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再战双煞
连续这几刀,直看得守卫长直觉过瘾。
刀刀刀,杀杀杀。
瞪眼看向这帮他杀北辰映雪的二人,却好似天人。
两匹焉耆马,高大威猛且重铠铁甲。马上一黑一白两名书童装束的少年更是甲胄裹身。
黑童手持一把六脉偃月刀,寒光烁烁;白童手持一把方天画戟,戟芒暴涨。
一左一右两面挟击,凛冽的杀气,霎时弥漫方圆。
而更令他奇异的是,两人脸上都罩着一层白色透明灵气波纹,正是传说中的灵气罩。
灵气罩,淬体九重境以上的高手才有能力将丹田之气结为实质护在体表,如同给自己身上罩了层灵气保护罩。
有这灵气罩的保护,就不用担心敌方用暗器射杀眼睛了。
守卫长不懂得,但他那帮手下却明白得跟个镜儿似的,不由得心中大喜,看来北辰映雪遇到硬茬了,灵气罩专克他的蚂蚁飞虫。
果然,两人两骑气势汹汹,上手就杀,一左一右,左右挟击。
只一个照面,北辰映雪险被砍中,而黑剁头却自仗着黑刀,一拨跃起,当头一刀。
却哪知那人那马那刀,气势如虹,力沉万斤,哗的一下,就令他手中刀被砸飞。
紧接着一刀又砍向他头顶,唰的一刀斩下,他肩膀上一道血口。
看来这两书童成心要杀北辰映雪,对他却并不想招惹麻烦,所以这一刀也是手下留情了。
黑剁头捂着肩膀的伤退去一边,而俩书童围着北辰映雪连挑带斩,几欲让人看花了眼。
天啊,两个淬体九重还两骑名马,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
众人纷纷为北辰映雪打抱不平,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北辰映雪避过他们两人的第一波进攻,顺势招呼蚂蚁分身。
起手,“着”。
蚂蚁分身如离弦的箭,直奔两人的马匹而去,战法还是与之前第一次打这书童一般,射人先射马。
你们不就是护住自己的眼了吗,有本事将马眼也护住呀。
原来此二人正是大狗子的两名贴身书童,一白一黑哼哈二将。而那个黑衣书童也正是先前被北辰映雪打败,且一刀斩了他的马匹,血如喷涌糊了他一身,吓得瑟瑟发抖的家伙。现在他换了匹马又来。
“着”,马眼当即被打中,一声嘶叫,一个腾空差点儿将他俩摔倒。
两书童早有防备,见势不妙立即跳下马来,人随刀进,化作滚滚刀影,冲北辰映雪前后挟击。
而且,脸上有灵气罩罩着,再无后顾之忧,那个刀和戟啊,舞得风雨不透,招招要命。
北辰映雪见势不妙,只有抽取脑海中神庙中的魔气,令自己身法矫健,动如脱兔,闪转腾挪。
魔功,终是不敢外放,纵然魔脉六重境的功力也不敢露出丝毫,因为这里离威武楼上高悬的镇魔镜如此之近,岂敢造次。
步步小心,步步惊魂。
千钧一发之际,就见手中春秋笔一点,霎时一道灵符出现。
灵符,那是需要灵力支撑的呀?他哪来的灵力,他的丹田不是被封印着吗?
当然,那是在封印着,所以他没有灵力往灵符上使用,而魔功外放更是不敢,只有使用蚂蚁分身。
蚂蚁分身本身是妖,那妖力不受镇魔镜压制,所以明目张胆地被他用出来。
蚂蚁在手,以蚂蚁分身之力,激起春秋笔里的器灵之魂,画符。
画符,符成,灵符成。
再加点,往灵符里加魔力点,让灵符成为魂符。
“叮,宿主你的魔力点还剩余四个,你确定使用一个?”
哦,这样啊,那暂且不用,我就先用灵符来对付,不行了再说。
灵符,只要灵符,对付眼前这两个小虾米应该绰绰有余。
嘣,符成,是灵符。
灵符,虽比不上魂符那么威力巨大,但好歹也是自己三年来对符道的追求和理解。
轰,笔一抖,唰唰唰,全是蝌蚪文。
蝌蚪文,那是符,是灵符。
顷刻,画出,又顷刻,被蚂蚁分身的妖力控制,形成蝌蚪文的符,符再成就了画。
符画,在笔尖形成,却是一抹浓浓的墨汁。
墨汁如溅在青石板上又复起的清冽,化作无数碎滴,形成千万个独立细小的符珠,向着黑衣书童眼睛处飞去。
书童当时也并没有将这符的墨汁放在眼里,挥刀砍去,强大的刀风将墨汁斩散。
奇迹的是,那些墨汁早已化作千万个细小的符,斩去一部分,而更多的则在他面前化为墨汁雨,呼啪啪的雨点直奔他面门。
赶紧躲,可躲顶用吗。
无数的墨汁雨噼哩啪啦击在灵气罩上,瞬间眼前一片漆黑……
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魂飞魄散,赶紧收了灵气罩。
灵气罩刚一收,眼睛就暴露出来,啪,蚂蚁分身空中一化三,令他无处躲避,轰的一声,接着又是轰的一下,两只眼睛登时就起了两个大包。
没有了招子,功法立时大减。正要捂着眼睛滚向一边,却不意北辰映雪早已为他准备好了,上来就一拳,正中其面门,当时就荤素全有,五味俱全,展了。
白衣书童抢上来救人,却不意北辰映雪故技重施,一团泼墨如脱缰野马,千珠万珠扑面而来。
唰唰唰,他连续出刀,风雨不透,想阻止那墨汁。
斩去了墨汁,可刚一停手,墨汁就诡异地到了眼前,哗的一下,脸上的灵气罩当即也漆黑一片。
再不敢恋战,收了灵气罩就逃。
噔噔噔,也不顾另个书童的生死,就先跑回去向他的主子报信去了。
报信,那也许是去领赏吧。
……
绿衣姑娘一直在旁边不远看着这一切,惊心动魄间她不得不叹服,都一点灵力没有,却硬是将只春秋笔玩的出神入化。
这若不是他这三年来苦心钻研符道,只怕再神的笔在手中也是个木头棍。
他看向风铃铛和滚球球,俩人还在战斗,而显然,滚球球的郭公子是成心耍她玩了。
……
现在北辰映雪终于来到广场,来到了威武楼前。
他只想着去见族长,向他道明帝王之气的厉害,以及祖先禁地潜伏的魔鬼和妖兽。
“不知道我给他的信收到没有,他有没有按我信上说,派人去侦察和布局。”
正思量,却乍然看到凶恶残忍的一幕。
天啊,威武楼的祭祀坛上,竟然祭着两个血淋淋的人头。
人头旁边,两个虎头,七个牛头,个个瞪大了不甘的眼睛,寒森恐怖。
北辰映雪先前听黑剁头说了这里发生了一些祸事,但说归说,不及自己亲眼所见之震撼。
百年来,北辰堡从来没有用人头祭过祀,而今天,却破例了。
而这破例的起因却是,自己将草插在了威武楼上,给威武楼带来了晦气,带来了祸事。
但,这可能吗?
一个小小的草,就能给威武楼招来祸事?——千古奇闻。
“莽撞归莽撞,但我决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事。”
走到近前,仔细地辨认着那人头……
辨认着,辨认着,忽然双膝跪倒,几欲昏厥。
哭喊:“七伯伯,七伯婶,你们死的好惨呀。”
第77章:倾情拥戴
原来死者正是自己父亲生前的结义兄弟“北辰正七”夫妇。
想到这夫妇生前对自己的百般疼爱,不禁泪奔,冲黑剁头喊:“给我买把大香来,我要祭拜。”
黑剁头大惊失色,提醒道:“这可是入魔者,祭拜入魔者死罪。”
北辰映雪大无畏道,快去,少啰嗦。
黑剁头早已领教过他的“敢”,敢为天下先的敢,火速去买了香。
香,点燃了,三叩九拜。
……
威武楼上此时正站着一人,身姿俊朗,燕颔虎须,犀利的目光中一道歹毒的精光扫向楼下广场上的北辰映雪,此人正是族中的小长老。
自北辰映雪进入广场进入他的视野一来,仇恨的情结就令他悲愤填膺。
“祸害呀祸害,五年前你哥哥砍残了我儿子,还一跑了事,如今我要你们家血债血还,我要你北辰映雪死。”
愤怒地,他对一名亲信耳语:“机会来了,他北辰映雪不在祭拜吗,正好是借口,下去给我一把拧断了他脖子”
“是。”
那名亲信飞奔下楼,来到北辰映雪面前,见他正在叩首,一声断喝:“祭拜入魔者,天地不容,死。”
黑剁头早已看到他到来,早已护在了北辰映雪身前,伸手间,淬体七重境的修为大显。
他倒吸一口凉气,天啊,这黑剁头什么时候居然已成为淬体七重境,臂膀中竟赫然出现七根飞腾的灵脉。
难怪先前那守卫长口满而去,折戟而归,敢情他已晋级太多太多,守卫长岂是对手,岂能不败。
可这家伙是怎么晋级的?还这么快。
早上记得他还是淬体四重境中期,怎么半天不到,竟然晋升三大境界,不可思议。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倒不虚,因为他早已是淬体九重境,且还是巅峰,与洗髓期仅一步之遥,根本不屑于黑剁头这点儿晋升的功力。
厉声断喝:“黑剁头,你想助纣为虐吗,还不让开?”
黑剁头睥睨一瞧,是北辰满,族中淬体九重境的高手,且是小长老的亲信。
这人平日里心黑手辣,此来定然假公济私为小长老被砍残废的儿子复仇的。
当即反问:“我怎么助纣为虐了,他北辰映雪祭拜他伯父伯母,人之常情,有什么错?”
北辰满恨恨道:“祭拜入魔者,死,难道你不知道吗?”
黑剁头冷笑,“人死灯灭,哪还有什么正邪,就你他丫的多事。”
北辰满牙骨一挫,凶相毕露,“这么说你是不想让开了?”
黑剁头将黑刀一抖,“不让开又怎么的。”
“不知好歹,我让你俩一起死。”
冲上去,一招要命。
但这时,就听到北辰映雪一声吼到:“慢着,族规哪条哪款规定不能祭拜亲人?还有,你口口声声助纣为虐,那谁为纣,谁为虐?”
北辰满冷然道:“这对夫妇偷窃矿石,已是死罪,更何况他俩还入了魔道,修炼了魔功,你说,这难道不是纣吗,你祭拜他不就是助纣为虐吗?”
北辰映雪气极,“入了魔道?修炼了魔功?你有何证据?”
北辰满不耐烦道:“证据不证据的,这不由你说了算,先前那慕容家的慕容蛇已判定他俩入了魔道,那就是魔道,不容分辨,难道你还要反慕容族不成?”
北辰映雪沉声道:“反慕容家我倒不敢,也没那么大的胆量,但如果祭拜亲人也算是助纣为虐,那我宁愿一战。”
说罢挺起了胸膛,全没把北辰满放在眼里。
哈哈,北辰满大笑,这不正是自己要找借口吗,送到嘴边的菜,岂能不吃。一声狞笑,“好,那我就送你上西天,这是你自找的。”
丹田气息一提,骤然间淬体九重灵脉大显,全身上下如九龙盘旋,气势汹汹、杀机乍现。
陡然,北辰映雪身后的一大帮追随他的乡亲们不答应了,挺身而出拦在身前,群情激昂:“要杀你就把我们大伙也一起杀了吧,我们也一起祭拜了这对夫妇。”
这话一出,更多的族人站了出来,越聚越多,竟然将他围的个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气急败坏,北辰满飞身跃起,就要凌空斩杀北辰映雪。
但不及他刀落下,“扑通扑通”广场上跪成一片……
这一跪顿时吓得他面如死灰,众怒难犯啊,当下只有收了刀,不敢轻举妄动。
跪了,全跪了,追随者跪了,没追随者也跪了,这跪得个诡异,跪得个始料不及。
群情激昂,面带怒色,冲那威武楼上的北辰堡上层们喊道:“我们跪,跪你们这些老爷,慕容族将我们压迫成这样,你们还有脸站在那上面吗?你们睁大狗眼看看,本族人无故遭到屠杀,你们不但不帮,还不准我们祭拜,这还有天理吗,你们还配当我们的领袖吗,配当族长和长老吗?”
阵阵骚乱,愈聚愈多……,仿佛这北辰映雪的祭拜就是个导火索,令他们压抑太久的情绪得到了释放,群情激昂。
小长老正洋洋得意,以为北辰满就要得手,就要替他报了儿子被砍之仇,可这一爆发,当即令他怂了。
众怒难犯呀。
只是他不明白,这北辰映雪不就是个祸害吗,怎么突然间这么多人保他?
难道灭族那一幕他们忘了?难道因为他得罪了安大帅,令我北辰堡每况愈下,他们也忘了?
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再露头,只蹲下身子缩得像个乌龟躲着众族人的愤怒。
北辰满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骇然,这北辰映雪怎么了,早上时还看到那么多的人用粽子大蒜甚至端阳草打他,这才半天时间,就转变成了这样,成了人们的英雄,成了人人敬仰的人物?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这是因为身份的转变,地位的转变?
可这转变也未免太快了些。
……
北辰映雪扬眉吐气,终于看到这么多人站在他正义的这一边了。
唉,可怜他的系统哟,此时叫苦不迭。
“叮,宿主你别高兴的太早,你这样受欢迎受爱戴,纯粹是找死的节奏。”
“为什么?”
“因为没有了诅咒,你拿什么晋级哟。”
北辰映雪一想也是,丫丫的,这可怎么得了,你们丫个再诅咒我呀,骂我呀,再拿端阳草甚至粽子鸡蛋打我呀。
你们丫个的都是坏人,都拿我开涮。
第78章:符画之战
北辰映雪正以为自己得到了民心,得到了众族人的庇护,再也不用担心族长的责备了。
正有些窃喜,轰然,眼前白光一闪,一刀斩到。
其实早已通过蚂蚁分身的感知察觉到,他早已看到那人从威武楼上飞下,凌空唰的一刀……
唰,他纵身一闪。
啪的一下,轰隆一声,面前的香案被斩为齑粉。
好不骇然。
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狗子的哥哥——大狗子。
“敢杀我弟弟,你死定了。”
众族人一见,纷纷护在他身前。
大狗子勃然大怒,义愤填膺道:“这是我和他的私事,他杀了弟弟,你们说,这仇能不报吗?”
众人怔在了原地。是啊,这是他们的私仇,如何干涉。
不及他们反应,一掌轰出,强大的气浪令众族人人仰马翻,不得不避开。
对峙,北辰映雪再没有了众人的呵护和簇拥,有的只是仇恨的对峙。
对峙。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大狗子报仇心切,长刀高高举起,“说吧,有何遗言?”
北辰映雪望向大狗子。只见他身着道袍,脚尖离地,悬浮如萍,可见其功力之强盛。显然这几年拜入大仙大派,功力了得。
只是,目光仇恨,一手执刀,一手拈着颌下燕须,那神那态,如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北辰映雪打了一个寒颤,目光对视间竟似冰水打头一浇,凉意自顶门直下脚根。
好强好强。
不说刚才这一刀将香案斩为齑粉有多强,单单这个仇恨的神态,就令他先败下来。
不,绝不能输于他。
他弟二狗子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想到此,一点春秋笔,道:“既然是了断,那就快些来吧,我北辰映雪何时怕过。”
春秋笔一点,唰,唰唰唰,空中蓦然乍现一把长长的陌刀。
陌刀,虚空荡漾,阵阵波动的威压似实质般,就抵在大狗子额前,令他诧然令他窒息,正是清晨时白衣公子的画中的那把“陌刀”杰作。
画形,画意,画魂,他用蚂蚁分身的妖力召唤出春秋笔里的器灵,画出这把陌刀。
陌刀,白衣公子的陌刀,那个叫嚣着令北辰堡人人忌惮的陌刀。
之所以画出他认为实力最强的这把刀,而不再是什么墨汁或桃木剑或小李飞刀之类,是因为……背水一战。
大狗子太强了,只能以自己认为最强的符画,迎击。
符,符画,符箓,以符作载体,以灵气作杀伤力。
符画,陌刀,一刀出,迎着大狗子斩来的长刀……
哗,陌刀碰上那长刀,啵的一声爆破,碎为虚幻……消失,但也抵御了大狗子这势大力沉的一刀。
大狗子不由一怔,这也行?
不服,再一刀,排山倒海。
北辰映雪额头冒汗,赶紧又画,画,画陌刀。
唰唰唰,连续九十九画,却……只挡得大狗子一刀。
一刀,破了他九十九画。
心,拔凉拔凉。
正以为自己将死,闭上眼睛等那一刀。
“叮,宿主,本系统已为你消耗一个魔力点,让春秋笔里的魂气转化为‘画形魂脉’,你速速画画。”
一语提醒梦中人,这你丫的怎么我给忘了。
笔一抖,唰,符成,是灵符。
“魔力点,加。”
呯,灵符成了魂符……
轰隆隆一声,一道金光乍起。
轰,轰轰轰,一声大响,一符差点儿将大狗子手中的陌刀震飞,令其一个后仰,虎口流血,惊骇不已。
天啊,这是什么妖怪,这么牛,这还是垃圾北辰映雪吗?
惊愕,不敢松懈,又轮起了陌刀,哗,直斩而去。
嚓,北辰映雪此时还沉浸在刚才魂符那金光闪闪的威力之中,“不会吧,这太牛了,居然击溃了洗髓期的。”
原来大狗子是洗髓期一重境。牛,不一般的牛。
嚓,正以为挫败了大狗子,令其不敢上前,却不意,陌刀又斩到。
眼看到了额前,措手不及。
唉,看来还是对付不了洗髓期,画形魂脉的威力只能对付洗髓期以上。
哗,刀砍到。
咔嚓,蓦然,刀……停了,刀中的劲风甚至吹开了北辰映雪头上的散发,令他脸上的皮肤隐隐作疼。
好险。
定睛一看,眼前竟然闪现出另一个仇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狗子的伯父,族中的二长老。
二长老一把攥住了大狗子的手,及手中的刀,强行要夺下。
难道他不是来替二狗子报仇的?
他这是在帮我?北辰映雪只感到困惑。
大狗子杀红了眼,吼道:“让开,让我为我弟报仇。”
二长老钳住他的手腕,厉声道:“放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让我先带他去见族长。”
见族长?
大狗子更是不服,更是一意孤行,却不意被二长老手中加力,一刀掉下。
“你……”
大狗子只气得口吐白沫,却原来是癫痫发作。
原来他从小就有这残疾,全族人都知晓,只是没想到这么一激动,就发作了。
二长老一声喊,招呼守卫们就抬了大狗子上了威武楼去。
现在北辰映雪面前就剩下二长老了。
二长老紧盯着他的眼,“我并不想救你,只是…你捎给族长的信关系重大,暂且留着你的项上人头多存活一会儿。”
说罢,身形不动,却慢慢飘浮起来,仿佛脚下有云,携他而去。
北辰映雪直看得呆了,这功法,就算当初他在修仙学院也不及啊。
二长老,他又一个强敌。
……
一头冷汗,这才有时间看那脑海中的系统。
——系统:香火转换系统。
——宿主:北辰映雪
——诅咒值:n
——香火值:n
——魔力:3
——魔功:魔脉六重境初期
唉,只剩余3个魔力点了,这魔力点消耗的有点快哟。
得好好珍惜,另外,还得想办法再得到魔力点。
……
威武楼上,族长威风凛凛地站在最高层,手中正拿着一封信。
信,是北辰映雪让一名守卫捎回来的,信的内容让他感到事关重大。
虽不敢全信,但也不能不信,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也许是无稽之谈,也许……”
“虽然他废了,但经验和见识却是无人可以比拟的。”
当即召集一部人马,令其火速前往祖先禁地察看。
不大时,放出去的探子回报,果然祖先禁地周围潜伏了太多的妖兽和魔鬼,而更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躲在暗处觊觎。
族长大吃一惊。这可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己竟然没有发觉。
当即觉得北辰映雪了得。到底是人才呀,到底不愧为修仙学院学生,这样的人杀了岂不可惜。
当即先前那股怨恨缓和了,断指上的疼痛也感觉不来了,一心要杀他的心念也松了一大截。
再望威武楼下一望,好嘛,那个北辰映雪竟然胆大包天地跑回到广场上祭拜他的七叔七婶。
都被判定为入魔者了,还敢祭拜?真服了他的胆气。
正要派卫兵去绑了他来见,却见大狗子飞身下楼,一刀斩出。
连忙招呼二长老,让他立马下去救人。
二长老当然不愿,但是当他看到纸条上的字时,不得不飞身下楼,去救了北辰映雪。
千仇万恨,但总不能因小失大吧。
再上得楼来,大狗子已差不多醒来,二长老冲他耳边说,等过了正午,你再斩他不迟。
哇,大狗子只气得一口鲜血喷出,看来他还真是个急性子。
玛卡,这急性子也能修仙,还能修出仙的味道?
第79章:魂眼
祭案前,北辰映雪悲痛欲绝。
这夫妇虽死,但死不瞑目,双眼圆睁间一股悲壮。
北辰映雪泣不成声,踉踉跄跄走上前去,慢慢地闭合了他们的双眼。
“七叔七婶,你们安息吧,这仇这恨我会替你们报的,全北辰堡人也会替你报的。”
可就在闭合的瞬间,眼前一片血光,紧接着一股强烈的错觉浸入他脑海,几欲昏厥,同时,额头又开始不断地抽*搦,
抽*搦,难道这又是凶兆?
凶兆!凶兆!
他记得早晨在威武楼上插草时,眼前就闪现出一片血光,紧接额头不断地抽*搦,结果灵验了,现在七叔七婶死了。
真他的准!
不禁毛骨悚然,“难道又要出事?”
紧张起来,赶紧将意识切换到蚂蚁分身身上,用它的触角去感知这个世界,希望能看到什么……
刚一切换,就感到周围的景象与往日不相同了,赫然间看到了金色。
金色,威武楼上空,五彩祥云倘徉。祥云中,隐约有无数条金色的细线在空中相互交织。
北辰北辰知道,那是宗族的香火细线——信仰力。无数的信仰力织成了一个网,将北辰堡完全地罩住,众志成城,成为族魂,这就是聚灵阵。
正因为有了聚灵阵,北辰堡才在外族强大的侵袭下屹立不倒、固若金汤。
正看着,突然一种强烈地要去吞噬的感觉传遍全身,瞬间饥肠辘辘。
“难道蚂蚁分身想去吞噬什么?难道它发现了可以吞噬的魂魂或魂气?”
循着饥渴的方向,他看到,威武楼城门两侧两个被绑的无头尸体,正是七叔七婶的无头尸体。
俩尸体已从肚子剖开,内脏和肠子流了一地,血水淌了一地,惨不忍睹。
两人的肚内,在肛*/*门*内不远处,分别有一个金色的东西在闪烁,而蚂蚁吞噬的饥饿感就来自那里。
那金色的东西是什么?
是他夫妇二人的灵魂吗?
不,不像,因为他俩已死多时,魂魄早已离体。
那到底是什么?
他放飞了蚂蚁,让它飞近去观察。
越飞越近,它看到了,那是两只眼睛。
两只金色的眼睛。
不,那不是眼睛,眼睛怎么可能长在尸体内,还在靠近肚*/*门处。
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在那个位置,还真被慕容族开肠破肚时搜了去。
现在那两只眼睛就藏在那里,而眼睛外面好像还包着石头。
是的,是两颗石头,两颗里面生长着魂眼的石头。
魂眼散发出魂气,所以被蚂蚁分身的感知捕获到了。
诡异,只觉得诡异。
蚂蚁愈飞愈近,直接落在了那尸体上。可是刚一触及,啪的一下,如遭到雷击,电光一闪,蚂蚁被弹回。
这才发现,原来那尸体上有封印,那是慕容族专用的封印,上面有慕容二字。
看来慕容家不想让北辰堡人动了尸体,想让尸体一直挂在城门侧,一直示众。
想去破解了那封印,以他现在对于符的理解,和手中春秋笔的能力,应该不是难事。
但是,这里耳目众多,稍有风吹草动定然被人惊觉。
只有撤回了蚂蚁,待合适的机会再动手。
……
他在守卫的押送下沿着城门边的楼梯,一步步向城墙上的威武楼走去,要去面见族长。
近在咫尺,七叔七婶的尸体就在他脚边,真想俯身去解了封印,将那魂石取出来。
心呯呯直跳,他预感到那石头的重要性。
魂石从哪里来?七叔七婶又是从哪里得到的这魂石?
为何为了这魂石,他们宁愿死,宁愿自己的孩子也一起死,也不说出来?
这里面一定隐藏重要的信息。
联想到自己的父亲及几十个北辰堡精英一起消失的事情,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魂石里一定关系着父亲的秘密,关系着北辰堡生死存亡的秘密。”
……
威武楼上,族长面无表情,丝毫不给北辰映雪一个好脸。
身侧,分站着五大长老,和那个要替他弟弟报仇的大狗子。
大狗子仇恨满天,一刀抡起……
哼,族长冷哼的一声,顿时吓得他一身冷汗,退回原位。
盯着北辰映雪的脸,族长一声怒喝,“教唆闹事,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
北辰映雪不慌不忙,“干嘛不想活,我还想上来质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北辰堡还有没有志气,就这样看着我七叔七婶被他们残酷的杀害吗?就看着他们将他俩个孩子也要杀害而你们无动于衷吗?”
族长冷然道,这无可奉告。
北辰映雪又问:“今天是端阳节,我父亲和那几十个族人为什么没回来??”
“他们押运货物去了,没及时赶回来很正常,这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
北辰映雪还想再问,族长却扬手让他打住,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你。”
说着一指这威武楼,问:“今天早上这里的草是你插的吗?”
北辰映雪头一昂:“是的。”
“那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不可能,不就是一些小小的草吗,怎么可能死罪。插草是吉祥,是辟邪的,难道我们这威武楼也有邪不成?”
族长道:“千百年来,这威武楼上从没插过端阳草。”
“没插过并不代表不能插。”
“插,就因为你的插,害得连续出了这么多祸事,你说,你该不该死。”
北辰映雪嗤之以鼻:“如果这也算罪,那真是御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狡辩。”
“不是我狡辩,而是你的说法根本靠不住脚。”
这一连串的说辞,不说族长怎样,那五大长老也都脸上有气,明明因为插草而令威武楼上的锁灵阵错乱,还振振有辞。
大狗子第一个忍不住了,又要提刀来砍。看来他果然报仇心切。
“放肆。”族长恼了,一掌将他拍滚,骂道:“我这儿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大狗子爬在地上,心中那个气呀,恨恨地看着北辰映雪,怒发冲冠:北辰映雪你等着,等会儿看我不找机会砍了你。
五大长老不明就里,心里也是一惊,这族长明明要斩杀北辰映雪,却为何又护起了他。难道是今天被慕容蛇断了一指,心烦意乱?
却见族长冷笑一声,缓缓地举起了手。
都以为族长这是要一掌拍死了北辰映雪。却看到,他没有,不但没有,还将手中两个“把灵球”飞快地转动。
这是干什么,一个就是五千斤,两个一万斤,他是要用这把灵球轰死北辰映雪吗?
一个个屏住呼吸,看北辰映雪的笑话。
“唉,祸害,就该死!”
果然,族长没有手软,轰的一声将“把灵球”抛向他北辰映雪的头顶,睥睨中一句:“把它接住了,一切都好说,接不住,死。”
显然这是要他死,就他个残废的身板,体内丹田没有一丝灵力,怎么可能接住这么重的把灵球,非死即亡。
这可是一万斤的重量哟,外加上抛下时的惯力……,哼哼。
都看着他笑话。
是啊,祸害,谁不看他的笑话,死了不足惜。
“轰”的一声,“把灵球”如流星一样砸下。
第80章:把灵球
球哗的一下砸向,北辰映雪试图伸手去接,但一看头顶高悬的镇魔镇,只有脖子一缩,任它落下。
“咔嚓”一声,脚前的青石四爆开花,而球也稳稳地陷进石凹里。
族长的脸顿时阴的像个锅底。原以为他手撕了二狗子,再加上刚才楼下那番表情,应该接住这个球球是十拿九稳的,却不想……
五大长老更是看得眼睛都闭起来了,这么废。
而大狗子侧幸灾乐祸,正要嘲笑,但想想先前那一巴掌,还是没敢。
族长泄气了,已不抱希望,没好气地说:“把球抠出来,算你没罪。”
北辰映雪却根本不买帐:“没罪,什么意思?”
族长强窝着火道:“若将那球拿起,插端阳草一事算你无罪。”
呵,这么宽容啊。当下五大长老都动容,这也太溺爱了吧。
北辰映雪一阵冷笑,道:“这么说族长你认为我……插端阳草真的有罪?”
族长按捺不住,“怎么没罪,没罪干嘛抓你。”
北辰映雪傲然道:“有罪的不是我,而是你,你信吗?”
族长眉毛一纵,两眼能冒出火来。
北辰映雪丝毫不惧,指着威武楼上空的锁灵阵道:“你看这锁灵阵是不是有问题,还是以前那个锁灵阵吗?”
原来他一上城楼就通过蚂蚁分身的感知发现了问题,那锁灵阵的命门被人破坏了。
这可是守卫们防卫的重点,不是自己人捣鬼又怎么可能?
哼当即明白了,是有人利用他插草之机,栽脏陷害。
族长理都懒理他的,强压怒火,道:“你什么意思,想拖延时间吗?”
确实,北辰映雪也是想拖延时间,因为此时他正在指挥蚂蚁分身飞到“把灵球”上。
这族长不是叫他将球球抠出来吗,这不敢接,难道还不敢抠出来?
一声冷笑,指挥蚂蚁分身扑了上去。
凭自己的本力是抠不出来这个的,丹田没有一丝灵气,手指上根本没力。
只有借助蚂蚁分身了。
蚂蚁分身扑到“把灵球”上,垂涎欲滴。原来它发现球里有强劲的魂气。
魂气,金色,金色的魂气。
不,不仅是魂气,是人为施入的法阵。
法阵,重力法阵,不然一块小小的石子怎么会有如此之重量。
蚂蚁分身施展了全部的妖力和吞噬之力,去破解法阵里的符文结构。
只要法阵破了,“把灵球”就会失去超大的重量,成为轻轻的一个小石子。
始料不及的是,法阵的结构十分的深奥,令他一时半会儿无法破解。
“果然是祖先留下的好东西,非同一般。”不由得一阵感叹。
感叹之余,他运用全部的知识储备,加上在道观地宫里观摩的壁画符文,全力破解。
把灵球,这可不是一般的宝贝。纵观北辰堡,也就三个,一个就是早晨时已化为齑粉的貔貅,而两个就是这。
“不行,一定要破解,绝不能让他们小看。”
“一旦小看,就根本不可能带我进入祖先禁地,那我忙了大半天不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法阵,全力破解。
“既然是人为施入的法阵在里面,就一定有破解之法。”
族长不耐烦了:“快点,若真捡不起,就别怪我手中这刀。”
北辰映雪微微一笑,不急不慌道:“族长,你真以为是我插草而破坏了锁灵阵吗,其实你错了,你看这城墙的东南角。”
说着手一指。
族长却根本没看,也不想看,索性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内心那个失落:“唉,可惜了,往日的天才,今日的废柴。”
但废柴还是有点用的,比如刚才的那封信,祖先禁地的异动就是他首先发现的。
唉,又爱又恨。
气极,迈过头去,看向远山。
远山,那里一座高高的雪峰。
雪峰圣洁如羽,飘然在崇山峻岭之上,令人神往。
那是他们河西人的神山——昆仑。
……
北辰映雪继续将他的话说完,一边说一边在用蚂蚁分身破解球球。
他说:“你看城墙东南角的那几棵桃树,是不是偏了方位?”
哼,听到这话,族长才收回了目光,看向东南角。
东南角有七棵桃树,他知道,那不仅是树,还是命门。——锁灵阵的命门。
果然,七棵桃树被挪了位置。
可是按阵法所言,桃树被挪了位置,定然会自动复位……
除非……
耳边又传来北辰映雪的说辞:“命门已破,阵法松动,难怪先前那慕容蛇会乘虚而入断了族长手指。”
什么?
一句话醍醐灌顶,令族长脸唰的一变:“天啊,我怎么没注意这一点。原来是有人陷害他北辰映雪,故意将那命门的树移开。”
“命门移开,虽然只偏了一点点,但却令锁灵阵紊乱,这才让慕容蛇有空子钻,害得我手断一指……”
勃然大怒。
左右一瞄,是谁吃了豹子胆,敢将锁灵阵的命脉移开?因为他知道,在这守卫密集之处动手脚的只能是自己人。
是小长老吗?有可能,他与北辰映雪有仇,北辰映雪的哥哥砍残了他的儿子。
是二长老吗?也有可能。北辰映雪先前手撕了他的侄儿二狗子,他当然想报仇了。
哼哼,高招啊,栽脏陷害,不用自己动手就报了仇。“可你丫的把老子我害了呀。”
目光威严,扫过二长老,又扫过小长老……
二人目光与他相对间,一丝慌乱。
顿时,心中有底了。
北辰映雪继续喊到:“七棵桃树被挪了位置却不复位,这是什么原因呢,难不成你族长就估计不到?”
族长当然知道,那是因为锁灵阵的中心被人破坏了,而锁灵阵的中心就在威武楼下的地宫里。
机关被破坏,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不禁他目光再次严厉地扫过二长老和小长老。
二人脸色煞白。
“谁和我到地宫去,察看机关?”他故意大声喊,意指二长老和小长老。
二人心惊肉跳。
怒气冲冲,族长手一招就要收回地上的“把灵球”,毕竟他只想试试北辰映雪还是不是残废,并不想杀他。
小长老却冲上前来拦住了他的手,说:“族长不会说话不算数吧,你刚才说,若北辰映雪接不住球,死。又说,抠不出来,死。难道这都要不兑现吗?”
一句话,令族长卡壳。
什么意思,你故意的?族长真想骂,但碍在对方根本没有说错话,他一时还真没法找借口放过北辰映雪。
旁边的大狗子一听,这正是机会呀,岂能错过。
当即也凑热闹来了,道:“是啊,难道族长大人要说话不算数,要纵容这个废物。”
废物?北辰映雪冷哼了。
因为此时他已完全破解了“把灵球”里的封印,就等着打某人的脸了。
第81章:重力法阵
族长脸绿了,他没想到这小长老竟敢明目张胆地与他对抗,还假公济私。
不就是你儿子被他哥哥砍残废了吗,这都哪一年的事,且一马归一马,你怎能把帐算到他弟弟身上?
至于大狗子,情有可原,毕竟北辰映雪手撕了他弟弟。
就在他要训斥小长老时,二长老居然也站出来了。
看来族长的圈子还是不太稳固哟。他自嘲,同时一抹厉色在眉宇之间乍现。
二长老站出来道:“我说句公道话,不论他北辰映雪以前有多么大的功劳或者多么的天才,但他将端阳草插上威武楼,导致东南角的命门错位,导致慕容蛇趁虚而入,导致族长大人断了一根手指,我觉得这事决不能姑息纵容!”
天啊,义正言辞哟。
族长诧然了,盯着眼前这仨。
怒发冲冠,正在要作,却见北辰映雪笑呵呵道:“不就是我没有将这‘把灵球’捡起嘛,不就是有些人想假公济私吗,我认了。”
说着轻轻地俯下身去,轻轻地伸手向那石凹里……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都看着他的手,心道,这不是打脸吗,自己打自己的脸,就你这残废能捡起?若能,何必磨叽这么久。
……
哗,手起来了,手上抠着“把灵球”。
“这好像不算什么吧。”他北辰映雪一脸的玩味。
啊,众人都目瞪口呆。不会吧,不会吧。
什么会不会,人家已举起,且是轻飘飘的,很随意。
尼玛,尼玛。
二长老、小长老、还有大狗子,都睁大了眼睛,那一刻,他们知道,自己失算了。
天啊,他居然举起,居然拿起,居然这么轻巧。
尼玛,尼玛。
“叮,宿主你刚才往‘把灵球’里施入一个‘画形魂脉’,帮你破了重力法阵,但是,你又消耗一个魔力点,魔力点只剩余两个了,你得想办法得魔力点,得让他们诅咒。”
诅咒,诅咒,只有诅咒才能得到魔力点,可是一般的诅咒又不起作用,现在得很多很多的诅咒,才能得到魔力点。
“好心疼哟,我的魔力点。”北辰映雪叫苦不迭。
心疼,那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别人落个口实将自己杀了吧。
二长老、小长老、还有大狗子还愣在那里,眼睛睁得鸡蛋大,那个惊骇和气愤啊。
但,嘿嘿,心念电转,“嘿嘿,举起这好像也不算啥哟,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相互挤眼,相互勾搭,“这好像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吧,嘿嘿,嘿嘿。”
“不就是拿起了‘把灵球’嘛,这放在谁都能拿的起呀。”
“不稀奇,不稀奇。”
三人挤眉弄眼地冲族长讨好,或自嘲。
北辰映雪冷笑,举起了手,冲族长道:“物归原主,接好。”
说着,哗的一声将球抛起。
抛,几乎抛到了九层云外?
不,抛的很高,倒不至于那么高,而是很高很高,高到他们惊愕,惊骇不已。
“不会吧,他个废物,怎么可能将这球球抛的这么高,这就算族长也未必办到。”
惊诧了,面面相觑。
“你,不会甩的是石头吧。”
纷纷看向地面。
且,哪有呀,天上飞的正是“把灵球”。
骇然,惊慌失措,连那先前与北辰映雪对阵的大狗子也惊骇不已,那个牛大的眼珠子就要爆出来似的。
“爷爷,这么强的功力岂不是要我死我就得死?”
……
眼看着球要落下,北辰映雪冲族长喊道:“族长你可接好了,别闪了老腰哟。”
什么话?!
族长一皱眉,也没再理他,瞪着那从天上呼啸落下的“把灵球”伸双手去接。
能不伸双手吗,那可是重达五千斤的把灵球,这高空落下,不知要重达多少个五千斤。
不敢大意,拼尽全力,竭尽自己所有的功法,接。
接。
是接住了。
但是在接住的那一刻,族长脸色煞白,怔怔在张大了嘴巴,呆在那里,如同死人一般。
众长老吓坏了,都吃惊地围着族长脸面前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是死了吗,还是惊吓过度?
……
连连喊叫,都希望他醒来。
“族长,你可别吓我们哟,你没死吧。”
可是依然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死尸僵硬在那里。
众人慌了,“哗”的一声扑上去施救,“族长,你没事吧?没事吧?”
惊恐一片,又是锤背又是砸腰,忙乎了半天,可族长依然不见醒转。
正要去告知他夫人来收尸,却乍然见族长喉结处咕噜了几下,人醒来了。
醒来了,却看到他们这帮人在对他身上做着什么,勃然大怒,“混帐东西,你们要干什么?”
哇,纷纷心定,哗,纷纷各就各位。
族长明白了,明白了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不由得看向手中的把灵球,掂了掂,喃喃自语:“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什么不可思议?
众长老都明白,不过就是抛的那么高,他老人家没接好,震住了呗。
纷纷不解,看族长那眼神,就像看傻瓜。
哼,不就是抛的高点了吗,有这么夸张吗?
……
两只“把灵球”在手,他又开始漫不经心地在手心转开了。
一边转一边似在思考着什么。
悠然,球竟然从手中掉了下来,咣的一声,差点儿砸在他脚上。
“不会吧,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他们跟了族长这么多年,可从没见族长会在转球球这件事上失误。
“您怎么了?”纷纷又上来摸他的头。
“您是不是发烧?”
“您是不是想小老婆了,是不是想那个了……”
切,族长那个气呀,但是再气也说不出,有口难言。
只有干受。
终于他爆发了,冲三长老喊到:“去,把下面那钱庄的人叫上来,就说我要替他北辰映雪还钱。”
啊,不会吧。五大长老都蹦了起来。
但族长的命令依然没变,冲三长老喊到:“还不快去,难道要我用鞭子请你吗?”
三长老连滚带跑,赶紧跑下城楼。
不大一会儿,钱庄的人上来了。
还是那三角眼,他是钱庄这帮人中的老大。
三角眼不服道:“族长,你凭什么给他代缴高立代?”
族长脸一黑,厉声道:“好个大胆的贼子,竟敢在我北辰堡胡作非为,兴风作浪,来人呀,给我重打八十。”
啊,三角眼傻了。这,这是为何,我犯了哪条哪规。
族长却大声道:“你不犯哪条哪规,就欠打。”
打。
呯呯呯,八十下重板子就重重地落下,直打得三角眼皮开肉绽,哭爹喊娘。
族长问:“这下你可知道你犯了哪条哪规?”
三角眼还是嘴硬,还是说不知道。
族长冷笑,再冲打手喊到:“再打八十大棍,若再不知道,再打。”
啊,三角眼一看,这今天是要活不成的节奏,赶紧趴下跪了,连声喊:“我招,我招。”
族长假装不知,拎着自己耳朵问:“你要招什么?”
三角眼鼻一把泪一把道:“我招,我什么都招,他北辰映雪家本没有这么多借债……”
“那最初的代债是多少?”
“三两黄金。”
什么,众人都吃了一惊,族长更是听得跳起。
“不会吧,最初才三两黄金?”
三角眼这才一五一十地交待出,原来最初就是三两黄金,只不过被他们玩得转了无数的圈圈,最终成了三百两黄金。
当然了,他说的有些是行话,族长等人都没听懂,反正就是那么多,最初却只有三两黄金。
族长高声叫:“三长老,去取三两黄金让他走。”
啊,三角眼不答应了,“不会吧,族长你这不是坑我?”
族长问:“那你当初坑的又是谁呢。”
“我不服。”
“不服,再打,打到你服为止。”
天啊,三角眼呼地无门,喊天天不应。
嘣嘣嘣,又是八十大板。
这回你服不服?
服。
那契约呢,还不交上来。
交。
乖乖地递上来。
三两要不要?
要。
那拿了还不快走,想再吃八十大板?
不,我溜,你大爷……的。
“的”字没敢说出声,灰溜溜地溜了。
……
第82章:炸了
两只把灵球继续在族长手中把玩,只是,不不注意,又“啪”的一声,又掉到了地上,差点儿又砸到了自己的脚。
却奇怪,不怒反喜。
哼,不就是得罪钱庄吗,不就是得罪慕容族吗,为了这个天才,我得罪他们值了。
喜不自胜,“难道他的功法恢复了?王者归来?”
“若真是这样,北辰堡复兴有望。”
“族比,族比,我要让他参加族比,再参加‘血炼’,为我北辰堡拿得第一,夺回矿产权。”
大喜,心中狂热,好想扑上去拥抱这少年。
但是,冷静与干练让他迅速地控制住内心的狂喜。
看向远处的山峦,看向更遥远处的雪峰,悠悠地闭起眼来,思绪伴着那天上的朵朵白云飘。
飘,一边飘一边摇头晃脑。
众长老一看,明白了,族长这是要作诗的节奏啊。
原来族长有一癖好,作诗。
诗兴大发之际,总要闭目凝神,摇头晃脑,然后引吭高歌、颂诗一首。
只是他们不明白,此时此地,有何感想要抒发呢?不就是北辰映雪将球抛高了,你就惊讶了?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放在功法高强之辈,这也不算什么呀,至于吗!
静候中,就见族长果然文采斐然,口吐珠玑:
秦汉边城依旧在,
只是匈奴换突厥,
旗危欲折孤将在?
李广复出蛮子怯。
啪,啪啪啪,诗刚颂完,掌声一片。
几位长老齐声鼓掌,而守卫们也跟着摇旗示好,那小长老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己,几乎匍匐在地,尽显折服。
原来这些人都知道族长的癖好,也不管诗的好坏,也不管他是原创还是剽窃,反正就一个——鼓掌。
鼓掌,一个劲地鼓掌,闭着眼睛的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
知道这叫什么嘛,这就叫阿谀奉承、阳奉阴违。——你丫的找抽吗,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懂吗。
——北辰映雪讨厌地看着这帮人极尽谄媚的丑样,暗道,就这诗,还叫诗?剽窃好不好。
……
呤完诗,族长居然又哼起了小调。
五大长老瞪大了眼珠子,“族长,你不会真的没发烧吧。”
哼着小调,族长将手中的“把灵球”往空中一抛,道:“你们谁敢接这个,敢接了,我就当刚才我放了一连串的屁。”
呵,有这么自损人的吗?
可是,没有人敢接。
空中抛的石头直往下掉……
族长冲二长老道,你接。
不。二长老摆手。
又冲小长老道:你接。
小长老摇手道,不不不。
看来没人敢接啊。
族长一生气,一脚揣在大狗子身上。
别看大狗子从大仙大派回来,人模狗样的,但在族长面前,那真是连个狗都不如,被一脚揣倒。
族长冲他喊道:“爬起来,给我接住,不然,死。”
噌,刀拽了出来。
这下大狗子没有退路了,爬起来,头望的老高,看准那把灵球的落下,伸双手接住。
唉,就当双手要报销了。
可是,刚一接到,唰。
好嘛,他也像族长先前一样,傻了,瓜了,萌鸡了。
……
原来,就在他大狗子接住球的那一刻,感到了轻,那不是一般的轻,是无比的轻,轻到几乎让他晕厥的轻。
难怪他族长会发懵,会表现出死一般的沉寂,原来是他内心震撼到了极点。
呯呯呯,如千斤重锤锤着心,怔怔在站在那里,如同一具死尸。
这把灵球他可是知道的,一个重达五千斤,是历代族长衣钵相传的宝物啊
“怎么回事?世间怎么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明明是一个五千斤的铁球,怎么突然间就没有了重量,轻飘飘的,轻飘飘…”
“重量几乎没有,就像一个普通的石头。”
懵懵然望向北辰映雪,诧异先前那一刀九十九画是怎么劈的,“那时我一刀若不是伯父挡着……,!”
……
族长洋洋得意,挑眼看向五大长老,眼角的意思很明白:这就是我先前为什么敢替他打钱庄的原因。
还有,你们谁敢说我吟诗是放屁,哼小调儿是放屁。
不敢吧,你们都没胆子敢接这球球……
鄙视,鄙视。
一个没有了什么重量的石头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
五大长老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们没接触到那球球,哪知这里面的蹊跷啊。
忽听到族长大声地郑重地宣布:“北辰映雪,钱庄的契约现在在我手上,我决定不替你还高立代,限你立马还我三百两黄金。”
啊,北辰映雪大吃一惊。
这…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没拍手?没鼓掌?
长老们一听,欣欣然:哦,我说族长怎么突然发颠,还吟诗作怪,原来是受刺激了要反悔嘛。
若作诗能反悔,那世上可就真有反悔药了。
冷冷地看着,看族长这个小丑怎么个反悔法。
北辰映雪愤怒了,鄙视道:“反悔,你一个族长还要脸不要脸?”
族长根本不理他的愤怒,拿出刚才那契约亮在手上,“三百两,立马还哟。”
完了完了,北辰映雪心里咯噔一下,就感到自己被人耍了一通,然后扑通一声投到了冰河,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不住地往水里沉,沉……
万万没想到,事情都到这地步了还有反悔的,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
但是,身为族长,他有权开玩笑,也有权反悔,他只需要一句话,那钱庄人就会重新来逼他还高立代。
真是恬不知耻。
郁闷,十分的郁闷!
此刻他再次想到了北辰图诚,“难道我家最终也要像他家一样,步他家后尘?”
他看到,众长老和守卫,还有那大狗子,他们都在不怀好意地笑,看他的玩意儿。
郁闷、郁闷,真想一刀将这出尔反尔的族长杀了。
但就在这时,族长居然又一声高亢,令他再次惊诧不已。
……
高声的,慢条斯理地,族长宣布:“北辰映雪,我命令你即刻参加‘族比’!”
参加族比?
北辰映雪气极,顶撞道:“凭什么?!”
族长兴奋地说:“就凭我不管你与钱庄这摊烂事…”
懵……,所有人都懵了。
族长继续道:“即刻参加族比,……,奖励你三百两黄金。”
嗡,整个威武楼都炸了。
……
第83章:金龟符
什么,他说什么?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但是,族长再次重复道:“我奖励你三百两黄金,条件是,即刻参加‘族比’。”
什么?参加族比,奖励三百两黄金?
众人诧异,都像看怪物一样看族长,他不会疯了吧,不会真是发烧吧。
懵懵懵,再次懵了。
族长见北辰映雪还愣在那里,厉声喝斥:“你到底愿不愿意参加族比?”
北辰映雪懵圈圈了,脑袋瓜也转不过弯了。
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却是站在他身边的大长老。
就听他小声道:“中彩了,还不赶紧答应,大不了你参加‘族比’应付下了事,高立代,那可是勒死你全家的索命绳啊。”
“可我输了怎么办?”
北辰映雪故意装作没自信,故意怄他。
大长老登时气得没话说。
三长老也在旁边提醒和催促:“快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论输赢。”
好嘛,这下所有的长老,除了那两个有仇的外,其余的都巴结他了。
这,这也太颠倒颠了吧,世界怎么围着我转。
……
一语惊醒梦中人,北辰映雪顿时明悟,赶紧答应,“我参加族比。”
话出口,还是不放心,怕这言而无信的族长再出尔反尔,谨慎地问:“族长,你不会等会儿又反悔吧?”
这回族长威严地说:“绝不反悔。”
北辰映雪紧追不放:“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哈哈,还立什么字据,你看好了。”
说着,嚓嚓嚓,将手中那契约撕了,撕个干干净净。
这回放心了吧?!
……
五大长老心中还在懵圈,直到大狗子好心地将“把灵球”一一递到他们手中,这才惊诧得一个个呆了,呆若木鸡。
我说族长怎么发颠,原来发颠也是有原因的。
不禁一个个看向北辰映雪,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突然,小长老哭丧着脸呜呜啼啼地哭开了。
这是哪一着,都偷眼瞧他耍什么怪。
果然是耍怪,原来他呜呜啼啼地说,族长啊,你的宝贝又少了一个,这可是咱们北辰堡的三宝哟。
三宝?当然了,一个是那被毁的貔貅,另两个就是这把灵球了。
现在把灵球又毁了一个,你说他能不替族里哭泣吗?
真是哭的正确啊。
丫个八字,北辰映雪在心里骂,你这是搬弄是非,你是想让族长治我的罪吗。
果然族长放言了:“北辰映雪,你捎来的信我收到,你在信中说祖先禁地有妖兽和魔鬼也不假,你算是立了一功,为我北辰堡抢得先机奠定了基础,值得表扬。”
呵,这话明着是给周围人亮耳朵。
继续说道:“请问你大才子,这祖先禁地我们怎么做才能抢占先机?”
天啊,大才子?
众人纷纷觉得逆耳,不会吧,这三年里谁把他北辰映雪放在眼里,哪个不是鄙视他呸他,而他族长居然低声下气地讨教他,还大才子?
北辰映雪也故意装大,“这个嘛,这个嘛……,哼,容我想想。”
嚓,这狗鈤的,居然装逼。
哎哟,那小长老,二长老,还有报仇心切的大狗子,个个气得眼里能喷火。
见北辰映雪说不出个所以然,其实北辰映雪心里有想法此时也不会说啊,他族长只有自圆其说:“你看这样行吗?立马将全族武士押上,埋伏于禁地入口的悬崖下……”
五大长老一听,一个个乜斜着眼睛瞅族长了,你这是疯了吗,就他一句话,你就信?
他又不是什么大神,他说那里有帝王之气的镜像出现……就出现?可出现了对我们北辰堡又有多大好处呢?
三长老当即就站出来问北辰映雪了。
其实三长老跟族长关系很好,他站出来问的意思也就是族长的意思,他问:“怎么让我们相信你说的帝王之气属真?”
北辰映雪知道此时没有退路了,只有硬着头皮亮出张巡的诸葛罗盘,说出了原原委委。
族长半信半疑,对于张巡的威名他还是略知一二。别看这是大西北,而张巡就职的县令在河南,但他当县令时的功绩早有人传颂到河西了。
别的长老还要反驳,但族长已定了心,当即就下命令了。
是啊,正午时分就快到了,不能耽误了。
且,探子回报,那里确实潜伏了很多的妖兽和魔鬼,如果不是有大动作,它们潜伏在那里干啥。
动物们的先知先觉总是快人一步,也许那真的是北辰堡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命令下,大长老,三长老,四长老,纷纷带兵而去。
却偏偏留下二长老和小长老,因为待会儿他要找这两人到地宫去对质,调察谁才是破坏锁灵阵机关的无凶。
这个胆敢为一已之私而坏全族人奶酪的家伙一定要揪出,不然以后还乱了套了。
哼,别以为老子的手指断了就断了,就不报复了。
听说要带他两人下地宫,俩人瞬间脸都白了。
……
族长正要去地宫,却听到守卫来报,有个姑娘求见,同时递上一个金丝“龟袋”,说是那女子叫呈上来的。
金丝龟袋,族长吃了一惊。再打开那龟袋一看,里面是条金龟护身符。
慌了神,赶紧让守卫请那女子上来,自己亲自迎接。
金龟符,是当朝的一种尊贵的身份象征,但凡皇家贵族或四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这族长看到此,能不迎接吗。
只有对二长老和小长老说,你们先去地宫查看,我去去就来。
会客厅里,只见一女子风姿绰约,器宇不凡。
“绿衣绿剑绿纱巾”,一双扑闪的大眼睛闪着灵气,而腰间,一把价值连城的翡翠绿剑,让她更显得钟灵毓秀,端庄高雅。
族长作揖叩拜。
当然要叩拜了,按正式规矩,人家姑娘最少官至四品。
女子疾步上前一把托住他的身子,说族长您何必如此多礼,我乃晚辈,礼应在先。
说着反要叩拜,吓得族长赶紧一把拉住她,说,好说好说,请。
女子坐下,说明来意,“我是路过此地看个学友,顺便来拜见下族长大人。”
第84章:木已成炭亦有大用
族长一听,当即就问:“那谁是你的学友?”
女子答:“北辰映雪。”
族长不敢相信,这么大的小姐,他小子能攀的上?当即追问,是否是修仙学院里的北辰映雪?
女子点头,表示“是的”。
族长不由得敬佩,这修仙学院到底厉害,这北辰映雪都成残废了,还有姑娘追来,佩服,佩服。
当即又问:“您来我这里有何指教?”
女子说不敢,起身,从身上取出两样东西,一本书,和,一个纸包裹。
书是秘籍,虽然是残篇,但惊得族长眼珠都快掉出来了,想不到它居然是《道藏*洗髓经》。
天啊,如此珍贵。这可是皇家珍藏的珍品啊,像他们这穷乡僻壤,那根本想都别想。
再打开那手帕包裹一看,却纳闷,这是何意?
原来是一堆木炭,不,准确地说,是一堆木炭屑。
女子拿起书,说,这是我自己以前修仙时的手抄本,你若不嫌弃,就当个见面礼吧。
族长连忙摆手,说这太珍贵了,可使不得,无功不受禄啊。
原来这《道藏,洗髓经》稀罕无比,是修仙洗髓之大乘功法,现今世上只有仙门大派才有,且秘而不宣。
此生能看到这书,三生有幸。
激动不已,但又不敢接。这么珍贵的东西,岂是他这凡人俗子能随便接的,且这姑娘又不认识,凭什么受人家恩慧。
女子很真挚,说你若不接,定是小瞧于我。
族长迟疑、惊恐,最终还是挡不住书的诱惑,接了,千恩万谢。
见族长接过书,女子起身告辞。
族长又纳开闷了,奇道:“姑娘,此时五月初暑,天气已热,不知送我这木炭是何意思?”
绿衣女子微微一笑,说:“北辰映雪是修仙学院的学生,学生好比桦木,学院就好比炭窑,木已成炭,纵然碎了,亦是千煅万烧而来,定有大用啊。”
族长点头,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把灵球,一个重一个轻,正如其言。
——木已成炭,纵然碎了,亦有大用。
女子问他:“今年的‘血炼’,你北辰堡可有把握拿第一?”
族长说:“不能,能拿到末尾而不被人笑话,就算庆幸之极了。”
女子又问:“那上一届呢?”
族长答:“上届,尚且年幼的北辰映雪与他表姐南宫听雨并列第二,而第一名被已满十六岁的慕容家族一少年拿去。”
女子幽幽地说:“是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时北辰映雪才十三岁,若是也满十六,只怕第一名非他莫属。”
族长点头称是,这事全镇都知道。可是,现在北辰映雪已满十六岁了,按理可以代表他北辰家夺得这届的第一,但是,他却残废了。
女子问:“上届第二,这届末尾,为何你族每况愈下?”
族长一声叹息,“后继无人呀,现在北辰映雪又成了残废……”
女子轻笑一声,“其实你北辰堡今年完全可以再拿第一,甚至能拿第一的还不至一个人,只是……”
“只是什么?”族长一听,连忙求问。
女子答:“只是你只看桦木秀美,而不见木炭之能耐,可惜,可惜了。”
族长如坠入云里雾里,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一阵思忖,抬头间,那女子已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好厉害的功法,纵眼观处,却见远处那楼檐翅角处有绿影飘随。
当下感叹,自愧不如,不由得拿起她送来的那包木炭屑沉思。
若有所悟,奋笔书豪:木已成炭,亦有大用。
“去,把北辰映雪给我叫进来。”他冲守卫喊到。
“是。”
守卫去了,他继续挥豪,“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真是木炭,我自会珍惜。”
……
却说这边的北辰映雪。
在族长等人离去后,悄悄地,他又放出蚂蚁分身,想再次确认下这锁灵阵到底是不是被破坏了,破坏到了什么程度。
锁灵阵,故名八卦七煞阵。
东南角是阵法的命门,命门稳定,这阵法才能稳定。
此时掌握命门的七棵盆栽桃树被人挪了位置,命门一动,就成了死门,于是阵法松动,锁灵阵不稳,出现紊乱。
定然是机关房里的阵法中心遭到人为的破坏,才导致七棵桃树不能归位。
“一定是他们当中有人陷害我,嫁祸于我?”
可嫁祸于的人是谁呢?
正在思索,倏然,蚂蚁分身一个飞起,向着威武楼顶上的檐角飞去。
它想干什么?难道它发现了又一个可以吞噬的魂魄?
赶紧将意识切换到蚂蚁身上。可是从蚂蚁的触感里金色的魂魄。
正疑惑,却看到,蚂蚁飞上檐角,歇在一根雕花的木梁上。
木梁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洞口处有很多忙碌的“飞蚂蚁”在爬进爬出。
看来这是个蚁巢,飞蚂蚁的蚁巢。
只是,它来这里干嘛?
……
非同一般的蚁巢。
他看到,飞蚂蚁的体型比普通蚂蚁要大的多,动作灵敏,行动迅速,翅膀一展,哗的一下就能飞出丈余。
不愧是建在威武楼上的蚁巢呀,免费的锁灵阵灵气吃多了,所以才变得如此雄壮和敏捷。
蚂蚁分身飞到蚁洞口落下,在洞外观察了下,就挥舞起触角,胆正地向洞内爬去。
守卫洞口的两只蚁兵拦住了它。
它摆动触角与那两只蚁兵交流,可是没交流几下,就打了起来。看来人家看出它是异类。
落荒而逃,因为这两个蚁兵传出讯息,蚁洞内瞬间传来嗡嗡嗡的喊杀声,成千上万甚至上亿的蚁兵要出动,它能不落荒而逃吗。
逃,却只是虚晃一招,它停歇在附近,看准一个落单的飞蚂蚁就冲了上去,挥动触角与对方强行交流。
交流不畅,又打了起来。
这回它直接撕碎了对方的脑袋,啃光脑髓。
在啃光脑髓的瞬间,从里面滚出一个小小的白色晶体,北辰映雪知道,那是好东西,是妖晶。
直接吞噬。然后抹着嘴香,大摇大摆地住那蚁洞内钻。
把守洞口的两只蚁兵又拦住了它,用触角与它交流。
不大一会儿,又打了起来,它又不得不落荒而逃。
但是,他的这只蚂蚁分身并不气馁,又杀掉了一只落单的蚂蚁,取了妖晶,再返入洞口,与守卫的蚁兵交流。
如此这般,在连续杀了十几只落单的蚁兵后,终于骗过了守卫洞口的蚁兵,如愿以偿地进入到洞内。
第85章:晋升蚁皇
洞内一片漆黑,但通过蚂蚁分身的触角感应,却清晰如白昼。
洞是顺着檐角导向柱头,然后顺着柱头一直向下,一直穿过威武楼下的城墙,深入地下,延伸到地下几丈深。
北辰映雪的意识附在蚂蚁分身上,沿途看到它不断地用触角与各个路口的守卫交流,直达蚁巢中心。
辰映雪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些不计其数的蚂蚁,只觉得恐怖和恶心,不得不让意识收回,随它蚂蚁分身自己去闯去。
他确信,它定是去寻找它想要的东西,也许是想当蚁王,也许想与蚁皇交※配,也许…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应到不适,赶紧又将意识切到蚂蚁身上,这时,他看到了一幕十分恐怖的场面。
一只硕大的蚁皇正卧在一堆堆白乎乎的圆蛋蛋上,正是它孵化出的幼卵。幼卵不断地被蚁皇孵化出来,不计其数,然后被无数个工蚁不间断地搬运到别处的专业房间,进行孵化。
看来这蚂蚁的分工很明确呀。
蚂蚁分身怯怯地面对着蚁皇,蚁皇庞大的身躯简直大过它十多倍,在它面前,如同洪水猛兽,令它颤栗。
危险了。
蚁皇如此巨大,简直可以凭身躯轻易地碾压。
且它身上还在发溅出一股强大的淡金色的波动。波动似烟似雾,散发出一股磅礴的威压。
威压是那么的巨大呀,简直就像是来自那九天星河之上,倾洒而下,令附着的北辰映雪毛骨悚然。
这威压是什么,这金色的波动又是什么?
那它会不会是蚁皇为了控制和指挥整个蚁巢里的蚂蚁,而分泌出的一种独特的体味信息呢?
因为他知道,在这蚁群的结构里,唯一具有生殖能力的雌性就是蚁皇,其它的雌蚁就沦为工蚁或战斗蚁等等,但它蚁皇为了干扰和抑制别的雌性蚂蚁的生殖,会不断地分泌出一些特殊能力到蚁巢中,抑制其它雌性蚂蚁的生殖,一旦这只蚁皇死了,该能力就会消失,其它的雌蚁就会恢复生殖能力,有机会成为新的一届蚁皇。
难道是蚊皇的妖力和神识?
蚁皇虎视眈眈,强大的妖气从它头上迸发而出来。
“蚁皇波动”那重重的威压,让北辰映雪喘不过气来,北辰映雪真不明白,这么严重的危机,这只蚂蚁分身为什么还不快快逃出蚁巢?还呆在这里干嘛,真是蠢蠢蠢。
蚁皇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它,它的眼睛是复眼,看起来就有点恐怖和可怕。
……
蚂蚁分身不是一伪装的很好吗,一路瞒天过海,为什么到这里却被识破了?
“也许蚁皇的智力比普通蚁兵高,所以才发觉到这蚂蚁分身身上传来的讯息有诈。”
北辰映雪害怕极了。
蚁皇凶神恶煞般一步步逼来,他真想立马就将意识从这只蚂蚁身上撤回,因为太恐怖了,这只蚁皇的躯体太巨大了,而恐怖的复眼和丑陋的头颅更像只恶心的魔鬼,令他作呕。
但是,关键时刻,他还真舍不得,“当逃兵,不是我北辰映雪的秉性。”
蚁皇一步步逼近,而它身上那股强大浩瀚的妖气也越来越强大。
蚂蚁分身已承受不住这股威压,已全身颤栗、不由自主地“扑嗵”一声跪倒在地,臣服在地上。
“完了完了,我这只蚂蚁分身的身份被识破了,此时它已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和逃跑之力,它要完了,就要完了。”
北辰映雪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就要炸开,他好后悔自己没有阻止这只蚂蚁分身的冒险行动。
这只蚁皇太不同寻常了,因为它的蚁巢直通地宫,地宫是锁灵阵的中心,是灵气最浓郁的地方。
常年累月地吸收这浓郁的灵气,才变得得如此强撼。
感觉到入侵者已丧失了反抗的能力,蚁皇挥动两把像大刀一样的前肢,拖动了那庞大的身子,向着以待毙的蚂蚁分身头上劈去。
“外族入侵者,必死。”
眼看着蚁皇那长长的大刀砍下,北辰映雪要死的心都有了,他赶紧行动,赶紧用意识想带动和控制这只蚂蚁分身快跑。
可是它根本动不了,六条腿稀软,浑身颤栗,仿佛已被刚才蚁皇那溅发出的波动震昏。
“完了,我可爱的坚强的蚂蚁分身呀,你就这样要死了,我……”
伤心,绝望欲绝。
轰然,奇迹发生了,蚂蚁分身突然间像打了鸡血,勇敢而灵巧,居然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刀,然后绕到蚁皇的后面,张开它那犀利的尖嘴,一口咬住蚁皇的*生*/*殖*/*器。
原来它先前的懦弱和颤栗都是装出来的。
……
“这也太神奇了吧,居然有这等智力。”
蚁皇那儿是白白的肉肉,没有一点护甲,大口咬入其中,蚁皇痛的一个激灵,回头就是一口,咔嚓一声咬断了分身两条腿。
而这时,战斗蚁也群起而攻之。
形势危机。
忽然,蚂蚁分身的身躯诡异的一化三,成了三只蚂蚁,一个挡住那些群蚁,另一个冲蚁皇的头上咬去。
也咔嚓一声,直接咬碎了蚊皇的脑袋,露出一个金色圆球,那正是蚁皇的妖晶。
蚁皇一死,群龙无首,蚂蚁们纷纷乱成了一锅粥,夺路而逃。
蚂蚁分身没有理会那些慌乱的蚂蚁,而是重新合成一个身躯,一口吞噬了那妖晶。
吞食后,身体开始了裂变。
首先是断胳膊断腿居然像树苗一样从身体里生长出来,接着头部开始蜕皮,然后身子也开始蜕,最终出现一个全新的身体,更威武了,体壳上的铠甲也更亮更坚硬。
它扬起头,对着洞内已乱成一团的蚁兵们喷溅妖气——“蚁皇波动”,那波动居然与已死的妖皇一模一样,波动中有一条细细的金色魂力。
就是这细细的魂力,带动着妖气波动,传递着蚁皇的霸王信息,于是所有的蚂蚁在接受到这种新的“蚁皇波动”后都俯首称臣,瞬间,乱成一团的蚂蚁们井然有序,各负其责、各司其职,于是,新的蚁皇诞生了。
蚁皇诞生了,那就意味着新的妖蚁也诞生了。
妖蚁,蚂蚁分身成了妖蚁。
北辰映雪惊喜万分,“这还是我的分身吗,这还是我的蚂蚁吗。”
“蚂蚁分身,它比以前更进了一步,它已晋级成了蚁皇,成了妖蚁,成了可以喷出妖气波动的妖蚁。”
难道你乐于当一只蚁皇而背叛我吗?
北辰映雪正在召唤它出来,却见它也并没有当蚁皇乐于享受的意思,而是触角转动,好似寻找方向。
最终它找到了来时的出口,飞了回来。
……
第86章:中庸之笔1
蚂蚁分身刚飞回来,那族长的守卫让他去见族长。
族长还呆在房子里挥毫练书法,而他旁边放着一包木炭。
“唉,恨铁不成钢啊,若不是他丹田被封印,今年的血炼稳第一了。”
这时,北辰映雪进来。
族长审视着他的脸,想到三年前那场差点儿被灭族的一幕,心里拔凉拔凉的。
“不能给他好脸,这样的祸害纵然有点功劳那也是微不足道的,我要继续打压他。”
没给个好脸,继续拿着笔挥毫。
一时间,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十分专注地写他的书法。
北辰映雪不敢打扰,只能默默地站在一边欣赏。
欣赏?不,其实他心急如焚,想到正午就要到了,帝王之气就要出现了,他哪有心思。
连写了几幅字,族长这才停笑,仿佛对着空气在说话:“你可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
“知道,你不单是叫我来看你写字的。”
“废话,……,我问你,这字如何?”
“好看。”
“好看在哪里?”
这下北辰映雪为难了,刚才是随口一答,不想族长却较了真,这下不得不认真起来。
他根本不懂书法啊。道观的住持曾给他字帖,却被他扔到一边,而日夜研究他的符,鬼画桃符,还美其名曰,独辟蹊径,自成符道一派。
记得离开道观时,他偏执地对住持说:理不必太多,知不可太杂,人贵专一,难道我要放下我的符而来学你的字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只有专心研读关于符和封印的书,才能破解开我丹田的封印,别的,我一概不学。
“片面、极端……”住持气得咆啸,之前那种傲然出尘的仙味瞬间全无,只有愤怒。
现在,族长和那住持一个道道,都想逼他去学什么字,请问,这字能吃饭吗,这字能让我打上仙霞门吗,你们太逗了。
纵然你们这字厉害,能打出金砖为字,窟窿为词的本事,可是,那也是建立在你们丹田完好有灵气的基础上,请问,我这个丹田被封印的人能像你们一样吗。
你们都太逗了,片面、自以为是。
他闭口不说,也无从说起。
不懂啊,咱不能装懂啊。
诚惶诚恐,最终只有硬着头皮指那上面的字,胡乱说:“好像是…中间那一笔好看。”
“中间哪一笔?”族长来了兴致。
“就每个字中间的那一竖,又粗又壮,好像是人的身子,而旁边的部首是膀子和腿。”
“你丫的,你还有这种比喻法的。”
族长真想叩他顶光,但想到他比喻的还算恰当,当即也就不和他计较,继续道:“哦,那你知道这一笔的所含的意思吗?”
“不知道。”
“你不会书法?”
“不会,…哦哦,会一点儿。”北辰映雪故意调侃他
族长瞪了他一眼,继续写字,一边写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既然会,那就写给我看看。”
“啊!……,不好意思哟,我的字写的难看,不敢现丑。”
“我又不笑话你。”
“但我确实不敢写。”
“让写就写,啰嗦个什么。”
暴跳如雷,毛笔一甩,“啪”的一声,溅起砚台上的墨汁,唰,泼了一桌子,也溅了北辰映雪一脸。
一脸啊,一脸的黑。
北辰映雪没有生气,对方曾经是他的老师,他的师长,对他来说,就像父亲一样,他不能与其争执。
平静地他取出手帕,蘸了蘸清水,慢慢擦拭。
……
“叮,宿主你不能这样窝囊吧,这种气你也干受?”系统在脑海中不答应了,冲他叫嚣。
北辰映雪不屑地道:“他可是我的师长,曾经的老师。”
系统蛮横道:“他也是赶你爹从族长位置下台的主谋,岂能放过他。”
北辰映雪辩解道:“可他也救过我父亲呀,二狗子要将我父亲斩首,是他暗中替换的……”
系统道:“那又怎样,他还不是私字当头,只想着让你父亲去给他探矿,所以才救的。”
北辰映雪懵了,看来还真是欠收拾哟。只是,自己神庙里的魔力点已所剩无几,再使用“画形画脉”的魂气来消耗魔功,得不偿失。
“不想干那傻事,凭啥我要白白消耗一个点?!
除非,嘿嘿,除非你狗系统给我发布成任务,我完成任务,你丫个给我个奖励。”
“叮,宿主你可真脸厚,还有,你现在骂人的脏话特别多,浑身**气,我不喜欢。”
哦哦,下次记住了。那,嘿嘿,狗系统,你快点发布任务吧,我好消耗一个点,再得到奖励补偿过来。
“叮,宿主你错了,要修理族长,那根本不用你的魔力点消耗,你的蚂蚁分身现在不是已晋级为蚁皇了吗,完全可以应付族长的字和书法,不用消耗。”
不用消耗吗?
叮,是的,你的蚂蚁分身的吞噬功能有了,吐纳出的妖气已接近于魂气,也已是金色的了,所以对付族长的书法之类,暂且不用消耗魔力点。
好,那你系统发布任务吧。
嘿嘿,北辰映雪心中嘿嘿、眼睛翻翻,期待系统给他下个什么容易完成的任务,然后得到奖励,给父亲报仇雪耻。
“叮,系统发布任务,打脸族长。”
嘿嘿,这个好像不难吗,北辰映雪笑了,腆着脸皮问:“那最终的奖励呢?”
系统:“任务完成了奖励。”
“奖励什么?”
“叮,天机不可泄露。”
你……!
……
族长依然不给他好脸,“看出来了吗?中间这一笔到底有何意义。”
北辰映雪擦完了脸,故意将头扭向一边,去看墙上的字画。
族长强压怒火,“听说你在道观里研究符,符,也是要书写的呀,难道你真的看不出这一笔的妙用,难道你那所谓的研究阵法和符咒的传言都是假的?”
北辰映雪终于忍不住了,爆发了。
“不就是中庸之笔…点睛之笔嘛,有何了不起。”
哼,一语道破啊。
族长眼睛乜斜,看来这小子不笨吗,入了道道。
北辰映雪继续道:“中庸之笔,每个字中间都有这么一笔,特别重特别粗,如一个人的身子,一个字的灵魂,所以称为中庸。”
“当然了,这是你的风格,如果没有这一笔,你就不是你,这字也就不是你族长的字了。”
“啊啊,行啊。”
族长赞叹起来,却不满足,激他道:“那何不来亮一手,怎么不敢?真不像个男人。”
第87章:中庸之笔2
气愤了,北辰映雪拿起了笔,开始写。
终于他发现,那是符,鬼画桃符
勃然大怒,“老子让你写字,你却画符。”
北辰映雪强词夺理:“符就是字,字就是符,你让我写字,并没有说不让我画符。”
“你……”
北辰映雪笑了,反问:“那你可认得这符是什么字?”
哼,当下族长傻眼了。
乜斜着眼睛看了好久,居然发现,他居然不认识。
哼,这是什么符?
不可能吧,世上还有自己不认识的符?
可就算不认识,也不至于出自这小辈之手吧,就他个残废能有这能耐?
不敢相信,感到汗颜……
……
倏然,门开了,一个声音打破沉寂,“爹爹…我回来了。”
却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孩推门进来,蹦蹦跳跳,身上还背着个旅行包。
北辰映雪一看,这不是族长的女儿“北辰燕”嘛,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定是从外地赶回来。
看来她也是回来参加“族比”和“血炼”的,不过嘛,这年龄有点小啊,才十三四岁的样子。
北辰燕进来就一阵亲昵,还一个劲地从挎包内取出一些外地的土特产,说是专门孝敬她老爹的。
她老爹那个乐啊,人常说,女儿就是父亲的小棉袄,这能不高兴吗。
北辰燕孝敬完老爹,侧头看到北辰映雪执笔写的字,顿时来了兴致。
原来她也是学符的,且拿到了符业的资格证。
“哟,这不是我们北辰堡的骄傲,曾经的金童玉女吗,怎么,你也会画符。”
族长的脸又阴了下来,对他女儿道:“这小子就学了点皮毛,也敢来卖弄,他这是欺负我老了,对符没研究啊。”
女儿一听,当时火了,“什么,你敢欺负我老爹。”
不不不,实在不敢。北辰映雪赶紧摆手。
姑娘哪听呀,当即竖起了眼,道:“既然你会画符,那咱们来较一场。”
北辰映雪郁闷了,这是哪和哪呀,本人还急着赶回那禁地看帝王之气呢,哪有时间陪你玩。
姑娘不依不饶,激他道:“难道曾经的金童玉女竟然不敢应场?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是修仙学院的学生吧,不过嘛……”
说到这儿,她卖起了关子。
北辰映雪怔怔地望着她,心道,不过什么?
果然对方“狗嘴吐不出象牙”,道:“不过你好像被修仙学院开除了吧,一个开除生,有什么面目在外面张狂和显摆。”
哼,这话让北辰映雪难受。
北辰燕继续道:“修仙学院本就没什么了不起,更何况个开除生。”
族长大人赶紧给他女儿脸上贴金:“我女儿可是符文学院的,已拿到了铭文资格证,怎么样,比你的符…牛吧。”
铭文,那当然是比符更厉害一步的学问了。
如果说符是字,那铭文就是诗和词,请问,诗词厉害还是字厉害,当然是诗词了。
原来符的组合就是符阵,符阵的至高境界就是铭文。
铭文就像人的印章,浓缩了一个人的脸面。
此时卖弄铭文,分明是想打北辰映雪的脸。
哼,谁让你来卖弄的,不就是个符吗,也敢在我们面前“耍大刀”。
北辰映雪的脸当时就绿了,看来这是不反击不行了。
当即就没给他父女俩个好脸。
北辰燕却不懈皮,对他父亲道:“老爹你先上,亮一手你的符字,让他见识什么是符,什么是字。”
哼哼,北辰映雪冷笑。
果然,北辰族长“披挂上阵”了,大笔一挥,哗哗哗,一幅笔走龙蛇,力透纸背的刚劲有力的字词展现。
北辰映雪冷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包括最后的一笔,而他的手中,却攥着个蚂蚁分身。
他想用蚂蚁分身的吞噬魂魄的功能,吞噬了这老家伙的魂力,使他的字的威力失效。
只看到,老人家写字时一直没有使出魂力。
突然他看到,他开始拿起他的印章,准备盖印了。
盖印,只要盖上,那就向世人宣布了,这是“我”的作品。
哼哼,你真牛嘛。
他知道,盖印时,必然要使出丹田的灵气,和腰间的魂气,灵气和魂气合二为一,全力封印,方可。不然这字就是普通的字,没有什么可显摆的。
他想到了前天离开道观时,住持一怒之下一拍桌子,顿时“金砖为字、窟窿为词”,纸上的字纷纷化为一个个金砖,啪啪啪地打在了院墙之上,令院墙上齑粉纷飞,一个个窟窿显现,显现处,却是他的书法诗词。
哼,这一幕将重演吗,那你就看着吧。
北辰映雪早就准备好了他的蚂蚁分身,这只分身刚刚吞噬了蚁皇,继承了蚁皇的魂力,力量和本事已盖过了以前。哼,那你族长就等着吧。
果然,族长大人举起了他的印章,双手在握,运气,凝神,盖印。
呯的一声,盖好。
扬眉吐气,不屑地看向北辰映雪,意思是,怎么样,就你!
北辰映雪冷笑,手一请,道:“继续呀,让字飞起啊,金光闪闪啊。”
族长冷哼道:“你以为不能吗?”
北辰映雪不言语,就将那个请的姿势凝固着,等他请他表演。
果然,族长怒气冲冲,啪地往桌上一啪。
好吗,果然金光闪闪……
可是,高兴的太早了,金光是闪了,可是字却没有飞起。
不会吧,不会吧。族长眼睛睁大了。
她女儿北辰燕的眼睛也睁大了。不会吧,不会吧。
父女俩“叫嚣”的那个……心酸啊,北辰映雪看了都替他们难过。
这是什么事嘛!!!
北辰族长气急了,不服。
不服,再来,再大笔一挥,又一幅作品问世。
再,啪的一声,盖印。
好嘛,盖印的那一刻,他们却没想到的是,一只蚂蚁却溜到了桌子底下,将他印章上的魂气吸个一干二净。
咣,作品成了,但其实也废了。
北辰映雪一声冷笑,又恭恭敬敬地作了个请字,意思很明白,请族长大人“虎躯一震,大发淫威”吧。
果然,又没了气息。
任他将那桌子一拍再拍,可那幅字就躺在桌上一动不动。
啊,傻眼了,一个个瞪着眼睛相互干看。
第88章:擦股纸1
终于,北辰燕感到了古怪,他一拽老爹的衣角,意思是稍等,不要轻举妄动。
可他老爹哪服啊,那个倔脾气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再来一次,老子今天就不信了。”
北辰映雪心中冷哼,老子,你给谁当老子,心中暗笑,“再来你也是不行的。”
果然,又哑火了。这下他的脸都绿了,再没有了族长的架子,和先前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整个人瞬间蔫。
蔫。
唉,蔫就蔫了呗,他还不服,因为他这会客厅的墙壁上挂满了他的书法,他有的是底牌。
指着满墙上的书法作品,道:“老夫今天身体欠佳,所以让你小子见笑了,不过嘛,我墙上这些都是我以前的作品,随便一个就能让你大开眼界。”
是吗,北辰映雪冷笑,“那我倒想学习学习。”
于是装作一幅儒子可教的样子,恭恭敬敬地等待。
恭恭敬敬,你丫个丫蛋,你这是故意想使坏吧,哈哈,北辰映雪心里笑,笑死了。
睥睨地看着族长大人怒气冲冲地走向墙上已裱过的书法作品,踌躇满志……
呯,族长手往墙上那幅作品上一按,闭目三分,再猛地一睁眼,恍然间,他好像看到了金砖为字,窟窿为词的景象。
可惜,可惜他期盼得太早了,高兴的也太早了,一切都如先前一样,一个个哑了火。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他气得跳起来骂人,“是哪个家伙动了我的画,谁,是哪个。”
气势汹汹拉开门,冲外面的守卫训斥道:“我这门说过不让别人进来,尤其是闲杂人等,你们是怎么看守了。”
守卫们委屈了,道:“爷啊,我们可日夜守候,丝毫不敢放松。”
族长一巴掌抡过去,就这样了还敢说你们没有放松,给我滚。
连滚带爬,守卫们吓死了,那个表情呀,把北辰映雪看得忍俊不住扑哧一笑。
好嘛,这一笑露馅了。
人家北辰族长气晕了头看不清,不能怪人家女儿看不清哟,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北辰燕眉目一翻,已猜到一二,只是她狐疑着眼睛暗道:就他一个残废,可能吗?
不,我得试试他,别让这家伙得能。
冲北辰映雪道:“你不是画符吗,咱俩来比一场。”
“比什么。”北辰映雪倒也不怯场。
北辰燕道:“就比画符,来,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当然是你先来了。”北辰映雪当即又作了个请的姿势,其实啊,心里的冷笑又开始了。
暗道,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也不看看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日夜在地宫里受住持的棍棒打,为的就是看道观地宫里的壁画,那些壁画里有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符。不仅符,还有符阵,还有符画,符乐,符棋等等,至于铭文嘛……,哼哼,小菜一碟。
北辰燕开始现丑了,细手执笔,也不往那纸上,就往空中一绕。
一绕,眼前的空气中迅即“嗡”的一声响……
就像一个个慢镜头,那饱蘸了的墨,诡异地在空中化为无数个小墨滴,如风如鬼影一样闪现在空中不落,仿佛被一股什么无形力量托起,不凝不散,不落不乱。
笔还在空气中绕,一绕一绕,无数的墨滴形成一个诡异的黑色的符画。
不,那不是画,那是符,一个比鬼画桃符还鬼画桃符的符。
符在空中一气呵成,就凝在空中不坠不落,如一只黑色的蝙蝠,悬在空中,悬在眼前,威慑震慑、耀武扬威。
轰,北辰燕放下笔,双手托向那“蝙蝠”,隔空的双手一展一合,那“蝙蝠”也随着她的手势一展一合,亦步亦趋,好是精彩。
哗,双手陡然使劲一合,好似使了吃奶的劲,将“蝙蝠”压缩。
随着手势,蝙蝠果然被浓缩成了一个黑色的只有核桃大小的铭文。
铭文,如印章一样的符阵,不同的是,印章上只刻着字和名字,而铭文则刻的是符。符,当然包括字,且不止于字,所以更加绚丽多彩,更加高深莫测。
不愧为符学院的学生。
北辰族长嘴角流露出了笑,那是欣赏的笑,那是欣慰的笑,同时,他鄙夷地看向北城映雪,意思是,残废啊,你行吗。
北辰映雪很是欣赏这个姑娘,说实话,若不是族长刚才这鄙夷的一个眼神,他真愿意鼓起掌来。但就这一个眼神,让他气愤。
不就是瞧不起我吗,我是残废,本应该瞧不起,可是你们这般卖弄,分明是在指教我。
好吧,指教我,那我就让你们看看,谁指教谁。
是到自己该露一手的时候了,不然以后走路都直不起腰。
暗暗地他作起了准备,召唤蚂蚁分身,准备行动。
哗,北辰燕意气风发,张狂不已。哗,一掌将那铭文按向那桌面上他老爹刚才书写的那幅书法。
呯,铭文印上了印章之处,顿时闪出一道金光。
果然不错。
北辰映雪还没拍手,她老爹倒先拍起手来。
这可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北辰映雪斜睨着那铭文,心道,我倒要看看你铭文厉害还是我的蚂蚁分身厉害。
手指轻轻一弹,那蚂蚁又钻入了桌底。
“要展示吗?”
北城燕轻佻地将下巴一挑,冷冷地面向北辰映雪。
“当然了,请。”
北辰映雪还是和先前对待她老爹那样,一个请字恭敬有礼。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好了,看我符学院是怎么个符学院,看我这能耐是怎么个能耐。”
啪,手往桌上一拍,也如她老爹一样。
哈哈,笑死了,简直笑死人了。
……
北辰映雪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地笑出声来,居然露出满嘴的牙齿,可见其有多张狂。
不过嘛,笑笑也就算了,赶紧收起,因为他发现,这小姑娘蛾眉倒蹙,一双眼睛就像要杀了他。
只有止住不笑,道:“哦,姑娘你失手了,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当然再来了。”
姑娘不服,那双眼睛啊,真能杀人。
呯,再来,又一只“蝙蝠”飞起,悬浮在空气中,诡异地闪着墨光,还像有了呼吸一样随着小姑娘的愤恨不平而呼吸。
第89章:擦股纸2
果然了得。
北辰映雪不敢再笑了,生怕她哭。
姑娘这回发狠心了,再番用功力,须臾间,那蝙蝠化为了一只墨色的蝴蝶,翅膀微颤,仿佛欲飞。
果然了得,果然不愧了符学院。
符,能将符画成了画一样,了得,这让他想起了白衣公子金乌旭。不过两者完全不同,金乌旭那才是画,而这姑娘的就是符,纯粹的符,只不过几个符摞在一起,像只蝙蝠和蝴蝶而已。
哼哼,纵然是符,纵然是符画,你们都将是我的一盘菜。
北辰映雪心里冷笑,一拍脑门,唉,什么时候我北辰映雪也成了一个腹黑型的戏弄人的高手了。
不过吗,这三年我都没怎么笑过,这回何不大笑,畅开心扉大笑一回。
放开了,放开了心境,作好了再次大笑的准备。
来了,来了,蝴蝶慢慢地变小变小,越来越小,终于铭文成了。
呼的一声,一道疾风,如山呼海啸,呼啦一下,诡异的,铭文如飞印在另一幅书法作品上。
铭文印好了,就等着金砖为字,窟窿为词了。
北辰映雪又双手一请,文质彬彬的,礼礼貌貌的。
姑娘不屑一顾,愤然一拍桌子,等着那书法的字飞起。
轰,轰轰轰;啪,啪啪啪;小姑娘不停地拍打着桌面,希翼它飞起。
可是飞不起,根本飞不起。
大眼瞪小眼了吧,没有什么可责怪的,要怪只能怪她老爹吧,谁让他生了她这个女儿。
只有恨他爹爹了:“老爹,你是不是老不中用了,你这书法作品根本没有魂力呀,这也算是书法。”
果然,狗咬狗。
北辰映雪乐了,他乐意看到这父女俩起争执,他正好看笑话。
当即道:“是啊,是啊,你爸他老的不能动了,这书法哪是什么书法,简直是擦股纸嘛。”
哼,擦股纸!北辰燕当即就拿眼睛棱他。
北辰映雪倒也不怕,指着桌上的一片狼籍,道,“这不是擦股纸是啥,难道让我说这是金子,是一堆宝贵的金子。”
北辰燕和她老爹都气得眼睛鼓。
北辰映雪干笑,又一指墙上的十几幅书法作品道:“这都擦股纸了还挂在这里干啥,不如我拽了去,给我家厕所放着,我家穷,正缺纸。”
好嘛,不由分说掂起脚尖就要将人家墙上的“纸”取下。
“慢着,”北辰燕恼羞成怒,啪的一下手按在了剑柄上。
族长城府深,按住了女儿的放肆和不羁,轻言慢语道:“先前老夫失手,能不能再来一次。”
“可以呀,完全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老人家,请珍惜哟,请。”
好一个请字,又作出文质彬彬的样子,恭恭敬敬。
丫的八字,族长的眉毛都恨不得飞起,刀子一样砍向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依然一幅儒子可教的模样,还真让他有气没法发。
稳稳地,北辰族长一步一个稳当地走向墙边,墙上的一幅书法作品,正是他的得意杰作,
不,不是他的杰作,是当代大诗人“王翰”的杰作,他不过照猫画虎而已。
就见那幅书法作品却是《凉州词》: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当今的大诗人王翰,当朝进士,著名的边塞诗人,是有名的铮铮铁骨的朝廷悍将。传言此人只要诗出,蛮族无不鼠窜而逃。“饥餐胡虏肉,渴饮匈奴血”,这是他一生戎马边塞的真实写照。
族长凝望着那字,敬仰着那字,心中想到了诗人王翰,祈祷着他的灵魂来帮忙。
北辰映雪知道族长的性格的执着,不无惋惜地说:“族长,你不会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就你今天这幅身子胚,我看还是算了。”
“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眼圈泛绿还浮肿,定然是昨夜没干好事……”
你,族长气得要骂人,甚至抡手来打。但是此时又不能打,只气得身体发颤。
北辰燕也是气得“锵”一声将剑抽出,怒目而视,意思是,你再敢胡言,剁了你。
北辰映雪假装害怕,缩着脖子,但忍俊不住还是想笑。
族长不和他怒了,他知道,此时关键时刻,不能分心。
果然,一心一意,聚神凝气。
“嘭”的一声,庞大的灵力和魂气奔向着墙上那副字。
“起。”他冲着那作品叫嚣。
“咣”的一声,金光一闪……,可是又没了音息,就像点燃了的鞭炮,却发现是个哑火。
不禁气呀,“这狗**的,怎么回事?”
一口血泛起,扑的一声喷出,直喷到那幅墙上的作品上。
北辰映雪惊诧了,赶紧道:“族长老大人,你这可使不得啊,这可是血,你别昨夜亏精,今个儿又亏血,气血两亏,你可要挂了。”
把个族长没气死。
北辰燕一把甩了剑,一把抱住族长,道,您没事吧。
没事。族长指着北辰映雪说,让他滚。
“滚。”北辰燕大呼小叫。
好好好,我怕你们成了吧。
北辰映雪淫笑,就要走。
可是走又不走,指着墙上那一幅幅作品道:“族长大人,这些擦股纸挂在这儿,你也不怕丢人,要不要我替你清扫了垃圾。”
族长气得一摆手。
北辰映雪一个得意,就势就上。
好嘛,哗哗哗,一会儿时间,他竟然将墙上的十几幅书法作品全拽了下来,一一卷成卷,夹在自己胳膊肢下。
“族长,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
“滚吧。”族长无力地摆手。
北辰映雪如获至宝,只留下一地的垃圾。
族长看着满地的垃圾,只气得道:“这什么事嘛……!”
唉,一声长叹。
……
“叮,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十分漂亮,打脸狠、辣、快、准,令本尊看着开心,特此奖励你个大礼包。”
呯,一道雷霆直轰他脑袋,脑袋嗡的一下作响,待再清醒时,却发现……
尼玛,我居然上当了,系统,你这个狗东西。
北辰映雪气得直想骂娘,却原来是系统涮了他。
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新奖励,明明还是老调重弹的“公子分身半息”。
第90章:擦股纸3
“叮,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十分漂亮,打脸狠、辣、快、准,令本尊看着开心,特此奖励你个大礼包。”
呯,一道雷霆直轰他脑袋,脑袋嗡的一下作响,待再清醒时,却发现……
尼玛,我居然上当了,系统,你这个狗东西。
北辰映雪气得直想骂娘,却原来是系统涮了他。
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新奖励,明明还是老调重弹的“公子分身半息”。
公子分身半息?
那是他早晨打脸白衣公子金乌旭时得到的奖励,平时不用时一直在脑海的神庙里的香案上放着。他只要想用,随时可以用魔力点兑换就行了,而这狗系统,居然糊弄说是什么新奖励。
“你太不要脸了,竟敢拿这个来糊弄。”
系统笑了,道:“如果我不糊弄你,你怎么会打脸你们的族长?用你的话说,他是你曾经的师长,尊敬的不得了,既然尊敬的不得了,又怎么能让他恨你诅咒你呢,他不恨你诅咒你,你又怎么晋级,怎么能得到魔力点。”
“哼,就是你有理,好吧,那就快快让公子分身行动啊,看我能掠夺到什么?”
系统道:“若说掠夺的话,那肯定是他族长的最高级。”
“他的最高级是什么?”北辰映雪眼冒贪婪。
系统说道:“那当然是他书法修行的字脉了。”
“字脉?居然有字脉?”北辰映雪不敢相信。
系统道:“画有画脉,字有字脉,‘琴棋书画剑诗茶’样样都有脉,只要修行,都有灵脉,物有专攻,只是脉像不同罢了。”
北辰映雪激动了,问:“那族长他的字脉是多少级,最高级又是多少?
系统道:“是书法九重天的第六重——字命境界。字命:生死由命字生死,阴阳由命有春秋。”
北辰映雪道:“那不是比金乌旭的功法低,金乌旭是画道第七重,而族长才第六重。”
系统答:“是的,他的字脉只是第六重,离金乌旭的本事还是差一个大境界。”
北辰映雪不由得感叹,看来这金乌旭果真天赋异禀,楚楚不凡,小小年纪就令族长都望尘莫及。
不由得窃喜,暗道,幸亏我掠夺了金乌旭的第七重画脉,这么说比族长高明多了。
系统洞悉了他的意思,道:“那是当然,所以我说嘛,这个字脉就没必要掠夺了。”
“什么,你不掠夺了?”北辰映雪大吃一惊,吼道:“弄了半天你是在糊弄我?还大谈什么公子分身和奖励。”
系统道:“糊弄你又怎样,反正你得到了实惠,不是嘛,你看你的诅咒值在升高,魔力点又要增加了哟。”
屁。北辰映雪道:“我要掠夺那书法字脉,我要掠夺到族长的顶级书法‘命’。”
系统鄙夷他了:“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导师你尊敬的首长吗,怎么,这种损人利己的事你也干的出来?要知道,他可是族长,担任着守护北辰堡一族人的重要之职,他若失去了顶级功法,危险可想而知。”
哗,一句话说的北辰映雪服服帖帖,是啊,他是族长,担负着守护北辰堡的责任,自已这么一掠夺,他的功力不就是下降了吗,下降了,那还怎么对付慕容族的来犯。
转念又一想,不对,这系统什么时候仁慈到这种地步了,一定是它做不到,所以找借口。
当即就骂开了:“狗系统,你是办不到,所以找借口。”
系统嘿嘿直笑,强词夺理道:“我当然办不来了,这‘公子分身’是专门对付公子的,他族长个糟老头子,怎么能套用?”
套用?北辰映雪气不打一处来,道:“难道他老了就不是公子了?糟老头子就不是老老公子了?”
系统鄙视道:“都老的掉渣渣,还配是‘公子’?还配什么‘老老公子’,宿主你太有才了吧?”
北辰映雪道:“那皇帝就不能生孩子了,你看那些个老皇帝,哪个不是老的掉渣渣,不一样的孩子一大堆,难道你说他们老了不中用了,就不是公子了,不是公子又怎么生出一堆娃。”
系统笑了,道:“这么说你是羡慕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了?那你赶紧奋斗,说不定将来……”
切,北辰映雪气得嘴都歪了,反正他想明白了,这系统就是个坑,坑货,他想坑你,那就没得商量,还是分分钟的事。
坑,坑,坑,霎时嘴都气歪了。
系统却笑了,装逼道:“那个撒,你怎么不说话呢?”分明是逗他,声音嗲了又嗲。
北辰映雪脸迈向一边,没好气地也嗲,“你不是不帮我吗,还问个撒。”
系统干笑,“我什么时候说不帮你了,我一直在帮你撒。”
“撒,撒你个屁。”北辰映雪嘴撇得像个豆芽。
系统发誓:“天理昭昭,我忠心耿耿……”
北辰映雪不屑了,“老妖婆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啊,你又说脏话。”系统气得无语。
“哈哈,不和你老妖婆说了,我走人。”
……
欢天喜地的,北辰映雪夹了一胳膊肢的擦股纸就要溜人。
“站住,”
北辰燕却一把剑指向他,道:“你不显露一手,就想走人?!”
北辰映雪嘿嘿一笑,暗道,这刚得到她老爹的书法,她就要我显露一手,这不欺负人嘛。
嘿嘿,既然你让我显摆,那我就再显摆一回吧,反正这是你逼我的,看好了。
“看好了哟。”
北辰映雪故弄玄虚,手往空中一划,再一划……,却居然是……
哗的一下,一道金色的符字。
金色,金色的符啊。
北辰燕看得眼睛都直了,天啊,这是金色,居然不是我这符学院的那些破烂货——“墨色”。
天啊,他都怎么牛掰成这样了?
金色,金色,她颤抖不已。
她知道,只有达到“魂”级的高手,才能出手将符画成金色。
难道他是“魂”级?!
惊叹,不敢相信,甚至,怛然失色。
北辰映雪继续手往空中一划,啪,金色的符就成了金色的铭文,金光闪闪,璀璨如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