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资金问题
看了材料研究所的研究进度，黄明哲来到研究所隔壁的神光仪器公司。
神光仪器的总裁是蔡知行从上沪中微电子公司挖过来的一个副技术执行官，是中微电子的老人了。
中微电子是国内唯一一家真正的光刻机研发制造企业，当然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企业，不用想就是国企。
而国企的内部风气确实不太好，高致远作为副技术执行官，实际上才是整个项目的核心，至于首席技术执行官，那是来蹭饭。
这也是高致远被蔡知行成功挖墙脚的原因，毕竟累死累活，功劳被不干活的人拿走了，谁干久了都会一肚子火。
黄明哲来到神光仪器，便看到了正在指挥工作人员的高致远，神光仪器的工厂，之前是一个电镀厂。
今年环保查得严格，那老板也移民国外去了，这个荒废的电镀厂便被蔡知行直接收购了。
现在神光仪器正对电镀厂进行改造升级，那些设备之类直接拆除当废铁处理了，一旁的空地上，正在建设高级别的无尘工厂，毕竟光刻机这种精密仪器，不是一般的工厂就可以搞定的。
“老高，情况怎样?”黄明哲喊道。
高致远这才注意到黄明哲过来：“社长，我们正在建设一个光学镜片制造工厂，不过工厂的光学镜片设备，比起德意志的蔡司的顶级产品差一些。”
对于这个问题，黄明哲也知道国内的情况，尽管国内是世界上最大的光学镜片生产国，但是主要是集中在中低端产品。
高端产品不是不能生产，而是生产成本高产量低，造成竞争力非常低。
不过神光仪器现在不在乎成本，不计成本慢慢做，是可以小批量生产一批高端光学镜片的。
哪怕一套光学镜片几百万，只要X射线光刻机搞出来，就可以形成良性循环，良性循环一产生，就可以通过大规模生产压低生产成本。
“公司的资金是不是非常紧张?”黄明哲突然问道。
高致远无奈的点了点头：“光学镜片制造过程中需要非常多高精度测量仪器，这些目前只有国外可以生产，我们有一大半的资金消耗在这上面。”
黄明哲沉思着，看来必须尽快获得一笔资金，尽管幽灵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每个月可以获得两千多万美刀，但是光刻机行业需要的资金不是小数目。
“老高你们先做一些基础的准备和研究，我每个月可以提供五千万资金给你。”
高致远对于黄明哲另眼相看起来，他可是知道思维网现在每个月已经要亏损几千万，为了搞光刻机之前拿出了四个亿，现在这每个月的五千万，肯定也是黄明哲自掏腰包的。
而黄明哲可不是国家，可以调集那么多资金，高致远对于黄明哲的勇气和坚定非常敬佩。
现在哪一个企业和个人意愿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是黄明哲却坚持下来了。
在神光仪器待了半天，黄明哲便启程返回中大，一路上他都在看着笔记本电脑。
上面有幽灵近段时间在国际金融市场的操作记录，最近一段时间西洲债务危机持续爆发，黄明哲知道这个债务危机会持续到13年之后。
他迅速的利用这种先知先觉，开始在幽灵的金融模块之中，添加了西洲债务危机的确定时间。
点击回车键进行重新模拟国际金融市场的未来走向，然后又将记忆之中的一些细节找出来，慢慢添加到模拟参数之中。
随着越来越多参数添加上去，幽灵对于未来两年的国际金融市场走势的预测，越来越和他记忆之中重合起来。
看着这些走势图，黄明哲拨打了汇丰银行吴克知的电话，将自己的港股、期货、外汇账户的杠杆提升到10倍。
目前自己的在汇丰银行的金融相关账户之中，一共有6200万美刀左右的资金。
10倍杠杆将撬动6.2亿美刀的资金，不过黄明哲的账户非常多，而且操作品种也非常多，不仅仅操作股票，还有期货、外汇。
毕竟人工智能可以多线程运行，通过这种小而密集的高频交易，来避免大规模资金操作带来的高风险。
现在他凭借对未来金融市场的精准预测，才敢进行这种冒险操作。
如果一切顺利，幽灵每个月可以收获6000～8000万美刀，这样一来他的资金缺口便可以填补上去。
不过这件事必须谨慎，汇丰银行不一定是靠得住的，所谓给客户保密，不过是假象。
至少很多超级势力，是可以强迫汇丰银行交出内部数据的，一旦他不断的持续大额获利，迟早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为了避免麻烦，他再次设定了一个波动盈利模式，就每个月盈利波动拉大为4000～9000万美刀，减少一些太过于明显的规律。
而且黄明哲也不想对于金融市场的盈利太过于依赖，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蝴蝶效应必然导致未来面目全非，他先知先觉的优势也会被削弱。
给幽灵建立了新的盈利计划之后。
黄明哲继续思考着事情，单靠金融市场的褥羊毛，只能暂时作为初期需要，他必须找一些实体经济来当现金奶牛。
互联网上，现在市场已经差不多饱和了，网购方面淘淘网、京东商城、拼夕夕已经厮杀到白热化；游戏上面，鹅厂、网易等也不是善茬；社交、搜索引擎上也没有什么机会杀进去。
现在思维网主要是小说、视频、直播、论坛、百科、特效，要实现盈利，至少需要拥有1亿左右的用户。
而现在思维网的注册用户只有8700万左右，而且差不多到了饱和状态，未来只能不断的深耕这些用户，争抢将内容多元化发展。
突然他想到前一段时间自己拿出来的电容材料规律模型，看来必须让材料研究所将这个规律模型利用起来，研发一种适合推广的电池出来。
编辑了一封电子邮件，发给材料研究所的马知力，让他尽快组织电池研发。
高能电池的市场非常庞大，无论是手机电池、小型电动设备、电动车、电动汽车、无人机都需要高能电池。
一旦成功占据市场，必然可以成为现金奶牛。
既然自己有电容材料规律模型，就不能让这个东西浪费了。
不过电池这种东西，一定程度上会影响世界格局的，他要注意电池的单位容量，最好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
太过于激进，可能引发石油行业的反弹，一些事情还是要小心谨慎。
在思考中，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返回了中大的真理学社。
第四十六章 群星璀璨
浙大的校园之中。
数学系的教学楼里面，五楼一个不起眼的教室，一旁正悬挂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牌匾——［真理学社（浙江大学分部）］。
浙大分部的真理学社成员只有6人，而且都是数学系学生，学社内部非常简单，只有几台电脑和一些桌椅。
陆一鸣放下手上的数论书籍，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学习计划，竟然有些发呆起来。
“一鸣，发什么呆?”一旁一个高高瘦瘦的学生用手在陆一鸣眼前晃了晃。
陆一鸣一愣：“额……没有什么，就是觉得社长非常厉害。”
“可以开创新拓扑学的男人，能不厉害吗?”
陆一鸣摇了摇头：“天生，我是说社长看人方面非常厉害。”
杨天生诧异的问道：“看人厉害?”
“你觉得我们现在和之前比起来，有什么不一样?”陆一鸣反问道。
不一样，杨天生双眼微转，然后自我审视起来，越想他就越神情古怪起来，作为一个硕士研究生，之前他跟的导师是研究线性代数的，所以他也跟着学习这一方面。
不过黄明哲给他的学习计划，却是偏向于复分析和复流形方面的。
一开始杨天生还不以为意，不过当他按照黄明哲的学习方法尝试一下之后，竟然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感。
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对于复分析和复流形有了一定的功底，甚至对于分析和复流形而理解程度，要高于他主业的线性代数。
“现在是不是感觉到自己不一样了。”陆一鸣肯定的问道。
“真的耶！难道一鸣你也有这种情况?”杨天生惊异不定的说道。
陆一鸣点了点头：“不仅仅是我，我们分部的其他人，都多多少少有这种感觉。”
“其他分部也是这种情况?”杨天生顿时感兴趣的问道。
“是的，我和复旦的张素灵等人联系过，其他分部同时是这种状况，社长不仅仅看人非常牛，而且对于我们了如指掌。”陆一鸣在面对黄明哲的时候，有一种被看透感觉。
这就是黄明哲有信心培养出大量高质量科学家的底气。
至于他们之中有多少人可以真正的登峰造极，那就看各自的造化了，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自身。
任何一个想登峰造极的科学家，都必须有大智慧和大毅力，有天赋不代表就一定要成就。
被挑选进入真理学社的成员，目前都在快速的蜕变着，特别是那些一开始就重视学习计划的成员，一些天赋特别好的人，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厉害起来。
比如浙大的陆一鸣、复旦的张素灵、川大的林锋，这几个成员有脱颖而出的节奏。
天才加上努力方向对了，那就不是1+1＝2的效果了，而是1+1＝11的效果。
而一开始就是真理学社大本营的中大数学系和真理数学研究所，此时更是有群英荟萃的景况。
高梓尚、李群、谢玲、夏恩华形成第一梯队，现在已经开始崭露头角；
而上个月各个加入真理学社的六个中大数学系学生，形成第二梯队，凭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他们在黄明哲的指导下突飞猛进着。
黄明哲的数学军团正在飞快成长着，不久的将来他们代表爬山虎联盟，和普林斯顿的常春藤联盟、高卢数学界逐鹿数学霸主。
其实目前世界数学界里面，各国的实力对比来看，米国只能说是强大，但是不能说最强大，高卢数学才是最强大的。
原来的赤—露西亚联邦也非常强大，不过解体之后，那些数学人才都被米国拉走了。
这个情况其实从菲尔兹奖得主的数量可以反映出来，菲尔兹奖得主最多的大学是哈佛大学（18位），然后是巴黎大学（16位），巴黎高等师范学院（15位），普林斯顿大学（14位）。
不过米国的大学里的科学家不一定是米国人，但高卢大学里得奖的应该都是高卢人，原因你懂得。
……
黄明哲回到中大之后，一边恢复学习工作的状态，一边在中大理学院暗中观察一些有天赋的学生。
然后吸纳这些精锐进入真理学社，壮大真理学社在其他学科的力量和影响力。
随便挑选了一个题目，写了一份毕业论文，而中大方面也准备走一个过场，毕竟黄明哲这种水平还过不了本科，中大的教授们都要无地自容了。
4月24日。
黄明哲在三个教授的面前，完成了本科毕业论文，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和今年的本科毕业生一样毕业了。
“明哲，你的直博申请已经通过了，我就厚着脸皮当一回你的博导。”朱熹平无奈的说道。
黄明哲微笑点了点头：“院长客气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中大数学系就朱熹平读水平最高，但是他比黄明哲还是有差距的。
“最近王磊他们的进步非常大，不过距离发论文还差得远。”朱熹平笑着提醒道。
王磊就是黄明哲挑选的六人之一，黄明哲笑了笑回道：“离九月份还早着，我会在五月份给他们各自一个小课题，是龙是虫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你就不怕输了，在中大教书10年?”
“那又如何?”黄明哲不认为自己会输。
俩人一边走一边谈论。
突然不远处五六个人中老年学者，和俩人迎面而来，黄明哲和朱熹平诧异的停下脚步。
“朱院长好久不见。”领头一个中年人伸出手和朱熹平握手。
“田副所别来无恙。”朱熹平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着。
来人正是北大的田刚，田刚看了黄明哲一眼随即笑着问道：“这位想必就是……”
“我是黄明哲，久仰田博士大名。”黄明哲后发制人的伸出手说道。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些老前辈真是惭愧。”田刚继续说道。
“田副所怎么突然过来我这荒郊野岭?”朱熹平接过话茬，显然不想让黄明哲和对方这种老狐狸太多接触，免得着了对方的道。
而黄明哲也知道现在最好暂避锋芒，他向几人说了有事情，便干净利落的离开。
至于朱熹平和田刚的交锋，中大自然会顶住压力，毕竟很多事情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
果然晚上，朱熹平将今天的事情，给他说了一下，北大数学研究所想和中大数学研究所一起研究一些科研项目。
不过那些科研项目一看就是中大正在研究的，而且是关于黄氏混沌拓扑的旁支。
显然有人想摘中大和黄明哲的桃子，毕竟现在中大已经发了两篇一流SCI论文，而正在进行得项目之中，极有可能产生2～4篇一流SCI论文。
面对这种情况，谁都要眼热起来。
可惜中大也不是傻子，眼看要成功了，就过来谈合作，真当中大是软柿子，评选院士的时候，怎么不见来找中大。
朱熹平直接推了这些所谓的合作。
至于国内数学协会和北大的压力，和这些成果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等黄明哲的真理学社壮大起来，到时候才能看看谁到拳头比较大，学术界可不是比权力的，而是比学术学问的。
要不然那些人也不会拿丘成桐没有办法，毕竟学术地位和名望都摆在那里。
第四十七章 有限成立
真理学社之中。
指点了李群他们两个小时之后，黄明哲看着月明星稀的夜空。
城市的发展，不仅仅带来了光明，也带来了光污染，小时候的璀璨银河，如今只能到荒郊野岭才可以一睹风采。
他转过身，看了看墙壁上的黑板，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推导过程。
尽管他的黄氏混沌拓扑已经在逼近霍奇猜想，但是临门一脚往往是最困难的一步。
这些天他着重学习了分析、代数几何，将黄氏混沌拓扑打磨得更加锋利，但是面对霍奇猜想的最后一步，依旧是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霍奇猜想主要就是将复杂的几何问题简化成简单的几何问题来解决的途径和方法。
把一些复杂的东西简单化之后，按照它们相同的部分进行分类，方便数学家们对一些负责的东西进行归纳处理。
基本想法是问在怎样的程度上，我们可以把给定对象的形状通过把维数不断增加的简单几何营造块粘合在一起来形成。
最终导至一些强有力的工具，使数学家在对他们研究中所遇到的形形色色的对象进行分类时取得巨大的进展。
不幸的是，在这一推广中，程序的几何出发点变得模糊起来。
在某种意义下，必须加上某些没有任何几何解释的部件。
霍奇猜想断言，对于所谓射影代数簇这种特别完美的空间类型来说，称作霍奇闭链的部件实际上是称作代数闭链的几何部件的（有理线性）组合。
简而言之，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多么雄伟奇特的宫殿，都可以用一块块积木搭起来。
而要完成霍奇闭链，前提就是整个宇宙都可以用无数的几何部件构成，只要有一个东西不能用几何部件构成，霍奇猜想便不成立。
这样一来，这个难度就非常巨大了。
黄明哲苦思冥想的盯着黑板。
其实霍奇猜想在日常之中的应用之中，最明显的就是有限元分析。
突然他瞪大眼睛起来，有限元分析！有限元逆分析！黄明哲想到了之前他获得的有限元逆分析技术。
这个技术就是可以将一切物品分解成为一块块几何部件的技术。
他大脑快速的运转起来，将有限元逆分析和黄氏混沌拓扑、霍奇猜想的相关知识体进行一次灵感火花碰撞。
刹那间无数的知识喷涌而出，形成了一个全新的知识体——［有限元逆分析—几何代数簇群与混沌拓扑模糊簇群］
这个知识体并没有证明霍奇猜想，而是将霍奇猜想一分为二，变成几何代数簇群与混沌拓扑模糊簇群两个部分。
其中几何代数簇群就是代表有序的可计算部分，而混沌拓扑模糊簇群则代表模糊的不可计算部分。
两者的关系就如同建房子中的砖块和水泥一样，可以用几何部件表达的部分，还有不可以用几何部件表达另外一部分，即混沌拓扑模糊簇群。
但是这个关系，还需要一个有限限定参考值，即限定几何部件的最小单位，这样一来一个物，将形成几何代数簇群与混沌拓扑模糊簇群，或者只有几何代数簇群。
而限定最小单位可以无限小，在限定最小单位之后，物的构成部件必然部分支持霍奇闭链，剩下的部分则是混沌拓扑模糊簇群。
如果黄明哲可以将推导出混沌拓扑模糊簇群的种类规律，或许可以证明一部分霍奇猜想。
而基于数学上，数可以无限小的规则，进而推导出物同样可以无限小，无限小的物存在，就代表霍奇猜想存在一个永远无法逼近的死角。
即霍奇闭链只能在有限元的情况下成立。
黄明哲大脑立刻给出了无数的公式，然后他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面飞快的敲打着。
一行行公式和数字出现在屏幕上，他正在疯狂推导着。
一个星期之后。
夜深人静。
黄明哲停下略微酸痛的手指，站起来锤了锤手臂和肩膀。
此时的屏幕上已经得出了三个混沌拓扑模糊簇群的公式，即拟几何—模糊簇—混沌公式、微分几何—模糊簇—混沌公式、拓扑几何—模糊簇—混沌公式。
再配合有限元—几何代数簇群的公式，即可证明霍奇猜想在有限元条件下对于H^2成立，同样霍奇猜想对于度数p的霍奇类也成立，其中p<n，n是上述射影代数簇的维数，那么对于度数为2n-p的霍奇类，霍奇猜想也成立。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有限元的情况下才成立的，如果是无限小或者无限大的情况下，霍奇闭链无法成立。
除非人类可以证明数是有限的，不然霍奇闭链只能无限逼近，而永远无法形成闭链。
显然数必然是无限的，有限数是不符合逻辑的存在。
就如同圆周率一样，无论怎么计算都无法获得最终的那个数，因为圆周率是无限不循环的数，只能获得一个近似值。
看完了满满多达526页的推导过程，以及那12条最后公式，黄明哲知道他终结了霍奇猜想。
一时间他心里面感觉空落落的，一个困扰他几个月的难题被自己攻克了。
兴奋之余，又有一种登临巅峰的孤独感。
坐在沙发上，一壶清茶正冒着淡淡的水蒸气，黄明哲自斟自饮着。
走廊外面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随即木门缓缓的打开，李群提着一些海鲜粥外卖，他后面还跟着朱熹平和高梓尚。
“朱院怎么有空过来?”
“听说你这一个多星期在闭关，就过来看看你，霍奇猜想的难度全世界都知道，没有必要急于求成。”朱熹平关心的安慰道。
“多谢朱院关心。”黄明哲笑了笑说道。
“那就是，来日方长。”
“已经证明了。”
“已经证明了也……”朱熹平还没有说完便愣住了，他不确定问道：“证明了?霍奇猜想证明了?”
“准确来讲是证伪了。”黄明哲说完，喝了一口清茶。
一旁的李群和高梓尚呆若木鸡。
咕噜！朱熹平颤抖着手抓住黄明哲的肩膀，语调高亢又急促的问道：“明哲，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证明过程就在我笔记本上。”黄明哲指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说道。
朱熹平连忙跑过去，打开那一篇论文看起来，不过一看到那526页的证明过程，他顿时头都大了起来。
尽管说起来就那12条公式，问题是这里的推导过程，已经不是一般数学家可以看懂的。
就算是让朱熹平看完之后，重新推导一次，估计也不能推导出完整的过程。
大致看了概论和结题部分之后，朱熹平苦笑着说道：“这不是凡人可以完成的，你打算发数学年刊吗?”
“当然，这是理论数学，藏着掖着也没有用处。”黄明哲摊摊手笑道。
第四十八章 被证明了?
和夜深人静的岭南不同。
此时的普林斯顿大学，正是阳光明媚的白天。
数学年刊杂志社的编辑部。
鲍威尔正在忙碌着分配投稿，突然他电子邮箱传弹出一份投稿。
顿时鲍威尔连忙打开，因为可以弹出来的电子邮件，都是他特别关注的重量级数学大牛，他们的稿件鲍威尔一般都是提前审查的。
嗯?黄明哲?又是这个年轻人。
［有限元逆分析—几何代数簇群与混沌拓扑模糊簇群。］这是?鲍威尔看着眼前的论文标题，然后看了概论的描述。
顿时他目瞪口呆：“霍奇猜想?”
他仔细的一页页翻看起来，不过这526页的论文，真的超级复杂，他看得眼睛都快花了。
此时窗外已经日落西山。
“主编，快下班了。”一个编辑提醒道。
“额?”这个时候鲍威尔才清醒过来，他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才看了不到五十页论文，还不到整篇论文的十分之一。
不过他已经没有信心看下去了，因为他看不懂，作为一个世界顶级数学期刊的主编，竟然看不懂一篇数学论文，说出去可能要引人发笑，但是这是确确实实的事情。
当然这种事情其实也非常正常，哪怕是一个顶级数学家，都有可能看不懂另一个数学家的论文，这是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
特别是近现代以来，数学各个领域的知识越来越多，很多人都只能精通一两个领域，已经再没有什么全领域数学家出现了。
无法确定黄明哲论文的情况，鲍威尔只能选择给那些大牛审稿人发邮件了。
他想了想去，现在有资格当这篇论文审稿人的数学家，就那几个人了。
……
德意志联邦。
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
格尔德•法尔廷斯刚刚吃了晚饭，正打算去外面散步，他电脑的电子邮件却发出一阵阵提示音。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打开了邮件。
数学年刊?格尔德•法尔廷斯倒是挺诧异的，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收到数学年刊的审稿邮件了，主要是现在值得他审稿的论文，那都是非常高深莫测的论文。
由于曾经在普林斯顿大学教学过一段时间，所以数学年刊遇到高难度的论文，才会找他审稿。
毕竟当今社会那些数学大牛们，除了隐居在高卢的数学教皇亚历山大·格罗腾迪克，剩下的顶级数学家之中，就格尔德•法尔廷斯、皮埃尔•德利涅、丘成桐熟悉可以精通几个数学领域。
比如格尔德•法尔廷斯，用代数几何学方法证明了数论中的莫德尔猜想；他对阿贝尔簇的参模空间、算术曲面的黎曼－罗赫定理、p-adic霍奇理论等也有创见。
咦?有限元逆分析—几何代数簇群与混沌拓扑模糊簇群?黄明哲?
格尔德•法尔廷斯本来打算散步之后，再回来看论文，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看完了论文概论，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思路清晰，问题是他如何证明?有限元条件下霍奇闭链成立?”格尔德•法尔廷斯自言自语说完，又继续翻看着。
他看得非常缓慢，十几分钟才翻一页，甚至有时候还要折回去。
可能是年龄大了，格尔德•法尔廷斯精力大不如前，仅仅是看了两个多小时，他就感到脑袋发胀起来。
不得不停下来，一边按了按太阳穴，一边拿出一些草稿纸，他想了想然后验证着黄明哲论文之中的公式和推导。
……
另一边。
普林斯顿大学的皮埃尔•德利涅教授，也同样在做着验证工作。
幸好黄明哲的推导论证过程非常明确，不是望月新一的宇宙文，也不是佩雷尔曼证明庞加莱猜想的模糊不清，这给审稿人减少了非常多工作量。
在哈佛大学的丘成桐也在看论文。
三个重量级审稿人，也就是数学年刊有能力让他们审稿，其他期刊可不一定有这个资格。
尽管是顶级数学家，但是面对霍奇猜想的论文，三人都非常谨慎。
丘成桐为了验证这篇论文，竟然破天荒的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
整整526页论文，哪怕是顶级数学家，一天也验证不了十几二十页内容，特别是遇到自己不了解的地方，需要仔细的推敲其中的合理性，这才是最困难的。
三位顶级数学家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精力，才最终理解了这篇论文的大致内容。
在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格尔德•法尔廷斯，沉默的放下手上的钢笔。
一旁的桌子上是上百页的草稿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推导过程和公式。
前几天刚刚被派过来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交流的彼得•舒尔茨，好奇的看着格尔德•法尔廷斯这个传奇人物。
“格尔德博士，您在研究霍奇猜想?”
格尔德•法尔廷斯摇了摇头：“我在验证一篇论文。”
“哦?是关于霍奇猜想的论文吗?我最近也在研究霍奇猜想，不过真的毫无头绪，不知道从那个地方开始。”舒尔茨苦恼的说道，显然他不认为格尔德•法尔廷斯在审稿的论文证明了霍奇猜想。
不过格尔德•法尔廷斯听完之后，却沉默了下来，一会之后他缓缓的说道：“彼得，你不需要研究霍奇猜想了。”
“格尔德博士不看好我研究霍奇猜想?”舒尔茨微笑的问道，不过他显然有自己的傲气。
“不是。”格尔德•法尔廷斯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
“霍奇猜想已经被证明了。”
“……”舒尔茨呆住了，一会之后他才慢慢的清醒过来：“霍奇猜想被证明了?”
“毋庸置疑。”格尔德•法尔廷斯感叹不已。
“谁?谁证明的?”
“彼得，论文没有发表之前，你知道的。”格尔德•法尔廷斯提醒道。
“哦！是我失态了。”舒尔茨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毫无头绪的霍奇猜想，竟然被人破解了。
“你很快就会看到论文。”
“我期待着。”
“到时候不要太惊讶。”格尔德•法尔廷斯笑着提醒道。
不过头脑混乱的舒尔茨，显然没有听清楚。
另一边。
皮埃尔•德利涅和丘成桐也陆续完成了论文验证工作。
显然俩人也认为论文没有问题，黄明哲的论文有一个明显的特点，那就是非常完美，通篇论文显得滴水不漏，这是黄明哲一惯以来的风格。
5月29日。
数学年刊编辑部收到了最后一个审稿人皮埃尔•德利涅的回复函。
鲍威尔放下手上的论文和三位审稿人的回复函，他整个人都兴奋得颤抖起来，向外面的大喊道：
“奥斯丁、布洛芬、泽兰你们到我办公室开会。”
三个编辑组组长顿时诧异的相视一眼，便一头雾水的走进去。
第四十九章 轰动世界
“主编，有什么事情吗?”奥斯丁大大咧咧的问道。
鲍威尔将一份论文的简要，还有格尔德•法尔廷斯三位审稿人的回复函，递给奥斯丁三人。
什么东西?论文简要?
一边看一边表情越来越丰富起来。
“哦买噶！”
“竟然有人证明了霍奇猜想！”
“又是黄明哲……”
一会之后，鲍威尔才缓缓的说道：“法尔廷斯、皮埃尔、丘三人已经认同黄明哲的证明，我决定为这篇论文增刊，你们的意见呢?”
“必须增刊。”奥斯丁兴奋的大喊道。
“我同意增刊。”
“如果这种成果都不值得我们增刊，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
鲍威尔连忙吩咐下去，让杂志社行动起来，给黄明哲的论文进行排版和准备期刊印刷。
……
中大真理学社。
黄明哲收到了数学年刊的通过和增刊回复函，同时对方也同意了科学之家网站在6月7日发布“有限元逆分析—几何代数簇群与混沌拓扑模糊簇群”的中文版。
论文的中文版早已经准备好。
而他也正式领到了中大的本科毕业证，正式成为一名博士研究生。
他可以说是国内时间本科毕业最快的人了，估计未来还要加一个最快毕业的博士研究生。
“社长，我想请教一些关于函数的问题。”王磊拿着一大堆资料问道。
“说。”黄明哲抬起头。
王磊的天赋就是在函数方面，他已经在为论文做准备，黄明哲给了他的一个非常合适的课题。
俩人讨论了十来分钟，王磊从来没有感到自己距离真理是这样的靠近。
“非常感谢社长的指点。”
“智慧是需要毅力打磨的，不要浪费了自己的才华。”黄明哲微笑说道。
王磊怀着兴奋离开，其他人也过来讨教问题因为黄明哲一般一天只给一个小时左右，给所有人过来讨教问题。
在他的精心栽培下，真理学社的年轻的数学家飞快成长着，不过天才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比如浙大陆一鸣和川大的林峰，那个进步速度简直是吓人。
天才有时候就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一旦方向找对了，那就如同坐火箭一样狂飙。
给众人解答了一些问题之后，黄明哲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差不多又是一年高考的到来。
六月份的太阳已变得火辣辣，来微风中也夹杂着一丝丝热浪。
突然一个冰凉的杯子被放他手上，他转过头原来是文娜。
一杯冰镇酸梅汤。
“学习忙吗?”
文娜一边将一些饼干和小糕点放冰箱里，一边回道：“忙倒是挺忙的。”
俩人闲聊着，他也在享受着这片刻的悠闲。
最近一段时间黄明哲太忙了，特别是真理学社招新了一批理学院的精锐，更是加大了黄明哲的负担。
幸好文娜作为秘书长，帮他处理了绝大多数的日常事务，不然光是这些日常事务就有得忙。
时间一天天过去。
不知不觉之间来到了6月7日。
全世界的高校、数学研究机构、数学学会之类的相关机构，都收到了一份让人错愕的期刊。
……
回到波恩大学的彼得•舒尔茨非常郁闷，他努力了大半年的课题，现在竟然被人证明了。
尽管难以置信，但是他对于格尔德•法尔廷斯的水平还是认同的，不过舒尔茨非常好奇是谁证明了霍奇猜想。
为了一睹为快，他最近几天一直询问负责杂志签收的工作人员。
“马萨卡先生，今天有什么杂志过来?”舒尔茨如同往常一样询问道。
正在看报纸的地中海老头，抬了抬眼镜：“小彼得，我想你应该是在等它。”
马萨卡指着桌面上刚刚送过来的一打期刊，上面的包装袋还没有拆除。
舒尔茨连忙上前。
“数学年刊?”
“是的，可能有非常大的成果出来了，数学年刊又增刊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数学年刊连续两次增刊。”
舒尔茨拿起裁纸刀，小心翼翼的划开包装袋，里面十二本数学年刊，他拿起其中一本。
依旧是那简洁的封面。
［有限元逆分析—几何代数簇群与混沌拓扑模糊簇群］
［作者：黄明哲，审稿人：格尔德•法尔廷斯、皮埃尔•勒内•德利涅、丘成桐］
下面还有12条公式陈列着封面上。
他呆住了，舒尔茨惊呆了。
“竟然是他，不可思议。”
连忙仔细的翻看起来，整整一个上午，他坐在那里看了整整一个上午，仍然沉浸其中。
“小彼得，你不打算吃饭吗?”马萨卡看了看手表提醒道。
“哦?……”舒尔茨这时候才清醒过来：“已经中午了?”
“你说呢?”马萨卡无奈的指着墙壁上的挂钟。
而那剩下的十一本数学年刊，早已经被人拿走了，但是舒尔茨竟然没有察觉到，只能说他太过于沉迷了。
……
普林斯顿大学。
作为大牛云集的数学圣地之一，数学年刊一出来，他们同样是惊呆了。
爱德华•威滕拿着论文来到皮埃尔•德利涅面前：“皮埃尔，他真的证明了吗?”
“没有错，霍奇闭链在无限数的情况下，确实无法成立；但是黄明哲非常巧妙的利用了一个有限元概念，让霍奇闭链永远准确，也就是说在我们的观察和计算极限内，霍奇闭链是永远成立的。”皮埃尔•德利涅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是一个可以随着人类进步，而不断发展的理论。”爱德华•威滕作为物理和数学两个领域的大牛，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
宇宙之中的宏观宇宙和微观宇宙，人类目前也没有办法测定出最大值和最小值。
谁能保证夸克粒子下面没有更加小的粒子存在?谁能保证宇宙之外没有宇宙?
没有人可以测量出最小值和最大值。
这样一来，霍奇闭链必然在宏观宇宙和微观宇宙之中不成立，而成立的那一部分就是人类的观察极限。
“没有想到最困难的霍奇猜想，反而让人先破解了。”皮埃尔•德利涅感叹到。
……
复旦数学系。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一个数学系的学生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起来。
苏青竹连忙拦下这个学生：“什么事情这么兴奋?”
“苏教授，霍奇猜想被证明了。”
“什么?”苏青竹吃惊的定住了。
“中大黄明哲证明了霍奇猜想，数学年刊再次增刊，科学之家的中文版论文也出来了。”那学生激动的说道。
“怎么可能?”
“他怎么做到的?”
“真的，我刚才上了数学年刊的网站，他们已经发了增刊。”
周围的学生老师们从难以置信，到将信将疑，最后议论纷纷起来。
全世界都被这个话题点燃了，不明觉厉的吃瓜群众只能干瞪眼，而那些数学家们则开始找茬。
哪怕是格尔德•法尔廷斯和丘成桐三人审的稿，其他人也不会完全相信，同行是冤家可不是开玩笑的。
当年安德鲁•怀尔斯证明费马大定理，同样是被全世界数学家不断的找茬。
这是一种非常正常的情况，一来这种找茬可以避免论文错误；二来这种世纪级成果，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错误出现，因为一个错误的理论可以带偏无数人。
第五十章 完美的解
露西亚联邦。
莫斯科大学。
尼古拉斯•里德利是一名数学教授，他也是格里戈里•佩雷尔曼（庞加莱猜想证明者）的好友。
刚刚上完了一节课，他突然被一个女学生拦住。
“老师，我想问一下关于代数几何的问题。”
“好吧！娜塔莎……”尼古拉斯•里德利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
“里德利，你绝对不会想到今天发生了什么?”粗犷声音的主人，一个典型的大胡子斯拉夫中年人。
“安德鲁斯，难道你家的自来水变成了伏特加?”尼古拉斯•里德利开玩笑道。
“看看吧！保证你会大吃一惊。”安德鲁斯说完将一本数学年刊递给对方。
什么东西?咦?数学年刊?尼古拉斯•里德利一头雾水的接过来，然后仔细的翻看起来。
“哦！欧拉在上，霍奇猜想被证明了。”尼古拉斯•里德利惊呼道。
“那可不一定。”安德鲁斯摇摇头说道。
尼古拉斯•里德利一听就知道安德鲁斯的意思了：“我去找佩雷尔曼过来，让我们看看这位屠龙勇士杀死霍奇猜想没有。”
尽管已经没落了，但是莫斯科数学学派依旧是残留着不在少数的数学强者。
要不是赤•露西亚联邦解体了，他们莫斯科数学学派，可是可以和哥廷根学派、普林斯顿大学、哈佛大学、高卢学派、罗马学派分庭抗礼的存在。
现在就算是没落了，仍然不可小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这个道理。
尼古拉斯•里德利转过头对于娜塔莎略带歉意的说道：“娜塔莎，问题只能留到下次了。”
“没关系，教授。”其实娜塔莎此时也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作为一个数学系的硕士研究生，她当然听说过霍奇猜想的大名。
今天她竟然听到霍奇猜想被证明了，这无疑给她带来巨大的冲击。
尼古拉斯•里德利急匆匆开着车，向莫斯科郊外而去。
佩雷尔曼和自己母亲住在莫斯科郊外，尼古拉斯开车达到他房子附近，这里非常的偏僻，针叶松木房子非常老旧，根本不像一个大数学家的住所。
下车步行了一百多米，一个老妇人正在打理一块荒地，上面种着一些七零八落的土豆和向日葵，以及一小片生菜、胡萝卜。
尼古拉斯•里德利向老妇人喊道：“卡琳娜，佩雷尔曼在家吗?”
“哦！原来是小尼古拉斯，佩雷去森林采蘑菇了。”老妇人正是佩雷尔曼的母亲。
尼古拉斯•里德利无奈的摇了摇头，佩雷尔曼真是一个怪人之中的怪人，他在证明了庞加莱猜想之后，并没有去领奖（米国克雷数学研究所给千禧难题的破解者一百万美刀的奖励），连06年的菲尔兹奖也没有去领取。
如果他去领奖，至少可以用这些钱改善生活，尼古拉斯•里德利也无法理解佩雷尔曼的想法。
将黑面包和酸奶放在屋里，半个小时之后。
一个穿着磨破衣服、暗棕色的蓬松长发乱糟糟、没有修剪的浓密大胡子和长长的指甲，活脱脱一个流浪汉形象。
他就是佩雷尔曼，破解了庞加莱猜想的数学天才，很难想象一个学术成就如此高的数学家，竟然是这样一个流浪汉形象。
佩雷尔曼提着篮子，上面有新鲜采摘的蘑菇，这是他的一个爱好，独自一人在幽静的森林采蘑菇。
对于尼古拉斯•里德利的到来，他并没有向老朋友一样打招呼，只平淡的瞄了一眼对方，然后自顾自的去清洗蘑菇。
对于佩雷尔曼的行为，尼古拉斯•里德利早已经习以为常。
“佩雷，有人破解了霍奇猜想。”
佩雷尔曼清洗蘑菇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冷淡的说道：“我已经不是数学家了。”
“佩雷，难道你不想和一个天才交流吗?你知道吗?破解霍奇猜想的人，是一个只有19岁的青年。”尼古拉斯•里德利解释道。
佩雷尔曼眉头一挑，然后肯定的说道：“是黄明哲呢?”
“我就说你会感兴趣的，就是他。”
“我早知道他会破解霍奇猜想的。”
“让我们一起考验一下这个屠龙勇士的能耐吧！”
佩雷尔曼切着蘑菇，沉默了许久之后：“没有必要。”
看着古井无波的佩雷尔曼，尼古拉斯•里德利最后只能带着遗憾离开，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必要说下去了，他知道佩雷尔曼的性格。
与此同时。
全世界的数学家都投入了验证工作之中。
特别是克雷数学研究所方面，他们可是需要奖励破解者一百万美刀的，如果将奖金发错了，那就尴尬了。
验证显然比证明快，但是这种世纪级成果，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一个数字，哪怕是一个符号错误都不行。
整整一个多月，全世界的数学家都在验证黄明哲的论文。
国际数学联盟委员会汇总了各个数学家的验证结果，然而所有人都被黄明哲的证明镇压了。
无懈可击！这篇论文是那样的完美，完美到就像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一样。
国际数学联盟主席英格丽•多贝西在普林斯顿会见了米国国内的数学家们，包括普林斯顿数学院、哈佛大学数学系、克雷数学研究所等等十几个数学机构。
“黄明哲证明霍奇猜想的论文，大家怎么看?”英格丽•多贝西开门见山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能说什么，研究了一个多月，连一个错误都找不到，想反驳对方都没有理由。
他们是学术界，又不是可以颠倒黑白的政治界阴阳人。
“他的证明毋庸置疑。”皮埃尔•德利涅第一个站出来说话。
接下来丘成桐、陶哲轩、爱德华•威滕、约翰•什纳等人也表示认同。
“巴黎高师、哥廷根、剑桥、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莫斯科大学、东京大学、北平大学也已经表示认同这个证明。”英格丽•多贝西拿着文件说道。
众人议论纷纷一阵子，很快更多的人表示认同这个证明，至于少数有意见的数学家，此时也只能选择沉默。
要反驳黄明哲的证明，必须找出问题和破绽，可是那篇论文简直是无懈可击，再钻牛角尖下去，只能让自己的发际线后退多几厘米。
7月16日。
国际数学联盟委员会向全世界宣布，黄明哲证明霍奇猜想的论文验证无误。
与此同时克雷数学研究所宣布承认这个结果，将向黄明哲颁一百万美刀的奖金。
如果之前数学年刊刊登的论文，是一个无法确定的证明，而此时国际数学界已经普遍承认了这个证明。
第五十一章 数学会议
黄明哲的名字瞬间轰传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冰天雪地的南极洲，和企鹅相伴的长城站。
一大群科考人员正在吃饭，而一旁的电视上，正播放着国家新闻。
女主持人用抑扬顿挫的语气说道：“恭喜我国数学家黄明哲，破解千禧难题霍奇猜想……”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筷子。
“牛！”一个中年科考员竖起大拇指。
“老胡，将我那瓶茅台拿出来，今天我们要庆祝一下。”领队大声喊道。
厨师老胡一边取出飞天茅台一边呼着白气：“啥喜事?”
“国内一个天才证明了霍奇猜想，难道不是喜事吗?”
“哈哈，我看是领队找借口想喝酒。”
“就你小子话多，待会别喝了。”
“别，别……”
连南极洲的知道了这件事，更别说其他地区，甚至连国际空间站也收到了相关报道。
国内媒体才是这一次事件之中最热闹的地方。
［让数学年刊两次增刊的男人，千禧难题的终结者……］——UC新闻
［华国第一个菲尔兹奖即将诞生，或许黄明哲有望成为史上最年轻的菲尔兹奖得主。］——新浪围脖
［让我们走进数学天才黄明哲的生活……］——真理学报
［新的数学王者诞生了，黄明哲或许将带领华国数学走向世界。］——科技日报
科学之家黄明哲的账号下。
“膜拜大神！”——九零后老爷爷
“学渣瑟瑟发抖之中，感觉课本又要厚几厘米了。”——渣男锡纸烫
“大神下一个课题是什么?害怕和大神撞车。”——科研民工
“请收下我的膝盖。”——不明觉厉
“霍奇猜想是什么东西?可以获得诺贝尔数学奖吗?”——萌萌哒
“@萌萌哒，没有诺贝尔数学奖。”——薛定谔的猫
“感谢娱乐圈的不收之恩，不然一个天才要被浪费了。”——沉默的羔羊
“@沉默的羔羊，应该感谢马奇骏和赵梦婷，不然华国数学将失去一颗巨星。”——篮球少年
“热烈庆祝，校友黄明哲先生破解霍奇猜想。”——中山大学
欢乐的网友们不断刷着评论，特别是各个高校的人，更是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这件事。
而此时黄明哲已经放假回汕美城区，正在公司里面处理着一些事情。
得利于幽灵这几个月从国际金融市场的获得的利润，他不仅仅每个月供应给神光仪器公司和梦幻公司六七千万资金。
现在他在汇丰银行账户之中的资金也盈余了不少，累积到了3.4亿华元。
不过神光仪器的资金依旧非常紧张，黄明哲知道必须尽快完成电池技术的开发，获得一个稳定的资金来源。
当然材料研发这种事情，有电容材料规律模型，不代表就一定可以搞出来。
一阵脚步声传来。
穿着职业西装裙的文娜走了进办公室：“明哲又是一大堆邀请函。”
文娜将一大叠信函递给他，黄明哲看着手上不下于二十封的信函，这些天他没少接到类似的信函。
这些信函主要是国内外各个高校或者数学研究机构的邀请函，有邀请学术交流的，有邀请加入或者任教的，甚至还有邀请移民之类的。
“这样吧！那些邀请加入研究所或者任教教授的，还有邀请移民的，全部拒绝了。”
“好的。”文娜点了点头。
黄明哲想了想说道：“至于邀请学术交流的，暂时留下来。”
“那我就按这个方式来处理了。”
“嗯，辛苦了。”
“不辛苦，明哲你才要多休息一下，别太拼了。”
“知道了。”黄明哲微笑着回道。
文娜离开之后，黄明哲又恢复了工作状态，他已经完成了第一步计划，名气的积累。
在国内一个名气巨大的科学家，才有可能影响到高层，如果是西方世界，他学术再强，也永远无法成为核心，人种天花板就直接卡死他的上升。
只有成为国内的核心层，他才可以和那幕后黑手博弈。
而一个实力强大的科学家，又是根正苗红的华国人，是有可能影响国内决策的。
思考一下子，他拿起电话拨通了朱熹平的电话。
“院长。”
“明哲，在汕美那边如何?”
“一切安好，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哈哈，你说。”
“最近不是有很多高校邀请我过去交流，我事情又非常多，不如干脆在中大举行一次数学会议，院长觉得如何?”
“没有问题。”朱熹平连忙答应下来，这种事情对于中大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那我待会让文娜将那些邀请函传真过去。”
“放心明哲，我一定将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
“那就劳烦院长了。”
文娜将那些邀请函传真过去之后，中大数学系迅速行动起来。
首先确定了会议的时间地点，地点自然是中大，学校方面立马将最大的一个报告厅拿出来，而时间则定在7月24日。
然后中大数学系，便以中大和真理数学研究所的名义，向全世界的高校、数学研究机构发出邀请函。
……
哈佛大学数学系。
丘成桐放下手上的邀请函，将几个数学教授叫过来。
“中大和黄明哲邀请我们去中大开一次数学会议，名额是十个人，你们要谁要过去?”
“给我一个名额。”
“可以带人吗?”另一个教授问道。
“可以，不过食宿机票自负。”丘成桐提醒道。
“OK。”
很快十个名额便被安排下去，很多教授都带上了自己的研究生过去，显然是想让这些年轻人知道天高地厚。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斯坦福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剑桥大学、哥廷根大学、巴黎高师、莫斯科大学。
另外还有克雷研究所、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等数学研究机构。
全世界很多对于黄明哲感兴趣的数学家，都准备去中大参与数学会议，特别是那些新生代数学家们，更是对于黄明哲和华国数学界感兴趣起来。
比如被黄明哲打击到的舒尔茨。
同样国内数学界也风起云涌着。
北大数学系。
田刚看了邀请函之后，苦叹一声：“技不如人。”
“怎么了?”刚刚走入办公室的老者诧异的问道。
“没有什么，是中大邀请我们数学系去参与数学会议。”田刚回道。
王院士拿起邀请函看了看：“去看看也好，带上年轻人过去，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过去了。”
田刚又何尝不知道现在的情况，黄明哲的出现，对于北大而言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学术界凭借的就是学术。
一个可以证明霍奇猜想的人，一个可以在数学史上留下名字和公式的人，真的让人升不起与其对抗的想法。
除非北大有人可以证明剩下的五个千禧难题之一，或者对于某一个数学领域推陈出新，才有可能和黄明哲分庭抗礼，不然他们只能活在对方的阴影下。
第五十二章 大神云集
烈日炎炎下，高速公路的沥青路面有些软化。
三辆奔驰相距一百多米，快速向羊城方向而去。
今天是7月23日。
各高校和数学研究机构的代表队伍，很多已经提前到了羊城大学城这边。
黄明哲作为半个东道主，自然不能迟到。
车窗外，景色不断后退着，不少荔枝树上已硕果累累，农民在果园和田野之中埋头苦干。
这土地上，几十年如一日的农民依旧是大多数人，他需要改变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不知不觉车子停在了中大校区之中，黄明哲在张士和等安保人员的护送下，来到真理学社。
一进门，他便看到了一个有些地中海是白人老者正和朱熹平在谈话，朱熹平一看到黄明哲，连忙给老者介绍道：
“皮埃尔教授，这位便是黄明哲，明哲，这是普林斯顿的皮埃尔•德利涅教授。”
黄明哲用法语和对方打招呼道：“很荣幸认识您。”
“黄，没有想到你还会法语。”皮埃尔•德利涅惊讶的说道（皮埃尔是比利时人，比利时母语是法语和尼德兰语）。
“我在研究论文的时候自学的，不知道正不正宗。”黄明哲微笑着说道。
皮埃尔•德利涅摇摇头：“非常有巴黎腔。”
“皮埃尔教授，我们都里面交流一下。”
“荣幸至极。”
俩人才生活天气寒暄几句之后，便进入学术交流。
皮埃尔的数学研究范围十分广泛，包括代数几何、代数数论、霍奇理论、模形式、代数群和超几何函数等。
其中最重要的三项成就分别为证明了代数几何中的韦伊猜想，开创了混合霍奇理论的研究和发展了超几何函数论。
而黄明哲同样非常强，不仅仅博古通今，更是开创黄氏混沌拓扑、有限元逆分析，证明了霍奇猜想，形成霍奇—黄氏定理。
俩人交流之中，黄明哲一直把握着主动权，因为皮埃尔精通的领域，黄明哲同样精通，而黄明哲精通的领域，皮埃尔却不一定可以应付。
特别是竟然霍奇—黄氏定理之后，都是皮埃尔在提问，黄明哲在解答，一旁的朱熹平都快跟不上俩人的节奏。
“黄，你非常像一个人。”皮埃尔突然感慨的说道。
“哦?不知道是谁?”
“我的老师。”
“皮埃尔教授，我还有差的远呢！”黄明哲摇摇头笑道。
“NO！”皮埃尔拍了拍黄明哲肩膀：“你除了比他谦虚，其他一点都不差，无论是学术还是教学。”
皮埃尔昨天已经到了中大，同时也和中大数学系、真理数学研究所交流过。
在交流之中，他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真理学社的力量，那些年轻人的才华让他惊讶不已。
加上今天和黄明哲交流之后，皮埃尔仿佛看到了他老师亚历山大·格罗腾迪克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俩人大有相逢恨晚的感觉，交流整整一个下午之久。
晚上，黄明哲和朱熹平特别邀请了皮埃尔•德利涅、安德鲁•怀尔斯、格尔德•法尔廷斯、丘成桐等十几个数学大师一起共进晚餐。
为了招待他们，黄明哲找了做粤菜的餐厅，准备岭南特色的菜肴。
“今天可以和各位前辈学习交流，是我的荣幸，我以茶代酒。”黄明哲微笑拿起茶杯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至少他们对于黄明哲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没有那种一夜成名的自负膨胀。
“明哲，你的爬山虎联盟前途不可限量呀！”丘成桐靠过来打趣道。
“小打小闹罢了。”
“你的小打小闹可不小，某些人要坐立不安了。”丘成桐若有所指。
“学术界的事情，自然是以学术定输赢。”黄明哲自信的说道。
丘成桐知道黄明哲当然有这个资格，单凭证明霍奇猜想，就可以威压国内数学界了。
学霸强者就是这么豪横，不服你也证明一个。
众人吃着吃着就讨论起了数学，特别是和黄明哲没有交流过的格尔德•法尔廷斯、安德鲁•怀尔斯等人，更是有称量黄明哲有没有真材实料的想法。
从霍奇—黄氏定理到费马大定理，从黄氏混沌拓扑到代数几何，从微积分到函数，众人拿出了看家本领来。
但是黄明哲的强大，让在场众人感到震撼，他对于费马大定理的理解不下于安德鲁•怀尔斯，在代数几何学和数论中可以和格尔德•法尔廷斯分庭抗礼。
在场十几个数学大师之中，几乎包含了当今数学的各个领域，然而黄明哲却可以在他们精通的领域上，和他们不分上下的交流，有一部分理解甚至高于众人。
“黄，我现在相信你可以证明霍奇猜想了。”格尔德•法尔廷斯这个严谨的日耳曼老头第一次如此佩服一个人。
其他人深感认同，精通一两个数学领域不可怕，了解所有的数学领域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精通所有数学领域。
他们为这个世纪的数学家感到悲哀，因为黄明哲的光芒将如同太阳一样耀眼，其他人的光芒将被掩盖。
黄明哲笑了笑：“霍奇猜想已是过去，将来才是最重要的。”
“哈哈，我回去之后要让年轻人们努力了，不然以后可能连路都没有了。”格尔德•法尔廷斯开玩笑道。
黄明哲微笑着说道：“普朗克研究所和哥廷根大学还是非常强的，高斯的光芒依旧在照耀着我们。”
接下来就是商业互吹环节，一顿饭从傍晚六点钟吃到晚上十一点半，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散会。
尽管散会了，但是黄明哲和朱熹平的事情还没有完，朱熹平需要安排明天的数学会议，比如安排一些数学家做报告。
明天的重头戏，自然是黄明哲的一小时报告，很多人都是冲着黄明哲过来的。
而黄明哲在脑海里面整理一下，明天的一小时报告，可不仅仅只是报告那么简单。
那些心有疑惑的数学家，必然会在当场向提问，黄明哲倒不是怕他们，而是有些人自己水平太低，自己无法理解论文思路，他需要应付的就是这些人。
至于格尔德•法尔廷斯、安德鲁•怀尔斯他们，经过今天晚上的交流，估计明天他们不会没事找事。
这些大牛们可以理解，但是那些半桶水可不一定。
这也是望月新一代的理论饱受争议的原因之一，加上望月新一又不喜欢向庸才们解释，反正懂不懂是你们的事情，我就是不解释。
但是黄明哲可不能这么做，解释一下并没有什么问题，除非遇到那种胡搅蛮缠的家伙，不然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就当做一次现场教学吧！
调好闹钟，他便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第五十三章 报告会上
7月24日。
铃铃作响的闹钟声，吵醒了睡眠中的黄明哲。
洗漱之后，文娜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俩人吃了早餐，便向中大的会场过去。
中大不仅仅布置好了会场，还有请外语学院的学生们充当志愿者，引导那些国外数学家入场。
黄明哲一到现场，上千人都齐刷刷注视着他，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才是这一次会议的主角。
他入座前排，是中大和真理学社的联合席位，隔壁分别是复旦数学系和北大数学系。
号称北大黄金一代的刘若川、恽之玮、袁新意、宋诗畅、肖梁、许晨阳、张伟这些青年数学家，今天也到了现场，他们好奇的注视着黄明哲。
黄明哲微笑着和他们点了点头，他和北大并没有什么恩怨，特别是年轻一代，那是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况且他今天的高度也没有必要敌视北大。
朱熹平代表中大数学系致词之后，整个会场被进入交流状态。
当然交流并不是一窝蜂的交流，会场上会划分成为若干领域，大家都按照这些擅长的领域，进入相关的交流区域。
黄明哲的一小时报告是在今天下午的两点钟，上午就是大家初步交流熟悉的过程，整个会议会进行三天。
随便选择了一个交流区，便进入其中。
这里是数论区，恽之玮和张伟也在这里，当然他们和其他国内外的青年数学家一样，都是来听课的，真正在交流的是那些中老年数学家。
听着正在高谈阔论的大牛，黄明哲不时地点了点头。
“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恽之玮靠过来问道。
“没问题。”
恽之玮开口问道：“对于复流形，不存在足够的全纯微分式来计算上同调。然而使用所谓的d''-彭家勒引理，对于复流形的局部，全纯微分式是满足需求的，就是常数束C与“解析狄拉姆复形……”
听完了他的疑问，黄明哲微笑着说道：
“数论的一个核心目标是理解有理数域的绝对伽罗瓦群G。为此，一个主要的途径是研究G的连续表示，其中一个重要的类型是那些在p-adic域上的表示。因为G在拓扑上是由分解群G_l，其中l为素数，生成的，把注意力放在这些简单的群的连续p进表示便已经足够。对于l不等于p，这些表示已被大致了解了，因为连续性戏剧性地限制了表示的类型。但对于l＝p，情况却更加微妙和有趣，p进Hodge理论的目的是分类和研究G_p的p进表示，并且这这个目标上p进Hodge……”
俩人一问一答，一旁的张伟也不时地提问。
“你们在研究数论和代数几何的关系吧?”黄明哲突然问道。
恽之玮一愣之后，随即点了点头：“我和张伟确实在研究这方面。”
“你们北大的数论方面还是可以的，我之前也阅读过你们学校的相关书籍，以你们现在的水平，坚持下多少会有收获的。”黄明哲说道。
俩人心里面无奈的想到，如果那么容易就好。
来自莫斯科大学的安德鲁斯插了进来，他和黄明哲讨论起了几何数论，这个领域还是他们莫斯科学派的开创的。
结果信心满满的安德鲁斯，被黄明哲直接碾压。
对于一个人最大的打击，就是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
“安德鲁斯教授，知道我为什么不引用马森的那篇论文吗?”
安德鲁斯一头雾水。
“我建议你看一下那篇论文的第17页第6行，那个三角函数公式的变形，我就先告辞了。”说完黄明哲便离开数论区。
这就是黄明哲的实力?真的有点可怕得过头，张伟和恽之玮相视一眼。
而一头雾水的安德鲁斯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登录了论文网站，将那篇论文调出来，直接翻到第17页。
看到第6行之后，他并没有感到这个三角函数公式有问题。
张伟和恽之玮也看了一眼论文，敏锐的恽之玮顿时眉头一皱：“安德鲁斯教授，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额……没问题。”
恽之玮仔细的翻看着论文，一会之后他结合上下文的推导过程，果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原因。
“是函数集合的变量出了一点偏差。”
“变量偏差?”安德鲁斯连忙仔细的计算着一些参数，果然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数被混淆了。
数学上别说几个数错了，哪怕是一万亿分之一的偏差，都会造成天壤之别。
“好敏锐的观察力。”安德鲁斯惊叹道。
“不，还有非常强的记忆力。”恽之玮同样非常吃惊，他再一次深深地感受到差距。
这篇论文在论文网站上面被引用的次数只有19次，而且是非常冷门的小领域，而黄明哲不可能去专门研究这篇论文，极有可能就是扫了一眼。
这种记忆力和观察力让几人都难以想象。
另一边黄明哲一路向各个数学分区碾压过去，让这些年轻的天之骄子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哪怕是舒尔茨也被黄明哲死死地压制住。
中午午餐之后。
北大的刘若川、恽之玮、袁新意、宋诗畅、肖梁、许晨阳、张伟等人，趁午休时间，交流一下今天的收获。
一群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黄明哲身上。
“上午黄明哲到我们代数几何区了，水平确实非常强，他和皮埃尔教授几乎是不分伯仲。”
“他还到了我们数论区……”
“我都怀疑他大脑是不是安装一台超算。”
“别说了，再说下去我都要怀疑人生了。”张伟郁闷的说道。
“我感觉我们不是黄金一代，而是青铜一代，专门给王者来虐的。”刘若川苦笑道。
“不过真理学社的其他人也非常厉害，浙大的陆一鸣、川大的陈峰、中大的李群、高梓尚等人，同样是不容小觑。”许晨阳提醒道。
“只要不和那个变态比，其他人我还是有信心的。”恽之玮摊摊手说道。
带队的田刚走进来，看着一脸郁闷的众人，笑着说道：“被打击到了?”
“没有办法，那家伙简直不是人类。”张伟无奈的回道。
田刚摇摇头继续说道：“今天带你们过来，就是让你们知道天外有天，不过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能没有心理负担就好了，真的太打击人了。”恽之玮郁闷的说道。
“知道皮埃尔对于黄明哲的评价吗?他说黄明哲可以格罗腾迪克相提并论。”田刚的话让众人惊讶不已。
一时间，这些天之骄子都放弃了和黄明哲比较的想法。
当差距大到这种地步，两者已经不再是一个层次上的存在，他们只能仰望对方的光芒。
“你们未来的对手是李群、陆一鸣、舒尔茨这些人。”田刚继续说道。
北大众人重新振作起来。
第五十四章 不明觉厉
下午两点钟。
外面艳阳高照，中大的大会堂里面，尽管有空调制冷，但是冷气难以压抑众人的热烈掌声。
黄明哲站在大会堂讲台上，手指轻点了一下鼠标，背后的投影幕布便出现一行行公式。
“由于时间有限，我就简明扼要的讲一讲证明霍奇猜想的思路，大家有疑问尽管提……”
随即一个个公式和推导过程被黄明哲有条不紊的简述出来。
上千名国内外数学家都非常安静，特别是格尔德•法尔廷斯、安德鲁•怀尔斯这些大神级，都安安静静的倾听着，一点找茬意思都没有。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不少人开始按耐不住了。
斯坦福大学的一名教授举起手来。
“请提问。”黄明哲一手半举。
接过工作人员的话筒，这个教授站起来问道：“黄先生，能否解释一下你论文第66页的循环模糊渐进公式，特别是其中对于不规则形的推导。”
“没问题，关于循环模糊渐进公式，其实并没有什么复杂……”黄明哲三言两语便解释了一下。
不过那个教授却一脸懵逼，没有那么复杂?你说的是人话否?
“韦德教授，如果你还是不明白，可以去看下莫斯科大学安东尼•洛夫斯基博士于2006年发表的论文，题目是无限模糊性的数学模型。”
“额……”韦德教授麻瓜了，继续问下去只能显得自己见识短浅，只能坐下来在笔记本上搜索那篇论文。
接下来，有不少人举手提问，可是黄明哲的回答却无懈可击。
无论是角度多么刁钻、多么细小的问题，他都可以不看论文，行云流水的回答上来，并且让所有提问者心服口服。
“这个家伙还是人吗?526页论文，他不会全部背下来吧?”张伟小声向一旁的刘若川说道。
“……”刘若川也是目瞪口呆。
在场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以记住自己的论文那挺正常的，毕竟是自己写的，但是连论文的引用和其他一些书籍都可以记住，那就过分了。
回了七个人的提问之后，其他人就再也不想问，或者说不敢问。
特别是黄明哲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个知识点你应该懂的，这都不懂?你这教授不会是注水的吧?
不懂自己回去看书，他们就如同做作业做错，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一样。
一小时报告的后半个小时，都是黄明哲自己在上面唱独角戏，除了安德鲁•怀尔斯、格尔德•法尔廷斯、丘成桐、皮埃尔•德利涅这些大佬可以听得懂。
其他人都是一脸懵逼，仿佛在听天书一样。
除了瑟瑟发抖，或许只能在台下喊666了，当一个目瞪口呆的工具人。
特别是那些中年教授们，他们又不能直接说自己听不懂，毕竟旁边不仅仅有同行，还有自己的学生在，只能装做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模样。
其实他们心里面，此时此刻如同一万头羊驼在奔腾，所有的公式和符号他们都懂，但是组合在一起之后，他们就彻底蒙圈了。
比如舒尔茨，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天才，但是现在他都怀疑自己的水平了，难道自己和黄明哲学习的不是同一个次元的数学?
“非常感谢大家的倾听和提问，本次报告到此结束。”黄明哲说完，又向观众台鞠躬致谢。
啪啪啪……尽管听不懂的人占绝大多数，但是这不妨碍他们的掌声如雷。
而在会场的媒体也拍了视频或者照片，准备回去写新闻。
作为思维网的工作室之一，真理学报则全程直播了黄明哲的报告。
在思维网的梦幻直播之中，有非常多没有到场的国内数学家，观看了这一次网络直播，当然更多的吃瓜群众在看。
“一脸懵逼进来，一脸懵逼离开。”——九零后空巢老人
“๑乛v乛๑是谁给你勇气点进来的?”——我儿王腾
“@九零后空巢老人，别说你们懵逼，我一个数学博士也是满脑子浆糊，估计在场的那些人之中，听得懂的人，不会超过二十人。”——非对称
“学霸强者，恐怖如斯。”——逗比
“我后悔报复旦数学系了，早知道就应该报中大。”——奥数小王子
“@奥数小王子，复旦数学系也不错，而且复旦也是爬山虎联盟的加盟高校，你可以申请去中大交流。”——掐指一算
“爬山虎联盟是虾米东东?”——不明觉厉
“@不明觉厉，可以到科学之家搜索，你自然就知道了。”——掐指一算
“我家爱豆依旧是这么帅！”——脑残粉
“圣美最近一直在卖大神以前的海报和影片，感觉圣美亏大发了。”——火星人
网络上吃瓜群众们不断的讨论着这个话题，尽管没有最近霸屏的流浪星空和白垩纪往事动漫火热，但是这一次直播的最高观看人数也不少，最高峰达到577万观看。
由此可见，黄明哲的影响力正在与日俱增着。
晚上，国家新闻也剪播了这一次数学会议的一些片段，毕竟黄明哲获得菲尔兹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自然要大力宣传。
哪怕这些奖项本身存在着一些猫腻，但是黄明哲的成果却逼着他们做选择了。
如果14年的菲尔兹奖不颁给黄明哲，估计整个数学界都要怀疑菲尔兹奖的权威性和公正性了。
反正挪威科学院已经决定将今年的阿贝尔奖颁发给黄明哲。
现在已经不是这些奖项成就黄明哲，而是这些奖项需要维护自己的权威和公正，他们不发也得发，就是这么简单。
另一边。
7月25日，克雷研究所的主任约翰•凯立德和一群媒体记者，找到了正在进行学术交流的黄明哲。
约翰•凯立德和黄明哲握手之后：“黄先生，恭喜你破解霍奇猜想，为人类数学再添光辉的一页，我代表克雷数学研究所授予你终生荣誉研究员，以及攻克霍奇猜想的一百万奖金。”
随即是一份荣誉证书和一张花旗银行的一百万美刀支票。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然来送钱，黄明哲自然笑纳了：“非常感谢克雷研究所和全世界数学家的肯定。”
记者则连忙按下快门，然后就是回答记者一些问题，接着国家新闻给黄明哲做了一个专访。
作为官媒龙头，面子还是要给一些的，做了十五分钟的专访之后，黄明哲才脱身离开。
7月26日，中大数学会议正式闭幕，一众数学家带着收获和郁闷各回各家。
黄明哲亲自送了丘成桐、皮埃尔•德利涅、安德鲁•怀尔斯、格尔德•法尔廷斯等人到白云机场。
看着飞机离开地面，他给朱熹平打了一个电话，便直接返回汕美。
第五十五章 进击的材料
返回汕美之后。
黄明哲直接来到思维社总部。
“社长。”一众员工崇拜的看着他，知识的强者，往往最容易让人从心里面产生好感和崇敬，而且这种崇敬的生命力会非常的漫长。
就如同华国人一提起数学，必然三句不离祖冲之、华罗庚、陈景润这些人。
而几十年、几百年之后，谁会记得那些装模作样搔首弄姿的戏子，时间的长河会将泥沙淘去，只留下人类最璀璨的文明之光。
知识的强者才是真正的强者。
蔡知行一听到黄明哲过来，连忙从二楼下来：“社长，欢迎回来。”
“老蔡，帮我做一件事。”
“社长请吩咐。”
黄明哲将那一百万美刀的花旗银行支票递给他：“以我个人的名义申请一个基金，专门用于资助国内的贫困学生，日后我所有的奖金都直接投入这个基金之中。”
“好。”蔡知行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他并不反对，这种基金有利于提升黄明哲和思维社的名气。
“基金的名字就叫文明之光基金会，另外我们基金会不接受社会捐赠，”黄明哲补充道。
其实这个基金就是一个非公募基金，一般来说民间团体是无法申请到公募基金的，黄明哲也不勉强，搞一个非公募基金就可以了。
蔡知行接了这个任务之后，便准备了相关材料和法务部一起向汕美民政局申请“文明之光基金会”。
作为一个汕美的大名人，民政局一听到黄明哲要申请一个慈善基金会，也是高度重视起来，直接走了绿色通道。
另一边。
趁着还没有开学，黄明哲到公司各个部门视察之后，又投入科研之中，忙碌中时间过得飞快。
黄明哲和马知力等人最近一直材料研究所。
随着步边工业区的小型超算中心建设完成，材料研究所现在都是使用自己的运算力在筛选新材料。
而材料研究所细分成为四个实验室，分别是光刻胶实验室、光学镜片材料实验室、弹性材料实验室、电池材料实验室。
研究员也增加到两百多人，当然这些研究员很多都是刚刚从高校必要的硕士或者博士。
黄明哲通过爬山虎联盟，向各个高校的材料学、化学、高分子等专业招聘了一大批毕业生。
一台普通的X射线激光器，在研究员的操作下快速向工作台发射着X射线激光。
研究员们都穿着非常厚重的防护服，实验室也设置了非常严格的防护服，毕竟X射线照射多了可是非常容易致癌的。
“869号实验材料，第5次实验，厚度0.5微米，光分解速度16.73秒……”
“将X光机的激光能级调低为45瓦每秒。”
激光再一次划过工作台，上面的光刻胶实验品被快速的分解，检测仪器迅速测量出相关数据。
“869号实验材料，第6次实验，厚度0.5微米，光分解速度19.34秒……”
在实验室外面。
黄明哲看了看数据，果然要研发出X射线高敏光刻胶不是那么容易的。
光刻胶实验室到现在为止，已经测试了869种光刻胶新材料配方，但是最优秀的一种材料配方，是厚度0.5微米，在40瓦每秒的X射线照射下，12.44秒完成光分解。
这个参数距离预订目标还差的远，根据神光仪器和材料研究所的联合评估，如果真的要和极紫外光光刻机竞争，至少要达到厚度0.5微米，在40瓦每秒的激光照射下，5秒以内完成光分解。
“老马，你们任重道远啊！”黄明哲转过头说道。
“社长，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将X射线光刻胶搞出来。”马知力坚定的回道。
其实现在材料研究所的进度已经非常快了，他们通过光敏材料规律模型的筛选，至少将材料研发成本压低了上百倍，研发效率同样提升了上百倍。
不需要通过穷举实验法一个个去试错，极大的压低了非常多冗余工作，这种研发速度是非常惊人的，相当于一年干了一百年的工作。
这个技术要是曝光出去，思维社铁定要被人盯上。
因此黄明哲已经一再提升思维社内部的安保力量，幽灵也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监控所有员工的通信。
另外还有专门高薪聘请了一个以前在部队里从事思想教育的退伍人员，设立了心理辅导部，专门给员工们进行思想教育，免得有人行差踏错。
当然对于员工的待遇，黄明哲也没有亏欠他们。
不仅仅工资水平高，而且研发出来的技术之中，如果成功盈利，参与研发人员可以获得30%收益。
这个30%是整体参与研发者共有的分红，里面有一个专门技术贡献评估，会更加每个人都贡献情况，分配这30%的分红，避免吃大锅饭。
刚刚脱下防护服，一个古铜色皮肤、双眼炯炯有神的年轻人被冲了过来，他兴奋的喊道：“社长，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王础，你们电池实验成功了?”黄明哲问道。
“老板这是实验报告。”王础将一份文件递给过来。
黄明哲接过来翻了翻，电池实验室成功研发出来的电池，是一种钠基混合变种碳（石墨的变种）材料，单位储能约为210～220瓦每千克。
看着两种主要材料的生产合成工艺，钠基材是由氯化钠（盐）作为原材料合成的，而变种碳是由于石墨作为原材料合成的，估计成本不会太高。
另外充电速度也相当快，使用特制的充电器，最快可以达到23分钟充满，而理论上的使用寿命大约是1300天左右。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有想到最后开始的电池实验室却是最先出成果。
“王础，你准备好电池量产计划，另外压低一下性能。”黄明哲吩咐道。
王础一愣，随即明白了黄明哲的打算，这个电池的性能确实有点强了。
俩人一起讨论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将电池性能压低为单位储能180瓦每千克，充电速度最快为23分钟，使用寿命为1100天。
当然这个使用寿命是指储能不出现严重衰退，在1100天之内可以保持90%以上的理论储能。
而原版技术，则作为技术储备，商业竞争还是挤牙膏和留一手比较稳妥。
另外对于电池的安全性能，黄明哲也要求电池实验室进行着重测试，要确保万无一失。
一个小小的安全问题都可能让一家企业轰然倒塌，不重视产品的安全问题，迟早会自食恶果的。
兵分两路，王础负责电池技术的准备工作，黄明哲连忙召唤蔡知行，准备成立子公司生产电池。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向前迈进。
第五十六章 招新工作
电池工厂和电池工艺的安排已经在进行。
另外思维社也直接拿出一笔钱收购了一个证件齐全又经营不善的电池企业，这个方式是最快是方法。
8月22日。
思维电池公司正式挂牌成立，成为思维社第三个子公司，从收购原公司接收一部分员工，然后又让猎头公司寻找一些管理人员。
王础暂时出任思维电池公司的首席技术执行官。
尽管这些工作非常快，但是其他事情依旧是非常多，比如生产线的设计、电池生产过程中的环保问题、电池报废后代回收问题、电池向工信部申请准生证问题等等。
这些问题下来，估计没有半年是搞不定的。
不过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人去办，黄明哲并不想插手思维社的日常管理，他只把握大方向和监督工作就可以了。
这几个月以来，黄明哲从之前的计算材料学上，再一次推导出温敏材料规律模型。
这个材料规律模型主要是用于筛选耐低温材料和耐高温材料，这两个方向材料在各行各业都可以用到。
不过现在思维社已经有了材料研究所、物理研究所、真理数学研究所、计算机编程研究所四个研究所，摊子铺的有些大，而资金链也显得有些紧张。
为了避免出问题，这个模型只能暂时储存在幽灵的主机上面。
……
另外一边，中大数学系。
院长朱熹平放下手上的期刊，无奈摇摇头。
他输了，而且输得非常彻底，王磊六人的论文都出来了，其中两篇一流SCI、五篇二流SCI，超额完成了赌约。
而黄明哲的眼光也是让人感到惊讶，如果仅仅是李群、高梓尚、王磊等中大学生，还没有那么让他吃惊。
但是爬山虎联盟内部，那些被黄明哲挑选出来，加入真理学社的学生，近期都有非常好的表现。
有这种眼光，何愁真理学社和爬山虎联盟不强大，这些新生代如果成功成长起来，至少可以在数学界活跃二三十年，加上黄明哲这个大神坐镇。
稷下学宫未必是痴心妄想，一想到这里，朱熹平内心也炙热起来，尽管在爬山虎联盟之中不能和黄明哲比，但是俩人还是名义上的老师和学生，这就是名垂青史的好机会。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全力支持黄明哲，反正他现在的位置也差不多到头了，以后最多混一个华国数协定的副主席，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爬山虎联盟再度扩张起来，增加了十几个高校，而真理学社也随着爬山虎联盟，在这些高校生根发芽起来。
浙大。
此时距离2012年的新学期开学，只有不到三天时间，一些今年高考被录取的新生正陆陆续续前来报到。
同时也是各个社团招新的时候。
真理学社同样也不例外，不过浙大的真理学社满打满算只有23人。
陆一鸣正在研究一个课题，招新工作只能由于杨天生和另一个法学院的成员一起负责。
几个刚刚报到完成的新生，正走马观花一般的看着林荫小道两侧，十几个社团都在进行招新。
比起人多势众的编程社、羽毛球协会、文学社等等，真理学社显得相当高冷和势单力薄。
不过在场所有大二、大三学生都知道，真理学社和他们这些业余团体不一样，人家是拥有活动经费、办公场所、强大资源的学术团体。
“两位师兄，真理学社是做什么的?”一个带着厚厚眼镜的牙套妹子，好奇的问道。
“给，自己看。”杨天生放下手上的书本，将一份真理学社的简要说明递给对方。
额……牙套妹子接了过来，一开始她还以为杨天生是因为她的相貌才这么冷淡，不过看到几个外语系的美女也被这样对待之后，她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上的简章。
什么鬼?叶秋雨无语的看着手上的简章，确定这个真理学社真的是在招新?
填写特长和兴趣爱好，只招收理学院、法学院、医学院、计算机学院，有意加入者可以选择向真理学社投简历，面试通过即为预备成员。
要晋升正式成员，必须到中大的真理学社总部参加冬令营或者夏令营，由于正式成员由总部统一考核。
“师兄，你们真理学社是公司吗?”叶秋雨小声的问道。
“不是，我们是学术团体，只欢迎志同道合的同志加入，有兴趣可以投简历，没有就算了。”杨天生淡淡的解释道。
“可是为什么要去中大考核正式成员?”
“因为我们真理学社在全国很多高校都有分部，自然有总部，我们的社长是中大的黄明哲。”法学院的成员笑着回道。
“中大?黄明哲?那个证明了霍奇猜想的黄明哲?”叶秋雨顿时瞪大眼睛。
“你说呢！”
咕噜！叶秋雨捂住嘴，缓了一会才激动的问道：“我是读生物学，可以吗?”
“当然可以，简历投入我们社的电子邮箱，邮箱招新简章里面有，上面还有我们官网，是挂靠在科学之家上面的，你可以去看看。”
“我明白了，谢谢师兄。”
叶秋雨怀着兴奋离开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人过来咨询，显然黄明哲的名字，就可以直接吸引一大批新生。
不过究竟会录取多少人，有看自动筛选系统的筛选结果。
这个自动筛选系统，其实就是幽灵的一个子系统，被黄明哲改造成为初步筛选真理学社成员的系统。
“杨师兄，你说这一次会有多少人通过?”
杨天生想了想：“谁知道，那个筛选系统非常严格，估计不会超过一百人。”
“听说挪威科学院昨天宣布12年阿贝尔奖的得主，社长已经获得了阿贝尔奖。”法学院成员感叹道。
“这就是实力，阿贝尔奖也好，菲尔兹奖也罢，只有足够强，他们会主动送上门。”杨天生羡慕的说道。
“不知道陆师兄和社长比起来怎样?”
杨天生摇摇头：“一鸣现在还差的远，社长的数学水平已经站在这个时代的巅峰。”
俩人交谈的时候，真理学社在各个高校的分部也行动起来，一份份简历投入总部的电子邮箱之中。
而幽灵的子程序一份份结合大数据筛选着，幽灵并不能直接检测他人天赋，但是它可以通过大数据匹配，推导出这个人的性格、家庭、道德。
有时候有才无德的人，往往破坏力更加可怕，所以才有这样一个筛选机制，如果一个人的人品道德有问题，黄明哲是不会接纳对方的。
再天才再有天赋，如果人品道德不行，培养这种人那是在自找麻烦，黄明哲宁可不要这种有才无德。
所以很多人投了简历，但是却莫名其妙的被拒绝了，根本原因就是道德有问题，但是真理学社不会明说这种事情。
第五十七章 特效订单
真理学社在招新，而黄明哲则难得抽空，查看了思维社三个子公司的情况。
作为思维社第一个儿子，梦幻公司终于在今年八月份完成了收支平衡，八月份梦幻公司各个部门支出了1.37亿，而收入了1.42亿，略微盈利了五百多万。
不容易呀！梦幻公司成立一年多，才完成收支平衡，接下来梦幻公司就进入自给自足的状态。
特别是随着梦幻泡沫工作室的特效技术在业界传开，很多电影电视剧都找上了梦幻泡沫工作室。
比如东瀛的动漫公司，好莱坞的电影公司等等，梦幻泡沫工作室不仅仅特效质量高，而且速度非常快，尽管价格有些小贵，但是一分钱一分货。
好莱坞，迪士尼公司。
总裁罗伯特•华盛顿看着电脑上的视频，赫然是流浪星空。
“让，工业光魔还是不愿意调整时间吗！”
让•杜鲁夫无奈的点点头：“他们说至少要五个月才可以完成我们的订单，因为他们接了福克斯公司的订单。”
罗伯特冷笑道：“真以为这世界上就他们一个特效公司，让你去华国一趟，和梦幻公司谈一谈。”
“没问题。”
“等一下。”罗伯特叫住要离开的让•杜鲁夫。
“总裁先生，有何吩咐?”
“如果可以，把梦幻公司收购过来。”罗伯特突然说道。
“总裁先生，如果要收购，我需要专业人员进行评估。”让•杜鲁夫提醒道。
“你全权负责这件事。”罗伯特继续说道，他之所以要收购梦幻公司，主要是看中了科幻之家的科幻小说版权和梦幻泡沫工作室的特效技术。
特别是他们公司刚刚收购了漫威公司，获得了非常多漫画版权，他们改编的第一部漫威电影钢铁侠，正在需要特效技术。
“OK，总裁先生。”
……
一辆波音飞机缓缓的着陆在宝安机场，一群明显的外国面孔，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鹏城这种国际化大都市，外国人出现在这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
黄明哲和陈文娜也在张士和四名安保人员的护送下，和让•杜鲁夫一行人擦肩而过。
他来宝安机场，是要过去挪威首都奥斯陆，领取阿贝尔奖。
然后到隔壁瑞典领取克拉福德奖（TheCrafoordPrize），这是一项几乎与诺贝尔奖齐名的世界性科学大奖，由瑞典皇家科学院于1980年设立，每年颁发一次，奖金是50万美刀。
当然阿贝尔奖的奖金更加多，将近80万美刀。
这一次过去领奖，极有可能将是他最后一次出国，因为随着高能电池和光刻机、光刻胶等技术出来，黄明哲肯定不能再随便出国了。
飞机向北飞行过去。
……
一阵脚步声传来，助理打开办公室大门：“张总，迪士尼公司的人已经到了。”
“就说我出考察项目了，让他们明天早上再过来。”张汉青吩咐道。
“额……好的。”助理也摸不清总裁的意思，只能连忙下去转达。
张汉青转过椅子，透过窗户的单向玻璃，眯着眼看着让•杜鲁夫一行人，他自言自语的低语着：“贪婪的米老鼠。”
显然张汉青已经收到了迪士尼的收购意向书，黄明哲已经让他拒绝迪士尼。
在门口的让•杜鲁夫听完了助理的告知，顿时眉头一皱，他看了看这栋平平无奇的小楼房，便转身就走。
从这个举动，他就知道这一次的收购十有八九要黄，他一到这里对方就直接给自己一个闭门羹，显然是不想和迪士尼谈收购的事情。
巴黎半岛酒店。
让•杜鲁夫放下手上的调查报告，这是他委托一家商业调查公司调查的资料，关于梦幻公司的资料。
看完了报告，他也非常诧异，这个梦幻公司的母公司叫思维社，而创始人则更加神奇，破解霍奇猜想的数学天才黄明哲。
“杜鲁夫先生，从他们公司的经营情况来，梦幻公司上个月才刚刚收支平衡，而思维社的另外两个子公司，不过是在浪费钱罢了。”法务部的伍德摊摊手说道。
让•杜鲁夫当然知道那两个公司是在浪费钱，一个是在研发光刻机，一个是在研发高能电池。
在他看来那个数学天才是钱多得慌，竟然痴心妄想研发光刻机和高能电池，这种行业没有几十亿美刀投入，估计连个水花都翻不起来。
“一个自负的天才，他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的。”让•杜鲁夫摇摇头说道。
“这不正好，等思维社资金链断裂，我们或许可以低价拿下梦幻公司。”伍德笑道。
第二天。
让•杜鲁夫一行人，终于和张汉青见了面。
会议室之中。
“张总裁，我们迪士尼公司愿意出资5亿美刀收购贵公司，不知道贵公司意下如何?”让•杜鲁夫没有拐弯抹角。
张汉青笑了笑：“非常抱歉，我们公司并没有出售的想法。”
“那真是太遗憾了。”让•杜鲁夫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任何意外，他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谈一谈特效订单的事情。”
“请说。”张汉青转过头示意助理笔录。
“我们公司最近在拍摄一部漫画改编的电影钢铁侠，如果将这个特性订单给你们公司，你们公司报价多少?”
“钢铁侠吗?”张汉青转过头向梦幻泡沫的负责人叶胜男问道：“胜男，你怎么看?”
“需要对方提供一些剧本概要，我们才可以评估价格。”
张汉青向让•杜鲁夫说道：“杜鲁夫先生，这需要你们公司可以提供剧本概要和特效具体要求，我们才可以进行评估，当然我们可以签保密协议。”
双方一番磋商，最终钢铁侠的特效制作费用为5000万美刀，另外还有补充条款，如果迪士尼公司要增加特效镜头，需要另外补交费用。
而梦幻公司承诺在两个月内完成特效制作。
而钢铁侠的其实已经拍摄了一大半，不过因为漫威公司的资金链断裂，迪士尼趁虚而入，收购了漫威公司。
由于这个世界的科幻之前并不热门，导致漫威公司也是半死不活，现在迪士尼也是舍不得之前的投入，才咬牙拿出这些钱来试一下水。
合同一签订，梦幻公司便开始工作，这是梦幻公司成立以来，最大的一笔订单，完成这个订单可以赚钱3个亿左右，相当于梦幻公司两个多月收入。
这些外国佬比国内那些电影公司舍得，国内那些电影公司，号称投资几个亿，结果是花几千万请流量明星，然后对于特效投入死抠。
电影一出来，五毛钱特效。
反正梦幻公司成立以来，在国内收到的最大一笔订单是4200万，其他的普遍都是几百万的小订单。
第五十八章 挪威之行
波音747穿过厚重的云层，缓缓的着陆在奥斯陆的首都机场上。
斯堪的纳维亚山脉稍微阻挡了北冰洋和北大西洋的冷酷，不过北海的幽冷水气，依旧盘踞在奥斯陆，给这里带来凉意。
黄明哲牵着文娜走下飞机，俩人已经换上了长袖秋服。
由于受到斯堪的纳维亚山脉的冰川影响，雾霭沉沉的北海和高纬度地区珠联璧合，哪怕是夏季的奥斯陆，气温也不会超过三十摄氏度。
而挪威的夏季比较短暂，尽管奥斯陆是在挪威南部，但是九月份已经进入了秋季。
机场是叫首都机场，不过却不在奥斯陆周围，这里距离奥斯陆市区还有不近的一段时间。
“黄先生，非常欢迎来到挪威，我是挪威科学院的泰勒•马克。”略带厚重口音的英语在远处响起。
一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白人，典型的日耳曼—诺亚人，或者说斯堪的纳维亚人。
“马克先生，非常高兴见到你。”他用挪威语问候道。
“上帝，黄先生竟然会挪威语，真是太让我吃惊了。”马克惊喜的说道。
语言的相同，会天然的拉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黄明哲微笑着说道：“可惜不是春天过来，错过了那如山中薄雪的艾莉卡，或许这就是孤独的爱情。”
“黄，以后会有机会的。”马克高兴的说道：“我们先到奥斯陆的酒店。”
“没问题。”
黄明哲的心理学可不是白学的，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就让将马克带入自己的节奏之中。
沿着崇山峻岭间的高速公路，云杉混合着温带落叶林，此时多已泛黄。
客车上，黄明哲和马克一直在愉快的交流着，他的一言一行仿佛自带蛊惑魔力。
“哈哈，黄，你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马克开怀大笑道。
“我们每一个人生来就是不同的，就如同这山野之中的云杉，看起来千篇一律，实则没有一片叶子是相同的。”
“没有错……”
俩人说着说着，等客车到了奥斯陆的市区，挪威科学院安排的住宿在格兰大酒店，不远处便是奥斯陆大学和挪威的王宫公园、国家剧院、议会大厦。
而一个多小时的交谈，俩人仿佛变成了多年的好友一样。
安排好了住宿，又告别了马克之后。
黄明哲带着文娜，漫步在大街上，石质的建筑物，被天长地久的北极风雪雕刻得岁月斑斑。
旅游的游客可能比当地人还多，至少那些操着各种各样语言的人，绝大部分不是挪威人。
“文娜，饿了吧！”
“有一点。”
“那就试一下当地特色菜吧！”
“你拿主意。”文娜温柔的说道。
为了不打扰俩人的独处，张士和四人散开在俩人周围的十几米外。
一家古朴的石木混合餐厅里面，包着头巾的女服务员看到俩人进来，便拿着菜单上来了。
“先生，女士，这是菜单。”口音浓重的英语，和一丝不苟的女服务员似乎并不匹配。
“俩人份的炖牛肉，甜点就苹果蛋糕、……”
那熟练奥斯陆口音的挪威语，仿佛生活在挪威几十年的当地人一样，让服务员小嘴微张，不过很快她清醒了过来，更加亲切的说道：
“先生的挪威语非常棒，您的菜待会就上来。”
“谢谢，美丽的爱莎。”
“不用客气。”
女服务员微笑着离开。
“明哲，你还会挪威语?”文娜双手支着下巴，好奇宝宝一样的问道。
“挪威语是日耳曼语系的一种，还是非常简单的。”
“额……”文娜捂脸苦笑起来。
不一会，五道精致的菜肴上来，不过这一边的菜系，其实并不合华国人的口味，特别是第一次吃的人，奇特的搭配，会让人非常不适应。
他也不过是吃一个新奇，吃了饭之后，俩人又去了国家画廊、国家剧院、王宫公园观光。
尽管是那样的宁静祥和，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友好，至少戴有色眼镜的本地人不在少数。
回到格兰大酒店，此时已经是傍晚，不过由于时差的影响，文娜先去休息了。
黄明哲在客房的书桌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查看着一些电子邮件，看到了张汉青和蔡知行的一些公务邮件，还有真理学社的学术邮件。
今天是9月13日，而阿贝尔奖颁奖典礼是9月16日，在王宫公园由于挪威国王哈拉尔五世亲自颁奖。
接下来两天时间，黄明哲和文娜一边调整时差，一边游览奥斯陆。
奥斯陆有非常多旅游景点，比如青年广场的挪威歌剧院、奥斯陆大教堂、市政厅街的阿克什胡斯宫和城堡、当代艺术博物馆等等。
15日，奥斯陆大学邀请黄明哲进行了一次学术交流，以及给奥斯陆大学的学生们进行演讲。
“非常荣幸来到挪威，今天我们谈谈奥丁和世界树……”黄明哲在讲台上面侃侃而谈。
而底下的奥斯陆大学学生，却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黄明哲会讲数学，没有想到是讲神话传说和文化传统。
“这个家伙真的是破解霍奇猜想的数学家?”一个高大淡金发学生诧异的向同伴问道。
“至少他的讲得不错。”同伴摊摊手回道。
“如果对方真的讲数学，我估计这里没有几个人可以听得懂。”另一个棕发的女生转过头说道。
“不过这个家伙的挪威语也太好了吧?”
“天才总是与众不同的。”
演讲进行了一个小时，而黄明哲对于挪威神话传说和文化传统的了解程度，让在场众人自愧不如。
啪啪啪……
在掌声的欢送下，黄明哲完成了这一次演讲，还有不少学生，跟他要了签名以及合影。
16日下午，挪威王宫之中。
庄严肃穆的音乐下，挪威国王哈拉尔五世亲自给黄明哲戴上了奖章，以及80万美刀的奖金。
“黄先生，感谢你为人类做出伟大的贡献，历史必将铭记你的名字，也祝愿你继续开辟新的知识。”哈拉尔五世笑呵呵的说道。
“非常感谢阿贝尔奖的肯定，也感谢陛下的祝福。”
商业互吹肯定是少不了的，然后就是一个晚宴，挪威王室和科学院院士、奥斯陆大学的教授们，黄明哲在现场游刃有余的应付着这些人。
一个挪威科学院的官方人员，突然靠近黄明哲，微笑的问道：“黄先生，你觉得挪威如何?”
“非常好。”
“不知道黄先生有没有移民的想法，我们这边的科研环境还是不错的，如果黄先生愿意移民挪威，我们可以提供便利，并且聘请你为挪威科学院院士。”那人游说着。
“非常感谢贵国的厚爱，不过我暂时没有移民的打算。”黄明哲笑着拒绝道。
第五十九章 若隐若现
那人微笑着继续说道：“黄先生，毕竟有些东西你应该了解，贵国的科研设备和科研风气的情况，不利于你做出更加伟大的成果。”
“我就一个纯粹的数学家，科研设备要求并不高。”说完，黄明哲又摩挲着手腕上的老旧手表：
“这表虽然表面上充满划痕，但是已经和手腕融为一体，百达翡丽虽然好，但是我依旧深爱着手上这块海鸥。”
“好吧！”那人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黄先生日后改变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接过名片。
［挪威科学院特别顾问，威卢斯•乔治•弗洛伦特，电话：0047—0—136697563，电子邮箱：……］
非常简洁，也非常朴素。
“那我们有机会再聊。”黄明哲收下名片，便转过身到别处。
宴会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八点半左右，王室的专车才送他返回格兰大酒店。
脱下礼服之后，黄明哲从一大堆名片之中，将那个威卢斯•乔治•弗洛伦特的名片抽出来。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名片，将上面的名字、电话、邮箱记录下来。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他洗澡之后，便若无其事的躺床上，仿佛在玩手机一样。
实际上他是通过玩游戏，在和幽灵联系，之所以这么隐蔽。
因为他被人监控了，在这个房间里面，至少有八个针孔摄像头，而他的手机和笔记本也在入境更换SIM卡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不过那些木马被幽灵的假壳迷惑了，将今天晚上那个威卢斯的名字、电话、邮箱传送给幽灵，让其调查这个家伙。
之所以调查这个家伙，因为黄明哲的那个量子观察能力，可不仅仅可以观察别人的天赋，更加可以观察别人的真实情绪，甚至比观察天赋更加容易。
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无论是隐藏得再好，其量子状态表现出来的特征，是非常直观的。
在黄明哲拒绝移民之后，那人的敌意和杀意疯狂飙升，尽管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威卢斯的内心却暴露无遗。
显然这个家伙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挪威科学院的工作人员，极有可能是某些特殊人员。
果然一会之后，他电子邮箱里面出现幽灵的调查报告，这份报告被隐藏在一份论文之中，只有他自己才可以读懂这些公式之中的含义。
果然是这些鬣狗，尽管威卢斯所有的一切都是伪造的，但是他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现代社会的信息网络，不管你愿不愿意，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一张图片、购买了什么东西等等，都会悄无声息的被记录在网络上。
幽灵直接锁定威卢斯这个人，然后直接将他的一切都收集起来，在人工智能面前，除了野人之外，没有人可以完全避开网络。
更何况威卢斯这种职业，难免经常在网络上留下痕迹，比如出差的出入境记录、医保系统记录、电子邮箱等等。
幽灵直接顺藤摸瓜，拉出一大串名单，而且随着幽灵不断的搜索，越来越多鬣狗被找出来。
不过对方只是关注黄明哲，暂时没有打算做什么，或者可能和他是理论数学家有关系，如果是其他物理、生物科学家，对方就有可能采取一些手段。
当然对方暂时没有动作，不代表万事无忧，黄明哲让幽灵全天候关注这些鬣狗的动作。
……
距离格兰大酒店两条街道的一家出租屋之中。
四台改造之后的台式电脑正在工作，散热风扇呼呼的吹风。
“弗莱迪，你的咖啡，目标的情况怎样?”
“没有异常。”
“那就好。”
一个普普通通白人青年放下耳机和眼镜，拿起一旁的热咖啡，轻轻喝了一口：“汉克，上面有没有新指示?”
拿咖啡进来的中年，一边看着电脑画面，一边平静的回道：“没有。”
“不过是一个数学家，值得这样吗?”
“上面有上面的考虑。”
弗莱迪挑了挑眉头，不以为意的放下咖啡。
俩人不知道的是，一双眼睛已经盯着他们许久，他们自信满满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却如同在阳光下行走。
叮咚！
独立于台式电脑之外的笔记本上，一封电子邮件弹了出来。
汉克立马转动椅子，打开笔记本电脑上的电子邮件浏览起来。
一会之后，打开自己的脸书，昨天的一条动态上面，找到一个叫呼啸山庄的人。
这个人在他动态下，写了一条评论。
“有任务。”
弗莱迪看了看那条评论：“打算怎么做?”
“我们是专业的。”
……
黄明哲刷牙洗脸之后，和文娜若无其事的一起吃早餐。
“文娜。”
“怎么啦?明哲。”文娜放下勺子。
黄明哲眼神之中不容拒绝的说道：“我临时有事，让林飞和安笛送你回国内。”
“……”文娜心里一惊，随即略带担忧的看了黄明哲，最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放心，没有人可以拿我怎样。”黄明哲微笑着说道。
心事重重的一餐早饭之后，之前来接几人的马克，再一次带着一行人向挪威首都机场而去。
“马克，我想去买一些纪念品，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地方介绍?”
“黄，你这就问对人了。”
“是吗?那我一定要去逛一逛。”
不过随即马克眉头一皱：“现在去卖纪念品，可能会赶不上航班。”
“马克不用担心，航班是十一点半，现在是九点零五，从奥斯陆市区到机场大约是一个半小时，我们还有一个小时时间。”黄明哲分析道。
“好吧！”
客车载着一行人到了奥斯陆最旺的购物街道，位于王宫和中央火车站之间的KarlJohansgate大街，以这条大街为中心，构成一片热闹繁华的商业区。
黄明哲带着文娜在一些销售纪念品的店铺之中，悠闲的逛了四十多分钟。
俩人购买了一些纪念品，眼看时间差不多到十点钟，才上了客车向奥斯陆首都机场而去。
高速公路上，大巴客车飞快向奥斯陆首都机场方向行驶，黄明哲和马克有说有笑的闲聊着。
突然客车毫无征兆的熄火了。
司机一脸茫然的抓着方向盘，副驾驶连忙拉起警示灯，这个时候司机也连忙将大巴车靠边滑行。
“沃夫，怎么了?”马克向司机问道。
司机沃夫摇了摇头：“我正在检查。”
这个时候一辆皮卡车和大巴车擦肩而过。
皮卡车上的俩人，脸色难看的看了一眼大巴车，随即只能继续开车到前面的服务站。
半个多小时之后，大巴车又莫名其妙的可以启动了，不过这一耽误，黄明哲错过了预订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