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风铃铛的妄想症
啊,北辰映雪当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浑身不自在。
这都什么人嘛,明明是喜欢我,却是戏弄我,哦,弄了半天你移情别恋,心中早已有了别人?!
顿时一番着气,就想撇了她的手独自去。
风铃铛却嬉戏地更拉紧他的手,还更亲昵此。
唉,真受不了。
唉,真个小妖精。
她继续笑,娇嗔地、又自信满满地亲昵道:“最好给我们安排个饭局,让我和他……”
嘻嘻,竟然痴痴的笑了。
天啊,这都什么人嘛,世上有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世人都说城墙厚,没见过这个比城墙还厚的……
风铃铛说完意痴痴地望着天,傻笑,唉,那个天真劲啊,一看就是在幢幜,憧憬什么啊,当然是憧憬与她的白马王子在一起了……
傻,真是傻。看着她好看的下巴流动的腮线在那摇曳的阳光下,映着那白白的脸蛋和那黑黛如云的发丝,唉,让人心疼让人吃醋。
这都什么人嘛,这么好看的姑娘岂能恭手送人?!当下心里百味杂陈。
北辰映雪着气了,同时也痴迷了。他俩虽说是兄妹,却并无血缘关系,但这姑娘的清秀妩媚和那洒脱勾魂,放哪个男人不心里痒痒,又哪个不为她的这番移情别恋而吃醋呢。
漂亮的姑娘总是招人喜欢,尤其他这个不花心却自认为花心的男人,哟,慌乱间抬头一看,不妙,南宫听雨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哥舒耶的脸色也同样不好看起来。
哟,这一下别为了她而一下子得罪了两个女人,尤其是那南宫听雨,那可是他心中的最爱哟。
虽然自己现在有点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肉吃不到,想总是可以的吧。
不高兴地,他说道:“你可真是阎王爷不嫌鬼瘦,我连饭都吃不上,哪还有钱给你安排饭局?”
风铃铛继续下巴一摇,洋洋得意,“让他出钱呗。”
“那你怎么不出?”
“我怎么出?没道理呀,世上哪有女人出钱的请男人的,不合乎。”
不合乎?啥,这也有道理了?
北辰映雪简直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都不够用了,世上啥时候说男人请客就有道理了。
风铃铛,你简直就是个“疯”铃铛,吝啬的疯铃铛。
“那你干嘛要认识他?”
“他俊呗。”
“就这么简单?”
“有钱呗。”
“你家也不缺钱呀。”
“那怎么能比,人家看样子是个贵族世家,我家那样子,寒碜。”
“敢情你看上人家有钱有势了?”
“怎么,不可以吗,人之常情呗,难道你以为一个人靠自己奋斗就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样子?”
“怎么就不能呢…?”北辰映雪愤恨不平,就想举些例子给她听。
算了呗。风铃铛嗤之以鼻,“好,就算能,那成功率也太低了吧,万分之一的概率,太不容易了,还是醒醒吧,现实点好。”
呵呵,北辰映雪简直不能荀同,心里一阵阵酸楚,这么好的姑娘,却这么现实。
肤浅,现实,难道这就是她的人生?
“那你将来是想嫁入豪门了?”
“当然。”
“那你最想嫁谁?”
“那还用说,李隆基呗。”
李隆基?哈哈,北辰映雪笑了,那可是皇帝儿哟,这也行?
风铃铛却一脸的痴心妄想,“你见过杨贵妃吗?你看她,多风光。”
“这么说你想当杨贵妃?”
“想,……但不现实,最好是世上同时有两个皇帝就好了,我可以嫁一个。”
啊哈,北辰映雪简直是脑洞大开,世上的人啊可真佩服,这姑娘啊,志向远大!
他又问:“那你就不想修仙吗,就不想长生不老吗?就算杨贵妃,包括皇室,也不能长生哟。”
这回轮到风铃铛嗤之以鼻了:“想,怎么不想,但是凡人终究是凡人,逆天成仙,痴人说梦,几个能成?我看你还是醒醒吧,别张口闭口就是修仙修仙,仙,有何了不起。”
呵呵,北辰映雪只有呵呵了。
从来他们的志向就是修仙,这姑娘,居然变了?
……
一行人各有心中的盘算,直奔北辰映雪新买的豪宅。
豪宅,那是他买的吗?
当然不是,那是南宫听雨替他买的。
那也行吗?当然行,谁让她的他的表姐,且三年前他还为他这个表姐强出头、死里逃生,这是感谢。
感谢?那当然也得去凑个热闹,说不定哪日他俩能成呢?
说说笑笑,一路倒也热闹。尤其是那风铃铛,简直是表演系。
……
白衣和黑衣也不甘寂寞,也一路的斗嘴。虽然白衣话少,言语笨,但也不得不应战黑衣的骚扰。
白衣说,你不是恨他吗,干吗还去。他,当然指的是北辰映雪了。
黑衣说,那还不是为了绿衣,她去我也去。
“人家不是心有所依吗,已有梦中人吗,你去?”
“她不是还没和他去死吗,他俩死了我保证将他俩合葬在一起让他俩成永久的夫妻,但是现在没有啊,没有,表示我还有机会。”
“不要脸,那绿衣是我先得,你横竖插这一杠子。”
“是你先得吗?我怎么不觉得。”
“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我和她一起吃过一碗面。”
“什么面。”
“牛肉面。”
“在哪里。”
“在宽窄巷子的老面馆。”
“哦,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哥们你怎么不早说,你早说了我再给你早说个,其实啊我和那绿衣姑娘也早就认识,恰恰也在你认识的前前一天。”
“你这不强词夺理吗,编故事。”
“那你就不是编故事。”
“你……”
“哈哈,咱俩平起平坐,看谁先得她绿衣。”
“不要脸。”
“脸值几个钱。”
“卑鄙,鄙视你。”
“随便,随随便便。”
……
这不,说话间到了北辰映雪的豪宅。
这狗*/日*/的,眨眼不见,就发财了。
黑衣骂骂咧咧,乜斜着眼睛鄙视着。
脸真厚,住了人家的豪宅不算,还一路与小狐狸精打情骂俏,你当你是谁呀,一人能搞定仨?!
真也羞不羞,你个残废,你个废柴,你个穷小子上位巴富婆……
第167章:宽窄巷子牛肉面1
到门口了,南宫听雨出来相迎了。
原来她早看不惯风铃铛的骚劲,早已一个箭步驾着仙剑飞了回来,这时才出来相迎。
风铃铛的骚劲她早领教过了,从小到大都一直在领教,说实话,若不是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早一剑秒了她。
……
北辰映雪看到这豪宅,真不想进。
他想到了先前,他从这豪宅里跑了出来,他母亲和妹妹苦苦相劝相留。
留,当然是留他住下,可他偏不。
偏不,为什么要住你的豪宅。
只看到,当时南宫听雨拉着个脸。她能不拉脸吗,他太不给她面子了。
明明让他结婚生子的,明明让他过好一生…别去赴那五年之约送死的,可他偏不听。
不听,那不就是去找死吗。
就你,丹田被封印的一个凡人,也能去五年之约的擂台上去战那安大帅的公子?
心中那个憔悴啊,但又不能说出,只能跟着他妹妹等人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他走,祈盼着他回心转意、默默地送他出府。
出府,出豪宅,你这是……伤我的心啊。
如今,他在众人的挟持下,尤其是在风铃铛挎着他胳膊的挟持下,终于又回来了。
回来了,回到了豪宅,她南宫听雨喜不自胜。
……
白衣、黑衣、绿衣、蓝衣,还有风铃铛,都惊呆了。
这么豪,这么宅!
这是您宅?
不,非我宅,是我母亲还有我妹妹的宅。北辰映雪窘迫得语无伦次了,其实他想说,这根本不是我宅,也不是我家的宅,但话出口却变了味。
“弄了半天还不是你的‘宅’哟,好吧,那也…恭喜啊。”黑衣皮笑肉不笑地嘿嘿。
嘿嘿,这是什么嘿嘿,开心如意的嘿嘿?还是不怀好意的嘿嘿?
北辰映雪知道,他们中了蛊惑魔鬼的五人当中,这个家伙最腹黑,说话最不留情面最爱打人脸,是个难缠的家伙。
果然,那家伙又嘿嘿地笑,嘿嘿地说:“不错吗,残废成这样了,也能有豪宅?那我这跛子将来也前途无量了。”
唰,窘得北辰映雪脸红。
南宫听雨在旁边忍不住了,狠狠地哼了一声,算是对他个警告。
哪知这家伙根本不怕,还腆着个脸嘿嘿地对南宫听雨说:“怎么,表姐这么护着表弟,还不准我表扬了?”
且,南宫听雨真听不得他的话,这分明是坏话颠倒着说,这不涮人吗。
“护护护,你就不能少说这个字,多用点好听的词。”
南宫听雨白了他一眼。其实她心里也想说这个字,让北辰映雪明白,她的一切所做所为就这个字——“护”。
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护你,怕你死,怕你全家死,怕你全族死。
黑衣滚球球还是不懈皮,还要张腔。
南宫听雨一看,这是棒打落水狗,你要往死里磕啊,赶紧打岔,当然也带着一脸的严肃,“这下你们五个‘恶魔’凑齐了,就等着吃了这顿饭开斩吧。”
“哈哈,当然当然了。”滚球球怪笑不已。
“玩笑,玩笑。”
南宫听雨也假装洒脱,暗道,这算是敲打,是个开胃菜,等会酒席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五个。
言罢,依旧“轴”着个脸,仿佛她随时要将这五人,不,五个恶魔开斩。
五人就当她不见,倒也谈的融洽谈得不亦乐乎,虽然他们些许恨她入骨……
恨归恨,乐归乐,谁让他们五个现在成了一根绳上绑的蚂蚱。
“怎么你就让我们站在这儿吹干风,就不准备点酒席什么的?”
滚球球一抹嘴,就想吃鸡腿了。但是到了这豪宅,怎么会只吃鸡腿,还想吃鱼腿呢,就看有没有了,嘿嘿。
吃,真是个吃货。
北辰映雪左右为难了,暗道,这不是我家啊。
正愁呢,南宫听雨开腔了:“这好呀,请请请,我代表我表弟把你们请了,酒席已备好,就等你们入席了。”
这么快?都诧异纷纷。
滚球球当仁不让,就要进……
北辰映雪一把将他拦住,“干什么?想吃?我请客。”
黑衣把他往旁一拔,“还用说,当然你请客,走,进去。”
不不不。
北辰映雪赶紧又挡,说:“我请客在外面吃,这不是我家,是她南宫听雨的家。”
呵呵,四人乜斜着眼睛翻看南宫听雨。
南宫听雨脸都绿了,瞪在那里拿个虎眼虎虎地棱着北辰映雪。
可北辰映雪哪在乎啊,他是个男人,他也好面子呀,虽然他还是个残废,但残废也是有脸的呀。
“那你说在哪吃?”
黑衣的手指头都舔在嘴唇上了,那个吃相哟,憨憨的,涎水三千丈。
北辰映雪说:“走,咱们下馆子去,我请客。”
“左一个请,右一个请,本来就你请好不好。”
“好,那咱们就请吧,请走吧。”
就这么结束了,就这么不参观了?
人人都觉得遗憾……
“那个,南宫听雨你不去吗?”
南宫听雨的柳眉早蹙了起来,狠狠地盯向北辰映雪,“表弟你什么意思,这不分明晾我的脸吗?”
北辰映雪也瞬间怒了,再也遮不住内心的愤怒,道:“那又怎样,除非你还了我弟北辰图诚。”
啊,一句话,塞得南宫听雨当时就要吐血,这人死了还能活吗?
北辰映雪怒气冲冲,“你杀了我亲如一家人的弟弟,我还要感激你不成,纵然十座百座这样的豪宅,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南宫听雨崩溃了。
其实啊她心里想说,这事能怪我吗,一是你自己傻冒的,二是,那个也不一定死了哟,只是这话不能说。
“你,你什么,”
北辰映雪转身他冲绿衣姑娘等人道:“走,我们走,我们出去吃。”
人人脸都黑了,一个个惊诧地看着这一幕。
这还是北辰映雪吗,还是那个依着他表姐顺着他表姐的北辰映雪吗?
只有讷讷地跟随北辰映雪走,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风铃铛开心坏了,眉飞色舞地冲南宫听雨道:“怎么不去吗,不去可就是我的机会了。”
南宫听雨的脸明显露出一丝痛苦,但也就一瞬间收敛了,轻描淡写道:“不了,你们乐去吧,我自个儿乐。”
乐,心中遗憾。
唉,转念一想,不也好吗,反正自己不可能护着表弟一生,就让他与他们在一起,说不定能把这个风铃铛,或者绿衣姑娘娶到手,那她岂不乐个清静。
清静?当然是好好地修仙了。
修仙,就是那么孤独,斩断情丝方能成大道。
她祝福风铃铛和绿衣姑娘,看她俩谁先成。
……
第168章:宽窄巷子牛肉面2
五个“恶魔”到了北辰堡的犄角旮旯一转,还真没什么好吃的。
就一个海福楼,就是今天早上北辰映雪赢了白衣公子金乌旭的一个大元宝,大气地将元宝往地上一甩——我请客。嘿嘿,就是那个。
就这么个破酒楼,还怎么吃?
黑衣肚子里掂量,有苦难言。不过幸好他看到绿衣跟在一路的份上,还真饶了他北辰映雪。
那就将就吧。就要信步上楼。
哎,北辰映雪却不了。
怎么回事,不请了吗?
不是,北辰映雪说,我请你们去一个好地方,吃我们这北辰堡最好的大餐。
呵,你们北辰映雪还有最好的大餐,那好啊,前头带路。
于是一行飞奔。那一个个啊,如同插了翅膀外加四个轮子,骨骨碌碌就到了。
到了,也就傻了。
怎么是一个面馆,一个老面馆?且卖的还是那个扁豆牛肉面。
我的妈呀,我以为吃啥,却原来是你哄我。黑衣当即就不干了。
北辰映雪白了他一眼,道,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你什么意思?黑衣叉着腰问。
北辰映雪道:“我这地方就有个规矩,越是贵客越要请他来吃碗面,这叫面面俱到。”
面面俱到?——哇,独出心裁啊。
面面俱到才显得我们是贵客?——哇,你个死。
“那当然,这才是我们凉州人的待客之道。”
哇,我晕,我晕啊,早知道我赖在那海福楼就不走了…多好。
……
只有讪讪地进了面馆,要了一碗牛肉面。
让主人尽点儿地主之仪吧。
看那一个个嘴噘的。
不过还算好,那白衣公子倒一脸的喜形于色。
黑衣一看霎时就明白了,哦,这家伙一脸的淫像,定然是又想着他那天的好事。
好,我先抢个先。于是他屁股溜的快,抢先一步坐在了绿衣姑娘的正对面,这下近水楼台先得月,你白衣公子哥干看了。
他兴奋,还一个劲地冲白衣公子挑眉毛,那个得意哟,那个得瑟。
白衣公子有心和他抢,但想到他黑衣那死皮赖脸的样子……,唉,这当下翻脸不合适宜啊。也只有忍了忍,忍了个肚子疼。
不过所好他不笨,马上计自心生。
他笑呵呵凑上去,凑到绿衣脸前面去,“那个你还吃什么,这不,我请客。”
说着亮起了香囊。
香囊,那是绿衣姑娘上次吃面赔他的香囊。
绿衣姑娘会心一笑,把个白衣公子心里甜个死。
黑衣一看不干了,一把刁了他的香囊,说,你半边去,我认识这姑娘比你还早一天,不信你问谁去。
问?白衣公子就只有认真的问起来了。
可这一问,还真把绿衣姑娘的脸“稍红”了,扑哧一红,又扑哧一笑,瞬间又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看身侧边的墙。
墙,墙上有什么?
有你的黑线线。她随口地地冒了句,抿起嘴的笑。
哈哈,这一刻大家都看见了黑线线。那可真是真黑真黑的黑线线……
唉,是烟熏火燎的黑线线好不好。
……
正闹,风铃铛却一屁股坐在了金乌旭的对面……
这下黑衣如释重负,唉,终于少了个竞争对手。不禁眉毛又纵了几纵,挑了几挑,把个白衣公子气得。
这下他专心专意地为绿衣姑娘讨欢心献殷勤,再无后顾之忧了。
嘿嘿,那风铃铛也不错哟,你瞧她,光*/*溜溜的、水嘟嘟的,多好,便宜你白衣公子了。
嘿嘿,心里笑死了。
可一笑间,岔了话题,半天想不到刚才与绿衣相谈甚欢到哪个节骨眼了。
唉,像断了线的风筝,拉不住话题了。
唉,怎么满屋的黑线线。
唉,这可急死人了。白衣公子,你个黑线线,滚蛋。
……
风铃铛坐在了金乌旭的桌对面,头一甩,脑后那长长的马尾划出道亮丽的风景线……
洒脱地她轻轻地一拍桌子,柔声的、娇嗔地眨眨眼睛,“喂,那个,你该不会是也看上了那绿衣?人家可是红花有主,你别拿你那淫像往在人家脸上扫。”
啊,一句话,说得金乌旭当时就不高兴了,直拿个眼睛盯她。
盯,当然还是不带感情的,就如看个陌生人。这就是他的架子,世家公子,沉得住气的,也文质彬彬。
冰凉,冷落。
风铃铛哪受过这气,不过嘛……,嘿嘿,她倒收敛了她的女王架子,勉强道:“哦,你不爱听,不爱听就算了,那咱们谈点你爱听的……”
金乌旭的眼睛开始从她脸上移开,看向门外。
当然看向门外了,因为他觉得她说的尽是废话。
风铃铛耐着性子道:“那把剑……,你眼睛还真毒,喂喂喂,我跟你说话呢……,你是怎么一眼看出的?”
“那个还用说嘛……”
金乌旭终于搏不开面子,终于开了腔,算是给了她一点施舍吧。
不过,眼睛却往风铃铛脚下瞅,唉,鞋尖那块黑乎乎的脏物小黑点还在,唉,让我怎么说你呢。
嘴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毕竟他是有身份的人,不会轻易说损人的话。
“那个你说呀……”
风铃铛故意侧了侧耳朵,将他耳后的吊坠亮了又亮。那吊坠可是星星的图案哟,是她的一个老朋友从京城长安带来的,可名贵了。
见金乌旭还是没有注意她的耳坠,她又撩了撩头发,阵阵发丝撩起,阵阵玫瑰送香。
金乌旭依然没看她,也没看那耳坠那闪亮的星星。
“怎么,我的耳环不好看吗?”她扬着她的眉毛,挑着她的下巴。
下巴真好看哟,流动的腮线闪着光线的柔和……
金乌旭终于忍不住了,这一刻他想到了帅府里的那些个歌姬,哪个不是这样的。
“你,你的衣服拐肘处有点脏……”
“是吗?”
风铃铛赶紧亮开胳膊肘处看,却没看到。
“那个,你的裤口好像也有点……,好像还是个让人恶心的酒糟,对了,你喝烂酒?”
什么,这哪和哪呀。
风铃铛凤眼圆睁了,这丫的什么都看到了,还这么仔细,你这不洁癖吗,你这不找茬涮人吗。
金乌旭笑了,心道,这回你该离开我对面了吧,我的对面岂是你这种不注重妆容疯疯颠颠的人能坐的。
……
第169章:宽窄巷子牛肉面3
嘿嘿,贼笑。
果然,风铃气得一头站起。
嘿嘿,他又笑,不,强忍着心里笑,脸上却皮笑肉不笑,继续道:“你的鞋尖也该打理下了,女孩家,走哪都应该给人留个好印象。”
唰,风铃铛直接推桌子了。
嘣的一下,金乌旭这边用手一抵,好嘛,好好的桌子转眼间就让他俩给挤成了齑粉……
掌柜惊呆了,小二更是眼珠子都快嘣了出来,哇,一失神,好嘛,菜刀切在自己手上,疼得蹦蹦跳,血直流。
哈哈,笑了一屋人。
唯独,风铃铛不笑,也笑不起来。
哼,眼睛一棱,再不理他金乌旭,愤愤然的乖乖的坐在北辰映雪的对面去了。
……
老面上了,还是那老老的牛肉面。
香,真香,不愧是美食高手藏于民间啊。
“来,各位,吃大蒜,紧饱吃,不要钱。”
北辰映雪贼笑贼笑地分着大蒜,好像那就是他家的,这馆子也是他家开的。
……
心照不宣,吃完面他们就开始谈及那令他们谈虎色变的“悬顶之剑”,当然是“蛊惑魔鬼”了。
这个魔鬼钻入我们六人当中,还死了一个北辰图诚。
这事不能这么简单吧,就进了我们现在五人的心里,就不温不火的不显现?
你显现了没有?
没有啊,你呢?
我也没有。
那谁显现了?
没有啊,我们好像都没显现。
那我们岂不是被你北辰映雪这个冤大头…给坑了?
不尽然,也许它在我们心中潜伏着,等待时机。
唉,看来我们五人注定人生不平凡,定将惊天动地成为一代天骄了。
什么天骄不天骄,是魔鬼和魔头好不好。
好好好,算你能,算你狠,我们都不如你,行了吧。
唉唉唉,这个魔鬼,他害得我们好惨。
谁让他害的,他北辰映雪不说出来,不就没事了吗,这下我们五人都得受罪,随时被他那个霸王样的表姐砍头。
话可不能这样说哟!
当下,绿衣和风铃铛就不干了,她俩那当然是维护北辰映雪了。
这下好,五人分为两帮,一拍两散。
两个女的先散了,这还有什么好玩的,撤。
……
出了门,风铃铛却一把拽住金乌旭,“怎么这就想走了。”
金乌旭一愣,心道,怎么,难道还要缠着我,先前的话还没说够,没把你说脸红是不是。
风铃铛劈头盖脸道:“你还我剑,风尘剑。”
金乌旭以为什么事,却原来是那柄假剑啊,哼,分明索要假剑是小,借故傍上我这个大款是真。贱,真是贱。
风铃铛不依不饶,“怎么,你以为你脸长的好看就不用赔了,告诉你,现在的小白脸多的是,一提一大把。”
呵,金乌旭真想说,渣女苍蝇多,识相就给我滚开点,老哥洁癖严重。
“噌”,风铃铛的玫瑰鞭甩到了他眼前,“不赔就别想走,吃我一鞭。”
金乌旭见她动真格的了,不禁茫然,不会吧,不会对我不钟情吧?我这么帅,还一身洁白,不仅身子白,内心也白啊。
哼,估计是嫌事不大,再闹大些,让我好终身记住你,哼,红尘小妖精,这点小技俩还想瞒过我。
告诉你,别一脚踢到铁板上哟,老哥我虽然长得帅,但也不是每个女人都爱。
正自恋,却一鞭打来,还愣在那里不知道躲避,幸亏身边的黑衣滚球球一把拉过他,这才脸被玫瑰扫了个边,唰的一下,脸挂了红。
挂了红,却不是那个红的红,是玫瑰花的红,看来他沾花惹草了。
一摸脸就要怒,却见北辰映雪早已上前一把抱住了风铃铛,夺下她的鞭,说:“妹子你别闹,要剑,哥给你赔一个。”
“好呀,在哪?”
“跟哥走。”
好嘛,真的跟哥走,风铃铛喜笑颜开,一把挎住北辰映雪胳膊,那个骚劲啊,真像个情妇,把个金乌旭看得眼睛都绿了。
……
北辰映雪被她一把挽住了胳膊,头都大了,想撇又撇不开,胆虚地瞟了眼学友哥舒耶,哟,那个眼神呀,跟个做贼似的。
是啊,是像个做贼的,谁让绿衣姑娘说死了也和他葬在一起,令他不得不愧疚。
风铃铛哪管他那么多,挽着胳膊那就像锲上了木销子,拔也拔不脱。
只有由她了,反正她就那个性。唉,北辰映雪无语。
风铃铛得意洋洋,回眸一瞥狠狠地瞪了金乌旭一眼,冲北辰映雪耳边低语,显得亲昵,“哥,你知道我为什么挎你这么紧?”
“不知道。”
“因为喜欢你呗,哈哈。”无拘无束地笑。
北辰映雪头都炸了,这该如何是好。唉,这都什么人嘛,明明是兄妹,却非要装个情意绵绵的样子。
……
来到拍卖会,北辰映雪从怀中取出一摞卷轴,交给她,说道:“你把这拿到后台,就说是族长的书法,看能拍卖多少钱。”
“那你怎么不去?”
“我要在拍卖场上选我要的东西,族比马上就要开始了,时间紧迫。”
“哦……,那你这是不是族长的书法哟,是真品吗,别嘘我哟。”
“真的,尽管去。”
北辰映雪简直嫌她啰嗦,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没看老子这是从哪得来的。
风铃铛一喜,这若是族长的书法,少说也值它个十几两金子吧,谁不知道,族长的书法,那可是“点字成金、诗词连城”的珍品呀。
后台鉴定室。
两个老头忙得不亦乐乎,今天是族比,拍卖买卖宝贝的人多,生意特别好,三年之中,每到族比时,才是拍卖行要大发横财的时候,所以特别忙,也特别的兢兢业业。
“老伯,帮我鉴定下。”风铃铛彬彬有礼。
两老头一个名叫颜友筋,一个名叫柳无骨,是一对结义兄弟,因为在符道这行干了几十年,德高望重声名远播,所以才被拍卖会重金从县城聘请来主持鉴宝。
俩老头头都没顾上抬,实在是太忙了,不是重要人物谁理他呀。
倏然,一双纤纤玉指伸到他俩眼前,手指微动间,一朵沁香的玫瑰花缓缓地舒展开来,嗯,真香,再抬头一看,登时眼睛都直了。
……
北辰映雪在会场进口等消息,原以为会很棘手,可没想到,一会儿时间,风铃铛竟然轻轻松松地从后台出来了。
北辰映雪喜悦地迎了上前,问:“怎么样,他们评多少级?”
风铃铛盯着他的脸,眼中带着惊诧和不可思议。
哈哈,北辰映雪心里爽了,暗道,怎么的?我说的吧,族长的书法岂能假的了。
第170章:来点正经的
激动,看来这是事成了,她风铃铛是…绝对想不到。
风铃铛看着他的脸,郑重地说道:“哥,你真的要参加‘族比’吗?我看你还是算了,就你这身板,不是我说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啊,这什么话?北辰映雪不明白了,云里雾里的。
风铃铛从袖中抽出刚才那书法卷轴,往他身上一甩,“人家都说是假的了。……,我说哥,咱能不能来点正经的,就你这样,分明是让我去出丑嘛,我这脸蛋,怎么说也值点钱吧,这还是第一次受损不灵光,好受打击哟。”
北辰映雪不信,不可能呀,于是他亲自去。
风铃铛却不去了,说你去就去吧,我是再不想踏入那儿一步。
北辰映雪非要她去,他就不信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况且这还是他亲自从族长那儿得到的书法,难道会有假!
硬拽着她去,说要让她开开眼界,看看他北辰映雪的威风。
风铃铛还是不去,说什么也不去。那个,那太丢人了。
北辰映雪也是个杠人,非去不可。
好嘛,这回是他反要挽着风铃铛的胳膊了,这回他再不说风铃铛妖了。
风铃铛好不情愿,就这样被拖着去了。
后台,两老头还在忙乎着,一个颜友筋,一个柳无骨。
俩人的任务是把好鉴宝这一关,这可是整个拍卖会的重中之重,来不得半点儿差错。不然拍卖会重新聘请他个什么。
鉴定书画。
一边手执画符的笔,一边比划着那书画上的笔韵,目光沉凝澄澈,手腕摆动如蛇,笔尖轻灵活泼……
“沙沙沙”,笔饱墨酣的墨汁被拉成纤细曼妙的弧线在空中飞舞,形成一个个翩翩起舞的符文图像。这些符文图像又连成一片甚至一串,宛如缕缕炊烟袅袅而生,又宛如蛟龙行云流水舒畅自然。煞是好看。
北辰映雪知道,这是“符文师”以自身的魂气引出书画中的灵韵,让灵韵在空中显现,从而更直接更直观更放大地看清哪些个是真品,哪些个是赝品。
赝品必然行云不舒,掐头断足,必然断裂,就形不成上好的作品。
符文师,这是一种普通修仙之人不能到达的境界,因为所用的是魂气,魂气魂力,这不是普通修仙人能通过修炼而能达到的,这需要天赋。
有些人,天生下来就灵魂强大,再加上后天的机缘巧合,于是灵魂得以强大,只要强大到能调用魂力引动符文,那就算是“符文师”了。
这两位,显然高过普通的符文师,已是玄级二品的资质了。
原来符文师也有资质,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等级,黄级最低,天级最高,天级,那就是仙界神仙的存在,估计大唐这人世间是看不到的了,稀罕。
玄级二品符师,很不错了,至少高出黄级整整一个品级,难怪被高薪聘来。
伸手间,一股魂力探出,就凭这点,已是不凡的存在。
娴熟的动作,蜻蜓点水样的魂气,令北辰映雪惊叹:果然不愧为高级符文师,重金聘请。
只是那又怎样,这两人一幅势利眼,凡夫俗子。
哼,不就是因为一个毛头丫头拿出来的书法吗,就被你们瞧不起,正眼也不瞧一下。
哼,也不看看我家风铃铛,那是多么…美丽动人啊!
气极,上去就拿书法打在那俩人的脸,骂道:“老眼昏花的东西,也不瞅瞅上面签的是谁的名字。”
颜友筋和柳无骨两老头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当时就懵了。
从来,哪有人胆敢如此放肆。吃惊间,以为来了什么大不了的人物。
抬头一看,是个少年,更懵了。
懵过之后火冒三丈,但毕竟老成持重,强压怒火,问:“怎么了?”
北辰映雪怒不可遏:“……难道真的要我来教你们吗?”
啊,这话让俩老头再次发懵:教,教什么,难道教符文?也不看看我俩是谁?关公面前耍大刀。
北辰映雪一个意念起,砚台上的墨汁,就凭空地飞起来一滴。
一滴。
这滴墨汁还末到他手中,又一个意念起,“画魂,字魂,都给我出来。”
果然,哗的一声,两股无色无味透明不可见的魂力,托住了那墨汁在空中。
墨汁悬浮于空中,诡异地一起一伏像在呼吸,像个生命体。
画魂、字魂……
意念再起,悠然之间,墨汁被拉长拉细,诡异地细如发丝,再往空中一划,这条细细的线被挽成一个绚丽的符文轨迹。
轨迹停止时,却是一张符,一张特异的符。
符中有画,画中有符,符中更有字,字字都带符。
符画、画符、符字,熠熠生辉。
天啊,一笔成画。
黑色的墨汁居然被划成绚丽的画,黑色不再是黑色,而是绚丽的亮丽的金色。
两老头连忙起座,惊呼:“上人,上人呀。”
……
震撼,吃惊,五体投地,再也不敢怀疑和困惑,直接双手恭迎那卷轴,仔仔细细地低头鉴宝。
鉴宝,那鉴的可是打脸的宝。
“书法,好书法。”
一鉴之下更是惊骇,毕恭毕敬地对北辰映雪说:“真品,真品呀,这要拍卖多少钱,我们马上拿到台前去拍卖。”
北辰映雪气不打一出来,这前后的区别也太大了吧,看看先前把风铃铛气得……!
见北辰映雪半天不言语,俩老头以为他不相信,但是待他们看到北辰映雪旁边的风铃铛时,且看到风铃铛一双纤纤玉手,手中还摆弄着一朵玫瑰花时,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啊,那个,那个……”俩人语无伦次了,看来是窘迫的紧,“那个,你要拍多少钱,我们马上拿到前台给你拍。”
见这态度,北辰映雪心中气稍平,没好气地道:“这不是有行情的吗,还要我说。”
好嘛,老气横秋。
其实啊他哪知道什么行情,他个莽撞少年,孤陋寡闻,凭什么知道行情?这不过又是他的黑诈之术罢了。
两老头不敢怠慢,喊来小二,吩咐道:“赶紧去拍,把别的都先停下或压后,让族长的书法先拍,一定要拍出最高价。”
小二有些发懵,“最高价?那是多少?”
二老气得就要拍他,“你长着手不会查吗,看看以前的记录,族长的书法一定价值不菲,且,今天是族比的大好日子,来淘宝贝的人也多,坐地起价,快。”
小二还是讷讷的不敢走,“那要是拍最高价了,还有人往上抬怎么办?”
“管他的,抬的越高越好。”
哦哦,小二吃惊,最高价了还敢往上抬?你俩这是被这残废的气势吓到了吧。
原来他早认识北辰映雪,哼,他就不过一个残废吗。
风铃铛一看,呵,这是什么事呀!……就这气势汹汹的架式一拉,就那书法往那脸上一打,就打出两个攀龙附凤的家伙,还给了他这么高的价!
第171章:颜筋柳骨
风铃铛一看,呵,这是什么事呀!……就这气势汹汹的架式一拉,就那书法往那脸上一打,就打出两个攀龙附凤的家伙,还给了他这么高的价!
这下她真后悔自己先前没有拿出架势打这两老头的脸了,早知如此,何必拿那玫瑰花,还陪个笑脸,直接打就是了。
小二还是摸不着头脑不肯走,不得不问个清楚,“那若是没人拍,溜拍了怎么办?”
老头气得一巴掌拍过去,道:“今天这都什么时候了,再不济的东西都有人拍,还能拍出高价,更何况这是族长的亲笔书法。”
小二不服,指着北辰映雪道:“可他这个穷酸样怎么会有族长的书法,你没看他是谁,废物北辰映雪呀。”
两老头一听,再一看,哎呦,果真是大名远扬威名远播的北辰映雪,虽然他们不曾谋面,只是远远地看过北辰映雪昔日的风采。那时的北辰映雪还是修仙学院的学子,风光无限。
“你果真是那大名鼎鼎的废物加祸害的北辰映雪?那…算了,这一定是假的。”
哗,取了书法,再从窗口给北辰映雪递了出去。哼北辰映雪,废物是小,祸害是大呀,谁接触了他那就得倒霉!
北辰映雪气得想骂娘,这都什么人嘛,变色龙一个个的。
伸出手来,抖了抖,道:“你们两个老家伙今天是不是想挨掴了,到底是认人还是认书法,难道老糊涂了,成了势利眼?”
嘿,这句话又嘿到了“颜筋柳骨”,于是假装俯身,再次鉴定。
鉴定吗,是真的鉴定吗?可他俩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终究,汗流浃背,只有敷衍着说:“好了好了,是真品,去拍卖吧。”
不情愿的,但又带着往日的佩服之情,敬佩地看向北辰映雪,暗道:这族长的书法平日里求都求不来,稀罕得紧,想不到这废物居然有。
旁边的风铃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越看越气,按捺不住而彻底地发飙了,“什么,你们敢无视我,亏我还牺牲了色相,递上了玫瑰花。”
牺牲色相?话一出口她又觉得失言,但是她哪率真的性格哪管得住嘴。
老头们看了她一眼,闷声道,“谁让你刚才那么殷勤,我们还以为你是,是…”
“是什么?”
旁边的小二嘴长,老老实实道:“他俩以为你是青楼女子,以为你是来打骗巴的。”哈哈,看来他小二这人心实诚。
“啪”,风铃铛抡手就一个嘴巴打过去,怒不可遏。
小二捂着脸,怔怔在看着她,纳闷:我这是怎么了,实话实话嘛。
……
“叮,提醒宿主,你刚才打了老头们的脸,也消耗了一个魔力点了哟,你现在的魔力点还剩两个,好好珍惜哟。”
啊,北辰映雪一听,简直后悔死了,我擦,我怎么又手贱,又消耗了一个。
这尼玛,这没钱的日子怎么活哟。哦,不对,这没魔力的日子怎么活哟。
……
风铃铛怒气冲冲地出了门,再也不想去参加什么拍卖会了,太伤自尊心了,太没意思了。
北辰映雪赶紧追出来,好言相劝。
最终,她才闷闷不乐地跟着他走进了拍卖会场。
……
这当口,拍卖台上已将别的拍卖停下,将族长的书法优先拍,这拍卖,开口就是最高价。
来拍的人嘘声一片,啥时候有这道理了,先拍族长的,还是最高价。
风铃铛不服气,此时她就想找别扭,就想把心中的怨气撒出来。窝着一肚子的火,再不发出来,整个人就老了。
负气,她想验证验证。
两个老头,说不定还真不是真的,也许他俩是被北辰映雪的气势给吓到了,所以才战战兢兢。
一个媚眼抛过去,于是勾引住台前来拍买的一个富豪。
那富豪一看,美人呀,当即心一横,就买了。
呵呵,风铃铛心里直笑,这都什么人呀,就一个媚眼,就搞定,这男人也太他大爷的好勾了,幸亏老娘从不做这事,不然,哼哼,别人还以为老娘是个风尘女。
那矿主买下书法,亲自调用自己的丹田之气来试。
一试之下居然不灵,不见金光打出,都说族长的书法了得,一经打出,就“金砖为字,窟窿为词”,可这不见呀。
“没有金砖打出也就算了,最少也应该有金光闪耀呀。”
“他丫的,上当了。”
满腔怒火找上台来,说这是假的,大闹。
风铃铛暗自欢喜,暗道:我就说嘛,我这哥哥怎么会有族长的书法,明明都被高利贷追得走投无路了,还怎么可能捏着这“聚宝盆”而不用呢。
假装好人,她说:“我也来试试。”
自信满满…
奋力调用自己的丹田之气,要知道,她虽然没有在修仙学院修行过,但见多识广。这几年,她走遍大江南北,遍访仙山,什么“陪都”洛阳,什么“京城”长安,她都逛的不爱逛了,尤其是,这期间他还结识了不少名儒雅士,学得不少修仙本领。
试,她来试。
一试之下,还是不行,纵然她学得再多的本领,也照样失败。
失败,就意味着她将族长的书法打不开,看来这书法果然是假的了。
“假的。”
她负气地看向北辰映雪,嘴撇得像个豆芽。
嘿嘿,生怕天下不乱,怂恿那矿主去退,反正就没事找事吧,反正她就不服她北辰映雪:这哥哥,凭什么说有就有了族长的书法,还让她憋了一肚子气。
退,退钱。
一想到那两个符文师老头对她的态度,和对他的态度,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凶巴巴地她帮那矿主叫嚷着退,那矿主感激不尽呀,心想,先前还以为是上了她的当才买了这个,现在看来,不是她有意的,她是在帮我,看来我这老头老了老了还有点魅力。
“魅力,哼哼,我在翠红楼可是‘不倒翁’哟。”看来他还被风铃铛最初抛的那个媚眼迷着。
拍卖会乱成一团,还好,那两个“声名远播”的权威颜友筋和柳无骨出面了。
两老头出面,根本不理矿主和风铃铛,也不理台下闹哄哄的人群,直接漠视着说,“真的,千真万确。”
一句话,哇,只一句话,没有多余的词语,台下就静悄悄了,折服了。
没谁不折服的,要知道,这两老头干在符文这一行可是权威,位重权高,说话灵验呀。
……
第172章:色魅
台下众人这才平息,半信半疑地不敢撒野。
风铃铛还是不行,不但不行,还不服:不信,坚决不信,要当面试。
颜友筋、柳无骨没理她,直接告诫那矿主道:“试了这书法就没灵魂了,就成了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可想好,别没了钱也没了书法灵魂,到时悔之不及。”
矿主犹豫了,他虽说是富翁,但那钱也是一点一点积攒下来的,不是风吹来的,他也知道心疼呀,于是打起了退堂鼓。
风铃铛却激他,还冲两老头亮话道:“不就是这点钱嘛,我这位矿主大叔有的是钱,只要是真的,保证再买一张。”
说着,又一个媚眼抛过去。
哇,矿主的骨头都酥了,当即又像打了鸡血,强行要两老头试。
这下难,因为这“试”需要族长一样强大的灵魂力才行呀,放眼整个北辰堡,这人在哪找去!
除非族长他本人来,可是族长大人怎么会到这儿,还是为了这点芝麻大的事。
正为难,北辰映雪却说:“我来试。”
试前他叮嘱道,试了书法就没灵魂了,不管是不是真品都没了,你可想好,不要怪人,我只负责试。
所有人都惊讶了,两老头,风铃铛,还有小二,都心道,他个废物怎么试?!
风铃铛更是心道:我这哥哥怎么可能试的出来这书法,不过也好,试了就让他死心了,不然他还以为他的书法是真的。
其实她心里还真想来个“高人”给试下,只有试了才知书法是假的,才好打两个老头的脸,“哼,你俩不是符文师吗,这试不出来,不就说明你们眼拙吗,还敢对我蔑视。”
当下他冲众人道:“他个残废,丹田被封印的残废,怎么可能试得出来。”
虽然她对北辰映雪这个哥哥比较尊敬,并没有笑话的意思,但是他今天有点显“狂”呀,人狂没好事,狗狂没屎吃,让他造。
居然敢抢我风铃铛的威风,我这姑娘平时什么都不爱,就好出风头,今个儿这风头都被你映雪哥抢去了,我还有什么好玩的。
心里恨痒痒,只想让他尽快试,哼,绝对不行,他的功力不到,怎么可能引得起“金砖为字,窟窿为词”呢。
自找其辱,那就怪不得本姑娘了,“哼哼,纵然这族长的书法是真品,他一试之下也必然会哑火。……,哑火,炸不起来,看他你还狂!”
矿主见风铃铛这么有信心这么有兴致,也投其所好,毕竟美人难得呀,钱算个什么东西。
在风铃铛的怂恿下,他同意了,“让开,让他试。”
气焰嚣张,“可说好了,若试不出,炸不响,你双倍赔我钱。”
北辰映雪有点虚,但想想怀里还有两幅书法,大不了都赔他就是,于是默不作声,摩拳擦掌准备试。
颜友筋和柳无骨这两位符文大师,看着他北辰映雪舞舞扎扎的架势,心里直打嘀咕,“这家伙行不行吧,别自吹自擂的,到时,就算我们证明这书法是真品,只怕他这一闹,也没人买了,都以为是假。”
狐疑地看向北辰映雪,却见他自信满满胸有成竹,不禁蔑视起来。
暗道:“不要以为你刚才在我们面前展示了一手,就能引动族长的书法魂,要知道,这魂力可没几个人能引动,就连我们这两个古董级的符文大师也没办法,就你?一个丹田被封印的家伙。“
嗤之以鼻。
结果就在他们及所有人的怀疑和不屑之下,北辰映雪竟然将那书法炸起,啪,金砖为字,窟窿为词。
……
这次我不用魔力,用蚂蚁分身。
蚂蚁分身,那也是有能力破解书法中的书魂封印的。
“唰”的一下,一道金光起,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响,再看时,却是金砖为字,窟窿为词。
书法上的字连成串,串成诗,“哐哐哐”,“哐哐哐”,如金砖一个个飞起,猛烈地击打在擂台边的一根高大的铁柱上。
摇摇欲坠,当时没把人们吓死,惊恐之下,发现决算没倒,但一个个脸也吓得发白。
风铃铛也大惊失色,再看那铁柱时,没被打穿,却在铁柱表面留下深深凹印,凹印是字,字迹连成篇,篇又成诗,是一首王昌龄的诗《从军行》:
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哇,天啊,所有人都惊讶了,全体站立,仰望那高高的铁柱,及柱上的字。
震撼、震撼、震撼。
这不可能吧,这绝对不可能,他可是个废物啊。
……
惊悚不已,风铃铛娇颜顿失;两符文大师也惊悚了,嘴巴张得半天合不拢;而众人,更是惊得眼珠子似掉了一地。
一个个看向北辰映雪,谁也不相信这是他打出的。
他,他能吗?
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不容否定。
事实清楚了,这正是族长的书法,且是真迹。
真迹,真品呀。
风铃铛吃惊的程度堪称绝伦,她万万没想到,连自己都不能打开的书法魂力,竟然被映雪哥这么个废物轻易地打开了,并且还这么雄壮,惊天动地。
震撼,吃惊,眼光在北辰映雪脸上扫了又扫。不信,疑惑,到不得不信,这个过程,在她看来,好像历时了很久很久,好像现在已不是今朝,而北辰映雪是域外神人。
他怎么能行的?怎么办到的?他不是丹田还在被封印着吗?
纵然他昨天曾在威武楼上指控族魂挟持了族长和三大长老,但那是他钻了空子,侥幸得到了族魂门口的钥匙,不然他怎么可能?!
但是现在,现在怎么说呢?难道他真的丹田封印被解除了,王者归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在昨天,我们六人都被搜身,都被南宫听雨和张巡审问,审问时他们都试过他丹田了,还在封印着。
族长的书法,放眼整个北辰堡,也就族长本人能解开,能炸得响,别人根本不行。
惊讶了,惊悚了,一倏间,就觉得北辰映雪一下下变得高大了,变得跟从前一样了。
欣喜,热泪盈眶,“哥,我爱死你了。”当即一个吻送过去。
吻。却发现,被一个人的脸接了过去,正是那恬不知耻的矿主。
“你大爷的,敢占本姑娘的便宜。”
啪的一下,一掌打过去,那矿主登时七荤八素地飞了出去。
……
第173章:美人心
拍卖会角落,两个蒙面人。
他们一直静静地看着,直到北辰映雪引出族长书法里的字魂。
腾,一个站起,就要大喊,却突然被另个人堵住了嘴。
那人急得脸通红,终拗不过堵他嘴的人,只有气鼓鼓地坐下。
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族长和他的女儿北辰燕。
北辰燕看到,北辰映雪居然甩出了书法。
天啊,那书法怎么是父亲的书法,他,他北辰映雪不是说那是擦股纸吗?!
擦股纸,这真的是擦股纸吗!北辰燕眼睛瞪圆了。
书法,书法,字魂,字魂。
字魂,那可是父亲的专利啊,他北辰映雪凭什么借用。
借用,还大言不惭地什么擦股纸,生生的气死人了。
书法,那和画一样,有九重境界:字形,字景,字意,字留白,字骨,字命,字魂,字神,字轮回。
落井下石,说什么那些书法是擦股纸,硬是死皮赖脸地将一屋子的书法作品全拽了个去,还说什么——倒垃圾。
倒垃圾,有这么倒的么?倒是倒到了拍卖会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怒之下,一冲而起,就要发作着上去收拾北辰映雪,却被身边的父亲一把按住。
她质问父亲按着她干嘛,为何不让他出去“伸张正义”?
父亲冲她小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们应该看看他还有什么真本事。”
北辰燕生气啊,明明偷走了书法作品,还大言不惭,这能有什么本事?
族长却望着北辰映雪,眼中闪过异样的眼神,说:“唉,可惜他只能引发字魂,不能写出字魂,不然了得。”
北辰燕一听,嘿,计上心头,暗道,“哼,我这不是有办法了吗。”
族长正在感叹,一转身,咦,女儿怎么不见了。
……
北辰映雪打出族长的真迹,令所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下大家都相信他的书法是族长的真迹,抢购风潮起,纷纷问他还有没有,有意愿买。
拍卖台上又展示出北辰映雪寄卖的另一幅族长的书法作品,这下人头攒动,都争着买,连续抬价,最终以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离奇的高价拍出。
拍出这个离奇高价的不是别人,又是那个矿主,原来她在风铃铛的又一次的蛊惑之下,勇猛地下了血本,再次拍得这幅。
风光无限,他连续拍得两幅,赢得美人心,心花怒放。
正当他要求风铃铛陪他离开会场去风月场,风铃铛却抛弃了他,转而奔向北辰映雪的怀抱,眉开眼笑地说,“哥,这下你可发了,可以给我买好多好多好的风尘剑和好多好多的宝贝了。”
言语间眼睛不停地扫向拍卖会上的琳琅满目的宝贝,目放精光。
矿主一看,明白了,原来这风铃铛和北辰映雪是一伙的,她的媚眼只是引诱他出价,这岂不是唱双黄吗?!
“哼,敢放我的鸽子。”
勃然大怒,一掌他拍向风铃铛。
风铃铛哪有那么好惹,钱到手,哪还认你,什么矿主不矿主的,全是扯淡,一掌怼过去,再次将他摞翻。
……
矿主气急败坏,打又打不过,钱又要不回来,而买的两幅书法中还有一幅被北辰映雪放了魂气,中看不中用了,也就是说,他出了两幅的钱,实际只得到了一幅。
气急败坏,指着风铃铛说,这事我与你没完。
原来他不仅富,还很有势力,与几座仙山上的“仙”称兄道弟。
他说风铃铛你等着,你摊上大事了。
摊上大事了,风铃铛好怕哟。
……
风铃铛哪在乎这,今日有钱今日醉,她岂能错过,且这不是他的钱,她就要花男人的钱,自己的钱,她才舍不得花呢。
没看自己穷家小户的嘛,干嘛花自己的钱。
现在她眼冒精光,瞟向拍卖台上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宝贝,仿佛她要将这些宝贝都买下似的。
一边看一边他对北辰映雪说,“身上还有族长的书法没有?”
因为她发现了件心怡的宝贝,想买下来,可一看那标价,这两幅书法的钱也不够呀。
但是,当她听到北辰映雪说只有这两幅时,怅然若失。
“哥,你还有吗?”
“哥,我的亲哥,你怎么不多弄几幅呢,要是那样,可就好玩了。”
好玩?呵呵,有钱就好玩?北辰映雪气得“不吃饭都饱了”。
笑了笑,没有回答她,其实他怀里还有几幅,之所以没拿出来,是想先卖了两幅,来个“投石问路”,好…待价而沽!
……
正要将其余的书法拿出来卖,却猛然听到身后一声娇喝,却是北辰燕。
她怎么来了?
就听她娇喝一声:“来人呀,将这个贼给我拿下。”
贼?众人一惊,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北辰燕一声冷哼,“怎么我这个族长的女儿还使不动你们了,他北辰映雪偷了我父亲的书法,还敢拿到这里卖,还不赶紧给我拿下。”
明白了,霎时明白了,众人一拥而上,就要将他拿下。
北辰映雪大喊冤枉啊,说这是你父亲给我的,当时你也在场,你们父女俩心甘情愿的。
北辰燕一声冷斥:“什么我们愿意的,我们怎么会愿意?”
北辰映雪说:“你们不是说是擦股纸嘛……”
北辰燕道,那是你说的,不是我们说的,还不快拿下。
哗,众人上前就绑了北辰映雪。
北辰映雪一看,这是怎么回事,来真的?
北辰燕冷笑道,想放你也可以,得有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露一手书法让我看看,若和我父亲的书法旗鼓相当,我就放了你。
北辰映雪问,什么个旗鼓相当?
北辰燕说:“你露一手书法,也有字魂的,我就放了你,因为我父亲最喜欢字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就会放了你。”
是吗,这不是让我露丑吗!北辰映雪当下汗颜。
他想到了昨日,族长也要他露一手,结果他糊弄的画了个符,冒充字,糊弄过关,“难不成这要我故技重施。”
当下说,好好好,我来露一手,你可看好了。
北辰燕冷笑,暗道,就你,就画个符吗,哼哼,胆敢再糊弄,定关了你。
“哼,我父亲怕了你,我却不怕。……,昨日你用族魂绑架了我父亲,吊着打,还想摔死他,这仇还没报呢。”
第174章:王八叉
当下,北辰映雪就开始卖弄了。
故技重施,哗哗哗,又画了一个符,还强词夺理,这就是字,字就是符,符就是字。
哼,北辰燕嘴一撇,来呀,拿下。
咣,绳子又套在他脖子上了。
北辰映雪连忙问,这怎么不是字了?
北辰燕道,这分明是符,除非你来个真正的字让我瞧瞧。
见糊弄不住,北辰映雪为难了,天啊,这字真的要自己写,那岂不是王八叉吗。
他想到了前日从道观归来时,住持曾考他,要他写个字,他就随便写了个,结果被鄙视,还骂他王八叉。
王八叉,王八叉,现在只能是王八叉了!
却是心存侥幸,硬着头皮,心道,大不了老子给她写个一二三,这几个字好写嘛,嚓嚓。
正要写,却见那两个符文大师的老头出现帮他说话了,就听两老头道:“姑娘你弄错了,他能打出书法里的字魂来,定然是真功法,那字定然也不虚,所以嘛,你还是住手吧,别闹了。”
什么什么,你俩帮他说话呀,那好,那你们两个老头给我说说,用什么字考他才能显出他的真功夫。
两老头说,最好别考了,考也白考,书魂都能打出的,那字也定然惊天动地,不是书法大家,也是书法大大家。
“是吗,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哈哈。”
北辰燕大笑,她仗着父亲刚才说的话,当然以为北辰映雪写不出好字了,“哼哼,装蒜,那就等着…看你的笑话吧。”
两符文老头想了想,商议一番,确定道:“要说考验一个人的字如何,当然是那个‘永’字了。”
永?北辰燕不解。
老头们说,永字作法。这是有典故的。
相传,王羲之曾到天台山山顶,观日出看云海,只为从中感悟书法灵感,但终究不得法。
有一天深夜,练字练到疲倦不堪,趴在桌上睡着了。这时.忽然刮来一阵清风,一朵白云飘然而至,云朵上有位鹤发银髯的老人,笑呵呵地看着他说:“我看你每天潜心研究书法,十分用功,现在我教你领悟一个笔诀,日后自有作用。你伸过手来。”
王羲之信将疑地伸手过去。老人在他手心上写了一个字,然后点点头说:“你书法技艺会越来越高的。”说罢就消失在空中了。
王羲之一看手心,原来是个“永”字,思考了一整夜,终于明白了,横竖勾,点撇捺,方块字的笔画和架子结构的诀窍,都体现在这“永”字上了。
所以嘛,书法的洒脱高超,就在这个“永”字上了。
北辰燕一听大喜过望,这不正好嘛,快来,拿笔,写。
北辰映雪只有写,能不写吗。
可是,字写出来……却贻笑大方,众人瞠目结舌。
“尼玛,这还是字吗。”
“尼玛,简直是放牛娃水平好不好,这没上过学是吗。”
北辰映雪羞愧难当,但也不得不当,因为他别无他法,他就这水平啊。
这让他想起了系统的话:你虽然得到了画魂,但最基础的东西还得从头学起……
这尼玛,这不是坑我吗。
坑,坑坑坑!
现在露丑死了,但也没法,只有厚着脸皮,装模作样地说:“别急吗,我这印章还没盖,还不算我的书法。”
天啊,这么丑的字还好意思说是书法,还好意思说要署名和盖章,你脸真厚哟。
嚓,北辰映雪心里笑,别急吗,好说好说。
呯,一个印章下……
却是什么印章吗,分明是符,一个缩小的符,小的不能再小的符,以至于人们看不清这是字还是符,唉,真能糊弄人啊。
这个印章一出,众人色变,表情不一。
北辰燕诧然了,因为印章一般都是篆文,篆文这字嘛,像字像符像花花草草,真假难辨,除非她是篆文高手,否则,难!
诧然了,想指望父亲,但一想父亲给北辰映雪拉左拳,只有……指望地看向那两个符文老头。
两老头一看那印章,当即就惊的怔在当地。
惊了好久,俩人一个商议,当即拉住北辰映雪到一边,说:“你让我俩人说破不说破,不说破也可以,教我们符文之法,最好是秘笈,最好将那字魂秘笈教给我们,否则,哼哼。”
字魂?秘笈?北辰映雪一听,这我哪有啊,这尼玛,这是威胁呀。
丫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简直比城墙还厚嘛。
只有说,好吧,一切听你们俩的。
两老头心中一喜,相互递了个眼色,当即帮北辰映雪说话,大放厥词,大拇指一竖,“牛,果然牛,果然一手好字,这印章,字字牛,字字精辟。”
北辰映雪心里发笑,尼玛,这也太能吹了吧。
就为了本秘笈?就出卖了族长女儿?好,你俩牛,老子赏你们了。
兴奋,挤眉弄眼地看向北辰燕,意思道,怎么样,不错吧,还不放了老子。
北辰燕也是傻了,能不傻吗,这两个老东西德高望重,那说的话还能假吗,当即气得没脾气。
“好,算你牛,放人。……,哼,别急,你还没有打出啊。”北辰燕也算是聪明,关键时候清醒了。
北辰映雪只有装模作样,假装要激发那“永”字上的魂力,其实嘛,是激发那印章上的符。
“字我不懂,难道我还不懂符了。哼哼,禁地都被我的符文破解开了,画了个符画之门,骗得那么多妖兽都对我诅咒连天,令我升级,更何况这个字。”
哗,哗哗哗。
好嘛,一哗啦间,金砖为字,窟窿为词,打出了金光闪闪的一幕,而台柱边的铁柱子又“咣当”一声一震,一个“永”字镶嵌其中。
震撼,震撼啊,原来这小子还真是个书法大家啊,佩服佩服。
“叮,恭喜宿主,你只剩下一个魔力点了。”
什么,只剩下一个了。北辰映雪惊悚。
系统确认道:“叮,是的,你刚才消耗了一个魔力点。”
“不会吧,我怎么会消耗一个魔力点,我是注意了又注意着的。”
叮,那只能说明你……贱。
我怎么贱?
叮,你见女人的贱,见了女人腿都走不动了,手也就跟着犯贱。
贱,贱你……。北辰映雪真想说贱你妈,但一想,这系统有妈吗,只有,闭嘴。
赶紧再往神庙面板上一看:
——系统:香火转换系统。
——宿主:北辰映雪
——诅咒值:n
——香火值:n
——魔力:1
——魔功:魔脉六重境初期
果真,只剩余一个魔力点了,简直要哭。
……
佩服佩服,人人佩服,唯独北辰燕除外。
她整个脸都气歪了,转身就走,灰头土脸的,脸上那个气啊。
其实他父亲北辰族长也看到了这一幕,也知道北辰映雪作弊。作为书法大家,他能不知道那是符还是字?
只是他不想揭破,他有他的想法。
看着女儿负气地走,“唉,女儿,改日你就会明白为父的一片苦心了。”
……
第175章:魂液
北辰燕一走,俩老头就冲北辰映雪要秘笈了。
秘笈?他哪有啊,刚才那只是给两个老家伙个定心丸,现在真要,还…真没有。
没有,那怎么行,我俩可是冲着你能教我们字魂的本事才帮你,若不,重新揭破。
北辰映雪道,迟了,她北辰燕都走了,你俩想喊她都不可能了。
俩老头问,那咋办?
北辰映雪说,凉拌,我给你俩个秘笈吧。
啊,俩老一听,喜出望外,不错吗,我说我没看错这小子吧。
北辰映雪心里笑,秘笈,嘿嘿,我只有最大的最高级的,只是不知道你们二位能不能接受哟,接受的了吗,受用的了吗。
……
陡然他发现一件奇珍异宝,那是瓶灵液,装在一只幽蓝色的瓷器瓶里,放着幽光。
灵液怎么能放出幽光?
展柜的角落里,毫不起眼,甚至上面还蒙了许多灰尘。
通过蚂蚁分身的触角他知道,那不仅是一瓶灵液,而是一瓶魂液。
魂液,是用风灵草的汁液,寒灵蝉的翅膀,加上玄级二品妖兽的血液,再加玄级虎骨,些许龙骨,再混合各种名贵的草药才制成的,格外珍贵。
之所以用骨,是因为“魂藏于髓”,髓就是骨,骨里有魂力,所以这材料这魂液都特别珍贵,就算有钱的大户人家也不一定买的起。
发现,周围人好像都不知这东西的珍贵,居然把它当作一般的普通灵液,比如书写和画符的灵液,简直暴殄天物呀。
当然这也不能怪大家眼拙,凡夫俗子嘛,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另个,就算是灵液,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因为要用的人必定是符文高手,不然干嘛用这么名贵的灵液,别的灵液不一样可以用吗,只是功效差了点,但大体上不影响符文效果啊。
难怪它放在这儿落了灰尘也无人问津,这么高级的东西放在乡下地方,能不溜拍吗?
且今天是族比的日子,人们急着要买的是现成的兵器,谁还有闲心买这灵液慢慢地画呀写呀。
灵液还有个用途,用它制作出的灵符,熔在铸造中的兵器里,灵符的纹路随着兵器本身纹路的扩展而扩展,使兵器的物质本性发生改变,提高品质品相。
这样铸造的兵器不但可以储存灵气,还可以以丹田之气激发灵符,令兵器发挥出更加强悍的威力。
当然这种铸造之术叫做“铭文术”,铭文,顾名思义就是将符“铭”入兵器中。
传说中的铭文大师,可以不凭借高温就可以将灵符“铭”入兵器,让兵器发挥出令人难以想像的能力。
当然这样铸造出来的灵器就不是普通的灵器了,就是铭文器,先前风铃铛驾着好玩的“风尘剑”,就是铭文器的一种,只是比较低级而已。
现在摆在北辰映雪面前的是一瓶“魂液”,魂液,也就是说,用它可以制作魂符,魂符,那可是比灵符强不止一个大截,一个天下一下地下。
魂符注入兵器,必然是“魂器”。
魂器,高出灵器,两者相比,天壤之别。
“叮,宿主你发现宝了,这魂液可以帮你铸剑,重铸湛卢剑。”
“湛卢剑?它不是断成碎块了吗?”
“叮,我不是给你说过嘛,将碎块重新熔炉,将‘琴棋书画剑诗茶’七种神道注入剑中,就能修复。”
北辰映雪:“可我现在只会画魂书魂,就算有了这瓶魂液帮忙,能将画魂书魂注入剑中,那也凑不齐七种啊?”
系统:“叮,你怎么这么笨呢,画魂注入,那就是画之剑,书魂注入,那就是书之剑,如果七种都注入,那就成了湛卢剑。”
哦,还有这一说。
当然了,赶紧呀,尤其是画之剑,你不但有了画魂,刚才还掠夺了白衣公子金乌旭的“画命”,画魂画命都有了,你再掠夺他的“画骨”,乃至更基础的画功,那不就行了吗,不就可以铸出“画之剑”吗,赶紧拍下这魂液。
嘿嘿,还真是哟,这么说我捡到宝了,好的,看我的。
……
他看向魂液,鼓起勇气,要做的是——拍下它,制造魂器,制造画之剑。
画之剑,——湛卢剑之一。
七剑合并,就是湛卢剑。
哼哼,铸剑,自己这三年在道观里不一直学的是这个吗?修理工,修复的不正是灵剑之类的器物吗。
铸剑,我多少会一点,相信只要有熔炉,应该不难。
……
拍,拍下来。
可一看起拍价,简直要吐血,那价格高的离谱,就算他再卖出怀中这几幅书法,也不够。
怎么办?魂液可遇不可求,必须拍下。
“看来族长的‘擦股纸’我还是拿少了,早知道翻箱倒柜也要多搜刮一点。”
唉,只感到晦气,同时又忍不住开心地笑了。
擦股纸,族长你怎么太有才了。
……
与北辰映雪一样,风铃铛也盯着一件好玩的宝贝,眼睛发直,因为那又是一把风尘剑。
风尘剑,先前被三个军痞要了回去,接着又被金乌旭捏断几截,真扫兴,现在又看到了同样的剑,能不喜吗。
缠着北辰映雪给她买,“谁让你擦股纸擦成富翁了呢,还不快点!”
哼哼,她把玩耍当正经事了。
北辰映雪没理她,既没答应她也没说不答应,反正就耗着,同时,他脑海里转着圈圈地想着得到的办法。
最终他胸有成竹,期待地看向那两位符文师“颜筋柳骨”。
颜筋柳骨觉得奇怪,你不是答应给我俩字魂的秘笈,怎么还在磨蹭。
难道…还有什么要帮忙的?笑呵呵地上前来问:“敢问公子你是不是还有族长的书法要卖呀。”
北辰映雪点了点头,“是有,但这价格嘛。”摇头。
啊,还不如意?“颜筋柳骨”惊诧地看向他,心道,这都天价了,平日里莫说是你拿来的,就算是族长亲自拿来,也未必卖出这么个高价。
看向风铃铛,意思是,若没有风铃铛在那儿烧火,只怕也卖不出这么好的价格。
这都天价了,你还要怎样!
北辰映雪盯着那瓶幽蓝色的魂液,叹气道:“唉,可惜那么好一瓶魂液就放在那儿溜拍了,可惜可惜。”
什么,魂液?
颜筋柳骨以为自己听错,瞠目结舌道:“你没有弄错吧,那只是瓶灵液。”
第176章:真要搭上我俩的养老钱?
“是灵液吗,那我也想买。”北辰映雪说。
两老头不悦了,“值嘛,这么贵,还是一瓶普通的灵液,要它何用?”
“何用,制造灵器呀。”
两老头一听,眼睛“登哧”一下直了,炯炯放光,“这么说公子您不但对符文有研究,还能制造灵器?”
“当然,”北辰映雪也不谦虚:“这是修仙学院必学的课程,学过一点。”
哦,两老头信了。兴致盎然,打了鸡血般来了兴奋,战战兢兢的略带不好意思的央求:“那能不能把这个技术也教给我们?”
嚓,这么贪心?要了我的秘笈,还要技能?贪心不足。
“这怕不行吧,即使我想教你俩也不合适吧,制造灵器得会铭文术,铭文术就铭文师才有的技能,就你俩,一个符文师,太弱了吧。”
尼玛,那风铃铛在旁边一听,眼睛登时也直了,哥,咱们不带这样欺负人吧,你什么时候能这么牛?!
不禁她想到了刚才的气,那这老头正眼都不瞧他个,却对哥低声下气。
这可是符文师啊,哥!
北辰映雪还在说,言语就似教训:“符文师还是弱哟,这与铭文师比,天上地下,我看还是算了吧。”
风铃铛一听,激动啊,……哥,你什么时候牛掰成铭文师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两老头不屑地看向风铃铛,暗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你个小娃知道个啥。就少说一句,滚一边去。
嘿,风铃铛都要疯了,这什么事嘛,怎么我都成了废人了。
“不可能,不可能呀。”北辰映雪还在那儿摇头。
两符文大师不甘心啊,心里直痒痒,成为铭文师,那可是他俩的梦想,可惜一直没有机缘,现在机缘就在眼前,岂能不抓住。
错过,那就是一辈子事呀,不但要成为铭文师,还要成为铭文大师,至少要像那北辰族长一样,书法一挥,人皆敬仰,金砖为字,窟窿为词。
哇哈,梦想、梦想,想想那个铭文师的风采和风光哟,羡慕嫉妒恨。
“那你能不能开个恩,只要你教我们铭文,我们就算为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风铃铛都懵了,这都什么事吗,不就个铭文师吗,我看我这哥怎么也不像啊。
北辰映雪心中欢喜,却吓他俩道,“制造灵器不仅自身是铭文师,而且还得有钱,因为这是个烧钱的活,需要很多名贵的材料,比如一瓶上品的灵液,都需要价值不菲的仙草和丹药放在一起炼制和融合,岂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
问:“你俩有钱吗?都这么把年纪了,有多么钱来玩这个烧钱活?”
两符文老头对望一眼,心一横说道:“有,我俩有一些的钱,只要你教,就算把养老钱搭上也在所不惜。”
北辰映雪惊讶,天啊,不会吧,养老钱?!
这也太恐怖了吧,他错愕。
错愕归错愕,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心想,这两老头还是有用的嘛,至少德高望重,人缘好,还钱多,何不收了他俩作徒,让其帮自己去县城买熔炉,铸造湛卢剑,铸造画之剑。因为熔炉只有县城才有哟。
眼望着拍卖台上的那瓶魂液,心中激动,继续按着他的心计走,按部就班地说:“教你俩不是不可以,但是至少得有上等灵液和高级熔炉吧。这熔炉可以到县城买到,可这灵液呢,尤其是上等灵液,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难寻觅啊。”
说着这话时,眼睛还望着那瓶魂液不丢,分明在给两老头暗示。
风铃铛也看明白了,哦,弄了半天,我这哥绕来绕去地是想白占人家这瓶灵液啊,这…也太无耻了吧。
系统在他脑海里也看不下去了,“叮,宿主你可真能忽悠啊,都说两老头无耻,没想到你比他俩还无耻,居然盯上了人家的养老钱。”
“呵呵,这关你屁事。”北辰映雪不屑一顾了。
“叮,你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和良知,这么老的老头你也能下得了手?”
“去你的,你知道个屁,这两老头可是符文大师,别人进贡的钱还少嘛,你少胡嚷嚷,就在一边看热闹去。”
嘿嘿,北辰映雪才不管那么多呢。“再个,我这又不是白坑他俩,还教他俩秘笈,有朝一日他俩真的成了铭文师,那不还是我的功劳。
呵呵,系统气得没脾气,想骂娘,但终究不敢,唉也无法,只有随宿主的便,干看着两老头上当。
……
北辰映雪继续高谈阔论:“制造灵器就得有熔炉,有了熔炉就得有上等灵符,要制作上等灵符就得有上等灵液,这个,上等灵液啊……”
两老头算是彻底明白了,指着那瓶幽蓝色的魂液问:“那是上等灵液吗,若是,我们帮你买了。”
“这个,怕不行吧……,无功不爱禄,且,咱们萍水相逢。”
嘿嘿,欲擒故纵。
两老头迫不及待了,生怕北辰映雪变卦而他俩得不到机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啊。
“不不不,我们帮你买,我的地盘我作主,区区一瓶灵液算个屁。”
不不不,北辰映雪赶紧摆手。
可是他越说不让这两老家伙出钱,人家越觉得没面子,这可是能制造灵器的铭文大师啊,得孝敬。
两老头凑近了去看那瓶的标价,一看之下暗自吃惊,“他丫,这后面怎么多了几个零……!”
面面相觑,进退两难,天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难道真的要我俩把养老钱……”
哇,真不敢想,想想就肚子疼。
风铃铛再次看不下去了,道:“您这不是刚卖了两幅书法作品吗,让他俩看够不够?”
北辰映雪一听,暗忖,妹,你这不多事吗!
风铃铛故意使坏,“哥,你怀里不是还有好几幅吗,不如都拿来拍卖得了。”
北辰映雪暗自叫苦,这妹呀,怎么这般老实。
风铃铛咯咯直笑,说实话,她的那点尊敬老人的良知在作怪,“不论怎么说,俺姑娘也是尊老爱幼之辈哟,咯咯。”
两老头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标价发呆。
第177章:这画技,也能拍马屁
北辰映雪将他俩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的继续诱导,“普通灵液倒不贵,就是消耗太快,笔划几下就消耗完了。唉,这让我如何教你们?”
言下之意:只要不贵,还是能买哟。
两老头大眼瞪小眼,你丫,这还不贵吗,我们都要肉疼。
小心翼翼地试问:“那别的灵液不行吗?普通的灵液应该可以吧?”
“不行。”北辰映雪断然否决。
两老头诧然,从没想过那…放在那儿不起眼的东西居然要自己买,这也太贵了吧。
傻眼了,“天啊,这溜拍的价格怎么也这么贵呢,你丫,这是谁当初定的价。”
两老头怒不可遏,质问那拎锤拍卖的小二。
小二惶恐了,赶紧回话,且是小声地回话,生怕驳了他俩人的面子,小声道:“这可是你俩当初定的价呀。”
你丫,怎么会这样,这,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
天啊,我们当初吃了什么错药。
懵,懵圈,懵圈啊。。
北辰映雪见这两老头也确实为难,只有摊开手说,“这不,刚卖了两幅书法……”
两老头将他手中钱一看,这你丫,还不够灵液标价钱的百分之一哟。
这可怎么办?这让我俩如何是好,如何讨好和拉拢这个北辰映雪。他可是答应给我们“金砖为字、窟窿为词”的秘笈,还有成为铭文师的铸剑之法。
这如何是好,“唉,当初那个寄卖灵液的人也真是敢喊价啊,居然标出这么高个价,就算溜拍也高的离异啊。”
丧尽天良,丧尽天良。他俩在心里直诅咒。
为难起来,试探地问北辰映雪:“那你身上还有几幅书法?”
“四幅。”
“才四幅呀…”
他俩失望,眉毛都皱成一个结,不用说,就算这四幅拍卖了也不够呀,更何况那有那么多人上当出高价呢。
左右为难,一边是想讨好北辰映雪,好有机会向他讨教,一边又是价格高的离谱,钱差的太远。
怎么办?
两老头相互递了个眼色,对北辰映雪说道:“你等等,我们商量商量。”
北辰映雪笑了,知道他俩骑虎难下,为了稳妥起见,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展示个自己的本事,让他俩吃个“定心丸”。
索然无味道:“不用商量了,不就是事看好我嘛,那好,我让你俩再开开眼界。”
啊,在俩老头的惊讶声中,北辰映雪的手又在空中舞扎起来。
哇哇哇,两老头眼睛放光,看着他的一比一划,期待,期待再有大的奇迹出现。
发现,却什么都没有。
这什么个意思?正纳闷,却北辰映雪收了手,悄声地冲他俩说道:“这里人多,不宜展示我太多的真本事,要不咱们到个僻静处?”
两老头一想也是,到底是高人啊,艺不外露。
当即带他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黑压压的就他们三人,且按北辰映雪的吩咐,关上了门。
北辰映雪开始闭目冥想,慢慢地,慢慢地将意识进入……
……
进入……
画开始。原来他是准备画画。
画画,这也算是俩老头的强项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也算是当今大唐文人的风采了。
只是他俩看北辰映雪的画,不禁皱眉。
这画怎么画的这么可耻呢,还这么难看,不仅难看,是十分难看。
为什么难看?因为他在画一个女人,还是个脱的女人。
这什么事嘛,在我们两个糟老头子面前画的这般下流,你是想勾引我俩成色魔吧。
鼻血都快流出来了,这啥……,啥啥啥。
一个女人,光着翘臀,一把陌刀,杀在旁边,隐隐地有杀气在抖动。
这…算什么事吗,是胁迫,作奸犯科吗。
画好了,笔一甩,提起宣纸,亮在两老头面前。
“怎么样,我这画不错吧。”
不错,真不错。两老头直竖大拇指,却在心里暗骂:“这算什么事嘛,这么难受的画技,也敢大言不惭。”
这,这家伙该不是没有什么真本事吧,故意糊弄我们俩。
北辰映雪将画一抖,说:“看,这画,这女人,这胸,还有……,嘿嘿。”
说着将那女人翘臀上一指,只见上面有四个字,只是字太小,两老头视力不好,不得不低头仔细看。
暗自泄气:“天啊,这是什么事啊,这明明个沟子,却要我俩伸长了脑袋去看,这话要传出去,我俩可这老脸往哪放哟。”
老不正经,老不正经啊。北辰映雪,你小子在捉弄我们什么?!
继续看那四个小字,却原来是“安金乌旭”四个字。
哦,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端阳节那天,有个胆大的外地小子,哦,不,白衣公子,他画了这么一幅画在广场上,打了众北辰堡人的脸,但最后却被北辰映雪收拾了,好像那画被改后的四个字就是这字,安金乌旭。
明白了,只是不明白他干嘛要将它在此时展示给他俩,难道这了值得炫耀吗?
女人,你以为我们俩个老东西没见过女人,小子也,说实话,女人,我过的独木桥比你走的路都多。
老不正经,老不正经。北辰映雪色色的笑。
其实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是要显露一手画魂的本事,你们俩刚才不是见识了字魂的本事吗,这回再见识见识画魂,这下你俩总该心甘情愿地为我买那瓶魂液了吧。
哼哼,我北辰映雪也就是没钱嘛,不然何必绕这么大弯,找你们俩个老朽。
只是这画魂的本事是掠夺来的,有点不敢大方使,怕一旦哪里画不好,或者画少了,就前功尽弃,所以嘛,本来想画把刀,结果不得不把光沟女人也画出来了。
唉,这是没法,赶鸭子上架。
北辰映雪自己也觉着画的丑,这女人嘛,画的确实不漂亮,这翘臀吗,画的也不够尖锐,唉,至于这画出的线条吗,更别提了,歪歪扭扭。
两老头也是心里骂,就这画功,三岁小孩也会。这,这你丫也敢拿出来展示和显摆。
只是,唉,碍于有求于北辰映雪,也只有忍着肚子疼了,只有不断的恭维,恭维。
“我画的有这么好嘛。”北辰映雪也有些飘飘欲仙。
好好好,画的十分好。两老头也不怕脸红,也不怕别人说他俩脸厚,就直线恭维,“这画技,莫说,还真是别出心裁。”
唉,文绉绉的表扬,文绉绉地令北辰映雪汗颜,这画技,也能拍马屁。
第178章:这是要胁迫我们犯罪啊
两老头还在拍马屁,但心中却在犯嘀咕,对北辰映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困惑不已。
这小子不会就是想让我们看他这低劣的画技吧,应该还有什么?
茫茫然,突然,北辰映雪手一抖。
哗一声,纸中却放出一阵光华,哗,哗哗哗。
哗然之下,一个女人,腾空而起,就立在他俩身旁,而那光的翘臀,骇然收入眼底。
这他丫什么事嘛。两老头吓得不敢看,转头就跑。
跑的了吗?哼,一把刀横在他俩面前。
却是什么什么刀,妈呀,陌刀,刀上杀气缭绕,杀气腾腾。
天啊,这是要胁迫我们犯罪啊,这可怎么得了,我们俩可是光明正大一世,从来怡红园都不去的……
叫苦不迭,看着那刀,从刀上再看那双纤手,再看那身材,那胸,再回到那臀,“鹅的妈呀,这如何是好。”
眼珠一转,只有来求北辰映雪了:“少侠,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可是一世贞洁,你不要因为这而坏了我们的名声呀。”
北辰映雪嘴都气歪了,“怎么着,我这是悄悄地来给你俩展示我的魂功,你俩却偏到哪里去了。”
没好气地道:“好吧,你俩这样想就随你们吧,反正你俩眼盲,没有看到该看到的东西。”
啊,该看到的东西?这你丫,这还没看够嘛,那个,你的意思是,还要我们看到更可怕更恶心的东西。
好呀,好个北辰映雪,原来你道貌岸然,表面正经内心闷骚!
闷骚,闷骚啊。痛不欲生。
北辰映雪痛斥,“你们想哪去了,就不看正经点的,你看这魂,魂气啊。”
哦,一语惊醒梦中人,两老头这才如梦方醒。
浑浑然,看向那画纸上的画,再对比这凌空的真实一样的人和刀。
“还真是嘛,我说嘛,你,牛。”
北辰映雪笑了,笑道,“就牛嘛。”
“不是一般的牛,是牛掰的牛。”
“哦哦,这还差不多。”北辰映雪手摸着额头,只感到阵阵发凉,汗颜道:“那牛在什么地方?难道就这线条?”
不,不仅线条,两老头说道:“还有这圆,明明圆圆的翘臀的圆,却硬生生被你画歪,唉。”
唉,唉什么!北辰映雪有点怒了。
两老头一看不妙,舌头一挽,话音就变了,“歪,这不歪打正着嘛,哈哈。”
哦哦,北辰映雪也假装笑,勉强地笑了,心道,这还差不多嘛。
两老头惶恐,敢情这小伙架不住别人嘲讽,只喜欢听好的。
那何不再来一次大恭维呢。
好嘛,你丫,那个大尽阿谀奉承之事,好像要把北辰映雪捧到天上去。
越捧,北辰映雪越不高兴,这尼玛,我是来让你们看画魂的,你们正经点不。
哦哦,画魂,画魂,天啊,画魂的魂,魂飞魄散的魂,牛掰。
……
从暗室里出来,北辰映雪还是那句话,“这话可不能对外说起哟。”
当然当然,两老头也打着哈哈。
说实话,他俩心满意足了,不但看到了画,不,画魂。还看到了精彩的黄色的女人,相信他俩这一辈子都能对外显摆显摆的说事。
翘臀,真圆啊。
哦不是吧,不圆吧。
哦,我弄错了,是不圆的圆。难怪歪歪扭扭,原来若是圆了,那还是翘臀吗,我们俩傻呀。
震撼,这北辰映雪了得,不但悟到了书法魂,还悟到了画魂,最可怕的是,他不但悟到了,而且还字写的一般,画画的水平一般。
这都什么事呀,就这水平还成了画魂,字魂。
看来那句话说对了,成功了说什么都是对的,没成功了做什么都是错的,那歪歪扭扭定然是特意之作,成功之窍秘哟。
……
俩老头终于悟出来北辰映雪为什么要买那灵液了,原来是魂液呀,他是想用那魂液画出这魂画,和打出那魂字。
怯生生地问:“那瓶子里装的是魂液吗?”
“魂液,什么是魂液,世上有魂液吗,你们俩的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些,明明一瓶灵液,到你们嘴里就成了魂液,怎么,是嫌那标价还不够高嘛,狗嘴吐不出象牙。”
哦,哦,俩老头凭白无故挨了一顿瓜,也只能干受,谁让他俩有求于他。
唉,一想也是,魂液怎么可能有,世人怎么可能有魂液,于是信了北辰映雪的话。
嘿嘿,看他俩马首是瞻,北辰映雪暗暗发笑。
……
三人又来到了拍卖场,又同时看向那瓶魂液,只是两老头哪知道那是魂液,以为不过就是一瓶上好的上等灵液。
灵液还在,瓶子上还布满了灰尘,但是那标价明搭明在那儿摞着,看来“人不识货,钱识货”,那寄卖之人胆敢如此要高价,定然有他的道理。
俩老头更殷勤了,也不怕人前人们说他俩个符文大师却给一个小子“提裤子”。
巴结北辰映雪,接近北辰映雪,不论那个的那个是什么,反正是口诀,或者一招半式,他俩都求之不得,当然最好是秘笈,还有,铸造灵器的铭文。
他俩一合计,这么高价怎么买,把我们俩老怂卖了也不够呀,不如……嘿嘿。
嘿嘿,决定黑了这瓶灵液。
要黑,只有启动拍卖程序,这回,他俩决定压低底价。
这货不是溜拍了吗,不是没人要了吗,那好,降价吧。
拍卖台上响起了警示钟,接着这瓶灵液被擦拭干净,拿上台来。
拍卖的底价也是低的惊人,只有原先流拍价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也就是说,两老头成心给北辰映雪做了一盘菜,好让他几幅书法就买了去。
计谋策划好了,也付诸实施了,眼看北辰映雪就要将那灵液拍到。
这时,风铃铛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劝道:“哥,我的亲哥,难道你真的要拍下那灵液吗,那灵液能铸得出来风尘剑吗。”
“当然能了。”北辰映雪很自信。
风铃铛却还是不信,嘴一撇,道:“哥,不是我说你,咱们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别一头走到黑,到时碰了南墙还不知是怎么碰的。”
北辰映雪没理他,这时候了,她再说什么也别理她,“不就是想要把风尘剑吗,等我把这魂液买了,给你铸个,保证你玩得不亦乐乎。”
呵,风铃铛再次嘴一撇,“哥,咱们没事别‘吹大话放大气’,别人不知道嘛,我还不知道你那三斧头。”
北辰映雪脸阴下来了,不再理她,这分明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专心致志准备拍魂液吧。
第179章:只怕是你们自己规矩吧
拍卖开始…
底价第一次…
底价第二次…
再没有人举牌就成交了哟,这瓶魂液就是北辰映雪的了。
拍卖台上那位举锤人哪知北辰映雪此时已有贵人相助,今非昔比,还在一边举锤一边挖苦嘲讽他。
底价第三……
三字还没喊完,北辰映雪已激动的不能自已。
正欣喜,台下突然有人举牌了。
声音不大,众人却听得分明,而他说出的举牌价却令众人不再平静,哗,纷纷回头看这人是谁。
就听他的举牌价是:“我出十倍。”
呵,北辰映雪一听,当时就愣了,天啊,刚才的底价自己勉强凑够,这还要抬十倍,我怎么接受。
志在必得,形势所逼,只有拼了,于是他喊到,“我也出到十倍,不,十一倍。”
只想赢那魂液,不顾一切了。
风铃铛听到这价心惊肉跳,这丫,这么高的价,赶紧拉了拉北辰映雪的衣角,意思是,咱们不行就算了。
北辰映雪立场坚定,生怕被别人拍了去。
回头看向那举牌人,却见是一蒙面男子,是谁看不清。
拍卖台上举锤人高声宣布:“十一倍第一次。”
十一倍第二次…
十一倍第三……
好嘛,这回“三”字还没有说完,那蒙面人又举牌了,这次更是让人惊悚的触目惊心的数字,居然是:“一百倍。”
什么?一百倍!这不是又回到以前的价了吗,且比以前的价还高。
天啊,所有人惊倒,北辰映雪也差点儿背过气去。
眼看那人站起,眼看那人走向拍卖台,眼看那人就要伸手接走那魂液,北辰映雪此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恨,可恼,此人是谁,谁这么这么黑地跟他斗?
蒙面人步履平稳,一步,两步……
完了完了,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心力交瘁!
两老头也急了,这凭白无故杀出个程咬金,如何是好。赶紧慌里慌张地跑上台来,拦住那人道:“你是谁,你不能拍得此灵液。”
哈哈,救星来了,可真是天大的救星呀,看来自己刚才的一番蛊惑和卖弄没有白费。
两老头老奸巨猾,说道:“按拍卖会与‘符文学社’联合规定,拍买灵液的人必须是符文师,如果不是,就算你再财大气粗也白搭。”
呵,这还差不多嘛,这借口,服了。北辰映雪兴奋。
风铃铛也是兴奋,不由得攥紧了北辰映雪的手。
蒙面人怒不可遏:“有这回事吗?谁定的规矩?”
两老头理直气壮,“符文学社。”
“符文学社?哼,只怕是你们俩定的规矩吧?”
俩老头倒也谦卑,不温不火道:“不敢,符文学社就是符文学社,我俩虽为符文师,却不敢亵渎圣堂。”
蒙面人气的没脾气,眼看灵液到手,岂能就此罢休,问道:“那怎样才能证明我也是符文师?”
“这个简单,只要你展示才学,我们保证毫不偏袒。”
“好,那要我怎样展示?”
老头一指北辰映雪,说:“先前这位公子手持族长的书法一抖,就打出‘金砖为字、窟窿为词’,请问你行吗?”
蒙面人不屑一顾,“这有什么不行的。”
两老头一见他回答的干脆,心中发虚,眼珠一转,又计上心来,道:“你看这把剑是什么剑?”
“锵”,扯出一把佩剑来,问:“你能指出这把剑的奥妙吗?”
蒙面人接过剑,手抚青锋,闭目运气,“唰”,指间灵气浸入剑身,慢慢感应。略一沉吟,道:“这是把三脉灵剑。”
一语道出,还这么快。两老头倒吸一口凉气。
三脉剑,那就是说,此剑在铸造时,三道“铭文符”留在剑内,形成三道灵脉,故称三脉灵剑。
手握剑把,运气剑中,灵气就会通过三道灵脉传至剑尖,灵气外泄,剑气暴涨,力量倍增。
故,剑按剑身里铭文的多少而分为一脉灵剑,二脉灵剑,三脉灵剑等,而这把,就是三脉灵剑,价值不菲。
果然好眼力!两老头暗自震惊,但却不想罢休。
蒙面人感觉到两符文大师的敌对,轻蔑地一指拍卖台兵器架上的一把长刀,说:“你俩个老头可认得那把刀是什么刀?”
两老头一看,呵,这是反考我们了。只是,那兵器架上的展品向来都是些不值钱的货,他们天天从兵器旁经过,哪有不知,不屑地道:“不就是一把一脉灵刀吗。”
“错。”蒙面人大声道。
哼,这也会错?俩老头心中开始鄙视这个冒失的家伙了。
蒙面人道:“亏两老还是符文师,堂堂的五脉灵刀居然被你们错认为是一脉刀,贱卑地放在这儿,暴殄天物。”
“呵呵,敢说我们暴殄天物。”两老头不相信地审视。
蒙面人冷笑,“不仅暴殄天物,还老眼昏花。”
“他丫,你敢说什么。”两老头勃然大怒。
蒙面人目光倨傲:“难道不是吗?不是老眼昏花,也不至于如此眼拙。要不,我演示一下给你们看,让二老明个心。”
“请。”两老头怒不可遏。
蒙面人不急不慌,对着那刀一指,再一招,大刀就凭空飞起,飞到他手上。
俩老头傻眼了,那刀少说也有五百斤,居然被他手一招就到,了得。相顾失色,再不敢小看。
蒙面人轻蔑一笑,提刀一挥,一股庞大的灵气入刀身,猛然间,磅礴的刀气自刀中斩出,五道灵脉吐出五道“蛇信”样的剑气,好是了得。
果然是五脉灵剑。
五脉刀气合五为一,宛如实物,隔空,一刀斩向那一丈开外的兵器架的支柱。支柱是生铁做成,坚固无比,但一刀之下,一刀两断。
天啊,隔空斩断,且还只是刀气,而非刀身,这是何等了得。
人声鼎沸,人人都信服了,这等功力非符文师莫属。
既然是符文师,那就有资格拿到灵液了。
当下嘘声四起,“天啊,居然是五脉灵刀,可他们居然把它放在了低级的展品列,可真是暴殄天物和老眼昏花啊。”
唰,两老头脸羞得飞红。
蒙面人得意洋洋,再将刀一甩,咣的一声,插回原处,兵器架哗啦啦直颤,终“呯”的一声散了架。
了得,了得!
第180章:支离破碎
睥睨,蒙面人彬彬有礼地走上台去,就要拿走那瓶魂液。
魂液,那可是北辰映雪志在必得,也是两老头用它贿赂北辰映雪的至宝。
此刻,蒙面人已完美的诠释了那把刀,且展示了他的能力,理应拿走那魂液。
伸手就要拿走,因为他出的是最高价啊。
“慢着。”
北辰映雪再也沉不住气了,站起来阻止。
“怎么,你有异议?”蒙面人一声狞笑。
北辰映雪说:“我当然有异议,你说的并不对,这把刀并不是什么五脉陌刀,而是货真价实的一脉刀。”
“哼,此话怎讲?”
北辰映雪不急不慌,走到两符文大师面前,说道:“这把刀确实如二位前辈所言,是一脉刀,二位的眼力确实让我佩服得紧。”
两老头当时就皱眉,这…人家都展示出了五脉,你还说不是,这不打脸吗。
就感觉懵,钉在那里,狐疑地盯向北辰映雪,心道,他真的有本领吗。
风铃铛感觉到了这气氛的不对,悄悄一拉北辰映雪衣角,小声道:“别卖弄了,这丑不丑。”
再使劲一拉,意思是让他走人。
北辰映雪却钉在那儿没动,执拗地对蒙面人说:“亏你自吹自擂什么灵文师,根本不配。”
“此话怎讲?”蒙面人依然不露声色。
北辰映雪损他道:“那好,你伸长耳朵细细听来,最好做笔记。”
喔,牛逼的不行。
一指那刀,说道:“虽然你演示了刀里的五道灵脉,但是,五道中四道是不通的,平常人只能发挥出一条,所以这刀只能称为一脉刀,两位前辈说的倒也没错。”
嗯,不会吧。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北辰映雪不是在胡说吧。
纷纷再次将目光聚集两老头两符文大师身上,因为他俩最有发言权。
两老头刚才被蒙面人一顿奚落而感到惭愧,突兀听到北辰映雪这话,眼前一亮,好啊,此分析的有道理!
立时看向北辰映雪,就感觉救星来了。那目光啊,完全的不一样了,只盼北辰映雪继续将话说完,最好也展示一下,为他俩捞回面子。
北辰映雪上前捡起那把刀,指着刀身说道:“此刀刚才之所以能发出五条灵脉,是因为挥刀的人功法太强大了,依靠自身的功力,强行将刀中四条废掉的灵脉与另一条畅通的相通,勉强使其发出五条脉的刀气,但威力,明显就只是一脉刀的威力,与五脉刀相差甚远,所以他这是故弄玄虚,弄虚作假,不配当符文师,也不是符文师。”
尼玛,这话也能信,众人更是不信。
两符文大师半信半疑,将目光投向那蒙面人。
蒙面人身子微微一震,无以为答,看来北辰映雪说的有些道理,令其缄口不言。
赶紧,两符文大师顾不上拿捏,直接拍马屁,就要当庭宣布。
北辰映雪却阻止他俩,继续将话说完,“大家可以不信我的话,但此刀经这人这一折腾,已然废了,已连一脉刀都不是,如废铜烂铁一般。”
啊,众皆不信,人人惊悚,纷纷站起。
“不会吧,这话怎样?”
北辰映雪不慌不忙从容淡定,“这样吧,拿颗钉子来,我用钉子就可以轻易地将它支离破碎。“
什么,支离破碎?不会吧。
众人惊得眼珠子都睁圆了,而那蒙面人更是嗤之以鼻,两老头也觉得言过其实……
一颗钉子,就能将这陌刀支离破碎?
天啊,就算是一把普通的刀,也不可能被一颗钉子支离破碎,何况这是一脉灵刀,甚至是五脉灵刀。
这北辰映雪不是疯了吧?
疯了,他是彻底地疯了,端阳那天他用族魂胁迫族长时就疯了。
可怜两个符文师了,他俩混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却要栽在这里,栽在这小子手上。
“唉,我俩还认为他是天才,还准备投拜,这下好,完了。”
当下,有人取来钉子。
北辰映雪接过,对着那刀身,轻轻地瞄准了点。
“啪”,一掌拍下。
那掌分明没有力度,他丹田被封印,也真个没有什么灵力啊,众人都看着的。
钉子,所有人目光聚焦。
……
北辰映雪轻轻举手,再轻轻拍下。
显然,那一拍没有什么功力,至少大家都知道,他北辰映雪也没有什么功力啊。
可,奇迹发生了,剑真的支离破碎。
……
支离破碎。
天啊,他的话一点都不假,居然真的用一颗钉子就使这把剑支离破碎。
全场哗然,无不撂翻。
没有人不服的,也没有人敢不服的。
惊诧了,两符文老头也惊诧了,风铃铛也惊诧了,而那蒙面人,更是惊诧不已。
风铃铛喜笑颜开,“天啊,这还是我的哥吗,还是我梦寐以求的哥吗。”
……
颜友筋和柳无骨呵呵地笑了,登时腰板也挺直了,气也壮了,“噔噔噔”上得台来宣布,北辰映雪是唯一获得拍买这灵液资格的符文师,而蒙面人不是,无权拍买,无权举牌。
“切,”蒙面人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慢着。”
他眼睛充血地盯着北辰映雪好久,那一刻,北辰映雪只感到仇恨满天,怨恨如一只利剑直冲他洞穿而来,好是犀利。好像那目光在对他说,你死,必须死。
终究,那目光没有暴发出来,估计是他忍住了。他能忍,那是真能忍啊,转头,他冲两符文老头道:“只凭这一点就否认我是符文师,这未免太勉强和匆忙了吧,要证明,我的本事还多着呢。”
“哦,你还有什么本事?”一个符文老头问。
不不不,另个老头赶紧打岔,道:“没有什么好证明的,刚才已证明过了,这瓶灵液只能拍给这位北辰映雪先生。”
是吗?蒙面人一个扬眉,伸开手指,唰唰唰地在空气中一划。
一划,只一划就成了符。
符,那是灵符,以灵气做的符,符成处,却是一把大刀。
刀,可真是逼真啊,刀身上的花纹,刀柄上的木刻,甚至刀身上掠过的风都画的栩栩如生。
刀,好一把符刀,一把白色透明的符刀,不,也可能是一把画刀,比符不知道强大多少倍,因为符不可能画的这么栩栩如生,和这么强大的刀意。
刀悬在空气中,质问两老头:“这算不算符,算不算符文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