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五十九章 络子
那一个又笑道:“我前一回来,听见他家里许多人抱怨,千真万真的有些呆气。大雨淋得水鸡似的,他反告诉别人‘下雨了,快避雨去罢。’,自己却是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你说可笑不可笑?时常没人在跟前,就自哭自笑的;看见燕子,就和燕子说话;河里看见了鱼,就和鱼说话;见了星星月亮,不是长吁短叹,就是咕咕哝哝的。要不是夫人抬举他,像是这样的男人且是连一点刚性也没有,连那些毛丫头的气都受得。爱惜东西,连个线头儿都是好的;遭塌起来,哪怕值千值万的都不管了。”两个人一面说,一面走出园来,辞别诸人回去,不在话下。
如今且说袭人见人去了,便携了莺儿过来,问冯裤子打什么络子。冯裤子笑向莺儿道:“才只顾说话,就忘了你。烦你来不为别的,却为替我打几根络子。”莺儿道:“装什么的络子?”冯裤子见问,便笑道:“不管装什么的,你都每样打几根罢。”莺儿拍手笑道:“这还了得!要这样,十年也打不完了。”冯裤子笑道:“好姐姐,你闲着也没事,都替我打了罢。”袭人笑道:“哪里一时都打得完,如今先拣要紧的打几根罢。”莺儿道:“什么要紧,不过是扇子、香坠儿、汗巾子。”冯裤子小声道:“能把我的心装进去就好。”
莺儿听得是一脸的迷茫,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道理,还以为他是随口胡说而已,一时反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袭人道:“听他胡说,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心!”
冯裤子看了袭人一眼,很是不快地样子:“谁说不是真心了!”
袭人见她是生气了,连忙应承道:“好吧,别生气了,是真心,是真心,好不好!”
冯裤子见她是求饶了,这才是说道:“这才是嘛,谁说不是真心,我就跟谁急。”
袭人伸出手来,朝莺儿比划了一下,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o字,道:“就是这般小的心,能装下冯表哥的心就是了。”
莺儿道:“心是什么颜色的?”
冯裤子道:“自然是大红的。”
莺儿道:“大红的须是黑络子才好看,或是石青的才压得住颜色。”
冯裤子道:“松花色配什么?”
莺儿道:“松花配桃红。”
冯裤子笑道:“这才娇艳。再要雅淡之中带些娇艳。”
莺儿道:“葱绿柳黄是我最爱的。”
冯裤子道:“也罢了,也打一条桃红,再打一条葱绿。”
莺儿道:“什么花样呢?”
冯裤子道:“共有几样花样?”
莺儿道:“一炷香、朝天凳、象眼块、方胜、连环、梅花、柳叶。”
冯裤子心想,自己以前把自己的真心送给姑娘,自己也不知道磨了多少的石头,送了不知多少的真心。可是自己的真心都是石沉大海,很多的心是丢到了大海里,连个响也没有听到,就没有下
文了。冯裤子想了想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说是自己长得不够帅,还是自己不够多金,或者是自己身体不够强壮。他真是奇了怪了,自己送了这么多的真心出去,怎么最后都没有下落了,这让他特别的失望。
后来,有一天与袭人说话的时候,冯裤子突然想明白了,想来是因为好马配好鞍,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自己的心为什么没有得到回应,想来就是因为外面没有配有一个好络子。想来要是自己的心有了一个好的外表,用上了特别好看的络子,姑娘们自然也是愿意收下我的心的,更愿意把它是时时刻刻地戴在心上。想到以后姑娘们把自己的心是挂在身上,与她们每日相伴,想想这是多么美好和幸福的事。
终于懂了,自己的心为什么没有姑娘愿意收下,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早知道原因如此的简单,自己也不能浪费这么多的表情。想来就是因为男人不懂姑娘们的心事,要是知道女人的心思是如此的,冯裤子也不会失去表妹吧。好在现在有了袭人,他有很多问题不知道的,都可以问袭人,想来可以懂很多道理,也是少惹许多的麻烦。
冯裤子道:“前儿你替三姑娘打的那花样是什么?”
莺儿道:“那是攒心梅花。”
冯裤子道:“就是那样好。”一面说,一面叫袭人刚拿了线来,窗外婆子说“姑娘们的饭都有了。”
冯裤子道:“你们快吃了来。”
袭人笑道:“有客在这里,我们怎好去的!”
莺儿一面理线,一面笑道:“这话又打哪里说起,正经快吃了来罢。”
袭人等听说,方去了,只留下两个小丫头听呼唤。
冯裤子一面看莺儿打络子,一面说闲话,因问她“十几岁了?”
莺儿手里打着,一面答话说:“十六岁了。”
冯裤子道:“你本姓什么?”
莺儿道:“姓黄。”
冯裤子笑道:“这个名姓倒对了,果然是个黄莺儿。”
莺儿笑道:“我的名字本来是两个字,叫作金莺。姑娘嫌拗口,就单叫莺儿,如今就叫开了。”
冯裤子道:“芯姐姐也算疼你了。明儿芯姐姐出阁,少不得是你跟去了。”
莺儿抿嘴一笑。冯裤子笑道:“我常常和袭人说,明儿不知哪一个有福的消受你们主子奴才两个呢。”
莺儿笑道:“你还不知道我们姑娘有几样世人都没有的好处呢,模样儿还在次。”
冯裤子见莺儿娇憨婉转,语笑如痴,早不胜其情了,哪禁更提起冯芯来!便问他道:“好处在那里?好姐姐,细细的告诉我。”
莺儿笑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又告诉她去。”
冯裤子笑道:“这个自然的。”正说着,只听外头说道:“怎么这样静悄悄的!”二人回头看时,不是别人,正是冯芯玉忙让坐。
冯芯坐了,因问莺儿“
打什么呢?”一面问,一面向她手里去瞧,才打了半截。冯芯笑道:“这有什么趣儿,倒不如打个络子把玉络上呢。”
一句话提醒了冯裤子,他让芯儿打心络子,这事自然不能让冯芯知道,免得她想多了。听冯芯说打玉络子,管它好与不好,他便拍手笑道:“倒是姐姐说得是,我就忘了。只是配个什么颜色才好?”
冯芯道:“若用杂色断然使不得,大红又犯了色,黄的又不起眼,黑的又过暗。等我想个法儿把那金线拿来,配着黑珠儿线,一根一根的拈上,打成络子,这才好看。”
冯芯听说,喜之不尽,一叠声便叫袭人来取金线。正值袭人端了两碗菜走进来,告诉冯裤子道:“今儿奇怪,才刚太太打发人给我送了两碗菜来。”
冯裤子笑道:“必定是今儿菜多,送来给你们大家吃的。”
袭人道:“不是,指名给我送来,还不叫我过去磕头。这可是奇了!”
冯裤子笑道:“给你的,你就吃了,这有什么可猜疑的!”
袭人笑道:“从来没有的事,倒叫我不好意思的。”
冯芯抿嘴一笑,说道:“这就不好意思了?明儿还有比这个更叫你不好意思的呢。”
袭人听了话内有因,素知冯芯不是轻嘴薄舌奚落人的,自己方想起上日王夫人的意思来,便不再提,将菜与冯裤子看了,说:“洗了手来拿线。”说毕,便一直的出去了。吃过饭,洗了手,进来拿金线与莺儿打络子。此时,冯芯早被冯蟠遣人来请出去了。
这里冯裤子正看着打络子,忽见邢夫人那边遣了两个丫鬟送了两样果子来与他吃,问他“可走得了?若走得动,叫哥儿明儿过来散散心,太太着实记挂着呢。”
冯裤子忙道:“若走得了,必定请大太太的安去。疼得比先好些,请太太放心罢。”一面叫她两个坐下,一面又叫秋纹来,把才拿来的那果子拿一半送与林姑娘去。秋纹答应了,刚欲去时,只听得冯糖在院内说话,冯裤子忙叫“快请”。
话说冯母自王夫人处回来,见冯裤子一日好似一日,心中自是欢喜。因怕将来舅舅又叫他,遂命人将舅舅的亲随小厮头儿唤来,吩咐他“以后倘有会人待客诸样的事,你老爷要叫冯裤子,你不用上来传话,就回他说:我说了,一则打重了,得着实将养几个月才走得;二则他的星宿不利,祭了星不见外人,过了八月才许出二门。”那小厮头儿听了,领命而去。冯母又命李嬷嬷、袭人等来,将此话说与冯裤子,使他放心。
那冯裤子本就懒与士大夫诸男人接谈,又最厌峨冠礼服、贺吊往还等事,今日得了这句话,越发得了意,不但将亲戚朋友一概杜绝了,而且连家庭中晨昏定省亦发都随他的便了;日日只在园中游卧,真是把自己当成是主子来做了,不过每日一清早到冯母、王夫人处走走就回来了,却每每甘心为诸丫鬟充役,竟也得十分闲消日月。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六十章 例钱
或如冯芯辈有时见机导劝,反生起气来,只说“好好的一个清净洁白女儿,也学得钓名沽誉,入了国贼禄鬼之流。这总是前人无故生事,立言竖辞,原为导后世的须眉浊物。不想我生不幸,亦且琼闺绣阁中亦染此风,真真有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因此祸延古人,除《四书》外,竟将别的书焚了。众人见他如此疯癫,也都不向他说这些正经话了。独有冯糖自幼不曾劝他去立身扬名等话,所以深敬冯糖。
闲言少述。如今且说小舅妈自见柳儿死后,忽见几家仆人常来孝敬她些东西,又不时的来请安奉承她,自己倒生了疑惑,不知何意。这日,又见人来孝敬她东西,因晚间无人时笑问双儿道:“这几家人不大管我的事,为什么忽然这么和我贴近?”双儿冷笑道:奶奶连这个都想不起来了?我猜他们的女儿都必是太太房里的丫头,如今太太房里有四个大的,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分例,下剩的都是一个月几百钱的。如今柳儿死了,必定他们要弄这两银子的巧宗儿呢。“
小舅妈听了笑道:”是了,是了,倒是你提醒了。我看这人也太不知足,钱也赚够了,苦事情又侵不着,弄个丫头搪塞着身子也就罢了,又还想这个。也罢了,他们几家的钱容易也不能花到我跟前,这是他们自寻的,送什么来我就收什么,横竖我有主意。“小舅妈安下这个心,所以自管迁延着,等那些人把东西送足了,然后乘空方回王夫人。
这日午间,冯姨妈舅侄女两个与冯糖等正在王夫人房里大家吃西瓜,小舅妈得便回王夫人道:“自从柳儿姐姐死了,太太跟前少着一个人。太太或看准了哪个丫头好,就吩咐,下月好发放月钱的。”
王夫人听了,想了一想道:“依我说,什么是例,必定四个五个的,够使就罢了,竟可以免了罢。”
小舅妈笑道:“论理,太太说的也是。只是这原是旧例,别人屋里还有两个呢,太太倒不按例了。况且省下一两银子也有限。”王夫人听了,又想一想道:“也罢,这个分例只管关了来,不用补人,就把这一两银子给她妹妹桃儿罢。她姐姐服侍了我一场,没个好结果,剩下她妹妹跟着我,吃个双分子也不为过逾了。”
小舅妈答应着,回头找桃儿笑道:“大喜,大喜!”桃儿过来磕了头。王夫人问道:“正要问你,如今赵姨娘、周姨娘的月例多少?”
小舅妈道:“那是定例,每人二两。赵姨娘有环兄弟的二两,共是四两,另外四串钱。”王夫人道:“可都按数给她们?”
小舅妈见问得奇,忙道:“怎么不按数给!”王夫人道:“前儿我恍惚听见有人抱怨,说短了一吊钱,是什么原故?”
小舅妈忙笑道:“姨娘们的丫头,月例原是人各一
吊。从旧年他们外头商议的,姨娘们每位的丫头分例减半,人各五百钱,每位两个丫头,所以短了一吊钱。这也抱怨不着我,我倒乐得给她们呢,他们外头又扣着,难道我添上不成?这个事我不过是接手儿,怎么来,怎么去,由不得我作主。我倒说了两三回,仍旧添上这两分的。为是他们说只有这个项数,叫我也难再说了。如今我手里每月连日子都不错给她们呢。先时在外头关,哪个月不打饥荒,何曾顺顺溜溜的得过一遭儿?”
王夫人听说,也就罢了。半日,又问:“老太太屋里几个一两的?”
小舅妈道:“八个。如今只有七个,那一个是袭人。”
王夫人道:“这就是了。你冯裤子也并没有一两的丫头,袭人还算是老太太房里的人。”
小舅妈笑道:“袭人原是老太太的人,不过给了冯侄儿使。她这一两银子还在老太太的丫头分例上领。如今说因为袭人是冯裤子的人,裁了这一两银子,断然使不得。若说再添一个人给老太太,这个还可以裁她的。若不裁她的,须得环兄弟屋里也添上一个才公道均匀了。就是晴雯、麝月等七个大丫头,每月人各月钱一吊,佳蕙等八个小丫头,每月人各月钱五百,还是老太太的话,别人如何恼得气得呢?”
冯姨姨笑道:“你们只听小舅妈的嘴,倒像倒了核桃车似的,只听他的帐也清楚,理也公道。”
小舅妈笑道:“姑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
冯姨妈笑道:“说得何尝错,只是你慢些说岂不省力。”
小舅妈才要笑,忙又忍住了,听王夫人示下。王夫人想了半日,心想冯裤子来府里打工了这么久,也没有挣到几个钱,他每个月挣的钱还不如大丫头,要是给了他一个丫头,反是让他的生活吃劲了,这也不是自己的初衷。舅妈自然是希望他过得好一些,这才是给他分配了一个丫头,可是为了养丫头,他自己却没有钱了,这事却也让人笑话。
虽然,舅妈也时不时的贴补冯裤子一些钱,可是怕他钱得多了,学坏了,所以一直控制他的收入。想来,冯裤子身上是没有什么钱的,现在他是一个主子,要是没有钱,这岂不就成了笑话,所以舅妈背地里会多给他一些钱,就是能让他有点钱在身边,遇到什么事也可以自己作主了。老太太使,补袭人,把袭人的一分裁了。就把我每月的月例二十两银子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来给袭人。
以后凡事有赵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袭人的,只是袭人的这一分都从我的分例上匀出来,不必动官中的就是了。”小舅妈一一答应了,笑推冯姨妈道:“姑妈听见了,我素日说的话如何?今儿果然应了我的话。”冯姨妈道:“早就该如此。模样儿自然不用说的,她的那一
种行事大方,说话见人和气里头带着刚硬要强,这个实在难得。”
王夫人含泪说道:“你们那里知道袭人那孩子的好处,比我的冯裤子强十倍。冯裤子要是有造化的,能够得她长长远远的服侍他一辈子,也就罢了。”
小舅妈道:“既这么样,就开了脸,明放她在屋里岂不好?”
王夫人道:“那就不好了,一则都年轻,二则老爷也不许,三则那冯裤子见袭人是个丫头,纵有放纵的事,倒能听她的劝,如今作了跟前人,那袭人该劝的也不敢十分劝了。如今且浑着,等再过二三年再说。”
说毕半日,小舅妈见无话,便转身出来。刚至廊檐上,只见有几个执事的媳妇子正等她回事呢,见她出来都笑道:“奶奶今儿回什么事,说了这半天?可是要热着了。”小舅妈袖子挽了几挽,跐着那角门的门槛子,笑道:“这里过门风倒凉快,吹一吹再走。”又告诉众人道:“你们说我回了这半日的话,太太把二百年的事都想起来问我,难道我不说罢?”
又冷笑道:“我从今以后倒要干几样克毒事了。抱怨给太太听,我也不怕。胡涂油蒙了心,烂了舌头,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别作娘的春梦!明儿一裹脑子扣的日子还有呢。如今才知了丫头的钱,就抱怨了咱们。也不想一想是奴几,也配使两三个丫头!”一面骂一面方走了,自去挑人回贾母话去,不在话下。
却说王夫人等这里吃毕西瓜,又说了一会闲话,各自方散去。冯芯与冯糖等回至园中,冯糖因约冯芯往藕香榭去,冯芯回说立刻要洗澡,便各自散了。冯芯独自行来,顺路进了,意欲寻冯裤子谈谈以解午倦。不想一入院来,鸦雀无闻,一并连两只仙鹤在芭蕉下都睡着了。冯芯便顺着游廊来至房中,转过十锦槅子,来至冯裤子的房内,见冯裤子在床上睡着了,袭人坐在身旁,手里做针线,旁边放着一柄白犀尘。
冯芯走近前来,悄悄的笑道:“你也过于小心了,这个屋里哪里还有苍蝇、蚊子,还拿蝇帚子赶什么?”
袭人不防,猛抬头见是冯芯,忙放下针线起身,悄悄笑道:“姑娘来了,我倒也不防,吓了一跳。姑娘不知道,虽然没有苍蝇蚊子,谁知有一种小虫子,从这纱眼里钻进来,人也看不见,只睡着了,咬一口,就像蚂蚁叮的。上一次要不是遇了平儿姑娘,只怕是要出大事,非得咬他几个包不可。”
冯芯道:“是吗?这么说还得感谢平儿姑娘了,也怨不得。这屋子后头又近水,又都是香花儿,这屋子里头又香。这种虫子都是花心里长的,闻香就扑。”
说着,一面又瞧她手里的针线,原来是个白绫红里的兜肚,上面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红莲绿叶,五色鸳鸯。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六十一章 偷闲
冯芯道:“嗳哟,好鲜亮活计!这是谁的,也值得费这么大工夫?”袭人向床上努嘴儿。
冯苡笑道:“这么大了,还带这个?”袭人笑道:“他原是不肯带,所以特特的做得好了,叫他看见由不得不带。如今天气热,睡觉都不留神,哄他带上了,便是夜里纵盖不严些儿,也就不怕了。你说这一个就用了工夫,还没看见他身上现带的那一个呢。”
冯芯笑道:“也亏你奈烦。”
袭人道:“今儿做的工夫大了,脖子低得怪酸的。”
又笑道:“好姑娘,你略坐一坐,我出去走走就来。”说着便走了。冯芯只顾看着活计,便不留心一蹲身,刚刚的也坐在袭人方才坐的所在,因又见那活计实在可爱,不由得拿起针来替她代刺。
不想冯糖因遇见史湘云约她来与袭人道喜,二人来至院中,见静悄悄的,湘云便转身先到厢房里去找袭人。冯糖却来至窗外,隔着纱窗往里一看,只见冯裤子穿著银红纱衫子,小屁屁高高的翘起,随便趴着在床上,冯芯坐在身旁做针线,旁边放着蝇帚子。
冯糖见了这个景况,连忙把身子一藏,手捂着嘴不敢笑出来,招手儿叫湘云。湘云一见她这般光景,只当有什么新闻,忙也来一看,也要笑时,忽然想起冯芯素日待她厚道,便忙掩住口。知道冯糖口里不让人,怕她言语之中取笑,便忙拉过她来道:“走罢。我想起袭人来,她说午间要到池子里去洗衣裳,想必去了,咱们那里找她去。”冯糖心下明白,冷笑了两声,只得随她走了。
这里冯芯只刚做了两三个花瓣儿,忽见冯裤子在梦中喊骂说:“和尚、道士的话如何信得?什么是‘金玉姻缘’,我偏说是‘木石姻缘’!”
冯芯听了这话不觉怔了。忽见袭人走进来笑道:“还没有醒呢?”冯芯摇头。袭人又笑道:“我才碰见林姑娘、史大姑娘,他们可曾进来?”
冯芯道:“没见她们进来。”因向袭人笑道:“她们没告诉你什么话?”袭人笑道:“左不过是她们那些玩话,有什么正经说的。”
冯芯笑道:“今儿她们说的可不是玩话,我正要告诉你呢,你又忙忙的出去了。”
一句话未完,只见小舅妈打发人来叫袭人。冯芯笑道:“就是为那话了。”袭人只能先送冯芯出,自往小舅妈这里来。果然是告诉她这话,又叫她与王夫人叩头,且不必见冯母去,倒把袭人不好意思的。见过王夫人急忙回来,冯裤子已醒了,问起原故,袭人且含糊答应,至夜间人静,袭人方告诉了冯裤子。
冯裤子喜不自禁,又向他笑道:“我可看你回家去不去了!那一回往家里走了一趟,回来就说你哥哥要赎你,又说在这
里没着落,终久算什么,说了那么些无情无义生分的话吓我。从今以后,我可看谁敢来叫你去!”
袭人听了便冷笑道:“你倒别这么说。从此以后我是太太的人了,我要走连你也不必告诉,只回了太太就走。”
冯裤子笑道:“就便算我不好,你回了舅妈竟去了,叫别人听见说我不好,你去,你也没意思。”
袭人笑道:“有什么没意思,难道做了强盗贼,我也跟着罢。再不然,还有一个死呢。人活百岁,横竖要死,这一口气不在,听不见看不见就罢了?”
冯裤子听见这话,便忙捂她的嘴说道:“罢,罢,罢!不用说这些话了。”
袭人深知冯裤子性情古怪,听见奉承吉利话,又厌虚而不实,听了这些尽情实话,又生悲感,便悔自己说冒撞了,连忙笑着用话截开,只拣那冯裤子素喜谈者问之。先问他春风秋月,再谈及粉淡脂莹,然后谈到女儿如何好,不觉又谈到女儿死,袭人忙掩住口。
冯裤子谈至浓快时,见她不说了,便笑道:“人谁不死,只要死得好。那些个须眉浊物,只知道文死谏,武死战,这二死是大丈夫死名死节,究竟何如不死的好!必定有昏君他方谏,他只顾邀名,猛拚一死,将来弃君于何地?必定有刀兵他方战,猛拚一死,他只顾图汗马之名,将来弃国于何地?所以这皆非正死。”
袭人道:“忠臣良将,出于不得已他才死。”
冯裤子道:“那武将不过仗血气之勇,疏谋少略,他自己无能,送了性命,这难道也是不得已!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将了,他念两句书窝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谈乱劝,只顾他邀忠烈之名,浊气一涌,实时拚死,这难道也是不得已?还要知道,那朝廷是受命于天,他不圣不仁,那天也断断不把这万几重任与他了。可知那些死的都是沽名,并不知大义。比如我此时若果有造化,该死于此时的,如今趁你们在,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为人,就是我死得得时了。”袭人忽见说出这些疯话来,忙说困了,不理他。那冯裤子方合眼睡着,至次日,也就丢开了。
一日,冯裤子因各处游得烦腻,便想起《牡丹亭》曲来,自己看了两遍,犹不惬怀,因闻得梨香院的十二个女孩子中有小旦龄官最是唱得好,因着意出角门来找时,只见宝官、玉官都在院内,见冯裤子来了,都笑嘻嘻的让坐。冯裤子因问“龄官在那里?”众人都告诉他说:“在她房里呢。”冯裤子忙至她房内,只见龄官独自倒在枕上,见他进来,文风不动。
冯裤子素习与别的女孩子玩惯了的,只当龄官也
同别人一样,因进前来身旁坐下,又陪笑央她起来唱“袅晴丝”一套。不想龄官见他坐下,忙抬身起来躲避,正色说道:“嗓子哑了。前儿娘娘传进我们去,我还没有唱呢。”
冯裤子见她坐正了,再一细看,原来就是那日蔷薇花下划“蔷”字那一个。又见如此景况,从来未经过这番被人弃厌,自己便讪讪的红了脸,只得出来了。宝官等不解何故,因问其所以。闯祸逆子便说了出来。宝官便说道:“只略等一等,蔷二爷来了叫她唱,是必唱的。”冯裤子听了,心下纳闷,因问:“蔷哥儿哪去了?”宝官道:“才出去了,一定还是龄官要什么,他去变弄去了。”
冯裤子听了以为奇特。少站片时,果见贾蔷从外头来了,手里又提着个雀儿笼子,上面扎着个小戏台,并一个雀儿,兴兴头头往里走着找龄官。见了冯裤子,只得站住。冯裤子问他:“是个什么雀儿?会衔旗串戏台?”冯蔷笑道:“是个玉顶金豆。”冯裤子道:“多少钱买的?”冯蔷道:“一两八钱银子。”一面说,一面让冯裤子坐,自己往龄官房里来。冯裤子此刻把听曲子的心都没了,且要看他和龄官是怎样。只见冯蔷进去笑道:“你起来,瞧这个玩意儿。”龄官起身问:“是什么?”,冯蔷道:“买了个雀儿你玩,省得天天闷闷的没个开心。我先玩个你看。”
说着,便拿些谷子哄得那个雀儿在戏台上乱串,衔鬼脸旗帜。众女孩子都笑道“有趣!”,独龄官冷笑了两声,赌气仍睡去了。冯蔷还只管陪笑,问她好不好。龄官道:“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牢坑里学这个劳什子还不算,你这会子又弄个雀儿来,也偏生干这个。你分明是弄了它来打趣形容我们,还问我好不好。”冯蔷听了不觉慌起来,连忙赌身立誓。又道:“今儿我哪里的脂油蒙了心!费一二两银子买它来,原说解闷,就没有想到这上头。罢,罢!放了生,免免你的灾病。”
说着,果然将雀儿放了,一顿把将笼子拆了。龄官还说:“那雀儿虽不如人,他也有个老雀儿在窝里,你拿了它来弄这个劳什子也忍得!今儿我咳嗽出两口血来,太太打发人来找你叫人请大夫来细问问,你且弄这个来取笑。偏生我这没人管没人理的,又偏病。”说着又哭起来。冯蔷忙道:“昨儿晚上我问了大夫,他说不相干。他说吃两剂药,后儿再瞧。谁知今儿又吐了。
这会子请他去。”说着,便要请去。龄官又叫“站住!这会子大毒日头地下,你赌气子去请了来我也不瞧。”冯蔷听如此说,只得又站住。冯裤子见了这般景况,不觉痴了,这才领会了划“蔷”的深意。自己站不住,也抽身走了。冯蔷一心都在龄官身上,也不顾送,倒是别的女孩子送了出来。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六十二章 找肖海
那冯裤子一心裁夺盘算,痴痴的回至中,正值冯糖和袭人坐着说话儿呢。冯裤子提着裤子一进来,就和袭人长叹,说道:“我昨晚上的话竟错了,怪道老爷说我是‘管窥蠡测’。昨夜说你们的眼泪单葬我,这就错了。我竟不能全得了。从此后只是各人各得眼泪罢了。”袭人昨夜不过是些玩话,已经忘了,不想冯裤子今又提起来,便笑道:“你可真真有些疯了。”冯裤子默默不对,自此,深悟人生情缘各有分定,只是每每暗伤“不知将来葬我洒泪者为谁?”此皆冯裤子心中所怀,也不可十分妄拟。
且说冯糖当下见了冯裤子如此形像,便知是又从哪里着了魔来,也不便多问,因向他说道:“我才在舅母跟前听见,明儿是冯姨妈的生日,叫我顺便来问你出去不出去。你打发人前头说一声去。”冯裤子道:“上回连大老爷的生日我也没去,这会子我又去,倘或碰见了人呢?我一概都不去。这么怪热的,又穿衣裳,我不去姨妈也未必恼我。”袭人忙道:“这是什么话?她比不得大老爷。这里又住得近,又是亲戚,你不去岂不叫她思量。
你怕热,只清早起到那里磕个头,吃钟茶再来,岂不好看。”冯裤子未说话,冯糖便先笑道:“你看人家赶蚊子的分上,也该去走走。”冯裤子不解,忙问:“什么赶蚊子?”袭人便将昨日睡觉无人作伴,冯芯坐了一坐的话说了出来。冯裤子听了忙说:“不该。我怎么睡着了,亵渎了她。”一面又说:“明日必去。”
正说着,忽见史湘云穿得齐齐整整走来辞说家里打发人来接她。冯裤子、冯糖听说,忙站起来让坐。史湘云也不坐,两个只得送她至前面。那史湘云只是眼泪汪汪的,见有她家人在跟前,又不敢十分委屈。少时,冯糖赶来,愈觉缱绻难舍。还是宝钗心内明白,她家人若回去告诉了她婶娘,待她家去又恐受气,因此倒催她走了。众人送至二门前,冯裤子还要往外送,倒是湘云拦住了。一时回身又叫冯裤子到跟前,悄悄的嘱道:“便是老太太想不起我来,你时常提着,打发人接我去。”冯裤子连连答应了。眼看着她上车去了,大家方才进来。
话说,冯裤子表面是应酬这家里的这些亲戚,其实背地里还是想要把冯糖的婚事搅黄了,她始终是接受不了岳小云这个人。冯裤子自从得了一千两银子后,他身体底子好,加上年轻,恢复得自己比别人快些,养了一段时间的伤后,便是能下地行走了。有一天,他是假装出去,在街上绕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就去找肖海了。
你说这厮找肖海做什么,肯定不是因为得了许多银子去与兄弟分银子的,他是见四下无人,便是闯进门去。进了他家院子冯裤子喊了几嗓子,表示自己来了,也算是事先给他打了个招呼。
只是他人都闯了进来,现在再打招呼,也是没有多少意义了,不过冯裤子觉得自己这样做,算是挺有礼貌的了。肖海一听这破铜锣声就知道是冯裤子来了,别看他在冯府装得是人模狗样的,出来了立马就现了原型,是什么东西,还是什么东西,骨子里的东西是藏不住的。
肖海答应了声:“什么人,不请自来。”
冯裤子心想这家伙真是能搞笑,大哥我来这里,还需要请吗?自己想来就来,不想来我就不来,你要是请我我也不来,你不请我我反而就来了,他只道:“你冯哥哥来了,还不出来迎驾!”
肖海骂道:“迎你个大头鬼,你以为你是谁,让我迎你,你怕是想多了吧。”
冯裤子见半天没有人来迎他,只好自己走了进去,只道是给了脸了。
肖海见裤子进来,只道是没有好事,一脸不愿意看到他的样子,不爽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冯裤子:“我来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来跟你谈生意了,我来找你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生意上的事,难道你不想与我做生意吗?”
肖海说:“我还以为你是来兑现承诺的,准备带我去青楼呢!”
冯裤子道:“你就这点追求,一天就只想着去青楼,我就是奇了怪了,这青楼的大门随时都是敞开的,你要去便去,干嘛非得拉上我。好像这个青楼是我家开的似的,我不带你去,你就进不去了,我跟你说那里的女人认钱不认人。管你是什么人,只要有钱你就是大爷,没钱你就是个孙子。”
肖海:“我就是没钱了,所以要你带着去,不然我找你带我去做什么?”
冯裤子摸了摸自己的头,也是很纳闷了,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找我去做什么。
肖海:“你是青楼的常楼,你比较有经验,我跟着你自己是去学经验的。”
冯裤子无语了,想想自己第一次去青楼的时候,不一样是没有经验,就连姑娘在面前,也不知道该干嘛。只道是进去跟里面的姑娘睡上一觉,自己就算是男人了,也就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的。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当时冯裤子是信了这话,想想真是好笑,他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是信了谁的鬼话,才会闹出这样的笑话来。说起来这种事男人都是自己学的,也不用人教的,仿佛就是男人的本能。
好在大唐是一个开放的,包容的社会,这里有青楼这样一个行业,就这点福利就是大部分男人梦寐以求的,它给了像冯裤子这样什么也不懂的男人一个学习的地方。冯裤子在这里从一个男孩变成了男人,可是这里只能让男人在生理上得到提升,想要在心理上得到更进一步的升华,男人还是需要找一个女人。
冯裤子为什么一直不带肖海去,并不是差这几
个钱,只是他是过来人了,他觉得去青楼并没有什么意思。这里只是有钱的公子的吃喝玩乐的场所,只是文人雅士寻找刺激的地方,只是商人做生意的场所。而肖海是一个普通人,这样的地方并不适合普通人来,这会让他学坏的,冯裤子以前并没有这样坏的,要不是他进了青楼后,跟着巫婆学跳绳,他也就逐渐被染黑,变成了一个坏人。
肖海自然是不知道他的一片苦心的,他以为冯裤子只是不舍得为朋友花钱,这才是不带他去青楼。有的时候,很多的东西真是很难解释的,你的想法与别人的想法,并不都是一样的,很多时候你明明是为他别人好,可是别人却不能理解你。同样,你有的时候明明对方就是在骗你,害你,可是你还是义无反顾的往上面撞,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在冯裤子看来,去青楼里与姑娘们睡上一觉,不仅花钱还浪费感情,对于普通人而言姑娘们并不能给自己想要的东西。
冯裤子去了后,也是挺后悔的,他一直后悔自己跟着朋友去青楼。他觉得要是自己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他宁肯什么也不懂,继续做那个天真、单纯的男孩子,也不想只是为了成为男人,随便与一个女人做那样的事。当然,人也是矛盾的动物,我们没有得到的时候,我们又特别的想要,就像是肖海这样。他没有去过青楼,就想着有一天可以去青楼里玩一次,可是去了后我们又后悔,你说人是不是挺可笑的。
想来我们大部份的人,都没有想好自己要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应该干什么?这就是青春期的迷茫,我们每一个都会经历,在自己的年轻的时候我们不知道该做什么?等我们明白我们想要做什么时候,却发现青春不再,人生不复,只剩下说不出的遗憾了。
一个默默无名的才画师,执念于内心原始的表达,寄托笔端色彩,只想画尽人间美好。自己内心**萌动中的些许情事,也宛如时代风俗画,一点点的从他的笔里落下。看他作画莫不是一种享受,冯裤子觉得这便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了,但现实却不似流光掠影般单纯,社会迂腐大浪下,人总是会受到社会的影响。他应该变成一个更加的优秀的人,为什么却放不下虚荣与名利,人真是很难放下自己内心的**的,情至终不可得,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未了,他不知道他非要去青楼的原因,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冯裤子也不想成为他的领路人。他怕他后悔,他怕他有一天回过神来怪自己,他只是想他继续画画,画出人世间的美好就好了。冯裤子相信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善良的人会有好报的,只愿离别愁绪随着一叶扁舟寄于山水间,爱意流淌。
冯裤子不想与他纠缠了,只是把自己的来意是说了一遍:“我还想你帮我画那样的画!”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六十三章 遇见小燕子
肖海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人怕不是傻了,怎么一幅画是画了又画的,这人就算是痴了,也不能是痴成这样了,整个人是纠结在画上了。不就是这画不是送给自己的,这有什么的,非要如此的纠结,这有什么意思。肖海问:“你还要这样的画!”
冯裤子很是肯定的回答道:“是的,我还要这样的画。”
肖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看对方如此的肯定,他只是说了:“只要有银子,自然我就可以给你画。”
冯裤子听他说话如此的爽快,显得挺开心的,这才说道:“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照着这把扇子画,只是现在需要有一点改变,就是...”
“就是什么?”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肖海又问道。
冯裤子这才是说道:“就是里面的男人不要再画以前那个男人了!”
“什么,你让我把你画上去,你是万万办不到的!”肖海听了后很是激动地说道。
冯裤子道:“为什么不能把我的样子画上去。”
肖海道:“你,你,你...”
冯裤子很是爽快地说道:“你说,没事的,你说实话,我愿意听实话!”
肖海:“你长得太丑了,把你是画上去,怕是会毁了扇子画里的意境。”
冯裤子生气地挥开了他的手,一手是狠狠地抓着裤子,一手是轻轻地捏了一下拳头,两眼神光闪闪道。听他说自己的丑的时候,他的眼睛猛地瞪起,似很生气的看了肖海一眼。他心想自己的母亲都没有说他丑,青楼里的姑娘也没有说他丑,于静也没有说过他丑,可是他怎么就能说自己丑的。想到这里,他心里有些不自信起来,心想自己会不会真是长得丑,才会让冯糖不喜欢。
他知道画师都是特别的挑衅的,他们有自己的审美的眼光,对美都有独特的理解。他是一个正直的人,想来他说自己长得丑,那便是真的丑了,冯裤子并没有任何的怀疑。不过,听了还是难免会伤心的,任谁听了这样的话都不会开心的,特别是听肖海很是认真的对自己说,他就更加的伤心了。冯裤子弱弱地问了一句:“自己真的就这么丑吗?”
肖海也不想骗他,只能是实话实说了,表示他确实是长得丑。
冯裤子:“像我这样的人真是入不到得这画里吗?”
肖海说:“我就跟你实话实话,你要是非要把自己画进画里,不仅你是恶心了这把扇子,还恶心了别人。谁要是把这画是打开了,看到你这么丑的男人站在画里,那还不恶心到家,恶心吐了。”
今天起床的时候,没有风,雨丝敲打着冯裤子柔软的内心,如轻风拨弄着瑟瑟的琴弦,这感觉就如你的缠绵和细语,如你那生气时微翘的嘴唇。不禁感慨,在没有星星的早晨,我的梦会悄悄的爬起,越过你的窗,牵着你那梦的手,一
起去流浪;我们紧紧地依偎,久久的拥抱,在天之涯、海之角,你用眼睛诉说着你的渴望;此时我心已明,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守候!天大地大,你的美丽只有我看得见,你的心事只有我能读懂,你的一切我愿用稚嫩的双肩来挑,给你一片无风无雨的天...
想像总是如此的美好的,可以现实就是这般的伤人,听他这么说,冯裤子立马是感慨万千起来,他心里自然是不乐意了,做为一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也是会很失落的。要不是他是一个强大的男人,要不是他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要不是他脸皮厚,他一定会不爽的。可是,他并没有不爽,也没有因此而怨恨他,他知道他没有错,他只是说了一句实话,一句自己不愿意听的实话而已。
冯裤子听了他的话后,自然也就不敢把自己是画到画里了,既然肖海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让他这么做,这不是难为别人吗?他不想做任何让别人为难的事,他只是想把自己的事做好。他不再是强人所难了,只道是:“那,那你把画里男人改成是帅气的洛阳城里的青年才俊,把这个扇子画得美美的,让大家都能欣赏到扇子的美,你看如何?”
肖海听了,表示这个可以有,要是这样的话,他自然是愿意帮他画画的,而且保证一定把画画得美美的。
冯裤子听了却很意外,他完全不能理解肖海的想法,为什么画别人就可以,画自己就不行,这让他很受伤。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他画画,他能帮自己画一把自己与冯糖的**画,他自己会很高兴,并会用心的收藏起来。如果,不行的话,那就没有办法了,世事往往不可两全,他自然也没有想到让他把自己画到扇里他会如此的为难的。他是一下交了十把扇子的钱,两个人约定了时间,他表示过段时间来取,至于去青楼的事肖海没有再提,他自己也就不当一回事了。
冯裤子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把扇子,这就是他上次让肖海仿的扇子,真的金扇他是留给他让他继续帮自己作画。拿着扇子就往冯糖的住处去了,小燕子见了冯裤子,正准备打他,可是现在冯裤子却与以前不一样了。
“小燕子,好巧呀!没想到你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却是在这里打扫卫生,看了真是让人心疼。”
这道声音,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小燕子听了立马就会犯恶心的声音,她心想这个世界上能让自己如此恶心声音,还能有谁?在小燕子看来只有冯裤子这么恶心的男人,才能说出如此恶心的话来,她本是安静地扫地,突然听到他的声音便是把头抬了起来。一看忍不住就说道:“我说是谁,这么臭不要脸的,原来是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冯裤子被他这么一骂,整个人狠狠地为之一震,没有想到这小燕子说话越来越恶毒了,也不知道是跟学的。冯糖虽是小姐脾气,可是说话也
没有他这么的恶毒,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能从这么一个美人口里说出来。冯裤子还想到自己与她的关系挺不错的,也就想着要与她亲近,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不仅没有与他亲近上,两人的关系反是越来越僵了。冯裤子耸耸肩,心里就想气一气这小女孩子:“对了,就是我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来了,你是不是特别的想我,是不是开心,是不是很快乐,使你很满足啊。”
小燕子的脸色也是由黄转青,自己竟然得罪了这么个不要脸的,拿着扫帚的手止不住微微的颤抖。好像举起扫帚就打,而且一定要狠狠地打他一顿,最好能把这个家伙打个半死,如此才能消她心里之气。眼睛不断的瞟着冯裤子的表情,表面是忐忑不安,其实是暗藏杀机,随时准备对这个男人发起疯狂的攻击。
冯裤子自然不会轻易的靠近这个丫头的,他知道这个丫头的厉害,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敢靠近他的。他只是远远的带着疑惑看着他,看向了眼前这个拿着扫帚的女孩子,说来也是有趣。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别的偏爱扫帚,冯裤子记忆里的她都是拿着扫帚的,仿佛不拿着扫帚,她就不是小燕子了,只有拿起了扫帚,她才是记忆中的“小燕子”。
“是呀,你说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听说你的屁股被老爷打开花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的可爱,也不知道是小燕子年轻,皮肤特别白皙,有一点点小反应都尤其容易浮现在她的脸庞上,说这话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也许是说到屁股的时候,她估计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说出这样的词来,要不是遇到冯裤子她怎么能说出这样低俗的话来,想到这里她真是害羞起来。此时此刻,她的脸上已经明显的蕴起了两抹红霞。
冯裤子对于这个女孩子,印象还是挺深刻的,如果不是她脾气不好,说不定冯裤子会喜欢她的,可是偏偏是她脾气太差。所以冯府的男人都对他是敬而远之,生怕是招惹到这个母老婆。只有冯裤子脸皮厚,别人不敢做的,他偏是要去做,他偏偏就喜欢招惹这个姑娘,仿佛这就是冯裤子的一大乐趣。冯裤子道:“你说屁股,你是不是特别地担心我的屁股怎么样了,要是你真的这么担心的话,你不如亲自来检查一下,看我的屁股有没有事的。”说着,冯裤子侧过身来,在她的面前是晃了晃自己的屁股,显摆自己娇贵的小屁屁。
小燕子无语了,没有想到天下还有如此的无耻的男人,要不是今儿是亲眼见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无赖的家伙。气得她脸刷地就红了,仿佛就像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水壶,不断的冒着气。看着她如此娇羞,冯裤子忍不住调戏了几番,冯裤子道:“还是小燕子你最疼冯表哥我了,没有想到你是一直惦记着表哥的屁股,现在你瞧到了,我的小屁屁很好,你就放心了吧。”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六十四章 又闹起来
小燕子心道:“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得冷静,而且要冷静,再冷静!我不能生气,绝对不能生气,万万不可生气。”人需要冷静,冷静使人高瞻远瞩;冷静使人清醒聪慧,冷静使人沉着理智。可是冷静不等同于冷漠,万不可一味地冷静而缺乏蓬勃的激情,冷静的同时人同时也需要激情。激情使人爱憎分明,激情使人果断豪放,激情使人无所畏惧锲而不舍勇往直前。万不可盲目的亢奋而丧失清醒的头脑。然而激情不等同于冲动。
我国有一个成语叫做“物极必反”,正是说任何事情总要掌握个分寸,也就是所谓的“度”了,什么事做得过了度,往往便会走向事物的反面,好事也就变成了坏事。面对错综复杂的事物,人需要冷静;身处千钧一发的关头,人要有激情。被人误解猜疑时,人需要冷静;朋友有难颓废时,人要有激情。面对金钱物欲的诱惑时,人需要冷静;面临理想命运的抉择时,人要有激情。做事业还是要聚焦再聚焦。认准一件事,先做好它。
这比兼顾很多事情,看着泡泡一个个破掉,要务实的多。有时候被人泼冷水,更要清醒判断,这不是让你为此犹豫不决,而是让你冷静之后再前进。就算是别人羞辱自己,自己也不能急躁,自己一定要冷静地应对,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看来你的屁股是好了,看把你得瑟得,你也别太高兴了,说不定明天老爷又听你做了什么坏事,还得打你的屁股呢。”
“真的吗?”冯裤子皱起了眉头,脸色由红转白,想来这句话是有刺激到他,他也一直克制自己不要生气。只是小燕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本就特别的怕舅舅,也不喜欢别人在面前提起舅舅,可是有些人偏偏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这让他是非常的不爽。
小燕子看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想来还是气到他了,心想还以为你这样的人,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没有想到你也是有怕的人。看着冯裤子的脸庞,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要为此而惊叹了。
他本以为自己脸皮很厚了,就算别人说再过分的话也不伤到自己,可没曾想,她竟然真的是刺激到自己了,实在是太可恶了!
那一刻,冯裤子忍不住想要伸手捏了捏小燕子白皙娇嫩的脸,然后温和的笑着道:“你个该死的丫头!”
不过很快冯裤子就回复到了正常,他是一脸傲娇的表情看小燕子,然后很不客气地对她说道:“我没工夫陪你玩,我是给你们小姐送东西来了,你可不要妨碍我,要是小姐责怪下来,你可没法担待的。”
小燕子没有想到这孙子居然跟自己一本正经起来,她也是无语了,想到以前这个男人总是在自己的屁股后面跟着。现在他成了主子了,就立马是表现出主子的派头来了,真是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了,自己以前真是小瞧他了。只是这个男人变得也
太快了,换成是别人怕是也没法做到像他这般的势力,想来他就这样的人,就是一个凤凰男。
小燕子故意是挤兑他说:冯裤子,你真以为你自己了不起么?装得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是想装给谁看?你以为你自己家里有点钱,就很嘚瑟了?要不是夫人念你是他的亲戚,可怜你,才让你做上了主子,你也就是一个农村的臭流氓,根本就不配拥有这样的待遇!她更是嘲讽道:“哼,我就看一看你还能装多久!”
冯裤子也就是不想让他纠缠自己,本以为可以把她给打发了,没有没有想到便听得一道娇嫩的声音响在了他的耳畔,声音好听却又那般的刺耳。
“别以为你是姑娘,长得稍微周正一点,我就不敢欺负你了,你要是再来惹我,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冯裤子气鼓鼓的,捏着拳头,横眉冷对的看着她。
小燕子扶着扫帚,挺着胸道:“你来啊,你来欺负我啊,我还怕了你不成。”
“免了,我本来是抱着诚意来送东西的,谁知一进来就踩到一坨狗屎,还甩都甩不掉,你说膈应人不?" 冯裤子故意是把话说得很难听,他也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人,就有所顾及。
"这的确是我的错,是我狗眼看人低,还请公子能够见谅。" 小燕子继续不依不饶的,管你是来送东西的,还是来做什么,逗着了就要狠狠地与他是纠缠一番,也不管是自己吃亏还是对方吃亏。
冯裤子听了脸色虽然难看,但此时他也不敢发作,他表现出很有涵养的样子:"所以我现在的心情并不太好,你说这冯府什么时候有这么坨狗屎,也没有人来清理一下,这些下人是怎么做事的。 "
小燕子心想这个男人终于是暴露了,总算是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了,早就知道他这个人不是个东西,以前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现在,他做了主子了,就是更让人恶心了,谁能想到这样的人也能当上主子,还以为他一辈子就是做下人的命,没有想到他能有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小小燕子!赶紧给冯主子道歉!你瞧瞧你做的是什么事,我早跟你说了他是主子,你是下人,你是根本没听进去吗?" 平儿给小燕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自找没趣,惹得冯裤子不开心。她当机立断,呵斥小燕子,也算是为之前对冯哥的冒犯做些弥补。
小燕子的性格平儿还能不知道,他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跟他道歉的,她性子这么野,哪怕是受罚也不会跟冯裤子低头的。
冯裤子也知道小燕子的臭脾气,也不想与她计较,只要她不来招惹自己,那便没事。
大家都在等小燕子道歉的时候,因为她一直不松口,气氛立马就尴尬起来。
这可把平儿急坏了,赶紧是劝她说:“快道歉!”
"我,我…对不起,先生,之前都是我无意冒犯了您,还请原谅。" 小燕子低下了头颅,不
情愿的道着歉。
"冯主子,你看这事,要不就这么算了…"平儿圆场道。
"刚才我遭到人身攻击,导致我的精神受到伤害,我要求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冯裤子并没有打算就此结束,继续说道。
"你,给脸不要脸…" 小燕子想说些什么,被平儿一个眼神制止住了,随后经理继续摆出笑容说道"这样吧,要不我也给你道理。"
"咦?你又没错,你道什么歉?" 冯裤子还是挺体谅平儿的,他知道这事就是他与小燕子之前的恩怨,平儿没必要掺和进来。
突然冯裤子伸手捂住鼻子,像是闻到什么恶臭一般,随后眼睛看向小燕子。
"我说怎么这么臭呢,你是不是踩到屎了,你自己没有闻到吗?" 冯裤子本就对小燕子没感觉,虽说她是个女的,他也没有要给他留面子的意思,反正大家都互不喜欢,那就相互恶心对方吧。
小燕子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冯裤子如此侮辱自己,她也不是那种服软的主。
“来吧,互相伤害吧!”两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里都带有深深地恶意。
平儿可以看得出这两个人都多不喜欢对方,这两个人斗了这么多年,到底有完没完啊。
“看着都累,也不知道他们斗起如何。”
"你才踩到屎了,这地方里哪来的屎!就算是有屎,也是你拉的。"小燕子赶紧犀利的回讽道,在嘴巴上她自然不能输给他
“别以为有小姐罩着,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你别以为当上了主子了不起,在这个冯府,永远也不是你说了算…
“你,你,你...”刚才这句话气得冯裤子直咬牙。
平儿制止了小燕子继续吵下去,他的表情也不再满是笑容,而是略带怒气的说道"小燕子,你到底有完没完?"
“不是我没完,明明是他没完!”小燕子显得很不开心。
"算了,好男不与女斗,你冯爷我大人有大量,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你个牛犊子!我看你是欠揍!" 小燕子再也忍不住了,平儿也不在阻止她,只见小燕子挥起拳头,就要向冯裤子的脸上打去。
"就等你动手呢。" 冯裤子露出笑容,他这般言语**
小燕子,就是要他忍不住动手,这样自己就能以正当防卫为名,进行反击。
"啊!" 小燕子的拳头还没碰到,冯裤子的五指便握住她的手臂往外一拽,脱臼的疼痛使得小燕子不由的痛叫出声,吸引了众人里众人的目光。
怎么又闹上了,冯糖听见小燕子与表哥在闹,本想着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也不好说什么的,要不是两人闹得太厉害了,她也不想出面。
“真是一对怨家啊!”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六十五章 宇宙报社
宇宙报社与东强哥协商的第三天,大家不想也知道,依旧是协商未果,被狠狠地欺负了。
今天是1月18日想到下个月就是妈妈的生日了,对于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来说,也只会在过年的时间给自己父母增添新衣服,想到母亲年纪大了,她一直说自己没有裤子,想要买一条裤子,只是一直没有舍得买。宇宙报社本就想要孝敬自己的母亲,也一直没有机会,于是想着过年前给自己买一条新裤子。那天全国的物流并没有停,他买的商家也没有贴出停发公告,也没有人告之自己商家已经断货了。
宇宙报社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想到是为自己的母亲,这个决定是值得的:东强我要货,我要货,请给我货吧,我求你了!
东强:你要货?
宇宙报社:是的,我要货。
东强是做大生意的,他只做一个亿的大生意,是的,不是一千万,是一个亿的大生意。他很勉为其难的说:你确实吗?
宇宙报社:我确实,一定、肯定。
东强:既然找到了我,那是多大的生意,你到是说说看。
东强开始耍起帅来,他指了指东边,宇宙报社的人看了看东边,什么也没有啊;
东强指了指西边,宇宙报社的人看了看西边,什么也没有啊;
东强又指了指南边,宇宙报社的人看了看南边,什么也没有啊;
东强指了指北边,宇宙报社的人看了看北边,什么也没有啊;
东强问宇宙报社:看见没有?
看见什么,什么也没有看见啊!宇宙报社一脸迷茫的看着东强,心里一万个不知道,他暗暗嘀咕,你确实不是在耍帅吗?
东强:你瞎啊,怎么可能没有看到,你确定你没有看到吗?
宇宙报社开始怀疑自己,估计是自己真的瞎吧,自己真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东强本想发作的,可是还是忍住了,他压住了自己的火暴脾气。
我可以弱弱地问一句:你到底让我看什么?
东强:你没看到我的东南西北仓吗?
“东南西北猖,这是什么鬼?”宇宙报社再一次被自己的无知给吓到了。
要是你是我的手下的话,现在你早就被我开除了,想到对方只是一个来买货的人,东强也没有为难对方。
东强忍住不发火,问对方道:对了,你说你是多大的生意?
宇宙报社:这个、这个、没多大的生意!
东强:没多大的生意,这是多大的生意!
宇宙报社:我要是说了,你一来定不要生气,你千万不要发火。
东强:好的,我不生气,我不发火,你到是说啊!
宇宙报社:89块!
东强:你,你,你再说一遍!
宇宙报社:8...8...十...九
东强:什么?滚!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宇宙报社:生意是小了点,可是,我真是诚心实意想要跟你买东西的。
东强:你这哪里是生意,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是不是想死...
宇宙报社:我就说了,让你别生气,你还是生气了!
东强:能不生气吗?气死我了,你个屁大点的生意,你也来找我,你是不是诚心想要气死我。
宇宙报社:求你了,求你把裤子卖给我了。
东强:好了,好了,你走吧,我让下面的人去处理,你别来烦我,我烦着呢?神舟飞船还要跟我谈事情,你这事我让下面的人去处理。
宇宙报社知道不能麻烦东强,毕竟自己耽误了他宝贵的时间,宇宙报社现在深深的自责起来,深感现在买个东西真是太难了。
东强找到了卖裤子的,不过他做事自然不会马虎,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卖裤子的旗舰店。
卖裤子的一直在笑,毕竟生意太小了,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并不知道别人为了买这裤子付出了多少,更不知道这是宇宙报社的一片孝心。不过,商家只看钱,只重利,并不会在意这些,管你是谁买的,买来送给谁,他们都不在乎。
卖裤店家问东强:真的要卖裤子给他吗?
东强笑了笑,露出了他迷人的大牙齿,他舔了舔嘴巴脸上浮现出奸邪的笑容,刚才对方耽误了自己时间,他本来就很不爽,自然要出一口气,东强道:卖个屁给他。
卖裤店家听了,也是跟着笑了,没有想到老大这个坏,果然是个传说中的坏男人,自己就喜欢东强坏坏的感觉,所以一直跟着他混。
卖裤店家有些疑惑了,这卖出去的屁是自己的屁,还是东哥的屁,这是个问题,他问东强:你放,还是我放。
东哥狠狠地酝酿了一下,这事自然不能是交给别人,这事得自己来,是自己提出来要放屁给卖家的,这屁自然也得是自己的屁。
东强把小屁屁对准卖裤店家,很是急迫说道:来了,来了,我的屁来了,你接住。
踌躇片刻,东强果断的将嘴巴张大,闭目吐纳起来,天地灵气轰然爆发,涌入东强全身。只道当时乌云蔽日,那感觉极为强烈,如波涛汹涌而来,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东强内心掀起大浪,激动沸腾,他面色为之一变,这股气让他五脏六腑翻涌起来,强烈的放屁感不断的冲击着东强每一处神经,他下意识的气沉丹田,就要将这股气逼出体外。这一屁,可谓是惊为天人,当时就震压全场,这气势“放屁纵横三万里,一屁臭翻十九村”。
东强大喊一声:“屁成!”
卖裤店家也不是普通人,他也是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战士,他知道这个屁注定威力不凡。他本打算找了一个空气罐头,只是东强的屁来得太快,他没法事先准备。店家还是第一卖屁给别人,自然不可能有这方面准备,情急之下他只能随便找了一个包裹袋赶紧去接屁。
“接我一屁!”
“ok,这屁我接住了。”他也不负东
强所望,这屁被卖裤店家完美的接住了,厉害了我的哥,这屁杠杠的,你的屁被我完美的接住了。
“你确定是一丝不漏的接住了?”
是的,我确定是一丝不漏的接住了,就这水平,也堪称是无敌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下,作出这样的反应,不愧为旗舰店的员工。
东强摸了摸卖裤店家的头说:“干的漂亮,你很合你哥我的味口,我看好你...”
按东哥的意思屁是接住了,东西算是有了吧,问题来了,这货谁来发。东哥不是有自己的物流吗?这货要不就交给自己的物流来发,本想着好好的拍个马屁的。
听了对方的话后,东强当时就翻脸了,骂道:什么?你让我的物流来发,让我的物流发个屁,你确定你不是神舟飞船派来的卧底?东强斜着眼带着非常不满的眼神,瞪着卖裤店家,说话的语气也是非常的不满。
卖裤店家知道自己错了,听后立马就神色慌张起来,不该乱出主意的:“我想了想,这事不妥,还是交给别的物流来做,也让别人沾沾东哥的光。”
“会说话,你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很好,很好,很合我的心意,晚上来我的房间。”
....
卖裤店家事后想了想,这屁要谁来送?老大的意思是自己不能做,那只能让别人来,只是送一个屁,只怕一般的快递小哥未必愿意送,这也是一个问题。
卖裤店家为这事想了好久,也跟好几个快递小哥谈过,只是都被对方狠狠地拒绝了。看来这事一般人不能做,只能找一个叫“生桶”的家伙来做了。
卖裤店家对生桶说:“这货你帮忙发一下!”
让我发货,你让我发什么,你到是给我说清楚。
卖裤店家小声说道:“发个屁!”
“你大点声,我听不到!”生桶让对方说大声点,他没有听清楚。
“发个屁!”卖裤店家这回大声的对他说道。
“什么,发个屁!”你不是说要发东西,你耍我啊!
“我说发个屁,我的东西就是屁,屁就是我要发的东西,你听明白了吗?”
发个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发屁的,这是谁这么无聊,需要这样的东西,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连屁都要。
“想来这屁一定很珍贵吧,需不需要保价!”生桶很是郑重的问了句。
“珍贵,珍贵个屁啊!”卖裤店家暗自发笑起来,不过表情却是一闪而过,他笑着对生桶说:“你挤兑我?是不是挤兑我?你发就是了,不用保价的。”
也是,谁会为一个屁保价,保单也不好写,这屁价值几何,谁又说得清楚,不过要是他非要保的话,也并不是不可以。
“不过这屁还不能给你,还得先放在我这里,到时候我通知你,你到我这里来取货。”卖裤店家
“这又是为何,为什么不现在发出去,为什么还要等等!”生桶不解道。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六十六章 共亏集团
这可是我们老大的屁,我都还没有闻够,自然能轻易的发出去。再怎么样,也得我闻够了,才可以发出去。?
钱付出去了,快2个月了,货还是是遥遥无期了,失眠也有1个多月了。白天吃不进去东西,晚上睡不着。为了等一个要了我半条命的货。人生这是第一次,绝对也是最后一次,对别人如此的失望。
我太南了,妈妈说等不到了,让我不要等了。
可我相信人是有诚意的,我们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我们有人性;我们之所以为中国人,就是因为我们讲诚信;相反的,不讲诚信,没有人性的不配做人,也不是中国人。
妈妈说对方是骗子,我应该是被骗了。
我说怎么可能,别人这么大的平台,上万亿的钱,我这才多少钱,他骗我做什么?
妈妈说:我不知道他们的钱是不是骗来的,但是我知道你被骗了。
我还是不相信自己被骗了,毕竟东哥说:有人说我变了,变得不在叛逆,变得褪尽锋芒,变得被时间磨去棱角,我变了。
我不想承认你真的变了。
东哥说他没变初心未曾改变。
妈妈说:连老年人都骗,还说自己没变?
东哥说:有人说我变了,变得平顺温和,变得去失去呐喊,变得不与这个世界争吵。
你变了,你变的不只是现在,还有初心。
东哥:没变初心未曾改变。
我不想揭穿你的谎言。
东哥很无语:有人说我变了,变得冒犯传统,变得异常强硬,变得把坚持成为固执。
你是真变了。
东哥:我没变初心未曾改变。
妈妈确告诉我:它早已忘掉了初心,也忘记了自己是大地朝人。
有点想逃走了这个世界,到处都是骗子,自己被骗了,确找不到一个支持自己的人,更多的看热闹的人。应了那句,没有人会主动帮你,也没有人会无条件支持你,许多人来来去去相聚又别离…
钱付出去了,货确不知道在哪里,多数的时候不知道这里有多少焦虑跟随,一晃1个月过去了,依然不知道货在哪里,闭眼,挣钱,吃饭,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碌碌无为每一天都想知道自己的货在哪里?好希望自己没有被骗。
为了什么要这么努力想活着,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不为了活给谁看也好,我的彼岸早已飞向墓园山脚,慢慢往上爬,我会有天触及云顶一览众山小
昨天晚上,当此人捧着大海碗吃炸酱面时,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命运让他是有机会敲响这位大官的大门了。
他是分管自己的领导,也是罗县丞的顶头上司,这位一脸和气唐县令,乍看上去,很难想像他是读书人出生,倒像个刚下田回家的老农民。罗县丞与自己的顶头上司打过不少交道,每次都是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反正下面的不管做什么事,上面的总是看自己不顺眼,这是我们大地朝人的通病。也不知道是何缘故,上面的人总是看下面的人不顺眼,这仿佛成了一种常态。
也是,下面的人做不出成绩来,做为他们的领导是很没有光彩的,只有下面的人做出成绩来了,自己才有光彩,才能获得提拔。当官的谁不想得到提拔,唐县令也是如此,他还想着做点成绩来,自己好往上面升,眼看着时间不等人,自己一天天的老去了。像他这样的大唐官员,年青的时候是有机会的,到了中年机会就慢慢变少了,特别是他们的主子是女人,一个中年老年人是很难入那老妖婆子的眼的。
唐县令自然是自我感觉良好,他自认为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还是有可能得到提拔了。每每想起自己的未来,他都会忍不住抬起手来摸摸自己帅气的小胡子,这是他给自己特意弄的一个形象,就是为了有一天自己有幸面君之时,能让老妖婆一眼就看出那个与众不同的自己,对此他还是很有自信的。加上了年轻,自己的精力特别的旺盛,正当年的他有着无限的可能。
只是,他突然是想到了自己的手下罗县丞,一想到这个家伙他就有一肚子的气。每次看到罗县丞他就纳闷了,为什么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做起事来如此的不着调,他是很不满意下面做事的那帮人。最让他无语的是,他手下的这些人也不是不做事,他们也做事,而且你看他们每天都挺忙的,都像是在努力做事的样子。只是奇了怪了,他们这样的努力,为什么就是没有一点成绩,这是唐县令最无语的地方。
唐县令有时候就在想:“他手下这帮人,也不傻,也不笨的,为什么总是做些无用功,难道...”好吧,结果就是,本不是他们傻,就是自己傻。是啊,只能是这样的结果,要不是他们是真傻,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无用功。最近这些人在做“共亏集团后备人才建设”,简单来说就是在自己的集团里选些有活力,能做事,有担当的年轻人出来让他们来做事。
所谓的集团储备人才,通常指集团管理阶层的储备干部,通过系列的关系认证,最终成为中层甚至高层管理人员。集团为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求得发展,必须有中坚管理阶层和优秀的人才,除了外聘,共亏集团越来越重视培养自己的管理人才。通过选拔敢于亏损的人才,大家一起共担风险,一同抵御风险,达到共同亏损的目的。当然,唐县令一开始
是想要打造共赢集团的,只是不知道是他战略方向有问题,还是他的企业文化没弄明白,或者他真是一般傻子,不然也不可能弄出个共亏集团来。
唐县令本来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方向不知是被谁带歪了,结果集团成了现在这个模样。集团储备计划是打造能够带领企业乘风破浪的尖兵,而唐县令更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想要打造的是大唐化人才,是既具备全球的视野、先进的知识,也具备较强的创新能力、沟通能力和大唐竞争能力,能在参与经济全球化进程中做出积极贡献的人才。
大唐人在那个时代还是挺牛的,说起来他的想法并不是他的愿景,这一切都是可以实现,只要下面的人肯努力。在任何时代人才都是特别宝贵的资源,他们是集团参与大唐竞争与合作的重要保证和核心优势。大唐化人才储备,是唐县令的一个构想,他的想法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把自己本地的特产给卖出去。当然他的要求也不高,他所谓的全球化,也不是真的要求下面的人能达到全球化的水平。
下面的人什么层次,他是知道的,想要达到全球化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也不是非要强人所难,达不到全球化退而求其次,能达到大唐的平均水平也是可以的。所谓全球化有两个层面的含义:其一是本土人才的大唐化,提升本地人才的能力;其二是引进大唐人才,听说阿三的业务能力很强,觉得他们真的很棒,他想要跟那般人沟通一下。
话说,阿三真是厉害得很,他们是外域人,原本说来人都是排外的,可是他们不仅是强势入驻,还得到了武帝的大力推荐。他们不仅是遍地开花,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到处建庙,现在不仅有自己的连锁庙,还有自己的团队。以前唐县令是不懂这些的,要不是他有一个阿三的好朋友,跟他分亨了这方面的知识,只怕他就算是儿孙十八代,也接触不了这方面的业务。
这可是很高端的经济学,也是很深奥的东西,一般人理解不了的东西,要不是有一定的头脑还有100以上的智商,只怕都很难理解它。连锁庙宇是指经营卖香蜡纸烛的,以一定的形式组成一个联合体,在整体规划下进行专业化分工,并在分工基础上实施集中化管理,把独立的经营活动组合成整体的规模经营,从而实现规模效益,是一种特别先进,可以说是特别超前的经营模式。
灵智和尚告诉唐县令,连锁经营特许加盟模式的主要优点在于:
1、授权人只以品牌、经营管理经验等投入,便可达到规模经营的目的,不仅能在短期内得到回报,而且使无形资产迅速提升。
2、被授权人由于购买的是已获成功的运营系统,可以省去自创业不得不经历的一条“学习曲线”。包括:选择盈利点、开市场等必要的摸索过程,降低了经营风险。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六十七章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3、被授权人可以拥有自己的庙宇。掌握自己的收支。被授权人的经营启动成本低于其它经营方式。因此可在较短的时间内收回投入并盈利。被授权人可以在选址、设计、员工培训、市场等方面,得到经验丰富的授权人的帮助和支持。使其运营迅速走向良性循环。
4、授权人与被授权人之间不是一种竞争关系,有利于共同扩大市场份额。
听到灵智和尚的介绍后,当时唐县令就心动了,他告诉自己,他要做的就是这件事,他要做成像庙宇一样的属于自己的连锁品牌。特别是看到了庙宇的巨大收入后,他当时就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阿三靠着庙宇的经营每年从大唐拿走上亿吨黄金。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天文数字,也是他这个层面的人无法想像的。
也就是他这个层面的人太低端了,所以灵智和尚才会把实话告诉他,就是因为他这个层面的是很难接触到大唐的高层的,就算是唐县令知道了这个惊天大秘密,也很难传递到高层的耳朵里。想像得到的是,如果他把这事告诉大唐的高层,大唐的大官们并不会说他好,只会说“唐县令,你疯了!说什么胡话。”毕竟,武帝大人有多信阿三,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她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武帝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不仅信阿三,更信阿三的神,倘若有人对神不敬,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唐县令是一个聪明人,他自然不会做出违背武帝意愿的事,这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为了自己家人,他都不能违背她的意愿。所以,不管阿三从大唐拿走的黄金有多少,不到一亿吨,或者是超过一亿吨,这都不是唐县令能管的事。事实也是如此,阿三后来在自己的国度修了很多的金像,据说都是大唐百姓捐赠的,而这些都是靠连锁经营才能达到的。
连锁经营这一经营模式的实质,是企业运用无形资产进行资本运营,实现低风险资本扩张和规模经营的有效方法和途径,这也是连锁经营能得以迅速发展的根本原因所在。
连锁经营是一种紧密的组织形式。内部形成了一系列严格完备的制度规范着各种行为和关系,以保障组织高效运转。连锁总部对连锁店的管理控制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经营管理模式的贯彻,二是对信息流的把握。
一、经营管理标准化、模式化
连锁经营的本质特征在于连锁总部与所有连锁店共享资源与能力。作为连锁经营总部管理哲学的具体化管理,连锁总部必须运用先进的经营管理理念对和尚进行培训、和尚的工作安排、职责、服务标准、店面陈列、广告、市场营销、顾客关系,顾客抱怨处理程序、存货控制程序、会计程序、现金和信贷管理程序、安全生产、突发事件处理等连锁单店经营所有方面的
问题进行深入的研究,对连锁店经营管理过程中的每一项工作予以规范化并形成连锁单店工作手册。
它是连锁店员最重要的培训教材,也是连锁店日常经营工作的速查手册;连锁店据此开展所有日常经营工作,共享总部的经营技术。这是总部确保连锁店按照统一标准模式进行所有经营活动的必要保障,同时也是复制连锁店的必要条件。
二、充分把握并利用信息流
发展连锁经营决定了经营门店日趋分散的特性。面对散处各地的连锁分店,总部必须使所有销售前台和后台支持机构实时地共享信息。总部管理机构必须对连锁店实施“零距离”管理,实现对所有业务环节的实时监控,并对这些方面所涉信息予以实时记录和深度分析。否则就谈不上形成连锁网络,整体大于简单局部之和的连锁经营优势也就无法体现出来。
阿三不仅是赚到了钱,而且还传递走了大唐的机密信息,大唐当时如此的强势,为什么没法发展大唐帝国,就是因为有了外域势力的插手,让大唐很难成为帝国。
当然,想要达到阿三的规模,随着经济大唐化的提速,从朝廷到地方对大唐的优秀人才的关键作用有了深刻的认识。大唐的人才战略也具有了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的战略导向。但人才战略的有效实施离不开持续的驱动力源泉和不断提升的战略实施过程,在这两方面社会的认识还普遍存在着一些误区。
大唐人才储备战略实施的两个误区 误区一:大唐化人才储备战略实施的目的和模式误区。对于集团来说,大唐化人才储备的目的是为集团“走出去”或“走进来”的战略服务,讲究的是大唐化人才与集团发展的适应性。因此,无论是满足大唐化需求的本土人才或是引进的域外高级人才,只要能够符合集团大唐化战略的需要,都可以成为集团的人才储备。
唐县令把自己的思路是这样的,大唐化人才储备是他十年战略进程,朝廷引导是一个主要方面,但需要两个互动的配合。第一个互动是“朝廷—社会—集团”的互动。存在的朝廷直接推动集团的大唐化人才储备模式,容易导致朝廷管制与朝廷行为错位,不利于集团自觉与集团自为。事实上,外域的人才智力输出大多是社会中低组织的行为,你当那些外域的和尚就会念经了。
是他们说的话我们听不懂,所以不管他们念什么对于我们大唐人来说都跟念经一样,外来的和尚念出来的东西都要更要有说服力一些。后来,人们就把他比喻从外面来的人或物受到重视,被认为有才能或好。有讽刺意味,就好比共亏公司选储备人才,内部的人都是不被上层看中的,他们看中的都是外面的人才,最好是外域的,大家不禁感慨,这还真是
外来和尚会念经啊!
社会参与不仅意味着成本优势,还意味着“朝廷—社会—集团”共同参与的协同治理过程的形成。第二个互动是“经济—文化—综合环境”的互动。经济是基础,但经济发展不能促进文化繁荣与环境改善,就如阿三国,即使他们很穷,也没有什么文化,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唐化人才汇集的中心。他们只能来大唐,只能来大唐发展,他们在他们国家吃不上饭,可是来大唐却能被当成神来供拜,你说这样的好事哪里找。
武帝就是一个疯女人,完全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阿三在武帝心目中的地位。因此,经济大唐化导向必须转化为文化大唐化导向与综合环境的大唐化导向,这样才能全面、可持续地缔造一个持久的人才大唐化环境,形成“朝廷—社会—集团”与“经济—文化—综合环境”共同推动大唐化人才储备的进程。
误区二:大唐化人才储备战略的驱动力导向误区。当前很多对于大唐化人才培养的探讨具有片面性,唐县令认为,集团是大唐化人才培养和储备的关键,集团应该重视人才引进、人事管理和人才培养。另一些观点则强调,良好的城市经济、文化、政治环境才是吸引人才、留住人才的土壤。其实,这两种观点并不矛盾,大唐化人才储备战略的实现有赖于集团和城市共同承担。两者分别从微观和宏观两个层面为大唐化的人才成长提供了给养。
从微观角度看,集团首先要明确自身独特的发展战略和集团文化,将集团战略与本集团的人力资源战略结合起来,有的放矢地进行人才资源规划。在明确了人才战略之后,进一步完善人才招聘、评估、培训、提拔、激励等一系列人力资源管理制度。先规划,后规定,从而实现集团大唐化人才储备战略与集团大唐化人才培养和储备措施的统一。
据说唐县令有一个笨蛋亲戚唐小小就进入了人才储备战略计划中,这人是亏本集团重点栽培的对象,也是集团大唐化的一个重要环节,更是这次计划的主要目的。只是唐县令想得是很完美,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有计划,有规划,更有远大的抱负,可惜执行起来并没有想像中那般顺利。也许是唐县令的笨蛋亲戚真就是一个笨蛋,智商和能力完全达不到集团的人要求,哪怕是降低了许多的标准,也很难入格。
他自然不能亲自来做这件事,只能把这事交给罗县丞来做,就算有一天唐小小被发现是他的亲戚,他也能把这事摘得一干二净的。事情是罗县丞做的,人是他先的,干自己什么事?气人的是,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到了最后唐小小没有被选上,这就气人了。县令的人没有被选上,选上的都是罗县丞的人,这就打了县令大人的脸了。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六十八章 县令小舅子
罗县丞也不是一般人,沉着冷静,心理素质好,管你唐县令开不开心,高不高兴,他总是能处变不惊。罗县丞一眼看透——这是长期以来大权在握造就的强势状态,他想要在他的手里玩猫腻,这让县令大人非常的不满。当然,也许今天这个场面早在他的预想中,他有心理准备,知道有一天县令会找他发难的,为什么唐小小没有被选上,他终究得给县令大人一个说法。
只是罗县丞没料到,自己的上司,竟然会住在这鬼地方办公,他特地选了这样一个地方,找自己谈话,想来是有目的的!这是一套常见的村屋改房,也就是巴掌大的地方,在县衙里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谁能想到矩州县令大人,会在这样一个老旧不堪的地方办公。哪怕是很多老道的职业刺客也会看走眼,不敢相信县令会在这种地方办公。
里面的家具都是县衙的佣人用过的,以前是这里是一个扫地的长工住处,所以东西都特别的简陋。说是简陋,不如说这些东西都旧得要碎掉了,椅子角都是用木头重新修理过的。门口丢着几双破鞋,扔到街上都没人拾,房屋一个角落还在漏水,隔上三两秒钟“滴答”一声。屋檐角也在滴水,但这似乎不是漏水,而是刻意接的水。证据很明显,屋檐角积了半盆清水,也不知道是下人接的,还是县令接的,反正“滴答”“滴答”的很是吵闹。
罗县丞知道县令是一个很朴素的人,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县令朴素到如此的地步,让人看了心里暗暗发酸,心里隐隐作疼。罗县丞不是铺张浪费的人,可是跟唐县令比起来,自己就是大屋见了他的小屋,真是没法比,没法比。感觉自己活得太优越了,生活过得也太舒适了,听说有的时候唐县令会忙到很晚,太晚了懒得回去了,也就将就在这里睡了。
他四处看着,摇头苦笑,这位县令如此的朴素,如此的无华,连寻常百姓都不如,而自己却...
哎!罗县丞摇了摇头,看着如此鲜明的对比,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不禁感慨,唐县令真是一个清官啊!
发现罗县丞进来,他抬头看了一下来人,发现是是他,两人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这样的环境像是为他的思路做注解,唐县令咀嚼着仕途里的一碗普通炸酱面,抱怨说:都这么晚了,还让你过来,我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罗县丞听后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对方是自己的上级,他只是一个下级,领导突然对自己客气起来,他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赶紧回道:没有,你现在还在忙呢?他颇具意味地瞄了唐县令一眼,心想,瞧这阵势,估计领导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自己?
唐县令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的面,看来他还是挺饿的,他得把他的事告一个段落才能跟他谈。
对于罗县丞来
说,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可也是自己的老师,是他一手把自己提拔上来的。以前的时候,不管有什么事,他都会跟自己的老师汇报,然后再去处理。可是日子久了,觉得任何事都跟老师汇报,不仅自己麻烦,老师也挺累的,渐渐地也就省下了这个环节。县丞也是年轻气盛,他自认为自己可以把县里的事都处理得很好,加上他在县里的声望也不错,下面的人都挺服自己的。
唐县令最近谈到过罗县丞,他是这么评论自己的学生的:“自己这个学生什么都好,就是最近有些浮躁!”然后,县令就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再作任何的评论,这句话就有意思了,前面一句他夸他不错,后面一句又说他还有些缺点。这就是领导说话的艺术,一般人是很难揣测出领导的心思的,罗县丞听了也没有太在意老师的话,老师以前就这么说话,现在跟以前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唐县令年近二十多了,是个精神饱满的男人,只是天天都在忙着县衙里的事,少了些锻炼。满面红光面相里带着几分疲惫,好在他一样都挺开朗的,罗县丞跟他也有好几年了,这个大自己没有几岁的男人平时笑口常开,看上去像既像自己的朋友,又像自己的哥们。只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老师,他也不能跟他太过亲近了,免得落人闲话,罗县丞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孩,他可不想让人认为他现在的地位是靠拍马屁上来的。
罗县丞是一个很努力的男人,他能有今天可以说是全靠了他平时的勤奋,加上他自己努力,还有就是他的脑子灵活。唐县令的是个极聪明的人,因为想要升迁,所以他一直都在默默经营自己的事业,有的时候他只是随便提点一下,更多的时候,他都不用提点,罗县丞就帮他把事情办好了。这样的例子真是举不胜举,有一次唐县令去体察民情,来到一家店里,这里面是卖茶壶类似的东西的。
唐县令当时觉得店里的一个紫砂壶挺不错的,能入自己的眼,他就是多看了这东西一眼。当天,晚上罗县丞就把这紫砂壶给送一籽,县令大人别提有多开心啊!当时就表态说:“年轻人不错,在我的身边好好的干,你以后的前途无量!”
罗县丞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唐县令老婆有一个特别烦人的小舅子何六,仗着自己他的姐夫在县衙里当官,他有事没事三天二头的就往这衙门里跑。这衙门里是有规定,闲杂人等一律不能入类,跟他说了多少次了,可就是拦不住他的何六。何六没有什么文化,别人跟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只是依着自己的性子来,该来还是要来,不该来他也要来,就是这么回事。因为,他是唐县令的小舅子,当差的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虽然县令说了不让他进来。
可大伙寻思着没必要为这事认真,谁要
是认真了谁就输了,反正到最后县令不会找自己小舅子的麻烦,最后倒霉的还不是当差的。所以,大家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量躲着他了。
有一天,何门又来找县令了,县令正好出去办事了,罗县丞只能亲自接待他了,本想着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打发了。有的时候花点钱就花点钱,他来这里无疑不就是来找县令要钱的,一定是最近手头紧了,跟自己的姐姐要点钱花。巧了,他姐也不在,就只有罗县丞在这里,这事也就落到罗县丞的手里,寻思着只能是自己出这个钱了。
好在,唐县令怕自己的小舅子乱花钱,把他的经济管得很严,所以他每次来要钱,也不会要很多,也就是几天的零用钱,这点罗县丞还是给得起的。谁不知道唐县令和罗县丞都是清官,他们也是靠着微薄的俸禄过活,何六到是想要他们多给些,只是要多了,他们也给不起。
罗县丞的职责在今天就像是县令的秘书,在他看来县令的大事小事,县丞还是挺了解的。因为他是负责处理县里的杂事的人,对于何六这个自来熟来说,他跟罗县丞的关系自然是不错的,他平时都称他为罗哥,对于这个干哥哥,他是很服罗哥的,只要是罗哥说的话,不是全部大部分他是要听的。不听能怎么办,有的时候罗哥做的决定,就是县令的决定,他不能不听啊!
何六每次看到罗县丞就像是见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样,那感情是无比的亲切,哪怕是昨天才见的,何六也能表现得跟几年没见了。何六别的不行,演戏那也是练出来了,原本前一分钟还是好好的,下一秒他就能把自己弄得泪流满面的样子。时光匆匆,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了一天,这一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有过很多的故事,特别是对何门这样的人而言,想着人生路上的遭遇,心中说不出有多酸楚。
流年似水,岁月蹉跎,不知不觉的便遗忘了许多.曾经那些熟悉的容颜,似乎也都在岁月的风声里越去越远了,只余下一些记忆的痕迹,散落成一地的斑驳,再也找不回昨日的似锦繁华.看惯了花开花落,潮涨潮汐,也就不会再……何六两眼泪汪汪的有好多话要跟他说,他心里有事一定要跟自己的罗哥说。
太可怜了,灾难毁了她的家,他依然坚强面对,何六家住县里东南角,有一间不起眼的小房子。命运好似故意捉弄她,本是很穷的他,“这个冬天”更让她雪上加霜。他是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但却有着正常孩子的阳光性格,爱笑。4岁那年,母亲因和父亲性格不合而丢下她远走他乡,于是他便成为跟着奶奶长大的单亲孩子。不幸的是关心他、疼他的奶奶在他岁的时候,刚好就那么巧,在他的生日这天永远离她而去了。刚好又那么巧,在他六岁的生日那天,他爸爸也走了,从此他就只剩下了姐姐一个至亲。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六十九章 大火摧毁家园
本来悲痛的心情早就已经过去,但一场无情的火灾又一次打破这个平静的家,带走了这个家几十年付出的心血。就在昨天,他晚上出去喝花酒,院子里却突然不明缘由起火,虽然邻居们及时赶到现场帮忙灭火,但由于失火场地是柴房,所以扩散得特别快,光靠他们用水桶来灭火简直就是杯水车薪。着火点和院子连在一起,一家挨着一家,眼看着就烧到她家。
当何门知道这事,他醉醺醺地从酒桌上爬起来,放下手中的活,赶回家时看到自己的家里成了一片熊熊火海,根本无法靠近。想着家里的现金,家具,农具,床……一切都没有了,他当时就吓傻眼了。
眼前的情景让她触目惊心,家是一片废墟,童年的珍藏化作了灰烬 ……何六刚从青楼里出来,衣服都没有穿齐就跑了出来,此时此刻的他在寒风中瑟瑟的发抖,现实的打击更是让他悲痛欲绝。眼看着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而他的家全毁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自己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来找姐姐了,谁想姐姐和姐夫都不在,只有罗县丞在这里,他只把心里的悲伤跟他说了。何抽泣着,结结巴巴的说:“房子没了——火烧了——”几个字,说了他这一世的凄凉,他跪地哭得撕心裂肺……
“老天啊,怎么所有的不幸都发生在我的身上,总是和我息息相关!”他抱怨着上天的不公。
罗县丞大致了解了情况,心想只要人没事,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就是房子没了,多大点事,房子没了可以再修,人没了那才是解决不了的事。为了让他放宽心,他安慰他道:这几日,你就住在县衙里,要是你觉得不方便,你就住我哪,我先叫几个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其余的事你就放宽心,我会看着办的。
听说自己的生活有了着落,他也放宽了心,有了罗县丞的承诺,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他以前那个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罗哥照应,他就不担心了。不过他还是担心,然而家中一切已经烧毁,家庭经济本是困难,这个冬天她们怎么度过!
何六的经济困不困难他是知道的,并不是这场火让他的经济困难,而是在火烧之前他的经济就已经很困难了。不是罗县丞看不上他,一个只知道喝花酒,整天无所事事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好的生活。有句话说得好,好的生活是我们靠自己的头脑,双手、双腿赢来的而不是靠人接济得到的。他不努力自然就没有好的生活,平时若不是靠着他姐姐的接济,只怕这他早就饿死了。
罗县丞寻思着,不管他住在哪里,得在年前把房子修起来,这样县令才能安心,他也才能安心的过年。要是这样的话,得抓紧时间找人安排把现场清理了,面对重建房屋资金上的巨大缺口,唐县令一个人提起了重担,但对于整个重建来说还远远不足。好在
有罗县丞的帮忙,他主动把这件事挑了起来,捥起袖子就是干,靠着他的威信还有手段,最终不仅是重新把房子盖起来。
新修的房子比之前的敞亮,还盖得比之前的大,说起来这个罗县丞真是个人才,按理说来何六的房子烧了,在原址上重建,新修的房子应该和原来的一样大才是。可结果是,这罗县丞也不知道怎么跟何六邻居说的,隔壁主动提出搬家,还把自己的房子拆了,也就让出了一大块的地皮,全部是转到了何六的名下,在原来的地皮上和新得的地皮上修了一间新房子。
据说罗县丞了解了烧的情况后,他当天晚上就带人去了现场,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去的,而是带着捕快去的。到了火灾现场后,罗县丞惊异的发现烧的只是何六的家,他的隔壁老王家里却一点事也没有。看样子是火苗并没有跳到邻居家里,只是在他的家里熊熊燃烧了。这就怪了,为什么这火烧得如此的突然,就在他喝花酒的时候烧了起了,硬是让他躲过了这一劫。
“可疑,非常的可疑!”罗县丞思维缜密,思维缜密,办事滴水不漏。一旦出手那就是狂风暴雨,宇宙大爆炸了。只要有一丝的蛛丝马迹他都不会轻易的放过,所以县里不管是什么样的骗子,都不可能骗过他。而且他的洞察能力也极其敏锐,他不仅有着上帝指使帅气的小胡子,还有着捕快的头脑,可以说是大唐一位不可多得的人。
他来到现场后,虽然现场有不少围观的人,还有许多吃瓜的群众,可是他还是发现这些人中有人在暗暗地观察他。男人的第六感告诉罗县丞此事不简单。一定有人在撒谎,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而且这个问题还不少,不出所料的话背后一定有一个很大的阴谋。突然一阵微风袭来,拍打到了他的脸上,想到这里罗县丞狠狠地一颤,他用力的吸了一口周围的空气,他闻到了犯罪的气味。
何六:“男人也有第六感吗?”
罗县丞:“不但有,还还跟准”
何:“你有吗?”
罗:“必须有啊,每次我夫人主动给我倒水的时候,我第六感告诉我,估计有事要找我!”
最后果然都不出我所料,她真就有事要找我,而且还不是轻易能解决的事。
如此说来,你夫人给你端水时你就嗅到了不安的气氛。
如果说是在我夫人给我端水时我才嗅到了不安的气氛,那也就算不上真正的第六感了,我跟你讲,在他推开我的书房之时,我就嗅到了麻烦的味道。
你是说你一开始就嗅到了麻烦的气味,这也...太...
哎,这就是男人的第六感,准得很。所以不出所料的话,犯人需要一个不在场证明,需要一群不在场证人。而他的计划更加彻底,他的不在场证人,正是一群吃瓜的群众,就像现在大家都在吃瓜,他也
在吃瓜。他以为我们找不到他,如果他真是这样想的话,他就错了,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慨情况。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通过我的抽丝剥茧,我们很快就能锁定那个犯罪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隔壁房子的大门并不是完全关上的,而是掩着一个缝,里面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从门里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着想要了解外面的情况,他在自己的房子里,说起来很难被人注意到。谁让他碰到的是眼尖耳明的罗县丞,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眼尖,哪怕你是在自己的屋里,也很难躲过他的目光。
隔壁老王原本打算躲在暗处暗暗观察,他那双小眼睛在黑暗里发出微末的光芒,谁能想到就是这萤火的光芒引得了罗县丞的注意。要是知道就是因此害他进入到了罗县丞视线,隔壁老王只怕这辈子都不会从门缝里偷看了,老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却还是出现了这点疏忽,几乎是没有弄出一点点的声响,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不可能被人发现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小眼睛却还是露出了破绽。
罗县丞看了老王这边一眼,本来这只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动作,却让老王是吓了一跳,他不敢相信,难道说他发现了自己。不能,他不可能发现自己的,他还是不敢相信,他不能假装不在意罗县丞这个无意的举动,因为此时此刻老王的心里在砰砰跳。
罗县丞的眼神很快就离开了老王的屋子,假装刚才的对视只是一个随意的举动,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也没有发现里面有人。所以,他并没有立即来找老王,而是继续默默做好自己的事,比如说勘察现场。他在火灾现场四下察看了一番,这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查案,他像平时一样的做自己份内的事,一切都是如此的平常,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老王这段时间里,大气都不也喘一下,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害怕自己发出一丝丝的声响,引来别人的注意,从这里足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小心了。罗县丞在本县是本就是一个传奇的人物,所以哪怕是他一个不经意的注视,也会吓得那些心里有鬼的人心惊胆战。好在老王还是那个老王,换成是别人只怕早就被发现了,老王暗暗庆幸自己还是有点小幸运的。他并不认为自己有多高明,有多厉害,他自诩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跟别人没有并不一样。
罗县丞虽然是一直在做事,可是他还是很在意刚才的那双眼睛,那双小眼睛让他没法不在意,总觉得那是一双不同寻常的眼睛。罗县丞把现场细细地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更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仿佛这就是一场意外,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可对罗县丞来说,越是找不到可疑的地方,他反而觉得这事越不简单,越是可疑,他就是这样的人。反而越是可疑的人,要是没有直接的线索,他常常认为这样的人反而不可疑。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七十章 隔壁老王
罗县丞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本来他来这里走一圈,也就是走走样子,却没有想到他发现了那双眼睛,那是一双让他放不下的眼睛。所以,他虽然表面上在做别的事,可是他还是将自己的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邻居的身上,特别是他看到了隔壁之人的资料后,他更是惊讶道:“是他!”能让他如此感慨的,必定不是一般的人,因为一般人是进不了他的眼里的,只有不一般的人才能进他的眼里。
罗县丞带队过来,大家自然不敢怠慢,大伙都卖力的干活,都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好在罗县丞面前立功。只是大家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这让大家不得不认为此次火灾真就只是一个意外。大家累了半天,见没有结果,只能收队。
走吧,老王心想看来他们要走了。
当捕快们打算走的时候,罗县丞却是驻足不前,看样子他并不打算离开,他的举动不得不引起了老王的举动。
“他不走吗?”老王纳闷起来,既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自然就应该离开了,可是他怎么不走。
确实是要收队了,只是罗县丞他一个人想要留下,他并没有要求大家留下来陪自己,而是吩咐庞捕快说:“你们收队,我要去会一个老朋友。”
“你在这里有朋友,之前并没有听你说!”庞捕快这样问他说,想来是对他现在要做的事并不了解。
毕竟,这是罗县丞临时做出的决定,他不知道也是正常,他以前在这里并没有朋友,直到是看到了捕快们收集来的信息,他才发现这里有一个他可能认识的人。
外面的一举一动自然是逃不出老王的眼睛,一切都看在他的眼里,他小心的呼吸着。
“呼!呼!”他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自认为是没有任何的差错。
大家都走了,就是那个罗县丞留了下来,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在等人,还是在想事,反正他就在那站着。
真是奇了怪了,这人怎么一直站在那里,也不离开,老王越发的纳闷起来。
罗县丞突然是看了他的大门一眼,老王的头顿时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这是他本能的反应,老王可不想与他有任何的交集。所以,能不暴露自己,他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罗县丞看了他的门缝一眼,可以看出他的嘴角闪过一抹微笑。仿佛老王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发现了自己,为什么他躲在门里偷看,却要如此小心翼翼的。老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想来是之前的事吓到他了。
头往后退了些,外面的人眼力再好,也不可能发现他在偷看的,老王双目紧闭,他决定短时间不再发出声响。屋外的风轻轻的吹,入冬了无外不在都是冬天的凉意,让这个漆黑的小屋内带着些许微微的凉。
等了一会,老王感觉罗县丞应该不会再注意到这边了,他才又把眼睛是凑到门缝连上。他的心仍然“嘭嘭”跳动的厉害,生怕自己一偷看,又被对方是逮个正着。他还没有从之前的惊吓中回
过神来,他还是跟之前一样小心翼翼的,任何动作都尽量不制造出声响。
我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之前罗县丞看自己的屋子的眼神,依旧还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没法判断出对方是不是发现自己了。
“他来了……”
“他还是来了...”
“他真的来了...”
他多希望这都是他的胡思乱想,可是他听到了对方的脚步声,他不敢再把眼睛凑上去,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在偷窥。而是捂着胸口,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以为自己不出声,对方就不会发现自己。也许是太紧张的缘故,一会之后,疲乏的双眼开始模糊,他的小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他好想找个地方睡一会儿。
“砰!”
就在老王以为对方可能离开,自己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一声轻微的敲门声把我从朦胧中惊醒。
“他来敲门了?”老王心中一突,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倾听。
屋外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响动传来。
“哪有什么敲门声,怕不是自己吓自己,估计是风吹的吧?”老王心中自言自语。
老王摒住呼吸,越发的担心起来,心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咦?家里的正堂处正挂着姥爷的画像,姥爷正看着自己,并不是普通的注视,而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老王顿时心里生出一股凉气。不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姥爷才会这样瞪着自己,以前他并没有觉得画像有何古怪,从没有觉得姥爷的眼神盯着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有种做贼心虚的错觉,难道是自己错了吗?”自己不该偷看的,要是自己不偷看,哪会有现在这些破事,他怪自己不该没事找事的。
想到这里老王心中一颤,内心滋生出恐惧。
紧接着我又转念一想,若是姥爷盯着自己,他是有话要告诉我?还是自己做错了事,惹得姥爷不高兴?
哎,反正是自己错了,老王后悔起来。
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唉,我在胡思乱想什么!都是这个罗县丞搞的鬼!要不是他总时不时的看自己的屋子,自己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更不会害怕了。”老王自嘲一番,准备等等看。
不过,若是敲门怎么只敲了一下,可能对方敲门后,以为里面没有人,就离开了。老王埋怨起自己,多半是自己吓自己,没事了,他安慰自己,就在他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
“砰砰……”
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声音连续响了两下,我听的很清晰!
老王的双目骤然瞪大,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清醒!
“真的有人在敲门!并不是自己的错觉,难道说罗县
丞不死心,一直没走,一直都守在门外,要是这样的话,麻烦就大了?只是奇了怪了,要是当官的敲门,敲门声应该会很急促,像他这样的平头老百姓,这么长时间不开门,官家早就被他的门砸坏了。重要的是:外边这么冷,两次敲门又间隔这么久,如果真的是个大活人,估计早已经被冻傻了。”想到这里,老王的心脏急促的跳动起来。
“早就听说过,罗县丞这个人不好惹,后悔自己不该偷看他的。哎,早知道姥爷会这么生气,自己要是早一点看到姥爷不高兴,自己也就不会干这样的傻事了。”老王责备自己的姥爷,怎么就不明示自己,好吧,用眼神来示警也算是明示了,只是不提醒自己,自己真是没法发现。
老王的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了,似乎要破体而出!
“要不,开门看看吧,看看到底有什么?”坳王心中一个声音不停的催促着我,勾引着我,犹如不怀好意的魔鬼。
姥爷不开心,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他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姥爷这么瞪人的,他记忆中的姥爷可是一个慈祥温暖的男人。姥爷从来没有生过气,也没有瞪过人,今天他是怎么了?
老王的身体却仿佛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给禁锢住了,丝毫动弹不得,真是奇了怪了,现在是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不好,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知道这是恐惧的力量,他的身体被恐惧支配住了,他甚至无法的畅快的呼吸。
敲门声响过之后再次消失……
阴暗的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宁静,只剩下我急促的喘息声和心脏跳动的“嘭嘭”声夹杂在一起。
老王一动不敢动……
“嗯……”
旁边忽的响起了老鼠轻微的吱吱声,听着老鼠的声音,我心中一痛。
这个时候,这东西怎么这么活跃,毕竟还没有到晚上,这东西就如此的不安份了,这是生怕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有人啊!老王怨恨起这东西,早知道就该把它打死的,以绝后患,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事了。心里暗骂那老鼠:“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越是不想发出声音,它越是闹个不停,把老王给气坏了。
恐惧掺杂着心痛,这种复杂的感觉让老王脑袋发涨,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老王用尽浑身力气,扭过僵硬的头,看了姥爷一眼。
姥爷只差是要开口破骂了,此时的状态让老王双目骤然瞪大!
这是什么鬼?姥爷你有话就说,你不说话,就瞪着个大眼睛,我知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是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他多么希望姥爷能这个时候能说话,提示一下自己该怎么做。哎,看着姥爷的画像,毕竟这只是一副画,看来是自己想多了,一副画怎么能说话,他真是想多了。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七十一章 有人敲门
“不过,姥爷你要是有话你就明说,别遮遮掩掩的行吗?你就算真的开口说话,我也不会奇怪的,我姥爷还是我姥爷,哪怕到了画里也是我姥爷!”老王心下大骇,但一想到这可是自己的亲姥爷,他就不害怕了。
奇怪的是第一次敲门声响起之后,姥爷就一直瞪着自己,感觉只是眼睛动了,别的部位都没有改变,要是姥爷别的地方也改变的话,说不定自己能看出些许端倪来,看来这一切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最烦的就是看不懂,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姥爷想要说什么,这可把老王急坏了,都怪自己智商低,要是自己聪明一点,一定能懂姥爷的意思。可惜啊,他的智商很难明白姥爷的意思,只知道姥爷不开心,后果怎样他就不知道了?
我思忖了半响,又觉得不对,如果真是那个敲门人,怎么会有第二次敲门声。
“难道说是罗县丞一直待在外面?”想到这里,真是细思极恐,老王的身体如坠冰窖,一眨不眨的盯着姥爷。
姥爷一动不动,而敲门声,也没有再次响起。
但是老王紧绷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松懈,反而越绷越紧。
屋子里安静的可怕,只是时不时的能听到老鼠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没有半点声音了。更奇怪的是外面,按理说来,外面应该有点声音才对,为什么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就有点怪了。现在这个情况是,看又不能看,可是不看自己又怎么了解外面的情况,窗外偶尔传来不知名的响动,总不能让我一直摒住呼吸,假装没人吧。这样做一时半会还行,要是久了,还真是让人难受。
不知是不是老王的心里作用,老王觉得自己的姥爷的眼睛变得更大,瞪得也更凶了,这是怎么回事,顿住一瞬间、心脏的跳动骤然加快。
就在老王即将熬不住,想要起身移动一下位置的时候……
“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老王无语了,我都说没人了,为什么外面的人就是不走,外屋第三次响起了敲门声!
这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和不耐烦,门外的人似乎要冲破破旧的木门,闯进屋来!
老王整个身体瞬间僵住。
与此同时,眼前的姥爷,出现了更为诡异的一幕。本来和蔼可亲的的姥爷,在敲门声响起之后,身体竟然有要动的意思。老王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也太诡异了吧!外面没完没了的敲门,里面的画却动了,这是什么鬼?这是祖先显灵了,还是遇到妖怪了。老王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了,可是还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到了,要不是画里的是自己的姥爷,只怕老王早就吓得跑路了。
姥爷的拳头慢慢地握起,气极了后想要打人的举动,人要是想要动手就是这个表情。老王感觉自己是不是迷糊了,嘀咕着:“姥爷怕不是想要打自己吧!我可是他的亲孙子,姥爷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这么一想,他觉得此事有蹊跷,如果姥爷生气的不是自己,那便是外面敲门的那位了
。 老王反正是看不懂了,姥爷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什么,而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要从画里出来,去给敲门人开门!
老王大惊失色,心想自己真是活见鬼了,这完全看不明白姥爷的意思。
姥爷见自己一直没有动作,怕也是特别的着急,他也不知道老王想要做什么?
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很着急,看到眼前如此诡异的一幕,老王手足皆软,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寻思着不管怎样得有个对策才行。
随后,老王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静待事情的发展,平复了一下心神,竖着耳朵倾听外屋的动静。
屋里屋外静悄悄的,敲门声仿佛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响起。
几分钟过后,老王脑海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还是那敲门声:“要是外面的敲门声再响起,我是不是得把门开了,继续这样躲下去,怕也不是办法,外面那人看来不是等闲之辈,不然不会这般做事?”
老王总觉得外面一直有人敲门,他的耳边总是响起敲门声,这声音让他很烦。
“去?”
“不去?”
这是一个问题,老王脑袋里仿佛炸开了锅,两个声音不断的在我的脑海中争吵。
最后……
老王缓缓将头朝着门边靠近,想要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一下外面的动静,他小心翼翼的移动着身体。
……
……
而老王不知道的是,就当他把耳朵贴着大门的时候。
砰!那敲门声又响了一直。
吓得老王打了一个激灵,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真是有够吓人的。
“到底开不开门!”老王捂着自己的胸口,看得出他被吓得不清,开与不开现在是一个问题。
家里的屋门是老旧的木门,门的两边各有一扇小小的竖窗,老王心想要不自己挪到窗子边瞅瞅,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跟自己开这个玩笑。
老王借着竖窗照进来的微弱光芒,缓缓向着窗子处挪动,就在老王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的发现左边竖窗上探出一个小小的黑影,黑影向着屋内窥视了一眼,又极速退去!
“谁,是那个敲门人吗?”老王遍体生寒,自己偷窥也就算了,对方也偷窥,这真是遇到鬼了,他停住脚步一动不敢动。
与此同时,老王的身后突然“哐当”一声响,似乎是有人在走路时不小心踢掉了放在地上的水桶。
“谁,谁在那?!”老王哆嗦着小声开口。
没人回答老五的话,外屋静悄悄的。
老王深深呼了一口气,随即猛地回头!
身后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自己又出现幻听了吗?”疑惑过后,老王转过了头,仔细瞧了瞧木门两边的小竖窗,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于是老王咬着牙走到了门前。
掀开手工拼成的厚厚的门帘,我站到了木门前。
“有人吗?”老王压低声音反问道。
没有任何人回答,老王骂道心想这是谁在吓自己,自己跟罗县丞无怨无仇的,他为何要吓自己。
略做犹豫之后,老王拉开门栓,猛地打开门。
呼啸的寒风猛地扑进我的怀中,让我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这外面真的很冷,说起来谁闲得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
老王好不开心的样子,搓了搓双手,抬眼望去。
四下无人,他家门口不远处停放着一口大红色的棺材,老王心想自己怕不是看花眼了,这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棺材旁边,还停了一辆纸扎马车,这纸扎的马车比棺材还要大,看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虽然这是烧给死人的东西,可还是挺气派的,至少老王是这么认为的。老王心里暗暗猜测:“呀,这里也没死人啊,这是谁买的棺材,这普通人家可没有这样的大手笔,花这钱。问题是只是一场火灾,也没有死人,谁会无缘无故送棺材来,真是晦气。”
如果是路过的,怎么偏偏是停在这里,也没有见有人看着,马车前方的白色纸马随风摇摆。寒风偶尔吹的紧了,纸马便摇的狠了,看了让人特别的渗人,眼见天色渐暗也不见有人来把它拉走,难不成是想要把这东西放在这里过夜。
“活见鬼了,这都是什么破事!”
探过了旁边小小的竖窗,而之前竖窗略过的黑影,似乎就是这么来的。马车车夫與上坐着一个纸扎的青衣马夫,从他的家窗前略过吗?要是这样的话,这也太离奇,一个纸人从自家门口过,说出去谁会信。
扎纸的人技术看起来相当的好,让青衣马夫红色的脸和黑色的眼珠看起来相当具有真实感,看起来跟罗县丞特别的像。罗县丞就喜欢摆出一副官腔,像他这样的官家,老王见多了,都不是什么好人。老王仔细端量了一下那纸人,他越看越觉得像罗县丞,都是一脸的晦气。
寒风卷起,马夫手中的马鞭随风舞动,看起来仿佛真的在驾车飞奔。可惜你扎得再逼真,这东西也不过是一个纸人,又有什么用?不过,罗县丞又没死,谁给他扎了纸人,这是谁搞的恶作剧啊!
大红色的棺材,纸扎的马车,挥动着马鞭诡异的纸人车夫,这一切的一切,结合在一起,让老王不寒而栗。这举动是如此的真实,就像是官家的人拿鞭子在抽人,这一鞭子下去得有多疼的,老王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老王不敢多做停留,准备关门回屋。就在这时,忽的刮起一阵大风,纸扎的马车受不住,竟然要向一旁栽倒。
好在,这可不干老王的事,哪怕罗县丞栽倒了,也不关自己的事,老王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
可是,可是,他能眼睁睁的看着罗县丞在自己的门口栽倒吗?答案是不能,别人栽倒了也许没自己什么事,问题是要是罗县丞栽了,自己就摊上大事了。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七十二章 罗县丞的纸人
谁都知道这罗县丞的名声不太好,本地的人都怕他,哪怕是他身边的人,都很难与他相处。老王心里暗暗嘀咕:“他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罗县丞在自己家门口栽倒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这样的问题,明明自己看到的是纸人,为什么自己还有这样的想法。
真是活见鬼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扎纸人的,把这纸人扎得这么真实,这手艺也太牛了。只是他扎成谁的样子不行,非得扎成罗县丞的样子,还放在自己的门口,也没有人看管,真要是罗县丞栽了,还不得找自己的麻烦。
一想到那个人见人烦,鬼见鬼愁的罗县丞,一想到那人老王就直摇脑袋:“呸,自己怎么想到了他,真是晦气!”
不过,他嘴里虽是这般骂,可是心里还是挺打鼓的,他一直特别在意一件事,就是之前罗县丞看了他两眼。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老王反正很在意这事,见状顾不得其他人,他急忙跑上前,一把扶住即将倒下的纸扎马车。
与此同时,狂风把马车的白色车帘刮的卷起,露出了车内一个穿着紫色衣装的纸人。那纸人好似正看着老王,而且好像还在对老王笑,老王顿时生出一股寒意来,没有比这种事更让人心寒的了。纸人微笑的表情好奸邪,跟罗县丞是一样样的,老王不会忘记这样的笑容,这种笑容他只在一个人的脸上见过,那就是罗县丞。
太可怕了,老王知道,这个纸人代表的是什么?他就代表了罗县丞,他还是栽倒了,在自己的门前被风吹倒了。老王心知大事不好了,先是自己姥爷的提醒,现在是地上的纸上,这一切都预示着一件事,那就是一定有坏事发生。老王这次的预感很强烈,他男人独有的第六感告诉他,今天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要不是这纸人特别的渗人,跟罗县丞一个模样,换成是别的纸人,换个模样,老王早就冲上去踩两脚了。老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唯独不敢在罗县丞面前放肆,他可是这里的大官,做为一个普通的农民谁都怕他,他要是多看你一眼,那就更让人害怕了。老王想想自己被看了两眼,虽说他们之前隔着门,可老王还是特别的害怕。
见到马车内的纸人,老王顿时悲从中来,这纸人都这么让人害怕,要是罗县丞真人找上门来,这还了得。
纸人一直在笑,它笑的样子很可怕。
老王伸出手来想要把纸人放回进车里,老王掀着车帘,眼前的一幕更是惊人,他万万没有想到车里还有2个纸人。他被里面的纸人摆放的姿势给吓到了,不知道是有人刻意的摆放,还是这纸人就活过了,里面的场景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不是老王胆子小,也不是老王没见过世面,真是场景太过诡异,他不得不心生害怕。老王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毕竟人上了岁数难免会看花眼的,他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场面。
如果说掉出来的纸人像罗县丞的话,如果说只是一个巧合,那眼前的这一幕能说是巧合吗?两个纸人被人摆放成施刑的模样,一个官家的纸人正在折磨一个老人,风一吹,官家的纸人的手臂正好被风拂起,随风自动,纸人的手臂展开正好就扇在老人的脸上。而被打脸的老人,老王再熟悉不过了,这纸人的穿着和外形都跟自己的姥爷是一样样的。这明明就是官家的人在打自己的姥爷,当他看到这一幕老王心如刀绞,没有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事了。
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这官家的纸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老王来了,越发的兴奋起来。
啪!啪!啪!地正打着自己的姥爷的脸,看着自己姥爷被打,虽说眼前只是个纸人,老王也异常的愤怒。
老王看着这个官家的纸人怔怔出神,这男人他好像见过,这不是当地的捕快吗?果然,是罗县丞让他手下把自己的姥爷打了,难怪它见了自己就咯咯咯的笑,想来就是要嘲笑自己无能,连自己的姥爷也保护不了。
老王不知道这个缺德事是谁做的,不管是什么人,做这样的事都太过分了。老王是本地出了名的大孝子,对方当着自己的面做这样的事他实在接受不了,这脸打在自己的姥爷的身上,痛在老王的心里。
他感觉这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如果不出他的意料的话,这事应该是罗县丞做的。
冬日的夜晚出奇的安静,安静的有些吓人,除了耳边偶尔传来姥爷被打的啪啪声,连轻微的虫鸣也没有。
老王赶紧把罗县丞扶上车,同时将官家与自己的姥爷分开,他本想把自己姥爷接回家,可又怕主人找自己的麻烦。他只能暂时将他们分开,不能让自己的姥爷再挨打了,至少这样的事不能发生在自己的眼里。
就在我看着车内纸人出神的时候,安静躺在马车内的罗县丞突然被风吹的直挺挺的抬起了身子,纸人就像是活过来一般。
手臂伸展,两腿叉开的纸人随风上下飘动,仿佛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官家,而马车下的他就像是一个屁民,身份的悬殊立马就展露无疑。要不是眼
前的是个纸人,而且这里没有旁人,老王直差是要给这个高高在上的纸人跪倒了。老王这辈子被人耍,被畜生耍,他今天还是第一被纸人耍,真是活久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那纸人不仅高他一等,就在老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的时候,这纸人居然抬起头来,这一瞬间老王彻底的傻眼了,这纸人的气势跟罗县丞是一样样样。
罗县丞那向外凸起的黑眼珠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了老王一眼,仿佛老王做的任何亏心事,都逃不过这纸人的眼睛。
老王吓得心砰砰地跳,想想自己这辈子做的那些亏心事,要是自己的那些破事被人知道了,那可就不得了了。
“不就是个纸人,自己一定不
要慌张,不可以露出害怕的神情。”他是知道罗县丞的把戏的,老王在心里悄悄地告诫自己,不管自己看到什么,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慌张,不能落入那人的圈套里。
随后……
那纸人向老王宣告了自己的地位后,便缓缓的躺下了。
老王站在原地呆愣了一刹那,随即瞳孔极速变大!
老王双手捂着嘴吧踉跄后退,终于忍不住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果然,果然是那孙子,刚刚那个纸人的眼神!那个眼神,跟罗县丞极为相似,完全就是一个人!”他非常的肯定,是那个狗东西,一定是那个狗东西。老王吓得脚直打哆嗦,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坐在冰冷的土地上瑟瑟发抖,恐惧加上寒风的侵蚀,让老王的身体如同筛糠一般。
吓死老王了!他真是被纸人的眼神给吓到了,不知坐了多久,老王终于缓缓站起了身子,想要离开。
老王正准备离开,却不想突然间一阵风起,不远处原本静止不动的纸人马夫竟然动了起来。老王转头看去,它正挥舞着马鞭随风摇晃,白色凸眼的高头大马随着马夫的驱赶摆动着身躯,仿佛要飞奔一般。
我去,这是什么鬼?老王今天可是真是见鬼了,今天发生的事都是些不可思议的事。好像是知道老王想要离开,这纸人似乎并不想他离开,于是在这一瞬间,做出了这样的举动。老王直吓得脸色发青,不远处的白色纸马、赶车的青衣纸人,仿佛活过来一般,要来抓他。
老王心里一紧,他本想要逃的,要是以前遇到这样的怪事,他会第一时间逃离,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没法逃,不管他逃到哪里也逃不出这纸人的追杀。可是不逃,难不成他就在此束手待毙吗?老王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竟然用这样的戏法来戏弄他,自以为自己是个好人,说起自己的优点,老王更是头头是道的。
老王性格开朗、办事稳重、善于思考、做事能力强,易于接受新事物。老王的基础知识扎实、动手操作技能强、专业知识过硬并且具有较深厚的专业观察者。老王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间谍,是一名符合大唐时代要求的具有复合知识技能的人才。老王作为一个观察者,满怀热情与追求,期待一份契机与成功,谁能想到像他这样优秀的人,会遇到这样的事。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本以为暗暗地观察可以让他成为一名优秀的观察者,他一直在朝着观察者的方向努力。他自诩自己跟那些打酱油的人是不一样的,他也瞧不起吃瓜的群众,做为一个有理想和追求的男人,观察者的身份使老王不断走向成熟。对世界的渴望,对理想的追求,人际关系的扩展,思维方式的变更,造就了老王不断完善的专业技能和日趋成熟的思想。培养了老王脚踏实地、务实进取、认真负责的工作作风。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七十三章 偷窥者
作为一个观察者,老王告诉自己不要慌,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自己足够冷静,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
老王本以为没事的,自己不害怕的,只是看着这青衣纸人,他不知怎么就毛骨悚然起来。而青衣纸人好像也看着老王,发现老王要跑它就架着车,向老王的方向极速奔来!
老王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后退进屋内。
退到屋内之后,老王“砰”的关上门,心想幸好我跑得快,这下你抓不到我了吧,随后蹲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怎么可能,纸人怎么可能会动,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老王反复对自己强调,以此来缓解心中的恐惧。
“没错,都是幻觉,幻觉……”老王不断的安慰着自己。
又不知过了多久,老王心中的惊恐总算消散了稍许,开始扶着门框缓缓起身。
他抬头看了看自己姥爷,今天遇到了太多的怪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可是自己的姥爷还是自己的姥爷,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姥爷会守护自己的。自古普通人家都会把自己有德望的先主画像挂在屋里,一来是对先人的缅怀,二来是希望先人能一直守护着后辈。
“姥爷……你可得护着你这个不成气的孙子啊!”
一道仿佛幽灵般的声音从身后传到老王的耳朵里。
“你...你...”
一声苍老的声音打破了这里原有的平静。
这声音苍老,衰弱,低沉,
这声音冷漠,淡然。平静,
这声音听了之后,令人想到的是狂风暴雨当中摇曳的一点残灯,令人想到的是在深秋残雪当中瑟缩的一片枯叶,令人想到的是萧瑟的寒风,沾满灰尘的破烂蜘蛛网,姥爷画像上簌簌洒落着灰末.......
怎么掉了这么多灰,都怪自己太懒了长年不打扫的缘故,老王心里有些懊悔自己以前太不把姥爷当一回事,现在又想要得到姥爷的护佑,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老王想到自己的悲惨命运,刚要站直的身体顿时萎了下去,“活不下去了啊。”老王悲戚一语,喃喃道。
“幻觉,都是幻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出现幻觉。”老王双目无神,强迫自己把刚刚的声音从脑海里挤出去。
“老王,看来你真是老子,身子不行了,大白天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幽灵般的声音再次从我身后传来,与此同时,老王的肩膀被一只手拍了一下!
老王浑身一哆嗦,他是个万年的单身汉,都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娶上媳妇,也没有人给他说亲。可能是太穷的缘故,在这个社会没钱就娶不上媳妇,社会就是这么现实。平时他都是一个人,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这不是鬼,就是有坏人,想到他年纪轻轻的,还没有娶妻生子,就这样给恶人给害了。老王全身发凉,双眼一
翻,就要晕倒。完了,这次真是死定了,老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提前绝望了。
话说此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集帅气与谋略于一身的完美男人罗县丞,本地的人如此评论这个优秀的男人。“不睡到罗县丞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本地的妇女宁肯是痴痴的等着这个她们永远得不到的男人,也不愿意嫁给老王这样的单身汉,这就是老王一直找不到女人的因此。老王为什么要偷窥罗县丞,一来是因为想要看看这个本地妇女眼里的男神是什么模样,二来是对他带有怨恨,嫉妒罗县丞的人生,三来是老王想要找出他与这个男人的差距,自然就多偷看了几样。
本地妇女都说“十里炬城,唯有罗丞”,这就是对这个男人的最真实的评价,你也许想像不到当地的妇女有多喜欢他。不仅女人喜欢他,男人也然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就连老王这样的大老爷们也会偷偷地看他。这老王也不知道咋想的,炬城有这么多的女人他不看,偏偏地偷窃罗县丞还被逮个正着,你们说他是不是“该”。
在大唐男人不仅要有学问,还得会讨女人的欢心才行,有的人光有学问,却不会讨好女人,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有太大的出息。只有罗县丞这样拥有这种实力的男性,才是本地妇女们的最爱,这样的男人万中无一,且大多非富即贵,才会给世间的女人一种此类男人高不可攀的错觉。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大家越是喜欢,反是老王这样的实实在在的人,太容易得到了,妇女们反是不喜欢了。
罗县丞一张坏坏的笑脸,看着被吓个半死的老王,老王的脸色铁气,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罗县丞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想笑,觉得这个人被自己戏弄了,他就开心了。而他自己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眉毛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是你?”老王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我。”而罗县丞则是一副嘲笑的表情,好像在说没想到是我吧。
老王万万没有想到是他。
罗县丞笑了,看老王的样子估计没有想到是自己吧。
“没想到!”老王摇了摇头。
“没想到就对了。”罗县丞笑了。
“你怎么进来的!”老王无语了,这是自己家,你怎么到我家来了,并且没有经过我的允许。
“我一直在这里啊!”罗县丞的回答估计能把对方气个半死,老王问他怎么在这里,他回答别人他一直在这里。
太过分了,虽然你是父母官,可是也不能擅闯民宅啊!老王对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提出了抗议。
罗县丞可不在乎你抗不抗议,他还是我行我素的样子,满不在乎的样子。
看到这个狗官,听到这个男人阴阳怪气的声音,老王直差是被这个男人气炸了,心想这个人真是太狗了。发现拍自己的人是罗县丞,老王心中所有的
恐惧瞬间烟消云散,他狠狠地盯着对方。
当看到眼前这个狗官正微笑的看着老王,老王终于忍不住崩溃,几天所有的痛苦、煎熬以及担惊受怕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狗官!”
“放肆,你骂谁狗官!你胆敢公然辱骂本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罗县丞震慑他道。
老王后悔自己没有忍住骂了出来,再怎么说他也是本地的父母官,他一个平头老百姓,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只是这是自己家,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其实老王最想知道的是他怎么进来的。
罗县丞告诉他,我一直猫在这里,没想到吧。
老王真是没想到,当官的猫在自己家里,这是为了哪般,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老王尴尬地笑了:“没想到。”他真是没想到,不仅是他换作别人,估计也没人想得到吧。
哎,有几个放火犯住这种地方?罗县丞的话如一记惊雷顿时打破了现场的沉默,让老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什么,放火犯?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啊!
作为一个连环放火犯,你家里什么都没有,要是放火犯都这样子,老百姓还得怎么活,而我们当官的又要怎么破案啊!
放过犯?老王听得后怕,不管罗县丞在说什么,一定都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老王的声音被面条堵在嗓子眼,有些呜呜噜噜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是,是,老王,瞧你多简朴啊,一个大馒头就对付一顿晚饭。
老王的桌上是一个大馒头,他吃了一半发现外面有动静,于是就去偷窥了,结果就有了这馒头吃了一半场面。老王也没有太在意对方的话,心想自己是百姓,做为一个老百姓吃馒头有什么错?对,吃馒头应该不犯法,既然不犯法,他就不怕承认这馒头是自己吃的。
看来你好这一口,罗县丞说道。
罗县丞上来就是云里雾里的,老王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仿佛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吓得老王是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老王直咂嘴,声音响亮夸张:哎哟,老王,你刚才可是偷窥我了。
“额”,老王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的直接,直接就甩了这么个问题,问他有没有偷窥。这人私闯民宅,他不想想自己的问题,反而来质问自己有没有偷窥。见过无耻的男人,却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老王也是醉了,实在想不明白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会有人喜欢。
怎么不回答,你是不好意思承认?还是想要抵赖?
男子汉大丈夫,看了就看了,可是我没有偷窥,我是在我家里正大光明的看。
正大光明吗?为何你不打开门看,也不是打开窗子看,而是从门缝里偷看。
这个,这个,我眼睛小喜欢从门缝里看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