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将军
“举牌!”
这已经不知是秦煜第几次要求长孙莹莹替自己举牌了,而他也发现,截止到目前为止,也只剩下一人再与自己相僵持了。
而当长孙莹莹这便刚一举牌,那个人便再次的举起手中的牌子,显然是不想后退丝毫。
“再举!”
看着那人手中木牌刚一落下,秦煜便再次要求长孙莹莹举牌。
二人就你来我往之间,径直的将原本只有五百两的狐女,直接让其的价值顶到了现在的三千六百两之多。
长孙莹莹这边刚一落下,那边那人便再次举牌。
“举!”
... ...
“举!”
... ...
“再举!”
... ...
当陈亮高喊着七千四百两的时候,对方终于出现了片刻的犹豫。
而就在秦煜觉得自己八成稳了的时候,一声极为浑厚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这小小的大堂之中。
“一万两!”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名一直与秦煜相互争执不下的人,竟然张口就来了句一万两,而随着他口中的这组数字刚一出场,顿时让现场所有的人猛吸一口凉气。
其实对于这人口里所说的一万两,其数目虽说庞大,但是对于这帮常年混迹在岭川城中的达官富绅来讲,凑一凑也还是能凑出来的,而现在一众的人之所以会为之惊叹,其最主要还是因为这笼中的狐女。
试问这一直被流拍数次的狐女,众人都想着此物今日定会再次的流拍,却不曾想到,在今日的这场拍卖会上,此物非但没有再次遭遇流拍,眼下其价值更是一路飙升,已是远远的高于之前交易所对于拍卖狐女时所拟定下来的两千两定价。
本来对于狐女这件拍品来讲,陈亮并没有什么信心能将此物给交易所拍出去,毕竟之前狐女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流拍现象,而前几任拍卖师也都因为狐女一事而被牵连其中,不是身首异处就是暴毙家中,总之但凡是拍过狐女的师傅,没有一个能落下好下场,所以在他的眼中,狐女当真是那不祥之物,这也就有了他在今日的这场拍卖会之前就狐女的事再三的去征询过徐悟的意见,而最终徐悟所给他交代的便只有一件事,如果进入狐女还是出现流拍情况,那就速速斩了,以免因为狐女一事而让佣兵会陷入麻烦。
可眼下的情况却完全的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狐女今日非但没有流拍,更是以远远超过其最初定价
而令陈亮大吃一惊,甚至当他看到那名出价的人大声的喊着,他也都不再出言阻止对方了。
“一万两,还有没有更高价的,没有我要下定价了,一万两第一次...”
一看有人出价到一万两,陈亮生怕对方会后悔,只见他急忙的撩起自己的衣服袖子,然后卖力的让自己的双臂在空中来回的舞着,一边挥舞一边卖力的高喊。
“举牌!”
一看那个人出价到了一万两,情急之下秦煜竟然给站了起来,然后死死的瞪着那个人,压着自己心中的火气,朝着长孙莹莹低声说到。
“一万两了啊,还举啊,你有这么多钱吗?”
一看对于狐女的出价已经顶到了一万两,纵使身为岭川府尹之女的长孙莹莹也不免的有些心慌,毕竟这可是一万两,以她现有的能力和本事来讲,她还远没有能私自调动府内一万两的权力,所以当秦煜示意她再次举牌的时候,她不仅的开始迟疑起来。
“一万两第二次...”
陈亮再次兴奋到高喊。
“快举牌啊!”
一看长孙莹莹迟疑了,秦煜顿时有些急了,他太想知道为何这位狐女身上会留有自己家族的青鸟佩,哪怕是一万两,只要是让他能窥破狐女身上的秘密,他都觉得值,所以当他看到长孙莹莹那般支支吾吾的样子,原本心态平稳的他夜不眠的有些急了。
“一万两第...”
陈亮再次高喊,甚至兴奋到不能自已。
“一万一千两!”
而就在现在众人都以为狐女会被之前出价一万两的人所拿下的时候,另一股声音赫然从二层的看台处传了出来。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尉迟琉璃竟然一把夺过了长孙莹莹手里的木牌,然后于秦煜肩并肩的站于一起,高举着手中的牌子,大声的朝着陈亮的方向再次喊去。
一万一千两。
尉迟琉璃知道,这一万一千两,怕是要自己与秦煜给岭川府还上一辈子,怕也未必能将如此之多的钱给还的清,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与秦煜站在一起,选择站在这个男人的身后。
尉迟琉璃还知道,当对方能将价钱从七千四百两抬至一万两,那就说明这已经是对方的底线了,而自己这一万一千两的出价,恰巧能将这天价彻底的个座实了,让对方在这轮争夺之中彻底没戏。
所以当尉迟琉璃的一万一千两的出价刚冒出头的时候,那名与秦煜一直相争出价的人顿时如泄了气
的皮球一般,无力的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眼中没有丝毫的神采。
只不过尉迟琉璃的这一通报价,可是苦了长孙莹莹了,当那名手持托盘的少女来到她的身边时,秦煜和尉迟琉璃能明显的看出她脸上的那一丝怒意和尴尬之色。怒是因为尉迟琉璃在没有经得她的许可便擅自出价,尴尬的是此刻的她身上其实并没有装这么多的钱。
即便心中对于秦煜和尉迟琉璃的这一招赶鸭子上架是颇为不满,但是碍于秦煜这个人,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毕竟长孙卓曾私底下交代过长孙莹莹,让她切莫与秦煜作对,并对秦煜定要好生款待,切不可出现怠慢,虽然自己并不清楚长孙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她却对长孙卓的交代是丝毫没有歧义,毕竟款待秦煜乃是自己父亲所交代的事,哪怕她心中万千不爽,此时的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的去替对方把屁股给擦干净。
至于尉迟琉璃这个人,长孙莹莹是压根的就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自始至终都不曾正眼的看过对方一回,可想而知尉迟琉璃这个人在她的心中,是有多么的微不足道了,若不是因为秦煜,她甚至都不会将尉迟琉璃领到着交易所来参加拍卖会,可是任她再怎么去算计,她都没有能算得出来,最终在这博弈的棋盘之中将军的人,却正是这位一直都不被她所重视的尉迟琉璃。
试问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长孙莹莹和秦煜相互博弈的时候,尉迟琉璃眼疾手快,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直接将长孙莹莹手中的木牌给夺走,然后又趁着陈亮还未确定最终成交价的时候,再次以绝对的王者之姿态,喊出了那决定胜负的一次出价,也正因她的这一次的出价,更是彻头彻尾的让方才霸气喊出一万两的人沦为了背景板,亦是沦为了在场众人口中的笑谈,沦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
看着那名端着托盘的少女前来,长孙莹莹的脸都绿了,出门她并未在身上装有这么多的银票,因为她的本意只是带着几人来长见识的,并没考虑几人会在拍卖会上买东西,毕竟土包子的标签可是一直都被秦煜这一行人所挂在身上,最起码对于她来讲,她就认为秦煜这几个人都是那乡下来的不入流的土包子,而就是这群不入流的土包子,却在今日的这场拍卖会里,是狠狠的敲了她一大笔钱。
就这样,长孙莹莹向少女的托盘中放下了一块玉佩,而当这位四处收钱的少女看清了这块玉佩,便急忙的邀请几人前往别处,至于其他的事,便需要几人去与徐悟细谈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言
也不清楚长孙莹莹最终与徐悟是如何讲的,秦煜几人只是知道,对于狐女来讲,徐悟直到最后也没有收取长孙莹莹一个铜板,就这样的将狐女送给了几人,而他之所以会免费赠送,那是因为对于秦煜一行人来讲,他心里有着别的诉求。
徐悟要求几人即可就带着狐女离开岭川,终身都不得再让岭川出现狐女的踪迹,他不会去打听秦煜为何会如此执着于狐女,也不会去掺和秦煜一行人接下来的行程,而他所要求几人去做的,便只有让狐女彻底的离开岭川这一点而已。
“秦家小子,你且等一下。”
就在秦煜一行人准备离开交易所的时候,徐悟竟然叫住了秦煜。
在众人不理解的眼神中,徐悟缓缓的来到了秦煜的身边,然后微微弓起身子,让自己的嘴唇能恰好的出现在秦煜的耳边。
在场的其余几人虽不知徐悟究竟在秦煜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可是从秦煜那愈发吃惊的样子来看,怕他定是给秦煜说了一个不小的秘密,甚至这个秘密已经让秦煜这般心性沉稳的人也出现惊讶之色,由此可见他口中的这个秘密,当真是极为的厉害。
二人就这般的嘀咕了一阵后,秦煜这才极为恭敬地站在徐悟的面前,朝着对方深深地鞠了个躬,随后又微微的朝着对方点了点头后,这才快速的转过身去,大步的朝着交易所的大门走去。
“切记我方才说过的话。”
眼看着秦煜就要离去,徐悟还忍不住的朝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声吼道。
没人清楚徐悟究竟给秦煜说了些什么,众人只是知道,随着徐悟在秦煜的耳边呢喃完后,直到众人回到岭川府内,秦煜都不曾和他人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将自己和狐女锁在一间屋内,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至于那晚上的吃食,也只需要将饭菜放到门口的地上即可。
虽然对于秦煜这般的行径尉迟琉璃多少是有些怨言的,毕竟这狐女可是她当机立断才替对方拿下的,可是这大半晌的功夫,秦煜竟然和自己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更是不曾关心过自己一句,这不免让她觉得自己在秦煜的心中还不及一位狐女来得重要,而就是这股郁气,更是折磨的她连夜里的饭都没吃几口,就自顾自的回房生闷气去了。
至于刘熠和汤小玉二人,这俩人在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是悉数的没有出现,这不仅让本就一肚子怨气的长孙莹莹直接发了飙,饭吃了一半便扔下了碗筷,拔出自己腰间的剑,一个人气
冲冲的来到这小院当中,便当着一众人的面,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朝着自己面前的老树不断的刺去,每当刺出一剑,还极为刻意的大吼一声。
鬼知道刘熠和汤小玉这俩人跑到那去了,都这个点了还不回来,不过这事对于福伯来讲,倒也不是什么太过于需要他担惊受怕的事,毕竟刘熠乃是福伯亲手拉扯带大的,眼看着刘熠的个头一天天的超过了自己,看着刘熠的唇边长出了茸茸的碎胡子,看着刘熠那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几个鬼点子,他知道,刘熠终究还是一天天的长大了,而自己却也是一天天的老了,等哪一天自己彻底的走不动的时候,或许就是刘熠真正的学会责任的时候了。
福伯明白,随着自己年岁的增长,自己是没有办法去阻止刘熠前行的,在刘熠的人生旅途中,他终究只是刘熠人生中的过客而已,他虽见证了刘熠的成长,却无法去见证刘熠的辉煌,只因这无情的岁月,它不饶人。
所以也是时候该学会放手了。
原来都是福伯弓着背,牵着牙牙学语的刘熠在蹒跚前行。
以后就需要刘熠搀扶着福伯,在那人生的黄昏中徐徐前进。
人生啊,就是这般的短暂,却也正因为这股短暂,才会让人倍感珍惜,才会让人格外珍贵。
就这样,一行人就带着狐女住进了岭川府里,一住就是好几天。
原来那日与秦煜不断相争的人正是王虎三人,只怪三兄弟囊中羞涩,这才让三人再一次的与狐女失之交臂。
而这一次,也是三人唯一的机会,只不过这次因为秦煜这个变数,让狐女再次成为三兄弟心间的一根刺,一根早已化为三人心中执念的刺。
“要不我去打听打听?”
看着王虎那郁闷的样子,李睿不仅在其耳边轻声说到。
“打听与不打听此时还能有什么用?”
欣慰的看了眼李睿,可王虎的话还是充满了丧气。
“打听到是谁买走了狐女,我连夜替哥哥去把此人给宰了,然后将狐女给哥哥掳回来。”
一听王虎那丧气的话,李睿顿时不爽了,只见他急忙的抽出自己手中的剑,然后一脸怒容的朝其吼到。
“疯了吧你,还嫌事儿不够大吗,叫我说你也甭瞎打听了,买走狐女的人乃是当今岭川府府尹之女,你去给我宰一个试试?”
一看到李睿抽剑,顿时是吓了王虎一大跳,只见他急忙一把将已经站起
身来欲要冲出去的李睿给重新按回到椅子上坐好,这才朝着对方大声喊到。
“啊?不会吧,这么邪门!”
而当王虎话音刚落,张祥就一脸不可思议模样的一阵嘀咕。
“狐女这事咱们算是彻底的办砸了,眼下岭川府把狐女买了回去,在狐女这一阵,我们算是彻底的没戏了,至于辛大人那边,我随后自会去解释,而眼下你俩只需好好的给备赛,等我们赢得了那铁笼争霸赛后,你俩立马将奖金去兑成银票,然后即刻离开岭川,等过几年风声过去了,你俩再换个身份回来等我,这岭川虽好,可眼下也怕是是呆不久了。”
王虎饱有深意地看了一下张祥和李睿,然后便当着他的这二位兄弟轻声说着。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掌门他...”
一听王虎这话,心思还算缜密的张祥立马当着二人的面,做了一个手划过脖颈的动作,一边做着一边说着。
“不是意思,是已经开始了,而辛大人的出现其实就是信号。”
对着张祥微微点了点头,王虎这才轻轻说到。
“可是大哥你不是说辛大人还给咱们下了新的任务吗?他怎么会?”
一看王虎那般笃定的模样,一向沉不住气的李睿立马不解的问起。
“他怎么不会,你们不清楚他这次所给咱们下达的是个什么样的任务,我估计除了咱们三个,他肯定还会安排别人去完成这项任务,他肯定会将这个任务同时分给好几组人,如果我们这一组没能完成任务,那么其他组的人也会顶上我们的位置,然后去替他完成,然而在这其中,却还夹杂着狐女一事,所以我猜如果我们顺利完成了任务,他便会以丢失狐女一事为由,让我们被其他组的人擒回尤东,而如果我们在任务中失败,他更会以失败为由,令其他组的人将我们三人就地解决,而一旦我们三人被带回尤东,想必也活不了,所以我才会让你俩抓紧时间备赛,一旦拿到奖金,立马去兑成银票,然后给我好好的躲起来,等风声过去了,我自会来岭川找你俩,而在这期间,你俩得给我好好的活着。”
朝着李睿微微的晃了晃手,王虎这才面色阴沉的替其解释。
“那大哥你呢?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你这一去横竖都是个死啊!”
王虎话音刚落,张祥便一脸焦急的看着二人,语气之中已布满急迫。
“我?我自有应对的办法!”
第二百二十八章.情圣
秦煜已经连续好几天都没从狐女的屋内出来了,天还没亮他就会将自己所在狐女的房内,然后等皎月高挂的时候他才会从狐女的屋内出来,而他这般的行为,也造成了多人对他的误会。
在长孙卓看来,秦煜定是馋狐女的身子,要不然以他的智慧,他实在是想不出此时还会有什么缘由,会让这位秦家小子是没日没夜的往狐女的屋子里钻,所以眼下咱们的这位岭川府尹大人,除了不断感叹秦家小子身体硬棒之外,只余下那满眼的羡慕和怀念了。
遥想当年,咱家的身体可比你这秦家小子硬棒多了。
每当长孙卓看着秦煜丝毫不顾忌他人眼光的一股脑钻进狐女的屋子,他就会发出这般的感叹。
在刘熠看来,秦煜才是这真正的大玩家,这种连种族都能跨越的爱情,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而这也让他对秦煜和狐女二者是愈发的尊重起来。
好我的乖乖,那家伙屁股后头可还长着尾巴呢,那家伙脑袋上可还有着毛茸茸的大耳朵呢,那家伙竟然还有爪子,秦煜啊秦煜,这么看起来,在女人这方面你是我哥,你是真的牛啊,我敬你是条汉子,在女人这方面,我刘熠是认怂了,连狐女你都不放过,秦煜你可真是禽兽啊!
无论何时,只要是刘熠路过狐女的房子,他就打心眼里的佩服秦煜,那可是狐女啊,妖族的人啊,可这又有何妨呢?在他看来,甭管是什么妖族魔族,只要是个女的,他都无脑的相信自己的这位兄弟,相信自己眼中的这位情圣,相信秦煜脑袋里的那些对付女人的套路,相信这些女的迟早都会臣服在秦煜的脚下,然而在佩服之余,他其实更为钦佩秦煜这独特的口味,有漂亮的琉璃妹子在身边他都不为所动,却整日沉迷于一位浑身长毛的狐女,当真可敬可叹。
在汤小玉看来,秦煜这几日的行径当真是有一些过分了,他竟全然不顾及尉迟琉璃的感受,满脑子就只知道那狐媚子,天还不亮就钻到了狐女的屋中,也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哪怕他与狐女当真只是清清白白,那也不成,成天躲在个狐女的屋内,成何体统!
毕竟俩人一同经历了这些激情绽放的岁月,又一起经历了那般风雨飘摇的日子,汤小玉与尉迟琉璃早已是姐妹相称了,她又怎么可能在感情的事上不去帮助自己的好姐妹呢,虽说感情上的事是由当事人所说了算的,但是她还是希望能透过自己的办法,来让尉迟琉璃在感情之事上少走一些弯路,尽早的能和
秦煜真正的走到一起,因为从她所观察到的现象来看,尉迟琉璃和秦煜当真是心中都装着彼此,虽然俩人对此都不承认,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只要但凡不是个瞎子,怕都能看得出来俩人之间的那股情谊。
所以汤小玉也曾私底下与秦煜说过自己的看法,认为对方这些日子的表现当真是极为糟糕,可是秦煜所给她的回答,却只有那句‘我正在办要事’。
很明显秦煜的答案,让汤小玉感到那般的敷衍。
对于秦煜这些日子的表现,福伯并没有太多的意见,一来秦煜只是他在人生尽头的岁月里所结识到的一位青年才俊罢了,像秦煜这般的人,他自认的见得多了,所以对于秦煜来讲,他更多的是欣赏和期许,却不会让自己的思想去干扰到秦煜的发展。
虽说福伯对秦煜看的淡,但是不代表他就对刘熠看的一般的淡,假若如今来回奔波在狐女房间中的人不是秦煜而是刘熠,那他的态度可就是翻天覆地的大转变了。
那臭小子敢这样,看我不打断她的狗腿!
这是福伯当着汤小玉和尉迟琉璃的面说过的话,而所说出的这句话的用意,也是在暗指刘熠,希望刘熠能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
毕竟是狐女呀,假若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子倒也还罢了,可此时的风暴中心所站着的,可是位有血有肉的妖人,那尾巴,那耳朵,那爪子,啧啧啧,当真让人无法苟同。
虽说福伯不说也不过问,但是刘熠一行人还是能从老人家的眼中读出那么一丝的尴尬味道,尤其是每当福伯看到秦煜朝着狐女的屋内钻进去的那一刹那,老人家眼中的那抹奇特韵味更是浓郁的不行。
没料到秦煜竟然好这一口。
这是徐家姐妹对秦煜的最为直观的反应。
在徐小舞看来,秦煜有胆识,有魄力,有谋略,有计划,有勇气,有执行力,真的算是一位精英人士了,可是就是这般的精英人士,却不曾会令她想过,对方会有这般的恶趣味,不喜欢人,却喜欢动物,还是那种人不人妖不妖的狐女,这可着实的令徐家姐妹大吃一惊了。
甚至在背地里徐家姐妹还针对秦煜和狐女一事而开了赌注,徐小蝶认为以尉迟琉璃的本事,秦煜定是会跟狐女说再见的,毕竟这一位是人一位是妖,压根就是两个种族,这么天方夜谭的事,说给谁去听怕是也不会相信这件事的真伪的,所以身为妹妹的徐小蝶是一口咬定秦煜定会在玩玩之后便会一脚蹬
了狐女。
姐姐毕竟还是姐姐,徐小舞的看法就与妹妹徐小蝶的看法完全相悖,在徐小舞看来,可怜的尉迟琉璃怕是会彻底的没戏了,以她所对狐族人的了解,那一身的媚功,放眼整个天下,怕也没有几个男人会抵挡得住的,就凭秦煜这毛头小子,还不被狐女给吃的死死的,又怎么可能会翻出狐女的手掌心呢?所以在她看来,尉迟琉璃怕是要在这场感情之中彻底的失去机会,谁让对方是狐女呢对吧。
至于长孙莹莹,她一见到秦煜就犯恶心,甚至一想到对方和狐女的苟且之事就想吐,更别说是与他人一起议论二人了,这足以说明,秦煜和狐女这一对的杀伤力,是有多么的大了。
最可怜的当属尉迟琉璃了,狐女是因为她的临时起意,这才帮秦煜买回来的,可她哪曾想到,在狐女前脚刚踏进岭川府,自己心爱的人便后脚的跟着这恼人的狐族进了屋子,而俩人更是那没日没夜的待在一个屋檐下,正因为这样,更是气的她感到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对于狐女的事,尉迟琉璃和秦煜对此可真没少吵过,有时候吵的凶了尉迟琉璃甚至还会因为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而扇秦煜的嘴巴子,可是每当她打完之后,她都格外的后悔和自责,而被扇脸的秦煜就只会黑着脸的选择沉默离开,就只会扔下早已哭成泪人的她。
其实这也不怪尉迟琉璃,她本来就是一位性子比较急躁的人,再加上她从小所身处的生活环境,从小他就生活在众人的呵护之下,乃是灵剑宗众人心中真正的小公主,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那些一直呵护她的长辈都会费尽心思的去满足她,去讨好她,而也正是因为她拥有着这般的童年,也让她的性格变得较为自私,再加上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让她从云端一下跌落至深渊,那种巨大的失落感也让时至今日的她是格外的敏感,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也都会令她感到极为的不适,所以这也造就了今日的她这般奇特的性格,但凡是不能入她眼的事物,她都会展现出一股厌恶的情绪出来。
所以在秦煜与狐女这件事上,尉迟琉璃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受了委屈的一方。
可是几人并不清楚,秦煜每日与狐女的所作所为。
“你还是不准备说吗?青鸟佩是谁给你的!”
轻抿一口茶水,然后冷眼看着眼前的狐女,眼底之中的杀气是没有丝毫保留的就这般四溢着。
而这,就是秦煜!
第二百二十九章.熬鹰
之所以秦煜这几日会有着这般看似疯狂的行径,归根结底的来讲,这一切皆是因为这镇西侯府的青鸟佩。
若不是因为狐女之前所佩戴在身上的青鸟佩被秦煜所撞见,以他这般的性格,是断不会花费这般大的代价来救狐女的,要知道为了能顺利的将狐女从交易所里救出来,他可是为之花了大价钱的,而所花出去的可不仅仅只是银子而已,他为了能救出狐女,为了能从狐女的身上挖出青鸟佩的秘密,更是欠下长孙卓一个天大的人情,虽说到目前为止长孙卓并没有向他提出太过苛刻的要求,但是他知道,这该来的是迟早会来的,他欠长孙卓的这个人情,自己也是迟早要还给人家的,所以当狐女刚一被带回岭川府中,他是想也不想的便立马钻进了狐女的屋内,是丝毫没有顾忌别人怎么看待他的。
对于他人的看法,秦煜其实并不介意,因为在他看来,眼下任何的事都没有搞清狐女身上的青鸟佩这件事来的重要,无论是谁,眼下都不能阻止自己,不能去打断自己,都不能让自己分心,更不能让自己分神,而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从狐女的身上挖出青鸟佩的秘密,挖出狐女身后所站着的那位人。
从狐女被接回岭川府的那一刻开始,秦煜便一直在同这位异族相互博弈,博弈的内容是比拼彼此之间的耐力,比拼彼此之间的承受力,比拼彼此之间的承压力,比拼彼此之间的精力,比拼彼此之间的心性,更是比拼彼此之间的城府,然而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他还是没能战胜狐女,没能让自己在这场攻坚战中取得最后的胜利,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遇到了对手了。
令秦煜没有想到的是,自己面前这看着娇滴滴的狐女,在她的身上竟然也有着这般强大的意志,有着这般不屈的性格,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她的肢体行为无时无刻不再向他宣读着一种反抗的力量,一种反抗命运、反抗轮回、反抗天道、反抗世间所有不公的力量,在狐女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这一刻,秦煜便是狐女,狐女便是秦煜。
在他俩的身上,都
有着一种抗争命运的决心和勇气,都有着一种抗争天地的毅力和信念。
可即便如此,即便秦煜在狐女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还是不信任狐女,而他之所以这么多天了都还对狐女保持着相当大的戒心,归根结底这个戒心还是出在了狐女身上的这块青鸟佩。
秦煜不相信眼下的这般时局里,还有人敢这么正大光明的持有青鸟佩,要知道青鸟佩所代表的是什么,青鸟佩所代表的乃是镇西侯府的身份,而当年黑潮事件之后,朝廷因为当时的丞相死在了燕湖岛,对此便以此为由,开始彻查黑潮一事,但凡是被黑潮事件所牵连其中的势力,无论是江湖豪强还是超级宗族,皆被朝廷降了罪,而在这其中,朝廷中的鹰派阵营更是借此机会,假借皇帝之手,是一举拔掉了好几名身居鸽派的高官宗族,在这些鸽派阵营中,便有镇西侯府的身影,而从那时起,原本威名天下的镇西侯府是一蹶不振,朝廷更是将秦罡列为了叛国之贼,短短半年的时间,便将世世代代替龙寰驻守龙蟠关的镇西侯府彻底的抄了家,数千家眷族丁皆被连坐,只余极少数的人得以苟活下来。
所以在秦煜看来,若是稍微有些脑子的人,是断不会在如今的这个时代里会如此不加遮掩的将青鸟佩给展示出来的,要知道如今的镇西侯府可早已不再是当年的镇西侯府了,当年威风无比的镇西侯府早已随着黑潮事件一并陨落,如今得以残存苟活的族人也都一个个的改了姓名还了行装,生怕自己被别人给认出来,毕竟朝廷曾明确的下过令,对于流窜在江湖之中的镇西侯府余孽,可先斩后报,听听,这是多么残酷的一道令,也正因为有这道令,才让那些好不容易躲过灾祸的人必须要变的更加谨慎细微才行,就像他自己这般,必须得让自己活成一名隐形人才行,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镇西侯府这一脉可以残存下来。
可是现实却是狐女直接将青鸟佩挂在脖间,还如此正大光明的被交易所二次擒住,要知道作为一个思维正常的人,当这个人被抓过一次后,他的心里肯定是极度的渴望自由,好不容易逃脱了牢笼,那肯定是要立
马的远离此地,逃到一个彻底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去,可是秦煜眼前的这位狐女可不这么做,她不仅没有逃,甚至还自投罗网的让交易所二次抓住,这一波的骚操作,着实的是令秦煜感到不安,感到背脊发寒。
秦煜的不安是源于狐女的这波行为是完全的违背了生命与情感所操纵个体的原理,而这令他感到背脊发寒则是源于对方脖子上所佩戴着的青鸟佩。
有人在试图操纵他的命运。
这是那晚秦煜夜潜交易所,第一次撞见狐女,撞见狐女脖子上所佩戴着青鸟佩的时候,他的大脑里瞬间便浮现出的一种思想。
所以秦煜明白,要想搞明白究竟是谁想要在背后操纵自己的命运,就必须先要搞定狐女,而狐女身后的这位人,又为何会选择狐女来充当自己与此人之间的桥梁?截止到现在,他还是没能想得明白,不过不管怎么去分析,狐女定会在这件事上起到相当重的作用,而这一点他是极为坚信的。
已经四天了,在这四天里,狐女与秦煜就这般的相互熬着对方,熬着对方的意志,熬着对方的精神,熬着对方的心性,熬着对方的耐心。
秦煜采取熬鹰战术,企图从狐女的身上挖出有关青鸟佩的秘密。
狐女亦是采取了熬鹰的战术,以企图从秦煜的身上挖出有关青鸟佩背后的秘密。
一个是想透过这莫名出现的青鸟佩,从而找出这块青鸟佩背后之人。
一个是想透过这莫名塞到自己手中的青鸟佩,从而窥析到这块玉牌背后的那段历史故事。
就这样,秦煜和狐女就相互的熬着对方,谁也不愿妥协,谁也不愿失败。
“你还是不准备说吗?青鸟佩是谁给你的!”
轻抿一口茶水,然后冷眼看着眼前的狐女,眼底之中的杀气是没有丝毫保留的就这般四溢着。
而这,就是秦煜!
“吱吱吱....叽叽叽...”
而狐女则依旧保持着自己端坐于床沿的姿态,一边望着眼前的秦煜,一边轻轻抚顺着自己那毛茸茸的尾巴。
第二百三十章.我得儿意的笑
因为狐女口不能人言,所以秦煜对之的态度是愈发的开始变得恶劣起来,直至今日,他已经让长孙卓不再安排岭川府内的婢女们向这间房送吃食了,可即便如此,狐女依旧还是保持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一见着他,便叽叽吱吱个不停。
那么问题来了,即便狐女整日都在叽叽吱吱个不停,可是秦煜他听不懂呀,哪怕此刻的狐女真的是向他说着青鸟佩一事,他也完全听不明白对方说的是啥内容,更何况此时的狐女所表达的意思并不是关于青鸟佩的,从对方那充满了戏谑的眼神里他能读的出来,狐女每日那不间断的叽叽吱吱,定是在戏弄自己。
所以秦煜这才叫长孙卓安排,让人停了这间屋子的饭食,先把狐女饿上几天,再看她松不松口。
月再一次的高高挂起,打开窗户,一丝夜里的微风顺着窗户吹进了屋内,将昏暗的烛火吹得摇摇晃晃。
“怎么,又在狐女那吃瘪了?”
就在秦煜刚准备回到床上休息的时候,那令他感到极为熟悉的声音便幽幽的传来,只不过从对方的口气里,他听出来了那么一丝的嘲笑。
“要不你去试试?”
只见秦煜丝毫不顾忌对方的感受,便将自己的目光锁定在了茶几上,然后一边自嘲,一边朝着茶几走了过去。
“这其实也不怨你,毕竟她的说啥你也听不懂。”
话音刚落,秦煜便看到在自己刚才打开的窗户处,一道身影便出现在那里,只见这道身影斜靠着窗棱,让对方的侧颜展露在自己的眼前。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暗中与秦煜碰面的老相识,蓉月。
蓉月也不准备客气什么,只见她将瞥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之后,这才快步地走到了秦煜的身边,稳稳地坐在了茶几的另一侧,也不管秦煜,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满一杯晾好的清水。
“我说你此刻还带着面罩呢,这水你该怎么喝?”
疑惑地看着此时还带着面罩的蓉月,秦煜不仅指着对方的面罩说到。
“这有何难?”
就像看白痴一般的看了眼秦煜,蓉月这才轻声说到,只不过她接下来的行为,着实的是逗乐了心情原本郁闷的秦煜。
只见蓉月轻轻的将自己原本戴于自己口鼻处的面罩猛地往自己的额头处一提,便看到这个该死的面罩是瞬间从她的口鼻处给拽到了额头处,原本覆盖鼻子的地方此时变成了覆盖额头的地方,而原本覆盖嘴唇下巴的地方,此时则是将她的双眼给遮掩的严严实实的。
待蓉月将这面罩
拽到额头后,她这才四处的一通乱摸,终于当她摸到了自己手边的水杯之后,这才双手捧着水杯,仰着头小口的喝起水来。
因为自己的视线被面罩所遮住,所以此刻的蓉月难免会因为自己看不见,从而让水杯里的水给溅出来一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将杯中的水给喝的一干二净。
“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啊,你平时就这么喝水吗?”
看着蓉月此时的样子,秦煜不仅笑的有些肚子疼了。
在秦煜的认知里,蓉月是那种性格冷清的女子,从对方那充满故事的眼神里他能读出很多很多的东西,对世间的冷漠,对人心的揣测,对伙伴的不信任以及对自己的自负,而能有这般眼神的人,在其个人的人生中,皆是经历过大是大非的,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从其面相和骨相上来看,其年纪与他其实是差不多的,所以说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眼神中的那抹韵味,一定不是近些年所能历练出来的,她一定是有着一份不一样的童年,一份于自己极为相似的童年。
所以试问一位拥有着悲惨童年的人,其本人的性格又怎么可能会开朗?
所以在此时此刻,当秦煜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竟会有着如此清奇的脑洞的时候,他不仅的被对方给逗笑了。
“怎么,这么喝有什么不妥吗?”
虽说蓉月对于秦煜此刻的笑声比较反感,但是她还是忍着自己心里的那丝不舒服,语重心长的向对方解释到。
“到没什么不妥,就是你不觉得这么喝挺费劲的吗,你为何不把你的面罩给摘下来呢,毕竟把面罩摘下来,你喝水吃饭这不都会方便许多。”
察觉到蓉月眼中的那一丝不悦,秦煜也急忙的收住了笑,只见他又指了指已经被对方戴好的面罩,然后轻声问到。
“若不是那夜我失策将面罩遗失,你那晚也不会看到我的容貌,秦煜你要知道,只要我不愿意,没人能将我的面罩拿下,它是我的底线。”
蓉月说到此处,还刻意的用手指了指这已被她归了位的面罩。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再好说些什么了,只不过你这般的吃饭喝水,着实的是让人觉得有些好笑,也罢也罢,吃饭这事我可能帮不了你,但是喝水这事,或许我还是能帮你一下,你且在这等我一会,我去给你变个戏法。”
只见秦煜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人,丝毫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自己便一溜烟的夺门而出,只留下蓉月一个人待在屋内。
“我得儿意地笑,我得儿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得儿
意地笑,我得儿意地笑,求得人生乐逍遥...”
很明显对于蓉月的事,秦煜是极为的上心的,甚至已经让他上心到哼着小曲儿,迈着小步的地步了,可想而知在这位世家子弟的心中,这名女子是有多么的重要。
可是当秦煜拿着他所谓的小戏法回到屋内的时候,屋内的情况着实是吓了她一大跳。
只见尉迟琉璃手持白雪,一个人站在靠近屋门口的一侧,然后是一脸怒意的瞪看着蓉月,也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总之此时的她是面色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往脚下滴。
反观蓉月则是比尉迟琉璃看起来要轻松的多,虽说此时的她已经不再带着那副黑色的面罩,将她那副倾国倾城之姿再次的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可是从她那披头散发的模样不难看出,她为了对付尉迟琉璃,还是付出了不小的劲的。只见此时的她一个人站在靠近窗户的那一侧,一根皮鞭就这般被她握在手中,而皮鞭的首部则在她的脚下堆成了一层层的圈。
“我杀了你!”
在二人之间的搏斗中明显落于下乘的尉迟琉璃此时竟红了眼,只见她一看到秦煜回来,废话不多说的便立马握紧手中的白雪,一边怒吼着,一边朝着蓉月所在的方向就要砍去。
尉迟琉璃因为秦煜的回来而再次选择出剑,而蓉月则也是因为秦煜的回来而选择了收手。
只见蓉月猛地将手里的皮鞭一提,秦煜便看到那根原本顺着对方身体一侧垂下的皮鞭,是以极快的速度重新的被对方收回腰间,然后就这般的挂在她的腰后,至于她本人,则是饱有深意的看了秦煜一眼,这才让自己朝着尉迟琉璃的方向再此跨出一步。
好我嘞个乖乖,这才一会不见,这俩女人就给我能打起来,照着这般架势打下去,非得给我把这房顶掀了不可。
“都给我消停点,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一看尉迟琉璃出手,再看到那明显戏弄对方的蓉月,秦煜顿时一脑门的包,只见他脚下徒生菩提逍遥步,整个人就如同一道绿色的光帷,快速的穿梭至二女的中间,终于在尉迟琉璃挥剑就要砍到蓉月的时候,他这才一把死死的握住白雪,让尉迟琉璃的剑招强制性的给停住了。
“你...”
一看秦煜这番的表现,尉迟琉璃顿时间都给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的是,秦煜竟然会选择帮对方而不去帮自己,一时间除了惊愕之外,那天大的委屈感顿时间便填满了她的脑海,她的心间,不出半息的功夫,那豆大的眼泪便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地板上。
第二百三十一章.神猴吟
今天又没看到秦煜的人影,也不知他这会在干嘛,反正眼下这会也睡不着,要不去找他玩儿吧。
想到便做,这就是尉迟琉璃的本性。
随意的简单收拾一下,尉迟琉璃便朝着秦煜的屋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只不过她在出门之前,还是刻意的将白雪随身给带着,毕竟将白雪带在身上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人在心情愉悦的时候,连这呼吸进肺里的空气都让人觉得香甜,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蹦一跳的朝着爱人前行,这种幸福的滋味当真是令人痴迷和陶醉。
“老秦我过来找你玩儿啦!”
人还未至,便大老远的就听到了尉迟琉璃那标志性的声音。
咦?
门开着?
莫不是猜到了我今天会来找他?
这个小调皮!
讨厌!
我来啦!
虽然在面对此刻这敞开的门心存疑惑,但是尉迟琉璃还是笑嘻嘻的朝着屋内是一股脑的给钻了进去。
“老秦我来...”
然而尉迟琉璃还未从开心的情绪中反应过来了,她嘴里的话便因为另一个人而被硬生生的给打断了。
... ...
秦家小子倒是有意思。
看着秦煜那风风火火的样子,蓉月不仅的觉得对方有些好玩,自己这还没咋呢,秦煜却率先的开始咋呼起来,也不知秦煜那会是咋想的,这话还没说两句呢,他竟然就这么扔下自己,让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内,而他则是当着自己的面给跑了,跑了敢信?
可不管怎么说,从目前秦煜所给自己的感觉来看,蓉月觉得这个小男人还是不错的,可能此时的秦煜还不能达到自己心中对于完美男性所期盼的高度,但是她从秦煜的身上还是能看到希望的,因为随着她与秦煜之间接触的愈发频繁,她从秦煜的身上看到了进步的痕迹,从为人处世到问题处理,从面对困难到解决矛盾,秦煜所采取的办法和策略也是越来越成熟,虽说她跟秦煜认识也才这短短的半个多月而已,但是她还是从秦煜的身上看到了那一丝值得被托付的身影。
眼看秦煜是夺门而出,一个人就这么待着,难免的会产生一丝无聊的感觉,索性的蓉月也就不准备把秦煜当做外人,毕竟自己此时还要依靠秦煜来帮自己打赢接下来的铁笼争霸赛,所以她也就不再束手束脚
的,双手背于身后,单从背影看就跟个小老妇一般,就这么一个人不停的在这小小的屋子里瞎转悠。
看看书架上的那些摆件,瞅瞅水缸里的金鱼,探探窗户外的月色,品品茶罐中的那上品的茶叶,一时间好不自由。
忽然,蓉月的目光便被屋内的一个包裹所吸引,而她之所以会被一个小布包裹吸引,其最主要的原因只是因为在那包裹的开口处,一根亮银色的圆柱体从包裹里面给朝外的伸了出来。
这根棍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啊!
这是蓉月脑子里第一时间所能想到的话。
反正秦煜也不是什么陌生人,自己就是单纯的看看,想来对方应该不会气恼吧。
小眼睛左右一转,一股小机灵顿时浮现在蓉月的眼底,只见她左右一看没人,便蹑手蹑脚的走到秦煜的床边,然后轻轻的伸出手去,将那被挂于床头上的布包裹给取在手中。
因为吃不准这个包裹有多重,所有蓉月也就把这个包裹当做了那些平时装衣服的布包裹了,只见她呼出了一口气后,这才轻轻的欲要将这小小的包裹给取下来,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智慧,低估了这个包裹的重量,只见她因为自己的错误预估,让自己没能掌控好该用上的力道,差一点的就将手里的包裹给扔到地上,要不是她急忙提劲,这包裹铁定会因为她的脱力而失手掉在地上的。
我去这玩意儿有点分量啊。
大眼一瞪,蓉月顿时心中一阵雀跃。
而就在蓉月刚准备打开这个包裹,去好好的看看这个包裹里所装着的银色棍子究竟是何物的时候,一阵轻风便至,在轻风之后,则是一声欢快无比的快乐女声。
只不过对方的话明显没有说完,因为从对方的眼中,蓉月看出了一瞬间的惊愕,之后便是无尽的愤怒。
这是蓉月与尉迟琉璃的第一次见面,而这一次的见面,则是正式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羁绊和命运。
“小偷,胆敢来岭川府来偷东西,吃姑奶奶一剑!”
尉迟琉璃二话不说,当着蓉月的面便直接的将原本将白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白布给一把扯掉,让白雪直接暴露在二女的眼前,白雪已现,那么接下来的便是举剑直刺了。
蓉月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怎么会如此的暴力,压根不给自己去解释的机会,便直接举剑朝着
自己刺了过来。
而尉迟琉璃此番的行为,更是惹恼了原本心性平稳的蓉月,既然你对我出剑,那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只见蓉月急忙扔下手里的包裹,然后整个人快速的后退,一边后退以躲避尉迟琉璃手中的直刺,一边以极快的手速将自己后腰所挂着的皮鞭给握在手中,待她借着对方出招的间隙,直接手腕暗抖,一鞭便朝着尉迟琉璃手中的白雪快速飞去。
待长鞭缠住白雪,蓉月整个人如同一同猎豹一般,闪电般的朝着尉迟琉璃的怀中就冲了过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蓉月便已经来到了她的眼前,不给她丝毫的机会,抬起就是一脚狠狠的踹到了她的腹部。
而这还没结束,遭受到蓉月一脚的尉迟琉璃,她感到自己的腹部就如同被人那石头给狠狠的砸了一下一样,那种闷着的痛,直疼的她眼泪都飚出来了,若不是因为从小她就习武,从而让她的抗击打能力要远高于普通的人,若是那些普通人被这么一踹,不死也得落下个重伤。
“歹毒!”
哪怕在招数上吃了大亏,哪怕自己已经被对方给踹的飞了出去,可尉迟琉璃的嘴巴还是忍不住的朝着对方大声骂到。
“叫你骂!”
很明显蓉月也不是什么善茬,只见她再一次的抖动手腕,那根缠着白雪的皮鞭则再次的受力,将原本被她给踹飞的尉迟琉璃是强制性的再次被拽回到她的眼前,而她也不废话,再次朝着对方的腹部再次踹了出去。
这一次尉迟琉璃可学的聪明了,当她在遭受到了蓉月这第二脚的时候,她早早的便松开了一直握着白雪的手,而自己更是早早的运气,将自己的气息护在腹部,以抵消掉蓉月的这一次猛踹。
试问尉迟琉璃长这么大哪曾受过这般的气,更何况她本身就占着理,毕竟她可是亲眼的看到了蓉月再偷东西,甭管对方是因为啥理由才会去实施这偷窃行为,但是在她的眼中,只要是偷东西的人,那么这个人就一定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对于她来讲,当她接连的在蓉月的手上吃了瘪,她此刻是恨不得食其骨吃其肉的,而当她再一次的被蓉月给踹飞出去后,她也借着这股力道让自己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气息,然后整个人就如同发了狂的狮子一般,双拳握在怀中,脚刚一落地,整个人便朝着蓉月所在的方向给冲了过去。
灵剑宗绝学,天极功第一式,神猴吟!
第二百三十二章.彼此眼中的彼此
猿者应纵山林之敏锐,应踏山石之坚韧,应握汌流之无畏,应登群山之傲意。
猿声将至既应无所顾忌,猿影浮现既应所向披靡。
目光所至之处皆应沦为群山故土,身影所过之处皆应化为心中家国,试问在猿之意志下,天下还有谁胆敢不来臣服!
神猴吟!
作为天极功的第一式,它充满霸气,更充满了天下皆为我土的豪情!
只见尉迟琉璃忽然将双臂护于自己的面门,然后整个人快速半蹲,开始左右连续闪躲蓉月那不断抽来的皮鞭,一边闪躲一边尝试着让自己钻进蓉月的盲区,终于当她好不容易的来到了蓉月招数的盲区,就看到她忽然一爪抓住迎来的皮鞭,自己则是借助着蓉月抽出的这道皮鞭本身所传来的那股力道,让整个人顿时是朝着蓉月所在的方向给弹了过去,待蓉月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时候,只见她忽然右手握拳,一拳便朝着对方的中空方位快速击去。
一看到自己的中空即将被尉迟琉璃给击中,蓉月急忙手腕一抖,让原本还身处在对方身后的皮鞭是瞬间被她抽回到自己的手中,而她自己则是脚下生风,为了躲开尉迟琉璃的这一击而连续后撤,自己一边后撤,一边右手再次暗抖一阵,将那被抽回的皮鞭让其朝着自己左手的方向飞去,待左手一把住飞来的鞭子,这才双手顿时用力,让整根皮鞭被其用劲绷紧,然后就让皮鞭这么被横至在二女之间,以希望这根皮鞭能抵挡住尉迟琉璃的这一击。
一看蓉月收回皮鞭并将其横至于胸口,尉迟琉璃顿时暗吼一声,便听到她的双拳爆出一阵阵的猴吟。
“神猴吟!”
只见到尉迟琉璃一拳轰在了蓉月的这根皮鞭上,然后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右拳瞬间化拳为爪,是一爪牢牢的抓住了蓉月手中的这根皮鞭,然后就看到她猛地提气,竟然将不断后撤的蓉月给拽到了自己的跟前,此时她左手亦化为爪状,是朝着对方的脸上就直接抓了出去。
这一切皆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皆是发生在这瞬息之内的事,
要不是因为尉迟琉璃自身的实力不济,从而让此招数的威力是大打折扣,相信单凭这一招便足以让蓉月可以好好的喝上一壶了,可即便如此,神猴吟的出现,还是给蓉月造成了不少的麻烦,最起码在慌乱之中,那被她称其为是个人底线的面罩便被尉迟琉璃一爪便抓在手中。
眼瞅着尉迟琉璃一爪之后的第二爪即将袭来,蓉月顿时间火了。
就在尉迟琉璃以为自己这一次肯定能将蓉月的小脸蛋给抓破相的时候,一件事的出现,着实的是令她感到极为的诧异和不解。
只见此时的尉迟琉璃早已是一爪直接贯穿了蓉月的身子,可是不知为何,她这一爪下去,虽说看着是直接穿透了蓉月的身子,但是实际上却是什么也没有抓着,她感觉自己此时就好似抓到了一把空气一般,眼前的蓉月所给她的感觉就好似一道影子一般,是那般的虚无缥缈,给她一种真真假假的错觉。
因为自己方才所使出的的力道太大,尉迟琉璃这一爪下去是差一点的让她栽了个跟头,若不是她急忙的趔趄了一下,让自己急忙的站稳,怕这一下铁定是要狠狠的将她摔一下的。
蓉月就这般保持着之前那副咬牙相抵的模样的站在尉迟琉璃的眼前,然后在片刻之后淡淡散去,便什么都没剩下了。
“这...”
看着眼前消失的蓉月,尉迟琉璃一瞬间竟然有些懵了,一时间她竟然有些语塞,毕竟蓉月此时所展示出来的功夫,她长这么大着实是第一回见,不懵才怪呢。
而就在尉迟琉璃发懵的时候,一声娇嗔的怒吼便在她的背后忽然响起。
一道黑影闪电般的袭来,趁着尉迟琉璃不注意,直接缠住了她的腰身,待她还没从那股惊愕之中回过神来,她便已经被这股从自身腰部所传来的强大力道而狠狠的给摔了出去。
这一下,可是摔得是够狠的,是直接摔得尉迟琉璃差点每把晚饭给吐出来,待自己挣扎着从地上再次爬起的时候,她这才顺着方才的那股力道望去,便再次的看到了这位自己眼中的恶毒女人,
蓉月。
此时的蓉月是一脸怒容的看着就离自己只余几步远的尉迟琉璃,看着此时还被对方抓在手中的面罩,一股怒气便不由自主的充盈在了她的心间。
“还敢朝我的脸上招呼,看我不撕了你!”
一声娇吼,便看到蓉月瞬间让自己保持着战斗的姿态,身体就如同即将捕猎的猎豹一般,微微的躬起身子,而那根被右手紧握的皮鞭则是被她舞的啪啪作响。
“呀!!!”
待调整好呼吸之后,借着尉迟琉璃回气的那一刹那,蓉月手腕一抖,那根皮鞭就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的朝着尉迟琉璃的脸色疯狂袭去,甚至在皮鞭袭去的那一瞬间,一丝猩红的气晕竟然顺着整条皮鞭开始弥漫,让原本漆黑的皮鞭变得开始微红。
虽然自己再一次的被蓉月给狠狠的摔了一下,但是她还是在不吭不响之中调整着自己的身形,调整自己的站位,调整自己的心态,毕竟此时她也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位小偷,可着实的是有些厉害的。
要说调整好自己心态的尉迟琉璃也不是什么善茬,一看到蓉月再次的将手中的鞭子朝着自己使了过来,只见她忽然半蹲,然后双眼如焗,脚下一个发力,整个人便如同那红了眼的公牛一般的便迎着蓉月的鞭子奔去,待二者即将就要接触上的时候,但听到她一声大吼,便看到她脚下运起菩提逍遥步,一抹淡绿光晕在她脚下忽生,以左脚为轴心,整个人就如同泥鳅一般的顺着右脚开始转着,直到蓉月的那根皮鞭刚好是顺着她的右肩膀擦了过去。
一看自己躲过了蓉月的这次出招,尉迟琉璃并不准备再给对方更多的机会,只见她丝毫没有停顿,当蓉月的鞭子刚巧的擦过她的肩膀,她便脚下再次发力,再一次的朝着蓉月所在的方向直接袭去,仅两大步便让她与蓉月之间只余下半步的距离了,一看对方就在自己的眼前,尉迟琉璃整个人忽然跳起,于半空之中一脸怒容,紧握的右拳上开始迅速弥漫一丝的寒气。
踏雪寻梅。
第二百三十三章.我眼中的你
就这样,尉迟琉璃和蓉月是谁也不让谁的在秦煜所居住的这间狭小的屋内打的是你来我往,打得是有来有回,经由这二位的手,更是亲手将原本布置的还算温馨的小屋变得是一片狼藉,眼下是连让人坐着歇一会的干净地方都没了。
此时的尉迟琉璃是面色潮红,显然一幅大战之后的力竭模样,也不知她什么时候重新的拾回了白雪,不过从那满墙壁的剑痕来看,怕是有一阵子了。
而此刻的蓉月其实也比尉迟琉璃好不到哪去,虽说她此时还没有尉迟琉璃那般力竭的模样,但是此时的她还是因为同对方一般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明显是自己的气已经不够用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秦煜则是屁颠屁颠的哼着小曲的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门口。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秦煜顿时间愣住了。
这都什么情况啊!
看着眼前那一片狼藉的屋子,再看看那早已披头散发的二位,秦煜原本的好心情是顿时间烟消云散。
“我杀了你!”
而就在这个时候,随着尉迟琉璃的一声怒吼,秦煜便看到这位跟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年的女孩,举着白雪便朝着蓉月的方向砍了过,丝毫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的余地。
相对于尉迟琉璃这般的心性,蓉月的心智明显要比尉迟琉璃更为的成熟,当她一看到秦煜出现的门口的那一刹那,她便不再准备出手了,因为她此时的她又想到了一个测试,一个用来应对在秦煜身上的测试。
为了自己心中的计划得以达成,为了自己心中的目标得以实现,蓉月不惜让自己再次以身试险,让自己彻底的暴露在尉迟琉璃的剑下,而她之所以这么做,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她想要再去看清楚秦煜的内心,看触摸到这个男人的底线。
只见蓉月猛地将手里的皮鞭一提,便将这根与尉迟琉璃大战已久的皮鞭是再次的收回腰间,而她自己更是朝着尉迟琉璃的方向猛地跨出一步。
“都给我消停点,还嫌现在不够乱吗?”
眼看着尉迟琉璃手中的白雪就要砍到蓉月的时候,秦煜顿时脚下徒生这铸剑山庄的绝学菩提逍遥步,整个人就如同一道快速闪过的绿光,让其在尉迟琉璃砍到蓉月之前出现在二女之间。
光帷将至,一声怒吼响彻屋内。
右手成掌,阻挡蓉月继续前行的脚步
左手化指,死死的捏住尉迟琉璃刺来的白雪。
而秦煜,则如同一尊怒眼金刚一般,在二女之间不动如山。
“你...”
看着秦煜此时的样子,尉迟琉璃瞬间给惊呆了,令她没想到的是,秦煜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说来帮自己一起打坏人抓小偷,在她的认知里,秦煜一向是最为宠溺自己的,是不允许自己受那丝毫的委屈的,所以在秦煜刚出现的那一刹那,她就认为秦煜定会与自己一起来出手教训眼前的这个只会耍鞭子的女人,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秦煜非但没有帮助自己,反而是截住了自己的剑,将那个女人护在身后,顿时间,这股天大的委屈感顿时充斥在她的心间,弥漫在她的思维之中,不出半息的功夫,那豆大的眼珠便夺眶而出,顺着她的脸颊便滴落在这狼藉的地板上。
“你们俩什么关系,她是你什么人?”
就这般双目失神的看着秦煜,尉迟琉璃心碎的轻声说到。
可是这一次尉迟琉璃还是失算了,看来秦煜当下是并不打算告诉她有关蓉月这个人的事情的,毕竟有些事情就连秦煜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呢。
直到现在秦煜都还连对方的名字还不知晓,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对方的来历,甚至是对方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他是统统的都没有头绪,所以对于他而言,在他没有彻底的搞清楚蓉月的身份之前,他是不准备将这个女人介绍给尉迟琉璃去认识的,这不仅是对尉迟琉璃的一种负责,更是对这个长不大的女孩一种保护。
看着眼前早已哭成泪人的尉迟琉璃,秦煜虽然心痛,但是此时的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好,好,我懂了,我走!”
心碎换来了潇洒,眼泪换来了离开。
只见尉迟琉璃当着秦煜轻声的说了句后,便看到她随手将白雪在空中挽了一朵剑花,然后将白雪剑刃上的那些尘屑抖散,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去,蹲下从地上拾起了那块早已因打斗而不再洁白的布子,一边缓慢的朝着屋外走去,一边缓慢的将其重新的缠住白雪。
当尉迟琉璃再一次的站在门口的时候,当她重新的将白雪背在身后的时候,当她不甘心的再次回头望着屋内的俩人的时候,她的双眼早已通红。
“老秦...”
虽然不停的流着泪水,但是秦煜和蓉月均是从尉
迟琉璃的眼中读出了不甘心和不服输的意思。
尉迟琉璃就这般朝着远处的走廊尽头奔去,让寂静的夜空之中划过一丝闪亮的泪痕。
“啊呀!”
一阵身影袭来,更是一下子便将闻声赶来的徐小舞给一下子撞到了地上,让她是狠狠的摔了个屁股蹲。
看着这快速消失的身影,徐小舞满眼的疑惑。
这身段,怕不是尉迟琉璃那丫头吧。
虽然心生疑惑,但是徐小舞还是快速的起了身,然后赶忙的朝着秦煜的屋子走去。
秦煜因为自身实力有限,并不能探得自己屋内的变数,但是他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最起码在这时的临川府内,就有好几个人是瞬间因为她俩之间的争斗而心生警觉,而徐小舞便是其中之一。
当徐小舞从那不断争斗的声响分析出争斗的来源出自秦煜所在的方向的时候,她是啥也不想的便披着一件大衣,脚踩星辰躯赶月夜的朝着秦煜的小屋急忙跑来。
只不过在这期间,她被迎来的尉迟琉璃是狠狠的给撞倒了地上。
“你的小女朋友?”
看着离去的尉迟琉璃,蓉月这才弯着腰的在地上重新的拾回之前被尉迟琉璃所抓下来的面罩,然后弹去了其表面的灰尘之后,这才再次的将面罩给戴在脸上,待调整好了面罩的位置之后,她这才看着秦煜的眼,对其轻声的说到。
“不是你想的那样,对了你没事吧。”
一听到蓉月称尉迟琉璃为自己的小女朋友,秦煜急忙的对蓉月的这般定论所否决,只见他一边微微的摇着头,一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件小玩意,然后将其递到了蓉月的面前。
“这个送给你,你以后喝水就不用再将面罩给揭起来了。”
秦煜说罢,便当着蓉月的面缓缓的摊开了手掌,而在手掌之中的,则是一小断明显被人打磨过的竹管,而在竹管的一端,还被细心的将其表面的凹凸不平的痕迹所打磨光滑。
“谢谢。”
看了一眼秦煜,又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这支小竹管,蓉月也不推脱,就这么将其收下,然后轻声的说了声谢谢。
而就在这个时候,徐小舞出现在了屋子的门口。
“这都什么情况啊?”
看着屋内站着的俩人,徐小舞不解的问到。
第二百三十四章.老秦
对于蓉月的身份,秦煜并不准备隐瞒徐小舞,毕竟之前的那份鹰犬名单还是蓉月所提供的,所以他还是将蓉月介绍给了徐小舞认识,而一众人再听完了蓉月的解释后,众人皆是释然了,原来这都是一场误会。
而与此同时,秦煜也将自己准备帮助蓉月去参加铁笼争霸赛一事是如实的告知给了徐小舞,以希望徐小舞能再帮他去搞到一个可以用来参加比赛的身份。
对于秦煜为何要帮助蓉月去参加铁笼争霸赛一事,虽说徐小舞是满肚子的疑问,但是聪明的她却并没有当着二人的面给直接地问出来,反而是拍着胸脯的向二人保证自己定能帮助秦煜搞到参赛的许可。
至此这场二女之间的闹剧这才得以完美收场。
“那行了,尉迟家的丫头交给我就行,你俩就不要再为此操心了,至于你要参赛的事,我随后会跟长孙大人商议一下,最迟明天下午会给你一个答复的,你也就别着急了,保证你能参加。哦对了,我瞅着你这屋子眼下也是没办法再住人了,西厢房那边还有空屋,你待会就过那边将就将就,等我明日一大早让家仆们把这里收拾好了后你再搬回来住,至于这位姑娘,既然你选择了秦家这小子,那你也就在这府内住下吧,这事我随后会去跟长孙大人解释,行了我不打扰二位了,天色已晚,就早点休息吧。”
若有所思地看着蓉月半晌,徐小舞这才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将此地只留给秦煜和蓉月二人。
“我还以为你忘了。”
看着满屋那脏乱破败的痕迹,蓉月破天荒的有些心虚,只见她俏皮的用脚来回的踢着自己脚下的那块破木板,双手略显的有些不自然的垂在身体的两侧,脑袋微微下垂,让自己的双眼尽量的保证不与秦煜接触,轻声的说罢,便再次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脚上那不断被玩耍着的破木板,而她此时的身体却是蹦的笔直,很明显一幅紧张的模样。
“既然是答应你的事,那自当竭力完成,这点你且放心。”
看了眼那被蓉月踢来踢去的小木板,秦煜不仅的开始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愈发的有意思起来。
原来在你的冷漠外表下,还有着这般有趣的灵魂,好玩!
就如徐小舞所说,眼下秦煜的屋子明显是没办法再住人了,所以他便按照徐小舞之前所说的,带着蓉月朝着西厢房的方向走去。
而对于住在秦煜的隔壁这件事,蓉月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排斥,因为此时她刚好也有事要去跟长孙卓反应,所以对于徐小舞之前的安排她并不反对,至于她想告诉长孙卓的事,便是她这几日下来秘密查出的一件在她看来是极为有趣的事。
翌日天还没亮,秦煜便被一阵疯狂又快速的敲门声给打扰了清梦。
这一阵直击秦煜内心灵魂的敲门声,顿时将他的睡意给敲的烟消云散,将他本就还算不错的心情给敲的荡然无存。
“谁啊!”
一屁股翻坐起身,秦煜就这么一脸不爽的模样,一边轻揉着自己那还未睡醒的眼皮,一边朝着自己的屋外大声吼到,只不过此时他的咆哮中,是丝毫没有平日里的那股客气感觉,此刻他的话语里,充斥着暴躁和不爽。
“你说我是谁,赶紧给我开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果不其然,敢这般敲秦煜门的,除了尉迟琉璃还能有谁?
“来了来了,别敲了,再敲门坏了。”
这不一听到门外的那股极具特色的声音,秦煜立马是随意的给身上披上了一件外衣,然后咚咚咚的一阵小跑,一边跑着一边大声的朝着门外喊去,那样子像极了做了错事的小媳妇。
“别废话了赶紧给我把门打开。”
很显然屋外的尉迟琉璃此时的心情是不怎么好的,毕竟从她此时这极为不耐心的语态上能听得出来。
“来了来了...”
终于,当尉迟琉璃听到门后那一阵轻微的响动,她知道秦煜此时定是将那别在门框上的那根木梁所挪开了,本来心情就不爽的她索性的也就不准备在给秦煜留什么面子,也不准备再对秦煜客气什么,谁让这该死的人昨夜合着外人一同欺负自己,所以当下她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只见她朝着屋门伸出手去,然后使劲一用力,是极为野蛮的将秦煜的这间屋门给暴力推开了。
“哎呦!”
门被尉迟琉璃推开的那一刹那,她明显的是听到了一道沉闷的响声,那声音就好似此时正有人在端着西瓜,然后将西瓜端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地拍着西瓜的表皮,而西瓜却传来的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瓜,没熟啊!
看着秦煜痛苦的蹲在自己的面前,是那般痛苦的双手捂着他的鼻子
,那豆大的眼泪从他的眼角开始滴落,尉迟琉璃一时间兴奋极了。
叫你欺负我...
看着此刻的秦煜,尉迟琉璃内心一阵暗爽,当然了以她这般鬼灵的人,是压根不想给秦煜留下任何可以翻身反击自己的机会,只见她急忙装作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双手学着秦煜那般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睁大自己的双眼,好让此时的自己看上去能更自然一下。
“啊你咋了老秦!”
只见尉迟琉璃一边努力的睁着双眼,一边还要努力的装出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而就是她的这般神气,看的秦煜是不断地朝着她翻着白眼。
还装...
过分了啊...
“你...真是狠啊...”
好不容易让自己逐渐地习惯了自己鼻子处所传来的那阵钻心的痛觉,秦煜这才直勾勾地看着尉迟琉璃,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待站稳之后,这才捂着鼻子的朝着眼前的这位女人轻声说着。
治国当秦煜这一刚说完,一丝鲜红便从他的双手指缝处给丝丝滑滑的浸了出来。
尉迟琉璃刚才拿一下,直接让秦煜大大早就见了红。
“听徐小姐说你要替那狐狸精打比赛?我不管我也要参加!”
虽说此时的秦煜是满眼的不爽,但是尉迟琉璃可不管他这些,只见她就这般双手负在身后,然后围着秦煜给转了两圈,一边转着圈,一边趾高气扬的朝着这一大早就见了红的可怜人快速说到。
“你胡闹!”
一听尉迟琉璃说她也要参加铁笼争霸赛,秦煜立马就炸了,只见他脸上原本那还算好看的脸色因为尉迟琉璃方才的那番言论是瞬间的给垮了下来,此时的他更是面无表情瞪了一眼还在自己眼前瞎晃悠的尉迟琉璃,然后趁着对方不留意,是一把将尉迟琉璃的胳膊给拽住,然后手上发力,是强制性的对方给停下了脚步。
“你胡闹,那是你能参加的吗?你不知道那比赛会死人的吗?”
眼前的秦煜已不再是往日的那般温文尔雅的样子,此时的他变得是那般的严肃,变得是那般的可怕,他就这般拽着我的胳膊,都将我给拽疼了,不过他的模样当真是像极了当年自己犯了错后爹爹所教训自己的样子。
老秦,你阻止不了我的,我尉迟琉璃决定了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止我!
第二百三十五章.我给你我的理由
我是谁?
我是灵剑宗的大小姐。
我是东煌剑狂的女儿。
我是尉迟琉璃。
我身上流淌着尉迟家的血脉,那自会秉承尉迟家的精神。
不会改变的决心。
不会偏移的决定。
老秦,你阻止不了我的,我尉迟琉璃决定了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止我!
哪怕是你,也不行!
看着此时情绪有些激动的秦煜,尉迟琉璃却始终保持着相对的冷静,她知道此刻正是她与秦煜之间的博弈,谁赢了,那么这决定权便会由谁说了算的,很明显秦煜不是那种轻言放弃之人,可是自己亦不是那种轻易就会退缩的胆小鬼,在她要参赛这件事上,谁说都没用,这一次的铁笼争霸赛,她的打定了。
“我不准你去。”
秦煜牢牢的拽着尉迟琉璃的胳膊,丝毫不准备放弃。
“我知道,但是这一次我非去不可。”
尉迟琉璃同样向秦煜表达着自己这股绝不妥协的决心。
“那你给我个理由,没有理由,我宁可把你锁起来,也不准你去参加。”
尉迟琉璃不妥协,秦煜更加不可能妥协,毕竟此事实在太过凶险,他不想尉迟琉璃因为此事而发生任何的意外,哪怕就是破一点皮,他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以在这件事上,在他的心里,没得商量。
“理由,你想要理由,那我就给你理由,老秦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想你死在我的眼前,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是这样的女人,既然你选择了战斗,那么我就会站在你的身边与你一起战斗,我不管眼前的战斗会多么凶险,我也不管眼前的战斗会多么残酷,我只是明白一点,我身为尉迟家的儿女,身上流淌着尉迟家的血脉,那我自然会秉承我尉迟家的信念,这一次我是不会妥协的,我会用自己的双手来守护我所看重的任何东西,老秦,这一次你是无法说服我的。”
即使秦煜此时的气势已经足以强大,可是尉迟琉璃丝毫不惧,她依旧直视着秦煜的眼神,将自己胸中那股炽热意念传达给眼中的人。
“这比赛不是儿戏。”
听着尉迟琉璃的话,秦煜顿时一阵心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对方心中如此的重要,甚至会比性命还要来的重要,重要到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地步,尉迟琉璃的决心,当真令他感到汗颜,看着眼前的这位还低自己一头多的女孩,他所望向对方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他所怒斥对方的口吻逐渐放缓,言语之中尽是一抹浓郁到化不开的关心和心疼。
“我知道,所以我更要选择战斗,我们俩都是战士,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要让我活成为那只会躲在你身后的懦夫,成吗老秦?”
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妥协,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退意,这就是尉迟妄的女儿,这就是灵剑宗的意志。
“这事我定不了,我要跟老刘去商量,不过我会将我的看法说给老刘,包括我不同意你参加比赛这件事,也希望你理解我,琉璃我曾答应过师傅,说要照顾你一生一世,不让你收到任何的伤害,这句话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你莫要让我食了言。”
秦煜说到此处,便慢慢地松开了自己所拽着对方的胳膊,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
“我知道,但是老秦我也要告诉你,我今日来不是与你商量的,我是来通知你的,这件事我已经同长孙大人他们说过了,在这件事上谁也无法不能左右我,在这件事上,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决定,我希望你能相信我老秦,我们赛场上见。”
将心里的话说完,尉迟琉璃顿时感觉自己仿佛通了七窍一般,那原本压在她心底的压力仿佛在这一瞬间,随着她将心中所想的话当着秦煜的面讲出来后,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一样,这种感觉当真舒服极了。
既然话已说完,那么也就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毕竟因为尉迟琉璃的这一通追魂夺命敲,再加上秦煜方才的那一股大嗓门,很难让这原本幽静的小院不变得热闹起来,最起码蓉月便是被这股吵闹声而吵醒的人。
只见蓉月就这般斜靠在自己的屋门口,然后细眯着双眼的盯着被秦煜方才拽住的尉迟琉璃,眼底传来一抹化不开的敌意。
尉迟琉璃毕竟师承慕容问天,自身的实力自然不弱,所以当蓉月因她的原因而走出
房门的时候,她自然是能感觉得到对方的出现,只不过刚才她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焦距在秦煜这边,是没有闲暇的精力去管蓉月罢了,而此刻她已经将要说的话说给了秦煜,她就自然而然会将自己的精力锁定在不远处的蓉月身上,毕竟在这个女人身上,她着实是吃了亏的。
顺着对方的眼神,尉迟琉璃心底的那股傲意顿时迸发,只见她迎着蓉月的眼神直接回击,眼中充满了挑衅,充满了狂热。
一看到尉迟琉璃将其视线挪到了别处,秦煜也顺着对方的视线所望去,待他看清了不远处的人乃是昨夜才住进府内的蓉月的时候,他的脑袋顿时间便涨的生疼。
这俩人之间的误会,可让我如何是好啊,哎!
早饭吃饭,秦煜便再次的冲进了狐女的屋子,而尉迟琉璃则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同桌的蓉月,这才拉着汤小玉的手,二者是快速的离开了餐桌,而此时留下来的人,只余下刘熠、福伯和蓉月三人了。
“我听说老秦要帮你打铁笼争霸赛?”
将眼前的这最后一口小米粥喝下肚后,刘熠这才一脸八卦神色的一屁股坐在了蓉月的身边,然后看着此时正拿着秦煜昨夜做成的小竹管喝着碗里小米粥的她,快速的问到。
“是。”
蓉月虽然口中回答着刘熠,但是她的眼神却是丝毫的没有看着对方,不过从刘熠此时的这番模样来看,怕是她现在的这般冷漠反应是丝毫没有令对方感到唐突和意外。
“要不我也参加比赛得了,多一个人帮忙,就多一份胜算么,毕竟这人多力量大嘛。”
蓉月越是对其冷淡,刘熠就越觉得兴奋,眼前的蓉月所给他的感觉就如同那不可侵犯的神圣冰山,他发誓一定要征服这座冰山,成为这攀登冰山的第一人。
“你随意,我吃好了。”
也不管刘熠咋想,就只是看到蓉月将小竹管从碗中拿出,然后极为细心的用茶杯中的清水冲洗多遍之后,这才将小竹管再次贴身放好,待放好之后,她这才朝着福伯微微点了点头,用晚辈的姿态向眼前的这位老人轻声说到,之后便独自的离开了,只留下刘熠和福伯二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操纵
在议事厅内,此时正以蓉月和长孙卓为中心的正围绕着许多的人,除了秦煜之外,现如今能左右岭川局势的人几乎是悉数到场,徐小舞、徐小蝶、徐桐、徐悟、王一刀、何金凤、更是一个不落的来到现场。
“你这个消息准确吗?”
面色除了阴沉,便只余下那无尽的担忧,这便是此时的长孙卓,此时的这位岭川府尹,只见他就这般静静地站在众人的眼前,一边手握着一份还算是崭新的地图,一边面色忧虑的望着蓉月,然后对其轻声问到。
“长孙大人,我们神罗殿既然敢卖给你这份消息,那消息的本身自然不会有假,长孙大人现在便可拿着这地图与之前的名单开始执行清理一事了。”
没想到,蓉月竟是来自神罗殿,与她的姐姐出自同宗同门,而从此时的她所讲出的话来看,神罗殿竟然在与岭川府做着生意,至于生意的内容,怕是八成都与这鹰犬之事有关。
“还请你回去给阎王传带个口信,就说我长孙卓感谢他为这岭川安危所做的贡献,有了这份证据,这岭川城怕是会闹上一阵了。”
用劲的攥紧手中的这份地图,长孙卓冷眼看着手中之物,然后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
“此事就算告于段落了,至于比赛的事,就拜托大人了。”
这一刻,蓉月所给人的感觉已不再是那一身江湖气的豪侠女子了,此刻的她俨然一副混迹官场多年的政客,一副精明的神色在她的眼皮底下不断闪耀。
“比赛的事倒好说,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姑娘你即为神罗殿之人,为何会如此看重这俗家之物?看姑娘整个人的气质,不应是这贪图虚名之人啊。”
看着蓉月,长孙卓终于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是我的私事,多谢大人关心了。”
很显然蓉月并不准备把自己的想法告知给众人。
“这倒是这倒是,总之姑娘将这份名单和地图交于我手,其本身便已经是我岭川城的朋友了,所以对于姑娘你的要求,我尽快的给你安排好
就行,还请姑娘切勿担心,到时候...”
然而还未等长孙卓将话说完呢,秦煜便拉着狐女挤进了人堆,二话不说便一把将狐女给推到了徐悟的怀中。
“啥也问不出来,还你了。”
很明显此时秦煜的心情明显是极为的差的,从他那急躁的脾气来看,怕是这狐女把他是气的够呛。
“叫我说是不是因为你的问法不对,这才导致的你这些日子其实都是白劳神,不过这事也不能急于一时,眼下我觉得还是先应对接下来的比赛才是,我刚才得到了消息,徐鑫将原本代表佣兵会参赛的选手都换完了,据说现在代表佣兵会参赛的乃是一帮江湖弟子,具体是哪个门派势力的我现在还让人在查,所以现在的局势对你们几个很不利啊。”
很明显徐悟并不想跟狐女又太多的瓜葛,直接他急忙一把扶稳了狐女,然后将狐女拖到了自己的身边,让自己与狐女之间保持一些距离之后,他这才当着众人的面轻说到。
“我这边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朱达显被人杀了,之前他所训练的那些准备用来参赛的人也都是被人给处理的一干二净,而现在代表汇贤庄参赛的是一帮子我压根就没在庄内见过的生面孔,就这事我现在还在让小蝶再查,我就想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岭川城内杀我的人!”
徐悟话音刚落,徐小舞便紧接着他的话嘟囔起来。
“很明显有人在背后刻意操纵这场赛事,而这个操纵之人其能力之大怕是远在我们这群人之上,眼下佣兵会和汇贤庄都已不再受控,那就说明这个人的触须已经是渗透到了岭川的各个层面,搞不好连这岭川府也都很难不被侵袭,你们几个可曾考虑的清楚了?要知道你们此时所要面对的已经不再是我们三人所掌控的选手,所面对的也不再是以往的那种比赛,你们几个此时所要面对的,极有可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江湖势力,你们可都想明白了?”
徐小舞刚一说完,长孙卓也说着他此时的想法。
“秦家小子,我不把你当成外人,所以有些话我也
就跟你敞开了将,徐小舞刚才所说的话,我个人持有怀疑的态度,不过我三弟所说的却是句句属实,眼下佣兵会已经被我二弟所掌控,而我和徐悟现如今只能沦为了徐鑫那狂热计划中的一枚棋子,我们俩此时均是失去了对佣兵会的掌控能力,所以你要知道,眼下这掌管天下佣兵的佣兵会已不再是你的战友,而是你的敌人,面对敌人你该怎么做,我想你一定比我清楚。”
徐桐看了眼徐小舞,这才拉着秦煜的手,轻声的在他耳边说着。
“多谢前辈们关心,只不过这件事是我之前就答应她的,既然答应了,那么再困难我也要去试一试,男人么,不就该守着承诺?”
听着在场的几位前辈们的劝说,秦煜却选择了坚信自己所说出的承诺,虽说他根本就意料不到之后所发生的的种种事件。
这就如同蝴蝶效应一般,而此时秦煜所作出的这个决定,便是那引起连锁效应的蝴蝶,所振出的第一下翅膀。
而与此同时,在岭川郊外的一处树梢上,白先生脚踩一片青萍树叶,双眼盯着眼前的人,眼神之中充满了狂热。
“姓白的我告诉你,只要我们三兄弟还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着伤这岭川百姓一根汗毛。”
而在白先生的面前,三名老者同样脚踩树枝的站在空中,只不过这三位老者皆是手握长剑,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的将白先生给团团围住。
“呦呦呦,瞧瞧这都是谁来了,这不是赤豪三鬼嘛,没想到你们三个老家伙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你们三个早就挂了呢,当真是令我惊讶啊。”
只见白先生猛地张开自己的折扇,然后一边轻扇着风,一边用着戏谑的口吻在戏弄着对方。
“我呸,姓白的你听好了,今天我等兄弟定要杀你,你且把脖子给爷爷我洗干净咯,吃我一剑!”
一名满头红发的老者二话不说,便朝着白先生一剑刺来。
“赤豪三鬼,我今日便叫你三人彻底成鬼!”
白先生冷眼一扫,瞬间合起折扇,于原地消失不见。
第二百三十七章.勇敢者的游戏
铁笼争霸赛如期而至。
比其王道战争,铁笼争霸赛明显更能激发岭川百姓心中的那股狂热的戾气,从此时那疯狂的势头来看,这股戾气只会随着这场赛事而愈发浓烈。
铁笼争霸赛,顾名思义,就是全部的参赛选手皆被关在一个极为巨大的笼内去相互搏斗,甚至参赛的选手可以在这场比赛中使用任意的武器,但凡是进到笼内的人,在没有特殊的理由下,是不能擅自离开笼子的,除非是自行放弃比赛,又或者是死了,才可以让自己离开这里,否则的话就得在这笼内继续搏斗,继续为了自由而战。
而比赛的规则也极为的暴力和简单。
活下去,直至自己成为那最终能站在笼内的人。
将那缝有暗红色花线的黑色护腕带于自己的手腕处,然后将护腕上的绳子给勒紧。
将那装有护腿板的黑色腿甲贴实在自己的小腿前,然后将小腿肚子处的绳子给勒紧。
将那被缝上厚皮革的黑色护臂贴在自己的小臂处,然后一口咬着绳头儿,一手拽着另一绳头儿,继续将护臂给带好。
左右调整了一下两侧那同样是黑色装束的护腰,然后这才让身后的伙伴将其后背处用来紧固护腰的绳子给用力勒紧。
低下头,让那厚实的护心镜被戴在自己的胸口,然后又在护心镜的外面再次的套上一件漆黑色的皮革护甲,好让自己的胸膛和后背得以被这看起来就极为安全的黑色皮甲所保护起来,来来回回的调整数次,这才抬高双臂,让伙伴将四根位于身体两侧的绳子给紧固到无法松开。
看了眼桌上的那件黑色护肩,然后将其稳固在自己的肩头,将护肩下沿的绳子穿过护心镜旁的圆形锁扣处,待绳子相互交叉,继而顺着衣甲上的暗槽将这几根绳子敷设进去,然后在后背的脊梁处,将这根暗槽中的绳子给拽紧,然后打上一个死结,这样护肩便穿戴完成。
此时桌上只余下最后一件。
那黑色的面罩。
看着桌上的面罩,眼神之中充满了兴奋,兴奋之中充满了勇敢,勇敢之中充满了无畏,无畏之中充满了力量。
拿起眼罩,让它贴实自己的口鼻,让自己的双眼不被其遮蔽。
然后将眼罩两侧的
绳子在自己的后脑处牢牢绑紧。
轻轻推开大门,那久违的阳光映射在这小院之中,映射在这小院里站着的人,映射在这几位心怀梦想的少年少女的身上,映射在他们的脸上,将他们心中的那份激动给无尽迸发。
... ...
空中那疯狂的呐喊,那狂热的欢呼,让现在的气氛达到顶峰。
眼前是昏暗的通道,只有远处那一丝的亮光,才能照亮脚下的路。
那不断因激情而呐喊的声音,从那光亮之处传来,让这阴冷的通道内充满了青春的躁动。
忽然,当我脚踏着脚下的土地走入那光亮之中,我感受到了那最为狂热的气氛,感受到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极端。
“啊...”
... ...
“耶...”
... ...
“冲冲冲...”
... ...
“杀杀杀...”
... ...
“吼...”
... ...
同样的面罩,同样的黑衣,一行人就这般从那昏暗的通道内走到这偌大的比赛场内,享受着这疯狂的刺激,享受着这极端的魅力。
看着身边站着的队友们,蓉月的内心五味陈杂,令她没想到的是,一向与自己水火不容的尉迟琉璃,竟然会为了秦煜而参加比赛,单凭这一点,她就自愧不如。
秦煜站在队伍的最前头,而整支队伍以他为核心呈扇形展开,在他身后则依次站着刘熠和蓉月,在刘熠的一旁站着尉迟琉璃,而在蓉月的一旁则站着狐女。
没想到狐女也选择了参加比赛。
当狐女死活拉着长孙卓的衣角不愿离去的时候,再场的众人都因为她的行为而懵了,毕竟在场没有一人会说狐女的语言,所以只好不断地换着人换着思路的开始逐一尝试,而当刘熠无意间问到她是否想参加比赛的时候,狐女那头点的简直就跟个拨浪鼓一般,众人没辙,这才最终的确定了参赛人的名单。
秦煜带队,队员则是刘熠、蓉月、尉迟琉璃和狐女。
当五人看到其余的选手已经陆续的入场之后,当五人听到长孙卓宣布铁笼争霸赛正式开始的
时候,当五人感受到现场那狂热的情绪顿时间达到顶峰的时候,五人皆是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开始了!
随着现场爆发出那一阵阵欲要震天的欢呼,每个人都能从身边的伙伴的眼中看出那份激动到顶峰的狂热。
“上!”
握紧手中的剑,秦煜就如同一道绿色的闪电,率先冲出。
而在他的身后,其余四人亦是紧随着他的脚步,朝着面前的敌人冲了出去,只余下那风中的残影,余下那五道黑色的意志,余下那被印在几人后背上的赞助。
阿福纸扎寿材铺!
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也有着硬性广告!
甚至当秦煜几人第一眼看到这身装束的时候,他们的内心都是拒绝的,但是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任何事情都是讲因果的,有因果那就有交易,他们帮助蓉月前来参赛就是交易,而这件印有阿福纸扎寿材铺这几个大字的装束也是交易,只不过这是来自长孙卓的交易。
你可以选择不穿,不穿就不能参赛,就这般的简单。
奸商...
别再相信逃避可以被拯救
也别相信懦弱可以被保留
请握紧彼此的手
请靠近同伴的背
这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荣耀当属胜利者的奖励
我不管前方会有多少的荆棘
我也不管身旁会有多少的苦难
我知道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想要放弃
只因这就是场勇敢者的游戏
让自己的心间流淌热血
让自己的眼底充满信心
将自身的束缚褪去
将自己的困惑剥离
让胸中的抱负展现天地
然后战胜内心之中的恐惧
潇洒的戴上我的斗笠
让世间只留下由我创造出的奇迹故事
被后世之人所深刻铭记
别再相信逃避可以被拯救
也别相信懦弱可以被保留
请握紧彼此的手
请靠近同伴的背
这是一场勇敢者的游戏
荣耀当属胜利者的奖励
第二百三十八章.战吧,战吧!
当王虎三人随着汇贤庄的人是陆续的走进这偌大的角斗场的时候,眼尖的李睿是一眼就瞄到了远处也刚刚进场的秦煜一行人,其实他并没有认出秦煜,他认出的是狐女。
那标志性的小尾巴,很难不被他人认出其身份来。
“大哥大哥,快看那边。”
一看到狐女,李睿急忙的用自己的手肘撞了一下王虎的左臂,然后在王虎的耳边快速的说到。
“嗯?”
顺着李睿所给指出的方向望去,王虎也随之发现了狐女的踪影。
“狐女身边跟着的那几个明显是一伙人呀。”
张祥也看到了狐女,不过当他看清了狐女此时那极具特色的装束后,他急忙接着李睿的话说到。
“看到了,不过眼下我们不急于抓到狐女,眼下咱们先解决其他的人,把狐女那帮人留到最后,我必须要保证咱们在抓狐女的时候,不能被外人骚扰。”
盯着狐女,王虎的眼底逐渐狠辣起来。
随着长孙卓宣布铁笼争霸赛正式开始的那一刻,数道人影皆是手持兵器的在这座巨大的角斗场内开始游走。
“走!”
一声简单的命令,王虎三人便从汇贤庄的这群人里率先离去,是手持利剑的朝着角斗场的一侧快速奔袭。
这场混战终于被拉开帷幕,然而眼下正沉浸在这场狂热的狂欢中的人们并不清楚,他们拉开的并不仅仅只是一场铁笼争霸赛的帷幕,他们更是亲手的拉开了绝望的帷幕,吹响了死亡的乐章。
随着秦煜的率先出击,除了蓉月和狐女之外,尉迟琉璃和刘熠亦是各自寻找自己的对手去了。
不同于尉迟琉璃那般的横冲直撞,刘熠是极为灵敏的开始尝试着去占据了角斗场的高台,以希望能给予秦煜几人足够的战术压制,毕竟他的套路,可是那杀人于无形的弓箭之法。
这个时候的尉迟琉璃就好似要给蓉月证明着什么似的,但见到她就这般极为野蛮的一人一剑,在一群人堆里宛若泥鳅一般的四处乱窜,而她的脚下却是顿生菩提逍遥步,以确保自己不被他人手中的利刃所击中。
一击不中尉迟琉璃便即可收手,然后快速的遁去,再去寻找新的机会,虽不能让她的对手受到致命的
伤势,但是因为她的套路实在太过缥缈,也是让那群围着她一通乱挥的对手们苦不堪言。
这边的尉迟琉璃打的的风生水起,而另一边的刘熠所处的处境便不是那般的顺利了。
就在刘熠想要占据场中高台的时候,竟然还有两人与他有着相同的想法,而从这俩人所使用的兵器上来看,也是与他是出奇的一致,皆是这比赛专用的弓箭。
所以刘熠三人就在这小小的高台上相互制约,相互寻找着能一击即破对手的机会,三个人皆是不擅长近身肉搏的主,可是即便如此,三人也在这小小的高台上打的是有来有回,为此三人皆是挂了彩,可即便是挂了彩,三人却都不想要退却一步,都想将这脚下的高台彻底占领,然后给予自己的队友那战术上的压制。
而就在此时,刘熠因为一个疏忽,导致了自己出现了失误,让一名对手直接一拳给打中了他的腰间,趔趄之际,另一名对手一看此情,压根就不准备给他反击的机会,是趁着他捂腰的瞬间,直接一记鞭腿,直接将刘熠从那高台上给踹了下去。
一看到刘熠失足跌落,狐女当机立断,只见她开始四肢挨地,朝着刘熠所在的方位急速狂奔,眼看着刘熠就要落在自己的头顶的时候,她后肢瞬间发力,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将她脚下的土地给冲击出了两块小坑,而她则是如同一团自下而上冲天而起的棕红火焰,快速的将那跌落半空的刘熠所团团包裹住。
下一瞬间,狐女用尽力气,拽着刘熠的衣领,是将其朝着蓉月所在的方向给用力掷了过去,而她自己则是借着这股力道,瞬间攀附在了那高台的竹梯上,继续接替刘熠之前的目标,开始朝着高台的二人狂奔而去。
一看狐女救下刘熠,蓉月二话不说便腰间发力,手中的皮鞭就如同一条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闪电般的缠住刘熠,然后自己猛吸一口气,手中握紧鞭子,硬生生的将那半空中的刘熠给拽回了自己的面前。
刘熠刚一落地,手搭弓箭,二连箭顿时朝着高台之上的二个人是招呼了过去,在这期间的一切行动皆是一气呵成。
而在此时,只见秦煜微微一侧身子,让自己左手撑地,这才巧妙的躲过了这一招凶狠的刀劈,而当对手朝着他袭来的这一招数落空之余,便看到他左手忽
然一发力,就让他整个人瞬息弹起,借着这股惯性,让他整个人腾空而起,在半空之余,他猛地收起双膝,然后朝着对方的胸口处是狠狠的踢了出去,虽说他的反应已经足够的快了,但是他的对手其本身的实力在与他相比也是毫不逊色的,只见对方在半息之间便早已将方才落空的刀重新给收回胸前,整个刀影就如同一轮半月,当月熄之时,便看到这个人早已是一手握住刀柄,一掌托住刀身的以一种防守的姿态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雷霆万钧之势,破敌瞬息之间。
只见秦煜没有丝毫的停顿,就这般直接而又了当的踹到了他眼前的这名对手的刀背上。
秦煜方才用了多大的力气踹出去,那这柄刀就反馈给了他多少的劲力,而他也就顺着这股力道,整个人是弹得更高了。
秦煜还是低估了他眼前的这名刀客,而他之前的那一腔盲目自大也让自己此时深陷绝境。
只见在刀客的四周,无尽的刀意开始浮现,无数的刀影开始彰显,而秦煜此刻就如同那半空的小鸟,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防备。
瞬息之间,刀客手中的刀早已变得极度冰寒,而那原本四散的刀意,瞬间便朝着此时这才刚刚借势腾起的秦煜所在的方向激射过去。
看着眼前这貌似无穷无尽的刀意,秦煜的脸都白了,而就在他心道自己这一次死定了的时候,一根灵巧的皮鞭闪电般的缠绕在他的腰间,在他一脸惊愕之余,一股极强的力量从皮鞭上所传来,而他则是忽然感到一股劲风在自己的耳边刮来,眼前的刀意却再次的给扑了空。
又是蓉月。
只见蓉月这边刚把深陷险境的刘熠给一把拽回自己身边,另一侧的秦煜便是深陷绝境之中,情急之下她也不顾自己那逐渐开始紊乱的气息,咬着牙的便朝着秦煜一鞭子给甩了过去,一看鞭子缠住秦煜的腰,她更是大喝一声,用尽力气的一把将半空中的秦煜给硬生生的朝着自己这边是拽了回来。
这才刚一落地,秦煜的脚下爆出更多的气劲,自己则是借着蓉月之前所拽回自己的力道,整个人就如同闪电一般的朝着刀客所在的方位再次一剑刺了过去。
当剑尖与刀背接触的瞬间,刀客手中的这柄刀便瞬间被秦煜手中的剑所击得粉碎。
第二百三十九章.伙伴
一时间,整座角斗场皆因其处处开花的盛景而让现场陷入狂热之中。
在这吵闹的现场,已经不再能依靠语言,现场那一浪接一浪的声潮,让那些此时正在场中拼命地选手们是压根就听不清身边之人所说的是什么,在此时,在此地,唯一能让彼此读懂的,只余下对方眼中的那抹羁绊的韵味。
信任,成了此时在这纷闹的现场中唯一的语言。
秦煜一剑刺穿了刀客的刀。
刀客瞬息做出改变,将手中残缺的刀柄,奋力的朝着秦煜的面门给投掷出去,而在他投掷出刀柄的那一刹那,右脚生莲,一朵巨大的八卦之印被他映在脚下的土地,而秦煜此时所在的艮位,更是徒生阵阵罡风。
来自极仙观的绝学,祀束灵宝心经中的第三式。
只见须臾之间,刀客以自身为引,以脚下为轴,大开大合之间,一股天地之势在他的胸前凝聚,八卦之风在掌间快速汇集成刀,不等秦煜反应过来,一束散发着无尽刀意的杀气,便从他的掌间朝艮位方向上的秦煜激射而出。
回天击!
一击窥天地,一招定乾坤。
这便是来自极仙观的绝学。
回天击的精妙在于它本身所产生的那股绵延不绝的杀意,一招之后再来一招,一击之后紧追一击,一层层的力道击打下所蕴藏的是这天地之间生生不息的力量。
第一击,秦煜脚下菩提逍遥步爆发,也只是堪堪躲开。
第二击生于乾位,这一次秦煜已不能再依靠自己那奇妙的身法去躲避,所以这一次他只能选择将手中的剑横至于自己的胸前,以作抵抗。
第二击刚击打在秦煜胸前的剑上,生于离位的第三击便接踵而至。
这一次,回天击是实打实的轰在了秦煜的肩膀,让他就如同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是从哪来往哪去了。
刀客明显不准备放过秦煜,只见他一看到秦煜被击飞,他立马朝着秦煜所飞出去的方向开始狂奔,以希望在对方落地之前能将此子就地格杀。
或许这便是心有灵犀吧。
秦煜这边刚一出事,尉迟琉璃和蓉月的内心之中便瞬间如同被人给重击了一般,短暂的失神之后,二女皆是将自己的目光放眼场中,开始寻找心中之人所在的位
置。
好不容易找到了秦煜,二女是不假思索的开始朝着秦煜的方向一路狂奔。
宛若一朵凝心海棠,尉迟琉璃急忙脱了困,脚下发力,举剑朝着刀客的方向一剑刺去,剑尖之处,初寒展露,就好似那绝境之中的冰心,她的双眼除了冰冷,便只有那尽数的无情。
宛若一朵浴火牡丹,蓉月借助刘熠的帮助,整个人宛若一头遨游在星辰之间的凤凰,展翅之余,整个人便朝着秦煜所要下落的方向飞去,她的眼中包含着她读不懂的感情,她的眼中充斥着她不理解的心悸,她的双眼除了秦煜,便什么都没有了。
腰间再次的被长鞭快速捆住,而自己则在即将要坠落地面之际,被一股力道再次所救。
当秦煜落地,尉迟琉璃早已和刀客刀剑相拼了。
很明显在剑的释义上,尉迟琉璃的天赋造诣要远比秦煜高的,最起码此刻的她隐隐有着要压制刀客的势头,或许就在几招之内,她便能彻底的压制住刀客。
看了一眼蓉月,秦煜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对方微微的点了点头,便再次的朝着刀客和尉迟琉璃所在的方位拔腿就跑了过去。
这一次,一点寒光在秦煜的拳间加速汇聚。
一看秦煜这边暂时无大碍了,蓉月也立马活动起来,只见她再次手中长鞭一挥,刘熠则借助着这股力道,让其整个人是快速的朝着狐女所在的方向袭去,甚至在飞行的途中,他还搭弓,二连发再次替狐女解围。
而就在这时,也不知从哪个方向冲出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皆是与刀客一般的穿扮,而这三个人的目标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方才一直在后方救人的蓉月。
脚下鬼步突生,蓉月消失原地,而在下一瞬间,一股狂暴之意出现在三人的头顶,一道黑影将至,直接将一人脚下的土地给轰出一个黑黝黝的窟窿,要不是这个人闪躲的及时,怕是这一下非死即伤。
一看自己的队友险些被杀,之前一直占据着高台的一名男子则瞄着半空中的蓉月是一箭射出,而从箭矢处那阵阵的破风之音不难看出,若当真让蓉月中了这支箭,怕当下的她就会直接凉了。
高台之上变故突生,即便狐女已经去尽力的帮助众人,可是那支射出的箭还是如同那破风者一般的是朝着蓉月所在的
方位急速飞去。
忽然,在高台之下的竹梯上的,又是一阵尖啸,尖啸之后,一通亮着银白之色的光帷,如同一道闪电一般,紧追着那支朝着蓉月所飞去的箭矢方向是激射而出,在蓉月的面前,硬生生的将那本该穿心的箭矢给拦截下来。
一箭射出,刘熠并不停留,他依旧是敏捷的登上高台,与狐女再次会和,双人看了彼此一眼,便背靠着背地站在高台之巅,而之前踹刘熠坠落高台之人,则是一脸铁青。
之前一个狐女便已是极难对付了,眼下再加上一位神箭手,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若先要占据高台,当真是难了很多,可是高台不能放,它本身所在这场赛事中具有的那战术意义,早已超出了其本身的意义,既然不能夺下高台,那便彻底的毁了高台。
既然心底下定决心,那边一不做二不休。
一个闪身,方才踢刘熠一脚的男子便给狐女给一爪击中右臂,瞬间男子的右臂便出现一道血痕,吃痛之下,男子便从高台之上一跃而下。
而就在狐女兴奋之余,那巨大的震动便从脚下的台面所传来。
之前跃下高台的男子,竟然开始朝着高台的四角发起猛攻,很显然不需片刻,这座高台便会彻底的沦为废渣。
一看情况不妙,刘熠将弓背在身后,一手死死的拽着摇摇欲坠的高台边缘,一手牢牢的拽着狐女的衣襟,于一阵剧烈的晃动之中,眼尖的他趁势便将狐女朝着秦煜所在的方向给用力掷了过去,而他自己则是在高台坠落的那一瞬间高高跃起,接连的在地上连续的翻滚了数圈才停下。
刚稳定身影,一道寒光便朝着刘熠的脑门劈了下来。
只见刘熠急忙侧身躲避,于慌乱之中将弓握在手中,三连发!
第一箭射出,刘熠便听到了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很明显对方将这第一箭给抵挡住了。
第二箭射出,刘熠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响,怕是眼前的人在预料到自己箭矢轨迹之后,提前做了规避。
第三箭射出,敌人已奔到刘熠的眼前。
三连发接数射空。
一看敌人就在眼前,刘熠立马搭弓射箭,却不曾想到那背在他身后的箭袋,早已空空如己了。
瞬息之间,一柄钢刀便已出现在刘熠的头顶。
第二百四十章.绽放的百花
就在刀要落下的那一瞬间,蓉月手中的那根长鞭便出现在了刘熠的头顶,一声清脆之声响起,那柄悬于他头顶的钢刀就这么被长鞭所贯穿,然后轰然崩碎。
一看机会来了,刘熠立马接连翻滚,然后猛提一口气,反向的朝着方才欲要斩杀自己的刀客奔去,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他一通划铲,径直的从对方的胯下给钻了过去。
还不等刀客回头,刘熠就如同那旋转的陀螺,借助着脚下的巧劲,整个人就这般的站了起来。
拳间火光四射,那代表着地底最深处的炽热和热情,却在此刻出现在了刘熠的指尖。
地炎宗的绝学之一,波若拳。
而刘熠此刻的这一招,名叫百烈。
一朵娇艳的烈焰之花在刀客的后背炸裂,而与此一同炸裂的除了这朵烈阳之外,还有着刀客那脆弱的脊梁和满腔的脏腑。
一击即中,不做停留。
这便是刘熠。
刘熠暂时的解决了自己眼前的刀客之后,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那群此时正将狐女团团围住的剑客们。
堪堪的躲过一击直刺,狐女呈不屈之样,地面上被她的右爪给抓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只见他不退反进,尾巴一曲,整个人便再次的冲进面前的敌阵之中,欲纷乱之间,她足下发力,整个人一跃而起,如蜻蜓点水一般,轻点了几名脚下的剑客之后,便最终落在了一名眼角有疤的男子头顶,还不等男子反应,便看到她双膝早已是盘到了这名男子的脖颈处,于下一瞬间便起身跃走,而这名眼角带疤的剑客,却是瞬间瘫软在地,显然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这便是来自永夜林的传承体术,鹰踏。
既出鹰踏,那所到之处皆应如受惊鸟兽,那所到之处皆应俯首称臣。
一踏,狐女便再度跃起,从而寻找新的目标,而她那标志性的小尾巴,则在这一瞬间成了这群剑客眼中的噩梦。
可还未等这群剑客们从噩梦之中清醒,刘熠便已杀了过来,而他的手中,则握着一根不知从哪捡来的箭矢。
一边奔跑,刘熠的指尖便闪出一丝青白。
随着一声狼嚎,箭矢上的来回徘徊的气息化为了那欲吞天地的苍狼,是朝着眼前的这群剑客们激射而去,而刘熠本人则是紧紧地追着苍狼的尾巴。
奔跑...
俯身...
将昏迷之人身上的箭矢重新捡起...
将带血的箭矢
重新搭在弓弦...
又一丝青白展现人间。
一阵阵的狼嚎响起,一团团的棕红火花频现半空。
一时间,现场的情绪顿时变得高昂。
很明显这位来自极仙观的弟子其本身的实力是相当的强劲的,在秦煜和尉迟琉璃二人的联手之下,他竟然丝毫都没有落到下乘,这足以说明一点,那就是这名极仙观的弟子其个人的实力,是远要高于秦煜和尉迟琉璃二人的。
躲过了尉迟琉璃一剑,这名极仙观弟子脚下再次徒生莲华,一掌将再次袭来的剑给震开,整个人脚下忽然发力,一头是狠狠的撞到了尉迟琉璃的小腹,撞得这位小可爱的眼泪直冒。
一看尉迟琉璃被袭,秦煜顿时加快脚步,一掌便朝着对方的右下中空处袭去。
一看自己中空大露,这名弟子站稳身形,脚下快速来回变换,脚下八卦之阵突生变数。
祀束灵宝心经第四击,离天息。
没想到这名弟子就这般的加快自己脚下的步伐,让自己与原地之中开始迅速自转,而那游离在他双掌之间的气息,更是在他的四周逐渐的形成了一层罩门,将自己和秦煜二人给彻底的隔离开来。
就在秦煜和尉迟琉璃那眼前的这一变故束手无策的时候,一道杀意瞬间是朝着他二人的面门是快速袭来,速度之快早已超出了二人的意料之外,一声沉闷的哼唧,秦煜便率先的被这道杀意而擦伤手臂,顿时间一股鲜血便趟出他的护臂,顺着他那漆黑色的护臂滴落在脚下的土地。
虽然尉迟琉璃感受到了这股杀意,但是因为之前的她用力过猛,此时的她早已不能对此变招做出相对应的反应,眼看着杀意就在眼前,可是她的脚步却是无法移动丝毫。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强劲的力道从尉迟琉璃的腰间传来,与下一个瞬息之间,她整个人便被拽离原地,然后落在了蓉月的身边。
不解地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用蓉月,尉迟琉璃什么也没说,就再次的拔腿朝着秦煜所在的方向奔了过去。
离天息停下,极仙观弟子便一掌朝着秦煜袭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狐女以君王降临之姿是再次的从天而降,而这一次她脚下的鹰踏,却是狠劲十足。
因为狐女的出现,这名极仙观的弟子不得已再次祭出离天息,以试图能挡下对方的这一记毁天灭地之踏。
很显然这名极仙观的弟子是远远的低估了狐女的实力,试想
当初为了抓到她,一剑堂不惜损耗了那么多弟子的性命,这才将狐女俘获,眼下他竟然以为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离天息能挡下狐女的这一招鹰踏,简直太天真了。
当狐女自半空降下,那阵阵的音爆随着她的快速下落而在她的脚下频频作响的时候,她是极为干脆利落的便一脚破掉了极仙观弟子心中的那无敌的离天息,并于瞬间是一膝将这名极仙观的弟子给跪锤到了地上。
随着狐女落地,一阵罡风从她的脚下滋生,然后瞬间四散而尽,只余下潇洒的她,和她膝下一脸痛苦之色的极仙观弟子。
很明显狐女不想再在这名弟子身上浪费时间,只见她是潇洒的一周翻滚,然后让自己站稳在众人的眼前后,这才又是一脚狠狠的揣在了对方的下腹处,是直接将这名弟子给踹的老远,甚至在随着这名弟子的飞身出去,在对方身下的位置上,是硬生生的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狐女的这一踹虽说是替秦煜和尉迟琉璃解了围,但是也无疑打乱了二人之前的部署,是让那名极仙观的弟子得以逃脱,对此狐女貌似并没有什么愧疚之意,反而在她的眼底,此时正源源不绝的浮现着一副狂热的战意。
狐女不准备给对方留下太多的机会,正欲要朝着那名被她踹飞的弟子飞扑出去的时候,蓉月的一鞭恰逢时机的快速缠住了这位疯狂的小女孩,然后将她给拽到自己的面前,而此时在蓉月面前躺着的,则少说也有好几个,看着这些人此时一个个皆是躺在地上不断哀嚎的模样,狐女的眼中一阵的崇拜。
看着遁去的极仙观弟子,秦煜便决定先收拢队伍,待几人调整好自身的气息后,再去寻找别的突破口。
而在这个时候,刘熠也归了队伍,重新的来到了几人的身边,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箭袋里确是又被塞满了箭矢,很明显刚才的他是趁着乱去捡回了一些被射进地上的流失,以备自己之后所用。
经过在方才的那一通混乱之局,在场的每个人皆是呼呼的只喘着粗气,每个人皆没有选择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彼此,然后从彼此的眼中看出那份信任。
正如刚才说讲,在这场赛事之中,信任早已成了彼此之间唯一可以用来沟通的话语。
虽然此刻的尉迟琉璃还是一看到蓉月就连翻白眼,但是她其实心里清楚一点,假若当真需要她将自己的后背交于蓉月,她一定会不加保留的选择执行,因为她信任秦煜看人的眼光,信任蓉月这个人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