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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泓森     遣返者的游戏txt下载     遣返者的游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罪红尘篇 第四十六章. 一剑绝峰凌霄落

    看着眼前这些突然冒出来的灵剑宗外院子弟,路之尧想也不想的就快速的只身挡在慕容问心的面前,然后背靠着这间屋子的门框,一边大声的吼道,一边颤抖艰难的举起手里的剑,运起内力准备抵抗。

    而随着路之尧的内力开始在运起的时候,他手中的那柄子母剑也开始微微的有些颤抖,甚至仔细的去聆听的话,都能够听到那一阵阵剑的低鸣。

    面对眼前的这些杂兵,路之尧出手便使出了铸剑山庄的绝学凌虚剑,因为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所以他必须要快速的解决掉战斗,然后在自己还有能力去保护慕容问心和秦煜的前提下带他们出岛,至于眼前的灵剑宗外院子弟,对于这波临阵倒戈的叛徒而言,根本就无须手下留情。

    路之尧自知此刻的他早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态了,此时的他之所以还能保护慕容问心和秦煜,全依靠的是他那毕生的修为和自己那份心底的荣耀和责任,如若不然,此刻的他恐怕早就和刘云军、王娜一个下场了。

    一剑绝峰凌霄落...

    而这一招赫然便是凌虚剑的第三式。

    只见路之尧举起手中的子母剑,然后随着自己内力的猛的爆发,从母剑的剑尖处,瞬间爆开数百道剑气,然后这些剑气则顺着剑尖,四面八方的无规则猛得朝路之尧的对面直刺出去,每把剑气都如同剑刃实体一般,狂暴的呼啸着朝灵剑宗的这些外院子弟奔袭而来,只见几乎是一瞬间而已,原本门口阻碍自己的几个兵士,便被这无数道的剑气捅成了马蜂窝,浑身上下直接被捅穿数百个血窟窿。

    一招之后,路之尧继续杀神降临,只见他以一柄子母剑,硬生生的将原本拥挤在客栈大厅的灵剑宗弟子们给肃清了一半的人,而剩下的那些弟子们,待看到路之尧如此恐怖的实力,也都一个个被吓的纷纷持剑后退,然后是尽数的退出了客栈范围,只留下几个胆子大的垫后。

    待看到客栈之内进入到了短暂的宁静之后,路之尧这才喘着粗气的再

    次来到二楼慕容问心的房门前。

    此刻的路之尧很明显要比刚才的他更为的虚弱了,刚才的他虽说脸色惨白,但最起码给人的感觉只是虚弱,而现在的他整个人脸色都呈现一种让人看起来极为不舒服的蜡黄色,整个人给别人的错觉便是此时的他怕早已是重病缠身命不久矣的感觉,同样身为一名武者,慕容问心对于这般的状态是太了解了。

    恐怕路之尧已经提前的进入了油尽灯枯的状态,怕他已经不能够再坚持下去了。

    “二小姐,记住一路向北,且不可回头观望,带着小少爷快逃吧。”

    此时的慕容问心终于彻底回过神来,虽然丈夫身死令她伤心欲绝,可是一想到秦煜,她也只能狠下心来,欲带着秦煜要努力活下去。

    想通这一切后,慕容问心也不再迟疑,快速的抱起秦煜就准备跟着路之尧逃出去,可正当准备出屋子的时候,慕容问心无意看到了此刻还被秦煜背在后背的尉迟琉璃,她迟疑了,若路之尧只带她母子二人逃离,显然成功率更大一些,可是尉迟琉璃也只还是个孩子,长辈的争斗不该由孩子来买单,但是以路之尧现在的能力,显然要想带尉迟琉璃一起逃离,难度非常之大,眼看又有大波的人就要杀过来了,该不该救尉迟琉璃,让慕容问心十分纠结。

    “娘,我一个人能行。”

    就在这时秦煜开口了。

    其实当路之尧杀了门口几个兵士之后,秦煜也渐渐的思维清晰起来,从路之尧的口中,是能够落实一件事了,自己的父亲恐怕是实打实的被人陷害了,可是父亲没了,自己还有母亲,母亲还活着,所以无论怎样,今天他都要和自己的母亲逃离这里,他一定要和母亲一同的活下去,然后等待机会寻求复仇,为了母亲他秦煜什么都能干,也什么都敢干,可是当他看到慕容问心的刹那间迟疑后,他想起平日里慕容问心的教导。

    命运无情人有情,苍天有情人无情。

    有情无情皆心念,宁可有情不无情。

    想到这里秦煜便仰着自己的小脑袋,好让自己眼眶之中的泪花不滴落在地上,然后目光极为坚韧的看着慕容问心,坚强的说着。

    秦煜的话如同当头一棒,狠狠的敲击在慕容问心的内心世界,是啊说到底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看的透彻,如果今日让尉迟琉璃惨死,哪怕以后自己活了下去,想必也是一辈子的心魔,想到这里她的目光也逐渐坚强起来,她低头看了眼怀内的秦煜,流着泪说道:

    “别跑乱了啊!”

    听着慕容问心的关心,秦煜即使再怎么去忍住,可是他那不争气的眼泪依旧还是无力的滑落在他的脸颊。

    “恩。”

    秦煜眼泛着泪花,坚强的回答,说完后,自己便从慕容问心的怀内挣脱下来,从那堆死去的兵士身上,捡起一把已经是卷了刃的刀,然后坚定的望着客栈楼下,而慕容问心,则顺手的抱起地上昏迷的尉迟琉璃,站在二人的身后。

    此时的客栈一楼,已经挤满了镇西侯府的家将,而领头的正是青松。

    ... ...

    此刻的墓穴之中,早就没了原本那股令人作呕的霉味,更不曾看到那些腐烂异常的尸骨,此时这间墓穴,被那无尽的绿色所弥漫,那种绿色不是街市上所倒卖的那种颜料的颜色,更确切的说,这种绿色让人直观的会觉得,这种颜色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此时的墓穴内早已是被各路高手挤得是密密麻麻的,可是即便如此,这些高手在此时竟然也是安静的出奇,并没有人去攻击别人,而是彼此间均是心照不宣的纷纷的站起队来,以确保自己能够在云泽出世的那一瞬间保持自己方足够的安全。

    随着镇龙棺椁的四角开始在这土坑里逐渐显现,明显的在场的众人皆是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一个呼吸就把这镇龙棺椁给吹跑一般。

    每当灵剑宗的那些内院弟子清扫出一处镇龙棺椁的边角,一股莫名的压力与激动便在这人群之中荡漾开来,久久都不能平复。

罪红尘篇 第四十七章. 云梦之内

    据坊间一直以来所传说的那样,在太古时期,届时的世间是混淆不分的,阴与阳之间相互交杂并存,万灵皆在这份浑噩之中相继衍生,直至那共生在世间阴阳之内的万灵孕育出一种以全新能量为生的新形态,方才在这新形态下,它开始了其自身漫长的斩断之途,而这诸界之灵,这万灵之首则被后世之人亲切的称为:帝君。

    当帝君历经数万光阴的磨难和洗礼之后,终才参透大道,它牺牲自己以完成使命大任,为世间斩断所有混沌,并将那太古便存在的混沌之力封印于紫薇天外,以保世间万物润泽生衍。

    自此日月轮转,轮回开始,万物得以繁衍,文明得以闪烁。

    随着世间无数生命的孕育和结晶,时代伴随着文明的权利统治却在悄然之间慢慢得拉开帷幕。

    终于在历经求数个文明之后,世间的权利逐渐以生命之神叶女所掌管的焱庙与秩序之神苏哈所统领的玄月宫彼此分控着。

    开天以来,文明转瞬数次,而人类的文明此时尚未完全孕育,仍是由高等智慧的类人猿形成的部落为主,此时众天神商讨着天下划分,以用于治理这泱泱天下,但是矛盾自开天以来便已生成,以生命之神叶女为首的焱庙希望能顺其自然,以观察者的角度去开发世界,让文明得以延续,让人类文明得以自己升华,而另一派则较为激进,那便是由秩序之神苏哈领导的玄月宫,秩序之神苏哈主张以无上的权力掌控天下之陆,一直把人类文明视为一种低级的物种情绪文明来看待,由于两派理念的趋势和不同,数百万年的争斗都无法平息天神内部的怨愤。

    毕竟两派皆是由帝君所创,生命之神叶女与秩序之神苏哈二神皆为帝君之后,二者更是自出生开始便分别信仰着自然之力与秩序之力,二人其门下各方势力极为磅礴,所以二神在其智慧刚萌芽之后便相互争夺不休,在争斗数百万年的光景里,二神都无法彼此彻底

    消灭对方,只因双方实力均等不分伯仲。

    随着光阴丝丝逝去,双方都渐渐疲惫,常年的争斗让这两大集团组织是心力交瘁,故在一段时间的平静期后,生命之神叶女同秩序之神苏哈又重新开始携手商讨这天下治理的问题。

    可是直到有天,水神共工因不忿针对这天下水域管理而做出让步的玄月宫,一怒之下是置身撞断太古开天时帝君大神所遗留下来的九金承天柱,随之天之崩塌,混沌之力顷刻间从天之裂口蜂拥而至,无数妖魔从天之裂痕中喷涌而出,让天下大陆中的生灵霎时间陷入灭绝危机之中,至此在人类文明所能够记载的历史长河中,第一次大灭绝出现了。

    那时的世界是极为混乱的,生灵涂炭战祸不断,整个人类文明在这场大灭绝事件里变得岌岌可危,每天都有无数的生命消散殆尽,至此焱庙公开斥之此事,并在它们并没有得到秩序之神苏哈任何的授意下便通过太古秘法私自的将水神共工封印起来。

    玄月宫方面听闻水神共工遭遇封印一事后为之震怒,可是为了保存那时候的人类文明得以残喘,玄月宫也不得不选择了息事宁人之举,合力焱庙将被水神共工撞断的九金承天柱重新修复,炼制七颗补天神石,将那天之裂痕重新修补,为了修补天之裂痕,两大集团不惜牺牲了诸多神魔方才将那天之裂痕彻底修复,将那混沌之力重新封印在那九天之外的空间之内。

    至此在双方的通力合作之下,第一次大灭绝事件这才算是彻彻底底的解决了,然而这短暂的和平并没有维系太久,直至第一次逐鹿之战,玄月宫再次剑指焱庙,重新拿水神共工一事开始说事,至此两派争斗再次点燃,而当焱庙得知玄月宫公然支持九黎一族时,叶女随派遣焱庙开始暗地里全面支持炎黄部族,至此逐鹿之战双方部族死伤无数,战况维持数十年之久。

    数百万年的争斗,再次燃起战火,短暂的和平,却被天神

    们认为只是一时迷糊的玩笑。

    当获得玄月宫支持后的九黎族王蚩尤,如同魔星下界般,让炎黄联军节节败退,为此炎帝神农氏,不惜耗费数百万群众,打造出这太古时期第一奇迹的诉神台,直至焱庙为赢得胜利,通过大宇宙秘法炼得数柄天刃,才导致九黎部族全面败退,玄月宫方面得知此事后,也通过九幽秘法淬炼出数柄魔刃以作抗衡,而当魔神刑天不敌黄帝之后,郁垒愤恨将其斩首,刑天怀恨当场元神自爆,将郁垒炸成重伤,在郁垒临终前,则通过自身寿元,替雨伯屏翳炼得一柄通天魔刃,被雨伯屏翳命名为“云泽”。

    九洲的万物,皆在那时被迫加入其中,其中双方高层间的暗斗更是维持数万年之久,而世间诸多的文明也在彼此无休止的争斗中如繁花般消失与新生。

    这一情况,一直延续到了新文明的开始。

    那是第二次逐鹿之战。

    此时的战况早已持续了很久,乃至双方早已记不清自己究竟经历了多久,这场战争,让自己的家园饱受荼毒,可是双方部族依旧不肯相互退让,毕竟那时的土地,便代表着权利,代表着勇气,代表着荣耀,也代表着**,而作为两大部族的首领,炎黄双帝与蚩尤三人是没有一人肯为此做出牺牲和让步。

    民不聊生,生灵涂炭,战事胶着,死伤无数,甚至就连呼吸的空气,都整日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着实的令人作呕。

    炎黄部族和九黎部族那完全不同的文明和生活习性,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整个战局,遂在历经了无数个日与夜之后,一直喜好和平安逸和权谋争斗的炎黄部族渐显疲态,而好战事喜荣耀贪尊严的九黎族则一路高歌猛进。

    眼看炎黄部族的战事败亡命运一触即发,黄帝连夜与诸部族长商议决定,重新启用诉神台,以万人之灵血祭召唤太古天神。

    起台,咏经,请神。

罪红尘篇 第四十八章. 有泽为灵

    当初在第一次逐鹿之战的时候,诉神台便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所以在第二次逐鹿之战中,当炎黄部族已经在正面战场无法抵御九黎王的攻势之下,他们不得不再次启用诉神台,哪怕炎黄双帝心中极为清楚的知道,启用诉神台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为了能让自己的部族在这场战事之战获得以最终的胜利,任何的牺牲在双帝的眼中那都是值得的,

    所以就在九黎部族即将大获全胜之时,代表着焱庙一方的天神英招下界了,作为焱庙委派下界的天神,英招是战无不胜,随着英招的下届,整个战局顿时便被逆转过来,原本一路高歌的九黎部族诸部是瞬间惨败,数条战线均是被炎黄部族步步紧逼,最终不得不将整个九黎部族的势力退出逐鹿一带,退守至九黎王的故乡雷泽处。

    英招的下届,让无数九黎族的族人陷入恐慌和绝望,痛楚、背叛、迷惑、憎恨、猜忌、混乱,诸多这般负面的情绪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这些百姓们,那是一段黑暗的时代,也是一段黎明前的挣扎。

    当玄月宫方面得知焱庙已然参与人间界的争斗后,索性的这帮天神也就不管那么多的禁锢了,于是在玄女的授意下,玄月宫暗中委派数位魔神大将前去营救当年因撞到承天柱而被焱庙封印住的共工,并让其戴罪立功,去下界以助九黎。

    其实原本人间的争斗已经无比的凄惨了,可当太古神魔夹杂其中使得战争早已不受控制后,其惨烈程度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想象和所认知的范畴。

    人间此时宛若炼狱,随处可见的残垣断肢,随处可闻的痛哭哀号,漫天的血气顺着亘古的土地上冲天而起,将这个天下推进了无尽的深渊。

    神农氏一度开始怀疑,自己耗费毕生心力和无数魂灵而打造的诉神台,这做法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随着战争的持续,人间文明濒临灭绝,无数人民沦为天神魔将的奴隶,至此战争的味道算是彻底的变了。

    可是突然当焱庙得知了一份惊天噩耗的时候,天下也要为之震动,这份噩耗里所指的正是那下届的英招,它战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将焱庙高层全体震惊,众天神纷纷将怒火指向公开支持九黎部族的玄月宫,随之这场有关人类文明的逐鹿之战结束,但是那持续数百年之久的神魔之争才刚刚被焱庙一爪撕开。

    人间并未得到残踹的时间,便已开始新的纷争。

    岁月就是这般的现实与无奈,在人类文明的眼中,天神就是自己心中那唯一的信仰与希望,是彼时心中唯一能让自己坚持活下去的勇气和坚强。

    随着九黎一族彻底的战败,随着九黎王蚩尤不忿的倒在了雷泽深处,至此这场在人间维系了数百年的争斗才算是告一段落,至于那些神魔之间的争斗,早已不属于人间之内所能管辖的了的了,所以作为人类文明的代表,作为胜利方,焱庙也将这柄云泽赠与炎黄双帝,至此这柄太古传奇的云泽剑才有了它所谓的人皇之兵的名头。

    云梦之内,有泽为灵,润泽天下,方可生衍万物。

    岁月交替板块横移,也不知这大陆之上究竟是度过了多少个日夜,是历经了多少个朝代,是见证了多少个兴衰,是记录了多少个荣哀?

    可是谁敢想像,当年这柄被人皇封印在云梦泽的云泽剑,怎不知为何会出现在九州内陆上,是谁将这件至宝从云梦泽找出,又是谁将它埋藏在锦州燕湖岛之上?

    锦州燕湖岛灵剑宗后山墓穴。

    这无尽的碧绿映射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透亮着那生命之气,而这群前来参与争夺的人也都一个个极为的亢奋,就好似在他们沐浴到这生命之光后,原本身体的倦怠与一夜未睡的疲惫皆一扫而光一般。

    很快的尉迟妄便找到了自己这方的人马,一个人带着乌辽坪想也不想的便钻进人堆里,然后机警的观察着自己的四周。

    包括自己与乌辽坪后加入的这边外,尉迟妄还发现此时的墓穴内,俨然的是被无形中分成了三股势力。

    一方乃是以尉迟妄为首的灵剑宗联盟,这其中便包括着代表镇西侯府的秦罡,代表铸剑山庄的剑客路之尧、豪饮刘云军和酿姑王娜,代表地炎宗的紫

    衫龙使兰健和御魂使邹亮,代表蓬莱阁的净瓶女辛艾,至于大音寺的慧明则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反正最少此刻是不在现场的。

    第二方势力乃是在尉迟妄本人看来应属于对他自己威胁最大的一股人马,因为其对方人数之多是丝毫不亚于自己所请来的这帮救兵的,天刀派的妖刀渡乌,天龙馆派的武曲谷纪和七杀南宫杉,镇魂宗的绝情剑宁秀才,合花宗的画鬼单丹青,这随随便便的拎出来一个人,都在江湖上是属于那种赫赫有名的人物,很明显的这帮子人不知为何会聚在一起,然后一个个均是虎视眈眈的盯看着自己这边。

    第三方势力就看起来有点意思了,这股势力虽说只有四人,但是就是这四个人,却给尉迟妄一种极为别扭的感觉,因为在他看来,这四个人所身处的门派在平日里是着实的没有丝毫的瓜葛联系的,可是此时这四个人却是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这也不禁的让他感到疑惑和些许的不安,这股人马以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为主,其四周则分别站着代表一剑堂的寸山神孟破军,代表缥缈宗的逍遥散人魏迅,代表着极仙观的情道人萍姑。

    至于神罗殿的蓉湘则并没有现身加入尉迟妄这边,尽管她这一次所接到的任务是保护尉迟妄,争取帮助其夺得云泽,可是她这会也并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所以此刻的她依旧是隐藏在这墓穴的一处小角落里,安静的屏住呼吸,静静的一个人等待着她心中所谓的最好时机。

    而另一位神罗殿的胡天宝,则不知被蓉湘怎么安排的,一大早便坐船离开了燕湖岛,整个人是不知去向了。

    镇龙棺椁的棺椁面已经出土了,此时挖掘队正在加紧进度,争取快一点将整座棺椁从土里挖出。

    “尉迟妄,待会这镇龙棺椁问世,你说咱们这是要怎么比才显得公平啊!!!”

    也不知为何,就在眼下这般紧张的局势之中,合花宗的单丹青竟然冷不丁的冒出来了这一句,而这一句在此刻看来,宛若是一颗惊雷,将这原本就让人感到极为压抑和躁动的人群炸回现实。

罪红尘篇 第四十九章. 心中的盘算

    单丹青江湖人送画鬼一名,亦有门生愿称其为一声单先生,年纪轻轻便以画入道,从砚台挥笔之间悟出一身绝世修为,更是以这一身横炼的筋骨被其合花宗看中,赠以合花宗画舫掌事一职,与合花宗另余三人并称为合花宗的琴棋书画四先生。

    虽说合花宗是以命里演算为主才让其在这江湖之中立足,但是其门内的功法也当属是一流的了,即便不可能达到与灵剑宗或是铸剑山庄这般的超级豪门相比,那也算是个强者之派,在玄天谱上怎么说合花宗也在其三十三位上呆了很多年,说是当世强者并无任何的夸大之意。

    所以要是说这世间还有人胆敢小看了合花宗的人,那么等待着这个人的或许便是那受不尽的折磨酷刑吧,毕竟在琢磨人的这个方面,合花宗可是与八界门不相上下的。

    所以当单丹青老远的便看到尉迟妄从墓穴口处进来,他便一直在心里面算计着该如何去打破眼下的僵局。

    但是令单丹青没有想到的是,尉迟妄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那名一直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却率先的开了口。

    “我灵剑宗之事,怎么现如今就连一个小小的合花宗也想来参一脚吗?莫不是尔等真的以为我灵剑宗没人了,但凡一些宵小鼠辈也敢来妄动虎须?”

    一声怒喝,便看到这名斗笠男与单丹青的矛盾便已现端倪,二人之间是针锋相对。

    “哼,连个真容都怕被人撞见的孬种,也胆敢前来争夺这天下至宝?可笑至极,怕不是尔等今日吃了那熊心豹子胆了,怎么敢如此猖獗?难不成汝以为自己有一剑堂等众多好汉帮衬,吾便会露出惬意吗?”

    很明显在骂人这方面,单丹青是丝毫的不落下风。

    “既然前来,吾自当会放下往日一切,甚至包括了心中仇恨,只要此物依旧留在吾灵剑宗内,那么吾自当会竭尽所能,不让此物落入他人之手,画鬼小儿,汝合花宗的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当真吾等都识不清楚吗,莫要当天下人都痴傻一般,吾再此奉劝尔等鼠辈,若想活命尔等便速速离去,切莫让吾真的动了手,否则一切后果汝皆要自行负责。”

    斗笠男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近些日

    子一直带着的斗笠随手一丢,整个人的面容便在此刻呈现而出。

    这是一张几乎与尉迟妄一模一样的长相,除了身材要远比尉迟妄来的精瘦,其整个人的气势都几乎与尉迟妄一般如初。

    “尉迟绝...”

    看着不远处的这个人,尉迟妄失神般的呢喃起来。

    至于这位斗笠男子,正是消失了快二十余年的人,是灵剑宗自开山立派以来所遇到的第一天才,其武学造诣和天赋更是在老祖尉迟无情之上的灵剑宗的未来之星,尉迟妄的双胞弟弟尉迟绝。

    “尉迟绝...这怎么可能...”

    尉迟妄不可思议的望着尉迟绝,不免有些不敢相信的吼着。

    “我料你定想不到我还能活着吧,哥哥。”

    尉迟绝一声冷笑,随即死死的盯着尉迟妄说道。

    这一声哥哥,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活人,宛如那多年仇恨迸发出的声音,那么刻骨,那么难忘,那么愤怒。

    “当年你真的误会我了。”

    尉迟妄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尉迟绝不甘心的说到。

    “误会不误会的,此时又能如何?”

    尉迟绝依旧冷冷的说道,他的口吻是那般的陌生,是那般的毫无情感。

    “那你今日为何还要来。”

    尉迟妄说到。

    “我为何要来,难道你看不出吗?我为了让灵剑宗能继续活下去,我为了能让即将濒临的宗门再此变的强盛,眼下你将灵剑宗推至到整个江湖的对立面,你却在此还有脸来质问我?既然你问我我为何会回来,那么你且给我听仔细了,我为了宗门,我为了云泽!”

    尉迟绝听闻尉迟妄的问题后扬声大笑,随后看似十分亢奋的吼道。

    原本镇龙棺椁内所藏的天兵,全天下只有极为少数的几人知道,这其中就包括了灵剑宗的五阁老,尉迟妄自己以及八界门的赵璇,甚至包括尉迟妄的好兄弟秦罡一行人,也是在模模糊糊的从平日里的书信里大致的猜出它的身份,可现在可当尉迟绝念出云泽两个字的时候,那些没能猜出结果的一众人,没有一位不再动容了,当云泽二字从尉迟绝的口中喊

    出的时候,每个人都露出贪婪的眼光,那属于人性中最深处的**,毫不保留毫不遮掩,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展露着。

    竟然是传说中雨伯屏翳所创造而出的云泽,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江湖势力,小看了这灵剑宗,小瞧了这位东煌剑狂尉迟妄了。以前一直都听江湖上有传说当年逐鹿之争,众神魔共创生下二十四柄绝天之兵,而这云泽正是玄月宫中雨伯屏翳的专属兵刃,之前我还觉得此事定是属于那市井传说是当不得真的,但是万万令我没想到的是,这把传说中的兵器,竟然就是灵剑宗等了两百多年才等到的大机缘,自古圣物都能让人平步青云躲避灾祸,让人能够一步登天,可我从未敢想,此时这能让人获得无上权利的圣物,竟是这传说中的太古天兵,尉迟妄啊尉迟妄,你可真能演啊,藏的好啊,连我都差一点着了你的道,把此宝贝当做一般的江湖噱头了。

    要是尉迟绝所言皆是真的,那么很明显自己是被合花宗的人给摆了一道,毕竟合花宗的人给自己所说的并非是这云泽剑,而是一柄天之至宝,这天下至宝与二十四天神魔兵之间可是差的太远太远了,要是己方知道这镇龙棺椁内被镇压的乃是云泽剑,天龙馆是断不会在这一次会选择和合花宗合作的,眼下既然盟约已成,那么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天龙馆此次是与合花宗站在一方的,如果自己临时反水,那么等待着天龙馆的便是那全天下的质疑与谩骂,这合花宗是真的阴险啊。

    料想这合花宗定是提前知晓这镇龙棺椁下所镇压的就是云泽剑,而它合花宗这一次之所以会如此的大费周章的耍着各种手段,其目的或许便是替自己宗门夺回云泽,但是若是它们提前的将云泽消息暴露,那么可以肯定的是,没人会愿意帮助它们,更没人会愿意与灵剑宗这般的江湖巨兽结怨,很明显在场的大伙或多或少的都是被合花宗给阴了。

    随着尉迟绝的话,南宫杉连忙愤恨的连盯尉迟妄与单丹青的背影连看了好几眼。

    南宫杉能够想到此处,谷纪自然的也会想到此处,所以当他看到南宫杉此刻正恶狠狠的盯看着就在自己不远处站着的单丹青,一股杀意顿时在他的心中滋生出来。

罪红尘篇 第五十章. 默

    没想到竟真的云泽,这下麻烦了。

    随着尉迟绝的话,秦罡如同南宫杉和谷纪一样,顿时脑海中便开始无限联想,而随着他愈发深入的去考虑之后的行动所会为他带来的一切因果的时候,他内心是更加急躁和挣扎了。

    若是云泽,势必会有更多的势力来参与争夺,毕竟云泽不似其他物件,这可是太古相传下来的天兵,先不说这件事的真伪如何,单就云泽这两个字,就值得为之拼了性命,但是若是正面参与抗衡,即便己方是有着这般的战力,可是很难保证己方就一定能打过在场的其他人,先可以保证的是自己是绝不会因为此物就是云泽而背叛尉迟妄的,但是身为铸剑山庄的路之尧三人与地炎宗来到兰健二人,自己就不敢去保证了,毕竟即便是自己与这两方关系再好,但是在遇到云泽这一原则性的问题上,他也是没有胆子敢去给尉迟妄保证的。

    想到此处,秦罡不由得又看了眼身边的尉迟妄,待看到他的这位好兄弟那毫无变化的面容后,又开始陷入了深思。

    本来就够麻烦的了,先不说明显是处在对立面的合花宗一众人,就先说说此刻身份依旧不定的尉迟绝四人,这便已然的加大了尉迟妄想要夺取云泽的难度,如果尉迟绝能最终在争夺云泽的时候站在自己这方,那么一切都还能在掌控之中,可是如果尉迟绝并未与尉迟妄身处同一阵线的话,那么皆时己方肯定会腹背受敌,一旦己方被对方呈以前后之势夹击,那么到那个时候,自己这一边的人可就真的是陷入了大大的劣势了,到那个时候,别说是争夺云泽了,就是想法子活命怕都是极为困难的。

    但是这些都还不是秦罡此刻作为担心的,他最担心的莫过于那位一直都还未现身的慧明与之前那位深藏在倚香楼的蓉湘。

    对于慧明来讲,他最令秦罡担心的莫过于反水,毕竟那天在议事堂内,慧明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个人是并没有丝毫的所谓的良心

    的,在慧明的眼中任何事都是有着与之相对应的价码的,只要价钱合适,那么万事皆可以谈,而如果价钱不合适,那么保不准这个人不会再发生什么变故。

    可是对于蓉湘来讲,秦罡对于此人的情感明显要更为复杂一些。

    还有那还未来的墓穴之中的李荃闻,二人这么多年来在朝堂之上是政见不合,并且秦罡十分清楚,李荃闻曾多次背地里刺杀于他,而这次的圣物既是云泽,想必李筌闻他肯定心动,到时候他要是在此时再给秦罡一行人背后来上一刀子,那么怕是不死也要褪层皮的。

    因为云泽一事被尉迟绝彻底的挑破,所以秦罡也不仅的开始担心起来。

    尉迟妄你倒是瞒的好啊,这次我定要夺了这云泽,还好我留了一手,估摸这月灵萝的药效差不多要开始发作了,要不是我事先吃过解药,哼哼...待会云泽出土我必夺之,慧明想到此处,便又面带微笑的眯着眼睛,一个人身处阴影之中隐藏起自己来。

    竟然是云泽,看来红娘子的情报有误啊,想到此处,蓉湘便不由自主的再次仔细的端详起在场的每个人,现在能够站在这座墓中的都是高手,东煌剑狂尉迟妄、天极双剑尉迟绝、妖刀渡乌、武曲谷纪、七杀南宫杉、净瓶女辛艾、逍遥散人魏迅、绝情剑宁秀才、画鬼单丹青、情道人萍姑、寸山神孟破军,侠客路之尧、豪饮刘云军、酿姑王娜、紫衫龙使兰健、御魂使邹亮,这些只是明面上的,而那些背地里参与争夺的人呢...想到此处她不仅对此行的任务开始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高手,若要说是一对一的打,或许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会是蓉湘的对手,毕竟蓉湘此时的实力真的是极为强大的,说句毫不客气的话,此刻她的实力,其实早就突破了极限,与宇文太平一般的进入到了先天之境,而在这片大陆上,但凡是那些实力进入到先天之境的武者,皆需要去签署一份分界协议,而协议

    中有一条内容便是任凭天下如何大乱,若现场并无先天之境的人在干预,则不准实力已达到先天之境的人去强行干预当下所发生的任何事件,如若有任何人违反了协议内容,则必杀之。

    而作为自身实力已经是达到了先天之境的蓉湘来说,虽说她还未在分界协议上签署自己的名字,但是怕一旦尉迟妄控制不住现场的局势,那么她势必要在乱局之中将尉迟妄救下,而如果自己这么做的话,她铁定是要对下面的人动手的,可如果她一动手,她的实力必将暴露,而那些隐藏在四处的先天强者也就有个油头来正儿八经的参与到此事之中,便能够正大光明的来抢夺云泽了。

    再加上此刻的墓穴中,是充斥着幻神散的味道,眼下的几人还未运功倒也无事,可以但彻底的运功打起来,怕就这幻神散会瞬间暴露出来,而此物产在尤东,乃是神罗殿出产的迷药,到时候各方势力势必会将矛盾的苗头直指神罗殿,这足以可见这一次当真是有心悸歹毒之辈在此。

    蓉湘想到这里,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至于在场的其他人,则也只是瞬间的有些惊讶,倒也并没有南宫杉那般的心惊,或许在这些人看来,自己是远没有能力将云泽带出燕湖岛的,或许他们可以小瞧了尉迟妄,可以小看了灵剑宗,但是他们不得不正视起那五位身居灵剑宗的五阁老,对于先天之境的强者,在场的有些人还是抱有自知之明的态度的。

    所以眼下除却身份不明的尉迟绝外,其实真正参与争夺的也就只有尉迟妄与单丹青二人,至于同样以剑入道的南宫杉,就真的很难说了。

    这云泽还未出土,在座的众人都开始相互猜忌起来。

    而就在这时,又是一声龙吼在这偌大的墓穴中忽然响起,随后又是一阵极为猛烈的冲击波,在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罡风,顿时间将镇龙棺椁四周的那些土屑扬起,将在场的每个人吹得睁不开眼。

罪红尘篇 第五十一章. 疯子

    “哥,那可是云泽啊,你就这么说放弃就放弃了,这未免也太可惜了点吧。”

    在一艘毫不起眼的客船内,一名素衣的童子给一名俊朗青年热着酒,随之十分不解的问道。

    只见该青年斜靠在船棱上,坦胸露乳的,穿着是相当的豪迈,一副妖艳的脸庞却生长在男子身上,显得是极为的不协调,不过男子纤瘦的躯体倒也反将妖艳的面庞映射出另一种极端的美,兰花指轻轻的将童子热好的酒壶拎了起来,歪着头,轻微的张开檀口,尽享那壶嘴中倾洒出来的琼浆玉酿,喝了一口,男子便眯起眼睛,歪斜的脑袋随着湖水的波澜微微摇晃几下,不经意的露出一抹嘲笑的意味。

    “不可惜不可惜,这事是他单丹青自己应下的,那就理应由他自己去负责,断不会因为他个人的原因,将我合花宗一宗之人拉进水深火热之中,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将这天下的目光锁定在这灵剑宗之内,所以我们必须要想尽办法的拖住这群人才行,当场单丹青也是应允了此事的,如要是事件变得不可控,单丹青死也要给我死在灵剑宗,断不能将这江湖之火蔓延至我合花宗内,毕竟这般的代价以我合花宗目前的状况是根本就无法承受的起,所以有时候该放弃的时候,是要学会着放弃。”

    男子一边优雅的斜卧在船棱,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

    “弟还是不解。”

    童子不解的问到。

    “这事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我合花宗在这玄天谱上这么多年了依旧不得进步片刻,你可知为何?”

    只见男子眯着眼睛盯看着远处的燕湖岛,然后伴着湖风的轻声说到。

    “莫不是我宗门并不是以功法武学探以大道,所以宗内势力不急其谱上那些排名靠前的大门大派?”

    童子急忙回答。

    “不对不对不对,你呀只看到了表面上的那些内容,你还要学会看这里子所写的内容才行,想我合花宗开山立派少说也有快二百年了,可是这二百年的光景,并没有让我合花宗更进一

    步,这其中最根本的问题便是我合花宗内百年光景竟也没有任何一名弟修炼至先天之境,这不是我宗的武学不够精炼,也不是我宗的弟不够勤奋,而这些导致我宗门无法在百年之中精进半步的问题,其问题的根本所在便是出在我们自身,只怪我宗没有得到任何一位先天之境的强者所指引导致,而眼下我父玉沧澜即将便要突破自身,以身前往先天之境,而在这般的节骨眼上我不能让整个宗门暴露在视野之中,为自己的宗门四处树敌,让自己的父亲深陷险境,所以对于父亲而言,对于宗门而言,我必须要将宗门内的风险嫁接出去,而这要嫁接出去的对象必须要在其各个方面的威望都要远高于自己才行,恰巧灵剑宗便给了我这个机会,所以我需要灵剑宗大乱,我需要灵剑宗一事必须在江湖上闹得是沸沸扬扬,所以我必须要假以八界门的名义去将此事宣扬出去,我必须要为父亲争取更多是时间,毕竟自从俞啸死了之后,我可是还没听说过有哪位先知是进身到了先天之境的,如果说我父最终得以晋升,那么想我合花宗在其玄天谱上的位置,怕是要狠狠的窜上一窜了。”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眼光之中尽是狂热和期许。

    “爹定会晋升成功的,哥还请放心才是。”

    童子接着男子的话急忙表着态。

    “可眼下盯着咱们的可不在少数,最起码咱们的死对头八界门可是对咱虎视眈眈呢,再别说像白马寺和蓬莱阁这类的江湖势力,更是将咱们合花宗视为眼中钉,所以眼下我们能做的,便是尽量的将这灵剑宗一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大到能够撕破分界协议,让那些先天之境的人参与进来,也只有这样这件事才能替我合花宗争取到最多的时间,只要我父能顺利晋升,那么损失一柄小小的云泽,损失一名对我宗而言微不足道的单丹青,这般的战损我宗还是能够承受得起的。”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的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看似极为的惬意。

    “可是弟还是有一事想不明白,单先生要是因为此事皆时的失

    控而不幸身死,这不就是折损了我宗的实力了吗?再加上云泽乃是天下至宝,假若让别的势力抢到,那不就是明摆着让对手壮大实力?这不是对于我们不利嘛!”

    童子歪着脑袋,露出十分不解的神情,但是对于自己这位极度高深莫测的主子,童子也能知晓,若是事事自己都能听懂主子的话,那自己也不会只是个煮茶热酒的童子了,所以当男子话音刚落之后,这位童子便又不解的问着。

    “玉关啊玉关,我的好弟弟啊,你看不透并不稀奇,可是你要是仔细去看用心去看,你定会参透其中,而这云泽啊,可是个两败俱伤的好牌呀,只可惜呀此物此时怕与我合花宗并无缘分,若不是这分界协议的话,或许我们对之的态度还能更加的强硬一些,所以说有时候我们要学会放弃的是某一件事,而有些时候我们要学会放弃的便是某一个人。”

    说到此处,妖艳男子难免的流露出一抹自嘲,随即又猛地灌了自己一口大酒,随即用力将酒壶摔砸到甲板上,一脚踹开船舱的木门,立于船尾,死死的盯着燕湖岛方向那股冲天而上的绿光,快速的将披在自己身上的那件外衣丢在一旁,豪迈的喊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玉野也能将世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爽快啊爽快,哼哼八界门?赵璇?怕是从今日开始,这天下未卜先知的名头,理应属我合花宗才对,哈哈哈哈哈!我入云凡自遨游,笑谈江湖几时休。盘内棋子皆红骨,万世霸业何须愁。俞啸你拼命守护的天机谷,我发誓定会踏之!”

    然而没过多久,在玉野的面前,便出现了一幕令人不敢想象的画面。

    燕湖岛的东面,发生了剧烈的大爆炸,浓烟直冲天际,爆炸声溃人心脾,没多久便看到整座东面岛屿,沉于燕湖之中,而原本无比辉煌的燕湖岛,无比辉煌的灵剑宗,俨然成为一座废岛,一片废墟,一处记忆。

    看到此时情景,玉野极度兴奋的抓住船尾的护栏,亢奋的笑着。

    这,就是一个疯子。

罪红尘篇 第五十二章. 察觉

    刘云军此刻和王娜、路之尧就这般安静的站在秦罡的身后,与众人一般的在等待着镇龙棺椁的出土,即便是此刻棺椁的上盖已经彻底的被挖掘而出,但是整座棺椁的大半部分却还依旧在土里埋着呢,所以这几人也就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家的姑爷身后,已做好一切与之需要去应对的准备。

    而就在这个时候,刘云军忽然发现,自己逐渐的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气力,每当他欲要提气的时候,他的心脾处总是会猛的传来一股微微的痛觉,然后随之他提起的这股气道,也会很快的消散下去,给他的感觉就好似自己生了病一般,是那般软趴趴的感觉,这般的状态也渐渐的让他起了疑心,随即他急忙的轻微的用自己手中的剑尾碰了了下站在一边的王娜,待对方望向自己的时候,另一只手快速的做了个简单的手势。

    王娜看到了刘云军此刻的手势后,也做了同样的手势,顺便拉了下自己身边的路之尧。

    路之尧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铁青着脸色的微微闭上双眼,随后整个人猛地运气,随即一阵心脾之间的剧痛过后,他这才狠狠的呼出一口夹杂着丝丝血腥气味的浊气,然后用自己手中的剑,在地上轻微的刻下了三个字,而当这个字出现的那一刹那,以路之尧为首的一圈人,皆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那三个字,正是‘幻神散’三字。

    刘云军急忙欲出手,却第一时间被路之尧给按住了,只见他朝着刘云军不停的摇着头,然后当着刘云军的面,用剑尾指了指不远处的尉迟绝一行人,饭馆刘云军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路之尧的意思,眼观整个墓穴,无疑现在被路之尧指着的这位尉迟绝,其身份是最为模棱两可的,也是变数最大的,而眼下自己这方,断不能成为第一个出手的人,也断不可为别人留下话柄。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场的众人皆是渐渐得发觉自己的内力正在消无声息之间逐渐涣散,一旦动用内力,便能感觉到来自经脉传来的一股无法言语的剧痛,这股剧痛顺着经脉穿梭在五脏六腑之间,其间的霸道之处令人难以承受,那是一种痛至灵魂的痛苦,而王娜因为自身体质原因,已逐渐的开始不支起来,不由得轻声暗哼了声。

    “尔等宵小竟然使毒,简直卑鄙至极

    。”

    终于当萍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幻神散的毒已经是侵蚀到他的五脏了,索性的她便直接开口大骂,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节了。

    萍姑的这句话就宛若在那平静的湖面上被人丢进去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一时间整座墓穴顿时变得骂声一片,几方人马更是骂的有来有回,尤其是以尉迟妄、尉迟绝、宁秀才、秦罡几人为主,更是骂的对方那些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人是脸红脖子粗的,怎奈何这几人皆是颇有些文采之人,骂人的手段着实的是要高出其他人一大截子,至于那些个最笨的人,就好比像刘云军啊、谷纪啊、孟破军啊这类的,就差点把剑打开了,要不是他们这些人都有人拦着,怕就现在整座墓穴早就是几方势力大乱斗了。

    试问谁敢去想,一向以心胸豁达闻名天下的逍遥散人魏迅,此刻也是被尉迟妄骂的是涨红着脸一个人不停的呼呼的喘着气。

    差不多是时候了。

    阴影之中,慧明不仅一阵冷笑。

    墓穴之内,几方势力便已经针锋相对,而在这墓穴之外,在刚才众人呆着的地方,竟然还有十余个人正在彼此的观望着对方,而在这群人的中心处,一名浑身皆为白衣的俊美少年,正在把玩着他手中的一只云雀,奈何无论这只云雀怎么用力的煽动翅膀,它始终都无法去挣脱少年的手,让自己真正的飞出掌心。

    若是观察的仔细,昨夜那位四处在此处游走下毒的小老头正恭恭敬敬的围绕在白衣少年的身边,而他的表情则是一脸的无奈与任命,相对应的,那名风风火火是玄镜宫少女与她身边的那名剑客也同着小老头一般模样,同样是老老实实的站在白衣少年的身边,至于那名昨夜里在树梢上站着的少年,则一脸怒气的看着白衣少年,但也算是比较老实的蹲坐在地上,很明显他心中对于白衣少年的出现是颇为郁闷的。

    而另一边,没想到五阁老全部都来了,也都是围绕在白衣少年的身边,此时不发表丝毫的言论。

    “叫我说啊这事你们就别瞎掺和了。”

    忽然白衣少年扯下手中的力道,那只云雀竟然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瞬间气化不见了,而他的这一手更是惊呆了现场的其余一众人,只见他来回的

    晃了晃自己的刚才玩弄云雀的手后,这才淡然的轻声说到。

    “白先生,那可是云泽啊...”

    白先生话音刚落,那名玄镜宫的火爆少女便坐不住了,急忙的开口说到。

    “我知道啊可那又怎么样,这只是一件兵器而已,也仅此而已,怎得玄镜宫的人都这般的痴迷那坊间的传说?”

    很明显云泽在白先生的眼中,是那般的不值一提的。

    “这...”

    白先生的话也让这名火爆少女顿时间宛若吃了苍蝇一般,是迟迟的半天都说不出来什么话。

    “白先生,说实话您这么做我们真的很为难啊。”

    那名爱下毒的小老头不仅面带谄媚之色的轻声说到。

    “此物乃灵剑宗所发现,自然的也就该他尉迟无情来定夺归属才是,难不成白马寺也想来参一脚不成?还是说这些年过去了,白马寺趁着你们出了那么几位先天之境的人,就说话也硬气起来了?”

    白先生的这句话,威胁之意十足。

    “瞧白先生您说的,我们怎么敢忤逆白先生您啊,您可千万不能这么看我们啊,既然白先生您说了让我们不要掺和,那我现在就走,云泽一事我白马寺至此就与之彻底了断,日后也不会窥伺一二,白先生、尉迟无情,老夫告辞。”

    感受着白先生方才话中的那抹威胁的成分,小老头也是当机立断的立刻与云泽撇清干系,然后告知了一声,便独自离开,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

    “既然白先生都出马了,我等还能说啥?尉迟无情咱们今日就此别过,但是云泽一事我焱庙可不是说退就退的,告辞!”

    只见那名一直都忿忿不平的少年很快的便别过众人,独自离去了。

    “叫我说焱庙的人都走了,我玄镜宫的留在这也没啥意思,哎我说小子你跟我一起走不?”

    话音刚落,便可看到那名玄镜宫的火爆少女,一把拽过一直跟随着她的那名年轻剑客,随即朝着白先生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后,便转眼间朝着远处狂袭离去。

    至此因为这位白先生的干预,灵剑宗又将那即将失控的局面重新掌控,只不过很显然,这番的手段并非因为灵剑宗的真正话事人尉迟无情所带来的。

罪红尘篇 第五十三章. 灵剑宗

    白先生的出现的的确确是替灵剑宗解了这燃眉之急,不过这依旧不能保证说是云泽定会落在尉迟妄的手中,尽管尉迟绝同样讲着云泽与灵剑宗荣辱与共的说辞,但是这其中究竟有多少可信,有多少不可信,这恐怕没人敢去为此打保票。

    毕竟尉迟绝自当年消失之后已经是过去了二十余年有余,若不是他的容貌与年轻时候相比并未发生太大的变化,怕是连尉迟妄本人都不敢相信,当年跌落谷底消失多年的弟弟,竟然会在此时此刻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恐怕令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多年未见的弟弟一回来便会与自己刀兵相见,丝毫不念及一丝一毫的故情。

    话又在说话来,即便尉迟绝是绝对出自于真心的想要将云泽留在灵剑宗,那么为何他会不远千里的去请一剑堂的孟破军前来与之为伍,毕竟在全天下的武者看来,就云泽剑来讲,一剑堂同样也是灵剑宗此刻潜在的威胁之一,因为同灵剑宗一般,一剑堂同样也是以剑入道,更相传一剑堂的首座萧鸿,其用剑的精妙早已超越尉迟无情,怕是其个人修为也是与尉迟无情不相伯仲,而就是令人不解的地方了,灵剑宗以剑入道,所以整个宗门是极为迫切的想要将云泽留在燕湖岛,反观一剑堂,他们亦是以剑入道,所以无论怎么看,对于云泽剑的争夺,他们一剑堂也应该是极为热切的才是,可现如今纵观云泽一事的事态发展,貌似一剑堂并没有对云泽产生了太高的热情,这也未免令人觉得极为匪夷所思,要说一剑堂对云泽剑放弃了吧,可他们却派孟破军前来帮助尉迟绝前来夺下云泽,可若要是说一剑堂的这帮人对于云泽剑并未放弃,可是他们却并没有在往灵剑宗派更多的帮手来直接参与争夺之列,所以此时当尉迟绝向天上之人宣布这柄被封印在镇龙棺椁之内的正是云泽的时候,尉迟妄也仅仅是一瞬间的惊愕,便就很快的恢复了自己的理智,尽管此刻依旧骂声不断。

    此刻在这座偌大的墓穴之中,镇龙棺椁已经被挖掘队扫出了大半的面积了,以目前挖掘队的进度来看,怕不出两个时辰,镇龙棺椁便能彻底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前,而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争夺。

    墓穴之中的高手们因为幻神散之事,皆是陷入相互的指责与谩骂

    之中,并且也正是因为幻神散的缘故,让彼此之间的同盟关系变得是极为微妙,更有甚者其实已经悄悄的脱离了自己原本站队的同盟,这其中便包含这天刀派的妖刀渡乌与天龙馆的武曲谷纪和七杀南宫杉。

    幻神散的出现,让这三人皆是心生退意,毕竟云泽在是珍贵,也怕是远不及自己的性命来的金贵,所以当这伙人开始慢慢的察觉到自身的那微妙变化的时候,三人是纷纷的将怒火指向了就站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尉迟妄本人。

    毕竟这毒可是幻神散,是那胆敢号称就连先天之境的强者都会倒在其药效下的奇门迷药,而这些还未涉足先天之境的高手们,又怎么可能会是这幻神散的对手,纵观全局来看,怕是此时还未能中毒了,也就只有施毒之人慧明与已经提前察觉并吞服了解药的蓉湘了。

    “幻神散...呵呵呵呵...尉迟妄你果真是好算计啊,这一次就算属我天龙馆栽了,云泽一事我们暂且退出,不过怕是咱们两家这梁子是要结下了,至于今日幻神散这笔账,咱们来日方长,废话不多说,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阴狠着盯看着眼前的众人,然后在其双眼之中极大可能的去挖掘出有关幻神散的丝毫信息,但是谷纪却发现,在这群人的眼中,他并没有看到丝毫的紧张或是焦虑,所以对于这霸道无比的幻神散,他天龙馆也只能当做自己倒霉了。

    所以当谷纪与南宫杉私下里悄悄的商量了后,便想要先离开此地,待幻神散药劲一退之后再另做打算,于是便有了谷纪直面尉迟妄所说的这句话。

    丝毫不给尉迟妄解释的机会,谷纪便连同着南宫杉在众人那复杂的视线下率先的离开了墓穴。

    天龙馆的离去,顿时让以合花宗为首的一众人马的实力大减,而从现在的局势上来看,尉迟妄的赢面似乎是变得更大一些了。

    云泽还未出世,便因种种原因,又是有人临时放弃了争夺。

    遥记三百余年前,一场大旱成为了压倒前朝基业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场旱灾波及到大半个龙寰地域,青州、仓州、秦州三地皆因旱灾受困,受灾百姓将近举国一半的人口,土地龟裂,颗粒无收,易子而食这类丧尽天良之事更

    是时有发生,随处可见那因为太过虚弱无力而倒在路边的人们,随处可见那为了抢夺百姓手中唯一救命的稻谷而疯狂肆起的马匪,更是随处可见那些救世于民的江湖英雄在为了百姓的未来劳命奔波,可即便如此,即便天下已然大乱,前朝竟还敢无度的四处搜刮民脂,用来修建那奢华的庭楼宫苑,大量的底层百姓,均在这等残暴的封建统治之下揭竿而起,而那时的天下,是丝毫没有太平可言,甚至于人们无限向往能够仗剑醉酒的江湖,也只是属于底层人民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而自发组织的一帮子三教九流的聚集地而已。

    没有章法、没有制度、没有约束,其势力下属人员性格暴戾,欺软怕硬等这样的情况,很快的就让底层百姓也开始逐渐的排斥江湖势力,渐渐的江湖势力便真的成了当时天下众多势力当中名头最臭的一股,甚至在民众心目当中,烧杀抢夺无恶不作,便是所谓的江湖的代名词,于贼寇毫无两样。

    而有一位心中怀揣着江湖之梦的少年,便是在这般的社会中逐渐成长,他的名字叫做尉迟东方。

    终于有一天,当尉迟东方用自己的那一身绝世的武学,于锦州燕湖岛开门立派,意要将自己胸中的那股浩然正气散播于世间,要将自己心中的那份美好世界告知于天下,要让这天下的百姓们都知晓,如今在这江湖之上,有一门派它以剑入道,终生励志要锄强扶弱惩恶锄奸,而就是这般正气凛然的心性,方才会有无数的人们愿意前往燕湖岛学习,这便是灵剑宗。

    灵剑宗便是在这般的机遇下,正式的在世人面前亮相。

    然而三百多年过去了,眼下的灵剑宗,也早已没了当年的风采,至于当今灵剑宗掌门尉迟妄,更是令人惋惜,年少成名的他,也很快的被这红尘世界所束缚,沉迷于那权利与酒色当中。

    云泽的问世,是灵剑宗的一次机遇,也是一次毁灭前的信号,因为它的出世,寓意着这刚刚太平不久的天下,要再度风起云涌,可是眼下的灵剑宗,哪里还存在着什么美好的未来,又哪里会有什么太平可言?

    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替宗门夺回云泽,这才方可保证宗门百年之后依旧昌盛长存,这便是尉迟妄心中所想。

罪红尘篇 第五十四章. 先天之人

    时间在飞速的流逝,人心在残忍的彼此算计,墓穴之中的所有人,此刻都将自己的那根神经紧紧绷起,然后等待着命运降临的那一刻,每个人都在极力的观察着所有人,从而希望在不同人的面容之下找寻到相对应的突破口,好为一会即将到来的争夺奠定胜算,以至于在某一个瞬间,就仿佛这四周的一切皆会短暂的陷入一阵极为令人害怕的寂静,而届时恐怕也只有彼此的呼吸才是这里仅存的声音罢了。

    伴随着偶尔还会存在一两声的谩骂,也会被在场的余下众人自动忽略掉,毕竟刚开始这些人还会因为幻神散的缘故相互之间是口吐芬芳,可是这骂着骂着,在场的这群人也就皮了,听也听烦了是骂也骂乏了,索性的众人也就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口停战,以确保自己能多保存一些体力来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墓穴之外。

    “多谢白先生出手相助,无情对此感激不尽。”

    尉迟无情极为恭敬的朝着白先生深深鞠躬,然后言语之中尽是讨好的语气。

    “眼下已不会有先天之境的人来捣乱了,无论如何你都要确保云泽留在你手中。”

    未等尉迟无情回过神来呢,白先生竟然就原地消失不见了,若不是这凌空之中还有几片残叶在轻飘飘的下坠,怕是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高深莫测之人。

    “白先生走了。”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夏倾不仅轻声的拍了拍尉迟无情的肩膀,然后说到。

    “我知道,白先生是走了,可是也给你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只见尉迟无情缓缓的站直身子,然后细眯着双眼盯看着之前白先生所站着的地方,冰冷的说到。

    “什么难题是我五阁老现在解决不了的?白先生将那帮子搅局的赶走后,整个燕湖岛就当属我五阁老本事最大,无情老哥你多虑了。”

    尉迟无情话音刚落,左顾便接着对方的话吧唧吧唧的说起来。

    “左顾怎得你都这般年岁了,看待事物依旧还是如此的不稳妥,你试想一下,就如同你刚才说的,白先生将那几个先天之境的搅局者赶走了,这也就说明现如今整座燕湖岛,能踏入先天之境的也就剩我,你和安芃三人,你二人这才刚进入先天之境,自身的境界也并非十分的稳定,可

    以说此时的燕湖岛上,真正坐实先天之境的只我一人,而你我皆知这分界协议中,若是有先天之境的人强行的干预到人间事物,那么天谴将至,眼下整个燕湖岛除了我之外,已怕是再无任何一位先天之境的人前来争夺云泽,这也变相的说,在云泽的争夺上,你我三人皆是不可能在对其出手了,白先生这一手,也变相的是禁锢住了你我的双手,这下你明白了吗?若是妄儿抵不过合花宗的那群娃娃,怕是这云泽也在咱灵剑宗留不住啊。”

    只见尉迟无情轻轻的拍了拍左顾的肩膀,然后意味深长的替其解释到。

    “啊,如果真就哥哥这么说来,那么我等待会可是皆要看戏了?这不好生的无趣了,要是...”

    听着尉迟无情的解释,安芃不满的嘟囔着。

    “怎得难不成你还想着跟这群晚辈去动手?你也不瞧一瞧自己,你都多大个人了,黄土都快埋到你脖子了,你还这般的冲动,叫我说你就别急,先看看大哥怎么看这件事。”

    看着安芃依旧是那般的急性子,作为慢性子的柳芸便急忙打断了他的思路。

    “柳芸你说的不错,安芃你且看看你自己,先天之境这才刚刚迈进,根基丝毫不稳定,若是在此时你强行出手,你再遇到个跟你实力相近的,搞不好就会经脉逆转,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没人会知道,眼下我们还不能太过着急,既然白先生说过要让云泽定要留在灵剑宗,那么我等自然断不可能会让这把剑被外人夺了去,眼下如果妄儿实在不低,那么柳芸和夏倾便出手制止,你二人虽说距离先天之境仅一步之遥,可却还为算得上是真正的高手,所以分界协议也并不会限制你们二人,所以待会你们等我口令,若是局势一旦失控,你二人即可出手去强加干预,势必要让整件事的局势牢牢的被我灵剑宗掌控。”

    说到此处,尉迟无情便将自己的目光重新锁定到了墓穴之外的出入口处。

    “眼下咱们只能将灵剑宗的希望放在妄儿身上了。”

    尉迟无情这一声小声的呢喃,却被柳芸听得确切,而她的心中,更是对尉迟妄的安全所担心着。

    “出土啦,出土啦...”

    就在大家相互戒备相互算计的时候,也不知是谁忽然间极为兴奋的大声喊到。

    语音刚落,在场的

    众人闻之皆纷纷瞪大了双眼。

    只见尉迟绝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随着自己猛的转过身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这么硬生生的一步跨出,转眼之间便只身站在了这座镇龙棺椁的跟前一动不动。

    而待尉迟绝前脚刚离开原地,场内的其余众人这才猛地惊醒过来,然后纷纷紧随着尉迟绝的后尘,一个个极为快速的站在了镇龙棺椁的面前,将这座小小的棺椁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起来。

    蓉湘和慧明依旧是没有前去凑这个热闹,即使直到现在两人都还未发现对方的踪迹。

    “小路子这幻神散当真甚是邪门,我现在是一点内力都不敢动用,一动用内力我全身经脉就如同万虫噬心一般。”

    此时的刘云军是一脑袋的虚汗,然后喘着粗气不满的抱怨到。

    “是啊此毒药效霸道,能直接破坏内力,让人不可动气,咱们这下可要怎么帮姑爷?”

    刘云军刚抱怨完,王娜便紧跟着刘云军的话诉苦到。

    其实就算是他们二人不说,路之尧心中也十分清楚,他们三人所身中的毒,是何等的霸道,只不过自己的一身修为要远高于其余二人,所以才没有他们显现的那般明显,可即便如此,路之尧此刻也并非毫无知觉,他能明显的感知到,自己的血气精力,正在一**的冲击着自己的全身经脉,如若此刻他不再动用内力,倒也还能继续活着,可是若他还是执意要替秦罡守护云泽,那么他距离自己的人生谢幕,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无论如何,我是一定要将二姑爷带回铸剑山庄,这是我答应过二小姐的,是我赌上了整座铸剑山庄的名誉和荣耀,所以我必须坚持下去,哪怕明知是死,我也不惧不怕,师兄师姐,你们这次便随我疯上一次吧。”

    望着身边两位老战友,路之尧也只能紧锁着眉头的叹了口气,然后细声说到,只不过当他刚刚说完,他体内那股肆意流窜的内力猛地开始冲击他的任督二脉,而这突如其来的一波冲击,直接让他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不对,更为确切的说,是一口夹杂着血沫子的黑血。

    随着这口积压在胸口的这股压力被喷吐而出后,路之尧明显的感觉瞬间虚弱了很多,只见他目光坚定的望向刘云军二人,以求他所想要得到的那份承诺。

罪红尘篇 第五十五章. 慧明

    路之尧吐血了,而在场的其余人马也好不到哪去,这群人也皆是一个个面色如同被金箔纸烫过一般,在这满是充盈着生命之光的色泽下,给人一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随着挖掘队缓慢的将镇龙棺椁从土坑中艰难的抬出来后,在这期间逍遥散人魏迅与情道人萍姑也相继开始吐血,绝情剑宁秀才虽说还没有到吐血的程度,但是看他的喉部此刻正时不时的做着吞咽的动作,显然也是极为的不舒服。

    而当现场那群围靠在镇龙棺椁周边的人马一个个皆开始出现内力反噬的情况的时候,慧明这才洋洋洒洒的从阴影之中慢慢朝着众人走来。

    “哼,没想到你竟然还在这,那我对这幻神散便不奇怪了,只是我不清楚,怎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依旧还是那么爱用这些卑鄙无耻的手段啊慧明。”

    待好不容易压住了自己胸口的那股不停往喉咙返的血气,尉迟绝才惨白着脸怒瞪着后脚赶来的慧明,然后不屑的讥讽到。

    但从这只言片语之间便能看出,尉迟绝与慧明二人绝对是相互认识的,甚至都能从尉迟绝的口气中感觉出,他对于慧明而言是有着很深的成见的。

    “尔等皆是当世之高手了,我自认在功夫造诣上是远不及各位前辈的,所以呢我就只能用上一些看似拙劣的小手段而已,前辈们都是些江湖名望之人,断不会因为这小小的迷药而对我群而攻之吧,这要是传了出去,可不就给个人蒙羞了吗?我自认自己就是一名鼠辈,奈何这鼠辈也是要生存的呀,各位前辈你们都说说,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呢?”

    慧明对于尉迟绝说他使用幻神散一事并未反驳,而是当众承认。

    “呸,用毒都能叫你说出道貌岸然的感觉来,你可真是君子之风啊,慧明我且告诉你,哪怕是这幻神散,有我在你今天也别想或者离开。”

    说话的乃是妖刀渡乌,但是看他此刻的神情来讲,怕也只能是在此说说狠话了,毕竟他需要不

    停的抵抗他人所给他带来的压力,而这般的抵抗乃是气势上的对抗,是需要自身不停的提气运气,所以这幻神散的药效也是在快速的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从他眼下的这般面色来看,即便是他能有幸或者离开灵剑宗,其性命怕也是极为危险的。

    不仅仅是渡乌,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抵抗着他人的气势,所以这也就是为何在场的人基本都在吐血的原因,只要提起运气,那么幻神散的药效便会加速侵蚀人的五脏六腑,加速蚕食人的生机。

    “渡乌是吧,我听说过你,大名鼎鼎的天刀派妖刀,曾以一柄妖刀震惊世界,于三天三夜里杀光整整一座山的马匪,整整四千余人啊,要说这心狠手辣,我却远不及你啊,不过你此时也莫要太过嚣张,且等你能打到我再说吧,妖刀,哼我看就是一柄钝刀而已。”

    慧明一边嘲讽着渡乌,一边看刻意的去观察着场内的其余人马。

    “你...”

    一时间渡乌竟然会被气的半天说不上话来,只见他的脸色在一阵蜡黄一阵潮红之中快速反转,最终便是对着镇龙棺椁的位置狂喷一口血沫子。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慧明看到此处不仅极为狂妄的仰天长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令天下人都为之敬畏之人,却在此时竟然连一句玩笑话都经受不住,着实的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慧明说完,便朝着渡乌蔑视的一笑,然后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朝着对方的面前,缓缓的将自己的竖起的大拇指,让自己的指尖以半圆的轨迹微微的转向地面。

    听着慧明此番的讥讽,在场的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毒是他下的,那么他肯定会事先服用解药,以确保自己不会被幻神散伤及经脉,所以此时他的战力,或多或少是要强上这群人不少的,所以在场的人群里哪怕有对他恨之入骨的,也怕在此时也只能选择沉默,以寻求更好的机会教育教育他了。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过去了,随着挖掘队完整的将镇龙棺椁抬出土坑之后,这群始终围绕着它身边的大佬们则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一个个纷纷怒瞪着慧明,然后久久不能平息自身的气息。

    即便是身为人臣的秦罡,即便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尉迟妄,即便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单丹青,此刻的他们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他们这群人此刻皆不敢再吱半声,生怕是泄了自己这边的气道,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清楚,云泽即将出土,此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泄了劲,哪怕明知道自己已经身中剧毒,哪怕明知自己此时不能动用任何的内力,但是为了云泽,为了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燕湖岛的初衷和目的,他们都会选择放手一搏,不让云泽从自己的手里错失过去。

    看着四周一个个都在怒瞪着自己,慧明清楚他这一步棋,恐怕是下错了,但是事实已经如此,不可能再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了,所以就权当自己看不见罢了,过河拆桥,见招拆招,之后的路,他自己接着就是。

    待一行人均围着这个古老的青铜箱子站立一圈之后,尉迟妄才在众人的目光中,托着自己那五味陈杂的内心,缓缓的朝着箱子中心一步跨了过去。

    只见尉迟妄将一只手轻轻的放在镇龙棺椁的表面,然后极其轻微的抚摸着它,感受着它表面的纹路,思索着它以往的历史,就这般安安静静的顺着棺椁一遍又一遍的围着它转圈,好久都不曾开口。

    终于当尉迟妄停下自身的脚步之后,他这才瞥了眼身边的挖掘队,然后命其将镇龙棺椁运送至墓穴的门口处,在光天化日之下正式开棺椁。

    终于要开棺了,终于要看到这柄天下之兵了,也终于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了,云泽一旦问世,那么红尘之中定会为此剑而发生一系列的极为剧烈的变动,就是不知道谁家遇好事,谁家见糟心了。

罪红尘篇 第五十六章. 镇龙棺椁

    当镇龙棺椁在尉迟妄的授意下被灵剑宗那帮子挖掘队的弟子们极为小心翼翼的给抬出墓穴之后,众人这才纷纷跟着挖掘队的步伐是重新的来到了后山处。

    方才墓穴之内光线阴暗,即便是墓穴之中被那看似虚无缥缈但是实际上又真实存在的绿色光帷所笼罩,可是现场是所有人都看不清镇龙棺椁真实的样子,它仿佛在与人之间的距离中隔了层纱幔一般,看似真实却又叫人始终都看的不够真切,而当镇龙棺椁被众弟子们缓缓的抬出墓穴之后,那抹一直围绕着它不停盘旋的绿色光帷则瞬间消失不见,只余下一座造型古朴的古代棺椁,就这般映入了人们的眼帘。

    当镇龙棺椁彻底的被众弟子抬离了墓穴之后,原本天空之中那片不停盘旋在灵剑宗头顶上方的碧绿色漩涡状的能量层,则瞬间激荡起来,一层接一层的碧绿能量流顺着能量漩涡的核心处朝四面八方泛起涟漪,与数百丈之外才逐渐淡去,周而复始的一再重复着。

    借着此时那大好的燕湖阳光,众人这才算是将这封印着云泽剑的镇龙棺椁给看的真实,而尉迟妄本人更是迈开双脚,顺着棺椁的四周开始丈量起来。

    镇龙棺椁通体之长目测约有十六尺有余,宽九尺有余,高五尺有余,整个棺椁的盖面造型古朴,并没有坊间所传的那般精美绝伦,它看上去就跟平常人家里的棺材很像,只不过假如看得足够仔细的话,还是能在其棺盖上看出一些依稀能辩的雕刻花纹来,若是从这些断断续续的纹路上来猜测,怕是当年雕刻的师傅定是在这棺盖上雕刻着无数的山珍奇兽,不过由于年代太过于久远了,时间早已将这棺盖上所雕刻着的内容侵蚀的极为严重了,现在也只能是通过那片段式的痕迹来去大胆猜测罢了。

    从外观来讲,镇龙棺椁却并非是寻常人所能识的出的那种木制材料,与其说镇龙棺椁是木质的棺椁,到不若说眼前的这座棺椁其材质上来看更像是青铜器打造,这似木非木似铜非铜的,看上去像是木质的棺椁,但是摸上去却又是一手自己再摸青铜器的那种感觉,恐怕此种材质也只能够在永夜林里寻得了吧,这寻常的树木铜器是断不会让棺椁有如

    此的材质和手感的。

    仔细的来看,在镇龙棺椁的棺盖上其实并无太多新奇的事物,甚至说整座棺椁看上去也是极为古朴的,并不是那种奢华艳丽的棺材,而若是非要说此物与别的棺材的不同,那恐怕要当属在这座棺椁上,在它封棺的接口处,暗藏着一处机关,而且此处的机关设计的极为巧妙和隐蔽,纵使连尉迟妄这般细心的人物,也差点将此处的机关给看做成为镇龙棺椁的装饰品了,这足以可见当初在设计这座棺椁的人,他的思维是多么的灵巧。

    “开棺!!!”

    抬头看了眼此刻的时辰之后,尉迟妄这才蜡黄着脸色的低声暗喝一声。

    而随着尉迟妄一声令下,瞬间从挖掘队中便走出来了四名弟子,然后依次站在镇龙棺椁的四角,待这四名弟子就位之后,这才又从挖掘队中走出了一名长相猴精猴精的弟子,只见他斜跨这一个布袋,看着感觉这个布袋里被他装的是鼓囊囊的,也不知这个布袋里他究竟装了些什么好东西,而当他两三步的走到了那道机关处的时候,这才将自己斜跨着的布袋给放在地上,然后自己则蹲在镇龙棺椁的机关处,好让自己的双眼刚好能够直视着这个机关。

    原来这个布袋里所装的全是一些开锁的工具,有小榔头、各式各样的扳手、垫板、和很多平常人都叫不出名的小工具。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逝,那名研究镇龙棺椁上机关的弟子俨然已经是大汗淋漓的状态了,可是一次次的尝试均换回来的一次次的失败,在场的众人虽说极为心急,可是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要是说是拼刀拼剑的,这群莽夫可能并不发憷,可若是说是拼这手上的技巧活,这帮人每一个能拿的出手的,所以即便眼下众人因为幻神散的缘故是愈发的虚弱起来,可愣是没有一个人选择离去,所有人均是在眼巴巴的等待着这名灵剑宗弟子能够在某一时刻将这棺椁之上的机关破解开来,没有一人胆敢去打扰到这名弟子。

    太阳是越挂越高了,相同的其地表的温度也在逐步的上升,相较于昨天夜间的风寒和方才墓穴之内的阴冷,此时的后山明显的开始升温,众人皆是将自己的长衫褪去

    ,然后随意的丢在地上,也不去理会此刻的后山地面上究竟脏不脏,或许在这群人的眼中,早已没有任何事能阻挡着他们等待云泽剑的降临了。

    那名开锁弟子额头上的汗珠是愈发的密集起来,甚至已经开始大颗大颗的滴落在他脚下的土地上,而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的缘故,也让这名弟子此刻蹲在那里是摇摇晃晃的,给人的感觉就好似在下一个瞬间他就会因为脚力不足而摔个屁股蹲,与这名弟子相比,这群一直在运功抵御别人气势的高手们则更是虚弱不堪了,作为其中修为最差的王娜,早已扛不住体内幻神散的药劲,是极为虚弱的依靠在一处大树边上,好让自己不脱力摔倒,而其他人也几乎是快到了身体的极限了,如若是再坚持硬扛下去,那就是真的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了。

    就在众人皆快要濒临崩溃的时候,一声极为轻巧的机关转动的声音凭空出现,然后一层灰尘便顺着棺盖封住的缝隙处猛地朝着四周散射出来。

    成了...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众人皆心中明了,怕是这镇龙棺椁真的就这么被打开了,这棺椁内所封印的云泽剑,可真就要出世了。

    “开棺...”

    随着尉迟妄轻微的点了点头授意之后,那名开机关的弟子便被挖掘队内其余的两名弟子在相互搀扶下离开了,至于那群围绕在镇龙棺椁周围的四名弟子则一个个双目圆瞪,扯着自己的大嗓门卖力的喊道,待这四名弟子喊完之后,在场的众人便见到,这四人分别在箱子的四边处扣实,然后扎下马步,咬牙奋力朝上就是一提,可能还不足一个呼吸的时间,在场的所有人便猛的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声,这声音就如同那充满了气的皮囊漏了气一般,就在所有人还因为此声而疑惑的时候,一声惨叫在众位弟子中尖叫响起。

    “啊...我的眼睛...”

    ... ...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 ...

    “啊...啊...啊...”

    一时间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声声的惨叫声便贯彻全场。

罪红尘篇 第五十七章. 心中隐藏着的故事

    随着这一阵阵的痛苦哀嚎出现,只见从镇龙棺椁那被四名弟子提开的裂缝中,猛的朝着四面八方快速的涌出一股青绿色的烟雾,而那些惨叫声则正是由这四名弟子发出,在这股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青绿色的烟雾之中,众人均发现,这四名发出惨叫的弟子,其整个人都在以一股肉眼能见的速度瞬间溶解掉,终究整个人化作了一滩浓水,只留有他们生前所穿过的衣服来证明他们曾经活着,只不过这些衣服布料,也在快速的溶解,最终连同浓水一般的浸入脚下的土地。

    眼看着这股烟雾来势凶猛又如此诡异,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人敢托大的一动不动,而尉迟妄一看此事实在是太过于蹊跷和诡异,均发觉不妙便急于后撤,而还未来得及撤走的那些弟子,则眼睁睁的被那青绿色的烟雾快速的蚕食干净。

    当众人纷纷选择避让开这团飘散在空中的烟雾之后,待每个人离镇龙棺椁已少说也有数十步的距离,令这群人再次心底生疑的事情又再次的发生了。

    直接原本那些紧追着自己不放的绿色烟雾,竟然开始逐渐收回它的覆盖面积,也就是几个呼吸之后,这团烟雾便再次的只是将镇龙棺椁的四周仅仅围住,这团烟雾此刻的状态就好似是整座棺椁的一层保护帷幔,让其不备外力所破坏一般。

    真他娘的邪门啊,秦罡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紧锁眉头暗自想到,纵使他位高权重乃是当今皇帝亲口封的镇西侯,不说这天下之事都曾见过,但也算得上的见多识广之人了,可如今眼前所发生的的这一切也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这如此诡异的烟雾,却又杀人于眨眼之间,这般的事他是闻所未闻是见所未见,如今要不是这镇龙棺椁,怕他一辈子都不会相信这世间竟然还有如此之霸道的烟雾,而刚才的那一幕楞是看的他头皮阵阵发麻手脚冰凉。

    这一边因为这一突发事件,愣是让原本一腔热血的秦罡顿时间冷静下来,而另一边,不同的人此刻在面对这股诡异的烟雾的时候,他们的所思所想也尽不相同。

    在尉迟绝看来,即便是他之前退的迅速,但是这邪门的烟雾还是沾染上了他的衣摆,若不是他反应灵敏,快速的将自己上身的衣摆脱去扔掉,恐早已同那波灵剑宗弟子一般的下场了,而看着自己的衣物在这烟雾之中很快的消失溶解后,他更是紧锁着眉头,没人知道此刻的他在思索着什么。

    而反观慧明,他对于此刻自己眼前所发生的的这一切显得无不震惊,这天下之大竟有如此妖异之物,实在可怕至极,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单就这烟雾都如此霸道,那么这身处于烟雾之后的云泽,那究竟是何等的存在?

    看着眼前的惨剧,他是越想越兴奋。

    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机关,最好再弄死几个,这样我的机会便大很多了,云泽啊云泽啊,你可别让我失望。

    慧明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的目光来回的在众人的身上逐一略过。

    至于宁秀才,更是被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惊的是微张自己的嘴巴,半天都不曾合起来过,没人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只是但从他那双痴迷的目光来看,烟雾之下所保护着的云泽,怕才是对他能够产生如此行为的那最为致命吸引力的源头所在。

    相比之下宁秀才那好不遮掩的贪婪之色,单丹青明显要镇静的多,即便此时他的内心之中同样是汹涌澎湃,可是最起码从表面上来看,此人的心性要远比宁秀才来的稳重,最少直到现在为止,单丹青并未面露任何的惊讶之色。

    作为一名使用刀的刀客,妖刀渡乌其实对云泽并非很感兴趣,之所以直到现在他还愿意留在这里,其最大的目的便是想要趁乱宰了慧明,要是此行没有慧明在的话,怕是他看完了这波热闹之后,然后便会带着弟子自行离去吧,毕竟对于自己的性命来讲,合花宗所承诺过自己的那些好处真的不值一提。

    而逍遥散人魏迅,与宁秀才同样是双目之中尽显贪婪之色,双眼之中的那抹欲念是被暴露的淋漓尽致,假若没有这抹绿色烟雾的话,怕他铁定会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来抢夺云泽的。

    在孟破军看来,他虽说身处一剑堂,但是他所修行的武学其实并非刀剑,他所专精的功夫乃是拳脚之术,所以这柄还未出世的云泽剑,对于他的吸引力是丝毫的没有,至于他为何会愿意以身试险的来此处帮助尉迟绝,或许只有他二人心里清楚了。

    刘云军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此刻的他连站在那里都是摇摇晃晃的,更别说是待会与这帮子人起正面的冲突了,而与他状态相似的便是修为更低的王娜,此二人若要是再多待一会,怕待会连拿剑的力气恐其都没有了。

    很显然萍姑是修为还是能够对得起她那名震江湖的名讳的,幻神散如此的霸道,可她此刻的状态却依旧还能保持的比较完好,这足以说明她的实力怕是要远比那些已经渐漏败像之人强上不少了,云泽是好东西,但在她的眼中却远没有尉迟绝来得重要,毕竟在她的眼神中,尽是尉迟绝的身影。

    路之尧作为醉三侠之首,其本身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尽管幻神散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但是他还是依旧留有斩杀数人的能力和自信的,可他最为主要的任务并非夺下云泽,而是在乱战之中如何去保护好秦罡,所以当他发现了这股妖异的烟雾的时候

    ,他也是第一时间拉着秦罡的衣领子,二人以极快的速度在后退,生怕这股烟雾沾染到二人的身上。

    兰健作为秦罡的死党,无论秦罡做什么样的决定,老兰头都会去无条件的支持,就好比这一次,当秦罡得知自己的兄弟有难需要帮助的时候,秦罡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与刘天清二人,奈何刘天清有家事在身不能出来,这才嘱托老兰头一定要把秦罡的事当事,一定要帮助尉迟妄替灵剑宗拿下云泽,所以哪怕这云泽剑贵为天下之尊,在老兰头的眼中它就只是一柄破铁罢了。

    至于邹亮更是如此了,本就对诸事不是那般上心的他,此行也是被兰健硬是软磨硬泡的给强拉过来的,要不是兰健耍诈讹了邹亮一把,邹亮才不会出力不讨好的跟着秦罡从几千里外的青州赶来锦州,哪怕这是云泽剑呢,在他的心中这件至宝可是跟他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所以即便是此时此刻这云泽即将问世,在他看来也是丝毫的提不起丝毫的情绪的。

    至于其余几人,则都同尉迟妄一般的快速退去,然后就只是远远的待在一旁,仔细的盯着地上那堆被青色烟雾溶解掉的弟子,每个人的眉间都不曾舒展开来。

    看来这诡异的雾,定是一种有着极强腐蚀的酸性烟雾,只是奇怪的是,又是谁能如此巧夺天工,将此强酸的烟雾放置在这么一个看似极其普通的镇龙棺椁内呢?恐怕就连这镇龙棺椁本身,也定不会是那平凡之物,若说鬼神我定是不会相信,这世间又怎么会存在鬼神一说?不过能拥有如此的奇思妙想,却也定是位大能者才对,真是恐怖至极呀,看来需要这怪烟彻底的消散完毕,才可正式开棺啊。

    待尉迟妄想通后,便抬眉看了眼现场其他众人等人,发现众人也渐渐的眉头舒展,看样子每个人也都分析出来结果了,想到这里他则开始暗自谋划些什么了。

    正当尉迟妄独自在心中谋划下一步的战略的时候,乌辽坪却在此时静悄悄的出现在尉迟妄的身后,待尉迟妄看到乌辽坪后,才暗自安心。

    看来乌辽坪已经安排好了,还好现在大家都无法动用内力,若要想参与争夺,就只能靠硬拼才行,眼下看来尉迟绝的肯定会第一个和我去争这云泽的,但是也保不准其余的人不去争,这云泽毕竟是天下至宝,又有谁能够保证不被其吸引?直到现在李荃闻都还未现身,还有那位隐藏在倚香楼的神罗殿,哼,待我拿了云泽,第一个拔的便是你朝廷安插在我这边的倚香楼,至于慧明,此人实在太过阴险了,他日势必会成我灵剑宗大患,不得不防啊。

    尉迟妄一边在死死的盯着他眼前的这团绿色烟雾,一边独自琢磨着。

罪红尘篇 第五十八章. 出棺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存在着太多太多足以让人倍感困惑的事情,而这些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事件往往都存在着一种共性,那就是当某一个人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遭遇到某种情感上的沉重打击或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段内遭遇到了极端的不公,那么往往在这个阶段,这类事件变化在这个人的心中发酵转变,从而让一件或许看来只是普通小事的冲突,在其内心之中急剧转变为一种足以改变一个人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就如同这股莫名的青烟,在开棺之前又有谁能够联想得到,仅仅几下呼吸的功夫,这看似毫危险性的青烟,便在须臾之间夺取数人性命,是那般的无声无息,是那般的阴狠毒辣。

    就这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极力的快速后撤,以希望自己能够有幸躲开这瘆人的怪雾,终于半个过时辰一晃即逝,待这股恐惧之色渐渐的消失在那天地之间之后,在场的所有人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仿佛刚才所发生的的一切,就好似那须臾般的故事一样,开始便是结局。

    可是即便是这股杀人于无形的怪雾消散过后,众人也是大眼瞪小眼的相互观望,却没有一个愿做这领头的人。

    而就在大家都彼此推诿的时候,一双手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扣实在了那古箱的抬盖沿边。

    “尉迟绝,你干什么!”

    看着尉迟绝竟然敢在此刻第一个冲向古箱,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不为之惊叹,果然这云泽的魅力,在一些人的眼中,是可以超乎于其生死之外的,甚至如尉迟妄这般的武林豪杰,也不仅被他自己的兄弟这般的行为吓了一跳,只见尉迟妄快步的一把按住尉迟绝那即将要使劲的右手,然后朝着尉迟绝的面大声吼到。

    “我干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回来就是要向世人证明,那些本该就属于我的东西,我一定要亲手夺回来,给老子滚开!”

    忽然一股强大的劲道从尉迟绝的身上猛地爆发,甚至于这股强势的劲道,竟然都可以逼迫的尉迟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天下终究是会记得我尉迟

    绝!”

    一声怒吼过后,便看到尉迟绝再一次的强行运气,以至于此刻他的左眼眼角处,俨然的流下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血迹,可即便如此,他并未因为这道血泪而停下手上的动作,停下自身的气势,反而更是将镇龙棺椁的边缘处牢牢扣住,然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原本牢固的棺盖猛地掀开。

    霎时间只见从那镇龙棺椁之中,一股青绿色的光柱瞬间闪耀,一阵阵龙吟之声戛然响起,无尽的罡风夹杂着这天地之怒在此刻这小小的后山处突然刮起,只见青绿色的光柱瞬间穿破众人头顶的那团盘旋着的能量漩涡,然后在场的众人便看到,原本已经足够狂暴的能量漩涡在随着这束光束的贯穿,整体的面积更是猛涨数倍,甚至其最窄的长度怕也要数百丈之宽,将这片原本还算风和日丽的晴朗天空,顿时渲染的无比青幽。

    就在众人皆被眼前的这一切所震惊的时候,更奇妙的事情接踵而至。只听到一声无比嘹亮的尖啸声在夹杂着那一阵阵的龙吟从镇龙棺椁传出后,若要听得仔细的话,怕是也能从这股尖啸声中听出其中夹杂的一丝女性极为痛苦的哀嚎,随后只见到一个通体墨绿的光珠从苍天之上径直快速坠落于棺椁之内,仅仅一瞬间之后,众人便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从棺椁的内部散发出来,一声声极为低沉的怒吼在每个人的心底响起,而此时每个人的感觉,都如同陷入泥沼,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每个人都觉得呼吸困难,周围的空气也随之变得粘稠,让人十分难受。

    为了能够在这股天地之威下形容自如,在场的每个人都开始暗自运起自家的心法口诀,即便是忍着那冲击经脉的剧痛,可是为了云泽众人也在所不惜。

    当尉迟绝丝毫不顾及任何危险的一把将躺在镇龙棺椁内的云泽剑举在头顶的时候,他也终究成了第一位拥有云泽的人。

    这是一柄造型十分秀美的剑,只见此剑通体幽绿,整柄剑都是由不知名的的金属打造,剑柄色泽漆黑,剑柄处刻画有复杂的暗纹,看着好似一朵朵祥云,却又好似一**江海。

    剑首处则是雕刻着一个颇为精巧的图案,就好似古木的根雕般,无规则张开,单从远处看,整体却又呈现出倒扇型,而在这剑首的中间处,鬼斧神工的镶嵌着一块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奇石,随之剑柄舞动,奇石散发的光芒会随着舞动的剑柄轨迹在空中划出一道明显的光痕。

    而整柄剑刃最精巧设计的莫过于剑格,只见剑阁的左侧精致的雕刻着一个样貌极其凄美的少女头像,该少女头像为侧面像,柔顺的头发顺着剑阁接口处呈流线大弧形与剑尾相接,不过这个弧线将剑柄的正面完全包裹,而少女另一面的头发则十分俏皮的顺着剑阁的背面向剑身处翘起,就好似当时少女站在风中一般,微风从少女后背徐徐吹拂少女一样,而剑阁的右侧,则顺着少女的秀发向剑身蔓延出一些类似藤蔓的雕刻物,看着十分的诡异。

    剑身则从藤蔓类的剑阁猛地伸出,就如同是这堆藤蔓的种子一样,向前延伸着,整个剑身的剑刃处都呈现出水波般的形态,上面都刻画着及其复杂的上古纹理,而从剑脊往剑刃两边开刃的地方,则通体晶亮,就好似只身通碧的水晶一般,而剑尖处也不再是传统的剑刃,与之则是与剑脊一般材质的水晶般的金属。

    总体来说,整柄剑呈现出了一种对于传统佩剑而言的另类的不规则的美感。

    尉迟绝的疯狂让他成为了云泽在当世之中的第一位主人,可是很快人众人便从那不甘、嫉妒、怨愤的情感中回过神来,只因为在场的众人便发现,此刻的尉迟绝脸色正在迅速的变换着,一会涨的通红,一会又白的吓人。

    突然尉迟绝当着众人的面,脸色顿时红的有些发紫,待几个呼吸之后,一口鲜血便猛的喷了出来,而云泽剑则只是被他极为虚弱的空握着,在众人的眼中,若要是此刻在刮来一阵风的话,别说云泽剑了,怕是连尉迟绝本人也得因为脱力而摔倒地上。

    “哈哈哈,此刻你等皆毒气攻心命不久矣,看来这天下至宝,命中当属我大音寺啊!”

    看着尉迟绝此刻的反应,慧明再也无需隐藏了。

罪红尘篇 第五十九章. 乱

    只见慧明瞬间来到尉迟绝的面前,然后鄙夷的看着四周的众人,不屑的狂妄笑到,一边笑着,一边便朝着尉迟绝的中空猛地抬起自己的右脚,然后趁着尉迟绝极为虚弱的时候,一脚便将这位天绝双剑给狠狠的踹到在地上,半天都没爬的起来。

    “慧明你想干什么!”

    看着慧明此刻那有些癫狂的状态,尉迟妄顿时心中一紧,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依旧还是发生了。

    之前尉迟妄最担心的事只有如何能保证灵剑宗能够在这场风波当中守护云泽不被外人抢夺,所以他才不惜动用多方的关系和沉重的代价来让这些人在此时此刻选择帮助自己,为此他甚至连他最为疼爱的女儿未来的幸福都拿来当做赌注,好让自己在这场豪赌之中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甚至直至此时,拿下云泽依旧是他的心中的唯一目的,而这般的目的是丝毫的不曾发生过改变。

    可是这其中却存在着一股变数,那便是尉迟绝。

    恐怕尉迟妄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他那失踪二十余年的同胞弟弟竟然再次出现在灵剑宗,即便兄弟相认,可是二人之间的情分却陌生的令人害怕,所以当他看到尉迟绝之后,他便后悔自己去大音寺把慧明请过来了。

    尉迟妄也不算特别的了解慧明这个人,他只是听别人偶尔提的过此人一两句,而对于慧明这个人的风评,但凡是背后议论过的人,他们口中的评价却都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慧明这个人是属于那种极为阴狠的小人,是属于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的,当初尉迟妄从大音寺找救兵,作为大音寺住持的慧贤大师也曾多次告诫于他,虽说慧明乃武藏院住持,可是此人在大音寺里的名头却也十分的糟糕,让他小心慧明,可是就是这般的告诫却被他当做了耳旁风了。

    在尉迟妄看来,慧明是处处都不如自己的,武功没他高,身法没法好,修为没他深,就连

    长得都他没帅,就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当初的东煌剑狂所放在心上呢?

    而当那天在议事堂尉迟妄与慧明谈崩之后,慧明便连夜的离开了灵剑宗,纵使他怎么派乌辽坪去打听消息,慧明就好似从那天夜里开始就在这燕湖岛上人间蒸发了一般,所以直到自己踏进后山墓穴的前一刻,他最为担心的,便是在这最后的时候被慧明反阴上一回,若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和这帮子真心实意的愿意帮助自己的人们,无疑便是让大伙都陷入了最为被动的时刻,可是从现在来看,自己的恐惧无疑是变成了现实,慧明已经漏出了獠牙,将手伸向了云泽,那么其余在场的几位,何时才会不在遮掩?

    尉迟妄的大声质问,却在此显得自己是那么的弱小。

    “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

    听着尉迟妄的质问,慧明只是简单的暗讽一句,然后便再次转过身子,朝着倒在地上的尉迟绝,趁其不备之余,一脚极为狠辣的踩在对方的手背上,然后用力的用自己的脚跟来回研磨尉迟绝的手背,好让对方能松开此时那依旧还握着云泽的手。

    慧明的这一脚是相当的狠毒,纵使像尉迟绝这般的高手,也是疼的龇牙咧嘴的,可即便已经如此痛苦,尉迟绝却丝毫的没有说是要松手放弃云泽的意思。

    看着尉迟绝此刻的模样,感受到对方眼中的怒火,慧明不仅极为凶狠的再次微微抬起踩在对方手背上的右脚,然后又再一次借助着惯性的狠狠踩踏回对方的手背上。

    “啊!!!”

    尉迟绝极为痛苦的喊到。

    “找死!”

    眼看着尉迟绝深受痛苦,萍姑坐不住了,只见萍姑一声怒骂,便举剑朝着慧明的面门直刺过来,哪怕当她刺出第一剑的时候,一口鲜血别她猛吐出口,可是这并未影响到她此时所要斩杀慧明的决心。

    萍姑动了,孟破军与

    魏迅自然不会等着看戏,只不过他二人并未去选择攻击慧明,反而是朝着单丹青一行人所待着的方向急速出招。

    看着自己的胞弟受辱,尉迟妄亦是加入到战局之中,朝着慧明的下三路接连出剑,而秦罡则带着一众人去准备围剿单丹青一伙人,甚至还未等秦罡动手,邹亮就已经与渡乌刀兵相见了。

    至此随着慧明的疯狂,彻底的拉开了众人争夺云泽的幕章。

    眼下战局混乱,相比于之前云泽还未出世的那会,这会的一众人马皆是招招致命,所出套路皆是杀人的招数,并不再向刚才那会的只是试探性的进攻了,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有没,地上便已经是血迹淋漓了,这足以见证此刻的争斗是多么的混乱和惨烈。

    虽说尉迟绝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但是慧明这般的欺辱他还是叫他觉得火大,只见他猛地双目圆睁,随后大喝一声,借着眼下混乱的局势是双脚用力一登,整个人便借助着惯性猛地重新站起身来,即便此刻他的右手掌早已被慧明踩踏的手骨断裂,但是他那内心之中的仇恨却依旧是支撑着他的行径,只见他左手快速的从右手处拿上夺过云泽,然后极为快速的半转自己的身子,朝着慧明大致的方位,使出浑身上下最后的一丝力气,将云泽用力的半圆挥出,顿时间一股夹杂着天地之威的气劲便铺天盖地的朝着慧明的面前瞬间涌来。

    简单的一招,便吓的慧明急忙闪身躲避,而在场的其余几人,也都因为这如此恐怖的气势,选择纷纷避让,可即便如此,那些身处在众人身后的弟子们,依旧是没能逃得过尉迟绝的这一狂暴一击,连给他们反应的余地都没有,这些灵剑宗的弟子们,便在这股夹杂着幽绿色的气焰之中气化不见。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然后更是极为狂热的盯看着尉迟绝手中的云泽。

罪红尘篇 第六十章. 斩草

    云泽的出世,让现场的每个人都不免的会为之疯狂,或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之中的那股私欲,或是为了守护自己心中的那股豪情,在场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被云泽所侵染,然后皆在自己的一念之间选择了奋不顾身的去拼搏下去。

    而在这时,尉迟无情并未率领着他的五阁老去直接的参与到云泽的争夺中,而是带着余下的四人重回昊辰阁,然后皱着眉头的在在想着白先生之前所交代给他的那件事,那件一旦实施便会将他本人和灵剑宗一同推向无尽深渊之中的决定,那件一旦实施便会被后世之人唾骂一辈子的决定。

    斩草又除根...

    ... ...

    “我离开后,燕湖岛诸事皆由命运所指引,任何人都不得强加干预,若无先天之人前来争夺,你等几人断不可出手阻止事态发展,若被我知晓谁胆敢忤逆此决定,我自当不留此人性命,所有的天机都必须指向此处,你等皆需按照典藏所记载的那般将云泽无论如何都要留在灵剑宗,至于那些前来参与云泽争夺的人,这群人此行所携带而来的势力门派家眷之类,但凡此时还留在岛上的,就不必留着了,都杀了吧。”

    在尉迟无情看来,白先生的这话看似说的轻巧,但是这无疑也是将尉迟无情与他所掌控的灵剑宗推向了道德的悬崖边上,稍有不慎便会将整个门派的未来推至万丈深渊之中,但是白先生的话自己又不敢不去遵从,毕竟此人乃是白先生,是真正的当世第一人,是真正的那位即将跨越这天地束缚的第一人,是真正的有望成就仙尊的第一人,哪怕像自己这般的当世强者,怕是在白先生的眼中也是一文不值的,或许哪日若是白先生想要诛杀自己,对于白先生而言,怕也只会是在那须臾之间便可以完成的一件小事,所以白先生的这道指令,令他坐立不安。

    “哥哥你当真要这么做?”

    看着此时颇为纠结的尉迟无情,安芃不仅迟疑的问着他。

    “那可是白先生。”

    回看了一眼安芃,尉迟无情

    无奈的回应着对方。

    “白先生又怎么了,若是师兄你当真杀了岛上那些人,这才算是真正的造孽啊。”

    顺着安芃的阻劝,柳芸也向着岛上的那群人们求着情。

    “可是这下令的乃是白先生啊。”

    很明显柳芸的阻劝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老大眼下这燕湖岛留驻的门派家眷等等的人少说也数千人之多啊,这么多的人说杀就杀,这未免也太...”

    即便是心肠较为狠毒的左顾,也是不免的有一些发憷。

    “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左顾话中所提及的那数千人的性命,俨然已成为了此时尉迟无情心中那份最为沉重的负担,这份负担之大甚至已经让其身心感到极度的疲惫,让其整个人的灵魂正在此时遭受着痛苦的折磨。

    纵使是身为人杰的尉迟无情,他在此时也难免的犹豫了,毕竟在这世间万事当中,任何的事情它都保留着真与伪的两面性,善与恶的两面性,生与死的两面性,那么事情即有两面性,那么它的两个面便代表着两种选择,代表着两种期遇,代表着两种命运,更代表着两种结局,那么在此时此刻,摆在他面前的便是一种选择,一种在荣耀与谴责中的选择,一种在基业与人性上的选择,一种在云泽剑以及灵剑宗的未来与数千无辜生命生死之间的选择。

    试问在这个江湖世界中,白先生的话无疑便如同那天下帝王口中的圣旨一样,是令人无法去反驳抵抗的,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而放在眼下,放在尉迟无情此时此刻的心中,白先生的话便如同在那一柄生了锈的钝刀一点一点的在其身上剜着肉刮着骨,这般的疼痛是那样的折磨人的心神,是那般摧毁人的意志,可却让人无可奈何,就因为这个下达命令的人叫白先生,也只是因为他是白先生,所以在尉迟无情这边,他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在尉迟无情当着其余四人的面无力的说出那句我该怎么办的时候,在场的众人均是体会到了他心中的无奈和妥协。

    为了灵剑宗的百年基业,纵使自己从今日开始会被世人唾骂,在尉迟无情看来,他都没得选择,只因对方是白先生。

    而在这如此重要的历史时刻,在这场震惊天下的历史事件中,它的背景故事里不得没有魂的乐章来奏满全章,或许这数千人的性命,正是白先生此时要为这历史的时刻吹奏的序章。

    “云泽必须留在灵剑宗,而那些人,杀...”

    良久之后尉迟无情这才无力的说出这句判人生死的抉择。

    尉迟无情是上一任灵剑宗的掌门,是灵剑宗自开山立派以来第一位踏入先天之境的人,是灵剑宗公认的第一天才,为了能印证天道,为了能破窥天机,他穷其一生都在艰苦修炼,终其一生都未娶得一妻生得一子,在他的眼中,灵剑宗便如同他的孩子,灵剑宗的未来便是他的未来,所以他为了保护灵剑宗,甘愿为其化身为那夜的修罗,甘愿为其化身为那杀的弯刀,他可以为其生,亦可以为其死,他可以为其双手沾满鲜血,亦可以为其奉献灵魂。

    他便是灵剑宗的灵,他便是灵剑宗的根,他见证了灵剑宗的崛起,他见证了灵剑宗的辉煌,在外人的眼中,他便是灵剑宗,他便是灵剑宗的心,只要他活着,灵剑宗便会一直活下去,他便是尉迟无情,那位真真正正的天之骄子,那位真真正正的东煌之王。

    哪怕未来的道路会充满荆棘,哪怕此行的后果会让灵剑宗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只要云泽留在灵剑宗,只要他留在灵剑宗,那么灵剑宗就还有重新崛起的机会,灵剑宗就还有重生的可能,所以在人性与灵剑宗百年基业面前,尉迟无情终究舍弃掉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良知和人性。

    而尉迟无情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借口,一个可以委派门下弟子去执行杀戮的名头,那便是云泽被他人抢走,无论这个人的修为是否以达先天之境,他都会以此为借口去替白先生执行杀戮。

    斩草且除根,春风不留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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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生者与亡者之间曾存在过一种位面,被称之为遣滩,而那些游离在遣滩之中的人,则被称为遣返者。在众多的遣返者当中,只有极少数的人才能够穿越回往生的世界,去替命运之轮解决万物的大灭绝,秦煜便是一名遣返者,他保留上一世的记忆,却降临在了全新的世界中,而他的任务也只有一个,阻止新的大灭绝。......遣返者的游戏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遣返者的游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遣返者的游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