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大小姐的养成
初夏从厕所出来时,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见绪礼也在门外,正向自己挥手,少女问道:“要走了吗?”
“是的,明天上学。”
“没事的啦,我初中的时候总熬夜,第二天也不会很困。”少女想劝对方留下来。
绪礼视线向下,看了对方的胸部一眼,但双眼马上回归原处,凝视初夏的眼睛,“爸爸会担心的。”
“哦……”初夏恍然大悟,“那也没办法。”
柴咪负责将绪礼酱送回四楼,父亲开门见到女儿,表情瞬间舒展开来。随后他向着柴咪点头示意,或许对着楼下的女孩,他无法说出“绪礼多谢你照顾了”这样的话,但女孩却从男子颔首的表情中悟到了对方的情义,笑道:“应该的啦。”
“看恐怖片了?”父亲听闻了女孩子的尖叫,猜测道。
“是的。”绪礼连忙应道。随即她跑进屋子,向柴咪道别。
还好没下去……男子长舒一口气。
万一自己冲下楼狂敲门,结果只是两个小姑娘再看恐怖片,一定会被敏感期的女儿嫌弃不已。
一进屋,女儿就取好换洗的衣服,径直走向卫生间。
“最近睡觉怎么提前了?”父亲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知道?”绪礼的睡衣最上面正好是她的内裤,见到父亲眼睛看向那里,她赶紧将它埋进了睡衣中,“睡得早不好吗。”
说罢,她走进卫生间,重重关上门,咔哒一声再锁好门。
“我觉得挺好的,以前你睡得偏晚呢。”
“要你管!”
少女正脱着上衣,听到这话,她嘟着嘴,看着镜中的自己:现在还来得及吧?
她按照小雅的建议连续多日保证充足的睡眠,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胸部确实有些起色……
咚咚咚咚!
柴咪快速冲下楼,钻进屋内,仿佛后面有什么鬼怪在追赶自己。
此刻屋内仍旧是四个人,只是刘先生顶替了绪礼酱的位置。
被当成幽灵了……樱抱膝,将头稍稍埋进去,神情落寞。少女坐在角落中,甚至连伟哥都在不觉中忽略了她。
屋中的女孩她都不止见过一面,感情上少女渐渐将她们当成熟人,可是从她们的反应来看,自己不过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如果不隐藏好自己的气息,行事不过于谨慎的话,她会给人的添麻烦的——少女再次意识到了这点。
看着远处四人正在玩着游戏,她很羡慕,想去看看“僵尸猫”、“比基尼猫”都长什么样。
只是现在,少女却将身体缩了缩,仰头看着天空。
或许天上有几颗星星,但是玻璃上映着卧室内耀眼的灯,除此之外,少女什么都看不到。
坏人能过来给我开个窗就好了……
“轰趴”就这么开始了,游戏项目是“爆炸猫”,三个女生坐在瑜伽垫上,伟哥则盘腿坐在一本公务员的书上。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年轻人摸了一张牌,插进了手中的扇形牌面当中。
初夏抬起头,一脸期待。然而发现哥哥是在对柴咪说话,她便失落地看向了自己牌。
“说吧。”
“为什么你要让绪礼踢我?”
“因为你被恶魔附体了。”
“我的意思是……”
“哇!”柴咪惊呼一声,无视了刘先生。原来女孩抽到了恐怖的“爆炸猫”:
只见那猫在山顶上吃草,而下一秒,猫咪爆炸,山下居然被猫咪喷出的绿草给淹没了。
“没有‘泻火’了?”初夏见咪咪不打牌,很是奇怪。
“刘先生把我的泻火都抽走了。”说罢,柴咪闷闷不乐地看着罪魁祸首。
“话说,为什么是绪礼?”伟哥仍旧不理解,坚持问道,“你发现了,直接上脚不就行了吗?”
虽说换成谁来踢下那撕心裂肺的一脚,伟哥都不会有怨言,但他对当时笨蛋邻居执意让初中女生下脚的行为感到奇怪。
“因为降服恶魔要用纯洁之物啊。”
那你就用绪礼的脚?!刘伟回以眼色。而柴咪傻笑了一会儿,她丝毫不擅长说谎,一眼就能让人看穿。睡衣女生见刘伟微微皱眉,马上失落下来,嘀咕道:“我不敢,据说很痛的。”
“你知道啊。”伟哥没好气道。
“不是有什么蛋疼集锦嘛。”已经输掉游戏的柴咪看着小雅的牌面,女孩眼睛顿时睁大。之前大小姐隐藏得很好,刘伟以为她的手上都已经没有“泻火”了,不过笨蛋邻居一下子就暴露了对方至少有两张以上的事实。
四人一边聊天,一边玩着游戏,十分惬意。
“很疼吗?”初夏不甚了解,打出了一对猫,她小手伸向了哥哥的牌堆。
“那你要看蛋疼集锦。”柴咪悠悠道。
别提蛋或疼这两个字了!
刘伟听闻仿佛就能回味到适才的痛苦,而一回味起来,眼睛就会使劲闭紧,身子蜷缩,害怕的模样映入妹妹的眼帘,让少女大开眼界,她没抽牌就收回手,问道:“真的那么疼吗?”
伟哥用力地点头。
“那你当时有意识吗?”初夏关切道,妹妹的体贴让他心头顿时一暖——虽说放倒他的主力军就是初夏。
“意识肯定是有的啊。”刘伟话音刚落,初夏仰起头,笑了起来,“疼吗?”期间,她稍作休息,问。
哥哥什么都不说,长叹一口气,如此模样可把少女乐坏了,她又笑了片刻,随手放下了挡住嘴巴的手,一脸疲倦。
看来的情绪的急剧切换耗费了妹妹不少的精力。
原来是为了找乐子才问的啊。伟哥后知后觉,苦笑不已。
“为什么会有意识?”柴咪不解,“被附身的话意识是在的吗?”
“被附身是什么感觉?”初夏也被勾起了兴趣,双眼恢复光芒,完全忘记了抽牌之事。
她们两个刚才还有意回避这个话题,不过发现刘伟确实已经恢复了正常,好奇心逐渐涌起。
伟哥有一句每一句地解释着,破绽百出,然而谁都没有被附身过,粉色、蓝色睡衣的两个女生都相信了。
期间,伟哥看了“女朋友”小雅一眼。女孩脸上带着笑意,理所当然地看穿了刘伟的谎言。
附身的鬼话年轻人也奢望让女友相信,只是对方是如何看待带有“蹂躏”两字的发言,以及呼喊“女人”跳进屋的旷世之举?
即使他们并非真正的情侣,但刘伟非常在意女孩的判断。
见伟哥凝视自己,小雅目光闪烁,不过很快就以往常的状态正视刘伟,没有表情,却让人感到十分舒服。
其实小雅虽然聪慧,却在很多事情上不去多想,刘伟的举动固然充满疑点,包括门自动开关的灵异事件——硬是较真的话,更早以前,她在溪州酒店被侵犯时,狂敲放门的到是谁,魏英才为何一开门就会离奇倒地?以及后来伟哥给她的“远距离拥抱”……
事情肯定能解释得通,女孩对此不抱怀疑。犹如小时候女孩听父亲给她讲“世界未解之谜”,即使有被小小地吓到,但她更在乎的是事情的真相。
“因为没有真相,所以才叫未解之谜。”男子柔声道。
“想知道。”而小女孩正处于对世界充满好奇的阶段,“告诉我嘛,爸爸知道的吧?”
“不知道。”
“骗人的。”小雅不肯相信,毕竟昨天是圣诞节,她因兴奋得睡不着觉,有幸撞见了父亲蹑手蹑脚地跑进房间,把礼物放在床尾的一幕,“大骗子。”
“真的是未解之谜。”
“我又不认识字,你说的算。”小大人模样的女儿刚说完,父亲笑得喷出口水。
父亲本想把这当成睡前故事,可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女儿恐怕又要睡不着觉了。男子作短暂沉思,“那你就把它当成一种浪漫。”
“浪漫?”
“人们如果发现真相,这个事件就会早早被人遗忘。”父亲顿了顿,看着女儿的眼睛,“那就不会流传到现在,小雅也不会听到这个故事了。”父亲被孩子的天真感染,说出了深奥又害羞的话语,发现女儿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他尴尬道:“这么说,你大概也不会……”
“懂的。”小雅将脑袋缩进被窝,只露出眼睛,偷偷打了个哈欠,父亲见小女孩在自己面前都那么注意细节,忍不住笑了,“为什么像个大小姐一样?”
“没……就是觉得故事以后就打哈欠……呜哇……”第二个哈欠随之而来,小雅打完以后,也不继续解释,眼睛稍稍合上,看样子累坏了。
昨天她发现圣诞老人的真身,今天一整天,爸爸似乎比她更加失落,
“晚安。”
“晚安。”父亲将棉被掖好,然后熄灭了台灯。
所以当爸爸有声有色地讲完让人震惊的故事,小雅觉得打哈欠不妥。遮一下,以免伤到他的玻璃心。
她才没有想变成大小姐意思呢。
……
如今刘伟的身上也有不少谜团,女孩并没有特别在意。反正对方又不是坏人,有秘密的话,反而变得很有趣呢。
小雅饶有兴致地看着“男友”,不一会儿,对方就害羞地侧过脸。
210 自切蛋蛋
初夏抽动了一张牌,又放下,改变了主意。只见她的指尖正好搭在了伟哥唯一的泻火牌上。
少女刚要抽走,伟哥竟不自觉地抓紧了牌面,感觉到阻力,初夏笑了,“就这张!”
原来我也是笨蛋。伟哥自嘲。
这张牌本来是从柴咪那里抽来的。适才能从对方的牌中抽出此牌,也正是因为女孩在它被摸到时,死活不肯松开手。刘伟笑容灿烂,抽走以后还不忘用同情目光去看邻居小姐……
游戏规则本就不复杂,简单点说,就是谁从瑜伽垫上牌堆里抽到爆炸猫,谁就完蛋了——除非她的手中有泻火。
因而泻火牌显得尤为重要,越多越好。
而每张牌上绘制的图案则各不相同,猫咪泻火的方式花样百出:有吃着爆米花,看着电视中的动物世界,此牌名曰:欣赏自然动作大片。
有被套上了伊丽莎白环,防止舔舐自己蛋蛋的猫咪,名曰:自切蛋蛋。
不过从那猫比出一根中指的模样来看,它显然是被人类送去切掉蛋蛋的。可至少结果上来说,泻火效果是达到了。
此刻,初夏正端详她着新抽到的泻火牌,有些迷茫,“笼中怼?”
只见牌上是常见的托运宠物的笼子,笼子的一端是小铁门,一只猫咪在里边面容惊恐,猫脸紧贴着铁门。
“什么意思啊。”
“我看看。”
牌在刘伟这里时,他完全没有留意,初夏将它交给哥哥,刘伟认真看了一番,也没有头绪,递给了小雅。
“不懂。”
怎料女友竟然都不知道其中的含义,随即将纸牌还给伟哥,但从表情上来,小雅依旧在思索。
“笼中……怼?”刘伟看着猫咪眼泪直流,百思不得其解。
“我再看看。”初夏凑了过来,兄妹一同研究。
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唯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左右张望,仿佛在说:快问我呀。
“继续吧。”刘伟将牌还给初夏。
“喂喂,我知道呀。”柴咪举高右手,像是个踊跃发言的学生。
“那你就说啊。”伟哥没好气道。
“求我呀。”
“继续吧。”说罢,刘伟还不忘补充道:“都是因为你光看这些没用的,所以才会第一个输了。”
“呜……”柴咪低吟了声,失落得像只被主人训斥的小狗狗,可怜巴巴,不过她马上振作精神,气呼呼说:“为什么我知道,还要被你批评……哼!”
小雅观察着关系要好的二人,微微一笑。
“咪咪,笼中怼是什么意思?”妹妹终于向正确的人提出了疑问,笨蛋邻居高兴坏了,急切说:“这只是母猫……它它、它被……”
“嗯嗯。”初夏点点头,等待下文。
被这么一提示,小雅恍然大悟,又见柴咪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向妹妹解释,女孩补充道:“笼子里有只公猫。”
“哦,所以叫怼啊。”说着,伟哥低头去看手上的牌面,发现除了配图,每张牌都有一句话或一个词的文字说明,顿时觉得这桌游做的十分精致,也难怪单纯的柴咪在刚拿到牌时更在意的是牌上的内容,而不是规则。
“哦——”
初夏反应最慢,不过理解“笼中怼”泻火的原理后,她也笑了。虽然整套牌充斥着**,但放在猫咪的身上,却不叫女孩子感到尴尬。
“还是咪咪了解猫呢。”少女由衷道。
……
一长串数字的光年之外,一颗行星外圈环绕着颗粒物,好似猫粮粒。在其中的“地球监狱”监控室,白猫指着屏幕,破口大骂:“喵喵喵!!!!”
黑猫似乎冷静一些,但眼神却相当犀利,“喵——”
如果将它们的语言进行翻译,便会得到如下对话。
“这是对吾辈莫大的侮辱!”
“依赖着法律这种淘汰了的狗东西,整个星球还运行得如此混乱,不愧是作为监狱的最佳去处。”
常人眼里,监狱是铁牢。而在高度文明的“喵星”,这样实在是不符合“猫道主义”——罪犯不仅不会去牢房,而且纵使是罪大恶极之猫,亦没有死刑这一说。
喵星对待罪犯,视情节不同,将它传送到发展程度不一的星球,这个星球便是监牢。而地球监狱则是重罪猫咪去处,足见环境和文明程度都无法入喵星人的法眼。
罪犯去了地球,运气好的话成为一只家猫,有人铲屎送猫粮。毕竟猫这个物种已经到达了文明的顶端,它们的外表会在任何智慧物种的眼中都显得可爱。
部分猫罪犯看似在地球上生活得无忧无虑,但享受不到“母星”的极乐世界就是对它们就是莫大的惩罚。
“吾辈是制高点,莫说脏话。”黑猫叫道。
“我气啊,喵喵喵!!!”白猫应着。
“那就动用科技手段。”黑猫翻起前爪,一颗肉垫闪烁着别样的光辉,“如果人类世界失去了法律,会是怎么样的。”
光线突飞,透过屏幕、监控室外墙,直冲星际。
白猫摩拳擦掌,拿出了薄荷猫粮准备看一场好戏。
只见监控正对着的屋子里有一名男性、三名女性,法律如果消失,这种低端的生物必然会受到本能的驱使。
“看看他们那愚蠢的模样吧,竟敢说我们这种高度自制的动物坏话,疯了吧喵!”白猫“嘎啦嘎啦”地嚼着猫粮。
“那种文明,岂能领略到事物发展的规律?”说着,黑猫舔·起了手背,“所以不必较真,逗逗他们就好,莫要毁灭他们。”
“喵,反正地球在我看来都不如一粒‘乖乖牌’猫砂。”
下属的话语传入猫耳,黑猫一怔,嘴皮随之颤动了两下。
监控室陷入沉寂,人类的话语传来,可由于猫咪没有启动翻译,他们的话语完全就像是蚊子的叫声,不值一提。
忽然,黑猫将肉垫按在了消音键上面。
屋子便只剩下了白猫肚子发出的“咕噜”声,不过当它发现黑猫上司正凝视着它,咕噜声戛然而止。
胶囊型房间一片死寂。
……
“乖乖牌猫砂……真的很不错的喵!”黑猫沉着的语调陡然一变。
“喵……”白猫长舒一口气,接着就将头埋进猫粮袋中,“喵喵喵!”
较劲似的含住了三粒猫粮,白猫嚼得嘎嘣脆,只见它双眼渐渐迷离,却见到画面中的人类仍旧玩着爆炸猫的牌,并没有什么异样,“怎么……回事?”
刘伟家~
伟哥突然一个激灵,然后环顾起四周。
“怎么了?”
“感觉到奇怪的动静。”
“又闹鬼了吗?”初夏立马放下手中牌,一把搂住邻居小姐手臂。
“说动静也不对,嗯……”刘伟沉思片刻,见妹妹蜷缩成一小团,他歉疚道:“当我没说。”
当屏幕中的女人放下手中的牌,一把搂住身旁的女人,白猫将猫粮扔在一边,拍着肉垫叫好,“低等生物要爆发了……”
肉垫没拍出什么动静,结果白猫屁股一滑,跌下了椅子。
等它费劲爬回去时,屏幕上的人类居然仍旧是无动于衷,若无其事地打着过分的牌类游戏。
而它作为猫类,倘若它和三只母猫同处一屋,那可要发生不得了的事情啊!!
“你的肉球是假的吧?!”在猫薄荷的作用下,白猫对上司失礼地说道。
“又不传送罪犯。”监狱长黑猫对下属的无知感到无奈,“光线已经达到地球了,但抽象事物的创造和剥离需要一个过程。”
“那要多久?”白猫捶胸顿足,心中怨气无处宣泄。
“3个猫时。”黑猫胡须向上,瞳孔逐渐缩小……
地球监狱-伟哥的小香窝~
额头上,一滴汗珠缓缓滑落。
随着初夏的出局,游戏变成了小雅和刘伟之间的最后厮杀。
伟哥手中没剩一张泻火牌,然而他并不畏惧。他瞟向左侧,女友的手中也仅剩下了两张牌,她手指抓得紧紧的,想必也经受不起一只爆炸猫的洗礼。
翻看规则,爆炸猫被抽到以后会重归待抽取的牌堆,于是当其他牌逐渐被抽走,爆炸猫出现的概率将无限增加。
只见绿色瑜伽垫上牌堆大约剩下5、6张,其中有2只爆炸猫。
伟哥倒吸一口凉气:每抽取一张牌,无疑都是在搏命。
赢了就能指定女生脱衣服了……伟哥拂去额头上的汗,精神为之一振。此刻轮到他抽牌,年轻人抬头望了一眼女友,却见她的脸上带着笑意。
不好!伟哥咽了咽口水,略作思考,他坚决地打出了“逃脱牌”,直接结束他的回合。
这样就会迫使小雅去抽那张牌,虽然不明白的小雅判断的依据,但最上面的牌十有**就是爆炸猫。
结果女孩立即抽走了上面的牌,然后做出了“请”的手势。
被算计了!!伟哥凝视着薄得已经看不出高度的牌堆,同时他对小雅能推算出刚刚的牌面非爆炸猫啧啧称奇。
通常美女在赌场只是陪衬,但刘伟竟觉得若是带着小雅去那里,兴许女孩能赚得锅满瓢满……
211 入门变态世界
手中没有任何功能牌,伟哥只好硬着头皮去拿,接着他将抽到爆炸猫扔出,甘拜下风,“差一点就赢了。”
年轻人不由叹道,略显懊恼。
柴咪见小雅将剩余的两张牌面朝下放在一堆牌上方,很是好奇。她将牌翻开,两张泻火便显现出来,“怎么样你都会输的。”
伟哥低下头,恨不得收回自己“差点就赢”的话。
“差距巨大。”初夏也评论道,哥哥听了,头垂得更厉害了。
“其实伟哥说的没错。如果运气不好,剩下多少泻火猫都没有用呢。”小雅的评论的让刘伟感激地抬起头,只见女孩注视着刘伟摊开的牌,反思着自己的问题。
最后的话,功能牌似乎比泻火更重要。小雅得出了结论。
刘伟看着女友的神态,虽猜测不到对方的思绪,但他也知道小雅一定在认真地思考什么。
事实上,女孩的脑袋确实会考虑到各方面、各种细节,不是推测分析事物或人,就是在反思着自己的行为——这些光是的听上去就让人觉得工作量巨大,然而成为了一种习惯,小雅并不会觉得累。
“想喝水。”脑袋的运转也消耗能量,女孩向屋子的主人请求道。
伟哥瞬间充满活力,猛然从书上站起。重回卧室时,他的手中带着三瓶饮料,“水烧开再凉下来太慢了。”
他分发着饮料,初夏的是可乐,“哦呀,谢谢哥哥。”
柴咪和小雅的是果汁。
买来的零食和饮料本来就是为了招待客人用的,如今能派上用场,刘伟心情愉悦。
“刘先生不喝吗?”柴咪接过瓶子。
“还不太渴……”刘伟说完便感觉口干,于是他又等了一会儿,等牌分发完毕,他缓缓起身,“水也烧一点吧。”
再归坐时,调调悄然出现在的书上,惊得他一身冷汗。
制服少女的手办虽然小巧,但丝毫不会影响她的精致:衣服上的褶皱、纤细的手指,微微反光的指甲……
当然最叫人把持不住的还是调调的造型,光是挂在腿上的内裤就让刘伟呼吸急促,“你拿出来干嘛啊!”
刘伟一把抓来制服少女,将其护在自己的怀中,邻居小姐和妹妹昨天就已经见过了,但小雅是完全不知道的,伟哥绝对不想让女友发现他的癖好。
去它的癖好,我没有这癖好!想到一半,刘伟发现不对,这是二狗送给他的礼物啊,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于是他就拿出来给小雅展示,“这是个……”说了三字,他才发现自己对调调一无所知。短暂的沉默过后,小雅调皮道:“老婆?”
放弃了……刘伟心灰意冷,偏偏这时,小雅却体贴道:“我觉得很好看。”
“谢谢。”
这时,小雅喝了一口的果汁,察觉刘伟的目光,她将瓶子递给伟哥,“尝一口。”
“可以吗?”
如果说“喝一点”,刘伟肯定会说着不渴然后拒绝,而用“尝”这个字,伟哥却产生了动摇,加之他确实口干舌燥,手便伸了出去。
“本来就是你给的。”说着,小雅拿起自己的牌。
伟哥接过瓶子,犹豫一番,最后对口喝了起来。
“哼!”
“怎么了?”刘伟放下瓶子,看着盯着自己的邻居小姐。以为她想对调调做出评论,不想女孩不悦道:“你为什么特意转瓶子。”
“什么?”伟哥看着手中的瓶子,从冰箱里拿出的玻璃瓶上挂着不少水珠,光是看着就让人感到可口。
“你就是故意想喝她喝过的这边吧?”柴咪声音低沉,就连刘伟都知道她生气了,却仍旧不知她不开心的点在哪。
初夏放下了手中的可乐,“哥哥不是故意的吧。”
原来本来小雅递过来瓶子以后,伟哥直接喝下去,嘴唇接触瓶口的位置是跟女孩错开的,然而他犹豫时,手不觉动了一下,正好被咪咪捕捉到:伟哥下嘴的地方不偏不倚,正是小雅刚刚接触的那一块。
“观察得很仔细呢。”大小姐叹道,不想她说完,屋内的气氛急转直下。
柴咪的视线向来是不会直视小雅的,然而此刻,她却气呼呼地盯着对方。
其实小雅话一出口,便发现有些不妥:正常的人是不会观察到嘴接触瓶口的哪一侧——这种过于细微的地方。
除非她非常在意对方。
小雅所说的“观察仔细”,自然带着这层含义,没有恶意,但被敏感的女生误解也不足为奇。
笨蛋邻居则想着:坏蛋,居然挖苦我,哼!
最后“哼”的一声,从女孩的喉咙中冒出来,微弱一声,甚是可爱。只是那一声过去,便是沉寂,四人中谁也没有说话,场面完全不像是“轰趴”。
伟哥自然是不懂女生复杂纤细的心思,他感到莫名其妙,却又领会到凝固住的氛围。
好端端的怎么会吵架了呢?伟哥感到口渴,拿起小雅的果汁再喝了一口。
柴咪的眼睛迅速跟进,而这时,小雅笑道:“故意的呢。”
“你也这么认为?”柴咪顿时放下恩怨,双眼放光地看着大小姐。
“因为他是伟哥,满脑子都是那种事情吧。”说话间,小雅观察着刘伟的反应,像是在戏弄对方。
“没错的。”柴咪用力点头,深感认同,“绪礼酱都不信呢,我翻墙进来她都有点不开心。”
这家伙,偷偷翻进我家还理直气壮……刘伟苦笑,他转望向初夏,想从妹妹那里寻找矛头为何指向自己的线索。
“现在他又觊觎小夏的可乐了。”小雅话音刚落,柴咪连忙猫着身子,抓来了妹妹的罐装可乐,“好险。”她随即扭过头,看着小雅,心情大好,“看来你很有潜力呢。”
什么潜力啊!刘伟对突如其来的诋毁不明所以,但他坚信自己可没有想·舔妹妹喝过的可乐罐子的罐口的冲动——但是……好像……
这么一说,他倒真的注视着红色的易拉罐。
糟了,想·舔!
“你看到那眼神了吗?”
“看到了。”小雅点点头,“变态。”
“是吧!”
眨眼间,感觉最合不来的二人凑在一块。
伟哥还依稀记得早晨,笨蛋邻居乖巧听话的模样,与如今的“正常发挥”形成鲜明的对比,但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而小雅突然加入了柴咪的阵营则令他无比诧异。
“你看他的手办。”笨蛋邻居遇到知音,一发不可收拾。
“色色的。”小雅评论道,如此温和的评价让刘伟感觉相当的温柔。
新一局的游戏随之开始,作为屋内唯一的男性,伟哥发现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三个女孩在瑜伽垫上,伟哥则在公务员的书籍上,势单力薄。
但调调与他在同一边,加之是新欢,刘伟总有想看看的冲动,奈何如此一来必然招致非议,他只能压制住自己的**。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眼前就有三个女生,竟然想看手办……刘伟叹了口气,随后开始欣赏起活生生的女孩子的。
小雅喝着果汁,看起来并不介意瓶口被变态的嘴唇给触及过。
“怎么了?”小雅淡淡道。
“没什么。”伟哥收回目光,可什么都不说也不合适,他便问道:“上局游戏的惩罚呢?”
一个规则烙印在刘伟的脑中——赢家要给指定一个人脱一件衣服。
见小雅盯着自己,伟哥自嘲一笑,然后二话不说就脱下了外套。他一看是自己家,便起身将外套放在床上。
里面穿了件背心,在几个女孩面前算不上尴尬。只是重新就位时,发现无论是女友、邻居还是妹妹,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热吗?”初夏困惑。
“不热啊。”伟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心:平时不怎么留意,此刻才发现原来皱成这副模样。此刻在她们面前展示,感觉完全就是老头子的装扮。
离夏天仍有一段时间,入夜以后光穿一件背心,热性体质的人或许没问题,但如果是个怕冷的女孩子,瑟瑟发抖都是有可能的。
“脱掉倒是有点凉。”年轻人如实道。
“那哥哥为什么脱呢?”初夏问完就侧过头,原来的伟哥的背心还偏大,完全不合身,背带长长的,胸口处只有两根细带子遮挡,像极了变态。
“因为是在玩脱衣游戏啊。”伟哥说完就看柴咪,发现对方嘴巴微张,年轻人顿感大事不妙。
他忙看向大小姐女友,“你不是指定我脱的吗?”
见到小雅都开始快速地摇起头,刘伟知道自己离身败名裂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他疯狂地搜寻着刚才的记忆……
确实邻居小姐只说要玩桌游,但并没有提及的过脱衣惩罚的事情。
而刘伟在打工的时候就惦记了脱衣游戏很久,便先入为主,以为每局爆炸猫之后都会有人要脱一件衣服。适才他又会错了小雅的眼神,以为获胜的女孩指名自己,便想一展“男子汉”输得起的精神,豪爽地脱下了外套。
……
很久以后,刘伟都记得这起脱衣事件,因为它具备着里程碑式的意义:
以前的指控不是无中生有,就是被误解了。而这次刘伟的真的是因为自己动机不纯,想要在今夜奋战于游戏中,得到视觉上的奖励。
我故意了?!
他全身发凉,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笨蛋邻居的双眼:原来他人的看法真的会对一个人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刘伟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变态世界的大门。
212 忍不住去抱她
明明是一堆人在温馨愉快地玩着桌游,哥哥居然毫无征兆地说出这是脱衣游戏!
初夏的世界观顿时被颠覆,又弄不清这究竟是刘伟变态,还是大城市的风格。
穿着小老头背心的刘伟坐在那儿,身旁摆放着一个内裤掉了的手办少女,初选不敢直视。好在少女并非像柴咪那么单纯,觉得事出有因,双眼看向两位姐姐,看看她们有没有头绪。
“脱衣游戏的想法完全刘先生原创的。”
“哦呀?!”
然而柴咪的话语斩钉截铁,“他好这口。”只是女孩的发音含糊不清,像是像一个孩子在嘟囔,与往日义正言辞的指控截然不同。
哪怕是第一面见到她的人,亦可看出女孩在说谎。
初夏见了完全失去了方向,不知该相信谁,少女进而望向小雅,寻找答案。
只见大小姐不觉地捋着右侧的头发,余光感觉到的伟哥和柴咪炽热的视线,她略感为难。不过稍作犹豫,她望向了刘伟一边。
刹那间,伟哥满心温暖。
肯定是站在我这边的啊……鉴于他和小雅的关系,他倒不感到意外。年轻人帮助了大小姐多次,最近的一个忙还是在小雅的学校中假装是她的男友。
除此之外,事实也并非柴咪所言,脱衣游戏绝非伟哥原创。如此一来,伟哥长舒一口气。
“伟哥原创的。”小雅话说出口,伟哥的头脑一片空白,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回过身来,满脑子都是天崩地裂的错觉。
而小雅反倒是露出了笑容,“完全的原创。”
“是吧。”柴咪伸出了双手,小雅很自然地搭了上去,两个女孩十指相扣,“我差点被脱光呢。”
“嗯。”小雅的点点头,随即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妹妹。
初夏嘴巴微张,小臂收在胸前,眼睛泛着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伟哥深感绝望,他没有勇气去看妹妹的模样,唯有求救似的看着女友,祈求她多少能为自己辩解那么一点点。
然而小雅此刻却像小恶魔一般,充满深意地看着伟哥……
正如大小姐所料,站在柴咪那边让对方无比高兴,她们之间产生了肢体接触,关系上算是巨大的飞跃。她左右手两边各抓邻居小姐的“小爪”,然而柴咪的指尖的触感却小雅印象中的不尽相同。
因为钢琴的关系吗?女孩知道的对方新买了钢琴,却没见其弹过。结合平时柴咪的穿着睡衣的风格,她以为邻居小姐的手指应该会是软绵绵的。
哪天能听你弹奏一曲呢?小雅笑着,发自内心。
此时柴咪也注视着“那个人”的眼睛,情绪一感染,她变得超级喜欢小雅,“呀酱。”
以前她都没叫过小雅一声名字,结果第一次呼唤,就带上了酱……
小雅的决断虽说对不起伟哥,但女孩至少十分清楚年轻人是不会生气的。
她本来以为伟哥会辩解,结果伟哥没有说一句话;以为初夏会慌张地问不少问题,可少女亦是一言不发。
大小姐和邻居小姐的手不觉松了开来,“虾酱?”柴咪见初夏沉着脸,挪了挪屁股,一下子靠近了同是睡衣伙伴的少女身旁。
这时,初夏站立起来。少女的动作带来一股气流,飘来一阵香味,“咪咪,陪我回去一下。”
“为……”柴咪刚要说话,就见到初夏已经动身向外走,她也慌忙地撑起自己,接着她“哎呀”一声,看样子是把腿给坐麻了。但女孩仍旧一瘸一拐地跟上,离开卧室前,她略带歉疚地望了伟哥一眼。
刘伟当然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觉得是自己咎由自取,向着邻居小姐笑笑,柴咪这才迈开腿,“呀……呀呀……”她边走边轻声叫着,脚每起升、落地,都会有一股激流直窜头顶,最后她索性单脚跳着,跟上了虾酱。
轰趴中断,伟哥感到家里顿时变得十分冷清。这时小雅将手搭在了伟哥的大腿上,手微微动着,“没事的,小夏可能是去喂仓鼠呢。”
女孩贴心的安抚让伟哥反而更感寂寞,想到导火索是因为自己是个变态,他更是无颜面对自己的女友。
“或者是想洗个澡,冷静冷静。”女孩收回了手,然后从瑜伽垫上站起,坐在了床沿。伟哥注视女孩的脚,她穿着稍厚的棉袜,袜子上的有可爱的小熊图案,令人略感意外。
“来。”小雅拍拍身旁的空地,“坐上来吧。”
刘伟刚坐上来,女孩就扭过身子,转身去取刘伟脱下的外套。这件衣服正是她给伟哥买的白色卫衣,她拿了过来。
“哦,谢谢。”伟哥以为女孩是怕自己冷,不想小雅却没有交给他的意思,而是将衣服举到脸前,探头嗅了嗅。
“诶?!”刘伟惊出声来,而小雅只是侧过头,淡淡一笑,“一直在穿呢,都有伟哥的味道了。”说完,她才将衣服递给对方。
接过衣服,刘伟赶紧套了进去。
“对不起。”女孩想到自己有错在身,道歉说。
“没,都怪我。”
“对了,伟哥很想看女孩子脱衣服吗?”
“不不不。”
“那为什么会觉得今天也有脱衣的规则呢?”
“这……”伟哥瞬间语塞。
“坦诚一点吧。”而女孩的话更是让伟哥双眼睁大,然后他正过头,看着地面。许久过后,当他刚要说出“想”,女孩反而灿烂地笑起来,“对不起,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欺负你。”
三个饮料瓶子在地面上,伟哥所坐之处则是一个手办代替,他看着觉得害羞,便将调调放了回去。
与小雅独处,年轻人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他想问一下她们翻进自己屋子的原因,不过女孩却先提出疑问:“晚饭好吃吗?”
“好吃。”伟哥立即道。
……
先前他在饮品店,天色微暗,临近饭点。小雅双手捧着两个玻璃饭盒,送给了刘伟,“我做给伟哥吃的。”说罢,小雅小心地收回手,罕见的紧张。
樱当时坐在小板凳上,听到女孩的声音,少女悄悄地站起身,弯着腰凝视着充满水蒸汽的饭盒。
“吃完了,记得评论一下。”女孩随即撤了一步,与对方目光又交汇了一次,她便转身离开。
“谢谢。”伟哥忙道,但声音不大,自然传达不到对方的耳中。
如果她是特意从学校送过来再回去的话,简直就像是女友的行为,但刘伟细想,她应该也是来参加轰趴的,此时正奔赴回柴咪家。
现在的女孩子都擅长做饭了吗?
伟哥捧着饭盒,一屁股坐在地上。片刻后,他感觉到背后被撞,扭头一看,原来是樱想把板凳塞给他坐。
“我不用。”刘伟说,然后樱也将凳子推向一边,贴着刘伟坐下。
手中的感觉沉甸甸的,起初他以为是饭盒重,可一打开盖子,发现里边真的是满满的饭菜。
他将第一个放在一旁,打开了第二个饭盒,这个饭盒则有4种不同的菜色。
沾了轰趴的光啊……晚饭竟有六种菜,且量不像是一人份的,伟哥顿时无比满足。
类似点心纸的东西隔开了玻璃饭盒,好像一个便当,伟哥感激之余,对着身旁的少女说:“都能吃饱了。”
他先将筷子给樱,少女开始时是拒绝的,不过刘伟突然站起,全然一副认真候客的模样,她便挪了挪屁股,躲在了最角落。樱小心地将板凳移了过来,两个饭盒无法全部置于上面,她便放了一个在地上,手中则捧着一个。
而伟哥在吃之前想着要回去好好感谢小雅一番,而真的等他用餐时,他则将这点置之脑后,思考起一个问题:难道好看的女生都会做饭吗?还这么好吃?!
兴许小雅会做出来不叫人感到意外,但他已经认识了一个绪礼酱和他的妹妹初夏,再新加上一个,怎么想都有点离谱。
不现实吧?
如同当初怀疑为何有那么多好看的女生出现,伟哥对这件事也抱着质疑的态度:
前几天年轻人还看到一篇报道,好像就是在批评现在的年轻人完全不做饭,尽订外卖。
这三个人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是小夏啊……刘伟忍不住叹道,谁让绪礼和小雅本身的气场就让人感觉是两块能做好饭的料。
樱看到刘伟笑出声,也跟着乐起来。由于很多口菜她都没有按照平时的咀嚼标准去吃,少女此刻揉着肚子,生怕不消化。
然而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毕竟那是一个资历很老的主厨——她的菜除了刚学习的那阵让人肚子不舒服,后续完全就是对胃十分温柔的存在。不同于有些味蕾喜欢,但吃下去,胃却提出了抗议的食物。
至于伟哥笑的原因,则是想到了万一初夏知道自己认为她最不像是做好饭的料,估计要气到与哥哥绝交吧?
樱稍稍睁开眼,此刻她置身于刘伟的卧室,但刚刚的梦境,少女却不争气地在回想晚饭的味道。
她抬起头,望到床沿坐着的二人,虽然不明所以,可樱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伟哥看起来确实是在靠近“找到漂亮女友”的目标。随即少女感到安心,然后困意取而代之,她将脸颊小心地埋进膝盖,又悄然睡去。
“全吃完了吗?”小雅关切道。
“全部吃掉了。”伟哥给予肯定的回应。
本身的饭量是让一个人难以承受,不过多了樱的一张嘴巴,他们终究是没有辜负好吃的饭菜。
小雅稍显惊讶,不过表情很快重归舒缓。她眼角下垂的样子给人十分温顺的感觉。如果说相由心生,当刘伟猜测不透眼前女孩的想法时,他仍旧知道女孩的性格一定是相当好的那种。
“饭盒和筷子我洗好放在店里了。”伟哥想了起来,交代道。因为明天女孩是早班,这样显然会更加方便一些。
“所以说伟哥总会叫女孩子生气吧?”小雅忽然起身,双手叉腰,罕见地嘟起嘴来,“哥哥,你再说一遍是谁做的?”
“突然怎么……啊,小夏做的?!”伟哥幡然醒悟。
“吃不出来吗?”小雅困惑着,同时她一脚踹在伟哥的大腿上,模仿妹妹的攻击,但力道上只是蹭了一下,一点都不疼。
“就是觉得非常好吃,哇,好险好险。”伟哥扶着胸口。
“这是小夏特别做的测试,本来想等你一回来就考你的……”女孩顿了顿,坐回到伟哥身边,眼神开始认真起来,“不过遇到奇怪的事情,伟哥正好又没把饭盒带回来,可能她就忘记了。”
“门就自己开了?”伟哥生硬道,“大概是……风?”
“有钥匙的声音。”小雅面色凝重,却没多纠结,“其实本来是有脱衣游戏的计划的,不过邻居小姐被吓了以后好像也忘掉了。”
伟哥沉默不语,而女友则瞥了他一眼,问:“期待吗?”
刘伟偏着头,依然没有反应。
“坦诚一点呢?”
“期待……”
于是,坦然承认的刘伟得到了小雅的认可,进而获取了召唤回初夏的方法,“你只要说尝出了食物的心意,再坚决一点,‘怎么想都应该是小夏做的!’”
“心意?”
“女生就是这样啦,你这样说,小夏就肯定会喜欢你的,到时候一起玩脱衣游戏都十拿九稳的。”
伟哥听了,咽了咽口水,对事情忽然变得明朗而感到激动。可他转念一想,万一小雅没有帮助他,他可能就因为错上加错而和妹妹彻底决裂。毕竟前两次触及到禁区,身子小小的初夏就已经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只是年轻人站了起来,走到卧室门口,又转身回来了,“算了,今天一天已经很满足了。”
别的不说,光是妹妹制作的午餐和晚餐就已经让伟哥这一天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蛋都被踢了,该老实点了……伟哥反省着,重新坐回到床沿。
小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喃喃道:“妹妹看来是不会回来了。”
“明天我去道歉。”
“伟哥。”
“嗯?”
“我就是随便问问。”女孩也没有看刘伟,面朝前方说,“你之前有做过让小夏误解的事情吗?”
“她做了晚饭,但我说是绪礼做的。”伟哥如实招来。小雅转头笑道:“这个她已经向我抱怨过了,我是说……”笑容收起,大小姐的神情显得有些严肃,“有没有做过让她误解你是变态的事情。”
“她对你说什么了?”刘伟语速加快,焦躁不安。
“她什么都没说,就是……”见小雅留意着表达的方式,伟哥感觉到难以呼吸,以为自己又做了什么变态之事。
换作以前,他会坚决否认。
不过事实证明:年轻人在变态领域天赋异禀,修行极快。即使目前他做的实事唯有“期待脱衣游戏”这一项,但伟哥依旧莫名地慌张起来。
小雅发现伟哥脸色惨白,赶紧解释道:“我是觉得有些奇怪所以问的,伟哥别当真啊。”
刘伟听了,情绪稍有缓解,问:“什么事情奇怪了?”
“如果伟哥做的事情只是说出脱衣游戏,外加脱掉外套,小夏应该不会直接跑掉。”
“嗯……”伟哥沉思。
“会把它当成玩笑吧。”
“是啊。”刘伟认同,况且当时小雅和柴咪都没有任何要跑的意思,初夏即使当真了,也没有理由硬要离开。
“所以我在想,会不会……”女孩连续多次停顿、斟酌,伟哥的背不觉间和对方挺得一样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比方说伟哥以前因为妹妹可爱抱过她,本来呢,小夏也没多想,但是今天得到了哥哥是变态的讯息,然后她就觉得当时被抱的举动特别……”
“哦!”刘伟恍然大悟,“她就感到恶心,是吧。”
“所以……伟哥以前干过什么呢?”
一个凉意从背后传来,伟哥回头一望,发现窗子是关着的。此刻他的嗓子干得发痒,随之拾起地上可乐,猛地往嘴中灌了一口。
气体瞬间在胃中扩张,可是由于女友就在身边,伟哥硬是压制住了打嗝的冲动,心中感慨:好可怕。
……
以前他心里总是在羡慕小雅以后的老公,谁让他的妻子既漂亮,又聪明,而且一举一动都能给自己争面子,叫人好不得意。
可现在,伟哥却知道:那幸运该死的老公估计藏不住任何秘密。且不说小雅的观察力,她的分析以及推断。哪怕妻子毫无线索,她亦可以诱导对方说出很多事情。
“其实,我意外地看过她的身体。”正如眼下,伟哥乖乖地说出了他的风流往事,“当然,是意外了,真的是外。”
“不得了的事情呢。”小雅先是一惊,随后眯起眼睛,“本来以为就是抱抱。”
“小夏她大概刚洗完澡,当时那咪……我……”伟哥极力想解释清楚事情的始末,不过仔细一想,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压根就没有记住。他印象中柴咪大叫着,然后妹妹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啊,好像是我让那咪大叫的。伟哥回忆出了细节,感到脊背发凉:难道我真的是个大变态?
就在这时,女友的手触及到他的后背,然后轻轻抚动,“我相信你,但是可爱的妹妹误解了。”
伟哥手中的红色易拉罐仿佛是一听啤酒,他将其高举,一饮而尽。接着他俯下身,双臂支在大腿上。
噶。
手中的易拉罐轻微变形,他轻声问道:“你相信我?”
“相信。”女孩断然说。
伟哥像是个失意的男人,而他的身边,有一个发自内心相信自己的女性——或许这世界上没有比这还让人欣慰的事情了。
“不过,色色的总归是有点啦。”说着,小雅拍了一下对方的后背,“去上门解释清楚吧,说不定妹妹现在就在纠结呢。”
刘伟点点头。他立刻站起,大步流星,直冲向卧室外。
带着妹妹的可乐罐呢。小雅苦笑,接着也跟了过去。
初夏走时,可乐剩了一半。而此刻,罐子里只剩下薄薄的一层残液——这正是伟哥和妹妹嘴唇间接接触的证据……
走道里传来了一声惊呼,伴随着回音显得格外响亮。
“啧,现在的年轻人没轻没重的。”刚有睡意的大妈被惊醒,满肚子的怨气。而她的耳边则是男人响亮的鼾声,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先前这层楼就很是闹腾,几次她都出去探望,不过更多的是看热闹的成分。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的已经接近23点,那帮年轻人的行为简直是在扰民。大妈重重地推了推身边的丈夫。
“唔……啊……”结果男子呻吟了两声,然后继续打呼,声音与刚刚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妈皱着眉等了大约10秒,发现没有后续的动静,她的火气才稍稍消了些……
楼道的灯被伟哥的叫声给点亮。
原来他步伐匆匆,结果打开门,刚走了一步,竟撞上了一个物体,令人汗毛耸立。
不过他定睛一看,邻居小姐就在眼前。只见女孩被撞出了好几步,却没有吱声。
“没事吧。”刘伟迎了上去。
忽然,身后传来了小雅的声音,“脸怎么这么红?”
伟哥这才发现,咪咪不仅是脸通红,眼眶还含着泪水……
213 醉酒的妹妹
“不见了?!”
这一消息好似晴空霹雳。
伟哥的第一反应就是小巧又那么可爱的初夏在深夜独自出门,危险系数极高,无论是人贩子还是居心叵测的男人,对少女来说都是巨大的危险,且后果不堪设想。
再有就是初夏的父亲会杀了自己的——伟哥从一想到妹妹精致的脸庞,便得出了结论。
“对不起,呜呜呜……”柴咪则化身成为犯了错的小孩子,一个劲地抽泣。
咔。
忽然,楼层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小雅听了,赶紧将揪着柴咪的睡衣领子,像拽小猫似的,将邻居小姐揪到了伟哥家。
随即她将门快速闭上,由于最后压下了速度,铁门合上时,并未有太大的动静。
小雅从猫眼中窥探着外边。只见一个中年女性站在楼道里,她先是从邻近的楼梯口往下看,接着缓缓走向他们这边,身影逐渐清晰。
女孩食指抵在唇前,转身示意后面的二人。柴咪领会后,没敢用力去吸气,鼻涕随之淌了下来,模样好不可怜。
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走廊中传来的“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看来那人是穿着拖鞋。片刻后,小雅才轻声说道:“吵到邻居了呢。”
原来如此……伟哥暂且松了口气。他们全然忘记此时已经是普通居民都休息的时间了。
然而初夏仍旧行踪不明,虽然出去找的话是毫无头绪,但是也不能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啊!
伟哥手抓住门把手,确认了眼楼道是一片漆黑,年轻人一把拉开门,却被小雅拉住了手腕。
女孩拉开了隔壁虚掩的门,指了指里面,“万一有线索呢。”
“你说的对。”伟哥一脚蹬地,冲入了邻居小姐的家中。
回过头来再想,若不是大小姐在面对突发事件亦能做到冷静、谨慎,当时刘伟和柴咪估计就直冲向外,弄不好找一会儿,笨蛋邻居也被拐跑了……
妹妹安然无恙地蜷缩在沙发与墙角的间隙,脸颊泛红,身子规律地上下起伏着。
刘伟如释重负,接着转过身,问:“不是不见了吗?”
邻居小姐转了一圈,来到了小雅的侧边,故意躲开刘伟,小声道:“我没想到虾酱会在那里睡着。”说罢,她深吸一口,感觉嘴唇凉凉的,她才发现鼻涕早已流了出来。
虽说笨笨的女孩惊出刘伟一身冷汗,不过漂亮的女孩子一哭,男人就拿她毫无办法——无论翻了什么样的错,都可以被原谅。
伟哥想去给柴咪取一张纸,不想小雅忽然抬高了声调,“等等!”
进屋的瞬间,大家看到抱着玻璃罐子睡着的妹妹,不仅内心的恐慌顿然消散,而且还感觉十分温暖。只是仔细去看少女手中的玻璃罐子,便会发现它已然颠倒,再仔细观察,少女的腹部、腿上有一层木屑,而粟粟则不见踪影。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伟哥他们也顾不上妹妹在睡觉,将客厅和厨房的灯全部打开,大家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生怕一脚将宝贝仓鼠给踩得血肉模糊。
蹲着找了十分钟,伟哥站起来打算休息一下,脑袋是一阵眩晕。小雅已经去了卧室,而年轻人则看着撅起屁股,拿手电照着沙发底下的柴咪。
寻觅无果,邻居小姐又跪在地上,去扒沙发的夹缝。扒完夹缝,她站直了身,环视一周后,她缓缓抬起头,煞有其事地看着头顶的日光灯。
伟哥受其感染,也抬起头:这家伙,不会觉得自己找的是只壁虎吧?年轻人随之低下头,而女孩也收回视线,只见她通红的脸色缓和了些许,此刻她一动不动,一本正经地做着沉思。
突然,柴咪眯起了眼睛,伟哥以为对方难受了,刚想靠近,不料她僵直地抬起右脚,随即脚面朝上,缓缓睁大了眼睛,“呼……”
笨蛋长舒一口气,不过下一秒,她又眯起眼睛,不用说,她接着抬起了左脚,确认着什么。
应该不是醉酒的关系吧?从一边默默观察女孩的行为,刘伟忍俊不禁,接着他谨慎地看着地面,慢慢接近对方。
垃圾桶内收着两个啤酒的易拉罐,也解释了为何她和妹妹的脸都变得发红发烫。
本来他都准备开口,去责备一下女孩怎么给未成年人灌酒,但伟哥仔细一想,初夏也成年了。
“怎么想起喝酒了?”
“不把人灌醉,怎么向她说胡话。”邻居小姐虽然上头,但不像妹妹,至少蛮精神的。
“什么胡话啊。”刘伟有些好奇。
“你哥哥不是故意把你叫出来,想看你的**的。”女孩话说完,点点头,接着认真地看着刘伟,“虾酱对这个事情很在意呢,如果你是故意的话,她都准备提前买回去的车票了。”
“你……”
“是不是够意思。”柴咪的脸上写满了期待,摆明索要夸奖。伟哥一边惨笑,一边伸出了手,“乖啊。”
被摸了脑袋,女孩闭上眼睛享受着,脑袋有意无意地向伟哥的手用力蹭去。
“你真的觉得我是变态?”刘伟姑且确认道。
“是啊。”柴咪断然道,发觉抚摸自己的手停住了,她才睁开眼睛,“但别灰心,谁没有个缺点啊。”
那可真是不得了的缺点……
小雅带着坚果,成功将衣柜下后侧的粟粟勾引出来,随即她双手护着小动物。
刘伟见状立马收起手,奔向了妹妹的身边,从她手中取走玻璃罐子时,少女微微睁开了眼睛,见是伟哥,她又闭上眼,脑袋也从靠着沙发变成了靠墙,继续睡了起来。
“对不起……把……玩笑话……”妹妹说着梦话,看起来醉得不轻。
“这孩子,连可乐都没怎么喝过呢。”伟哥将玻璃罐口对着上方,小雅轻柔地松手,小仓鼠滑了进去。
“啤酒对她来说太刺激了。”说完,伟哥特意看了罪魁祸首柴咪一眼,结果女孩在视线交汇以后立即偏过头,用拙劣的演技表示“我什么都没听到”。
安顿好粟粟,小雅将罐子放在茶几上,望向角落的妹妹,不过见伟哥已经蹲下身,清理起妹妹身上的木屑,女孩便把精力放在宠物身上,“知道木屑在哪吗?”她询问邻居小姐。
“大概在书包里。”柴咪也不敢确定,不过见对方在里面找到了所要之物,睡衣女孩露出单纯的笑容。
伟哥捡拾着妹妹睡裤上的木屑。如果足够小心的话,少女一定不会有任何的察觉。
“呜……”初夏发出声音,伟哥赶紧收起手,犹如被抓了个现行的罪犯,脸色苍白。
好在妹妹并没有张开眼睛,仅仅是喉咙里发出了声音。
原来年轻人生怕少女着凉,手速加快,一不小心,指尖触碰到对方的腹部。
伟哥随即看向一旁,幸好身旁的两个女孩都关注着小仓鼠,没有目睹他的罪行……
一天折腾下来,大家都相当疲倦。伟哥将又软又轻的初夏放到床上时,柴咪打了个哈欠,给妹妹盖上被子后,年轻人自己也一个哈欠上来。
哗。哗。
小雅将窗帘拉好,靠近最边缘的床则留了条小缝,“开一点吧,钢琴有点味道。”
“嗯……你回学校吗?”柴咪来到床上,睡意渐浓,作为“早晨洗澡派”,她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
“回的。”大小姐回应着。
伟哥瞄了眼钢琴上面的小闹钟,刚好到了11点。想到女孩明天7点就要上班,算上来回学校的路程以及洗漱吃早饭的时间,休息的时间所剩无几。虽然有变态的嫌疑,但他是很想挽留对方住在自己家。
“刘先生送要呀酱哟。”柴咪嘱托道。
“伟哥会送我的。”小雅说完便侧过身,面向刘伟,“是吧。”
小雅眨了下右眼,暗示着什么,伟哥这才意识到女孩早就打算好留宿在他家了。
也是……伟哥激动之余,倒不感觉意外,毕竟这里离饮品店就5分钟的步行时间,况且女孩之前有过留宿在伟哥家的经历。
当一切即将落下帷幕,伟哥应着地主小姐的请求准备熄灭卧室的灯时,初夏却睁开了眼,“咪咪。”她翻了个身,看着身边柴咪,浑然不知刘伟和小雅在屋中,“我们怎么睡觉了?”少女吞吞吐吐说着,听上去很没精神,“不是在玩游戏吗……我说过、我要回去的。”
初夏离席的时候说的是“回柴咪家一趟”,潜台词是会重新归来的。
只见被窝微微隆起,两个女生说着悄悄话,伟哥放在开关上的手缩了回去。
小雅示意伟哥离开,年轻人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走起来,而反观身前的大小姐,即使保持着原有的走路姿态,但她没有踏出一丝的声响。
214 两个荤段子
两人来到大门前,谁知邻居小姐突然大声叫道:“刘先生?……呀酱?”
这家伙,不想睡觉吗?伟哥感到无奈,不过等他来到卧室前,发现妹妹已经坐了起来。
“没事吧?”
只见少女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漂亮的刘海也因为出了冷汗而变得湿漉漉的。
“虾酱她难受,是不是发烧了?”柴咪刚才反复摸了妹妹的脑袋,第一下上手,觉得足有40度的高温,不过等她摸摸自己的额头,竟发现比初夏更热,女孩一下子没了方向。
伟哥伸手感受了一下,也难下定论。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虾酱。”柴咪低着头,睡意全无。最后是小雅直接和妹妹额头贴额头,确认了初夏并未发烧。
“想吐。”初夏声音很轻,大小姐听了,便领着少女前去厕所。
妹妹似乎是因为胃弱,喝下啤酒以后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现在大概是最严重的时候。
可偏偏酒精的刺激下,初夏的脑袋也痛痛的,想要睡觉,少女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初夏没能吐出来,门被小雅打开,当少女发现门口还有哥哥和咪咪等候她,既觉得安心,又感到不好意思。
夜已深……
黑瘦男在他的“窗口”被挡上帘后,他狂野地跳唱一番,抒发了剩余的激情后,
“嗯哼嗯哼……”他保持着扭动来到床边。
嘭。
二狗一屁股躺倒在床,身子感受鳄鱼抱枕的背脊,“睡觉。”男子低吟,却并没有倦意,细眼睛炯炯有神。
然而明天若非一早起来,他可能会错过诸多风景——比如,她拉开窗帘的那一幕,兴许对方睡眼朦胧,睡衣都敞开着。
只是这么一想,黑瘦男更是难以入眠,于是他缓缓提起手臂,双眼注视如鸡爪般的右手。
一声响指过后,黑瘦男昏睡了过去。
催眠术的纯熟是勤于练习的成果,有时二狗找不到的练习的对象,便会拿自己开刀。
睡了片刻,他呻吟一下,嘴巴接着“吧唧”两声,调整了睡姿后,他又挠了挠腋下,总算才消停下来。
取而代之的则是彻夜未停的呼噜声。
……
小雅让初夏侧躺着,“如果呕吐物堵塞了气道,会有生命危险的。”
少女的头绳已然取下,头发披开。听到对方的话,初夏睁大了眼睛,受到惊吓。不过见到大小姐坐在床沿,没有离去的意思,她的眼皮逐渐垂了下来。
“让我来吧,会照顾好妹妹的!”柴咪信誓旦旦地说道,小雅随之让开,让其接手。
少女浅浅地睡了过去,大约过了三分钟,邻居小姐就趴在了初夏身上,同样也睡着了。
妹妹因为胯部被压住了,不久她睁开双眼,呼吸急促。少女稍稍起身,发觉是咪咪睡在她身上,即使浑身都不舒服,但初夏仍旧不愿打扰对方,没有吱声。
“看来只有我们两个轮流照看小夏了。”小雅提议。
伟哥习惯性地点点头,不过他仔细一想,打工伙伴明天一早就要起来,而自己则是一整天的休息,他就将活全揽了过来。
其实说服小雅并不容易,好在年轻人想到他就算不睡也能看看书籍,女孩才不再坚持轮换这一说法。
都是善良的孩子呢……伟哥心想。
最终,他将妹妹抱回了他的家中。
“不许对虾酱做坏事。”临别时邻居小姐如此关照。
“小雅住你家里没关系吧?”伟哥回来取粟粟的时候,问柴咪,不料那时对方已经呼呼大睡。
而浴室的灯亮着,伟哥稍作犹豫,还是敲响了门。
“没锁。”里面传来小雅的声音,刘伟的手刚要伸向把手,女孩便将门打开,只探出个脑袋,“得到许可了。”小雅随之露出笑容,“谢谢伟哥担心我。”
“不、不用谢。”伟哥的第一反应是转移视线。大小姐则探出了右侧的肩,在暖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是脱光光的哟。”小恶魔将语速放慢。
此时伟哥亦直楞楞地看着女孩的肩膀,目光则往侧下方移动——虽然那里只是门而已。
女孩自然知道伟哥的心思,“等下次哟。”小雅一字一顿说完,然后合上了门。刘伟随之低头看着粟粟,大口喘气,见它正仰着头,他想:莫非这是只公鼠?
而关上门后,小雅才将背心和内裤脱掉,考虑到自己有勾引伟哥的嫌疑,女孩也在无人的时候,笑得像个孩子……
两户人家仅三步之隔,即便穿着拖鞋穿梭,也不必担心它会被弄脏。
伟哥的家里的卫生间也亮着灯,门是虚掩的。从里面的声音便可听出是初夏尝试着呕吐。
“唔……”
只可惜对饮食讲究的初夏家,少女从未反胃过,对吐都没个概念。别说吐了,就连打嗝,初夏也一直认为是只有喝汽水才会产生的奇特现象。
“唔……”
说她在尝试,还不如说少女一个劲地在发“唔”这个音恰当。
不久,妹妹无功而返,见到粟粟,她伸出双臂,欣慰一笑,“你主人都照顾不好自己,谁来照顾你呀。”
粟粟鼻尖向上,似乎想索要食物。
“住我家你不害怕吗?”伟哥忍不住问道。
“你这么问我倒是有点吓人。”少女说罢,哥哥就苦笑起来。
虽说初夏没吐出来,但不适有所缓解。而她的脑袋仍旧晕乎乎,催促着少女进入被窝。
初夏看着瑜伽垫上的刘伟,轻声说:“对不起,游戏玩到一半就走了。”
“是我的不对。”
而初夏连连摇头,长发将脸遮住,正当她想去整理的时候,伟哥却已伸出手,轻轻拨开,露出了妹妹可爱的脸蛋。
“啊,没忍住……”伟哥不禁叹道。
妹妹缩了缩脑袋,刘伟以为对方生气了,但初夏最终是朝着刘伟方向睡着的,他才知道少女不过是害羞罢了。
接下来便是伟哥一个人的时间,虽说这世界上的诱惑有很多,但有一个目标的话,人的心思亦能集中起来。
只见年轻人翻阅着公务员的书,有些困倦时,他索性拿出一套卷子,跪在床头柜前做了起来。
毕竟他肩负着要照看好妹妹的使命,倘若不足够专注,身体的困乏就会占上风。
实在累的时候,妹妹大概就会起来。等她趴在马桶上努力时,伟哥则会准备好温水。
妹妹刚打开水龙头,伟哥踩准点推门,递来了水。
“谢谢哥哥。”初夏捧起杯子,漱了两次口,剩下的水就缓缓喝进肚子,胃里面略有些反应,咕咕地响起。少女低下头,好不害羞。
第三次回到床上时,初夏喃喃道:“我会不会死……小雅姐不是说堵塞食道,然后就……”
“她说的是你万一睡着以后吐了。”伟哥的情绪变得复杂,既为少女的单纯感到欣慰,又因她眼泪都快流出而心疼,“胃痛吗?”
“不痛,就是好——难过。”少女的手在被窝里一个劲地揉着肚子。
醒着身体会好受多,可留在少女体内,迟迟不愿离去的酒精又诱惑她睡觉。
“我要抠了。”
第四次醒来时,少女下定决心,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她按下舌根处,随之是她从未体会过的痛苦,可吐了一点以后,她强忍着不适,又抠了一下……
天空呈蓝黑色,黎明即将到来。这样折腾了许久,也正印证了小雅轮换的推测。
嚓嚓……
初夏在刷马桶,而伟哥则在卫生间旁的厨房,往温水里再加了点沸水。
“不许进来。”少女说着,锁上了门,还将卧室的窗推到最大,害怕哥哥闻到不好的味道。
伟哥便自己喝了口水,觉得不够温,又继续添加。
“还有牙刷吗?”妹妹站在门的另一侧问道。
“没有,用我的吧。”
少女看着杯中唯一的牙刷,踌躇不决,她的手已经伸过去了,但又缩了回来,“不要。”
伟哥略感沮丧。不过他的毛巾妹妹倒不介意用,洗了个脸后,她解锁开门,同时将牙刷交给了对方,“你先刷,我再用吧。”
原来是在介意自己……刘伟接过牙刷,挤牙膏时,他看着发白的马桶,称赞不已,“你吐的是洗涤剂吗?”
“才不是呢。”妹妹喃喃道,手挡在嘴前。接下来她去够窗的把手,不想无论怎么伸长胳膊,都触碰不到。
“这都够不到啊。”伟哥匆匆刷了一遍牙,就将牙刷洗干净,交给了妹妹,随即他将窗给拉了回来。
“好,是我手短。”初夏面对守着自己哥哥,姑且妥协道,“你有好好刷吗。”她接过珍贵的牙刷,“我用了以后可就不还你了。”
“为什么?”
“嘴巴脏。”少女似乎把自己的呕吐物视为了极其污秽的东西。
“哪有那么脏?”伟哥试图安慰妹妹。不想少女忽然放下了手,眼睛瞪得滚圆。
女孩子的表情刘伟现在能分辨得清了,妹妹此刻略显不悦。
“别说荤段子了。”初夏的话回荡在伟哥的脑海中,久久不能释怀。
此刻他早被推出了卫生间,望着厨房的窗外,感受破晓前最后的一份凉意……
我已经是随便说句话,都能被误解成荤段子的人物了?!刘伟摇晃了一下头。
妹妹正式入睡前,伟哥想起了晚饭的事情,“晚饭谢了啊。”
“才不是我做的。”初夏嘟囔着,和另一个穿睡衣的家伙一样,根本不擅长说谎,“都吃完了吗?”
“是啊,而且……”伟哥深吸一口气,想起小雅的秘籍,他柔声道:“我吃出了里面的心意。”
妹妹听了,苍白的脸颊果然有了些血色,不过她终究带着点脑子,对刘伟意料之外的举动带着一丝警觉。
挂钟的声音和粟粟的吃坚果的声音交相呼应,而伟哥则屏息等待着初夏好感度暴增的迹象——或许是说“才没有高兴呢”的傲娇话语,也可能是得意地说“我做的饭好吃吧”。
事实则是:
“你在说荤段子吗?”
见伟哥的表情瞬间凝固,妹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骗你的,这次你没说。”
“刚刚也没说啊。”伟哥还对前一次的评价耿耿于怀。
“前面有说的。”
然后又聊了一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妹妹先睡过去。伟哥一边望着染上微光的窗帘,一边聆听初夏平稳的呼吸声,确信妹妹的身体已无大碍,他也倒在瑜伽垫上。
新的一天会是怎么样的呢?
年轻人带着新一天的期待,很快也入睡着了……
215 罪恶的狂欢
莫非我成仙了?
刘伟仰望着天花板,竟体会不到丝毫的倦意。窗帘背后是灰蒙蒙的一片,伟哥以为自己都没睡满一小时。
哗。
他一把拉开窗帘,外面正下着小雨。
此时正好是中午12点整,由于天色阴沉,伟哥才有没到7点的错觉。
“额……”他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
噶——
听着声音是门被推开了,伟哥正纳闷着是谁,推门的家伙就发出了喃喃道:“刘先生还没醒吗?”
“哥哥他昨天晚上都没睡,不打扰他了吧。”
“但是很可疑啊。”
“你是说那个蝴蝶结吗?”
“那个只是小头。”
还有大头呢……伟哥惦着脚走到了衣柜前,这样的话女生们就算走到客厅,自己都不会被她们发现。
“你没看到他床头放的钱吗?”
“哦呀?”
钱?!伟哥往床头柜望去,果不其然,上边赫然出现了一张百元纸钞。
“那就是刘先生行为习惯的铁证。”
“睡觉给钱?”妹妹附和道。
“见鬼了……”伟哥嘟囔道。
不想柴咪不仅嗅觉敏锐,耳朵也相当好用,一听到刘先生的声音,她就一个箭步,想从客厅直接跨进卧室——结合腿短的因素,她又迈了个箭步,方才越过门框,“别动,保持现场!”
伟哥知道不能信那个克星,赶忙将钱塞进口袋,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咻……”他甚至吹起了口哨,以表示自己的无辜。
“过分,你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发生什么了?”伟哥装傻。
“你给虾酱留钱了。”
“为什么?”
“习惯啊,睡个女人留个钱,再睡个再留个钱……”柴咪说得振振有词。
“你不觉得给钱已经很道德了吗?”伟哥反问道。
“话是这么说。”柴咪回应着。然后他们俩大眼瞪小眼,感觉到很奇怪。
两人进而望向初夏,从少女的表情中,刘伟亦能发现妹妹也是对刚刚二人的交流感到困惑。
可究竟是哪个部分出了问题?刘伟百思不得其解。而柴咪则忽略了异常,继续道:“要不是你没对虾酱做什么,只是习惯性地留钱,我们可就再不理你了。”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对小夏做什么的。”
“保证?”
“保证。”
这段对话过后,异样的感觉逐渐扩大,刘伟皱着眉头,注视着邻居小姐。
“那你保证对我也不做什么吗?”
“那不一定。”伟哥有种冲动,如果对方再说话诬陷他,他便直接亲上女孩的嘴,让它闭上。
“变态。”
“开玩笑的啦。”
喵星~
黑猫和白猫盘在一起,睡成了“太极”的形状。白猫醒来时,看了一眼时间,便立即拍醒了上司,“生效了喵。”
“是吗。”黑猫舒展地撑着懒腰。
“可还是没有区别啊。”白猫右前爪的肉垫发着光,它每缩一下爪子,屏幕上的画面就开始切换。
呈现在猫眼前的是平淡无奇的地球场景——不是房子和人,或者是他们拙劣模仿的自然。
“稍安勿躁,切换到无人区就没有意义了。”
白猫的爪子一抽一抽,出现重影。“海、海、海……喵!!!老大你来吧。”白猫炸了毛,监狱长看了无奈至极。
只见画面在黑猫的操纵下重回人类区,它凭着经验寻找人类最密集的场所,于是一条步行街映入眼帘。
两个人打着架,说是新鲜也好,说是平淡无奇亦可。围观的人有许多,这同样跟往常一样,没有差别。
体格壮的人占了上风,终究把对手揍倒在地,却没有收手的打算,他拿脚狠踹着那人,每一下都没有没有收敛。
被打的人蜷缩得像一只被煮熟的虾,毫无还手之力。
“让你们嘲笑吾辈。”黑猫的胡须扬起。
“你看那些渣渣,没了约束像什么似的。”白猫直立起上身,手想模仿人类做抱胸状,但尝试了几次,爪子都尴尬地滑落下来,最后它重新坐好,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们喵星上一次出现对趴倒的猫下狠手的混蛋是什么时候?”
“尚无记载,可能要追溯到远古时期。”
而更加不同的事情已悄然发生,只见又一个人冲入了中央,就这壮实男的后背就是一脚。
以往,围观者的底线是不参与其中。
“人类的正义吗?”白猫见了啧啧称奇。
“非也,是看对方不顺眼。”
“因为不用担责任,所以就任着情绪支配了喵啊!”白猫佩服上司独到的见解,毕竟为了正义出现,第三人早就应该出手了。
后来人群彻底溃散,十几个人加入进打斗的行列,更多的人则是希望不要被波及,四散逃走。
黑猫缩着爪子,换成了新的场景。室外,打架的事情不再罕见,却仍旧没有诸如生小猫的事情发生。
“喷猫的那张图不能忍啊!”白猫在“手动控制面板”磨着爪子,被上司瞪了一眼,它撇过头,加快速度又挠了三下才收回白爪。
它所说的图正是“爆炸猫”游戏中的一张普通牌,牌称作“老母猫”,批注为“繁殖狂”,画面则是一只老猫靠喷这一方式在产崽。
“对吾辈莫大的侮辱!”
“喵喵!”白猫不信邪,它用左爪的肉垫重新投射了一个屏幕,打算靠自己的力量寻找乐子,“这个蓝色的猫砂粒也蛮大的喵。”
画面极速放大,草原上一只雄狮正在草地上打滚。
“哇,好帅的喵啊。”白猫惊叹,黑猫瞥了它一眼,“汝是公猫之辈。”
……
终于,它们在室外发现了一起,不过乐子很快就被一个拿着武器的男人给搅和了。最终事情还是演化为了两个男人的干架。
“室内都是啊。”白猫切换了通道。
“他们自以为是的就是不在外面生小猫,我们等等,等他们适应了这个规则。”黑猫拿来了夹心猫粮,怡然自得地吃了起来。
“带薄荷吗?”白猫凑上来。
这时,黑猫发现白猫屏幕上面有一名女性,躲在一个小个子男生的后面。
“拉近点。”他指示说。
白猫叼起夹心猫粮后,咀嚼起来,虽然不嘎嘣脆,但有着别样的美味,“这个女人吗?”
“少有的拥有吾辈眼睛的人类。”黑猫对着近景感叹。
“少见的。”白猫随意应和,接着去叼黑猫的猫粮,不想头从袋子出来时,它嘴巴一漏,猫粮便落在上司的黑腿上,白猫赶忙舔了两下,随即从上面叼走了洒落的猫粮。
小个子男生的面前躺了一个人,一招放倒,没了意识。与别人不同,他没有过多地追击。
教室中的人都站立起来,而挡在少女面前的男生的眼神如同利刃,扫视着整个教室内的区域,“谁再敢动一下试试。”
绪礼捏着和冬的衣服,左手则捂着胸口……
伟哥家~
事实证明这是初夏给自己的面钱和猫耳头饰的钱。然而因为她的心中某处也在纠结,便没有直接和柴咪解释,而选择放任事情发展下去。
“谢啦。”此刻,伟哥拿着新的牙刷向妹妹示意,“你几点起来的?”
“10点。”
“不累吗?”牙刷入嘴后,伟哥的话语变得含糊不清。
其实初夏昨夜醒着和睡着的时间各占一半,加上最后的补觉,休息时间是足够的。“累的。”可少女会错了意,随即自嘲道:“差点就没从超市中挤出去。”
“人那么多吗?”伟哥说着,白色的泡沫飞溅而出,他立即用指尖去擦拭镜子。
“嗯。”初夏点点头,而就在这时,门外骤然传出了巨大的碰撞声。
咣!
初夏听到声音,面色惊恐——声音的来源近在咫尺。
伟哥也被惊得呛了口牙膏泡沫,干咳了两声,但第一时间夺步到卫生间外,一把关闭大门。
“什么事啊。”柴咪从卧室中赶来。
“你开门不问一下,关门也不好好关吗?!”年轻人冲着邻居小姐厉声责问。而女孩则第一次遇到那么凶的刘先生,她停在客厅的饭桌前,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
其实刘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第一反应是合上门,而不是拉开看一下。但从猫眼中窥见到的景象证实他的抉择是完全正确的。
咣!咣!
只见一个男人手中拿着巨大的扳手,在往柴咪家的门锁上猛砸。
咣!咣咣!咣!
女孩家的门是木质结构的,几下上去,外壳就掉了下来。男子便用把手往里面捅进去。
嘭!
最后他换成了脚蹬,蹬得他因为反作用力而弹开很远。而木门看起来却纹丝未动。
本以为门承受住了这一击,不想它却缓缓向外敞开。
原来门锁处已经被彻底破坏了,而男子之所以没有一脚踹开则是因为门是朝外开的。
他迫不及待地拉开门。
“怎么会……”柴咪捂着口鼻,眼泪缓缓倘出。她并不是因为伟哥的斥责而流泪,而是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有人竟闯入了她的家。
“粟粟……”而初夏拉着门把手,伟哥还没来的及反应,门就被打开。
“不可以!!”伟哥已经拽住了门把,可小小一只的妹妹却依旧钻了出去。
当、当……
少女踢到了掉下来的金属片,随之进入了柴咪的家中。
216 穿着内裤的勇士
一帮傻x……男子手持扳手,注视着门前。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别人就压根没想到过的美事,如今他准备开始去做,故而有种强烈的优越感。
老旧小区里都是大叔大妈、爷爷奶奶,所以一个年轻的女性就能让人印象深刻,何况是一个总是穿着睡衣的漂亮女孩呢?
偶尔男子在睡觉前想到那名女孩,即使仅仅是同住一个小区的关系,但他依旧会浮想联翩。
一日,男子无意中抬头,看到晾晒的睡衣,便知道女孩是住在三楼,再推算一下具体的房间号,亦非难事。
当初看起来毫无用处的线索,放在现在则价值连城。他并不清楚门背后是不是就是女孩的家,因此他提着扳手,迟迟没有动作。
可是……就算敲错了,能有什么后果呢?男子这么想着,铁器随之举起。
不过就是破坏了一个门而已,甚至他连“对不起”都未必要对立面的人说——谁让他的手中有着武器。
这大号的扳手意味着极高的权力……
眼前的木门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然而男子仍旧用上了全力开始破坏。在他的印象中,门是难以破坏的东西,哪怕是老旧木门也是如此。
意外的是破门而入并未花费太多的力气,他迫不及待地冲入到屋内,心脏开始狂烈地跳动起来:
屋内的气味,衣架上挂着的女孩子的外套——这显然是一个年轻女性的房间,而客厅没人,他便笔直朝卧室走去。
可惜卧室中同样空空如也。
卧室的线索比客厅中更多:被子、枕头、镜子、钢琴……还有零零散散放置的小物件,无疑都在告诉扳手男:这正是睡衣女孩的家。
忽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男子先是一阵心慌,但随即他沉下脸,攥紧扳手。
我可是有武器的人。他提醒着自己,同时贴近了卧室的门侧。只见他仿佛是一位间谍,背着身,谨慎地探出了一点头。
一定听闻动静而来的邻居大婶,烦死了!男子怒气逐渐涌起,却不至于直接抡起扳手去敲对方的脑袋。
只是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穿着睡衣的少女,男子顿时换了副脸色,短暂的挣扎过后,他一步迈开,整个人呈圆规状,站在卧室的门口。
少女并非那个睡衣女孩,但谁在乎呢?仔细一看的话,甚至比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女性更加漂亮。
更令他压制不住笑容的则是对方的年龄:似乎很小很小。
但他终究是要板着张脸,并单手拿着武器指向少女。
初夏紧紧抱着玻璃罐子,似乎那男人会将粟粟的家敲得粉碎。不过对方没有发声,少女的腿便向后迈了一小步。
“呼……呼……”妹妹的嘴张了一个小口,剧烈地喘息着,随即又迈了一小步。
“你别动。”男子发声,初夏一个激灵,右腿迈在空中,瞬间停止。只是少女的身子不住地发抖,保持了这个造型才两秒,她的腿就一下子落地,身子往后一倾,摔倒在了地上。
简单的一个试探,男子便深刻领会到了少女的胆小,他不再压抑笑容。
与此同时,刘伟出现在大门前,手中举着一个凳子。两个男人相望一眼,扳手男高举起武器,而刘伟则一个向前。
当。
只是倒举着的椅子撞上了门框,刘伟一个踉跄,差点儿也像妹妹一样向后摔倒,模样好不滑稽。
而这个椅子则是刘伟仓促巡视自家、挑选出来最称手的武器。
一番周折,伟哥挡在了妹妹的身前。而扳手男则寸步未移,神情和刘伟一样紧张。
“哥哥……”妹妹尝试着站起来,结果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她拽着刘伟的裤子,愣是将伟哥外裤给拽了下来,露出了蓝黑的大裤衩。
可怜的伟哥双手持着凳子,根本没有办法提起裤子。妹妹并没有自己逃走,而是贴在了刘伟的身后,让年轻人内心温暖。
“裤子帮我提起来吧。”但面子的工程还是要做好,初夏听了,赶紧蹲下去抓裤子,只是少女的手不愿意放开“粟粟家”,也只能单手操作,又因为慌张,提了半天,竟然没有越过膝盖。
“对不……对不起,哥哥……可是粟粟……”初夏哭了起来。
而扳手男则打量着眼前的举着板凳,没穿裤子的年轻人。起初他以为是路见不平而挺身而出的路人,不过听闻少女称之为“哥哥”,他的决心动摇了许多。
对方不肯放下武器是为了保护妹妹,妹妹之所以单手操作,也是因为手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愿撒手。
眼前闹剧般的场景不仅没有激怒他,甚至让他大有收手回家的意思。
“小夏回去吧,裤子不要了。”说着,刘伟双脚开始踏步,强行将外裤给褪了下去。
如此一来,伟哥成为了一个下身仅穿着一条裤衩,奋不顾身保护妹妹的勇士,“你快回家,别管我。”勇士自始至终连头都未回一下,目光死死锁定着眼前的混蛋。
“和你的咪咪在一起。”伟哥补充道。
“可咪咪就在门口啊。”初夏回头道。
“什么?!”伟哥回了一下头,果真柴咪就在眼前,趴在门框上,也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刘伟气不打一处来,目光虽立即朝向扳手男,但他张口高声质问邻居小姐道:“不是让你绝对不要出来的吗?”
提及绝对二字,刘伟唾沫星子四溅,胸口大片的起伏。
“可是……”柴咪则是因为刘先生扛着椅子出去,在屋中待了不到一分钟,就因为过于担心而跑了出来。
“带小夏回去!!”伟哥几乎吼了出来。与此同时,扳手男的心境也产生了变化:这厮,为什么有那么好看的妹妹,还认识她?
睡衣女孩的出现令他心态失衡……
伟哥观测到了对方的变化,而身后的脚步声尚未响起,他扯着嗓子,怒吼道:“快,再把门给我锁好!!!”
这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才响起,与她们一道行动的还有破门而入的这位不速之客。
伟哥双手持着椅背,抵着椅子,四脚向前,“你别想过去。”
男子的步伐随之停止。
“门呢,给我关上!”
“可是……”
“你不关我打来打你了!”
嘭。
伴随轻声一响,刘伟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这家伙,非要威胁她才去做?
咣!
小区紧邻的马路发生了一声巨响,伟哥皱着眉头,还没等外面的嘈杂过后,这栋楼的上方隐约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则是更为清晰的摔东西的声响。
这么说来,我们这里还算和谐的?伟哥感觉不寒而栗。
外面的鸣笛声不绝于耳,刘伟叹了口气,接着对眼前的男子的说道:“我也是男人,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扳手男并说话,而他双手垂着,片刻之后更是因为扳手之重而将它随意一丢。
咣当。
“但是我在这里,你别想了啊,我生气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刘伟本来琢磨好的台词并没有说出口,毕竟对方都已经丢掉了武器。
勇士的双腿感觉凉飕飕的。与昨天的暖和天气相比,今天淅淅沥沥的小雨却让伟哥凉得开始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尤其是当他所处的世界变得疯狂起来。
更令人无助的是:无论多少次自问,他的内心却告诉自己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
而一小时之前存在的秩序看上去则更像是一种幻境。
“你不走吗?”刘伟见对方居然转身,回到了柴咪的卧室,他持着椅子跟紧,发现男子呈一个大字形躺了下来。
年轻人看了很不是滋味,不过他也无奈地吐了口气,接着倒抗着椅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并未敲门,而门正如他预料的一般,开出了一条小缝,最后他瞟了柴咪家的景象一眼,随之将凳子置于外边,身子则钻到自家的屋内。
即使知道身后并没有人,但他还是把手一甩,迅速将门闭合。
“呼……”喘息的一刹那让他觉得无比安心,但下一秒,他就想到了在附近上班的小雅。
“对不起。”两个女生先后道歉,眼泪汪汪。一个是因为拿粟粟而造成的危险而自责,一个更多的是因为刘先生对自己发火而感到委屈。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吼我……柴咪偷看了刘伟一眼,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倒是说一下我像个变态啊。”刘伟笑道,他瞅了一眼自己的短裤,由于十分宽松,他还生怕从其中飘出什么味道来。
昨天也没洗澡吧。伟哥想着想着,就开始自嘲:都什么时候了,考虑这种屁大的小事。
年轻人随即双手搭在柴咪的肩上,问道:“绪礼,绪礼在不在家?!”
“绪礼……酱,呜哇……”柴咪哭泣起来,“上学呢,外面好危险。”
伟哥喝了口水,随即又从水壶倒了一些,递给邻居小姐。起初咪咪是拒绝的,但拿起杯子以后,她一口就喝完,再又要了一杯。
217 女生也能光膀?
无论是楼内传来的争执声,或是道路上的连绵不绝的噪音都让刘伟感到头大,他先后将厨房和厕所的床锁死。
“活见鬼。”他忍不住叹道,随后又缩回脑袋,将卧室的窗关上,并拉好窗帘。
阴雨天加上窗帘,室内变得昏暗,以往刘伟觉得黑暗并非事件好事,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在其庇护下,屋子安全了许多。
他转而回到了厨房,而妹妹和柴咪则像两个小跟班,跌跌撞撞地跟在伟哥的屁股后面。
伟哥重归入口处,审视着自家的铁门。随即他一个转身,不想撞到了离他很近的柴咪。
生怕女孩摔倒,伟哥赶紧揽住双手,回过神来时,女孩已经在他的怀中抽泣不已。
不哭了,不哭了……伟哥并没有说话,而是用右手的轻抚后背来表达这一点。
初夏见到这一幕,脸瞬间哭丧起来,更有意思的是,少女硬是钻进了柴咪和刘伟的中间,于是便成为了三个人抱在一起的奇特景象。
好幸福……伟哥的下巴下边是妹妹的脑袋。
“虾酱。”
“呜呜……呀,这就是大城市吗?”
伟哥听了,瞬间松开了手,他绕过两个女孩,直奔卧室。
啪嗒。
打开了电视后,他本想切成静音,不过在外边声响的淹没下,电视机的响声恍若蚊子的叫声。
电视台似乎仍旧运转着,刘伟转到了新闻频道,而他的小跟班手拉着手,也来到了卧室。
最大的新闻是一国开始对一个城市开始的致命的打击,若不是的下面的新闻标题,伟哥有种在看纪实电影的感觉。
他赶紧关上电视,随即绕过两个女生,径直走到了冰箱面前。只见刘伟拔下了电源,接着将冰箱给拉了出来。
不久后,它便抵在了铁门之前。
兴许这只是徒劳,却能提供给屋内的三人一丝安全感。
“绪礼酱……”柴咪对她的初中生朋友非常担心,念了几遍少女的名字,她又“呜”了一声,开始哭泣。
伟哥习惯性地摸了个口袋,才发现裤子还脱在了柴咪的家中。不过他定神一想,好像昨天手机就被大会长给摧毁了。
“用电话啊。”
被一提醒,两个女生不约而同地摸向口袋,然而只有初夏摸了出来,柴咪的手机似乎忘在了家里。
解锁的屏幕上有许多电话,来自于父母。
“给他们回吧。”
“嗯。”少女的手颤抖着,数次触击都没有点准地方。
当电话接通时,妹妹也再度哭泣。情绪传染给柴咪,本就流着眼泪的邻居小姐哭得更加厉害。
好在她们都有了自觉,没有放声哭,伟哥便随他们去了。
“我很好,哥哥在这里……还有咪咪……咪咪呀,哦,是哥哥的朋友。”
其实刘伟也有想哭的冲动,但是眼前既然有要保护的人存在,他的眼神反而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来的坚定。
他翻弄起厨房的柜子。前租客留下了诸如螺丝刀、老虎钳之类的小工具,对比下来,尚不如攻击范围更广的椅子。
但伟哥还是拿起了老虎钳,犹豫片刻,他放进了自己心爱的白衣口袋中——至少作为一个投射物,这个钳子是具有更强的杀伤力的。
就像枪是不错,但有个手'榴弹总是没错的……
年轻人琢磨着等初夏打完电话就去拨号问小雅的情况,不过看着柴咪,他舒心一笑,拍了拍女孩的后背,“给你爸妈也报个平安吧。”
“还有两个哥哥……”柴咪嘟囔着。
“那可真多啊。”
“不要,我要先问绪礼酱。”
“随你。”
“1111……呜……不记得号码。”
这时,伟哥望向了屋内的食物。忽然,一种感觉开始让他窒息起来……
本来他想着屋内的食物的能够他们吃多久,桌子上有不少零食,家中也有袋米。估算了能吃几十天,但几十天以后的光景却叫人难以想象。
还有,我们为什么不出去呢?
伟哥发现原来不只有作品中的僵尸能将人困在狭小的房间里。
难道要寄希望于一个英雄,做出了不起的举动,从而制止这愈发猛烈的灾变吗?
可说到底,英雄拥有超能力,但这种人会在这种情况下愿意建立某种秩序吗?
话说,我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伟哥的头脑陷入混乱。
初夏的父亲想说的太多,但少女见到柴咪渴望的眼神,硬是结束了这次通话。
如果说归根结底都要走向毁灭,生命幸好还能凭着求生的本能,做着挣扎……
伟哥来到厨房,抓了三把米,随便淘了淘,便煮起了米饭。
柴咪的电话仍未拨通,试着各种号码。突然,女孩直愣愣地看向冰箱,接着她偷瞄了凶巴巴的伟哥一眼,见对方正好像没注意到自己,她便踮着脚,向冰箱靠近。
这家伙怎么判断出我没看到她了?
事实上女孩始终在伟哥的视线中,伟哥伸出手,揪住了笨蛋的睡衣。
柴咪衣服上的扣孔很大,加之她仍旧向前行进,眨眼间,扣子尽数崩开。
惊叫过后喊变态——伟哥大概都想到了后续的发展,可女孩却执着地向前走着,什么都没说。甚至她向后伸着双手,似乎主动放弃了她唯一的一件衣服。
伟哥的右手拿着邻居小姐软绵绵的睡衣,呈现在眼前则是白皙的后背。此刻,后背的主人正在使劲向后拖着冰箱。
“咪咪。”初夏看着女孩,声音颤抖。
刚才妹妹是因为仓鼠,现在不要睡衣的“睡衣怪”是担心她的少女朋友……即使明知外边危机四伏,她们都做出了外出的抉择。
光着上身的女孩绕到了冰箱的侧面,瞟了伟哥一眼,红着脸,但目光罕见的坚毅起来。
刘伟的眼神则被对方曾经炫耀过的胸部所吸引。与此同时,他发现了门口冰箱大概是毫无用处——门是外开式的,冰箱什么也抵不到。
而邻居小姐只需要从侧边的缝钻进去,即可抓到把手,开门出去。
“唔……”女孩浑然不觉,执着的模样既可爱,又让人感到心塞。
好不容易将冰箱挪出十公分,柴咪腾出双手,向后走来。她双手护着胸,气呼呼地看了伟哥一眼,随即空出一手,去拿水杯。
“我还以为你不会遮呢。”伟哥说道。
“哼,我要干活的。”女孩全然不知自己的左臂并没有遮挡好,“不像某人,手插在口袋里就行。”
刘伟低头一看,发觉双手都在外面,才知原来笨蛋也会打比方。
她看似全力要出去拿回手机,但累了以后也不忘休息,让伟哥感到挺有意思。
“不穿衣服了吗?”年轻人想将衣服直接还给对方,但双眼的意愿占了主导权,抓着睡衣的右手并未抬起。
“你又不会还给我。”说着,柴咪放下杯子,直冲冰箱,继续作业。
“为什么?”
“因为你不让。”柴咪极力背对刘伟。
所以,你硬着头皮想出去,我就会默许了?刘伟哭笑不得。
伟哥侧头望了一眼初夏,少女抿着嘴,神色纠结。
她能理解对方的心境,很想去帮帮柴咪,但也怕哥哥生气。
刘伟上前一步,抓住了柴咪的肩膀,示意对方停止。
年轻人决定自己出去拿。
虽说扳手男可能没走,但手机就在隔壁,马上就能返回。况且男子对他也没有兴趣。
然而女孩被触碰时,身体有一股电流通过,随即她愤然转过头,“不行。”只见邻居小姐呼吸急促,立马补充道,“就知道光着身子你会要干坏事。”
“哈?!”伟哥双手飞离,以示清白,“我来帮你拿的意思……对了,手机在哪?”
“真的?”女孩兴奋地转过身,忘记保护措施……
结果她自然对手机放在何处没有印象,伟哥抓起钥匙,从冰箱侧面绕过,开门的一刹那,他听到了笨蛋的惊呼,不过下一秒,他就带上门。
“原来那么简单?”门的对面,柴咪套上了睡衣,扣子尚未来得及去系。
“这是要挡住门的。”初夏喃喃道,“失败品。”
“嗯,刘先生傻乎乎的。”
铁门外侧,“短裤男”深吸一口气。
木门锁孔处的凹陷令他面色凝重,他意识到异变是真实存在的。
刘伟勾着脚趾,使脚面贴合拖鞋。
手机不难发现:就在沙发上,闪着小小一点的指示灯。
环境噪声起伏不定,鸣笛声最为刺耳,短暂的消停过后,尖锐的一声长鸣如同号角,带动着其他车主按动喇叭。
这一刻,刘伟也迈动了步子。
呼……呼……
伟哥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却知道他的呼吸很重,他刻意闭上嘴,可没撑过三秒。
抓到手机,他犹豫片刻,选择了原路返回。因为确认卧室没有意义——扳手男在,他没有办法;扳手男不在,也不意味着就此安全。
绕过了家门口的椅子,他将提起钥匙。
“救命……”
大约是最顶楼的声音。此时之所以能被清晰的听见,则是因为呼救一方打开了房门,来到了楼道。
嘭嘭嘭……然后是滚落楼梯的声音。家乡话随之传来,来自于推人的一方。
楼道的构造放大了回声,“救命,杀人了啊。”落地后,那人声嘶力竭。
噔噔噔。
下楼的脚步声紧随其后,骂骂咧咧的话语给人以无穷的压迫感……
伟哥咬着牙,将他家的门打开,逃命似的钻了进去。
仿佛滚落的那人就在他的身后。
218 翻弄女孩子的家
混混团体一直被冠以“失控”和“混乱”的标签,然而有那么一个最出名的,此时是秩序井然。
光头一早就来到活动室,千刃比他稍晚一点到,其余的人纷纷外出有任务,然而当收到头目的召回信息时,他们皆立即返回。
最先回来的是背心——只是他的背心不见了,“这帮孙子,突然像不要命了似的!”他的脸上也有伤,感觉嘴巴有血,他马上撤了出去,来到走廊向窗外吐了口痰之后,他回到屋中。
要不是他们自己有些内讧,我可能就回不来了。背心男计划好的台词在千刃面前的终究没有说出口。
男生甩了甩手上的汗,不了解的人以为他刚洗了手。要说这汗一半是因为体虚,另一半则是劫后余生的冷汗,“其他人呢?”
背心记得他是最后回复的一个,其余的人早在他之前看到了消息。见千刃摇摇头,他感到十分费解:以他们的实力,难道脱身都成了问题?
第二位回学校的是金毛,他出现在走廊上,叼着根烟,吞云吐雾。在他身旁的则是一位油头的学生,每当他凑近金毛时,男生都会好不嫌弃,“你头几天没洗了。”说着,金发男就作势要往油头身上吐烟。
“哇,别啊!”对方赶紧避让,不过片刻后,油头男就挺直身板,贼笑道:“今天对我温柔点,不然我的向大家如实解说你的战况。”
“战况你个狗头。”金毛往窗框弹了下烟灰。
“我们四天王之一,人送外号金毛……”
“不是金发狮王吗?”金毛瞪大眼睛。
“咳咳……金、金发狮王。”
金毛听了,满意地点头,否则他的大外号不就是一个狗的品种了?
“我们的金毛狮王,令人闻风丧胆,向来是战无不胜,鬼哭狼嚎。”
“令人。”金发男提醒道。
“令人战无不胜,鬼哭狼嚎。”
“……”
要说一个组织给人的印象,三分靠实力,七分靠渲染。对于的千刃的渲染自会有一堆小喽啰去做,而对于其他的干部的吹嘘则相对少了许多,于是油头男就负责了这一方面的工作。
此时金毛抓着他的油头,不过左右拽了两下,男生便立即松开,“有没有搞错,那么油?!”
“老大交代去干架,还没到目的地就被……”
“几天没洗头了?”
“昨天刚洗的。”油头男说罢,继续接着之前的话题,“话说这金毛一出校门,走了两步,烟就被路人甲抢下,牢骚还没发,妈的,竟然被一拳打在脸上!”
金毛听了,被自己的烟呛得不清。
“不过路人甲怎么知道我们的金毛是谁,他可是四天王垫底的招牌人物。”
“咳、咳……”金发男生忍无可忍,准备抡起拳头让他住嘴。
“那一拳下去,火光冲天,路人甲鼻子都被打歪了,震惊了过往的群众,无人不拍手叫好,可谓是吐了一口恶气啊。”
金毛收起拳头。既然对方开始讲好事了,就暂且让他讲下去吧。
“路人甲被打以后走起了迷踪步。”
“其实是被打晕了。”
“就是啊,他怎么知道这一拳还是金毛一半的功力,要不然他还能站着?!”
“可以啊,识货的朋友啊。”金毛被吹的有些开心了,“不过称号尽量说全程,不然我的对手好像是个哈士奇一样。”
油头连连点头,表示会意,然后继续道:“路人甲颤颤巍巍,本来准备还击,不过确认过眼神,发现金毛狮王不是想象中那样吊儿郎当,怂了。”
“你这里可以说我眼神犀利。”男生将头飘逸一甩,提出了意见。
而油头男情绪上来了,哪里听得进意见,只见他眉飞色舞,两人在活动室的后门处停了下来,油头男生准备宣扬好大哥的英勇事迹以后再进去。
“我们的大金毛就捡起那根被抢的烟,可怜那根烟已经烧的只剩下了烟屁股……”
“还剩好多的!”
“总之他抽着,没走两步,烟屁股又被路人乙夺走,摔在地上——要说那路人乙也是好心,肯定在想:这烟屁股怎么能抽,快点丢掉。”
“好心他妈能给我一拳?”
仔细一看,金毛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虽说没肿起来,但也算不上光彩。这也是他迟迟没有进入活动室的原因之一。
“别吹了,赶紧进来啊!”背心男推开了门,冲着后门窗边的二人叫道。
金毛赶紧掐了烟,从口袋掏出了口气清新剂,喷了几下,再从屁股口袋里掏出了空气清新剂,先是朝自己的衣服猛喷了一阵,随后往油头的脑袋上喷了两下。
千刃并不喜欢烟味。
“背心兄,你的背心呢?”油头男一进屋就问道,这时背心刚好擦干了身体,拧着毛巾,“被一帮孙子给撕了!”
油头听了,啧啧称奇,心想三哥就是不一样,就道:“那金毛苦于应付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时,汗男居然能单骑闯关、直捣黄龙。”
最后回来的则是二胖,两人一进门就低着头。可怜大黄胖又因太胖脑袋垂不下多少,但眼神至少视线冲下,表现出少有的诚意。
油头本想上去吹嘘一番,不过读懂气氛后,他知趣地闭上了嘴。
原来二胖出去时带着5个小弟,结果回来的只有4个——在以往看来这是一个天大的事件,不过千刃听了仍旧是那副脸色,令人难以捉摸。
胖兄弟二人继续保持认错的态度,而背心和金毛面面相觑,也不知是因为这起“底线事件”,还是由于彼此脸上罕见的伤势。
总之,千刃一伙人出现了少有的单枪匹马不能解决事情的状态。
“小弟暂且不管了,只要他们不打到我们的地方来撒野,其他无所谓。”
相对于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向来被认为无可救药的这所高中此时却显得相当静谧。
不报仇了吗?
油头的咽了咽口水:千刃居然打破了自己的定下规矩——虽说在意料之外,但也正印证了世界发生了某种变化。
大黄胖先抬起了头,而色胖则继续反思着,以为老大的话实在讽刺他们。
油头随之被下令传话,大致意思是不出这个学校,他们还归头目管,出了以后就概不负责。
“你们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千刃问道,“破例的事情都可以做,但每人仅限一件。”
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有二:一是外面都没了规矩,千刃如果仍旧保持着原有的条例,必定是过于苛刻;第二也有想犒劳大家的成分在里面。
光头坐在最角落,默默玩着手机,手机中具有代表性的消息他都发送给了凶目,作为判断形势的依据。
听到千刃的话,他抬起了头,望向远处的头目……
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做这点事情又算得上什么呢?
扳手男翻动着女孩家每一个抽屉,衣柜里的内衣内裤亦是一一过目。这样的事情算得上十分刺激,只是与他先前所期待发生的相距甚远。
那个人就在隔壁,连同睡衣女孩和他小小的妹妹。然而对方的家装着一扇铁门,哪怕他所带着的扳手真能破坏了门锁,到那时候他的手估计都没法用了。
由于平日疏于锻炼,刚才破门时锤击的几下就让男子的指关节隐隐作痛——不过与刘伟相比,他却觉得自己的体能和力气是足够用的了。
“废物。”男子骂了一声,所指的那个窝囊的“短裤仔”。
他将柴咪的内裤撕裂开来,扔在了地上。
就没有胆子拿个像样的武器吗?这么想着,扳手男重拾丢在地上的扳手,他掂量着铁器,以免真的要用到时拿不称手。
可爱的少女被打了主意,身为哥哥过来却只带了把椅子。如此看来,短裤仔连菜刀都不敢拿出来,足见其弱小。
令男子恼火的则是当时自己竟然被对方的气势给震慑住了,现在一想,直接迎上去又有何惧?他被砸一下最多受点伤,而对方被扳手砸一下脑袋,必定是小命不保。
咣。
男子的气愤地挥舞了扳手,不料它从手中滑出,坠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凹陷。
那人有什么好的?他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了所以然。
今天正值周一,对方也没去上班,待在家里与两个女生在一起,无所事事,简直是这个社会的败类……扳手男越是思考,他想干掉对方的念头在脑中无限膨胀。
适才短裤仔的裤子被妹妹拽下,胆小的他连手都不敢空出来去穿好,甚至还毫无骨气地找已经吓坏的妹妹来帮忙。
那一瞬间他感到的温馨在此刻看来是不可思议,扳手男后悔之前没有下手,换来如今被阻挡在门外、束手无策的局面。
在他看来,强者未必要和弱者斤斤计较,但实在是打败这个弱者的奖励过于诱人,他始终徘徊在柴咪的家和走道中,迟迟不愿的离开。
219 两个一起推倒
怎么说也不能太便宜那种一无是处却要死皮赖脸占用珍贵资源的家伙吧?
行经卧室的尽头,这此,他一脚踹开了门,来到阳台。只见视线中马路的一小段已经被车堵满,具体车祸的地点则要顺着黑烟寻觅过去,大约100米开外。
先前狂按喇叭的司机大部分都下了车。而在一辆公交车背后,两个男人厮打在一起,其中一个裸着上身,浑身红印;另外一位衣服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他早就想脱下,省得总被对方拽住,然而胶着的战况让他根本就找不到喘息的机会。
其余的人并非没有火气,而是该解决的早就解决了;有些车前挡风玻璃被灭火器罐砸出了个大窟窿,有些人倒在了视野不及的地方,一动不动。
于是此刻仍旧在战斗的二人则更像是一场高质量的对决……
而扳手男则不屑地看着两个男人,认为自己只要愿意挪步,就能让他们立马让他们两个消停下来。
当。当。当……
他倚在阳台,手中的武器不断敲击着外墙。就在这时,男子发现一楼的棚板,“不高啊。”然后脑袋望向左侧,笑容逐渐绽放……
稍早前~
柴咪在和绪礼酱通话时,刘伟也拿着妹妹的手机给小雅打电话。
“我没事的。”
目前女友躲在了饮品店狭小的更衣室里,“伟哥那边怎么样?”
“她们都没事。”
“太好了。”
电话里那头充斥着杂音,幸好只是简单地对话,伟哥一半靠听,一半靠猜。
饮品店紧邻着公共区域,暴露程度很高,听伟哥说着要去接自己,蹲在漆黑空间中大小姐欣然一笑,“可以的,不过邻居小姐和妹妹一定要安顿好呢。”
“我这边没问题的,马上就来。”刘伟说着就朝铁门走,而小跟班初夏嘴巴张着,慌张地跟在哥哥身后。
“冷静啦,我这边也完全没问题的。”
更衣室外,数个铁罐皆从架子上摔落,液体从店内淌出,顺着人行道石板缝逐渐蔓延。
收银机完全敞开,里面仅剩下一点零钱,而平台上所有的小物件也都落在了店内,看起来一片狼藉。
女孩告诉伟哥她这里已经被布置成洗劫过的惨状了,这让年轻人总算是放心了点。他将浑身无力地靠在冰箱上,下巴落在其顶端,“发生什么了?”
“人们变得奇怪起来了呢。”小雅的看法比较简单。
“为什么?”刘伟追问道。
“我觉得……我们缺少了某种秩序。”
“是啊。”刘伟听了,愁容满面。女孩的判断和他所想的大致相同,但他更希望听到的还是什么生化气体之类的东西,它们侵扰了人的意志。但大家可以追究缘由,有了定论以后便能立即寻找、开展补救的措施……
即使世界陷入混乱,但该吃的饭是要吃的。
伟哥盛饭的时候,妹妹就直愣愣地盯着冒着热气的米饭,年轻人便铲起一小勺米,放在了初夏的嘴边。
“啊……”果然,少女张开了嘴。
伟哥收回了勺子,妹妹见了嘴角都垂了下来,可怜巴巴,但发现哥哥是在朝米饭吹气,她又双手攥在胸前,小臂期待地摇晃着。
“啊……”这一回,她吃到了米饭。
“早饭没吃吗?”
“没吃。”往日少女饮食规律,只是今天一早起来,她就惦记着给哥哥买把新牙刷,就直冲超市,结果她在大城市差点迷了路,遇到了一个好心的老奶奶,有惊无险找到了目的地。
三碗饭上桌,伟哥拿出了沙拉酱,“不好意思,只有这些。”
见柴咪已经伸出脑袋啃了碗中的饭一口,伟哥哭笑不得,“你也没吃早饭?”
“吃了……”说罢,她小心翼翼地望着刘先生,问:“咖啡算不算?”
“……”
要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菜肯定是没有了,但妹妹接过了沙拉酱,在三份米饭上都淋上了“爱心”的形状。唯一一份手抖没画好的,她用自己的那份换了过来。
室内光线昏暗,像极了停电时的感觉,大家什么事情也不能做的情况亦是如此。
伟哥吃完饭发了会呆,但他突然想到什么,打开了他的电脑——网络上的资讯会更直观一点。他登录到社交软件上。
大家分享的事件皆是触目惊心,但归根于发生异变的原因,似乎所有人都无暇顾及。
刘伟略感沮丧,但没有忘记给父母那边发了条“手机坏掉了,别担心”的消息。随即他侧过头,看着身旁跟来的咪咪,“你手机号是多少?”
女孩报着号码,“一个3。”她指正道。
“你不是说了两次吗?”
“哼,才没呢。”柴咪见伟哥发送消息的对象标明“老爸”,女孩的脸微微泛红,“为什么要把我的手机号发给爸爸?”
“因为……”
“刘先生被催婚了?”
“我没有很大,好不好。”
初夏洗好碗筷也来到卧室,见柴咪低着头,似乎在看刘伟的内裤,而哥哥则在说着“没有很大”这样子奇怪的话语,少女瞬间害羞起来,“谁管你大不大,快穿好裤子了。”
前半句话刘伟没听懂,后半句姑且去做吧……伟哥站了起来,只是他终究还是把取出的裤子放了回去,“不穿了。”
“咦——”妹妹感到十分惊讶。
“那是刘先生的兴趣。”柴咪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对方沉着的表情让初夏都相信自己的哥哥是个暴露狂了。
“不是啊,非常时期,不觉得这样穿……”说着,刘伟抬起了大腿,“活动起来比较方便啊。”
“哦呀!”初夏轻声一叫,而暴露狂刘伟都不知道自己的裤衩是有多宽松。
柴咪眼神不好,没有受到波及,女孩问道:“为什么不穿紧身的呢?”
“是啊,这样子的裤子跟没穿有什么区别啊?”妹妹审视着刘伟的裤衩,心有余悸。
“你们真有意思,为什么总觉得我是变态?”伟哥坐了下来,脸色一沉,“我要是变态,你们两个在这小黑屋就完蛋了。”
老好人刘伟终于将话说透大半,而此话一出,两个女生都怔了一下,似乎受到了冲击。
“我只是打个比方,但道理是不是这样?”伟哥声音又回到从前的状态,生怕吓坏女孩们。
妹妹听了连连点头,当她寻求咪咪姐的意见时,伟哥发现女孩眼珠一转,便知大事不妙。
“也有可能是gay。”
“……”伟哥胸前顿时有股上不来的气,最后喷涌而出,“噗——”
“你在欺负人吗?”柴咪用睡衣袖子清理着脸上的口水。
“我怎么就gay了?”这点伟哥绝对不能让步,随后他解释道:“假如我是gay,会对你的内衣内裤感兴趣吗?”
“哈,内衣果然是你偷的。”
“……”
“哥哥你对内衣内裤很喜欢吗?”初夏神情暧昧,然后双手搭在淡蓝色的睡裤上。
“小夏,别别别。”哥哥急忙阻止,一起阻止的还有笨蛋邻居,“虾酱,危险啊。”
“我在调戏他啦。”初夏随之也坐在了瑜伽垫上,“但也有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行的关系。”
刘伟发现自己的底线再次被试探。
“虾酱,你可能说道点子上了。”柴咪恍然大悟。
伟哥看着柴咪的嘴唇的,视线再下,看着她激动谈论时,被身子带动的胸部——即使在宽松的睡衣底下,那里的波动仍旧依稀可见。
推倒她?刘伟一口恶气无从发泄,但看到妹妹在女孩身边,他便暂且放弃这个念头。
然而妹妹的嘴唇,在宽松睡衣下显得更加小巧的少女的模样,再次吸引了伟哥的注意力。
年轻人回忆起以前初夏的模样,小学的她跟自己很亲,但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妹妹在上初中时,或许是因为超级叛逆,饭席上初见时,简直就是个高冷的混血美少女。
当初觉得小学时的妹妹一去不复返,初夏变得遥不可及,可如今她却穿着居家服,可能内衣都没穿,就在刘伟的家中。
要不两个一起推倒?
这个念头让伟哥一时间热血沸腾,不过他马上就冷静下来,毕竟现在的环境可不适合做“生小猫”之类的事情。
难道我真的是个变态?回想起刚才一闪而过的念头,刘伟审视起这个问题。
而抓到变态证据的则是妹妹,她指着刘伟的内裤,说:“哥哥他耍流氓。”
“脑子里肯定有龌龊的想法。”柴咪评论得一针见血。
伟哥赶紧用手遮挡,不过他琢磨了一下,笑容绽放。
“呜呀,笑了。”妹妹这回真的被吓到了,躲在了邻居小姐的身后。
哥哥赶忙换成了正经的脸,解释说:“这样不是证明我行的吗,所以我才笑的。”
“你以为你解释得很像个好人吗?”柴咪愤愤道。
刘伟沉下头,确实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老实道:“我是个变态。”
女孩见状,心满意足转过身,趁机抱起了可爱的虾酱,“没事的,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踢蛋蛋。”
“别啊。”伟哥忌惮地后退站起,同时向柴咪抱拳示意,“我错了。”
所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220 让你吐舌头
伟哥重新望向电脑,发现有一串数字的消息,他点开一看,原来是漫展上遇到的摄影师——白胖发来的:以备哥哥有不时之需。
刘伟对着那串数字审视许久。
“谁的手机号?”柴咪凑了过来。
“一个白胖子的。”
“你喜欢那口?”女孩震惊道。原来是白胖男子的头像和昵称都宛如一个思春期的少女,伟哥摇摇头,赶紧把对话框关了。
“可能是比较丰满的那种的。”初夏分析着。
少女的只是开个玩笑,结果柴咪当了真,笨蛋邻居当了真,情绪又会感染到妹妹,最后话题就变成了:一个女生要多白、多胖才能入刘先生的法眼?
伟哥无奈地站起,来到了窗户旁边,他刚想掀开一点窗帘窥探外界,不想身后一声惊呼,伟哥赶忙回头,却见到两个女生正在他电脑前。
又是犬山老师吗?想到当初片子的片头都看了3分钟,伟哥索性放弃了挣扎,留着精力考虑别的问题。
比方说樱。虽然少女是个透明人,但会不会被吓坏,会不会现在正执着地帮着个什么人?
“刘先生,你直播什么了,赚那么多钱?”柴咪将脑袋从屏幕前移开,而刘伟听闻直播二字,思绪骤然中断,他飞奔回来,“啪”地一声,合上电脑盖子。
“屏幕不会碎了吧?”女孩见对方用力之猛,略感担心。
“怪谁啊!”伟哥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已经毫无**可言!
“怪我吗?”柴咪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刘伟心一软,表情舒展开来,“不怪你。”
“当然咯,又不是我盖的屏幕。”邻居小姐露出灿烂的笑容,伟哥见她理直气壮,右手食指置于女孩的额头前。
嗒。
轻微一声,可效果非凡,只见女孩捂住了额头,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而刘伟以为是自己的弹得重,连声道歉。
“两个粉红豹,一个600块钱?”初夏眨着眼睛,而她倒是没多想,转而问道:“哥哥播什么了,打游戏吗?”
“两个粉红豹?!”伟哥也一惊,打开电脑,寻找着记录。豹子依然是土哥送来的,他仔细一想,昨天早上利用邻居小姐播完后的,他确实没有关注过收益。
天哪,我要发达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不过感觉到一层空虚后,他却发现这个粉红豹到底有什么用?对了,钱到底有什么用?
请个保镖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吗?不过又如何保证他不会卷钱就跑——不对,他拿钱到底有什么用?!
每次思考,且不说他脑内的信息充满着的矛盾点,他的头脑甚至会开始作痛,伟哥不去多想,关闭了电脑。
可两个女生却对他直播的话题饶有兴致,“刘先生是娱乐分区。”
你了解得太多了。伟哥眯眼看了笨蛋邻居一眼,随后他按住额头,感觉头昏脑涨。
“打游戏不算娱乐?”初夏疑惑道。
“游戏有个专门的分区的。”柴咪解释说。
接下来,便是刘伟拿什么娱乐的问题,结果不必说,伟哥什么坏事都干出来了……
伟哥坐在床沿,看着瑜伽垫上小小的两个女生。其中粉色的那一只执着于“抹黑刘先生”的事业已久,平时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的情形真的适合谈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吗?
要不要回到隔壁拿点食材和调味料回来?
那些肯定不够,要不要去菜场买点菜——如果卖菜阿姨还要钱的话。
水电能维持多久……
女孩重新翻开电脑,义正言辞地指出送礼物的都是男性的昵称,于是便判断刘伟的直播间一定有女性参与。
这倒不假。伟哥严肃的神情又被笑意冲击着,同时感慨这家伙的脑力倒是用在正途上啊。
涉世未深的妹妹被说得一愣一愣的,交互地看着咪咪和“**主播”刘伟。
“我叫魔术师啊。”
“魔术呢?”柴咪反问道。
伟哥被问得哑口无言,反观女孩则是满脸的得意,“哼哼。”
“我会魔术的。”刘伟声调不觉抬高,说道。
可惜他的破绽太明显,就连笨蛋邻居都朝他伸出了舌头,孩子气地表示着“你骗不到我”。
“你再伸一个。”伟哥恼羞成怒。
收起来……趁刘先生不注意,再吐——女孩的举动让刘伟笑了起来,但内心想教育一下这个笨蛋的想法也愈发强烈。
“做坏事还不让人揭穿了。”柴咪嘟囔道。
终于,年轻人下定决心,去做那件他蓄谋已久之事,“你闭上眼。”
咪咪听了,眼睛眨呀眨。
“给你变个魔术。”伟哥正经道。
“真的?”女孩惊讶得张了下嘴,随后她非常配合地闭上眼。只是刚闭上了一秒,她就立即睁开了。
“乖乖闭好,不然没有魔术了。”伟哥强势说道。
女孩得令后合上眼,但嘴上振振有词,“这算什么本事呀。”
伟哥不说话,转而看向妹妹。其实初夏的眼睛大大的,刘伟用余光就能知道她也跟着闭眼了,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要确认一下。
最后,伟哥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了柴咪……
刘伟记得对方曾向自己说过一件事:一个男性模仿电视剧中“霸道总裁”的行为,强吻了女同事,最后被判了……具体被怎么样了伟哥一时没想起来,但总之那人是受到了惩罚。
不过他现在想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受到惩罚?
他一定是被笨蛋邻居给摆了一道。
唯一令他纠结的就是女生的感受,不过伟哥想着柴咪虽然总是控诉着自己的罪行,却依旧离他很近。
一定是有好感的吧?
此刻,邻居小姐闭着眼,嘴巴因为有些不服气,微微嘟着——伟哥在最后关头闭上双目,非常容易地就亲了上去。
嘴唇的感觉非常舒服。伟哥本来想点一下就离开,但身体迟迟没有做出反应,发现女孩也没有动静,他便又贪婪地停留了数秒。
可能超过了五秒,但应该没满十秒……
总之离开之时,刘伟睁开了眼,邻居小姐仍然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垂下,十分漂亮。
妹妹估计早就睁开了眼,她捂着嘴巴,但眼睛是带着笑意的,最后她眯起眼,似乎被一种幸福感染了。
耳边的嘈杂声其实并不扫兴,甚至因为它们,伟哥才感觉到刚刚的5秒多钟是如此的珍贵。
这时,初夏的手机响了,少女第一反应是切掉铃声,接着她看向屏幕上的来电人,“小雅姐。”她喃喃一声,接起电话,“喂,你没事吧……嗯,好……哥哥找你的。”
伟哥急忙去接电话。
“哼,负心汉。”邻居小姐的声音传来,伟哥如释重负。他大概也了解到女孩是喜欢自己的。随即他将手机贴近耳朵,“伟哥,救我。”
“啊?!”
“有人……”
哗!!
就在这时,阳台最侧面的玻璃瞬间炸裂。柴咪和初夏都被吓得叫出声,随后的她们向后挪动着,屁股离开了瑜伽垫,坐在微凉的地板上。
她们挤成一团,假装忘掉的恐惧瞬间占据了她们的脑海。
而刘伟则一脚踩上床,顺着玻璃碎裂的地方冲去。他咬着牙,太阳穴旁边的青筋暴起。
窗帘后一阵黑影晃过,当屋中的女生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时,伟哥攥起拳头,直击向窗帘,“混蛋!”
片刻后,一楼的顶棚传来了“咣”的一声,伟哥踩在玻璃碎片上,掀开了窗帘,他将头探出,死死地盯着下方的男子。
只见扳手男仰面朝天,倒在的顶棚上。即使是从相当于二楼的高度坠下,可因为没有防备,似乎摔得不轻。此刻他正缓缓蠕动着。
忽然,男子眼中的“废物”在跨上窗框,下一秒,短裤仔一脚踏上了外侧的晾衣杆,再迈一脚时,已是纵身跃下。
扳手男加快蠕动,却是徒劳。
咔啦。
伟哥撞在了男子右小腿上,年轻人一个踉跄,也趴倒在顶棚上。
“啊啊啊啊!!!!————————”
伟哥爬了起来,穿回了掉落的拖鞋,见到的扳手男完全变形的腿,他皱了皱眉,便向前走去,准备从棚下到地面。
“狗日的……呃——”扳手男呻吟着,他右手摸索着,试图抓起落在身边的扳手。
“我这里没事,你等等,我马上到。”刘伟挂掉电话,习惯性地将手机往裤子口袋里塞,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穿裤子。
年轻人抓着初夏的手机走到边沿,最后他转头,确认了扳手男的状态:对方拿好不容易起扳手,却又无力地松了下来。
此人先是被一拳打下楼伤了一次,随后又被高处落下、整个人的重量冲击了右腿——那里已是惨不任务,而男子无疑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你尽管走……”
伟哥转过身,蹲了下来。
“我一定……会关照好……”
扳手男断断续续地说着,面色惨白,满脸是汗。刘伟完全都不想理会他,正当年轻人要跳下之际,扳手男将牙齿咬得咔咔作响,“你屋子里的两个女人,我……我会……”他短促地大喘气,随时都可能昏厥。
.
嗞——
伟哥的手中扳手落下,砸在男子的脑壳上。
221 猥琐变态二人组
此时此刻,二狗瞠目结舌,原本不大的眼睛张成了杏仁状——那个阿伟居然……
本来刘伟一跃而下,随即压断扳手男腿的画面已经给二狗带来了足够的震撼。不过在害怕之余,黑瘦男激动地哼歌跳舞欢庆起来:假如阿伟外出,屋中的宝贝就是他的了。
正这么想着,刘伟就折了回去,一锤了解了扳手男。
而二狗心中有鬼,那一锤下去,差点把他的魂魄给敲飞——黑瘦男仿佛是在见证自己的死亡。
此刻他手搓揉着心脏处,若非他常去游戏厅狂舞锻炼他的黑瘦身板,恐怕就真的要被吓死了。
黑化了?!
他缩回了头,第一次觉得厨房的这扇窗显得如此可怕。
“狗子!”
短裤仔的声音传来,二狗的魂魄当真散去了一点。他抱住了头,假装没有听见。
“二狗!!!”
那真的是阿伟的声音吗?黑瘦男一边呻吟,一边站起。在怒吼之下,他颤步回到窗前,“阿伟……”
“兄弟,跟我去果汁店。”说罢,伟哥带着沾血的扳手跳落在地面,谁知拖鞋一滑,他又摔倒在地,再次爬起时,裤衩后面都开了个小洞。
他的左手依旧抓着妹妹粉色的手机:由于卫衣口袋里有个老虎钳,他怕把初夏的手机放入,会划伤屏幕。
于是,一个穿梭于都市的血腥变态狂诞生了。
二狗立即应了一声,生怕被阿伟索命。随后他操起家中的大铁锅,奔赴外面的战场……
色胖率先开口。
他想要做的事很简单——直接原路返回,为损失的那位小弟报仇。
这一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就连向来无表情的千刃,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震撼人心的时刻来临了,今天,我们四天王欢聚一堂。”油头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票人物让校内的小弟们皆吓得在贴在墙上,没人敢吱一声。
“那帮孙子。”背心展开双臂,腋下汗味上来,他深吸一口熟悉的味道,然后捶起光着的胸脯。
咚咚!
声音回响于在楼道间。
“你们都在,我就不碰那坨屎了。”大黄胖说罢,呵呵笑了起来。
“弟兄们,非常时期,棍子全部交出来。”油头随之开口,许多人赶紧回到教室去拿家伙。
“刀具不要,老大讨厌那玩意。”油头男将收到的棍子分发给背心和色胖,只是色胖刚要伸手去接,却被说着不动手的大黄胖给抢去了。
色胖掰动着关节,面色稍沉。但他马上就从身边的一个的学生屁股上拔来了一根铁棍。
金毛摆弄着他的头发,有个小弟主动献棍,他没有去接,“你见过我用家伙吗?”
谁都没见用过啊!
“有事找秃子。”背心留下最后一句话,一行人出了教学楼。
要知道千刃定的规矩很多,不用武器便是其中一条。小弟缩回手,心里微微发颤:这几个人是要毁掉一座学校去吗?
“那人是谁?”一名学生终于提出了疑问。
“鼻青眼肿的家伙?”同伴也感到不可思议,“从没见过啊。”
“不过能和大哥们一起出去,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但那也太……太惨了点吧?”一想起神秘第六人的面庞,小弟们唏嘘不已……
此时校门口前站着一位高大男子,面无表情,而他身前的移动门正缓缓向一边。
身后的五个手下到齐,他目露凶光。
眼前的世界变得很新奇,像是混混学校的某个角落,总有混乱在发生;行经闹市,也有遇到类似大乱斗的场面。
凶目踹开了挡在他身前碍事的人。
“你个小子!”趴倒在地上正要站起,就被大黄胖一屁股坐上了背。
“喂喂,别太过分了。”背心好心提醒道。
“我只是坐上去,哈哈哈……”
“那老家伙肯定肋骨都断掉了!”
“一人一件事,你现在可在破坏规矩。”油头说着,幸灾乐祸地笑了,“那样你的‘好事’就做不了了。”
“快拉我起来。”大黄胖连忙伸出手,“我自己起来,会把他的内脏给挤爆的。”
压在身下之人拍着水泥地,眼珠子都快等出来了。
原来这家伙知道自己下手的体重啊!油头叹道。
在这样熟悉的环境之下,凶目这伙人可谓是最强大的组织了……
刘伟手持染血的扳手,身子略微前倾,一路飞奔。
车辆堵塞,绵延至视线尽头,路边站着的人个个面色难看,满肚子的怨气正寻找宣泄的出口。
然而伟哥全程却是一路畅通,司机们纷纷为他让出道路,并至少为其预留出3米的宽的空间……
进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短裤的年轻人,只见他的右腿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映着血红的颜色。
伟哥感到右腿火热,这才低下头了,发现伤口,他也大吃一惊。
原来那是被扳手男刺出皮肉的骨头所划伤的,而刚刚刘伟一心想要去救小雅,竟浑然不觉。
独特的装扮加上腿上的伤口,人们自然是敬畏三分。若是仔细观察,还能瞧见短裤仔手中的扳手染着血迹,众人便深知这不是个好惹的主。
然而即便强如伟哥,遇到一辆开上来人行道的车也是没辙。他只好选择了绕路。
那车本来想要从这段狭小的人行道上绕过这片车海,但它接连碰擦,直至撞上电箱,方才知道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然而随着两旁有了店铺,台阶上也开始拓宽,走到上面居然布满了汽车。有一辆车强行开上了石墩子,车头朝上,像是件独特的展示品。
也有车下面压着半截人,伟哥的脚步停滞片刻,但看到眼饮品店的招牌,他立即起速。
因为环境发生了变化,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
短裤仔经过时,司机们纷纷礼让,而片刻后出现了一个黑瘦男子,头似鸟窝,大家则没有丝毫的表示。
出门时,二狗铁锅在手;出了小区,铁锅就被抢走了。
此时,狗子伸着稍长的脖子,脑袋四处张望,鬼鬼祟祟地奔跑行进着。来到一座桥上,走道变得能只容得下两人并排行进。
桥中央,一个人倚靠在边上,二狗便打算从他侧面穿过。谁知那人一下子站起,腿一张开,将路完全堵死。
黑瘦男发现对方正瞪着自己,索性就问道:“你看见一个人没?”
原来他也被外界的异变影响了判断,甚至怀疑起饮品店是不是朝这个方向的。
“妈的,哪里没人?!”路人张口的声音就给让狗子缩回了脑袋,“滚,看你恶心。”男子的脾气没有任何的收敛,他用力推了一下黑瘦男的肩,二狗身板脆弱,被推出去有2米远。
可狂躁路人并未罢休,他跟了一步,然后就冲着二狗的脸头一甩,吐出一口痰。
由于重力,痰终究落在了狗子的衣服上,那人“切”了一声,似乎还不甚满意。
狂躁男都谋划好了:不用等对方反击,只要二狗眼神有一丝不服,他就打算以此为借口,揍死眼前这个欠打之人。
可事实却叫人意外,黑瘦男简直没心没肺,甚至嘴角微微弯起,露出谄媚的笑容。
这时,原本待在桥下的人也上来了两个,他们一见到争执双方,便知道是谁在欺负人,谁又是被欺负的。
嗒。
只是突然间,狂躁男像是一个姑娘似的,倒在了猥琐男的身上。而狗子对他耳语两句,随即就唤醒了对方。
下一秒,男子就揪出自己的一片衣服,擦拭着二狗的衣服。
两个路人见了,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什么,眉头紧锁。
“下去吧,河水很温暖。”黑瘦男低语一声,而他所传达的话语仅有眼前的狂躁男一人能够听到。
男子来到了栏杆边,一看见水面,他就像见到南国的热海,瞳孔放光。眨眼间,他就跨过围栏,迫不及待地纵身一跃。
二狗则开始迈步,懒得去确认桥下的景象。男子兴许已经开始挣扎了,不过远近都有噪声,他连对方的落水声也只听到轻微的一声,便不想去多管。
只是眼前又出现了两个人,狗子见状,问:“看到一个穿短裤的人经过吗?”
“往、往那里走了。”一人先反应过来,同伴则做出了指引的手势。
“哦。”
“不、不客气!”
当二狗离开后,两人长舒了一口气。他们随即趴在桥上,朝下边望去。
阴雨天的河面呈现出灰色,而其中有一处不断泛起水花,“是那人吗?”
“谁知道呢。”奈何两人度数都很高,没能看清,不过即使看清了,他们也不会做什么。
“他是黑帮老大吗?”一人顺着二狗离去的方向望去。
“这话怎么说?”
“他让一个人死,那人就乖乖照做。”
“你这么一说,大概是吧……”
两人随后做了决定,开始沿路行走,不管他们的车——就算有组织开始维持这边的秩序,等道路畅通估计也要到第二天天亮了。
“车刚买的,放这里不会被人砸了吧?”
“你还指望开回来?”
“唉……”
两人的脾气算是好的,姑且没有和别人发生冲突。
“对了,猥琐男不是去找短裤仔的吗?”
“哦!”线索仿佛串连在一起,“他们一伙的。”
“果然是黑帮。”
222 战地少女
关于自己跟小雅的关系,刘伟想了很久。
或许换作其他任何一个女生,年轻人都可以猜透对方的意图——可他唯独弄不明白那个大小姐的心思。
在学校里假装男女朋友,这是小雅的意思。只可惜那以后他们仅仅是看过一场电影,还是在带着两个小灯泡的情况下。
结果,伟哥连假装情侣的感觉都尚未体会到。
如果两人在校园里行走,能不能牵她的手,漫步目的地散步?或者能否做更进一步的事情?
然而这一切终究是伟哥的遐想,他也从来没认为过小雅真的会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空气变得浑浊起来的,再走数十米,便是多量被烧成骨架的车子。零星有火苗,并没有被小雨熄灭。
至于之前的大火,也不知是烧完了,还是附近有人从店铺中拿出灭火器进行了扑救。
刘伟更倾向于前者,毕竟走过的店铺中皆是空无一人。
“可恶……”
他在接到电话的瞬间,心中只有一种感受——有人要动我的女友。
而适才在奔跑期间,他满脑子仅一副画面在不断重复:女孩正被一个男人撕扯开了衣物。
嘭。
一脚踏入店面,伟哥气力全无,他的肺部已是缺氧到极限,此时年轻人正发出野兽般的喘息。
“唔呃——”
而他所打工的这家饮品店,居然正在营业。
虽说店内一片狼藉,但无名氏恢复了一个铁罐,里面恰好是茶水,大约剩下一半。于是他再拾起一颗滚落在地的柠檬,男生竟也能弄出了一杯柠檬茶。
“伟哥?!”他正对着吸管喝饮料,手中则是一片撕下来的纸盒盖子,不断摇晃,试图净化空气。
“小雅呢!”
“我不知道。”无名氏连连摇头,“一来店就像被打劫过了。”
“呼……呼……”刘伟掀开挡板,迈进店中的脚踩得相当用力。
浑浊液体顿时溅起不少,沾在他的脚背上,十分粘稠。而拖鞋每一次离地也会遇到轻微的阻力。
将手机和扳手放在一侧的台面上,终于,年轻人来到角落的更衣室前。他屏住呼吸,打开了门。
里面一片黑色,没有任何人,伟哥内心深处的绝望喷涌而出。
他大有一种拽起扳手,冲上马路上砸车的冲动。
也就是这时,小雅从黑色的衣服后面探出了头,“伟哥。”
年轻人仿佛产生了幻觉。
在他所认识的女性中,只有小雅会这么叫他。而即便叫的不是“伟哥”二字,刘伟亦能听出大小姐的声音:不像柴咪那样孩子气,也不带着妹妹怯怯弱弱的感觉。小雅本身的声线其实偏软,但发声却很稳,很好听。光听声音的话,难以想象出她的容貌,不过见到她的面庞以后,便会欣然一笑——就应该是这样。
声音和外貌浑然一体。
女孩坐在地上,一只手抓着工作帽。她抬着脑袋,仰视着刘伟,“伟哥的裤子呢?”她随之站起。
他们相视着,然后同时微抬起手,又同时怔了一下,最后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要不是习惯伟哥是个变态,你这么穿是不会抱你的。”小雅在刘伟的怀中喃喃道。
“我也不是故意这么穿的……”伟哥解释说。
“我知道。”
女孩的头发弄得刘伟脖子痒痒的,于是年轻人的笑容就变得更加灿烂了。
“哇,发现一家正在营业的店!”忽然,店门口传来动静,伟哥的一侧头,竟发现一名少女站在外面。
刘伟望了对方一眼,随即就从大小姐美好的怀抱中离开。与女友保持了一段距离后,他才发现对方的头发仍旧是平日的柔顺的状态,右侧有一丝头发稍弯了出来,却称不上瑕疵,反而像个特色,衬托得小雅十分可爱。
与之相比,门外的少女的头发可谓是一团糟。正当伟哥责备自己,干嘛要拿一般民众和大小姐进行对比时,他的嘴巴逐渐张大。
“有三个人……”少女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小兔牙是个令人喜欢的地方,“那么小的店,有三个人,大新闻啊……咦,摄像大叔呢?”
眼前的女生不是别人,正是在高中生记者——筱爱!
少女在刘伟的心中与犬山老师并重,是难以企及的两个存在之一。
不会吧?伟哥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皆是梦境,正当他身子飘飘欲仙,准备享受美好时光之际,筱爱捂住了嘴,大叫道:“哇,遇到个大色狼!”
“……”刘伟低头一看,裤衩映入视线,充满了现实色彩。
“好漂亮……”少女转而发现了小雅,惊叹着,完全弄不明白现场的状况,好在应变能力较强的她没有放弃,当望向第三个人时,她找到了话语,半开玩笑道:“先生,你漂亮的同事被变态盯上了,你怎么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无名氏和小雅都穿着工作服。
觉得刚刚的处理算是不错,少女回头去找同行的大叔。可怜的男子一路步行过来,此刻身子正靠在一辆车上。
最后觉得提着摄像机重,索性把它放在地上。
“快来啊,都错过精彩镜头了。”筱爱招呼着,不过大叔摆摆手,少女也没辙,但她没有放弃对现场的追踪,“请问这位色狼先生表情舒缓,是不是准备从良了?”说罢,少女眉头一紧,自觉“从良”这词不太妥当,但她表情立即舒缓,一脸认真地看着刘伟。
发生错误以后,别人并不一定会发现错误本身,而是你在失误之后紧张的状态——于是筱爱理直气壮,甚至神情凝重,俨然一副专业记者的架势。
少女手中空空的,却像是有话筒一般,朝着店内送出。伟哥见状,不由笑了出来。
记者穿着的是校服,看来是学上到一半就接到了采访的人物。只见少女上身是白衣配一条红色的领带,下面则是过膝的裙子。
由于学校是民营的高中,又都是有钱人的孩子,所以在服装方面更加尊重学生的意见,无论细节或是整体,看起来都相当精致。
唯一的遗憾就是少女的头发被风雨弄得凌乱。
“所以进店的是……”
被记者提醒,女友总算注意到了无名氏,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怎么这种情况下还来上班?”
女孩之前以为店里进了个狂徒,在更衣室外不断徘徊,认为自己处于极度的危险状态,便向伟哥寻求援助。
大小姐拿着外套遮住了身体,如此一来就算门被打开也有可能躲过一劫。然而她在外套下不住地颤抖,甚至吓到咬起了自己的帽子。
当然,这是属于漆黑空间中大小姐的秘密……
天哪,我要丢饭碗了!
筱爱见短裤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店中漂亮的女孩却提出了一个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为什么世界这样了,他们两位还来上班?
敬业精神,为人民服务……这样的回答才能被用上啊!
问一个变态则肯定是白忙活一场!!
“到时间就来了。”无名氏没有直面回答,实际上则是因为担心大小姐罢了。
筱爱听到无名氏淡淡的回应,啧啧称奇。这一瞬间,少女知道她的线下取材终于要有突破了。
“大叔,快来啊!”筱爱跑到了摄像师的旁边,拉着对方的手,“有好的素材,一定能用上!”
“唉……”大叔叹了口气,刷着手机,“一切都乱了,没人工作了。”说完,他看向眼前都能当自己女儿的少女。
两人接到大型交通事故的信息以后就开始行动,然而车子开了一段路,撞车情况便接二连三地发生。
起初广播在不断播报路况,不过后来电台一片嘈杂,便再也没有声音响起。男子切成了音乐台,幸好那里仍旧在正常运作。
堵在车里等了许久,意识交通彻底陷入瘫痪,他们便下车行走。
摄像师观察着景色的变化,感到少女的处境正变得愈发的危险。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料:本来路上尚能见到女性,只是不到一小时后,她们都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在室外。
或许本能告诉她们要避险吧?
当然,仅限于年轻的女性,而阿姨大妈则没有销声匿迹。
如今,独有筱爱一人,还在一步一步地走着,试图赶赴事发现场。而身上漂亮的校服在此时显得非常危险。
少女发现大叔总劝她快点回家吧,以为对方想偷懒,便不断安慰大叔道:“说不定那里就是‘超级连环大型交通事故’的根源。”
“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摄像师虽然知道问少女也是白问,但他身边能交流的对象也只剩下筱爱了。
“奇异现象吧。”
果然……
“喵星人控制人类了!”
“噗!”大叔笑出声,筱爱有点生气,中年男子笑道:“你受欢迎也是有原因的啊。”
“是啊,他们总说我是关系户,其实自己也有点本事的。”
“噗!”
“别看我有时会出现小失误,但整体的职业技能已经磨练得有棱有角了,算是入门级的了!”
每次还不都是傻笑着糊弄过去的吗?
大叔望着少女很有精神在前边带头迈步的身影,便决定跟着走那段长路。
不然筱爱无异是去送命。
223 最受欢迎的小明星
“他到底怎么了?”刘伟来到收银台前,望向气喘吁吁的摄像大叔。大叔靠在花店前的一辆车的车窗上,嘴巴张着像是个跑累的小狗,好久都没合上。
“才走了8公里,他就不行了。”筱爱回到了饮品店前,埋怨道。
“8公里?”小雅面带疑惑,毕竟女生对距离和方向感都没什么把握,而眼前的少女居然说出了个准确的数字。
“大叔说的。”记者解释。忽然,她感觉鼻子发痒,脑袋随即微微后仰,“啾——”少女打了个喷嚏,只是声音小得可怜。她的头发则因身子的一下晃动变得更加凌乱。
“有些湿了。”她嘀咕着,双手开始理起毛发,“大叔们都喜欢夸大其词的,说不定只走了3公里。”
“话说,人开始不见了。”伟哥刚一开口,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就出现了,正在的休息的大叔察觉到空气中奇特的味道,头立马一转,见到那人,他眼睛瞪了一下。
显然对方正看着饮品店前的筱爱。
接着摄影师站了起来,不想偷摸之人胆子似乎很小,立即就一个转弯,钻进了身旁的店铺中……
“喵星人的控制地球?”伟哥听了这幼稚的想法,不知该如何做评论。筱爱怎么说也都是高中生了,这种的猜想即便是刚进入小学,说出来也一定会被同学嘲笑吧?
少女却能在三个陌生人面前若无其事地讲解着,“或者啊,是政府觉得人们压力太大,给大家发射了解压射线。”
而小雅和无名氏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好在伟哥忽然想到了什么,掏出了手机,“我认识一个家伙,大概能和你有共同语言。”
年轻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心中则在想:那咪估计也不会相信如此离谱的假设。
“你接收到这种射线了吗?”小雅突然问道,饶有兴致。
“没有。”筱爱的肩膀耸落下来,“我压力也大。”少女回答完,便看向短裤仔,对他好奇心十足,此刻,刘伟已经拨通了号码。
要说邻居小姐对伟哥的指控,真可谓是的花样百出,但归根结底还是建立在事实依据的基础上。
“喂。”短裤仔拿着妹妹的粉色手机,或许觉得画面太有冲击力了,筱爱忍不住掏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不会要发报社吧?刘伟苦笑,柴咪许久才应了一声,“刘先生,你干坏事了……”
有些听不清女孩的声音,伟哥按住音量键,“什么坏事?”他打电话的目的倒不是真的想问柴咪对“喵星人控制人类”这一说的看法,而是年轻人对女孩跟妹妹的情况感到担忧。
“你把一个人……”音量调到最大,对方的声音仍旧很轻,仿佛在害怕什么。
伟哥听了,总算恍然大悟——柴咪跟初夏只要把头探出窗外,必然能看到一楼顶棚上躺着的那个可怕“物体”。
“对了,有人说现在的情况是喵星人控制地球人造成的。”说着,刘伟看着筱爱。
本来少女的目光又被小雅吸引住,很是憧憬地看着的对方,不过听到的自己的想法正被刘伟分享给别人,筱爱的视线聚焦在了刘伟的身上。
“才不会呢!”柴咪断然道。刘伟听了也不感觉意外,在心中叹了声“也是”。
“喵星人才不会那么坏的。”谁料邻居小姐话锋一转,惊得伟哥的差点都没抓稳手机。
筱爱见状,身子都贴在了挡板外,焦急道:“她怎么说?”
“猫不会那么坏的。”伟哥说完,小雅都没控制住笑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柴咪原本的注意力也完全从“刘先生干掉扳手男”的事件中转移出来,“我认为还是变态所为,是比刘先生更强大的变态操纵的。”
听着咪老师更有说服力的假说,刘伟也不知是说她单纯好,还是健忘好,“你在家好好待着,千万不要出门啊。”
说罢,刘伟觉得自己好像在关照女儿,就在这时,柴咪忽然道:“小夏他……”
“哥哥。”电话转而被初夏抢去,而少女对哥哥的行为印象深刻:其实她跟柴咪并非是发现了事后的扳手男,她们来到窗前探头时,亲眼目睹了刘伟落下扳手的一幕。
“你为什要打死……”
“我没办法。”刘伟叹了口气,他转过身,朝店的里边走去。
“咦?!”记者立马捕捉到了吸引眼球的画面,赶忙又拍了好几张照片。小雅正疑惑着,扭头一看,方才发现伟哥内裤后面的洞。
“这位漂亮的女士,你看来你是认识这位色狼先生的吧?”记者又伸出了她的呈空心状右手。
糟糕,怎么用“漂亮”这种主观的词汇?小雅握着话筒,强颜欢笑:镇定,镇定。
糟糕!终于,筱爱还是笑了出来,“嘻嘻。”她露出了犯错以后糊弄的笑容,不过好在这不是现场连线,甚至连录像都没有人在录。
“认识的。”
听了小雅的回答,少女觉得得到了一个猛料,但她压制的自己的情绪,冷静问道:“他平时都是这幅装扮吗?”
嗯,这问题可以的。筱爱问完后,笑容就变得非常阳光。
“他呀……平时都是光屁股的。”
记者听了回答,露出了兔牙,但她立即调整状态,神色严肃,“那这算不算一种骚扰?”
“嗯……”小雅长吟了一声,将少女的情绪完全吊起后,她眼睛眯了起来,“骗你的。”女孩笑着,但她逐渐看清外边破败的景象,笑容不觉就凝固了。
存在着灾变是她们所不能忽视的事实。
另一边,短裤仔正和电话那头的妹妹交流着。
“原来是担心小雅姐。”
“嗯,其实我们这边人已经不多了,感觉还算安全。”说话间,伟哥听到邻居小姐不断在“虾酱”地叫着,问:“你咪咪姐又怎么了?”
“她……”妹妹欲言又止。
“小夏,你要照顾好她,别让她傻乎乎地跑出来。”
“嗯!”初夏的回答很有精神,因为被委托了一件事情,她感觉自己俨然成为了一个大人,表情都放生了变化,“交给我吧。”
伟哥正要挂电话,妹妹最后又补充道:“其实,咪咪意思是……”初夏顿了顿,随即一口说,“哥哥别在外面见到女生就做坏事。”
“怎么会。”伟哥转过身,觉得妹妹实在是不了解自己的为人。不过当年轻人看向穿着校服的筱爱,适才的坚定当然无存,“不会的,不会的……”
“哦呀,心中有鬼吧?”
“我挂了。”
“开玩笑的,哥哥。”初夏瞬间慌了神。
“不是,我真的要挂了,这里还有问题没处理完呢。”
“那……注意安全。”
电话那头便只剩下杂音,正当刘伟以为妹妹的耳朵已经离开手机时,初夏突然道:“把好看的女孩都抓回来。”
“为什么。”
“因为哥哥身边尽是好看的女孩子的啊,哦……咪咪说要把绪礼酱带回来的!”
“任务重大啊。”伟哥叹了一声,而妹妹说了句“等你回来”以后,便挂上了电话。
忽然,很近的地方警报声响起——本来是算不上什么新奇的事情。只是伟哥发现大小姐此时正抬着双手,似乎捂住了嘴,沉重地喘息,他感觉奇怪,赶忙来到店前。
只见那辆闪着灯的汽车前,摄像大叔已经倒在地上,血流了满地。他的身边还有一把饭馆的椅子,似乎是它触发了车辆的报警装置。
“大叔他……”和刘伟一样,筱爱并没有弄清楚状况,她甚至以为地上漫开的血液是汽车泄漏的油。
“小心。”小雅伸出了手,与此同时,一个人贴着旁边的店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伟哥的视野中。
转瞬间,那名中年男子就伸出粗壮的臂膀,一下子架在少女的脖子上。而他的另一只手上闪着亮光的,则是沾血的刀刃。
得手了!他感受着身前筱爱的挣扎,仿佛得到了一件不得了的物品,许久以来的空虚感眨眼间就被填满了。
伟哥定神一看,便知道男子的是侧面第三家饭馆的老板……
大约一个月以前的某个晚上,刘伟刚经过饮品店,而那男子正提着一桶油水出了门,伟哥见状则加快了脚步。
可老板完全没有让他的意思,甚至瞥了伟哥一眼,依旧慢悠悠地走着。
反观年轻人,他之前就走得飞快,脚下生风,后来又加速,根本就停不下来了,于是那桶污水不偏不倚,全洒在了刘伟的衣服上。
那样也就罢了,毕竟刘伟觉得自己也着急了一点。谁知那中年人泼了路人脏水一身,脸色都不变一下。
兴许他之前确认那一眼就是为了知道伟哥是不是惹得起的类型,一旦确认对方好欺负,自然就没有理由礼让,如果对方被泼一身,就算是活该。
最终的结果和中年人预想的一样,随即他鼻子出气一声,“没长眼睛啊。”留下一句话,他就单手提桶,转身回到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