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猛虎下山
上官仙最终成为闲云野鹤,表面上看上去很潇洒,可实际上这个家伙从小就野心勃勃,他的野心,他的**已经超过了任何人,可以说无穷无尽的。
上官仙,他的野心没有人知道,他虽然没有进入上官阀,当时依旧逐渐成为了上官阀的精神领袖,遥控这个庞大的门阀,包括当年远离朝局,把主动权让交给宇文阀,这个让所有人都不解的举动。
很多人都认为宇文阀占据上风,上官阀主动避让的,甚至连宇文铛都是这样认为的,实际上究竟怎么回事,只有上官仙以及上官阀的阀主上官旌旗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
血狱的仙乐堂内,仙乐飘飘,莺歌燕舞,美女如云,恍若仙境。道骨仙风的上官仙听上官风禀报之后沉默了许久,他摆摆手示意下面跳舞的歌姬都散去。
上官仙沉思了片刻后说道:“云瑶,玉婉都做了武重楼的女人?”
“是的。”
“看来,老朽要出关了,我上官阀的女人,便宜没有那么好占的。不要惊动任何人,老朽我一个人出去就可以,不要走漏风声。”上官仙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武重楼就把京城搞得天翻地覆,既然这样,那自己久便出关,把水搞的再混一点,再混一点才好。
老神仙出关,本来是要有大动静的。可是,上官仙这次是一个人出行,连身边的四大美姬都没有带着,他不想惊动外界,更加不想打乱自己的计划。
其实,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上官仙是不愿意出关的,可是,这一次他不是要颠覆乾坤,而是要搅局,不能让武重楼和宇文阀决出胜负,要让两者继续斗下去。
上官仙想来都是来无踪去无影,他出关没有通知任何人,来到京城之后,也没有去上官阀,但是却找到了上官玉婉。
之所以找上官玉婉,是因为这个孩子年纪小,还比较单纯很多事情好好处理。上官玉婉这些天都快把武重楼忘记了,虽然有过美妙的回忆,但也只是回忆而已,
上官玉婉没有想到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找到自己,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不知道找自己所为何事,只是觉得这个老爷爷好慈祥,比自己那个严厉的父亲,不苟言笑的爷爷强多了。
小丫头看对方挡住自己前行之路,就笑盈盈 地说道:“老爷爷,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小丫头,老爷爷,我找你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我会看相,见你有心事,所以想给你相面。”
上官仙年轻的时候,冠绝大半个京城,现在已经是白发苍苍,可是道骨仙风的他依旧是人畜无害,让人觉得特别亲切,想要和其交往,把他当成一个亲人看待。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走吧,前面不远是三星观,观主就是你二爷爷上官之,咱们去讨杯茶喝去,一会边喝边聊。”
正常情况下,上官玉婉是绝对不会和一个陌生人走的,可是最近她的确是因为武重楼的事情而烦恼,再加上遇见这一一个道骨仙风的老爷爷,三星观又是上官阀的产业,所以小丫头就高高兴兴地跟着上官仙去了三星观。
在去三星观的路上,上官仙对上官玉婉说道:“丫头,我的身份不方便对外透漏,你能帮我保守秘密么?”
“那我怎么称呼你呢?”
“就叫我老神仙好了。”在血狱,所有人都称呼上官仙为老神仙,久而久之,他也就喜欢别人叫自己老神仙,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这个老家伙也不是很在意,他对上官玉婉神神秘秘地说道:“不过,我知道你叫上官玉婉,正在为小情郎生气呢?”
“去,我才不会为那个木头生气呢?”上官玉婉对于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一点都不觉得惊奇,她看了看对方后说道:“你要是能知道那个木头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才才叫本事。”
“想知道不难,不难,只需要你给老朽写一个字,我就可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对于老谋善算的老江湖上官仙来说,想知道的东西都会知道,况且本来就知道武重楼的真是纷纷,胡弄个小丫头,还不是轻而易举么?
轻而易举,上官仙找上官玉婉是为了做为一步棋打出去的,能打回去,那绝对不会墨迹。况且这种傻白甜,压根没有半点心计,十分的好控制。
“你吹牛,我不信。”
有点赌气意思的上官玉婉,顺手写了一个一字,她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能猜出来,我就佩服你,请你吃好吃的,猜不出来的话,就别说大话。”
“一,一心一意的一,看样子你对他是一心一意,他是你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这样说对不对。”上官仙故弄玄虚。就是要忽悠上官玉婉这个小丫头。他神神秘秘地接着说道:“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观落花,看样子,只是你对他一心一意,他却是见
异思迁,很难对你始终如一的。”
“不,不,他不是那样的人。”见这个神秘老头诋毁武重楼,这就让上官玉婉不爱听了,她气候和地说道:“那个木头是忙,绝对不会见异思迁的,你怎么会对他有反感呢?”
“那个人对你显然不是一心一意,不仅身边美女很多,其中一个还和你的关系十分密切,不知道老朽说额准不准。”上官仙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他笑着说道:“如果准的话,你就请老先生吃顿饭,如果不准,我给你一百两纹银,不知道怎么样。”
这下子,小丫头底气不足了,不过沉思了片刻之后,上官玉婉还是伸出了小手指说道:”好吧,一言为定,你能猜对他的身份,我就愿赌服输。“
在上官玉婉看来,武重楼的身份极其隐蔽,猜出来的概率很小,毕竟自己是和武三四交往的,完全可以否认武三四和武重楼不是一个人,不管怎么样这一次的赌局,自己赢定了。
上官仙看穿了小丫头的把戏,他也不着急,掐指一算说道:“你的那个情哥哥,最近有灭顶之灾,如果没有人帮忙化解的话,恐怕是在劫难逃。”
“不会吧,你是不是在蒙骗我呢?”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上官仙指了指三星观后门对面的醉仙居说道:“走吧,我老人家饿了,咱们边喝边聊。”
“好吧,我也饿了。”上官玉婉因为听阀里面的人说阀主已经同意小姑姑上官云瑶嫁给武重楼,而生气两天没吃饭了,这次从家中溜出来,就是想找个地方吃饭的,既然老人家开口了,她当然不会拒绝。
醉仙居也是上官阀的产业,只不过上官玉婉从小长在合州,来京城次数少,第一次来到醉仙居,所以这里面的伙计并不认识这个大小姐。
这个时间是饭点,吃饭的人很多,没有包厢,所以两人只好在二楼靠窗户的一个桌前坐下来了。一个鹤发童颜,道骨仙风的老爷爷,一个绝色倾城的美少女,这样的组合一进来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当然了其中还有一些无耻之辈邪恶的目光。
上官仙都九十岁了,对于这些一点都不在乎,可是小丫头上官玉婉却觉得十分不舒服,她冲着好几个人做出了挖眼珠子的手势。这也幸好是在京城,如果在合州的话,那几个倒霉鬼的眼珠子肯定被挖出来了,这点是不容置疑的,上官阀的嫡女神圣不可侵犯,这是铁律,在哪里都有效,前提是有上官阀的弟子知道这件事情。
“好了,老爷爷,现在你总该开口了吧。”
“他叫武重楼,曾经化名武三四,白衣飞,不过叫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他号称已经是七界大宗师,并且以猎杀上官阀,宇文阀的大宗师来证明。在天底下敢猎杀,宇文阀,上官阀两大门阀大宗师的人的确不多,一个是昔日天下第一人莫问天,一个就是莫问天当年救下来的小太子武重楼,不知道老头子说的对不对。”
前太子,武重楼,大宗师,上官阀,宇文阀这些词汇聚在一起的时候,让在场的很多人都震惊了,毕竟在京城武重楼的身份还是属于保密的,只有在四大门阀和皇家之中流传,现在有人公然提及,顿时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无数双目光朝这边看过来,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不知道上官仙被杀死多少回了。
一个身着白色公子衫,背对着上官仙的年轻人顿时就来了精神,他回首望去,在看到是上官玉婉和一个陌生老者的时候,多少明白了一些。
这个时候,上官玉婉也看到了这个公子哥,这个女扮男装的宇文玉珏,不过她没有和对方打招呼的意思,一直以来宇文阀和上官阀的关系都十分的紧张。两家子弟虽然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并没有一点交往,基本上都会相互避让,女子也不例外。
上官仙是何等人物,顿时就从上官玉婉的眼神之中读出来了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拆穿,毕竟以自己这个辈分,没有必要去和宇文阀的小字辈有什么交际。
由于有宇文玉珏的存在,上官玉婉压低声音说道:“老爷爷,你说我出门有血光之灾,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杀了宇文阀的大宗师,以宇文铛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上官仙嗓门还是那么洪亮。好像是故意说给宇文玉珏听的,老头子不紧不慢地说道:“武重楼要出任皇太弟监国,注定会拜访四大门阀的。毫无疑问宇文阀是摆下了鸿门宴,估计宇文锡,宇文铳两个老东西都会出面,一个是七界巅峰,一个是八界天宗师,以大欺小,就算是天宗师莫问天压阵,武重楼都很难全身而退,所以老朽说他有灭顶之灾。”
“那该怎么办呢?”虽然对武重楼风流天下不满,可是听到武重楼有危险的时候,上官玉婉依旧是紧张的要命,她并不是不能接受武重楼和其他女人好,可是
骨子里就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小姑姑和自己争男人,这才是她最恼火的地方。
“怎么办,你救老爷爷我呀,说不定我心情好了,帮助你出手,解决就好了。”上官仙本来久便准备出手,有没有上官玉婉求助,他都会出手,只不过想要玩转武重楼,那么这个小丫头是离不开。
“好爷爷,求求你救救武重楼吧。”上官玉婉也不足好的这个老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实力,,只是知道这个老头子是一棵救命稻草,只有抓住了,才有希望。
上官仙看到上官玉婉哀求自己的样子,想起来自己之前的模样,他笑着说道:“放心吧,有惊无险,闹不出来乱子的。”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不准备抛头露面的上官仙在这个时候突然改变主意了,这一次就是要会一下宇文铳,看这个老小子现在是什么状态,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你将来是准备和小姑姑共事一夫了?”上官仙终于把话题打开了,他必须让上官玉婉恢复对上官阀的那种责任感,愿意为上官阀牺牲,而不是愿意为了一个男人背叛整个家族。
这个话题很难以启齿,上官玉婉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毕竟才十七,比武重楼还小半岁,在很多问题上,还没有形成自己的人生观,还处于朦胧状态。
“我,我不知道。”
“上官阀的子孙是一代不如一代,家族的荣耀都到哪里去了,家族可有对不起你们的地方。”上官仙有点生气了,虽然他是上官阀的私生子,可毕竟是上官阀的人,怎么会任由外人践踏上官阀的荣耀呢?
老头子冷冷地说道:“那一天,武重楼为了登上皇位,斩杀你的父亲,你的兄弟姐妹的时候,你是不是想当帮凶,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这个词刺痛的不仅仅是上官玉婉,更是刺痛了宇文玉珏,这些日子,宇文玉珏也是在矛盾之中度过,每天都是煎熬。一边是自己的男人,不管是否爱对方,都不可否认的确是有肌肤之亲,一边是自己的整个家族,父母,兄弟姐妹都在。真的武重楼斩杀自己父亲,兄弟姐妹的时候,自己将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这个问题让上官玉婉和宇文玉珏两个大美女饱受煎熬。两人在这个时候内心都很挣扎,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这种感觉,比死亡都要痛苦。
“走吧,跟着老夫去三星观,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办。”
上官仙这句话好像是说给宇文玉珏听的,这个大美女鬼使神差地跟了过去。
谜底早晚都会揭穿的,躲不了太久。
上官仙看着上官玉婉和宇文玉珏,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丫头,但是知道这是宇文阀的嫡女,于是就冷冷地说道:“武重楼就是门阀的掘墓人,不仅仅是宇文阀的敌人,还是上官阀乃至于四大门阀的敌人。一旦武重楼登基称帝,四大家族注定会被连根拔起,你们真的为了所谓帝位情谊,要当帮凶,为虎作伥么?”
“请老人家赐教。”
宇文玉珏毕竟大两岁,是一个有绝决之人,她跪在地上说道:“小女子困惑,不知何去何从。往前一步,要大义灭亲,这个我做不到,也不能做。往后一步,我已经是武重楼的女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现在是进退两难,比死都要痛苦。权力之争,我一个女真的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你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上官仙,知道这个心理历程对于这两个女娃娃是一场煎熬,只有度过了,才能够真正的发挥到作用。
如果说武重楼想的是夺回皇位,那么上官仙盯紧的是整个天下,他为了这个终极目标,可以不惜任何代价。这些年,上官仙风流天下,却从来没有真正爱上过任何一个女人,也没有留下子嗣,他就是不想被任何人束缚了自己。在争霸天下的道路上,一旦失败了,他宁愿自己孑然一身死去,而不是留下什么牵挂。
上官玉婉沉思了很久之后说道:“老爷爷,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不想背叛家族,可是我也不想伤害他,求求你救救我吧。”
“帮助你们,并不难,只不过是代价有点沉重,最好考虑好再回答我。”
上官仙最终满意的离开,他相信武重楼最终会在这上面栽跟头的。
上官阀的阀主上官旌旗没有想到叔父上官仙会来见自己,见到上官仙,他急忙行礼道:“叔父,您什么时候下山的,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当时,武重楼已经登门来到上官阀了,你为什么要放走他。”
上官仙虽然待在血狱,可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何况是发生在上官阀的事情怎么会没有人禀报呢?在这个老头子的眼中,武重楼是不成气候的,可是随后的武重楼的不断成长,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本宫会瞧不起你的
上官旌旗知道这件事情瞒不过上官仙的,可是为这件事情就下山难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可是这个家伙只能暗自腹诽,最嘴上是绝对不敢顶嘴的,他沉思了一下说道:“如果武重楼死在上官阀的话,那等于是帮助宇文阀转移了大部分火力,况且武重楼和宇文阀死磕,对于我们上官阀没有太大的坏处,所以侄儿才放他一马的。”
“进屋再说吧。”上官仙也不想让上官旌旗太难看,毕竟这个家伙是家主,自己也不能太过分了,那样的话对于整个上官阀没有好处。
等到了屋内之后,上官仙就毫不客气了,他冷冷地说道:“你把云瑶许给武重楼又是为什么,阀内的尊严,你还要不要了,你难道不知道玉婉和武重楼也不清不白么,难道你想让她们两个一起嫁给武重楼么?”
天宗师的威压充斥正房间,这让上官旌旗感到压力,他知道上官仙动怒了,这种情况下丝毫不敢大意,跪下来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我不想阻止,至于玉婉的事情,我还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出关不久。要是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同意云瑶和武重楼在一起,牵涉到家族荣耀,侄儿不敢马虎。”
“起来吧,事已至此,埋怨也于事无补。应该想想如何补救,武重楼注定是心腹大患,一定要找时间铲除,不过显然现在时机不对,或许还要过段时间,现在对于他去宇文阀,你是怎么看的。”
“九死一生,凶险无比,我觉得,武重楼是有福之人,应该可以逢凶化吉吧。”
“是呀,他的确有福,也可以逢凶化吉,因为我要去,当然不能让他死在宇文阀了。”
上官仙这个时候语气缓和多了,他坐下后说道:“坐下来说话,你将来注定是要君临天下的,不要动不动就在我面前下跪了。我已经九十岁了还能活多少年呀,没有老婆,孩子,这么多年筹划,还不是为了整个上官阀,为了你,很多事情,你要自己先知先觉,不能后知后觉。一旦武重楼死在宇文阀之中,那么胜利的天平就会向宇文阀倾斜,没有了这个缓冲,那么就是我们两家正面对决。现在血狱之中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顺,我还不能分心,这种情况下,京城的事情,你还是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被宇文阀,武重楼牵着鼻子走。”
“是,侄儿知道了。”
“知道就好,一旦武重楼从宇文阀顺利出来之后,那么对于宇文铛来说就只剩下华山一条道了,那就是率军逼宫,合州那边准备好了么?”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要宇文铛敢逼宫,那么我们就灭了宇文阀。”
上官阀已经准备了今年是第十三个念头,这一次就是要把宇文阀连根拔起,再也不给他们机会。十三年上官阀的韬光养晦,就是等这个时刻的到来。
“京城之中,武重楼掀不起风浪的,要防止这个家伙狗急跳墙,另外是时候和南宫阀,慕容阀谈一谈了,老朽会亲自出马的,蛋糕很大,不是上官阀能吞下的,还是嘘嘘图之比较好。”
说到这里,上官仙略加思索说道:“找人传话给上官凤芷,盯紧宇文婧络,如果出了纰漏,别怪我心狠手辣。至于田道奇,我能放出来,就一定能抓回去。”
“是,我明白了。”
同样是天宗师,可是上官仙就可以轻易碾压田道奇,这种差距,外面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上官阀以军武立家,斗起来,注定是不死不休,这种凶狠,这种不要命的阴狠是宇文阀所缺乏的。
上官仙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们上官阀勇猛有余,谋略不足,处处都被宇文阀算计。可是,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彻底铲除宇文阀,天下,注定是我们的,可是前提一定要灭掉宇文阀,否则最终还是会功亏一篑,至于武重楼,就让他先和宇文铛斗,然后再和武崇基斗好了,你记住,在宇文阀被歼灭之前,武重楼绝对不能出事。”
“明白了。”
上次武重楼对决暗黑四大天王的时候,就险些被宇文棣弄死,要不是上官旌旗出马的话,有戏早结束了。至今武重楼还蒙在鼓里,搞不清楚那个所谓和自己合作,救自己一命的大宗师究竟是谁。
上官旌旗说道:“叔父,您就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次宇文阀虽然布下了天罗地网,但是,毕竟元气大伤了,前几天六个大宗师在城外被天宗师所杀,在罔极寺还折损了一个大宗师,这算起来前前后后折损了是个大宗师,其中四个都是宇文阀的子弟,此时此刻的宇文阀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这一次注定是鸿门宴,可是这一局宇文阀输不起,宇文铛一定会破釜沉舟。”
说到这里,上官旌旗看上官仙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于是就说道:“武重楼可不简单,这个小家伙竟然到慕容
阀去求助,看样子一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再加上现在有叔父出马,一定会万无一失的。”
“世界上,就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你去告诉那个昏君,如果武重楼死在宇文阀的话,他这个皇帝就不要当了,那么宇文铛就会直接弑君登基,究竟应该怎么办,让武崇基自己去斟酌吧。这一局,所有人都要搅和今来,谁也别想坐山观虎斗。记住,我们才是下棋人,他们都是棋子,宇文铛,武重楼是棋子,南宫阀,慕容阀以及武崇基都不例外,想置身事外,门都没有。”
上官旌旗千算万算,还真的把天子武崇基漏掉了,总觉得这一次是武重楼和宇文铛的对决,原本就不成气候的武崇基翻不了天,听上官仙这么一说,上官旌旗算是意识到了,武崇基就是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狗,如果冷不防跳出来咬一口的话,说不定会致人于死地。
这个时候,上官旌旗意识到上官仙说的是反话,他沉思了片刻之后说道:“叔父,您的意思是不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提前行动。武崇基那个废物敢破釜沉舟么?”
“敢不敢?等你坐上那个位子,你就会明白,为了屁股下的椅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只要有一丝胜算,武崇基都会铤而走险。不要忘记了一旦武崇基破釜沉舟,在武重楼和宇文铛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五万龙骧军突然发动的话,程真元那个老狐狸的五万虎贲军一定不会出动的,那时候,整个宇文阀,武重楼都被连根拔起了,这个后果武崇基不会想不到,这一次值得他铤而走险。”
“叔父,您得到意思是,咱们提前下手?”
“不是,你去让上官凤芷告诉田道奇,一旦京城大动,让他出手杀死武崇基即可。你亲自解决掉武崇虎,那样的话没京城就会彻底失控,到时候,让上官旌战拦截宇文阀大军进京就可以了,鸟无头不飞,没有了庞大宇文阀,那么群龙无首的神策军翻不了天。”
“侄儿明白了,这就去准备。”
原来等候这么多年的变局,在这个时候突然到来,这让上官旌旗既感到兴奋,又感到紧张,身高哪一个环节出现纰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上官旌旗才算是明白,自己虽然是一阀之主,可是在上官仙面前始终还是成长不起来,上官阀还是离不开这个精神领袖,自己就是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那就分头行动吧,玉婉已经被我说服了,不会惹出乱子。可是,云瑶已经陷进去太深了,已经无药可救。找时间你来处理吧。”
“可是。”听到要亲手处理自己的小妹,上官旌旗有点于心不忍,他实在是下不去手,那样的话后半生都会在噩梦中度过的。
“可是什么,难道要让我亲自出手把她抓到血狱么?”上官仙最瞧不起的就是上官旌旗的优柔寡断,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只是让你把她抓到三仙庵带发修行,有那么难么?一旦进入血狱就再也别想出来了。”
听到上官仙有点愤怒,上官旌旗有点害怕了,他急忙说道:“我这就去做,一定不能让小妹再和武重楼纠缠到一起了。”
上官阀一向一铁血兴家,说什么都不会允许阀内两个嫡女嫁给一个男子的,哪怕那个男人是皇帝都不可以。这和斗争无关,事关上官阀的尊严,这点上官仙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在大唐,宇文阀,慕容阀,南宫阀都出现过姑姑和侄女,姐妹两个前厚进宫的,可唯独上官阀没有,这是阀内不能更改铁律,也是上官阀子弟血液中流淌的铁血精神。
上官仙意味深长地说道:“上官阀三百年来流淌的铁血精神,尚武精神绝对不能在你手上沦陷了,这是上官阀的生存之本,谁都不能破坏。”
“明白。”
上官旌旗对于上官仙一直都是言听计从,要不然也坐不上阀主的位置。要知道在崇尚铁血的上官阀,能力是要大过身份的,这点和其他几个家族还是有区别的。
世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万无一失,也没有算无遗策。上官仙什么都算好了什么都在掌握之中,唯独没有掌握的就是武重楼和田道奇的合作,在听到上官凤芷带来上官仙的指令之后,田道奇就对怀里的大美女上官凤芷说道:“老狐狸终于纳奈不住了,看样子这一次京城要变天了。”
“是呀,如果说武重楼是一个横冲直闯,勇敢无畏的老虎仔的话,那么老奸巨猾,深谋远虑的宇文铛就是狡猾的狐狸,可是这两个人困在一起都斗不过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上官仙。”
田道奇摇摇头说道:“上官仙就是狡猾的狈,每一件事情都想算无遗策,掌握乾坤。可是,他毕竟远离京城,而且一直狂妄自大,唯我独尊。实际上只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怎么可能真正的掌握一切呢?就说这一次,他就没有算准,最起码没有搞清
楚武重楼和我的合作。”
“对了,你说武重楼靠谱不?”
“不靠谱,我就杀了他。”田道奇的脸色露出了一丝的阴狠,他冷冷地说道:“只要是武重楼从宇文阀全身而退之后,他不想办法把喜儿从血狱弄回来的话,我就杀了他。”
这些年,田道奇之所以处处被压制,还不是因为儿子武崇喜被困血狱,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窝囊。不过这个局很快就能拆开,主要是还是武重楼这个家伙的焦距,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个局什么时候能破解。
在完美的局,也不会天衣无缝,就看有没有人能够发现问题的所在了。
田道奇本身就是一个工于心计之人,再加上在血狱之中的磨练,谋略已经不再宇文铛,上官仙之下,这一次,他一眼就看穿了上官仙的谋略,也知道如何去破解,不过一些细节,还是没有给上官凤芷说明。
牵涉到对付上官阀的时候,田道奇就特别小心谨慎生怕出现纰漏,毕竟上官凤芷出身上官阀,谁也不敢把证关键时刻不出差错。
田道奇,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快就理顺了,他没有让上官凤芷留宿,而是决定去拜会一下那个后宫之中心计最深的前皇后宇文婧络,很多事情,也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够发挥作用,这点谁也取代不了。
这些天,宇文婧络也没有闲着,武重楼,宇文阀,武崇虎,三者之间,她注定是要做抉择的,其实,这十三年,她也想了很多,把这当年的事情梳理了无数遍,最终还是悟出一个道理,大唐是一个男人追逐权力的名利场,自己如果不能够像北周胡太后那样掌握朝局的话,注定会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掌控朝局,宇文婧络是先天不足,当年血案之后,就被困在湖心小筑之中,和外绝几乎是与世隔绝。当然也只是几乎,隔几天晚上,武崇虎就会来一次,尽管谈不上什么情感,但是两人的命运毕竟拴在一起了。
越是和武崇虎命运纠缠到一起,宇文婧络的女皇梦就越鉴定,她坚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这群男人斗争的结果最终如何,自己都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等男人们两败俱伤时候,说不定自己有机会出来收拾残局。
机会,虽然是很渺茫的机会,但是宇文婧络愿意为这个渺茫的机会去努力,哪怕最终是飞蛾投火,也在所不惜。这个冰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一个人孤掌难鸣,毕竟被幽禁在湖心小筑,不通过武崇虎的话,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这种情况下,就必须寻找一个帮手,黑格帮手,她最终选择了堂妹当今皇后宇文婧俣,只有两姐妹联手,才最终能够掌控朝局。
合作,宇文婧络有把握说服自己的堂妹,毕竟自己没有孩子,也不会生养孩子,这种情况下在百年之后,最终继承皇位的还是宇文婧俣的儿子武文芷,这就是最坚实额合作基础。
野心,这个世界上,女人的野心有时候往往比男人还大,这点恐怕是男人不会明白的。宇文婧俣和宇文婧络一样野心勃勃,两姐妹一拍即合,只不过外人是不知道的。
宇文婧络没有想到天宗师田道奇来找自己,在这个神秘的天宗师面前,她也不敢造次,生怕惹出来不必要的麻烦。
眼见宇文婧络冷眼看着自己,有点懒得搭理的意思,田道奇就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要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晚上服侍武崇虎的时候,你不是挺热情似乎的么,现在为什么要装冰山美人呢?”
“你,你,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该听的, 我都听了,该看到的,也都看了,不知道我说的是否清楚,要不要把具体细节描述一下,比如那颗梅花痣的位置在哪里,比如。”
“够了,你想干啥就直说,不要兜圈子。”宇文婧络修得满脸通红,连那个梅花痣这个家伙都知道了,那说明是该看到的地方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地方也看到了。恼羞成怒的宇文婧络气呼呼地说道:“你和上官凤芷勾搭成奸的事情,本宫从来没有对外提起过,你现在倒是来威胁本宫了。现在,本宫已经幽居湖心小筑十三年,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也从来不觉得名声有什么重要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最好不要威胁本宫,否则对谁都没有好处。”
田道奇并没有把宇文婧络说的话当回事,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老朽来不是威胁你,也不是要鱼死网破的,是来谈合作的。”
“合作,你想怎么合作。”
“武崇虎手上的五万龙骧军,就是合作的基础。”田道奇说的很轻松,他一点都不着急,相信对方会同意的,况且也只能同意,绝对没有第二条路。
“你以为,仅仅是那种关系,武崇虎就会听命于我,那就太荒诞了,你要是那样想的话,本宫会看不起你的。”
第一百九十八章 捆绑上天堂
不知道为什么,在和田道奇,在一起的时候宇文婧络总感觉的内心深处一丝丝的不安,好像自己的身体会被这个家伙看穿似的,没有一点保留。也难怪,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被这个老流氓看过了,早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你年老色衰,身体没有那么值钱的,这点老朽还是很清楚的,即便是,你脱光衣服站在老朽面前,老朽都不会当回事,当然你不能利用色相去控制武崇虎了。”
“你无耻。”
在提到脱光衣服时,宇文婧络不敢去看田道奇那火辣辣,充满**的目光了,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不要想着每一个女人都像上官凤芷那个贱人一样,自甘堕落,会委身于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本宫是不是年老色衰,是不是对男人有没有吸引力,和你没有关系。你抓紧把话说清楚,然后滚蛋。”
看到宇文婧络气得花枝招展,尤其是那座波澜起伏的山峰更是随着呼吸的急促而变得跌宕起伏,那风景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的田道奇险些流鼻血,
看到田道奇盯着那波澜起伏的玉女峰的时候,宇文婧络就更加来气了,她伸出玉手就被狠狠地朝田道奇脸上扇了过去。
明明已经离得很近了,可那只柔弱无骨的玉手就是打不下去,此时此刻的宇文婧络好像整个人都被控制住似的,浑身上下一点力量都没有。这个时候,高耸入云的山峰距离田道奇就近了许多,让这个家伙看的真真切切,仔仔细细,一览无余。
“武崇虎一定需要一个天宗师合作的,他要是不同意的话,那我就找武崇基好了,反正这个傀儡皇帝,也需要有天宗师辅助,一定不会拒绝的。就是不知道,武崇基知道了自己被武崇虎背叛,会是什么样子。”
田道奇嗅着那沁人心脾的清香,整个人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宇文婧络看到田道奇那邪恶的目光,心中就一阵阵的恶寒,不过她知道,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时候是无从选择的,只能默默接受。
“好,我同意了,这总可以了吧。”
“还不够。”大宗师的威压充斥整个房间,田道奇看了那么久,也想亲身体验一下,他咽了下口水之后说道:“你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你需要男人,需要一个天宗师,难道你就不想和我合作么?”
宇文婧络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这个幽居多年的前皇后,默默地闭上双眼。
合作,有时候,有的合作不见得那么光鲜,甚至有点阴暗,但是对于合作双方来说却是至关重要。只有野心勃勃的人合作,才是最有意义的,因为双方都哎算计对方,问题是谁能够技高一筹。
能出卖一个,就能出卖第二个。能把自己卖给一个人,就能够卖给第二个人。有时候,合作也要讲究货比三家。田道奇,能够找到宇文婧络合作,那就一定能够找到武崇基合作,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找武崇基,因为皇宫内各阀都安插着奸细,一旦找武崇基,那就毫无秘密可言。
秘密,对于田道奇来说,还是秘密,低调点好。表面上看好像是和宇文婧络合作,实际上,田道奇最清楚了,秘密在这个时候就不是秘密了,武崇虎能知道,那么武崇基依旧会知道,这关键的一环就是皇后宇文婧俣。
果不其然,在田道奇走之后,宇文婧络并没有李恪穿衣服,而是安静了许久,把很多思绪都理顺之后,才沐浴更衣的,她并没有立刻告诉武崇虎,而是先告诉了皇后宇文婧俣,两姐妹商量许久之后,才分别告诉,武崇基,武崇虎的。
现在的京城,风起云涌,水搅动的越浑越好,几乎每一家势力都想着浑水摸鱼。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下棋手,可实际上在对方的眼里都是棋子,究竟谁是棋手,谁是棋子,说实话谁都说不清楚。
幽居多年的宇文婧络就像是久旱的田地,毫无疑问,田道奇这场大雨,让她更加的清晰,知道这盘棋里面,自己已经下不来了,做为棋子也好,做为棋手也好,都必须走下去,而且今后一步都不能错。
同样一个消息,武崇虎,武崇基两兄弟知道之后的反应截然不同。宇文婧俣也不知道田道奇住在皇宫的地下室之中,她只是知道这个天宗师能够在戒备森严的皇宫来去自如太可怕了,在给武崇基讲的时候,只是强调田道奇这个天宗师是多么的厉害,其他的一概没有提及。
武崇基做梦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还有天宗师愿意辅助自己,这种情况下就信心倍增,从原来只是观望武重楼去宇文阀赴鸿门宴,转变成了要做为搅局者出现,这次一定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毫无疑问,武崇基把自己比作是渔翁,而武重楼和宇
文阀是鹬蚌,想着两者最好是斗得鱼死网破,两败俱伤,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天子就好出面收拾残局了。
宇文婧络最瞧不起的就是武崇基的患得患失,今天看到一个天宗师的出现就让武崇基欣喜若狂,这就让她内心产生鄙夷之心,只不过此时此刻处于癫狂状态的武崇基看不到罢啦!
“一个天宗师掀不起风浪,也变不了天,陛下没有必要把希望全放在田道奇身上,他斗不过宇文阀甚至也对付不了武重楼,对于陛下您来说意义不大”
宇文婧络还是忍不住给武崇基泼冷水,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两人之间不可能没有感情。她是野心很大,有自己的女皇梦,可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可以给武崇基机会,让他真正的能够乾纲独断。
“住口,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个屁。”这是结婚多年来,武崇基第一次冲宇文婧俣吼,吼完之后,可能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他急忙解释道:“大宗师就是猛虎,可天宗师就是神龙,有了田道奇这个大神,那么就会有无数的大宗师前来投靠,而且一直处于观望态度的南宫阀,慕容阀也就有了归顺的可能性。一句话,自此,朕就和宇文铛,武重楼站在了同一起跑线先,鹿死谁手,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你的意思是,自己是天子,占据大义,更加符合天下人的心愿,更容易被南宫阀,慕容阀接受?”
“那是当然,不管是宇文铛还是武重楼,他们要想夺取皇位,就一定会是一场血战,不管鹿死谁手,大唐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动荡不安。大唐处于四战之地,东边的东齐,北边的北周,西北诸国以及南边的南梁都虎视眈眈,一旦大唐内乱,那么边境危机就会爆发,这显然不符合南宫阀,慕容阀的利益,他们需要的是大唐的稳定,至于谁当天子,都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地位,这种情况下,朕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时候,武崇基仿佛看到了自己真正乾纲独断的那一天。这个傀儡天子,永远都是只考虑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从来不去考虑对手的变化,不能正视对手的实力。这样就造成了患得患失的性格,也被皇后宇文婧俣瞧不起。
武崇基没有看到宇文婧俣的不齿,他激动地说道:“安排一下,朕要见田道奇,他要什么,朕就给什么。”
“那如果她要臣妾呢?”
“你胡说什么呢?”武崇基的眼神背叛了自己,很显然如果田道奇要宇文婧俣,这个皇帝陛下一定不会拒绝的。
皇后宇文婧俣在这一刻彻底对武崇基失去信心了坚信,不管局势最终怎么推进,最终武崇基都不会笑到最后。她是知道田道奇是什么心理的,也知道田道奇这个人不会为任何人效力,这次武崇基的梦想泡沫注定会破灭,就是不知道武崇虎会如何抉择了。
宇文婧络是在风雨过后,才提及天宗师田道奇的事情,最后她说道:“天宗师田道奇是货卖三家,和武重楼有交际,又向陛下伸出橄榄枝,同时要和你合作,究竟如何抉择,你自己决定吧,本宫就不管了。”
从牌面上看,武崇虎的实力是最弱的,说白了,只有几股势力争得鱼死网破的时候,他才能够出来收拾残局,之前是不能掺和的。现在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他也逐渐看不懂局势了,不过这个家伙始终有一个大原则,那就是不管怎么样都要确保皇位不能沦落。
如果最终不能争夺皇位,武崇虎还是宁愿皇位落到武重楼手中的,毕竟这个弟弟比大哥更适合当皇帝,大哥那种性格和能力,做皇位也很难压制四大门阀,即便是宇文阀被拔起了,那还有上官阀,还有慕容阀,南宫阀。难道你还能都掀翻不成。
“不管如何,只要皇位不被宇文铛夺取,那么我都能接受。”武崇虎还是有点犹豫,自己的势力太弱了,最要命的是一旦自己公开接入皇位争夺,那么皇家就彻底决裂了。现在一部分忠于天子武崇基,一部分被武重楼拉拢过去了,自己多年来都是明面上支持天子的,以至于并没有得到皇家的支持认可。
“拉倒吧,你如果什么都能接受,你就不会睡了哀家了。”宇文婧络最不喜欢的就是武崇虎虚伪了,她冷冷地说道:“现在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装下去就会失去属于你的东西。武崇基本身就是皇帝,他不用争什么,只要是表现出来不认输,那么就会有人追随。武重楼是前太子,代表的是正统,很多忠于先帝的,本来是观望,可是这个家伙太强势,一上来就表现出一代雄主的霸气,追随者趋之若鹜,连权倾朝野的宇文铛都压制不住。他的强大,已经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基本上从宇文阀顺利出来的话,那就大局可定,除非是你动用军队,否则
,谁也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了。”
宇文婧络说的很轻松,就是在暗示武崇虎,你并不是一无是处,你手上有五万军队的,要知道程真元手中的五万虎贲军是不会参与皇权之争的,这种情况下,武崇虎手中这五万龙骧军就至关重要。就看这个局怎么做了,另外也在讽刺对方都准备了那么多年,在这个时候还装什么假正经。
想当婊子,就别想立牌坊。
武崇虎脸色一红说道:“我若登基,必定加封你为皇后。现在,我可以见田道奇,可是我开出来什么价码,才能够让他效忠于我呢?能开的条件,相信陛下早就开出来了,这种情况下真的没有什么条件可以开出来。”
“合作,未必要开出来什么条件,他开出来什么条件,你应下来不就可以了。况且,不管是否和田道奇合作,他都要和武重楼闯宇文阀的。不管是否合作,你的五万龙骧军就要动起来,这一步对你,对大唐很重要。”宇文婧络压根就不相信武崇虎说的话,这个家伙和自己不过是利用关系,谁出卖谁,谁背后捅刀子都很正常。
武崇虎对任何人都不不会说实话,对于宇文婧络,纯粹是利用而已,或许也有贪恋美色的因素,更多还是利用。他谋划那么多年了,怎么会轻易放弃呢,不过这个家伙的确有自己的底线,在确保灭掉宇文阀的签约提下,才会争夺皇位的,绝对不会先和兄长,弟弟争夺,让宇文阀渔翁得利的。
武崇虎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宇文婧络,说实话,他看上的不仅仅是美色,而是这个昔日权倾后宫的皇后那的能力,这个女人绝对是最合格的军师,那谋略,那心计要比现在的皇后宇文婧俣厉害多了。
宇文婧络被武崇虎看的不好意思了,以为这个家伙蠢蠢欲动,于是就解开衣服说道:“死鬼,老是吃不饱。”
吃饱吃不饱,不重要,重要的是慕容三斤听到了这里面的对话, 这个老太监,也不在意,他只是把里面的内容准确无误的告诉慕容婉秋就可以了。毕竟男女这点事和这个老太监没有什么关系,他就像是慕容婉秋的一条忠实的狗,慕容婉秋的命令就是圣旨,绝对是不打折扣的执行。
慕容婉秋听完慕容三斤的陈述之后,就陷入了沉思,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天宗师田道奇果然会在最关键时刻搅局,看样子现在的京城是多事之秋,慕容阀究竟应该何去何从呢?
“你去慕容阀走一趟,还是让男人们做主吧。”慕容婉秋不想干涉太多,觉得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让阀主决定吧。
大唐究竟是什么情况,已经不再慕容婉秋的世界之上了,她的心早就死了,原本因为武崇基能成器,可是看来看去,注定是烂泥扶不上墙,这样的废物只会把大唐带入万丈深渊。
慕容婉秋其实对武重楼也不看好,实际上她也清楚,武重楼登顶已经是大势所趋,没有人可以阻挡,兄长如果这一次下错棋,慕容阀就再也无法上岸了。
现在的局势越来越复杂,几乎已经到了快要失控的地步,上官阀也逐渐浮出水面,现在已经不再是宇文阀唱独角戏,这一局已经混乱到无法遏制的地步。
慕容阀的何去何从,已经不是慕容婉秋所能够掌控了,可不管怎么样,她毕竟是出身慕容阀,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在派慕容三斤去慕容阀之后,就决定和南宫玓肜好好地谈一下,毕竟现在南宫阀和慕容阀已经卷内其中,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错。
南宫玓肜有自己一套情报系统,很多事情比慕容挖去知道的的哟,但是这不代表她知道现在场面的变化。尤其是上官仙进京,更加知道接下来的局面是多么复杂。
慕容婉秋和南宫玓肜有一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进宫之后,由于皇后宇文婧俣和皇贵妃上官凤芷一直都是斗的死去活来,互不相让,再加上陛下独宠百里飘凤,以至于偌大的后宫,这两个豪门嫡女竟然成为了可有可无之人,这种情况下令人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一起。
先帝驾崩之后,南宫玓肜就一门心思地组建属于自己的情报系统,并且从兄行手中要回来妙音坊,苦心经营十几年。为什么这么做,不是为了自保,因为在皇宫之中,只要是不是追逐权势,那么是没有人会去刻意招惹这个出身南宫阀的皇妃的。南宫玓肜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南宫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
这一次,情况要比十三年前复杂的多,局面随时都可能失控,接下来已经不是像十三年前那样更换皇帝了,而是要改朝换代,这是南宫玓肜绝对不能接受的,当然了慕容婉秋也不会接受,所以两人很快就缔结了联盟,而是是向本阀传递信息,局势失控,捆绑上天堂。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天子不认输
宇文阀一支独大十三年,可以说权倾朝野,势力远三阀之上,谋逆之心已经昭然若揭,上官阀昔日的霸主,在军方拥有至高无上的帝位,影响力巨大,再加上上官仙霸气回归,上官阀依旧是可以和宇文阀叫板,至于鹿死谁手,这就不好说了。皇帝武崇基虽然懦弱,可毕竟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关键时刻翻盘也不是没有可能。武重楼这个前朝太子,强势回归,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这就让朝局充满变数,现在又加封皇太弟监国,现在的大唐上演三国杀,三国分别是宇文阀,上官阀以及武重楼,至于天子还是被人无视了。
武崇虎并不是隐藏太好才被忽略的,而是本身实力不济,在外人看来不堪大用,只是他自己在孜孜不倦地追求罢啦!这种纷繁复杂的局面,终于要揭开谜底了,三国杀正式上演,这一切都要从皇太弟监国,拜访四大门阀开始。
五月端午,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这一天是慕容阀的大日子,在经历了无数次挣扎之后,慕容阀终于铁了心的要支持武重楼,并且公开宣布此事,丝毫不忌惮上官仙的威胁,更加把宇文阀的警告视作耳边风。这一决定,毫无疑问是狠狠地扇了天子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打的是结结实实,干干脆脆,让天下人都知道,天子已经不再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王,而是傀儡一个,退位倒计时已经拉开序幕。
这一天,大唐皇太弟监国武重楼将会驾临慕容阀,而这一天也是武重楼迎娶慕容阀嫡女慕容艺璇,这两件大事捆绑在一起,就等于说战略联盟正式达成,慕容阀已经彻底投靠武重楼,这对于志在夺取皇位的宇文阀来说倒是无所谓,不管怎么说只要是在阀内可以成功猎杀武重楼,那么大局可定,还用在乎外界什么变化。
上官仙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对于他来说,只有武重楼拥有足够的实力,才可以和宇文阀对决,所以对于慕容阀拒绝上官阀善意这件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被狠狠扇耳光的天子武崇基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拉拢慕容阀,南宫阀,可以说只要是拉拢一家,整个局面就会发生逆转,不至于被宇文阀压制的喘不过气来,可惜的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观落花,慕容阀,南宫阀好像是老和尚入定一般,压根就不掺和,说白了是不看好天子。
武崇基实在是搞不清楚,自己是当今天子,占据大义,手下还有武崇虎的五万龙骧军,程真元麾下的五万虎贲军,可以说只要是拉拢主南宫阀,慕容阀其中之一,就可以不惧宇文阀,可是为什么这些家伙不给自己机会。自己究竟比武重楼差了什么,为什么慕容阀这么死心塌地追随武重楼呢?
懊恼的背后就是怨恨,诅咒,武崇基怒不可遏地吼叫道:“武重楼,我要夺走你的商清君,还要杀了你。只要是你灭掉了宇文阀之后,朕必杀之。”
这样的怒吼,在皇宫之中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听到这些之后,每一个人的反应都不相同,慕容婉秋对南宫玓肜说道:“豺狗勿论怎么吠叫,都终究是狗,成不了气候的。”
“成气候不成气候,已经无伤大雅,现在关键是,武重楼能否扛过这一关了,要知道,这一战宇文阀输不起,也不敢输。”南宫玓肜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骨子里异常保守的她还是觉得慕容阀高调投奔武重楼有点冒险,这就预示着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武重楼在宇文阀折戟沉沙的话,那么慕容阀就万劫不复,或许今后大唐将不会再有慕容阀,而成为三阀并立。
“执勤或许看不过去这一关,但是过了今天,我相信,武重楼就一定可以一飞冲天,再也没有人可以阻碍他龙飞九天,今天对于宇文阀,对于天子来说都是末日,只不过他们看不到罢啦!”慕容婉秋不愿意说太多,高调宣布慕容阀效忠武重楼,是她的主意,怎么会认为不好呢?
慕容阀这一次是用阀内最高仪式来迎接皇太弟监国的大驾光临,级别提升上去,仪式劳师动众,几乎可以和当年天子武崇基迎娶皇后宇文婧络的级别对等,这在暗示,慕容艺璇将来要当大唐皇后,而武重楼也会最终成为大唐天子,君临天下。
南北三十六房的慕容阀子弟都出动了,三条主道,十二辅道,三十六巷子都清水净街,青砖铺路,仅这一项就支出超过五万贯,可以说是大手笔。临街的大树上都挂满鲜花,绸缎,极其奢华,据说这些绸缎事后都会由皇太弟监国赏赐给慕容阀子弟,仅这一项就开支超过十万贯。尽管慕容阀底蕴雄厚,这样的奢华,依旧是让世人瞠目结舌。
慕容阀的子弟全都换上新装,一个个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一直以来慕容阀都是四阀最后一个,弟子当然在宇文阀
,上官阀,南宫阀弟子面前抬不起头,每一次发生争执,最终都是慕容阀弟子吃亏。这一次,几乎每一个人都知道今天对慕容阀来说意味着什么,皇太弟监国武重楼迎娶慕容阀嫡女,一旦将来武重楼登基称帝,那么慕容阀的帝位就会水涨船高,超越宇文阀成为四阀之首,也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这一天,下面的子弟只是在欢快地忙碌着,可是上三院的长老,八大执事却如临大敌,大家知道不管是上官阀的上官仙,还是宇文阀的宇文锡都有能力前来搅局,不仅如此,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寒社也不是没有出来闹事的可能性。
如果说这一次是一场战争的话,那一定是敌人强势杀上门,而慕容阀必须积极迎战,必须确保今天不能出大乱子,更加不能让武重楼有半点危险。最重要是,慕容阀的权威不容侵犯。
大宗师坐镇后堂,宗师们都在积极忙碌着,就连已经八十岁高龄的几个长辈的大宗师都出来了,这些老人家年事已高,追求第八界多年无果,早就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压根不会参与慕容阀对外的争斗,但是慕容阀内部的事情,依旧是义不容辞,这就是门阀制度最强大的地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按照正常情况下,宇文阀的那个老妖怪宇文铳不会出来捣乱,上官仙应该也不会,可真的有一个天宗师搅局的,那对于慕容阀来说无疑是狠狠的打脸,对于武重楼未来帝位之争也是趁着的打击。想要万无一失,就必须就天宗师坐镇,这点慕容不破和武重楼是经过反复磋商的,这一次一定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监国前后拜会四大门阀,或许最惊险的是去最后去宇文阀,可最不能出错的反而是第一家慕容阀,因为今天还是监国千岁的大婚。这次必须万无一失,否则,武重楼即便是将来继位,也会丧失帝王应有的权威。
武重楼盘算了许久之后说道:“大宗师的数量已经足够多了,除非宇文阀直接挑起终极之战,否则绝对万无一失。可是没有天宗师坐镇的话,总不保险。轩辕魔石体型太大,出现的话太扎眼,无处遁形。而田道奇虽然可以出面,但是这个家伙是没有勇气对决上官仙的。只要上官仙一现身,这个家伙绝对会吓的屁滚尿流。现在最适合出现的天宗师,无疑是莫问天了,可惜他远遁海外。”
慕容不破没有想到对方说了一堆废话,可是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耐着性子撑下去。
“让不敌装莫问天,震慑一下上官仙是可以的,相信上官仙还没有嚣张到公然挑战莫问天的地步。”
“可万一上官仙出手呢?”慕容不破觉得武重楼说的计划太冒险,不太可行,毕竟到了上官仙这种层次,已经具备了和莫问天搅拌的实力,不会被轻易吓走的。慕容不敌是巅峰大宗师不假,可是在天宗师面前还是扛不住的。
“轩辕魔石虽然不方便露面,可是不代表不适合出手。轩辕魔石体质的问题,抗击打能力天下无双,即便是面对巅峰时期的莫问天,也有一战之力。在我师叔祖的帮助下,两人绞杀上官仙至少有七成的胜算,毕竟是在慕容阀地盘上,上官阀除非是全部出动,否则,绝对没有贸然开战的勇气。因此,我赌上官仙不敢冒险出手。”
在这个时候,武重楼还是有所顾忌,所以并没把姑姑琴清长公主,舅舅百里奇等大宗师算进去,不过这些人肯定是会出席的,只不过不会出手,但足以保证慕容阀不会出现任何纰漏了。
“也只好如此了。”
慕容不破既然选择了这一步,他就从来没有后悔过。四大家门阀的实力排名都是明面上的实力,可实际上暗地里,谁有什么实力,外界就不得而知了。今天有这么多大宗师在场,又有天宗师轩辕魔石,再加上是在慕容阀地盘上,如果宇文阀闯进来闹事,绝对有能力将其拉下马。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会得逞。一想到有实力把宇文阀拉下马,慕容不破就兴奋不已,他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平安无事,呵呵,慕容不破想多了。
这一战,宇文阀可以参加,也可以不参加,搅局与否掌握绝对主动权,毕竟还有最后一局,没有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宇文阀还有很多选择。至于上官阀,呵呵,他们才是最大的赢家,进可攻,退可守,他们怎么抉择都是赢家。
最大的输家是谁呢?是天子,唯一输不起的就是天子武崇基,原本让武重楼出任皇太弟监国,目标是对准宇文阀,他的想法就是让两者拼个鱼死网破,自己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是没有想到狡猾的武重楼一转身就拉拢住了慕容阀,很显然
这个时候,宇文阀,上官阀和武重楼形成了三足鼎立,这种情况下,即便是一方出局,那也和皇帝陛下没有什么关系。
高高在上的天子竟然成了权利游戏的看客,不甘心失败命运的天子武崇基最终选择投靠寒社,这一次已经不是合作,而是投靠,是无条件的投靠。为了表示诚意,他主动把钥匙交给寒社,而不是用钥匙做为合作的筹码。不仅如此,还把皇太子武文芷送到寒社当人质。
寒社最终接纳了天子武崇基的善意,同意全方面支持武崇基,并且也同意了把商清君嫁到皇宫当贵妃,双方的邪恶交易终于达成,而寒社这个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组织,也逐渐浮出水面。
有了寒社的全方位支持,天子武崇基终于可以扬眉吐气,憋屈了多年的他终于要爆发了,此时此刻的武崇基已经不需要武重楼对付宇文阀了,他有足够的信心对付宇文阀。
棋子,注定要被抛弃的,在武崇基的眼里,武重楼就是一颗棋子,现在自己有了寒社的支持,这种情况下,他要做的就是抛弃这颗棋子,在这个问题上,武崇基和寒社发生了争执。
武崇基的意思是趁着武重楼大婚,就趁机结果掉这个野心家。而寒社还没有自大到正大光明地攻击慕容阀,还可以全身而退的地步,所以只同意搅局,坚决不同意武崇基的建议。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拳头大的寒社更有发言权。
五月端午,这一天对于皇太弟监国的武重楼来说是三喜临门,第一喜,就是正式拜会慕容阀,这一步踏出去之后,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大唐储君,未来的皇帝,只要是皇帝武崇基出点闪失,就可以立刻登基,这一天,太子武文芷也正式被废掉,改成晋王;第二喜,就是要正式迎娶慕容艺璇,这可是这个两世为人的老光棍正式娶妻;第三喜,就是这一天天策府正式对外,武重楼不仅仅是皇太弟监国,还是天策上将军,这是执掌全**队的官职,也算大唐三百年历史上第二次出现这个职务,标志着,皇帝正式放弃军队控制权。
三喜临门,大赦天下,尽管这个旨意应该是天子颁发,可还没有正式监国的武重楼还是亲自下旨意,通告天下,当然这样做不仅仅是打天子的脸,还有秀肌肉的意思。更主要是看天下的地方官员是依旧听宇文阀的,还是忠于大唐,这点对于武重楼很重要。
最痛苦的,要输京城的府尹大人了,他这个官倒不是依靠四大门阀支持上位的,还正经八百是天子门生,毕竟在京城,天子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还不至于连京兆府尹这个位置都抓不住,要真的是那样的话,天子就真的不叫天子了。
京兆府尹高晨圣是左右为难,对于他来说,十几年来,可以拒绝四大门阀的拉拢,保持对大唐的尽忠。对天子尽忠就是对大唐尽忠,毕竟大唐只有一个天子。这一切十三年来都没有问题,在夹缝中生存的他既要忠诚于天子,又不能得罪四大门阀,说实话这个正三品的京兆府尹,干的活远远超过从一品的左右扑射,足见这个人的能力失败多么出众,当然了也说明他八面玲珑。
可是今天,问题就出来了,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可是今天的大唐偏偏就出了两个‘君王’,一个是即将退位的君王,一个是即将登基的君王,关键是,两者并非是皇帝和太子的关系,如果那样的话,肯定是听皇帝的,太子即位之后,也不会抱怨什么。
现在的两个‘君王’是兄弟关系,确切来说是对头,一个要维持皇位,一个要夺取皇位,从法理上讲,天子武崇基是正统,可是从天道上讲,武重楼才是名副其实的大唐之主,而且距离登基只有一步之遥。
此时此刻,天策府出来的也是圣旨,只不过是加盖天策府的宝印,而不是玉玺罢啦。究竟应该以那个为准,按理说是天策府的主人是监国,除非是重大事情需要请示陛下之外,实际上旨意传达下来下面的官员都必须执行。可是实际上,大赦天下是天子特权,即便是权倾朝野,独揽朝纲的宇文阀也从来没有僭越过这项特权。
现在天策府就是要行使这个只有天子才可以使用的特权大赦天下,目的就是宣告天策府才是最高权力中心,皇太弟监国,实际上就是大唐之主。
从情感上,京兆府尹高晨圣是忠于大唐天子武崇基的,可从理智上,或者说从保住自己这个位置,保住身家性命的角度上讲,他知道这是天策府的第一道旨意,一旦在京兆府都执行不下去的话,那绝对会掀起轩然大波的。
京兆府尹高晨圣左右为难,万般无奈只好请教老王爷武烈隽,其实当初高晨圣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不仅仅是天子武崇基赏识,更重要是老王爷支持。
第二百章 危机来袭
子武崇基赏识,更重要是老王爷支持。
老王爷武烈隽年纪太大,早就不过问外界的是是非非了,十三年前那件事情也没有波及到。老王爷是高晨圣的岳父,有这个关系,才使得这个寒门子弟最终当上京兆府尹。要不然,四大门阀的倾轧下,天子也很难保全高晨圣。
当年的武烈隽可是一个近乎于无敌的存在,一生只有一败,那就是败给了莫问天,至此之后,不过问外界是是非非,可是老头子不听的开枝散叶,孩子重多,光儿子都三十多个,女儿更多,这些儿子,女儿在朝中,在地方形成一股庞大的实力。
武烈隽虽然一直不过问外面的是是非非,可是门清,很多事情比当局者看的更清楚,看到乘龙快婿高晨圣来找自己,顿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老头子笑呵呵地说道:“不要着急,陪老头子下盘棋。”
下棋,心急如焚的高晨圣哪里还有什么心思下棋,这种情况下下棋,是被老王爷杀的溃不成军,节节败退,一口气输掉三盘棋,很显然是无法继续了。
“不想下也罢,说吧,你有什么苦恼的呢?”
苦恼,呵呵,老爷子竟然用苦恼这个词,高晨圣就一五一十地把天策府的旨意说了出来,最后他说道:“岳父大人,现在我是左右为难,都快急死了,横竖都不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是横竖都不对,还是横竖都对呢?”老王爷看穿了高晨圣的小心思,他一边收棋子,一边说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那边轻,那边重,你自己掂量不出来。”
“可是,陛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是天子门生。”高晨圣内心的确是矛盾,从情感上讲应该忠于天子,可从现实角度出发,一旦选择错误了,别说京兆府尹这个位置了,就是身家性命都难保。此时此刻的武重楼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如果天策府的第一道旨意在京兆府不能执行的话,那就是用脚趾头去想都知道是什么后果。
“你能这样说,就说明心中有抉择了,既然有抉择,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呢?”老王爷知道自己这个乘龙快婿读书人,心思重,于是就说道:“说到底,天下是皇家的,只不过是谁和谁争,谁坐位置罢啦!你驳斥了这道天策府的旨意,相信武重楼也不会为难你,毕竟你是大唐的命官,遵从天子旨意才是根本。不会为难你,是一定的,但是将来注定不会重用你,因为你不堪大用。执行这道旨意也没有什么,天子现在已经被折腾的焦头烂额了,那有心思理会这些,当然了即便是想撤你的职,也是有心无力,毕竟是皇太弟监国,天策府不下令,你的位置就有有人动。所以不是横竖都不行,而是横竖都可以。老头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是想忠于你哪一个天子。”
“那要看岳父大人是什么意思了。”高晨圣也是滑头,把皮球踢给老王爷,他知道岳父大人的抉择,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看出来皇家的抉择,毕竟武重楼和武崇基之争,还是兄弟之间抉择,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胜负,其实都不改变大唐的走向。
“就知道你耍滑头,去一趟罔极寺之后你就会有答案。”
“小婿明白了。”
高晨圣亲自去了一趟罔极寺,还真的有答案,因为他见到了当今天子的叔祖武埒昭,这个老爷子应该是最公正的,毕竟得道高僧已经几十年不过问尘世了,按理说对皇位争夺这种事情也是很不在意的,可是他现在为什么会对天子持否定态度呢?
武埒昭只表达了两个意思,一个是正统,很显然是不认可武崇基的,一个是大唐国运,这点就可以说表达了一个明确的态度,为了大唐国运,必要时候,会出手灭掉天子武崇基的。
既然天子都不是天子,那么还有必要忠诚么?这种情况,高晨圣就有了抉择,的确,皇权之争和下面的官员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大唐得到国运,关系到天下亿万苍生,这种情况读书人的正义感就油然而生。
进一步,还是退一步,高晨圣有了抉择,他虽然没有去天策府拜会武重楼,但是还是向慕容阀示好,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大赦天下首先在京兆府执行,这点出乎天子武崇基的预料,可是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武重楼翻船,等武重楼和宇文阀斗得你死我活。
慕容阀的府邸占地超过千亩,可以说是仅次于皇宫的存在,比宇文阀,上官阀还要大。这主要是历史原因造成的,原来慕容阀的先祖被赏赐的宅子只有三百亩大,后面是一个鸡鸣湖,再后面是前朝的王府,后来荒芜凋零之后被大唐世宗赏赐给慕容阀,最终形成当前这么大的规模。
上千亩的慕容阀,想要防守的密不透风,显然是很困难的,这种情况
下,就给防守增加了难度,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情况比较特殊,负责防卫工作的慕容不敌还是倍感压力,毕竟数千部曲都上阵,也不能做到滴水不漏。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慕容不敌最终奏请让虎贲军参与防卫工作。
大将军武崇虎对于天子投靠寒社十分的失望,他什么都可以接受,唯独不能接受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改朝换代,第二件事情就是动摇士族天下的体制。天子投靠寒社,等于是向天下士族宣战,这是武崇虎绝对不能接受的。
五月端午前三天开始,一万龙骧军就整装待发,开始对慕容阀进行防卫,巡逻工作,清一色穿上铁甲,这是战备状态,很显然,只要是宇文阀,上官阀闹事,那就是开战的节奏。
五万龙骧军进入战备状态的时候,五万虎贲军也进入了战备状态该,三千精兵护卫天策府。一时间,整个京城的气氛十分紧张,很多小老百姓基本上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了,大战一触即发,这种状态只有十三年前发生过一次,很多老人还心有余悸,年轻人倒是没有什么概念。
时间来到了五月初四,三更天。
武埒昭来到天策府,他是来和武重楼推敲最后细节的。这一次,由于天子不会出席,做为皇家代表,也只有老头子亲自出马了,当然这个得道高僧之所以出马,还是为了保护武重楼的安全。
也只有在这个老人家面前,武重楼才能够放松下来,他笑着说道:“叔祖,您老人家今天不用过来的,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才是正席。”
“你小子知道什么呀,如果是上官仙,或者是宇文铳那个老东西的话,一定会正大光明地进入慕容阀,老夫还能够帮助你阻挡。可是你想过寒社的高手么,究竟来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出手,这些,你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你怎么会安心,我老人家怎么能够安心下来呢?”
这点,武重楼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可能性不大,不过经过武埒昭这么一说,他也想到了这一重,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自己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如果有一个冷不防行刺的天宗师出现的话,那绝对存在一击即中的可能性。
以现在武重楼现在修为,一旦有天宗师袭击,那是百分百扛不住的,一招都扛不住,这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可以对外吹嘘是七界大宗师,实际上六界中阶的武重楼似乎遇到了瓶颈,再提升简直比登天还难,一点晋升的迹象都没有。
懵圈得到武重楼沉思许久之后说道:“天宗师不会偷偷摸摸的出手吧,那样传出去会被外界笑掉大牙的。”
“寒社向来都是不按照套路出牌,这种情况下不是没有。要知道寒社的高手几乎都是没有上榜的,都是无名高手,是什么实力,外界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一定会有天宗师坐镇。慕容阀戒备森严,大宗师压根就闯不进去,想要猎杀你,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寒社一旦出手,一定会是天宗师,这是可以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来,究竟是什么实力,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积极准备。”
“好了,叔祖,我知道怎么安排了,即便是来个天宗师,我也不会给他行刺机会的。”
说起来很轻松,只不过是宽慰武埒昭老爷子而已,实际上武重楼知道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得到那么简单,他自己十分头疼,不知道应该怎么防范,要知道想要阻止天宗师出手,绝非易事。
武埒昭老爷子去休息没多久,卓娅就来了。
武重楼不知道卓娅为什么来找自己,他把这个西域美女抱在怀里之后,坏坏地说道:“是不是知道明天孤王大婚,喝醋了,先来一场友谊赛。来安抚你受伤的心灵。”
“别闹了,我有急事。”卓娅抓住那双不安分的大手,不让武重楼脱自己的衣服,她急切地说道:“商家的天宗师不见了。”
“什么,商家有天宗师,又怎么会不见了?”
“是住在商家的天宗师,他是属于寒社的,可实际上除去大小姐之外,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存在。可是大小姐说,可以肯定,这个天宗师的目标就袭击你,而且应该是明天,现在唯一搞不清楚的是,那个地方出手,是在天策府,还是宇文阀?可不管怎么说,你都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天宗师已经出来了,这就预示着行刺是成定局了,可为什么会这样呢?武重楼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只要是天宗师出手,自己断无躲避的可能性,可这个寒社的天宗师在哪里呢?
天宗师刺杀自己,貌似符合寒社的利益,可为什么寒社要这样做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武崇基开出来了让寒社不能回绝的价码。想到这里,武重楼就怒火中烧,太扯淡了,武崇基这个混球竟然出卖皇家利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寒社已经同意大小姐嫁给天子,标志着,寒社已经彻底把您放弃,全力支持天子武崇虎,殿下您要做好准备,切莫大意。”
此时此刻的卓娅已经把自己当成武重楼的女人,才这么在意,才会第一时间告诉对方的,等说完之后,她才松开手,不介意对方脱自己的裤子。这个女人也知道,这种事情,男人不停的索要,只能说明对方在乎自己,爱自己,所以才没有拒绝,其实内心深处也是渴望的,也希望被征服。
武崇基还是不甘心,想要加入三国杀,这种情况下,武重楼就知道明天绝对是危险重重,而且这一关是必须要趟过去的,这就是自己的使命。
危机重重,
一夜之间,危机来袭,这种情况下,武重楼还能够想那种事情,而且比以往更加疯狂,那种妙不可言过后,卓娅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她一边穿衣服一边不解地问道:“殿下,现在天宗师来刺杀,你为什么不紧张,还有心情做那种事情呢?”
“你不舒服么?”武重楼并没有正面回答卓娅的提问,他做了一个手势之后,闭上眼睛淡淡地说道:“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距离天亮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做很好的布局呢?于其仓促去更改原来的计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不管天宗师多么厉害,都毕竟是一个人,孤就不相信,在慕容阀内,他能够不动声色的刺杀孤。”
卓娅想说话,可是她看到了,也明白了,于是就跪下去,用自己的真心还武重楼的享受。
依旧是妙不可言,享受中的武重楼并没有迷失自我,他还是静下心来,去盘算每一个细节,看那个不知名的天宗师究竟会在哪里出手,是在天策府,还是在慕容阀府邸,或者是在大街上,三个地方都设伏,那是不现实的。毕竟这边只有轩辕魔石一个天宗师,这个家伙体型太庞大,压根就隐蔽不了,全程保护是极其不现实的。
天宗师,沧浪海已经多年没有出手了,这一次却不出手不行,是圣公亲自下的命令,这一次必须去袭击武重楼。按理说,袭击一个六界中阶的高手,压根用不到天宗师出马,可是沧浪海却知道,武重楼这个六界比大部分的七界大宗师都难对付。
外界传闻武重楼猎杀七界大宗师,好像这个家伙是大宗师似的。可是天宗师沧浪海知道武重楼绝对没有到七界,不过这额不重要,和行刺没有一点关系。
圣公的命令很有意思,那就是只要求行刺,至于能否得手,一字都没有提及,这点和以往是截然不同的。正常的行刺的手令是刺杀,这次却是行刺,一字之差,却天壤之别。
慕容阀要办大事,慕容府上上下下戒备森严,任何陌生的面孔都很难出现在府上,要知道这是一座三百年的府邸,对府上的下人管理早就形成一套完整的体系,不能说防守密不透风,滴水不漏,但决定可以把说戒备森严,陌生人一旦出现,第一时间就会被盘问,遇到可疑就立刻抓捕甚至猎杀。
慕容智杰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慕容阀子弟,可以说放在人堆里,都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不仅长相普通,能力也普通,再加上只是一个部曲,走到哪里都不会引起人主意。这个家伙很早就被安排好在大堂的正门口负责那对会说话的鹦鹉。
这两个鹦鹉被训练说两句话,头顶一点红的鹦鹉说大唐万年,头顶一点白的鹦鹉说重楼万年。为了避免出错,不知道之前已经联系过多少次了,可以说万无一失。
天色才刚放亮,慕容智杰就带着两只鹦鹉走出房间,不紧不慢地朝正北的大堂走去,这个家伙一边走,还一边不经意地朝四周望去,一边看,一边默记。
“智杰,你小子今天可机灵点,要是有半点纰漏,我扒了你的皮。”说话的是府上三十六主事之一的慕容冲,这个家伙看到慕容智杰东张西望就特别生气,他上去踹对方一脚之后气呼呼地说道:“整天吊儿郎当的,成不了气候,今天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千瓦不要出差错。”
“我,我知道了。”
看着慕容智杰离去的身影,慕容冲陷入了沉思,这一脚踹过去,第一反应就不对劲,按照那个力度,慕容智杰这个三界巅峰的家伙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的,可眼前这个家伙好像没有一点事似的。很显然不是慕容智杰跨界进入第四界,那么就有一个可怕的可能性了,那就是这个慕容智杰是假的。
假的‘慕容智杰’,那真的又哪里去了,假的要做什么呢?莫非是要行刺监国不成?想到这里,慕容冲吓出一身冷汗,不过这个家伙没有立刻去拆穿那个慕容智杰,因为搞不清楚这个家伙真实的底细,贸然去拆穿,恐怕会闹出大乱子。
第二百零一章 沧浪海
慕容冲早就暗中投靠武重楼了,现在武重楼已经是慕容阀的女婿,这个投靠也就不存在是明,还是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个假慕容智杰的出现都一个很可怕的事情,必须上报。
上报,怎么上报合适呢?慕容冲思前想后,最终还是让自己的外甥女夏丹璇去告诉大小姐慕容艺璇。这样做,慕容冲是有考虑的,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外甥女可以做为大小姐的陪嫁去天策府。
要知道天策府本身是没有女人,从管家婆子,到侍女清一色都是从慕容阀过去的。当然大管家,二管家,三管家以及大小主事,家丁都是从长公主府过去的,并且经过缉事府严格盘查的。
一句话概括,男的都出自长公主府,女的都出自慕容阀,无一例外。这个时候,仅仅一个慕容艺璇嫁过去,年轻力壮的武重楼怎么会不偷腥呢,很显然夏丹璇过去之后是有机会的。这或许是,慕容冲唯一能给外甥女创造的机会了,算是给姐姐一个交待。
夏丹璇不愿意这样做,可是,倾慕武重楼已久,原本以为是有机会的,可是在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所谓的机会就不复存在了。现在舅舅提供这样的机会,她也无法选择,只好答应下来,硬着头皮去见大小姐。
大唐的风俗嫁女一般都是天快黑的时候才会嫁过去,现在是白天,大小姐慕容艺璇待在房间里面,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学习那些繁琐复杂的礼仪,尽管早就铭记于心了,可现在依旧要练习,毕竟是慕容阀嫡女,现在嫁给武重楼,即便未来不是皇后,也是皇贵妃,几乎可以说是要母仪天下,当然要知道更多的礼仪,规矩。
这个时候,夏丹璇前来求见,这让慕容艺璇十分不舒坦,不过还是让对方进来了。
夏丹璇知道对方不会给自己太多的时间,于是就长话短说,把慕容智杰得到事情说了出来,最后她还是很害羞地把想要陪嫁到天策府的事情说了出来。
陪嫁,呵呵,慕容阀早就准备好了十二个陪嫁的通房大丫头,各个都是国色天香,对慕容艺璇是忠心耿耿,可在这个时候,慕容艺璇还是同意了带夏丹璇进去。
事情紧急,慕容艺璇已经来不及通知父亲了,于是就派侍女雅兰去告诉自己的兄长慕容阙金,希望他能够把这个事情处理妥当。
等安排妥当之后,慕容艺璇对夏丹璇说道:“天策府好进,可是皇宫就难了。我只给你创造这一次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另外警告你一件事情,在我诞下皇子之前,你最好安守本分,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对于慕容艺璇来说,对于慕容阀来说,武重楼将来注定是要当皇帝的,那么诞下皇长子就至关重要,毕竟大唐是有铁律的,四大门阀的嫡女进宫之后,诞下的皇子都有皇位继承权。也就是不管是慕容艺璇最终是否是皇后,只要是诞下皇长子,那么她的儿子就必须是太子,这点对于慕容阀太重要了。
如果是皇次子,那么优势就不明显了,首先以皇后诞下的皇子为尊,也就说如果不是皇长子的话,那对于慕容艺璇来说变数就太大了,这是她绝对不能允许的。
慕容阀,这么早暴露效忠武重楼是冒着极大风险的,赌的就是慕容艺璇可以诞下皇长子,最终成为太子。这一次可以说把整个慕容阀都搭上了,怎么会为别人做嫁衣呢?
夏丹璇知道慕容艺璇这样警告自己,代表的是整个慕容阀,并非对自己有什么成见,她低着头说道:“我今生今世以大小姐为尊,绝对不忤逆您的意思。”
“知道就好。”慕容艺璇摆摆手说道:“你准备一下,今晚上跟着本宫进天策府。”
四大门阀的嫡女之中,第一嫁入天策府的慕容艺璇几乎已经预定了皇后这个位置,她是不容有失的,更加不允许后院失火。
这一天,对于阀主慕容不破至关重要,这一天关系到整个慕容阀未来的命运,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可是他依旧觉得不够,生怕出现是什么纰漏。
在听完儿子慕容阙金禀报之后,慕容不破就想到了很多,他明白既然有一个假慕容智杰,那说明应该还有更多的人混进来,这个时候,想要再调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派两个大宗师贴身不离地跟着武重楼,其他的,还是随机应变吧。
慕容阀第一高手慕容不敌今天的任务就是化装成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天宗师莫问天,这个任务比较适合这个不爱说话,不爱搭理别人的家伙,不过他却并不轻松,毕竟今天对于慕容阀却是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损失。
提前七天,慕容不敌已经把状态调到了最佳状态,平日里不太爱拿剑的他,今天还是破天荒地带上了七寸长的断金剑,这柄断金剑是慕容阀的镇宅之宝,一直以来都是在阀主手中,也是最近半年,才
叫到这个家伙手中的。
断金剑,真的是削铁如泥,据说可以破天宗师的天罡正气罩,当然也只是据说,不过,慕容不敌能带在身上,说明他对这一天多么的重视。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唯独轩辕魔石无可事事,这个身高比一般人高一尺多的家伙,就像是一个脱毛的大猩猩一般,他躲在房间里,压根没有出去,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出去的。
今天有天宗师来刺杀,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这种情况下,轩辕魔石丝毫不敢大意,他知道这一战,是自己进阶天宗师之后的第一战,第一次面对天宗师。一想到第一次对决天宗师,他就十分的兴奋,不过这个家伙也知道,今天不是和天宗师打斗那么简单,主要还是保护武重楼,至于想敞开打斗肯定不是今天,估计十五天之后去宇文阀才是惊天一战。
轩辕魔石是天下大宗师,天宗师之中唯一一个没有用兵器的家伙,不过他还是破天荒地穿上了一套将近三十年欸有穿过的黄金宝甲穿上了,毕竟要面对深不可测的大宗师,还是小心为上。
这一天注定是慕容阀最重要的一天,大宗师分阶段地释放大宗师的威压警戒,来防止敌人侵犯。一直以来,大宗师的威压,可以给对手压力,迫使对手屈服,也可以起到境界作用,一旦有大宗师靠近的时候,第一世家就会发现。
慕容阀的所有人都在忙碌,对于所有前来的客人都进行严格审查。本来皇太弟监国驾临慕容阀,外人是不需要,也不能前来的,可是今天同时还是慕容阀嫁女,所以注定了会有很多宾客前来。
为了应付客人到场,慕容阀准备了三百桌宴席,早早的就做准备了。
今天,天子不会出席,宇文阀,上官阀,南宫阀的人是不会到场的,毕竟这影响太大。不过由于是慕容阀嫁女,这种情况下三阀还是派代表过来,送贺礼之后转身离开,并没有过多停留。
天子不仅没有出席,也没有派人前来送贺礼,说白了是下慕容阀的面子,等于把是打皇太弟监国武重楼的脸,至于效果怎样,就不好说了,毕竟有超过一半以上的文武官员出席,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和慕容阀保持联系的,但是大部分还是冲着皇太弟监国这个身份过来的。
直接去天策府的话,会被天子,宇文阀,上官阀,南宫阀反感,排斥,所以大家都以贺慕容阀嫁女为借口,前来参拜。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切都已经说明了在这些官员的心中,武重楼的威信已经远远超过天子武崇基,这些效果已经超出了预期。
结婚,平生第一次结婚,今天还要遭遇天宗师的袭击,这对于武重楼来说真的是含着刀片接吻,是幸福,还是紧张,或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原本很复杂的仪式,由于天子拒绝出席,礼部,宗正寺也不来官员,这种情况下流程就简单很多,能压缩的就一定的范围,可以说已经节俭的不能再压缩了,因为在压缩,就不如直接取消。
仪式可以简单,但是规模却不能小,毕竟是皇太弟监国驾临慕容阀,再加上慕容阀嫁女,两件事情在一起,规模注定了庞大,当然也给保卫工作增加了难度。
既然早就知道有天宗师来刺杀,装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武重楼一直很小心,琴清长公主,武埒昭两个七界巅峰大宗师几乎是寸步不离,一直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两人才出于礼仪的缘故,才散开的,可警惕性却一点都没有减轻。
“大唐万年,重楼必死。”
两个鹦鹉叫了出来,只不过是大唐万年,重楼万年,改成了大唐万年,重楼必死了。这一瞬间慕容不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的目光盯在了‘慕容智杰’身上,与此同时,慕容不败,慕容不悔两个大宗师一左一右朝那个慕容智杰冲了过去。
慕容智杰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两个大宗师朝自己发起进攻,他一点都不紧张,挥动双掌,朝慕容不败,慕容不悔打了过去。
以一敌二,慕容智杰丝毫不落下风,而且一上来就是碾压之势。
杀手出现了,也不就没有什么装的了,慕容不敌亮出断金剑杀了过去,紧跟着慕容不容,慕容不恨等人也杀了过去。
阀主慕容不破没有动,他对武重楼说道:“殿下里面请,外面交给他们折腾吧。”
“不用了,他不是杀手,真正的杀手还没有出现。”说话的是武埒昭,他把武重楼拦在身后,大宗师的威压提到最高后怒吼道:“寒社的缩头乌龟滚出来吧,从今天开始,寒社将会进入被猎杀的阶段,一直到赶尽杀绝为止。”
老爷子是真的怒了,武崇基为了皇位,不思进取对付宇文阀去,而是自甘堕落投靠寒社,出卖皇族,要袭击武重楼,这种情况下,他就对武
崇基动了杀机。
“哈哈,好大的口气,你真的有把握把寒社赶尽杀绝么?”
沧浪海终于从一个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走了出来,他的兵器是一对幽冥鬼抓,这个家伙冷冷地盯着武埒昭说道:“三十年前,你就败在老夫的手中,三十年后,让我领教一下,你有多大进步。”
“沧浪海,你怎么当了寒社的走狗。”
武埒昭三十年前被沧浪海击败,说实话当时败得很惨,不过他知道不管能否击败沧浪海,今天这一战自己都必须迎上去,说什么不能让武重楼有危险。
在武埒昭要硬着头皮迎战的时候,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的轩辕魔石冲了出来,他身上天宗师的威压充斥整个空间,这一战注定是一场混战。
武重楼看清楚了局势,他对武埒昭说道:“叔祖,那个慕容智杰貌似也是个天宗师,他们几个应付不了的,你也上吧,这里交给轩辕魔石。”
沧浪海看来一眼轩辕魔石之后,就知道今天这个家伙会缠住自己的,这种情况下猎杀武重楼显然是不现实的,他冷冷地说道:“轩辕魔石,如果我们两个在这里对决的话,那注定是拆房子,想打就跟着我出去。”
“随便。”
轩辕魔石知道那个慕容智杰是谁,他对武重楼说道:“那个家伙叫段三千,是唯一一个从天宗师降解到大宗师的家伙,战斗力在七界之内是无敌的存在,比宇文锡,第五先生,阳顶天都要强,不好对付,大家小心。你记住不要离开慕容阀主,我去迎战沧浪海。”
这一次真的战役,毫无疑问武重楼只是一个看客,能够参战的全都是大宗师,两个天宗师沧浪海,轩辕魔石一前一后两人离开了慕容阀,这对天宗师得到对决吸引了,满京城的目光,东城外,龙渊池,两个天宗师对决,吸引了城中大宗师,宗师数十人前去围观。
这种场景一辈子也赶不上几回,不去看的话,绝对是平生最大的憾事,几乎没有事的宗师,大宗师都如数出席,大家前去观看这种惊天之战,纯粹是观摩天宗师对决,当然大家只是看,没有人愚蠢到前去助阵,要知道一旦天宗师的对决拉开序幕之后,方圆十几丈,大宗师进入之后,就直接悲催了,连逃出来的可能性都没有。
近观的是大宗师,甚至连那个‘女人’都来观战了,老妖怪宇文铳却没有出现,上官仙也没有,天宗师有天宗师的骄傲,除非是对决,否则很难看到两个天宗师会同时出现。
力拔山河的轩辕魔石站在一块一丈多高的大石头上,两个巨大的拳头对准苍天,口中念念有词,没有人知道他念叨的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人听得懂是什么语言。
轩辕魔石是来自于南海一个神秘的部落,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在大唐也很少有人和他有交手经历。只不过那独特的庞大身躯,天宗师的身份,注定了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不管今天战况如何,轩辕魔石这个名字都必将会出现在京城上空,再也无法抹去。
身形瘦长的沧浪海,浑身上下一身黑衣,带着黑色的面具,还披着黑色的斗篷,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地狱跑出来的幽灵,他并不着急对战,而是环视四周,看究竟多少人来观战,看有没有老熟人。
老熟人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在这个场合下,显然不适合相认。不过沧浪海的大名,还是让这些大宗师熟悉的。原本以为这昔日里第一个依靠自身修炼成为天宗师的家伙失踪了,怎么今天又冒出来了,而且还是以寒社的身份出现的,这让那些大宗师们心理上接受不了。
天下的大宗师分为三类,第一类就是出身士族,是家族功法的代代相传,这里面像大唐四大家族,像南梁的王家,谢家,萧家,他们代代相传,功法一脉相承,修炼起来自当事半功倍。第二类就是就是由门阀培养出来,逐渐成为大宗师的寒门子弟,比如第五先生的弟子覃道亨,莫问天的弟子牧云白等,这些大宗师是参与排名的,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大一部分没有参加排名,或者说连续六个月没有战绩,自动跌出榜单。第三类就是那些自学成才,自我修炼的武学天才,像上官仙,沧浪海等,当然也有特例,那就是轩辕魔石这个来自异域,天赋异禀之人。
从第一界开始苦苦修炼,有人十几年,有人二十几年,三十几年成为大宗师当然也有人一辈子都成不了大宗师。大家都是朝上走,可唯独段三千是唯一一个从天宗师降解到大宗师的,至于为什么,外界不得而知。不过七界之内,段三千最大,可以说是全方位碾压七界大宗师。
(简单解释一句为什么本书内大宗师比较多,这是体系设定问题,这里的七界大宗师相当于《剑王朝》里面的第六境,相当于《庆余年》里面的九品高手,七界巅峰相当于九品上)
第二百零二章 天宗师对决
大唐人民好赌成风,王公贵族,文武百官无一例外,就连这些大宗师也不例外。只要有机会,大家都会下注赌博,不是为 赚钱,纯粹是好玩。
今天的人分为三类,第一类就是知道沧浪海凶名的人,他们毫无意外地压沧浪海胜,第二类是宇文阀的大宗师,他们是知道轩辕魔石猎杀宇文阀大宗师时霸气的,因此都选择押宝轩辕魔石。至于第三类,纯粹是打酱油的,不过这些人之中很多是根据体型,气场来判断的,很多都押宝轩辕魔石,毕竟这家伙太庞大了。
这样算起来,最终,还是押宝轩辕魔石获胜的人多,至于说谁来承保,当然是富可敌国的商家了。不过这一次商家大小姐是苦涩的,谁赢,谁输,她都会很痛苦。
轩辕魔石念完咒语之后说道:“沧浪海,老前辈,今天出手,我让你三招,算是对老前辈的尊重。”
“承让,承让,没有那个必要。天宗师之间对决,一招定胜负的数不胜数,让三招万一,老朽把你击败,岂不是胜之不武。”
沧浪海的双手来回晃动,十道黑色的劲风破爪而出,就像是十柄锋利无比的刀子一样,划向轩辕魔石,他整个人就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冲杀了过去。
一道黑影朝自己射来的时候,轩辕魔石不敢大意,他从巨石上跳下来,双拳种种地击打在巨石上。
巨石被震碎,溅起无数大小不等的小石块,一颗颗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从四面八方射向沧浪海,就这样两人激战到一起。
轩辕魔石就像是怒目金刚一样,进攻的时候双拳势大力沉,每一拳砸下去都有千斤之力。这恐怕是天底下唯一一个只知道进攻却不知道防守之人,他得到进攻,招术看起来朴实无华,可是每一招都有万钧之力,让对手丝毫不敢大意。
一击即中,轩辕魔石的功法之中,最玄妙的就是这招一击即中,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可是躲闪起来,简直比登天还难,简直让人猝不及防。
在远处观战的南宫战天看到这一幕之后,不住地摇头,他身边的上官旌战不解地问道:“老兄,你摇头是几个意思。”
“太可怕了,这个轩辕魔石已经到了传说中返璞归真的境地,他的境界之高,恐怕遥指当年的天下第一人莫问天,不管是什么人和这个家伙对阵,那都是噩梦般的存在。”南宫战天在遥望神殿被第五先生击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不再过问阀内之事,而是潜心修炼武学,追求天道。
轮战斗力,上官旌战在南宫战天之上,可是轮对武学的理解却要被甩出去十几条街,这恐怕和上官阀的功法有关系。
三百年来,上官阀始终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强调,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变,我先变。不管敌人有多强,都以自己的功法为准。在对决的时候,始终都是进攻,进攻,再进攻,用犀利的进攻来,来压制敌人,在对攻中气势凌人,先声夺人,最终压垮对方。久而久之,上官阀所有弟子都不去研究别人功法,以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态势去面对任何对手,所以压根不知道外面的宗师,大宗师,天宗师是什么状况。
两眼一抹黑的上官旌战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轩辕魔石那种比划王八拳的打法有什么威胁,在他看来,沧浪海的幽冥鬼抓神出鬼没,变幻万千,处处不离要害部位,才是杀伤力十足,才是占据了主动,这样打下去获胜只是时间问题。
“拉倒吧你,十三年前那一战,我也参加了,莫问天布下的结阵‘**八荒毁天阵’简直就是古往今来第一大结阵,当时我都快要窒息了,虽然美艳不进入结阵之中,可是结阵之中那些惨死的高手里面也有我上官阀之人,太可怕了,想想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莫问天的境界之高,可以说仅次于大唐太祖,当然关于太祖只是春说,可是莫问天,我是亲眼所见的。轩辕魔石和沧浪海捆在一起,恐怕都不是莫问天的对手。”
上官旌战压根就没有把南宫战天的话放在心上,他的思绪早就跑到了十二年前。
那一战,上官旌战是参与了,可是实力不济的他一招就被莫问天击败,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说实话到今天为止,他都没有搞清楚,当初莫问天是怎么出招的,自己又是怎么中招的。只记得,莫问天好像轻轻地一挥手,自己就像是遭受了重锤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半天不得动弹,浑身上下的骨骼像是散了架一般,那种童真的是刻骨铭心。
一招被击败,上官旌战没有觉得丢脸,毕竟面对的是天下第一人,感到丢脸的是,莫问天手中得到金剑并没有出鞘,这才是让这个家伙感到自愧不如的地方。要知道莫问天的金剑,号称天下第一剑,那柄金剑神出鬼没,招术变幻万千,斩
杀敌人无数。莫问天也被喻为金剑仙。
十三年来,几乎没有人敢提及莫问天这三个字,毕竟那一战斩杀七个大宗师,三十七个宗师的场景,当年的参与者还历历在目,无数的夜晚还在做噩梦。
七个巅峰七界大宗师围殴莫问天一人,至于其他的大宗师,压根就无法靠近莫问天,实力差距太悬殊,压根构成不了半点威胁。
‘**八荒毁天阵’困在阵中的七个大宗师,好像失去了意识一般,疯狂地出招,那场景简直激素群魔乱舞,十分的恐怖。
放大招,七个被困的的巅峰大宗师都使出了平生绝学,都使出了必杀的绝招,可惜他们仿佛堕入了无间地狱,身边没有莫问天这个敌人,也没有整个世界。只有无数的妖魔鬼怪,鬼魅魍魉,只有无尽的哀嚎,无休止的痛苦,他们不是在和莫问天决战,而是在地狱之中和妖魔鬼怪,和嗜血怪兽在撕杀,在恶斗。
无间地狱,堕落都无间地狱的大宗师在苦苦挣扎,他们在挥动自己手中的兵器,在使出平生绝学,想要去杀死那些妖魔鬼怪,可是这一切在莫问天看来,只是死亡前的挣扎。在结阵之外的人看来,只不过是群魔乱舞,一个个像是的了失心疯,最后一个个死在噩梦之中。
在结阵外面躺在地上的上官旌战不知道结阵之中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那七个大宗师在疯狂地出招,只不过看不清楚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功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七个巅峰大宗师惨死在结阵之中。
多年来,在上官旌战的脑海里,那一幕始终不能忘怀,他想不明白,结阵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到是七个巅峰大宗师是在互殴,实际上和天宗师莫问天之间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八荒毁天阵,简直就是毁天灭地,上官旌战清楚的记得,当结阵布下之后,风云变幻,天地失色,狂风袭来,暴雨倾盆,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翻滚的乌云席卷而来,好像是一个有一个张牙舞爪的猛兽,要吞食天地。远在十几丈之外的上官旌战几乎都快要窒息了,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隐隐约约,上官旌战看到好像狂风进入结阵之中变换成犀利无比的风刀,一刀一刀地把困在结阵之中的大宗师猎杀。暴雨进入结阵之中,仿佛变成了无处不在的利箭,把大宗师射成了马蜂窝。雷电进入结阵之中变成了可以毁天灭地的炸弹,把七个大宗师炸成碎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自己都不清楚,一直到昏迷,失去意识,也没有搞清楚结阵之中的七个大宗师是怎么死的。
噩梦,这个噩梦一直困扰上官旌战十三年,几乎在无数个夜晚都从噩梦中醒来,每一次噩梦之中,那七个被困在**八荒毁天阵之中的大宗师死法都不一样,一个比一个痛苦。
现在南宫战天竟然说看上去朴实无华的轩辕魔石有点接近莫问天,这让上官旌战感到不服气,他气呼呼地辩解道:“你知道什么呀,当年你压根没有见到**八荒毁天阵的厉害,七个巅峰大宗师被困结阵之中,毫无还手之力,最终全部惨死。那次,我在场,真真切切地看到那七个顶级高手的惨死。原本以为巅峰大宗师和天宗师差距不会很大,七个人出手稳操胜券,可是七只恶狼再凶残,面对万兽之王的猛虎,也依旧只有被杀戮的份。莫问天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永远都不会出现第二个了。”
南宫战天也不想反驳对方,毕竟自己当时确实是没有看到那七个巅峰大宗师,如何死在**八荒毁天阵之中,他自言自语地说道:“但是,我却亲眼目睹了三十七个巅峰宗师布下的结阵,原本以为这个结阵可以困住莫问题,然后给七个巅峰大宗师制造出手的机会,可是,一招,只有一招‘剑仙在此’,三十七颗头颅落地,鲜血染红大地,那一幕,我致死都忘不掉。”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说轩辕魔石境界快赶上第一天人莫问天了,这不是信口开河么?”
“你知道什么呀。天宗师共有五个境界,第一层次是‘化繁为简’,第二境界是‘回归自然’,第三个境界是‘返璞归真’第四个境界是‘天人合一’第五个境界是‘半天之境’,当年的莫问天已经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所以才能够变幻风云,呼风唤雨,最终借助自然之力格杀七个巅峰大宗师。如果再前进一步,进入半天之境,那就可以真正的踏破虚空进入第九界,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人进阶天界,永生不灭。现在的轩辕魔石的确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你仔细看就会明白。”
不明比,这还是上官旌战第一次听说天宗师还有五个境界,原本他以为只要是进入天宗师,那么就距离踏破虚空一步之遥,随时都可能进入第九界,没有想到还有那
么遥远。
轩辕魔石挥动双拳,进攻犀利,貌似只有朴实无华的招术,可是每一招都让人猝不及防,难以躲避,这让外界是看不懂的,总觉得没有什么新奇。可是,对决的沧浪海却知道,这个家伙的流氓打法是很难破解的。
幽冥鬼爪神出鬼没,每一招都变幻万千,每次出手的角度都十分的刁钻,每一招都不尽相同,几乎每一招都是直取轩辕魔石要害的,可每一招都能被这个人形大猩猩轻易化解。
你来我往,两个天宗师战到一起,只不过两人都没有布下结阵,也没有真气外发,存粹是招术的对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不知名的武者在这里打都,可是在场的大宗师都能够感受到这惊天之战的威力,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没有一个不感到压力的存在。
段三千一个人独占七个大宗师,丝毫不落下风,而且一直还占据主动,这种亲看下武重楼就有点按耐不住了,他对琴清长公主说道:“姑姑,你和阀主也过去吧,要不然拿不下这个段三千,这个家伙可真的是七界之下无障碍碾压,你们两个上去之后,应该可以压制住他。”
“不行,我和阀主保护你的安全。”琴清长公主知道对方的目标是武重楼,这种情况下怎么会贸然离开呢?
“没事的,姑姑,你们低估了我的战斗力,除非是再出来一个天宗师,否则,绝对短时间伤不到我。”
如果再出现一个天宗师的话,那么慕容阀就变成人间地狱了,这绝对是事实。慕容不破见武重楼意志坚定,于是就说道:“长公主,我们去解决掉那个段三千,然后再回来保护殿下,不会出乱子的,我们阀内还有几个大宗师没有出手,他们应该马上就到。”
“好吧。”琴清长公主知道,解决不掉段三千就是天大的隐患,在这种情况下,就毫不犹豫地跟随慕容不破先后朝段三千冲杀过去。
这一天,由于天宗师刺杀的缘故,以至于轩辕魔石带来的大宗师几乎都安放在了天策府,处于保存实力的缘故,武埒昭的十二个弟子并没有离开罔极寺,真正在慕容阀的只有慕容阀的七个大宗师,以及外来的武埒昭,琴清长公主,百里奇还有天宗师轩辕魔石。
现在轩辕魔石被沧浪海吸引走了,慕容阀内只剩下十个大宗师,其中九个都去围剿段三千了,而百里奇也被神秘的刺客给缠住了,这个时候,武重楼身边一个大宗师都没有了。
当然慕容阀还有四个年纪偏大的大宗师,以及五个客卿大宗师,只不过他们此时此刻并没出出现,不用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时候,武重楼反而比任何时候都冷静,那就是寒社并没有想着真的杀死自己,否则,沧浪海完全可以先于段三千出手,猝不及防的偷袭,即便是轩辕魔石在,自己也很难躲开致命一击。
不过这一次动作搞这么大,如果雷声大雨点小的话,寒社的威名就会受损,所以才会一上来就全面压制,估计这一次,寒社应该是动用了大部分的力量。除去段三千,沧浪海之外,应该还有顶级高手压制住了慕容阀的大宗师,看样子自己这次失策了,应该把轩辕魔石的手下都带来,而不是留在天策府。
不好,武重楼明显的感觉到哪里失策了,很显然,这次的出招背后还有黑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寒社这次出击,背后应该有武崇基的影子,看样子这个家伙不甘心要置自己于死地。
应该还有杀手的存在,而前面都是烟雾弹,只是为了牵制住这边的 机动力量,真正的杀手还没有出现,这让武重楼感到危机的存在,尽管他不知道最后的杀手在哪里,可是丝毫不敢大意。
武重楼猜得不错,的确是寒社的大部分力量,寒社四大高手里面第二沧浪海,第三段三千,第四傅笛魔都出现了,而且都加入了战团。
沧浪海把这边的第一高手轩辕魔石引开了,要知道轩辕魔石在武重楼身边的话,即便是来多少高手都很难行刺武重楼。毕竟这个天宗师如果死守的话,杀手很难行刺成功,毕竟行刺讲究是快狠准,时间拖延越长,成功率就越低。
段三千一个人独占九大高手,其中还有武埒昭,慕容不敌,琴清长公主三个巅峰大宗师,足见这个家伙的战斗力是多么彪悍。
傅笛魔则是就缠住了慕容阀内剩下的大宗师,至于阀内的宗师,这种场合是掺和不进去的。此时此刻,武重楼身边没有一个大宗师,最后的杀手终于出现了。
最后的杀手,是一个身着白袍,带着面具的人,他手持银剑从天而降,来到武重楼面前之后说道:“皇太弟监国,今天就是你寿终正寝的日子,不知道你有什么遗嘱要留下没有。”
第二百零三章 绝美,女大宗师
“不知道武崇基开出来多大的价码,把你请来,但是孤告诉你,今天你如果能够活着离开慕容阀,从今往后,我就退出皇位的争夺。”
武重楼终于抽出了金蛇剑,圆月金刀,左手持刀,右手持剑,他仰天长啸:“如果天亡大唐,就在今日让我重楼丧生在此地,如果天佑大唐,就让我斩杀这个逆贼。”
“你退出皇位争夺,你知道我是谁么,说话口气那么大。”
“来自北周的大宗师独孤煜煜,你恐怕是所有女扮男装之中最丑的一个了,竟然丑的都不敢真面目示人。”武重楼的脸上充满了鄙夷的神情,不过心里可知道这个独孤煜煜可是一个传奇的存在,要知道天下女大宗师本来就屈指可数,偏偏还出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大宗师独孤煜煜,这让人不得不重视。
“谁说我丑了。”
独孤煜煜解开了面具,露出国色天香的绝世容颜,她亮出自己的银剑后说道:“别说没用的,十招之内杀不了你,我就放过你,出招吧。”
“十招,恐怕用不了,我三招就可以结果你。”
“吹牛有意义么?”
“三招不能获胜,我武重楼就嫁给你,任由你处置?”
“一言为定?”很显然,独孤煜煜这个武痴反应有点迟钝,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决不食言。”武重楼左刀右剑朝独孤煜煜冲了过去,第一招‘龙凤呈祥’,这一招第一次从掌法变成刀剑双出,威力如何不得而知,只是一上来就先声夺人。
龙,张牙舞爪,恨不得吞噬万物,凤,烈焰滔天,要焚烧世间万物。左龙右凤朝独孤煜煜冲杀了过去,与此同时,武重楼就像是离弦之箭一般,那颗硕大的脑袋朝对方胸前撞去。
无耻,这究竟是一招,还是三招?
独孤煜煜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她剑人合一直接朝武重楼头顶的百会穴刺去。
“外狮子印,内狮子印。”
武重楼似乎意识到对方出招了,所以整个人在半空中来了一个马赛式回旋,整个人颠倒一下,头朝下,手中的刀剑点在地上,左右脚同时出招,打出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只见狂暴的雄狮,残忍的雌狮,一左一右朝独孤煜煜冲了过去。
就在打出外狮子印,内狮子印的同时,左刀右剑再度出击,这一招‘刀剑双行’是武重楼自己悟出来的招术,从来没有使出来过,这是第一次,为了保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应付这个难缠的女大宗师独孤煜煜。
刀剑双行出招之后,武重楼就迅速的后撤,这个家伙一边撤,还一边很得意地说道:“一招,你躲过第一招就算是有本事。”
“无耻之尤。”
明明是五招,怎么成了四招,怎么成了只有一招,独孤煜煜也顾不了那多,她打出一招‘剑锁游龙’轻松地步化解了武重楼的攻势之后,怒气冲冲地发起第一次进攻。
差距,实力的差距是很难弥补的,不过武重楼并不惊慌,这个家伙撒腿就跑,不过不是朝外跑,而是在院子里面兜圈子,这个家伙的速度可是真快,就像是一只猎豹,忽左忽右,漂浮不定。
不过,躲避中的武重楼并没有朝紧追不舍的独孤煜煜发起进攻,而是任由对方朝自己发起进攻,这个家伙躲闪的路线十分怪异,这种漂浮不定的身影,让独孤煜煜极度不适应。
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独孤煜煜连续出招,可是每次都落空这种情况下,大美女不由得勃然大怒,要布下结阵困死像猴子一样乱窜的武重楼。
这个时候,武重楼也感觉的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自己的头顶,他突然喊道:“独孤煜煜,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不能杀你呢?”
“因为,我已经出四招,你已经出四招,加在一起,已经是八招了,我说过三招打不败你,就嫁给你,现在我都是你的人了,你就忍心出手谋害亲夫?”
“无耻,流氓,我杀了你。”
“剑花烟雨。”
气得花枝招展的独孤煜煜终于打出了第五招,这一次她真的是要结果武重楼的性命。
“龙争虎斗。”左刀幻化青龙,右剑幻化白虎,一左一右朝独孤煜煜打了过去。
在出招的同时,武重楼整个人高高跃起,双脚打出外缚印,内缚印。
“你赢了,我不杀你。”
独孤煜煜这个时候,也不想做口舌之争,不管怎么说,三招肯定是过去了,自己不能让武重楼这个无赖嫁给自己,但是也不能打下去了。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回去告诉小胡太后,我有时间去北周拜会。”
“到北周,我一定杀了你。”
看上去好像是小两口拌嘴一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行动就告一段落,这种情况下段三千也就没有
打下去的意思了,毕竟面对九大高手围攻,战败只是把时间问题,这个家伙打出一招‘毁天灭地’之后就跳出圈外,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段三千走了,傅笛魔也就没有待下去额必要,他也走了。这一战,可以说狠狠地扇在了慕容阀脸上,武重楼的面子也被下了,这一局,天子武崇基完胜。
武重楼如释重负,双腿发软,整个人瘫软到地上。
“你没事吧。”琴清长公主,第一个跑过来,她生怕武重楼出现什么意外,那样的话自己到阴曹地府怎么见列祖列宗呢?
“姑姑,我没事。”武重楼有气无力地说道,这个家伙看了一眼慕容不破说道:“今晚洞房还是可以的。”
慕容不破知道对方是安慰自己,丨于是就说道:“臣无能,让殿下受惊了。”
“没事,没事,总算过去了。”百里奇过来打哈哈,他不想把局势闹那么僵,毕竟寒社几乎是倾巢出动,能打成这种局面,也不算是很糟糕。
“过去,恐怕没有,轩辕魔石和沧浪海的恶战应该还在继续。”
武重楼太了解轩辕魔石了,这个家伙属于那种越战越勇之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走沧浪海的。他站起来之后说道:“岳父大人,仪式照常进行,不要耽误孤进洞房。”
都这样了,还要进洞房,慕容不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按照武重楼的的意思办。
武重楼见慕容不破失落,于是就安慰道:“没有必要伤感,这次最大失败是寒社,寒社的四大高手之中,三个都来了,可以说寒社已经不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已经彻底的浮出水面。而且我已经猜出来寒社第一高手,寒社的圣公是何许人也,可以说这一局寒社完败。”
“不过,这一局我们是惨败,恐怕今后很长时间内天策府的威名都很难恢复这就是天子想要的结果。看样子除掉宇文阀之后,就一定要处死武崇基,省的这个家伙耍阴招。”武埒昭老头子动了杀心,一门心思要杀死武崇基。
惨败是不假,但是谈不上完败,武重楼语气坚定地说道:“只要是轩辕魔石击退沧浪海,我们也损失不了多少,外界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可以对外宣传,击溃了寒社四大高手,这样的话,那个躲在暗处的寒社圣公就会头疼,今后寒社再也无法躲在阴暗角落里做龌龊事了。只不过,武崇基这个天子的确是个极大的隐患,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能忽略这个毒蛇,要不然咬一口,也挺疼的。”
有一点,武重楼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独孤煜煜压根就没有真的想刺杀,否则,他绝对躲不开,也不可能活着河比众人说话,毕竟大宗师的实力在不哪里摆着呢。
慕容阀继续举行仪式,城外的战斗却到了白热化。
战斗本来一直都是不温不火,可是在城北的空中出现一颗红色信号弹之后,战斗的节奏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进攻之中都是有板有眼,没有什么新奇的沧浪海率先提高天宗师的威压,在身边很快刮起一股黑色的旋风,他本人就像是黑暗里面的魔鬼一般,招术变得诡异起来,在外界看来,黑风之中似乎有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让观看的人有一种不寒而栗,毛骨悚然的感觉,可以说这些人终于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天宗师对决。
十三年前那一场血战,实际上外人是没有看到天宗师对决的,部分人看到了天宗师莫问天利用‘**八荒毁天阵’困死七个巅峰大宗师,部分人看到三十七个宗师提前布下的结阵,被一招秒杀。大多数大宗师都被莫问天秒杀,击败,不过并没有被杀死。
莫问天并非是杀人不眨眼的狂魔,不会无休止的杀戮,只是为了自保才做出的杀戮选择,因此在没有威胁的情况下,只是选择击败对手而已。
要小看三十七个宗师布下的结阵,其威力不亚于七个巅峰大宗师,只不过要提前布下结阵,否则压根伤害不了大宗师,就别说进入第八界的天宗师了。
沧浪海和轩辕魔石的对决,刚开始只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对决,你来我往,看上去精彩由于,激烈不足,事实能来观看的,哪一个对决不是精彩十分。众人想看的天宗师毁天灭地之战,而不是一场外表华丽,实质空洞的表演赛。
黑风从天上而来,席卷大地,卷起飞沙走石,让远处观看的大宗师,宗师感到压力,不由自主地后退,身高被溅起的飞沙走石所伤。实际上这只是本能的后退,都到了这种境界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受伤呢?
黑风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有吞噬天地的能力,黑风之中的沧浪海若隐若现,忽闪忽现,漂浮不定,行动路线怪异,无处不在,一次又一次,出其不意地朝轩辕魔石法发起进攻。
“洪海无边。”
轩辕魔石终于露出了狰狞的獠牙,这个借助逆天九龙决才进
阶第八界成为天宗师的家伙,在渡过了平淡无奇得到对决之后,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就像是一一只怒目金刚,他进攻的时候,真气外放,就像排山倒海一样,波涛汹涌,席卷大地。
巨大的拳头幻化成无数拳影,悬浮在半空之中,不知道从什么角度都会打出去,每一拳都有万钧之力,每一拳的后面都会有更加犀利的进攻。
原本在众人看来,轩辕魔石的进攻是有板有眼,朴实无华,简单实用,缺少变化。现在发现,拳法变化万千,出招角度异常刁钻。
每一次进攻都是排山倒海一样的气势如虹,此时此刻的轩辕魔石就像是一个可以傲视天地,猎杀妖魔鬼怪的怒目金刚,他动作变得迅猛而又犀利,进攻速度不知道比之前快了多少倍。
血红色的烟雾慢慢地从地下出来,红色烟雾中的轩辕魔石变得更加高大,在外界看来简直就是巨灵神下凡,在俯瞰大地,在横扫妖魔鬼怪,在格杀魑魅魍魉。
进攻,最好的防守是进攻,在惊天之战时,只有进攻,没有防守。大地似乎只剩下了两种颜色,一个是恐怖的黑色,一个是杀戮的红色。红与黑的对决,让人看的惊心动魄,每一个人都在捏把汗。
谁会赢?渴望谁赢?
这个问题在每一个人心中浮现,能够亲临现场目睹这场几乎可以毁天灭地的惊天之战,每一个人都是幸运的,每一个人都渴望这场巅峰对决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文物第一,武无第二,只要是对决,总会分出上下高低,总会有人输,也总会有人赢。
在崇尚赌博的大唐,像这样的巅峰之战怎么会没有人下注呢?尽管这些宗师,大宗师平日里不太在乎钱的事情,身上带的钱也不多,可是依旧在下注,几乎每一个人都把自己身上的钱掏干了。地上有两个圈,左边这个圈是一个方形的,代表是神出鬼没,漂浮不定的沧浪海,右边那个圈是一个圆形的,代表的是力大无穷,气势如虹的轩辕魔石。
这些武痴们,只是把钱掏出来了,压根没有什么赔率,也没有人组织赌局,等赌局赢了也区分不开应该赢多少,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不会弯下腰去捡钱,尽管地上钱已经很多了,可是依旧不会有人去捡。
在崇尚武力的时代,这些修武者只要是成为宗师,就会在国家有一笔俸禄,当然在各阀,各大家族之中也会有一笔钱,这些修武者压根就不看重金钱,也不会在乎因为他们从来都不缺,也从来没有概念。正式这种状态,赌局胜负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钱,嘿嘿,没用人会弯下腰去捡,因为没有人愿意低下高傲的头颅。
这些宗师,大宗师走之后,这笔钱也不会被普通人捡走,因为缉事府的人在就把外面戒严了,这是他们的外财,怎么会让外人来捡呢?
东方玦这个家伙向来都是独来独往,毕竟效忠于皇帝陛下,这一次却是例外,身边跟随着的是一个来自北周的大宗师,也是为皇帝陛下效力的,不过他不喜欢这个叫明爵的家伙,这个小子太话痨了,哪里像桀骜不驯的大宗师简直就是一个市井之徒,油腔滑调,让人反感。
“东方兄,你怎么不下注,好像全场就剩下你一个人没有下注了,你在等什么呢?”明爵仿佛看不出来东方玦讨厌自己似的,他笑着说道:“大唐天子可是一个舍得花钱的住,每月给你的供奉钱应该不会少吧,你也没有老婆,还在,留着那么多钱干什么,还不如不下注。”
“下注,你下注谁赢?”一开始,东方玦就全身心地看惊天之战,对于身边的人和事物本能地无视了。他本来懒得搭理明爵,可是这个小老头一直喋喋不休,于是就冷冷地说道:“下注,你下注赌谁赢,又下了多少。”
“不多,不多,二十金。”明爵很骄傲地又掏出二十金,扔到左边圈子里之后说道:“我再加二十金,当然是赌沧浪海获胜了,这是必须的。”
二十金的银票就飘落到了左边那个方形的圈子里,这里面的钱是最多的额,看来,很多人还是看好一直处于进攻态势的沧浪海,毕竟这个时候金钱还是能够反应观众心理态势的。这可不是一群无聊的吃瓜观众,而是一群对武学有着孜孜不倦追求的武痴,对于武学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谁能赢,谁占据主动,他们心中有杆秤,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才投注的。
明爵见对方不说话,于是就接着说道:“沧浪海是代表你们天子出手的,我们都站在这边,当然希望沧浪海赢了。你还墨迹什么,抓紧下注呀,钱留着也是没用,抓紧投注。”
“如果,你输了,从今往后,你就在我面前闭嘴。”东方玦掏出一张五十金的银票就甩到了右边那个圆形的圈子里。他的目光始终盯在战局上,压根没有睁眼敲过明爵这个比自己小一头的小老头明爵。
第二百零四章 牧云九九
“你,你,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你们天子请来的客人,你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明爵脾气很好,脸皮也很厚,不过今天的确是生气了,这个小老头气得胡子都要炸起来了,他指着东方玦说道:“有本事,我们两个打一场,看看谁更欠揍。”
“随时奉陪。”
众人没有想到,观战的人群之中两个大宗师打了起来,而且一上来就是以命相搏的那种。
这下热闹了,为了不被波及,众人都远远地躲开了,不过这边尽管是以命相搏,可相比较天宗师对决而言,还是缺少看点,很难吸引众人注意力。
别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吃瓜观众能够打起来,可是一直女扮男装,躲在人群后面的牧云九九可是知道怎么回事。东方玦和明爵这两个平日里并没有交集的大宗师,实际上是有深仇大恨的,只不过一直没有爆发机会而已,今天明爵只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要和对方打一架而已。打架,以命相搏,足见仇恨有多大了。
此时此刻,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黑风和红雾已经混在一起了,交织在一起的红与黑依旧是那么的泾渭分明,看不清的是,身处其中的两大天宗师对决情况。
此时此刻,众人的目光从地上逐渐看到了天上,只见一条漆黑的巨蟒在空中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扑向那只通身火红的人猿金刚,而这个人猿金刚,挥动拳头疯狂地砸向巨蟒。
尽管是真气幻化出来的,可是这场巨蟒和金刚的对决,依旧让在场的吃瓜观众看的触目惊心,胆战心惊。
巨蟒张着血盆大口,吐着芯子,看上去狰狞可怕,巨大的尾巴重重地甩向人猿金刚,这一招横扫千军如席卷,势大力沉,速度超快让人防不胜防。
躲避,没有金刚不仅没有躲避,反而迎了上去,它高高跳起来,双脚踩在巨蟒的身上,这雷霆一击,足有万钧之力,重重地击打在巨蟒身上。
巨蟒的尾巴一转身就把金刚拦腰缠住,然后血盆大口就朝金刚的头颅咬去。
金刚似乎等得就是这个机会,它的左前爪卡住巨蟒的脖子,右拳重重地朝巨蟒的面部砸去。这一幕,让人多人不敢正视,一个个的闭上了上演,不忍看这血腥的一幕。
烟雾之中,沧浪海左手的幽冥鬼抓刺破了轩辕魔石的天罡正气罩,插进腹部,鲜血顿时就染红了衣服,也就在这个时候,轩辕魔石的拳头重重地砸在沧浪海的右肩,整个右肩膀的骨头被击碎。
零败俱伤,不接受这个命运的两个大宗师,奋力一击,两股足以毁天灭地的真气重重地撞到一起,轩辕魔石,沧浪海两个天宗师被击飞出去十几丈远,在空中翻滚了好几下之后,才平稳落地。
右肩膀被击碎的沧浪海仰天长啸离去,腹部肠子都流出来的轩辕魔石面色不改,就像是一只血战之后获胜的虎王一般傲视那些吃瓜观众,意思是谁敢与之再战。
与之一战,或许这个时候,面对受伤的天宗师轩辕魔石,在场的大宗师都有一战之力,可是,凶猛的豺狼,面对受伤后更加残暴的虎王,谁也没有勇气上前,最后,一个个只能离去,这一战没有想象中的精彩,但足以让这些人终身回味了。
一个个都走了,轩辕魔石在目送这些人离开,可是一个白袍书生并没有离去。
“你为什么不走,难度不怕我杀了你么?”轩辕魔石没有想到还有人没走,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丝毫不敢大意。
“杀我,倒是谈不上,现在的你绝对没有一战之力,实际上这一战,你输了,沧浪海还有一战之力,最起码面对大宗师出手,还可以确保不败。你不行了,受伤很重,如果没有人帮助的话,你恐怕很难进城。”白袍书生正是女扮男装的牧云九九,他从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扔给轩辕魔石道:“我来自北周,是来见武重楼的,不是你的朋友,但绝对不是敌人。走吧,我送你回城。没有人护送的话,你很难走回去的,我在外面有马车,你只要坚持走到马车,就算是成功了。当然了,如果这个时候大宗师偷袭的话,你自认倒霉。”
是敌人也好,是朋友也好,此时此刻的轩辕魔石没有选择,他只能简单地处理伤口,把金创药涂抹在伤口处,这个时候,轩辕魔石再也没有了昔日天宗师的霸气,重伤之下,走路都十分的困难,不过,意志力坚强的他还是步履蹒跚地朝前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
在无限靠近马车的时候,轩辕魔石看到的不是希望,而是绝望,不远处一个大宗师正在冷冷地盯着自己,很显然今天是在劫难逃,此人正是宇文阀的宇文锥。
宇文锥在宇文阀的大宗师之中修为不是最高的,地位也不显山漏水,但绝对是最阴险的一个,两个天宗师都受伤了,这点几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见了,只不过修武之人都有自己的清高和自傲,没
有人愿意去偷袭伤者,况且受伤的老虎,也没有那么好招惹的,这就是为什么,众人纷纷离去的原因。如果说,想要猎杀轩辕魔石,毫无疑问,今天的机会是最合适的。
看到宇文锥那阴损的眼神时,轩辕魔石不由得暗暗叫苦,说实话伤并不是很重,最起码比沧浪海的伤轻多了,要不然那个家伙也不会潇洒的离去,而是会最后的绝杀。问题出在,沧浪海的幽冥鬼抓阴寒之气太重,再加上小腹丹田处是真气之所在。此时此刻,真气几乎凝结了,压根无法聚集,这种情况下的轩辕魔石连个普通的宗师都不如,不能动用真气,由于受伤,速度,力量又大打折扣,面对宇文锥,无疑是九死一生,毫无胜算。
牧云九九也看到不对劲了,她手中的折扇瞬间变成一把异形剑,看上去此剑十分的怪异,可是此剑很显然是可以克制很多兵器,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克制住宇文锥手中的阴阳判官笔了。
宇文锥不紧不慢地朝轩辕魔石走来,这个家伙一边走,一边阴冷地说道:“轩辕魔石,你是自刎,还是让老朽出手呢?”
“你无耻,趁人之危。”
“我无耻?”宇文锥上下打量了一眼牧云九九后,十分邪恶地说道:“牧云九九,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清高,好像自己就是圣女一样,你能当那个狐狸精胡太后的小情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最好抓紧滚开,否则,别怪我扒光你的衣服,你是知道的,我对美女很有兴趣。”
轩辕魔石没有想到宇文锥这么无耻,他怒吼道:“宇文阀书香门第,哪一个不是知书达理,学富五车,怎么会蹦出来,你这么一个坏种。你不要以为我受伤了,你就可以趁机为所欲为。告诉你,受伤的老虎,依旧可以秒杀众生,你要不怕死的,就尽管出手。”
此时此刻的轩辕魔石真的是怒了,他要拼尽最后的力气来猎杀宇文锥,那么心脉尽断成为废人,也要猎杀宇文锥,不能让这个混蛋毁了牧云九九。
牧云九九因为生气而粉面通红,她知道轩辕魔石的话是靠不住的,伤那么重肯无法出战,此时此刻,只能靠自己了,打定主意之后,牧云九九就对轩辕魔石说道:“老前辈,你就先上马车回天策府吧,我有办法对付这个混球,我师父就在附近,他宇文锥如果能够承受住巅峰大宗师怒火的话,就尽管出招。况且,我也不是吃素的。“
话音刚落,牧云九九就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冲向宇文锥。
大话唬不住人,更加护不住大宗师。
宇文锥,手中的阴阳判官笔,左右出击,左手的烈阳笔点向牧云九九的面门,右手的玄阴笔就直接朝美女的胸膛打去,这一招十分的邪恶。不仅如此,这个卑鄙的家伙还使出了撩阴腿,这一招真的有失大宗师风范。
在修武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男人不能对女人使用撩阴腿,撩阴指这种邪恶而无耻的招术。尤其是大宗师,都有着自己的骄傲,几乎所有进攻的招术,都以优美为基础,看上去就像是行云流水,锦绣山河一样,让人如痴如醉,如梦如画。
宇文阀是大唐第一书香门第,所有的弟子都以孔孟之道约束自己,可以说大部分都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真正在外面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支流少之又少,一旦被发现,家法出发起来十分的严厉。可以说在京城之后,宇文阀的口碑是四阀之中最好的,如果说宇文阀真的改朝换代,老百姓也不会觉得惊讶,更加不会反对,实际上宇文阀的口碑比皇家好多了。
书香门第依旧出坏蛋,毫无疑问,这个宇文锥就是坏蛋中的坏蛋。这个家伙在使出撩阴腿的那一瞬间,那张丑陋不堪的老脸就更加让人觉得恶心。
恶心,看到宇文锥这么恶心,牧云九九十分的愤怒,左脚脚尖点向这个家伙的小腿,然后整个人迅速回撤,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宇文锥手中的烈阳笔就点中了牧云九九脚底的涌泉穴。
一招,就这一招,宇文锥就轻而易举地击败了牧云九九,大宗师和宗师的差距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可这差距也太悬殊了,一招就结束了战斗,这的确是出乎牧云九九的预料,就连天宗师轩辕魔石都没有想到。
牧云九九的涌泉穴被击中的那一瞬间,从脚底板好像有一股电流一样朝上涌,这个高个子美女的左腿好像是触电一样,酥麻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站立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小丫头,中了我的烈阳决之后,你很快就会主动投怀送抱的,老朽会让你终身难忘,刻骨铭心。”宇文锥那邪恶的目光上下扫视着牧云九九,他知道这个大美女是失去战斗力了,就是一个待宰的大肥羊,一会自己就可以享受猎物了。
轩辕魔石也没有想到牧云九九如此不堪一击,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自己不能够击败宇文锥的话,这个傻丫头就毁在这里了。
面对咄咄逼人的宇文锥,轩辕魔石这头受伤的猛虎,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阴寒之气使得丹田处几乎凝固了,一丝真气都提不起来,除非是经脉逆行,来强行催动真气,那样的话,心脉会被震断的,今后就如同废人一样。
“宇文锥,有本事,你就冲老夫来。”轩辕魔石宁可经脉逆行,自断心脉,也不会让牧云九九毁在宇文锥的手中。
宇文锥狡猾如斯,这个家伙看得很准,知道轩辕魔石在重伤之下,不能聚集真气,于是就冷冷地说道:“轩辕魔石,今天我就打断你双腿,让你亲眼目睹我是怎么辣手摧花的。”
“你无耻。”怒火中烧的牧云九九一口鲜血涌出,整个人昏死过去,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
就在宇文锥恶狠狠地朝轩辕魔石走去的时候,一颗颗金蛋破空而来,又急又快让人猝不及防。
宇文锥听到几道疾风而来,急忙躲闪,这个时候他看清楚了,一个年轻人就像是猎豹一样朝自己扑来,速度,速度,这个家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快的人,简直已经快出了天际。
“你去死。”
宇文锥一回身,手中的阴阳判官笔就左右出击朝对方打去。
“宇文锥,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看我怎么杀死你这个恶棍的。”
来人毫不迟疑地打出外狮子印,内狮子印,霸气的雄狮,残暴的雌狮一左一右朝宇文锥冲去。
“雕虫小技。”宇文锥压根就没有把对方当回事,他清楚地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就是六界中阶的样子,丝毫对自己构不成威胁,所以一点都不担心。
如果说,在这个世上,还有宗师可以逆转反杀大宗师的话,那这个人一定叫武重楼。
眼见宇文锥手中的阴阳判官笔在空中急速点动,一道道真气破空而出,上三,下四直接封锁了来人前进的路线,轻松地化解了外狮子印,内狮子印。
来人正是武重楼,原来,在击退了独孤煜煜,逼走段三千之后,仪式继续进行,可是武重楼总感觉心里有点不踏实,于是在仪式刚结束,这个家伙就像发疯一样地冲了出去。
速度,冲刺起来的武重楼速度比战马还快,别人是利用真气冲刺,消耗真气,时间长了,力不从心。而武重楼奔跑的速度之快,纯粹是从小在山里面生存的缘故,再加上提起九龙真气奔跑的时候,真气在奇经八脉之中游走,更加的充沛。
奔跑就是修炼,这个奇葩的事情只发生在武重楼的身上。
眼见大事不妙,武重楼毫不犹豫地拿出金弹弓,直接把金蛋打向宇文锥。
速度,速度,此时此刻的武重楼就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冲向宇文锥,没有什么招术,脑袋直接撞向这个家伙的胸口,左右双手就像是两条吐着芯子的毒蛇一样扑向宇文锥的双臂。
“你去死。”
宇文锥顿时就反应过来对方想干什么了,这个家伙耍无赖,想要和自己近身战,来完成宗师猎杀大宗师的反杀,他怎么会给对方近身战机会呢,于是手中的阴阳判官笔在空中画动,想布下结阵‘江山社稷图’,把武重楼困死在阵中。
只要结果了武重楼,那么宇文阀就算是彻底打开了改朝换代的通道,再也无法阻挡。
眼见空中朵朵鲜花从天而降,轩辕魔石就知道大事不妙,他急忙喊道:“殿下小心,他要布下江山社稷图的结阵,你一旦进去之后,就再也出不来了,会被活活困死的。”
“能杀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此时此刻的武重楼就像是一个漂浮不定的幽灵,他飞快地躲开了,掏出金弹弓,继续用金蛋对宇文锥远程攻击。
“可恶。”宇文锥显得有点气急败坏,不过这个家伙丝毫不把武重楼放在眼里,他冷冷地对轩辕魔石说道:“我即便是不布下江山社稷图结阵,照样能够杀死武重楼。”
宇文锥身形暴涨,他就像是一只翱翔于天地之间的大鹏朝武重楼冲了过去。就这样,你追干,两个人激战到一起。
此时此刻的,轩辕魔石反而没有了先前的紧张,他吃力地移动着,在地上寻找刚才被击落的金蛋,然后握在手中,金蛋,现在能够帮助武重楼的只有这些金蛋了。
武重楼在出手前就想过如何对付宇文锥了,可是在交手的时候,他明白了,这个家伙的战斗力,比自己想象中的强大多了,想要完成逆袭绝非易事。
打不过就跑,反正只要是救了轩辕魔石就好,至于其他的,武重楼现在还考虑不了那么多,他压根不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谁,当然也就没有救牧云九九的想法了。
速度,这是武重楼唯一的优势,可是面对大宗师宇文锥的追杀,速度,真的能够能成为救命稻草么?答案是不能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速度这点优势算不了什么。
第二百零五章 离奇反杀
宇文锥相信自己而已轻而易举地猎杀武重楼,所以看到对方钻进树林毫不在意,一点都没有犹豫便冲了上去。
智商,很多时候,人都是要交智商税的,毫无疑问,宇文锥从来没有交过智商税,可今天非交不可,躲都躲不过去,毕竟上天能放过谁?
正面对决,六界中阶的武重楼就算是再逆天,也不可能硬扛七界大宗师的宇文锥,毕竟跨界对决只是传说而已,可是一旦进入了树林之中,那么一切都从不可能变为了可能,在这里,武重楼就是王者,而宇文锥这个六七十岁的老者瞬间变成了青铜。
由于修武的缘故,大部分的大宗师都是四十多才进入七界,因此大宗师七八十岁很常见,打斗的时候,可以轻而易举地碾压二三十岁的宗师,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在进入第八界之前,气血衰老也是自然生理现象,他们是依靠体内强大的真气维持着,才显得无比强大。可是年轻人消耗的是体力,他们消耗的是真气,在这种消耗战之中,无疑是年纪越大越吃亏,当然天宗师除外,他们的真气几乎是来自于天地之间的领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两者是有天壤之别的。
进入树林的那一瞬间,武重楼就有了猎杀对方的计划,这个前世的杀手之王,佣兵之王,进入树林之后,很快就熟悉了树林中的环境,并且开始借助地势看i是反击。
这块树林由于被山丘阻挡光线,因此看上去十分的阴暗,使人的视力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在这个大多数人由于缺乏视黄醇而导致夜盲症的时代,年老体衰的大宗师宇文锥显然是受影响的,在加上武重楼像是一只灵动的狸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漂浮不定,使得他看不清,发起进攻的时候效率就低多了。
一棵棵树木成为最好的掩体,武重楼不断地在树林之窜梭,这个家伙的行动路线实在是怪异,压根没有什么轨迹可循,再加上速度快的惊人,一时间让年老体衰的大宗师宇文锥十分的不适应。
速度跟不上对方,体力吃亏,再加上视线受阻,这种情况下宇文锥就显得有点焦急了,不过这个家伙很快就想到了办法,他开始采用最愚蠢,却最简单有效的办法,那就是依靠绝对的实力摧垮对方,雄厚的真气,是猎杀武重楼的资本,也是必须要面对的大杀招。
大杀招,在看到武重楼在那一刻大树下的时候,宇文锥就毫不犹豫地用真气采取远程攻击,一棵棵大树轰然倒下,害得武重楼只能不停地躲闪,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看上去十分的狼狈。
“小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的阴谋轨迹不会得逞的,老夫把整个树林里面的大树都打断,看你还能躲几时。”宇文锥采取了所有办法中,最愚蠢,却又最简单粗暴的方法,那就是武重楼躲在那棵树后面,他就远程攻击,来击断那棵大树。一时间,树林里面的大树不断地倒下,树林中的飞鸟,小动物四散奔逃,整个树林一片混乱。
混乱不堪的树林之中,就更加看不清楚了,这时候,武重楼却越来越有信心,表面上看上去,是十分狼狈的四处逃窜,可实际上,他每一次跳动,都是有目的的,每一次的跳动,都距离下一次的出手更加近一点。
远程攻击,谁不会呀,。武重楼的远程攻击更加简单粗暴,那就是用金弹弓发起进攻,刚开始是用金弹子,打出去的时候,势大力沉,速度超快,让宇文锥不敢硬接,只能不停地躲闪,因为沉重的金弹子是可以轻松地打穿真气护体的,一旦击中,必定重伤。
宇文锥躲避金弹子还是很吃力的,速度太快了,比飞箭还要快,每一次躲避,都让老头子极度不始应,可是没有办法,为了不被击中,只能拼命地躲闪,躲避。
你来我往,两个人就依靠远程攻击,在树林之中打了个天昏地暗,杀得是难解难分,一时间树林之中是鸡飞狗跳,可是谁也暂时伤害不了对方。
狡猾如斯,在树林外面的轩辕魔石虽然不知道树林之中发生了什么,可是以他对武重楼的了解,这个浑身上下都是心眼的家伙,肯定是可以应付的,这个时候,自己要做的是抓紧把牧云九九弄醒,让她帮助自己疗伤,至于树林之战,自己就不要掺和了。
牧云九九缓缓醒来,刚睁开双眼的一瞬间,这个北周大美女第一反应就是伸出**,狠狠地踹向对方,可是在发现是踹到轩辕魔石额腿上时,大美女就不好意思了,她吃惊地说道:“轩辕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们家小主人把宇文锥引到树林之中了,现在两个人在树林之中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还分不出来上下高低。如果这个时候,你能进去参战的话,一定可以杀死宇文锥。”
轩辕魔石本来是想让牧云九九帮助自己疗伤,然后自己去树林之中帮助武重楼对付宇文
锥的,可是在这个美女踹自己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还是让年轻人去作战吧,自己这个老东西就不要掺和了。
“前辈,要不让我先给你疗伤?”
“不用了,我的伤没事,当务之急是猎杀宇文锥。”轩辕魔石知道武重楼是可以应付宇文锥,可是想要猎杀这个大宗师也绝非易事,他生怕树林之战出现什么变数,在这种情况下,更倾向于让牧云九九和武重楼并肩作战,毕竟二对一的情况下,胜算还大一点。
这不是矫情的时候,牧云九九整理了一下之后就杀进树林深处。
武重楼在看到牧云九九进入树林之后,顿时就看到了获胜的希望,这个家伙大声喊道:“远程攻击,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千万不要和这个老怪物纠缠。”
其实,不用武重楼说,牧云九九也知道只能远程攻击,面对宇文锥这个大宗师,想要近身战,无疑是自寻死路。牧云九九之所以一出手就被宇文锥击败,最主要是以内她的功法基本上是远程攻击,这点和南梁的箭神小乙十分相似,只不过人家是用弓箭,可以中远距离,超远距离进攻。而牧云九九是用暗器,弩箭,进攻只能中远距离,这两者还是很大区别的。
无耻之尤,面对两个年纪加在一起都没有自己大的年轻人,宇文锥有点恼火,在树林之中,大树遮挡了视线,进攻威力大打折扣不说,最要命是躲避暗器的时候就十分的不舒坦。
每一次躲闪,都需要消耗极大的体力,宇文锥唯一能够屏障的就是强大的真气,要不然之后换个糟老头一个暗器都躲不开。
牧云九九像是开了外挂似的,浑身上下的暗器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好像只要一出手都是暗器似的,所以她每一次出手,宇文锥都必须拼命地躲闪,这样一来,他的进攻效率就开始大打折扣。
一旦进攻被压制了,那么战局就会逆转,此时此刻的宇文锥有点着急了,他知道这样消耗下去,此战是很难获胜的,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武重楼从自己的眼皮子低下溜走不成?
不行,阀主不是说过,要不惜任何代价来猎杀武重楼么?想到这里,宇文锥就不愿意消耗下去了,他要破釜沉舟,彻底猎杀武重楼,把这个混球杀死。
“江山社稷图结阵”
最终,宇文锥还是布下了结阵江山社稷图,他知道在树林之中布下结阵,不仅效果大打折扣,而且还极度消耗真气,可是没有办法,自己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这显然是一个愚蠢的事情,最起码武重楼知道宇文锥这样做很愚蠢。置身于江山社稷图之后,他很难动用体内的真气,在这个时候,只能依靠速度,力量,还有对树林的熟悉了。
牧云九九没有遭遇过结阵,可以说对结阵是很陌生的,在这里面,无法动用真气的她极度不适应,压根不知道如何发起进攻。
天大地大,结阵之中,大宗师最大。
每一个大宗师,在自己布下的结阵之中,都有超强的自信,认为只要把对方困在结阵之中,那么就是待宰的羔羊,自己随时都可以将对方杀死。
毫无疑问,宇文锥也坚信在在江山社稷图之中,自己有足够的把握杀死武重楼,然后得到牧云九九,这个时候的他十分的自信,一点都不着急,准备慢慢地猎杀猎物。
你想多了,武重楼在进入江山社稷图的那一瞬间,就开始出杀招了,他用大金刚印击倒了树林之中最大的一棵大树,在这个大树轰然倒塌的那一瞬间,江山社稷图就出现了一个缺口,正是这个不起眼的缺口,注定了宇文锥很难在结阵之中完成猎杀。
结阵之所以可以轻而易举地猎杀对手,因为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被困其中的人真气很难聚集,功法就会大打折扣,从而被布下结阵的大宗师猎杀,这是数百年来,无数人的生命和鲜血验证过的。
可是,结阵有个缺口是什么样子的,这点说实话,江山社稷图之外的宇文锥不知道,正是因为这个不知道,这个家伙就注定了要交智商税。
原本以为把武重楼,牧云九九困在结阵之中,就可以轻松碾压了,在这种情况下,宇文锥就放松了警惕,他不想过早地杀死敌人,想要戏耍一番,就像是猫抓住耗子一般,不戏耍一下,找不到成就感。
就在宇文锥自以为胜利在望,准备戏耍对方的时候,完成就出手了,这个家伙亮出金剑,这柄金剑就是当年天下第一人猎杀七个巅峰大宗师,三十七个宗师的弑天金剑。
武重楼剑人合一,整个人就像离弦之箭一样朝宇文锥刺了过去。
躲闪,显然是来不及了,宇文锥急忙聚集体内的真气来抵挡,强大的天罡正气罩护体,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阴阳判官笔就迎了上去。
“金龙曜日。”
武重楼终于释出了杀招,这招是逆天九龙绝之中的必杀技,平日里几乎不适用的,毕竟才是六界的他强行驱动七界的招术,真气消耗太大,几乎是一锤子买卖,出招之后,就再也难以维系。
困在江山社稷图之中的牧云九九看呆了,只见一条巨大的金龙从天而降,张牙舞爪地朝宇文锥扑去。就在宇文锥奋力抵抗金龙的那一瞬间,武重楼手中的那柄金剑就刺穿了天罡正气罩,一剑就削断了宇文锥的右臂,鲜血顿时就喷了出来。
遭受重创的宇文锥丝毫不敢停留,拼命地朝外跑。
趁你病,要你命。
武重楼绝对不会给宇文锥任何机会的,眼见对方要跑,他毫不迟疑地追了出去。
江山社稷图不攻自破,牧云九九也反应过来了,她也追赶了上去。
世上自悲摧的一件事情发生了,一个大宗师被两个宗师追着打,这一幕被轩辕魔石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知道这一战之后,小主人的境界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失血过多的宇文锥最终没有跑出去太远,后背就被飞来的金弹子击中,刚开始只是剧痛,还可以逃窜,可是当一颗金弹子击中至阳穴之后,这个倒霉的大宗师再也坚持不住了,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
“我不杀你。”
武重楼知道一旦至阳穴被金弹子击中,这个大宗师就算是废掉了,这辈子都和常人无异,况且还失去了右臂,等于是个残疾人,河比赶尽杀绝呢?
赶尽杀绝,当初的宇文阀对于皇家子弟并没有赶尽杀绝,实际上只是逼先帝自尽而已,至于那些死掉的皇子,都是被当今天子武崇基害死的。刚开始武重楼也不知道,后来还是程真元告诉他的,这件事情也得到了长公主琴清的印证。
宇文阀毕竟是书香门第,杀戮之气没有那么重,况且他们还没有到改朝换代的时候,没有必要对皇家赶尽杀绝,那样的话会激起上官阀,南宫阀,慕容阀反弹的,反而得不偿失。而武崇基的皇位来路不正,他害怕皇位不稳,所以才对弟弟们大开杀戒,造成了皇室凋零。
没有杀死宇文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武重楼真气消耗殆尽,站立不稳,再加上自己答应过宇文玉珏,不愿意对宇文阀大开杀戒。
等牧云九九追上来的时候,武重楼已经摇摇欲坠,要不是镇魂歌大美女搀扶住的话,武重楼就摔倒在地上了。
人家都是美人在怀,牧云九九却是帅哥在怀,她对武重楼说道:“行了,见好就收,你怎么能够躺在我怀里吃豆腐呢?”
“他不行了,真气消耗殆尽,你不掺扶的话,他就要摔倒在地上。”轩辕魔石是神助攻,他知道武重楼虽然真气消耗殆尽,但是还不至于走路都走不了,纯粹是为了撩妹,既然这样,自己就帮助对方一把,他笑着说道:“姑娘,你就扶着他上马车吧。”
“那前辈,你呢?”
“我没事,走吧,要是再蹦出来一个大宗师的话,我们三个就是长着三头六臂,也在劫难逃。”轩辕魔石知道自己是短时间无法出战了,这种情况下,最佳方案就是抓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车上,武重楼就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一样,瘫软在牧云九九怀里,可以说温香软玉抱满怀,此时此刻的武重楼幸福的像花一样。
从小到大,牧云九九从来没有和男人这样零距离接触过,第一次,还是遭遇这样一个大情圣,这让这个大美十分的难为情。
难为情的牧云九九羞得满脸通红,不过她心中却有说不出来的异样。
这一战,可以说大败而归,武重楼十分的懊恼,洞房花烛夜,这个家伙还在懊恼之中。
有惊无险,不管怎么说杀退了敌人的进攻,这算是成功的,最起码琴清长公主是这样想的,至于这个夜晚,武重楼能不能进洞房,那就不是这个当姑姑的能操心了。
轩辕魔石身负重伤,这就给即将到来的宇文阀之行蒙上阴影。能救轩辕魔石的只有天机先生,可是这个老人家最快也需要三天才能到京城,这个时候,武埒昭,琴清,慕容不敌等大宗师,只能用真气给轩辕魔石疗伤。
轩辕魔石身负重伤额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整个京城,这个消息,让宇文阀上下欢呼,好像猎杀武重楼易如反掌。可是真的会那么轻松么,宇文铛可没有那么乐观,因为在他看来,武重楼太妖孽了,说不定刷出来什么幺蛾子,况且这一战,本来就没有宇文阀什么事,可是宇文阀依旧折损了一个大宗师,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呢?
宇文铛不准备改变任何计划,他生怕轩辕魔石受伤是一个烟雾弹,还是按照对方有这个大宗师而准备的方案,不能面对武重楼这个妖孽,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第二百零六章 就是妖孽
妖孽,武重楼注定就是一个妖孽,自从出道以来,印证一句话,出道即是巅峰,不管看上去对么凶险无比,可最终都能够逢凶化吉,化险为夷,这就砸宇文铛的心头埋下阴影,这个老头子可不会轻而易举地上当,不会相信武重楼那边折损了轩辕魔石就找不到后备方案,况且轩辕魔石是否真的受伤,还无法确认。
是不是妖孽,轩辕魔石等人不清楚,只有武重楼自己最清楚,现在迎娶了慕容艺璇,等于说接纳了慕容阀,可是无形中把南宫阀,上官阀都拒之门外了,对慕容云瑶,慕容玉婉来说也是一种无形中的伤害。
星空下,武重楼自斟自饮,好像忘记了今晚上是洞房花烛夜,忘记了洞房内还有一个娇滴滴的新娘子,在等着自己。星空下,这个家伙心中的那份忧愁又有几个人能懂呢?首先站在阴影处的上官云瑶就不懂,她为了这个男人,可以说背弃整个家族,和家族决裂,现在进入洞房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甚至可以说:自己的丈夫结婚了,可惜新娘子另有别人,这种痛苦,外人不会明白,上官云瑶也不没有渴望过会有人明白。
“既然来了,就别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出来陪我喝一杯吧。”虽然背对着对方,但是武重楼依旧能够感觉到上官云瑶额存在,对于这个大美女,他亏欠太多,可是为了这个天下,又怎么可以做到,爱江山,更爱美人呢?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春雨,他乡遇故知。今天,你这个皇太弟监国,正式拜访慕容阀,算是金榜题名时,又适逢洞房花烛夜,应该是你今生平生最重要的日子之一,你不在洞房去行云布雨,怎么在这里独自喝闷酒呢?”
说好的海誓山盟,天荒地老,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说好不落泪的,可是不争气的眼泪依旧流了出来,上官云瑶抬起头,强忍着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上官阀由于上官仙的缘故,注定会站在对立面,到了这个时候,孤的婚姻已经不再是结婚娶妻生子那么简单,一切都要为大唐江山社稷为中心。不过,孤注定是爱江山,更爱美人,在大唐稳定下来之后,说不定孤就会远遁江湖。”
武重楼知道这样说苍白无力,可以对于自己而言,也只能说这么多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爱江山,更爱美人,可是我无法抉择的东西太多,太多了,现在是最最关键的时刻,我一步都不能错,希望你能够体谅。”
“体谅,呵呵,体谅。”
体谅,上官云瑶是体谅武重楼,可问题是谁体谅她呀!这个大美女飘然离去,黯然伤神。
上官仙,一切都是因为上官仙,这个家伙的存在,注定是悬浮在武重楼头顶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都会发作,随时都是致命的威胁。
上官仙,对于南宫阀是致命的威胁,这个老人家坐在南宫阀的会客室内,虽然话不多,可是给南宫阀的大宗师们带去前所未有的压力,每一个人不不敢开口说话,每一个人都知道说错话的后果是什么。
南宫战天沉思了许久之后说道:“现在,当今天子,皇太弟监国以及宇文阀三者之间的对决,呈现犬牙交错之势,这种情况下,南宫阀只求自保,不敢有太多的奢望,不知道上官前辈,意欲何为。”
毕竟是阀主,尽管不敢得罪上官仙,南宫战天依旧不愿意被对方小觑,况且,这里是在南宫阀,上官仙再厉害,也不能把整个南宫阀斩尽杀绝吧!
“没有什么,老朽只不过是不想南宫阀步慕容阀后尘罢啦!不管武重楼是什么样的妖孽,注定翻不了天。能不能从宇文阀活着走出来,都要看老朽的心情。南宫阀,总不会愚蠢到和慕容阀一样押宝在武重楼身上吧!”
霸气,这不是狂妄,是霸气,恐怕天下只有上官仙敢说,也只有上官仙能说出这样的话,武重楼去宇文阀,生死不是取决于武重楼,也不是取决于宇文阀,而是看上官仙如何抉择,这不是吹牛,而是实力的体现。
南宫战天是明白了,上官仙的用意很明确,那就是上官阀坐山观虎斗,要看着武重楼和宇文阀斗得两败俱伤,最终他好渔翁得利,很显然,这个老人家是剑指皇位,今天来,可以理解成威胁,也可以理解成拉拢。
拉拢不了,就自然变成威胁了。如果威胁不管用,那还是拉拢,毕竟这是南宫阀,想要将其连根拔起绝非易事,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投靠,还是不投靠,今天必须有一个抉择,很显然,南宫阀不给一个准信的话,今天恐怕很难蒙混过关。
现在的南宫战天进退两难,这一步太沉重了,一旦走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究竟应该怎么办?最关键时刻,南宫战天还是服软了,事到如今,是必须战队的吗,很难做到独善其身,偌大的南宫阀别无选择。
上官仙相信南宫阀会屈服的,他站起来朝外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我是很开明的,只要你接受了我们上官阀的善意就好了,看吧,宇
文阀今年就走到尽头了,在这之前,你们可以不投靠我们上官阀,只要不站错队就可以。”
霸气,面对霸气十足的上官仙,整个南宫阀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走出这一步,南宫阀的确是没有选择空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的,不过南宫牧天却有自己的想法,等众人都走之后,他给兄长南宫战天使了一个眼色。
南宫战天知道弟弟有事情,于是就让他跟着自己进了密室之中。
到了密室之后,南宫战天说道:“说吧,有啥事你说。”
“兄长,现在哪里是来传达善意的,简直就是逼迫我们南宫阀站队。”南宫牧天有点生气,他没有想到上官仙丝毫没有把南宫阀放在眼里,来去自如,好像在示威似的。
南宫战天摇摇头,他很无奈地说道:“上官仙能来到南宫阀,就已经料想到南宫阀会同意的。他不仅仅是一个天宗师那么简单,而是代表上官阀。要知道他能够这么自信,就是聊到莫问天不会再出山了,现在的他就是第一人,不管是轩辕魔石,还是田道奇,还是宇文铳,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局面已经很明了,天子在这场争夺战之中已经率先出局,接下来是武重楼对决宇文阀,而上官阀显然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说到这里,南宫战天有点丧气,他坐下来之后说道:“现在,慕容阀已经投靠武重楼,大唐四大门阀已经有三家加入了皇位的争夺战之中,我们南宫阀岂能独善其身?”
“可是,大哥,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大唐局面如此混乱,一旦这个时候,北周,东齐,南梁趁机大军压境,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南宫牧天十分反感上官仙,实际上他内心深处还是看好武重楼的,毕竟这个妖孽代表正统。
“那些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考虑的了。”南宫战天知道弟弟容易激动,他就说道:“欲戴王冠,必受其重。不管怎么说北周,东齐,南梁出兵的时候,都是天子来处理,谁最终赢得天下,谁去处理,我们只需要确保南宫阀利益不受损失就好了。上官仙这个老狐狸谋划多年,肯定是稳操胜券。现在大势在宇文阀那边,武重楼有慕容阀的支持,如虎添翼,有足够的实力和对方叫板,这种情况下,鹿死谁手,还真的不好说。”
很显然,南宫战天是不愿意冒险,不想得罪上官阀,南宫阀无意争夺皇位,这种情况下风险越小越好。
“兄长,我看好武重楼。”
在这个时候,南宫牧天也不打算遮掩什么了,他说道:“武重楼从一无所有,一步步走过来,你看过没有,他走的每一步都看起来惊现无比,可实际上都是最后的胜者。毕竟现在的武重楼已经是皇太弟监国,随时都可能接管皇位,这样就代表着正统。在经历了宇文阀谋朝篡位之后,天下还有多少人愿意继续跟着上官仙去谋反呢?”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静观其变,不得罪上官阀,实际上还是押宝武重楼。当然了,上官仙说的不错,武重楼如果不能趟过宇文阀的话,那么说什么都是空话。我们也就没有必要押宝了,毕竟我们才是处于超然的地位,我们美誉必要冒险。”
南宫牧天,南宫战天两人商量了很久,很久。
选择,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不同,皇太弟监国武重楼进入慕容阀,遭到袭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只可惜让陛下失望了,武重楼不仅没有死,连受伤都没有,很显然,此时此刻,应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种情况下都杀不死武重楼,那后面还有多少机会呢?这一次的武崇基是彻底的失望了,如果武重楼能够顺利从宇文阀出来的话,那么就等于打开了登基的渠道,再也无法阻挡了,也就是谁这个天子只剩下最后其唯一的一次机会了,这让他很失望。
失望,来自于对大将军武崇虎的失望,天子武崇基看着跪在地上的大将军武崇虎,怒气冲冲地吼叫道:“当时,沧浪海已经把轩辕魔石吸引出去,段三千一人力战九个大宗师,独孤煜煜已经出手,这种情况下,你想要拿下武重楼易如反掌,可为什么你按兵不动,是不是连你也背叛朕,连你也过去捧武重楼的臭脚,你说,你说。”
说,说什么呀,武崇虎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出手,的确那是最好的出手机会,只要是自己一出手,武重楼必死无疑,可是在那个时候,能出手么?
面对天子的追问,武崇虎还不能装作听不见,他很无奈地说道:“皇太弟监国天下皆知,武重楼已经成气候尾大不掉。他去慕容阀,这么大的事情,宇文阀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做准备。如果沉底贸然出手结果了武重楼,恐怕,恐怕。”
武崇虎最终没有说出口。
“恐怕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恐怕宇文阀趁机作乱?”武崇基对于武崇虎的解释压根就不认可,他依旧暴跳如雷地说道:“十三年了,武重楼没有出现前,宇文阀不是没有作乱的机会,可是从来没有谋朝篡位。现在武重楼存在与否,和宇文阀作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点你很清楚,何必在朕民企装糊涂。说吧,你之所以不想杀武重楼,是不是因为,你也盯紧了朕的皇位,说,你说。”
此时此刻的天子武崇基就像是被惹毛的狗,见谁都想咬一口,多年来疑神疑鬼的毛病在这一刻彻底的爆发,一直以来他本来就怀疑武崇虎也盯着自己的皇位,只不过从来不敢说出来而已,今天终于按耐不住了。
说出来,压抑多年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此时此刻,武崇虎以往都要清醒,他知道只要是自己承认了想要夺取皇位,那么这个冷酷无情的哥哥会毫不犹豫地处死自己。或许,在别的地方,自己这个大将军还算个人物,还可以呼风唤雨,可是在皇宫内,只要是天子想要处死自己,那么一点活下去的可能性都没有。
大将军武崇虎的脑门直冒汗,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
兄弟反目,祸起萧墙就在这一刻。
皇后宇文婧俣看不下去了,她摆摆手,示意大将军武崇虎起来回话,这个一直都骑在天子头上作威作福的女人冷冷地说道:“陛下,你想多了,京城之内,龙骧军处处受虎贲军压制。武重楼出任皇太弟监国,去慕容阀,这种情况下,一直以来都忠诚于大唐的程真元不可能不提前做部署。一旦大将军冲进慕容阀,那将会是十三年前血案的翻版。整个京城就会血流成河,到时候,局面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最终谁坐在这个位置上,就不好说了。”
“你的意思是,程真元是投靠了武重楼?”天子武崇基对于这个消息不能接受,对于他来说,程真元才是最大的牌,要知道这个老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太监,自己加封他为大唐帝国史上第一个郡王,也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太监郡王。可以说自己对他恩重如山,难道连这样一个半截入土,行将就木的老东西也要背叛自己?
不能接受,不代表认不清形势,这个时候,天子武崇基仿佛是只斗败了的公鸡,再也蹦跶不起来,也没有心思去管武崇虎是不是真的背叛自己,他来意的是程真元为什么会背叛自己,为什么自己会走到众叛亲离的地步,难道自己真的坐不稳龙椅。
皇后宇文婧俣看来一眼可怜巴巴的天子后说道:“那倒不一定,程真元是忠于大唐,而并非忠于某一个人,你,大将军,武重楼都是先帝之子,不管哪一个有危险,他一定会出手的,尤其是祸起萧墙,兄弟相争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那你的意思是,朕什么都不做,就干巴巴的做这个傀儡皇帝。眼睁睁地看着武重楼和宇文阀斗的死去活来,最终让胜利者前来夺取朕的皇位?”武崇基一直都是喜怒无常,情绪变幻万千,让人摸不清头脑,不知道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争,你争得过么?皇后宇文婧俣的脸上充满了鄙夷之情,她冷笑着说道:“为什么要让他们分出来胜负,难道一直斗下去不好么?谁斗输的时候,你扶一把,让他们继续斗下去。等太子长大成人之后,一切都会逐渐稳定下来的。四大门阀并立,天子居中才是理想中的大唐。不管他们怎么斗,您才是皇帝,您才是大唐的主人。”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在这个时候,武崇基算是明白了,皇后宇文婧俣之所以背叛宇文阀,并不是因为和自己夫妻恩爱,想做大唐名副其实的皇后,而是想要成为睥睨江山的大唐皇太后,说白了自己这个皇帝,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工具,一个登上巅峰的垫脚石而已。
天子武崇基能够处死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武崇虎,但是对于这个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皇后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暴漏出来想要废掉皇后,或者将其杀死的念头,恐怕天子的脑袋就该搬家了。
“陛下,你选择寒社,是最烂的一步棋,一旦被寒社掌控了朝局,恐怕你这个天子就真的成了摆设。他们就像是寄生虫一样,会一点点地把天下吞噬掉。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们两兄弟还是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棋怎么走吧,不管怎么说,你们才是亲兄弟。”
是呀,武重楼从慕容阀成功出来,并非世界末日,最关键还是武重楼去宇文阀,现在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宇文阀已经变成了龙潭虎穴,进去容易,出来难。
第二百零七章 威胁
上官阀,是第二个迎候,皇太弟监国的门阀,只不过,很显然,上官阀对于这件事情不是很重视,也不是很上心,好像这件事情和上官阀没有关系似的,虽然看上去很隆重,不过就是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上官阀只是在走过场。
走过场,上官阀可以当作是走过场,可是武重楼却绝对不能当作是走过场,他知道,由于上官仙的缘故,上官阀所图似乎比宇文阀还大,最终还是要走上谋朝篡位道路的,只不过现在的狼子野心还没有暴漏,不像宇文阀已经是走到了不得不篡位的地步。
此时此刻的宇文阀是没有退路的,前进一步,就是谋朝篡位,能不能成功登顶,都不能回头,最要命的是后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整个宇文阀都会被连根拔起。
不管是武重楼将来登基,还是天子武崇基掌权,哪怕是上官阀篡位,最终都容不下宇文阀,这就是为什么宇文阀坚定不移地走这条道路的原因,因为他们不能回头。
现在的上官阀是超然的姿态,进可攻,退可守,不管怎么选择,都占据主动权,这种情况下,不由得武重楼不重视,这一次,他就是要和上官仙谈一下。
武重楼相信,上官仙也想和自己谈,就这样老狐狸,和小狐狸终于一起走进密室。
密室中,只有武重楼和上官仙两人。
“我随时都可以杀死你。”
“我知道,但是你不会。”武重楼十分的笃定,一点面对天宗师的恐慌都没有,这种气定神闲,让那些大宗师一定会感到相形见绌的,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天宗师出手,小子绝对没有存活的可能性,这点我很清楚。但是我能坐在这里,说明,你没有出手的意思。如果你出手的话,恐怕我在慕容阀的时候就性命难保了。轩辕魔石对决沧浪海,身负重伤,你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杀死,但是你没有,说明在这个阶段,你是不好杀我的。”
上官仙没有想到这个小狐狸比自己想象中的更难对付,他笑着说道:“太聪明了,命都不长,前车之鉴,先帝走的时候,才三十九岁,你绝对自己比先帝强么?”
子不越父,上官仙一上来就给武重楼挖坑,他就是想看一下这个小狐狸有什么底牌和自己谈判,能够进入这个密室,绝对是有屏障的,绝对不会傻不拉几地过来和自己唠家常。
“我的命长的很,因为是父皇的传承。”武重楼的脸色突然阴沉了许多,他冷冷地说道:“如果不是宇文婧络袭击我的母妃,父皇也就不会走火入魔。当初父皇如果没有走火入魔的话,借给宇文铛三个胆子,他也不敢走那一步。至于你,呵呵,你不过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罢啦,上面还有莫问天,莫问地两兄弟,你翻不了天的。”
“既然你提到莫问天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兜圈子了,莫问天再也不可能重回巅峰了,现在老朽是天下第一人,你的小命就攥在老朽的手中,我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上官仙的脸上充满了霸气,他不需要天宗师的威压来证明什么,上官仙这三个字就已经可以俯瞰众生。
上官仙,果然是上官仙,普天下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这么笃定莫问天不可能重回巅峰,不过这些并不是武重楼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莫问天能否回到巅峰,那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武重楼不愿意接着谈这个话题,要不然就会失去主动权被老狐狸牵着鼻子走下去,那样对自己十分的不利。
占据主动,武重楼还是决定摊牌,他笑着说道:“莫问天回不到巅峰,貌似第一人也不一定是您老人家。要知道深不可测的沧浪海这个天宗师在寒社只是第二高手而已,能够让他甘居人后,那么第一人就呼之欲出了,你有把握击败对方么?”
“没有。”上官仙倒是干脆,他知道这个小狐狸能够提到这一步,自己也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
“上官阀有实力将寒社连根拔起么?”
“这个,也没有。”上官仙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老狐狸,他摇摇头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比老朽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多了,不错,上官阀的确没有足够的把握铲除寒社,如果有把握的话,十三年前,上官阀就不会放弃争夺了,要不然最大的蛋糕一定落不在宇文阀头上,肯定是寒社一支独大。上官阀并非一条道走到黑,可以接受各种局面,甚至接受宇文铛登基称帝,改朝换代,但是绝对不能接受寒社掌控朝局,清理士族。十三年前如此,现在依旧是这样子的。”
“那你应该感谢孤了。”武重楼自我称呼从我变成孤,这就预示着角色的转变,要步入正题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老人家口不应心了,或许十三年前,你是这样的选择,可是十三年后的今天,你不会
这样选择的。你要得到江山,要铲除寒社。可是,不铲除寒社的话,您也夺不走江山,即便是夺走了,您也坐不稳。您之所以不愿意对孤动手,不仅仅是借助孤之手对付宇文阀,更重要是对付寒社对么?”
“当然。”上官仙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他亲自给武重楼沏茶后说道:“是你逼迫天子选择和寒社合作,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一直潜伏于地下的寒社逐渐浮出水面。慕容府之战,寒社四大高手之中来了两个,也让原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寒社之主露出了端倪,几乎是呼之欲出。对付寒社,是我们共同的责任,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很多事情,心知肚明就好,没有必要说那么透彻,孤明白你的意思了,希望合作愉快,至于最终我们对决的时候,孤绝对会手下留情,不会将上官阀连根拔起的。”
“老朽不会手下留情的。”上官仙没有想到这个小狐狸这么难对付,他用威胁的语气说道:“上官阀如果最终获胜,可以放过任何人,唯独你不成,因为你已经践踏了上官阀的尊严,这点你很清楚。”
“皇权之争,让女人走开,孤最不喜欢拿女人来说事了。”武重楼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他对上官仙说道:“武崇喜可不可以放出来,武烈臣是否还活着?”
“可以放出来,当然活着,只不过困在了血狱之中,至于武烈臣能不能出来,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到了这个时候,武崇喜已经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上官仙压根就没有把田道奇当成自己的威胁,现在他只是在乎如何铲除寒社,其他都不是问题。
铲除寒社,谈何容易,这就是为什么上官仙把武重楼推向前台的缘故。
谈话还算是愉快,只不过,武重楼离开上官阀的时候,还是略显遗憾,原本他是想见一下上官玉婉的,可是上官仙这一关是百分百无法通过的。
武重楼拜访上官阀,可以说波澜不惊,没有人觉得会出现什么意外,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皇太弟监国最惊险的是去宇文阀拜访,那绝对是一个九死一生的龙潭虎穴,进入容易,出来难。
尽管,武重楼去宇文阀会危机重重,可是在武重楼从上官阀出来之后,朝廷的文武百官已经陆陆续续地到天策府去报道了,一句话天策府不是空壳子,不再宇文阀,天子的掌控范围内。这已经是十三年来第一步,权力之争拉开序幕,不再是宇文阀一言九鼎,只手遮天,现在是天策府在一点点地扩大影响力。
朝堂上,四品以下官员的位置基本上都是寒门子弟,而以上基本是出自豪门,这就是大唐现状。因此,前来报道,并且去天策府奏请章程的基本上都是四品以下的寒门子弟,他们率先做出效忠于皇太弟监国的样子。可是四品以上基本上出门阀,世家,这些人之中大部分人还在观望,并不认可这个皇太弟监国。
现在,基本上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只有慕容阀弟子去天策府奏报,其他三阀的子弟都没有丝毫的动静。要知道四大门阀之中,慕容阀 的实力垫底,四品之上的官员也就不是很多,不过这是一个现状顿时间改变不了的。
能够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已经算是很大额进步了。之前天子式微,宇文阀一支独大,现在武重楼强势崛起,朝局就逐渐发生了变化,而且这种变化完全不在四大门阀掌握之中。
朝堂上是否会逆转,现在还未可知,毕竟影响力不是很大。不过尽管如此,那些投靠天策府的文官还是遭到了宇文阀弟子的打击,而且是局面愈演愈烈。
投靠天策府就会被打压,甚至会遭到生命危险。这种情况下对于寒门的官员是很严峻的考验,在忠诚和现实之间,如何抉择,这对于这些官员来说真的很重要。
对于武重楼来说,对于宇文阀,对于天子来说,朝廷之中多少官员投靠都不是问题,毕竟只是表面文章,因为京城是最大的漩涡,说不定哪一天把谁就卷进去了。京城最终是要以实力决定最后归属的,因此官员的效忠,某种意义上只是实力在权力上的反应,但是地方就不一样了,地方官员的效忠才具有决定意义。
或许是距离的缘故,地方上的反应不太快,就连距离京城最近的几个州县都没有官员上表,这就很说明问题,地方上的官员还在观望,在这些人的认知世界里,还没有彻底认可武重楼。
一个十分怪异的事情发生了,距离京城将近千里的济州府却送来了地方官文,很显然济州刺史主动投靠武重楼,这对于很多地方官员来说,无疑是打脸。
如果说其他地方的官员投靠武重楼,宇文阀还能接受,可是唯独济州对于宇文阀来说简直就是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要知道济州是宇文阀的地盘,最要
命的是靠近大唐和东齐的战场,是宇文阀军队最大的粮仓,这个地方对于宇文阀至关重要,是绝不容有失的。
济州一直都是宇文阀的地盘,可偏偏济州刺史夏正奇是慕容阀的女婿,这在外界看来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可这个离奇的事情的确是发生了,而且已经存在十几年,也一直没有任何改变。
能力,能力才是官员晋升最坚固的基石,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夏正奇是寒门子弟不假,可他却是大唐少有的全才,执政能力超强,一步步爬上来的。当初出任济州刺史是先皇钦点的,那时候,宇文阀还做不到只手遮天,更加没有勇气去阻挠朝政,况且夏正奇是慕容阀的女婿,宇文阀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和慕容阀闹翻。
十几年来,夏正奇一直待在济州,把这个原本贫瘠不堪,盗匪横行,民不聊生的地方打造成大唐,乃至于全天下最富于的州府之一,老百姓安居乐业,基本上做到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种情况下,慕容阀的财力,物力,人力就逐渐往夏正奇身上倾斜了,宇文阀就更加难以把他赶走了。
济州是宇文阀的地盘不假,可是济州是慕容阀的发源地,宗祠,祖坟都在济州,当地的豪绅几乎都是出自慕容阀,所以这个地方对于宇文阀,慕容阀都至关重要。
这些年,济州一直相安无事,宇文阀都快忘记了夏正奇是慕容阀的女婿,也就没有更换刺史的念头。要知道在大唐,宇文阀权倾朝野,只手遮天,可毕竟是书香门第,斯文礼仪传承,做事情始终讲究合情合理,再加上慕容阀能够成为四大门阀之一,实力还是很强悍的,宇文阀不会为了更换济州刺史得罪慕容阀。
各种因素交织到一起,最终形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种情况下,夏正奇把济州经营的像铁通一样,几乎到了水泼不进的地步,不过这个家伙异常的聪明,从来不触及宇文阀的核心利益。比如,宇文阀的军队在前线对决东齐大军的时候,粮草供给,从来不出半点差错。
相安无事的济州,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这让宇文阀很恼火,于是就决定以雷霆万钧之势来处理这件事情,趁机赶走夏正奇,重新掌控济州。
恼火的何止宇文阀,这个时候,慕容阀内也是充斥着抱怨声,觉得夏正奇这一次是引火烧身,把战火引到了慕容阀身上,虽然投靠武重楼之后,慕容阀就做好了和宇文阀决裂的思想准备,接受对方全方位的打压,可是这种主动送上门的方法,的确让阀主慕容不破无法容忍。
阀主慕容不破短时间还不能惩罚夏正奇,只能想办法保住夏正奇,保住济州,但是夏正奇的大舅哥慕容冲可就倒霉了,被抽了几十皮鞭。
既然效忠武重楼,这么大的事情,阀主慕容不破也不能擅自做主,他亲自里天策府解释这件事情,看最终如何处置。
武重楼听完慕容不破额陈述之后,他沉默片刻说道:“阀主切勿动怒,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夏正奇能够在济州待那么久,足见此人的能力超乎寻常,嗅觉也十分敏感。这件事情究竟对慕容阀有利,还是对宇文阀有利,他不会不清楚。在孤最关键的时刻,他即便是想效忠,也不至于选择这种方法,在这个时刻。要知道他的女儿夏丹璇陪嫁到天策府了,在某种意义上讲和孤是一家人,压根不需要表面心迹,根本不需要这么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对呀!在大唐地方官员之中,夏正奇能力是最强的,他是否会为殿下效忠,压根不需要证明什么,这里面的确有问题,殿下,您的意思是宇文阀在背后捣鬼?”
“肯定有热捣鬼,但绝对不是宇文阀,这种自扇耳光的事情,宇文阀是做不出来的,他们太要面子了。况且用这种手段驱赶夏正奇,夺走济州控制权的方法太愚蠢,搞不好会引发宇文阀和慕容阀正面开火,这绝对不是好方法,也不符合宇文铛的做事风格。”
这里面透漏这蹊跷,武重楼最后说道:“嫌疑最大的是我那个擅长耍小心眼的大哥天子武崇基,当然也不排除上官阀动手脚,挑起我们和宇文阀争斗。”
“有没有可能是寒社?”慕容不破此时此刻冷静多了,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搞不好就是一场大的风暴,现在慕容阀还真的没有做好和宇文阀全面火并的准备,现在斗起来绝对会吃大亏。
“有这种可能性,不过这些都不可怕,孤最怕的是背后有东齐的影子,那样的话就说明东齐已经在准备大举进攻了。一年前两国发生摩擦,军队对峙这么长时间,也到了决战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武重楼就头大,要知道此时此刻两国开战,对于宇文阀十分有利,可自己就会陷入全面的被动,这一次可以说是阳谋,很难化解。
第二百零八章 逆天突破
以不变应万变,武重楼不知道济州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妄加揣测,最后他说道:“阀主,你先回去吧,让慕容冲带人去济州,不管怎么说,夏正奇是文官,一旦遇刺就会相当麻烦。济州不能丢,哪怕是向宇文阀宣战,都要保住济州控制权。”
“那我回去准备了,要不要派个大宗师出去镇住场面?”
“不用了,我自有安排。”
等慕容不破走之后,武重楼来到了夏丹璇的房间里面。
夏丹璇看到殿下来了,急忙行礼。
“夫妻之间,就不要多礼了。孤现在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谈一下。”
武重楼也没有拐弯抹角,他就直奔主题了,最后说道:“事关你的父亲,相信你应该明白孤要说什么了。”
夏丹璇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看样子是父亲闯祸了,她急忙跪下来请罪道:“臣妾为这件事情向殿下道歉。”
“孤要的不是道歉,你难道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么?”
“臣妾相信此事有蹊跷,从您出任皇太弟监国的圣旨发出,到济州的官文送来,这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以父亲的处事风格,一定会谋定而后动,绝对不会这么鲁莽行事。他虽然是忠于先皇,可是也知道大唐局势纷繁复杂,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是不会冒险的。”
“你这个十足把握是什么意思,能具体点么?”
“那就是,宇文阀要谋朝篡位,在您没有展示出来有扳倒宇文阀实力之前,父亲宁可安于现状,也绝对不会做出来任何调整的。他知道一旦效忠于你,那么济州就会大变,瞬间变成一个火药桶,随时会被点燃。宇文阀,慕容阀两大门阀很可能火并,再加上东齐军队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他绝对不会这么做。”
“那你的意思是?”
“这里面有人在做局,想要浑水摸鱼。臣妾想亲自去一趟济州,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武重楼也是这么想的,他笑着说道:“明天,我让人姑姑送你去济州,记住一句话,要确保他老人家安全,还要确保济州无事,相信你能够做得很好。”
“嗯,不知道殿下,今天。”
“孤今天留宿,你准备一下。”
轩然大波,这一次,济州事件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不仅捅到了宇文阀,慕容阀,还捅到了天子武崇基,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天子,还没有退位,现在就有地方官员效忠武重楼这个皇太弟,这显然是逼宫的节奏,这是武崇基万万不能容忍的事情,他也绝对不会容忍。
杀人,天子之怒,血流成河,浮尸百万。
现在,天子震怒了,他要杀人,要杀死济州刺史夏正奇,要杀一儆百,告诉天下,自己才是大唐之主,才是这个天下的九五至尊。
面对震怒中的天子武崇基,这个时候,皇后吧宇文婧俣还是很冷静的,她笑着说道:“天子要杀人,只是把一句话的事情,可是,以什么名义杀济州刺史呢?先帝时期,夏正奇可是天下楷模,历年考评之中,始终都是排第一的,如果不是宇文阀阻拦的话,早就应该进京城了,现在你以什么名义杀他呢?”
“朕杀人不需要理由,朕有龙麟,逆之者杀。”
此时此刻,天子武崇基就是要杀一儆百,杀死夏正奇,来警告天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
“杀人不需要理由,的确天子杀人不需要理由。可是,夏正奇是济州刺史,而济州距离前线不足三十里路程,济州乱,前线就会出现军心不稳。况且,夏正奇的女儿在天策府,你如果杀死了夏正奇,那无疑是向天下宣布,你们兄弟不和,至于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掂量吧,本宫也懒得去管。”
忌惮,皇后宇文婧俣十分忌惮武重楼,并不是怕对方,只是不愿意主动去招惹,要知道武重楼一旦反扑,那后果是很严重的,这个家伙是睚眦必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很好,很好。”
天子武崇基很显然是有了主意,他冷冷地说道:“兄弟反目很好,就让武崇虎去办这件事情,就让外界去看兄弟不睦好了。至于济州动荡,前线不稳,那就让前线不稳好了,朕就是想看一下,前线军心不稳的情况下,太师是怎么应对的。”
眼见天子执迷不悟,皇后宇文婧俣也懒得去管了,她相信这些不是自己操心的,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不碰钉子,永远不知道外面的宇文阀究竟多么强大。
强大的宇文阀,早就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了,就像是一只啸傲山林的虎王,权威岂容外人挑衅。宇文婧俣懒得管这些了,她现在要回去了,要去享受了,毕竟在丽妃那里,才是最温馨的,不像是在天子这里让人不舒坦。
丽妃,此时此刻的丽妃成了双面间谍,既要为商家,为寒社服务,又要为皇
后卖力,不过她早就习惯了,反正这就是自己的命运,谁也改变不了。
温泉水滑洗凝脂,温泉里面的宇文婧俣对丽妃说道:“天子要派大将军想办法处决济州刺史夏正奇,你给那边说一下吧。”
“最近,天子不让出宫。”
“还用我教你么?”
皇后宇文婧俣有点不高兴了,她扯住丽妃的头发往下按,冷冷地说道:“最好不要在本宫面前耍心眼,否则别怪我辣手摧花。”
有意思,有点意思,现在越来越有意思了,天宗师田道奇本来就是来欣赏风景的,没有想到听到这一出,这事情本来是可以不理会的,可是一想到武崇喜快要从血狱之中放出来了,老头子还是决定亲自到天策府走一趟,礼尚往来,算是回礼。
原来,天宗师田道奇答应和武重楼合作的前提,就是武崇喜能从血狱放出来,现在既然武重楼言而有信完成了承诺,他当然也要表现出来自己的诚意。
天宗师田道奇来无踪去无影,天策府的守卫在这个天宗师面前形同虚设。这个老头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武重楼面前,还把对方吓一跳。
“拜托,老人家,你来之前可不可以先通报一声,这样鬼鬼祟祟的,会吓死人的。”
“小滑头,少耍贫嘴,老夫是吓不倒你的。这次来,主要是告诉你一件事情,天子派大将军武崇虎去猎杀济州刺史夏正奇,你好自为之吧。”
这个消息真的是出乎预料,原本,武重楼以为最大的嫌疑是天子武崇基,现在看来,整件事情的谋划者不是武崇基,也不是宇文阀,那么现在目标就缩小到了寒社,或者上官阀了当然不排除是东齐,这里面寒社可能性最大上官阀可能性最小。
不管是谁一手策划了济州事件,对于武重楼来说都不是好事。这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现在天子派大将军武崇虎去猎杀夏正奇,那毫无疑问,就是逼着兄弟决裂的节奏。
田道奇可不管这些,他笑着说道:“夏正奇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老朽就不管了,不过当断不乱,必出祸患,还是早点做决定的好。”
这件事情有点棘手,注定是兄弟决裂,要知道武崇虎手握五万龙骧军,一旦决裂,这绝对是一个极其强劲的对手,可是武重楼一时间还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
早知道武崇基玩这么一招,武重楼说什么都不会让姑姑琴清长公主去济州,可是人已经出发了,现在说什么都为之晚矣,当务之急就是如何补救,毕竟现在最大的敌人还是宇文阀,如果和武崇虎决裂显然会陷入被动。可是如果保护不了夏正奇的话,那么天下还有那个官员敢效忠这个皇太弟监国呢?如果,天下百官都不效忠,那岂不是变成傀儡,甚至还不如傀儡天子武崇基,这是武重楼万万不能接受的。
深夜拜访,武埒昭并没有怪罪武重楼深夜前来打搅,相反,老爷子知道武重楼能在这个时间前来,一定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所以一点都不介意。老爷子笑着说道:“既然来了,老夫也不睡了,咱们下盘棋好了,不知道你是下棋的时候喝茶,还是喝酒呢?”
“佛门重地,侄孙还是喝茶吧。”
“很好。”
摆好棋盘之后,武埒昭笑着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们爷孙两个之间就不要拐弯抹角了。”
武重楼也没有打算遮掩什么,于是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现在的局面几乎是三国杀,牌面上最大的是宇文阀,其次是上官阀,侄孙这边胜算最小,势力最弱。寒社还虎视眈眈,天子也不是省油灯。这个时候,我是万万不能和武崇虎决裂的。可是,这一次武崇基用的是阳谋,我必须要保住夏正奇,难免要和武崇虎决裂,一旦决裂,后面很多事情都会失去控制。”
“你执念了,先下棋。”老爷子武埒昭知道这种事情必须是武重楼自己去领悟,否则将来还会遇到更加棘手的事情,他笑着说道:“有时候,拿起即是放下,放下即是拿起。阳谋也并非无解,貌似完美的局,往往会留下致命的漏洞。你不要纠结那么多,把事情反过来想一下,或许你就有答案了。”
“好吧。”武重楼无语。
心有旁骛,下棋焉有不败的道理,连输三盘的武重楼实在是没有耐心下棋了,可是武埒昭不依不饶,意思很明确,武重楼下不赢就别想回去。
静下心来,专心致志下棋,这个时候,武重楼忘却了外面的烦恼事情,不再去想什么武崇基,武崇虎,夏正奇,宇文阀等等,现在他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下棋赢了老爷子。
鸡鸣三遍的时候,天光放亮,武重楼终于扳回一局。
“现在可有答案?”
武重楼一边收拾棋盘,一边打着哈欠说道:“武崇基其实走了一步臭棋,
这样等于彻底和武崇虎决裂了。本来,武崇虎有夺皇位之心,也只是确保皇位最终不旁落,大唐不改朝换代。在不动摇大唐根基的情况下争夺皇位,这一次,武崇基想着逼迫武崇虎和我决裂,事与愿违,让武崇虎彻底看清楚武崇基的嘴脸。而且在遭遇到琴清姑姑之后,武崇虎会明白一个道理,他们两兄弟捆绑在一起都无法保住江山社稷,想要保证大唐不沦陷,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辅佐我,只有我才能够抗衡宇文阀,抗住上官阀。看样子,武崇基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后悔都来不及。”
“大唐终究是世家天下,最起码几十年内很难扭转过来,当武崇基猎杀皇族子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未来的命运。他选择和寒社合作,等于是自绝于四大门阀,这绝对是自寻死路。在大唐,没有人能够扛住四大门阀,当年的的父皇都没有做到。武崇基竟然不知道前车之鉴!”
武重楼听明白了,老爷子哪里是说武崇基呀,而是在说自己,他语气坚定地说道:“铲除士族制度是历史发展的方向,谁都阻拦不了。但是我绝对不会愚蠢到和四大门阀对抗去,我的使命是夺回皇位,使得皇权通达天下,至于消除士族制度,或许是我的儿子,孙子,重孙,不管是怎么样,我绝对不会自掘坟墓,绝对不会任由寒社来祸乱天下。”
“你能明白这些很好,老头子就不多说几句了,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告诉老头子。”
“叔祖,您说,侄孙可不敢隐瞒你。”
“莫问天是不是回不到巅峰了,现在是什么状态。”
“现在应该不是叔祖的对手,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很难突破。”
果然如此,武埒昭现在想明白了,为什么上官仙肆无忌惮,显然是知道莫问天基本上是不会出山了,这种情况下上官仙毫无疑问是天下第一人,当然不用忌惮什么了。
“轩辕魔石怎么会进阶第八界,是不是你用九龙真气打通的经络。”
“是。”在武埒昭老爷子面前,武重楼没有打算说谎,也不能说谎。
“那你为什么不帮助老朽进阶第八界呢?”老头子显得有点激动。
“这个,这个侄孙不敢。”
武埒昭当然明白武重楼是什么意思,他笑着说道:“你是怕老头子扛不住会死掉,或者说即便是扛住了,也会折损寿命对不对。”
“对。”
“那你为什么不怕轩辕魔石呢?”
“因为轩辕魔石五十多岁,您老人家将近九十岁。”说到这里,武重楼也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他苦笑着说道:“轩辕魔石是父皇留给我夺回皇位的一件利器,就好像是上古神兵一样,虽然极其重要,锋利无比,可注定是要为我牺牲的。即便是为我战死,那也是他的荣耀,他到了九泉之下就可以向父皇报到了。可是叔祖,您如果有点闪失,我怎么能够对得起死去的父皇,对得起列祖列宗呢?”
“我没有看错你,可是你看错老朽了。”武埒昭很欣慰,毕竟武重楼在夺回皇位的道路上还没有到不择手段的地步,也不是冷血无情,他苦笑着说道:“傻孩子,老朽何尝不是你手中夺取皇位的利器。老头子时日不多了,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夺回皇位,到九泉之下也算是对你父皇,对列祖列宗有个交待。况且,我本事就是武痴,以追求天道为己任,怎么会纠结生命长短。你动手吧,哪怕今天死去,我也是幸福的。”
“叔祖。”
“你不要再说了。”
这一刻,武重楼终于明白古人那句话,一将功成万骨枯,不知道自己晋级的道路上,会踩着多少人的肩膀,他含着泪,缓缓地把体内的九龙真气注入武埒昭的体内。
老爷子毕竟上年纪了,整个过程异常的痛苦,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那种痛苦,让武重楼心疼,可是这就是宿命,或许武埒昭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天。
整个过程持续了五个时辰,最终武埒昭和武重楼两人双双昏死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
等武重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新娘子慕容艺璇,而是消失很久的艳无忧。
“你终于醒来了,都快把人吓死了。”
“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回北周了。”武重楼紧紧地把艳无忧那柔弱无骨的玉手握在手心,说什么都不愿意防守。
“哎呀,你都把人的手抓疼了。”趁武重楼松手的那一瞬间,艳无忧把自己那被握的发白的玉手抽了回去,她娇嗔道:“老爷子几个时辰前就睡醒了,你却睡这么久,人家还怕你醒不过来。。”
听到老爷子醒来了,武重楼心理就舒坦多了,他看着艳无忧说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既然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就留在我身边吧。”
第二百零九章 幕后黑手
艳无忧,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武重楼的脑海里打了很多问号,不过她=他不打算询问,希望对方可以说出来,不管怎么说也曾经有过美好时光,怎么能够轻易摈弃呢?
看到武重楼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这个时候,艳无忧的内心在挣扎,她轻声地说道:“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有事情隐瞒你,背叛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给我戴绿帽子了?”
“那倒没有,我这辈子只有你这一个男人,永远不会有第二个,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只要不是绿帽子,那么其他什么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也不存在背叛这个词。”武重楼知道艳无忧,公孙霜飞实际上都是寒社的人,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只不过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寒社无孔不入,在自己身边安插几个人再正常不过,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你不想知道我的秘密么?”
“不想。”武重楼把艳无忧抱在怀里,他十分不霸气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会灭了寒社的,所以说知道不知道其实没有什么区别。我不知道寒社是怎么控制下属的,但是我知道一点,那就是天下是士族的,最起码几十年之内是不会改变,几十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艳无忧喃喃地说道:“你不觉得士族占据大部分的资源不公平么,为什么不能天下为公呢?”
“不公平,可是现在改变不了,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等寒社掌权之后,会变成新的士族,原来糊弄人的那些东西就会抛到九霄云外,这就是人的劣根,不会因为几句口号而改变的。有钱有权的人作威作福,高高在上,这在寒社内部估计也存在吧,何必自欺欺人呢?五十步笑百步,谁不比谁高尚。一块金子,在士族这里,和在庶族那里,看不出来谁比谁高贵。你不会明白的,天下终究是朕的天下,谁也夺不走。”
矛盾,此时此刻,艳无忧的内心矛盾极了,貌似平常的几句话,实际上说到了她心坎上,不错,寒社给下面人灌输的思想是天下为公,人人平等,可实际上只不过是想夺走属于士族的财富,帝位,说白了只不过是把原来士族的血统论,转变成权势论。不再是十足高高在上,而是谁有权,谁的拳头大谁有发言权,谁就可以占据更多的额资源。欺男霸女的事情,在寒社之内也经常发生。
如果,如果不是和公孙霜飞相依为命,互相依靠,如果不是得到贵人相助的话,艳无忧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不知道被人霸占到什么程度了。在寒社内,永远都是以拳头的大小来分配资源的,未必比士族制度高尚到哪里去。
“我,我,我别无选择。”艳无忧矛盾到了极点,她不想离开武重楼,可是又不敢背叛寒社,因为背叛额后果太可怕了。
“你不用选择,权力之争永远都是男人的游戏,和女人无关。你只要能够做到自保就好,等我灭掉了寒社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武重楼上下其手,用行动代替语言。
身体是城士的,不会对人说谎。
寒社的秘密短时间还解不开,武重楼也不想去解开,可是有的东西还是要给对方适当警告的,要不然寒社就会觉得自己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其对抗。
警告寒社,从哪里下手呢,是从受伤的沧浪海,还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段三千下手,不打痛寒社,他们就会接二连三地兴风作浪,就会肆无忌惮。
武重楼不想为难艳无忧,在第二天,美女穿衣服想要离去的时候,他才说道:“如果可以,你还是回北周吧,那里更安全,记住,保住自己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你是要对寒社动手么?”
“我还没有精力去招惹这个庞然大物,不过还是要给他们点教训的,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武重楼知道,有上官仙在京城坐镇,相信寒社的圣公不会出现的,这正是教训寒社的最佳时期,一旦错过就再也不会有了。
打定主意之后,武重楼就去了轩辕魔石的房间,看这个家伙恢复咋样了。
虽然有天机先生的精心呵护,可是轩辕魔石的恢复依旧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看到武重楼今来了,他挣扎着说道:“小主人,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办。”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武重楼带来了皇家最好的药物,希望能够让轩辕魔石早点恢复。
“我这边没有什么的,绝对可以赶上去宇文阀,耽误不了大事。”轩辕魔石体格健壮的出奇,虽然遭遇重创,但是只要是扛过这十几天,就可以恢复如初,不过此时此刻,显然还差点火候。
“对了,你遭受如此重创,那个沧浪海伤势如何。”
外界只是知道两败俱伤,可没有人知道两人伤势如何,
谁轻谁重,一句话,看不出来究竟谁技高一筹。
轩辕魔石轻轻地咳嗽了几下后说道:“我的伤势并不重,只不过是沧浪海的功法太过诡异,伤及我的丹田,无法动用真气,在天机先生调理下,十几天后就可以恢复如初。可是,沧浪海的右肩被我击中,骨头粉碎,伤筋动骨过百天,显然他恢复所需要的时间会更长。”
“如果说,现在趁机结果沧浪海的性命,会不会引来寒社的报复。”
轩辕魔石没有想到武重楼心这么沉,一上来就要招惹寒社这个庞然大物,这点真的有点异想天开。沉思了许久之后,他说道:“趁你病,要你命,这样做无可厚非。反正寒社在慕容阀发动袭击,已经是挑衅在先,我们打回去也无可厚非,可是那边还有一个近乎于妖孽的段三千,想要猎杀沧浪海,绝非易事。况且宇文阀虎视眈眈,如果把寒社推到宇文阀那边,恐怕我们就得不偿失了,现在咱们远远没有到可以同时招惹两个庞然大物的地步。”
“段三千,没关系,我有办法对付,这一次必须把寒社打疼,让他们知道,孤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选择武崇基,本身就是死路一条,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你是要废掉天子?”
“废掉倒不至于,在宇文阀被灭之前,孤是不会废掉武崇基的,毕竟他是孤的亲哥哥。但是,要掐断他们之间的联系,毁灭武崇基最后一丝的希望,让他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要再玩什么幺蛾子。”
武重楼对于济州事件还是难以释怀,必须要做出来强有力的回击,彻底灭掉武崇基的希望,让这个傀儡天子放弃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会得逞的。
“小主人,需要我做什么,虽然我伤势恢复还有一定的时间,可等从宇文阀事件结束之后,我就去杀了沧浪海。”
这一战,很显然轩辕魔石是打不过沧浪海的,只不过他的恢复比对方快,心中也想着解决掉这个平生最大的劲敌。
“你只需要安心养伤就可以,对付沧浪海,不需要你出面,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另外宇文阀那边,也不需要你出马,你要做的就是百分百恢复,不敢出一点差错。”
武重楼知道,将来对付上官仙的时候,自己这边没有一个人单打独斗能够击败上官仙,只能使用群狼战术,这里面轩辕魔石是一个最重要的核心人物,所以说什么都要让他彻底的恢复。
对付沧浪海,不简单非要派人去对付段三千,把这个近乎于妖孽的家伙吸引出来就可以了,没有那么复杂。至于怎么做,武重楼有了自己的主意。
丽妃最终还是出宫了,尽管天子武崇基三令五申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皇宫,可是这个天子窝囊到连后宫都摆不平,又怎能够阻止手持皇后手谕的丽妃出宫呢?
出宫之后,丽妃的第一反应就是再也不想回来了,可是这种想法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实际上,她也知道,寒社无处不在,自己一旦选择背叛,就会被歼灭。可实际上,自己现在算不算背叛,这个大美女自己都说不清。
丽妃天生就是一个反监视的高手,她出去没有多久便躲开了监视,一个人到了一个神秘而不显眼的小院子里面,这个院子很小,小到了让人都无法注意的地步。
小院子很普通,看不出来有什么与众不同,可是进屋之后,丽妃扭动机关,之间一道墙上出现了暗门,打开俺们之后,里面是别有洞天。
穿过密道,丽妃终于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房子里面,在这里,她见到了自己想要见到之人。
这个人带着面纱,从身材上看是一个性感的大美女,她看了一眼丽妃之后说道:“你都三年没有出宫了来这里了,说吧有什么事情,必须你出宫后亲自过来呢?”
“是皇后娘娘让我出宫的,主要是因为天子的事情。”
丽妃没有隐瞒什么,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最后她说道:“我不想再回去了,你帮帮我。”
“现在,天子还是武崇基,你这个后宫第一美女,怎么能够轻而易举地出来不回去呢?”戴面纱的女人语气异常的冰冷,一旦感**彩都没有添加到里面去。
丽妃还是回去了,带着无限的失望回去了。
戴面纱的女人也回去了,这个地方当晚上就被一把火烧掉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一转眼再过两天就要进宫了,就要当那个人的妃子,想到这里,商清君就心如刀绞,可是现在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反抗显然是不可能的,整个商家都在寒社的监控之下,很难摆脱的,况且自己的父亲还被寒社扣押,这种情况下,又能做什么呢?
那个冤家也不重要活动想办法来营救自己,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羊入虎口不成。此时此刻的商清君开始诅咒武重楼,觉得这个没良心的家伙都不
知道来救自己,简直是让人心理难于忍受。
卓娅看到商清君心事重重,于是就安慰道:“放心吧,武重楼一定会帮助你度过难关的,商家也不会有事。”
“他会么,要知道我一旦进宫,就成了他的嫂子,名分定下来之后,就再也改变不了了,他如果想登上皇位就一定要斩断和我之间的联系,否则将来 史书上会怎么书写呢?”
“大小姐,你就这么笃定武重楼最终会问鼎天下,夺取皇位。”
“死妮子,你胡说什么呢?”商清君狠狠地瞪了卓娅一眼,她略显神往地说道:“武重楼 是真龙天子,注定会是九五至尊,而武崇基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成不了气候的。虽然这辈子,我无缘嫁给武重楼,但是我还是愿意为他夺取皇位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为了她,我死而无憾。”
看着大小姐那花痴般的样子,卓娅笑着说道:“郎情妾意,既然你对武重楼那么一往情深,那你为什么步去找他呢?”
“我不想然他们兄弟反目成仇。”
“你不想,可是,说不定这个家伙爱江山更爱美人,会主动前来找你,为你解围呢?”
“他会么,他不会,他是那种注定君临天下的男人,绝对不会为了女人而放弃江山的。”
“放心吧,他会的。”卓娅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笑嘻嘻地说道:“我能掐会算,相信今天,或者明天,武重楼一定会来的,会为了你,而和武崇基那个窝囊废的哥哥决裂。”
“他会么?”商清君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心里面矛盾极了,想让武重楼为了自己放弃天下,可以带着自己远遁江湖,可又不想让武重楼留下遗憾。
谜底终于揭晓了,当天晚上,武重楼深夜来访。
冤孽,冤家,商清君也顾不得卓娅就在身边了,她抱着武重楼嚎啕大哭起来。
“傻丫头,你哭什么呢?”武重楼的脸色有点冰冷,他竟然推开了喜极而泣的商清君。
“我,我, 我。”对了自己哭什么?商清君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她看到武重楼的面色有点冰冷,于是就哽咽着问道:“你,你怎么了?”
“你问我怎么了?”武重楼的脸色更加阴冷了,他冷冷地说道:“你们商家为寒社办事,留下沧浪海在府上静养就不说了,还闹出济州事件,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沧浪海,什么济州事件,你都把我搞糊涂了。”府上的确养着一个手上之人,可那是商家的贵人,是一个可以帮助商家度过难关的天宗师,只不过,商清君压根就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至于济州事件,只不过是在官场流传,实际上,这个消息在外面还是封锁的,商清君不知道也很正常。
武重楼可不认为商清君一无所知,他从各种消息的汇总得出结论,济州事件,应该是出自寒社的手笔,而寒社在大唐境内,能够见光的组织也只有商家这一块金字招牌了。
商清君没有想到武重楼那么阴冷,伤心的她哽咽着说道:“你那个该死哥哥逼迫我进宫,你不拉解救我,还来这里没有没脑地兴师问罪,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我瞎了眼了,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恨你,今后再见面,我就是你的嫂子了,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份关系的。”
“你,你,你就是不想进宫,才玩出这么一出好戏,让我们兄弟决裂。你算出来,我是爱江山更爱美人,为了阻止你进宫,一定会做努力。但是,你害怕我不会因为你和兄长决裂,所以才炮制的济州事件不成”
此时此刻的武重楼真的动气了,眼神变得异常阴冷。
一男一女,男的暴跳如雷,女的万分委屈,房间内的氛围就异常尴尬起来。
“济州事件,是我炮制的,和大小姐无关。”卓娅终于开口了,她直直地盯着武重楼说道:“你以向自以为是,总把只能装扮做高高在上的救世主。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个女人即将嫁给她心爱男人的兄长,那份痛苦,你考虑过么?你只是忙着当什么皇太弟监国,忙着迎娶慕容阀的大小姐,忙着自己的事情。你有考虑过我们家大小姐么?她要维护整个商家,还要和寒社纠缠,你做为男人,难道就不心痛么?”
“什么,是你,怎那么会是你呢?”
武重楼此时此刻稍微冷静点了,他冷冷地说道:“我说过不会让商清君进宫的,我也一定可以做到。可是。卓娅,你,你怎么这么大胆,竟敢炮制济州事件,你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因为我爱你,爱到刻骨铭心。”
卓娅终于把内心的话说出来了,此时此刻换个西域美女已经是泪流满脸,泣不成声。这些年,她内心的哭有多少人知道,又能够向谁诉说呢?
第二百一十章 反击是必须的
爱,总是让人心碎。
卓娅的爱太累,太辛苦,商清君的爱,也很累,也很辛苦。
武重楼左拥右抱,把商清君,卓娅两个大美女抱在怀里后,他十分笃定地说道:“爱江山,可是我更爱美人。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把你们两个夺走,武崇基不行,寒社也不行。为了你们,我要逆天,就算是与天下为敌,我也在所不惜。今天我来,就是阻止清儿进宫的,你是我的女人,谁也夺不走。”
很多事情不是嘴巴说说就可以把的,肯定是要付诸行动的,商清君知道事情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也不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她略加思索说道:“此时此刻,寒社已经准备浮出水面,商家想要从寒社剥离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况且,我父亲还在寒社的掌控之中,这种情况下,我很难做决策,这点希望你能理解。”
“寒社或许在别的地方还可以兴风作浪,,可是在京城,在这里依旧是四大门阀的天下,寒社只能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搅动风云,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武重楼为了给商清君吃一颗定心丸,他不假思索地说道:“如果我要是除掉了沧浪海,驱赶了段三千,那么你能掌控住商家么?你不用担心有人兴风作浪,我会让几个大宗师入住的。现在就看你能否掌控住局面,要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商家富可敌国的财富,对于各股势力都至关重要,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我能做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现在就看你的取舍了。”
“可是我父亲?”
“一个死去的商家家主对于寒社没有半点价值,你在京城的地位越稳固 ,老丈人就越安全。”
“谁答应嫁给你了,我父亲怎么变成了你的老丈人。”商清君羞地满脸通红,不过她也知道,武重楼能这样说,那肯定是知道后果是什么的,在这个时候,这个商界女神既紧张,又激动,一时间显得有点难为情。
看着羞地满脸通红的商清君,在这个时候,卓娅的内心是异常尴尬的,不过她在武重楼的面前,不愿去想那些憋屈的事情。
还是卓娅反应快,她调整好情绪后说道:“殿下,既然你都说到这程度了,那相信大小姐掌控全局应该没有问题。不过,现在局势真的很复杂,殿下,你做好准备了么?”
“天下的大局风云变幻,岂能提前规划,不过不管外面局势多么变幻,我始终是占据主动的,况且,不管什么情况下,我都会护商家周全。”
武重楼对于现在的大局看得很透,只要是你能够从宇文阀全身而退之后,那么普天之下,就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自己最终登顶,他对商清君说道:“猎杀沧浪海,驱逐段三千,既是给寒社警告,也是斩断寒社和天子之间的联系。今后,寒社如果不想和孤全面开战的话,就一定不会来找商家麻烦,也不会对商老爷子怎么样。只不过,还是避免不了一些阿猫阿狗的前来捣乱,这点也是最难防范的。”
商清君看着武重楼那坚毅的眼神,就知道这个男人心意已决,于是她就是获得:“我执掌商家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况且有殿下这个大靠山,商家一定可以扛过这一关的。”
“殿下,不知道您准备什么时候,对于沧浪海,段三千动手呢?”
“现在已经开始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武重楼是有想过这个时候猎杀沧浪海有点胜之不武,可以说趁火打劫,可这是最佳时机,一旦错过了,今后注定要面对这个天宗师,于其未来陷入恶战,不如提前解决这个祸害。
至于同时猎杀段三千,沧浪海那是不可取的,那就预示着和寒社全面开战,再也没有回旋余地,这显然不是武重楼想要的结果。
如果,寒社折损两大高手,那局面就会失控,显然这不是武重楼想要得到结果,这一次给寒社一个教训,彻底切断寒社和武崇基之间的联系,毫无疑问折损一个已经身负重伤的天宗师,寒社对于这种局面不是不能接受。毕竟入侵慕容阀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行刺成功就不说了,失败注定付出代价。
猎杀受伤的沧浪海这不是很复杂的事情,已经成功进阶天宗师的武埒昭自告奋勇,也算是洗刷当年被沧浪海击败额耻辱。可是想要驱赶七界巅峰之中最强大的段三千绝非易事。
慕容不敌,百里奇等七大高手同时出动,这一次和不同于在慕容阀对决的时候,这次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驱赶,只要是把段三千赶出京城即可,这点要比上次任务简单的多。
七大高手其实并不能确保一定可以驱赶段三千,这种情况下重伤未愈的轩辕魔石也出场了,尽管他是不会动手的,但是足以给段三千心理上的震慑,使得这个家伙无心恋战。
对七个围追上来的大宗师,此时此刻,段三千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知道一旦自己被驱逐,那么沧浪海定然性命难保,寒社在京城的势力就会得到全面的压制,这显然是一个可怕的局面。
段三千面对敌人毫无畏惧,他冷冷地说道:“在慕容阀内,你们九个上阵,老朽都不怕,现在上来七个,就想击败老朽,,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百里奇冷眼打量着段三千,他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盘古斧,不紧不慢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个世上没有永远不败之人。那一次,沧浪海还以碾压众生的姿态出现,今天确要折戟沉沙。胜利的天平,向我们这边倾斜,这点你是清楚的。只要是沧浪海被处理掉,那么,你留下来,和被驱赶有什么区别。不要忘记了,你不是天宗师,你还没有高高在上的资本。”
你不是天宗师,就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捶打在段三千的胸口,昔日里,做为北周第一高手的他有着自己的骄傲,轻而易举地就击败了阳顶天,当时天下能够为之一战的只有莫问天,莫问地两兄弟,至于沧浪海都不够格,可是,自掘坟墓,最终成为古往今来,第一个非受伤从第八界降解到第七界之人。
“少说废话,打赢我再说。”
恼羞成怒的段三千朝百里奇发起了迅猛的进攻,慕容不敌等人加入战团。
大宗师之战,注定是惊天动地,虽然赶不上上一次两个天宗师的对决,但一对七的对决,也足以吸引京城高手的目光。
此时此刻,已经不需要结阵,只是正大光明的对决,尽管如此,由于大宗师真气外放,一时间看上去让人压花缭乱。
剑气满天飞,一时间在外面观战之人,看不出来上下高低,不过这些人都很清楚,此战没有什么悬念,毕竟天宗师轩辕魔石也在场。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轩辕魔石受伤了,可是伤势究竟多重,恢复到什么程度了,就没有人说得清楚了。如果能够确定轩辕魔石重伤未愈,那么宇文阀一定会出手的。
现在京城的局势纷繁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引发大地震,这点宇文阀很清楚,上次天宗师轩辕魔石大战天宗师沧浪海,宇文锥看到对方是两败俱伤,就横插一杠子,结果就是折损了这个大宗师。
宇文阀接连折损大宗师,现在整体实力已经赶不上上官阀,甚至对慕容阀,南宫阀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可以说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一旦引火上身,恐怕局面失控,进而引发血案。
局面失控,这不是宇文阀所能够承受的后果,一直以来,宇文铛都是算无遗策,以大唐第一智者自居,可是接连失策,宇文阀连续遭受重创,对决武重楼已经没有必胜把握了,这种情况下,对与京城的局面就不得不小心应付。
宇文阀还没有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还有后手棋,只要是在府上能够成功猎杀武重楼,那么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翻盘,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必要冒险。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基本上各家的势力都展现差不多了,和明牌没有太大的区别。宇文铛就搞不清楚,武重楼怎么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不管应付什么样的局面,最终都能够获胜。最要命的是,寒社怎么会选择在慕容阀行刺这么愚蠢的决定。
打虎不成,必要伤人。
在慕容阀行刺事件发生之后,宇文铛就知道武重楼的报复会接踵而来,他本来是计划插手的,算是拉寒社一把,为两家合作奠定基础。可是济州事件暴发,在宇文铛看来,是寒社所为,就是要怂恿宇文阀和武重楼火并,啊这种情况下,他就不想在掺和了。
济州事件,宇文阀必须做出来回应,要不然宇文阀就失去了对天下的震慑力,但是宇文阀在处理济州事件的同时,也放弃了对武重楼报复寒社的干预。
这一战,寒社是彻头彻尾的失利。
圣公从里没有想过露面,可是这一次寒社的确是栽跟头了,这个带着地狱鬼王面具的红袍银发老者面对属下十二护法,许久都没有说话。
天宗师的威压下,十二护法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济州事件究竟怎么回事。”圣公最恼火的事情就是自己闭关期间,寒社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寒社和武崇基合作,他是知道的,也是默许的。可是在慕容阀内袭击武重楼,这却是不清楚的。
别说武重楼这边有多少高手,单纯的慕容阀想要反击,对于寒社来说都是一件极其棘手的事情。轮整体实力,寒社远在慕容阀之上,可是轮在京城的实力,那绝对扛不住慕容阀重压。况且,寒社远没有到浮出水面的时候,现在一起失败的刺杀时间,竟然引发出来这么大的麻烦。
眼前大家都不言语,大护法左徒
南行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他就小心翼翼地把大唐天子武崇基的要求说了出来,也把自己的部署仔细说了一遍,最后这个家伙说道:“属下并没有想过能刺杀成功,猎杀武重楼,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家伙,逼迫他选择和我们寒社合作。”
“刺杀,讲究的是一击即中,怎么能说没有想过成功,既然没有想过成功,那为什么要布局行刺呢?”说实话,圣公也知道左徒南行的布局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毕竟之前并不清楚轩辕魔石是天宗师,在布局上才出现了偏差,要不然沧浪海也不会受伤。
震怒的圣公坐下来之后,冷冷地说道:“选择和武崇基这个废物合作,本座是知道的,也是同意的。既然选择了武崇基,那么武重楼对于我们来说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都布局行刺,为什么不能成功的猎杀武重楼。如果当时猎杀武重楼,咱们就也就不会那么被动了。现在,搞不好沧浪海性命堪忧,段三千也不好说。”
“圣公,您的意思是,武重楼会选择报复,和我们寒社为敌?”
“原本,武重楼没有必要向我们寒社宣战,没有必要去处理沧浪海的问题。可是出了济州事件之后,他一定会怀疑到我们寒社头上,这种情况下,不采取雷霆般的报复,那样的武重楼就不值得和我们寒社为敌了。”
普天之下,能够和寒社为敌的人不多,但是武重楼这个异军突起的家伙绝对是一个,年轻人心高气傲,在面对敌人挑衅的时候,一定会第一时间打出去的。
这下子,左徒南行就傻眼了,他迟迟地说道:“武重楼会把报复的矛头指向沧浪海和段三千,这不应该吧。虽然说沧浪海受伤了,可是貌似轩辕魔石的伤更重一些,这种情况下,沧浪海和段三千联手,依旧是近乎于无敌的存在,武重楼想要反击,会付出很沉重代价的。两人即便是战败,逃走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这就是你和武重楼之间最大的区别。”圣公对左徒南行十分的不满,他冷冷地说道:“武重楼就像是一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恶狼,既然决定出手,就一定是一击即中,绝对不会拖泥带水,出招,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警告,告诉我们,在京城,寒社还是不要浮出水面的好。”
左徒南行的脊背开始冒冷汗,既然对方选择一击即中,那么一定会对寒社在京城的势力展开清洗,那绝对是一件极其可怕 后果。
“圣公,莫非,沧浪海,段三千都在京城折戟沉沙,我们要不要反击一下”现在,左徒南行就想着将功补过,来挽回自己在圣公心中的位置,不被责罚。
“都折戟沉沙倒是不会,在武重楼和宇文阀对决出来结果之前,在灭掉宇文铛之前,武重楼还没有勇气和我们寒社翻脸,最坏额结果无疑是杀一个,驱逐一个。让寒社在京城活动受限制。”
“那就好,希望沧浪海能够平安回。”左徒南行和沧浪海是生死之交,倒是段三千矛盾重重。
“如果是我出手,一定会趁机灭掉沧浪海,毕竟减少以一个天宗师为敌比什么都重要。”圣公对于沧浪海能够回归几乎不抱希望,他沉声说道:“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别人都狠狠地扇来一个耳光了,我们寒社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恶气呢,打过去,这一巴掌一定要打过去,让武重楼知道,让天下人知道,寒社不是他们想招惹就可以招惹的。”
打出去,这点十二个护法都是观点一致,他们早就在这个穷山僻壤待烦了,想要去京城那个花花花世界,去好好的享受人生。
寒社的总坛在阴山脚下,这里贫瘠不安,可以说这些护法是在苦修,这种日子,说实话,真的是度日如年,每一天都是煎熬,有机会出去的话,谁都不愿意待在这里。
反击,如何反击,反击到什么程度,说实话圣公还没有想好。
反击是必须的,可是圣公并没有明确的思路,他沉思了许久之后说道:“左徒南行,你带人去济州。”
“去济州?”
“对,去济州,既然济州事件爆发了,那总应该搞清楚来龙去脉吧,反击就从济州开始吧,度你自己把握,本座就不干预了。”
圣公最终还是按耐住要去京城的冲动,他接着说道:“京城,暂时不适合浮出水面,但是绝对不能丢,苦行大师,你去京城坐镇吧,顺便和南宫阀谈一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武崇基注定靠不住,和这种人合作,只会给我们寒社制造麻烦。”
苦行大师,不属于十二护法,可以说和十二护法几乎没有什么交集,没有人知道这个西域的僧人来自何处,更加没有人知道他的修为究竟在什么境界。只是众人都知道,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十分受圣公青睐,所以都不愿意和他有任何交集,甚至还充满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