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皇城之外
“三年武道,露水重生?”失忆少年更加懵了,直想破口大骂,这是哪来的疯子,净说些没用的话,可惜,注定是说不出口的了,因为那人说会后,少年就莫名其妙的昏过去了。随后,那人也凭空消失了。
片刻后,路的一头出现一队人马,几十人,个个骑着高大雄壮、神采奕奕的马匹,正中间坐落着一辆马车,车上帘布皆是粉红色,充满了十足的少女气息,与周围马匹上紧张兮兮的人们的格格不入。
仅仅一瞬间, 前边马匹上的人便发现了路中间昏倒的少年,接着一人驾马行向中间的马车,轻问道:“公,嗯,小姐,前边路上有人昏倒,目测应该是个突然遇到强盗,侥幸未死的公子哥。”
“哦,是吗?停下,我过去看看。”马车中传出一声天籁般的少女的声音。
禀告的威武大汉慌道:“不可,派人去看看就行了。”说完后,大汉就更加慌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越权了,说话带有命令的语气,小姐这一路上本就心情不好,如何能接受。
果然,少女传出一道不悦的声音:“我叫停下。”
“是。”壮汉无奈挥手,喊道,“停!”
队伍停了,一个青衣少女走出马车,掀起车帘,一个面首姣好,长发披肩,身材娇小的少女,虽未发育好,但也是个典型的美人胚子,穿着一身少女气息的粉色罗裙。
青衣少女搀扶着粉裙少女走向路中间昏迷的少年,几个魁梧的中年紧随着,手下意识地放在腰间别着的兵器上(短兵器刀剑匕首等)。
少女走到昏迷的少年身旁,弯下身体,伸出玉指,放在少年鼻下,感觉到还有鼻息,站起身来道:“只是失血过多导致昏迷而已,若放任不管,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来人,带他下去疗伤,上药,并扶他到马车上去。”少女弯身,探伤,起身,下令整个过程极其短暂,青衣少女始终安静地站在一边,而周围的大汉们握剑的手了上却隐隐可见青筋,额头上还密布着一层细细的水珠。所幸整个过程中地上的少年就只是传出微弱的呼吸声。
周边大汉也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便上前将地上的重伤少年抬上马车,当然,抬人的过程中他们还是暗自戒备着,那眼底紧张的神色可骗不了人。
然而整个过程都非常顺利,于是众人也就彻底的下心了,开始为少年上药。
上药时粉裙女在旁看了一会儿,便挥手让一众大汉离开马车继续赶路,接着自己亲自为少年上药,一众大汉实在是太“毒辣”,呲的一下便把沾着血疤的衣服撕开,致使伤开血流如注,然后将药抖在伤口上,再用手贴上去狠狠地搓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少女只好摒退众人自己动手了。
马车上只剩下两个少女时,青衣少女也开始迈出轻巧快速的步调,缓缓靠近车门。就在青衣少女上车后,马车中传来空灵的声音:“继续前进。这一带人迹罕至,且巨石散落,常有匪盗出没,实在是埋伏偷袭、杀人灭口的好地方,所以多加小心。”
车周围的大汉们都已经跃到马背上,听到这声音,皆憨厚地笑了笑,“小姐放心,这种事情我们都是非常熟悉的。”
“嗯。”之后再无声响。
马车缓缓移动,渐行渐远,路上只有个别小型匪盗望风而逃便在无任何插曲……
夕阳如血,寒风凛冽,寂静的官道上充满肃杀的氛围,一辆马车陷入其中,周围围着一群彪形大汉。这时,一个大汉骑着马靠近马车,“小姐,前方百里就到皇城了。”
马车中再次传出那个空灵的声音,“我知道了,这段路程多加小心,毕竟这一路上真的**静了。”
大汉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但还是假装轻松地说道:“放心吧,小姐。弟兄们都是经历过血与火的。”
“嗯,大家也不容易,还是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吧。”一众大汉热泪盈眶。
就在这时候,马车里传出一阵咳嗽,,被称作小姐的人便让众人退下。不错,这正是救了圣霆的那伙人。
马车里,两女子照顾着圣霆。而此时的圣霆,又一次清醒过来,神智较之前更是差劲。而一旁的青衣女子一见圣霆醒来,便凑上前问道:“喂,你是谁呀.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是人家吗?”旁边的粉裙少女也竖起了耳朵,清澈的双目看向圣霆。圣霆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少女,听着青衣少女的问题,使劲摇了摇头,希望使头脑清晰,也好让自己明白自己的情况,给果却越发昏沉,不得不作罢。旁边被称作小姐的粉裙少女忙拉了拉青衣少女的衣角,让其停止发问,并安慰圣霆:“没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以后总会记起一切的。”声音空灵如春风拂过,令人身心愉悦,圣霆也就随着这声音渐渐稳定下来。而圣霆随后说出的话,就更让一旁的青衣少女满头黑线了。“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粉裙少女也觉得头上数只乌鸦飞过,微怒道:“我们是要抓你去窑子的人。”圣霆沉默了一阵子,其间青衣少女心想“还是小姐历害,看你还器不嚣张。不过,小姐是从哪到听到这东西的呢,看来小姐对他们真是宽容了。竞然教小姐这么下流的词语。青衣少女还在胡思乱想,却听到圣霆开口寻问:“窑子是什么?”粉裙少女语塞,吱吱唔唔地开口:“窑子就是……嗯,就是制造瓷器的。对,就是制造瓷器的。”听着粉裙少女的解释,圣霆与青衣少女尽皆捂面,圣霆是因为粉裙少女的话语明显的敷衍,青衣少女则是为自己的不纯洁暗自无语,竟丝毫没听出小姐语气的怀疑。
然而不等她们继续与圣霆嬉闹,外面已传来刀剑撞击的动静,于是青衣女掀起车帘。
只见一群蒙面人拦在他们前面,手中的刀闪烁着冰冷的寒芒,领头人露出的一双冷鸷的眼里充斥着嗜血的气息,黑色脸罩下传出略带沙哑的语气:“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美人有命,男子丧魂。”
粉裙少女上前一步,脸上略带鄙视,樱唇轻启:“不知几位‘好汉’留下小女子做什么?让我做压寨夫人吗?却不知你们中有几个人拥有后量胆量。”蒙面人的领头羊冷鸷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手中的刀的刀锋也略微上扬,就在这时,另一个短小精悍的蒙面七寸丁走到首领旁边,“那小娘皮,就你那稚嫩的身躯怕经不起我们寨主的鞭挞呀!”说完,还猥琐地狂笑起来,随之却遭到了他们首领一大嘴巴子。但这并不能阻止粉裙少女愤怒,作为贴身侍女的青衣少女直接向前一步,喝道:“好大的狗胆,你们主子平时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以下犯上,辱骂公主,其罪当诛。”
短小精悍的蒙面小矮人目光斜视,鄙视之情一目了然,“呵呵。公主呀,我好害怕呀。可惜,今天过后,她就再也不是公主了,而是乱葬岗上一具无名的尸体。”
“啪”,毫无疑问,又是一嘴巴子,“给老子退下。公主就是公主,千金之躯,不是你能侮辱的。”说完,蒙面首领转身面向粉裙少女——公主,“公主殿下,既然话已经说明白了,那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今天你们是过不了这里的了,而这方圆千里的贼寇也将为你们陪葬。”
粉裙少女看着蒙面人,“那可以将面罩摘下了吗?”
“公主殿下何苦明知故问。你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
“你们杀了我,你们也会被灭口的。这样……”粉裙少女斟酌了一翻“值吗?”(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民非愚人
“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有所为,有所不为。我的死最起码能让这周遭百姓得十几年平安,能为殿下扫平一些路上的荆棘,能使家人余生富贵安康。”蒙面人的首领歇斯底里的大吼。
粉裙少女见状,已知谈判破裂,只得叹道:“如此……我明白了。”
在粉裙少女身后的彪形大汉们瞬间冲到她的前面,背对粉裙少女开口,“请公主回到马车里,这里交给我们了,属下等誓死保卫公主殿下。”
“哈哈,沙场不留将骨,殒命荒野悲愁。可恨帝王心绪,来世不为皇奴!终是各为其主,杀!”随着一个杀字,双方人马短兵相接,血肉纷飞,却没有人注意到先前那个短小精悍的蒙面人,他正不断地绕过厮杀的人群,缓缓逼近马车,然而在他距马车还有两三米时,一个被砍伤了腿的大汉发现了他,瘸着条腿颠簸地大吼着向他冲来,“之前敢侮辱公主殿下,现又行如此小人行径,看老子生劈了你。”
“艹,真tmd背。”短小精悍的蒙面人低声骂了一句,毫无俱色,朝瘸腿大汉阴笑道:“嘿嘿,你保护不了公主的。所幸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江湖中的上乘轻功,蜻蜓点水。”只见他惦起脚尖,轻踏几步,便跃到马车上头,手中大刀向前一晃,马车上的帘布及留守在马车边的两个大汉都被瞬间解决了。
“唉,多漂亮的美人啊,就这样死了可实在是太可惜了。”说着便举刀劈去,而那些个大汉都已来不及救人,唯有正在交手的双方老大将手中刀剑一同甩向了那蒙面矮子。
而在马车中,被人忽略了的圣霆身上却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气息,那精悍的蒙面人顿时目光涣散,任飞来的刀剑将自己刺了个透心凉,这意外的发生令全场人都感到诧异。
蒙面人首领暗骂一声废物后,给了自己一巴掌 最终不得不下令撤退,因为皇城方向有飞尘滚滚。
而保护公主的一群人的老大已是目瞪口呆,他原本只是想着公主死了,不能放过杀害了公主的人,却不曾想这一刀竟建了奇功,不由暗道上苍眷顾。至于他的手下,则是被老大的神技所慑服,对老大产生了一种崇拜的心理。
而马车上,青衣少女拍了拍没发育全的凸起,对死里逃生感到了一阵兴奋。粉裙少女则是看了眼那倒下的蒙面人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蜷缩在马车角落里的圣霆,因为她始终看着那蒙面人,在刀剑飞来穿过蒙面人之前,她亲眼看见蒙面人眼神涣散的,也就是说,蒙面人在挥刀之时便已经死了,那飞来的刀剑不过是掩盖了真相而已,而在这里的人她都多少了解,不可能有这种妖术,除了半路上救的“落难的富家子弟”——圣霆。
最后再看看我们的主角,圣霆蜷缩在角落里,看着银白刀刃上滴落的血珠,直感觉一股眩晕袭来,至数息后晕死过去。没错,现在的主角——晕血。
看着晕倒了的圣霆,马车里的两个妙龄少女的反应各不相同,青衣少女是从心底鄙视,这人也太胆小了,瞧,本菇凉都还没昏过去呢。而粉裙少女自是觉得圣霆消耗太大,因此导致了昏迷,眼里升起阵阵怜惜。
蒙面黑衣人全部撤离后,彪形大汉们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物进行简单包扎。
前方突然有大量军队出现,将他们一行人团团围住。一个腰间别着宝刀的军官出面,瘦如竹竿,眼睛很小,但蕴含着精光,留有八字胡,脖子上有些紫青色的印子。摸着左边胡子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粉裙少女走出了马车,从衣带中取出一块令牌,金光闪闪,一面纹有龙凤呈祥的图案,另一面刻有一朵兰花,其中又有一个兰字。“张将军,辛苦了。今天可真是多亏你吓跑了匪徒,否则我等可就危险了呢。”
那张将军看见令牌后,连忙曲膝道:“城卫军首领张澜参见公主殿下。”张澜身后的士兵们也忙屈膝道:“属下参见公主殿下。”粉裙少女一脸无奈,“免礼。张将军,今天可真是多亏了你呢。”她旧话重提。
张澜一脸严肃,“公主说笑了,今日即使没有属下,公主也会吉人天相的。”
粉裙少女脸上满是不悦,看样子她非常不喜欢这官腔。“算了,起驾回府。”说着,她便回到了马车里。
张澜见公主这个样子,不再多说什么,喊来手下副使,“我护送公主回府,你带领一部分人去追查那伙贼人。”张澜将贼人二字咬得很重,“竟敢在天子脚下刺杀公主,当真是目无王法。”
“大人,近日宫中传有陛下龙体欠安的消息 ,而现今又在皇城脚下发生刺杀公主这等明显有预谋的大事,恐怕是几位皇子之间的勾心斗角,若大人不慎涉足其中,那可就不妙了。”副使担忧道。
名为张澜的将军叹个一声,“唉,我何尝不知道此等大事不是我等无名小卒可插手的,可事情发生在这里,我便不得不面对了。若无所作为,我自己倒罢了,就怕弟兄们也无法避免连坐之罪呀!好了,你快去吧。追到之后,全杀了灭口,到时候就说贼人殊死反抗。追不到的话,我也只能尽量独揽罪责了。”那副使听此一番话,不由感动的涕泗横流,“大人大义啊。”只是感动非常的他并未注意到张澜眼中的冰冷,没有一丝的仁义。
副使迅速调走部分人马随他去追杀那伙蒙面黑衣人,张澜则带着剩下的人护卫在公主马车的四周,护送公主进入皇城。
进入皇城后,有城卫军开道,一路上畅通无阻,自然而然的就引出了群众的八卦之心。路人甲:“马车里那几个是谁呀?”
路人乙:“不知道,不过一定是达官显贵。”路人乙确信地说着。
“草,这不是废话吗。能让城卫军开道,那一定是达官显贵呀,这是明摆着的事。可惜,她们用的是平民马车,看不出来是谁呀。”路人甲骂骂咧咧道。
这时,路人丙加入讨论,“马车上没有帘布,再加上车架上的刀痕,说明这马车最近遭到了袭击。”
路人乙:“凭什么说是最近遭到袭击的。”
路人丙:“若是以前遭到的袭击,按照达官贵人的心理,一定会换上新的。你们再看那几个彪形大汉,他们缠在身上的纱布还在渗透着血迹,说明受伤不久。”
民众们听了无不喝彩,追问道:“好厉害呀,你还看出了什么?”
“切。”路人甲嫉妒的哼了一声。
路人丙笑了笑,“呵呵,这不算什么了。你们再看周围护卫的城卫军和前面开道的城卫军将领张澜,满脸严肃,证明这群人是在城外不远外受到的袭击。”
旁边一个小女孩替民众问出了内心的疑惑,“这怎么可能?谁敢在皇城犯法?”
路人丙:“哼,别不信。若非如此,她们何需城卫军开道。而且,张澜也不会擅自离开职位,这恰恰说明了张澜想要将功赎罪才会如此。”
路人乙嗤之以鼻:“若要将功赎罪,他应该去追查袭击的狂徒啊!”
路人丙对路人乙的嗤笑不以为意,“难道你们就没发现他的‘得力助手’不在他身边吗?”
群众:“咦,真的哎。这位小兄弟好牛x呀,凭这些细微之处便能说出这番言语,且**不离十。”(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公主府中
马车与城卫军早已远去。
路人丙对众人道:“让诸位见笑了。小生是个云游四海的说书人,此番见解,不过是因为平时见识得多了而已。不知在场哪位大哥可以请小弟喝杯酒水,小弟给大家奉上一些其他地方的趣事。”路人丙不知不觉间便与众人拉近了关系,围观的人们纷纷邀请路人丙去酒楼喝上一杯。
甲和乙看不下去,对丙大出风头颇有怒意,路人甲:“那你不妨猜测一下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地在皇城犯法。说得有理,我就承包了你今后在皇城的吃穿住行。”
路人丙咧嘴一笑:“小弟初来乍到,自是无法知晓。老哥的钱却是省下了。只是不知老哥是否可以给我等说说呢?”
路人甲还没有开口,路人乙已接过了话题,“我邻居的二姨的侄子的姐夫的弟弟是在皇宫当官的,据他所说……皇帝病危,但太子之位迟迟未立。”路人乙拉长了口气说完这话,又喘了一大口气接着道,“而如今,在一众皇子当中,大皇子和数位皇子都不堪造就,唯有三皇子,九皇子以及十七皇子有雄才大略,所以太子之位应该就在他们三人中决出。”说着说着路人乙又停了下来。
群众配合着问下出来:“不知谁机会最大?”
“咳咳,”路人乙清了清嗓子,“别吵别吵,慢慢听我说嘛。三皇子据传最得皇帝恩宠,同时也获得了朝廷中一帮子酸臭的支持,呼声极高,但十七皇子却拉拢了大量将军和数位异姓王爷,若他当不上,哎呦,那可就惨了。”
路人丙阴笑了一下,“你还没说九皇子呢。”
路人乙不悦,“忙什么忙什么呢,我不正要说吗。九皇子他呀,是悬了。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基本上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了。不过呢,这九皇子倒也厉害,听说他不久后就要搬离皇宫一。这太子之争,他也算是躲过灾难了。啧啧,一见大事不妙,便果断离去,也是牛了……”路人乙的话戛然而止,一群人不满意的一哄而散。竟无人注意到路人丙的离开和路人乙的消失。
马车到达皇宫旁边的公主府,张澜走进马车,伸出手欲扶公主下车,却被公主身侧的青衣丫鬟打了回去,然后青衣丫鬟扶着公主下了马车。张澜碰到这种事,也不尴尬,腆着脸走到公主旁边,“还烦请公主殿下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小人倒是没什么关系,可不能害了手下的兄弟们,还望公主莫要推辞。”
粉裙少女漠然道:“本宫知道如何说话,应该不需要你教。”说完转身走进公主府,“来人,把马车里的人抬到西厢房,并宣太医。”接着又转头对几个彪形大汉道:“这趟行**是感谢几位将领了,害得大家为我受伤,不如进来稍坐片刻,待会儿御医来了,也给各位开点良药。”
“多谢公主美意,御医年岁已高,且我等还需回去复命,就不劳烦公主了。”说着就离开了公主府。在他们走后,不想看到小人张澜的公主心消失干公主府门前。偌大的公主府前,眨眼间就剩张澜和他手下的一干城卫军了。张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轻笑一声,朝着手不一挥手,“回去了。”
一些城卫军嘟嚷看,“就这样走了?”“就是,我们可是为她保驾护航哎。” “就是,这t娘的叫什么事呀!还公主,我呸。”
……
第二天清晨正卯时,公主府迎来了第一个贵客——三皇子,“哎哟哟,我最亲爱的妹妹,你没缺胳膊少腿吧?”昨日的粉裙少女已换上了高贵的绣凤长袍,背后拖着长长的一截。看着眼前这阴阳怪气的人,不爽地答道:“托三哥鸿福,妹妹我好得很。”(一天分十二个时辰,以十二地支命名,从晚上十一点开始计,一个时辰等干两个小时,第一个小时叫初,第二个叫正,十五分钟为一刻。)
三皇子似乎是看不见他妹妹对他的厌恶,“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么可爱淘气的公主殿下要是磕着碰着,又或是先薨了,那年事已高的父皇与母后可就要伤心死了。”
公主眼中的厌恶更盛上一分,已不想再搭话,,恰巧听外面喊道:“大皇子,十七皇子到。”公主喜出望外,“三哥,你好好和十七哥聊聊吧,小妹我去找大哥了。”
一个憨厚老实、双目却炯炯有神的青年与一个气宇轩昂、面容冷峻、目光冷厉的青年一起走进主厅。
三皇子如公主所愿,瞬间便把目光转移到那气宇轩昂的十七皇子身上,“哟,这不是十七弟吗?怎么有时间来探望公主呀,不多陪陪你那些‘爹’吗?”原来十七皇子为了拉拢几个特别的权贵,娶了他们的女儿亦或是认了个别干爹,然而这在公开场合是心照不宣的事,不过,这回公主府是私人场所。
“呵呵,三哥说笑了,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妹妹,听说她遭到了行刺,我自然要放下手中事物前来瞧瞧。倒是三哥,不去讨奶喝,怎么有时间到这偏僻之所来?”十七皇子也不简单,瞬间便反唇相讥,要知道,三皇子因为要争夺皇位,有些计谋不易算无遗策,自然寻找母妃帮忙,然后再趁机获取皇帝欢心,宫里人都说三皇子如长不大的孩子般,粘着母亲。而在十七皇子这便成了“讨奶喝”,不可谓不毒。
公主十分厌恶她这两个兄长,也懒得在此看他们“狗咬狗”,于是就拉着一旁的大皇子离开公主府会客大厅。
见公主拉着大皇子怎开了,三皇子和十七皇子也就不必再伪装,直接针尖对麦芒地对骂起来,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大厅附近的侍卫与奴婢也早已识相的退下。,毕竟这是皇族的家事。
再说公主拉着大皇子离开大厅后,径直走向公主的闺房。临近了,大皇子忙拉住公主,“兰儿,不是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该注意一下礼节了,别乱拉着男子入你闺房,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哥哥你烦不烦啊。这也就是你,别人我才不会让他们走进去呢。胆敢靠近,我就灭了他九族。”公主说着又拉着大皇子的衣袖往闺房拖去。
大皇子甩开公主的手,冷厉地盯着公主的眼睛,严肃道:“兰儿,你若再吊儿郎当,我就代替父皇和母后教训你了。你要好好记住,你是我九黎国唯一的公主——蚩兰,不是平民百姓,更不是街头混混。你必须懂得女子应有的礼节。”
蚩兰被大皇子严肃的模样吓住了,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呜,兰儿命真苦,昨天差点死在匪徒手中。今天又被一顿臭骂 呜呜呜,你们都不爱我了,呜呜呜。”大皇子看着眼前哭泣的妹妹,不由心生怜惜,自然就不忍在骂。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头,轻声安慰,“好了好了,哥哥错了,不该吼妹妹的。妹妹不哭啦,再哭就不漂亮了。”
蚩兰丝毫不领情,拍开了大皇子抚摸她头的手,并将头扭到一边,口中还娇哼一声,“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大皇子自然不会信以为真,也就无视了蚩兰的态度,虔诚地利诱道:“兰儿如果能饶过哥哥,哥哥就带兰儿出宫玩一天。”
“哼,最低一个月,否则我就不原谅你了。”蚩兰讨价的说道。
“不可能,最多两天。”大皇子如此还价。
听到大皇子的还价,蚩兰只好拿出杀手锏,撒娇的拱进大皇子怀里,仰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哥哥。大皇子受不了妹妹这眼神,就跟谁欺负了她不负责任似的,只好改口,“好了好了,你赢了。我带你玩一旬好了,不能再多了。”
蚩兰听到这话,高兴的跑到一旁上蹿下跳,“太好了,兰儿可以出去玩喽,可以出去玩喽。”大皇子看着这充满了灵气的妹妹,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
蚩兰也听到了哥哥叹气,跑过来问道:“怎么了,哥哥?”
大皇子微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没有说话。“哎呀,别摸了,会长不高的,哥哥真讨厌。”大皇子笑了笑,“兰儿若是再大呼小叫的,我可就不能带你出去了哦。”(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身份
蚩兰听罢,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四处瞅了瞅,然后放开手,压低声音,“哥哥不会食言而肥吧?”
大皇子给了蚩兰一个爆栗,“你想什么呢。放心吧,我不会食言的。”“呼。”蚩兰明显的松了口气。
大皇子尽量将之无视,“来,带我逛逛你这公主府吧。自从两年前建成了这公主府,我还没来得及看看呢。”
蚩兰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在乎大皇子转移话题了,笑容满面。张大了嘴,想起了什么后连忙捂住了嘴,拉着大皇子去逛公主府了,路上又找来了之前的青衣少女,向大皇子详细的叙述了一路上的事情,什么与小贩讨价还价,最后又啥不买,什么戏弄山贼,还当地百姓一个平安,什么遭遇刺杀,其间有什么模糊的地方便让青衣少女补充,反正好不惊险。
时至正午,一个宦官拿着一个白色拂尘踏入公主府,尖声喊道:“皇上口谕,宣蚩兰殿下觐见。请公主殿下速速进宫。”
蚩兰对大皇子道:“哥哥,我先去见父皇了。”
“嗯,去吧。记住,别再让男子进入你的闺房了,除非是你的夫婿,否则就算是九弟蚩焰也不行。”
“哥哥,你乱说什么呢。不过我记住啦。”蚩兰羞红了脸,“素心,记得吩咐厨房给我哥哥做好吃的。”接着又看向大皇子,“哥哥,再见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说着还举起了雪白的柔荑握成拳头晃了晃,大皇子不禁莞尔一笑。
蚩兰跟着宦官离开公主府前往皇宫,先前跟在蚩兰身侧的青衣少女素心走到大皇子身前,“奴婢参见大皇子。”
大皇子摆了摆手,“起来吧。”大皇子的声音犹如来自九幽地狱,使周围温度都下降了许多。“素心此次行刺的人你觉得是谁指使的?”
素心站起身来,“启禀殿下,素心认为此次行刺的人应是三皇子或是十七皇子的人。毕竟有能力争夺皇位的只有三皇子,九皇子和十七皇子。而九皇子既不得陛下欢心,在朝堂之上也没有心腹,唯一能帮助他的就只有公主殿下和殿下了,所以他绝不会得罪殿下的。至于三皇子和十七皇子就不同了,他们有自己的势力,难免得意忘形,夜郎自大。当然,这只是素心的一点拙见,具体情况还需殿下决断。”
大皇子眼中寒光闪烁,“三弟,九弟,十七弟,你们莫要自误呀。算了,带我去见见那落难的富家子弟吧。”
素心屈膝行礼:“是。殿下请跟我来。”不大一会儿,素心便带着大皇子来到了圣霆所在的偏房。此时圣霆已经醒来,站在院里茫然的看着四周。
素心带着大皇子走进圣霆所在的院落,圣霆瞬间就从茫然中跳脱出来,看着不请自来的两人,圣霆开口对素心道:“我见过你,穿着青色的衣服,还有一个穿粉色衣裙的,她呢?你又是谁?”最后一句是问大皇子的。
大皇子嘴角含笑地走进院落,寻一条石凳坐下,“我是九黎国大皇子蚩狱。我旁边这姑娘名为素心,至于你口中所说的粉裙女子,若无意外,应该是我亲妹妹蚩兰。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呢?”大皇子蚩狱说道蚩兰时眼中满怀宠溺,但马上化作了精光。
被蚩狱一问,圣霆尴尬的挠了挠头,“额,我也不记得我是谁了,不过你们可以暂时叫我‘灵龙’。生灵的灵,龙神的龙。”圣霆说完,在蚩狱对面坐了下来。
“森林的林,林龙,林氏家族。”蚩狱心中暗自琢磨,脸上却不露声色,笑嘻嘻地和圣霆说着话:“你是第一个如此坦然面对我的人呢,其他人要么恐惧我,要么恨不得我死,实在是许久没有这种无欲无求的说过话了呢。”蚩狱说这话时,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落寞的气质,配上脸上嘴角的微笑,更是令人心疼,比如一旁的素心就正在含情脉脉地怜惜地看着他。
圣霆看着满脸苦笑的蚩狱 ,却不为其所动,恍若换了个人,淡然开口:“狱者,罪与罚,血与火,似是赎罪之地,实则混乱之所。另类的自由和野心。我虽失去了有关自己身份的记忆,但并非什么都不懂,等你什么时候需要一场真正的无欲无争的谈话时再来找我聊吧。我得仔细想想我究竟是谁。”说完,圣霆起身走向蚩兰给他安排的房间,留下了陷入沉思的大皇子蚩狱和旁边为大皇子愤愤不平的侍女素心。
大约一刻钟后,大皇子亦起身离开,嘴角扬着发自内心的笑容,眼中蕴藏着一抹决绝。至于素心则是随着蚩狱离开了圣霆的住所,送蚩狱离开了公主府。待到蚩狱消失在视野,眼中的痴恋才消失,双手紧握在胸前,口中还喃喃低语:“大皇子的心胸真宽广,那忧郁的眼神好迷人,好想替大皇子分忧呀!”想着想着美目中又泛起春 情。
而很遗憾的是,被人遗忘的三皇子和十七皇子现在的心情很不爽,彼此间的对骂谁也没有占到上风,憋了几肚子火气,随后又发现偌大的一个公主府竟没人招待他们当朝堂堂的皇子,要离开了竟还被一个丫鬟挡了道,更是不爽了。
十七皇子向前一步一耳光将素心打躺在地上,口中还骂骂咧咧:“这公主府养的都是些什么jianhuo,一点教养都没有。”紧随其后的三皇子也上前踹了素心几脚,口里嘟嚷了句“思春的女表子。”,也离开了公主府。
等到两位皇子离开后,公主府的管家忙跑来扶起素心,“素心呀,怎么喊了你几句你都没反应啊?不是我说你,这三皇子和十七皇子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人说单独一人,那是谦谦君子,但要是两个聚在一起,那是较之畜牲还不如的,你咋还专挑刀口上撞呢?快起来找大夫看看吧。瞧这脸肿的,唉。”
素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管家道:“涛叔,谢谢了。我已经没事了,你去忙吧。”
“别想着报复两个皇子了,他们不是我们惹得起的。”管家没有离开。
管家这番话说得突然,素心一时没反应去,“涛叔,你说什么呢。”
管家正色道:“丫头,你和公主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不了解你们吗?公主善良天真,却因生在帝王家而不得不伪装自己。而你这丫头,看似开朗豁达,实则睚眦必报,不择手段。”
听到管家的一番评价,素心眼中弥漫起泪花,金豆豆如断线珍珠般落下,这世上除了那个人竟还有人关注着她。
看着素心悲泣,管家涛叔也于心不忍,但还是狠下心说道:“丫头,别怪我说话太狠,实在是你,生在这里太悲哀,在这诸神遗弃之地,男尊女卑,女子不宜你这种心肠,若是离开这诸神遗地,想必你定能风生水起,可身处于此,唉,认命吧。哪怕是十恶不赦的女魔头走投无路也不肯来这诸神遗地呀!”
听着涛叔的话,素心停止了哭泣,因为她知道涛叔也是为了她好,毕竟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不过听到涛叔的话,她对所谓的诸神遗地倒是很感兴趣,忙寻问涛叔。
涛叔笑道:“想通了就好,我先带你去敷药,再告诉你吧。”
“丫头,痛不痛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人拿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和一个冰袋给一个青衣少女搽脸,看着少女紧咬着的樱唇,和蔼地说道。“痛就叫出来,叫出来就不疼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诸神遗地
少女紧握秀拳,“放心吧,涛叔,我不痛的。给我讲讲诸神遗地吧。”
“呵呵,那是公主小时候陛下哄公主的事了。”中年人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这是一片广阔的天地,由玄界和凡界构成,彼此交易,互惠互利,玄界不时在凡界中挑选有天赋的孩童引入玄道。”
“玄道是什么呀?”青衣少女一脸的好奇。
“玄道呀,就是那些能上天入地,搬山填海的仙人。”中年人做出解释。
“那玄界不会欺辱凡界吗?”少女发出追问。
中年人笑了,“没有人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玄界有玄界的规矩,若是逾越了规矩,那是会被追杀的,而且还会影响日后的进境。”
少女像一个好奇宝宝,“还需要进境?”
“当然。玄界的修炼由纳气,辟谷,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渡劫,大乘,至于之后的我也不知道了。”管家涛叔说出了自己所知道的。
少女一脸崇拜地看着涛叔,“涛叔,你知道的好多啊。”
涛叔摆了摆手,“这不算什么。哈哈,丫头,,告诉你个秘密,涛叔我曾经也是玄界的人,在散修中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金丹修士。”
少女用食指摸着下巴,“散修又是什么?还有,金丹不是很高级呀!”
“咳咳咳咳,扯远了,我们继续说这片诸神遗地吧。玄界的修士在外界吞纳天地灵气归为己用,将存储在体内的灵气彻底转化为自己的东西,淬炼自己的身体,这便是修炼,再从外面不断吸纳灵气开拓自身,解封人体这份宝藏,打开的宝藏越来越多即是进境。而在这三个国家所在的这片土地上,据说是遭受了神的诅咒,致使天地灵气匮乏,而且神的诅咒是永生永世的,导致外面玄界的人踏入这片大地也会被封禁体内的灵气以及以往所打开的宝藏,于是这里便被称之为‘诸神遗地’,意为众神遗弃的大地。”
少女听完管家涛叔的话,流露出向往的神情,感慨道:“真想出去看看那些上天入地的仙人。”
管家涛叔摸了摸青衣少女的头,脸上满是唏嘘,似是劝诫少女,又似自言自语,“你不会想待在玄界的,斗争比这皇宫残酷了太多太多,人命真的有如草芥,什么情义都不管用今天还你侬我侬的两人,明日便如生死仇敌不死不休。最令人憎恨的是最终你会发现自己无法退出。哎,告诉你这些做甚。好了,丫头,我们回去了,公主也该回来了。”
青衣少女猛地拍了下脑门,“公主快回来了,我们得快点回去。涛叔,快点呀。”
看着素心焦急地模样,管家涛叔会心一笑,“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吧!人生在世,真的世事难料呀。”说话间,已加快脚步随着少女往公主府走去。
话说公主回府后,找不到素心,便独自向伤号圣霆所在的院落走去。大大咧咧地将圣霆的房门一脚踹开,高喊道:“喂,恢复了没?”
可怜圣霆躺在床上好好的,突然感觉像被人在耳边使用了狮子吼一般,忙用双手捂住耳朵,接着敲打太阳穴,,并使劲晃动脑袋 ,稍微好点后,对着蚩兰道:“蚩兰小姐,你不必这么大声吧?我承认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收回去我不介意,可你就不能换种方式吗?”
听到圣霆的埋汰, 蚩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对,不过她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只见她双手插腰,故作凶恶状,转移话题地说道,“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色而故意接近我?”
圣霆看着眼前故作凶恶却煞是可爱的少女,心生戏弄之意,“小姑娘,你有美色吗?瞧这稚嫩的小脸蛋和身躯。来,张嘴,让爷看看牙长齐了没。”说着还伸出手抬起了少女的下巴,“乖,张嘴。”
圣霆这一套流氓动作把蚩兰气得不轻,贝齿咔咔作响,大有撕咬圣霆的趋势,事实上,她也真动嘴了,伸出一只玉手抓住圣霆的手臂,另一只玉手将圣霆的袖子推上去,张开诱人的小嘴就朝圣霆手臂咬去,突然觉得嘴中传来一股腥味,急忙松开手,却见圣霆的手臂上留有一圈小巧的牙印,还向外渗透着血渍。
圣霆看着手臂上红色的液体,只觉得眩晕来袭,于是曲膝蹲下,一手撑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对于不好的东西,人们总是潜意识的忘记,主角作为龙族也不例外)
蚩兰下意识答道:“这是血。”
“是血呀……”圣霆彻底晕过去了。
蚩兰一时惊慌失措,蹲下身体推了推圣霆,又将玉指放在圣霆鼻下,感觉到鼻息,才松了口气。不过,又犯起了迷糊,那时救自己的究竟是谁呢?真复杂,想不通,蚩兰干脆将问题扔在一边,回房去了,途中又有了新的疑惑,素心和涛叔呢?正想着,突然撞到了一堵“墙”。
蚩兰倒退一步,一只手揉着额头,另一只手指着“墙”,“来人,给我拆了这……九哥。”蚩兰面前站着一个和煦的青年,脸颊棱角分明,嘴角的微笑使人如沐春风,身着一裘黑色长袍,袍上有数道金线点缀,正是大皇子蚩狱口中的九皇子蚩焰。
“小兰兰,你咋就这么狠心呢?十年未见,这一见面居然就要找人拆了九哥这小身板。”蚩焰以手掩面作伤心状,并着重点出了“拆”字。
蚩兰亦听出了蚩焰言语中的戏弄,面色绯红,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辛亏管家和素心及时回来,替蚩兰解了围。
“九殿下说笑了,就殿下这身子骨,公主府怕是没有人能拆得了吧。”管家说着拉着素心上前,躬身道:“胡涛(素心)参见九皇子。”
九皇子摆了摆手,“涛叔和素心就别这么见外了。”
管家涛叔再次躬身道:“礼不可废。老奴先回去了。”
素心眨了眨眼,“那奴婢也下去了,不打扰殿下和公主叙旧了。”
话毕,胡涛和素心皆告退。
蚩兰也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解过来,伸出纤纤玉手在在蚩焰的腰间狠狠地旋转了一周,“九哥哥太坏了,净戏弄兰儿,不能轻饶。”
蚩焰紧吸了口气,退后数步,用手来回搓揉着腰间,“兰儿,你太调皮了,信不信我打你屁屁。”
蚩兰忙用手挡住臀部,待看到蚩焰脸上的笑容,才明白自己又被捉弄了,水珠在眼眶中大转,嘤嘤道:“九哥,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大哥,让他打你屁屁。”
听到蚩兰要向蚩狱告状,蚩焰急忙住了嘴,他可不是三皇子和十七皇子那俩笨蛋,知道大皇子的实力的。“好啦好啦,九哥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们去你房间吧,站在外面怪冷的。”
“哦,好的。啊,不行。”蚩兰态度怪异。
蚩焰不由露出一抹伤心之色,蚩兰看着蚩焰伤心,却也不好意思明言,只得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哥,大哥让我学习女子应该会礼节,所以不准……”
看见蚩兰脸上红得渗血,蚩焰也放开了,没必要参什么功利心来玷染这不属于人间的花朵了,无忧就好,“哈哈,大哥做的对呀。作为一国公主,你的确是需要好好学习一下礼仪了。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实在不像女子。要让别人看到你,还不得疑惑这是哪来的猴子呢。”
蚩兰听到这话,顿时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握紧拳头朝蚩焰打去,口中还嚷着:“你个没良心的,妹妹我好心安慰你,你还打趣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我不把你打成猪头。”(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实力初显
蚩焰撒腿逃跑,“喂,瞧你这副模样,哪有一点淑女应有的礼仪呀!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不用送了,回去吧。”
“别跑,我要把你打成猪头。”蚩兰磨着虎牙的喊道。
可女子体质先天不如男子,如何能追得上,最后只能恨恨而归。
再看蚩焰回到府中之后,便看见府中下人东倒西歪,还有一群不认识的人围在府邸周围,眉头一皱,忙将手置于腰间。却见一人走上前来,“九皇子回来了 我家主人有请,还望九皇子速去书房。”
九皇子心道,好大的架子,竟然敢让本皇子亲自前往,可真是嚣张。虽然如此,但还是迈步向书房走去。却又听见后面传来一声,“九皇子把手放下吧,你纵使拔出剑来,这里的人依旧不是你能对付的。”九皇子感觉夜风更加凛冽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书房,刚要敲门便听里面喊了句进来,蚩焰也就推门而入了。看到书房里的人后,蚩焰才松了口气,拱手问道:“不知大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九皇子书房中所坐着的人赫然是白天在蚩兰府中的大皇子 蚩狱。
蚩狱并未看向蚩焰,而是低头磨墨,听到蚩焰发问,才开口说话,却依旧没有看蚩焰,“晚吗?兰儿从寒戍城启程回宫这几天,可是有四个人彻夜未眠呢!”
蚩焰的身体如那紧绷着的琴弦,瞳孔也有些收缩了,但仍旧强作镇静,“大哥说什么呢?九弟我咋听不懂啊。”
蚩狱不作声,提笔蘸了点墨汁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停笔后才站起身来看向九皇子蚩焰。
“九弟啊,我无心皇权帝位,但母妃却死在后宫争斗之中,兰儿也被那些奴仆欺凌。于我而言,兰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因此我必须保护好她,于是我在暗中建立了只手遮天的势力,遍布三大帝国,而为此,我很少陪伴兰儿,所以我很感谢你当年在我不在之时给予她的快乐时光,也正因如此,你才有机会窥视到我势力的冰山一角。我不介意你们三人勾心斗角,可你们不该利欲熏心。我还要找他们两人谈谈心,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蚩狱走出蚩焰的书房,接着外面便再无声息。
书房,蚩焰瘫坐在地上,衣裳因汗水紧贴在身上,过了好一会儿,蚩焰才缓过来,方才想起蚩狱之前的动作,站起身来步履阑珊地走向书桌,只见纸上写着一个字——赎。蚩焰瞬间明了。赎什么?只能是赎罪,而刚才蚩狱并未对自己出手,那便说明自己派去的人并无建树,所以自己不必死,但罪已经犯下便必须赎,而不是由自己赎罪,那便只有他了!念及此处,蚩焰脸上满是狠辣。
第二天,蚩焰大清早的便去往公主府,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意,完全看不出来昨晚的恐惧和慌乱。但到了公主府,却听闻蚩兰已去偏房玩耍,不由默然。只得前往偏房寻找蚩兰。
在众多偏房中,以蚩焰的武功功底自是轻而易举地知晓了蚩兰在哪所院落于是蚩焰便大步流星地走向那间偏房,待到临近,却看见了极其不雅的一幕——蚩兰双手提着裙摆,骑坐在一个男子身上,口中还喘着粗气。
蚩焰现在觉得尴尬了,却也只能上前打断皇妹的“享受”,走到门口,伸出手轻轻敲了几下门,然而蚩兰和圣霆罔若未闻,不得已,蚩焰用力咳了数声。听到咳嗽的声音,蚩兰赶紧从圣霆身上跳下来,转过身看向来者,见蚩焰那暧昧的目光在自己和圣霆之间徘徊,脸上的温度逐渐升高。
圣霆与之不同,抓住机会从地上爬起来后,朝蚩焰拱了拱手,“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在下灵龙,阁下是?”
蚩焰意味深长笑了笑,回礼道:“九黎皇朝九皇子蚩焰,蚩兰九哥。你也叫我九哥吧。”
圣霆完全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张口便喊了句“九哥。”蚩焰那叫一个高兴,走到圣霆身边,拍了拍圣霆的肩膀,八卦地问道:“不知林公子与兰儿是何时开始的呢?”
蚩焰这话并不背人,一旁站着的脸颊滚烫的蚩兰自是听到了,急忙跑去将蚩焰的嘴捂上,暗中狠狠地踩了一脚才放开蚩焰,同时澄清道:“九哥你瞎说什么呢,我和他压根什么都没有,好吗?”
蚩焰跛着脚走到一边的石登上坐着,双手不停地揉着被踩的那只脚,口上却没有松懈,“是是是,没有关系。哼,有了情夫便忘了九哥。忘恩负义!”
圣霆看着蚩焰的动作,向前一步问道:“九哥,你没事吧?”
蚩焰听闻此话,急忙正襟危坐,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傲然开口,“我能怎么样。本王当然没事。”
圣霆无语的看着蚩焰,蚩兰也不得不掩面,实在是欲哭无泪啊。可惜,不管蚩兰和圣霆态度如何,蚩焰皆不以为意,而是转移话题道:“兰儿,不打算给九哥介绍介绍这位林龙兄弟吗?”
蚩兰拍了下额头,“呵呵,瞧我这记性,都忘记告诉九哥了呢。不对,怪九哥才对,太讨厌了。嘿嘿,林龙他可是我回府途中遇到的贵人,若非他运道惊人,九哥可就看不到兰儿了。”
听完蚩兰的话,蚩焰眼神复杂地看向圣霆,最终起身朝圣霆作了一稽首礼,“蚩焰在此谢过了。”
圣霆忙忙躲开,“这是蚩兰自己的运道,与我有什么关系,莫要折煞我了,我可受不起。”
蚩焰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林龙兄弟自是受得起的。在这也叨扰小妹许久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来陪兰儿玩耍了。”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看着蚩焰离去的背影,圣霆碰了碰蚩兰的手臂,指着脑袋,“你九哥是不是这儿有问题呀?”
听到圣霆的话,蚩兰的纤纤玉手瞬间就转移到了圣霆的耳朵上,旋转三百六十度,速度之快,其流利程度,令人防不胜防,“你乱说什么,我九哥可是九黎皇朝最聪明的人,只不过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低调而已。你可别诬陷她,林龙。”
圣霆一只手把耳朵上蚩兰的手掰开,另一只手使劲搓揉着发红的耳朵,圣霆现在算是明白蚩焰的痛苦了,亦是敷衍道:“是是是,你九哥聪明。嗯?比蚩狱还聪明吗?”
蚩兰娇笑一声,“当然,九黎皇朝谁不知道呀,我大哥不成器。”
圣霆若有所思,“是吗?蚩狱看起来挺稳重的呀!”
蚩兰眨了眨眼睛,突然盯着圣霆不放,“说,林龙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哥的。”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的灵是神灵的灵,可不是什么森林的林。至于见蚩狱吗,不就是昨天吗。难道你不知道?”
蚩兰跺了跺脚,“哼,该死的哥哥竟然都不告诉我。”圣霆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安慰道:“见个面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说的。”
蚩兰明亮的眼中眼珠子转了转,一脸笑意的看向圣霆,“灵龙,你看我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是不是好可怜呀?!”
圣霆看着忽然变脸,且笑容狡诈的蚩兰,毫不犹豫地选择远离危险,“不可怜。”
听见圣霆这个回答,蚩兰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掐了自己一下后,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便化身愤怒的母暴龙 对着圣霆一顿拳打脚踢,,且着重照顾圣霆的脸蛋,边打边说话,“我这么可爱的美女都如此低声下气的伪装了,你竟然还敢说不可怜。就算瞧不起我的演技也应该给我完美的容颜一个肯定呀。”(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孟镶来访
随着蚩兰的话音落下,圣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蚩兰的身躯,最终说道:“豆芽菜和搓衣板。”
蚩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圣霆已经果断闪身进屋并将房门关闭,在圣霆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蚩兰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气得娇躯颤栗,亦开始了一套 动作,将衣袖撸到手肘之处,双手持平于小腹和胸前沉浮,嘴上做着深呼吸,秀目微闭,不得不插上一句真挺平的。突然,蚩兰睁开眼睛,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一记鞭腿,圣霆的房门轰然倒下,激起无尽的灰尘。
蚩兰双手插腰,秀目怒睁,盯着房内“瑟瑟发抖”的圣霆,娇叱道:“灵龙,你说谁是豆芽菜?谁是搓衣板?”还特别在搓衣板,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说一句题外话是漂亮的人,就算是生气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圣霆看着身上散发着修罗般杀气的蚩兰,结巴道:“我,我,我说我自己呢。”
结果很明显,敷衍不过去,蚩兰一步步地走向圣霆,玉指交错,发出“咔咔”声。
就在圣霆准备接受审判之时,却被别人救了。只听一个年迈不失中气的声音传来:“荒唐,实在是荒唐。作为一国公主,怎能如此不知寡廉鲜耻?竟行如此粗俗之举。要知道,对外你是我国颜面,对内你也是大家闺秀,如何能视礼仪廉耻为无物,光天化日之下粗鄙不堪。是陛下太纵容你了,才使你忘了女子的三从四德吗?……”
听着这絮絮叨叨的话语,蚩兰只觉得欲哭无泪,暗骂兄长不道德 ,竟然叫让满朝文武、皇亲国戚都畏之如虎的孟夫子来教导自己礼仪,现在已经可以想象未来的炼狱了。
说起孟夫子,倒也算是一个奇迹了。孟夫子原名孟镶,出生于战场边陲的小村子,其名意指金镶玉,体现了他父母望子成龙的美好希望,然而事与愿违,孟镶年到七岁尚不能言语,只会像婴儿一般咿咿呀呀地叫,亦不会走路,在那战乱年间,孟镶父母未将之抛弃足以证明其淳朴善良和对孩子的爱护。而到了弱冠之年,孟镶也就只能勉强说话,还像三岁孩提似的模糊,听不太清,更是每天拖着两条鼻涕跟在一堆小孩后面,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而立。因此,在这三十年里,周围的人一代传一代地捉弄他、戏耍他,更直接地说就是践踏及侮辱他,谁让战争的年月让人愁。
捉弄他的方式花样百出,比如让他跟在狗后面学一天的狗,(狗一天内的所有的动作都要做)然后给他一串糖葫芦吃,于是他就真的照做了,在村子里跑来跑去,在土里刨骨头,将别人丢出去的树枝用嘴衔回来,更有小孩子将狗引到人方便的地方,孟镶也一一照做,但那些小孩事后往往食言而肥,而他不知反抗、报复;又或者骗他去村子一个小池塘边偷洗澡中女人的衣服,在他将要成功时大喊大叫的发出动作出卖他,害他遭受一顿毒打,他不止一次中招,但他就是记不住,以至于后来,女人们都打烦了,干脆准备两套衣服,让他拿去,事后在去他家讨回;甚至于某人心情不好时会顺带叫上一些狐朋狗友对其进行殴打,下手极重,常常需要躺在床上两三个月才能恢复。
孟镶的父母劝诫过他很多次,更是以身作则地教导他做人的尊严,带着他到别人家里去论理,甚至大闹,导致两家的人都头破血流, 鼻青脸肿,但是很遗憾,他仍旧我行我素。而在他三十岁不久之后,这一切就结束了,他消失了,相传似乎是被野兽给吃了,又有种说法是被同乡的几个人发泄打死了,最终被抛尸荒野,还有说法是他不小心走到悬崖边上摔死了,说法很多,不知哪一个才是真相。而在他消失的十年之后,所有人都将他遗忘,他的父母沉浸于老来又得一子的喜悦中时,他却再次出现了,以治世大儒的身份出现了,他所展现出来的治世才能,瞬间惊动了诸国君主(最起码明面上是这样),于是纷纷向他发出邀请,但不知何故,他选择了九黎皇朝。
在孟镶到达九黎帝都后,他派人去接送他的家人,却传来噩耗,他出生的村子和周遭的村庄,都在突如其来的小型战火中消弥,他痛哭流涕,在房间里独自悲痛了三天,每天都能听到他的哭声,一天比一天小,声音渐渐沙哑,等他重新出门时,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双目深陷,头发蓬乱,衣衫也是歪歪扭扭的,所幸后来为了报效家国,他调养好了身体。
或许是当初受了太多的折磨,孟镶特别喜欢折磨他人,而且是用仁义道德来折磨人,其中,孟镶凭借一些一时糊涂的事件,硬是将数位拥有圣贤之称的名人逼的自杀,而闻名于九黎,也因此,满朝文武皆惧之,即便是身为皇帝子女的众人对他也是心怀恐惧的,哪怕是远在边关的蚩兰也不例外,故称其孟夫子,形容他如夫子一样啰嗦,古板,严厉。想来也就大皇子这“浪子”才无惧吧。
所以,这也由不得蚩兰如此绝望了。于是,蚩兰放低身份,恭敬道:“孟夫子,兰儿知错了,开始教导礼仪吧。另外,这位乃是兰儿的救命恩人,却不幸失忆了,不如孟夫子‘顺手’教导一下他吧,可能读尽万卷书,能使他想起些什么呢,那也算是报答一下恩情了。”
孟镶原本被打断话头是生气的,但一听可以多一个“呵斥”,哦不,多一个弟子教导便刹那间转怒为喜了,,捋了捋山羊须:“既然公主有报恩之心,老朽我自当略尽绵薄之力。哈哈。”说着便负手走向庭院中的石凳。
圣霆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着蚩兰道:“我什么时候同意和你一起接受教导了?”
蚩兰狡黠的笑了笑,一脚踢在圣霆小腿上。圣霆痛得大叫一声,孟镶听到这声痛呼,大怒回头,目光如刀,扫视圣霆,“林龙,不要以为你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就可以肆无忌惮,那些身份我可不会在意。”语气中的蔑视之意显而易见。
一旁的蚩兰心中略带负罪感,但却真的少得可怜。
我艹,这是哪里来的s b?哪来的自信啊?连是非黑白都不用问的,当真是个s b!他真的懂寡廉鲜耻吗?圣霆心中止不住地大骂,口头上自然也不甘示弱,“朽木,你这么大的岁数是活到狗身上了吗?不对,那太侮辱……”说到此处,圣霆停顿了一下,“狗了。养条狗最起码能对主人家察言观色,哄其开心。而你,除了反主之外也是没啥了。”
听到这话,别人或许已经怒了,但孟镶却是无比平静,“今天老夫来此只是见见公主,查探公主对礼仪的认知,颇为失望。更不曾想会认识了个反骨的竖子,好生有趣。老夫生平最喜欢的就是帮反骨之徒把反骨‘矫正’了。好了,老夫府上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待交代清楚了,明天再来正式教导公主礼仪之事。麻烦公主整理出一间房间,老夫日后可能要常住。”说完便不再逗留,径直离去。
瞧着孟镶身上的风轻云淡,圣霆心中暗自不爽,嘀咕道:“先把自己的反骨矫正吧!”说是嘀咕,但其实并没有压低声音,于是孟镶冷哼了一声。
当孟镶的身影彻底消失,圣霆怒气冲冲地看向蚩兰,“不解释一下吗?”
蚩兰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回答道:“伦家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就是想陪伴在你身边而已,哪知道……”说着嘤嘤哭泣起来。
“呃,嗯,那个。别哭了,我原谅你了。行了吗?哎呀,别哭了。”劝说无效,蚩兰还是不停的哭,圣霆无招,落荒而逃。
待到圣霆离去,蚩兰收回擦拭眼泪的柔荑,哪有半点泪痕,反倒是笑脸盈盈。纤细的左手伸出食指放于下颚,呆萌地想着日后的趣事,他们两个针尖对麦芒的闹腾,而她则在一旁看着,画面真是美好呢,便不禁笑了起来。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礼仪的学习了吧,不过,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慌乱的圣霆和陷入美丽幻想的蚩兰都忽略了孟镶一口叫出的“林龙”二字。(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遗地秘闻
无聊的一天随着赤日西沉宣布结束,公主府中除了些许动物的声响便只剩下酣睡的梦语,以及大门前不时被惊醒的两个护卫。现已四更天。(一更一个时辰,一更天为戌时,共五更天,更又可称鼓或夜,称夜时数字换成十天干,甲到戊。)
瘦弱的月光将大街照得凄凉,在路的尽头突然出现一个头盔,随后一个身着暗红色凯甲的人渐渐清晰。
暗红色的铠甲上有数处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最上面是饕餮兜鍪(兜鍪即头盔),之下的护项上刻画着龙纹,胸甲是张开血盆大口的饕餮,嘴中有一块铮亮的镜片,发出一圈柔弱的银白色的光,不知何物所制,在下面的战裙及膝,而肩甲、护腕、护腿和战靴如出一辙,左边的都是虎形,右边的都是凤形。暗红的色泽是结痂的血液,因为这副铠甲散发着血腥味。
他走进公主府,经过大门两侧熟睡的护卫时,那沉重的铠甲竟未发出响动,怪异无比。
行如鬼魅,飘忽似风,偶尔遇到无法避免的护卫,那些护卫也只觉得一股风吹过,总体上并未惊动任何人。铠甲最终停在了圣霆的院子里,冰冷的目光望向圣霆睡觉的卧室,一股战意化作狂风将圣霆的房门“倏”地推开,而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圣霆胸膛心脏的位置一道剑形标志亮了一刹,但在衣服的遮蔽下,无人知晓。
而就在那剑形图案亮起的刹那,院中的人感觉如剑在喉,护项根本无用,但身上的铠甲却在同时大放光芒。这光芒也在一种莫名的力量的影响下,同样没有人看见,但整个帝都兵器的颤动却是无法抹除的。
在异状消失之后,圣霆亦醒了,看着院中暗红色的血甲,突然吐出了几个字眼:“轮回,换命。”随着这四个字的话音落下,暗红色铠甲发出一阵颤栗,作为铠甲的穿戴者,蚩狱有很明显的感觉。没错,这个夜访公主府的人就是蚩兰的亲哥哥——蚩狱。
蚩狱从腰间取出一个酒葫,也不知怎么拿出来的,之前明明什么都没有的,然后又取出两个白玉酒樽,邀圣霆坐在院子里,赏月饮酒。
“不知林兄刚才那话是何意?”蚩狱一脸疑惑地向圣霆提出疑问,其中又好似有一分了然。
但可惜,对于刚才的话,圣霆似乎比他更加蒙圈,也就说个大概而已,而且还没有什么用,“我也不清楚,只能说是特殊隐秘。嗯,也就是不可言传。对了,你来不会是只是单纯找我喝酒的吧。”
蚩狱思索着圣霆刚才的话,不可言传吗?再听到圣霆直抒胸臆的问题后,也就不再思索,只是将问题埋藏心中。“昨日听了你的话,我下定决心去寻找我自己的路,所以应你的要求,走之前找你进行一场无欲之谈,同时也将蚩兰托付给你照顾。”
圣霆大吃一惊,“将蚩兰托付给我,你脑子没病吧?”更是用质疑的目光扫视蚩狱。
蚩狱对圣霆的目光颇感无语,“我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觉罢了。”
圣霆更加吃惊了,但看到蚩狱认真的样子,还是呵呵道:“难得你这么信任我,我没理由拒绝。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吧。我猜应该与你身上的这副战甲有关吧!说实在的,你这副战甲真的让我感觉非常无理由的不爽呢。”
对于圣霆所谓的不爽,蚩狱果断将之归咎为嫉妒心了。开怀大笑:“我确实是要去这副战甲的故里。不过在说那之前,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在上古时期,此处是祸乱之源——荒古龙族所选择的居住地之一。在这里说一句,荒古龙族是来自六界之外的强大种族,模样也就和皇袍上绣的那些差不多,具体的我也没见过。”此话说出口,蚩狱明显感觉到了一道鄙视的目光。
但蚩狱相当淡定,毕竟忍受了十几年这样的目光了,于是继续说道:“那强大的荒古龙族仗着自身强大的实力,四处奸/淫掳掠,并且肆无忌惮,愈演愈烈,最终惹得六界生灵不痛快。六界生灵不痛快了,自然而然地大家就都别痛快了。于是,战端掀起了。耗费无尽岁月,荒古龙族被灭族了,六界也元气大伤。可惜,即便如此,战乱结束之时,六界生灵依旧野心勃勃地开始瓜分荒古龙族的领土,于是,又一轮风暴将启。就在这时,一个无上大能出现了,挥手间镇压了六界生灵,分化天地化为六界,更告知众生,荒古龙族的功法太过霸道,他们居住的地方灵气已不能为他们所吸纳,说完,他便消失了,消失之时,动用无边伟力将荒古龙族所居之地封印,也就形成了如今的诸神遗地,从此成为了玄道中人的禁地。”
圣霆不得不感慨一下,“当真是绝世强者呀!”
蚩狱得意的笑了起来,“呵呵,我还没说完呢。”
“哦,难道还有什么后续发展吗?”圣霆好奇。
蚩狱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有另一个说法而已。太古因特殊原因被终结,天地顿时陷入混乱,最终归于混沌,重新衍化世界。但终结了的太古,除却流露世间的传承和淹没于历史洪流的道统外,传说还有一件宝物,能让人一步登天。而在最接近太古岁月的上古时期,有着足够的线索和遗刻可寻到这宝物,所以引发了上古的灾厄。”
圣霆显得有些惊愕,“这世上竟有如此宝物?可导致一个时代的衰败?”圣霆的语气中含着一丝质疑。
蚩狱看着惊愕了的圣霆,颇不在意地开口道:“你不必诧异,这天地的神奇远非你能想象。”此时的蚩狱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气派,圣霆见状也只得自叹心性的不足。(当然,也就是现在的圣霆而已)而在以后圣霆告知蚩狱有关宝物的真相时,那时的蚩狱的脸色可是相当好看滴,因为蚩狱又继续侃侃而谈了。
“不过以我如今的眼界来说,我倒觉得上一个说法更加可靠。毕竟我从小生活在这方天地,且手中权势成长至今,却从未发现过什么宝物。”
听到此处,圣霆不得不插嘴了,“但凡天材地宝,自有一套隐藏自身的方法。况且这宝物乃是逆天的宝贝,其本事自然无可比拟。你发现不了不是很正常吗?”
听完圣霆的话,蚩狱捧腹,“哈哈哈。也难怪你如此说笑。你终究不明白这方天地的秘密,这里可是诸神遗地呀!在这里,玄界的法宝根本无所遁形,更何况是天地灵物呢。天材地宝的隐匿必须借助天地灵气,而在诸神遗地,天地间的灵气是被摒弃的,因此,天材地宝根本无法伪装,甚至连它们的寿命与成长期也与普通花草相差无几。所以,我依据《奇花异草录》和《六界怪谈》等书籍一一对照,可以保证这诸神遗地中绝无此等逆天之物。”
听罢,圣霆不禁兴趣乏乏。“既然如此,那便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回到正题,谈一下你今夜来的目的吧!”
蚩狱也不纠结这些个传说。“在上古龙族之祸以前,出现过许多天骄,他们生养在同一个时代实在是一个悲剧,因为他们会陷入无止境的战斗,直到有一个技压群雄的存在平息混乱。于是,为了这个存在的出现,近乎每天都有新的人杰出现,在上古的舞台上绽放自己的光辉,相应的,也有曾经成名的前辈黯然落幕,当然,也有人再续辉煌。”(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蚩狱离去
圣霆听了蚩狱的话,已经可以想象上古时期竞争的激烈。
蚩狱继续说道:“上古的人杰一直战斗着,战斗着,直到那个人的出现,九黎皇朝生活在玄界中的先祖——蚩尤。他是那个时代的传奇,一生之中,未尝败绩,但凡与他争斗过的人,要么陨落,魂归幽冥;要么臣服,化作他的利刃,征战四方。在征战途中,他更是遇见了一些臭味相投的人结为异姓兄弟。最最神奇的是——他竟然结交了这样的兄弟整整九九八十一个。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们一群人杀心太重,所经之地常常伏尸千里,血流成河。”
蚩狱没有注意到的是,圣霆在刚开始听到蚩尤二字时,眼中一抹浓厚的杀机浮现,但却转瞬即逝。“俗话说,邪不胜正,他最后应该失败了吧!”
蚩狱一副戏谑的表情,“那你就想错了,他的一生,乃是另一句俗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东方仙门,西边魔域,南荒百族,北境妖府,布置了不知多少难关,但皆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蚩尤和他的一干兄弟却是毫发未伤,更是将队伍发展的愈发庞大。最终,四方合力一击必杀,……”
正说到精彩的地方,蚩狱却戛然而止。圣霆自然而然脑补了一番,接着脱口而出:“以一军之力对抗天下势力的合力一击,也是虽败犹荣了,当名垂青史!”
蚩狱露出了然于胸的神色,“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可惜,你又错了。他不但没有败,更是将当时的天骄斩杀了大半,他手下的兵士,损耗却仅仅五分之一。而他的弟兄,不过伤了十来根肋骨而已,这还只是少数,大多都是厮杀一番,也就是说上去浴血奋战一场,事后疗伤之时,一寸深,三长长的伤口相对而言也算是严重的了。”
“嘶,这未免太假了吧!”这种战绩,相信听到的人都不会相信吧!不过圣霆仔细想了想,惊叹道:“该不会是大战的时候四方天地五相使绊子吧。对,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过去。”
蚩狱满脸鄙夷地看着圣霆,“我真瞧不起你,对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只会自己脑补一些不正当的理由,这样的理由除了让你自己安慰自己,能有什么用?唉!”蚩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却偏偏配上了斜视的双眼和一只竖起中指的手。
圣霆被气得火冒三丈,手中的酒杯应运而碎。“那你说说是何缘由?才能有这种不正常的战绩。”
蚩狱看着石桌上破碎的酒杯,心中又多了一份放心,收回鄙视的动作和目光,恢复先前云淡风轻的气度,“我既然将兰儿托付给了你,对你也没必要有什么隐瞒。这事在下界根本就是笑话,他们的宗门中记载的都是被篡改后的传说,也唯有在神魔两界才存在一些残破的真实典籍。蚩尤拥有太古时期最强的功法之一,出生时又被天罚洗礼了体质,更令人羡慕的是他手中的一柄战戟,古老相传那是魔神的武器,一个较之太古还要早上许久的巅峰存在,某些遗迹中留名为血。同时,蚩尤将自己的本命神兵祭化成了无尚凶器。如此大气运的加成之下,那战绩自然是无法复制的神话。更何况蚩尤一生征伐,战败并收服的天骄岂是那些药田里成长的花骨朵可比拟的。”说着这话的蚩狱一脸的骄傲。
“你说蚩尤是你先祖,那你为何总是对其直呼其名呢?”圣霆突然问道。
蚩狱脸上鄙视又爬了起来,“这是尊敬懂吗?作为他的后人,若再加上其他言语来称呼他,那便是倚仗他辉煌了。只有如此称呼,方才能避开他的荣耀。待到我也达到他的辉煌之时,那时才应该真正公布身份。当然了,这同时也是保护自己,毕竟,先祖他当初做的可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的。更狠的是,他大杀四方之后,便带着部下寻找新的困难去了。仅留下了伤了元气的四方诸界,承受接下来的荒古龙族之祸。”
圣霆算是明白真相了,“那他们也是活该,自作孽不可活。那么,你这一次离开的目的,应该与你九黎先祖蚩尤的去向有关了。”圣霆笃定道。
“你要这么想也没错。我身上这副战甲,乃是蚩尤先祖的战甲,如今战甲出现在此,便代表我成了他的隔代传人,蚩狱先祖的下场可想而知。所以,我现在必须抗下九黎族的烂摊子,不过因为兰儿我始终没有离去,但现在有了你就不同了。虽然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失忆,但也只能相信你了。”
一声鸡鸣惊碎了黑夜,层层浓雾从天边涌来,蚩狱起身消失于浓雾,一句兰儿就拜托你了从中传出。清风缓缓,一道剑鸣停止了一切,圣霆自语,“除了与自己的身份相关的事情,我记得所有的一切。可我想知道的,就是我所遗忘了的。”说完这话,圣霆突然变得恍惚,对着浓雾说了句话后,一切恢复正常。“幽冥炼狱,空谷兰盛谷通九幽,兰耀炼狱。九幽炼狱不存,空谷幽兰不复。谁能成就得了谁?谁又造就了谁的辉煌?轮回——永殇。”
……
圣霆回到房间里,稍作休息,准备迎接今日即将来临的挑战——孟镶。可直到日薄西山,依旧没有孟镶到来的消息,倒是蚩兰跑了过来,满脸兴奋。
看着笑脸盈盈的蚩兰,圣霆颇感无语,早晨蚩狱才离开,晚上蚩兰就开心得不行,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当然,圣霆毕竟不知道九黎皇朝的具体事宜。
圣霆的联想很快就被推翻了,蚩兰身后,气喘吁吁的管家涛叔和婢女素心大步跑来,劝诫着蚩兰不要太张扬,否则大喜易大悲,而且,现在并没有准确的消息传来。
蚩兰完全无视了两人的劝诫,与圣霆分享着喜悦,“灵龙,孟镶那老头今天没有来唉。听说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是不是昨天他被你气疯了,所以决定放弃来教我礼仪呀!你真是我的福星。在寒戍城就听闻那老头烦人了,偏偏一回来就落到了他的手里。当知道是他教导礼仪时,我死的心都有了。现在好啦,他不来了。”
管家胡涛再次劝诫道:“公主别太高兴了,可能孟夫子是被国家大事耽搁了行程。要知道,孟夫子除了言出必行这点外,更令人叹服的是他的君子之德——有仇必报。而听闻,昨日这位小兄弟曾出言顶撞过孟夫子,以那老东西的作风,除非捐生了,否则绝不会善罢甘休。”这话同时挪耶了圣霆与孟镶。
圣霆此时也已经回神了,自然听出了胡涛的调侃,“老头,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顶撞?那是以下犯上。可是那孟镶,算什么上。”说到后面,圣霆的身上流露着一股狂霸之气。
胡涛在玄界待过,在那瞬间明显感受到了圣霆身上睥睨天下的霸气,那是各教教主都没有的狂傲,胡涛明白了,圣霆的身份不简单,来历极大。
“林龙小兄弟,那是一国的治世之臣,在这诸神遗地中除了皇帝,就是上呀。”胡涛的语气转变了,但依旧不算太在乎。特意 提到的诸神遗地也是一语双关,既是结个善缘,,亦是警告圣霆他无惧圣霆背后的势力。
可惜,现在的圣霆身后哪还有什么势力。
蚩兰似乎嗅到了一丝**味,忙在中间调和,让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毕竟是自己人,闹矛盾不好,应该一致对外。(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并二十五章
第二十四章 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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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蒙蒙,一弦弯月缓缓消失在天际。
随着一声鸡鸣,公主府的宁静被大门前的喧闹给打破了。
一个衣着富贵的老者用手指着公主府大门前的两个护卫唾沫横飞,“九黎皇朝养你们是吃屎的吗?不思进取,阳奉阴违。不好好守护公主府的安全,就只知道打瞌睡。养条狗都比你们懂得感恩,你们说,要你们何用?……(省略一万字)”
大约一刻钟后,老者气喘吁吁,而被他破口大骂的两个公主府护卫却在他面前点头哈腰,“是是是,监国大人批评的对,我们一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其中一个如此说道。
另一个接着说道:“还劳烦监国大人为我们费尽口舌,实在令我等汗颜。不知监国大人累不累呀,要不先找个阴凉处歇一歇,喝点水。教导我们事小,伤了监国大人的身体那就是大事了。”
先前那个护卫怒斥,“胡说八道。监国大人是谁?监国大人乃是九黎皇朝的指路星,是九黎皇朝的中流砥柱,岂会因为这点小事伤了身体?监国大人老当益壮,打死大猫都是轻而易举,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伤了身体。”
另一个护卫听完这番训斥,立刻自掴了几巴掌,“瞧我这破嘴,真不会说话。监国大人,抱歉了哈。不知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听到侍女的禀告,已经穿戴整齐的蚩兰在来的路上又将睡梦中的圣霆叫醒,然后拉着睡眼惺忪的圣霆赶到大门前,还来不及感慨空欢喜的悲戚,便被这两个奇葩护卫给恶心坏了。
不错,在公主府大门前喧闹的老者,就是昨日令蚩兰欢欣雀跃了一整天的孟镶,以治世大儒的身份位居监国使的孟镶。
蚩兰行礼道:“孟夫子,外面天寒,还是进府中再叙的好。”
孟镶捋了捋颚下的山羊须,对着两个护卫道:“孺子可教也。”又瞟了一眼睡眼惺忪的圣霆,“不似某些人,朽木不可雕也。完全不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如此简单的道理。”
被孟镶一嘲讽,圣霆的睡意彻底消散了,“朽木,你的躯干被蛀空了吗?难道不明白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的道理吗?”圣霆反唇相讥,“所以呢,腐朽了的朽木就应该静静地等死,到处逛是想闹那样,徒惹人厌。”
孟镶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上更加红润了,不过是被气的。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上苍给了你年轻,却忘了磨灭你的气盛。年轻人,还是低调点的好。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孟镶将双眼鼓得像铜铃一般。
蚩兰在一旁看火烧的得差不多了,忙出面劝道:“孟夫子,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你现在代表的可是国家颜面。这要被外面行人听见了,再传出去,不是让百草皇朝和轩辕帝城徒添笑料吗。还是进府在说吧!”
蚩兰的话看似劝解,实则是将战火进一步升级。九黎皇朝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谁不知道监国使孟镶最好面子,一向奉行“谁给他面子,他给谁金子”,而蚩兰所说的话非常清楚,圣霆折了他的面子,且很可能会成为其他两个国家的笑柄,这不得不令他火冒三丈。可怜圣霆还以为蚩兰是出自真心的劝解。
孟镶听了蚩兰的话,也是醒悟过来,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公主说得对,我等是有身份的人,如何能与那些没有身份的人计较,不是自降身份吗。那我们便先进府再说这些琐事。”
圣霆虽不爽孟镶的言论,但感于蚩兰的一片苦心,还是决定暂且放过孟镶,沉默着,不再应答,压根不知道蚩兰就是个恶魔。
蚩兰看事情向自己推想的方向进行,内心高兴极了,但脸上毫无显示,甚至装作如释重负的模样,让圣霆和孟镶颇感过意不去,同时,对彼此的恨意更浓了。
进入公主府内,孟镶并没有第一时间向圣霆发难,而是对蚩兰道:“臣刚才被气糊涂了,差点被竖子误了正事。公主,还请速速前往皇宫,陛下近来身体每况愈下,恐怕离千秋(皇族死)不远矣,希冀能弥补这十年来的亏欠。至于大皇子托付的礼仪教导之事,待风云平静下来再说。”
蚩兰感觉天瞬间黑了下来,虽然那个人在自己五岁之时便狠心地将自己放逐寒戍城,但她明白,那是迫不得已,是为了保护自己,更何况他在自己到达寒戍城之前,便增派兵力将敌人驱逐到寒戍城千里之外,足以证明他对自己的关爱,谁知道自己刚回来不久,才见了他一面,就将面临天人永隔。
圣霆看出了蚩兰的悲痛,悄悄走到蚩兰身后,伸出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那微微颤动的身躯通过圣霆的双手诉说着她内心的悲痛,但她没有哭泣,在寒戍城的日子她早已有着远超这个妙龄的成熟,把泪水禁锢在眼眶中,摆脱圣霆称扶着她的双手,柔荑放在腰间,膝盖微曲,却差点儿摔倒,“今日兰儿有事无法陪行,扰了监国大人的兴致,还望见谅。”说完,不待孟镶说话便提着裙摆大步离开。
孟镶张开嘴,那不必终是没有说出。只是眼中一抹怨恨在酝酿,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怨恨愈发浓烈。(不妨猜猜他想到了什么。)
看着蚩兰匆匆离去的纤弱身影,一股莫名的情绪笼罩着圣霆,他讨厌这种感觉,便想着回去睡一觉,抹灭这种感觉。
素心作为蚩兰的贴身侍女,紧随蚩兰的步伐离去。管家胡涛长叹了声“唉!”亦离开这里,去安排公主府的上下事宜,也不知他是在感慨蚩兰的苦命,还是在感慨自己被公主府的事情束缚着,没有闲余的时间。
转眼间,公主府有身份的人都离开了,孟镶就这样被晾在了那里,无人理会。此时,孟镶的眼中再没有一丝怨恨,只剩下满满的怨毒,宽大的衣袖里双手紧握,青筋暴起。
回到自己房中的圣霆,解除衣物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睡梦,比以往快了不少,在梦里,圣霆梦到了一座布满七彩的大山,周遭的树木耸入云天,一个身着黑纱的粉妆玉砌的小萝莉站在其间,身上的纱裙破烂了几处,玉石般的肌肤上存在数道血痕,身上一个黑色的圆圈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应该是她行走在巨型森林的保障,不过,黑色的圆圈正缓缓减弱。
不知过了多久,黑色圆圈彻底消失了,一只巨大的鹰隼飞扑而下,小萝莉哇哇大哭,同时向身后飞奔,可她小小的身躯如何比得上百丈长的飞行的鹰隼,不一会儿便被抓了一爪,身上的纱裙撕裂出了一道大口子,小萝莉手腕上的一个古朴的玉镯也碎成一地,鹰隼飞上天空,盘旋了一会儿,再次扑腾而下,小萝莉无处可逃,背靠大树,双手抱膝,将头藏于其中。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小萝莉抬起头之看见漫天的紫雨飘洒,一个身着白衣、丰神俊朗的男子沐浴着这漫天紫雨,紫雨却难以临身。
小萝莉眼中桃花泛滥,张着嘴似乎在寻问什么也不知那男子说了什么,小萝莉嘟着小嘴,,不一会儿便在紫雨中奔跑,忘了生气。
圣霆看得很真切,在那鹰隼第二次把利爪伸向小萝莉时,一条颜色在黑白间变幻的龙从远处飞来,没有多余的动作,一爪破坏鹰隼的攻势,一记神龙摆尾击退鹰隼,接着又一爪袭来,彻底把鹰隼打爆,紫色血液飞溅,那条龙落地化作一白衣少年。
这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待到紫雨停止洒落,小萝莉拍着胸脯说着什么,一个“星”字在梦中响起,白衣少年嘴角含笑,同样一个“星”字响起,两个星字,梦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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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焰府中,坐落在角落里的一间房屋的门在“哐”的一声后将一缕光放了进去,又在另一声“哐”响起后将光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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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群鸟对话。突然来了一只麻雀,其他鸟就问他:你是什么鸟?他说他是老鹰,其他鸟说:老鹰哪有你这样的。他说:我是老鹰中抽**的。 一会,又来了一只乌鸦。那些鸟又问他是什么鸟,他说他是丹顶鹤,别的鸟又诧异,他说他是丹顶鹤中烧锅炉的。一会来了一只鹦鹉,他说他是喜鹊,别鸟说:喜鹊哪有你这样的。他说:我是喜鹊中坐台小姐。一会又来了一只考鸡,大家有问他,他说他是孔雀,别鸟更诧异拉,他说:我是孔雀只中练**功**的。
第二十五章 始末因果
漆黑的屋子里,一个中年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口中朗声道:“恭喜殿下继位在即,君临天下可期。”
来人苦笑,脸上满满的自嘲,“继位又能怎样?君临天下又能如何?天下有敌,终究不自在。”
中年人不解其意,起身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外面的消息你应该知道了吧。”被称作殿下的人悠悠一叹,最后无奈的找了条凳子坐了下来。
中年人挠了挠头,“消息已经传遍帝都,我也是偶然听到的。”
坐着的人摆了摆手,“你也跟了我那么些年了,我岂会为这点事与你计较。”
“是,我明白了。”中年人如此回答,顿了顿接着说,“如今,十七皇子在自己屋里横死,三皇子也疯疯癫癫,微臣不知九黎皇朝上上下下还有谁能阻碍殿下。”
“跟着我的人中,我最看重的便是你。因为你有勇,可独对三师而面不改色;有谋,决不意气用事。”坐着的人毫不吝啬赞赏。
中年人脸上的自豪黑暗无法掩藏,“殿下谬赞了。”
“可惜,”中年人脸色微变,“这次的事情竟让你的心乱了。麻烦你用你的谋略仔细想一想这次的事情正常吗?九黎上下有能力争夺皇位就三哥,我和十七弟,而偏偏就他们俩个死了。”所谓的殿下即是蚩焰。
中年人不假思索的说道:“天佑殿下,殿下君临天下指日可待。”
对于中年人的奉承蚩焰报以苦笑。
看见蚩焰又一次苦笑,中年人深吸口气,将心中杂念放下,心神澄净,“若对殿下而言是阻力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有人栽赃嫁祸殿下。”蚩焰依旧摇头。
“也对,俩位皇子死了,九黎必定由殿下继位,栽赃嫁祸没多大用处。那是为何?难道是,”中年人脸色大变,“威胁!”
蚩焰无奈的抬头望向天空,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你终于冷静下来了。不算对,但也差不多了。当然,也可能真正的答案与你的猜想天差地别。”
“若不是威胁,又相差不远,就只有警告了。唏。”中年人被这个说法惊呆了。
蚩焰站起身来,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明显感觉到了中年人的身躯一僵,悖然收手,重新坐到椅子上,长叹不已,沉默许久,还是开口道:“既然是警告,便代表他也找过我,否则,这样的警告毫无意义。至于警告我的缘由,想来你已经明白了。”
中年人的身躯在僵直之后一瞬间便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另一条椅子上,“既然在警告完殿下后,殿下又来到了这间屋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呢?没想到,九黎还有如此能人。”中年人同样苦笑着摇头,“殿下已经想清楚了吧。”中年人说这话的时候失去的力气又回到了身上,一身素衣之下青筋暴起,待到蚩焰回答后似乎就是以命相搏。
蚩焰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玩弄着拇指上的赤金扳指,左转一圈,右转一圈,“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三哥死了,十七弟疯了,你,逃得了吗?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最终身死异地。可能,当年的蚩麟云都没能逃脱呢!”
中年人刚提起的力气再次弃他而去,“在此提前祝贺殿下君临天下,可惜微臣是没有资格见证了,还请……”
中年人的话还没说完,蚩焰已经说道:“保你全族衣食无忧,永世安康。我为君,当肃清山河,天下升平。”
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彻底看开了,“我相信殿下的为人。还望殿下切记,登基之后,当以风雷之资平定内忧,文斩周梦龙,可联手监国孟镶,在一月之内结束,然后武斩邓生周,不可急躁,需缓缓图之,兵发四方,在暗里夺取兵权,如此为之,平定内忧的同时亦可牵制外患,不至于因为皇家的问题陷九黎于万劫不复之地。唉,可惜这辈子是没机会光宗耀祖了。”
蚩焰也是唏嘘不已。
中年人继续道,“还有,殿下处理周梦龙时千万要干净利落,将一切罪责推卸到孟镶身上,不可让邓生周发现端倪,否则后患无穷。若是成功了,想来我九泉之下也会大笑。”
蚩焰眼睛有些酸,还是笑着说,“一石四鸟之计,可不好周旋,一旦失衡,九黎皇朝就是后世史册的笑料了。”
中年人知道蚩焰是在缓和气氛,直言不讳,“殿下的才智足以胜任。若想省力,也可以封我那长子一官半职,他可是尽得我真传的。”中年人一脸的自豪,旋即落寞道,“只希望他别走了我的老路。”
蚩焰眼中有泪水滑落。
中年人怒不可遏,“蚩焰,你是要成大事的人,哭什么哭。泪水是懦夫的表现,是留给那些手下败将的,我们要笑,笑着看他们哭。”中年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蚩焰把泪水抹干,咧着嘴嘶哑的笑着。
“对,就是这样。哈哈哈哈哈。”中年人也在笑,只是为何哽咽,“殿下不必难过,人终有一死。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我只是,有个遗憾,不知谁人这么神通广大?”
蚩焰停下那难听的笑声,开口道,“我之前说了,可能真相与我们的猜想天差地别。我特别后悔掺和这次的事,应该随便找个莽夫去的,可惜……可惜我太谨慎了,竟犯了……犯了九黎祖训。”
中年人大惊失色,“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蚩焰完全可以想象中年人的震惊,“你已经想到了,没错,就是蚩狱,九黎皇朝第一风流纨绔。我若是不知道他有所隐藏,又怎么会派你去?只是我太低估他了。”
中年人站起身来,一手将蚩焰提了起来,又喘着大气地把蚩焰放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中年人再次瘫坐在椅子上。
“十年前,蚩狱十四岁,蚩麟云十二岁,我七岁,蚩兰五岁。当时的蚩兰生了一场大病,我出于兄妹关系前往探望,可问遍宫女太监,都没有人知道蚩兰在哪个宫中养病,最后还是父皇身侧的孙公公告知我去青云宫,然后一路上询问才找到。”蚩焰的心绪渐渐平静,
“说来你可能不信,当我到了青云宫后,我可是被惊了两次。金碧辉煌的建筑上雕龙画凤,青云宫三字铁画银钩,似乎九黎的财力都用来建造它了。在我推开朱红的大门后,简直不敢相信,青云宫竟是如此落魄。一人高的杂草是院落的主色彩,朱红的大门后面和周遭的墙壁一般无二,陈旧得被灰染成黑色的蛛网密布各个角落,脱落了朱红漆色的墙壁上还存在着各种裂痕,从外面所看到的辉煌好像只是一张薄纸,用青石板铺的小路上青石板已经断裂,用紫檀木搭建的走廊里经常能看见残缺紫檀木。我走进房间,所能看到的是灰黄色的帘帐和用石块垫着的八仙桌,屋里倒是挺洁净的,物品的摆放整整齐齐,只是太少了,一目了然。屋子里唯一白皙的只有一处,蚩兰双手撑起身t,背靠着墙,双手紧紧地抓着薄薄的被子,眼里透露着恐惧,床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蚩兰在瑟瑟发抖。我走到她床边,伸出手抚摸她的头,却见她眼中一抹决绝闪过,转身就朝墙上撞去,幸好我有点武功,且她生有大病,否则我真无法拦下来。苦苦交谈了半个时辰,终于得到了她的信任。
时至晌午,将她放平在床上,我去御膳房拿点吃的来为她补补身子,就听到了一窜急促的脚步声,比我高了几个头的蚩狱狠狠的盯着我,那一瞬间,我仿佛被一只凶猛的巨兽给盯上了,冷汗直流。幸好蚩兰解围把蚩狱喊了过去,交错的刹那,一句‘蚩焰,兰儿有什么事我必让你死’,死亡是那样的近,我落荒而逃,没有再回去。第二天,我惦记着蚩兰的病带着一些药去煎服,同时也带着一丝好奇。我又见到了蚩狱,他的态度比昨日好了许多,不冷不热的。不忍蚩兰这么柔弱的人儿消亡,我每天都带着药去,蚩兰的病情逐渐好转。看到我每日为蚩兰带药,蚩狱的态度才渐渐好转,但终究不是很好。一个月后的某天,父皇亲自来探望蚩兰,只得匆匆看了一眼,便被蚩狱撵走了,大骂父皇为君战乱不止,百姓受苦妄为君,为夫难震家主之威,为父漠视儿女受苦,说得父皇哑口无言。”
蚩焰说到这里忍俊不禁。“第二天,二皇子蚩麟云率领一群小太监来冷嘲热讽,蚩狱都将之当作了空气。结果蚩麟云不满这种蚩狱的这种态度,竟叫一个太监把蚩兰拉了出来,蚩麟云说道‘就你这种妾生的野种也敢损坏天子尊严,不知好歹’,说着,一耳光抽在了蚩兰脸上,蚩兰嘴角溢血,蚩狱当场就红了眼,一脚踹在蚩麟云胸口,一拳接一拳地向蚩麟云脸上打,最后留下蚩麟云**颗牙和一只耳朵,直言‘我母妃不争名夺利,在七年前遭你们折辱,那是她的选择,所以,四年前她死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但蚩兰是我照顾长大的,她是我的妹妹,敢动她,我不介意弄死你的。’接着就让鼻青脸肿的蚩麟云滚了出去。蚩麟云的母亲,当时的皇后跑到父皇面前哭诉,父皇道“建个公主府将他们分开怎么样?”皇后知晓父皇对蚩狱的母亲还有余情未了,便假装同意了,却暗使手段将蚩兰发配到了寒戍城。”
中年人大吃一惊,“边疆第一险城——寒戍城?!”
“嗯,就是寒戍城。并且皇后还在途中布下了不少杀招,打算用蚩兰的命抵消蚩麟云的伤,结果蚩兰平安到达了寒戍城,且在第二年九黎杀退百草、轩辕千里,难犯寒戍城。在蚩兰安全抵达寒戍城的第二天,蚩麟云横死街头。一个月前,蚩兰在寒戍城举行了笄礼,同时,独掌后宫的皇后暴毙宫中,蚩狱这十年来第一次进宫,要求父皇召回蚩兰。”
中年人平静了,“殿下,十年来的勾心斗角蒙蔽了你的初心,不肯信任任何人。若你愿意早点告诉我这些,或许,九黎早已一统天下,而你,应该早已君临。”中年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蹒跚地走出房间,“殿下,我会自我了结。望你牢记三朝训言。”中年人的身躯佝偻了。
一群蚊子在池塘边激动地传递着一个消息:在不远的地方有个胖子,长得又白又嫩,他的血液鲜美无比,蚊子们“嗡嗡”叫着商议如何去享用这道美味。蛤蟆一步一步悄悄地接近池塘,隐蔽在杂草丛中,美滋滋地数着蚊子的数目:“真不少呀,够一顿大餐。”蛇伸出它的头,幽灵一样的目光紧盯着蛤蟆:“只要你一开始吃蚊子我就进攻,哈哈!你做梦也想不到。”鹰在长空滑翔,目光穿过草丛锁定忘乎所以的毒蛇。鹰缓缓地降低了飞行高度。一个小伙子躲在树荫下,举起猎枪,瞄准:“再低些,哈哈!再低些。”不远处有辆警车,车里的人正在用望远镜观察:“这小子还在非法捕猎,听我的命令,等他一开枪我们就行动,抓起来,罚款,狠狠地罚。”警长坐在车里,他长得又白又胖,一手拍着自己的脸,一手挠着腿上的痒:“该死的蚊子,打都打不完。你在干什么?望什么望?过来帮我打蚊子,快点!愣着干啥?”(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风雨将倾
公主府中,圣霆对梦境苦思冥想,因为他看的真切,那梦中的白衣少年与他有**分相似,也就气质不同。然而他不知道是,这相似是因为他变得年轻了,否则不过五六分的相似。不过他现在的记忆已经被封印,根本想不出什么,于是他最终只能作罢,穿衣起身走出房间。
时间已经是晚上,圣霆又睡了一天,公主府中四处挂着白色的布以及灯笼,天上也挂着一轮苍白的月亮,凄凉但却很圆很圆。
圣霆伸手拦下一个下人,那下人一脸的不耐,待看清圣霆穿的雍容华贵,一身锦缎丝绸,神情方才缓和下来。“不知大人拦下小的有何事?”
圣霆指了指公主府上随处可见的白布,“就是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那下人一脸的惊讶,“大人难道不知道吗?陛下于申时驾崩,举国哀悼,披麻戴孝三日,九皇子蚩焰于三日后登基。公主殿下现在都还在宫中呢。”
圣霆心中愈显烦躁,挥了挥手让那下人离开。抬头望了一会儿天,随即将头低下,口中喃喃道:“生死吗?”接着便一个人走在公主府里,漫无目的。
在公主府中,还有一个人也再漫无目的的游荡,他便是监国孟镶。孟镶的人生轨迹如谜,他对三个皇族势力皆没有归属之心,但他依旧显露了治世之能,并且投靠了相对较远的九黎皇朝。
诸神遗地之中,似乎每个人都有秘密。
蚩焰继位在即,府上一偏居却突然着了大火,满朝文武怀疑有奸人欲让九黎皇朝群龙无首,于是慌慌张张的让蚩焰进入皇宫准备登基典礼,同时加强了皇城的防御力量。
此时,蚩兰在皇宫中哭成了一个泪人,蚩焰在一旁安慰她。
“九哥,兰儿为何如此苦命?一岁时母妃离我而去,五岁时又与皇兄,父皇分开。若非父皇怜爱兰儿,派兵击退百草和轩辕的军队,恐怕早已埋骨寒戍城。我知道父皇将我贬去寒戍城是迫不得已,我不怪他,何况他还为我扫除了威胁。我只是心中有口闷气,我需要缓和一下,那时我就好好孝敬父皇。可为何,上天竟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施舍给我?兰儿为何如此苦命啊!”蚩兰眼圈已经红肿。
蚩焰将蚩兰抱入怀中,轻**背,劝解道,“兰儿莫哭,父皇羽化在天也不愿看见你哭泣的。他心中本就觉得愧对与你,如今你又为了他如此落泪,这不是让他在另一个世界也不得安宁吗。”心中却想着其他事,看来大哥隐藏很深啊,竟连蚩兰也被瞒在鼓里。若非这些年我一直致力追查他的势力,恐怕也寻不到那一点儿蛛丝马迹。父皇倒是好运,就这样无缘无故地化解了与兰儿的隔阂。若是兰儿知道父皇除了偶尔想起她娘的时候会念叨她之外,完全不管她的死活,恐怕也就不会这么伤心了吧,不过,人死如灯灭,还是继续误会下去吧,毕竟,他为这国家付出了不少心血。
……
在一个灰蒙蒙的空间里,一只巨大的猛虎上蹿下跳,身上充斥着欲将天都毁灭的戾气,口中嘶吼着,狂风呼啸,一道接一道的光芒打破灰暗的色彩,随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在不远处,一只五光十色的麒麟也如此,不同的是,麒麟身上的是圣洁祥瑞的气息,身侧还有一把剑柄环绕。他们两个的距离越来越近,却仿佛看不见彼此,在灰蒙蒙的空间里绕来绕去。直到某个时刻,猛虎的一道光芒击中麒麟,麒麟亦朝着这个方向发起进攻,你来我往,鲜血淋漓。时间久了,麒麟怒不可遏,发起进攻的同时,身侧的剑柄也汇聚出一把光刃,从天空中落下,灰蒙蒙的世界里突然光芒四射,麒麟和猛虎看清了彼此,光刃朝旁边斩去,猛虎也收起了攻击。二者幻化人形,灰暗的世界已不再遮挡他们的眼。
相拥而抱,各自给了对方一拳,席地而坐。猛虎化作的人开口道:“萧离,你怎么也在这里?”麒麟化身的回道,我还想问你呢。二人相对无言。
他们正是与圣霆齐名的其余两脉的领袖,灭天虎族虎天隐,圣麟一脉萧离。,同时也是师兄弟,只是不知谁是师兄,谁是师弟。
“当时我们并肩而立,那人朝我们丢了两张符纸,接着我们就到了这里,不见天日。”虎天隐说道。
“嗯,因此我以为我们身处不同的空间。我觉得我实力比你强,应该可以先破禁而出。结果却没想到是一个地界。”萧离接着道。
虎天隐大怒,“狗屁,你实力怎么就比我强了?要不要咱两现在打一场看看。”
萧离淡淡的说道,“想什么呢,现在想办法出去才是头等大事,我哪有时间虐你。这世界倒是颇有圣霆幻梦龙典的特性,似梦非梦,幻影一场堕入其中,空余虚妄。”
虎天隐回应道:“的确如此,而且幻的造诣不比现在的圣霆低。否则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迷惑了我们。”
“没错,绝不是因为我们自负压根就没思考过。”
“啪!”虎天隐给了萧离一个爆栗,“别什么话都说。现在好好想想怎么出去吧。天虚剑可以破开吗?”
萧离起身将虎天隐按倒在地,一顿胖揍,虎天隐自是不同意,于是两人扭打在一起。待到头角峥嵘方才停下。双方看着彼此鼻青脸肿大笑起来。
“天虚剑破不了这世界,劈出去的剑芒会被这世界同化,而直接用天虚剑又没有着力点。”萧离眉头紧锁。虎天隐亦陷入沉思。
……
诸神遗地的最边缘,一副暗红色的铠甲跨步离去,却被俩和尚拦下,其中一个开口问道:“阿弥陀佛,敢问施主何派之人,此次出来可是有什么发现?”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蚩狱不语。
另一个和尚目露凶光,“如此畏首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定是那邪魔歪道。我等正义之师,理当擒杀之。”两个和尚将戒刀横放于胸,佛珠抛向天空,施法加持于兵刃之上,向蚩狱杀去。
蚩狱向前一步,左手横推出去,口中说道:“皇开盛世。”两个和尚化作血雾。蚩狱转头看了看周围,双手结印,“君行无道。”四周各种各样的载人法宝化作流光遁去,飞舟,御剑,坐骑……但最终没有一人逃脱,全部成了血雾,法宝也成了废铁。“乱世将至!便让风雨先开道吧。”
蚩狱离去之后,这里便下起了暴雨,落在废铁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上百道身影腾云驾雾而来,只见一负剑老者袖子一甩,暴雨便停了下来,地面的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废弃了的法宝腾空而起。
老者开口,“诸位道友有什么想说的没?”
一面慈目善的白眉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避天宗所预言的大乱之世将至,实在是这一世生灵的劫难。不知又要有多少无辜的生命枉失性命啊!”
周围的人尽皆侧目而视,嘴角一丝轻蔑。耻笑的是这屠夫和尚的假慈悲,漠视的是那些草芥般的蝼蚁的生命。
“乱世将至,乃是我等修道之人的福音。那些蝼蚁管他作甚。”一绝色仙子冷漠的说道。
一眉清目秀的青年接口道:“逸梦仙子说的是。一群蝼蚁而已,若有幸入我仙家,体验一番仙人之乐,也算是不枉此生。至于那些个没有仙缘的渣滓,死了也免得一世辛劳,费力伤神。”
老和尚对着青年笑了笑,“丁鹏公子也修了三千年的道了,怎么还贼心不死呢?人逸梦仙子压根瞧不上你,你又何必死死纠缠。”(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玄门将乱
负剑老者轻描淡写地扫了众人一眼,头发因风微动,众人的身边空间破碎,漆黑的空间裂缝恫吓着在场所有人。“老夫问的是——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而不是在这里听你们瞎起哄的。”
老和尚全身泛起金光抵御剑意,“阿弥陀佛,近千年未见,天剑兄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呀!”
被称作天剑的老者手捏印诀,背负于背上的宝剑悬于天空,锋芒毕露,“蚀心和尚,你觉得万佛寺现在就可以取缔我天一宗了吗?”
“哪敢哪敢,除了天一宗,其他门派可没有统御名门正道对抗邪魔外道的能力。天一宗是当之无愧的正道领袖,最起码,现在是这样。”蚀心和尚皮笑肉不笑的,接着转移话题道,“就现场遗留气息来分析,应是渡劫期的修为,且距离飞升应该不远了。”
逸梦仙子接口道:“如此修为之人近百年来从未传出过被追杀的消息。”
“的确,元婴期之上的境遇都是无法保证的,可能没有机遇就在一个境界终其一生,碌碌无为;也有可能存在夺天造化,闭关飞升。因此各大门派都不会得罪这种人,也不会追杀他们,若有,直接当场击杀。”丁鹏叙述玄界的残酷。
天剑老人目光闪烁,偶现杀机,最终归于平静。“诸神遗地的确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想来你们也进去过吧!”
“禀告天剑师祖,弟子进去后便修为全失,慌忙退了出去。”逸梦仙子是天一宗的后辈天骄。
蚀心和尚咧嘴一笑,“应该还感受到了岁月流逝,容颜腐朽吧!真是搞不懂,一副臭皮囊而已,那么在乎干什么。还不好意思说出来,不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信息吗?”逸梦仙子和丁鹏以及其他一些年轻面容的人皆对之怒目,但受辈分限制,终究没有说话。
天剑老人施法收起了宝剑,“既然大家都进去过了,那我们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片在典籍中没有记录的诸神遗地,存在一种诡异力量,能封禁修士的灵力,法宝的灵性,并且还可以篡改岁月。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诸神遗地存在诡秘,可能是无上魔头故意让人不易察觉的谋划。有九成以上的几率是大凶之地,但,危险与机遇同在……”
蚀心和尚接口,“天剑兄为何这么说,大家也心知肚明。此地邪门,我等一踏入便会修为全失,然而里面却有人默默修炼着,若非渡劫飞升在即,天劫压不住的话,恐怕也不会大开杀戒,暴露于玄界眼中,那样的话,恐怕我们依旧蒙在鼓里。”蚀心和尚一脸的慈悲相。
这时,一手持戒尺的枯槁老人站了出来,“邪魔显露于烈日之下,人族的生存岌岌可危。妖道的隐患尚未解除,新的劫难又扑面而来,我们应为正义而战,我们应给予邪恶迎头痛击,我们需要防患于未然,让浩然之气永存人间。我圣贤阁愿以天一宗为首,开启第五次圣贤令。”
在场的除了老一辈人物之外,尽皆挺身而立,俯首躬身,“圣贤阁大义,子度圣师大义。吾辈当持正气斩断一切黑暗。”言辞颇有些言不由衷,很是无奈。
再看戒尺老者——子度圣师,笑容满面,喜气洋洋,拿在手中的仿制神器——训天戒尺都微微颤抖。
远古葬龙之战又称化界之战,是典籍中记载的第一次大规模生死决战,人族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才获得胜利,由于当时许多参与战斗的大能皆是由一人接引入道,最终虽各奔前程,但见之亦称其为师,,所以化界之战后被尊为圣师,而在化界之战中,有五个大能拥有极大贡献,于是连同圣师一齐铸造了六枚圣贤令相赠。
当世间有大祸降临,可开启圣贤令,号召名门组成联盟,推选领头人,共同对抗邪恶。而圣师身份特殊,他的圣贤令有别于其他五枚圣贤令,乃是可号令正邪共建联盟的。
而在化界之战后,圣师说服了五个大能,共同创建了圣贤阁,接着又飞升仙界、神界,建立了圣人府。
最终他们在人界留下了一枚圣贤令,给仙界留了两枚圣贤令,神界则有三枚。在漫长的岁月中,已有四场圣贤盟约启用,皆是神魔之战,现如今,只剩下人界这一枚和神界属于圣师的特殊圣贤令,仙界的两枚圣贤令都已经被神界征用了去,只因为与人界联络太过麻烦,所以人界的圣贤令一直尘封着。
至于仿制的训天戒尺,真品是圣师的法宝,而仿品亦需要圣贤之气蕴养,凡是继承之人都会被人尊称为圣师,这是一种特殊的意义。所以这能使人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因此,当避天宗作出大乱将至的预言时,子度便不顾身份地结束闭关修炼,找上掌门,仗着辈分要取了训天仿品,一心等待大乱降临。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等到了。并且还使用了圣贤令,如何能让他不激动,毕竟,这应该可以算是最后一枚圣贤令,特殊圣贤令组成的正邪联盟,只能是对抗外界邪祟所用,但除却荒古龙族之外,六界中再没有此类“妖邪”出现,自然那枚特殊的圣贤令也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天剑老人负手而立,心中不断思量圣贤阁此举的用意,终究没一个准确的思绪,拱手道:“圣贤阁如此大义,我天一宗也不能**份,我就先回去准备了。子度圣师,期待与你并肩作战。”说完,御剑离去。人群中,又有三分之一的人跟随御剑离去。
蚀心和尚笑呵呵的,“也不知道天一宗这一次来的人是动用了几成底蕴啊。”在场所有人尽皆脸色大变,除了圣师子度。
最终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地回宗门准备了。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先皇下葬,新皇登基,一切的交接工作都顺利进行着,大赦天下三日,所有百姓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敌对的两国没有半点儿风吹草动,仿佛不知道这些事情。但实际上,百草皇朝和轩辕帝国内部早已掀起了巨大波澜。
几天前,两大帝国便接到密报九黎君王病危,数位皇子争抢皇位,内乱不止,是发兵的好机会,于是,他们急忙召开朝会,下令出兵,结果上朝的将军全部似失了魂般,不听命令,即便斩了数位将军,剩下的人依旧魂不守舍。
没办法,只好拿兵符直接调动三军,谁曾想,三军也如同将军一样,魂不守舍,活似一副行尸走肉。这样一来,两大帝国可焦急坏了,惶惶不可终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蚩焰即位后,立刻查看了边关的消息,却发现两国没有动静,心生困惑,但也只能加强边关布防,补充军资。随后又查看了朝堂奏章,忙了几天,终于把事情处理顺畅了,轻松下来。
蚩焰放松下来后,才想起蚩狱的交代,心跳都慢了半拍。急宣蚩兰进宫,又想到了什么,将灵龙也召进了宫。
灵龙初次进宫,看着皇宫的金碧辉煌,磅礴大气,却潜意识的觉得格局太小,但面对御书房外,庭院里的一棵老树,内心的震撼根本无法形容,虽然说不出原因。
那是一棵黝黑的老树,主干只有碗口大小,盘根错节,上面只有几片孤零零的枯叶,与它复杂的分枝相比,犹如绿叶丛中的红花,在庭院周围的枝繁叶茂的绿树里,显得是那么显眼,圣霆莫名入了神,值到蚩兰拉扯,“一棵几百年的枯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快进去吧,哥哥该着急了。”
轻松一下:有名的人用完的东西叫“文物”;平凡的人用完的叫“废物”。
有名的人喝酒称“豪饮”;平凡的人喝酒叫“贪杯”。
有名的人跟平凡人握手谓“亲切”;平凡的人跟有名人握手叫“巴结”。
有名的人强辞夺理为“雄辩”;平凡的人据理力争叫“狡辩”。
有名的人做蠢事称“轶事”,传为佳话;平凡的人做错事叫“犯傻”遭人耻笑。
有名的人蓬头垢面谓“艺术气质”;平凡的人不修边幅叫“流里流气”。
有名的人发脾气叫“个性”;平凡的人发脾气叫“劣根”。
有名的人的无稽之谈谓“名言”;平凡的人的谨慎之言叫“废话”。
有名的人的空话谓“指导”;平凡的人的实话叫“唠叨”。(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一幅字画
听到蚩兰的催促,圣霆收回了目光,与蚩兰并肩踏入御书房。
古朴的书架上,竹简井然有序的堆放着。蚩焰正襟危坐在书案前,书案上摆放着三杯香茗,清香弥漫,书案前边还放着两把椅子。
蚩兰一蹦一跳地跑到了书案前捧起一杯便喝了起来,喝完还吐了吐舌头,道:“好喝。不愧是皇宫珍品。”似乎已经摆脱了先皇的死。
圣霆却对着墙上的一幅画目不转睛,如同看庭院里的树。
天空一片漆黑,却被雷电撕裂,大地满是焦土,龟裂无数,尘烟不见,火势遍布,既是如此凶恶之地,一朵幽兰再添凄楚。叶不禁火,焚作虚无,花开虽艳,雷将落入。更有一首诡异的诗,首句绿色,白色接次句,随后又是红色续写,最后黑色的结尾。
“惨淡九幽一枝兰,芳华炼狱几时艳。可怜错爱天上劫,红莲业火妒心燃。”
画中景物不多,但却散发着无尽悲凉之意,若有玄界之人在此,定会惊呼其中意境之力;若有精通天命之术的人看到,恐怕会被吓个半死。可惜,这里是诸神遗地。
蚩兰喝完茶后,见圣霆还盯着那幅画看,娇斥道:“呆子,你是没见过世面吗?在外面盯着棵枯树怀念家乡,在里面又盯着幅字画羡慕荣华。”
圣霆笑而不语,毕竟是恩人,不好反驳。自顾自走到书案前,拉了下椅子,坐下了。也拿起了一杯茶,小抿一口后放下,闭嘴不言。
蚩焰双手握着茶杯,心中暗自琢磨,此人虽然失忆,但见识却是不凡。院子里的枯树虽不知究竟是什么,但上次那神秘老人似乎就是为此而来,只是最后留下了这幅悲凉的字画后便不了了之了。然而,这幅画无论是谁看到都会有一种悲凉的感觉由心而发,视线一移开,这份悲凉便会消失不见,由此可见,那老人不简单,神秘得紧。结合这些因素,可以推测出圣霆失忆前来历同样不简单,更重要的是,自圣霆踏入一开始,他便注意着圣霆的一举一动,圣霆刚才看那幅画时,神情只是迷失了瞬间,眼中便恢复了清明。
蚩焰想着想着便入了神,蚩兰喊了许多声,才反应过来。“嗯?兰儿,你说什么?”
蚩兰一脸的埋怨,“哥哥我是说,天下未定,朝堂上更需要监国大人的照顾,不能为了兰儿而浪费监国大人的精力。不如召回孟镶吧!”
蚩焰思躇了一会儿,如此说道:“兰儿能这么说,已是懂事不少了。”心中却有另一番思量。当朝相国周梦龙对朝政只手遮天,又与兵马大元帅邓生周有一些利益往来。这一切导致九黎皇朝虽然兵强马壮犹胜百草国和轩辕国,但内患亦比两国严重。
皇权缺乏绝对话语权,兵符当年交出后,现如今已难以收回,军中官员也是邓生周亲信。因此九黎皇朝已经很少掀起战火了,只是在外敌入侵时作防范。为的就是消弥这对“文武能臣”的影响力。
正是这些原因,蚩焰继位后便立即查看边疆军情,就怕邓生周反叛,边关失守,不过,一切出乎意料的平静。
在朝堂上,要想对抗周梦龙,便唯有联手监国孟镶,他虽然斤斤计较,不怎么受人待见,但在文官中却意外的有一群拥护之人,说什么监国大人为国家鞠躬尽瘁,事事亲为,实在是他们的楷模,值得他们效仿。
而要联手,那就需要掌控孟镶的所有动作,也防止他“通敌”。
而教公主礼仪,这是最好的理由,首先,这是蚩狱的安排;其次可以联络感情,方便日后合作;第三,这皇师的身份可是给足了他的面子;最后,这样更容易知道他的动向,扼杀危险的萌芽。想到这里,蚩焰心中已有定论。
“不过,让孟镶教导你礼仪乃是大哥的意思。并且,九黎现在国泰民安,孟镶也没什么事做,闲着也是闲着,让他教你礼仪也是免得你寒戍城的习性难改。”
蚩兰恶狠狠地看着她这个九哥。过了一会儿,蚩兰蔫了下来,蚩焰早已不是十年前的赤子了。
“ 那九哥打算让我学习多久的礼仪呢?”蚩兰怀有一丝侥幸地问道。
“额,就……”不行,毕竟是蚩狱最疼爱的妹妹,“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礼仪,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蚩兰眼前一亮,“我到时候可是要亲自检验的,你千万别想混过去。”
蚩兰双眼化作月牙,宛如一个乖宝宝,猛点头,“嗯嗯嗯,没问题。可不可以让灵龙陪我一起学礼仪?”
“随你意,不过切记不可强求。”蚩焰应承。
蚩兰起身,“放心吧,不会的。灵龙完全是自愿的。那我们先回去了。”
“兰儿,你自己先回去吧!我想和林龙谈谈。”蚩兰一脸狐疑,眼睛一会儿看圣霆,一会儿看蚩焰。
蚩焰解释道:“我就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谈完后,我会派人送他回去的。”
圣霆继续悠闲滴喝着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蚩兰不疑有他,“哦,那我就先回去了。”“心怀鬼胎”地走了。
圣霆放下茶杯,看着蚩焰问道:“你想问什么?”
蚩焰执事圣霆的眼睛,“你不是林家的人。”
“什么林家?”圣霆一脸懵b。
“哦,那不重要,你无需在意,当我胡言乱语好了。”蚩焰这样解释,随即问道:“你见过蚩狱吗?”
“见过,铠甲挺好看的。就是杀气太重,不易驾驭。”圣霆稍作回忆。
铠甲?看来那就是他的秘密了。蚩焰嘴角扬起一丝笑容,“他去了哪里?”语气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不知道,只是说离开了囚笼,前途未卜。托我照顾好蚩兰。”圣霆有问必答。
“离开了囚笼?囚笼是什么?前路吉凶难料,他为什么要离开?”蚩焰冥思苦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地落下。
圣霆推了推他面前的茶杯,蚩焰急忙拿起,一口喝下,思绪渐渐平复下来。闭目,呼吸,睁眼,双手放在书案上十指相扣,“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同为皇子,你却如同一个白痴一般,什么也不知道。”圣霆没有回答,反倒讥讽了一句。
蚩焰面无表情,“呵,这片大地上土生土长的人又有哪个不是白痴?什么也不知道。”
“嗯,也是。”圣霆想了想同意了这话,“不过,这手笔还真是挺大的呢。诸神遗地,外界放弃了这地方,里面的人活在假象。”
蚩焰不插话,谁让他什么也不知道呢。
“上古时期……隔代传人……重振威名……”圣霆将蚩狱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圣霆的话后,蚩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
“多谢告知。来人,送林龙回公主府。”吩咐完,转身离开御书房,意气风发。
离开了御书房的蚩焰,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金銮殿上,伸出左手抚摸着龙椅。突然大笑着坐下,面目有些狰狞。
“蚩狱啊,大哥,自第一次见你獠牙,便对你心怀恐惧,随后对你进行的深入调查,更是令我无法升起反抗之心。但如今看来,你不过是站在了一个更高更好的起点,我们拥有同样的血脉,只是这个囚笼太过于烦人。待我他日离开这牢笼,必将在岁月长河中让你陷入绝望,以报你对我的威胁。不过现在,我还需要灭了他们,一统诸神遗地,拿回属于九黎的东西,帝—皇—册。”
圣霆走出御书房,一个侍卫向前为之领路,圣霆跟随着离开了,临走时,又看了一眼那棵枯树,见到了了神奇的一幕。
黝黑的枯树上,一株嫩芽出现,并飞速展开成为一片绿叶,又很快脱离了枯树,在坠落过程中归于虚无。
圣霆并未惊叹,只是低语了一句“枯灭…”便似忘了此事一般。
魔王抓住了公主,对她说:你尽管叫破喉咙吧,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公主:破喉咙!破喉咙!没有人:公主!我来救你了!魔王:说曹操曹操到!曹操:魔王,你叫我干嘛?!魔王:哇噻!真见鬼了!!鬼:靠!被发现了!靠:胡说,谁发现我了?!谁:关我屁事!魔王: oh-god!上帝:谁叫我?!谁:没有人叫你啊!没有人:我哪有啊!据说,魔王从此得了精神分裂症……
??我的青青树你醒了,还认识早晨吗?昨夜你曾经说,愿《魁拔》永不结束!你香腮边轻轻滑落的,是你的泪,还是观众的泪?魁3吻别的那个季节不是已经哭过了吗?我们心底依然盼望着,那新的魁4。?(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礼仪开始
暂住在公主府的孟镶,在房间里堆了三尺厚的关于礼仪的书籍,却没有翻看,而是奋笔疾书,且所写文字并非诸神遗地的文字,是一些奇异的符号,这些符号却不给人诡异感,反倒使人心旷神怡,放佛天地在欢呼。
承载符号的也不是诸神遗地通用的竹简,抑或皇家的布帛,而是褐色的纸张。
孟镶写了一纸的符号,只有寥寥几十个,时间却早已过去数个时辰。收笔后,孟镶长舒一口气,“圣贤之言果真费劲,若非诸神遗地屏蔽了天地灵气的异动,恐怕我还无法书写呢。”孟镶感慨完又看了下旁边三尺厚的礼仪书籍,“灵龙小儿,敢折了老夫的颜面,明日定教你好受。哼!”孟镶在心里yy着,激动地和衣而睡。
当街巷里打更人敲响四更天的更声时,孟镶睁开双眼,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同时,将之前所书写纸张收入怀中,推开房门,离开了房间。
公主府的北面传来一声声乌鸦的啼叫,充满抑扬顿挫的节奏感,孟镶便和着拍子向北走去,走到终点是靠墙的一小片竹林。
“苍生为己任,圣贤皆虚名。”孟镶颂道。
一个黑色的身影翻墙而入,单膝跪拜,“圣贤阁第七书院王船船见过孟镶师叔。”
“嗯?内门弟子怎么来了?不是一向由外门弟子接应的吗?”孟镶有些疑惑。
王船船站起身来,“孟镶师叔,你在这诸神遗地不知外面的情况。诸神遗地有修士,其修为高至劫境。三天前,离开了诸神遗地,在外面大开杀戒,各门各派都有伤亡。不幸中的万幸的是死的都是些没天赋的人。但也引起了各大门派的重视,三大门派认为这里是邪魔培养之地,还启用了圣贤令。所以门派里怕你出事,撤消了外门弟子的接应,派了我来,请你回门派。”王船船笑容温和。
孟镶听完,皱起了眉头。“谁开启的圣贤令?”
王船船恭敬地说道:“是师叔所在的第四书院师祖——子度圣师。”
“他不是都闭死关了吗?”孟镶就是拜在圣贤阁第四书院,乃是亲传弟子,所以,对于子度圣师他是知道的。
“师叔有所不知。在七年前,避天宗出世,宣读了一个六界将乱的预言,第二天,子度师祖便结束了闭死关,第一时间找到掌门要取了圣师尺训天。预言,第二年,第一书院与第五书院的师祖也相继结束闭关,询问一番后又回去闭关了。”王船船向孟镶简要汇报了圣贤阁近几年发生的事。
孟镶听完,不住点头,“子度圣师当真有圣贤之风骨。为了天下安危,竟毅然放弃了闭关修炼,成仙之机遇。我又有什么理由退缩?你将这封信带回去。”孟镶从怀中掏出那张纸,递给了王船船。后者接过看了一眼,大惊失色,“圣贤之言!”
孟镶怒目而视,王船船自知失言,说了句“师叔,弟子先行告退。”而后翻墙而出。孟镶也急忙离开了此地。等公主府的护卫抵达现场时,早已空无一人。
翻墙而出的王船船看着手里用圣贤之言书写的信,忍不住破口大骂,“他n的,全都这么虚伪。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不过是有大机遇,想吃独食而已。呵呵,可惜,你们又怎么会知道,我第七书院的师祖也出关了呢,圣贤之言也并不保密啊。”想到这,王船船高兴地大笑起来,状若癫狂。圣贤阁没有人知道第七书院师祖王东生是他祖爷爷,正是这个原因,他才选择拜入了圣贤阁第七书院。
……
“喔。”一声鸡啼喝散黑夜,袅袅炊烟开始新的一天。
孟镶自回去后便再没有睡觉,故早已到了整堂(即大厅),不一会儿,蚩兰也到了,看见精神矍铄的孟镶,她挥手召来了管家胡涛,“涛叔,麻烦去把灵龙带过来。”
胡涛鞠躬三十度,“是,殿下。”随即前往厢房将灵龙带了过来。
圣霆一现身,孟镶就阴阳怪气地说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被年轻人遗忘了,实在是国之悲哉!”
蚩兰非常淑女的用膳,两耳不闻眼前事,但月牙般的眼睛暴露了她的内心,不过在场,素心和胡涛注意到了。
圣霆看着老神在在的孟镶,孟镶则是在眯着眼睛蔑视圣霆,并且开口道:“年轻人,好好努力吧,不要在想着不劳而获了。”
“道德至高点吗?”圣霆有些不屑,“老头,你难道不知道,你那套早就过时了吗?现在讲究的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孟镶没有说话,毕竟他就是“横财暴富”的。然而,他是来教导礼仪的,为人师表,所以不能认,“横财暴富的确很诱人,但这种‘横财’又有几个人能遇到?难道遇不到就要守株待兔吗。人活一世,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圣霆轻蔑一笑,“嗯,你说的没错,这种横财确实不易撞见。没有这份运气的人也的的确确应该脚踏实地。”孟镶捋了捋胡须,喜笑颜开。蚩兰也有些失落,这样就败了吗,看来以后还是要靠自己想办法了。
圣霆话头一转,“可是,我已经撞大运地遇到横财了,为何还要让自己劳累呢!”
孟镶捋胡须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薅下了一小把胡子,此时孟镶的眼睛仿若能喷火。
蚩兰在心底暗笑,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没想到灵龙如此调皮,可怜的孟镶,被气得怒目横眉,本就不多的胡子都扯了一大把,嘿嘿。周围的护卫们也发出了鼻笑,似乎快憋出内伤了。
孟镶呼吸沉重,将愤怒化作食欲,但筷子拿在手里,却夹不起菜,还有了些许的变形。
圣霆在孟镶能吃人的眼神中泰然自若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动了。
孟镶眼中戾气横生,手中的筷子扫向圣霆,圣霆反应不慢,将筷子竖起,,挡住了孟镶的攻势,随后手腕上翻,以食指为轴,旋转筷子一百八十度,顺着孟镶的筷子打向他的手指,孟镶吃痛松开了手,筷子落于桌子上面,发出噼啪两声。
蚩兰窃笑,月牙愈发迷人。
孟镶左手拍桌而起,“大皇子委托我来教导公主礼仪,让你陪同已是无上荣耀。你若不愿,即刻走人,没有人会拦你。老夫不屑教你,但也麻烦你不要来打扰老夫。”
圣霆看了蚩兰一眼,苦笑了一声,亦站了起来,“孟夫子何苦大怒?既然是礼仪教导,孟夫子说一声不就好了,没有必要动手动脚的呀。”
蚩兰也急忙应和,避免圣霆一气之下一走了之,“对呀,孟夫子。既然开始教导礼仪了就提前说一声嘛。你这突然出手,连我都吓了一跳呢,还以为孟夫子是个小肚鸡肠的……”
孟镶神色缓和了下来,“若是提前告知,固然可以避免这事,学习礼仪,但那样学习礼仪未免太耗费时间,我于朝堂可还有监国之职;且那种教导方式不便记忆,唯有这种出其不意之法,方可使人刻骨铭心啊。”孟镶如此解释道。
蚩兰佯怒,娇斥圣霆:“灵龙,难得孟夫子一片好心,你却触怒于他,还不赶紧道歉。”
圣霆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朝着孟镶弯了弯身体,“孟夫子乃是心胸开阔之人,是小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夫子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原谅小子此次的无礼。”
“是呀,灵龙也是无心之过,孟夫子就原谅他吧。”蚩兰也为圣霆求情。
孟镶奸笑起来,“都是小事,这事我也有错,之前没打过招呼。但下次切不可再发生这种事。”话语很是宽宏大量,心里早已为抓到圣霆的七寸而笑开了花,预备着种种阴险招数。
警局的电话铃响了。一个警官拿起听筒,还没来得及说你好,就听见里面大叫:救命!!!救命!!!警官安慰道:别急,小姐,慢慢说,出了什么事?电话里:有只猫从窗口进来了!快来救我!警官:猫?猫没什么可怕的埃电话里:猫很可怕!快救救我!警官无可奈何的说:小姐,您听我说,猫真的没什么可怕的。您到底是谁啊? 电话里:我是鹦鹉!我是鹦鹉!(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杀心渐起
三人谈好后,孟镶与圣霆都坐下了。蚩兰开口问道:“孟夫子刚才说是要教导礼仪,不知是什么?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孟镶整理了一下衣袖,“家国之事,席以为常。而宴饮之礼,无论迎送皆离不开佳肴、美酒。这,便涉及到了主客之分,因此,我们必须认清主客。我们就以这一桌菜肴为席,茶代酒,公主为客,我二人为宾,则应知‘与人共食,慎莫先尝;与人同饮,莫先起觞’之礼,方才林龙便未经公主殿下劝食而动著,于是我阻止了他。”
圣霆岂能吃亏,解释道:“我见夫子动箸,所以就依样画葫芦的动手了,却不知道犯了错,唉!”
孟镶身体僵直,表情凝固,心想这林龙好生不识抬举。几个呼吸过去,孟镶动了动嘴角,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尽量显得和颜悦色,“我就示范一下错误的礼节,不曾想会造成如此误会。另外,都说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也属于临时起意,不愿你们,以后注意就行。”
蚩兰看戏差不多了,面带微笑的在中间调和道:“嗯,反夫子说得对,灵龙你不要太纠结于这件事了。”
“哦。”圣霆应是。
“对了,大家吃饭吧!”蚩兰拿着筷子说道。
圣霆立刻拿起筷子,准备动手。
想吃饭,哪有这么容易,孟镶拿筷子打向圣霆,圣霆侧身躲开,并开口询问,“孟夫子还有什么指教?”
“礼仪博大精深,可没这么简单。”孟镶坚笑,“你要记住,‘共食不饱,共饭不泽手。毋抟饭,毋放饭,毋流歠,毋咤食,毋啮骨,毋反鱼肉,毋投與狗骨。毋固获,毋扬饭。饭黍毋以箸。毋嚃羹,毋絮羹,毋刺齿,毋歠醢。客絮羹,主人辞不能亨。客歠醢,主人辞以宴。濡肉齿决,干肉不齿决。毋嘬炙。卒食,客自前跪,彻饭齐以授相者,主人兴辞于客,然后客坐。’另外,今日是教导礼仪的缘故,否则还应当 食不言寝不语 的。”
圣霆有些头晕目眩,蚩兰也是惊恐万分,同时心里暗自庆幸,现在孟镶的仇恨被圣霆拉得满满的,暂时没有她的事了,“呼。”想到这里,蚩兰重重的吐了口气。
“现在可以吃饭了。”孟镶非常热情的笑着说话。
圣霆将筷子伸向一盘菜,随后又颤颤地收回去,如此反复几次后,圣霆放下筷子,转头对蚩兰说话,“蚩兰,能不能吩咐抬一碗粥过来,我觉得大清早吃太油腻的不好,还是吃点清淡的比较好。更何况,粥还能推陈致新,利膈益胃。”孟镶没有追究圣霆对蚩兰的称谓,毕竟,做大事需要戒骄戒躁,徐徐图之。
蚩兰作悲天悯人状,唤道:“素心 去吩咐一声,送碗粥过来。”看着圣霆的可怜样,蚩兰再次感慨自己机智,先前趁他俩争吵时,先动手吃了,只是心中有些愧疚呢,若非为了自己,他也不会吃这种苦头,希望厨房能做的好吃点,弥补一下。
孟镶冷笑着,优哉游哉的吃着桌上的美味,好不逍遥。
素心接到命令后,走一步回头看一眼孟镶,小心翼翼地去厨房吩咐里面的人煮一碗粥。
一刻钟后,素心端来一碗粥,短短二十来步,却走了将近一刻钟。最后,这一次早餐在“其乐融融”中结束了。
吃完饭,孟镶不知从哪掏出一根荆棘制成的藤条,还非常友善地解释道:“这几天事务繁忙,没时间准备戒尺,便以这藤条代之,你们多见谅哈。”
圣霆和蚩兰听完后都不寒而栗。
“走吧,去后花园,那里宽广,比较方便教导。”孟镶态度友好,面目慈祥。
圣霆吓得跳了起来,快速朝后花园方向走去,蚩兰还坐在椅子上,腿有些无力,可能是被吓软了。
孟镶看着快步向后花园前进的圣霆,露出爽朗的笑容。
飞步朝圣霆靠近,手中藤条高高扬起,对准圣霆的屁股就是一下,接着又朝着圣霆的脚踝打去,圣霆跳到一边躲过了第二次攻击。孟镶却锲而不舍的挥舞着藤条打向圣霆,封锁了一切退路。
圣霆后退,身后是一些半人高的观赏型花草,圣霆扯下几片叶子扔向孟镶,多数在半空中旋转几下后轻飘飘的落下了,但有一片比较特殊,直接插在了孟镶手中的藤条上,抵消了孟镶的动作,逸散的气劲还把孟镶的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
孟镶摸着衣服上的口子,又看了眼藤条上的树叶,最终看向圣霆,“藏拙吗?武林高手?在这不能动用修为的诸神遗地,真是麻烦,也不知那蚩狱是如何能使用修为的。算了,还是低调点好。晚上命人去试探一下。”想到这,孟镶和颜悦色道:“林龙啊,别怪我下手狠,实在是身负重任,不得不如此呀!”
圣霆:我**你个**,当然,不会说出来。
孟镶继续说道:“当初大皇子将教导蚩兰公主礼仪这等重任交给我,是相信我,我总不能辜负他的期望啊。”
圣霆已经听不下去了,开门见山的问道,“孟夫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虽不知你是怎样搭上公主这条线的,但终究而言,你不过是一介草民,而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地位悬殊,你如何能走在公主前面?就趋礼来说,地位低的人在高位者面前路过,都需要低头弯腰,小步快走,迅速离开。念在公主和善,你不必如此,但也应该让公主先行才对。还有行走之间,你需记住‘行不中道,立不中门。’”孟镶语言轻蔑,神态嚣张。
圣霆怒目切齿,“糟老头,我劝你适可而止。”转身对蚩兰道,“公主,请吧!”声音充满寒意,周围的树叶上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霜,但很快化成了露水,无人发现。
蚩兰略带歉意地走在前头,孟镶站立在原地,思咐要不要派人杀掉圣霆,区区武林人士,居然敢辱骂他仙人的身份。唯一的问题是现在暴露实力,后果怎样。圣霆跟在蚩兰后面走着。
后花园中,孟镶,圣霆,蚩兰三人坐在凉亭里,就早晨的餐饮规则进行了一番详细解读,很快就到了午餐时间。
午饭期间,三人各怀心事,时间便在平静中流逝,然后各自回去休息,等待下午的礼仪教导。
申时,圣霆,蚩兰两人站在花园里,孟镶坐在凉亭里面。
“关于用膳的礼仪,你们知道的也差不多了,中午你们做的也没有太大的错误,只是一些地方有点小瑕疵,因此,我们不再叙述,开始学习新的礼仪。行为礼仪非常斑杂,我们便从拜师礼开始,但我只是负责教导礼仪,因此只做一些了解,不进行具体礼节。”
蚩兰低着头,双手摆弄衣角,眼珠子不停转动着,“孟夫子,既然不进行集体礼节,不如直接跳过进行下一项吧!”
孟镶摇头,“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建立如此重大的关系,礼节你们必须清楚。我知道,公主在寒戍城野惯了。所以,拜师礼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毕竟,公主现在已经举行过绾发加笄之礼,接下来只待权贵求姻,便是婚嫁之事了,不会有师父的。只是可惜某些人的运气不怎么好呢。”
圣霆直接无视了孟镶的挑衅,蚩兰却有些心不在焉,哥哥已经离开了诸神遗地,九哥执掌皇朝又有两大政敌,想来无论是周梦龙亦或是邓生周请求向皇族联姻,我,都逃不了吧!
蚩兰虽不知蚩焰参与了皇城外的刺杀计划,但当时那将领的那句“可恨帝王心绪,来世不为皇奴”足以让她惶恐不安的了,名利权财太容易让人迷失自我了。
看出蚩兰心不在焉,圣霆轻微推了她一下,蚩兰回过神来,报以一个微笑,令人如沐春风,花园中的鲜花皆自惭形秽,竟生有争艳之意。圣霆的心脏也停顿了一下。
文言文译:大家共同吃饭时,不可只顾自己吃饱。如果和別人一起吃饭,就要检查手的清洁。不要用手搓饭团,不要把多余的饭放进锅中,不要喝得满嘴淋漓,不要吃得喷喷作声,不要哨骨头,不要把咬过的鱼肉又放回盘碗里,不要.把肉骨头扔给狗。不要专据食物,也不要簸扬着热饭,吃黍蒸的饭用手而不用箸,不可以大口囫囵的喝汤,也不要当着主人的面调和菜汤。不要当众剔牙齿,也不要喝瞻渍的肉酱。
如果有容人在调和菜汤,主人就要道歉,说是烹调得不好;如果客人喝到酱类的食品,主人也要道歉,说是备办的食物不够。湿软的肉可以用牙齿咬断,干肉就得用手分食。吃炙肉个要撮作一把来嚼。吃饭完毕,客人应起身向前收拾桌上盛行瞻债物的碟子交给旁边伺侯的主人,主人跟着起身,请客人不要劳动,然后,客人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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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鳄鱼池正举行一场比赛,谁敢跳下去又能活着上来,便可得到一百万奖金,大家等了很久都没人敢跳,忽然发出了”扑通”的一声,一个人跳入池中,然后拼命游向对岸,只见他脸色苍白,被鳄鱼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游上岸,大家忙着向他道喜,也交给他一百万元的奖金。
但只见他怒火冲冲地说:我现在只想知道刚才是谁把我推下去的?之后他回头一望,只见他的老婆在笑……
所以,才有了那句: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优秀的女人, 关键时刻,能推你一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