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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吝啬依然b     花花太监txt下载     花花太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六章 背水一战(首更)

    陈默忽然嘻的一笑,众人同时一怔,正自想不出他为何发笑之时,便见他忽的抢到霍东旁边,刷的自霍东腰间抽出了明晃晃的腰刀。

    众皆大惊,倒吸冷气声响成一片。

    杨进忠说道:“少言,不要冲动。”

    沈鲤也道:“少言,三思!”

    霍东更是抓住了陈默的手臂,哀求似的劝道:“印公,别跟他置气,这一刀下去,可就没退路了。”

    邢尚智本还吓了一跳,见状愈发得意,哈哈笑道:“来呀,好印公,你倒是杀咱家啊?”

    陈默仰天打个哈哈,眼见得天边露出一丝鱼肚白,刹那间竟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奇特感觉:昨日白天还在昭陵跟冯保悠闲的品茗观雨,头夜更是夜宿王嫂家,与彩玉共效于飞,如今却在这张府外宅被逼上了梁山。

    转瞬间又想起穿越以来所受张鲸种种打压,“点心房”险些丧命,刑部牢被打的皮开肉绽,若非思琪去的及时,早已命丧黄泉。前番更有于鹏飞刺杀,亏得李九妹杏儿。

    前情历历在目,更有思琪为救己命,委身下嫁张鲸,以及彩玉机缘巧合,钟情于己。一时间百感杂陈,一会儿情如泉涌,一会儿浑身燥热,真个是难以自己。

    到得最后,却全部化作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血脉沸腾,狰狞一笑,一脚揣开霍东,快速欺到笑容凝结在脸上的邢尚智面前,钢刀插进对方小腹,用力一搅。低声说道:“你求着让咱家杀你,若不满足。岂非显得咱家太过小气?”

    说罢抽刀,鲜血喷洒而出。热烘烘,溅在他青色贴里下摆,星星点点,浓黑如墨。

    随着陈默拔刀的动作,邢尚智捂住伤口倒在地上翻滚,不得一时就死,面色惊恐,哀求着救命,其声如泣。响彻在寂静的张宅上空,如同地狱里传出的魔咒,又如寒冬腊月寒冷的北风,惊的人人面色,张宅众人更是浑身发冷,不知是谁带头,很快跪倒一片,却无一人敢于上前对邢尚智施救。

    眼见吓住了对方,陈默尚不满足。弯腰俯身,挥刀斩在邢尚智脖子上,结束了他的痛苦,起身没事儿人似的走到张宅众人前方站定。缓缓说道:“大伙儿也看到了,实不相瞒,今日若找不到那些孩子。咱家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又杀了那恶贯满盈的邢尚智,更是被逼到了绝路。所以。有知道那些孩子下落的,赶紧说出来。不然的话,反正也没好果子吃,咱家怕是临死要多拉上一些垫背!”

    众人这才知道他杀邢尚智的用意,己方人马暗暗佩服不已,一些不安的人也渐渐定下心来。

    张宅众人却承受到了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好么,这是要不死不休了,忠心重要,还是小命重要?这是每个张宅众人同时面临的一道艰难选择题。

    “关大牛!”眼见对方还在犹豫,陈默高声唤道。随声,关大牛从后边上前,走到他的旁边站定。

    “都认识吧?前日他还亲眼见到那些孩子关在府中,所以,别想抵赖。你,过来,说说,那些孩子被藏到了何处?”陈默一边说,突然挥刀指向适才被吓的颤抖的一名年轻宦官,他穿着青色贴里,显然有些地位。

    刀尖犹在滴血,火光下发出妖艳的红光,映的那小宦官面色惨白如纸,筛糠般软倒在地:“印公饶命,小人说,小人知无不言……”

    “孩子在哪里?”陈默暗吁一口长气,打断对方:“说重点!”

    话音未落,忽的膝行上前好几人,同时说道:“咱也知道,咱也知道”声音此起彼伏,竟是人人争先的模样。

    这时,一直提心吊胆的杨进忠王世贞沈鲤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心头同时升起一句话:“大事定了!”

    四十多名失踪的孩子在张鲸外宅被找到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京师上下。群情激奋,王世贞更是率领一干愤怒的文坛学子闹到了午门,沈鲤也纠合朝中一干正直的臣子联名上书,同时,已然缠绵病榻多日的高忠也坐着凳杌入宫求见圣驾,众人众口一词,全部汇作一个声音:“严惩张鲸!”

    可惜,如此盛况陈默是看不到了。早在找那那些孩子之后,他便率领霍东踏上了归程。

    这是他与沈鲤王世贞杨进忠商量之后的决定。

    第一,此番他虽然查明了孩子失踪的真相,不过他职在昭陵,总有越权之嫌。

    第二,朱翊钧对张鲸一贯回护,就算孩子是从他外宅当中找到,也未见得这回就一定能伤到对方。蛮有把握的事情,其实结果难料。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眼看张冯集团第一次会议之期便要来临,身为冯保钦定的接班人,他实在是不好多在京中耽搁。

    当然,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对沈鲤王世贞杨进忠他们说的。

    与陈默同行的还有钱氏丢失的那个女儿,小丫头名叫若涵,乖巧可爱,梳洗打扮一番,粉雕玉琢,倒与赵慈的女儿引娣不分伯仲。

    将其送到昌平县衙,母女见面,抱头痛哭,旁边陈默跟阎满对望一眼,同感欣慰。

    母女哭一番笑一番,最后终于收泪,钱氏拽着若涵跪到陈默面前,面露坚定之色,放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老爷大人大德,奴家跟小女无以为报,若蒙老爷不弃,愿奉小女为奴,以抱老爷大恩。”

    “这可不行!”陈默笑着将二人搀扶起来,说道:“一来咱家身为昭陵掌印,可不敢让女子入内伺候,二来嘛,小丫头如此可爱,正该学些东西,将来嫁给好人家才是,你这做娘的,怎忍心送人为奴做婢呢?”

    “老爷……”

    钱氏还待再说,陈默笑着摆手止住:“行了行了,这事就到这里,不往下说了。”

    若涵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突然跪到陈默脚下:“老爷您是好人,奴家自愿给你当使唤丫头。”

    陈默失笑,伸手将其抻起来,说道:“小丫头懂什么?当丫鬟那么好么?”说着仔细端详对方,愈发觉得她唇红齿白,分外惹人喜欢,忽的想到彩玉住在王嫂家,倒是缺个使唤丫头,不禁心中一动:“你真的愿意给咱家当使唤丫头?”

    “若涵点点头,面露喜色,脆声道:“愿意!”

    “好!”陈默开心笑道:“咱家正好缺个妹子,谦益做个见证,今日咱家便认若涵为义妹,这就带你回陵,帮着咱家照顾一个姐姐,你可愿意?”

    钱氏万想不到因祸得福,大喜过望,忙拽发怔的若涵跪倒,忙不迭的点头:“愿意愿意,咱每当然愿意……就是,就是有点高攀了……”

    “缘分来了挡不住,咱家一见这孩子就喜欢,都是苦人家出身,没什么高攀不高攀的!”陈默笑着再次拽起若涵,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刘姓,呃,光棍儿呢?咱家有点好奇,此来昌平,还想见上一见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别出心裁的馊主意(首更)

    朱翊钧根本就不知道彩玉是一同跟陈默乘坐热气球回的京,还以为她是碰巧进宫,闻听李太后发怒,这才知道大概,脸色不禁也沉了下来:“怎么回事?你又偷跑出京了?该不会是跟陈默一道回来的吧?”

    彩玉冷汗唰的就流了下来,噗通跪倒在地,低头不语,只偷偷向旁边的陈默挤眼求助。

    陈默见状又急又心疼还有些气愤,心说这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娘儿俩也知道这皇宫闷的慌,琢磨着出宫散心,怎么轮到彩玉头上,便成不可饶恕的罪过了?

    看彩玉可怜巴巴的模样,他的胆子顿时一状,先嘻嘻一笑,这才说道:“娘娘,万岁爷,恕奴才无礼,想插句话,成么?”

    朱翊钧没说话,李太后感激陈默适才在朱翊鏐的问题上相助,点点头:“说吧,这事你也有责任……”

    “奴才是有责任,”陈默一心为彩玉开脱,顺势便跪了下去,诚恳说道:“实话实说,公主殿下出京,便是跟着奴才一道走的,到了昭陵,也是奴才安排住行,之所以知情不报,如此纵容,实在是奴才觉得殿下虽外表光鲜,实则是个苦命的人……”

    永宁的悲剧,虽然罪魁祸首是冯保,可他二人,一个是永宁的母亲,母仪天下,一个是永宁的哥哥,统帅万民,便没有责任么?

    陈默的话,一下子便戳中了二人的痛处,怒火渐渐消散,李太后幽幽一叹,打断陈默说道:“少言,你别说了。哀家跟皇帝何尝不知道永宁的苦,可人言可畏啊,她一个姑娘家,不在公主府好好待着,传将出去,那些整日里吃饱了没事干只盯着皇家挑毛病的科道言官。还不得炸了窝?如今太岳新丧,冯保遭贬,张鲸又出了那一档子事,东北还在用兵,缅甸那边也有异动,朝廷正值多事之秋,皇帝已经够累的了,哀家实在是不愿意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让他为难啊!”

    朱翊钧心有戚戚,感动的看了李太后一眼。望向陈默和彩玉,说道:“少言,你能体恤永宁的苦楚,朕很欣慰,没白看重你。永宁,你的苦,皇兄知道,可你不小了。就不能替皇兄考虑考虑么?”

    “皇兄,母后。永宁知错了!”彩玉伏地叩头,轻轻抽泣。

    眼见彩玉被李太后跟朱翊钧柔情感动,陈默便是一急,暗道再不出奇招,彩玉怕是要改变主意留京了,登时百般的不愿。暗暗一咬牙,说道:“彩玉,你没错!”

    “嗯?”三人同时望向陈默,错愕不已,李太后更是问道:“你叫她什么?”

    “回娘娘。奴才叫她彩玉!”陈默不慌不忙的说道:“堂堂大明公主,自然是要住在公主府的,哪怕她没了驸马,形单影只,为了皇家尊严,也必须如一只金丝雀一般,关在公主府那华丽的笼子里,以为天下妇女表率。但她不过是奴才半路捡的一个命苦的女子罢了,家住保定府,原也是大户人家,只因遭了灾,这才一路乞讨到昌平,被奴才收留了起来……”

    随着陈默娓娓道来,三人神色由错愕转为惊异,再到面露笑容。彩玉已经明白了陈默的意思,期盼的望向李太后跟朱翊钧。

    朱翊钧突然笑出了声,指点着陈默:“你呀你呀,聪明都没用到正地方,尽出这歪门邪道的馊主意。依你这么说,这些日子永宁,嗯,彩玉,住在红门村,对外便是这么宣称的呗?那公主府呢?礼仪房的人免不了要过去查,怎么应付?”

    彩玉感觉朱翊钧态度松动,暗生欣喜,佩服的扫陈默一眼,这才望回朱翊钧盈盈说道:“皇兄忘了,不是赏了陈默一个礼仪房掌司的身份么?那晚陈默替咱出气,大开了杀戒,都知道他与咱要好,等闲人也不敢去公主府生事。再有,咱平日在府里,没事的时候也很少出门,当初驸马殁了,更是一度得了病。第一回出京,花氏之所以敢派他的手下杀害咱,便是打的主意,弄回咱的尸体,报个暴病而亡……”

    “再有你的贴身丫鬟替你遮掩,难怪这次你又跑出去这么久,哀家都没听到一丝半点消息了……是了,前些日子寿阳(朱尧娥)跟瑞安(朱尧媛)进宫给哀家请安,哀家问起你来,她俩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哀家当时还在奇怪,曾派思琪去你府里探过一次,如今看来,便思琪,也被你买通了吧?”

    彩玉一笑,没敢说话。

    朱翊钧说道:“你每想的倒也周全,就不怕朕跟母后知道发怒?”

    陈默腆着脸一笑:“奴才跟彩玉也觉得心中不安,这不,入宫坦白来了么!”

    “哼,算你小子识相!”朱翊钧狠狠瞪了陈默一眼,忽又问道:“你能瞒的过普通人,总有知道彩玉身份的吧?远的不说,东厂就有很多人知道,就不怕他们传出风声?”

    “怕,怎么不怕,”陈默继续嬉皮笑脸,说道:“这就得靠娘娘跟万岁爷您二人做主了,日后万一有人进言,您二人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边的人揣摩您每的心思,自然不会再找不自在。”

    “那万一要是有人告到慈宁宫那边呢?”朱翊钧不依不饶。

    陈默瞟了李太后一眼,神秘一笑,说道:“恕奴才说句当奴才不该说的,那食用小儿脑髓可以下体重生的秘方,便是慈宁宫管事牌子韩荣发传出去的,他是陈老娘娘最宠信的人,万岁爷没追究,那是万岁爷心地仁慈有孝心……”

    “你小子少胡说八道,你说那秘方是韩荣发的,有证据么?”朱翊钧瞪了陈默一眼,说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是,你想替永,彩玉绝了后患,不过,你想过没有,韩荣发毕竟是慈宁宫仁圣太后的心腹,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杀了他的弟媳,他不主动招惹你,你以后也不许主动招惹他,知道么?”

    陈默嘿嘿一笑,忽的想起朱翊钧对彩玉的称呼,大喜过望,不敢相信的问对方:“万岁爷,你刚才怎么称呼她的?难道,您同意彩玉……?”(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陈默的小聪明

    陈默面色大变,用力连续呼吸了好几口,才算镇定下来,眼见郑氏示意自己下炕,却没挪地方,只是微微后退,变坐为跪,让自己与郑氏的姿势不显得那般暧昧,同时小声提醒对方:“过犹不及,娘娘真想帮咱,就镇定点儿!”

    他看出来了,看来自己又赌对了,郑氏大概是要替他保守秘密了。@頂@点@小@说,现在唯一担心被朱翊钧瞧出破绽,只要再将这一关应付过去,一直悬在头顶的危机,恐怕要暂时告一段落了吧。

    真要如此,郑氏头功,赵慈也功不可没啊!

    如此情形,陈默竟然还有心思感激赵慈,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谁说要帮你了?”郑氏白了陈默一眼,见其面色如常,真有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架势,心折之余,好像也受到了感染,心跳渐渐缓和了下来。

    “朕听说这边出事儿了,就过来看看看,刚从前殿过来,”朱翊钧走的挺快,很快进了暖阁,郑氏跟陈默都没下炕,就在炕上跟他见礼。他摆手一笑,说道:“敢在炕上跟朕行礼的,整个后宫怕也就是你每俩吧?怎么样爱妃?检查过陈默了吧?”

    “你说呢?”郑氏白了朱翊钧一眼,眼光扫一下陈默,假意恼道:“他要有问题,咱也不敢让他给咱按摩啊……不过他这按摩的手艺真是好,难怪李老娘娘赞不绝口了。”

    “那是,不看看他是谁的人!”朱翊钧得意一笑,猛的一收。叹口气:“可惜啊,以后这小子当了你延祺宫的管事。怕是就不搭理朕啦!”

    “万岁爷把咱看成啥人了?咱可不是那种人!”陈默见郑氏应付得当,虽仍旧隐隐担心。毕竟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行了,不开玩笑了,适才过来时琪儿已经醒过来了,你小子赶紧过去看看罢!”

    陈默大喜,慌忙下炕,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一事,折返回来冲朱翊钧说道:“对了万岁爷,奴才想起来了。还有件事儿没跟您说呢。”

    “什么事?”朱翊钧坐到炕沿儿上,一边从郑氏递过来的盘子上拈起一块桂花糕一边问道。

    “钱庄跟妓院的事儿,再加上热气球基地,以后奴才怕是要忙的脚不沾地了,有些事儿总是在义父府里处理不方便,所以想着搬出来,从外边买个宅子……嗯,其实奴才已经偷着买了个小院儿,就挨着月仙楼。里边现在就住着一个养鸽子的异人,也没怎么收拾。”

    “鸽子?”朱翊钧好奇问道。

    “嗯,奴才不是去昭陵当掌印了嘛,也是私心作祟。心说离的万岁爷远了,也怕小人中伤,消息沟通不便。正好底下有人给奴才介绍了这个异人,便养了起来……”

    这是陈默临时的决定。眼看来延祺宫当管事已成定局,日后身处京城。已经不存在消息滞后的隐患,反而多了暴露那些鸽子的危机,与其被朱翊钧发现,还不如主动承认。他自己都说“私心作祟”了,量朱翊钧也未必会如何生气。

    太监在外置宅本就是平常事儿,朱翊钧果然没生气,反而觉得陈默实在,跟自己不藏心眼儿:“军中也有养信鸽的,不过,空中猛禽颇多,这法子不怎么靠谱。也难为你小子了,竟然连信鸽都弄出来了……你说那养鸽子的是个异人,莫非有何独到之处不成?”

    “奴才对这些不懂,不过,据他自己说,他养的鸽子,在民间组织的放鸽会(注)上,连续取得过好几次第一,好像是他育种选种的方法不同,鸽子不大,飞行的速度却特别快,这几个月奴才一直利用它每传递消息,倒是真的没出过岔子。比如上次昭陵失火,奴才就是通过信鸽得到的消息。”

    “是嘛,听着倒是有些意思,有空领进宫让朕看看,若是真如你说的这般厉害,倒是不妨在宫里多养上一些。”朱翊钧兴致勃勃的说道。陈默连忙答应。

    “行了,宅子的事儿朕准了,日后宫里也养上鸽子,朕就用它每跟你小子联系。另外,你建言有功,韩荣发的宅子就赏你了,买宅子的钱朕也给你出,不是有那些铺子嘛,一万两银子以内,自取便是!”

    你倒是会借花献佛,这不是假大方嘛!陈默肚中暗诽,脸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激不尽的模样,“谢主隆恩”不说,还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告退。

    托天洪福,思琪的伤不重,陈默也没征得她同意,便将朱翊钧允他在外置买宅子的事儿告诉了李太后,求李太后允许思琪出宫去他买的宅子修养。

    李太后本就准备让思琪跟着陈默去昭陵,现在听说他要去延祺宫当管事,日后自己可以跟思琪经常见面,自然更加不会阻拦,取笑了几句,便让人找轿子将思琪送到了月仙楼后街陈默的外宅。

    杏儿跟李九妹早就听说过思琪的名头,见陈默将她带了回来,匆忙大礼参拜,如奉主母,执礼甚恭。

    本来路上听陈默说到李九妹跟杏儿的时候,思琪隐隐还有些醋意,见此情形也不好发作,只能笑脸相对,与二女寒暄几句,便推说身体不适,进东间儿休息去了。

    西间儿已经收拾好了,二女发现情形不对,冲陈默使个眼色,同进西间儿再不出来,厅中便只剩下了陈默自己。

    “这俩妮子也不对劲儿,不会也吃醋了吧?”陈默左瞅瞅右望望,见两边的门都关的紧紧的,不禁苦笑,起身蹙到东边,犹豫一下,轻推一下,发现并未反插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思琪背朝外躺在炕尾,听到动静并未转身,淡蓝色的袄裙贴在她的身上,肩背浑圆有致,屁股肉感翘挺,勾勒出一道迷人的风景线。

    “琪儿……”陈默轻声叫道,嘴巴发干,眼睛发直,快步上前挨着思琪躺了下去,坚硬如铁的宝贝紧贴在对方的臀缝上,紧紧搂住对方,哑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开心,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弃你!”

    注:信鸽由来已久,利用的是鸽子天生归巢的本领。当人们发现鸽子归巢有前有后时,又萌发了用鸽子竞赛取乐的想法,培育出了不少优良的品种,到明朝中叶,民间已有放鸽会。《广东新语》:“岁五六月广人有放鸽之会,……择其先归者,以花红缠鸽颈。”(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烦心事儿

    人最怕闲着,事儿一多,时间便显得快了起来。除了隔三差五进宫去给万历郑氏李太后等人请安以外,陈默整日里忙着钱庄和妓院的事儿,可谓是脚不沾地,晒黑了不说,人也瘦了一圈儿。

    倒不是他心大,开头的时候他确实担心郑氏反悔,某一刻番子上门,锁链加身的。不过再后来他去见郑氏的时候,虽然没得到郑氏正式的保证,却可以从对方虽然略有避讳,却亲密依旧的态度上明白对方的心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吧,两人十分默契的再未提到过陈默的秘密,无形中默认了荣辱与共的特殊关系。

    这样的秘密,郑氏越早告诉朱翊钧风险越小,反之则越晚对她越不利。一旦下定决心这么做了,日子一长,她非但再不会背叛陈默,反而会因为共同的利益而着力的帮助陈默掩盖秘密。

    她是朱翊钧最得宠的妃子,又是此次宦官大检查的掌舵人,能够得到她的帮助,陈默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他相信,凭借他现在的身份和人脉,以及可以在外宅睡觉而不用回宫的特权,日后只要他不自己作死,在这个问题上栽跟头的几率已经无限接近于零。打∞▽ding∞▽点∞▽小∞▽说,2≠◎从穿越那天知道下体重生就开始绷着的心总算可以暂时松一口气。

    他现在最挠头的是宅子里的四个女人,没错儿,就是四个。打从知道陈默在外边置了外宅之后,彩玉便跟了过来,开始的时候还是有时有晌。到后来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干脆晚上也敢不回去了。

    搞的他没办法。只好在旁边的空宅子里又给席晓磊找了一处,连鸽子带人一道搬了过去。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女人在,也无需护卫,小小的外宅,成了四个女人的天下。

    四个女人相处的挺融洽,不过因为多了个彩玉,弄的他既不敢跟思琪亲热,也不敢对李九妹和杏儿下手,梦想中的大被同眠非但无法实现,正常的性生活也变的愈发稀少起来。整的他欲求不满,若非洁身自好,不愿涉足风月场的话,早不知偷着逛了几回窑子了。

    也幸好是这些日子确实太忙,每日里回来倒头就睡,才让这样的日子显得不是那么的难熬,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够控制多久了。

    联络王公贵族募集资金的事情乏善可陈,程三儿那儿打从那日之后也如石沉大海。暂时没有动静,倒是申时行让陈默有些失望——清算张居正的风潮并未因为张四维的丁忧而消停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陈默质问过申时行,申时行推说刚上台。有些关系还没捋顺,对于二张一系的人马缺乏有效的约束力,正在努力调停云云。说的是诚意恳恳满脸至诚,他却知道对方因为地位的变化。心也悄悄的变了,私底下打着跟张四维一样的心思。也希望借清算张居正这件事情收拢那些集团对立面儿的人心。

    对此他十分不满,却因为抓不到对方的把柄,暂时没有办法对付,也只能是私底下跟集团其他人拉近关系,希望内部反击一下,暂缓当前一面倒的形势。可惜因为这件事情得到了朱翊钧的默许,反对方气焰嚣张,即使有几个答应站出来替张居正说话的,见此情形也做起了缩头乌龟,任凭他如何催促,只以装傻充愣应付,绝不肯站出来一步。

    欺负老子年轻是吧?一群王八蛋,有朝一日,将你们全都踢回老家!

    从礼科给事中孙有望家里出来,陈默恨恨的骂道,心说一群白眼儿狼,当初张居正在日恨不得舔菊花,如今落难,便忘了昔日恩情。回忆孙有望那副虚伪的嘴脸,下定决心,得着机会,非得在万历面前狠狠给对方上点儿眼药,早早的整回老家,省的想起来就恶心。

    “老爷,又不成?”杏儿牵马迎上来,瞅一眼陈默神色,小心翼翼问道。最近她成了陈默的护卫,身穿男装,显得十分俊俏。

    “嗯!”陈默点头上马,边行边道:“老东西太狡猾,墙头草,随风倒,如今这样的情形,想让他每站出来给太岳公说话实在是太难了。”

    “为什么一定要替太岳公说话呢?”这个问题已经憋在杏儿心里很久了,此刻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不是已经死了嘛,死了死了,一了百了,让他每折腾去呗,连皇帝老爷都默许的事儿,老爷您又何必费心八捂的办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呢?”

    “怎么跟你解释呢?”面对杏儿满脸的不解,陈默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总不能告诉她假如一直这样发展下去,言官会失去控制,帝国因此而走向衰亡吧?可他又不想打击杏儿,想了想说道:“人死为大,先不说如今咱身为集团魁首,有必要替太岳公说话,光是他的为人,也值得咱甘心替他奔波。再有了,那些揪着不放的人目的本就不纯,咱也实在是瞧他每不起……哼,太岳公活着的时候,这些人恨不得削尖了脑袋往他身边凑,如今死了,反倒要划清界限,甚而反攻倒算。一群王八蛋,别让咱家抓住把柄,有朝一日,挨头收拾他每!”

    “都像老爷这般仗义就好了!”杏儿神色迷离,眸光闪亮,心折不已。

    “不说这些了,去老师府上看看去!”陈默说道。沈鲤终于入阁,也算申时行没有把事情做的太绝——也许是想送陈默一个人情吧,只可惜陈默早知道沈鲤会入阁,根本就不可能领他这份情。

    到沈府陈默扑了个空,不但沈鲤不在,就连沈夫人也不在府里,据说是去智化寺进香去了。

    “咦?少言,怎么来了也不进门?沈安,有你这么待客的么?”陈默刚要走,忽见沈鲤的女儿沈环远远走过来,忙转身迎上去恭敬鞠躬,笑道:“师姐误会沈安了,是咱听说老师跟师娘都不在,这才……”

    “他每不在,就不知道进来跟师姐说说话?”沈环板脸打断陈默。

    “男女授受不亲……”

    “切,你一个宦官,整日里挂着这么一句,好意思么?”沈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儿。

    “这……”陈默还真是有点怕这个大龄剩女,对方美则美矣,可牙尖嘴利,什么话都敢说,继承了乃父的耿直,却没继承乃父的深沉,实在是让人挠头的很。

    “瞧你,还有点儿内廷红人儿的样儿吗?”沈环见陈默手摸耳朵尴尬的很,不禁噗嗤一笑,扫一眼旁边女扮男装的杏儿,说道:“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来的正好,正想问你呢,你上回跟父亲说的事儿到底还有谱儿没谱儿啊?”(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四章 韩府偶遇陈太后

    “什么事儿?”陈默疑惑问道,猛一拍脑门:“哎呦,瞧咱这脑子,这几天忙的都迷糊了,倒忘了这事儿……师姐的意思是……?”

    “我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去昭陵,第一,试试坐热气球是什么感觉。第二,听父亲说那边你让村里人养了不少兔子,想过去看看!”说着一顿,又道:“另外,兔子虽然可爱,却不稀罕,也挺想知道你到底用什么法子靠它每赚钱!”

    “想看兔子好说,等咱抽空去昭陵,一定给师姐带回一对儿来。至于跟着咱同往,恕咱不敢做主,还是得问问老师的意见才好!”陈默说道,说着鼓了鼓劲儿,又道:“要咱说,师姐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本来就嫁不出去,老这么疯跑,不怕……”

    “陈少言——你给咱站住,有本事别跑,看咱不扭下你的耳朵来!”

    陈默眼见报复得逞,哪还敢久留,一见沈环变脸,扯起杏儿就跑,待沈环追出大门,早已上马去的远了。

    耳听一串开心的大笑传来,沈环气的俏脸发白,狠狠的跺脚嘟囔:“臭小子,敢笑话我,除非你不来,不然看下次咱怎么收拾你!”

    不提沈环被气的压根儿痒痒,大笑一场之后,陈默只觉压在心头的块垒有所松动,打着主意暗想:“既然大家伙儿都不愿出手帮张居正,老子何不亲自去求朱翊钧呢?反正他也知道咱继承集团魁首这事儿了,如果老子将这事儿跟稳定集团团结,树立老子威望扯到一起,出于帮老子控制集团的心思,保不齐他真能改弦易辙,严辞训斥那些找后账的。”

    想到就做,这是陈默一贯的作风。

    既然打定了主意,他便不再迟疑,准备入宫去见朱翊钧——另外,他好几天不进宫了。上次入宫,查抄韩府的事儿就已近尾声,也该去看看陈友到底查抄的如何了。

    与杏儿分手,陈默打马入宫。到了乾清宫,却听陈矩说昨夜朱翊钧偶感风寒,歇了日讲不说,午膳都没用就睡了觉,尚未醒转。

    陈默要说的事儿本就有惹恼朱翊钧的可能。闻言自然不敢入内打扰,陪着陈矩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便推说要去延禧宫告退。

    陈矩本来想跟陈默聊聊钱庄的事儿,如今上下都知道这事儿是朱翊钧默许的,钱途不可限量,托门子走关系的都找到了他这里,就想掺上一股,分一杯羹。

    可陈默是延禧宫的管事儿,告退的借口简直无可挑剔。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默离开,心里暗骂:“小狐狸。越来越狡猾了,跟咱家都玩儿起太极来了!”隐隐不悦,偏又无可奈何,暗暗担忧:“陈友的圣眷如今也是日隆,两人关系非比寻常,不能让他俩走的过近,得想办法离间俩人的关系才是……”陈默事实上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他可不想陈友也步陈默的后尘。

    杏儿回到陈默的外宅,进大门儿没听到往日的嬉闹,登时一怔。匆忙进屋,开门便见一位身穿青灰色布袍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思琪跟彩玉一左一右相陪,正迟疑不见李九妹的身影。便听西边屋内铮淙一声弦响,居然是入内去弹琴了。

    随着琴声,很快,李九妹穿金裂玉般的清脆嗓音便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老者是谁?瞧公主跟琪姐姐这副恭敬的样子,连表姐都给他唱曲儿……有点面熟啊,是了,这不是冯公公么,难怪了!”去昭陵的时候其实杏儿没见到冯保,不过李九妹歌仙之名远播,冯保未下台前,曾来听过。不过那个时候的冯保身着红袍,前呼后拥,威风赫赫。此刻虽气势仍旧不凡,却衣着俭朴,内敛了许多。这才让她迟疑了一下。

    “奴婢杏儿,见过太老爷!”

    冯保没说话,冲杏儿微微一笑,竖起食指在唇前嘘了一声,抬手示意她起来,闭目凝听,直到里头李九妹唱罢住琴,这才对杏儿说道:“你就是杏儿啊,这男装一穿,还真是英姿飒爽……少言呢?怎么他没跟着你回来?”

    “回太老爷,老爷进宫去见皇帝老爷了,好像是为了太岳公的事儿……”

    “太岳?”

    “嗯,老爷一直在为人每上折子弹劾太岳公的事儿烦恼,这些日子奴婢跟着他去见过好多大人,可惜没一个肯站出来替太岳公说话的,老爷气的不轻,决定亲自去跟皇帝老爷求情。”

    “真是难为他了!”冯保感慨了一句,暗想:“少言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咱家果然没有看错人。”叹口气又道:“可惜他太过善良了……有些事情,尽力便好,又何须勉强呢?”

    “冯公公,您的意思是……?”听冯保话里好像意有所指,思琪冲彩玉递给眼神,彩玉问道。

    “知道咱家此番京所为何来么?就是因为太岳公这件事儿啊,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唉……”冯保长叹一声,显得十分惋惜,好像陈默错过了什么。只是当彩玉再问的时候,他却闭口不提,好像并无特别严重的后果,弄的几个女人心里头七上八下,暗暗为宫里头的陈默担上了心。

    延祺宫人少,平日很少有需要陈默这个管事牌子操心的,进去跟郑氏将钱庄和妓院的进展汇报了一遍,又扯了些闲话,见日头西沉,便辞了出来。

    朱翊钧病着,陈矩又想替人说项,弄的他也没了去乾清宫见驾的心思,出了延祺宫,索性便往韩府而去。

    韩府在护城河西岸,与延祺宫大吊角儿,等陈默到达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下马上阶,推开虚掩的大门,院儿内并无平日喧哗,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暮色之下,凄凉中透着一股诡异。怪风卷起地上散落的纸片,打着卷儿兜头从陈默面前掠过,哗啦啦的远去,不知惊动了什么夜鸟,扑棱着翅膀从某扇黑漆漆的窗口钻出,呱呱叫着,很快便消失在暮色之中。

    “就算查抄完了,总该留个看门儿的吧?”陈默嘀咕着打了个冷战,望着幽暗静谧的幽深庭院打起了退堂鼓。

    正要转身离开,猛见后院儿隐有光亮突然闪现,昏黄的光线淡淡的,好像有人点燃了蜡烛。

    会是谁呢?

    他好奇心起,稍许惧意顿时不翼而飞,轻手轻脚走了过去,离的近了,发现光亮是由后院儿正房东间儿透出来的,悄悄走到窗户下边,润了润手指,无声捅开窗纸,踮脚向内张望,见一名美妇侧坐在炕尾处的书桌前,虽只有一个侧脸儿,仍旧认出是陈太后来,不由大吃了一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意外的感动

    “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

    陈默失神,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登时惊动了里边的陈太后。

    “谁在外边?”

    陈默有些害怕见陈太后,闻言并未说话,也没敢动地方,只盼对方将自己当成猫狗等物,等其放松警惕,再悄悄离开。

    “韩荣,是你么?”陈太后再次问道,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陈默突然猜到陈太后大晚上的来韩府干什么了,感情是缅怀老情人啊。

    他暗暗撇了撇嘴,仍旧没有吱声。

    “韩荣,要真的是你就出来,哀家不怕你。你别怪哀家不替你报仇,你我多年感情,哀家还是记得的,可谁叫你居然要吃小儿脑髓呢?就为了一己之欢,杀那么多小儿,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实话跟你说,就算陈默不杀你,哀家也不能留你,这事儿已经超出了哀家的容忍限度,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落得今日下场,也算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陈太后的声音从最初的颤抖,说到后边,已经渐渐镇定了下来。陈默听在耳里,隐隐竟有一丝悲天悯人的感觉,不由感慨:“看来是老子错怪这女人了,她到底还是有些良心的。只是既然她不是来缅怀跟韩荣发的感情,这么晚了,又来这儿做什么呢?”

    陈太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嘟嘟囔囔不知道说着什么。

    陈默再次踮脚凑到窗纸上向内张望,见她起身哈腰在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上摸索着,圆润的屁股翘着,姿势分外诱人。

    “果然找到了!”陈太后忽的如小姑娘般一声欢呼,竟然从山水画后边找到了一个暗格儿,掏出了一本册子。

    “这山水画儿一准儿不是名家手笔,不然不可能抄家过后还能留下。”陈默暗暗寻思,对陈太后手里的那本册子十分感兴趣,同时压抑很久的欲0望也被勾了起来,略一迟疑。迈步便走向台阶,准备进去看看。

    这一回他没隐藏行迹,入内之后,更是提前说道:“太后娘娘别怕。咱是陈默!”生恐猛然出现,吓到对方。

    “少言,你怎么来了?”陈太后先惊后喜,转而又板起了脸:“不是说好了要再去见哀家么?怎么,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她嗔怒的神情瞧在陈默眼里,如同多情的少女正在冲情郎撒娇一般,胯下登时如听到了冲锋的号角,也顾不得对方手里的册子了,几个大步冲到她面前,一把就将其抱到了怀里,在她耳边呢喃:“谁说不认账?好娘娘,内臣都想死你了!”

    说着话用力一揉对方柔软的屁股,胯下前顶,一下就将陈太后推倒在炕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拼命一般低喘的二人终于渐渐平息了下来,又过了好一会儿,陈太后才光溜溜的从陈默身上下来,蜷缩进他怀中,悄然说道:“刚才你说想哀家,应该是骗哀家开心吧?”

    “怎么会呢?打从那日之后,内臣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可惜你是一国主母,咱又不知道你的心思,便想的狠了。也不敢再去慈宁宫找你啊!”陈默撒起谎来不眨巴眼儿,不过心里却忍不住有些羞愧。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罢!”陈太后轻叹一声,一边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陈默的胸口来回画圈儿,一边幽幽说道:“也许哀家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打从那天之后,就总想着你,吃饭是你,睡觉是你,梦里梦外都是你。哀家知道你年轻,哀家这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你。可哀家还能活多久呢?只求你有空的时候,多来看看哀家,哀家也就知足了。”

    陈默益发愧疚了,不由有些同情起陈太后来:“娘娘说的哪里话,能与你如此,乃是内臣三世修来的福分,娘娘风华绝代,艳光四射,便是天上王母,怕也不过如此,是内臣配不上你才是。”

    说着话他伸手摸上太后娘娘的高耸,**两下,下体重生反应,翻身就骑到了对方的身上……

    又是一串跌宕起伏的呻0吟,良久,云收雨歇,喁喁细语一番,陈默这才想起那本册子,不禁试探问道:“娘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问册子,就是想看看对方会不会欺骗自己。

    “别叫咱‘娘娘’,”陈太后身心舒泰,每个毛孔都在无声的欢呼雀跃,自称都改了,并未察觉陈默的小心思,一边**着陈默已经软下来的话儿,一边慵懒的说道:“听着别扭……”

    “那叫你什么,去掉一个字?”陈默也不急,笑着打断陈太后。

    “去掉一个字?”陈太后重复一句,猛的醒悟过来,红晕满脸,用力捏了陈默一下:“坏蛋,哀家可没你这样的坏儿子……叫咱‘姐姐’吧,显得年轻。就这么定了,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咱‘姐姐’。”

    “好,”陈默探嘴在陈太后腮上亲了一口:“姐姐!”

    “真乖!”陈太后用力往陈默怀里欺,白腻的高耸挤的变形也不在乎,梦魇般说道:“这么多年了,就连当日册封皇后,哀家都没现在开心……真是冤家,哀家怎么就会喜欢上你呢?对了,以后你要是跟李氏那啥,可得告诉哀家……”

    “这……”陈默吓了一跳,猜不透对方怎么忽不拉的提到了李太后。

    陈太后一板脸:“这什么这?同为太后,你敢睡哀家,就不敢睡她?咱不管,你必须得想办法把她也睡了,哀家要跟她比比,看看……”说到这里她住口不说,而是起身爬到了陈默胯下……

    “姐姐,为什么对咱这么好?”激情过后,陈默抱着陈太后问道,同时感慨,女人为了讨好男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暗暗幻想,日后若是有机会让两宫太后同榻承欢,那这辈子,可真就圆满了。

    “姐喜欢你……”陈太后柔声说道,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刚才你问姐为何来此对吧,光顾得跟你亲热,姐都忘了跟你说了。你听说过韩荣发手底下有个‘阴风卫’么?听说都是从各卫所边军重金招募的军中高手,韩壮儿就是‘阴风卫’的首领……”

    陈默心跳加速,听陈太后继续说道:“……打从你抓走韩荣发和韩壮儿之后,阴风卫就散了,分崩离析,人员不知所踪。这几日查抄韩府,姐寻思着你如今风头越来越旺,身边却没得用的人手,便想把这个阴风卫交给你。可惜阴风卫是韩荣发的私人力量,虽然跟姐说过,姐却并未放在心上,里头的人认识没几个……”

    “姐,那册子,该不会就是阴风卫的花名册吧?”陈默终于忍不住打断了陈太后,又是感激又是羞愧,恍然间有种捡到宝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冯保来京的目的

    陈默回到外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李九妹跟杏儿听力异于常人,他刚插上大门向院儿内走,两人就披着衣服迎了出来。

    “老爷回来了?”黑漆漆中杏儿先问道。紧接着李九妹举起手里蜡烛,已经看清了陈默,跟着说道:“还以为老爷不回来了呢,幸好给您留了门儿。”

    “彩玉走了么?”陈默问道。

    “没走,太老爷来了,陪着聊到挺晚……”

    “太老爷?”陈默一愣:“我祖父来了?”

    “正是!”李九妹跟杏儿同时点头,杏儿又问:“对了老爷,您替太岳公跟皇帝老爷求情了么?听太老爷说,他此番进京,就为此事而来。”

    “哦?”陈默再怔,看了眼以前席晓磊住的西边,问道:“住那边?早睡了吧?”

    话未落地,就见西边窗纸一亮,传来冯保的声音:“是少言回来了么?”

    “你俩进去歇着吧!”陈默急忙示意李九妹跟杏儿,边往西走边道:“都怪孩儿,吵到祖父休息了!”

    “不妨事儿,这人一上了岁数儿觉就少了……把那杯水给咱家端过来,没事儿,咱家这身子骨儿还算争气,不怕凉!”冯保披衣靠在炕围子上,接过陈默递过来的茶盏一饮而尽,将空盏放到炕围子上,顺手一指:“坐啊,坐下说话!”

    “是,”陈默盘膝上炕,坐到冯保对面,直入主题:“刚才听杏儿她每说祖父是为了太岳公的事儿进京,不知……?”

    “现在说这些晚了,你都替他去向朱翊钧求情了……”

    “巧了,万岁爷昨夜偶感风寒……”陈默一笑,冲冯保眨了眨眼:“所以,无论您看到了什么,现在说都不晚!”

    “没说成?”冯保大喜,呵呵笑了几声,说道:“看来老天爷都眷顾你啊……咱家此来。其实是想问问你,对与你跟朱翊钧未来的关系发展怎么看。咱家知道,你俩又是君臣,又是朋友。可天家感情不能常理度之,你真的认为你俩的关系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而不发生冲突么?而一旦有一天发生的冲突,你又如何应付?”

    “祖父,不是说太岳公么,怎么扯到这上边来了?”陈默有些不以为然。笑嘻嘻问道。

    “咱家没跟你开玩笑,你认真点,老实回答咱家这个问题!”

    冯保的神情十分严肃,让陈默不得不认真思考了起来,凝神良久,这才说道:“孩儿知道祖父担心什么,其实孩儿并没有将前途完全寄托在跟他的关系上,比如最近,孩儿就利用他的名义,再搞一家钱庄。还有李太后那里。孩儿也在努力打好关系。另外,还有陈太后,更是在不久前那啥……”

    “嗯?”冯保听傻了:“你是说,你跟陈太后……?还有那什么钱庄,咱家倒是听到些消息,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你小子赶紧老老实实仔仔细细的跟咱家说说!”

    “是!”陈默点头,丝毫也不隐瞒,将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五一十详细讲了一遍,最后总结似的说道:“所以。表面上看孩儿好像挺傻,将您交给咱的家业全盘上交,其实不过名义上多了个郑氏掌总而已,就算没有大检查这事儿。孩儿也有信心全盘操控。何况更因为这份坦诚,获得了皇上的信任,将钱庄的事情全权交由孩儿处理了。现在因为检查的事情,郑氏跟孩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陈太后那儿,不管因为什么。总之对孩儿也挺好,今晚还将韩荣发手下阴风卫的花名册交给了孩儿。李太后那儿有彩玉跟思琪在,更不用说。日后钱庄真正运行起来,巨量资金汇聚在孩儿手中,就算有朝一日真的跟皇帝起了冲突,怕是他也要掂量掂量吧?”

    冯保早就已经听傻了,暗暗寻思:“咱家这是认了个什么人当孙子啊?如此老谋深算,未雨绸缪,便是咱家年轻的时候,怕也比不上他现在的一半吧?”怔了良久才道:“难为你这脑子咋长的了,简直就是个小狐狸嘛,亏咱家还在这儿替你操心,真是……”

    他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形容,只能开心一笑,说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英雄出少年。就冲你这一翻心思,日后咱家再无需操心,只等着享清福了!”

    “瞧祖父您说的,孩儿这点微末道行,给你提鞋都不配,日后还得您经常耳提面命,为孩儿指点方向才行!”

    “你小子用不着谦虚,”冯保翻了陈默一眼,话锋一转:“不过有些事情你得收敛着点。比如慈宁宫和慈庆宫,女人的心思太复杂,能成事,也能败事。这俩女人都非善茬儿,不能掉以轻心,该防备还得防备。钱庄这主意不错,但是要注意参股的人选,不可贪多,是人不是人的都放进来,只取那些特别有影响力的人便好。至于太岳公这事儿,你已经尽力了,咱家的建议,是静观其变,甚至可以稍稍推动一下。”

    “推动?”陈默知道冯保不可能无的放矢,虽然不可思议,却并未与其争论,而是诚恳说道:“孩儿愚钝,还请祖父赐教!”

    “说不上赐教,算是咱家给你提个建议吧。”面对陈默智多甚妖的脑袋,冯保不肯太过武断,缓缓说道:“朱翊钧这人算是咱家看着长大的,对他十分了解。此人聪明绝顶,志向远大,与乃祖嘉靖十分相似。但他也有许多缺点,比如优柔寡断,比如独断专行,比如过于自信……这其中,最致命的是叛逆心太重。这或许跟他年幼时咱家以及太岳和李太后对他过于严厉有关。之所以纵容那些上书弹劾太岳的人,包括当初对待咱家,都是源自于对咱每的不满。说白了,他这是在报复。可他过于自信了,根本就不了解那些外臣。在那些外臣的眼里,什么是明君?安安分分在紫禁城里逍遥自在,时不时赈济一下灾民,表彰一下良善,上朝时上朝,日讲时日讲,一切按着他每的规矩来,便是明君了。紧压制他每,他每还想从皇帝手里争夺权利,如今一旦放开口子,任凭那些外臣言官追究曾经的太傅帝师而不加以阻止,势必助涨他每的气焰,最终达到一个不可收拾的程度……”

    “是啊,孩儿也是担心这些。”对于冯保对未来的遇见如此精准,陈默十分佩服,自然也就愈加想不明白了,打断对方问道:“可既然祖父也看到皇帝这么做的危险了,为何还要孩儿在后边推波助澜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人财两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朱翊钧这小子,除了刚愎自负以外,还有个毛病,经不起挫折。咱家可以料定,假如事态继续发展,言官必将失去控制,到那个时候,无论何事,他每都敢嚼舌头,凭朱翊钧的能力,绝对无法收拾。那他会如何去做呢?两种可能,第一种,学他祖父,广施严刑,打下外臣的气焰。第二种,逃避,退到后宫,不理朝政,以躲避麻烦。第二种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毕竟,他虽刚愎自负,却又过于优柔寡断了一些,连咱家都饶过了,又怎么会施展那样的辣手呢?”

    这一下陈默真的被冯保震撼到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蜡,仅凭朱翊钧的性格,居然将日后朝廷的走势分析的丝毫不差,这哪里还是人,简直就是老狐狸嘛!

    他愈加感觉到这个祖父认的值,有这么一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心一意辅佐,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呢?

    “祖父的意思,是希望让那一天早日到来,然后孩儿凭借皇帝对于咱的信任,效仿前朝王振魏忠贤等人,总章朝堂,柄国天下?”陈默问道,如同漆黑的房间内被人打开了一扇窗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总想着改变历史了,却把希望寄托在了万历的脑袋上,怎么也不想想,凭借我如今的身份地位人脉,自己就已经具备了扭转局势的能力啊。万历能中兴大明,我又为什么不能呢?

    “正是!”冯保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你大权在握,再有钱庄在手,让不让他当皇帝,还不是在你一念之间么?”

    “是啊!”陈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无论祖父信不信,当皇帝孩儿真没兴趣,孩儿只希望大明中兴,若能再全了咱与皇帝的情谊,那就更好了!”

    “这一点咱家相信。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说实话,你这性格本事,当一个太监真的有点屈枉的慌。”冯保笑道。接着又道:“不过,若是不当太监,怕你也睡不上陈太后和永宁,男人做到你这份儿上,古往今来怕也再难找一个了。”

    “祖父又取笑孩儿了。”陈默表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心里暗爽的很。

    “对了,韩壮儿跟那个楚天羽咱家带过来了,阴风卫的名头咱家早有所闻,如今你得陈太后帮助,若是能将其抓到手里,于你日后大有帮助。”

    “还是祖父想的周到!”本来陈默还琢磨着要给昭陵递消息,让霍东将这两人送过来,不想冯保居然带来了,顿时大喜。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听说那些人对韩荣发忠心耿耿,你杀了他每的主子,若想得到他每的效忠,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祖父过虑了,”陈默嘻嘻一笑,说道:“恕孩儿狂妄一把,所谓御下之道,无非就是胡萝卜加大棒,再给他每画个美好未来,还愁他每不死心塌地?”

    冯保哈哈大笑。食指点着陈默:“你啊你啊,真是让咱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行啦,不早了,咱家乏了。休息吧,有话明日再说!”

    “是!”陈默答应着返身拿被子,冯保奇怪问道:“那边四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你不去,这是干啥?咱家可不用你陪!”

    陈默苦笑说道:“祖父有所不知,女人多了,未见得是好事。娥皇女英。说的好听,真想做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孩儿还是陪您吧,省心!”

    冯保被陈默挤眉弄眼的苦脸儿逗的忍俊不禁,笑道:“看来齐人之福不好享,你小子自求多福。别的咱家不管,抓紧给咱家生重孙子才是正经!”边说边拉被子躺好,再不说话,很快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看来是真累坏了。

    陈默忽喜忽忧,患得患失,辗转反侧了许久,直到窗纸发白,雄鸡报晓,这才沉沉睡去。

    他是被人吵醒的,几个女人在院儿里头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其中有个声音听着挺像紫烟。

    “她来干什么?”这些日子陈默一直希望将月仙楼买到手里,可惜应久珍避而不见,陶宝生倒是没说别的,只说打不了主意。弄的他十分恼火,可总不能强夺过来吧?便一直搁置了下去,加之为张居正的事儿挠头,月仙楼倒是轻易不怎么过去。

    冯保早已起床,被子叠的齐齐整整,也不知到去干什么了。

    陈默穿衣叠被,下炕出门,果见紫烟跟李九妹杏儿彩玉站在伸出来的房基(北方盖房,地基习惯性伸出一截儿,短则半尺,宽则一二尺的也有,类似皇宫丹墀)上晒太阳聊天儿,思琪跟冯保却不见踪影。

    “奴婢给老爷请安了!”见陈默出门,紫烟急忙分开众人上前行礼。

    “起来吧,妈妈可是稀客啊!”陈默笑道,说话间杏儿已经从屋内端出了洗脸水,李九妹也拿出了手巾和青盐漱口杯。

    他先用青盐漱口,边洗脸边跟紫烟说话:“前些日子咱家让妈妈考虑一下过来帮咱家的事儿,妈妈考虑好了么?”

    “奴婢想好了,老爷愿意让奴婢帮忙,是奴婢的福分,若是推辞,岂非太不识抬举?”紫烟笑呵呵说道,说着一顿,又道:“其实今日奴婢过来,还有个喜讯要告诉老爷……”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打开递给陈默:“这是月仙楼的地契,应久珍说了,要将奴婢跟月仙楼一并送给老爷,还请老爷鉴收!”

    陈默擦脸的手僵了一下,飞快将手巾丢给杏儿,抢过盒子,将里边泛黄的纸张抖开打量,果然是盖着顺天府大印的月仙楼地契,不禁狐疑不定,问道:“他不是一直躲着咱家么?这是怎么想通了?”

    问话间忽见紫烟额头有块红紫色的疤痕,适才头发盖着没有注意,不禁又问:“这是怎么回事?他又打你来着?”

    紫烟略怔,急忙捋了捋刘海,再次盖住额头伤疤,淡淡一笑,说道:“都过去了,日后奴婢是老爷的人,借他应久珍八个胆子,也不敢再动奴婢一手指头了吧?”

    陈默见紫烟不欲多说,也不强究,点点头:“你放心,日后有咱家护着,谁再敢欺负你,老子非打的他后悔来到这世上。”心里却仍旧疑惑不解:“应久珍贪财如命,现在竟将月仙楼跟紫烟拱手奉送,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风波异想天开

    “还能卖什么药?无非就是两种可能,或者是知道惹不起你,巴结你。或者是用这样的伎俩麻痹你,日后再想别的法子对付你!”冯保原来一直在东边堂屋内喝茶看书,听陈默问去疑问,如是说道。

    紫烟已经走了,地契却被陈默留了下来,拿着盒子冲冯保晃了晃:“那这地契怎么办?”

    “收着就是,莫非还退回去不成?”冯保反问道。

    陈默稍稍皱了皱眉,说道:“这不成明抢了么?传出去,怕是名声不利吧?”那些弹劾你的罪状里,不也有这一条吗?我可不想步你后尘。

    “咱家知道你想为宦官正名,不过也得分对象。良善人自然是不能欺负的,像应久珍这种人,钱财并非好来路,便真的夺了也无大碍,多不过你跟皇爷提一嘴,只要皇爷不说什么,别人就是想拿此事说事儿,也伤不到你。”由于彩玉便在旁边,冯保便改口称“皇爷”,不再直呼其名。

    “也是啊,正好孩儿也要买下月仙楼,替万岁爷扩建成一家古今难寻的大妓院,权当这小子孝敬万岁爷了。”陈默恍然大悟,心知自己过于执着了,不义之财,不要白不要,管他有什么伎俩,先收下再说。

    用过午饭,冯保要回昭陵,陈默挽留不住,想起打从说服戚继光去昭陵热气球基地之后,自己一直没朝面儿,便决定跟冯保一道回去看看。

    “老爷,光听说热气球了,奴婢还没坐过,让奴婢跟你一道去吧,顺便也好保护你!”听到陈默的决定,李九妹抢先说道。

    “老爷,我也想去!”杏儿紧随其后。

    “少言,别人不带,你总得带上咱吧,话说好多天没见到王嫂了。怪想她的!”彩玉也道。

    只有思琪没说话,不过看她眸中放光,满脸神往的样子,便知也想同去。

    冯保笑吟吟的看着陈默。一副看笑话的神情。

    陈默有些挠头,摊手说道:“大家都想去,可热气球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啊?”边说着已经想好了对策:“算上咱跟祖父,顶多还能再带一个,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带谁也不合适。这样吧,你每自己商量,咱跟祖父先去找铁牛他每,商量好谁去了,再过来找咱每!”

    说罢他抓起冯保就走,倒好像躲瘟神似的。直到出了大门儿,这才手拍胸口,苦笑说道:“让她每自己争吧,孩儿真是没法儿了!”

    “你呀……”冯保伸指戳了陈默额头一下,问道:“铁牛他每呢?该不会在宫里吧?咱家可不能朝面儿!”

    “孩儿已经被万岁爷特许住在宫外了。由于热气球基地的提督还是孩儿兼领,为了来回方便,孩儿便将铁牛他每带出来了,就从前边空宅子给他每挑了一处,还每人赏了他每五十两银子,这些日子他每可是玩儿的乐不思蜀喽!”

    “好端端的,郑氏怎么想起让你做延祺宫的掌印呢?”冯保不置可否,一笑问道。

    陈默边前头引路边说道:“开始孩儿也不清楚,后来才知道,是郑友德的建议。郑氏用苦肉计,把他送给了王恭妃……王恭妃跟张宏张鲸走的都挺近,宫里的管事牌子还是老张宏的徒弟,孩儿琢磨着。准是老张宏瞧出孩儿在昭陵的布局,不希望孩儿离开京师,发展壮大,这才利用了郑友德。”

    “你分析的有些道理,张宏这人眼光毒辣,手段高明。张鲸自以为了不得,其实比起他来差的远了。”冯保点头,接着又道:“适才你说郑氏用苦肉计将郑友德送给了王恭妃?看来咱家果然没看错,那丫头别看岁数不大,其实挺有野心。”

    陈默不以为然:“有野心好,后宫里头,没野心的真心活不好。反正现在他跟孩儿一条船,孩儿只盼着他也能如王恭妃般生个龙子,到时候,孩儿拼着名,也扶她的儿子上位。”

    “位分嫡庶,皇位继承,自有规矩。皇后生子,自有嫡子接任。若皇后一直无子,还有朱常洛在先,你这心思,怕是出力不讨好吧?”冯保不知道陈默“未卜先知”,十分不理解陈默的想法——当初他在位时,可是挺尊重那个王恭妃,甚至还打过扶朱常洛登基的主意。

    陈默一笑:“祖父执念了,昨晚你还让孩儿在太岳公的事儿上推波助澜,如今轮到这事儿,怎么又想不开了?孩儿确实巴不得郑氏生子,越早越好。到时候撺掇皇帝立她的儿子为太子,那些大臣每还不吵翻了天?”

    经过昨晚冯保的提醒,一直以来陈默最害怕的国本之争,此刻已然改变了初衷,盼着越早到来越好了。

    “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冯保一笑,紧接着有皱眉眯眼,忧心忡忡的说道:“现在还不行,时机不到,你的力量还太弱,万一争不过那些外臣,让朱常洛当上了太子,咱每怕是就要万劫不复啦!”

    “孩儿知道,这种事儿又不是孩儿说的算的,还得看郑氏自己争不争气呢!”

    “那倒是,”冯保说道,猛然眼睛一亮,左右打量无人,压低声音对陈默说道:“咱家突然想起来,假如你若是睡了那郑氏,让她替你生个儿子,那扶持起来,可就比朱翊钧的儿子有劲儿多了……”

    这念头陈默不是没动过,可惜每次只是刚一冒出来,便因为与朱翊钧之间的友谊而强压到内心深处,从不愿深想。

    现在冯保竟然提了出来,让他不由的大吃一惊,瞪大眼睛望着冯保迟疑问道:“这怕是不好吧?先不提孩儿不想让朱翊钧戴绿帽,也不提郑氏的反应,就算真的生出儿子,万一日后走漏风声,恐怕诛九族都难消皇帝的怒火吧!”

    “说的也是,”冯保不过顺口一说,听陈默这么一分析,也觉自己过于异想天开,不由尴尬一笑:“咱家想左了,确实不好操作。除非你能下狠心……不过就你那性子,怕也下不去这狠心,罢了罢了,权当咱家没说过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汽油炸弹

    也不知道四个女人是怎么商量的,最终出现在陈默面前的竟然是杏儿,不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还以为会是彩玉呢。

    “她每都说奴婢这几天保护老爷有功,所以……”杏儿好像看透了陈默的疑惑,红着脸解释了一句——某个没有彩玉的晚上,她和李九妹都曾听到从思琪住的房间内传来熟悉的呻0吟,开头还很奇怪,直到后来取得了思琪的信任,才旁敲侧击的得知了陈默的秘密,这让原本替陈默惋惜的二女不由砰然心动,再相处起来,不免就多了些尴尬。

    “还算她每通情达理,其实咱家也想带你去,有你在,咱家安心。”这话倒非陈默无的放矢,杏儿这丫头表面看挺泼辣,其实心思细腻,难得懂分寸,从来没有让他费过心,不然他也不会每次出门都愿意带着她了。

    冯保常驻热气球基地,对坐热气球不新鲜,陈默更别提,只有杏儿,一路上十分兴奋。

    气流不太顺畅,等到达昭陵的时候,已经中午。基地伙食好,中午有加餐,还没下热气球,陈默就闻到了浓浓的猪肉炖萝卜的香味儿。

    许是听到了动静,戚继光从他的住处迎了出来,恭恭敬敬的给冯保和陈默见礼。

    “看来元敬大人对这儿挺满意,瞧您这红光满面的!”陈默亲手将戚继光搀了起来,上下端详一番后笑道。

    “不瞒公公,这么多年了,就这几天在这儿吃的饱睡的香,这都是拜公公厚赐,下官不胜感激之至啊!”虽然再也无法效力疆场,让戚继光略有遗憾,不过,对于能够得到武毅伯的封赏,还被加官少保,他还是非常满意的。他知道。这些都是陈默帮着他向万历争取的,感激之心,绝对是发自肺腑。

    对于这样拉拢人心卖好人的机会陈默自然不会放过,闻言苦笑说道:“快别这么说。没能帮你争取个世袭,咱家其实惭愧的很呢!”

    明朝爵位制度去掉了前朝的子爵男爵,只保留“公,候,伯”三等。其中公分二等,候分三等,伯又分二等。

    戚元敬的“武毅”伯乃是一等伯,不过却不世袭,实乃美中不足之事。其实按照他的功绩,便是封个公候也是够格了。但鉴于他树敌太多,能够争取到这样的程度,其实陈默已经尽了力。

    对这一点,戚继光心知肚明,闻言愈加感激。说道:“公公说的哪里话?能到这种程度,下官真的已经知足了。公公放心,下官一定拿出生平所学,为朝廷打造一支空中雄狮,以报公公提携知遇之恩!”

    “得,你俩肉麻罢,咱家可是饿了!”冯保见二人没完没了,有些不耐烦,当先向饭厅走去。

    陈默与戚继光对视一笑,再不多说。跟在冯保屁股后边。

    冯保跟戚继光都受儒学影响,讲究食不语,一顿饭吃的比较无趣。

    饭后喝茶,听戚继光讲了一遍他对热气球部队的构想。期间陈默根据后世知识提了些中肯而又颇有建设性的建议,倒着实又让戚继光跟冯保刮目相看了一次。

    二人对陈默赞不绝口,杏儿在旁边更是听的神色迷离,芳心如同鹿撞。也只有陈默自己知道,其实他根本就对军事一知半解,不过是军事题材的电影电视看的多了。这次有东西拿出来唬弄现在的人罢。

    提到热气球部队的职能,让陈默想起了降落伞,这玩意儿没什么技术含量,若是能够制作出来装备部队,组建一支精干的空降部队,绝对可以弥补热气球部队作战方式的短板,让热气球部队的实力大涨,成为名副其实的特种部队。

    不过由于担心降落伞的说法有些惊世骇俗,他怕冯保跟戚继光无法理解,所以并未当场提出,而是想等着做出来之后,拿实物跟两人现场说法。

    降落伞自然得求助王嫂,在去见她之前,陈默先去见了刘福,将一个简单的内燃机图之交给了他。

    “这是什么?”刘福正在实验室里做试验,对于陈默拿出来的图纸并不怎么上心。

    内燃机的作用原理其实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吸气,压缩,做功,排气四个冲程而已,高中物理讲过,陈默虽然对此不感兴趣,不过拜穿越所赐,记忆力大涨,竟然凭着记忆画了下来,一直随身携带,就为了让刘福看看。

    指点着图纸,陈默对刘福简略的解释了一下图纸的内容,最后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老神在在的说道:“你别这么看咱家,打从发现石油之后,咱家就发现石油的火力特别猛,一直琢磨着利用起来……这图纸是咱家瞎画的,这方面你是行家,能不能成,还得你说了算!”

    “有点儿意思,老爷说的这些原理没错儿,小人通过试验,确实验证过在封闭的空间内,石油燃烧后会产生极大的力量……”刘福说着指了指屋子角落内放的十多个半尺多高,胳膊粗细的陶瓷瓶子:“看到那些瓶子了么?将小人提炼出来的石油放进去,塞上布条封紧,点燃之后就会爆炸,威力丝毫不亚于火药……”

    “我靠,汽油炸弹都弄出来了?”陈默惊的目瞪口呆,心说这刘福人如其名,还真是自己的福星。

    刘福可听不到陈默内心的惊呼,兀自滔滔不绝的讲述:“再说回老爷画的这张图纸,按说是没问题的,不过,就只一样,外边用什么容器制造呢?假如烧制瓷器的话,怕是经不住这么大的威力吧?”

    “用铁或者铜,”陈默已经打听过工部的匠人了,“不是有锻焊这门手艺么(将金属需要焊接的部位烧到半融状态,拼接在一起之后锻打,冷却后,金属原子就后粘合在一起。早在公元前二世纪,我国已经掌握了锻焊的工艺),你找几个铁匠,多花钱不怕,让他每帮你!”

    刘福对铁匠的手艺并不了解,闻言大喜,点头说道:“那感情好,小人愿意试试!”

    将图纸留给刘福,陈默告辞,叫上休息的杏儿,一道向红门村而去,想着马上就要见到俏寡妇王嫂,他的心跳竟然隐隐有些加快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程八的报复

    王嫂家离着昭陵不远,就在村口,加之正是午休的时间,所以,陈默的到来,并未引起轰动。

    不过,到了王嫂家大门口之后,院儿里传来的男子声音倒是让陈默有些惊讶,侧耳细听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像是阎满,他一个堂堂的县令,老子又不在了,跑这儿干什么来了?”

    揣着这份犹疑下马进院儿,便见屋门前空地上,王嫂,钱氏,小若涵,阎满都在,旁边还戳着两个劲装汉子,想来是阎满带来的手下。在旁边,两块大石头搭着的一块木板上放着半扇儿猪肉,还有两条满满当当的布口袋,里边应该是米面等物。

    “卑职见过督主!”阎满眼尖,抢先发现了陈默,喜滋滋上前大礼参拜。紧接着,王嫂钱氏等人也喜出望外的上来见礼,小若涵更是惊喜交集,飞奔着扑进了陈默的怀里。

    “想哥哥来么?”陈默没搭理别人,先问若涵。

    “想了,天天都想!”若涵点头如啄米,接着拍手脆声说道:“今天一早喜鹊就叫个不听,娘跟王婶儿就说有喜事儿,还真让她俩说准了,这不,不但阎老爷给咱每送来了许多好吃的,哥哥你也回来了,喜事儿都碰到一块儿了。”

    “卑职这些日子身子不舒服,过来找赵先生看看,顺便给她每带了点吃的……这边离着市集远,她每几个女人,出去一趟也不方便……”阎满在旁边搓着手解释,生怕拍马屁拍到马腿上。

    看到米面猪肉等物时,陈默已然释疑,也不点破阎满的心思,只示意他起身,又拉杏儿上前给大家介绍,寒暄罢,正要进屋,阎满忽道:“督主来的正巧,要不卑职也想去找霍千户给您飞鸽传书呢。”

    “哦?发生什么事儿了么?”陈默驻足问道。杏儿知机,将若涵接到自己怀里,冲王嫂跟钱氏递眼色,进屋不提。

    “督主好福气!”阎满先夸了杏儿一句。这才一伸左臂:“春光正好,督主可愿与卑职同游一番?”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

    陈默暗自嘀咕,点头一笑:“阎大人有雅兴,咱家自当相陪!”说着当先向大门走去。

    其时仲春,四野一片新绿。点点鲜花点缀其中,五颜六色,趁着暖风,淡香扑面而至,和着不远处小溪中洗衣女子清脆的歌声,二人缓步而行,如入桃园秘境。

    走出一段距离,祾恩门远远在望,阎满这才驻足停住,说道:“督主认识人多。可曾听说过顾宪成其人?”

    “当然听说过,不就是那个户部主事么?”陈默点头,心头疑惑:“顾宪成现在还没当上那个让他‘桃李满天下’的吏部文选司郎中,充其量不过是个跟江南富贾走的近的六品户部主事,应该还翻不起什么大浪头来吧?”

    “正是此人,”阎满满是佩服的望着陈默说道:“前天派人给卑职送来了两千两银票,希望卑职在一份弹劾太岳公的奏章上署名,据他派来的那人说,奏折上已经有四十多名地方官署名……”

    “四十多人?”陈默动容:“每人两千两银子,那可就是八万两……不对啊……”他忽然想到。假如后世历史学家说的正确,顾宪成是江南商家代言人的话,那么张居正的执政理念,是反对重收商业税的。东林党是念他好的,怎么现在顾宪成……?

    “他跟太岳公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呢?再有,这么多银子,怕也不是他能出的起吧?”

    阎满闻言说道:“督主问到点子上了,卑职也挺奇怪。可惜卑职好友不多,最近也忙,还没打听出什么。此番过来,其实也是想着顺便问问霍千户……”

    “对啊,那小子京里头人面儿熟,咱家怎么把他给忘了!”陈默醒过神来,拽着阎满就走——顾宪成一直是他十分重视的人,若不能解开这个疑惑,晚饭他估计都吃不下去了。

    霍东还真知道。

    “这事儿卑职有所耳闻,督主不来,卑职也是要回禀的,”见礼过后,霍东一边着人奉茶,一边笑嘻嘻的跟陈默说道:“督主也知道,卑职管着信鸽,免不了夹带些‘私货’……这事儿应该是程八背后策划的,督主您不是从他手里抢了李九妹么,都知道您如今是张冯集团的魁首,估计是想给你个难堪……”

    说到这里一顿,他疑惑的看陈默一眼,又道:“督主这些日子一直在京师,一点也没听到风声么?”

    陈默闻言苦笑:“别提了,最近忒忙,还整天跟一帮子墙头草置气,”还有家里那几个女人,不过这话他可没说,转而道:“不过真如你说的,这程八也太嚣张了吧?莫非就没听过那句‘民不与官斗’?”说到这里,想起紫烟,恍然大悟,暗暗寻思:“看来那应久珍应该是投靠程八了,又是送月仙楼又是送人的,这是要麻痹老子啊,果然没憋着好尿!”

    “督主也许有所不知,你道那程八为何如此嚣张?他背后有人啊!”

    “有人?老张宏,还是张鲸张诚?”李荣安偷了杏儿的《圣经》,据他自己招认,是给了张宏的,是以陈默说道。

    “不止他每三人,户部堂官,盐政运司,甚至徐文壁朱希孝等人,都与程八交情匪浅,每年的盐引,大半落入他的手中,说大半食盐由其所出也不为过。所以,他可不仅仅是个商人,说他能左右朝局都不为过!”

    “难怪这么嚣张了!”陈默皱眉说道,暗暗寻思:“历史上怎么没听说此人呢,莫非是蝴蝶效应(特么的,老子杜撰的,你当然没听过)?”

    “哼,”他冷哼了一声,眯眼说道:“怪不得这些日子老家伙没动静,闹半天在这儿等着咱家呢。也罢,既然老东西不知悔改,非他娘的伸出脸来,咱家若是不狠狠扇他几巴掌,岂非对不起他?这样,阎大人,回头你就去找顾宪成,在他那联名奏折上署名,甚至你也可以多联系一点相熟的官员每署名……”

    “督主,这……?”阎满不解的打断陈默。

    陈默说道:“你俩不是外人,实话告诉你,其实这回程八帮了咱家大忙了,这联名弹劾的折子,署名的越多越好……你用心办就是。你在昌平也有年头了吧?该挪挪位置了!”

    阎满听陈默暗示,顿时大喜过望,跪倒磕头:“多谢督主抬举,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用不着,把这事儿办好就行……行了,不早了,咱家找王嫂还有事儿呢,走吧,今晚去她家蹭饭!”陈默哈哈一笑,当先出门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朱翊鏐有点儿恼火

    再返王嫂家,陈默才发现,院子西边的兔子笼又扩建了,里边除了几只大兔子以外,还有许多小兔子蹦蹦哒哒,足有四五十只,一眼望过去,但见白花花一片,粉红色的眼珠子点缀其间,愈发显得如同宝石般晶莹剔透。

    “咱家这才几天没回来,怎么这么多小兔子了?”陈默问道。

    王嫂笑着跟了过来,解释道:“都是村里其他人家下的兔子,是以前赵慈送他每的,咱每自己的兔子,据赵慈说,还不到可以产仔儿的时候呢……老爷不是说要五十文一只收购么,若涵也喜欢,奴家就收过来一起养着。咱这儿还不算多,赵慈家才多呢,大大小小的算起来得有上百了。”

    “赵慈不是说把兔子都送人了么?那些人难道都养着没吃?”陈默好奇问道,这年头还没兔子养殖这说法,这玩意儿不比鸡鸭,还能下蛋,一般都是做为食物,改善生活的。当初听赵慈说都送了人,他还挺惋惜来着。

    “这些兔子繁殖的快,也不跟人争食儿,人每哪里舍的吃,都养着呢,就为了过年过节的招待客人,粗略算算,整个村里目前应该不下一千只吧!”

    当初陈默心血来潮,不过是想着让村里扩大养殖规模,一来改善人们的生活,二来自己也弄点小银子花,其实并未真的特别重视,所以交代给赵慈和王嫂之后,就一直没怎么上心。在他的想法里,开头的时候也就弄点小兔子进京唬弄那些爱心泛滥的女人们去,短时间内怕是无法达到做皮草的规模。此刻听王嫂这么一说,倒是意外之喜。

    “这么多啊?”问着话一边冲阎满招手:“阎大人,你过来,咱家交给你一个任务,想办法将村儿里兔子养殖推广开,咱家要扩大规模,争取让这一带成为远近闻名的兔子产地!”

    在阎满的心目中,老百姓嘛。种好地就行了,养兔子这样不务正业的事儿,一个村儿里干就够了,现在听陈默的意思。竟然要推广到全县,不禁有些不以为然,只是碍于陈默的身份,不好与其争辩,这要换成别的人提这种建议。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你可别瞧不起这些兔子,老百姓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可还得看它每呢!”陈默瞧出阎满有些不情愿,一笑说道:“咱家也不跟你争辩,等过些日子,你见到了这些兔子的威力,就会心甘情愿的帮咱家推广了!”

    阎满心道:“就算这些兔子特殊了点儿,也不过就是果腹之用,莫非还能变成稀世珍馐不成?”嘴上却不敢直说,打个哈哈。算是遮掩了过去。

    王嫂却没阎满这份顾忌,早就疑惑陈默怎么用这些价值五十文的金贵兔子变银子,此刻忍不住说道:“老爷说到这儿了,奴家插个话儿,这么多小兔子,一只没有三两肉,老爷却不惜那么大价钱收购,就不怕赔了么?”

    “她王婶儿,这你还没看出来么?陈老爷是良善人,这是看这儿百姓每日子过的清苦。变相的帮着大家伙儿呗,对吧老爷?”钱氏也忍不住在旁边插嘴说道,边说边敬佩的望着陈默,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

    “咱琢磨着也是这么个理儿。不然的话,老爷不可能收这么多中看不中用的小兔子嘛!”

    被人崇敬的感觉十分不错,只是被两个女人想的如此高尚,仍旧让陈默有点儿惭愧,刚要解释解释,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稍一愣神的空当,蹄声已近,很快便到了大门口,随着“吁——”的一声,朱翊鏐领先,李天佑随后,快步进了院子。

    “好哇陈默,回了昭陵也不说来看本王,你眼里还有孤么?”朱翊鏐先声夺人,老远儿就不满的说道。身后李天佑虽然没说话,不过看他那幽怨的眼神儿,想来也是满肚子的抱怨。

    “殿下冤枉啊,咱这不是还没顾着去看您嘛!”陈默暗暗惭愧,嘴上却绝对不肯承认。

    “哼,顾不上看本王?怎么,在你眼里边儿,本王甚至还不如这些兔子是吧?”朱翊鏐愈发不满了,紧咬钢牙,恨不得把陈默搁嘴里生嚼了。

    见此情形,陈默也怕真的惹恼了朱翊鏐,急忙说道:“殿下真的误会咱了,咱实在是有紧要的事儿找王嫂……你先别着急,听咱说完嘛。咱是突然想到了好点子,来找王嫂给咱做一个可以飞的布兜子……”

    “可以飞的布兜子?”朱翊鏐重复一遍,火气不翼而飞。大伙儿也都来了兴致,纷纷望向陈默,想要听个究竟。

    “是这么回事儿,其实也不是能飞,而是带着它,无论从多高的地方往下跳都没事儿。”陈默解释道,见众人一副懵懂的样子,急忙又道:“这么说看来你每也不明白,王嫂,把雨伞拿出来……”

    “我去拿!”王嫂还没反应过来,若涵已经快步跑进了屋,很快就拿了一把黑布油伞出来。

    陈默接伞在手,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将其撑开,手握伞柄,反方向兜着风旋转了一圈儿,将其递给朱翊鏐:“殿下,你像咱这样试试,看看费劲不?”

    朱翊鏐拿着伞没动,撇嘴说道:“废话,兜着风呢,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费……”话到一半儿,他突然住嘴不说,脸色骤变,少顷,猛一击额头,兴奋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给热气球部队人人装备一把大雨伞对吧?孔明灯做的大了能带着人飞,雨伞做的足够大的话,人抓着从高处落下来,估计也摔不死!”

    陈默赞许的望着朱翊鏐:“就是殿下这个意思,不过,用不着做成雨伞,只需要一大块结实的布就行了,周边用绳子拴后绑在人身上……不过这是咱突发奇想,到底成不成还没准儿,等做好以后,咱得先找一截儿跟人分量差不多的木头先试试!”

    “真要行的话,那热气球部队可就如虎添翼了,难怪你小子急着来找她了!”朱翊鏐恍然大悟,总算被陈默成功的忽悠了过去。

    陈默扫了一眼王嫂高耸的胸铺,暗暗抹了把冷汗,想起自己劝说朱翊钧让朱翊鏐之国河间的事儿,急忙冲尚在兴奋中的朱翊鏐使个眼色:“对了殿下,有件事儿还没告诉你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人才规划

    “你真的跟皇兄提这事儿了?他怎么说?”别人都进了屋,院儿里只剩陈默跟朱翊鏐。

    “陛下什么也没说,”陈默说道,见朱翊鏐面露失望,不禁一笑,又道:“不过,咱看他的意思,应该是默许了。你知道咱怎么跟他说的么?咱跟陛下说了,石油是重要的战略资源,交给谁也不如交给自家兄弟放心……”

    “你真这么说的?”

    “那是,咱跟殿下谁跟谁啊,这样的好事儿,说什么也得替殿下争取嘛。”

    朱翊鏐十分高兴,说道:“行,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不过,”陈默话锋一转,提醒朱翊鏐:“这事儿虽然基本上定了下来,毕竟还无明旨,而且之国如此之近,也无先例,怕那些外臣每会刮噪。所以,殿下还得再忍些日子,等日后真的去了河间,也不能过于招摇……”

    “这不用你说,孤心里清楚得很,你放心,孤只图财,绝不给你找麻烦。”朱翊鏐是聪明人,知道陈默担心什么,急忙剖明心迹——他是朱翊钧的兄弟不假,不过要是论起对朱翊钧的影响力,他自问不如现在的陈默。二人相处日久,嚣张跋扈的伪装早已失去作用,若是一味装傻充愣,反倒让陈默笑话。

    “殿下明白就好。当今陛下乃人中之龙,聪明绝顶,没人能唬弄得了他。恕内臣说句诛心之语,殿下若安于现状,内臣敢保你求财得财,求色得色。殿下若有异心,妄图王上加白,恐怕太后娘娘也不好再替你说话了。”陈默索性挑明了说道——打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后宫,除非先天傻,否则,皇家的人就没一个省油的灯。朱翊鏐之国河间是他极力撺掇的,他可不想好处没捞到反惹一身骚。

    王上加白就是个“皇”字。朱翊鏐闻听陈默如此坦诚,不怒反喜,愈发感觉没看错陈默,点点头。郑重说道:“你说的这些本王都清楚,你放心,那样的事儿,有一回就够了,日后真的之国河间。无异于坐在风口浪尖,定有许多人挑刺儿,本王必当洗心革面,专心发财就是,再不敢想其它了。”

    陈默一笑:“殿下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日后殿下发了大财,富可敌国,可别忘了内臣。”

    “那是,”朱翊鏐也放松下来,笑着保证。接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实不瞒你说,这些日子本王也没闲着,已经派人过去将那块儿出黑油的地重金买了下来,已经采了不少。刘福不是弄出那个火油炸弹了么?本王觉得可以大批的做出来卖给朝廷,也不用多贵,刨除成本,有一半儿的利润孤就知足……”

    “一半儿太多,三成就够了!”陈默打断朱翊鏐说道,接着诧异的望向他。说道:“行啊殿下,这就开始琢磨起挣钱来了?别说,你这种模式挺好,只复杂开采以及研发生产。从中赚取差价,日后只要不囤积居奇,绝对可以安心发财,准保没人找你麻烦。”

    这不就是后世兵工厂的运行模式么,这本是他要告诉朱翊鏐的,真没想到朱翊鏐自己反倒先提了出来。

    说到这里。陈默顿了一下,又道:“还有啊殿下,咱再给你提个意见,专门拨出一部分银两建一个大型的实验室,重金聘请刘福以及刘福那样的人才。同时,招募一些天分高又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小孩儿,请刘福给他每授课,培养人才。内臣有种直觉,石油是一座巨大的宝库,其价值绝对不仅仅限于战争。掌握了这些人才,无异于多了许多把打开金库的钥匙,肯定是件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儿。”

    “这……”朱翊鏐迟疑了一下说道:“现在的读书人都奔着科举去,妄图一朝鱼跃龙门,让他每来倒弄石油,除了刘福那样的怪人,怕是没人愿意来吧?”

    “为什么都奔着科举去?”陈默问道,接着不等朱翊鏐回答,就继续说道:“说白了还不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所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嘛。但若是学了咱每教给他每的知识,也能光宗耀祖,过上前呼后拥的日子又如何?殿下听说过商鞅变法,立木赏金的故事吧?你可以先重赏刘福嘛。就让他当那根木头,光耀门楣,衣锦还乡,让大伙儿看看,不仅四书五经,那些被斥为‘不学无术’的杂学,照样有大用处!”

    说到这里陈默歇了一口气,总结似的说道:“所以,咱每不仅要招募培养关于石油的人才,其它的人才也不能放过。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他有真本事,咱每就让他当人上人!殿下若是怕花钱,这事儿咱出一半银子……哪怕一百个人里再碰上一个刘福这样的人,回报可就不止十倍百倍,绝对是稳赚不赔嘛!”

    “行,那这事儿咱每就这么说定了!”朱翊鏐终于被陈默说动,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说道:“银子用不着你出,你只须旁边出谋划策就行,还有,这种事儿不合时宜,操办起来绝对很多人置喙,你得在皇兄面前多多美言……”

    “殿下放心,陛下那边有内臣,内臣不行,还有太后娘娘,还有郑淑嫔……万事开头难,等日后咱每出了成绩,就没人敢刮噪了。”陈默拍着胸铺保证,深觉这次回昭陵回的值,竟然解决了自己一直想办却又没空操办的大事。

    还是那句话,观念的转变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办到。若无热气球,朱翊鏐也不可能对陈默如此信服。而假如二人商议的人才学校真的建立运行起来,势必会成为一点火种,潜移默化的改变普罗大众僵化的观念,最终发展成燎原大火,推动历史车轮,走向崭新而又光明的方向。

    遥想将来,陈默心驰神往,简直有些迫不及待起来。只是吃过晚饭之后,李天佑和朱翊鏐告辞,同时邀请他去昭陵休息的事儿将其彻底拉回了现实:去昭陵?还是热气球基地?亦或是就留在王嫂家?

    他是倾向于留在王嫂家的,那样的话,杏儿有很大的几率会跟他睡。房间少嘛,钱氏王嫂加若涵就够挤了,若在多个杏儿,炕上估计就没法儿翻身了。不过,若真的如愿,在隔音条件如此差的地方,杏儿就算有心献身,怕也有所顾忌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王嫂很直率

    “老爷今晚哪也别去,就在奴家这儿睡。东边儿炕都烧好了,杏儿跟您睡一个屋……奴家好久没见您了,还想跟您那什么夜谈呢!”

    “是秉烛夜谈!”王嫂说着话,杏儿插口,刚一说完,便反应过来,低头偷瞥陈默一眼,只觉晕生双颊,脸上火烧,心如鹿撞,有心拒绝,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杏儿低着脑袋,含羞带怯的模样实在是让陈默怦然心动,瞅一眼期待望着自己的李天佑,再看看满脸无所谓的朱翊鏐和霍东,他暗暗咬了咬牙:“那啥,殿下啊,你每回去吧,今晚咱就在王嫂家睡了,明日再过去给你请安……还有天佑兄,明晚咱俩再抵足而眠,唠它一晚上。”

    “就是就是,李老爷,潞王殿下,天儿不早了,您每早些回去歇着吧!”王嫂生恐陈默再走,也在旁边帮腔。

    话都说到这份上,杏儿愈加不好推拒了,只好将头低了又低,下巴都顶到了胸铺上,脑海里忍不住划过那晚思琪的**,愈发心如擂鼓,暗暗寻思:“今晚老爷该不会那啥我吧?万一他要是那啥,我该怎么办啊?”想到羞怯处,忍不住出神,乃至于朱翊鏐他每走都没听到。

    陈默跟王嫂等人将朱翊鏐和李天佑霍东送出大门,待三人打马远去,这才返身进院儿。

    陈默负责关门,插上门栓之后,径直摸黑去了茅房。若涵已经睡下,钱氏回屋去看,王嫂却蹙进了东间儿,哈腰歪头打量面上蒙着块红布的杏儿,噗嗤笑道:“姑娘这是咋了,怎么羞成这样?”说着压低声音:“莫非你没伺候过老爷睡觉?没事儿,不用害羞,老爷是宦官,怎么不了你……说实话。他也就是宦官罢,真要有那啥,奴家早就自荐枕席了……”

    她是过来人,又有取笑杏儿的心思。说话毫不顾忌,听到杏儿暗笑,抬头打断她说道:“原来姐姐还有这心思啊?要不要奴家跟老爷说一声?姐姐这么漂亮,老爷听了一准儿高兴……”

    “说就说,奴家才不怕呢!”王嫂不以为然。反而说道:“要不这样,反正你也害羞,今晚你去跟钱姐姐娘儿俩睡,奴家跟老爷睡这屋!”

    “这——”杏儿还真有些心动。她是喜欢陈默,也愿意委身,不过,隔墙有耳的情况下,她还有点拉不下脸。

    不过,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回头有思琪彩玉跟李九妹在。怕下次机会不知什么时候,就此退缩的话,她又有点儿不甘心。

    正自迟疑之际,陈默挑帘儿进屋,笑道:“你俩说什么呢?怎么咱一进屋就没声儿了?”

    王嫂蹲身帮坐到炕沿儿上的陈默脱靴子,一边笑道:“杏儿姑娘没伺候过老爷睡觉吧?奴家进来看她挺害羞,正逗她呢,老爷就进来了。”

    “王嫂——”杏儿拉长声音娇嗔一句,白王嫂一眼,冲口说道:“老爷别听她的。她说让奴家去跟若涵她每娘儿俩睡,她来陪老爷睡觉呢!”

    “是嘛!”陈默嗅着王嫂头发上淡淡的桂花香味,看着她由于低头而露出来的雪白脖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王嫂跟陈默认识已久。熟悉的很,又不知道陈默的秘密,闻言非但不害羞,反而爽快承认:“奴家确实这么说来着,说实话,老爷待奴家恩重如山。能伺候老爷是奴家的福分,杏儿姑娘若真是害羞,奴家今晚伺候老爷也无不可!”

    “老爷你听,王嫂是这么说的吧?既然她愿意,今晚就让他跟你睡这屋吧,奴家去跟钱姐姐她每去睡!”杏儿先怔了一下,这才说道,说着话便要往外走,却被陈默叫住:

    “急什么,反正还不晚,你俩都上炕,漫漫长夜,咱家给你俩讲故事!”

    “紫霞仙子的故事么?”杏儿倒是没忘,闻言来了兴致,顾不得多想,拖鞋上炕,待王嫂也上炕,靠过去依偎进她的怀里,还不忘催促陈默:“好了老爷,快点儿讲吧!”

    两个女人靠在一起,杏儿娇羞妩媚,王嫂成熟魅惑,各擅胜场,别有千秋,弄的陈默心痒难耐,一边偷瞟一边随口敷衍:“好好好,这就讲,讲个什么故事好呢?咱家得好好想想,嗯……唔……啊对了,就给你俩讲个‘画皮’的故事吧。从前啊,有个书生上京赶考……”

    要说陈默还是有点儿讲故事天分的,随着他低沉的讲述,两个女人听的是一怔一怔的,听到书生掀开女鬼脸上纱巾的时候,更是屏住了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喘上一口,更别提陈默悄悄往二人旁边挪了,根本就没有发现。

    “……那王生一把掀开女鬼面上纱巾,你每猜怎么着?”陈默有意制造恐怖气氛,声音愈发低沉,悄悄低头,然后猛然向着二女方向一抬头,瞪目吐舌,哇的一声:“就像这样……”

    “啊!”二女不妨,被陈默突然的表现吓的魂飞魄散,面色苍白,惊呼着抱在了一起。

    “呃,不是该往我怀里扑么?”看着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二女,陈默愕然,愣了片刻才醒悟过来,苦笑寻思:“我也是够傻的,这样的鬼故事,应该挑她每单独的时候才有用嘛,现在好,便宜没占到,怕还白捞埋怨了。”

    “老爷你太坏了,故意吓人!”二女终于恢复过来,杏儿当先埋怨道,王嫂却道:“吓人是挺吓人,不过,那王生最后如何了,老爷,您倒是接着往下讲啊!”

    陈默这下是彻底服了,心说女人这好奇心也真够厉害,都吓成这样了,还要听。无奈只好继续往下讲。

    不过这回他吸取了教训,知道吓人也占不到便宜,便只往有意思里说,一直说到王生的老婆陈氏为了救王生,不惜替乞丐以口接痰,最后咳出王生的心脏,救活王生之后,这才悠悠一叹,评论道:“这真是世间自有痴女子啊,那王生那么对待陈氏,陈氏不计前嫌不说,居然忍辱相救,真是……真是太傻了!”

    “确实傻,不过,经此一回,那王生若是能痛改前非,倒也不枉陈氏如此付出了!”王嫂也评价道。

    杏儿沉默片刻,突然说道:“其实奴家反倒觉得那陈氏这么做也挺正常,这说明她真的爱王生。换做奴家,奴家也会这么做的!”说罢下意识的偷瞥了陈默一眼,又倏地低下了脑袋。

    气氛突然变的有些暧昧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同榻,此时无声胜有声

    气氛突然变的有些暧昧起来。

    还是王嫂打破了尴尬,打了个哈欠说道:“不早了,光顾着听老爷讲故事了,都忘了给您烧水洗脚,您等着,奴家这就去。”说着话就要下炕。

    陈默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算了!”说着抬起脚来活动了活动脚趾:“总是洗,不臭,今晚就不洗了。你张罗着做了半天饭,又刷锅洗碗的,够累的,早点歇着吧!”

    说完望向杏儿:“还有你,也别过去惊动若涵她每了,就在这屋睡吧!”

    “嗯!”杏儿羞红着脸答应一声,急忙爬起身来铺炕拉被子。

    “老爷你睡炕头,炕头热乎!”王嫂撅着屁股将红绸子鸳鸯戏水被面儿的崭新被子放到炕头簇新的褥子上拉开,嘴里还磨叨:“这还是奴家嫁人时娘家陪送的,一共陪送了两条,就睡过一条,这条几乎没怎么睡过,今天下午还晒过的,还有股太阳的味道,老爷盖着绝对舒服。”

    “是嘛,看来你还有未卜先知之能,知道咱家要过来是吧?”陈默笑着打趣,一边脱下袍子,只着中衣钻进了被筒儿,躺好后耸了耸鼻子:“嗯,别说,还真晒了,这味道真好闻,咱家最喜欢了。”

    “老爷喜欢就好!”见陈默一脸陶醉的样子,王嫂十分开心。

    陈默是躺下了,谁挨着他就成了摆在王嫂跟杏儿眼前的问题。二人推让了一翻,最终还是王嫂大方,挨着陈默躺了下去。

    “都躺好了吧?都躺好咱家可是要吹灯了!”陈默边说边支起身子,噗的吹灭了蜡烛。

    随着烛光熄灭,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可惜啊,守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偏偏一个都不能吃……”陈默闭着眼睛胡思乱想,忽的想起当初还曾想过撮合王嫂跟赵慈来着,此刻突然有些舍不得起来:“赵慈是个老古董,王嫂跟了他。肯定得不到幸福,老子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反正一个也是收着两个也是赶,虱子多了不咬账多了不愁,老子就把王嫂也收了又怕得什么?”

    想到此处。王嫂头发上淡淡的桂花香不免飘到了他的鼻子下,如同顽皮的手拿着线头骚他的心。

    近在咫尺,触手可得,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蠢蠢欲动。

    “可这样不好吧?杏儿还在呢。那妮子对我绝对是死心塌地,我若当着她……有些太不尊重她吧?”

    这念头一冒出来,好像兜头一瓢冷水浇下来,弄的陈默浴火皆无,暗暗惋惜。

    但王嫂头上的桂花油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依旧顽皮的往他鼻子里钻,弄的他忽而热情如火,急不可耐,忽而后悔不已,不如让杏儿去跟钱氏和若涵睡。就像脑子里有两个人打架一般。整的他精疲力竭,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杏儿与王嫂之间隔着王嫂,虽然隐隐有些遗憾,不过,她毕竟年轻,忙乎了一天也实在是累了,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倒是夹在中间的王嫂,许多年没有跟男人离的如此近了,并不如她所表现的那般淡定。倾听着陈默忽粗忽细的呼吸,心跳变的越来越快,下体也越来越空虚,一边骂着自己没出息。一边却翻身背朝陈默,骑着被子,用力夹紧了双腿。

    “他要是男人多好啊,他人好,长的也好看,怎么偏偏就……”王嫂暗暗惋惜着。忍不住想象假如陈默正常又该是什么光景。想到激情处,不知怎么碰到了敏感处,浑身一阵颤栗,一声细吟从鼻孔中逸了出去,吓的她身子一僵,耳朵一下子就支棱了起来,暗暗祈祷:“但愿老爷睡着了,不然让他听到,羞也羞死了、”

    陈默还真就听到了,一怔之下,暗暗疑惑:“怎么回事?她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自卫吧?”如此一想,控制半天的欲0望突然如同火山般爆发开来,悄悄探出手,顺着被子摸了过去。

    “这是……?”陈默的手刚一伸进被窝就被王嫂发现了,本就僵着的身子越发不敢动弹,暗暗寻思:“他还真的没睡着,这是想干什么?不会是……?”她突然想到那些关于太监娶妻的传说,脑子嗡的一声,一颗心擂鼓一般,紧紧绷着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

    陈默先是试探着摸到王嫂背上,截着衣服,也没啥摸头,见王嫂不动弹,便转而向下,掠过对方腰间虽然不多,却软乎乎的赘肉,最终落在了她圆润翘0挺偏又肉呼呼的臀0瓣上,稍稍用力捏了一下,只觉触手柔软而又有弹性,手感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下体顿时愈发的硬了。

    杏儿的呼吸依旧平稳悠长,王嫂任凭陈默摸着自己的屁股,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觉屁股上的大手火炭儿一般,烫的心里麻酥酥的,下体汩汩,缓缓有液体向外渗出。

    “真是太舒服了,可惜,他要是有那啥多好啊!”

    刺激而又美妙的感觉,让王嫂愈发失落,正自遗憾,忽的发现身后陈默整个人悄悄钻了进来,火烫的身体贴到自己后背上,屁股上的手拿开,落在了自己的茹房上,尚来不及反应,又觉一根火烫坚硬的棍状物紧紧贴都了自己的臀瓣之间。

    “这是……?呀!这不是那啥么?”

    王嫂惊的险些叫出声来,急忙伸手捂住了嘴巴,芳心狂跳,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感觉,只觉一片眩晕,又惊又喜又不可思议,三十多年来,心情从未有这一刻这般复杂过。

    她一直不动,陈默已经知道她绝对不会拒绝,想着杏儿就在不远处,益发刺激,悄悄褪下自己的裤子,又伸手去褪王嫂的亵裤。

    王嫂迷迷糊糊的轻轻抬腿挪屁股,待到反应过来时,下体已然清洁溜溜,一根火烫的粗大物事已经探头探脑的钻进了腿缝之中。

    “好大啊!”她又迷糊了,强自压抑着呼吸,不知不觉分开腿,又向后撅了撅屁股,调整姿势,以便迎接陈默的进入。

    陈默顺利的挤进一个狭窄而又潮湿温润的空间,只觉一片泥泞,舒爽的身心都快爆裂开来,一手扣着王嫂的茹房,一手扶着对方臀胯,缓慢的抽0插着。许是旁边有杏儿的缘故,没一刻,二人就同时达到了顶峰,身子紧绷,良久,才慢慢松懈下来……(未完待续。)

    ps: 你们会以为我水数字吗?说真的,别怕得罪我,要是以为我类似这几章这样水的话就书评区里告诉我,我好改,或者我再写的详细点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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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后世教高中的历史老师赵昊辰的穿越,明朝后宫中的小太监陈默,不但多了段关于后世的记忆,裤裆内,还多出了团身为太监本来不该出现的东西,是福还是祸?
有人说明之衰亡,不亡于崇祯,而亡于万历,真的是这么回事么?
黄仁宇在《万历十五年》当中这么写道:1587年,是为万历十五年,岁次丁亥,表面上似乎四海升平,无事可记,实际上我们的大明帝国,却已经走到了它发展的尽头。
一个小太监,真的能够改变这一切吗?
花花太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花花太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花花太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