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巧进山寨
守门士卒那脑袋虽然疼痛难忍,但他也在强忍着,“吱吱嘎嘎”的将那大门拉开,探出半个头来,生怕那好事轻易就跑了。
见那壮汉还在那门外立着,心生欢喜,觉得这个人还是挺靠谱的,没有忽悠他,嘻嘻一笑,道:“兄弟,这怎么说……?”
那壮汉四下瞄了一眼,趋步上前,贴在他的耳边道:“兄弟就高抬贵手,让我等进去,这些人有老有小的,你忍心让他们在那外面待着?”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中的那袋银子故意揉搓的“哗啦哗啦”的响,紧跟着道:“这都是投奔这龙虎山而来的,可不是什么要饭的,带来了许多银两。如他们一气之下走了,那大王回来了,知道失去了如此的大主顾,那不恼恨你才怪了呢!”
说着话,故意将那袋银子,向着那守门卒的胸前推了推,那守门卒眼睛闪烁出贪婪的光泽,心道,这他妈的运气来了,真的是挡都挡不住!
这权利竟然有着这般大的作用,只要自己动动手,将这大门向那一旁一拉,这白花花的银子就到手了?这以前自己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当初这自己的老婆就看不上自己,总说自己没出息,就是一个把大门的,不像那其他的兄弟,骑马封将的风光无限。
今天自己回去就让那狗眼看人低的婆娘,真正的见识见识自己的能耐,这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自己将那袋银子向着那婆娘的脚前那么的一掷,都能想象得到她那张大嘴巴,瞪大着眼睛的样子。整个人都能惊呆了,会马上磕头作揖的伺候自己吃饭,打来洗脚水,给自己洗脚。
这他妈的,老子终于有了那翻身之日。
"哈哈哈"他一阵大笑,倒把壮汉弄得一愣,怀疑他是识破了自己的诡计,心下一惊。
刚要掏出腰中的短剑,又觉得不对,因为他看到这家伙,朦朦胧胧的眼神,并没有瞅向自己,而好似沉入了遐想之中,便使劲的推了他一把,“怎么样啊兄弟!你答应了?”
那家伙被他这一推,马上清醒了过来,眼睛一立,紧盯着这壮汉,“你你你……?!"
“怎么样?”那壮汉一惊,“你说……!”
“我是说这事我可是承担着老大的风险啊!”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那壮汉明白,他得这银子是实至名归,他有着打开大门的权利,同时还有着风险的,他们送这银子并不亏。
那壮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将那沉甸甸的袋子,一下子推到他的怀里。
那家伙只觉得手上一沉,比他想象的还多,当时就懵了,两眼痴痴的麻木的瞅着那壮汉自己去推开那大门。
随之见那壮汉手向那山下一摆,那山下的人见了,马上向山上涌来。
这守门卒大脑一片空白,竟眼睁睁的瞅着这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进那山寨里,随之他又眼瞅着这些人将他按到地上 抢回那袋银子,给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此时他才清醒过来,不停的嚎叫起来,刚刚的美梦他还没等做够,那袋银子还没等捂热乎呢,就这样眼看着楼塌了。
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知道自己惹下来天大的乱子,这下子自己成了这山寨的千古罪人,大王不会放过自己,山寨的人不会放过自己,自己的婆娘不会放过自己,就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现在他只能不停的在那儿挣扎着,而没有人理他。那一队人马由石敬瑭率领着已经冲到了那山寨的中心,也就是那住着百十号人的屋子周围。
那在院内巡逻的士卒,也早已被那张道长率领的人马缴了械,真的都是那不堪一击。
那石敬瑭也根本没费多大的劲,便将百十号人带到了那操场上,开始训话,告诉他们只有老老实实的,否则死路一条!
那些人早已吓得抖索一团,哪个还敢反抗。
这其中有着众多的女眷,一阵的嚎哭,以为自己的夫君都被这些人杀害了,反攻到这山寨,呼号着讨要夫君。
这石敬瑭告诉大家,他们的夫君安然无恙,只是一会儿回来的时候,要他们规劝一番,弃暗投明,才有生路,而且他们要将这山寨建成人人平等的乐园,再也不会有那不公和欺压的事情发生。
这些人一听这话,觉得也有道理,这日常被那山大王欺压的喘不过气来,想跟哪个女眷睡就跟哪个睡,哪个敢不依从。这山大王做尽了那欺男霸女之事,他们早已心生怨恨。
这要真的好好待她们,她们何乐不为呢?哪个又心甘情愿的受那蹂躏和践踏?便纷纷的止住了悲声。
那头张道长也将那院内的巡卒进行一番的说教,只要大家听话,便不为难众人,待他们接管了这山寨以后,保证大家都会得到公平对待,只会比现在好,不会比现在差。
这众人低头一合计,这日常都不是十分的顺心,这山大王和大少爷整日介的喜怒无常,众人也受够了他们的气,这换了个主人,也可能就有好的变化呢!
这人都有着那求新求变的心理,都不愿意一成不变。更何况大家也心知肚明,这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人为刀俎,我为人肉,还不如顺势而动,不然的话,还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这一时张道长还是不会太信任着这些人,便告诉众士卒,目前大家一定要配合一下,将那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到那屋子里暂时委屈一下,待事情解决了,才能出来。
这守门卒也被那张道长给解开了绳子,虽然那一袋银子没有全给他,但也给了让他惊喜不已的一部分。
刚刚还在垂头丧气,愁眉苦脸,以为这脑袋都要保不住的了,现在见这银子又失而复得了一些回来,那有不高兴的道理?!
而且这山寨大门是他开的,这如果大王回来,还能轻饶了他不成?所以他现在倒奔着,这山寨由这些人接管过来,他岂不是成了功臣了吗!
这每个人均是各怀心腹事,那不瓦解才怪了,所以让说嘛,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当下这守门卒便摇身一变,成为了这石敬瑭他们这面的人了。有那还在犹犹豫豫的人,被他的一番说服,竟马上同意了支持石敬瑭等人的行动。
这一下子张道长等人,更加的满意了这家伙的举动,并承诺等真正的事情成了之后,另外给他嘉奖。
这家伙闻听后,乐得屁颠屁颠的跟在这众人的后头,简直成了这石敬瑭等人的得力助手。
别说还真得有这么个人,才能使他们掌握了这里的情况,不然的话,他们真的是两眼墨黑,所以说这叛徒的危害性是相当大的。
大到一个国家,小到一个民族,往往都会被这叛徒出卖或毁灭。
他这正里外得瑟呢,突的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叫喊:“张老三,你干嘛呢?你不去守那寨门,到处跑什么呢?!”
那家伙只觉得耳朵被一下子捏住,扭头一看,脸色立马就变了,故弄玄虚的不停的叫:“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娘子你轻一点……!”
“轻一点?我这都想掐死你呐!说,这寨门是怎样打开的?你不是守那寨门的吗?怎么能让他随便的人进来呢?”
这守门卒张老三的婆娘,是越说越气,这手上不停的加劲。这下从张老三那呲牙咧嘴的状态上来看,是真的疼了,一阵杀猪般的嚎。
“你这整天的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守个门都守不住,竟将这贼人放了进来,你还能干些什么?!都说着日常我瞧不起你,你说就这样,让谁能瞧得起啊?你简直就是一个败类!”
这婆娘的一阵扯耳朵喝骂,倒把这刚刚归顺了新主子的山寨上的众人,骂得是面红耳赤。
那张老三直去拉那婆娘比比划划的胳膊,涨红着脸 声音低低的道:“你这是干什么呀?人家就在这跟前,你怎么就能这样说话啊!真是的,也不怕听见吗?!”
“听见又怎么了,这就是我的想法,还不兴我说嘛?!我说自己的老公,碍着别人什么事了?巴不成他们要来杀我的头不成?!”
那张老三急得赶忙去堵那婆娘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被那婆娘一使劲,搡了一个趔趄。
“你——?!”那张老三眼见着婆娘软硬不吃,急得满头大汗,情急中,那手一下子触到了腰中的那少半袋银子,心头一亮,赶忙抓住婆娘的手,向那银子上摸了摸,想让她知道自己得了实惠,讨她欢心。
那婆娘一愣,随即问道:“什么……?”
张老三趴在那婆娘的耳边,一阵嘀咕,心道,这下我可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可不料想,这婆娘竟一把扯下他腰中的那个口袋,向着那地上一掷,呸的吐上一口吐沫。
随即掐着腰,用手指着那张老三的鼻子,喝骂道:“张老三!你还算个男人不?这忠臣不伺二主,烈女不嫁二夫!你怎能做出这等事来呢?那点银子就能买通你?你出卖了主子,出卖了山寨……?!”
第二百七十二章 突生变故
石敬瑭见那守门卒张老三的婆娘,一直嚷嚷个没完没了,觉得再不加制止的话,真的是在扰乱军心啊!马上大声的道:“虽然是那各为其主,但也不要不按事实说话啊?”
那张老三的婆娘见有人搭话,两眼一立,那个泼辣劲就上来了。
这有人竟然搭茬,这不是找死吗?她乐不得有个发泄的对象,因她这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憋得正难受。
当下就抬起头,瞪大着那吊梢眉下的小刀般的锐利的眼睛,不满的向那说话人瞅去,一瞅之下,心下倒是一惊。
但见那说话之人,生得是唇红齿白,剑眉入鬓,双眸炯炯,真的是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心下一时气怯,可随之竟产生了不能轻易的服输的心理。
一阵大声的道:“怎么就不按事实说话?你了解这里面吗?你在这呆过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说我不按事实说话?!”
“那你按事实说话,怎不说说这大王和大少爷欺男霸女之罪,杀人如麻之恶,抢夺劫掠之行!”
石敬瑭说到这,顿了顿,紧跟着道:“良禽择木而栖,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忠臣不侍二主,列女不嫁二夫!不侍二主,那是英明的君主!不嫁二夫,那是如意的郎君!”
说到这,石敬瑭气恼的瞅见了身旁的一颗大树,觉得心烦,无处发泄,挥起那沉甸甸的大刀,一刀劈下。
只听得“咔嚓”的一声,跟着轰隆的巨响,那硕大的一颗树木,被他拦腰斩断。
他厉喝一声:“你那叫什么?叫助纣为虐!明白吗?”
众人都没有想到,他来了这么一手,这一下,将那还摇摆不定的人的心,全部收了过来。一个个张大的嘴巴伸出的舌头,半天没有缩回去。
惊悸着此人真的是神功盖世,众人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这来的都如那天神天将下凡般的人物,哪个能抵挡的了?!
那张老三的婆娘,虽然属于哪性格刚烈之人,但闻听了这石敬瑭的一番话,也觉得在理,这大王的日常的恶行,却也是历历在目。
刚刚只不过是考虑到,这山寨凭白的被他人夺了去,却并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是何来路?目的如何?现下听起来,这倒像是一群嫉恶如仇之人,再也无话可说。
那大小姐见石敬瑭气势如虹的架势,更加心生敬仰,也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应该出一份力。
念及至此,打那马车上奔了下来,毕竟有些女人的事情,男人不便于过多的交涉,弄不好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好男不和女斗。一旦这女人要撒起泼来,男人会措手不及。
她急步的奔到了张老三的婆娘的身旁,对着那婆娘道:“大嫂,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而投奔这龙虎山来的,可谁道是进入了虎穴。”
那婆娘瞪大着惊悸的眼睛,瞅着大小姐疑问道:“虎穴,什么虎穴?这儿怎么成了虎穴了呢?我们这是龙虎山,而不是什么虎穴!”
“唉——!”大小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紧跟着道:“我们也没料到,那大闹我们郭家庄的,竟然就是这龙虎山的大少爷!我们为躲着他,却送上了门来!所以说,现在我们也是无奈之举……!”
这女人和女人之间更加的好沟通,经过这大小姐的一番话语,那张老三的婆娘见这一些人也是拖家带口的到这深山老林里来,这也确实是被逼无奈啊!
这石敬瑭见那大小姐过来帮忙了,觉得这正是时候,赶忙道:“正好大小姐你过来了,麻烦你与那姑娘一起照顾好这山寨众人的家眷!”
这大小姐心里明镜似的,这说好听点是照顾好她们,实际也就是看住她们别出点什么事,这女人看着女人正合适。
那随着胖墩墩家伙一起来的那姑娘,闻听了石敬瑭的话,也赶忙从那后面的马车上下来,前来协助这大小姐的工作。
二人将那女眷劝说到那屋子里,说这男人的事,让他们男人去解决,女人家不要跟着掺合。
二人小心翼翼的守住了那屋门,也算帮了这外面的石敬瑭等人的忙,减轻了他们的负担。
石敬瑭让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带着几个仆役,将那些士卒弄到一个屋子里,看住他们,不得乱动。
等这些都布置妥当了,这张道长让那廋的跟个竹竿似的家伙带领着几个仆役,守护住这庄主和随来的那些老弱家眷,一起躲避到一间房子里。
霎时一阵忙乱,那几挂大车被赶进了那里院,和众人骑乘的马匹一起藏匿起来。
这时石敬瑭和张道长等一众人等,才赶忙换上那山寨里面的士卒的服装,开始各就各位。
那守门卒张老三还是在那守着这寨门,因为他是这第一关,不能有丝毫的纰漏,这如果不是他们原班人马的话,很容易被识破,那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石敬瑭和那壮汉领着几个仆役,一起守在这大门附近。而且石敬瑭寸步不离的,紧跟在那守门卒张老三的身旁,因为对他这种人必须小心提防,说不上什么时候他也会将你出卖了。
那张道长和那胖墩墩的家伙,则领着一队仆役,扮做士卒在那寨子里巡逻。
张道长不时的仰头,望向那与守门卒一起在那门楼上的石敬瑭,看他有什么举动示意,可时间慢慢的过去,那石敬瑭头也没回的,一直在那向着山下观望着。
整个山寨里静悄悄的,一点声息也没有,真正的是此处无声胜有声。每个人心里都是在那焦急的等待着,未来的不可把握性,心里都没有底,这种煎熬是最难受的。
那守门卒张老三,头上开始滚落下大滴大滴的汗珠。这时间一长,他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现在冷静下来,便觉得他们这几个人到底能不能行呀?他们能对付得了大王那么多的人马吗?这一旦失败了,那自己头上这个脑袋,就肯定得搬家!
想到这,大热的天,他竟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一阵哆嗦。
石敬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是心生焦急,这么下去,他真的怕其他的人都崩溃了。
所以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一鼓作气,不能抻的过长,夜长梦多。
“哎呀,来了!”随着那守门卒的一声惊叫,石敬瑭抬眼望去,但见那山下一队人马奔了上来,随之一阵尘土飞扬。
石敬瑭凝睛一瞧,但见那奔在那前头,骑在马上的是那一个豹头环眼满脸横肉的家伙。
还没到寨门前,只见他紧皱双眉,一脸愤怒的厉声喝道:“快开寨门,没看到他妈的我回来了吗?”
那守门士卒,吓得“妈呀”的一声叫,浑身抖擞着赶忙向那门楼下奔去,那楼梯发出一阵踢踢踏踏的响动。
石敬瑭向下面的众兄弟摆了摆手,大家的精神马上就提起来了,知道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到了。
一直待在那下面大门旁的壮汉,见那守门卒一头大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奔向大门,心道,这哪行啊,这样过去打开大门的话,什么都露馅了!
因为他来这山寨几天,就深知这大王疑心病极重,他一下子就会察觉出那守门卒的不正常来的。
所以他上前一把将那张老三拦住, 声音低低的道:“你一定要沉住气,不然的话……!”
话只说到这儿,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点到为止,不想更多的给他施加压力。
那张老三身子一顿,瞪着一对傻眼紧盯着那壮汉道:“我……我……我这样是不是大王就会发现什么?”
那壮汉点了点头,双眉紧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张老三赶忙用那衣服袖子使劲的擦了擦额头,“呸”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低低的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死吗……?!”
经过这么心理一暗示,他倒一下子坦然自若起来,昂首挺胸的大踏步的走向了大门,“吱嘎”的一声,将那大门拉了开来。
大门开处,那大王跃马进来,嘴里不停的大骂着:“你这他妈的整天迷迷糊糊的,究竟能不能干了,不能干,我他妈的马上换人!”
这张老三心道,去你奶奶的,你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真换人可换的是你呀,这马上就要换寨主了,你他娘的还不知道!
这本来定的是等那大王进了自己的寝宫,张道长等人以巡逻之名跟过去,进去一举将其拿下。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群龙无首,那其他的人就好对付的多了。
可是任何事情,都往往不会按照自己意志去发展。
就在这时,大王和刀疤脸几十个人刚刚进了大门,大队人马还在那后头,大王正在那没好气的训斥着那张老三,突的从那山寨众人的住处,传来了一声尖叫,“快别上当啊,他们……他们……!”
那大王等人惊悸的向那喊叫声望去,但见那刀疤脸的婆娘,披头散发的向着这面奔跑而来,并不停的挥舞着双手……
第二百七十三章 节外生枝
大王和刀疤脸一见之下,大惊失色,马上抽出腰中的佩刀,一声嚎叫:“这究竟是他妈的怎么回事啊?!”
守在那门旁的壮汉大惊,赶忙与那几个仆役一起,将那大门赶紧关上。
那两个家伙正惊悸间,突的闻听得身后“吱嘎”的一声门响,情知有变,回眸相望。那大王一眼瞅见了那壮汉,不禁暴跳如雷的大喊一声:“原来是你!你果然是个奸细?!”
见他将那大门关死,阻断了外面兄弟的进入,想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这还得了,赶忙挥刀跃马上去,要阻止那壮汉。
那壮汉也挥舞着朴刀,迎上前来,嘴里厉喝一声道:“这奸细嘛,昨天不是,今天就是了,怨得了谁,还不是被你逼的……!”
两刀相碰,一阵“叮当”脆响,火星四溅。各自退后几步,紧跟着再战。
那紧随其后刚要奔进大门的众人,突的见那大门竟然关上了,一时不明所以,赶忙使劲的捶打着那大门,不停的呼喊着:“开开门,快快开门,你们这是干什么……?!”
石敬瑭依旧站在门楼上里外观望着,密切的关注着这事态的发展,好见机行事。
刀疤脸焦急的奔向自己的婆娘,打马跃到身前,滚鞍下马,一把扯住那摇摇欲坠的婆娘,大声的叫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快说啊!”
那婆娘跌跌撞撞的一头扑到他的怀里,嗷嗷的叫道:“这山寨被他们占了,这全是他们的人,快逃啊!”
刀疤脸抬头一看,不仅大吃一惊,眼见向自己身前奔过来的,穿着山寨士卒服装的家伙,不就是郭家庄与自己相斗的道长吗!他就是化成灰他都认得,他对他的印象太深了,自己在他的手里死里逃生,怎么能不深刻呢!
当下一声惊叫,本能的跃上马,手持佩刀硬着头皮,应战着这奔过来的人。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人是投奔这山寨来的,只道他们是来这山寨寻仇来的。心道,这杀上门来的,都是那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肯定是带着大队人马,杀上山来的。
没办法他只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这突发的变故,但还是不忘回头吆喝一声:“快点躲起来!”
她这婆娘听了他的喊叫,这才觉得自己站在这个地方,有着很大的风险。
这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刚刚为救夫君而迸发出的劲头,现下一下子泄了劲,尖叫一声,抱头鼠窜而去。
原来,刚刚那石敬瑭,让那大小姐和那姑娘,看守着众女眷,就是怕出现这些问题,因为这女子一惊一乍的,你还真的拿她们没有什么办法。
当时那刀疤脸的婆娘,不声不响的混迹于那众女眷之中,心里早已拿定了主意,趁机一定要给那大王和自己的夫君刀疤脸报信,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束手就擒。
打定了主意,待被带到那屋子里时,她便四下瞄了一眼,见这紧里面有一个房间有一个后窗户,心底暗暗窃喜。
躲开众人的视线,一点点的萎缩到那后窗处,见那大小姐和那姑娘只是守在那门口,不住的向那前面焦急的观望着。
她们二人对这房屋的结构,根本也不熟悉。那刀疤脸的婆娘踮了踮脚,比量了一下,见这窗户到自己的胸口处,爬不上去。
突的听得那山下面呐喊声阵阵,知道这大王回来了,自己再不出去报信可真的就晚了。
心急火燎间,一下子瞅到了那面的墙边有着一个凳子,那守门卒张老三的婆娘,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
刀疤脸的婆娘赶忙过去,手捂着肚子哼哼呀呀的道:“哎呦呀,她大妹子啊,你能倒给姐姐坐一坐吗?”
那张老三的婆娘闻听得声音,一愣,回转头来,一见之下,赶忙喜笑颜开的立起身子,“哎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姐啊!你这是咋的了?”
“哎呦,大妹子,我这不是肚子疼吗,姐想借你这凳子用一用,行不?”这刀疤脸的婆娘手捂着肚子,一番痛苦不堪的样子。
“哎呀,这有什么呀,你早说哦!”因这刀疤脸在山寨里属于有头有脸的人物,那张老三的婆娘自然要高眼相看,哪敢得罪于她,说不上哪天,自己的夫君撞到她丈夫手上,那可是好话不灵,坏话灵啊!做糖不甜,做醋可酸!见官不敬,早晚是病呀!
赶忙起身将那凳子用那衣袖使劲的抹了抹,“哎呦,哎呦,快快坐下,累坏了你这官太太,我这可担待不起啊!”
那刀疤脸的婆娘哈着腰,并不直接坐在那凳子上,而是直向那后窗处拖,弄得这张老三的婆娘瞪着怪怪的眼神瞅着她。
她一下子察觉,也觉得自己做的唐突,赶忙用手使劲的捂住嘴,“呕呕呕”的一阵干呕,让人看到她这是一沾人气,她就干呕,只有躲开大家自己坐着才好。
这张老三的婆娘一见之下,嘻嘻的笑,并轻轻的拍拍她的肩头,道:“我的好大姐啊,你这是不是有了呀?”
这刀疤脸的婆娘抬头使劲的剜了她一眼,撇了撇嘴道:“哎呦,你这大妹子,可真逗,我都多大岁数了?再说了,我家那口子,他也不行啊!”
说到这,自知失口,赶忙吐了吐舌头,麻溜的将那凳子拖了过去,坐在了那窗口处。
他这一句我家那口子不行的话,传到了一个人的耳朵里,甚觉不得劲。
谁啊?就是那大王的婆娘呗!她心道,你男人不行,那你就出来勾三搭四的吗?你这什么人啊?!
她是越想越气,看着她就不顺眼,每次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你看她那个浪样,简直令人作呕啊!
她是被那山大王的丈夫逼的没有办法,才一起强颜欢笑,她怕惹恼了他,而引来那杀身之祸。
因为他的丈夫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恶魔,当年她就是在那勾栏院里做那姑娘时,被他一分钱也没花,强抢来的,她恨透了自己的丈夫。
所以说她奔着有人来夺了这个山头,杀了他的丈夫,把她抢走。
特别是今天,当她见到那夺取山寨之人,竟然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后生时,她的心情竟然激荡澎湃无比。
她甚至希望着这些人马上成功,不但全面占有着这个山寨,而且连山寨的压寨夫人也占有,这才够霸道!
正在她这胡思乱想做着美梦的时候,闻听了那刀疤脸婆娘的话语,把她的美好心情全部打乱,她便有了一种吃了苍蝇般的恶心反胃。
“呸”的一口浓痰吐到了地上,她因这大王马上就要完蛋了,她没有必要再讨好任何人,她现在觉得自己想怎么的,就应该怎么的,无拘无束的,“哈哈哈”她心里不停的大笑,她甚至要大笑出来。
正在她得意忘形之际,闻听得前面一阵闹嚷嚷的喊叫声传来,知道大王他们进了院了。
她胸口一阵“砰砰砰的直跳,用手按了按,她觉得这决定命运的时刻到来了!
她紧张的摆动着头,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刀疤脸的婆娘撅着屁股,人已站到了那刚刚拖过去的凳子上,正向那窗外拱。她心下一惊,知道她这是给那大王他们报信去呐!
这那行啊!这大王他们若是有了准备,那杀他们可就难了。不行,这绝对不行!不能让这个**的计划得逞,如果她得逞了,那她更成了大王的心肝宝贝了,从哪方面都不能让她成功!
她赶忙拉着长声的惊叫道:“哎呀,你干嘛呢?你可不要掉下去啊……!”
她这一声惊叫,使得众人的眼光全转了过来。
特别是那大小姐,一见之下,一声惊呼,闪身跃奔过来,伸手去抓那刀疤脸的婆娘。
那刀疤脸婆娘等,刚刚趁着别人只顾得听着前面的声音,而没有人再向后瞅,便赶紧的上到那凳子上,这高矮正好合适,她便向那窗外拱去。
这正拱到半道,听得身后那大王的婆娘一阵的嚷嚷。她这个气啊,真的不知道她跟谁是一帮的?怪不得大王日常对她不好,原来她就是一个傻子啊!这关键的时候,你他妈的出什么动静啊?
你这不是添乱吗?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真闹不明白!突的就觉得这腿被谁薅了一把,情急中那管那么多,一使劲,竟然被她窜了出去。
可是出去是出去了,只是来了一个倒栽葱。“呼通”的一声跌到那后墙的地上,来了一个嘴啃泥。
一时也是弄得披头散发,使劲的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呸”的吐出一口吐沫,竟带着血,那门牙也有些松动。
可这时也顾不上疼了,怕那后面有人追撵出来。忍着疼,爬起来,撒腿就跑。
一边跑,一边嚎叫着,让那大王和刀疤脸有了准备。
这一下遭了,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拿不下他们,无形中带来了麻烦。
那大小姐奔到那刀疤脸婆娘的身前,一把没有抓住,让她逃脱出去。
她的心“咯噔”的一下,知道坏了,这她一张扬,那大王就会知道。那带回来的人马都有了准备,这便使他们占据了主动。
那石敬瑭大哥等人的处境就危险了,她一下子无限懊恼,觉得自己真的是干什么都干不好,这多让石大哥失望啊!
她的火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赶忙也站到了那凳子上,向那窗外拱去。
可待她跃奔出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她眼见那刀疤脸的婆娘,向前嚎叫着狂飙,而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急的一阵跺脚……
第二百七十四 拼死相搏
这时被关在门外的那山寨的众贼寇,闻听得里面阵阵喊杀声冲天,知道坏了,这里面出现了变故了。
赶忙抽刀拔剑的敲打着那寨门:“开门,快开门,这什么情况啊?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呀?”
随之这些人见没有办法敲开这大门,便开始在那墙边架起了人梯。
别说这个方法还真的灵,一会儿这紧上面的人,就要够到了那墙头了。
就差那一拳之隔,那个被削去鼻尖,现下还用着那白布包着的家伙,瓮声瓮气的在那上面喊道:“再使点劲,快点,就差一点点了,加把劲啊,弟兄们!”
那人梯最下面的那个家伙不停的喊叫着,“这谁他妈的踩了我的头了,哎呦,疼死我了!”
上面的人低头一看,他的头皮上是包扎着的。原来他就是昨天在那郭家庄,被那瘦的跟个竹竿似的男子,削掉了一层头皮的家伙。被上面的人,不小心正好一脚踏在了那头上,疼的他不停的嚎叫。
那人“哎呀”一声,赶忙将脚放回到他的肩头。那上面的被削掉了鼻子的家伙不停的叫,这怎么回事?不说还好点,这怎么越说越往下下啊,这刚刚差一点就够着了呀!
他并不知道,刚刚那个家伙,是踩在那被削去头皮的家伙的头上,当然要高那一块了,这重又踩回来肩头,当然要矮一些了。
另一个家伙,站在那下面,不停的骂着:“你们这些家伙都是笨蛋啊,再磨叽下去,那大王的脑袋早搬家了,快点!”
那上面被削去鼻子的家伙,正一肚子气,扭头向下面嚷嚷道:“你他妈的就会瘫子打围,坐着喊,有本事就上来试试?”
那家伙一听他还叫起号来了,气忍不住,“试试就试试!我他妈的肯定比你强!”
说着话,提了提裤子,使劲的紧了紧腰带,“呸呸”的向手心上吐了两口吐沫,噌的一下子,跃到了那被削去头皮的家伙的身上。
这家伙根本没加防备,被他撞了一个趔趄,身体不住的乱晃。上面的人不停的大叫着:“这他妈的怎么回事啊,哎呀我要掉下去了呀!”
那被削去头皮的家伙,气恼的骂道:“你他妈的给我个知会啊,你这冷不丁的,想吓死人啊?你行什么啊?!”
那家伙任凭着众人的责骂,他哪管那么多,只要达到了目的,一 会儿他们就得全闭嘴。
他蹭蹭蹭的不停的向上爬去,几下子就到了那上面。
“哎呦,你轻点,碰了我的鼻子了,好痛!”那被削去鼻子的家伙,一阵的叫。
那家伙可不管那一套,一下子就骑到了紧上面人的脖子上,“嘿嘿”一笑,“你小子哪有鼻子啊?”
被削去鼻子的家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刚要骂他,那家伙紧接着道:“这老说够不到,这不轻飘飘的就能够到了吗!”
说着话,那手一使劲,便跃上了寨墙。
给地下的这几个家伙气得不行,这他妈的功劳都成了他的了!可不是嘛,这又叠上一个人,当然够得着啊,刚刚不就也是差了一拳吗!
这家伙站在那墙头上,咋咋呼呼伸开胳膊一阵的呼号,“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都他妈的快快给我住手啊!”
这正在那门楼上,观望着四下动向的石敬瑭,眼见一人跃上寨墙,心道,这不给他们点狠的,他们还会源源不断的向着墙头上爬上来。
想到这儿,手伸进来怀里,随之向外一扬。
一道银光闪过,那家伙还在那“哇哇”直叫,突的一剑封喉,一个弯弯的柳叶飞镖暗器,正插在他的喉咙处。
他一声不响的仰头向后倒去,只听得外面“呼通”的一声闷响。
那搭起人梯的几个家伙,惊悸的向跌落下来的那家伙瞅去,但见整个人摔得四零八半的没了人形。
“妈呀”的一声惊叫,“呲溜”的一下子,那人梯就解散了,再也没人敢提议上去观望了。
那七八百人的队伍在那外面狂躁的没了主意,嘈杂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那壮汉与那山大王战了几十回合去,竟然一时难分胜负。
因这大王已做困兽之斗,他深知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稍有不慎自己的命就没了。
所以他是打起来十二分精神,拿出来看家的本领,把那潜能发挥到了极致,一时半会儿,这众人也奈何不了他。
那紧跟进来的几十个人,也非等闲之辈,都是那大王贴身靠己之士,那都是玩了命的上,毫不含糊。
那胖墩墩的家伙将手中的刀舞动如飞,一阵斩杀,只杀得那几十个人是哭爹喊娘的,纷纷落荒而逃。
那刀疤脸见了,气得一阵大骂,可丝毫也不管用,因为人到了关键的时候,都怕死,他们知道自己实在是打不过这看似那三寸丁皮的怪物。
他的攻击让众人措手不及,躲无可躲,疾如流星,快似闪电,捉摸不透,令这些人如见鬼魅,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此时那张道长剑走游龙,与那刀疤脸对阵一处,将他缠斗住,使他脱身不得,无暇顾及大王。
他们就是这样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使他们始终处于被动挨打局面,虽然是他们的山寨主场,倒处处落于下风。
那寨主眼见自己的手下四散溃逃,心中大为气恼,不知这些究竟是些什么人,竟然敢到这土匪强盗的老窝里来逞凶。
这他妈的真的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气恼中,将手中的大刀抡起,带着凛冽的寒气,发出阵阵尖啸,向那壮汉迫去。
那壮汉一时竟觉得自己身前,气浪翻滚,寒风阵阵,掠到脸上,竟阵阵的刺疼。
不仅心下一惊,看来这大王是要拼命的架势,因为他多少年创下的基业不可能轻易的拱手相让,他要做这拼死一搏。
这大王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今天是你死我活的拼杀,是决定着谁以后是这儿的主宰的问题,如果他败了,那这儿所有的一切,都将不是他的。
权利,金钱,美女,一切的一切都将离他远去,这所有的一切最会趋炎附势。
那刀疤脸的婆娘也会嫌弃自己,那刀疤脸察觉自己与他的婆娘有染,还会忍吗?答案是肯定的,不会!甚至他能杀了自己!
还谈什么三人同乐,一个人都不会再在自己的床上出现了。
想到这些,他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惧。真的是世事难料啊?!在这之前,没有人敢挑战自己的权威,自己从来也未及多想,可现在这个问题就摆在了面前,不想也得想,必须面对啊!
当一个人面对着即将被剥夺一切的时候,必得垂死挣扎,做最后一搏,一人拼命,万夫难挡啊。
这一会儿功夫,那壮汉竟被他逼到了那大门旁,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当当当”的向大门砍去,似乎想将那大门用刀劈开。
那一旁的几个仆役一见之下,赶忙挥刀舞剑的涌上前去,阻挡着那大王,怕他真的一下子将这大门一刀劈开,那在外的众人涌了进来,如何抵挡得住?
可他们奔到近前,还没等站稳,一阵“叮当”的脆响,那大王手中的刀使劲的一抡,霎时那众仆役一个个被震动的手臂酸麻,虎口涨裂,有的竟被他挥出的刀带起的劲风,掠到身上,纷纷向后跌倒。
紧跟着,那大王跃马过去,如虎入羊群,一阵砍瓜切菜般的,剁下了几个仆役的脑袋。
那壮汉见了,赶忙挥刀相迎,想着要刀下救人,“叮当”一阵响,那大王跃马退后几步。
气恼地大叫起来,“你他妈的净坏老子的好事,拿命来!”
一声暴喝,那刀疾风暴雨般的向那壮汉袭去。
那壮汉哪敢怠慢,赶忙使出看家本领与其周旋。
那大王心急火燎的要尽快的将那壮汉结果了,所以那手中加力。那壮汉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响,眼见那大王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其欺进。
一个马上,一个马下,那马上之人自然占优,借势打力,自然是事半功倍,发出的功力有那七八分就够了。
那壮汉在那马下,处于被动挨打局面,幸亏其功力深厚,才能游刃有余的与其周旋。
正因为如此,那壮汉与大王打了一个平手。
那石敬瑭见了,心生焦急,突的又瞅见寨门外的那些家伙,从旁边的树林子里找来柴草,堆在那寨门上,准备点火烧门。
他心下一惊,这还了的,这如果真的点着了火的话,一会儿就会将大门烧烂。
他觉得现下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的解决掉那大王,这样绝了他们这众人的念想。但现在仅凭这壮汉的一己之力,根本不行。
念及至此,当下一声呼喝,人已打那门楼上飞跃而下,在掠过那大王的身前时,挥刀砍杀过去。
那大王正全神贯注的与那壮汉交战,突的觉得头上一个黑影掠过,心下惊骇不已。
本能的用刀相抗,但觉得耳畔一阵炸雷般的轰响,那手中的刀差点脱手而出,浑身但觉得一震,差点跌落马下,心中不仅大骇……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大小姐突遭杀身之祸
那大王大吃一惊,嗯,何人有如此的功力?竟能震得老夫浑身酸麻,手中的刀都差点脱手而出!
二目闪烁着惊悸的寒光,向着掠过自己头上,并挥来了一刀的那人望去。
但见此人掠过自己的头顶后,身子已到了那山寨大门处。只见他用脚轻轻的蹬了一下那山寨大门,挥舞着那刀,又笔直的向自己射来。
快如疾风,迅如闪电,令人一见惊心。他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为什么一个比一个厉害啊?!大王的内心不仅一阵阵的寒气升腾,看来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
未容他多想,那石敬瑭人已跃到了他的身前,那刀带着凛冽的寒气,向他袭来。
他只感觉得到掠过脸颊的寒气使自己的脸阵阵的刺疼,可见这人的功力十分的了得,那内力真的是雄厚异常。
他赶忙闪身躲过,避其锋芒,随之一式蹬里藏身,并不忘见隙相击,那刀顺势向那石敬瑭的后身砍去。
那石敬瑭跃到了这大王的身前,挥刀砍去,却没有想到他的身法竟然是如此的快,瞬间那人竟藏在了那马腹处。
紧跟着,石敬瑭又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疾风袭来,知道这大王出手袭击自己。
马上不敢停歇,将身体在那空中就劲向前翻滚。
不料想 这大王却刀刀相逼,紧追不放,使出了那连环刀法,一刀紧似一刀,刀刀袭向那石敬瑭的要害,不让他有丝毫的喘息机会。
这石敬瑭一时也真的停不下来,不停的向前翻滚着。
那壮汉心里不仅暗暗的替他着急,因为那空中难以借力,只能有那么几个翻腾,时间长了,自然要掉落地上。那被大王赶上来的话,那手中的刀,还会客气吗?!
亏的那石敬瑭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异于常人,在那空中翻滚中就拿定了主意,诱得那大王到了近前,回刀斩杀他,定然一击而中。
当下在那空中运足了气,翻滚中,身子一弓,腰一弯,整个人竟然在那好无借力之处,翻转了回来,一刀向那大王砍去。
那大王穷追不舍的追砍着石敬瑭,眼看即将得手,知道他是躲无可躲,藏无可藏,自己的刀眼瞅着就要落到他的身上,不仅心中一阵得意,我看你再有能力,也逃不过老夫的追魂连环刀的!
这心里正暗暗得意,发出无限感叹之际,突的就觉得眼前银光刺眼,心下一惊,赶忙挥刀相抗。
只听得“当”的一声响,一时火花四溅,身子一震,再也坐立不稳,竟从那马上“噗”的一下子跌落到地上。
幸亏武功高强,才没有受到多大的伤,但也浑身跌的如散架了一般,半天没有爬起来。
那石敬瑭此时也跃落到那地上,使劲的立住了身子,旋即回身相望,见那大王已跌落马下。随之手中的大刀在那空中一抡,划过一道银光,迅疾的向着大王杀去。
那大王正屁股一阵揪心的疼,突的看到石敬瑭又向自己斩杀过来,“嗷”的一声嚎叫,爬起来扭头就跑,他心里明镜似的,自己绝非此人的对手,还是避其锋芒的好。
那石敬瑭其实从来都是那心地比较善良之人,按理说他每一次都可以将对手一刀致命的时候,他从不这样做,他还是心存善念,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肯轻易的置人于死地。
那大王绕着弯子与石敬瑭捉起来迷藏,这一下子石敬瑭可就变成了劣势了,因为这山寨里的环境地貌,没有比这大王再熟悉的,所以这石敬瑭得反复的确定,这大王是钻进了哪条胡同,自己打这面进入,从哪面能出来?
这时那壮汉焦急的听到那外面的“噼噼啪啪”的火烧柴草的声音,心里一阵火烧火燎的着急,有心要前去帮助那石敬瑭,又怕这面大门被烧着了打开,一时真的是左右为难。
他倒是放心了石敬瑭的功力,早晚会制服那大王,可现下时间不等人呢?
这头大门一烧开,那兵马涌进来,可就是无法收场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讲大王制服,从而震慑住这山中的贼寇。
可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办呢?他真的没了主意,急得一阵直跺脚。
此时,那大小姐见那刀疤脸的婆娘,将他们的计划整个都打乱了,让这大王和众贼寇有了防备,心生恼怒,气愤的从那腰中拔出短,继续向那刀疤脸的婆娘追撵而去。
那刀疤脸的婆娘扭身见了,惊叫一声,撒腿就跑。
那大小姐义愤填膺中,岂肯轻易放过,高喊一声:“贼婆娘,哪里跑?”不停地挥舞着那手中闪着寒光的短剑。
那刀疤脸的婆娘见了,顾不得那头散衣乱,咬着牙,忍者鞋跑掉了,光着一只脚的疼痛,拼命的向前逃窜而去。
毕竟他与大王他们一样,都是这个院子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所以说对道路都是非常的熟悉。
跑着跑着,向左一拐,拱进了一个胡同里面,推了推一个院门,没推动,向前一瞅,见那墙外垒着一个两尺高的鸡圈,无奈中,活命要紧,拉开了鸡圈门 使劲的向里一拱。
由于她的身体瘦小 还真的被她拱了进去。这里面那鸡“咯咯”的一顿乱扑腾、乱叫。
大小姐眼见着刀疤脸的婆娘,拐进了这个胡同,赶忙紧跟着追撵进来,可是一转眼这人不见了。
这究竟跑到哪里去了呢?听着前面的鸡圈里面的鸡,“咯咯”的直叫。
心中有些疑惑,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么大个人就能拱进呢?鸡圈里而且肮脏的很。
虽然不相信他能躲在那里面,也不肯轻易放过,便一阵敲山震虎的喊道:“我看见你了!你还不快点出来,躲在那里干什么?”
这刀疤脸的婆娘,闻听了那大小姐的呼喊之声,心“砰砰砰”的直跳。
浑身一阵发抖,忍住那满鸡圈的臭气熏天的鸡屎味儿,也不敢探出头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这么下去,她简直就要窒息了。
就在他实在忍不住了,臭的不行的时候,要爬出去,向大小姐投降、讨饶也不想在这里面再呆下去一分钟。
就在这时,那大小姐扭身向另一个胡同走去,嘴里不住的念叨着:“这个恶婆娘,腿脚真够快的,怎么转眼就不见?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待我抓住她的时候,一定要割下她的脑袋,真气死我了!”
随即又向前急奔而去。转了几道弯,听得前面一阵的呼喊追撵之声,心道,在这里了,我说跑到哪里去了?
赶忙快步的向发出声响的地方,一路奔跑而去。又过了两道弯,迎面便见那大王“嗷嗷”的叫着,拼命的向她这面狂飙而来,石敬瑭在他后面不停的追撵着。
那大小姐见了,赶忙将手中的短剑一横,高声喝道:“贼寇哪里逃去?”
那大王一愣,身子一顿,旋即向前奔来,看到拦住自己去路的只是一个弱小的姑娘,根本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厉喝一声:“黄毛丫头,找死!让开了,不然,爷爷的刀可不认得人呢!”
这大小姐哪信这个邪,大喊一声:“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过姑奶奶这一关了!”
说着话,将那短剑舞动的阵阵银光闪烁,拦住了那大王的去路。
那大王气的“啊啊啊”叫,“真他妈的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你这个小黄毛丫头,也敢欺负老夫,你是想找死不成?!”
说着话,人已奔到近前,那刀裹着劲风,“呼呼”的向着大小姐劈下。
那大小姐手中的短剑迎向他的大刀,只听得“当”的一声,那大小姐手中的短剑,已断为两截。
当下大吃一惊,身子一顿,僵硬在那儿,只觉得嘴里一咸,“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来。
那远远的石敬瑭见了,高声喊道:“大小姐,注意了,赶快闪开!”
因为他知道,大小姐根本不是这大王的对手,上来只能是送死。
可这大小姐并不知道这大王的手段,只道是这平常的土匪,被人撵的溃逃而来。
闻听了那石敬瑭的喊叫声,赶忙要闪身躲开。
那大王的刀随后就跟着砍了过来,正砍在了她的后心处,她一声惨叫,跌倒在那血泊之中。
那远处的石敬瑭见了 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吼:“住手,快快住手啊,你这恶魔!”
石敬瑭现在非常的后悔,自己没有早早的疼下杀手,养虎为患,他现在真的是恨死自己了。
刚刚他只想擒住那大王,来要挟这龙虎山的贼寇,使他们臣服。
可现在看来,再也不能心慈手软,只有将其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想到这,心里一阵的发颤,飞跃到那大王身前,以排山倒海,势不可挡之势,挥舞手中的大刀,急疾的砍杀过去。
那大王见了石敬瑭的凛凛杀气,心下一惊,赶忙举刀相抗,可哪里抵挡得住。石敬瑭是一刀接着一刀,一刀快似一刀。
那大王顾了左,顾不了右,顾上顾不了下,顾了前顾不了后。
一时被那石敬瑭缠斗的满身大汗,心道,我命休矣……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大王被杀
此番石敬瑭已是毫不容情了,因为这山大王他伤害了大小姐,现在大小姐生死不明。
刚刚那石敬瑭还真是没有太下狠手,他总觉得这大王现下正是失子之疼,为人不能火上浇油,只要能将他生擒制服,胜于又多残害一个生命。
可现下看来,他是自己将自己往死路上逼,对这样心狠歹毒之人,还需要什么仁慈之心?!
二人之间展开了生死相搏,那大王也深知这石敬瑭要疼下杀手,他也决不能坐以待毙,他
也是红了眼睛。
二人似那雄狮猛兽般的,呼啸着缠斗一处。
此时那面的张道长和那刀疤脸,也还是在那不停的相斗着。
那胖墩墩的家伙,左撵右撵的,将那十几个人撵的落荒而逃。
撵了半天,他才觉得与这些家伙纠缠毫无意义,不如去帮助那张道长,尽快的斩杀了那刀疤脸,起码那还是一个值得相搏的对手,哪像这些人,简直是不堪一击。
念及至此,他返回身,见那张道长已经那刀疤脸砍杀的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心下大喜,自己再过去加一把力的话,那刀疤脸是定死无疑了。
一声呼啸,他人已跃了过去,那刀向着刀疤脸劈头盖脸的劈下。
那刀疤脸正被那张道长缠斗的是心烦意乱,渐渐的觉得浑身乏力,气血不足,提刀的手都有些无力,可那张道长手中的剑,竟然依旧连绵不绝的向他袭去。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张道长这种不急不缓的打法,而他自己使出的力道又如那石沉大海,毫无声息,竟被那张道长一一的化解。
此时又闻听得身后一声响亮,知道有人杀了过来,赶忙回身一瞄,见那胖墩墩的家伙挥刀向自己砍来。
那手中的大刀赶忙抽回去,挡那迅疾砍来的一刀,只听得“当”的一声响,这刀疤脸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胸口简直要窒息一般。
还没等喘息过来,“呲喇”的一声,但觉得小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
回头一看,见是那张道长借机一剑刺来,正刺在自己的小腿上,那腿上的血“噗”的喷出。他一见之下,“嗷”的一声嚎叫,差一点跌落马下。
那胖墩墩的家伙见了,紧跟着又向他砍来凶狠的一刀。
他闻听得身后风生,回头已是不及,只好判得那来刀的方位,赶忙将这手中的刀,向后一挡。
只听得“当”的一声,没想到这后面的刀,来势凶猛,他手中的刀再也把捏不住,“当”的又一声脆响,手中的刀掉落地上。
一惊之下,那张道长一式推窗望月,横着一剑割向那马腿。
那马一声长嘶,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一阵翻滚,将那刀疤脸甩出去五米开外,重重的跌落地上,疼的嗷嗷直叫。
那胖墩墩的家伙见了,跃到近前,挥起手中的大刀,向着那刀疤脸一刀劈下。
刀疤脸眼瞅着这刀就要落在自己的头上,知道这下自己的命真的休也,看来人生都是虚妄的,什么金钱,美女,家财,甚至自己的婆娘,自己这一死,不他妈的都是别人的了,什么自己能带走啊?!
只有命是自己的,其他的都是扯淡,活着都管不住自己的婆娘,那死了更不是多余吗?!“唉——!”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嘴角挂上一丝看透了一切的微笑,闭上眼睛等死。
那胖墩墩的家伙,见那刀疤脸脸上流露出诡异的笑意,心下更加的恼怒,好啊,你这刀疤脸,死到临头了,还敢嘲笑爷爷我?!我他妈的让你笑,我让你到那地狱里笑去!
他那刀即将落下之际,竟传来了张道长一声呼喝:“且慢,刀下留人!”
那胖墩墩的家伙一愣,将那手中的刀停在了空中,回过头去,惊讶的瞪着那张道长,不知道这张道长是何用意。
张道长奔过去,拦住那胖墩墩家伙手周中的刀,“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一条生路!”
“什么?你说什么?!”这胖墩墩的家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刀疤脸正躺在那地下等死,不料想听到了这句话,不仅一愣,马上惊喜的睁开眼睛,一骨碌从那地上爬起来,生怕他们又反悔,紧忙的追问道:“我的爷,你说的可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小子以后肝脑涂地誓死孝忠各位爷爷,如有二心天打雷劈!”
紧跟着“砰砰砰”的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
“好了,有兄弟这句话就够了,还烦请兄弟马上喝止山寨的兄弟们,放下屠刀,免得生灵涂炭!”
“好的!”那刀疤脸答应一声,随着那张道长就向那寨门处跑去。
刚到那寨门前,只听得一阵“嘎嘣嘎嘣”的声响,那寨门已燃起熊熊大火,眼看着就要被火烧烂,那壮汉在那儿急的直跺脚,挺着手中的刀在密切的关注着动向。
张道长奔上前来,迎着滚滚浓烟,咳嗽了几声,随后道:“这到底将门烧开了?”
回身对那刀疤脸道:“兄弟现在就看你的了!”
刀疤脸点了点头,“放心吧,这些兄弟我来说话,他们还是听的!”
“那是一定的!”张道长赞许的点点头,眼神中充满信赖。
这刀疤脸心里却道,你以为我是那听好话长大的三岁的孩子,你夸了我几句我就不知道北了,我是他妈的从心里恨透了那大王,他根本就不是个人,是畜牲。
整日的欺男霸女的,老子我早就想一刀宰了他,现下正好借着你等的手将他除掉,这何乐不为呢?!只要你们今天为老子报了仇,那我肯定的会死心塌地的为你们效劳。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大王与自己的婆娘,寻欢作乐的场面,使劲的咬了咬嘴唇,奶奶的,今天不借刀杀了你,我还叫个人吗 ?
想着这大王一会儿就将死无葬身之地,他便心花怒放,他会踏上一只脚的,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那胖墩墩的家伙,见那张道长与那刀疤脸一起向那前面的寨门处跑去,紧跟着要跟过去,突的闻听得后面一阵的呼喝之声,赶忙回身向着那声响处奔了过去。
到了近前一看,却原来是那石敬瑭和那大王战在一处,眼见那大王一时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当下大喝一声,“你死到临头了,还敢抵抗!”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着那大王砍去,被那大王闪身躲过。
那胖墩墩的家伙,挥刀又要冲上前去,只听得石敬瑭一声呼喊:“兄弟,这由我来对付,快快救人要紧!”
“什么救人?救谁?”胖墩墩的家伙一愣,那眼睛四下一瞅,一眼瞅见了那倒在血泊里的大小姐,“啊”的一声惊叫,扑上前去,撕掉自己身上的一块衣带,将那大小姐后心处的血止住。
紧跟着抱起大小姐,向那前面奔跑而去。
石敬瑭没有了这后顾之忧,那刀法越发的使得是凛冽精绝,刀刀不离那大王的身前左右,只听得当的一声响,那大王手中的刀,被石敬瑭一劈之势,震落到地上。石敬瑭的刀,紧跟着斩向那大王的脑袋……
那胖墩墩的家伙,抱着那姑娘跑着跑着,但见前面一片浓烟滚滚。
赶忙奔到近前一看,是那寨门已经被那大火烧烂,那外面的大队人马已涌了进来。
那张道长不停的喊着:“大家不要轻举盲动,这位兄弟,有话说!”
那涌进来的众人不停的嚷嚷着:“怎么回事啊?你们是谁?为什么不开寨门?!”
随之,“苍啷”的拔出腰中的刀剑,指向了张道长,“你是谁?想干什么?”
“宰了他,宰了他!”有的不停的叫唤着。
刀疤脸大声的喊道:“兄弟们,别冲动!”
“这哥哥怎么向着那外人呢?”有些家伙不满的嚷嚷道。
“不是像着外人。兄弟听我说,这山寨主。昏庸无道。整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难道大家不身受其害吗?我们为何?还要受其欺压。不如趁着今日,将其推下寨主之位,另选高明,从此山寨就是大家的山寨,不知众位兄弟意下如何?!”
这刀疤脸的话,大家倒是觉得句句在理,纷纷垂下了手中的刀剑。
可摄于这大王日常的淫威,不敢吱声,怕惹出麻烦来。
有几个死忠之士眼见局势不对。众人有纷纷倒戈的迹象,便直嚷嚷道:“别听他的妖言惑众,大王,日常对我等不薄,为什么要背叛他?!”
随声附和的这几个家伙都是胆小,如鼠的,生怕那以后。说自己不敬大王,传到大王的耳朵里,被那大王找了麻烦。
这众人都是那随风倒的货,见有人倡议什么,自然就响应什么,都怕那树叶落下打到脑袋。
随之又将那刀举了起来,挥舞着向张道长和壮汉等人奔去。
一时场面失控,别说用刀来砍杀那张道长等人,就是那马踩也会将他们踩成肉酱的。
张道长和壮汉心下一惊,心道完了,这可该当如何是好啊?
在这种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一声呼喝:“歹,你们这些人等,不要乱动,看看这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不仅大吃一惊,但见那石敬瑭提着那大王的人头,向众人奔了过来……
第二百七十七章 拥立新大王
石敬瑭提着那大王的脑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一下子将这众人全震住了。哪有一个人,愿意为一个死人去出力啊!
不有这么一句话吗:夫人死了排成排,老爷死了,没人埋!这就完全道出了世态炎凉。
这人都是趋炎附势的,谁有用呢,就靠近谁!
当下这些人停止了一切喧闹,悄悄的收起来手中的刀剑,再也不是刚刚群情激愤的样貌。
张道长赶忙见缝插针的,对那刀疤脸道:“现在还请兄弟,将这山寨的兄弟们安抚住吧!”
那刀疤脸见那道长如此的相信自己,马上振臂一呼道:“现在大家都看到了,这山大王作恶多端,自取灭亡,我们现在龙虎山要拥立新主人!重打鼓,另开张,怎么样啊?弟兄们!”
众人见事已至此,新人即将取代了旧人,以往的龙虎山,已是大江东去,哪有人不依从的道路。
当下跟着一起振臂高呼,“拥立新主人,拥立新主人!”呼喝之声响彻山谷。
随之有人在那大声的喊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现下这龙虎山,山大王究竟是谁?”
张道长闻听心中大喜,赶忙奔过去,一把扯住石敬瑭的手,高高的举起,大声的道:“这就是咱们龙虎山的山大王!”
这石敬瑭大惊失色,赶忙阻止着张道长,“张大哥!不行,这绝对不行!”
这张道长使劲的抓住石敬瑭的手,声音低低地道:“兄弟,推脱不得!为稳定军心,这山寨的掌舵人,唯你不可……!”
“哎呀……!”这石敬瑭急得是直跺脚,这可该当如何是好啊,“论德行人品、武功,这那个兄弟都比我强啊……!
“别再推辞了,当心人心涣散!”此时那壮汉一跃奔到近前,一把拉住石敬瑭的手,“兄弟我们拥立你!”
这石敬瑭直摆手。
“别再推辞了!”那胖墩墩的家伙抱着大小姐,也奔到了身前,焦急的道,“现在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啊!”
他是心焦这大小姐,伤成这样,大家快快稳定下来,赶紧的给她医治啊!
那壮汉扭头见了,大叫一声,“啊!你——?”心道,众目睽睽之下,你这家伙怎么抱着我的未婚妻呀?!
一下子抓住了胖墩墩的家伙的胳膊,倒被胖墩墩的家伙使劲的一搡,“干什么你啊?别再碰伤她……!”
这壮汉心生恼怒,这叫什么话呀,我的未婚妻,你抱着,不让我碰,天底下还能找到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
这胖墩墩的家伙,突然醒悟过来。他都忘记了他们之间,有着这层关系。
赶忙一下子将大小姐推到他的怀里,好像怕粘上什么似的,紧张的不行。
这壮汉倒一下子愣在那儿,抱着大小姐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这当众两个大男人,将一个姑娘家推来送去的,属实有些说不过去,这脸不仅涨红起来。
可是随之他便发出一声惊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她这后背怎么受伤了?!”
因为他在接过大小姐的那一刻,低头看到了那大小姐的后背上包扎着布,从那布上渗出血迹。
他才知道这大小姐是受伤了,心里不仅的一阵发颤,心疼的不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赶忙抱着她奔跑而去,他要找个地方给她运功疗伤。当他奔跑到后院的时候,正与庄主碰了个对头。
那壮汉赶忙焦急的喊道:“舅舅——!表妹受伤了呀,快点找个地方,我好给她治伤呀!”
“什么?”那庄主一听这话,差一点背过气去,赶忙捂住胸口一阵喘息,半天才缓过神来,“啊”的一声疼哭起来,“我这苦命的儿啊!”随之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郭家庄同来的人,听得哭嚎声,赶忙从那屋子里出来,一见之下,大惊失色,“姑娘这是怎么了?”
突的见那庄主摇摇欲坠的样子,赶忙上去将他扶住,“庄主你这是怎么了呀,你可不能倒下啊?!”
众人赶忙将那庄主扶到里面,并闪身让那壮汉抱着大小姐进到屋里。
那壮汉进到屋里,将那大小姐放到床上,轻轻的呼唤着:“表妹,表妹!你怎么样了啊?”
呼唤了半天,见她已是奄奄一息,心疼的不仅潸然泪下。
那庄主见了,扑通的一下跪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众人闻听,无不跟着落泪。
这壮汉定了定神,调整了呼吸,随之将那丹田之气运到手上,按住那大小姐的腕处,缓缓的将自己体内的真气送入到大小姐的身体内。
过了一会儿,大小姐竟然“嗷”的一声叫出声来,众人是又惊又喜。
那庄主见了惊喜的呼喊道:“儿啊,你醒过来了?!”随之扑上前去。
“别动她,舅舅!”那壮汉赶忙阻止着他,怕他一动那大小姐的身子,便搅乱了她的气脉,这样可真的就没法救了!
那庄主闻听他的话,一下子顿在那儿,哪敢动她分毫。
这壮汉始放下心来,又继续将自己的真气,慢慢的输入大小姐体内。
渐渐的这大小姐的脸色开始红润,呼吸也平缓起来,这壮汉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此时那前院已是欢声雷动,众人的嘴里不停的呼喊着:“大王,大王!”众人为有了这新大王而欢欣鼓舞。
那石敬瑭无奈的被那众人推到了一匹高头大马上,有人专门的给他一番打扮,披红挂彩的簇拥着他,向着这大王的寝宫走去。
可这石敬瑭却在那四下瞄了一眼,他不放心那大小姐究竟怎么样了啊?!
这忧心忡忡中,真的无论得到什么,也都不会比听到大小姐伤俞,更让他感觉高兴的事情!
他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人推进了山大王的寝宫之中。
张道长带着刀疤脸和那守门卒张老三,去安顿众人。
将那郭家庄来的人,安排到一个大院子里,其他的人还是原样没变。
那大小姐与庄主父女分到了一个小院子里,住东西屋。由于这大小姐一直没有清醒过来,那壮汉则一直守在床前,照顾着她。
那石敬瑭进到那原先大王的寝宫里,一头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一下了。
他感觉实在太累了,今天与这山大王的争斗,耗尽了他的体力,而且心里挂念着那大小姐的伤势,所以现在可以说是心力交瘁。
他不仅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想着去探望一下大小姐,又碍于她是那壮汉的未婚妻,一个有主的人,自己太过关切,似乎有些不当,只有在心里默默的牵挂着罢了!
想着心思的躺在那床上,便听得后门“吱嘎”的一声响。
紧接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向他走来,他赶忙将眼闭上,假装睡了过去。
他怀疑有人要暗害自己,他要看一看究竟这是什么人?
他屏住了呼吸,只要那人敢出手的话,凭着他的直觉,便飞起一脚将人踢飞。
可那人到了身前,并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的瞅着他,而且气喘吁吁,好似紧张的不行。
待了一会儿,慢慢的爬上了床,轻轻的躺在了他的身旁,浑身一阵颤动。
石敬瑭惊悸的睁开眼睛,大吃一惊,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到这来……?!”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争风吃醋
“我……我是大王的女人啊!”那大王的婆娘娇羞的捂住脸颊,一股红晕自耳畔升腾起来,“嘤咛”的一声,拱进石敬瑭的怀里。
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扑鼻而来,石敬瑭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那大王的婆娘故作姿态,忸怩的“嘻嘻”笑着,脸颊向他那宽厚的胸口贴去。
被石敬瑭一把推开 ,“你……你干什么?快起来!”
那婆娘满心欢喜的扑上前来,却被石敬瑭使劲的搡了一下,羞恼的嘤嘤大哭起来。
一边哭 ,一边嘟囔着:难道你这新任的大王嫌弃我?这真的是羞死人了啊!让我以后没法活了……!
气得石敬瑭抬手就要向她打去。眼瞅着那凌厉的一掌,就要落在那婆娘的身上,但见那婆娘瞪着泪眼婆娑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石敬瑭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石敬瑭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应该对女人动粗,心道,这原本就是一个土匪窝子,再好的女人,混迹在这里,那也要学坏。不有这么一句话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也怪不得她们。
想到此处,也只有自己洁身自好,出污泥而不染,把握住自己,才是根本。
想到这,马上腾身而起,跃到地上,站在那儿躬身施礼道:“嫂嫂请自重!小弟投身山寨,承蒙众位兄弟不弃,推举我为这山寨之主,小弟更得殚精竭虑,为山寨的兴盛而努力。小弟不敢有丝毫的贪图享乐和**之心,万望嫂子见谅!”
……
刀疤脸的婆娘见这大王已死,便知道这大势已去,不必要再做那无畏的牺牲,不如顺势而为。
所以她悄悄的跑回家去,将自己清洗一番,换上一身新衣新鞋,浑身喷洒的香喷喷的。
觉得自己这摇身一变,那刚刚接手的新主子,定是认不出自己,就打是知道是自己向那大王报的信,那也是各为其主,自古到今这都算得是忠臣,受人敬仰的!
念及至此,心里倒是美滋滋的,扭腰晃腚的吱吱扭扭的迈出家门,要到那外面看看光景。
看这些新来的那些人中,有没有那俊俏的后生,若真格有的话,自己又岂能轻易放过,应该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想到这些,心里便奇痒难耐,随之加快了脚步,紧叨叨的向院外走去。
刚出大院,见自己前面一个女人的身影一闪而过,心里便产生了狐疑。她对这个身影是太熟悉不过了,便紧紧的跟了上去。
跟着跟着,竟跟到了那原大王的寝宫里面。
眼瞅着原大王的婆娘,从那后门踅了进去。
刀疤脸的婆娘心里不仅恨恨的,刚刚就听别人说,那新任的大王年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这贱女人真的会见缝插针,这明明是前去勾引新大王了。
直到听到后门“吱嘎”的一声响,知道这贱女人一定是从那后门进入到新大王的房间,此时一定一头扑到那新大王的床上去了。
随之她扭身进了院子里,趴到那后门处,将脸贴上去,用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半天听到里面好像在争讲着什么。不知怎么个情况?没敢轻易的推门进去。
此时那刀疤脸,一下子成了这张道长等新来的众人身边的红人,里里外外张罗着一切。
这山寨大门,不是烧烂了吗!急需做好,这偌大的山寨总不能没有门吧!
那张道长让这刀疤脸领手下的十几个兄弟,定做寨门。
现在刀疤脸得到了重用,心里美滋滋的 自然是屁颠屁颠的。
派了几个兄弟,到那边去到山寨外面的山上去砍伐木材。
自己则到新大王的的寝宫里,征求一下意见,看一看,如何的整修好大门之前,加派人手,以防后患。
他想给自己争取个一官半职的,也在这山寨中露露脸,免得让自己的婆娘总瞧不起自己。
正想着这些事,见前面的一个身影,一闪进了大王寝宫的后院。心中一阵的恼怒,自己的这个贱婆娘,怎么又偷偷的进了这个新大王的后院里面?难道……?
今天可得务必过去看一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真正抓住他们的现行,那就有话说了。难道这新大王,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
想到此处,刀疤脸不仅一阵心如刀绞,真的是妻贤夫祸少,摊上了这个败家的娘们,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他的手向自己的腰中摸去,一下子触到了自己腰中的那把短剑。
随之身子竟然一顿,脑海中闪现处那婆娘奋不顾身的呼喊奔跑报信的景象。
那手赶忙缓缓的垂了下来。
他思想着这婆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在那关键的时候竟能做出如此令人敬佩之事,胜于一个男人的胆略,可他妈的一到闲极无聊,就要做出这些出格的行为,真的是气死人了!
这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两天不揍,上草垛后啊!
这刀疤脸觉得这婆娘,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赶忙跃身过去,定要捉奸在床,让这山寨的众人知道这新大王的嘴脸。
弄不好赶他下台,重新提那大王的人选的话,自己也算是山寨的一个老人了,怎么就没有可能做那大王?
到那时,自己何愁没有那美女如云啊!哼!想到这,一阵心花怒放,恍恍惚惚中,一排排的婀娜多姿的少女向他款款走来,他不仅发出一阵哈哈哈的大笑。
随之一下子清醒过来,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蹑手蹑脚的奔进那大王的后院里,正好看见自己的婆娘撅着屁股,趴在那门缝处,偷偷的向里面听着什么。
这才知道,婆娘并不是与这新任的大王,有什么奸情,而是一定发现了什么事情,好奇的要打探一番。
紧走几步,奔上前去,一下子掐住了那婆娘的后脖颈,厉喝一声:“贼婆娘,为何在此?”
“嗯”婆娘趴在那门缝中,听得入神,听到一声呼喝,加之被人掐住了后脖子。浑身一阵颤抖,一声尖叫。
差点吓尿裤子,扭头一看,见是自家老公,妈呀的一声叫喊,更是恐慌的不行。
刀疤脸紧追不放的问道:“你到这来干什么?你听到了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婆娘战战兢兢的道:“原来是老公啊!我当是谁呢?吓了我一跳!”
那刀疤脸手上加劲,厉声喝道:“快说——!究竟听到了什么?”
“这……老公啊,你手轻一点吧?疼死我了!”婆娘不停的哀求着。
刀疤脸那管那些,她不说,便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她只好吞吞吐吐的道:“这贱女人,又来勾搭这新大王了!”
“谁……?”刀疤脸莫名其妙的瞪着两眼询问道。
“还能有谁?这你都想不到?!亏你还在这山寨混了这么多年呢!”婆娘撇了撇嘴,讥讽着道。
“哦……!”这刀疤脸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暗暗的骂道,这该死的婆娘,这大王尸骨未寒,她竟然就另找下家了,这他奶奶的算什么事啊?!
真的是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啊!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随之那刀疤脸将婆娘如拎小鸡般的,拎起夹在腋下,轻轻的将那后门推开,要亲自的与她一起进去,见证一下这新大王,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待到了里面,竟然将那石敬瑭的话听了个正着,心里不仅油然而生敬佩之情,当下大喊一声:“说的好——!”随之将那手中的婆娘,扑通的一下丢到地上。
那石敬瑭正在那振振有词的,向着那大王的婆娘,表明着心迹,不料想身后的一声呼号,将他吓了一跳,因为毕竟他对这里的一切不是那样的熟悉。
当下心里“咯噔”的一下,扭过头去,一双厉目使劲的向着那发出声响的地方瞅去。
但见是那刀疤脸不知什么时候闯了进来,再仔细一瞅他的婆娘萎缩在那地上,心里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那刀疤脸赶忙上前躬身施礼道:“大王真乃当世之英雄!光明磊落,心地坦荡,大公无私,真是我辈之楷模呀!令在下佩服,佩服。从此往后,再下定当肝胆涂地,誓死效忠大王……!”
那刀疤脸也属情商极高之人,也最能见缝插针,正好借此机会,向石敬瑭大王表了态,让他真正的了解自己的一片赤诚之心。
那石敬瑭也是深受感动,心道,有这样的忠心之人,也真的是难得,赶忙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我们都是兄弟,不必如此多礼!”
刀疤脸赶忙推阻着石敬瑭拉着他的手,“你是我们的大王,兄弟这是应该的!”
这时那床上原大王的婆娘,羞耻的捂住脸,呜呜的啼哭起来。
那刀疤脸闻听了,扭头一看,但见那婆娘披头散发,衣服凌乱的蜷缩在那床上,生气的大喝一声:“贼婆娘,真是不知好歹,不知天高地厚,癞蛤蟆还想吃那天鹅肉?差点玷污了这大王的声誉,还不快快的从这里滚了出去……!”
那婆娘听了他这番辱骂,恨的咬牙切齿,心里挨千刀的将他骂了个万遍。
头拱在被子里,羞愧的不敢爬起床来。
“这——!”石敬瑭扭头瞅了瞅床上的原大王的婆娘,脸色一阵的涨红起来,两手使劲的搓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有些手足无措,真的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尴尬的场面。
那刀疤脸的婆娘,在地上仰头见了,赶忙爬了起来,蹦过去。
到得床边,一把拉起了原大王的婆娘。“”嗯这……大嫂啊!你咋就二糊着呢?这现下也不是你的家了,已经有了新大王了。这是新大王的寝宫,你不能再在这儿住了。你是住习惯了,走顺脚了咋的?”
这原大王的婆娘乐得借坡下驴,麻溜的从那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哎呦,哎呦——!你瞅我这记性,迷迷登登中,怎么竟走到这屋子里,睡到这原来的床上了?!”
话没等说完,紧跟着哧溜的下了床,马上放开了悲声:“哎呀我的那个老天呀——!原来这大王已经死了呀,我这忠贞的烈女,依旧念念不忘他啊!”
她是越哭越伤心,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像真的似的。
哭着哭着,竟然假戏真做起来。那心中的无限委屈和烦恼,一起涌了上来,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急得石敬瑭在那儿一阵的跺脚。这样外人听到了,真的不像话。
那刀疤脸见石敬瑭大王紧皱双眉,似乎心生恼怒,便赶忙厉声喝道:“别在那假惺惺的假情假意的,还不快快滚了出去——!”
刀疤脸的婆娘,被老公的呼喝之声,吓得身子一抖,赶忙拉起原大王的婆娘,连哄带劝的将其推搡出去。
那原大王的婆娘,一路呼号着出去。
那石敬瑭见这两个女人总算离去了,赶忙将那凳子拉了过来,让着刀疤脸,“兄弟快点坐下,今天幸亏了你,不然的话,我们真的是难以在这落脚啊!”
这刀疤脸赶忙摆手道:“大王过奖了,小弟只是尽了绵薄之力,何足挂齿!”
石敬瑭两眼紧盯着这刀疤脸道:“这山寨以后的整肃,还是得仰仗兄弟啊!”
这刀疤脸心生感激的直点头,“只要大**得过我,有什么尽管吩咐,我必鼎力相助!”
“嗯好——!”石敬瑭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守门卒张老三的婆娘,正倚在自家的院门外,嗑着瓜子,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
心里一阵美滋滋的,因为自己总算有了这出头之日。老公成了新晋大王他们这帮人面前的红人了,妻随夫贵,她自觉得自己身价开始高人一等。
这傍晚的夕阳照在身上,一阵暖洋洋的,眼见着那面走了两个人来,便手搭凉棚,眯缝着眼睛,仔细的瞅了一下。
以往老公做那守门卒的时候,总觉得低人一等,见着人低着头就过去了。
可现在,巴不得人越多越好,总想着往那人堆里凑,谁见了她都会点头哈腰的与她打着招呼:“哎呀,她大嫂啊!忙啥呀?”
过去这些人从没这样对待过她,总是待答不理的,眼睛都不夹她一下。
她也明白,这些人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这样对她。
可瞅了半天,到了近前,才瞅清楚,过来的是那原大王的婆娘和刀疤脸的婆娘。
二人正忧心忡忡的,各怀心腹事,哪顾得上与她打着招呼。
就在即将擦肩而过时,却连正眼都没瞅她一眼,令她大为恼火。
她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勾搭连环,又弄到一块去了。她以往就在别人那嘴里听到过二人的风言风语。什么三人行啊……!她觉得真是恶心。
你以为你们是谁呀?原龙虎山的山大王已经死了,早已重打鼓,另开张了,还拿出那个架势给谁看呢?!
越想越气,忍不住“呸”的一口吐沫连带着瓜子皮吐到地上。
这二人本来就是那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向前走着,根本无心注意身边的事儿,突的身后便传来一声吐口水声,二人不仅一愣。
回过头来一看,见是那守门卒张老三的婆娘,见到这小人得志便猖狂的样子,不仅气恼起来。
这心情本来就不顺,这下更是火上浇油。心道,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啊!这现在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放个屁都砸脚后跟。
这以往见到自己都低三下四点头哈腰的人,现在竟如此的猖狂,真是活气死人了。
原大王的婆娘,当下就不让呛了,手掐着腰,一阵的喝骂:“你吐谁呢?你想干什么?你这下贱的女人!连你现下都猖狂起来了?!哼——!你是找搧呀……?”
“呵……!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呀!动我下试试看?你以为你老公还是那山大王哇,他已经死了,你更加自由,可以随便了!”那张老三的婆娘,毫不相让的一阵骂。
第二百八十章 针尖对麦芒
那刀疤脸的婆娘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甚觉不好,赶忙插嘴道:“哎呦,哎呦,这真的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自家人了?这是干嘛呢?这不让外人笑话吗?真是的,一家少说一句,一家让一步得了……!”
这张老三的婆娘雅然把自己当成了新晋的贵州看待,可这刀疤脸的婆娘却把她与这原大王的婆娘,一个落魄的贵族相提并论,当下心生不满。
撇撇嘴,两眼一横,气嘟嘟的道:“哎呦,哎呦,我这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了,什么人(仁)都有啊……!呸呸!”
这刀疤脸的婆娘性情直爽刚烈,哪能忍下她这个气,当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的叫道:“你这贼婆娘,骂谁呢?你这小嘴倒够巧的,看我不撕烂了你的小嘴,省得你再胡言乱语!”
那张老三的婆娘毫不相让,一阵挽胳膊撸袖子的嚷嚷道:“老娘当真怕了你不成?哼!放马过来,看我不将你这四处勾搭汉子的贱女人撕成碎片,让你再也没有机会去那快活风流了……!”
刀疤脸的婆娘没等她把话说完,呼的一下扑上前去,一把薅住她的头发。
张老三的婆娘“嗷”的一声惨叫,一个趔趄,好容易立住脚。
可被这刀疤脸的婆娘的突然袭击,薅住头发而直不起腰来,气得弯腰驼背的在那里拼命的挣扎着,并不停骂着:“你这该死的婆娘,好,你竟然暗下黑手,我跟你没完……!”
说着话,手顺势向上一抓,一下子抓住了刀疤脸的婆娘的头发。
这一得手,可是自己能否直起腰来的唯一条件,岂能轻易地放过,咬紧牙关,死命的挣着她的头发。
这刀疤脸的婆娘“啊”的一声惨叫,自觉的这头皮一阵的胀疼,担心头发被她挣掉,赶忙将自己挣着她头发的手松了一松,做出些许让步。
张老三的婆娘,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沾沾自喜,自己现下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决断。
她刚刚的拼死一搏,一下子扭转了战机,为自己占据了主动权。
所以任何事情,她都认为只有自己努力去争取,才可能获得机会,天上不会掉馅饼的。
她一下子尝到了甜头,便更加的使劲的扯拽住这刀疤脸婆娘的头发,直至她让自己直起腰来,她才考虑是否放手。
这一旁早已心力交瘁的原大王的婆娘,不停的呼喝着这二人:“哎呀,这多大的仇恨呢?快快松手吧……!”
说着话,赶上前来,拉着二人。可她手无缚鸡之力,真的如蚍蜉撼大树一般,竟在二人的扯拽中,被碰撞的胸肋一阵阵的疼痛。
最后见二人依旧不停的在那扭打在一处,连惊带吓,最后竟无奈的扑通的一腚坐在地上,“嗷嗷”的大哭起来。
她这一哭,倒把二人给惊愣住,扭头向她望去,二人的手自然都松开。
刀疤脸的婆娘,瞪着惊悸的大眼睛,询问道:“哎呀,大嫂啊,你这是咋的了?”
张老三的婆娘见这刀疤脸的婆娘,将薅着自己头发的手松了开来,赶忙直起腰来,但心中对她这刚刚冷不丁,趁自己不防备,而偷袭的行为,心生恼恨,见现下机会大好,便萌生了报复的心思。
此时,那刀疤脸的婆娘,正与那原大王的婆娘说着话,注意力全放在那婆娘的身上。
自己何不上去,挠她个大花脸,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刚要扑上去下手,那刀疤脸的婆娘似乎有所察觉,见那日光下人影晃动,赶忙扭头,两眼一下瞪上了她。
那张老三的婆娘,心中暗暗的窃喜自己即将得手,突的被她那闪烁着凌厉寒光的两眼一瞪,不仅心下一惊,身子一顿,僵硬在那儿。
随之赶忙伸出手来,不停地在那空中摆动着,好似驱赶着那一到傍晚,就在人的头上,成群结队的乱飞的蒙蒙虫。
那刀把脸的婆娘见了,明知她的举动是掩盖自己的卑劣的行为,嘴角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哼”了一声,心道,量你也不敢来偷袭你姑奶奶,你只能心里想想罢了。
接着又将头扭向了那原大王的婆娘,“我说干啥啊大嫂?你怎么突然就又哭又嚎的,而且还坐到了地上,你哪不舒服吗?!”
那原大王的婆娘,见二人总算住了手,这哭嚎之声方减缓下来,可依旧哽咽着道:“我这不是见你们二人一直不停手吗,我真怕出了人命了!”
“这你怕啥?”那刀疤脸的婆娘两眼一立,瞥了那张老三婆娘一眼,恨恨地道,“这死了一个摆着,死了两个摞着,我怕什么?!”
“这——!”张老三的婆娘一听这话,肚子气的鼓鼓的,这不明摆着是挑衅吗?谁怕?
当下撇撇嘴巴道:“我难道就怕了你不成?脑袋掉了碗大个疤,那有什么呀!吓唬谁呢?我知道你不怕,你能怕什么?有着丈夫的人,都敢不守妇道,出来胡扯,你还会怕谁呀?真是笑话……!”
这张老三婆娘的一席话,揭了这刀疤脸婆娘的老底,她的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难受。
她以为自己一切都做得很神秘,不会有人知道,毕竟没有人亲自将她捉奸在床。
可天下的事,都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话不长腿到处跑。
一时恼羞成怒,一口浓痰“噗”的一下,吐到那张老三婆娘的脸上,滴滴答答的顺着鼻梁子往下淌。
张老三的婆娘正骂得起劲,心底爽快的不得了,冷不防飞来一物,落到鼻梁上,但觉得臭气哄哄的,用衣袖一擦,见是黄焦焦的一口恶心人的浓痰。
“嗷”的一声嚎叫,扑上前去,一下子抓住了刀疤脸婆娘的勃颈处。
那刀疤脸的婆娘正为自己的举动,高兴的不行,总算报了自己的仇恨,看她以后还敢嘴贱不?!
突的一下,冷不防被这张老三的婆娘,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扑上前来,她只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一阵的刺疼。
紧忙的把住那张老三婆娘的手,向外推去。这一下脖子处,更是火烧火燎的疼痛难忍。
再看张老山婆娘的手指尖上,连皮带肉的挠了几块下来。
她愤怒的冲上前去,也顾不得疼痛,将张老三的婆娘摁到了地上,骑到身上,抡起了拳头,朝着她的脑袋,左右开弓的一阵狠命的捶去。
那张老三的婆娘,在她身下,发出了如杀猪般的“嗷嗷”的叫声。
此时那石敬瑭正与那刀疤脸一边向着这面走来,一边跟那刀疤脸了解这山寨的情况。
那刀疤脸说:“这以往的大王从来都是不闻不问这些,全由手下的弟兄们去做事情,他整天就是吃喝嫖赌,沉浸在淫乐之中!”
石敬瑭说:“怪不得这众位兄弟推举我做了这大王后,马上就将我送进了这寝宫里,也以为我会和那过去的大王一样,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啊!我这刚来,不得而知这里的规矩,所以没敢轻举妄动,原来是这么回事。幸亏有兄弟你在这儿提醒帮忙啊!”
二人正说着话,突的闻听前面一阵的吵闹之声,抬头惊见夕阳下二个女子扭打在一处。赶忙加快脚步奔了过去,要来看看究竟。
待二人到了近前一瞅,这两个女人如疯了一样,一个在那不停的挥拳捶着身下的女子。
那身下的女子,则拼命的在那下面扭动着身子,想要将上面的人掀下身来。
两个人恰如那斗仗的血头公鸡一般,失去了本来的面目。
在那一旁不停的呼叫啼哭的人,能辨得清楚,是那原大王的婆娘。
那刀疤脸心下一惊,再仔细一瞅这骑在人身上的不是自己的婆娘,又是哪个!
当下一声呼喝:“该死的婆娘,在这作死,还不给我快快的滚了下来……!”
石敬瑭紧皱双眉,眼瞅着二人打成这样,一阵心焦,自己新来咋到,真的不知如何处理是好?他对这处理婆娘的事,真的是一点经验也没有,不仅一声长叹……
第二百八十一章 混个一官半职
那刀疤脸上去一下子就薅住了自己婆娘的头发,将她从那张老三婆娘的身子上扯拽下来,厉声喝道:“你他娘的想打死人吗?!”
可那婆娘如发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的直扑直上的,她因刚刚被这张老三的婆娘揭露了底细,撕破了脸皮。
现下她幼稚的认为,只要杀了这婆娘,就能堵住她的嘴,那么刚才的话,会烂在她的肚子里,不会再传了出去。
这一下子,也把那刀疤脸给惊住了,这他妈的究竟怎么了?这婆娘究竟今天是真的疯了,还是咋的了?!怎么连自己的话都敢不听了,这以往是没有的事啊!
当着新大王的面,这不是让自己下不来台吗?想到这些,刀疤脸心生恼怒,抡圆了胳膊,“啪啪”的几巴掌,打在那婆娘的脸上。
那婆娘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愣愣的捂住自己的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竟似委屈的不行。
刀疤脸没好气的抬起脚,在她的后屁股上,又来上重重的一脚。
紧跟着还要挥拳捶打着这婆娘时,被那石敬瑭一把拉开,赶忙阻止道:“兄弟,别这样,快别这样!”
那刀疤脸见石敬瑭出手相劝,赶忙借坡下驴的道:“奶奶的,今天如不是这大王说情,瞧我不打死你,还不快快的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快滚……!”
那婆娘闻听了他的话,知道再在这待下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赶忙扭身“呸”的向着那地上躺着的张老三的婆娘,吐了一口吐沫,“今天算便宜了你,再敢嘴贱的话,撕烂了你的小臭嘴……!”
她那话明显的一语双关,这第一层意思,是说给这石敬瑭和刀疤脸听的,我并不是在这无理取闹,而是她的嘴贱 ,这才引起我动怒;第二层的意思,是你这婆娘必须把刚刚骂我的话,烂到肚子里,如果将来胆敢说出去,我定不会饶了你!
说完这些,临了还不忘向那虽然一脸紧张,但依旧不失英俊潇洒的石敬瑭瞄上几眼,方心满意足的一步三晃的扭身向家里走去。
这刀疤脸赶忙上去,将那张老三的婆娘从那地上搀扶起来,不迭连声的直道歉:“哎呀,这弟妹啊,实在是对不起了,让你受苦了!我这来晚了,你大人大量就多担待点吧,我家这贼婆娘混搅搅的。唉,咋把人打成这个样子?这药费钱大哥我出了啊!”
这张老三的婆娘,被那刀疤脸从地上扯拽起来,一下子倒在那刀疤脸的怀里撒起泼来,“哎呀,这大哥呀,我这个没法活了,你看我都被她打的破了相了……!”
一边哭闹着,一边向着刀疤脸的怀里,死命的拱来拱去,整得鼻涕眼泪外加血水,蹭了刀疤脸一身。
急得那刀疤脸直跺脚,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那石敬瑭见旁边地上坐着的是那原大王的婆娘,赶忙躬身施礼,道:“大嫂请起,缘何坐在这地上,身体有些不舒服吗?”
那原大王的婆娘见着这神采飘逸的新大王,瞅着自己,向自己问话,这脸霎时绯红,一阵意乱情迷,心口“砰砰砰”的直跳,呼吸都开始有些急促起来。
低眉垂眼娇羞答答的手捂着胸口,道:“哎呀,叔叔呀,奴家这是被她二人惊吓的心口疼啊!”
说完这话,一阵咳嗽气喘,拿出那万般的可怜姿态,那眼睛不住的在那石敬瑭的脸上瞟来瞟去,弄得那石敬瑭浑身甚不自在。
见她可怜巴巴病病歪歪的模样,有心要上前搀扶她起来。
虽然知道她这人品不怎么样,但是毕竟官还不踩病人呢。
刚要上前,突的发现那婆娘的眼角,传来妩媚的笑意,心里“咯噔”的一下,赶忙止住脚步,不敢向前挪动分毫,生怕沾上一身腥。
那婆娘正在窃喜之中,因她看到石敬瑭向她身前靠近,知道他要来搀扶自己,不仅一阵心花怒放。
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在他挨到身边,便一下子拱进他的怀里,抓住他不放,再也不让他逃离开。
如果他不依从,便大喊大叫,耍起泼来,毁了他的声誉,看他还敢不从。
故意的弱弱的垂下头,等着那幸福时刻的到来,可半天不见动静,缓缓的抬起头来,眼角一瞄,见那新大王一动不动的愣愣的立在那儿。
知道他这是心里有着诸多的想法,自己的诡计再也难以得逞,无奈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
这守门卒张老三哼着小曲,兴冲冲的在那寨门前,溜达来溜达去。
他心里暗暗的拿定主意,今天晚饭,一定让婆娘给他多炒几个菜,而且要喝上那么二两。
酒足饭饱之后,将自己腰中的那少半袋银子,向着那桌子上一掷。
然后,搂着自己那带着辣味的婆娘,美美的睡上一觉。
“嘿嘿嘿”,一想到这些,他不仅喜笑颜开。
他觉得现在自己真的是春风得意,自己成了这龙虎山新主人们面前的功臣。
没有自己的话,便不会有这新主人的立足之地。所以现在,他有些膨胀起来,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继续把着这大门。
背着两手,在那重新制作大门的众士卒身后转了几圈,不住的哼哈的呼喝着:“快点,快点!这都天晚了,这大门不能空着吧!”
雅然一个当官者的姿态,弄得底下干活的几个士卒,在那儿一阵窃窃私语。
一个家伙故意的大声道:“哎呦,这谁啊,我怎么觉得好面熟啊?”
另一个家伙则阴阳怪气的道:“哎呦,这你真的不认得?”
“是呀,谁啊?”
“嗨,这不就是那个守门卒吗,你咋就把他给忘了呢?!”
“哦,原来是他呀,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官了呢?!”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引得众人一阵轰堂大笑。
那张老三故意拿出来那大人大量的姿态,装作没听见他们说些什么,就算听见了,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自己还有着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的样子,背着两手继续向前走去。
可他心里却暗暗的道,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不用你们现在不敬我,早晚让你们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想到这些,他更加的觉得自己应该跟这新主人说一说,自己再也不能继续的干着这守门卒的活儿了。
而应当给自己换上一个活,也算对这有功之臣的奖赏,对其他的人也起到一个引导的作用,那往后肯定个个都会争先恐后的为这新主人卖命的。
想到这些,他马上找到了在那面忙乎着的张道长,吞吞吐吐费了半天的劲,才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已是脸红脖子粗。
张道长立即表态,你这想法是对的,只有这样,才能对山寨其他的兄弟起到激励的作用。
而且你并不是为自己着想,是为这山寨的千秋大业着想,更加的令人钦佩。
那张道长当下就做出决定,让他担任这守寨门的守门卒这一队人的队长。
张老三闻听这话,差一点要蹦起来,突的觉得这当着张道长的面属实不好这么做,赶忙故作深沉的“嗯嗯”的直点头表态,“我保证完成任务,不负您的重托……!”
说着说着,激动的这眼泪都差一点掉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张老三好似得到了尚方宝剑般的,一步三摇的,又回到了那不停的忙乎着整修大门的众士卒前。
“嗯嗯”的清了清嗓子,高声地喝道:“我说我说你们这些人呢,怎么手脚这么慢呢?这究竟这个大门什么时候能立起来?总不能成宿敞开着吧!”
那几个正在干活的士卒,见他又过来了,忍不住吃吃的笑,都觉得这人好像有点分不清好赖,刚刚被人耻笑挖苦一顿,怎么又好意思跑回来指手画脚?真的是有些马不知道脸长啊!
可这张老三正是志得意满之时,那管他人的想法,抬脚就向着那刚刚嘲笑自己的那个家伙的屁股上,重重的来上一脚,嘴里不停的骂道:“磨磨蹭蹭的,不知道紧慢的家伙,快点干活,在那寻思什么呢?”
正干着活的那家伙,被莫名其妙的踢了一脚,这心下老大的不满,腾的一下子就立了起来,大声的骂道:“你他奶奶的是谁啊?怎么敢对爷爷我动手动脚的,你他妈的凭什么用脚踢我啊?这干点活还得受你的气不成?我这干多干少,又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这多管闲事的家伙,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呀?!”
说着话,将拳头在那张老三的眼前晃动了一下。
张老三一愣,惊恐的退后了两步,随之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向前挺了挺胸脯,眼睛中流露出一丝轻虐的神情,道:“你知道你现在是跟谁在说话吗?!”
那家伙一愣,随即“嘻嘻”的一笑,讥讽着道:“我跟谁说话,难道我还会不知道?我这是在跟你这个跟我一样的,最下等的守门卒张老三在说话,对吧?!”
“哎呀,我说你这辈子就只有永远的这样,不会有多大的出息的。因为你根本也分不清个大小里外,所以说吗,只能永远的当个守门卒了!”
张老三咳嗽几下,紧跟着道:“机会是给那些有准备的人的,机会就这样的在你的眼前一闪即逝,就这样悄悄的滑走了。”
接着将话停住,眼睛四下瞅了瞅,见众人的眼光纷纷的向他投来,赶忙用手挣了挣衣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以后你永远值那下半夜的班了!其他时间的班次全部都被我,这守门卒小队的队长给排满了,你听明白了没有啊?”
那家伙闻听了这话,一下子就傻了眼,眼泪含眼圈的道:“你这是啥时候升上去的?我咋就不知道啊!”
张老三“嘿嘿”的一笑,“等你知道这黄瓜菜都凉了,我说你就会低头拉车,不知道抬头看路,以后要学精明点,没得亏吃……!”
张老三摆出一个当官者的派头,不停的晃动着脑袋,一副教训人的口气。
那另几个在那干活的士卒,马上点头哈腰的道:“就是啊,我们早就看着这张爷是那个当官的料,这日常就有着那大将的风范,这下真的是实至名归啊!”
“是呀,张爷以后有用到下弟的地方,尽管吱声,小弟肯定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另外的一个家伙,呼通呼通的拍着胸脯,向着这张老三表着忠心,生怕让别人抢了先机 。
张老三满意的点了点头,“行,有兄弟这句话,以后有什么好事,老哥一定不会忘了你的!”
那其他的人一听这还了得,这好事都让别人抢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另几个家伙赶忙的凑到身前,张爷长张爷短的不停的叫着,弄得这张老三的心里非常的舒坦。
一个家伙竟然扯扯拽拽起来,“哎呀,这张爷啊,这老长时间我就想找你喝酒啊,你一直也不给我这个机会,你嫂子在家经常念叨着,为什么不和那张爷勤走动走动啊,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向人家张爷学一学为人处世。”
随之瞄了一眼张老三,见他嘴角挂着笑,赶忙紧跟着道:“你嫂子说她都有些想你了呢!这三两天我准备准备,张爷一定得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到我那寒舍一聚,让我蓬荜生辉,让我在你嫂子面前挺起腰杆!”
这张老三在众人的一阵的奉承之下,竟然有些飘飘然起来,觉得自己这几年被压制和屈才真的是这山寨的损失,也是这以往的山寨主没有眼光,根本的不知道自己的珍贵。
可这金子无论埋在哪里早晚是要发光的,这锥子揣在兜里,早晚是要冒出尖来的!
他现在才觉得,这真的的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
觉得得赶快的将自己升官的消息,马上告诉自己的婆娘,让她也高兴高兴,省的她整日介的瞧不起自己,总说自己没有出息。
念及至此,他赶紧的告诉那一直在那忙乎着的众士卒,他要回去吃晚饭了,众人一定要恪尽职守,不得擅离岗位。
这些家伙喏喏的点头,说:“队长啊,你就放心吧,这儿有我们呢,哪用你老人家操心呀。你安心回家吃饭吧,最好再喝上两盅,甚至也不用再回来了,跟嫂子好好亲热亲热!”
“去你的!”他嘻嘻的笑着踢了那家伙一脚,可这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觉得这家伙说的也真的是在理。
就这样,他将这里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才心情美好的向家里走去。
这正走着走着,便见前面好似有人在争吵着什么。
他觉得现在自己不同于以往的张老三了,这现下是有责任的人,遇事绝对不能饶着走,必须要管事,不然也对不起自己这职位。
可当他走近一看 一下子就傻了眼,这披头散发向着这刀疤脸身子上直扑的女人,不正是自己的婆娘又是哪一个,当下心里“咯噔”的一下,赶忙紧走两步奔到近前。
心里直嘀咕着,这婆娘难道与这刀疤脸有染,这自己以前真的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不是将自己蒙在鼓里。
哎呦喂的妈呀,这天底下谁可能都知道了,而就自己不知道,这么些年来,自己不知被人都要指破了脊梁骨了,而不知道啊?!
这二人今天这是闹掰了,闹到了这大街上了,简直都没羞没臊了啊!
此时他已是义愤填膺,高喊一声,冲上前去,“你们这两个奸夫**,被我逮个正着,还有何话说?!”
这刀疤脸这一会儿功夫,被这张老三的婆娘缠缠的不行,脑门上的汗直往下淌。
他早就知道这婆娘难缠,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难缠。这下让他领教了,真的是水米不进啊!他气恼着自己的婆娘你她妈的去招惹谁不好,怎么偏偏去招惹她啊,真是的,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这正在这左劝右劝,可那婆娘始终不依不饶的直扑直上,弄得这刀疤脸已是心力交瘁的时候,猛听得一声厉喝,分明是那张老三的声音,心里不仅一阵的抖动,心道完了,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并不清了,这可该当如何是好啊?!
因为这时只有这二人在这儿,那石敬瑭已经将那原大王的婆娘规劝回那寝宫去了,因为他毕竟觉得自己有亏这个女人,是自己杀了她的丈夫,而让她后半生守寡。
所以说这石敬瑭觉得自己更不能雀占凤巢,那样自己真的是于心不忍,他便决定还是自己搬出来,让那原大王的婆娘住回去,适应一段时间再说。
就这样,石敬瑭总算将她从那地上劝说起来,陪着她过去,怕她自己不好意思回去。
那张老三来的时候,正好是他自己的婆娘,和这刀疤脸两个人的身子,缠缠在一起,而被这张老三看个正着……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夫妻齐参战
这张老三一见之下,捶胸顿足的一阵嚎啕大哭起来,“我的这个老天呀,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啊?我辛辛苦苦的为这个家而打拼,你却在这外面有了野男人了,你他妈的对得起我吗?!”
他这一嚎叫,倒把那刀疤脸给闹愣了,这嚎叫个啥啊,你他妈的调查清楚了吗,就在这瞎咧咧,这我的名誉受损失了,你承担的起吗?!
想到此,他一声嚎叫:“你这他妈的两口子是合起来来赖人的啊,这跟我哪有半点关系呀?你们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什么?!”这张老三一听这话,更加的来气,你这叫什么话啊?你玩了人家的婆娘,现在却不敢承认了,你还叫个男人吗?敢做不敢当的,这算什么啊?
他是越想越气,觉得自己的嚎哭,丝毫的不起作用,只能算是弱者的所作所为。他觉得有时候,还真的说是要来点蛮横的态度,不然没人怕你。
当下跃步上前,一把薅住那刀疤脸的衣领,大声的喝道:“怎么敢做不敢当的,你他妈的还算个男人吗?”
这刀疤脸此时正被这张老三的 婆娘缠缠的不行,又加上这磨磨唧唧不透亮的张老三赶来,他更觉得不耐烦。
现下这张老三竟然胆大的薅住了自己的脖领,这气更不打一处来,这以往借他张老三这个胆,他也不敢如此猖狂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当下挥起老拳,“嘭”的一下打在那张老三的脑门上,嘴里大骂道:“你小子是给脸不要脸啊,我跟你老婆他妈的根本什么事也没有,你他妈的清醒一点不好吗?我要找也不会去找她这样的啊!”
那本来已经消停了的那张老三的婆娘,此时正萎缩在那一旁,偷偷的瞄着这二人。
她并不想上前去多解释什么,她突然竟觉得两个男人为自己吵架,倒是那很幸福的事情。
可正在她心里美滋滋的时候,惊见那刀疤脸一拳打在夫君张老三的头上,而且那刀疤脸竟然说出,去找也不会找她这样的话,她的心一下子就着恼起来,这叫什么话啊,我怎么了不值得你找?那就是我丑呗!
其实,这刀疤脸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就是出来找,也会到那勾栏院和那暗娼家去找啊!
可他从来讲话就是这样含含糊糊的不够明朗,让那张老三的婆娘起了误会。
认为这刀疤脸看不上自己,自己不够年轻貌美。这越想越失落,越想越气,连这丑陋无比的刀疤脸都看不上自己,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一想到这些,她根本就不想再活下去,马上碰头撒野的向着这刀疤脸的身上直扑,并不停的嚎叫着,“我这真的没脸活了,我不如死了算了呀!”
那张老三一听这话,再加之被这刀疤脸捣了一拳,虽然这刀疤脸这一拳的力道不是太重,但问题不在这,而在于那自己的婆娘说的话,怎么就能说出没脸活了的话呢?!
这两个人如果没有什么事,她会说出这不想活了的话吗?!
张老三借着他的婆娘扑到那刀疤脸的身上,刀疤脸只顾着这如何的摆脱这婆娘的纠缠,而无暇顾及自己的当口,蹿上前去,一下子咬住了那刀疤脸的脖子。
疼得那刀疤脸一阵不停的嚎叫,不停的用手推搡着那咬住自己脖子不放的张老三,这头还要顾及着他的婆娘的猛扑。
这刀疤脸一阵的跺脚大叫着,“我他妈的怎么那么倒霉啊!我这是怎么了,究竟得罪谁了呀,让我受这般折磨呀?!”
可这张老三那管你这些,他要报这夺妻之恨,岂肯轻易的松口,他真的是有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劲头。
那婆娘也是直抓直挠的架势,她是记恨着这刀疤脸刚刚的话,让她作为女人很没面子。
刀疤脸此时的脸上被她挠出来道道的血绺子,整个的脸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气恼中他一咬牙,一式双风贯耳,一下子就将那张老三给打蒙了,扑通的一声跌坐到地上。
可到老也没有松口,死死的咬下刀疤脸脖子上的一块肉来。
疼得那刀疤脸一阵蹦脚耍欢的嚎叫个不停。
气得一拳捣到那张老三的婆娘的肚子上,那婆娘“嗷”的一声惨叫,跌撞出五步开外。
张老三见了,愤怒的从地上跃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奔到那刀疤脸的身前,刚要伸手去抓他,那刀疤脸心道,你这两口子有完没完了,这两打一还来劲了?
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苍啷”的一声,从那腰中拔出短剑,一下子向那张老三的脖子上挥去。
这张老三的婆娘眼见着自己的老公,就要命丧在这刀疤脸的短剑之下,不仅惊吓的大声呼喊着:“不要啊,不要啊……!”
她现下真的有些后悔刚刚如果早一点收场的话,就不会是这个结局了,可世上没有那后悔药啊!她恐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那张老三也傻了眼,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刀疤脸会突下杀手!这多少年的兄弟了,闹归闹,可这动刀子的事,还是头一回。
他心道完了,自己的小命就这样交代了,这是何苦啊,为了一个婆娘,伤了兄弟的情谊不说,这下连命都搭上去了呀,这可该当如何是好啊?!
这自己刚刚当了官,婆娘还没等知道,甚至没有尝一尝做官太太的滋味,自己就没了,这他妈的老天对自己也太不公平了呀?!
就在这刀疤脸的刀,即将落在张老三的喉咙处的时候,只听得一声暴喝,旋即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从那远处飞来,一下子将那刀疤脸手中的刀夺了过去,随之身子落下,停在那不远处,厉声的喝道:“这兄弟之间为何要闹成这样啊?!”
那痛心疾首的神情,真的是溢于言表。
那刀疤脸脸色大变,吃惊的瞪大着眼睛,望着那刚刚电光石火间,轻易的就将自己的刀夺了下来的石敬瑭,心里不仅暗暗佩服他的身手,竟然是如此的了得,自己如何能达到他的武功于万一,一时涨红了脸,有些无地自容。
那张老三一见是那新大王前来相救自己,这眼泪止不住哗哗的流淌了下来,声音哽咽着道:“这大王啊,你可得给小弟做主啊!他不仅要杀了小弟,而且他还长年霸占着小弟的婆娘啊!今天正好被我捉奸在床,这什么人能够忍受得了啊?!”
“哦……?”这石敬瑭当下一愣,这话从那说起啊,这什么时候二人在那床上来呀?刚刚我还和他们在一起呢!
想到这,不仅一阵哈哈大笑。
这张老三将自己的心里的怨恨,全盘向着这石敬瑭说了出来,他觉得是对他的信任,并要讨得他的同情,好好的处罚那刀疤脸。
一般的人,他觉得自己不会将这家丑张扬出去的,可这石敬瑭大王不但不气愤,还哈哈大笑,这算怎么回事呀?!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不欢而散
张老三觉得这大王石敬瑭肯定是向着这刀疤脸的,因为这刀疤脸在这山寨的影响力,肯定是比自己腰强的多的。
那在这选择上,也就是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上,那大王也定会去优先考虑这刀疤脸,而不会去考虑自己这个守门卒的。
虽然现在自己的身份变化了,可这影响力,得过老长的时间才能显现出来。
也就是目前自己的作用不大,有也五八,没有也是四十,他为自己这身份低微而感到悲哀。
所以说他从今天起,更加的认识到,有些人为什么头削尖,都要向上爬的道理了。
就连这如此正直的新大王石敬瑭,对待自己和这刀疤脸都这样,更何况别人了!
他现下真的是误解了石敬瑭的用意。
那石敬瑭见张老三愣愣的望着自己,好像有着千般的委屈,万般的无奈,赶忙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着道:“兄弟啊,这你的婆娘与这兄弟根本就是清白的!”
“清白的,你怎么知道?”那张老三莫名其妙的瞪大着眼睛,紧盯着石敬瑭道。
“因为我刚刚就在这儿,与这兄弟一起过来,看见了二位夫人在吵架,这兄弟上去解劝,谁料想出现了这种情况啊!”石敬瑭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
“两个夫人在吵架?怎么又出现了两个夫人了,那个夫人在哪里了呀?”
这张老三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大惑不解的瞪着奇怪的眼神瞅着那石敬瑭。
"这……!"刀疤脸刚要说话,张老三的婆娘已从那地上爬了起来,不停的向着他的脸上吐口水,令他无法把话说完整。
刀疤脸气恼的使劲的推了她一巴掌,没想到一下子推在了她的前胸上。
她“嗷”的一声惊叫,随之一阵跳脚大叫:“非礼了,非礼了!这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啊,这下我是真的没法活了呀……!”
刀疤脸这个气啊,真觉得被这婆娘缠缠上,那就是灰掉到了豆腐上,吹不得,打不得,急得直搓手,一时乱了方寸。
那张老三一阵的大喊大叫:“大王啊,你可都看到了,这当着众人的面,都这样动手动脚的!虽然这不怨我婆娘,可这好汉架不住懒汉磨啊!这磨来磨去哦就到手了呀,现在是嫌弃了,玩够了呀,想丢弃了呀!”
这一下子给那石敬瑭弄得更是哭笑不得,这当着自己的面,自己眼瞅着不是那么回事,这都被这两口子越描越黑,不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心道这龙虎山的土匪强盗,都这样的话,那将来管理起来,可真得费一番周折。
想到此处,赶忙的给那刀疤脸递了个眼神,意思是你想跟他们讲道理,是根本行不通的,这儿不宜久留,兄弟你还是快点开溜吧!
紧跟着那石敬瑭将那手中的短剑,“啪”的一下子,摔到刀疤脸的手上,厉声喝道:“兄弟之间不能说翻脸就翻脸,总得讲点情谊吧!”
实质他的话,也是说给这张老三听的,让他别再闹了,再闹下去,属实不像话了。
那刀疤脸赶忙借着石敬瑭的这句话,上前一步抱拳道:“兄弟得罪了,我这向你夫妇俩赔礼了!”
说完这话,扭身匆匆而去,扔下这张老三夫妻二人,两眼傻愣愣的瞅着他远去的身影,“嗳嗳……!”的喊了两声。
见人家理都不理自己,才尴尬的对着这石敬瑭道:“这大王,你怎么将这人给放走了呀?”
石敬瑭摆了摆手道:“兄弟啊,赶紧将这嫂子搀扶回去吧,早早的休息休息,这有些事情,回去慢慢的问问嫂子,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
那石敬瑭的意思是这本来没有什么事的,搞得这么复杂干什么。
可这张老三却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这石敬瑭这话里有话,好像不让自己在这外面问自己的婆娘,怕外人听见了丢人似的。
这脸便一下子从脖子处,向着这上面,开始渐渐的红了起来。
一把拉住自己婆娘的手,大声道:“好了,我们回家再说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那婆娘正在为这刀疤脸借机逃走而懊恼不已,突的手上一紧,竟被自己的老公拖着向前走去,没加注意,闪了一个跟头。
气恼的大声叫喊道:“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呀?你怎么在外面从来都像那狗熊似的,对付自己家的人,就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呐?!这找了你们这号男人,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那婆娘还要赖着不走,可回头一看,这也没有人了。
那石敬瑭早已转身离去,看那架势,也是早已不耐烦了,不想再搭理她们了。
她也自觉得没趣,赶忙对着那张老三呼喝道:“好了,行了,你松手吧,我他妈的自己会走!”
说着话,使劲的搡着身前的张老三。
那石敬瑭急急忙忙的向前走去,他无心再听他们这些无聊的打闹,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抬头,正看见那胖墩墩的家伙,与那姑娘一起,坐在那前面的一个院子墙头上说着话。
便赶忙招呼道:“兄弟啊,这大小姐住在哪里呀?”
那正在与自己心爱的姑娘,有说有笑的胖墩墩的家伙,闻听得声音,一抬头见是那石敬瑭,赶忙笑着道:“这原来是大王来了呀,这做这龙虎山的大王怎么样,有意思没?”
石敬瑭哈哈一笑道:“没有意思啊兄弟,要不赶明个由你来干得了,怎么样?”
那胖墩墩的家伙“嘿嘿”一笑,道:“这我可干不了,还是由你来干吧!”
那姑娘赶忙从那坐处起来,向着这石敬瑭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我这给大王请安了——!”
引得那石敬瑭不住的“哈哈哈”大笑,笑够,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紧跟着道:“这大小姐的伤势怎么样了呀?”
他这一问,两个人的情绪马上低落下来,那胖墩墩的家伙也从那墙头上下来,回手向着后面指了指道:“大小姐就住在那后面长着一颗桃树的那个院子里,现在依旧昏迷不醒呐!”
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忧郁的瞅着石敬瑭。
石敬瑭心下一愣,知道这大小姐的伤势,真的是那凶多吉少,不仅也是一声谓然长叹。
本想着这到了这龙虎山有了落脚之地,这一切都会好起来,谁能想到这真的是多灾多难,现下大小姐伤成这样,他不仅阵阵揪心。
二人要送他过去,他说:“不用了,这是去看病人,去多了人相反却打扰了病人的休息。我自己去吧,不就是前面的那个院子吗?这又不远,我找得到,你们还怕我丢了不成?”
二人这才点头应肯,目送着他过去。
他一走进那个院子,便见院子里那桃树上的桃花,已经凋零了,落了满院子都是,他的心情,此时也像这随风飘佛的桃花瓣般的,起起落落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 拯救大小姐
石敬瑭心情忐忑的走进那大小姐住的屋子里面,只见那壮汉手搭在那大小姐的手腕处,用自己的真气给那大小姐续命。
石敬瑭眼含热泪的注视着这一幕,他不想上去打扰这壮汉,从那大小姐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状态来看,真的是时日无多了。
石敬瑭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他简直心疼的要哭出声来,赶忙的走出屋子。
迎面碰上了一脸愁容,神情呆滞的庄主从对面的屋子里出来,不停的唉声叹气的直摇头,道:“石大王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如果爱女走了,老夫也真的是不想活了呀!”
石敬瑭赶忙上去,一把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庄主,关切的道:“这请过了郎中没有啊?”
闻听这话,庄主不仅潸然泪下的道:“唉——!早就请过来了呀!”
“郎中怎么说的?”石敬瑭明知这是毫无希望的结果,可他还是抱有着幻想的瞪大着眼睛,紧盯着庄主询问道。
庄主战战兢兢的摇了摇头,“没有用的呀,郎中说伤的太重了,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了,只是在这挨着时晨罢了!除非……”
"除非什么?”石敬瑭眼睛一亮,这哪管有一线希望,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能救得这大小姐的性命,他也是在所不辞。
庄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道:“这郎中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呀!”
“什么?你老说什么,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呀?难道还有什么方法吗?真的有方法的话,就好了,怕没有什么方法啊!老丈你快说说看,我能做点什么?”
庄主一脸茫然的盯着石敬瑭,道:“那郎中说在离这龙虎山四十里地之外,有一个黑虎岭,那黑虎岭上住着一个医术高超的世外高人,只要能请得他下山,保管手到病除!“
石敬瑭一阵惊喜的抬起头来,“什么?你说什么?真的还有方法?!”
庄主叹了口气,紧接着道:”郎中说这丫头那外伤并要不了她的命,而是被那沉重的大刀迅猛的挥砍下,震伤了内脏。只要求得那高人,小女便有救了呀!可是咱们又不认识人家,人家也不会给咱们医治啊!更何况听郎中说,那人古怪的很,如他愿意分文不取,如不愿意,你就是天王老子,也请他不动啊!”
石敬瑭闻听这话,禁不住的一阵“哈哈哈”大笑,随之一高跳起来道:“老丈啊,那你为何不早说啊?这只要这世间还有人救得了那大小姐的命,那就好办!就是上天入地,我也会将他找来的,这你老人家尽管放心!”
“事不宜迟,老丈我得赶快到那黑虎岭去,你老就在这静候佳音吧!”说完这话,石敬瑭扭身离去。
那庄主紧忙的撵了出来,焦急的道:“这石大王说的可是真的?那么说小女有救了呀!”说这话时,那眼泪已是激动的喷薄而出。
石敬瑭急匆匆的向那外面走去,迎头就碰上了张道长,赶忙道:“张大哥,这山寨的里里外外可全仰仗着你呀!我这大王当的可不够称职啊,我可什么都不懂,是被你硬推上这个位子的,我干好干坏,责任可全都在你呀……!“”
张道长见了这石敬瑭,赶忙的停下脚步,道:“我这就是找你这新任的大王来商量事情的。”
石敬瑭闻听这话,赶忙正色道:“张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张道长点了点头,道:“这山寨目前百废待兴,我们真得好好的治理啊!”
石敬瑭现下真的觉得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赶忙点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琢磨,也想找你张大哥商议这事。”
那张道长紧跟着道:“我是这么合计的,这山寨刚刚换了新主人,这风声肯定早已出去了,是不是应该加强这哨所,派出一部分兄弟,到那峡谷的入口处加强警戒,防止这官府,趁着这几天山寨不稳定的时候,来偷袭,你看怎么样?”
石敬瑭赞赏的将张道长上下看了看,道:“其实这山大王还是这张大哥做比较合适啊,你真的是有着管理的才能啊!”
张道长闻听哈哈一笑道:“兄弟这是哪里话,论这文韬武略你可要胜强我十倍啊!”
石敬瑭赶忙直摆手道:“这哪里话,大哥过谦了呀!”
随之这张道长征询着这石敬瑭的意见道:“那你看着外围这哨所派谁去领头合适呢?”
这一问,石敬瑭的脑海里一下子闪现出一个人来,谁啊?就是那刀疤脸,因为他觉得刀疤脸有着这个能力,更主要的他是觉得这样做的目的,是将那刀疤脸和这张老三分开。
他知道这张老三和他的婆娘,肯定会没完没了的纠缠这刀疤脸的。这样将那刀疤脸名正言顺的派出去,领着这一帮兄弟,他张老三两口子也说不出什么。
当下就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这张道长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说那我马上就去安排去。
石敬瑭笑着道:“张大哥你的事情完了,就急着走啊,我这还有事跟你商量呢!”
那张道长赶忙停下脚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看我这人,现在也是不稳起来了……!”
“哪里啊,这张大哥是将这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这山寨的建设上了呀!”石敬瑭感慨的道,他为有着这样的一个好帮手而感到欣慰。
清了清嗓子,紧接着道,“张大哥,这大小姐生命垂危,这你是知道的,我们现下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挽救这大小姐的性命!”
张道长一愣,双眉紧皱,紧盯着石敬瑭道:“大小姐的伤势,我知道,不是没有办法了吗!”说完这话,不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阵心焦。
“办法还是有的,只是这事还得我亲自走一趟。就真的请不来那高人,只要我努力了,就是无力回天,到那时我也心甘情愿了!”石敬瑭意味深长的瞅着张道长道。
“什么?”张道长闻听这话,一愣,“这我们刚刚的来到这山寨,一切还都需要从头开始,在这个节骨眼上,大王离开这山寨合适吗?”
石敬瑭眼光中充满了坚定的神情,一字一顿的道:“这是一线希望,现在毕竟还有着一线希望,大小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啊!”
张道长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从石敬瑭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不可动摇的坚决,“那大王准备怎么做?”
石敬瑭四下瞄了一眼,声音低低的道:“这对外人不要说起我离开山寨的事情,我准备带着咱们一起来的一个兄弟去走一趟,你看怎么样?这山寨可就全靠你了!”
张道长重重的点了点头,道:”这大王既然心意已决,那就放心的去吧,这儿一切有我,你放心好了,这你赶明个回来,我将这山寨完完整整的交还给你!”
......
暗淡的月光下,两个黑衣短装打扮的人,纵马跃出那龙虎山的山寨,向着那月亮升起的地方,急奔而去。
张道长目送着那远去的骏马扬起阵阵的尘土,方扭转了身子,返回山寨,来到了那刀疤脸的住处,站在那院外,喊了两声。
张道长心里着急,这一使劲,门竟是虚掩着的,顺脚走进了院子里,隐隐约约的听着从那屋子里传出阵阵的痛苦的哭嚎声,他心下一惊,这又是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