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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焖葫芦     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txt下载     和空姐荒岛求生的日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一章:屋中私语

    若是白露走出,我兴许会以为她们回心转意,念在往日旧情,安排四人轮流守夜,但是是迎春出来,我则料想到不会有什么好事。

    “周博哥,不过才几天过去,你不会不记得咱们之间的赌约吧?如果你愿意遵守承诺,当着大家面跟我接吻一分钟,我可以考虑告诉你一个重要的讯息,对你很重要的讯息。”迎春说道,说完还不忘看着韵雯。

    韵雯皱着眉,同时五指紧了我的手。

    “强扭的瓜不甜,你姐给你出主意的时候没说过这个吗?再者,咱们大家重要讯息都是互相公开的,遇到的事情也都差不多,你知道的讯息跟我基本上处于一个程度,说什么重要讯息,恐怕只是幌子,诱骗我罢了。”我说道。

    “别那么早下结论嘛,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儿跟怎么弄死怪物约瑟夫有关,你会怎么想?”迎春得意笑到。

    “我的想法是,你丫洗洗睡吧。”我不屑的说道。

    本以为这迎春会就此打住,没想到她主动走了过来,半蹲在地,将嘴对着我的耳朵,一时之间气喷我的发痒,正想推开她,却听她小声说道:“小傻瓜,金阙剑乃道门神物,上古宝器,若用的不对,当然自损严重,你我都了解匠人的行当,这工具再好,只是工具,就算金铲子也是铲子,可若是用的对,金铲子怎么也比铁铲子耐用,这没错吧?”

    我愣了一愣,当即问道:“你的意思是,金阙剑另有用法?”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特意又看了一眼韵雯,随后转向我,说道:“道家之物自然有道家的用法,就像石匠未必能用画匠之物,器物无好坏,且看用者如何用,这个对吧,张韵雯?”

    韵雯叹息一声,点了点头,说道:“迎春妹妹知道那金阙剑该怎么用吗?”

    听韵雯问及,迎春更加得意了,她咧着嘴,故意在韵雯面前勾我下巴,我反感的推开,她也不恼,只是说道:“周博,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允了我,方法和藏剑位置我都告诉你,那样你想给替你挡死的狐狸们报仇,杀那怪物,手到擒来。”

    说完,她起身站着面对着坐着的我和韵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随即吹着口哨,蹦着进了土屋内,又跟她姐嬉笑聊天起来。

    原来这宋迎春故意今天在小会前铺垫损金阙剑的话,和她姐姐一唱一和最后把剑埋了,就是为了能够筹集筹码,跟我交易,就为了我跟我接吻一分钟。

    不过她说的是真是假,还未可知,故此我便悄然将耳朵贴在土墙上,探听里头她二人的对话,毕竟迎春出来说这番话的主意肯定是白露出的,那么接下来姐妹说些悄悄话,肯定是说的真话,而我的耳朵,再小的声响,也能听得比别人清晰。

    “该说的,都跟他说了吗?”白露小到用气声问到。

    “说了,我提到能报仇,他立刻眼睛就放亮了!这次我一定要让张韵雯输的心服口服,免得天天一副周博是她老公的样子,明明自己有未婚夫,还特地在这里来占着一个,太可恨了,这次我气死她。”宋迎春说道。

    “把她气死,你不怕周博找你报仇啊?差不多就行。你要真想彻底赢,得慢慢来,学着把周博追到手,你既然懂得这符箓咒术之类,周博要用金阙剑就得多请教你,这一来二去的,加之女追男隔层纱,事儿不就成了?一旦你把周博抢过来,那才是完全胜利,一旦周博成你男人了,那时张韵雯死不死,还关键吗?”宋白露说道。

    “我长的这么好看,还用追吗?周博只是碍于那花瓶那可怜作态的样子,才这般婉拒我,只要我稍稍的使些手段,他立刻就会乖乖的跟我好,那时,我要他每天都亲我一个小时!”宋迎春说着都差点笑出声来。

    “嘘...别让人听到了。”

    我在外面可听的一字不落,心中可真是五味杂陈,这宋白露定然是很早前就已经知道了金阙剑的来历,那日我醒来,便故意将我病情全往金阙剑上引,证明此物为害之后,将其藏埋,然后让迎春以此为筹码与我有了谈判资格。

    我虽知道后,觉得不堪,但同时却有些动心了,动心的是,那宋迎春懂得符箓之术,乃道家法门,那金阙剑得来之际,确实见有五行、八卦、阵法、神庙等,若说与道家无关,怎会有这些东西呢?

    得其物而不知所用,此乃悲哀,而如今九尾白狐与其族裔姊妹之尸首就在附近,它们因救我而是,我却不能帮之,这便更为悲哀。

    不过一个吻罢了,给了便就给了,我跟韵雯有过多少次亲吻,我二人生死与共过,此乃多深厚之情感,久之她定然知我心意乃是为了帮那些可怜狐狸们报仇才做,绝非情愿,再者她一向心善宽容,绝不会太过计较此番的。

    我退了回去,韵雯问了我都听到什么,我则回答那对姐妹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她也信了,而后她熟练的依靠在我的大腿上,撒娇的要我继续讲一些关于我去太穹洞内找寻至宝的过程,我便逐一的将洞壁画上的内容与她说及,而后又说到之前没在大家面前说的那些细节。

    例如在猿猴密林之外,韵雯掐住我,而我如何制服,并解了她的病毒,还有如何带着她回去驿站之类的,说的她似乎多有感动,竟隐隐有吸鼻之声,这时她坐了起来,深情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将我吻住,无比的甜蜜。

    月光之下,能近看她若隐若现的漂亮眼眸,让我深陷这般温柔乡,不能自已。

    吻后,她脸色红彤彤的说道:“别多想,这是感谢你没有放弃我,把我从鬼门关一次次救回来的报答,谢谢。”

    “谢就生分了,救你是应该的,我说过会让你好好活下,这是我应当做的。”我说道。

    她更加黏腻的紧紧拥抱着我,像是一只温顺的鹌鹑,我本想跟她商量一下跟我跟迎春接吻的事儿,但此刻有些忐忑不敢提了,怕影响了这良辰美景,而当我觉得差不多要说之时,她又先说道:“那个,三伏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能也去陪陪它吗?”

    “当然了,去吧。”我赶忙说到。

    韵雯这时看着我,又问到:“你刚才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被我打断了?”

    我挠了挠脖子,摇着头说道:“没有,我也想说三伏贡献不小之类的。”

    她甜甜而笑,随即拿了根火把,过去看三伏去了,三伏脖子上的缰绳捆在了树上,故此它这两天基本都在那颗树的周围打转,当真是无聊死了,韵雯则过去抚摸它,喂它吃的,带着它散散步,溜达了一番,马儿看着也似乎来了点精神头。

    “如果可以,两人一马,驿站之内安心过活,那样的生活能够持续下去,该多好?”我叹息说道。

    可现在若想单独下去,遇到了狼蛛,没有金阙剑,一只都够呛,要想下去不过是给它们送吃的去。

第一百二十二章:心之所殇

    就这般过了两三天,这期间迎春来问过我多会,我没有给出准确答案,也是因为我着实,没有想好。

    而几番下来,韵雯也紧张起来,到了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单独问我是怎么想的,我只能说些话,宽慰于她。

    荒岛生存重要的还是物资和生存条件,故此我还是习惯性的钦点了现在还有物资,工具类仅仅剩下锯子、折叠工兵铲,锤子、斧子之类的皆已丢失,还有背包、金属杯子、绳子,食物则剩余27罐罐头,一袋半的面粉,还有一蛇皮袋的药材干料,一蛇皮袋的麦种。

    这些足够我们能安枕无忧过渡到冬天,面粉则或许能食用到冬春之际,冬天再种下小麦种子,来年便就又能持续收获,以达到食物不缺的程度。

    只是生存条件是具足,但生存环境则有待改善,土屋毕竟不如驿站来的方便,再者此处东边临着地下工厂,受那核辐射之影响,西边还有狼蛛巢穴,北后方虽有土坡挡着,但正南方则是个天然的灌风口,这一旦冬天猛刮海风,不得老寒风湿病才怪。

    最重要的是,冬天一到,到处结冰,支流处必然不能再蓄水,只能去潭水处凿冰取水,极其容易发生危险,不说掉下冰面会溺死冻死,这里有核辐射的地方,保不准深潭之下还有什么奇葩。

    这些我也跟白露谈及了许多,忠告了一番,她则表示不屑。

    两三日来,我和韵雯基本都在屋外喂蚊子,若是多靠近土屋些许,便会被冷嘲热讽一阵,我打算自己加盖个土屋,宋白露则也百般阻挠,用些隐晦的话告诉我,说什么我这是打算分家,做邻居则就生分,生分了,那些个药材也会吝啬着给我们俩用,我当然怕因此影响了调养中的韵雯。

    韵雯和我身子都靠着她调养,她知道韵雯学会不少用药,故此总是拦着她,说及病因不让她轻易去采药,就算采到药,也看着不让用火用土罐,用的还是以前的套路,控制资源!只是换了个软一点的办法。

    其目的还是跟从前差不多,好在这次照顾韵雯相对用心,并没有指挥她做杂事,只是时不常的会暗示我,让我应了和迎春之间的赌约,说迎春觉得赢了欢喜了,大家的隔阂也就消除,或许还能够回到从前关系状态,我则多是说考虑一番。

    三天后,也是宋迎春给我的最后期限,这天早上,我很早就睁开了眼睛,彼时天微亮,韵雯还躺在我身边,本该细嫩的皮肤上则被叮的都是红包,在睡觉之际都还挠着痒,这山中本该蚊虫极多,将我二人关在外头,何其之折磨?

    我也细想了两天,如今到了最后的时限,也应该做个决定了。

    “抱歉,韵雯,我不想看着你受苦,也不想费了一番周折还是没办法替狐仙美女报仇,在这困局里,我没有别的选择,所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世事没有完美,特别是这等恶劣条件下,更不能奢望这般,我该站起来了,愿你的善解人意,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乃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替狐仙美女报了此仇,你会明白我的。”我小声咕哝的说道,心中无比复杂。

    我既希望此刻她能听到,又不希望她听到,最大的念想是这一场的暗潮浮动,不会酿成惊涛骇浪。

    我最后思量了一番,大下决心后,起身走到了土屋前,轻声敲响了门,没过多久,白露过来开了门,看到我,又冲我后方看了几眼,虽然睡眼朦胧,但还是立刻露出狡黠的眼神了,说道:“进来吧。”

    到了清晨时分,韵雯也起来了,她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一摸旁边,没摸到我,有些诧异,再抬头见到我、白露、迎春都在餐桌上坐着,神情当即变了不少,朝着我走来之时,一直看着我,我则有些躲闪。

    “韵雯妹妹,快去洗漱一下,而后过来吃早餐,今儿个咱们吃包子,周博大哥可是一早就馋的起来,要我和迎春来做呢。”宋白露特意说道。

    韵雯皱着眉,转过头去,像是听到了,有好似没听到。

    没过多久,她过来了,刚嚼完杨柳枝,用茶水漱完口,嘴里有股特殊的清香,刚洗了脸显得格外白净,她凑到我耳边,悄声问道:“周博,她们今天怎么这么听你话?说做包子就做?还有,你怎么那么早起来?”

    这话如何回答呢?我只能有些尴尬的看着她,而她的眼神则也多了几分变化。

    见韵雯已经来到餐桌,白露便将包子装在土盘子中,端了上来,放在桌上,还特地给韵雯放上木筷子和一碗花茶,一盘开胃小野山菜,说道:“韵雯妹妹,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今天的馅儿可是牛肉的,特地为你做的。”

    “白露姐,不用特地为我做这么多,无功不受禄,这样反而让我为难,做了就大家一起吃吧。”韵雯说道。

    这时,白露笑了笑,说道:“不用,我们都吃过了,不过妹妹说的也对,无功不受禄,姐姐呢,正好有些事想跟妹妹商量一下。”

    韵雯当即警惕起来,她看了看我,当即放下筷子,面色有些涨红,说道:“什么事啊,白露姐?这么大的阵仗?”

    “你也知道,我妹妹呢,一直倾慕周博大哥,你呢,本来也有婚约在身,不该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所以姐姐但求你一件事,跟周博保持距离,就当伙伴好吗?周博已经答应做我妹妹的男友,你若再有其他意思,是不是有点太违背伦常了。”白露平静无比的说道。

    我听着不对,赶忙拍桌而起,正要怒斥,因为早晨说过,只是接吻而已,并没有提及当男友之事!却见迎春站起身,凑到我耳边说道:“周博,想清楚,还要报仇吗?你还想我们好好对张韵雯吗?男友又不是老公,你怕什么,再者当着大家面儿亲我的嘴,难不成一点名份都不给我?怎么说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吧?”

    “宋迎春...”我还没来得及说,宋迎春拉过我的脖子,一下用劲的亲吻住了我的唇,她使劲的贴合着,丝毫不容许我挪移片刻。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早晨已经答应了亲一分钟,如今也只能闭着眼数着数,一、二、三...

    迎春故意搂住越紧,整个身子紧紧挨着我,我都能听到她的心跳正在加速,热烈的吻持续了六十秒,我果断推开她,见韵雯已经面如死色,当即心中一悬。

    “韵雯...”我想解释,然而她果断的伸手拦住。

    两行泪从她的眼眶中夺出,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尽管手指甲已经嵌入了她的掌心肉里,使之流出不少的血,但还是没忍住了哭泣声,她咬着唇,尽量不让哭声出来,身子颤抖着,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试着强颜欢笑,但差点破了功,于是赶忙低下头掩饰着。

    她抓起一个包子,塞到自己的嘴里,发出呜额额的声响,我想过去帮她,她立刻推开我,费了半天劲儿才嚼下一口,说道:“挺好的,确实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天造地设,我张韵雯恭喜你们,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早日成果,我作为一个有婚约的女人,会守住本分,请你们放心。”

    说完,只见她哇的一声,喷出血来,溅射在那一盘子的包子皮上,我赶忙过去扶她,她用劲儿推开我,喊道:“请自重!”

    喊完,她迎面倒下,不省人事。

第一百二十三章:撕破脸皮

    我再顾不得,赶忙过去扶住她,她陷于晕厥之中,嘴巴微微一张一合的,没过多久便没了动静。

    宋白露也赶过来帮着搭脉看情况,我焦急不安,问道:“她怎么样了?”

    “没事儿,她身子本就虚弱,刚才一下激动,有些气血攻心,使之出现昏迷症状,最近我帮着理一理气血,帮她缓和情绪,疏肝理气一番即可调节过来。”白露说道。

    “白露,你也知道韵雯身子弱,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闯过去,今日我们说好只是遵守赌约,你却临时变卦,改了方案,非说我承认和宋迎春的男女朋友关系,这不是故意气她吗?我不知道你们姐妹安的什么心,但当真觉得可恨。”我说道。

    宋迎春这时过来,拉住我的手臂,冲我说道:“哎呀,周博哥,你别生气嘛,我姐能治过来的,她的医术你还不知道吗?再说了,她是有婚约的女人,自己有一个男人等着他,这边还占着一个,未免太霸道了,不是吗?还有,我宋迎春要美貌有美貌,年纪也比她小,哪点不如她,跟我承认情侣关系,很亏吗?”

    我推开了她,宋迎春娇嗔一声,随即我将韵雯横抱的站起来,说道:“我不妨告诉你,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亲你是因为赌约,还有你宋迎春答应过我的事儿,这只是交易,至于韵雯,她的婚约是她父母操办的,跟她无关,也跟你们无关,别再拿这些话伤她。”

    “周博!你大庭广众下亲我,就要对我负责!”宋迎春大声喊到。

    我转过身,面对着她,又看了一眼白露,狠狠说道:“好,今儿个我把话说清楚,要跟我周博耍无赖,可讨不着好,千万给我记清楚了!另外,我也明白了,跟你们没有办法共同存活,你们的存在是会迟早害死韵雯的,故此分吧,地方是你们的,我不反对,但是粮食物资有我和韵雯一份,算清楚,我不再求你宋白露施展医术,你们也别想占我便宜,金阙剑是我找回来了,也愿你们立刻马上原物归还。”

    这话说来,白露脸色大变,宋迎春正想骂出口,却被白露堵住了嘴,她赶忙说道:“周博大哥,这话从何说起,我们怎会害韵雯妹妹呢?上次确实是迎春的过失,我们跟你道歉,这次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咱们不分,我还得给韵雯妹妹调养身体呢。”

    “好,要是韵雯在你们手上,再出现一个三长两短,我带你们去地下工厂陪怪物玩,听懂了?”我冷声问道。

    女孩们点头,而说到地下工厂,她们脸色都吓的煞白。

    之后,我毫不犹豫的走到土屋里,将韵雯放在土屋内铺着三重兽皮的木床上,我也才知道,平日我和韵雯,跟宋家姐妹差别待遇有多大,而今日我这般做,她们一句话都不敢说。

    “宋白露,给我好好照顾韵雯,再出现什么岔子,我周博说过的话,就必然会兑现!宋迎春,带我去找埋剑的地方,赶快出发。”我说道。

    宋迎春不敢怠慢,只能畏畏缩缩的朝我走来,朝着前方而去,我看了一眼宋白露,她也神情不安的赶紧说道:“知道了,周博大哥,我一定照顾好她,你们早去早回。”

    破罐子破摔,我本来真心不想,但现在韵雯再次被逼的病情恶化,我不得不这么做了。

    宋迎春在前方带路,我则拿着工兵铲紧随其后,她害怕的身子有些发抖,眼泪不住的流着,但又害怕我会打她或是其他,故此只能强迫的往前去。

    一直走过了水潭附近,来到了去往野果林的山路,又继续向前,迎春一路都在看着树的树干,直到来到了临近山崖左右,她停下,摸了摸树干,指了指地上,小心的说道:“就在这下面。”

    我拿着工兵铲一下下的挖着,但耳朵还是听到了迎春挪着脚步的声音,她准备逃走,我担心被耍,当即呵斥到:“干嘛去?”

    “没干嘛?你别那么凶嘛,我只是怕被土溅射到。”宋迎春扭捏的说道。

    “站着别动,等找到了剑,你爱走便走。”我说道。

    宋迎春忍着泪,站着,我心中也多少有些指责自己,对一个刚满十九的女孩这样,岂是男人所为。

    再挖了片刻,果真挖到了硬物,我赶忙扒开土,将那把无锋无芒,犹如废铁的钝剑找了上来,这才放心许多,它被埋许久,似乎更加的发锈了,也不知是不是原来便是这般。

    正要拿着回去,却听到迎春大叫一声,我抬头一看,原来她早已跑出很远,然而因为着急摔了一脚,倒在了地上,我赶忙要过去扶她,她则更为害怕的要往后躲,这时我听到树丛间稀疏的动向,声音带着连续性,并且没有脚步的声响,而这一带最多的便就是毒蛇。

    我赶忙站住,宋迎春也停住,胸口起伏,警惕的看着我。

    “别动。”我尽量柔和的说道。

    “不,你会把我单独送到那个恐怖怪物的面前的,我不想回去那里,我不想死!”迎春说道。

    “听我说,有蛇,你别动这里的蛇颜色艳丽,毒性极强,咬一口你可能都撑不住回到住处,听我的,别动。”我说道。

    “骗人!你就想逮住我,好让我趋于你的威胁之下,周博你太卑鄙无耻了,我看不起你,我也不要你这样的人做我男朋友!”宋迎春不听劝的继续喊。

    而这时,我听到树丛间声音已停止,不是好兆头,那蛇已经弯曲身子准备扑击了,我现在不能被分心,只能预判它攻击的势头,我的手探向草丛,宋迎春大骂着我装腔作势,这时嘶喝一声,那毒蛇冲出草丛,跳扑到她手臂上上。

    我虽然眼疾手快,但没料到宋迎春刚才还将手伸向前方,故此虽然我一下捏住了蛇的身子,但还是让迎春被咬了一口,那蛇被我捏住身子立刻转身回头,我在它窜头前,立刻捏住它的蛇头,让其咬合功能失效,它只能张大了嘴,甩着身子。

    “哎呀!我被咬啦?快!砸死它,砸死这个臭毒蛇,砸它七寸处!”宋迎春再次大喊着。

    但我并没有杀它,它不过觉得危险,因为迎春在它窝面前摇摇晃晃的,它以为是敌人,才袭击的,并不是为了杀人,故此我将我它扔回了树丛之间。

    宋迎春气呼呼的看着我,我则赶忙蹲下,撕开她的衣袖,她又大惊失措的叫唤着,说我非礼之类的,那嗓子当真是练过的。

    我这时立刻用撕下的衣服条子绑住她伤口以上,防止血液扩散,她知道我在干嘛才调低了分贝,我让她把手垂下,调低重心,让其不往心脏流去,然后慢慢带着她去往不远处的水潭,也顾不得有食人鱼,赶忙拿水先给清洗伤口,最后用嘴帮她将伤口处的血吸出来再吐了。

    当真有不少的黑血,幸亏蛇牙没有注入太多毒液就被我阻止,故此这么一番下来也就没有太多问题,再慢慢送她回去让白露救治便就妥了,慢也是为了迎春好。

    “你刚才是在救我?”宋迎春边走便问。

    “不然你以为呢?”我叹息一声说道。

    “你会这么好心?你眼里不是只有张韵雯,恨不得我死吗?”宋迎春语气发酸的说道。

第一百二十四章:血渍包子

    “说实在,前几日我和韵雯只能单独去寻至尊至宝之时,她和我都十分挂念你们,我们念想着旧日的时光,也曾想着能够早些保命而归,大家再团聚一起,或玩或闹,或喜或悲,一起经历,一起渡过这些岛上的艰阻,没曾想道,换来的却是你们的冷漠,你们的又一次伤害。怎么说呢,或许之前我没有这么想,但现在我确实嫌恶你们。”我说道。

    一番话,宋迎春沉默了,我也没再说什么,我们便就一路的往回去,一步接着一步,我搀扶着她,她则随着我走。

    一直走到了半路,她忽而说道:“周博哥,你们走的这段时间我和姐姐也很想你们,只是你们回来后,我看到张韵雯跟你亲密我就很生气,而你眼里却只有她,丝毫看不到我,所以我才想跟她比比。”

    “我们在的地方是荒岛,不是大观园,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儿女情长,勾心斗角,我们刚来时,我就告诉过你,在这个地方稍许的偏差,就可能是天人永隔,你没看到毒虫猛兽层出不穷,险地险关接踵而来吗?能不能麻烦你将你的嫉妒心收一收?”我摇着头说道。

    她也叹了口气,似乎在理解我所说的那些。

    回到了住所,我把迎春交给了白露,把情况和她说明,她赶忙去给迎春继续处理蛇毒,而我也紧接着过去想看看韵雯的状况,可刚要过去,白露当即阻止我到:“你还是先别进去了。”

    “为、为什么?”我疑惑到。

    白露看了一下土屋内,冲我使了个眼色,我当即稍稍伏下身子,她冲我耳边说道:“韵雯妹妹身体经不起折腾,刚醒来,你进去会刺激到她,等我安慰一阵子,你再去见她吧。”

    我烦躁的挠了挠头发,心中很是不爽,但是为了韵雯能够不出意外,还是忍住了。

    “行吧,你照顾着点,多熬点药给她,别给我吝啬咯。今儿个我给她赔不是,一会儿去采集点好吃的水果,她喜欢吃桃,也喜欢桃枝,我便去多摘点回来,拿回来回来你给她做点心吃,所谓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多吃点桃也能养养,对吧?”我问道。

    “对,你去吧,早去早回。”白露说到。

    我点了点头,背起背包,拿着那把废铁一般的金阙剑准备出发,然而这时,白露去过来拉住了我,我转过头,紧张的问道:“你还有事儿没告诉我,快说,韵雯怎么了?”

    她扑哧一笑,摇了摇头,说道:“想哪儿去了?你都要把我们扔到那个地下工厂,我还敢瞒你乱来吗?我只是想说,很感谢你,及时替迎春做了蛇毒处理,没有因为生气让她被放任毒死,并且听说你没有犹豫的就用嘴吸下毒血,是吗?本来应该最好放些薄膜做个防护的。”

    “你们是我的队员,是我的伙伴,在你们危险的时候当然要挺身而出,这不算什么。行了,韵雯没事就好,好好帮我照看,我走了。”我说到。

    说完,我背着包转身而去,得赶紧想办法让韵雯重新恢复对我的信心,不生我的气才好。

    去山间采集桃子去了,摘了一些桃子,还折下一些桃枝,将其一同放置背包里,期间看到有些山莓是我和韵雯在驿站没什么可吃的时候,吃着这些,嚼着野麦子弄成的馒头,渡过的,想来摘一些,她见到了也会念及过往,多少能知道我的一番心意。

    就这么采集掰扯了一番,兜子里也弄了不少吃的,也包括马儿的,我便就顺道回去,在经过水潭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自己在水中的镜像,没有什么变化,比之前几日见到面黄肌瘦的样子要好很多,圆润有血气了,我瞅了一眼自己手中握着的金阙剑,似乎也弄明白一些规矩。

    它不会随意吸取我身上的能量,不然我现在就应该又感觉乏力才对。

    在准备回去之际,我忽然有个念想,离九尾白狐被怪物约瑟夫所杀已经过了十多天,我不但没有为其报仇,还没有回去看望过它们,实在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故此我便绕开水潭去往山坡住所的路,而是拐了一个弯儿去往那一片曾经赤狐众多的土坡附近,穿过这里,走到了一片铁栏网的边缘,顺着而走,很快便就看到了那大操场和土碉楼被围在其中,再往前去,便就是直升机坠毁处,也即是总电箱附近。

    那附近便就是九尾白狐和它的兄弟姊妹们被杀死的地方,我往那头看去,见那些尸体还在躺在那里,依旧那般横七竖八的躺着,它们是在夏季死的,故此两到三天之间,就已经发腐了,现在都十几天了,早已经尸臭遍野,我看着伤心,暗暗也下着决心。

    绝不放过那只藏在地下的怪物!此仇不报非君子!

    回去之后,白露正熬着汤,见我回来,赶忙过来迎接,跟我说及韵雯已经渡过危险期,正在恢复,我也放心了些许。

    之后,见白露忙活着端药进去又出来,随后又端着洗过的水果和我折的桃树枝进屋去,再出来时却对我摇着我,面露无奈,说到:“桃树枝她折了,山莓和桃子也不吃,该解释的我也跟她解释了,她不愿听,最近你还是尽量少靠近她,免得她生气,好吗?”

    我叹了口气,只能答道:“好吧,她能好便好。”

    今日白露尤为的忙活,迎春也在修养,我便帮着烧柴烧火,她没空弄那么多饭菜,只是热了今天早晨剩下的包子,已经弄好的菜肴,留下了两个大包子,以及装了拌菜、咸菜的盘子,其他的都端进土屋内,给两个病人以及她自己吃去,委屈我一个人在外面吃。

    这包子上面的面皮虽然被拽撕下了,但还有一些没来及处理的血渍,正是韵雯早晨被气的喷血溅射而出的那些,我撕下来,照着月光看了许久。

    女孩们点着火在屋子内谈着话,偶然间能听到韵雯的对答声音,有些虚弱,但好歹是多了几分底气,悦耳的声线,尤为明晰,不过现在我也只能隔着墙壁听着了。

    我吃完之后,便将盘子放回,躺在外头披在地上的棉披风上,想到前两日还能让韵雯枕着我睡,今日却只能留我自己在外一人喂蚊子,欣赏月光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我苦涩且无聊的念叨着李白的诗词。

    而这时,迎春从屋子内走了出来,坐在我身边,我心中稍许宽慰,但还是可叹不是韵雯过来。

    “嘿,孤独的诗人,有什么愤懑不妨给我说说?”迎春冲我说道。

    “我哪有什么愤懑,只是惹她生气,现在心中愧疚不知解罢了。”我说道。

    迎春叹息一声,随即拉住我的手,说道:“走吧。”

    “去哪儿?”我问道。

    “你忘啦?我答应过你,教你如何使用道门方式来使用这把金阙剑,不管怎么样,你对我兑现了承诺,我也应该兑现所说,对你将我所学倾囊相授了。”宋迎春冲我一眨眼,说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特殊用法

    我有些诧异,这丫头竟然会良心发现,确实要不是她执意要跟韵雯较劲儿,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乌龙事件,她这既是要履行自己当初承诺,也是对我处境的一份同情和亏欠。

    “难得你会不耍赖,主动提及旧时承诺。”我说道。

    “看你可怜的跟个哈巴狗似的,所以给你找点啃骨头的事儿做,明白不?”宋迎春笑着说道。

    “你会不会聊天呐?这话说得咋这么刺耳。”我说道。

    迎春笑的直掩嘴。

    随后,她站起身,拉着我的手,让我拿起放在一旁地上的金阙剑,她则点着火把带着我向灶台附近去,她拉着我时,我也才第一次留意到,她的手指尤为的嫩,肌肤尤为婴儿一般,虽说不如韵雯的修长纤瘦,却握着时也有另一番舒适之感。

    她身上总是飘着一股子少女的嫩香味,此刻不那么聒噪之际,倒把她清纯可爱的一面展露而出了,长发披肩,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像极了小时候农家表妹在玩的芭比娃娃。

    随后她在土灶的坑里将火点上,周围也有了火光,她转过头对我说道:“周博哥,如果你今天弃我与不顾,或者但凡你给我也是敷衍了事的治治毒伤,我都不想将这些告诉你,即便我在之前答应过你,要教你道门方式使用这金阙剑,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的,不想教就不会教,只要我不愿意,我想你也对我没办法,对吧?”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就算之前对她百般软硬兼施,她该想做的还是坚持,韵雯的事儿不正是如此吗?故此我答道:“没错。”

    “或者我可以随便告诉你一个不对的方法,然后找个托词说没用,你也没有办法,这个事情的主动权永远在我手中,你强迫不得,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我答应过道家师傅,这个方法不会轻易告诉别人,道家讲吉凶,我若告诉你,其实也破坏了规矩,可能也会有了凶妄,再不济也会有咎。”迎春说道。

    “什么吉凶之类的,我怎么听的有些觉得迷信?到底是什么方法,当真管用么,还是你被什么江湖方士给诓骗了?他只是故意这么故弄玄虚的说这个。”我问道。

    “我见过师傅的神通,至于更多我就不多说了,善术者亦是匠人,其原理皆是相通,只是我们两个所用工具或锤或锥,但师傅用的则是符箓,那时我年幼,老师傅没有教授我太多,只是教到一些《道门符令九感》中的一个借字决,让我学着玩儿,之后他便云游四海,我十八岁的生日他都没有回来。”迎春说道。

    “借字决?”我疑惑到。

    “嗯,多的不说,所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乎心,实行与天...’”迎春正像背古诗一样,当即被我打断。

    “别欺负我书念的少,这《阴符经》我还是看过的,不是你说的那本书。”我说道。

    “对,你别急嘛,这《阴符经》是师傅先让我背的,说是这是运用道门的基本,我只是先说说原理,算了,我且先跟你演示一下,你就知道了。”宋迎春说道。

    我信心掉了大半,看来这姑娘只是幼时不懂事被一些江湖骗子骗了罢了,年幼之时不辩真假,信之为真,实则不过骗吃骗喝而已,这些迷信之事,也就骗骗小孩。

    然而这是,只见迎春先看自己的手掌,有看了看天空,随即在灶坑里捡起一根木头,木头的顶端是木炭,她便就带着我去到桌子附近,在桌上图画了一圈奇怪的图案,像是几个字拼接,却又看不出哪几个字,看着着实像我小时候看到的黄纸符咒。

    画完后,她念了一段词,双手接着后四根手指各自交叉,剩下食指和大拇指对接,像是一个牛角杯的模样,我一下辨认出老家道士作法前,也做过相似动作,这是“临”,紧接着她再次做后续手势,一个八个,便就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她右手掐住食指上端,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随即问道:“现在几级风?什么方位?”

    我伸出手测了测,说道:“西北风,风力大概2~3m/s,轻风等级。”

    “看着,我学着诸葛亮借个东风让你看看。”迎春说道。

    吹牛吧?后人都破解了,是因为诸葛亮推算出十一月而是甲子日有东南风,故作玄虚的,不是借的,既然诸葛亮都借不了,难不成宋迎春会?

    随即只见,她脚踩着奇怪的步伐,手掐剑指,念到:“移星换斗,借东南,来。”

    我再去拿手测探,只见还是西北风,并且若不去感受,基本感觉无风状态,正当我打算放下手,却忽然手背上感受一股风力,再听身后,是那山坡附近微风已起,树草摇曳,隐隐有风声!

    不会这么巧吧?这便是东南风,并且风力起码打倒4~5m/s以上,算作微风乃至快到和风等级,且西北方位吹来的风,我知道乃是海岸方向吹来的海风,但是这东南风是从岛内方向吹来,这就有些不合理了。

    难不成?真借到了?

    “你真借到了?”我问道。

    “当然了,我骗你干嘛?巽属木,刚才也说了,《阴符经》乃是根本,书中说明人身体即为小宇宙,也饱含五行,脾金、心火、肝木、肾水、脾土,若是不用借字决,那么借的就是自己身体内的炁,则伤身,所借五行必伤身体内的器脏,若是借的天地万物之五行,则可避免。快过来看这桌子。”迎春说道。

    我凑近去看,当即一吓!只见这木桌迅速的腐化生败,比之刚才皱巴了一些,当真是被借走了能量。

    “当真有这种东西。”我不可置信的说到。

    “你说呢?不要弄的跟我诓骗你一样,不过这个不能用来借用活物,乃是禁忌,会损阳寿,也比较...缺德,最好是借死物,比如土石、山川、河流,借水是最好的,水中灵气旺盛,乃孕人之源,借多少都无事,它都能自己调补回来,要么可以借太阳光借阳气,借月光,这些都没事。”宋迎春说道。

    “明白了,可每次借都需要你那么麻烦,也不方便呐。”我说道。

    “既有借,则必然有储炁之物,可以提前画好,蓄积五行之炁,师傅教我用的是黄纸,黄属土,坤载万物,但我们没有黄纸可以用别的代替,就是效果会差一点,而你每一次不用像我这么麻烦,懂点手势,用那把上古宝器,直接就能驾驭御敌。”迎春说道。

    我好像理解了,凭借我对事物的理解方式,迎春说的使用方法便是如此的,这把金阙剑就相当于枪,而这枪的子弹便就是所谓的储炁之物,子弹弹道不是直接穿透敌人,只是如果没有子弹(储气之物),就会用我自己身体内的五行作为子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极其伤身。

    “我去,难怪狐仙美女说,有了这个,才能在岛上有立足之本,也难怪李慕风前辈说,欲生者,需得至尊至宝,方可求生,不得死,可遣返荣归乡土。”我咕哝着,看着手中的废铁,那把金阙剑。

第一百二十六章:白狐之仇

    知道这种特殊用法后,我试着使用一下这特别的“枪”,迎春锯了一块木片下来,用木炭在上头刻上符文,用土盆接来了水,将刻着符文的木片放水水中,而那木炭竟然没有被水冲掉,一段时间后,她教我做手势,那八个手势,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然后便是掐左手手指第三指第一节,这便完成了“上膛”作业,然后左手举着那刻着符文的木片,右手拿着金阙剑,再喊一声:“水来!”

    顿时!

    剑锋上开始自己流出许多水来...

    倒是挺神奇,但顶个锤子用啊?只会流水是用来洗澡吗,用水瓢舀水洗不香吗?

    这时木片也瞬间开始急速**,直到完全变成一团子黑物。

    但好歹是借到了,以至于我身体并没有感觉疲乏,或是脑袋瓜子抽筋之类的,而后面的东西迎春也教不了,她只懂得借,用的话,她自己也只会那么一招借风用以显摆,我就跟新兵蛋子刚入伍是一样,慢慢摸索,有了熟练度,也才懂得使用好这把“枪”,这个不能着急。

    不过我倒是来了不少信心,最起码知道金阙剑的得来,不算毫无用处。

    迎春陪着我摸索到了半夜,随后她姐姐唤她回去睡觉,跟我说及迎春病情缘故,不便熬夜之类的,并且迎春也确实困倦,我便让她回屋歇息去了,白露还问及我有没有守夜安排之类的,我想到她今日一天都很忙碌,而其他两个女孩又各自有伤,就不打算安排了。

    让她跟着回屋睡觉歇息,多帮着照看韵雯即可,她也便点头回屋。

    而我则开始细想着这其中的原理,毕竟知道远离便明白精确用法,知道用法便可为狐仙美女报仇雪恨。

    之后我想到一个点,有模学样学着迎春,用木炭也画在木片上,泡在水中,果然又神奇的图案尚存,也就说明木片正在“借炁”。

    这次我故意等的久一些,等的都快自己都发困了,这才取出,然后再用迎春教我的,先打八个手势,再摁之前一样的手指位置,乃是五行决的水决,再掐剑指,左拿木片又拿剑,我再将桌子抬起,中间用木炭画了一个靶心,我离的稍远,用金阙剑,对准靶心,眼睛只盯着那里,念到:“水来。”

    顿时,金阙剑击出一道水枪,水量比之上次多了,且重重打在靶心上,竟然给打穿了!

    心念合一,就是狙击镜的作用,明白了。

    “我明白了,这把剑的果然之处在于灵犀二字,灵皆是接受、转化五行能量之用,犀字便是能够感受到意念,果然是神仙用的东西。不过我听说神仙都是外星人,也或许这就是某种外星的材质,用以打造出的东西也说不定。”我念叨到。

    符咒我则解释不了,或许就是古人研究出来,宇宙的某种密码机关吧,至于有些神秘东西,科学界现在也都搞不定,想不明白,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农村人,跟着瞎掺合什么。

    不管怎么样,这相当于给了一把好枪用,这也就说明,复仇的时间已经临近了。

    之后了的几天,女孩们多在修养,白露更是忙前忙后给屋内两个女孩熬汤做药,另外给大家做饭,这么一来,余下的杂活儿便多是让我操办,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乎捡柴、烧火、采集食物、遛马、喂马甚至有点时候还要和面都交给了我。

    我还是每次出去采集食物,都会折一些桃树枝回来给韵雯,然而日复一日的她终究没有接受,有几次白露悄悄的想让我进去看她,但到了门口边,便听到她说着我进来她就离开之类,我怕她情绪再受影响,也就没有再进去。

    一次次的拒绝,我也暗自神伤,只能偶尔靠着不错的耳力,靠着墙听一听她温雅甜柔的声音,像是夜莺鸣唱的声调,以此解解心中的郁闷。

    到了晚上没事儿,我则继续研究我的新武器,正好一些捡柴的活儿都是我来干,也会找到不少较大的枯树枝,便能锯下一些,锯成木片,以画符文用,这就像制作出一个子弹一样,另外用法也跟子弹相似,用过一次,木片便会**成黑漆漆的一团物质,都属于消耗品。

    我大概搞清楚了,手势做过,便算上膛,接下来,就算连续耗用两个木片都是无碍,但是若是两者储藏的炁不同,则需要单独转换手势,例如藏水炁,则掐水决,若符文木片藏土炁,则掐土决,以此类推,但若两片木片储藏的炁五行属性一样,则就免了可以连续用。

    于是乎,我没事的时候,就去锯下一些树枝树干,用榫卯技术其拼接,高度和宽度模拟地下工厂的怪物约瑟夫,记得它有两张嘴,一者乃是人脸上的,在将近距地一米九左右地方,一者在他腹腔位置,也即是离着地面1.26米的位置,比我腹腔位置稍高一些.

    另外他断了一只右手臂,故此我尽量在模拟战中,考虑他的攻击方式,以做避散训练,然后避开后,立刻左手做手势掐诀,拿着符文木片,剑迅速指向那模拟约瑟夫的靶子靶头,或一道水枪穿透,或形成土楞激射,接着模拟它受到攻击后,会立刻反击,而失去了头部,便会陷入眼盲,我只要躲到蔽障物后,等他发完狂,再用下一招干掉他另一个头,他必死。

    这几日也是反复训练,另外熟悉手势,反复的演练,形成身体的惯性,由此手速也越来越快,能够更早的完成上膛作业,以及使用作业。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最近金阙剑由于我使得多,倒是好像掉了点铁锈,看来这用则兴,不用则废的道理确实到处合用。

    就这样过了一周后,听闻韵雯身体好些了,早些有时候还出来陪陪马儿,带它去玩儿,但多是趁着我在睡的时候,即便有时“堵”到她,她也则是冷言冷语,惜字如金,多是走开、让开、请自重之类的话。

    她之愿求,我又岂能忽视,我也不是脸皮厚之人,只能听从而为。

    直到又三天后,我认为自己演练的已经差不多,也想到韵雯现在似乎已经对我冷漠了,我本也心中烦闷,再者知道我在这里不过是让韵雯更加的烦心,我想时机已到了,该去为狐仙美女和她族裔姊妹们报仇了,即便是死战在那里,我想也没什么惋惜,反正韵雯烦我如此,死了她便更好生活吧?

    多有心灰意冷,不过想之也就坦然了。

    这日,我钦点了物资,然后又跟白露交代了一些关于小麦种植的各种事宜,便就说及要去找怪物约瑟夫报仇之事,她听之略感惊讶,才听出来,我似乎是在交代遗言。

    劝了我几句,我未听取,她也不好阻拦,只让我去屋外跟韵雯道个别。

    我点了点头,去到了土屋外,冲着里头说道:“韵雯,我知道你最近生我的气,不管怎样,我都不该当着你的面亲其他女孩,伤害了你,你要怪罪我,我没得说,我也知错,我也不敢奢求你原谅,此番来,我是跟跟你说一声的,我打算去给你的狐狸朋友们报仇了,此去也可能再不能归,望请珍重。”

    说完,屋内没有任何回音,我叹息一声正要走。

    这时,里头传来咯咯的响动,乃是韵雯翻身的声响,随即听到她的声音传来:“我有有婚约的女人,没有资格让你说这些,这些话你该跟迎春说,别辜负了她。多谢你还想着我的狐狸朋友。”

    说完,便没了声响,屋内又恢复了寂静无声。

第一百二十七章:拨乱反正!

    果然,她对我的生死丝毫不关心,我冷然一笑,背起背包,带着提前制作好的木片,手提金阙剑便要出发了。

    “周博大哥,你大可以不去,你也说过了,这里是野外,多数时间要理智才能活下,为了已死的狐狸,奉献了自己的命,这样做并不理智,你可否再考虑一番?毕竟我们仨还需要你,没有你,我们这些女孩们都会活不下去的。”宋白露上前拉住我,再次劝道。

    我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说道:“作为曾经的特种兵,约瑟夫乃是国际通缉要犯,杀人如麻,我不能放过他,不能让其还活在世上,而作为一个男人,如果欠了那些生灵一条命,却什么也不做,那便妄为男人,再者论及理智,我筹备这么久才出手,已经完全俱备理智的特性了。好了,该交代的我也交代了,若我能回来,一切如故,若不能,我也将我所学都交给你了,照顾好她们。”

    说完,我过去摸了摸三伏,最近跟它可是最亲的,而不知不觉中,它也长大了不少,看来并不是袖珍马,而只是小马驹,我摸着它的鬃毛,它今日倒是没对我爱答不理,对我蹭了蹭。

    出发后,我钦点了战备物资,昨天晚上一口气已经做了五个木片,上头都刻着符文,念了咒,两个放在土石之上放了半宿,石头都松劲儿了,两个泡在水盆子里的水中,那一盆水都发臭倒了,还有一个放在火上烤,火有段时间都成黑火,最后熄灭。

    借字诀果真不能滥用,若是放在活物身上,就相当于吸干对方的精气,那跟黑山老妖便没有区别,当然了我这种简单的咒语和符文,也未必做的到对活物有效,真正高深的借字决,例如诸葛亮借来三天三夜的东南风,那可就不是我和迎春能够做到的,那可得得需要精妙的道法。

    当然我也不知道诸葛亮是否有此神通,只是以此为例,说明一下高深与粗浅之差距。

    接着我将藏土炁的木片藏一片在左边口袋,藏水炁的木片则放在右边口袋,并来回记了数次,以免搞错,木片太过于厚重,放多了在口袋,稍有重叠便会影响行动,在这也可能相互抹掉上头用木炭刻着的符文,故此只能左右更放一个,其他的放在背包小隔层里。

    看了看天空,现在太阳燥热,应是午时,差不多二刻左右,也即是一点多,如今是夏天,天黑的稍晚,大概晚上六七点才会完全黑,也及时到申时,这时间差大概是在五六个小时之内,在这段时间里,都是对我有利,对那怪物不利的,我得把握好。

    走过水潭区,来到铁篮网附近,我忽而被一块石头吸引住了,由于上一次我来过,我深深记得这里没有这么一块石头,并且这里有水潭,山峰下方是有水渠到了,也地下水,这里水土、坡道皆会因此又些润湿,可这块石头,却很干燥,应该来自某个岩石区,带着较硬沙石的地方。

    我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我握住后,又将自己的手握住自己脖颈,闭上眼睛想了想那夜巨大的四臂白猿用手紧紧掐住我脖子的时候,回想着它手指长度和宽度,当即吓的睁开眼,果真是它们,那群猩猩猿族。

    再看这石头上有裂痕,并且缺了一块头,明显就是受了一股劲,我再将石头按刚才的样子放回,且看裂痕处正对我要前去的方向,磕掉的石头部分则是背后,这说明石头是从我正要去的地下工厂入口附近飞来,在这里磕掉了一部分。

    这不对啊?如果真是有那些猩猩,它们如何绕过狼蛛巢穴,来到这上头,又为何从那头扔石头飞到这头?

    “这是什么诡异现象?算了,现在就当没看到吧,我还得专心对付那怪物,等杀完后,我再慢慢研究。”我说道。

    我继续朝前,顺着铁栏网一直朝前去,本以为和上次一样会先见到横七竖八的狐狸尸体,但意外的是,并没有见到,一具尸体都没有看到,就连尸骸都看不到,而地上还有血红的血迹,闻着味儿应该是新鲜的。

    那些赤狐都死了这么久,竟然还会有新鲜血迹?不是猫有九条命吗,难不成狐狸也有?

    我继续朝前去,果然,九尾白狐那庞大的身躯,在前几天还能见到**尸身样子,现在已经完全没了踪迹,连骨头也没有,就连尸体上的尸蛆也不留,我可知道,这里向来不会有鸟雀猛禽来到,在碉楼居住的时候就留意到了。

    所以不太可能是猛禽食腐,即便是骨头也会留着。

    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蹲下,摸起一点血,稍稍有些热乎,并且没有发黑,说明还没有流下多久,闻着跟人血有一样腥味儿,这应该是某种灵长类生物的血,或者就是那些猩猩的血,我更加确定了,毕竟猩猩的基因跟人类有百分九十八的相似度。

    “它们上来干嘛?为何又流血,还有扔砸石头,难不成...”我念叨着,这时我忽感不对!

    打过架!

    我正想到这里,突然一声暴躁的吼叫传来,那怪物约瑟夫从地底下飞速上窜而来,其速度之快令人诧然,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六只脚噔噔噔的已经带着他来到我面前,伸出那似虫似人的手一下扼住我的喉咙,两张嘴都张大了,腹腔的大嘴要吞掉我,人脖子上的那个则嗷嗷大喊,似乎很是生气。

    这也太快了。

    我不过我也稍稍看清,它身上多处被石头所砸伤,特别是人头部分被砸坑坑洼洼,黑血迸流,看来是跟猩猩们干了一仗,被群殴了,所以这么愤怒,把气撒我身上。

    “丫的,欺软怕硬啊?”我挤着喉咙说道。

    眼看着它的大嘴便要吞掉我,一口咬来,我立刻将金阙剑扎在它嘴里,它使劲咬着,我解放双手,赶紧熟练的做了八手势,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由于练习的多,基本上三、四秒搞定,接着拿出左边口袋的木片(藏土炁),掐左手第四指第三节,然而右手重新握住剑柄。

    等左手再换到剑指时,我冷凝着看着眼前这种暴躁的怪物,他不论成怪物前还是成怪物后,都是杀伐恶意的混蛋,而此刻我也终于可以伸张正义了。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为了杀你这个家伙,我九死一生,历经万难的筹备一切!今日,我为东南x国被你用病毒流感杀死的人讨回公道,也为为我挡了一命的狐仙美女,此番报仇雪恨,送你去地狱审判,得个生革烙首,热铁浇身的好待遇吧!”我冷声说道。

    那个怪物还在疯狂向前窜,腹腔的嘴巴使劲的要将金阙剑咬断,而掐住我的单手还在使着劲。

    我冷斥,大喝一声:“土来!去死吧!”

    顿时左手的木片开始腐化,而同时一股巨大的劲儿在怪物的腹腔嘴中猛烈作用着!

第一百二十八章:反常猿族

    突突突突!

    不知是否跟我的愤怒有关,亦或者跟我手中的刻着符文的木片昨夜蓄积较多的土石之炁有关,这一番的土楞攻势当真比之机关枪还要凶残,无数的土刺穿透了这怪物的内脏,从他畸形的如同老鼠身躯的背后爆裂喷溅,黑色鲜血溅射的我满脸都是,整个地下入口以外部分,皆能看到或稀或浓的血浆在流淌!

    那怪物紧攥我的手就此放开,我也倒退几步,抹开脸上的血,看着他,知道它蟑螂的基因还在,有可能还会在再适应过来,于是乎,我慢慢的抽出右边口袋的木片,准备按着自己之前的模拟训练,再让金阙剑去转化藏水炁的符文木片,形成高密度的水枪,切开他人头部分,让它彻底无脑而死。

    然而就在我准备行动之际,那家伙忽然开口说话了,并且眼睛上的红丝也退了下去。

    我这才想起,金阙剑可以直接驱赶他体内的黑团子病毒,这个在韵雯身上实现过,故此刚才他腹腔部分的嘴咬住剑的时候,他体内便就解除了黑团子病毒的控制,能恢复清醒。

    他说了一堆洋文,我丫只能听懂几个单词,他见我发懵,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小心,厚子!急事,大急死,一顶小心。”

    说完,他一口气上不来,浑身发抖,就此瘫软在地,没过多久,难受的大叫几声,大喊了几句“**!**!”,最后再喊不出来,张大了嘴,瞳孔开始涣散,抽搐了几下,就此一动不再动,彻底倒下。

    他说的话,我只听懂了小心,其他的基本没没明白,不过我猜测那个厚子,应该是猴子,韵雯说她被黑团子病毒控制,醒来时还能记得自己看到过什么,这个约瑟夫必然也是想起自己所见,故此让我警惕猴子,由于词穷,也大概不会说猩猩,才说的猴子。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最后的警告必然也有几分好意,他的话我先记下,说不定哪天翻译出来,便能预防什么。

    之后,我找到了藏火炁的木片,手掐左手第三指第三节左边,乃是掐个火决,接着将金阙剑放在那怪物庞大身躯上,用一种最彻底杀蟑螂方式,念叨到:“火来。”

    顿时左手拿着的木片迅速腐化,而与此同时金阙剑通体蔓延着火焰,没过多久就烧起那怪物身躯,算是彻底灭了他,这下不管多坚强的小强,都熬不过去了,还有什么是火焰摧毁不了的么?

    大火烧着,发出一股无比恶心的焦臭味儿,我闻不惯,便就赶忙离开此处,回去了之前赤狐常聚集的那土坡附近,我将剑扎在地上,跪在地上三拜。

    “狐仙美女,各位狐狸兄弟姐妹们,我周博愧对你们,直到今日才找到至尊至宝,将其带到这里,为你们报了此仇,你们为我赴死,尸首都烂了,我在此之前只能干看着什么也不敢做,连埋都不敢,实则真是太过懦弱,胆小如鼠,我如此之人当真不配你们为我丢了性命,实在抱歉!”我说着又拜了三拜。

    “所幸,大仇得报,我也算给你们有个交代了,只是不知你们尸首何处,终究不能给你们有个好的入殓方式,也不知你们如此,会不会在下面不安,今后如若我回去家乡,定然也想想办法给你烧点元宝,暂且只有这种办法了,也愿你们能接受。”我叹息一声。

    说完这些,我起身,再躬身拜了拜,便就拔起剑去往水潭边小心用水洗一洗脸上手上的血渍,耳边听着动静,谨防食人鱼来吃人,正清洗间,我摸到了一个什么,我以为是食人鱼,赶忙将手伸回来,且看手中有没有咬痕。

    但庆幸并没有,细想一番不对,那手感并不是鱼类的感觉,甚至不是活物,而是一个坚硬物质,出于某种好奇,我便伸下手去探,一捞发现却是跟骨头,看起构造,有些粗短还带有爪子,脚掌爪子部分乃是弯曲斜侧,一看便是犬类的后腿骨子方向。

    “这是赤狐尸体的后腿吧?挪到这里,被食人鱼吃掉腐肉,想必尸体是被挪到这里,难道是那些大猩猩?食物这么匮乏吗?”我不禁疑惑起来。

    再者猩猩不会轻易远离自己的领地,更不可能跋山涉水的来这么高的地方专门来搬走狐狸尸体,这也不像一些个猩猩能有的举动啊,难不成都成精了?

    太过诡异了,这个岛屿当真无奇不有。

    算了,反正赤狐和那九尾白狐的尸体都烂了,既死则如灯灭,身体还给大自然也是应当的,物种循环,生生不息,也不必深究。

    我清洗完后,眼皮直跳,本该高兴,却不知为何有些紧张,料想也是某种后遗症,现在身体才反应过来刚才的危险程度,很快顺着水潭走了一道,到了山坡附近,却见拴在树上的马儿三伏不见了,这里也静悄悄的,好像都出门去了。

    “迎春?白露?韵雯!”我喊道。

    然而没有人回答,我便去土屋外面再喊一声,依旧没有人回答,我怕韵雯惊慌,所以没有进去,只是又喊了几声。

    而这时,迎春跟白露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见到我赶忙赶跑说道:“周博大哥,韵雯妹妹骑着马儿往山坡下跑去了,我们追了一路,但无奈跑不过马儿,故此才悻悻而回!”

    我当即愣住,也赶紧问道:“她为什么骑马跑了?是不是你们又打算赶她的?”

    “冤枉啊!周博哥,是她自己说自己不配待在这里,说希望你若能回来就好好对我,说祝福我们之类,然后就骑马跑了,怎么劝都不听,怎么劝也不停。”宋迎春赶忙说道。

    “是啊,周博大哥,我们姐妹俩就算要赶她走,也不至于急这一时吧,最起码得知道你死活,我们才敢做呀。”白露也说道。

    言之有理,看来真是韵雯自己要跑的!

    然而这时,我忽然想到什么,刚才地下入口附近的血液是新鲜的,也代表猩猩们刚离开不久,而我在水潭洗手时,看到那赤狐尸体的腿骨食人鱼咬烂,而牙印也新鲜,也就是说刚丢在水里野菜不久,前后距离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而韵雯这时候下山,且骑着马儿,这不是撞枪口吗?为确保是我自己多想,我赶忙问道:“知道了,那她跑了多久?”

    “算不清,不过我们是追到了有桃树的附近才回来。”白露说道。

    有桃树皆是果树林附近,来回路程大概是十分钟左右,如果白露和迎春是跑着去,走着回来,那么时间应该是15~17分钟左右,而韵雯是骑着马全速前进,没有听过。

    离开了将近十七分钟,马儿奔跑速度必然比猩猩们的下山速度要快,极其容易补足这中间的时间差。若是蜘蛛,它们喜欢潮湿环境,大热天有可能还会不出来狩猎,但猩猩们可不同,毕竟它们行动怪异,大老远跑上山找腐烂的尸体吃,这得有多饿才行?

    这么一来,韵雯不是白白的给人家送餐!

    “真是干的早不如干的巧!你们在家等着,我去救人!”我赶忙喊道,随即从背包中将最后两片木片塞到左右口袋,提着金阙剑就往下山方向奔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山坡营救

    我没想太多,赶忙冲着而去,想到若是要跑去下山坡道那附近,就得经过水潭、以及穿越一大片丛林到果树区附近,这样便有些赶不及,若真是出了什么大问题,那样我想救也来不及了,虽说她对我冷漠,对我之生死不顾,但我却不能对她那般。

    毕竟我在飞机下沉之前就答应过她会保住她性命,其次她也定然是因为对我置气才会选择出离,这多少也与我相关,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再者,不用理由,我也不想轻易失去她。

    现在往平日的路走,定然是赶不上,我怎能比得过马的速度?故此唯一能够尽快的见到她的办法,就是赶着捷径而去,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不往有山路的方向,而是朝着径直的方向奔走,这样便能够到达山壁上头,和蜘蛛们下山方式一样,从那里下坡。

    不过有利必有弊,这样确实快了不少,也容易判断错方向,另外还有一个致命之处,那便是可能会因此经过蜘蛛老巢,毕竟那些狼蛛都是从下坡山壁上而下,难免途经。

    但现在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若是韵雯出了差错,那便是不可挽回的过失!

    于是乎,我快马加鞭,用尽全力的朝着树丛之间奔走,这条路花草遍地,树木错乱挡道,没有一条正常人走的道路,我只能披荆斩棘,并且朝着太阳看去,太阳东升西落,现在是在午后,故此基本上就是向下落缓慢的西方方向,知西便知东,亦知南北,则方位明确。

    紧赶慢赶,我也不知跑了多少路,没有时间做记号,也判断不出这已经到了什么区域,只是知道顺着一个方向准确的跑,必然会有出路。

    很快我见到了一片相对荒芜的树林区域,而前方不远便就断崖层,料想便就是之前走过的下坡道旁边的山壁,这个区域看起来就相对土质发灰,并且有不少发臭动物尸体的气味儿以及地上有粘液,在其前方有个巨大的地下坑道,里头密密麻麻的乳白色的椭圆状透明物质在动弹着。

    我不由头皮发麻,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蜘蛛卵,这下头必然是蜘蛛老巢,尸体气味儿就是来自它们的口边餐,虽然我极其不愿意,但为了能够确保无忧,还是伏下身子贴在有不少粘液的地上听了听动静。

    下面只有一些稀稀疏疏的声响,显然它们在休息,没有意图要去狩猎,只要不打搅到它们,就不会有事。

    于是乎,我尽量蹑手蹑脚的经过这一段,慢慢走着,蜘蛛听觉和视觉皆不是太好,它们感应猎物的方式主要是通过腿毛感受蛛网震动回来的频率,上次上山也正是因为我救韵雯匆忙,触及了不少它们留下的蛛网,被它们所包围,所以这次我只要不碰到蛛网...

    还没分析完,突然感觉到手被什么黏住,只有太阳照射过来之际,才能看清,这里树虽然干枯且稀少,但是每一棵上头都遍布着蛛网,更为可怕的是,就在我触碰到蛛网的上头,一只偌大的狼蛛正嘎嘎嘎的从蛛网之上向下爬来,长大了嘴,露出赤红色的毒牙。

    千算万算,我没想那么多,千钧一发之际,我只能用金阙剑去割断蛛丝,本想就这么割断跑了就行,没想到蛛丝韧性,割不断,我急躁的拿剑一抡砸,轰然一声蛛丝断了,但是这股气力的影响可不小,直接便看到上头那只大蜘蛛落下蛛网,浑身爆出绿色的汁液。

    而不仅蛛网全无,就连那颗挂着蜘蛛网的枯树也中间崩裂,落木四散而开,有的还飞落下了山坑之内,与此同时,我也脑袋一紧,意识恍惚了一下,差一点就呼吸不上来,就此猝死。

    不过好歹是调过来了,等脑袋恢复氧气,身体稍稍缓和一些后,我才继续的向前去,但已经提不起速度了。

    躲过其他的蛛网,堪比007穿过红外线的的操作,我赶到了山壁附近,下方便就是这个孤峰唯一的下坡道,我所站的地方与之相差有七八米以上。

    然而我见到韵雯了,她骑在三伏的背上,一人一马就这么一动不敢动,马儿被惊到了,不断踏腿嘶鸣,韵雯也被马儿甩下身子,翻滚在地,抱着头蜷缩着,而在下坡右边乃是一个断崖边缘,正有不少的猩猩一只接一只的上来,它们围住了韵雯和马儿,暴躁的捶着胸口,展示自己的威严。

    即便我在位置与下坡相差七八米,我也不能就这么呆着,我见有蛛网是可以往下垂的,预判了一下,赶忙后退几步,倒数三、二、一!随即一记猛冲翻跳而去,一下拉住了蛛网往下掉去,蛛网挂在山壁上的树枝上,树枝立刻被拉弯了了,由于是枯木没过多久咔咔一声断裂。

    庆幸的是蛛网带着我降落到至两三米处,而这时断裂,我向下坠落时的力道便被缓解,不是直接再坠落到地上,加之我又翻滚了一周,以缓解腿部的冲击,故此没有受伤,而算是安全抵达。

    到了下方,我当即赶到韵雯身边扶起她坐着,举起金阙剑对准了那些个围过来的猩猩们,只是刚才不小心又滥用了金阙剑的力量,在没有使用藏炁物的时候,不小心使出来,这便让金阙剑瞬间转化了我体内超多的精气,现在脑袋有点晃,像是刚喝过酒。

    眼力不好使,我只能尽量依靠耳力了!

    “周博?你不是去对付那地下怪物了吗?怎么会赶来这里,又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韵雯无比诧异的问道。

    “约瑟夫干掉了,至于为什么知道你在哪儿,还用猜吗?我捷径过来的,预判你走到的地方,就此找到你。我虽然惹你讨厌,让你觉得死活都不足惜,但不意味着我对你也是如此,从白露她们那里听到你离走的消息,我是第一时间就出发的,没有任何耽搁,皆是因为,答应过你保你能够活着。”我说道。

    “你不必对我这样,不值得,你应该用这样的方式好好对待你的女友,迎春妹妹!我不是不想顾及你的生死性命,也不是讨厌你,而是知道我没有资格去关心你,我不是你的谁,不是吗?我也不该破坏你跟迎春的姻缘,她们说的对,我确实有婚约,我理当遵守婚约,不该不遵妇道,跟你不清不楚,剪不断理还乱的,这对我未婚夫不公平,对迎春也不公平。你回去吧,跟迎春好好过日子,我的生死以后跟你没关系了。”韵雯看着我,啜泣的说道。

    我背对着韵雯,只能听到她说话和哭泣的声响,毕竟还得面对着前方的一群暴躁和行为反常的猩猩。

    “或许她们没跟你说清楚,那我就正式跟你说一遍,她不是我女友,接吻是赌约罢了,她们答应我兑现赌约承诺,就会对你我好一些,我想着大家大团圆,回到不那么对立关系的时候,想让你不挨蚊子咬,也为了替狐狸们报仇,才亲吻的,信不信由你。”我说道。

    她似在思虑我的说的话,故此沉默了一阵,而我继续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我,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听着,现在我激怒这些猩猩,然后你骑着三伏向山下快点跑,越快越好,躲到驿站里,轻易不要出声!等过势头再有动作,听懂了吗?”

第一百三十章:霸王猩猩

    “那可不行,那你怎么办?你不必为我如此的,我死了便死了,你跟迎春妹妹真假如何都没关系,她人漂亮,又有才华,又刚过十八,青春如花,难得对你有情有义,你快回去跟她在一起不好吗?何必帮我这么一个不清不白之人呢?”张韵雯拉着我的裤腿说道。

    “婚约不是你定的,如果你心中清白,问心无愧,何须管其他,在意他人所言?”我说道。

    这时猩猩们已经各个握紧了手中的石头,像我们靠拢,它们都是品种较大的猩猩,个头皆在一米六到一米八之间,臂展惊人,手臂粗厚,都长着粗厚的嘴唇龇牙咧嘴,有的手中还拿着巨大的木桩子,这是远攻近战皆有分工啊。

    我紧张至极,但还是捡起地上的石头,向前走去,脑子如若饮酒了一般,到处看着皆是重影,强自淡定的站住,便要摔扔出石头,激怒它们,然后引开它们,让韵雯和马儿赶紧逃去。

    这时韵雯拉住我的手,也是这么多日子以来,又一次触碰到她细软而修长的嫩手,不由得有些触电感觉,她冲我摇头,说道:“不要啊!周博,你快走吧。”

    我赶忙使劲的摇头,虽然不舍这一幕,但还是退开她的手说道:“听我说,机会只有一次,我引开它们,你马上带着三伏逃跑,别忘了,你还得保住小三伏的命,不光为了你自己。”

    说完,她神情犹豫了,只是怔怔的看着我,眼眶发红,流着泪水。

    我很想安慰她,但现在没有那个时间,我立刻甩开她的手,看到一个个子稍大一些的,一般动物种群中,个头和身体素质代表着它的地位,最大的那个地位一定不小,可能是这个队伍的领头,只是没见到四臂白猿和那只手臂尤其粗壮的霸王猩猩,故此也只能赌一赌。

    猛地抛甩!

    石头飞驰,咚的一声砸中了那只最大猩猩的头上,它龇着牙,大吼一声,无比的生气!

    “就是现在,快跑!”我冲着韵雯大喊。

    随即我立刻朝着反方向的上坡跑去,想引开它们,而那些猩猩的石头也轮番砸来,好几个立刻砸在我的身上,手臂、侧腰、肋骨、膝盖,都被不同程度的砸到,我本就意识不清,加之那些石头速度极快,只能护住头脸,蹲下抱头护胸,以确保伤害到最低,降低命中率。

    跑是不可能了,否则会立刻被砸死,而这时那只个头大概在一米七多的最大猩猩也拿起石头,发出一声暴怒的响动,便要甩扔石头,但这时突然传来某猩猩的惨烈叫声,那只领头猩猩也被吸引住,停止了攻击。

    我一看,艾玛!数不清的狼蛛不知何时已经遍布山谷,刚才有只猩猩已经被蜘蛛网捆住,而就在惊叫之际,也被巨大狼蛛的螯牙咬穿了头,命已呜呼。

    众猩猩们由此生了退意,便要撤退,那只领头猩猩也只能瞪了我一眼,准备从右侧断崖向下爬着离开,我也松了口气,寻想因祸得福了,想起若不是刚才无意中弄碎了枯树干,掉落下山坑中的蜘蛛巢穴,可能因此压坏了蜘蛛卵,这些狼蛛也未必会被惊动。

    韵雯赶忙过来半跪着扶着我我,哭着梨花带雨的喊道:“你干嘛送死呀?都说了你不用对我如此,我的命跟你没关!呜呜呜...”

    我看着她虽说着这些,可那水汪汪的眼睛透着一股深情,明显是被我感动到了,只是嘴巴说的硬罢了,口是心非,是许多女孩们的特点,想到这个,我不由得心中一喜。

    随即不顾其他,一下将她拥入了怀中,她熟练的紧紧环住我的脖颈,憋了这么许久,她终于也伏在我胸膛上大哭了起来,眼泪不断的流着,浸湿了我衣裳,双手手指不住的用力,紧紧抓着我衣服,无比的留恋和依赖。

    我摸着她的头,无比满足,这么多天了,我和她始终隔着墙,不止是土墙,也有心里的一道墙,如今破开了这两道墙,我二人终于能再这般毫无顾忌的相拥,只觉得无比的欣喜与痛快,想着即便就此而死,此生已然无憾。

    她身上那股熟悉的女人香抚慰着我这些日子以来孤寂与愤懑所带来的心伤,仅仅拥抱着片刻,便觉得一切都值得,之前种种皆已不重要,感受着她身上细嫩的肌肤,细柳柔腰,鼻息喷出芳兰,就连那热泪都熟悉而温暖。

    我不由得笑了出来,喜不自禁。

    “你还笑,我们都快死了,这么多的大蜘蛛,我们除了跳崖,就只能等死了。”韵雯娇嗔一声说道。

    蜘蛛虽是多靠腿毛来感受蛛网的频率,判断猎物情况,但多是长着八只眼睛,不代表看不到东西,只是近视比较严重罢了,多是用来感光用的,再者这么大的核辐射后的变异蜘蛛,也不知道它身体构造是缶也有了变化。

    而能确定的是,它们正慢慢朝我们逼近,弄死了蜘蛛卵,它们认定我们干的,岂会轻易放过我们?万物皆有灵性,这孩子之仇不会不报。

    “没事儿,大不了就死在一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总比郁闷而死要好。”我笑到。

    她扑哧一声,破涕为笑,不过片刻后又低下了头,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谢谢你,还愿意陪我一起死,我以为你也是因为介意我婚约的事儿,才有意在我面前亲了迎春,跟我说明划清界限,现在我知道了。”

    “生死有命,不想这些了,一起慷慨就死如何?”

    “嗯,都听你的,要死一起死。”

    我二人握紧了手,看着丑陋的狼蛛张大了嘴前来,远处传来三伏嘶鸣的声音,等待着最后时刻的降临。

    我也想过再用金阙剑挣扎一下,但现在根本来不及对付这么多的蜘蛛,另外刚才用过一次自己身体内的精气,并且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猝死,算是基本耗光了,如果再用一次,只会死得更快,与此如此,不如跟韵雯共死,来的潇洒。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们闭上眼睛,紧握着对方的手,想着这最后一刻是对方陪着自己,即便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孤单,便觉得心中坦然许多,不似那般畏惧。

    咔咔咔...

    就听到无数的蜘蛛蹦来便要前来咬死我们,耳朵满是它们螯肢动乱的声响,韵雯不由得抓紧了我的手,然而就在声音近在眼前,我不由得皱起眉头之际,却突然戛然而止了。

    随后便是听到声音停息了片刻又开始乱动,不过是声响越来越远,不仅如此还听到不少震山之动静,我打着胆子睁开眼,果然见蜘蛛们都退开了,皆是往着巨大动静的方向看去,韵雯也睁开眼,于是我二人相视一眼,我扶着她站起来来看。

    顿时,我们被眼前这一幕要惊掉下巴!

    只见数不清的狼蛛围住了一只猩猩,而那只猩猩却在它们繁密的螯肢、螯牙的攻势之下,穿梭自如,手中拿着一个巨大岩石,砰的一下砸死一只,在各个蜘蛛的身上蹦来跳去,灵活无比,轻易躲过攻击,紧紧着再次砸爆身下狼蛛的头,甚至有时还会直接用左手拉住狼蛛螯肢,猛地拽下扔开,一时之间满地的绿色液体、残肢残体...

    它真若猿中战神,在那蛛群之间越战越勇,我寒毛都刷刷的!

    我也认出了它是哪个,故此也不由得念叨出口:“霸王猩猩!”

第一百三十一章:巧笑嫣然

    在那霸王猩猩单枪匹马的大战群狼蛛之间,蜘蛛们也松懈了对我和韵雯的警惕,趁此时机,我示意韵雯往山下撤去,韵雯当即点头,扶着我慢慢走向三伏身边,三伏的后腿被蜘蛛螯肢拉出了一道口子,不过性命倒是无碍,只是皮外伤。

    我和韵雯赶忙带着它慢慢朝下山下而去,不过见到山下皆是猩猩们又都回来了,赶紧又掉头往山上方向而去,原来猩猩们不是撤退,而是又去捡来岩石,此刻又从下坡方向返上,要跟狼蛛们大干一场!

    我们就不掺合了,这场场面极其容易误伤到我们,于是乎赶紧撤退,顺着坡道一路抢跑上坡。

    到了上坡的果树区附近,我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便就瘫下歇息片刻,那些猩猩们的战嚎声、抡石声、蜘蛛的惨叫声、击打声,已经渐渐离我们有一段的距离了,不过即便离远了也能知道下方的战况何其的惨烈。

    “这些猩猩好像有问题。”韵雯咕哝着。

    “你也看出来它们跟普通猩猩不同了,对吗?”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说道:“一般而言,猩猩群居多以和平为主,若遇入侵者才会吼叫、捶胸、蹦跳,发出响亮的声音,因为这是侵犯到了它们的领地,对它们的族群产生威胁,才会这么虚张声势,并且猩猩多食用叶子、树皮等,一般不吃肉食,故此不具有太主观的攻击性,就算是遇到入侵的也只是吓唬其离开便就算了,绝不会像今日的这些猩猩一样,不但远离自己领地,并且主动发起攻击,攻势凶狠,不留情面。”

    “不仅如此,我见到那只霸王猩猩所所展开攻势的扇形范围,乃是在那只被狼蛛螯牙咬死的那只猩猩周围开始,始终围绕附近,你明白这意味儿着什么吗?”我问道。

    “它在复仇!”韵雯马上答道。

    我赞许的点头,说道:“没错,复仇!并且它作为首领,替手下兄弟报仇,血性男儿,有情有义,为此不惜单刀直入,以一敌百,这种话听起来,怎么都像是人类才会做的事情。我从第一次见它们的眼睛开始,便就怀疑,它们这个族群是不是通人性,不然怎会有这等程度的社会关系羁绊。”

    “嗯,无所谓领地、有侵略性、嗜杀善战、通有人性,它们更像是某个莽荒部落,不像一群猩猩。”韵雯说道。

    这一点我深表同意,猩猩的外表下,却是过于类人的思想意图,绝不会简单。

    正当我们聊及诸多,差不多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后,我也缓过来,准备起身回去,却也已留意到,下方攻势已停了,声音已然停止,出于好奇,我让韵雯在此等我,我稍稍去瞥一眼,她让我小心谨慎。

    我慢慢走向下坡,向着坡道已下去看了一眼,当即震惊到无以复加,我无法形容眼前这种场景,说不出是太过恶心还是太过于壮观,只见前方整个下坡道路堆满了无数的狼蛛,或被树叉插死、或被砸爆了腹部、或被自己的螯肢穿透、或被直接从嘴边开始撕裂了头部而死...

    各种死法,各种凶残而恐怖的方式,让我触目惊心,不寒而栗,满地的绿液汁水,满地的断肢残躯,满地的狰狞死状,这种场面只有噩梦之中才能见到,一股风吹过,恶臭扑面而来,我当即蹲下大呕起来!

    而令我更为震撼的是,不仅是这些成年狼蛛惨遭屠杀灭光,就连坡道旁的山壁上也流满了白色液体,那些蜘蛛卵估计也被消灭殆尽。

    这是灭族啊!

    我无法再继续看下去了,否则这两天的饭就当真咽下口,这简直是一番心理阴影,我周博不是没有经历过一些边境任务,见过死人,打过仗,对此方面的心理素质应该是优于常人的,可眼前这番尸横遍野的场面,却是连我都无法看第二眼的,太过残暴了。

    “只因伤了一只猩猩的命,这些狼蛛就被灭了族?灭了种?何其大的脾气!”我不由得叨咕到。

    之后我便不再多看一眼,赶忙回头而去,带着韵雯往山坡住处赶紧撤离。

    三伏大腿被拉开了伤口,不便载人,我们便牵着它慢慢而回,经此一事,它受了惊吓,心理还需要慢慢的恢复,现在有些急躁,总是乱蹬乱踹,抑或自己打算乱跑,故此也耗费相对长的时间,才带着它一同回到了山坡住处。

    回到住处,白露见到我们当即过来迎接,而我因为不借符咒使了一次金阙剑,身体精气被金阙剑耗光,早已经疲惫空乏,撑到了家里后,我熬不住,便此模糊了意识,倒地不醒。

    等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土屋内的兽皮上,韵雯走了进来,手里正端着药,赶忙轻柔的问道:“醒来了?”

    “嗯。”我点头。

    她用木勺子舀起一口药汤,在嘴边吹了吹,凑到我嘴边,我当即张开嘴一吸而光,虽然药很苦,但心理却甜滋滋的,等这一刻我等了十多天,总算是再等到了。

    “我该不该叫迎春来喂你?”韵雯问我到。

    “叫她干嘛?她笨手笨脚的,你来吧,你不想喂我?”我问道。

    她赶忙摇头,咬着嘴唇笑了笑说道:“不是啦,你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我喂你几口也算得了什么,只是毕竟那日你是当着大家的面儿亲了她,她姐姐说你们是男女朋友,你也没否认,这名义上,她还算是你的女友的。”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搞了半天,她在意的便是名份上的事儿,于是我将她手里装着汤的土碗放下,拉起她的双手。

    笑着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二十一世纪了,亲一下就是女朋友?有这样的嘛?那人家西方国家见面都得亲嘴,难不成各个都得做情侣?这么的关系该多乱,再者,那日我本来是要说出口的,不是被迎春这丫头给用嘴堵住了,没说出来嘛。你要是真在意这些,我可以写个休书,或者写个分手信,你看如何?”

    她掩嘴而笑,不由得笑红了脸,这也是她这些日子以来,笑的最灿烂,最好看一次,宛若脸上开足了艳彩的花儿,她本就长得标志俏丽,这般眼眸星动,隐隐透着上扬的嘴角,露着完美的弧度,当真美的不可方物,让我着迷不已。

    “别说这些俏皮话,但是该怎么样,还是应该跟人家说清楚,不要弄得不清不楚的,好吗?”韵雯说到。

    我看她眼色稍有含义,也明白了她的意图,不就是让我再重新公布一次,废除了白露说过的话,这有何难,本来我之前也已经做好铺垫,只是韵雯想听,想把事情了明,我便顺遂了她便可。

    “好,一会儿我喝完药,你把大家叫来,我顺便也得说一说我们接下来的安排,你也看到了,这上头并不安全,那些猩猩随时可能会再来,它们性子残暴,我们得有预防。那么,现在可以继续喂药了吗?”我问道。

    她咬着唇,红了脸,偷偷一笑,但赶忙收住,说道:“你自己不有手吗?”

    “有,但你喂的药会更甜。”

    “讨厌!”

第一百三十二章:土屋密谈

    韵雯用那细长的嫩手一口一口的给我喂完药后,也将大家都叫了进来,我说了一番我们所经历之事,这个韵雯之前跟她们稍稍提过,而我则将自己所见的部分,包括狼蛛老巢都被搅干净的事儿也都说了,最后顺带也说了一下,跟迎春之间那不存在关系的事儿,了明一下关系。

    说完后,大家也就聚在这土屋之内,商讨一下接下来的策划。

    “周博,你的意思是,那些猩猩经过过水潭附近,并且来回,算作两次,对么?”宋白露问道。

    “没错,本来我以为它们只生活在下方的那片危险丛林里,没曾想道它们会越过自己的领地区域,直接上山来做一些奇怪之事,将地下怪物打跑又抬走狐狸们发烂的尸体,最后竟然还灭了整个变异狼蛛巢穴。”我说道。

    “哪有这样的,发神经吗?还是它们各个都有暴怒症,上来随便施用暴力,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打乱闹,这还让人怎么待下去,你们确定它们是猩猩?”迎春抱怨道。

    “关在不在于它们秉性暴烈,而在于它们不按常规行事,这一番做这等乖张怪异之事,下一回指不定就针对我们了,毕竟它们看起来像是随性而为,没有特定行事规则,说难听点像是土匪绺子,只懂打抢。”白露补充到。

    这时韵雯说道:“和其他猩猩不同是事实,但不按常规,则就未必了,它们看起来组织分明,我虽不知它们为何要抬走狐狸朋友们的尸体,但此次上山必然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其中与地下工厂的怪物约瑟夫交手,应当是它们在捡起尸体的时候,遇上了怪物,双方激战,所幸没有伤亡,各自有伤,而下山途中,它们中的一员被巨大狼蛛螯牙咬穿了头,这才施行报复,故此它们的行动并非无章可寻。”

    “可是,周博大哥不是说了,它们还特地堵住你,幸亏他赶去及时,才没有出事吗?如果只是为了上山抬狐狸,它们目的已经达成,为何还要准备也杀死你呢?故此说它们行事有章,应是说不通的。”白露说道。

    而她们说着这些分析,忽然让我想起了约瑟夫在最后时刻说起的话,之前我没有听懂,毕竟他的汉语太过的蹩脚,但是现在似乎能够想起诸多了,我记得他说“小心,厚子!急事,大急死,一顶小心。”

    我唯一不明白的地方,在于“急事”,而第二个又是“大急死”,都有急,但是其后一个字有卷舌换成了平舌,似乎是在纠正音调,如果这么推论,那么第二个才是他想发的音,大急死,ji跟si能够拼成一个词的并不多,唯有鸡丝、己巳、祭祀和祭司。

    前两个基本排除,没时间谈吃的,老外也不懂天干地支,故此唯有祭祀和祭司而者最为明白,如若如此,我也似乎搞明白了此中之意思,也解开了猩猩们的意图所在。

    于是我说道:“大家听我说,它们行事还有意图性的,韵雯解了一半,我再补充一下另一半,大家就知晓了,之前约瑟夫病毒退下,意识清醒了片刻,说了一段话,第一次是洋文,我没听懂,第二次说的汉语,但很蹩脚,现如今也能够翻译出来,便就是‘小心猴子!祭司,大祭司,一定小心’,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这是他的忠告。”

    “祭司?我想猩猩们还没有达到这种层次,虽具足一些人性,周博你说过约瑟夫曾说了一段洋文,其中有说的是‘sacrifice’还是‘priesthood’?”韵雯问道。

    我回想了一下,说道:“是第一个,一个s打头的词。”

    “祭祀,看来这些猩猩上来带走九尾狐狸和狐狸尸体是为了某种祭祀活动,而袭击韵雯丫头你,可能也想将你带去作为祭品,但凡通窍了一些猿族,说不定真有些这种意识,用上这种迷信习俗也说不准。”白露说道。

    “白露姐分析的对,我才定然与所谓祭祀活动有关,周博,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在太穹洞内的壁画之事,现在我想了想你看不懂的左墙,有人拿着圆盘,有人拿着月牙,有人拿着壶之类的,代表什么了,它们都是同样藏在这座岛屿的东西,和你手中的至尊至宝金阙剑是一样的,我在想猿族智慧通开,会不会与某种其中一种器物相关?”韵雯说道。

    我一拍大腿,当即想到,那左边壁画上的内容,每个人的穿着都不尽相似,但都风格一致,基本大同小异,与右边最后那举剑之人的服装尽是差不多的。

    如此说来,左洞壁的画像,乃是画着另外七件藏在这里的某种神物?这一把金阙剑就能够吞聚八炁,转化灵犀,改变这岛屿格局,如若还有另外七件,那该是个多么恐怖的事儿?

    我这时又想起狐仙美女说的那句话,找到至尊至宝,才能在这座岛屿立下根本。

    这不是一句宽慰安心的话,而是一句实打实的大实话!毕竟这岛上还有另外七件,这七个物件能力多会与我的金阙剑相似,功能不详,也就代表着这个岛上的生物,或多或少经受过不同宝器气场的改变,就像那霸王猩猩,在以前我们所知晓的猩猩中,哪怕是最大银背猩猩都做不到它那般的威武霸气。

    而它能做到,它的族群也与平常猩猩不同,定然是像韵雯说的,它们受到其余七件宝器中的某一件影响,通开了智慧,有了与平常猩猩大不同之处。

    这应该是跟核辐射影响是一个道理。

    “韵雯说的对,提醒了我,我早应该想到这一点。大伙儿,我说一件事儿,既然猩猩们需要祭品,它们又相中了韵雯,一旦狐狸尸体不足够,它们便会卷土重来,如果我们继续待在这里,很可能会有危险,我提议,大家尽快搬走,隐藏起来一段时间,让他们找不着,如何?”我问道。

    宋家姐妹犹豫了一下,但随即白露似乎也想明白我所说皆是在理,它们能来第一次,必然会再来第二次,我们固定居住,找我们易如反掌。

    于是乎,宋白露叹息了一声,说道:“周博大哥,你也跟我说过多次,我最近也考虑了,土房子毕竟冬天不够住,并且现在也确实也不能起到隐藏作用,搬离的话,我同意,那咱们是回土碉楼,还是去你们说的驿站?”

    “我才不回土碉楼呢,恶心死了,还有僵尸!”迎春赶忙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迎春丫头总算跟我意见相同一次了,它们竟然能去专门找狐狸,说明事先安排了哨兵先锋先调查,赤狐们尸体摆放的地方离土碉楼并不远,所以那一个区域它们已经了如指掌,我们躲去那里,其一便是怕再有病毒感染,其二太容易找到,捉迷藏的秘密在于找到一个对方不能想到的地方,对吧?”

    于是乎,大家心向一处,赶紧的收拾行囊去往山下驿站,择日不如撞日,将一众东西,两袋面粉袋子、两个蛇皮袋、锯子、工兵铲、绳子、背包、金属杯子、三件兽皮、飞鱼服披风等,皆都放在许久不用的木牛流马上,白露跟迎春负责推,韵雯则牵着三伏。

    我则提着金阙剑,左手拿着藏土炁的木片,在前方开路,若遇危险,便于出手。

    大家就此上路。

第一百三十三章:山味火锅

    狼蛛已被杀尽,此番下山之道途也再没有威胁,唯一要谨防的,便是那些个残暴的猿族,然而孙子云,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灭了整个狼蛛巢穴的猩猩们,又如何一丝不伤呢?此刻这整个现场也留下不少腥红如人血的腥血,可见血战之际,双方的厮杀乃是惨烈的。

    猩猩们定然也是这般伤亡惨重,元气大伤,现场虽没有它们的尸体,但它们具足人性,想来也是不忍战死兄弟便在此处,故此全都带走了,就连被第一个被穿透脑袋之猩猩,也已不见踪影,可见一斑。

    走过之时,三伏尤为的躁动,不停用鼻孔喷着鼻息,胡乱蹬着腿,我跟韵雯安抚了许久才稍稍好些,而宋家姐妹一路看之闻之这场面,都早已经脸色极白,这一路之上,二人也轮番呕吐了好几次。

    猩猩们赶尽杀绝,便没有了一只多余的狼蛛存活着,这一路大家走的也相对顺畅,没过多久便就到了山下,见到了写着“覓龍軍機”的驿站之外,趁着四周没有危险,我也特地留意看是否有猩猩偷窥我们。

    按照我平日对于狙击隐蔽方位的理解,东南角的草丛、西边被枝叶遮挡的树枝之上,以及靠着南侧的拐角,皆是可以藏匿,以做个敌暗我明的视野,故此我留意许久,以谨防猩猩们特意留意我们的行踪。

    庆幸无碍,它们似没有这份多余的闲心,周围虽是盲角,但声音逃不过我的耳朵,我既已观察久了,就便能够确定无碍。

    而确定之后,我们立刻便就进了这驿站院子之内,转眼离之而去又将近半月以上,我和韵雯好不容易收拾出来的屋内,又得重新打扫了,这野草荒草也又长出了些许,又得重新除一除了。

    宋家姐妹见到这屋子,当即心情大好,一直前前后后的转悠数圈,说着这好那好之类的,韵雯将三伏拴好安抚好后,便也陪着她们绕了一圈,像个导游一般介绍了一番,不亏是当过空姐,介绍起东西来,便是一副优雅从容之模样,声音甜美,姿态端正,一看便是训练过。

    介绍完后,我组织大家开始进行入住作业。

    “大家听我说,我们住进来,主要是为了能够隐秘起来,不被那些残暴的猩猩所发现,其次则是为了能够更好便利的居住生活,作为住所,首先还是要适合大家居住,故此我现在安排任务,大家各自负责一片,尽早改善这里的居住环境。韵雯,你主要负责将野草拔下,顺便给三伏找点吃喝的,迎春你还负责弄些水土,做些碗筷,白露你则负责清理灶台和磨盘,之后协助迎春即可。”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各自忙活儿去了。

    我倒不是偷懒,只是之前的因那金阙剑,如今身体确实需要重新补气养血,恢复精力,故此也只能干一些小活儿,例如将留在此处的木桶取来,打来井下的水,浇溉地板,那布擦一擦这里的陈年木桌、楼梯护栏、以及二楼三间屋子的窗台地板乃至木床。

    在此反复投洗布,并用皂角搓洗擦拭,经过了一下午的整理,这里头也干净舒适了不少,四周闻之沁香,而这里本来还留着上一次我留下的不锈钢野外锅,还有勺子和切肉刀,很快便能够架起锅来,烹煮食物,灶台上次被我用来炼铁高筑了高炉,也就留给了迎春使用,直接用来烘烤土碗之类,则也算得上方便,很快这里便消除了沉寂,多了几分人的气息。

    到了晚上,大家辛劳了大半日,也都乏了,坐着前人留下的八仙凳,一个一个,依靠着八仙桌歇息。

    桌上放着土盆,这土盆中侧面特地留个一个缺口,这样土盆里放置着不少的火炭和小木柴,而这土盆显然是特地制作的,正好能够让洗干净的野用吊锅嵌在上头,如此搅火棍搅动火炭催动火势,在其上锅里用以煮水涮食,抑或煮些汤料,都可方便。

    再者也能够在国内放入箅子,也能够直接蒸煮馒头,可谓方便之至。

    捣弄吃的之类,一向都归白露来弄,韵雯也会是不是的搭个手,此刻我和迎春暂作歇息,而她们二人则一个用木桶洗涮着背包里的野菜,并用有小锯齿,国外之人用以切牛肉用的那把我捡来子刀子,在洗好的上次我做风箱后残留的木板材料上切着菜,将那用作了菜板。

    一个则负责给不锈钢锅添水放料,调制味道,一时之间满屋的香气,都热腾腾的飘着,钻进众人的鼻子里,刺激的肚子的馋虫咕咕做闹。

    那汤里放置了一些茴香、野山椒、八角以及一些我不认识的调味干料,又切了山菌做片,一同作为汤底。

    韵雯切好了野山菌、一些野菜根、一罐子的罐头牛肉,全都切成片或段,接着白露又和了些面粉,醒面后,用擀面杖擀平,这擀面杖是她们在角落找到的一把长矛被她们据下一节长木柄的一节做成了,想来前人前辈想到自己保命的武器被用作擀面,也不知作何感想。

    之后擀平,便用那把切刀一条条的切开,如此以来,手工切面皆为完成,将其全都放在一个烤好的土盘子上,一切的先头准备就就绪。

    迎春给大家发了简单粗制的木头筷子,今夜也就将就使用。

    今夜怎么也算是吃上了一顿的自制火锅,也算是奔波惊险多日的一番宽慰,按照火锅的吃法,先让汤底沸腾起来,放蔬菜,将那些野菜、野根之类的先行放入,一段时间之后再放入手工切面,最后再放肉,面中的淀粉可减少肉类嘌呤的伤害性。

    我们逐一的捞出吹凉了吃,唯一的缺憾便是没有调料,只能用土碗捞点汤底自己加点干料抑或山椒以勉强做调味。

    不过这一顿的火锅,当真吃的既开胃又爽快,几块涮过的牛肉、几口天然野菜、几口嚼劲十足的野菌、加之热腾腾的手工切面,只觉得不仅口胃得到满足,这心理也充分得到了热切的治愈。

    况且比之家乡火锅店,这里的涮煮之食物皆是天然无农药生长,论及健康,则为更甚。

    “晚上大家尽量不要出这个屋门,也不要点太亮的火,以免被那些猩猩们所察觉,一会儿洗漱完,大家便就休息,还采取轮班制,一旦发生危险及时通告,以作防备,守夜之人,待在楼下,留意四周的动静,其余人在楼上歇息,随时准备交班。今夜我守第一班,韵雯第二班,迎春第三版,白露第四班,可有异议?”我问道。

    “我为啥不是第四班?”迎春问道。

    “你会炖药吗?如今我和韵雯的身体还没痊愈,还得让白露多休息,给我们炖药补气养血才好,故此她要比我们任何一个都忙,明白吗?”我说道。

    迎春撅着嘴点了点头,之后大家打水洗脸嚼杨柳,以茶水漱口后,便就上楼歇息去了,我则留在了下方,在地上点了篝火,但想火光较大,会增加曝光危险,故此想着明日该磨点植物油,以作油灯则能更为方便。

第一百三十四章:发现地窖

    我身体内的精神气被耗光后,还没有调回来,加之一日的劳动,现在本是疲乏不堪,但想到如今危机四伏,特别今晚乃是关键时刻,那些猩猩若是对这里有所窥探,必然会派人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分前来,我耳力好,守此第一班便能第一时间知道情况,最大概率的预防。

    就这么待在火光下不动,眼皮越发打架的厉害,神识也开始恍惚不止,总有间歇性的断片,好几次如此,都差点头发被火给烧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起身用水洗了洗脸,打算走动走动缓解一下疲乏,正好金属被子里还有茶水,我便端来喝一喝,茶能解困,抖擞精神,便就是守夜利器,故此我便大大的喝了一口。

    然而解没解乏我不太能感受到,但尿意倒是被激发到了,在屋内如厕未免骚味太大,故此我只能慢慢凑到外头去,找个草地就此解决内急,刚打开门,我悄悄走着,挪步到了庭院处的左侧角落,这里原本乃是种田的那处区域,不过后来杂草丛生。

    今日韵雯将其拔光后,这你光秃秃的,我倒有些认不得了,我挪到最左侧围栏的边缘,正找有利位置,却无意中踩到了什么,我一愣,向后又挪回了一步,果然又听到轻微咚的一声空响,再前一步,则又是土地的声响,再往后又听到那空响。

    平常人经过也就经过了,那种响动也听不出什么,但是我的耳朵不同,细微的土质改变,我都能听出不少分别,这下方比之其他方位的土地明显要空,我猜测必然有个什么有个地窖之类的,冬日可以用来放置食物之用,这在国内北方农村乃为常见。

    也好,一栋独门独栋的别墅再送个地下室,齐活儿!

    我捡起石头,在离这里最近的围栏刮了一横,然后再将石头放到空洞响声的区域上面,双重保障,能让我明日好好来探索一下,随即便要去解手,到了更为偏之处,解完后正提裤子要离开,却被一声响动惊到。

    正好围栏相连木板中间是有缝隙的,我便透过缝隙往外瞅着看去,这一看,我当即捂住自己的口鼻,这外头正有两只猩猩神秘兮兮的在围栏外活动,它们向着这头看了一眼,径直走来,我赶忙一动不动,气都给憋住了。

    这么小的空隙,这么黑的夜晚,难不成它们还能发现我看着它们?

    它们凑着用拳步走来(由于手臂较长,猩猩多是握着拳,和腿并用而走),就在我眼前几公分处,透着那双黄棕色的眼睛瞄过来,我心都要跳出来了,然而看了片刻,最终两只是呜呜啊啊的交流了几声后,冲着附近的山壁向上攀爬而去。

    这算是侥幸过关了!

    “还好我提前预料到,是我自己守的第一班,要不然会出大问题的。”我念叨到。

    不过它们在离开的时候,我隐隐听到有一种异动声,这声响似乎不似它们本身就能发出来的,而是类似于某种金属触碰皮肤的那种声响,虽然细微到可能听错,但我却十分的确定,毕竟有时候跟犯人、敌人对峙之时,他们拿枪时时常发出这种质感的响动,而那时我会第一时间知晓,便作出反应。

    那是一种极其小声的“蹼”声,平常人很少会去留意,但我却仔细研究过。

    这些猩猩难不成进入了铁器时代?可若是那样,为什么兵器还是树叉与岩石,而不是铁制的矛头之类?

    不过我没有再想太多,而是回屋去了,回去前特地看了一眼三伏,它胃口不太好,今日的草料都没怎么吃,但先安静了许多,正站着闭眼休息呢。

    随后我回去了屋内,再熬了许久后,实在是撑不住了,方才上楼叫醒了韵雯,让她接班,她乖巧的很便就起身,让我躺在那床上的三重兽皮上,她们将还完好的两个木床拼接了起来(三个中有一个被我拆坏了),都放在中间的屋子内,组合起来拓宽了床的宽度。

    这中间屋子最通风,便就都睡在这个屋子,也稍许凉快些,韵雯接过我手中的火把,冲我一笑温柔的说了句晚安,后便就下楼去了,我虽然心中虽然对这周围还有诸多担忧,但还是困倦居多,脑子精力已经经不起我多折腾,就此闭幕而睡了。

    次日,阳光大好,我醒来时,整个屋子被晒满了温热阳光,瞅着都快中午了,料想自己已经丢了早起的好习惯,不由得苦笑。

    而身边的女孩们都早已醒来,能听到楼下她们或大或小的讲话声。

    我赶紧要下床,然而这时却见韵雯走进屋子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说道:“醒了呀?睡得好么?”

    我挠着脖子,觉得怪丢人的,在她们面前睡着懒觉,丝毫没有一个武营男人该有的自律性,当即尴尬且敷衍的点了点头。

    韵雯似乎看出我的起意,笑着说道:“不用不好意思,你气血不足,身子虚乏,不经调补,就算是练成巨石强森的身体素质,也经不住的,它毕竟是内虚,喝点补药,调过来就好了。

    她这么一说,我倒好了许多,她轻轻的坐在床榻边,用那优雅的姿势,端着碗,用我上次在山坡附近捡回来的洗过的野用铁勺,舀出一口汤,柔嫩的双唇微微张着,吹出一股兰芳,再温柔的递到我的嘴里,我已看呆,都忘了要喝汤,她见我如此当即娇嗔一声,咬着唇,羞红了脸。

    喝完后,我和韵雯一同下楼,迎春见我二人下来,又见韵雯搂着我的肩膀,似有些醋味儿,便就说道:“大懒虫终于醒啦?还以为你要再睡两天呢。”

    “妹妹!周博大哥那是为了我们,身体虚了。”宋白露稍稍叱责。

    “不打紧,我这再连睡两天,不正好给大家节约食物吗?”我说道。

    扑哧一声,韵雯和白露都笑了,迎春也笑了笑,咕哝着:“油腔滑调。”

    我下楼后,她们给我留了两个馒头,一碗野麦粥,还有些咸菜,我寻想要是再来个卤蛋、油条和豆浆,是不是就凑成完美早餐了?

    她们见我吃完,也等着我继续安排新一轮的任务。

    我吃完,正要说话,韵雯温柔的用袖子立刻替我擦了擦嘴,原来刚才吃的太急了些,留了些菜汁在嘴上,这会儿好了。

    “昨夜我见猩猩了,它们简单寻过这里,而后上山去寻我们,一时间找不到我们,我们便会相对安全很多,算是避过风头,接下来大家小心点应该就能无碍,今天的安排如下,白露你还是多负责药食后勤这一块,迎春主要负责制作餐具的齐全,如果可以,尽量再弄点簸箕扫把之类,我和韵雯今天把田地整理一下,把水车渠道修修,便于今后耕农田所用。”我说道。

    女孩们点头,做的都是她们擅长的事儿,本身也没有什么难度。

    而之所以叫上韵雯跟我一起,主要也是为了谨防我去那个昨夜发现的地窖里,一氧化碳中毒,抑或甲烷中毒,韵雯跟我一起,则能有人及时发现,毕竟里头有什么东西,我并不知晓。

第一百三十五章:前人智慧

    我做事前习惯了规划一番,由简到难,如此各个击破,条理则便分明。

    我和韵雯的任务主要有几个,其一乃是通开水车渠道、清理渠道上的污泥,这样更能够利于取水,并且浇灌农田会更为便利,其二则准备前去地窖查探一番,二者那个容易而言,应是前者,毕竟探索地窖相对有些风险,而前者则稍容易下手。

    于是,我让韵雯先去照顾三伏,喂足草料和水,我则摸索一下水车与水渠各个部件的情况,去到后门后院看及泉池以及水车,只见泉水涌动从山壁中形成小瀑布不断浇灌在水车的渡槽中,本该因为重力落下,但是泉水浇满了两三个渡槽,都水满则溢了,也未见水车动弹。

    我有些好奇,踏水近看,却发现水车运转的离水最近的第三、第二个渡槽前有一个大木齿轮,而齿轮中间以榫卯方式连接着一个圆木杆子,寻着圆木杆一路而走,不知不觉又经过屋子,一直到达了前院的某处就在水渠附近的地方,走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我不禁苦笑,这是耍人玩儿吗?

    圆木杆子的尾部尽头还是连接着一个齿轮,这个竖立着的齿轮同时又一与一个横转的齿轮相连,轮齿相依,而那横转齿则立在渠道附近,乃是以一个转轴,转轴齿轮正被一根铁棍卡住,这根铁棍前后留有一些距离,我料想乃是前后挪移开关之用。

    于是乎,我将铁棍向后一挪,果然,那头渠道降了下来,与此同时那些环环相扣的齿轮立刻通开,开始咣咣咣的各自转动起来,而再看那头,水车也转动了起来,将卡住部分通开,水车不受齿轮的局限,便就能够随着水注满渡槽而转动起来,渡槽的水从转动的水车下降时,也开始流淌到水渠里,水渠里便开始通水,流淌而下。

    听到这个声音,迎春当即跑了出来,哇的惊叫出声!

    “这水车连接着齿轮轴承,这设计者恐怕是个机械大师吧?”迎春赞叹的说道。

    只听到过她损人,这么敬佩的夸人倒是第一个。

    能运用某种机械原理,随意开关这水车作用,这个设计者确实有些才,我也想着。

    水渠流下的水浇灌而下,很快便就流淌到土地里形成水洼,这若是已经耕田撒种,并且留足了田间的土水渠道,只需要这么一开一关,都不用怎么管,这浇灌作业恐怕便就能够完成了。

    之后我便又将铁杵子开关拉着挡上,渠道便就稍稍上升一些,而水车也随之顿停,韵雯和我给水渠一同清理一番淤泥之类的,用石头除一除木板上的霉之类,使劲的刮刮,又同样去了水车那里给这么清理清理,一个渡槽一个渡槽的清理,较高的地方就让韵雯坐在我脖子上清理便可。

    由于作业都跟水有关,弄完这些,我二人身上都湿透了,而韵雯因为这般,身上衣服浸透,绝佳苗条的身材便就若隐若现的凸显起来,湿了的头发偶然甩起,充满了某种程度的魅惑,我咳了咳,这么占便宜着实不好,赶忙收回目光。

    韵雯掩嘴一笑,并不是太介意我这番无礼。

    弄完这些活儿,水车算是搞定了,今后打水、灌溉田地、洗碗洗菜、给马儿洗澡等都没有任何问题,这功能比之那水龙头要更好,何况这是山泉水,可不比潭水要更纯净吗?

    搞定完这些,第一件任务便就顺利完成,而这第二件,正是我比较看重的事儿,那便是昨夜发现到的地窖,我已经做好标记,也大概记得路线,故此二人便拿着工兵铲出发过去。

    顺着昨夜解手地方的附近,我特地自己先闻了闻,庆幸没有留下什么骚味儿,要不韵雯闻到我岂不是大囧?

    走到院子的左侧部分,这里还剩下不少的野麦杆子,上头还有野麦穗,这杆子和穗都有用处,便先留着,一路走到了左侧最偏的围栏附近,我看到围栏木板上的刻痕,加之那块石头还立在那里,便已经确定在这附近。

    掘开土,大概挖了二十厘米深,果然见有一个木板子挡住了入口,将四周挖开的土挪开以免落到地窖里,差不多后,这时才继续的挖掘着,将木板所及的土皆都挖开,这是才将木板举起来,下方也就展现出一个洞穴。

    “我去找根火把过来。”韵雯说道。

    “好,取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就可以。”我说到。

    “嗯。”

    于是韵雯去了木屋内取来了火把,跟我吩咐的一样,两个大的一个小的烧着的小树枝,我先扶着韵雯来到较远之处,将燃烧的小树枝扔下地窖里,观察其变化,若是引爆,则代表空气中有较多的甲烷,若是立刻熄灭,则说明二氧化碳较多,不利于人下去,极其容易引起人在其中氧气不足而昏死其中。

    然而小干树枝烧在洞内既没有引起爆炸,也没有立刻熄灭,而是恍惚不定,随之摇曳了片刻,这让我深感诧异,不过既然火不会立刻熄灭,则代表空气中的氧含量是足够的,那么下去则不会有危险。

    但为了谨防万一,我还是拿着火把身先士卒的下去,但下去前,在腰间系好绳子,以便于我出现危险时,韵雯能第一时间叫来其他女孩将我拉出地窖。

    一番准备后,我拿着火把下去了,这下去的路有木爬梯,我顺之而下则无碍,大概二十级左右,我到了地窖的地面上,粗略算了一下,一阶大概25~30cm,也就是说这下方距离地面有五六米左右高,挖的这么深?

    而后令我更诧异的事儿发生了,我竟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并且衣服起了褶皱,说明这地下有风!

    “这是地窖?可别又是什么虫洞,要吓死人。”我不禁疑惑。

    然而很快我便打消了疑惑,因为前方不远处有灯火,那火经久未灭,另外我特地贴着墙探听许久,我的耳朵灵敏,要是墙里头有什么,绝不会逃过我耳朵,要是前方有什么,我探听墙壁之际,又能粗略听到踏地之声,哪怕声音微弱。

    不过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有些许不可思议的风刮之声,这下方不仅可以呆住,而且空气还不错,以至于稍稍能够闻到一股子香味儿。

    看来是没事儿。

    “韵雯,下来吧,小心点。”我说道。

    “好的。”韵雯在上头回应到。

    很快她也下来了,到了最后一步时,她差点踩空,我赶忙过去扶住她,她一下便就躺在我怀中,而我的手也触及了她的细柳腰,二人脸色都红了,我竟然还有种如愿以偿的感觉,说起来当真有些下流。

    “你要抱多久,还办正事儿吗?”韵雯娇滴滴的问道。

    我咳了咳,赶忙松手,说到:“抱歉,当然要办。”

    她笑了笑,随即从我身边走过,鼻子吸了吸,赞叹到:“这里好香,好像是古人用的熏香气味,一种叫龙诞香的东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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