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走出大山
我们一行三人向村子外走去,一路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老天爷也的确会应景,天空中的乌云配合着我们此刻的心情,让悲痛的感觉愈加浓烈。
不多时,大雨倾盆而下,大风也没有迟到,周围的树木哗啦啦的作响,雨水不停的击打我们的脸庞,仿佛是时刻在提醒我们之前发生的一幕。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乌云也很快就散去了,这时太阳的光照在身上特别舒服,我们就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石头与我共同靠着一颗树,董开元在离我们几米外蹲了下来,这时,石头开口了,他看着董开元问到:“你不觉得你有些多余吗?”
董开元愣了愣,没有说话,他将目光投向了我,我便开口向石头解释了董开元的来由,并将他告诉我的事情给石头讲了一遍,石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那些事情特别的平淡无奇,他闭起了眼睛,表现出一副很累的样子,我和董开元也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怕打扰到他。
过了一会儿,石头用胳膊撞了撞我,问到:“那枕头里的东西看了吗?”
我回答他没有,我没有时间更没有心情去看。
石头微微一笑,他再次问到:“对于那董开元说的,你怎么想?”
我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他说他:“一半一半,理由是第一,董开元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知道那些,第二,是所有的都是董开元一人说的,少了太多的证据来证明。”
石头又一次笑了笑,说到:“还证明个屁,都到现在了,你身上的诡异还没让你重视起来?”
对于石头的质问我没有做声,我与他先是对视了双眼之后便又抬头看着天,因为现在我的心中正在纠结一个问题,就是关于我和石头在八门吉凶阵中我进入的最后一个幻境。
石头的耐心不是很足,他又撞了我一下问到:“哎!问你呢!”
这时我也是被他惊了一下,顺口便将那个幻境的内容说了出来,之后再反过来质问石头,“你到底是谁?”
石头被我这突然的反问问住了,他只是疑惑的说了一个“我?”字之后也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长叹了一口气,但他没有做什么解释,只是说让我先看看董伯留给我的东西。
虽然我心中还在犯这嘀咕,但我还是没有继续纠结,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生死之交。
我打开那个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到“今天,他又来到了这里,他与之前的区别不大,我们的猜想也是正确的,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大脑正在快速的自我完善,但那些后遗症却像是完美的避开了自我意识的束缚,简单的说就是他的大脑中存在两种记忆,一种是自我的也就是最原始最初就属于他的,而另一种像是被通过某种方式强加上去的,这种现象我们没有遇到过,更没有猜想过,因为这样的事情本就匪夷所思,他与我们做了最后的交谈,但这次交谈他并不是带着属于自己的意识来谈的,他的所有言谈都特别的肯定,这说明这一次在他内心的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是完美的控制着他的意识,他讲到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关于千年前秦岭深处的一个部落族群,从他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直到那个部落是突然出现的,也可以这么理解,就是一夜之间原本的无人禁地却突然出现了一种文明,我找遍了所有资料也没有找到与之相关的任何一丝痕迹,也可能就是他说的,这个文明出现的突然,消失的更为突然,他只是提到了这种文明信奉的是月亮,他们的身体都有极强的恢复力,以及他们超强的感知能力,说完了这些他便把话题转到了第二件事,第二件事是关于他的,关于他的事情很简单,他只说到他终究会回到那里,要将他所背负的命运在那里彻底结束,他说他或许还会回来,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会以哪种形态出现,或许是拥有完整意识的正常人,也或许是充满杀戮的魔鬼,他告诫我们停止我们当前的所有一切,因为最终的结果我们无法想象,更无法面对。”
这些是董伯祖辈的自述,接下来笔记中记录的都是一些我们看不懂的程式,和一些抽象印证,而这本笔记的最后三分之一厚度的纸张被撕掉了,撕掉的地方有一些类似血液的痕迹。
我相信我们都明白了这本笔记中自述的部分,此时我们都有些各自的想法,但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会不会与我雷同。
石头转头向我笑了笑,他说到:“明白了大部分,你要是想知道我的一些事情,那么你就跟我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或许会比现在更明白一些。”
石头说完后看着我,等我的答复,而我此刻说出了一个让石头想象不到的话,但这句话也在情理之中。
我告诉石头我不想再去追究了,我怕我承担不起,我怕会失去现在仅存的一丝丝美好,就比如说现在的石头,就比如说我现在的一知半解。
石头没有强迫我,他答应了,他接着问我之后的打算,但我没有说出什么具体计划,只是说走一步算一步,这也倒是让我们都互相尴尬的笑了下。
石头思索了一会儿后给我说他准备到大山外面去,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想了想同意了,因为我的心中也向往着美好的生活。
我问了董开元,董开元也没有异议,他说他没地方去,只要我们不嫌弃便就一直跟随着我们。
此时意见得到了统一,石头便成了我们的向导,他一边给我们说着外面的繁华,一边教我们在大山之中的生存技能,他偶尔也会说说他以前做雇佣兵时的一些事情,但说的天花乱坠,很难让人信服,可这也是我们一路上唯一的乐趣,我和董开元时不时就会那这些事情开他的玩笑,虽然他此刻的笑容少了,但我能看出来他在试图走出之前的阴影。
我们在大山之中不分昼夜的穿行了大概三个多月,经历的各种险境都被石头一一化解,我很佩服他,他似乎懂得这世上所有的事物。
我们最后到达的一座山叫做太白山,这座山有海拔三千七百多米高,山顶的路不是很宽,两边就是万丈悬崖,这里的风很大,很冷,依稀还有没来得及融化的积雪,一条路看不到尽头,只有我们三人双手交叉于胸前紧紧扯着自己的衣服,缩着脑袋迎着风走着。
这时我们三人的状态像极了大山中的野人,我们的头发刷到了肩膀,而且长期未清洗的缘故头发已经打结念在了一起,胡子也完全盖住了我们的嘴。
穿过这条狭窄的道路之后我们可以渐渐看到几个人影,看他们行走的方向应该在不久后就会与我们打个照面,这时,我也很期待那一刻,我想看看大山外面的人究竟长得什么样子。
在我们能够完全看清楚他们样貌之时石头告诉我面前的那几个人是道士,于是石头便上前主动去打了招呼,一是问路,二是他也好久没有见到大山在的人。
与那几个道士交谈结束后我们知道在这附近有一个道观,道观中一共有十三名道士,随后我们面前这几个道士便邀请我们前去他们的道观稍作休息之后再继续前行。
石头一口就答应了,他对我说这道观中有免费的住宿,和免费的事物,也可以就此修剪一下头发和胡须。
这座道观的确离我们不远,爬上一个山坡我们就看到了道观的全貌,道观不大,但给人一种清净的感觉。
在我们走到道观门口时从道观中走出一个老道仕,看样貌应该是在七十岁以上,他一脸慈祥,很是平易近人。
他看到我们后冲我们笑了笑,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我们惊住了。
那名老道仕微笑的说到:“你们来了?”
这简单的一句话表明的意思就是他在之前就已经知道我们会来。
我们通通停住了脚步,继而看着这名老道仕,老道仕见状再次开口:“年轻人某怕莫怪,缘分已至,无需躲闪,来来来,快请到观中稍作休息,我已令观内弟子准备了些粗茶淡饭,还希望远道而来的朋友前来享用。”
石头见状,摆了摆双手说到:“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不再多礼!走!进屋吃饭!”
说完石头便打头大步向观内走去,我与董开元也无奈,紧跟其后。(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死海
第十六章 死海
进入道观中后,老道仕为我们介绍道观的基本布局,这个道观很简单,与我们正对面的就是三清殿,三清殿左边是观内弟子的休息居住的地方,右边是过往来客临时休息的场所,在我们目前所站的地方也就是三清殿的正对面就是道士门练功的场地,这个场地非常大,足足几千平有余。
我们随着老道仕先是进了三清殿为三位天尊烧了香,随后老道仕便安排我们去了客房,客房里面也非常简陋,除了一张床外再就是一张桌子了,但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做好的饭菜,当石头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是似乎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不好的事情,大步向前走去,边走边说谢谢。
我与董开元愣了愣看着老道仕,老道仕笑了笑,示意我们入座,随后老道仕说到:“几位施主先行用餐,我观中弟子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待各位用餐过后我命观内弟子带各位去洗漱,”说完老道仕便轻轻关起门转身离开了。
老道仕离开后石头的吃相马上来了一个大反转,狼吞虎咽都已经不能形容,我与董开元在一旁苦笑不已。
吃完饭后我们三人正在一起聊着这个道观之时门外来了一个小道士,小道士敲门喊我们去洗漱,在洗漱完毕后我们纷纷去剪了头发,剃了胡须,所有事情做完之后天也黑了,小道士便带我们进了各自的房间,让我们休息。
道观中的晚上显得非常的清净,的确算得上净土,我躺在床上困意来的很快,但在这时从屋外传来了敲击木鱼的声音,木鱼本是让人安神,但此刻我的心中却越来越烦躁,我本想着忍忍,但这种感觉实在让我受不了,就好像每一次敲击木鱼的声音都锤击在我的心脏上。
我起身推开门辨别了方向,朝着三清殿走去,三清殿中那名老道仕正面对着门外敲击着手中的木鱼,他闭着眼睛,但他却好像已经知道了正在像他走来的我。
老道仕缓缓开口说到:“你来了?”
我身子震了下,回到到:“是的,我不是有意打扰您的清修,只是这木鱼的声音是在让我无法安神。”
老道仕从他的身旁拿来一个棉垫子示意我与他对面坐下,随后他便停止了敲击木鱼。
老道仕说到:“小施主,你可知你为何烦躁?”
我的回答与之前一样,指着他的木鱼。
老道仕摇了摇头又说到:“不,我指的是你,为何烦躁。”
老道仕在说“你”字的时候语气特别的加重了一些,但我还是没明白他具体想对我说明什么。
老道仕又一次微笑了下,他扶我站了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又一次说到:“但愿如此,天命可违与不可违都在于施主你的信仰之中,去休息吧,你既然来了,我也放心了,往日如烟,如风,明日又会是什么?去吧。”
老道仕说完后我们便各自离开,回到房间后我想了想老道仕说的话,但依旧是一知半解,越想越糊涂,随后也不知怎么的我就睡着了。
大概是在清晨的五点钟左右,我听见石头在敲门,我打开门后石头便拉着我向三清殿中走去,此时董开元已经现在了三清殿门口,这时我看到三清殿中有一堆小道士,他们个个都跪在地上敲击着木鱼,口中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
我与石头快速走到了殿中,这时我看到在那群小道士面前走西口棺材,棺材中躺着的便是之前见过的那个老道仕,不知为何他突然便死去了,等我走近棺材时有一个道士站了起来,他对我说的到:“施主,我们的师傅于今日凌晨三点仙去,这本经书是我师傅让我交还于你。”
“交还?”我重申了这名道士的用词,而得到的答案与他之前说的相同,我很诧异,我与这名老道仕也只是这一面之缘,哪来的“交还”一说。
在我还疑惑着是否要伸手接过那本经书时石头上前一把接过,将经书递给了我,向那个道士说到:“小师傅,你的师傅已驾鹤西去,我们也深感同心,老道仕如此款待了我们,我们也想近一些微薄之力,还请小师傅吩咐吩咐。”
石头说完那个道士对我们敬了佛礼,随后说到:“如果几位施主想尽微薄之力,那么稍等可随我们在野海旁为我师傅祈愿。”
那名道士说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继续敲起了木鱼,我们三人也就在一旁的棉垫子上盘膝坐了下来,目视着眼前的棺材。
大概到了九点多,那些道士停止了诵经,其中有一名道士起身将棺材封了起来,随后又来了几个道士,他们一起合力将棺材抬起来缓步向道观外走去。
我们三人也很在他们后面一起走了出去。
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钟,我们到了之前那名道士说的那个地方,“野海”。
这野海的地理位置非常特殊,就像是一个火山口一样,在一座大山的最顶部位凹下去一个深坑,深坑之中有一个湖泊,他们把这个湖泊叫做“野海。”
我们顺着坡下到了野海的边缘处,那几名抬着棺材的道士将棺材轻轻推进了野海,棺材浮在水面上一直向水中央飘去,在棺材到达野海最中间时便停下了,这时的棺材开始缓缓下沉,很快便消失在我们眼前,而就在棺材沉下去之后我的心中特别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此时的这一幕在以前的某一个时间点出现过一样,但具体我却说不上来。
我忍着那种感觉,等那些道士再一次诵经完毕之后便跟他们回到了道观之中,在回去之后我将石头拉到一旁说了我当时的感觉,石头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便上前给那些道士道别,道别完后石头便拉着我们走出了道观。
走出道观后石头没有带我们向大山外走去,而是沿着之前送葬的路又一次朝野海走去,在我们再一次站到野海边时回想起之前还历历在目。
石头绕着野海走了大概二三十米后又回到我身边,他说到:“先不提你的那种感觉,就在之前送葬的时候我也觉得这个野海有些诡异,你看。”
石头说完便指着野海中的水让我看去,但我不是很明白,随后石头进一步解释到:“这水中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这水中好像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小鱼小虾不说,野海一周的陆地上也没有任何一株杂草。
我轻轻念到:“死海?”
石头没有说话。
这时的我好像想到了些什么,我将手中的经书递给了董开元,随后卷起裤子向水中走去,我大概向水中走了十几米后便弯腰向水中摸去。
这原本只是一个尝试,但我万万没想到我果真摸到了东西,那感觉像是一根很粗的铁链。
这时我急忙回到了岸上,绕着野海向前走了大概百米,又一次进入水中,同样,在我弯腰去摸时一样摸到了一根很粗的铁链。
我回到石头跟前,石头有些着急的问我:“怎么了?什么情况?”
我将我摸到的铁链告诉了他,石头向野海中间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我,他的意思我看明白了,他应该是想告诉我这野海之下应该不止只有那个老道仕的棺材。
我们意依照着我之前的那种感觉商讨之后决定摸着铁链下去看看。
这野海具体有多深我们没人知道,我和石头让董开元在岸上等着,随后我们就按照我们的计划向水下走去。
野海的海底呈锥形,一路都是下坡,我与石头摸着铁链一直向下走,走到不知多远时我们看到远处有一个白点,像是光亮,又不像是,而正当我们犹豫是否还要向前时忽然这海水动了起来,石头反应极快,瞬间便拉着我向水面之上游去,但为时已晚,这海水不仅只是动了起来那么简单,那是在水中间位置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的吸力极大,我与石头被着漩涡左右了动作,随着漩涡极速而下。
这野海本是一片死水,而如果要在这死水中形成这么大的漩涡的话那么在这死水的最深处肯定会有一个巨大的“地漏”。(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野海之下
巨大的吸力将我和石头一直往下吸,这个过程很快,我还沉溺在口鼻进水时的感觉时就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头顶上还有从野海倾灌下来的水不断的冲击着我的身体。
我被摔的七荤八素,口鼻中之前呛进去的水在这时疯狂的向外呕吐,我用尽全力将身体移开那被水冲击的地方,爬到了石头跟前,石头吐完之后就趴在在地上,看样子像是全身的力气都在那一刻全部用尽,石头一直在小声的咒骂,咒骂的内容不堪入耳,不能用言语表达。
我上前拍了下石头,指着头顶还在泄水的那个地方让石头看去,石头仅仅说了一个“这…”字之后便顿住了。
在那个不断泄水的洞口目前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着。
石头楞了一会儿之后站了起来,看着那正在“愈合”的洞口严肃的轻轻开口:“我能不能这么比喻?”
我听到他这个前奏时心中就有种不妙的感觉,因为以石头平时的一言一行来估计,那用词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我说:“你说吧”。
石头再次开口:“我们像是被这野海吞了进去。”
“然后呢”,我继续问到。
“我们又被这野海排泄了出来。”果不其然,这比喻的也真是没谁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笑一笑。
目前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通道,通道大概有十米宽左右,通道中间有一条河,河水顺着通道一直向前延伸,同样看不见尽头,但唯一庆幸的是在这通道内光线不是那么黑,也不知是从哪里透来的淡淡幽光。
我问石头现在有两个选择,向前或向后走。
石头寻思了片刻后说到:“以我之前走下水道的经验来说我们应该向后走。”
“下水道?”我反问了下。
石头“切”了一声抛出一句“大山里的孩子”后接着说到:“跟着哥走,信哥哥,哥哥可以带你重见光明。”
说完石头便转身向后走去,我也没说什么,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留意着周围。
在这通道中依稀能看到人工凿击的痕迹,这也说明这不是自然形成,所以这条通道也肯定是有尽头,可以通到地面之上。
河水流淌的速度很慢,时不时的会有什么东西翻出水面后再次落入水中,起初还会惊到我们,但石头说是在地下河中也有一些小鱼小虾,后来我们也没再在意那些。
我们一直向前走着,直到在不远处看见了两颗幽绿的光点,石头有些兴奋,他说到:“我靠!那是宝石吗?”
我对那些东西不是很了解,所以也没有吱声。
石头拍了拍我,说让我等着,先别动,他去看看,完后分我一颗,虽然我不是很在意那些,但同样我也很期待宝石会是什么样,因为我从来没见过。
石头一步一步小心的向前走着,走了一段便开始大步向前,可忽然,前面那两颗宝石微微动了下,石头愣住了,也在同一时间石头大喊:“蛇!巨蟒!快跑!”
我的反应比较慢,对石头的那句话还未做出什么判断之时石头已经跑到了我跟前一把拉住我的衣服迅速返回开逃,没过多久我便能听到身后“哗啦啦”的水声不断想起,声音越来越大。
我们拼了命的逃跑,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太累了,我的双腿一软便摔倒在地上,也在这一刻,那头巨蟒张开巨口一头向我扎了过来,石头的反应特别快,他双手拽着我的头用力向后一扯,那头巨蟒扑了空,石头也是能见缝插针,就在这么一眨眼的瞬间石头竟做出了让我惊讶万分的动作。
石头在那时直接抬腿一脚踢在巨蟒的脑袋上,但他的一脚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巨蟒的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反而是石头嘴角咧咧“嘶嘶”的喊着脚疼。
那条巨蟒此时挺起了身子,它的身子比我们两人加在一起都粗,它身上暗绿色的鳞甲每一块都足有我们的巴掌大,它盯着我们嘴里不断的吐着信子。
这时我就像是一个等待被宣判的罪犯一样保持着之前摔倒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巨蟒的眼睛如同两盏探照灯一样死死的盯着我,让我觉得此刻那怕只是我的汗毛动一下它都会立刻向我攻击。
我心想这次彻底完蛋了,看着站在我前面的石头我的心跳在不断的加速。
石头压低了声音,说到:“这么久了这东西怎么像个傻子一样一动不动?”
听到石头这句话我此时有一种想要狠狠踢他一脚的冲动,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他还开的出这种玩笑。
我没有理他,石头抬脚悄悄向后退了一小步,而就是这么一小步就被那只巨蟒所察觉到,它直接冲向了石头,石头没来的急反应直接被一口吞了进去。
这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噩耗,一切都太过突然,一切都来不及防备。
巨蟒在吞下石头之后,再一次向我冲来,我本想在此与这只巨蟒做个了断,可身体却条件反射般的后退,我又一次开始逃跑,跑的歇斯底里,而再我又一次摔倒的时候我明白,一切都结束了,我没有再反抗,趴在地上紧闭双眼,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我本以为我真的就此与这个世界告别,但我没有等来巨蟒吞食我的那种感觉,反而是听到了一个沉重的路没声,没错,那个巨蟒就在此刻重重的摔落在地,继而从他的脖子处我看到一把尖刀从巨蟒的脖子内部刺了出来,接着那把刀顺着巨蟒的脖子划下,绕了一圈,巨蟒的头就这样与身体分离了,接着,便是一只手臂从巨蟒脖子的断口处伸了出来,再接着便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妈的!”
这声音瞬间就将我从地狱拉到了天堂,石头没有死,这就是石头的声音。
石头用尽力气将头露了出来,粗重的喘着气,看着我,他在冲我笑,他此时的笑容在我看来就是世上最灿烂的那种。
我也笑了,就如同一个小孩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父母一样,开心的笑出了声音,笑出了眼泪。
“他妈的,快拉老子出来!”石头冲我喊了一句,我也瞬间反应了过来,急忙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了出来,这时,一股浓厚的腐臭味道弥漫了整个空间。
石头躺在地上缓了片刻后就到河水旁用水将自己冲洗了一遍,接着他将手中的尖刀扔给了我,我捡起拿把刀看着石头,石头我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说到:“这家伙肚子里还有很多,你要不也去挑一把?”
“很多?”我很疑惑,“这东西喜欢吃刀玩?”
我说完之后看到石头的表情与眼神像是有种想瞬间掐死我的感觉。
他骂骂咧咧到:“玩你个鬼啊!那分明是吃了很多人啊!傻不傻?快去!把那东西剖开,看看还有什么?”
我傻傻笑了下,上前忍着那股腐臭将巨蟒的整个身子剖开,这时里面露出了密密麻麻各式各样的武器,不仅仅只是刀具,里面更有铁链,有匕首,还有木棍,总之各式各样。
“看看,这完全就是一个兵器库!”石头边说边走了过来,而我却注意到了另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老式的军用跨包,上面还能隐约看到一个五角星的图案,我用手中的尖刀将那个跨包提了出来,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有一个铁制的圆筒,和竹节差不多,我将那个圆筒打开后里面忽然飞出一个东西,那东西直接从我的胸口处钻进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顿时抽搐了起来,浑身肌肉开始痉挛,我想喊石头救我,但此刻我的舌头已经不听使唤,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石头见状也是急了,急忙上前撕开我的衣服,只见在我的胸口处有一只很奇怪的虫子,那个虫子的前半身已经进去了我的身体,露出外面的半截看起来像是蜜蜂的屁股,但露出的这半截屁股乌黑乌黑的,而以这个虫子为中心有一种类似于爆炸的那种黑线布满了我整个胸腔。
石头掐住那个虫子露出来的半截,开始向外拽,他不敢太用力,他怕万一将虫子掐断了会有其他我们想象不到的后果。
他一边拽嘴里一边说着“别怕,别怕,有我在,你不会出事。”
我能听到他的声音,但身体肌肉的痉挛还未停止,我感觉我的脸已经开始扭曲。
这个过程特别难熬,有很多次我都特别希望石头能给我一个痛快,让我尽快摆脱这样的折磨。
我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感念,我的身体停止抽搐时也就是石头两那东西拽出来的时候。
石头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碾压那只虫子,完后他躺在我的旁边,喘着粗气,没有再说话,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石头此刻的歇斯底里,能感觉到他心中也有一丝恐惧,这也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倒置的塔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糟,胸腔中不断有血液向上涌,一缕鲜红色从我的嘴角溢出。
在我一旁的石头静静的看着我,他那一脸的无助显现的淋漓尽致,他的拳头不断的锤击着地面,整个手已经血肉模糊。
我用尽力气抓住他的手腕,看着他,此时的四目相对让我觉得有他真好,可又很无奈,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有多少时间来感受我身边的石头。
我挤出了一丝微笑,想用此来安慰石头,石头也是个聪明人,他回了我了我一个微笑,继而说到:“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
话音一落,石头将我背了起来,接着再一次淡淡的开口:“兄弟,信哥哥,哥哥带你重见光明。”
石头背着我一便说着一边向前走,我能感觉到他的脚下偶尔慌乱,他的双腿偶尔发软,但他却从未停下来歇息。
这条通道还真像是没有尽头,我能感觉到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但眼前的一切都还与之前相同,直到石头踩到一个金属制品的时候他愣住了,没在向前走出一步。
这个金属制品就是方才从那只巨蟒肚子掏出来的那些,巨蟒的尸体就在我们眼前大概三米外。
石头笑了,这是一种讥讽自己的笑声。
我明白,我这通道是个环形,我们出不去了。
笑声结束后,石头淡淡说到:“兄弟,整不了了,你放心,哥陪着你,你不孤单。”
石头将我放了下来,让我靠在一边的石壁上,他与我并排坐了起来,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哼起了小曲,小曲的旋律显得特别悲伤,小曲的回音漂浮在这个通道的每一个角落。
我也静静的听着,去感受石头此刻的感受。
在我沉溺在这小曲的旋律中时忽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我指着河水向石头问到:“那些小鱼小虾从哪里来的?”
石头神情一阵,像是茅塞顿开,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急忙起身跨步上前没有半点犹豫的跳进了水里,他的脚一崴,身子一个踉跄便倒在了水里,也在眨眼间他又站了起来,他开始大笑,笑的像个小孩。
石头大喊:“你真他妈聪明!”
他的这句赞美让我险些一口鲜血喷出。
我平复了下,问他:“什么情况?”
石头说到:“台阶,水下是台阶,一直向下。”
石头开心的跑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腰将我扶了起来向河水边走去。
石头问我憋气能别憋多久,我没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了句:“有你在,我死不了。”
石头应声一句:“得嘞!”接着扶着我缓缓下了水。
水中的确有一层层的台阶,能感觉到这台阶修的很公整,但为何会这么隐蔽或许等我们走出这里后才能知道。
我们顺着台阶一直向下走去,水也越来越深,一米,两米,三米,四米,每一次我快要憋不住的时候石头都会带我游出水面,继而再次下潜,直到我们面前出现了一道石门时我们停了下来。
在石门的左边有一个很明显凸起的石块,四周有缝隙,石头用手搭在上面用力将石块往下一按,石门缓缓打开了,汹涌的水流将我们推了进去,随后石门关闭了。
石头再一次将我扶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场景我们不由得各自吸了一口凉气。
石头惊奇到:“宝塔镇河妖?”
的确,他形容的很到位,我们现在身处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从四周墙壁上观察可以看出这个空间是自然形成的,在这个空间的中间有一座塔,但奇怪的是这座塔是倒放着的,塔尖扎是在地底下的,塔座朝天。
在这做塔的上方是密密麻麻的钟乳石,每一个看似都那么尖锐,仿佛一根针掉下都会将这些钟乳石震落。
而在这时,不等那些钟乳石掉下来我们恐怕已经要玩完了,因为就在那座塔上正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向我们飞快的冲过来。
石头见状急忙上前用脚踩,踩不过来是便干脆直接跳起来往地下狠狠一爬,来回几次石头也被摔的够呛,也逐渐没了力气,可奇怪的是那些虫子并没有去围攻石头,而是绕过他直接向我而来,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我的身上瞬间被爬满了,石头不停的从我身上往下拨,但拨下去又爬上来,源源不断。
我能感觉到那些虫子的扎进了我的每一寸皮肤,他们像是在疯狂的吸取我的血液,我的大脑也在这一刻感到无比的昏沉,我明白,这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我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石头并没有放弃,他还在一直往下拨,嘴里一直喊着让我坚持,可没多久石头便停止了所有动作,他就静静地看着,看着我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虫子。
这时我感觉到了一些异样,那些虫子像是开始逃窜,像是遇到了极为可怕的东西,很快,那些虫子便全部逃离了我的身子,又回到了那座塔中。
石头抚摸了下我的胳膊,随后他又一次掀开我胸口的衣服,继而哈哈大笑到:“我就说你死不了!他妈的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
石头说我身上的那些黑线消失了,应该是被那些虫子全部给吸光了,我也轻轻笑了下,我庆幸自己这么好的运气。
我的身体如我想象的一样,开始恢复,很快便再也感觉不到异样,只是头晕的感觉还是依旧。
然而,好运并不长久,不是每次都有。
在那些虫子回到塔中的时候那座塔时不时的开始震动,像是里面有个巨大的活物在疯狂的锤击着塔身,塔身也开始轻轻晃动。
石头惊讶到:“它们老大要出来了。”
我轻轻回应石头到:“我想我们应该要习惯这种诡异了。”
我问石头接下来怎么办,石头浩气凌然的说到:“神来杀神!魔来屠魔!”
他的气势看起来相当豪迈到他此时的动作却完全出卖了他。
石头一只手挡在我的胸前与我缓缓后退,他让我去看看之前那扇石门还能不能打开,如果可以,那我们还有机会,但事情并没有向我们想象的那样发生,我移步到之前那扇门打开的地方后蒙了,在原先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有门的痕迹,不知为何。
石头长叹到:“那就来吧……让老子见识见识。”随后石头便做好了准备战斗的姿势。
塔身被锤击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摇晃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我们不敢眨眼,生怕就在下一秒那里面的东西突然飞扑过来。
我们就这样提着心,吊着胆,注视着眼前,一动不动,而不多时,这座塔竟忽然停止了晃动,锤击的声音也在此刻消失了,这里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石头疑惑到:“它累了?难道休息片刻再继续?”
石头的话真是气人,从他嘴里好像从来都没有说出过什么好话。
虽然这样,但我们还是放松了身体,想要坐下来缓缓,可当我们脚下刚刚轻微的挪动一下时那座塔又开始晃动,那锤击的声音又一次开始了。
同样,我们停止了当前的动作,又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座塔,很奇怪,没多久那座塔又一次安静了下来,里面的东西同样也停止了所有动作。
这时石头又说话了,不过他的乌鸦嘴这次不是很灵光,反而说的很有道理。
石头说这像是跟地震仪的原理一样,虽然我不是很明白那个什么地震仪,但石头随后还是解释了下。
他说他读过一些书,有学到过地震仪,简单的说就是在一个绝对水平的容器中安置一个用特殊材质制作垂悬球体,这个球体可以感应到周围地面的震动波,这时球体就会向震动波传来的方向倾斜,从内部撞击那个容器,从而达到监控某一区域的效果。
这个说法我特别赞同,也觉得特别有道理,我也开始有些佩服石头,可是,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也就是说我和石头两人现在必须保证绝对的静止。
这真像是一道闪电直劈脑门,让我们没得任何办法,只能就这样硬生生的接着。
我看着石头,把希望给予他的身上,但随之他的反应却是摆摆手,一脸无辜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倒置的塔(二)
现在的这种状况十分尴尬,也让人十分无奈,但往往也都是在这种时候上天就会再捉弄我们一次,和我们开一个天大的玩笑。
在那座塔的塔尖处此刻有一条蛇缓缓爬出来,这条蛇通体血红,身子极细,顶多只有大拇指粗细,光看他的颜色就知道那一定是条剧毒蛇。
那条蛇缓缓向我们爬过来,样子显得特别悠然,如同饭后散步一般,我的心跳再一次加快紧张了起来,而石头此时竟缓缓的开始俯下身子,慢慢的趴在了地上。
我问他这是干嘛,他的回答很有道理,他说那条蛇在游走的过程中既然没有惊动那座塔,那他趴下来也试试,或许这正是上天在给我们指一条活路。
的确,石头又猜对了,果然在趴下之后慢慢的移动时那座塔不会再晃动,我也跟着模仿,我们两个就像是正处在一个激烈的战场之中,慢慢的匍匐移动,可是在我们趴下来之后却发现那条蛇的速度突然加快,快到是我们的好几倍,那条蛇在离我们一米左右的距离时突然一跃而起扑向了石头,石头也并不逊色,以绝对的反应及绝对的稳准痕一把抓住了那条蛇,而就在石头发出淫笑准备讽刺几句时却突然一把将那条蛇仍了出去,之后,石头咧嘴看着自己的手掌暗暗的骂了起来。
此时我看到石头的手掌一片乌黑,并且冒着几缕淡淡的青烟,我也更能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这他妈的鬼东西,是不是刚被人煮过?那么烫”,石头虽然一直不停的在骂,但它还是向前爬着,他想用腰间的刀两那条蛇劈成两半,而就在这时,我喊住了石头,因为我感觉到我的身上像是有东西在爬行,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那同样是一条蛇。
石头看向我大喊一声“我靠!”之后便又折返向我爬了过来,但速度还是不及,那条蛇从我的衣领处钻了进去,它所走过之处都是一阵冰冷刺骨,就像是有人拿着冰块在我的背上滑来滑去,我的那种紧张也是到了极致。
石头用刀挑开我的衣服小心翼翼的看过去,忽然石头一个侧身,只见一只白影从他眼前划过,随后在不远处那只白影落地,那是一只浑身惨白颜色的蛇,这只蛇浑身冰冷刺骨,而之前那一只却滚烫如火海,两个加在一起那就是如假包换的冰火两重天。
在那只白色的蛇落地之后便于那条浑身血红色的蛇缠绕在了一起,不知他们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石头看到后“诶”了一声嘲讽到:“这种时候交配?太给面子了吧!”说完石头竟直接站立了起来,两步跨出仅仅只用了一刀便将那两只蛇的头通通砍了下来,两种颜色的血液一红一白融合在了一起,竟发出了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闻起来让人有种说不出的想向往感,让我忍不住闭眼去静静地感受。
在我闭眼之前看到了那座塔已经晃动的剧烈,我也听到了石头的话,他说到:“老子与其被你吓死,还不如让老子先折腾下你!”
我隐隐看到石头快步上前用最粗鲁最直接办法去回馈那座塔的反应。
那是石头用他粗壮的身体不停的撞击那座塔,他想直接将它撞倒。
在那一刻画面之后,我便沉侵在了之前那种向往的感觉中,一丝丝的画面感逐渐清晰,那是一个百花盛开的地方,蔚蓝的天空中有几朵温和的白云缓缓飘动,阳光正好,让人无比的舒服,就像是人间仙境一般,我就站在这百花之中。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是那种熟悉的声音,她的声音特别的亲切,我转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在不远处是你个女子,那名女子的样貌与之前在八门吉凶阵的水井之下白玉棺材内的女子一模一样,此刻我没有觉得惊讶,反而有一种特别期待的感觉,有一种想要将他紧紧抱在怀中的感觉。
她看着我,满脸兴奋,双手摆出喇叭形状搭在嘴上喊着我的名字,微风飘飘,带动了她周身的花朵翩翩起舞,吹动了她的头发随风飘扬,那种从没有过的激动让我浑身振奋。
在这万花丛中我向她奔跑而去,她向我飞奔而来,像是久别的情侣一般我们我们相拥在一起,四目相对,爱的火花飞溅。
“喂!喂!喂!够了!够了!再这样我要打人了!”
忽然一个粗重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瞬间的清醒,让我的脸发烫,那种尴尬胜过了之前所有的危险。
我正将石头仅仅抱在怀中,他的一只手用力的抵着我的嘴,而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刀指向另一边。
虽是尴尬,但我也心知现在的境地,石头挥刀指的方向是一个四脚四臂双头的妖人,如同两个人背对背紧紧张在一起,一边面目清秀,一边凶神恶煞,他的身上有几处刀口,而石头的身上也有鲜血渗出,尤其是他正抵着我嘴巴的那只手已是鲜血淋淋,有些许已经渗进了我的嘴里,他的血咸咸的夹杂着一丝苦涩。
我急忙抓着石头的手问他如何,要不要紧,但石头随后说的话又让我开始作呕,他说他手上的血是眼前那个妖人的。
那个妖人行走的动作非常诡异,一会儿像螃蟹一样侧着走,一会儿又像是互相背来背去的跳着走,但唯一不变的是他的速度很快,快到就在我一个眨眼间他便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高高举起,而另一面他的双臂与石头的双臂紧紧扣在一起。
那妖人张口咆哮,一股恶臭夹杂着唾液冲向我的面门,让我无处躲闪,我大喊着石头,希望石头能赶紧想出办法。
石头大喊回应我:“稍等!信哥哥!这东西没脑子的!蠢的很!”
说完石头竟做了一个让我惊讶万分且又有一丝尴尬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竟直接将一口唾沫喷向了那个妖人的眼睛,实在是有些不雅,但却确实管用,那个妖人嘶叫一声瞬间松手逃到了另一边。
石头开口找到:“看到没?这东西有多蠢?吐了他两三次了,还是没脑子。”
我不知该怎么形容这时的感觉了,只是迫切的让他尽快解决掉这个蠢东西,但石头却说:“杀不了,你看,我桶了他五刀,刀刀刺穿他的身体,但他还是一样,完全没感觉他会死的样子。”
这让我好奇了起来,都是肉长的,没道理杀不死,或许只是没有伤到他的要害而已。
我心中顿时一个激灵,向石头喊到:“你也蠢啊!你刀捅不死他,但你的唾沫为何能让他有那么大反应?”
石头反思到:“好像也是,我的唾沫可能才是我的最强武器。”
我是实在郁闷,顿时大喊:“眼睛啊!哥哥!搞他眼睛啊!”
石头这时如获至宝,大笑着喊到:“老子来喽!”
石头上前直接一个铲退将那妖人铲倒,又一脚踢向迎面的那颗头,那妖人被直接踢的翻了一个过,紧接着石头用刀直接刺向了那颗头的眼睛,狠狠向下用力一拉,顿时血花四溅,那个妖人浑身颤抖。
我大喊到:“还有,还有另一个!”
石头应声又将那妖人翻了过来将之前的动作再一次施展,这次那妖人颤抖的更加剧烈,很快便没了反应。
而就在那妖人不在动弹之时从他的鼻孔中缓缓爬出了一只虫子,那虫子有一对翅膀,全身乌黑,拇指大小。
这时不光是我,就连石头也紧张了起来,因为我们都认得,认得那只虫子就和我之前打开的那个圆筒中的虫子一模一样。
我们各自都小心了起来,石头缓缓后退,退到了我的位置,死死看着那个虫子的每一个动作。
那只虫子向前走了两步,动了动翅膀便在原地静止了下来,没在有任何动作。
虽然如此,但我们依然不敢怠慢,一直在等,在等他的下一个动作,这样,我们也好知道它下一步究竟想做什么。
大概十分钟过去了,那只虫子依旧如此,石头胆大了起来,轻步走到跟前蹲下来用刀尖碰了下那虫子,见它还是没有反应,石头直接用刀将那虫子按在了那妖人的嘴巴上,用刀来回的碾,直到石头自己确认那只虫子是彻底死去时才停了下来。
石头又回到了我身边,叹声道:“好了,目前该死的都死了。”
我有些疑惑,问到“目前?”
石头轻笑回到:“对呀,接下来还有那个,你看。”
我顺着石头指着的方向看去,他指的就是之前那座塔,我现在才注意到那座塔还没有倒,而在那座塔的上方开口处有一个小孩的头伸出来就搭在塔沿上,他看似紧张,又看似凶狠,但依石头所说,那个小孩在那个妖人从塔中出来之后就一直趴在那里,不进也不退,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下面的地宫
石头拉着我走到一边坐了下来,随之,那个小孩的眼睛也看向了我们,我注意到了这一点,石头让我别大惊小怪,说那个小孩从一出现的时候就这样,我们走到哪里,他就看到哪里,就像一个忠实观众正在看一场豪华功夫电影。
我们此刻与那个小孩之间的距离应该还算是安全,无论他是什么,不管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我们都可以有反应的时间。
等坐下来后我问石头我们在这野海之下大概待了多久,石头挠挠头说估计快一天一夜了,这时我想起了董开元,董开元还在野海岸边等着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具体怎么样了,是否还在那里等着。
石头“切”了一声,说董开元怕是早已经跑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谁会傻傻的等一个顺道的同路人。
的确,我稍稍回顾了下,我们与董开元的关系的确还到不了让他死等的份上,再加上在曾经的一段时间里我还想杀他。
石头让我别再去想那些没用的,眼前最重要的是怎么从这里出去,我再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周围的环境,但仍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石头开玩笑说他不想跟我在这里孤老终生,两个男人一起再将塔沿上的那个小孩领养了,完美的一家人,我也只是笑着骂他的思想有些问题,可话说回来,那也算是事实,我们现在还没有其他的选择。
也难得有片刻的清净,我问石头他之前说的那个地震仪还有没有其他的**,石头摇了摇头说他只知道那些,我没再多想,只是让石头找个话题来聊聊,缓解下之前被惊吓到的心里阴影。
石头说这天没法聊了,我还冷“呵”了一声,准备说他在不该安静的时候安静下来时我也看到了塔沿上那个小孩的异样。
那个小孩之前只是露出了一只头,而现在在他的头两侧有两只手搭在了塔沿上,原本的两只手并不奇怪,可是那两只手却如同蜥蜴的爪子一般,他开始动作了,他的手正在用力,他的身体正在缓缓上升。
当他的整个身体露出来时他的样子又一次颠覆了我的认知,他的样子极其抽象,全身的骨骼像是都已错位,脖子以下全是黑色的鳞甲,他半弯着身子突然大声的嘶叫起来,顿时,他身上的鳞甲蔓延到了他的脸上,此刻原先那个小孩的模样尽数消失,变成了此时的妖物。
石头拉着我猛然后退,喊到:“这他妈才是真正的老大啊,还是会变身的那种!”
那个妖物力气极大,他将身体缩到让人无法理解的程度,两只脚猛然一蹬,那只塔瞬间倒地,他的身体也如同离弦之箭,极速射了过来,石头来不及躲闪,侧身抬臂去挡,我原本以为他挡的住,但实则相反,石头被直接撞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一旁的墙壁上,石头用手撑着身体,嘴里吐出了一口血,粗重的喘着气,而那个妖物并没有停止,他接下来的目标是我,他跳起的高度让人无法想象,半空中他伸出利爪便向我抓了过来,我同样抬胳膊去挡,但后果比石头还惨,我的胳膊上三道爪抓痕深可见骨,鲜血不停地往出渗,而此刻慌乱中的我却突然捕捉不到了那妖物的身影,我心知不妙,急忙转身,但就在转身的一刹那间那妖物的整个身子已经扑向了我的面门,双手从两侧死死夹住我的脑袋,双脚踩在我的肩膀上,脚趾下勾,我能感觉到他长长的指甲已经刺进了我的肉里,他张开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就要向我咬过来,我同样用双手紧紧的顶着他的头,想要组织接下来将要发生的那一幕,但他的力气极大,若不是石头那狠狠的一拳将他打落,我想我现在怕是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个妖物在地上翻滚了两下重新站了起来,此时从他的嘴里流出一滴滴淡黄色的液体,像是哈喇子一样,但这种液体可比哈喇子厉害的多,那液体滴在地上瞬间将地面腐蚀,冒起一股黑烟。
他再一次向我们扑了过来,这时石头捡起之前拿把刀就要向那妖物砍过去,但我此时却大喊:“杀不得!他身体里是强酸!”
石头反应快,但身体的惯性已经不可能让他此刻向前冲去的身子停下,石头收起了刀继而变换了身姿借着那惯性用肩膀将那妖物撞飞。
那东西被撞飞后石头急忙问我:“那怎么办?”
而我的大脑空空没有任何思绪,只是说:“先躲开!”
石头骂到:“躲个毛线!再躲下去要出人名的!”
石头的话音刚落便又冲向了那个妖物,他喊到:“就这小东西!老子没必要躲!”
就在石头冲上去的时候我的身后忽然出现了哗啦啦的水声,我转身看去,就在原先那座塔的塔尖处有一个一米大小的洞口,洞口中一股寒冷的黄水冲了出来。
我向石头喊到:“有救了,有办法了!”
石头听见后立刻停止了当前的动作,返回到我身边问我:“什么办法!”
我说了三个字:“再等等。”
此时石头表现出来的怒意估计想直接掐死我,他又一次向那个妖物跑了过去,与那妖物斗狠,各自被打倒,各自又站起来继续,可是石头毕竟是人,他的体力在极速下降。
从洞口中喷出的水越来越多,淹没了脚踝,淹没了膝盖,慢慢淹没到我们只剩下一颗头,那只妖物此时站在了倒在地上的那座塔上,他只是看着我们没再有什么动作,然而就在此刻这里的水又开始极速回流,在那个洞口处生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我大喊着石头让他跟着水流走,别反抗,告诉他我们有救了。
借着水流的力我们冲向那个漩涡,速度很快,很快我们便进入到了那个洞口之内,在这里面由于水深的缘故我们目前能看到的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室,水质太过浑浊,水位还在不断下降,我们各自都摸索到了一个地方站稳了身子,而在我们头顶洞口处那个妖物只是趴在洞口处,不断地嘶叫,但完全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或许是这妖物怕水的缘故。
在水位不断下降的过程中我和石头都注意到了从四周墙壁中伸出的粗壮铁链,没错,是八根,铁链从八个不同的方位以锥形延伸至我们脚下的地方,我们也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在我们脚下正踩这的或许是更为可怕的东西。
水位慢慢的越来越低,在我们脚下的东西也越来越明显,那是一个三头六臂的巨人,那八根铁链正是牢牢的栓在这个巨人身上,但很奇怪,这个巨人不像是活物,更像是一座雕像而已,只是雕刻的活灵活现。
我与石头也放心了下来,等水位彻底见底时我们顺着那个巨人雕像爬了下去。
这个巨人足有四五米之高,在这个巨人面对的正前方就是一扇长宽五六米的石门,石门半开着,我们轻轻走到石门跟前没敢有太大的动作,害怕万一再搞出个什么鬼东西的话那我们可再没有了刚才那般好运气。
我们顺着石门走了出去,石门外一片漆黑,我们的步子没敢跨的太大,因为实在是看不清脚下都有什么。
忽然,远处一个火光突然亮起,紧接着又是另一个亮起,直到有数十个火光亮起是我才看清那是固定在墙上的火把,火把特别多,估计数量过万,一个接一个的亮起。
此时我们面前是一个地宫,地宫的面积我无法估计,一眼望不到边界。
这个地宫成环形,在我们的面前是一层层阶梯,呈锥形一层层向下延伸,我看不见最下面是什么,因为光线不是太好,但我们能看到的是在这阶梯之上有很多尸骨,都是人的尸骨,更有很多遗物,而再我们眼睛所能看到的范围内最让我心惊的是一个跨包,与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几乎相同,那个包离我的距离不远,我看了看石头后走下了台阶,石头也缓缓跟了下来。
我将那个挎包捡了起来,很小心的将他打开,那挎包中同样有一个与之前相同的那个金属材质的圆筒,但与上次不同的是在这圆筒之中放了一个小册子,这本小册子是被密封起来的,里面的内容应该还很完整,而就在此时,在我们不远处我看到了一个人影,他在注视着我们,在他注意到我发现了他的时候他飞快的向阶梯下面跑了去,石头想去追,但被我拦下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笔记
我拦住石头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并不熟悉现在这个地方,更不清楚那个人是敌是友,更何况是在这个地方出现,在这个时候出现,没有一样是正常的。
我指着圆筒中的那个笔记本,让石头先别慌,先看看这本子上有写什么东西,毕竟这是前人留下的,或许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有帮助。
这个笔记本比较破旧,是用一些散落的纸张装订而成,翻开第一页,上面开头写到“行军第二十一天,”我与石头都愣了下,完全没想到这是一名军人所留下的。
我们随后继续往下看,前面写到,“行军第二十一天,我们在这大山中已经已经穿行了二十一天,我们总共十五名战士,现在剩下我们六名,这大山中的诡事太多,从我们踏足这片山脉之后便被一支神秘的组织所挟持,那种挟持并不是直接的,而是在逼着我们向他们所以指定的地方前行,一路上发生了很多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比如成群的毒虫,比如突现的瘴气,比如我们无法理解的一些幻像,此时我们躲避在一个寺庙之中,前去探路的战友回来禀报在不远处有一个村庄,村中有人,我们或许可以去那里补充事物,或者找到走出大山的路,我们现在开始休整,明天凌晨三点启程,计划上午十一点到达目的地。”
第一页总共写了这么多,但就这样的信息量已经足够让我的大脑之中翻江倒海,石头拍了拍我的背,让我别紧张,全部看完再说。
我翻开了第二页,第二页写到:“行军第二十二天,我们按计划时间到达了这个村子,但如我们一路所猜测的那样,这里的人全都死了,有些尸体还尚存着体温,我们尽力去救治,但始终没有一个能活下来,这也许也是我们的错,我们都深感愧疚,我们知道,他们的死与那支神秘组织有关,也或许正是这些村民熟知这大山中的秘密,我们找到了一些食物,继续前行。”
“行军第二十三天,我们又遇到了一个村子,这次我们没有前去打扰,因为每一个生命都值得珍惜,值得爱护,我们绕开了那个村子,但我们发现有人在远处盯这我们,像是在确认我们行动的方向。”
“行军第二十四天,在这天晚上我我们在一处山洞休整时又遇到了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事,一个长发女子,披头散发,身影飘忽不定,我们只能确定她不是什么妖魔,但她的动作却快如闪电,我们有两名战士牺牲了,那名女子也随之离去了。”
“行军第二十五天,这一天就我们仅剩的三人决定再一次反击,我们明白,走出大山的可能性很渺茫,我们商量了对策,分布了各自的任务,在这一天晚上,我们开始行动了。”
“行军第二十六天,我的两名战友与我已经分开,各自去执行了自己的任务,我们没有约定会面的地方,只为一个目的,就是分散,那怕能走出任何一个。”
“行军第二十九天,现在这样的结果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我不知道那个组织到底有多少人,在这座大山中又分布了多少,但我们就像是山羊一样被驱赶着,三天后我们在一个小山腰处看到了彼此,较为庆幸的是我们三人都还健全。”
“行军第三十六天,我们遇到了一片很大的湖泊,在我们休整之时被人在远处用***射中,而在我们清醒时便出现在了这座地宫之中,我们非常害怕,因为这地宫之中有一个东西,它时隐时现,它会钻入我们的身体,它会让我们产生一种极为可怕的幻觉,这幻觉特别真实,我们无法分清。”
“行军第四十天,我的两名战友消失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而我确信的是我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那个让人致幻的东西就在我面前,我准备就此让自己解脱,因为那种幻觉我再也无法承受。”
这本笔记写到这里便没了,我的内心也随着这些日记变得沉重,我联想到了自己,他们走的路与我和石头相同,或许也都有些相同的经历,他们是被赶到了这里,我与石头或许也是如此,之少我现在可以确信我与石头的到来不是偶然。
我想到了之前的那个老道仕,或许那名老道仕真的知道所有的一切。
我坐下来静静地思考着,片刻后我想到了一些线索,我向石头说到:“在之前同样我捡到了一个跨包,现在同样捡到了一个挎包,也就是说我们遇到了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两人,而第三个人胡或许就是…”
石头知道了我想要说什么,他向之前那个人影离开的方向看了去,石头淡淡的开口:“希望真的是你吧。”
我与石头起身顺着阶梯向下走去,去寻找之前离开的那个人,石头一边走一遍喊着:“我们不是敌人,我们和你一样是被算计到了这里,我希望你能出来,我需要和你谈谈。”
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便出现在阶梯的下方,他看着我们,轻轻的开口说话,可能是他一个人太久了,已经忘记了怎么去表达,他说的话我们完全听不出任何一个字,但在我们向他走去的这个过程中他并没有再次离开,而是等着我们。
我们相距三米之远时他抬手示意我们停下,与石头也没在向前一步,我们知道我们此刻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可能都会让那个人产生误解。
我与石头坐在了台阶上。摆出一副很自然的状态,向他介绍写我们,说了我们是如何到达这个地方的,随后那个人再次开了口,这次他说的话我们隐隐有些能听出来是什么,他说了自己的名字,他叫王旋,随后他便停了下来,像是正在探索自己的舌头怎样动作才能说出自己加下来想要表达的。
我与石头没有催他,我们与他一直对话,不为他明白我们的意思,只为他恢复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
过了许久,在我和石头的话语中那个人也放松了起来,他坐了下来,开启尝试着与我们对话。
这时我也开始留意他的一言一行。
我注意到了他的样子,他的面容看起来十分苍老,满脸的褶皱,头发长到拖在了地上,胡子已经到了腰间,但他的身体看似却依然强健。(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木鱼声再现
在石头时而正经时而不正经的话语中,王璇慢慢打开了自己的内心,稍稍捋顺了自己的舌头,他慢慢的开口,一字一顿,我与石头也严肃了起来。
王旋说他们是在一九五一年初十一月接到了上级的秘密调令,命令他们在秦岭脚下的一个村子中等候一个人,随之护送,任务不允许失败,不允许半点意外,可他们的上级却没有给他们确切的信息,这个人的具体姓名与年龄都不详,他的上级就只告诉了他们大概的位置,其他全靠他们自己搜索信息,不过在五天后他们还是通过自己的办法顺利到达了那个村子。
这个村子很大,但却空无一人,他们在确认了地点无语后便在此地驻扎了下来,大概等了一个礼拜,在这个村子的村口走来了一个老者,他们与那名老者交谈之后便确认了这就是他们要等的那个人,那名老者名叫欧杉森,他是一名知识分子,正在某实验基地担任项目指导一职,随后因为某些突发事件他的团队解散,之后的事情欧杉森没有告诉他们。
王璇向欧杉森确认了行进路线后边开始准备接下来的行军计划,随后休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出发,而奇怪的一幕就在那天晚上发生了,起初为了安全欧杉森是和王璇他们睡在同一个屋子,屋子外是有人轮班站岗的,按理说不论屋内发生什么事情王旋他们都应该会清清楚楚,但怪就怪在这里,欧杉森就真么凭空的消失了,轮班的人也是无缝换班,这让当时所有的人都特别震惊,一个大活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就真么没了,而且他们搜查了周围整整五公里范围都没有找到欧杉森。
军令如山倒,他们深知任务的重要性也更为清楚此次事件的诡异,他们想要弄清楚在那天晚上具体都发生了什么,于是他们走回到了那个那个村子,而在他们再一次回到那个村子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住了,这时的村子人来人往,大人小孩的嬉戏,摆摊的叫卖,像是集市一般热闹,王旋他们无法理解,他们起初以为是路线出了问题,但再三确认后他们不认为是路线的问题,随之他们便进入了村子,向来往的村名询问,村名们很热情,尤其是在那个年代,每一个当兵的在老百姓英雄都是英雄,每一个老百姓在当兵的眼中都如同亲人,那是一种共过患难的信任。
那些来往的村民告诉他们这村子已经在这地方有一百六十多年了,每一天村子都有这么多人,每一天都是这么热闹,王璇他们越来越无法理解,便侧面再问了一下,他们问的内容是“昨天有没有向我们一样的军人在这村子中出现过”,那些村民回答没有,而且每一个都特别的肯定。
这突来的变故让他们有些失了方寸,开始胡乱的猜测起来,但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走到了他们面前,这名年轻人瘦小精干,面容看起来非常正派,那名年轻人告诉了他们一件事情,起初王璇他们认为不可能,但最终无奈还是接受了那名年轻人的说法。
那名年轻人告诉他们曾经也有人遭遇过与他们类似的事情,说是在这个村子的不远处有一个神秘的地方,这个地方也有一个村子,与他们现在的村子一模一样,但那里就如同王璇他们遇到的那样,空无一人,只是那个村子特别隐秘,很难寻找,以至于在他们现在的村子里流传这一句话“镜中镜,村外村,村中极乐。”
王璇他们也向其他村民确认过,答案基本相同,所以他们才接受了这个说法,接下来他们决定再一次出发,去寻找这个村子,他们邀请村民们的帮助,但村民们都说那个地方去不得,只是告诉了他们一些不算线索的线索,因为这里的村民也没有去过,他们知道的也只是听说,而且是从上一代一人口中流传下来的。
王璇他们就这样毫无目的的寻找着,跨过了无数的沟,翻过了无数的领,但最终都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他们也开始接受这样的事情,准备回去复命,但一切的事情就从这时拉开了帷幕。
他们渐渐的发现无论他们去哪里都能遇到一个过路人,不管当时的境地如何,位置有多危险,在每个八个小时左右就会有人与他们擦肩而过,而且每一个人都不曾与他们有过对话,尽管王璇他们再有礼貌的问候,换来的都是冷冷的一个眼神。
他们意识到了自己像是被监视了,从另一个角度来想他们也同样认为他们已经接触到了这个事件的边缘,要不然也不会有人来监视他们的行动。
在确信了这一点后王璇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就是让一部分人悄悄的散开隐蔽起来作为身后的眼睛,观察他们行军路上的一切异常,但可怕的是每一个分散出去的人最终的结果都是死亡,而他们死亡时被定格住的面孔都显露出一个结果,他们遇到了可怕的事情,每一张面孔都显得极为惊恐。
在这一结果后王璇他们还是犹豫起来,犹豫还要不要继续,但此时一切都晚了,他们发现只要是回撤,就每隔一天都会死去一个人,死法与之前的人都一样,极为惊恐,他们不得已继续前进,继续向大山深处走去,直到最终剩下的他们三人,莫名的到了这地宫之中。
王璇说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当时在他们三人刚刚清醒后便开始寻找出路,但始终未能找到什么线索,在这期间他们发现了一种虫子,黑色拇指大小,长有翅膀,这种虫子会让人致幻,但也会有清醒的时候,在清醒的时候他们从一名战友身体里取出了这种虫子装在一个圆筒之中,随后在一次偶然中他们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宫开始颤抖,随后有一扇石门缓缓打开,也就是我们身后的那扇石门,石室中的那个雕像与我们看到的相同,但不同的是在这石室中的左右两侧还各有一扇小门,都是打开的,他们三人商量分头行动,由王璇静候在这里,其他两人各自进入一扇,遇到危险便再返回来找另外两名支援,如果找到出路就留下记号,先行离开。
这次行动开始后的第二天左边的一扇门不知为何关了起来,王璇摸便了这地宫中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没能找到打开那扇门的办法,最终王璇只能默默祈祷,祈祷他的战友一切都能顺利。
在王璇等了四天后便在右侧的一扇门中听到了战友的求救声,他急忙跑了进去,在他刚刚看到他的战友时他的战友便直接跪倒在地,那一幕十分惨烈,是从墙壁中突然闪出一把巨大的铡刀,铡刀直接从他战友的膝盖处划过,他还在奔跑中的战友就这样直接倒在了地上。
王璇将他的战友抱了出来,在他们出来后那扇门也关闭了,他们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他为他的战友寻找着地宫中所有一切可以吃的食物,寻找一切对他伤势有所帮助的东西,但就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刻他的身体中钻入了那种让人致幻的虫子,他陷入了无尽的幻境之中,等他清醒的时候他的战友已经死去,身体已经腐臭,在这万分悲痛之中他放弃了一切,放弃了一切想法,彻底的关起了自己内心中的那扇“门”,整天浑浑噩噩,躺着等死,但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一连半个月他不吃不喝却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一丝异样,他开始追寻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而所有的奇怪都只能说是奇怪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王璇说完后看向了之前地上那个跨包的方向,那里应该就是他的战友死去的地方,那一幕仿佛又在他的脑海中翻滚,他的泪水开始滑落。
我与石头的心情也是万分沉重,很少见石头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他上前将手搭在王璇的肩膀上说到:“您比我年纪大,我喊你一声哥,王大哥,现在我们来了,我也相信我们都能出去,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相信我们,也相信自己。”
王璇的心情并未好转,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咚咚咚咚咚……”
这时就在这地宫深处忽然传来了敲击木鱼的声音,与之前那名老道仕敲击木鱼时一样,我的心情开始烦躁起来,石头发现了我的异样,他让我镇静,让我看着他的眼睛,让我别去理会那个声音,但这声音此时就像是从我心底传出来一般,我完全无法回避,一次次的敲击撞击着我的内心,一种狂躁的感觉慢慢浮上了心头,我感觉到了一种仇恨,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瞬间支配了我的所有感官,此时我看到面前的石头慢慢的后退,后退中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奸笑,仿佛再说“来呀,快来呀,杀了我呀。”
他的这种奸笑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那种画面不断的刺激着我,我的手中也在此时握紧了腰间的匕首。(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 走出大山
匕首刺向了石头,石头没有躲闪,他一把抓住了那把匕首,他还在笑,这种笑,是一种轻视,这种轻视又进一步激发了我的怒意,我的手臂想后一缩,匕首从他的手掌心中抽出,他的血液随即溅射了出来,血液洒进了我的眼睛,仿佛整个地宫都被他的血染红,仿佛就在这地宫中有无数只血红的眼睛盯着我,嘲笑我,我一声嘶吼,好似觉醒了心中真正的恶魔,面前的石头就是那恶魔必须要斩杀的人。
匕首一次次的挥动,石头一次次的受伤,让我有一种快感,那种快感让我感受到了存在的意义,石头踉跄两步,顺势倒了下去,但她脸上的笑还未停止,还在继续,这又一次让我发狂,我将他提了起来,用匕首对准他的心脏,哈哈大笑了起来,而我握着匕首的手并没有停顿,直接刺了过去,这个过程很快,但那感觉却让我感到了无尽的愉悦感。
“嘣!”一个钝器击打在我的后脑上,昏沉的速度赶超了我的动作,在我还未来得及去感受便昏倒了下去,这时的世界变得安静,一个漆黑的空间里我漂浮在其中,任由身体随意漂浮,我们感觉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有人呼喊着我的名字,那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他的声音显得那么憔悴,而又有一种希望的感觉夹杂在其中,那声音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大手将我拉出这个黑暗空间。
我眼前的视线慢慢清晰,心中的痛苦也慢慢的浮现,那种极致的撕心裂肺让我顿时大喊了起来。
眼前的石头躺在地上,我能看到他时不时呕出的鲜血,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所造成的,他身上的刀痕在这一刻仿佛印在了我的心脏之上,我能感觉到那种痛,我抱起石头看着他的眼睛,我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有眼泪,只有眼泪此刻能代表我所有的悲伤与愧疚,我喊着石头的名字,不断地轻轻摇着头,我开始痛恨自己,我恨我的所有,我要结束我这魔鬼般的生命。
“石头,我还你。”
这时我手中的匕首像极一把正义之剑,我把他横在胸前,所有的一切都将被这把剑所审判。
“呜……别……”石头发出轻轻的声音,他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他的颤抖连通了我的心脏,他冲我露出了一个微笑“哥死不了,别他妈让哥去给你挖坟。”
我呆呆的愣住了,心中的激动喷涌至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张着嘴,那种从心底露出的笑没有声音,那种笑与泪水相互融合,让此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仿佛在这大千世界中唯有我和他。
石头伸手抹去了我的眼泪,轻轻说到:“只要你活着,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这时的我像极了一个小孩。
等一切都稍微平复了些后王璇从我身后慢慢爬了起来,他也受伤了,他的嘴角同样有血,也是他制止了方才可怕的那一幕。
王璇说到:“此刻最重要的是先出去,只有出去了你的同伴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王璇的话让我清醒了过来,我抹了抹眼泪与鼻涕,看向了他,他帮我将石头扶上了我的背,他示意我们跟上,随之向阶梯下方走去。
王璇告诉我们,这阶梯的最下方有一个巨大的祭台,祭台之上有一个棺材,棺材之中躺着一个穿着道袍的不腐的尸体。
等我们走到那个棺材跟前时我看到了那个不腐的道士,他的左手握着一个卷轴,右手拿着呈托举的样子,像是他的手中原先还握着什么东西,但现在已经不知所踪,王璇上前将那个卷轴拿了出来,打开后递给了我,卷轴上里画着一副图,图中有山有水有人,像是在描绘一个地方,在这副图的右侧有一行字,“花开花落,因果轮回,一念佛陀一念魔,一念生死一念终,各由天命各有缘,缘起缘落终有时”这行字我念了一遍,有点熟悉,但又很陌生。
王璇让我将那个卷轴收起来后告诉我,在他当时第一次看到这个棺材中的不腐道士时他的右手是握着一个玻璃球,玻璃球中封有一只虫子,就是那种让人致幻的虫子,他当时没有去动里面的东西,但不知是在哪一天,他突然发现那个玻璃球不见了,他起初觉得好奇,但事后却没有在追究,因为他对这里的奇怪已经不再好奇。
王璇将那个棺材推开,在那个棺材的下方同样有一层层阶梯,他告诉我从这里下去会遇到一个地下河,顺着这地下河应该就能出去,因为在这下面有风吹进来。
我问王璇既然他已经知道从这里或许能够出去那又为什么一直没有离开,还待在这里。
王璇的回答非常肯定,他说他已经没有了一切,外面的世界他不在向往,他要在这里陪着他死去的战友,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
我看了看石头再看了看王璇,说到:“感谢,我会让我的同伴活下去。”
随后我向他鞠了个躬,从那个阶梯走了下去,的确如他所说,在这下面有一个通道,通道里有地下河,也有风,,我扶着石头逆着风走去,很快便远远看到了光。
我们现在这洞口的边缘,眼前已不再是茫茫大山,而是一块块有序的梯田,我知道,这时生活的痕迹。
我将石头背了起来,顺着一个山坡一直往下走,走了很久,我们遇到了一个农户,他为人很热情,看到我与石头后便急忙上来帮忙,他带我们去了他们的村子,并找来了村中的大夫为石头医治,大夫说石头的身体强壮,那些伤不算致命,只是失血过多,引起了很多并发症,他开了些药给石头,并嘱咐我一定让他多注意休息,我满口感谢地话向他道谢。
大夫离开后那个农户让他的老婆烧了些菜,将我叫出来与他们一起吃饭,我说我的朋友身体还没康复,我没有心情去吃饭,但这时的石头轻轻骂了我一句,将我向前微微推了一下,我明白的意思,我告诉石头,我很快过来陪他。
在饭桌上那个农户给我倒了一杯烧酒,他自己先喝了一杯,随之一个长叹,说到:“这年头,都不好活,年轻人,你们从哪里来?有准备到哪里去?”
我心中迷糊,我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但不能说,可我更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
那农户看我没有回答便也没再追问,他又举起酒杯与我碰了一下,示意我喝下去,我从来没有喝过酒,一口下去又一口喷了出来,惹的那农户哈哈大笑。
那名农户随后有告诉我他之前上田地里干活时同样也遇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傻傻的,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说是疯子吧他又明白一些事情,说他明白吧他又会犯起傻来,就一直在他们村子转悠,混吃混喝,农户问我认不认识他,因为这个村子的外来人并不常见。
我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董开元,我问那个农户,那个疯子现在在哪里,农户刚刚准备开口时有一个人便出现在了农户家的门口,他看着里面,看着我,那种眼神就像是许久不见的亲人一样。
那个人就是董开元,农户也看出来我们是认识的,他将董开元叫了进来,董开元在站到我面前的那一刻便瞬间哭了起来,他边哭边说所有的人都死了,以为再也看不到我们了。
我很奇怪,我问他什么人死了。
董开元说那是我与石头进去野海之后发生的事情,他最开始是在那里一直等,但始终不见我们出来便就想回到那个道观中想让那些道士前来救人,但等他跑到道观时却看到整个道观着起了大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烧进了里面所有的东西,随后他又回到了野海,在那里又等了几天,最后他放弃了,便自行下了山,随后便遇到了这个农户。(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进城
所有的一切说来都巧,就比如董开元的再一次出现,然而我并没有觉得奇怪,在农户邀请董开元坐下是,我还为为他倒了杯酒,给他递了双筷子,董开元看了看那个农户,没有太多的客气话语,草草几句便开始吃了起来,从而也看的出他这几天日子也没那么好过。
我的饭量小,很快便离开了饭桌,挑了些饭菜去给石头送过去,留下董开元和那个农户还在那里边吃边聊,他们之间很快便没有了之前的陌生感,而且他们是有很多的共同话题的,比如说打猎,种地。
石头躺在农户家的炕上,眼睛看着门口挂着的门帘,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情,他想的已经入了神,以至于我都走进了屋子他还没有发觉,我“嗯”了一声,石头一个惊慌的动作代表着他并不是随意的发呆。
我问他在想什么。
石头微微笑了笑,说到:“我在想美玲,在想她冲我笑的样子,在想我开她玩笑时她脸红害羞的样子。”
我并不是一个很会安慰人的人,为了扯开这个尴尬的气氛我晃了晃手中的饭菜,说到:“先吃点,吃完了才有力气想美玲,康复了才有力气报仇。”
这是我随意的一句话,但也是我发自内心的一句话,不过石头抓住了重点,他看着我说到:“对,报仇。”
其实在这时我想说杀害董美玲的人已经死了,但话到嘴边又停止了,我不想打破他现在的心境,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努力恢复。
我们在这里住了三天,石头将就能下地走路的时候我们便向那个农户道别离开,农户为我们找来了村中的农用三轮车,车厢里铺了些麦秸,我们三人就坐在上面,跟着司机大叔向大山外的世界出发。
那个大叔是准备进城去办点年货,那辆三轮车也是他们村中唯一的一辆机动车,也是村中集资买的,为的也是村中的农户们生活便利些。
三轮车一路颠颠簸簸,石头与司机大叔一路互相调调侃侃,两人更是乐的开怀大笑,我与董开元各自沉闷,都有自己内心的小世界。
董开元看着周围的环境时不时的会瞪大眼睛去看,还会轻轻发出“哇”的声音,就像是个没成年的孩子,看到所有自己没见过的东西都很好奇,而我,则是沉溺在在这之前的发生的所有事情,虽然我的表面看似已经放开了,但实则内心还是不断的在发出疑问,就比如说王璇,比如说道观中的大火。
对于王璇我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或许他说的都是真的,最起码我相信他与他的战友不是虚构的,但我怀疑的是他之后说的话,不腐的道士尸体和他的实际年龄。
先说他的年龄,他们是一九五一年接到的命令,按最小的娃娃兵算起也应该是在十九岁左右,而现在是一九九六年,算起来他应该是六十一岁左右,的确,他的面容是苍老,不过他的身体却看似强壮,就算是个当兵的整天锻炼身体,但到了这个年纪我想身体也不应该是他现在的样子,再加上他对我们说过的一个事情,就是棺材中的那个不腐道士手中的东西,他说有一个玻璃球消失了,那也就是说当时在这地宫中不仅仅只有他们三个,而是四个人,那个人一直藏在暗处,如果说是为了等待一个时机,那么这个时机究竟指的是什么,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
想着想着,我有些困了,被这三轮车殿的头脑有些发昏,我躺了下去,看着天空,而这时,我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虽是大胆,但又绝对不是没有可能。
在说出这个想法之前应该先说一句关于我的话,就是被提醒过很多次的那四个字“我逃不掉,”现在再加上王璇所说的,他们一行人是被一路赶向了那里,随之就进去了那个地宫,地宫中有另外一个人藏在暗处,等待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恐怕就是我,他在等我的出现,而棺材中那具不腐的道士或许不是真正的不腐,不是真正的道士,在棺材中躺着的恐怕就是不久前刚被杀死的王璇,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极有可能就是那第四个人。
这么一想仿佛所有都能说通了,为什么尸体不腐,那可能就是死去的时间还不够,再加上一些精心的设计,他的面容苍老身体却看似强壮,那可能就是所谓的仪容,想到这里我叹了一口气,背后冷汗直流,但随之而来的一个想法又让我陷入了沉思,如果他等的时机是我,那么他究竟想让我知道什么,或者说是想让我做出什么事?我没有想明白,但不论怎么说我与石头的出现应该是已经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要不然我们应该现在还被困在里面,但话又说回来,从一九五一年到一九九六年,就着之间就有六十一年,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将一个计划运营的如此完美,“六十一年”,这个数字在现在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让人琢磨不透,难道只为让我拿到那个卷轴?我想不应该,那个卷轴或许只是次要的,但具体是什么我还想不出来,就算是我想把这一切都归根于巧合二字,但巧合太多了也就变成了刻意,变成了安排。
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百年大计”,像我这样的人还无法去揣摩,无法理解,只是我害怕的是就连我现在坐着的三轮车也是这计划中的一部分,我越想头皮越是发麻。
我又做坐了起来,让身体随着三轮车的颠簸随意闪动,去感受这一刻的安静,听着石头与司机还没停止的笑声我也笑了笑,只是淡淡的一笑,我没有再去回想之前了,我把他默默地记在心里,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所想的都是真的,那么接下来肯定还会有人来延续这个计划,所以,我索性不再去想,该来的我躲不掉。
从那个农户的村庄到城里这段距离还是挺远的,我们清晨出发,一直到了傍晚我们才进了城,听司机说这个县城不大,但交通还算便利,所以来往的人也多,司机带着我们到了一个招待所,他说这招待所是他们村子的人开的,一是在城里赚钱二是为了我们村子的人进城能够方便些,在这里住宿的费用是在每个季度的季度末有他们村子支付。
招待所的老板看到司机后老远就喊了声:“刘叔,来啦,好久都没看到你了,村里的人都还好吧?”
这时我知道了这位司机姓刘,刘叔和招待所的老板聊了一会儿后把我们介绍给了那个老板,那老板笑着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盒子,从盒子里面拿出了三根长条状的东西,递给我们,说道:“来来来,抽烟,抽烟,刘叔介绍的人肯定没错。”
我与董开元愣着,我俩完全没见过那东西,倒是石头这时脸上笑开了花,石头一边伸手一边笑着说到:“嘿嘿,那就不客气了”。
石头两那东西“烟”塞进嘴里,随后老板又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的小木棍顶部有个红色的东西,“呲……”一声,木棍与盒子摩擦冒出了火焰,这让我和董开元顿时就惊讶的出了声,感觉这东西太过神奇,竟可以这么简单就生出火来。
火焰点燃了石头嘴里的烟,石头狠狠的吸了一口,随后在嘴里吐出了一股青烟,这时的石头像是神游在九霄之外,脸上露出了极为舒坦的样子。
石头说到:“这一口烟完胜那些古怪的灵药,感觉身体恢复了一大半。”
石头冲着那老板嘿嘿笑了下,又说到:“老板,不介意的话再来一根?等下厕所用。”
那老板哈哈一笑,又递给了石头一根,石头小心翼翼的装进了口袋。
那老板看着我与董开元,疑惑的说:“嗯?抽烟,这是好烟,一般可不拿出来的。”
我刚想说出我的疑惑时石头将我拦了下来,将我与董开元手中的烟收进了自己口袋,笑着说:“老板别介意,两个山里娃娃,没见过这东西,嘿嘿”。
石头又是一个傻笑,心里的美滋滋已经完全浮现在了脸上。
随后老板带我们上了楼,给我们安排了房间,我与石头和董开元是同一间屋子,里面有三张床,被褥齐全,更有石头口中说的那个电灯,一根绳子一拉一亮,一拉一灭。
这里的床睡起来特别舒服,既软又暖和,我们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们到中午才醒,刘叔说他要去买东西,完后直接就回村子,不会再在这里停留,他告诉我们,这个招待所我们可以再休一晚,到明天我们就得自行付费。
石头上前握着刘叔的手一直道谢,各种好听的话铺天盖地,刘叔也是乐乐呵呵的离开。
刘叔走后石头说带着我们去街上转转,顺便看看有哪里需要苦力的,去赚点钱,混口饭吃。
城里与大山中区别很大,这里的房子大多是平顶,他们管这叫平房,是用砖和水泥砌成的,十分坚固,而我们大山中的房子都是用木头和泥巴建的,下起大雨时屋顶还会漏水。
我们走在大街上四处张望着,我与董开元好奇这里所有的一切,这里的一切都让我们忘记了之前的那些诡事。(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被抓
在县城里人来人往,有各种各样我们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和董开元像个傻子一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唯独石头挺胸抬头的向前走着,一会儿给我们指指这个,一会儿给我们指指那个。
在我们走到这县城的中央位置时,面前有一大堆人在一个十字路口的角落聚集着,我开始以为那里是出了什么事,但随后石头就告诉我,那是一群等待开工的人,在那里每一个都是手艺人,那个地方便就是这个县城的人才市场。
石头让我和董开元跟上,与他一起走进了人才市场的人群中,说在这里等等,看看等下有没有雇主过来,我们好挣点饭钱。
我们找了个自己认为还算合适的地方蹲了下来,看着来往的人们,而这时的石头开始发挥起他的特长,他随便找了附近一个人便与他聊了起来,我很佩服石头的社交能力,他仅用了半个小时左右便和这里的人打成了一片,这会儿不知道的人可能就会认为石头和周围的那些人是多年不见的老友。
瞎聊归瞎聊,但石头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他时不时的吹嘘下自己,说自己有多大能耐,周围的那群人也是老实,个个听的目瞪口呆,以石头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圈外就只有我和董开元还蹲着,满脸汗颜。
人越多的地方越乱,这的确是真理,不多时就有人大喊:“有小偷!有小偷!”
这时这里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说话,看向了那个喊话的人,那个人个子很矮,顶多一米五,是个男人,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但偏偏喊“小偷”的人就是他。
所有人都将那个人围在了中间,问他小偷在哪里?想什么样子,而那个人此时环一一顾着周围人的面孔,在辨认小偷的相貌。
“就是他!”
就这三个字,所有的人又齐刷刷的把我和董开元围在了中间,所有人的目光这时都是凶狠狠的看着我们。
我与董开元急忙站了起来,解释着不是我们,但那个喊话的人却一口咬定,偷东西的就是我们。
没过多久,石头也被抓着衣服扔到了我和董开元的旁边,石头非常的气氛,在多次解释之后石头开始暴躁起来,准备以武力来解决问题,而就在这时,从人群中走来了六名身穿制服的民警,他们制止了石头当时的冲动,民警也很客气,他说让我们配合下,先回警局做笔录,把事情搞清楚,完后就会当我们走。
石头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民警,他说了一句话,他的这句话说出后我与董开元纷纷露出一种想要和他断绝关系的神态。
石头用那种眼神对民警说:“切,人民警察?管饭吗?”
民警也是汗颜,嫌弃的笑了下,说到:“如果到饭点事情还没调查清楚,我们会提供食物的。”
石头一听这话便来了兴趣,对着我和董开元说:“那走吧,警民合作嘛,这是我们的义务。”
随后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开了过来,我们被押上了车,之后从车的两侧各进来两名民警,将我们三人夹在中间,车窗摇起来之后那两个民警从裤兜里分别掏出了一把手枪顶在石头和董开元的腰间,这时我们也反应过来了,之前抓小偷的一幕只是一个局,我们被演了。
前排开车的民警脱下了警服,摆了摆头发,用手将头发向后一搂,白花花的一片雪花飘落,我能看到就连在他旁边的同伴也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那个摆头发的民警清了清嗓子说到:“大家好,自我介绍下,我叫吴起,是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接下来的旅程有点辛苦,但你们放心,包吃包住,好啦,出发。”
话音一落汽车便发动了起来,一直向县城外开去,石头这时轻轻开了口,他说到:“嗯……吴同志,我觉得包吃包住就算了,我刚看到身后就有个警察局,要不我们就近解决,就不劳烦了,大家都挺忙的。”
吴起傲气的“哼”了一下说到:“想得美,您就好好待着吧。”
吴起说完口中便哼起了小曲,摇头晃脑的开着车,完全沉溺在了自我良好的情景之中。
随后不论石头怎么样说,怎么样挑衅或者挑逗,我们身边的的这几名民警都没有说出半个字,他们只是在觉得烦躁的时候便用手枪戳戳石头的腰,石头也很知趣,每次都会消停一段时间,但要不了多久就又开始了。
车子行驶了五六个小时,这时我们周围早已经没了人烟,满眼看去都是一人高的杂草,车子就在这杂草中穿行着。
在这杂草中穿行了一段距离后我们眼前出现了五六个墨绿色的帐篷,车子就在帐篷附近停了下来,在我们下车的同时从帐篷中走出一个身穿迷彩服的老头,老头看似特别精神,他很有礼貌,在他走出帐篷的同时就满脸笑容,他乐呵呵的将我们迎进了帐篷,在帐篷中有一个桌子,那老头让我们在桌子旁坐下,并命吴起去把饭菜端上来。
这可能就是我平生见过最豪华的一顿饭,各种大鱼大肉香气弥漫,那老头让我们动筷子,抓紧吃,说时间不是很充足。
我与董开元没有经过这种事,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通通看向了石头,石头将一直胳膊搭在桌子上,表情像极了一个资深流氓,他说到:“老头子,看样子是有事求我们呀。”
那老头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石头继续开口:“那行,您先给个开个价,我听听,随后再说事。”
那老头同样微微一笑,仰头示意石头继续,石头见状表情一震,语气变换:“是你有求于我!”
他们两人四目相对,一个眼神咄咄逼人,一个笑容满面。
那老头缓缓收起了笑脸,将目光投向了我,轻轻说到:“我姓董。”
简单的一个姓氏,同时镇住了我们三个人,石头的表情严肃了起来说到:“把话说完!”
这时董老头又迎上了之前的笑脸,他说到:“要不先吃,吃完再说,我等等再过来,各位先慢用。”
话说完董老头便起身离开了,帐篷内的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了,最后只留下两个现在帐篷外,手里握着枪在那里警戒。
我们三个人都是面面相觑,楞楞的坐着。
过了一会儿,石头开口了,他说到:“看来还得继续,欧麒,这日子平静不下来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石头,石头继续说到:“看来董伯的秘密远远不止我们知道的那些,诶……我可怜的美玲啊。”
石头话音落后便伤感了起来,低头不断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大腿。
这时我的心里在想,果然如此,剧情连接的很顺畅,完全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这时之前在董伯家发生的一切又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我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
我们在这里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不多时,董老头从帐篷外走了进来,他“呦”了一声,说到:“怎么?还没吃?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
石头应声拍了下桌子,骂到:“吃个锤子!有屁快放!”
董老头严肃了起来,他说到:“对于某些事情你们了解的还太少,关于董成,你们知道的也是表像而已…”
“董成?”我疑惑了下。
董老头笑了下,为我解释:“他的孙女叫董美玲。”
这时石头的眼神顿时放起了光,坐直了身子,看着董老头。
董老头继续说到:“关于这件事情要说谁最清楚那就只有董成了,但你们与董成想处了那么久,而他只告诉了你们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当然,对于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也所以才请几位前来相助。”
我问董老头想让我们做什么,董老头沉思了下说到:“再去一次你们走出来的那个地宫,帮我拿一样东西出来。”
“别!打住!”
石头站了起来,他打断了董老头的话,说到:“我们告诉你如何进入那个地宫,但我们不会再进去。”
董老头微微一笑,对着石头轻轻说到:“如果我说董美玲还能活过来呢?”
这时石头瞬间迈步便到了董老头面前,两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对方。
石头语气冰冷:“你说什么?”
董老头没再理会石头,转身迈开了几步,看向我,说到:“传说这世上有一种植物,叫做云中草,有人称它为天堂之花,但却生长于极之地,终年花开不败,捻一抹花粉可去百病,吞一片花瓣,便能起死回生。”
最后的这一句话董老头是看着石头说的,但石头冷冷笑了下,说到:“糟老头子,想长命百岁?”
董老头继续笑了下说到“我相信你们会去的。”
随后董老头向帐篷外挥了挥手,外面有两个人抬着一副冰棺走了进来,在这冰棺之中躺着的便是董美玲。(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五行困真龙
石头彻底的呆住了,他看着那副冰棺嘴角不断抽动,我理解不了他此时的感受,但从他此刻的眼神我能感觉到那种暴戾的气息。
一个闪身,石头仅仅一个闪身便直接单手掐住了董老头的脖子,那种积怨已久恨意就徘徊在石头此刻的眼神中。
“如果美玲活不过来,那么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得死!”
这声音冰冷且有穿透力,容不得别人的半点怀疑。
石头将董老头猛的向后推了一下,继而转身看着帐篷外,说到:“计划什么时候出发。”
董老头用手握着自己的脖子,咳了两声,说到:“随时都可以。”
石头这时看向了我,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我没有立刻答应,继而转身向让董老头他们先行回避,说我们自己需要进一步的安排下。
董老头很识趣,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带着手下离开了帐篷,这时我让石头与董开元坐了下来,把我先前对那个地宫的推测告诉了他们。
石头有没太大反应,只是简单的说了句“知道了,”董开元同样,没有意见,只是说不论我们去哪里他都跟着,所以,这也算是一致了意见,我们相继走出了帐篷。
在帐篷外董老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三辆墨绿色汽车已经发动,我们与董老头一起上了第一辆车。
车子开动的同时,董老头开始给我们讲解他的安排及地宫中的一些情况,从他的讲解中我们知道这地宫中另有乾坤。
这地宫是一个巨大的祭坛,初步认定是建于千年之前,同样,董老头也提到了那个千年之前突然出现的文明,他说这个地宫与那个文明有着莫大的关联,但具体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这次进入地宫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实地考证这地宫与千年前的那个文明到底有着什么关系。
汽车的速度很快,没几时我便能远远看到我们当时走出来的那个洞口,车子停了下来,接下来便是徒步攀登。
董老头让吴起分配装备,他给每个人都配了绳索,手电筒,手枪,之后喊了一声:“黄鼠狼!”
一个体型矮小的人从最后一辆汽车中走了下来,他一边走一边憨笑,我也一眼便认出了他,他就是当时喊小偷的那个人。
石头的一双眼睛瞟了过去,那个人身影一震说了抱歉二字后便绕开了石头,走到了吴起跟前,吴起介绍到:“他叫黄鼠狼,是我们专程绑来的‘历史学家’,他精通各种奇淫之术,也时常撅人坟墓,在他的业界名声赫赫,也算是我们这次实地考证的唯一’专家’。”
介绍完后黄鼠狼猥琐的向我们鞠了一躬,接下来也是由他开始带路。
我们很顺利的通过了那个洞口,走进了地宫之中,地宫之中此时的一切都与我们离开时相同。
黄鼠狼说到:“依着地宫修建的样式来说这应该是五行困真龙,按理说这地宫中有五个方位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在我们现在所站的地方就是真龙所在,也就是古人说的五行困龙祭月神,但是,依我目前进一步的观察,这五行困真龙是被改造过的,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在这地宫的顶部分别有八个向下凸起的梁,这梁有两种含义,第一个就是我们都知道的五行八卦中的八个方位,第二个则是记录在野史中,那是五行八兽定神王,也就是用八只上古巨兽逆五行八卦的八个方位,从而实现正反两仪八卦,再配合周围的五行阵将这祭坛之上的东西死死的钉在这里,所以说……”
“他妈的,别再絮絮叨叨,安排人上手。”
石头听的有些不耐烦,打断了黄鼠狼,黄鼠狼也没在说什么,耸了耸肩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罗盘,绕着这祭台来回的转圈,每隔一段距离他都会停下来叫一个人站到他所指的地方,一共五个,等几个人站好之后黄鼠狼问他们所站的地方是不是各有一个圆孔。
那五个人回答是的,随后黄鼠狼让他们拿出各自的匕首划开自己的手,让血液流入这圆孔之中。
此时,地宫缓缓颤抖起来,我们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就在我们脚下有什么东西正从地底下极速的奔涌而来。
突然,就在那五个人所站立的地方瞬间冒出五根石柱,速度快到我们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石柱将他们五人全部顶起,直接顶在了地宫的最上方,他们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鲜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得出就连黄鼠狼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幕。
董老头猛吸了下鼻子,叹气说到:“继续吧。”
黄鼠狼这时有些害怕了,他说到:“这地宫中有些诡异,我怕……”
黄鼠狼的话还没说完我们的脚下又开始晃动,这次晃动很轻微,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但我们同样紧张,而就在这紧张之际有人大喊:“看!那些阶梯在下沉!”
的确,这一层层的阶梯开始缓缓下沉,同时,我们脚下所站的地方开始缓缓上升,而在上升的同时,整个地宫就像是蜕皮一样,一层层的小石片开始脱落,相继路出一块块金色的砖块。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在所有小石片全部脱落后这时的地宫金光灿灿,我们脚下的祭台停止了上升,那一层层的阶梯现在已经变成了平地,如果说之前的地宫是个倒三角形,那么现在就是一个正三角形。
这时有人好奇的指着地下的几个不同的位置,我们也都看了过去,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在这祭台的下方出现了八尊金色的佛像,每一个佛像都盘膝而坐,双臂搭在腿上抬头看着我们目前所站的地方。
一阵缥缈的诵经声从八尊佛像处传了出来,声音回荡在整个地宫之中,让人内心深处慢慢浮现出一股清净之感,此时如果闭上眼睛,我绝对会相信我正在一座宏伟的寺庙中接受佛祖的度化。
这时在我们几人中唯一说话的就是黄鼠狼,黄鼠狼说这个祭坛被改造过不止一次,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但此时我们也都明白,现在这种情况应该都无法去应对。
一阵阵碎裂的声音传来,声音越来越明显,是从我们头顶传来的,我们每个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向上看去,只见此时地宫顶部的八个大梁正在龟裂,慢慢的露出了一一副副可怕的样貌,所有人都开始颤抖,同时,我也回忆起了当时在八门吉凶阵的水井之下的那一幕,那八只巨兽的样貌与此时我们所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姿势改变了。
那八只巨兽就像是倒贴在地宫之上,各个都张牙舞爪,样貌狰狞,就像是要在下一秒结束前将我们彻底撕碎。
这时的董开元抖的最为厉害,我也相信他同样回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场景。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单一的发生,就在此时我们都已经无法承受目前的诡异之时,从地宫边缘的石门中传来了一阵阵链条晃动的声音。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我和石头此时心中已经明了,各自轻轻的叹了口气,我们明白,在那铁链是捆绑在一个巨人雕像的身上,我们也知道,更为可怕的一幕才刚刚开始。
而我正在沉思之中时忽然从头顶压下来一股气浪,气浪直接将我压的爬在地上,但其他人却不知为何像是瞬间被什么东西弹了出去,纷纷落在的地面之上。
此时只有我还在这祭台之上,我很想爬起来离开这个祭台,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气浪压下来的力道压的我毫无反抗之力,像是要将我活活压入这祭台之中,而就在我还努力的想方设法逃离之时,这祭台的周围一根根铁棍依次从下至上像是子弹一样射了出来,像是一个铁笼子一样将我围了起来,这个铁笼子也彻底抹杀了我大脑中的各种逃离办法。
我能听到石头正在大喊我的名字,我也能感觉到他应该正在奋力的爬向这个祭坛,但此时的我惧怕坚持不了多久,我觉得在这一刻我的身体马上就会被压碎,血肉模糊。
哀吟的声音从石门中传了出来,我更能听到铁链晃动的更加剧烈,我知道,该来的要来了,而在此刻我能感觉到就在我后背的皮肤之下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像是要撕裂我的后背,从而逃脱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石头的老友
后背的那种感觉像是正在抽动我的灵魂,每一根血管都被牵动其中,一种茫然支配了我的大脑,像是我正痴呆的坐在九霄之外天边看着天空之下的凡尘世俗,四季的变化就在眨眼之间,春夏秋冬,悲欢离合,一副副画面在我眼前闪过。
时光匆匆,但光阴倒退,一个大山深处的画面在此定格,那里的树木郁郁葱葱,那里的野花各显妖艳,那里的人也看似纯朴,这一切的完美景象像是在这一刻勾住了我的所有思绪,瞬间,那个画面不断放大,放大到仿佛我就站在其中,而就在那种完美至极的感觉最为强烈之时,一股猛烈的热浪瞬间包围了这里的一切,树木枯萎,野花落败,那里的人痛苦不堪,各自哀嚎着。
有一个老者拄着拐杖向我迎面走来,他看着我,微微笑了笑,他转过身用手轻轻一挥,画面切换,无尽的沙漠显现在我的眼前,烈日灼心,有一群人正在艰难的行走在这黄沙之中,那个老者再次用手一挥,沙漠之中顿时乌云密布狂风袭来,黄沙满天,远处一个巨人正在向那群人狂奔而来,他们慌忙的逃窜,他们大声的喊叫,但无一不是被这巨人捏碎。
这时狂风遁走,黄沙落定,巨人慢慢陷入沙丘之中,而一座古城缓缓升起,一阵阵欢声笑语顺着正在扩散的眼光传入我的耳朵。
古城的大门打开,里面的宏伟让人不禁惊叹,完全超越了我的想象。
那名老者回头又看向了我,再次对我一笑,接着他的神情突变,满脸的杀意让此时的太阳都在回避,漆黑的夜晚瞬间落下,那些欢声笑语即刻停止,宏伟的古城此时如同阴森无比的鬼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古城的中央围观着一股天的火焰。
他们对着大火默默地祷告,每个人的神情都显得那么的不安。
祷告结束,他们站了起来,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婴儿哭喊着,抱着他们的大人们更是泪流满面。
我的心中不安,那个场景之中,我生怕他们接下来的动作会与我正在担心的事情一致,即便我的口中还不断地轻声喊着“不,不……”
一切都发生了,他们将手中的婴儿投入到了这冲天的火焰当中,火焰瞬间再次高涨,他们跪了下来,继而默默的看着那熊熊火焰。
那个老者也跪了下来,对着眼前的那一幕轻轻的扣头,画面慢慢消散,一切景象像是正在快退的电影一般回到了最初,回到了那个郁郁葱葱的景象,一切又显得那么安定美好。
那个老者站了起来,他看着我,面容不断地变化着,而在他的面容最终停止下来的那一刻,就如同一把尖刀瞬间剖开了我的身体,他与我对视着,我就如同站在一面镜子前,那里面的样貌与我一模一样,他冲我发出了淫笑,他转身走向了那片美好的画面之中。
我跪倒在了地上,无比的虚脱,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随之传来了一阵阵惨叫的声音。
我无能为力,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将我死死的囚禁在原地,那种惨叫的声音不断地冲击着我的内心,每一声响起都像是有一把从我的身上削去了一块肉,就像凌迟一般。
我虽然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正在发生的,但那种感觉却万分的真切,真切到那种痛楚让我昏厥。
水滴的声音一滴一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的徘徊着,这一刻的那一幕很是熟悉,以至于我现在认为此刻所有的感同身受都还在最初的那个梦境之中,我回想起了那个人最后说的话,“既然开始了,那就开始吧,我也该去做我要做的事情”。
我的心中极为害怕,害怕的是我所经历的这一切都是缥缈的梦,但,还好,我此时听到的声音是石头发出来的,他在喊我,他在怕打着我的脸,我也极力的将自己的意识拉回其中。
我睁开了眼睛,我周围铁笼子被硬生生的掰弯,石头就爬在我的旁边看着我,他冲我微微笑了笑,说到:“哥说过,信哥哥,哥带你重见光明。”
我也失声笑了出来,这是一种感动,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动,我轻轻回应到:“我信你。”
石头将我扶了起来,此时这地宫中的所有都安定了下来,那个石室中的巨人没有活过来,更没有出来,可是即便如此,这地宫中的地面上还是躺满了尸体,而就在一个角落中,黄鼠狼用手里的枪正对着吴起的脑门,“嘣”,枪响了,吴起倒了下去。
我不解的看着石头,石头摆手看向了黄鼠狼,说到:“如你所说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但所有的一切也都在哥的安排之中,你说是不是,小黄!”
“必须得!”黄鼠狼应声回复了石头,石头开始向我解释。
他说黄鼠狼他很早就认识,是和他一起共过生死的老友,就在我们坐刘叔的农用三轮车刚刚到达县城时他就发现了黄鼠狼,黄鼠狼远远的冲他做了一个只有他能看懂的动作,当然,石头也看懂了,他们没有相认,因为他们还不是很清楚将要发生的具体是什么,所以,各自不动声色。
我们在招待所住下的那一个晚上,我与董开元睡的死沉死沉的,石头就在这时悄悄走出了招待所与黄鼠狼会面,黄鼠狼告诉他在我们一进城的时候便被人跟踪了,跟踪我们的人也就是董老头的手下吴起。
黄鼠狼的确是被他们绑过来的,董老头具体的安排他虽然不清楚,但是能找他做的事情也肯定是离不开他的老本行,当晚他们就商定了对策,所以,第二天我们去逛街,去人才市场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包括我们被押送到那个帐篷之内,石头与黄鼠狼早早便想好了对策,可是,董美玲的遗体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这让他险些失了方寸。
在我们进入这个地宫之后,黄鼠狼的确是看出了些门道,但他没有说全,与石头的那一唱一和没有露出半点瑕疵,那五个被石柱顶飞起来的人也是黄鼠狼刻意为之的,因为他知道在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开始前必须先削弱些他们的力量,还得让一切都合情合理。
我被困在那个祭坛之中是黄鼠狼没有想到的,黄鼠狼知道这地方被人改造过,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大手笔,而在我被困之后他与石头知道事情不能在拖下去,他们的行动必须开始了。
黄鼠狼用自己的专业坑死了剩下的几人,到最后剩下董老头和吴起时就把事情挑明了,但最后董老头还是逃走了,具体怎么逃的他们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石头将我背起来用绳子把我和他捆绑在一起,顺着绳子下到了黄鼠狼面前,黄鼠狼看到我的第一反应便是让我转过身子,他一把撕开了我的衣服,我的后背裸露了出来,石头与黄鼠狼两人瞬间倒吸了口凉气。
黄鼠狼说到:“看来传说还有那么一点可信度。”(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天堂之花
这个传说指的就是“天堂之花”,黄鼠狼用了“可信度”这三个字,便也说明传说实际和传说有些区别,最起码在目前来说是这样。
这朵天堂之花并不是一株实质性的花朵,而是如同一副画一般烙印在我的后背,就像是我的血液凝结而成,整珠花朵红艳无比。
我们几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黄鼠狼开始为我们讲解一些关于这朵天堂之花的传说。
他说这朵花最早是一名西藏喇嘛在珠穆朗玛峰顶发现的,它原本是被冰封在冰层之下,那名喇嘛见其怪异,生长的极为艰难,便再此逗留了下来,他想要将这朵花从冰层之中解救出来,但冰层太厚,他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随后他离开这里,但他没有放弃,他记下了这朵花的准确位置,并在每一年的每一个固定时间到达这里,他观察着这多花的生长情况,每一次都用笔将其记录下来,直到最后这朵花快要冲破冰层的时候他便留在了那里,在这极为恶劣的环境之中一守就是十个月。
那朵花在冲破冰层的那一刻芳香万里,同时像是惊醒了老天,一声巨雷震的整个天空都在颤抖,那名喇嘛也像是窥探到了一丝玄机,他将这朵花摘了下来,装在一个盒子里,开始向山下走去,但不幸的是,他遇到了雪崩,雪崩直接将他掩埋,从而再也没有走出这里。
后来有人偶然捡到了这个喇嘛记录这朵花的那个小册子,他们顺着册子里面的路线去寻找,但那群人和那个喇嘛相同,遇到了雪崩,同样没有再走出来。
这朵花第二次出现就是这秦岭深处那个我们都还一知半解的那个神秘族群,这个记载很模糊,我们只知道那是他们图腾的一部分,和那朵花可以给人以无限的生命力,但伴随着的就是无尽的灾难。
而第三次,也就是现在,他出现在我的背上,黄鼠狼对其没有做出解释,只是说这座地宫肯定和这朵花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问黄鼠狼既然这朵花出现在我的背上那么是不是说我的血就可以让董美玲活过来?
黄鼠狼“切”了一声,说到:“封建迷信”。
随后黄鼠狼拿出了罗盘,让我们几人再此等候,他一个人爬上了那个祭坛,他认真的看着这地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随即又看向了自己的脚下,他用手在脚下来回拨了两下,说到:“有字!”随后他一边用手拨一边念到:“洪荒之际,红花赐福,万民极乐,极乐之际,红花落难,万民悲鸣,血染苍天。”
黄鼠狼将随身的匕首扔给了我,说到:“沾上你的血,扔上来。”
我没有犹豫,直接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掌心划了一刀,将带血的匕首扔还给了黄鼠狼,黄鼠狼的眼睛顺着刀尖的方向一直死死的盯在那里,几分钟后,黄鼠狼将眼光又投向了我。
我有点紧张,问到:“怎么了?有什么情况?”
黄鼠狼静呆了片刻后淡淡的说到:“恐怕得你上来,血有点少,从刀尖流不下去。”
所有人一阵嫌弃,石头更是大骂到:“你他妈能不能靠谱点!”
我叹了口气,让石头和董开元将我扶了起来,将自己栓在绳子上让黄鼠狼将我拉了上去,上去之后我便看到了黄鼠狼之前念出的那两句话。
这两句话是刻在上面的,而在这两句话的中间有一道道极为细小的凹槽,这凹槽将这两句话中的每一个字都连接了起来,黄鼠狼示意我将血滴到那个凹槽之中,随后,血液顺着凹槽将那些字全部填满,顿时,我们脚下祭台开始崩裂,黄鼠狼的反应也是极快,他瞬间便将我夹在他的腋下一个纵身便滚落到了地面上。而在祭台彻底崩塌结束后出现了一个雕像,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跪在地上,仰望着天空,双手高高举着一株花,就如同这个女人正在默默祈祷。
而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刻画着一副图,图中画的是一座古城,古城的周围刻画着密密麻麻的人,每一个人都如这个雕像此时的动作一样,手里捧着一朵花,仰望天空,默默地祈祷。
石头他们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结果,只知道他们是在祈福,而我,却深刻的感受到了那个画面,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我正经历了那一幕。
我将我所经历的告诉了他们,他们开始细细的思索起来,其中,黄鼠狼问我是不是确定那个古城就在沙漠之中。
我犹豫了下,点了点头,黄鼠狼这时说了句“得嘞,不用想了,如果想知道后续,那么,就跟小哥我去趟塔克拉玛干,小哥带你们见识见识古人的智慧。”
石头很干脆,先说了两个字“好呀”之后,他又开口:“再去之前麻烦小哥先把你头顶上那东西搞定。”
我们顺着石头的话看想了黄鼠狼的头顶,而就在这一看,我与董开元不自觉的开始后退了两下。
就在黄鼠狼的头顶的正上方,有一个人的脑袋从地宫上面的那些巨兽雕像中探了出来,神情动作诡异之极,而在他发现我们之后便缓缓将脑袋缩了回去,接着,一个人影如同壁虎一样绕着雕像两圈之后便消失了,我们等了很久他也没再出现。
我看向石头,说到:“他的样子我有点熟悉,”而就在我这句话说完后我与石头几乎是同时说出了一个名字“王璇”。
这让我们倒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当时在地宫中的第四个人,他此时的出现也或许正意味着什么。
不出所料,这地宫开始出现异样,一阵阵怪异的声音响起,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般,整个地宫开始回荡着嘈杂的“脚步”声。
石头对着黄鼠狼喊到:“小哥!能搞定不!”
黄鼠狼,慌张的看着周围回答:“搞个屁!”
“那你他妈的还不赶紧找出路!”石头没好气的又骂了一声。
黄鼠狼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在周围慌乱的摸索,边找边喊:“机关,机关。”
“找到了!”黄鼠狼兴奋的大喊起来,而这时,在这地宫之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蜥蜴,它们正静静地盯着我们,就像是在等待一个命令。
黄鼠狼不知做什么,整个地宫又一次颤抖起来,而那些蜥蜴也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掉,每一个掉下来后都会直接冲向我们。
地宫的颤抖越来越猛烈,随即开始倒塌,巨大的雕像从地宫顶部掉下,砸开了那个原本通向地宫之外的那条通道,黄鼠狼大喊着让我们离开。
我们安然无恙的逃了出来,在我们回头看的时候原先那座地宫的位置已经彻底的塌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凹坑,涛涛的地下河水随即蔓延开来,我们顺着奔涌而来的急流“一泻千里”。
等一切落定之后我们距离之前的那个村庄已经不是很远,我带着他们狼狈的走向了那个村庄。
我看到了那个农户,他很奇怪,也正在远处看着我,他或许很不理解我为什么又会出现在他们村子,而且还多了一个人。
我也很尴尬,远远的像他打了招呼。
我们在那个农户家休息了片刻,那个农户向我们提出了很多疑问,但通通被石头完美的躲闪了过去,我也特别佩服石头大脑的转如。
我们四人之中唯一有钱的就是黄鼠狼,在我们人三人的威胁式商讨之后决定由黄鼠狼包车带我们回到县城之中。
不多时,刘叔开着村中的农用三轮车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尴尬的笑了笑,给刘叔问了好,刘叔也没说什么,很干脆,让我们上了车。
同样的路线同样的速度,我们又在那所招待所住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初进沙漠
这个夜晚很安静,就连石头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呼噜声,我一直靠在床头上,看着从窗户射过来的月光静静地发呆,但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是夜越深,我就越清醒。
或许是到了后半夜的缘故,不知在什么时候我睡了过去,再等我清醒时已经是九点多了,我不清楚黄鼠狼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但在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四张火车票,他将石头和董开元一一叫醒,告诉了我们车票的时间和目的地。
下午四点,直达新疆。
我们起床后稍微洗漱了下,便跟着黄鼠狼出去吃饭,他带我们进了一家川菜馆,点了几盘菜,叫了一瓶二锅头,他与石头边喝边叙旧,而我与董开元则是边吃边听,听着他们讲着各自的故事。
男人之间的感情很简单,一杯酒,一句话,一根香烟,两行泪,一切尽在不言中。
石头与黄鼠狼各自讲这的往事让我的心中也掀起了一阵阵波澜。
他们是在越南认识的,是一个匪抓贼的故事,那是石头是在执行一个任务,任务的目标是从一个涉毒团伙**回一个手提箱,但就在石头快要得手时黄鼠狼却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手提箱中的东西调包了,从此那个匪抓贼的故事就开始了,石头追着黄鼠狼踏过了大半个越南,按理说当他们互相照面时应该就是一场你死我活,但结局却不是这样,在他们互相照面时却成了一起共患难的朋友,只因为黄鼠狼做了一个举动,这个举动就是黄鼠狼将手提箱里的东西拿出来扔进了一个火堆之中,黄鼠狼告诉石头那是毒品,害人害己。
石头当时已经用枪对准了黄鼠狼,但就因为黄鼠狼的那个动作和那句话,石头放下了枪,对黄鼠狼说了声谢谢。
其实石头死追黄鼠狼的原因也就是这样,石头原本的打算就是等将那个手提上拿到手后便直接销毁,没想到黄鼠狼行动目标与他一样。
那天之后他们一起吃了饭,也喝了些酒,两人从此之后便一起亡命天涯,直到一次意外,他们所乘坐的船在大海中沉默,也是再此他们分开了,随着大海飘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
最初他们各自都有寻找过彼此,但各自也都没有任何彼此的消息,随后石头边回了国,准备回老家看看,但等他回去之后才发现家里的人一个都没了,家中被翻的空空荡荡,从此他便开始了寻亲之路。
此时石头和黄鼠狼像是说累了,也或者是喝的有点晕了,各自沉默了起来,手里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他们各自心中的惆怅在此时完全体现在了他们的神情之中。
该吃的吃饱了,该喝的也喝足了,我们一行四人又回到了招待所做最后的休整,完事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便出发去了火车站。
车厢中我们四人面对面坐着,整个车厢挤猫了人,各种姿势,各种表情应有尽有。
黄鼠狼顺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副扑克牌,他教会我与董开元怎么玩后我们便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打着牌。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车厢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睡觉的姿势也是千奇百怪,时不时的让人笑出声来。
这是在火车上度过的第一个晚上,我还没有那种疲惫的感觉,到第二天醒来之后心情并没有黄鼠狼之前说的那么遭,反而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火车一路走走停停,车厢上的人也来回换了好几波,但唯独我们隔壁的那几个人一直坐在我们旁边,我让石头前去套了套近乎,看看他们是不是和我们去同一个地方,石头上前后没有几分钟便与他们聊的开怀大笑,并很不客气的吃着他们的小零食。
那几个人的确是和我们同路,我们也一起组了团,分享着各自的小游戏与食物。
火车一共行驶了三天三夜,火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四点钟,不得不说新疆的早晨有多冷,我们几人冻的全都缩着身子,远远看去绝对像是一个个流氓正在踩点。
火车站外有很多拉客的人,他们各自手里举着纸板,上面写到宾馆住宿和一些娱乐场所。
石头将黄鼠狼踢了一脚,让他去找住的地方,很快,黄鼠狼领着一个姑娘走了过来,姑娘非常热情,带我们去了一家宾馆,我们再这里睡到了中午,中午的时候黄鼠狼找了一辆中巴车再次启程前往塔克拉玛干,而奇怪的是之前在火车上我们旁边的那几个人同样也在车上,石头上前询问了一些之后与他们又开了着小玩笑,互相笑笑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石头向我们眨了眨眼,示意我们打起精神,小心一点。
随后车子发动,启程塔克拉玛干,一路上我们也都保持着先前的样子,有说有笑,为的是让一切都真实些。
在中途那些人下了车,说他们到了地方,随后车中也就剩下了我们四人,接着车子又开了一个晚上,最终我们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边缘地带,这里的人烟已经很稀少,房子与房子之间的距离隔了很远,我们拜访了很多家才雇佣到了愿意给我们做向导的人。
那个人是一个中年人,姓曹,在这里土生土长,自小就在这沙漠中穿行。
他带着我们走进了这塔克拉玛干沙漠。
一进沙漠,一种燥热瞬间袭来,如同我们正行走在热锅之中。
在第一个晚上我们各自都累的几近虚脱,这时向导撑起了帐篷供我们在此过夜,随后那个向导便找黄鼠狼讨要一部分费用,黄鼠狼也很痛快,随即就给了他,他笑了笑,让我们抓紧休息,第二天先去寻找这附近的一个绿洲。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听到外面黄鼠狼的咒骂声,我随着声音走出帐篷后才知道那个向导拿了钱之后逃跑了,将我们四个人就丢在了这里,这时我也有一些想要咒骂的冲动,但我还是忍住了,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决定后续我们该怎么办。
一番讨论之后我们决定按照原计划先去找到那个向导所说的绿洲,随后再做打算,但说实话,我们此刻心中没有多少底气,因为按情况来分析,那个向导口中所也说的绿洲八成也是假的。
而在我们前行不到两百米时忽然在远处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我们走上前去发现这个人就是那个向导,他死了,死的很惨,一半身体已经没了,不像是人为,但我们又在想,如果不是人为的,那么,他的死又是什么造成的。
这个问题苦恼了我们很长时间,直到我们看到身后不断翻滚的沙子时才停止了当前的思绪。
那翻滚的沙子就如同海浪一样一层一层向我们缓缓涌过来,速度虽然不快,但场景绝对是让人心惊。
我们立刻收拾了行李,向沙漠深处逃跑,直到再也看不见那翻滚的沙子。
此时的我们也彻底失去了方向,迷失在了这无尽的沙漠中。
爆裂的太阳烘烤着我们,汗水在脸上已结晶变成了盐。
满无目标的我们满无目标的走着,天亮启程,天黑了就躺在这黄沙上睡觉,每一天睁眼身上都有一层厚厚的沙子。
就这样,我们一共走了七天,身上的水喝完了,食物也耗尽了,每个人的步伐都踉踉跄跄,仿佛一阵大风吹来我们马上就会倒地一样。
也就是在这极度窘迫的情况下,老天爷又给了我们一丝丝希望,在不远处我看到了几个人影正在向我们走来跑来,他们奔跑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快!快跑!”,在那群人中有一个边跑边喊,他示意我们赶快逃跑,随后在他们身后我又看到了那翻滚的黄沙正在追赶这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