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巅峰对决
正当刘知远与垂眉老者要走出房门时,外面一声呼喝,“妖孽哪里逃,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二人闻听外面的吵闹之声,心下一惊,“这会是谁呢……?!”
刘知远赶忙将腰中的铜剑抽了出来,递到垂眉老者的手里,垂眉老者用手一推,“干什么?”
刘知远一愣,“老丈,你手里什么兵器也没有,我们怎么得冲出去呀?!”
垂眉老者嘿嘿一笑,使劲拍了拍两手,道:“什么也没有?这是什么?我赤手空拳就可以将来敌打趴下,还用那些累赘干什么?!”
刘知远无奈的将铜剑插入腰中,心道,你就吹牛皮吧,我倒要看看待会儿对敌的时候,你的两只拳头怎么有用?!”
“里面的人还磨蹭什么?再不出来,我们可要杀进去了!”
这几句嚎叫声,刘知远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不仅心头一惊,这不是羚羊头道长的声音吗,他怎么苏醒过来了?!
他现下有些后悔,刚刚怎么就下不得手将他一枪挑了,这下可好,真是心慈面软招祸害,做什么事还真得是无毒不丈夫呀!“
可现下说什么都晚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外冲了。
回头一看,垂眉老者倒像没事人一般,毫无焦虑之色,翻动着两眼,瞪着刘知远,道:“何人在外面吵吵闹闹的,搅得人心烦,我去打发了他们得了!”
说着话,抬脚就要往外走,被刘知远一把拉住,“老丈,此人十分厉害,我只知道大哥一直喊他羚羊头道长,真实姓名我倒不知!”刘知远忧心忡忡的道。
垂眉老者闻听后,哈哈哈一笑,依旧不管不顾的向外走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刘知远怕他吃亏,赶忙赶在他的前头出去。
羚羊头道长手持三五雌雄斩邪剑,领着众道士守在屋外,只等二人出来。
刘知远触目所见,那剑尖上还滴着血,心一下子就揪紧了,他知道那是大哥身上的血。
他浑身一阵颤栗,愤怒的目光几欲喷出火来,死死的盯着羚羊头道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方解心头之恨!
羚羊头道长见他出来,一阵令人寒入骨髓的狞笑,“哈哈哈,我看你这下如何跑得出我的手心……!”
刘知远此时见了那滴血的剑,早已义愤填膺,银枪一抖就抢上前去。
那羚羊头道长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那把三五雌雄斩邪剑如白蛇吐信,旋即向刘知远疾箭般的斩来。
二人兵器相交间,轰然一响,刘知远直感觉到两臂倏然酸麻,虎口震裂,那杆枪差点脱手而出,胸口隐隐作痛。
羚羊头道长一见之下,马上乘胜追击,一跃而起,手中的剑快似闪电般的向刘知远的头颅斩去。
眼见那剑尖离刘知远的头就有寸许远下,他已躲无可躲,两眼痴愣愣的瞪着向自己刺来的剑,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银枪竟向旁边一拨,只听得“当”的一声响亮,竟将羚羊头道长震出几丈开外,浑身酸麻,气血翻涌,踉踉跄跄的差点跌倒。
惊悸的抬眼相望,但见刘知远的身后,钻出个眉毛垂长的苍老头来。
手扶持着那银枪的一端,两个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瞪着惊诧中的羚羊头道长,“怎么,你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真是欺人太甚,不知道爷爷我正在屋里睡觉吗?!”
羚羊头道长的手依旧还在不停的抖动,他狐疑的盯着战战兢兢的垂眉老者,不相信刚刚的巨大的内力是由他发出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他的功夫竟到了如此出神入化不可思议的境地?!
可不是他又能是谁呢,他明明把持着银枪的另一端。
此时昏头昏脑的“竹林骰王”奔了上来,惊叫道:“你……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连他都打不过,被这家伙打劫的那个人吗? 你如何竟有如此功力……?!”
"哈哈哈……"垂眉老者一阵畅笑,紧跟着,道,“小子哎,那是爷爷我喝多了当然打他不过,现在爷爷我酒醒了,当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了!明白吗?!”
随之垂眉老者向前走了两步,挡在了刘知远的身前,“怎么样啊,小子们,爷爷我可以走了吗?”
羚羊头道长虽然知道今天遇上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但也绝不能这样轻易的就将人放走了,死活必定得放手一搏,往往实力是一方面,运气还占有一方面。
念及至此,一声厉喝,“你把这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想走不要紧,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其实这羚羊头也算一个硬汉,明知道目前的状况自己绝非此人的对手,但他绝不轻易服输,他要拼死一搏,起码也对得起武林顶尖高手这个称呼。
当下不敢怠慢,一跃而起,挥舞着手中的剑,向垂眉老者一剑刺去。
垂眉老者嘿嘿一笑,迎上前去。
羚羊头道长行至半道,用眼一瞄,身子一顿,旋即停下来,落到地上站稳。
刚要开口说话,早已引得垂眉老者一通嚷,“怎么了小子,改主意了,怕了爷爷我了,我可以走了吗?!”
羚羊头道长脸色阴沉沉的,道:“你为什么赤手空拳,不用兵器?!”
这羚羊头道长一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还是讲究点规则的,他怕人家说他胜之不武;二是他要停下来,试探一下对方,这赤手空拳就敢上阵的,究竟有多厉害,真的不好说,他需要仔细斟酌和观望一番,不能轻举妄动,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哦……”垂眉老者倒是一愣,随之轻虐的一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你小子接着吧!”
说着话,一个旋子平地而起,腾跃空中,挥舞着袍袖向他打去。
羚羊头道长一声怒吼,“老匹夫,欺人太甚……!”
手中的剑抖出一片剑花,向着垂眉老者横扫而去。
垂眉老者袍袖起处,一阵劲风咆哮,真有开碑碎石,吹枯拉朽之势。
羚羊头道长只感觉得到一阵寒风刺骨,心下一颤,真是平生所未遇之对手耶!
哪敢怠慢,一柄剑也是尖啸着向垂眉老者奔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波三折
垂眉老者袍袖挥动间,空气竟似撕裂般的发出尖啸之声,令众道士闻风丧胆。
也令羚羊头道长心惊胆寒,但被逼无奈,今天只有自己能阻止得了他,别人上来也是送死,在这种责任的重压下,他不得不抖擞精神,与垂眉老者纠缠。
二人一来二去竟斗了几十回合,一时难分胜负。
久战不下,垂眉老者心生焦急,对方手有利器,自己却是赤手空拳,武功再高也是大打折扣,不能强攻,只有见隙相击,这自然对羚羊头道长极为有力。
羚羊头道长也看出了门道,你不是不敢强攻吗,我可要强上了,他是闭着眼睛挥舞着长剑步步紧逼,毫不相让。
垂眉老者见他抓住了自己的弱点,得寸进尺,横冲直撞,这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心里竟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真是有些托大,现下相斗这半天,也不能叫停呀,如果那样,像什么话,不但让对方众道士笑话,自己脸上也挂不住,就是刘知远又好责怪自己这不对那不是的了。
这越想越觉得自己以后做事,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这都怨湖心岛主给自己一关就关了几十年,自己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了,这以后不竟吃亏吗?!
这本来是要逃脱的,也不是非得比个高低输赢。
刚刚如果听刘知远的话,手里提着剑,早就结果了面前这个该死的老家伙。
想到此,无奈的一声长叹,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了。
羚羊头道长见他行动有些迟缓,心中窃喜,倏然间攻势迅猛起来。
垂眉老者一愣神间,对方的剑已向自己的前胸刺来,赶忙侧身躲闪,并挥动袍袖相抗,“呲喇”的一下,袍袖竟被剑挑了一个窟窿。
垂眉老者当下心中一惊,再也不敢轻易溜号,凝神静气收拢精神,使出七十二路鹰爪拳。
忽而如鹰击长空,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羚羊头道长袭去;时而如兀鹰逐兔,迫得羚羊头道长落荒而逃。
众道士见了真是眼界大开,一个赤手空拳之人,竟将手持长剑之人追得到处跑,真是不可思议。
这垂眉老者一下子缓过劲来,马上如鱼得水,接下来是一招紧似一招,一式快似一式。
什么事都是这样,越顺越顺,越背越背。
羚羊头道长见垂眉老者其势头正盛,有意避其锋芒,绕着一颗合抱粗的大树兜起圈来。
垂眉老者气恼中隔空一掌,向那大树击去,一声巨响,大树轰然倒塌,恰似被雷劈电击了一般。
众道士惊悸的瞪大眼睛,惊为天人。
就在那大树倒下的瞬间,羚羊头道长手持长剑,跃出丈外。
待垂眉老者追撵过去时,他赶忙一式枯树盘根,左脚倒插步,右手握剑向后方下扫,成坐盘式,手经胸前至左上方,目视剑尖,以守株待兔之势,待垂眉老者到了身前,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垂眉老者看出了他的伎俩,奔到近前,一个青龙返身,正好躲过了他的凌厉的一刺。
羚羊头道长见一剑刺去被他闪身躲过,紧跟着跃起,一式追星赶月,箭疾般的向他射去。
垂眉老者身子一顿,用手揉了揉眼睛,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奶奶的,功夫不赖呀,爷爷我倒是小瞧了你……?!”
当下不敢怠慢,拿出十二分精神,与其周旋。
羚羊头道长跃到近前,那剑锋上闪烁着凌凌煞气,直迫垂眉老者的身体。
垂眉老者只感到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气浪,向自己袭来。
见其竟穷追不舍,心生恼怒,马上调动体内真气,想待他来到近前,使出杀手锏,令其一招致命。
可回望中,不仅对羚羊头道长暗暗有些佩服。
一个人功夫能达到如此之境界,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也是吃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
心念动处,那出手自然就舒缓了一些,只是向侧旁一闪,跃到他的身体上方。
刘知远见了,心中大喜,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因为羚羊头道长的力量使尽,已是强弩之末,而且垂眉老者的位置所处极为有利,只需回手一掌便可结果了他的性命,可谓天赐良机。
但是刘知远惊诧所见,垂眉老者只是袍袖向着羚羊头道长的后身一掠,丝毫没有伤到他半点皮毛。
刘知远在下面看得明明白白,他这个气啊!垂眉啊,垂眉!你刚刚本来是可以要了他的命的,可为什么不一下子结果了他?!
留下他的命,他会放过我们吗?!这自己的命都快没有了,竟还整这些妇人之仁的事!
刘知远焦急的喊道:“老丈,一下打杀他得了,我们还是快些逃走的好……!”
羚羊头道长闻听此言,一双厉目透着阴恻恻的一股寒气,直射刘知远,牙关紧咬,此时刘知远在他的心中,已经被他碎尸几万遍了。
垂眉老者被刘知远的一阵埋怨,心里也有些不太得劲,自己的一生就是被自己的这种性格给毁了。
当初与翠儿之间,如果自己不是消极的等待,而是积极的出击,那结果肯定又会不一样。
自己为什么做事总是当断不断,对任何人都恨不起来,翠儿当年就说过自己有这方面的毛病。
可有什么办法,自己就是改不了。
一想到翠儿,他的心头一阵的发酸,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心里突的震动,思绪翻江倒海般的涌来,是自己害了翠儿吗?!
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果断的处置一切事物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失去翠儿,二个人会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翠儿也不会这么个死法!
一想到翠儿的死,便想起来那什么“竹林骰王”,“竹林骰王”不就是杀死翠儿的凶手吗?!
怨有头债有主,他的两眼四下一瞄,就见到了“竹林骰王”在那不远处,焦急的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一时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一声震天动地的嚎叫,树木被震荡得沙沙作响,殿堂屋宇哗哗颤动。
飞天一跃,如雄鹰一般向“竹林骰王”,箭疾般射去。
“竹林骰王”一见之下,大惊失色,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暗道一声,不好!我命休矣……(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对峙
羚羊头道长的一双眼睛,在刘知远身上不停的滚动。
见他的注意力全在垂眉老者和“竹林骰王”二人身上,嘴角处掠过一丝阴笑,心下拿定了主意。
刘知远在仰头盯着垂眉老者,期待着他将“竹林骰王”擒获,以解杀师之恨。
羚羊头道长不动声色的悄悄移动到他身旁。
“竹林骰王”见垂眉老者向自己奔来,一阵心惊胆战,扭头就跑,垂眉老者在后边紧追不舍。
要说这“竹林骰王”的武功与顶尖高手差一大截子,可轻功上却独树一帜,常人无人能及。
垂眉老者奔到他的身前,他竟身形一闪即逝,垂眉老者只觉得眼前一花,四下瞄了一眼,哪有“竹林骰王”的半个影子。
心下大犯合计,这家伙功夫竟也不弱,单凭这闪转腾挪的轻功,便可算武林中属一属二的顶尖高手,自己倒低估了他。
垂眉老者一向刚愎自用,总觉得天底下没有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他从不屑于练这些逃脱的功夫,那今天自然是吃了这个亏,这也是真应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那羚羊头道长悄悄的奔到刘知远身后,左手一把抓住他持枪的手臂,随之那手中的三五雌雄斩邪剑,架在了他的肩头,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刘知远正看得出神,突的肩头被人一拍,心下不由得一惊,知道坏了,肯定没好事,自己又要成为人质了。
赶忙扭头欲逃,却见明晃晃的利剑横在自己的脖子处,两眼惊悸的盯着那剑,心中一阵咚咚的狂跳,看来今天是走不出这三清观了!
想想湖心岛主还在等着自己取回解药救命呢,再磨蹭下去,什么都晚了。救不得湖心岛主自己还叫男人吗?!连这点事都做得一塌糊涂,以后还能做了什么大事业呀?那不是做梦吗?!
想到此,不仅一阵心灰意冷,觉得活着真是不易,整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争名夺利的,还真不如一死百了!
念及至此,心灰意冷,一头就向羚羊头道长手中的三五雌雄斩邪剑撞去。
羚羊头道长一惊,赶忙将手中的剑向后一撤,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
羚羊头道长的目的是擒住刘知远来要挟垂眉老者,现下并不是想杀死他,如果他死了,他便没有了要挟的资本。
刘知远是他手中的敲门砖,门没有敲开,自然有他的作用,只有门敲开了,他才失去了存在的价值,目前他还是保护自己的一个挡箭牌,珍惜他的存在就是珍惜自己,丝毫不能说他有多么的好心,刘知远心下明镜似的。
这下子他的心倒放宽了许多,稍不如意,他就向他的剑刃上撞,竟给羚羊头道长忙乎的一身汗出,心情懊恼,这他妈的是什么事啊?这不捡了个累赘吗?自己反倒要关心起他的死活来!
“唉——!”他不仅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四下寻着垂眉老者的身影。
那观内的一众道士呆若木鸡的立在犄角旮旯,哪个还敢上前。
“竹林骰王”此时已跃到那三清观的屋脊上,趴在屋檐向下面偷偷的观望,垂眉老者突的不见了人,心生恼怒,四下寻觅着,暗暗的嘀咕着,这人跑到哪里去了?!
突的一声极轻微的声响,还是没有逃脱他的耳朵。
原来是那“竹林骰王”撅着屁股,心虚的向下张望,突见垂眉老者向自己这面走来,并抬头瞄了一眼,他只道是已被发现。
其实当垂眉老者仰头一望之际,一阵阳光刺眼,赶忙收回眼神,但脚步并未停下。
“竹林骰王”认为这是垂眉老者的计策,故意佯装不知,到得近前,会突下杀手。
所以有些事情,竟是人自己给搞复杂了,简简单单往往是人生最好的生存哲学。
所以一句话叫,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这句话拿到“竹林骰王”身上一点也不为过,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就得了,你心虚什么?!他这一心虚不要紧 ,想要急速的逃脱,一个不小心,只听得“嘎嘣”的一声,竟将脚下的瓦片踏断了。
也就是这极轻微的声响,提醒了垂眉老者。
垂眉老者心下一动,经这二日的坎坷,他遇事也多长了一个心眼,但他没有佯装不知,而是逆道而行,大大刺刺的站在大殿下,仰头故意高声喝道,“什么人在哪屋檐上,还不给我快快下来,待爷爷我上去吗?!”
“竹林骰王”心下一惊,心道完了,真被他发现了,这下命没了。
正要拔腿就跑,又听得下面垂眉老者一阵叹息自语,道:“奶奶的,这人到老了就是不中用,这哪有人呀,耳朵也不好使了!”
“竹林骰王”闻听,心下窃喜,总算逃过一劫!
依旧屏住呼吸,伏低身子,哪敢再有一丝动静。
过了一会儿,下面没了动静,他始松了一口气,安下心来。
可不想,他的后脖子处一沉,竟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抓住,他惊悸的扭头回望,只见垂眉老者一只大手紧紧的掐住了他的脖颈。
“竹林骰王”闷哼一声,心一下子就凉了。
垂眉老者面如寒霜的冷冷打量着“竹林骰王”,那目光如同天空中鲜红的太阳一样隐含血腥,钢牙紧咬,一字一顿的,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刚刚垂眉老者故意用了单刀直入,声东击西,敲山震虎的方法,怕他逃脱,迷惑于他,使他大意的待在原地,这样自己再来个迂回包抄。
“竹林骰王”立即浑身一软,跌坐到那儿。
垂眉老者眼睛喷火,手成鹰爪,紧盯着“竹林骰王”,厉声喝道:“说,翠儿是你杀死的吗?!”
“竹林骰王”两眼痴愣愣的瞪着垂眉老者,“什么翠儿?怎么突然钻出来个什么翠儿,真是莫名其妙,她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呀?我连人都不认识,怎么杀她呀?!”
“不认识……?”垂眉老者一愣,“那你们这金盔金甲、银枪、铜剑又是哪里来的?!而且这个……”垂眉老者从怀里掏出了三把飞刀,举到他的眼前。
一见之下,竹林骰王好似一下子恍然大悟,“哦,我当是谁呢,你是不是说那个丑陋不堪的老太婆?!”
“什么——?!”垂眉老者霎时脸涨得通红,“什么丑陋不堪老太婆……?!你……找死……!”说着话,一把将他抓住高高举起,要将他扔下屋顶。
惊吓得“竹林骰王”一阵歇斯底里不停的嚎叫。
“住手——!”
正当此时,下面一声怒喝,羚羊头道长剑架在刘知远的脖子上,向这面走来,垂眉老者见了,惊悸的瞪大眼睛……(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走为上计
正当垂眉老者将“竹林骰王”高高举起,要将他扔下屋顶之时。
一声怒喝声传来,垂眉老者一见之下,惊悸的瞪大眼睛,只见羚羊头道长剑架在刘知远的脖子上,将人向这面推来。
垂眉老者整个人凝固在那儿,双方就这么对峙着,隔空中彼此勃发出凌厉的气势,隐隐似有风雷之声在轰鸣不已,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可谓是骇人至极。
然则对峙的双方谁都没有抢先出手的意思,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对方,彼此的气势就在这对峙中不断地提升着。
少倾,羚羊头道长嘿嘿的一声奸笑,“你快些放了我的徒儿,不然……”他将手中的剑在刘知远的脖子处不住的抖动着。
“别……!”垂眉老者瞪大眼睛,“你不要乱来呀……!”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羚羊头道长能使出这么一手,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的眼珠极速的转动着,想着对策,怎么样才能解救出刘知远,随之道:“你先将人放了……!”
羚羊头道长一双眼睛阴毒的瞅了瞅刘知远嘿嘿一笑,“不行,我如果先放了他……”随之又瞅了瞅屋顶上的垂眉老者,“你不放我的徒儿怎么办?!”
垂眉老者一愣,“你觉得我是那种卑鄙小人吗?!”
羚羊头道长瞪着滴溜滚圆的一双碧眼,精光四射,“人心隔肚皮呀,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知道,又拿什么证实呢?!”说着话,有一团白气打羚羊头道长的口中喷出,长时间的聚而不散。
垂眉老者心下一惊,他这是运起了冥功**?随时随地都要出手了!
垂眉老者见了他盛夏之际,口中竟能喷射出白雾,心中已猜出了个**不离十。
因为他知道这冥功**是极寒之功,能口吐白雾之人,那功力起码已达九成。
运气发功后,瞬间使人气血凝固,动身不得,被施之人没人能活命的,极为阴毒,所以正道武林中人,躲之唯恐不及,没人练此功夫的。
垂眉老者一见之下,知道刘知远危在旦夕,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他犹豫不定间,手竟下意识的慢慢垂下,有意要放了“竹林骰王”。
刘知远一声怒喝,“老丈不要上当,我没事的……!”
他从羚羊头道长抖动的双手,知道他的内心极度的恐惧,就是垂眉老者放了“竹林骰王”的话,他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因为羚羊头道长失去了自己这个挡箭牌,与垂眉老者公平相争的话,他根本不是对手,他挟持自己是为了保住他自己的命。
垂眉老者闻听,身子一顿,愣在那儿,随之眼珠转了转,向前走了两步,到了房檐边,道:“那么只有这样公平合理一些……!”
“怎么样……?!”羚羊头道长一阵惊喜道。
因为他实在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听了垂眉老者的话,心道让他先提出来比较好,这样自己才可以讨价还价。
垂眉老者站在上面哈哈一笑,大声道:“我喊一二三,喊道到三时,我们两个人同时放手,怎么样?君子一言九鼎……!”
“哦——!”羚羊头道长一愣,“这……?!”
“怎么,你不愿意……?!”垂眉老者一阵得意的笑,心道,反正我是跟你说了,同不同意是你的问题,这主动权一下子就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这……?”羚羊头道长一阵沉吟。
此时的“竹林骰王”竟然浑身一抖,不停的嚎叫着,“师父,不行呀,不能答应他…!”
羚羊头道长一惊,马上仰起头来,高叫道:“我的乖徒儿,为什么呀?!”
“竹林骰王”不停的挣扎着,道:“师父啊,你看不出来吗?你们同时撒手的话,我一下子就掉下去了,这么高,我还能活命吗?!”
闻听此言,羚羊头道长大惊失色,他倒没有想到这一层,马上正色,道:“你这老儿,用心竟如此歹毒,幸得我徒儿提醒,不然还真着了你的道了!”
这时刘知远被这羚羊头道长这一阵子推来搡去的,早已心生恼怒,一阵跳脚大骂:“羚羊头,你难道还是什么好人吗,你的心比蛇蝎还毒,连亲师弟都能下得了毒手,我在你这又能算得了什么呢?!你还是别在这磨磨唧唧的了,我也活够了,你一剑捅死我得了……!”
说着话,这脖子便不管不顾的向那剑上撞去。
羚羊头道长一惊,他妈的这又来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垂眉老者一见,脸色突变,厉声喝道,“羚羊头,你听好了,他如果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斩尽杀绝,你听明白了吗?!”
羚羊头道长身子一震,呆愣在那儿,现在他已成骑虎之势,稍有不慎,这项上人头,便不属于自己的了。
刘知远见他不住的躲闪着自己,更来劲了,碰头撒野的又跳又叫的,气得羚羊头道长真恨不得一剑捅死他算了!
“我不活了,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整天受别人的摆布,自己却无能为力,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一边说着,一边向剑刃上撞,这羚羊头道长的剑便赶忙垂了下来,抓住他的手也松了。
刘知远见了,心下一动,瞅准机会,撒腿就跑。
而且他这一跑是拖着那根银枪向前跑,羚羊头道长一愣,赶忙向前一把抓去,没有抓住,迈步去撵,却被他的银枪绊了一跟头,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
再爬起来,一看,还哪有刘知远的半个影子。
心下这个气啊,突的想到这手里要挟的资本没有了,还在这不是等死吗?!扭转身向另一个方向也是撒腿就跑。
“奶奶的……”垂眉老者见了,心里升腾起无名之火。这把自己当什么了?一个个竟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都走了,真是岂有此理?!
一下子从那屋上就跃了下来,忘了手里提着“竹林骰王”了,他使劲的往前撵人,竟将“竹林骰王”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那“竹林骰王”见他向前撵羚羊头道长去了,心中一阵惊喜,真有死里逃生的感觉,赶忙爬起来,也学着二人,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撒腿就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遭遇暗算
垂眉老者眼见羚羊头道长的身影在不远处闪动,赶忙向前一阵紧撵。
转过了几道月亮门,再一看,这人竟不见了。
垂眉老者身子一顿,停下脚步,四下瞄了一眼,这明明就在自己的前头,怎么一晃就不见了呢?心下一阵狐疑。
一阵微风吹过,耳畔竟传来隐隐的钟鸣声,站在月亮门前,抬头寻去,见这是一个四方大院,大院正中是一个灵官殿,面阔三间,进深一间,内奉王灵官像。
绕着灵官殿走了几步,见灵官殿后面,东西两侧有钟鼓楼,为方形二层建筑,东为鼓楼,西为钟楼,与其他寺观布置相反。
垂眉老者竖起耳朵细听,这声音是自那西面的钟楼发出来的,刚刚那观里的众道士皆已四散而逃,这里面难不成还有人?
他轻轻的挪动脚步,向那钟楼里走去,进到里面阴气森森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他谨慎的迈步进去,眼睛机警的四下瞄了一瞄,见大殿内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只有一口大钟悬挂在屋顶正中。
他甚觉奇怪,这屋内一丝风也没有,可这大钟却在那儿不住的晃悠,那钟怎么会无风自动呢?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他心生疑虑,走到那钟下,仰头望去,见那钟只是在屋顶慢慢悠悠的荡着,并未有什么特异之处。
正观望间,一声尖啸声响,那口巨钟竟从上面掉了下来,急急的向他扣来。
他心下一惊,暗道一声不好,跃起身子刚要逃脱,可还是晚了一步。
一声轰鸣,那巨钟竟将他牢牢的扣住,霎时眼前漆黑一片,他在里面一阵跳脚大骂。
此时的羚羊头道长一阵心花怒放,手持利剑,把着悬挂巨钟的半截断绳,身子一荡,跃上了二楼回廊。
扭头一口吐沫遥遥的吐向扣住垂眉老者的那口巨钟,“嘿嘿嘿”的一阵奸笑,随之歇斯底里的嚎叫,“老家伙,你就在那里面慢慢的等死吧!”
紧跟着扭身快步跑去,他觉得自己总算可以摆脱这个可恶的老家伙了,再也不用陪他玩了。
自己必须马上离开这儿,越快越好,谁知道这老家伙还会有什么鬼主意,弄不好他一会儿就会从这大钟里钻出来。
一想到这该死的老家伙,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要从里面钻出来,不仅一阵心惊胆颤,感觉自己的后身真的有一双大手向自己抓来,嚎叫一声,撒腿就跑。
他前脚刚走,这后脚就有一个身影一闪进了大殿。
原来是那刘知远冲出山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始觉得心里放松了不少,可跑到半道,突觉得不对,这垂眉老者还在观里没有出来呢,回头张望了半天,见无人跟来,马上又折头回去。
进到观内,见已是人去屋空,连个鬼影也无,只好壮着胆子,向院子的纵深挺进。
转过几道月亮门,在灵官殿所在的院子里的月亮门处刚一露头,便看到有个身影一闪即逝。
赶忙拖着银枪紧步趋前,趴在殿角处,向前张望一番,半天却无动静。
心道可能是自己眼花,转身欲走,却听得从那钟楼里面转出阵阵“咚咚”沉闷的撞钟声,当下心底一惊,这里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提着银枪,轻手轻脚的溜进钟楼里去。
头向里一探,便听得一阵轰鸣声响,四下瞄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心里奇怪这声音究竟是哪里发出来的?
上下左右一顿寻觅,一下子发现了地中心的那口大钟,这大钟怎么扣到地上了?它不应该是悬挂在那屋顶吗?
急步奔到近前,竖起耳朵趴在大钟上仔细听听,看这刚刚的声音,是不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
突的一声轰响,将他吓一哆嗦,赶忙跳离一旁,惊悸的瞪大眼睛,瞅着大钟,不知里面藏着什么古怪?!
这垂眉老者一直不停的在里面使劲的敲打大钟,里面空气越来越稀薄,他感觉到一阵子胸闷,呼吸也有些困难。
可过了一会儿,听得似乎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他赶忙趴在大钟上听了听,确认确实是有人在大钟外面,他赶紧“咚咚咚”的敲起来。
这一下子,将刘知远惊吓得非同小可,跳离开去,瞪大眼睛,惊悸的瞅着大钟半天,待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鼓足勇气,挪步近前,“当当当”的用手敲了敲大钟,“喂,里面怎么回事?有什么鬼怪?!”
大钟里面的垂眉老者,隐隐约约听出是刘知远的声音,一阵心花怒放,欣喜若狂的高声叫道:“小子哎,是你吗?快救我出去啊!”
刘知远听得里面发出呜呜喽喽的叫喊声,好似垂眉老者的声音,当下一愣,赶忙跪到那钟与地面的接缝处,耳朵仔细听了听,确信无疑后,惊喜的喊道:“是老丈吗?真的是你吗?!”
里面传出垂眉老者惊喜的声音,“你难道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小子哎,快想些办法,快,我在里面憋得慌!”。
刘知远这下可听清楚了,哈哈大笑,道:“老丈,那你是怎么进去的啊?!”
“哎呀,别提了,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大钟就掉了下来,恰好扣到了我的头上,奶奶的,真是活见鬼了,莫名其妙,是不是我们今天大闹三清观,惹怒了神仙,神仙怪罪下来了!唉,命该如此吧!”
“好了,老丈,想那么多也没有用,我们还是想办法吧!”刘知远焦急的道。
垂眉老者也不停的催促,道:“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呀,我也是等不及了!”
“好了,老丈,你去推那面,我在外面推,一使劲就可能将大钟翻滚过来!”
刘知远趴在地上使劲的喊道,当听到里面垂眉老者答应了一声好的 ,始立起身子,手掌向那钟上敲了敲,给垂眉老者一个信号,然后将银枪放到一旁,“嘿”的一声呼喝,脸紫涨得通红 ,使出吃奶的力气,向那大钟推去,那大钟竟然纹丝不动。
刘知远心有不甘的又敲了敲大钟,知会一下垂眉老者,然后“啊”的一声大叫,牙关紧咬,青筋暴突,将浑身力量使尽,还是没用。
一阵头晕脑胀,再也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无限的懊恼涌上心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困钟楼
垂眉老者在里面费了半天劲,见大钟好似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气恼的向那钟上“当当当当”踢上几脚。
随后有气无力的坐到地上,呼吸也一阵紧似一阵。
少倾,见着外面也无了声息,心道,莫不是刘知远这小子没了办法,逃脱了?!
念及至此,心里一下子慌乱起来,赶忙起身向那大钟上“咚咚”的擂上几拳,大声的嚷嚷道:“小子哎,你逃脱了吗?怎么没动静了呀?你不会撇下我不管了吧?!”
刘知远正沮丧的低头沉思,想着办法,闻听得阵阵撞钟声,气恼的抓过一旁的银枪,“当”的一下,砸向大钟,高声叫道:“好了,让我安静一会儿!”
见里面依旧不停的捶打着大钟,发出“嗡嗡”的响声,生气的立起身子,使劲的将银枪向地上一杵,“噗嗤”的一下,竟将那砖地插了一个窟窿 ,刘知远当下一愣,瞅着那个窟窿,脑袋里马上有了主意,脸上露出了笑容。
抡起银枪奔到大钟前,“噗”的一枪向那大钟与地面的接缝处戳去,立马现出一个窟窿来,他一阵惊喜欢呼。
那里面的垂眉老者正心焦的用手捶打大钟,突的一丝光亮传入,低头一看,光亮越来越大,心下大喜过望,赶忙趴在那亮光处高兴的道:“小子,真有你的,行啊……”
随着一口尘土呛到嘴里,“呸呸”的紧吐几口,赶忙立起身子,嘟嘟囔囔的一阵叫:“小子哎,你这是故意坏我啊……?”
刘知远并不知道这着急忙慌的一挑,竟将尘土挑到了垂眉老者的嘴里,他只是拼命的挖着地面,哪顾得其他。
这窟窿越挖越大,刘知远蹲下身子,用手将里面的砖土捧出来。
垂眉老者见地下窟窿越来越大,便小心翼翼的将头慢慢的低下去用眼一瞄,赶紧也学着刘知远的样子,哈腰用手捧起里面的砖土来。
就这样里外合力,进度自然就加快了许多。
一会儿功夫,就挖出了可以容一个人身体大小的窟窿。
刘知远兴奋的探过头,道:“老丈你快些过来吧!”
“哦,可以了吗?!”突的成功了,可以出去了,这垂眉老者却有些一下子接受不了,犹豫片刻,才慢慢的从那大钟的里面爬了出来。
一出来,就给了刘知远重重的一拳,“小子哎,真有你的,行啊!”
刘知远嘿嘿一笑,道:“老丈,让你在里面受苦了!”
垂眉老者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随之一屁股坐到地上,“奶奶的,真是差点把我憋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大钟自己怎么就能从上面掉下来呢?!”
说着话,仰头向上望去,这 一望,就看到了那被齐刷刷割断的悬挂大钟的绳子,在那空中丢当着,心下一惊,“奶奶的,这是谁干的?!”
刘知远寻声望去,一下子明白过来,“我说刚刚怎么会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是吗?”垂眉老者身子一顿,“你看见是谁了吗?!”
“没看清,我怀疑是羚羊头道长,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功夫,跃到那悬挂着的大钟上?!”
“嗯,说的也是,奶奶的,竟下如此毒手,想要爷爷我的命啊!”垂眉老者气恼的骂道。
刘知远将一身灰尘扑楼干净,用袖口擦了擦流下来的汗,“好了,老丈,我们还是快些走的好,我总觉得这里古古怪怪的,再待下去,还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垂眉老者抬起头,愣愣的瞪着刘知远半天,随之道:“你说的一点都不假,这两日净遇到邪门的事!”
垂眉老者随即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瞅了瞅那口大钟,好像里面真的有什么古怪似的,扭身赶忙向前走去。
刘知远扯过银枪紧随其后,他这两天也被折磨的够呛,这个鬼地方,他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了!
当两个人急急的要走出这钟楼大门时,只听得轰隆隆的一声震天介响,那大门处竟一下子落下一块巨石来,将出口死死的堵住。
刘知远与垂眉老者二人一惊,赶忙用劲去推石头,可哪里推得动分毫,两人相对一愣,看来这儿早已有此机关,又是谁在外面触动了机关,要致二人于死地呢?!
二人一声长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四下一看,只有这一个出口,连个窗户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呀?!当时这脑袋上的汗就下来了。
垂眉老者一阵跳脚大骂,“哪个王八蛋,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见不得人,净在背地下黑手,你他娘的出来啊,跟爷爷我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这躲在暗处,他妈的算什么好汉?!”
刘知远四下瞄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老丈没有用的,现下害我们的人早已跑远了,不会在这等着你骂的!”
垂眉老者眼睛一瞪,“怎么,骂骂解解气也不行吗?!你到底是哪伙的?怎么竟向着外人说话?!”
刘知远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老丈,我的意思费那力,还不如休息一会儿,想想怎么出去的办法呀!”
垂眉老者眼睛一立,瞟了刘知远一眼,“那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刘知远忧心忡忡的晃了晃头,道:“暂时倒没有,我们研究一下!”
垂眉老者撇了撇嘴,“甭研究了,等研究完了,什么都晚了!”
说着话,很自负的走到那巨石前面,运了运气,拉开架势,“嗨”的一声,手掌向那巨石推去。
随之一愣,因为那巨石一动没动,他马上脸涨得通红,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本想像在竹林山庄时,一掌便将墙推出个窟窿一样,可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当下瞄了一眼刘知远,见他“嘿嘿”的发出一声冷笑,心道,你小子在看我笑话啊!马上将裤带紧了紧,在那原地转起了九宫八卦步。
但见他越转越快,最后整个不见人只见影,闪得刘知远一阵眼花缭乱。
最后只听得一声大叫,双掌拍出,轰隆隆的一声响,巨石晃了一晃,还是堵在大门口,一丝缝隙也没有。
再看垂眉老者,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紧皱眉道:“这究竟怎么回事,我已经使出十分功力,却不能动它分毫……”他不停的摇着头,一脸沮丧。
刘知远更是忧心如焚,连垂眉老者都无能为力,那还会有什么好办法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劫难重重
刘知远心有不甘的四边瞅了瞅,见严丝合缝的,知道这是处心积虑的安下的机关,一时半会儿不会这么容易就让自己给解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二人沉闷了一会儿,各自想着主意。
少倾,刘知远突的心头一亮,赶忙奔上前去,兴奋的用银枪向那巨石与地面的接缝处,使劲一戳。
他本想着地下也是跟刚刚的大钟下面一样,可以挖出一个窟窿逃生的。
垂眉老者也是眼睛里灵光一现,笑眯眯的紧跟过去,可随着那银枪戳下去后发出“当”的一声脆响,将刘知远的手臂震得酸麻,他心里一下子冰凉,知道这个方法是根本行不通的。
垂眉老者不明所以依旧向前凑了凑,“小子哎,你看行吗?”
刘知远摇了摇头,无奈的望了望他,“不行,在做这机关的时候他们早已想到了这一层,所以这下面也是用岩石埋藏在里头,根本不可能挖出个窟窿来的!”
垂眉老者见说,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哈腰仔细的瞅了瞅,随手抓过刘知远手里的银枪,心有不甘的向那地下捅了捅,也是“当当当”一阵响,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那银枪交还给刘知远。
刘知远接过银枪,焦虑不安的抬起头,愣愣的瞪着眼睛四下瞄了一眼,“老丈,你说这上面的光线是从哪里来的呀?”
垂眉老者一乐,“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这没有窗户,那墙上一定是透着空洞的,我这就去看看!”
“行吗……?”刘知远刚要说这么高,你上得去吗,话还没等说完,垂眉老者一个腾跃,人已上了二楼回廊。
随之四下观望一番,在回廊上纵身一跃,跃到了房梁上,慢慢的顺着房梁走到那墙边一看,只见墙上有的拳头大小的方口,光线就是从这里射进来的。
可这方口对于他们来说是毫无意义的,但是垂眉老者还是趴在这个方孔上,向外望了望。
这一望就看到了羚羊头道长,快速的向远处跑去。
垂眉老者恨恨地道,“果然是这个羚羊头捣的鬼!”
恨不得马上窜出去,将其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原来这羚羊头道长将悬挂大钟的绳子割断,扣住了垂眉老者的身子后,跑出不远,始觉不对,马上改了主意,因为他觉得斩草一定要除根,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想到此处,他便到后院的柴火垛里,扛来了一大捆柴草,他准备架在那大钟的外面,将这个柴草点燃,把大钟烧红了,让大钟里面的垂眉老者,变成一只烤鸭。
可当他忙完这一切,来到钟楼的时候,却看见垂眉老者在刘知远的帮助下,已从大钟里爬了出来。
他心下一惊,赶忙旋动机关,将钟楼的大门死死的堵住。
这刘志远在下面,脖子都仰疼了,见垂眉老者依旧在那一动不动的瞅着什么,忍不住高声叫道:“老丈,你在那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那儿能不能出去了呀?!”
“出去?怎么出去?这个窟窿,老鼠洞般的大小,怎么能出去?!”垂眉老者向着刘知远不耐烦的回道。
“那你还在那干什么呢?还不快快下来,我们好想个别的办法呀!”刘知远不耐烦的喊道。
垂眉老者回过神来,向下不满地瞅了瞅刘知远,“我在看一个人呢?!”
“看一个人?看谁?”刘知远莫名其妙的道。
“是羚羊头啊!果不出我所料,真的是他,是他暗中下的黑手啊!”垂眉老者气恼的道。
紧跟着垂眉老者从那棚顶跃落到二楼回廊,又从二楼回廊跃落到地上。
刘知远奔到身前,“老丈,你看清楚了,真是羚羊头道长?”
垂眉老者斜了他一眼,“凭我的眼神,还能看差了不成?扒了他的皮,我都认识他的骨头!”
刘知远心事重重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可真危险了,这首先封住了出口,下一步还真说不上他打什么鬼主意,用什么方法来折磨我们俩了,这老家伙一肚子坏水!”
垂眉老者机警的道:“那只有在他没有做出下一步举动之前,我们想法子冲出这个鬼地方吧!”
刘知远皱了皱眉,“可有什么好法子?!”
“我倒有一个好主意,不知道行与不行?”垂眉老者嘿嘿一笑,故弄玄虚瞅着刘知远。
刘知远马上焦急的道:“有什么你说出来呀,不能再等了,再等,这个老妖道,真的再想出什么坑害我们的法子,我们的命真的就要丢在这儿了!”
“哦,是吗?这我倒没有想到!”随即垂眉老者也跟着焦急起来,马上接着道,“小子哎,你随我来!”
“到哪里去啊?”刘知远紧随其后。
垂眉老者没走两步,人已一跃而起,跃到了那二楼回廊上,紧接着回头望了望,“小子哎,你怎么不跟上来啊?”
刘知远在下面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老丈,我上不去呀!”
“上不来?”这垂眉老者无奈的叹了叹气,“唉,你师父是怎么教你的?”
刘知远见他提到了师父,生怕诋毁了师父的名声,赶忙道:“是我本人资质愚钝,学艺不精啊!”
垂眉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打二楼回廊上又跃了下来,一把扯住刘知远的胳膊,轻轻的一带,便将他带到了二楼回廊上,随即轻虐的道,“这有什么呀?看把你难的!”
刘知远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垂眉老者的功夫了得。
随之垂眉老者又向房梁上指了指,道:“这下你更上不去了!”
刘知远讨好的“嘿嘿”一笑,“老丈,算你说对了,我不但上不去,我还恐高呢,我就算上去了,也会腿打漂掉下来的呀!”
垂眉老者恼怒的道:“真是麻烦!是谁说的快快逃离,不然恐生变故。现在可是你在拖后腿了,出不去,可怨不得我了!”
刘知远神色焦虑的道:“此番可是全仰仗老丈了!”
垂眉老者白了他一眼,“小子哎,现在学会说话了!”
正当二人说话间,突的从那四面墙上的方孔处,滚进了一股股浓浓的飘散着硫磺味的黑烟,垂眉老者高叫一声不好,随之一阵不停的抖动咳嗽,刘知远更是一阵阵的气短胸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忍无可忍
二人被这股股浓烟熏呛得不停的抖动咳嗽,胸口发闷,呼吸困难。
“**散——!”垂眉老者一声惊呼,赶忙扯起刘知远的手撒腿就跑。
刘知远不明所以的一边不停的抖动咳嗽,一边紧随其后而去。
到了大钟前,垂眉老者将刘知远使劲的往大钟下面的窟窿里推。
刘知远大惑不解的道:“老丈,这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又要进去了?!”
垂眉老者不由分说的将刘知远的脑袋往窟窿里按,“小子哎,想活命的话,还是听话的好!”
刘知远只好将银枪扔在外面,哈腰拱进大钟里面。
垂眉老者也紧随其后钻了进来,盘腿坐到地上,小子哎,快些照着我的法子来做。”
刘知远不解的盯着垂眉老者,“老丈,这浓烟为什么如此厉害,竟然熏得人头昏脑胀?!”
垂眉老者咳嗽了几下,平稳了一下气息,道:“这是**散,也即断魂迷香,闻之初时使人咳嗽气喘、胸闷,久之便可使人昏迷,随后人会在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极为阴毒!”
“哦,我说怎么受不了……”刘知远刚接上一句,便不停的咳嗽气喘起来,顿了一顿,接着道,“这里面,我觉得比外面强一些!”
垂眉老者紧接着道,“现在我们俩躲在这里面,运动真气,才能抵御迷香之毒,待一会儿毒气散尽了,我们再出去!”
刘知远闻听此言,赶忙学着他的样子,盘腿打坐,一会儿就进入了空冥之境。
可是终是功力尚浅,一会儿便呼通的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抖动不停。
垂眉老者一惊,赶忙睁开眼睛,运气到手,按住了他的胸口,给他运气发功。
一会儿功夫,刘知远始平稳,呼吸也通顺起来。
垂眉老者搭上了他的脉搏,半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焦的瞅了瞅他,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恢复过来,目前只有靠着自己的功力,勉强的帮助着他抵御迷香之毒。
赶忙将自己的手重又按住了他的胸膛,调动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到他的体内……
外面将迷香毒气灌入室内的,正是羚羊头道长等人,羚羊头道长将观内的众道士重又招呼到一处,将任务分派下去,并在柴草里放入了迷香。
在钟楼外墙上架上了长梯,众道士在外面是运柴草的运柴草,点火的点火,往里鼓风的鼓风,各负其责,忙的不亦乐乎。
羚羊头道长情绪高涨的不断地四处招呼着,指挥着众人,他要将他们二人熏死在里面,方解他的心头之恨。
这“竹林骰王”跑出不远,也被羚羊头道长招呼回来,他一听二人被堵在钟楼里,心下这个乐啊,眉飞色舞的跟着忙上忙下的。
他要亲手杀死垂眉老者,才能解心头之恨,才能雪今天所受的奇耻大辱。
他要将垂眉老者踩在脚下,让他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叫自己爷爷。
一想到这些,他便情绪高涨,热血沸腾,身上的伤也不再那么疼了,行动也自如起来……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这气味渐渐的有些淡了,垂眉老者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见刘知远面色有些好转,呼吸均匀起来,不仅一喜,心道,这小子以后慢慢加以时日,功力定是不可限量,孺子可教也……!
随之口气轻柔的道:“小子哎,可以的了,现在该我们出手了……!”
刘知远缓缓的将眼睛睁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张了半天嘴,才发出声音,“老丈,可以了吗?”随之用鼻子嗅了嗅,“嗳,老丈,这气味还是真的有点小了呀!”
垂眉老者嘿嘿一笑,“我们出去,收拾收拾他们!”
刘知远慢慢打地上坐了起来,瞪着奇怪的眼光,瞅着垂眉老者,“我们摸不着,看不见的,如何收拾他们?!”
垂眉老者嘿嘿一笑,“小子哎,瞧我的吧,看我怎么样收拾这帮兔崽子,爷爷我忍了这半天了?!”
说着话,竟急不可耐的拱出了大钟,可回头一瞅,刘知知没有跟上来。
原来刘知远刚刚见了垂眉老者从大钟里面爬出去,立起身子也要跟着出去,可刚起身,便呼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半天爬不起来。
随即垂眉老者又拱了回来,直嚷嚷,“小子哎,你磨唧什么呢?还不快来!”一探头见刘知远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心下一惊,“小子哎,怎么回事呢?还没好吗?!”
刘知远仰起头,咧嘴苦笑了笑,“老丈,我这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怎么回事?!”
“哦……”这垂眉老者点了点头,“这是中了迷香之毒,一时半会儿真恢复不过来呀,好了,现在这休息一会儿吧,待老夫去收拾他们一番,再回来帮你医治……!”说完又拱了出去。
来到大钟外面,瞅了瞅那烟气,确实有些小了。
原来是这羚羊头道长,领着众人在外面烧了半天,见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心道,这两人可能早已经死去多时了!便呼唤众道士住了手,准备着烟雾消散了些,好想法进去探望一番,确定两人的死活。
这正好给垂眉老者提供了有利的时机,他四下瞅了瞅,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提着刘知远丢在一旁的银枪,跑了几步,随之一跃而上二楼,紧接着又从二楼回廊窜上了房梁上。
他悄悄的靠近了墙上的拳头大小的方口之处,偷偷的瞅了瞅,正好看见外面羚羊头道长,正探头探脑的准备通过方孔,窥视一下里面的情况。这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垂眉老者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忍无可忍,提起刘知远的那杆银枪,透过方孔,朝着羚羊头道长的脑袋一枪刺去。
只听得外面羚羊头道长“啊”的一声惨叫,少倾,传来“呼通”的跌落到地上的声音。
那外面的众道士,眼见着羚羊头道长从十几米高的长梯子上跌落下来,紧跟着一阵惊呼,奔到近前,只见羚羊头道长满脸是血,哪里还有一个人形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害人反害己
垂眉老者见一枪挑落了羚羊头道长,不仅“哈哈哈”的一阵大笑,随即踏着房梁,又窜到了另一面墙处。
这面主要由“竹林骰王”负责,他并不知道那头羚羊头道长已被垂眉老者一枪挑落。
兴高采烈的喊下上面的几个小道士,紧接着,自己踏着吱吱嘎嘎响的竹梯子,爬了上去。
他要看一看那垂眉老者和刘知远两个人的惨相。
刚一趴在那拳头大小的通风口处,“嗖”的一下,银枪闪亮,“噗”的扎入了他的左眼。
他“嗷”的一声惨叫,手脚不听使唤,“哗哗啦啦”的顺着那梯子滑了下来。
众道士赶忙抢过来扶他起来,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左眼,用手一压,左眼成了一个窟窿,眼珠子不知道被挑飞到哪里去了?!他惊吓疼痛得一阵哀叫。
正当此时,那面的众道士抬着羚羊头道长的尸体奔了过来。
“竹林骰王”一见之下,一声嚎叫,也忘记了自己眼睛的疼痛,奔到近前,用仅剩的一只右眼,上下左右的看了看羚羊头道长。
随即抬起头来,惊悸的盯着众道士,“怎么会是这样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众道士把这羚羊头道长如何在梯子上,被里面的人不知用什么东西捅了一下,随之摔下来,从头叙述了一遍。
气得“竹林骰王”一阵跳脚大骂,“这该死的老家伙,竟下此毒手,有朝一日,我一定将其碎尸万段!”
随之这左眼眶一阵钻心的疼,心虚的回转了头,往那钟楼上面的方孔处紧张的瞅了瞅,生怕又钻出什么鬼怪的东西来。
随之一声嚎叫:“快撤——!”一瘸一拐的,随着抬着羚羊头道长尸体的众道士,急急的离去。
这垂眉老者趴在方孔处,瞅着众道士和竹林骰王,一个个如丧家之犬般的,抬着羚羊头道长的尸体奔逃而去,不仅“哈哈哈哈”的一阵仰天畅笑。
笑够,准备从那梁上返回,一低头,见那刘知远从那大钟里面晃晃悠悠地爬出来,仰头望着他。
垂眉老者一愣,“你自己能出来了?行呀!好了吗?”
刘知远望着垂眉老者,气喘吁吁的,道:“老丈,怎么样?他们走了吗?!”
垂眉老者“嘿嘿”的笑了笑,向着刘知远夹了夹眼睛,“不是走的,而是逃了,是溃逃!我将他们打得是一败涂地,再不逃,他们还要再搭上几条命呢!”
刘知远瞪着两眼瞅着房梁上的垂眉老者,心道,你这老儿,净能吹牛,你人没等出去,怎能将人家打得溃逃?!
垂眉老者见他瞪着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心道,他是不信了!便向他招了招手,“小子哎,不信你上来看一看!”
刘知远苦笑着摇摇头,“老丈,你知道我上不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垂眉老者一听这话头不对,“小子哎,你以为我在吹牛吧!”
刘知远不置可否的,道:“那你在头些时候说有法子出去的话,现下还能实现的了吗?”
这垂眉老者“呵呵”一笑,“小子哎,原来你还是惦记这事啊!好了,我现在就去兑现……”
说着话,立起了身子,举着那银枪,向着那棚顶,“噗噗噗”的一阵乱捅。
那棚顶的木板竟有些松动,又捅了几下,竟然露出了些许的光亮。
刘知远在下面见了,一阵欢呼雀跃,“呀,老丈,真有你的,行啊!”
垂眉老者扭头一见,更加得意起来,“嘿,这算什么呀!刚刚被堵在这楼里的时候,我早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只是让这帮家伙弄什么他妈的浓烟迷香,给我搅和了。不然我们这时,也早已回到那湖心岛喝茶去了!”
一提到湖心岛,刘知远不仅想到了湖心岛主。这时也不知道他伤怎么样?他是否还在痛苦中煎熬着?念及至此,心下一阵焦虑起来。
垂眉老者见他面露焦虑之色,明了是刚刚自己的话触动了他,让他念及到了湖心岛主的伤势。
他叹了一口气,扭转身,继续“噗噗噗”紧忙的向那房顶使劲的捅去。
一会儿功夫,那房顶的缝隙越来越大。
刘知远在下面不断的给垂眉老者鼓劲打气,“老丈,加油啊!快了,我们马上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这垂眉老者心智孩童般似的,本来开始有点腰酸腿疼的,有些不耐烦,可在刘知远的一再鼓励下,劲头十足了起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会儿工夫,便将棚顶捅出了可以进出一人大小的窟窿来。
“行了——!”垂眉老者停下手,兴奋地打了一个胡哨,回头招了招手,“小子哎,快点上来,我们逃脱喽!”
随之又觉得不对,这刘知远也上不来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哈哈”一笑,“好了,小子,你在下面等着,我来带你上来!”
说着话,“嗖”的一下,从那房梁处跃到了二楼回廊上,接着又从回廊上,轻轻地跃到了刘知远的身旁。
抓住刘知远的手臂,高叫一声,“小子来吧!”一下子就将他带到二楼回廊之上。
随之脚不停歇的又一使劲,刘知远只觉得耳畔风生,身体一下子就到了那房梁之上。
惊吓的刘知远心下一抖,眼睛往下一瞅,一阵眩晕,腿肚子发软,差点跌落下去,幸得垂眉老者紧紧的抓住。
刘知远浑身不住的抖动,结结巴巴的央求着,“老丈,你可抓稳了,千万不要撒手呀!”
“哦!”垂眉老者一顿,眼珠子转了转,突的将手一松,刘知远一个闪失,霎时魂飞魄散,高叫一声,“老丈救我……!”
垂眉老者赶忙一把将其抓住,“嘿嘿”一笑,“果不其然,我还以为你是逗着我玩儿的!”
刘知远气恼的瞪了垂眉老者一眼,“老丈,你可不能拿我的命开玩笑呀!”
可一时还真不敢跟他翻脸,生怕惹恼了他,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来。
只好软声细语的,道:“老丈,我是真的恐高呀!”
垂眉老者一笑,“我只是想急于练练你的胆量,这恐高,也是可以慢慢的克服的。你若想将来达到武功最高的境地,不克服这些毛病是不行的!”
刘知远“嘿嘿”一笑,“老丈,这以后再说,现下还是逃命要紧啊……!”
当两个人从那窟窿爬出来,望着天边如血的残阳,和晚霞满天,不仅一阵心旷神怡……(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我的解药呢
刘知远费了半天劲,从那窟窿眼爬出来,站在钟楼的房脊上,使劲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面对如血残阳,兴奋的张开双臂,一阵欢呼:“自由了,我们自由了——!”
“呕……?”随后爬出来的垂眉老者,一愣,随之揶揄道,“小子哎,你这也不恐高了……?!”
刘知远闻听他的话,身体马上僵硬起来,动也不敢动了,腿紧跟着不停的抖动起来,紧张兮兮的,道:“哎呀,老丈,这里好高,我们该怎么下去呀……?!”
垂眉老者嘿嘿一笑,“你刚刚不是丝毫也不在乎吗?!”
“哎呀,老丈,我那不是忘了吗?”刘知远苦笑着道。
“对呀,我问的就是这个,刚刚和现在你所处的位置没有丝毫改变,为什么刚刚就不害怕?现在就害怕起来?这一切不都是精神作用吗?!”垂眉老者板起脸来教训道。
“是呀,这真奇了怪了,你再不要说了,你越说我这腿抖得越厉害!”刘知远身体不停的抖动,眼睛不敢往下看。
“你这倒怪罪起我来?!”垂眉老者不满的道。
刘知远赶忙抱拳施礼,道:“老丈,算我求你了,还是想法快些把我带下去吧,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垂眉老者见他不停的在向自己讨饶,说好话,心下不免得意起来,“好了,我这就带你下去。”
垂眉老者说着话,将银枪扛在了肩头,伸到了刘知远的胸前,“小子哎,抓牢了它。”
刘知远一愣,神色紧张的,道,“老丈,这行吗?”
垂眉老者“哼”了一声,“这有什么不行的?别说你这一个百八十斤的人,就是几百斤重的一头牛,我也能挑着它下去。你到底走还是不走啊?!”
垂眉老者见他竟然不相信自己,非常生气,忍不住一顿嚷嚷。
刘知远无奈的伸手紧紧抓住银枪杆,生怕他真的把自己撇到这楼顶,自己是说什么也下不去的!
“好了,小子哎,我们去也……!”随着垂眉老者的一声呼喊,刘知远死死的闭上眼睛,闻听得耳边呼呼风生。
垂眉老者挑着刘知远落到了地上,可肩头依旧沉甸甸的,丝毫没有减轻,奇怪的回头一望,见那刘知远依旧紧紧的用手抓住枪杆,闭着眼睛,紧张兮兮的在那打着提溜。
垂眉老者将枪杆一抖,怒喝一声,“小子哎,到家了,别玩了……!”
刘知远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已经落到了地上,赶忙站立起来,松开双手,挠了挠头,“嘿嘿嘿”尴尬的笑了笑。
垂眉老者将银枪递到他的手里,“小子哎,拿去吧!看你刚刚紧抓不放的样子,生怕老夫赖了你的银枪去吧!”
刘知远“嘿嘿”一笑,接过银枪,仰头看了看天,道:“老丈,天不早了,该上路了!”
“好吧!”垂眉老者答应了一声,扭身向前走去。
三扭两拐的,竟走到了“三清观”院墙的一个侧门处。
垂眉老者见那门虚掩着,回头招呼了一声,“小子哎,就跟这出去吧!”
随之将门推开,见外面翠绿的树木茂密,斜下坡处是一条幽静的小径,垂眉老者刚要迈步出门。
刘知远在后面突的喊道,“且慢……!”
垂眉老者不解其意的回过头来,愣愣的瞪大眼睛瞅着他,“小子哎,怎么了?!”
刘知远一脸哀伤的望着垂眉老者,声音沙哑的道,“我大哥,还在里面,我想找个地方给他掩埋了……!”
“你大哥……?!”垂眉老者一时正如那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皱着眉头,紧盯着他,怀疑他经过这两天的惊吓,精神是不是出现了问题,“你大哥怎么会在这?你什么时候又钻出个大哥来了呢?!”
刘知远只好把在湖边,如何与矮胖小老头结拜为兄弟,以至于今天上午,矮胖小老头舍命相救自己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垂眉老者眼圈一阵湿润,赶忙扭头往前院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小子哎,我们看看去,不能让你的好大哥,就这么样抛尸荒野啊!”
当二人急急忙忙的来到前院“三清观”大殿前,但见四下一片狼藉,可寻了半天,却哪有矮胖小老头的半个影子!
刘知远不仅一愣,四下瞄了一眼,又抬头瞅了瞅垂眉老者,“老丈,这究竟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大哥就躺在这个地方,人怎么会不见了?!”
……
夜深了,弯弯的月亮缓缓地从那有些诡异的阴云层里,露出了半个脸来,将清冷的月光撒在了湖心岛上,只是这微光更增添了周围几分凄惨和阴森!
湖面上一道黑影,疾箭般的射向岸边,停下,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竹竿插入了地上,用眼四下瞄了瞄,见丝毫也无动静,不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已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十次来到了湖边,他心急如焚,这头生怕刘知远和垂眉老者赶回来,那头还要照应着师父,他就这样里外来回折腾着。
见二人依旧连个影子也没有,他不仅失落的坐到地上,仰望天空中那忽隐忽现的月亮,痴痴的发愣……
在山那面的山道上,一前一后的两个身影在急急的跃奔着。
眼瞅着前面那个身影上了山岗,朦朦胧胧月光下,见那湖心岛就在山前脚下,月光映照出刘知远兴奋的脸庞。
回首招呼了一声,“老丈,快些走吧,马上到了!”
这垂眉老者听了他的招呼,方紧走两步,赶上前来。
垂眉老者看上去忧心忡忡的样子,离胡心岛越近,他的心情越复杂。触景生情,他想起了被湖心岛主几十年囚禁在岛上寂寞难挨的日子。
他想起了翠儿,连翠儿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湖心岛主的罪恶。
而现在他偏偏还要拼着自己的性命,取来解药,去解救自己的情敌和仇人,这算什么事?他内心感觉十分的不爽!
可现下刘知远的心情大好,马上就要见到了湖心岛主,他给他带来了解药。
这下湖心岛主再也没有性命之忧了,他也算报答了他当初的救命之恩。
他兴奋的向怀里掏去,可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当时脸色就变了,额头上的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还是什么也没有,吃惊的盯着老者,声音中几乎带着哭腔,“老丈,这究竟怎么回事?我的解药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湖心岛主之死
刘知远浑身上下翻找不到这解药,精神霎时崩溃,一阵捶胸顿足的嚎叫,恨自己如此的马虎大意,竟然将这千辛万苦讨来的救命的解药,给弄丢了!
此时的他,恨不得纵身一跃,跳下这悬崖,一了百了。
一旁的垂眉老者,面无表情,两眼阴沉沉的瞪着痛苦万状的刘知远。
刘知远随之身子一顿,扭转了头,一双眼睛疑惑的紧盯着垂眉老者,“老丈,解药呢?我的解药呢?!”
因为他从垂眉老者的过分沉默不语中,发现了些许不正常的地方!
“哦……这……?!”垂眉老者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刘知远的心中疑惑更大。
他一把抓住垂眉老者的手,紧张的,道:“老丈,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
他希望得到答案,但他又怕得到答案!
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垂眉老者才推开他的手,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子哎,刚刚在路上,从你的怀中掉出来,被我捡到了!”
垂眉老者迟迟疑疑的,将那个刘知远几乎要为其跳下山崖的药葫芦,掏了出来。
刘知远惊喜地瞪大眼睛,一把抓过来,搂在怀里,一阵欢呼雀跃,“真的在你这儿呀……!幸亏得老丈你!我的天呐,解药在这了,岛主有救了……!”
垂眉老者背着两手,垂着头,神情落落的向山崖下走去。
这正欢呼中的刘知远,突的感到自己身边没了声息,惊觉的扭头一瞅,见垂眉老者已率先向山崖下走去。
赶忙高声喊道:“老丈,等等我!”扛起银枪,一路小跑紧撵上去。
虽然山路崎岖,可前面垂眉老者走的很快,居然不是刚刚一路落在后头的样子。
刘知远在后面撵得是气喘吁吁,“老丈,你走的好快,等等我呀!”
二人刚刚钻出小树林,没等到湖边,那中年男子早已经奔跑着急急的迎上前来,抱拳施礼,“二位辛苦了!解药讨到了吗?!”
刘知远从怀里掏出葫芦,递到他的手里,“快,快去解救岛主……!”
中年男子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激动的颤抖着身体,几乎要给刘知远跪下来,“谢谢,谢谢!师父有救了……!”两行热泪自他的脸颊滑了下来。
垂眉老者望着中年男子扭身远去的身影,面目表情复杂的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他心潮起伏,百感交集,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
中年男子急切地奔到湖心岛主的病榻前,望着他那青紫色的脸,心疼的,道:“师父,解药取回来了……!”
湖心岛主缓缓的睁开失神的双眼,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半天,气喘吁吁的,道:“他们……真的……回……回来了?!解药……也……也……带回来了?!”
随之长长的吐了口气,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是的,师父!”中年男子激动的,道,“我这就马上服侍你老人家将药服下,你这身上的毒性马上就解了,你再也不用这样遭罪了……!”
“好的!”湖心岛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刘知远给他的葫芦,将塞子拔下来,向里面瞅了瞅,见里面都是黑黑的小药丸,赶忙扭头,道:“师父,这一次吃多少?”
紧跟着,将放在案台上的一杯温水,端了过来,放到床头。
湖心岛主不停的咳嗽起来,最后平息了一会儿,吃力的,道:“这……这一………一般的……的解药,都……都是……每次一………一粒,一日……三次,连……连服三……三天……!”
紧跟着一阵不停的咳嗽,中年男子赶忙道:“我记得了,师父!”
从葫芦里倒出一小粒儿药丸,放在手心,送到湖心岛主的嘴边。
湖心岛主张开了几乎要粘在一起的上下嘴唇,中年男子将药放到他的嘴里。
接着用手扶着他的头,端起床头的水杯,慢慢用水把他嘴里的药粒送下去。
这药刚吃下去,这湖心岛主好似被水呛着了一般,不停的咳嗽。
中年男子想着这药已经服下去了,师父身体的毒性马上就要解了,一高兴便将他扶坐起来,轻轻的敲着他的后背。
湖心岛主咳嗽了一阵后,便不停的喘息了起来。
突的脸色竟开始紫涨得通红,咳嗽的更加严重,好似憋得不行。
中年男子赶忙放下水杯,心焦的,道:“师父!你感觉哪儿不舒服?!”
湖心岛主还是在那不停的咳嗽,眉头紧皱,脸上显出极痛苦的表情,他的手紧紧地按在胸口上。
随着咳嗽,一口鲜血,“噗”的一声,疾箭般的从他的口中喷出。
中年男子惊悸的瞪大眼睛,抢身过去,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湖心岛主的身体,“师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是怎么了?!”
湖心岛主浑身不停的颤栗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这……这……这药……药里……有……毒啊!”
“什么……?”中年男子惊诧的紧盯着湖心岛主,“你说什么……?!难道……?”
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凿沉了垂眉老者和刘知远所乘坐的小船,将二人沉入湖底,以至于垂眉老者被囚禁在湖心岛几十年,等等等等,他们能不怀恨在心吗?!他们会那么好心,费尽千辛万苦去救一个仇人,鬼才相信!
中年男子“啊”的一声惨叫,因为他发现,湖心岛主头一歪,竟倒在了他的怀里,他伸手往鼻孔一探,师父竟无半点气息!
他一阵捶胸顿足的嚎叫起来,钢牙紧咬,一使劲,竟将手中的水杯握个粉碎,“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
荒凉的山岗上,一盔新坟前,传出阵阵的嚎啕大哭之声,“翠儿啊,我来看你了……!你知道吗?我多么的想你啊!”
跪在坟前的刘知远,闻听着垂眉老者的阵阵悲声,也不仅一阵痛哭流涕。
密林深处传出阵阵的猫头鹰的古怪叫声,天上的月亮在阴云中忽隐忽现着,四周阴森的让人有些恐惧。
此时,一个黑影慢慢的向着垂眉老者的身前靠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谁是凶手
这垂眉老者虽然现下是悲痛欲绝,可他毕竟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些许的风吹草动都难于逃脱他的耳朵。
他闻听得头上的尖啸声响,知道有人偷袭,立即腾身而起,跳跃一旁,回首相望,但见中年男子手持竹竿,向刘知远当头打去。
垂眉老者心下一惊,厉声喝道:“你这小子,用心为何如此歹毒?为何暗下黑手……?!”
旋风般的腾跃过去,没待他竹竿落下,飞起一脚,“咔嚓”的一声响,竹竿断成了两截,那中年男子被垂眉老者这一脚的劲力,迫得跌坐到地上。
情绪激愤的抖动着手,指着垂眉老者,“你……你们不说讨来了解药吗?这哪是什么解药啊!他是师父的追命散呀……!你们明枪明刀的跟师父干也就罢了,你们竟然用毒药害死了师父啊!”
说到此处,中年男子实在说不下去了,趴在地上,用拳头捶打着地面,嚎啕大哭起来。
这会儿功夫,刘知远被搞蒙了,他正不明所以间,突的闻听中年男子的话,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湖心岛主他怎么样了?!”
中年男子扭过头来,咬牙切齿的,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难道这毒药不是你们二人合谋的吗?!”
“什么——?!”刘知远两眼惊悸的瞅着那中年男子,突的扭过头来,瞪大眼睛望着垂眉老者,“老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垂眉老者也是一愣,他从刘知远紧盯着自己的疑惑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意思,眉头紧皱起来,“怎么?小子哎,你也怀疑我?!”
“不是……老丈……可是……?!”刘知远沉浸在失去湖心岛主的噩耗中,情绪不能自己,“这解药只经过了你我的手,不是你,就是我,可我确定不是我,那么……”
垂眉老者眼睛一立,气恼的大声道:“你这小子,怎能如此栽赃陷害于我,我与你一道费劲千辛万苦讨解药,我反倒要害死这老东西?!那我还不如当初不答应去给他讨解药的好啊!”
刘知远闻听此话,心中暗暗道,说的也是。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垂眉老者与自己在三清观,与羚羊头道长等众人拼死相搏的过程。
中年男子泪眼婆娑的望着垂眉老者,一阵冷笑,“你明里斗不过我师父,你假借去讨解药,然后半道将解药换成毒药,这样不是更容易下手吗?!垂眉你如此阴险狡诈,害我师傅,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刘知远闻听此言,心下又是一愣,心中暗道,昨天晚上,当二人赶到黑风岭时,垂眉老者自己跑到酒家喝得醉醺醺的,对于讨解药的事毫不上心。
“竹林骰王”将二人劫持到“三青观”自己被当成祭品的时候,他却能在后院的密室里面,呼呼的大睡。
刚刚自己的药葫芦不见了,就是在他的怀里掏出来的。
他有着一定的时间来偷换解药,而且他对湖心岛主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难道真的是他……!?刘知远想到此处,不禁一阵不寒而栗。
垂眉老者见刘知远一直在那儿沉吟不语,气嘟嘟的一跺脚,转身就走。
那中年男子见了,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跃落到垂眉老者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哪里走……?”手持着那半截竹竿,厉声喝道。
垂眉老者“嘿嘿”的冷笑了一声,眼睛闪烁出阴冷的寒光,“小子,你拦得住我吗?!”
中年男子丝毫也没有退缩的意思,“今天我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给师父报仇!”
“让开——!”垂眉老者一声怒喝,向前挺了两步。
中年男子依旧死死地定在原地不动,双眼喷火的盯着垂眉老者。
垂眉老者气愤的抬起了手掌,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那中年男子的胸前拍去,可当他的手掌即将落在那中年男子的胸口时,却停了下来。
他口气严厉的,道:“你为什么不躲闪?”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道,“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退后半步的,我要为师父的死讨个说法!师父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说到这儿,眼泪哗哗的流淌下来。
这一下子,更激怒了垂眉老者,“小子,你让开,不然我真的下手了!”
看来,这垂眉老者是忍无可忍,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因为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要挟住他,他也最反感别人的要挟。当年湖心岛主将他囚禁在湖心岛,那他是心甘情愿的,不然的话没人能阻拦得了他!
垂眉老者又向前进了二步,见中年男子依旧丝毫也没有退让的意思,一时气血翻涌,恼怒的一冲之势,向他的头上一掌拍去。
中年男子犹如一头困兽般的呆立着,血红的双目紧紧盯着垂眉老者。
正当垂眉老者的手掌,即将落到那中年男子的头上时,一杆银枪横了过来,向上一挑,将垂眉老者的手拨落一旁。
其实这垂眉老者这一掌,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量,他只想吓一吓这中年男子,可不想这半道横过来的银枪向上一挑,冷不防,竟使自己闪了一个趔趄。
他心生恼怒的抬头凝眉,怒视着奔向前来的刘知远,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刘知远阴寒的双目在垂眉老者的浑身上下扫了一番,“老丈,为何要对他突下杀手?他失去了师父,心情痛苦,就算做出些许不当的举动,也是有情可原,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出手置其于死地呢?!”
刘知远说到这,垂眉老者一阵不满地嚷嚷,“什么疼下杀手?我真的用力的话,难道你的一杆破枪,就能将我的手挑开吗?!”
“哦……?!”刘知远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当下一愣。
中年男子可丝毫不领情,“垂眉,你不要在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假仁假义的。我斗你不过,但我可以让你身上的罪恶又加一等,你杀了我!”
垂眉老者瞅了瞅中年男子,又扭头望了望一旁的刘知远,无奈的一跺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旋即扭转身,腾跃而起,瞬间消失在密林深处。
刘知远高呼一声,“老丈,你哪里去?”撒腿向垂眉老者消失的方向,追撵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查找真凶
垂眉老者疯狂的向前一路狂奔着,双手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一头蓬松的乱发。
崎岖山路上的树木荆棘,划破他的衣衫,割破他的皮肤,但他浑然不觉,他只是用着这种癫狂的状态,才能消减他那内心的痛苦。
翠儿没了!现下,湖心岛主也没了!与他有着瓜葛的人,一个个在他的面前消失,他突然感到天地间再也没有可留恋的了,一切都将与他无关。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对他来说,一切都无足轻重!
对阻碍着他向前奔跑的无论是古木巨石,抬手投足之间,便可将这一切击得粉碎,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得住他,在他面前脚下,可以说是无障无碍!
突兀的一座高山横于眼前,仰望着高入云霄的神峰,他停了下来,向前走了几步,但见脚下是烟云缭绕的万丈深渊,已无去路。
望着那幽深的悬崖下,他真想闭眼一下子跳下去,一了百了,解脱人世间的一切烦恼。
他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恍惚间,但见前面不远处,翠儿仰着一张俏皮可爱的笑脸,向他招手。
“翠儿?!真的是你吗?”他向前面的翠儿扑去,脚下一滑,扑了个空,身子一顿。
再一抬头,翠儿张着盈盈笑脸穿着那鲜艳的衣裙,在微风中漂浮着,月光下恰如那月中仙子下凡般。
翠儿,真的是她在那!飘飘渺渺的扭动着娇媚的身姿,垂眉老者见了,大喜过望,赶忙向前紧撵两步。
突然那湖心岛主凶神恶煞般的抢了过来,一把抓住翠儿的手,向那密林中扯拽。
垂眉老者惊叫一声,“翠儿——!”拼命的向前扑去。
“老丈——!危险……!”一声呼喝打他身后传来。
他身子一顿,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哪有什么翠儿?哪有什么湖心岛主?!自己再向前迈出一步,就将跌落万丈深渊之中。
”他一阵失魂落魄的用双手捶打着自己的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这是怎么了?!”
半天回过身来,见山崖下的刘知远向自己奔跑过来。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什么都明白了,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咬牙一跺脚,眼瞅着斜上方有一崎岖山路,撒腿就跑。
他不想面对刘知远,他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他不想让任何人窥探到他的内心,他把自己已经封闭了几十年,自己心灵的这扇窗户一时很难打开。
山崖下的刘知远,但见那垂眉老者,一步步的向山崖前走去,再往前迈一步,就要一脚踏空,跌落到山崖下。
他急切的大喝一声,使垂眉老者清醒过来,不想却惊动了他。
待他奔上前去,垂眉老者早已了无踪影。
刘知远懊恼的将银枪丢到一旁,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仰望着星空,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的内心也是波涛翻涌,他也在怀疑,垂眉老者会暗中下毒吗?他不是那样人那!
他在极力的理清自己的思路,他不想冤枉垂眉老者,他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他下决心,一定要查到底,给湖心岛主一个交代。
自己的命就是湖心岛主给救回来的,自己欠着他一条命。
这一次,本想有所报答,可谁曾想恰恰通过自己的手,将毒药带了回来,自己却成了杀人帮凶!
他的大脑在不停的极速的运转,他在慢慢理清自己的思路,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想着想着,这头脑便有些清晰起来,慢慢的浮现出昨天“竹林骰王”与自己对话的场景:
“但有一事,我是真的不明白,中了我下毒的人,没我的解药,没一个能活命的,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呀?!“竹林骰王心存疑虑的道。
”因为有人偷了你的解药!“刘知远灵机一动道。
”什么?“竹林骰王一惊,手下意识的向自己的左腰处摸去,随之身子一顿,赶忙停下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随之一阵哈哈大笑”你说这话不会有什么目的吧?!”
是的,自己的试探,发现了“竹林骰王”藏药的地方。
可这样一来,不正好也让“竹林骰王”警觉了吗?!他对自己有了防备,那肯定是偷偷的将解药调换成了毒药。
他一拍自己的脑门,“哎呀”的一声,“刘知远啊,刘知远!你这样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这样不是你害死了湖心岛主了吗?!”
他从地上跃了起来,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懊恼和悔恨、痛苦一起侵蚀着他的心。
他向前奔了二步,恨不得一头跳下着这万丈深渊,给湖心岛主谢罪。
突的 他想到了垂眉老者,他知道现下他也是沉浸在极度的痛苦和懊恼之中,几近失去心智,甚至有些走火入魔,他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念及至此,他捡起地上的银枪,急急的向着垂眉老者消失的方向,追撵过去……
竹林山庄里面,传出阵阵的喝骂之声。
“竹林骰王”手捂着用布包着,被垂眉老者用银枪挑瞎了的左眼,站在被垂眉老者推倒了半面墙壁,一片狼藉的屋子内,一阵跳脚大骂,“你们这帮该死的家伙,跑到哪里去啦?!”
叫喊了半天,骂了半天,那壮汉才打后面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不停的揉着惺忪睡眼。
“竹林骰王”又是一顿叫喊,“这里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怎么成这样……?!”
叫喊了半天,见那壮汉嘴里呜呜喽喽的,不知呜喽些什么?“竹林骰王”的火气更大了,“你他妈的说话呀?!怎么总是呜呜喽喽的,说什么呢?!”
壮汉张开嘴,向里面“啊啊”的指了指,“竹林骰王”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向里一瞅,天呐!“竹林骰王”用他那仅存的一只右眼,惊悸的发现,壮汉的嗓壁上,竟镶嵌着一个硕大的骰子。
这是昨夜他因为多嘴,被垂眉老者一骰子打进了嘴里,自此,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他妈的谁干的?!”“竹林骰王”一阵跳脚大骂。
“爷爷我干的……!”随着一声厉喝,一个蒙面黑衣人飘然而至。
“竹林骰王”听着声音耳熟,心下不仅一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误入贼店
“竹林骰王”觉得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不觉心下一惊,“难道是他?”
那壮汉一听声音,心下也是一惊,慌忙的躲到“竹林骰王”的身后,用手不住的指着蒙面黑衣人,接着又张大嘴,“啊啊”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竹林骰王”心下什么都明白了。
就是这个人毁了自己的房屋,打哑了壮汉。
当下气冲牛斗,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当下一个鲲鹏展翅,向着黑衣蒙面人迎头赶去。
那黑衣蒙面人见了,“嘿嘿”一笑,“小子,凭你也敢跟你爷爷我动手?!”
一式叶底藏花,躲过他的突袭,转身一记弹腿,踢到了“竹林骰王”的后屁股上。“竹林骰王”再也把持不住,向前仆倒在地上。
可他岂肯善罢甘休,旋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
“唰唰唰”右手向怀里一收,随即扬了出去,三把飞刀向着蒙面人急疾的射去。
那人心下一惊,知道这飞刀上淬有剧毒,不敢用手去接,只好闪身躲过,只听“噗噗噗”声响,飞刀插入了屋子中的柱子上。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给“竹林骰王”赢得了时间,他见蒙面人只顾着躲闪的间隙,扭身一跃,窜了出去,迅疾的消失在夜色中。
蒙面人一见之下,大为恼火,一高窜起来,向外撵去。
到了外面,他四下瞄了一眼,但见朦胧的月光下,一条黑影疾箭般的向前射去。
眼瞅着就要消失在前面的密林之中,再要追撵上去,却是万难。
就在这紧要关头,密林中探出了一杆银枪,向着“竹林骰王”奔跑的腿上一绞。“竹林骰王”猝不及防,扑通的一下跌倒地上,来了个嘴啃泥。
这蒙面人一见之下,“哈哈”大笑,腾跃着向那跌倒的“竹林骰王”奔去。
“竹林骰王”“噗”的一口血水吐到地上,一翻身刚要打地上爬起,那持枪之人,从那树林之中跃出,一下子骑到他的身上,举起拳头,左右开弓的朝着他的脑袋,一顿的暴锤。
这几下重锤,疼的“竹林骰王”嗷嗷直叫。
可“竹林骰王”毕竟不是等闲之辈,气恼中身体向上一挺,竟将那人弹了起来,一个腚墩跌坐到地上,一阵呲牙咧嘴的疼叫。
那“竹林骰王”爬起来,刚跑出两步,便被后面赶上来的蒙面人,一冲之势,将其扑倒在地。
随即那人用脚踩着“竹林骰王”后背,使其起身不得。旋即扭头瞅了瞅跌坐到地上,不停的哼哼呀呀的揉着屁股的那个黑衣蒙面人,和他丢弃在一旁的那杆银枪,“嘿嘿”一笑,“小子哎,你怎么知道我会到这儿来了?!”
随即扯下了面罩,露出了两只长长的垂下来的眉毛。
“竹林骰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子颓然的倒下,嘴里喃喃的,道:“果然是你……!”
那跌坐到地上的蒙面人,也扯下了面罩,露出了刘知远那一张痛苦不堪的脸。
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上前照着“竹林骰王”的屁股,狠狠的来上一脚,恨恨地,道:“你他妈的够狠的,跌得我屁股差不点裂开!”
旋即扭头,道:“老丈,我知道那事不是你干的!所以说,我猜到你会来这的!”
垂眉老者“呵呵”一笑,“老夫虽然愚笨了一些,可什么事在脑袋里思虑一下,还是能捋出个头绪来的。我合计着这事,你没做,我没做,那是谁做的?”
随之重重的一脚踏在“竹林骰王”的后背上,使劲的跺了跺脚,“那当然是他做的了……!”
垂眉老者脚上加劲,一声厉喝,“你这家伙,用心歹毒,快说,湖心岛主是不是你害死的?!”
“竹林骰王”闻听此言,心中大喜过望,知道湖心岛主已死,自己竟不知不觉的,报了当初在湖心岛边上的奇耻大辱的仇,他兴奋得差一点嚎叫出来。
可随即转念一想,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眼珠滴溜溜的一转,随即狡辩道:“什么湖心岛主?我根本也没见到过他,如何害死他呀?真是莫名其妙!”
垂眉老者和刘知远闻听他的话,均是一愣。
刘知远随即道:“那药葫芦我可是从你身上得来的,那里面竟然装着的是毒药,那不是你下得毒,又是谁呢?!”
“竹林骰王”鼻子一哼,“你偷偷拿去了我的药葫芦,我没找你算账也罢了。我可没告诉你那里面放着什么解药。我自己身上的东西,我愿放什么就放什么!”
“竹林骰王”知道自己落到这二人手里,绝没有一个好结果,反正都是一个死,干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刘知远闻听他的话,手握银枪,怒目圆睁,恨不得一枪给他来个穿糖葫芦。
垂眉老者恼恨由于他做了手脚,而使自己背了黑锅,当下将他的胳膊背到后面,将他的腰带解了下来,中间割断,把他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竹林骰王”不停的抖动身体干嚎着,垂眉老者气忍不住,脱下他的鞋,扒下他脚上的臭袜子,使劲的塞到他的嘴里。
他呜呜喽喽的再也嚎叫不出声来,引得刘知远不住的“哈哈”大笑,他这个解气啊,这下看你“竹林骰王”还叫唤不?!
随之垂眉老者扯过刘知远手中的银枪,刘知远一愣,以为垂眉老者要一枪结果了他,赶忙退后几步,怕喷到身上血。
可垂眉老者并没有一枪挑了他,而是将银枪插入了捆绑的手脚中间。
随即垂眉老者向上一提,将他提了起来,“小子哎,我们一起扛他走吧!到湖心岛去祭奠湖心岛主……!”
说着话,不仅一阵黯然神伤,沉下头来。
这下刘知远明白了,这不是过年家家户户杀猪,将猪架起来刮毛吗!不仅“噗嗤”一乐,答应了一声“好咧——!”抬起一头枪杆。
二人一前一后,中间架着“竹林骰王”,向着湖心岛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岩石后面,一个黑影紧紧的盯着二人的一举一动,旋即绕到二人前行的方向,急急的奔去。
因为山路崎岖,二人负重而行,自是行走缓慢,不知不觉间,天边已露出了鱼肚白,晨雾蒙蒙中,眼见下了山坡,前面出现了一个村镇。
在村头一个毛草搭就的棚子里,冒出热腾腾的气体,并飘出阵阵清香。
垂眉老者砸吧砸吧嘴,肚子一阵咕咕的叫,随之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道:“小子哎,忙乎了这半天,我还真有些饿了,要不我们吃点东西再走……?!”
“这行吗……?!”刘知远身子一顿,四下瞅了瞅,没发现什么异样,但还是不放心的又瞅了瞅枪上挑着的“竹林骰王”,沉吟不语。
因为此时又想起了黑风岭,他与垂眉老者喝酒误事的那一档子事来。
此时戴着口罩,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正忙乎的店主见了,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将那锅里正炖着的,带着肉冒着油的骨头棒子,故意的提起来,用铲子使劲的敲了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人下毒
垂眉老者实是饿极了,眼见那店家手里的冒着油带着肉的骨头,直咽口水,也不管刘知远愿意不愿意,径直的走过去。
这银枪一家扯拽一头,刘知远被迫被他拽了过去。
到了棚下,垂眉老者捡了一处干净桌椅坐下,高声叫道:“店家,有那好酒好肉尽管上来…….!”
刘知远随即制止道:“老丈,这现下喝不得酒的…!”
“哦……!”垂眉老者当下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嘿嘿”一笑,“好的,小子哎,听你的,待回了湖心岛,将我的沉冤昭雪了,再喝也不迟!”
正兴高采烈的端着二盘子骨头肉,走过来的店家,闻听一愣,显出不悦来,不停的用眼角,瞄着被二人丢在桌子边的“竹林骰王”。
垂眉老者待店家刚放下盘子,便急不可耐的抓起骨头棒子啃起来。
刘知远闻着那肉香阵阵扑鼻,也顾不得矜持,没等店家拿上筷子,也是抓过一个骨头就啃。
“店家你这主食有什么?”垂眉老者一边嘴不停,一边问道。
店家一愣,随之用手比划了几下,不经意间竟发出呜呜喽喽的声音。
垂眉老者闻听一愣,停下手来,若有所思的盯了店家一眼,又苦笑着摇了摇头,随之道:“好了,就不与你费劲了,你再上些现成做好的菜蔬,外加二碗米饭,快些上来!”
垂眉老者瞅着店家快步离去的背影,身子顿了一下。
店家回到灶台上,将那做好的小鸡炖蘑菇盛了满满的一大海碗,手脚麻溜的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包东西,撒在里面,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刚要端过去,便听着一阵人喊马嘶的,心下一惊。
抬头但见几个腰悬利刃,短衣打扮的壮汉,骑着高头大马,打大道上奔了过来。
没待下马,便有人高声喊道:“店家,快快备些酒菜上来,我等吃饱了,好赶路投军去……!”
说着话,几个人已奔到近前,跳下马来,来到棚子里,坐到一张桌子旁。
店家赶忙颠颠的盛了两大盘子肉骨头端过去,放到了几个人的桌子上。
那喊着要酒菜的兄弟,见他忙不过来,便自己奔到那灶台前,在那架子上抱起一大坛子酒,一抬眼,见灶台上还有一大海碗小鸡炖蘑菇,不由分说,顺手就给端走了。
店家见了,“啊啊啊”的急的直叫,向着刘知远和垂眉老者坐的位置,手不停的抖动指着,那人却毫不在意的,瞥了二人一眼,“哦,你说这是给他们的啦?我们哥几个着急,我们先用着,你再给他们盛去吧……!”
一道凌厉的寒光在垂眉老者的眼中掠过,刘知远一下子就不高兴起来,觉得这几个人甚是无理,什么事总得有一个先来后到,总不能仗着你人多势众欺负人吧?!
气恼中刚要起身上去理论,垂眉老者一伸手将他的手压住,刘知远不明所以,愣愣的瞪大眼睛瞅了瞅垂眉老者,心道,你这老儿,今天是怎么了?就这几个人,就怕了他们不成?!
不仅心下着恼,“呸”的一口吐沫吐到地上。
看来那壮汉并不想惹事,只是眉毛向上轻轻一挑,佯装不知,走到众人的桌前,将菜放下,随之“噗”的一下,扯掉酒坛子的塞子。
一股清香的酒气扑鼻,众人立即兴奋起来,接过店家捧过来的一摞子海碗,将每人面前的碗里都斟满了酒。
另两个家伙,又随着店家过去,一家手里又抡着两坛酒回来。
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甚为老成的一个大哥模样的人,站了起来,举起酒碗,高声道:“各位弟兄,我们今天到晋阳去投军,希望以后我们各自都有所作为,兄弟之间要互相提携,将来我们个个都加官进爵,福荫子孙,好不好啊?!”
众人齐声呼喝:“大哥说得对,大哥说得对!来,干了……!”
一阵叮当碰撞声,一仰脖子,众人将酒喝了下去。
随之挽起袖子,抓起那骨头棒子就啃起来。
店家忙不跌的上菜,倒似忘了垂眉老者和刘知远的存在,刘知远憋了一肚子气。
一个家伙一边吃着,一边用袖口擦擦油嘴,道:“大哥,我可听说那晋王的军队招收兵卒,是相当的严格的……!”
又一个家伙抡过酒坛子,将众人的碗里倒满了酒,斜着眼,好似有些不愤地问道:“他能怎么个严格法……?!”
那个家伙显然是喝多了,舌头都有些打结,“怎么……怎么个……严……严格法?哼!兄弟,就……就你那小体格子,不卖卖劲,还……还真是够呛……!你知道吗?武卒的选拔条件,是相……相当的苛刻,需要士……士兵可以身披三重重甲和……铁盔,手执长戈……或铁戟,能拉开……十二石的弓弩,并背负箭矢……五十支,腰间还要悬挂利……利剑,以及携带三……三天的口粮,做到可以半天行……行军百里的地步。这样严苛的选拔条件,兄弟你行吗?!”
那人一听,就不高兴了,“哼!就你行,我咋就不行呢?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练功夫那阵子,你还不知道在哪刮旋风呢?!”
“呵!兄弟,你这不是骂人吗?”那人一拳擂在桌子上,将众人的酒碗都震撒了,一高蹦了起来,“不然咱们哥俩就在这比划比划,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坐着的那人,大为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回头转向老成持重的那人,”大哥,你刚刚还说要互相提携、帮助,这没等怎么地,就跟我叫起号来了,这以后可没法在一起呆了!”
那被喊为大哥的人,赶忙向蹦起那人摆了摆手,“哎呀,算了,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就窝里斗。赶明个上了战场,有的是地方让你们使劲!别闹了,安安稳稳的喝点酒,我们还得快快赶路……!”
大家扭头瞅着蹦起来的那人,齐道:“对,唉,兄弟,还不快快坐下来喝酒,听大哥的!”
那人见大家都不向着自己,冷落落的要回到座位上,可刚向前迈了两步,便一声尖叫,随之脸色苍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手捂着肚子,不停的叫,“哎呀,我的肚子好疼啊!”
“这——!众人心下一惊,随即,都喊叫起来,“是啊!我的肚子怎么也疼起来了?”
“有人下毒……!”有人尖声叫道。
各个惊悸的瞪大眼睛,随之“呼通,呼通”一个个跌倒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