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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狂鬼归来     我本初唐txt下载     我本初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十六章 当你以为他是武将的时候

    一路喧哗回到大帐,这次对程鸿明显和上次不一样,热切了许多,气氛也热烈了许多。

    一群人从程咬金开始吹起了牛,这个说斩获无数那个说单枪匹马吓跑群贼,到底还是程咬金脸皮厚点一群人没吹过程咬金,李绩不愧兵法大家攻敌之必救:“程咬金,这次你又没经一次战阵但是你这大车小车的可一点都不少,你这是抢了哪个山贼冒充斩获?”

    程咬金气的哇呀呀大叫:“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俺老程的缴获,俺老程可是打败半座山才缴获这么多东西的,程安去推一车盐来让他们开开眼!”

    程安应了一声退出帐外。程咬金说罢谁说什么也不理只顾喝酒吃肉。

    这时大家又把话题拉到程鸿身上,尤其李绩一直对程鸿的年纪与婚姻状况很是关心,老程倒是在一旁悄悄告诉程鸿:“鸿小子,老牛鼻子的话你别听,他的女婿做不得,这货最爱杀女婿立威。”

    程鸿:……。这都什么人啊,爱让女儿当寡妇的李绩,好感度归零,珍爱生命远离李绩闺女。这时忽然帐外传来哈哈大笑声一文衫一武将走了进来,程咬金脱口而出:“唐俭!安胡子!”

    李靖也一愣开腔:“唐侍郎,安将军今天怎么有空闲来我这里?”

    要说这唐俭和安修仁两人这次可算捡了条小命,要知道苏定芳马踏中军的时候唐俭他们可是跟颉利之间都没差上五十米,唐俭可是作为使臣安抚突厥的,安修仁是作为武将保护唐俭刚和颉利喝完酒,这后脚就被人把大帐踹了!

    要不是颉利慌了神,着急逃跑,唐俭他们又藏的好一条小命早就扔在铁山了,你李靖怕功高盖主自污其名也不能拿我们的小命不当命不是!

    这时安修仁和程鸿互相打量,程鸿在看到安修仁的时候心里来了句:我了个大去!这长的跟九幺幺老本似的是谁?疑似老本打量了程鸿一阵道:“你,很不错!”

    程鸿连忙抱拳答话:“安将军谬赞了!”唐俭也不管李靖脸色上前拍了拍程鸿的肩膀:“诶!不谬赞不谬赞,听说是你抓了颉利?还一回合就收拾了那个姓苏的?好!很好!只要是让他们俩吃瘪的都大快人心!”

    苏烈气的脑袋都冒气了刚要说什么就被李靖拦住了,要知道李靖让苏烈马踏中军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程鸿一看这不成啊,以后自己还得在武将群里混呢,你这唐老阴人一句话下来整得我跟文官派过来的卧底似的以后怎么混啊!

    滴,滴,滴!唐老货已加入黑名单。在看苏烈那脸又红又黑,在看一圈众将都阴着脸。这偷抓颉利这篇还掀不过去了?程鸿心思急转,诶?!有了!

    程鸿向唐俭一抱拳:“唐侍郎,小子听说阁下文笔非凡小子偶得一诗想送给在座的各位将军,又怕诗文不通贻笑大方还请阁下品评一番!”

    唐俭一愣,作诗?唐俭看了看程咬金暗道:不会是你教的吧?不光唐俭这么想李靖李绩之流也望向程咬金一副探寻的目光。程咬金眼睛一翻,那意思是干我屁事!

    李靖暗思:这小子好急智,只要这首诗做出来哪怕是打油诗也把这气氛缓下来了。程鸿清了清嗓念到:“月黑雁飞高

    颉利夜遁逃

    欲将轻骑逐

    大雪满弓刀!”

    “好!”众将大喝!唐俭当时卡机了:你不是武将吗?这诗文听的我都有一种亲眼所见那场战事一般,还让我点评,这我都做不出来好吧!

    一看这诗就是刚做的,而且是自己拍他肩膀以他为引子羞辱众将他想出来的,本以为一个归化之人无根无靠利用一下随手扔掉没想到这是个刺猬,这下砸手里了。

    唐俭也干脆:“程千牛文采急智皆不凡我唐俭小瞧天下众人了,赎罪!赎罪!”说着拱手要拜。程鸿连忙躲开。

    拱手一拜:“末学后进程鸿字归唐拜见前辈。”程鸿那意思都看出来了,一篇揭过去,你利用我当枪了我也刮了你的面子扯平了,这一礼咱俩算重新认识。

    唐俭连忙扶起程鸿:“老夫唐俭字茂约,到了长安若是闲暇不妨来我府上小住几日抵足相谈。”这完全是把程鸿放到平辈论交了。程鸿暗暗擦了吧汗:多谢老卢救我,这要是撂这就毁了。

    这时气氛又热烈了起来,唐俭拉着程鸿非要探讨诗词,这边程咬金乐的见牙不见眼的,好像程鸿已经是他的一般,一会儿喝口酒一会儿非要程鸿给他做首诗美的跟什么似的。

    这时候程安推着一车盐进来了,四面木板箍的严丝合缝,上面盖着麻布,众将一看正是程咬金那路大车小辆拉的一模一样,大家刚开始都以为程咬金是硬撑说大话,抹不下面子拉点乱七八糟充门面。

    把程安先打发走一会儿程咬金尿遁,这事程咬金又没少干过,一看真把车推进大帐了众将才发现事情好像并不那么简单……。

    唐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先前迎程咬金又没去,不知道程咬金大车小辆的长龙,看程安推来一辆小车很是惊诧。用程鸿话说: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是!程鸿小声在唐俭耳边把程咬金和众将赌气的话大概说了一遍,唐俭立马眼睛瞪的大大的,安修仁一脸激动,抓着程鸿:“你说这车里是盐?能吃的盐?”

    程咬金大眼一翻接口:“废话,不是盐俺老程大老远从云州到蒲州这么远拉它干嘛?”

    安修仁快步走到小车前抽出横刀“刷刷”两刀在麻布上划了个十字口扔掉横刀把麻布往两边一扯,白花花的细盐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耀眼,众将目瞪口呆,安修仁更是抓起一把舔了一口,然后眼泪就下来了~齁的!

    齁成那样愣没吐出去,程鸿连忙递了坛酒上去,安修仁喝了两口把盐漱了下去,大声喊:“是盐!上好的盐!”

    这时候众将立马上前,连李靖都拥了过来,都重复着刚刚安修仁的动作,一个个齁的直眨巴眼,但是没有一个吐的,。

    程咬金看着被挤到边上的程鸿道:“看见没?军中缺盐,百姓更没盐,那边的安大胡子是昭武九姓安氏的,他们更缺,这次你明白为什么当时伙夫要和你玩命了吧!你这是手握重宝不自知。”

    程鸿点了点头:“盐这样,那个铁也是?”程咬金斜了程鸿一眼:“莫多言,我现在倒是更好奇你的师傅,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教出你这样的妖孽!”

    程鸿答到:“师傅除了文章武艺倒是没教我什么,这些都是我和师傅一路游历学的,有的是自己研究的,我就是爱研究,研究的多了总有成功的。

    又是少年心性安静不下来,东搞一下,西学一下慢慢的就学了一堆有用没用的,师傅当我是孩子没当我研究的东西当回事,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结果就没认为这东西多厉害。”

    “原来如此,那你这些东西没告诉过别人吧?”

    程鸿连忙摇头“那倒没有,一路走来都是外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是我学的第一句话,他们活的好不好与我何干?我可是炎黄子孙!”

    程咬金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回到了大唐你把你的本事全都使出来,到了长安我领你认识认识长辈们,有我们给你撑腰只要不是造反你随便造!”

    程鸿连忙拱手:“多谢程伯伯!”“好!”

    这时候大家一轮盐尝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程咬金,李绩率先开腔:“说吧,老程,这怎么回事?难道你今天那一溜车上全是这东西?”

    程咬金这次可长脸了:“那还用说!不怕告诉你,俺老程可是挖了半座山耗时三个月才弄出来这么多缴获的,话说俺老程搜遍九天十地采集日月精华用晨露晚霜,拘来山神土地才炼出……”

    李靖……:“说实话,没人在这听你吹牛!”程咬金看了一眼李靖:“我说实话你敢听吗?实话我已经快马送回长安了。”

    众将……,好像还真不敢听。李绩多鸡贼啊:“说我也不听啊,但是老程咱俩都是在瓦岗下来的你这样打趣我好吗?别的不说你不给我通漠道大军二十大车盐我跟你割袍断义!”

    程咬金向后一仰:“没有!离长安就屁嘣这么远了要二十大车你也不怕把通漠道的府兵都齁死,每路给你们一大车,叫行军司马去提,要记在军功簿上,其余的我还要献给陛下呢!

    你们都献俘我这就一个俘虏拿盐凑凑数,都给你们了我献什么?”

    最后一番争吵每路大军两车盐,行军司马拿着军功簿去领,要注明军功:挪借恒安道缴获精盐两车,以资军用。

    众将看着程咬金心里就一句话:老匹夫好不要面皮。

十七章 这不是大比是展示战力

    话说经过昨天帐里程咬金那一番不要脸的表现程咬金恒安道的府兵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捉盐军。

    别人战将夺旗缴获人头战利品,恒安道捉盐当缴获,还大明其白的记在军功簿上,连昨天夜里柴绍统领的金河道府兵都在按规矩领了两车精盐以后随着大家叫起了捉盐军的名号。

    这下程咬金算是丢了面皮了,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早上起来正看见程鸿指挥着亲卫训练,刚到手的新兵器盔甲,程鸿在那里教他们,怎么变阵,四把钩镰枪从三面菱形大盾里伸出来吞吐寒光,令旗一挥,七人小阵立刻变成一整个大阵。

    菱形大盾如墙一般长的钩镰枪短的三菱枪寒光闪闪铁刺猬一般,这莫说是冲阵就是看着都心寒,这整个一个小城墙啊!

    程安在程鸿身边低三下四的说着什么,程咬金看着程安和操练的亲卫忽然间想起还有一场赌约没有履行。

    走进了一听程安正在那跟程鸿陪小话:“程千牛,你看你这亲卫如狼似虎的跟我比干嘛,你看要不就算了得了,我那二百多人这三个月净煮盐了打赢了你也不光彩不是!等回头到长安程千牛咱胭脂楼走一遭,俺请!

    这次就饶过阿兄一回,咱莫做声,躲过去算了,你不提我不提等这阵过了就不用比了!”

    程咬金接过话:“不比五十军棍打谁啊!”程安连头都没回脱口而出:“爱打谁打谁,反正又不是我打的赌,谁打……将军?!!”

    回头一看程咬金怒目而立抢过程鸿手里的小令旗缠吧缠吧披头盖脸请了程安一顿笋炒肉,一边打一边说:“谁赌打谁是吧?没训练是吧?如龙似虎是吧?打不过想赖是吧?”

    打的程安抱头鼠窜,最后朝着程安屁股踹了一脚,掐腰拿令旗指着远去的程安叫道:“快集合亲卫,准备校场大比,你要是输了我揍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回头把令旗丢给程鸿:“集合你的如狼似虎,去校场,打不过程安打你一百军棍!”

    得!无妄之灾,早就听程财透话过来了,在知道程鸿用了多少铁料以后程咬金已经心疼好几天了,这下程安看样不死脱层皮,至于输,呵呵,就这装备程鸿会输?

    程鸿回头喊到:“集合!所有人马上赶往校场!要是输了等着穿兜裆布上战场吧!”

    “是,教官!”二百一十人在各小队长的带领下排成两队小跑向校场,看着憋笑的张桩。

    程鸿思考了一下:刚才那个回答好像哪里不对?程鸿把令旗交到张桩手里:“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一会儿你帮我发令,输了将军打我五十我打你一百,将军打我一百我打你二百。”

    “啊?!”张桩立马变成苦瓜脸,虽然旗语程鸿教给张桩了,可是张桩还不太熟啊!

    等程鸿赶到校场的时候程安已经到了,两队人各占据校场一角,点将台上除了程咬金以外还有听到消息来看热闹的几位行军总管,等看到程鸿带领的二百一十亲卫赶到以后谁输谁赢已经一目了然。

    看程鸿这边两队跑来如同一声刷拉一转身盾兵在前钩镰枪兵在后往地下一顿兵器整齐的就一个声音,另一面程安那队虽然比起自己的不相上下或许还强一点(程鸿训练时候没有背人,一墙之隔偶尔也有趴墙看着自学的)但是比起这边这队来还是不够看。

    这时程鸿抱拳向程咬金:“禀将军,末将所练二百一十亲卫已到场请将军下令演武。”

    程咬金点了点头:“不用那么正式,只不过是一个小测验而已,都是老程的亲兵,自家人,演武吧!按先来后到,程安先来,先演军阵,然后比武。”

    程安大叫:“得令!”说罢程安拿着红黄双旗站到高台上开始指挥。随着程安的手臂起落下面占据一角的亲兵开始演军阵~前进,后退,圆阵,锋矢没了。

    锋矢变阵时候乱了一阵摆了个架势,但是你这锋矢头里三个拿链子锤的真的好吗?松松垮垮至少没彻底乱掉。这时候到程鸿了。

    程鸿把令旗交到张桩的手里开始喊:“准备!”张桩双骑举起,只见下面亲卫一齐大喝一声“哈!”

    所有亲卫把兵器拿起。程鸿又叫:“方阵前进。”张桩开始挥旗,亲卫又是一声大喝“哈!”

    然后迅速摆好阵势,早操时吓得程安要认输的贴刺猬又出现了,并且还随着各小队长的号子徐徐向前吞吐寒光。程鸿又喊:“圆阵固守!”

    张桩挥旗,下面迅速由方阵变成圆阵,菱形大盾插在地上,半蹲顶住枪杆插在地上支住盾牌,钩镰枪兵从盾牌上方深处一向前方平举一个向斜上方伸出,向前的不停吞吐,向斜上的支在地上来回摇摆。

    看样子是模拟对战骑兵,若跃起肯定撞到斜着的,不越平伸的也能割断马腿,众将恍然,这奇门兵器原来是这么用的,简直是骑兵克星啊。程鸿又喊:“锋矢!”

    阵势又一变,依旧是盾在前这次所有钩镰枪都平端,并且巨大的锋矢快速的移动着。

    程鸿又喊:“燕尾!”张桩挥旗,只见这次阵势一变,变成了两队好像张开的剪刀枪盾在剪刀背钩镰枪是剪刀刃,这要是陷到阵里越走越窄四面八方都是钩镰枪怕是神仙也难躲。程鸿再喊:“梅花!”

    张桩挥旗。只见二百多人立马分成七人小队各自为站又互相支援,三面盾牌围着钩镰枪向着四面枪盾兵的枪补近处的空白,七个人一朵小梅花,七队人一朵大梅花,左右前后随令旗移动,小梅花一边移动一边旋转,大梅花换换转动,程鸿看了大为欣慰。

    这一个梅花阵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能让阵势活起来的,其中各个队长功不可没。

    程鸿最后一次叫:“非阵,舍身!”张桩双旗相交猛的挥下。只见亲卫迅速变成刚到场时的样子枪盾在前钩镰枪在后,可是最后次不管是三菱枪还是钩镰枪都是平端的,忽然间盾牌被枪盾兵直直的踹出去,一个“杀!”

    字从亲卫口中炸裂,先钩镰枪兵闷头冲出,一秒以后三菱枪兵补着缝隙冲出,一种舍身成仁的感觉扑面而来,各大总管大叫:“好彩!”

    程鸿又喊:“收阵!”张桩双臂平伸交于面前,亲兵骤停回到原处拾起盾牌立在原处钩镰枪兵站在枪盾兵身后,军容整齐。程鸿回身禀报:“回禀将军,军阵已必,请将军指示。”

    鸡贼的程安很失望,程安还以为程鸿演军阵能多消耗点体力呢,可倒好,这体力对面是消耗了,可在看自己这边,士气全无啊,别说自己没看各位将军总管眼都看直了吗?

    程咬金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有我七分能耐了。”众将:……好不要脸。李绩看着程鸿:“这军阵演完了?”

    程鸿答到:“不错!步战枪兵就这些,因为只有钩镰枪和枪盾。”柴绍问:“那在加上其他兵种还有军阵?”

    程鸿抱拳回到:“是!加上弓兵有正反三才阵,攻城有六丁六甲阵,行军有双龙阵,扎营有正反八门金锁阵,轻骑有雁荡阵,若有强将强兵梅花阵还可以变撒星阵,将如灯兵如星攻如水银泄地不理杂兵直冲中军斩将最佳。”

    各位将军目瞪口呆,小小年纪居然懂的这么多,若不是那二百多亲兵进退有据行进如一大家肯定不信这阵法,尤其看程鸿这年岁,根本就是个娃娃嘛!

    想想自家娃娃这么大时候在干嘛?哎!没眼看啊!尤其柴家那个老二,十一岁居然夜宿青楼,毛都没长齐呢居然……,回去一定狠狠抽他!这是台上所有将军心里的决定!长安城的纨绔们~有难了!

十八章 恭喜发财四季平安

    按先前定下的规矩下一项要演攻防了,程鸿在等着,程安在那可怜巴巴的望着台上的程咬金,众将们还在议论。

    别说众将让个人来也知道如果演攻防程安肯定输,而且是惨妈开门迎惨爹~惨到家!

    那种,不说别的就这军容敢说稳胜的十六卫里是难找,玄甲军凭着盔甲和悍勇还能搏上一搏,要知道玄甲军可是陛下亲军,灭王世充,杀窦建德,渭水河边敢和二十万颉利大军举槊并且杀个来回的牛人。细一打听,好嘛!

    这二百多人和那边那二百多人原先是一伙的,并且一样,三个月就拉开这么大差距,现在谁还有心看你演攻防啊,都看程鸿了,而且眼睛都冒绿光了。这家伙!

    会作诗,有急智,武艺高强,还会练兵!程安讲话~这上哪说理去!程咬金看了一眼程安,程安正在那一副奶狗讨食的样子,心里一阵腻歪。

    挥了挥手:“滚!滚!滚!惫懒的怂货,看见你就烦,五十军棍记着等回去再打。”

    程安一听,看样这关算是熬过去了,幸亏注意力都在程鸿那,感激的看了一眼程鸿,挤了挤眼睛,屁颠屁颠的跑了。程鸿刚要下令回营,这时候将军们开始发话了。

    柴绍说:“嘁!那小子还没让你回去,跟你说点事儿,那小子来我军中做个郎将可好?”

    李绩在旁边敲边鼓:“正是!正是!你小子当千牛卫屈才了,来我军中做我副手可好?并且老夫三女还未婚配……”

    李道宗接话:“李绩匹夫好不要脸,那小子不要听他的,吾乃任城郡王,圣上是我阿兄来我军中本王罩着你,保证你以后在大唐横着走!”

    程咬金一听急了:“一群老匹夫气煞我也!灭了个突厥俺老程一仗没捞着好不容易捡了个千牛卫你们还要抢走,要不要脸?不给仗打也就算了,连我捡来的人你都抢,欺负俺老程马槊不利乎?

    还有你,鸿小子!赶紧滚回大营,本将军要关你禁闭,一直到长安,不许出军中一步,更不能和坏人接触,尤其是这群老匹夫。”

    程鸿抱拳得令,和兵士快步走向军营,老远还听见那里争吵。

    程鸿跑远暗自抹了一把汗,这群老流氓,幸亏跑的快,这段时间还是避避风头吧,太吓人了,以前还以为就程咬金见不得好东西呢,原来整个大唐的将军都这样,恨不得所有好东西都是自家的。

    怪不得李二当政时候那么爱主动打仗呢,武将系统里整个就一土匪窝,看周边有点好东西都惦记着抢来,能不打仗吗?

    现在要是有人告诉程鸿兵部门前对联是~抢金抢银抢地盘,抢东抢西抢娘们!程鸿一点都不觉得突兀。

    这时候程安在角落里向程鸿招手,程鸿到了跟前程安一把拉过他往里走,一会儿到了程安的帐前程安拉着程鸿进到帐内,看帐内小桌上放着一坛酒,程财正鼓捣着桌上的小鼎。

    鼎里炖着肉三副碗筷放在桌上,程财抬头一看:“来了!快坐!下边刚弄来一条大黄狗,炖了一上午了现在刚刚好!”

    程安把程鸿按在桌边:“今天多谢程千牛给俺解围,你练兵就是这个!”程安竖了竖大拇指“俺甘拜下风,莫说俺,就是十六卫你都找不出二百个稳胜你那一伙人的!

    这里条件有限,你先凑合一顿意思意思,等到了长安胭脂楼俺请。”

    程鸿连忙摆手:“阿兄言重了,要是各位看得起我程鸿就叫一声弟,兄弟之间水不嫌淡,只要是咱兄弟在一起哪吃都是豪宴,至于胭脂楼就算了,让阿兄破费小弟也不好意思,兄弟贵在交心,就这样小酌几杯挺好的。”

    程财接到:“看见没?还是郎君说话顺耳,到底是读过书的人,比俺们强,以后有出息,就冲你这翻话你这兄弟我们认了!”

    仨人在一起喝酒吃肉,程安说一些道听途说的家长里短,什么窦家驸马被关门外了,什么房家妇人挠了房相脸害得房相不敢上朝了……。

    程财就不一样了,说的都是一些坊市里的事:什么东市里谁家盘了个酒楼了,西市胡商卖琉璃给高价没卖回头被骆驼踢碎了……。

    程鸿听着偶尔穿插两句现代笑话,不知道这哥俩是笑点低还是故意捧场往往都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正谈的热烈,帐帘一掀程咬金从外面走了进来:“好小子,原来在这呢!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仨人连忙站起,打着招呼。程咬金拿解手刀挑起一块狗肉塞到嘴里,一边吃一边点了点头:“还不错!程财炖这狗肉,地道!”

    程财连忙摆手,程安在一旁溜溜的站在帐边,一副一言不合就开溜的样子,关键今天丢人啊,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一样二百多人程鸿那二百多算府兵精锐的话他那二百多顶天算民兵。程咬金喝了一口酒顺下狗肉:“鸿小子,等到了长安就在俺府上住下,哪也别去,我算看明白了,这群老匹夫就见不得人有好东西!见啥抢啥!”

    程鸿:……。你在说你自己吗?程鸿连忙拱手:“那就谢过程伯伯了。”程咬金挥了挥手:“不用那么客气,等到了程府你就和到了家一样,一笔写不出俩出俩程字,但是剩下的那一半亲兵到长安你的重新训练一下。

    都是程家庄的庄户,农闲时候除了打架喝酒屁事没有,还不如好好训练训练,省的上战场被人把脑袋摘去,留下孤儿寡母的,日子不好过啊!”

    程鸿抱拳应:“是,伯伯说的对,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等安定了只要各位同僚愿意来我绝不藏私!”

    程咬金欣慰的点了点头:“哎?对了!等到长安让我家那俩小子也跟你学学,省着一天天就知道喝酒打架。俩不争气的东西,学到你十之一二俺老程就欣慰了。”

    程鸿摆手:“两位小公爷愿意和我玩我当然求之不得,说什么学不学的,互相学习,互相学习!”程咬金眼睛一瞪:“什么小公爷!就俩混账,你若认我当伯伯就是自家人,管着他们,要是不听话就狠狠抽他们,在敢不听告诉我,老子不把他们屎揍出来算他们屁门紧!”

    程财连忙打圆场:“归唐当然是自家人,俺已经认下了归唐这个兄弟,现在他是俺们的小老九。”

    程鸿:什么情况?一下子咋贬值这么多?认你俩当兄长了咋就变老九了?程咬金哈哈大笑:“好!好!”又看了看一脸懵逼的程鸿笑道:“他们都是俺老程家将的后代,当年在王世充那里没他们的父辈俺老程就回不来了,所以他们的父辈就是俺老程的兄弟!”

    程鸿问旁边的程安:“几个?”程安回答:“不多!就八个,名字也好记!”指了指程财和自己“他们那边是恭喜发财,我们这边是四季平安!”

十九章 真正穿越的都是悲剧

    程咬金看着还没搞明白的程鸿一脸得意:好小子,总算你也震惊一下了,要不又煮盐又炼钢的还会练兵,武艺又好还会作诗我还以为你没有这表情呢!

    也就这时候看着还像个年轻人。想罢拍了拍程鸿的肩膀:“你们聊吧,我先去整军了,柴驸马来了咱们明天就启程回长安了!”

    程鸿一直到程咬金走也没弄明白咋“刷拉”一下变老九了,他们恭喜发财四季平安。

    接着我这难道还得弄个鸿运当头来?要不不顺口啊!这时候程财拍了拍程鸿:“来来来,咱继续,刚刚说到哪了?

    哦对了!说酒!你说和你喝过的那些酒比咱这就是馊水,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来阿兄可不饶你。”

    程鸿回过神来:“哦!要说这酒啊我也喝过不少,咱附近都没好酒,高昌的葡萄酒太涩,三勒浆辣虽辣但是没回味,其余的一些口感好些的又不够劲儿,等到了长安,我给你弄点我的酒,那才叫酒。”

    三人聊着忽然程鸿想起:看程财对东西两市如此熟悉自己带来的那些东西何不让他掌掌眼?再怎么着自己也得弄点钱不是,这毛干爪净的出了军营别说马头了,连自己都养活不了。

    浑身上下镚子儿皆无,至少到长安得买个宅子吧!得有块地吧!虽然自己会造很多东西但是没钱也白扯啊,一身杀敌技,一个敌人也没有不也是白瞎吗?

    酒喝的差不多了,程鸿问程财:“阿兄,你说这我也算是落户大唐了,现在咱军户官家给分几亩地,什么租庸调什么的你给小弟讲讲呗!”

    程财:“你问这干嘛?地嘛!男丁满十六每丁七十亩要翻种,每年要种三十五亩咱军户租庸调免,但是得服兵役,咱们主要是靠斩获,你看今年,没收秋就开始随军调动。

    等回长安了地都种完了,一般田地都是交给家里的打理,像你今年若是给你分田你都没法要,过了农时没法种啊!”

    程鸿接道:“种麦啊,种麦怎么也能收一季吧。”

    程财:“傻了不是,官家规定咱关中只能种粟,你种麦等着官家来锁你吧,再说麦能打多少,三亩打不了一担,还别遇上风,遇上风刮倒就绝收,碰见雨又生芽。”

    程鸿只觉得天雷滚滚,穿越都是骗人的,其实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美好,一般人活不过两章的,你地里种啥不是你说的算,就算你有穿越常备物品~土豆,你也不敢种,因为官家不让,你只能种粟,粟,粟!

    而且在这之前你要有户籍,没户籍算逃户,不管谁看见你都可以把你抓住送官府领赏钱,即使没人抓你一大年你吃啥?

    靠邻居给?拉倒吧!给你他家都得饿死。就算你这些都有,租庸调你咋交?你说你识字,好!你识字是现代简体字,唐朝时候啥字,你还是不认识。

    你说你会百家姓,那你离掉脑袋不远了,百家姓李字打头可以,第二个你放长孙试试?什么?不放?你以为皇后是吃素的?

    崔卢郑王排第几?五姓七望可不是武则天年间,读书人经过李二和李治两代皇帝培养多了起来,现在贞观之初你敢像武则天年间那样瞎搞朝堂一个识字的都没有,你敢给排?

    在有就是头发和衣服,程鸿来时候多亏场务,弄的真家伙,虽然铠甲耀眼骚包点但不逾制啊,头发因为工作原因留的,至少没人说他是和尚啊。

    字是裴师拿藤条抽着练的,武艺是踹出来的,放唐朝就是救命玩意,在现代呵呵!当个群演都是死尸。

    程鸿思绪飘飞程安撞了撞程鸿:“傻了吧,大唐和蛮夷可是不同的,你虽然走过不止万里路但是大唐可不一样。”

    程鸿回过神来问:“那房子呢!”程财回到:“看地方吧,带个前后小院的大概要四百贯左右要是普通的坊市差一点的十几贯,好一点的百十来贯吧!

    怎么着?你要买房?就住府上得了,咱相聚还容易,其余坊又远又烂。而且你是千牛卫,必须得住小院,住坊里官家不允许。”

    程鸿:……四百贯……我那堆马我看了,折合四十二贯,还不够一个小院的。

    而且还必须住小院,住啥样官家都管。上哪说理去?

    这时候程鸿说到:“你先等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

    匆匆跑回自己帐篷翻出背包又跑了回来,把背包拉来从里面往外掏东西,手表,上装盒,花露水,指甲刀手机什么的就没往外掏。

    程鸿把东西往前一推:“阿兄,你看看这些东西在长安能卖多少钱?”程财定睛一看自己就认识一件,不半件。

    那个装着绿水的琉璃瓶直着眼睛:“这都什么东西?这琉璃瓶好东西,可惜就一个要是一对就值钱了,这一个最少得二百贯吧。这个是什么?”

    说着指着上装盒,程鸿“嘎哒”一下掰开上盖,两条凤凰围着一面纤毫可见的镜子,下面是一些小零碎,旁边小抽屉拉开,是一些胭脂水粉一样的东西。

    程财和程安目瞪口呆,颤抖的指着镜子里的自己:“这,这,这,你这东西还给谁看过?”“除了咱兄弟还有颉利,其余就没了。”

    程财擦了吧汗程安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程安也看了一眼程鸿:“幸亏!幸亏!”

    程鸿纳闷了:怎么了?程财正了正身子指了指上装盒上的两条凤凰,说到:“你那兵器就别说了,虽然逾制但是是你师傅传给你的就是被人看见你也可以在祖上随便扯一个莫须有的皇后亲戚掩盖过去,谁都不能说啥,虽然你不是将军但是你能耐摆那呢。

    咱将军又没说啥,你现在属将军帐下别人管不着你,这个就不同了,你留着当传家宝可以,你敢卖是要杀头的,而且你要是娶妻了除非你娶的是公主郡主要么这东西你敢用全家杀头,凤凰可不是谁都能用的。另外你这个是什么?”

    程鸿连忙把怀表拿起来按开盖子,里面的指针“嚓嚓”的走着,又给程财解释了一番,然后看着程财。

    程财诡异的看着程鸿,程安拍着程鸿的肩膀大叫:“败家啊!”程财连忙制止了程安,诡笑着问程鸿:“这东西你还有十个八个的吗?”

    程鸿摇了摇头,程财又问:“能做出来吗?”程鸿又摇了摇头,程财又问:“就一个?”

    程鸿点头。程财跟着点头:“那拉倒吧!好好留着,要么谁也别给看了,要么就献给皇上,你以为天下就一个的东西你拿出来卖谁敢买?你敢卖都没人敢买!”

    程鸿:……三件东西,俩放出来就掉脑袋,一个值半拉家钱,苍天啊!你放个雷把我劈回去吧!大唐太危险了!动不动就官家抓,动不动就掉脑袋,谁说古代好混的?

    现在程鸿了解了一下发现:如果马头和他分开混,自己混的得跟孙子似的,还动不动就有掉脑袋的风险,马头要是单独出去混,到哪都被人当祖宗供着,而且母马成群草料成山那种,整了半天程鸿得出结论~在唐朝人混的连畜生都不如!

    现在程鸿就想把那些动不动就写穿越众封候拜相的找出来一个一个用饭勺敲到死(此处真香预警)!

    太难了!这也太难了!简直比萌宝算三五都难!凑了半天勉强够半套房,现在程鸿就看颉利给力不给力了,要是给力……

    还是算了,他都叫颉利了颉利劫力,不赔就算不错了,更何况自己半路还碰到了程咬金。程鸿发现他来大唐就是个悲剧,买不起房,种不起地,有战事还得操刀玩命,悲剧!

二十章 坑爹?

    程鸿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回去睡觉了,做梦都是被砍来砍去,第二天起床开始收拾行头,准备出发。

    毕竟路是自己选的,哭着也得走完,关键穿越这玩意儿没返程车票啊,走吧!咋整长安也得走一遭啊!长叹一声随军而行。

    这一路上程鸿蔫了不止八度,除了程咬金以外每天李绩必到,明面上不遗余力的推销着他家三女但是程鸿老觉得他藏着什么。

    唐俭来过两次,拿走了三字经如获至宝,李靖来了一次,赶上程鸿正在讲三国,把程鸿批了个体无完肤,说什么司马懿傻吗?

    看城门大开大兵不派派二百先锋进去不就得了!不学无术!又问:“这是谁给你讲的?”

    程鸿脑筋急转:“哦!小时候师傅怕我年岁太小忘了故乡就给我讲历史什么的,历史枯燥无味师傅就把历史当话剧给我讲,加了点夸张和艺术的成分。”

    李靖喝了个彩:“大才!以演义之名讲兵家之事,奇谋妙计层出不穷,你师父绝对是兵法大家,憾未与之一见!你这臭小子好福气!”

    程鸿:……我讲就不学无术,我师傅讲就大才,这玩意还分年龄?不是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吗?

    程咬金在一旁说:“别有脾气,李总管也是为了保护你,你才多大?大把的时光让你出头,现在你还太年轻,你那个什么经最好也推到你师傅身上。”

    程鸿:“知道了,程伯伯。”这时候李绩接了一句:“哎!鸿小子敢问你师傅名讳?”程鸿随口答到:“家师姓裴……”

    没等说完被程咬金推了出去“说什么说,以后离这牛鼻子远点,他没有好事!”程鸿无奈的摇了摇头回自己帐篷去了……。

    此时李绩还坐在程咬金帐里愣着,程咬金叫到:“怎么着?还要在我这蹭一顿?”

    李绩诡异的看了一眼程咬金,呵呵!“知节,你不觉得程鸿眉眼之间很像一个人吗?”

    程咬金:“怎么着?像谁?像我啊?没准啊!都姓程听说那小子还是俺同乡。”

    说完哈哈大笑,李绩就那么看着他,看的程咬金笑声渐小,程咬金挠了挠头:“牛鼻子别开玩笑,这笑话可不好笑。”

    李绩瞟了他一眼,又打量了程咬金一下点了点头:“嗯!有点!但不太像,更像另一个人,这人与你我关系匪浅,哎?你知道程鸿师傅叫裴什么吗?”

    程咬金说到:“好像叫什么元武吧?”李绩心里合计:“元武,元武,武,五!原五!是了,我说呢,这就对了。”

    程咬金大叫:“我说牛鼻子打什么哑谜?什么是了?”李绩哈哈一笑,拱了拱手:“恭喜程兄!”程咬金急了:“什么就恭喜啊?你什么意思?”

    李绩说到:“程兄莫急,敢问程小子兵器除了他那杆镗以外是不是还有俩亮银锤?”程咬金疑惑道:“是啊!”“锤法如何?”

    程咬金摸了摸脑袋:“好!”“只是好?”“很好!但好像他对自己的锤法不太满意!”

    李绩又点了点头:“那就是了,他师傅姓裴名元武,敢问行俨兄家里排行第几?”

    程咬金:“第五,你是说他是行俨的后人?”李绩摇了摇头:“是晚辈但不是后人,虽然他眉眼间挺像的,但是有句老话你听过没有~外甥肖舅!”

    程咬金红着眼睛抓着李绩:“懋功,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自从我知道和翠翠一起死那孩子是管家换下来的我找了十五年了音讯皆无怎么可能……”

    说着坐了下来,然后又猛的抬头:“鸿小子十八我那孩儿十六,是不是……”说完抬头看着李绩,怕他否定,又怕他肯定,李绩笑着摇了摇头。

    程咬金目光渐渐黯淡,李绩说到:“岁数,可是可以谎报的,你看程鸿除了学识光看身亭面孔哪点像十八?再说我就不信你连你自己的长子身上有什么记号都不知!”

    程咬金一想:对呀!光注意程鸿的妖孽让人忽略了他的长相,尤其程鸿还老是一副办事成熟老练的样子。

    于是立马起身大叫:“程恭!程恭!死哪去了?赶紧把我给鸿小子叫来,等等,他应该在哪?咱俩分头找,算了,算了,我在帐内等着,你们几个,分头去找,哪怕鸿小子在出恭你们也连他带桶一齐抬来!”

    说完回到帐里来回走动,李绩说到:“知节坐下坐下,你晃的我头都晕了!”程咬金猛的一抬头:“懋功,若是他不是怎么办?”

    “我看是的面大,哪有那么多巧事赶一起,除了岁数以外八九不离十!”“若是,若是孩子不认我怎么办?”

    “他敢?天地君亲师,连阿耶都不认看我不斩了他!”程咬金牛眼一瞪:“你敢?”

    过了一会儿,程咬金又问:“那孩子跟我要阿娘怎么办?”李绩捏了捏鼻梁,看着慌里慌张的程咬金。

    说到:“知节镇静,我还有事要不我先回去?”程咬金立马拽住李绩:“别!你心眼多,万一孩子死心不认你帮我劝劝。”

    一会程咬金又掀帐帘看看:“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跑了!他那马可快一般人追不上啊!”

    李绩……

    程鸿正在马圈里和马头说话:“你说哈,这年头人混的不如牲口,买不起房,种不起地,说卖点东西吧,还没人敢买,卖的杀头买的也杀头,这古代也太没人权了,我现代买什么卖什么的只要不是违禁品也没有逮住杀头的,我严重怀疑古代人认为人脑袋和韭菜似的割了还能长,要不怎么动不动就杀头。”

    这两天程鸿正和程财程安他们打听大唐法律和风俗,把程鸿的人生观毁了七七八八,这年头如果老爹杀了人当儿子的敢举报先杀的居然是儿子。

    隐瞒起来居然是无罪的,杀牛居然得偿命,勋贵杀人只赔钱,如果是奴籍打死报备就行,小妾居然可以互相赠送说什么后院争宠那根本不可能,正妻如果抽死小妾居然没罪!

    争宠?你敢!敢多说一句抽死你!所以说这里根本不存在小三上位什么的,敢瞎闹明天就卷着席子扔乱葬岗喂狗。

    还有就是娶媳妇居然和新郎没关系,双方爹娘一合计拍板就行。程鸿一边和马头嘀咕一边给马头梳理鬃毛。

    梳完以后拍了拍马脑袋道:“幸亏我没爹啊,要是有爹那真坑爹了。”

    这时候远远的听见程恭在喊:“程千牛!鸿老弟,将军叫你到大帐去,说有急事找你,赶紧去吧!”

    程鸿应了一声:“哦!马上去!”说着放下手里的梳子揉了揉马脑袋向大帐走去。

二十一章 真·亲爹变身术

    程鸿来到大帐,掀帘进入,只见李绩冷着一张脸,程咬金目光电射而来,看的程鸿心里一阵发毛。程鸿一见这架势好像要过堂啊!

    这发现什么了?不能啊!我又不是李绩女婿,再说这也没战事啊。于是抱拳说到:“末将程鸿来迟,不知将军有何事召见?”

    程咬金想说什么被李绩拉了一把,李绩清了清嗓问:“程鸿,你师傅姓氏明谁哪里人士?哪年生人?因何而死?想好再说,说错一句推出去斩了!”

    程咬金又要说什么,又被李绩制止。程鸿一听懵了,这老灯啥意思?要砍我?公报私仇?脑筋急转,这玩意咋编?大业以前的年号叫什么来着?

    哦,对!杨坚,开皇!杨坚当了二十年皇帝!师傅比我大……“啪!”

    李绩一拍桌子:“说!在合计什么?”

    程鸿这一打岔又岔过去了,豁出去了,有能耐你也被雷劈现代查去:“禀李将军,家师姓裴名讳元武,开皇三年四月初八生人,河东郡人士,四年前在回来的路上因旧伤复发而逝

    (抱歉了师傅,不把你说死我就死了),

    听师傅说早年出来的时候伤了肺脉,听说是烟火熏的

    (抽烟抽的得了气管炎)

    所以提不得重物受不得烟尘,赶上这一路回来大漠荒山的无风尚起尘。”

    说着程鸿想起这些天的委屈悲从心头起~我命咋这么苦啊!

    李绩看了程咬金一眼:看见没?开皇三年四月初八,对上了!河东郡,对上了!

    洛阳一场大火掩盖了所有痕迹,又因为烟火伤了肺脉又不是不可能,这么说来当年那场大火就是脱身之计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跑那么远干嘛。

    于是又一拍桌子:“末要儿女作态!你今年多大?想好了再说,说错了斩了你!”

    又斩!程鸿:“十八啊!”“多大?”程鸿心虚:“十八!”李绩又一拍桌子:“到底多大?”

    程鸿声音立马降了八度:“十八。”“好!那我再问你,你姓什么?”

    “程!”

    “叫什么?”

    “程鸿!”

    “师傅?”

    “裴元武!”

    “你阿耶姓什么?”

    “程!”

    “你师傅姓什么?”

    “裴!”

    “你姓什么?”

    “程!”

    “你阿娘!”

    “裴!”

    “裴?”李绩哈哈大笑,一番快问快答把程鸿彻底绕迷糊了,刚才好像脱口而出说错了什么?

    李绩看着迷迷糊糊的程鸿笑骂:“好个奸滑的小鬼头,怕是分不到田地十六硬说十八,你也不看看你那张脸,黄嘴没褪的小屁娃娃还十八?下次再谎报揍不死你!”

    回头又对程咬金拱了拱手:“恭喜知节,父子团员!”

    程鸿彻底懵了!十八变十六了?也就是说地没了?十六算半丁,这回不用担心种不起地了,因为你彻底没有!

    这下是寡妇死了独生子~一点指望都没有了!程咬金看着程鸿眼圈发红“嗷!”

    一嗓子扑上来,抱着程鸿就开哭,一下把程鸿整彻底迷糊了,两手也不知道放哪,把求助的眼光看着李绩:“这什么个情况?”

    李绩扬了杨手:“知节莫哭了,当心吓坏了孩子,把事情跟孩子说清楚。”

    程咬金擦了擦眼泪鼻涕哽咽着说道:“对!对!”说着扯下自己的衣领,也有一个红色的程字。

    程咬金说到:“看,这是咱老程家的标记,俺发明的,那年头兵荒马乱的俺老程当时开玩笑说俺老程风流倜傥将来妻妾成群多子多孙。将来要是丢了没个记号可不成。

    你阿娘当初说那就刺个程字在脖子上,先刺你,然后等孩子生下来一个刺一个,你那么爱喝酒,将来有子孙也都酒鬼,喝酒一扬头看见有程字的就是你的崽!

    是阿耶害了你们啊,当初阿耶让你娘舅一家随后就走谁成想被王世充施计绊住,一家几十口只逃出一个,一场大火把裴府烧成白地,老天有眼让你和你娘舅走脱又让咱父子重逢。

    快让俺老程看看你脖子上的刺字!还有,还有你左腋窝处有一块胎记!”

    说着摘程鸿的头盔,一看一个红色的程字可不就在那里,于是又扒程鸿的衣裳要看胎记,程鸿现在晕晕乎乎,程字自己有,师傅说过这是自己爹娘纹的,每当问的时候都会被罚练武。

    后来也就不问了,腋窝有胎记这事谁也没告诉过啊?程咬金怎么知道的?我真是他儿子?不可能啊!自己是千年以后的人怎么可能是他儿子?

    谁家丢儿子丢出上千年以外去?但是怎么这么巧?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到底是谁?这个时候程咬金已经看见那个胎记了。

    于是又是一阵哭:“阿耶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阿娘一家啊!”

    哭着哭着忽然发现不对,程鸿怎么一声不吱?抬头一看,程鸿眼里全是迷茫。

    程鸿现在脑袋都快炸开了,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嘴里喃喃的:“不对啊!不对啊!这也太扯了!”

    又晃了晃脑袋用不确定的语气指着程咬金:“你?是我亲爹?我是你亲儿子?”

    怎么可能啊,太巧合了。这巧合说出去谁信啊!那自己如果真是程咬金丢的亲儿子那怎么丢到前年以后的?

    并且自己有师傅啊,师傅叫裴元武。于是又道:“那我师傅叫裴元武!”

    程咬金又说:“什么师傅,那是你娘舅,也不叫裴元武,叫裴行俨,当年人称万人敌,用的就是你拿那两柄亮银锤,你取来看看,肯定有他的记号。”

    程鸿抱着脑袋捋了捋思绪:“乱了!乱了!我叫程鸿,师傅是裴行俨,师傅带着我……”

    我是真的程鸿,如果说没有巧合我就真是程咬金亲儿子,如果师傅真是裴行俨的话那就真天方夜谭了,除掉所有不可能唯一那个即使在荒唐也是可能,程鸿得出一个我了个大去的答案。

    自己真的,裴行俨或许真的,自己亲爹在唐朝叫程咬金真的,自己从千年以后来的真的,自己被雷劈来真的,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穿越还真是有返程票。

    只不过自己赶上了师傅没赶上,也就是说自己师傅带着自己穿到现代,然后自己又穿回来了,太鬼扯了吧!

    难道是时空修复漏洞发现自己不是现代人所以又把自己退货退回唐朝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程鸿抱着脑袋晃着,程咬金也发现不对了,这怎么好像失心疯了?

    于是晃着程鸿又拍了拍程鸿的脸:“大郎,大郎!别吓阿耶!你怎么了?”

    又朝外面喊:“快!把所有的医者都找来!”程鸿这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一阵慌乱,晕倒在地……

二十二章 爹!

    第二天中午程鸿从摇摇晃晃赶路的车上醒来,程咬金在一旁骑马跟着,看得出程咬金好长时间没睡了,满眼的血丝,程恭赶着车。

    程鸿伸出右手遮了一下刺眼的阳光,程咬金连忙催马贴了上来:“大郎醒了?好点没?”

    程鸿脑袋当机了一下,怎么叫大郎了呢?这幸亏不姓武,程鸿把思绪捋了一下,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摇了摇头:“没事了。”

    然后定定的看着程咬金,摸着脖子用疑问的语气问:“这么说你是我爹?”程咬金连忙点着脑袋。程鸿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阿耶?”

    程咬金眼泪就下来了:“哎!在叫一声!”程鸿又叫了一声:“阿耶!”“哎!好好好!在叫一声!”……

    俩人一个百感交集一个内心惶惶,就这么一个叫阿耶,让俩人玩了半个时辰。直到程财从先锋营过来看见程鸿醒了拿了一些腊肉来才结束,程鸿昏了一天一宿,老程守了一天一宿。

    这见程财拿来腊肉才想起饿来,程咬金马也不骑了跳到马车上轻踹了一脚程恭,笑骂:“没眼力的东西,一辈子赶车守大门的命!”

    程恭也不回话,回头憨憨的笑了笑继续扬鞭子架车,顺便把程咬金那匹马的缰绳用鞭杆挑在手里拴在车辕上。

    程咬金坐在程鸿旁边把腊肉用解手刀削成条自己拿了一条递给程鸿一条:“大郎,你这睡了一天一夜了想必饿坏了,行军途中没法弄吃的,先吃点垫吧垫吧,估计明天就到长安了,等回家就好了!”

    眼里满是欢喜。程鸿接过腊肉:“谢谢阿耶!”旁边程财递过水囊,程鸿接过点头致谢,程财忙摆手:“当不得,当不得!”

    程咬金说:“算了,大郎别吓坏他们!”程鸿吃着腊肉点了点头,入乡随俗吧,程鸿又说:“阿耶,那师傅……”

    程咬金喝了一口水:“什么师傅,那是你亲娘舅,你呀,小时候指不定多闹腾你娘舅怕是管不了你所以一直摆师傅架子。”

    说完回身找到程鸿那两柄亮银锤,锤柄一磕抽出铁链把锤柄递给程鸿“你看!”

    程鸿接过锤柄往里一瞄,一个“行”字,另一个锤柄是一个“俨”字,果然!穿越是往返票!

    瞒的好严!

    也是,如果自己没经历这些,师傅要是告诉自己是唐朝来的,亲爹程咬金,保不齐自己拾落拾落把他送医院去,这不是老年痴呆就精神病妄想症啊!

    算了算了,现在说啥也没用了。程咬金又说:“你那些宝贝阿耶给你藏好了,卖什么卖,咱国公府虽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但是钱却不缺。”

    程鸿点点头:“听阿耶的!”程咬金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大多数是回忆程鸿娘的,要不就告诉程鸿一些道理:咱老程家以武立家,莫要和文臣走的太近,说咱们没文化?

    屁!老程祖上除了司马就是都督,没文化,我呸!阿耶我研究多年,这年头聪明不如糊涂,卖巧不如藏拙,你看李靖,允文允武,灭国之胜!

    等他回长安你看着,功劳没有,苦劳没有,疲劳一堆,还得被弹劾,功过扯平到头了!等到长安你看,满朝文武谁能比你阿耶活的自在?

    程鸿认真听着然后开口道:“阿耶高智,可惜儿学不得阿耶的手段。

    儿所学甚杂,不说这取盐练兵,炼铁造兵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不能憋在肚里,比如兵器我炼的兵器虽说比不上我手上那杆镗但是也比现在军中的刀剑强。

    另外儿就是见不得汉人流血,儿有办法造出坚甲利兵就不能让兵士们拿着破烂去拼命。

    另外儿想到了长安以后在国公府附近买个宅子……”

    程咬金一听就急了,程鸿连忙解释:“阿耶你先别急,你听听我说的然后在定,先说表面,我们兄弟从未见过面至少你得让我们互相熟悉一下吧,另外国公府人多嘴杂难免有良莠之辈。

    万一有小人挑拨我兄弟难免生些龌龊,还有就是儿初到大唐律法不通,杂学又多,比如炼钢取盐,这盐铁都是重利,这才两样以后多了难免触及一些人的利益。

    到时候肯定还要靠阿耶救我,虽然我不在国公府但是你是我阿耶,这点谁也否定不了,咱老程家的鸡蛋总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是?

    我跳出去,阿耶帮忙周旋,起不来以后有兄弟们帮我,起的来了我们兄弟也能互相扶持不是,再说有阿耶在我们兄弟还能成两家人不成?”

    程咬金想了半天:“哎!终归是阿耶欠你们娘俩的,你若不愿意进国公府那就随你吧,什么时候想回就什么时候回,等回去家宴得办。还有等回去你不用说,买房子还有你不在国公府的事交给阿耶,阿耶帮你办,你一个字也不许说!

    对外面也不许说是你的主意,只说阿耶怕你远归不识礼仪先在外面学礼仪!

    好了,事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你那群叔伯还要来看你莫要说漏了,另外我也看出来了,我儿文武双全,盖是盖不住的那你就放,使劲儿的放,放出万丈豪光谁也不敢轻易碰你!

    那些暗箭不必担心,阿耶还能给你挡个几十年!”

    程鸿感受着关怀点了点头:“阿耶,我这才回唐,风土人情习惯礼仪什么都一片懵懂,若是说了什么不合宜的话阿耶可要告诉我!我看阿耶也一夜没睡了吧?就躺这里眯一会儿吧,到了扎营的地方儿叫醒你!”

    程咬金擦了擦手“嗯!你也坐车上吧,莫要骑马了,迷迷糊糊在栽了!”程鸿点了点头:“省得阿耶,我就坐这里。”程咬金躺在程鸿旁边,毕竟一夜没睡在加上紧张程鸿一根弦紧绷着,又怕程鸿不认他,这下程鸿也醒了,一口一个阿耶的叫着,心里欢喜人又没事这弦也就松下来了,一阵困倦躺下一会就睡着了。

    程鸿看着程咬金心里百感交集,这就是自己亲爹,若不是经历这么多离奇打死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爹是程咬金啊!

    正细细打量,这时候程恭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悄声说到:“少郎君这十几年将军心里苦啊,将军当年阵前投唐结果夫人一家没出来将军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

    大家都以为你已经去了,可将军不信,一直找,找了整整十五年,我也看出来了将军是不敢信啊。天可怜见终于是感动上天少郎君你这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程鸿听着点了点头,眼睛没离开过程咬金。程恭又接着说:“大道理呢俺是不懂,俺没程喜明察秋毫,不如程发会做生意。

    也没有程财事事安排的井井有条,别看他们不说但我知道他们都服我,知道为什么吗?”

    程鸿抬起头看着程恭。程恭说:“因为我认死理,只要认为是对的就坚持下去,认为是错的就说出来,哪怕将军错了我也会说!”

    程恭说完这句话笑了一下,对程鸿说:“刚才你和家主在车上说话儿,我这也听着呢,家主说的什么豪光大放什么的我不懂,你说的什么鸡蛋篮子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俺认为你不该分家啊!

    家主找了你这么些年才找到,恨不得天天看着你,你怎么能说搬出去住呢?”

    程鸿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说分家了?不就是搬出去吗?我说刚一说搬出去程咬金咋那么失落呢!原来症结在这啊,原来唐朝搬出去住叫分家啊!程鸿急着辩解刚要说。

    看了看程咬金又把声音降下来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分家啊,我以为出去住能方便点,分什么家啊,早知道阿耶是因为这个心情低落的打死我我也不能说这话啊。

    我这不是想到了府里阿娘兄弟的都没见过,十几年了阿耶这蹦出一个我来怕尴尬嘛!若是家里乱七八糟的阿耶不也不省心不是!”

    程恭也懵了:“你在哪个国家学到的乱七八糟礼仪?你回来了,你就是嫡长子,谁敢给你尴尬抽他就是了除了家主和夫人,全国公府你最大,你怕啥?”

    程鸿:……这古代小弟就这么没人权?程鸿弱弱的问:“阿耶平常抽我那俩小弟吗?”

    程恭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道:“谁家孩子不是抽大的,不懂事就抽呗!”

    “不跑吗?”

    “敢!爹抽儿子他敢跑那叫忤逆不孝。”

    程鸿又一次听到了一个领他绝望的消息,爹抽儿子不许跑,敢跑忤逆不孝。

    看程恭那意思这下雨天打孩子这歇后语是事实啊,唐朝没准下雨天真打孩子。

二十三章 浑身挣钱计

    程鸿摇摇晃晃的坐在车上和程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着路边发芽的树,远处开始忙碌的田野,人们吃力的拉着犁翻起地,偶尔看见耕牛。

    程鸿惊奇的发现,现在居然没有曲辕犁,都是直犁,而且是二牛抬杠那种方式拉犁,就是一根横杆放在两头牛的肩上,两头牛中间是犁,又笨又重,两头牛有一头走慢犁就歪了。

    怪不得耕牛这么金贵,这简直是训练牛两人三足游戏啊。记下,等老程起来把曲辕犁先弄出来告诉他。先问问程恭,别再闹笑话:“程恭,看那边犁田的怎么都是两头牛在拉犁啊?”

    为什么叫程恭,这就得说说了,刚才程鸿叫程恭阿兄差点没把程恭急死,什么主仆,什么规矩的说了一大堆,最后得出结论以后只能叫名字。

    不许叫阿兄什么的,会被人看成土鳖,赶上主家严厉点的直接抽死,所以刚才给程财道谢把程财吓成那样,而且程恭告诉程鸿,刚才道谢的是程财,要是府里的丫鬟你敢道谢赶上心眼没放正的保不齐半夜就敢爬上你的床,别人府里也不能道谢,除非是主家或者主家儿女你才能道谢。

    程恭看了一眼:“不都是俩牛拉犁吗?一个牛那不成拉磨了?”程鸿又问:“曲辕犁啊!曲辕犁一头牛就能拉,我在别的国家看到过,牛穿上鼻环一个小儿牵着就能拉。”

    程恭很诧异:“鼻环?曲辕犁?没听过,可是小儿牵牛你是不用想了,牛发起脾气来壮汉都制不住,至于你说的曲辕犁我倒是没听过,等扎营了我帮你问问程平,咱府里的食邑佃户都是他爹在管,春种秋收的赶上他就去帮忙,租个牛记个账什么的。啥是牛鼻环,牛鼻环啥用?”

    程鸿又解释:“牛鼻环就是在牛鼻子这个位置,用烧红的铁条穿个眼儿,然后用剥皮的新柳穿过去绑好,等过个十天半拉月的牛鼻子长好了抽出柳条,用铜环或铁环穿过去,牛鼻子位置神经密集,拉一下它疼就跟你走了,拉哪走哪,老听话了!”

    程恭听了眼角直跳:“造孽哟!那牛要是疼死咋办?要知道牛可金贵着呢!少郎君你这是听谁说的,不会是骗你吧?”

    程鸿……代沟:“不是,亲眼所见,要不那些没干过活的牛怎么听话?这哪怕新牛只要穿上牛鼻环十天半月的就能用,并且牛皮实的很,穿个牛鼻环也就和女人打个挂耳环的耳洞差不多。”

    程恭愣了一阵:“也就是说前面几路大军从草原上缴获的蛮子牛也能耕田?”程鸿立马答到:“能啊!怎么不能!”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什么能不能啊?聊什么呢?”

    程鸿一看原来程咬金醒了,程鸿也顾不上说牛了,连忙道:“阿耶,醒了,可是儿聊天吵到您了?”程咬金连忙摆了摆手:“没有没有,阿耶睡饱了。”

    程鸿顺手把水囊递给程咬金说到:“阿耶,有个事跟您说,等咱回了长安我就住在府里,那阵说的什么买房子什么的就当没说,儿这刚到大唐,以前也没学过礼仪,说出了搬出去那种屁话,您老别往心里去,虽然儿和阿耶才见面,您老也不能太宠儿啊,若是不对了你该骂就骂该抽就抽!”

    程咬金开怀大笑:“好!好!就说嘛,俺老程的种哪能不孝?等到长安咱好好操办操办,我大儿回家认祖可是大事!还有你的表字,以后也别用了,哪有自己给自己表字的?胡闹!等及冠了在表字。”

    程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犯了这么多错误,这亏着是程咬金宠着自己,这要是赶上不宠的估计早就抽个半死了。

    程咬金看着程恭欲言又止的样子踹了他一脚:“有事说事,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程恭说:“少郎君刚刚说他游历时候看见穿牛鼻环,就是草原的蛮牛穿了牛鼻环也能耕田,而且只要穿了牛鼻环一个小儿就能驾驭一头牛。”

    程咬金眼瞪的如铜铃:“真的?”程鸿点了点头,程咬金又问:“麻烦吗?要准备什么?”程鸿道:“不麻烦,一根小拇指粗细的铁条,一根剥了皮小拇指粗细的柳条就成,穿完要养个十天半拉月的,长好了就能用了。”

    程咬金立马在车上大叫:“程财!程财!跑哪去了?”程财远远的应了一声骑马跑了过来,程咬金道:“去李绩军中先借十头牛来,在找十个小手指那么粗的铁钎和剥了皮小手指粗的柳树条,等扎营了带到我大帐旁边!”

    程鸿连忙悄声告诉程咬金:“阿耶!铁钎一个就够,二尺左右,柳枝要十个三寸就行别用刀砍全都撅下来,皮先不用剥。”程咬金又向程财重复了一遍。程财领命,骑马疾驰而去……

    这时候程恭又凑上来,程咬金横了他一眼:“还有事?”程恭连忙说:“没事!没事!就是刚才少郎君还说有什么圆犁,一头牛就能拉,我没见过,所以想等扎营问问程平。

    你看等扎营了肯定要穿牛鼻环,李绩将军肯定还会来我想能不能先把程平叫来问问!”

    程咬金眼睛一瞪:“惫懒的怂玩意,程财都跑了,咱这都是押运粮草的除了赶车的就是推车的。我儿找不着程平,难道你叫我去?”

    程鸿连忙接过话茬:“阿耶莫气,阿耶莫气,我来赶车,让程恭去一趟,我陪阿耶唠唠!”

    程咬金抬手给了程恭一个五百:“去吧,不是你们少郎君我抽死你。”程恭憨憨一笑,上马飞奔而去……

    程咬金问:“我儿,那个什么圆犁真的是一头牛就能拉?”程鸿道:“当然!一头牛就能拉,而且翻的深,还省力,灵活,轻便,比二牛抬杠强多了,就是现在没有随手的工具和木料铁料,都备齐了儿亲手给你造一个。”

    程咬金问:“都是你在外面学的?”程鸿说到:“那当然!”“那跟阿耶说说你都学过什么?”程鸿说:“那可就多了,除了武艺兵阵练兵之法以外还有诗词,数术,炼钢,取盐,筑城,建房,造船……很多很多,还有就是经济战争什么的也略懂。”

    程咬金发现他这嫡长子学的也太杂了,仕农工商,随便哪一行都有涉及,而且一不小心就能弄出个大家伙来,用现代这话就是~斗地主一人两张牌,他自己是王炸他认为别人也都是王炸那种。

    于是程咬金觉得自己有点方,于是揉了揉程鸿的脑袋:“我儿好学问,以后要是做什么或者弄什么东西多跟阿耶商量,别问他们,你懂的都是宝贝,像炼钢,你的炼钢术长孙狐狸要是知道都敢和你玩命的要,所以先告诉阿耶,阿耶帮你弄,谁也拿不走。”

    程鸿点了点头:“晓得了,阿耶!阿耶,那你说拉人合伙行不行?比如就你说的炼钢,找长孙家,再找上皇上,我出技术,长孙家出人,皇上给做个公证,出产了三家商量个比例……”

    程咬金一瞪眼:“又说混话,皇上哪能做生意?长孙狐狸也不是好相与的。”程鸿说:“可以找皇后啊,让长孙家去找,皇后反正是他家的,皇后挣钱不就是皇上的吗?

    再说咱两家不说别人谁知道里面有皇家的分红,只要皇家知道咱不是结交文臣就行呗!

    还有就是咱家自己吃独食容易吃撑的!皇家拿大头咱就随便吃,吃的再多皇家只会笑不会恼!”

    程咬金叹了一口气:“我儿想的周全,等回去俺老程亲自去长孙狐狸家走一遭!”

二十四章 穿牛鼻子

    不觉间,红日西斜,倦鸟归林。大军又开始安营扎寨了,据说明天中午就能到长安了,今天安营的时候皇上派来宣读圣旨的太监早就等在那里。

    据说皇上明天亲率百官到长安城外十里亭亲迎大军,这几年又洪灾又蝗灾的年景太差,又赶上这李二屁股不正民间说什么的都有,这次大胜正是李二迫切需要的。

    也是让民众不在迷茫的一剂良药,所以显得意外的隆重。扎营时程咬金就走了,去迎接宣旨的太监。

    程财弄了十头三岁多的草原蛮牛放在大帐旁边,弄了一堆的杆子棒子围了个简易的围栏,强把它们安顿好,左手拿着一把柳树条,右手拿着半根铁箭杆瞅着程鸿:“少郎君你看这合用吗?”

    程鸿看了一眼:“有劳了,在拿点绳子来,哎!在拿把盐!”程财应了一声走了。

    一会儿,程恭领着程平过来和程鸿打招呼,程恭指着程平:“少郎君,程平给您找来了,那个什么圆犁的你和他说吧,如果咱大唐有,他就肯定见过!”

    程平拱手应是,程鸿一边和程平讲话一边四处打量:“不是什么圆犁,是曲辕犁由十一个部件组成的是犁铧、犁壁、犁底、压镵、策额、犁箭、犁辕、犁梢、犁评、犁建和犁盘,一牛可拉,轻便转向灵活,而且可调深浅。”

    程平想了好一阵:“没有,连听过都没听过,都是两头牛拉的犁,如果有一头牛拉的省下一头牛不是能开好多地?早就传遍天下了。

    少郎君若不是说的如此仔细我都以为是假的了,若是真有这么神的犁我觉得最好还是等家主回来让家主拿主意怎么弄,这东西关乎民生,里面道道太多。”

    程鸿点了点头:“等回了长安造出来让阿耶拿主意,有相熟的木匠吗?弄不好这东西估计阿耶要献给皇上,若是木匠不相熟泄露了的话估计会很麻烦!”

    程恭接道:“不碍事,府上就有木匠,若是不随手去西市买几个,泄不了密,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敢瞎说砍了他们!”程鸿……

    这时候程财跑了回来拿了好大一捆绳子和一袋盐“少郎君,你看还缺什么吗?”

    程鸿走到一棵树下拿亮银锤敲了敲,人腰粗的大榆树没空没蛀上面二米左右还伸出一个粗壮的斜叉,刚好合用,指着树旁边:“拿炭盆在那生生一盆碳火,把铁钎头烧红了。”

    天气刚暖,碳军中还有不少剩下的,倒是不难找。碳火点起一时半刻铁钎就见红了。

    程鸿让程平抓了一把盐,引着牛慢慢往榆树旁边走,找准时机程鸿磕出亮银锤的铁链把牛脖子带脑袋结结实实的绑到了榆树上,然后顺着牛肚子掏过两道绳子往斜叉上一绕双膀一较劲“嗨!”牛奋力挣扎,但是四蹄离地无处借力无论是树还是铁链都不是它能撼动的,程恭几个在旁边看着心里暗暗摇头,这不是要杀牛吗?

    程鸿不理会他们的眼神拿起铁条吹了吹上面的碳灰用手摸了摸牛鼻子里面的隔膜找准位置“滋!”的一声一股烧肉的味道传来,牛“哞!”

    的一声惨叫,两个大牛眼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程鸿拿起旁边的柳树条折了刚刚好那么长剥了皮穿过牛鼻子拿麻绳绑住两头打了个花固定好牵出绳头挂到犄角上。然后放下牛用两根手指勾着绳扣,牛几次挣扎都因为这两根手指疼的“哞哞”

    直叫眼泪直掉,乖乖的跟着程鸿进了牛圈,程鸿撒手以后,这头牛舔着鼻子上的绳结,舔一下叫一声,舔了几下就不舔了,也不顶架不撒欢跑到旁边独自一牛“吧嗒吧嗒”掉眼泪。

    程恭几位看着,好像真像那么回事,两根手指就拉走了,看样,大概,或许,差不多,应该能行吧!十头牛又不多,又有程鸿这个大力士主导没一会儿就穿完了,甚至其中一个还是程平穿的。

    程鸿手把手的教他摸隔膜,怎么打结,树枝多长,还强调了一遍必须是柳树枝,因为柳树枝穿的容易愈合,等彻底愈合了就好了这时候虽然可以拉但是不愈合牛容易染风邪。

    学程鸿两根手指拉着绳子跃跃欲试的程平立马不拉了,程鸿看程平那意思没人管他他还要拉出去遛两圈呢。

    程鸿几个围在牛圈旁边,程恭他们纯粹是看新奇,看这牛鼻子穿了到底是什么反应,有的牛鼻子流血了他们都能一惊一乍的,很怕牛会死掉,程鸿在旁边打包票。

    他们将信将疑,毕竟以前没有人干过这活。这时候“咴律律”一声响,马头“哒哒”的跑了过来,张桩在后面追着,累的呼哧带喘的。

    在看马头,急跑两步回头看看,看张桩眼看追上了在跑,张桩若不追了它就围着张桩绕圈,看张桩那满头大汗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一阵时间了。

    程鸿打了个呼哨,马头竖着耳朵远远的看见程鸿在那里,立马扔下张桩跑到程鸿身边,用大脑袋蹭着程鸿,程鸿揉了揉马脑袋:“倒是把你给忘了,一天没见到想我了吧。”

    这时张桩慢慢的走了过来喘匀了气儿说到:“程千牛,可算见到你了,你这匹宝马一天一夜没见你已经闹了好长一阵时间了,今天从过中午我追它一直追到现在,追它它就跑站住它就围着我绕圈,我骑马它就把马咬惊了或踢跑了,前军后军我都跑了好几个来回了,可累死我了。”

    程鸿揪了揪马耳朵:“让老张费心了,这马一直和我在一起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许是担心我了吧!又淘气来着是吧?”

    马头一扬脖子喷了程鸿一身,然后跑到三米外屁股对着程鸿贼溜溜的回头偷看。这时候张桩喘匀了气,看着围栏里的牛惊奇的说道:“诶?这草原蛮牛怎么不顶架啊?”

    这时候程恭他们才注意到:可不是吗!十头牛各自占据一块地方或站或卧一个个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老老实实,要知道每天各路大军因为牛打架而顶死的不在少数。

    也幸亏是程咬金这里盐多顶死了就用盐腌上,各路大军要去的两大车盐多半都干这个用了,大军做菜还是少放盐多放醋布。

    用他们的话说:丈都打完了,吃那么些盐干嘛?还不如留着等回家种地时候在吃,现在一天就走几步路吃什么盐?程鸿……

    “早听说贤侄有一匹宝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这匹马可真是名不虚传啊!”抬头一看原来是程咬金回来了,旁边是李绩,柴绍,李道宗他们一众武将,长的和九幺幺老本似的安修仁也来了。

    李靖没来,料想是快到长安又开始小心翼翼了,听说李靖在长安谁去他家递拜帖都不让登门,有个同僚走动都是能避则避,避不过去就让长子代替他去,官越当越大,脾气越来越小,堪称满长安最低调的人。

    他家的嫡长子李德謇堪称官二代里的乖宝宝,低调到大家都不认为他是官二代。在看自己老爹程咬金,撒泼打诨抢皇帝东西,大殿上敢骂一代大儒孔子后人孔颖达,过得舒舒服服,确实是种绝活,而且是别人学不来的绝活。

    程鸿连忙上前拱手:“阿耶回来了!”然后又拱手向众将:“侄儿程鸿给各位伯伯见礼。”这时候程财过来:“各位将军,酒菜都得了,里面请。”

    李绩扫了一眼旁边的牛圈:“我说老程,你这准备这么多牛吃的完吗?诶?”李绩刚要上前观瞧程咬金连忙往大帐里让人“几头蛮牛而已,俺老程盐多,腌着吃,没什么好看的,走走走,咱们喝酒去。”说罢把大家让到大帐里……

二十五章 那是!那是!那是逗你呢!

    大帐内一圈的小桌,这次程鸿坐在程咬金旁边那张桌子,桌子上是切好的牛羊肉还有一坛酒。

    程咬金端着酒坛:“今天请大家来呢,是告诉大家俺老程的一件喜事,军中不便大操大办,但是咱都是同袍若不告诉你们肯定要说俺老程,俺老程就先说一声,等回了长安挑个好日子在大大的操办一回……”

    李绩:“知节,说事,说事!”程咬金横了李绩一眼:“这不正说着呢吗!刚刚说到哪了?哦!操办一回,这回呢大家别嫌简陋!”

    李绩:“说事,说事,再不说我说了啊!”程咬金:“就你话多,大家不都听着呢吗!俺老程可是文人才子,若是不说两句场面话还叫文人吗?”

    李绩……。众将……。就没看出来天天在朝上要约裴寂城门外单挑的是谁,裴寂都耄耋之年了还是文臣,你一个武将和一个走路长了都打颤的人单挑,这是文人?

    武将也没这么干的啊!毕竟今天有程鸿在,程咬金还是想维持点形象,在看大家都那种眼神看着他,多少还是有点挂不住。

    于是假装清了清嗓说到:“俺老程十五年前洛阳丢的长子找到了,就是程鸿,这些年一直跟着他娘舅行俨在外游历。”

    众将一听程鸿是裴行俨教出的恍然大悟,可不是!除了万人敌谁能教的出这徒弟。程鸿站起来拱手答了一圈礼。众将一起举杯:“恭喜程兄!”

    李道宗问:“那行俨呢?”程咬金又喝了一口酒摇了摇头,程鸿接口:“师傅当年伤了肺脉,又一直带着我游历,感觉身体不行的时候带着我回大唐,三年前过一片大漠的时候赶上风暴烟尘四起旧病复发没挺过去……”

    说到这里程鸿想到这辈子也回不去了忽的悲从心头起眼泪便下来了,这时众将一阵惋惜,李绩看着程鸿每每谈到裴行俨便流泪,哎!这也是个重情的孩子啊!

    于是安慰程鸿:“侄儿莫哭,父子团聚本是喜事,你师父也是一代英雄,若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如此,若是思念你师傅就等战时一展身手,在杀个万人敌的称号来!”

    众将齐声附和。这时候李道宗举起酒碗:“万里重逢,这是高兴的日子,大家喝酒。”

    酒过三巡耳酣面热,一群武将本来嗓门就高,再加上程咬金高兴声音更是高了不止八度,程咬金今天真是彻底主场。

    父子团圆,儿子又这么有出息,会练兵,武艺好,懂军阵,诗词更好,喝的兴起吹起牛来更是毫无顾忌,非说程鸿随手就给自己作一首诗。

    还非常符合自己的气质,众将军一阵气闷,你夸你儿子也就算了,兵阵武艺确实出类拔萃,急智确实有,一首诗把唐俭那老灯直接杵墙角去了,但是说给你作诗?

    谁信啊?你要是有诗早就嚷嚷的全大唐都知道了,还能憋的到现在?于是众将一挤眼睛决定集体糗他一下,于是一通夸赞,这个说:知节英雄气概。

    那个说:大郎文武双全。各种夸赞不要钱般往程咬金身上套,乐的程咬金见牙不见眼的,以前自己吹牛都是拆台的,这次怎么了?

    感觉有点不对啊!正觉的呢李绩接了一句:“既然诗那么好,知节给大伙开开眼,念两句让大家听听。”

    程咬金暗道:坏了!也是赶上高兴一时大意上了你们的罗圈当了,正要思考自己要不要装醉躲一下呢,程鸿一看老爹尴尬了,这也不能晾这里啊!

    程鸿暗暗吐了口气:幸亏你儿子在前年以后混过,诗词一堆,又因为练毛笔字背的也多,要不你可真是坑儿了,按你这性格我都猜得出来,若是作不出程咬金肯定有办法临时脱身,但是按他那张爱吹牛的嘴免不了拿今天的事堵他。

    若是被堵了老程绝对不带想是自己吹牛被憋肯定认为是你作不出诗才被堵,到时候这个茬就相当于办了一张挨抽会员,只要被糗回头抽儿子。

    程鸿发话了:“确实是有一首,长了点没念完阿耶就去听旨了,我在给各位伯伯念一遍?”程咬金一听这话又是欢喜又是担心,欢喜的是自己儿子帮自己托了底,总算没把牛吹掉地下。

    担心的是万一孩子作的不好尴尬的就是自己儿子了,欢喜担心又有一点期盼,万一是好诗呢!各位将军也不喝了,定睛看着程鸿,程鸿脸皮颇得程咬金真传。

    清了清嗓准备抄诗:“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

    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

    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好!当浮一大白!”

    程咬金听完更乐的见牙不见眼,心道:看见没?我儿子!比你们那些驴球马蛋强多呢!想看我笑话?等着吧!

    李绩这时候看程鸿的眼神都放绿光了,喝了一阵好以后跟程咬金说:“知节,你看你们父子相认俺是不是帮大忙了!”

    程咬金连声迎合:“那是,那是。”李绩敬了程咬金一碗酒又说:“那你看你是不是得感谢我?”

    程咬金乐的眯着眼睛:“那是,那是。”程鸿觉得有点不妙,好像哪里不对,刚要说什么忽然看程咬金在桌子底下背着大家跟他摆了摆手指,程鸿一看老爹早已警惕便不再理会。

    李绩又说:“那知节可否做的了你儿的主?”程咬金依旧迎合:“那是!那是!”

    李绩把酒碗一顿:“好!那你看什么时候迎我家三进门?”程咬金脸一板:“没门儿!一码归一码,俺可没答应你定亲事!”

    李道宗反应过来指着李绩:“老匹夫好不要面皮,还想骗知节?知节哪能上你当是吧?”程咬金又是那句:“那是!那是!”

    李道宗随口接道:“再说长子要娶也得娶长女啊,我家长女和鸿小子年貌相当温文尔雅那才叫天生一对,程兄咱就顺应天意这么定了?”程咬金立马变脸:“不定!”

    诶?一问正事就变脸,奉承全收实事不办!这程咬金没糊涂啊!完了!肯定是挤兑人作诗让这老货心生警惕了,大意了,早知道直接给他插这个套好了!

    这下糗人没糗成,事也没办成,好话说了一箩筐,啥啥没成,这老货纯粹是消遣咱呢!

    于是也不给好话了,一个个翻他老账,可惜程咬金的打嘴仗的战力确实不凡,一人舌战群雄愣没吃亏,看的程鸿津津有味,程鸿看得出,打起嘴仗来这老爹可真可以,话里话外的听的出来就没输过。

    一个人对一群竟然不落下风,这还全是武将呢,打起嘴仗来荤素不忌,管中窥豹,这要是在朝堂上老爹面对一群文绉绉的御史文官捏着半拉嘴都能气死他们三回。

    一通酒下来宾主尽欢,不对是主尽欢,宾?程鸿说实话宾有点气,尤其李绩和李道宗。

    俩人拼命想定个亲,老程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直没答应,程鸿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首先这李绩闺女再好也不能娶,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拿你立威,后世书上可记载了,他是最爱拿女婿立威的将军,而且立威就一个字~斩!

    至于李道宗,他说他闺女貌美,要是随他就灾难了,方头方脸的,李道宗身上说美,唯一一点符合唐代的审美观点的就是胖,可是程鸿万万欣赏不来啊!

    程鸿活的那年代九十八斤的女孩都有拼命减肥的,你让他欣赏唐朝美人~臣妾做不到啊!

二十六章 程家亲兵展览会

    宴席终归是散了,程鸿看老爹和他们都斗智斗勇的真是大开眼界,而且明天还要回长安,毕竟还有不少事都回去了。

    程鸿扶着程咬金回到大帐,端了盆温水给程咬金擦拭,盖好被子退了出去,程恭和张桩在门口,程恭向程鸿点了点头,张桩拉着马头,等着程鸿。

    看程鸿出来把缰绳递给他:“程千牛,明天你要陪将军一起进长安城,这马甲没有你属下实在是穿不上,这马头太认生,喂了这么多天也没喂熟。”

    程鸿知道马头的脾气,点了点头:“走吧,都早点睡,明天听说圣上十里亭外亲迎大军,有的忙的。”两人点头称是。都各自散去……

    第二天程鸿早早的起来,草草的吃了点早餐就开始收拾行头,顶盔掼甲,大红的织锦缎银云纹披风在身后飞扬,端是英武不凡。

    程鸿甩了甩披风暗自臭美了一阵走出营帐,张桩早抱着马铠等在那里了,一看程鸿出来大赞一声好彩!

    一身金盔金甲红披风好思下界的天将一般!他哪知道,程鸿这一身纯粹是拍电视剧的行头,当然怎么美怎么来,还亏得程鸿得罪了场务,场务为了整他拿个鸡毛当令箭,立求打造真实,费大力弄了一套实打实的真家伙。

    结果这套真家伙现在成了唯一品,不管是材料还是工艺想达到这套盔甲没个一二百年你是不用心思了。

    程鸿带着张桩来到马厩,马头依旧是单马独圈,一马占俩槽,远远的看见程鸿“咴律律”的向程鸿打着招呼,看见程鸿一身披挂全带齐可能也是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兴奋的蹦哒着。

    程鸿安抚了一下马头,开始给马头穿戴,都带好了程鸿骑着马头轻跑了一小圈,还行,都挺贴合的。

    这时张桩递过来一个褡裢给程鸿:“程千牛,俺知道你吃惯了三顿饭,今天晌午料定是吃不成饭了,这是俺按照您说的晒的牛肉干,还有水,牛肉干还没彻底干透,到时候您凑合着吃点。”

    程鸿也不矫情,伸手接过:“老张费心了!”打开褡裢里面油纸包着的两大包牛肉干,程鸿抠出一粒尝了尝,还不错,除了盐味还有点青梅和蒜香的味道。

    程鸿点了点头,冲张桩竖了一下大拇指。掏出一包牛肉干放到和自己一起穿过来的包里,又把两个水囊挂在了腰间,打马向中军奔去……

    程咬金正在帐前骂骂咧咧,毕竟昨天喝了不少今天起床气肯定不小,程恭正忙前忙后的收拾马,程咬金在一旁端着碗拿着筷子指挥着,抬眼一看,程鸿来了,立刻怒气全消哈哈大笑:“我儿好彩!”

    说完三两口吃完了面片把碗递给了旁边的程财。程鸿下马行礼:“阿耶早上好!”

    程咬金一愣,想了一下料定是给自己请安,说到:“好!好!我儿这安请的甚是别致,准备好了就跟阿耶去前军吧。”

    程鸿一合计:早安别致?得!又闹笑话了,唐朝请安估计不这么来!等以后得好好学学,烦人的礼仪啊!程鸿正想着程安过来了:“少郎君,一会儿去前军要带二十亲兵跟随,你看带谁去?”

    程鸿思考了一下问:“平时都带什么样的?兵器拿什么?队形是什么?”程安回:“都是挑几个相貌威武的。兵器一般都是陌刀。纵队两列,这次不是有少郎君训练出来的那二百多亲兵吗?兵器盔甲都整齐,阵型还好,您看让谁去?”

    程鸿一合计,告诉程安:“带枪盾兵去,找时候挑一下身高胖瘦差不多的,还有就是枪樱要一样颜色的,红的棕的都行,白的和花的不要。”

    程安应了一声:“好嘞!”下去安排去了,程咬金上马回身喊到:“我儿,走了!”

    程鸿应了一声打马跟上,从马上拿过褡裢递给程咬金:“阿耶,这是我让张桩晒的一些牛肉干,小零食,阿耶一会闲了尝尝鲜。”

    程咬金接过:“我儿有心了!”抠出一粒尝了尝,连连点头:“不错!不错!还是我儿留着吃吧,路上莫饿着!”

    程鸿拍了拍挂在马鞍旁的背包:“阿耶留着吧,我这还有。”程咬金看了看,点了点头,不在说什么招呼一声打马直奔前军……

    前军这里这下可真是热闹,六路大军的主帅副帅将领都聚集到了这里,唐俭旁边是安修仁除了他俩旁边比较安静以外武将这边一个比一个声高。

    尤其各路亲兵来的时候,一个个在旁边瞪大眼睛看着评头论足,若是有人出错免不了一顿大笑,而亲兵主家免不了恼羞成怒高声喝骂。

    直到程咬金的亲兵到来~二十个枪盾兵身高胖瘦仿佛,把面罩往下一放跟一个人似的,站站右边的右肩膀挂盾,左手持枪,站左边的左肩膀挂盾右手持枪。

    齐刷刷步伐,整整齐齐的队形,统一的菱形大盾,统一的三菱刺枪,红马鬃的枪樱都是一样的,到了程咬金身后听打头的程安一声:“立定!”

    “啪!”一下一声重踏站定,连枪顿地下的声音都是整整齐齐,各位将军虽然是第二次看但还是免不了震惊不已,一个个嫉妒的不行,在看自己的亲兵虽然努力挺胸抬头,可是还是差了不止一筹。

    这时候李道宗跑过来和程咬金打招呼:“程兄这些亲兵可真威武,看着俊!”程咬金笑着回应:“那是!那是!”

    李道宗:……又来!“程兄来,借一步说话。”说着把程咬金拉到一旁嘀嘀咕咕,程咬金一会儿大笑一会儿摇头,过了一阵程咬金叫:“程安,来一下。”

    程安跑了过去,程咬金交代了一些什么程安抱拳领命走了。程咬金李道宗二人笑着往回走,不知道他俩研究了什么。

    说了两句李道宗回到自己的位置忽然一挥手下了一道命令,自己那二十个拿陌刀的亲兵领命回身居然走了。

    一会儿程安又回来了,身后是二十个枪盾兵,和程咬金身后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枪樱是棕色的。

    众将一看,好不要脸的老货,居然借亲兵装门面,李道宗洋洋得意,众将笑骂了一阵忽然间都望向程咬金,热切的目光看的程咬金一阵尴尬,忽然间都跑到程咬金面前:程兄!程兄!

    的叫着,一个个热情的不行,但总结起来就仨字:借亲兵!程咬金也乐得出风头大手一挥让程安把剩下的亲兵都叫来。

    一会儿剩下的亲兵都来了,各位大将军开始抢亲兵游戏,连唐俭都抢了十个,难为他了,但是你那六个钩镰枪兵四个枪盾兵真的好吗?

    好嘛!这唐俭不愧是玩笔杆子的,脑子活,拿眼瞟了瞟,四个枪盾在前两两对应,后面六个钩镰枪兵。嘿!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程鸿这回抬眼一看:好家伙嘛,这整个一个老程家亲兵展览会。

    全都是程咬金的亲兵了,齐整整一水的钩镰枪兵和枪盾兵,穿着程鸿打造的鳞板混编甲,一个个骚包的擦的连腹部鳞甲都晃眼睛,程咬金更是乐的嚣张的不得了,一会儿这里看看一会儿那里看看,跑到唐俭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儿脸臭臭的回来了。

    到程鸿跟前:“我儿还有诗吗?唐俭这老匹夫说昨天的诗不好,说我用的是刀,不是剑,醉里挑灯看刀才是写给我的,我儿若是没诗在改改?”

    程鸿:……,看刀是什么玩意?还改改?我要有改的两下子早就自己作了,还用得着费脑筋背诗?刀的,刀的,刀刀刀刀刀刀,一把杀猪刀……不对,什么玩意,这神曲洗脑了!刀,有了!“阿耶,不用改,不就是刀的嘛,有了

    骝马新跨白玉鞍,

    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

    匣里金刀血未干。”

    程咬金听完暗自背了两遍,哈哈笑着找唐俭理论去了,一会儿这首诗就在前军传开了,最后也不知是李靖看不得程咬金嚣张还是时辰到了,一声令下大军开拔,程咬金意犹未尽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二十七章 路边捡了个小丫头

    一路行军尘土飞扬,探马来回奔走报着里数,转过一道弯,长安城已经遥遥在望了,十里亭近在眼前。

    皇上的御驾华盖彩旗已经看得见了各位将军整理了一下盔甲,程咬金在马背上放下了牛肉干,结果程鸿递过的毛巾擦了擦手,顺便抹了一把脸。

    又把毛巾递回来告诉程鸿:“我儿打起精神来,正式场合莫失了礼数。”

    絮絮叨叨的说些礼仪,然后挥手让程鸿回到程安身边的位置,又交代程安看着点程鸿,这才转过头去和众将并列而行。

    大军行至进前,众将下马拱手恭迎皇上,皇上挽起众将旁边太监开始诵读圣旨,六俪体的文章华丽异常,难得一个太监把文章读的激扬顿挫中气十足。

    根本就不像后世影视剧中太监那种尖声尖气的样子,程鸿偷眼观瞧这个后世被评价为千古一帝的唐宗,只见华盖下的李世民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身材微胖储着胡须一身明黄的龙袍,后面那个淡黄色龙袍十岁左右的小屁孩料想就是那个后来的搅基太子李承乾了。

    一个悲剧太子,纯粹是被一群老学究教疯的,这个告诉他要兄友弟恭,那个告诉他王霸之道,这个告诉他亲**民,那个教他愚民之道,这个告诉他依靠世家,那个说世家乃国之大贼不可靠。

    下面还有一群人老撮攒着他要不咱们造反吧!回头问他爹,他爹告诉他:他们说的都对啊!结果这孩子彻底疯了!

    程鸿正在偷盯着李承乾放空,不知怎么的程鸿觉得刚才大唐头子李二好像瞥了他一眼,于是连忙收了心神安静的跪在那里听着……

    好长一阵时间才念完了,军中推出颉利,李二陛下开始训孙子似的训颉利,把颉利训的是涕泪横流。

    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最后起驾随大军回长安,两边百姓随大军来回奔跑,期盼的看着里面有没有自己出征的亲人。

    大军驻扎,将领和亲兵随皇帝回城,随着离长安城越来越近,两边的百姓越来越多,一队金吾卫开始维持秩序用长戈柄格开百姓免的冲了军阵,两边百姓兴奋的议论,大唐万胜!

    的喊声参差不齐却不缺热血,这一群程家亲兵更是挺胸抬头走的越发整齐。

    “抓住她!”这时候旁边人群一阵骚乱,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脏兮兮的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后面一群短衣家奴横冲直撞的往里挤,小女孩不知是吓的还是跑的小脸通红。

    仗着人小人群密见缝就钻暂时没有被追上,七钻八拐到了金吾卫跟前一低头顺着下面钻了进去,幸亏御驾已经过去,队伍已经到了末尾,这里都是程家的亲兵,金吾卫一个疏忽把小女孩漏了进来,于是求助程家亲兵。

    亲兵都是程鸿训练出来的,那叫令行禁止,哪管你那事,该走还是走队形整齐不见混乱,程鸿见状皱了皱眉头,一群大人抓一个小女孩,看小女孩身上衣服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啊!

    但是怎么弄的脏兮兮的?碰见拐卖儿童的了?这小孩若是在横冲直撞队里兵器铠甲的难免磕碰,程鸿找准时机往旁边带了一下马趁大家不注意往旁边一仰伸手抓住小女孩的腰带小女孩吓的“呀!”

    了一声刚要挣扎,程鸿悄声说:“别动!别喊!我是帮你的!”一使劲把小女孩带到了马上,把小女孩藏到了身后大披风往下一垂把小女孩盖的严严实实,程鸿怕她骑不住马从包里拿出一根备用的束甲丝绦把小女孩固定在自己背上。

    然后回头问身后的小女孩:“你是何人,他们为什么抓你?你家大人呢?”小女孩拍了拍程鸿的盔甲:“好硌人,我看不见外面了把披风掀开点。”

    说着拱蹭着想把头伸出来。程鸿往后一拍正拍在小女孩屁股上:“别动!抓你的人还没走,再说这是大军当中,你若是出来会杀头的!”后面立刻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小女孩用拳头锤了锤程鸿后背:“坏人!你竟敢打我那里,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程鸿一笑:“屁大的孩子还男女授受不亲,你个小脑袋想什么呢!若不是看你可怜我才懒得搭理你,臭小鬼!”

    小女孩又锤了程鸿两下:“你才臭,又臭又硬又硌人。”这时程鸿忽然听见背后小姑娘肚子咕噜噜的叫着,程鸿轻笑:“哟!哪里打雷了?”

    说完把毛巾沾了点水递到身后:“擦擦手,旁边的包里有牛肉干和水,你藏好了慢慢吃吧,现在你是出不去了,外面文武百官都盯着呢可不敢让他们看见你。”

    小女孩不知道怎么着这次倒是没说话,接过毛巾然后摸索着把包拽上去放在程鸿和她之间吃了起来。程鸿站在最后面所以前面的看不见后面都是程鸿亲训出来的亲兵即使看见了也当没看见,远远的看着程鸿好像背着一个大罗锅披风里鼓出一大块随着马摇摇晃晃。

    小丫头在后面吃,程鸿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偶尔小丫头回两句,这一路走的倒是不寂寞。

    一会儿,来到皇宫,程鸿品级不够在大殿外候着,程鸿告诉小丫头莫要出声,小丫头可能也是被周围的气氛感染或许是累了。

    一声不吭安静的趴在程鸿背上,程鸿肃立在殿外怕小丫头冷了,紧了紧披风。

    渐渐的红日西斜,程鸿站的直打瞌睡,不是困,是无聊到瞌睡,程鸿索性放下面罩闭目养神。

    忽听得里面喊:“宣,恒安道新任千牛卫程鸿进殿。”程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摘下头盔随着内侍向殿内走去,到了殿内见文武官员跪坐在两旁。

    程鸿按内侍的指示走到中央拱手作揖:“末将程鸿参见陛下!”(唐朝见皇帝是不跪的,大概到宋朝的时候群臣上殿才是站着的,我也没太仔细查,大家别太较真,本书里就这么着了),李二打量了一下程鸿道:“平身吧。”

    说完一挥手,旁边内侍上前一步开始宣旨:“门下……”一大堆四骈的文体最后程鸿就听了个大概,说程鸿擒颉利有功,阵斩三十四,献制盐之法,封渭县(虚构)县男,食邑三百,良田五百亩,赏钱万金,锦缎一车……钦此!

    程鸿连忙谢恩,然后按照程咬金教的退出大殿,程鸿现在脑袋里就一个念想就是万金,万金多少?好多啊,能买好多东西,到了殿外迷迷糊糊的走着。

    内侍在旁边说到:“程县男,走吧!外苑的宴席已经摆好了。”程鸿晕晕乎乎的跟着内侍到了外苑,这里苏烈已经在了,还有张宝相。

    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每人一小桌,太子在主位,看着众将,看样子有一阵了,一副小大人儿的样子。

    程鸿看了一眼难为这孩子了,熊孩子的年纪在这一丝不苟的装大人……这时前面带路的内侍一路小跑跑到李承乾旁边耳语了一翻,程鸿拱手作揖:“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点了点头单手轻托:“程县男免礼!程县男武艺超群单骑擒颉利真乃勇将也!快快入座,不必多礼!”

    程鸿应了一声起身,也乐得清闲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正好一个大柱子把程鸿挡了个严严实实,程鸿把披风悄悄掀了个缝看小丫头嘴里叼着半个牛肉干已经睡着了。

    程鸿笑着摇了摇头心道:你倒清闲,我这背着你东奔西跑的你倒睡的安逸。程鸿又紧了紧披风,一边吃一边等散宴,这边以太子为首一个个威严谨坐,正中轻歌曼舞……

    程鸿心道:无聊的宴会。

二十八章 程鸿表示听了你的算数我很方

    难得今天程咬金没喝醉,在外苑等着程鸿,见程鸿出来说到:“走,随阿耶回家!”拉着程鸿向宫门外面走去……

    走出宫门旁边各个府里的家丁仆人们早在那里候着了,有的驾着马车有的拉着马,程恭和程财也赫然在列,旁边两个少年立在一旁。

    远远的看见程咬金大叫:“阿耶!阿耶!这里!俺在这里!”跑了两步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大一点的拉了一下小一点的两人拱手作揖:“恭迎阿耶得胜归来!”

    程咬金哈哈大笑,揉了揉他俩的脑袋说到:“好好!这是你大兄,怀默怀亮快叫人!”俩孩子抬手拱礼叫:“大兄!”

    程咬金又对程鸿说:“这是你两个弟弟,大的叫怀默,小的叫怀亮,两个皮猴子,一准是闯祸了才来这里避难。”

    程鸿看着俩弟弟道:“都是一家人两位弟弟不必多礼,阿兄手头没什么礼物,等空闲了阿兄给你们补上!”

    程咬金看着自己三个儿子乐的跟什么似的手一挥:“走走走!回府!”程咬金和程鸿上马两个小皮猴子由程恭,程财带着六人四骑一溜烟的奔国公府而去……

    七拐八绕,时间不大就来到了国公府,国公府府门大开,门口两个大石狮子上带着红花,门楼里一排的红灯笼门口放着两个火盆。

    家奴们排成两列见程咬金回府齐声喝到:“恭迎老爷回府,恭迎少郎君回府!”

    程咬金大手一挥,跨过火盆,程鸿也跟着跨过火盆。到了正堂只见门前一群,丫鬟莺莺燕燕,正中,一位端庄的妇人,对着程咬金一礼:“恭迎老爷回府!”

    程咬金连忙扶起端庄妇人:“夫人怎么亲自来迎?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那在洛阳失散的儿程鸿!”

    程鸿连忙上前一步:“儿程鸿给阿娘请安,祝娘福寿安康!”妇人一笑:“鸿儿真会说话儿,你那两个弟弟要是像你一样阿娘就省心了,天可怜见终于是找到了,以后在家可好好教教你那俩弟弟。”

    程鸿连忙道:“不敢!不敢!儿,初回大唐还要阿娘,多多提点才是!”

    忽然程鸿的披风动了动,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阿娘!”程鸿一僵:早不醒,晚不醒,偏偏现在醒了!程咬金和崔氏一愣:什么情况?怀默怀亮两兄弟齐齐盯着程鸿的披风,程鸿苦笑着把披风解下来,蹲下把丝绦解开,小丫头尚自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道:“阿娘在哪?”

    小丫头被丝绦绑了半天可能是腿麻了,一个踉跄,程鸿连忙转身扶住小丫头,揉了揉她的脑袋道:“醒醒,醒醒!看看你在哪?”小丫头看了看四周一圈人都看着她,不自觉的往程鸿怀里躲了躲。

    程咬金道:“我儿什么时候变个,小娘子出来?”程怀默眼睛叽里咕噜直转道:“叫我阿娘阿娘,又是大兄变出来的,难道是大嫂?”

    程鸿苦笑着:“阿耶,可不是变出来的,今天路过朱雀街,这小丫头,被十来个恶奴追堵,跑进了后面的军阵,儿看她衣着不像贫苦人家的孩子怕是被拐卖的。

    又怕军阵中~刀枪铠甲碰坏了她,就先把她藏在了披风里,心思得空了,问问她是谁家的孩子好送回去!”

    程咬金夫妇恍然,原来如此,崔氏细一想:从朱雀街就背着,难道一路走来进殿,赴宴都背着?也是个胆大,包天的货!崔氏看了一眼程咬金说到:“先别管这些了,既然,人在这里,回头我嘱咐下人打听打听,还请夫君和鸿儿先解甲吧。

    夫君也是,这找回了鸿儿也不先报个信,等到家了才让程平跑回来报信,这衣服都没准备幸亏府里的丫鬟手巧,紧赶慢赶才做出了一身……

    荷花,带着少郎君带回来的小娘子去厢房换一身衣服,在到中堂来。”

    程咬金程鸿二人进了厢房一群,莺莺燕燕的开始给程鸿解甲,程咬金的当然由崔氏亲手解,程鸿这边四个固定的,一群流动的,一会儿进来一个拿走程鸿的臂铠,一会儿进来一个拿披风。

    这四个一会摸摸这儿,一会儿拽拽那儿,除了束甲丝绦他们会解以外其余的全不会,关键程鸿的铠甲全是现代工艺,暗扣,卡簧控制着暗销,若是不知道连按哪都不知道。

    程鸿一边抵挡着八只手一边说:“我自己来,自己来!”按着暗扣铠甲部件一一弹开,看的丫鬟们惊奇不已。

    “叽叽喳喳”何止两千只鸭子,里面的衣服丫鬟们也要伸手,程鸿连忙说到:“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新衣服放在那里你们先出去吧!”一群丫鬟应了声“诺!”

    一个个走了出去,刚关门就听见外面压低的笑声。程鸿长出了一口气,可算出去了,在不出去作为钢铁~直男没准就闹出笑话来了,程鸿看了看木桶,水汽缕缕飘起,上面点缀着点,干花瓣!还有一些什么干叶子,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三下五除二,脱了!酣畅淋漓的狠搓了一把。

    要说这都一个月没洗澡了,程鸿都觉得自己馊了,洗完以后擦干开始穿衣服,穿完衣服正正擦着头发门口开始传来敲门声,程鸿叫:“来了!”

    说完往门口走,开门一看是崔氏吩咐的那个叫荷花的的侍女,旁边领着的是自己捡来的小丫头,穿着一身襦裙仰头看着程鸿。

    荷花说:“禀少郎君,您带回来的这位小娘,一直吵着找你,奴劝不住才带着小娘,找过来的。”

    程鸿擦完了头发拿起束缚带绑着头发看了一眼小丫头:“说吧,小丫头,找我干嘛?”

    小丫头清脆的声音响起:“不找你找谁,谁让我就认识你!”程鸿笑道:“哎呦!还挺会讲理的,那说说吧~你是谁府上的?叫什么?”

    小丫头看着程鸿:“你是要去府上提亲吗?”说罢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怕是不行!阿耶不在府上,说要很久才能回来,我叫二丫,等阿耶回府了你在去吧,哎!你打了我,背了我那么长时间,我也只能嫁给你了。”

    荷花在一旁憋着笑,程鸿看她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一阵气闷:“屁大点的孩子,你算是什么女人,顶天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好好说话,二丫算是什么名字?”

    二丫斜了程鸿一眼:“我才七岁呀,哪有名字?家里还有一个姐姐我可不就叫二丫,你是不是傻?”

    程鸿:……唐朝小女孩都不起名字的吗?荷花吭哧吭哧的憋着笑:“少郎君,时候不早了,还是去前厅吧!”

    程鸿揉了揉二丫的脑袋顺手抱起二丫抬头一呶嘴:“劳烦带路。”荷花转头带路,二丫尚自喋喋不休:“你叫程鸿是吧?二丫,和你说了年岁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年岁呢!”

    程鸿回道:“我啊,今年十六!”二丫~咬着食指皱着眉:“你今年十六,两个七岁是十四,十六比十四还大两岁,那我将来十六了你岂不是两个十六还大两岁那么多?那不就是三十四了?哎!你能不能慢点长等等我?”

    程鸿:囧。荷花:“哈哈哈哈!”

二十九章 第一夜

    荷花板了半天脸憋通红才板住笑,程鸿黑着一张脸,二丫还卡哇伊的咬着食指皱着眉头算计着怎么才能让程鸿慢点长岁数,到了正堂程鸿怕门槛高拌到二丫的小短腿特意抱过门槛才放下二丫。

    崔氏看了一眼程咬金漏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程咬金哼了一声皱了皱眉头,程鸿连忙上前拱手:“见过阿耶阿娘,害的阿耶阿娘等儿,儿之罪过!”

    二丫拽着程鸿的衣角和程鸿并立,像模像样的作揖:“就是,就是,程鸿太拖沓害二老久等了,二丫以后会催促他的。”

    程鸿鼻子没气歪了,有你什么事啊!崔氏笑着开口:“不妨事,不妨事!宫里的吃食都凉,阿娘料定你是没吃好,家里知道你们要回来早早的就预备了饭食,快入座吧。”

    程鸿一礼:“谢阿耶阿娘!”程鸿坐在下首,二丫跟着他跪坐在旁边,礼仪一丝不苟,看样不是一般官宦之女,崔氏看在眼里满意的点了点头,悄悄和程咬金说:“看样妾身还要尽快打听这小娘是谁府上的,你看这小娘的礼仪可不是一般小门小户能学的来的,至少和老爷一样都是位列朝堂的大元才有这家教。”

    程咬金挥了挥手:“鸿儿本领大着呢,虽然在外游历礼仪多有不通但是诗词武艺军阵工农皆上上之选,一路连作三首诗惊的唐俭大呼大才,还编了一个叫什么经的启蒙读物让咱家二百亲兵三个月都能写简单的家信了。更何况现在鸿儿是皇上亲封的渭县县男,食邑三百,良田五百亩,鸿儿才几岁,刚刚十六!”

    崔氏惊奇的问:“老爷,您不是国公吗?鸿儿是长子怎么还封县男?”程咬金喝了一口酒:“哎!皇上拟旨的时候还不知道鸿儿是我儿,算是咱程家占了便宜,鸿儿是全凭功劳封的县男。

    算是咱们占了皇家的便宜,也不知是好是坏,皇上既然给了鸿儿县男之位怕是将来国公之位是不能传给鸿儿了,但是以鸿儿的本事将来自己挣个国公也未可知。至于婚事哎!”

    崔氏一听这话,婚事怎么了?看程鸿这么有出息还想把自己的侄女塞给程鸿呢,要知道清河崔氏也不是小门小户,这一听程鸿婚事还有什么事情?

    连忙问道:“鸿儿的婚事怎么了?”程咬金说:“李绩和李道宗都想把闺女塞给我家鸿儿,我没答应。”

    崔氏不解:“一个国公的女儿一个是郡主,按理说也算门当户对老爷有什么顾虑?”

    程咬金又摇头:“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鸿儿有本事,他们都看见了一面,我看见了全面,若是他们看见鸿儿全部的本事也绝对不会搭言。

    将来皇上也见了鸿儿全部的本事如果不赐婚就得让鸿儿赶紧跑,不赐婚皇上肯定就是想杀他了。”

    崔氏大惊:“怎么可能?”

    程咬金看着给二丫挑鱼刺的程鸿说到:“怎么不可能?鸿儿武艺师从行俨,斩将夺旗堪比壮年时的秦家阿兄,练兵有术兵阵连李靖都夸赞,在云州城外转一圈儿教我大军矿盐变精盐之术。

    这次我回长安拉回了一千担上好的精盐,自己在城外搭了四个临时的小炉子三天打了二百多人的兵器和全身盔甲还有近千把横刀,都是精钢的,那刀砍我亲卫的刀都跟砍柴火似的,听程平说还会做什么圆犁比现在的犁强一倍不止……

    这还是他刚漏出来的一点点皮毛,看样子鸿儿会的远不止这些,你说可能不可能?”

    崔氏目瞪口呆:这也太……。

    程鸿正在那里给二丫夹菜夹肉,看她吃的文质彬彬像模像样超好玩儿,还不知道老程和崔氏的对话。

    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大吃一惊:怪不得程咬金拒婚,程鸿还以为让程鸿自己挑选妻子呢,整了半天程咬金早认定程鸿的婚事只能是李二赐婚,程鸿也只能娶公主,要不性命不保!

    怪不得程咬金打了个时间差让程鸿得了个实封的县男,这是早就安排好了路子准备让程鸿一步步自己挣个国公来,我说程咬金咋一点都不担心后院起火呢。

    程咬金的卢国公将来还是怀默的,程鸿凭本事绝对也是个国公,崔氏有什么不满意的!

    程咬金喝了一口酒:“咱们也不能太被动,最近你制造点机会穿着诰命服勤去后宫走动走动,多去找皇后娘娘聊聊家常。

    看看哪个公主好回来咱选选,要温柔贤惠的哪怕在宫里不那么太显眼的也成,多使点铜钱给打赏宫女,他们伺候着公主,那个脾气好那个飞扬跋扈恃宠而骄肯定都知道。

    这可是大事选好了就看俺老程的!俺可不想让鸿儿刚到家又得跑!”

    说罢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程鸿吃完了饭崔氏吩咐荷花带程鸿去后院休息,又让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去伺候程鸿,二丫打定主意跟着程鸿,程鸿去哪她去哪,程鸿没辙只能抱着二丫跟着荷花来到后院。

    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已经在那了,程鸿住的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园子,进了月亮门是一个假山,左边种着竹子右边是一片空场土松着料想将来是种花什么的。

    房子正房两厢房,都点着灯,程鸿刚走进四个丫头齐声请安,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给他解甲那四个丫头。

    程鸿挥了挥手:“都去歇息吧!哎!把二丫带到厢房休息。”也不知是春夏秋冬哪个丫头接过困得不行的二丫向厢房走去。

    二丫忽然哭闹:“不行!不行!我就跟着你!我就跟着你!”程鸿一看一捂额头,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粘人,没办法接回二丫。

    二丫一到程鸿怀里又困成磕头虫,哎!造了孽了!只得抱着二丫进房,进房以后程鸿试了试,只要程鸿离开她三步,她立马哭闹,程鸿暗叹,这简直就是捡回了一个祖宗来,这是谁家的孩子?

    咋这么磨人呢?幸好床够大,让春雨帮二丫宽衣顺便拿了套被褥程鸿把二丫放在里面自己睡外面挥手让春雨熄完灯也去睡了,程鸿躺下定定的看着暗夜中的窗幔,听着窗外随风“沙沙”作响的竹林想着:这就是我的家,唐朝的家!

    一切恍如梦境。心里暗暗念叨:师傅,我回到唐朝了,也找到的爹爹,还知道了你的过去,不知道你在那边怎么样?临走时候狄大胡子那一棒不知道打的重不重,我是被雷劈过来的不知道保险公司能赔多少钱,也没法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一声,我在这边都挺好的,……

    就是捡了一个粘人的小丫头太麻烦……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程鸿呼吸渐匀睡了过去……

三十章 早起请安

    第二天程鸿睡的正香,小丫头骑在程鸿身上拉着程鸿的一只胳膊奋力的拽着:“程鸿你快起来!待会儿还要给阿耶阿娘请安,晚了就失礼了!起来!起来!”

    程鸿迷迷糊糊的被二丫吵醒,外面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已经候着了,端着脸盆毛巾已经在候着了,程鸿打了个哈欠被二丫吵的实在不行只能起身。

    二丫见程鸿起身对门外喊:“进来吧!”四个丫鬟依次排开端着盆拿着毛巾,端着一个个盒子,程鸿定睛一看这是什么?柳树条?旁边的是什么?青盐?

    秋霜和冬雪走过来开始给程鸿和二丫洗脸,二丫伸着手等着冬雪伺候,程鸿挥手让秋霜在一旁站着自己开始洗漱,擦完脸看着夏风递过来的柳树枝程鸿真的一脸懵,二丫也皱着眉头,拿柳枝咬过的那面沾了沾青盐。

    看着程鸿:“程鸿,柳枝好苦的,漱嘴就行了,能不能不刷牙?”程鸿一听:哦!原来是刷牙的!于是问旁边的秋霜:“我昨天有一个包在哪?就是小丫头手里抱着的那个,去拿来!”

    秋霜应了一声走了出去,程鸿一边穿衣服一边逗二丫:“漱嘴不行,必须得刷牙,你最好拿磨石刷,小小年纪牙尖嘴利的。”

    二丫毛了,把柳枝一放:“程鸿!你个薄情郎,衣服还没穿就开始挤兑我。不刷了!哼!”说罢伸着手开始示意冬雪给她穿衣服,程鸿:……

    唐朝女孩都这么早熟吗?看一眼一眼剜着程鸿的小丫头,程鸿看着一阵有趣儿,又调侃:“哟!有手有脚的连衣服都不会穿,还说自己不是小丫头?”

    二丫张牙舞爪:“呀!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你拼了!”程鸿单手按在二丫脑袋上看着她把手臂轮成风车:“恼羞成怒了吧!有能耐自己穿衣服啊。”

    二丫好像也知道打不到程鸿,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开始翻弄衣服,翻弄了一阵把襦裙平铺在床铺上,掀起裙角头钻了进去,一拱一拱的往上钻,程鸿看的一阵好笑,这时秋霜拿着程鸿的旅行包回来了,程鸿接过旅行包从旁边的兜里掏出牙刷沾了点青盐开始刷牙,洗漱完毕拉开兜子往床旁边的小案上掏东西,牛肉干,半包递给秋霜。

    告诉她拿去分吃,花露水,放着一会儿拿给崔氏,怀表一会儿拿给程咬金,手机,连电都没有没用了,上妆盒,放这……收拾完以后回头看二丫,程鸿差点没笑趴下,四个丫鬟也憋笑憋的脸通红。

    原来刚刚二丫把襦裙铺好往里钻想法是对的,可惜她铺时候是正面冲自己,钻进去以后衣服正面朝后,反了!

    小丫头钻了好一阵吭哧瘪肚的出来了刚要炫耀一看:穿反了!又见程鸿在那里笑的没心没肺眼圈就红了,程鸿一见二丫要哭,算了算了,要这祖宗开哭又有的哄了,连忙走过去:“连衣服都不会穿还好意思哭,来来来!我帮你!”

    说着帮她把裙子从头上拽下来,二丫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什么配合着程鸿把衣服穿好,程鸿拿牙刷涮了涮又沾了青盐,把毛巾围在二丫脖子下面开始给她刷牙:“小丫头,看你以后还牙尖嘴利不的了,没我帮你衣服都穿不好,以后要听话知道吗?来漱嘴!”

    说完端着一碗茶水让小丫头漱嘴,漱完嘴顺便用毛巾给二丫擦了把脸,又扎了两个包包头,然后让冬雪给二丫穿鞋,自己从上妆盒的小抽屉里拿出镶着景泰蓝孔雀的铜梳子开始梳头,梳完扎个马尾。

    这时候秋霜开言:“少郎君,你这法式没法带冠啊!”程鸿一听:带冠?怎么带?这时候二丫捡到笑话了:“连带冠都不会还说我是小丫头!哼!”

    程鸿回嘴:“又不是豚,老哼哼什么?”不理会气的张牙舞爪的二丫对秋霜说:“你给我带一下我看看!”说完坐在锦墩上又把放在小案上的补妆盒按开,八卦型的盒子弹开里面是两条凤凰围着一面人头大小的镜子,准备看看带冠到底是什么发型,女人对镜子的喜爱是不分年龄与时代的,

    四大一小全都看着镜子目瞪口呆,秋霜晕晕乎乎:这宝贝就这么在厢房放了一夜?五个人心里冒出一句话:太败家了!程鸿坐了一阵见秋霜没动。

    于是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秋霜胡乱的应着,条件反射般的散开程鸿的头发梳了一个朝天髻然后拿来一个银冠套在发髻上又插了一根银簪。

    程鸿看了看,还不错,这时候二丫指着程鸿:“这么贵重的物品你怎么能随便放在兜子里,你,你,你……”

    程鸿抱过二丫:“我什么我,过来给你擦香香!”说着从上妆盒的抽屉里拿出还剩多半盒的蛇油膏拿手指沾了点开始给二丫往脸上抹。抹完以后抱着二丫让二丫拿着花露水和怀表去前厅给二老请安。

    二丫一路上念叨着程鸿败家,喋喋不休的说教,听的后面的几个丫鬟偷笑不已……

    一路到了前厅,迈过门槛放下二丫,见程咬金和崔氏已经坐在那里了,料定程咬金是宿醉刚醒揉着太阳穴,崔氏在一旁小声的说着什么,见程鸿进来都看过来。

    程鸿三步两步走到案前拱手作揖:“儿给阿耶阿娘请安,阿耶阿娘福寿安康!”二丫也像模像样的过来:“二丫给二老请安!”

    一本正经的模样但是你左手拿着花露水右手拿怀表这样行礼真的好吗?崔氏连忙应声:“自家人不必多礼!小娘子拿的什么?交给下面的丫头拿就好了。”

    程鸿接口:“回禀阿娘,这是儿游历时带回来的物件,不值什么钱,拿给阿耶阿娘看个新奇!”说着让二丫把东西递上去。崔氏一看花露水:“我儿这可是琉璃?”

    程鸿回到:“正是,里面装的是花露水,气味芳香撒点在身上防止蚊虫叮咬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崔氏说:“我儿谦逊,这么好品相的琉璃瓶阿娘还是头一次见,千金难求的宝贝怎能不值钱?”程咬金挥了挥手:“我儿说不值钱肯定就是不值钱,弄不好我儿就会做琉璃,就和钢铁一样,到我儿手里随随便便产出都赶上咱全国一年的量了!”

    程鸿回到:“阿耶说的正是,琉璃其实就是沙石烧制的,很容易得到,花露水只是给阿娘看个新奇。”程咬金拿起怀表问:“这是什么?”

    程鸿走上前去拿在手里给程咬金示范:“阿耶,这个叫怀表,链子挂在胸前表放在怀里,按这个小疙瘩盖子弹开,里面这三个针是时针,分针,秒针,秒针走一圈分针走一步,分针走一圈时针走一步,时针走两步是一个时辰,走两圈是一天一夜。

    阿耶看,从这里这里开始第一圈两大格算子时,依此类推,盖子往回一按就收起!”

    程咬金瞪大眼睛看着:“好宝贝,好宝贝,这个我儿会造吗?”程鸿摇了摇头:“这个没法造,东西太精细。”

    程咬金拿起怀表挂好说到:“快吃饭吧,阿耶要去上朝了,今天第一天,以后不用来请安了,没事时候让程平领你去你的食邑转转,还有五百亩的地到时候你自己管着,有什么不会的就问你阿娘!还有,以后程财和程平跟着你了。”

    程鸿作揖:“是阿耶!”程咬金站起身来昂首挺胸的去上朝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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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初唐介绍:
程鸿,一个横店的龙套,一个天雷给滚到了初唐贞观四年,什么?我这还有亲戚?还是亲爹?还是真的?怎么回事?(大家还是来起点看吧,现在还不够收藏呢)P;很多人告诉我说,前面几章你改改吧!又不分段,又没标点,影响阅读。简直就是小学生试卷添标点断句的题目……我一直没改,倒不是一意孤行,而是这段承载着一个东西,至于是什么我就不卖惨了。若是有机会说给你们听,海涵一下将就看吧!我本初唐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本初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本初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