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真命天子
苦行大师,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僧人,酒色财气样样俱全,只不过他平日里不爱说话,也不愿意和十二护法打交道,以向独来独往,没有人能够摸清楚这个家伙的底细。
既然来到红尘之中,那注定要享受一番,五毒俱全的苦行大师,也十分乐意去京城。
左徒南行去济州,苦行大师去大唐京城,而圣公决定亲自去一趟北周。
独孤煜煜并没有按照武崇基的要求猎杀武重楼,可是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事情,没有必要向对方交待。做为北周唯一的一个女大宗师,整个家族的骄傲,独孤煜煜一直都是天之娇女,曾经有霍半仙给算过,这辈子注定是要嫁给皇帝的,可是现在北周的皇帝还是个孩子,显然不成立。南梁的皇帝行将就木,东齐的皇帝也是个糟老头子,至于大唐,呵呵,那就是个窝囊废。
在回来的路上,独孤煜煜脑子里一直在胡思乱想,不知道为什么总抹不去武重楼的影子,这个家伙可真逗,还说什么三招搞不定就嫁给自己。这个世界上向来都是女人嫁给男人,哪有男人嫁给女人的。
不过,独孤煜煜却是被武重楼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给镇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可惜不是皇帝,可惜比自己小五六岁,要不然,哎,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同船的还有独孤阀的家丁,侍女,只不过这些人可不知道大小姐的心思,侍女伊红看到大小姐那花痴般的笑容,多少就明白了一些,她笑吟吟地说道:“大小姐,这次大唐之行,您可是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死丫头,胡说什么呢?”独孤煜煜一直没有把伊红,翠柳,芍药,韵月四个侍女当成下人,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好妹妹,这也就是为什么伊红说话没有什么忌惮的原因。她摆弄着手中的剑,自言自语地说道:“什么真命天子,都是霍半仙信口雌黄,我才不信那一套呢,我这辈子不找男人,我要追求天道,成为世上 第一个女天宗师,成为进入破天界的第一人。”
“哎呦,我的大小姐,您可不能这样说,霍半仙可是料事如神,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载。世上再也不会有这么神机妙算之人,他说的话都是金科玉律绝对错不了。”说话的是翠柳,这个小丫头是四个侍女之中,唯一一个见到过霍半仙之人,自从见到霍半仙之后,在她的心中霍半仙就是高山仰止,就是天神下凡。
翠柳一本正经地说道:“当初霍半仙算出来,狐侵东宫,皇位易主,主少国疑,权臣当道,江山不稳,女主天下,不是最终得到了验证。太子爷迎娶胡氏,不到七天先帝驾崩,太子继位,可一年之后,皇帝驾崩,襁褓之间的小皇帝继位,靖王和丞相两大权臣把持朝政,北周上下乌烟瘴气,边境战事不断,国内人心惶惶,现在胡太后临朝,岂不是要女主天下。”
“休得胡说。”当翠柳提及边境战事不断的时候,芍药急忙打断了翠柳的话,很显然边境战事不断,主要是讲的独孤阀引发的西北边陲战争。
独孤阀,原本就不属于北周,是北周西北边陲的一个独孤部落,规模不是很大,也就是方圆数百里,族人数万的样子,可是和百里部落一样骁勇善战,经常和周边的部落发生战事。后来被北周军队所灭,当时的独孤云枭背弃独孤部落,带着家人以及数千族人投靠北周,才是独孤部落被歼灭的关键所在。独孤云枭就被加封为封辰州大都督,掌管当地的民政,军政,在当地简直就是土皇帝,负责边疆稳定,也要防止远遁他乡的独孤部落族人反扑。
要知道独孤部落,百里部落,还有西南的夜狼部落是天下三大最难驯服的部落,即便是还剩下一人,哪怕是弱不经风的文弱女子,也会为族人复仇。一句话,鲜血流不尽,复仇不会停。
封辰州基本上是北周送给了独孤云枭,其实就是让他来阻止独孤部落反扑,同时也要防止百里部落复仇。要知道百里部落和北周,大唐都接壤,和两个国家都有仇。
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独孤云枭也死去了,现在的大都督独孤烈是独孤煜煜的父亲,整个人从来没有离开过封辰州,以至于独孤家族的高手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连有一个女大宗师都不被外界所知。
可笑的是,整个北周上下都以为是阳顶天这个七界巅峰大宗师实力是排第一的,压根没有人知道独孤烈得到实力,至于独孤煜煜更加是被忽略。
先帝驾崩,幼主登基,太后临朝,权臣当道,北周上下乌烟瘴气,这种情况下,封辰州外战事就拉开序幕了,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知道独孤家族的独孤野狐从土谷浑借来了军队,打着复仇的名义进攻封辰州,一时间边境战火狼烟,朝廷却迟迟不能发救兵。
丞相坚持认为是独孤阀北外勾结,意图不轨,不
仅不派兵援救,反而计划派兵剿灭独孤烈,这点遭到靖王的反对,两大权臣斗得不亦乐乎,而胡太后貌似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因此,北周朝廷最终没有理会边境战事,这才是为什么会出现战事不断的缘故。
对于这件事情,独孤阀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严,独自承受这场战事,这就是为什么芍药不愿意让翠柳提及的原因。
心事重重的独孤煜煜似乎没有听清楚翠柳在说什么,也丝毫没有介意,唯一听清楚的就是霍半仙这三个字。霍半仙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这点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愿意相信罢啦!
之前倒也没有什么,这次遇到武重楼之后,独孤煜煜心中又想起当初霍半仙说的话,自己是紫凤转世,命中要母仪天下的,可是自己真的可以母仪天下,真的可以成为六宫之主么?
“你们四个说一下,谁才会是我名字的真命天子,我要嫁给谁呢?”独孤煜煜内心深处还是相信天神下凡一般的霍半仙,毕竟这个人说出来的事情,从来没有不应验过。
天下有四大神一样的存在,第一个是昔日的天下第一人莫问天,此人武学修为天下第一,是百年难见的武学奇才,最辉煌的战绩是猎杀七个巅峰大宗师,杀死三十七个宗师,这一战注定载入史册。第二个是号称无所不能,样样精通的天机先生,第三个是号称可以起死回生,包治百病的女神医,第四个就是这个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载的霍半仙。
这四人之中,最让人难以捉摸的是女神医,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貌似四海为家,随时都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只是知道她行医江湖,包治百病。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霍半仙,这个人从年龄上推算应该在七十岁朝上,可是见到他的人都说二三十岁的样子。他是金口一开,必定灵验。甚至连十三年前那一场大唐血案都提前算出来了,久而久之,被天下人传的神乎其神,玄乎其玄。
事关大小姐的婚姻大事,确切来说事关整个独孤阀未来的命运,这个时候,谁又敢胡说呢,可是大小姐询问了,众人又不好意思不回答,这个时候,一个个面面相觑,都想让别人先回答。
眼见四个人磨磨唧唧都不愿意开口,独孤煜煜就说道:“翠柳,四人之中,你是唯一见过霍半仙的,就由你先说吧,今天我们的谈话绝对不会传出去的,说错,我也不会责罚你们的。”
翠柳知道自己躲不开,她怯生生地说道:“大小姐,真的不会外传,你真的不会责罚我》”
“当然。”
“那我就说了。”翠柳看了看独孤煜煜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奴婢认为,应该是大唐的武重楼。”
“何出此言,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和他只是见过一面而已,而且是我行刺他,怎么一下子他就变成了我的真命天子了呢?”
翠柳这个时候就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她低声说道:“您是大宗师,他只不过是六界中阶而已,以大小姐的实力,行刺武重楼绝对没有失手的可能性。可是,您却放过了他,说明大小姐对武重楼是中意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
对不对,独孤煜煜还真的不知道,因为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杀死武重楼,明明是有机会杀死对方的,可为什么没有杀他呢?
既然话题打开了,而且很显然大小姐没有生气的意思,伊红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她说道:“大小姐,我也认为您的真命天子就是那个武重楼,绝对不可能是其他人。”
“噢,你怎么这么笃定,说出来听听。”
独孤煜煜内心深处有一个秘密,外界是永远不会知道的,除去自己的父母之外,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是孤阴之命,在修武界有一个传说,叫做‘孤阳不长,孤阴不生’。孤阴之命,孤阳之命,如果是凡人倒是无所谓,和正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只需要中药调理就好。
修武之人可就不行了,孤阴之命,孤阳之命,修武要比常人快的多,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独孤煜煜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成为女大宗师,这在修武界是十分罕见的。可是,孤阴之命,注定命不会长,除非遇见孤阳之命,阴阳相会,阴阳颠倒,才可以保住一身修为,否则,进入第七界之后,就会逆行,最终功散人亡。
这点是独孤煜煜的心病,甚至比所谓的天之贵女,命中注定母仪天下还要重,还要让她上心。
伊红得到大小姐的鼓励之后,十分大胆地说道:“既然要母仪天下,那就注定要选择嫁给皇帝,或者说能嫁给皇帝之人。首先说我们北周,现在的皇帝六七岁,不论是胡太后临朝,还是靖王,丞相都不会允许你当北周皇后,况且阀主也不会同意。其次,南梁皇帝行将就木,太子萧建民虽然很快就会继任皇帝,
但是南梁局势复杂,他继位之后,注定皇位不稳,随时可能被废掉,显然不可取。至于东齐,和我们北周连年征战,矛盾不断,可以说是世仇,您要嫁到东齐就会成为北周的敌人,况且东齐老皇帝驾崩之后,新皇登基,这个新皇就是废物一个,被权臣玩弄于股掌之中,真的不知道未来会走向何方。”
“就算是北周,南梁,东齐的皇后之位都不会属于大小姐,那你怎么笃定大小姐会嫁到大唐,要知道大唐的皇帝是武崇基,而不是武重楼,这点你很清楚。”很显然韵月不太不认可伊红说的话,总觉得大唐的局势更加复杂,大小姐嫁给武重楼反而更不靠谱。
伊红就知道韵月会反驳自己,她反唇相讥道:“因为武重楼命中注定要成为大唐天子,他本身具有九龙真气,修炼的是逆天九龙决,后来又修炼了乾坤阴阳决,虽然现在只是六界,可是一旦上升的渠道被打开,那么进阶第八界绝非没有可能,说不定下一个天下第一人就是他。”
“九龙真气,你知道多少。”独孤煜煜也听父亲讲过九龙真气,传说九龙真气是天下最最至刚至阳的真气,或许可以压制孤阴之体,当然这些都是传说,具体谁也不知道。毕竟九龙真气只是大唐皇帝历代相传,外界是不会知道的。只可惜现在大唐天子的皇位来路不正,并没有修炼逆天九龙决,体内也没有九龙真气。
伊红原本并非出身贫苦之家,只不过是父母遭遇劫匪袭击,被独孤阀救下来,才成为独孤阀仆人的,她尽管从小就是独孤煜煜的侍女,可是饱读诗书的她见识要远远超过常人。
“三百年前,大唐太祖是千古罕见的武学奇才,自创逆天九龙决,不仅成为天下第一人,而且还创建大唐,灭掉大周。后来为了保证大唐可以千秋万代,太祖把逆天九龙决分成两部分,逆天决皇室子弟都可以修炼,可是依靠此功法最多到第六界,如果想进入第七界成为大宗师,还要依靠个人修行,重新悟出或者学习其他功法。而逆天九龙决只会像皇位一样时代相处。当初武重楼是太子,修炼了完整的逆天九龙决,而当今大唐天子,只是修炼逆天决。”
“那武重楼为什么到现在为什么一直没有突破进阶第七界成为大宗师呢?”这才是独孤煜煜最关心的问题,要知道第六界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压根不可能压制自己的孤阴之体,别说九龙真气,即便是孤阳之体也不行。
“因为武重楼心系天下,整天为夺回帝位而拼搏,压根没有办法潜心修行,再加上利用九龙真气帮助轩辕魔石进阶第八界,成为天宗师,消耗了他太多的真气,这就拖延了武重楼修行的步伐。”
“伊红,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因为,我叫武伊红,十三年前,那场宫变之时,我父王在边境巡查,其实我们遭遇的压根不是劫匪,而是宇文阀派来的杀手。当时被阀主救下,大唐皇位易主,太子武重楼下落不明,父王也就隐姓埋名,安心做独孤阀的下人,想了此残生。可是,苍天会放过谁,太子武重楼,我那个堂弟没有死,我父王虽然没有背弃独孤阀,但是也向阀主表明了,年底我们全家就会回大唐,为太子武重楼重夺皇位血战到底。”
没有想到伊红还有这么离奇的身世,这点完全出乎独孤煜煜的预料,一时间被雷倒的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没有想到这个好姐妹隐藏这么深。
“武崇基,也是大唐先帝的亲生骨肉,也算是你的堂兄,你们为什么要反对他呢?”芍药终于说出来了大家内心的疑问。
“大唐子太祖立国以来,就立下祖训,大唐皇族都必须效忠于皇帝,效忠于太子,谁要是违背就不再是皇家之人,人人得儿诛之。当初宇文阀虽然谋叛,但也只是逼迫先帝自尽。可是武崇基皇位来路不正,怕被他人夺取,于是就借助宇文阀,上官阀的高手对皇族子弟开始展开血腥杀戮,我父王是先帝的亲弟弟,岂能躲开被屠杀的额命运。
独孤煜煜没有心情去管大唐的内部事务,那些距离自己太遥远了,她摆摆手说道:“那么大唐的是是非非,外人不知道,也管不了。你给我讲一下九龙真气,逆天九龙决吧,知道多少讲多少,比如,武重楼有没有可能进阶第七界成为大宗师,进而进入半天界成为天宗师。”
“逆天九龙决是天下最霸道的神功,可以完成对任何功法的碾压,而且可以吞噬,演化各种功法,要不然武重楼也不可能学会南宫阀的轩辕霸刀,上官阀的乾坤**掌,更加不会学会天宗师莫问天的功法乾坤阴阳决。要知道常人最多修炼两种功法已经了不起了,他不仅会这四套功法,而且可以融会贯通,以逆天九龙决为主,其余功法为辅,无障碍转换,以至于会出现六界反杀大宗师的战例。”
第二百二十二章 圣公见胡太后
猎杀一个大宗师是巧合,是运气,那么猎杀两个大宗师,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这个时候,外界对于武重楼的神奇传的是神乎其神,这个家伙直接被神化了。
武重楼猎杀大宗师已经两次,可是外界的传说中,可不是两次,而是四次,这其中一次是猎杀上官阀大宗师,一次是三次猎杀宇文阀大宗师,当然了,有两次是他亲自出手,另外两次纯粹是外界谣传。
第一次猎杀上官阀的大宗师,不错也算是武重楼亲自出手,可那是在借助外力下完成的,否则绝对没有任何可能性。第二次猎杀宇文阀大宗师,压根不是武重楼出手,纯粹是外界误传。真正的猎杀宇文阀大宗师,是在轩辕魔石的鼓励下,武重楼亲自猎杀宇文阀大宗师宇文铖,那一次是他真正的杀死大宗师,利用超强近身战能力,让这个大宗师憋屈的死去。
猎杀宇文锥,真的是干净利索,不管这个家伙是怎么被杀死的,最终名扬京城,这点独孤煜煜是知道的,这就是为什么伊红说武重楼的时候,这个心高气傲的女大宗师不反感的原因所在。
其实,武重楼还有一套剑法,那就是仙剑决,还有一套刀法,莫问天自己悟出来的修罗三刀,只不过,这点外界就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家伙近乎妖孽的存在。
很显然独孤煜煜被伊红说心动了,整个人的脑海里都是武重楼的身影,她痴痴地说道:“可是,他已经娶妻了,我要当皇后,我要母仪天下。”
“那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后宫佳丽三千人呢?”伊红从来没有见过武重楼这个堂弟,尽管两个只差一岁,可是却天各一方,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辅佐武重楼是自己的使命,就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必须完成。
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成功,而成功的道路上,每一个人都想走捷径,毫无疑问,伊红是想走捷径。一旦武重楼迎娶了独孤煜煜这个女大宗师,那么整个独孤阀子弟都会是最大的助力,对于武重楼登顶一定是不能错过的一环。
伊红为了能够让独孤煜煜下嫁给武重楼,那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十三年前,父王就给她传递一个使命,那就是要用生命去呵护武重楼,帮助武重楼夺回地位。
于其说是为了武重楼,不如说为了自己,只有武重楼登顶,武直才能够回到大唐做他的晋王,伊红才能够做回郡主,可以说相辅相成。
伊红见独孤煜煜心中难以接受,于是就说道:“后宫佳丽三千人,没有什么的,关键是三千宠爱于一身。不管外面多少女人,你最终将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武重楼会答应么,他身边肯定有很多女人,怎么会让我这样一个外人来当皇后呢?”独孤煜煜心中还是没底。
“当然会,首先,我们家大小姐是最年轻的女大宗师,这就可以在武重楼登基的道路上成为最大的助力,其次,您可是和牧云九九并成为大周双艳的绝世美女,他怎么会不喜欢呢”说到这里,伊红停顿了一下之后说道:“他不答应都不行。我父王是他最亲近的长辈,是他的亲叔叔,婚姻大事由长辈做主,在皇家更是如此。”
伊红是信口开河,竟然还忽悠住了心思相对比较单纯的独孤煜煜。
独孤煜煜满脑子都是孤阴之体,不管能不能当皇后,母仪天下,多了解武重楼总不是什么坏事,至于婚配,还得看父亲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父亲一定不会反对的。
独孤煜煜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原本是想先回京向胡太后禀报的,现在也就没有什么心情了,她要抓紧回家,把这事情告诉自己的父亲,母亲。
母亲,想到母亲,独孤煜煜就知道了,武重楼一定会是自己的真命天子。貌似自己的母亲百里飘雨是武重楼的姨妈,婚姻大事,姨妈应该也可以做主吧。
百里飘雨,百里奇,百里飘凤是兄妹,只不过三人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这点独孤煜煜是不会知道的。不过,这些并不妨碍是表兄妹,百里部落的亲情观念和中原地区不同,父亲膝下的孩子,不管是领养的,还是亲生的,都是一视同仁,没有亲疏区分。
这个时候,独孤煜煜来了兴致,她笑着说道:“你们四个丫头其实不知道,武重楼是我表弟,我母亲和他母亲是亲姐妹。另外在大唐的时候,他说过三招不能获胜就嫁给我。当时的赌局,他输掉了,这辈子必须嫁给我。”
“啊!”伊红为首的四个侍女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原来男人还能嫁给女人。
“恭喜大小姐,贺喜大小姐找到真命天子。”
伊红等四人向独孤煜煜贺喜。
独孤煜煜注定不会是插曲,也不会是生命的过客。她代表的是独孤阀,代表的是百里部落,她的出现是命中注定的,武重楼或许还不知道,未来的道路上,和这个女人注定纠缠不清
了。
胡太后,这个北周的掌舵人,是一个颜若桃李,绝色倾城,同时又是野心勃勃的女人,她知道大唐天子武崇基前来北周求助,就毫不犹豫地让独孤煜煜去了。
原本,胡太后是看好武重楼的,要不然也不会让牧云九九去大唐,可是帮助武崇基是捷径,这种情况下,她也就不再坚持原来的观点了,而是选择走捷径。只要是武崇基能够猎杀掉武重楼,那么大唐就会混乱起来,到时候,大周就出兵进攻大唐。
出兵,出兵进攻大唐,输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借机铲除丞相,靖王两大权臣,这才是胡太后所看好的事情。
虽然是太后,可只有二十几岁,正值风华正茂的胡无垢也向往外面的生活,也向往自由自在,向往属于自己的爱情。可惜,这一切都不复存在,整个人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人生轨迹早就被规划好了。
嫁给北周的皇帝,可是洞房花烛夜,却让侍女去替,诞下皇子,可惜这也是假的,胡无垢修炼的玉女心经,是不能和男人发生关系的,否则真元外泄,就再也维持不了大宗师的状态了。
胡太后胡无垢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安排,可是她从来都没有问过。在这个大美女的心里,父亲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父亲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做得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
这些日子,胡无垢一直在焦急地等待,想等来武重楼被刺杀的消息。可惜左等右等都没有消息,最终却等来了傅笛魔。
傅笛魔对于胡无垢可以说是一往情深,一直对这个女神顶礼膜拜,随时都愿意为胡无垢去死。这一次,他不远千里从大唐跑回来,就是为了给自己心中的女神过生日,可是这个家伙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闯下了天大的祸事。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观落花。
傅笛魔对于胡无垢是一往情深,随时随地都愿意为这个女神去死,可是胡无垢只是把傅笛魔当成一个大哥哥,一点喜欢的意思都没有。尽管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两人最基本的关系还是维持的很好。
给胡无垢过完生日,傅笛魔并没有立刻回到大唐,他想在这里多待些日子,多陪陪胡无垢。
要知道这个年龄就参与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这对于胡无垢这个二十多岁的丫头而言,还是很心累的,这就是为什么傅笛魔想要多陪胡无垢的原因。
傅笛魔还没有想要离开的时候,圣公就上门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圣公的时候,傅笛魔心中就发毛,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是一个苦命的孩子,从小父母双亡,如果不是被圣公收留传授本事的话,现在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流浪,甚至被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被未知数。
见到圣公的那一瞬间,傅笛魔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做错事的他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圣公直直地盯着傅笛魔,他冷冷地说道:“你可知罪。”
“弟子知罪。”
“知罪,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我,我不该擅自离开大唐。”很显然,傅笛魔并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他看来,圣公不喜欢自己和胡无垢来往,所以才对自己擅离职守表示不满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不该擅自离开大唐,你把话说的轻巧。”圣公终于忍不住怒火了,他一脚把傅笛魔踹翻在地后气呼呼地说道:“由于你的离开,沧浪海被杀,段三千被驱逐,咱们在大唐京师的势力被全面压制,和大唐皇帝武崇基的合作也不复存在,你知道自己闯的多大祸么,就是砍掉你的脑袋,都难泄老朽心头之恨。”
“啊,沧浪海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傅笛魔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家伙也傻眼了,没有想到大唐会出现这么大的变故。
“你如果在的话,武重楼或许会有点顾忌,说不定不会对沧浪海下死手,我们在大唐京城的势力也不会遭到全方位的封杀,现在能不能维持下去都是未知数。”
圣公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不过他知道就是杀了傅笛魔也于事无补,现在就看北周这边能不能稳定下来,那样自己才能够腾出手,全力对付大唐那边,否则,两边都要顾及,最终都处理不好,惹出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 我这就回去,我要杀了武重楼。”
“杀了武重楼,你杀得了么?”圣公示意傅笛魔站起来,他有点丧气地说道:“现在的武重楼大势已经起来了,即便是老夫亲自出马,都不见得能够压制住,就别说你去杀武重楼了。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短时间就不要考虑了,当务之急是解决好北周的问题,至于大唐问题慢慢来吧,急也不是办法。”
“弟子明白。”
虽然没有惩罚,可是
对傅笛魔而言,或许惩罚了自己的内心会好点吧。
北周的问题表面上看要比大唐简单,可实际上国家的事情又怎么简单的了呢?圣公已经走到这一步,可以说今后一步都不敢错,因为一旦出错,就会万劫不复,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处罚傅笛魔的原因,已经折损了沧浪海,今后不可再折损大将了,。尤其是忠心耿耿的大将。
“你明白什么,抓紧把商家老爷子带到这里来,这次不敢再出任何差错。”圣公最终还是决定给傅笛魔一个机会,他知道武重楼是一个重情义之人,之所以选择对沧浪海下手,不仅仅是为了报复,更重要是因为商清君,这种情况下,就更应该看护好商家老爷子,让商清君有所忌惮,让武重楼有所顾忌。
“弟子这就去办。”
处理完傅笛魔的时候,圣公决定去见一下胡太后。
一转眼至少四五年没有见面了,尽管如此,两人见面之后依旧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半点多年未见的亲热劲,看上去好像是一队仇人似的。
“你终于还是来了。”胡无垢面色很冷,很冷,压根就没有把来人当回事。
“这次来了或许就不走了,你只要对我的身份 严格保密就好。”圣公知道对方很讨厌自己,可是事已至此,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不走了,你的志向不是天下么,你不是以中原的大唐为整个寒社的基石么,为什么现在又要严格保密,这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此时此刻的胡无垢是颜若桃李,冷若冰霜,那弹指欲破的俏脸上毫无表情可言,她压根没有正眼看对方,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
“大唐注定是基石,这是寒社百年不变的铁律,可问题是北周同样的重要,这主要是因为你的存在。如果你这边要是什么闪失,那我即便是争夺下皇位,也会无限遗憾,也不完美。”圣公的语气像是在哀求对方,姿态摆的很低,很低,他轻声地说道:“那两个老狐狸都不好对付,你可丝毫不敢大意。”
“大意,有什么大意的,天子尚年轻,距离亲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寒社折损了沧浪海,注意力应该在大唐,而不是北周才对,你是不是应该去大唐,去给寒社的弟子打气助威了。”
圣公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见面都要抬杠,他轻声地说道:“独孤阀那边出点了问题,所谓的边关战事不断,应该是一场阴谋,那两个老狐狸应该介入了,如果不做出来行动的吧话,恐怕皇位不稳,君少国疑,女人临朝,本来就是大忌,况且他们始终怀疑你的身份,怀疑你意图女皇当权,祸乱北周。”
“你来如果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东西的话你,那么就请回吧,这些我可以应付。”
胡无垢直接下逐客令,声音依旧是那么阴冷。
“我的意思,是北周军大军可以出大三关,虽然不需要向大唐发起进攻,但是要给大唐保持足够大的震慑力,让大唐不能全力以赴去对付东齐,,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了。”
“没有那两个权臣的情况下,我是调动不了军队的,这点你很清楚,在北周,始终是那两个老狐狸说了算,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
胡无垢虽然权力欲很强的,但是她知道北周远远没有到图穷匕见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必要和那两个老狐狸摊牌。这些年,她都忘记了自己是出身寒社,忘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能搞定的,也必须搞定。据可靠消息,那两个老狐狸已经达成妥协,准备废掉小皇帝,如果你提前不准备的话,这一劫你是躲不过去的。”
“你,你说什么,他们要废掉皇帝,凭什么?”这下子,胡太后再也无法淡定了,一旦小皇帝被废,她这个皇太后就彻底完蛋了,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可以说完败。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这些年,你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么?那两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一直斗下去,有怎么可能允许你一个女人执掌整个北周呢?”
圣公的目光之中流露出慈爱的神情,他轻声地说道:“你只要想办法出兵大三关,后面的事情我来搞定,放心吧,就算是天下人都背叛你,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我,还有整个寒社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呵呵,在这个时候,胡太后的心里是苦涩的,可是这种局面下,一个女人又怎么能翻天呢?看来大唐的风雨还没有散去的时候,北周的天就要变了。
大三关,是太行山的三个关口,北周军队一旦出大三关,既可以进攻东齐,也可以进攻大唐。只要是北周军队出动,那么对于大唐,东齐都是一场震动。
报复,武重楼既然猎杀了沧浪海,那就要有承受寒社报复的心理准备。欲戴皇冠,必受其重。武重楼如果在杀沧浪海之前,这点 都没有想好的话,,那么他也就注定和皇位无缘。
第二百二十三章 银钩赌坊
北周十万大军出大三关,尽管没有向大唐进攻的战略意图,可是对于大唐来说依旧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而且京城之中本来就是风起云涌,现在就更加的剑拔弩张,几乎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报复来得实在是太快了,武重楼没有想到圣公是这样一个决绝之人,看样子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也说明自己甩出去那一记耳光扇的结结实实,干干脆脆。
大三关,距离南宫阀的地盘很近,注定了南宫阀不能坐视不理,这对于阀主南宫战天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不管北周军队是否真的进攻大唐,都要提前布局,毕竟战争这事情,谁也说不准,在一触即发的情况下,海性小心点比较好。
北周出兵了,东齐出兵了,现在的大唐几乎快要到四面楚歌的地步,下面就看南梁会不会也出兵了,不过南梁出兵的话,要紧张的就是上官阀了。
四大门阀不管怎么争斗,那都是小范围,小规模。可是北周,东齐这次出兵整个性质就变了,对于大唐来说影响深远,战争乌云笼罩在京城的上空。
四大门阀的争斗实际上和老百姓没有什么关系,老百姓看起来是风平浪静,压根不知道争斗中的刀光剑影。可是打仗,每一次打仗来临之前,战争的阴云笼罩在上空之后。老百姓最直接的感觉是物价暴涨,平日里,在京城的米一斗只需要五十文,可以说在四国之中,大唐的物价是最稳定的,这和大唐长久的富足有很大的关系。可是,在大唐和东齐发生摩擦之后,京城的米已经涨到八十文一斗了。北周大军出大三关的消息传来,米家直接破百,看样子突破一百二十文只是时间问题。
要知道,在大唐三百年历史上,京城米价最高的时候也就是十三年前那场血案过后,米价突破了一百二十文,成为历史新高。现在看样子突破前期高点只是时间问题。
米价直线上涨,这在京城引发了恐慌,到处都是抢购米的热潮,因为抢购大米,短短三天都爆发了五起冲突,这让京兆府尹高晨圣倍感压力,依照他的经验判断,这次米价上涨应该是人为的因素。很显然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样下去的话,最多十天京城的米价就会失控,抢粮的规模就会越来越大。
既然准备投靠皇太弟监国,高晨圣还是第一时间向武重楼汇报。
说实话,武重楼对于这些不是很懂,不过他也知道高晨圣能向自己汇报,很显然这件事情很严重。要知道整个京城总人口突破五十万,是这个时代最大的一座城,五十万人一旦断米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武重楼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你先回去,三天内米价就会降下来,千万不敢再出现因为抢米,发生流血冲突事件。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有御史弹劾你的话,那你这个位置就尴尬了。”
“微臣明白!”
高晨圣不知道殿下能否抑制住物价,可是不管怎么说抢米的流血冲突事件都必须抑制,要不然自己这个位置注定是保不住的。可是京城内有大大小小数百家米店,大的米店至少也有二十多家,京兆府的衙役就那么多,怎么会忙得过来呢?
高晨圣只是说微臣明白,可并没有挪动脚步,很显然是不想走。
武重楼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笑着说道:“说吧,需要多少人帮助你维持局面。”
“至少一千吧,京城太大了,那些抢米的人之中,很显然是有组织者,衙役太少忙不过来/”
“我知道了,商家的米铺,慕容阀的米铺,你不用理会。另外我给你调两千禁军,一定不能再出事。”武重楼也猜出来了,这背后一定有只黑手,如果高晨圣自己能搞定的话,就不会找自己求助了。
高晨圣走之后,武重楼就立刻去找程真元,很显然,这个时候,离不开这个老人家,或许只有这个大唐昔日最大的情报头子,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有把握的。
程真元早就料到武重楼会过来找自己,他把对方请到茶室之后,让侍女上茶。
看到武重楼有带你焦急,他就说道:“大战来临之前,物价上涨是很正常的,不过,这次的上涨显然是有人操作。殿下,你认为是谁在搞鬼呢?”
“应该是寒社吧,这种抢米的事情,寒社操作起来应该是得心应手,手到擒来。孤灭掉了沧浪海,寒社不反击才是活见鬼了。”武重楼把怀疑的重点放在了寒社身上,觉得是寒社对自己的报复。
“殿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程真元示意武重楼先喝茶,不要着急,他笑着说道:“这种事件,如果是反击手段的话,那寒社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场面。而且这种手段杀伤力太小,更加容易暴漏寒社,这对于现在的寒社来说显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不是寒社的风格。北周大军
出征大三关,这才是寒社的手段。这次肯定不是寒社策划的,但是寒社绝对在其中推波助澜了,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那老人家,你的意思是谁呢?”
“应该是陛下所为,这种三脚猫的手段是陛下常用的。十三年来,宇文阀只手遮天,权倾朝野。被压的喘不过气的陛下,只能用这种三脚猫的手段来反击。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只不过是寒社,宇文阀,上官阀,南宫阀推波助澜,来给殿下你来制造麻烦。”
程真元很显然是胸有成竹,他看武重楼来了兴趣,于是就接着说道:“殿下,你是想稳住局面,还是反击呢?”
“如何稳住局面,如何反击?”
“稳住局面,很简单,以商家的财力,加上慕容阀的配合,从各地调来大米,来抑制物价,同时抓捕那些带头闹事之人,查封那些囤积居奇的店铺,很快就会稳定局势。”
这条显然很简单,这点得到了武重楼的认可。他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再有七天,孤就要去宇文阀了,这个时候不适合闹出来打的动静,但是还是要敲打一下那个家伙,省得老是在我背后捅娄子。”
“那殿下的意思是向陛下反击了,那就看殿下想要反击到什么程度呢?”
“点到即止,见好就收。”
现在显然不是兄弟决裂的时候,也不是让武崇基退位的节点,这个时候,给这个家伙一点教训就可以了。武重楼慢慢地喝下茶水后说道:“等孤从宇文阀出来之后,基本上都定型了,这之前还是不要闹出大动作的好。”
“那简单,这件事情交给缉事府来做,由缉事府跟踪那些闹事的人,找到根源之后,直接打掉,这样等于是打天子的脸,让他知道这种三脚猫动作最好不要再玩了。另外那些大的米铺都是有背景的,不管怎么样,都跳不开四大门阀,所以想要平息,很简单,这个时候,宇文阀,上官阀,南宫阀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来和您作对的,毕竟这种事情太低劣,没有实质效果。”
“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老人家费心了,我去商家一趟,毕竟不能让老百姓没米吃。”
这点是程真元最看好,最欣赏武重楼的地方,这个年轻人是志在天下,可是也依旧心系百姓,这点是一代圣君所应该具备的胸怀和能力。
这些天,商清君在家里等着武重楼到来,她知道这个时候,武重楼一定回来找自己,这个事情,也真的需要商家出马。或许,商家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够发挥用途吧。
小别胜新婚,不过大白天,显然不是打友谊赛的时候。商清君一见武重楼,就开口说道:“殿下,是不是因为米价的问题前来的。商家已经准备了一百万石的粮食,绝对可以平抑米价,随时可以抛出去。前段时间,商家的米铺并没有开放,就是不想让米价继续混乱下去。”
“我来却不是这件事情。”
武重楼把商清君抱在怀里说道:“我来是给你送财富的,而不是让你赔钱的。商家是富可敌国,可是在孤夺取皇位的道路上,不会浪费商家一分钱。
“我的还不是你的,为什么那么认真呢?”商清君知道武重楼是妖孽的存在,可还是想为对方做点事情。
武重楼笑着说道:“天下将来都是我的,但今天我真的是给你送财富的。”
“送财富,那就说出来听听,赚来的钱,将来当嫁妆。”
商清君对于金钱一点都不敏感,因为每天经手的钱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压根就不在意,不过在武重楼面前,还是表现出来很在意对方说的话。
武重楼笑着说道:“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手中有很多的粮食,又不让运送出京城,高价又卖不出去,你会怎么办?”
“屯聚起来呀,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抛出去,赚一大笔。”
“很好,商家的米铺先不着急卖米,把那一百万石大米先放进库房里面。这样的话,米价会持续走高。这个时候,我会派人拦截所有进京的大米,这样以来京城之内的大米供货会更加紧张,大米很快就会达到历史最高位。老百姓手中本身就没有多少钱,大米基本上还是在米铺手中。这个时候,商家的大米陆续卖给那些米铺,等这一百万石大米都释放出去之后,基本上各家的粮仓都会囤积大量的米。”
“殿下,你这样做岂不是杀贫济富,会把穷人逼疯的。”
商清君可不愿意赚这种杀贫济富的钱,她觉得武重楼是不是说错了,可又不好意思批评对方。
“不会的,我会让他们乖乖的以五十文的价格把这些大米吐出来的,而且今后一年甚至三五年内,大米都会是五十文这个价格。”
武重楼怕对方听不懂,于是就画了一张图,最后他指着图说道
:“你以高价卖大米给那些米铺,同时以五十文的价格卖给缉事府一百万石的米票,让给他们十天后去米铺提米。放心吧,十天饿不死人的。”
虽然武重楼讲的很复杂,可是商清君还是答应了下来。
在商家推波助澜的情况下,米价节节攀升,最终达到一百五十文的历史最高峰,而这个时候,京城已经是无米可买。
米价在节节攀升的时候,缉事府开始分阶段地抛售出去五十文价格的米票,以商家的信誉做保证。
在京城,在大唐,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但是一定知道谁家最有钱,那一定是商家。商家信誉做担保,缉事府联合京兆府出售米票,只不过告诉他们十天后才能够去提米。
刚开始还有人怀疑,后来购买米票的人越来越多。
这个时候,缉事府锁定了怀疑目标,最终进行抓捕。这一次的抓捕,很简单,就是让天子买单。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在这种情况下,天子最终妥协了,发布罪己诏。
在第六天,以宇文阀为首四大门阀联合出手平稳米价,宣布京城内米票可以兑换大米,大米最终从米铺的仓库陆续进入百姓的家里。家家户户堆满了大米,最起码一年之后,大家都不需要买大米了,这种情况下,大米的价格锁定在了五十文。
商家钱赚了,四大家族都亏了,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结果,这不是武重楼想要的,他要把四大家族的目光都引导在其他的商业上,当然那是后话,前提是他要能从宇文阀走出来。
宇文阀,上官阀,南宫阀之所以妥协,根本原因就是,武重楼要进入宇文阀,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扯皮,那样没有意义和价值。
这一轮,受到伤害的,是天子武崇基,这一次,天子算是明白了,在京城之内,自己什么都搞不定,江山注定不是自己的。
受伤越大,仇恨越大,武崇基在这个时候,忘记了十三年来被宇文铛压制 悲惨,而是把所有怨恨的矛头都对准了武重楼,在他看来自己的一切悲催都来自于武重楼这个弟弟。
如果没有武重楼,当年做为长子的自己才是大唐的太子,才是大唐的主人。现在没有武重楼的存在,那么长公主琴清,叔祖武埒昭,程真元都是自己的资源,不管宇文铛多么嚣张跋扈,也不敢轻而易举地动摇自己得到皇位,如果,哎,在武崇基看来,这一切的一切根源都是武重楼。
对付宇文铛,没那个实力,灭掉武重楼,条件也不具备。可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此时此刻的天子五武崇基就更加相信皇后宇文婧俣说的话,让武重楼和宇文铛去火并吧,等斗得两败俱伤得到时候,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坐收渔翁之利,想到这里,武崇基就可以畅想宇文阀内的血战是什么样的情形,他希望霜飞可以斗得死去活来,然后让自己这个天子收拾残局。一想到这里,武崇基就来了精神,于是就开始了精心布局。
虽然在外界看来,武崇基只不过是傀儡天子,但是四大门阀互相倾轧的时候,还是需要这个天子的,这种情况下天子还是有自己班底的,还是有一群人愿意誓死效忠。
四大门阀做为大唐的支柱,注定了占据了大量的社会资源,可是这种以血缘为纽带的体系下,注定了超强的排他性,别说寒门了,就是庶族的人才都很难出头,这就是为什么寒社可以在大唐,北周,南梁,东齐都有强大的势力缘故,这也就注定了,那些无法进入四大门阀体系的人才,会选择效忠武崇基这个傀儡天子。
答案,终究要揭晓的,现在的宇文阀吸引了各种势力的目光,别说大唐国内,就连北周,南梁,东齐的奸细都大量涌入京城,想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是武重楼一飞冲天,还是宇文阀继续称霸。
赌局,爱赌的大唐百姓,早早地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赌注,而最大的赌坊属于商家,这也是必然的,四大门阀对于赌是不屑一顾的,都有赌坊,但是都没有当回事,也没有潜心去经营打理。
四大门阀最专注的是土地,人口,权势,这就给了商家最大,最宽松的发展空间。这也就是为什么商家可以富可敌国的原因所在。
富可敌国的商家,拥有整个京城,乃至于整个大唐最大的赌坊银月赌坊,和北周的银钩赌坊,东齐的银凤赌坊,南梁的风云赌坊并称天下四大赌坊,而这四个赌坊都是商家的产业。
银钩赌坊的伙计们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忙碌,可以说赌注每天都在暴增。赔率也在每天都发生变化,不过总体来说看好宇文阀还是主流,毕竟宇文阀权倾朝野这么久,实力在哪里摆着呢,那就是万兽之王的虎王,拥有吞噬一切的实力,而武重楼再厉害,也只是一只狡猾的毒蛇,拔掉毒牙之后,什么都不是。
第二百二十四章 商清君失踪
银月赌坊坐落在皇宫的西侧,这块土地是属于皇家的,因此皇家占据三成就成了惯例,在三成干股的基础上还要收税,实际上皇家拿走了将近四成。不过,尽管如此,商家还是暴利,这些不是重点,由于皇家占三成的股份,也就预示着大唐的文武百官,王公贵族都可以明目张胆的去银月赌坊玩耍。
刚开始的时候,下赌注的都是小老百姓,他们纯粹是看着赔率下注,听着外界传闻下注,很显然,关注点都在宇文阀身上。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武重楼这边的呼声也逐渐高涨起来,毕竟,一次又一次的获胜还是给了赌徒们信心。
实力决定一切,赔率往往是实力的体现,这就是银月赌坊开出赔率的依据,反正最终赔付的时候是依照总下注额进行赔付的,赌坊抽佣金,旱涝保收,并不会出现亏本的买卖,这就是银月赌坊的特色。这其实一点都不合规矩,也一点都合理,不过对于大唐百姓而言,存在即是合理,只要能赌就可以了,也不管合理不合理。
在沧浪海被杀,段三千被驱逐,傅笛魔消失之后,诡异的赔率出现了。赔率几乎到了一比一点五,这个赔率尽管看上去依旧是宇文阀获胜的概率高,可是已经很接近了。
接近,何止是接近,在武重楼即将去宇文阀的前一天,赔率终于发生了逆转,一个神秘的客人到访,一百万两白银的赌注压在武重楼身上,这下子再次引爆了全场,无数的赌徒开始更改赌注,要知道在银月赌坊,任何人都只有一次更改赌注的机会,当然了赔率却是在不停变化的,赔率的更改,会进一步刺激赌徒。不过有一点不好,那就是更改投注对象,是要缴纳手续费的,这就让赌坊大赚一笔。
一百万两的客人不多,别说在银月赌坊不多见,就是纵观天下,这也算一个天单。不过这不是历史上最高的,也只能排第二而已。
赌注的逐渐增加,让商家的下人们忙碌不停,而商清君却忧心忡忡,她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会出现有人下注一百万,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这么看好武重楼呢?
武重楼身边能够掏得起一百万赌注的人不多,或许只有慕容阀,不过像这种赌局,四大门阀是不会接入的。那么这个神秘客人是谁呢?是敌是友?由于这个客人的介入,赔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武重楼逆袭了,这对于商清君来说却不是什么好事。
不管怎么样,商清君决定亲自见一下这个神秘的客人,因为不看到这个神秘客人的话,她心里不踏实。现在已经不是输赢的问题,也不是赚钱赔钱的问题,现在关系到了商家未来的命运。
押注在武重楼身上,等于是把整个商家都押上了,这一局,商家是输不起的,商清君也不敢输,也不能输。她派人把那个神秘客人请到会客室。
这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客人,可是从那可以魅惑众生的眼神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可以祸国殃民的女人。
“请问,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跟着我走一趟即可。”
“你究竟谁谁?”
神秘客人掏出一个墨玉板纸递给商清君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相信,你会跟我走的,而且是现在立刻马上。”
那是父亲得到扳指,这个墨玉扳指是象征着商家至高无上权威的,可以调动一切商家一切资源,调动商家任何人。看到墨玉扳指,商清君就知道没有选择,她说道:“我可以跟你走,是不是应该让我收拾一下。”
“不用了,现在就走。”
商清君走了,跟着神秘人走了,可是她却把墨玉扳指留在了房间,因为这是唯一能留下的线索,只要是卓娅看到墨玉扳指,就会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玉扳指,看到墨玉扳指的那一瞬间,卓娅就傻眼了,她不知道大小姐怎么被人带走了,也无法查出来那个陌生人是谁,唯一知道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是一个下注一百万的女子。
下注一百万,注定不是一般的女子,进入银月赌坊之后,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可惜的是戴着面具,没有人能够说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这就让卓娅十分的窝火,这些年,她和大小姐几乎是寸步不离的,今天就出去办点事情,就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
对方能留下老爷子的墨玉扳指,那就应该是寒社的人,毕竟老爷子被囚禁在寒社。面对寒社这个庞然大物,卓娅显得有点无能为力。
要知道,由于害怕商清君出事,武重楼刻意安排了两个大宗师在商家坐镇,可是竟然有人在眼皮子低下把商清君绑架走,这显然不是什么小事情,不敢大意的卓娅急忙去天策府,遇到这么大的事情,也只能找武重楼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街道上早早的就宵禁了,明天皇太弟监国要亲临权倾
朝野的宇文阀,注定是一场决定大唐国运的争斗,说不定会引发多大的动荡,这种情况下,宵禁比平日里提前了半个时辰,而且巡逻的人马增加了一倍。
尽管已经宵禁,可是这些难不住卓娅,才走出商家大门,这个西域美女就后悔了,如果敌人在半路拦截自己该怎么办,后悔没有请大宗师陪着自己出来了。
忐忑不安的卓娅一路上紧张不已,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个风平浪静让她发现自己上当了,对方挖坑让自己跳。压根不会半路拦截自己,说白了,绑架大小姐都不是目的,最关键的就是逼迫自己到天策府求援。
天策府内此时此刻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明天将会迎来最严峻的挑战,这种亲看下怎么可能不草木皆兵呢?明天对武重楼来说是至关重要,一步都不敢错,而对吧绑架商清君,显然是为了要挟武重楼,卓娅前来求助,显然是个愚蠢的行为。
“什么人,干什么的?”
就在卓娅思索要不要进入天策府的时候,几十个侍卫手持劲弩就围了上来,看样子一言不合,就直接拿猎杀。
“我叫卓娅,是商家的人,我有急事要求见殿下。”
商家,一提到商家,这些侍卫就不敢擅自做主,领头的那个小头目说道:“你先等一下,我这就派人进去通报一生。”
没过多久,牧云白就出来了,这个时候,天策府是草木皆兵,有个风吹草动,一定会有一个大宗师出场,尽可能把事情压缩到最小,不惊扰正在积极备战的殿下。
牧云白看了一眼卓娅,不认识对方,不过相信这样一个女宗师掀不起什么风浪,于是就让卓娅进府,一边朝里走,一边询问发生什么事情,很显然,一言不合就直接猎杀。
在天宗师莫问天的弟子之中,牧云白是最斯文的,这个家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可是这英俊帅气外表的背后是一颗冷酷的心,师兄弟之中,他出手吧次数最多,手底下的冤魂也最多。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由于牵涉到了商清君,这个时候,卓娅还是乱了方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给对方听。尽管他知道这是个陷阱,可还是不敢有所隐瞒。
坑,这是一个天坑,听到这里,牧云白就头大了。敌人就是挖了一个坑让人跳,不理会的话,那么商家大小姐就再也回不来了。理会的话,显然是为了让殿下分心。
此时此刻,琴清长公主去了济州,老爷子武埒昭是明天的最大屏障,慕容阀主又不在这里,能做主的人几乎都不适合处理这件事情,这就让牧云白犯难了。
以殿下的性格,如果商清君出现什么意外,那绝对是天大的事情。要不要告诉武重楼,这点让牧云白犯难。
思前想后,牧云白还是决定告诉武重楼,毕竟这事情太大了,自己做不了主。
最后,牧云白带着卓娅去见武重楼。
此时此刻的武重楼正在闭目冥想,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在发生事情之前,会仔细推敲每一个细节,确保行动的时候万无一失。
在知道是卓娅来的时候,武重楼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沉思片刻之后说道:“告诉我,是不是大小姐出事了。”
“殿下,你怎么知道呢?”
“大小姐不出事,你是不会这个时间过来的,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武重楼十分的淡定,他几乎推演了每一种可能发生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商清君出事。要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条龙飞九天的金龙,一旦驾临宇文阀,那就等于是封死了宇文阀所有的退路。背水一战的宇文阀不可能只打一手牌,肯定会有奇招来对付自己,这种事件是成本最低,效果最好的,一点都不奇怪。
卓娅仔细把每一个细节都说了出来,最后她哽咽着说道:“奴婢知道,今晚上不该来打搅殿下,可是我生怕大小姐出事,所以才过来的。”
“那张银票呢?”
“银票?”
“对呀,对方绑架商清君,绝对不是为了什么赎金,而是为了逼迫我就范,却没有留下一丝线索,那显然答案就在银票上,你没有把银票带来么”武重楼伸手要银票,他相信一切问题都在银票上,像百万的银票,绝对不会没有线索,毕竟能出得起一百万银票的商号太少了。
在整个大唐,也只有四大门阀还有商家能出一百万的银票,连十二世家都做不到。当然也不排除皇家出,不过不管谁家出,都是最重要的线索。
“我,我没拿。”
卓娅看到武重楼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她紧张地说道:“我现在就去拿。”
“不用了,让他去一趟吧。”
“我这就去拿回来。”牧云白知道这种事情非自己莫属,毕竟天下大宗师之中,自己的轻功最高,速
度最快。
看到牧云白转身离去,武重楼把卓娅拉起来后说道:“傻丫头,不要哭了,没事的,有孤在,大小姐就不会有事。”
“可是,这件事情摆明了是冲着殿下您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您分心,我太愚蠢了,不应该过来的。”
“傻丫头,你今晚上不过来,那么假绑架就变成真绑架了,恐怕今后你就再也见不到大小姐了。好了,不要难过,这种事情很正常。”武重楼并么有放在心上,他笑着说道:“明天,对于各种势力来说都至关重要,绑架大小姐也是很正常的,没事的,孤既然知道了,就一定确保大小姐安然无恙。”
“寒社太可恶了,老是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
“此事,并非寒社所为。”
“可是墨玉扳指是老爷子的,而老爷子现在就被困在寒社呀!”
“可是这次行动却不是寒社策划的。”武重楼很笃定,这次不是寒社所为,因此寒社在京城剩下的势力已经很弱小,完全不敢在京城浮出水面。要知道四大门阀打击寒社都是不遗余力的,闹出来这种事情,绝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半点好处都没有。
要知道商家是有两个大宗师坐镇的,能在他们的眼皮子低下把商清君带走,现在的寒社还没有那个实力。别看商清君悄无声息地和神秘人一起离开商家,并没有打斗。可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寒社带走人,那这个人的心智,能力都不同寻常,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得到的。
银票拿来了,是两百张五千两面额的银票,从票面上看银票竟然出自四大门阀,还有商家,压根看不出来端倪,足见对方是精心准备的,很久之前就着手准备了。不过无论是皇家,还是四大门阀都有这种实力办到这种事情,,毕竟银票的流通是很快的,除非是上万元的银票有背书,能够查明银票的所有者,像这种五千两面额的银票,你只能查出来是哪家商号发出的,其他什么也查不出来。
不过,武重楼还是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他隐隐约约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也知道了究竟是谁玩的这处把戏。
原来传说真的不是传说,原来那件事情是真的。在那一次见到莫云影的时候,武重楼就听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原本并没有太在意,可是今天,他相信是那么回事。
游戏进行到这里越来越有趣了,只不过,这个游戏,太大了,几乎已经大到天上了。银票上有一种很特殊的香味,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即便是闻出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武重楼却知道是怎么回事。
武重楼对卓娅说道:“银票你拿回去吧,大小姐不会有事的,只要是我明天能够平安回归,大小姐就一定不会有事。”
卓娅是想留下来陪伴武重楼,可是也知道自己留下来会让武重楼分心,毕竟那件事情极大的消耗男人的体力,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首说道:“殿下,等你回来之后,奴家好好的服侍您。”
“丫头,我让送你回去,记住,明天不管外界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天塌地陷,商家都不能乱,大门紧闭,大小姐不回来,就不要开门。”
“知道了。”
为了害怕商家出意外,武重楼让武埒昭的六个弟子去商家,确保万无一失。
武埒昭这些年除去修武之外,并没有干太多的事情,只是培养出来十二个大宗师,就是了武重楼夺回皇位而存在。要知道以军武立国的大唐,军武就代表一切,自从太祖时代,就开始打造罔极寺,就是生怕有一天皇家有难,希望可以逆转乾坤。
都安排好了,武重楼却睡不着了,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去一趟皇宫,可是,又不能去,只能全力备战,其他的事情到最后再说。
按照规矩,去宇文阀的时候,除去武重楼本人之外,只能有六个人陪伴进入宇文阀,现在武重楼才明白济州事件带来的后遗症,自己这边的高手之中,本来应该有琴清长公主这个巅峰大宗师的,可惜现在她老人家去济州了,现在轩辕魔石显然还没有彻底恢复。换句话来说,貌似孤立的两个事件联系到一起就不简单了。
折损了一个天宗师,一个巅峰大宗师,那么去宇文阀的时候,整体实力就会大打折扣,武重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整件事情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可这只是究竟是谁呢?
一时间摸不清楚头绪的武重楼头大如斗,今晚上主动是一个不眠的夜晚。今晚上睡不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仅仅是武重楼,很多人都睡不着。
算无遗策是不存在的,百密一疏的事情却经常发生,武重楼睡不着,宇文铛又怎么能睡得着呢?一直以来都是算无遗策的,可是在武重楼出现之后,好像整个形势都失去了控制,前方一切都混沌不清起来,让人看不透,也摸不着,十分的混沌模糊。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进入宇文阀
大幕开启,第二天,天刚放亮,整个京城都动了起来,今天的宇文阀吸引了整个京城的目光,几乎每一个京城的百姓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宇文阀。
看热闹不嫌事大,在这个几乎全民下注的京城内,几乎家家户户都在讨论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最大的问题出来了,父子之间,姐妹之间,夫妻之间押注的对象可能都不一样,争吵也算在所难免的。夫妻反目,父子争斗姐妹翻脸成了常态。年轻人,女人,爱冒险的人大多押注武重楼,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毕竟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毕竟出现就像是一个传奇。
老百姓期待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京城内并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出现大批铁甲军巡逻的场面,和平日里差不多,依旧是巡防营的数千士兵在城中巡逻,唯一的变化是从天策府到宇文府的天街,河东街这两条街道上多了上千虎贲军。
要知道,铁甲军是这个时代重甲步兵,这种几乎武装到牙齿的重甲步兵出现是开战的最典型,最直接标志。下现在没有铁甲军的出现,老百姓就认为形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夸张,只要不靠近天街,河东街就可以了。
老百姓看到的永远都是假象,事关大唐命运的最关键时刻,怎么会风平浪静呢?树欲静而风不止,是没有铁甲军出现,可实际上要远比开战紧张,问题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几乎全天下的大宗师都聚集京兆府了,东齐,北周,南梁除去需要坐镇京师包围皇家的大宗师之外,几乎都到场了,不仅如此,连那些隐世多年的大宗师都纷纷浮出水面,大家都想知道天雷勾动地火,会引发多大的震动。
十三年前那一次巨变,发动的太过突然,各地的大宗师都错过了最经典的一幕,没有人目睹昔日第一人莫问天猎杀七个巅峰大宗师的经典之战,今天注定是不会再错过了。
一个多月前,天下都知道有这么一天,也就注定要载入史册。这一战,骨灰级别的修武者都蹦了出来,只不过大部分不牵涉站队,纯粹是站在武学角度上观战的。
其实出去门阀中的这些大宗师之外,大部分的大宗师都已经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除去追求武学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追求,所以也就不存在站队的说法。
可能是为了方便这些大宗师们观战,或者说宇文阀为了展示出来自己的实力,竟然开放了后花园,准备酒席,允许这些大宗师观战。
观战,不包括南宫阀,上官阀,慕容阀的大宗师,因为他们一旦出席,性质久便变了。不过做为当今世上第一人的上官仙还是应邀出席了。
天子,天子是否会出席,成为一大谜团,大多数的人都认为,天子不会出席,可是这个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的皇帝陛下还真的是出席了,在程真元为首的四个大宗师的陪同下到了宇文府上。
以程真元为首,却不代表他的修为最高。很明显,这里面有一个天宗师,没有人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天宗师究竟到了什么境界。
天宗师的威压是无处不在的,压根不用真气外放,就能够让在场的大宗师感受到。这个半边白胡子,半边黑胡子的小个子老头,看上去是那么低调,可是那双小眼睛注定低调不了。
在场知道这个老头的人不多,但是不代表没有,最起码武埒昭,上官仙,宇文铳三人是知道的,这个老头并非是大唐人士,是来自海外,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三个老怪物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这个老头视财如命,只要是钱到位,做什么都不是问题,因此大家叫他财迷先生。
天子既然把财迷请来了,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代价,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到京城的。这个财迷隐藏太深了,以至于满京城都不知道他的到来。
虽然认识,但是接触不多,因此上官仙等人并没有和财迷打招呼,当然了财迷也没有和对方打招呼的意思。
可能是为了避免尴尬,天子早早的就出席了,到了宇文府之后,只是宣布要加封宇文铛为齐王。然后,这个皇帝陛下就匆匆离去了,这恐怕是十三年来第一次来到宇文府了,结果待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就匆忙离去了。
南宫阀的阀主南宫战天,慕容阀阀主慕容不破,上官阀阀主上官旌旗三人做为三阀的代表出席了,三人坐在一起,对于天子的匆忙赶来感到不解,匆忙离去表示不屑。
南宫战天对慕容不破说道:“你都是殿下的岳父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回避才对,要是一旦动手,你是出手还是回避呢?”
“规矩不能破,我当然和你们一样了,四阀已经在大唐存在三百年了,谁会坏规矩呢?”慕容不破显然是不会出手的,否则就不会出席了,他笑着说道:“恐怕你们两位也是如此吧,十三年前,宫里面有咱们的人,最终结果,咱们还不是,呵
呵,不说不说,来喝茶,喝茶。”
是呀,四大门阀的嫡女嫁入皇宫的太多,太多,可是该出手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了,女儿,妹妹,姑姑都不会改变四大门阀的任何决定。
上官旌旗本身是不打算说话的,可是在慕容不破打开话题之后,他就笑着说道:“男人的世界,让女人走开。咱们玩一个赌局怎么样。”
“赌局,什么赌局,让老头子我也来凑个热闹。”一个年近八旬的老者走了过来,他也不理会人家是否欢迎自己,直接坐在了上官旌旗旁边。
“原来是莫老爷子。”上官旌旗显然不喜欢这个莫老爷子,虽然都是姓莫,可是这个莫老爷子和莫问天,莫问地两兄弟却没有丝毫的关系,这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尽管辈分极高,是一个巅峰大宗师,可基本上属于无恶不作之人,都一把年纪了,还为老不尊。
虽然莫老爷子为老不尊,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忽略这个人的存在,他不仅好色出名,而且好赌出名,最离谱的是赌什么赢什么,从来没有输过,而且好像天下的事情,就没有这个老先生不知道的事情。
不能说未卜先知,但是称作诸葛亮转世绝对不为过,甚至更加厉害。十三年前那件事情那么隐秘,都没有逃脱莫老爷子的法眼,如果不是先帝不愿意招惹这个老人家,当年那件事情的最终结果是什么,还真的不好说。
“赌什么呢?”慕容不破心中一直很忐忑,也想知道今天最终的结果是什么,虽然心中倾向于武重楼获胜,可是宇文阀太强大了,以至于他信心不足,并没有必胜把握。
如果说认为宇文阀的强大是因为大宗师数量多,那就大错特错了,宇文阀的强大是全方位的,这点之前慕容不破还没有感觉,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前后那么多宇文阀的大宗师被斩杀,对于宇文阀却一点影响都没有,足见宇文阀的底蕴究竟是多么雄厚了。
宇文铛是一个太祖式的枭雄,精于谋略布局,只不过是武学修为上达不到太祖的境界,可是论谋略,绝对不会次于太祖,这个家伙精心谋划将近六十年,积累的资源远远超乎外界的想象。
慕容不破是一个极度理智之人,虽然押宝在武重楼身上,的但是绝对不会把整个慕容阀拉到地狱中去,他从来都不认为今天是慕容阀的最后一战,也从来没有想过全力以赴,当然,这一战如果武重楼能够突围的话,那么慕容阀才会全力以赴地誓死相随。
今天既然遇到了能掐会算的莫老爷子,那么慕容不破当然想要询问一下了。保有同样心里的其实还有南宫战天,毕竟南宫阀也不愿意冒险。不管是宇文阀,还是上官阀,还是武重楼,实际上对于南宫阀来说任何一方都不想投靠,只有保持超然的态势,才最符合南宫阀利益。
莫老爷子看了看慕容不破后说道:“赌的小了没意思,大了怕你输不起。”
“无所谓,愿赌服输,就是不知道老爷子要在下出什么样的赌注才会满意呢?”
“万花山庄,不知道你慕容阀主舍得么?”
“好吧,我愿意。”慕容不破做为慕容阀的阀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知道价值超过五十万两白银的万花山庄,只是为了听莫老爷子一句话,这魄力让人折服。
“我赌今天没有赢家。”
今天最终的结果无外乎是三种结果,宇文阀赢,武重楼赢,双方打个平手没有赢家。莫老爷子说赌没有赢家,也就是打个平手的意思。这只是三分之一的可能性,说白了在别人这样说叫做耍滑头,会被慕容不破打出去的,可是莫老爷子说出来,那就是值五十万两白银的万花山庄。
其实,慕容不破就是要个心安,毕竟三个结果里面,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武重楼失败了,自己是渴望武重楼获胜的,现在等于是用五十万两白银换一个心安。
上官旌旗看不下去了,他不满地说道:“莫老爷子,你的这句话也太贵了吧,你赢了是万花山庄,可是如果你输了呢?”
“我莫五言从来没输过。”
“那如果万一你输了呢?”
这恐怕还是莫五言第一次遇到如此憋屈的事情,如果换成是别人的话,他的大嘴巴子早就扇过去了,可对面的是上官阀的阀主,况且打狗还得看主人,打了上官旌旗的话,那上官仙会毫不迟疑地出手,这点是不容置疑的。
莫五言沉思了许久之后说道:“要不,我和上官阀主再赌一场如何?”
“赌注是什么?”
上官旌旗是不喜欢莫五言这个无赖,可是今天他就是看对方不顺眼,想要杀一杀对方的微风。
“赌注是合州的那座金矿。”
“你,你,你放肆。”
上官阀在合州那座金矿是天下三大金矿之一,也是大唐最大的金矿,可以说是上官
阀最大的菜园,一旦有失,上官旌旗这个阀主之位铁定是保不住的。
“不赌拉倒!”莫老爷子也不愿意得罪上官阀,毕竟他招惹不起那个老妖精上官仙。
“赌,为什么不赌呢?不过,你要是输了,我就要你死。”在上官旌旗看来,就是莫老爷子死一百次也比不上那座金矿的百分之一。
“就赌你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我输了,项上人头就送给你当球踢。”
莫老爷子知道,这一次既然被上官阀盯上了,那就注定在所难逃,还不如光棍点来的实在,他不屑一顾地说道:“慕容阀主,南宫阀主作证,相信上官阀主不会赖账的对不对。”
“上官阀向来是一言九鼎,绝无反悔的可能性,这点,你就放心好了,不过,最好是把脖子洗干净,上官阀向来是睚眦必报。”
上官旌战心里面已经打定主意了,一定要恳请叔父出手结果莫五言,不管最终赌局如何。
莫老爷子的出现显然只是一个小插曲,并不会冲淡主题,距离武重楼到场还有一个多时辰,这个时候,整个宇文府上已经是人满为患,这里显然不会是打斗的场合,当然也不排除刺杀的可能性。
刺杀是百分百的,可究竟是什么方式,就说不准了,大火并也不是没有可能性,这点武重楼还是很清楚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出发的。
想想昨晚上商清君失踪,武重楼心中就更加没底了,不过,箭在弦不得不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为了避免万无一失,武重楼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把底都交给程真元了,至于这个老人家作何抉择,就不好掌控了。
一个活着的武武重楼就是龙头,有望无数人愿意誓死相随,可是一旦死去,那就预示着一切都结束了,谁敢保证程真元会不惜一切搭上身家性命去和宇文阀拼命。
程真元是个太监,没有老婆,也没有子女,可是不代表他会轻易让五万龙骧军去送死,如果能够不顾一切去送死的话,十三年前就为先帝复仇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出发,武重楼出发的时候,仪仗队先行,整个天街,河东街早就戒严了,闲杂人等一概不允许靠近。虽然说半路上截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侍卫依旧是严阵以待,生怕出现半点偏差。
按规矩,宇文阀的阀主宇文铛应该出面硬接,可是今天出面的只有宇文棣,宇文林等人,理由是老太师年事已高,身体不适,不方便出来迎接。
究竟怎么回事,这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有必要说透,武重楼也没有介意,毕竟都是面子工程,何必斤斤计较呢?他对众人说道:“既然老太师身体不适,那孤应该亲自探视一下,只是仓促而来,并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还望见谅。”
见谅个屁,大家都知道武重楼所谓的吧拜会老太师,纯粹是一种挑衅,主动挑起今天的的战争,这一次注定不会风平浪静。
会不会开战,真正开战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一人都想知道答案。打起来,最好是打起来,吃瓜观众不怕事大,本来都是看热闹的,如果不打起来的话,那么今天大家岂不是白来了。
最好能有天宗师的经典对决,上一次,轩辕魔石大战沧浪海,可以说看的人大呼过瘾,不过多少还留有遗憾,毕竟那不是众人想要的结果。这一次规模宏大,注定不会惨淡收场。现在的问题是这次规模究竟有多大。
“什么,武重楼要进来。”
听到武重楼要今来看望自己的时候,宇文铛不由的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小朋友胆子这么大,看来真的是后生可畏,既然来了,也不可能别人不见。
今天注定是图穷匕见,没有必要遮掩什么,宇文铛摆摆手说道:“如果武重楼不怕死的话,那就今来好了,今天就有上天来决定大唐是否气数已尽。”
云舒笑了笑说道:“今天,就让我来结果这个武重楼性命吧,这种人留在世上注定是祸害。”
“今天这场恶战看样子是避免不了的,就看上猎杀他一个,还是血流成河了。”宇文铛知道,这一次武重楼一定是把能带上的高手全都带过来了,毫无疑问,一旦开战绝对是一场恶战。
云舒,是男,是女,或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不过既然成为天宗师了,而且是这个世上现在最年轻的天宗师,她的存在就是为了猎杀武重楼,可这的是为了猎杀武重楼那么简单么?
宇文铛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用云舒的,毫无疑问,这一次显然是没有办法了,因为宇文阀已经输不起,特不能再输了。这一局,显然是决胜局,胜利了,那么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最起码宇文铛不敢想,因为他不想输,既然启动了云舒,那就是非赢不可。
第二百二十六章 生死赌局
云舒永远都是按摩妩媚,那么风情万种,即便是商清君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依旧被迷住了。不过迷住归迷住,敌视归敌视丝毫不冲突。
商清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比女人还要妩媚,比女人还要祸国殃民的男人要绑架自己,她想询问对方,可是看到对方做出来抹脖子手势之后就明白了,在这个深不可测的天宗师面前,如果想活下去,最好少开口问没有营养的话。
云舒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要问,至于你能不能出去,就看武重楼的本事了,如果说你自己想要惹事的话,那么你们两个就只能阴阳两隔了。不过,你放心,在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没有人能够找到这里,也没有人可以救你。”
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这句话就像是重锤一样重重地锤击到商清君的胸口,她不知道这个妩媚的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直觉告诉自己,想要离开这里,除非是武重楼来营救,否则,绝对是死路一条。
云舒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讲了很多,很多东西,这里面牵涉到方方面面,当然更多的还是那个离奇的故事,这个故事太离奇了,以至于离奇到没有人相信。
是真是假,说实话商清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云舒貌似有和武重楼合作的可能性,要不然绑架自己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是一个相对比较封闭的空间,在里面简直是坐井观天,压根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困在这里面的商清君开始回忆云舒说的每一句话。
故事有点离奇,不过很显然云舒是在说他自己,显然不一定是杜撰的。原来云舒是一个出云国的皇子,只不过并不显山露水,也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并不受父王,母后的爱护,很小就被送到山里修武去了。
送到山里修武,刚开始云舒一直怨恨自己的父王,母后,可是后来出云国被灭,整个皇族全部被斩杀的时候,他才明白,父王那么做,是为了让自己活下去。
活下去,活下去成为云舒进入宇文阀的唯一理由,要知道当年率领大军剿灭出云国,诛杀皇族的大将军就是现在的太师宇文铛。
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可是为什么今天云舒会说出来呢?很快,商清君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很显然这不是说给自己听的,而是说给武重楼听的,只不过是让自己复述一遍而已,很显然通过自己复述要比着云舒自己讲出来更有价值,更具有可信度。
只是讲一个故事,有必要把自己绑架到这个只能抬头望天的鬼地方么?商清君显然是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她也知道,很多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看样子,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世上怎么会有比女人还像女人的男人呢?武重楼第一眼看到云舒的时候,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不过他不想在对方身上耽误太多的时间,毕竟这里是宇文府,自己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风险,早点结束才是最现实的。
房间里只剩下了在床上半躺半卧的宇文铛,千娇百媚的云舒,心中充满戒备的武重楼,还有和武重楼形影不离的天宗师田道奇,整个房间的氛围异常的尴尬。
图穷匕见,既然到了宇文府,这个时候,宇文铛就懒得和对方虚情假意地客套了,他冷冷地说道:“十三年前,你就应该死去,现在来这里做什么呢?”
“不做什么,只是觉得应该当一个优秀的猎人,就不能容忍那只祸国殃民的老狐狸一直停留在人世间,适当的时候,还是扒去狐狸皮比较好。”
武重楼向来都是在打嘴仗的时候不吃亏的,怎么会在老狐狸面前示弱呢?他看了一眼云舒后说道:“给这位姑娘做一件狐狸皮大衣应该会不错。”
说实话,武重楼压根就看不出来云舒是男还是女,只不过他从银票上那特殊的香味判断出来的,这个云舒不是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比女人还要妖艳,还要妩媚的男人而已。
云舒笑了笑说道:“我当然喜欢狐狸皮大衣了,只不过,老狐狸的皮显然不适合做大衣,还是小狐狸的皮好,不知道殿下以为小女子说的对不?”
“对不对,要杀掉狐狸才知道,要不然说什么都是废话。”武重楼明显地能够看觉得云舒身上那天宗师的威压,他终于明白,宇文铛最大的一张牌不是宇文锡,而是眼前这个分不清男女的云舒。
开战,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候,宇文铛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冷冷地说道:“不知道如花似玉会不会皮更好,相信商家大小姐保养的会更好,不知道你武重楼是怎么想的。”
“果然是你,宇文铛看来孤是高估你了,原本以为你是一代枭雄,可是现在看来,不过是刍狗而已。”武重楼知道现在
不是紧张的时候,也不是动怒的时候,他笑着说道:“不管宇文府是不是龙潭虎穴,孤都今来了,相信你也部署了,那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男人之间的事情,还是用男人的方法处理比较好。不管怎么玩,你画出来一个好了,省的兜圈子,现在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可以妥协的。今天如果孤走出宇文府的话,你老人家就到谢幕的时候了。当然,你要是有本事把孤除掉的话,你就等于扫清了最后的拦路虎。还玩什么大冢宰加冕呀,直接改朝换代得了。”
“把那张图交出来,就把商清君还给你,而且允许你或者离开宇文府,当然了,你带来的人能不能活着离开就不一定了。”
图穷匕见,很显然,宇文铛是知道那张图的事情,当然也应该知道钥匙的问题,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发起对武重楼的猎杀应该也是这个缘故。
“那张图,你想看么?”
武重楼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笑着说道:“那张图就在我背上,至于钥匙,你是知道的,以我父皇的习惯,是绝对不会把钥匙,图都放在孤这里的。这点你很清楚。好了,孤说完了,这张图,你是准备怎么抢呢?”
“不抢,你就不能自己交出来么?”
宇文铛十分的笃定,他从床上下来之后,冷冷地说道:“外面有人拦住武埒昭,而且这里,云舒可以阻挡你身后这个天宗师,至于你,应该不是老朽的对手,这个时候,你觉得有必要杀的你死我活么?”
“你以为实力对比是简单的一加一的数字堆积么?看来,宇文铛,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布局,孤不知道你的布局是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是想告诉你,孤能走进宇文府,就一定可以走出去。”
话音刚落,武重楼就朝外走,看上去走的很潇洒,好像在闲庭信步,压根不认为有什么威胁。
就在这个时候,云舒就出手了,这个家伙速度极快,手中的千里红线朝武重楼的脖子缠绕过去。
千里红线,是一个上百年都没有人用过的兵器,看上去只是一根三尺长的红线,可是这个红线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死亡缠绕,一旦缠上人的脖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挣脱。而且千里红线有很强的伸缩性,能够足足拉伸三丈长,而且拉长后依旧异常坚固,刀剑压根就无法斩断。
武重楼好像背上长了眼见一样,这个家伙突然提速,很快就把云舒甩开一大截,就别说老态龙钟的宇文铛了。逃跑,如果说武重楼什么本事天下第一的话,那一定是逃走的本领。在来宇文府之前,他就已经计划好了如何逃离,因为无论如何,在折损了轩辕魔石的情况下,想要在宇文府讨到便宜是不可能的,于其留下来鱼死网破的拼命,还不如逃走现实。
逃走,虽然逃离宇文府很狼狈,可总比在这里折戟沉沙的好,只要是逃走,那就是胜利,毕竟活着离开宇文府了,离开就是胜利。武重楼在来之前的计划就是逃走,要不惜代价地逃走。
想逃走,没有那么容易。
老奸巨猾的宇文铛在布局的时候,当然想过这种可能性,那就是武重楼选择逃走,怎么会不做布局呢?之所以选择让云舒对付武重楼,主要是云舒速度惊人,速度,在追击的时候,速度要比战斗力更重要。况且云舒是天宗师,她如果追击的话,相信武重楼绝对不会逃脱的。
宇文铛并没有追上去,他笑着对田道奇说道:“相信,你没有必要为了武重楼和宇文阀死磕对不对。”
“对,当然不会了。”
田道奇转身朝外走,因为武重楼都朝外走了,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任务完成了。况且,上官仙在这里,自己没有必要待下去自寻不快。
田道奇走了,不代表宇文府内风平浪静,最终武埒昭和宇文锡这两个几十年前的死对头终于在进阶第八界成为天宗师之后第一次出手,这两个天宗师杀得难解难分。
万众期待的大混战并没有出现,因为武重楼逃离了宇文阀,这种情况下,双方注定不会杀的死去活来,因为这样的杀戮没有任何意义。武重楼逃离了,如果在外面被干掉,这边就是不动手,武重楼的势力也会被连根拔起,所以,这就是没有出现大混战的原因。
没有大混战,不代表对决不精彩,反而这一次的对决将注定载入史册,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武埒昭代表的是皇家,可以说是为了皇家,为了大唐最后一战,而宇文铳是宇文阀的最后一张王牌,这一战,事关宇文阀最终的走向,这也注定是一场宇文家族输不起的一战。
宇文铳亮出来了分水峨嵋刺,这对奇形怪状的兵器,他冷冷地说道:“十三年前,就是用这对兵器逼迫莫问天跳下悬崖的,相信历史会重演,今天
武埒昭我们两个一起去断魂崖好了,谁输了,就从断魂崖掉下去。”
“今天跳下去的一定是你,让你这个乱臣贼子去阴曹地府,在先帝面前赎罪。”武埒昭和大多数人一样,压根不相信以宇文铳的身手,能够把昔日的天下第一人莫问天逼下悬崖。
在场最震惊的人当属上官仙了,当年他亲自和莫问天对决,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的,他当然相信宇文铳说的是实话,当然也就动了杀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宇文铳再活在世上。
打定主意之后,上官仙十分霸气地说道:“今天,代表皇家尊严的武埒昭,代表宇文阀命运的宇文锡将举行终极对决。这两位天宗师的对决,老朽充当见证人,其他任何人不得围观,否则杀无赦。”
杀无赦,这三个字,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可偏偏是上官仙说出来,现在的上官仙就像是啸傲山林的虎王,在俯瞰众生,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圣旨一样,谁敢违背,那就一定是杀无赦。
几乎所有人都想目睹这场惊天之战,可是谁也不敢污泥上官仙,这就是现在第一人的霸气,没有人敢反驳,没有人敢不听从。
宇文铳,武埒昭,上官仙,三个大宗师一前一后离开宇文阀,在众人无限遗憾的目光之中选择离开。
遗憾,不,今天注定没有遗憾。是看不到武埒昭对决宇文铳的巅峰之战,可是另外两个天宗师确要开战了,那就是戴着铁面具的神秘人田道奇,还有那个号称算无遗策,逢赌必赢的莫老爷子莫五言,这两人最终站在了对决的一面。
田道奇虽然是天宗师,可是在有上官仙的地方,那就像是一只见不得光的鼯鼠一般,恨不得东躲西藏,不被这个可恶的家伙发现。
很可惜,今天的田道奇还是被上官仙发现了,而且接到了一个截杀莫五言的任务。
很显然,上官仙是听到了莫五言和上官旌旗的对话,当时就有了杀机,只是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就把这任务交给了田道奇,做为回报,他答应事成之后会取下铁面具,让田道奇以真实的面目示人。
猎杀莫五言,可以说为了自己,所以这一战田道奇必须全力以赴,他拦住莫五言之后说道:“今天,我要和莫老爷子赌一把。”
逢赌必赢的莫五言注定是不会回绝任何赌局的,他笑着说道:“不知道你这个铁面怪要赌什么呢?”
“赌,你会不会死在我手上。”田道奇抽出了一柄只有一尺多长的短剑,他笑着说道:“如果,我赌输了,这条性命是你的,当然,如果你赌输了,那就不用我说了吧。”
“我可以不赌么?”
“不可以,嗜赌如命的莫老爷子怎么能够拒绝别人的赌局呢?”田道奇指着后花园东边的那座小山说道:“战死小山下,葬于百花丛,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相信,你会死得其所。”
“好吧,不过,这一局,输的一定是你。”
莫五言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不过他也知道在接下上官旌旗赌局的那一瞬间,那就注定了是生死局,自己好赌一生,没有想到最终性命会丢在赌之上。
原本众人还在为错过天宗师巅峰对决感到遗憾,没有想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莫五言号称是逢赌必赢,今天是继续续写传奇,还是被神秘的铁面人猎杀,成为众人观主的焦点,这一场对决点燃了众人心中观战的激情,赌注也就出现了。很显然这一场对决,要逼着武埒昭和宇文铳的对决更加吸引众人的目光。
围观,大宗师们前去围观,简直就像是古罗马斗兽场里面的残忍对决,在场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一场对决绝对不是走过场,而是以命相搏,肯定要有一个人的性命交待在这里。
大多数的人还是看好莫五言的,毕竟逢赌必赢的他还是赢得了大家的信任。不过,上官旌旗,南宫战天,慕容不破这三个阀主甚至没有去观战的宇文铛都看好田道奇,因为众人都知道,任何人只要招惹上四大门阀,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三百年来,或许四大门阀矛盾重重,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可是在对外这个问题上,永远都是一致对外的,包括当年宫变的时候,四大门阀毫不犹豫地站在一起,掀起那场宫变。
别看今天,慕容不破站在武重楼这边,走向了和宇文阀对立面,可是今天,这样的场合下,他们四大门阀还是一致对外的。况且他们是知道上官旌旗那场赌局的,当然也知道上官仙让这个神秘的铁头人对决莫五言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杀掉这个莫老爷子。
杀,杀掉莫五言似乎成了四大门阀最后联手的任务了,虽然宇文铛没有出面,但是也给宇文锡下了命令,如果事情不对劲,关键时刻可以出手,务必除掉莫五言。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云梦
这一次的对决,尽管大多数人都看好莫五言,可是赌注上,还是神秘铁面人这边多,因为这边是四大门阀在下注,他们四家联手,那是一股无法抵挡的势力。
大宗师们陆陆续续到达小山下面的平地上,这一次宇文阀的服务还是周道的,直接摆上了酒席,让这些贵宾们可以一边欣赏天宗师的经典对决,一边喝酒聊天。
上官旌旗可没有那么轻松,他和南宫牧天,慕容不破,宇文锡在一个酒桌上,这一次是输不起的赌局,是必须要赢的,可是面对逢赌必赢的莫五言,很显然让人心里没底。
宇文锡笑着说道:“莫五言今天必死无疑,放心吧,老朽不会袖手旁观的。”
“四大门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在这个时候,是一致对外,不会出差错的。”南宫战天,慕容不破还是表明了立场。
“对,我们四大门阀团结一致。”
这里的对决,注定是一场悲剧,还没有开始,就决定了,不管对决输赢,莫五言都不会活着离开宇文府。
武埒昭,宇文铳的对决,外界不得而知,其实,除去这两场天宗师的对决之外,还有一场对决,一场不被外界所知的对决,那就是天宗师云舒追杀。
逃,武重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逃出宇文府,可是并没有甩开云舒,一句话,逃走的羚羊速度的确很快,可是追赶的猎豹也是闪电般的高手。
“你能不能不逃呀,简直就不像个爷们。”云舒真的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么能跑的人,要不是自己真气雄厚,百分百的追赶不上,他笑着说道:“世上的羚羊不管多么能跑。都注定是猎豹的口中餐,你这样跑下去有意思么?”
“没意思,不过世上的羚羊在悬崖峭壁上是可轻易甩掉猎豹的,不过,我也不打算再跑了。”武重楼知道跑下去,自己早晚还是吃不消的,毕竟后面是一个天宗师在追赶,能躲开就是活久见。他回头望了一眼以内奔跑而花枝招展的云舒后说道:“你能不能不追呀,这样追赶起来,动作真的很难看,一点都不像个娘们。”
“谁告诉你,我是娘们了。”
云舒一边整理自己鬓角的秀发,一边笑吟吟地说道:“你是很能跑,可就算你再能跑,你能跑来江山社稷么?”
“不能,但是跑能保命。”
“你真的能把保命?”云舒是你出自己那柔弱无骨的玉手,娇滴滴地说道:“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只要是你能扛过我一招,那奴家就放过你,怎么样,公平吧!”
“公平个屁,明明知道老子在你面前走不过一招,还这样说废话,来吧,老子不跑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武重楼又不傻,以自己的实力,在大宗师面前还能够走上几个回合,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获胜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可是面对这样一个近乎于妖孽的天宗师,能走过一个回合才活久见。
出手,一招都扛不住,可是不出招,相信这个天宗师,也不会一言不合就杀人。
天宗师,有天宗师的骄傲,世上还没有那个天宗师会自降身价去猎杀一个六界宗师的,这点就让武重楼值得冒险赌一把,赌这个比女人还妖艳的天宗师不会对自己出手。
“你很狡猾,可惜,狡猾和能活下去貌似没有半点关系,这点,你应该很清楚。”一个声音从武重楼的背后传来,声音更加的妩媚动听,仿佛能够摄人魂魄似的。
武重楼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是一个长相有点酷似云舒的高个子美女,不过这可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子,毕竟波澜起伏是最明显的标志,这点是掩盖不住的,也无需掩盖。
“这是你妹妹?”
“对,我亲妹妹,和你年纪相仿,不过她是大宗师。”云舒指着那个比他个头还要高很多的妹妹说道:“云梦,我亲妹妹,听说武重楼现后猎杀过几个大宗师,那么和她对决,对于你来说还算是公平吧。今天,你能从她手下侥幸逃脱的话,就说明,你命不该绝,是真命天子。可是,如果你死在她的手下,也不要抱怨什么。”
“有必要这样么,你绑架商清君,把我追到这里来,应该不是为了让我死在你妹妹手下吧,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没有必要兜圈子。”
武重楼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云舒,云梦两兄妹是有故事之人,而且这个故事冥冥中和自己多少有点关系。是,自己猎杀过大宗师,可是在云舒这个天宗师眼皮子底下,猎杀云梦这个大宗师,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武重楼暂时没有危险了,所以也就没有那么惊慌,更加没有出逃的意思。
云梦慢慢地走近武重楼,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一直在六界徘徊有意思么?,和奴家对决,说不定,还会帮助你晋级,输赢你都不吃亏的,何必磨磨唧唧,不像个爷们呢?”
“你不用话激我,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很清楚。”武重楼多多少少有点领悟对方的意思了,他笑着说道:“我怕和你动手,最终会让你吃亏。”
“吃亏,你真逗。”
云梦大胆地站在武重楼面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说道:“你不就是想说吃豆腐,揩油么?这样吧,我们赌一局,你赢了,我就做你的女人,将来你君临天下的时候,在后宫给我留下一个位置。你输了,就做我的男人,这样,你出手总不会有顾虑了吧。”
“不会。”
话音刚落,武重楼就出手了,这一招是在电影里面学会的百发百中抓乃龙抓手,一直以来一直没有机会施展,今天,可算是有机会了,当然不能错过。
“无耻,下流。”云梦没有想到这个家伙那双讨厌的爪子竟然乱抓,气得花枝招展的她用膝盖狠狠地朝对方要害部位顶去。
这场对决的输赢对于云舒来说没有什么意义,这对孤男寡女,金童玉女,在一起说不定会点燃什么样的火花,自己还是不看的好,要是看到少儿不宜的地方,那岂不是要辣眼睛。
商清君没有想到那个比女人还要风情万种的男人又回来了,她冷眼盯着对方说道:“你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把我关在这里算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不过,我还是奉劝你在这里待会,要是现在出去,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事情,你可别后悔。”
云舒当着门口,很显然不想让商清君离开,他笑着说道:“你应该看出来了,我是没有敌意的,没有必要那么紧张。”
“辣眼睛,什么辣眼睛,莫非。”冰雪聪明的商清君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吃惊地问道:“武重楼来了?”
“当然,他是那种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情种,怎么会不救自己的女人呢?”
“好吧。”商清君这个时候算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苦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要和殿下做交易。”
“做交易,我显然还没有资格和武重楼谈条件,不过,相信他会接受一个天宗师效忠的。”
云舒很轻松,他坐下来后笑着说道:“武重楼想要登顶君临天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也一定需要我这样的属下效力。况且,刚才我也说了,他是爱江山,更爱美人,我妹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这点你不否认吧。”
“当然不否认,你是男人就是天下最好看的男人,如果是女人,那就是天下最好看的女人。你的妹妹是天下最美的女人,这句话,我一点都不怀疑,你说我就信。”
说到这里,商清君停顿了很久后才说的:“只不过,爱江山,更爱美人,那只是你看到的假象。武重楼是好色,有天子之疾,只不过,他是按照愿意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放弃一切的男人,但绝对不是见到美女就失去三魂七魄的登徒子。不管你的妹妹多么貌若天仙,想要得到武重楼的爱都绝非易事,这点你还是不清楚。”
“我不需要清楚,我是男人,我更了解男人在想什么。”
云舒不想和商清君做口舌之争,他笑着说道:“以往,你的实力可以自保。可是随着武重楼和宇文府的争斗日趋激烈,你显然很难做到自保的,要不要我指点你一下,毕竟有天宗师指点,以你的底子,你的实力,晋级第七界希望还是蛮大的。
“我是商人,在商言商,说吧,你帮助我的条件是什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商清君知道,答应对方是有条件的,为了武重楼绝对不能盲目答应对方。
“没有什么条件,把那个故事讲给武重楼听就可以了,很多事情是上天注定,我也不会强求什么的。相信你不会能拒绝对不对?”
一出手,云梦才发现武重楼猎杀大宗师不是传闻,而是这个家伙的确是有猎杀大宗的本领,只不过,这么一定是有机缘巧合的,绝非外界传闻那么简单。
“你能不能不那么好色,怎么在这种场合下还吃人家豆腐,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有点过分了。”
见过无耻的,可是绝对不会见过这么无耻的,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的男人,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出击都好像不是打斗,而是专门吃豆腐,这就让云梦极度不适应,原本占据主动的她现在却被武重楼这个登徒子逼得手忙脚乱,一时间极度的不适应,很难逆转颓势。
武重楼是有寡人之疾,可还没有到了饥不择食,慌不择路,见了美女就迈不动脚步的地步,之所以动手的时候,招术那么刁钻古怪,倒不是因为对手云梦是世间少有,绝色倾城的美女,最主要是打不过人家,只能放弃传统的打法,采取自己最擅长对外近身战,只有这种打法才能够暂时立于不败之地。
于其说武重楼的打法是在揩油,不如说云梦身材太火辣,近乎于完美的身材,在打斗的时候,
更加是波澜起伏,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风景下,是不是揩油就说不清楚。
武重楼一边打,还一边委屈地说道:“我可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吃豆腐,揩油了呢?”“你无耻,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杀了你。”
云梦这辈子基本上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生命力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自己的亲哥哥,换句话来说,她除去见过自己的哥哥这个男人之外,就没有见到过其他男人,武重楼是见过的第二个男人。
在很久之前,云舒就把为家国复仇的使命灌输到云梦的骨髓里面了,这个小丫头很久之前就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这辈子必须完成的使命而活着。
虽然是亲哥哥,可是为了家国复仇,云舒还是把很多必须要传达给云梦的内容都告诉了妹妹,尽管是通过凤姨之口说出来的,但是很多话题已经超出了这个年龄女孩子应该承受的了,这就是使命。
这些年屈辱的日子,让云舒认清了现实,这辈子复国就不要想了,那太遥远了。可正因为复国的梦想无法实现,他才执拗于一定要杀死宇文铛,一定要让宇文阀承受灭族之痛,为了这个使命,他连自己都牺牲了,其他的还有什么不能牺牲的呢?
云舒告诉云梦,这辈子接触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她命中的真命天子,这个男人要帮助家族复仇,而这个男人注定是云梦的丈夫,她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的,不管这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人,是年过半百,还是惨不忍睹,粗陋不堪,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都必须无条件接受,绝对的服从对方的任何指令。
在来见武重楼之前,云梦就知道了,今后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心中对男人充满好奇的她还是向凤姨询问了男人的很多事情。
在云梦的心里,哥哥云舒严格意义上讲已经不再是男人,所以对男人这个物种还是充满好奇的,想要多多了解一下,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
草一样的女人也有大树一样的梦想,虽然知道自己无法决定命运,但是云梦还是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不是好色的登徒子。
由于从来没有接触过男人,因此武重楼很多稍微夸张点的动作,都被云梦理解成耍流氓,理解成吃豆腐,理解成揩油。
现在的武重楼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面对这个绝色倾城美女的指责,他很委屈地说道:“你不能怨我好色,天下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面对你这样的大美女要是不心动还是男人么?”
“可是,你的手也不能抓人家的那个地方吧。”
“太大了,辣眼睛,我也不想。”
“死鬼,你这么好色,就不怕累死在女人肚皮上?”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武重楼竟然很无耻地把云梦抱在怀里,可惜的是温香软玉抱满怀的美妙时刻太短,他整个人就被击飞了出去。也只有在这一刻,这个家伙才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大宗师之间究竟有多大的差距,这个鸿沟看样子短时间是无法逾越的。
就像断了线风筝飞出去的那一瞬间,武重楼就很悲催地意识到,自己如果今后不能进阶第七界,成为大宗师的话,这辈子都会很悲催。
在见到这个绝色倾城,祸国殃民级的超级大美女云梦时,两世为人的大情圣武重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今后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大宗师在身边,一言不合就开打的话,自己这辈子可就悲催了。
差距,难以逾越的鸿沟。
武重楼在飞出去的那一瞬间,就打定了注意,装死一次,看这个云梦怎么办,相信这个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大美女,一定会慌了分寸,说不定会在救自己的时候,会来一个人工呼吸。
一想到一个绝色倾城的大美 给自己来做人工呼吸,这就让武重楼激动不已。
看到武重楼被击飞出去的那一瞬间,云梦就傻眼了,这是自己第一次和兄长之外的人过招,看到把武重楼击飞出去,这个毫无心机的大美女就追了上去。
“你,你没事吧!”
云梦看摔倒在地上的武重楼昏迷不醒,顿时就慌神了,怎么办,这种情况是云梦第一次遇到,这个傻白甜的大美女顿时就乱了方寸,不知所措。
“傻丫头,你只要是趴在我身上,来一个人工呼吸,然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武重楼心中在暗暗想让云梦给自己做人工呼吸,可是却不敢这么说。
这个丫头真的是傻白甜,面对男人昏迷,竟然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这让武重楼着急,可是他却不敢动,因为一旦被云梦发现自己骗她的话,那问题可究大发了。
焦急,还有一个人在焦急,这个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就是不敢动弹,不敢靠前。
第二百二十八章 繁花似锦,暗藏杀机
悲催,一件悲催的事情发生了,云舒在和商清君聊天的时候,云梦十分慌乱地过来了,这下子把他搞糊涂了,于是就吃惊地问道:“妹子,你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而言之,我闯祸了。”云梦这个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一样的傻白甜,现在是有点紧张,有点乱了方寸,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急得直跺脚的她怎么也描述不清楚。
还是商清君反应快,她急切地问道:“是不是武重楼出事了?”
“嗯,。”这时候,云梦才多少缓过神来,没有了先前的紧张,毕竟有哥哥在,天塌不下来。
“武重楼出事了,出了什么事情。”
“我,我,我可能把他打死了。”
“啊!”听到云梦把武重楼打死这个消息,商清君双腿一软瘫软在地上,这个刚毅的大美女在这一刻才暴漏了最脆弱的一面,如果不是强打精神的话,这个商界女神一口气上不来就昏死过去。
听到武重楼被打死的那一瞬间,云舒也是吓一跳,不过毕竟是男人的他还是强打精神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老是揩油吃豆腐,调戏人家,所以我下手重了点,结果把他击飞出去,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地上就死掉了。”
云梦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云舒的巴掌就重重扇了过去,这一巴掌打的是结结实实,干干脆脆,那弹指欲破的俏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巴掌印。
整个人被打倒在地上后,倒在地上的云梦捂着脸,泪流满面地说道:“哥,你打过,从小到大,你是最疼我的,从来没有打过我的,你竟然为 武重楼打我。”
“打你,我还要杀了你。”暴怒中的云舒显得有点失去理智,他抬脚就要踹向云梦。这一脚带着天宗师的威压,一旦踹在云梦身上,不死也会重伤,足见此时此刻的云舒多么愤怒。
“够了,你杀了她也没用。”商清君奋力拉开了躺在地上的云梦,她强打精神说道:“武重楼有九龙真气护体,即便是遭遇大宗师的重击,被一击毙命的概率也很低,被击中的话,昏迷可能性有,打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不用这么暴怒,还是抓紧去救人要紧。”
是呀,不管怎么说武重楼也是六界中阶,又拥有九龙真气护体,怎么会被一击毙命呢?云舒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把两个躺在地上的女人拉起来后说道:“走吧,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在路上,商清君问道:“云梦,你怎么会对武重楼下那么重的毒手,难道你哥哥没有说过这个男人不能杀么?”
“他,他骂他耍流氓,吃人家豆腐。”说到这里,云梦无比的懊悔,要知道是这个结果,那绝对任由对方揩油,绝对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云舒十分生气地说道:“我不都给你说过了,换个男人注定是你的真命天子,是你未来的夫君,你还要给他养儿育女,他吃你豆腐,你就让他吃好了,怎么能够做出这种谋杀亲夫的事情呢?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
“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鬼迷心窍,以后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是他,他让我脱裤子,我都会乖乖地脱掉。”说到这里,云梦这个纯洁的像一张纸一样的女人羞得满脸通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们两兄妹都少说几句吧。”商清君的心中十分的懊恼,武重楼这混蛋也太好色了,是不是还在抱怨自己没有交给他,竟然招惹云梦这个女人,哎,真的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武重楼这个家伙注定是个风流鬼。
武重楼,哪里还有什么武重楼,这个家伙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看到武重楼消失了,云梦就傻眼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还是商清君反应快,她说道:“没事的,这个家伙应该是回去了,我去天策府看他去。”
“把我妹妹带过去好么?”
云舒已经打定主意,既然武重楼和妹妹已经见面了,那就算是不打不相识好了,毕竟打是亲骂是爱,既然走到这一步,那就让妹子今后跟着武重楼好了,省的夜长梦多。
这一次,云舒决定把话说开,他对云梦说道:“今后,武重楼是你的男人,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别玩出来什么揩油,吃豆腐的闹剧。记住宽衣解带,都要顺从,总而言之一句话,你是他的人,让他好好照顾你,好好的生儿育女,”
这个时候,云舒也算是想开了,不管武重楼能不能帮助自己复仇,都要把妹子托付给这个家伙,只有这样,自己才有精力全力以赴对付宇文阀。
“云先生,你这样回去不怕宇文铛怀疑?”
云梦摇摇头说道:“武重楼如果是被宇文阀的人抓去了,那么我回去必死无疑。不过,他们想要杀死我这样
一个天宗师,也没有那么容易。如果武重楼不是被宇文阀的人抓回去了,那么短时间宇文铛还不会杀我。”
“好吧!”
武重楼被云舒这个天宗师追赶,注定是雷神大雨点小。可是武埒昭和宇文铳的对决,那可就是一场经典的对决了,这注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对决,绝对不会和平解决的。
云舒之所以敢回去,也是有原因的,他在之前就估算过今天会发生的局面,自己出手对付武重楼,做为宇文阀的必杀技,可是宇文阀唯一的天宗师宇文铳注定要去和武重楼那边的天宗师死磕,应该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即便是宇文铳获胜活着回来,基本上也是身负重伤,短时间不会有什么做为。这种情况下,他就是宇文阀内第一高手,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宇文铛是不会痛下杀手的。
这些年,云舒早就把宇文铛的脾气摸透了,要不然也不敢走这一步棋,什么都在掌握算计之中,唯一的差错就是武重楼失踪了,如果是被宇文阀的人抓去了,那么云舒一定回去必死无疑。
可是,这种情况下,云舒却只能赌博,冒险回去,绝对不能畏罪潜逃,毕竟回去有一多半的概率会赢,可是不回去百分百是死局,毕竟面对宇文阀的追杀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云舒还是想要措辞了,来应付宇文铛,毕竟武重楼被宇文阀抓住的概率太低太低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武埒昭放弃了兵器,在进入第八界之后,他就不再使用兵器,用双手和死敌宇文铳决战。同样宇文铳也没有使用兵器,这两个加在一起都一百七八十岁的老家伙,真的是一言不合就开打。
一上来就是杀招,代表皇家的武埒昭成为天宗师之后,唯一的意义就是为皇家最后的尊严血战到死,对于这个老人家来说,生死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
武埒昭站在一个小山头上,他俯视着下面的宇文铳说道:“我们的出身,注定了这一战将会是平生最后一战,或许这就是两大家族对决的写照。相信,这一战,将会决定大唐走向,如果我战死,请把我抛下断魂崖。”
“彼此彼此。”宇文铳缓缓地聚集体内的真气,他苦笑着说道:“我们这个年纪,已经算是高寿,应该安享晚年,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为了家族,只能过苦行僧的日子,连个老婆还在都没有。可以说斩断三千烦恼丝,常伴孤灯旁。这一战过后,勿论胜负,我都不会再回宇文阀,皇图霸业于我如浮云。 如果我战败,就葬身断魂崖,如果侥幸获胜不死,我就去海外寻找莫问天,来完成平生最后一战。”
当年和莫问天之战,外界不清楚,可是宇文铳是知道的,那一次对决之前,莫问天已经是强弩之末,无力再战,所以这些年他活下来唯一的理由就是想和莫问天光明正大打一场,即便是战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排山倒海。”武埒昭率先出招,天宗师的真气提升到最高,整个人背后好像有洪水猛兽一般,排山倒海地朝宇文铳发起进攻。
高手对决,反而不像是普通人那样你来我往,打上很久,都累得精疲力竭还分不出输赢。高手对决,很多时候,往往是一击命中,一招定生死。所以一上来都是全力以赴,谁也不存在试探保留实力的把想法。
“毁天灭地。”宇文铳背后升起可以遮天蔽日的黑云,在半空中翻滚的黑云看上去,好像是一条张牙舞爪的恶龙,以毁天灭地之势朝武埒昭打去。
此时此刻,天地无光,日月失色,山河异动,天相大变。
远在十里之外的人都能够看到断魂崖的气象变化,真的是日月无光,天地失色,很显然武埒昭和宇文铳的对决,要逼着田道奇对阵莫五言更加的惊心动魄,可惜众人看不见。
上官仙,这个唯一的观战者就像是一个泥胎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做为唯一的额观战者,不是来看谁输谁赢的,而是收拾残局的。
不管是武埒昭还是宇文铳,这一战过后都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断魂崖,这就是上官仙的使命所在。
其实,对决的两个人都不傻,都知道上官仙存在的意义,这就是为什么一上来就使出必杀技,全力以赴,想要杀死对方,毫不留情。
变局,在两股强大的真气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间,武埒昭和宇文铳两个老怪物不约而同地改变了进攻的方向,这两个天宗师,一左一右朝上官仙发起了进攻。
“来的正好。”
上官仙好像早就知道武埒昭,宇文铳会对付自己似的,他一点都不惊慌,整个人迅速回撤。
回撤中的上官仙双手指向天空,体内强大真气远远不断地冲向天空。
很快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太极图,那黑白两条阴阳鱼变得狰狞起来,就像是两个上古猛兽一般,在空中高
速运转,形成无比强大的漩涡,把上官仙,武埒昭,宇文铳都困在中央。
“你们恐怕没有遭遇过天宗师布下的结阵,你们两个老怪物能死在老朽的阴阳诛仙阵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我会满足你们的意愿,全部扔到断魂崖下的。”
上官仙左手指向阴鱼,右手指向阳鱼,体内的真气远远不断地释放,形成强大无比的斗气直冲云霄。
此时此刻,太极图越来越大,几乎大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这种强大几乎是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远处正在观摩田道奇对决莫五言之战的上官旌旗在看到天空中的太极图时,就知道叔父出招了,这是要把武埒昭,宇文铳困死在结阵之中的节奏。
太经典了,竟然出现三个天宗师打斗在一起的场面,今天是活久见了,一下子五个天宗师,分成两场进行生死对决这场景恐怕百年后都很难出现了。能够亲临现场,是每一个修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天宗师本来就十分的稀少,简直就是凤毛麟角,今天还是两场对决,这几乎出乎了每一个人的预料。原本大家还觉得没有出现混战的局面,多少有点遗憾,可是没有想到只有两场对决,就已经是无比经典注定要载入史册。
天宗师,在这个时代本来就是凤毛麟角,很多人一辈子连个天宗师都没有见过,可是现在谁也没有想到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太不可思议了,看而不管怎么样,这一天都显得那么与众不同。
输不起,不能输,也不敢输。这句话用来形容莫五言此时此刻的心情再恰当不过了,这就是他的归宿,逢赌必赢,这一局能不能赢,这个家伙要打好平生最后一战。
一直不带喜欢使用兵器的莫五言最终还是亮出了兵器,他相信这一战,将会是自己的最后一战,无论输赢,今后都不会和人交手。
莫五言掏出的兵器是一个很小的金算盘,是那种单手可以操作的金算盘,他一边拨弄着金算盘,一边冷冷地说道:“不知道你究竟是谁,大家都修行到这一步,不容易,不能看一眼你的庐山真面目,要是我死了,搭配黄泉路上,都不知道应该找谁复仇!”
“田道奇。”
话音刚落,田道奇就手持青虹剑,剑人合一朝莫五言刺了过去。
剑人合一,气势如虹,观战的人群只看到一道青光闪动,田道奇就已经到了莫五言身边,剑尖不偏不倚刺在金算盘上面,他冷冷地说道:“不要找我复仇,要你命的是上官旌旗,和我无关,况且,输赢还在两可,我可不保证一定能杀死你。”
“杀死我,哎,就是你杀不死我,今天,我也不可能活着离开了,我这个人一辈子算无遗策,逢赌必赢,可是今天要输掉唯一的一场赌局,输掉性命。”
莫五言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他整个人迅速后撤,紧跟着高高跃起,天宗师的真气外放,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无数的花瓣被旋风给吸到空中,看上去是百花斑斓 十分的好看,这些花瓣被莫五言团团围住,远远看上去就像是巨大的百花幕墙,这场景在很远都可以看得见。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宇文阀的子弟们看来看去,只能看到百花幕墙很好看,很绚烂,可是在大宗师们看来,却没有那么绚烂了,那一朵朵七彩斑斓的鲜花,简直就是吐着芯子的毒蛇,每一朵都是一个夺人性命的杀人利器,每一朵花都好像来自地狱之门的彼岸花。
狠毒,够狠毒,听起来,莫五言说的轻松,要把性命丢在这里,可是一出手就是杀招,漫天的鲜花多到数都数不清楚,每一朵都是杀人利器,每一朵都是致命的威胁。
这些大宗师们面面相觑,说实话,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可以躲开鲜花的攻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真正的知道大宗师和天宗师的差距究竟是什么样不可逾越的鸿沟。
繁花似锦,暗藏杀机。
田道奇能成为世上唯一一个从血狱出来成为天宗师的人,在对武学的理解,阅读能力是都有超过常人之处,他能看出来那个百花幕墙隐藏的杀机,不过这个家伙的理解显然和常人不同,这点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普通人看到是繁花似锦的百花幕墙,大宗师看到是那些花瓣的杀机,而天宗师田道奇却在看百花幕墙阵背后的漏洞。
百密一疏,这种幕阵是所有结阵之中杀伤力最强的,也是隐藏最大隐患的。毕竟是借助外力,布下绝阵,密密麻麻的鲜花之间不可能密不透风,防守也做不到固若金汤。
不进攻,田道奇手持三尺青虹剑,静静地呆在原地,此时此刻体内的真气已经聚集到最高,剑气暴涨,随时都可能出击。
随着真气注入青虹剑,三尺长的剑身开始呈现血红色,看上去,好像是一柄从地狱出来,可以斩杀妖魔鬼怪的斩妖剑。
第二百二十九章 百花杀
百花杀,
漫天飞花,漫天刀,漫天杀,漫天杀机。
看到漫天飞花的时候,那些大宗师都傻眼了,一个个瞪大双眼,,谁也不愿意错过这精彩的一幕,当然也不都看到了自己和天宗师的差距,或许,这一幕再也看不到了。
天壤之别,在场的每一个大宗师给都知道,自己和天宗师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一个百花杀,就让众人自愧不如。当然了,这种场景注定是几百年未遇到的巅峰对决。
漫天飞花,杀机重重,仿佛每一片鲜花都是从地狱跑出来的幽灵,随时可以索命似的。百花杀,几乎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盯在百花幕墙上,大家都想看一下莫老爷子莫五言是怎么猎杀对手的。
“青虹剑,魂飞九天,一剑穿心。”
这个时候,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田道奇选择了最平淡无奇的招术,一剑穿心,整个人剑人合一朝百花幕墙冲去。
愚蠢,这显然是一个愚蠢的招术,可以肯定的说,只要是脑袋不傻的人都知道,一剑穿心对于天宗师布下的百花幕墙几乎没有什么卵用,纯粹是自寻死路。
就在众人都以为,田道奇会死在百花杀之下的时候,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剑人合一的田道奇竟然奇迹般地冲百花幕墙之中穿出来。手中的青虹剑上面有血珠滚落。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然后了地上的花瓣,这一幕让所有人感到震惊,天地为之震惊,风云为之变色。
就在众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百花幕墙缓缓散去而百花幕墙之中的莫老爷子摇摇晃晃,看样子坚持不了多久,胸口被鲜血染红了。
许久,莫老爷子才逐渐稳住心神,他淡淡地说道:“我输了,你赢了。”
“没有赢家。”
田道奇转身离去,对于他来说使命已经完成了,留下来多待一分钟都会觉得恶心。
“趁你病,要你命。”上官旌旗也顾不了颜面了,他心急火燎地朝莫五言扑去,为了自己的名声,为了上官阀的家族荣誉,今天莫五言必须死。
“对,杀了他。”第二个冲上来的是南宫战天,对于他来说,莫五言的确应该死了,这个人活着对于整个四大门阀都会产生影响。为了门阀的荣誉,他没有选择必须出手。
第二个冲上来的宇文锡,这个老家伙也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今天是在宇文阀,如果传出去莫五言的事情,那对于宇文阀来说简直就是打脸。
这种情况下,慕容不破就忍不住了,一直以来四大门阀都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不管内部矛盾,在危机四大门阀荣誉面前,四大门阀联合起来一致对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四大门阀都出手了,这种情况下,这些看客们明明知道吃相难看,可是谁也不敢阻止,就当是自己没有看到似的,只不过再也没有人有兴趣看下去了,谁输,谁赢似乎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最经典之战当属武埒昭和宇文铳的对决,可惜有现在的第一人上官仙压阵,没有人有勇气去观战,所以说这次大家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莫五言没有想到四大门阀这么无耻,他冷冷地说道:“不要以为老朽受伤了,你们就可以趁人之危,今天老朽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天宗师是怎么碾压大宗师的。”
“牛,是吹不起来的,看你有多少鲜血流。”
上官旌旗又不傻,他冷眼看着莫五言的伤口,不紧不慢地说道:“天宗师,只不过是真气更加充足,修为更高,对天道的领悟更加透彻。可毕竟是血肉之躯,你有多少也可以流,没有血的天宗师,和一条死狗没有什么区别。”
“那你就看我这条死狗是怎么咬死你的。”
莫五言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这种情况下,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猛虎一样,扑向上官旌旗。
上官旌旗,南宫战天,慕容不破,宇文锡这四个大宗师就像是四只穷凶极恶的饿狼,疯狂地朝受伤的莫五言发起进攻。现在绝对是一只受伤的猛虎,独自迎战四只残暴凶残的恶狼,鹿死谁手,就不好说了。
游戏,在这个时候不是终结而是才刚刚拉开序幕,没有人知道战斗多么激烈,唯一知道的就是武重楼的确是失踪了,他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人可以找得到。
商清君回到天策府,却发现武重楼压根就没有回来。这下子,这个大美女慌神了,要知道此时此刻,外面的激战还在继续,武重楼究竟去那里了。不过有一点,她还是很欣慰的,那就是武重楼绝对没有被抓进宇文阀,要不然的话,一切都完蛋了。
只要是武重楼被抓进宇文阀,那么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无法逆转,。这就是武重楼和宇文阀,上官阀最大的区别。宇文阀之中哪怕是阀主宇文铛死掉,宇文阀照样可以屹立不倒。上官阀的阀主上官旌旗死掉,那么上官旌战迅速就会上位。
可是,武重楼这边不行,一切都是以他为核心,一旦出问题,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商清君现在十分的头大,既要找武重楼,又不敢把消息释放出去,一旦天子知道武重楼失踪了,以武崇基额性格和做事风格,一定会第一时间封锁天策府,美其名曰还是保护。要知道天策府一旦被封,那么即便是武重楼回归了,也于事无补,再也无力去争夺皇位,前期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现在长公主去了济州,武埒昭还在激战,商清君一时间摸不清头绪,只好找轩辕魔石商量。
轩辕魔石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离奇的一幕,他思索许久之后说道:“你就当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下来全府戒严就可以,我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您的伤。”
“没事的,只要不是遭遇天宗师,就没事。”轩辕魔石就像是一头巨兽,虽然受伤,但是对于大宗师依旧具有碾压的实力,毕竟伤势已经好了一多半,外人也看不出来他受伤的情形。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这个时候如果号称无所不能的天机先生在的话,商清君也不会头疼了。表面上看武重楼是登顶在即,可以说形势一片大好,可实际上危机重重,随时都有翻船的可能性。
宇文阀虽然屡次遭受重创,折损了那么多大宗师,可依旧是一头庞然大物,整体实力依旧在武重楼之上,至于上官阀,看不出来什么情况,可有上官仙坐镇,那就对武重楼具有碾压之势。天子武重楼看上去势力最弱,可是只要有合适的时机,依旧可以反扑。除此之外,还有悬浮海外的大海女皇,还有神秘莫测的寒社,这些势力,对于武重楼来说,一个都掀不翻,想要登顶,还是要从长计议,最起码不能出现丝毫偏差。比如这一次离奇的失踪,就让众人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
失踪,武重楼的失踪,对于轩辕魔石来说简直是致命一击,他这辈子可以说是为了武重楼重夺皇位而活,如果这个太子爷一命呜呼了,那究竟是什么后果,那简直是不敢想象。
出了天策府之后,轩辕魔石就冷静多了,很显然武重楼并不是被宇文阀抓走了,因为对于宇文阀来说,抓住武重楼和杀死没有什么区别,一旦抓住肯定会大肆宣扬,绝对不会悄无声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这显然是不正常的,这中间一定存在什么问题,可究竟是存在什么问题,一时间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想找到武重楼,那只能从这个家伙失踪的地方去寻找答案,这个时候的轩辕魔石无比冷静,他仔细勘察地形,发现,武重楼失踪的地方压根没有什么激烈的打斗,可以说打斗的不温不火,压根就不想是有高手过招。这样看来,武重楼压根不是被抓走的,确切来说是自己走的,或者说是跟着别人走的。
武重楼是一个福大命大之人,绝对不会轻易死掉的,只要是他不是,那么什么都不是问题,这个时候,轩辕魔石就安心了一点。可是,武重楼如果一直不出现,纸里包不住火,早晚都会出事的。
按照惯例,第二天,武重楼这个皇太弟监国是要去觐见皇帝的,如果武重楼不出现,那么失踪的事情顿时就会暴漏,那么问题立刻就出来了,先不说宇文阀会不会趁机发难,就是天子以此为借口,罢免皇太弟监国,那对武重楼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轩辕魔石毕竟是天宗师,他还是通过对地上的痕迹看出了端倪,明白了完成, 的确是跟着人走了,虽然地上的痕迹不太明显,但是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管是什么人,带走的武重楼,都必须去看一下究竟怎么回事就,第二天天亮之前,都必须把武重楼带回来,绝对不能有一丝丝的偏差,否则局面就容易失控。此时此刻的轩辕魔石,不管对方是敌人还是朋友,都必须找到武重楼。
痕迹一直都不明显,可是在走了二三里路之后,反而逐渐清晰了起来,这下子轩辕魔石算是清楚了,对方是故意把自己希尹到这里来的。
“不管你是敌人,还是朋友,都请你出来一趟,别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装神弄鬼。”轩辕魔石的吼声之中,夹杂着天宗师的威压,可以说数里开外都能听的到。
“轩辕魔石,你还是那么火爆的脾气,朝东边直走二里路后,你会看到一艘小船,上传后,喝上一杯酒,睡一觉你就找到答案了。”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声音,压根就让人分不清楚男女,可是不管是男是女,这个声音对轩辕魔石来说都是一个最大的考验。喝上一口睡一觉就有答案。如果对方是敌人的话,这一口很可能会毁掉天宗师的修为,也可能会死掉。如果对方是朋友的额话,或许真的是睡一觉就好了。
考验,虽然是一个事关生死的考验,但是轩辕魔石并没有考虑太久,他提起真气,三纵两跳就到了河边,的确,在河面上有一艘船。
船夫看到
轩辕魔石之后,不断地比划着,好像在说自己是聋哑人,让轩辕魔石别枉费心机。
轩辕魔石纵身跳到小船上,巨大的身躯落在小船上,巨大的压力使得小船急剧的晃动,可是那个船夫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船夫。
酒,一个黑色的陶瓷瓶,里面最多装着半斤酒。
“小气,请老子喝酒,也不说大方点。”
轩辕魔石嘴里嘟嘟囔囔的,可他还是喝了下去,很快就醉倒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轩辕魔石才清醒过来。
这是一个极其奢华的山洞,这里面金碧辉煌,乍一看好像是皇宫,只不过没有了皇宫的庄严肃穆,多了一分精致典雅。
轩辕魔石看着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殿下是不是在你这里。”
“是。”
“你把他交出来,我不会为难你,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你觉得我会那么愚蠢,给人杀害自己的机会么?”蒙面女子一点都不紧张,她摆摆手,示意轩辕魔石不用紧张。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不要兜圈子。”
“没有目的,只是想问,武重楼被大宗师打伤,昏迷不醒,想要救助他的话,需要你轩辕魔石放弃毕生的修为,耗尽你的真气,一旦救助的话,你可能就再也不是天宗师,而是变成普通人了,你愿意么?”
“我愿意。”轩辕魔石一秒钟都没有停顿,他有点悲壮地说道:“先帝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的使命就是帮助殿下重新夺回皇位。如果说失去修为,最差,也就是陪着殿下远遁江湖。可是,殿下如果有什么闪失的话,让我怎么能够有颜面到九泉之下,见先帝呢?”
轩辕魔石的声音是比较悲壮的,也难怪,一个天宗师要是失去毕生的修为,那是一件比死都要痛苦的事情。
“先帝果然没有看错你,有你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
“你,你是?”
轩辕魔石震惊了,在看到蒙面女人摘掉面具,摘掉面纱之后,他傻眼了,双腿一软跪到在地。
这个时候,武重楼出现了,他说道:“不错,这就是我母妃。”
“主母,主母,这么多年,我还以为。”见到百里飘凤的那一瞬间,轩辕魔石泣不成声,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些年百里飘凤是怎么熬过来的。
百里飘凤挥挥手说道:“轩辕魔石,你起来吧,当年先帝没有看错你,哀家也没有看错你。把皇儿交给你,哀家就放心了。”
关于陈旧往事,百里飘凤不愿意多讲,她给轩辕魔石服下药之后说道:“很快你就会恢复如初。不过皇儿不能跟你回去,你独自一个人回去吧。”
“主母,要是小主人不回去的话,一旦被外界知道了,那局面就会失控,恐怕前期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威望,都会烟消云散。”
“我母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武重楼笑着说道:“无外乎是武崇基这个天子背信弃义,查封天策府,取消皇太弟监国,或许还没有这么糟糕,连查封天策府都不会出现,这对于孤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承受的局面。”
“可是,宇文阀会变得有恃无恐,到时候局面就不好收场了。”轩辕魔石还是有点想不通,总觉得不对劲。
“哀家就是要宇文阀有恃无恐,那样的话,宇文铛那个老贼才会肆无忌惮去前线,解决大唐和东齐对持的局面。只要是宇文铛离开了京城,那么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百里飘凤的声音总给人感觉怪怪的,不男不女,看样子是某种药物所致,轩辕魔石不敢问,也不能问,不过他似虎隐隐约约听懂了一些。
武重楼接着母亲的话说道:“孤的势力分为四块,第一块是天宗师莫问天的弟子们,只要是孤不死掉,他们是不会改变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第二块是你轩辕魔石手下的十二护法,相信他们和你一样,对孤忠心耿耿。第三块是叔祖武埒昭的弟子们,不管外面发生什么变化,他们都不会改变。那么剩下的就是对慕容阀最大的考验了,这一关能不能扛过去,就看慕容阀的抉择了。如果扛不过去,那留在身边始终是隐患。要知道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宇文阀,现在的宇文阀已经是元气大伤,再也难以重回巅峰。我们要面对的是更加阴险的上官阀,是深不可测的寒社,是时候,布局解决问题了。”
在这个时候,轩辕魔石多少明白了一点,他有点疑惑地问道:“小主人,宇文铛真的会去前线,真的会离开京城?”
“由不得他不去,因为东齐已经发起了迅猛的进攻,在宇文钉出事失踪之后,前线就没有一个主帅,如果宇文铛不去的话,那局势将会一发不可收拾,要知道前线崩盘了,宇文阀也就变成了没有牙的老虎。”
第二百三十章 失踪风波
置于死地而后生。
轩辕魔石毕竟熟读兵书战策,很快就明白了武重楼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有武重楼在的时候,宇文铛的火力要对准武重楼,是否有勇气离开京城,还真的不好说,可是一旦武重楼失踪了,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就会变得肆无忌惮。而皇帝武崇基,也就会撕掉虚伪的面纱,最终选择图穷匕见。有寒社支持的武崇基,绝对会全力以赴地拉拢慕容阀,甚至还会拉拢南宫阀,来实现和宇文阀分庭抗礼。
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武重楼不复存在,要知道武重楼在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么一幕。
“可是殿下,您已经迎娶了慕容阀的嫡女慕容艺璇,这样考验慕容阀,万一他们经不住考验呢?”轩辕魔石毕竟对于这些有点不太懂,他也没有结婚,也没有爱人,怎么会了解这些呢?
“没关系,相信慕容艺璇会明白孤的良苦用心,你回去吧,只要我们内部不乱,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
武重楼这一次,要赌一把,这一次不仅要赌,而且一定要赌赢。他对轩辕魔石说道:“母亲已经帮我打通任督二脉,梳理十二正经,理顺了奇经八脉。我现在已经进入第七界了,今后再也不用在您的羽翼之下了,可以不惧宇文阀,不惧宇文铛,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宇文阀决战。这一次,你只需要按照我母妃的意思去办酒杯可以了,至于慕容艺璇的问题,等孤登基之后,那就不算是什么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要稳住局面,不管天子怎么挑衅,宇文阀多么叫嚣,都必须稳住局面,绝对不能公开对抗。一切都必须等宇文铛出兵之后再说。“
尽管轩辕魔石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不打折扣地去执行,既然这一切都已经布好局了,那现在要做的就是执行,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原来,百里飘凤目睹了武重楼大战云梦的场景,看到儿子这么好色,这个做母亲的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这才是未来天子应该有的气势,江山美人都要拿到手,这才叫做霸气。
看到武重楼欸击中倒地之后,百里飘凤就不得不出手救下自己的儿子,毕竟这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是绝不容有失的。
这十几年来,百里飘凤过的很苦,当初功法被废掉,如果不是借助一种特殊的秘法,她也不会恢复如初,不仅如此,最终还顺利进去第七界,成为巅峰大宗师。
出道即是巅峰,这种情况在武重楼身上比较现实,可是一进入第七界就是巅峰,这在三百年历史上是首次,可以说是旷古绝今。至于为什么百里飘凤能够迅速成为七界巅峰,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隐隐约约觉得和逆天九龙决有关系。实际上,还真的和逆天九龙决有关系,只不过百里飘凤并不是很清楚而已。
原来,先帝当时在知道皇后宇文婧俣和外面的宇文铛以及四大门阀有勾结,并且寒社牵扯其中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要有大事发生,这才秘密把逆天就咯感觉传给百里飘凤,希望可以将来帮助武重楼夺取皇位。
有一点,武重楼自己都不知道,那就是自己背上那张图其实是反着刺上去的经过这么多年,如果不是顶级高手压根就看不透那张图是怎么回事,这点除去百里飘凤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
其实,先帝当初把武重楼托付给莫问天,骨子深处对莫问天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毕竟事关大唐江山社稷,岂能百分百相信一个外人呢?于是,武重楼背上的那张图,其实是反着刺进去的,就怕出现什么偏差。
而这张图,百里飘凤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看懂之人,因为当初是她亲手刺上去的。现在,这张图也该让太祖的宝藏重现人间了,这对于武重楼很重要。
百里飘凤对武重楼说道:“实际上,是否为你父皇复仇并不重要,但是夺回皇位,铲除宇文阀,消除门阀制度却至关重要,当初你父亲命丧黄泉,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母亲,你放心,孩儿知道应该怎么做,一定会铲除宇文阀。”在母亲面前,武重楼是特别放不开的,也异常的保守不敢把话说太满。
“你知道怎么做就好,但是我只是送你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的苍生都是你的黎民百姓,你要尽量善待,切忌,不可妄自杀生。对于宇文阀的谋上作乱,一定要除恶务尽,但是绝对不能扩大化,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毕竟都是你的子民,最好要学会善待他们。”
“孩儿明白。”
实际上,武重楼的确是想把所有的敌人赶尽杀绝,即便是自己会迎娶上官云瑶,上官玉婉,但是,他的骨子里依旧想铲除整个上官阀,将来会迎娶宇文玉
珏,但最终还是除了这个女人之外,把宇文阀连根拔起。可是,在和母亲交谈之后,武重楼算是彻底明白了,都是自己的子民,自己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想着谋朝篡位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敌人,有很多只不过是有门阀的身份无权选择罢啦。
百里飘凤知道很多话不能和儿子说太多,毕竟这将来是要当皇帝的,由自己一个女人指手画脚不太好,但是一些准则还是要说出来的。
最后百里飘凤说道:“你将来君临天下,要学会如何宽仁,包容,每一任大唐天子都有一统天下的使命,只不过到你这里任务更加艰巨。武崇基和你是兄弟不假,但是你要记住,你首先是大唐天子,其次才是他的弟弟。武崇基首先是大唐的罪人,你的兄弟姐妹惨死,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其次他才是你的兄长。虽然我不主张同室操戈,兄弟相残,但是他必须死,否则你登基之后,如何安慰那些惨死的灵魂。”
“母亲,你放心,我不会心慈手软的。”
“错,我不是要你动手杀死武崇基,而是让你明白,天子想做什么事情,是不需要自己动手的,你需要亲自动手的事情是解决掉,宇文铛,这是你的使命,必须亲手解决掉他,以安慰你父皇在天之灵。除此之外,都不需要你动手,你做好一个帝王最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会有人动手的,这就是天子君临天下。很多事情你父皇没有想明白,最终命丧黄泉,相信你应该想明白。”
很多道理,也算百里飘凤这些年才想明白的,她要传授给自己的儿子,不想让武重楼走弯路。
武重楼是两世为人,是绝对不会愚蠢到犯那些错误的。虽然没有当过皇帝,但是也多少了解过王朝更替,帝王兴衰,知道如何做一个好皇帝,知道在乱世,如何坐稳江山。现在是北周,东齐,南梁势力都超过大唐,而且这三国之间虽然矛盾重重,但是在关键时刻,一定是联手对付大唐的,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统一天下可以说是难度重重。
百里飘凤关于如何夺取皇位,如何统一天下,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建树,但是有一点建树要远远超过武重楼,那就是武学的理解上。虽然都学会了逆天九龙决,可是百里飘凤本身是有武学基础,况且百里家族的功法貌似和逆天九龙决有相互印证,相互补充的作用。
百里飘凤是以一个女宗师的基础开始修炼逆天九龙决的,起步就很高,而武重楼只不过是个孩子,而且几乎都是靠自己揣摩,相比较之下,立刻分辨出来上下高低。
母子之间切磋的时候,武重楼明显发现母亲的逆天九龙绝和自己差异很大,尤其是真气明显不是一回身,就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母亲,为什么您的功法和我差距那么大呢,让人有点不适应。”
“逆天九龙绝本来就是大唐天子世代相传的功法,压根不适合女人修炼,所以不管女人的武学修为多高,都会止步于七界巅峰,绝对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性。而且,当初你父皇,并没有想过让我修炼,之所以我会逆天九龙绝,主要是为了将来某一天,你修炼出现卡壳的时候,帮助你进阶第七界,这是武学的一道分水岭,跨不过去的话,你就很难有做为,这就是我修炼逆天九龙决的意义所在。”
说到这里,百里飘凤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我其实并非百里部落之人,我的母族是西域的金阊国,哪里有天下最大的金矿,最优质的金矿。我是金阊国公主,也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可是,为了嫁给你父皇,我放弃了皇位继承权,可是后来,金阊国被娄烦国所灭,算了不说这些了。金阊国的阴阳轮,似乎天生就和逆天九龙决相辅相成。所以到我这里,逆天九龙决就发生了偏差。你现在身上有好几套功法,十分的混乱,这对于你进阶第七界之后,再修炼十分的不利,因此你今后最好潜下心来修炼逆天九龙决,我和你九泉之下的父皇,以及你们武家的列祖列宗,都希望你以逆天九龙决出去猎杀宇文铛,去进阶第八界成为天宗师,而并不是大杂烩。”
有一句话,百里飘凤没有说明白,那就是武重楼如果那么杂的话,将来要么能够像上官仙,莫问天那样开宗立派,成为横扫天下的天宗师,要么就休想跨界前进一步。
同样是天宗师,莫问天当年可以横扫天下,上官仙可以碾压其他天宗师。主要是他们开宗立派武学修为高,对田道的领悟更加深刻。可是莫问地,宇文铳,武埒昭,田道奇,乃至于云舒,莫五言以及财迷先生,轩辕魔石,沧浪海都做不到,这不是武学上的差距,而是境界上的差距。
武重楼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多少也了解一点,只不过领悟不是那么深刻罢啦。
在宇文铛离京去前线之前,你就不要离开了,好好在这里潜修武学吧。”百里飘凤知道武重楼想回去,毕竟家中还有娇滴滴的美娇娘,但还是断绝了对方的念想,最后他说道:“天机先生靠不住,你注意点,另外记住一句话,在你君临天下之前,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或许只有你姑姑,叔祖,还有轩辕魔石靠得住,其他人不要轻易相信。”
“那我舅舅百里奇呢?”
“那个家伙不好说,要知道百里部落已经不复存在,他是什么状况我也把握不准,实际上,我们两个的关系并不好,而且也没有血缘关系。”百里飘凤不愿意提及十三年前发生的事情,更加不愿意提及百里部落的事情。
天子武崇基特别在意武重楼去宇文阀,这个容易患得患失的天子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变得喜怒无常,摇摆不定,一边是希望武重楼能够命丧宇文府上,一边又希望武重楼杀死宇文铛。当然最好的结果是这两大敌人两败俱伤,这三种局面,他都可以接受,可是那种局面最有利,反而说不清楚了。
皇后宇文婧络最瞧不起的就是天子武崇基喜怒无常,患得患失了,她看到武崇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卧不安,于是就出言讽刺道:“你既然关心武重楼这个亲弟弟,为什么不和他联手杀进宇文阀呢?”
“杀进宇文阀,那可是你的母族,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母族,自古权力之争,哪里有什么亲情可言,你当年猎杀自己的亲弟弟,亲叔叔,不也是举起屠刀,无休止的杀戮么?”宇文婧络的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她冷冷地说道:“权力之争,本来是让女人走开的。你如果有能力乾纲独断,我也就不用管那么多闲事了。现在,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人家都在磨刀霍霍,而你还在患得患失,没有一个成熟的计划。武重楼现在已经成气候,一旦你驾崩,他就会很自然的顺利登基,到时候你的儿子什么下场,估计也就那么回事。这些你压根就阻挡不了,更要命的是,过了今天,不管是哪一方获胜,哪怕是两败俱伤,今后的权力之争,都和你这个天子没有关系了。这个时候,你应该思索的是,如何面对接下来更加艰辛的局面,而不是在这里患得患失。”
“皇后,那你的意思是?”
“秦失其鹿,天下逐之。”
皇后宇文婧络始终都觉得自己貌似比武崇基更适合当皇帝,她冷笑着说道:“武重楼必须死,现在已经用不着用他牵制宇文阀了。经历了皇太弟监国之后,天下人对于宇文阀已经失去信心,而且上官阀的野心也展现了出来,是时候让他们狗咬狗了,到这个时候,武重楼的使命就完成了,他死掉之后,为了江山社稷不旁落,说不定长公主琴清,叔祖武埒昭,乃至于轩辕魔石等人都会投靠于你。当然,这要看你自己怎么运作了。”
说实话,武崇基十分不喜欢宇文婧络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可是不喜欢,又能怎么样,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比自己更有心机,更有手段。
“武重楼死后,这些人真的会为朕效力么?”
“应该不会,但是对于宇文阀,保护皇位不旁落是他们的责任。武重楼在的时候,这些人会效力武重楼,忠心耿耿。可是,武重楼一旦死掉,他们就没有选择了。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宇文铛登基称帝的,所以这点不用你操心。”
武崇基一直都搞不清楚,为什么皇后宇文婧络坚持对付宇文阀,和母族彻底割裂,难道真的是为太子,这背后有没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武重楼,想要杀死武重楼谈何容易,一旦武重楼顺利从宇文阀出来,那么就可以说是一飞冲天,再也抑制不住了,一想到这里,武崇基这个窝囊天子就头大。
皇后宇文婧络知道天子在犹豫,于是又接着说道:“现在东齐那边已经展开了进攻,已经不再是军事对峙的局面。一旦武重楼出事,那么宇文阀会毫不犹豫的和东齐军队开战,那是老太师登顶最好的机会,当然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朕出卖自己的国家,要东齐打败宇文阀,来削弱宇文阀的实力,从而阻止宇文铛问鼎?”
武崇基简直不详细自己的耳朵,他十分生气地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朕是大唐天子,怎么能出卖自己的国家利益,帮助别**队攻打大唐呢,这绝对不行。”
皇后宇文婧络知道天子在装逼,也懒得理会对方,站起来之后,转身朝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人生就那么一次机会,选择错了不要后悔。对你来说,最主要是保住皇帝宝座,其他事情都可以往后放。如果连皇位都保不住,那么大唐军队和宇文阀作战,和你有什么关系。”
第二百三十一章 帝后决裂
搞笑,大唐军队和敌**队交战,最终的结果却是和大唐天子有什么关系,这对于武崇基这个傀儡天子来说是莫大的讽刺,也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的事情,对于武崇基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这个极度隐忍的家伙并没有麻木,只是每次遭遇屈辱的时候,都会提醒自己要强大起来,这次也不例外。
在遭受屈辱和保住皇位之间,武崇基也就不觉得什么是屈辱了。实际上,为什么这些年,武崇基对皇后宇文婧络言听计从,唯唯诺诺,不敢反抗,何尝不是每次都是这个女人说出他的心扉呢?
不管宇文阀内传来什么消息,做为天子的武崇基都不能不做出来反应,所以他密切注意那边的动向。说实话,究竟那种局面对自己最有利,武崇基自己都不清楚了。
在武重楼失踪不到一个时辰之后,这个消息就传开了,当然也传到了天子武崇基的耳朵里面,这让他欣喜若狂,或许这些和皇后说的差不多,基本上就是这样的。武重楼失踪,惨死,宇文裆去前线迎敌,那么一切就会发生逆转。
胜负未可知,这个时候应该做出如何抉择,这对于武崇基这个傀儡天子而言,的确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最起码,他自己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办,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和皇后商量。
颠龙倒凤,假凤求凰,这出丑剧发生,竟然是发生在天子武崇基的眼皮子底下,这让他对于这顶绿帽子十分的不爽。
丽妃已经进宫三年了,可是由于各种原因都没有得到天子的宠幸,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和皇后有一腿,这种请先看,让武崇基十分的愤怒。
什么屈辱,对于武崇基这个傀儡皇帝来说都不是问题,可是唯独绿帽子不行,这对于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尤其是对天子,那就更加难以接受了。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可惜,这只是传说,最起码对于武崇基来说还没有那种魄力,当然也没有那种实力,不过这并不能改变他是天子,不愿意忍受奇耻大辱的原因。
“宇文婧络,你太放肆了,你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连朕的女人你都敢碰,你真的以为朕不敢杀你?”
“杀我,你当然敢了,毕竟您是天子,你一句话可以把哀家赐死。”宇文婧络满不在乎,丝毫没有立刻起身穿衣服的意思,她紧紧地把丽妃抱在怀里,用不屑的目光盯着武崇基说道:“你可以杀我,那又能怎么样,我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你难道真的不清楚么?为什么到了今天,你还不能够正视一些问题,难道等那一天,武重楼亲自把你脑袋割下来之后,你才能够认清事实。”
“武重楼,割下朕的脑袋,恐怕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宇文婧络被搞糊涂了,不过冰雪聪明,睿智过人的她还是意识到外面发生了变故,于是就匆忙放开丽妃,示意对方抓紧出去。
武崇基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欣赏丽妃穿衣服了,仿佛这个身材好的让男人发狂的美女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他坐在床边,拉着宇文婧络的手十分得意地说道:“武重楼失踪了,没有了这个家伙,那么局势顿时就会发生逆转,你不是还说叔祖等人会改换门庭为朕效力么?”
“武重楼失踪了,怎么会这样呢?”
武重楼进入了宇文府,要么安然无恙的回来,要么命丧宇文府,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两败俱伤,可失踪是什么意思呢?这有点太过诡异了,对于宇文阀而言,留着武重楼就是天大的隐患,直接杀掉比囚禁起来更有意义,更有价值,断然没有藏起来的必要。而在这个图穷匕见的时刻,武重楼也不会愚蠢到去玩失踪,因此武重楼失踪太诡异了,这点就是睿智过人的宇文婧络也想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莫非还有一股势力存在,可他们隐匿武重楼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宇文婧络对这件事情的真实度感到怀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现在武重楼失踪的消息已经传遍京城了,应该不会有假。他显然不在宇文府上,也没有会天策府,不是失踪又是什么。”武崇基坚信武重楼失踪的消息是真的,他来找宇文婧络就是想商量一下,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不一定是失踪,说不定在那个犄角旮旯和那个女人鬼混。”宇文婧络摇摇头,很显然,他对于武重楼这个失踪的消息感到疑惑,并不当真。
“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怎么会为了和女人鬼混呢?”武崇基十分坚定地否决了宇文婧络的观点,他十分笃定地说道:“男人的世界,权力排第一,对于一个志在问鼎天下的男人来说,再美的女人
,都不会影响他争夺天下的雄心壮志.”
“是么,争夺天下的才叫男人,为女人而迷失自我的就不叫男人,那么陛下你刚才的表现又是什么意思呢?”宇文婧络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讽刺武崇基,她冷冷地说道:“丽妃是一块肥沃的田地,你不耕种,难道哀家就不能帮助你除草灌溉?丽妃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是商家派来的,同时也应该是寒社的人,你确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和我翻脸?”
哪壶不开提哪壶,武崇基没有想到皇后给自己戴帽子,还戴的冠冕堂皇,好像不戴绿帽子还对不起自己似的,不过他还真的不知道丽妃是商家的人,于是就问道:“你确定是商家的人。”
“百分之百。”
“可恶。”天子武崇基愤怒到极点了,怎么是个人不是个人都敢骑在自己这个天子头上作威作福,难道真的以为自己这个傀儡天子不会翻身,注定要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
宇文婧络最喜欢看得就是天子那吃瘪的样子,她冷冷地说道:“好,就当是武重楼失踪了,你准备怎么做,还要迎娶商清君么?”
“当然要迎娶商清君,只不过,不把这个贱人接到宫里,而是天策府。”武崇基的面目狰狞起来,他恶狠狠地说道:“既然武重楼失踪了,那朕就下诏书废掉皇太弟监国,收回天策府,改成清漓宫,就是要在清漓宫宠幸商清君,让武重楼看一看,被人戴绿帽子成为绿帽子王爽不爽。不管武重楼为什么失踪,是还活着还是已经死掉,这辈子注定就休想翻身了。”
此时此刻的武崇基在咆哮,简直像一只发疯的野狗。
“你疯了,一旦这样做了,你和武重楼就是不死不休,他如果这次平安归来的话,就会和你死磕到底,你真的有勇气面对武重楼的抱负。”
说实话,宇文婧络骨子里还是害怕武重楼,瞧不起武崇基,现在这个家伙这一步棋走得太绝,简直就撕破脸皮的节奏,这让她十分的担心。
就武重楼一贯处事风格看,敢肆无忌惮地猎杀宇文阀的大宗师,那么报复起来,绝对不是武崇基可以承受的。宇文婧络是瞧不起武崇基,可是只有这个家伙的皇位保住了,那么自己的儿子武文芷继承皇位才顺理成章,这种情况下不得不帮助武崇基对付武重楼。
这些年,宇文婧络为了帮助武崇基对付宇文阀,可以说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早就不堪重负,现在实在是没有更多的精力对付武重楼,她苦口婆心地规劝道:“武重楼应该没有死,这次的失踪说不定是什么阴谋诡计,这种情况下,你贸然收回天策府,迎娶商清君,那么你们两兄弟就彻底决裂了,今后,你不仅要面对强大的宇文阀,还要面对武重楼的怒火,你确定自己想清楚了么?”
“想清楚,有什么好想的。”武崇基一直都很固执,他冷冷地说道:“从来都是对立,何来决裂。不管武重楼是生还是死,这一次注定会跌落神坛,只要是朕废除了他的皇太弟监国,恐怕这辈子,他再也无法翻身了。这些天,武重楼已经严重挫伤了宇文阀,朕相信只要是武重楼死后,长公主琴清,皇叔租武埒昭就会为了保护皇位,会为朕而战,去对付宇文阀,等大局初定之后,即便是武重楼出现,也翻不了天,也注定与皇位无缘。”
是呀,没有了武重楼的羁绊,宇文阀谋朝篡位的时候,长公主琴清,皇叔租武埒昭的确没有什么选择,他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位旁路,即便是乔布斯武崇基,也必须和宇文阀死磕。一旦双方死磕起来,那么武崇基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这套逻辑看似可以讲得通,实际上压根就经不起推敲,如果事情真的像武崇基说的那么简单,在武重楼出现之前,琴清,武埒昭早就和宇文阀死磕,哪里还会有当下的局面。
“你确定可以应付宇文阀。”
“那是当然,东齐为什么突然发起迅猛的进攻,那是朕一首策划的。”说到这里的时候,武崇基就洋洋得意起来,他十分骄傲地说道:“世人都把朕当成纸糊的,可是朕毕竟是天子,可调动的资源,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武重楼失踪是个意外之喜,只要是宇文铛去了济州战场,那么大局可定,朕有足够的信心翻盘。”
无耻之尤,见过无耻之人,但是宇文婧络绝对没有见过这样无耻的男人,简直是卑鄙下流。前脚还义正言辞地说自己是大唐天子不会出卖大唐的利益,一转眼就承认了是他勾结东齐,这样的天子简直就无耻之尤。此时此刻,宇文婧络对武崇基是失望透顶,觉得嫁给这样的男人男人是这辈子,自己最大的错误,如果可以选择,宁可把皇位交给武重楼,也不愿意交给武崇基,当然这种想法只是一闪即逝,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宇文婧络懒得和武崇基纠缠了,于是就不耐烦地说道:“说吧,你让臣妾做什么,你准备怎么对付武重楼。”
“第一步,派禁军包围天策府,对外就宣称保护武重楼的安全,实际上要切断天策府和外界的联系。第二步,就是昭告天下,朕要迎娶商清君,彻底断绝商清君嫁给武重楼之路,把商家富可敌国的财富下来。第三步,就是做准备剿灭宇文阀,这一步,朕还没有想好,才来和皇后商量的。”
武崇基在这个时候,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他冷冷地说道:“朕就是要在迎娶商清君的当天宣布废掉武重楼的皇太弟监国,并且昭告天下。到时候,武埒昭,琴清长公主如果愿意归顺朕,那一切还好说,要是依旧冥顽不灵,食古不化,朕就灭了他们。”
“你疯了?”宇文婧络从来没有见过武崇基这么疯狂,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绝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她气呼呼地说道:“何必把事情做那么绝,要知道一旦武重楼王者归来,知道你迎娶了商清君,并且废掉 皇太弟见过,那绝对是不死不休,你自信能够扛得住武重楼的怒火。”
“哈哈,你们真以为朕是傀儡天子,这些年除去会醉生梦死之外,就一无是处?”此时此刻的武崇基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他近乎咆哮地说道:“朕才是大唐的主人,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卧薪尝胆十三年,究竟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今天,为了铲除宇文阀,真正的做到乾纲独断,做一个真正的皇帝,而不是宇文铛手中的提线木偶。”
在隐忍了十三年之后,天子武崇基终于露出了獠牙,他狠狠地扇了宇文婧络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打的是结结实实,干干脆脆,打的这个雍容华贵的皇后那弹指欲破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巴掌印,这是结婚十几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两人心中最后的幻想。
“你打我?”宇文婧络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怎么都想不到这个懦弱无能的傀儡皇帝,今天好像是转了性,竟然有勇气像爷们一样,敢动手打自己。这个冠绝后宫的皇后娘娘傻眼了一时间竟然没有想过要反击,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在大唐,自己竟然还能被别人打,被打懵圈的皇后宇宇文婧络竟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对,朕就是打你,就是要打醒你,让你记住,朕是天,你是朕的女人,我让你去死,你就得去死,让你活,你才能活,这些年 ,你犯下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如果不是朕宽容的话,你早就去阎王爷那里去报道了,哪里就会轮到你对国家大事指手画脚。”
天子武崇基不知道是谁给了自己那么大的勇气,竟然敢打皇后宇文婧络。这的确是 有点出人预料,不过,武崇基还是很快就稳住了心神,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毕竟已经迈出这一步,是万万不能后退的。
不知道为什么,宇文婧络在愤怒之余竟然是欣慰,丝毫怪罪对方的意思都没有,她把自己收拾好,然后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武崇基,你听好了,这一巴掌算是我欠你的,毕竟做为后宫之中的我一直在皇宫之后,飞扬跋扈,甚至不允许其他女人和你有骨肉,这的确是有点过分,心中的委屈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你今天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不过自即日起,你我之间恩断义绝,只有合作,没有亲情可言。”
宇文婧络的心门彻底关闭了,再也不会为武崇基开放。这个铁石心肠,心如蛇蝎的女人走到武重楼面前,重重地回敬对方一记耳光,打完之后,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如果,早这么爷们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边田地,你要是像个爷们,我也不会和丽妃走到一起。你有什么事情,就让下面的太监告诉我好了,咱们之间最好不要见面,省得 我收拾你。”
帝后决裂,预示着京城更大的危机在酝酿,这次的导火索是武重楼失踪。对于武崇基而言,究竟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一步已经迈出去了,下一步就是把矛头对准天策府,至于宇文阀的问题,还是看宇文铛怎么抉择吧。
看着踌躇满智的天子武崇基,宇文婧络说道:“低估敌人,就是自掘坟墓,你最好理智一点,应该先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再定夺,况且没有武重楼的话,你自己单独对阵宇文阀,显然还不够看的。蜜不要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这些年,宇文阀已经强大到足以改朝换代的地步,而你,你有什么资格问鼎天下,因此还是抓紧培养自己的势力才是硬道理。至于商清君绝对是一块烫手的山芋,留在身边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另外整个游戏之中,貌似上官阀也想要浑水摸鱼吧,你不得不重视起来,千瓦不要自寻死路。”
第二百三十二章 要么天堂,要么地狱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武重楼神秘失踪,而这个时候,数千禁军团团把天策府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虽然没有明确旨意传来要查封天策府,但是查封天策府的消息还是扶摇直上,一时间京城内谣言四起,可奇怪的是宇文阀,上官阀,,南宫阀,慕容阀好像是商量好似的,集体沉默,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这就让人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意思诡谲的气息。
最先知道武重楼失踪消息的商清君,是祸不单行,单单是武重楼失踪就已经是一个空前的灾难了,现在陛下又要下旨,让她进攻,这才真的是灭顶之灾。
之前就有提到进宫的事情,但那时候,有武重楼撑腰,商清君有主心骨,没有是, 可怕的,可是现在,这一次,武重楼不在不说,最关键这次天子的态度十分坚决。
如果商清君拒绝的话,那么商家就会被连根拔起不说,更要命是天策府也会遭殃,那样的话局势会进一步恶化,这才是商清君最头疼的事情,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现在可以说是度日如年。
武重楼失踪,对于宇文阀来说应该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是这件事情透漏着怪异,让宇文铛这个老狐狸一时间也拿不定注意。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武重楼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天子这么快就准备对天策府动手,这又是怎么回事,这的确是让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不代表不重视,相反,宇文铛比任何人都重视武重楼的死活,他有怀疑过云舒,可是现在武重楼都失踪了,这种情况下怀疑云舒还有什么意义。
悲催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武重楼失踪不说。宇文铳大战武埒昭竟然出现戏剧性的一幕,最终上官仙一己之力击败这两个天宗师,巨大的实力差距,仿佛在证明上官仙的确是天下第一人。
上官仙为什么要出手,将宇文铳和武埒昭都击败,究竟是什么意思?上官阀又是什么意思?这些问题汇集到一起,让宇文铛这个老狐狸也不知所措起来,最要命的是,此时此刻,天子武崇基重兵包围天策府,又要干什么,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让宇文铛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摸不清楚头脑的何止是宇文铛,这个时候,连上官阀的上官旌旗,南宫阀的南宫牧天,慕容阀的慕容不破都搞不清楚,天子武崇基究竟想干什么。
几乎所有人都看不懂天子武崇基究竟要做什么,难道他就那么笃定武重楼一定不会上演王者归来,可是武崇基那里来的消息呢?
如果武重楼上演王者归来,那是不是预示着同室操戈呢?这一幕如果出现了,将会对大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可惜的是,一个更加重磅的消息传来,彻底震撼了四大门阀,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众人才算是明白,要变天了,大唐的天要变了,原来,东齐真的开战了,已经不再是两**事对峙,而是攻城掠寨,大战一触即发,等于是把大唐的水搅的更浑,更加让人看不懂。
看不懂,那是外界老百姓,四大门阀都看懂了,而且都是门清。在东齐出兵攻城的消息传来之后,四大门阀都知道大唐要变天了,再也无力阻止,只不过最终风向标吹向哪里,就成为一个困扰所有人的问题。
宇文铛没有想到武重楼离奇的失踪之后,竟然是如此局面,此时此刻,他实在是搞不懂天子究竟要耍什么把戏,可是现在前线危机,由不得他去过多思考问题,必须最短的时间定下来,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宇文铳伤势很重,没有几个月是万万恢复不了的,现在的宇文阀是多事之秋,这种情形下,宇文铛只能和云舒商量,看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办。
这几天,云舒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知道宇文铛怀疑自己了,,只不过是没有证据,确切说是没有腾出手来对付自己罢啦!没有想到天子还有神助攻,既然天子重兵包围天策府,那么宇文铛短时间应该不会对自己动手,这种情况下,云舒就冷静多了。
云舒知道,宇文铛的大考到了,看样子,武重楼的失踪真的是一个局,就是不知道谁是做局人,显然做局的人不是宇文铛,也不是武重楼,不管是谁,这一局,宇文铛都很难做出抉择,因为这一步一旦错了,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在宇文铛面临命运裁决的时候,云舒似乎明白了武重楼期望自己做什么,于是就准备帮助武重楼完成最重要的一环,把宇文铛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再也别想回头,等待命运裁决吧。
果不其然,关键时刻,宇文铛还是前来找云舒,看样子,宇文铛真的到了最危急的时刻,进一步,或许是君临天下,退一步,或许是万丈深渊,再也无法翻身。何去何从,对于宇文铛来说太难抉择了,或者说压根没有办法去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这也就是为什么云舒笃定自己可以裁决宇文铛命运的原因所在。
见宇
文铛来了,正在弹琴的云舒淡淡地说道:“我没有杀死武重楼,犯下大错,还以为太师再也不会来了,没有想到这么快见到你,看来,武重楼的问题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一项温文尔雅的云舒从来都是那么的让人舒坦,像这样出言讽刺却是第一次,足见他内心是多么的不舒坦。这点宇文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丝毫没有怪罪对方的意思。
坐下之后,宇文铛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渴了,有茶水么?”
“翠珏,来给太师上茶。”云舒那张近乎完美的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平日里都是他亲自给宇文铛沏茶的,今天却让下面的侍女来做,来以此表达内心对宇文铛的不满。
翠珏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是唯一一个服侍云舒的侍女,当然晚上是睡在一起的那种,毕竟他也算正常人,有正常的需要。云舒和宇文铛虽然暧昧到了极限,但也只是暧昧,实际上宇文铛并没有哪方面需求,早就因为追求武道而失去了。剩下来的,只是对于近乎于完美的云舒欣赏,要是真的有那种关系的话,就不会把翠珏赏赐给对方,来当自己的情敌了。
宇文铛摆摆手说道:“算了,那丫头笨手笨脚的,还是我自己来吧。这件事情是老朽没有处理好,惹先生生气了,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
“道歉,不敢当,普天之下,能够让老太师道歉的人要么还没有出生,要么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我还想多活几年,不敢接受您的道歉。”云舒知道闹得太僵也不好,于是就不再弹琴,摆摆手示意翠珏出去之后就说道:“太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究竟咋回事,说出来,咱们一起合计一下。”
宇文铛见对方不再生气了,于是就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他说道:“老夫要是登基称帝,封你做皇后的话,决不食言。”
“那臣妾先谢过陛下了。”
云舒飘飘万福道:“其实,整件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武重楼失踪应该是一个局,虽然一时间搞不清楚做局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做局的人一定不是他本人,也不是天子武崇基。我个人认为很可能是上官阀。实际上哎大唐,一旦宇文阀倒下的话,那么最大获利者一定是上官阀,因为他们有着可以夺取皇位的实力,也有这样的野心。他们想掀翻宇文阀,而且也在这样做,要不然上官仙就不会出手急败宇文铳和武埒昭了。”
这点,宇文铛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有深入去研究,经过云舒这么说,他不由得多想了一层,可很快就摇摇头说道:“可能性不是很大,要知道以上官阀的实力,想要掀翻宇文阀貌似实力还不够,最起码现在的宇文阀还没有伤筋动骨,对于上官阀还有碾压之力。”
“是上官阀还不具备和宇文阀叫板的实力,但是您不要忘记了还有一个猪一样愚蠢的武崇基,这一次,武重楼才失踪,这个蠢货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要么他自己有和宇文阀叫板的实力,要么找到了强大的盟友,毫无疑问,上官阀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这一层,原本宇文铛不是很在意,可是经过云舒这么一说他也想明白了,于是就说道:“是呀,武崇基窝窝囊囊十三年了,啥时候暴漏过野心下,什么时候敢和老夫叫板。看样子,你说的没错,武崇基是找到了盟友,而这个盟友只有可能是上官阀。因为只有上官阀在背后支持,武崇基才敢和老夫叫板。也之所以有了上官阀的支持,武崇基才敢直接放弃武重楼,压根就不怕武重楼事后会不会回归。不过,有了武崇基做盟友,上官阀真的有实力和宇文阀叫板。哎现在是多事之秋,老朽一时间也有点力不从心了。”
“这可是,我第一次听到太师说如此丧气,看来,您是当局者迷,实际上这潭水是浑了,可是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您手中的,现在就看开始如何抉择了。”
“噢,是这样么,你来说说该怎么办?”
宇文铛其实并不是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可是信心不是很足,毕竟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在这种情况下才想和云舒商量一下,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一时间也改变不过来。
“现在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路,就是迅速和上官阀达成和解意愿,直接逼迫武崇基退位,只要是太师登基了,那么很多问题都迎刃而解,毕竟上官阀在牌面上还是不如咱们,如果死磕的话,最后吃亏的是上官阀。退一万步讲,我们没有讨到便宜,两败俱伤的后果也不是上官阀愿意看到的,所以我赌上官阀愿意和解。”
“这条路行不通。”宇文铛摇摇头,他苦笑着说道:“那样的话,老夫就真的成了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如果逼迫武崇基退位就可以万事大吉的话,老夫早几年就做了。强行弑君的话,一旦三阀联手反抗,那么局面就会恶化,大唐就会陷入危机,那么虎视眈眈的东齐,北周,南梁说不定会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宇文铛身
为宇文阀的阀主,是最清楚宇文阀真实实力的,是可以弑君称帝,可是宇文阀压根扛不住散发联手。就即便是抗住了,那几乎也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个后果是很难让宇文阀承受的,因此,宇文铛不会走这一条路。
云舒在就知道宇文铛不会这么做,于是就笑着说道:“第二条路,全力寻找武重楼,找到之后直接格杀。同时向全天下通报,皇位是属于武重楼的,而不是武崇基,动摇武崇基皇位的合法性。直接遥尊武重楼为天子,强力逼迫武崇基退位。当然了武重楼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子嗣,您可以顺利成为大冢宰,等局面稳定后您再登基,这样三阀应该不会直接反对,毕竟谁都不愿意硬扛宇文阀。”
貌似这个主意不错,宇文铛可以说兵不血刃当上大冢宰,可是,一旦猎杀,武重楼失败,让这个近乎于妖孽的家伙上演王者归来,那么宇文阀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情存在很大的偶然性,毕竟武重楼失踪了,想要顿时间找到并且杀死的话难度系数很小。一旦武重楼被上官阀藏起来,那么就等于是宇文阀给自己挖坑,最终获益的是武重楼。武重楼要是在上官阀的扶持下称帝的话,那想要将其推翻几乎不可能,对于宇文阀来说就是天雷阵阵。
为别人做嫁衣,显然不是宇文铛的风格,可是云舒之所以抛出这个方案,其实就是为最后的挖坑做铺垫,要是提前抛出来,会让宇文铛这个老狐狸怀疑的。
眼前前两个都没有被宇文铛认可,云舒叹了一口气之后说道:“那就只剩下第三条路了,太师以迅雷不及掩耳平定遍京战火,击溃东齐大军,并且迅速达成和解。在二十万大军的威慑下自封大冢宰,相信那时候,武崇基不敢反对,也反对不了。一旦太师成为大冢宰,那么就可以利用皇后娘娘来弑杀武崇基了,然后太子登基,太师辅政。过上几个月,新君禅让皇位给太师,那么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这个计策本来就是之前宇文铛自己定下来的,只不过是武重楼的横空出世,把这个局面搅浑了,现在提出来,虽然不是很合时宜,但是云舒相信,宇文铛不会拒绝,因为宇文阀真的没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此计甚好,只不过里面多少还是有点隐患,宇文婧络本身就是野心勃勃,让她弑杀夫君,让亲生儿子退位,这里面有很多不稳定因素。要不然,老夫这么长时间,也不会一直犹豫不决。”
“女人么,失去一个窝囊的夫君,换上一个能够给他带去快乐的男人,很快就会只有新人笑,忘记旧人哭的。况且,这个皇位究竟怎么回事,那个小太子能不能坐稳江山,相信皇后娘娘很清楚,她也不会愚蠢到,为了虚无缥缈的皇位,和整个母族为敌的。”
这最后几句话的确是说到了宇文铛的心坎上,他笑着说道:“貌似也是这个道理,不管宇文阀最终会不会成功,武文都无法坐稳江山,这点是不容置疑的。这样吧,你进宫一趟,把这番话告诉皇后,并且,你还是吓一吓武崇基的好,对了,武崇基重金聘请了见钱眼开的财迷先生,那个家伙是成名已久的天宗师,多年来一直悬浮海外,可是实力不容小觑。”
“我来除掉他。”
云舒说的很轻松,他知道宇文铛口中所谓的下一下武崇基,实际上就是让自己处理掉财迷先生。这也可也说是绝户计,对于宇文铛来说,云舒去对决财迷先生,最终结果怎么样都不重要。
此时此刻,云舒知道,宇文铛已经决定放弃自己了,之前所谓的皇后之位,那只是一个手段而已,实际上哪有册封男人当皇后的。况且自己知道他太多的秘密了,宇文铛登基之日,就是自己死亡之时。
宇文铛对于云舒的表现很满意,对于他来说,见钱眼开的财迷先生更加适合为自己效力,那是一个有钱就可以买下来效力的家伙,比云舒更适合。既然武崇基能够收买财迷先生,那么自己也可以。
看着宇文铛离开之后,云舒那近乎完美的俏脸上露出了诡谲的笑容,他没有再说话,让翠珏进卧室,宽衣解带。这个侍女,于其说是来服侍的,不如说是监视,既然这样,还是送翠珏上西天比较合适。一日夫妻百日恩,翠珏服侍自己这么久了,还是让她在醉生梦死中死去比较好。
不归路,宇文铛一旦选择去济州,那将是一条不归路,踏上去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只不过这个一代枭雄没有看穿而已,况且即便是看穿了,可实际上可供他选择的道路也不多。毕竟此时此刻的宇文阀已经是踏上不归路,再也无法回头,或许历朝历代谋朝篡位都是这样子的,要么天堂,要么地狱,据对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大宗师,来得那么突然
不满,已经不再是不满,而是怒火中烧。
武重楼这一次对天子武崇基的恨几乎到了极点,世界上再愚蠢的人,恐怕找不出来第二个武崇基,自己才失踪一天,这个混蛋就迫不及待地要封了自己的天策府,这倒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皇太弟监国只是一个没有实际卵用的封号而已,对于整个皇权来说,几乎是可有可无。
最让武重楼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已经强调过商清君是自己的女人,现在武崇基竟然要迎娶商清君,最打脸的竟然是把天策府改成行宫,让商清君住进去。士可杀,不可辱,逃知道天策府原本就是太子府,那是武重楼的家,现在自己的兄长,竟然要在自己的府上宠幸自己的女人,这种羞辱让他怒火中烧。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很显然,武重楼不是那种在沉默中死亡之人,他要爆发,要去猎杀武崇基,再也不顾及兄弟之情。龙有逆鳞,逆之,必杀。很显然,那些红颜知己就是武重楼的龙鳞,不管是谁,逆之,都必须死。
看着咆哮中的武重楼,就像是一条暴走的巨龙,百里飘凤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笑着说道:“龙行九杀,吞食天地,日月无光,山河失色,斗转星移,龙隐天下。。。。”
逆天九龙决之中的第七式:龙行九杀,这是一招第七界之中的绝杀,一开始武重楼就修炼的极度不适应,总是练不好,每一次都会被反噬,可以说痛苦不堪,苦不堪言,几乎到了绝望的境界。
逆天九龙决是天下三大奇功之一霸道无比,几乎可以实现同界之中,无障碍碾压,只要是修炼者自己真气雄厚,在同界之中,可以对敌人实行碾压,这种霸气的背后就是反噬,每一次修炼,或者出招,如果不能够行云流水般打出去,不能够克制住敌人的话,本主就会被反噬。
逆天九龙决共有九式,其中毁灭力量最强的是第九式:九幽神龙,九条足以毁天灭地的神龙从九幽出,可以说吞噬天下,毁天灭地,那是几乎可以毁灭一切力量的神功,只不过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从来没有人见过,即便是当年的太祖也是在强行催动九幽神龙时走火入魔,最终功亏一篑。
最霸道的是第七式:龙行九杀,白色巨龙游走于天地之间,若隐若现,漂浮不定,龙行九杀,杀气几乎充斥于天地之间,对第七界大宗师来说,那绝对是噩梦般的存在,杀伤力之强,让大宗师难以抵抗,不管是初阶,还是巅峰,一旦遭遇龙行九杀,就要面对几乎战力暴增九倍的敌人,几乎是必败无疑。
正因为龙行九杀霸道无比,不得要领的武重楼才每次都会被反噬,极其痛苦,简直痛苦到了要怀疑人生的境界。
武重楼的咆哮,让百里飘凤似乎看到了龙行九杀的影子,她淡淡地说道:“怒火可以焚烧敌人,也可以焚烧自己。尝试着把怒火转化成一股毁天灭地的杀气,催动龙行九杀,看是不是真的可以实现九杀,彻底摧毁你的敌人。”
“龙行九杀。”
暴怒中的武重楼体内的九龙真气彻底被激活,很快就吞噬了体内其他的真气,汇总成一股霸道无比的真气,破空而出,和幻化成一条巨大的白色巨龙,这一条白龙若隐若现,漂浮不定,张牙舞爪,仿佛要吞食天地,龙行九杀,每一杀都霸气十足,变化万千让人防不胜防,不战自败。
龙兴九杀,第一杀:风行绝杀,白色巨龙就像是一道劲风,呼啸而来,速度之快,犹如是闪电,一闪即逝,又犹如暴风,简直是横扫天下如席卷,一上来,就霸气十足,威力惊人,漫天的狂风怒啸之中,杀人于无形,绝杀成型,巨龙消失。
第二杀:阴阳双杀,白色巨龙一气双化,很快变成残暴的黑龙,暴力的白龙,双龙双杀,颠覆阴阳。黑龙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杀人机器,疯狂地缠住敌人,真正完成绝杀的是白龙神出鬼没的一击必杀。双龙相辅相成,一阴一阳,阴阳交融,变幻万千。
第三杀:阿鼻狱三杀,一条残暴额巨龙,竟然有三个头,每一个都可以自由攻击,尽管是幻化出来的,可是三头巨龙竟然可以轻易的撕裂结阵,三杀必死,防不胜防。
第四杀:四象风刀,刀刀毙命。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四象皆为风刀,补之从何而来,每一道都带着天地之杀气,充斥整个空间,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结阵,实际上是四象只杀气,充斥天地,刀刀毙命。
第五杀:五行金灯,金木水火土,五行转换,日月无光山河失色,五行结阵,金灯聚顶,任你是大宗师,一旦进入五行结阵,空有一身本领,无法施展,真气无法外露,就像是一直被五行山镇压的猴子,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出来。
第六杀:**八荒,有点类似于上官阀的乾坤**掌,从东南西北以及上下六个方位,全方位的实行无缝碾压
,仿佛**八荒之中,惟我独尊,笑傲天地之间,杀戮阴阳之外。
第七杀:七星北斗,斗转星移,剑走七星,变化万千,这也是逆天九龙决之中唯一的一个剑招,七剑同出,一剑毙命,见血封喉,杀人于无形之中。
第八杀:刀剑笑,霸气的风刀,犀利的光剑,刀剑同出,弑神杀魔,风刀刀刀毙命,光剑变幻万千。刀剑合璧,天下无敌。
第九杀:返璞归真,无招胜有招,压根没有任何招数可言,甚至没有功法,可每一次武重楼都是在这里被反噬,苦不堪言,今天貌似也算这种状态。
武重楼似乎一直无法领悟龙行九杀之中的第九式:返璞归真,整个人仿佛变成了提线木偶,手中的刀剑压根就不受控制,无招胜有招,几乎没有什么招术,可是刀剑无情,变幻万千,不再是人控制兵器,而变成了刀剑占据主人的意识,每一招都是变幻莫测,毫无规律,出招没有套路,每一招之间都毫无连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初学者,压根不懂什么武学,招术十分的笨拙,甚至有点滑稽。
“返璞归真,剑由心生,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百里飘凤善意地提醒儿子,生怕武重楼被九龙真气反噬,所以一直在提请武重楼,剑由心生,不要拘泥于招术。
无招胜有招,暴怒中的武重楼终于完完整整地修炼一次龙行九杀,这一次没有被反噬,真气游走,心中有剑。返璞归真,无招胜有招,无剑胜有剑。
此时此刻,百里飘凤清楚地看到,武重楼没有刀剑,没有了招术,就像是一个初学者,只是有最简单的招术,每一招看上去都那么笨拙,可是她能够感觉到,每一招似乎都直奔要害,让人猝不及防。
龙行九杀,完毕,武重楼挥汗如雨,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番摇摇晃晃,看上去,好像随时可能跌倒。
“现在是不是冷静了许多。”百里飘凤命令侍女给武重楼端来白钰紫金汤,这是她亲自给儿子熬制的,服用完毕,可以迅速恢复体力,回复真气。
“母亲,我要杀了武崇基。”
“为什么呢?”
“因为已经没有了兄弟情谊,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又怎么有脸屹立于天地之间。”看样子,武重楼对于武崇基要强娶商清君十分的不满,已经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足见这个痴情的大情圣,是多么在乎自己的红颜知己,简直可以可以说是爱江山更爱美人,愿意为美人失去江山。
百里飘凤摇摇头说道:“谁都可以杀武崇基,唯独你不可以。试想一下,一个连自己兄长都要擅杀的人当了皇帝,怎么领天下信服。你的子民怎么会相信这是一代明君,而不是暴君呢?”
武重楼不是按照爱江山更爱美人之人,只不过,他对于武崇基已经恨到骨子里了,不杀不足以泄愤,不杀难以消除内心的怒火。
眼见儿子内心的怒火难以平息,百里飘凤于是就接着说道:“你想过没有,武崇基玩这一手,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彻底葬送了四大门阀对他的期望,今后即便是没有宇文阀谋朝篡位,他这个皇帝也当不下去了。不仅如此,没有他的蠢招,你觉得宇文铛会轻易中招,会在京城局势不稳的情况下,贸然去前线?”
“母亲,您的意思是武崇基这么做是故意的?”
“当然,武崇基或许有百般不是,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色之人,更加不是那种为了美人可以放弃江山之人。他为了江山隐忍了十三年,难道就不知道强行迎娶商清君是什么后果,先不说你会不会上演王者归来,单独从寒社哪里,想要以这种迎亲的方式吞并商家财富,就绝对行不通。是商家富甲天下,可是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钱财,实际上是寒社的资产,压根局不属于商家。寒社本来就不富裕,可以说,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怎么会任由武崇基侵占额?”
是呀,如果武崇基想要迎娶商清君,鲸吞商家的财富,这一步早就走了,绝对不会等到现在。
武重楼逐渐冷静下来了,他不解地问道:“母亲,你说,武崇基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赌,为了江山社稷,他决定赌一把。”
“可是他赌什么呢?”
百里飘凤知道武重楼算是当局者迷,于是就笑着说道:“武崇基是赌,在你和宇文阀之间,下解决宇文铛,更有利于他乾纲独断。他知道,一旦宇文铛离开京城,那么宇文阀就再也无法翻身,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布局了,可以真正的成为皇帝,成为大唐天子。”
“母亲请恕孩儿愚钝,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武崇基是扮猪吃老虎,看样子隐忍了十几年的他是摸清楚了宇文铛的脉搏,知道只要是那么两兄弟彻底决裂,那么宇文铛就可以毫
无忌惮地去济州,去前线。毕竟你们两人单独都对付不了宇文阀,那只老狐狸就可以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百里飘凤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其实,武崇基是在赌,他在赌你真的失踪,再也不回来了,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接收你的实力,从而对付宇文阀的时候胜算就会大很多。当然,即便是你王者归来,只要是宇文阀跨了,他也有足够的办法对付你,毕竟你不能兼负弑君的罪名,不管怎么说,现在武崇基是天子,一旦你弑君,将会失信与天下,即便是将来当上皇帝,也不会吧被天下人认可。”
切,武崇基是好算计,真的是想扮猪吃老虎,这也太便宜他了。武重楼摇摇头说道:“武崇基的算盘打太好了,只要是,我杀掉宇文铛,上演王者归来,那么他就必须退位,我是可以不杀他,但是他的皇位是必须要夺回来的。没有了皇太弟监国的羁绊,我就可以腾出手来,正大光明地夺取皇位,也不用在顾及什么。”
“不,这不是好的选择,不管怎那么说,你去夺取皇位都是名不正则言不顺,你当皇帝,也不会被天下认可,搞不好,还会引来东齐,北周,南梁军队的干预。对于你来说,称帝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让武崇基禅让给你皇位,减少帝国内耗,,这样做有利于大唐的稳定。”
百里飘凤能够在后宫复杂的斗争中生存下来,斗败心机颇深的皇后宇文婧俣,击败不可一世的皇贵妃上官凤芷,那足以说明斗争经验丰富,这些争斗的经验,伎俩要远远超过相对比较简单的武重楼,她对儿子说道:“实际上,先皇已经去世多年,那些对先帝忠心耿耿的官员早就被铲除的干干净净,实际上先帝除去给你留下一个虚无缥缈的皇太子身份之外,什么都没有留下。不管是在四大门阀眼中,还是满朝文武大臣,地方官员,军队的认知之中,压根就没有你这个前太子的位置,你唯一比武崇基强大的就是武力了,可这压根就不是争夺皇位最必须的条件。你要想夺取皇位,赢得天下人的支持,仅凭是先皇钦命的太子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如果不是有逆天九龙决外界无法修炼之外,压根就没有什么可以证实你身份。这种情况下,想夺取皇位,是绝对不能从武崇基手中夺回来,只能让他禅让,否则大唐会内乱不止。”
“母亲,皇位,岂能随便相让,武崇基把皇位看那么重要,他怎么会投降呢?他不投降,不禅让的话,我应该怎么办,难道等到他咽气么?”很显然,武重楼压根就不相信武崇基会禅让皇位给自己,他十分无奈地说道:“武崇基是一个为了皇位可以牺牲一切之人,连自己亲人都可以出卖,恐怕刀架在脖子上,他都不会禅让的。”
“放心吧,他会的,对于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来说,还有比皇位更重要 。”百里飘凤对于这点还是很自信的,他自信满满地说道:“皇位之争暂时告一段落,等宇文裆离开竞争皇位的圈子,全力以赴去应付战事,而你要做的是要在宇文铛当上大将军,出征之后,在不影响战局的情况下猎杀宇文铛,或者说利用宇文铛的事情做一个局,来确保边境无虞,。”
皇帝不好当,修武也绝非易事,可是武重楼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既然成功进入第七界了,那么猎杀宇文铛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改变计划了。
修武,或许武重楼天生就是为习武而生,现在已经进入第七界的武重楼,心无旁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猎杀宇文铛,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后缓一缓,绝对不能喧宾夺主。
百里飘雪知道儿子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可是当下如果武重楼不能够成功的猎杀宇文铛的话,那么再多的女人有什么用。这十三年来,百里飘雪也活得很苦,她早就知道儿子没有去世,可是自己却不能去看望。可以说武重楼的存在,是百里飘雪活下去的唯一理由。那一天,儿子登基称帝,她才能够安心。
武重楼在这里去潜心修炼,可是外面的各股势力却都闲不下来,也都知道,武重楼的失踪,对于四大门阀来说影响不大,他们都有各自的计划,只不过都没有下结论罢啦!
影响不大,不代表没有影响,最起码这一次对于慕容阀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消息,阀内吵成一窝粥了,一时间阀主的威信扫地,很难做到一言九鼎。
阀主慕容不破是武重楼的老丈人,自然不好表态,但是他却不能让整个慕容阀都闭口不言,毕竟关系到整个慕容阀未来的命运,和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这种情况下又怎能不乱呢?
第二百三十四章 人为财死
一根筋,慕容不敌这个家伙就是一根筋,只知道武学,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他被轩辕魔石折服,所以压根就不存在站队的情况,全心全意的效忠武重楼,除非轩辕魔石改弦易辙,否则这个家伙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慕容不敌一根筋,可是不代表其他人一根筋,虽然整个慕容阀是不会选择投靠宇文阀,但是大家也不愿意在武重楼这一颗树上吊死,况武重楼这颗本身就不是很大的大树已经下落不明,怎么能够指望其他人誓死效忠呢?
面对纷繁复杂的局面,面对下面人喋喋不休,慕容不敌有点心力憔悴,他对众人说道:“我已经是武重楼的岳父,不管未来如何,这点是不会改变的。现在武重楼并没有失去,也没有失败,只是暂时性失踪。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就盲目的选择放弃武重楼,而改弦易辙的话,你们觉得是上官阀好,还是天子武崇基好呢?要知道如果有一天,武重楼上演王者归来,你们又将何去何从?”
是呀,有点武重楼上演王者归来,慕容阀又将何去何从?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不能够回归的话,慕容阀是不是要陪葬呢?
别说慕容不破了,实际上,慕容阀没有一个人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毕竟这一步走出去就再也不能回头了,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谁也不愿意承担责任。
最终,慕容不败说道:“实际上,我们也不用太纠结这个问题,整个慕容阀闭门不出就可以了,然后静观其变。如果武重楼上演王者归来,我们还是从龙之臣,毕竟慕容艺璇已经嫁给他了,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即便我,武重楼不能够回归,将来不管皇位属于哪一个,都应该没有必要对慕容阀发难。但是,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盲目的去站队,一旦站错了,那就再也无法回头了,相信在座诸位,也不愿意让慕容阀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还是静观其变的好,不要节外生枝,这样的话,进退自如,整个慕容阀就不会有危机,只不过是论功行赏时,或许会有更好的选择。”
毕竟,没有人真的想两面三刀,况且,无论是上官阀,还是武崇基都不是好的选择,在这种情况下,慕容阀上下接收慕容不敌的建议,闭关不出,好像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和慕容家族没有概关系似的。
慕容阀选择闭门不出,假装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也不掺和,这就给了南宫阀一个方向,其实,南宫阀的阀主南宫战天压根也没有想过要去掺和什么,只是这次武重楼失踪,他身为阀主,不得不表态,毕竟事关整个南宫家族的命运,这一步不能轻易踏出去,因为一旦踏出去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南宫战天可是和慕容不破不一样,他在阀中的威望极高,不仅如此,向来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绝对不会轻易,更改。先前在上官仙的逼迫之下,南宫战天答应靠向上官阀,可是在宇文府上的变局,让南宫战天知道,事情远比之前想象的要复杂,很可能局面会失控,可究竟会朝那个方向发展,说实话他自己也看不透。
武重楼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段失踪呢?这个节点透漏着诡异,是谁在布局呢?南宫战天最后想到可能是上官阀所为,当然也不排除武重楼自己做局,可不管怎样,这个时候,天子武崇基的反映都极其不正常,可以说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不正常的事情还在后面,东齐在这个节点上出兵,这就更加让南宫战天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件事情背后有人在做局,而且做局的不是上官阀,因为东齐开战,这就预示着宇文铛很可能会挂帅出征,这种情况下,上官阀是占不到便宜的,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显然不是上官阀所为。这样推断,很可能是武重楼在做局。
不管是不是武重楼做局,南宫阀都要做足准备,因为下一步,武崇基下台已经进入倒计时,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挡。当然了除非是武崇基还有后手,可以逆转不利的局面,否则皇帝退位几乎已成定局。
后手,武崇基当然有后手了,一方面和寒社达成协议,一方面有北周做后援,关键是和东齐达成了妥协,最起码在字面上看,武崇基认为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和宇文阀叫板,要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围困天策府。
武崇基自认为可以和宇文阀叫板,在这种情况下才和皇后宇文婧络决裂的,可是他却不知道,最大的仰仗不是外面的势力,而是这个心智无双的皇后,可惜已经决裂,再也无法修复了。
武崇基还有一个屏障,那就是重金聘请的天宗师财迷先生,他对武学的理解一直都是一知半解,这和出身有关,毕竟母亲身份低下,是很难在皇宫内受宠的,注定,武学修为不会很高。在武崇基看来天宗师可以决定一切,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愚蠢到和皇后决裂。
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财迷先生竟然遭遇平生最大的劲敌,那就是比女人还要千娇百
媚的云舒,遇见这个近乎于妖孽的天宗师,这个视财如命的财迷先生终于要面临人生最大的关口,能不能扛过去,就看造化了。
财迷先生看着点自己手中的金算盘,又瞄了一眼正在绣花的绝色倾城大‘美女’,他不解地问道:“你难道不知道老子只贪财不好色么?你挡着我的道路,目的是什么,我对投怀送抱不感兴趣。”
“放心,我对你这个糟老头子也不感兴趣,只不过,宇文阀主对你的脑袋感兴趣,不知道你是自己割下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呢?”
云舒很轻松,他知道自己可以碾压这个老东西,所以一点都不紧张,也不着急。绣花针上下翻飞,云舒是在绣一幅《骷髅赴宴图》,这副图看上去阴森恐怖,和她的绝色倾城形成鲜明的对比,看上去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坦。
财迷先生或许整个人钻到钱眼里了,除去钱之外似乎其他什么都看不到。特别竟然没有看出来眼前这个绝色倾城,祸国殃民的家伙压根并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就更别说能看出来对方是什么境界了。修武的道路上,这个钻到钱眼里的家伙是越走越远,沦落到这种眼拙到愚蠢的地步。
一听到宇文铛要自己脑袋的时候,财迷先生拨弄着手中的金算盘,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我脑袋就没有必要了,一年一万两黄金,我就可以离开天子,为宇文阀效力,何必那么麻烦呢?虽然说,我只爱钱,对女人不感兴趣,可是面对你这样的绝色倾城,老夫我还是很乐意配合的,脑袋是不会给你的,不过还有一个小脑袋可以让你把玩一个时辰。”
“那可是你说的,千万不要反悔。”
话音刚落,一颗银针就飞了出去。
这根带着银线的银针,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银针快如闪电,直接朝财迷先生的眉间印堂穴飞去。
“来的正好。”财迷先生丝毫不敢大意,对方既然是宇文铛派来杀自己的,显然也不会是泛泛之辈,在这种情况下,他举起手中的金算盘去格挡银针。
银针碰到金算盘的那一瞬间,迅速被格挡开来在控制划出一道弧线,直接缠绕住金算盘,紧跟着一股强大的真气顺着银线穿过来,透过银针,直接重重地撞击在金算盘上。
金算盘被一股强大的真气所震,有点大意轻敌的财迷先生感觉到自己的右臂好像被电击中一般,顿时有一种酸麻的感觉,手中的金算盘险些脱手。
金算盘脱手那十不可能的,对于财迷先生来说金算盘就是自己的老命,就是丢掉性命,也不会舍弃金算盘的。不过,这个时候,财迷先生傻眼了,对面这个婀娜多姿,绝色倾城的美女竟然有着不次于自己的实力,看上去是一个天宗师,真的是活久见,哪里蹦出来一个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的天宗师呀,更离谱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这在数百年来都没有发生过,这个女人究竟什么来路。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是天宗师。”
此时此刻的财迷先生额头开始冒冷汗,越贪财越怕死,这句话用在财迷先生身上最合适不过了,他不想死,也不能死,积累了那么多的财富,如果死掉岂不是太可惜了。他都有将近三十年没有和人动手了,以至于面对统意一个天宗师的时候,明显信心不足。
“奴家怎么就不能是天宗师呢?”
云舒伸出兰花指,他娇滴滴地说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没点本事谁敢出来闯荡呀,第六界到第七界基本上是修炼的提高,真气的积累,需要功法,需要时间打磨,可是第七界到第八界,那是对修武的认知,是对武学的理解。有的人从大宗师到天宗师只有区区数年,有的人却一辈子都到不了。而我偏偏就是那个不足三年就实现飞跃之人,不知道这种回答你满意么?”
知道能怎样,不满意又能怎么样,此时此刻,财迷先生知道对手是一个实力不亚于自己的天宗师,这种情况下丝毫不敢大意,他缓缓地聚集体内的真气,把真气灌入金算盘,企图震开那颗银针实在不行就震断银线。
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金算盘,可是银针带着银线依旧缠绕在金算盘上。
云舒那绝色倾城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他轻轻地拨弄玉指,真气远远不断地注入银线,这股阴柔而又极寒的真气顺着银线逐渐一点点地注入银针。
金算盘在这股极寒的真气催动下,开始逐渐的形成一层薄薄的寒冰,这股阴冷,让财迷先生意识到了危机,他丝毫不敢大意,远远不断地把真气注入金算盘之中。
“你去死。”
云舒就像是一个九天之外,不食人间烟火的玄天仙子一般,扯动着银线,整个人朝财迷先生扑去,左手接连打出‘玄阴掌’,一个个阴寒的手掌印打向财迷先生。
“你是要赶尽杀
绝不成?”
财迷先生不愿意和人动手,但是天宗师有着天宗师的骄傲,也绝对不会任由任何人欺负的,怒火中烧的他终于亮起了第二个兵器量天尺,他挥动量天尺,一股股强大的真气形成风刀朝云舒砍去。
雕虫小技。云舒压根就没有把那些风刀看在眼里,长袖善舞,那些风刀进入长袖之中,顿时就烟消云散,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逼近了财迷先生,兰花指空中轻点,一道道劲风,就像是可以撕裂时空的风箭一样,射向财迷先生。
一道,两道,三道,竟然有七道之多。五根手指射出七道风箭,而且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七七道风箭,分别射向财迷先生的神庭穴,印堂穴,天突穴,膻中穴,神封穴,云门穴。
眼见七道风箭射来,不敢大意的财迷先生迅速聚集真气,然后强行拉动金算盘去封堵风箭。
云舒似乎早就料到对方会用金算盘格挡,于是就强大真气的灌入银线,两股强大的真气撞到一起,小小的金算盘竟然在两股强大真气的撞击下被震开。
金算盘散架的那一瞬间,密密麻麻的金算珠就像是恶毒的毒蛇一般,从四面八方射向云舒,与此同时,金算盘里面的金签子就像是弑神之箭封堵住云舒所有的躲闪路线。
“风行千里。”
云舒终于使出了杀招,风行千里是他在进入第八界之后悟出的功法《风花雪月》四式中的第一式,就像风一阵速度极快,让人猝不及防。
在打出风行千里之后,云舒整个人迅速回撤,与此同时,他用真气震断银线,使得脱离银线羁绊的银针就像是离弦之箭射向财迷先生。
财迷先生久经战阵,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在金算盘被震断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料想到了对方会用什么样的招术,所以面对突如其来的一点斗不不紧张。
就在银针无限逼近的时候,财迷先生用手中的量天尺震开了银针,与此同时这个家伙迅速后撤,他后撤的速度要远远快过云舒,显然对方是躲避金算珠,而这个家伙却是逃命。
贪财的人都怕死,怕死的人都擅长逃走,这点用在财迷先生这个老东西身上再合适不过,在知道打不过对方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想办法逃走,而不是和对方拼命。
“想走,没那么容易。”
云舒出征之前就打定了主意,摘下财迷先生的脑袋,然后送给天子武崇基,让这个家伙清楚一件事情,皇位争夺战,已经和天子无关了,要是执迷不悟的话,天子的脑袋随时都可能搬家。不管外面有没有北周,寒社支持,只要是天子脑袋被摘掉了,那么其他的都是空的,一点卵用都没有。
逃走,云舒是绝对不会给财迷先生逃走机会的,眼见对方逃走,他就毫不迟疑地追赶了上去,只不过速度并不是很快,好像早就料定财迷先生压根就跑不掉似的。
是,云舒追赶的速度远远赶不上财迷逃走的速度,可是一根根的银针从后面打过去的时候,还是让人猝不及防,必须全力应对,一旦被刺中的话,想逃走就成了奢望。
最可怕,什么才是最可怕的,就是你在前面后,人家从后面进行射杀,这种情况下死亡率远远高过正面迎敌。君不见,一旦战场上一方出现溃败,那将面临的是无休止的杀戮。几万人被几千人追着杀的事情在战场上屡见不鲜,这就是为什么说,狭路相逢勇者胜。
虽然拼命地往前跑,但是财迷先生依旧能够感觉到背后强大的杀气,那一道道忽左忽右漂浮不定,线路诡异的劲风带来的威胁,远远超过了他的心里承受范围。这样跑下去,用不了多久必死无疑,一点缓和的可能性都没有。
于其窝囊的被猎杀,还不如放手一搏,在遇到一颗大树的时候,财迷先生纵深一跃跳上大树,居高立下的他气呼呼地说道:“我和宇文阀素无往来,也没有什么仇怨,为什么要对我斩尽杀绝呢?”
云舒没有想到财迷先生问出来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他冷冷地说道:“宇文老太师志在改朝换代,这几乎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你为了钱投靠天子武崇基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说那么多废话干啥,要么我把你杀死,要么你杀死我逃走,总而言之一句话,我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财迷先生,一辈子钻到钱眼里,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知道归知道,面临云舒这个强大的敌人时,他依旧是不想死,可是敌人如此其昂达,想不死就可以不死,那显然是镜中花,水中月,今天如果拿不出点真本事的话,注定要在这里折戟沉沙。
第二百三十五章 鸟为食亡
站在大树上的财迷先生脸色严峻了很多,他知道,这一战是自己平生最重要的一战,一旦战败必死无疑,眼前这个年轻人看样子是来杀自己的,也就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讲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年轻人,不要以为老夫怕你。”财迷先生挥动着自己手中的量天尺,冷冷地说道:“都是天宗师,老朽有闯荡江湖多年,临战经验比你丰富的多。真的交手,注定是鱼死网破,你也讨不到便宜,年纪轻轻的,你何必自寻死路呢?这样好不好,我们各退一步,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柄量天尺比我的命还要金贵,我交给你,也算是让你回去有个交代。从今往后,我远遁海外,隐姓埋名,就当是我死去了,你也好向宇文铛交代,你说这样做好不好。”
“不好,因为我要杀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今天你必须死。”
云舒那近乎完美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他压根没有正眼看站在大树上的财迷先生,好像这个家伙压根就不存在似的,但是在这个时候,天宗师的威压提高到了最高。
“你为什么非要咄咄逼人,赶尽杀绝呢?”
财迷先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为什么这么咄咄逼人,实际上对方即便是比自己强大,可也强大不到哪去,交战的结果,很可能两败俱伤,这年轻人没有毕生的把握,绝对的实力,可为什么还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呢?
“因为你叫云落。”
话音刚落,云舒就出手了,双掌推出,强大的掌风把大树拦腰斩断,站在大树上的财迷先生只能跳下来。可救助哎财迷先生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占据地理优势的云舒就发起了迅猛的进攻,一上来就是不死不休,拼命的打法。
“你怎么知道我叫云落。”
几十年没有人叫云落这个名字了,在听到这个年轻人叫自己云落的时候,财迷先生顿时就明白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是当年那个没死的家伙。”
“是或者不是有什么意义?一句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云舒等这一刻等得实在是太久,太久了,明知道以现在自己的实力猎杀云落这个钻到钱眼里面的家伙还是很吃力的,但一但错过这个机会,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杀死这个仇敌了,所以他才玩了命的想要杀死财迷先生云落。
“当年那件事情都是宇文铛策划的,你不仅不找宇文铛复仇,反而帮助他做事,你这样帮助杀父仇人办事,就是为虎作伥,你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云落知道自己打不过云舒,在这种情况下,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希望可以找到逃生的机会,他冷冷地说道:“整个部族都被绞杀殆尽,这都是宇文铛造成的,你应该去杀了他,现在就缠住我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们云家的家奴,为了金钱,出卖了自己的主人,像你这样忘恩负义之徒,不配留在这个世上,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不杀你,我难泄心头之恨。至于我和宇文铛的恩怨,不用你费心,我自己会亲自解决的。”
云舒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闪动着愤怒的火焰,好像这愤怒的火焰就可以把云落焚烧掉,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五百两黄金,你就出卖了祖宗,出卖了自己的主人。像你这样见钱眼开的狗东西,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今天我一定要杀死你。”
“杀我,年轻人,你还嫩,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
既然是死敌,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在这种情况下,财迷先生也就放下了思想包袱,他冷冷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到今天都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依旧会这么做。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死,咱们两人之间注定有一个要下地狱的,我赌是你下地狱。”
“好,赌你下地狱。”
云舒终于亮出了自己的兵器,这是一根长一丈八的水凌波,看上去像是一条细长的血红色带子,前后两端有两柄锋利的匕首。可实际上为什么叫水凌波,是因为,这个兵器打出去的时候,就像是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凌波微步,杀人于无形。这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长的兵器了,可以说这种兵器压根不属于十八般兵器,甚至压根没有人见过,但越是离奇古怪的兵器杀伤力越大,越难掌控。
云舒亮出水凌波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水凌波是专门克制量天尺而存在的,可以说为你量身打造,你如果今天能够侥幸逃脱的话,未来十年,我绝对不会追杀你。”
水凌波,这个世上最长的兵器的确有点古怪,但要是因为兵器古怪就让财迷先生云落认输求死的话,那就有点太荒诞,太弱智了。
云落看了看那不可思议的水凌波,他长叹一声后说道:“这个离奇的兵器,并非是你发明,也不是你第一个使,如果,你认为水凌波可以克制量天尺的话,那你就有点搞笑
了,告诉你吧,量天尺压根就不是你理解中的兵器。”
突然间,量天尺一分为二,左右手各有一个,双手拿着量天尺的云落冷冷地说道:“量天尺原本是阴阳圣火令,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可以克制世上任何一件兵器,可以说是短兵器之王。就看你的水凌波是如何突破阴阳圣火令的了,本不想杀你,可是,你留在世上,始终是心腹大患,绝对不能置之不理的,因此老朽只能杀了你,来结束这段恩怨。”
阴阳圣火令,究竟是什么东东,说实话,云舒一点不清楚,他也不想知道的,这么多年忍辱负重,究竟为了什么,还不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手刃仇人。
云落左右分开阴阳圣火令,他冷笑着说道:“不管您使用什么兵器,今天,我都要杀死你。”
话不投机半句多。
云舒也懒得何必对方废话,左手抖动,只见匕首就像是一条出洞的毒蛇一般,疯狂地朝云落打去。后面带着超长的水凌波,这一丈八的兵器,攻击距离实在是太远,可以说让人防不胜防。
阴阳圣火令,左右交叉,就像是一个剪刀一般,朝血红色的水凌波剪去。
在这一刻,云舒才算是看明白量天尺一分为二变成阴阳圣火令之后,究竟是多么霸气无比,不管对什么兵器都可以轻松实现成功对决。
面对阴阳圣火令,云舒知道这个兵器几乎无解,杀伤力极强,简直就是水凌波的克星,不过,他丝毫不紧张,从一个匕首出击,变成‘双龙出洞’左右两个匕首带着水凌波飞出,可以说这次的的对决透漏着怪异的气息。
一左一右两个匕首就像是长眼睛的毒蛇,两个匕首之间的间隔很大,可以说相互很难有关联。没有关联是不可能的,可是不关联是什么,这对于云落来说极度的不适应。
如果说用水凌波这个长兵器进攻的时候,依靠的是自己的长度和灵活性的话,那么阴阳圣火令,则损像一个大砍刀,可以斩断敌人的任何兵器。一旦水凌波被剪断的话你,那对云舒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一寸长,一寸强,一丈八长的水凌波可以说是世上最长的兵器,在进攻的时候,攻击范围非常的大,一上来就把云落死死地困在中央。
双线出击的水凌波是上下翻飞,死死地困住云落。
血战,武重楼显然是不知道云舒大战财迷先生云落,他这段时间最主要额任务就是提升自我修为,毕竟最终要面对宇文铛这个老狐狸,如果不能一击即中的话,那注定会被这个老狐狸死死地缠住。
机会,对于武重楼来说,机会只有一次,那是百分百不能出现差错的,必须压迫全力迎战,步面出现错误。
这个时候,武重楼的心不静,他不知道商清君情况怎么样了,心里面一直牵挂这个大美女,因此最终没有忍住,要出来见一下商清君。
龙争虎斗,巅峰对决。
武重楼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财迷先生云落,大战云舒,这两人杀的是昏天黑地,难解难分的,一时间还真的看不出来上下高低。
棋逢对手的对决,永远都是最经典的,尤其是天宗师的对决,很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一场,一旦遭遇,绝对不能错过。
说实话,天宗师的对决,压根就不是武重楼所能够掺和的,可是他依旧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有出手的计划,只不过,这只是计划而已,如果真的出手的话,说不定会惹出来天大的麻烦。
奇怪,武重楼一开始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说,两个天宗师对决,应该是一上来就利用自然之力,强行猎杀对方,或者布下结阵,像这种两人仅仅是利用兵器相搏的,天宗师对决,那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或许一辈子都看你不到,可是这种典型武者的打法,总让人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其实,这种不对劲,其实是一种错觉,很快答案就出来了。
云舒整个人高高跃起,整个人好像是悬浮在空中一般,水凌波仿佛变成一条可以吞噬天地的恶龙,疯狂地把云落困在中央。
被困在中央的云落丝毫不敢大意,他全力迎战,手中的阴阳圣火令,就像是两道闪电一般,不断地劈向云舒。
等,很想显然云舒在等,好像在等什么。
实际上,不仅仅是云舒在等,实际上云落也在等,他们在等着一个变化,一个足以轻松杀死对方的变化。可是这个变化从哪里来,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端倪。
风起云涌,狂风大作。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雷电交加,风云变幻。
在这个时候,武重楼突然明白了,不管是云舒,还是财迷先生都在等,等得就是风云际会,显然两者是要借助自然治理,让子借助天地之力,布下结阵,来猎杀对方,这种打法,只会出现在天宗师的在对决之中,而且是确实是需要天气的作用。
结阵,同样是布下结阵,大宗师和天宗师布下的结阵有天壤之别。
大宗师布下结阵,基本上都是持续时间很短,也就是在短时间内不将其杀掉的话,那么都对于布下结阵的大宗师也是一件麻烦事,想要依靠真气催动结阵的话,注定维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利用结阵困死敌人,尤其是困死大宗师是十分困难的。
现实中,虽然传说,大宗师布下结阵,在结阵之中‘天大地大,唯我独尊’,可以轻松的杀死对方,可是在对于大宗师来说,只有一般情况下很少能被绕进去的,也就是说利用结阵,杀死大宗师的概率本身就很小。
就在武重楼愣神的时候,云舒就布下了自己的结阵‘风云际会’。
云从龙,风从虎,龙争虎斗的结阵‘风云际会’仿佛有吞噬天底的力量发,形成漆黑一片,无比强大的能量,,足以把人锁死。那么对面是一个天宗师。如果不拿出来十二分精神的话,一旦被困结阵之中,那绝对死路一条。
漆黑的天空中,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那漆黑一片,让人心烦意乱,也就是在这个漆黑一片的空间。被困在中央的云落可以清楚地看到漂浮不定的巨龙,咆哮的饿虎,这样一来,困在中央的云落,随时都可能被吞噬掉,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最起码在武重楼看起来十分的复杂的事情,可是这时候,云落一点都不紧张,他开始聚集真气,手中的阴阳圣火令,借助黑暗之中的闪电,不断地朝龙虎发起进攻,显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境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生振聋发聩的爆破声,这就让在外面的武重楼看不清楚,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爆破声过后,云落这个老头子被震飞了出去,紧跟着云舒走出结阵,整个人摇摇晃晃,看上去好像是随时可能倒下。
结束了,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结束了,两个天宗师的对决,一点都不精彩,相反还相当的糟糕,简直比初学者的对决还要缺乏看点。当然了天宗师的对决,不一定好看,但绝对让人回味无穷。
“你没事吧!”
武重楼终于忍不住现身了,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不妥,可是为看受伤的云舒,自己不得不早点出现,或许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是,这也至关重要了。
“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个老家伙应该奄奄一息了,你去摘下他的脑袋。”
“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是你搅局了。”
云舒白了一眼武重楼之后,愤愤地说道:“老狐狸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观战,生怕被偷袭,所以畏首畏尾,而我怕伤到你,也不敢尽全力,因此,这一战打的十分憋屈,压根就不是真实实力的反应。不过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存在,这一场对决,胜负难料,我也不一定能赢。”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武重楼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一时间也理不清楚思路,不过,他知道财迷先生绝对遭受重创了,从这个层面上看的话,云舒应该是更胜一筹。
巅峰对决,喜剧收场,不管怎么说,财迷先生被杀死了,那颗血淋淋的脑袋出现在皇宫,而做出这个事的云舒,依旧杀那么的妖娆,让天子武崇基看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钻进钱眼里的财迷先生云落终于死在了云舒的手中,但是有一点,观战者武重楼压根就不知道,实际上财迷先生并没有战败,而是求死的,否则,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
天子武崇基不管怎么说也是六界宗师,可是在看到财迷先生那颗血淋淋了的脑袋时,心中依旧是无比的震撼,他终于明白了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复杂,实际上皇位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你老狐狸的人,来见朕是什么意思。”
“太师,想让我告诉你,他马上要出征,希望出征前能被加封大冢宰,相信陛下不会拒绝,不知道我说的对不?”
云舒说道额很轻松,他压根没有睁眼瞧武崇基,好像这个皇帝压根就不存在似的。
大冢宰,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就预示着天子,要放弃皇位,如果没有武重楼上演王者归来的话,大唐江山注定是保不住的,这些年的额屈辱在这个时候,要画一个句号,这显然不是武崇基所能够接收的。
不答应,呵呵,这个时候,不答应绝对是死路一条,武崇基不想死,也不能死,他颤颤巍巍地说道:“不管老匹夫给你i多少钱,我加十倍,一百倍给你,保证让满足。”
“钱,你觉得有点多大的可能性,你觉得能收买我么?”云舒笑了,他没有想到这个陛下竟然这么愚蠢,会问自己这么愚蠢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