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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七章 不想取名 不想取名

    凝滞的战场本就落针可闻,段德从容的话语让大多数人莫名其妙,只有认识这蛮子的烈阳宗人,和那边蛇眼为首三人之一的为首者听得懂。

    他也认出这突兀出来的人物是何许人,一时间传音压下属下的议论,饶有兴致的盯着事态发展,丝毫没有被烈阳宗抓住尾巴的担忧。

    “哼!凭你也配于我对话?也配与我产生过节?你算什么东西?全军出击,碾碎面前一切不属于我们烈阳的玩意!”

    性感的身材,暴露的着装,歇斯底里的嘶吼,还真就没有把段德当回事,段德也不生气,当着整个烈阳宗的面,拉着北辰书二人就这么急退入蛇眼首舰。

    姜离顿时一阵错愕,随即大喜过望,指着段德三人狞声嘶叫。

    “修者界的叛徒,证据确凿,即便放跑了蛇眼也要诛杀此等叛逆!”

    十五艘金光战舰下一瞬间消失不见,整个天空化作无边火海,汹涌的杂色火舌连天覆地扑来,十艘蛇眼战舰也是连城一片化作一条肉眼可见的通天巨蟒,摇头摆尾间在火中肆虐,头尾撞击无形避障所产生的强烈巨响大作。

    而退到蛇眼首舰的三人在护罩中却是感受不到太大震动,北辰书和鱼诗琴便是这时候也没能反应过来,更是一脸的漆黑呆滞。

    “老,老大,这,这~~~”

    “禁声!看着就是!”

    平静的话语让北辰书二人稍稍压下心中的震骇,也不敢看身后那一大票目光拥有者,实在是如芒刺背。

    反观段德双眸红黑,一霎不霎的盯着双方大型战阵的对决,这是他需要学习的,对于痴迷阵道的他来说,这种机会千载难逢,等到自己强到无视这些阵法时,们便难以用此时的心态去观摩学习。

    “段小友就不怕与我等一般?甚至待遇还不如我等,整个修者界再无容身之处?”

    温和而略带磁性的嗓音从身边传来,段德抽空与其对视颔首示意,又把目光转向阵法对决。

    “道兄严重,我是永远不会用自己和身边人的性命去赌一个疯女人的底线,至于天下之大无我容身之处?此话水份过重,只有自己不容自己,天能容下任何人。”

    中年修士面青,略带苦相,眉心有一深刻横纹贯穿饱满前庭,气息全无若普通人一般,深邃的眸子有星空瀚海再缓缓旋转,这是真正的此界巅峰,与老道他们一个级别的人物,难怪不怵被围殴。

    “哈哈~~~妙哉!妙哉!此等见解实乃平生仅见,当真是个妙人儿,小友又如何知道我不会拒绝你的进入?”

    “你们这些日久天长的人生实在缺少乐趣,虽不清楚你们到底在默契,谋划些什么天大的事儿,可我知道我的不同,人生充满赌博,我几乎没输过。”

    而今的十艘蛇眼战舰统统包裹在巨大的蛇腹之中,而段德所在的首舰自然在蛇首处,此蛇黑背白腹,粗若天柱,任凭滔天火海夹杂金锐之物的连绵攻势,也没有丝毫损伤虚实相间的本体丝毫。

    反倒是巨蛇每一次的纯粹撞击,让这火海世界摇晃不止,段德发现这般恐怖的碰撞空间尽然只起了些褶皱而已,并未破碎。

    “哦?你那女人的事莫非不是输?”

    踩人痛脚这位也是毫不含糊,段德内心毫无波澜,你越痛,始作俑者,旁观者越开心,恨不能你能痛出个花样来!

    “所以说‘几乎’,实则也不算是输,我失去的仅仅也就是个暖床的女人而已,女人这世间很多,只要我够强,想要谁,谁就是我的,毫无意义的输自然也不算是输。”

    冷漠的话语灼伤自己的心,痛快着说出这番话的嘴,可他还是这般说了,逞强就逞强,我愿意便行!

    “贞羽,当真闻名不如一见呐,段小友倒是个狠心人呢,你看我这阵法如何?”

    中年人似乎失去继续挑伤疤的心情,与段德并肩立在蛇首,身后一开始集聚的修士,早在成阵时就已经散去其余战舰,只有几名属于中年象征权威的护卫在远处冷眼旁观。

    对面的我倒是知道是烈阳名阵之一的‘火海焚天阵’,贞羽道兄这阵法奥妙无穷,变化多端,恐怕不只是表面上的蛇而已,暂时修为见识不够,不得其奥妙。

    段德倒是坦白得很,有什么说什么,这蛇阵只是其中一种显化而已,可能便是为了迎合其势力之名演化,实则随意可化万千,无固定模式,看似简单的蛮力冲阵,实际上每一击都蕴含此阵本有的大威能。

    “素闻段小友阵法造诣不浅,尤善传送之道,说不得届时还得讨教一二啊,我这上不得台面的阵道,小友莫要谦虚,此番本无意与这烈阳死磕,便是对面这疯女人死咬尾巴不放,近日说不得要给点颜色看看!”

    段德一直在七分关注阵法变幻,三分戒备身旁大能,这是出于本能而已,直到近前他才发现自己在贞羽眼下恐怕逃都逃不掉。

    “贞羽道兄请便就是,此番承情自会牢记心间,我段德一向恩怨分明,届时道兄若有差遣,必到。”

    段德自然知道贞羽不会安然久战,这里怎么说也是烈阳宗之地,四处连通的传送阵,即便长途不便使用,仅仅短途和周边的驻守城池大能增援那也不是他能耗得起的。

    贞羽云淡风轻的挥手洒出十面三角黑旗,晃动中的蛇躯各处分布的九艘战舰桅杆顿时显形,巨蛇未变模样,只是刹那间多出四爪双翼,颈部有蝠翼骨刺展出。

    变化是不大,可这威能却是天差地别,赤红夹杂其余多色的滔天火海久攻不下,此时也是在变阵,赤色退去化作橙蓝双色,炽热的高温顿时灼烧得空间融化一般。

    火海中有丝丝漆黑裂纹显现,又消失,不是不如个人战力,随手打碎虚空,而是阵法本就有稳固空间之效,何况破碎空间并不代表攻击力就绝对强。

    这本就是对能量的掌控不足造成的,而阵法的作用就是统筹规划每一份力道用在该用的地方,看上去不强的攻势,若是现在的场景进去个把大乘,只怕瞬时间就会碾压成渣渣。

    巨蛇变化正好迎上火海变化,针尖对麦芒,段德窥得蛇阵的灵活和对面烈焰焚天阵的死板,其实按理说招牌阵法应该会碾压蛇阵的,本就实力强过蛇眼十舰,又天然有着天时地利,却是出现而今状况。

    其缘由就在一个‘活’字上。

    功法一种,修行者百万,无一相同,不是越强的阵法威力越大,高等级越是适合自己的才会威能尽显。

    只见火海翻腾眼前只剩一片橙蓝之色,而开始感受不到的热度开始渗透进蛇阵中,这个橙蓝不是什么地火间杂南明离火的颜色,这只是复合阵焰的色泽,不能用常见火焰判断威能。

    化形后的巨蛇四足生出烟云,荡开漫天火焰,蛇首獠牙冷光折射出道道白芒,怒嘶一声,张嘴随意吞吐。

    北辰书还担心一不小心把他们这艘船当成攻击武器给吐出去,当然,这是多余的,鲜艳的世界由蛇嘴开始化作暗色。

    漆黑如墨却是泛着霞光的吐息直直冲出蛇嘴,顿时双阵交汇处呈现一片鸿蒙混沌之色,并急速沿着吐息方向向远处蔓延开去。

    碎裂间隐隐传出惊怒交加的嘶吼,以及濒死的惨叫,蛇阵并不恋战,紧随打出来的通道,四爪翻腾,巨尾狂扫,直直冲将出去。

    间或爪指可从火海抓出些许金色战舰碎片,或是与某种攻击相互撞击,造成更为广大的波及,段德心中热血翻腾。

    这特么才是真的厮杀啊!我那些过家家的玩意不如此景远矣!

    瞥眼身旁的贞羽道人,此时却是一边掐诀控制阵法,一边皱着眉宇凝视左侧,似有**烦将要来临一般。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贞羽闻言面色松懈,笑意爬上脸颊,印堂那道横纹本来是有丝丝黑色霞光溢出,此时又化作平淡。

    “段小友真知灼见,倒是让我觉着心境不够啊,哈哈~~~真是!小友出得阵法便自行离去,烈阳老家伙不从来就没把脸面放在心上,届时我怕是难以照拂小友周全咯。”

    段德很是干脆的行礼谢过,也不用子舰,只待出阵瞬间以自身跑路,转头瞥了眼北辰书夫妇。

    “别反抗,闭上眼就是,我带你们出去,这烈阳宗属地怕是没那么好过。”

    北辰书夫妇麻木的点头,心中都是哀嚎不已,这算是什么事?堂堂名门正派的弟子寻求敌人庇护,躲避的还是他们盟友的追杀?

    其实,蛇阵穿透烈焰焚天阵只是短短一瞬间,可在众修士眼中放佛一个世纪般漫长,视觉的欺骗性在这种时候占据主导。

    见到天光的瞬间,段德身影已然悄无声息消失在蛇首之上,连带北辰书夫妇一同不见踪影,烈焰焚天阵并未破碎,姜离歇斯底里的跳脚大骂属下无能的同时,死死咬住蛇阵尾巴,以期待再次圈住这条困蛇。(未完待续)

第四三八章 懒癌晚期 不取名咋地

    只是这货实在不适合玩这种烧**的游戏,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形下仅仅截去巨蛇尾部三艘战舰而已。

    “混蛋!莫要跑了贼首!拖住!长老片刻即到!你们这群饭桶!”

    狰狞扭曲的俏脸而今一片火红,本就火红的波浪卷发也燃起三尺高的烈焰,双眸死死盯着蛇首中若隐若现的首舰,至于是不是找所谓的贼首那就不得而知。

    堪堪大乘初期巅峰的她,若是段德单独遇上说不得一顿大嘴巴子扇死这蠢货,只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吃过一次亏,而今即便闭关也会寻找安全之地,哪会单独涉险?

    占据方圆几百里的巨大通红阵法,被一道通天黑柱穿透一角,圆形的阵法急速衔尾直追,扯成巨大的水滴形。

    黑色光柱蛇形飚射而去,虽然明显少了一节尾巴,却并不影响它的灵活,另一边虚空呈现线状凸起,如**在海中急速前行,目标直指遁逃的巨蛇。

    照着这般速度,只怕转瞬就要被追上,便在这时,巨蛇嘴吐黑芒,在其前方形成一张巨大蛛网般的黑色阵法。

    那黑蛇毫不停滞一头撞进去,如同石子如水般,节节消失不见,红色阵法明显没有它这般灵活,此时尚且相隔好几十里,只得在尖端凝成一道巨型火锥,急速追去。

    那道虚空凸痕远比这阵法要快,黑蛇尚切来不及收进后足,便被突兀的一团混沌冲散开来,连带着后来的火锥一并打散的是那巨型蛛网阵纹。

    火阵停滞,缓缓消散伪装,十五艘金光巨舰尽然损失三艘之多,首舰上瘫坐在地的姜离一脸颓然和惧怕,也不敢盯着混沌渐渐缩小的区域。

    待混沌散去,现出身形的是一座火山状巨型法宝,山上有洞府数百,修士数百,停在远处的姜离首舰上忽然出现一红发红须裸着上身的老者。

    一身钢铸的结实肌体火红若铁,扎须环眼出现在姜离前方,手中一柄硕大锤头的大锤拖在身后。

    环眼彪出三尺蓝芒,在姜离诱惑的身段上扫视,所过之处姜离小麦白的肌肤漆黑灼痕显出,她却是身躯颤抖不敢痛呼出声。

    低着头死死忍住,红发老者抬手就是一巴掌,姜离瞬时间被打飞成小点消失。

    “废物!哼!”

    老者显然怒极,周遭烈阳宗修士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开声之人,仿佛脚下有无边风景,死死盯着不愿抬头半分。

    “愣着吃使么!收拾完给老子滚回去!丢人现眼!”

    老者手中巨锤稍稍举起,最忠怒骂一声,化作虹光回那火山去了,直到火山又一次化成空间凸痕远去,众人无不是悄悄抹去冷汗,面面相觑同时,唇角几乎都带着些许笑意,至于笑什么?呵呵~~~

    隐在远处的段德全程见识到这一幕,身后二人已经有些麻木,若不是跟着段德,他们要见识这一幕,怕不得再修行个几百年。

    “辰书,有何感受?”

    这次鱼诗琴没有取出他们的‘蜉蝣’,而是选择搭乘段德的‘蝼蚁’,这特么,行程过于刺激,还是呆在段德身边有保障。

    “老大,超级大宗的底蕴着实强悍无匹,这冰山一角就不是我等可以想象的。”

    战事宏大,却只是一次阻击战,蛇眼也没有任何恋战,方才不过半个时辰完事,可这半个时辰损失多少大乘期?

    大乘期难道在大宗门等于大白菜?

    现在的炎黄又有几个大乘期?这般实力之下可谓实在打击自信心。

    “呵呵,很负责的告诉你俩,这世间没有公平一说,而你们看到的只怕在不久的将来会很频繁呢,不是修者界,而是炎黄面对的敌人,如何?要不要去?不去的话这里离天德宗很近的。”

    鱼诗琴没想这么多,仅凭段德话面意思理解而已,心中说不怕那是哄鬼的,美目盯着北辰书有些苍白的脸色。

    “老大说的什么话?凡人匆匆百年已过,我这是赚的,何况我家族似乎并不在意我的存在,既然跟随生死便在老大言语之间晃荡,何况胖子他们不怕我怕什么?”

    梗着脖子的北辰书似乎热血上头的愣头青一般表着衷心,段德瞥眼笑着摇头,没有回话,北辰书的家族貌似段德还真不知道。

    他也没说过,其余几人似乎也不知道,按理说道体绝对是核心培养对象,段德不由恶意猜测身后这货是不是后娘养的。

    在外浪荡如此多年也没见着谁提及过他的家人来找过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风光背后的阴暗男人只有自己埋进心底的份。

    “老大,你说我们这才刚入烈阳宗领地便遇上你那死对头,这后头的路程是不是不会平静?”

    “呵呵,那一巴掌貌似不轻,我估计这女人会把这巴掌看成我扇的,只不过她最近些时日应该会选择疗伤,平静是不可能平静的,你们要不要去文曲星?”

    段德目光玩味,不说姜离会认为那巴掌是他扇的,便是现在的段德也认为自己扇的,主要是看着爽,带劲,身临其境的错觉骗不了人。

    只不过不平静又如何?那女人分明是在水中出生,脑子里先天灌了一脑子水,就是遣人过来寻自己晦气,恐怕买账的也不会很多。

    看他那些个属下就知道人缘之差,些许麻烦有益于调节无聊的旅途啊,何况近乡情更怯的心里而今渐渐涨起来,需要调剂,保持寻常心面对一切可能的变故。

    半个月后

    段德‘蝼蚁’驾驶舱,鱼诗琴倾情演奏着他不知名的欢快曲调,北辰书子是个很好的听众,用笛子附和,倒是相得益彰。

    段德站在透明前舱琉璃前控制着飞行方向,直线飞行是不可能的,许是贞羽吃了大亏,烈阳宗境内如开锅一般混乱。

    可不是每一个蛇眼成员都认识段德,就算认得,态度也不可能会一样,段德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三界通吃的大人物。

    曲停,余韵犹在,乐道的修士有这方面的天然优势,只可惜段德油盐不进,而今满脑子乌七八糟的东西,白瞎了北辰书二人的心思。

    北辰书扫眼瞥见段德身前的水晶地图,惊讶起身仔细辨别。

    “老大,这?需要绕路如此程度?这快要接近天德宗领地了啊?”

    “嗯,既然绕路至此,我回去看看。”、

    “回天德?”

    “回家。”

    “额?”

    此地离丹鼎道宗领域已然不远,进入丹鼎道宗领地也不需要顾及太多,只不过现在靠近烈阳宗的原丹鼎道宗领地只怕也属于烈阳宗。

    弯弯绕绕加上段德子舰的独特隐身性能,也不知道姜离是不是暂时放弃追杀段德他们,倒是没遇上针对性的追杀。

    即将回宗,段德倒是没有先前的几分焦急,时间过去太久,该发生的早已成为定局,急着回去也于事无补,宗里有管事的,有他无他区别并不大。

    反倒是老屠子那很久不曾去过,上次说的那些话让段德想起来都有些尴尬,回去看看吧,不管如何,这回以后再看他就该带着孩子才有脸啊。

    远远便停住‘蝼蚁’瞬移而出,段德脸上隐有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被自己布置阵法的木屋消失不见,老屠子的坟堆也缺掉一角!

    段德阴沉着脸站在老屠子坟前,战斗痕迹,气息早已被岁月抹去,周围杂木草丛也是经过十几载岁月枯荣。

    盯着那被生生抓去的一角坟手,段德抬手闭眼,嘴唇开合不断,原本清空万里的天此时骤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后来赶过来的北辰书一把拉住鱼诗琴,轻轻摇头示意,仅在远处看着,他没来过段德在这个世界的.asxs.,那坟上的字迹让他明了为和段德如此震怒!

    段德身前空间渐渐扭曲,盏茶时间已过,扭曲的几尺空间迅速化作三尺见方的平面漩涡,期间有此地景色显现。

    而后飞速倒流,树越来越小,花草枯荣只在瞬息,远处的北辰书和鱼诗琴相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中的骇然。

    “夫君,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仙术‘时光回溯’?”

    “可,可能是老大用的同类型的法术吧,这在修者界是不可能的。”

    很快他们都被其中混乱的战事吸引,其中有个一脸冷漠的绝代美人尤为吸引目光,令人惊奇的是,与其对战的那位一脸狂怒的男?应该是男人,与其太过相像!

    “好恐怖的刀!”

    “好重的魔性?这可是你们天德宗的领地,怎么会有魔宗之。。。”

    北辰书一把捂住鱼诗琴要说过的话,摇头轻声解释。

    “那女的就是老大的妻子,魔宗圣女,与她这么相似的应该是圣子莫耶罗,只是,我想不明白,当初听阁老说,老大收回那月轮后,魔莹莹不是修为骤降么?这里边的战力实在不像是修为不济的样子啊?”

    北辰书在天兵界早就见识过魔莹莹,只是当时并不知是段德老婆而已,也不知她是魔宗圣女,那时候一般都称呼月神仙子。

第四三九章 此人已死 有事烧纸

    从后往前回溯,段德眼中的怒火已然冲出眼眶,最后的结局由于他修为不足,魔莹莹姐弟的最后撞击能量过于凶悍,没能显示出来,只知是几道虚影接走的重伤莫耶罗。

    可前面魔莹莹欲毁段屠子坟的那段是那么清晰,那么刺眼!

    “你没死!给我等着!贱人!便是化成灰老子也会把你弄活!”

    七月的天德宗领域炎热无比,此时随着段德阴测测的话语,昏暗的天空温度随着拳头大的冰雹砸落下来剧降至冰点。

    段德双眸猩红光华流溢至胸口,忽的转身盯着远处,隐藏得再好,密集的冰雹也会有异样,何况感知本就不凡的段德此时正处于极度狂躁状态。

    对任何一丝丝敌意都那么清晰,快速掐动的印决悍然指向几十里外的一座千丈高峰,浓黑的天色掩饰不住虚空剧烈的扭曲。

    来人亦不是庸手,破天而上的剑光耀眼无比,炽白剑光被满世界冰雹折射,一时间方圆万里变得彩光迷离,只是其中所蕴含的凶险与这迷离的美一样恐怖。

    有山出于虚空,高千刃,雄奇陡峭,并非段德与胡一刀战时所悟的‘五岳衡山印’,此山通体灰白,远比衡山那种厚重要来得锋锐。

    “桀桀~~~”

    “既然来了,那便陪我玩玩吧,难得寻觅如此知我心者!五岳连山!合!地劫!”

    那剑光虽然势若通天,却在巨山压下之际寸寸破碎,仅仅缓下其坠势而已,那原本的落脚的千丈高峰瞬间化作深不见底的巨大盆地,头上与实质无二的山体渐渐化虚,显然是随着破碎的剑光一道压了下去。

    空中无人,并没有与胡一刀一般被山印透体压成齑粉,仅在闪眼间已被山印轰飞不知多远,实打实大乘期修士无疑!

    来人并非只有这一人,只是段德就是感知其杀意方才优先对他出手罢了,一动手,其余几处各有异像直冲段德所在。

    段德那番话此时方才传遍四野,被一击撞散的天象直接消失不见,这种所谓自然灾害,在大能交手处那就是个屁。

    冲向段德驻留之地的攻势凶猛无比,都是抱着一击必杀的心态,一条万丈金龙,撕开大地虚空,摇头晃脑间,周身漆黑裂缝随其扭动而明灭。

    三道千丈圆轮泛着彩光,划破虚空,带着三条漆黑锯齿状通道程三才位锁死段德可闪避任何位置。

    另一边,大地突兀涌起滔天石刺,斜举着形成一条参差不齐的尖锐泛黑的石制丛林,一路飙升而来。

    而接近段德留驻之地时,段德话语刚毕,只见脚下大地如春笋般涌起,段德消失的身形就在隆起的尖端,满脸狰狞,双眸煞气凝形成无数厉魂鬼怪盘绕周身。

    腰间杀猪刀已然不见踪影。,双手舒张上扬,诡异的怪笑让围攻的几名大修内心胆寒,滔天煞气渐渐聚于实形,在段德脑后凝出三尺漆黑圆环。

    暗处随段德技能化形的杀猪刀微微一顿,似是大喜过望,内敛的海量兵煞混合着凶煞注入段德脚下已然凝视出的一方正五边形巨印间。

    是的,刹那间的神通道术转换而已,说来话长,期间不过三个呼吸,攻防易帜几轮回,正五边形柱体形成一霎,高万丈,宽九千丈,每一面都浮凸不同山势,其中就有段德单独施展的‘五岳衡山印’和‘西岳华山印’。

    本来应该是褐色为底,青山绿水尽在印中的,此时当做印基的杀猪刀释放其本属煞气,将这方第一次现世的大神通化作漆黑一片,期间山岳朦胧若鬼域。

    而三道来袭神通与其撞在一处,一声震动千里的巨响,伴随着极强的能量波纹迅速扩散开来,就在这急速扩散的混乱波纹中有三道不起眼的黑线,以更快的速度击向三道攻势的来处。

    而碰撞核心已是一片久久不能平复的空间坍塌处,一切探查手段在这种情形都毫无用处,其结果如何是围攻三人心中都急切想知道。

    最先倒霉的那货此时正捂着胸口急遁,若不是修行岁月有奇遇能得一古物防身,适才大意之下已然报销,千载苦修毁于一旦!

    “咳咳~~~不是说只有合体期修为么?放他娘的屁!不要让老夫知道谁放的榜!”

    此人衣衫褴褛,几乎遮不住老迈 的春光外泄,批头散发的埋头狂飙,至于一起来的三个?管他屁事?这种随手就是大神通的家伙,不是巅峰修士是啥?

    老夫还有小娇娘在屋里头等着安慰,如何能陪他人不明不白死在这荒山野岭?然而,一道漆黑如墨的巨大拳头出现在眼前时,他绝望了。

    “走?不好吧?本尊尚未活动手脚,老家伙跑啥?”

    这是老者最后意识分辨的话语,整个人被漆黑光芒卷过,不留分毫在人间,即便是大乘期的真灵亦是没能逃过。

    简短的截杀后,显出身形的段德面色没有半分转变,倒是有着别样的舒爽爬上脸颊,本就抽象的尊荣一时间占尽所有已知反派的表情。

    “大乘期?初期?实在不怎么地,就这种垃~圾也敢觊觎本尊美貌?桀桀~~~~”

    “嗯?怎的像亢进那个腌臜货的笑声?那三只肥羊尚且等着本尊收割呢,莫要跑了才好,蚊子再小那也是肉啊!”

    自语一番,右手漆黑的光彩稍稍恢复正常,显然那老者已被他快速净化了去,一直不想这般运用功法的段德此时与魔无异。

    三名围攻的修士攻出自己得意神通等着收获之际,三道虚影在他们有所准备的情形下穿透身躯,伤口仅仅在他们身躯上留下拳头大的洞孔而已。

    对于这层次的修士来说,算是伤得不轻,可也不致命,但是此时的三人目光死灰,一脸茫然凝滞在最后一刻。

    “诶呀~你们三颗破珠子把他们的元神给我还来!屮!早知道亲手解决也不至于损失这般巨大!”

    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中,三个不同方向的尸骨几乎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而这时方才修复的天地一片诱人的洁净。

    却是以那方‘地劫印’所在之处为圆心,周遭百十里形成一深不见底的巨大深坑,唯有段老屠子的坟所在万丈不曾有变化。

    突兀的一根柱子顶端,却是只有一座孤坟以及一些低矮杂草灌木存在,这,便是修士在地面对战的后果,改变大地山川走势实在太简单不过。

    段德身形突兀的又一次出现在坟前,而身后是两具春光外显的年轻躯体,虽然面目全非,好在没有缺这少那,除了少些血肉外还算完整。

    段德脑后黑色圆轮尽然收不起来!最极限也只能缩小到尺余方圆,佛门一个个金光万丈,段德却是魔光上脑。

    这不用解释,只要是人见着就知道这家伙就是盖世魔头无疑,收敛不去段德便懒得再去较劲,不痛不痒,只是本心不喜欢黑暗罢了 ,若是别的颜色他会收敛才叫怪事!

    “俩白痴也不晓得跑?三脚猫本事却还想着帮忙?正是佩服你们勇气。”

    醒转过来的二人虽浑身无处不痛,却是心中安宁,至少死不了是真的,北辰书一脸羞赧,偏过看不出容颜的脸闷不做声。

    “段老大,你这也太变态,我,你?我与你见面你连合体期都不敢正面碰撞的,谁知道你真实力这般强悍?我与夫君只是本能要与你一同生死而已。”

    段德蹲下身子探手拨弄着鱼诗琴面目全非的柔嫩脸蛋,只把她弄得唧?惨叫不已,北辰书倒也放心,就不愿转脸面对老婆的求救。

    “丫头,你这看样子要毁容的,道伤啊,你说辰书会不会冷落你?”

    段德面无表情的话语显得无比邪恶,北辰书内心却是稍安,老大没有入魔,尚好!而疼得眼泪巴萨的鱼诗琴尖声咒骂北辰书的不是。

    “行了,不要吵吵,我这还有事要完成,你两个不赶紧疗伤,躺着等我抬么?”

    段德一人嘴中拍进一个丹瓶,鱼诗琴美眸圆睁腮帮子涨得极其夸张,犹记得初见面段德喂她丹药时的景象,恐惧无比的呜呜出声。

    然而几乎断去浑身三成骨骼的二人,只能随段德摆布,肢体伸出来的 部位容易受伤这是常理而已。

    别看段德似乎没有半分伤痕,直起身转过去盯着老屠夫的铭牌,唇角紫黑色浓稠献血点点溢出可知,这货硬撑惯了。

    神通虽强,却耐不住强横的反噬,时间虽短,短到那四人永远不敢想象的程度,可碰撞的激烈程度却是段德承受的极限,若不是轻强横的**和源力支撑,他现在怕是得暴体而亡。

    亲手一块块砖石码上缺失的坟手,重新布置阵法,这次连这根巨大的柱体也没放过,统统以最强阵法覆盖,再有不长眼的触动,不死也得残在此处!

    没有太多时间呆在此处,隐去突兀的那根柱体,段德祭出‘蝼蚁’,带着不能动弹的夫妇狂飙而去,至于随后赶来的赤地作何感想他并不会在乎。

第四四零章 马尿三斤人事不知 天床地被树为妻

    即使见面怕也无话可说,天德宗似乎有变故,段德早已在与炎黄几人远程对话中猜到,至于什么变故,在外的他们貌似并不清晰。

    是胖子等在宗门有着亲属的也是不甚明了,只有一句话,在外若是还过得去,那便暂时不要回宗。

    很是耐人寻味的一句话,胖子也这般与段德说的,段德自己的事都没能捋直,哪有心思去过问那个没有多少归属的超级宗门?

    “呵呵?果然是死不了心的疯女人呐,我就说怎的这般久才找上我们?原来如此?”

    ‘蝼蚁’一头扎进虚空阵法,段德很好干脆的将‘蝼蚁’收进文曲星,他俩暂时不适合出现在接下来的战斗中。

    ‘蝼蚁’消失自然显出段德魁伟的身躯,脑后黑色光圈不在压制,散逸的煞气充满周遭,这是一片凡人的世界,而段德所在正是这世界其中一处人流密集的集市 中。

    散逸的煞气让周遭无数凡人瞬时间痛苦无比的死去,尸横遍野的景象只在一瞬间而已,可站在中央的段德毫无动静。

    冰冷的眼眸环视周遭人间地狱般的惨烈景象,内心莫说半分自责,连一点该有的悲悯也不曾拥有,非但如此,他的煞气蔓延整个神识范围,甚至更远。

    “拿这些来或我?当真是没有半分智商可言!”

    “呵呵呵!~!段屠夫到底是段屠夫啊,这可不是幻境哩,这是奴家拘束一凡人国度炼进道境所得,平时一解苦闷修行烦忧而已,不想屠夫之名并非虚传,诶~~~”

    段德心绪并未丝毫波动,既然是冲着自己来的攻势,那就不管什么招式,凡人?便是亲人现在老子也照样杀了再说!

    “真假生命当我不分?既然是你炼化入道境的国度,那他们也就不再是凡俗可比,除非你死了!”

    言语间那虚无飘渺的诱惑女声沉默,段德却没有沉默,功法全开的他即便是这些凡人也在三个呼吸间化作尘埃不见。

    “还有什么招?拿出来见识见识?我耐心有限!”:

    段德不在乎现在已经能见得到的因果秽物缠绕加重,本就远超一般修士,也许是天道不公,额?公不公都不管他屁事,天道若有智,段德早已粉身碎骨,魂入九幽。

    比他杀得多得多的修士远不及他这一身缠绕不散的凡俗因果罪孽,虱子多了貌似不咬?可能真实情形是咬多了不痒而已。

    场景不出段德意外的是与魔莹莹在一起的情浓时机,可惜,此时爱有多深,恨便有多广,甚至翻倍也不尽然?

    “你这是错误的诱导,难道没人教你在我面前出道境没用么?”

    段德抬手间新悟的五岳连山印四散分作五方镇压此处地水火风,幻境瞬时间爆碎开去,说是五岳,实际上地球的五岳就是无形的化身。

    五行定界亦是这世界的常理,幻境虽虚实相间,怎么也算是施术者的道境,也就是小玄界雏形,段德探手出印似乎演练千百遍,行云流水。

    不再是以他为中心的五方天柱,而是仅在他体外形成虚影,五道山影分射五方,破碎幻境道域,定住周遭空间。

    下一刻,红黑相间的拳头加两束玄光击在一处空处,轰鸣碎响,只打碎一只花篮而已,天宇清空,余音不再 。

    “跑得挺快啊?哼!“

    段德收敛扩散在身周,几乎化作乌云的煞气,盘于脑后,也不做停留,那女人既然跑得了,那么他的消息很快便会传出去。

    “咳咳~!!“

    “、屮!该死的!仅仅只是杀几个破落户大乘初期而已,尽然修复不了体内伤势?”

    挥手蒸发吐出去的污血,段德重新取出‘蝼蚁’赶路,北辰书他们在回到六都之前估计是不会放出来的。

    果不其然,段德不愿多做无意义的厮杀纠缠,尽量躲避前行,还是没能绕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个词,总有擅追踪的修士。

    随身携带的‘蝼蚁’终究不能参与这种程度的战事,仅仅段德一次没来得及收掉,就被打成零件散落。

    沉默中的战斗,一拳轰暴一名仅仅是合体中期修士的身躯,来不及吸收其血肉精华,连带着漫天血雾和段德遗留的残影一道被一只巨型巴掌拍碎不见。

    下一刻段德地劫印四散轰碎夹击的漫天神通,剧烈的轰鸣在这原属于丹鼎道宗领地上空连续响彻环宇。

    神通,也是技能一种,越是运用,熟练度也会在急速增加,不拘泥于分散进攻,集合防守,仅仅一个印决千变万化,只要去做,段德就有收获。

    代价便是越来越重的伤势,围追堵截的不单单是烈阳宗的修士,期间更多的是不知名的攻势,姜离又故技重施!

    现在黑暗世界有一部分就在丹鼎道宗领地,送上门的肥肉,诱惑冲动实在挡不住,段德自收进北辰书到现在,不知时光流失,没有那一刻不是处在战斗中。

    久违的疯癫狂战不止围杀他的修士疯了,他自己一直处于本能的杀戮中,一道道玄光,红得翻滚着血腥味,黑的漂浮着新魂的挣扎声。

    所过之处,方才经过摧残的大地尚未完全复原,又一次被凌虐的体无完肤,本能的闪过一道梭形玄光,稀烂的躯体再也收敛不住外崩的献血。

    颗颗如红水晶般的血液溅射四散,癫狂中的段德眼眸猩红不散,此时见到自己宝血外溢,嘶吼出声,如困兽绝望的嘶吼。

    “哈哈!!!找死你们!以吾宝血为祭,天地间不曾消散的巫魂啊,苍天厚土为躯,吾之魂力为引,咒!死生之间!”

    仅仅念咒的档口,三道神通先后撞上渺小的残躯,能破碎空间的巨大威能,却没能动摇得了其间遥遥欲坠的魁梧魔躯分毫。

    稀烂的空间碎片也遮掩不住暮然沉重的战场,周遭并非三四人而已,明暗不下二十来人,并无大乘之下,三名大乘中期在远处默然欣赏猎物的挣扎。

    却是在这时候猛然心头一沉,纷纷大惊失色,那片碎裂的虚空竟然不再恢复,那些视觉上看上去四散的空间碎片被其中什么吸扯,一股脑旋转着缩进其中。

    很快!非常快,咒语段德没有试图隐瞒,因为这不是他的术,是那人头的原版大术之一而已,巫咒,死生之间!

    众人惊悸同时纷纷祭出法宝以备不时之需,即便段德前所未有之强悍,可这么多大能围攻,不至于会为了区区心悸放弃。

    且看这小子最后的遗言如何便是!

    坍塌的空间被吸进其中,段德破碎的身躯显现在众人眼底,其凄惨到分不清头尾,浑身骨骼露出体外小半,紫金色的骨骼绝对坚韧。

    围攻半月尽然没有打碎几根!而这时候的段德不需要狰狞,他又一次没脸没皮,那双妖异的眼眸与骨骼一般坚挺,不曾破碎!

    而此时半嘴牙没了的家伙,正在兴奋地开合,齿间刺耳的摩擦便是他的发声来源,一双仅剩骨骼的残缺骨手平举相合。

    那爪子之间有一猩红泛黑的细小光点,似乎在急速旋转,只有三名中期修士感觉不是太好,刚想暂时退却,以待这些初期的傻子试探再说。、

    越老越胆小,越老越怕死,不分仙凡!

    却是后退瞬间,心沉入谷底,周遭万丈不知何时竟然起了灰雾,很淡,没有任何气息,可就是这点儿灰雾,让他们三人神通不能出,身形不能动。

    惊骇之余却是瞥眼见到地下凹凸不平,已被摧残得寸草不生的大地有一巨大灰色三角形阵纹在明灭!

    “竖子敢尔!”

    “这是何等攻势!”

    “我就是来看看的,小友,我有事,这便走?”

    三道声音皆带着颤抖,仅仅转瞬间,那些初期修士竟然,竟然都呆立虚空不曾动弹?灰色眼眸!?

    中心的段德原本浑身血红的肌肉跳动,这时候竟然也开始变得失去活力,边缘皮肉也是化作灰粉,点点飘散。

    唯一与灰色交相程印的是那身后愈发巨大的纯黑色光轮,此时似在飞速旋转,也不知为何如此。

    “桀桀~~~,新鲜的血肉啊,炽热的天地源能呐,消逝吧,陨灭吧,你们将伟大的意志传遍宏宇玄濛,啊嘎嘎~~~死生转换,嗤其本源,咒!”

    迎来段德癫狂的呓语,三名大修不断在尝试摆脱虚无困束,然,段德话音方落,灰雾轻轻,漫过三人,漫过全场。

    缓缓向段德手心中的小点汇聚,而不知覆盖多远的灰雾,远不止带走场中修士,这种大战发生如此之久,窥探的何止区区几人?

    随着灰雾开始加速汇聚,段德仅有的血肉内脏,包括**,也在飞速消逝,而其身后的黑色光轮之后却是暮然出现另一个灰色光轮。

    其中间一个远比古贤文更为复杂的字显现,咒!在这光轮显化完成瞬间,有模糊画面飞速闪失,最后定格在一张娇俏的脸蛋上。

    远在烈阳宗本部的姜离,此时正躺在榻上安享侍女服侍,虽然美艳,眉宇中那丝丝虐气却是明显影响她的美貌。

    娇美玉足置于侍女丰润双腿间,任其揉搓按压,罗衫半解,春光无限,挺傲之间健康麦色荧光微闪,烈阳,烈阳,炽热难当。

第四四一章 低虐脾性尝恶果 不死不灭脱藩篱

    修士无寒暑,却也相对凡俗而来,烈阳属地本是修者界地火丰沛之处,若无独特怎能造就偌大基业?便是本宗小修也不敢轻易上得宗门核心所在,无修为支撑,活生生热死也不奇怪。

    “若不是那丑鬼小子,我怎能落到如此境地?本是万金之躯,前有魔宗欺我损了宗门颜面,地位一落千丈,再见却是此等羞辱!若是三件上品道器不能买其性命,我姜离便自刎谢罪!”

    三名侍女唯唯诺诺不敢答话,服侍这难缠主子多年,练就一身眼盲耳背之奇术,要知道与她们一同服侍的 姐妹当初可是三百之数,而今寥寥不过十余人尔。

    余者皆魂飞魄散,尸骨无存,尤其是主子从魔宗回来之后,本存百余人,短短几十载而已,可见姜离之暴虐无常。

    犹自发狠的姜离探手推开喂食珍果解暑的侍女,撑起上半身,凝眉微蹙,一时间只觉脊背发寒,却不知缘由。

    “翠柳!看看本宫后辈如何?怎觉寒意不散?”

    言未毕罗衫急急褪尽,露出精美上半身,原本为其捻柔颈部的侍女稍稍后退,凝目打量线条优美如缎的背部。

    却是刹那惊骇欲绝,呆怔不该如何回禀,只是以纤手捂唇,双目圆睁一霎不霎盯着姜离背部。

    只见此时美背自尾椎起,有青色邪意纹路沿脊柱向上快速蔓延,若藤蔓一般又自脊柱向两侧分出细小枝桠,只是转眼间已布满整个背部。

    姜离只觉寒意溅重,整个后辈麻木酥软,却迟迟不得答复,烦闷间怒叱。

    “想死么!到底如何?”

    其余两个侍女这才抬首看向主子,却是一眼惊傻儿女,跌撞退出几步跪在地上,身后翠柳回神,也不敢多言,挥手间凝出五六面镜影来,惶急远退。

    姜离手中明光微微闪烁,面现狰狞,就要发难之际,抖见镜中自己,也是一时间惊傻呆愣,便在片刻之间,青色般的藤蔓已然快速蔓延她周身。

    “这是什么!”

    运起真元道境不管不顾发起狂来,可悲三名侍女哪里经得起她的无意识发威?瞬时间便交代过去。

    “啊!~~”

    青色纹路占据全身时,在其原本光洁的眉宇间纠缠形成一个若隐若现的符文,符文形成刹那,姜离嘶吼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宗门重地虽有阵法隔绝内外,经姜离初期发威阵法已是溃散开去,宗门内不管如何不待见此女,好奇心驱使神识汇聚,这一幕哪里能瞒得过烈阳宗大能。

    “这是何种秘法所致?”

    “怕是骄横惹人暗手,此等现象似乎是,巫术?”

    “齐兄见识不凡,应是巫术无疑!”

    “。。。。。。”

    围观的烈阳宗人可不管其中姜不悔那锅底子般的脸色,一家独大,却不能大成整个超级宗门,这些外姓的修士才是主流。

    “散了!”

    姜不悔查探无果,险些让那青色蔓延上身,指尖紫色火苗攒动半晌方才灭去,怒声呵斥周遭无所事事的一众烈阳大能。

    众人一时间笑颜化作鸟兽四散,茶余饭后自是又多出一谈资,而围着姜离的只剩本家几人。

    姜倩梨花带雨就要扑上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姑姑便是她在宗里飞扬跋扈的依仗不说,二人情同姐妹,臭味相投,而今弄成这幅惨样她一时间悲从心来。

    姜不悔烦闷的一巴掌将女儿扇飞好几丈,盯着满身恶心至极的青色蠕动纹路,内心的怒火可想而知,他就这一个妹妹!

    “想死么?滚一边呆着去!任何人不许碰触姜离!”

    姜焕星眸滚动不休,姑姑这德行确实难以入眼,可毕竟是亲姑姑,由于妹妹的缘由,从此到大也是没少照顾他。

    “父尊,姑姑此回是下了血本去弄死段德那厮,而今这般模样莫非是那段德懂巫术?”

    姜不悔扫眼周遭这群一个个闻言后气冲斗牛的亲人,一时间心里五味杂成,复又盯着儿子唇角的些许得意,不由哀叹后继无人。

    “上次你姑姑差点失手杀了他,你爷爷差点死在清韵老头手上,你们不知我也不怪,不过你姑姑却是知晓内情,而今只能说自食其果!做事做不干净就不要下手,大张旗鼓的猎杀他,于我烈阳宗无半分益处!不见丹鼎道宗而今后果?”

    “他丹鼎宗和我烈阳宗拿住修者界六成以上丹药、法宝产业,你们此时尚且不收敛心性以备变故,若是哪天落得与丹鼎道宗一个下场,看你们拿什么横!”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老七将小妹带进禁地将养,容后再行定夺,没有我的允许谁在私自对那小子下手,莫怪我无情!哼!”

    怒气滔天说话却是清冷平淡至极,人群前端一名与姜不悔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回应一声,姜不悔已甩袖而去。

    这其中知道老姜头被清韵老道暴揍的事有那么区区两三个老资格,不过都是守口如瓶,老家伙脾气又臭又硬,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自己晚辈。

    而不知如姜焕、姜离等一脸愕然,那丑鬼师尊有这么强?爷爷真被打了么?姜离悬浮被中年引走,剩下一群人在热浪中挥洒着冷汗。

    丹鼎道宗战场

    此时的战场格外静逸,同样也格外诡异,虚空中的大能如雕塑般凝立各处,并没有掉下来,保持着生前的动作表情。

    包括三个各显神通知道不妙要逃的三名中期修士也没能逃脱厄运,这是万丈高空的景象,其实不远处零星窥探的大修也是一样,星罗棋布如挂在虚空一般。

    地面也没能逃得过劫数,所有生灵,包括花草虫鱼,大地河山,全都成了画中景致,此时连风似乎都是静止的。

    恐怖至极的一幕以段德施术处为原点,囊括周遭千余里正圆,好在此时的丹鼎道宗区域被搬过来的凡人分布并不广泛,没有伤己凡俗,在这范围内的修士顶级 的便是虚空三个中期。

    如此异像,交界处也是有人群较为密集的坊市的,其中有一处坊市就在边缘,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把坊市分作两边。

    “这?这怎么回事?”

    众修不敢置信的盯着一步之外所有一切定格的场景,

    “西边早先有绝世大能混战,动天巨响一路延生过来的,这定是某位大能的时间静止大神通!”

    一名八字须分神期中年修士捏着上唇一侧胡须肯定不已。

    “不知星兄可曾见过这种大术?此等伟力当不是我等小修可以想象的,那边的小子莫要触碰,小。。。。”

    其中不少人动了歪心思,一听是时间静止,那这些被静止的修士身上的宝物?嘿嘿。。。。都懂得,总有心急不耐的修士回去第一个吃螃蟹。

    众人随着八字须身旁老者吆喝看去,一元婴期修士闯入静止范围,想要撸去最边缘一美妇的戒子,却是瞬时间浑身被黑纹爬满,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滩漆黑恶臭脓水,散落一地,便是随身携带的空间戒指都没能逃脱,分崩离析,化作黑粉。

    一阵死一样的沉默。

    浓黑的腐臭黑水缓缓升起黑烟,恶臭扑鼻,众人不由急急后退开来,也有修士抬手便是狂风,烈火,想要净化这恶毒的源泉。

    让众人惊骇的是,不管任何法术,那黑烟完全像是在镜子中升腾一般,不受任何一点影响,众人心中更为惊惧。

    “走!快走!这哪里是什么时间禁止术!这是太古大巫之术,莫要沾染分毫!“

    一名驼背老翁惊骇欲绝的大喝出声,瞬间化作虚影远遁而去,众人一时间不明所以,相互窥见,下一幕人群炸开。

    “你,你,你~”相互指着不能言说一句完整话语。

    “你脸上也有那种青色纹路,还在爬动!”

    “你也有!”

    “啊!!!我的手!”

    “屮!这如何是好!无妄之灾啊!”

    在场不下百余人,靠得近的此时几乎都被蔓延感染,皮肤也都显现青色纹路蔓延,一个个肝胆欲裂。

    他们只是受到波及,没有进入那个区域,自然也没有那么快,可这种等待死亡的过程无疑是最为残忍的酷刑。

    这只是方圆千里缩影,修士対异像的感知和好奇让周边的修士纷纷中招,贪婪引发的一场别样的瘟疫在这片灾难之地开始飞速蔓延。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段德,只剩下一具暗金色半透明骨架,唯有两只红黑相间的眼眸得以幸存,他的骨骼不是光滑的,而是无数密纹浮凸交错,看上去很有质感。

    “这不是你的作风啊,现在弄成这样算是彻底废了,连我和妹子的需求都不能满足。”

    沩水小世界,公孙雨不在,有熊沩水毫无形象的蹲在她的浴缸边上盯着水中的骷髅,骷髅脑后两轮光环尺余方圆,灰色的稍大,而今还在缓慢的涨。

    骷髅水中转过身,一阵金属脆鸣带着悦耳的颤鸣传遍沩水的小世界,动作没有什么滞碍,抬爪捂住眉心,再摊开时骨爪中一个珠子引起了沩水注意。

    “看过这个再决定要不要于我保持这份关系。”

    没有血肉,却能发出与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的声音,只是这声音没有丝毫情感可言,程序化的音调让沩水皱起光洁的眉宇。

    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去接,盯着唯一的眼眸良久,檀口微张。

    “你在哪得到的?”

    “四维乱空域有一个你,情形与你无二。”

    “那,可有说我是谁?从哪来要去哪?”

    “你的真名如果没错,应该叫有熊天灵,却不是她告诉我的,而是从另一个家伙嘴中得知,一切等你看过这珠子再说吧,我很累想要休息,暂时不要告诉小雨,等我苏醒需要觅地潜修一段时日,帮我稍稍了解下宗内情形。”

    言未毕,两只古怪的眼球缓缓熄灭光彩唯独只身微弱红光相隔很久才闪一下,沩水罕见的绝世容颜带着浓浓感伤和心疼。

    “为何不让我帮?为何什么时候都那么逞强?明明可以安然坐在岸上看着小丑蹦跶,为何偏偏不跳出来?真当我沩水寂寞无数载没有看得上的男人么?”

    喃喃低语,无泪,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却是让小世界百花尽皆埋首,便是六都区域不管仙凡都竞相垂泪,悲由心底而出,却不明缘由。

    良久盯着沉入水中的暗金骷髅不曾变动,待收拾心情珠子在无骨玉手滚动片刻融进掌中,只是片刻明光水眸再度打开,其中似有万亿画影闪动。

    “我便是我,我不再是有熊天灵,我是有熊沩水!他的有熊沩水!”

第四四二章 情浓情淡总相宜 重伤而归公孙雨

    是的,一向奉行打得过往死里打,打不过便跑,跑不了投降的段德这次一路征战,没有丝毫规避,竭尽全力的拼杀,是他故意的。

    到了沩水可活动范围,闻听久违的仙音绕耳,他才孤注一掷用出最后的底牌,若是要逃,段德估摸着除非老道那种层次近身追击,不然应该没几个人可以留得住如今的他。

    死生之间,是那巨型人头的大神通之一,用现在的话来说,勉强算是远古巫术,实际上是混沌术法,这也是段德唯一可以简化施展的。

    换做现在修者界任何一人施展,都是必死无疑,段德就是依仗自己的源力保存三魂七魄于浑身骨骼,他的骨骼算是源力的源头所在,其特殊之处便是可以隔绝此术波及。

    而今的段德就是不受自己控制的道井也沉寂在头骨中,整个识海几近枯竭,若是有魂灯或是魂牌,必定碎成齑粉。

    长久的经历让他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可以屏蔽莫名窥视,在什么状态可以杜绝‘棋手’视线,他要的就是这样,这也是严词拒绝沩水的相助缘由之一,同时对沩水还是那个要求,不要为了他沾染任何多余的一丝因果!

    这是她不能帮的,他还不起这债,不能欠就得杜绝在萌芽之前,只要不死,再坏的状态又能如何?大术决定他可以这般玩,玩他人玩不起的命!

    那人能把沩水分开困在此界,那么她便不是这世界唯一的至强者,肯定会有方法制衡,若是为了他而受其害,以段德性情其实早已认定她是自己的女人,只是内心的那一丝自悲让他谨守自己尊严最后底线。

    也正是懂得段德底线,沩水无数次想要相助都是戛然而止,有夫妻之实前言及感情那纯粹是扯淡,有了那点儿牵连之后,慢慢了解中自然而然沉入其中的沩水,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沉醉其中。

    重新恢复的晃金金三角城池却不再是局限这狭窄的晃金区域,整个晃金区域只有六都稳若泰山般保持原来的一切。

    其余城池都是司马安成等人迁来的凡人建立的城池,修士不得在凡间城池使用道术,经过近二十年战乱,凡间国度疆域基本算是稳定,每一个国度都会有炎黄修士定时轮岗,以保持基本秩序。

    六都原来所在区域不动,在外围建起庞大的外城,以供炎黄自己使用和对外交流,算是炎黄宗的外宗,六都还是以凡人为主,总宗也就沩水河中央恢复的那一连串雅致阁楼。

    也就是说现在的六都,炎黄宗总部比原来要大上十倍余,一个宗门是不可能永远封闭不问外事的,何况现在才算是刚刚站稳脚跟的新秀宗门。

    整个原晃金区域除了六都外,还有与慈航静斋接壤的新城旧名‘罗源城’,和天德宗接壤的‘天马城’,以及在原来与丹鼎道宗接壤处的‘天鼎关城’。

    这三座边外城池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阵法和原来晃金大能战遗留的各种道韵残余,基本上能阻挡大部分阶层修士擅自闯入。

    这些城池外都设有隐匿阵法,凡人是进不去也看不见的,这也是当初段德和司马安成提及过的方案,现在付诸现实,炎黄宗已经经过一次针对境内凡间的招徒,招收大概两千余有资质的弟子。

    此时正在外宗山门修习,而炎黄总教习不出意外落在隐秘归来的武通身上,作为一个仙门的总宗,自不可能还是当初战后的一片荒芜。

    灵气来源不需要司马安成他们操心,就是拘来的灵山,似乎也是一夜之间便有了,下达规划后,司马安成等人只听得公孙雨说了句,这些不用你等操心!

    第二日,六都外莫名其妙化作洞天福地,就是护山大阵也是浑然天成,不见丝毫阵纹阵基存在,除了司马安成和吕潘以外,其余人一个个只差与凡人一样焚香跪拜。

    司马安成和吕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他们宗主与六都之主关系不浅,而六都之主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心宗虽然震撼莫名,却也能接受。

    二人私下相视而叹,若是早作此打算,家财也不至于现在还存在他人手中啊,一直没有去乾元通地宗找场子是应为本身还没与他们叫板的实力。

    短短二十余载便有一等宗门气象的炎黄宗,在相邻两个超级大宗纵容下日益根深,沩水出手整治的外宗气象便是超级大宗也只有这般。

    灵气所需灵脉似乎除了搬过来的灵山大川自带的以外,更多便是来自中心原本并无出奇的六都城疆域,麻木的炎黄宗修士懒得去究其缘由。

    条件好,本就是流露在外不得入超级大宗门墙的天赋奇佳之辈,又有远多于超级大宗弟子的血泪坎坷经历做本,原核心成员修为那是井喷式增长。

    只不过限于时日太过短暂,那时候基本在分神初期左右的核心份子而今除了寥寥几个大部分也还是处在分神期。

    由于局势变化太快,司马安成不得不接受新鲜血液的接纳,审查自然是严格无比的,不这般也是不行,原本就只有那么多人,而今扩张太快,地多人少,难以守住。

    不要那是扯淡,不在混乱初期先圈住地盘,到时候有的是争斗,已经很艰难的开始,不在乎再难一些。

    丹鼎混乱区域五分之一的领域现在算是彻底打上炎黄的标签,莫看超级大宗让出的并不多,又有如此多游离势力来瓜分。

    五分之一的混乱区域是原晃金区域的百倍大小,而原在晃金破灭的城池,除了现在建起的三座边境城和六都外,这广大区域也就散落以原城池名新建的十四城。

    碧昂成城作为新占领区域司马安成的老巢,六都基本上没有留守什么大将,本就有武通,朱窖,姚蔓,赤松子常年在宗内,司马安成紧张时期还曾把朱胖子夫妇拉出去充数的时期。

    赤松子是仙器持有者,又淡薄争斗,司马安成也不好向他开口,至于朱胖子夫妇这对儿丹药制造机早已把那些存于药材变成成品。

    后来,牛犇,韩修,武通几个重伤回宗,修养好一阵子方才复原,司马安成半句不曾问过他们这些年身在何处,又为何重伤而归。

    丹王城化作原点消失后不久他们回来,这就足够解释得通段德遣他们去了哪里,做什么需要问么?若是段德想让他知道他自然会知道。

    碧昂城内城传送殿,一道白影带着刺眼的猩红踉跄出得阵法,守阵头目乃是原班人马之一,一眼就认出是谁,费步上前搀扶住。

    “你们看住传送阵,若有外敌直接毁阵便是,今日一切禁言!”

    为首修士缠住欲坠之人瞬时间便对其余修士下令,接着二话不说携着半昏迷的身影瞬间遁去后宗,急遁中掏出令牌联系司马安成。

    “副宗,大姐头重伤归来!刚出碧昂城传送殿,是否送回总部找朱堂主治疗?”

    原本与仇千啸、吕潘商议事物的司马安成闻言大惊失色,这位可不得有失,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公孙雨一直都是明面上的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大姐头重伤归来,我去看看,送回六都再说其它,吕叔暂且交予你,大姐头不容半丝闪失!”

    天知道他们所在的五分之一地盘争夺时,这位姐姐手下多出多少大乘中期以上的亡魂?那炎黄战舰是厉害,可那不是令周边群狼慑服的根本。

    每每与炎黄作对的势力首脑都会成片成片死个干净,久而久之谁都知道炎黄身后有个超级刺客大能的事实,这也是司马安成来不及培育更多信得过的属下看地盘,再者公孙雨出手那也是看这位姑奶~奶自己心情的。

    “什么!速速去办,莫要哆嗦,她若是有点差池,不用外人收拾我等,宗主回来一准儿把我们丢炉子里生祭!”

    吕潘闻言脸色也是巨变,言语之间尽是焦灼,便是一向刻板的仇千啸此时也是难以保持稳健,挥手把还要言语的司马安成直接打出房外。

    “不要着急,朱胖子有点手段的,弓堂主剩个元神这时候不比我们还滋润么?做好我们该做的便是!”

    终究都不是什么年轻人,心境稍动便已压下,仇千啸缓缓坐下端起桌上茶盏轻啜,吕潘转念一想,又瞅了眼淡定下来的老友。

    暗道,莫非这老货也知宗主在六都有强人?当真好淡定的老货啊!亏我与宗主心照不宣,似乎小看了许多人呐。

    司马安成阴沉着脸带着公孙雨刚出外宗传送殿,一大堆肥肉和坐在他肥肉上的娇小身影便挡住阳光。

第四四三章 久别不便缠绵 临危凸显人心

    “什么话都先搁着!我带去给她疗伤!“

    胖子脸上油汗淋漓,他可是知道段德心中小雨的分量有多重,自从传出魔莹莹背叛段德消息后,她在老大心中地位怕是更为重要!

    不能有任何闪失!

    尚在回洞府途中便已探查,越探查心中越沉,就在这时候手中公孙雨忽然不见,耳中传来一道仙音。

    “她不是现在的你能救的,交予我便是!”

    心中一惊的同时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老大曾说的那个人,没想尽是女人?

    “小雨呢?”

    跟在后头的司马安成阴沉的脸色稍济,他也是探查过伤势的,用他的经验来看,必死无疑,仙人难救!此时那位尽然迫不及待出手可见情形之严重!

    “后面的高人出手,莫要惊慌,小雨应该会没事的,司马去我那坐坐?”

    胖子亦是心情稍平,回头盯着若有所思的司马安成。

    “那便不叨扰朱堂主清修,我这便走,前方尚且不那么安静,大姐头消失十余年,余威震慑稍淡,某些家伙频繁试探怕是要试我等深浅。”

    “司马安心就是,小雨恢复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朱胖子也是知道最近几年没了小雨作为威慑,那些嫌自己脖子太硬的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司马安成一直就没闲下来过。

    目送急速转身离去的司马安成,朱胖子眼眸闪动,至于想些什么,连一直盯着胖子侧脸的姚蔓也不知道。

    “能把小雨伤成这般德行的怕是超级大能啊,也不知她此行目的达到没有?”

    姚蔓目中有着别样的愤恨,他们对段德的感情真不是文字可以概括的,早在得到消息初期,了解段德小雨关系的人便猜测这位何时会动手。

    那时候炎黄尚在最艰难的起步期,小雨疯狂的杀戮发泄在找茬的那些倒霉鬼身上,直到基本定住大局才默然消失不见。

    他们不用问不用猜也知道她出去做什么,没想到这次出去尽然这般漫长,朱胖子圆滚的身躯晃悠悠载着老婆回洞府。

    “在外莫要多言!”

    沩水小世界

    沩水独自坐在池沿,雪白若工艺品的纤长小腿没入池水中,透映出珠圆玉润的精致匀称美足,真实而显得有些虚幻。

    修长青葱缓慢的捋着鬓发,发髻稍显散乱,或许主人心绪不静的缘故,池底一具暗金色骷髅仿佛早已死去多年的大能遗骸。

    池面漂浮一具不着寸缕的丰腴,一切美好尽皆可见,凝乳般的**吹弹可破,浓密的黑发扩散好大一片,随着水流缓缓游动。

    美眸紧闭,面容安详,唇角微翘,似乎还在梦中保持着那份临家般温暖的笑意,呼吸平稳可见只是暂时昏迷过去。

    “你两个倒是清闲啊,一上一下的,小雨你也不嫌他磕人么?真弄不懂你们如此有何意义啊?我似乎还是缺少很多该有的呢。”

    这也不知是她自语的多少句话,三月已过,外边的宗门沩水并不太关注,相比凡人的一目便透,这些修士的思想太过复杂,她没有这份心思去理会。

    “小雨如何?”

    骷髅暗淡的双眸虹光一闪即逝,段德一眼便见到诱人风景,美不胜收,可惜此时哪里有更多心思去想哪方面的问题,便是有心也无力。

    “醒了么?蛮子你的小雨可是差点就没了哦,还不谢谢我?”

    段德苏醒沩水稍稍开心,确实没有动弹,美眸凝视缓缓升上来的骷髅,骷髅浮在小雨身侧,红黑相间的两个诡异眼珠子探出两道光华,在诱人丰润上彻底扫过一遍。

    而后骷髅中暮然出现一个缩小版段德,一瞬便由小雨眉心穿进去,良久方才回到骷髅中隐去不见。

    “放心了?”

    “嗯,修为进境太快,这次如何落得如此田地?”

    “这便需要你自己问她咯,她出去可没有与我商议做什么,怎么?听你这意思似乎急着闭关?”

    “先行了解一翻外边局势再说,这次闭关我自己也不确定何时能出关,我而今的状态很是诡异,你也是见到的,以你的见识可有见过类似情形?”

    “没有哟,最次人家也是骨骼上残留些血肉的,还有便是脑子还在,你这样的我也许记忆补全可以知道一些,我若是变成你这样估计早就死了的。”

    骷髅紧挨着沩水,学她一般坐着,只是这情形实在诡异,当事人却是毫无所觉的聊着,得知韩修等人只是重伤而归,他算是彻底放下心。

    “你说那个皇普媛夫妇引乾元通地宗劫了果子?”

    骷髅眼珠子随着话语变幻遽然加快几分,这算是骷髅式表情吧?大概是!

    “嗯呐,呵呵,你们出生入死算计经年,好了他人,什么感受?”

    “很好,至少他们比我们底子厚,等我闭关出来再去要账,可有伤人?”

    “抢劫能不伤人?你那赤松子师兄差点喂了沩水河的王八,至于你门下弟子,大概损失几十个还是有的。”

    “那很好,现在宗内局势如何?”

    “好像是不太平啊,小雨失踪十余年,你呢?自己知道,失去小雨的诡杀威慑,你们又太弱,打主意的人不少吧,现在似乎正在开战哩,你要不要去看看?”

    骷髅摇头,咔咔作响,远处忙碌的宗门弟子他是能见得到的,他们的交流也能透露出一些信息。

    “这是小事,只要人不死光,地盘而已,想要随时能拿回来,六都不丢就行,外边奢侈的山门是你弄的吧?”

    骷髅爪子反过来握住正在戳他肩胛骨缝隙的葱指,佳人眉目轻蹙,好半晌方才适应这怪异至极的手感。

    “没了那身肉疙瘩,不要碰我,都不能做你该做的!”

    咕噜

    骷髅头尽然滚落在软润双腿之间,两只贼溜溜的眼珠子一上一下的分两边,似乎在看什么,沩水无语的甩开骨爪。

    含胸抱起骷髅头凑近眼前,细细打量两只怪异眼珠的繁复隐纹,翻来覆去的甚至把葱指探进颅腔抓摸。

    “干甚?沩水你这样欺负我真的好么?”

    “咯咯~~~”

    “便是这般鬼样子也不老实,让我研究研究又有何妨?”

    “那也不能这样啊,就这样了,我去闭关,看着点我那几个在乎的家伙,缺胳膊少腿,甚至肉身没了都行,只要还有元神在就别理他们。”

    好不容易挣脱魔爪的段德头颅总算是回到自己改呆的地方,随即缓缓起身,凝视二女良久,沩水与其对视片刻败下阵来。

    谁被这诡异玩意盯久了都会不舒服,好在沩水并不是因为这理由才别过脸去,骷髅式微笑她是无缘见得。

    “你们两个才是重中之重,我会尽快出来的。”

    骷髅已然回到自己炼器室,站在那久不用居然又生锈的奇葩无极荒鼎鼎耳上,沩水默默远视,段德最后那句和最后的动作让她心中甜腻泛起。

    原本以为段德会在那间炼器室闭关的沩水,却是不久后见到段德和那尊巨鼎在一阵杂乱的光华中消失。

    “在我这里你的一切都能掩盖,为何要这般麻烦?难道还有?哦?是了。。。。”

    自语的沩水忽然止住,她暮然记起自己当下的处境似乎比他们好不了多少的,他的做法是对的,许是知道很多连她都不清楚的事,故意避开所有人视线吧?

    此时的炎黄却是风雨连天,碧昂城中的司马安成怒目圆睁,中间案几瞬间被他化作齑粉消散,场下两旁分作两边的案几早已不是当初的大小猫三两只。

    左边分别是吕潘、仇千啸、弓郁阴、亢进、何彪、韩修、牛犇、苟施,虞湛退居司马安成身后,不再担任堂主之职。

    右边同样是八人,却全都是生面孔,不过修为上最低也是大乘初期巅峰,为首三人皆是中期修士,这些都是炎黄扩张后加入的新任堂主。

    “忌讳!你们当初的加入是如何说的?莫非以为道誓这般无用?要以身试法不成?大姐头不日将回,尔等此时不思破敌之策,反而在这里妖言惑众,是何居心!”

    右边为首修士中年模样,倒是有张标准的稳重大叔脸面,身着八景云袖袍,头戴五虎飞天冠,鹰钩鼻卧蚕眉,目光沉稳内敛,此时被司马安成训斥如斯竟然也不做派反驳。

    右手第二位却是个中年美妇,姿色?不用多表,男人都想的那种,此时也是笑意盈盈的盯着对面的仇千啸,眉目情意缠绵如抽丝结茧,是个生物都能闻得出来。

    仇千啸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把老骨头后背却是冷汗淋漓,此女名朱喜欢,咳,老仇被她纠缠的那是老泪纵横,恨不得随时可以隐去身形才好。

    偏这女人还真就是他仇大堂主路上捡回来的,却不想救治好后硬是要以身相许,仇老那般心酸呐,他都不记得自己是不是还有女人这一爱好存在。

    即便是有,这姑奶~奶名字实在是膈应人呐,让一向正版正行的他如何能过的了心头这关?不是无人相劝,不是没有拒绝,咳,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男人么,不想的时候无所谓,可也经不起这般放肆撩拨啊。

    左边这群原班人马一直都没在意司马和忌讳的争持,一个个挤眉弄眼正在盯着这一对儿冤家,那是对现在的紧张局势毫不上心。

    右边第三位是位衣衫朴素的老者,整天笑眯眯的一副老好人形象,也不参与这些争持,此人名为藏正,号清幽山人,是司马安成一位旧识,出生散修,原本闲云野鹤,练得一手好丹药,司马安成是用朱胖子那手本事勾过来充数的。

第四四四章 分道扬镳各有志 逍遥做仙为时早

    而再之后便有三人是忌讳一并带过来的,忌讳本是散修佣兵一个比较出名的组织头儿,参与丹鼎遗地争夺,让对手使阴招弄得几乎团灭。

    这才被迫加入炎黄的,加入之前自是发过道誓,这回也没明确叛逃的意思,只算是消极抵抗,打不过就想跑的思想,做惯了小团体的头儿,在生存夹缝挣扎如此之久的人,这一手审时度势自是炉火纯青。

    “副宗此言过了!忌堂主所言不过暂时性退却,等公孙长老回归,这些芝麻跳蚤自会死绝,届时收复区区地面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以卵击石?白白损耗我炎黄根底?”

    右手末座一黄脸中年不屑瞥了眼对面一群,而后起身拱手与司马安成言说厉害,这般言语似乎并无过错,也与段德一向的方针吻合。

    司马安成没有理会这厮,眼眸不离忌讳那张平静的脸庞,深深吸气后方才落座。

    “你们就是这等想法?若是哪天大姐头不再出手,你等是否决定龟缩宗门之内?任由而今炎黄领域无数凡人修士遭他人践踏?你们还是修士么?什么都指望他人,你们还修什么仙?”

    “以尔等修为找一清静之地为所欲为无人看管岂不快哉?我炎黄不是一个人的炎黄,是大家的炎黄,总想着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门在前方,诸位,恕我炎黄不养闲人!”

    司马安成探手指着门外,目光扫过忌讳以及其余支持他的四人,已经很明确的驱逐,忌讳没动,然,末座往上四人却是个个威势爆发。

    一时间会议室风起云卷,残碎乱飞,左侧原班人马虽然修为不如,此时却是个个狞笑着取出道宝,站起身形盯着五人。

    坐于藏正身下的那名青年样貌的大乘初期却是一直未动,便是场中一触即发也没有丝毫动弹,笔挺的身躯,刀削斧凿的坚毅面容。

    深邃略带忧郁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身前案几上的茶盏,此人唤作宋胡渣,来历不详,自己找上门的,一向少言寡语,做事干练精准,深得司马安成器重,便是原班人马也对其刮目相看。

    僵持的气氛只待***引燃便可能内耗爆开,忌讳轻轻放开手中茶盏,抬首盯着司马安成,拧起的眉心似乎并不满意司马安成小题大做。

    “副宗如此待我与投靠弟兄是不是会让人寒心?忌某人也就是就事论事而已,这般随意言说驱逐,莫非当我等三岁幼儿?”

    “行了,演你妹啊演,姓忌的 ,有意思么?你的作为在我等眼中早就不堪至极点,寸功未立不说,手可伸得不短,若不是司马这家伙一直忍让,早就做了你们五个蛀虫,何必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儿?有点大能担当不成么?”

    韩修手中三菱尖刺杵地,讥诮的扫视这几个腌臜货,言语毫不留情点出其中原委,也不怕他们暴起发难。

    “苦瓜脸!你说谁是蛀虫!我等来你这小小不知名破宗那是看得起你们这群小辈,莫要言语呱噪!有本事你们当初不要请我等来镇门面!:”

    “切~!顾子琪,你彪爷最是看不得你丫几个,来,出去溜溜?你们四个一起上,彪爷若不打出你们卵子来,这就跟你姓去!”

    何彪早已看不惯这群家伙,不是司马安成一向袒护,只怕早就出手收拾他们,何彪而今也是大乘初期,自是不会畏惧这群没卵子的家伙。

    “欺人太甚!何彪!你。。。”

    忌讳探手止住狂怒的兄弟,扫眼全场,便是斗起来自己几个是绝对难以走出着炎黄总部的,他一直没有小看过这群原本最高也就合体期的家伙组建的宗门。

    就是在场的右边而今联手倒戈,那也不一定鹿死谁手,更别说后头还有令他畏惧的人物存在,让她盯上的修士,没见过还活着的,修为对她似乎毫无用处。

    “今日这般敞开了言说,想必诸位也是有备而来,如此尴尬场面我始料未及,话既然说到这份上,多说也是无益,既然副宗给了我等退路,那边先行谢过,道不同不相与谋,忌某人在这谢过诸位照拂,日后若有差遣,传训即到,告辞!”

    忌讳心中憋屈掩饰得毫无一丝破绽,便是撤离也是义正言辞,然在座的都明白,最后的考验他们放弃,那便不是一路人,再见面许是生死立判的局面。

    众人眼见忌讳等人交出宗门令,‘潇洒’远去的身影,心中皆是一片唏嘘,这群人,是没见过妖孽般的老大,嘿嘿,会后悔的。

    “怎么不抹杀了事哩?他们知道不少宗门机密的,一旦反制,会吃亏的哟。”

    清脆如少女般的嗓音娇嗔打破僵局,仇千啸闻言便是浑身一哆嗦,赶忙收了道宝,正襟危坐,不敢斜视,却是引来一众弟兄哄然大笑。

    “朱堂主多虑,这些人翻不起多大浪花的,非真心以待的他们,如何能换得我等真心还礼呼?他们知道的只是我想让他们知道的而已,前提是你们三人未透露于他们。”、

    司马安成安然而坐,重新摄过忌讳那张案几于身前,哪里还有愤怒模样?这群戏精配合得不错,让他省去不少功夫。

    重新落座的众人收敛嬉笑,而今方才是真的会意开始,面对眼前困局,在座的几乎都有一个想法,老大或者说宗主和大姐头不要回来,他们回来也就没有在座什么屁事,收拾首尾打扫战场实在缺乏激~情。

    新明湾城

    明湾城不再是坐落湾鳌江边那座,只是与其他十四城一般承其名字而已,这是通过炎黄老人一致同意的决定,毕竟没有变故晃金十八城应该都会是炎黄的领地。

    如此作为自有一番情怀在其中,反正丹鼎道宗的地界完好的城池根本就没有几座存在,新建城池也是要取名的。

    负责明湾城的便是韩修夫妇二人,韩修与娜娜皆是那种喜好自由的类型,并不太在乎权利,作为城主十天有**天携娜娜在外头晃荡。

    副城主是丹鼎道宗治下的原本存在此地的一个小家族族长,大乘初期,此生无缘更进一步,一副堂堂君子稳重模样,做事也确实有几分能耐,不然韩修也不会放心放权。

    此人名为启越子,这一地带在大战中算是保存比较完好的,本就有残城余留此处,炎黄稍加修复,布置上护城阵法后便可使用,便是传送阵也能使用。

    混乱区域几大势力边境倾轧严重,再加上流窜在夹缝中的穷凶极恶之徒,哪个势力也不愿意收留的哪一类许多都喜欢这种去处。

    而新圈地的几大势力建城自是首选边境,莫以为城池在丹鼎道宗覆灭中似乎毫无用处,那是绝对大能相互争斗的结果。

    修者界不是那种大动作,是没有大能愿意在地面相斗的,深入骨子里的潜规则,不分正邪除非迫不得已都会自觉遵守。

    没有那种级别的大能群殴,城池阵法就相当于一等宗门护山大阵的存在,能没用么?莫忘了守护阵法可不一定只是用来守护用。

    越是混乱区域越是存在不少暴力行业,还不用担心大势力追杀那种,炎黄可是有个商业天才堂主存在的,早就嗅到其中灵石香味。

    被乾元通地宗给摘了桃子的炎黄为何越来越强大?其中便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在背后不遗余力大肆敛财的结果。

    炎黄建城是 这些势力中最早的,就是散修联盟这等混乱霸主也落后不少,直到见到炎黄坐地收钱的暴力所在方才有样学样。

    之所以这些势力一个个眼红炎黄就是应为他们的财富而已,至于地盘?没人的地盘屁用,又不是灵山宝矿所在。

    明湾城依山而建,占地四百余里,程带状分布在其后的齐绵山脉龙首处,修士城池一般都会很大,除了商贸区更多的是各种占地巨大的别院洞府占据。

    像奇缘天星等大城也不缺少这般区域,而金妙妙将这些别院区域扩大,服务自然也是到位至极,这要是段德了解她的作为绝对会怀疑这货是不是那边穿越过来的地产商。

    启越子春风得意莫名,便是启越家覆灭之前他也没有这等风光过,算是地道的土皇帝级别,明湾城上下无不将其前边的那个副字去掉。

    有钱有势有权利,对于一生修为已到尽头的他来说,夫复何求?只是人的**总是得不到满足的,被人捧的多了,他也就觉着自己屈才于小庙不得志一般。

    敛财,聚众等动作那是光明正大,对于城主韩修夫妇,两个合体初期小家伙他如何能看得上眼?

    至于韩修自己?他能来炎黄纯粹是翘家出来的,每一个大势力的子弟都没有常人想象一般轻松,严苛家训,古怪规矩那是常人不可想象的。

    韩家在天德宗的特殊地位如何能保持几万年不变?没有绝对的自律,时间长了什么都会变味的,按理说韩修一旦进入合体就该走入韩家真正内圈,也就是该去担负起他们韩家应有的责任。

    除非跟着段德能避过家里长辈的催促,其余一切缘由都是不被允许的,成年期便被段德无意中带偏的韩修等人,思想早已偏离正轨。

第四四五章 与君同在处处家 久不分离处处念

    齐绵山龙尾处一处幽静山谷,飞瀑流泉,四面环山,鸟兽丰足,清溪横贯东西,常年不曾落叶的古乔木参天。

    溪流空处有吊脚木屋三两间,消瘦黑袍身影懒洋洋躺在自家窗台下的木制走道上,腰腹间一根弯弯扭扭的毛竹鱼竿,尖端垂进溪流。

    苦瓜脸那是千载不变的埋入某处香腻滑软,豹纹清凉装束的娜娜依在木楼支撑柱上,一双巧手正在按压揉捏这货肩膀。

    粉洁修长的双腿垂入水中,任由溪流舔吻不休,萌化的毛绒猫耳调皮的不断躲闪着韩修欲要拨弄的咸猪手。

    “做什么啊,安心钓鱼便是,怎的摸了着许多年还摸不够?”

    娇嗔的糯音却是让自己丰挺挡住某人耳朵,没传进去,终于放弃的一对小耳朵让他抓住把玩,一时间俏脸羞红,煞是美艳。

    “亲亲老婆,怎么不躲啊?唔~~~这手感当真一辈子都摸不够哩,你说为啥小宝宝还没出世?生出来不会半人半兽吧?”

    把玩一阵,韩修复而探手于娜娜依旧平坦的小腹,终于舍得爬出两座巨峰,皱着眉宇侧耳伏贴上去,良久方才直起身子。

    娜娜圆溜溜的大眼含煞,一直盯着这货,直到他听完方才抬脚将其踹下溪流,在水中挣扎的韩修随水一道冲过屋舍。

    “臭苦瓜!烂苦瓜!你当是凡俗孕育后代哩,没有十年八年的如何能生得出来?要不你来?怕不是急着回去继承你家那劳什子族规?你走啊!”

    娜娜怀孕已过五载,只不过修士修为越高,孕育不但越难,孕育时间也会越长,这是改变人伦常理的其中一个后果。

    只不过修士后代出生便有远超凡俗的体质倒是事实,加上娜娜属于妖族,孕育时间还要更长,韩修其中一项任务便是留下后代再入核心。

    “老婆,莫要生气啊,为夫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意思?若是选择继承祖业我也不可能找理由跟随老大厮混不是?”

    娜娜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想法的,正是与她自己向往自由的性子一般,之所以能走到一起不是完全没有因由的,其实娜娜怀上孩子是不想韩修被家里催的太紧才这么做的。

    浑身湿漉漉的韩修舔着脸凑上来就要抱祥装生气的娜娜,娜娜转颜伸手推开他。

    “你说,段老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比如为情所伤那啥那啥去了?”

    “不要胡说,便是我等都那啥,老大也不会有屁的事情,估计跑哪个小世界去溜达,泡点异界仙子以弥补心里那点点小伤咯。”

    “你倒是知道维护他,留你们在这帮他看老婆看家也没见你们几个兄弟怎么上心呐,你也不看看你的明湾城都是啥样咯,不要到时候反受其害就行。”

    “嘶~~~老婆所言甚是有理啊,启越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听小六子说最近四周虎狼压境,这货貌似与其中几家都暗通款曲啊,是我惫懒过了些。”

    “你也知道啊,成天带着我游山玩水,我们似乎还没到巅峰无求的地步啊,不管是失了明湾城还是被他算计,我看你到时候如何向司马和段老大交代去。”

    韩修顿时冷汗淋漓,倒不是不好像老大交代,要知而今的娜娜可是有他的种在腹中的,妖族怀孕,母体会比人类修士虚弱很多的,到时候连累他们母子,自己上哪赎罪去?

    他只是想在娜娜孕期能尽量让她身心舒适而已,故而荒废琐事,有此行为也是刻意为之,实在是考虑不周,若是酿成大祸。。。。

    娜娜见韩修不再说话,而是一脸惊惧后怕,她也是实在忍不住方才直白说出来的,夫妻这么多年,韩修什么心思她又怎能不清楚?

    而今不是时候,韩修还这般一意孤行,势必酿成难以挽回的过错,到那时候他该如何自处?,自己不能再自私下去,必须要提点他。

    “事不宜迟,娜娜,我先安排你去六都,我留在明湾城,马上就走!”

    韩修哪里还敢迟疑半分?心急火燎拖着娜娜直奔明湾城而去,尚未及明湾城远远便见到城里护城大阵耀眼的光华,以及城外上空无数黑点,却是不断丢出巨大化的各色法宝狂砸。

    新的十七城护城阵法是司马安成拿出的图纸,段德这个大宗主不在,也不能就等着他不开锅,全宗饿死的地步。

    声势虽然震天炸响,很远都能见识这里的大战,可比起当时的晃金大战相去甚远,而今都没有合体中后期以上的修士出手。

    猫在云层之间的夫妻二人心下实在不好受,驻守的城池被攻击,他们二人却在不远处你侬我侬,实在有愧段德信任。

    “夫君,而今想要轻易进去怕是不可能的,周遭天地早已被封锁,炎黄战舰你不该丢在城中的,小六子没有权限也不能启动,求援吧,看这些家伙怕还不止虎翼派的人。”

    虎翼派是最为接近明湾城的小型门派,连宗门都算不上,以雇佣为生的修士团体而已,只不过有三个大乘初期的首领,不过传闻有个大乘中期老祖。

    非战时与明湾城来往甚密,而今乘火打劫的势头再明显不过,韩修一脸苦相,舔了舔干裂的唇角,掏出令牌开始联系。

    与明晚最近的三座城池分别是牛犇的南桂城,在左边十几万里处,同属边城之一。

    “何事!苦瓜老子这里正在大战,二大爷的这群野狗今日莫非疯了不成?都不惧死!喂!你丫有屁快放!忙着呢!”

    “哦,无事,我这边也正受虎翼派与一众莫名散修攻城,我看看你那边情形如何而已!”

    韩修苦笑不已,他又怎么猜不到?开会时就已经说了的,既然自己这边被袭击,其他城池自然也不会轻松。

    “我这边无事,有主舰支持得下去!你不是有吕潘让出的那艘?闲的蛋疼就过来搭把手!”

    牛犇那边估计有大能修士出手,光听声音就知道远比这边激烈得多,韩修果断切断联系,八艘主舰而今只有碧昂一艘留作支援用。

    其余的都在边城城主手上,自然那些个后来的是没有这个待遇的,至少在韩修等一系列‘老人’有绝对压制力前,这东西是不可能交予外人的。

    “牛犇那边也在激战是吧?那右边的黄塘应该也是不能避免的,宋胡渣没有炎黄战舰,不过自身实力应该不会比普通大乘中期修士差,可以支持得住。”

    娜娜见韩修一脸愧疚失魂,心中也不好受,他们现在倒是可以全身而退,可,明湾城中还有不少原班人马存在的,小六子更是从道碑古境出来后主动寻来的。

    当时道碑秘境的那些令牌全都让给了需要的兄弟,陆续还是有十来人已经出来,寻到炎黄并在其中发挥着自己的那一份力量。

    “焦家堡是金妙妙代管的,也是我炎黄的经贸重镇,绝不容有失,不用去问的,娜娜,你直接驾遁光回焦家堡,与金妙妙一道退往六都,这是我们男人的战场!”

    韩修缓缓收起令牌,并没有收进储物戒,而是挂在腰间,神情郑重的扶住娜娜双肩,盯着她的明眸,眼中充满坚定和不容置疑。

    “何必?我的战力并不差于你?再说妖族没你们人族那般娇弱,便是孕期也不会有太多问题的,又不是去送死,我们随时可以撤的。”

    自从道碑秘境结缘以来,二人可说是形影不离,一时间娜娜如何肯?韩修转头看着渐渐加入的合体期修士,护城光罩虽然依然坚挺依旧,可终归是消耗城中储备的。

    效果的代价自不用说,意味着海量的财富支出,这些财富不是捡来的,都是炎黄修士一颗灵石一颗灵石聚集起来的。

    “听话!不是再跟你商量,必须听我的!我不会勉强的,潜进城中于我来说并不难,你应该知道的只要战舰出来,任他们这些人打死也别想动明湾半分!走!”

    韩修脸上说不出的肃怒,关键时候为何女人就想不明白?多耽误一刻,也就多一分危险,届时代价如何能承受?

    娜娜是妖族,有这妖族的性情,直白、蛮横!一把推开韩修,俏脸温怒,盯着他半晌,急促的呼吸让前方一片浪潮叠涌不休。

    韩修瞥眼盯着,邪意一笑,复又上前掏摸一把,被娜娜打去爪子。

    “作甚!不准摸!哼!韩苦瓜!你要是敢死,老娘会让你鬼都做不成!”

    推开狗皮膏药般又待黏上来的韩修,探手一巴掌把凑上来的廋脸打开,转过身形已是化作在一阵黄风消失在远处。

    韩修嬉皮之色缓缓收敛,遥望早已消失的风旋光虹,良久,深深嗅了口老婆余留的体香,颇为陶醉的斜着脑袋傻笑一阵,身形也是随着虚化的笑容缓缓消散于风中。

    韩修并没有急着直接潜入城中去,凭借德天独厚的天赋和本家一脉相承的超强隐匿道术在外围溜达了几圈,半日后却又回到与娜娜分手之地。

    凝重的脸色,踌躇的目光盯着远处已然 开始有波动的防护阵法,掏出令牌再次与周边的牛犇和藏正联系,问过战况后不但没有放松紧紧拧起来的眉宇,反倒是更为厉害。

第四四六章 诡异围城心不安 巫毒之祸殃池鱼

    “他们二城皆是被全力破城 ,为何我这却是演戏一般?莫非等我?还是说?”

    都说修者界这群老怪物没有个简单角色,便是韩修他们现如今按照年岁也是不小,明显不太对的情形自会怀疑,经过探查韩修在明湾城周遭虚空发现不少阴晦波动潜伏。

    “娜娜,你可有到焦家堡?”

    “滚犊子!你当我直接大挪移呢?还没有!你进城没有?那边如何?”

    “已然进城,无事,有城里这群投奔的大能加上我的炎黄,呵呵,他们这是作死呢,你安心去六都便是,好了不说了,这边杀得性起,若有好的宝贝战后让你挑!”

    “自己注意点!人最重要,莫要像个愣头青一般,瞎逞能便是!”

    韩修再一次收起令牌,心中总算是稍稍安定下来,针对自己倒是好办,只要不是向着娜娜去的就行,不管如何明湾城还是要进去的,一旦进了炎黄战舰,进退自如,便可应对一切变化而不慌。

    收敛心情的韩修不再犹豫,提起身法缓缓靠过去,若不是防御光罩现在外头如开锅一般,他要过去还真就有些难度,这四周虚空定有大乘中期存在的。

    即便散修修为功法不如,道术也不如,可既然是修者那总会有些绝活傍身的,否则怎的能活到而今?

    众目睽睽下的潜行和不经意间的潜行那完全是两码事,进城没有花费多少力气,本就寥寥几个大乘初期在那里雷声大雨大雨点小的敷衍了事,要找间隙很简单。

    韩修有令牌出入阵法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隐在城中一处庄园阁楼顶上,韩修盯着明湾城驻守修士忙碌的身影飞来飞去的维持阵法。

    心中更是疑窦丛生,什么鸟玩意?难不成我这明湾城如此的不堪?也不尽全力来打,那外边隐在暗处的人作甚?

    暗中勾连上与炎黄战舰的联系,一切正常,取出令牌想要联系小六子,却是缓缓放下,城主府一道黑影如黑烟般直朝自己而来。

    来人样貌普通,短须塌鼻,一袭黑袍着身,不过七尺显得有些消瘦,眼神偏硬冷,立住身形抱拳行礼。

    “属下参见韩堂主!”

    韩修阴沉着脸将令牌垂于腰间,盯着来人半晌没有出声,四周被这货一吆喝自是都发现他们明湾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城主,或者说韩堂主,纷纷驻足拜见。

    韩修扬手驱散这些有任务在身的修士,待他们散去后方才上前几步,虚扶陈留,也就是他嘴中的小六子。

    “启越子在城主府么?”

    陈留直起腰身随在韩修靠后半步,微微倾身,闻言扫了眼自己出来后便没了下文的城主府一眼,才开口。

    “嗯,副城主和各位管事都在,而今正在商议退兵之事,就等城主回来启用炎黄战舰以震慑宵小。”

    “哦?我看这等程度的攻势还不须用炎黄战舰啊?难不成他们要出城应对?”

    “属下也不知。”

    “你是如何知晓我入得明湾?”

    “副城主掌城防阵法,城主进来自然知晓的。”

    “是么?”

    韩修不再多言,城主府门口以启越子为首,一众明湾城管事阶层都在门外排开,一个个脸上惊喜莫名,韩修也不好再去纠结此事。

    城防阵法交给启越子是没错,权限也有高低之分,按理说韩修进城,出入城防启越子应该是察觉不到的。

    “韩城主好在此时赶回,当是我炎黄之幸事啊,启越子力薄言轻实在是不适合此等战事指挥,城主还请入内详谈应对之策~!”

    启越子面容宽广,脸稍显圆润,笑起来双目眯成两条缝隙,加上白净的肌肤,让人和容易放下戒心,一看此人就是那种好说话的主儿。

    “韩城主,你这一回来我等也是将心放回肚子咯。”

    “城主里边请~~~!”

    “。。。。”

    韩修不得不压下心中重重阴郁,牵强扯着笑脸相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平时恨不得韩修永远消失,可这时候韩修也不能寻出他们哪里做得不对,一切都是极为正常~!

    城主府厅堂不小,修士似乎都不太喜欢有拘束感的处所,寥寥八把宽大精雕云床错落散放于盆栽之间,当中还有个圆形的阵法所聚灵泉存在。

    平时灵泉自然是有灵鱼等存在的,其实这是城防阵法的显像和枢纽所在,此时水面倒影的就是光罩外的情形。

    主坐韩修自是当仁不让的率先落座,也就是正对门口的交椅,陈留不声不响的侍立在其身后,余者神色各异各自寻自己位置落座。

    韩修盯着池中不断加强的攻势半晌无语,深思根本就不在外边那些敌人身上,目光寻索着什么只有突然自己方才知晓。

    而一众管事似乎等得正主回归也是老神在在,各自端茶泯酒不提,启越子见韩修不动作,半晌后轻咳一声。

    “韩城主,你于外边归来,对虎翼派纠结这群跳蚤来犯可有计较?”

    韩修还是盯着池中没有收回目光,微微摇头。

    “修为浅薄,启越道兄莫要折煞于我,即便是潜入进来也是凶险重重,不敢有所计较,启越道兄经历伊始,又久经风浪心中自有良策,我这挂名城主自当遵从道兄之计便可。”

    众人不着痕迹的相视一眼,至于眼中何意那边只有他们清楚,启越子甚为受用,仰身做笑,手抚白净下巴一怔,尽是啥也没有摸到。

    “韩城主年少有为自不是我等浅薄之辈能比拟,这良策还真就没有,唯有请出城主战舰死守尔,外边隐藏不少大能之士,怕是等我们大意出城,来个一网打尽。”

    话说一半却是止住,而言语期间众人一直都是盯着这个小辈的脸色,韩修却是傻愣子般没有任何变化可言,耳廓稍动,偏头与启越子对视,目带征询之意明显。

    心下却是更为迷茫,这群家伙到底意欲何为?明显有着贼心,却是目的不明的在这里摆些个下九流的人间戏?莫不是以为我缺根筋?

    “老夫权限不够,只能防守,阵不能攻,若是这般消耗下去,库存的灵石总会有耗尽的一日,老夫在他们封城之前已然与相邻二城有过联系,他们也是遭遇强攻,以此判断面前这些只怕是散修联盟那些家伙的前锋、炮灰而已。”

    轻啜一口香茗,目光扫过周遭众人,皆是一副洗耳恭听之状,心中更为得意,缓缓放下精致玉碗。

    “而今城主归来便好,炎黄护城大阵似是副宗淘来的上古阵法残篇改良得来,有城主令牌自可让外边这群不知死活的跳蚤死伤一匹,若是隐在其后的大能之士出手,那便让他们瞧瞧炎黄之本的厉害便是,如此这般,自可保得明湾城无忧矣。”

    “启越道兄高见!我等拜服!”

    “。。。。。。”

    一众管事毫不吝啬的夸赞,便是韩修也是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求援的话便不要提及,在外边已经试探过的,启越子分析的也绝对没有什么偏差,这么做算是保守又安全的唯一道路。

    “启越道兄所言甚是,既然这般那便等他们靠近的人再多些,攻击阵法所消耗的是防御的十倍计,炎黄主炮更为夸张,只能选择性的打击,诸位着手去准备就是。”

    韩修没有反驳什么,这样其实也是他心中可行的想法,只要不是巅峰级的大修亲自出手攻破城防,这么守下去便足够,修士比凡人更为惜命!

    “有韩城主和启越道兄在此坐镇,我等自是不惧散修联盟,至于虎翼派这等跳梁小丑那便更不在话下,我等先行过去准备。”

    六人潇洒起身,甩袖拱手鱼贯出去,韩修微微还礼,待得众人出去,便又将自己瘦小的身影挤进云床一角,目光一霎不霎盯着池中动向。

    “韩老弟,弟妹一向与你焦孟不离,而今怎的形单影只?”

    启越子也是盯着池中变化,不时闭目唇间微动,便是在传达命令,也不避讳韩修已然回来的事实,韩修自然是乐得清闲,池中变化一切了然于胸,启越子的命令没有瑕疵。

    二人单独相处启越子一直都是这般称呼韩修的,韩修微微抬头,唇角泻出一抹温柔。

    “我等男人之间的战事,妇道人家的何必参和?让她先行回六都,以免分心,启越道兄,我宗地界最近可有变故?”

    “哈哈~~~韩老弟所言甚是,变故?似乎听闻我宗以东几万里处有超级大能混战,似乎有大能绝命使出远古禁忌巫术,造成诡异静止景象不说,其巫毒甚是骇人,不论修为,触之即死,死状极为凄惨可怖,而今已然传至我宗近处,若不是此时的战事,怕是首要查明此事的。”

    言及此事,启越子面色有些发白,显然传闻怕是不虚,韩修闻言只是在心中暗自惊叹超级大能伟力无涛,却不知罪魁祸首便是他老大。

    “东边几万里?那不是丹鼎道宗残留势力掌管么?波及很广?”

第四四七章 冷血屠夫辣摧花 黄塘城破宋胡渣

    “老弟有所不知,何止是广,那巫毒似有传染一说,凡遇活物皆抽空精血真元以为养分,而后化作无形毒云阔散周边几十里,风吹不动,雨打不移,便是术法也是伤不了分毫,若是让人闯过,便会在几日之间化作新的毒源,而今那一片彻底化作死域。”

    “这么严重?司马是否提前有所应对?莫要让人利用才好,若是丢几个毒源入得城池,可想而知?”

    “韩老弟担心倒是有些多余,那东西,没人能碰,散修联盟一名巅峰级大能自视甚高,或许还有别的心思,已然陨灭,真灵不存!”

    “嘶~~~有伤天和啊!”

    “韩老弟此事有伤天和又如何?那位大能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会出此下策?我辈修士本就是做的偷天之事,若是绝了后路,哪里管得了天和不和?”

    “启越道兄所言金玉尔!弟受教了!”

    “哈哈~~~岂敢,岂敢?韩老弟可是我们那从未谋面的宗主兄弟,日后还得烦老弟多多提携才是,为兄无大志,偏安一隅足矣,足矣啊!”

    段德不愧屠夫之名,不过这货每次造成的**知道的不是很多,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个损人不利己的破巫术能造成千百里生灵今灭的结局。

    不过,他的次要目的早已达到,七日而已,姜离在即为凄惨中哀嚎溃烂,即便是化作脓水前一刻还在痛呼不止。

    中诅咒三个时辰后她便已痛醒,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烈日下的蜡烛一般缓缓融化,姜不悔穷尽整个烈阳宗人脉也不能缓解分毫,想要直接轰杀以解其苦难,却是徒然。

    姜离如被祭炼般的死法不受修者界任何干扰,便是丢入炼器炉也毫发无损,只能眼睁睁看着,可见其残忍程度已然超过许多所谓魔道手段。

    烈阳姜家并非丹鼎道宗,岂是软柿子?杀了便杀了就是,如此残忍结局,不管姜离生前如何不堪,总是他烈阳宗的核心,这已然是将他烈阳宗按在地上摩擦!

    若不是丹鼎道宗的前车之鉴尚在耳边,恐怕段德躲在天德宗内宗也会麻烦不断,本就一锅粥的混乱区域,有着某些暗手自然更为热闹,炎黄哪会清闲得了?

    炎黄主舰毕竟只有八艘,还有一艘神秘的主舰已然买了韩修等人的小命,炎黄众人自是不知其形态,唯有核心几个知道有过这么一艘神秘最强战舰。

    八艘主舰边城七艘,却有九座边城存在,高端战力极端缺少的炎黄自然是战得极为艰辛,仅凭着一股子流传下来的韧劲在坚持。

    便是六都的胖子等人也是被调往边城驻守,不是司马愚蠢,一个势力的崛起,和平是不可能的,最为重要的是新加入的没有归属感,新老之间的彼此不信任更为致命,他哪来这么多时间去融合?唯有经历战火,去芜存青方是最为快速的方式。、

    周边的超级大宗没有时间精力过分关注他们领地之外的破事,自顾不暇算是真实写照,蛇眼已然不是什么癣芥之疾,来历不明,立场却是绝对站在修者界联盟对立一方。

    没有任何的共存可能,唯有一方灭绝方是结束,再加上某个已知的势力而今也是仅存三块遮羞布在其中晃荡,糜烂似乎来得有些快?

    半年后,沩水小界

    两具白花花的柔腻泡在清气灵泉中,各自趴在一块青石池沿,其中美好不做多表。

    “哟哟~~~这才刚醒哩,就问起情郎何时归?我要不要告诉你哩?”

    “姐姐!你越来越赖皮了啊!又是独自**不让我知晓是吧?我能闻到他残留的臭味儿!哼!”

    “嘿嘿~~~小丫头片子莫不是久睡癔症?诳姐姐可不是这般,你那情郎还有个屁的臭味~~~~额?”

    丰腴白嫩软豆腐顿时装了弹簧般扑过去,一把按住绝世妖娆,四只美眸相对,沩水一时间得意忘形言语疏漏,呐呐随她折腾,就是不说。

    “那个,他暂时闭关去了,说是不让我告诉你,让我,我俩好好给他盯着他那点儿家底子,莫要让人家败了去,小雨,那个你既然恢复,姐姐也来不及问你经历了什么,届时他会问的,而今黄塘城似乎失守,司马那个小家伙救援不及,你要不?”

    沩水转身露出让任何雄性疯狂的躯体,美眸怔怔盯着早已化作白虹消失远处的小雨,娇俏的唇角扁了扁,格外动人心魄。

    “傻丫头,等你传送过去黄花菜都凉了啊,姐姐送你一程便是,呵呵~!死蛮子,有这般红颜你待如何?”

    挥手间原本已然半只脚踏进传送阵的小雨身形消失不见,匆忙间衣着不整的她也没有惊慌,自知是那便宜姐姐做的手脚。

    黄塘城破,非战之罪也

    “宋胡渣!想你也是叱咤人物,怎的愿屈身如此小儿宗派卖命?莫不是炎黄有独特女修让尔流连?若是放下抵抗,投奔于我,自是兄弟相待,可否?”

    修士城破可很少会有残垣断壁存在,宋胡渣浑身杂乱光华攒动不休,一柄无樱血色丈八长矛支撑着身躯不倒。

    低头环视已然化作深坑的黄塘城寥寥反抗光华,苦笑不已,炎黄,还是差了点啊,经不得些许风浪,只不过喜欢他们这里的气氛而已。

    零星的反抗唯死而已,分神,元婴亦是不弱的修士,他们为何宁死也不逃窜?没机会么?有的,自己为他们争取过机会的。

    犹记得传送阵外围拢的修士,有炎黄老人这不用多说但大多数还是后来方才加入的,虽然修为不是很高,但不是需要人威胁或是热血冲脑方才做下留守决定的。

    那一刻,宋胡渣无比熟悉,似曾相识的一幕是他永远的痛!痛彻心扉!

    “嗤~~~~哈哈~~~”

    “宋胡渣~!本座也是怜惜你之才,方劝说一二,莫要不识抬举!修者界天才若过江之鲫,再不知命,莫怪本座手辣便是!”

    宋胡渣油尽灯枯尚且言过,以他战力拼死杀掉一名中期修士,重伤两名,已是极限中的极限,而今真元枯竭,道境破碎,浑身道伤叠加亦不知几何,唯存心中一口硬气。

    “西园子!莫要让宋某看不起你!宋某生死早已看淡,你不服?干便是!”

    手中血矛霎时间爆出亿万华光,条条如瑞彩般随风延生扩散,围住强弩之末的宋胡渣,可不存在大乘以下修士。

    也早已在心中衡量孰强孰弱,困兽犹斗自是万分小心,宋胡渣言未毕,早已蓄势的道术便已出手。

    只见宋胡渣身影淹没在浓稠血色光华中,整片天空似乎被红墨水晕开的清水,飞速扩散,晕开的红色带着冲鼻的血腥味直冲包围之势的众修。

    “尔敢!不知命否!”

    便是西园子等人的道境联合封锁也在血红漫开之际遭到侵袭,一时间众人道境中生出无数凶魄化形,撕扯道境中一切有形无质之物。

    西园子只觉瞬时间让杀机锁定,身外异像纷呈,天地塔影几近凝成实质,只不过第七层尚且虚幻,远不是公孙雨再合体期那种景象可以比拟。

    这是他将自身道境凝化天地塔形所致,让这本就是道韵境界的标志有着超凡的防御能力,这是很多修士的选择。

    八面七层塔三色华光闪烁,垂下亿万丝明亮瑞霞护住周身,手中一柄曲折蛇形道器在他急速退却中的指诀下化作一条三角头扁颈的三色眼镜蛇。

    也不管自己失去神识锁定,挥手直往左前方打去,那巨蛇浑身鳞甲愤张,化作锐利棱形利光围绕蛇身急速旋动。

    本就急速冲出的巨蛇顿时大了三圈,万钧之势稍带曲折一头扎进看似缓慢实则急速蔓延过来的红云中。

    另外几位修士亦是边退边打出各自得意道术,红云顿时如同被大力捏碎的棉花团,碎散开去,却是没有消失。

    西园子心中一惊,都知晓宋胡渣这片广大红云便是他的道境极致衍生而来,这般破碎不重伤?人呢?

    原本宋胡渣所在之地,六道不同的道术撞在一起,此时便可见各自修为明显的差距,西园子的三色巨蛇只是几个扭曲,另外五道术法在各自彼此的碰撞中便已溃散。

    那巨蛇仅仅是缩小到原本的四成而已,灵性尚切不陨分毫,几个穿梭消失不见,搅得中央本就一片混沌稀烂的能量漩涡加速消散。

    空间裂缝也是飞速收缩不见,带走的便是这些道术所掀起的狂澜。

    “迟了!”

    冷漠的声音并不大,却是传遍各自耳中,本就纷纷戒备的众人无不是迅速改变自身立足之地。

    西园子身外天地塔光华遽然暴涨,几近晃花周遭修士的眼眸,那遁空回斩的巨蛇堪堪从他背后冒出两颗狰狞獠牙,一道血色虹光斜下方扎透塔底,化作斜线穿过西园子从另一侧第六层穿出。

    “哼!”

    西园子哪能不知宋胡渣目标就只是他而已,早有防备,却没想到宋胡渣道术如此奇诡,瞬时间只来得及破碎一枚保命玉符。

第四四八章 死战不退是为何 明湾韩修食恶果

    宋胡渣预谋已久的一击岂是玉符能完全免去的,不过好在只是重伤而已,巨蛇两只獠牙在虹光穿出西园子身躯之时,已然顺势下挖,空中一声闷哼,血色爆浆般溢出。

    宋胡渣也不管胸腹对穿孔洞,挑开本体只是柄奇形道器的剑,左掌早已随血矛洞穿的坑洞打进去。

    西园子反应不可谓不快,洞穿的矛光是避不过的,连身子都没转,直接随着矛光去向晃动,又在千钧之际抛出一团丝线般的叶片。

    见风即涨的绿色叶片直接在宋胡渣第二击前化作一团绿丝,宋胡渣亦不是随手一拍而已,左掌心处裂开露出若海星般的口子。

    从其中可见密集倒刺般的利齿,五角状的掌心裂口如活物延伸出来的巨嘴,瞬时间吞去碍事的绿光团,直追近在咫尺的猎物。

    西园子心里发苦,念头瞬时间也不知道翻出多少,可他实在是尽力保住小命了,说来似乎话长,实际上中心道术碰撞的余波方才接近他们而已。

    好在道器总是比人快的,保持急速背身前冲姿势,右手接过蛇形本命道器,反手一划拉,蛇尾遽然又一次显形。

    与身后越来越大的掌中恶嘴相触,只来得及划拉开一半而已,下半截道躯在一身清脆的咔擦声中消失了去。

    只剩下半截身躯的西园子终于得以脱出连串杀招,哪敢片刻停滞?上半节身躯在其怒目圆睁中爆开,元神霎时间远遁而去。

    重伤残躯可不要指望平时对他恭恭敬敬的那些所谓同僚,只怕稍有犹豫他的元神便会成为他们的祭炼道器原料。

    西园子蛇形道器裹挟元神远遁瞬息而已,事实证明这些散修的危机意识让他暂时逃过一劫,虽是大乘初期,余者众人也是摸爬滚打几百千余载的修士,战斗意识自然不会差。

    若要相救,西园子其实顶多也就承受宋胡渣第一击而已,他上半身爆开的能量对冲去中心散出的余波,却是瞬间让五道道术湮灭了去。

    若满上一丝,也就连带着他残躯一并抹了去,宋胡渣两击得手电光火石之间比自爆的西园子多出一息反应时间。

    “果真是畜生不如的一群杂碎!”

    大骂声和他身影一道淹没在洪流之中,终究只是强悍的大乘初期而已,越阶哪里能没有代价?

    最后一丝红晕被轰得渣都没剩下,便是稍稍阻挡这股子汇聚的道术洪流一霎都做不到,下方仍有炎黄修士在死斗,不时暴起的团团焰火代表着生命最灿烂的刹那。

    传送阵终究不是大小猫三两只的炎黄修士可以守得住,被夷为平地,至于有多少后来加入的修士死战?这就不得而知咯。

    “好生彪悍的宋胡渣!终是以卵击石断了仙路,何必呢?”

    待得空间平静下来,剩余五名大乘初期修士也不再出手去下边帮忙,没那个必要,也自持身份不会插手,一个个道貌岸然的相视谈论。

    “呵呵,可惜了西园子道兄而今为其买了黄泉路费啊,要怎生与上头交代才好?”

    尖嘴猴腮的修士一脸揶揄,佝偻着腰身,双手拢在腰间。

    “诶,西园子道兄身先士卒与匪首宋胡渣死战,不慎遭其暗算,我等亦是来不及救援呐,太快,太快,实在是太快。”

    黄脸老者背负双手摇头晃脑的给出解释。

    “这不是还有元神在么?届时不会飞回去陷吾等于不义吧?”

    阴沉脸中年把玩着手中一杆铜烟袋,摸索一阵方才掏摸出些烟叶塞上,吧嗒吧嗒的吸起来,薄薄烟雾让那张本就阴沉的脸越发诡异。

    “嗤~~~而今修者界每年死的大乘修士没有万儿也不下八千,你等哪里见过有元神重塑的修士?还不都进了某人的空间戒么?”

    “呵呵~~~”

    “哈哈~~”

    “。。。。。。。”

    “实在啊,走吧,此处城破人亡,莫要临了被炎黄救兵给收了性命去,不宜久留,不宜久留啊,还是回去早早回报西园子道兄遭遇为妙。”

    “善!”

    “大善!”

    “尔等收拾完首尾留些人看守,便各自回去吧?”

    最后走的老者降下云头,下边基本上已然结束的战斗,一片狼藉的黄塘城他是看都懒得看一眼,吩咐为首合体期带队修士后,转身便已消失不见。

    卫烁怔怔盯着拍拍屁股走人的大能修士,心中一阵大骂无耻之尤,明明各有心思偏偏让自己等人呆在后头吃灰。

    “卫兄,此处怕是不宜久留,炎黄虽年轻,可这凝聚力不是我们那些个松散势力可以比拟,打折他们一条腿而已,未伤未死的,报复起来他们没什么鸟事,我等可是承受不起。”

    “愚兄所言正和某意,此处财物所剩无几,想来都是提前收拢回他们老巢去了,无甚好收拾的,通知下去速速撤离!”

    “卫兄高见!”

    散修联盟属下的修士急慌慌撤离,只剩一片焦土,便是残躯也是随手处理了干净,修士争斗一般胜者这边是不会任由对手暴尸荒野的,随手为之的事已成潜规。

    直到两个时辰后,虚空中方才隐隐有波纹闪动,一道饱含怒意的倩影方才显出身形,正是原本被沩水丢过来救急的公孙雨。

    “沩水你这坑货!救个屁啊救!都凉了!一个没剩,这群混蛋当老娘死了不成,动夫君的东西就该死!哼!”

    公孙雨气急败坏的指着六都方向数落一阵,而后再晃身不见,去做什么,都不用猜,至于为何晚了这么多,呵呵。

    这边占据的领地绝大部分超出沩水能活动的范畴,不过以她的神识修为是可以知道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只是她不会太过关注这些而已。

    同一时间被攻破的何止一个黄塘城?炎黄地大人少的缺憾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多点突破让炎黄各城自顾不暇,简单、直接、粗暴。

    尤其针对没有炎黄战舰驻守的几个城池,为首者本就不是炎黄本宗老人,虽然修为普遍高出些个,可明显都是老油条,死战的意志恐怕是没有半分。

    隔日城、檀山城、凝香城、玉峰城相继失守,时间不过半日而已,至于驻守的那些个城主?倒是没有和藏正一般的,纷纷丢下属下城池跑了。

    明湾城

    护罩依旧还在,只不过城主府却是被夷为平地,原本应该在外边的散修联盟修士此时却是在光罩未破之际进得明湾。

    就在城主府上空对峙着,或者说一群大能围着中央的那艘奇异飞梭,城中有几处大坑深不见底,炎黄舰主炮明晃晃的聚能炮口此时正处于临界点。

    “启越子你入宗可是发过道誓的,而今背叛自会有报应随身,呵呵,凭你们留得下我么?来日相见生死立分~!”

    炎黄舰中韩修阴沉无比的声音传遍全城,城中大部分炎黄修士现在都已死绝,不是战死,而是死得不明不白。

    少去一条臂膀的启越子满脸发白,冷汗淋漓间满是后怕,一点!只差一点就被那传说中的主炮打成劫灰!

    “多谢虎翼道兄相救,不知道兄那事可有办成?”

    心有余悸的目不离主舰炮口,启越子问着身边救他一命的扎须魁伟汉子,此人正是虎翼派的老祖,虎翼真人,大乘中期巅峰修为!

    另一重身份是散修联盟的持事长老,知晓的人并不多,其实他们二人算得上是旧识,早在很久之前启越子便归属散修联盟,入炎黄只是为了今日之事而已。

    “启越兄安心便是,谋划如此之久临了若是让启越道兄殒命怎么也说不过去,此事若成启越道兄晋升长老之位算是稳妥,暂且退下养伤便是,此子交予我来整治。”

    虎翼真人抬手止住启越子再次的言语,上前几步,不敢太过接近,那炮的伟力他今日算是见识过了,与他同来的道友此时已散于虚空,同样是大乘中期巅峰修士,一炮解决!

    “呵呵,韩小友吾奉劝你不要太过激动的好啊,且不说你这舰炮只剩最后一击之力,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再行言说,如何?”

    舰中驾驶室韩修扭曲的苦瓜脸阴沉至极,被出卖的滋味谁经历谁知道,着实难受之极,眼睁睁看着一路走来的熟面孔莫名被拍碎,却是没有半分能力挽回。

    更为煎熬的是虎翼真人和启越子所说的‘礼物’他细思及恐,攥紧的拳头和附在控制水晶上青筋直冒的右手显出他心中极度的不安。

    只见前方那扎须虎翼真人抛出一物,韩修瞳孔急剧收缩,浑身瞬间绷紧到极致!浓郁的黑暗如流水般透出体外,将侍立在身后的小六子推得倒撞开去。

    那物只剩躯干!无手足!可韩修如何能不认得?与他朝夕相处几十载的人儿啊,如此可爱的人儿怎生。。。

    “屮!找死!”

    极愤的嘶吼如濒死的野兽从炎黄战舰中透出,周围修士闻着心中皆是没来由一寒,原本冰冷的金属战舰急速蔓延出浓郁的黑色触须,那是极致的黑暗。

第四四九章 极致悲哀莫过此 杀妻灭子叹无能

    “呵呵,还没死哩,不过抓这豹子的时候,实在出乎意料的难以对付,又在你们炎黄境内不便大打出手,只得削其四肢,废其修为,见谅,见谅啊。”

    虎翼真人上前几步,提溜那乱发中的毛绒耳朵,边说边晃悠,死白色的俏丽脸颊没有半分生气,修为被废除收口处也不知谁草草给胡乱用些破布裹住。

    正是娜娜!

    舰中没有一丝光线,小六子倚在墙角不敢动弹,被黑暗死寂包裹的他明显可以从其中感受到刺骨杀意,他清楚韩修和娜娜的感情,此事对于一个修士来说实在是太过下作,何况是站在巅峰的修士。

    同样见到娜娜惨样的启越子也是心中透寒,只是抓个合体期的妖修而已,何至于如此对待?那韩修今日不死,恐怕,恐怕后果难以想象的严重!

    “说吧,你们要什么?”

    平静如水的声音机械般的传出,众修士都能感受平静下翻涌的滔天怒意,不过并未太过在意,小小合体期的修士而已,再怎么怒,那也得能出的去再说。

    “哈哈~~~真情感动天地啊,还需本座多说么?炎黄战舰的制作图纸,以及你这艘战舰。”

    虎翼真人大手收拢将人棍夹于腋下,肆意垮坐虚空,探手掏摸出一人高酒坛仰首便灌,流溢的酒水不时打在腋下的娜娜身上,化作淡红色洒落虚空。

    “图纸没有,坐舰拿去便是,把她给我!”

    韩修出现在炎黄舰首舱盖上,浓黑如墨的真元让周遭修士看不出他的脸色,音调干涩,却算是平稳。

    众修见他出得舰体就要上手,却是让当前的虎翼真人瞪回去,立直酒坛将腋下人棍娜娜塞进去,只剩个头颅在坛口浮沉。

    “你以为我在与你讨价还价?”

    一阵急剧波动的黑暗,半晌,方又恢复平静。

    “既然图谋战舰,自是打听清楚其来历,此舰宗主所炼,除了他,无人知晓图纸。”

    虎翼真人信手将种着娜娜的酒坛扬起,酒线倾泻,却已成淡红之色,痛饮几口方才放下,似在考虑,全然无视那震荡的一团黑暗。

    若说段德炼制出来之时算是大杀器,可轰杀大乘期以下任何修士,这种战舰一等宗门都是有一些的,只不过远不如段德这战舰纯粹,花里胡哨的居多。

    就像儒宗的那种蒙翀战舰,同样具备轰杀大乘中期修士的威能,可那是超级大宗所有,一等宗门有,绝不会太多。

    而经过沩水信手改良后的战舰可不仅仅局限大乘以下,也不像初时打一发就得换五行极品灵石,只要有足够的灵石烧,理论上这主炮能在三息内再用,极限五发!

    这逆天作弊般的东西炎黄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势力竟然有八艘之多,怎么的不会让人眼红?打主意的其实远不止散修联盟这一家,只是近水楼台而已。

    周边三个超级大宗多少给清韵点面子,又忙于和蛇眼厮斗,遣使者炎黄这边只到段德尚且没有回来,并不知道炼制方式,一直拖延至今。

    “你和你的人出来吧。”

    “你先给我!”

    “嗯?”

    虎翼真人狞笑着再次举起酒坛痛饮,明显颜色更浓的酒液刺痛着韩修的心,只是,他没得选择!

    “对于你这种没有任何底线的野兽,不要与我言及信任,再如此,一拍两散!”

    韩修所属的那团黑暗渐渐隐没在舰首之上,显然他是回控制室去了,炎黄战舰一阵急剧抖动,舰身周围虚空裂开,即使全面封锁的虚空也是限制不住这钢铁怪兽的去留。

    众人虽早有耳闻,此时亲眼所见又是不同,一个个眼中毫不掩饰的贪婪,绿光围着战舰一圈,重器!闻名哪能比得上一见?

    有此舰在手,即使是修为低微也能叱咤风云!当真是难得一见的重器!

    战舰能为众人皆能看得见,却是看不见它恐怖的消耗,便是给他们他们也不一定用得起,用得起的不会是这群混迹在夹缝中的散修。

    “本座若是给你,你跑咯岂不是辱我智商?”

    “放弃防御罩,你遣人牵住战舰便是!”

    “牵得住?”

    “你有选择?”

    “屮!娘希匹!谁威胁谁这是!稍等!你等过来!”

    争锋相对的简短交锋,倒是准备放弃的韩修稍占得上风,放弃唯一的保命战舰?当韩修三岁小孩还是被爱冲断脑子的二货?

    不管如何,即使娜娜玉碎于眼前他都必须活着!仇,死人是不要想着报的!如此滔天大恨,穷经碧落黄泉亦不能消,他韩修怎么可以傻得送死?

    外头在商议,虎翼真人显然只是负责此事,绝非一言而决,舰内收敛浑身外溢道韵的韩修瘫坐沙发之上。

    “小六子,带着兄弟们先走,我随后便来。”

    “堂主,这没卵子的下贱货毫无信誉可言,不若直接遁去,嫂夫人的仇即便是堂主不予理会,我等也会杀尽这群狗贼!”

    小六子显得年轻的脸上同样有着扭曲的怒火,自道碑秘境被司马收编以来,他除了在秘境中一段时间潜修外,基本上都是见证韩修与娜娜的感情历程的。

    收敛气势后整个炎黄战舰的修士都急速赶至驾驶舱,连伤带残不过寥寥十几人尔,可谓又一次损失惨重。

    众人都是信得过的老人,以及一些死拼换来信任的后来人,这现实很残酷,没有为宗门死拼的决心,如何能证明对宗门的归属?

    凝重的气氛蔓延在空旷的驾驶室,半晌没有言语的韩修似乎有些怔愣,甚至不敢抬眼看向窗外的酒坛。

    “走!立刻!我知道该如何做!”

    炎黄战舰本就有传送阵存在,韩修用战舰打破虚空封锁便是已有定计,小六子等人相视一眼,只能无奈鱼贯而去。

    独自瘫坐的韩修等他们走后,方才鼓起勇气凝视那远处被乱发遮去大半的妻子,滴血的心痛灼灼燃烧着岁月的沉淀,每一口气息的进出仿佛都在撕扯着他的灵魂。

    “老大,不想到头来也让我尝试着你当初的心境,实在,实在难受,难受之极。。。。”

    本就不大的眼眸无声息的留着血红色的液体,没有半丝眼白的眼眸化作黑暗的深渊,原本打理精致的发髻,是她,是她一直以来亲自动手的!

    激怒之际冲碎的束冠让发髻不存,满头黑发无风上下翻飞,瘦长的手臂中不知何时出现那把段德赠与的***,黝黑的刺身无半点光华反射。

    似乎知道主人心中无边杀意,棱刺尖端探出尺余长黑色锋锐,呈现螺旋状伸缩不定,杀意却是极度内敛不散分毫。

    “是了,暗夜中的生物就不该想着沐浴阳光,冰雪般笑容的是暗夜生物最为珍惜的东西,我想,我明白了啊,可惜。”

    韩修探查娜娜情形并未遭虎翼真人阻拦,确实没死,这要归功于妖族本就远强于人类的生命力,或许,是她心中的一份执着吊着最后的那一丝气息不散而已。

    韩修知道,便是神通广大的老大怕是也救不得,只不过,他还是保留着一分对段德的期待,这个生命中神奇的代表,或许,或许可以救得也不一定?

    “娜娜,挺住,老大能治好你的,我不能失去你,你知道的,不要背弃你我三生之约啊,我会很难受的,比你现在要难受千万倍。”

    呓语般的传音缭绕在原本毛茸茸的竖耳间,现在?现在断去一只,另一只毛发不存,稀稀拉拉只剩些许。

    这是韩修的挚爱,亦是一目定情的根本,只有他能摸!唯有他能摸啊,此时竟然,竟然这般模样。。。

    以身代之可否?

    幼稚的念头惶惶然一道道流过闷堵的胸间,唇间满溢黑色浓稠污血的韩修状若疯魔,实在不能再继续等待,每一刹那的煎熬让他几近入魔。

    “堂堂大能修士,莫非千载岁月皆是苟且?要是不要?十息而决!”

    几近灵魂悲号的清冷让远处仍在激烈争论的大能无不气急,虎翼真人更是抬手一掌劈来,可那探出炮口三尺的雪亮明光已然锁定他,以及他与韩修之间的那个酒坛!

    “屮!娘希匹的!小子若是弄不死你,你家虎爷便跟你姓!你们几个过去制住战舰!一群没卵子的,瞻前顾后羞于尔等为伍!呸!”

    讪讪收回顺手劈出的手,炎黄战舰外围那层六棱状光罩在他们讨论时便已去除,这层龟壳的硬度他们也是亲眼见证过的。

    十二道身影成阵势出现在炎黄战舰周遭,掐诀抛出真元灵线,三息成阵,牢牢锁住放弃外部防御的战舰。

    至于直接遁空进去舰内?呵呵,若是这点能办得到哪里还会让他们趋之若鹜?能量光罩便已如此坚固,其本体绝不是一般道器可以比拟的。

    再说人家的看家重器,便是让你进去,你可敢?

    虎翼真人也是随手一挥,酒坛破空,直往驾驶舱琉璃而去,韩修接过后并未探查,而是深深环视一眼周遭众人,似乎都要刻印在脑海深处。

    “瞅啥?还不滚?”

    虎翼真人站在舰首,与韩修隔着晶罩对视,也是让他怨毒的眼神看得极不舒服,韩修最后盯着他一眼。

    “来日要与阁下深切探讨人生真谛啊,阁下好生保重身体才是。”

第四五零章 半片耳余生所寄 一生情徒留孤影

    也不待须发倒竖的虎翼真人,抱着酒坛翻身而去,很多战舰都有单向逃生传送阵,虎翼真人也不以为奇,眯眼盯着这瘦小子说着狠话。

    这种狠话,他听得不多,一般敢这般说话的人,都化作劫灰,今日若不是怕损毁到手的战舰,虎翼真人当真不会给自己预留麻烦,是的,仅仅只是麻烦而已。

    小小合体小修的屁话,说得头头是道又如何?这世界,拳头大才是真理啊,嘴皮子能说死人?眼神能瞪死人?嗤~~~

    “行了,收走,回去慢慢整治便是,那小子走了。”

    “虎翼,难得今日如此大度啊?”

    一名从未现面的修士显出身形,赫然是巅峰级大能,脚下祥云缭绕,身后仙光蒸腾,气象万千,照的周遭天地一片仙蕴。

    张狂狠毒的虎翼真人见到来人却是瞬间熄了气焰,恭敬行礼,垂首以待,来人面目模糊不清,虎翼真人以及周遭收了控制阵法的修士行礼也没有呼其名讳。

    此人不见掐诀,庞大的战舰没有控制法决之下急速缩小,最后化作巴掌长短如模型一般掉落此人掌心。

    查探良久,方才翻手收入袖中,若有所思间周围大气不敢出的修士可谓煎熬,谋划此事的大能亦是与这人同级修士,而今这位亲自到场摘了果子去,他们内心如何能平静?

    每一个层次都会有着这个层次的畏惧,如虎翼真人之流其实对巅峰级修士并不太放在心上,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修士,会直接忽略掉考虑他们的威胁列表。

    而公孙雨不一样,听闻这女人尚且不到大乘中期,可这战力实在难以用修为去衡量,虎翼真人自问巅峰修士面前毫无半分反抗之力,可这货正面相斗尚且完璧遁走!

    惶惶不可终日的是这女疯子的反复无常,没有任何道理和规律的行为习惯,十几年前是这样,回归而今更是肆无忌惮,并且,报复心似乎很强!

    六都和碧昂城都是极度忙碌中,战事持续时间并不长,可损失却远没有想象中的乐观,城池毁去那都是小事,然拼死战斗的皆是忠于宗门的修士。

    碧昂城而今最忙的不是司马安成,而是负责刑律的仇千啸,本就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他,又怎么能容许危难之际的怯战、逃逸?

    忌讳是走了,同时带走不少滥竽充数的货,可是遗留问题仍然严重,战术性的撤退,恩,这便是统一口吻的理由所在。

    仇千啸的耳目倒是健全得紧,最主要的是某些人并不得人心而已,举报、实据历历在案,也不会容许他们毫无意义的狡辩,统统办了,公孙雨威慑在外,也没有谁闲着没事出幺蛾子。

    那位姐姐可是不分敌我的乱杀惯犯,老实降级当个守门员也比丢了性命的强,老油条有几个在乎虚无缥缈的面子?

    不久,碧昂城象征性的四个城门原本金丹期修士才干的守门将统统换上大乘期修士,那叫一个奢侈壮观。

    六都城朱胖子炼丹室外,还是那间当初段德亲手掏摸出来的河底地窟,会议桌依旧,围坐的人却是个个情绪低落。

    朱窖、武通、牛犇、姚蔓以及完全变了个人的韩修,公孙雨面色有些苍白,稍稍远离了些他们几人独坐。

    其实还有一个,只是只有公孙雨能见到而已,那就是同样愁眉不展的沩水,公孙雨其实有机会过去相助一番韩修的,只是她不知道韩修动态而已。

    关键是沩水那边出现问题,回来后公孙雨的询问沩水一概没有回应,公孙雨心中也是有所猜测,果真如哥哥所言么?

    “苦瓜脸,我不好怎么说你,只是一路走来你没发现当初核心山谷的几人越来越少么?老大说过不希望核心山谷那座飞坟有我等坐位,你自己斟酌吧。”

    武通打破沉默,是怕韩修极端下结果害了自己。

    朱胖子紧了紧手中柔荑,姚蔓能懂,就像韩修和娜娜一样,姚蔓和娜娜关系很好,红肿的眼眸可以见得她哭过。

    “瘦子,别一副要死要活的,仇,小雨没有插手,你应该懂得,怎么决定在于你自己,莫要把自己搭进去就是。”

    牛犇擦拭着自己的牛角尖盔,半晌没有言语,实际上得知结果后他便知道,韩修联系他的时候应该是求援的。

    若是那时候得知明湾城已然是个陷进,他宁愿丢了自己的南桂,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扪心自问,换做轻柔被这般对待,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像韩修一般做出正确的决定。

    “我决定回去。”

    细心地一根根捋直残耳上预留不多的几根细细绒毛,冷淡的声音让众友一阵不适,可又不能改变什么。

    “若是变强,我无话可说,若是借助你韩家兵锋,我会看不起你,言尽于此,多说无益,好自为之便是。”

    朱窖同样没有客气,他们几人也不需要藏掖什么,有什么边说什么,痛失挚爱,换做谁也不会无动于衷,老大若在或许已然带人杀过去了吧?

    “诶~~~老大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快活,丢下个烂摊子给我们,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负责任啊。”

    牛犇自语尚未完,远处一直沉默的小雨就出现在他身旁,吓得牛犇一哆嗦。

    难得小雨今日没有带上那招牌笑容,冷着脸水淋淋的大眼盯着牛犇一阵不自在,丰润的红唇终于打破沉默。

    “他,不好,比起你们,他没有轻松过一天,你们不知道他在承受什么,就算是兄弟也不能这般评论他!”

    “那贱婆娘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欢好尚且没见他沉沦,你们的伤痛与他有这种根本性的区别!”

    牛犇等人闻言微惊,其实长久以来的相处他们也是心中有数的,段德活在他们身边,却处处透着神秘,只是不说的性情他们早已习惯。

    “小雨,我没那意思,只是现在没有老大在,似乎总是缺少些什么,有感而发的牢骚而已,若是我们有这心思怎么会来这里?”

    牛犇并不觉得丢脸,就事论事,再说都是亲近之人,甚至比家里淡薄的亲情还要亲的关系,不存在有所介怀。

    “老大回来了么?”

    一向比较冷静的 武通听出小雨言外之意,并非话面上的掩饰,而是开口的三个字‘他,不好’。

    “是!是回来不久,那快蔓延到隔日城的巫毒就是出自他的手中,连我也没有见过他的面!”

    “嘶~~~”

    众人心中大惊,坊间传闻远不如他们所知清楚,他们虽然身在这边,可与家里的联系又不曾中断过,尤其段德给了他们大量的传讯晶的情况下。

    “我不会借助家中半丝力量,此番回去只是做我该做的事,你们安心便是,所料不差不出十年的潜修便会回来,小雨,我只求你不要灭了虎翼派,那虎翼真人若有难帮衬些,留他的所有,等我回来就好。”

    韩修说完便小心翼翼把那片耳朵揣进胸口收藏,起身向一旁的传送房间走去,临近房间忽然停步。

    “宋胡渣没那么容易死,让司马安成找找现场,他应该与血魔老祖脱不了干系。”

    目送消瘦身影消失在传送阵的明光中,众人亦无聊兴,纷纷散去不提,最后只有小雨和一直微微皱眉的沩水。

    “问题很大么?还是不要干预修者界的事物吧,夫君回来绝不会允许的,你的些许干预已经引起不少因果,受制应该是必然的。”

    沩水美眸流转,明媚一笑,瞬时间阴云消散开去,连带着小雨郁结的心思也放开不少,心下暗暗羡慕。

    “倒是你这妮子看得开,你也不要再肆意乱杀,有了两次教训还不知足?只要你在他们也不会贸然过来触霉头的,就安心与我在这六都等他回来翻云覆雨便是。”

    小雨螓首一歪,盯着沩水似笑非笑,沩水呆怔少倾似乎想起翻云覆雨这个词似乎出自他嘴中,还是形容某些事情的,微微泛红的俏脸让小雨笑出声来。

    “你这妮子,久旷待甘露不是?真是不害臊!”

    “姐姐自己说的,怎能怨我?再说了,这家伙也不等我醒转再去闭关,怕不是被姐姐勾去大部分魂魄!”

    “谁叫你自作主张跑去杀那婆娘的?到最后人没杀成差点把自己搁进去,若是没有出去,自会见识他最彻底的光着模样。”

    “哼,那婆娘我会亲手了结的!他下不去手不代表我也一样!伤了他就不能再活下去!简直有辱家风!”

    “好啦好啦!你有完没完?这时候外面不太平,最近几年修者界煞气增长很快,怕是有大事将要发生,蛮子应该知道一些,只是不会告诉我们罢了,我们还是别给他添麻烦就是。”

    “也不知道还要多久,以往恢复他不是靠吸扯其余大修精气么?这次怎的一个人偷偷躲起来恢复?不寻常啊,还有那蔓延的巫毒,我去看过了,估计就是我也不能免疫。”

    “那是大道之术,不是这一界该有的,就是原来的大界也绝迹已久,不清楚他从哪里淘来的,代价之大可见一斑。”

    “会不会无限蔓延?现如今波及近千万里方圆,还在增长,滚雪球一般,周边势力最初想要阻止无果,现在只能远离。”

    “我也说不清楚,可能会,蛮子自己恐怕也不能控制,估计他也没有搞清楚这种术的后果,这次因果,很大,恐怕继续蔓延不会比那次招魂幡犯下的因果来得差。”

    “呵呵,哥哥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无事,以他那不长记性的性格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还是你了解他啊。”

    “怕是不尽然吧?我记得以前姐姐不知道他放出招魂幡的事啊,又窥测他的过往了是吧!”

    “额?无事翻来看看,翻来看看而已。”

    “姐姐,其实知道太多会很累的,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他那死脾气上来说不准不要你我也有可能的!”

    “。。。。。。”

第四五一章 文曲宗师出茅庐 昔日情相逢无碍

    朱窖、姚蔓和武通三人缓步出得沩水河底,上面的宗门现在已是气象万千,仙霞蒸腾,好一派仙家别院做派。

    于炎黄老人来说还是沩水河上的这片建筑才算是宗门,六都外的仙山也是有着许多建筑,也有宗主殿,刑律殿等,算得上是五脏俱全,只不过大多数都是空着的,并没有修士在其中。

    还是那种情形,人太少,地太多,尤其打下丹鼎道宗那大片属地后,六都本宗基本上就是武通带着一群奶娃娃在,其余基本上都是阵法封闭状态。

    沩水河中的那片本宗建筑重建后,多出一片百余丈的临水平台,算是给本宗那些修士闲暇之余练功打坐之地,也不知谁在周遭弄了些睡莲环绕。

    经过十几年的岁月已是颇见规模,沩水河深达几十丈,这些当然不是什么普通莲花,一片片丈余盘状碧叶浮在水面,就是普通人十来个站在上边也不俞沉没。

    莲叶青碧欲滴,扁平叶面,周边勾起掌余高叶缘,如同平台一般,水流不动,受力不沉,偶有几朵紫色花苞探出水面,已然保持几年之久,也不见花开。

    寻常时候这里仅有语文轻柔和七色彩虹魔女偶尔在这里玩耍,而现在让三人目瞪口呆的是,一大帮子儒袍老少或坐或站,有的甚至盘坐莲叶之上,一个个摇头晃脑的,显然实在交流文采。

    这其中有一清雅宫裙少妇存余这群老少间盘膝抚琴,自是尤为显眼,有一声没一声的琴音,似乎随着微风起落,恰到好处点在某种韵律节点之上。

    可见此女琴道造诣已是不浅,纤长白玉指,拨动闲人心,如此做派似乎与外边六都那些闲散居民完美融合。

    “北辰书!你丫怎么进来的?”

    窈窕淑女,却有倜傥君子立侍,着实伤了路人之心,朱胖子打眼一瞅,不是北辰书这骚包是谁来着?

    要知道现在战事暂歇,整个炎黄宗就没有一个闲人,貌似稍有成就的语文轻柔都被牛犇按在南桂城没有回来。

    莫说彩虹七魔女,何彪得了赤娇,六个姨妹子自是让他一并儿打包拖去了叮咚城打杂,这货司马昭之心炎黄皆知。

    此处算得上是炎黄内宗重地也不为过,原本驻留在六都城的修士要么驱逐,要么被拉进炎黄充数,留在这里的大多都是厌恶了修士争斗,找个清静处享受人生的家伙。

    要进六都得过外边重阵守护的本宗山门才行,北辰书怎么带着一群普通人进来的这里?三人一阵零乱,这也太不安全了吧?

    北辰书和鱼诗琴以及文曲八宗师领着一众大儒!

    “朱胖子,姚仙子,武通许久不见,你们似乎一点都没变啊?至于我们怎么进来的?看看这个?”

    北辰书一脸于淡风轻的笑意,探手丢出一枚令牌,朱胖子接过之只见上边写着‘炎黄宗参议殿执事’后书‘北辰书’名号,输入真元竟有北辰书魂息和样貌显现,明显和他们的令牌差不多。

    “额?这参议殿是哪天成立的?我怎么不知道?老大?老大要出关了么?”

    探眼一扫,好家伙,停止交流的一群老少爷们个个腰悬令牌,都是参议殿,甚至八个令牌明显和自己一个级别,参议殿长老??凡人?也不算凡人?这是儒修?没有修为啊?

    三人一阵无语,包括随后出来的公孙雨也是一脸茫然,转头问沩水。

    “姐姐?他弄来的?”

    沩水蛇妖轻摆,无骨般的攀附在一旁的雕花廊柱上,螓首轻摇,唇角堆笑,却是风情万种,慵懒柔媚一时无两,只看得小雨一脸不屑。

    “蛮子又不在,你啷个什么劲,哼!妖精!”

    北辰书唇角微动无声,想来是在给文曲这群儒士交代什么,片刻后方才笑着上来保住武通,又去抱胖子,接过让这货的肚子顶回去,便不怀好意盯着娇小的姚蔓。

    姚蔓却是不含糊,飞身探手就要抱,结果二人交叠之际,姚蔓后衣领便被一只萝卜大手擒住。

    “干啥!干啥!当着我的面儿吃我老婆豆腐,你小子是不是在儒宗学坏了啊?来来,那位仙子也让我抱抱?”

    胖子将诡笑的姚蔓丢在肩上,就迎上款款而来的鱼诗琴,额?他那胸怀实在不适合抱抱,鱼诗琴轻盈的笑意凝滞于胖子那城墙般的肚子上。

    北辰书也不阻止,负手环胸就在一边看着,一脸的揶揄。

    胖子偶然发现,貌似只有姚蔓才适合自己啊?这?连抱都抱不得?顿时一脸尴尬转头盯着姚蔓。

    “婆娘,你说我是不是该减肥了?这?”

    “活该!知道老娘的好了吧?看你平时那双贼眼绿光不浅,怎么,这位应该是北辰这家伙的老婆,人家给你抱你都抱不了,丢人现眼!一边去!”

    “好了,诗琴,这就是胖子,姚蔓,武通,那位是小雨,这是我妻子鱼诗琴,至于身后这些夫子,以后都是炎黄参议殿的长老,负责规划宗门,对外对内都会涉猎,暂时只管出计策和分析,这是老大交代的,老大还没有到出关的时候,把我们放出来先熟悉宗门事物的。”

    “老夫荀攸”

    “荀彧”

    “王董”

    “蔡正”

    “余温”

    “祝之烈!”

    “陈之唤”

    “钟离子”

    其中钟离子在文曲并非什么大儒,确是有着文曲医道文曲古往今来第一人的头衔,凡草凡木可医天下不死病,绝对算得上是医中圣手级人物。

    早先虚位以待便是荀彧有意为之,星途好坏能者受之,即便钟离子早已归隐,不死就有这份义务承担,一番游说终究站在高出的人,大是大非责无旁贷。

    即便是一向随意的小雨也不得不在他们正式的报名下过来,这是起码的尊敬,再说,小雨一向对段德盲目信任,既然是哥哥请过来的那就给予相当的重视。

    “老大可有什么交代?”

    朱窖抓瞎,他可不是会处理什么宗门事物的人,让他按部就班的去做个财务部持事倒是绰绰有余,毕竟一身肥肉蕴含着他们家管钱的基因。

    但是让他安排?他宁愿罚他炼一辈子丹药不准出来!

    “宗主有言,我等暂且只是学习,各有所长,分别更随各堂主身旁研习一段时日再说,另外宗主请公孙姑娘助我等踏足仙道,以求免去我等寿命所限。”

    荀攸排众出言,到是北辰书挤眉弄眼退居身后,也是,按照官职大小,这八人还真就是北辰书的顶头上司。

    朱胖子心中一宽,不要我安排就行,让司马头疼去,至于小雨闻言知意,这是哥哥又要扒拉沩水家底,呵呵,她只是个中介而已。

    那边椅廊斜坐的沩水翻起白眼,不过这似乎要不了什么,随意在自己藤椅上抓几片叶子就能解决,也是不以为意。

    “既然夫君这般说了,那么请诸位先生暂且在这里住下,稍后让武通安排便是,我会通知司马安成让他安排你们去处。”

    “如此甚好!我等便在此仙境旁恒几日,多有打搅。”

    “诸位先生日后便是我等同僚,何须客套?届时仰仗诸位大才方是我等之幸,诸位请随我来,暂时先给诸位安排住处。”

    武通笑颜相待,心中暗自对段德竖起大拇指,这是哪里淘来的宝贝?他从段德给这群人的封号就能窥见段德用意,现成的军师团!哪里去找去?

    朱胖子目送一群儒袍迈着方步随武通远去,抬脚踹在北辰书屁股上,只把这货踹趴在地。

    “你丫还知道回来?还知道有我们这几个兄弟?怎么着?外边混不下去?”

    牛犇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北辰书腰上,探手几巴掌拍去他顶上束冠,北辰书也不挣扎,双手护住后脑勺,任由三人围攻。

    那边鱼诗琴目瞪口呆的盯着四人,也不知该不该上去帮忙,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倒是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踹了两脚后围着她转悠,那审视的目光,温和的笑意,让鱼诗琴双手护胸,顿时挤出诱人沟壑。

    暗道这位小雨姐姐眼光怎么有些渗人?

    不料臀部一紧,显然是被小雨抓了一把,吓得鱼诗琴尖叫一声冲出老远,趴在地上的北辰书瞥眼瞅见小雨搓着胖胖的手指,似在感受手感,那边半空,自家娘子一脸羞红捂着臀部不敢下来,心中一阵哀嚎,老大小雨被你教成啥样了都?纯粹就是女流氓!

    那边心有余悸心中羞怒的鱼诗琴捂着抓疼的臀部,一时间怎么都有种上了贼船的心思,那下边打得正欢的三人也不管哇哇求饶的北辰书,这?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正凌乱间,胸口又是一紧,这回鱼诗琴呆住了,小雨尚在视线中笑意盈盈的盯着自己,而自己好歹也是合体初期的修为,这?谁吃我豆腐?

    僵硬的扭转脖子,却是没见着人,左右上下都没人,低头盯着自己变形没有复原的兔子,白眼一翻竟然直接昏过去。。。。

    沩水呆住了,小雨也是,这?这也是修士?北辰书这小子哪里骗来的极品货色?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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