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一十四章 《想男人》
冯裤子从来到冯府后一直都很不开心,直到是遇到了小燕子,他渐渐地喜欢上了冯府这么一个地方,他的人生也有乐趣。有的时候,快乐很简单,不需要有什段子,只需要一个眼神,一次不经意的遇见,没有为什么,就是如此的简单。冯裤子想到这里,感慨道: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但是我知道暗恋一个人的感觉。眼里没有她,可余光里全是她,在脑海里已经和他度完了一生。
冯裤子一直不明白他与小燕子的关系,最后他明白了,他们不是恋人,他们可能是朋友,只是后来她们连朋友也做不了,难免不让人可惜。那时年少,渴望遇到一个闭月羞花的美女,在最美的时刻与最期待的人遇见。但是后来,一切都是幻想,闭月羞花可能只是书里的一个骗局吧。那被岁月覆盖的花开,一切白驹过隙后,美女没有遇见,人生也成为空白。
而冯糖把这个当成了是自己期待爱情,依着段子时的内容,还有岳小云的描述,最后凭着自己的内心画了这把扇儿。这可是一把不一样的扇子,这是一把集岳小云的智慧于一身的画,这是她苦思冥想后画出来的扇儿。冯糖没事的时候,不时去取出来细玩一番,想慕那段子里男人丰姿,如饥思食,如渴思饮,几乎害出病来。更想那男人的强壮,听说是一个特别会哄女人的主,就像是岳小云一样,总是能逗人开心。
一日,想着了老夫人吩咐,要送尼庵这几幅吊挂,乃道:“向者母亲叫我画,我缘愁情如海,恹恹体倦,所以延至今日,尚未曾落墨。弄了些日子,没有想到却是画出这么一把扇儿,还不能让别人见着,要是让别人见了可是羞死人了。”
“前日母亲偶然问及,已自支吾过了,只说会去准备的,却没有想到一时却是静不下心来,没法认真的把画作完。”
小燕子见了也是着急,只是她也没有办法,她又画不了,自然是没法帮小姐了,只能在旁边是干着急。那是那该死的岳小去,也不知道给小姐施了什么魔法,给小姐是下了什么咒,让她是春心荡漾得厉害。那扇里的内容更是没法直视,让人是羞得厉害,以前小姐可不是这样的,小姐是一个特别单纯,特别腼腆的小女孩。要虽遇见岳小云,她整个人都变得大胆了,心思也活泼了许多,画画更是放开手来了。以前不敢画的内容,她现在是敢画了,以前想不到的东西,她现在也是敢想了。
“如今还受生的日期渐渐近来,若再蹉跎日子,临去时没有得应付怎处?今日不免薰沐了,打就稿子画去。”
正是:
《想男人》
心头全是黄段子,
却想静心画平淡。
春心不耐想男人,
勉强研脂写画图。
想罢,哪里是画得出平淡的,他心里全是浮躁,只是不知道如何对人说,更不
知要对何人讲,对小燕子道:“你去取一盆热水来,我要净手。”
小燕子答应而去。
少顷,小燕子一手拿毛巾,一手遂捧一盆进来,说道:“小姐,水在此。”
冯糖轻轻的从一个黄色的木盒里取了一丸肥皂,在手里是搓了搓,去净了手,又对小燕子道:“替我再焚一炉好香,要沉香那种,把这些颜色盆儿摆在桌上,让我也能好好地瞧一瞧。”
最近小姐真是不一样了,以前只是喜欢淡的,现在却要深的,以前不喜欢大红大绿的,现在却是想要看有颜色的东西。小燕子暗暗猜测,小姐怕不是思男人了,哈哈,没有想到小姐也有今天。不过想来,她也是女人,大家都是女人,想男人这是很正常的,她与小姐一样都有这样的时候。不过小姐一直是假装正经,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女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故意是戏言道:“莫非小姐叉要画扇子哩?”
冯糖的心思却是被她是猜中了,她又羞又气,道:“贱人胡说!谁要画扇子了,你才画扇子,你全家才画扇子。”
小燕子很是好奇道:“那你要画什么?”
冯糖立马变得是傲骄起来,跟她说道:“你管我要画什么,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你还管得了我。”
小燕子知道她就是要画扇子,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你还是要画扇子啊!”
冯糖本来是要画扇子的,可是被她这么一说,却不好意思再画了,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到她的身上:“你要是再胡说,信不信我打你。”
丫鬟知道小姐的脾气,表面上脾气挺好的,可是要生气了真是会动真格的,他立马也就不再说了。她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小姐虽然疼她,可是要是真惹她生气了,她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于是她立马就闭嘴了。
小燕子也只是与小姐闹一闹而已,她可是在管主子的事,大家别想歪了。古代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要是不耍耍嘴皮子,这一天要怎么过啊。
小燕子不说话,小姐渐渐地也平静下来了,她遂去收拾停当,道:“小姐要画什么画儿,不若画这几幅吊挂罢。后日奶奶要起来,没有得与她,烦恼几句,那时就不美了。”
小姐本就为此事烦,她不是不知道这事,只是她心里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可时间不等人,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做了:“我原是为此。”又对小燕子道:“替我在护书里拣四幅上好云母单条过来。”
小燕子 听了,忙向匣中翻了一回,准准的择了四幅。
见得一把金扇在内,取来揭开看时,竟是画得红红绿绿的,小燕子暗想道:“莫非就是前日画的这把?待我悄悄的袖她出去看看,不知她画些什么在上。”
小燕子回头一顾,只见冯糖背她坐着,竟将这
扇子藏于袖中,拿了单条,闭着护书,将来付与冯糖道:“小姐,纸在此。”
冯糖接来,铺于桌上,拿起笔来,左思一下,右思一下,准备要如何下笔,叹了一口气后,乃对小燕子道:“你住在那边与我磨墨研脂。”
小燕子此时正欲出去细看扇上的画,听见说要她住下服事,心上有些不愿,乃作奸计道:“前日小姐画扇,要打发了小燕子出去,今日缘何要小燕子住下研脂和粉?况且奶奶吩咐,不知要小燕子出做什么事来。”
冯糖抬起头来看了眼丫鬟,怕这姑娘不愿意在这里伺候,想要出去耍,便说道:“你要去就去,谁个毕竟要你,在那里胡言乱语!”也是之前她画的东西是少儿不宜的,自然不愿意小燕子看见。可是今天不同,她现在要画的是正经的东西,自然想要让丫鬟来伺候着。
说罢,小燕子竟自出去了,想要看看小姐最近偷偷摸摸的在干何勾当,还不能让自己瞧见。她早就好奇此事了,今天好不容易得此机会,冯糖自去调匀脂粉,润笔构思的画了:正是:欲图二十诸天像,费尽千金淑嫒思。
却说那小燕子袖了这把扇子,走到外厢来,一径开了角门,到花园里去,坐在太湖石边,便向袖中取出,揭开时仔细着眼。“哎呦,我的妈啊,这画的是什么玩意!”只是把这扇子是打开了,她只是随便的瞟了一眼,立马就脸红耳臊了,他赶紧把眼睛给捂上了,生怕闪瞎了自己的眼睛。小燕子的胸口起伏不定,好半天没法平静下来,心脏更是怦怦地跳个不停。这个扇里的东西太辣眼睛了,她本想把它合上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见四下无人,又悄悄地把扇子是打开了。
这不仔细看,真是不知道,这里面的人更是大胆得厉害,居然没有穿衣服,而且还不是女人,还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竟是一对风流俊俏在上。
此时小燕子见了,乃惊骇暗想道:“这个男子,明明像那天来的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只是被小姐给画好看了,真亏了小姐画功了得,不然怎么能把那样丑的男人画成一个人来,真是好不厉害的本事。那女子又像小姐的容貌,虽然画时的东西比小姐要好看些,可是她还是看得出来,这便是小姐的自画像。她服侍小姐久了,就算是小姐画成灰,她也能认得的。怎的这样恶心,只要是看了这个男人,她就感觉到恶心,可是小姐偏偏为什么就看上了这个男人,这也有些古怪。”
不过管它的,是小姐要嫁与他,又不是自己要嫁与他,自己一个丫鬟急什么?
乃对着这把扇儿观摩了一番,心想小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就算是再怎么喜欢这个男人,也不能如此的**裸。又想过一回,乃道:“原来如此。我前日再想不起为什么见了老夫人来,藏过了扇子,只说要画大士像,如今又不见画什么大士像。”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一十五章 冤家路窄
连我那时也错认了,道是毕竟画些春画消遣,岂知乃是这橇懦个缘故!咳!小姐,小姐,你是个千金闺秀,怎的这样胡思乱想,那岳小云是一个萍水相逢乡下老流氓,就连自己都瞧不上的男人,你怎么就能把这样的老男人是瞧上了,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如不是眼瞎了或者是陷入到爱情里了,怎么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更何况是岳小云也算不得是斯文人,怎的见了一面,就开始眉来眼去,言语相亲,偏偏是小姐没有招架住他的攻势,被他给忽悠了。
他岳小云若是有功名在身的人,这也可以理解,偏偏她就是一个登徒浪子,她一个堂堂这样思慕他。就值得把自己的花容月貌,贵重身躯,画来与她相并,而且是如此低俗的东西。要是老爷看了非得把小姐打死不可,毕竟这样的东西有辱家门,好是自己捡来了,不然真是会出大事的。前些天,夫人还跟我说,要是小姐画不出来,就捡几幅以前的画作凑合一下。要是不是我把东西拿出来了,怕是过几天夫人来了,要是被她捡去,这事可就闹大了,我想小姐痴也不是这样痴。
如此看起来,我前日在这里对他说:不若央爱八卦的隔壁老王为媒,赘他归来这番说话,岂知小姐此时嗔怒,竟是假意,倒也合他意的!
想毕,又道:“今日这柄扇子喜得是见了,自然与你包荒;倘然落在老夫人手里,她看见一男一女相并站在扇里,男又像岳小云,女又像小姐,自然道尼庵会过了一次。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就勾搭上的,自己一直都呆在小姐的身边,她怎么就有时间勾搭上这个男人了,真是好奇怪的。难不成只是自己去取香的那一会,也就是那时耽误了一会儿的工夫,难不成就是在这那个时候,两个人就勾搭上了。哎,都是自己不好,小姐如此单纯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能被他骗了,这男人到底用了何种手段,才能骗得了小姐这样的女人,教老夫人好不气死!”
想罢,正欲细细再看一番,只听得角门口悠悠扬扬有人在说着什么,天还未黑,云怎敢灰;雨还未下,风怎敢吹;瓜还未熟,秧怎敢枯;花还未落,树怎敢死;你还未嫁,我怎敢老。小燕子柚了扇子,侧耳听着,乃是这攀鬈柳儿。你道他说的是什么,说的是什么词,竟是一些情啊爱的东西,我一直以为爱情是一场考试,只要我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就能考到自己的功名,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能通过努力得到。
有的时候,就算是你很努力,就算你真是用了心,就算你比别人都要优秀,可是阅卷的人,要是不喜欢你的东西,你还是得不到你想要的。爱也是一样的,你以为你付出了很多,你以为你就可以收获爱情了吗?有的时候你付出得再多,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爱情,可
是有的人什么也不付出,却能得到爱情,这就是爱情,永远不知道爱情是怎么想的,它到底要是个什么东西。或许太重感情的人,日子终究不会好过。信任,依赖,念旧,分分钟把你虐的万劫不复。永远是旁观者,所有的过程和结果,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
后生娘子弗要嘻嘻笑,多少私情笑里来,男人长叹自己如此好男儿,怎么会就落得如此的凄惨的境遇,没有人爱,没有人疼,只能在这里一个人痴痴的看着花儿发呆。有些东西,并不是越浓越好,要恰到好处,深深的话我们浅浅地说,长长的路我们慢慢地走。是你的,就是你的,越是紧握,越容易失去,我们努力了,珍惜了,问心无愧,其他的,交给命运。
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的熟悉,怕不是就是她一直在寻的人,想到这里小燕子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看看。那男人说罢,小燕子走进园中一看,道:“半个月日不曾进来,一个花园,好好的一个花园,弄得这样七零八落的光景了。小燕子却是想起了大少爷来,思量我大少爷存日,未曾出去做官的时节,日日请了几个朋友,坐在亭子上,猜拳行令,吃酒作乐,收拾得园里花锦团生。
岂知去做了一任官,不得还乡,而今奶奶日日同这起尼姑道婆,出去烧香念佛,不管家里。不要说大少爷平昔相交朋友,见了这个园里要嗟叹,就是我这样一个鬈壁家奴,蠢然一物,思量着了,肚里也觉有些难过。”又道:“待我走到池边去看,可有荷花了。”
每个人都会有一段异常艰难的时光,生活的窘迫,工作的失意,生存的压力,爱的惶惶不可终日。挺过来的,人生就会豁然开朗;挺不过来的,时间也会教会你怎么与它们握手言和,所以你都不必害怕的。
小燕子将来卷好,一径到外厢去了,可是刚走到花园处的时候,突然间从草丛里窜出一个人来,那人形同鬼魅一般的出现在自己的后面。身法神妙难以形容,宛若风中一片叶子,竟似比雄鹰的速度也不稍慢。她却没想到身后突然窜出了一个人,等她反应过来后面有人的时候,这个人一手是将她抱住,用手捂住了小燕子的嘴巴,根据力道来说,小燕子基本上可以判定是一个男的。
看来不是姐妹是在跟上自己开玩笑,不知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敢如此的轻薄自己,小燕子拼命的挣扎。可是因为自己是女人对上一个男人,在力量上根本就不是一个程度的,她很快就落了下风,基本就无力反抗,被那人死死的抱住。事发之后,小微已经挣扎的没有任何力气了,全身无力的瘫在那男人的身上。不过对方也没有蒙面,并没有怕她是认出来,他很快就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面容来,她不惊是赞叹起来:“怎么是他!”
却说冯裤子这是故意引他来见的,遂走到假山边
去,只见小燕子正朝这边走来,他是躲在草丛里。等他是路过了,他才是劈面撞出,直接是将她是抱在怀里,这一举动可真是吓人,吓得小燕子乱嚷乱跳起来道:“不好了!青天白日荷花池里狐狸精妖怪出现了!”
你道这人是谁,却是小燕子前世的仇人,今生的冤家,这人就是自己找了许久,一直找不到的那个男人冯裤子。小燕子长着一张圆圆的脸,她的一双睫毛长长的,黑黑的大眼睛,妩媚动人,她脸色微黑,神态里带有一种乡里姑娘的野气和稚气。
那深锁的眉毛、和被利刃似的寒风辙过的脸、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额头上的那一绺黑黑的头发,像毒蛇的长舌,嘴里喷出粗俗不堪的脏话:“小燕子,你不是一直在找哥哥我吗?没想到吧,哥哥我今天是送上门来了,你收了我的心,哥哥自然是会对你好的,你是不是想你哥哥了,这么想要找到我。”
小燕子发出一声惊呼,道:“啐!髯奴才,眼花了,是我,你居然敢来弄我,你是不是想死!”在冯裤子的强势狂攻下瞬间便缴械投降,本欲将整个身子软软的躲在了冯裤子的怀里,任由这家伙轻薄自己,使不出一丝反抗的力道。
冯裤子仔细一看,认是小燕子,遂走近身去,道:“我只认是哪里出来的仙子,突然间是出现在这个园里,把我一吓,我本待将他抓住,却原来是小燕子你啊,为何独自在此?
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了,你也是什么事也敢做,什么人你也敢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倘然撞着了鬼,被他迷死了怎处?小燕子道。
“我可不怕,这么美丽的仙子,怎么可能是鬼,打死我也不相信,我就觉得她好,我喜欢,我就想这些了。”冯裤子道。
“我看你这人真是色胆包天了,是人是鬼还是仙子你也不知道,你就敢出来把人给抱了,你这个人真是没救了。”小燕子说。
“哼哼,也不看看哥哥我是谁,我可是冯哥哥,我怕什么。”冯裤子轻撇了一下嘴角,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特别男人的样子。
小燕子却是很好奇,问他道:“你每次高高地把一条腿抬起,这是演的哪一出,你这是要想要显摆你的脚长得好看?还是你觉得这样特别的好看,特别的帅,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真不知道你有什么毛病?”
冯裤子自然不能与他说实话的,要是没有毛病谁没事会把一只脚是高高的抬起,他也不想与她解释。于是问了:“这花园也不在季节时在,平时也没有人来,是什么风把妹妹你给吹来了。”
“不要胡说!你方才说的什么屁话,再说与我听听。”小燕子却是说道,她的嘴一咧,圆圆的脸庞就笑开了花,像一个大大的红苹果。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一十六章 瞎扯淡
冯裤子无语了,真是想要咬他一口气,可惜这女人可不是像是外表看起来这般的美味与可口,她就是一个有毒的苹果,咬他的人都已经死了,而冯裤子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也来招惹她的。阳光映着她那幸福的笑脸,如同玫瑰花一样鲜艳,微微翘起的嘴角挂着满心的喜悦。有的时候他就在想,要是这个丫鬟脾气好一点的话,也许自己愿意放弃小姐而选择她的。只是她的脾气这么不好,谁愿意受她的气,这样的女人长得再好又有什么用,一样不会有人喜欢她的,因为她过强势了,很多时候让男人实在是受不了她。
爱必经三阶段:心动、心念、心痛。只心动,那是喜欢;只心动心念,那是钟情;有爱必有痛,爱必定会经历这三个过程。
小燕子没有想到这个臭男人居然敢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看,她的又越发的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爱情将两个人由陌生变成熟悉,又由熟悉变成陌生。爱情正是一个将一对陌生人变成情侣,又将一对情侣变成陌生人的游戏。
自己也没有说屁话,他怎么如此的说我,再说了要是自己真是说屁话的话,又怎么能再与他说,难不成她还想听自己的屁话。只道:“这样屁话确实有趣,又叫我说,但这屁话虽然弗见钱买个,也要工夫去学来,这可是我天天去听别人说书,才学得的本事。哪能是你觉得有趣,想要扣,你要我唱,可拿些东西请我,还有极好的,在这里就把我的屁放是说与你听。”
嗯,不明白的人真是听不懂两个人在说什么,冯裤子抱着他,他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只是小燕子却是碍于对方的淫威,却不知道要如何摆脱这个人。其实,小燕子真是能对屁话有趣,想想也是的,谁会觉得屁话有趣,还不是没话找话说,明明很无聊,很是没趣的东西,这个时候却是把它是当成是有趣的东西来看。这唐朝的人,真是无趣得厉害,要是让别人知道两个人这个时候在这里研究屁话,别人得怎么看他们两个人。一个人想听屁话,一个人却是坐地起价想要赚钱,不就是屁话,什么时候这么值得去听了。
其实,两个人就是面合心不合,要是让小燕子是挣脱他来,两个人必有一场生死之战,只是现在小燕子一时是没法发作起来,只能跟他是说起屁话来,两个人这个时候却也是有趣。如果两人都是无比的讨厌着对方,又怎么会突然间会生出感情来,只是不要把仇恨是增大却也是不错了。
小燕子劝自己道:“我且是忍了,等他是把自己放开,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了他。”
冯裤子也不笨,他自然是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她现在只是想要说些好话来诓我,心里指不定怎么骂自己呢?
小燕子问他,你不是有
屁话要说,怎么自己来了,你却是不说了了。
冯被子乐道:“佳人在怀,还说什么屁话,有时候说屁话,不如我们好好地享受如此的美好时光,你看怎么样。”
小燕子被他这样的抱着,这感觉就像是自己身上沾了一大坨屎,可是她不仅没把这衣服丢掉,还不能回去洗洗,就只能是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让别人来观瞻,她心里自然是恶心到家了。特别是听到姓冯的声音,她感觉自己更是不好了,她与他斗了很久,他这是第一大胆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她是把我小燕子看成是什么人了,他以为自己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冯裤子管你是不是随便的人,他却说:人生一世,所有际遇其实都是自己与自己之间的一场斗争,也是自己与自己和解的一个过程。山一程水一程,无非是一场和自己和解的旅程。”你把自己心收了,就要放心上了,可不能是弄掉了。
谁把你的心收了?谁要把你放在心上?你可不能胡说八道的,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是要生气了。
冯裤子问她:“不管你承不承认,我的小石头你是收下了,我也没有强迫你,这事对不对的,现在怎么就翻了脸,不认人了。”
“那个,那不是你说让我把石头转给小姐我才收的,不是我要收的,而是你骗了我。”小燕子自然不会承认的,她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事。
你说什么呢?你收就收了,现在后悔了,我也可以理解的,你要是后悔了你就直说的,我可以理解的。可是你要是不认账的话,那我就不高兴了,怎么能收了别人石头,把人的心是拿走了,还说这些的话来伤人,你真是让我太伤心了,冯哥哥我表示很受伤。
小燕子心里却是暗暗地发狠起来,心想少跟自己来这套,跟自己说这样的肉麻的话,你很受伤,我只想要说:“你怎么不去死啊。”当然,她没有让他去死,只是说:“是吗?你真的很受伤吗?你放开我,让我来抚平你的伤口,你看可好。”
放开你吗?我怕我放开了你,我的伤口不仅没有好,却会多出几条伤口来,你以为我这么傻吗?冯裤子好笑道。
“其实,我能感受到你是一个好人?真的,你真的是一个好人。”小燕子说。
“我是不是好人,不用你来说,我自己是知道的。”冯裤子心里明白。
“为什么你就不能做一些幸福感满满的事,非要是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来,你这样就不好了。”小燕子提醒他道。
可是在冯裤子看来,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冯裤子是男人,自然不怕被别人看见他与小燕子在这里偷情。可小燕子不同,她是女人,她自然是怕被别人看见。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之处,可
以说男人的脸皮要比女人厚些,做的事也要比女人要无耻些,所以这个世界上最难理解的,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了。
你把路人甲乙丙丁从你眼中剔除 了,心也就愉悦畅快多了,不想别人知道自己与他的关系,于是便越发害怕被别人看见。冯裤子就是抓住她这个想法,如果说这事被别人看见了,丢人的是小燕子,并不是冯裤子;没有被人看见的话,小燕子也没法跟别人说,说给别人听了丢人的还是她,让她怎么对别人说。所以,男人与女人斗起来,常常都是女人吃亏,可是有些女人天生就是好斗,管你吃亏与否,就是想要证明自己,非得要去跟男人斗。哈哈,这不是自讨苦吃,这是什么?
说起来,人和人之间就是一段路的缘分,为什么不能好好的走完这段路 ,非要斗得是死去活来的,有意思吗?
小燕子道:“今日不曾带得什么东西,你说些话来哄我,要是哄得我高兴了,待我别日拿些糕饼之类来赏你。”
“啊,你打发我是叫化子吗?我需要这些东西吗?”冯裤子听了有些不高兴起来,想来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不会高兴,虽然冯裤子在这府里是没有身份的仆人,可是也听不得她说这样的话来气自己。
想想,他与小燕子认识的时候,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夏天,百无聊赖的他正蹲在花园里拨草的时候,她遇到他。她就是花园里一只漂亮的蝴蝶,穿梭在这个花园里,无忧无虑的,没有任何的烦恼。丫鬟与仆人还是有差距的,差距就是仆人要做体力活,而有些丫鬟运气好些,却不用做这样事,只需要陪着自己的主子,伺候好自己的主子就行了。
看着这只在花园里翩翩起舞的漂亮蝴蝶,他猛地就心动起来,如果说那时候他不懂得这是什么感觉。也许,他只是想要与她成为朋友,又或者他想要这个小女孩是呆在自己的身边,不管冯裤子当时是怎么想的,她便成为他生命中逃不过的劫。看到一个美丽的小女孩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终于是忍不住问女孩道:“介意我做你女朋友么?”
她顿时被这个小男孩子问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是好,看着这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他身上满是污秽,与自己是格格不入的两类人。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人,问自己要不要做他的女朋友,你说这让一个小女孩要怎么回答。她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管冯裤子承不承认,事实都是如此的,不过小女孩并不想伤她的心,只是对他说:“可是我有男朋友了阿。”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他是打发了。
没有想到这个小男孩却是站了起来,并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冯裤子像一个小无赖一样的,把嘴是凑到了她的耳畔。在她左耳边轻柔的说:“那你介意多一个么。”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一十七章 冯府下人
“什么?”虽然她对男女之事还不是很明白,只是觉得男人与女人应该保持一些距离而已,他的靠近让她是心跳不已起来。不过,他的话,更是让她是吃了一惊,她一时却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只是惊讶地看着这个邋里邋遢的男孩子,半天是说不出话来。等她是回过神来,想到这个小男孩的话,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小姑娘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变态了,慌慌张张的就走开了。
她通红的小脸蛋微微抖动着,她是那样的快活,一对黑宝石般的眼珠,在长睫毛下闪耀着光彩,被夏天的太阳晒得红里发紫的脸颊上,露出两个笑涡儿,显得多么可爱、多么简单呵!
冯裤子看着小姑娘离开的背影,想起她慌张的表情,还有她听到自己的回答惊惶失措样子。冯裤子哈哈大笑,笑到掉眼泪,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可爱的丫头。不过,那时候她真的很可爱,而冯裤子那时候的话也是真心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那时候,冯裤子也只是靠着与跟自己同龄的孩子们交朋友来打发在冯府无聊的时光,这便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乐趣了。这样的生活看起来确实挺枯燥无聊的,不过这也是他最开心的时候。那时候的活并不多,而且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不快活的。
让女人失望的不是你没有钱,而是在你身上看不到希望,也许这就是冯裤子不得不永远面对的现实;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姑娘和你同甘共苦的决心,只要你拿真心来换,他想了想这样的人,愿意与自己一起同甘共苦的人怕是她这辈子也是遇不到了。如果女人一开始就瞧不起你,不管你做任何的事,你做得再好,她们也很难认可你的,这就是女人。有的时候,如果我们改变不了女人,我们那就果断的放手。哪怕会痛,也是短痛。如果不爱,绑,绑不住,管,管不了。又何必把时间和精力,花费在漫无休止的争吵和管控当中,为一个不值得的人折腾自己,这是何必呢。
冯裤子哪里会看得上这些糕点,于是道:“糕饼我不要吃的,你要是能给我弄到肉来尝一尝,这到是不错的。”虽然,冯裤子姓冯,可是他吃的东西与下人吃的是一样的,下人是很难吃到肉的,只有主子才有肉吃。主人有的时候吃剩下会赏下来给下人吃,可是也只是针对像小燕子这样的贴身的丫鬟,才会得到这样的赏赐,而像冯裤子这样的下人,他一年也能能吃上肉。
并不是因为那时候的肉太贵了,大唐的人吃不起肉,而是因为他们是下人,主子为了节省开支也就把肉钱是省了去。所以,对于下人来说,她们想吃的并不是主人以为金贵的糕点,他们就是想要吃肉而已,仅此而已。别看冯府是大户人家,冯家做的是大官,做的也是大生意,可是跟任
何一个有钱人一样,任何一家的主子都是会克扣下人工资的,这就是地主家的嘴脸,任何时候都不会变的。
冯裤子最开始的时候,是在国园里当学徒,她细心的照料着田里的大白菜,厚厚的肥料,适当的水,有空的时候就去自己的地盘转转,小日子过得分外的甜美。至于吃肉,冯裤子一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得上肉,你要是问下人你最想要吃的是什么,他们一定会告诉你,他们想要吃肉,而不会说想吃糕点的。一年下来,冯裤子除了给家里是寄点钱,除下自己的生活费后,也剩不下什么钱。
小燕子还记得自己小的时候,被卖到冯家当然丫鬟,与她同时来的还有几个丫鬟。冯母并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她是给了冯糖最大的权利,让她自己挑丫头,冯糖看了看地上跪起的,与她差不多大小的丫头。贴身的丫头对每一个主子而言,都是特别的重要的,她自然是想要自己的丫头是机灵、勤快的,谁也不愿意自己的丫鬟懒惰而且还不听话。那天冯糖一连挑了四个丫头,小二满脸堆笑到,“小主子,您真是奇人,你挑的都是我这里最好的丫头,而且都是经过精心调教过的,相信你带会去就能为你所用了,只是没有想到鱼目到了小主的手里也能变为珍珠了。”
冯糖但笑不语,夫人也捂嘴偷笑,觉得冯糖就你是一个小大人一般的,认真的选着每一个丫头。而且是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是经过一番认真的思索后,才作出的决定,她的样子很像一个主子。夫人看了看这四个丫头皆是老实本分又能干的样子,就点点头,付了二十两银子,办妥了文书留了印章手印带着人回到了小院。
夫人吩咐云秀做点好吃的,又嘱咐春雨给她们四个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吃罢了晚饭,冯糖指着四个丫鬟道,“你们四个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跟我了,你们要是做得好,你们就留在我的身边,要是做得不好的话,你们懂的。你们四个就从三等丫鬟的活做起,每人每月五百个钱,我们冯府是一个很讲情理的地方,今天有四个丫鬟这半年来做的很好的,现升为二等丫鬟,从下个月开始每人每月一两银子,云秀做的更好,现在升为一等丫鬟,每人每月一两半银子。我问你们,厉不厉害,牛不牛,羡慕不羡慕。”
十个丫鬟齐齐的跪下,磕头谢恩,无不为自己的小主鼓掌,想到上自己要是做得好了,就能得到更多的银子,大家都表现出很有干劲的样子。冯糖又指着四个小厮道,“郭阳,朱龙,季权,钢子也是从三等小厮做起,做的不错,现升为二等小厮,每人每月一两二钱银子,做的更好的就是一等小厮,每人每月一两8钱银子。你们几个开不开心,高不高兴,觉得小主我办事公不公道。”四个小厮齐齐的
跪下,磕头谢恩。
冯糖又指着杨洋他们四个人说,“你们四个是护卫做的很好,一直保护在我的身边,杨洋是你们的头,他以后每月月钱是三两银子,其它你们三个从下月开始每人月钱是二两银子。做的好了,还要再涨。”四人扣头谢恩。
冯糖笑道,“我与你们说,你们要是被赐姓冯的,以后就是我冯家的人了,男的,以后结婚娶妻生子我都管,以后成家的冯氏男人会专门给你留房间在院里,若是愿意出去的那就就近给你们买房子;女的要是姓冯了的,以后出嫁就是冯氏嫁女,嫁妆一切都少不了你们的。你们不要以为除了我家的亲戚才有资格姓冯,你们却是错了,如果你们做得够好的话,你们都有可能成为我们冯家的人。我跟你们讲,你们到大唐任何一个王府里,你们也不能得到如此的待遇的,这个待遇只有我们冯府才有。”
我就跟你们说,想要进冯府的人打破了头也是进不来,你们要感谢你们祖宗是积了德了,你们才能进到我们冯府时来。你们都是大唐的幸运儿,说罢就打开了一个本子,郑重的将这这些人的名字写在了下面,十来个人齐齐的倒地磕头不止,口称谢恩,泪如泉涌。
下人心内暗暗叹道,这哪是做奴才呀,这是做主子也享不到的福气呀,从此以后更加用心做事,效忠冯糖。希望自己早日能转正,成为冯家的人,那时候自己牛了,怕是所有的人都得羡慕我。这些人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她们在心中暗暗期待着,希望自己也可以被选中姓冯,听说只要成为冯家的人,每个月的工资会涨一倍,这是何等的荣耀,真是无上的光荣。
不过,这只是冯糖自己设计出来的让大家认真干活的法子,都是些骗人的鬼话。当她们发现冯裤子的待遇与她们没有两样,更何况冯裤子还是她们家的亲戚,可是却是得到了同样的待遇,下人们才明白,她们永远成为不了冯家人的,更不可能工资翻倍。不管她们再怎么努力的干活,她们最多也就只能升为一等的下人,这就是冯家最大的恩赐了。想要成为冯家的人,得到翻倍的工资,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连小燕子与小姐如此的亲密,她也不敢妄想自己有一天叫冯燕子。
自古以来这下人就不是这么好做的,你给别人打工,别人吸你的血,还要你的命,最后你得到的只是一口饭吃。在古代你还得感谢别人给你一口饭吃,你还不能抱怨,如果你要是抱怨了,你在这里也就混不下去了。一般下人都不会抱怨了,大部分的人生活艰难,能在冯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打工,就是她们最大的福气了。再有就是呆在大户人家还是有想头的,要是主子赏点东西下来,有些东西比自己的工资还有要想头,这就是大家所谓的盼头。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一十八章 小燕子吃亏
小燕子听冯裤子说想要吃肉,不是她看不起他,是他真是不被看得起的主:“想吃肉,你就这点出息,你说你也姓冯,别人也姓冯,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啊。”
冯裤子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他叹子一口气:“命运真是不公平啊。”
小燕子只是好笑:“一个连肉都吃不起的家伙,你说你就这么一个东西,你还打谁的主意,能不能要点脸啊。”
冯裤子听她这么说,心里特别的不爽,以前自己穷的时候,最富的时候身上也就十几两银子,可是现在自己身上却有一万两银子。现在他怎么可能为了吃点肉而卑躬屈膝的,现在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冯裤子了,以他的实力已经可以独立门户。再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做别人仆人了,这是一个有钱就有幸福的时代,他会活得很好,让别人看看他冯裤子并不是只配做下人的主,他也能做主人,只要条件允许的话。
冯裤子笑道:“说得跟你经常吃肉似的,就算你是小姐的丫鬟,怕也不能经常吃肉吧。”
小燕子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跟他一样是吃不上肉的话,她要显得自己高上,自然就不能与他一样,她一定得表现得自己与他是不一样的。对于他的质疑,小燕子振了振自己的嗓子道:“我不是不吃肉,我只是不喜欢吃而已,你懂的。”
我不懂,这个世界上哪有不喜欢吃肉的主,肉这么好吃,大家都喜欢吃,她自己也喜欢吃,冯裤子不相信她说的,反问道:“你也是没得吃,毕竟肉不是哪个下人都可以吃上的。”
“肉、肉、肉,你就知道吃肉,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小燕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发起火来。
“男人不吃肉不喝酒,这人生还有什么追求,总不能只为了吃饭而活着吧。”冯裤子不解道。
我们还能有别的追求的,小燕子告诉他说。
冯裤子却是不以为然道:“比如呢?”
小燕子说:“比如,你放开我,让我好好的给你说说。”
冯裤子只是冷笑,他是一脸没有要放的意思,说道:“我要是不放呢?”
她已经好言相劝了,可是这个家伙就是识趣,她发怒道,“狗奴才!我去对老夫人小姐说了,打死你这狗头!”
冯裤子道:“小燕子,不要气,让我唱好些的与你听罢。”
小燕子道:“只要唱得好,饶你这次。”
冯裤子乃把手一拍,然后很是得意的说了一声,有了,立马遂唱道:二十去了念一来,弗做得人情也是呆。三十去了花易谢,双手招郎郎弗来。唱罢,对小燕子道:“唱得好么?”
小燕子心里道是他油嘴,故意唱这样歌儿来调戏,乃假惺惺的道:“唱得不好。”
说起来这姑娘也真是个爽快性子,冯裤子想想她这样的女孩多情又冷酷,其实也是挺好的。这世道里找个女人多不容易,像冯裤子这样的长工,想要找个老婆,更是难上加难了。所以,冯裤子也想过要早点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落实了,速战速决好过暧昧不清,与其是纠缠不清,不如直接把事情是办了,最后也能落得个一了百了的。
冯裤子总是拾的表妹与小燕子来相比,想想自己找表妹这样的,她这样的女人是养尊处优惯了,如果她不是真的爱自己,怎么可能跟自己同甘共处。与其娶表妹这样的,不如娶小燕子这样的,找表妹这样的高高在上的人物,自己确实就可以翻身仆人做主人了。只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福气,能得到表妹的青睐的,就只怕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所以,如果真让他选的话,他还会选择像小燕子这样的女人,可惜两人的关系是闹得太僵,就算是小燕子愿意,自己也不愿意与她成为一家人。对于感情,就怕杀伐决断的遇到了藕断丝连,情意绵绵的遇上了见异思迁,这世上,赢的多半还是薄情人,伤的都是有情的人。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有人风雨中送来的晚餐,却不及某人一句随手的晚安。
冯裤子道:“我请问你,那里这一句不好?待我解说与你听。
即如小燕子妹妹,目下这样青春年少,妖妖娆娆花扑扑的一个好面孔,壮馒馒一个好身体。正是找男人的最佳时机,要是现在嫁不出去,以后怕是就越来越难嫁出去了,只是她这个人太是自以为是了,瞧不起像冯裤子这样的人,不肯做些人情,替别人活搭活搭。到得老来,面孔又皱,牙齿又落,身体又只管干瘪起来。那个时节,总铺满银子贴了别人,双手去扯人上身,不要说别人不肯,就是我这样一个鬈瑷男儿,世里不见这件好东西的,也不动火了。
小燕子听了这一番说话,不觉怒从心起,骂不绝口的望外就走,心想自己要是不嫁给你的话,自己还找不到人嫁了。真是个不开眼的家伙,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怎么就这么的自以为是的,他不过就是一个下人,除了身体比那些公子哥们壮一点外,真是瞧不出他还有什么别的优点了,也不知是谁给他脸了,让他在上自己的面前说这样的话。
特别是听他最后那句:“到得老来,面孔又皱,牙齿又落,身体又只管干瘪起来。那个时节,总铺满银子贴了别人,双手去扯人上身,不要说别人不肯,就是我这样一个鬈瑷男儿,世里不见这件好东西的,也不动火了。”让人听了真是让人火大,要不是他被他是抓着,要是放开自己,小燕子怕是早就跟他是拼命去了。
“你个下贱东西,你当我小燕子是什么人,让我嫁与你这样的东西,我非得找东西是撞死不可
,你这辈子就别想这美事了,我是找不到男人,我也不会找你这样的下贱东西的。”小燕子故意把话说得难听些,让他也有些自知之明才行。
反正,他现在把她是抱在怀里,现在说什么还不是随着冯裤子,她现在这样也打不着上自己,他自然是把那些有的没的话都说与她听了。只怕是错过了这个好机会后,以后她有了防备,怕是就再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与她说些心里话了。冯裤子道:“姐姐,好人,今日园里幸喜无人在此,我与你做一做好事,也是大家有趣的呢。”说罢,扭住再不肯放,将嘴是微微地撅起要去亲她。
却不想冯裤子要这个闭眼的时候,她是抓着机会狠狠地照着他的靴子上踩去,这一下可是踩得不轻,他是惨叫一声。小燕子也是个厉害人,她自然不甘心是自己被这个男人是占了便宜,这一脚可以说是力道十足,冯裤子当时脸色都变了,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冯裤子只是闹着玩而已,只是想要吓她一下,没有想到她却是对自己动真格的,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下。冯裤子自然是不甘示弱的,既然是谈不到一块去,那就相互伤害吧,他也要让她是知道自己的厉害。也是告诉她,他对她并没有别的想法,这就是一个狠心的男人,男人狠起心来,也是挺能下去的。他也没有后续的动作,也不与她是纠缠了,只是一把就将她是向前推开,让她是给自己滚得远远的。
却没有想到一时手劲没有拿捏好,却是力量用大了些了,小燕子娇弱的身躯却是狗吃屎一般的扑到了地上去,这得有狼狈的。小燕子跟大地是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完全的是扑到了地上,手上还有身上很多地方都是擦伤了。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弄成这样,这冯裤子确实有些过分了,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两个人才会弄得如此的局面的。说不上是谁活该,也说不上是谁过分,两个人斗了一辈子,这一次冯裤子下手真是重了些,而小燕子这次算是吃了大亏了。
“为什么不能打女人,我也就奇了怪了,大唐哪条律法规定男人不能打女人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冯裤子理直气壮地说道,仿佛他并不觉得打女人有什么错。
小燕子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着着冯裤子,脑子里只是想要着要如何把这个男人弄死,她对他的恨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度仇恨的地步。小燕子飞奔的进角门而去,她并不是逃跑,她是去找武器去了,这事可不能就这样完了。小燕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不能就这样算了,她非得找她拼命不可。可是要是手里没有武器的话,她却是打他不过,她觉得要是手里有件武器,那局面就不一样了,她非得找回这口气不可。所以,二放不说就跑了出去,等自己回来了,冯裤子要是还在这里呆着,她一定让他是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一十九章 居然敢打女人
她越想越气:“这个下贱东西,居然敢打女人,而且还敢打自己,真是太过分了,她从小到大除了在小姐的身上受过这般气,她从来没有在别人的身上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就连她的父母也没有这样打过自己,他冯裤子什么个东西,敢打自己,真是太过分了。”她气得就像是一头是被激怒的母牛,鼻孔是喘着粗气,头上冒着火气,眼睛也是布满了血丝。
谁想小燕子身子便摆脱了,袖中那把金扇被冯裤子狠狠地一推,她自己歪缠得慌了,竟落在衙堂里地上。那冯裤子见他去了,叉赶不着,口里连连骂了她儿声,一边也望外边而走。只见地下横着一把扇子,冯裤子抬起来,看了一看,他是禁不住是喊出声来:“我的妈丫,这画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的不知廉耻。”冯裤子知道表妹的本事,素心一手弄丹青,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心却没有想像中的那般素静,我看这女人的心真是闷骚得厉害,冯裤子与表妹相识了这么多年,真没有想到表妹是这样的女人,真是让他太失望了。
不是冯裤子瞎猜,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表妹的杰作,这个冯府也就舅舅和舅妈、还有表妹喜欢岳小云。能把那恶心的玩意画在扇里也是没谁了,更且能把他是画得人模狗样的站在扇里更是没谁了,再有能把自己的**的像画在扇里跟岳小云那孙子是配在一起的,唯有表妹而已。所以,加上这画在小燕子的手里,而且这是正是通往岳小云住处的地方,想来是表妹让小燕子送来被我给撞破了她们两个人的奸情。冯裤子就跟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得厉害,天下间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东西,表妹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冯裤子拍了拍裤子道:“自然是这个臭娘们的,被我赶得慌了,袖子里窜了出来。也不晓得我两日因老夫人道是观音山尼姑在那边替她念《受生经》,家里吃了索,终日是这些白榻豆腐,缠得肚中淡杀来。且去买些芝麻糖来甜甜,再作区处。”
遂慌忙奔衡堂,一径到街上去。恰好一个糖担歇在巷口,冯裤子四顾一望,见得无人走来,自己就拿了一些麻糖,也不管付没有付钱,就往袖中丢去。那卖糖的人见有人来了,赶紧是走过来看了一看,见冯裤子拿了自己的糖,有些慌张失志起来。卖糖的本就指着在冯府外做点生意的,他知道冯裤子是冯家的人,平时少不得要巴结一儿的。今见冯裤子来拿糖,自然也不敢有任何不满,毕竟是出来做生意的,哪有稳赚不赔的,有的时候难免会遇到这样的事。他不知道冯裤子在冯家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姓冯,而这府上也姓冯,也是手忙脚乱的,拿二三十根芝麻糖,付与冯裤子。
冯裤子认识这个卖糖的,以前的总少不了占他的便宜,今天他心情好,就丢了一两的散碎银子给他,说道:“以前说过的,
有多少给多少,今天我身上就这么多,你就将就着收着吧。”
其实一两银子不少了,冯裤子相当于把好几次的拿芝麻糖的钱都给了,那卖糖的见到到这么多的钱,立马就笑得合不拢嘴了。冯裤子心想:“也就是一两银子,就这么点钱,看把你给乐得,一看就是没有见过钱,没见过世面的人,要是给你一千两银子,还不把你给吓死。”想到这里冯裤子暗暗地笑了笑,对他更是不屑一顾起来。
卖糖的还一再跟冯裤子说了不少好话,让他是多来照顾自己的生意,就像是一个下人对一个主子一般来对待他,这让冯裤子很是享受。冯裤子接来糖了,也不争论,心满意足的回去,坐在大门槛上,在那里细细的吃。
只见那小燕子面如土色的拿着棍子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冯裤子见势不好,他知道那疯丫头迟早会跑来寻仇了。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大动干戈的拿着棍子跑来,以前最多也就拿着扫帚跑来,这才是武力升级了,这是真要把自己打死的节奏,他是什么也不想提着裤子就跑。
小燕子好不容易才是见到冯裤子,可是她还没有靠拢他来,他就提着裤子跑人了,她赶紧是喊道:“姓冯的,你方才在园中可见一把扇子么?”
冯裤子见得她来问他,于是道:“小燕子哥哥对不起你,哥哥不是有意要推你的,地上的那些糖算是我给妹妹赔罪了,我刚买来的,你拿去吃吧!”
她却是骂道:“谁要你的糖儿,我要的是扇子,你把扇子还我,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冯裤子假装不懂的样子,他自是不承认自己得了她的扇子,这样的好东西,自然是不能还与她的。晚上寂寞的时候,就靠这把房子来打发漫漫长夜了,何况扇里还有表妹的玉相,还是她亲自画的,想到这里他哪里会还她。他只道:“什么扇子,小燕子你在说什么,我何时得你的扇子了。”他故做不知,睬也不去睬她。
小燕子又问道:“冯哥,你若曾拾得我的扇子,情愿出赏钱还了我。”
妈的,以前用不上自己的时候,她是一句好听话也没有的,今天需要自己帮助了,他这冯哥叫得也真好听。冯裤子立起身来道:“小燕子你就别追了,我是不会站着让你的打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小燕子苦苦的乞求道:“冯裤子,那扇子你拿了没有用,你还是还与我吧,只要你把东西还我,我们之前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
冯裤子听她这么说,还是有点心动,毕竟与她斗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想要与他握手言和的。不过,前提是冯裤子还是以前的冯裤子,现在的冯裤子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冯裤子了,现在他不会去讨好一个讨厌的丫鬟,何况这扇子他真是挺喜欢的,他怎么会轻易给他,冯裤子道
:“扇子是长的短的,可曾交付与我?只管唠唠叨叨,可惜我也不曾抬,就抬了,你方才这样可恶,也没得还你了。”
小燕子道:“鬈奴才,园中并无别人,不是你拾,是哪个抬了去?”
冯裤子道:“你个死丫头,刚才还一个冯哥,一个冯哥哥的叫着,听自己没有你的东西,你就马上变脸骂人,你说像你这样子的你这辈子怕是也能嫁出去了吧。”
小燕子道:“我嫁不嫁得出去,要你个鬈奴才来管,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你别被我给逮到,看我不打死你。”
冯裤子道:“臭花娘,自己不小心,回来寻我,如今索性同你到奶奶面前去,说明白了,大家放落了念头。”
说罢,既然他要追着自己,冯裤子索性就朝着奶奶的那边跑去,带着这个死丫头去奶奶那里,看她怎么说,这样的东西掉了要是被奶奶知道了,看她是打死我还是打死你。
那时小燕子虽是失落了扇子,连小姐也不知的,见冯裤子要引着自己去见老夫人,恐怕露出马脚来,连累小姐,倒吓得魂不附体,乃道:“鬈奴才,你不见就罢了,什么大事,直得到奶奶面前去说。”
冯裤子道:“你方才狠头狼脑,道是值百十两银子的,冤我拾了,思量起来,怎的不毒!我冯裤子再怎么也是冯家的人,我想就算是再贵重的扇子,就算是我弄掉了,奶奶也不会打死我。只是你弄丢了东西,却是来诬我,我可是受不得这个气的,一向奶奶在日,道我不偷东摸西,比别人欢喜加倍。今日你这丫头,倒来冤我做贼,若不到奶奶处去说明,后日不见了些东西,尽道是我偷了。”
小燕子一发着了忙,竞自飞奔进去,如果不是他捡得了,怕是别人捡了去。她觉得还是应该再去多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哪个下人把东西是捡了去,只要这东西不被主子看到也就没事了。
冯裤子道:“这个臭娘们去了,我且到外边吃完了几根糖再处。”冯裤子回到大门口,捡起吃剩下的糖麻花,一头吃,一头走,竟自到街上去了,不题。
却说这小燕子不见了扇子,心惊胆战的去问冯裤子,倒被他歪缠了多时,受了许多烦恼。又到花园中细细寻觅了一回,影儿也没有,此时真正急得进退无门。
只听得平儿叫一声:“燕子姐,小姐道你半不在面前,在那里发怒要打哩!”
小燕子听得了,连忙走进房去,不言不语,立于冯糖面前,心中犹如小鹿撞的一般。
冯糖道:“你在外边做恁的,去了半日?”
小燕子此时只得说个谎道:“老夫人唤去煎茶服事了一回。”
冯糖道:“既如此,不计你了。吊挂已画完了,替我拿去与老夫人看。若不如意,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二十章 冯裤子请画师
却说冯糖独坐无聊,忽然想着了岳小云,乃道:“我又不见那风流才子之面,趁这小燕子不在,不免去取笺扇出来,玩味一番,以消寂寞。”
想罢,向匣中去取。翻了一转,谁知单单剩得这笺在内,扇子的影儿也不见了。此时冯糖道是古怪,心中暗想道:“这柄扇儿,明明是我前日看了,放在这匣里的,为何不见了?况且我房中之物,并无闲杂人进来,难道是哪个偷了去?”又向别个箱笼中寻了一回,觉得没处寻了,连这诗笺索性也不看了,闷闷昏昏,凭于栏杆上思想。
恰好小燕子拿这画去与老夫人看了,走进来回复道:“小姐,画在此,老夫人中意的了,教小姐放在洁净所在,去日来取。”
冯糖此时,正处忧闷之际,答应道:“你且放在桌上。”
小燕子将来放于桌上,见得小姐如此光景,暗想道:“莫非晓得这扇不见了,在那里闷闷不乐,倘然问我起来怎处?”
小燕子正暗想问,冯糖起口道:“小燕子,我来问问你,你方才取纸的时节,匣中可见我一柄扇子么?你可要实话实说,你可不能瞒我。”
小燕子道是不好了,急得两颊通红,硬着嘴儿,她是很肯定的对道:“小姐,方才教我匣中拣纸,并不见什么扇儿。”
冯糖吓唬她道:“明明是我经手放在里边的,房中又无别人进来,怎的就不见了,毕竟是你拿起在那边,快些拿出来,不要设些正经,将来遗失了!”
小燕子见小姐说得明明白白,认定了是自己拿,就算是自己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了,要着在她身上,暗想道:“决没寻处的了。”急得浑头浑脑,假意去翻箱倒笼一回,遂含着泪眼道:“小姐,不要冤枉小燕子,真个不曾拿呢!”
冯糖道:“你不曾拿,难道这把扇子飞了出去?还要嘴强!”
小燕子此时越发急得进退无门,不觉故声大哭起来。
冯糖见得小燕子这样光景,暗想道:“凡事不可造次,或者失记在别的箱笼里,亦未可知。况且这丫头平日再无偷窃之行,此时何必苦苦去枉逼她。”
乃道:“小燕子,不见了扇子,难道不要寻的?如今又无人打骂你,为何倒哭起来?但你若真个不曾拿,也要细细的替我寻着了,自然赏你。如今且把这吊挂藏过了,再收拾好了这些颜色盆儿,那扇子明日寻罢。”
小燕子听了这几句话,心想真是太没有天理了,东西丢了就怨在自己的身上,他假装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犹如得了思赦的一般,拭干了泪眼,自去小心收拾了。
但冯糖数度片刻后,说便如此说,只是心中忧闷,竟向床上去睡了。
却说冯裤子那日在花园中拾了那把金扇,却跟是捡到宝贝似的,比自己欺负小燕子要开心多了。不过却害着冯糖小姐翻箱倒笼
,搜寻不出,几乎闷死,更连累小燕子,逼得泣涕涟涟。都是那不做美的蠢奴,干这样短寿命的事情。说起来这金扇却是值得拿在手里是玩味一番的,冯裤子不知道看过别人画过多少女子了,他自己也买过几本这样的画册,只是那都是画得是认不识的美人。虽然,也有杰出的画师的作品,可是也比不上表妹画的这个春宫图,看看这扇里的那一笔一画,都流露着表妹那细细的情丝,女人曼妙的身材,无不是充满着爱意。
画中表妹垂髫至及笄,青丝飘飘,神光渐敛,跟那个为自己的撑伞的姑娘是一样的。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表妹不,一样的外貌,而唯一不同的,是对UU小说人的雕琢,扇里的那个人女人多了一丝情义,她眉目间流露出了女人的长情。冯裤子特别喜欢看画,特别是喜欢看美人图,他觉得这美人图比看风景有趣多了。扇里的美人如佳玉般无暇温软,任何棱角都是亵渎,笔触要忽轻忽重,如黛玉之心,千回百转,才能把美人的身材是画将出来。
冯裤子有一个好朋友,叫做肖海,他是一个画师,说是画师不如是一个模仿别人画画的人。因为,他的画没有名气,要是以他的名字来画画,那是赚不到什么钱的,可他要是模仿别人的画来卖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只要没有太大的败笔,一幅画可以卖十来倍的银子,像肖海这样的大唐的画师很多。他们都是读书人,都想要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点名堂来,可是最后还是败给了现实,最终落得卖起了假画来。
你说肖海他就没有自尊吗?他自然也是有自尊的,他也想要在自己的画上落上自己的名字,也想自己的作品得到别人的认可,也想靠自己的本事得到别人的尊重。可是生活却不允许他这样做,他知道要是落上了自己的名字,别说是懂画的人,就算是不懂得画的人,也不会买他的画。大家也就认准了名人的话,不出名的画师是很难被别人挂在堂中的。
作为一个画师实力是很重要的,要是有实力的话,总是机会得到别人认可的;没有实力的话,是很难得到认可的。不过,一切并不是就以实力说话,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实力更为重要的就是这个画师的名气,有的人称为运气。有些画师实力很强可是没有名气,一样被世人埋没;有的画师很有名气,可是水平一般,可是依旧可以混得很好。
肖海就是属于那种有实力,可是没有名气的画师,冯裤子与他是朋友,他没少向他求美人图。可是肖海一直也没有给他,他是这样拒绝冯裤子的:想要画过美人,首先得阅美无数,要是没有欣赏过许多的美人,是很难画出美人图的。“
冯裤子很是好奇地问道:”所以呢?你想要表达的什么意思?“
肖海温柔的看了看冯裤子,然后轻柔的对他说道:”所以,你得多带我去青楼玩玩,我才能给你画美人图啊。“
”啊,你这是在跟我讲价钱,我自己都没有钱去玩,我哪里能请你一起去玩,你这不是敲竹杠嘛。“冯裤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谁敲你竹杠了,是你让我给你画美人图,我说我画不了,让你带我去见见美人,这有什么错。我都没有见过美人,我怎么能给你画美人图,我也不能凭空给你画个美人出来,再怎么样我也得知道美人都长什么样才能给你画,你说对吧。“肖海却是这样说道。
别说还真的是这个理,要是没有见过美人怎么能画出美人来,要是自己不带他去见一下世面,他估计是不会给自己画美人的,于是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反正,冯裤子是没有钱请他逛青楼的,而肖海也没有时间给他画美人图,此事只能作罢了。
所以,你要是不知道美人的模样,是画不出这样的画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冯裤子很肯定这扇子是冯糖亲手所画的,要不是她的话谁能把她的玉女形象是画得出此的出神。只是想到她居然让人把她的画是送给岳小云,冯裤子就感觉到阵阵恶心,真是恶心死了。像冯糖这样的大家闺秀,能见到她的陌生男人是少之又少,能把她画出来的男人更少了,要不是对她极度的爱慕,怕是没有人会把她画下来。
就只看扇里的姑娘那挽好的发丝留下一络,将洁白修长的颈项半遮半掩,留一弧曲线,像是留下一簇含苞的枝桠,静待花开。冯裤子看到这里忍不住从嘴角是流下了一丝口水来,顿时感觉自己好幸福,可惜画的男人不是自己的,要是自己站在画里,他怕是会开心得几天也没法合眼。每当看到这里,冯裤子总会慢下来,伸出自己的手指来,延着表妹脖颈的弧度慢慢地移动。他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扇纸,在画上感觉着表妹美丽的身姿,这种感觉没有见过画的人是没法体会的。
别小看这只是一副小小扇画,明明只是平面的铺成,一份诗情却自在心间,冯裤子认为只有真正懂得表妹的人,才能看懂这幅画。不管表妹信是不信,反正真正懂得她的人除了自己外,真是没谁了,他真是看出了冯糖的画里的深意。正如《诗经》中言:“领如蝤蛴”,洁白丰润,方能连接身首。美人儿的肩总是高高的扬起来的,让人看了特别的喜欢,更显得这些娇娥变得孱弱,一幅画完成,仕女娴静体闲,一身长裙盈盈而立。
国画里,画师最爱,便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这种题材,像冯糖这样如此的大胆的画,更是让人看了就有种冲动的感觉。当然,如是看了不认识的人,这样的冲动会少上几分,要是见了喜欢的人这就不一样了,这样的冲动却会增多几分。冯裤子真是不敢看了,看了后就会想到表妹的好,从画里透出来的娇美可人,冯裤子看了自是着不住。哪怕是那些大唐的闲人看了也直呼受不了,这是萦绕在每个人心头里对大唐娇客的遐想,是一份美好时代的绮思。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二十一章 陈年旧事
然而古代里,这些深宅大院里的女子是与众不同的,她们的容颜和现代女人是不一样,现在的女人是棱角分明的,眉间存的不是柔情诗篇,而是英气十足的鼓声擂擂。可是古代的女人,却如林黛玉一般的样子,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哼微微。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她才学横溢和浓郁的诗人气质、容易感到寂寞,害怕孤独;不轻言放弃,但有时过于顽固, 感情丰富。
而冯糖也是这样的可怜人,虽然她不可能有林黛玉这般的好看,也没有她如此多病,更没有她如此的多情,她只是一个闷骚的女人。不过,在那个时候这样的女人,却是每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谁都想要找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仅是为了家门的荣光,也是做为一个男人的体面,更是男人们的能力的一种表现。
而小燕子就与小姐是截然不同的人,做为一个下人,她不爱红装爱武装,一身轻甲一手扫帚,高束在后干脆的马尾,浓而不粗的轻佻的眉,狭长的眼睑,挺直的鼻梁,在冯裤子的眼里她就是一只看门狗。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梦中情人,如今的和平年代里没有战国的豪情血战,以前的人都喜欢哒哒的马蹄。以前的画,都是画了战士守家卫国一类的,像这种儿女之事,男女之情,也就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
冯裤子看得多的画篇,都是那黑云压城的紧迫画,还有鼓鸣九重奏壮士豪气,多是那伏尸百万的血地局面。将士们虽死仍立,都是些壮烈的结局,悲剧总比儿女情长伟大,可是现在的人不再喜欢打打杀杀。大家更是愿意活在太平的世界里,享受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冯裤子在想她在描绘她们时,她心中自有一番澎湃,才能把两个人奸情是画得如此的传神。想来她是深爱着这个男人,才会下笔看似粗糙,却利落干脆,好似我手中自有利刃,能破开那诸葛的乾坤阵。
有谁说旷古的灵魂不能相连呢?有谁说美女与野兽并不相配?有谁说女子都是纯洁如雪的?就这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就千资各有,或柔或媚,火刚或萌,各有千秋。毫不避讳的说,并不是因为冯糖有多好看,也不是因为岳小云有多禽兽,而是因为极具吸引力的画面促使冯裤子想入非非起来。唯美的情爱画面,向来都符合盛世之下男女的怀春的心理和审美情趣。喜欢这恰到好处的风月,更喜欢野蛮如禽兽般的纠缠。
表妹真是天才画师,执念于内心原始的表达,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孩,怎么就偏偏是看上了岳小云这样的骗子。她本应该是画观音像的女人,寄托笔端色彩,画尽人间美好,却不想有一天遇到岳小云后就变成了这样,变成了如何低俗下贱的女人,自己人欲萌动也就罢了,
还与那男人勾肩搭背的,还没有过门就弄出了热恋虐恋的情事来,也宛如时代风俗画。
冯裤子不仅对表妹失望,还对这个时代很是失望,他觉得自己也许是错生了时代,他不应该活在这个时代的。他期待和向往的是单纯的爱情,现实却不似流光掠影般单纯,社会在迂腐的大浪下,情至终不可得。未了,离别愁绪随着一叶扁舟寄于山水间,爱意流淌,这就是这个看似美好的年代。有时感觉自己的感情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他想要去爱,可是却没法冲破身份的限制,他没法去爱。他想去争,可是却争不过这世间的坏人,他想去逃避,可是还是得回到现实中来。
冯裤子想得有些抓狂起来,他心烦意乱的情绪没法表达,现在的他终于明白了,他的心里再没有最后一点爱了,只剩下恨了。冯裤子一直对着扇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连在她身边伺候的姑娘也看不上去了,冯裤子本来心情挺好的,可是被冯糖的扇子搞得没有多少兴致。
他的身边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这姑娘在青楼里,只算得是下等的姑娘,冯裤子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有钱。以他现在的能力是可以找一个中上等的姑娘了,可是冯裤子不打算浪费这个钱,对于他来说这里的姑娘没有一个姑娘比得上自己的表妹,他来这里反正只是玩玩,能花最少的钱玩到姑娘,他自然是再乐意不过了。
姑娘叫做青儿,他是冯裤子经常找的姑娘,这个姑娘虽然不漂亮,可是身材却是不错,而且脾气特别的好,不会像别的姑娘动不动就使小性子。对于像冯裤子这样没钱的主,他真是没有法招架得住那种动不动就跟你使小性子的女人,他来青楼玩了很久,大部分都是这个姑娘接待她的,于是两个人就自然而然的成了相好了。冯裤子这次回来她还是显得挺意外的,毕竟他整个人的气质不一样了,仿佛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男人了,现在的这个男人冷静、睿智,而且冷酷。
就青儿看来,冯裤子这才回来仿佛长大了,变得成熟了,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以前的时候,冯裤子来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愣头青。还记得冯裤子第一来青楼的时候,就寝的时候,冯裤子望着姑娘就是傻笑。
也许是钱没有使够的原因,姑娘一直没有答应让他做那事,可是冯裤子脸皮厚却是赖着不走,姑娘没法想来也晚了,也没有别的客人了。姑娘想想也不想陪别的客人了,感到不好意思便上床睡了。
冯裤子见姑娘睡下不理他,便在另一头倒下睡了。过了一会,姑娘见他屁是屁鼾是鼾的睡着了,便有意用脚蹬他。
“干什么呀?干嘛踢我,我跟你讲,你要是再踢我,我就生气了。”被蹬醒的冯裤子不耐烦地问,说完后爬下身去,准备继续睡
觉。
“你上来吧!”姑娘不好意思地道。
冯裤子一听,心道怕不是自己的机会来了,这姑娘让我上去,怕是喜欢我,只是之前不好意思说。现在终于是想明白了,这才是让我上去,他马上往床顶上爬。
因为来青楼前母亲嘱咐他一定要听女人的话,女人叫干啥就干啥,现在姑娘要他上来,他当然要往床顶上爬!
姑娘一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又说: “你到下面来吧!”
冯裤子一听马上又往床底下钻。
“真蠢!你这是在逗我吗?”姑娘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后又说: “那你就到中间来吧!”
冯裤子忙又从床底下钻出来往被子上爬,然后便趴在被子上不动了。姑娘见此气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第二天,姑娘将此事告诉了身边的姑娘,姑娘们一个个是笑得合不拢嘴,心想还有这么有趣的男人,大家怀疑冯裤子怕不是个傻子吧。
青儿很肯定的道:“他一点也不傻,而且特别的财迷,想要从他的身上搞到银子却是无比困难的。”
老鴇骂道:“能搞到钱就行了,你管他傻不傻,不吃亏还能赚到钱,这才是真本事。”
姑娘们听了,却都不说话了,大家都说老鸨说得在理。
虽然如此,可是青儿还是觉得这样的客人根本就没法接,并说这样下去她没法接他这样的客人。
姑娘们都说他就是白痴,能说什么呢!无非是几句劝导安慰的话。
后来,有位好心的大妈还是将此事告诉了冯裤子的舅妈,他舅妈听后非常着急,虽然舅舅并不待见他,可是舅妈毕竟才是他真正的亲人,她还是很在意这个远方的亲戚的。富亲戚与穷亲戚间永远有一个过不去的坎,富的永远瞧不起穷的,生活在社会上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定的亲戚和朋友,在所有的亲戚和朋友中都有穷富之分、贫贱和尊贵的区别。
我们都希望自己有一家或几家富亲戚,也想交一个或几个富朋友,当然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其实我们很清楚我们想要不管怎样,有一家或几家富亲戚,也想交一个或几个富朋友,可是对方未必想要有我们这样的穷亲戚。亲戚是代表一种亲情,朋友是一种友谊的象征,可是现实中我们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贫富就是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
在一个人的人生旅途上,穷与富、尊 贵与贫穷也没有一成不变的,他们之间在坎坷的人生道路也不断变换着角色。所以我们不管自己与朋友的贵贱与亲戚的穷富,都要珍重那份亲情与友谊,只是你穷的时候,谁会来理你。但是,你要是富的话,却会有无数的人来巴结于你,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就是这么现实的动物。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二十二章 东强的穷亲戚
在我们与穷富亲戚来往的同时,在我们与穷富朋友走动的过程中,不难发现在我们生活窘迫遇到困难和危急的时候,穷亲戚、穷朋友给我们的是心理上的同情和物质上的接济以及度过难关的帮助。而富亲戚和富朋友给我们的是无情的怜悯、物质上的施舍以及帮助时的责备,他在帮助我们时,一方面可怜,一方面又责怪我们无能,责怪我们无用,责怪我们不该怎样,责怪我们给他们添麻烦。
这就是穷人与富人的区别,富人以为自己有钱,别人都得求着他,他就高高在上了,就可以踩踏别人的尊严。很多有尊严的人宁愿没有你这样的亲戚,也要守着自己的仅有尊严,这就是为什么穷亲戚与富亲戚很难相处的原因。常常富人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是造成两边关系裂痕的原因,白雪从小生长在城里,她老公东强是农村出来的凤凰男。去年白雪的姑姑在市里买了新房,搬家时白雪去恭贺乔迁,包了三百两银子的红包。她老公当时觉得这个红包有点多,但是几个亲戚都差不多这个数,白雪觉得拿这些钱是应该的,她让东强闭嘴。
东强自然不会闭嘴的,东强说了:“自己的妹妹结婚,她给了一百两,东强说少了,可是白雪说在你们那里一百两已经很多了,东强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妹妹。东强的弟弟结婚的时候,白雪给了二百五十两,她本来只想给一百五十两就打发的,没有想到东强那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说要是白雪不多给点银子,他就跟公公婆婆去闹,反正不能就给这么一点,白雪见东强难缠也就才给了她二百五十两。”可是现在,他给姑姑恭贺乔迁却包了三百两银子,这让东强特别的不爽。东强自己兄弟姐妹她才给了一这么点钱,姑娘只是远方的亲戚,她却拿了这么多钱,东强实在想不能,为了这事好几天没有回家,跟白雪的怨恨也越来越深了。
前不久,东强的小姨,在老家农村盖了三层楼房,搬家时白雪一家抽不出时间回去,就托老家亲戚帮忙带个红包。为这个红包要包多少,两口子发生了争执。白雪认为应该参考一众表哥表妹们的行情,大家包多少,他们也包多少。可是东强却不这样认为,去年白雪姑姑搬家都包了三百两,这次自己小姨搬家,如果和表哥们一样只包五十,这是区别对待,不公平,太看不起乡下人了。
东强对白雪说了:“自己也是乡下人,你要是看不起乡下人,就是看不起自己。”
白雪只是弱弱地回了他一句:“好像我什么时候看得起你似的。”
他抱怨白雪看不起他们家亲戚,嫌弃他们家穷,白雪为此和东强狠狠地吵了一架。
白雪说她真不是舍不得钱,她跟老公说:“你要是想补贴你的小
姨,不要在搬家的时候包大红包,你可以给她买点什么,或者过年回去给个压岁红包什么的。你们那旮沓搬家红包人家都包五十两,你包多了,你让其他表哥表妹怎么想?你是在显摆你们家有钱么?而且,这种人情往来,是有往有来的,下次我们家要是办什么事,你叫小姨也给你包三百两?”
东强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尊严的问题:”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跟你的一样,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样!我们站在上帝脚跟前,是平等的,因为我们是平等的!"
白雪没有想到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可是还是伤到东强的自尊了,这东强动不动就说伤他自尊了。白雪心想这农村的人真是无语,真是太难伺候了,不管我怎么做,我怎么说,我都是说的,我有钱我有错吗?白雪真是没法理解这些穷人想的是什么?总觉得别人在伤害他们,仿佛全世界都在与他们过不去似的,有钱人都是坏人,穷人什么都是对的。她只好无奈的说道:“好吧,一样的,一样的,我们的灵魂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平等的,平等的,这样行了吧。”
白雪心里却是骂道:“你们就是一群穷鬼,你们能有什么灵魂,还一样的,我看一点也不一样,好不好?”
最后还是白雪赢了,还是按着她的意思来,两口子为此弄得不太愉快。
结婚的时候,东强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我老家有个亲戚,家里条件特别不好:当家男人上山干活受重伤,没抢救过来,他老婆带着两个孩子,上有老迈的公婆,为给他医病全家还背负一身的债务,上次我们家里办酒席,爸妈很纠结要不要请他们家。爸爸说按亲戚关系,理应发贴请他们的,要不别家都请了,单落下他们,显得在嫌弃人家穷,故意疏远人家似的。
白雪回了东强一句:“他能来也就罢了,就算是能来,这可是来喝喜酒,这是要来送礼的,怕是你不请他,还能落得个好。你要是请他了,他非得说你没有人情味,他都伤成这样的,还请他来喝酒。”
东强动了动自己聪明的脑筋,想了想,人家条件那么不好,来了肯定要随礼,你不收又不行。之前几家亲戚办酒席他们都只随礼不来吃席,我们要不别发请帖给他们了,免得人家为难。如果他们知道了送了礼来,咱们再悄悄退给她吧,后说:“还是老婆你说得对,这么远也就不请了吧。”穷的时候,我们都是讲义气的,东强也是一样的。
白雪:“要是怕她有什么想法,过节的时候咱们专门去她家一趟,看看他们。”
有时候对穷亲戚区别对待,不是嫌弃,而是宁愿自己“无礼”,也不
愿叫你为难,这是一种更深的善意。当然,穷人是不会这样想的,你请了别人不请自己,就是看不起自己。换而言之,你请了一村的人,偏偏一家没请,这家人会怎么想你,他并不会觉得你是好意,也不会觉得你在帮他,反而会觉得你在瞧不起他。
农村人特别地要面子,看看东强就知道了,他是多死在面子。就因为白雪送礼对待富亲戚与穷亲戚不一样,礼金数目没有按着他的意思来,东强就不淡定了。其实,白雪的做法也没有错,只是在东强看来是亏待了他的家人,就算是再穷,她就是从骨子里瞧不想自己的家人,这点东强不是不知道。东强为什么讨厌白雪,就是因为她太自以为是了,总认为自己是对的。
白雪去姑姑家做客,我给她的女儿,买了一条有很有公主范的钗钏琉裙,包好叫老公带去。姑姑的女儿异常喜欢这条裙子,姑姑专门和老公描述过他女儿的“臭美样子”,并转达她的感谢。后来,东强老家亲戚来做客,随行有个差不多大的女孩,我正发愁给小姑娘送个什么礼物。白雪平时很少关心农村孩子的吃穿用品,我建议东强再买一条上次的钗钏琉裙。我大约是觉得这样省事,而且姑姑的孩子那么喜欢,这个小姑娘一定也会喜欢。
东强也就照办了,姑姑的孩子在上海,穿什么公主裙都没问题。可是老家的亲戚生活在农村,这种公主裙漂亮是毫无疑问的,可一层一层的纱,没有空调的环境里穿会很闷热。而满身的蕾丝花边,则很容易被尖锐物品勾住,损坏不说,还给孩子的安全带来隐患。据说,就有不法分子,看到穿裙子的亲戚家的小孩子在田里玩耍,一时间脑子一热,便是做出了不法的事情来。要不是正好有人路过,小姑娘便真是要出事了。
白雪弱弱地问了东强一句:“怪我喽,是我让她穿好看的裙子吸引了色狼的目光吗?”
东强觉得就是白雪不好,觉得她不会当家,而且还喜欢买贵的东西,总以为贵的就是好了的。再说,这种裙子就算不知道具体价格,亲戚也能感觉到它“价值不菲”,平日里可能不舍得给孩子穿,要等重要场合才拿出来,孩子长得快,估计穿不了几次就嫌小了,总体来说非常不实用。最初我给孩子准备了一套实用的罗布裙,可是你说太寒酸了,我给富亲戚的是钗钏琉裙,却给穷亲戚如此寒酸的裙子,你说我瞧不起人。现在,我给她们一样的裙子,她现在出事了,你又来怪我,真是太过分了。白雪气不过,不管她怎么做,东强都说他是错的。
不管她怎么说,他就是她的错,穷亲戚和富亲戚的孩子送一样的礼物,是一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法,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平等对待”,其实并不用心,缺乏真正的尊重。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二十三章 穷富亲戚
所以,穷亲戚与富亲戚的关系特别的难处,富亲戚与富朋友的财富与地位他有权力对我们进行责备,有资格怪罪我们无能。而穷亲戚、穷朋友因为没有特殊的地位和丰富的财富,在我们困难时,遇到灾难时表现出来的是同情与无助,支援的是微薄的力量和丰富的感情,可是却足以让我们感动。相对于自己的一家或几家富亲戚们,在困难时他们未必能尽微薄的力量和丰富的感情,他们常常会躲得我们远远的。
就富亲戚说来,他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他就没有义务帮你。富亲戚还说了,他要是帮你要是给予的力量微薄,你们还是会有话说,可是谁以能对自己的亲戚全力相助啊。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富亲戚,如果每一个穷亲戚遇到事就来找富亲戚,富亲戚还能富多久。所以,不管他是帮与不帮,别人都很难说富亲戚的好,伴随着他的帮助和支持,也夹杂着许多埋怨和责难,事后还有许多怪罪与数落。这让富亲戚越来越讨厌这些穷亲戚,更不愿意帮助他们。
谁都想要结交几个富朋友,因为他是我们的门面,有几家富朋友,特别是当官的朋友,能提高自己的身份,关键事后给予保护,困难时给予支持。但无论是穷亲戚还是富朋友在交往中没有平等,没有穷亲戚穷朋友那种感情真挚与笃厚。和穷朋友、穷亲戚相处,多半能同舟共济相依为命,与富朋友、富亲戚来往自己会感到自卑、自惭形秽,与这样的人很难交朋友,更能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我们是亲戚关系。很多富亲戚还会压榨穷亲戚,以此来让富亲戚更加的富裕,而穷亲戚却是变得更加的贫困。
我们常常感觉不到富亲戚给穷亲戚的支持,富亲戚又怕穷亲戚给他们带来麻烦,这让两种人能难相处。农村是很穷,可是却很有人情味,在我们生活无助,揭不开锅的时候,邻居家里有一升米、一碗面他会从中省出来半升、半碗来接济,他会把自己的衣服拿出几件送给自己吃。今天这个穷亲戚给一碗,明天那个穷亲戚送一升,也许会度过难关。
倘若我们有一家或几家富亲戚或富朋友,当我们困难时,他们一定躲得你远远的,生怕你来找他,来吃他家的米。冯裤子就是遇到好心的冯府,他出手会给一袋米、一袋面,给些钱,但这东西就堵住了冯裤子家人的嘴了。冯裤子家人无法再一次开口,因为已经欠了人家许多人情,冯裤子家里出了什么大事,需要冯府出面解决,事情解决之后,冯府告诉我们他舍的多大的脸面费了多大的劲,花了多少钱,欠了多少人情。
冯府说这的目的也不是要冯裤子还他钱,而是要他永远记住他们的恩惠,永远偿还他们的人情,永远不能在他们面前摆谱,永远给他们打工。而冯裤子只
要呆在冯府一天,他就永远是奴才,就永远受着冯府的恩,就永远别想当主子。在没有钱的时候,很多的人都说这样一句话:“倘若以后冯裤子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别忘了他们”。不过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在我们困难时穷朋友、穷亲戚给了冯裤子微薄的支持,但他们没有回报的愿望与打算,他们只知道亲戚朋友有困难,需要大家去帮助,去安慰,去支持,他们没有联想后来的事情,
穷亲戚真的很奇怪的,他们之间喜欢走亲戚,倘若我们有一个穷朋友或穷亲戚,我们去他们家串门走动,他们会热情的留我们住一段时间,用老百姓的话就是新鲜几天,尤其是遇到刮风下雨的天气,他们绝不会让我们冒雨冒雪的返回。即使离开时没有雨雪到了半路遇到狂风或暴雨或大雪,他们一是惦记是否走到家,是否有避风雨的地方,甚至拿着雨伞或雨布去追我们。要么让我们回去,要么送一件雨具。
倘若我们去乡里穷亲戚家里去串门,去小住,他们满怀热情,即使家里很穷他们也东街西凑去找鸡蛋、借白面、去佘酒款待我们。东强出来的时候,他就是拿了村里的鸡蛋出来的,可是他发财后,却没有人让他还鸡蛋,这就是穷亲戚。晚上家里没有地方住,同性的可以钻进一个被窝。异性的男的会找地方去住,把自己的床铺让给客人。别的不说,就是岳母住闺女家,家里没有闲床铺和多余的铺盖卷,女婿会主动的找地方住,把床铺腾给丈母娘。同性的亲戚朋友互相走动小住,谁也不会嫌谁脏,钻进一个被窝里一唠客就是半宿整夜。
倘若冯裤子到冯府串门,这是很难才有的机会,要不是得到对方的邀请,我们是很难有机会进到大户人家的。就算是冯裤子拿着礼物想要见舅舅也是很困难的,说起来舅舅可不是谁都可以见的,舅舅怕冯裤子来看自己是不安好心。表面上拿着东西来找自己,其实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回去,舅舅自然担心侄儿来找自己是有目的,借钱还是想要请自己帮忙。
所以,穷亲戚想要去富亲戚家走动,几乎是很少的,吃了饭你就要走人,因为舅舅要休息要小睡,我们不能随便睡人家的床,因为人家干净。即使赶上了刮风下雨,主人留是一种礼貌,我们也不能当真。如果赶上刮风下雨下雪我们要趁风小雨小时及早离开。宁肯淋湿感冒也不愿打扰人家,因为富人的时间很宝贵,倘若离开 后路上遇到暴风雨,他们也不会追赶将我们追回。如果真的走不掉,舅舅家床位再多他们也不会留我们住在家里,他们会送我们住旅店,客栈等待着天气好转。
做为一个穷亲戚,冯裤子在冯家的地位是很尴尬的,他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而已,好在舅妈人特别的善良,一直把他是当成亲
人来对待。冯裤子得了一万两银子,又被冯糖是伤透了心,他本可以一走了之的,可是他却一直没有走,也就是感恩舅妈的对自己的恩情。人还是得有良心才行,有了心才能算是一个人,要是人的心没有了,也就算不得上是人的了。
舅没想到她的傻侄儿会傻成这样,对于这个刚刚是发育的男孩,本来这样的话不应该她来说,但做舅妈的又怎么好意思开口求人,教她侄儿子做禽畜都会做的事呢!舅妈看了看了自己的侄儿,他长方脸膛,小麦色肤色,鼻塌口阔,粗发浓眉,一双睫毛很黑的眼睛,虽然不大,一闪一闪的好像在问你,爱情是什么?却是藏锋卧锐,流露出一种呆板、懒散的神采、不太好看的脸上,充满了疑惑,带着一种青年人常有的无所畏的表情。
看得出他很想知道男人与女人那点事,他看她舅妈的时候,就像是在问:“舅妈,舅妈,我想问问你,男人要怎么爱女人啊!”他对爱情充满了好奇,舅妈缠他不过,无法,她只好暗地里当着冯裤子面授机宜: “侄儿呀侄儿,你现在是大人了,晚上去青楼应该睡在姑娘怀里,亲她的嘴,吃她的奶,就像你小时候亲娘的嘴,吃娘的奶一样,知道不?”
冯裤子听舅妈说这话的时候,只差下颚没有掉下来,他没有想到舅妈会跟上自己说这事。舅妈有所不知,冯裤子可不是别人眼里的傻子,他也不是真的傻,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傻而已,不过都是装的,其实他不傻,这种事冯裤子说起来,他生下来就会干了,就如动物的本能一样的。
为什么舅妈会这样以为?冯裤子有话要说了,他本来只是跟几个朋友出去玩玩而已,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轻人。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都是穷小伙,一般的姑娘都瞧不上他们,于是大家相约出来想要见识一下青楼的姑娘到底是怎么样的,并不是要去青楼里做那事。虽说他是一个长工,可是长工也是人,也是有心的,也会有喜欢的人。既然冯裤子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自然不会随便对别人做这样的事。
不管舅妈信不信,他是不会背叛自己的喜欢的人的,而且绝对不会背叛表妹的。可是,问题来了,大家一起出去玩,他要是不去的话,自然就会惹得别人不快,说不定还会引起兄弟们的矛盾。冯裤子只是不想扫大家的兴,于是就跟着去了,就这样结识了传说中的青青姑娘。
冯裤子还记得第一眼看到青儿的时候,只见她看见有客人上楼来了,便是蹦蹦跳跳朝着冯裤子这边移了过来。一件红色长衣,紧束着腰带,显得那么轻盈,那么矫健,简直就像天边飘来一朵红云。特别是他圆圆的苹果般的大脸,让人印象是特别的深刻,只要你见了这样的女孩,你就很难忘记了。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二十四章 冯裤子与青儿
虽然青青姑娘是如此的优秀,可是他的心却是不会变的,这就是冯裤子一个多痴情的男人,此时的他显得特别的尴尬,只能应声道:“知道,下次我就这么干。”
舅妈看了看这个傻侄子,没想到性格这么的直接,跟他说这样的事,真是太尴尬了。
“哦,我的意思是,我下次我知道怎么干了。”
“会做吗?”
“必须的必啊,小孩子都会干的事,我还能不会吗?。”
舅妈与侄子俩谈得好投机。
第二天晚上,冯裤子大摇大摆又去逛青楼了,还是这个傻子,还是那个姑娘,他决定从哪里倒下的就从哪里爬起来。
这次冯裤子第一时间就往床上爬了去,青青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一天之后,转变还这么大,真是让她是刮目相看起来。青青觉得这个傻子今天不一样了,像是有备而来,于是就问了:“钱带够了吗?”
冯裤子听青青提到了钱,他赶紧是小声的诚实回答道:“没呢!”
“什么,没钱,你还敢上床,还不给我赶紧下来!”青青听他说没有钱,立马就翻脸喝斥他道。
冯裤子自然是不能怂的,他出来逛青楼,连床都不让睡,那让自己睡哪?冯裤子反问她说:“那我睡哪?”
“你,你,你睡哪我怎么知道。”青青没有想到傻子这么傻,自己只是吓吓他而已,看把这个小东西吓得,真是朵含苞未放的小花朵。青青本不想欺负这个小家伙的,可是见他这么有趣,要是自己不欺负他,她觉得又太对不起自己了。
冯裤子想起了舅妈的话,躺进了姑娘的怀里,亲她嘴,吃她的奶,就这么干,他告诉她说:“你睡哪,我就睡哪!”
他果真按照舅妈的吩咐,躺进了姑娘怀里,又是亲嘴,又是吃奶。
青儿高兴得以为他开窍了,谁知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别的要求了。
他这种只会点火,不会玩火的举动更加重了姑娘的难受。此时此刻,姑娘也顾不上羞耻了,便说: “怎么你下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冯裤子哈哈大笑起来:“要我下面有反应不难,除非给我吃地瓜。”
姑娘听后心想:要吃地瓜这好办。
第三次冯裤子来的时候,姑娘特地给他煮了一锅红心地瓜,心想,让你吃个够。
冯裤子从小就爱吃地瓜,他见今天的地瓜这么好吃,哪能不放开肚皮吃呢!
晚上就寝时,他依旧跟昨晚一样,只会亲嘴吃奶,其它啥也不会。
实在忍无可忍的姑娘便毫不客气地质问他: “你不是说吃了地瓜就有反应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你下面有反应!”
“没反应!你是耳聋了,还是鼻子堵了?我这下面一个屁接着一个屁的放,连我自己都感到臭不可闻了,你还说我没反应!那我就让你听听
吧。”冯裤子说完,便特意地使劲放出一连串的响屁给姑娘听。
“傻子,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那‘小弟弟’没反应!”姑娘索性开明车马地说。
“我哪有什么小弟弟呀!我弟弟在乡下呢,这个时候你让他怎么过来,就算是弟弟来了,又能怎么样。”冯裤子却说
“完了,完了,你真是傻的不可救药!”青儿气得是脸都绿了,她怎么就一连接待了她三次,早知道他如此的不可救药,她就不应该接这个男人的生意的。
冯裤子:“没完,没完,你没听到我还在一个劲地放吗?”
青儿实在受不了“那你就放你娘的屁好了。”说完,忙起身穿好衣服,准备要走。
冯裤子却是一把抓着姑娘的胳膊不让她走:“你什么意思,我还没有放完呢,我钱都付了,你现在要走,你这是几个意思。就算是你要走,你也得等我把屁放过了,你才能走,你要是现在走了,你跟别人说我下面没有动静,姑娘们还不得笑话死我,让别人怎么看我。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到底是有动静,还是没有动静,我跟你说我动静大着呢。”
青儿气得都哭了:“遭贱人,没有像你这样遭贱人的,我六岁就进青楼,来这里有快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客人,你真是...”
“闻所未闻吧!”冯裤子得意的说道。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世大奇葩!”青儿给他是取了一个外号。
冯裤子直到把裤子是装得满满的屁味,从此后别人就认识他了,都喊他叫“冯裤子”,说的就是这个人放屁特别的厉害,没对手了,无敌了。
他穷了一辈子 ,他知道这个钱有多难挣,越是明白自己就是一个长工,他想要挣到钱有多难,他就越是不会花冤枉钱。他可以清楚的看见身边这个女人两边脸颊连同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都红了,嫣红透白的煞是好看。这时才注意到女孩的打扮,上身穿着一件可爱的肚兜,下身是雪白的七分裤。
少女知道冯裤子来这里没少放屁,于是把刚折下的花朵放到鼻端,深深吸气,脸上浮现出陶醉的表情,更有一股惊心动魄的美丽。而那花朵在她秀美脸庞前,竟也似更加灿烂,让冯裤子想到于静。青儿见他没有放屁,而是拿着扇子一直在发呆,青儿瞥了她一眼,出于好奇问道:“冯哥,你在想什么呢?你怎么今天晚上,总是拿着扇子发呆,今天你怎么不发屁了。”
冯裤子瞪了姑娘一眼,他却突然勾了勾唇角笑笑,迎上她看似沉静的目光,一字一句道:“你一个小姑娘,你懂什么?”他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想自己的事。
青儿看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这扇子不是偷的,就是从哪里捡来的,反正挺可疑的,便是问她说:“冯哥,难不成是心上人送的,也让我瞧瞧呗,到底是什么定情的信物,让你到了青楼还如
此的魂不守舍的。”
冯裤子心里自然是有事,可是又不能对她说,只能随便是敷衍一下她道:“这就是一把普通的扇子,你别多想。”
青儿自然是不会信的,她挑了挑,然后又挤了挤自己的眉毛给冯裤子递了一个眼神,猛地将他手里的扇子是抢了过来,然后笑嘻嘻地样子说道:“真的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吗?我看不是吧,我就不信这是一把普通的扇子,一定是小情人给你送的定情的信物。”
冯裤子没有想到她会来抢,也没有防备,东西就被她抢了去,青儿抢过扇子,打开一看:“哎呀,我的妈丫,冯哥看不出来你啊,没有想到你是宁瓣人,早知道喜欢这样的东西,你到是跟我说啊。你要是喜欢这样的东西,我还是送得起的,我说是什么东西,让我们冯哥这样的喜欢,也不就是带了春宫图的扇子。”
“你懂什么,这就是传说中春宫图的扇子吗?”冯裤子忙伸手要将扇子是要回来。
青儿又仔细看了看这扇子:“这材质还算不错,还是把金扇,应该能多卖些钱。”
冯裤子将青儿是搂了过来,狠狠地抱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是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再也不是那个来到青楼什么也不懂,还要舅妈教的愣头青了。现在的冯裤子什么都懂了,他像一个男人一样把女人抱在自己的怀里,这姿势特别的爷们,就连青儿也没有想到这男人会有如此的在的转变。俗谚有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说的就是冯裤子这样的人,突然有一天你惊讶地发现男人一下就长大了,这就是男人啊。
如果说冯裤子以前还有点腼腆,现在的他不再这样了,他反是调戏起青儿来:“小东西,你就知道钱!我跟你讲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东西都是钱可以买到的。”
青儿看他如此的紧张这把扇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人送他的定情的信物,只有看过扇子的人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上面的男人并不是冯裤子,青儿一眼就看出来了。青儿笑道:“你这话说得,仿佛就我一个人爱钱似的,这个世界上谁不爱钱,这一定是假话,是人都爱钱,这才是实打实的实话。”
青儿与冯裤子一样,并不是真正的文盲,冯裤子在大户人家打工,而青儿从小跟着姑娘们,幼时原读过几行书,粗粗识几个字儿。耳濡目染得多他们多多少少识一些字,青儿刚才是瞟了一眼,见了这柄扇上的诗句款儿,便是明白了,就道是闺阁娇娃有意之笔,在那里暗喜道:“要是知道画上的是谁家的姑娘,在这纸上寄物思情人,要是男人画的也就罢了,男人没脸没皮的就算你与他是当面对峙,他也不在乎自己的画的什么,可若是女人画的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能狠狠地敲上一笔。”
冯裤子本就心不在焉的,他只是恍恍惚惚听了一句,并没有听得太清楚,可是却是觉得对方说的话特别的重要,于是赶紧是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二十五章 冯裤子开吹
青儿也就是无心之谈,也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有想到冯裤子却是当真了,只能是立马停下来了,回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我说,要是知道画上的是谁家的姑娘那就好了?”想来这就是冯裤子所思所想吧,一定是惦记着扇子上的姑娘,怕是喜欢上了上面的姑娘,只是不知道是谁,于是日思夜想的,看样子就像是犯了相思病。
就如肖海所说,画其实没有高低贵贱、雅俗之分,只要画出来的都是真实的,自然的,那就是美的。唯有看的人不同,心里的欲念的差异,才会让人对画分出等级,是纯洁还是放荡。别人看了这扇画,大家只看到了里面不穿衣服的男人与女人,这就是别人的所观想思,而冯裤子看了这扇画,他看到的东西却不一样,他看到了表妹的情感。也许就是我心有欲念,才会都某些画里的耿耿于怀,到最后,不得不感慨,在爱情面前,矜持和讲理,同属执念。
冯裤子与冯糖的爱,其实自小就开始了,两个人本就是青梅竹马,他更是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水到渠成的。也许是期待越高,失望便是越大,就是他一直就把当成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理想。从对异性喜欢,对善良的欣赏,到爱美的器重,到爱人的痴醉。冯裤子矜持自己的情感七年,这就是冯裤子的七年之痒。从什么都不懂,到他什么都懂昨了,到现在他失望透顶,冯裤子经历了一个非常复杂而漫长的求爱的过程。
为的就是能永远的守候这身边的这朵小雏菊,谁知道它长大了就变得艳丽了,变得狂野了,变得不羁了。他知道菊花总有一天会长大的,而他用尽一切力气保护她,想要守护她,想要成为她的保护者。看她在自己的栽培之下,变得雅丽超然,把这份爱,独占,私藏。除了自己,没有人知晓这一份极其隐秘的爱,它随着光阴,慢慢盛开,繁衍,丰满,就等着恰当的时节,温馨绽放。
表妹也矜持,打小就对冯裤子是若即若离,脉脉含情,相当懂事,别人都瞧不起这个远方的表哥,只有表妹与他说话。他也喜欢表妹,甘心追随表妹远走天涯,一起弹琴作画,好不风雅。表妹随是万人迷,但从不眷恋社会上任何名门贵胄,仲有数夜风流,也就送一件扇子了事,以示情感上的补偿。
冯裤子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一句,而是后面的一句。”
青儿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认真的回想自己说了什么,好半天才想到:“我说作画的人,在这纸上寄物思情人呢!哦,对了,上面好像写洛阳岳家索糖画扇,只是不知道这姓糖的是男是女?”
冯裤子又问:“是男的怎么了,是女的又怎么了?”
“要是男人画的也就罢了,男人没脸没皮的就算你与他是当面对峙,
他也不在乎自己的画的什么,可若是女人画的就不一样了,说不定能狠狠地敲上一笔,我就说了这么一句。”青儿回答道。
哈哈,就是这一句,就是这一句,这一句就对了。
这个时候冯裤子把手一放,不再提着裤子,那青儿吓了一跳,见他裤子瞬间就没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操作,自然是有些不淡定了。不过,她是青楼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就是冯裤子这样男人没有见过,这一回她没有与她谈钱。也不知道怎么就破了她自己的规矩,在没有说好一晚上多少钱,便是陪男人过夜了。不过,冯裤子刚才的操作太生性了,确实让她是有些看傻眼了,自然她也就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却也是来不及了。两人恩爱了一晚上后,早上冯裤子提着裤子拿着扇子就匆匆离去,自然不会给她向自己要钱的机会。
冯裤子并没有直接回冯府,而是去了肖海家里,肖海心想谁这么早,一大早就来敲门,真是见了鬼了。他赶紧是起来看看,以为是出了什么事了,肖海迷迷糊糊的穿了衣裤后,就寻了出来。嘴里喊道说:“来了来了.”示意对方别敲门了,再敲门就把门给敲坏了。他“吱扭”一下把门打开了,让他特别的惊讶的,打开门一看,却不想是冯裤子,见来的人是他,他自然没有多少好脸给了看的。问道:“怎么是你啊,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一大早的便是吵了自己的清梦,肖海正欲是发脾气,可是冯裤子却是拉着他往里面走去,进到屋里找了一个椅子便是坐下了。
冯裤子就无语了,他也不管别人喜不喜欢他,就像是回自己家似的,一点也不拘束的样子,反是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难道里面是藏了姑娘,不让我进来。”
肖海心里暗暗骂道,你个龟孙,让你带自己去青楼,你说你没有钱,自己去青楼却跟回家似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没脸没皮的男人。他现在反问我是藏了姑娘,好像只准他逛青楼,不准自己找女人,真是气死人了。肖海道:“哪有女人,除了我没谁了,这一大早的就来找我做什么,我跟你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你的。”
冯裤子无语了:“我都没有说,你就说你不会答应,真是太过分了,你也不听我要说什么?”
肖海自然是了解这个男人的,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这个男人来找自己一定没什么好事,是啊,有好事他能想到自己吗?
“为什么有好事我就不能想到你,兄弟我跟你说,我就是有好事来找你,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够兄弟的。”冯裤子说。
肖海心想他能有什么好事,他所谓的好事怕只有他自己觉得,别人不会觉得这是好事的,肖海很
是肯定。
冯裤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这次是好事。”说完他把表妹的扇子拿了出来,递给肖海看了看。
肖海看了看这扇子,一看里面的内裤,小心脏立马就怦怦地跳了起来了,万万没有想到他一大早就给自己看这些。好在自己身体好,不然自己早餐也没有吃,加上一晚上没有进食了,要是因为自己一时血脉贲张,出了什么好逮来,这可要如何是好。肖海赶紧是合上了扇子道:“你一大早的,就给我看这些,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冯裤子暗暗嘲笑他起来:“你说你一个大男人,你也少不更事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哥哥我已经混迹于各大青楼里的。你说你怎么就能天天呆在家里,我们可是活在大唐这个美好的时代,街衢洞达,闾阎且千,九市开场,货别隧分。入不得顾,车不得旋,阗城溢郭,旁流百廛。红尘四合,烟云相连。于是既庶且富,娱乐无疆。都人士女,殊异乎五方。游士拟于公侯,列肆侈于姬姜。乡曲豪举,游侠之雄,节慕原、尝,名亚春、陵。连交纵合众,骋骛乎其中。这繁华的帝都,弥漫着厚重的气息,让初入者感到一股深沉的压抑。
看我大唐的荣耀,繁华的四方蛮夷皆来臣服。今时我们虽没有身在长安,可是洛阳也是大唐的大城之下,不说荣耀但魅力也相差无几,只剩五湖四海的来客追逐着大唐繁荣而来。我们就如同一尾小银鱼儿,镶嵌在流动的深海里,纵然有再多的气力,也难以激起一丝涟漪。被浪甩上岸晒成条咸鱼都是奢望,因为我们处在太深的水里,更因为出生在海的底。你看看街街上那一间间的青楼,楼上楼外的姑娘们拼命的朝你招手,我就问你,你就不心动。”
肖海听他说得如此的慷慨激昂的,自然也热血澎湃起来:“我自然是心动的,可是心动有什么用。”
“心动就得行动,只要兄弟你点头,我就带你去玩玩心动的感觉。”冯裤子突然答应了要带兄弟去见见世面。
肖海吞了吞口水说:“你说的是现在。”
冯裤子摇了摇头道:“现在是早上,姑娘们都睡了,你去找谁,你说你这个人,性子怎么就这么急,这事要从长计议才行。”
肖海这才明白了,这家伙为什么一大早的来敲自己的家门,这不就是在逗着我玩吗?其实他不是不能一个人去,只是古人要面子,年轻的文人更是脸皮薄,下不了这个决心走进青楼去。其实 ,只要是男人,谁不喜欢去青楼玩的,是男人都喜欢去青楼,不喜欢才是假的。而肖海想去,却不好意思去,他需要有一个人带他一起去,于是才有今天这一说。听说是去不了,他感觉自己再一次被自己的兄弟是耍了,立马就不开心了。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二十六章 订扇子定奸计
冯裤子见他不开心了,赶紧是安慰他道:“兄弟,别不开心,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肖海的头轻轻地低了下去,显得垂头丧气的,有些沉闷起来,说道:“来日方长,只是不知道这来日是何日,方长有何长?”
冯裤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这事包在我的心上,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使足了,我一定给你物色一个漂亮的姑娘,到时候一定让人快活欲仙,你就等着好吧。”
这话肖海听得多了,只是从来没有实现过,他已经不再相信冯裤子了,这个人就是一个骗子,每次都说得好好的。可是每次他都自己去快活,有好事的时候从来没有叫上自己,冯裤子就是这么一个人。“下回一定带你去。”冯裤子道。
肖海道:“你就别给我扯这些闲话了,你这次找我有什么事,你就跟我直说吧,别再拐弯抹角了。”
冯裤子笑了笑,想来这事有点是难以启齿,并不是他不愿意一开始就直说。
“想来,你不会无缘无故的给我看这扇子,想来这事一定与这扇子有关吧。”肖海看冯裤子一脸坏坏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在打什么主意,而且还不好直接跟自己说。
冯裤子这才是如实说来:“事实是这样的,你也看到了这扇画有点那个,不太雅观。”
肖海看了看冯裤子,心想这孙子真是虚伪了,明明心里很喜欢,却表现出很是反感的样子,看了真让人恶心。肖海却说:“我看这画挺好的,有一定的功底,不管是下笔还是用色都可以说是中规中举的。离大家还有一定的距离,不过想来画师也是用心画的,所以把这扇子收藏起来应该不会有错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并不在意这画画得好与不好,也不担心这扇子会不会砸在手里。”冯裤子却是一脸苦态,好像有难言之隐一般。
“那你担心什么?”肖海问道。
冯裤子指了指扇子里落款的地方,肖海按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上面写着洛阳岳家索糖画扇。肖海之前没有仔细看这画,经他这一提醒这才明白这扇是冯糖画给岳小云的,只是冯裤子拿着别人的扇子来找自己做什么。
冯裤子知道他总会看明白的,以其让他瞎猜不如直接告诉他:“我想请你画画啊!”
“请我画画,可以啊,只要有银子,这都不是事。”肖海很爽快的答应了他。“只是不知道,你请我画什么?”他又问他。
“我想发挥你的特长,照这个扇子的模样画三十把一模一样的扇子。”冯裤子一狠心就订了三十把扇子。
“什么,让我画这画,而且还要弄三十把,你怕不是疯了吧,这又不是名家的画,你居然让我模仿一个女人的画。”肖海早就看透这个男人的心想,也不知道这扇子是从哪里顺来的,本以为他出于对
冯糖的爱慕把扇子偷出来后,自然不愿意马上还回去。于是,他便打算是仿做一把扇子,私留下来,以作纪念的,本以为他就这点追求。没有想到这人是如此的丧心病狂的,居然让自己画三十把一模一样的扇子。
虽然以自己仿画的本事画这样的扇子自然是得心应手的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这样的破东西画出来,有多少人会喜欢的,总不能搁在自己的手里。想来这就是一个赔本的买卖,这样的生意不接也罢了,哪有画一样的东西画三十把的,没有这个道理,想到这里他便不高兴了。古代时候可没有我们现在的工厂,所以并不能像我们现在一样在市场上见到一模一样的东西,古人每一件作品作者本人都是力求精益求精的。他们更是自豪的把它看成是精品,并且不同的作品自然都是不同的东西。
而肖海是一个很较真的人,他自然是小有本事的,他仿的画都是名家,一般人的画,他怎么能瞧得上。如果不是冯裤子要求,像冯糖这样的画师,她的画肖海是看都懒得看的,要不是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他才不会拿着她的画瞧上半天。想来他是一个很有追求的人,肖海说了,我不知道我画过多少女子了,书柜中的画本已有许多,一格是放不下,三四格才渐渐装满。从他的画可以看出,而那一笔一画,都是他细细的情丝,那衣饰花纹,都是他的爱意。现在让他临摹一个大户人家的画,肖海觉得自己很委屈的。
“我懂,我懂,我的意思的,我又不是说不给钱,这钱自然是该给多少就给你多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冯裤子赶紧是补充道,对方画画就是为了钱,只要有钱画谁的话,不是画啊。
听他说要给钱,肖海的心情要平复许多了,不像之前如此的抗拒了。冯裤子不禁是感慨道,这就是银子的力量,银子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再没有比银子更好的东西。
可是问题来了,他说给钱,却没有说给多少,冯裤子自然也不愿意吃亏,肖海也不想占他的便宜,两个人一合计,那就按市场价来,成本我手工费算上来大概,好像要**十两的样子。冯裤子笑了笑:“你就别这么纠结了,多大点事,也就是几两银子的事,就十两银子啊,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可肖海却是一脸蒙逼的看着他,没有想到他如此的爽快的答应了,他还准备跟他讨价还价的。不过问题来了,肖海回头一想不对啊,他也不傻,说道,谁跟你愉快的决定了,一般说起来两个人做生意,要订下一桩生意的话,这得付订金的。
冯裤子听他跟自己要订金,立马脸就黑了下来,心想咱俩谁跟谁啊,怎么还要订金啊。
听说没有订金肖海自己不干了,心想这家伙想要空手套白狼,耍滑头是耍到我的头上来了。本来画这样的画就不怎么光彩,现在连订金也没有,难怪他答应得这么快的,肖海立马表示自己
干不了,而且做出一副推门送客的模样来。
冯裤子的意思也不是不给钱,只是他现在手头上的钱有点紧,想来想去与其找别人做,自己不放心,加上外人的本事冯裤子却真是看不上。所以他当时特别特别的纠结了,他挣扎了很久,最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是把手放进兜里很久才把十两银子是掏出来。冯裤子说了,先做一把,要是效果好的话,再接着做,要是效果不好的话,那就算了。
这才是大实话,一上来就要订三十把,你以为你是卖扇子的,就算是卖扇子的,也不能做三十把一模一样的扇子,你以为这两个人是大诗人啊。如果是大诗人的话,别说三十把就算是三千把也能卖得出去,关键是里面两个人也不是名人。不是肖海看不起冯裤子,这样的扇子别人做也就几两银子的样子在地摊上就能买到,他花十两银子做一把一模一样的,你说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的痴情的男人。
男人就是傻,恋爱中的男人更是傻子,谈恋爱时感性总是凌驾于理性之上,恋爱中的男人,不是像疯子就是像傻子。许多男人一陷入恋爱总会情不自禁全然投入,可以为了对方改变自己的生活作息、大小习惯。换句话说,爱情的甜蜜,让人生的一切坚持困苦都显得微不足道,尤其对于刚陷入热恋的男人,更能有所体会,就连身边的亲友见了都直乎他们变傻了。作者是双鱼座,我是以我的思想来写的,自然很多东西,很多想法与大部分的人会有不之处。
恋爱中的男人常常智商为零,主要表现在一些生活细节上,比如无论对方在不在你身边,只要想到你喜欢的女人就会忍不住漾起甜甜微笑,想起了女朋友出糗的可爱神态、跟你说过的肉麻情话,脑海中甚至会忍不住浮现女朋友的一颦一笑。相信所有正在恋爱中的人,一定会被身边的朋友发现,明明没发生什么事,为什么总是对着别人的东西发呆,哪怕是对方遗失的扇子,自己也会看了后痴痴傻笑呢?就算你没有告诉别人正在恋爱中,但是那种闪到不行的傻笑氛围,都会让身边的人想默默离开的,真是看不下去了!
冯裤子大概问了他一下:“什么时候可以来拿扇子?”他显得很着急,最好明天就能拿到扇子,这才是最好的。
肖海见他如此的着急,可是这扇子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画好的,这要看自己什么时候才到了感觉,才能揣摸出姑娘意境来,只有这样才能模仿她的画。他见冯裤子着急,反是挤兑他道:“你以为模仿别人画这么简单的,要是照着画的话,也就只能画出五六分的样子来,可是要画得神似,没有几天的揣摸是弄不出来的。你要我随便给你画个五六分的样子来,我明天就可以给你交货,可是你要是让我给你画出七八分的样子来,那就非得是三天以后了。当然,前提是我还得买到一模一样的没有加工过的扇子来,这才能开始画画。”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二十七章 爱一个好难
冯裤子没有想到不就是模仿别人画画,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多的学问,还要揣摸别人的意境这么的麻烦。就肖海说起来,他们这一行也不容易,想要入这一行,非得有特别好的基本功做支撑,不断掌握最新的作伪手段,对作伪方法、技巧详加了解,提高看画眼力,还得不断的揣摸别人的画作。所以,仿别人的画不难,最难的仿别人的意境,仿别人的技巧,仿别人的画法,这才是最难的。
冯裤子自然是听不到懂的,不过他知道肖海是最好的画师,他相信他的职业的技巧,像他这样的人虽是靠画仿画吃饭的,可是他们最在意自己的职业道德的。这就是古人在作伪的“职业道德”,古人作伪有一定的行规,同时也怕造假会有因果报应,那么在造假时,一定要留一点破绽,让你识破,你如不能识破,造假的人认为这就不怨自己了,因为他已留了破绽给你,这就不算他做坏事,就不会有报应。
当然,也有人觉得并不是他们故意犯错的,而我则认为古人作伪在年款上出错,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与造假者不一定知道被仿者准确生死时间有关,古代不像现在通讯、媒体这么发达,消息传播得这么灵通。其实,他只要照着被仿者活着的时候来作画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在画上落下一个不确切的年款,古代的造假者自然不是傻的,根本就无需是冒如此的风险,来给自己的画作留下诟病,来让别人识破。想来他就是故意留下破绽来,以提醒真正喜欢被仿者的人,这一幅是别人仿的,以示对被仿者的尊重。
当然,我们承认这个世界上也有不少没有职业道德的人,不管在是古代,现代,有些作伪者真是无不用其极,很多的造假者,只有水平不到让你能看出毛病,决不会自己留任何破绽,如自己看到所作伪品有不到之处,你说有问题,他也会编好故事等着你,也许是现在人都是唯物主义而不唯心了吧!但这一改变**裸地把原来唯一的一块遮羞布也给扯掉了,我相信这样的人不管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不是少数。
“想来,也就是几天的时候,自己还是等得了的,既然自己让他仿画,自然是相信他画画的本事的。如果自己只是想要随便模仿一把扇子出来,自己也不会来找他,来找他就是想要让他画一把七八分神似的画来。”冯裤子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就没有再计较了,回去安心的等画了。
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慢慢地把它变成热泪。
多年的风雨,我已不晓得喜欢的滋味;多年的孤独,让我失去了哭泣的港湾;多年的相思,让我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现在,他越来越迷茫了,他离小姐越来越远,离小燕子越来越近,而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人生仿佛给他是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总是让我们对喜欢的人渐行渐远,让不喜
欢我们的人渐行渐离,命运就是如此的捉弄人。其实,他的要求也不高,好像有个人可以每天一起吃早餐,一起散散步,一起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而已。
冯裤子也想要像一个小女人一样,在喜欢的人面前,他突然想说些漂亮的话,像个孩子一样在你的身边打转,跟你哭跟你笑。想你温柔的抚摸,让你拍打我的头,笑骂我的傻。这一刻他盼了太久太久,可惜她没有来,她却改变了自己的心意,她最终是离自己而去,这样的结果真是让人没法接受。带着你的微笑和你接受她移情别恋的真情,冯裤子本想要去面对这一切,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真正的接受这个事实,最终爱变成了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可是在冯裤子看来却是爱得深恨得也是越深。回到冯府后,他常常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天上的风景,他变得很沉默,没有跟身边的人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把冯府的事做完了,就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独自的发呆。大家都看到了冯裤子的转变,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为谁而转变的,有的人说是因为小燕子拒绝了他,所以他变得忧郁了;有的人说是因为他成熟了,成熟的男人话都很少。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单纯的想要静静而已。上帝指使说过,一个人总是仰望和羡慕着别人的幸福,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正被议论和嘲笑着。其实,每个人都是可怜的,只是,你的可怜,常常在别人眼里,却不在别人的心里。他的爱为她渐渐沉淀,压在我的心上千年万年,你用爱杀死了一个男人,在倒地的一瞬间,他的眼里露出了笑容。亲爱的,你看到了吗?好吧,冯糖是不会看见她的爱的,她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她的眼里就再不会看到别人了。
今夜,没有风,雨丝敲打着我的心,如瑟瑟的琴弦,如你的缠绵和细语,如你那生气时微翘的嘴唇。没有星星的夜晚,我的梦会悄悄的爬起,越过你的窗,牵着你那梦的手,一起去流浪;我们紧紧地依偎,久久的拥抱,在天之涯、海之角,你用眼睛诉说着你的渴望;此时我心已明,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守候!天大地大,你的美丽只有我看得见,你的心事只有我能读懂,你的一切我愿用稚嫩的双肩来挑,给你一片无风无雨的天……
冯裤子感叹起来:“爱一个人真的好难,好难,好难啊。”
是啊,对真正的爱人而言,爱一个人都好难!不仅是冯裤子,还有冯糖,还有袭人、小燕子...
感觉每一个人都爱得好难!
当然也有不难的人,像岳小云,东强,他们就不会觉得爱一个人好爱,反是觉得爱一个人真是太普通不过了,没什么难的。这世间自有不同的人,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一个人对爱的看法也不会一样。难与不难还是因人而异的,不可能都是一样的,简单来说人是不同的
大家常常把人分为“好人”与“坏人”,就算是青楼女、骗子和小偷,在不同的朝代,不同的地域,如何”“好人”与“坏人”也是有略微的不同的,并且他们具有着各不相同的命运。
话说表妹给冯裤子跪下后苦苦求他成全她与岳小云的事,虽然这事没有人别人看见,可是这事冯裤子却一直梗在心里。并不是冯裤子不成她们,只是自己成全她们,谁来成全自己呢?人都是自私的,都想着自己好,谁都不愿意受伤的那个是自己,冯裤子每每想起表妹她为了那个男人跟自己跪下,冯裤子就心如刀绞一般的疼。在表妹看来是自己多情妨碍了她与岳小云的关系,她为了他更是放下了主子的身份,就为了这么一个贱男人,她居然这样做。
从那之后,冯裤子就再也没有见过表妹了,他与表妹角口后,两个人也自后悔,冯裤子无脸去见表妹,表妹但又无去就他之理。因此两人日夜闷闷,如有所失。小燕子度其意,乃劝道:“若论前日之事,竟是姑娘太浮躁了些。别人不知冯裤子那脾气,难道咱们也不知道的。为那冯裤子就是一个痴货,奴看来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已,他也不是闹了一遭两遭了,都被我赶了回去。没有想到他既然引开我,私下来见主子,真是色胆包天,一个下人凭他这般模样,长得也不好看,而且还没有钱,这样一个什么也没有的人,也想要得主子的青睐,真是痴心妄想来着。”
冯糖越想越气,她想起那天的事真是又羞又恨,那天要不是急了,她怎么就给那表哥给跪下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冯家的小姐,却给投靠自己家的表哥给跪下来,想到这里她真是羞得厉害,真是没皮没脸了。她啐道:“你倒来替人派我的不是。我怎么浮躁了?”
小燕子笑道:“好好的,为什么又剪了那穗子?岂不是表哥只有三分不是,姑娘倒有七分不是?我看他素日在姑娘身上就好,皆因姑娘性子好,把他是当个人了,换成是别家的小姐,谁把这样的小厮当人看,更不会给他好脸看的。”
冯糖道:“可是,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表哥,虽然父亲不怎么待见他,可是妈妈却总告诉我,要好生的待见他,不让我小瞧他了。”
小燕子却是不依这个理,她一个下人说话也是没大没小的,当然他是背着别人说的:“我看这事都怪夫人,总是让你要对他好,毕竟他是夫人的亲外甥,你也是太善良了,他才会如此的放肆,才这么样,那就是给脸不要脸的主。要是让我逮到他,看我不打死那鬈奴才,他这几天都躲着我,不敢露面,他知道自己有错,自然就没脸出来了。”
正欲答话,只听院外叫门。小燕子听了一听,笑道:“这是冯裤子的声音,想必是来赔不是来了,看我去打他去,也自己找上门来。”
芸芸众生 二千九百二十八章 新衣服
冯糖暗骂道,小妮子整天就知道打,性子怎么就这么野,跟个男孩子似的。你真以为谁都能让着你,有些人不与你计较,让着你,你真就以为别人怕你了。可不是谁都会让着你的,对方喜欢你,可能会让着你,遇上不喜欢你的人,也不愿意讨好你的人,谁还能让着你,你就等着吃苦吧。
小燕子不知道小姐说这话是为了自己好,还以为她是维护她表哥,故意来说自己。她自然是不愿意听这些话的,小姐每每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就假装做事,躲到一边去了。因为小燕子是冯糖的贴身丫鬟,两人相处久了,虽是主仆的关系,但实际上小姐并不把她当成外人,也就不与她计较了。
冯糖还是想着自己的表哥的,她才不得不跟小燕子说,再怎么说也是表哥,你去把他打了,他还以为是让我主使的,这不是让母亲说我不讲兄弟情份呢。
她本就讨厌冯裤子,这些话她自是听不进去的,小姐不说她她还没有这般生气,小姐越是维护他,她便更不讨厌他了。小燕子听了嘟着小嘴,气得直咬牙,要是冯裤子就在面前,她恨不得提着扫帚爆打他一顿,唯有如此她才能消气。
小燕子被气得不行,便跑了出去找冯裤子,想要找他出去。
家里只有平儿守在院里,没想到冯裤子见小燕子出去了,他便趁没人守门走了进来。
却是让冯糖很是意外,自己不是与他都说清楚了,怎么又跑来了,听了他的叩门声,便是心烦起来,道:“不许开门!”
平儿的性子要比小燕子好多了,平时的时候小燕子总是抢着话说,她便是插不了嘴。只有等小燕子闭了嘴,她才说话。她一般都会依着主子,主子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可今天她却说道:“姑娘又不是了。这么热天毒日头地下,你让他在外面晒着,这又得让别人说闲话,说主人容不了人呢!”
“来的人要是表哥,你就说我不在,不要让他进来。”冯糖听他要去开门,只能赶忙吩咐她道。
平儿把话听了去,却没有放在心上,她只是负责去开门,可不管别的事。
口里说着,便出去开门,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迎了出来,这丫鬟容貌秀丽,生得肤光胜雪,大大的眼睛,秀气的鼻子,饱满的小嘴,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冯裤子见是平儿来开门,也许是心情好,随口说了句:“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最为动人。”
这话听得平儿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万万没有想到,以前那个土得不能再土的土包子,有一天会拿她来开心。真是日子长了,什么人都能见着,没有想到她有一天,还会被他调戏,这种事她以前怎么想不到。平儿听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撇着小嘴,腓红着小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表哥,你是吃了蜜
了,今天嘴儿怎么这么甜!”
冯裤子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心想平儿真是不错的丫头,比小燕子那是强上不止一百倍。他不禁就想,同样是女人,同样是表妹的丫鬟,为什么两个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说起来小燕子可从来没有给他过好脸色,在冯裤子看来小燕子就是一尊瘟神,让他是避之不及。
平儿就不一样了,他对平儿还是挺有好感的,特别是看到她笑的样子,真是不要太好看了。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
冯裤子顿时看得痴了,也忘记了自己是来找表妹的,不是来找平儿的。
平儿先是害臊了,可是看这表哥穿得是人模狗样的,别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还真是这么回事,这冯裤子穿得体面了,人也就精神了许多,也就没有以前那般土了,更没有以前那般讨厌了。平儿以前还没有正眼瞧过他,今儿是正眼瞧他了,别说这小伙子还挺精神的,
他的眼睛像大海一样的深邃,鼻子英挺,嘴巴大大的,嘴唇挺厚的。他的五官组合起来虽不是那样的俊朗,可也算是有鼻子,有眼睛的,男人该有的他都有,长得是猥琐些,好在身材挺伟岸的,让女人特别的喜欢。特别是他有着像小麦色那样健康的肤色,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
哎,以前平儿觉得这个人贼眉鼠眼的,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怎么就看顺眼了,可能是平儿心情挺不错的缘故,所以才把他当个人来看。以前,觉得他是又黑又丑,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会认为他的黑是一种健康,是一种阳光。
平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改变,能道说只是因为他升级了,不是长工了,是主子,自己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也太势力了吧!平儿忍不住想要笑自己,可能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平时有点狗眼看人低,喜欢以貌取人。
如此的话,她今天算是第一次正眼瞧这个男人了,这也太让她感觉到神奇了。要是让冯裤子知道,自己一直是这样想的,这样看他的,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朋友。可是,话又说回来,这男人要不是现在有了主子的身份,就他这副模样,真心长得挺磕碜。
也不是平儿眼光高,而是冯裤子跟冯府的几个公子比起来,真是相去甚远,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就是因为这差距太大了,所以府的丫鬟们以前都没有正眼瞧过冯裤子,谁也没有想到他还能有今天。要是知道他能当上主子,以前就该好好与他相处,说不定自己现在也能当上主子。
不过,现在晚们,也许还不晚吧!平儿思绪了一会,想了许多的事,一时却忘记了问他,他这是来做什么?
冯裤子自从是穿上了新衣服
后,府里的人上上下下的都对他刮目相看起来,以前瞧不上他的,或者是从来没有在意过他的人,现在都会为他驻足,甚至有的人还会对他品头论足一番。毕竟,他现在是穿上了新的衣服,变得高大上了,自然大家就再也不能无视他了。
冯裤子高兴的无疑不是“看我有新衣服!”“我有新衣服穿!”“我的衣服是新的!”
所以,平儿多看了他几眼,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他并没有打断她。她看着自己,自己看着他,这很公平,说起来他以前可不敢如此这般盯着她看。不只是因为他怕她,而是因为以前没有新衣服穿,怕被姑娘看不起,也就不敢与姑娘对视,害怕看到姑娘嫌弃的眼神,
加上这个院子有小燕子护着,冯裤子要是多看平儿两眼,只怕这小燕子更得跟自己没完没了了,他可不想自找麻烦。还因为平儿心气高,她一般不会跟下人勾搭在一起,所以大家对平儿都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
今天难得平儿高兴,冯裤子盯着他看,他也没有生气 ,反而是走了神。平儿眉目间隐然有着淡淡的清气,见人都是以礼相待的,与小燕子完全就不是一类人。冯裤子还是比较喜欢见到她的,虽然与她没有什么话要说,可是这样的好脾气的女人在大唐算是稀有动物了。
大唐的女人可是有史以来脾气最差的,大部分像小燕子似的,就跟是差了她的钱似的,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都是恶脸、恶语相像,这些冯裤子早就习惯了。突然是来了个脾气好的女人,冯裤子还不习惯了,还不知道跟她怎么聊了,总不能像小燕子一样的欺负她吧。
平儿见来人果然是冯裤子,看到平儿出来了,他也就放心了。平儿与他也没有什么过节,两人相安无事,最适合这种时间做和事佬来着。冯裤子本想把她是说与自己的兄弟肖海的,只是一时找不到机会开这个口,男人不如女人会说话。本来是一件好事的,就怕自己嘴笨说了不该说的话,把好事变成了坏事,这就不好了。
每个人见到的接触到的东西都是有限的,有的人却拿自己仅有的眼界与肤浅的认知去看待评论事物或又以自己的思维去猜想他人的想法并强加,那我也只能笑笑不解释。冯裤子觉得合适的,平儿未必觉得合适,这些大户人家的丫鬟心大着呢,虽然没有小姐的命,可这些丫鬟都有小姐的病。普通人家出身的男人哪能入得了她们的眼睛,像冯裤子这样的怕是给她们提鞋,她们也未必愿意。冯裤子总想要找机会把她说与自己兄弟的,只是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来,生怕她要是翻了脸来,觉得自己是亏了自己,他就把人给得罪了。
平儿一面让他进来,一面笑道:“我只当冯表哥再不上我们这门了,怕被小燕子给打死,谁知这会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