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其他小说极道香火在诸天TXT下载极道香火在诸天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极道香火在诸天全文阅读

作者:喊醒     极道香火在诸天txt下载     极道香火在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81章:这规定到我这儿就真多啊

    两老头哑然了,那个憨厚点的老头首先口吃起来,“这,这……”随着话音,脸上显出恐惧。

    另个老头却是脸厚,揣着老脸说道:“符是像符,就是没威力啊,但凡符文师,那刀都牛掰的不成样子……”

    话未说完,噌一声,那刀见风见长,“咻”的一声就抵到了这老头喉头之上。

    唰,老头脸色煞白,而此刻其手中也正捏着一张符,却原来是不及他发符,那刀已到了喉头之上。

    按道理说他老头从身上取一张符要的时间不长,而那大刀见风见涨也没有他的手快啊,可不知为什么,那刀中的威压硬是压得他的手慢了许多,头皮都被镇压得如紧箍咒一样发涨,头都大了。

    蒙面人狠狠道:“这难道也不算吗?”

    老头看着刀尖上的寒气,脸色发白,双腿打闪,膝盖一屈就要跪了。

    咣然,身后起了声音,却是北辰映雪,就听他说道:“胁迫也算数吗,符文学社明文规定,要有尊卑,你连这最基础的礼仪都没有,凭什么谈的上是符文师。”

    蒙面人眼睛冒火了,“符文学社又有了这规定?这规定到我这儿就真多啊,看来你才是罪魁祸首。”

    手一分,那刀却一分为两个,一刀还抵在老头的喉头,而另一刀,却抵向了北辰映雪的喉头。

    霎时之间的变化,让人头皮发麻,只感到匪夷所思。

    符刀,大家并不是没见过,可没见过的是——符刀已成,还能分出两个,这是什么级的本事?

    台上众人都看得呆了。

    蒙面人狠狠地对北辰映雪道:“你不是符文师吗,我不是不是符文师吗,那你这符文师就将我这不是符文师的刀破了,我算你是一个。”

    北辰映雪临危不惧,谈笑风生,道:“算我是符文师,言下之意你就不是符文师了?”

    “少耍嘴巴皮,我的忍耐心是有限的。”蒙面人杀气腾腾。

    哈哈,北辰映雪一声笑,笑声中轻轻地扬起了手,轻轻地翘起一指,道:“我若破了,你就不是符文师?”

    “可以这么说。”蒙面人很自信。

    北辰映雪手指轻扬,道,那你看好了。

    却看处,手指还是轻飘飘的,一丝灵气也没有。

    台下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甚至直接站起凑到台前,直看着他的手指。

    真是好玩,好玩啊,又要看到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了。

    虽然这场战斗可能不腥风血雨,但是那个惊心动魄不亚于一场大战。

    纷纷睁大了眼睛。

    北辰映雪十分淡定,甚至可以说是谈笑风生,手指冲刀身的一个纹路上一弹……

    一弹,只是一弹,哗的一下,那刀居然支离破碎,发出“啵”的一声响,没了。

    没了,仿佛先前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而同样的,符文老头喉头上的那把刀也瞬间“啵”的一声,也没了。

    诡异,了得,这是什么手法?伸长脖子的众人大眼瞪小眼,个个不知所以然。

    本以为来学见识的,却什么也没学到,就如变魔术一般。

    一个个惊诧,又纷纷觉得不过瘾。

    “再来一个,再来一次。”纷纷小声吵嚷。

    蒙面人脸色一变,却手一转,道:“其实这刀不是你破的,是我怕你丢了面子,故意收回来的。”

    不会吧。众人都觉得这蒙面人脸厚。

    脸厚,真是脸厚,世上还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

    哼哼,北辰映雪也是笑了,心道好,就看能赖到什么时候。哼,像你这种手法,我不用魔力点,就用我的蚂蚁分身就够了。

    蚂蚁分身的吞噬,和我的对符文知识的渊博,我还怕你。

    哼,想昨天,那族长的重力法阵的“把灵球”都被我破解,更何况你这个破刀。

    ……

    众人正觉得不过瘾,吵嚷着还要看。

    哗,那蒙面人手心一亮,擦,原来果真他没有赖,就见两把小小的符刀在他手心之上跳跃,正是刚才两把消失的大刀的缩小版。

    看来果然是他收了那刀,而不是北辰映雪破解了他的刀。

    牛啊,牛。

    但是,好像哪里不对?是哪里不对呢,众人却心中疑惑而不敢说出来,生怕那刀一转到了他们的喉头,到时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哇,一个个只有服了,不论是真是假,至少说的过去。

    哦,一个个嬉笑起来,纷纷道:“哦,原来他是耍北辰映雪玩的,及时地收回了刀,及时地给了北辰映雪的一个面子。”

    面子,真的是面子吗,北辰映雪气得心里直骂,真想不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刁钻如此脸厚之人。

    真想揭开这蒙面人脸上的面纱,看他脸有多厚。

    悄悄的,有能者在私下里道:“无缘无故给他北辰映雪面子干嘛,只能说,他是刀被破了,情急之下又在手中画了两个刀符,蒙哄过关。”

    脸厚,脸厚。

    纷纷狐疑,但又不敢肯定,说那脸厚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终没人敢站出来说正义的话,任他北辰映雪一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北辰映雪只能笑了,勉强地笑了,是对赖皮人无奈的笑,是对赖皮人轻蔑蔑视的笑。

    乜斜着眼睛,心中鄙视极了。

    嚓,这一局却没分胜负。

    ……

    两符文老头看出蹊跷了,知晓这蒙面人了得,有些不敢得罪,但是一想到北辰映雪的秘笈,不禁又怯怯地看向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明白他俩的意思,大大方方道:“这局既然说不清,那大可以让你俩再出题,我俩再考一次。”

    “是吗,那好,那你行吗?”两老头直感激看向北辰映雪,又回头征询地看向蒙面人。

    蒙面人双肩一耸,意思很明白,无所谓啊。

    好。

    两老头见好就收,最少现在可以免去他俩被杀的风险了。心中虚火,这蒙面人符道法力太强,不好惹啊。

    唉,最好考他们的途中悄悄溜吧。三十六计,走为上。

    眼睛一闭,开始出题。

    忽又睁开,问:“你俩想考哪一类的题?”

    北辰映雪毫不含糊道:“当然是符文一类的了,符文师不考符文考什么?”

    蒙面人却答道:“题类可以自已选,不必拘泥于符文,也可以是符画啊,符乐,符棋,符字。”

第182章:水中映鬼

    两老头不敢和蒙面人对来,只有点头,心道,没看出啊,这蒙面人如此博学,来者不拒啊。

    不敢大意,不敢胡乱拍脑袋。

    两人一咬耳朵一商议,宣布:“这样吧,我们拍卖会一直有两个寄卖的作品让人困惑,分别是一张画和一张符,你们俩人自已选,相互考对方。”

    呵,还有我们相互考的?你俩符文老头倒推个净脑壳?!

    但也无法,拍卖场上,人家符文大师是有说话权的。

    不一会儿时间,两幅诡异的作品被展示在台上。

    一张是画,画的是鬼,什么鬼,却无从知晓,因为那真是鬼画桃符的鬼。而寄卖此画的人却挂出了个天价,说什么此画是吴道子所画。

    吴道子所画,那当然是天价了。众人皆知,吴道子,那可是擅长画鬼的画圣,圣人啊。

    只是这鬼画有点儿鬼啊,纷纷看不懂其鬼是什么鬼,其意又是什么意。

    画不像画,鬼不像鬼,满幅几乎都是黑,黑鬼的黑。

    么这黑,也不太像鬼了,鬼不鬼,画不画,不知道是哪家。

    不知是哪家,却被寄卖人巧舌如簧,还花重金…硬说是吴道子所画,所以牛掰。

    不明其理的拍卖会也只有按其意思悬挂拍卖,可是一直没能找到下家。这回正好用上,将这两人考一考,反正考中了,正好解了这画之谜,考不中,就当没考,画还是那画,还挂在那里继续找下家,反正拍卖会又不吃亏,挂在那里一天,也是要收寄卖人的租金的。

    另幅作品是一个小箱子,箱子还没打开,也还不知道是什么。

    现在,先从这幅画开始考。

    考,相互考。

    一问一答,相互掐,最终道出这画的秘密,看它是否值钱。

    真是妙招,拍卖会的会长兴奋死了。左右一瞧这两人,一个北辰映雪,一个蒙面人,心道,这两人刚才那一手都彼此了得,看来我拍卖会要坐收渔利了。

    心中喜滋滋,什么拍卖都停下,都观看这一局。

    好一局,好一个难啊。

    两人面对着画,都不能手指摸在其上,因为这是为了寄卖人的利益,怕抚摸的人多了,画纸糟啪了。

    深思一番,北辰映雪对那蒙面人做了个请字,让他先来。

    蒙面人也没推辞,就先开口了:“此画是魂画,画中鬼气缭绕,凶神恶煞,分明画中藏了一只厉鬼,只是人的肉眼看不到罢了。”

    啊,此话一出,众皆惊恐。不会吧,厉鬼,朗朗乾坤,而这画又在阳光下,怎么可能藏鬼。

    蒙面人一笑,道:“此画不是吴道子所画,也不是临摹他的作品,只是一个画师故弄玄虚,且借吴道子之名故意抬高市价而已。”

    这么说不是吴道子之画,是画师自已的不值钱的画?纷纷猜测。

    蒙面人继续道:“吴道子喜欢画钟馗,或者画观世音菩萨的化身——面燃鬼王。而这幅画里的厉鬼却是一个人面兽身的鬼,属于妖兽,不属于寺庙神堂里的厉鬼,所以不是吴道子之画风,不是吴道子的作品,故此画不值钱。”

    众人一听还是疑惑,问,那妖兽什么样子,能比划出来让我们看吗。

    蒙面人指着画上的空白处道,“这几处空白看似无意,却是有意,将几处空白联系在一起看,大家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果然,好像有那么回事,只是不真啊。还是不大信。

    两符文老头更是不信,一是因为他们是拍卖会请来的,偏向寄卖人说话,二是,直面看,这画中的墨色饱满,画的鬼像几个鬼重叠在一起,虽然分不清哪个是钟馗哪个是面燃鬼王,但却神似。

    神似,那就是吴道子的画的精髓。

    直接说道:“你错了,你不是符文师。”

    蒙面人脸色扭曲,却不肯善罢甘休,道:“可以打盆清水来吗?”

    什么意思?两老头直接怼。

    蒙面人道:“端盆水来就见分晓。”

    好。符文老头示意。

    不大一会儿,水端来了,是一个木盆,盛满了清水。

    蒙面人将水端到画之下,道,把这画和这盆水遮起来,遮到黑暗,一切自然分晓。

    不一会儿,罩布拿来,罩住。

    罩住,只露出一丝缝隙,照耀进一丝光明映在水盆之中。

    蒙面人将手伸进了罩布的黑暗中,掌心伸开,顿时掌心射出一束光束,直射在画之上,于是罩布的黑暗中,清水盆里映出光明灼灼的画,如晚上的池塘映着明月。

    盆中,画上那墨色的鬼魅和线条都已不见,只看到墨色的画中那些空白处映射的白影,白影跳入人眼帘,正是一只白色的人面兽身的半人半兽的鬼影。

    这下纷纷挤破了头从那缝隙往里看,个个都服了。

    服了,纷纷感叹,“天才啊天才,不愧为符画大师,这都能看得出来,且,那一手掌心发出的光束,更加证明了其丹田灵力的饱满和功法的厉害。”

    不服不行,人人折服。

    纷纷看向北辰映雪,心道,他要败了,他估计无话可说了。

    蒙面人也洋洋得意,目光流露出浅薄之意,瞥向惴惴不安的北辰映雪。

    两符文老头的脸黑了下来,因为他俩看到,那拍卖会的会长的脸也早黑了下来,他俩惶恐呀,端人家碗,得服人家管呀,这可怎么交待。怎么交待,画跌了啊,不值钱了啊。

    正无计可施,正要不得不说蒙面人是符文师,可以拍走那瓶幽蓝色的灵液,却…见北辰映雪一脸的嘲笑。

    呵,这是为何,为何这般嘲笑。

    北辰映雪站正了身子,大声道:“错,这画是吴道子之画风,即使不是吴道子之真迹,也是临摹他的作品,其临摹之法别出心裁,敢说,价值不菲。”

    呵,那会长立马心情大好啊,他本黑着脸转身就走,气冲冲的,却一听这话,立马转过身来,不敢相信地看向这个大言不惭的北辰映雪,同时,竖起了耳朵,洗耳恭听。

    北辰映雪他当然认识啊,但他知道,这家伙是修仙的,最多对符文了解一些,但对于画嘛,门外汉。

    门外汉的话也能信吗。心道:你别作孽了,自作孽不可活,还是省省吧,让那瓶灵液让这蒙面人拿走吧,反正人家出的价比你高,无可厚非。

第183章:力透纸背

    北辰映雪却大声道:“如果不信,我可以当面验证。”

    呵,又来个验证的。大家纷纷被吊了胃口,都来了兴趣。

    这你丫,你找死是不是,人家蒙面人说的头头是道,且验证的千真万确,你还有什么造。

    北辰映雪道:“拿刀子来。”

    啊,拿刀子。众人一听纷纷惊骇,这家伙该不会杀人吧。

    疯了,疯了,输不起就杀人了。

    纷纷退去,生怕招祸上身。

    见没人敢给他递刀子,北辰映雪从自已身上取出一把小刀。

    刀到,却要割那画。

    符文老头们吓坏了,赶紧护住,大声吼咧,你要干什么。

    北辰映雪道,不干什么,就为大家授业解惑。

    授业解惑?更是不信,这授业解惑的还有拿刀子的?

    还是拍卖会会长懂事,道,可以让他动刀子,只要他把这画买下,想怎么割和怎么砍都行。

    北辰映雪道,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若我验证的正确,这画我分文不给,还要拿走。

    会长拍拍头,差点儿没转过弯,最终还是“钱”提醒了他,嗯,那怎么行,我这不亏了吗。

    当即表示不可以,拍卖会又不是慈善会。

    正在北辰映雪挠头因为自已囊中羞涩时,蒙面人却说话了。

    蒙面人说:“若你验证的有理,也让大家服,且千真万确,这画我给你买了。”

    “是吗,你买了送给我,是这样吗?”北辰映雪将他的话一掂,生怕他反悔。

    蒙面人道,千真万确,我这里还可以先交定钱,你就开始验证吧。

    啪,一块灵石拍下。

    灵石,那可价值不菲哟,一块相当于十两黄金。

    会长很精明,直接摇头,伸出十个手指头,意思是,最少十块灵石。

    哗,一箱子灵石从蒙面人身上蹦出来,唰,箱子打开,整整三六一十八颗灵石璀璨地整齐的排列在箱里。

    会长心头一喜,点头应允。

    北辰映雪正要施刀,蒙面人却道:“慢着,若你的说法不能服众,分明眼拙怎么办?”

    北辰映雪也不含糊,直接拍出族长的书法来。

    书法,那可是族长的擦股纸哟。不过嘛,此时倒派上了大用场。

    符文老头一鉴宝,不错,果然是,且居然三张。也就是说,算上先前被矿主买走的两幅,他北辰映雪居然有了族长的五幅书法作品。

    这不错呀,他这是哪点儿把族长巴结好了,居然给了他这么多好书法。

    哦,明白了,估计是昨天他用族魂…将族长吊起来打,在空中要将族长摔死,那一刻,族长才不得不拿出这些作品来贿赂他。

    鄙视,心中鄙视,族长,你这是什么族长。

    北辰映雪此时却顾不上别人怎么想了,隐隐地他已知道此蒙面人是谁了,更坚定了他拍回这瓶魂液的决定了。

    魂液,决不能到了这蒙面人手上,他也许就指望着这瓶魂液翻牌。

    不能让他翻牌,让他老老实实受困,免得他再兴风作浪。

    唰,刀在手中几翻,却是挽了几个刀花,令人眼花缭乱。

    哼,这是显摆吗,你显摆个啥,谁不知道你现在是被你表姐南宫听雨护着,不然就你这残废,打死了喂狗只怕也没人怜惜。

    哼,什么什么,那是什么,他在干什么。

    纷纷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北辰映雪的刀子。

    因为他们看到,那刀子捅向了画中。

    画中难道有妖怪,有厉鬼,就像先前那位蒙面人说的,有妖兽,他这是要捅死那妖兽吗?

    纷纷哗然,纷纷咒骂,这小子,哗众取宠。

    “叮,宿主你得到了一些诅咒,再加上禁地里出来时,那些魔族对你的诅咒,几方面加起来,你离下一个晋级不远了,也就是说,你即将得到一个魔力点了。”

    啊,是嘛,哈哈,那就让他们好好诅咒吧,尤其是让这个蒙面人诅咒。

    又玩了一回,又把刀子在手中挽了一个花,这才下刀子捅向那画。

    画,果然被他捅了,却不止是捅,而是割开。

    割开,轰一下,众人像炸开了锅。

    却原来是,这画的下面还有一幅画,却原来是那画师功力太强,力透纸背,以画作画。

    绝,绝了。

    轰的一下,都惊悚了,天啊,他居然长了一双慧眼,居然能看到画底层的东西。

    原来那画背面却是一张羊皮,上好的羊皮纸羊皮画。

    终于见分晓了,那画果然是吴道子的画风,且很有可能就是吴道子的画,因为那画上之画正是他擅长的鬼画,观世音菩萨的化身——面燃鬼王。

    面燃鬼王,凶神恶煞,活灵活现,令人胆寒。

    输了,蒙面人输的透透彻彻,服服帖帖。

    只是他说什么也搞不懂,他北辰映雪难道真的长了一双会透视的慧眼?

    心疼啊,心如刀绞,看着那瓶幽蓝色的灵液就要被北辰映雪拿走,心中万般不服。

    哼,灵石给你们了,画也可以被你北辰映雪拿走,但是,我还没输,不是那有一个箱子吗,还有一张符吗,我还没输。

    我还没输。——他天经地义,大言不惭,令众人不得不停留,不得不观看。

    是啊,符文老头们这才想起,是答应两幅作品互掐的,这才出了一幅,还有一幅哟。

    不禁都看向那箱子。

    箱子里装的什么怪呢,拭目以待。

    ……

    却原来也不是什么怪,就如那“把灵球”一样,是个内部藏有一个法阵的雕塑,雕塑因为法阵坏了,没人能修复好,包括他两个符文老头,也无能为力。

    但是,北辰映雪凭着他的符文的渊博,更是修复了这个雕塑,令蒙面人再次大败。

    大败,无话可说,北辰映雪如愿以偿得到了魂液。

    正要伸手去拿,轰隆隆,突然,台面垮塌了,却原来是蒙面人一掌轰飞了台面,然后一手攥住了瓶魂液,闪身出来,闪身就走。

    却原来是抢啊。

    抢,真的是抢。纷纷拍卖会乱了场。

    轰,两老头上。他俩不得不上了,此时不上,难道要那会长上吗,那会长若伤了,他俩这辈子都别想在北辰堡来发财了。

第184章:蛊惑魔鬼的第一次献祭

    轰,两老头上。他俩不得不上了,此时不上,难道要那会长上吗,那会长若伤了,他俩这辈子都别想在北辰堡来发财了。

    轰,两老头直接上来抢,同时手中的符纷纷打出。

    看来他俩不敢轻敌,知那蒙面人功法了得,出手就是他俩的绝活,一个甩出偌大的金砖符,一个甩出一把犀利的金枪符。

    一砖一枪,好像一盾一矛,直奔蒙面人。

    蒙面人轻啐一口,手往怀中一拉,哗,一幅画出,却是血色残阳,残阳满天,如血,如刀,如血池。

    血池困住了两老头,紧跟着,血中出了一把剑,一剑斩去两人脑袋。

    扑通,紧跟着又是扑通,接着骨碌碌一阵响,两颗人头就滚在了北辰映雪脚下。

    ……

    两颗人头滚在脚下,一股血气导入空中,随着风直飘祖先禁地。

    禁地里那白塔,不,白塔的地宫,不,不仅地宫,地宫下的魔酝里,魔尊接收到了这两股血气。

    血气,这是蛊惑魔鬼的献祭。

    蛊惑死的人越多,献祭的灵魂和血气就越多,魔尊就会吞噬这些血气和灵魂令自己重新强大。

    他冲那遥远的北辰堡内的金乌旭体内的蛊惑魔鬼狞笑,“努力,努力,继续给我献祭。”

    献祭,用血淋淋的人头献祭,用带血的灵魂献祭,这样才能使魔尊生生不息。

    ……

    紧跟着,那画中的血剑却飞出了画,直斩北辰映雪的头颅。

    血,残阳,血剑。

    剑后,那蒙面人盯着那剑,此刻他大脑一个声音在给他鼓励,“杀的好,再杀,杀了他这个罪魁祸首。”

    杀杀杀。

    蒙面人杀红了眼,冲脑海中那个声音道:“滚,我不用你蛊惑,蛊惑魔鬼,你给我滚,我杀他,全是我心所愿,他该死,必须死。”

    哈哈,蛊惑魔鬼大笑,“他当然该死,他掠夺了你两道顶层魂脉,还要与你抢这瓶魂液,这魂液可是唯一能令你再次将画魂画命修炼回来的倚仗哟。”

    废话,蒙面人却不再理它,直接将手指一弹,对准了北辰映雪,于是那把血剑冲出了画,直斩向北辰映雪。

    轰隆隆,那剑不紧不慢,却又威力大如天,令空气冻结,令时间停滞,轰隆隆杀来。

    无从招架,这是画道九重天的第五重“画骨灵脉”招出了春秋笔里的魂气,成就了“画骨魂脉”,使得画成了魂画,剑成了魂剑,要破此魂画,北辰映雪最少得兑换出七个魔力点,祭出画道第七重的“画魂魂脉”与之对抗。

    但,北辰映雪有七个魔力点吗?

    没有,只有三个,三个魔力点。

    三个魔力点能祭出什么,纵然他得到了湛卢剑的断剑,能引出剑里的魂气,令他在消耗七个点的情况下,祭出画魂魂脉,如昨天在祖先禁地画出符画之门那样,消耗七个点,祭出画魂魂脉。

    此时,只有三个点。

    当然,他还有个底牌,却不用消耗七个点,而是消耗六个点,那就是刚才在广场上掠夺的“画命”。

    先前,他一次掠夺了金乌旭两个魂脉,一个是画魂,一个是画命,所以他完全可以消耗六个点而抵抗住这一剑,且很有可能反败为胜。

    因为画命是第六重,而蒙面人此时使出的“画骨”却只是第五重,显然低一层,所以说他北辰映雪只要使出,只要魔力足够多,完全可以反败为胜。

    轰隆隆,剑气直斩北辰映雪头颅,如那两个符文老头一样,死得快速,死的骨碌碌。

    无处可躲,怎么也不可能躲开,只有死。

    系统在他脑袋里惊叫,“宿主,要不要再抽取你的灵魂,来阻止?”

    不及回答,系统正要亲自操刀……

    突然,剑崩了。

    崩了,如青石板上溅出的水花,瞬间大珠小珠落玉盘。

    却看处,蒙面人倒在当地,面显痛苦。

    痛苦,却看向大会场的大窗外……

    窗外,一人负剑而立悬浮于空中,亭亭玉立,英姿飒爽,正是南宫听雨。

    南宫听雨,北辰映雪一瞥之间也看到了,只看到,她手中一丝灵力如蛛丝导向蒙面人身上,蒙面人身上隐隐浮起一捆绳索,却是捆仙索。

    捆仙索,令蒙面人痛苦不堪,霎时倒地,霎时,那血剑破了,那画也破了,嘣嘣嘣的崩了。

    崩了,那个亭亭玉立,负剑而立的美俏人也一闪,消失了。

    ……

    一闪,消失了。

    蒙面人爬起,啪,捏碎了那瓶魂液,看来他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转身,向着门外走,脸上,如白纸一张。

    “噔噔噔”,就要出门……

    猝然,一个人挡在了他身前,却是北辰族长。

    北辰族长,此时他除去了脸上的面纱,直接以真面目示之,挡住去路。

    显然,他不会轻易让杀人者死。按北辰堡规矩,他得赔命,得死。

    族长伸手就要拿人,却“哗”一声,就见一块熠熠生辉的金牌映在他眼前。

    只一眼,族长就匆匆退下,不得不闪身让道。

    他曾见过绿衣姑娘哥舒耶的“金龟符牌”,昨天他在威武楼,她拿着一包木炭上来,意指他的学友北辰映雪——“木已成炭,却有大用”。那一刻,他看到了金龟符牌,深深震撼。

    现在,他又看到了这样类似的金牌。金龟牌是官至三品的身价牌,而此牌,竟然比三品还高。。

    天啊,一个县官也不过七品……

    震撼,只有让在一边,深知这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堡长能惹的,能拿的下的,能管的起的。

    蒙面人头也不回继续往门外走。

    走,怒气冲冲,却也好似要哭了一般。

    不及出门,拍卖会的帐房先生就像汪汪的小狗一样追上他,向他要钱,要那毁了拍卖会的钱。

    只要毁了拍卖会的钱,却不敢提杀人偿命的事——可见帐房先生有多狡猾,心里又有多么的害怕,又是多么的敬业。

    帐房,帐房,只认钱的收入与支出,至于死人,与他无关。

    蒙面人不得不停下,手一抖,哗的一下,又一箱子灵石甩在地上,咕噜噜地满地直滚。

    “这够台面的钱吗,够那两死人的安葬费吗?”

    “够,够够够。”

    帐房先生磕头如捣,眼都直了,赶紧爬在地上拢那些滚动的灵石。

    灵石,灵石啊,如此之多。心道,好吧,你再拆了那台面一次吧。

    看着帐房先生那幅发财相,蒙面人仿佛长了志气,转身,回头看向北辰映雪,眼中充满了不服。

    不服,心一横,只想再出手。

    手动了,却仿佛又没出手,可能是忌惮,就随意地转了个圈,又假装随意地收了手。

    手收了,那一刻,面部抽曲。

    转身,朝着门外,沧桑而去。

    沧桑,万般无奈尽写在脸上。

    无比憔悴。

第185章:马尿

    沧桑,万般无奈写在脸上。

    转身,无比憔悴。

    出门时,啪,却不意被门坎一拌,一个踉跄窜出好远。

    窜出好远,又遇上石阶,一个踏空,啪的一声,一头扎在地上。

    地上,好嘛,一滩马尿,却是一匹马刚撒了尿撒欢而去,却便宜了他金乌旭。

    舒坦了金乌旭,令他喝了马尿,还扎在其中,再抬头时,满脸满身都是骚气和泥巴,臭气难闻。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得罪了谁?

    脸一抹,好嘛,糊的像个烂泥巴。

    转身三个圈,那是懵的,懵的找不着方向。

    终于认准了方向,踉跄而去。

    天苍苍,野茫茫,我的妹子在何方。阵阵悲凉。

    所有人都愣了,静静地看着他表演表演再表演,再踉跄而去,沧桑而去。

    却一个个从惊诧中清醒,却原来是他杀人了,杀了两个符文大师的老头。

    只是族长见了他为什么都不敢拦,难道他就有那么强。

    强,岂止强,杀了两个符文老头如杀了两只鸡……

    但又那么弱,见了南宫听雨,剑都不敢伸到北辰映雪面前,就崩了。

    崩了,走了,弱弱小小,不值一提。

    就能这样走吗?族长你是干啥吃的?

    走了,就这样走了吗,就这样放他走了?

    却看到,族长一脸的黑,黑线、铁青、威压,一时之间,无人敢问及。

    ……

    风铃铛预感到那人是谁,匆匆忙对北辰映雪道:“哥,那是金乌旭吗,那个风度翩翩一身洁癖又目中无人的金乌旭?”

    北辰映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终欲言又止。

    风铃铛更加确信,几步窜出门口,冲那沧桑离去的背影大声追喊:“金乌旭。”

    金乌旭,只一声,就令那背影身子一颤,就一颤,风铃铛就知道他是谁了,确定他是谁了,却看到,他头都不回,踉踉跄跄而去。

    却道是,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走了,这般沧桑,风铃铛只感到惘然若失,那身影,仿佛她心头失去的一个老头。

    老头?惊异间她一滴泪挂水在脸颊,却道是,不知是热是凉,是悲是喜,黯然神伤。

    果然是他,风铃铛陡觉失落,她想起他的那句话,那句讽刺她的鄙视她的话——你的衣服拐肘处有点脏……,你的裤口好像也有点脏……,而那鞋尖,好像也有块令人什么作呕的恶心的酒糟……

    这尼玛啊尼玛,你怎么成了这样!

    狼狈,不堪!

    她曾羡慕他的才气和帅气,以及那一身白衣,却没想到……他话中有毒,实践了自已。

    这是什么事嘛,她茫然若失。

    怯怯地带着悲伤地问北辰映雪:“哥,他怎么了?感觉整个人瞬间老了变了蔫了?”

    北辰映雪没说啥,只是没想到他金乌旭也会为这瓶魂液和他抢个没完,还蒙着面,杀了人……

    蒙面,那是有愧吗,还是自惭形秽,还是心中卑鄙,不敢以真面目未人来与他抢……

    他冲风铃铛道:“你看到了吗,直到出门的那一刻,他都心存不甘,手往空中一划,又转了个圈,假装有意无意地收回。”

    “是的,我看到了,他那是想再发一剑杀了你,只是我不明白,他害怕什么,踌躇什么,他那画中的血剑为什么不及触你,却崩了?”

    北辰映雪看着眼前这个瓜妹子,心道,难道她没有看到南宫听雨负剑而立于空中?唉,也难怪,她心中只有那个帅,哪有旁人。自那蒙面人一出场,她就目不转睛。

    风铃铛还在疑惑,问北辰映雪:“血剑为什么崩了,是怕伤到你而收了手吗?”

    北辰映雪生气道:“他会那么好心吗,你没看到那两个符文老头都死了。”

    风铃铛心中一寒,是啊,两老头都身首异处……,瞬间清醒了,看来白马王子也有梦断的时候,他真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霎时惊醒,原来最可爱的最佩服的人还是自已身边的人——北辰映雪。

    ……

    北辰映雪感激南宫听雨。

    那负剑而立在窗外的倩影,他敢肯定,那一刻他一辈子不忘记。忍不住又向窗外看去,却只有风,冷冷清清,似个空。

    “叮,报告宿主,刚才形势危及,千钧一发之际,我擅自消耗了你一个点。”

    “什么点?”

    “魔力点。”

    “你怎么能消耗呢,擅自动我的命根子。”

    “叮,千钧一发之际嘛,不过嘛,嘿嘿,恭喜……”

    “恭喜什么?”北辰映雪问。

    系统道:“恭喜宿主,刚刚那一刻,我已动用了‘公子分身半息’,又为你掠夺到一个魂脉。”

    啊,一个魂脉,北辰映雪惊悚了,跟着又是一阵阵惊喜,惊喜道:“你丫丫的怎么不一次掠夺个够呢,一次将他身上的画功掠夺个完,那岂不更好?”

    “叮,宿主你忘记了,公子分身半息一次只能掠夺一个,且中间要相隔很长时间,不能一次掠夺两个或多个。”

    “尼玛,那先前在广场时,你怎么一次掠夺他两个?”

    叮,那是因为画魂魂脉你已经有,所以才往下掠夺,顺便把他刚刚修复的也掠夺了,所以才一举两得。

    得你妈。

    北辰映雪明知系统说的有道理,却忍不住还是笑骂了句。显然他恨金乌旭,恨不得一下子将他功法全部掠完,那才叫顺,才叫爽。

    “哈哈,我现在已掠夺他三个画脉了,画魂魂脉、画命灵脉、画骨灵脉,看他还能张狂多久?!”

    “叮,他已张狂不了了,你没看他出门时摔倒的那个烂泥巴的样子。他现在是,打“打”不到你——有南宫听雨保护着,逃,逃不出聚宝镇——有南宫听雨的捆仙索,他都快要哭了。”

    哈哈是嘛,他都快要哭了?死系统,狗系统,我怎么没看到,你信口雌黄。

    叮,千真万确,不要很长时间你就会看到,他哭,到时会哭得像个娃娃。

    好,那正合我意。北辰映雪直觉得神清气爽。

    叮,他现在只有画形、画景、画意、画留白四个画脉了,就要成废物了。系统兴奋道。

    北辰映雪也是兴奋,哈哈,废物,这话好像逆耳哟。

    叮,我这不是说您哟,你宿主可别浑身轻飘飘,感觉要飞。

    北辰映雪道,我当然要飞,我高兴呗。

第186章:假洁癖

    “那个系统,我问你,他金乌旭现在还能画出魂气吗?”

    叮,不能,春秋笔已废,他身上的画魂魂脉也早已被你掠夺,他现在只能画出普通的灵脉灵画了,不再是魂脉魂画。

    好,那就好。北辰映雪兴奋,只要这家伙没了魂气,看他还能张狂多久。

    问:“那我现在打的过他吗?”

    “叮,不行,他除了画功外,本身的功法也在仙级,虽然比南宫听雨差些,但也不低,你以后见他还是得小心些。”

    “那他为什么要拼死命来抢我这瓶魂液呢?”

    “叮,因为他想修复画魂魂脉,所以只有来抢,画魂魂脉是他人生依仗的杀手锏,他得想尽一切方法修复,当然,灵石已不起作用了,纵然再多灵石,一时半会儿也挽救不了他,所以只能寻找奇珍异宝,包括这魂液,而恰好,这这瓶魂液在拍卖会上出现了。”

    哦,北辰映雪算是明白了,“看来这家伙是狗急跳墙了。”

    “哈哈,出门那一刻,他金乌旭无奈极了,沧桑极了,也羞愧极了,相信他一时半会儿都不敢见人了。”

    一直以来他都温文尔雅,却不想为了这瓶魂液而杀人,且杀的是两个老头。

    ……

    风铃铛还沉浸在那个背影的沧桑中,为那沧桑而高兴。

    高兴,高兴得要跳起来了。

    她想到了金乌旭对她的蔑视,真想开开心心的追上他教训他:“你不是嫌我鞋不干净了……衣服不干净了,这不干净了那不干净了,这下好,你倒是干净了,干净的狼狈的往外逃。”

    “哼,你再干净也个假干净,再洁癖也是假洁癖。”

    “从来你都骄傲的像个公鸡,这不,还是被我哥打败了,且败的一败涂地,还灰溜溜地走了,灰溜溜地头都不敢回,灰溜溜地那蒙面的纱巾都不敢摘。”

    “哈哈,相信那一刻,你脸红了,红到了沟子里。”

    沟子?!

    这粗野的话她倒也说得出,看来她也够粗野的。

    从来她都是众星捧月的,却唯独在他金乌旭面前受够了气。

    这回,大快人心。

    ……

    白衣公子十分狼狈,直羞到耳朵根都红到了。

    说实话,他从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狼狈如此尴尬,手一抹,脸上全是骚,他真想对北辰映雪说,我杀了你。

    手挥起,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了那能力。

    能力?已挥不起魂气,挥不起画魂,更连那再次晋级的画命也挥不出来。

    画命挥不出是小,天啊,他发现,怎么又少了一级?

    少了一级,又少了个画脉,却是——画骨灵脉。

    画骨灵脉,它怎么也丢了。

    这见鬼了,见他大爷的大头鬼了。

    只觉得惊悚,“北辰映雪,难道你这么牛,我只要缠你打你恨你,我就丢画脉,天啊,这还有道理不!”

    这没道理,这实在没道理。

    南宫听雨欺负我就罢了,因为他是仙女,而你北辰映雪算什么,你就一个残废,且是个被我看不起,被我悄悄来你这北辰堡挽救你搭救你可怜你的……

    你,你凭什么!

    天苍苍,野茫茫,我只想把自已脸扇个狂。

    手,那是那画画的手,还是那曾经拥有画魂画命画骨等高级手法的手,可此刻,却…一无是处。

    好恨,好悔,真不该到北辰堡来,真不知道来这北辰堡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丢掉自己的画魂画命和画骨吗。

    顷刻,死的心都有了。

    赶紧走,生怕人认出,尤其是被风铃铛认出,因为他曾笑话她风铃铛,笑她的衣服脏笑她的鞋脏笑她的裤腿脏甚至有酒糟……

    酒糟,那是多么的不洁啊,而自已,却是马骚,马尿的骚,一时之间觉得,再无笑话人的本钱,再洁身自好的本钱。

    风水轮流转,眼看祸事到我家。

    唉,赶紧走,生怕人看见。看见就不得了,不得了——无地自容。

    风铃铛喊他的声音疾而恐,令他惶恐,哪敢答应,仓促而逃,如丧家之犬。

    唉,人生啊,最糗的莫过这事了。

    忽的一个声音在他脑袋中喊,“杀了他,回头去杀了他北辰映雪,和那个想看你笑话的风铃铛。”

    “杀?怎么又是你,你个蛊惑魔鬼。”——他惊呆了,这回他清楚地断定,这个不是自己的想法,真真实实的蛊惑魔鬼。

    不,我怎么能杀了他,他是我的希翼和勇气,去长安的勇气。

    “杀,他夺了你的画魂画命两大画脉,而刚才,他又掠夺了你的画骨灵脉,再这样下去,你的所有画脉都将被他掠夺完,你将一无是处。”

    “怎么会,怎么可能。”金乌旭在狡辩,与其说是狡辩,不如说是在给自已宽心。

    蛊惑魔鬼的声音严厉起来:“再不杀,他还会往下掠夺,画魂、画命、画骨、画留白、画意、画景、画形,你都会依次被掠夺,直到你彻底地成为废人。”

    你大爷的,你大爷的。金乌旭暴跳如雷。

    有气无力,他试图挣脱蛊惑魔鬼的控制,“我不是你随便能蛊惑的,我是谁,我是大帅这子,少帅。”

    狗屁。

    蛊惑魔鬼语气不屑,“就你,一只被人践踏的狗,一只被人扫地出门的猪,人不要狗还嫌的,你去死吧,你再不杀他,就只有去死了。”

    蛊惑魔鬼好像这次不屑再隐蔽了,直接坦言:“我是在你的脑海里又怎样,我是来拯救你的,不是来害你的,只有伟大的人,才有幸被我这‘大神’选中,你幸运吧。”

    金乌旭道:“我幸运不起来,看来北辰映雪说的没错,贪婪之眼,蛊惑魔鬼,你钻入了我们六人当中,令我们六人终将有一人成为魔鬼。我真佩服北辰映雪当时的勇气,他居然敢站出来让自己砍头,这魄力,我自愧不如,所以你蛊惑魔鬼,滚吧。”

    蛊惑魔鬼一声叹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就等着你一身的本领被洗干吧。”

    金乌旭还是不理它蛊惑魔鬼,其实他心里已完全理会了蛊惑魔鬼,只是他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嘴硬。

    嘴硬,那也只是一时的嘴上快活而已,而身子,却倒下了,病了。

    他病了,且卧床不起。

第187章:定计

    滚球球来了,他听说金乌旭卧床不起。

    不但卧床不起,还杀了两个符文大师的老头。

    他怎么了,修仙者怎么会生病?难道他真被气倒了。

    他来了,带着他的大铁锤,因为脚跛,所以他用大铁锤子一路滚来。

    咕噜噜,咕噜噜,他来了。

    他来了,金乌旭却再没了鸡腿和酒来招待他,只能卧床不起地向他展示了四幅画。

    四幅画,让他猜猜哪幅最真最美。

    四幅中有三幅是他原先的画,一幅有画魂,一幅有画命,一幅有画骨,最后一幅是刚才所画,就一个“繁琐”的词——画留白。

    现在他的最高画技就是画留白了,别无他法,唉声叹气。

    滚球球惊诧了,这也是那个风流倜傥的不可一世的白衣公子?!

    金乌旭指着画魂的画说,这如何如何?

    又指着画命的画说,这如何如何?

    再指着画骨的画说,这如何?

    再再,指着那画留白的画说,这又如何?

    滚球球一眼洞悉,指着他刚才画的“画留白”说,“你退步了。”

    是啊,是退步了,且一落千丈。但这话不能对滚球球说,毕竟人人都是要面子的人,他也不例外。

    唉,一言难尽。他说。

    滚球球追问,怎么回事,为何这般烦闷。

    他说,还不是因为北辰映雪,他拍走了我志在必得的魂液。

    魂液?滚球球也惊了一跳,在这小镇,居然有魂液。

    他说,机缘巧合吧,但是现在一切都迟了,被北辰映雪抢先拍了去。

    滚球球为他打抱不平,说,昨日禁地里,他北辰映雪“点炮”害得咱们几个差点儿死了,现在他又和你作对,你放心大哥,我去收拾他。

    他问他怎么个收拾法。

    滚球球倒来个干脆,“我抡起一锤……!”

    金乌旭摇头说:“这样不妥,第一他不当死;第二,他若死了,他表姐南宫听雨也不会饶你,我们身上都有她的捆仙索,打不过她的;第三,两个月后的七月半那天,我们五人都得派上用场,去夺取圣书和镇魔咒,以便封住魔界的入口,若我们中有人先死了,必是力量的一种损失,怕是不好吧。”

    其实啊,他这是故意不说杀,欲擒故纵,以看滚球球的表现。

    滚球球急了:“那有什么不好,杀一个少一个,这蛊惑魔鬼的排查岂不更分明一些……”

    说未说完,却见金乌旭拿眼睛棱他,哦,一拍脑袋嘿嘿笑了,“唉,我怎么这么笨呢,少一个,那我们的风险就多一分哟。”

    表面上他滚球球好笨哟,但他笨吗,不,一点也不。身经百战的大将,没事手拿兵书《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翻看的人能笨吗。他早已将金乌旭的心思洞悉明白,知他杀意正浓,故意装疯卖傻。

    何必惹祸上身呢,南宫听雨的捆仙索就在他身上,他岂能不知晓厉害,暗自寻思,“你杀是你的事,我可不当点火桶。”

    金乌旭开始咳嗽,一咬舌头,一口血吐了出来,那个可怜啊,唉声叹气道:“难道就这样任他逍遥,我…我的画脉啊。”

    “你画脉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把把脉?”滚球球急切道。

    金乌旭摆摆手道:“不用了,我只是觉得北辰映雪欺人太甚,他有他表姐一人就够了,干嘛还要吃着占着将那绿衣姑娘也揽在怀里。”

    “揽在怀里?你看到了?”滚球球这下急了。

    金乌旭又一次唉声叹气,“唉,那绿衣哥舒耶迟早是他的人啦……”

    噌,滚球球一头站起,脸红脖子粗的,拉住金乌旭的袖子道:“哥,那你说怎么办?你发话,我保证赴汤蹈火。”

    金乌旭沉默不语,虽然他不知道怎么办才能杀了北辰映雪而又能躲过南宫听雨,但他还是希望滚球球出手,毕竟他在他眼里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莽夫,杀人,何必自己动手,有他不就行了。

    出乎意料之外,滚球球的回答令他没一点脾气。——原来滚球球给了他个“鸡肋”,却表演的慷慨激昂暴跳如雷,“这个简单,我直接到北辰堡的‘族比’里当裁判,看不判死个他。”

    金乌旭一丝欣喜一丝愁,心中窃喜,表面上依然不露痕迹,假意思说:“这怕不好吧,你可是三大家族的总裁判。”

    滚球球说,这有什么不好的呢,总裁判的三大族总擂台不是还没有开始吗,我到下面熟悉下情况理由正当。

    “哦,就是怕杀不死他北辰映雪吧……?”说着又一口血吐出来。

    滚球球看着他的血,下决心道:“你真的要杀死他?”

    “嗯。”

    “那可以吗,咱们两手准备,一,我用裁判的权利在比赛中整死他;二,劫狱,放出反叛的大长老二长老小长老三人,借刀杀人;三,反间计,挑唆南宫寨寨主恨他北辰映雪,阻止女儿南宫听雨与其往来;四,李代桃僵,让南宫听雨彻底相信北辰映雪就是个魔,从而不为他出头,任他自生自灭;四,……。”

    金乌旭一听,拍手大笑,妙啊,没想到这傻里巴几的浑小子满肚子的算计,服了,果然不愧为上过战场的狡猾狡猾的兵。

    “喝酒,喝酒。”于是酒也出来了,鸡腿也有了,心中欢喜。

    心中欢喜,于是病也没了,满面春风,“喝酒,喝酒,咱俩今日喝个畅快,不醉不休。”

    滚球球却语出惊人,直接将酒杯往地上一摔,粉碎,说,我这就去。

    这就去?金乌旭故意道:“族比只怕还没开始吧。”

    滚球球道:“已开始,估计他北辰映雪现在已进入了,看好吧,我先给你出出气。另外嘛,那些计谋按部就班实施。”

    金乌旭娱心悦目,手往腰间一取,“啪”,一箱子灵石甩了过去。

    “这是兄弟间的见面礼,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哇,滚球球惊喜,这不雪中送炭吗,够意思。

    不过他不忘逗金乌旭一句:“那个,铜板你还有吗,再赏俺一个。”

    “你欠打?”

    “嘻嘻,该打。”

    ……

    族比,已然开始。

    这正是金乌旭要看到的希翼,他不希望北辰映雪死,只希望他力斩群雄,出类拔萃,最好得到“族比”首名,再得到三大家族“血炼”的首名。

    当然,打击报复还是要有的,不敲打敲打他北辰映雪,他都不知道自己姓啥。

    滚球球,他直接以总裁判的身价下到北辰堡,监督这场“族比”比试的公平。

    可刚一到北辰堡,他就惊了一跳,“什么,北辰族长直接让北辰映雪当族长,还不用‘族比’了。”

    这丫的哪一出,这丫的欠打?

    “他丫的族长,你是被北辰映雪昨日里用‘族魂’吊在威武楼上吓趴了吧……”

    气势汹汹,要去找族长理论。

    理论?这本不应该他个外来的裁判管的事吧,但他却凭着一腔热血,专好打抱不平。

    “他大爷的,这北辰映雪走狗屎运了。”

    ……

第188章:放大招

    北辰映雪真的走狗屎运了吗?真的,千真万确。

    原来族长在拍卖会上看到他的杰作,和他的表演,拍案称奇,当即回到族里,召集现在仅有的两名长老“三长老四长老”,向他俩宣布,“我要退位,北辰映雪将是新族长。”

    三长老四长老大吃一惊,这怎么会?

    但不论他俩怎么会不会,这北辰映雪当族长当定了。北辰族长斩钉截铁。

    这个……,三长老四长老当即恨之入骨,“北辰映雪,你是找死是吧。”

    他俩虽然是族长的心腹,但是,论资历和忠诚,他北辰映雪凭哪点儿能跟他俩比。

    我俩不当族长却让他当,这族长是晕了头吧。

    哼哼,也许族长这是故意为之,意为引北辰映雪招来砍头之祸。

    关在狱中的大长老二长老还有小长老,三人一听北辰映雪居然要被选为族长,肺都气炸了,“这,我们费了那么大的神,敢情是为他北辰映雪撵山了。”

    大狗子正在疗伤,一听这话更是暴跳如雷,“什么,北辰映雪要当族长,那我不是死路一条,不行,我得阻止,最好先行杀了他。”

    赶紧安排,哪怕倾家荡产,也要北辰映雪死。

    南宫听雨一听,这北辰族长是疯了吧,是想巴结我还是?

    慕容族的人炸开了锅,什么,他北辰映雪要当族长,这怕是北辰族长之计,想借南宫听雨之力扳倒他慕容族的盟主之位吧。

    想想慕容族长被南宫听雨一剑斩了肩膀,人人自危机。

    “不能让他当族长,一定要斩杀了他。”

    这话同样也传到了张巡耳朵里,张巡正为谁是蛊惑魔鬼的化身而一筹莫展,这一听当即笑了,“好,机会来了,我等的就是这一出。”

    原来他正为六人中谁中了蛊惑魔鬼而发愁,因为蛊惑魔鬼不蛊惑人,就根本查不出它在哪。

    现在机会来,放大了北辰映雪的权力,这样也许蛊惑魔鬼就有了机会。

    同理,这样只要放大了另外五人的权力,也许蛊惑魔鬼会大显身手,为所欲为,会蛊惑那个人突显出来。

    权力最能使人放松警惕,更何况一个魔鬼。

    有办法了,找到了入手蛊惑魔鬼的方法了。

    ……

    北辰映雪不及入比武场,就听到骇人听闻的事,族长居然选他为族长,这是哪一出?

    难道……,欲擒故纵。

    现在他和风铃铛一起来到比武场,迎接他的是三长老和四长老。

    “恭喜啊小老弟,你荣升族长了。”

    不敢不敢,北辰映雪赶紧毕恭毕敬,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岂能给根稻草就当拐杖使,给个呼噜转就敢往天上飘,赶紧说:“哪里哪里,这就族长逗我玩的,当不得真。”

    三长老四长老不高兴了,“怎么当不得真,千真万确。”

    北辰映雪尴尬了,腆着个脸笑道:“嘿嘿,我这废物都成了族长,岂不一窝子的废物?”

    三长老四长老眼睛一翻,这嘎达的怎么说话的。

    北辰映雪说,我就这么说话了,我自知知明。

    三长老乜斜着眼睛说:“你昨日不是很牛嘛,族长都被你吊着打。”

    北辰映雪赶紧解释,诚惶诚恐,毕竟人家都是族长和长老一级的,都是自己的前辈,说话岂能放肆,只有说道:“我那不过是凑巧看到门没关就进了去,又见大长老等人威胁族长,所以就上前去救……”

    三长老脸一黑:“那是救吗,那是要把族长往死里打。”

    “不敢不敢。”

    “还不敢,没看你用‘族魂’之巨手,将族长捧到天上然后往地上甩。”

    北辰映雪赶紧解释,额头上冒汗:“我那不过是为了族长好,族长他老大人被大长老等人绑架了戮伤了,再去禁地,只怕凶多吉少。”

    “这么说你还是一片好心。”

    “唉,谈不上好心吧,最少没坏心。”

    “哼,好一个没坏心,”三长老使劲地鼻子一哼,厉声道:“你挟持族长,让他宣布你当族长,而现在,你称心如意了?”

    北辰映雪继续惶恐道:“其实我那时不想当,现在也不想当,这一切都不过是玩笑,族长和我之间的玩笑。”

    正说呢,族长却到了。

    族长到了,却不由分说,硬说北辰映雪能当族长。

    三长老四长老不干了,而族人们更是不答应,怎么可能凭白无故将族长之位交给一个早就觊觎族长之位的、居心叵测的小人。

    众怒难犯,但族长还是坚持已见。

    最终人人都怒了,人人都诅咒他北辰映雪,这下好,北辰映雪就听到耳边传来悦耳的叮咚响,却是系统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这么多人诅咒你,你又大发了,你的香火值增加了不少,而魔力值也相应增加了一些,您再接再砺哟。”

    嘿嘿,北辰映雪心里发笑,这都什么事吗,怎么都想着法而帮我晋级?

    骑虎难下,族长只有说,那好吧,随你们愿,让他参加族比吧,比武决胜负,他若族比赢了,你们理应让他当族长。

    族人们说,不行,他不仅要“族比”赢,更要“血炼”赢,族比要首名,血炼也要首名,同时,更要进入禁地,帮我们封住魔界的入口,方能称他为族长。

    呵,这要求还真高啊。

    正说着话,不想背后突然杀出一大招,却是一个火符,火符夹着一团熊熊燃烧地烈火,“扑”的一下烧到他头上身上,眼看他要被烧焦。

    这如何得了,当时一下子难住了身旁的风铃铛,因为她力小势薄啊。

    唰,却同样突然地,族长出手了,一挥间,符火灭个透彻,再看人时,却是族长的女儿北辰燕。

    北辰燕嘴都气歪了,“好个北辰映雪,你恬不知耻。”

    北辰映雪冤枉啊,“我怎么恬不知耻?”

    北辰燕说:“你偷了我父亲的书法作品,还大言不惭是什么擦股纸,而现在,居然敢堂而皇之站在这里当族长?……”

    北辰映雪委屈呀,这能怪我,问你老爹呀。

    北辰燕去问她老爹,却啪的一声遭到了一个嘴巴,“竟敢打继位族长,谁让你吃了豹子胆。”

    一下子,全场安安静静,再无人敢有非议。

第189章:这不折杀我吗

    还是北辰映雪有自知之明,说,族长你这不折杀我吗?我能当族长,跛子都走正路了。

    “那你要怎样?”

    “嘻嘻,我,当个副族长就可以了。”

    啊,尼玛,顿时骂声一片,“真真不知脸厚,不知脸厚啊。”

    嘻嘻,这有什么脸厚不厚的,我这是半斤放在四两上——翘得高,你们大眼瞪小眼,一窝子螃蟹吧。

    切,一个个更气得……

    “叮,恭喜宿主,你这见招拆招,见势得势,令你诅咒值一片,香火值直线上升,你…这不得人心啊。”

    嘿嘿,北辰映雪直笑,不得人心不正好吗,正好让他们助我升级,“老小们,加油吧,开涮。”

    ……

    终还是民怨太大,北辰映雪不得不沮丧地接受一个现实,要想当族长,必须接受考验,而考验就是当下已开始的族比嘛。

    族比,那就展示一手吧。

    不过,嘿嘿,我丹田被封印,怎么能展示,你们这不是难为我嘛。

    好嘛,又骂声一片。“这丫的若是废物一个,那昨日是怎么把族长吊打的?还害得族长惧怕你,封你当个副族长。”

    “不,我是要当正族长哟。”

    哇,真恬不知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嘿嘿,北辰映雪真是恬不知耻,当仁不让,有句话说的好,高梁秆上点火——顺杆儿往上爬。

    ……

    族比开始了,族长居然考虑到北辰映雪丹田被封印,不便擂台武斗,居然说什么,可以文试。

    文试,那不是替他开溜吗?看来他是处心积虑地替北辰映雪着想呀,恨不得他马上当了族长。

    “这狗鈤的,这不像话吧,”

    黑衣滚球球来了,他作为总裁判,与族长平起平坐,同时他也记着白衣公子金乌旭交待的话,收拾北辰映雪。

    他来了,可一看这阵势,这不乱套了吗,这还比个屁啊,“族长,你还不如让他直接当族长算了。”

    族长谦虚地说,比还是要比的,大不了你认真点,监督的紧点,说不定就能把他拉下来。

    滚球球说,我当然要拉他下来,他北辰映雪何德何能能当上族长,你这族长是不是脑袋有问题。

    嘿嘿,族长直笑,“这不…我害怕嘛,昨日人家可是把我吊打,全族人都看着的。”

    滚球球说,别怕,有我在,给你撑腰,大不了让他再打你一回。

    族长委曲,说,这什么话吗,这不像你裁判大人的话吧。

    滚球球黑着脸,说,开始吧,我还正忙着呢。

    族长宣布开始。

    刚宣布完,滚球球就说,将北辰映雪与风铃铛分开,各自分一组,免得辣眼睛。

    呵,风铃铛不乐意了,上前来撕瓜,滚球球吓得赶紧往族长背后一躲,说,族长,这疯婆子可是你的人哟,别抓花了我的脸坏了你的形象。

    族长铁着脸,使劲地一哼。

    好嘛,这一哼还真起了作用,风铃铛只有作罢,恨咧咧地头一甩,走了。

    呵,真好看,头一甩,长长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看得滚球球当下口水直流,“丫的,这北辰映雪真有艳福啊,这怎么不给我个。”

    唉,难怪这北辰映雪将这姑娘抓得紧,敢情大房南宫听雨不成了,小房也花枝招展够味够风骚。

    撩人,撩人啊。yu火旺旺。

    正这时,金乌旭也来观战了。

    一来就看到风铃铛噘着嘴、翅着马尾亮丽地走了,“嘿嘿,滚球球你移情别恋了吧,那好,绿衣姑娘可从此归我哟,你不许和我抢。”

    滚球球才不干:“去你的,我这和她不过逢场作戏,你少打我绿衣姑娘的主意。”

    “什么,那绿衣姑娘可是我先用碗牛肉面干的。”

    “哪呀,我比你早一天。”

    “不,我比你早一天。”

    “不,我早。”

    “我早。”

    好嘛,这族比还没开始,他俩倒争抢起女人来了。

    嘿嘿,两人一边吵着一边会意,“嘿嘿,北辰映雪,你等着挨削吧。”

    ……

    文试开始。

    按照规则,先要在“灵石碑”前测试天赋和功力,这叫“石碑照”,照出你功力或天赋的深浅,只有达到要求的才有资格进入下一步的筛选。

    石碑照过关后,才能进入下一级的关口。

    玄关分为三种险境,一是斩魔境,二是铜人**阵,三是悬浮碟仙阵,三关全过,才算是文试有效。

    现在,北辰映雪带着风铃铛,在风铃铛含情脉脉地挽着胳膊的状态下,“男恩女爱”地进入到族比中去,直看得人人咬牙切齿,“这丫的这是显摆……”

    “哎你别说,人家显摆也是有底子的,你没看他长得帅,帅得南宫听雨跟了他,如今这个风骚也跟了他。”

    “他帅吗,他就是个找打的货,有好戏看了,说不定一会儿南宫听雨就来,啪啪啪地将他这两狗男女打得满地找牙。”

    “嗯错,南宫听雨怎么会看上他个残废,人家这是巴不得他找个平俗的女人,免得纠缠他,你没看他残废的样子还说什么五年之约,生生气死人吗。”

    “也是,看来他就是那一吊子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

    石碑照,顾名思义就是用石碑照镜子,通过双手印在石碑上显现的功力值,确定一个人的功法有多深,功力值达标的方可进入下一级。

    现在,北辰堡十六岁以下的少年纷纷来到石碑前,因为祖先禁地的设禁,只有十六岁以下者才有资格“族比”和“血炼”。

    第一个上去测试的是名十二岁的少年,手往石碑上一按,“唰”,石碑上光华闪现,流光溢彩地显现五根灵脉。

    五根灵脉,那就是淬体五重境。不错了,毕竟他才十二岁。

    勉强过关,原来这考核的资格就是五重初期,过了就可以进入下一级。

    紧接着,少年们一个个上前测试。

    接二连三,有过关的,有被罚掉的,表情各自不一。

    当然了,最后一个出场的一般都是压轴的,果不其然,北辰映雪闪亮登场。

    呵呵,还闪亮登场呢,人家都骂死了。

    就听一个个骂道:“都能将族长吊着打,那还比个屁啊,绝对是灵力爆满。”

    又有反对意见的:“不可能,他昨天那是投机取巧,其实呀,他丹田还在被封印着,一点灵力没有,凭什么能将石碑激起?”

    好好好,说不过你们,咱们拭目以待。

第190章:魂碑照1

    当然了,这些诅咒他的人当中,也不乏一些希望他测试过关的,因为只有他北辰映雪过关了,才能进入后面的擂台比武,正合了他们的意,正好一拳在擂台上将北辰映雪打死。

    死了那就是死个祸害,大快人心。

    “哼,昨日他仰仗族魂,投机取巧,这回擂台上比武真功夫,他没辙了吧。”

    纷纷,恨死了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他能过关吗?拭目以待。

    ……

    石碑照,那只能是丹田有灵气的人才能过关,他,可能吗。

    滚球球站在石碑前,看向北辰映雪,只看到,他雄赳赳气昂昂的,丝毫没有胆怯之意?

    难道这家伙牛逼了,丹田封印解除了?

    不会吧,他表姐都解不开,谁都解的开!只能是,这家伙就一个脸厚,输了就当耍着玩呢,反正他又没一分钱负担。

    渺视地看向他,看着他走到石碑前,伸手,抚碑,“切,这家伙还真镇定啊。”

    镇定,是镇定?还是脸厚的镇定?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树上的鸟儿都紧张的叫不出声。

    咣咣咣,连抚石碑三下,却……全是白板。

    白板,白板啊。

    全场震惊,全场惊愕。

    “那个,他不是将族长都吊打吗,怎么这么废?”

    “看看,我说的没错吧,他就投机取巧而已,没有巧可取,他就一个废物。”

    当然最震惊的还是金乌旭和北辰燕,他俩可都亲眼看见北辰映雪“一挑三”大战大狗子和他的两书童,那一刻,他灵力大出,灵画大方,直接打死一个书童,还吓退大狗子。大狗子,那可是洗髓期哟。

    洗髓期都被他打败了,为何此时却故意不使出?

    你意欲何为。

    全场沸腾了。

    群情鼎沸,人人都想不到,他那么的雄赳赳气昂昂地上前,却来了这么一着。

    这……岂不打脸吗!

    鄙视,鄙视,人人鄙视。

    “哈哈,就这水平还敢来试,也不知羞,唉,他的脸真厚啊,比城墙都厚。”

    “就是,我要是他呀,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免得在这里丢人显脸。”

    啪啪啪,人们鼓起掌来,欢欣鼓舞,“你丫,你终于知道丑了吧,终于败了吧,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丹田被封印,还敢来试,真佩服你的勇气了。”

    滚球球也鄙视:“喂我说北辰映雪,咱们能不能有点自尊,别输了还当乐子,这不是好玩。”

    “不好玩吗?”

    北辰映雪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觉得我已很好玩了,别看我输了,就你们这些叽叽喳喳的,放我以前的脾气,都不来这儿来比的。”

    呵,他还振振有词了。

    鄙视,人人鄙视,见过牛逼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牛逼的。

    一个个都在骂,你怎么不早死呢,还活着?

    滚球球强压住怒火,问他这话什么意思?

    北辰映雪继续振振有词,“按规矩,石碑照有两种比法,灵碑照和魂碑照,虽然灵碑照我输了,但我还有一次机会,所以并不觉耻辱,反以为荣。”

    尼玛,还有这一说,强词夺理。

    真想上去抽他几个耳光,这货怎么这么口无遮拦。

    “他大爷的,在禁地里,你冒尖地说什么我们六人中了蛊惑魔鬼,害得我们差点儿死,现在,你居然又大言不惭,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正以为打脸了北辰映雪,却不意听到瞭望台上传来北辰族长的声音,“他说的在理,这个可以不比,也可以比输……”

    尼玛,你族长不会吧,这么明目张胆地袒护?

    滚球球怒视,而众族人也纷纷咬牙切齿。

    族长继续将话说完:“‘灵碑照’输了不打紧,可以比‘魂碑照’。”

    魂碑照?魂碑照是什么?没听说过呀。

    云里雾里的,众人困惑不已。

    族长大手一挥,让众护卫去家族祠堂抬魂碑照来。

    魂碑照,还真的有魂碑照?

    魂碑照,和石碑照一样,也是筛选资格的一种方式,只是石碑照测试的是灵力,魂碑照测试的是魂力。

    魂力测试,那除非有人特意申请,否则是不动用的,而今天,北辰映雪申请了,而族长也发话了,所以去抬。

    八个壮实的守卫来到祠堂,找到那魂碑,一看,魂碑上布满了灰尘,蜘蛛网都结了一茬又一茬的。

    试着一抬,纹丝不动,赶紧又喊来八个人,十六个人撬着长长的杠子,才将它抬起。

    抬起,抬到演武场中,抬到石碑照旁边。

    族长亲自来了,亲自从威武楼上下来,这魂碑多年未用,他也是几乎忘记了它的存在,正好想借此机会一观其有无变化。

    魂碑黑光发亮,上刻着三个大字:魂碑照。

    大字下方一行小字,是魂碑照的用法及规则,小字上说,石碑照比试失败,可以在试石人的要求下,在魂碑照上再试一次。

    看来确有此事,北辰映雪和族长没有说错,也没有胡说。

    魂碑照上清楚地写着,测试魂力,魂力达到“黄级五品”及以上者,皆可以入选参加族比。

    黄级五品,那可不是一般人都达到的呀。

    ……

    北辰映雪看向那魂碑照,作为丹田被封印的残废,他早就谋划好了的,故意演这一出。

    “嘻嘻,魂碑照,这个应该没问题。”

    ……

    黄级五品,普通人的灵魂力在一二品之间,天才最多也不过二三品,可见五品是多么的不可企及,所以这么多年来,才无人申请魂力测试。

    再个,测试魂力,人的灵魂就会受损,灵魂力也将大打折扣,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阳气,人萎靡不振,所以“魂碑”才放在那里无人问津,日子一长,干脆放置到破庙里,免得拌脚拌手。

    家族记载,上一次提出测试灵魂力的是二百年前“隋亡唐起”年代的一名少年。

    那年,北辰堡一少年凭后天的机缘得到了本“天书”,灵魂力大成,一举在测试中测出黄级五品的魂力值,惊动北辰堡,惊动凉州府,最终被唐太宗李世民收于麾下,成为先锋,攻城掠地,屡建奇功,后来被封为大将军。

    如今他北辰映雪要延续那位大将军的辉煌,也要来个惊天动地?

    是的,他来了,他站在了魂碑前。

    ……

第191章:魂碑照2

    不及他动手,蜂拥而上一大堆人来,纷纷排在他身前。

    原来都是些“灵碑照”没有过关的少年,他们一听还有一次机会,生怕错过,抢先排到了北辰映雪的身前。

    北辰映雪也不跟他们争,就看着他们的笑话吧。

    果然,一个个摩拳擦掌,一个个去试,结果一个个败下阵来,一个个垂头丧气。

    唉,如传说中一样,不是一品就是二品,果然都是些凡人俗子普通人。

    有些好事头子,自以为灵碑照测试过关了,也来凑下热闹,结果一试,纷纷被打脸。

    因为他们的测试结果还不如先前那些“灵碑照”没过关的人,一个个脸红的,纷纷骂,“这什么魂碑照嘛,分明就是个作死的石头。”

    嘿嘿,还真不知道谁在作死。北辰映雪暗自心里发笑。

    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走了,北辰映雪面前又恢复了平静,一个个乜斜着眼睛看向北辰映雪。

    “就他,绝对不行,连我们这些人都不行,他个残废,凭什么行?!”

    “黄级五品,那可是传说中的大天才大将军才达到的境界,他休想了。”

    一个个咬牙切齿,生怕他超过了他们,若超过了,他们的脸往哪儿放。

    当然了,也有一些期待的,因为他们确信北辰映雪以前是天才,现在依然是天才,是天才,那魂值绝对不低。

    北辰映雪不理众人的嘈杂和鄙视,静下心来让自己的精神力进入冥想状态。

    只有甲方同意冥想状态,才能让自己全身心投入。

    冥想,然后猛地一睁开眼睛。

    走上前去,将手放于魂碑上,让精神力彻底放松,处于空无的境界。

    哗,哗哗哗,魂碑上金光大放。

    ……

    魂力值开始上跳,碑面上开始出现一根魂脉。

    一根魂脉,那就是黄级一品,这好像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纷纷期待,看他能不能激发出第二根。

    第二根魂脉果然出来了,金灿灿的,这说明,他已达到了黄级二品,平了他们的水平。

    “不能再高了,再高就超过我们了。”一个个屏声宁气地紧张起来。

    哗,北辰映雪的手还在上面抚着。

    令他们遗憾的是,第三根魂脉竟然真的出现了,开始出现了苗头。

    “尼玛,这是要打我们的脸吗?!”一个个惊恐不已。

    但形势不由他们,魂碑照上的魂力值继续上跳,哗,第三根魂脉彻底展现。

    霎时间,咒骂声一片:“他丫的,他怎么比我们都高,他可是个残废啊。”

    当然了,也避免不了一些人大声地叹息:“唉,自愧不如啊,难怪他能将族长吊着他,敢情这魂力超强啊,这么强的魂力,能不破解了‘族魂’吗,族魂破解了,能不把族长等人吊着打吗。”

    纷纷叹息和着急,“黄级三品,凭什么,凭什么?”

    但转念又一想,黄级三品倒也不奇怪,他北辰映雪好歹也曾是金童玉女,北辰堡公认的天才,配个三品好像倒不打我们的脸哦。

    “唉唉,也算匹配吧。”纷纷给自己找台阶下。

    忽然,哗——

    天啊,它居然跳到了四品了。

    刚刚有了点心理安慰,这脸上的羞红还没有消退,这打脸又接踵而来,这让我们的老脸往哪撂。

    只看到,魂力值在达到三品后并没有停歇,一鼓作气。

    唰,唰唰唰,“啪……”,黄级四品,千真万确。

    尼玛,四品?也就是说,北辰映雪的魂力值已达到了惊人的四品,魂碑上显示出四条魂脉来。

    惊诧,万难相信。

    “别急吗,才四品,虽然震撼,但却没有达到魂碑照的及格线。”

    魂碑照的及格线,那可是黄级五品。

    五品,他可能达到吗?!二百年了才出一个那样的大将军,他北辰映雪何德何能能达到人家那惊人的水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最多也就四品了,再上不去了。

    纷纷盼望他裹足不前。

    ……

    裹足不前,果然,魂碑在四道魂脉显现后开始退却,大有下降趋势。

    不好,北辰映雪心中叫苦,若这达不到黄级四品,自己就进入不了族比,就会被人笑话。

    笑话是小,我还指望着进族比,再进血炼,再进入祖先禁地,夺那圣书,圣书上有湛卢剑谱,有了剑谱,我才能真正挥舞起自己的剑。

    剑,那湛卢剑的碎块将重新被他铸造一新。

    必须达到,黄级五品…我来也。

    可是,一连抚了几下魂碑,第五根魂脉就是不显现。

    不显现,那就是宣告失败。

    失败,那将与湛卢剑失之交臂。

    情急之下,他再次鼓起脑海里的全部精神力…

    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可惜很遗憾,魂脉值不升反降。

    “呜,看来他不行了,功亏一篑,失去机会了。”

    “唉,天才纵然天才,也不是大将军那天才,人家大将军两百年才出一个,就他?!”

    “唉,天命难违啊,天命如此,他也改变不了,他输了,他被淘汰了。”

    这下人们喜笑颜开,好嘛,终于将这个投机取巧想当族长的家伙按倒了。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呀。

    纷纷跳起来骂,骂的愈加难听。

    “呸,你别想当族长了,族长没你的份。”

    “还当什么族长,我看呀,当个掏粪工也不错。”

    裁判席上,金乌旭就坐在滚球球旁边,他专心致志地看着北辰映雪将魂碑照激发出一个又一个魂脉,心中震撼极了。

    正以为他能一鼓作气,拿下黄级五品,却不意看到北辰映雪裹足不前,不禁一阵阵失落:“唉,他还是没能让我如意,我以为他能冲破重重险阻而脱颖而出,那么我就有了去长安的希翼和勇气,现在看来……,唉。”

    一连几声叹息,就想起身离开,不准备再看了。

    看来自己的长安之行凶多吉少,老天注定让我家团圆,不走死路。

    “只是我不服,他们凭什么瞧不起我画画,凭什么将我的画功抹杀,凭什么又将我的画友画知音,一个个抹杀!”

    朋友,知音,你们一个个死的好惨,这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瞭望台上,族长同样感到可惜,无奈地摇头,“唉,棋差一步。”

    ……

第192章:魂碑照3

    就在人们准备离开之际,就在那唾骂的口水要将北辰映雪淹死之际,倏然,一阵清风送来阵阵琴声,自远而近,叮咚作响。

    琴声委婉,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流淌;又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洌洌的畅想着清澄的光。

    琴声是心灵的复活,揪动着悸动的心进入静寂的画面,仿佛花开了,又花谢了,几转轮回,只在静谧之间。

    北辰映雪的耳朵开始畅亮,心灵开始放飞,思绪渐渐地与这灵动的琴声融为一体,超脱红尘。

    “心凝形释,与万化冥合”,洗去心灵的污垢,洗去疲倦的尘埃。

    呯,呯呯呯,心神一荡,魂力值猛烈地往上直窜!

    直窜,哗哗哗。

    一时间,众皆惊讶。

    天啊,那是什么,那是黄级五品,五根魂脉啊。

    ……

    呯,只一声,人人惊悚。

    人人看向那魂力值,看向那魂碑照。

    魂碑照上的金光猛烈地释放,紧接着碑面上出现第五根魂脉。

    天啊,他达到了,达到了五品魂力值。

    哇,北辰堡第一人,第一人了,北辰堡第一个魂力值达到五品的人了。

    惊悚,惊喜,进而热烈地鼓地掌来。

    掌声在哪里?快,快鼓掌,让他魂力继续往上升呀,升……

    期待,前所未有的期待。

    “再高点,再高点,再来一根魂脉,也许这样,北辰堡将再出一位大将军。

    百年奇迹。

    奇迹,真是奇迹,因为奇迹,所有人不论他怀着什么心态,不论是对北辰映雪是恨还是爱,都惊诧地聚在一起,聚精会神地看他的表现。

    表现,那只是表现吗,不,是千载难逢的百年一遇的奇迹呀。

    观看,惊呆、惊傻。

    魂碑上,魂力值并没有因为第五根魂脉的出现而停止,反倒更猛烈地往上窜。

    窜,窜,窜。

    天啊,第六根魂脉开始出现…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可不可思议的还有,

    紧接着就看到,第七根魂脉也出现了。

    天啊,居然是画魂,画魂魂脉。

    破记录了,这将是北辰堡有史以来最强的记录,七根魂脉,黄级七品。

    上次的记录还是二百年前那位大将军,他测试时是黄级五品,当时惊动了州府,惊动了揭竿而起反隋的李世民,一举被招得麾下,成为大将军。

    现在这个了不起的人物又出现了,他就是北辰映雪,魂力高过大将军,成为北辰堡有史以来第一人。

    黄级七品,仅仅是黄级七品吗?

    不,他们赫然发现,魂力值并没有停下的迹象,好似又一根魂脉就要出现了。

    天啊,第八根魂脉将出现了?

    惊喜交加,惊恐万状,惶惶不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大将军才魂力五品,而他居然达到了八品,这怎么可能。

    人人都拿怪异的目光看他,看他,寻找他身上的怪异之处。

    “他不是在作弊吧……?”

    “作弊,有可能。”

    事出反常必有妖,纷纷开始在他身上挑毛病了,寻找怪异之处。

    ……

    突然,先前那阵琴声又起,只不过这回的声音和节奏完全不同了。

    急促促如万马奔腾,急惶惶如“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肃杀,猛烈,渐渐拔高,愈来愈高,“骏马飞驰突停步扬蹄”。

    一时间,北辰映雪心慌意乱,只感到阵阵压抑,而心,也似悬在了空中,上不上、下不下的紧张。

    “不,我不能被这琴声左右,我一定要再全力一击,再出一道魂脉。”

    心思刚出,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喷出。

    谁,谁的这琴音,不,魔音。

    陡然却看到,一个绿衣的倩影疾驰至他近前,与他横眉冷对,正是学友哥舒耶。

    哥舒耶,急促促的弹琴,面无血色,眉目一竖凝成一把“刀”。

    北辰映雪心中一惊,这是何意?

    噌,她瞪来了一目。

    只一目,霎时,弦断了,琴声戛然而止!

    ……

    人们还在欢呼,喜悦地看着那魂脉值还在继续上窜,而第八根魂脉仿佛将出。

    黄级八品,天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但是,随着那琴声断,他们看到,魂力值在八品位置稍微停留,片刻,又瞬间下坠。

    下坠间,刚刚出现的魂脉纷纷断裂和消失。

    一根又一根,一个个在消失,却是八品、七品、六品……

    人们惊诧了,傻眼了,吓死了。

    如果说先前看到魂力值往上窜他们还带着紧张与惊喜,但此时,他们的心如坠冰窟。

    ……

    魂力值下来了,八品、七品、六品、直降至五品。

    五品,五品了,不能再降了。

    五品,这已不错,最少它达到了自己的期望值,过关了。

    与那个传说中的大将军的魂力值并肩齐驱,可喜可贺。

    北辰映雪理解了哥舒耶的意思,那一目的娇嗔,那一拉的断弦,都是为了提醒他,止步,何必强出头。

    大将军魂力值五品都惊动了唐太宗,而他有必要将这个值再放大吗?有必要再显摆吗?若那样,对他这个人来说,不是福,是祸。

    感谢有你,绿衣。

    ……

    终于,魂碑不再金光大放了,渐渐熄灭,值数停留在五品上。

    五品,这已是百年一遇了,这已是人们不可想像的魂力值了。

    惊诧,惊呆,再次惊呆,虽然经历过过山车一样的惊险刺激和失望再惊喜再失望,但是,他们看到了,看到了颗新星再次冉冉升起。

    不,不是冉冉升起,而是重新崛起,用族长的话,那就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王者归来。

    ……

    金乌旭惊讶了,当他看到魂碑上显现出画魂的那一刻。

    那一刻,蛊惑魔鬼又在他脑海中叫嚣,“看到没有,确信了没有,他夺了你的画魂,杀了他。”

    杀,真的要杀吗。不,当然杀。

    他站起,手中握起了一幅画,一幅要杀人的画。

    纵然没有了画魂,没有了画命,没有了画骨,但以前的画作还是有的,还是有超强的杀伤力的。

    但幸运的是,他看到,那显现的画魂魂脉,终随着北辰映雪魂力的不济而灰飞烟灭,看来不过虚惊一场,他没有我的画魂魂脉。

第193章:斩魔境

    族长看得开心坏了,而他女儿北辰燕却气得嘴都要歪。

    滚球球也惊讶了,但也泄气了,“这他大爷的北辰映雪,牛啊。”

    三长老四长老更是气得无话可说,“这本来想压他一下,谁知却助长了他的威风。”

    而更多的人则表情亮了。

    族长心满意足,飞身上了威武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端起茶碗,哼,茶怎么凉了,人呢,守卫人呢?尼玛,原来都去看北辰映雪的精彩去了。

    不守岗位,气得他将那茶杯往外一甩,啪的一声粉碎,“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不给老子上茶。”

    门外,伺候他的守卫正被北辰映雪的魂力值看得两眼发呆,哪成想突然一只茶杯摔在脚前,啪的一声碎了一地,吓得一激灵,赶紧捡起几片大的碎片,三步赶作两步倒了垃圾,赶紧重新取了茶碗去泡茶。

    没多大会儿,新泡的茶端上来了,可他惊异地发现,族长居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美嗞嗞地呷了一口烫嘴的茶水,长长地说:“啊,美,真舒服。”

    ……

    屋檐下,亭亭玉立的绿衣姑娘还在抚着她的琴,只是,琴弦已断,却懒得去续。

    身旁的蓝衣丫环愁眉苦脸,“小姐,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呀,只是可惜了这珍贵的九尾狐丝做的弦。”

    哥舒耶问:“我刚才弹得怎样?”

    丫环故意使坏,“实在难听,没听到某人听到你的琴声居然吓得缩了回去。”

    哥舒夜笑了,“缩回去不正好嘛,儒家讲的就是‘中庸之道’嘛。”

    “可他不是儒家呀,是道家。”

    “错。儒道佛三家中儒最大,所以不论道家佛家都统统归于儒家,儒家之道,才是万事成事之根本。”

    “那恭喜,你的如意郎君过关了,黄级五品魂力。”

    哥舒耶拿起琴,取出狐狸丝,说:“我要续上弦,为他再弹一曲。”

    不一会儿,琴声再起,琴中荡起涟漪,轻柔,涓细,如一条涓涓的小溪在流淌,花香四溢,花丛间升荡起袅袅轻雾。

    如痴如醉,细听之处却是古典名曲《陌上桑》:“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

    ……

    演武场内,欢呼雀跃。

    人人都惊喜,相互传说这脍炙人口的故事传奇。

    魂力值五品,百年一遇。

    魂力值过关,北辰映雪如愿以偿地过了筛选。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关口了,第一关——斩魔境。

    ……

    族长指控,第一道玄关开始。

    霎时,地宫里灵气冲霄,千变万化,不一会儿,一个尸骨遍野、鬼浪滔天的幻境出现,里面鬼影绰绰,幽灵叫嚎,正是让人谈虎色变的第一关——斩魔境!

    斩魔境,斩掉一切魔念邪境,这正是修仙所必经的第一课,也是“过玄关”的第一关。

    修仙,讲究的是修行正道,而正道的反面就是魔道,所谓正魔不两立,说的就是这个。

    有正就有魔,魔千方百计阻止你入正道,而你就要立场坚定,意志坚决,正可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说的也是这个。

    魔,修仙第一大忌。

    “入魔者死”,人人敬而畏之,而斩除魔念,是从修仙的第一天起,就要时时刻刻的且行且忌,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前功尽弃,遗臭万年。

    几十名少年鱼贯而入,而大狗子和他的两个书童也在列,更有北辰燕。

    北辰燕被她老爹一顿臭骂,气得嘴都歪了,誓要找北辰映雪报仇,“抢了我爹的书法作品,还妄言什么擦股纸,现在,还要当族长,你以为你是谁啊。”

    大狗子见有空可钻,立马与她联手,好嘛,几人一拍即合,一商议,整死北辰映雪。

    滚球球作为裁判坐在裁判席上,当他看到北辰映雪测试出画魂时,大吃一惊,这尼玛,原来你真的掠夺了金乌旭的画魂和画命,这么恬不知耻,朋友间,最少应该互相帮忙吧,哪有你这种的,损友,损人利己!

    当下对金乌旭说,看我先给你出口气。

    金乌旭问怎么出?

    他说,放出了惊天巨魔——暗罗煞。

    暗罗煞——罪恶的心魔,外号“锲-而-不-得”

    锲而不得,心魔第一大魔。

    所谓修仙,讲究的是锲而不舍,持之以恒,但恰恰就是这持之以恒却给人带来了最大的心魔,那就是“锲而不得”。

    因为不得,所以锲,因为锲,所以钻牛角,钻牛角,更不得,如此反复,最终走火入魔,这就是锲而不得心魔的最大利招。

    恰恰就是这招,成为人生最大一害,此害积少成多,终成怨气,练就这一巨魔“暗罗煞”。

    金乌旭谈虎色变,暗罗煞虽然是幻境里的心魔,不能与“贪婪之眼的蛊惑魔鬼”这样的真实魔鬼相比,但是,也令人望而生畏。

    一般来说,像北辰映雪这种测试低级修仙者的心志方法,都是放出小小的诱惑心魔,从不会放出惊天巨魔“暗罗煞”。

    暗罗煞,那是最难最大的心魔,一般都在仙人渡劫时才放出,考验其修仙路上的意志,而他,还只是个凡人。

    ……

    暗罗煞放出,大狗子和北辰燕都大吃一惊,天啊,这太可怕了,这是谁啊,竟然放出如此大魔鬼,这让我们如何过关。

    三长老也是一惊,赶忙来制止,可是滚球球是多狡猾的人啊,待他们发现时已将手脚做好了,暗罗煞发出撼天震地的一声怒吼,脱缰而出。

    一时三刻,幻境里鬼哭狼嚎,阴气萦绕,无数的怨气堆成的尸山,白骨森森,鬼雾缭绕。

    鬼雾间,山上山下,隐隐绰绰有几十个光怪陆离的鬼怪洞口,洞内阴火绰绰,鬼眼迷离,甚是骇人。

    滚球球手拿令旗,得意洋洋,朝那山腰一指,冲众少年包括北辰映雪一起吼道:“走进那洞去!是福是祸就看你们各自的造化。”

    话音刚落,鬼洞大开,煞气弥漫。

    滚球球再一指那煞气道:“进去后,战胜你所遭遇的任何一种心魔,无论他是阴魂散魄,还是巨魔天煞,都不要怨天怨地怨自己运气不好,所谓仙缘魔障,指的就是这种造化和命运,去吧,拿出你们的真才实学,打碎那妖魔!”

    呵,振振有词。

第194章:暗罗煞1

    “是。”

    众少年不得不应承,但一个个都在心里骂死了那滚球球,“他这是哪来的野种,居然跑到我们北辰堡来指手画脚了。”

    大狗子手朝那北辰映雪一指,“还不是他害了我们,若不是为了收拾他,量族里也不会这么狠心。”

    这一怂恿,还真奏效,众少年恍然大悟,一个个开始大骂北辰映雪,诅咒北辰映雪,真恨不得一下子将他整死。

    “好,得罪了我们,我们就一齐将他整死。”

    整死,那不犯法吗。

    不,在这幻境里,死,那就是你运气不好,造化不好,怪不得别人。

    纷纷,将仇恨的目光盯向北辰映雪,都恨不得找空收拾他。

    看到仇恨被拉起,滚球球哈哈大笑,冲金乌旭道:“看到没有,收拾他顺的。”

    金乌旭也竖起大拇指赞扬,果然不愧有心计。

    洋洋得意,却看到场外急匆匆来了几个人,正是那张巡和南宫听雨,另外还夹道欢迎本县的知县大人“诸葛伯儒”大驾光临。

    诸葛伯儒,他不是与张巡有隔阂吗。他曾打了张巡四十大板,与张巡结了梁子,但张巡这人豁达,考虑再三,还是以大局为重,以大唐江山社稷为重,一五一十地将他北辰映雪六人中了蛊惑魔鬼的事报告给他。

    诸葛伯儒一听,这还得了,这六人都得杀。

    张巡道,杀不得,你也杀不了,因为这六人身价不一般,且,七月半那天还指望这六人一齐,同心协力保护帝王之气,镇压魔鬼。

    诸葛伯儒还是不答应,说,那最少也应该关押起来……

    张巡说,六人身上已有捆仙索,量他们也跑不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六人中谁中了蛊惑魔鬼,最好将这人找出,以便做出对应之策。

    诸葛伯儒说,那不正好嘛,北辰映雪的族比正在举行,何不让他们六人都参加,一则观察他六人的功法,二则,逼那蛊惑魔鬼现身。

    张巡也觉得这方法可行,这才带上南宫听雨,一路来到北辰堡,来到这里。

    知县大人一到就喊停,手一指裁判滚球球,道:“你…就是那个总裁判吧。”

    “是,知县大人有何意见。”

    “意见当然有,你身为裁判不下场,算是什么裁判,去,也进入斩魔镜试炼去。”

    滚球球愕然,这他丫的我刚做了一局要收拾北辰映雪,这倒好,把我收拾了,这什么事吗。

    就要反对,可反对有用吗,人家是官家,他的上级,只能服从。

    气得嘴都要歪,也只能屈身守分,乖乖地当个“族比”的少年,“他大爷的,这是生不逢时啊。”

    骂骂咧咧,但也只能在心里骂,嘴上还是丝毫不敢轻蔑。毕竟他身为军人,知道服从命令是天职。

    金乌旭也感到愕然,正想对滚球球说,兄弟你珍重,却见知县大人又朝他一鞠躬,说,还请安公子也屈尊就卑。

    你大爷的,这什么事吗,你个小小的知县也敢命令我?

    他真想掏出玉牌砸他,但是一想,既然隐姓埋名,那就来个屈尊就卑也未尝不可。

    只有,愤恨不平地下到幻境中去,与滚球球站在一起,“唉,这下好,害人先害己,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哈哈,他自嘲。

    嘻嘻,北辰映雪也听到了,也笑了,“怎么二位也来了,这是陪我试炼啊,本人位低职卑,经当不起啊。”

    “你,”金乌旭真想说你大爷,但他文质彬彬惯了,话到嘴边留三分。

    滚球球可不缺话说,他警告北辰映雪道:“你小心着,我们俩来这幻境可是收拾你的,你可把自己的命看好了。”

    北辰映雪双手一摊:“我好怕哟。”

    登时,把这两人嘴气歪。

    其实呀,北辰映雪也就是嘴上一说,快活快活,心里呀,还真怕,这两家伙,这么大的功法,那在这幻境里整死我,那还不易如反掌。

    正觉得自己压力大,却欣喜地发现,学友哥舒耶也来了。当然了,那知县大人见了哥舒耶,那更是毕恭毕敬了,他早已通过张巡知晓了这哥舒耶的身价地位,只是,碍于公务,为了查清蛊惑魔鬼,不得不为之。

    唉,就让我当回恶人吧,谁让我是本县知县,这若不作为,河西“安大帅”驾到,我就无法交差。

    安大帅?他会到吗?

    当然会到,迟早的事,因为这帝王之气可关系着大唐的命脉,他理应第一时间赶到。即使没有现在赶到,也是在赶到的路上。

    大兵压境风云起,聚宝镇免不了血雨腥风。

    现在好,几个中了蛊惑魔鬼的少年再聚首,危险地进入了滚球球为自己设的套了。

    不,是六人吗,好像少了一个吧。少了谁,那还用说,北辰图诚呗,那个被南宫听雨一刀砍了脑袋的那个。

    唉唉唉,滚球球和金乌旭相视而笑,这什么事吗,自作孽不可活。

    ……

    面对鬼洞,北辰映雪心中有数,三年前的上一届族比,他就是凭着“金童玉女”的称号和真才实学,顺利地通过了斩魔境,一举拿下这一关。

    而如今,自己虽然有破境的经验,但此次自己的功力与往日已不能同日而语。

    往日自己,洗髓期巅峰,进出这鬼山鬼洞轻而易举,而现在,大江东流去,现在要过此关,难。

    他记得,进入鬼门洞后,随机会遇到一种针对自己心结的心魔,这种心魔是随即性出现的,完全看人的运气。

    有的人会遇到很小的妖魔,有的会遇到大的,更有得则运气完全不佳,会遇到上古妖魔,甚至是让人胆战心惊谈虎色变的“暗罗煞”——锲而不得。

    修仙路,先天资质、后天努力,福缘、仙缘、人脉,每一项都很重要,也就是说,输在每一项上,都是正确的合理的,不怨天不怨地,只能怨自己。

    ……

    进入鬼洞,咕隆一声如掉进万年冰窟。

    再醒时,周围阴森一片。

    半明半暗中,被斩了首的头悬在鬼洞中,双目空洞而发着幽光;无头尸体的双手穿壁而过向着进洞之人抓向,白森森的爪子让人望而生畏;更有无数吊死鬼的长舌像巨蛇吐着的蛇信,令人恐惧地舔来……

    瑟瑟壮着胆子前行,视角蠕动的是腐烂的尸体上流出的黯黑冰凉的血。

    每走一步,都有鬼怪的尖啸声从耳边撕掠,循声看处,却是一个个鬼怪绝望地张开双臂,挣破洞壁一闪而出一闪而过,还带着从地穴里刮出的阴风,令人身子一寒,骨寒毛竖。

第195章:暗罗煞2

    黑暗愈浓,魔影鬼绰。

    所有人惊恐的尖叫,因为他们听到一个巨大的仿佛来自远古的空旷的巨大脚步,正“咚咚咚”地踏着地面发出惊天动地的震动,震动声撕掠着他们的心灵,令他们心惊胆战。

    虽然他们彼此间看不到别的选手遇到的是什么,但很清楚,自己遇到的是世上最最可怕的心魔——暗罗煞。呜呜,自己的运气怎么这么不佳…

    场外的人也被这巨大的脚步声震得魂飞魄散,惊骇地隔着幻境向鬼洞内看去。

    因为幻阵的原因,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幻境内的一切,而幻境里参赛的人却看不到外面。

    惊悚不已,“天啊,暗罗煞,世上最大的心魔,这怎么可能?”

    暗罗煞,那已好多年没有在幻境里出现了,而此时却真真切切地恐怖地出现,无不望而生畏。

    “咄咄怪事、千古奇闻,不仅遇到了暗罗煞,且每个人都遇到了。”

    平日里,能在一个幻境里出现一个暗罗煞就已很稀奇了,而这次眼前却出现了几十个,能不让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吗!

    “天啊,必死无疑呀。”众人惊呼。

    这可是北辰堡自建立这锁灵阵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咄咄怪事啊。

    纷纷看向族长,却一看,好嘛,知县大人就坐在旁边亲自督战,一脸的铁青,“好嘛,这么肃杀。”

    再一看,好嘛,南宫听雨也在旁边,好嘛,这南宫听雨是铁了心让他表弟死啊,这个狠心的女人,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亏他北辰映雪那时还救了她一场……”纷纷暗骂个不停。

    知县大人眉开眼笑,他哪知什么凶险,只觉得好玩,无外乎他的名字“猪狗不如”——诸葛伯儒。

    张巡纵观幻境心事重重,虽然他为河南的知县且还没有去上任,但凭着他往昔办案的经验和对世事的了解,他觉得,今明两天必须将这六人中的蛊惑魔鬼查明,否则,待天南地北各路官兵和神仙驾到,他就不好把控局面了,尤其是白衣公子金乌旭的身价,那可不是他们这一级的知县大人能左右和滥用私刑的。

    必须在这一场心魔的幻境中窥探出蛊惑魔鬼,哪怕一丝一毫。

    ……

    族长亲自提醒着各个选手:“你们且记,与心魔对战时,只能依靠自身的法术和武技,不能使用任何形式的法宝和符箓,否则,将被禁制反噬,成为暗罗煞的口中美味。”

    “啊,还有这一说。”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可能有这种规则呢,这是谁的规则?

    岂不知,这种规定是合理的,若是选手依靠强大的法宝轻松取胜,那体现的根本就不是自身的实力。

    一时间,好多少年尿了裤子,因为现在他们要面对的是上古巨魔“暗罗煞”呀,也许很多选手一辈子都遇不上这样的大敌,而他们却……,“尼玛,我们这手气怎么这么背。”

    滚球球却有异议,愤恨不平,他举着两把大铁锤吼道:“难道我这大铁锤也算法宝吗,也不能打吗?”

    族长肯定的回答,不能。

    “他大爷的,”他气得“咣咣”两声将铁锤甩出,咣的一声,幻境的光幕被砸得剧烈震动,直吓得知县大人诸葛伯儒怛然失色。

    “他是谁?”他连忙问。

    张巡在他耳边说,此子不凡,非你我官级能比,这一听,瞬间脸色煞白,“天啊,今天这都是爷啊。”

    北辰映雪听到规则后,心中也是一颤。虽然这规则他早就知道,但是作为丹田被封印没有一点灵气的他,还是很担心,魔功不能使,一使就露馅,只能依靠蚂蚁分身。

    使用蚂蚁分身,那就是作弊啊,这可怎么得了?

    伸手塞进怀里,摸了摸那怀里的那些魂符,那都是在拍卖会上得到“魂液”后,再利用蚂蚁分身的魂力制造出的符箓,原指望进入玄关时用,现在看来,指望不上了。

    暗罗煞,可怕的暗罗煞。

    一筹莫展,耳旁却传来一声狞笑。黑暗中看不清那人是谁,但依稀从对方羽扇纶巾从容淡定的神态可以断定,是隔壁洞口准备进洞的金乌旭。

    阴螟的光线下,金乌旭身上光怪陆离,冲他讥讽道:“暗罗煞是彰显天才的拿手好戏,你可别辜负了这满满的北辰堡族人的爱哟。”

    北辰映雪知道他在讥讽,叫苦不迭,但表面上依然镇定:“好吧,那我们就看各自的运气吧,希望你也一路走好。”

    ……

    刚进洞口,还没站稳,一个凶神恶煞的怪物就在面前出现,那怪物此时还不是实体,而只是一个虚影的镜像,

    一丝丝的黑煞之气从四面八方向那镜像聚来,越聚越多,几番变化,一头实体的巨魔渐渐形成。

    北辰映雪记得三年前自己过这关时,遇到的只是一只较小的魔头,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制服,想那时自己可真是春风得意一帆风顺,但时过境迁,此时这巨魔可真是让他心惊胆战。

    他的脑海中努力地回记起这种巨魔相关的知识,很快他记忆起来了,这种巨魔没有实体,是一团团煞气汇聚而成,正因为它是煞气,所以能幻化出任何形状的生物影像,十分逼真,真假难辨。

    正因为它是团煞气,不具实体,普通攻击对它无效,必须依靠法术,或是自身打出的灵气,将它彻底打乱或蒸发的虚无,这样才能真正除掉。

    但是实际对付却并没有这么容易,因为暗罗煞可以探察到一个人的思想,瞬间挖掘出你的心理弱点,甚至能钻进人的大脑,吞噬人的灵魂,霸占身躯,然后再去祸害其他生物。

    一旦被暗罗煞附身,常规的攻击手段也就无效了,试想下,你总不能一巴掌拍碎自己的脑袋吧。

    所以,只能依靠自己的精神力和意志,在思想世界里击溃它、战胜它,彻底地将其抹杀。

    现在,巨魔的镜像在不断地吸收周围的煞气,随着煞气的越聚越多,他的身躯也越来越实质,慢慢地,一个凶神恶煞、表面獠牙的妖怪就要形成。

    北辰映雪暗叫一声不好,知道这若是让它成型,必然在劫难逃,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它还没有完全形成之前,彻底地击溃它,或者用蚂蚁分身吞噬,吞噬它。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839/ 第一时间欣赏极道香火在诸天最新章节! 作者:喊醒所写的《极道香火在诸天》为转载作品,极道香火在诸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极道香火在诸天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极道香火在诸天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极道香火在诸天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极道香火在诸天介绍:
对不起,您的诅咒就是我的香火力,你诅咒的越凶,我晋级的越快。历史为骨,玄幻为翼。一群叛逆的少年,拧着自己的“道理”不向任何人妥协,偏执和颠狂走向迥异的人生,共同演绎和见证大唐由盛转衰的悲壮画卷。白衣白马作白画,心“慈”手“软”,却一朝醒悟杀父弑母一画盖天下。黑衣杂种脸“厚”人“贱”,自残成跛不上战场,却一锤定天涯。绿衣心灰意冷“智”看天下,无心救唐却救唐,一棋扭转乾坤。映雪“敢傻”闻名遐迩却不敢再傻,装聋作哑,终成魔王剑指大唐……寒江“忠义”双全、杀伐果断,弑父弑母弑本族还想弑天下,“暴戾不是我故意的”。恭喜你获得蚊子分身,获得噬血天赋。恭喜你获得蚂蚁分身,获得吞噬灵魂天赋。恭喜你获得公子分身半息,获得绘画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姑娘分身半息,获得音乐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将军分身半息,获得战神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娘娘分身半息,获得媚术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皇上分身半息,获得权力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大唐分身半息,获得剔除祸国殃民者天赋加成。本小说已进行了彻底大改,纯文学性探索,主攻人物刻画和故事震撼,当然,爽点也多多。不喜勿进。极道香火在诸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道香火在诸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道香火在诸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