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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知无罪     深度虚拟游戏玩家txt下载     深度虚拟游戏玩家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4章一笔交易〈三〉

    赵三儿毫无防备的从暗处走了下去,也没有想什么,只想着那些人再怎么也得先去找那丫头吧,再怎么也不会来继续监视自己吧,想到这里便只想着赶紧下去拿了钱然后赶着回去与大哥汇合。

    一路走来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情况,走到了土地庙前一看那黑袋子果然还在那里放着,便弯腰下去拿起来,提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那花花绿绿的钱让他一下子就迷糊了眼睛,不由得心情愉悦开怀大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想到这里赵三儿便就更加欣然了,突然,他却感受到了背后好像有人一步步的朝他缓缓的逼近……

    赵三儿的脸沉凝着,眉间有沉重的神情在凝聚,斜睨着身体后,也不敢猛然的转过头去也不敢撒腿就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而且越来越感觉到身后的那人正朝他一步步的逼近了,连那轻微的脚步声他的听得清清楚楚,赵三儿别看他身体瘦弱,可耳朵特别的好使,耳朵轻轻的动着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从那些些微的声音来判定,身后不只是一个人,只是有一个离他特别近大概在三米内,而还有一些杂乱的足音,也在缓缓的逼近只是行动比较缓慢且离他较远,大概在二米左右远,估摸着大概有三十多人的样子。

    赵三儿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站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么多人指不定还又枪,但他也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想着大不了就是一死,二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一边暗暗揣测那人离他的距离,一手也缓缓的伸向腰间准备掏出自己腰间的另一把匕首,准备与其生死之战。

    后面的人,也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似乎是看见了赵三儿摸刀的动作,身后的人便轻轻的扣动了板机,准备给他的手打伤让他不得摸刀,赵三儿聚精会神着,听着身后的一举一动,那人扣枪的时候他也是听见了的,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人拿枪朝他手打去的时候,赵三儿反应极其的快,一个健步边闪到了一边儿去……

    “啪……”一道枪声在空旷的林中响起,打到了赵三儿身体后面的一棵大白杨树上,随后那剧烈的声响在林中激起了许多的鸟雀,鸟雀腾飞人心惶惶不安,赵三儿是躲过了一劫,趁机赵三儿便转过了身来,与身后的人眼神交接撞了个正着。

    身后的人不是别人,居然是赵望古的儿子赵谈岑,这把赵三儿可惊得个瞠目堂舌,万万没有想到这赵家的人居然也来掺合此事了,想来也是不可能的啊,这杨家人到底是有什么大本事,居然能请来扬州赵家的人来插手此事,赵三儿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看得有些恍惚了似乎是认识他的,眼睛冒着红色的光一样,似乎对他深痛恶极想把他碎尸万段一般。

    赵谈岑一身黑色的制服,还带着一个帽子,手里那着一把短手枪,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人,见那人看自己的样子凶恶似乎要与自己决一死战一样的,赵谈岑也没有想起来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还有些眼熟一般,可容不得他多想,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在回忆着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此人的时候,赵三儿神不知鬼不觉的居然拿起手里的那把正冒着寒冷的光泽的匕首,朝着他就冲了过来,似乎是要将他毙命的一击,目标是刺他的心脏毫不留情……

    “副局长小心……”赵谈岑神情恍惚了,眼看着那人那着尖利的匕首就朝着他刺了过来,身后的手下间不容发在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大声的叫了他一声,赵谈岑这才反应过来。

    赵三儿眼里似乎噙着仇恨的眼泪一般,红色的眼睛像一只杀红了眼的孤狼一样,那瘦弱的他在此刻看起来居然是如此的勇敢,嘴里声嘶力竭大声叫嚣着举起尖刀毫不犹豫就朝他插去:“赵谈岑,你给我去死吧!”

    赵谈岑清澈的眼眸里是一把尖刀,正一点点的朝着自己逼近,眼看就要插到自己的心口上,赵谈岑回过神来,身体一闪连忙朝一旁躲避,可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没有来得及,还是被赵三儿一道划过了他的左边胳臂,瞬间鲜血血流不止,正一股股的朝着外冒着鲜血,赵谈岑被刺得生疼,下意识的就捂住自己被划伤的手臂,那浓黑色的眉毛都皱得像一个皱起来的小山堆一样,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的暴徒,心里有怒火在熊熊燃烧。

    赵三儿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被他躲开的,那一刀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就那样被他侥幸的躲开了,赵三儿心有不甘划他的手臂不是他想的,他不是要他痛,他要的是他的命,见他躲开以后便又重新举起那把正淌着鲜红的血液的匕首,准备给他更加致命的一击让他死。

    赵谈岑紧紧的捂住自己的手臂,目光凛冽宛如怀有深仇大恨一样,紧紧的看着眼前的赵三儿,赵三儿又卷土重来举起来匕首就又重新朝他冲了过来,可他还是太天真了,如果说第一次赵谈岑被他刺重了是侥幸,那么再一次他还会有机会吗?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砰……”一道震耳欲聋的枪声再一次在那空旷的幽林响起把深山老林中的鸟雀,全都一一激了起来四处乱飞,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音冲荡着整个杨树林里,是枪声以后的余音风声也更加的激励了,重重的把光秃秃稞裎的树桠拍打的啪啪啪作响,就像是通往冥界的甬道,有枭鸟和黑色的乌鸦一样胡乱悲凉的叫唤着,让人听了都觉得无尽的凄凉又觉得诡异森森然。

    只见赵谈岑的面前跪倒着一个人,“啪……”是他手里的刀掉落的声音,那柄短匕首还淌着丝丝鲜血,仿佛那血还是热的还冒着热气,那刀是冰冷的落到了雪地里,给厚厚的血砸开了一个印子,那把醒目的尖刀就如此那般毫无生息的躺在那里,失去了它原本的颜色。

    赵三儿倒在了赵谈岑的面前,眼睛是大大的睁开的,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来得及说清楚,半张着的嘴就那样永远的不能闭上了,倒在了一片白雪皑皑中,胸口正流着大股大股的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他面前的那片白雪,在这四野雪白的地方看起来是如此的醒目惊心动魄,赵三儿的手上还染着赵谈岑的血液,赵谈岑一副冷冰冰不屑一顾的样子,睥睨着四周也不屑的俯视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赵三儿,嘴角突然扬起来一股似有若无的浅笑笑得诡异阴冷,似乎也是一种炫耀。

    赵谈岑又朝前走了一步,他黑色的靴子踩在他的头颅上,是用一直极其高傲至高无上的眼神看着他的,轻轻的摇着头似乎有些戏弄的玩意:“人间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要闯进来,本来想饶你一命,可你这狗日的偏偏还想取完性命,你也不看看你是谁,就凭你还想取我性命,呵呵呵不自量力,下辈子好好做人,别痴心妄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副局长,我先给你包扎一下,回去再好好处理!”一旁的手下全都涌了上来,还拿出来了一个布条给他简单的包扎了起来。

    赵谈岑看见了那坠落雪地里的那把锋利的匕首,觉得有些新奇便蹲了下来,蹲在他的面前一脸不屑一顾的样子,轻轻的拾起了那把还沾染着鲜血的刀,已经分辨不了清楚到底是他的血还是那人的血,面前说一滩红彤彤的血水将他包裹着,似乎那血还带着热气腾腾,赵谈岑轻轻的用指腹沾染了一些那地上的血液,放到了鼻间轻轻闻了起来。

    做完这些,又把手指上的那些血液抹到自己的绑带上,一脸邪魅的笑:“扯平了,你手上有我的血,现在我的手上也有了你的血。不过,你这把刀还挺不错的嘛,问就替你收着了!”

    赵谈岑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脸上是一脸属于胜利者的微笑,手里还拿着那把尖刀把那匕首上的血,一点点的擦在赵三儿的衣服上,做完这些才缓缓的起身来,看这他一动不动还尚有余温的遗体,得意洋洋的笑了笑,低头又见自己那黑色的靴子上也沾染了许许多多的血迹,边朝着一旁的雪地擦了擦,这下缓缓的转过身准备朝后路反回去。

    “走了,我们去看看杨姐大小姐了呵呵呵!”赵谈岑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一边带着自己的三十余人的队伍朝着那大道走去。

    那些人的影子渐行渐远,渐渐的消失在了杨树林里的尽头,土地庙前的一片皑皑白雪全都被踩得七零八碎,脏兮兮乱糟糟的一片,也露出来了黑色的土地,就像是一汪清水里不小心倒进去了一碗墨水,玷污了那清澈的颜色,使其变得混沌不堪,混混沌沌的像极了泥潭里的印子。

    又一阵寒风轻轻的飘了过来,掠过那片土地空气中也染上了血腥味儿,那飘扬着的鹅毛大雪又开始下了起来,一片片沉重的大落在毫无知觉的人身上,是那么毫无忌惮……

第205章一笔交易〈四〉

    再说赵四与莫晓晓那边,自从赵三儿离开以后,赵四儿的心就一直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跳了好久,总是感觉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一直忐忑在原地等待着消息。

    在原地一直默默无言的守护着,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的,看着山坡下的一举一动,丝毫不敢怠慢什么,生怕错过了什么消息,也时不时的朝后面的那一条小道望去,时时刻刻的都在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才好,望着那条曲径通幽的小道,是希望看见赵三儿如约而至的赶过来与自己汇合,突然在那个时候他居然有些后悔,觉得不该让他一个人去的,钱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他人平安就好了……

    正焦心的漫漫等待着,突然,一道枪声在远处的森林里陡然的响了起来,赵四儿猛然的跳了起来,往那山坡跑去,莫晓晓听到这明显的枪声,心也是一直悬着的,提心吊胆着惴惴不安,也在心里替他担心着,祷告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希望是自己听错了,可是赵四儿自己也听见了那震耳欲聋的枪声……

    赵四儿义无反顾毫不犹豫的朝山坡跑了去,站在山坡的顶端朝着远处的那座山头远远的眺望去,只见远处的那片杨树林里,突然就惊起了许许多多的鸟雀,那些鸟雀四处胡乱的腾飞起来,那片黑压压的杨树林里也回荡着众多鸟雀的悲怆受惊的叫声,赵四儿心里越发的慌张了起来,心急如焚的一直朝那里张望着。

    可隔得太远,也只能看见那些乱飞起来的鸟雀,也看不到什么究竟,赵四儿眺望了一会便又原路返回下来了,莫晓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火急火燎的上去又心急如焚的跑下来,心也不由得跟着他上下波动起来,眼里也是担心是。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吗?”见他下来,莫晓晓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应该是有人开了枪。”赵四儿面无表情,冷冷的回了莫晓晓一句,表面风平浪静的样子,其实心里却早已经焦躁得发了狂一样,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趴在原处安安静静的无所作为继续等待着。

    莫晓晓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否认:“开枪?怎么会,不可能吧我们家都是商人怎么可能带枪,非军统之家私自藏枪是犯法的,不可能再说……”

    “砰……”莫晓晓话还没有说完远处的林子里便又传来了一声枪响,一下子把两人都吓住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闻远处的杨树林里,一阵寒鸦鸟雀纷纷腾飞而起,各种鸟雀的哀叫声惊鸣声,都乱作一团沸沸扬扬的从那蓊蓊郁郁的黑林子里传来出来,头顶的雪花似乎也受到了惊吓一样纷纷扬扬的下得更加大了,一片片沉甸甸的冷冰冰的从深不可测的天空挥扬下来。

    赵四儿与莫晓晓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莫晓晓更是愣在了原地不为所动,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赵四儿,他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黑乎乎的眼球里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睛,似乎平白无故的从他的身体里,就弥漫出来一股邪恶的黑气,熏陶着她浸染着他,莫晓晓看着他的眼睛居然还有一些觉得可怕,瑟瑟发抖的看着他,赵四儿眼里倒影着莫晓晓的模样,那早已经不再清澈的眼球里似乎早已经灌满了仇恨怨恨……

    突然,赵四儿上前一把就拎住了莫晓晓的衣领不肯放松紧紧的拎着,差点儿把她拉得回不过气来,眼里似乎已经被仇恨和担忧给蒙蔽了一样,双眼里像有一团黑火,拧着她毫不怜香惜玉怒气冲冲的低吼着她:“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是枪声,是你们家的人来了,来救你了!”

    “咳咳咳……放开我,放……放手……!”莫晓晓被他死死的拎住衣领,差点就被他给活生生的掐死了,他那宛如铁拳一样的手,紧紧的拧住她的衣领让她根本不能呼吸,只能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不停的敲打着他的手让他放手,可这样根本于事无补是徒劳无功的。

    赵四儿恶狠狠凶神恶煞的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活活的掐死一样,眼里嗯怒气在熊熊燃烧,可看见莫晓晓满脸通红一脸的扭曲和难受的样子,那两只扑腾着的手,还不停的拍打着他像一只频临死亡时候还扇动鱼鳍的鱼一样,让他突然之间又心软了下来,缓缓是松开了手。

    赵四儿放开了莫晓晓,莫晓晓捂着自己的胸口闷咳了几声才缓过神来:“咳咳咳,你怎么突然如此的激动,差点把我掐死了你。”

    赵四儿并没有同情她什么,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她语气冷淡目光凛冽:“如果他死了,我就杀了你!”

    “你看我腿也被你打断了,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的命现在在你手里,你要杀要剐都随你的便我毫无异议,只是,只是你得想清楚,我死了你又活得了吗?”莫晓晓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脸庄严肃穆的他,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了你吗?”赵四儿眉头微微抽动,目光里的神情似乎也更加凶狠了一些,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无端的就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怨气在四周弥漫着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思量思量这事情,孰轻孰重值或是不值得,实话实说你要是杀了我,你要没有活路的机会包括他,我死了倒是无所谓,因为我也没有什么未完成的夙愿去完成的,也没有什么值得让我惦记的事情,我的母亲与我重逢可这些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日子,也算是可有可无吧,除了她我也没有什么亲人除了一个朋友而已,但是你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吧?你有抱负你有心愿还没有完成,你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鸡鸣狗盗苟且偷生的人,赵三儿只不过是一个准备就如此苟且偷生一辈子的罢了,可你不一样,你在预谋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你一定还要事情要做,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事情!”

    莫晓晓不苟言笑言辞俱历的样子一字一句的说着,没有半分玩味的意思。

    赵四儿有些难以置信,她居然还能临危不乱,还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这样一些话来,脸色一沉眉头一皱,突然,就陡然之间从腰间里抽出来一把匕首出来风驰电掣的速度就比划在了她的脖颈之间,语气冷淡表情凶恶:“谁告诉你这些的,你以为你很了解我是吗?你当真不怕我就真的杀了你?”

    莫晓晓面不改色,只是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他不为所动,明显的能感觉得道那冰冷的刀刃正放在她的脖颈间,宛如是一块寒冰的温度把她温度一点点的掠走,锋利的刀刃甚至还反射着那皎皎的寒光在他的眸子里。

    “你真的不怕吗?”赵四儿瞪大眼睛,深痛恶极的样子脸部表情都因为过分的抽动而变得扭曲起来,宛如一个沉睡的野兽渐渐的苏醒过来,用着自己的利爪正威胁着它的猎物。

    他的力度有加大了几分,莫晓晓依旧云淡风轻不为所动的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眼里是坚韧不屈,丝毫没有露出来畏惧惊恐万状的神情,反而还有几分坦然的样子,她感觉得到他慢慢的加大了力度,脖颈之间缓缓的传来一阵疼痛的感觉,是一直寒入骨髓的疼,冰冷凛冽的刀锋正试图着缓缓进入她的**,用冷凉的齿牙紧紧的咬住她的脖颈,吸食着她的热血……

    “我说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只是你要想清楚,我这不是在威胁你,我早已经是死过无数次的人,早已经就不畏惧这一死,了无牵挂一了百了,若你是想清楚了就动手吧,我绝对不会叫疼……!”莫晓晓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从容不迫的样子,说完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等着他的制裁一样可毫无畏惧。

    赵四儿眼里复杂的神情在极速的流动缓冲着,纠结矛盾怨恨都揉作了一团,眉头一皱紧咬牙关还是松开了手里的那把只要他微微一用力就可让她毙命的刀,悲怆复杂的情绪在他的胸怀里熬成了一锅乱粥。

    赵四儿把那把匕首紧紧的握在了手里,微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朝着莫晓晓一本正经的道:“我不杀你,不过,如果等等我受到了威胁还是会把你当人质的,你记住,我从来不是个好人!”

    莫晓晓紧紧的看着他,不再言说一句话。

    突然,就在两人彼此沉默的时候,小山林下面似乎有人摸了上来,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音,而且声音还不小,看样子应该是有很多人。

    赵四儿瞪了莫晓晓一眼,连忙趴了下来透过搭建的一个屏障埋着头往下望去,只见那林子下面还果真有好几十号人正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往着这上摸了上来,在一片白雪皑皑的地方那些黑乎乎迅速移动着的人头看上去格外的显目,让人引人注目一眼便看得个清清楚楚,那些人全都着着粗布衣裳带着毛毡绒帽子,手里还拿着一把把长刀,看样子来者不善。

第206章一笔交易〈五〉

    莫晓晓在一旁见了赵四儿异样的动作,也连忙起身想转身去看看情况如何。

    转过头去,只见那一片白雪天地之间,那密密麻麻的杨树林里正迅速的移动着一些黑影,那雪花正漫天飞舞着纷纷扬扬着,落到了杨树桠上也落在那些人帽子上,四处都是绚丽是白色,那些人默契的都往这着山头摸了上来,还不停的四处张望着探寻着什么。莫晓晓认得这些人是杨家的家仆,只是只是见他们的手上全都是拿着大刀的,没有见到有枪的,而且这山头到那个山头也好好一会功夫的路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摸过来了。

    莫晓晓四周张望着,打量着那些来人,突然,一个青色衣裳的人闯入了她的眼眸里来是杨哲,莫晓晓突然有些欣喜若狂的样子,杨哲依旧是一袭青衣,只是外面批披了一件浅色的披风英姿飒爽,和上一次在江城酒楼救她的时候一样,那精致的容貌在盈盈白雪之间格外的张扬,杨哲走在最前面只是刚刚被一棵大白杨树给遮挡住了,莫晓晓看见了他心里格外的心安。

    突然余光里闯入了一个黑影,莫晓晓一个猛然的侧目转过头去,只见赵四儿居然拿起了一把飞刀,似乎在瞄准下面的人,千钧一发之际,莫晓晓一把擎住了赵四儿即将要射发出去的飞镖的镖部,那冰冷的镖锋被她紧紧的握在了手里,目不斜视的瞪着赵四儿,眼里是坚决是制止,静静的看着她对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赵四儿被她这一动作给吓到了,不敢相信这瘦弱的女子,居然还有如此大的勇气,只见那锋利的镖尖正缓缓的流淌着鲜血,是从她纤细的手掌里涓涓而泄下来的,那红色的血液像是一条红色的小蛇,从她洁白的手心里正缓缓的诞生,在她的手心盘旋着,亲吻着她的手心,又化成娇艳欲滴的红色颜料,一滴滴的滴落到手部下的白色雪花上,那雪白的雪地被染上了鲜红的血色,像似一纸白纸之间上,瞬间便开出了一朵朵宛如赤蛇的红梅。

    赵四儿与莫晓晓面面相觑没有说话,可最后他还是松开了手,没有将那枚飞镖发射出去,莫晓晓看他松开了手上,这才缓缓的收回了自己伤痕累累血流不止的手。

    只见那林中的人在一阵摸索以后,便全部都掩藏在一个个草垛便草丛里或是林木后面,全都静静的待命着听候指挥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家仆站了出来,四周的张望着巡视着,然后朝着上方的位置喊话:“上面的英雄,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已经把钱带来了,放到了你们指定的位置,现在我们要来接我们大小姐,还请英雄们行个方便,出来现个身吧!”

    听了那下面的人喊话,赵四儿看了莫晓晓一眼,而后才缓缓的朝那下面开口:“不是说来接人吗?你们杨家的人还真是豪气,为什么你们还班门弄斧的带着几十号人来此,还全副武装舞刀弄枪的是什么意思?”

    一直掩蔽在下方的杨哲听了话,便招手示意那家仆过来自己与赵四儿对话:“上面的大哥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也只是为了确保舍妹的安全着想的,我们已经完完全全的按照大哥你说的去做了,把钱送到你们说的地方去了,于情于理你也应该放人了啊,咱们都是在道儿说时常混迹的人,我不敢说百分之百,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从未认识过你这个大哥吧,我杨家是个商人如果平常是在生意上不小心得罪了大哥你,还请多多海涵有什么过节就说出来,咱们有话好说!”

    赵四儿听了这杨哲的话,看他这人还算和气,便又缓缓的继续道:“我与小兄弟你从未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与你杨家也从未有过什么过节。”

    “既然这位大哥你与杨家无过节也与我无过节,想必就是只是求财了,这人嘛在世人人都有困难的时候,你有什么困难需要钱也是人之常情我们也可以理解你,你如是真的有困难也可以与我们说,我们力所能及的帮助你,只是你不要伤害我杨家的人,既然我们已经下了规矩,我们也按你的要求把钱财送到了你们指定的位置,你也应该遵守诺言把人放了吧?这样我们两不相欠互不相干,大家相安无事!”杨哲继续尝试着与他谈判。

    “你们口口声声说,把东西放到了我们指定位置,可是我要如何才能相信你的说法,我与我的兄弟本来约定好了,他去那边把你们的钱送回来,与我汇合可我等到了现在他都没有回来,我在这之前还听见了枪声传来,倘若不是你们干的还是是做的?你们伤害了我的人凭什么还有什么脸来问我要你们的人?”

    杨哲脸色一沉,沉默了片刻才又继续道:“上面的大哥你说我们伤害了你的人,你可是亲眼所见吗?我们绝对没有伤害你们的人,你也不要轻举妄动伤我杨家人一根汗毛,否则到时候我可保不定会做出来什么事情,难道你就不怀疑是你的人自己拿了钱一走了之了吗?你可真是傻,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敢问这世间又有谁能抵挡住这钱财的诱惑呢?是不是你太天真了。怎么不想想他已经弃你于不顾逃之夭夭呢,反正我敢用人格担保,我杨家的人百分之百没有对你们的人做任何的事情,这点你可以完完全全放心!”

    杨哲话音刚落,赵四儿便反驳了他:“你觉得我会信你一面之词吗?这扬州的富贵门庭凡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谁不是一副,人模狗样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我们虽是一介莽夫屠狗之辈,可比你们这些虚伪的人不知道好多少倍去了,岂容得你随意的挑拨离间?”

    “大哥你这话此言差矣,我不敢苟同,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对这扬州的富贵门庭有什么误会,还是对谁有误解我不得而知,只是希望你不要用这种言论来定义以偏概全,我们就事论事我说话算话,无论你信与不信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你不信我们也别无他法,所以你现在是想如何,你可大胆的提出来我们商议商议,有话好说!”

    杨哲一边与赵四儿谈判着,一边示意一些人朝退出去,与赵谈岑的人汇合,找一条旁门左道绕上去,看看可不可行。

    赵四儿听了他的话,便有些动容了继续道:“既然你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我就姑且的信你一回,我的人我比谁都了解他绝对不是那些背信弃义之人,所以他没有来这边一定是你们的人抓住了他,你说你从未伤我的人一根汗毛,那我就暂时的相信你,你若是现在把他带到你的面前来,我们一人换一人绝对说话算话毫不含糊!”

    “这位大哥,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无法不与你说清楚,你的兄弟确实已经被我们的人抓了起来,这你不能说我们不仗义只是我们也有人在你们的手里如果不这样,我们也得不到保障,只是我现在实在是无法将你的人带来我的面前,你的人已经被我们送到了我杨宅,如你是信得过我,就把我们的人放了她的回去一定放了你的人!”

    赵四儿听了杨哲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有些发怒了,朝地上呸了一口斥道:“你是把老子当成一个傻子吗?三岁小孩一样糊弄的吗?还真的以为我傻,呸狗东西,你大爷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咱们就如此耗着吧,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就是不知道你这体弱多病的妹妹能不能在这漫天大雪天寒地冻中熬得住几个时辰!”

    杨哲听完他的话,那黛眉忍不住狠狠的抽动了几下,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显然已经生气了只是不好发作罢了。

    杨哲云淡风轻的朝空中喊着话:“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其他说法,我们就在此等待吧,我现在就让我的人回去把你们的人带回来,还望大哥不要轻举妄动,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奢求,可否让我的妹妹说一句话,这样我才能判别她是否安全。”

    杨哲话音刚落,赵四儿就转过头来朝莫晓晓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示意她说话。

    莫晓晓看了他一眼,才缓缓的转过头去:“哥哥,我现在很安全,你们不要惊慌!”

    莫晓晓的话轻轻的,像一只百灵鸟婉转的声音流淌在这深山老林里,缓缓的传到了杨哲的耳朵里去,听到莫晓晓的声音以后杨哲悬着的心才轻轻的放了下来。

    “小栀你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你放心!”杨哲嘴角这才微微的露出来一抹浅浅的笑意,隔空回应了一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漫天飞舞的大雪似乎下得更加大了,莫晓晓木然的看着自己眼前缓缓漂浮着的鹅毛大雪,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了,她看见杨哲的衣裳上全都被大雪覆盖了一样,而赵四儿见下面的人没了动静似乎也渐渐的把战战兢兢的心也稍稍放了下来。

    就在赵四儿放松警惕的安然等待的时候,一个凛冽的声音突然之间就出现他的身后,一个极其有力的男声:“别动,把手举起来,老实点不然我就一枪毙了你!”

第207章一笔交易〈六〉

    赵四儿听见了背后传来的声音,一下子慌了神那颗原本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一脸沉重的样子,又帮你如何只能按照背后的人说的去做,轻轻的把手举了起来。

    莫晓晓也听见了从背后突如其来传来的声音,猛然的回过头来,只见赵谈岑正站在身后不过几米的距离山头上,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穿了一身黑色的制服,披了一个大的披风带一顶帽子,脚上穿着黑色的靴子表情冷淡,不苟言笑的模样与之前看见他,一副吊儿郎当不羁放纵的样子截然不同,俨然是一副大义凛然不苟言笑的军官模样,说不出来的威风凛凛。只是乍一看才发现他的左边手臂好像是受伤了,绑着白色的绷带,还有隐隐的血迹还没有干。

    赵谈岑似乎连看莫晓晓一眼都没有,只是一脸严肃的样子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的赵四儿斥道:“转过来,不要轻举妄动,我的枪可不是长眼睛的!”

    赵四儿听了他的话,才缓缓一点点的转过身来,当赵四儿转过身去时候,与赵谈岑面面相觑相对晤面的时候,莫晓晓亲眼所见赵谈岑眼里的惊讶之色,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样子似乎是与赵四儿曾经认识一样,而且似乎关系还不一般。瞠目结舌的看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赵四儿高抬着头颅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没有一丝半毫的惊讶似乎早就知道是他一样。

    赵谈岑先是瞠目结舌的惊讶了一番,而后立即又把那大吃一惊的神色收了起来,换之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又露出来了他原本的不羁的样子:“怎么,你怎么还没有死,我还当是谁呢,怎么当年的那一刀没有把你砍死?你的命还是挺大的,药都毒不是你,砍也砍不死你,上天给了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可你就怎么不知道珍惜呢,去当一个废物也行啊,至少销声匿迹让我看不见你,可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那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啊,这次恐怕你再没有那么幸运了,这是你自己撞上我的枪口的,不是我特意去跟你过不去的!”

    赵四儿轻轻的扯动了嘴角笑了笑,似乎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呵呵呵,我早知道你会来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此的卑鄙无耻,还玩儿阴的,果然是贱妇所生才会如此的张扬嚣张跋扈,恬不知耻还自以为是。”

    赵谈岑似乎是被他戳中了痛点一般,恼羞成怒的样子五官因为愤怒也变得扭曲起来朝他大声咒骂道:“混账东西,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什么?你才是贱妇所生,一个一辈子都抬不起来的私生子,一个杂种有什么脸面与我说三道四指指点点?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狗东西!”

    “呵呵呵,怎么,愤怒了?生气了?激动的?是被我说中了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你怎么不让人说?”赵四儿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居然还笑出了声音来,似乎十分得意的样子,还揶揄着他!

    “不知好歹的狗东西,你以为老子当真不敢动你吗?”赵谈岑气得全身都发抖一样,怒发冲冠怒不可遏的朝他臭骂一通,目不斜视的瞪着他,仿佛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突然随着一声枪声响起“砰……”把在一旁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莫晓晓吓得个哆嗦,大惊失色的看着眼前针锋相对的两人。

    只见,赵谈岑朝着赵四儿的手臂开了一枪,只是没有击中要害只是打中了他的手臂而已没有伤及他的性命,莫晓晓也不知道赵谈岑是故意的还是没有打中打偏了。赵四儿被赵谈岑一枪打中了手臂,瞬间面目狰狞手臂血流不止,不停的朝外淌着鲜血,连忙用右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臂,只是面容上还是没有半分的惊恐神情似乎还很坦然。

    赵谈岑面无表情极其的冷淡,朝着他低沉的道:“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动你,你太低估我了!这是你逼我的,我看你现在一副乞丐的样子对我来说已经毫无威胁了,本来还想留你一命,如果你真的要不顾死活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逼我,我可能就不会这样手下留情了!”

    赵四儿嘴角微微笑了笑,是一种极其坦然的笑,又觉得有些诡异,静静的看着眼前道貌岸然的赵谈岑,似乎用自己的眼神在讽刺着他什么,赵谈岑明明才不过比赵四儿小个三五岁,可赵四儿看上去就跟一个中年的邋遢乞丐无异。

    突然,赵四儿的眼睛一亮微微斜睨着自己的身后,见杨哲已经带着人摸了上来,就近在咫尺就要将人带走,说时迟那时快赵四儿一个极速的移动步伐一个转身,便就将莫晓晓揽在了怀里,从腰间抽出来那一把短匕首就抵在了莫晓晓的脖颈上,情况危机间不容发。

    赵谈岑都没有反应过来,也许是想什么事情想的入迷,出了神一样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莫晓晓揽在了怀里,正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颈处,只要他微微一用力就可要了她的命!

    杨哲已经带着人冲了上来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的一旁不过三五米的距离,见莫晓晓危在旦夕被他劫持着,随时随刻的都有生命危险,见此状况不由得心惊便开口阻拦他,担心他会有过激的行为:“你干什么,放开她,我让你放开她不要轻举妄动,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这样只能自讨苦吃,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莫晓晓此时此刻正被他揽在怀里,那把尖刀就架在她的脖颈上让她不敢随意的动弹着毕竟这种情况下谁都不能保证你是否还会有更加过激的行为莫晓晓也是提心吊胆着,战战兢兢的斜睨着赵四儿。

    赵四儿劫持着莫晓晓,云淡风轻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慌张而是异常的镇静自若,那把尖刀把莫晓晓的玉项都沁出来了丝丝的血迹,看样子力道不小而且是认真的了。

    赵四儿睥睨着四处的人,还特意白了一眼一旁心急如焚焦躁不安的杨哲,语重心长的道:“呵呵呵,我要干什么,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吗?果然你们一个二个都是一些背信弃义不讲信用的卑鄙小人,一边尝试着与我和谈让我放松警惕,而你们呢一边包抄来对付我?还反过来问我干什么,难道你们不该扪心自问自己吗?亏老子还相信了你,呸,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杨哲举着手,尽可能的先安抚他的情绪:“你千万不要激动,我们也是逼不得已的,只要你放了她我们保证一定不伤害你,你要钱我们也给你,而且保证会放你离开!”

    “你觉的我还会相信你吗?你们根本不值得我信任,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把我的人带回来我们作一个交换,如若不然我就杀了她!”赵四儿一边朝他郑重其事义正言辞的说着,一边又暗暗加大了手里的力度。

    赵四儿一边说着,站在上边的赵谈岑就暗暗的朝着杨哲使起了眼神,待赵四儿话音刚落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赵谈岑立即就把话茬接了过去:“呵呵呵,我看你才是天真吧,你说得是你那个长得像一个弱鸡仔子的杂碎兄弟吧?没想到你居然还能与这种人称兄道弟的,赵易啊赵易,士别三日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可叹可悲啊,你那个所谓的兄弟早已经死在了我的枪下,你可别怪我阿,我本来想留他一条狗命的可他那小子居然想来刺杀我,你说我能让他全身而退吗?”

    听了赵谈岑一言,莫晓晓听得一头雾水,不由得泛起疑问喃喃道:“赵易?你不是叫赵四儿吗?”

    赵谈岑一听莫晓晓的话,不由得忍俊不禁,直接笑出了声音来一阵冷嘲热讽:“什么,赵四儿?赵易啊,赵易你都改名了啊,我说这些年来你怎么销声匿迹以为你死了,没想到哈哈哈你太有才了佩服佩服,这么土的名字,不过还挺适合你的,跟你现在的形象很符合,一听就是一个土匪混混地痞流氓,你倒是会对号入座!”

    赵四儿眼里都是仇恨,面对赵谈岑的侮辱痛心疾首低着声:“赵谈岑,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账东西,你杀了他?我终有一天会让你偿命的,只要有我活的一天,就终究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

    “那你得有那个命活到那么久啊,这人得信命你知道吧?你这一辈子都是那个穷酸样,一辈子都会被我踩在脚底永世不得翻身!”

    赵谈岑话还没有说完,赵易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给刺激到了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发出哀嚎的叫声:“啊!”

    只见,当赵易聚精会神一本正经的与赵谈岑说话的时候因为被赵谈岑的话刺激了,恼羞成怒便放松了警惕,不料这是一个小圈套,一旁杨哲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杨哲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出其不意,上前一把打落了他的武器,又一把抓住他已经被赵谈岑用枪打伤的手臂,朝他的后腿狠狠的踢了一脚,赵易便狠狠的摔倒在地上,而手里的匕首也落在了一旁的雪地上。

第208章交给你了

    杨哲从后面紧紧的擒住了赵易的双臂,把他踹倒在地上赵易此时此刻正跪倒在地,狠狠的摔了一跤,莫晓晓也从他的怀里得到了释放,一旁的家丁们连忙冲了上来,把莫晓晓一把接住她这才没有摔倒在地。

    “来人呐,把他给我绑起来!”杨哲把他紧紧的桎梏住以后,才又吩咐身后的家仆们把他绑起来。

    说罢,身后的家仆们就上来了两个人,从身后拿出来粗大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五花大绑起来,还把他押了起来。

    那两个家仆把他绑好以后朝杨哲问道:“大少爷,现在要怎么处理,把他押回去吗?”

    这时候,赵谈岑才从那几米处的小山谷上缓缓走了下来,满面春风的样子,嘴角微微笑着,很是春风得意,把手里的抢擦了擦别在了腰间,又双手背在身后,带着自己是几十号人浩浩汤汤的朝几人下来。

    “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赵长官。”杨哲朝他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朝着赵谈岑说着。

    赵谈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旁义愤填膺愤愤不平的赵易,又瞟了一眼惊魂未定的莫晓晓一眼,才又云淡风轻的道:“呵呵呵,这件事情本来是该由我们俩管理的,只是我又觉得这是杨家的事情,相当于是家事了,我想杨少爷要如何处置你心里应该是早有定数了吧?人已经抓到了这样就皆大欢喜了,至于要如何处置嘛,那就全看杨少爷的心情咯,我负责协助你把这件事情弄个明白,现在已经明明白白了,要如何处理杨少爷自己看着办吧我等外人就不好插手了!”

    “呸!两面三刀虚伪至极的东西!”赵易朝着一副道貌岸然的赵谈岑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是带着血色的唾液不偏不倚的就吐在了赵谈岑的衣襟上,看上去恶心又显目。

    赵谈岑只是微微侧目看来他一眼,用手套漫不经心的轻轻擦去,才白着眼朝他语重心长冷淡的说了一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蹦哒多久,这次让你一定有去无回!杨家人手段你一定还没有见识过吧,呵呵呵…!”

    说罢才赚转过头来,朝一脸从容自若的杨哲似笑非笑的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就先回去复命了,你自己好好伺候伺候他吧,这人啊骨子硬得很,你好好磨磨他,这就劳烦你了!”

    杨哲轻轻的点点头又浅浅笑道:“嗯,还是有劳赵兄亲自来跑一趟了,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赵谈岑说完,又转过身来,往莫晓晓那边走去,一脸不屑一顾的神情看了她一眼继续漫不经心的道:“嗨喽,杨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方式见的,以后还是不要出来乱跑了,实在不行可以找一个贴身保镖嘛,我觉得我就不错呵呵呵!”

    莫晓晓一脸云淡风轻,只是轻轻的瞥了他一眼:“赵长官言重了,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就不要打趣我了,不过这次还是多多有劳了,小女在此谢过了赵长官。”

    “呵呵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走了,打道回府!”赵谈岑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浅笑,云淡风轻的与莫晓晓说完,又挥挥手朝自己的人马说完,便打道回府了,洒脱的背影带着几十号人洋洋洒洒离开了那片黑压压的林子。

    杨哲看着赵谈岑远去以后,才收起了那一脸虚伪的微笑,轻轻的走到了莫晓晓的身旁,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而后披到莫晓晓的身体上,神情温柔表情亲和,微微笑着看着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宠溺的味道。

    莫晓晓原本是一阵的寒冷,可那披风就像是有魔力一般一瞬间就把那从内而外的寒气都一一祛散了,那披风还带着一丝丝香气,像是一种花香。

    “没事儿了,我们回去了,你怕不怕,这些日子伯母听你出事情以后担心受怕焦头烂额的,不过还好你安然无恙。”杨哲轻声细语的在她耳畔说着,那温暖的手还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像是摸一个小朋友一样,这个妹妹他是宠溺的。

    莫晓晓摇摇头:“是我不好,让哥哥和父母担心了。”

    杨哲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无事了,你平安就好了!我们回去吧,你母亲在家等你很久了。”

    莫晓晓听了他的话,那颗宛如浮萍沉沉浮浮的心,就恍惚之间突然就有了安定的家一样安定了下来,原来被人牵挂的感觉如此的美好,林子里的大雪还在没完没了的下着,像是断了弦的音响肆意流窜在空气里。莫晓晓轻轻的回头去,看了一眼正一脸面无表情的赵易从他的眼神当中,仿佛是看见了他的哀怨与不甘。

    莫晓晓又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杨哲带有几分乞求的意味:“哥哥,我还有一请求,请恕我大胆说辞。”

    “小栀你有什么就直言不讳,哥哥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说不得的,我尽管会满足你。”杨哲浅浅的笑了笑,他的眼里仿佛有星子一样。

    莫晓晓瞥了一眼赵易,又才缓缓的道:“哥哥,能不能把他放了,他不是坏人,也没有伤害我。”

    杨哲听了她说话沉默了,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一脸阴沉冷面的赵易,才缓缓的朝莫晓晓道:“这些事情回去再说吧,我自有分寸。”

    莫晓晓眼里有些失落,又感觉有几分愧疚一样,回头看了看赵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走吧。”杨哲扶起莫晓晓就准备离开,可刚走了一步莫晓晓就下意识的往下缩了缩,嘴里还有因为疼痛而传来的呻吟声音,眉头紧锁一副难受的表情,这才让杨哲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处,连忙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就蹲了下来将她的裙裾轻轻掀开,一幕触目惊心的场景看陡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大吃一惊难以置信。

    只见,莫晓晓的右小腿被几块木块拿着稻草紧紧的捆绑着那腿部肿得跟一根肥藕一样,那单薄的裤子里隐隐约约的露出来红得发紫发青的皮肉,与另一只腿大相径庭,杨哲眉头微微的蹙起,表情冷淡又有些心疼,猛然的抬起了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他们打的?”

    莫晓晓摇摇头,沉默不语杨哲一气之下欲回头找赵易的麻烦,怒不可遏的模样在他那张俊秀的脸上,看起来还是有些狰狞,莫晓晓见此状况担心他会一怒之下对赵易做出什么来,一把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杨哲被她抓住了手便僵持在了原地,回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脸无辜的莫晓晓。

    莫晓晓心平气和的样子,紧紧的拉着他生怕他做什么错事来,语气平和的道:“哥哥不要,不是你想那样的,不是他做的,这伤还是他给我包扎的,我们回去再说吧!”

    杨哲听了莫晓晓的话,狠狠的白了那赵易一眼,才就此作罢不再与他麻烦,转过身来莫晓晓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杨哲就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了,不过动作极其温柔。

    “走了,回去!”杨哲一边抱起莫晓晓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面,一边大声朝那几十号家仆呼喊着,而后一行人浩浩汤汤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那片硝烟散尽白雪皑皑的黑林子。

    人群渐渐的散尽,而雪地的雪还没有停止依旧下个不停,人去林空只是徒留了一地肮脏杂乱的胶印,把那原本的白雪不染纤尘,都染上了厚厚的尘世印记,宛如一张铺天盖地的白纸,原本洁净无染,此时此刻被人间的爱恨情仇随意蹂躏泼洒上了五颜六色的颜色,再也看不见它原本的颜色…!

    杨哲一路上抱着莫晓晓没有撒手,直到回到了杨府的大门口。杨家的门一直都是大大敞开的,就是为了等候杨哲与莫晓晓的归来,杨哲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往那条巷子来了杨家外面的街市上围着许许多多的人,把那条大街都围得个水泄不通,人头攒动相互熙攘着都想看看热闹。

    众人都听说这杨家大小姐被人绑架了,这扬州地段都传得沸沸扬扬的闹得满城风雨,都在想来一探究竟,究竟是何人能如此胆大妄为连杨家的人都敢动手,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围堵着杨哲的车都被一群看热闹的百姓给堵住了,杨哲见这些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了路,回家心切的他就有些焦躁了。

    莫晓晓见他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能说出口,杨哲面目冷淡打开了车门便站了出去,可刚刚一站了出去便又引起了一阵喧哗声音在耳边萦绕。

    “人人都说杨家大少爷杨哲貌美胜过女子,天生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好模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是一副如切如磋如玉如琢的好皮囊啊!”

    “杨少爷,杨少爷……”

    “哲哥哥,哲公子……!”

    现场一片喧闹,杨哲露面以后就感觉热闹非凡了,那大街上的少女姑娘们不少是为他而来的,世人眼里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少爷……

第209章路见不平

    杨哲那张宛如仙子的脸,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只是与平常有所不同的是那张俊俏的脸此时此刻带了几丝微微的愠怒的感觉,显然对这些前来围观的人一些不满了。

    只是众目睽睽下,万人空巷前又不好发作,只是左右环顾了四周才缓缓的朝周围的人说道:“今日舍妹回家,已然安然无事毫发无损,感谢各位父老乡亲街坊邻居来此接迎,只是舍妹已经多日没有回家了,家里人早挂念不已,姑希望各位父老乡亲让出一条来不要让交通因为杨家的事情而堵塞了,让要路过的人不得而行,杨哲在此谢过格外父老乡亲了!”

    “大家让一让吧……”

    一旁知事明理的人,那些长者围观在一旁也替他们说话了,不一会那原本堵塞起来的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这一会儿也缓缓的疏散了起来,只是四周的人已经相互熙攘着,那一团团的人头黑影,宛如一只只抱团的黑色蚂蚁一样,拥挤在马路的两道都瞪着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朝杨哲的车窗里望去,在一路的人有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也有不少姑娘们是特意来观看这赋有扬州第一美男子之称的杨哲的,还有些少爷公子哥儿类的人是来一睹杨家大小姐的芳容的,故此这长街才会如此的拥挤异常。

    见此路况也渐渐的疏散了,杨哲才准备上车了,可就在此时此刻杨哲突然看见一旁拥挤不堪的路旁,好像有人发生了争吵,一片臭骂声音突兀的浮现在这闹市里,还有彼此起伏的苛责声音还伴随着有女子的哭哭啼啼求情的声音,这引起了杨哲的注意。

    杨哲放眼望去,只见那边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都围观着看热闹非凡,还有人趁机起哄,似乎事情还非同一般的,杨哲本来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的只是见那边声势越来越大,事情似乎也越闹越大了便转过头去对一个家丁道:“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少爷,好像是有人在吵架,要不要过去看看?”家仆朝那边打量了一眼,转过头来毕恭毕敬的道。

    “去看看吧!你们保护好小姐别让人涌过来了,我过去看看就来。”杨哲微微沉默了片刻,还是打算下车来,离开时候还不忘回头交代几句。

    莫晓晓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车窗外发生的一些喧闹嘈杂的场景,看着杨哲离开了朝那喧闹的人群走了过去,心里也是无尽的疑惑不解好奇着外面发生的事情,不过见车窗外那一片花季少女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杨哲的身影,还为他欢呼雀跃着,似乎侍奉他为自己的神一样,脸上幸福的潮红,挂着少女对爱情的渴望和娇羞,莫晓晓就情不自禁的挂上了自己的嘴角,不得不感叹这杨哲不愧是扬州第一美男子之称,也算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关生得一副让女人人妒忌几分的容貌,说是颠倒众生倾国倾城也不为过!

    杨哲面无表情朝着那人群中慢慢的走了过去,意料之中的事情周围又引起了一片的尖叫声音,鹅群效应时时刻刻都在发挥着作用,不过杨哲对这些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微微皱着眉头拨开一层层的人群朝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当杨哲走了过去,那些人群才缓缓的散开来在他的四周围了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素衣浅衫的女子,重重的摔倒在地,地上的菜篮子斜倒在一旁,地上瓜果蔬菜散落了一地,一地的狼藉。那女子披头散发蹲坐在地上掩面而泣,似乎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而一旁还站了两个男子对她动手动脚的,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样子十分的凶恶,面目可憎凶神恶煞的。

    杨哲见此状况,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站在两人的面前,表情冷淡义正言辞:“发生了什么,你们在干什么!”

    那两个男子听到了声音,这才停了手朝他看了过来,一旁站着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似乎在窃喜幸灾乐祸着,这两个地痞流氓可有得受了,这姑娘是遇到了贵人了。

    那两个男子抬起头来,不屑一顾的瞥了他一眼,显然是不认识杨哲的,表情不屑斜睨着他,反斥着他来:“你是什么人,告诉你可不要多管闲事儿啊,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没得罪你你也不要来管爷的事儿!”

    杨哲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斥责道:“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居然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真的不害臊,把你全家十八代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欺负一个女子并不能说明你是一个强者,反而说明了你是一个懦夫一个毫无底线的卑鄙小人,真是可耻可恨,还好意思在此大放厥词不知廉耻!”

    那猥琐的刀疤脸男人毫不示弱的样子,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道:“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相干,你是故意来找茬的是吧?我看你细皮嫩肉瘦弱如同一只弱鸡仔一样的还敢出来做出头鸟,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哲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瞥了两人一眼冷淡的道:“这个闲事我今天还就管定了,我就见不得你们这种不知廉耻凄凌弱小的卑鄙小人!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么我就打到你知道为止!”

    “真是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啊!”

    “是啊是啊,这下可又好些看了!”

    “不过杨少爷这样柔弱的身体可经得住这两个壮汉?我有些担心!”

    “唉唉唉,你们可别小看他了,我可是听说了,这杨少爷以前可是学过武术的呢,不过百闻不如一见这下可好好看看了!”

    现场的看客一片的议论纷纷,沸沸扬扬的感觉比他好激动一样,那两个男人在一旁摩拳擦掌的丝毫没有听这旁人所言,要是真的这杨哲的身份可能就不敢如此造次肆意妄为了。

    杨哲面无表情,只是一服淡然的模样看着眼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两人心如止水,一副胸有成竹的大义凛然模样,这时候有四五个家仆闻声而来,一看当下这局面仿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一家丁痛心疾首的样子,对杨哲轻轻的说道:“少爷,让我们来吧,教训教训这两个不知死活的狗杂碎!脏了你的手。”

    “怎么,现在认输还来得及的,打不过就找帮手啊,你有本事就一对一的单挑啊!别让我看不起你啊,想英雄救美你还不够格儿!”那两人见此状况睥睨着几人,便朝着杨哲挑衅着说道。

    杨哲依旧面不改色,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连眼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微微抬手朝那家丁示意过去:“不用,我亲自来就行!”

    话音刚落,对面那两个贼眉鼠眼的奸诈小人便面面相觑互相递了一个眼神,迅速的就朝着他冲了上来。

    “少爷小心!”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家丁见那两人冲了过来,杨哲丝毫还没有注意到那俩人耍的花招,险些就被那冲上来的两人打到,见到了那众人讶异的神色,又听见那家丁慌慌张张的叫喊声音,只见那杨哲一个健步一个急促的转身,便成功的躲过了那来人的偷袭,闪躲到了一旁眉头一皱,面部表情也开始用力起来。

    一旁的看客们纷纷指责着那两人:“太卑鄙了吧,人家还没有准备好呢,这两人太阴险狡诈了吧!”

    那两人见他躲开了,心里又是暗自生恨愤愤不平,面目狰狞着咬牙切齿,那双大手都捏得咯咯作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一样的仇恨。

    两人彼此看了一眼,又一同义不容辞的紧紧握着拳头冲了过来。杨哲见状也打起了精神来,聚精会神的准备迎接那两个人的招数。众人只见那个为首的刀疤脸那宛如铁拳一样的拳头还没有落到杨哲的手上,就已经被杨哲一把擎住了他的拳头,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轻轻旋转那人的表情随着一声干脆的“咔嚓”声变得越发的狰狞难看,还发出来一声痛不欲生的惨叫声音惊天动地“啊……!”

    杨哲仍然云淡风轻面不改色,只是那擎住他拳头的手青筋暴起脉络清晰可见,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气的,那人原本握得紧紧的拳头在这个时候也宛如一朵花一样渐渐的散开了,五指都由白变得发青发紫……

    剩下的一个男子见那自己的同伙被他如此一只手,就打得哭爹喊娘的心里又是一阵痛恨无比,那紧紧握住的拳头早已经按耐不住了,趁其不备一下子便冲到了他的一旁毫不留情的就朝着他的腹部捶打去。

    杨哲反应也是极其的迅速,微微一个眼神便捕捉到了一旁那人的花花肠子,风驰电掣的速度将那个擎住的刀疤男子一把就甩到一旁的地上去了,一个完美的转身便又躲过了那人要命的攻击,那男子也毫不示弱见他躲开,又提拳上来了朝着他的胸口处就欲是一拳,杨哲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待他狠狠的出拳时候一把扭住了他的手臂,左手擎住他的臂膀右手握住他的手腕,一个旋转腿部就猛然的抬了起来,朝着他的胯下就是一脚,将那男子一脚踹倒了下来,跌倒在地痛不欲生只能哀嚎着痛哭流涕。

第210章拔刀相助

    就在大伙为他们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不料先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的那个刀疤脸男子,居然又站了起来,一旁畏畏缩缩的似乎要有什么动作一样样子阴险,冷冷的看着杨哲。

    杨哲轻轻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轻描淡写道:“你不服气?”

    可那男子就那样站着,捂住被他踹到的胸口,表情似乎有些疼痛难忍的模样,杨哲见他也不再有什么动作以后,便放松了警惕往那蹲坐在地上的姑娘走了过去对她伸出手去,表情亲和动作绅士有礼。

    “姑娘,已经没事儿了,有什么冤屈可以说出来,你家在哪里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杨哲微微伏下身,对她礼貌谦逊的说着,露出让人感到温暖的笑意那双手也是极其有温暖的。

    那姑娘心有余悸战战兢兢的,朝他看了一眼,缓缓抬起头来那散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的大半个脸,看不太清楚她的模样不过倒可以从那半张脸,看得她该是一个长相清秀,一个小家碧玉的姑娘,只是有些怯生胆小害怕。

    那姑娘只是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敢抬头正大光明的看他,又连忙将头低得更低了轻声细语结结巴巴:“我……”

    突然,杨哲感受到从背后传来一阵阵的凉风,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森森的冷风就在他的身后冲荡着,余光只是微微一瞥脸色轻轻一变,耳边的发丝都因为那阵莫名的凉风而煽动起来,那灵敏的耳朵微微的动了几下,一个迅速的移动一个干净利落的转身,便挡在了那个姑娘的身前,表情严肃而冷淡极其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的盯住眼前的那个男人,众人只见那刀疤脸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来了一把,极其锋利的刀就隔杨哲不过咫尺的距离,险些就插进了他的腰间,只是却被杨哲死死的捏住了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啊……我的手!”那刀疤脸男人正哀叫着,撕心裂肺痛苦不堪的模样,众人看去才发现杨哲一只手把他紧紧的抓住,另一只手将他的刀打落在了地上,手上只是微微一用力他的手腕就已经垂落着抬不起来了一样,痛得满头大汗直喊着求饶!

    众人沸沸扬扬的,有拍手叫好的,有替他唏吁的,还有替他打抱不平的,只是这些看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待尘埃落定的时候才惺惺作态的作出了表态,在此之前他们也只是一个看热闹的热心人!

    “好险啊,这人怎么这样啊!”

    “杨少爷果然不同凡响,非同一般呐!”

    “幸亏啊,这些狗杂碎早就该有人收拾收拾他们了,不然太嚣张了不识抬举,有眼不识泰山呐像,还敢招惹这玉树临风,风度翩翩身手不凡的杨少爷,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嘛!”

    “是啊,这人太阴险狡诈了吧,呸!狗日的混蛋。幸亏有杨少爷这伸张正义的公子在,不然指不定要嚣张多久呢!”

    杨哲又是一脚,便把那刀疤脸的男子踢倒在地,左脚脚尖往前轻轻一勾,那把躺在地上的匕首就腾空而起,直接飞了起来杨哲眼疾手快,一把就将那把匕首接在了手中。一切一气呵成毫不做作,干净利落又潇洒无比!

    看着那两人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儿,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就行是受了伤的蚕一样四处打滚儿。

    杨哲面无表情冷寂着脸,那宛如山黛的眉宇之间都透露着一股股凌人的英气:“把这两个杂碎清理了,先带回杨府由我来亲自处理!”

    身旁的家丁点点头,正准备上前将两人一同押着离开,不料那两个家丁还没有碰到那两人的身体,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女子声音给打断了,虽然那声音柔柔弱弱的,听上去毫无份量,可却是极其有力的。

    “慢着,等一下!”

    杨哲听闻那道声音,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一丝丝的疑惑不解,便扭过头朝着那声音的所在之处望去,那句话居然是那个被两人欺负的姑娘口中说出来的。正当杨哲与一旁的众人也疑惑时候,那姑娘居然丝毫不在拘谨也不在如此前的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而是落落大方的样子,抬起了头来朝着那杨哲所在的地方,意味深长的看来他一眼,似乎是有话要说一样只是欲言又止,眼里的委屈可是一个男人所能容忍的。

    只闻陡然之间“噗通”一声,那姑娘居然在众目睽睽下当场毫不犹豫的就跪倒在了那杨哲的面前。

    杨哲表情极速发生细微的变化,从怜惜到疑惑,从质疑又到了漠然的态度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丝毫不知道她意欲何为。

    “小女恳求这位尊贵的少爷放了他二人吧,这其中是有误会的,小女恳请少爷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二人吧,千错万错都是小女一人之错!”那女子二话不说就跪倒在杨哲的脚下伏首乞求着,只是语出惊人让一旁的人都瞠目结舌,不知道这姑娘怎么回事儿,怎么不先感谢这杨少爷舍身相救之恩怎么还反倒替那二人求情起来了,众人又是一阵的议论纷纭起来。

    杨哲满腹狐疑百思不解,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冷冷的瞟了一眼,正在地上打着滚儿的两大恶汉,压低了声线:“你有什么错?为何反倒要替这两人求情起来?难道他们如此对你拳打脚踢你反倒宽容?”

    “少爷有所不知,其实今日的事情是有缘故的,只是不论如何还是要感谢少爷挺身相助为我解围,不过这件事情有误会小女还得一一说来。”那女子一直趴在地上俯首着,一字一句赤诚的一一说来。

    杨哲淡然道:“何原因你且说来听听!”

    “小女名柳紫嫣,家住扬州城外一个偏僻的小乡村里,父母健在家庭和睦,只是一切的变故就发生在一年前,我的母亲身患恶疾,父亲变卖了所有家产为我母亲治病,可是那也只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什么事情,父亲不愿意放弃治疗向各路亲朋好友该借的都借了可是依然,无济于事医药费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怎么都填不满!后来父亲走投无路去借了高利贷,只是利息大的吓人,越滚越多到后面根本无力偿还,可是即便是如此我的母亲在几个月前,还是撒手人寰离我们远去了。可是后来基本上每天都有人去我家要钱,父亲顶受不住无形的压力屡屡想到了一死了之,我见父亲如此的痛苦便让父亲把我卖了。”

    话还没说完,那女子便泣不成声,掩面痛哭起来一旁的人纷纷同情起来,有可怜他身世的人,也有人口头上讨伐那毫无人性的高利贷钱主。

    杨哲轻轻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然后呢,你慢慢说来,我也许能帮你。”

    大女子哽咽几声以后,但又开始继续说起来:“我的父亲一开始不舍得我如此去做,可是他拗不过我的执着,只能含泪将我卖给了地方一个有钱有势的家族做小妾,替父亲还清了所有债务,原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依旧平静下去,只是我丝毫没有预料到,后面所发生的事情。那个买主的老爷心里极其的变态,不拿我当人看待经常对我非打即骂,尽管我低眉顺眼毕恭毕敬,一样逃脱不了这样恶劣的命运。时间长了我忍受不了这种生活,便想着逃脱出来,可还没有能跑远就被抓了回去,再一次我是第二次跑出来了,只是………所以就发生了你们刚刚看到的一幕了,所以恳请你大人有大量不再与他计较,他们不过也是替人办事,这件事情怨不着别人,是我自己的事情,今天的事情让少爷你费心了,是我耽搁了你的时间,再次向你赔罪道歉,希望你也别再为难他们,我等会儿就跟他们回去,让大家看笑话了。”

    那女子话毕,便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掩面而泣那低呤的哭声,扰乱了杨哲理性的思考,一帮众人纷纷开始同情起来,为她感到不值。

    “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回去啊,这回去不就是羊落虎口嘛,说不定还要挨打啊!”

    “是啊,姑娘你可想清楚了,不如就不要回去了吧,让这少爷带你回去吧,做个丫鬟也比在那里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好啊!”

    “对啊,这杨家是一个大家族呢,难不成还会缺你一口饭吃嘛,你就不要回去了吧,跟着这杨少爷回去吧!”

    ………

    众人众说纷纭,一个二个看样子都非常热情的样子,丝毫没有想过杨哲是怎么想的,仿佛提前就替别人铺好了后路,而别人没有选择的余地,重生归到底的,按照他的路线走。如若不然就是不仁不义,没有同情心的铁石心肠之人。

    那女子听了众人的话,仿佛早有预料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丝毫没有半分诧异之情,似乎连自己都这样想的,两眼泪汪汪一副渴望的神情,直勾勾的瞪着杨哲,似乎连她自己也早有此意只是,不太好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当众人提议之后便可以顺水推舟,也是在等一个答案,等他点头罢了!

    杨哲余光中感受到了四周众人目光的炙热,仿佛所有人都在等他点头,好像别无选择就只有这一条路,他是无法拒绝的,杨哲轻轻的将目光从众人处转移到了那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女子身上。

    沉默片刻,杨哲才缓缓开口只是语气平和不知道是喜是悲:“姑娘,你意下如何,如若不介意的话,便随同我一起走吧,他们说的也不全无道理!”

第211章萍水相逢

    那女子见杨哲点头同意以后,不由得又泪如雨下,瞬间潸然涕下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见犹怜,让一旁的人看了都忍不住的怜惜起来,这女子不过也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看上去一副疲惫憔悴的模样,看样子是吃了不少苦的。

    那女子一脸感激,又连着给他行了个礼,感激涕零破涕为笑:“少爷如此有心助我,小女无以回报,唯一做牛做马来报达少爷的救苦救难之恩。”

    杨哲倒是云淡风轻面不改色一一询问:“你那买主当初出了多少钱将你买回来的?”

    “回少爷,一共是一百块大洋。”那女子连忙回道。

    杨哲轻轻的点点头,又转过身去,对那还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的两人道:“等会儿给你俩双倍,回去告诉你老爷人被我买了。”

    说完又招招手示意,一旁的家丁拿钱过来。那地上的两人低眉顺眼恭恭敬敬的,表示接受了。

    “行了,就如此吧,带这位姑娘走吧!”做完这些,杨哲便招招手示意,一旁的家仆就过来将那跪在地上的姑娘,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来,跟在杨哲的背后朝着杨家的车那边走去了。

    剩下的一帮看客,又拍手称快都称赞这杨家大少爷身手不凡,还行侠仗义风度翩翩,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人才,杨哲的名声又要名声大作在外沸沸扬扬一阵子了。

    莫晓晓一直呆在车里,暗暗的等待着,百无聊赖终于在见一帮人逐渐的散开,才看见杨哲大步流星不急不躁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只是他的身后与几个家丁在一旁的还有一个人,看体型好像是一个姑娘,只是她的头发略有些凌乱,把她的大半个脸都给挡住了看不清楚她的容貌,莫晓晓百思不解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是谁。

    待杨哲走过来,打开了车门进来,又叫了车夫开车,这时候莫晓晓见那姑娘与几个家丁们乘坐了后面的车辆。杨哲坐回了她的一旁,莫晓晓这才回过神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仿佛想从他的眼中得到什么消息一样:“你刚刚过那边去发了什么啊,怎么还有一个姑娘?”

    杨哲面露轻松的神情,还有些神神秘秘的样子:“你这么想知道啊?”

    莫晓晓小鸡啄米般点头,还不忘吹嘘他一番:“嗯嗯,你快说说啊,我刚刚看见那边围了好多人呢,我发现迷恋你的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多呢,你魅力十足啊,光芒四射不愧是拥有扬州第一美男子之称的人,可妒忌死我了!”

    杨哲瞟了她一眼,浅浅的笑了笑,眼睛又痞痞的眯着,一副邪魅的样子,开始与她打趣起来样子滑稽:“贫嘴了,你知道吗,刚刚我可是大出了一把风头,哎,从此以后我的小迷妹可能又得涨了,谁让本少爷如此的有人格魅力呢,这桃花来的快,挡都挡不住啊!”

    莫晓晓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白了他一眼继续道:“切,你能不能正经点,要是让你那些小迷妹们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翩翩公子,居然是这样一个皮猴子一样的会是啥想法?你就被拐弯抹角吊我胃口了嘛,快说说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平白无故的多个姑娘出来啊?我可告诉你,嫂嫂这辈子我可只认婉儿姐姐一个人的哦,你可不能再耍你那些花花肠子了,婉儿姐姐那么温柔你可不能欺负人家,虽然这男子三妻四妾的也正常,可是那样婉儿姐姐多伤心啊!”

    杨哲瞥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什么三妻四妾什么嫂嫂的,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萍水相逢的一个路人而已,我方才过去见有两个男人在凌弱一个弱女子,所以才出手相助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又是英雄救美啊,你怎么老喜欢玩这些老套路啊,不过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莫晓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继续问道。

    “是一个可怜人,因为给卧病在床的母亲治病,家里欠了巨额的天债,父亲走投无路没有办法,她就自己提议将自己卖了给家里还债,只是不料那男人是个毫无人性魔鬼,她这才逃出来的,可又不能见死不救吧,加上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若我置之不理就如此一走了之,岂不是变成众之幺幺悠悠之口中的冷血无情之人嘛,就只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了!”杨哲一边云淡风轻的说着,可面目表情却是有一丝丝的深沉和琢磨不透。

    两人正交头接耳的说着,车突然就停了下来,那车夫扭过头来对二人说道:“大少爷,大小姐已经到了,请下车吧!”

    杨哲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便随手打开了车门,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脸得意洋洋的笑着:“走了吧,大小姐?”

    莫晓晓一脸委屈的样子白了他一眼:“我……我这怎么走路啊?”

    话音刚落,杨哲便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伏下身来一把将她抱起,就往车门外走了去,直接往大门口走了去。

    随后下车的柳紫嫣,见了这副场景有些疑惑呆滞的站在原地看这两人,直到一个冷不丁冒出来是声音打乱了她的视线,她才回过神来。

    “姑娘,这边跟我来。”

    跟着那家仆往大门里去的时候,柳紫嫣又忍不住与那家仆搭讪着,佯装漫不经心的询问道:“嗯谢谢,对了,问一下那个是谁啊?怎么要你们家少爷抱啊,是你们少奶奶吗?”

    “不是,我家少爷还没有成亲呢,只是有婚约而已,那是我们家大小姐,腿不小心受伤了而已!”

    那家丁话音刚落,柳紫嫣又忍不住继续的询问起来。

    “你们家大小姐怎么了,腿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是吗?还是?”

    那家丁看了她一眼,一副过来人的语气道:“姑娘你问这么多干嘛,以后你就是杨家的丫鬟了,下人呢就不要过都问主子家里的私事儿了,你以前一定没有当过丫鬟的吧,这些你以后可要注意了,不然我家夫人知道了可会生气的,这是大忌!”

    柳紫嫣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点点头便不再过问了。

    一个家仆见杨哲抱着莫晓晓风风火火的从门外回来了,三步并作两步的样子风风火火的,就往大厅里去与杨怀霖夫妇二人禀告,自从萧儿回来汇报莫晓晓出事情以后,林玉淑的心就一直悬着没有一刻是安定的,惴惴不安心神不宁,茶饭不思一直都没有安心,精神也是焦躁不安的,杨怀霖这几日都没有去碧州,一直在家陪着她生怕她想不开“夫人,老爷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被大少爷救回来了!”

    林玉淑原本精神黯淡,暗自伤神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可这一听家丁来报,两人已经回来了,便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也变得柔和起来,又惊又喜,连忙往外走去:“在哪里啊,真的回来了吗?”

    杨怀霖见林玉淑这些日子来,一直闷闷不乐的脸上,居然也露出来了浅浅的笑容,心里也情不自禁的开心,见她走得如此的急促连忙追了过去,挽住了她的手腕:“夫人你慢点,你慢点啊,小心,他们既然回来了就好了不要担心了。”

    “夫人,就在门口现在已经朝这边过来了。”那家仆脸上也是笑容满面的,笑吟吟的说着,话刚说完杨哲就抱着莫晓晓从那门口处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精神奕奕。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杨哲爽朗的声音悠悠的传来:“叔父,伯母我带小栀回来了!”

    林玉淑笑容可掬,惊喜十分与杨怀霖深情的对视着,精神状态也变得好了起来。

    杨哲抱着莫晓晓进入了两人的眼帘,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子,莫晓晓被他抱在怀里见到父母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何欣喜若狂,就像是得而复失的那一种心情:“父亲母亲,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女儿不才让父母亲为我忧心了。”

    林玉淑一见到莫晓晓,就忍不住自己那一眼眶的酸楚泪水,簌簌的就流了下来,站在她的面前抚摸着她的手,可当看见她的腿的时候,那欣然的神情又变得惊讶起来:“孩子啊,你可让为娘好担心啊,你这……你这是怎么了?”

    “母亲我,我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你不要担心了,我没有事儿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莫晓晓沉默片刻,又朝她一脸轻松的微笑起来,云淡风轻的说着,安慰着她那紧张担心的神经。

    “哲儿这……”林玉淑又把那目光投向杨哲。

    一旁的杨怀霖见林玉淑如此担心受怕的样子,连忙拍拍她的肩膀温柔的道:“先别说了,把小栀放下来吧,让她先坐下来再说吧!小栀这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这一下子吓得蒙了,慢慢说吧!”

    说罢,杨哲才将莫晓晓抱到了一旁的一张椅子上,莫晓晓端坐了下来,林玉淑才又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眼里都是宠溺和担心关怀的神情。

    杨哲见林玉淑这副模样,也安慰起她来:“伯母,你不要太担心了,小栀这腿是骨折了,我等会去叫最好的骨科医生来给她看看,应该无大事的,除了这个她还是安然无事的。”

    “好好好,就是这心一直到现在才放下去,这些时间来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受怕着,看到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对了你想吃点儿什么,母亲都去让厨房给你做,你看你出去这么久回来都瘦了。”林玉淑一边点点头,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

第212章为他求情

    “母亲,我真的没事儿,不信你看我好好的,我就是有些想喝你亲手做的山药排骨汤,可香了我一直惦记着你的手艺呢!”莫晓晓微微笑着,还撒娇一样说着自己想吃的东西。

    “好好好,你这孩子,明明有事儿就是逞强,只要你喜欢的话,我就去厨房给你做,对了阿哲,你现在赶紧去联系最好的骨科医生来给她看看,如若不然要是耽搁了病情,留下了病根儿,那该怎么办呢!”林玉淑一边摸摸她的头轻声细语的说着一边朝杨哲轻轻的说罢。

    杨哲一边朝他轻轻的点点头,脸上带着浅笑。

    “阿哲,那人你可抓到了?一定要严惩,闹得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满个扬州城因为这个事情满城风雨,闹的沸沸扬扬的,这个狗杂碎有眼不识泰山,欺负人,都欺负到我杨家的头上来了。”一旁的杨怀霖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拉起他的手义正言辞的说着,显然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是非常重大的。

    “人,现在我已经抓到了,本来当时我是准备把他交给赵家的人的,可赵家的人好像跟他是旧识,但是赵家的人并不看好他,而是百般的羞辱,看样子应该是犯过前科的,所以赵谈岑才对他眼熟,赵家也不想摊管这样的事情,只说了任我处置我便把他带回来了,其实还有一个同伙,可那同伙也甚是嚣张,竟然还对赵谈岑行刺,可简直就是自不量力,已经被赵谈岑亲手杀了,具体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意欲何为?为何要绑架小栀,说是为了钱财,可这其中大有疑点,我怀疑他是另有目的,所以等会儿得去好好审审他!”杨哲面不改色,言之凿凿分析的头头是道。

    杨怀霖听了他的猜想和陈述,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道貌岸然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你也是如此猜想,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能就此放他逍遥法外,也算是杀鸡给猴看吧,看以后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对了,这个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杨哲自信满满的朝他点点头,而且慷慨激昂振振有词得,向他保证的说道:“现在已经被我关押在后院了,而且派人严加看管,说服大人尽可放心,对于这件事情我也绝不会姑息手软,一定会查到水落石出,待到真相大白时再放出消息出去,也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不错,贤侄有这份心我就放心了,这件事情交给你,我就能高枕无忧了。”杨怀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说着。

    一旁一直在安慰小栀的林玉淑听了二人的谈话,也抬起头来眼神中都是焦虑,看样子是有所担忧:“阿哲,你可知道这人是哪里的人吗?是不是跟我们杨家之前有什么过节,所以才会如此冲动鲁莽的绑架小栀,你可一定要问清楚啊,看看他有没有同伙,不然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啊,如果还有同伙,一定要让他供出来,不然以后小栀的人身安全无法保障,我们杨家的财产安全也无法得到保障,时时刻刻出行还是生意都如履薄冰,让人心里也不得安生!”

    林玉淑话音刚落,杨哲便朝他点了点头心平气和云淡风轻的说道:“伯母,你大可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到底,还你们一个安心,好了,就这样吧,我现在就去办,让小栀妹妹好好休息,这些日子了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而且还在大雪的冰天雪地中待了很久,我怕她的身体吃不消的,医生的事情,我一会儿就让人去请,叔父与伯母可放心!”

    杨怀霖禀若冰霜行峻言厉的道:“嗯,好,你快快去,一定要严惩,把结果第一时间报给我!”

    杨哲点头示意,正欲往外走去,不料原本一直在原地沉默不言的莫晓晓,突然的就开了口:“等一下,哥哥你且慢。”

    在一旁的杨怀霖百思不解,林玉淑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杨哲听了她的话,那提起的脚又不由得放下,回过头来,一脸疑惑的样子看着她。

    “哥哥,我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如果可以请听我一一说完,你再行决策也不迟。”莫晓晓看看身旁慈祥的母亲,又看看敛容闭气的父亲,最后把目光投射到一身正气的杨哲身上,略带请求的语气轻轻说道。

    “你还有什么事,你可大胆说来,不必如此拘谨,现在都是自家人。”杨哲满脸写着问号,抬头看看同样茫然的杨怀霖,又看看满腹狐疑的林玉淑,才漫不经心的问道。

    “父亲,母亲可否饶他一次,虽然我被绑架的这些日子,让你们提心吊胆,担心害怕,在外人看来我身临险境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相反,我还觉得他这个人特别的善良,大家都说他是恶人是坏人,是遭万人唾弃,千夫所指的大恶不赦之人,可是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恶毒,他不是坏人,只是被迫而已,这些时间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可是我真的打心底觉得他不是一个恶人,所以恳求父亲,哥哥放过他这一次,我用我自己担保他不是恶人,只是被逼无奈,他是有隐情的。”莫晓晓一点怜惜的表情,看样子是同情他。

    “什么?你是不是被他洗脑了?他还把你的腿都打折了,还差点让你命丧黄泉,你怎么还替他求情,替他说话呢。这不是善良,你要知道对,好人善良是你善解人意,这是一种好的品德,但如果你对恶人善良的话,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残忍,你这是变相的纵容他,包容他,助纣为虐。”杨哲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何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看样子是有些生气。

    “并非是你说的那样哥哥,我说的句句属实,并不是为他开脱罪行,他真的不是恶人,我用自己担保,其实我的腿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他并非是一个地痞流氓,而是大有来头。我的腿都是他给我包扎的,还有他担心我着凉,晚上还给我盖了被子还给我煮了吃的,他真的不是你们说的那样,罪不可赦的恶人,所以恳求父亲,母亲哥哥不要对他怎么样,他并非是你们想的那样,真的。”莫晓晓情真意切不苟言笑的说着,显然是发自肺腑的话,句句带着真切。

    杨怀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可惜的样子,轻声细语的道:“小栀,你是糊涂啊!你怎么能替一个坏人开脱呢,就算他是如此他不过是想东窗事发时候,不会落的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你涉世不深不谙世事,那人就是抓住你这样善良心软的心理,只是随便给了你颗糖,你就心软,以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其实这只是他的一种计谋而已,你还年轻,还小,不懂很正常,只是很容易遭到坏人的拐骗,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一切交给我们长辈来做就行了,好好调养身体快速恢复起来,不要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莫晓晓连忙摇摇头,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打断了:“可是父亲,哥哥……”

    “好了,小栀你就专心自己养的病就行了,小孩子就不要多些心肠来管大人的事,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的,你就不用担心了,至于你说的待我们查明真相,查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姑息放纵一个坏人,一切我们自有分寸!”杨怀霖言之凿凿,振振有理的说道。

    “哥哥……”莫晓晓不得不把自己的目光,无可奈何的又投向一旁的杨哲。

    杨怀霖又道:“小栀,不要多言了,一切我自有分寸,说了就是这样了你也不必再言说,多说无益我自有打算。”

    杨哲心如止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说道:“叔父说的也有道理,妹妹你就安心养自己的病就行了,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从现在开始就与你没有关系,他是好人是坏人,我们自有定夺。”

    “是啊,小栀现在事情一切还没有真相,打败之前,他是对是错,是好是恶我们也不能全凭一张嘴说,万物皆有因,不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绑架陷害于你,于情于理都是他先做错了,一切事情公正公平,对事不对人,既然他敢做就敢当,在做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也不必为他求情,倘若他真是另有隐情的话也该受到处罚,不会平白无故的原谅一个人,当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惩罚一个人,于情于理都该如此,又何必再费些口舌为他开脱呢,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一切,由他们来定夺,你只有安心养好自己的腿伤就可以了,不要焦虑不安为其他不重要的事情和人担心。”林玉淑一边顺着她的后背,一边心平气和亲切的说着,说话的时候仿佛眼睛里有星星,那是出自于一种母性天生与生俱来的一种属于母亲的慈爱与温暖。

    杨哲轻轻的点点头,与杨怀霖林玉淑告别以后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莫晓晓听了几人的轮番劝话,就不再多言什么,只是心里还是暗暗的愧疚和替赵易隐隐的担忧。

第213章欠你的人情

    杨哲离开以后,莫晓晓便被安置了下来,躺在房间里,大门不迈而门不出的静静的疗伤,那医生已经来看过了,她的腿确确实实是已经骨折了,但是却已经慢慢的开始愈合了他当时给她接的骨是正确的,而且手法也比较恰当,所以愈合起来也会比较快,那医生来的时候,见她的状况已经非常的好,就没有重新拆下来再接一次,只是随意开了几副药,并叮嘱他按时吃药,就离开了。

    翌日……

    莫晓晓在自己家宽大柔软的床上醒来,这已然又是一个深冬了,当她睁开沉重的眼睛,缓缓起身倚在床头,随眼懒散地朝窗外望去,她房间靠窗的位置刚好开了一扇小窗,可看到院里的景致,只见窗外一片白雪皑皑,四处上散漫冰天雪地的场景,可看到对面的屋檐上有浅浅的落白,晶晶莹莹的,仿佛是从仙子的裙裾上裁下来的点点珠光,铺洒在人间万物的各处,四处的白雪点染上了初生的太阳熠熠的光辉,那雪白一片,都巧合的染上了五颜六色的色彩斑斓,乍眼一看还误认为放在白色的雪粒中暗藏了奇珍异宝一样。

    “呼…!”又有一阵刮过崇山峻岭,掠过山长水阔五光十色人间烟火的风,从院子的某一个角落,夹杂着冬天的寒气缓缓而来,若是细细嗅来,竟然还会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梅香,可他知道这家院子里并没有种梅花的,转来念想大概是从城墙外别人家的院子里偷来的香风吧,不知为何,明知自己家的院长里,从未有种植过梅树,她还是忍不住踮起脚尖,把窗户开得更大些,任凭自己的目光流放出去,任意扫射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明知无果,却依旧一腔热血,大概是对梅花的渴望,也许也是对自己心里的那一份执念的痴狂。

    正当莫晓晓穿着单衣,踮着脚尖在窗前四处张望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他的耳边渐渐响起,冷不丁的打断了她的思绪:“小姐,小姐吃药了。”

    莫晓晓一下子慌了神儿,被从无尽延长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一个猛然的回头便撞上了她的眼神,眼前的人正是那日在街边,陪她买些小饰物的萧儿,手里端着药碗,穿着花短袄笑靥如花,正一脸热情的看着她,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萧儿?怎么,今日怎么是你来呀,我记得昨日给我送药的人,不是另一个丫头吗?”莫晓晓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莫晓晓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不论这个人身份如何,只要有一颗赤诚的心,她都可与她交心成为知己,丝毫没有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大小姐架子,为人也比较亲和,所以下人们对她也比较随和。

    萧儿把那端上来的汤药碗轻轻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才缓缓转过身来,一字一句缓缓的说道:“小姐,昨日给你送药的那个丫头已经回家了,说是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情,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来了,本来我们做这点事情的人,是先前与家族签订了契约的,不到时间是不能走人的,否则就违反了规定,可是夫人人好心善,便给了她些钱财,让她回去了,我今天只是暂替她给你送药,因为我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就不能够侍奉小姐,明日可能就有新的丫头来侍奉小姐了,不过小姐大可放心,咱们杨家的那些丫头些,个个都聪明懂事。”

    “原来是这样,无事的,我本来有手有脚的,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什么的,只是母亲让我好好休息调养,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换谁来都好,只是我更习惯于你的照顾呢!”莫晓晓一边轻轻的向她走近,一边笑眯眯的说着,还轻轻拉过她的手,样子很热情。

    “小姐我!…”萧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神情就变得黯淡了下来,脸上带有愧疚之色,好像十分自责一样,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欲言又止。

    莫晓晓见他如此模样,忍不住满腹怀疑,目不转睛的看着,耐心的询问道:“怎么了,你?”

    萧儿听了她的问话,不但没有落落大方起来,反而更加拘谨了,不知为何眼里就有泪光闪烁,呜呜咽咽的样子让人觉得可怜:“小姐,我问心无愧,我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这件事情全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非要买那些小东西,我们的钱包就不会被偷,你也不会追上去,也不会发生危险,出这么大的事情还受了伤,千言万语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却要让你来承担后果,我对你有愧,小姐,你若是怨我,就打我骂我吧!这样我的心里会好些,你依旧如往常的这般对我,真让我越加愧疚,越加自责,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幸好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倘若是你回不来那我就算是有百条命也不够抵偿,一辈子都会活在指责愧疚的阴影之下的。”

    莫晓晓听她不苟言笑的说着,说完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深舒了一口气,面目表情轻松的样子,安慰她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呢,原来不过就是这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这件事情怨不得你,是我自己好胜心强,非要乘胜追击,才会陷入坏人布置的陷阱,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要过分自责了,怎么还哭起来了呢,你看你哭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的呀!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你不提这件事情,我都快忘了,对了,上次你挑的那副耳环最后买下了吗?”

    “小姐……你当真一点都不让我吗?可是……这样我觉得我永远都欠你一个人情。”萧儿听了她的安慰,虽然一瞬间,突然就如释重负一样,缓缓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可是转瞬又觉得自己心里有愧疚,又埋下了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别可是了,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在问你话,你怎么不答应我呢?”莫晓晓俏皮的打趣她着说道。

    “嗯,那日我见小姐去追赶了坏人,可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我在原地一直等不到你,心想着你怕是出了事情,便连完回家告诉了夫人和老爷,那东西自然是没有买的,那个时候怎么可能还顾及到买不买东西的事情,小姐你又拿我说笑了。”

    听了萧儿的话,莫晓晓情不自禁的轻轻笑了起来,用手指轻轻的勾了勾她的鼻尖,亦庄亦谐的说道:“我哪里有揶揄你说笑了,我说的可是认真的,要不改天我们再去看看还有没有被人买走,你去不去?”

    “小姐……你这样丝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心里一直过不去,就像是有一道坎,你如果不让我为你做点什么,我就感觉心里永远有一个结解不开一样……”萧儿缓缓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里有哀愁的样子,低眉顺眼的说着。

    莫晓晓眯着眼睛,眉毛轻轻上挑,一副轻浮的样子,又神神秘秘的道:“真的?我本来并没有在意的,可是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还真想起来有点事要找你帮忙了,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萧儿见莫晓晓一副宛如男人才有风流模样,心里不由得就慌了神,低下头来仓促得手忙脚乱连忙说道“小姐,小姐你……你想干什么,为你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可是,可是小姐可不能想些歪点子……”

    莫晓晓见她这一副慌忙慌张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俊不禁,笑出了声来,揶揄着她笑道:“你个小丫头想什么呢,你看你小姐,我是那种人吗?自然不会让你去做一些出卖人格的事情,只是有一个忙,想让你帮而已。”

    萧儿这才收回了自己慌张的情绪,一本正经的朝莫晓晓问道:“那……什么,什么忙小姐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莫晓晓突然敛声屏气,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看样子是要说一件严肃的事情:“萧儿,你可知道杨家那人捉回来的那个坏人,现在关押在何处吗?他现在境况如何?有没有受到酷刑诸如此类的事情?”

    萧儿听了她的问话,也不由得瞠目结舌,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问这件事情,加上夫人和老爷都有吩咐,这件事情谁都不能与大小姐说,否则家法伺候。

    “这……小姐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恐怕不能帮你,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萧儿神色慌张神情恍惚,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脸往低下头来,眼神闪躲吞吞吐吐结结巴巴。

    莫晓晓见她这副模样,自然就知道她在说谎,双手抱胸一本正经的盯着她,不苟言笑的问道:“你当真不知道吗?你知道吗?你其实一点都不会撒谎,嘴上说着不知道,满脸都写着我知道真相!你不是说要帮我做点什么吗?难道我问你的话你都不肯回答我,那你的诚意何在呢!”

    “小姐,并非是我不想告诉你,可是在此之前,老爷和夫人就吩咐的清清楚楚,说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与你讲,他们也许是早已猜到了你会插手此事,让我们所有人都不能对你说,不是我不想对你说,只是……”萧儿又慌了神,连忙开口向她解释着。

    莫晓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云淡风轻的道:“你告诉我,我又不干什么,你只是同我说说而已,不必如此慌张,我自己自有分寸你相信我。”

第214章我放你走

    萧儿见莫晓晓如此云淡风轻坦然自若的样子,心里想来告诉她也无妨,便动容了。

    萧儿细细的说来:“既然如此,小姐那我就告诉你。那日抓来的那个人现在被囚禁在后院的一间柴房里,那里大少爷派人严加看管着,没有人能随随便便进出,就连我也只是去送过几次饭,我听那边的家丁说,大少爷那日回来便对他严刑拷问,就问他说出前因后果,是否有同伙,意欲何为,目的是什么,可是那人异常的倔强,无论怎么说都不肯开口,说来说去就只是没有同伙,目的就是为了钱财,这些毫无用处的话。”

    莫晓晓听他说完,又不禁的疑惑起来,继续追问道:“然后呢?他就说这些以我堂兄的性格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吧?”

    萧儿又继续道:“后来我听那边的人说,大少爷确实很生气,觉得他是在忽悠他,便对他用了刑法,可是这个人死鸭子嘴硬,无论怎么处罚他,他都不肯松口,现在那边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动静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因为大少爷今天出去了,好像是因为有点什么事情,那人现在就在那边,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因为今天我也没过去了。”

    莫晓晓听了她的话,突然就变得沉默,不再说一句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模样,目光看着前方,神情游离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到沉默不语,萧儿也不好再说下去,就只好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

    萧儿也渐渐的发起了呆,突然莫晓晓一个猛然的回头,把她给吓了一跳,莫晓晓如梦初醒醍醐灌顶,年少原本沉闷的表情也渐渐如乌云被风般散开,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萧儿,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萧儿见状,有些微微发懵目不斜视的看着她:“什么?”

    莫晓晓突然脸上浮起了浅笑:“你先说答不答应嘛!”

    萧儿一脸茫然的点点头,在原地愣着不知所措,就等着她发话了。

    莫晓晓一脸轻松愉悦的神情,直截了当的说到:“带我去找他,并且把那边的人引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自己来办了,就做这些就好了。”

    “什么…!小姐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能胡来啊!不然到时候把事情闹大了,你我都背不起这个责任呀。”听了她的话,萧儿大惊失色瞠目结舌,成黄成孔,惴惴不安的说道。

    “这件事情就算被发现,我一个人来背负责任就行了,你只管帮我做这些就可以啦,其他的事情由我自己来办。”莫晓晓一边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自信的说着。

    “可是……那好吧,小姐那你可得千万当心啊,我就按你吩咐的去做。”萧儿欲言又止,心里还是有些担忧,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那好,我们事不宜迟,今天晚上就行动吧。”莫晓晓满面春光的笑着。

    萧儿淡淡的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可是小姐,你……”

    “怎么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莫晓晓一些疑惑问道。

    萧儿又指指她的腿,略带一些担忧道:“你…你的腿,真的可以吗?”

    “自然是可以的,现在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本来就恢复的挺快,加上每日一碗大补的肉汤,再加上每日一碗药汤,每日都在于看不见的速度恢复,你说能不能走动,没问题的,这个你不用担心。”莫晓晓一边笑盈盈的说着,一边还强忍着走两步给他看看,装作自己很轻松的样子,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是这样缓慢的行走,腿部还是会隐隐传来一股痛意。

    时间飞快流逝,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这一日莫晓晓在房间里时不时的下床四处走动,就是为了锻炼自己快速恢复的能力,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快速恢复,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在旁人面前,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真实的情况。

    傍晚将歇,华灯初上,深沉的庭院角落,那些熟睡的路灯似乎听到了发布指令的人,一声令下便一同闪亮起来,把整个院子照的亮堂堂的,那些暖色的灯光,映的满地的白雪倒映着白色的光,灯光中仿佛带了一些寒意,肆意妄为的伴随着风在四处流动着,莫晓晓一直在等这一刻来到,见到白昼的光线终于淹没在那一片连绵不断的山脉之中,最后一点光线都被黑夜吞噬,白色的光线被人间的烟火取缔,她这才束好行装,从屋子里试图自己走出来。

    忍着隐隐传来的疼痛感,一步一步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只拿了一盏灯,每走一步都非常吃力的感觉,只是想到心里有事,便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只是刚走出门到院子的时候,就听到有一个声音从耳后传来:“小姐,小姐我在这里。”

    莫晓晓猛然的回头,这才看见一直躲在树后的萧儿,这一脸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样子,朝着自己招招手。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去把那些人都引开吗?”莫晓晓缓缓的向她靠近,萧儿连忙从一旁搀扶着她,这才让她走路时候不再那么吃力。

    萧儿点点头,又四处张望一番才道:“我已经将他们引开了,现在那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我还得知那人现在还在那里,只是好像受了重伤,我担心你的腿脚不便,便过来找你了。”

    就这样两人彼此搀扶着向后院走去,一路上果真一个家丁丫头都没有,一路上的白雪被踩出一个个印子,照着朦胧的光线,徒添了几分神秘的静谧感,莫晓晓便也放心起来,隐忍着同意一步步向前走去。走到后院的柴房门前时候,只见门前,一片错综复杂的乱印,那些白雪的雪地被踩得稀巴烂,显然是这里有很多人走动,徒添了生气,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掩盖不了这其中的冷意和寂寥。

    “小姐,这是钥匙,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替你守着,如果有人那就提前叫你。”萧儿站在原地四处巡视了一番,才压着声音,把一把钥匙从口袋里翻出来递到她手上,轻声细语的说道。

    “嗯,那好,这是你为什么有钥匙啊…!”莫晓晓接过钥匙点点头,不过又不禁有些疑惑。

    “小姐,你快进去吧,别耽搁时间,待会儿人来了就来不及了,回头我再给你解释。”萧儿一边让她赶紧进去,一边连忙四处谨慎的张望。

    莫晓晓便不再追问,连忙向那屋子走去。那屋子面前的门是紧锁着的,里面点了一盏灯朦胧昏暗的光线从窗户边透了出来,也透出来了,几分悲凉,几分凄惨,让她心森森然,又有几分愧疚。

    “咯吱……”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那门的锁被钥匙打开,莫晓晓二话没说,推开门便走了进去又把门带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凄凉的场景,那逼仄狭窄的房间里,放了各种刑具恍若是一个监牢才有的,名义上说是一个柴房,可暗地谁都知道这是杨家平时惩罚不听事的下人或者对待叛逆的人,所使用家法的地方,一股腐臭的味道飘来,像是屋子里久日不见阳光,而滋生的一种霉臭,又夹杂着丝丝血腥味,和各种秽气相互交融,十分的难闻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吐的感觉。

    透过那些朦胧的光,向屋子里望去,除了一排排鞭子木棍刑具之外,让她颇为震惊的是还有一盆烧的火旺的炭火,里面还放着一块烧的发红的烙铁,那火红的火光四射,充满了整个屋子,就像在烧烤着每一种气味,地上是一片狼藉各种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散落在地,又像是人的皮肉,又像是人的鲜血,还有一些为人衣服布料的碎布。莫晓晓脚踏着那些秽物,行动艰难,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只是隔得有些远,看不太清楚里面的场景,只能走近才可看清。

    缓缓走进才能看清,只见那盆炭火前的一个角落里,好像蜷缩着一个人,只是面目看不太清楚,用双手掩着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在一根柱子后面,莫晓晓见他的手被反捆在柱子上面,脚上带着沉重的铁链锁住的,似乎是已经昏迷了脸埋在胸下耳边是乱发,还要被打得破破烂烂的衣裳,血迹斑斑伤痕累累,露出健壮的伤体,只是一看胸膛上还被烙铁烙了一个印子看上去触目惊心,惊心动魄,很是惨烈。

    遍地是一些污水污垢,还有老鼠成群,蟑螂开会头顶是一片蜘蛛网,墙边那户窗子是半开的,只是用粗壮的钢铁,汉族的只有一个人半个巴掌大的宽度,虽然不足以逃脱,却能让来势汹汹的风从那里面灌进来,冷烈的风吹得让他麻木,没有感觉了,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一道道印在她的眼帘让她痛惜又怜悯。

    蹑手蹑脚轻轻走到她的旁边,连手都不知道从何下手,想叫醒他,却不敢触动他的伤口,只能在他的耳边轻轻呼唤不敢触碰他的伤体。

    “醒醒,你醒醒,赵易,赵易。”莫晓晓淡淡的声音在他耳畔伴随着丝丝冷风吹送进去,可是连喊了几声都无动于衷。正当她束手无策的时候,他的头突然动了一下。

    莫晓晓愣了愣蹲在他的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赵易连头都没有抬,依旧低着,声音有些虚弱可依旧铿锵有力,不屈不挠的态度冷冷的说道:“你们放弃吧,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如果你们再逼迫我打我对我来说都无意义,没有同伙,就是是为了谋取钱财罢了。”

    莫晓晓听了他的话,心里又是一惊,不敢相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连忙开口对他说道:“你醒醒不是别人,是我啊,我是来救你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第215章你不是恶人

    似乎她的话起了作用,空气中的气氛好像又缓和了,只是他依旧沉默,低着头不做回应,气氛僵持了一会儿,莫晓晓正欲又开口不料陡然之间,他居然抬起头来,仰面沉默不语,目不转睛地看着有些突兀的她。

    莫晓晓差点被他的模样给吓到了,他的两个眼睛深深的陷在眼窝里,两颗珠子就像是掉进了窟窿里一样,黯淡无光嘴唇干裂有些血迹,脸上都是沧桑和疲惫,胡渣蓊蓊郁郁的将他的下巴处都包裹起来,蓬头垢面乱糟糟的头发,将他整个人装饰的邋遢又可怜。

    赵易两眼空洞无神,目光呆滞恍惚,只是从那表情上看出有阵阵的幽怨,还有几分疑惑和犹豫。

    他那复杂的眼神,把莫晓晓看得心里发毛,想说什么顿时语塞只能欲言又止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赵易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道“你,你来干什么?想落井下石还是幸灾乐祸。”

    话音刚落,莫晓晓又连忙摇头摆手迫不及待的想解释什么:“不是,不是的,你听我说,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都说了,我是来救你的,无论你相信与否,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我心里愧疚,我不知道他们会如此对你,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平安的送出去的。”

    赵易若无其事瞥了她一眼,见她一片赤诚的模样还信誓旦旦的样子,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说着,他居然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只是那种笑,但有几分苦涩和几分无可奈何:“呵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干嘛如此紧张,再说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我是个恶人,我是差点要了你的命的人,你为什么还想着要救我出去,你不觉得可笑之极吗?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太天真了。”

    莫晓晓摇摇头,郑重其事的道:“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恶人呢,其实我觉得你一点都不是一个恶人,甚至觉得你还有善良的一面,可是你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其实你没有,那些罪恶只是别人妄加在你身上的,相反我还觉得你是一个重情重义,有情有义的人,虽然你绑架了我,可是你并没有做伤害我的事情,其实你的内心也很柔软,不是吗?”

    赵易似笑非笑的笑道:“呵呵呵,你是有多了解我吗?你对我一无所知。你可别忘了,你的腿还是我亲手打断的,难道你就不怨恨我为何要救我,不过我打断你的腿,而你的哥哥把我打的伤痕累累,我们也算扯平了。”

    “我相信那只是一个意外,因为你一个害怕我逃跑啊,可是你偷偷给我盖被子,还给我做东西吃,还背我呢,还有你对你的兄弟情深意重,宛如手足,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就算你不想与我交结,那也无妨,就算是我欠你的人情吧!”莫晓晓一本正经的说着。

    赵易笑得有气无力,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你还真是喜欢自作多情,我只是怕你冻死了,或者发生什么意外,我拿不到钱而已,不过也好,你既然如此想,我也没办法,你不是要救我?难道你就不担心被你父亲哥哥发现了会受到严重的处罚吗?我可早就听说你们杨家的家法相当严格,可媲美在扬州的监狱了你就不怕?”

    莫晓晓摇摇头笑了笑:“规矩都是人定的,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为什么人要被金科玉律死死的钉住呢,我不怕,我认为我做的是对的并没有做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对我有恩,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反而让你遭受这样惨不忍睹的酷刑,我说了要放你走,就是深思熟虑以后才做的决定,这些你不必担心。我既然做了就早考虑到了后果如何,这些你就不用多说了。”

    “呵呵呵,想不到这杨家大小姐表面看上去,只是一个纤纤弱女子,但实际上是一个重情重刚正的女子,你的铿锵让我佩服,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在说什么,就有劳杨小姐了。”赵易艰难的抬起自己的双手,朝着莫晓晓作了一个辑,以表谢意。

    莫晓晓朝她点点头,便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把钥匙,将他脚上紧紧拷住的铁链锁轻而易举的就打开了,那铁链又粗又重,将他的脚踝都早已经勒出来了深深的血印触目惊心。解开了铁链的锁,莫晓晓轻轻的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突然,就朝一旁走了过去,将放在架子上的一把刀取了下来,那刀沉甸甸的,她拿起来的时候都有些吃力,取刀以后又朝他缓缓来过去。站在他面前,朝他手臂的位置猛然的就是一刀下去,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咔……”伴随着一声巨响,牢牢的捆住他手臂的绳子,瞬间从中间断成两截,向两边蹦开。

    “好了,你的腿可以走路吗?”莫晓晓做这些,又朝他上下打量的询问着。

    赵易抬起头来,浅浅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就在她面前站了起来,他的身上出了一些打伤的痕迹,虽然看上去惨不忍睹伤痕累累,可是丝毫没有伤及到筋骨,所以也没有那么严重。

    赵易在她面前走了几步,才回头对她说道:“他们下手没我狠的。”

    莫晓晓从容淡定的点点头,又走在他前面将那扇关上的门拉开,赵易似乎也看出了她行动不便的腿,眼里有些愧疚的神情,是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门刚一打开,一直等在外面的萧儿就迎了上来,见莫晓晓居然把他放了出来,还与他并肩一起走出来,心里不由得一阵慌乱,慌慌张张急急忙忙的就走了过去,一脸苍白的样子朝着莫晓晓,一个劲儿的是眼神。可莫晓晓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就像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小姐,你……你们…!”萧儿见她没有任何的说明,看样子还是想助纣为虐让他逃跑,不由得就慌了神,站在他们的面前,挡住了二人的去路,表情慌张又急促。

    “干什么,萧儿?”莫晓晓见此状况,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萧儿又急又气,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小姐,你,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是说只是过来看看吗?怎么?你要放他走吗?要是等会儿大少爷和老爷回来发现人不见了,你该做何解释怎么办呢?况且他不是别人,现在是大少爷亲自点名道姓的严加看管的大罪人啊!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到时候你我都脱不了干系,再者说当初你的腿伤还是拜他所赐,还差点回不来了,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莫晓晓听了她的话,依旧的云淡风轻,不为所动:“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所有责任,都有我一人承担,你只要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行了,我做什么你不需要多问,他们不会怪罪你的,此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任何人没有关系。”

    “可小姐……”萧儿急得都快掉出眼泪来了,一心想劝解她可见她这一副态度坚决的样子,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还想说什么,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别可是了,快让开,别耽搁时间,不然你可担当不起,我说了此事与你无关,难道你还要阻拦吗!”莫晓晓显得有些不太耐烦了,看样子是有些生气了,不等她说完就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和态度。

    这时候萧儿,实在是无话可说,就只好让开让他们走了,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看到两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后院的门口处,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错是对。可一想到莫晓晓对待自己亲如姐妹,丝毫不把她当一个仆人看待,她的心里就屡屡动容,犹豫了片刻便追赶了上去。

    “小姐!”

    莫晓晓搀扶着赵易,又听到身后传来萧儿的声音,便回过头去,心想她是来阻拦自己的,还想劝解自己,便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见莫晓晓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眼神中还有几分质问的意味,萧儿一路小跑到他们的身旁,才迫不及待的道:“小姐,你们这样大摇大摆明目张胆的出去,是会被人发现的,要是发现你们的行踪就暴露了,那作为公子也走不,难以脱身了,就连小姐恐怕也难辞其咎。这一路出去,肯定会遇到人的。”

    莫晓晓看了看赵易,又看看萧儿,转了念想,倘若自己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出去,路上肯定会遇到人的,如果是被哥哥和父母发现了的话,那一定很麻烦了,到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说不定还会给他造成大麻烦,细细想来也是这样,便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莫晓晓一本正经的问道。

    萧儿继续道:“如果小姐信得过我的话,就跟着我一起来吧,我在杨家已经做了许多年的差事了,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我知道有一个地方现在绝对没人,戒备不是那么森严,只是……”

    莫晓晓看他结结巴巴欲言又止的样子,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只是什么?”

    萧儿看来了两人一眼,有些委婉的道:“只是怕这位少爷不愿意,因为那个地方有点……有点……”

第216章狗屎运

    “所谓险中求富贵嘛,只要能出去,什么地方都可以,我想他不会介意的吧!…”莫晓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笑道。

    莫晓晓话音刚落便抬头,一脸戏虐的看了他一眼,赵易倒是面不改色,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对那萧儿道:“不管是什么地方,在现在都已经不足为难了,只要可助我脱离难海,都无大事。那就有劳了这位姑娘,带我们去吧,赵某定当没齿此难忘,一定牢牢记住姑娘的恩情。”

    “那好吧,小姐,你就带着这个公主跟我一起走吧。”萧儿四周张望了一番,便带着两人从偏院走了过去。

    夜阑珊珊,夜幕深沉杨家庭院里,四处点着灯照得恍如白昼一般,把那庭院装饰得,像是刚从浩瀚如烟的历史中,缓缓深情走过来的一样。只是这偏院原本只是一些客房,平时没有人的时候就是空闲着的,也没有如前院一样,点那么多盏灯,只有几张寥寥无几的路灯荒凉的站在哪里,夜深人静万籁无声,又是一个雪夜四处落白,就更加显得寂静悄然了,所以人迹罕至,不大可能有人会过来,便刚好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

    萧儿走在前面为两人带路,轻声细语的脚步声踏在柔软的雪地上,发出咯咯的响声,到时别有一番风味,只是三人走得比较缓慢,又加上心情紧张谁也没有闲心去顾及这些,从偏院走过来穿过一条萋萋小道,直接穿插到一片竹林处去了,那蜿蜒的小道布满了白雪,一旁不知名的植物在黑夜里发着白色的光,因为没有灯光的招拂,四处都是一片寂然,莫晓晓也感觉有些诧异,这些地方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从来都没有来过。

    只见,萧儿猫腰个身子,拿着一盏灯一直在前面为他们开辟着道路,穿过了一小片竹林,来到了一座矮墙下,那矮墙边全都是一些瘦梅干树,看样子似乎要含苞欲放了,有一些枯老的藤蔓弯弯曲曲演延一团,盘踞在那半碧墙上,见萧儿突然蹲下个身子,将那些卷曲成一团,像一团乱蛇一样的藤蔓,从两边分开,又招招手朝他二人看来。

    “小姐,快过来就是这里了!”萧儿轻声细语压着声音她说道。

    莫晓晓一边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又淡淡的瞥了一眼一旁的赵易,他似乎看清楚了眼前的东西,眉头微微一皱,还是义不容辞的,朝那儿走了过去。

    莫晓晓走近一看,萧儿蹲下的地方,拨开那些干枯的藤蔓,那下面有一个椭圆形的小洞,只是四周乱草丛生,乱石横桓还有一股臭味,她朝她走近以后,也学着她的样子蹲了下来,趴着身子俯下头,朝那个洞往外看去,只见外面是一副光景,可看到朦胧的光线,似乎是墙外,是一个胡同的样子。

    “这里不是狗洞吗?”莫晓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嗯,就是狗洞啊!”萧儿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莫晓晓脑袋一热有些想笑,可是还是压制住了,她将自己的头缩回来,突然看见自己的手腕下面,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把自己的手咯得慌,便收回了手来,定睛看自己的手腕下,还当真有一个东西。

    “这是个什么东西呀,把我手咯得慌。”莫晓晓一天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将那东西拿到眼前来一看。

    只见那东西硬硬的,灰黑色因为天气太冷,被冻的硬邦邦的,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说是石头又不太像,莫晓晓正百思不解疑惑的时候,蹲在她一旁的萧儿,一句话开口让她一阵的恶心。

    “小姐,你哪里拿的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不是冻住的狗屎嘛!你还不快丢了,太恶心了!”萧儿一本正经的说着,还不停的用衣袖捂住鼻子,似乎在嫌弃着什么。

    “啊……什么,狗屎…!”莫晓晓大惊失色,目瞪口呆的处在原地,听了他的话,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往后一扔又把自己的手,往一旁的雪地上擦了擦仿佛晚一秒钟都会被那特臭无比的气味粘上似的。

    原本一直站在原地沉默不语的赵易,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也忍俊不禁,似笑非笑的样子揶揄道:“你还当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莫晓晓猛然的回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什么呢,等会儿你可是要从这儿爬出去的,待会儿谁还会不会遇到我可不知道,还幸灾乐祸吧你!”

    赵易不说话了,只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着她。

    萧儿站了起来,朝赵易看了一眼,沉默片刻才打算开口小心翼翼的道:“那位少爷,请吧!”

    莫晓晓听了她的话,终于忍俊不禁,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我说你嘚瑟不了多久吧,还不相信,请吧!”

    赵易倒是宽宏大量,不与她俩人计较:“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说罢,赵易便义不容辞的走了过来,站在两人的旁边,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看莫晓晓与萧儿一眼,表情严肃端正,大义凛然,又朝着两人做了个辑,坦坦荡荡的道:“今日之事,多得两位姑娘照拂,他日如是再相见,我赵某再做报答,谢谢你们。”

    莫晓晓轻轻的点点头,不说什么,话音刚落只见那赵易卑恭鞠膝俯下身去,便从那个狗洞里爬了出去。

    待他离开以后,莫晓晓才缓缓的自言自语的道:“其实你不是个恶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违背本性的事情了,见或不见都不重要了,就当是抱答你的恩情吧。”

    “小姐,走了,我们回去了,此地不宜久留,我担心一会儿会有人过来。”一旁的萧儿见她这副模样,又在她身旁提醒她道。

    莫晓晓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便跟着他一起离开了。

    那一夜似乎很平静,莫晓晓也比其他日子睡的安稳,兴许是因为心里无事,便格外的安详安心,所以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都已经日上三竿,也没有人来吵醒打扰她。

    待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正午了,门外乎又传来了一阵轻而缓的敲门声。

    “谁啊?”莫晓晓在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又连打着一个哈欠,这才漫不经心的朝门外的人问去。

    门外的人听了她的问话,不紧不慢缓缓的说道:“小姐,我是新来的照顾你的丫头,已经是中午了小姐该起床了,我已经为小姐备好了洗脸水,还有小姐最爱吃的早餐,小姐可以起床了吗?”

    听着门外传来的女声,莫晓晓有些奇怪不是萧儿的声音,那些日子都是她来管理自己的这些事情的,不过又回头想那日萧儿便说,她不得伺候她了,会有一个新的丫头来,想必来人就是了吧,莫晓晓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了,没有多想便叫她进来了。

    “哦那好,进来吧。”莫晓晓一边从床上下来穿好鞋袜,一边朝那人云淡风轻的道。

    “吱……”只见那门被推开,有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穿一身朴素的衣服,一只手里端着一个盆子,另一只手里挽着一个篮子,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莫晓晓拖着刚刚睡醒的身体,缓缓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只见那丫头将那篮子里的食物一一摆到桌子上,又将手里的洗脸盆放到一边的架子上,这才缓缓转过身体来,朝莫晓晓低眉顺眼的道:“小姐,东西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随意洗漱一下,就可以用餐了。”

    莫晓晓随意的洗漱了一番,这才坐了下来,见那桌上的碗碟里摆着一碗薏米粥,一碗银耳汤,便准备开动。可又见那女子站在自己一旁,便想着让她也坐下。

    “你别总是站着呀,你也坐呀,这腿呀,站久了会酸软的,来坐下吧!”

    “小姐,我是一个仆人一个丫头,怎么能与小姐同起同坐呢,我不累还是不要坏了,规矩好,小姐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那女子听了莫晓晓的话,又连忙摆手朝她示意着,又推脱着她的邀请。

    莫晓晓拧不过她就只好作罢,便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的东西,一边与她闲聊起来。

    “对了,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你是新来的吧,平日都是萧儿给我送东西,今天怎么不见她来了,你认识萧儿吧?”

    那女子听了莫晓晓的话,便道:“嗯,小姐说的没错我是新来的,我姓柳,名紫嫣,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就是那日大少爷救回来的那个女子,这几天本来我还没有正式的来伺候小姐的,还需要管事的婆婆教我一些规矩的,只是萧儿姐姐那边,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得已的来了,小姐不要责怪,如果我哪里不懂了规矩,小姐尽管提出来,我都会改的。”

    听完柳紫嫣毕恭毕敬的话,莫晓晓第一反应并没有去深究她的来头,只是一听到萧儿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她的心头一紧似乎遭人当头一棒一样,心也立即悬了起来,瞠目结舌的在原地,心里惴惴不安猛然的抬起头,朝她仓促的追问道:“什么?萧儿出什么事情了?那你可有听说出什么事情了?”

    柳紫嫣听完她的话,见她如此紧张局促的样子,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开口道:“好像是听人说,萧儿姐姐犯错了,好像还不是小错,已经被家法处置了。”

    莫晓晓眉头一皱,心中怒火中烧忐忑不安,拍桌而起急忙追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

    柳紫嫣不料到她居然有如此之大的反应,连忙道:“就在,就在今天一早!…”

第217章受家法

    莫晓晓听了她的话,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对她来说宛如五雷轰顶表情也因此变得沉重起来,双手支在桌上,脑袋里一阵眩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坏了坏了,不好,一定是那件事情,一定是被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在原地踌躇的片刻,莫晓晓怅然若失,又突然幡然醒悟一样,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风风火火火急火燎的,就要朝外跑去。

    一旁的柳紫嫣见莫晓晓不顾一切义无反顾的,就要从屋子里跑出去,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小姐,哎呀,小姐你干什么去,你还穿着睡衣呢,外面很冷的风又大,你这是去干嘛啊!”

    “不要管我,我得去看看事情究竟怎么样了,对了,你可知道是谁家法处置的萧儿吗?”莫晓晓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她的桎梏,情绪一度的失控,声嘶力竭的样子,很是让人诧异。

    柳紫嫣尽可能的稳定她已经失控的情绪:“是,是老爷,少爷也在场,可她犯错了呀小姐,再说了你就算是要出去,也要穿戴整齐之后再出去呀,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外面极其的寒冷啊,你衣着单薄,又怎么能就这样去啊,要是受了风寒那怎么办!”

    莫晓晓一边用力的挣开她的束缚,一边朝她低吼道:“放开我,我再去晚一步她可能就没命了,你知道杨家的家法有多么可怕吗?就连一个成年男人,都经不起那套家法的处置,更何况是她一个女子呢!”

    “可是,小姐……小姐…!”柳紫嫣话还没有说出口,莫晓晓就已经挣开了她的手,义无反顾的朝外跑去,义无反顾,连头也没有回。

    莫晓晓脚上穿着一双拖鞋,身上着一单衣披头散发就跑了出来,从屋子里出来,迎面扑来的是一阵凉风,锥心刺骨的寒就刺入到骨子里,让他全身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全身微微颤抖着,可是她依旧没有退缩,任凭那凛冽的风在自己身上,抽光所有的体温,那宛如尖针一般的风肆无忌惮的扎在她的身上,屡屡想将她击退可是,面对坚毅的的她,也只是徒劳无功的。

    院子里的雪花,接了厚厚的一层,一脚下去就能淹了半个脚腕,天空灰蒙蒙的,像极了病危的老人的脸,没有生气,只有一团晦气就笼罩着整个庭院的上方,就像天空中有无形的微小的粒子,洒满了整个天空让人的心也盖上了一层阴翳来,莫晓晓一路狂奔,也顾不得脚下如何,那厚厚的积雪就像一层毯子似的,肆意的在他脚上胡乱的堆积,那锥心刺骨的寒,从头到尾凉了个遍。

    从后院的厢房,到前院的大厅还是有一段距离,特别是在这种冰天雪地地冻天寒天气,越发觉得遥远。,又或许是心上有事,做什么事情都变得紧张起来,我也觉得遥远,不可及。

    突然,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感,像瘟疫似的传遍全身,让他她不得不倒下,在遍地白雪里摔了个四脚朝天,连一只拖鞋也飞了出去:“哎呀…!”

    莫晓晓顷刻间,从一只飞奔的鸟雀,变成了跌落在地的瘦狗,狠狠的摔倒在地,疼痛和冰冷的感觉泄遍全身,也许是她跑得过快,不注意脚下的积雪,这才酿成了事故,又加上她穿的是一双行动不便的拖鞋,又加上疯狂的疾行,所以才没有注意到,才被滑到。

    “疼死我了,怎么这么倒霉,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倒霉啊!”莫晓晓缓缓的从雪地爬起,一边揉着自己摔疼的膝盖,又看看自己划伤的手臂,嘴里一阵疼痛的唏嘘,还不停的抱怨着。

    稍作停顿,又重新站了起来,继续快速的向前跑去,就连鞋掉了一只也不管不问了,似乎那些新伤旧疾也毫无知觉了一样,尽管没完没了命的往前跑去。

    莫晓晓一路小跑到前院,还没来得及进屋子,那急促的声音就已经传了出去:“父亲,父亲!哥哥……”

    正在屋子里议论事情的杨怀霖与林玉淑,被他突如其来的急促声音给活生生的打断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也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匆忙,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一个人从门外边摔了进来。

    “啊…哎呀!…”

    林玉淑与杨怀霖默契的向门外望去,只见莫晓晓五体投地的摔倒在门口,应该是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因为过于匆忙绊倒在门槛上,故而这才直接摔了进来。

    “好痛啊……我的腿…!”莫晓晓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腿,凄声厉切的哀嚎着,这可把林玉淑心疼得,见他如此连忙从座位上下来,往她走去。

    “怎么了,哎哟我的小栀啊,你说你干什么呢?如此匆匆忙忙的,看这会儿把你摔痛了吧,你的腿伤还没有好,你不在你的房里养伤,你这么仓促的来做什么,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丫头给你传话啊,为什么还偏偏自己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赶来,还穿着单衣,头发也不梳,你的鞋子呢?真是太不像话了,快看看有没有摔到你的腿!”林玉淑火急火燎的走过去,蹲了下来,一边埋怨着她,一边又心疼着她。

    一旁的杨怀霖也关怀的说着:“怎么回事,小栀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快快起来,我还记得你腿上有伤呢,怎么这么莽撞呀!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呀,也不着急呀!”

    “母亲,父亲我……我没有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这次匆匆忙忙的赶来,就是有一件事情,要求证的。”莫晓晓根本来不及顾及,自己还有伤的事情,就抬起头迫不及待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不能慢慢来吗,外面天气这么冷。”林玉淑一边轻轻的将她扶起来,安抚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又将自己垫在椅子上的毯子,拿了起来,轻轻盖在她身上。

    莫晓晓这个时候十分的狼狈,脚上只剩下一只拖鞋那裸露出来的脚踝,都被冻得发紫发红,身着单衣的她,嘴唇被冻得发青,披头散发,就像一个逃荒过来的乞丐一样。

    即便是这样,莫晓晓也丝毫毫不在意,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眼里是一片真诚,沉默了一会儿道:“母亲,父亲我……我想问你们一件事情!还请你们如实回答我可以吗?”

    杨怀霖夫妇二人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眼,这才又问道:“你要问什么事情就问吧,如果是我们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莫晓晓郑重其事的看了两人一眼,不敢怠慢的道:“父亲母亲,如果我接下来的言语,有冒犯你们的地方,请你们多多包涵,因为时出有因,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我想问的是萧儿现在身在何处?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话音刚落,林玉淑就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似乎心里有事情,只是不方便说出来而已,而一旁原本面目表情和蔼亲和的杨怀霖,表情顿时间也变得沉重了起来,眉间微微崛起似乎有点愠怒。

    杨怀霖表情沉重,义正言辞的道:“你慌慌张张的跑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吗?你问他做什么,一个带罪之人,不值得牵挂,也不值得挂念!”

    莫晓晓丝毫不再惧怕杨怀霖的严厉,依旧振振有词的问道:“父亲,请问她所犯何错?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我一早起来,便听人说她受了家法,萧儿虽然身份低微,适伺候我的时间也不长,可是她为人真诚,在与我相处的时间里待我如同手足,没有半分的虚情假意和殷勤,她是一个可值得深交的人,如我早已经情同姐妹,所以我必须对她,的下落打听清楚,还望父亲不要刻意隐瞒,我希望知道真相。”

    杨怀霖见她如此大义凛然的模样,心里就怒火中烧,扬袖苛责道:“一派胡言,你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居然公然的放走了杨家的罪人,你说该不该受到惩罚?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可是这人也分好坏,不能单看一面,都说君子犯法与庶木同罪,何况是她一个丫头呢,这件事情容不得你插手,你还是回去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父亲……!”

    莫晓晓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母亲给接过了话茬:“小栀,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糊涂呢,论起情谊来那萧儿与我朝夕相处,我比你还了解她,她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可是她一朝犯错也不能就如此助纣为虐,在杨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如果一个人犯了错不受到惩罚,那你说这家规怎么立,家兴怎么安,这一点你不能责怪你的父亲,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你还是回去吧!”

    莫晓晓突然的,一下子就跪在两人面前,眼泪婆娑真情实意的道:“父亲,母亲…,其实这件事情我才是始作俑者,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知道萧儿一定是跟她们说了,这件事情是她一个人所作所为,其实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主意,与她无关,她只是为了保护我,才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可是这一件事情是我做的呀,我怎么能安心呢,其实萧儿她真的是一个好孩子,都怨我,如果不是我怂恿她协助我的话,她也不会受到如此大的惩罚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她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还恳请父亲母亲,放过她吧,如果是要出发也只是出发,我一个人好了,我一个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把责任推卸到任何一个人身上去!父亲母亲,恳请你们放过萧儿,我一个人做的错事,应该由我自己来承担,不该由她来为我背黑锅的!”

第218章家法处置

    莫晓晓话音刚落,杨怀霖便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怒不可遏的朝她走来,横眉竖目的看着她,怒气冲冲的呵道:“你说什么?人是你放的?你再说一遍,人真的是你放走的吗?”

    莫晓晓坚决的点点头,不苟言笑的模样看着他,继续坦坦荡荡的道:“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萧儿没有任何关系,萧儿她没有任何理由放走他,更没有那个胆量,全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我亲手放走了他,因为当时我曾经恳求过父亲与哥哥放了他,可是父亲与哥哥如何都不肯,束手无策的我只好如此做了,所以父亲要发就罚我一人吧,与她真的没有关系!”

    看着莫晓晓义正言辞,毫无悔改之意的杨怀霖就气不打一处来,勃然大怒:“简直是糊涂荒唐,你……”

    杨怀霖气得脸色铁青,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瞪大眼睛瞪着她,那突然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还是克制住了没有朝她的脸打下去,在那一刻,仿佛空气都静止了一般,宛如心里有一股火在流窜,把冲动的情绪将他控制,可是他还是心软了,没有打她。

    林玉淑听了她的话,也是气得不行,直打起自己的手帕往自己的胸口一阵拍腾:“小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人吗?你这样做要是传了出去,让杨家日后怎么做人,难道说杨家的小姐助纣为虐,黑白混淆善恶不分吗?你现在放了他,指不定以后还会祸害谁家,你这不是行善是积恶啊!再说现在还没有摸清楚他的底细,谁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同伙,万一他再对杨家怀恨在心,以后做出什么手段来叫,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你真的是糊涂啊!”

    莫晓晓跪在地上,仰着头颅意志坚定的说道:“母亲,正是因为我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所以我才敢放他走的,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永远的敌人,你们这样做只会积累怨气,而不会聚集和气,我绝对不后悔我做的这个决定!绝对不会。”

    突然,杨怀霖大吼一声怒目的瞪着她斥责道:“够了,你给我闭嘴,别说了!简直是荒唐至极,荒谬!善恶不分黑白不分,既然你犯了错,一样也逃脱不了处罚。”

    一旁的林玉淑见杨怀霖如此怒气冲冲的样子,又听他说要惩罚莫晓晓,虽然她犯了错处罚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有哪个母亲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心里不由得为她担忧,便想替她求情:“老爷…!这…”

    只是话还没说出来,杨怀霖手一扬便打断了她:“行了,夫人这件事情你不要多说,我只有分寸,如果不给他点处罚,她不会长记性的一辈子都不会记得!”

    林玉淑听了他如此坚决的说法,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站在一旁,隐隐的为她担心,杨怀霖突然扯开嗓子朝外吼着:“来人呐,给我拿板子上来,家法伺候!”

    片刻,便有几个家丁带上了一块大的板子上来,便顺道把门关上了,顷刻间屋子里的亮光就被一片朦胧的黑代替,光线比较暗淡,但也不至于太黑,气氛变得尴尬紧张起来。

    “小栀,你现在给你父亲认个错,他就原谅你了,你又是何必要受着皮肉之苦呢!”一旁的林玉淑见此状况,不由得慌了神,连忙劝慰道。

    进来的两个家丁,手里拿着板子和绳子,看着是莫晓晓不由得愣了神,正在原地不知所措,一旁的杨怀霖又怒气冲冲的发了话:“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大小姐给我绑起来。”

    一旁的林玉淑,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小栀,你就服个软,快认个错吧,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强呢。”

    把两个家丁见此状况,二话不说就将莫晓晓绑在了一旁的长椅子上,莫晓晓全程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到是还有几分坦荡和坦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让那两个家丁都忍不住的佩服,这大小姐还真是侠肝义胆……

    莫晓晓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的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目光坚定不移,泰然自若的接受这一切。

    在实行家法的时候,杨怀霖手里拿着板子,辞色俱厉的道:“我在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悔不悔改?有没有半分之错的意识?到底承不承认你所做这次是错误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若是如父亲和母亲说的,要明辨是非,分清善恶的话,敢问父亲,那么孩儿所做的事情,又何错之有,我为我所做的事情,终无悔。”莫晓晓辞言义正,正色敢言的说着,眼神里是坚定不移的意志,嘴上说的是铿锵有力的话语。

    听完莫晓晓义正言辞的话语,杨怀霖心里的愤怒彻底被她激发:“好啊,既然你死不悔改,那我就教你知道什么是公正,什么是枉法。”

    话罢,杨怀霖便拿起来了手里的板子,就朝着莫晓晓的身体挥打着。

    “啪……啪…!”一道道惨烈的拍打声音,荡气回肠的回响着整个屋子,空气中都充满了惨烈的味道……

    莫晓晓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痛彻心扉的疼痛全身袭来,宛如有一只猛兽正在吸食着自己的血肉,他挥动着巨大的双爪不停的从自己身上随意的划抓着,一阵阵的疼痛,让她有好几次都差点痛得昏厥过去,咬紧牙关只能死死的,抓住自己一旁的板凳,一次次的剧痛袭击着她的全身。

    可尽管是如此她也丝毫没有松口,跟父亲说一句自己错了,她的不屈坚韧和顽强,一次次的都在用自己的坚强和固执,挑战着杨怀霖一个属于父亲的权威,哪怕她只是微微摇摇头说自己错了,杨怀霖都是不忍心打她的,可是她偏偏是莫晓晓,一个顽强得像荒郊野外在风雨飘摇中,依然保持着自己傲人的姿态和蛰人的刺,的一株荨麻草一样……

    杨怀霖一板板打在她的身体上,毫不留情毫不手软,可眼里除了严厉,更多的还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我一是打你,目无尊长自大狂妄,二是打你善恶不辨,黑白颠倒,三是打你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三是打你自以为是,不知道义,四是打你一意孤行,无视家规……”

    大厅里,木板与她的病体冲撞的声音触目惊心,一下下的拍打让门外人见了,也觉得后背发凉,一旁的两个家丁就杵在一旁默默无语的看着,面目表情都是对莫晓晓的同情和怜悯,眼看着杨怀霖一次次的挥动着手里的板子,朝她一次次的打去,心有不忍,这力度换一个成年男子也不一定受得了,更何况还是莫晓晓一个女儿家家呢,又不得不更加忌惮起杨怀霖来……

    一旁的林玉淑,虽然也埋怨着莫晓晓的一意孤行,可做娘的哪个不是,刀子嘴豆腐心呢,看着莫晓晓的屁股已经慢慢的有血迹从她素色的衣服里慢慢透了出去,看着就是已经血肉模糊的一片了,她的表情也不再那么顽强了,只是在咬紧牙关死撑着,额头上早已经汗涔涔的一片了。

    “老爷别打了,别打了,你这样她如何受得了啊,小栀是一个女儿家啊,你这样打下去弄不好是会闹出人命的啊,老爷我叫你不要打了,小栀已经快不行了……!”林玉淑一边眼泪婆娑的朝杨怀霖说着,一边就要上前去拖开杨怀霖手里的木板,可是无奈女子势单力薄,怎么可能与一男子力气相比。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夫人拖开。”杨怀霖丝毫不管不顾她的歇斯底里的求情,而是让一旁站着的两个家丁将其拖开。

    林玉淑被那两个家丁生生的拖开,林玉淑寡不敌众被束缚在了一旁,怒不可遏的她护女心切,直接直呼杨怀霖的大名,朝他怒斥:“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啊,杨怀霖,你给我住手,我让你不要再打了,你听见没有!”

    任由林玉淑声嘶力竭,可他依旧没有办法停息的意思,那一声声剧烈的拍打,将莫晓晓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她,就已经好像是不痛了一样,兴许是早已经麻木了一般,不知道了疼痛,只是感觉自己身心俱疲,眼皮极其的沉重,宛如有千斤一样。

    一旁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家丁,见杨怀霖这样,又看莫晓晓的神情恍惚,似乎已经快不行了一样,这一会莫晓晓就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了,那素衣里透出来,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让在场的几个人看了以后,也心头一紧直冒冷汗。

    “老爷,小姐是一个女孩家家经不得这样打,还是不要在打了,夫人说的对,如果再这样发下去,恐怕等会儿真的会闹出人命的,老爷停手吧。”

    听了那家丁的话,杨怀霖还是没有停下,依旧怒气冲冲的惩罚着她,直到打满了三十大板,他才缓缓的停了下来,将手里那一根已经,血迹斑斑,沾染上了鲜血的板子狠狠的丢在地上,作此罢休。

    “今日就姑且打你三十大板,让你从此以后长长记性,不可胡来,不可自以为是,不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让你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打完以后的杨怀霖,把那木板狠狠的丢在地上,还指着她说道。

    这时候,那两个家丁才将一旁情绪激动的林玉淑,给放开了,林玉淑经过这番激励的挣扎情绪早就不能自己控制了,连忙朝伤痕累累的她,跑了过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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