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一十章 白满福灯
流云法会的餐食并不丰富，毕竟这是免费提供给所有人的食物，只是，不想去别处吃的话，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还以为会是素食，没想到竟然连鱼都有。”
看着餐盘里的食物，冯渊低声嘀咕，戚辰奇怪的看了眼冯渊说
“鱼有什么问题？”
“哈哈，没事，只是我自己想岔了。”
笑了笑冯渊没有解释，戚辰也没在意，就当是冯渊以前生活过的那片地方的忌讳，至于他们这？那倒是没什么限制，只要别搞得太夸张，还真没什么问题。
毕竟流云法会的食材来源是市民的捐赠，所以什么都有，当然，大餐是肯定不可能，再怎么说那也太怪了点，一般来说，负责烹饪的是卯木市官方指派专员，他们也不会做这种容易惹麻烦的事。
“说起来，为什么白满市也会跑来参加卯木市的法会？这东西应该不兴蹭的吧？”
想到什么，冯渊有些好奇的问道，虽然他也不认为戚辰他们会知道答案就是了，窦烟岚和戚辰对视一眼无奈苦笑道“这个我们还真不知道。”
“一个算是答谢，再怎么说出手拯救他们的人和神兽，目前居住在我们卯木，另一个就是，他们现在也没有足够的人力物资举行法会，但这个时候，他们又需要一场法会来驱散民众心中的不安和阴霾。”
“倒是你，会来这我还挺惊奇，这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是因为没有其他合适的场所放松吗？”
一回头，冯渊看到果然是叶涵蕾在说话，看见她独自一人，冯渊有些奇怪的问道
“廖玉呢？他没和你在一起？”
“巡逻呢，这么多人，即便大部分人都很自觉，总避免不了有些奇葩在。”
摆摆手，叶涵蕾不想去回忆那些事，嘿嘿一笑冯渊没有再提这茬而是和对方闲聊起来，当然，聊的话题自然避免不了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不曾知晓的歧境时间线。
“我以为你会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事那么上心，明明，这就不是你曾经生活的地方。”
目送福灯飘远，战争戚辰忍不住调侃道，白幽沉默片刻幽幽地说
“你不过是换种方式纪念他们，我不是不明白，只是，以前的你”
“不被过去束缚，说着很简单，实际却这一次也多亏他们，不然，或许我永远都不会走出来”
“你”
转头，看到白幽欲言又止的样子，战争戚辰笑了笑说
“我很期望她能回来，但我知道，那不可能，不止是常识，就连他都如此认为，更何况若是她回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时间已经过去太久”
如果有机会，战争戚辰绝对不会放弃复活战争时间线的窦烟岚还有其他人，可是他知道这不可能，更别说冯渊也确认过，这是不切实际的事。
歧境时间线的经历，让战争戚辰和白幽把话说开，即便战争戚辰有些羡慕歧境时间线的自己，却也明白两者的不同。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和主世界自己的不同之处，即使是相同的城市，可主世界的自己与窦烟岚认识却是在高中，与青梅竹马的他和战争窦烟岚完全不同。
可惜，城市破灭的时间太早了，早到就算战争戚辰成功复活战争时间线的她，也没办法像恋人般对待对方，之所以之前一直回避白幽的感情，不过是因为他还被困在过去走不出来罢了。
歧境时间线的经历，却让两人得以正视这段感情，那数年的陪伴，岂是说无视就能无视的，只是当初的战争戚辰认为这是对过去的背叛罢了。
“逝者已矣，就算再怎么不舍，还是要抬起头来面对明天，对不起，这些年，我”
“你能想开，我已经很开心，如果你真的能轻易抛弃过去，那反倒不是我认识的你。”
放下手中的福灯，白幽面露笑容说道，至于说劝阻战争戚辰不要太过偏向主世界？
这个想法在歧境时间线之行后就再也没有，而且相比战争戚辰，她有父辈的优势，至少其他人不会轻视她的警告。
能够在歧境时间线肆意妄为，主世界的水，比她想的要深得多，战争戚辰是对的，他们只能交好，绝对不能对主世界主动开战，否则吃亏的绝对是他们。
与冯渊他们不同，大部分人并不会在这久留，毕竟流云庙周围空地虽然不少，却也容纳不了全市大部分人挤在这，因此在完成祭奠之后，大多数人都会自行离去，至于晚上的星灯更是和他们没多大关系。
“白满市的人来了？”
在河边随意溜达的冯渊注意到那统一着装的人群有些惊讶的说道，因为流云法会的特殊性，所以就连廖玉他们也是身着便装在巡逻，唯有特定的几个小队穿着制服在维持秩序。
然而眼下这一大帮人却并非如此，他们人数众多队伍散乱，一看就不是官方人员。
当然，在这种场合，也没谁大呼小叫或是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举动。
“好像是他们，为了和我们市的人区别，所以才穿统一的服装？”
窦烟岚同样惊奇的打量着这群人，这种统一着装在流云法会很少见，更别说这么一大群人，当然，因为他们没有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所以其他人也只是看一眼就没在意。
知道的，自然明白这是白满市的人，不知道的，在上香的时候也会有人说。
众人就这么默契的保持着秩序，直到他们走到专门为白满市准备的大木台。
即便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可白满市的遇难者人数根本不是卯木市所能比，仅仅只是这很少的一部分，就已经超过木台盛放的极限。
甚至，为了方便，他们有专人在那发放牌位，亲属到来只需要在木台上拿起莲花灯盏将牌位放好即可。
没辙，卯木市这边是传统，所以大家并不在意自己手中的福灯里是何人的牌位，而白满市不同。
对他们来说，为陌生人放灯或许很难适应，所以才会出现这般改变。
相比上午，下午河面凝聚的冥界气息更加浓郁，这也使得整个河面阴森森就仿若倾盆大雨将临一般。
只是，和乌云压城又有所不同，这片昏暗的天空并不会给人一种压抑感，只会让人感觉昏暗仿佛踏入冥土一般。
在这昏暗的河面上，星星点点的灯火紧挨着飘向远方，一时间就如一条璀璨星河闯入这片冥土一般。
相比上午，此刻的景象可以称得上壮观，然而这份壮观，却无法让人兴奋。
“这，还仅仅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纸面上的数字终究不如眼前的星光之河来的刺眼，每一盏福灯，都代表着一个牺牲者，这铺满河面连绵不绝的福灯，远比那纸面上的数据来的惊心动魄。
就连珑博铎也忍不住出手，河面上一阵雾气翻涌，整条河仿佛多出一条分岔，原本向着下游飘去的福灯纷纷向着对岸、向着浓雾深处飘去，那条凭空出现大半遮掩在浓雾中的冥河自然引起众人的惊讶。
但仔细观察，他们就明白应该是有谁出手了，这条凭空出现的虚幻河流只接引福灯，对普通的河水毫无影响，甚至，那条河或许正是通往冥界的通道之一。
即便他们不知道是珑博铎出手，也猜到出手之人并非心怀恶意，否则就不会是这番变化。
“是你做的？”
冯渊有些好奇的看向珑博铎，他们之中也就珑博铎有这个能力，点点头，珑博铎望着那川流不息的灯河说
“我感觉这样，更好。”
第二千六百一十一章 变化
珑博铎随手弄出的景象，在白满市幸存者的眼中却是一场奇迹，至少这是他们所期望的，即便他们都明白那应该是灵兽的力量。
“希望战争能早点结束吧。”
看着那仿佛不会停歇的灯河，冯渊轻叹一声说道，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可看到这灯火长河，冯渊还是有种强行出手的冲动，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闪过一秒就被冯渊抛弃。
局势并没有那么恶劣，更何况真要这么做，指不定又是一连串的破事。
“恐怕很困难，除了帝国人，战争时间线或许也要打一场，更何况未来可能还有更多的时间支流出现不是吗？”
窦烟岚望着河面淡淡说道，只要别被深入本土，她并不担心未来的事。
在原地站了一会，众人就离开这个地方，不止是他们，其他来放灯的卯木市居民也默契的选择将这块地暂时让给白满市的、人，因为随着时间流逝，白满市的人群中不可避免的有人失声痛哭。
然而这一哭，就好像会传染一般整个人群都哭了起来，这种情况下，身为“外人”的卯木市人自然选择暂时回避。
不得已离开河边，众人直接走到特勤队休息的地方，正巧此时廖玉他们也在，看到冯渊走过来，廖玉慌忙挥手跟他打招呼。
“没想到你小子也会来这，我还以为我之前看错咯，不过前几天你去哪了？”
搂着冯渊的脖子，廖玉嘿嘿笑着想到什么问道，疑惑的看了眼廖玉，冯渊不解的说
“前几天发生什么？”
“当然是有大事，诅咒石碑现世，当时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点什么，没想到你不知道去哪了。”
“诅咒石碑？”
冯渊一愣，片刻他反应过来对方指的什么好笑的摇头说
“你说的，应该是歧境石碑吧？”
“歧境石碑？你还真知道？”
廖玉一开始也只是随便找个话题，他还真没想到冯渊会知道歧境石碑的情报，甚至就连闭目养神的霍峰都看过来，不止是他，周围小歇的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耳倾听。
没辙，歧境石碑算是近期出现的最邪门的玩意，他们对此有好奇很正常。
“不止是这样，那东西和我前几天忙的事也有关。”
见众人都看过来，冯渊无奈苦笑一摊手慢慢将歧境之行娓娓道来，反正众人现在都不赶时间，冯渊也懒的去精炼词汇索性从头到尾讲一遍。
听完冯渊的讲述，众人神色不一，他们也没想到除了帝国和战争外，竟然还有第三个时间支流存在，而且那个时间支流内的特殊地域还蔓延到主世界。
可惜，面对这种事就算是他们也不可能做得了什么，最多不过是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去忙这事。”
廖玉惊奇的看着冯渊，他还真没想到之前联络不到冯渊，竟然是因为对方去忙这种大事。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朋友受到威胁了嘛，只能出手咯。”
一摊手，冯渊故作无奈的说道，戚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对方说的也是事实，如果不是因为他被袭击，冯渊也不太可能强行叫来蚀暴力追踪。
一开始他可能还会以为蚀与其他神兽并无太多不同，然而之前在歧境，维罗妮娅曾数次询问过冯渊，蚀就这么长时间离开阴世，真的没事？
这才让他明白，蚀和普通神兽不太一样，而且那个时候，冯渊就算让蚀先行离开也没什么影响，毕竟在歧境时间线，蚀出手的次数并不算多。
只是，为了保证安全和留一手，冯渊一直没有让蚀离开。
这对冯渊来说，实际上是不必要的事，只不过蚀的存在，对戚辰他们而言反倒是安全保障，若非如此冯渊也不可能一直让蚀跟着，即使这么做可能会有新的隐患。
“倒也是，不过没想到最近事是一波接一波，真是一点放松的机会都不给啊。”
廖玉笑了笑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对此其实大家都早有预料，战争开始后，特别是一开始他们还处于劣势，可不就是一波事接着一波事嘛。
对未来，众人倒是满怀期望，因为神庙的庇护，面对帝国时间线的偷袭他们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无力，至少对方别想着像之前那般来去自如。
“说的对啊，最近真是各种事不断。”
长吐一口气，冯渊附和道，就在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河边嘈杂的声音传来，愣了一下，冯渊看向廖玉说
“过去看看？”
“希望别出什么意外。”
笑容退去，廖玉此刻一脸严肃，没办法，流云法会对卯木市来说十分重要，这种时候出事，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喧闹声越发刺耳，冯渊等人没有犹豫慌忙向着河边冲去，然而，到了河边，眼前的景象却把他们吓了一跳。
福灯长河仍在流淌着，只不过在那灯火之上，是大量的灵魂飘在河面上与岸边的人对视，不断增大的嘈杂声，正是因为一些人看到自己挚爱的亲人忍不住放声大哭大喊而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
看向珑博铎，冯渊也搞不明白现在的情况，灵魂，特别是白满市遇难者的灵魂怎么可能出现在这，更别说这数目，根本就对不上号啊。
要知道这个世界虽然有灵魂存在，却不是每个人都会在死后留下灵魂，更多的，是在死亡的一刹那灵魂也随着生命凋零。眼前这一出，已经不能说是奇迹，而是异变！
“不知道啊，不过那些灵魂好像不太对劲，不太像是正常的灵魂。”
再怎么说也是冥界的引路者，珑博铎对于灵魂还是十分敏感的，因此它第一时间就察觉到那些灵魂的异常之处。
“确实呢，十分虚幻，就好像虚假的灵魂一般，可它们对生者的反应，却又似乎很符合死者生前的想法，还真是奇怪呢，珑博铎，这真不是你做的呢？”
维罗妮娅说着不由得看向珑博铎，不怪它怀疑对方，而是他们这里就只有珑博铎有这个能力，冯渊虽然也能做到，但他肯定不会瞒着，更别说它也没见冯渊有什么动作。
“不是我，虽然我之前出手一下，但也就是暂时连通冥界和这里，根本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这些灵魂和我没关系。”
不是自己干的，珑博铎自然不可能承认，廖玉他们看到河面上那一堆灵魂十分紧张，不过等了一会，见那些灵魂只是漂浮在河面，最多不过是与岸边的人有动作上的沟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看起来不太像是敌人呢，不过，不能疏忽大意，不然万一被对方偷袭可就不妙了呢。”
打量着那些灵魂，维罗妮娅微微一笑说道，塔穆尔绕着冯渊转了一圈说
“共鸣。”
“嗯？共鸣？等等，该不会”
原本冯渊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听塔穆尔这么一说，他突然反应过来，盯着那些灵魂观察了一会，他惊奇的说
“还真是，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说起来，也是多亏珑博铎在这，不，准确的说，你的权柄里面本就有这部分，只不过你没用过而已。”
挠挠头，珑博铎一脸疑惑的看着冯渊说
“什么意思？这事和我有关系？”
“那是当然，虽然是种种巧合引发的奇迹，不过最关键的还是你的力量，甚至我怀疑换成另一个冥界神兽都未必能出现这种巧合。”
点点头，冯渊十分肯定的说道，想通之后，他已经明白，这事也就珑博铎能做到，至于冯渊，也不是不行，但要动用特殊手段，至于其他神兽，大概是没办法。
第二千六百一十二章 那些思念的人
见其他人似乎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冯渊正准备解释，就注意到那河面再次起变化。
闻声而来的特勤队挡在人群与灵体之间警惕的盯着那些来历不明的家伙，事实上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如此多的灵魂，是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然而随着特勤队的加入，在那些灵魂中，凭空冒出不少他们熟悉的影子，看着那熟悉的动作，纵使是他们也难免心神震动。
“好了，放心，这不是什么坏事，只能说是巧合之下诞生的奇迹。”
注意到特勤队似乎想要动手，冯渊慌忙上前大声喊道，叶涵蕾看向冯渊大声问道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当然，这应该算是多种巧合下出现的奇迹，虽然这些都是他们在现实留下的痕迹，但是他们和常规意义上的灵魂不太一样。”
冯渊大声解释着看向河面的灵魂，他很清楚，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恐怕很多人都会忍不住动手，毕竟利用自己重视之人来搞事，大部分人恐怕都会愤怒。
“还记得我跟你们说的这几天的经历吗？这些伪灵体就有些类似那样的存在，只不过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仅仅只是死难者在这个世界留下的痕迹再次显化，也可以看作是他们最后留下的影子，为的，就是向你们做最后的告别。”
笑了笑，冯渊望着那些灵体解释道，廖玉等人一愣，而白满市的人已经认出冯渊，自然不会怀疑他在撒谎，毕竟对方曾带着神兽拯救他们白满市。
“最后的告别？他还真是会说呢，恐怕，这不过是自然产生的巧合呢。”
维罗妮娅看着那正在胡说八道的冯渊嘀咕了一句，在冯渊的解释下它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简单的说，珑博铎的力量加上这地方凝聚的大量思念，硬生生将那些牺牲者留在这世上的痕迹聚集起来形成这些和他们很像的特殊灵体。
这些灵体没有自己的意识甚至都不能算是灵魂，随着时间流逝要不了多久又会消失。
至于说告别什么的更不可能，它们根本没有任何意识又哪来的告别。
不过冯渊说的解释，却又是他们所期望听到的，所以即便有问题，他们也没有往深处想，或者说，不愿戳破这泡沫般的幻景。
“这会不会和歧境有关？”
想起什么，窦烟岚忍不住开口问道，因为歧境时间线的经历，这等古怪之事让她下意识的就想到歧境，或者说，歧境本就有类似的特征。
除开歧境戚辰这个特例，他们所碰到的歧境心灵投影大多都可以在本体死亡后依旧存在，眼前这些灵魂
“应该是有呢，毕竟这是新增规则的可能性可不小呢，不过，问题不大呢。”
望着河面，维罗妮娅淡淡说道，不说现在那些人未必愿意相信这些伪灵体有威胁，在它眼里，那些灵体和心灵投影有本质之别。
就在窦烟岚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开始有灵体渐渐消散，只不过这些灵体是一边向天空飘去一边化作漫天光点。
一时间，河面上空就仿佛有无数萤火虫在飞舞一般。
越是梦幻，就越是残忍，戚辰第一次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番奇幻的景象背后，是白满市近半的死难者
望着那泣不成声的人群，窦烟岚叹了口气，在这种氛围下，就连她都忍不住难过，即使她是如此的幸运。
无论是战争时间线还是歧境时间线，她和戚辰都是恋人关系，可过程与结果似乎都不怎么好，唯有主世界却还算幸运。
“没想到你之前那一手还能搞出这一出，真是”
就在窦烟岚忍不住放飞思想的时候，冯渊也解释完走回来，一过来，冯渊就对着珑博铎摇头抱怨，对方尴尬笑笑，它也没想到会折腾出这事。
“珑博铎也未必知道，世界规则有了变化呢。”
“什么意思？”
听到维罗妮娅这话，冯渊有些奇怪的看向它问道，他可不认为世界规则交替自己会不知道，毕竟那种事一般不会悄悄咪咪的发生，总会出现什么征兆。
“那东西有些像歧境的心灵投影呢，或许，这是歧境规则叠加之后产生的变化呢。”
转头看一眼那河面上漂浮的灵体，维罗妮娅说道，摸了摸下巴，冯渊若有所思的说
“你这么说也确实，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鬼系和死亡系的力量是不是会有什么变化？还有神秘系算了，神秘系就不管了。”
神秘系是个特殊分类，看似内部力量博杂，本质上是因为所有未能单独成一系的力量都归属在神秘系，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也导致神秘系就算发生什么变化，也不可能看得出来，毕竟神秘系属于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神秘系别。
就算因为歧境而发生什么变化，他们也看不出来，即使是冯渊，也不可能看透全部的神秘。
“应该不会呢，歧境没有具体属性，怎么可能直接改变这两系的力量呢。”
维罗妮娅对此不以为然，不同属性的力量之间，可是很少因此发生大的改变，歧境应该不至于。
“不是改变，按你说的珑博铎之前也没这个能力的话，只可能是歧境的出现造成规则同步变化形成，这种变化不可能仅仅局限在神兽身上。”
翻了个白眼，冯渊没好气的说道，虽然神兽的实力是普通灵兽所不能及，但这种涉及属性力量的情况，从来都不是神兽独占好处。
只不过因为神兽庞大的绝招池和强大的实力，导致一般都是它们第一时间发现问题。
“这，我问下它们。”
犹豫了一下珑博铎说道，它现在自然是不好尝试，毕竟在这里施展绝招动静太大，但其他冥界的同伴就不一样了，它们在冥界，绝招可以肆意使用，自然能测试是否有问题。
仅是测试绝招是否发生变化并不需要多长时间，特别是它们可以在冥界肆意使用绝招，因此很快珑博铎就带回结论。
“绝招没有明显的变化，看起来不像是有改变的情况，可是”
不得不说，冯渊的推测不是毫无道理，此刻那些灵体虽然少了不少，可因为白满市的人还在赶过来，所以整个河面上空仍旧显得有些拥挤，这堆灵体如果真的是因它的出手而出现，难说是不是规则发生变化。
“聚集形成类似灵魂的东西，是因为思念的存在，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做到呢。”
想起什么，维罗妮娅低声嘀咕着伸出小手，一枚漆黑的结晶在它小小的手心里凝聚增长，冥界气息在四周弥漫，冯渊疑惑的看向维罗妮娅。
对方使用的是鬼系绝招，效果和战争迷雾差不多，只不过维罗妮娅控制了范围，倒是没有造成什么麻烦。
只是冯渊不明白对方这是要做什么，然而没等他开口，就看到在黑雾之中，一道灵魂正在凝聚，对方身着盔甲，似乎是一名重甲骑士。
一瞬间冯渊就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恐怕那就是让维罗妮娅无法忘怀的人。
出乎冯渊意料的事发生了，维罗妮娅看到对方却仿佛被吓到一般强行解除绝招，随着冥界迷雾退去，那正在凝聚的灵魂也随之消散。
望着维罗妮娅踌躇不安，冯渊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它刚刚好像做到了和珑博铎一样的事？
陷入回忆的维罗妮娅过了许久才清醒过来，它轻叹一声看向冯渊说
“我好像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呢。”
第二千六百一十三章 两重境界
“这变化若说和歧境没关系恐怕没人会信呢，根据我的测试，这变化应该与歧境的规则有些相似呢，以心动灵，具体的效果目前还不清楚呢，至少我感觉应该不是单纯的召唤逝者幻影那么简单呢。”
维罗妮娅看了眼冯渊开口解释道，挠挠头冯渊倒是明白维罗妮娅在讲什么，不过小叽嘛
转头看了眼小叽，对方果不其然已经懵了，维罗妮娅虽然说的还算清楚，可小叽显然还没那个能力理解对方的话。
“那个以心动灵是什么意思？”
不止是小叽，一旁戚辰一脸的不好意思开口问道，他感觉这事不简单，可他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
“以心动灵是一种假设，理论上御兽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可以掌握释放绝招的每一处细节，但是在这之上，以万物有灵为基础，衍生出一种假设，那就是绝招是否有灵。”
“其中以心动灵正是这种假设的产物之一，以至诚之心撼动绝招之灵，能产生出人意料的效果，只是，目前的表现”
窦烟岚倒是知道这个词的来历，说着她微微皱眉，眼前这情况可不符合以心动灵的假设，虽然出现变化，可那只是凝聚心中所念之幻象，和绝招本身搭不上任何关系。
“简单地说，就是只要你相信，绝招就会出现正常之外的特殊变化，一般来说都是加强，不过刚刚那表现也不太像就是了，不过也不好说。”
摸了摸下巴冯渊看向维罗妮娅，如果是歧境带来的规则变化，以心动灵甚至以心御灵都不是不可能，毕竟歧境的整体规则就是比较唯心，要不是有世界本源的限制，只怕随心念动而创世都有可能发生。
“因为我之前并没有以心动灵呢，以心动灵大概就是这个效果呢。”
知道冯渊在怀疑什么，维罗妮娅没有过多解释，小手一挥，熟悉的结晶蔷薇花园展开，只不过和战斗时不同，现在只有众人周围形成一小块结晶蔷薇花园。
然而和之前的结晶蔷薇花园不同，这一次，那些结晶蔷薇显得十分灵动，即使看上去如水晶般闪耀，却仍旧给人一种这是真花的错觉，更别说一阵风吹来，那本应坚实的花朵竟然能随风摇摆。
“这是增强了什么？”
看着这些与众不同的结晶蔷薇，冯渊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没有正式发起攻击，光是看他也不知道这个绝招产生了什么变化。
“生生不绝，或者说，维持这个绝招，并不需要我消耗力量呢。”
轻笑一声维罗妮娅说道，这个效果它倒是比较满意，相较于其他方面的增强，生生不绝对它而言反倒比较方便，这样它可以在绝招丢出去后就不管了。
虽然神兽的能量总值很高，可这些绝招的维持消耗也不算低，特别是结晶蔷薇受到破坏后的修复会额外消耗一笔能量。
现在则没这个问题，但相对应的，生生不绝的结晶蔷薇花园饶是维罗妮娅这等神兽，也仅仅只能同时施展三个，与变化前不限制数量完全不同。
但这也没什么，维罗妮娅又不是只有这个绝招，或者说这个绝招就是它用来对付一些低烈度战斗时用的，真要碰上高强度战斗，它肯定不会用这个绝招。
只不过现在有生生不绝，在高强度战斗的时候丢出去倒也不是不行，至少扔出去就能不管，万一起什么奇效呢？
“这倒是奇特，等等，其他属性的绝招也有这个效果吗？”
想到什么，冯渊看向维罗妮娅问道，因为神兽本身的实力，它们最容易发现种种异常，所以冯渊也没有自己尝试的想法。
“嗯哼，应该是有呢，至少在我尝试的时候是有这种感觉，不过除了死亡、鬼和神秘这三系外，其他属性想要掌握似乎有一定难度，反正我是有这种感觉呢。”
迟疑着维罗妮娅说道，因为这里还在举行法会，它也不好在这随意施展绝招，因此它也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何，只能根据感觉来估算。
“额，这倒是可以理解，不过这样的话”
看向小叽，冯渊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现在让小叽尝试的想法，和维罗妮娅不一样，小叽对绝招的控制力还真不怎么样，在这地方施展的话，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冯渊可不想惹麻烦。
“不如我们先回学校？”
戚辰倒是看出冯渊的为难开口劝道，他们留在这也只是在打发时间，冯渊明显对法会并不算特别感兴趣，现在有别的东西出现，他感觉没必要留在这。
“唔，也行，晚上再过来看看好了。”
迟疑片刻冯渊答应了，他来这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单纯打发时间罢了，毕竟现在情况不明白，他也不敢随便离开卯木市。
万一因为他离开，卯木市遭遇危机他来不及赶回来那可就不妙了，冯渊很清楚，有时候无法挽回的悔恨就是这么发生的。
即便有补救措施，冯渊也选择不让这可能发生，他可不喜欢事后补救，一开始就把危险掐灭更合适他。
不然的话冯渊也不会闲到来逛法会，如果能离开卯木市，他肯定直接跑去茶木镇那边，就算现在是战争时期，那地方本身以旅游业作为发展主要方向之一也还是有很多地方可玩。
之所以冯渊晚上打算再来这里，完全是因为晚上的法会要放星灯，这一次白满市放灯都出现这种特殊变化，冯渊很好奇晚上的星灯会不会也有奇怪的事发生。
卯木学院现在仍旧没什么人，教师们都在战斗序列中，甚至就连格拉蒂丝现在也在卯木市的城防序列里面协助，不过因为冯渊本身的特殊，所以在他找守校的保安拿钥匙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拒绝甚至专门联系负责学校维护的后勤帮忙启用训练场地。
训练场地并非单纯的依靠材料抵御御兽绝招的冲击，或者说，只有普通级以下的绝招才能如此，就算是良好级的绝招，想要依靠材料来硬抗冲击也需要十分昂贵的那种。
相较之下，采用多种方式保护训练场地和其中的御兽师以及御兽就显得很有性价比了，同样的价格，这些场地可以适用于更高阶位的御兽对战。
但相对应的，像现在因为整个学院几乎没人，训练场地自然会停掉所有设施的运转。
冯渊倒不是不知道怎么启用，只是有后勤帮忙的话会更好一些，不然万一小叽的绝招失控造成破坏可就麻烦了。
即便不担心学校会讹自己，可后续赔偿的话也很麻烦，更何况，冯渊也想顺便多个人试验。
别小瞧后勤人员，对御兽学院来说，就算是后勤人员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比的，至少实力上他们比一般人要强。
这也是卯木学院校园近乎无人的原因，毕竟整个学院教职工几乎都能投入战斗，要不是还需要人守着学院，恐怕除了冯渊他们还真没人待在这。
负责后勤的是一名戴着眼镜书卷气十足的男人，对方一直面带微笑十分有耐心的向冯渊他们解释并帮忙开启训练场地，就在对方准备到一旁的休息室休息的时候，冯渊叫住他说
“那个，麻烦你可以在这和我们一起实验吗？光靠我们，有些数据可能还不够准确。”
“试验？”
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他有些疑惑的看向冯渊，对方不是来训练自己的御兽吗？
第二千六百一十四章 失败的尝试？
“神兽的数据只能参考不能作数，至于我们的御兽说实话，我不是很有信心它们能控制得好。”
一摊手，冯渊一脸诚恳的说道，他也就是想试试罢了，小叽掌握这个能力的可能性倒是不小，毕竟神兽的特殊性或许能无视部分前置条件，戚辰他们的御兽就
以心动灵可没那么简单，即使是当初没有这个规则的时候，能符合试验条件的最少都得是御兽学院的毕业生，在校生几乎没那个实力。
当然，因为当初没有这条规则，所以那个试验的数据或许并不准确，只是这种唯心的力量，冯渊还真说不准。
简单讲述他们的发现和想要测试的东西，那名后勤人员一脸怀疑的打量着冯渊，对方竟然是想尝试那已经被证伪的东西？
不对，按照他的说法，那东西在现在才出现？
虽然不是十分相信冯渊的说辞，不过考虑到对自己没什么伤害，他还是选择留下来帮忙，毕竟相比他，冯渊为卯木市做的事就多了，就算学院没有要求，他也乐意帮冯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先让小叽试试，戚辰你们让阿木它们找找感觉，看看能不能用出来。”
冯渊将手搭在小叽头上对戚辰他们说道，看了眼趴在地上休息的绒火狼犬，冯渊想了想说
“你也先准备一下，待会你也要试试。”
见绒火狼犬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一副抗拒的模样，冯渊清咳一声说
“这种绝招变化对你们来说意义不小，除非你不期待自己的实力能更进一步，那就无所谓了。”
甩了甩尾巴，绒火狼犬汪的叫了一声，冯渊从它的动作也看不出它究竟怎么想，无奈摇头，冯渊带着小叽走上对战场地。
想要测试，自然不是让小叽无脑丢绝招，考虑到小叽目前还没有足够的绝招控制力，所以冯渊让维罗妮娅来帮忙，因为对方知道该如何使用以心动灵。
“好难。”
场地外，戚辰也在尝试，虽然绝招不会放出来，但可以让阿木找找感觉，然而真到了自己试的时候，他才发现这难度可一点都不低。
别的不说，如何凝聚心神控制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以心动灵的要求，是心无杂念，这就更难了。
“好高的使用要求，值得吗？”
那名后勤听着维罗妮娅的解释面露为难，他的御兽也不一定能达到使用要求，然而这种难度换来的力量，真的很强吗？
小叽在数次尝试后，终于还是成功在施展冥界之风时催动以心动灵，原本没有任何伤害的冥界之风徒然发生变化，一道道握着武器的幽魂凝聚向着四周的空气挥砍。
“唤灵？这还真是特别啊。”
见小叽成功使用以心动灵，冯渊的关注点全都在绝招的变化上，然而冥界之风的变化有些微妙，本身冥界之风的威力算不上特别高，使用这个绝招一般也不会考虑杀伤力，结果以心动灵的效果竟然是额外增加幽魂攻击。
“实用性不怎么高，不过那些幽魂有点奇怪，好像具备环境适应性？或者说随环境发生改变？”
珑博铎的看法和冯渊差不多，冥界之风这个绝招本就不是打伤害的，提升威力对这个绝招来说意义不大，只是，对于那些幽魂它有些不太确定。
“环境适应性？维罗妮娅，麻烦用冰封大地改变环境。”
冯渊倒是没注意幽魂的特殊，听珑博铎这么说，他直接开口，看了眼冯渊，维罗妮娅小手一挥，冰风吹过，整个训练场地瞬间被寒冰覆盖。
此刻冥界之风还未结束，那些幽魂随着冰冷的风发生改变，武器和盔甲变成了坚冰模样，看到这冯渊已经明白这玩意是啥情况了。
“额外附加的幽魂攻击是依据环境改变属性？没什么用处啊。”
虽然能改变属性，可小叽与其他灵兽不太一样，它本来就能掌握其他属性的绝招，只是学习难度的区别罢了，更别说有冯渊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直接改变小叽的绝招属性，根本犯不着靠这东西。
“对于特定御兽来说可能有点用，但用处不大。”
珑博铎点点头，它也是这么认为的，就算只能使用鬼系和死亡系绝招，大部分时候也够用了，至于说需要特定属性攻击时，也犯不着那么麻烦啊，灵兽契约的存在，本就是用来应对这些偶发特殊情况。
“看来不是每个绝招的以心动灵都是有用的啊。”
见小叽因为心生杂念而导致以心动灵失效，冯渊一脸无奈的说道，就冥界之风这表现，就不值得这么做。
小叽掌握的绝招自然不止冥界之风，只是以心动灵需要做到足够专注，这也就无形之中限制可以施展以心动灵的绝招范围。
至少，对灵兽来说它们不怎么熟悉的绝招绝对办不到以心动灵，纵使是比较容易施展以心动灵的死亡系绝招，小叽也不是每一个都能成功施展。
特别是小叽最熟悉的绝招，冯渊根本不会让它使用，开玩笑呢，猩红审判本就不分敌我乱砸一气，若是加上以心动灵的加持，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冯渊可不想在这修训练场地。
“不少绝招不适合以心动灵啊。”
小叽虽不像维罗妮娅那样能够轻松施展以心动灵，但还是试出不少效果，不过大部分的效果并不怎么让人满意。
或许有加强，大多只是锦上添花，维罗妮娅或许可以试试，对小叽来说属于得不偿失。
“奇怪，以心动灵的效果为什么那么差？有点不符合它的难度啊。”
珑博铎有些好奇的看向冯渊问道，耸耸肩冯渊说
“不知道，要不你试试？”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实力的问题，至少小叽展示出来的那些以心动灵，大部分都没有太大价值。
看看冯渊，珑博铎反应过来对方怀疑的是什么，想了想它说
“那行，我试试。”
既然冯渊怀疑是实力导致以心动灵的效果不佳，珑博铎自然不会使用其他绝招，上来就是冥界之风，只是，或许是心中杂念太多的缘故，珑博铎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结果冥界之风的以心动灵效果似乎是固定的，至少珑博铎施展的效果和小叽没什么区别。
“啧，这还真是诡异了。”
见珑博铎也是同样的结果，就连冯渊都闹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虽然不绝对，但大部分时候，灵兽的绝招威力等都适用等价原则，越是难以掌握的绝招，其威力或效果就越强，然而以心动灵却完全不符合这个原则。
至少以以心动灵的难度来说，很多绝招根本不值那个难度，这就让冯渊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来试试？”
或许是小叽它们失败的试验所致，冯渊倒是没有催促绒火狼犬，对方甩了甩尾巴汪呜一声窜到训练场地上。
刚刚它一直在看着，它并不是单纯的看热闹，绒火狼犬同时在在它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掌握这个技巧。
一番尝试，火焰不断灼烧着训练场地，看绒火狼犬那狼狈的样子，冯渊正准备将它叫下来，结果却发现再一次燃起的火焰发生变化。
“这是变成治疗绝招了？”
望着那遍布训练场地的浅绿色火焰，冯渊愣了，这火怎么看着不太对呢。
“似乎不是呢。”
维罗妮娅一直待在对战场地上，因此它可以直接测试这个绝招的效果。
“威力没有变化，看这情况，应该带有驱逐状态的效果呢，或许，还有对己方的治疗效果，但我不确定呢。”
望着绒火狼犬，维罗妮娅有些惊奇的说道，它也没想到火焰大地绝招的以心动灵效果会如此好。
第二千六百一十五章 埃尔维克
和小叽不同，死亡系、鬼系以及神秘系以外的绝招想要以心动灵难度要高不少，因此绒火狼犬也仅仅只是成功让几个自己熟悉的绝招施展以心动灵。
然而和之前小叽的测试不同，绒火狼犬施展的以心动灵效果都还算可以，就算没有大幅提升绝招的效果或是适用范围，也对其有一定增强，至少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增幅。
“怎么会这样，降低难度的代价？”
此刻冯渊也回过味来，该不会是因为难度下降，所以那三系的以心动灵效果都不好？可这样的话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冯渊总感觉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就在冯渊思索的时候，绒火狼犬也结束施展跑下训练场地趴地上吐着舌头一副疲惫的模样。
“戚辰，轮到你们了，维罗妮娅，怎么样，还可以继续吗？”
见绒火狼犬这番表现，冯渊也没有勉强它，毕竟他们现在也不过是略微测试一下以心动灵究竟是什么效果，倒是没必要急着彻底掌握这个技巧。
至少对冯渊来说，以心动灵的效果实在是差强人意，绒火狼犬倒是能用得上，可因为不属于降低难度的那三系的缘故，绒火狼犬想要熟练掌握以心动灵并不容易。
在其他方面提升到极限以前，绒火狼犬训练这方面的内容在冯渊看来性价比并不算高，因为其他方面的提升难度并没有这么高。
小叽虽然因为属性的优势可以比较轻松的掌握，可那个效果，可以说有和没有几乎没多大区别，冯渊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至少就这情况来看，以心动灵对三系绝招几乎没什么价值。
然而没等戚辰他们上去，一道冥界之门突然在珑博铎身侧打开，就连珑博铎都被这扇突然打开的冥界之门吓了一跳。
“埃尔维克？”
回过神，珑博铎已经知道来的是谁，亡魂的颂悼者，埃尔维克，同为冥界鬼系神兽，而且对方一直待在冥界，所以它的门很少使用，但作为老朋友，珑博铎怎么可能认不出这独属于对方的冥界之门。
只是它不明白的是，为何埃尔维克会出现在这，这里可没有需要拯救的亡魂啊。
正常情况下埃尔维克不会离开冥界，因为它的权柄比较特殊，是超渡，正常来说亡魂不会出现什么疯狂等情况，但万事总有意外，那种时候就是埃尔维克出手的时候。
“你怎么来了？我们这边应该没有需要你出手的吧？”
冯渊也有些奇怪，埃尔维克出现在这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对方看了眼冯渊说
“它们在讨论名为歧境的地方，所以我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歧境额等等？！”
打量着埃尔维克，冯渊突然反应过来，对方的权柄是超渡，但大多数时候表现上却是让陷入疯狂的亡魂恢复平静放下一切执念，这也是对方基本不离开冥界的原因。
同时也是因为这个权柄，埃尔维克整个形象更像是一座神像，青石铸造法相庄严的身躯，看上去就像某个巨大的神明石像。
只不过这尊神明石像背生四对手臂，每一个手都拿着不同的法器，身前的一对手臂则比出独特的手印轻抬于身前，即使说话，对方的身躯也几乎不会出现动作。
“你的权柄我记得能够平复心神，如果是这样的话，那”
想了想，冯渊将歧境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同时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之前还真没想到埃尔维克的能力在歧境可以说十分夸张。
“扭曲灵魂的力量？这是和我对立的力量，如果由我净化，很可能这份力量也会一同消亡，不过我看你们似乎都没有受到影响。”
埃尔维克说着打量起维罗妮娅，按照冯渊的说法，对方已经拥有歧境姿态的力量，然而在它眼里，对方的灵魂并没有出现变化。
心理问题是否能解决它不知道，但它知道，严重的心理问题会让灵魂也产生扭曲。
维罗妮娅并没有这个情况，也就是说，歧境的影响比它们所言怕是要小很多，至少在神兽这方面是如此。
至于说能不能瞒过它？这个它就不确定了，毕竟这个世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它可不认为自己的判断就绝对正确。
“额，这个可能性还真不是没有，对了，你对以心动灵怎么看？”
想到什么，冯渊将以心动灵的事说了一遍，之所以冯渊会跟埃尔维克说这事，也是因为对方的特殊性，与常规的神兽不同，埃尔维克本身比较特殊，它的情感很淡漠，也很少会冲动，冯渊认为对方的性格很适合使用以心动灵。
即使鬼系和死亡系的以心动灵有点没用，但说不定对方有什么好的利用方法呢？
“不符合难度的效果或许，我知道为什么，我需要借用场地确认是否如此。”
埃尔维克只是思索片刻就开口说道，嘿嘿一笑冯渊说
“可以啊～你请～”
看着埃尔维克登上训练场地，维罗妮娅有些疑惑的退到一旁，对方并不需要自己引导，至少以埃尔维克来说，它用不着，以心动灵对方说不定比自己用的更好。
埃尔维克并没有立即使用以心动灵施展绝招，它在场上就这么静静站了好一会才开始行动。
它没有选择其他绝招，冥界之风属于十分常用的一类绝招，基本上鬼系灵兽都爱用这招起手，因为顺手的缘故，埃尔维克也是如此。
只是，和小叽它们施展的冥界之风不同，埃尔维克释放的冥界之风出现了十分奇怪的效果。
“这是晶石领域展开？”
看着那熟悉的冥土领域，冯渊愣住了，他没看错的话，这是冥界之风附带的晶石领域展开效果？可那不是需要依靠冥土领域晶石才能展开吗？
“竟然还能如此，不过，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以心动灵的效果和你们的完全不同呢。”
维罗妮娅说着看向珑博铎，小叽也就算了，对方的绝招控制力和见识有限，珑博铎不应该啊，至少对方不应该有这种缺陷才是。
“为什么我就用不出这个效果？”
珑博铎也懵了，它可以肯定自己施展以心动灵后发动冥界之风根本不是现在这个效果。
要说这效果有多强倒也算不上，但相比之前的效果来说，这个效果至少可以省去展冥土领域的时间。
然而这只是开始，随着冥界之风吹拂，虚幻的植物慢慢凝实，众人明白这是冥土领域进入觉醒，可这是怎么回事？
“就效果来说，很不错了啊。”
摸了摸下巴，冯渊惊叹道，虽然没有提升绝招威力，这个效果实际上还是很有用的，因为现在就算是小叽也需要先展开冥土领域然后再进行领域觉醒，这个过程中，小叽无法施展其他绝招。
而现在这个效果则不同，冥界之风的威力确实不强，可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十分常用的起手绝招，威力自然是有的，不止能抢先出手打乱对手的节奏，还能趁机展开冥土领域以求扩大优势，这可是个不错的效果。
“以心御灵。”
窦烟岚心中一道光闪过顿时明白埃尔维克的冥界之风效果为何会不同，随着窦烟岚开口，冯渊也反应过来了。
以心动灵自然不可能是这个效果，就算对方也是神兽也不可能，毕竟小叽和珑博铎试出的效果都是一致的。
以心御灵则不同，这是以心动灵的进阶，同时小叽它们也没掌握，倒是有可能出现这个效果，只是冯渊总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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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一十六章 平衡
埃尔维克并没有改换绝招反倒是在冥界之风结束并且冥土领域消失后再次施展冥界之风，冯渊看到对方这么做，还以为它想要尝试以心御灵的冥界之风能否无视常规的领域觉醒限制，结果对方的再一次行动却出乎他的意料。
冥界之风并未展开冥土领域，反倒是带出另一个绝招，冥息铠甲，看到凝聚在埃尔维克身上的结实铠甲，不止是冯渊，就连维罗妮娅也愣住。
“以心御灵的效果，该不会是不固定吧？”
想到某种可能，冯渊神色莫名的说道，虽然还未得到对方证实，但冯渊总感觉这似乎就是真相。
“嗯，我能感受到以心御灵可以自行选择效果，虽然有范围限制，不过...”
“最少一个绝招应该有三个以上选择。”
埃尔维克只是感受了一下自己能够进行以心御灵的绝招就开口说道，虽然可能不是绝对准确，但至少还是相对可信的。
“这变化还真大，不过难度还真不一般高。”
听到埃尔维克证实那个猜测，饶是冯渊也有些头疼，就算三系以心御灵的难度相对要低，可再低对小叽来说也不是短时间能掌握的。
甚至维罗妮娅都没有掌握以心御灵的绝招，即使知道在以心御灵下绝招会发生巨大变化也没什么意义。
没别的，就是小叽掌握不了，用不出的绝招再强也没用。
“真是得天独厚到让人羡慕呢。”
维罗妮娅毫不避讳的向埃尔维克表达自己的羡慕，虽然大多数时候对方淡漠情感都算是负面效果，可在这种时候，却是意外的有用，毕竟要不是这个特征，埃尔维克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就能施展以心御灵。
“不过这东西若是真因歧境而诞生，似乎歧境也没那么坏呢。”
“哪有什么绝对的好坏，歧境的负面效果确实很严重，不过作为补充规则的一部分，那东西带来的变化倒是不小。”
一脸无奈的摇头冯渊说道，纵使歧境有着种种不妥之处，可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歧境对主世界的破坏并不算大，至少相对于时间支流来说，歧境也仅仅只是存在威胁罢了。
但歧境带来的好处倒是不少，姿态变化倒是其次，因为那东西安全性存疑，但以心御灵，可以说是给了那些顶尖御兽师另一个增强自己御兽的途径。
想到这，冯渊决定立即将这消息通知特勤队由他们上报。
那名后勤人员此刻整个人都不好了，它没想到仅仅只是帮冯渊一个小忙，竟然就听到这种惊人的消息，可惜这个消息对他来说，除了远期目标又多出一个难以完成的目标之外并无其他效果。
连神兽想要掌握以心御灵都那么难，对他来说已经可以算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当然，一直努力的话倒是有机会掌握，可这个时间，恐怕会以年记。
明知道有个很厉害的技巧，可自己却看得着摸不着，着实让他十分难受。
冯渊倒是不知道对方所想，在得知以心御灵的强大效果后，冯渊还是选择让戚辰他们上去试试，至少现在可以先试着掌握以心动灵。
虽然相比灵活度高且效果更好的以心御灵，以心动灵的效果并不是那么的让人满意，但这也要看是对谁。
对戚辰他们来说，以心动灵的提升也不算小，当然，冯渊是不建议他们一开始就将精力全都放在这上面，相较于以心动灵，他们还有其他更简单的方式来提升实力，并不需要依靠这东西。
可对那些老牌御兽师来说则未必，他们其他方面或许已经提升到极限，以心动灵对他们来说反倒是个好机会，一个突破当前上限的良机。
这也是冯渊在全部试验数据出来前就上报的原因，这东西还是蛮重要的，就是普适性没那么高罢了。
对一般人特别是普通人来说，恐怕需要花上数年的时间才能勉强掌握以心御灵的绝招，相对于时间成本，以心御灵带来的提升反倒没那么高。
阿木勉强能够施展以心动灵，但也仅限于它最常用的那一两个绝招，至于棉花反倒出乎意料的无法施展以心动灵。
“烟岚...”
戚辰有些担心的看向窦烟岚，他也没想到窦烟岚的棉花竟然会无法掌握以心动灵，要知道就连小叽都能施展以心动灵的绝招。
即便有着三属性难度降低效果在，可在他看来，棉花的天赋应该不比他的阿木要低才对。
“没事，它学的太多，想法太复杂，这是我的错。”
窦烟岚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正常来说棉花不应该表现的如此差，只不过因为她的原因，让棉花掌握太多的战术知识才导致现在这个情况，
简单的说，就是棉花学习的战术太多，即使专门训练过专注力，可因为习惯问题，还是容易在战斗的时候使用一心多用，然而一心多用却与以心动灵相悖，这就导致棉花想要施展以心动灵比较困难。
“果然，全能没那么容易啊。”
冯渊也明白棉花的情况，他笑了笑说道，见戚辰还在担心，冯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好啦，这事你帮不了她，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坏事，虽然不能施展以心动灵，以棉花的能力来说倒也不至于损失太多战力。”
棉花的定位是辅助战斗与干扰，对它来说绝招的灵活性要求要大于威力还有效果，以心御灵对棉花来说倒是意义重大，可目前来说，别说棉花，戚辰的阿木也做不到以心御灵，所以这事暂时是没有太大影响。
一番测试，冯渊发现以心动灵的情况很奇怪，像戚辰这般不怎么讲究战术的，他的御兽倒是比较容易掌握以心动灵技巧，而像窦烟岚这样战术繁多的反倒难以掌握，甚至就连那名后勤也是如此。
由于他的实力增长陷入瓶颈，因此他不得不让自己的御兽多面发展，这也就导致他的御兽在试图掌握以心动灵的时候难度明显比阿木要高不少。
至于小叽...冯渊感觉对方还真是意外的幸运，因为这种特殊性，所以小叽掌握以心动灵的速度倒是挺快，可惜它的本系绝招在没有达到以心御灵之前几乎没什么施展这一手的必要。
反倒是小叽自己另行学习的火系绝招出现不少有趣的效果。
也正是因为这些绝招，才让冯渊得出之前的结论，因为小叽掌握火系绝招以心动灵效果的速度，比阿木要快不少。
冯渊可不觉得这是因为小叽的神兽身份，大概是因为小叽的思想比较单纯，虽然容易在施展过程中开小差，但在进入以心动灵状态方面还是有优势的。
“唔，这些数据也基本够了，虽然提升不够明显，不过对你们来说倒是不错的增强。”
将这些数据记录下来，冯渊拍了拍手说道，戚辰看向冯渊问道
“接下来你打算？”
“当然是去流云法会嘛，现在也不早了，赶到那，估计晚上的星灯也差不多该开始，至于吃的...路过数据广场的时候顺便买点快餐怎么样？”
盯着冯渊看了一会，见对方似乎不是在开玩笑，戚辰叹了口气说
“可以，你不考虑在餐厅吃晚餐？”
“嘿嘿，不用，星灯啊，我还没见过，再说白天都能发生这种奇异现象，晚上说不定也会发生什么也不一定。”
冯渊笑了笑说着看向珑博铎，对方沉默以对，没办法，白天的变化和它有关，可是，那个影响应该不至于持续到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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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一十七章 放灯准备
匆匆赶往流云庙，冯渊一行人从数据广场买了一些方便携带的快餐打算路上解决，戚辰不太明白，冯渊为何不在流云法会的就餐区解决晚餐问题，难道是因为不好吃？可是这种快餐似乎也没好到哪去吧？
这个疑问在他们抵达长福路街口时才解开，相比白天，此刻长福路人头攒动，到处都是人，虽然白满市的人现在已经暂时离开，可这里的人不见减少反倒越来越多。
特勤队的人在忙着维持秩序，只是，过多的人数导致他们只能勉强保障人群不会发生踩踏意外，至于别的，他们也顾不上了。
“人好多啊，先在这边吃完东西再进去好了。”
只看一眼那人群冯渊就立即放弃先进去占位子的想法，没辙，就现在的人数，硬挤进去不是不行，但是那样的话他们就没法吃东西了。
“这么多人，市里面也不管管？”
戚辰也被这人山人海吓到，他还真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那么多人在等着入场，窦烟岚想到什么看向冯渊问道
“要不跟特勤队申请？就现在这情况，恐怕河边已经没有多少位置。”
他们现在还在长福路街口，整个长福路都已经挤满了人，她不难想象河边会是什么情况，即使他们现在直接往里挤，说不定也到不了河边。
若是求助特勤队倒是有可能进得去，毕竟他们肯定划有一片专门的区域用来进行法会，他们只是几个人的话，应该不至于让他们为难。
“唔，好像也行，等等，我打个电话。”
正拿出筷子准备吃东西的冯渊想了想说道，和普通人一起去挤河边似乎不太妥当，冯渊倒不是担心挤不进去，他有的是办法干扰人群强行闯进去，只不过这么做对普通人来说不太公平就是了。
相较之下，走特勤队的路子反倒更好一些，至少这么搞不会影响普通人。
从傍晚开始，廖玉他们就已经忙疯，没办法，白满市的人离场倒是没什么影响，真正麻烦的地方在于本市的人到来。
他们都是冲着晚上的星灯而来，廖玉他们也不可能直接把人劝离，至少，在河边还能站人的情况下不能这么做。
人一多，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就来了，还好的是因为流云法会在卯木市的特殊地位，所以没人在这里闹事，不然他们只怕更烦。
“廖玉，你手机是不是响了？”
叶涵蕾忙碌中隐约好像听到廖玉的手机铃声在响，见他还在忙着制止试图插队的人不由得开口提醒，当然，她也感觉好像是自己听错，毕竟这个时候谁还有空找他？
拿起手机，廖玉正想随手挂掉却注意到上面的名字愣了一下慌忙接起，过了一会，廖玉放下手机叹了口气转头对叶涵蕾说
“我去接人。”
“接人？”
叶涵蕾疑惑的望着对方，他们好像没有接待任务吧？他这是要去接谁？
“冯渊他们想走我们的通道入场，估计是被这人数吓到吧。”
“原来如此，我跟队长报备，你快点过去。”
对于冯渊的选择她倒是不奇怪，或者说，冯渊找他们帮忙反倒是让她松了口气，毕竟那家伙是真有能力强行推开人群闯进去的。
当然，这么搞肯定会出事就是了，反倒是走他们特勤队的通道要安稳得多，再说了，专门预留的场地也不至于因为多那么几个人就显得拥挤。
廖玉找到冯渊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在吃着东西，犹豫了一下，廖玉还是让冯渊他们在这把东西吃完再过去。
毕竟专门的场地那的可都不是普通人，冯渊他们拿着快餐过去，似乎有些不妥当。
前往河边的路，即使廖玉一直用特勤队的身份开路，可在这人挤人的街道上，其他人又能让到哪去？也正是因此，等廖玉将人送到地方，时间都已快过去三十多分钟。
“人还真是多啊。”
跨过隔离带回身看着身后人挤人的地方，冯渊忍不住感叹，守在这的工作人员看到廖玉带来陌生人赶忙上前盘问，在确认冯渊的身份后，他倒是没有阻止冯渊他们入场。
虽说冯渊没有收到邀请，以冯渊对卯木市的贡献，近距离观礼也不是什么问题，非要死板的讲规矩，他也不会被安排在这。
“你还要回去？要不干脆留在这一起看热闹？”
见廖玉转身准备挤进人群，冯渊下意识的开口道，对方看了眼冯渊无奈的说
“还是算了，等会才是最忙的时候，少一个人说不定会出事。”
“额...也对。”
愣了一下冯渊反应过来，现在只是维持入场秩序，可等会河边站不下人，那才是麻烦的开始，后面赶到的人肯定想要入场，可那时河边已经没有位置，即便流云法会这大家都会收敛脾气，可在那种氛围下，想要不发生点什么似乎也挺难的。
场外的纷纷扰扰影响不到冯渊，能够参与星灯放灯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因此这个场地的安保很严格，要不是冯渊的贡献在这摆着，他也进不来这里。
冯渊对于那些人情往来不是很感兴趣，因此他就躲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相比白天的法会，现在好像很严格。”
珑博铎有些好奇的看向冯渊开口说道，相较于白天的随意，现在要显得正式得多，无论是那些贡品的摆放还是整个祭台的布置等，都要繁复许多。
“星灯算是最重要的一个步骤，我记得好像参与者都需要事先练习过才能参与。”
摸了摸下巴，冯渊说着打量起那些所谓的星灯，与福灯相比，星灯要大很多，虽然都是莲花模样的灯，在花蕊处的结构却不一样。
福灯的花蕊处正中央摆放的是牌位，而星灯的花蕊正中央则是一根明光烛，这根浅黄的特质蜡烛表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若是靠近还能嗅到淡淡的植物清香。
在明光烛周围，一圈小蜡烛绕着它摆放，这些矮了明光烛一头的小蜡烛并不会在放灯的第一时间被点燃，在这些小蜡烛的烛芯上抹有特制的燃料。
只有星灯飘到天空并且明光烛燃尽，这些小蜡烛才会开始燃烧，这些小蜡烛自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与福灯类似，星灯在空中也会自然消解并不会落下废弃物。
至于牌位自然是没有，星灯与福灯最大的区别除了体积上大很多外，就是四周垂下的绸带，在那些绸带上写满了祝福的话语，这些绸带代替原本的牌位用于祈福。
“所以你也想参与？”
维罗妮娅好奇的问道，翻了个白眼，冯渊没好气的说
“算了吧，放星灯要注意的事太多，没那个兴趣，在这看看就好。”
对于放灯冯渊倒是没什么执念，如果没什么规矩的话还能试试，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作为流云法会的重头戏，放星灯是最繁琐的，冯渊可不会自找麻烦。
看他们在忙碌，冯渊想到什么说
“说起来，白满市的人参与流云法会会不会也包括放星灯？”
“应该不会，流云法会是我们这边的民俗，他们应该没那么大兴趣，而且现在好像也没地方给白满市参与？”
目光扫过四周，戚辰不太确定的说道，白满市的人来参加流云法会本就让人惊奇，更别说现在对方还有可能参与最重要的放星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天来这的人还算少，可到了放星灯的时候，这里的人可比白天多多了，这种情况下，应该没有办法让白满市的人参与进来才是。
“谁知道。”
想起白天的异变，冯渊笑了笑没解释，对方怎么想还真不好说。
第二千六百一十八章 再次发生的异变
夜晚来参加流云法会的人意外的多，即使是冯渊也没想到除了河边，两旁的河面上也挤满了人，虽然卯木市已经封锁流云庙附近的水域，可在封锁线外仍旧围着一大群人，那些人乘坐着可以御水的灵兽就如同在地面上一般挤在水中，为的就是亲眼观看即将开始的星灯放灯。
离星灯放灯还有十多分钟的时候，不止是河面挤满人，就连对岸没有封锁的地方也被人群站满，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冯渊惊奇的说
“这人还真是多，他们就没有做好人群的分流措施吗？”
“星灯只有固定时刻才能举行放灯仪式，看上去人很多，与我们市的常住人口比”
窦烟岚淡淡说道，虽然当前还是战争期间，现在这人数倒也没有太过出乎意料，别看聚在这的人多，真要比的话，或许都未必有卯木市当前负责巡逻保卫任务的御兽师总人数高。
之所以会出现现在这个情况，只不过是因为星灯时间固定，即便只有一小部分人来看，也会挤满整个流云庙周边。
“啧，我还以为就我很闲来着。”
嘴一撇，冯渊双手环抱胸前别过头说道，维罗妮娅轻笑一声说
“你似乎也没很闲呢。”
虽然冯渊不需要巡逻，甚至他也没有加入城防队伍，可这段时间对方也没闲着，甚至相比其他人来说还要忙，毕竟其他人也不过是按照排班在巡逻罢了，冯渊可是一直在处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
“啊哈哈哈好像也对”
挠挠头，冯渊一脸心虚，没辙，他似乎还真没怎么闲下来。
“希望接下来不会碰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吧。”
叹了口气，冯渊一脸无奈，他倒是不怎么想管，可若是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特别是涉及到周边人的安全，他又不得不处理。
“这可说不准呢。”
忍着笑，维罗妮娅说道，战争还在继续，冯渊闲下来的可能性并不高，更别说歧境带来的影响还未平息。
仪式开始，冯渊他们停止交谈默默的看着这繁复的仪式进行，相比白天的随意，此刻显得正式许多，从颂悼到神舞再到祈别，直至最后的放灯祈愿，整个流程整整走了四十多分钟，就连冯渊也被这繁长的仪式惊到。
一盏盏星灯被点亮，看着那些人每人捧着一盏星灯走到送天台任星灯飘起，戚辰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冲动，自己也要努力！至少要争取拥有放灯的资格！
有资格放灯的人中，冯渊的熟人并不多，学院的老师大多没空过来，而且他们也未必是卯木市当地人，对流云法会并不算特别重视。
廖玉他们则是因为资格问题，虽然他们是特勤队的人，可这种时候，他们还真没有放灯的资格，整个特勤队最少也得是各队的队长才勉强有资格申请。
孟冰岚自然也有这个资格，虽然整个战争期间她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自己的研究所，但她的贡献众人都很清楚，那些东西或许无法扭转局势，却对稳定卯木市起到重要作用。
不过和学院老师差不多，孟冰岚对于星灯并没有太大兴趣，至少，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歧境的研究十分紧迫，因为这玩意或许可以影响到联合军的战力。一盏盏星灯缓缓飘向高空，整个夜空被这星星点点的灯火点亮，浓郁的冥界之雾隐匿了漫天星空，却又被这星灯点亮另一个星河。
冯渊本以为珑博铎没有再次出手，异变应该不会发生，结果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星灯放飞过半时，天空中浅灰色的雾气开始翻涌，放灯仪式接近尾声时，天空中虚幻的人影从浓雾中浮现。
“这是”
冯渊疑惑的看向天空中的人影，虽然那些人影泛着淡淡微光，可在他的感知里，那地方并无灵体存在的迹象，也就是说它们甚至连灵体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特殊的能量聚合物。
“奇怪呢，同样的现象却又不同的特质。”
维罗妮娅说着疑惑的看向珑博铎，对方慌忙解释道
“我可什么都没做，你也看到了，我甚至连白天放的通道都已经解除，这事可和我没关系。”
“以心御灵的变种。”
一直沉默的跟在众人身边，埃尔维克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口，对方同样是人类形态，和珑博铎相比却十分不起眼，甚至会让人下意识的忽略掉它的存在。
冯渊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埃尔维克的特殊能力，这个时候听到埃尔维克出声，他看了眼对方说
“这也是绝招？”
“以心御灵并非只限绝招，万物有灵，不拘泥于特定事物，只是以心所想，现虚幻之神，好坏参半。”
望着天空中的人影，埃尔维克淡漠的说道，一旁窦烟岚似乎想到什么说
“虚幻之神？难道是那些传说中的神明？”
在灵兽尚未彻底走入普通人生活的王朝时代，因为种种原因，人类臆想出各式各样的神明，并以此创造出一套完善的祭神礼仪。
就连流云法会也是这个传统的产物，只不过随着灵兽步入每个人的日常生活，曾经崇拜信仰的神早已化作一个单纯的文化符号，或许会在某些时刻承担一些寄托哀思之类的用途。
这也是窦烟岚和戚辰他们没有第一时间联想到卯木市传说中的神明的原因，因为在现代，根本没人会去信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想到，甚至若非埃尔维克提及，窦烟岚都没想起这个可能。
有了结论再去对比，窦烟岚和戚辰发现那些幻象和传说中的地方神很像。
“哎，冯渊，他们应该不会把神给具现化？”
想到某种可能，戚辰有些担忧的向着冯渊问道，看了眼戚辰，冯渊摇摇头说
“应该不会，不管你们说的是什么神，他们都是虚假的存在，化假为真，还是直接成为神明，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或者说，那与人造神明无异，非有意而为的话，几乎不可能。”
人造神明不是办不到，但想要无意中实现，在冯渊看来难度颇高，眼前这流云法会显然不具备这个可能。
然而天空中的神影却不会因为冯渊的推测而改变，随着他们的动作，原本安静的人群渐渐变得嘈杂起来。
没办法，大家都认出天空中的神影，特别是随着神影的动作，看上去似乎要为大家播撒福泽。
然而有的人并不相信这些传说中的地方神真的存在，甚至在他们看来，那播撒福泽的动作十分可疑，就好似要坑害他们
有的人则对此信任不已，他们相信神不会伤害他们。
还有的想稳一手，福泽天降未必会只有一波，他们想着或许等人尝试后再做打算会更好。
不同的想法，搭配岸边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一场骚乱在所难免，就在危机即将爆发之时，放灯的人们放出自己的御兽开始讲话。
至于天上的神影？
无论对方是善是恶，这个时候都顾不上他们，毕竟要不是因为神影的出现，也不会出现这场危机。
没错，不管是冯渊还是戚辰他们都很清楚，若是不能控制住现在的骚乱，踩踏事件在所难免。
这也是他们顾不上法会还剩最后的尾巴没有收尾就放出御兽试图控场的原因。
“还真是算了，帮一下他们吧，我看看”
随手召出漆黑的古书，冯渊正准备做什么，埃尔维克突然一抬手，众人心中一凛，所有的冲动，所有的想法都在顷刻间消散，忌惮的望着天上的神影，不少人误认为这变化是天空的神影所为。
第二千六百一十九章 副作用
埃尔维克的心灵震慑不止是让原本骚乱的人群强行冷静下来，更使得那些想要后退的人失去后退的机会。
天空中星星点点的光芒缓缓落下，神影播撒的福泽落到众人身上，冯渊有些疑惑的伸出手看了看掌心说
“还真是出人意料，明明不是绝招，却形成类似强力绝招的效果。”
在那些光点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冯渊就已经明了这些光点的作用，或者说，这些东西的效果还挺不错。
“嗯哼，临时提升运气，还真是独特的效果呢。”
维罗妮娅嘴上说着目光却扫向珑博铎，对方无语的说
“真和我没关系。”
“我可什么都没说呢。”
“好啦，这应该是歧境带来的影响，不过这变化...啧，说不定以后庙会什么的，都会有特殊效果啊。”
冯渊可不认为是流云法会特殊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或者说，随着以心御灵的出现，未来各种乱七八糟的祈福之类的仪式都会有特殊效果。
至于说效果如何冯渊就不清楚了，就连流云法会的星灯为何会出现这种变化他都搞不明白。
“旅游性质的庙会，真的会有效果呢？”
瞥了眼冯渊，维罗妮娅怪声怪调的说道，翻了个白眼，冯渊没好气的说
“又不全是这样，不过这事...他们应该也猜到了吧？”
冯渊本想跟特勤队说一声，不过想起这是本就有卯木官方参与的法会，似乎轮不到他来提醒。
奇异的神影洒下福泽，却不能让他们感到兴奋，因为这是计划之外的存在，甚至，因为他们对此并不了解的缘故，更是无法判断对方是敌是友。
超出控制能力范围的存在，并不能让他们感到轻松，反倒是让参与法会的各部门负责人十分警惕，因为他们也不知道那些落下的福泽究竟是什么。
不，或许有一个人知道。
心中这么想着，阎队看向人群，因为之前廖玉跟他通报过的缘故，所以他知道冯渊也在这里观礼，虽然祭台区域的人也不算少，可相较于其他区域，这里的人群并没有骚乱，大多站在原地做出战斗戒备。
因此阎队很快就找到躲在角落的冯渊一行人，见冯渊那看热闹的模样，阎队稍稍松了口气，与身边的秘书说了一声，他快步走向冯渊。
察觉到有人靠近，冯渊抬起头正好与阎队的目光对上，挠挠头，冯渊有些疑惑的问道
“怎么？有什么事吗？”
“抱歉打扰你，不过现在情况紧急，我想知道天空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有什么危害？”
顾不上寒暄，阎队直接抛出问题，愣了一下，冯渊笑了笑将他所知道的情报简单解释一遍，听完冯渊的讲述，阎队沉默片刻说
“也就是说，那些东西，无害？”
“哪有绝对无害的东西存在嘛，神明赐福，至少目前来说好处是不小，至于说坏处，就看你们怎么处理咯。”
好笑的摇头，冯渊说着抬头看向天空中的神明虚影，直到现在，那些神明虚影都还未消散，甚至播撒福泽的范围还在扩大，现在已经扩散到流云法会范围之外。
阎队知道冯渊的意思，他思索片刻说
“你有什么建议？”
“没什么好建议，如何管理是你们的事，无论是何种方式都有好有坏，唯有一点，放任不管绝对没好处。”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冯渊还是提醒对方一句，以心御灵出现这种变化，如果官方不管的话，绝对会闹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
唱歪经什么，在没有限制的情况下必然会发生，并由此引发一连串问题，这由不得他们不防。
“明白了。”
见冯渊真不打算多说什么，阎队自然也不强求，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赶紧转身回去安排人手，冯渊的解释很清楚，现在他要做的，一个是将事情上报，另一个，则是在讨论出临时管理细则前，先强势掐断唱歪经的可能。
一刀切什么的或许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在某些时候，也是一种解决方式，至少在没有足够时间慢慢商讨的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如此。
“不是没危害？为什么感觉好像你们说的很危险？”
戚辰有些不解的看向冯渊问道，按照他们话语中的意思，戚辰感觉这事应该没什么危险，可阎队的反应却有些不对。
“没有危害是对现在的我们来说，至于说他要处理的嘛...你想想，那堆乱七八糟的仪式，只要信的人多就有可能成真，这会发生什么事。”
一摊手，冯渊无奈的说道，真正麻烦的可不是现在的流云法会，而是后续影响，虽然冯渊认为不太可能随便什么仪式都能出现变化，但只要有这个可能，就会有大麻烦。
更别说现在是战争期间，即便联合军已经重新占据优势，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变化，那时，在压力之下说不好会发生什么。
“真的会如此容易？”
窦烟岚看向冯渊有些不太确定，虽然理论上没什么问题，但直觉告诉她，以心御灵还真没那么廉价。
“不知道，不过...应该差不多吧？”
摸摸后脑勺，冯渊尴尬的笑道，他确实不太清楚这些法会仪式触发以心御灵的难度究竟如何，不过看流云法会这无心之失，冯渊感觉应该不大吧？
“无法测试，应该存在门槛。”
埃尔维克缓缓开口，珑博铎看向埃尔维克忍不住杠了一句
“为什么？流云法会这不是完全没有门槛？”
“以心御灵不是万物成神，你感知下周围的环境。”
淡漠的埃尔维克并没有因为珑博铎的话而生气，或者说，珑博铎正是因为知道埃尔维克的性格，才会这么和它说话。
维罗妮娅感知了一下有些奇怪的说
“我感觉好像这片空间少了点什么呢。”
“少了什么？难道那玩意会消耗什么重要的东西？”
珑博铎一愣慌忙开口道，冯渊闭上眼静静感知了一下说
“能量消耗？不对，那应该是某种特殊能量，而且在歧境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
虽然冯渊不知道消失的那部分能量究竟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那部分能量不是因歧境而诞生。
“领域之力，无论是领域绝招或是最近的晶石领域，都需要这部分能量。”
埃尔维克淡淡说道，愣了一下，冯渊对小叽说
“小叽，你在这展开一下冥土领域试试。”
因为流云法会的缘故，这一带阴气森森的，所以小叽展开冥土领域也不会太过惹眼，只是，往日能轻松展开的冥土领域这一次却出了问题，或者说，小叽根本无法在这展开冥土领域。
“枯竭效果？这倒是没想到。”
由于之前领域觉醒就存在间隔限制，所以冯渊也不意外，想起什么，冯渊看向维罗妮娅说
“说起来，我记得当时歧境的力量好像可以无限领域觉醒，不知道换姿态的话能不能办到。”
“无限领域觉醒？”
淡漠的埃尔维克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冯渊是因为没关注过这方面的事，所以不清楚，但埃尔维克可是很了解领域觉醒的机制。
之所以领域觉醒存在间隔，除了游离能量耗尽外，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领域觉醒会大幅消耗领域之力，虽然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产生枯竭效果，但相比自然回复来说，还是消耗颇高。
这也就导致领域觉醒无法连续发动，然而冯渊说的事例却又不对。
连续进行领域觉醒，后果就是造成类似的枯竭效果，但根据冯渊的话，很显然之前对方的连续领域觉醒并没有造成枯竭，这就有些奇怪了。
“嗯...等等，领域觉醒是不是也和领域之力有关？”
突然冯渊反应过来看向埃尔维克惊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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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六百二十章 困难的选择
“嗯，领域之力对晶石领域觉醒存在制约，只是正常情况很难触发制约效果。”
埃尔维克平淡的肯定冯渊的猜测，摸了摸下巴，冯渊已经猜到怎么回事，正常情况下领域觉醒因为环境能量浓度的缘故，根本做不到连续触发，领域之力这东西自然不会被耗尽。
毕竟正常来说，除了某些比较特殊的能量，大部分能量都可以自然恢复。
“替代效果？歧境代替领域之力承担那部分消耗？不过这也不对啊。”
想起当初戚辰他们碰上的连续领域觉醒，那可是完全不等领域觉醒消耗就再次发动的奇怪做法。
晃了晃脑袋，冯渊不再纠结这事，他看向埃尔维克问道
“领域之力耗尽，有什么别的影响没有？”
晶石领域无法展开在冯渊看来影响算不上特别大，因为晶石领域出现时间尚短，大部分御兽都没有对其形成依赖。
虽然能提升实力上限，但是少了它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就是了。
冯渊担心的是领域之力缺失会对其他方面造成影响，那可就麻烦了。
“除了无法展开领域，没别的问题。”
埃尔维克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领域之力虽然没几个神兽会了解和研究，但这东西又不是什么新玩意，它也曾认识几个专门研究这方面的学者，所以它很清楚领域之力的情况。
至于说歧境出现后会不会给领域之力带来什么新的变化？
只要不是涉及歧境的部分，想来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正常来说新规则不会直接改变旧规则的东西，或者说新规则大多数情况下只是在原有的规则上增加新的东西。
歧境目前也只是被发现，和其有关的东西还在研究中，根本没有投入使用，自然也没多少利用到和歧境有关的力量的可能，即便领域之力对歧境相关的东西有什么额外影响，对他们也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也不知道枯竭效果会持续多久。”
笑了笑，冯渊有些无奈的说道，枯竭和正常的消耗不太一样，枯竭存在的时候，能量是无法自然恢复的，即使是环境也是如此。
“大约三天，他们不知道领域之力？”
埃尔维克说着意识到什么眉头一皱，一摊手，冯渊一脸无奈的说
“就连我都不清楚这东西，你认为呢？”
“可是，人类已经研究领域之力很久。”
“有些知识是比较小众的，至少大部分人不可能什么都去学，就算是我也一样。”
笑了笑，冯渊对此不以为然，饶是他也没把所有的知识都学个遍，倒不是做不做得到，而是那样太麻烦，冯渊知道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单纯是因为存在的时间久，他把感兴趣的都看了个遍罢了。
领域之力这种东西，他还真没怎么去了解过，因为在晶石领域出现之前，灵兽能够展开领域的是少数，更别说这东西冯渊也没什么兴趣。
现在之所以了解不过是因为御兽师嘛，好歹能用得上这玩意。
想了想，冯渊也不急着将这事告诉阎队，毕竟这也没太大影响，因为种种原因，无论是特勤队还是城防军对晶石领域都没什么依赖，即便这东西暂时性的失效也没太大影响。
唯一受影响的，恐怕也就戚辰他们这类实力不怎么强，还参与巡逻的人员，不过考虑到目前在城市中爆发战斗的可能性已经很低，所以问题倒也不大就是了。
神影赐福的影响随着时间流逝不断扩大，只是，或许是因为其他限制条件的缘故，最终影响范围也就到长福路街口就没有继续向外扩展。
漫天星灯组成的星光长河随着放灯结束缓缓消失，然而今晚的放灯仪式引来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即便官方没有提及所谓的赐福到底有什么效果，可那幸运加持还是比较明显的，一个人或许感觉不出来，随着大家互相一交流，自然能猜到那赐福到底是什么效果。
也因此，第二天流云庙仍旧人满为患，即便流云法会已经结束，很多人仍旧抱着各种各样的想法来此，甚至若非特勤队派专人在这守着，说不定他们会在此来一场并不怎么正规的流云法会。
这些纷纷扰扰和冯渊无关，流云法会对冯渊来说不过就是一场热闹，看过也就过了，再一次抵达数据广场，看着那些防御工事，冯渊暗自叹了口气。
“你想让小叽尝试新东西，为何要选择数据领域呢？”
维罗妮娅不解的向冯渊问道，今天冯渊并不打算再去找热闹看，或者说，以心御灵的出现，让冯渊有了一些想法。
只不过冯渊的选择是向特勤队申请，在数据城市中划出训练场地。
“因为数据领域可以模拟很多情况，而且不容易惹祸，小叽的情况你不是也清楚？万一绝招失控，在数据领域还不至于有太大损失。”
望着天空，冯渊一脸无奈的说
“经过昨天的事，现在卯木市的情况可不太妙啊。”
没办法，纵使知道是以心御灵的结果，可如何应对，一个晚上显然是拿不出一个十分有效的办法，即便现在暂时全面禁止任何形式的祭祀活动，可这并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放弃。
这种时候，若是小叽一个绝招失控，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骚乱。
“你打算让小叽做什么呢？它的实力，在同阶位可是一点都不差呢。”
“尝试一下最近冒出的新东西，虽然一般情况下应该用不到，不过对小叽来说这些东西还是需要熟悉一下。”
轻轻一拍小叽脑袋冯渊说道，小叽的实力自然不差，只是最近冒出来的新东西太多，即使是小叽，冯渊估计对方也有些懵。
晶石领域还好说，那东西小叽也用了不少，对此也算熟悉，可是以心动灵这玩意就难了，更别说对小叽而言，以心动灵几乎等同于没用，真想有效果，还得是以心御灵。
然而以心御灵和以心动灵的难度完全没法比，冯渊这是打算尝试看看能不能通过模拟战斗训练让小叽掌握以心御灵。
甚至，冯渊想过若是不行，看看能不能让小叽在以心动灵这个阶段玩出什么花活。
维罗妮娅瞥了眼冯渊轻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在它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小叽来说并不重要，或者说，这些手段对神兽而言并非必须。
“你打算让它掌握姿态呢？”
想到什么，维罗妮娅开口问道，在它看来相较于以心御灵，歧境姿态显然更有价值，因为就算是神兽也难免受到定位影响。
如维罗妮娅，除非变为结晶女王姿态，否则进攻能力始终算不上强，小叽也差不多，虽然小叽的进攻能力不弱，可也就仅限于此。
由于小叽本身的特殊，它的进攻能力在冯渊涉及到的战斗几乎没什么大用，而且由于进攻定位的缘故，小叽在辅助方面的能力自然就不如维罗妮娅这样的神兽。
“姿态再看看吧，毕竟那东西对小叽肯定会有不小的影响。”
看了眼小叽，冯渊一脸纠结的说道，他不是不知道歧境姿态对小叽的提升，可还是那个问题，虽然目前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可是谁也不能保证歧境姿态绝对安全。
在冯渊眼里，小叽还是个宝宝，这种副作用不明的东西，还不是现在的小叽该接触的。
维罗妮娅轻哼一声说
“或许它很期望如此呢？”
“这可不好说，等会看看情况再说吧。”
犹豫了一下，冯渊没有改口，没办法，歧境姿态现在仍旧太过可疑，他实在是不敢大意。
第二千六百二十一章 模拟战
因为冯渊事先说过要试验的东西有失控的可能，因此卯木市并没有直接在初始层划分训练场地给冯渊使用，而是将数层之隔的区域分割出一部分给冯渊用作训练。
虽然都在数据城市中，不同层区之间有着特殊的空间区隔，虽然不是绝对保险，但大多数时候只是绝招失控并不会击穿层区屏障对其他层区造成影响。
没办法，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人居住在数据城市中，毕竟就算是神庙的庇护已经展开，可现在外界的情况还不太明朗，御兽实力不足的，在外界生活仍旧存在风险。
星空训练场，这里是卯木市划给冯渊使用的一片空置区域，虽然仍旧归属数据城市，实际上出于防御需求，卯木市仅仅只是将人安排在数据城市入口层居住和保护。
“这里应该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影响，能够放开了打，嗯，先实战看看，小叽，接下来就靠你和绒火狼犬。”
调整着面前的控制设置，冯渊对小叽吩咐道，此刻小叽也有些激动，没办法，这段时间它几乎没什么出手的机会。
反入侵帝国时间线还好说，至少对面的敌人算不上特别强，在歧境可就不一样了，那地方的精神污染导致小叽根本无法出手。
现在好不容易有战斗机会，小叽自然很兴奋，至于说这些敌人不过是数据领域模拟出来的对手？
这有区别吗？反正小叽认为只要自己能和这些敌人打个平分秋色甚至压过对方一头，自己就算赢了。
毕竟冯渊选择的，正是帝国时间线的敌人。
不知道为什么，冯渊在数据领域的资料库中并没有找到歧境的信息，如果不是前段时间的经历，只是单纯听到别人说的话，恐怕他还会以为歧境不过是别人的幻想罢了。
“冯渊，这里好像没有歧境的资料？”
虽然戚辰没有管理权限，但那个面板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的，所以戚辰也注意到战斗数据中的异常。
“唔，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过没有资料倒也不奇怪，歧境太特殊了，数据领域虽然有着大部分世界数据，但说到底，这里终究只是一处领域。”
论级别，数据领域是比不上阴世的，所以数据领域中的资料，即便是有缺失冯渊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数据领域的级别就在那放着，之前能查到帝国时间线的数据已经算是意外之喜，冯渊并不指望所有的资料都能通过数据领域查到，这不现实。
戚辰他们则是不懂这个情况，见之前都能查到帝国时间线的资料，因此下意识的以为歧境的资料也是如此。
“不过这也证明了歧境的领域级别并不低呢。”
维罗妮娅轻笑一声说道，不收录资料的可能性有很多，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和其级别有关，就算同属于领域，不同领域之间的级别仍旧存在差距。
冥界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或者说从称呼上，就没人会将其称为冥界领域，然而就事实来说，那还真就是领域的一员。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无奈叹气，冯渊倒是希望歧境的级别没那么高，因为越是高级的领域，其规则就越复杂也越接近真实世界。
本身歧境就已经足够麻烦，如果它本身的级别还高，那就更是蛋疼。
毕竟很多绝招和手段，实际上是有着领域级别的限制，过于高级的领域，那些手段会直接失效。
“算了，不想这些，戚辰，一起？”
甩了甩脑袋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弃，冯渊向戚辰问道，对方略一思索答应道
“可以，不过我们需要指挥阿木它们，而且敌人...”
“放心吧，肯定不会搞出太简单的对手。”
明白戚辰想说什么，冯渊笑了笑说道。
“我这边准备好咯。”
看着被光幕分割开的场地，冯渊面带微笑说道，此刻他们被立方型光幕笼罩，在立方型光幕外就是大片的森林。
考虑到当前形势，冯渊并不打算模拟御兽对战，因为那种守着既定规则战斗的模式不适合现在的他们。
戚辰向冯渊比了个手势表示已经准备妥当，窦烟岚深吸一口给出同样的信号，随着冯渊选择开始，光幕屏障消失，宁静的森林正默默的等待他们探访。
“阿木！活化森林！”
明知道森林里埋伏有敌人，戚辰怎么都办不到装作什么都不知贸然闯进去，冯渊对此也不在意，无论是遭遇战还是早有准备的突袭都没影响。
离阿木最近的几株树木在活化森林的影响下活过来，然而戚辰并没有就此打住，晶石领域展开，借助森之领域的加强，阿木一副要将整个森林活化的表现逼迫隐藏在森林中的敌人现身。
戚辰虽然知道冯渊加入帝国时间线的人作为敌人，可他并不知道对方的人数和御兽。
什么都知道的话也就没有训练的价值了，真正的实战可没那么详细的情报。
知道森林里有埋伏，已经是占据情报上的优势。
同样的，即便对手想要继续潜伏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可戚辰的行动，却在不断降低他们的胜算。
活化森林绝招很简单却也很特殊，特别是拥有森之领域加持的活化森林，在活化树木的数量上限上十分夸张。
如果放任不管，活化的树木会成为他们这方的兵力，最终只会让对方败得更快。
也正是因此，在阿木一副要将整个森林活化的表现下，从树林中冲出一群御兽师。
他们组成突击阵型，专长防御的御兽抵在最前方保护整支队伍，后方的御兽则是在准备绝招。
“棉花！心动战争迷雾然后准备引爆！”
窦烟岚看到对方出现毫不犹豫的下令，棉花同样掌握以心动灵，只不过神秘系的以心动灵也没好到哪去，主打的就是一个意义不明。
就如战争迷雾，以心动灵的效果，却是让原本遮掩视线和感知的迷雾具备沼气般的引爆能力，然而战争迷雾本身的用途可不是拿来炸人。
更别说这个引爆效果并没有任何伤害增强，由棉花使出，别说重创对方，就算是针对小叽，也不过是能刮破一点皮罢了。
冯渊不太明白窦烟岚为何会下达这个命令，他想了想对小叽下令道
“小叽，升空然后觉醒加持冥界之风吹飞他们！”
虽然一开场就放大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但冯渊很清楚自己加入的敌人数目有多少，或者说，他就是按照正常的编队来设置。
就他们三人对上一个普通的突击编队，稳扎稳打根本不可能，除非用神兽的力量或者冯渊亲自动手。
没办法，双方的实力本就存在差距，更别说人数上对方更是有数十人，直接对他们形成碾压。
领域觉醒加强的冥界之风就算不能重创对方，也能使对方的队伍无法保持完整的阵型。
要知道他们的实力其实比戚辰他们强的也不算特别多，毕竟这个世界实力强悍的御兽师终究是少数，戚辰他们又因为冯渊的缘故，实力相对来说强很多。
再加上各种底牌，就算面对正规军也不是打不了，只不过比较困难罢了。
当然，前提是对方的阵型必须打乱。
否则保持完整阵型，除非冯渊，戚辰他们都没那个能力硬抗对方并正面击破。
至于说如何打散队伍，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
战争迷雾被引爆的时候，小叽正好完成领域觉醒，在领域觉醒的加持下，冥界之风变为冥界风暴，将原本就因爆炸而稍微有些混乱的队伍彻底吹散。
冥界风暴裹挟着烟尘瞬间冲入森林，同时还将那些人与体型较小的御兽也一起带着飞进去。
“戚辰，轮到你了！”
见此，冯渊对戚辰喊道。
第二千六百二十二章 失败
小叽终究实力有限，在不动用神兽技的前提下，纵使是领域觉醒加持的冥界之风也不可能将敌人彻底击败，能打散队伍已经是不错的收获。
窦烟岚的御兽没有强大的进攻能力，小叽倒是有，可在施展领域觉醒后，小叽暂时无法再次打出强力攻击，因此这追击只能交由戚辰进行。
可惜冯渊还是高估了阿木的能力，或者说，阿木的底牌有，但是突然直面这支完整的战斗小队，就算是戚辰也没办法准确把握战机。
不是打不赢，而是戚辰需要精确的把握住每一次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就如在钢丝上跳舞一般，只要有一丝不对，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戚辰的战斗直觉只能给他一种预感，却不可能左右选择，毕竟那只是一种直觉天赋，而不是另一个他。
“阿木！控制树妖就近使用同归于尽！”
活化树木除了能够使树木变成可以参战的小弟外，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同归于尽这个追加攻击，引爆活化树木，对附近的所有目标造成巨大伤害，这是活化树木的主要攻击方式之一。
然而戚辰却忘了，就算小队被打散，可他们的实力仍旧高于阿木，更别说这是正规的作战队伍，与御兽比赛的对手完全不同。
活化树木的爆炸仅仅只是重创数人，然而对于这些战斗序列的队伍来说，仅仅只是重创可不行。
“小叽！对那些被炸到的发动百鬼袭！”
“绒火狼犬！烈焰奔袭干扰没有被攻击的人！”
冯渊没有吩咐窦烟岚做什么，他相信对方会明白此刻该怎么做，小叽即便不理解为何冯渊会让它使用袭扰型的绝招，却没有半点犹豫立即执行冯渊的命令，绒火狼犬却是愣了一下才冲向最近的一名帝国人。
百鬼袭形成的灵体缠上遭遇爆炸重创的帝国人，然而除了这些人外，其他人可都还完好，窦烟岚立即对棉花下令，发动战争迷雾并引爆阻止对方队伍整合。
然而和之前的出其不意不同，同样的手段，短时间内不可能连续取得奇效，迷雾和爆炸并没能打乱对方的阵型。
“果然小叽！黑日炎然后转黑日蚀！”
看到战争迷雾没能起效，百鬼袭和烈焰奔袭被组合防御抵挡，冯渊心中暗叹用只有小叽能听到的传音下令。
一轮黑色的太阳在小叽的鸣叫声中慢慢升起。
黑日·炎与黑日·蚀是死亡系的一套多形态绝招，最基础的核心是黑日，以自然的力量凝聚一轮死亡大日。
基础形态下，黑日不具备任何杀伤力，只能无差别提升死亡系与鬼系绝招威力。
但这一系列绝招的独特之处在于黑日控制得当，可以在不同形态间切换并产生不同的效果。
黑日·炎将黑日转变为爆发形态，平静的黑日会变得活跃，金色的耀斑不断在黑日中冒出，甚至会从黑日里延伸出黑色的烈焰喷涌。
被黑日·炎照耀的敌人，会持续受到死亡系的灼烧伤害，并且黑日·炎持续一段时间后会开始进入不稳定爆发阶段。
凝聚黑日的能量会形成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对周围大范围内的敌人造成冲击，并在最后整个炸开形成一次恐怖的爆炸。
而黑日·蚀则是另一种形态，相比黑日·炎的持续爆发攻击，黑日·蚀却相对稳定，不存在爆炸，最后阶段也不是炸开。
但这不代表黑日·蚀就没有攻击性，黑日·蚀会将火焰收敛，整个黑日体积扩大一圈并对外释放特殊的死亡辐射。
这些由凝聚黑日的死亡之力转化的死亡辐射会持续消磨极大范围内的敌人的生命力量。
虽然不如黑日·炎的爆发威力大且杀伤迅速，可若是因此小瞧黑日·蚀可是会吃大亏。
黑日蚀即使不具备穿盾的能力，却有着对屏障辐射伤害翻倍的特性。
而且相较于黑日·炎，黑日·蚀的存在时间要久很多，并且因为能够腐蚀屏障的能力，会将范围内的目标拖入己方的节奏。
看着那队伍再次组成阵地展开屏障，冯渊没有立即下令，因为黑日·炎转为黑日·蚀之后本身的结构由于之前的爆炸变得不再稳定。
这种情况下，小叽无法将绝招脱手挂着，除非等黑日的结构自然稳定下来。
当然，就算如此那些人也不好过。
黑日·炎的出现，让他们做出错误的判断，那就是撑起屏障。
然而黑日·蚀却是有着专门针对屏障的特性，这使得他们此刻根本无法主动撤去屏障，因为屏障已经被黑日·蚀的力量锁定。
黑日·蚀作为黑日系列绝招中专门针对屏障的绝招类型，自然不可能忽略屏障撤销这种情况，也正是因此，黑日系列的绝招并非所有的灵兽都能掌握。
冯渊也不清楚小叽到底会不会这一招，不过考虑到小叽经常自己学一些乱七八糟的大威力绝招，所以冯渊就这么一试，果然，黑日系列的绝招小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学了。
作为死亡系的一大招牌绝招，黑日系列自然不止有这两种形态，或者说整个黑日系列的绝招涵盖几乎所有的战斗绝招类型。
只不过其中一部分难度极大，比如绝地反击时的黑日·反式。
不止要求在自身重伤状态下才能发动，而且反式的成功率只有30，相应的，反式一旦成功，会无视神兽级之下的所有干涉效果，直接对目标造成必定即死效果。
这也是黑日·反式难度极高的原因，因为这是规则级的绝招，冯渊都不敢肯定现在的小叽是否掌握。
再说，只是打个模拟战，也用不到这么极端的绝招。
真要说的话，小叽的猩红审判连续轰击实际也差不多，至少目前双方的实力对比上，效果是差不多。
不过冯渊不允许小叽动用神兽技罢了，开玩笑呢，神兽技在数据领域有特殊加持，真要让它用，光是猩红审判就能无视实力差距将模拟出来的敌人给轰碎。
“阿辰！”
就在冯渊思考下一步该如何行动的时候，窦烟岚喊了一声戚辰，此刻对方的队伍被黑日·蚀牵制，正是再次动手的好机会！
戚辰自然也没有忽略这个时机，可惜面对对方已经组成的阵势，阿木的攻击并没能起到决定性的效果。
小叽在神兽技被禁用的情况下，也无法做到有效清场。
之所以会有战斗小队这个编组，自然是经过多次试验，御兽师们在这个人数和组合下，能够发挥出数倍集体实力的战斗能力。
如果冯渊他们也是一个满编战斗小队的话，倒是能够比较轻松的取胜，可惜，在冯渊限制小叽的神兽技这个条件下，三人却最终被组成阵势的小队击败。
“果然还是有点太勉强了啊。”
看了眼十分生气的小叽，冯渊无奈苦笑，虽然他早就有所预料，不过被击败后小叽那么生气他还真是没想到。
“如果一开始我们全力突袭，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窦烟岚看向冯渊说着眼中闪烁莫名的光芒，虽然明知道他们三人直面满编战斗小队胜算不高，但她还是想试试！
特别是这一次冯渊根本没出手，就算是小叽也被限制，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一开始还能占据优势，这就更证明了他们其实是有胜利的可能。
只不过相比势均力敌的对手，他们面对满编小队几乎没有容错率，一旦出错就是失败。
“你还想再试一次？”
冯渊哪还不明白窦烟岚的意思，看了眼小叽，见对方不服气，冯渊叹了口气说
“那，好吧”
第二千六百二十三章 变强的想法
正如冯渊所想的那样，他们不是赢不了，因为双方的实力和人数差距在这摆着，想要赢就必须几乎不出错才可以。
冯渊自己倒是不受影响，第二次他已经适应战斗节奏，然而戚辰和窦烟岚仍旧不可避免的出现指挥失误。
这带来的后果就是第二次战斗仍旧功败垂成，然而出乎冯渊的意料，他们竟然还打算继续尝试。
“额，虽然我是无所谓，不过...有必要那么拼吗？”
将雄鹰形态的小叽抱在怀里捋着对方身上的羽毛并用特殊手法舒缓对方的肌肉疲劳，冯渊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
因为窦烟岚和戚辰不止是希望能挑战第三次，更是希望更改战斗环境和对手，也就是说，要避免出现游戏中背板通关的情况发生。
冯渊当然知道他们为何会这么要求，现实不是游戏，不存在重头来过的可能，背板取胜不过是骗自己罢了，更别说这种战斗过于极限，稍微改变一下，整个战斗的过程都会彻底不一样。
“有机会拼一把，试试总比最后后悔强。”
窦烟岚平淡的说着看向戚辰，对方点头表示赞同，即便他知道可能性很小，可现在他们还有尝试的机会，谁也不敢说那极低的概率不会发生。
更何况跟着冯渊经历过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后，他感觉所谓的低概率事件，似乎一点都不低。
见连小叽都点头还赞同的叫了一声，冯渊好笑的轻轻一敲它的脑袋说
“那行，既然你们愿意，我自然是随时奉陪。”
对冯渊来说这些极限战斗虽然有些麻烦，却也不算累，毕竟比这更极限的战斗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之所以问，不过是因为这种做法对戚辰他们来说精神压力很大罢了。
冯渊轻松可不代表他们就能轻松应对，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也不可能出现那么多失误。
紧绷的精神即使经过休息也没那么快恢复，所以冯渊他们也不急着开启下一次挑战，因为这毫无意义，纵使是想要苦练也要掌握技巧，蛮干只会事倍功半。
“阿辰，我...”
犹豫间，窦烟岚带着一丝迷茫抬起头看向戚辰，对方被窦烟岚的举动吓了一跳，就连冯渊也奇怪窦烟岚想要做什么。
“怎么？”
冯渊率先开口，因为他感觉对方想要说的话，戚辰恐怕给不了答案，或者说，只能给予一个安慰。
“我...我在想，歧境的力量，我们是否可以利用，我知道这很冒险，但是...未来的情况我们都不知道，虽然我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若是真碰到这样的作战小队...”
“你就是想太多，你们单独碰到他们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你们又不会出城，就算是巡逻也是一整支大队行动，那时谁怕谁还不一定。”
“至于只有我们三人的情况...那要怕的应该是他们吧。”
翻了个白眼，冯渊无语的说道，窦烟岚是把模拟的情况当真了，然而不说他们巡逻的时候都是跟着大队一起行动，真要落单只有他们三人...
冯渊不出手，跟在他身边的两只神兽都能将那些家伙轻松收拾。
钻牛角尖的窦烟岚被冯渊这么一说脸一红低着头不敢吱声，她确实是有些太投入，完全忘了现实情况。
就算只有他们三人，真要碰上完蛋的也只会是那些家伙。
若是没有冯渊在，他们的训练也无意义，因为这场训练本就包含冯渊的御兽在场。
“或许，但...至少能增长战斗经验，不至于像一开始那样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戚辰沉默片刻开口道，虽然没说，但他确实有些羡慕战争时间线的自己的身手，毕竟那是一场场战斗磨砺出来的，饶是戚辰从冯渊这得到不少好处，可在不动用一些犯规的手段作为前提，实力压到同个阶位，两人对打输的妥妥是戚辰。
没办法，战斗经验这东西看似无关紧要，可在某些时候，却能够起到关键性效果。
“说的也有道理，反正现在也没事...那就继续吧。”
沉吟片刻，冯渊点头说道，虽然那些战斗经验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可对戚辰他们而言却并非如此，加上现在冯渊只能待在卯木市，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娱乐活动可选。
“还真是让人难受，不过...没想到竟然如此，副作用并非没有，至少那些学生不能轻易尝试，还有...”
看着身旁自己那变了个模样的伙伴，孟冰岚一边说着一边进行速记，在她身侧，一名男性研究人员带着担忧观察着孟冰岚。
经过几天的初步研究，孟冰岚决定亲自尝试歧境姿态，因为这东西光凭冯渊的描述，实在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而且孟冰岚相信自己不会迷失。
至于说对心灵的影响，她相信必要的情况下，冯渊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当然，就算无法根治也无所谓。
她的研究相对独立，或者说，她的研究所主要是她一个人在推进项目，而且那些研究项目并不是大夏的重点项目，即便有些成果具有不小的价值。
或者换个说法，对于大夏来说，她的牺牲不会造成一些无法挽回的损失。
虽然有些残忍，可她也很清楚，自己并不是无可取代的那些重要研究学者，更何况她也对歧境姿态感兴趣。
这东西或许无法对军队起到太大帮助，毕竟军队讲究的是协同作战，本身在编队的时候就已经综合过各自的特点，没必要也无法去改变。
在小队中，每个人的定位都是相对固定，姿态的改变反倒会打乱原本的作战安排，除非队伍发生变化。
但是这种时候，姿态改变也未必能起到太大作用。
“对于普通的御兽师，实力提升效果比较明显，虽然改变姿态会使定位发生变化，但会出现一种类似统合的效果。”
一边说着，孟冰岚一边让自己的御兽测试各种绝招，关于这一点也是她自己察觉到的，正常来说，除了军队，大部分人包括那些实力强大的御兽师，他们的御兽都难免出现能力部分重合的情况。
就像戚辰，阿木与号春鸟虽然一个主力一个辅助，但在进攻方面两者却有重叠，这一点是无法避免的。
然而孟冰岚注意到，在姿态改变的时候，自己的御兽原本存在的能力重叠部分已经几乎消失。
这也不好说是好是坏，毕竟普通的灵兽能力有限，这种重新分配，相当于将其能力分配按照定位最优化。
虽然这能让它在固定的战斗位拥有极限的能力，但这也导致临时兼任其他战斗位的时候，反倒不如优化前。
“我需要再次进行心理测试，歧境姿态价值中上，对出征队伍效果不明显，但对地方防守而言，具备不错的效果，现在需要进行更深入的安全性测试。”
孟冰岚说着看向那名研究员，他在这也正是为了方便自己进行心理方面的测试，毕竟心理问题本人想要察觉并不容易，特别是那些隐蔽极好的心理问题。
但这歧境姿态最重要的却是这一点，如果心理安全这关过不去，纵使能大幅提升战力，孟冰岚也只会在报告上写下强烈不建议使用的结论。
“孟冰岚那边好像有结果了，下午过去看看？”
又一个上午的训练过去，冯渊挂断电话向戚辰问道，轻轻拍了拍小叽的脑袋，冯渊说
“你就别着急，歧境姿态那东西对你来说可未必有什么用。”
第二千六百二十四章 选择
“这些就是结论，虽然没有经过多次验证，不过可信度已经有八成左右，你带他们过来，莫非...”
孟冰岚将一份封面写着重要档案谨慎保管的文件递给冯渊说着有些疑惑的打量着戚辰他们，自己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娱乐休闲设施，而且自己的研究对于普通御兽师也没多大用处。
至于说顺路来的？她可不会这么认为，毕竟冯渊是特地来这找她。
“我看看...嗯，他们的意思是，如果副作用不大，就想试试，力量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有安全感。”
戚辰嘿嘿傻笑挠挠头，他倒不是缺安全感，只不过是感觉歧境姿态能够提升他们的战斗能力罢了，毕竟这几天的模拟战中，他深刻体会到实力差一线的憋屈感。
如果是被实力碾压也就算了，然而在模拟战里，他们并非被碾压，只不过因为实力差距问题，每一次都打得十分凶险，这也是他想要尝试歧境姿态的原因。
“统合？我还真没注意到有这个效果。”
冯渊惊讶的说着看向维罗妮娅，片刻，他似乎明白为何自己没有察觉到这个特征，笑了笑，冯渊说
“原来如此，因为除了战争戚辰外，见过的都是神兽，所以看不出这个区别吗？”
若说普通御兽的统合是极限加点，神兽就是妥妥的属性溢出，统合的效果放到神兽身上是真的一点都不明显，因为那点略微的极限提升，甚至还不如一个辅助型的神兽技来得显着。
至于战争戚辰，则是因为冯渊对对方的战斗实力并不熟悉，虽然一起战斗过，但毕竟没怎么接触，自然看不出那些提升。
“统合的意义在于调整队伍御兽分配，对他们来说效果应该不怎么明显，毕竟他们的御兽太少。”
孟冰岚扫了眼戚辰他们淡淡说道，这不是她开玩笑而是事实就是如此，统合仅仅只是改变属性分配，如果只有一两只御兽，属性分配变为最优解带来的提升也不怎么明显。
但若是御兽数目多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算一只仅有5%的提升，三四只对整个队伍来说也最少有10%以上的增强。
“可惜只限御兽，灵兽需要额外挑战，不过这也正常。”
继续翻看报告，冯渊有些遗憾的说道，石碑赋予的姿态，是以御兽师为基础扩大影响范围，然而这个范围也仅限御兽师的御兽，至于灵兽则不在此列。
孟冰岚则是测试出若是想要让灵兽掌握姿态，则需要签订灵兽契约的御兽师与其一同进行二次挑战才行。
“效果是永久性的，或者说，就和其带来的心理影响一样，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打量着戚辰他们，孟冰岚若有所指的说道，此刻冯渊也看到副作用报告，在这上面有孟冰岚针对副作用的测试和结论。
这也是冯渊这次过来主要关注的东西，毕竟这决定戚辰他们能否尝试歧境姿态。
按照戚辰他们的意思，只要副作用可以接受，他们就决定尝试歧境姿态。
对此，冯渊只是劝了几句就不再多说，毕竟他们不是自己，在这战争爆发的时代，或许就差那么一点实力，就意味着阴阳之别。
“原来如此，副作用有，但是只要修心就不会有事吗，那倒是还行。”
看完那些结论，冯渊摸了摸下巴说道，这上面的记录倒是很清楚，根据孟冰岚的测试，歧境姿态的副作用主要是针对情绪，若是情绪控制能力差的人持有，很可能会出现精神方面的问题，但这对大部分御兽师来说倒是影响不大。
至于戚辰他们...
看向窦烟岚，冯渊犹豫了一下说
“你觉得可以吗？那东西并不只是加强心中的阴影，还会引动情绪，即便是没什么不好的经历，也会受到同等的情绪攻击。”
孟冰岚并不像窦烟岚那样有不怎么美妙的童年，可就算是如此，她的感受仍旧和战争戚辰差不多，要知道对方的经历可是相当的不好。
所以想要取巧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冯渊也有些担心，窦烟岚会控制不住情绪，毕竟那种等级的情绪变化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如果想要尝试，最好在我这里进行，珑他对这方面有研究，也能帮助缓解后遗症，不过我是不怎么推荐你们尝试，毕竟经历少，修心不够。”
孟冰岚看了眼两人开口说道，如果他们非要尝试的话，她自认为自己这里或许是最合适的地方，冯渊再神奇，这方面应该也无能为力。
“那就麻烦了，你们自己想清楚再做决定。”
对着孟冰岚笑了笑，冯渊说着一拍戚辰肩膀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慢慢翻看报告，刚刚只是草草过一遍，有些东西还没看清楚。
至于戚辰他们？
根据手上的资料，冯渊可以判断大问题没有，小毛病嘛...他就懒的管了，虽然是好朋友，但他没必要管那么多也不能这么做。
明白冯渊的意思，孟冰岚转头看向戚辰他们说
“歧境石碑现在就在我这，如果你们想要尝试，我可以帮忙，不过以你们的情况来说，想要一点事都没有几乎不可能。”
修心这事虽然和年龄没有太大关系，某些人或许从小就修心，这个时候自然不惧，可戚辰他们很明显不是这类人。
根据她的测试，一般人过歧境石碑的考验获得歧境姿态，虽然不至于出现大问题，但至少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慢慢排解平缓情绪。
当然，就得到的好处来说也算是值得，虽然能用上的地方注定不会很多，但在某些时候当作杀手锏也未尝不可。
“我们已经决定了。”
与窦烟岚对视一眼，戚辰目光坚定的说道，无奈的摇头，孟冰岚也没劝，想起什么，她警告道
“对了，你们第一次只能让自己的御兽获得歧境姿态，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灵兽，但是！在彻底恢复之前，你们绝对不能再次挑战歧境石碑！”
由于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在学生时代额外饲养灵兽，因此孟冰岚也不清楚两人的情况，不过她可以肯定，这两人绝对撑不住连续的挑战。
别说他们，就算是孟冰岚自己，要不是有其他人帮助，第二次挑战后怕是也难以恢复过来，毕竟第一次通过考验后她就已经受到影响，再次叠加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们明白。”
郑重的点头，戚辰倒是不意外，那东西能让冯渊如此谨慎，他怎么可能不小心点。
“它可是很期待呢。”
维罗妮娅突然放下手机对正在翻看资料的冯渊说道，目光飘向小叽，冯渊看见对方眼里的憧憬和期待揉了揉眉心说
“这个，等戚辰他们搞定再来，不过...你承受得住吗？”
虽然考验的主体是御兽师，可这不代表御兽就真的一点事都没有，考验，同样也针对御兽生效，或者说，御兽师是与御兽一同组队参与考验。
冯渊自己肯定没事，小叽的话就不好说了，虽然它的经历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这不代表它就能轻松通过。
按照报告上的描述，冯渊可以肯定，小叽也会遭遇同样等级的情绪轰击，即便那些情绪会来的很莫名其妙。
“应该没事呢，神兽的精神倒是比人类和普通灵兽坚韧得多呢。”
维罗妮娅看了眼小叽替它答道，见冯渊还在犹豫，它轻呵一声说
“对它来说，以后的经历还多的是呢，至少，这个不会留下永久性的伤痕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