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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喊醒     极道香火在诸天txt下载     极道香火在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6章:再战双煞

    连续这几刀,直看得守卫长直觉过瘾。

    刀刀刀,杀杀杀。

    瞪眼看向这帮他杀北辰映雪的二人,却好似天人。

    两匹焉耆马,高大威猛且重铠铁甲。马上一黑一白两名书童装束的少年更是甲胄裹身。

    黑童手持一把六脉偃月刀,寒光烁烁;白童手持一把方天画戟,戟芒暴涨。

    一左一右两面挟击,凛冽的杀气,霎时弥漫方圆。

    而更令他奇异的是,两人脸上都罩着一层白色透明灵气波纹,正是传说中的灵气罩。

    灵气罩,淬体九重境以上的高手才有能力将丹田之气结为实质护在体表,如同给自己身上罩了层灵气保护罩。

    有这灵气罩的保护,就不用担心敌方用暗器射杀眼睛了。

    守卫长不懂得,但他那帮手下却明白得跟个镜儿似的,不由得心中大喜,看来北辰映雪遇到硬茬了,灵气罩专克他的蚂蚁飞虫。

    果然,两人两骑气势汹汹,上手就杀,一左一右,左右挟击。

    只一个照面,北辰映雪险被砍中,而黑剁头却自仗着黑刀,一拨跃起,当头一刀。

    却哪知那人那马那刀,气势如虹,力沉万斤,哗的一下,就令他手中刀被砸飞。

    紧接着一刀又砍向他头顶,唰的一刀斩下,他肩膀上一道血口。

    看来这两书童成心要杀北辰映雪,对他却并不想招惹麻烦,所以这一刀也是手下留情了。

    黑剁头捂着肩膀的伤退去一边,而俩书童围着北辰映雪连挑带斩,几欲让人看花了眼。

    天啊,两个淬体九重还两骑名马,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

    众人纷纷为北辰映雪打抱不平,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北辰映雪避过他们两人的第一波进攻,顺势招呼蚂蚁分身。

    起手,“着”。

    蚂蚁分身如离弦的箭,直奔两人的马匹而去,战法还是与之前第一次打这书童一般,射人先射马。

    你们不就是护住自己的眼了吗,有本事将马眼也护住呀。

    原来此二人正是大狗子的两名贴身书童,一白一黑哼哈二将。而那个黑衣书童也正是先前被北辰映雪打败,且一刀斩了他的马匹,血如喷涌糊了他一身,吓得瑟瑟发抖的家伙。现在他换了匹马又来。

    “着”,马眼当即被打中,一声嘶叫,一个腾空差点儿将他俩摔倒。

    两书童早有防备,见势不妙立即跳下马来,人随刀进,化作滚滚刀影,冲北辰映雪前后挟击。

    而且,脸上有灵气罩罩着,再无后顾之忧,那个刀和戟啊,舞得风雨不透,招招要命。

    北辰映雪见势不妙,只有抽取脑海中神庙中的魔气,令自己身法矫健,动如脱兔,闪转腾挪。

    魔功,终是不敢外放,纵然魔脉六重境的功力也不敢露出丝毫,因为这里离威武楼上高悬的镇魔镜如此之近,岂敢造次。

    步步小心,步步惊魂。

    千钧一发之际,就见手中春秋笔一点,霎时一道灵符出现。

    灵符,那是需要灵力支撑的呀?他哪来的灵力,他的丹田不是被封印着吗?

    当然,那是在封印着,所以他没有灵力往灵符上使用,而魔功外放更是不敢,只有使用蚂蚁分身。

    蚂蚁分身本身是妖,那妖力不受镇魔镜压制,所以明目张胆地被他用出来。

    蚂蚁在手,以蚂蚁分身之力,激起春秋笔里的器灵之魂,画符。

    画符,符成,灵符成。

    再加点,往灵符里加魔力点,让灵符成为魂符。

    “叮,宿主你的魔力点还剩余四个,你确定使用一个?”

    哦,这样啊,那暂且不用,我就先用灵符来对付,不行了再说。

    灵符,只要灵符,对付眼前这两个小虾米应该绰绰有余。

    嘣,符成,是灵符。

    灵符,虽比不上魂符那么威力巨大,但好歹也是自己三年来对符道的追求和理解。

    轰,笔一抖,唰唰唰,全是蝌蚪文。

    蝌蚪文,那是符,是灵符。

    顷刻,画出,又顷刻,被蚂蚁分身的妖力控制,形成蝌蚪文的符,符再成就了画。

    符画,在笔尖形成,却是一抹浓浓的墨汁。

    墨汁如溅在青石板上又复起的清冽,化作无数碎滴,形成千万个独立细小的符珠,向着黑衣书童眼睛处飞去。

    书童当时也并没有将这符的墨汁放在眼里,挥刀砍去,强大的刀风将墨汁斩散。

    奇迹的是,那些墨汁早已化作千万个细小的符,斩去一部分,而更多的则在他面前化为墨汁雨,呼啪啪的雨点直奔他面门。

    赶紧躲,可躲顶用吗。

    无数的墨汁雨噼哩啪啦击在灵气罩上,瞬间眼前一片漆黑……

    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魂飞魄散,赶紧收了灵气罩。

    灵气罩刚一收,眼睛就暴露出来,啪,蚂蚁分身空中一化三,令他无处躲避,轰的一声,接着又是轰的一下,两只眼睛登时就起了两个大包。

    没有了招子,功法立时大减。正要捂着眼睛滚向一边,却不意北辰映雪早已为他准备好了,上来就一拳,正中其面门,当时就荤素全有,五味俱全,展了。

    白衣书童抢上来救人,却不意北辰映雪故技重施,一团泼墨如脱缰野马,千珠万珠扑面而来。

    唰唰唰,他连续出刀,风雨不透,想阻止那墨汁。

    斩去了墨汁,可刚一停手,墨汁就诡异地到了眼前,哗的一下,脸上的灵气罩当即也漆黑一片。

    再不敢恋战,收了灵气罩就逃。

    噔噔噔,也不顾另个书童的生死,就先跑回去向他的主子报信去了。

    报信,那也许是去领赏吧。

    ……

    绿衣姑娘一直在旁边不远看着这一切,惊心动魄间她不得不叹服,都一点灵力没有,却硬是将只春秋笔玩的出神入化。

    这若不是他这三年来苦心钻研符道,只怕再神的笔在手中也是个木头棍。

    他看向风铃铛和滚球球,俩人还在战斗,而显然,滚球球的郭公子是成心耍她玩了。

    ……

    现在北辰映雪终于来到广场,来到了威武楼前。

    他只想着去见族长,向他道明帝王之气的厉害,以及祖先禁地潜伏的魔鬼和妖兽。

    “不知道我给他的信收到没有,他有没有按我信上说,派人去侦察和布局。”

    正思量,却乍然看到凶恶残忍的一幕。

    天啊,威武楼的祭祀坛上,竟然祭着两个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旁边,两个虎头,七个牛头,个个瞪大了不甘的眼睛,寒森恐怖。

    北辰映雪先前听黑剁头说了这里发生了一些祸事,但说归说,不及自己亲眼所见之震撼。

    百年来,北辰堡从来没有用人头祭过祀,而今天,却破例了。

    而这破例的起因却是,自己将草插在了威武楼上,给威武楼带来了晦气,带来了祸事。

    但,这可能吗?

    一个小小的草,就能给威武楼招来祸事?——千古奇闻。

    “莽撞归莽撞,但我决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事。”

    走到近前,仔细地辨认着那人头……

    辨认着,辨认着,忽然双膝跪倒,几欲昏厥。

    哭喊:“七伯伯,七伯婶,你们死的好惨呀。”

第77章:倾情拥戴

    原来死者正是自己父亲生前的结义兄弟“北辰正七”夫妇。

    想到这夫妇生前对自己的百般疼爱,不禁泪奔,冲黑剁头喊:“给我买把大香来,我要祭拜。”

    黑剁头大惊失色,提醒道:“这可是入魔者,祭拜入魔者死罪。”

    北辰映雪大无畏道,快去,少啰嗦。

    黑剁头早已领教过他的“敢”,敢为天下先的敢,火速去买了香。

    香,点燃了,三叩九拜。

    ……

    威武楼上此时正站着一人,身姿俊朗,燕颔虎须,犀利的目光中一道歹毒的精光扫向楼下广场上的北辰映雪,此人正是族中的小长老。

    自北辰映雪进入广场进入他的视野一来,仇恨的情结就令他悲愤填膺。

    “祸害呀祸害,五年前你哥哥砍残了我儿子,还一跑了事,如今我要你们家血债血还,我要你北辰映雪死。”

    愤怒地,他对一名亲信耳语:“机会来了,他北辰映雪不在祭拜吗,正好是借口,下去给我一把拧断了他脖子”

    “是。”

    那名亲信飞奔下楼,来到北辰映雪面前,见他正在叩首,一声断喝:“祭拜入魔者,天地不容,死。”

    黑剁头早已看到他到来,早已护在了北辰映雪身前,伸手间,淬体七重境的修为大显。

    他倒吸一口凉气,天啊,这黑剁头什么时候居然已成为淬体七重境,臂膀中竟赫然出现七根飞腾的灵脉。

    难怪先前那守卫长口满而去,折戟而归,敢情他已晋级太多太多,守卫长岂是对手,岂能不败。

    可这家伙是怎么晋级的?还这么快。

    早上记得他还是淬体四重境中期,怎么半天不到,竟然晋升三大境界,不可思议。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倒不虚,因为他早已是淬体九重境,且还是巅峰,与洗髓期仅一步之遥,根本不屑于黑剁头这点儿晋升的功力。

    厉声断喝:“黑剁头,你想助纣为虐吗,还不让开?”

    黑剁头睥睨一瞧,是北辰满,族中淬体九重境的高手,且是小长老的亲信。

    这人平日里心黑手辣,此来定然假公济私为小长老被砍残废的儿子复仇的。

    当即反问:“我怎么助纣为虐了,他北辰映雪祭拜他伯父伯母,人之常情,有什么错?”

    北辰满恨恨道:“祭拜入魔者,死,难道你不知道吗?”

    黑剁头冷笑,“人死灯灭,哪还有什么正邪,就你他丫的多事。”

    北辰满牙骨一挫,凶相毕露,“这么说你是不想让开了?”

    黑剁头将黑刀一抖,“不让开又怎么的。”

    “不知好歹,我让你俩一起死。”

    冲上去,一招要命。

    但这时,就听到北辰映雪一声吼到:“慢着,族规哪条哪款规定不能祭拜亲人?还有,你口口声声助纣为虐,那谁为纣,谁为虐?”

    北辰满冷然道:“这对夫妇偷窃矿石,已是死罪,更何况他俩还入了魔道,修炼了魔功,你说,这难道不是纣吗,你祭拜他不就是助纣为虐吗?”

    北辰映雪气极,“入了魔道?修炼了魔功?你有何证据?”

    北辰满不耐烦道:“证据不证据的,这不由你说了算,先前那慕容家的慕容蛇已判定他俩入了魔道,那就是魔道,不容分辨,难道你还要反慕容族不成?”

    北辰映雪沉声道:“反慕容家我倒不敢,也没那么大的胆量,但如果祭拜亲人也算是助纣为虐,那我宁愿一战。”

    说罢挺起了胸膛,全没把北辰满放在眼里。

    哈哈,北辰满大笑,这不正是自己要找借口吗,送到嘴边的菜,岂能不吃。一声狞笑,“好,那我就送你上西天,这是你自找的。”

    丹田气息一提,骤然间淬体九重灵脉大显,全身上下如九龙盘旋,气势汹汹、杀机乍现。

    陡然,北辰映雪身后的一大帮追随他的乡亲们不答应了,挺身而出拦在身前,群情激昂:“要杀你就把我们大伙也一起杀了吧,我们也一起祭拜了这对夫妇。”

    这话一出,更多的族人站了出来,越聚越多,竟然将他围的个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气急败坏,北辰满飞身跃起,就要凌空斩杀北辰映雪。

    但不及他刀落下,“扑通扑通”广场上跪成一片……

    这一跪顿时吓得他面如死灰,众怒难犯啊,当下只有收了刀,不敢轻举妄动。

    跪了,全跪了,追随者跪了,没追随者也跪了,这跪得个诡异,跪得个始料不及。

    群情激昂,面带怒色,冲那威武楼上的北辰堡上层们喊道:“我们跪,跪你们这些老爷,慕容族将我们压迫成这样,你们还有脸站在那上面吗?你们睁大狗眼看看,本族人无故遭到屠杀,你们不但不帮,还不准我们祭拜,这还有天理吗,你们还配当我们的领袖吗,配当族长和长老吗?”

    阵阵骚乱,愈聚愈多……,仿佛这北辰映雪的祭拜就是个导火索,令他们压抑太久的情绪得到了释放,群情激昂。

    小长老正洋洋得意,以为北辰满就要得手,就要替他报了儿子被砍之仇,可这一爆发,当即令他怂了。

    众怒难犯呀。

    只是他不明白,这北辰映雪不就是个祸害吗,怎么突然间这么多人保他?

    难道灭族那一幕他们忘了?难道因为他得罪了安大帅,令我北辰堡每况愈下,他们也忘了?

    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再露头,只蹲下身子缩得像个乌龟躲着众族人的愤怒。

    北辰满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骇然,这北辰映雪怎么了,早上时还看到那么多的人用粽子大蒜甚至端阳草打他,这才半天时间,就转变成了这样,成了人们的英雄,成了人人敬仰的人物?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这是因为身份的转变,地位的转变?

    可这转变也未免太快了些。

    ……

    北辰映雪扬眉吐气,终于看到这么多人站在他正义的这一边了。

    唉,可怜他的系统哟,此时叫苦不迭。

    “叮,宿主你别高兴的太早,你这样受欢迎受爱戴,纯粹是找死的节奏。”

    “为什么?”

    “因为没有了诅咒,你拿什么晋级哟。”

    北辰映雪一想也是,丫丫的,这可怎么得了,你们丫个再诅咒我呀,骂我呀,再拿端阳草甚至粽子鸡蛋打我呀。

    你们丫个的都是坏人,都拿我开涮。

第78章:符画之战

    北辰映雪正以为自己得到了民心,得到了众族人的庇护,再也不用担心族长的责备了。

    正有些窃喜,轰然,眼前白光一闪,一刀斩到。

    其实早已通过蚂蚁分身的感知察觉到,他早已看到那人从威武楼上飞下,凌空唰的一刀……

    唰,他纵身一闪。

    啪的一下,轰隆一声,面前的香案被斩为齑粉。

    好不骇然。

    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狗子的哥哥——大狗子。

    “敢杀我弟弟,你死定了。”

    众族人一见,纷纷护在他身前。

    大狗子勃然大怒,义愤填膺道:“这是我和他的私事,他杀了弟弟,你们说,这仇能不报吗?”

    众人怔在了原地。是啊,这是他们的私仇,如何干涉。

    不及他们反应,一掌轰出,强大的气浪令众族人人仰马翻,不得不避开。

    对峙,北辰映雪再没有了众人的呵护和簇拥,有的只是仇恨的对峙。

    对峙。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大狗子报仇心切,长刀高高举起,“说吧,有何遗言?”

    北辰映雪望向大狗子。只见他身着道袍,脚尖离地,悬浮如萍,可见其功力之强盛。显然这几年拜入大仙大派,功力了得。

    只是,目光仇恨,一手执刀,一手拈着颌下燕须,那神那态,如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北辰映雪打了一个寒颤,目光对视间竟似冰水打头一浇,凉意自顶门直下脚根。

    好强好强。

    不说刚才这一刀将香案斩为齑粉有多强,单单这个仇恨的神态,就令他先败下来。

    不,绝不能输于他。

    他弟二狗子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想到此,一点春秋笔,道:“既然是了断,那就快些来吧,我北辰映雪何时怕过。”

    春秋笔一点,唰,唰唰唰,空中蓦然乍现一把长长的陌刀。

    陌刀,虚空荡漾,阵阵波动的威压似实质般,就抵在大狗子额前,令他诧然令他窒息,正是清晨时白衣公子的画中的那把“陌刀”杰作。

    画形,画意,画魂,他用蚂蚁分身的妖力召唤出春秋笔里的器灵,画出这把陌刀。

    陌刀,白衣公子的陌刀,那个叫嚣着令北辰堡人人忌惮的陌刀。

    之所以画出他认为实力最强的这把刀,而不再是什么墨汁或桃木剑或小李飞刀之类,是因为……背水一战。

    大狗子太强了,只能以自己认为最强的符画,迎击。

    符,符画,符箓,以符作载体,以灵气作杀伤力。

    符画,陌刀,一刀出,迎着大狗子斩来的长刀……

    哗,陌刀碰上那长刀,啵的一声爆破,碎为虚幻……消失,但也抵御了大狗子这势大力沉的一刀。

    大狗子不由一怔,这也行?

    不服,再一刀,排山倒海。

    北辰映雪额头冒汗,赶紧又画,画,画陌刀。

    唰唰唰,连续九十九画,却……只挡得大狗子一刀。

    一刀,破了他九十九画。

    心,拔凉拔凉。

    正以为自己将死,闭上眼睛等那一刀。

    “叮,宿主,本系统已为你消耗一个魔力点,让春秋笔里的魂气转化为‘画形魂脉’,你速速画画。”

    一语提醒梦中人,这你丫的怎么我给忘了。

    笔一抖,唰,符成,是灵符。

    “魔力点,加。”

    呯,灵符成了魂符……

    轰隆隆一声,一道金光乍起。

    轰,轰轰轰,一声大响,一符差点儿将大狗子手中的陌刀震飞,令其一个后仰,虎口流血,惊骇不已。

    天啊,这是什么妖怪,这么牛,这还是垃圾北辰映雪吗?

    惊愕,不敢松懈,又轮起了陌刀,哗,直斩而去。

    嚓,北辰映雪此时还沉浸在刚才魂符那金光闪闪的威力之中,“不会吧,这太牛了,居然击溃了洗髓期的。”

    原来大狗子是洗髓期一重境。牛,不一般的牛。

    嚓,正以为挫败了大狗子,令其不敢上前,却不意,陌刀又斩到。

    眼看到了额前,措手不及。

    唉,看来还是对付不了洗髓期,画形魂脉的威力只能对付洗髓期以上。

    哗,刀砍到。

    咔嚓,蓦然,刀……停了,刀中的劲风甚至吹开了北辰映雪头上的散发,令他脸上的皮肤隐隐作疼。

    好险。

    定睛一看,眼前竟然闪现出另一个仇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狗子的伯父,族中的二长老。

    二长老一把攥住了大狗子的手,及手中的刀,强行要夺下。

    难道他不是来替二狗子报仇的?

    他这是在帮我?北辰映雪只感到困惑。

    大狗子杀红了眼,吼道:“让开,让我为我弟报仇。”

    二长老钳住他的手腕,厉声道:“放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让我先带他去见族长。”

    见族长?

    大狗子更是不服,更是一意孤行,却不意被二长老手中加力,一刀掉下。

    “你……”

    大狗子只气得口吐白沫,却原来是癫痫发作。

    原来他从小就有这残疾,全族人都知晓,只是没想到这么一激动,就发作了。

    二长老一声喊,招呼守卫们就抬了大狗子上了威武楼去。

    现在北辰映雪面前就剩下二长老了。

    二长老紧盯着他的眼,“我并不想救你,只是…你捎给族长的信关系重大,暂且留着你的项上人头多存活一会儿。”

    说罢,身形不动,却慢慢飘浮起来,仿佛脚下有云,携他而去。

    北辰映雪直看得呆了,这功法,就算当初他在修仙学院也不及啊。

    二长老,他又一个强敌。

    ……

    一头冷汗,这才有时间看那脑海中的系统。

    ——系统:香火转换系统。

    ——宿主:北辰映雪

    ——诅咒值:n

    ——香火值:n

    ——魔力:3

    ——魔功:魔脉六重境初期

    唉,只剩余3个魔力点了,这魔力点消耗的有点快哟。

    得好好珍惜,另外,还得想办法再得到魔力点。

    ……

    威武楼上,族长威风凛凛地站在最高层,手中正拿着一封信。

    信,是北辰映雪让一名守卫捎回来的,信的内容让他感到事关重大。

    虽不敢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也许是无稽之谈,也许……”

    “虽然他废了,但经验和见识却是无人可以比拟的。”

    当即召集一部人马,令其火速前往祖先禁地察看。

    不大时,放出去的探子回报,果然祖先禁地周围潜伏了太多的妖兽和魔鬼,而更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躲在暗处觊觎。

    族长大吃一惊。这可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当即觉得北辰映雪了得。到底是人才呀,到底不愧为修仙学院学生,这样的人杀了岂不可惜。

    当即先前那股怨恨缓和了,断指上的疼痛也感觉不来了,一心要杀他的心念也松了一大截。

    再望威武楼下一望,好嘛,那个北辰映雪竟然胆大包天地跑回到广场上祭拜他的七叔七婶。

    都被判定为入魔者了,还敢祭拜?真服了他的胆气。

    正要派卫兵去绑了他来见,却见大狗子飞身下楼,一刀斩出。

    连忙招呼二长老,让他立马下去救人。

    二长老当然不愿,但是当他看到纸条上的字时,不得不飞身下楼,去救了北辰映雪。

    千仇万恨,但总不能因小失大吧。

    再上得楼来,大狗子已差不多醒来,二长老冲他耳边说,等过了正午,你再斩他不迟。

    哇,大狗子只气得一口鲜血喷出,看来他还真是个急性子。

    玛卡,这急性子也能修仙,还能修出仙的味道?

第79章:魂眼

    祭案前,北辰映雪悲痛欲绝。

    这夫妇虽死,但死不瞑目,双眼圆睁间一股悲壮。

    北辰映雪泣不成声,踉踉跄跄走上前去,慢慢地闭合了他们的双眼。

    “七叔七婶,你们安息吧,这仇这恨我会替你们报的,全北辰堡人也会替你报的。”

    可就在闭合的瞬间,眼前一片血光,紧接着一股强烈的错觉浸入他脑海,几欲昏厥,同时,额头又开始不断地抽*搦,

    抽*搦,难道这又是凶兆?

    凶兆!凶兆!

    他记得早晨在威武楼上插草时,眼前就闪现出一片血光,紧接额头不断地抽*搦,结果灵验了,现在七叔七婶死了。

    真他的准!

    不禁毛骨悚然,“难道又要出事?”

    紧张起来,赶紧将意识切换到蚂蚁分身身上,用它的触角去感知这个世界,希望能看到什么……

    刚一切换,就感到周围的景象与往日不相同了,赫然间看到了金色。

    金色,威武楼上空,五彩祥云倘徉。祥云中,隐约有无数条金色的细线在空中相互交织。

    北辰北辰知道,那是宗族的香火细线——信仰力。无数的信仰力织成了一个网,将北辰堡完全地罩住,众志成城,成为族魂,这就是聚灵阵。

    正因为有了聚灵阵,北辰堡才在外族强大的侵袭下屹立不倒、固若金汤。

    正看着,突然一种强烈地要去吞噬的感觉传遍全身,瞬间饥肠辘辘。

    “难道蚂蚁分身想去吞噬什么?难道它发现了可以吞噬的魂魂或魂气?”

    循着饥渴的方向,他看到,威武楼城门两侧两个被绑的无头尸体,正是七叔七婶的无头尸体。

    俩尸体已从肚子剖开,内脏和肠子流了一地,血水淌了一地,惨不忍睹。

    两人的肚内,在肛*/*门*内不远处,分别有一个金色的东西在闪烁,而蚂蚁吞噬的饥饿感就来自那里。

    那金色的东西是什么?

    是他夫妇二人的灵魂吗?

    不,不像,因为他俩已死多时,魂魄早已离体。

    那到底是什么?

    他放飞了蚂蚁,让它飞近去观察。

    越飞越近,它看到了,那是两只眼睛。

    两只金色的眼睛。

    不,那不是眼睛,眼睛怎么可能长在尸体内,还在靠近肚*/*门处。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在那个位置,还真被慕容族开肠破肚时搜了去。

    现在那两只眼睛就藏在那里,而眼睛外面好像还包着石头。

    是的,是两颗石头,两颗里面生长着魂眼的石头。

    魂眼散发出魂气,所以被蚂蚁分身的感知捕获到了。

    诡异,只觉得诡异。

    蚂蚁愈飞愈近,直接落在了那尸体上。可是刚一触及,啪的一下,如遭到雷击,电光一闪,蚂蚁被弹回。

    这才发现,原来那尸体上有封印,那是慕容族专用的封印,上面有慕容二字。

    看来慕容家不想让北辰堡人动了尸体,想让尸体一直挂在城门侧,一直示众。

    想去破解了那封印,以他现在对于符的理解,和手中春秋笔的能力,应该不是难事。

    但是,这里耳目众多,稍有风吹草动定然被人惊觉。

    只有撤回了蚂蚁,待合适的机会再动手。

    ……

    他在守卫的押送下沿着城门边的楼梯,一步步向城墙上的威武楼走去,要去面见族长。

    近在咫尺,七叔七婶的尸体就在他脚边,真想俯身去解了封印,将那魂石取出来。

    心呯呯直跳,他预感到那石头的重要性。

    魂石从哪里来?七叔七婶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魂石?

    为何为了这魂石,他们宁愿死,宁愿自己的孩子也一起死,也不说出来?

    这里面一定隐藏重要的信息。

    联想到自己的父亲及几十个北辰堡精英一起消失的事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魂石里一定关系着父亲的秘密,关系着北辰堡生死存亡的秘密。”

    ……

    威武楼上,族长面无表情,丝毫不给北辰映雪一个好脸。

    身侧,分站着五大长老,和那个要替他弟弟报仇的大狗子。

    大狗子仇恨满天,一刀抡起……

    哼,族长冷哼的一声,顿时吓得他一身冷汗,退回原位。

    盯着北辰映雪的脸,族长一声怒喝,“教唆闹事,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

    北辰映雪不慌不忙,“干嘛不想活,我还想上来质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北辰堡还有没有志气,就这样看着我七叔七婶被他们残酷的杀害吗?就看着他们将他俩个孩子也要杀害而你们无动于衷吗?”

    族长冷然道,这无可奉告。

    北辰映雪又问:“今天是端阳节,我父亲和那几十个族人为什么没回来??”

    “他们押运货物去了,没及时赶回来很正常,这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

    北辰映雪还想再问,族长却扬手让他打住,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你。”

    说着一指这威武楼,问:“今天早上这里的草是你插的吗?”

    北辰映雪头一昂:“是的。”

    “那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不可能,不就是一些小小的草吗,怎么可能死罪。插草是吉祥,是辟邪的,难道我们这威武楼也有邪不成?”

    族长道:“千百年来,这威武楼上从没插过端阳草。”

    “没插过并不代表不能插。”

    “插,就因为你的插,害得连续出了这么多祸事,你说,你该不该死。”

    北辰映雪嗤之以鼻:“如果这也算罪,那真是御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狡辩。”

    “不是我狡辩,而是你的说法根本靠不住脚。”

    这一连串的说辞,不说族长怎样,那五大长老也都脸上有气,明明因为插草而令威武楼上的锁灵阵错乱,还振振有辞。

    大狗子第一个忍不住了,又要提刀来砍。看来他果然报仇心切。

    “放肆。”族长恼了,一掌将他拍滚,骂道:“我这儿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大狗子爬在地上,心中那个气呀,恨恨地看着北辰映雪,怒发冲冠:北辰映雪你等着,等会儿看我不找机会砍了你。

    五大长老不明就里,心里也是一惊,这族长明明要斩杀北辰映雪,却为何又护起了他。难道是今天被慕容蛇断了一指,心烦意乱?

    却见族长冷笑一声,缓缓地举起了手。

    都以为族长这是要一掌拍死了北辰映雪。却看到,他没有,不但没有,还将手中两个“把灵球”飞快地转动。

    这是干什么,一个就是五千斤,两个一万斤,他是要用这把灵球轰死北辰映雪吗?

    一个个屏住呼吸,看北辰映雪的笑话。

    “唉,祸害,就该死!”

    果然,族长没有手软,轰的一声将“把灵球”抛向他北辰映雪的头顶,睥睨中一句:“把它接住了,一切都好说,接不住,死。”

    显然这是要他死,就他个残废的身板,体内丹田没有一丝灵力,怎么可能接住这么重的把灵球,非死即亡。

    这可是一万斤的重量哟,外加上抛下时的惯力……,哼哼。

    都看着他笑话。

    是啊,祸害,谁不看他的笑话,死了不足惜。

    “轰”的一声,“把灵球”如流星一样砸下。

第80章:把灵球

    球哗的一下砸向,北辰映雪试图伸手去接,但一看头顶高悬的镇魔镇,只有脖子一缩,任它落下。

    “咔嚓”一声,脚前的青石四爆开花,而球也稳稳地陷进石凹里。

    族长的脸顿时阴的像个锅底。原以为他手撕了二狗子,再加上刚才楼下那番表情,应该接住这个球球是十拿九稳的,却不想……

    五大长老更是看得眼睛都闭起来了,这么废。

    而大狗子侧幸灾乐祸,正要嘲笑,但想想先前那一巴掌,还是没敢。

    族长泄气了,已不抱希望,没好气地说:“把球抠出来,算你没罪。”

    北辰映雪却根本不买帐:“没罪,什么意思?”

    族长强窝着火道:“若将那球拿起,插端阳草一事算你无罪。”

    呵,这么宽容啊。当下五大长老都动容,这也太溺爱了吧。

    北辰映雪一阵冷笑,道:“这么说族长你认为我……插端阳草真的有罪?”

    族长按捺不住,“怎么没罪,没罪干嘛抓你。”

    北辰映雪傲然道:“有罪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信吗?”

    族长眉毛一纵,两眼能冒出火来。

    北辰映雪丝毫不惧,指着威武楼上空的锁灵阵道:“你看这锁灵阵是不是有问题,还是以前那个锁灵阵吗?”

    原来他一上城楼就通过蚂蚁分身的感知发现了问题,那锁灵阵的命门被人破坏了。

    这可是守卫们防卫的重点,不是自己人捣鬼又怎么可能?

    哼当即明白了,是有人利用他插草之机,栽脏陷害。

    族长理都懒理他的,强压怒火,道:“你什么意思,想拖延时间吗?”

    确实,北辰映雪也是想拖延时间,因为此时他正在指挥蚂蚁分身飞到“把灵球”上。

    这族长不是叫他将球球抠出来吗,这不敢接,难道还不敢抠出来?

    一声冷笑,指挥蚂蚁分身扑了上去。

    凭自己的本力是抠不出来这个的,丹田没有一丝灵气,手指上根本没力。

    只有借助蚂蚁分身了。

    蚂蚁分身扑到“把灵球”上,垂涎欲滴。原来它发现球里有强劲的魂气。

    魂气,金色,金色的魂气。

    不,不仅是魂气,是人为施入的法阵。

    法阵,重力法阵,不然一块小小的石子怎么会有如此之重量。

    蚂蚁分身施展了全部的妖力和吞噬之力,去破解法阵里的符文结构。

    只要法阵破了,“把灵球”就会失去超大的重量,成为轻轻的一个小石子。

    始料不及的是,法阵的结构十分的深奥,令他一时半会儿无法破解。

    “果然是祖先留下的好东西,非同一般。”不由得一阵感叹。

    感叹之余,他运用全部的知识储备,加上在道观地宫里观摩的壁画符文,全力破解。

    把灵球,这可不是一般的宝贝。纵观北辰堡,也就三个,一个就是早晨时已化为齑粉的貔貅,而两个就是这。

    “不行,一定要破解,绝不能让他们小看。”

    “一旦小看,就根本不可能带我进入祖先禁地,那我忙了大半天不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法阵,全力破解。

    “既然是人为施入的法阵在里面,就一定有破解之法。”

    族长不耐烦了:“快点,若真捡不起,就别怪我手中这刀。”

    北辰映雪微微一笑,不急不慌道:“族长,你真以为是我插草而破坏了锁灵阵吗,其实你错了,你看这城墙的东南角。”

    说着手一指。

    族长却根本没看,也不想看,索性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内心那个失落:“唉,可惜了,往日的天才,今日的废柴。”

    但废柴还是有点用的,比如刚才的那封信,祖先禁地的异动就是他首先发现的。

    唉,又爱又恨。

    气极,迈过头去,看向远山。

    远山,那里一座高高的雪峰。

    雪峰圣洁如羽,飘然在崇山峻岭之上,令人神往。

    那是他们河西人的神山——昆仑。

    ……

    北辰映雪继续将他的话说完,一边说一边在用蚂蚁分身破解球球。

    他说:“你看城墙东南角的那几棵桃树,是不是偏了方位?”

    哼,听到这话,族长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东南角。

    东南角有七棵桃树,他知道,那不仅是树,还是命门。——锁灵阵的命门。

    果然,七棵桃树被挪了位置。

    可是按阵法所言,桃树被挪了位置,定然会自动复位……

    除非……

    耳边又传来北辰映雪的说辞:“命门已破,阵法松动,难怪先前那慕容蛇会乘虚而入断了族长手指。”

    什么?

    一句话醍醐灌顶,令族长脸唰的一变:“天啊,我怎么没注意这一点。原来是有人陷害他北辰映雪,故意将那命门的树移开。”

    “命门移开,虽然只偏了一点点,但却令锁灵阵紊乱,这才让慕容蛇有空子钻,害得我手断一指……”

    勃然大怒。

    左右一瞄,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将锁灵阵的命脉移开?因为他知道,在这守卫密集之处动手脚的只能是自己人。

    是小长老吗?有可能,他与北辰映雪有仇,北辰映雪的哥哥砍残了他的儿子。

    是二长老吗?也有可能。北辰映雪先前手撕了他的侄儿二狗子,他当然想报仇了。

    哼哼,高招啊,栽脏陷害,不用自己动手就报了仇。“可你丫的把老子我害了呀。”

    目光威严,扫过二长老,又扫过小长老……

    二人目光与他相对间,一丝慌乱。

    顿时,心中有底了。

    北辰映雪继续喊到:“七棵桃树被挪了位置却不复位,这是什么原因呢,难不成你族长就估计不到?”

    族长当然知道,那是因为锁灵阵的中心被人破坏了,而锁灵阵的中心就在威武楼下的地宫里。

    机关被破坏,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不禁他目光再次严厉地扫过二长老和小长老。

    二人脸色煞白。

    “谁和我到地宫去,察看机关?”他故意大声喊,意指二长老和小长老。

    二人心惊肉跳。

    怒气冲冲,族长手一招就要收回地上的“把灵球”,毕竟他只想试试北辰映雪还是不是残废,并不想杀他。

    小长老却冲上前来拦住了他的手,说:“族长不会说话不算数吧,你刚才说,若北辰映雪接不住球,死。又说,抠不出来,死。难道这都要不兑现吗?”

    一句话,令族长卡壳。

    什么意思,你故意的?族长真想骂,但碍在对方根本没有说错话,他一时还真没法找借口放过北辰映雪。

    旁边的大狗子一听,这正是机会呀,岂能错过。

    当即也凑热闹来了,道:“是啊,难道族长大人要说话不算数,要纵容这个废物。”

    废物?北辰映雪冷哼了。

    因为此时他已完全破解了“把灵球”里的封印,就等着打某人的脸了。

第81章:重力法阵

    族长脸绿了,他没想到这小长老竟敢明目张胆地与他对抗,还假公济私。

    不就是你儿子被他哥哥砍残废了吗,这都哪一年的事,且一马归一马,你怎能把帐算到他弟弟身上?

    至于大狗子,情有可原,毕竟北辰映雪手撕了他弟弟。

    就在他要训斥小长老时,二长老居然也站出来了。

    看来族长的圈子还是不太稳固哟。他自嘲,同时一抹厉色在眉宇之间乍现。

    二长老站出来道:“我说句公道话,不论他北辰映雪以前有多么大的功劳或者多么的天才,但他将端阳草插上威武楼,导致东南角的命门错位,导致慕容蛇趁虚而入,导致族长大人断了一根手指,我觉得这事决不能姑息纵容!”

    天啊,义正言辞哟。

    族长诧然了,盯着眼前这仨。

    怒发冲冠,正在要作,却见北辰映雪笑呵呵道:“不就是我没有将这‘把灵球’捡起嘛,不就是有些人想假公济私吗,我认了。”

    说着轻轻地俯下身去,轻轻地伸手向那石凹里……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都看着他的手,心道,这不是打脸吗,自己打自己的脸,就你这残废能捡起?若能,何必磨叽这么久。

    ……

    哗,手起来了,手上抠着“把灵球”。

    “这好像不算什么吧。”他北辰映雪一脸的玩味。

    啊,众人都目瞪口呆。不会吧,不会吧。

    什么会不会,人家已举起,且是轻飘飘的,很随意。

    尼玛,尼玛。

    二长老、小长老、还有大狗子,都睁大了眼睛,那一刻,他们知道,自己失算了。

    天啊,他居然举起,居然拿起,居然这么轻巧。

    尼玛,尼玛。

    “叮,宿主你刚才往‘把灵球’里施入一个‘画形魂脉’,帮你破了重力法阵,但是,你又消耗一个魔力点,魔力点只剩余两个了,你得想办法得魔力点,得让他们诅咒。”

    诅咒,诅咒,只有诅咒才能得到魔力点,可是一般的诅咒又不起作用,现在得很多很多的诅咒,才能得到魔力点。

    “好心疼哟,我的魔力点。”北辰映雪叫苦不迭。

    心疼,那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别人落个口实将自己杀了吧。

    二长老、小长老、还有大狗子还愣在那里,眼睛睁得鸡蛋大,那个惊骇和气愤啊。

    但,嘿嘿,心念电转,“嘿嘿,举起这好像也不算啥哟,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相互挤眼,相互勾搭,“这好像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吧,嘿嘿,嘿嘿。”

    “不就是拿起了‘把灵球’嘛,这放在谁都能拿的起呀。”

    “不稀奇,不稀奇。”

    三人挤眉弄眼地冲族长讨好,或自嘲。

    北辰映雪冷笑,举起了手,冲族长道:“物归原主,接好。”

    说着,哗的一声将球抛起。

    抛,几乎抛到了九层云外?

    不,抛的很高,倒不至于那么高,而是很高很高,高到他们惊愕,惊骇不已。

    “不会吧,他个废物,怎么可能将这球球抛的这么高,这就算族长也未必办到。”

    惊诧了,面面相觑。

    “你,不会甩的是石头吧。”

    纷纷看向地面。

    且,哪有呀,天上飞的正是“把灵球”。

    骇然,惊慌失措,连那先前与北辰映雪对阵的大狗子也惊骇不已,那个牛大的眼珠子就要爆出来似的。

    “爷爷,这么强的功力岂不是要我死我就得死?”

    ……

    眼看着球要落下,北辰映雪冲族长喊道:“族长你可接好了,别闪了老腰哟。”

    什么话?!

    族长一皱眉,也没再理他,瞪着那从天上呼啸落下的“把灵球”伸双手去接。

    能不伸双手吗,那可是重达五千斤的把灵球,这高空落下,不知要重达多少个五千斤。

    不敢大意,拼尽全力,竭尽自己所有的功法,接。

    接。

    是接住了。

    但是在接住的那一刻,族长脸色煞白,怔怔在张大了嘴巴,呆在那里,如同死人一般。

    众长老吓坏了,都吃惊地围着族长脸面前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是死了吗,还是惊吓过度?

    ……

    连连喊叫,都希望他醒来。

    “族长,你可别吓我们哟,你没死吧。”

    可是依然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死尸僵硬在那里。

    众人慌了,“哗”的一声扑上去施救,“族长,你没事吧?没事吧?”

    惊恐一片,又是锤背又是砸腰,忙乎了半天,可族长依然不见醒转。

    正要去告知他夫人来收尸,却乍然见族长喉结处咕噜了几下,人醒来了。

    醒来了,却看到他们这帮人在对他身上做着什么,勃然大怒,“混帐东西,你们要干什么?”

    哇,纷纷心定,哗,纷纷各就各位。

    族长明白了,明白了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不由得看向手中的把灵球,掂了掂,喃喃自语:“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什么不可思议?

    众长老都明白,不过就是抛的那么高,他老人家没接好,震住了呗。

    纷纷不解,看族长那眼神,就像看傻瓜。

    哼,不就是抛的高点了吗,有这么夸张吗?

    ……

    两只“把灵球”在手,他又开始漫不经心地在手心转开了。

    一边转一边似在思考着什么。

    悠然,球竟然从手中掉了下来,咣的一声,差点儿砸在他脚上。

    “不会吧,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们跟了族长这么多年,可从没见族长会在转球球这件事上失误。

    “您怎么了?”纷纷又上来摸他的头。

    “您是不是发烧?”

    “您是不是想小老婆了,是不是想那个了……”

    切,族长那个气呀,但是再气也说不出,有口难言。

    只有干受。

    终于他爆发了,冲三长老喊到:“去,把下面那钱庄的人叫上来,就说我要替他北辰映雪还钱。”

    啊,不会吧。五大长老都蹦了起来。

    但族长的命令依然没变,冲三长老喊到:“还不快去,难道要我用鞭子请你吗?”

    三长老连滚带跑,赶紧跑下城楼。

    不大一会儿,钱庄的人上来了。

    还是那三角眼,他是钱庄这帮人中的老大。

    三角眼不服道:“族长,你凭什么给他代缴高立代?”

    族长脸一黑,厉声道:“好个大胆的贼子,竟敢在我北辰堡胡作非为,兴风作浪,来人呀,给我重打八十。”

    啊,三角眼傻了。这,这是为何,我犯了哪条哪规。

    族长却大声道:“你不犯哪条哪规,就欠打。”

    打。

    呯呯呯,八十下重板子就重重地落下,直打得三角眼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族长问:“这下你可知道你犯了哪条哪规?”

    三角眼还是嘴硬,还是说不知道。

    族长冷笑,再冲打手喊到:“再打八十大棍,若再不知道,再打。”

    啊,三角眼一看,这今天是要活不成的节奏,赶紧趴下跪了,连声喊:“我招,我招。”

    族长假装不知,拎着自己耳朵问:“你要招什么?”

    三角眼鼻一把泪一把道:“我招,我什么都招,他北辰映雪家本没有这么多借债……”

    “那最初的代债是多少?”

    “三两黄金。”

    什么,众人都吃了一惊,族长更是听得跳起。

    “不会吧,最初才三两黄金?”

    三角眼这才一五一十地交待出,原来最初就是三两黄金,只不过被他们玩得转了无数的圈圈,最终成了三百两黄金。

    当然了,他说的有些是行话,族长等人都没听懂,反正就是那么多,最初却只有三两黄金。

    族长高声叫:“三长老,去取三两黄金让他走。”

    啊,三角眼不答应了,“不会吧,族长你这不是坑我?”

    族长问:“那你当初坑的又是谁呢。”

    “我不服。”

    “不服,再打,打到你服为止。”

    天啊,三角眼呼地无门,喊天天不应。

    嘣嘣嘣,又是八十大板。

    这回你服不服?

    服。

    那契约呢,还不交上来。

    交。

    乖乖地递上来。

    三两要不要?

    要。

    那拿了还不快走,想再吃八十大板?

    不,我溜,你大爷……的。

    “的”字没敢说出声,灰溜溜地溜了。

    ……

第82章:炸了

    两只把灵球继续在族长手中把玩,只是,不不注意,又“啪”的一声,又掉到了地上,差点儿又砸到了自己的脚。

    却奇怪,不怒反喜。

    哼,不就是得罪钱庄吗,不就是得罪慕容族吗,为了这个天才,我得罪他们值了。

    喜不自胜,“难道他的功法恢复了?王者归来?”

    “若真是这样,北辰堡复兴有望。”

    “族比,族比,我要让他参加族比,再参加‘血炼’,为我北辰堡拿得第一,夺回矿产权。”

    大喜,心中狂热,好想扑上去拥抱这少年。

    但是,冷静与干练让他迅速地控制住内心的狂喜。

    看向远处的山峦,看向更遥远处的雪峰,悠悠地闭起眼来,思绪伴着那天上的朵朵白云飘。

    飘,一边飘一边摇头晃脑。

    众长老一看,明白了,族长这是要作诗的节奏啊。

    原来族长有一癖好,作诗。

    诗兴大发之际,总要闭目凝神,摇头晃脑,然后引吭高歌、颂诗一首。

    只是他们不明白,此时此地,有何感想要抒发呢?不就是北辰映雪将球抛高了,你就惊讶了?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放在功法高强之辈,这也不算什么呀,至于吗!

    静候中,就见族长果然文采斐然,口吐珠玑:

    秦汉边城依旧在,

    只是匈奴换突厥,

    旗危欲折孤将在?

    李广复出蛮子怯。

    啪,啪啪啪,诗刚颂完,掌声一片。

    几位长老齐声鼓掌,而守卫们也跟着摇旗示好,那小长老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己,几乎匍匐在地,尽显折服。

    原来这些人都知道族长的癖好,也不管诗的好坏,也不管他是原创还是剽窃,反正就一个——鼓掌。

    鼓掌,一个劲地鼓掌,闭着眼睛的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

    知道这叫什么嘛,这就叫阿谀奉承、阳奉阴违。——你丫的找抽吗,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懂吗。

    ——北辰映雪讨厌地看着这帮人极尽谄媚的丑样,暗道,就这诗,还叫诗?剽窃好不好。

    ……

    呤完诗,族长居然又哼起了小调。

    五大长老瞪大了眼珠子,“族长,你不会真的没发烧吧。”

    哼着小调,族长将手中的“把灵球”往空中一抛,道:“你们谁敢接这个,敢接了,我就当刚才我放了一连串的屁。”

    呵,有这么自损人的吗?

    可是,没有人敢接。

    空中抛的石头直往下掉……

    族长冲二长老道,你接。

    不。二长老摆手。

    又冲小长老道:你接。

    小长老摇手道,不不不。

    看来没人敢接啊。

    族长一生气,一脚揣在大狗子身上。

    别看大狗子从大仙大派回来,人模狗样的,但在族长面前,那真是连个狗都不如,被一脚揣倒。

    族长冲他喊道:“爬起来,给我接住,不然,死。”

    噌,刀拽了出来。

    这下大狗子没有退路了,爬起来,头望的老高,看准那把灵球的落下,伸双手接住。

    唉,就当双手要报销了。

    可是,刚一接到,唰。

    好嘛,他也像族长先前一样,傻了,瓜了,萌鸡了。

    ……

    原来,就在他大狗子接住球的那一刻,感到了轻,那不是一般的轻,是无比的轻,轻到几乎让他晕厥的轻。

    难怪他族长会发懵,会表现出死一般的沉寂,原来是他内心震撼到了极点。

    呯呯呯,如千斤重锤锤着心,怔怔在站在那里,如同一具死尸。

    这把灵球他可是知道的,一个重达五千斤,是历代族长衣钵相传的宝物啊

    “怎么回事?世间怎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明明是一个五千斤的铁球,怎么突然间就没有了重量,轻飘飘的,轻飘飘…”

    “重量几乎没有,就像一个普通的石头。”

    懵懵然望向北辰映雪,诧异先前那一刀九十九画是怎么劈的,“那时我一刀若不是伯父挡着……,!”

    ……

    族长洋洋得意,挑眼看向五大长老,眼角的意思很明白:这就是我先前为什么敢替他打钱庄的原因。

    还有,你们谁敢说我吟诗是放屁,哼小调儿是放屁。

    不敢吧,你们都没胆子敢接这球球……

    鄙视,鄙视。

    一个没有了什么重量的石头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

    五大长老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们没接触到那球球,哪知这里面的蹊跷啊。

    忽听到族长大声地郑重地宣布:“北辰映雪,钱庄的契约现在在我手上,我决定不替你还高立代,限你立马还我三百两黄金。”

    啊,北辰映雪大吃一惊。

    这…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没拍手?没鼓掌?

    长老们一听,欣欣然:哦,我说族长怎么突然发颠,还吟诗作怪,原来是受刺激了要反悔嘛。

    若作诗能反悔,那世上可就真有反悔药了。

    冷冷地看着,看族长这个小丑怎么个反悔法。

    北辰映雪愤怒了,鄙视道:“反悔,你一个族长还要脸不要脸?”

    族长根本不理他的愤怒,拿出刚才那契约亮在手上,“三百两,立马还哟。”

    完了完了,北辰映雪心里咯噔一下,就感到自己被人耍了一通,然后扑通一声投到了冰河,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不住地往水里沉,沉……

    万万没想到,事情都到这地步了还有反悔的,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但是,身为族长,他有权开玩笑,也有权反悔,他只需要一句话,那钱庄人就会重新来逼他还高立代。

    真是恬不知耻。

    郁闷,十分的郁闷!

    此刻他再次想到了北辰图诚,“难道我家最终也要像他家一样,步他家后尘?”

    他看到,众长老和守卫,还有那大狗子,他们都在不怀好意地笑,看他的玩意儿。

    郁闷、郁闷,真想一刀将这出尔反尔的族长杀了。

    但就在这时,族长居然又一声高亢,令他再次惊诧不已。

    ……

    高声的,慢条斯理地,族长宣布:“北辰映雪,我命令你即刻参加‘族比’!”

    参加族比?

    北辰映雪气极,顶撞道:“凭什么?!”

    族长兴奋地说:“就凭我不管你与钱庄这摊烂事…”

    懵……,所有人都懵了。

    族长继续道:“即刻参加族比,……,奖励你三百两黄金。”

    嗡,整个威武楼都炸了。

    ……

第83章:金龟符

    什么,他说什么?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但是,族长再次重复道:“我奖励你三百两黄金,条件是,即刻参加‘族比’。”

    什么?参加族比,奖励三百两黄金?

    众人诧异,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族长,他不会疯了吧,不会真是发烧吧。

    懵懵懵,再次懵了。

    族长见北辰映雪还愣在那里,厉声喝斥:“你到底愿不愿意参加族比?”

    北辰映雪懵圈圈了,脑袋瓜也转不过弯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却是站在他身边的大长老。

    就听他小声道:“中彩了,还不赶紧答应,大不了你参加‘族比’应付下了事,高立代,那可是勒死你全家的索命绳啊。”

    “可我输了怎么办?”

    北辰映雪故意装作没自信,故意怄他。

    大长老登时气得没话说。

    三长老也在旁边提醒和催促:“快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论输赢。”

    好嘛,这下所有的长老,除了那两个有仇的外,其余的都巴结他了。

    这,这也太颠倒颠了吧,世界怎么围着我转。

    ……

    一语惊醒梦中人,北辰映雪顿时明悟,赶紧答应,“我参加族比。”

    话出口,还是不放心,怕这言而无信的族长再出尔反尔,谨慎地问:“族长,你不会等会儿又反悔吧?”

    这回族长威严地说:“绝不反悔。”

    北辰映雪紧追不放:“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哈哈,还立什么字据,你看好了。”

    说着,嚓嚓嚓,将手中那契约撕了,撕个干干净净。

    这回放心了吧?!

    ……

    五大长老心中还在懵圈,直到大狗子好心地将“把灵球”一一递到他们手中,这才惊诧得一个个呆了,呆若木鸡。

    我说族长怎么发颠,原来发颠也是有原因的。

    不禁一个个看向北辰映雪,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突然,小长老哭丧着脸呜呜啼啼地哭开了。

    这是哪一着,都偷眼瞧他耍什么怪。

    果然是耍怪,原来他呜呜啼啼地说,族长啊,你的宝贝又少了一个,这可是咱们北辰堡的三宝哟。

    三宝?当然了,一个是那被毁的貔貅,另两个就是这把灵球了。

    现在把灵球又毁了一个,你说他能不替族里哭泣吗?

    真是哭的正确啊。

    丫个八字,北辰映雪在心里骂,你这是搬弄是非,你是想让族长治我的罪吗。

    果然族长放言了:“北辰映雪,你捎来的信我收到,你在信中说祖先禁地有妖兽和魔鬼也不假,你算是立了一功,为我北辰堡抢得先机奠定了基础,值得表扬。”

    呵,这话明着是给周围人亮耳朵。

    继续说道:“请问你大才子,这祖先禁地我们怎么做才能抢占先机?”

    天啊,大才子?

    众人纷纷觉得逆耳,不会吧,这三年里谁把他北辰映雪放在眼里,哪个不是鄙视他呸他,而他族长居然低声下气地讨教他,还大才子?

    北辰映雪也故意装大,“这个嘛,这个嘛……,哼,容我想想。”

    嚓,这狗鈤的,居然装逼。

    哎哟,那小长老,二长老,还有报仇心切的大狗子,个个气得眼里能喷火。

    见北辰映雪说不出个所以然,其实北辰映雪心里有想法此时也不会说啊,他族长只有自圆其说:“你看这样行吗?立马将全族武士押上,埋伏于禁地入口的悬崖下……”

    五大长老一听,一个个乜斜着眼睛瞅族长了,你这是疯了吗,就他一句话,你就信?

    他又不是什么大神,他说那里有帝王之气的镜像出现……就出现?可出现了对我们北辰堡又有多大好处呢?

    三长老当即就站出来问北辰映雪了。

    其实三长老跟族长关系很好,他站出来问的意思也就是族长的意思,他问:“怎么让我们相信你说的帝王之气属真?”

    北辰映雪知道此时没有退路了,只有硬着头皮亮出张巡的诸葛罗盘,说出了原原委委。

    族长半信半疑,对于张巡的威名他还是略知一二。别看这是大西北,而张巡就职的县令在河南,但他当县令时的功绩早有人传颂到河西了。

    别的长老还要反驳,但族长已定了心,当即就下命令了。

    是啊,正午时分就快到了,不能耽误了。

    且,探子回报,那里确实潜伏了很多的妖兽和魔鬼,如果不是有大动作,它们潜伏在那里干啥。

    动物们的先知先觉总是快人一步,也许那真的是北辰堡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命令下,大长老,三长老,四长老,纷纷带兵而去。

    却偏偏留下二长老和小长老,因为待会儿他要找这两人到地宫去对质,调察谁才是破坏锁灵阵机关的无凶。

    这个胆敢为一已之私而坏全族人奶酪的家伙一定要揪出,不然以后还乱了套了。

    哼,别以为老子的手指断了就断了,就不报复了。

    听说要带他两人下地宫,俩人瞬间脸都白了。

    ……

    族长正要去地宫,却听到守卫来报,有个姑娘求见,同时递上一个金丝“龟袋”,说是那女子叫呈上来的。

    金丝龟袋,族长吃了一惊。再打开那龟袋一看,里面是条金龟护身符。

    慌了神,赶紧让守卫请那女子上来,自己亲自迎接。

    金龟符,是当朝的一种尊贵的身份象征,但凡皇家贵族或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这族长看到此,能不迎接吗。

    只有对二长老和小长老说,你们先去地宫查看,我去去就来。

    会客厅里,只见一女子风姿绰约,器宇不凡。

    “绿衣绿剑绿纱巾”,一双扑闪的大眼睛闪着灵气,而腰间,一把价值连城的翡翠绿剑,让她更显得钟灵毓秀,端庄高雅。

    族长作揖叩拜。

    当然要叩拜了,按正式规矩,人家姑娘最少官至四品。

    女子疾步上前一把托住他的身子,说族长您何必如此多礼,我乃晚辈,礼应在先。

    说着反要叩拜,吓得族长赶紧一把拉住她,说,好说好说,请。

    女子坐下,说明来意,“我是路过此地看个学友,顺便来拜见下族长大人。”

第84章:木已成炭亦有大用

    族长一听,当即就问:“那谁是你的学友?”

    女子答:“北辰映雪。”

    族长不敢相信,这么大的小姐,他小子能攀的上?当即追问,是否是修仙学院里的北辰映雪?

    女子点头,表示“是的”。

    族长不由得敬佩,这修仙学院到底厉害,这北辰映雪都成残废了,还有姑娘追来,佩服,佩服。

    当即又问:“您来我这里有何指教?”

    女子说不敢,起身,从身上取出两样东西,一本书,和,一个纸包裹。

    书是秘籍,虽然是残篇,但惊得族长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想不到它居然是《道藏*洗髓经》。

    天啊,如此珍贵。这可是皇家珍藏的珍品啊,像他们这穷乡僻壤,那根本想都别想。

    再打开那手帕包裹一看,却纳闷,这是何意?

    原来是一堆木炭,不,准确地说,是一堆木炭屑。

    女子拿起书,说,这是我自己以前修仙时的手抄本,你若不嫌弃,就当个见面礼吧。

    族长连忙摆手,说这太珍贵了,可使不得,无功不受禄啊。

    原来这《道藏,洗髓经》稀罕无比,是修仙洗髓之大乘功法,现今世上只有仙门大派才有,且秘而不宣。

    此生能看到这书,三生有幸。

    激动不已,但又不敢接。这么珍贵的东西,岂是他这凡人俗子能随便接的,且这姑娘又不认识,凭什么受人家恩慧。

    女子很真挚,说你若不接,定是小瞧于我。

    族长迟疑、惊恐,最终还是挡不住书的诱惑,接了,千恩万谢。

    见族长接过书,女子起身告辞。

    族长又纳开闷了,奇道:“姑娘,此时五月初暑,天气已热,不知送我这木炭是何意思?”

    绿衣女子微微一笑,说:“北辰映雪是修仙学院的学生,学生好比桦木,学院就好比炭窑,木已成炭,纵然碎了,亦是千煅万烧而来,定有大用啊。”

    族长点头,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把灵球,一个重一个轻,正如其言。

    ——木已成炭,纵然碎了,亦有大用。

    女子问他:“今年的‘血炼’,你北辰堡可有把握拿第一?”

    族长说:“不能,能拿到末尾而不被人笑话,就算庆幸之极了。”

    女子又问:“那上一届呢?”

    族长答:“上届,尚且年幼的北辰映雪与他表姐南宫听雨并列第二,而第一名被已满十六岁的慕容家族一少年拿去。”

    女子幽幽地说:“是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北辰映雪才十三岁,若是也满十六,只怕第一名非他莫属。”

    族长点头称是,这事全镇都知道。可是,现在北辰映雪已满十六岁了,按理可以代表他北辰家夺得这届的第一,但是,他却残废了。

    女子问:“上届第二,这届末尾,为何你族每况愈下?”

    族长一声叹息,“后继无人呀,现在北辰映雪又成了残废……”

    女子轻笑一声,“其实你北辰堡今年完全可以再拿第一,甚至能拿第一的还不至一个人,只是……”

    “只是什么?”族长一听,连忙求问。

    女子答:“只是你只看桦木秀美,而不见木炭之能耐,可惜,可惜了。”

    族长如坠入云里雾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一阵思忖,抬头间,那女子已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好厉害的功法,纵眼观处,却见远处那楼檐翅角处有绿影飘随。

    当下感叹,自愧不如,不由得拿起她送来的那包木炭屑沉思。

    若有所悟,奋笔书豪:木已成炭,亦有大用。

    “去,把北辰映雪给我叫进来。”他冲守卫喊到。

    “是。”

    守卫去了,他继续挥豪,“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真是木炭,我自会珍惜。”

    ……

    却说这边的北辰映雪。

    在族长等人离去后,悄悄地,他又放出蚂蚁分身,想再次确认下这锁灵阵到底是不是被破坏了,破坏到了什么程度。

    锁灵阵,故名八卦七煞阵。

    东南角是阵法的命门,命门稳定,这阵法才能稳定。

    此时掌握命门的七棵盆栽桃树被人挪了位置,命门一动,就成了死门,于是阵法松动,锁灵阵不稳,出现紊乱。

    定然是机关房里的阵法中心遭到人为的破坏,才导致七棵桃树不能归位。

    “一定是他们当中有人陷害我,嫁祸于我?”

    可嫁祸于的人是谁呢?

    正在思索,倏然,蚂蚁分身一个飞起,向着威武楼顶上的檐角飞去。

    它想干什么?难道它发现了又一个可以吞噬的魂魄?

    赶紧将意识切换到蚂蚁身上。可是从蚂蚁的触感里金色的魂魄。

    正疑惑,却看到,蚂蚁飞上檐角,歇在一根雕花的木梁上。

    木梁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洞口处有很多忙碌的“飞蚂蚁”在爬进爬出。

    看来这是个蚁巢,飞蚂蚁的蚁巢。

    只是,它来这里干嘛?

    ……

    非同一般的蚁巢。

    他看到,飞蚂蚁的体型比普通蚂蚁要大的多,动作灵敏,行动迅速,翅膀一展,哗的一下就能飞出丈余。

    不愧是建在威武楼上的蚁巢呀,免费的锁灵阵灵气吃多了,所以才变得如此雄壮和敏捷。

    蚂蚁分身飞到蚁洞口落下,在洞外观察了下,就挥舞起触角,胆正地向洞内爬去。

    守卫洞口的两只蚁兵拦住了它。

    它摆动触角与那两只蚁兵交流,可是没交流几下,就打了起来。看来人家看出它是异类。

    落荒而逃,因为这两个蚁兵传出讯息,蚁洞内瞬间传来嗡嗡嗡的喊杀声,成千上万甚至上亿的蚁兵要出动,它能不落荒而逃吗。

    逃,却只是虚晃一招,它停歇在附近,看准一个落单的飞蚂蚁就冲了上去,挥动触角与对方强行交流。

    交流不畅,又打了起来。

    这回它直接撕碎了对方的脑袋,啃光脑髓。

    在啃光脑髓的瞬间,从里面滚出一个小小的白色晶体,北辰映雪知道,那是好东西,是妖晶。

    直接吞噬。然后抹着嘴香,大摇大摆地住那蚁洞内钻。

    把守洞口的两只蚁兵又拦住了它,用触角与它交流。

    不大一会儿,又打了起来,它又不得不落荒而逃。

    但是,他的这只蚂蚁分身并不气馁,又杀掉了一只落单的蚂蚁,取了妖晶,再返入洞口,与守卫的蚁兵交流。

    如此这般,在连续杀了十几只落单的蚁兵后,终于骗过了守卫洞口的蚁兵,如愿以偿地进入到洞内。

第85章:晋升蚁皇

    洞内一片漆黑,但通过蚂蚁分身的触角感应,却清晰如白昼。

    洞是顺着檐角导向柱头,然后顺着柱头一直向下,一直穿过威武楼下的城墙,深入地下,延伸到地下几丈深。

    北辰映雪的意识附在蚂蚁分身上,沿途看到它不断地用触角与各个路口的守卫交流,直达蚁巢中心。

    辰映雪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些不计其数的蚂蚁,只觉得恐怖和恶心,不得不让意识收回,随它蚂蚁分身自己去闯去。

    他确信,它定是去寻找它想要的东西,也许是想当蚁王,也许想与蚁皇交※配,也许…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应到不适,赶紧又将意识切到蚂蚁身上,这时,他看到了一幕十分恐怖的场面。

    一只硕大的蚁皇正卧在一堆堆白乎乎的圆蛋蛋上,正是它孵化出的幼卵。幼卵不断地被蚁皇孵化出来,不计其数,然后被无数个工蚁不间断地搬运到别处的专业房间,进行孵化。

    看来这蚂蚁的分工很明确呀。

    蚂蚁分身怯怯地面对着蚁皇,蚁皇庞大的身躯简直大过它十多倍,在它面前,如同洪水猛兽,令它颤栗。

    危险了。

    蚁皇如此巨大,简直可以凭身躯轻易地碾压。

    且它身上还在发溅出一股强大的淡金色的波动。波动似烟似雾,散发出一股磅礴的威压。

    威压是那么的巨大呀,简直就像是来自那九天星河之上,倾洒而下,令附着的北辰映雪毛骨悚然。

    这威压是什么,这金色的波动又是什么?

    那它会不会是蚁皇为了控制和指挥整个蚁巢里的蚂蚁,而分泌出的一种独特的体味信息呢?

    因为他知道,在这蚁群的结构里,唯一具有生殖能力的雌性就是蚁皇,其它的雌蚁就沦为工蚁或战斗蚁等等,但它蚁皇为了干扰和抑制别的雌性蚂蚁的生殖,会不断地分泌出一些特殊能力到蚁巢中,抑制其它雌性蚂蚁的生殖,一旦这只蚁皇死了,该能力就会消失,其它的雌蚁就会恢复生殖能力,有机会成为新的一届蚁皇。

    难道是蚊皇的妖力和神识?

    蚁皇虎视眈眈,强大的妖气从它头上迸发而出来。

    “蚁皇波动”那重重的威压,让北辰映雪喘不过气来,北辰映雪真不明白,这么严重的危机,这只蚂蚁分身为什么还不快快逃出蚁巢?还呆在这里干嘛,真是蠢蠢蠢。

    蚁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它,它的眼睛是复眼,看起来就有点恐怖和可怕。

    ……

    蚂蚁分身不是一伪装的很好吗,一路瞒天过海,为什么到这里却被识破了?

    “也许蚁皇的智力比普通蚁兵高,所以才发觉到这蚂蚁分身身上传来的讯息有诈。”

    北辰映雪害怕极了。

    蚁皇凶神恶煞般一步步逼来,他真想立马就将意识从这只蚂蚁身上撤回,因为太恐怖了,这只蚁皇的躯体太巨大了,而恐怖的复眼和丑陋的头颅更像只恶心的魔鬼,令他作呕。

    但是,关键时刻,他还真舍不得,“当逃兵,不是我北辰映雪的秉性。”

    蚁皇一步步逼近,而它身上那股强大浩瀚的妖气也越来越强大。

    蚂蚁分身已承受不住这股威压,已全身颤栗、不由自主地“扑嗵”一声跪倒在地,臣服在地上。

    “完了完了,我这只蚂蚁分身的身份被识破了,此时它已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和逃跑之力,它要完了,就要完了。”

    北辰映雪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开,他好后悔自己没有阻止这只蚂蚁分身的冒险行动。

    这只蚁皇太不同寻常了,因为它的蚁巢直通地宫,地宫是锁灵阵的中心,是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常年累月地吸收这浓郁的灵气,才变得得如此强撼。

    感觉到入侵者已丧失了反抗的能力,蚁皇挥动两把像大刀一样的前肢,拖动了那庞大的身子,向着以待毙的蚂蚁分身头上劈去。

    “外族入侵者,必死。”

    眼看着蚁皇那长长的大刀砍下,北辰映雪要死的心都有了,他赶紧行动,赶紧用意识想带动和控制这只蚂蚁分身快跑。

    可是它根本动不了,六条腿稀软,浑身颤栗,仿佛已被刚才蚁皇那溅发出的波动震昏。

    “完了,我可爱的坚强的蚂蚁分身呀,你就这样要死了,我……”

    伤心,绝望欲绝。

    轰然,奇迹发生了,蚂蚁分身突然间像打了鸡血,勇敢而灵巧,居然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刀,然后绕到蚁皇的后面,张开它那犀利的尖嘴,一口咬住蚁皇的*生*/*殖*/*器。

    原来它先前的懦弱和颤栗都是装出来的。

    ……

    “这也太神奇了吧,居然有这等智力。”

    蚁皇那儿是白白的肉肉,没有一点护甲,大口咬入其中,蚁皇痛的一个激灵,回头就是一口,咔嚓一声咬断了分身两条腿。

    而这时,战斗蚁也群起而攻之。

    形势危机。

    忽然,蚂蚁分身的身躯诡异的一化三,成了三只蚂蚁,一个挡住那些群蚁,另一个冲蚁皇的头上咬去。

    也咔嚓一声,直接咬碎了蚊皇的脑袋,露出一个金色圆球,那正是蚁皇的妖晶。

    蚁皇一死,群龙无首,蚂蚁们纷纷乱成了一锅粥,夺路而逃。

    蚂蚁分身没有理会那些慌乱的蚂蚁,而是重新合成一个身躯,一口吞噬了那妖晶。

    吞食后,身体开始了裂变。

    首先是断胳膊断腿居然像树苗一样从身体里生长出来,接着头部开始蜕皮,然后身子也开始蜕,最终出现一个全新的身体,更威武了,体壳上的铠甲也更亮更坚硬。

    它扬起头,对着洞内已乱成一团的蚁兵们喷溅妖气——“蚁皇波动”,那波动居然与已死的妖皇一模一样,波动中有一条细细的金色魂力。

    就是这细细的魂力,带动着妖气波动,传递着蚁皇的霸王信息,于是所有的蚂蚁在接受到这种新的“蚁皇波动”后都俯首称臣,瞬间,乱成一团的蚂蚁们井然有序,各负其责、各司其职,于是,新的蚁皇诞生了。

    蚁皇诞生了,那就意味着新的妖蚁也诞生了。

    妖蚁,蚂蚁分身成了妖蚁。

    北辰映雪惊喜万分,“这还是我的分身吗,这还是我的蚂蚁吗。”

    “蚂蚁分身,它比以前更进了一步,它已晋级成了蚁皇,成了妖蚁,成了可以喷出妖气波动的妖蚁。”

    难道你乐于当一只蚁皇而背叛我吗?

    北辰映雪正在召唤它出来,却见它也并没有当蚁皇乐于享受的意思,而是触角转动,好似寻找方向。

    最终它找到了来时的出口,飞了回来。

    ……

第86章:中庸之笔1

    蚂蚁分身刚飞回来,那族长的守卫让他去见族长。

    族长还呆在房子里挥毫练书法,而他旁边放着一包木炭。

    “唉,恨铁不成钢啊,若不是他丹田被封印,今年的血炼稳第一了。”

    这时,北辰映雪进来。

    族长审视着他的脸,想到三年前那场差点儿被灭族的一幕,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能给他好脸,这样的祸害纵然有点功劳那也是微不足道的,我要继续打压他。”

    没给个好脸,继续拿着笔挥毫。

    一时间,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十分专注地写他的书法。

    北辰映雪不敢打扰,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欣赏。

    欣赏?不,其实他心急如焚,想到正午就要到了,帝王之气就要出现了,他哪有心思。

    连写了几幅字,族长这才停笑,仿佛对着空气在说话:“你可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

    “知道,你不单是叫我来看你写字的。”

    “废话,……,我问你,这字如何?”

    “好看。”

    “好看在哪里?”

    这下北辰映雪为难了,刚才是随口一答,不想族长却较了真,这下不得不认真起来。

    他根本不懂书法啊。道观的住持曾给他字帖,却被他扔到一边,而日夜研究他的符,鬼画桃符,还美其名曰,独辟蹊径,自成符道一派。

    记得离开道观时,他偏执地对住持说:理不必太多,知不可太杂,人贵专一,难道我要放下我的符而来学你的字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只有专心研读关于符和封印的书,才能破解开我丹田的封印,别的,我一概不学。

    “片面、极端……”住持气得咆啸,之前那种傲然出尘的仙味瞬间全无,只有愤怒。

    现在,族长和那住持一个道道,都想逼他去学什么字,请问,这字能吃饭吗,这字能让我打上仙霞门吗,你们太逗了。

    纵然你们这字厉害,能打出金砖为字,窟窿为词的本事,可是,那也是建立在你们丹田完好有灵气的基础上,请问,我这个丹田被封印的人能像你们一样吗。

    你们都太逗了,片面、自以为是。

    他闭口不说,也无从说起。

    不懂啊,咱不能装懂啊。

    诚惶诚恐,最终只有硬着头皮指那上面的字,胡乱说:“好像是…中间那一笔好看。”

    “中间哪一笔?”族长来了兴致。

    “就每个字中间的那一竖,又粗又壮,好像是人的身子,而旁边的部首是膀子和腿。”

    “你丫的,你还有这种比喻法的。”

    族长真想叩他顶光,但想到他比喻的还算恰当,当即也就不和他计较,继续道:“哦,那你知道这一笔的所含的意思吗?”

    “不知道。”

    “你不会书法?”

    “不会,…哦哦,会一点儿。”北辰映雪故意调侃他

    族长瞪了他一眼,继续写字,一边写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会,那就写给我看看。”

    “啊!……,不好意思哟,我的字写的难看,不敢现丑。”

    “我又不笑话你。”

    “但我确实不敢写。”

    “让写就写,啰嗦个什么。”

    暴跳如雷,毛笔一甩,“啪”的一声,溅起砚台上的墨汁,唰,泼了一桌子,也溅了北辰映雪一脸。

    一脸啊,一脸的黑。

    北辰映雪没有生气,对方曾经是他的老师,他的师长,对他来说,就像父亲一样,他不能与其争执。

    平静地他取出手帕,蘸了蘸清水,慢慢擦拭。

    ……

    “叮,宿主你不能这样窝囊吧,这种气你也干受?”系统在脑海中不答应了,冲他叫嚣。

    北辰映雪不屑地道:“他可是我的师长,曾经的老师。”

    系统蛮横道:“他也是赶你爹从族长位置下台的主谋,岂能放过他。”

    北辰映雪辩解道:“可他也救过我父亲呀,二狗子要将我父亲斩首,是他暗中替换的……”

    系统道:“那又怎样,他还不是私字当头,只想着让你父亲去给他探矿,所以才救的。”

    北辰映雪懵了,看来还真是欠收拾哟。只是,自己神庙里的魔力点已所剩无几,再使用“画形画脉”的魂气来消耗魔功,得不偿失。

    “不想干那傻事,凭啥我要白白消耗一个点?!

    除非,嘿嘿,除非你狗系统给我发布成任务,我完成任务,你丫个给我个奖励。”

    “叮,宿主你可真脸厚,还有,你现在骂人的脏话特别多,浑身**气,我不喜欢。”

    哦哦,下次记住了。那,嘿嘿,狗系统,你快点发布任务吧,我好消耗一个点,再得到奖励补偿过来。

    “叮,宿主你错了,要修理族长,那根本不用你的魔力点消耗,你的蚂蚁分身现在不是已晋级为蚁皇了吗,完全可以应付族长的字和书法,不用消耗。”

    不用消耗吗?

    叮,是的,你的蚂蚁分身的吞噬功能有了,吐纳出的妖气已接近于魂气,也已是金色的了,所以对付族长的书法之类,暂且不用消耗魔力点。

    好,那你系统发布任务吧。

    嘿嘿,北辰映雪心中嘿嘿、眼睛翻翻,期待系统给他下个什么容易完成的任务,然后得到奖励,给父亲报仇雪耻。

    “叮,系统发布任务,打脸族长。”

    嘿嘿,这个好像不难吗,北辰映雪笑了,腆着脸皮问:“那最终的奖励呢?”

    系统:“任务完成了奖励。”

    “奖励什么?”

    “叮,天机不可泄露。”

    你……!

    ……

    族长依然不给他好脸,“看出来了吗?中间这一笔到底有何意义。”

    北辰映雪擦完了脸,故意将头扭向一边,去看墙上的字画。

    族长强压怒火,“听说你在道观里研究符,符,也是要书写的呀,难道你真的看不出这一笔的妙用,难道你那所谓的研究阵法和符咒的传言都是假的?”

    北辰映雪终于忍不住了,爆发了。

    “不就是中庸之笔…点睛之笔嘛,有何了不起。”

    哼,一语道破啊。

    族长眼睛乜斜,看来这小子不笨吗,入了道道。

    北辰映雪继续道:“中庸之笔,每个字中间都有这么一笔,特别重特别粗,如一个人的身子,一个字的灵魂,所以称为中庸。”

    “当然了,这是你的风格,如果没有这一笔,你就不是你,这字也就不是你族长的字了。”

    “啊啊,行啊。”

    族长赞叹起来,却不满足,激他道:“那何不来亮一手,怎么不敢?真不像个男人。”

第87章:中庸之笔2

    气愤了,北辰映雪拿起了笔,开始写。

    终于他发现,那是符,鬼画桃符

    勃然大怒,“老子让你写字,你却画符。”

    北辰映雪强词夺理:“符就是字,字就是符,你让我写字,并没有说不让我画符。”

    “你……”

    北辰映雪笑了,反问:“那你可认得这符是什么字?”

    哼,当下族长傻眼了。

    乜斜着眼睛看了好久,居然发现,他居然不认识。

    哼,这是什么符?

    不可能吧,世上还有自己不认识的符?

    可就算不认识,也不至于出自这小辈之手吧,就他个残废能有这能耐?

    不敢相信,感到汗颜……

    ……

    倏然,门开了,一个声音打破沉寂,“爹爹…我回来了。”

    却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推门进来,蹦蹦跳跳,身上还背着个旅行包。

    北辰映雪一看,这不是族长的女儿“北辰燕”嘛,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从外地赶回来。

    看来她也是回来参加“族比”和“血炼”的,不过嘛,这年龄有点小啊,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北辰燕进来就一阵亲昵,还一个劲地从挎包内取出一些外地的土特产,说是专门孝敬她老爹的。

    她老爹那个乐啊,人常说,女儿就是父亲的小棉袄,这能不高兴吗。

    北辰燕孝敬完老爹,侧头看到北辰映雪执笔写的字,顿时来了兴致。

    原来她也是学符的,且拿到了符业的资格证。

    “哟,这不是我们北辰堡的骄傲,曾经的金童玉女吗,怎么,你也会画符。”

    族长的脸又阴了下来,对他女儿道:“这小子就学了点皮毛,也敢来卖弄,他这是欺负我老了,对符没研究啊。”

    女儿一听,当时火了,“什么,你敢欺负我老爹。”

    不不不,实在不敢。北辰映雪赶紧摆手。

    姑娘哪听呀,当即竖起了眼,道:“既然你会画符,那咱们来较一场。”

    北辰映雪郁闷了,这是哪和哪呀,本人还急着赶回那禁地看帝王之气呢,哪有时间陪你玩。

    姑娘不依不饶,激他道:“难道曾经的金童玉女竟然不敢应场?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是修仙学院的学生吧,不过嘛……”

    说到这儿,她卖起了关子。

    北辰映雪怔怔地望着她,心道,不过什么?

    果然对方“狗嘴吐不出象牙”,道:“不过你好像被修仙学院开除了吧,一个开除生,有什么面目在外面张狂和显摆。”

    哼,这话让北辰映雪难受。

    北辰燕继续道:“修仙学院本就没什么了不起,更何况个开除生。”

    族长大人赶紧给他女儿脸上贴金:“我女儿可是符文学院的,已拿到了铭文资格证,怎么样,比你的符…牛吧。”

    铭文,那当然是比符更厉害一步的学问了。

    如果说符是字,那铭文就是诗和词,请问,诗词厉害还是字厉害,当然是诗词了。

    原来符的组合就是符阵,符阵的至高境界就是铭文。

    铭文就像人的印章,浓缩了一个人的脸面。

    此时卖弄铭文,分明是想打北辰映雪的脸。

    哼,谁让你来卖弄的,不就是个符吗,也敢在我们面前“耍大刀”。

    北辰映雪的脸当时就绿了,看来这是不反击不行了。

    当即就没给他父女俩个好脸。

    北辰燕却不懈皮,对他父亲道:“老爹你先上,亮一手你的符字,让他见识什么是符,什么是字。”

    哼哼,北辰映雪冷笑。

    果然,北辰族长“披挂上阵”了,大笔一挥,哗哗哗,一幅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的刚劲有力的字词展现。

    北辰映雪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包括最后的一笔,而他的手中,却攥着个蚂蚁分身。

    他想用蚂蚁分身的吞噬魂魄的功能,吞噬了这老家伙的魂力,使他的字的威力失效。

    只看到,老人家写字时一直没有使出魂力。

    突然他看到,他开始拿起他的印章,准备盖印了。

    盖印,只要盖上,那就向世人宣布了,这是“我”的作品。

    哼哼,你真牛嘛。

    他知道,盖印时,必然要使出丹田的灵气,和腰间的魂气,灵气和魂气合二为一,全力封印,方可。不然这字就是普通的字,没有什么可显摆的。

    他想到了前天离开道观时,住持一怒之下一拍桌子,顿时“金砖为字、窟窿为词”,纸上的字纷纷化为一个个金砖,啪啪啪地打在了院墙之上,令院墙上齑粉纷飞,一个个窟窿显现,显现处,却是他的书法诗词。

    哼,这一幕将重演吗,那你就看着吧。

    北辰映雪早就准备好了他的蚂蚁分身,这只分身刚刚吞噬了蚁皇,继承了蚁皇的魂力,力量和本事已盖过了以前。哼,那你族长就等着吧。

    果然,族长大人举起了他的印章,双手在握,运气,凝神,盖印。

    呯的一声,盖好。

    扬眉吐气,不屑地看向北辰映雪,意思是,怎么样,就你!

    北辰映雪冷笑,手一请,道:“继续呀,让字飞起啊,金光闪闪啊。”

    族长冷哼道:“你以为不能吗?”

    北辰映雪不言语,就将那个请的姿势凝固着,等他请他表演。

    果然,族长怒气冲冲,啪地往桌上一啪。

    好吗,果然金光闪闪……

    可是,高兴的太早了,金光是闪了,可是字却没有飞起。

    不会吧,不会吧。族长眼睛睁大了。

    她女儿北辰燕的眼睛也睁大了。不会吧,不会吧。

    父女俩“叫嚣”的那个……心酸啊,北辰映雪看了都替他们难过。

    这是什么事嘛!!!

    北辰族长气急了,不服。

    不服,再来,再大笔一挥,又一幅作品问世。

    再,啪的一声,盖印。

    好嘛,盖印的那一刻,他们却没想到的是,一只蚂蚁却溜到了桌子底下,将他印章上的魂气吸个一干二净。

    咣,作品成了,但其实也废了。

    北辰映雪一声冷笑,又恭恭敬敬地作了个请字,意思很明白,请族长大人“虎躯一震,大发淫威”吧。

    果然,又没了气息。

    任他将那桌子一拍再拍,可那幅字就躺在桌上一动不动。

    啊,傻眼了,一个个瞪着眼睛相互干看。

第88章:擦股纸1

    终于,北辰燕感到了古怪,他一拽老爹的衣角,意思是稍等,不要轻举妄动。

    可他老爹哪服啊,那个倔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再来一次,老子今天就不信了。”

    北辰映雪心中冷哼,老子,你给谁当老子,心中暗笑,“再来你也是不行的。”

    果然,又哑火了。这下他的脸都绿了,再没有了族长的架子,和先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整个人瞬间蔫。

    蔫。

    唉,蔫就蔫了呗,他还不服,因为他这会客厅的墙壁上挂满了他的书法,他有的是底牌。

    指着满墙上的书法作品,道:“老夫今天身体欠佳,所以让你小子见笑了,不过嘛,我墙上这些都是我以前的作品,随便一个就能让你大开眼界。”

    是吗,北辰映雪冷笑,“那我倒想学习学习。”

    于是装作一幅儒子可教的样子,恭恭敬敬地等待。

    恭恭敬敬,你丫个丫蛋,你这是故意想使坏吧,哈哈,北辰映雪心里笑,笑死了。

    睥睨地看着族长大人怒气冲冲地走向墙上已裱过的书法作品,踌躇满志……

    呯,族长手往墙上那幅作品上一按,闭目三分,再猛地一睁眼,恍然间,他好像看到了金砖为字,窟窿为词的景象。

    可惜,可惜他期盼得太早了,高兴的也太早了,一切都如先前一样,一个个哑了火。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他气得跳起来骂人,“是哪个家伙动了我的画,谁,是哪个。”

    气势汹汹拉开门,冲外面的守卫训斥道:“我这门说过不让别人进来,尤其是闲杂人等,你们是怎么看守了。”

    守卫们委屈了,道:“爷啊,我们可日夜守候,丝毫不敢放松。”

    族长一巴掌抡过去,就这样了还敢说你们没有放松,给我滚。

    连滚带爬,守卫们吓死了,那个表情呀,把北辰映雪看得忍俊不住扑哧一笑。

    好嘛,这一笑露馅了。

    人家北辰族长气晕了头看不清,不能怪人家女儿看不清哟,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北辰燕眉目一翻,已猜到一二,只是她狐疑着眼睛暗道:就他一个残废,可能吗?

    不,我得试试他,别让这家伙得能。

    冲北辰映雪道:“你不是画符吗,咱俩来比一场。”

    “比什么。”北辰映雪倒也不怯场。

    北辰燕道:“就比画符,来,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当然是你先来了。”北辰映雪当即又作了个请的姿势,其实啊,心里的冷笑又开始了。

    暗道,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也不看看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日夜在地宫里受住持的棍棒打,为的就是看道观地宫里的壁画,那些壁画里有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符。不仅符,还有符阵,还有符画,符乐,符棋等等,至于铭文嘛……,哼哼,小菜一碟。

    北辰燕开始现丑了,细手执笔,也不往那纸上,就往空中一绕。

    一绕,眼前的空气中迅即“嗡”的一声响……

    就像一个个慢镜头,那饱蘸了的墨,诡异地在空中化为无数个小墨滴,如风如鬼影一样闪现在空中不落,仿佛被一股什么无形力量托起,不凝不散,不落不乱。

    笔还在空气中绕,一绕一绕,无数的墨滴形成一个诡异的黑色的符画。

    不,那不是画,那是符,一个比鬼画桃符还鬼画桃符的符。

    符在空中一气呵成,就凝在空中不坠不落,如一只黑色的蝙蝠,悬在空中,悬在眼前,威慑震慑、耀武扬威。

    轰,北辰燕放下笔,双手托向那“蝙蝠”,隔空的双手一展一合,那“蝙蝠”也随着她的手势一展一合,亦步亦趋,好是精彩。

    哗,双手陡然使劲一合,好似使了吃奶的劲,将“蝙蝠”压缩。

    随着手势,蝙蝠果然被浓缩成了一个黑色的只有核桃大小的铭文。

    铭文,如印章一样的符阵,不同的是,印章上只刻着字和名字,而铭文则刻的是符。符,当然包括字,且不止于字,所以更加绚丽多彩,更加高深莫测。

    不愧为符学院的学生。

    北辰族长嘴角流露出了笑,那是欣赏的笑,那是欣慰的笑,同时,他鄙夷地看向北城映雪,意思是,残废啊,你行吗。

    北辰映雪很是欣赏这个姑娘,说实话,若不是族长刚才这鄙夷的一个眼神,他真愿意鼓起掌来。但就这一个眼神,让他气愤。

    不就是瞧不起我吗,我是残废,本应该瞧不起,可是你们这般卖弄,分明是在指教我。

    好吧,指教我,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谁指教谁。

    是到自己该露一手的时候了,不然以后走路都直不起腰。

    暗暗地他作起了准备,召唤蚂蚁分身,准备行动。

    哗,北辰燕意气风发,张狂不已。哗,一掌将那铭文按向那桌面上他老爹刚才书写的那幅书法。

    呯,铭文印上了印章之处,顿时闪出一道金光。

    果然不错。

    北辰映雪还没拍手,她老爹倒先拍起手来。

    这可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北辰映雪斜睨着那铭文,心道,我倒要看看你铭文厉害还是我的蚂蚁分身厉害。

    手指轻轻一弹,那蚂蚁又钻入了桌底。

    “要展示吗?”

    北城燕轻佻地将下巴一挑,冷冷地面向北辰映雪。

    “当然了,请。”

    北辰映雪还是和先前对待她老爹那样,一个请字恭敬有礼。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好了,看我符学院是怎么个符学院,看我这能耐是怎么个能耐。”

    啪,手往桌上一拍,也如她老爹一样。

    哈哈,笑死了,简直笑死人了。

    ……

    北辰映雪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地笑出声来,居然露出满嘴的牙齿,可见其有多张狂。

    不过嘛,笑笑也就算了,赶紧收起,因为他发现,这小姑娘蛾眉倒蹙,一双眼睛就像要杀了他。

    只有止住不笑,道:“哦,姑娘你失手了,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当然再来了。”

    姑娘不服,那双眼睛啊,真能杀人。

    呯,再来,又一只“蝙蝠”飞起,悬浮在空气中,诡异地闪着墨光,还像有了呼吸一样随着小姑娘的愤恨不平而呼吸。

第89章:擦股纸2

    果然了得。

    北辰映雪不敢再笑了,生怕她哭。

    姑娘这回发狠心了,再番用功力,须臾间,那蝙蝠化为了一只墨色的蝴蝶,翅膀微颤,仿佛欲飞。

    果然了得,果然不愧了符学院。

    符,能将符画成了画一样,了得,这让他想起了白衣公子金乌旭。不过两者完全不同,金乌旭那才是画,而这姑娘的就是符,纯粹的符,只不过几个符摞在一起,像只蝙蝠和蝴蝶而已。

    哼哼,纵然是符,纵然是符画,你们都将是我的一盘菜。

    北辰映雪心里冷笑,一拍脑门,唉,什么时候我北辰映雪也成了一个腹黑型的戏弄人的高手了。

    不过吗,这三年我都没怎么笑过,这回何不大笑,畅开心扉大笑一回。

    放开了,放开了心境,作好了再次大笑的准备。

    来了,来了,蝴蝶慢慢地变小变小,越来越小,终于铭文成了。

    呼的一声,一道疾风,如山呼海啸,呼啦一下,诡异的,铭文如飞印在另一幅书法作品上。

    铭文印好了,就等着金砖为字,窟窿为词了。

    北辰映雪又双手一请,文质彬彬的,礼礼貌貌的。

    姑娘不屑一顾,愤然一拍桌子,等着那书法的字飞起。

    轰,轰轰轰;啪,啪啪啪;小姑娘不停地拍打着桌面,希翼它飞起。

    可是飞不起,根本飞不起。

    大眼瞪小眼了吧,没有什么可责怪的,要怪只能怪她老爹吧,谁让他生了她这个女儿。

    只有恨他爹爹了:“老爹,你是不是老不中用了,你这书法作品根本没有魂力呀,这也算是书法。”

    果然,狗咬狗。

    北辰映雪乐了,他乐意看到这父女俩起争执,他正好看笑话。

    当即道:“是啊,是啊,你爸他老的不能动了,这书法哪是什么书法,简直是擦股纸嘛。”

    哼,擦股纸!北辰燕当即就拿眼睛棱他。

    北辰映雪倒也不怕,指着桌上的一片狼籍,道,“这不是擦股纸是啥,难道让我说这是金子,是一堆宝贵的金子。”

    北辰燕和她老爹都气得眼睛鼓。

    北辰映雪干笑,又一指墙上的十几幅书法作品道:“这都擦股纸了还挂在这里干啥,不如我拽了去,给我家厕所放着,我家穷,正缺纸。”

    好嘛,不由分说掂起脚尖就要将人家墙上的“纸”取下。

    “慢着,”北辰燕恼羞成怒,啪的一下手按在了剑柄上。

    族长城府深,按住了女儿的放肆和不羁,轻言慢语道:“先前老夫失手,能不能再来一次。”

    “可以呀,完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老人家,请珍惜哟,请。”

    好一个请字,又作出文质彬彬的样子,恭恭敬敬。

    丫的八字,族长的眉毛都恨不得飞起,刀子一样砍向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依然一幅儒子可教的模样,还真让他有气没法发。

    稳稳地,北辰族长一步一个稳当地走向墙边,墙上的一幅书法作品,正是他的得意杰作,

    不,不是他的杰作,是当代大诗人“王翰”的杰作,他不过照猫画虎而已。

    就见那幅书法作品却是《凉州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当今的大诗人王翰,当朝进士,著名的边塞诗人,是有名的铮铮铁骨的朝廷悍将。传言此人只要诗出,蛮族无不鼠窜而逃。“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这是他一生戎马边塞的真实写照。

    族长凝望着那字,敬仰着那字,心中想到了诗人王翰,祈祷着他的灵魂来帮忙。

    北辰映雪知道族长的性格的执着,不无惋惜地说:“族长,你不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就你今天这幅身子胚,我看还是算了。”

    “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眼圈泛绿还浮肿,定然是昨夜没干好事……”

    你,族长气得要骂人,甚至抡手来打。但是此时又不能打,只气得身体发颤。

    北辰燕也是气得“锵”一声将剑抽出,怒目而视,意思是,你再敢胡言,剁了你。

    北辰映雪假装害怕,缩着脖子,但忍俊不住还是想笑。

    族长不和他怒了,他知道,此时关键时刻,不能分心。

    果然,一心一意,聚神凝气。

    “嘭”的一声,庞大的灵力和魂气奔向着墙上那副字。

    “起。”他冲着那作品叫嚣。

    “咣”的一声,金光一闪……,可是又没了音息,就像点燃了的鞭炮,却发现是个哑火。

    不禁气呀,“这狗**的,怎么回事?”

    一口血泛起,扑的一声喷出,直喷到那幅墙上的作品上。

    北辰映雪惊诧了,赶紧道:“族长老大人,你这可使不得啊,这可是血,你别昨夜亏精,今个儿又亏血,气血两亏,你可要挂了。”

    把个族长没气死。

    北辰燕一把甩了剑,一把抱住族长,道,您没事吧。

    没事。族长指着北辰映雪说,让他滚。

    “滚。”北辰燕大呼小叫。

    好好好,我怕你们成了吧。

    北辰映雪淫笑,就要走。

    可是走又不走,指着墙上那一幅幅作品道:“族长大人,这些擦股纸挂在这儿,你也不怕丢人,要不要我替你清扫了垃圾。”

    族长气得一摆手。

    北辰映雪一个得意,就势就上。

    好嘛,哗哗哗,一会儿时间,他竟然将墙上的十几幅书法作品全拽了下来,一一卷成卷,夹在自己胳膊肢下。

    “族长,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

    “滚吧。”族长无力地摆手。

    北辰映雪如获至宝,只留下一地的垃圾。

    族长看着满地的垃圾,只气得道:“这什么事嘛……!”

    唉,一声长叹。

    ……

    “叮,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十分漂亮,打脸狠、辣、快、准,令本尊看着开心,特此奖励你个大礼包。”

    呯,一道雷霆直轰他脑袋,脑袋嗡的一下作响,待再清醒时,却发现……

    尼玛,我居然上当了,系统,你这个狗东西。

    北辰映雪气得直想骂娘,却原来是系统涮了他。

    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新奖励,明明还是老调重弹的“公子分身半息”。

第90章:擦股纸3

    “叮,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十分漂亮,打脸狠、辣、快、准,令本尊看着开心,特此奖励你个大礼包。”

    呯,一道雷霆直轰他脑袋,脑袋嗡的一下作响,待再清醒时,却发现……

    尼玛,我居然上当了,系统,你这个狗东西。

    北辰映雪气得直想骂娘,却原来是系统涮了他。

    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新奖励,明明还是老调重弹的“公子分身半息”。

    公子分身半息?

    那是他早晨打脸白衣公子金乌旭时得到的奖励,平时不用时一直在脑海的神庙里的香案上放着。他只要想用,随时可以用魔力点兑换就行了,而这狗系统,居然糊弄说是什么新奖励。

    “你太不要脸了,竟敢拿这个来糊弄。”

    系统笑了,道:“如果我不糊弄你,你怎么会打脸你们的族长?用你的话说,他是你曾经的师长,尊敬的不得了,既然尊敬的不得了,又怎么能让他恨你诅咒你呢,他不恨你诅咒你,你又怎么晋级,怎么能得到魔力点。”

    “哼,就是你有理,好吧,那就快快让公子分身行动啊,看我能掠夺到什么?”

    系统道:“若说掠夺的话,那肯定是他族长的最高级。”

    “他的最高级是什么?”北辰映雪眼冒贪婪。

    系统说道:“那当然是他书法修行的字脉了。”

    “字脉?居然有字脉?”北辰映雪不敢相信。

    系统道:“画有画脉,字有字脉,‘琴棋书画剑诗茶’样样都有脉,只要修行,都有灵脉,物有专攻,只是脉像不同罢了。”

    北辰映雪激动了,问:“那族长他的字脉是多少级,最高级又是多少?

    系统道:“是书法九重天的第六重——字命境界。字命:生死由命字生死,阴阳由命有春秋。”

    北辰映雪道:“那不是比金乌旭的功法低,金乌旭是画道第七重,而族长才第六重。”

    系统答:“是的,他的字脉只是第六重,离金乌旭的本事还是差一个大境界。”

    北辰映雪不由得感叹,看来这金乌旭果真天赋异禀,楚楚不凡,小小年纪就令族长都望尘莫及。

    不由得窃喜,暗道,幸亏我掠夺了金乌旭的第七重画脉,这么说比族长高明多了。

    系统洞悉了他的意思,道:“那是当然,所以我说嘛,这个字脉就没必要掠夺了。”

    “什么,你不掠夺了?”北辰映雪大吃一惊,吼道:“弄了半天你是在糊弄我?还大谈什么公子分身和奖励。”

    系统道:“糊弄你又怎样,反正你得到了实惠,不是嘛,你看你的诅咒值在升高,魔力点又要增加了哟。”

    屁。北辰映雪道:“我要掠夺那书法字脉,我要掠夺到族长的顶级书法‘命’。”

    系统鄙夷他了:“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导师你尊敬的首长吗,怎么,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你也干的出来?要知道,他可是族长,担任着守护北辰堡一族人的重要之职,他若失去了顶级功法,危险可想而知。”

    哗,一句话说的北辰映雪服服帖帖,是啊,他是族长,担负着守护北辰堡的责任,自已这么一掠夺,他的功力不就是下降了吗,下降了,那还怎么对付慕容族的来犯。

    转念又一想,不对,这系统什么时候仁慈到这种地步了,一定是它做不到,所以找借口。

    当即就骂开了:“狗系统,你是办不到,所以找借口。”

    系统嘿嘿直笑,强词夺理道:“我当然办不来了,这‘公子分身’是专门对付公子的,他族长个糟老头子,怎么能套用?”

    套用?北辰映雪气不打一处来,道:“难道他老了就不是公子了?糟老头子就不是老老公子了?”

    系统鄙视道:“都老的掉渣渣,还配是‘公子’?还配什么‘老老公子’,宿主你太有才了吧?”

    北辰映雪道:“那皇帝就不能生孩子了,你看那些个老皇帝,哪个不是老的掉渣渣,不一样的孩子一大堆,难道你说他们老了不中用了,就不是公子了,不是公子又怎么生出一堆娃。”

    系统笑了,道:“这么说你是羡慕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那你赶紧奋斗,说不定将来……”

    切,北辰映雪气得嘴都歪了,反正他想明白了,这系统就是个坑,坑货,他想坑你,那就没得商量,还是分分钟的事。

    坑,坑,坑,霎时嘴都气歪了。

    系统却笑了,装逼道:“那个撒,你怎么不说话呢?”分明是逗他,声音嗲了又嗲。

    北辰映雪脸迈向一边,没好气地也嗲,“你不是不帮我吗,还问个撒。”

    系统干笑,“我什么时候说不帮你了,我一直在帮你撒。”

    “撒,撒你个屁。”北辰映雪嘴撇得像个豆芽。

    系统发誓:“天理昭昭,我忠心耿耿……”

    北辰映雪不屑了,“老妖婆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啊,你又说脏话。”系统气得无语。

    “哈哈,不和你老妖婆说了,我走人。”

    ……

    欢天喜地的,北辰映雪夹了一胳膊肢的擦股纸就要溜人。

    “站住,”

    北辰燕却一把剑指向他,道:“你不显露一手,就想走人?!”

    北辰映雪嘿嘿一笑,暗道,这刚得到她老爹的书法,她就要我显露一手,这不欺负人嘛。

    嘿嘿,既然你让我显摆,那我就再显摆一回吧,反正这是你逼我的,看好了。

    “看好了哟。”

    北辰映雪故弄玄虚,手往空中一划,再一划……,却居然是……

    哗的一下,一道金色的符字。

    金色,金色的符啊。

    北辰燕看得眼睛都直了,天啊,这是金色,居然不是我这符学院的那些破烂货——“墨色”。

    天啊,他都怎么牛掰成这样了?

    金色,金色,她颤抖不已。

    她知道,只有达到“魂”级的高手,才能出手将符画成金色。

    难道他是“魂”级?!

    惊叹,不敢相信,甚至,怛然失色。

    北辰映雪继续手往空中一划,啪,金色的符就成了金色的铭文,金光闪闪,璀璨如银河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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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香火在诸天介绍:
对不起,您的诅咒就是我的香火力,你诅咒的越凶,我晋级的越快。历史为骨,玄幻为翼。一群叛逆的少年,拧着自己的“道理”不向任何人妥协,偏执和颠狂走向迥异的人生,共同演绎和见证大唐由盛转衰的悲壮画卷。白衣白马作白画,心“慈”手“软”,却一朝醒悟杀父弑母一画盖天下。黑衣杂种脸“厚”人“贱”,自残成跛不上战场,却一锤定天涯。绿衣心灰意冷“智”看天下,无心救唐却救唐,一棋扭转乾坤。映雪“敢傻”闻名遐迩却不敢再傻,装聋作哑,终成魔王剑指大唐……寒江“忠义”双全、杀伐果断,弑父弑母弑本族还想弑天下,“暴戾不是我故意的”。恭喜你获得蚊子分身,获得噬血天赋。恭喜你获得蚂蚁分身,获得吞噬灵魂天赋。恭喜你获得公子分身半息,获得绘画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姑娘分身半息,获得音乐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将军分身半息,获得战神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娘娘分身半息,获得媚术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皇上分身半息,获得权力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大唐分身半息,获得剔除祸国殃民者天赋加成。本小说已进行了彻底大改,纯文学性探索,主攻人物刻画和故事震撼,当然,爽点也多多。不喜勿进。极道香火在诸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道香火在诸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道香火在诸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