北七门,却让步军从中间打将进去,怎么样?”
“不妥!咱们兵马不足,只两营兵马抵不住对方重兵!”许贯中道。
“真不知道有如此大阵,辽国怎么还会败于金国的几千兵力,难道那些金人还真的是刀枪不入之体不成?”林冲纳闷道。
“阵势这东西,是需要天时地利的,更需要统一指挥,当时应该是这布阵之人没在,或者不是他主持。不然如此阵势,金人那几千人,就是在勇猛,陷入其中怕是也难进寸步,别说破阵了。而且阵法这东西不被破了,厉害无比,一旦被破开,失去指挥,就会混乱,失利也快,那就真的是兵败如山倒了。”许贯中道。
“管他甚么阵法,只需俺们闯将进去,定能冲杀而出,杀散敌兵。”李逵跳出来道。
“铁牛不要闹了,阵法之中,不比寻常厮杀,到时四面都是敌军,没有路途,只有死路一条!”花荣道。
第三百五十章 神机军师显威破大阵
且说众人在这商议如何破阵,那边神机军师朱武却在闭目盘算着什么。良久睁开眼,见众人都是停下交谈,看着他,朱武一笑道:“诸位看着某做甚!”
鲁智深当即道:“咱们都知道朱军师最擅阵法,前些日子就多次看破敌阵,破了对方阵法,此次遇到这大阵,可有办法破之?”
朱武见步军扛把子鲁智深相问,摇头一笑道:“本来我也是没办法的,不过刚才闭目沉思时,脑中突然就闪过了许多破阵之法,仿佛天授一般。”
“俺们在这说的这般热闹,老道你却睡了一觉?”李逵咋呼道。
“我什么时候睡着了?”朱武道。
“不是天授破阵之法么?不睡着怎么授?哪有醒着的时候就有仙人下凡的。”李逵道。
花荣却知道这是朱武的特性发挥作用了,也不说话,只等着其继续往下说。
“哎呀!军师既然有破阵之法就赶紧说啊,省的我们再此浪费脑力!”秦明也是出声催促道。
朱武整理了一下思路,缓声道:“辽国设的此大阵之法,为聚阳象也。只此攻打,永不能破。若欲要破,须取相生相克之理。需要二三十员将领出阵才可。”
“如有破法,军师只管说来!我等自会照做!”花荣开口道。
都是一起走过的兄弟,朱武听了,也不啰嗦,直接起身度步道:“敌有五大阵,咱们也需要分开五阵来。北方玄武水星阵中,令落雕弓唐斌,入阵撞破其旗内七门,再差乜恭、杨志、龚旺、卞祥、韩滔、王贵带领麾下人马入阵协助破敌。”
“东面青龙木星阵中,令豹子头林冲,入阵撞破其青旗军七门,再差潘忠、徐宁、潘俊、孙安、彭玘、汤怀带领麾下人马入阵协助杀敌。”
“西方白虎金星阵中,令霹雳火秦明,入阵撞破白旗军七门,再差黄信、史文恭、胡春、岳飞、徐庆、索超带领人马协助破敌。”
“南方朱雀火星阵中,令双鞭呼延灼,入阵撞破红旗军七门,再差呼延通、李逵、樊瑞、鲍旭、项充、李衮带领麾下人马协助杀敌。”
“中央麒麟土星阵中,令玉麒麟卢俊义,入阵撞破黄旗军七门,再差姚政、张清、丁得孙带人入阵协助。”
“令花和尚鲁智深和副将潘迅率领麾下疯魔营,攻打敌方右军的太阳阵。”
“令醉伏虎武松和副将叶敬武率领麾下伏虎营,攻打敌方左军的太阴阵。”
这时跟随着安道全一起过来的扈三娘起身道:“军师,听说这太阴阵中都是女兵?”
“不错,太阴阵是由辽国的天寿公主答里孛率领的五千女兵镇守的。”朱武道。
“那我申请攻打太阴阵,也去瞧瞧他们的女兵是否厉害!”扈三娘道。她可是一直等着上阵的机会的,这次好不容易让她找到了正当理由,女将对女将不是正好么。
“这……”朱武看了看花荣,见其点头后,就道:“令一丈青扈三娘随伏虎营一起行动。”
“其余水军头领,并应有人员尽到阵前操纵火炮,火枪协助破阵。”
分令已了,马陆水三军众将都有任务,俱都起身领命,随后下去准备去了。
且说兀颜光,先前见梁山不敢进阵交战,随而退走? 便差遣所领军马? 直奔到梁山寨前,连番于外叫阵两天。
花荣等人商议大战事宜妥善后,次日起身,来与辽兵相接。一字儿摆开阵势? 前面尽把强弓硬弩,射住阵脚,只待天色傍晚。黄昏左侧,只见朔风凛凛,彤云密布,罩合天地,时未晚天先黑。
花荣令众军人等,断芦为笛,衔於口中,笛哨为号。当夜先分出四路兵出寨去,只留一军摆在阵前。这分出四路军马,赶杀探查哨路的番军,绕着阵脚而走,杀投北去。
戌时左右,梁山军中连珠炮响起来。呼延灼、呼延通打开阵门,引兵杀入辽阵后军,直取“火星”朱雀阵。卢俊义、张清随即引兵杀入中军,直取“土星”主将。林冲、徐宁领军杀入左军阵内,直取“木星”青龙阵。秦明、史文恭领军撞入右军阵内,直取“金星”白虎阵。唐斌、杨志便调军攻打头阵,直取北方“水星”玄武阵。
“醉伏虎”武松和“一丈青”扈三娘,引兵便打入辽兵“太阴”阵中。“花和尚”鲁智深,也引兵打入了辽兵“太阳”阵中。
后边水军当先操纵着火炮齐发,空中霹雳交加,由近至远,乱轰敌阵,两方人马端的是杀得星移斗转,日月无光,鬼哭神号,人兵撩乱。
且说兀颜统军,时正在中军遣将,只听得四下里喊杀声大振,四面厮杀。急上马要看时,火炮已轰到中军,烈焰涨天,炮声震地,被直接命中的自然毫无活路,那些被擦着的就是惨叫连连,听着就好不瘆人。卢俊义带威武营军马,赶到了帐前。兀颜统军,急取方天画戟,与卢俊义大战。
“没羽箭”张清在后,取石子往空中乱打,打的四边牙将,中了的伤者多逃命散走。姚政,丁得孙于后纵马横刀,带人乱杀没了将军带领的军士。兀颜光见身畔没了羽翼,卢俊义武艺有高,拿不下来做人质,不敢再待,急忙拨回马望北而走,卢俊义飞马紧追。正是饶君走上焰摩天,脚下腾云须赶上。
张清在背后见兀颜光输了,一夹马匹直追将过来,急拈一枚石子,向兀颜光打去。那石子正中兀颜统军后心,只听的铮地一声,火光迸散,正射在护心镜上。却待再来一发,卢俊义赶了上来,挺起铁枪,当中便刺。
那兀颜光上阵却是披着三重铠甲:贴里一层连环铜铁铠,中间一重海兽皮甲,外面方是锁子黄金甲。卢俊义那一枪刺下,只透了两层。再复一枪,兀颜光调整了状态,就枪影里闪过,勒马挺这方天戟来迎战。
两个又战了三五合,张清赶上,觑着兀颜统军面门,又放一石子。兀颜光急躲时,那石子却是将其凤翅金冠打掉。兀颜光见了急忙就要遁走,张清飞马赶上,拈起石子,望着其头脸上便打。石子飞去,打的兀颜光扑在马上,拖着画戟而走。卢俊义又赶上,这下劲力使的够,一枪直透过腹部,张清也是紧跟一枪,可怜兀颜统军,一世豪杰,被卢俊义张清两条枪,结果了性命。有诗为证:李靖“六花”人亦识,孔明“八卦”世应知。“混天”只想无人敌,也有神机打破时。
却说鲁智深引着疯魔营,一起呐声大喊,杀入辽兵的“太阳”阵内。那主持阵势的御弟大王耶律得重急待要走时,被鲁智深一禅杖,砸断马头,倒撞下马来,潘迅上前,揪住头发,一刀取了首级,随后引兵杀散了“太阳”阵势。鲁智深道:“哈哈!痛快!咱们再去中军,拿了那辽主,便是了事了!”说着又向前方大旗处杀去。
再说辽兵“太阴”阵中天寿公主答里孛,听得四边喊起厮杀,慌忙整顿军器上马,引五千女兵严阵以待。只见武松,叶敬武并“一丈青”扈三娘引着兵马杀入帐来,正与天寿公主交锋。武松叶敬武放了答里孛与扈三娘交战,两个战无数合,扈三娘放开双刀,抢入公主怀内,劈胸揪住。两个在马上纽做一团,绞做一块。
叶敬武正好在旁经过,顺手飞起一脚帮了扈三娘一下忙,让扈三娘活捉了天寿公主答里孛。随后三人带领伏虎营士卒在阵里杀散女兵。可怜玉叶金枝女,却作归降被缚人。
再说各军都在作战,花荣也没闲着,亲自领着五百亲卫营,亲自杀到辽国兵马的中军。焦挺吕方挥枪舞戟,乱杀番将番兵。辽国郎主耶律延禧玩乐在行,打仗真的不行,而且胆子也不大,在见到花荣引领重骑过来,立刻就慌忙下令就退。当时就有护驾大臣与众多牙将,紧护辽国辽主主銮驾,往北而走。阵内“罗睺”,“月孛”二皇侄,俱被刺死于马下,“计都”皇侄,就马上被焦挺活拿了。大兵重重作战,直杀到四更时方息,杀的辽兵二十余万,七损八伤,死伤着不计其数,逃走着更不能作数。
战之天明,诸将都回来了。花荣鸣金收军下寨,传令带生擒活捉之敌众,各自献功。“一丈青”扈三娘献“太阴星”天寿公主,卢俊义献皇侄耶律得华,唐斌献曲利出清,杨志献萧大观,史文恭献裴直,岳飞献高彪,韩滔献雷春,黄信献狄圣。之后诸将献出首级,不计其数。花荣将生擒的八将,尽行解赴幽州收禁。所得马匹,就行拨各将骑坐。
不得不说,这次光是收获的马匹就不少了,而且其中的好马更是多,给梁山将军们换新的好马匹足够了。
抓获的俘虏也是统统交给后方的王焕处理,等这次大战落幕之后再行安排。
第三百五十一章 向谁求和?
且说辽国郎主,在后方看到大阵被破,将军战死,不敢再在阵前多待,带领剩余人马,慌速退入燕京,急传旨意,坚闭四门,紧守城池,不准出对敌。
花荣知得辽主退回燕京,便教军马拔寨都起,直追至城下,团团围住。随后传令,让军马就在燕京城外,分扎四营,紧盯四门,团团竖起云梯火炮阑车,扎下寨栅,就要准备打城。
燕京城中,辽国郎主耶律延禧,坐于宫中,心里慌乱,会集群臣都来商议之后之事。
“如今那梁山贼兵四面围城,前次大战,二十万大军毁于一旦,现在怎么处置?”辽主耶律延禧问道。
下面大臣都道:“事在危急,莫若前去求和,此才为上计。”
“咱们堂堂大辽国,怎么能向一伙贼寇求和?还要不要脸面了!”左丞相幽西孛瑾道。
“不去求和,难道坐看敌人攻破燕京,将咱们都抓走么?”右丞相太师褚坚道。
“梁山贼人一战下来肯定也是损失不小的,咱们回到城中的兵马也有万人,在动员一下城中百姓,凑够两万人不成问题,梁山能有多少人来作战?得那个天了,也就三四万人,只要咱们不出城野战,他们想要攻下城池也是不容易的。实在不行,咱们就跑到中京或者西京算了。”皇侄耶律得忠出列说道。
“你二十万军队都一战而败,还想着用临时拼凑起来的城中百姓和败退回来的士兵守住城池?这不是在做梦么?你去看看,如今逃回来的那些士卒,有几个还有士气的,哪个不是慌慌不可终日的,这种状态怕是被梁山兵马一冲就要溃败了。到时梁山贼兵入城,咱们往哪里去?而且梁山不是名义上也是所属宋国么?咱们可以去和宋国求和,咱们双方久为兄弟之国,总是好看一些。”右丞相太师褚坚道。
辽主耶律延禧听了顿觉有理,什么事情也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丢点面子算什么,反正在和北面金国的对战中,面子已经被丢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点了。遂从了右丞相太师褚坚之议。
于是次日城上早早的就竖起了降旗,差了使者前来梁山阵营中求告。
这就让花荣很是意外了? 这求和是什么意思?不过也是召集众将并宿元景宿太尉过来? 看看来使是个什么意思!
使者进来? 看到大帐中,济济一堂三十多个将军在列,使者进来后道:“本小弟之国辽国。愿年年进牛马,岁岁献珠珍给兄国,再不敢侵犯中国。”
花荣众人听了使者所说之词? 都是哈哈大笑? 如此打的辽国俯首称臣? 才是平生快事!
坐中许贯中却是失笑一声道:“你们是向我们梁山投降还是向赵宋求和?”
那使者听了,呐呐不能言语。
听了许贯中的问话,众将才听出原来不是向他们梁山低头求和啊。
这些将军都是性烈之人? 当即霹雳火秦明起身喝道:“如今围城的可是我们梁山,你们这是要遵我们为兄么?城将破还不老实,存那一点小心思只能欺骗按这些直人,哼!”
鲁智深也是道:“如今围城? 当一股作气? 一战而下? 元帅何必听他们废话!”
就在那使者战战兢兢,不知如何作答之时。宿元景看着花荣开口道:“花元帅也是我大宋的兵马大元帅,向谁求和不是一样?”
“呵呵!”花荣听到这话,笑了一声道:“宿太尉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们的关系,太尉不会不知吧!说出这话不是让人耻笑么?”
宿元景正要说话,外面张三进来禀报道:“元帅,外面有自称大宋枢密使赵安抚前来问军。”
花荣听着又来一个赵宋的人,和许贯中,朱武对视一眼,先是让辽国使者下去休息,后又让人引着那赵安抚枢密使进来。
赵安抚进帐之后先是和花荣见了礼,随后就从宿元景那里了解了一些在这燕云之地发生的事情。
随后也不提本来在朝堂之上商议的要回燕云之事,看这梁山的强势,怕是不可能的,他这行了一路也是早就想清楚了,人家拼死拼活的打下的地盘,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只是对着花荣道:“花元帅,既然辽国要向我们大宋低头,进贡朝拜,咱们不如就准了吧。再让其让出燕云之地,放归他们也没什么,然后你们得地,我们大宋得名怎么样?”
花荣听了哂笑一声道:“笑话!赵枢密使这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啊,当时辽国沉兵十万进犯河北,你们做过什么努力?只是摆出了一个不管不问的态度罢了,可有想过调配一兵一卒过来防守击退进犯的辽人,以保境安民?”
“要不是我们出兵过来,河北之地现在已经混乱不堪,百姓四散了,到时肯定又是一股乱兵而起,你们还有兵力镇压么?现在我们梁山不仅击退了辽国的进犯之敌,还突入燕云之地,拿下了半数之地,打废了辽国几十万大军,如今更是兵围辽主于燕京,现在辽人前来认怂求和,你们想要空口白牙的就来摘取恢复燕云的巨大名声,怕是不妥吧!”
花荣虽然说的不好听,可都是让赵安抚无力反驳的事实。事实就是如此,他就是想要找说辞也找不到。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要不是你们这些反抗的贼人的牵制,我大宋怎么会没有兵力驻守河北,要不是被你们梁山打没了十几万的兵马,怎么会如此的低声下气。
不过这些话肯定不能说,当下直接道:“花元帅还请言明,我大宋需要付出什么才能得到这个名声?”
“听说大宋从太祖时期就准备了一个存钱的机构,名为封装库,专门用来赎回燕云十六州的,现在经过历代皇帝的存入,怕是不少了吧?这样,你们不是想要收复燕云之地的名声吗。就拿一半的封装库财务来买吧!”花荣笑着道。他这也是狮子大开口了。
赵安抚听了这话,立刻道:“这不可能?”花荣都知道这个机构,他作为赵家人,更是清楚,这封装库里的钱财,本来就不少,再加上后来几代君主的存入,那数目要是说出来,简直就是骇人。就连赵佶这么安于享乐的人,就是钱财不够用了,也从来没有打过那里的主意。现在花荣想要分一杯羹,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成功的。除非梁山拿下燕云之地,再让出来还差不多,只是一个名声是不够的。
花荣也知道不太可能,赵宋的君臣就是再怎么昏庸,也不会拿巨资来送给敌人的。而且梁山在倭国收获了不少的财富,还有一座巨大的金银矿在那放着,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财被挖出来,现在并不缺少。
转而开口道:“你们这什么也不付出,是不可能拿到这个名声的,我们现在就是不给他们机会,强行攻城也就旦夕可破此城。那样名声地盘就都是我们梁山的了。”
赵安抚听了,赶紧道:“封装库是不可能的,花元帅可以提别的要求来!”他是知道他们大宋现在实在是太需要一个武力强盛的名声,来震慑其他蠢蠢欲动的还在观望的势力了。现在这国内四处大贼已经让他们赵家疲于应付了。再来几个,天下就要回来春秋战国时的乱局了。
而且花荣也不想大宋太过的乱,毕竟同胞,能少死几个就少死几个吧。而且梁山现在并不需要这些虚名。就是给了赵宋朝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占了燕云,明眼人谁会看不出是怎么回事?要是是大宋攻下的燕云,怎么可能让梁山治理!至于那些看不明白的,都是庸才,取之也是无益。
当下花荣故作考虑了一下道:“那就拿汴梁城中的两千匠户来换吧。”现在梁山钱财不缺,粮食不缺,资源也不算很缺,只是熟手工匠缺少。不管什么工匠都缺,就是有了资源也不能尽快的变成成品来,就不能变成实实在在的实力。
“两千匠户?这也太多了吧!”赵安抚道。
这时李逵起身喝道:“你这官儿也太不爽利了,想要好处还不舍得下本钱,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就连俺这粗汉都知道买东西要付钱,你做这么大的官儿不知道?”
武松实时的接了一句道:“还是说赵枢密使是觉得俺们得刀不利了!能让给你们一个体面的名声就不错了,不要太过得寸进尺了!”
当下各个将军都是起身鼓噪起来。
史文恭也是道:“元帅,咱们要那些工匠做什么,咱们自己也有,要我看还是自己拿下这攻取燕云十六州的名声的好。也好吸引各路的豪杰好汉过来相投。来壮大咱们己身。”
“别,两千匠户就两千,只是要让我先见见辽国来使!”看到梁山众将鼓噪起来,赵安抚妥协了道。
“可以!”花荣道。随即吩咐亲兵将赵安抚和宿元景两人带了过去。
等两人去了之后,朱武笑道:“元帅是早就盯上汴梁城中的那些工匠了吧!”
“呵呵!咱们现在还是太过缺少匠人了,全靠汤隆他们自己教授徒弟,太过缓慢了。反正京城里匠户过万,多得很,赵宋用不了,也不重视,正好支援咱们一些。”花荣笑道。
杨志道:“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一个名声,白白让给了赵宋朝廷,有些不甘心啊。”
“这没什么,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赵宋就是能瞒过一时,也瞒不过一世,到时的史书记载还是咱们的功劳!”花荣安慰道。
第三百五十二章 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
且说赵安抚和宿元景见了辽国派来的使者,表明了身份后,那使者又说了一遍求和的意思。
赵枢密听了道:“此乃国家大事,须要取自上裁,我未敢擅自主张。你辽国有心投降,可差遣得当大臣,亲赴东京,朝见我朝天子,表明意思。圣旨准你辽国皈依表文,降诏赦罪,方才好放你国主离去。”
来使领了这话,便入城回复郎主。当下辽国郎主聚集文武百官,商议此事时,有右丞相太师褚坚出班奏曰:“目今本国兵微将寡,人马皆无,如何迎敌?论臣愚意,微臣亲往外面敌寨内走一趟,许以厚贿。一面令其住兵停战,一面收拾礼物,迳自往投宋国东京,投买省院诸官,令其于宋国天子之前,善言启奏,别作宛转。现今宋国内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四个贼臣专权,宋国皇帝,都听他四个的主张。可把金帛贿赂,与此四人,买其请和,必降诏赦,收兵罢战。”辽国郎主准奏。
次日,丞相褚坚出城来,直到梁山寨中。亲兵接至帐上,花荣便问来意如何。
褚坚先说了辽国郎主投降一事,然后许了花荣金帛玩好之物。
花荣听了,与丞相褚坚说道:“俺们连日攻城,不愁打你这个城池不破,一发斩草除根,免了萌芽再发。只是看见你城上竖起降旗,才以此停兵罢战。出国交锋,自古国家有投降之理,准你投拜此降,因此按兵不动,容汝赴朝廷请罪献纳。”
又道:“你这些物品先放于这里吧? 且容你们修降表去朝京? 取自上裁。俺等先按兵不动,待汝速去快来。汝勿迟滞!以一月为期,期间大军所用物资都需你等送来。”送来的财物不要白不要? 只等随了宋国之心? 得了工匠之后,再行攻打就好。
褚坚作别出了梁山营寨? 上马回到燕京? 来奏知辽国郎主。众大臣商议已定,次日辽国君臣? 收拾玩好之物,金银宝贝,彩绘珍珠,装载上车? 差丞相褚坚? 并同番官一十五员,前往宋国京师汴梁。鞍马三十余骑,修下请罪表章一道? 离了燕京,到梁山寨内,见了赵安抚和宿元景。说知此事:辽国今差丞相褚坚? 亲往汴梁京师朝见? 告罪投降。
赵安抚留住褚坚? 以礼相待,又来与花荣商议匠户的安排。
花荣写了文书,差梁山本部柴进,杨林,石秀带人一同相伴辽国丞相褚坚,宋国枢密使赵安抚前往汴梁东京选取愿意跟随的匠户,带回京东安置。
在路上不止一日,为早到东京京师,一路快马加鞭,到时便将十车进奉金宝礼物,车仗人马,于馆驿内安下。柴进,杨林,石秀,自找了住处,让赵安抚先去省院说下了,再去选人。
赵安抚禀说道:“梁山兵马围困燕京,旦夕可破城池。辽国郎主,于城上竖起降旗,今遣丞相褚坚,前来上表,请罪纳降,告赦罢兵。未敢自专,来请圣旨。”
省院官说道:“你且让他们馆驿内权时安歇,待俺这里从长计议。”
此时宋国蔡京,高俅,杨戬,并省院大小官僚,都是好利之徒。却说辽国丞相褚坚并众人先且在驿站按下身来,随后自寻门路,见了太师蔡京等大臣和省院各个官员,都有贿赂。
各各先以门路,馈送礼物诸官已了。次日早朝,百官朝贺拜舞已毕,赵安抚枢密使出班奏曰:“有水泊梁山杀退辽兵,保了河北之地,后又驱兵连克数州,直至燕京,围住城池攻击,旦夕可破。今有辽主早竖降旗,情愿投降,遣使丞相褚坚,奉表称臣,纳降请罪,告赦讲和,求诏退兵罢战,情愿年年进奉,不敢有违。伏乞圣鉴。”
赵佶道:“以此讲和,休兵罢战,汝等众卿,如何计议?”
蔡京出列道:“回禀陛下,如今围城的是梁山人马,不是咱们的人,就是下旨,其们也不会听的。”
赵佶道:“如此辽国为何不向梁山人马请降?却要远来汴梁?”
高俅道:“许是人家辽国看不上这些草贼出身的,觉着跟他们投降是一种侮辱。这才来找咱们的。”说实话高俅猜的不错。
“可是梁山怎么就这么好说话了?就这么让他们过来了?”吏部尚书张克公疑惑道。
“当然不是,咱们于这一战,一点力也没出,梁山也不是好说话的傻子。这是臣用两千匠户换来的请降名声,现今梁山小旋风柴进、锦豹子杨林、拼命三郎石秀也带人到了东京,只等陛下开口,就要选取特此禀告陛下!”赵安抚开口禀道。
“这些贼人真是狮子大开口,汴梁之中总共才有多少匠户,他们开口就要两千,也真是敢说。”王居中道。
“哼!这些贼子就是眼界小,这么大的名声只要两千个匠户,还不如要些钱财来的实在,咱们京师人口百万、诸多匠户,不差这么几个人。”高俅不屑的道。
赵佶心想也是,他这大宋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当即下令道:“那就让他们去找吧。咱们不阻拦就是了,还是说说怎么接收收复燕云的利好吧。”
太师蔡京出班奏曰:“臣等众官,俱各计议:自古及今,四夷未尝尽灭。臣等愚意,可存辽国,作北方之屏障,年年进纳岁币,于国有益。合准投降请罪,休兵罢战,下诏梁山兵马,至于其们听不听,就不关咱们的事了。咱们只收这一时之名,震慑国内就好!”这话说的很不要脸啊。
其实辽国也知道来找宋国用处不大,过来一趟,不过是让脸面上好看些罢了。当时要是梁山花荣不同意,他们也就和梁山谈判了。只是他们哪里知道,花荣所意不过是汴梁中的两千匠户罢了。不管他们两方怎么谈判,都是不会放过燕云之地的。
赵佶准奏,传圣旨,令辽国来使前来面君。当有殿头官传令,宣褚坚等一行来使,都到金殿之下,扬尘拜舞,顿首三呼。侍臣呈上表章,就御案上展开。宣表学士高声读道:辽国主,臣耶律延禧顿首顿首,百拜上言:
臣生居朔漠,长在番邦,不通圣贤之经,罔究纲常之礼。诈文伪武,左右多狼心狗行之徒;好赂贪财,前后悉鼠目獐头之辈。小臣昏昧,屯众猖狂,侵犯疆封,以致天兵讨罪;妄驱士马,动劳王室兴师。量蝼蚁安足撼泰山,想众水必然归大海。今特遣使臣褚坚冒于天威,纳土请罪。倘蒙圣上怜悯蕞尔之微生,不废祖宗之遗业,赦其旧过,开以新图,退守戎狄之番邦,永作天朝之屏障,老老幼幼,真获再生,子子孙孙,久远感戴。进纳岁币,誓不敢违!臣等不胜战栗屏营之至!谨上表以闻。宣和二年冬,辽主臣耶律延禧上表。
赵佶御览降表文章已毕,阶下群臣,称贺天子,命取御酒,以赐来使。丞相褚坚等便取金帛岁币,进在朝前。
赵佶命宝藏库收讫,仍另纳下每年岁币牛马等物。天子回赐段匹表里,光禄寺赐宴,敕令丞相褚坚等先回,待寡人差官自来降诏。褚坚等谢恩,拜辞出朝,且归馆驿。
是日朝散,褚坚又令人再于各官门下,重打关节。蔡京力许,令丞相自回,都在我等人身上。褚坚谢了太师,自回辽国去了。
回程路上,有官员问向褚坚道:“丞相,下官闻听攻打咱们的水泊梁山众并不听宋国的招呼,完全是另成一国的气象,如今攻打咱们的又是梁山,如此咱们为何还要远来宋国献上降表?直接和梁山那伙人说不好么?”
褚坚听了叹气道:“咱们辽国和宋国是为兄弟之国多年,你称臣来我称臣多次,这次换咱们来,面子上也不难看。要是向一股草贼投降,那怎么启齿?”
“唉!只求这次那梁山能够网开一面,退兵而回。不过看其让咱们接触宋国的人来说,应该是他们两方达成了什么协议吧。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临了了变卦。”
再说宋国君臣接了降诏,自然也要回书。
却说蔡太师,次日引百官入朝启奏降诏,回下辽国。赵佶准奏,急敕翰林学士草诏一道,就御前便差太尉宿元景手掣丹诏,直往辽国开读。
宿太尉领了诏敕,不敢久停,准备轿马从人,辞了天子,别了省院诸官,顶着刚下的大雪往北方前进。
再说柴进、杨林、石秀早早的拿着乐和、顾大嫂、孙新整理的名单,引了有心向梁山的两千匠户出城往京东而走,一边又飞鸽传书花荣,事情已完,可以行动。
且说花荣几日后收到计划完成,两千匠户在手了。当即令城外大军出营,各种火炮攻城武器展开,就要下令开火。
时燕京城上,也是不放心,故而日夜戒备着。今见梁山贼人摆开阵势来。正在城墙上的耶律得忠当即喝道:“我国主已经向宋国献上了降表,你们这些人怎能出尔反尔!”
第三百五十三章 俘虏辽主
“你们也说是向赵宋递的降表,关我们梁山什么事?那赵宋的皇帝老儿可管不到我们!”李逵大声的喝道。
“你们要是不同意,为何还要让我们使者过去而不阻止!”耶律得忠气的大怒道。
“切,俺们怎么做还要和你汇报不成?就是给你们说了,你们这些蛮子也不会懂。”李逵不屑得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家哥哥为啥要为了那两千个匠户,就拖延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现在都要到腊月了,这北方很冷的,要不是后方送来了一批御寒的皮袄来,他们都要冻的出不了营寨了。在他看来山寨现有的那些工匠就够用了,完全没必要再挖人了。
现在那些匠户终于出了东京城,快要到达京东地界了,也已经被山寨的弟兄们接着了。这下总算可以放开手脚大杀一通了。
城墙之上的耶律得忠正要再说什么,花荣这里却不耐烦听他啰嗦,等拿下了燕京城,看他还要说甚么!当即下令开炮。
随着命令下达,燕京东城门外的十门火炮顿时发威,炮弹接连的撞上了城门城墙,每一炮都能对其城墙城门造成不少的破坏。
这十门火炮也没分散,都集中在东城门周围,对于火炮这种射程超远距离的攻击武器,城中的辽军不敢出城野战,就只能是被动挨打。眼睁睁的看着东城门,被梁山一顿轰炸破开。
城门一破,梁山当先出阵的就是呼延灼率领的玄武营重甲骑兵,五个一排的向着城内冲突过去。铁甲骑兵人马都穿厚甲,寻常箭矢那是理也不用理的。埋头冲锋就行,就是冲锋途中,还能抬起火枪向着城墙之上射上一枪反击。
玄武营进城分散了敌人城墙之上的火力后,就是武松、叶敬武率领的伏虎营和李逵、樊瑞并项充李衮鲍旭所领的陷阵营士兵随后跟着冲了过去,后方自有弓弩手和火枪手帮忙压制燕京城墙之上的弓箭手。
其实城门一破,玄武营的铁甲骑兵冲进城时,城上这些已经在先前几战中被杀破了胆子的辽国士兵,就要弃城逃走了,更别说那些被强征上墙的参与防守的百姓了。要不是有各个大将的带人震慑,早就都跑散了。
说到底要不是百姓自愿上城帮忙,还是不要在关键时候强征的好,不然真的会起到反作用的。就像现在伏虎营和陷阵营一进城,往城上攻时,临时征召的百姓就已经四散着往阶梯处跑去了,就是辽国将军镇守着也没用,你能杀一个能杀十个,还能将一起过来的几百人都杀了么。杀不了也阻挡不了。只能随着大流往城中退去。
此种情况下,也就算是破城了,城墙之上的守军心胆巨寒下四处溃散了,梁山军马自然轻松的占领了东城墙。东城门外花荣见此情况也是带着亲卫营进入城中,其它军马仍然驻守在各城门外,堵住城中人员逃跑的去路。
此时燕京城内皇家别院内,耶律延禧刚得到梁山兵马将要攻城的消息,还没等他做好准备? 又听到了东城门失守,城池被破? 梁山大队人马入城的消息。
当下顾不上收拾东西? 叫上各个妃子,皇子,通知了各位大臣。骑上马匹? 带着五百亲卫军? 直往西城门而去。
到了城门处? 汇合守门将军萧根生,让其整带一千马军并守城两千步兵,开城门突出城外,杀散城外看守兵马,好逃往西京。
只是花荣在四门外分别都安排了一营马军在那等着? 就是防备城中主要人物逃走的。由其是辽主耶律延禧? 拿下他? 对于自家的士气是很有好处的? 也可以用他之令,传檄燕云之地其它州郡? 开门投降,能省下许多的功夫? 所以一定要抓住的。西城门外的正是花荣的妹夫落雕弓唐斌和劈山力士乜恭带领的英勇营。
见到敌人开启城门冲了出来? 唐斌和乜恭对视一眼,顿时就猜测自己是中了大奖了,这些人必定是辽国郎主一行人。
然而事实却是,在听到城破之后,各城门的守将第一时间就集合麾下骑兵,打开城门,逃了出来。除了西门,北门处的杨志,南门处的张清也都是认为辽国郎主就在其中。都是奋力拦截厮杀。
再说真正有辽主的西城门外,见到大约两千骑兵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些唯唯诺诺的步卒,唐斌也不客气,当即下令道:“全军都有,拦下他们,一个都不要放走,冲!”
“火枪准备,放!”
一轮火枪子弹呼啸而过,对面辽军顿时倒下了五六百骑。上好子弹的火枪一只手就能发射,就像弩矢一样,不过穿甲性,却比弩矢强多了。火枪的出现,可以说是淘汰了弩箭和重甲的穿戴。因为重甲能挡住箭矢弩矢,却挡不住火枪的子弹,穿和没穿一个样。
辽主身边的五百重甲亲军就是受到了这种攻击,纷纷落马。
本来耶律延禧是准备用五百亲卫军这种重甲骑兵开路,撞散对方马军,也好逃生的。不想因为不熟悉火枪的穿透性,正好撞到了枪口上。还没发挥出来作用,就被干挺了去。这下可就让耶律延禧麻爪了。特么的,这没了当先冲阵的重甲骑兵,这让他们怎么跑的了,就靠这一千余轻骑兵?对方可是有三千人的。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后退了,想想也知道,他一个皇帝被梁山这伙贼人,抓去是什么下场,想想就知道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被软禁了。这次能冲杀出去他就还是大辽的皇帝陛下,杀不出去就一切皆休,将沦为阶下囚。
只是战力突出的亲卫营,先行一步就被弄死了,目前身边的这一千余兵马,又都是刚经历过阵败逃跑,城破逃亡的士兵,能指望他们有什么战意!不被一冲而散就是好的了。
他想的不错,这些辽国士兵在看到冲锋在前,全副武装的郎主亲卫营都被敌人轻而易举的干掉了后,心中那是虚的不行啊。本来底气就不足,再加上这么一下,更是战斗意志大减。
冲锋上来的唐斌只觉得没遇到什么阻碍,就杀透了敌阵了,这特么的也太容易了吧。心想:你们这是根本就没打算作战啊,就是一心想跑啊。还好他只是带着一半的人马冲上来的,后面的乜恭正带着剩下一半人给火枪填装弹药呢,顺便也是防备着对方跑了。
看到辽人不接战,一心只想着逃跑,乜恭当即下令散开包围过去,火枪一齐发射,将其冲在前方的全都打下马来。也是让这队人马停顿了脚步,谁知道这玩意能不能再发一轮啊,要是还能,自己前冲不就是找死了么。这时冲过一阵的唐斌也是掉头,从后方转了过来。和乜恭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看到队伍之中,有不少的衣着华丽的人物,还有不少的女眷。唐斌就知道这下是没跑了,那辽主肯定是在这里的。其实刚才他们不停下来,拼死冲锋的话,没准还能冲突出去。可是现在停了下来后,就万万没有再能跑的机会了。
唐斌上前一步道:“请辽主出来相见吧!”
剩下的近千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向了队伍中间的一个衣着华丽的人,这人周围还有四五个骑马的女眷环绕着。
见避无可避了,耶律延禧只能出列,沉声道:“这位将军就不能网开一面,放在下离开么?如若将军愿意放行,某等带的财物,都尽数给予将军!”
唐斌听了哈哈大笑道:“你这却是打错注意了,我等兄弟聚义而来,怎会为了区区财物就背义而行?国主还是随某去见我们元帅吧!”
“你这小将甚是狂妄!我们就是战死,也不会束手待毙的。”说话的正是皇侄耶律得忠。
只是他话刚出口,一直箭矢就飞到了他的脑门之上,随后耶律得忠翻身而落。
唐斌晃动着手中的长弓笑道:“如何?还有要挑刺的?”唐斌的箭术在梁山也是数一数二的,除了花荣,就没有能比的上的。
这下看到兵马战力赶不上人家,为首的将领箭术又是高超,拿弓射箭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耶律得忠也是箭法高手,躲箭的本事也是很好得。可是在对面那将的手上却是连反应都没反应一下,就交代了。
耶律延禧也不是个能拼命的人,不然也不会安心被金人俘虏了,还能活很多年了。要是花荣败了,宁愿死了,也不会做俘虏的。
说起来金人能快速崛起,和辽宋两国的**有很大的关系。但凡这两国,有一个皇帝强点的,也不至于那么个都被俘虏的结局。不过这样更好,他们要是厉害了,梁山也发展不起来。
现在这个形势,辽主一千多人中,还有一百多是宫中的皇子皇侄,妃子大臣,平时打打猎可以,要是战场拼命,那还是算了吧。
除了投降也没别的选择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尴尬了
耶律延禧也就和原本的赵佶一个吊样,堂堂一国之主,国都被破,跑都没跑的了。你说你们能像李隆基那样跑了,能东山再起也好啊。你就是没跑的了,能像老朱家的崇祯那样有胆自尽,那也能让人高看你们一眼。
可你们呢,却是老老实实的被俘虏了,被俘虏了!还能屈辱的安心过那么多年,也真是没谁了。
花荣是在进城后的一个时辰后,见到的耶律延禧并一同出逃的辽国文武官员。
唐斌也只是下了他们的武器装备,并没有将他们绑缚着。经过亲卫营的层层搜查后,耶律延禧终于见到了这个将他们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所谓的宋国元帅,实际上的梁山贼首。
“辽主请坐吧!”花荣道。对方毕竟是一国之主,没必要弄的那么难堪。
耶律延禧精神萎靡的坐在了花荣对面的座位上,其余人等就没有位子坐了,因为花荣对面只有一个座位。两旁都是挎刀带甲的亲卫营士卒,将领只有林冲、张清,许贯中,朱武在厅中。
“我应该称呼花元帅呢还是花寨主?”耶律延禧道。
“随便!”花荣道。
“花元帅,从宋国角度上说,我们已经给大宋皇帝陛下上了降表了,想来现在回书也在路上了。元帅为何还要攻打燕京?这不是目无君主么!这不是做臣之道吧!”耶律延禧道。
“辽主既然知道不少事情,难道不知道我们梁山从立寨之时就一直和宋国大战不断么?让其损失了不止二十万的兵马,而且还占据了京东河北之地,你说宋国对我们会是真心的么?”花荣笑道。
耶律延禧听了后默默无语,花荣又道:“我们不过是暂时妥协罢了,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只要准备好了,大战在所难免!你说的你门去和赵宋求和,真的和我们有关系么?”
“那你们还让我辽国丞相随宋国的人去汴梁,而且还拖延了一个月的时间攻城做什么?”左丞相幽西孛瑾道。
许贯中接口道:“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就不需要告诉贵方了吧!”
“你们定然是和宋国有什么交易了。只是拿着我们当做傻子!”幽西孛瑾道。
“呵呵,你们明知道围攻燕京的是我们水泊梁山,偏偏要去宋国求告,难道不是傻子么!”张清回怼道。
这话说的自辽主耶律延禧以下,全都面色铁青。要不是当时看你们默认了,谁会去那汴京求告!早就和你们商议了。
现在正是决定命运的时候,被人骂了,也要继续争取活命机会的。耶律延禧转移言语道:“花寨主,就是从绿林角度来说,我们这次也是应宋国四大反王之一的河东田虎之邀,替他吸引宋国兵力,才进攻河北的,你们又是盟友,是一路人,这么说起来咱们也是盟友了。你们这样对待盟友,是不是有些不义啊。”
“哈哈!辽主的这个理论到是新奇,只是谁说我们梁山和田虎是一路人了?我们可不会为了自身利益就引异族入侵自家族人。我本来还在纳闷呢,你们辽国现在自己都是自身难保了,怎么还会有心思想着进攻大宋?原来是有田虎这个败类的邀请啊!方便说说田虎那厮给你们开出什么条件了么?”花荣大笑道。
“只是日后田虎他尊我们辽国为主,配合我们拿下河东河北地区!同样我们辽国要先将他们从战争的泥潭中拉出来!然后封赏他为河东王,就这些!”耶律延禧道。
“混账!”林冲听了后当即起身怒道:“这厮就是不长进? 亏我们还给他支援武器过去? 还帮他拿下了绛州? 原来是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这不就和那石敬瑭一样了么?”
石敬瑭当年起兵造反,却坐困于太原,遂向契丹求援,割让幽云十六州? 甘做“儿皇帝”。这也是中原丢失燕云之始? 随后一百多年就在没能收回来。
许贯中皱眉道:“两者是不同的? 那石敬瑭可不是汉人? 而是沙陀人? 对于汉人故地不在意还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田虎这厮可是实打实的汉人,竟然也做这样的事情? 实在是无谋短视,该杀!”
“田虎是做的太过了。要知道要是丢了河东河北之地? 敌人就没有了阻碍,可以长驱直入中原地区? 就是再现五胡之乱的情况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黄河和长江可不同,能登陆的地点太多,真的不是什么能守的天险。”朱武也是道。
“这厮抵不过赵宋的兵马,也不向咱们求援,反倒是去向辽国开条件,也真是厉害了。元帅你说他们这是怎么想的?难道钱财真的比地盘人力还重要么?”张清疑惑的道。
“哼!田虎的心思,我大体能猜到些,人家怎么说也是和咱们平起平坐的一方反宋势力,能来求援一次,已经是落下脸面了,哪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救?那不是自自曝其短么。人家的心气高着呢,宁愿受罪,也要找个相对来说地位高些的,那样也不算丢人了。就和这次辽主明知道咱们和宋国不是一路的,还要试探咱们一下,去向同等地位的赵宋求和一个道理。不管具体情况怎么样,咱们现在在人家眼中还是一股草贼势力,向咱们求援或者低头,都是自降身份,难以接受的。”花荣说道这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辽国君臣道:“各位,某说的对不对!”
这就尴尬了!自己君臣心中的那点小心思,人家早就心知肚明了,而且人家还顺势的达成了自己的某个目的。更显得他们蠢。
这种事情在花荣看来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知道的在做无用功,偏偏还要去做,真是闲的蛋疼。
花荣也没等着辽国君臣尴尬完,就对着耶律延禧笑道:“现在还有一件事要烦请辽主帮忙了。”
“花寨主有什么事就说吧!”耶律延禧也是知道现在他为鱼肉,人家手握着刀俎,反抗是没有意义的,当即痛快地道。
“那就请辽主手书几封信件,给燕云剩下的几个州传令他们开城投降,接受我们梁山安排吧!”花荣笑道。随后也不管耶律延禧答不答应,就让人拿过桌子,并摆上了笔墨纸砚等用品。
花荣就是要让其手下的大臣看着他们的国主将城池送给梁山,也好瓦解他们的同仇之心。
不过这事是阳谋,耶律延禧可不敢有意见,谁知道这些贼寇出身的人要是得不到想要的,会做出什么事来。只能挥笔写了十封信件出来,至于章印就不用让他费劲了,辽国皇帝用的宝玺早就到了花荣手里了,自己印个上去就行了。
辽主耶律延禧的命运早就被花荣考虑好了,济州岛的城池中已经给他预留好了位置了,他和几个妃子以后就在那度过余生吧,正好和倭国鸟羽天皇去做个伴。至于跟来的两个皇子和三个公主,也随着一起去,要是想通了,要为梁山效力也可以,当然是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的,最重要的是思想要过关。当然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就在济州岛待着吧,好生活不会有,但是也饿不死。
剩下的辽国这些随行的大臣,花荣还真是不怎么愿意要他们。怎么说呢,赵宋的道君皇帝赵佶是个昏君,手底下得宠的大多都是些奸臣,奸臣也确实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就靠着皇帝的宠信就获居高位的。只是这样的人,梁山是真的不需要啊。
而耶律延禧和赵佶也是差不多,这时身边的大臣,也是奸臣佞臣多,而且他更加的过份,光看名单上,长长的耶律家和萧家的人就占据了大半。这些都是皇亲国戚,本事么,不说也罢!先丢到梁山让吴用好好的管理一下再说吧。这里边的辽国将军到是可以好好的安排一下,就算不能做一营的正将,分配出去做个副将也是好的。随着拿下燕云和河北两地,必然就要分兵驻守。肯定也是要分出武将过来的。那样的话,很多营就又会变成只有一个寡将的囧地了。有了这些辽将,正好能补充一下。
就在梁山兵马拿着辽主耶律延禧得书信,四处出击,攻略燕云之时,赵宋的宣诏使臣宿元景也是和辽国右丞相褚坚到了燕京城。
看着城墙上的梁山大旗,褚坚就知道坏了,城池已经被破了。只是已经来了,而且早就被梁山耳目探明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了,还是要进城见一见花荣的。
进了城后,褚坚自然是被带到了看守辽国文武的地方,而宿元景却是被带到了花荣面前。
花荣见着宿太尉笑道:“太尉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是想要好好看看这我们刚打下来的燕云十六州么?”
许贯中这时抬头道:“元帅错矣,我看宿太尉此来,怕是要跟辽主宣读回诏的!”
“哦!是吗!现今燕云之地已被我梁山取下,辽主也被俘虏了。赵佶的诏书还是不用宣了。”花荣笑道:“不过写一份诏书也是麻烦,不如我先看看吧!”
宿元景还能怎么样,又反抗不了,你爱看就看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花荣当面打开看时,只见上面写道:大宋皇帝制曰:三皇立位,五帝禅宗,虽中华而有主,岂夷狄之无君?兹尔辽国,不遵天命,数犯疆封,理合一鼓而灭。朕今览其情词,怜其哀切;悯汝孤独,不忍加诛,仍存其国。诏书至日……
看了一半花荣就不看了,什么东西啊,净说些屁话,最后竟然还想命令自己,真是不知所谓!
第三百五十五章 燕云的价值
随着辽主耶律延禧的被俘,加上其所书的信件,燕云之地的各处城池那是望风而降。早就说过,经过此时燕云之地的百姓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立场的,谁来统治都行,只要别祸害他们就好了,不过这里的汉民心里面还是希望是汉人作为统治者的。
其实这些州郡现在就是想要抵抗也做不到了。前次召集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将燕云之地的兵马都给抽空了。虽说大战之后跑回来不少,可是又有哪个还敢再和梁山兵马作对。正好这次有辽主的信件,顺势投降了正好。
燕云地区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就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对中原王朝而言,燕云十六州是其北方的门户。一方面,在国力昌盛时期,它是中原王朝经略控驭北方游牧民族的据点和桥头堡。
另一方面,燕云十六州也是中原王朝抵御北方游牧民族入侵的屏障与前沿,是军事斗争的“战略缓冲带”。燕云地区北部的长城与金坡关,居庸关,古北口,松亭关及渝关这五关构成了牢不可催的人工防线。
在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中,骑兵对于以步兵为主力的中原军队无疑具有绝对的优势,而在军事地理上,长城对于北方游牧民族骑兵的南下则能起到防御屏障的作用。紧挨着长城南侧的燕云十六州,以其坚固的城池、巍峨险峻的山脉及横贯交错的大河构成了战略上又一道防线。燕云就是长城防线的有力依托,与长城构成唇亡齿寒、互相支持的关系。有燕云长城才能发挥威力。
而这里对北方游牧民族而言,燕云十六州在战略上地位更加的重大。
占据燕云十六州后,彻底改变了他们在与中原王朝军事斗争的被动局面。北方游牧民族政权,虽然军事力量较强大,但他们没有先进的文化制度,更没有固定的财力收入。由于自身政权制度的限制,在与强大的中原王朝斗争过程中,要么是取得暂时的军事胜利,要么被强大的像汉唐那样的中原王朝彻底击垮。但占据燕云十六州后,这一局面彻底改变。通过燕云十六州这一窗口,他们开始了解中原,逐步接触中原文明,学习中原先进的生产方式。
辽国之所以能强大起来,就是他们占据了燕云之地,吸收了汉民族的文化知识,才能存在多年的。随着燕云十六州划归契丹,与之而来是大量汉人给辽国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带来了改变,农业经济取代游牧经济一跃成为契丹的主要经济形式。燕云地区是契丹的农业经济中心,也是主要的赋税来源地。仅燕京析津府一地“兵戎冠天下之雄? 与赋当域中之半。”
此外,燕云地区众多的汉族人口,为辽国提供了大量的兵源? 是辽的重要兵源地。
不然只是契丹人怎么可能再和女真人作战时聚集起七八十万的兵力来。
燕云之地这么重要,自然要有重兵驻守,守燕云就要守住北部的长城,其中这里五关最为重要。
渝关也就是后来的山海关,导致后来清兵入关的地方? 位置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里也是要抵御随后而来的金人的重要关口。在拿下燕云之后? 花荣令屠龙营副将百胜将韩滔? 带领原屠龙营的一千五百士卒和三千倭国番兵驻守。一营火器大炮物资都给予配置好了,立刻过去接受地方? 花荣的命令是,只求守关不失? 不用出战。
古北口那里是恨天营副将天目将彭玘带带领一千五百恨天营士卒和三千倭国番兵驻守? 同样各种武器都是配备齐全。
金坡关是内关,由忠勇营的副将危月燕胡春带领三千番兵驻守。
松亭关由疯魔营副将潘迅带一千疯魔营将士和三千番兵驻守。
这里燕京周围的长城关口就剩下也是内关的居庸关了。这里花荣也是有驻守的人选了。
托塔天王晁盖虽然被花荣命为青州知州? 统领一方大州,可是他并不想在那安逸的地方多待? 反而希望到边界驻守。用他的话说,自己什么水平自己知道? 要是守个城什么的还可以? 治理地方真的是不在行? 也耐不住性子。
本来梁山出兵河北之时,晁盖就要跟着来,让山寨再派个人过去担任知州。不过被花荣否决了。
青州那里虽然不是边境州郡,可也是京东东路那里的中心位置,在那里驻兵,四面有危险了,都可以紧急支援,需要一个能拿的住、有担当的人在那。
不过现在燕云这里更是重要,花荣和两位军师讨论过后,也就同意让晁盖过来了,驻守同样至关重要的居庸关这里。同来还有青州兵马都监美髯公朱仝和插翅虎雷横。他们三个认识许久,也搭档了一段时间,目前看来还不错。
三人之中晁盖和朱仝的人品,花荣是信得过的,两人就是那种就算是守不住关了,也不会弃关而跑的那种人,凡事义气为先。做治理官不是很好,做个守将到是不错。有他们在居庸关驻守,花荣是放心的。至于雷横,就算是个填头吧。
燕云这里现在主要就是防备女真人入关的,至于契丹人本来就不怎么样了,是没有兵力攻打强关的。现在辽主又被俘虏了,怕是辽国仅剩的中京那里辽国贵族正忙着争权夺利,推举新帝呢!
说起燕云之地的兵力,还有一支兵马,花荣比较头疼。这支兵力人数还不少,足足又两万四千人,乃是刚组建两年的部队——怨军。
这支部队是由因金人侵占了辽东京地区,而逃回来的汉人组成的,应该战力是跟不错的。本来就是为了抱怨金人侵占了他们原先的土地,用于复仇的。
只是这些汉人组成的军队,对于辽国的怨恨和对金人的怨恨是差不多的,还没和女真人开战,反倒是先和辽国起了几次冲突。只是都闹得不大。之后和女真人战了一场,也没打赢,损失了四千余人,军队数量由原本的两万八千人变作了两万四千人,分为八个部分,由郭药师,董小丑,罗青汉,董中孙,张令徽,刘舜仁,甄五臣,庞小强统领。
这些人原本驻扎在渝关处,由耶律余睹总领。林冲带着辽主耶律延禧的诏书过去时,耶律余睹直接出门往辽国中京逃走了。剩下的怨军八个统领讨论了一下,就决定了投靠梁山的事情。
他们想着都是汉人,怎么也比在契丹人的手下要强吧!可是花荣却是知道这支军队的劣迹的。从一开始属辽国的军队,不帮着对抗金国,反而净坑辽人,反叛的人不断,后来投靠赵宋,确实是领着赵宋的军队直入燕京这里,可是赵宋十万大军竟然没能拿下来。后来金国打来,就又反过头来投靠了金人,引领金人进攻赵宋腹地,直接为了汴梁。本来这支军队就是这么一个先后侍奉三国,反复无常的军队。给谁谁能放心的用啊。而且这支军队的纪律也是堪忧,闹事,侵扰百姓那都是家常便饭。
现在这支军队到了自己手中了,花荣也不能不要,人家主动投靠过来的,不要不是伤人心了么,而且军中都是青壮之士,好好训练一番,不难成为强军,只是思想纪律要彻底的扭转过来才行。
花荣在知道有这么一支军队后,就传令梁山本部的智多星吴用和铁面孔目裴宣赶过来了,吴用改建其思想,裴宣就是改变其纪律,另外林冲所部也是暂时驻扎渝关,和百胜将韩滔一起震慑着他们。
等训练好了在分别派往各处驻扎,将他们一分为八,分开来驻守,减少联系再说。
说起来这个时期的军队真的是挺奇葩的。这一支怨军在三国之间来回摆动算是一个。还有一支也是辽国的,名为瘦军,都是用契丹族和奚族难民组成的。难民么,吃不饱穿不暖的,身材瘦小,也就五七千人,而且辽国现在的给养也跟不上了,组建了军队,可是吃的和以前还是差不多,只能自行解决给养问题,他们能从哪里弄来粮食,自然是抢掠百姓的,可这就不可避免的与百姓发生了冲突。这支军队的建立非但没有增强多少的实力,反而丢失了百姓的根基,增加了治下百姓的负担和灾难。
而且最诡异的是,这支士兵瘦弱不堪,数量不过数千的“瘦军”,竟然在耶律大石的率领下,轻而易举得击溃北宋童贯率领的10万宋军。这怎么说呢,是赵宋太过不堪一击了么,还是领导者太过昏庸了?
不过这瘦军现在可不在燕云这里,而是在辽中京那。花荣也就没有机会见识见识了。
辽国现在丢失了燕云之地,南京和西京一同丢失,东京被金国打下,上京那里也在作战。五京中也只有中京还算是安稳在手。只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去,上京被破,一马平川的中京也是难以幸免的。
第三百五十六章 梁山有继承人了
现在已经是腊月底了,赶回山过年肯定是来不及的。
停留在燕京的一个月中,花荣先是调来了在雄州刚任职一个多月的仇悆和老将王焕坐镇燕京,总领燕云事物。
随后挨个的州都跑了一遍,查看了一下城防什么的,期间长城五关的守将都已经到位了。晁盖三人也是到了,他们过来是带着原本驻扎在青州的五千兵马的。正好用于支援发生战事的地方。在给他们接风之后,也是送到居庸关驻扎,尽快熟悉周边地形地势,和通往各处的道路。
另外吴用和裴宣接到花荣的命令后,也是快马加鞭的到了北地,现在正在怨军之中整顿队伍,这个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还有得等。怨军这种名字太不好听了,花荣直接给其改了后来的名字“常胜军”。
腊月二十这天,花荣安排好了防务人员后,尽起各营大军回程,只是较之来时的队伍,要稀薄了许多,有伤亡的,也有留下驻守地方的。还有在后方押送众多俘虏的。算一算少了近三分之一。
大军回程经过雄州,还在这里的知州李若启,不愿投靠梁山。花荣看他原本在辽国来袭时,宁愿与城池共存亡,也不屈服或者逃跑的份上,也没为难他,放他离去了。在花荣看来,李若启这种有骨气的官员,比之那大名府梁世杰那样一看情况不对,不想着对敌之策,只想着逃跑的人,要好很多,也更能令人佩服,毕竟能有勇气舍去性命保家卫国的都是好汉。
李若启不愿投靠梁山,可雄州的团练使马金勇却毫不犹豫的加入了梁山的大家庭中。这没什么好犹豫的,一面是处处压制武将的赵宋朝廷,一面是重视武将的梁山新势力。一个是坐看自己等人死守城池而无动于衷的朝廷,一个是听到异族入侵河北,立刻出兵救援,并且夺回了燕云十六州的梁山,怎么看都是不选择梁山就是缺心眼了。
花荣自然是欣然接受了马金勇的投诚,并且还是让他在雄州担任团练使,本来花荣是想给他换一些部下的,不过这里经过裁减老弱后还剩下的三千人,在先前的雄州保卫战中,有共同赴难的情义,让他们都不愿意分开。花荣见了,也不愿意强行干涉,只是留了些教官在这里,进行一些基本队列纪律的教导,为期三个月。
大队人马并没有在雄州多待,继续南下莫州,莫州知州何若全却是不怎么排斥梁山,对于梁山兵马进驻接手城池并没有表示什么,对于不排斥梁山的,声誉还不错的文官,花荣没有往外推的道理。让其继续管理,不过兵权却不在他手了。
再说北方大州河间府知府霍林和,在前番梁山军过来支援时,就主动过来寒暄过了。从这就能看出他不是一个迂腐愚忠的人,必要的时候是知道变通的。他对梁山的态度可以说是很好的? 花荣相问他今后如何时。霍林和当场就表示愿意投靠梁山。花荣听了大喜? 虽然没让其再继续做河间府知府,可是花荣也没亏待他,让其做了梁山左近的东平府知府,调了自己大舅子崔兴政过来就任河间知府。
刚收降的地方还是多放些自己人的好? 也放心些。
另外河间府东面霸州,清州,沧州也是听闻了梁山已经收服了燕云十六州,就连辽主耶律延禧也被其俘虏了,哪里还敢相抗,纷纷望风而降。
不过花荣却没有再亲自过去了,只是派了许贯中和秦明一营马军过去,核实情况,招纳降兵,就地整编。
花荣也没有在河北耽搁,就连经过大名府也没有进去。原因就是在还没出河间府时,收到梁山上传来消息,崔娟生产了,产下一个男孩,母子平安。
听了这个消息,花荣哪里还有心思慢悠悠的随着大部队走,当即让朱武领队,自己带着亲卫营先行一步往梁山赶去。这次大战,梁山收获的马匹可是不少,足足五万匹良马。亲卫营现在也是一人两马了,一日可行距离大大的增加了。
看着花荣先行离去,后面的唐斌也急了,朱武见了后,连忙阻止了,无语道:“唐将军,元帅回去是急着回去看自己孩子,你这个姑父就不用这么着急吧!”
“怎么不急,我家夫人怎么说也好生了,早点回去陪着啊。而且这河北之地也没有什么敌人了,老乜自己带着对伍就行了。”唐斌理所当然的道。
“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啊,我可是听安神医说了,你夫人还有三个月才能生。那时咱们就是爬也爬到梁山了。”朱武苦笑道:“我不是担心河北之处还有乱兵,我是怕后面的辽国俘虏哗变。怎么说也是有近十万人的。还有那个被元帅改名的常胜军,一个个的都不是老实的人,唐将军还是留帮忙下吧!”
说起来这次攻燕云,要是把收获全部消化了,梁山绝对会实力大增的,甚至有了席卷天下的本钱。
不过要全部消化也是需要时间的,最少也要一两年的时间。士卒的训练转化,文武官员的培养,都是要靠时间的慢慢弄的。虽说这些士兵都已经有了些基础,可是距离梁山的要求差的远了,不管从精神面貌上,还是从军队纪律上,都要狠抓,从根本上改变。
原本花荣是要将常胜军留在燕京那里,就地训练的,所以才将吴用和裴宣招了过来。可是裴宣说:整顿军纪,不如在行军路上整顿,正好让其们帮忙运送粮草和看押俘虏,这些人既然军纪不好,路途上肯定就要生事的,到时在狠治几个,杀鸡儆猴,也好开个好头,便于树立威信。
吴用也是同意,而且这么多的俘虏也是需要他主持做工作的,不如就和常胜军一起了。虽然常胜军现在已经梁山的一员了,不过在他看来,两者都是差不多的,都是需要做思想工作的。
既然两人都是这个意思,花荣就让常胜军随行了,效果也确实不错,于路上前有梁山军马的示范,后又裴宣所带领的军法司的看管,常胜军的纪律在以肉眼可见的变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同属梁山,人家做的那么好,让百姓夹道欢迎,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招人恨呢,一对比就知道差距了,知道差距了,才能改变。
不过凡事开始的时候总有刺头的,这些不服管教的,裴宣可不会惯着他们的毛病,一个个的全都带走。该打多少板子就打多少板子,一板子也不会少,情节严重的该处决时,也是毫不手软。敢拉帮结伙的扎刺?那你试试,随行的梁山兵马可不是看眼的,分分钟教你做人。
这种事也就是在还没出燕云之地时出现过一次,是郭药师手下的一个都头,不服裴宣的管教,纠集了上百人对抗,当时处理这件事的是青面兽杨志,他可是将门世家出来的,命令还是会执行的,既然说了要杀鸡儆猴,他就不会手软,带人直接将这伙人灭了。那狠辣的劲头就是他们的统领郭药师也是不敢吭声。说到底他也知道加入一方势力就要遵守人家的规矩,敢先行出头的就没好下场。有梁山的武力震慑,他不仅不敢求情,而且对于他们的罚俸处罚也是接受了。他也是想的清楚,人家并不缺少他麾下的这三千人。
有了一次的震慑,后面就老实了,毕竟不老实,人家就能把你给毫不犹豫的灭了。
再说花荣从河间府出发,一路急行,用了不到半月的时间就回到了梁山水泊外。北岸处的操刀鬼曹正接着后笑道:“元帅这也是心急了啊,这消息才传过去多久,来回也就二十几天吧。”
花荣听了笑道:“是急啊,第一次么,总是有些不安心的。早点回来看看也好。”
花荣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做父亲,这种心情是怎么说呢,有一点焦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和自己息息相关的生命,不知道该怎么教育,该怎么相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喜欢自己,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回到家的花荣第一时间就要往卧室行去,不过却是被老丈人崔应书在门口拦住了。
“你这刚从战场上下来,听说拿下了燕云十六州,杀得人肯定是不少的。身上不知带了多少煞气,小孩子可受不了,赶紧去洗漱一番再来!”崔应书道。
老人的话还是听的好,而且花荣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也就去了沐浴室中洗浴。屋内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花荣凯旋回山这么大的事,自然是瞒不住人的。只是在家的众将兄弟们也就是在回山时迎接了一下,之后就各回各位了,都没来打扰,也是知道现在花荣是没有心思处理别的事情的,就不要过来惹人嫌了。
一番洗漱和众多的规矩过后,花荣总算能进月子房看妻子孩子了,先前在路上想的那些问题随着花荣见到这个小生命的第一眼就抛到了脑后了。管那么多做什么?孩子才刚出生,那些都是多余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吃好睡好,将身体养的棒棒的。
花荣看着怀里的孩子,只觉得这小东西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其实都知道刚出生的孩子,还没长开,都不怎么好看的。花荣觉得好看,也许就是那句老话:谁生的谁喜欢吧。
看着还在坐月子的崔娟,花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摸着她的手道:“夫人辛苦了,我这做丈夫的也是不称职,你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我都没在你的身边陪着,委屈你了。”
崔娟听了,赶紧道:“夫君是做大事的人,自然不能时时陪在妾身身边,再说山上还有郑御医在,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在古代生孩子,那真的是在闯鬼门关得,稍微一个不好,就可能是一尸两命。就算是现在梁山有过几次剖腹产的事迹,而且也都还算顺利,可是这种需要动刀的手术,总归是有很大的风险的。就算在后世有各种仪器的辅助,都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的。
第三百五十七章 研究所的成果
回山第一天,花荣什么也没管,就在房内陪着老婆孩子一整天的时间。享受了一下难得的清闲。
第二天花荣起身,看着早就醒来的母子两个正在那说着自己听不懂的火星语,顿时就觉得幸福,自己这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要说这小家伙也是真的能闹腾,一晚上哭闹了好几次,不是尿了,就是饿了要吃奶。花荣也是常年军旅生涯养成的机警性子。自然不会睡的很死,一晚上也是起身了好几次,又是换尿布又是抱着哄的,也是折腾的没怎么睡。本来崔娟看花荣行军辛苦,不用他做这些事情的。可是花荣却是不同意,每次都是耐心的亲力亲为。看的崔娟也是心中宽慰。谁不希望自己有一个贴心的丈夫啊。
早晨吃完早餐,花荣就要抱着儿子出去逛逛。崔娟见了,笑道:“夫君力气大,能多抱一会,出去逛逛也好,只是多穿些,现在天气冷了,要是伤寒了就不好了。我抱着他一会就没力气了,等过几天做完月子,就是想要带她出去,也要找几个人帮着换换手。”
花荣听了后张口就道:“抱不动就推着啊。”
“怎么推?那运送物资的车子我也没推过啊,要是翻了摔着孩子可就不好了,而且那车子也太大了,多不方便啊。”崔娟道。
花荣听了无语道:“谁让你用那种车子,你就是想,我还不同意呢。夫人等着,我这就去找人给你做一辆专门推婴儿的小车来。”说着就出门往后山研究所走去了。
花荣出门自然是有亲卫跟着的,在山上,没什么危险,只是焦挺带着两个人跟着。
研究所距离家属区也不远,步行十几分钟就到了。看到花荣过来,正在捣鼓什么的刘慧娘过来邀功道:“元帅,上次那些乳胶我们已经按照你给的方法提取出来了,剩下的还在那放着,也不知道你要做什么用,就没在浪费。”
花荣听了道:“这个先不急,今天过来是给我那孩子做个小车的,正好你也在,过来帮帮忙!”
“什么小车是还不满月的孩子能用的?”刘慧娘好奇的道。
“呐!就这个,你看看多长时间能做出来?”说着花荣拿出了在路上兑换好的婴儿车图纸出来。
刘慧娘看了看道:“这个简单,一个时辰就好了。诶?这个是用来推着孩子的?”
“是啊!那小子还挺沉的,就是想带他出去逛逛,我夫人一个人也抱不了多长的时间,我就想着做个车子,都轻松一些。”花荣笑道。
“夫人也是有福气了,什么事情都有元帅给考虑好了。”刘慧娘羡慕道。
“唉!咱们做个事业,我是不可能时时陪着她的,空闲的时候就多想想需要什么? 这次孩子出生? 都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这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了。”花荣叹道。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男人总是要以事业为重的。”刘慧娘说了一句后,不再说这个问题,他家里的父兄也是这样的,现在刚去青州那里接手晁盖走后留下的空缺。本来打算让她也跟着去的,不过刘慧娘在山上过的很好,又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没有跟着。而且其父刘广也是看出了,花荣对自己女儿的器重? 就连各种独一份的机密学问,都毫不犹豫的给了出来,一看就是要着重培养,以后没准自己女儿的地位比自己还高呢。
婴儿车没什么难点? 以前没出现? 只是没人往这方面想罢了。普通百姓没有心思弄这些不实用的东西,富贵人家却是不用自己抱? 都有下人跟着伺候,也就没心思做这个了。
和刘慧娘聊了几句,看她在那忙活开了,花荣也不打扰,带着焦挺往研究所内部走去。偌大一个研究所自然不肯能就刘慧娘一个人。所长是白彦章,四十多岁,本来是在东京城中的匠户,主职是木匠,听说祖上是古时墨家的传人,对于木匠一行的事都是熟悉。平时也喜欢研究,是第一批来到梁山的匠户。到梁山后,花荣和他谈过几次之后,也觉得他比较适合这个工作,就让就位了。一开始就是配合凌振的火药局和汤隆的将作部研究改良火枪。自从上次琼州的船只无意过来之后,就一直按照花荣的吩咐在研究着那些橡胶乳胶,现在总算是研究出来了,这次正好花荣过来,肯定是要展示一下的。顺便问问下一步的研究方向。
“元帅来了。”白彦章看到花荣和刘慧娘交代完了,走前一步问好道。他现在的日子过的可比在京师时惬意多了,没有那么多分派的任务,又不用为生存奔波,吃喝管用,俸钱也不少,还做着自己喜欢做的研究。
“嗯,白所长我们先去看看你们的研究成果吧。”花荣开口道。
“元帅想要看什么?”白彦章笑着问道。
“看样子,所里最近的成果不小啊。”花荣笑道。
“呵呵,我们这么多人也不能一直白花钱啊,再说还有元帅提供的图纸,再不拿出点成果来,我可都不好意思见元帅了。”白彦章笑道。
“挨个说说吧!”花荣道。
白彦章听了也不啰嗦,直接道:“我们根据图纸改良了炼钢的设备,现在效率提高两倍不止,而且后面应该还能继续改良,就是现在的效率也够咱们的消耗了。现在设备已经在莱芜监和徐州利国监运用了,下个月的钢材产出就会多出很多了。”
“再就是各种农具和水车的改造,也比原来的要先进一些,不过还没投入使用。最后就是那些橡胶了,用了一部分实验用,根据元帅的要求也是制作出了一些马车用的轮胎,确实减震明显,而且能够节省马力,速度也要快上不少。只是那轮胎极易被尖锐的石子尖刺什么的刺破。要是要投入使用,还是要有良好的道路才行。”
花荣听了后道:“道路的问题要慢慢的弄,急也急不得,只能一个地区一个地区的来。现在咱们的橡胶来源也太少了,还达不到全部装备的实力。等原料多了再说吧。先去看看轮胎的成品吧。”
研究所里有一个仓库,装的全部都是规格大小的橡胶马车轮,内部是铁质的轮圈,里面粗大轮条支撑着,外面套着里外两层轮胎,看起来就和后世的自行车轮胎差不多,只是大了一大圈。现在只是分了两种,一种是独轮车的小轮胎,一种是牛马车用的大轮胎,每种也就五十个,各有一个成品车子放在这里,花荣试了试独轮车,对比了一下原本的木质轱辘的,推起来轻松了不少。
这些事情都是要慢慢来的,现在花荣主要是给自家儿子将小车做好带回去。
“白所长,先照着外面慧娘做的车子做两个实心的橡胶轮子出来吧!”花荣吩咐道。
“没问题,一会就好。”白彦章答应一声,就吩咐人出去量尺寸做去了。
随后白彦章又道:“这些都是民用的东西,军用的就是那种元帅给的那个掷筒炮研究出来了,只是比之原先的火炮射程太近了。只有二百米左右,只能作为中远程的支援战力,现在的炮弹,一发能影响周围三四米左右,落在人群中也能杀伤十几二十人。不过好处却是生产简单,可以大量的产出,不像火炮要求那么苛刻,有时还有炸膛的危险。这种掷筒炮适合密集轰炸,只是弹药的供应是个问题。”
听到掷筒炮做出来了,花荣就坐不住了,立刻让人拿来一座。外观也就是一尺多长,五六斤重,就算加上十发弹药,也就十几斤重,完全可以单人携带,可以考虑给每个作战营配上几座,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作火力支援。
这种武器有点很明显就是:重量轻,易于携带,可提供及时的火力支援。威力不错,造价低。缺点就是射程不够远,准确度太差,很难完成精准的打击,另外弹药的供给也是个问题。
带人去实验场地发射了几炮,感觉威力还不错。又是一个攻击的手段。
一圈逛下来,天色也已经近黑了。花荣今天来此的主要目的——婴儿车也做好了,除了是木制的,其他的和后世的差不多。让焦挺拿着就往回走了。
进了院子,打发焦挺回去了,花荣提着婴儿车走入屋内。
崔娟见了,笑道:“夫君这大上午的就出去了,就是做这个车了么?”
“是啊,顺便去研究所那里看了看,成果不错。”花荣笑道:“夫人来试试这个车子怎么样。”
崔娟听说也是下床来,推着在屋内走了几趟,随后又将孩子放进车里推着走了几次,一时间兴致勃勃的。对于没见过的东西,大人和孩子是一样的,总是有好奇心得。
“夫君,我觉得这个车子,还要做好几辆,咱们山上的孩子可不少啊,徐宁将军家的,林冲将军家的,安神医家的总要送一辆吧,还有已经怀了七个月的小妹也要备着,要不明天推出去了,不是让人羡慕,与其让他们自己找人做,还不如夫君让人做出来送过去,也能联络一下感情。”崔娟道。
“夫人说的是,明天我再让人做几辆出来。”花荣觉得有道理,都是兄弟家的,总不能自己有好东西,不想着他们啊,东西虽然不值钱,可是情谊在那。
晚上叫上岳父岳母还有小妹花姿和义妹梁红玉一家人一起吃了个晚饭。果然花姿见了躺在婴儿车里的侄子,就吵着让哥哥给她也准备一个。花荣只能说已经再做了,明天就能拿货了,这才算是应付了她。
晚饭后,各自回去休息,崔娟还在坐月子,自然不能做什么事情,相拥而眠。只是有个小子在这,想睡安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第三百五十八章 会议上韩世忠荐人
梁山现在这么大的一个势力,花荣是闲不下来的。虽说有萧嘉穗在山上,可是有些事情,他还是要了解和拍板的。
次日,聚义厅。
在山上的将军都过来了,花荣坐在主位上,萧嘉穗在下手,随后就是各个将领依次坐好。
花荣首先开口问道:“这几个月咱们的情况怎么样?”
萧嘉穗作为梁山此时的大管家,当先道:“咱们的形势比较稳定,地盘内基本没有了山贼草头势力为害作乱,百姓安居,道路安全,商业往来多了起来。外部暂时也没有什么压力,这几个月只是稳定发展基础设施。”
“入冬之后,就聘请了一大批无事闲散的百姓到水泥厂和砖厂内做工,现在东平府地界内,府城和各县之间的道路已经铺上了。下一步就是率先铺设袭庆府和徐州境内的道路,毕竟这两个州府都有铁监的存在,运送货物需要。”
“入冬之前石碣村示范村的房屋就建好了,一水的红砖大瓦房,其里都是盘了火炕。村民从山上搬回去的当天,就吸引了周围村子的百姓过来探看。看到敞亮的屋子院子,那些来看的百姓就有表示也要建这么个房子的。再进到屋里,看到烧的暖暖的火炕,就没有不喜欢的。当时就纷纷要求前来学习怎么建,回去也好自己建一个。这么一来咱们开设的砖厂也是有了收入了。”
这时蒋敬出声说道:“元帅,这个砖厂的收入不少啊,只是现在东平府的三个砖厂,这两个月的纯收入就有千贯左右,而且生产的砖石根本就不够用的。其后又拨款在济州这里开设了两个,现在也是能稳定生产出成品来了。要是在咱们所占的州府都开设两个,每年能赚的钱就很可观了。”
花荣听了道:“百姓们手里都有钱财购买砖石么?”
“有,怎么没有,咱们京东这里的百姓多有家人在山上当兵,每年的俸钱就不少。加上咱们这里大量的收购粮食蔬菜肉食什么的,外快也是不少,而且咱们这里开设的水泥厂,砖石场都需要工人,铺设道路更是需要大量的人手,但凡做上几个月的,都有能力自己买材料请人造一间,这并不困难。而且咱们这里的物价相比其它地区要低上不少,别处粮食两贯钱一石,咱们这里一贯半就能买上一石,一石粮食就能省下几百文钱,弄的不少粮商都过来了,想要进货,不过咱们这里的百姓都是知道现在这种好日子是谁给的,哪怕是少几文,也是都卖给咱们的。”
“一季的秋收过后,各州府的粮仓加上原本就有的粮食和收购百姓多余的? 已经存了个大半了,就是天有不测? 也闹不了粮慌。”
“还有盐价就更不用说了,别处一斤细盐要五十文以上? 咱们这里只是三十五文? 粗盐八文,几乎就是个人工的成本价,每斤只是赚取几文,这也就让百姓又省下了不少的钱财。这些省下的钱财也是留不下来? 却是用于了别的地方? 就像是给自家建房子? 吃点好的等,钱财流动起来了? 咱们和百姓都能受益? 这样下去咱们这里肯定是会越来越好的。”
花荣听了蒋敬讲了一大推百姓手里的钱财来源后,点头道:“百姓手头有钱就行,咱们自己的财政怎么样?”
蒋敬又道:“现在山寨的钱财还有两百万贯,不过倭国那里缴获的大量钱财和银矿开采的没算,财政良好。”
“另外这次大战,攻下了燕云十六州,因为是占领战,肯定是收获比支出大的。就是支付了士卒的赏赐和抚恤后应该也能剩下一些,不过这都要统计以后才能确定。”
花荣点头后道:“收获等大部队回来后再清点,不过需要赏赐和抚恤的名单,我这次却是带回来了,一会你先看看,早点先准备一下,等和各营再确认一下,就尽快发下去,这些不能拖延。”
蒋敬领命后坐了回去。
之后萧嘉穗又接着道:“现在咱们自己培养的政务人才可靠是可靠,只是经验能力上有些欠缺,而原本赵宋朝廷的那些官员,各种陋习不是那么好改的,就是经过几次集体学习,效果也不是很好,我怕时间一长,又都恢复了以前得作态了。咱们是不是要成立一个监察部门?”
花荣听了后考虑了一番道:“只是这个部门现在没有合适的人来组建,这种部门的人肯定是要铁面无私的才行,咱们这里也就裴宣兄弟合适,可是他还要管着军纪的事情,分身乏术啊!还是再等等吧。好在现在还能稳得住,等找到合适的人选再说吧。”
这话刚出,下方正听着的一个好汉起身道:“元帅,某这里到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哦?韩兄弟有人就说,咱们兄弟不用藏着掖着,就是不合适这个事情也没事,只要是人才,总有合适的位置的。”花荣笑着说道。他们梁山是不会嫌人才多的。
“听兄弟们说,这江湖中的人物都在哥哥的脑中,不知哥哥有没有听过广慧这个名字?”韩世忠问道。
“屏风领的双刀头陀广慧大师?”花荣问道。
“可不正是!不想哥哥真的知道,说起来他也是我师父,当初小弟还在延安府街头混的时候,曾学当时的鲁提辖,经常的打抱不平,只是武艺不精,经常挨揍。后来就得了广慧师父的教导,时不时的就过来教小弟一番,这才有了现在得武艺,才能在西军当中展露头脚。我这师父,平时却是最嫉恶如仇,看不得那些肮脏勾当,见了就要管,就是同为江湖中人也是不给颜面,要是为恶太过,犯了他的忌讳,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定要将其斩杀!”韩世忠介绍了一番后道:“哥哥看我这授业师父怎么样?”
花荣思索了一下后道:“广慧大师的人品,有韩兄弟的推荐,我是信得过的,可是这个性格,听起来比较执拗啊,不太适合管理部下吧!要是以他为长官的话,怕是很难将手下人员团结起来吧。”
韩世忠道:“哥哥,我这师父虽然性格确实有些执拗,可是却不迂腐,不然也不会教导小弟了,要知道小弟当年也是他看不上的那一列的,不过是没到要他出手教训的地步罢了。之后看我改变后,才现身出来教授武艺的。因为我师父一向是独来独往,那些被他斩杀的江湖败类,却多有同伙,以至于没怎么传出他的名声来,就是传出来也多半是不怎么好的,其实要是师父真的不通世故的话,也不会在江湖上独自行走这么多年了。只是他没怎么特意的交朋友罢了!”
萧嘉穗道:“元帅,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请来谈谈的好,别到时候错失了人才好汉再后悔。”
花荣也是赞同这话,人到底怎么样,总是要见了以后才能下定论的。
“咱们这里也就韩兄弟和广慧大师熟悉了,你看是去信一封邀请呢,还是兄弟亲自去一趟好?”花荣问道。
“哥哥,我这师父可不是在意排场的人,等小弟回去写一封书信,让人送去翠屏山就好。”韩世忠笑道。
“如此最好,你是作战营主将,最好还是不要离营太久的好。”花荣也是觉得这样最好。也不会落下军队的训练。
“元帅,河北新收之地的原赵宋官员用不用集中起来,给他们上上政治课?”萧嘉穗道。
“暂时不用,那里咱们去的生手太多,只靠闻军师一人,不太好掌握那么多地盘,仇悆现在在燕京坐镇,也是帮不上忙了。等过段时间,再从京东这里,逐步的调换官员过去,将他能调到梁山左近,再上课也不迟。他们现在刚刚投靠咱们,是不敢放肆的。”花荣思索道。
停顿了一下后,花荣又问道:“现在宗泽和王万苍到哪里了?”
朱贵起身道:“昨天已经到了登州了,现在正跟在扈成的船队后面往梁山而来呢,想来也就这两三天就到了。”
自从飞鸽传书应用成功后,他们酒店的消息传递可是快了不少。不再像从前那样有时消息走的还没有人快的情况了。
“三五天,挺快得啊!元帅打算怎么安排他们两个人?”萧嘉穗问道。
“唉!我暂时也还没想好,不过王万苍骨头可不硬,不能到边境去做事,不过他处理内政也是一把好手,在内部安稳地带,要是不耍小聪明的话,也是一把好手。我是打算让其接任袭庆府的知府位置,原本袭庆府知府伍丰州调任河北河间府知府,这个伍丰州当初就敢和咱们开战,说明这不是一个胆怯之人。坐镇河间府可能顶的起来。”
“河间府知府霍林和先管理靠近梁山的东昌府。”
“至于宗泽宗先生,我本来是想让其到原辽国西京那里管理的,只是又怕老先生难忘宋国,到时候给咱们来上一个反戈一击就不好了。”
萧嘉穗道:“不会的,像宗老先生这样的人,不会出尔反尔的,而且赵宋已经知道他们投靠咱们了,肯定回不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