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反杀!(跪求订阅打赏收藏)
完颜宗望却是不为所动,只是冷眼望着越来越逼近的那一队人马,完颜宗望自幼便是在老林子里磨练,幼年时候,举箭便能射中飞在高林子里的鸟雀,眼神相当的好,哪怕是被射瞎了一只眼睛,另一支独眼却也是看的分明!那个疯狂的冲着自己的中军冲杀过来的宋军人马里,就有刘平。
“哼!某家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告诉前军,准备放开一道口子,让那队人马冲进来!!!某家要亲手宰了那个刘平!!”完颜宗望道。
“宗望,你疯了?放他们进来?!!”完颜阇母大吼道。
完颜宗望斜睨了一旁的完颜阇母一眼,说道:“阇母,你若是害怕便先退到一旁,这里有我。”
呛啷一声,只见完颜阇母一下拔出腰间的弯刀,冲着完颜宗望吼道:“我完颜阇母十三岁便随着你父亲阿骨打老皇帝东征西讨,刀光剑影、尸山血海里不知趟过了多少次了,岂会被眼前的事吓到,宗望,你恁的瞧不起人,以为俺老了不成!俺身上光刀伤剑伤便有十八~!~!~九处,如今仍然可以提着刀枪驾得住烈马,开的了硬弓。”
“阇母,某家不是那个意思,你毕竟是我父皇那一辈老人里剩余不多的元老了,某也不能让你冒这个险。”说着,完颜宗望来到阇母身前,轻轻的拍了拍阇母的手臂,按下了阇母手里拔出的弯刀,一脸真诚。
“宗望啊,无需多言,你是主帅,我是副手,哪有主帅在阵副帅撤退的道理,今日俺便和你一起将那些胆大的宋猪彻底的碾碎在我女真大军的马蹄之下,好叫这些南朝人知道这世上只有我女真人才是最强者!!”完颜阇母望着完颜宗望一脸决然的说道。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两位女真东路大军的正副统帅,在这一刻,却是心意相通,他们知道,眼前的这支南朝的军马,这支另类的永定军,才是征服南朝最大的障碍,也只有彻底的碾压灭杀了这部大异于其他宋军的永定军,才能够彻底的政府这南朝,才能真正的享用这南朝的万里河山,花花世界。
此刻,女真的中军已经敞开了一道口子,当先一骑宋军小将一身铠甲,手上擎着一杆长枪,人如龙马如虎,大枪横扫,一连刺倒了七八个女真骑兵,身后跟着一对永定军的骑兵,紧紧的随在那小将的身后,如同一道离弦的利剑,生生的刺进了女真的中军之中。此人正是杨再兴,这支突刺进来的骑兵小队,如同箭矢的锋刃,替后面的刘平等人打起了先锋,此刻刘平在众亲军的护卫下也冲进了女真的中军之中,相距那完颜宗望不过那八~!!九百步的距离。
杨再兴一杆长枪如同一条出水黑龙一般,连挑再扫,身边的女真人却是没有一合之将,一队队扑上来的女真骑兵和杨再兴等先锋军士冲撞在一处,片刻间便被杨再兴等人扫杀于马下,两个女真蒲里衍的亲卫猛士凶狠的扑了上来。
“兀那南朝小子!你受死来!!”其中一个蒲里衍嘶吼道。
还未等那两个蒲里衍挥舞的兵刃来到杨再兴的身侧,只见杨再兴的手中大枪如同闪电般刺出,却是眨眼间便将其中一个蒲里衍刺在马下,一枪便捅穿了那个穿着不知道是送辽人手里夺来还是从宋人手里夺来的铠甲,直直的捅入了那蒲里衍的腔子里!那蒲里衍一口污血喷出,登时便没了性命。另一个蒲里衍此刻也是冲到杨再兴身边,挥动着铁骨朵便疯狂的砸向杨再兴;能上女真亲卫蒲里衍的都是颇有能力,勇力和智力都算上等的女真好汉子,可是在杨再兴面前却是如同孩童一般,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不到一回合便被刺翻马下,一枪便贯穿了胸腔,只是这个蒲里衍却是长了心眼,只是离着还有些距离,便是将手里的铁骨朵砸过来,方向是奔着杨再兴而来,位置却是奔着杨再兴的坐骑而去。你这个南朝小将马上逞威风,如今俺就一下砸死你的坐骑,看你还如何威风?
这蒲里衍想的不错,若是其他的军将,没准就得着了他的道,三五十斤重的铁骨朵砸过来,一下便能将马匹的头颅砸的粉碎,若是别人早就立刻便拨马回身,可是,谁叫他遇到的是杨再兴这个杀神呢,只见杨再兴怒目圆睁,也不闪避,腕子一抖,手里的大枪硬生生抗住那势力大沉的一击重击,得亏杨再兴的大枪都是刘平专门让人给他打造的,当时打造兵刃的时候,吴老铁匠在军械监还专门询问了杨再兴你要多沉的枪头,本以为弄个二三十斤的枪头已经算是可以了,哪成想这愣头青当时便说,最低四十斤,否则用不顺手,吴铁匠还以为自己老了,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得到确认的答案后,劝道,小杨将军真不是老汉舍不得精钢镔铁,只是这个二三十斤的枪头已经算是很沉了,普通的点钢枪的枪头也不过十几斤的分量,若是太沉了,怕是都挥舞不起来的,吴老头是好意,可这杨再兴直接脱口而出,你这老头恁的多事,让你打多沉便打多沉,你打多沉的,小爷都能舞的动便是了。气的当时吴老铁匠直接给打造了一把将近四十斤的余斤的镔铁长枪头,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能舞动的轻松无比。让负责军械的老吴头好一阵无语。
此刻的那铁骨头抡将过来,一头在那蒲里衍手里攥着,另一头却是呼啸而下。
一阵金铁相交之声,那长枪直直的横在铁骨朵前面,居然生生的从那蒲里衍手里磕飞了那铁骨朵,强大的震力,震得那蒲里衍虎口都裂开了。眼前的这个宋军小将怎么生的如此恐怖,一击之下登时便破了胆子,还未及他细想,大枪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便被那大枪生生的刺进了身子,哎呀一声!便栽倒马下。
那个蒲里衍还未死的透彻,居然一把抓住了杨再兴的长枪杆,喊道:“俺也要···让你··死!”
杨再兴也没听懂那汉子的女真语,反正不是什么好话,直接长枪一拧,将个这个蒲里衍的胸腔脏器,搅得细碎。一把抽出了长枪。
“呸!狗鞑子!俺可听不懂你这鸟厮说的什么乌鸦语!早死早滚,省的挡了俺杀人!!”杨再兴狠戾的骂道。
杨再兴带着人暂时扫灭了眼前的混乱,刘平已经此刻进入了女真内阵。杨再兴也是不敢再使劲冲击,毕竟自己的主帅都已经在身边,杨再兴再混,也知道,还得靠着自家的侯爷大哥啊。所以杨再兴也不敢冲击的实在太急,牢牢的守在刘平身侧。
“侯爷!!那个就是女真人的巢穴,你看,中间的那个是不是那个什么完颜宗望!!”一个永定军亲军道。
“不错,正是那厮!既如此!!便冲杀过去,老子要亲手宰杀了那老狗!”刘平道。
完颜宗望也已经看到刘平入阵,当即便下令道:“弓箭手准备!!射!!!”
七八百女真弓箭手早就了严阵以待,只听到宗望下了命令。人人都是利箭直指对面不远处宋军,秉弓而对,只听到那谋克高喊道道:“射杀那些个南朝人!射!!”
箭雨呼啸,可能是灌射的急了些,而且这些个南朝人的军甲居然如此精良,漫天的箭雨却是挠痒痒一般,几乎都是射而不透。只不过在身上多插些箭头罢了,却是也射杀不进多深。
俗话说,临阵不过三矢箭,不过片刻间,此刻的刘平已经冲击到了完颜宗望的中军最中心,离着完颜宗望不过二三百部。
“哈哈哈!!你来了!!某家今日就要用你的脑袋来祭奠我战死的儿郎们!!”完颜宗望咧开了大嘴,桀桀笑道。
说完完颜宗望策马而下,直逼向刘平。两人身侧的亲卫俱都是当先厮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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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阵之外,还在观望的西军之中,种师道此刻正远远的在观察这个永定军,明眼人都知道,永定军孤军深入,必败无疑。只是自己对这个家伙简直就是又爱又混。
“种帅。如今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国都沦丧,社稷大乱啊!难道就眼睁睁的望着那些人都被异族欺凌,侵占了这些祖宗土地??”老种的耳再一次响起了昨夜刘平深夜入营和自己交谈的话来。
“嘿嘿!老夫是老了,可是我知道,只要你不死,这个大宋便还有些希望!到时候,这大宋迟早要让你修改的不成样子。我不会看错的,呵呵呵,刘平你不是个普通的人,甘于平庸的人!今天,便再帮你一把!!”老种自言自语道。
“二相公呢?”老种道。
“二相公带着秦凤军大部人马都在汴梁的酸枣门呢。随时准备出击。”那亲卫道。
“通知老二,让他别在城里等着了,带着兵马出来,去支援刘平!”老种道。
“诺!”
“让前锋营从侧翼包抄!!!告诉焦安节,不得懈怠!直接进攻!!”老种吩咐道。
“诺!!”。
“咳咳~~~咳咳咳~~。老了··当真是时日无多了~~能老死榻上,也算是不错了。”
老种接着吩咐道,“还有,通知刘光世,张伯奋,让他们带个各部人马,俱都给老夫压上去!这是国战!不是过家家!!都做缩头乌龟!难不成非要等到金人杀过来,才高兴么??老夫现在还是勤王大军都统帅,哪个敢违抗,老夫一并收拾了他!!”
“诺!属下即刻便去通知!!”一个亲卫头领吩咐了人马,马上去分发命令!
第一百二十四章:千军破!
“二相公,大相公急令!即刻出击!!”一个骑兵传令官策马而来,来到西军侧翼驻扎的人马所在,对着统帅种师中说道。
种师中此刻却是安稳的骑在马上,对着那个传令官说道:“知道了!回去禀告大哥!俺会看准时机出击的!回吧!”
“二相公!大相公的命令是即刻攻击!”那传令官道。
“你聋么?我说我知道了!回吧!!省的我生气!!”种师中道。一脸不耐烦。
那传令官登时被种师中的模样吓到。一缩头只得告罪离开。其他的几个传令官在传给了刘光世和张伯奋等部人马时候,得到的答复都是差不多,不是口上答应,要么就是要扯皮推诿,反正都是一副见死不救的模样。种师中一提缰绳,冷冷道:“想让我去给他永定军打掩护,真亏的大兄想的出来,当真是以为我们西军就是白给他刘平做贡献么,他刘平是死是活,与我等何干??”
“对阵冲死,孤军深入,刘平,哼!你既然是找死,就怪不得别人了!”种师中冷哼道。“焦安节呢?”
“末将在!!”焦安节在一侧应声道。
“告诉秦风军的军士们,按兵不动!什么时候他刘平的帅旗倒了,什么时候我再出击!!”种师中道。
“末将遵命!!”焦安节道。心下却是大为兴奋,暗道这割耳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总算是得到机会了。今日,就要亲眼看着他刘平,还有那个可恶的永定军,全都被金人撕成碎片。此刻心中的畅快之感,当真是无可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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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阵中,两军厮杀,如烈火般燃烧着所有人的斗志。
女真人在完颜宗望的命令下放下了中军的口子,在刘平等人冲进的那霎那间,便将口子合上了,此刻的刘平等人,唯有决死冲杀一途,别无他路,一路厮杀而来,这些个永定军的军士,
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念头,只有不断的冲杀,不断的前行,没有退路,没有妥协。
刘平的前方杨再兴作为先锋盾,径直的杀入完颜宗望的亲军之中,一杆长枪,上下翻飞,如同一头猛虎一般,无一合之将,王贵汤怀二人则是守护在刘平左右,随着前队冲杀,刘平钢刀舞动,刀光闪动,亦是砍翻了三五个女真亲军。
完颜阇母高声大吼道:“杀了他!杀了他!上!上!!”一边大吼着一边高举着弯刀,在亲卫的护卫下冲击而上。完颜宗望则是立马横刀,冷冷的望着刘平。两队人马都是纠缠厮杀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非要杀灭了一方才可停止。
这一刻,两边的人马都是拼尽了全力,舍生忘死,拼杀在一起,永定军全都是一命换一命,钢刀砍下,几乎都是不管旁边砍过来的刀剑,只是想着把眼前的对手砍翻;一个永定军一刀砍断了一个女真亲卫的脖子,还未等抽刀,便被另一侧的女真人一刀砍中了拿着钢刀的手臂,断臂之处鲜血喷涌,只是在这一刻,这位永定军早已经忘记了疼痛,另一支手生生的抓住了那个家伙的弯刀。怒喝道:“给俺死吧!!”用力一拽,将那个女真人骑兵生生的拖拽下马。自家也是落在马下,二人肉搏在一处。那永定军的战士残着一条手臂,却是另一支手生生的掐住了那个女真人的脖子,死死的不松开,哪怕身后的女真人的钢刀砍入了自己的身子,仍是不松手,硬生生的掐碎了身下的那个女真的脖子。直到那女真人断了气,那永定军的骑兵也是没了声息,却是仍然保持着那掐人的姿势。
完颜阇母此刻已经直到杨再兴身侧。正杀的起兴的杨再兴已经发现了阵中,那个苍老的女真军将在七八个亲卫的护卫下向着自己冲来。当即露出一丝狞笑,大枪一轮,对着完颜阇母高声道:“金狗!!给俺死来!!”
长枪出手如电,如同出海的黑龙,一探,一刺,再一扫,只是片刻间便将完颜阇母的亲卫折损了一半,这几个亲卫都是完颜阇母从征辽时候便跟随着自家冲杀的亲卫,说是亲卫,平日里也是对着自己忠心耿耿,自己使用着亦是顺手的好部下,都是族里一顶一的好儿郎,可是不过片刻间,便被眼前的这个可恶的南朝小将挑翻在马下。当即便气的完颜阇母怒目圆睁。
完颜阇母嘶吼道:“兀那南朝猪!给俺死来!!”说着便当先冲了过去,完颜阇母自幼也是随着阿骨打东征西讨的猛将,此刻吃了这么大的亏,当即便是压不住怒火,自己当先对着杨再兴冲了过来。
“鞑子老狗!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来迎接老子的长枪!!”杨再兴呸了一口。挺着长枪便直刺了过去,杨再兴自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女真人的副统帅,反正是个鞑子,既然在战场之上相遇,便是不死不休!
长枪~~~刺了过去,完颜阇母虽然年事已高,可是反应却是很快。猛地一侧身,躲过了长枪。弯刀却是照着杨再兴的面门而来。
“来的好!!”杨再兴大笑道。猛的将长枪抽回。如同变戏法一般,一个背后大枪环绕,以一个刁钻无比的角度刺了过去。身子一个微晃,那长枪却是刺中了自家的肋下,自家第一次感受到了刘平的麾下这员小将的本事,其他的亲卫与杨再兴却是还在厮杀,可是这厮杀征伐,就是要踩着敌人的骨头上去。阇母毕竟是有些老了,肋下一阵剧痛,疼的完颜阇母几乎要栽倒下马。那长枪直直刺穿了阇母的铠甲,生生的捅进了一寸多。
“快去救阇母!!”完颜宗望站在中军等大旗下,还未将料到如此,跟随着自家父皇厮杀了半生的元老被杨再兴刺中,当时就是心中一惊,生怕阇母有什么事闪失。所当真是攻势一缓,指派人手去帮着救阇母。
“当啷”一声,完颜阇母手里的弯刀不由的落在地上,肋下传来的剧痛让完颜阇母难以忍受,疼的完颜阇母双手抓住了杨再兴的长枪。
“快救阇母!!”完颜宗望急声道,说和自己也是立不住了,十几个亲卫立刻奔着杨再兴和阇母附近扑去。
第一百二十五章:退兵
“说什么傻话!都是兄弟!我刘平是那种临阵脱逃的怂货!你几时见过老子逃跑过!!”刘平道。
猛地,刘平望见了完颜宗望冲着另一侧的杨再兴而去,心中大急,急忙都:“快去帮再兴!!快帮再兴那小子!!”刘平道。
“放心吧侯爷!奶··奶的,那个的臭小子,滑溜的很!没事!不过,倒是咱们现在处境有些危险了!”王贵道。
“别管那么多,战场之上,哪有不危险的,征战杀伐,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哪有那么多的安稳。汤怀呢?快!!帮帮杨再兴!!!”刘平道。
“诺!”沉默的汤怀一把扯出弓箭,瞄准围攻杨再兴的金人,距离不远,几十步的距离,基本上是百发百中,一连五箭,几乎是哪里都是一箭射穿。
原本越围越多的女真人此刻都已经是被杨再兴的勇力吓呆的。加上汤怀神出鬼没一般的射箭手法。想要杀了杨再兴,当真是难比登天。
原本就仇视着刘平的完颜宗望终于看到了刘平的身影,此刻,新仇旧恨纠缠在一起,完颜宗望彻底的压不住怒火,头脑一热,便策马而来,直直的奔向了刘平。
“刘平!!受死来!!”完颜宗望独着眼睛,如同一头发疯的老虎。
“完颜老狗!俺的身子就在这,有种便自己来!!”刘平狂笑道。
二人再一次相遇,如同宿命的仇人一般,在没有刘平的原来世界里,这位完颜宗望,可是大金首屈一指的指挥者,虽然没有登基为皇帝,可是仍然是那些个皇帝无法比拟的,,他的话,一
说出来,所有的金人俱都转向了刘平了。
完颜宗望一把扔了自己的小短剑,提着一只长刀便直奔着刘平而去,刘平也发现了这个家伙。
二人的马力都是未停。直直的奔着对方而来,强力的冲击,让周边的人都跟进不上,二人一交锋,刘平一刀砍在宗望的兵器上。发出锵锵之声,周围的亲军和亲卫,俱都互相拼杀着。
两把兵刃交错在了一起,激起了一团火花。两军统帅,在这一刻,再次相遇,燕京那次,没能分出胜负,今日,便彻底得分出来吧!
刘平和完颜宗望再次的交手,让周围的亲卫都替自家主帅捏了一把汗,刘平的身上的伤和完颜宗望身上的伤都没有好利索,所以,两边的人马都是想要救助自家将主。
“轰隆~!~!”正在这时,外围的女真人马忽然一阵的骚乱,大批的女真人似乎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纷纷的闪避开来。只见两大批的宋军骑兵如同两股黑色的旋风,像是两把钢刀一般,
斜刺里直插入女真人的正营。女真人虽然有三五万人。可是临阵冲击,保持不乱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只不过是眨眼间,这两大股宋军已经让女真人无法招架,如同两把匕首,刺入身体一般
,瞬间便攻破了女真人的层层包围,生生的突破到了刘平近前。每一个都是身上穿着永定军的骑兵军士。
来的正是岳飞个韩世忠,二人按照事前商量好的战术,分成了两队,同时进攻。如同两半钢刀,同时攻击。
“你牛爷爷来了!!快来受死吧!!”牛皋举着的双锏,兵器谱上也算是靠前的兵刃,如同一个人形的坦克一般,跟随在韩世忠身侧,一路冲杀而来。而另一队人的骑兵则是岳飞带着人马
而来。
另一队人马,是岳飞为统帅,当先一马,直直的突入金人。
“保护侯爷!!”永定军的骑兵纷纷喝呼着。
第一百二十六章:退兵(下)
刘平单手持刀,一抬手,手里的钢刀,堪堪招架住了那粗壮的女真亲卫砍下来的弯刀。刘平另一支手,一把攥住了那个女真人的脖子,用力一掐,狠狠一扭,生生的将那女真人的脖颈扭断了。还未等刘平喘口气,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痛,另一个女真人却是一刀砍在了自己的后背上。要不是铠甲厚重,怕是这一刀就得把自己的脊椎砍断。饶是如此,也让刘平感到腰部剧痛无比。
强忍着剧痛刘平扭身便是一刀砍过去,却是将那个女真人的手臂砍断。刘平身后的掌旗官手里托着大旗杆,另一个手抽出朴刀,和冲过来的女真骑兵厮杀在一起,只是那掌旗官行动不便,却是不留神,一刀被那个强壮的女真骑兵砍断了手腕,大旗从手里掉落,那掌旗官用没有手腕的手臂,死死的将大旗的旗杆搂在自己的怀里,保护住了永定军的大旗。
“愚蠢的宋猪!死吧!!”那个女真骑兵在马上狠狠的一刀劈了下去,生生的劈断了那永定军旗官的整条臂膀!!那永定军的掌旗官当真是血性的汉子,咬着牙狠狠的冲着那个马上的女真骑兵撞了上去,一下将那个女真骑兵撞下了马!
“狗鞑子!!爷爷就是死!也他娘的拉上你!!”那掌旗官一手将大旗插在地上,反身骑上那个摔落下马的女真军卒。举起刀便要砍。却是被那个女真人一刀挡住,一脚踢开。那女真骑兵也是个聪明的家伙,知道军阵行进,军心掌控。全在那军中大旗之上,中军帅旗不倒,则说明中军还在,那么军中的儿郎就会继续的努力拼杀,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统帅还在和自己一起努力厮杀,自己的统帅没有临阵溃逃,所以这个女真骑兵却是当即便奔着那中军大旗而来,女真骑兵如此想,那掌旗官也是知道,所以那掌旗官立刻一身护住了大旗。
“噗嗤!!”一刀,便是砍入了那护住大旗的永定军掌旗官。这掌旗官叫封武奎,是自大名时候便随着刘平麾下的军士,一路而来,忠心耿耿,为人老实的很,平日里也木讷的很,不爱多言,原本作为一个从一开始就跟随着刘平的老卒,是要安排他去做个校尉的,可是这个封武奎却是一心就是留在刘平身侧,刘平见这个封武奎双臂有力,就让他做了个掌旗官,今日一战,凶险无比,封武奎死死的护住大旗,不让大旗倒下,他知道,大旗就是军心,只要大旗不倒,那么军心就在!只要侯爷在,这些个狗鞑子便再也不得嚣张!!
“武奎!!”刘平一转头望见了冯武奎被那女真人正在用刀砍杀,当即便是冲了过去。
“死来!!”刘平狠狠的一刀砍下。那女真军士倒是知道身后的刘平过来,一转头便是抽刀格挡,只是刘平势大力沉,硬生生的将那个女真人的弯刀砍断,刀势不减,一刀劈下,将那个女真人砍翻在地。
刘平一把扶住了封武奎。
“侯爷!!俺没给你丢脸!咱的大旗!!大旗没有倒!!”封武奎艰难的说完这句话,便没了气息,封武奎此刻失血过多,再也支撑不住,颓然的倒了下去。只是那身子却是保持着护旗的姿势,只剩下的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大旗,不让大旗倒下!!
“兄弟!难为你了!!”刘平心中一阵苦涩。接过封武奎的沾满鲜血手里的手里扶着的大旗。眼中怒火万丈。
“你们这群鞑子!!都该死!!”
忽然刘平一手擎着大旗。一手持着长刀,便是对着女真人砍了过去。接连砍翻了两个。而第三个女真人的刀却是狠狠的刺进刘平的肚子里。一刀刺入,疼的刘平面色狰狞。眼头就是一黑,手里没了力量,大旗自手中倒了下去,刘平自己也是倒在了地上。那女真骑兵早已经放弃了马,一刀偷袭得手,当即就抽刀想要一刀结果了刘平,要刚要再砍,但听得身后一声暴喝:“狗鞑子!!休伤我家侯爷!!”
杨三多如同发狂的恶狗,一下便是扑了上来,生生的扑倒了那个亲卫,方才杨三多被四五个女真人围住,好容易解决了,连自己的刀都被砍成了两断,,一回头望见了自家的主帅正处在危险之中,当即便发狂的冲将过来,赤着手,一下便是将那个女真人扑到在地,两手按住了那个女真人的手,身子压在上面,头上的兜堥像是铁锤一般,狠狠的砸向那个女真人,砰砰!!以头磕头,愣是将那个女真人头磕的鲜血直流,直翻白眼,一连磕了十几下,硬生生的将那个女真人磕的晕死了过去,方才起身摸索过一把刀,一刀结果那女真人,赶忙转头,奔向倒在地上的刘平,一把按住刘平腹部正在流血的伤口,一边急的直流泪。
此刻的牛皋,杨再兴、岳飞、韩世忠等诸将也都是赶了过来,众人将刘平维护的水泄不通,严严实实。此刻的刘平脸色苍白。眼睛紧闭,任凭别人怎么叫喊自己,都没了反应。
“侯爷!!!”
“侯爷!!”
“快!包扎伤口!!”
“杨三多,你他娘的作甚吃的!?!怎么让金人入了阵,侯爷要是有个好歹,俺第一个剥了你!!”牛皋红着眼睛此刻大吼道。
“侯爷!!”
“俺也不知道会这样啊!!侯爷!!你快醒醒!!”杨三多急的直掉泪。
韩世忠一把抢过刘平,用手一探鼻息,转头对着众人道:“还有鼻息呢,侯爷是受伤太虚弱了,快,包扎了伤口,将侯爷送出阵外!!”
岳飞也是有点慌神。点头道:“事不宜迟,牛皋!三多,你们的带着亲卫赶紧先将侯爷带出去,哪怕拼死了所有人也得将侯爷送出阵外!!快!晚了就怕侯爷有危险。”
“侯爷!!你可不能死!!你可是咱永定军主心骨!你可是北地血虎啊!您不能死啊!”杨三多此刻都已经声音都哽咽的变了颜色。
猛地,刘平的喉头一阵鼓动,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低吼:“干!!疼死老子了!!”
“侯爷!!”
“侯爷醒了!!快!!快给侯爷扶上马!!”
“侯爷,你可吓死我们了!!”杨三多哭着道。“属下该死!一时疏忽让金人趁虚而入了,属下该死啊!!呜呜·~~~。”
“七尺的汉子,嚎丧个甚么!!老子又没挂了,想收我的命!想得美!!老子这命硬!!老天都不敢收!!”刘平艰难道。
“都他娘的在这围着干什么!!没事人了么??看不见咱的队伍还在前厮杀!!上马!!都上马!!”刘平猛地起身,捂着伤口,一把将抓过杨三多道:“把帅旗给老子立起来!!!”
“是!!”杨三多猛地一擦眼泪,转头将永定军的中军大旗立了起来。
“鹏举!!老种不是说派了人了吗??为何还没来!!”刘平道。
“侯爷!怕是等不到他们了!我们的骑兵冲阵的时候,碰到了小种手下的焦安节,他的队伍全都是束手围观,做璧上客!我邀他共击金贼,可是那厮却是说没有指令不会擅自行动!!气的
俺都想杀了那厮!!”一项沉稳的岳飞也是被西军的举动气的愤怒不已。
“哼!爱来不来吧!!反正都是咱自己拼杀便是了!!诸军!!还有力气否!!”刘平大喝道。
“愿随刘侯死战!!!”永定军诸将道。
“那便战吧!!”刘平当先上了马!!其他的诸军将也都是背身上马。
“杀!!!”刘平吼道。
组成的敢死队一般的军阵再一次的奔着完颜宗望的中军而去。
“完颜宗望,你纳命来吧!!”刘平高喝道。
完颜宗望也是冲杀而下,再一次纠缠在了一起。
刘平一刀对着完颜宗望,砍了过去!!
“老子就不信!杀不尽你们这群狗鞑子!!”刘平嘶吼道。
忍着伤痛,一刀砍向了完颜宗望。
“当啷!!”交锋了。完颜宗望看着虚弱无比的刘平狞笑道:“你这个南朝的狗!你已经不行了!你拿什么拦住我!!”
“就凭我大宋的百万河山!!万万百姓!!”刘平嘶吼道。
一刀以伤换伤。完颜宗望一刀砍在了刘平的腰上,而刘平一刀却是捅进了完颜宗望的肚子里。
完颜宗望一下便是栽落下马。
女真亲卫见状,再也不敢多纠缠,拼死救出完颜宗望,便是向着后撤去。
刘平来到那女真的中军大旗前,一刀便砍断了那个大旗。
“女真败了!!”被属下架着往外跑的宗望无奈道。
女真大旗一倒,所有的女真军马俱都是没了斗志,纷纷后撤而去。
女真大军的阵型随着完颜宗望的后撤,随之一滞,而后发生了一阵骚乱。女真人的攻击阵型中枢乱了。刘平望着四下冲杀的永定军,望着步步后撤的女真人,冷声道:“西军和其他的勤王大军,只要不是弱智傻子,我想马上就要出来捡现成的好事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结仇
大战落下帷幕,这一场本以为以进贡岁币进行交接和谈的战事,终于在永定军冲破女真中军,完颜宗望遁走,落下帷幕。
永定军,一战得名,天下间,强军之称,再也不是西军独享,而是真真的归属在了永定军旗下。
刘平骑在在杨三多寻得战马之上,望着岳飞等骑兵追击着溃军。眼中仍是一副坚毅之色,万余永定军,汴梁战役,折损七千余,只剩下四千多军士。枪兵步军折损大半,只剩下一千八人。陌刀军只剩下八百人,骑兵不到一千四百人,除去韩岳二军都骑兵,派出一些还能战的军士追击外,其余的人都是在汴梁城外休整,城内的禁军此刻成了洗地军,正在打扫战场。
此刻,负责清扫战场的,正是都门禁军的神卫军一部,刘仲武自然是拱卫着他的太上皇爷,自从得知城外大战,便是龟缩在太上别院之处,再也不肯出来,闻得城外大战,李纲与赵桓都是焦急如焚,十几道谕令下去,召唤西军勤王大军进击,却是都敷衍而行,大抵之言不过是城内有二圣在,不敢轻易出城,陛下与太上的安危为重,至于城外的永定军么。是死是活,便是看他们的运气了。气的李纲找到老种急言令色,却是不顶用处,至于那位太上皇爷则是早早的打点好了行装,准备再次一次的出逃。
清扫的战场之上,一个永定军的军士死死的扣死了一个女真的骑兵,双手硬生生的扣进了那女真人的脖颈里,清扫的禁军三五个个却是掰不开。一个禁军校尉骂道:“娘地,这家伙掐的好生紧,掰都掰不开,要我说,弄不开,就直接和这些鞑子一起裹了,放在一起烧了便是!省的让大爷费事!”
那禁军都尉刚说完,猛地一个响亮的耳光打过来!打的那禁军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那禁军都尉张嘴噗的一下竟是吐出了两颗牙来,方才那一下,竟然是将那禁军的牙齿都打落了两颗。
“他娘的!那个混蛋打老子!!”禁军校尉迷迷糊糊的起来大口大骂道。还未等再说话,又是一个耳光扇过来,却是将那个禁军校尉打的原地转了圈。
一个粗犷的声音声若洪钟大声骂道:“混账!我永定军的汉子都是为了征战厮杀不惜力战而死,你这鸟厮竟然说和女真鞑子一起卷裹烧了!信不信洒家一刀劈了你这鸟厮!!”
那禁军校尉一抬头,一个高大魁梧的军将站在自己身前,如同一座山岳一般,铜铃一般的大眼睛恶狠狠的望着自己,仿佛能把自己吃了一般,脸上一脸的杀气,手里提着一把钢刀,那禁军军将甚至感觉自己若是再说一句话,眼前的这人高马大的军将真敢将自己活劈了!
来人正是鲁达,鲁达正在和操派人手安置战死的袍泽,人手实在不够。禁军帮忙收拾,可是听到眼前的这个家伙如此说话,登时便是压不住火气一巴掌呼了过来,打的那个禁军校尉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连带着牙齿都打落了。
那禁军军将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眼前的这个大个子身上穿着将服,一看便知道是永定军的军将,自己方才的言语被人家听到了,才引的如此,当下也是有些火气,冲着鲁达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胡乱打人,老子可是正经的都门禁军出身,你们这些个泥腿子,难道还敢如此嚣张!!”
“你们禁军这群没了卵子的家伙,还敢再你鲁爷爷面前耍横!怎么生不见你们和金狗鞑子叫板!天杀的泼才,你在胡说吧,亵渎我永定军袍泽,俺先活劈了你!!”鲁达狰狞着满是血污的脸,一把举起手里的大刀。吓得那禁军校尉脖子一缩,心中惊惧不已,看着架势,要是自己再多说一句,没准眼前的大汉真的敢一刀活劈了自己。那禁军校尉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灰溜溜的离开了。
鲁达蹲下身子,扶着那战死的永定军军士,沉声道:“兄弟!兄弟!休息了~~。”用手掰着那永定军士的手,一咬牙,一用力,却是将那个永定军军士的手指都掰断了,才堪堪掰开。鲁达身侧的袍泽却是有的都留下了眼泪,鲁达望着身侧流泪的军士咬牙高声道:“哭什么!!当兵打仗,哪有不死的,今日战死是这些袍泽,明日也许就是我们!哭个屁!先将兄弟们的身子安顿了!!”
几个军士默默的收敛了尸首,鲁达喃喃道:“俺从军十几载,此等惨烈的战事,都他娘的可以算是头一次了,但愿俺们兄弟们的血没有白流!这个狗~~~~!!!娘养的朝廷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侯爷带着咱们独自拼杀,俺只希望,那些个大人们能多替咱们这些战死的袍泽们多给些抚恤,也不枉咱们拼命战死,保卫的这脚下土地和百姓了。”鲁达说完,猛地站起身,一抹眼睛,骂了一句娘,说道:“这他娘的沙子都到了俺眼里了!!”
战场之外刘平冷冷的望着西军大队人马出动捡着便宜一般的痛打落水狗,追击着女真的队伍,刘平身侧的牛皋狠狠的吐了一口的唾沫骂道:“真他娘的不要面皮!俺们拼死拼活的征战厮杀,他们可倒好,女真人厮杀的时候不见踪影,如今女真人撤退了,他们大摇大摆的蹦了出来,假模假样的去追击鞑子!呸!!真是一群狗屎!!”
正在这时,一个永定军校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刘平气喘吁吁道:“侯爷!不好了!曹将军和西军的人起了争执,被人家大队人马围将了起来!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曹成被西军的人抓了???!”刘平一皱眉头。
“走!去看看!!”刘平道。说着便带着人马直奔着曹成所在之处而去。
远远的,刘平只见大队的西军人马围了一个圈,刘平带着人冲了进去,西军的人一看眼前来的是刘平,都知道刘平的威名,纷纷闪开,刘平一看登时气的脸色铁青。只见十几名永定军步军被西军好几百军卒围在当中。为首的正是焦安节和曲端,十几名永定军俱都是被按压在地。而曹成也被人压着,身上的铠甲被拨开,那焦安节正用马鞭一鞭一鞭的抽着曹成的后背。一边抽一边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敢挡你焦爷爷的路!今日,俺便抽死你这厮!谁来都不好使!你们那个乞丐子的侯爷,嘿!也吃屎去吧!!”。
“啪!啪!!啪!!”鞭鞭见血,打的皮开肉绽,曲端在一旁劝阻着。却是被焦安节一把推开,大吼道,“谁也别想拦我!你若是阻拦,休怪俺不讲情面!!连你一起打!”一边说话,没耳朵的脑袋随着这嚣张的声音一边晃动。
“焦安节!你敢!”曲端道。
曲端与焦安节俱都西军所部,只不过曲端归属老种麾下,而焦安节却是小种的人。二人平素也有些矛盾,可是眼前的事情,却是让二人都撕破了面皮。
“狗杂·种有种你便打死俺,否则我家侯爷,绝饶不了你!!!”曹成大吼道。
“还他娘的嘴硬!哼!好!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焦爷爷的皮鞭硬!!”焦安节道。
刘平此刻已然入了阵中!策马上前。脸色铁青的的吓人。
“焦安节,你好大的胆子!!”刘平怒吼道。
“牛皋!给我夺了他的鞭子!!”刘平怒火冲天道。牛噶几个亲军上去就是将焦安节推搡到了一边。夺了焦安节的鞭子,焦安节正打的过瘾,猛的,被刘平拦阻。一见刘平来了,眼中有些心虚。
刘平上去便解救了曹成,望着遍体鳞伤的曹成道:“怎么回事?!!”
“侯爷!这焦安节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他们想要追击金狗,非要从这里踏过去,踏损了好几个弟兄的尸身!这地方是咱们战士袍泽弟兄们聚敛尸身的地方,俺说让他们绕路,这焦安节便便指着俺鼻子骂!俺气不过,便他和争执起来,便被他们按住了。这厮便打咱们兄弟的鞭子!”
“刘将军!休听这厮的一派胡言!是这厮辱骂我在先,我才教训他的!军情紧急,事急从缓,金人追魁耽误不得,从这过去又何妨,都是些死尸而已!”焦安节满不在乎道。
“给老子拿下这个杂碎!!”刘平望着焦安节,咬着牙道。
牛皋和王贵听得命令,当即便是抓了焦安节按在地上。焦安节身后的西军纷纷上前想要纠缠。
“哪个再上前一步!老子活劈了他!!”刘平嘶吼道,红着眼睛望着身侧的西军。吓得眼前的西军军士愣是不敢上前,曲端则在一旁陪着笑脸劝道:“侯爷,刘侯爷息怒!都是误会,误会啊!!”
“误会么?嘿嘿!!误会?这个也叫误会??!”刘平冷笑道。“老子要是一刀宰了这厮,算不算误会!!”
“刘平,你放了俺,俺是小种相公的军将!你没有权利处置俺!!”焦安节搬出了小种来。
“你觉得可能吗!!”刘平狞笑着缓缓拔出了长刀,放在了焦安节的脖子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结仇(下)
眼见着刘平的钢刀已然压上了焦安节的脖子。焦安节却是心里有些害怕了,都是战场上刚下来的厮杀汉子,一眼就能看出来,刘平眼里的杀气,那是真真的敢下手。到时候自己糊里糊涂的被刘平一刀砍死了,就是官司打到皇帝那里,到时候,挟着大胜之姿的刘平也不见得会受什么惩罚,一项在西军中颇有城府,很会看脸行事的焦安节,登时便是想明了此节,脸上立刻布满了一脸谄媚的表情,讨饶道:“刘将军,刘侯爷!您先高抬贵手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啊,冲撞了永定军战死的兄弟,是小人不对,小人不对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小人是个屁,放了小的吧!”
刘平狞笑道:“你的眼睛有问题??看不见东西吗?”
“不瞎,能看的见啊。”焦安节道。
“你既然能看见东西,眼也不瞎,怎么就看不到我永定军儿郎得忠骨!啊!!”刘平大喝道。
“小人,小人眼瞎啊,小人的眼是真瞎啊!!小人有眼无珠,有眼无珠,求刘侯爷放了小人吧。”焦安节一脸哀求道。
“我要是不放呢?”刘平手上一用力,手里的钢刀向着焦安节的脖颈之处又轻轻拉了一下,往里一逼,登时就将焦安节的脖子拉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吓得焦安节浑身发抖。
“刘侯爷?刘元帅。莫要冲动,一起好商量,好商量啊!”一旁的曲端也过来劝道。虽然平日里曲端和焦安节有些过节,时常冷语相向,可毕竟都是西军一脉,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都是同属于种家军的队列,虽然一个是老种麾下的军将,一个是小种麾下的,可毕竟有些交集,所以曲端见状,只得硬着头皮来劝,可是谁都知道,眼前这位爷,可是个刀枪不入的主,敢以万余军士迎战金人还能战胜金人的家伙,绝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就凭着自己的薄面和几句话,能救下焦安节,这纯属是扯淡,可是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自家的老种将主和小种将主马上就要来了,只要他们来了,自然就能救下焦安节。
“哼!!曲端,曲将主,有些事,还是莫要掺和的好!”刘平回头望着曲端冷冷道,眼神冰冷的能吓死人,曲端知道刘平没有好言语,只得不住的赔笑,口称告罪,伸手向拦一拦刘平手里的刀。
“曲将军!请自重!!”身侧的杨三多猛地一把抽出长刀,抵在曲端的腰间!弄得曲端好不别扭,一见是个侍卫模样的校尉,刚要发怒拨开,却见汤怀的利箭却是直指向自己,弓如满月,利刃直逼自己,若是自己在向前拨挡,怕是登时就得被汤怀一箭射翻,眼前的这帮家伙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啊。曲端心中暗道,无奈只是面上赔笑,说道:“好好···俺自明白,但求刘侯爷,手下留情啊,马上老种相公和小种相公就要来了,擅杀西军大将,兹事体大,还望刘侯爷慎重!”曲端拱手道。
“这就不劳你来操心了,某家自能掌控!”刘平傲然道。
焦安节方才求饶的好话说尽,却是刘平不见松口,听到曲端说老种和小种即将要来,登时便是来了气势,也不在做求饶之势,而是强硬道:“刘平!你不能杀我,我是西军重将。岂能没与你手,俺家种帅就要前来!你还敢如此嚣张!!”一回头,艰难的对着身后的西军军将们喊道:“你们这群泼才,还不快救我!!先拿下他们啊!他们才几十个人而已!救我啊!!”
有忠心与焦安节的军将想带着军士上前,兵刃抬举,向着前走来,忽然,猛地被一声力吼震住,曹成赤着上身,一身鞭痕,抄起一把长刀,纵身在前大喝道:“俺看谁敢上前来!!老子手里的刀可不认得他!!”身侧的永定军亲卫亦是都拔刀相向,
西军诸军一看曹成如此凶悍,一副不要性命的模样,俱都是停了脚步!
“刀下留人!!”两边的军将听到如此之事,纷纷前来。
一声厉喝传来,刘平斜着眼睛一扫,却是老种和小种前来了,还有刘延庆、张伯奋等他人马军将,都是一方军主。
焦安节一见是自己的上司,慌忙求情道。:相公救命!相公救命啊!!
刘平却是嘴角闪过一丝狞笑,举起的弯刀狠狠的砍了下去。
“噗嗤”一声,焦安节的脑袋便掉落在地上。无头的腔子一股鲜血喷了出来,溅了刘平一身。
老种眉头一皱,眼中满是责备。却是并没有说话。
“刘平你敢!!”小种一见自家的军将被当着自己的面格杀,登时便是暴怒,大喝一声,给俺抓了这厮!!
“诺!!”小种身侧的军士应声而动,纷纷上前!
忽然,被西军围得如同刺猬一般的阵型被一股黑浪冲开,一股黑铁玄甲的军士如同魔人一般的冲了进来,长长的陌刀开路,径直的赶到刘平身前,为首的一个陌刀军军将一把掀开了自己的镔铁兜堥,大喝道:“我看谁敢动!!”
来人却是林冲!林冲原本带着陌刀军原地休整,可是听到有人报告自家侯爷被人家围住了,登时便带着陌刀军急冲冲的赶到。陌刀军的长长的大陌刀寒光闪闪,刚从战场之上拼杀的陌刀军虽然损伤惨重,可是仍是一副无敌强悍的模样。如同一尊尊的魔神一般,矗立在刘平身前。有几个胆大的西军想上前,试探,挥动着手里的长枪还未等探上前,便被陌刀军士的陌刀一刀便将兵刃断为了两截。
“好大的胆子!你这乞丐子!擅杀西军大将!还敢拒捕!!要造反么!!”小种厉声呵斥道。
“早闻的燕京出了个北地血虎,今日一见,还真是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啊·····。张将军,你说是也不是。”刘延庆不阴不阳道。
刘延庆身边的一个年逾四十左右的中年军将,却是并未答话,只是冷冷的望着此刻的场景,并未答言,弄刘延庆老大没趣。此人,正是蜀军都统张伯奋。
刘延庆身侧一个三十左右的军将一见刘延庆吃瘪,立刻对着那张伯奋怒目相向,对着张伯奋当即便要抽刀,却是被刘延庆低声呵斥道:“光世!不得无礼!”那年轻的军将听言,只得悻悻的收刀。只是看向张伯奋的目光却是极为不善。
“老种相公,种将军,末将觉得这位刘将军不会平白无故的擅自杀西军大将,可能是有些缘由,要不先让刘将军先说一下缘由,我等也好做决断。”张伯奋对着老种和小种道。
“还说个什么!人都杀了!!还由的他在此胡说么!!张伯奋!敢情死的不是你家大将!你倒是做的好人情!!”小种怒道。
张伯奋一皱眉,却是没有说什么。
老种也是有些气愤,望着刘平道:“仲成!你可有什么话说!”
“老相公,人是我杀的!没错!不过要小子束手就擒!怕是难了些!!”刘平道。
“大兄,还和他费什么话!直接拿下他!!来人!啊!!给我上!”种师中狠狠道。
周围千余西军俱都是上前一步!兵戈直指向被围的永定军!
刘平一把将钢刀上的污血一甩,高高举起,直指小种道:“当爷是吓大的吗?!!”刘平身侧的永定军也都是兵刃直指外围的诸军。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千钧一发之刻,猛听得阵外一声大喝传来。
“都给本官住手!!!”
众人闻得惊呼,纷纷转头,只见一队都门禁军打扮的军校簇拥着一个文官打扮的人直直的进来。
来人正是李纲!
“都住手!!”李纲怒喝道。
诸位军将都是认识这位李相的,当即有些犹豫,小种却是有些气愤,冲着李纲道:“李大人!这厮擅自杀我大将!其罪难逃,我等正要将他拿下!难不成,您仗着和刘平这厮关系好,想要包庇于他么!!”
“哼!小种相公还真是会扣帽子啊!你怎么知道,本官会偏袒刘平!”李纲道。
“李大人,刘平杀了焦安节,众人所睹,李大人此时而来,还真是够巧的,若说没有包庇之心,怕是容易落人口实!怕是到了圣上面前,李大人也不好交代吧。”老种道。
李纲冲着老种一拱手道:“老种相公!非是本官要包庇于这刘平,只是还有要事,所以,这刘平杀将的事情,还是缓一缓再处置吧,若是刘平真的是没有正当理由的蓄意杀人,自有国法军规来处置!还望老种相公体谅!”
“什么要紧的事!难道还能大过杀人谋命!”老种眯着眼睛道。
李纲一把掏出一卷黄绢布,双手捧起高声道:“圣旨到!诸军下马接旨!!!”
猛地听李纲此言,诸军将纷纷下了马,老种领头,诸军将按照品阶排序,纷纷冲着李纲翻身下跪,刘平带着人也是翻身下跪接旨,两边的人马军卒也是都收了兵刃,亦是纷纷下跪。
“臣等接旨!!陛下万福!!”所有的军将纷纷高喝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诸路大军安土攘敌,忠心可嘉,金人退避,永定军功不可没,诏令永定军都统,靖燕侯刘平前往殿内面圣!即可前来!不得有误!!钦此!!”李纲高声念完。一合圣旨,交给了老种手里,毕竟老种是诸路大军的名义统帅。老种与诸路军将纷纷拜叩谢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一百二十九章:不一样的汴梁保卫战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将起身,李纲来到老种身侧,将圣旨交由老种手里,道:“老种相公,圣旨里说的明白,陛下要即刻让刘平入城面圣,所以,还望老种相公海涵,若是实在说不过去,依本官看,还是您和诸位军将明日都入宫面圣,是非曲直,说个明白。”
“既然李相如此,圣上有旨意下来,末将岂敢不从!”老种低声道。老种身后的种师中登时便是脸色通红,气的不行。却是强制克制着,想要张口,却是被老种一个眼神看过来,想说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刘平,速速与本官前去面圣!”李纲转头对着刘平道。
“末将领旨!”刘平沉声道,起身对着李纲行了一礼,便来到李纲身侧。
老种转头对着诸军道:“收了兵刃!!放着鞑子不去追杀!还在这里作甚!!一个鞑子头颅一两银子!有胆子便去取来!还在在这里围着作甚!这里可没有银子给你们!!”
“大哥!!”种师中急声道。
“闭嘴!!”老种一皱眉道。
“还不散开!”老种喝道。
一众西军军将纷纷让开了道路,方才剑拔弩张之势头即可消散。只是两军的军士脸上都是一脸不服气的表情。
“走!!”李纲走到外围,上了马,便起身离开,作为文官,特别是大宋的上品文官,出入何处自都是轿椅步辇,而唯有李纲却是大为另类,骑的战马,行事亦是有军伍之风,这也是李纲这么喜欢刘平的原因。
刘平跟着李纲翻身上马,让几十个亲卫跟随着,转头对着林冲吩咐了事情,便自离开,直追李纲而去。
老种的眉头皱的越发的深,小种则是望着远去的刘平身影,气的一把摘下头上的兜堥,狠狠的掼在地上,恶狠狠道:“这天煞的乞丐子!!迟早某要让他知道!敢和西军叫板的后果!!”
“好了!先安排人手追击,剩下的事情,自有某家去说!!”老种转头对着小种道。小种只是气愤无比,却是没有吭声,老种起身上马,一拨马头,对着刘延庆和张伯奋等军主们道:“如今重中之重便是要追击金人!金人一战溃堤,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金人的人马足有三四万人,虽然被破了阵型,但是仍不能掉以轻心!诸将听令!!”
“属下听命!”众人纷纷道。
“追进金人!将这群鞑子赶出汴梁远处再说其他!!!”老种吩咐道。
“诺!!”众人纷纷道。起身都各自行动而去。
老种转头望着越走越远的刘平,脸上却是阴晴不定,心中淡淡道:“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人了么??”猛地一股无力感涌了上来了,方才跪拜的时候,身子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老种张口便是一阵咳嗽,小种即可前来扶住种师道道:“大哥!!快!扶我大哥上马会营帐休息!!”
刘延庆望着体力不支的老种,心中泛起一阵念头,眼前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家伙,坚持不了几天了,这西军,日后再也没有什么能控制住自己的人了,便是掌控者秦风军的种师中还得看这个人家的脸色形势。
刘延庆的心里猛地想到老种死后的局势。“老种就要死了,西军按辈分,按军功,自己足足可以在这里创下属于自己的天空。机会,这就是机会!!自家的环庆军被西军这么些年来压制了这么苦,也该换换位置了!!”
刘延庆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光世!随我追杀金人!”刘延庆没有再多想,作为宿将,深知等待和忍耐的好处,所以,自己压制着自己心里的想法,仍旧和平日无异。
“诺!”刘光世沉声道。这父子两个对着老种行了礼,便自招呼着属下向前追杀鞑子。
“那末将也先告辞了!”一侧的张伯奋冲着老种道。行了一礼,便自带着人马,也前往前方追杀溃散的金人。
“大兄!难道就这么放了刘平这家伙,白白让他杀了我西军大将!!??”种师中道。
“俺自有分寸!明日入城面圣!当面上报此事!!治他刘平的罪责。”老种道,
“为何方才不拿下他!!”小种道。
“你想来一个抗旨不尊么??阵前拿下那个刘平,一刀砍了他!??可是别忘了,此地可是帝都,若是真有什么走了嘴,怕是不会被人家这么说三道四。便是你我的军将之职位都得被拿下。”老种道。
“大哥,你恁的小心,咱泾源秦凤两路大军,足有十万人人马,兵强马壮,俱都是我种家的心腹军将,就算是咱们一刀杀了那厮,汴梁的那位圣人,又能拿我们如何??还不是得好言想·····。”
“够了!!此等话语还敢说!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么?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说话怎么像个孩子!!此地是帝都,什么人没有!!想我种家,世代忠良!镇守西北,府州之中,各路豪强门阀的家底是好惹的,可是经过太公和父亲的经营,,整个西北,却是都如同铁桶一般,,西贼不敢侵扰,府州的豪族不敢有异动!那折家、姚家,那个不是有势力的家族,可是哪个是我种家的敌手?这是为什么??你可明白??你怎么不想想,我们种家之所以能雄踞西北,靠的是什么?不光是敢拼敢杀!还是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当朝皇帝的信任!!陕西各路大军,唯有我种家军的粮草辎重可以按时拨发,不光是因为我们和朝中的诸位相公关系打理的好,最重要是我们能得到皇帝的信任!只要皇帝信任,我种家便不会倒下去!!”老种道,说的太急,却是不住的咳嗽起来。
“大哥!!”种师中脸上满是不服。
“怎么?认为我说的不对?你想要振兴种家!就得这么做!!学会让皇帝放心!!让其他人马惊心!这才是这个未来的种家主人该做的!!”老种道。
“可是,你居然敢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语!你想让我种家被满门抄斩不成!!”老种气愤道。
“大哥!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便宜了那乞丐子!!”小种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老种道。“我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还能撑几年!到时候这种家里里外外都得是面面俱都,如今你却如此,你怎么让别人信服!!”老种低声呵斥道。
“俺明白!!”小种道。
“大哥!那依你之见,我们怎么办??”小种道。
“等!明天,随我去面圣!”老种道。
“哎!!”种师中淡淡道。无奈应了一个。转头随着自家大哥而去。
李纲在马上低声道:“仲成!你怎么这么莽撞?那焦安节可是西军大将!擅自杀了御边大将,岂是一般人能逃得过么?”李纲淡淡道。
“恩相!末将出手也是有原因的,可是如今您为何如此谨慎!大不了俺去陛下面前说便是了,他焦安节践踏我永定军战死的袍泽,这口气不出去,是真不好受!!”种师中气愤带。
“哎~!!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多办事,少说话便是了。”李纲淡淡道。
“谢恩相提点。”刘平嘿嘿笑道。
“李纲佯装怒道:“你这小子,当真是不让老夫省心啊!要是老夫再晚一些,怕是你就得真的和西军人马结仇怨了,到时候,老夫都是不能阻止那混乱的场面了!!”
“万幸,这不是有您么~~!您又不是不知道,末将从来都是不肯吃亏的,人敬我一尺,我便还人一丈,总不能让别人蹬鼻子上脸,都欺负到头上撒尿了,还不敢还手吧!!若是那样,您也不必救我了!”刘平嘿嘿笑道。
“少说废话,这次是凑巧,陛下在殿内等候,自从知道你押送岁币深陷险地,发兵的诏令一天下了十几道,可恨这些西军的家伙,却是坐看你身陷危局,是老夫对不住你啊!”李纲淡淡道。
此刻二人的马直差半个马头的距离,刘平为了表示尊敬,却是之是差着李刚半个马头,听到李纲此言,当即道:“恩相说的哪里话,小子在朝外一切的胡闹事情,都是恩相在朝中给属下担待,属下一心为报恩相的知遇之恩,从来不敢作对不起恩相的事情,自从您简拔了属下开始,属下就知道,只有跟着恩相身侧,才能有前途,才能真正的做一些为国为民的事情。”
这一记大高帽子扣下去,粗糙的马屁拍过去,却是让李纲觉得这厮还真是个懂得恩义的家伙,不枉自己一路挺他
“好了,老夫知道你的心思。只要忠陛下,忠于大宋!你做什么,老夫一定会支持你的!!”李纲道。
“谢恩相!!”刘平一脸感动。
二人交谈着入了汴梁城。城外,寒风呼啸,这靖康年的时光,终于被刘平这个异类用最热血,也最艰难的方式生生的改变了。在另一个历史的天空中,那原本腥膻遍地的靖康灾难,在这个时空被改写了。
刘平这支蝴蝶,经过拼命的挣扎,扇开了一个脱离了原本历史轨迹的局面。
高大的汴梁城,刘平望着这高大的城墙,城内的百姓,心中蓦地觉得,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刘平晃了晃头,将脑子这个激动的念头压了下去。
“恩相!陛下能封我个什么官做做啊?”刘平望着李纲嘿嘿的挠头道。
“你这小子!还学的如此行事?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李纲笑骂道。
(第二卷终)
第一章:宋朝的春节
蝴蝶闪动了翅膀,改变了历史与命运的轨迹,这一切,都是昭示着,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时代。
刘平有些迷茫,从千年之后来到此时代,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尸山血海,多少凶险厮杀,这个来自后世的家伙,硬生生的改变变了本应该存在的历史,那个存在于历史之间的靖康年,那个汉家天下,大厦倾覆,胡虏遍地,哀鸿遍野的情况被改变了,至少是在这一刻,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五日前,汴梁城的皇宫里,种家兄弟庄高波刘平擅自杀戮大将,便当朝在赵桓面前争论起来。好歹有李纲帮衬着,刘平才能安稳些。谁都知道,谁也奈何不得他,毕竟夹大胜之功,哪个君主敢杀有大功的军将,更何况,刘平暗地里已经成了保皇派的忠心大臣,有李纲在,赵桓对刘平的信任已经是信任到了极点了。所以问清了缘由,是以为焦安节故意冲撞永定军军士的问题,赵桓更是一语而言。只是象征性的责骂了刘平一顿。至于其他,什么都没有说,气的小种火冒三丈,却是没有在说什么,毕竟是老种
有魄力,硬是压住了底下人的火气,否则指不定弄出什么乱子。
汴梁城中恢复了原本的热闹与繁华。那仿佛近在咫尺的胡虏大乱,在那个如同彗星般划过的男子身上,彻底的改变了,城中,家家户户庆贺着这安宁的时刻,没有了征战的杀戮,没有胡虏攻城的威胁,这个存在当世最繁华的都市,在这一刻,重新恢复了她的美丽与富饶。城内的街道边都是沿街叫卖的商贩,大量的居民们纷纷走出了自家,在大街上互相寒暄,互相交谈。城外,一队队的军马驻扎在城外,永定军,秦风军。泾源军、环庆军,诸路人马在城外已经驻扎了将近半月的光景,一车车的粮食辎重,肥猪肉牛,山羊家禽等肉食不间断的分配给各个大军的军营,这个富饶的国都,经济已经在当时的世界上算是最富饶的,甚至是没有之一。在西方的国家还处在蒙昧的状态下,豌豆公主还在吃着杂粮,城堡的国王征战还需要治下的民众自备武器的时候,这个存在于美丽富饶的东方的国家已经可以自己规定正规的军队,军士的粮饷由国家拨发,按月领取工资,民众有着自己的富足生活了。只在当时的其他国家是不能想象的。
一个文官模样的家伙,正卖力的分配着诸路大军粮饷,无数的脚力民夫拉着一辆辆辎重前往各个军营送着粮草与辎重,城内的百姓们倒是对城外的军士很有好感,好歹是保卫大宋的队伍不是,不过,谁也不傻,城外这么多的大兵驻守,才换来了这么稳定的生活,所以汴梁的军民倒是显得很是亲热,在这个重文轻武的时代,秉行着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准则,可是经历了金人围城之后。许多的百姓都已经是将那种重文轻武的观念有了一定的改观,可是,这也是仅限于一部分的百姓,至于那些士大夫,从来都是冷眼看着这群守卫着大宋的军士的,在他们看来,武夫都是一群贪婪窃国的家伙,文人才是治国的根本,所以,总体上,文官的阵营仍旧是敌对武官的。
刘平此刻正在赵桓给安排的别院里休息。金人已经退兵到了原来的辽国上京的临潢府。整体上,燕云地区,算是名义上重新归回了大宋的旗下。当然主体上还是刘平留下的人在镇守着燕京地区。不过对于赵家的皇帝来说,这算是经历粉碎了金人南侵之后,最大的喜事了,自太祖时候便想着收复燕云十六州,如今在大殿内传召了刘平,经过刘平交谈介绍之后,才真正的知道,燕京附近的地区都是永定军的所控制的了,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欢喜的赵家皇帝几乎都是没怎么睡觉,亢奋了好几天。当然这也是让刘平有些苦恼的情况,自从金人退兵后,朝廷就忙着和金人和谈,朝内的诸公更是想着着不让女真人再入寇,也想如同前辽国一般,年年送上岁币,以求的两国和睦。气的刘平觉得朝内的这些个大臣是不是装孙子都是装上瘾了,不给人上供都感到不舒服,这打输了给人家钱,打赢了仍旧还要给人家钱。当真都是一群奇葩啊。按照刘平的性子,真想一刀一刀都砍了这些个软骨头的家伙们。好在赵桓这一次总算是硬了起来,乾纲独断,一纸诏令下来,再提及上供岁币的,立斩不饶。总算这这群只知道拿钱买平安的大老爷们消停了一阵子。
今日便是除夕夜,刘平奉了诏令前去汴梁皇宫与百官赴宴,这可是顶头老板让去的,就算自己再不想去,再不想看到那些个假模假样的嘴脸,可是自己必须要去。这可是政治觉悟问题,当然,这次赵桓宴请百官,一是犒劳勤王的大军军将,二是彰显自己文治武功的表现,酒宴之上。高兴的赵桓多饮了几杯,却是面色红润无比。在一片山呼万岁的声音之中,赵桓彻底的喝高了。同样,赵桓是红着脸兴奋的很,而自己的那位老子,太上皇帝却是冷着脸,一脸的不乐意,眼见自己这个儿子的皇帝位置是越做越稳当,自己却是便的有些尴尬了。不过好歹西军的各路人马还是比较对那位太上皇帝恭顺的。谁让人家原来是自己的大老板呢。
按照各路军将的心理,自然是谁给开工资,谁就是好老板的。至于原来的老老板,恩,还是多喝几杯酒,早些回去歇着吧。所以宴会之上,西军诸将频频敬酒,但是敬酒敬的最多的,还待是当朝的皇帝。因此拖着一只伤手的赵佶很是不乐意,便早早的退席了。刘平望着各种酒态的大臣军将,心中只是一阵的冷笑,如此朝廷!如此的队伍,在没有自己的时空内,能打退女真的侵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刘平望着眼前得珍馐佳肴,想想自己曾经遇上的那些被金人兵灾害苦的百姓,却是想到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名言,心没由来的有些发堵。心里的话太多,这个宴会上,自己就是个打酱油的本就不是很重要,还不如自家在军中和一帮厮杀汉喝酒来的畅快,这里,真心不是自己所喜欢的地方啊,刘平心里想道。于是是草草的吃了些酒水,便告罪,说自己的身体不行,实在不舒服,便自离开了。回到了临时的住处。回想着赵桓那日在大殿中的安排,想要让自己在汴梁任职,这是要重用我么~~可是老子真心不想留在汴梁啊。
第二章:庆典(一)
“环庆军和种家军等军马在追击金人过了黄河边之后,被金人反伏击,死伤了两万多人。西军诸路人马便再也没有追击,自顾自的溃逃,各军正在压制的消息。我想还没多少人知道。”吕志乔道。
“负责追击的是谁?”刘平皱眉道。
“环庆军的刘光世、西军的曲端。”吕志乔道。
“哼!!真是报喜不报忧啊!!损伤这么多人,却是一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刘平狠狠的一跺脚道。
正在这时,忽闻杨三多在外面道:“侯爷!李相爷来了!!”
“恩相来了??”刘平急忙起身,吕志乔也是起身,一起出去迎接。
到了外面,只见李纲风尘仆仆的赶到,刘平急忙弯腰行礼道:“恭迎恩相,不知道恩相前来,末将有失远迎,望恩相恕罪!!”刘平忙告罪道。
“好了!!起来吧!你这个小子!!还和我打哈哈,告诉了你,你还能直接去我府上接我不成?”李纲笑道。此刻的李纲一脸的风尘,像是去了很多地方,这些时日,汴梁危机,这位如同救火队员一般的宰相可是一会都没有闲着,太上皇赵佶忙着逃跑,城里的人人心惶惶的时候,也是李纲力挽狂澜,不投降!宁死而战,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危局被破,自然是欢喜的紧。赵桓又什么重要的命令,定然是李纲先行知道,便是旁人都不曾知晓。李纲如此的卖力,也让赵桓无比的信任。赵家的皇帝自他那太祖皇帝时候开始,便是彻底的奉行着赵老大的那句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箴言,而且执行的是无比贯彻,北宋一朝,几乎是没有怎么杀过士大夫,至多严重也就是流放梅岭漳南,永不叙用。不过,对于武将可就是控制的相当严格了。前朝的狄青功高震主,最后也得是灰溜溜的不敢有所作为,内阁东府之中虽然挂着一个枢密使的头衔,可是在文官当道的时代,武官也是只能如同牛马一般被驱使而已。
刘平与吕志乔将李纲请进了内室,李纲望着吕志乔道:“你是吕志乔吕文远?仲成和我提起过你,说你的才能过人,很有才华。”
“承蒙李相抬举,侯爷赏识,学生何德何能,愧不敢当!”吕志乔平淡道,一脸平静的望着李纲,仿佛李纲说的是别人一般。并没有被李纲的名头所吓到。
“恩,果然气度非凡,很有涵养啊,老夫眼睛还算好用,这一双眼睛,可是从未看差过人,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果然是俊杰啊。”李纲道。转头对着刘平道:“你小子捡了一个大便宜啊,这么好的人才居然被你发现了。”
“怎么样?想不想入朝为官?若是你有心,老夫可以向陛下举荐你。做个东府行走,还是没有问题的。”李纲捻着胡须笑道。
“回禀李相,在下还不想入朝为官,学生还是要在刘侯帐下做个参赞幕画的。”吕志乔道。
“哦??为何?难道入朝为官,不比在他刘平麾下做个品阶低下的参赞幕僚好吗?”李纲问道。
“回禀李相,圣人有训,人贵乎诚信,人无信,则不成人,学生不过是微末之人,身价贫寒,承蒙刘侯不弃,委自于学生,那吾辈岂能坐那忘恩负义之人,若然如此,在下还有什么面目在朝中为官呢?”吕志乔道。
“哈哈哈!!好!!好!!”李纲笑道。一脸赞许的望着吕志乔,转头对着刘平道。“仲成啊仲成,你还真是挖到了一块宝啊。看来我是挖不动了”
刘平心道,不带着这么挖人的,暗自腹诽了李纲一阵,脸上却是没有显露分毫,在一旁赔笑道:“恩相莫要挖苦我了,我就是个粗鄙的武夫,什么治国文韬,我是一概不东,若是文远想要入朝择仕途,那我也不能拦着啊。”
“哈哈!!好了好了!不说。”李纲笑道,一转脸,脸色凝重道:“黄河边的事情知道了?”
刘平故作不懂道:“恩相指的什么事情?”
“少和老夫装糊涂。刘光世和曲端等人在黄河边被金人击败,死伤了三万多。你会不知道??”李纲道。
刘平知道瞒不下去,只得道:“恩,属下也有所耳闻。”
“这个刘延庆,怎么生的这么一个莽撞的儿子,我听得有人奏报,说是当时已经有前探回报前方的金人有些异常,可能有埋伏,可是却是仍然一意孤行。真是!!哎!!我已经将奏折给了陛下了。”李纲道。
“陛下如何说?”刘平问道。
“陛下还能如何,毕竟军心稳定才是根本,陛下虽然恼火,却是仍是并没有太重的处罚刘光世。罚降三级。责了六十军棍。”李纲道。
“如今金人暂时的退出了黄河边,直奔回了老巢。可是金人的兵力还是不少,老夫怕是金人贼心不死。还会南侵。可是陛下都已经答应和金人签订协议,将原本就给前辽的岁币转给了金人。”李纲接着道,狠狠的一拳掼在桌子上恨恨道:“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帮金狗!!”
“李相,莫要生气。若是金人敢于有异动!来侵犯我大宋疆域。残杀我大宋百姓,属下定叫他匹马不得北还!!”刘平说的铿锵有力。让李纲很是欣慰!
“恩,仲成,有你这番话,老夫就踏实了。”李纲拍了拍刘平的肩膀道。
“士兵伤员们安置的如何了?粮草可还够用?”李纲道。
“都安置妥当了,只是粮草还是有些紧迫。”刘平道。
“哎,没有办法,诸路大军都在汴梁,金人抢掠了周围的州城,流民甚多,汴梁的粮库也是不甚是充足,已经安排人手前去从别的州府调拨粮草了,分配不足是难免,克服一下吧。老夫尽量安排。”李纲安抚道。
“属下明白。”刘平道。
李纲点点头,轻轻的饮了一杯茶水。
刘平恭声道:“恩相,如此匆忙。到底有什么事情?”
李纲道:“过几日便是元日,金人退兵,圣上已经安排了人手,想要在汴梁庆典大会。想要诸军献婕,彰显国威,你到时候安排你部人马一下吧。”李纲道。
“恩,属下遵命。”刘平道。
“好了。老夫还有些事情。就不久留了。”李纲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刘平和吕志乔立即躬身送别。
等着送走了李纲,刘平望着远处一处处的诸军大营,淡淡道:“庆典大会么~~,呵呵,咱们这位陛下还真是心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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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临潢府。女真军士一队队人马正在乱糟糟的安营扎寨,城内。完颜宗望此刻正是一脸气愤的望着身侧的完颜希尹。
“谷神,你可真是算的一手好计谋!!眼看着我东路大军陷入困境,却是不伸手援助,反而冷眼旁观,你到底是何居心!!”完颜宗望恶狠狠地盯着一侧老神在在的完颜希尹道。
完颜希尹望着完颜宗望,笑嘻嘻道:“宗望,何出此言,我可是在黄河边替你挡住了不少的宋军,要不是我带兵突袭,那三万多的宋军岂能惨败?让那些宋人心惊胆战,不管再追击,你又怎么能带着人马安然的回到临潢府!!”
“牙尖嘴利!!我女真人怎么出了你这么家伙!!你若是再汴梁那里出兵助我,定然可以一战打败永定军,那些大宋的软骨头兵也不敢追击,恐怕汴梁城都已经在我们的手上了!!”完颜宗望怒火万丈。
“宗望,这可怪不得我,我手里的兵也没有多少,能替你了却了后顾之忧,就算是不错了!!你还要求什么!!难道要我这些儿郎都陪着你在汴梁白白受死么?!?!?”完颜希尹笑道。一脸的不在乎。
“竖子!!某家纵横战场的时候,你还在帐篷里吃奶呢!!和我在这里装什么好汉!!你真当某家不敢杀了你这厮么!!!”完颜宗望暴怒道,一把抽出弯刀,直抵完颜希尹的脖颈。一只独眼恶狠狠的望着完颜希尹。
“若是你部出手,胜算便是很大,可是你却袖手旁观!要不是你迁延不前,不前来助阵,阇母也不会战死!!”完颜宗望愤怒道。
“真当某家不敢一刀砍死你这厮么!!!”
“哗啦!!”两侧的亲卫纷纷都拔刀相向,大帐之中剑拔弩张之势一触即发。
“宗望,你少和我摆出一副老资格,我完颜希尹却是不吃你这一套!小心刀剑无眼,没准谁伤了谁,你还是想清楚了再动手!别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二太子!!你如今不过是个被宋人追回来的丧家之犬!!”完颜希尹一副不屑的模样。
“竖子!!尔敢!”完颜宗望挥刀就要砍,却是一下被完颜希尹身侧的亲卫用刀拦住。气的完颜宗望大吼道:“给俺砍了这鸟厮!!”
“我看谁敢!!”完颜希尹亦是张口大吼道。
两边的亲卫俱都是担心自家的将主,纷纷拔刀出,相抵而视,只要一声令下,便是要血溅大帐。
忽然一个蒲里衍急忙的跑了进来,对着二人道:“四太子了!!宗弼来了!!!”
第三章:庆典(二)
“四太子到!!”一个蒲里衍高声道。
只见大帐内的羊皮帘子被撩开,当先两个粗壮的女真侍卫,当下进来,站在两侧,如同两尊铁塔,其后的完颜宗弼如同一头饿虎一般,大跨步进来,一身兽毛肩衣,外称着精铁的铠甲,身披着大氅,头上的貂毛金钱鼠帽子,两侧的鼠尾在两颊两侧垂着,身上散发着一股凶狠之气,一双精光的眸子望着帐内。
“哈哈!!二哥!!某来了!!”说着便走到完颜宗望和完颜希尹面前。
此刻的完颜宗望正持刀抵在完颜希尹的脖颈之间,两侧的亲卫都是剑拔弩张,偌大的中军帐里竟然是有些插不开脚。
“这是做什么!!二哥?谷神怎么得罪你了么??”完颜宗弼道。
“哼!!兀术,你来的正好!!看看你这位属下,当真是个人物啊!我大军和宋军厮杀,这厮却是在一旁看热闹,你说该不该杀!!”完颜宗望道。
“呵呵。二哥,你也要体谅一番希尹,他不过两三千的人手,本就不多的,两军混乱,便是他能帮忙,又济的了什么大助力呢,一家人,一家人。何必呢”宗弼笑着上来将完颜宗望手里的长刀握住,一用力,将刀子按了下去!!
“兀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包庇他!!今日,说什么,我也要杀了他!!”完颜宗望狠狠道。
“宗望,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狗还需要看主人|!!如今谷神归在我的麾下,便是你不给面子,也要给我些面子吧!!难道,你还真想在这里厮杀一场么!!”完颜宗弼目露凶光道。
“兀术!!少和我在这里装什么大头,某家随着父皇东征西讨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怀里吃奶呢!!”完颜宗望不服气道。说着,又将刀子抬了上来,抵住了完颜希尹的脖子。
“这么说来!!你是不给你兄弟这么面子了!!!”完颜宗弼狠狠道。
“面子??哈哈!!面子?真要是有面子,便是堂堂正正的随我和宋人厮杀一场,躲在后面装怂蛋,还和某谈什么面子!!笑话!!!”完颜宗望道。
“嘿1!宗望,俺就问你一句!!放不放下刀!!”完颜宗弼道。
“放下?想得美!!等我杀了这厮再说!!”完颜宗望道。
“给我拿下这厮!!”完颜宗望冲着周围人道。
“你敢!!”完颜希尹也是红着脸道。
身侧的亲卫俱都是挥刀上前,就要战在一处。猛地完颜宗弼一声虎吼道:“我看哪个敢动!!!”说罢,完颜宗弼一把抓住了完颜宗望手里的弯刀的刀背,拇指和食指狠狠一用力,但听得喀拉一声。竟然是硬生生的捏碎了完颜宗望手里的弯刀。
这一下,震慑的帐中的亲兵们俱都是心中一震,不敢再冲突。
“你!!!老四!!好!!好!!你如今倒是威风的狠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完颜宗望狠狠道。
“都先出去!!再在这里呆着的,某家先砍了你们的脑袋!!”完颜宗弼冲着周围的亲卫们道。
一众亲卫听言,俱都是不敢言语。完颜宗望无奈道:“都出去!!”
“诺!!”一众亲卫得了命令俱都是撤出了大营之中。
此刻的大军之中,只剩下了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完颜希尹三人。完颜宗望颓然的坐在软椅之上,沉默不语。
完颜宗弼却是大刺刺的坐在座位上,拿起桌子上的羊肉美酒便冲着自己的嘴里吃了起来。
半晌,完颜宗望冲着完颜宗弼道:“兀术!!你到底怎么办?”
“希尹,你说呢?”完颜宗弼望着完颜希尹道、眼中,满是玩味。
“属下全听四太子的安排!!”完颜希尹道。眼中满是一股复杂的神情。
“当然是!!!先杀了宗望了!!!”完颜宗弼猛地地说了一句,出手如电一把抓了完颜宗望手里的弯刀。一把折返了刀刃,狠狠的冲着完颜宗望捅了过去。完颜希尹却是一把捂住了完颜宗望的嘴巴。
“死吧!!老二!!既然你不行,就然我来吧!!”完颜宗弼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弯刀。恶狠狠的刺向完颜宗望。
“老四你敢!!”完颜宗望还未等说完话,完颜希尹却是一把捂住了完颜宗望的嘴巴。完颜宗望极力挣扎,踢翻了身侧的酒桌,发出一阵酒杯盘子落地的声响。完颜宗弼上前一把,抓了那把钢刀,狠狠的刺进了完颜宗望的身子了。
“噗嗤”一刀,狠狠的插进了完颜宗望的脖子里。
第四章:庆典(三)
完颜宗弼望了那个猛安一眼,并未答话,只是望着耶律余睹,看他什么反应。完颜宗弼一侧的完颜希尹亦是一脸玩味的望着此刻的情景,笑看耶律余睹如何应对。
只见耶律余睹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猛安道:“巴思虎猛安,你喝多了。”
“你这个契丹狗东西?居然说我喝多了??哈哈!!我没有喝多!!一点都没有。”那个叫巴思虎的猛安摇摇晃晃的来到耶律余睹身前,提着一坛子酒,醉醺醺的站在耶律余睹的面前,狞笑着望着耶律余睹。
此刻的耶律余睹坐在案桌子旁,那女真军将笑嘻嘻的对着周围的军将道:“哈哈,这个家伙居然说我喝多了?我喝多了么?没有!!一点都没有1!哈哈,我还能倒酒呢!!”说着竟是将自己手里的酒兜头朝着耶律余睹的头上倒了下去,竟是将耶律余睹从头淋到脚,浇了个透心凉,如同落滩鸡一般。
“哈哈!!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没喝多,我还能倒酒,耶律余睹,我给你倒得酒好喝么??哈哈!!!!”还不谢谢我!~!”那猛安狞笑着。
耶律余睹此刻脸涨的通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眼前这的巴思虎。
“你这契丹狗!!站起来作甚?想干什么1!!啊!!想干什么!!!”那巴思虎伸出一只手指冲着耶律余睹的胸前点点道。
“哈哈!!没卵子的契丹杂碎!!你干什么??想要抽刀子么??哈哈!你有胆子抽刀子么??我借你一个你都不敢啊!!”巴思虎狂笑道。
一众女真军将纷纷哈哈大笑着。
“都笑够了!!?”完颜宗弼淡淡道。眼睛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饿狼,盯着眼前的情景。
“四太子!!”耶律余睹拱手道。赤红的脸确实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心中的火气确实是强自忍着,未曾表现出来。一脸平静的对着完颜宗弼行礼道:“看来在下并不受诸位将军欢迎,在下军中还有些军务,便告辞了!!”
“慢着!!某家说让你走了???”完颜宗弼淡淡道。
“坐下!!”完颜宗弼对着耶律余睹道。
“诺!!”耶律余睹施了一礼便强自坐了下去。
“巴思虎!!你喝多了。”完颜宗弼冷冷的望着还一脸醉相的巴思虎道。
“宗弼,我···我没有喝多。”巴思虎忽然发现完颜宗弼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似乎有些不高兴,当即清醒了一番,低声道。
“某家说你醉了,你便是醉了!!!”完颜宗弼道。
“和余都姑道歉!!”完颜宗弼道。
“要我和契丹杂种道歉么!!!”巴思虎道。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命令!!!我让你道歉!!”完颜宗弼冷声道。
巴思虎一见宗弼的脸色冷峻,当即便是不敢再耍酒疯闹嚷,只是定定的盯着耶律余睹不满道:“对不起。”
“你的嘴巴塞了狗屎了么?!!某家叫你大点声!!!”完颜宗弼依旧冷声道。
“对不起!!!”巴思虎对着耶律余睹道。
耶律余睹却是就坡下驴微笑道:“客气!!”
那猛安还是好冷冷的望着耶律余睹。
下去吧,从今天开始,你将不再说领军猛安。降职为辎重谋克。”完颜宗弼。
“什么··什么?宗弼!!我被贬成了谋克!!我从征辽之时便是猛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为了一个契丹杂碎便要将我的职位!!宗弼!我不服!不服!!”巴思虎借着酒劲喊道,一脸的不满。
“不想当谋克?那就做个蒲里衍吧。”完颜宗弼道。
“宗弼!!我犯了什么罪?要降俺的职位!!”巴思虎睁大眼睛道。还想要在争辩。身侧的一个同宗同族的猛安急忙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再多说一句话,你就是脸蒲里衍都做不得了!!”完颜宗弼道。“大帐之中熙攘烦扰,还侮辱统军大将!此罪你说该当如何?某家没有砍了你,已经算是宽大处理了!!来人啊!剥了他的衣甲,罚六十鞭子!!!”
“宗弼!!宗弼!!留情啊。”
“宗弼!都是女真儿郎!何必如此呢。”
“就是,就是,宗弼,巴思虎喝多了说胡话,你不要生气啊。”
大帐之内,诸军大将纷纷起身求情。
“废话好多!!某家只是告诉你们,一切听从我的明白么!!!”完颜宗弼道。
“诺!!”一阵军将纷纷回应道。
“来人,将巴思虎叉出去!!”完颜希尹立刻起身道。大帐外两个女真亲卫进来,强行架起了巴思虎。便拖了出去。
众人纷纷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说巴思虎不懂事情而已。
“余都姑!!继续说说你的看法!!”完颜宗弼道。
耶律余睹方才被侮辱。如今却是被宗弼找回了面子,心道,看来宗弼还是信任我的,当即便拱手道:“四太子,属下以为,可以用和宋国多要写些钱粮!!至于战事么,可以拖一拖。”
“恩!!我就是这么想的。”完颜宗弼道。
“可是,这南朝确实是还有不少的能厮杀的军将!想要彻底的打败他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耶律余睹道。
猛地,完颜宗弼将手里的一块肥羊肉用刀子插起来,仔细的端详了一番道:“诸位!!你们说这是哪里!!”众人望着总弼手里的东西道:“这不是羊的前胸的肋茬干瘦的发瘦。
“哼!如今的事情。还是很渺茫的。我这块骨头,去啃肋骨条,当真是啃了没肉。扔了可惜了。你们说这个鸡肋,像不像宋朝?”完颜宗弼道。
“属下附议!!!”一干军将。却是没有了战争便是要把人变态。
“所以,既然捞不着!所以便是捞得好处便是,!!”完颜宗弼道。
大帐之外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阵皮鞭子鞭打的模样。
诸位的领军猛安纷纷告罪离席,到了外面一看,愣是将猛安巴思虎的上身铠甲撤去,粗大的皮鞭狠狠抽上了身。
“一阵噼啪之声后,宗弼收心成功!!眼中却是未显露分毫。”
“宗弼,你的意思呢?”完颜希尹道。
““恩,我觉得能做!就是用最小的代价来创造更多的财富,宋人软弱。只要我们释放和谈的信号,相信宋人一定能会屁颠屁颠的前来送单子的!!。
诸军大将纷纷的告罪离开了。
大帐之中,只剩下完颜宗弼和完颜希尹。
二人相敬了一杯酒,完颜宗弼淡淡道:“南朝,我是一定会重新打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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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城中。
元日,这个中国的千年来传统盛大的节日里,整个汴梁似乎都兴奋了起来。原本被金人打破的城墙被临时填补完成。大街之上,人们盛装出行,哪怕是没有多少银钱的人家,亦是都咬咬牙,在绸缎店里,买了匹粗缎子,给家人裁剪一身合体的衣服,热闹的汴梁城里,各种商贩的叫卖之声,络绎不绝,番邦异域的胡姬和表演杂技的艺人,纷纷各个拿出各自的拿手好戏,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这个繁华如锦的汴梁城,阴错阳差的躲过了那末世一般的汉家浩劫,似乎越发的繁华起来,这座当世的文明城邦,再一次展示了他的富庶与繁华。
作为京畿重地,往年里,好大喜功的赵家皇帝,都是会给汴梁城里的贫苦家人发送补贴,封建社会里日趋完善的社会制度,在这一个显示了他时代性的先进,纵观宋朝前后的历代封建王朝,鲜有达到此种程度的繁华,孤儿院,老人院都已经存在这个社会中了,文明的程度可见一斑,不过鉴于金人入寇,边军勤王,消耗的粮草辎重颇大,导致今年的朝廷给城内的贫贱家庭的利钱发的减少了一半,不过,这并不影响民众们对节日的欢喜之情。
一个茶馆瓦舍里,几个闲汉高声交谈道“听说了,三日后,当今陛下就要在万胜门开庆功大典,到时候朝廷的各路大军,都要过门夸功啊。啧啧,十几万大军儿郎,当真好生气派啊。”
“入娘咧!夸甚功,十几万大军,还被人家金人打到神京而来,丢不丢人,依我看,哼!夸不夸功没啥用!”另一个人道。
“嘿!瞧你这话说的,咱大宋西北边军你都是响当当的汉子!那老种相公更是咱大宋边关的顶梁支柱,若是没有老种相公,安能让咱们汴梁转危为安。”一个瘦脸的家伙喝了一口饮子茶水道。
“呸!郑大郎,少在那里胡说了,打退金人可是那位人称北地血虎的刘大帅!如今谁人不知道刘平刘大帅!!”
“不过一年的光景,愣是从燕地拉出了一支强军,光复了燕京,咱宋人几代夙愿,都想拿回燕云之地,如今才是算是得偿所愿,还是人家刘帅所功,还有太原被围,诸路大军都是卡在太原周围不得向前支援,却是人家刘帅硬是凭着万余人马,解了太原之围!!!更遑论如今在汴梁之外血战金人,嘿!!你们是没得见啊,我被皇城司的人征调,出城去收拾战场,哎哟!!那惨景,金人愣是被杀的丢盔卸甲!死伤无数啊!!”一个胖子道。
第五章:庆典(四)
“啧啧,这话说的还真是这样,话说那位刘大帅可是一个凶悍的猛将啊。我二叔家的三表弟的表姑夫亲眼在城外看见的那位刘大帅啊。”另一个矮胖的家伙道。
“嘿!!快,说说,那位刘太尉长得什么样子??”众人俱都是一脸好奇的问道。
“咳咳!!长什么样子?嘿!这我可得给诸位好好说说了!话说这位刘大帅啊,那是原本是燕地一个贫寒子弟,被当朝李相爷御边巡视之时发现的,从此便是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啊,人称北地血虎啊,身高丈二,面如金刚,一抹长髯,手拿青龙偃月刀,坐下千里良驹赤兔马,金人见之,闻风丧胆!····。”那矮胖的家伙吐沫横飞道。
“陶冬瓜,少在那里胡说了,你说的哪是什么刘大帅,你说的不是关二爷么??”旁人嬉笑道。
“入娘咧!!你们这群馕货,怎么?不信俺说的话?俺陶冬瓜何曾诳过别人!!俺这人,你可着咱汴梁马前街打听,谁人不知道咱的人品那是上上,你陶大爷吐口吐沫便是钉子!谁说谎谁是乌龟儿子!”陶冬瓜一脸正色道。平日里这个陶冬瓜便是个街里的闲散泼皮,平日里只靠着蹭饭,给人家打些散工,给赌场看门做个茶客的,只不过金人围城,大家心里都是没底,往日里蓬勃的勾栏瓦舍俱都是关张大吉,倒是让陶冬瓜这种人没了营生,好容易汴梁城之围已解,众人的心思都活泛了,各类的活动则是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繁荣,似乎还比原来更热闹了些。倒是让陶冬瓜这等泼皮们又活了。
陶冬瓜在这里东扯西拉,胡说八道,这把刘平说的好像是战神转世,当时武神,几乎是没有任何人能打败刘平,旁人也都是听得津津有味。
这间茶楼不小,足有三层楼。一层都是一些底层的民众,没有多少钱,没有什么势力,只能喝些普通的饮子,亦是没有什么好的招待,当然好的东西也轮不上这群普通的底层人来享受,二层却是一些喜欢饮茗富人官吏权贵喜欢的雅间地方,此刻,众人都是听得陶冬瓜在那里胡扯,谁也没有理会有什么人进来。
此刻,时值正午,正是一群神卫军军士簇拥着一个一个文官打扮的官员和一个禁军武官打扮的军将进来了。
“吴大人!请!!”那个穿着禁军铠甲的武将道。
“刘太尉,莫要客气,快走吧!难得咱们有个空闲喘口气,喝口水来。”被称为吴大人的官员笑吟吟道,也不推辞,当先而行,却是让那位军将走在了后面,大宋立国百年,文成武德,自太祖太宗时候便是立下了士大夫的特权,导致文官的地位一直都是比武官要高出许多,哪怕是一个七品的小文官,见了二品的武将大员,都是从来只是点头行礼,样子都倨傲的很,颇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圣贤模样。这是让所有武将都是无法容忍的,可是在这样一个重文轻武的时代里,几乎是无可避免。
那武将也不在意,只是如同随从一般跟在后面,那武将的身后更是跟随着一群禁军卫队,此人正是神卫军的都统刘仲武,当日赵佶出逃失败,便是狼狈的折返回了汴梁城,一时成了朝中诸人的笑柄,明里无人说他,暗地里却是对神卫军和刘仲武咒骂不已,刘仲武也知道自己是孤立无援,好在自家也是随着当朝的太上出城的亲信,别人再怎么暗地里骂自己,不过明面上却是没有人敢说什么的,毕竟自己的身后还有那位太上皇爷不是,也得亏赵佶的关系,自己才弄到了庆典的维持布置事宜,也算是没有闲置起来。眼前的这个家伙可是御驾钦点的庆典主管,当朝的吴敏吴大人,便是东府之首的蔡相也是以礼相待的人,而且如今正是年富力强,是最有可能取代蔡京成为文官之首的有力人选之一。自家奉承一些也是为了自己打算不是。
正在这时,陶冬瓜正讲到太上出逃,神卫军丢盔卸甲大溃而逃的时候,被吴敏和刘仲武听到,听得刘仲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听见陶冬瓜在人群里道:“咱汴梁城里的那群只知道吃白食的禁军军爷们,嘿!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笑掉人家的大牙啊,半夜出城,被人家金人追着打,丢盔卸甲,损失了好几千人,那位只知道逃跑的刘仲武太尉真是个属兔子的,嘿!真是怀疑,这样的人怎么当的大将,难不成还真是当兔子卖屁股混来的军职么!!”
听到这里,刘仲武登时气的眼中怒火大涨,吴敏冷哼道:“无知的贱民,这是乱嚼舌头,军国大事却是也敢胡说八道!!”
“哼!!当真是气死人!这群屁民!好生可恶!!来人!把那个说话的家伙抓起来1!!”刘仲武气道。说罢,十几个禁军汉子得了军令直直的冲过近前,轰开了人群,如同抓小鸡子一般,将陶冬瓜抓了出来!带到二人面前。众人正听得兴奋,忽然十几条禁军汉子冲了过来,不问青红皂白便是将众人去散开,抓着陶冬瓜便是来到了刘仲武身前。
吓得陶冬瓜登时就蒙了,一见到凶狠恶煞的禁军军将俱都是离开,抓着陶冬瓜就带到了刘平身侧。
“你方才说神卫军都是一群白吃饭的家伙?”刘仲武恶狠狠的问道。
“大人··人,小的只是瞎说的,这位将爷何必发这么脾气。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望将军恩典,放小人回去吧。”陶冬瓜也是个精明人,一见此刻的阵仗,就是明白是自己的话太多了。
“这位大官人!!小的只是信口胡说的,还望大官人放过小的吧!!”陶冬瓜一见此刻的场景、立刻慌张道。
“嘿!你这厮,看你刚才还很勇气的啊!怎么,到了真人面,却是不会说过呀了???
刘仲武道:“我看你说的很多话,好像是有理有据的!怎么?这回你怎么不说了?”刘仲武嘿嘿乐道。
“不敢了,不敢了!小人就是在胡说八道的,军爷!这位太尉,求你大发慈悲,放了小的吧,小的不敢乱说了!!”陶冬瓜此刻被三五个禁军汉子抓了过来,身侧被六七把长刀架在脖颈之上。吓得陶冬瓜浑身颤抖,下身都是渗出了一股骚尿的味道。
此刻的一楼茶官们一见有禁军掺和进来,知道不妙,早早通报了老板,内室中的茶观老板,早早的便观察到了此刻的情况。急忙来到近前,冲着刘仲武和吴敏行礼,老板见多识广,知道面前这两位可是朝中大臣,得罪不起,急忙劝阻。
“此等小人1可是让人揪心,吴大人,你来评判吧。”刘仲武道。
“你这等庵赞的泼皮,每月拿着六千饷银,如今居然还在这里妄谈国事!!”
“来人!!”刘仲武道。
“在!!”三五个神卫军军士应声道。
“将这个家伙给我扔出去!!刘仲武道。
不大的功夫直接将陶冬瓜扔出了茶管。
“两位大人,是小人的错,店里的这群馕货们有眼无珠,搅扰了两位大人,还望大人海涵啊。今日开销,小店一律免了!还望大人恕罪啊”那个茶馆子的老板出来告罪道。
“哼!到是个乖巧伶俐人啊!”刘仲武望着那老板道。
“刘都统,莫要管这些了,还是上楼吧。”吴敏道。
“好,好,吴大人请!”刘仲武恭敬道。
处理完了这小插曲。刘仲武将吴敏请上了二层的了雅间中。
“哎!!吴大人!!在下实在是难啊!圣君不喜欢我等,太上又是闭关不出,若是办砸了这次庆典,便是杀头的罪名啊。”刘仲武苦着脸道。
“刘将军,放心!放心!有本官在,你就好好的坐你的监工便是了。”吴敏道。
“那么多得勤王大军,那么多的军士将领,哪一个不得出来干点什么!到时候夸功,哪部人马先上,哪部人马后方。都是我等安排!太上和圣上也不会多说什么不是!!可是就怕有人不乐意啊。”刘仲武道。
“不错,全都是我们的来负责!!所以怕甚么?一切都在咱们掌控之中。哼!!可恨那乞丐子刘平!此人甚是阴险,不得不早作打算。”吴敏道。
“一切都按照吴大人的安排便是了。”刘仲武道。
二人寻了雅间,刚要坐下,茶水刚刚端上来。还未等粘到到嘴唇便是冲进来一个亲卫低声道:“不好了,将主!吴大人!出事情了!”
刘仲武起身道:“什么情况??说的明白些!!”
“慌里慌张的,成什么样子!!”吴敏不满道。
“那亲卫不敢说什么别的,只是说道:“将主!高太尉家的公子惹了麻烦,正在被人家抓起来,皇城司的人也去了,不管用啊,高太尉一时着急,便是让小的前来告诉你了,要你前往支援。”
“高太尉?高俅高太尉?有什么事情??他家公子?那个只知道调戏人家良家女子的纨绔少爷??怎么了?被谁抓了?!!”刘仲武道。刘仲武虽然不耻与那位高衙内在一起,可毕竟人家当时是咱们这派的人,自己和那位高太尉也同属于禁军组织,互相照应也是应该,可是令刘仲武不明白的是,整个大宋汴梁还有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干绑一品大员的家都被糟蹋成这样了!!!”
“是、是城外的燕京来的永定军。”那亲卫低声道。
第六章:庆典(五)
“永定军??!”刘仲武咬牙道。“这群泥腿子怎么和高太尉家扯上关系了?”
吴敏一皱眉,道:“好歹高大人也算是太上的重臣,总不能不去看看,走吧!看来今日是休息不了,皇城司的人是应付不来那群野蛮的家伙的,走!先去看看吧。毕竟是京畿重地,天子脚下,这群燕地的泥腿子还能反了天不成?”
“不错!就算他永定军御敌有功,难不成还敢擅自打杀了朝中重臣!他刘平也太放肆了些?!”刘仲武道。
一行人急匆匆的赶到了高俅的府邸之处,远远的,只见高俅府邸门口黑压压的一群军汉围在门口,足有十几号人马,为首的一个正是林冲,只见林冲恶狠狠的望着此刻在自己脚下的高衙内,几次都想举刀砍了这厮,手里的钢刀提在手里,一脸的杀气。高衙内身边的却是高俅,高俅护子心切,一边好言相劝,就差跪下磕头了,林冲身侧的一个年轻军将却是大声咒骂着:“狗!#¥娘养的杂碎!!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林大哥的家眷也是你能骚扰的,活腻了是不是!!今天你杨爷爷我就给你好好放放血!!”
这年轻的军将正是杨再兴。原本林冲便是汴梁的禁军出身,自家的老婆被高衙内调戏,自己一忍再忍,被高俅发配了沧州,在没有刘平的际遇里不过是逼上梁山,造反去了,一辈子窝窝囊囊的过活,可是如今却是被刘平这个怪胎彻底的将林冲那懦弱的性子改了过来,原本的故事被改写,此刻的高俅父子像是一对落水狗一般,不住的哀求林冲放过自己。
林冲原本是在永定军休整的时候向刘平请了假,回家探望妻子,不成想正巧碰见了高衙内还在自家门前赖着不走,想要见林娘子,林冲气不过,一通暴打,将高衙内给轰走,谁成想这个高衙内竟然找了十几个家奴前来找场子,恰好被入城运粮的杨再兴看到,数十个永定军的好手当即动手,一群在汴梁城作威作福的豪奴哪是久经沙场的永定军儿郎的对手,片刻间就被撂倒;林冲压押着高衙内便是来到高府,要当着高俅的面说清楚,哪成想高俅一项作威作福惯了,当即便喝骂林冲等人,压不住火气的杨再兴可不管这些,一项野惯了的杨再兴上前便是将高俅也揪了出来。高俅急忙吩咐了家奴前去寻得刘仲武来,想要帮忙,此刻刘仲武一来就看到此时的场景。
“林冲!!林将军!!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儿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老夫代他给你赔个不是,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啊,好歹你好歹是禁军出身,你要知道,擅自谋杀大宋重臣,当斩无赦!!”高俅软中带硬道。
“高俅,俺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的儿子调戏我家娘子在先,你却百般袒护包庇!当真欺我林冲不敢杀他么!!”林冲铁青着脸道。
“老东西!还敢这么说话,信不信俺一枪将你和你身边的杂碎一块穿了糖葫芦!!”杨再兴恶狠狠道,“林大哥,他这个家伙费什么话。一刀砍了了事!!”杨再兴怒道,说着就要上前。
“爹爹救我!爹爹救我啊!!”高衙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林冲脚下哀嚎着。
“大胆!!住手!!!”刘仲武在人群外高喝道。带着人手便冲过来。两队人马俱都是对峙在一处。
“哪里来的粗野军汉!好没礼貌!当朝大员的家也敢围!!想要造反吗??!”被刘仲武等人簇拥着来到中间的吴敏高声道。颇有文官的威势,官架子十足。
高俅一见刘仲武和吴敏前来,登时便是心中大定,激动道:“吴大人、仲武都统,快、快救我父子啊!!”
林冲虽然久不在汴梁,可是也认得眼前来的是神卫军的都统刘仲武还有当朝大员吴敏,心中有些没底。但是手里的钢刀却是握着的紧紧的,一脸凝重。
“哪里来的两条杂狗!叫嚷什么!叫的小爷耳朵难受!!”杨再兴大刺刺道。一脸不在乎的神情,他可不在乎你是什么都统大员,这个混不吝的性子,哪怕是天皇老子来了他都不怕,怕是只有刘平和岳飞等大将能约束住杨再兴这头猛虎。
刘仲武大怒道:“大胆!!这是当朝宰辅吴大人!!我乃是神卫军都统刘仲武!尔等粗野军汉还不见礼!!”
“老子管他什么人!管你是什么人!不认识!想让小爷行礼,先问过小爷手里的大枪再说!!”杨再兴枪头一直,一股厉风袭来,吓得吴敏一缩头,躲到了刘仲武的身后。刘仲武好歹是禁军出身,身手还算过得去,眼前这个年轻军将二话不说,上来便动手,急忙用手里的长刀格挡,当啷一声,刘仲武只觉的手里阵酸麻。长枪硬生生的砸在了刘仲武的刀上,将刘仲武的刀打落在地。
这还是杨再兴没有动杀机,只是吓唬吓唬眼前的二人,杨再兴虽然虎是虎了点,但是绝不缺心眼,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家伙都是朝中的大员,贸然出手打杀了,怕是会给自家侯爷惹上麻烦,所以只是随意的一刺,吓唬一番,若是真要是下杀手,怕是刘仲武和吴敏两个眨眼间就得被杨再兴刺倒在地。
“再兴!!莫动手!!我自有分寸!”林冲出手如电,一只手抓住了杨再兴的长枪。
“林大哥!”杨再兴不满的收了枪。眼睛狠狠的望着二人,吓得吴敏心惊肉跳,眼前这个野蛮的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仿佛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一个狂野猛兽一般,下一秒就能将自己撕碎了。
林冲一拱手道:“在下林冲,永定军军将,见过了二位大人,在下如此,也是逼不得已,高衙内调戏在下内人在先,高太尉辱骂我在后!此等事情,林冲七尺男儿岂能忍受,故此我军中袍泽弟兄前来陪同在下讨一个公道!!”林冲不卑不亢的说完,眼睛望着二人,一脸的凝重。
“林冲!?哼!我识得你!你原本是禁军中的一个横班教头,听闻你武艺不错,今日一见还真是开眼了,怎么,听说你如今跟了刘平,入了永定军,便是如此嚣张跋扈了么??如此莽撞行事,便是你们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刘侯爷,也保不得你们!!”刘仲武硬气道。
吴敏此刻也在刘仲武的身后探出头来厉声道:“你说高衙内调戏你家娘子?可有人证!可有物证!!居然大言不惭的来人家的府上撒野,却是好生的厉害啊,难道你们统帅平日里便是如此教看你等行事的么??当真是好大胆子,须知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这群粗鄙的军汉,仗着有几分军功便是无视大宋王法了么?要知道,咱大宋,可是有国法军纲的!!尔等竟敢如此,还不退下,想要造反么!!!!”吴敏义正言辞的说道。
“吴大人!在下只是要讨一个说法,讨一个公道,岂是那种犯上作乱之人!!”林冲激动道。
“还敢狡辩!你们这群不知礼数的粗鄙汉子!当真是野惯了,这是汴梁神京,你们居然聚众作乱,到底是何居心!!”吴敏色厉内荏道。
几个神卫军的军将在刘仲武的眼神示意下就要前去林冲脚下将高衙内救出来。双方的人马此刻都是剑拔弩张,禁军们虚张声势,仗着人多些就想压着永定军一头,永定军虽然人手少,只有不到二十多人,却是根本没有将眼前的这一群禁军放在眼里,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泡出来的铁血汉子,哪会怕这一群酒囊饭袋一般的禁军废物。十几个人齐齐的围成一个简易的军阵,却是一股凛然的杀气油然而生,让周围的禁军不敢上前。
“还不上!!”刘仲武对着身边的人喊道,刘仲武带来的神卫军足有七八十人,人多势众,早有些按耐不住的家伙想要上前,可是慑于永定军的能征善战的凶名,却是没有一个敢出手的。
吴敏见此情景,当即高声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一切事由责任,由本官来担着!!来啊!!给本官拿下这群目无王法的贼配军!!”
高俅也是来了信心,在一旁喊道:“对!拿下这帮目无王法的贼配军!!”
刘仲武的心里暗自叫苦,心道你吴敏真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么?眼前的这群永定军可是出了名的凶悍,连金人都不是这群怪兽的对手,凭着自己的这些人,能作甚?自己手下的人是什么货色,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些汴梁的禁军,平日里喝花酒,吹牛逼,赌钱卖乖,做些欺压普通百姓的营生还算在行,可是和眼前的这帮凶神厮杀,那岂不是找死。可是无奈,吴敏已经下了号令,自己只能先硬着头皮上了,招呼了手下人便要出手。
六七个胆子大的神卫军提着刀枪就要上前,却是被杨再兴一个横扫千军将手里的兵器都扫落在地。
“哪个敢上前一步!杨爷爷手里的大枪可不认人!!想死的就上!!”杨再兴暴喝道。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一般。
第七章:庆典(六)
“哪个不怕死的敢上来!!杨爷爷一枪一个,超度了你们!!!”杨再兴暴喝道。
“反了,反了!!这群贼配军,当真是要反了天了,来啊!!给本官统统拿下!!胆敢反抗着严惩不贷!!!”吴敏扯着脖子吼道。
此刻的高府门外,数百的百姓都是围在不远处看着热闹,平日里高太尉维护自己的这个儿子,娇宠侍宠,在汴梁那是臭名昭著,可是高俅位高权重,被欺辱了的百姓哪个敢去告状伸冤,俗话说衙门朝南开,没钱别过来,有些身价的富贾挨了欺负都不敢去报官,更别提平头百姓,挨了欺负自当是自认倒霉,被狗咬了一口,可是还得冲着这疯魔的癞皮狗笑脸相向,上赶着问这位混魔的高衙内要不要再咬一口。这才能平了事端。
如今这高家总算是倒了霉,终于有人找上门来,一众百姓都是盼着永定军好好教训一番这个纨绔的膏粱子弟!!俱都是看起来热闹。
刘仲武也是知道自己方才被面前的这个永定军小将一枪打翻了自己的兵刃,这就已经够丢人的了,此刻若是再不行动,怕是不光自己的部下心里会瞧不起,就是连吴敏日后在太上面前都得说自己无能,横竖不过是一拼,自己好歹有六七十号人,对面的永定军不过十几个,就算打不过,自己也能支撑片刻不是。
刘仲武一咬牙,将掉在地上的钢刀拾起来,高喝道:“神卫军听令,拿下这帮犯上作乱的贼子!!!”
一众神卫军一步一步的逼近,眼看就要攻杀上来。杨再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倒是林冲心中大为焦急,自己不过是想要和高俅讨个说法,若是真的发生了械斗,倒不是怕自己会被处罚,就怕是连累了自家的侯爷,到时候就百死莫赎了。汴梁之内,关系盘根错节,得罪了眼前的朝中之臣怕是自家侯爷也是会有许多的麻烦。正自烦躁之时,就听得人群之外一身霹雳一般的怒吼传来:“我看谁敢动手!!”
众人一回头,只见人群之外,七八个壮硕的军汉簇拥着一个高大的军将正缓步走来,军将旁边还有一个青衫文士。来人正是刘平还有吕志乔。
有不明所以的神卫军卒没见过刘平,眼见着刘平带着人就望中间而来,正要上前阻拦,却被一侧的同阵弟兄拉住,凑到耳边低声骂道:“你个傻鸟,不要命了么!知道眼前的杀星是谁?那是位就是人称北地血虎的刘大帅,方才你若是还敢上前一步,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异动的神卫军卒闻言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握着刀的手都不住的颤抖。
“我看谁敢动!!!”刘平一身精钢的铁甲,大跨步而来,龙骧虎步,威风凛然,久经战阵的刘平自然而然的透露出一种雄将之气,每走一步,身下的铁甲碎叶哗哗作响,高大的身躯径直来到众人之间,让周围的人都不敢直视。
林冲眼中满是激动,心道自家的将主居然来了。不知不觉之间,刘平已然成了自己的依靠,可是转念一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居然麻烦了自家侯爷,心中又很愧疚。身后的一众永定军却是一脸激动的望着自己崇拜的如同神一般的侯爷,这个神奇的男人,每一次都没有让自家的兄弟失望过,眼见着侯爷前来,一众永定军整齐的将拳头狠狠的锤击了一下胸口,行了一个标准的永定军军礼。
“属下见过侯爷!!!”十几个永定军齐齐发声,声震人心。每一个永定军的脸上都是一脸的狂热之色。
“侯爷!您不是在别院里修养呢么?怎么来这了。”杨再兴行了军礼,一脸卖乖道。
“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就得用你的大枪挑翻了众人啊!!”刘平冷声道。
杨再兴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侯爷!!属下有罪!~··。”林冲低头道。
“嗳!!先不要说话!!”刘平伸手一拦,阻止了林冲说话,只是转过身冷眼望着吴敏和刘仲武二人。眼睛眯了一下,如同两道利刃一般,直视刘仲武和吴敏。
“吴大人、刘大人!!这是要做什么??你们要拿哪个翻上作乱的贼子啊!!!”刘平冷声道。
“刘平!你休要袒护!!本官亲眼得见!你这群属下各个骄横野蛮,擅自劫掠朝中重臣,打骂良家的官宦子弟!!你还想抵赖么!!!”
“这位吴大人!在下斗胆一言,请问到底为什么永定军会擒住了这位高衙内!!?”吕志乔笑着张口道。
“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插嘴!!”吴敏皱眉道,自己可是当朝重臣,如今如同泼妇一般在这里伫立良久,和一般粗鄙的军汉争执,已经是有辱斯文,如今被刘平身侧的一个毛头小子反问,当即便是大怒道。
“在下不过是刘帅的一个行军参赞,吴大人当然不认识学生。”吕志乔道。
吴敏这才正眼瞧了吕志乔一眼,语气没了方才的生硬道:“看你可是个读了几年圣贤书的人,怎么和一帮粗鄙的军汉厮混在了一起,哼!真是有辱斯文!!”
吴敏说完,刘平的眼中有些火气,刚要发作,却是被吕志乔拦下,吕志乔转头道:“吴大人,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永定军各个都是保家卫国的好汉子!真国士,所谓物以群分,人以类聚,好的自然和好的一起,坏的自然和坏的一起了!”说完,吕志乔还故意看了一眼狼狈无比的高氏父子和吴敏一眼。
“哼!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吴敏愤愤道。
“吴大人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您说永定军擅自擒了高衙内,可是,平白无故怎么不绑别人,偏偏要寻这个高衙内的晦气??”吕志乔淡然道。
“哼!犬子不过是路过他林冲家的门口,便被无辜扣留,哪有什么缘由!!”高俅急声道。
刘平冷声道:“老林!你来说!!”刘平心道,还真是巧了,后世的故事还真就被自己赶上了,后世之中,自己最痛恨的便是这个高衙内,害的林冲一家家破人亡,总算是见到原主了!望着地上被林冲用脚踹在地上的一身脏兮兮的锦缎袍子,一脸猥琐模样的年轻人,想必这厮就是那个后世臭名昭著的高衙内了。刘平一脸的厌恶之色。
林冲听到刘平的话,当即开口道:“高俅父子欺压良善,这个高坎更是一个恶棍,平日里无恶不作,欺压良善,调戏良家妇女,我之所以被刺配沧州,便是这厮觊觎我内人,如今我回了汴梁,还未进家门口,便又看见这厮又在门口纠缠!!属下气不过,便将这厮擒了!!前来高府讨个说法!!”
“你听清楚了!吴大人!!!”刘平冷冷道。
“一面之词!!一面之词!安能得信!!”吴敏兀自分辨道。
刘仲武此刻也是明白自己阵营里的这位高衙内到底是什么货色,可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对着刘平一拱手道:“刘大帅!高衙内犯错,自有开封府尹,皇城司的人来处置,还轮不到永定军出面吧。”
“这位刘将军,大宋律自有规定,军校从属之事,自有军中法定!难道您不知道么!!!林将军是从五品的军将,他即便是有事情,也是我家侯爷来处置,便是皇城司,开封府,也没权利来管吧!”吕志乔一句话,将刘仲武堵得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一众的神卫军此刻都知道自己竟然是来帮高坎这厮拔疮,而且这厮得罪谁不好,得罪的还是凶猛的一塌糊涂的永定军。这还怎么愉快的玩耍,周围的百姓围得越来越多,事情传扬开了,神卫军以后都别想在禁军之中抬起头来了。以至于有的军士纷纷收了兵刃应付差事。这些个神卫军也都是存了大神打架,咱这马前卒就别添乱送死的心思,俱都是消极怠工起来。原本剑拔弩张的姿态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即便是如此!高坎自有国法家规处置!怎么生的用你们这等泼才的贼配军来插手!!”吴敏口不择言道。
“你再说一遍!!”刘平狞声道。一把抓起了吴敏狠狠道:“自我来,你便是不知道口中说了几次的贼配军!哼!!若是没了我这帮弟兄!你这等大头巾怕是早就横死在金人的刀下了!!”
“你··刘平~~~我是朝中重臣1你要敢什么···。”吴敏如同小鸡一般被刘平拎了起了,双脚离地。不住的扑腾。刘仲武见状当即上前想要救吴敏。口中喊道:“刘平。你大胆!!你干甚,!!还不放下吴大人!!”
“我大胆?我干什么??”刘平嘴角一笑道。一把将吴敏丢给了刘仲武,转头对着身后的十几个永定军喊道:“脱了上衣!!!”
“诺!!!”一众永定军虽然不知道刘平想要干什么,可是全都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执行,哪怕是刘平对着他们说往火坑里跳,怕是这帮汉子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作为永定军第一条军规,便是服从!片刻间。十几个永定军利索的脱下了自己的上身的铠甲,露出精壮的上身。
刘平扫视了一眼着周围黑压压,越来越多的百姓。不明就里的百姓不知道刘平这是要唱哪一出。只是看戏一般的望着刘平和十几个上身**的军汉。正是寒冬未退的天气,出口气都能一口白雾,冻得通红的永定军汉子,却是没有一个啃声,笔挺的站成了一排。所有的永定军军士的胸前背后,都是累累伤痕刀疤。甚是狰狞恐怖。
刘平走到这一排永定军军士身后,面对着众多的百姓高声道:“诸位汴梁的父老!看到这群汉子了吗?他们身上,哪一个没有几十条刀疤伤痕!!这都是很金人搏命厮杀拼出来的!!就是这群低贱的贼配军。这群大老粗!!在金人入寇之时,奋力厮杀!!试问这样的人会是造反之人么!!!”
面面相觑的百姓们何时见过如此情景。永定军军士背后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众多的百姓纷纷面露钦佩之色。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都是为国厮杀的好汉子!!俺们信得过你们!!”
“就是!永定军都是忠君为国的好汉子啊!!”
“永定军是好样的!!”
“高家的那个混球就该杀!!永定军打的好!!”
“对!打的好!永定军没有错!!”
······························
百姓中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看的吴敏和刘仲武面色难看之极,高俅父子面色惨白,如今成了众矢之的。不知如何脱身。
“穿上衣甲!!”刘平喊道。永定军军士立刻利索的重新套上了衣甲。刘平转过身露出一嘴白牙,望着吴敏刘仲武道:“吴大人!刘大人!还有何话说!?”
吴敏避过刘平的眼睛。也不搭理刘平了。
刘平猛地转过头。对着林冲道:“老林!!人家调戏欺辱了你妻子!若是换做我,我便一刀砍了这厮!!”刘平如同暗示一般,望着林冲,林冲此刻已然明白了刘平的意思,当即便是一把抓起高坎,低喝道:“杂碎!今日,俺便宰了你!!”
高坎依然被吓尿了裤子,鼻涕横流的哀嚎道:“父亲救我!!救我!!求求你们,饶了我把!林将军!!!林爸爸!!林爷爷!!!”
“休伤我儿!!”高俅想要上前,却是被杨再兴等人拦住,不得上前。
“老林。毕竟这厮不过是骚扰而已,若是贸然杀了,怕是也有些重了些。不如砍了这厮一双手,省的他再去骚扰良家。”刘平嘿嘿笑道,转头对着高坎道:“你告诉我,你是用哪只手骚扰良家妇女的?”
“没有啊~~真没有啊~~大将军~求您··求您饶了小的吧。”高坎道。
“哦!既然不说,那就两只手都砍了吧!”刘平冷声道。
“诺!!”林冲应声道。两个永定军军士按住了高坎的双手,林冲举刀,刀光一闪,但听得哎呀一声嘶嚎,鲜血飞溅,高衙内的两只手齐腕而断。
第八章:庆典(七)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地上哀嚎的高衙内,高俅一下冲过去,抱起高坎急声道:“你···你们·这群野蛮的贼配军啊!!来人啊1!开找郎中啊!!!儿啊!!儿啊!!”
刘平冷冷的望着痛哭哀嚎的高衙内和高俅,冷声道:“欺压良善。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只是将你这撮鸟的狗爪剁下!看你日后还如何为祸百姓!!若是再有别什么别的事情!老子就直接取了你的性命!!我也知道你恨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我!告诉你!有什么暗招便用就是了,不过下次若是在犯在我手里!老子就活刮了你们这对狗父子!!”
吴敏气的浑身颤抖高声道:“你~~刘平~好大的胆子,当街行凶!!来人!来人!!给我抓了他们!!!刘都统!还愣着作甚!!还不给本官抓人!!”
刘仲武高声道:“当街行凶!其罪难逃!刘平,你和你的手下随我去一趟开封府!!若是敢反抗!本官绝不放过你等!!”
刘平嘿嘿一笑道:“不放过?哼!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怎么个不放过法!!”说罢,刘平一把抓起刘仲武的衣襟狞声道。
“你···你要作甚!!”刘仲武被刘平一抓,竟是被刘平凶悍的模样震慑的有些结巴。
“哈哈!!!走!!我看哪个敢拦!!”刘平放声大笑,一把松开刘仲武,转身大步离开。身后的众人也都跟随着刘平向外走去,神卫军已经被刘平的凶悍吓得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只是眼睁睁的望着刘平等人离开。
“狂徒!好大胆子的狂徒!!本官要去面圣,要去狠狠的参他一本!如此恶人,定要从严处置,以正国法!!”吴敏愤怒道,恨恨的望着刘平离开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尴尬的刘仲武,一跺脚,转头来到高俅父子身前。
“刘都统!!先将高公子送往医馆吧!!迟了可就危险了!!”吴敏道。
高俅扯了衣衫,将高坎受伤的手腕包裹住,鲜血不住的渗出,哀求道:“快!!快将我儿送往医官啊!!”
众人七手八脚的抬着高坎便向着医官而去。高俅心中充满的了怒火。“刘平!你等着。今日老夫与坎儿受的罪!!来日定要十倍百倍的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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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一路直接回了军营,刘平一路无话,径直的回了永定军在城外的大营,进了大帐之中,林冲低头跪下告罪道:“侯爷!给您添麻烦了,属下有罪!”
“起来!!”刘平厉声道。
林冲听到刘平的命令,依言起身,只是低头!!
“老林!!这种事情!是个爷们都忍不住!不要怕给我惹麻烦!!若是换别事情!老子连管都不会管!!可是咱自家的兄弟收了这份窝囊气,刘平第一个不同意!!不过是个杂碎而已!!不用担心!!”刘平拍了拍林冲的肩头笑道。
“侯爷!!!”林冲心中感动不已!!眼睛都有些红了。林冲这个原本衣食无忧的汴梁禁军教头,原本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若是没有发生当日调戏的事情。没准还能更进一步,成为兵马司的行走裨将!一辈子在汴梁之中做一个安稳的公务员,可是这天有不测的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林冲被高俅陷害,原本一辈子都是翻身无望!可是如今在有这个横空出世的刘平,也算是因祸得福,加上自己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本事,如今也是永定军的老人!!连林冲自己都不自觉,当日拜服在刘平麾下哪曾想到今日的成就!!
“林冲愿意肝脑涂地!以报侯爷!!”林冲激动的跪下道。
刘平笑吟吟的扶起林冲笑道:“都是兄弟!!说这个外道了!!好了!!一切有我便是!!我的林大将军!做好你的事情便是了!!”
“谢侯爷!!”林冲依言道。
“三多!!”刘平冲着帐外喊道。
“侯爷,有什么吩咐!?”杨三多急忙进来道。
“通知营卫以上的将官!来大营!!议事!!”刘平道。
“诺!!”杨三多领命而去。
不过盏茶的功夫,各个营的将主全都到了,韩世忠、岳飞、林冲、鲁达一干大将俱都按照座次坐下,刘平坐在主案台的上座,望着众人。韩世忠和岳飞这几日是忙的要死,原本追击金人的任务是刘光世和曲端的主要任务,西军打头阵,其他诸路人马都是做做样子!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立功战,却是被人家金人杀了了半埋伏,丢盔卸甲的死伤了不少,还是岳飞等人接应了一番才将刘光世等人接应出来,宋军却是不敢再次追击,任由金人安稳的离开了大宋,韩岳二将心中暗骂刘光世等人胆小,但是说归说,毕竟是人家的队伍,自家的永定军拼杀的太狠,也没法再进行追击,只得无奈回撤。原本以为回到营地的诸将都能喘口气,谁料想,那位奇思妙想的大宋皇帝赵桓赵老板非要办什么庆典大会,还要诸路大军在万胜门入城夸功,彰显军威。
于是,刘平无奈的又命令休整了几天的永定军进行列阵的训练;刘平命令韩世忠岳飞林冲几人加紧训练,作为的后世看惯了共和国庆典阅兵的刘平,自然是做了一番安排,对于诸军而言,其实对于庆典大军入城夸功,还是很兴奋地,毕竟汴梁神京百万百姓,当那日定然是要万众瞩目的,此等光耀门楣,显赫于人前的事情,谁都是憋着一股子劲发狠的训练,只是这次训练的方式全都是自家侯爷一手制定的,那些古怪的方阵,还有奇怪的动作,不光是普通的永定军的军士觉得费解,就是连林冲鲁达这种禁军边军之中出身的老兵油子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自家将主有令,必须要练好!没说的,那就练便是了。一练就是一起八个时辰,各种站立行走,弄得永定军的战士都有些吃不住劲了。
刘平心里却是知道,此次的夸功,却是自己能不能在汴梁站稳脚步的关键,想要博得赵家人的信任,这场戏可得做足喽!否则,朝中的势力肯定是都盯着自己呢!自己虽然有李纲作为靠山,毕竟李纲也只是一个兵部尚书。权利再大,也抗不过那些势力庞大的文官体系。自己今日里算是将高俅和吴敏彻底的得罪了,连带着那个赵佶身边的神卫军刘仲武,也算是结下了梁子。既然如此,自己只能是先投靠在赵桓的那里,就算是赵佶这位太上皇爷能力再大,如今在皇帝位置上坐着的毕竟还是赵桓不是。何况,自己也从李纲的口中得知,赵桓和赵佶表面上是子恭父亲。可是暗地里早已经是势同水火了。自己既然选了赵桓,那就拼一拼。大不了自己再回燕京便是了。好歹自己手中还有这么多忠心的永定军不是。
刘平望着诸军将,问道:“大军训练的如何了?”
“回侯爷!诸军士都在按照侯爷您制定的训练方式训练,苦是苦了些,不过咱永定军什么苦没吃过,岂会被这点困难吓到。练了七八日了,总算有些模样了!”韩世忠起身回答道。
“恩!将士们有没有怨言??”刘平问道。
“这个···。”韩世忠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老韩!哑巴了么?”刘平道。
岳飞在一旁站起道:“侯爷!!的确是有些怨言,诸军儿郎们刚刚在城外厮杀,还未休整过来,弟兄们都盼着休整一段,哪成想还要训练方阵,不光麾下儿郎们有些怨言,便是有些裨将和营卫,都有些意见了。”
“其中也包括你么??!”刘平笑笑道。
“呃···是!!”岳飞一愣,望着刘平,硬着头皮道。
“军士都说,这等训练,还不如和金人上阵厮杀来的爽快!!”韩世忠在一旁支吾道。
“你们是不是也都有怨言!!!”刘平一皱眉,望着大帐内的诸军军将高声道,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刘平经过这么久的历练,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间,形成了一股威严的气场,诸军见刘平脸色凝重,都是没有做声。谁都知道,自家的这位侯爷平日里怎么调笑都行,哪怕是有的军将说话莽撞,侯爷也绝对不会如同其他军中的统帅一般呵斥打压,对待下属从来宽待,这是所有的永定军军将忠心服从,鲁达等这等新附之将诚心归附的原因,可是一旦刘平若是真的动怒了,可真是谁都不敢去触这个眉头,便是平日里最没大没小,的杨再兴和牛皋这些悍将见刘平这个样子也都是低头做鸵鸟,没有人说话。
“怎么?都哑巴了??”刘平道。
半晌,憋了半天的鲁达也忍不住起身道:“侯爷!俺想不通!咱们当兵吃粮,打仗杀敌!便是咱们的本分,为啥还要让咱做这个劳什子的事情!不过是个入城夸功!俺以前在西军里也曾做过,也没这么费事的。人站的笔直,还要按照方阵走。这···咳!!俺确实想不通啊!!”鲁达粗声粗气道。
刘平点点头,没有说话。却是直接的站起了身子,只是直直的望着众人。
大帐之中甚是安静,众人都是看着刘平,等着刘平说话,半晌,刘平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