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暴躁农丰
安菀的眸子里噙着骇人的黑雾。
张口骂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她安菀向来不介意帮人纠正坏习惯……
眸底闪着恶劣,以往在桃花村那股子跋扈的劲儿尽显,安菀气质嚣张到不行,就好像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动手。
黄衣女子娇娇弱弱,哪里能受得了安菀这样的眼神。
“你……你切……切莫嚣张……,你可知我是哪家书院的?!”
黄衣女子显然被安菀身上骇人的气势吓到,但又平日里被娇宠惯了,此时碍于面子不得不强行辩驳。
安菀嗤笑一声,自她记事起,这样毫无意义又怂的彻底的话她已经数不清听了多少次了,可是抱歉,她安菀桃花村村霸就是这么的霸气侧漏。
想用这么点东西吓住她,压根不可能!
双手环胸,安菀另一条腿斜斜的搭着,模样痞气十足的开口:
“怎么,你父亲是英江镇知府?”
“……”黄衣女子,有些愣怔,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安菀挠挠头:“那要不是别的镇的知府?”
“……不是,不过他是……”
“那要不……”安菀突然凑近,神色又痞又邪:“是巡抚?”
安菀越说越不着边儿,黄衣女子明显被安菀给吓到了,连忙摆了摆手,而后皱着眉怒斥安菀道:
“你发什么神经?我爹爹不是巡抚也不是知府!”
黄衣女子此时有些生气,看着安菀的的眼神也带着厌恶。
这女娃娃她看是脑袋有些毛病的,亏的姐姐还说她是什么如今是社会上最有可能夺冠之人,在她看来也不过就是个乡野草包!
“哦。”安菀了然,而后嘴角的笑意更加邪肆的看着黄衣女子,尾音拖的很长,听不出其中的意味。
农丰在一旁看着安菀的样子,而后将目光落到身边的的柱子身上,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欣慰。
“看来菀菀,这在书院里学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可真是长进了不少……”
若是放在以前,现下估计已经是直接伸着拳头要揍人了……
农丰正说着,而这边黄衣女子以为安菀是怕了。
随即忘记了刚才安菀刚才所散打出的令她有些惧怕的气势,眸中的孤傲再次浮现。
“哼!怕了吧?,怕了就赶紧给我道……”
只是黄衣女子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这边安菀却直接开口将她接下的话截到了口中。
“啧!”站在黄衣女子面前的女娃娃朱唇轻启,一个单音节从她的唇中溢出, 传递着她的不满和烦躁。
究竟仅是这一个单音节,黄衣女子竟是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一旁夸安菀夸到一半的农丰说到一半的话,也埂在嗓子里一句话说不出。
并且方方正正的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崩裂,然后一种熟悉的感觉从他的四肢开始蔓延,农丰嘴角有一丝颤抖。
最后双眼不自觉的看了看柱子的方向,不知他收回刚才自己说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一时之间这整个后院安静的不得了,似乎都是在等着安菀的下文。
而安菀则是在看到黄衣女子的反应之后,眸底的恶劣更加的清晰。
“如今这杂碎们还真是花样百出,又是穿裙子又是插珠釵带着抹脂粉的。”
此言一出,农丰不自觉的收紧在袖子中的手,他就知道……
“菀菀……”更加强烈的预感袭来,农丰觉得他应该阻止一下,可显然安菀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却不知道穿了裙子,也罩不住那胖咕噜嘟的让人看着都辣眼的身材。
插着珠釵也没让自己拿肥嘟嘟的一张脸变得小一点。
更别说抹了脂粉之后,整张脸就像个白面团子,到了午夜在这书院里晃荡,估计都能让咱这整个英江镇再加一个关于书院的传说。”
黄衣女子先是愣了几愣,而后迟的开口:“你骂的是我吗?”
光洁的手指指了指对面又指了指自己,那迷迷糊糊的样子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安菀勾唇一笑,眉毛挑了几下,带着些许云淡风轻,瞧着看起来十分客气。
只是这样的表情对于十分熟悉安菀的农夫和柱子来说,他们已经真真切切的从安菀的神态中读到了嚣张和狡黠。
至于那个反应又慢,起来又傻不愣登的黄衣女子,两人已经无力吐槽。
得,又是被虐的命。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安菀的唇角再次勾了勾,而后开口:
“怎么会呢杂碎小姐,我骂的是杂碎,可不是你,可千万别搞错了。”
柱子摩挲着下巴,斟酌了一下安菀话里的意味,随即眸底深了深,不由的掩唇轻笑了一声。
杂碎小姐,我骂的是杂碎可不是你,千万别自作多情,对号入座……
得!嚣张还是安菀嚣张,骂人就算了还看不起人家。
而这边黄衣女子是就算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安菀的意思。
当即圆目一瞪,插着腰就要反唇相讥。
“捏……啊!”变化只在一瞬之间,在这黄衣女子张嘴的一瞬间,一个滑不溜秋又带着腥味的东西,立刻就钻进了她的嘴里。
娇生惯养的女娃娃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一蹦三尺高,尖叫着开始四处逃窜。
??
???!
农丰此刻瞪着黄衣女子刚才吐在草地上的东西正晃着尾巴在地上一翻一翻的。
当即对着菀菀怒吼出声:“菀菀,你这是做何?!”
农丰的语气不好,甚至带着怒火,可以看得出来是生气了的,并且声音十分的响亮。
正在四处逃窜的黄衣女子顿住,眸光里带着不可置信。
莫不是……这女子太过分了,这位男娃娃看不惯了,要帮自己伸张正义?
柱子此刻也看着农丰,眉头微挑,带着些许的意外。
这倒是他头一次见到农丰用这样的语气和安菀说话。
就连刚才还兴冲冲的安菀也是静静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农丰,眸底里带着诧异。
农丰表示丝毫不慌,轻咳了一声,在三个人的注视之下,快速的走到那地上折腾劲儿越来越小的鲤鱼,俯身将其捡起,小心翼翼的放进池子里。
“闹归闹,别拿鲤鱼开玩笑。”
第一百六十七章:生猛
柱子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而后轻嗤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农丰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农丰似是有些尴尬,步伐十分僵硬的将手里的鱼放进了池子里,而后转身走到了柱子的身后。
柱子的身形比他要高大和健壮许多,一时之间就是躲了个严严实实。
黄衣女子见状轻嗤一声,目光望着柱子的方向带着怨恨。
她算是明白了,这三个乡下娃娃没有一个是好的!
全部都是自私自利,不讲道理的讨厌鬼!
她江晚澄今日一定要与他们势不两立!
一时之间。周围的气氛再次成了僵持的状态,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便看到一个年过中旬的老者。
那老者神色紧张,步履匆匆的,直至看到了黄衣女子脸上的神色才看着似乎放松了些。
一边加快脚步往黄衣女子这边走,一边急急忙忙的开口: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呀?如今老爷正在前厅寻你呢,你今日若是找不见了,你让我如何向老爷交代呀?”
说完这句,老者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安菀和柱子几人,而后悄悄的又像黄衣女子靠近了些,而后悄声的在黄衣女子的耳边开了口:
“老爷之前说的英江镇最大的才子,线下边与老爷一同在这正堂之上,刚才奴才有幸看上了一眼,那个果真是人中龙凤呀,机会难得,小姐还是快些与我前去,免得误了时机。”
黄衣女子听到老爷两字眉头一皱,看着老者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宋叔,你若是来这儿就是为了说这个,你还是走吧,你就过去告诉他,我今日定是不会听他的安排。
爹爹也真是的,见到一个读书人要逼着我去相看,父亲那么喜欢怎的他自己不去?!。”
黄衣女子是个直脾气,原本老者只是想侨生的,将这件事情告诉黄衣女子,可黄衣女子却是没有任何回避的意思。
老者一急,拉着袖子就要去阻拦,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黄衣女子的话清晰的落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安菀见状挑了挑眉。随即眸底兴味消失,似是有些嫌弃的看了黄衣女子一眼,后转身冲着柱子和农丰招了招手。
算了,她还是别在这里了吧,原本以为遇到了茶的味道,却不想竟是个凉白开,傻不愣登的,整起来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农丰此刻还惦记着自己刚才话说了一半就立刻被打脸的事情,眼看按照安完以前的性格变要闹出点儿什么重大事情的情况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农丰觉得又到了自己能够挽回尊严的时刻。
快走了两步跟上柱子,而后开口:
“看来我说的没错,较之于之前菀没上书院的时候,就现在她今日没有将事情闹大这件事来看就已经进步很大了。
我离开桃花村是爹爹曾说过读书能知理,现如今安菀便就是这样子的吧。”
农丰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十分的正确,最后一句话说完,看着柱子的表情更是一脸求夸奖的模样。
可是柱子显然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而后冷冷的开口:
“我看你是眼瞎了,我们和我们一起玩儿了这么多年,她是因为嫌弃懒得动手,还是因为她觉得今日是诗会不能闹事,你都看不出来?”
柱子越说越嫌弃,甚至开始不自觉地加大步伐,试图与农丰拉远距离。
后边跟不的农丰……
这边池子边。
江晚澄此刻那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位没脑子被人嫌弃,连整她都懒得整。
一本正经的插着腰和那位老者争执个不休。
“宋叔你只管走便是,今日你便是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那人又没有参加科举,指不定能拿个什么回来呢,就算是真的如爹爹所说拿了个举人。
到时我江家手里的良田便不用再缴纳赋税,可那又怎么样?我江家有良田千亩,就点儿付税钱他怎么就交不起了?!”
江晚澄此时觉得自己气的厉害,果然之前母亲跟自己说的话是对的,男人有钱就变坏,是自己的父亲,也会为了那区区几千亩地的赋税而将她推出去换钱。
渣爹,真的是太渣了!
越这样想着黄衣女子竟还觉得十分的委屈,不知不觉就将泪水沁满了眼眶。
宋管家一看到黄衣女子竟是眼角带着泪。当即一下子慌了神。
这下便再也不提让她去前厅的事,就是心急如焚的哄着她,可这已经年过中旬的大老爷们哪里会哄人,一时之间竟然急的满脸涨红,可这江晚澄却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
“敢问老者你们是哪个书院的?可是丢失了什么?”
突然一个清朗,沉稳的男声传来,紧接着一个身穿紫衣的俊朗男子缓缓映入眼帘。
江晚澄被男子的声音吸引了视线,不经意间抬头,便再也挪不开眼。
只是征怔的看着来人不出声,也忘了啼哭。
管家看着身着紫衣的男子进来有些惊讶,他有些想不通,为何刚才还有老爷在前厅交谈的人,如今却已经到了这里。
总是如此,他也依旧清醒的知道,这个人便是姥爷一直想让小姐认识的人,活了大半辈子,这样的情况,他该干什么他十分的清楚。
看着男子宋官家的脸上十分恭敬客气:“我家小姐想要观这后院的景色,只是老奴现下有事,实在是要离开。
烦请小公子帮老奴照看一下我家小姐,带她看一看这园子里的景色。”
柳若笙将目光落到宋叔身边的江晚澄脸上。
对方明显刚哭过,鼻子红红的,一双大眼睛也红红的,再加上那一脸娇憨的模样,柳若笙当即心软。
点头便一口答应下来。
管家见人已经答应,当即很识趣的走开。
“敢姑娘想要从哪里开始看起?”柳若笙抬步走到距离女子两尺的距离开口。
江晚澄此刻有些懵,只是楞楞的看着这个长相极美的男子,而后在男子的话出口的时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的时候,便傻不愣登的开口:
“胸……”
第一百六十八章:误会了
女娃娃穿着淡黄色的襦裙,整个人看起来精致的很,再加上此刻脸上懵懵的表情,真是看起来娇憨可爱的紧。
就是这样一个女娃娃,说出来的话,确实让柳若笙生生的吓了一大跳。
胸……
心里里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刘若笙试探性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开口:
“敢问姑娘你说的是……”
江晚澄可终于是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出了怎么样的惊世骇俗的言论,当即一整张小脸爆红,而后结结巴巴的赶忙开口解释:
“公子误会了,我说的不是那个……”情急之下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江晚澄急的有些抓耳挠腮了,突然的灵光闪现,江晚澄双眸放着光亮,看着柳若笙开口:
“我刚才的意思是既然是要在这园子里观赏,那自然是要由你这位兄长来带路的。”
“啊”柳若笙松了一口气,随即脸上儒雅的淡笑升起:
“即使如此,那姑娘别随我来吧。”
话落,柳若笙躬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的笑意不变。
江晚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刘若笙的脸,回不过神,只是楞楞的点了点头,而后十分机械的,顺着柳若笙指的方向走去。
这英江江书院的旧址,原始有官家组织建构的,其虽然已经废弃多年,如今修整一番却还能够看到当时的盛况,尤其是那景色十分怡人的后花园。
一对年轻男女的身影缓缓在池子边消失,在这个池子边再也看不到一个人影的时候。
刚才来找将完成的老者缓慢的从门口出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是个穿着一身素色衣袍,周身气质算得上儒雅,那一双眸子却透着股商人般的精明的老者。
“还是老爷你有办法,这下也不用费尽心思安排小姐与这柳家公子见面。”
老者颇为自豪的摸了摸胡子,然后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开口:
“管家你这是从何说起,我哪里想得到如此绝妙的主意,还是我妈聪明决定的夫人想出来的办法!”
与刚才所散发出来的儒雅和精明不同,此刻老者脸上带着明显的自豪。
宋管家:突然感觉有点饱是怎么回事?!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宋官家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家老爷这幅样子,思索了一会儿后,终于觉得自己也找到了一个现下比较关键的问题,立刻迫不及待的开口:
“老爷,这英江镇柳家的公子我好像听说是所以没有去正室,但却纳了个通房,而且听说好像是在读书期间一起上学堂的女学子。”
正是读书的年纪,但是却在此刻与学子们纠缠不清,可见着品行或许是令人担忧的。
宋管家此刻提这个问题倒也是个不得不想办法应对的问题。
刚才还一脸自豪的老者,此刻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然后气的有些呼哧呼哧的开口: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比较生气,我这眼珠子一般疼到大的女娃娃,就是要嫁给一个有了通房的男子,若不是看他品行,才学皆是上成,我又怎会同意?!”
“……”宋管家眼神微微一滞,而后看向老者,试探性的开口:
“要不……”,说到了一半,它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开口。
今日小姐与着柳家公子才刚见面,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厚,现下老爷若反悔的话,一切都还来得及。”
宋管家觉得自己出的是个好主意,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他身边的主子就已经把他打回了原型。
“宋管家,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那娃娃看着便是个学识好的,这样的人那可是鼎鼎聪明的,我江家世代都是靠着这粮地才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这些年来我们江家唯一的缺憾便是家门里从未出现过一个有天赋的读书之人。如若我家澄澄日后和这柳家公子结了亲那可是不得了了,之后我降价恐怕也能出个秀才,探花,状元郎的!”
老者说的时候两眼放光,就好似那人已经出现了一样。
“那你刚才还说人家公子有了个外室,生怕小姐受了委屈吗?怎的现下又换了一套说辞呢?”
看着一听这话,动作一顿,而后脸上的笑意僵了僵,随即浑不在意的开口:
“这又何须是我操心的事,我家夫人那可是厉害的很,这样的小事她定能搞得定!”
宋管家:……
老爷……你在外如此信誓旦旦的推卸责任,您确定夫人知道吗?
安菀和农丰几个人在离开了后院儿之后,眼看着天色将晚也不敢再躲懒,开始和英江镇一起下来的其他学子一切准备晚上的诗会。
近日的事会安排的是在雅阁,这书院原本用来让全院的学子相互切磋文采的地方。
而里边的一些状况也都是按照诗会的布置来装扮的。
安菀和农丰,柱子三人,手里拿着火折子缓缓的走进了雅阁。
这几日英江书院的学子已经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此刻安菀几人过来只不过是奉着徐夫子的命令来这里将雅阁的灯点上。
“菀菀,你若是不想弄的话便将那东西放下,一会儿我来弄。”
农丰看着那有灯挂在墙壁上略高的位置,看了看安菀小萝卜头的个子,斟酌了一番开口。
“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安菀是喜欢躲懒,但这可是事关尊严,她今天就偏要做到!
说着,安菀转身四下打量了一会儿,而后眸光亮亮的拍了拍农丰的肩膀,而后又指了指距离他们不远的案桌。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将那案桌给我搬过来,我今日定能将这灯给你点亮了。
农丰有些无奈,这雅阁四周的墙壁上全都是灯,是按照安菀这个点法,只怕是等这诗会开始的时候,这屋子里的灯还没点亮呢。
张了张嘴,农丰刚想劝阻,满口便响起了一个女子清丽的声音:
“采环姐,你说那个草包,她能不能将上次惹你生气那个安菀给气到呀?”
第一百六十九章:纤纤素手
穿着白色衣裙的少女,捏着手绢掩唇低低的笑了一声。
“你可别这样说,那安菀可是那徐夫子手下的得意门生,自是宝贝的紧,也定然是经过了细心的教导的,又怎会如此没有涵养的,在这诗会来临之际,耍小性子呢?。”
“呵呵,小姐说的是,想来也是我们小姐聪明,依着那个草包的性子,不将这个安菀惹恼不可能的,可今年这诗会可是由他英江书院作的东,即便是她现下再生气,也不可能发作出来。”
门外的脚步声和议论声渐行渐远,安菀手上的动作不停,点燃了一个灯盏之后,将手里的活一撂,直接跳下了案桌。
农丰见状以为安菀是生气了。立刻小心翼翼的开口劝道:
“菀菀,你不必管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见你能力出众的羡慕嫉妒罢了,你这样从聪慧的人,就不要与那般没有格局的人一般见识了。”
农丰一边试探性的开口劝着,一方面冒着眼睛抽筋的危险,努力的向旁边的桌子使着眼色。
那两个女子说人坏话确实是不对,就凭着龙凤安菀,柱子,三人自小长到大的情谊,若是放在平时自然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俩人。
可是现如今诗会在际,农丰实在是怕这安菀闹起来,整个诗会彻底被毁。
说到这里,有人可能会觉得农丰有些夸张,仅仅是凭着两人一人一句话的功夫又怎么可能在近百号人里找到那两人呢?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曾经的农丰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安菀却用了十几年的经验,真真切切的向农丰证实了他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要说是农丰为了维持这个诗会正常的进行,算得上是煞费苦心,可是奈何柱子和安菀却并不这样想。
一个想着怎样整治刚才那个在背后说她坏话的两人,而另一个则没头没脑的这个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就比如现在……
“看来又有好玩的来了。”
安菀从案桌上跳下来之后。嘴角恶意的勾了勾唇,安菀看着这厅子里的桌椅动了心思。
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摩挲着下巴看着一旁许久没有插话的柱子开口:
“柱子,今日菜桌上可是有螃蟹吗?”
今日诗会上虽然并不是以吃为主,但是又怎会没有吃食,但英江书院的经费下来有限,因此这次,厨房里便只请了一个做菜的师傅,其余的则是由学子一起帮忙。
这帮忙的学子中恰巧便有柱子。
柱子点头:“没错”
安菀眸底一亮,当时她是向徐夫子举荐柱子的时候,只是为了在诗会能够吃的好一些,却不想如今却能有这样的用场。
轻咳了一声,安菀再次开口:“听说后厨摘来了许多柿子,可有这一回事!”
说话的时候安菀的脸上一本正经,这是某地的颜色,却带着狡黠和恶作剧的光芒,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便是她在打坏主意的时候。
柱子闻言一顿,而后看向安菀的眼神,微微眯了眯,沉默了半晌之后开口:
“行了,我知道了。”
因为安菀背对着他,头大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农丰心里慌的一批。
这俩人分开一个个就已经让人头疼了,若是两人再合作一下,那他不用想便也知道今日的社会算是毁了。
“你们两个刚才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农丰问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说话的声音也是颤颤巍巍的。
安菀闻言,咧嘴一笑,然后看着农丰笑的好看。
“没什么,小农丰可是放心吧,我这么乖,我怎么可能会捣乱呢?”
安菀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十分畅快,语调也十分的欢快。
农丰直觉不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按完对着他这样笑的时候,便是深更半夜拉着他去男子的住所抢人的时候……
莫名有点恐慌怎么办……?
视线惶惶惚惚的落到柱子的身上,农丰想要问个答案。
可是对方却并不理睬他,甚至连看到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专心致志地拿着手里的火折子,一边这厅这里的灯盏点亮。
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行了,别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赶紧将这亭子里的灯盏点了吧,过不了一会儿人便要过来了。”
经过柱子的提醒,农丰赶紧回过神来,应了两声,匆匆忙忙地拿着火折子向另一边灯盏还没有点亮的地方走去。
至于安菀则是摸摸索索的,走到另一边的一张桌子边,然后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自己在弄些什么。
不过这些农丰却已经无暇顾及,我现在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便是赶忙将这灯盏给点好。
三个人的动作都不慢,没有一会儿这厅子里的灯展便被全部点亮,而就在这时,外边也传来了熙熙攘攘的人说话的声音。
紧接着便听到下边儿门吱呀响的声音,而后便是人们上楼梯的声音。
三人一听这个便是迟到,有人过来了,赶忙收了手里的火折子走到了楼梯口相迎。
当然了,这并不包括安菀,因为此刻的安菀已经自己找了个位置,懒懒散散的坐了下来,那模样自己才是这诗会的主人。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杂,参加诗会的人陆陆续续的人渐渐到来。
相比于上次去知府的宴会,这次的诗会可谓说是只大不小,上次每位夫子就仅仅带了两名得意门生。
可是这次除了得意门生之外,在安菀眼里看到了还看到了许多的生面孔,不用说那便是在书院里,平日里功课尚可,有望成才之人。
这一次带过来恐怕也是为了增长阅历的。
“整个英江镇我看也就你最没有规矩了,现如今各位大家还没有过来,你便径直坐下了,这不是礼数的读书人,还真是少见的很!”
安菀这边整冷眼的瞧着进来的人,却不想被突然进来的黄衣女子挡住了视线。
眸底闪过不耐,刚要发火一抬头便看到一双白嫩嫩,的纤纤素手映入眼帘。
“纤纤素手,丹苞新擘。”
眸底带着光亮,安菀喃喃出声……
第一百七十章:长的招人!
“什么?!”
安菀的声音很低,江澄晚并没有听清出,下意识的反问道。
况且此时此刻他真的有些搞不明白,这村子里过来的女娃娃究竟是在干什么,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今日在园子里她们可是算是不欢而散的。
怎么现下就一两个时尚未见的功夫,竟然是完全变成了这幅样子,莫不是乡下来的都这般的神志不清?!
江澄晚愣是一点点也反应不过来,而对于江澄晚此刻的想法,安菀却并不知晓,据说她此刻根本就懒得揣测江澄晚的想法。
因为现在她满心满眼的都是那一双白皙光嫩的手呀!
自从这几日不与小相公相见之后,这女娃娃的手,可是她见过最漂亮的手了。
什么?你说在县衙里那白衣男子的手吗?不不不!县衙里那白衣男子的脸虽然长得是不错,只是那双手却十分的丑,而且黢黑。
她安菀桃花村堂堂村霸,可不是什么样的手都喜欢的!
目光发亮,从位置上站起来,十分热切的双手拉着江澄晚的手。
安菀一边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位置上坐,一边嘴里十分热情的招呼着。
“哎呀,这哪里来的小仙女呀,快快过来,坐我旁边怎么样?今日诗会上大体上都是男子,咱们女儿家坐一块儿才是正理。”
江澄晚一个在深闺里养大的女娇娃哪里会是安菀的对手,挣脱之间已经被人按在了座位上。
怒目圆瞪,江晚澄正要发作,却听到那边一个极其娇俏的声音传来。
顺着眸光望过去,却只见今日带着她逛那院子的男子。
他旁边站着的正是骊山书院最好的夫子董国华,当然了还有她的父亲那个一心想要用女儿省钱的狠心父亲。
至于后边跟着的,这位夫子的两个得意门生,彩环和封晨。
更身后跟着的那几个小的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那书院里几个后进的学子。
江晚澄瞧着那个个水灵的模样,忍不住狠狠的瑟缩了一下。
她并不是某个书院的学子,而是自家的父亲为了让自己有机会接近一下这整个英江镇里才学好的少年郎。
读书人在蜀国的地位非常之高,向来是不屑于他们这些只知道赚钱的人,所以父亲此次能带着她来到书院里并不容易。
至于是通了谁的关系,她原本还有些想不明白,现在却已经是一清二楚了。
可不就是通的这个董国华的吗!
董国华,骊山书院最负盛名的夫子,在众人面前算得上是个谦谦君子,可是江澄晚却知道这个表面上看起来谦谦君子的人,实际上是有多么的禽兽。
若不是自己亲眼看到,江城晚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这被世人所推崇的读书人竟是如此的肮脏不堪。
都说读书人读书是为了兼济天下百姓,解救苍生疾苦。
江澄晚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现在……
脑海中一幕幕不堪的画面出现,江澄晚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啧!疼!”
于此同时,身边传来的一声女儿家的惊叫声,让江澄晚回神。
目光越过去,便看到安菀粉雕玉琢的娃娃脸上拧着苦色。
眸底闪过惊,江澄晚下意识的就要开口道歉,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意思。
“谁让你要抓着我手的,你倒霉,你活该!”
撅着小嘴,江澄晚十分明显耍着脾气。
安菀眉眼弯弯,抓着江澄晚的手依旧没有松,相比两个时辰前,突然遇到江澄晚时那样动不动就要扑上去咬人的架势,现下可以说是温顺至极。
看着江澄晚对着自己发脾气,不但没有丝毫的气愤,反而是将目光落到了江澄晚原本定定的看着的董国华的身上。
眸地里放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安菀斜斜的开口:
“怎么?跟他有仇吗?”
江澄晚顺着安菀指的地方看过去,一看是董国华,十分快速的摇了摇头,也不看安菀只是低低的回道:
“没有。”
安菀见状挑了挑眉,看一下董国华的眼神更加邪肆。
轻哼一声开口:“那就是有,等着我帮你出气!”
有些不舍得将握在手里的纤纤素手松开,安菀作势就要起身。
江澄晚大惊失色,下意识的一把拉住要起身的安菀。
“莫不是疯了?与你又没有关系,你去凑什么热闹?!”
安菀被江澄晚拉下来,在江澄晚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唇。
看来这江晚澄还真的是如那两个女子议论的那般单纯、直率。
只是她却不知道,这单纯和直率这些又简单又美好的东西,怎么到了他们的眼里却变成了愚笨的象征。
眸底泛着冷意,安菀将目光落到了已经快要走到自己跟前的一行人中的两个女子身上。
江澄晚这边好不容易将安菀拉着坐了下来,你刚松了一口气,便看到这个被他拉着坐下来的人,将一双眸子直楞楞的盯着人家过来的人群。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乡下女娃娃别的不行,那长相可是极为出挑,属于整个英江镇都找不出一个有着女娃娃精致的那种。
眼看着董国华的目光就要看向这边。江澄晚心下急怀了。
如此的姿色,若是被这董国华给瞧见了,那可是了不得。
虽然这乡下来的女娃娃,今日在书院里还骂过自己,可是自己也不希望她遭此大难。
下一世的他伸手立刻将安菀拉到她的身边用双手紧紧地捂着安菀的脸。
她的动静不小,也成功的惊动了过来的一群人。
董国华和柳若笙以及江澄晚的便宜爹全都看了过来。
江澄晚脑子一白,对着脸已经被捂的十分严实的安菀开口:
“快说!你究竟是哪个书院的女娃娃?!竟然如此的不知礼数,长的如此的丑。怎么还有脸来参加诗会!”
话音落下,江澄晚看到不远处的便宜爹,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
而后打着哈哈带着一群人离开,到了这时,江澄晚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松开了捂着安菀的脸的手。
“你说你一个乡下女娃娃长的这么招人干嘛?!”
第一百七十一章:造假
安菀挑了挑眉,此刻看起来十分的不正经。
“我自小就长的俊俏,天生的,没办法。”
言语间的自恋表现得十分的明显。
江晚澄一边看着已经过去的一群人,一边十分鄙夷的看着安菀悄声的道:
“看来采环姐姐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你们乡下的娃娃真是一点不知羞,真敢往自己的的脸上贴金。”
江父此刻气的不轻,他知道自家的女儿是个不省心的,却不知道就是如此的不省心。
如今仕农工商的顺序在那里摆着,家虽然有些银钱,过的也还算富裕,但这却丝毫不妨碍这世俗之人看他江家的眼神。
他这辈子只有这一个闺女,自己便是从那苦人堆里熬出来的,受尽了冷眼,如今这番折腾还不是为了让她找个读书郎做丈夫。
如此也算是让他和他的母亲在。百年之后能够在九泉之下瞑目了,如若不然,她一个女娃娃家再加上世俗之人的偏见,这偌大的江家她又怎么可能撑得起来呢?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江父看着江澄晚的眸底里带着警告。
江澄晚也正在向着这边打量,江父的眼神她自然是看在了眼中,平日里江父对她都是百般的呵护,她可曾见过将复如此复杂的眼神,一时之间心里也打起了鼓来。
顾不得和安菀周旋,江澄晚起身赶忙向江父的方向走过去。
安菀这次没有阻拦,他虽然是喜欢捉弄这个女娃娃,却也看出来了,刚才那一群中人中的那个中年男子应当是她的父亲,线下两人过去应该是还有事情要商议。
只是不阻拦归不阻拦,却也不耽误安菀看着即将离开自己的那双白嫩纤细的手感叹。
可不知为何那双越来越远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却又靠的自己越来越近了。
紧接着一天,鹅黄色再次映入眼帘,而后清丽的嗓音响起。
“喂,本小姐心地善良,就好心的提醒某人一句吧,这是会虽然看着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读书人,人心隔肚皮,有的人还是小心为上,别单独跟着人家夫子乱跑。”
话音落下,安菀回过神来,却看到那篇鹅黄色的身影,已经渐渐走远走到了那群人当中。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在人群中度着嘴不情不愿地朝着几人行礼的少女暗暗摇头。
“真是个心肠软得一塌糊涂的女娃娃,看着真让人舒心,只可惜……”
话说到一半,安菀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与此同时,原本含着笑意的眸子也带着些恶劣。
紧接着少女夹杂着寒霜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些个蛀虫般的东西总是碍着人的眼!”
一手拍在案桌上,安菀周身的气质瞬间变换。
与此同时,在大厅的正中央,英江书院的院首正在上边说的什么。
“很荣幸今年的诗会在我们英江镇举办,在做的都是爽快人,我也就废话不再多说,诗会现在便可以开始了!”
话音落下。大厅里传来一片片喝彩的声音,而后一个身穿着青衫,身上带着浓郁的书卷气的男子走到了大堂的正中央。
那人正是安菀们的夫子徐夫子。
“各位同门有礼了,承蒙各位不弃,今年这是为了选题,便是由我们英江书院来定制,天下,我便为大家揭开我们今日的第一个题目。”
徐夫子话音落下,有两个穿着青衫的学子拿着合有一人高的书卷走过来,但显然那卷轴那便是今日的第一个题目。
“唰!”
随着一声利落的响声,卷轴被打开面的字露了出来。
是一个大大的,字迹龙飞凤舞的“秋”字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紧接着,徐夫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今日诗会的第一个题目“秋”,请各位同窗,派请一位学子以秋为主题,做一首七言律诗,每个书院可派请两位学子过来,限时柱香。”
徐夫子说完这句话,立刻就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且不说今日带来的学子里有很多复制的鞋子,都是今年刚收的学子,就说这一句,一炷香之内做出来一首七言律诗的,那更是少之又少了在座的父子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做到的,更何况这学了一两年的学子们。
“徐夫子,你们这英江书院出的题目都是如此的吗?,我们有的学子才入学了半年的时间。
甚至才入学了一年的时间,对于柱香内就要做出一首七言律诗啦来,不是成心刁难人吗?”
“就是,我看莫不是因为今年这题目是你们应江书院出的,便提前透露了题目给自己的学子,临了到了正式比试的时候,便将这要求弄得这么严苛,好让你们应江书院处处拔得头筹吧!”
……
这般没有教养又小家子气的言论自然不可能是各位夫子说的,看过去,也都是那些十三四岁的娃娃,一个个的看着没有什么定性。
估摸着也就是今年应了官家的政策,上了学堂,可是说他们是不是是正经学了东西倒也不一定。
只是一旁的夫子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也没有拦着这些口无遮拦的人开口,显然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徐夫子倒是见怪不怪,似是早就料到这些人会这样说似的,无所谓的笑了笑开口:
“我英江书院向来公正,若是你们信不过,今日凡是我应将书院的学子上来接受考核,十分出彩的。
在座的各位皆可在为他临时想一个题目,若是他没有在这规定的时间内做出来,又或者是与他先前的水平差异太大,那自此以后我这个当夫子的便直接引咎辞职。”
此话一说,整个大厅里一片安静,也没有人在开口说一句话。
徐少卿是什么人在座的各位可能都没有真正见过,要是这响当当的名声却是十分的清楚。
徐少卿年少成才,从开始当夫子到现在,将不知道教出了多少个金榜题名之人开口。
如此名望之人,敢将自己的前途直直的摆在这个上面,这便是能让他们知道此次出题并没有丝毫的造假一说。
第一百七十二章:歇不了
在场几人皆是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场面陷入了沉静。
读书人向来重视自己的声誉,便是没有一个人敢当众如此毫不留情回击众人无理的质疑的,今日在场几个人带头闹事的,也是抓住了这一点,这才大言不惭,说话丝毫不留情面的。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誉满整个英江镇的才子,是如此的不顾自己的声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将自己的不满表现了出来。
“行了,其实徐夫子已经介绍了规则,在老夫看来,这规则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今日这诗会便现在开始吧。”
说话的是一位坐在上位的发须皆白的老者,身穿了一身白衫,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在刚才开口说话之后,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徐夫子,在他开口之后,这才有了动静。
首先他原本脸上的怒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万分的尊敬,十分郑重的向那端坐着的老者行了一个礼。
“施老前辈,怠慢了,说到底是晚辈不懂事,诗会这就开始。”
老者端起面前的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茶,而后看了徐夫子一眼,虽没有开口,但意思却十分明显。
徐少卿领会,微微颔首之后开口:“诗会站在开始,现下各书院的夫子便可拍自己的得意门生上来作诗,每人只写一句便可。”
这厢徐夫子说着,那边边有几个写字打扮的人,已经拿着纸张和笔墨上来,轻手轻脚的在在大厅中间摆好。
“农丰,这局你上。”
趁着徐夫子还没下来,安菀冲着坐在自己侧边的农丰开了口。
农丰一惊,赶忙往安菀的方向挪了挪。
“菀菀你可是别开玩笑了,这诗词乃是第一关,我们必须要打的漂亮,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的谆谆教诲,况且……”
徐夫子今天已经交代过了,这次的诗词说好了是你上的……
农丰在心里嘀咕着。
“切!”随意的抓了一块儿糕点放进嘴里,安菀含含糊糊的开口:“即使你不上的话,那今日便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说完,安菀一口茶水咽下肚子,竟是一句话也不再说了。
农丰有些急得慌,刚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徐夫子已经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徐夫子。”等到徐夫子已经坐在了位置上,这边农丰赶忙向徐夫子告状。
“安菀刚才说她不想上去,这可如何是好?”
农丰说这话的时候私心想着,这诗会非同小可,这第一关一定要打的漂亮,夫子定然会想办法让安菀上去的。
谁知他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徐夫子便看了看他审视了一下之后开口道:
“即是安菀不上,那你便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令农丰当场愣在了原地。
反应了好大一会儿之后,农丰这才开口道:“夫子,这可是我们今日的第一个比赛!”
定是要拔得头筹,拿个好名次才行的。
可农丰没有想到的是,纵使是这样徐夫子依旧是没有改变主意,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说了一句:
“嗯,去吧,为师相信你。”
就这样在里糊涂的时候,农丰上了台。
有了英江书院开头,那几个书院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往作诗的案桌上去。
紧跟着农丰身后上场的便是祥和书院的学子,庆施身边的学子孟承。
再然后的便是锦江书院的尹祯。
陆续续的原本准备的气场,安卓已经有六张桌子上坐了人,只有一张桌子上,还未有书院的学子上前,而现场也只剩下一个书院没有派出学子。
“怎么?骊山书院你是不打算派遣学子来参加这第一个比赛了吗?”
说话的是锦江书院的夫子,此人是个直肠子也是个急脾气,这里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磨磨蹭蹭的做派。
眼看着书院里就剩他一个书院的学子为曾登台,却在这里消磨大家的时间他肯定是忍不了的。
“哈哈”董国华干笑两声,然后赶紧拱手行了个礼。
“老哥,你这又是哪里的话呀,我们离山书院又怎敢这样故意的耽误大家的时间。
是我瞧着这今年的题目确实是不容易,加上我身边带的这些靴子,都是那年轻的小的一辈儿,压根就没见过这样大的场面。
这一看到如此多的才学渊博的人,坐在这里比拼,自然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慌了神的,还望各个书院的夫子们不要太过严厉。”
向周围的人赶紧胡乱的劝慰了一番之后,董国华这才低声的喊着坐在他旁边的白衣女子。
“采环,还不赶紧上去!”
“师傅?你不是要让我对付安菀的吗?”如今这安菀尚且在下边坐着。她现在上去了,那岂不是没有机会与她对上了吗?
采环小声的嘀咕。
董国华闻言微不可见的笑了笑,然后视线落到了采环的身上扫了扫。
“你今日只管夺得这第一轮的头筹,没人得头筹都可获得挑选在场任意一位学子进行挑战的机会。到时你便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了。”
“竟是这样?”采环心里惊讶,嘴边也问出了声。
“自是如此,为师何时骗过你?赶紧上去吧。”
“是。”
得到满意的答复,采环这才捞起裙摆,轻轻的走上了擂台。
七位学生到齐,香炉上的一炷香也开始燃起。
现场寂静的听不到任何一点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坐在案桌前的几位学子身上。
这社会并不是简单的交流学问的地方。更是个为读书人改变命运的除了科举考试之外唯一的一条捷径,可想而知这比赛的结果有多么重要。
安菀百无聊赖的看着大厅中间的的几个人。
这次徐夫子并不容易,因此上去的几个学子,即使是一炷香已经燃掉了三分之一,还依旧也没有拿起笔开始动手的学子。
在这柱香点燃了将近一半的时候,还有人陆陆续续的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安菀看着那个首先提起笔,穿着白色衣衫的少女看了一会儿开口:
“看来,这场我是歇不了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嘴角带着笑
“既然知道刚才歇不了,为何刚才又非要让农丰上去?”
开口与安菀对话的正是刚才亲口让农丰上去比试的农丰。
安菀眉眼弯弯,随口道:
“既然夫子也开始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何刚才又要帮着我让农丰上去呢?”
……
安菀说完,徐夫子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所以笑了笑,而后他又靠近了徐夫子一点开口道:
“其实即使夫子一句话不说,我也是知道的,是您虽年轻气盛,才名远播,但终究也只是因为这幅好皮囊而得出来的空架子。
你现在手底下能拿的出手的选择也就只有我安菀一个了,我这般算计不还是为了让夫子您多赢几场吗?”
说完这些安菀随即坐回位置上,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悠闲的吃着桌子上的糕点。
徐夫子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心中有些憋闷,可是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上完说的并没有错,他刚才之所以同意了,让农丰上去,便打的是这样的注意。
今日来的书院共有七家,算的上是所有的临近的书院都过来了。
如此隆重的诗会,大家一直以来都以为这诗会最了不起的地方便是与各位学子们的前程有所关联。
可是其实不然,这其中不仅仅是他们学子之间的比试,是他们这些夫子之间的较量。
每年拔得头筹的学子,便可以获得一个直接举荐的机会,除此之外,他的夫子也同样可以获得一个奖励。
而他现在却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来拿到这个奖励,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弥补他心中的遗憾,不再心怀愧疚。
想到了这里,徐夫子的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同样身穿青衫的男子。
安菀顺着眼神看过去,看到的便是董国华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而此时此刻的通过华正笑的十分阴险的端着茶水隔空对着徐夫子比了比。
而徐夫子此刻似乎是在隐忍这什么,面对着董国华如此下作又带着侮辱性的动作,他竟是一下子也没有反驳。
安菀挑了挑眉,想他桃花村堂堂的村霸,又怎么会被这点小场面惊掉,她不是吃亏的主,她的夫子自然也不是。
轻哼一声,按完随手端起自己的杯子,而后直接起身,抬步挡在了徐夫子的面前,十分挑衅地冲着董国华笑了笑。
然后,那这酒杯随意的敬了一下,之后便在对方的注视下,缓慢的将手里的酒杯导致一杯茶水,就这样洋洋洒洒的被他撒到了地上。
紧接着安菀也不看对方的脸色,直接转身潇洒的离去。
身后董国华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精彩,他在英江镇的地位虽然比不上徐少卿,但是却也是受人人的赞扬,如此虚弱和侮辱他的,这个女娃娃是第一人。
眸底里掺着浓浓的**,董国华看着安完的眼神逐渐变了样子……
徐夫子将董国华眼神的变化尽收眼底,沉沉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赶紧侧了侧身当初了已经回到位置上的安菀的视线。
视线被挡,董国华当然心里并不乐意,但当发现当初他视线的人是徐夫子之后,脸上个表情突然变得玩味了起来,随后视线转换位置,落到了正在进行比赛的的几位学子。
台上的比赛还在继续,比赛开始之前点燃的那种香也已经即将燃尽。
在场上有不少的学子也已经停了笔,我已经拿着笔在写的辨识刚才被硬赶上去的农丰。
“师傅放心,看来这次我们才采环姐定然是赢定了。”
“哦?”董国华似是心情很好,靠近女子,十分配合的开口道“那你是怎么样看出来的呢?”
董国华虽不及徐夫子的俊俏但是放在这英江镇里也是个难得一见的俊俏郎君,一时之前就是让那女子红了脸。
女子娇笑一声,掩了掩唇,而后开口:
“夫子您看,我们采环姐是我们几个里学问最好的,那作诗的时候定然是信手拈来。
今日着盈江书院的题目出的虽然是难了些,吃着对于我们才缓解来说定然是不在话下的,如此这般算来的话。
缓解用了一炷香的时间定然是仔细的斟酌过的,想来那时距电缆是比平日里做的是更加的出彩。”
“嗯,说的不错。”董国华开口认同,同时似乎是被女子的言辞给逗笑了,就是心情十分舒畅的将目光放到了擂台赛上。
“镪!”
随着敲锣的一声声音传来,唱喝的人开口道:“一炷香的时间已过,请七位学子将自己的诗作展示出来。”
话音落下,前一秒还坐在案桌前的学子,立刻拿起自己案桌前的那张纸,而后将其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既然是能被夫子领到了这个地方,又在作诗这个环节被夫子推了上去的人。有哪里会是个不会作诗的呆子。
刚去的几个人皆是工工整整的写了一首符合要求的七言律诗过来。
每人所做的诗皆是对仗工整,十分的押韵,不得不说这些都是做文学的好苗子。
在大厅的各个书院的夫子们的一番评定之后,结果不出意料的,作诗作的最为漂亮的便是这董国华手里的学子。
那位白衣女子_采环
若是平日里得到了这样的在于,无论是谁都会十分的兴奋,只是那位女子却并没有,她只是十分耐心的询问了一句。
“敢问裁判,听闻在这诗会的比赛中,每轮参赛者的第一名便客服得到一个特权,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行使我的特权呢?”
那裁判似是没想到这姑娘会这么直接,愣了愣之后开口:“自现下起,便可以了。”
“即是如此,那边多谢裁判。”采环道谢后,随即看向台下的一群人,目光在安菀的身上落了落之后,白衣女子开口:
“听闻上次知府宴请之时,曾有一位学子因做事情得了知府大人的夸奖, 不知那位同窗今日,可是到了这诗会上与采环较量一二?”
说完,采环便也不再看别处,只是目光意味不明的放在了安菀的的身上,嘴角带着一层浅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胡闹
于此同时,底下的人立刻开始议论纷纷。
上次在知府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他们虽然不在场,但是却也是听了书院里上次去参加过宴会的人的讲述。
据传言,那是一个身材小巧,长相精致的女娃娃。
今日他们进入大厅之后,也是循着四周看了一下,虽是找到了一位长相精致的女娃娃,但却身材欣长,与玲珑小巧并无关系,至此他们也并没有看到那位传说中令知府忍不住夸奖的女娃娃。
采环一出,将在场所有的人的好奇心瞬间勾了起来,瞬间向四周打量着,都想要尽快的瞧瞧这被知府夸奖的,又令他们寻而不得的女娃娃究竟长成了什么样子。
安菀巧笑俨然,目光懒懒散散的落在擂台上的白衣女子身上,而后将面前的一杯茶一饮而尽,遂既起身,不声不响的向擂台走去。
时隔仅仅两月有余的时间,当初那个看起来娇小的女娃娃如今已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非常。采环脑海中浮现那个俊逸的身影,看向安菀的眸子暗藏嫉恨。
今日她便要让她今日名誉彻底扫地,这样才能对得起她这几个月所受的苦楚......
“这姑娘是谁呀?人家采环姑娘叫的是那个被知府大人亲自夸奖过的小才女,她如此这般不管不顾的上去,难不成是去闹笑话的?”
“来着书院里读书的女学子基本上都是为了博个好名声,我估计也是想先出出风头,好回去拿这个当筹码说个好亲事。”
有人鄙夷的同时,还有人提出疑问。
“会不会她就是那个被知府夸过的女娃娃?”
不过很快的就被另一个声音反驳。
“怎么可能,我同书院的师兄说了,那是个身子玲珑小巧的女娇娃,你看她那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碰过的身子,跟小巧玲珑可是沾的上一点点的边吗?”
“这......”
唯一提出疑问的人被反驳,至此更加恶劣的猜测和谈论传来。
“真够无耻的,这般做派简直让人鄙夷。”
“这样打的人怎么配在书院呆着?简直是辱没了读书人的风骨。”
......
擂台处在整个大厅的中间,众人的话自然也全都进入了采环的耳朵,心底带着鄙夷,采环的脊背挺得更直。
如此不堪入耳的议论,她倒要看看她能撑到几时......
曾经被知府夸奖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沦为了别人眼里令人厌恶的存在?!
安菀的步伐不慢,在众人指着她议论的时候,她已经抬步走上了擂台。
只是她的表情依旧散漫,也没有一丝被人议论后产生的羞耻感和窘迫。
可是或许就真的是安菀这样的行动惹恼了众人,所以安菀刚站上擂台,底下嘲讽的声音不但越演越烈,甚至还有几个人指着台上的安菀开始大放厥词。
“你这姑娘也太不知羞耻了,人家采环姑娘邀请的是那被知府称赞的才女,不是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就是,也不看看你的样子,这点儿浪荡的样子,能做什么学问还不赶紧下来!”
“简直是丢人现眼,哪个书院就会收下像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学子,也不怕毁了自己的声誉吗?”
……
台下的人越闹越凶,眼看着就要有争吵起来的迹象。
采环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心里暗自得意的同时,十分虚假的开口阻止:
“众位可是不要再说了,当时知府宴请时我也在场,那日被知府夸奖的才女确实与这位女子有诸多的相似之处,说不定这女子就是那日被知府夸奖的才女呢!”
彩环这话说的模棱两可,只是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在此刻出现,却犹如一个深水**一样,立刻让原本就吵吵不休的人,开始了更加激烈的讨论。
更有甚者甚至直接说安菀就是那得知了才女的名号故意模仿和冒充之人。
台下的农丰看着说话越来越过分的人,早就坐不住了,想要开口阻止,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破坏了宴会的秩序。
能求助于坐在他身前的徐夫子。
“徐夫子,您快去说句话呀,这安菀近日也不知怎么了,就任由这些人这样说她。”
而徐夫子则是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只是淡淡的看了农丰一眼,而后慢慢的将案桌上的茶杯端起,抿了一口茶,便不再做声。
是若是仔细观察他拿茶杯的动作,会发现他的手是有些颤抖的,而这个微小的动作若是放在平日里他教的那些学子的眼里,便能一眼都辨出这是夫子在紧张焦虑之时特有的小动作。
而宴会的另一边,一个鹅黄色一群的女子也是看着台上的安菀皱眉。
自从时嘴里还在小声的嘟囔着。
“这农村娃娃果真是没见识,长大能够让人按着头如此的欺负呢,也不知今日和本小姐吵架的勇气哪里去了。”
宴会上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有看热闹的,有诚心挑事儿的,同时也有担心安菀的。
总之便是没有一个人的心思是安静的,但是却除却了一个人,那边是此刻站在擂台上表情十分淡然的安菀。
轻扫了一下台下争的面红耳赤的众人,安菀勾了勾唇,而后转身直接拿起刚才农丰所用的案桌上的笔。
之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站在擂台上的彩环一眼,随即低下头握着笔,开始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要是做事定时,也需要一番构思之后才能够下笔,每个用词都必须斟酌到没有一丝丝的破绽和步骤。
而此刻的安菀却并没有任何的思考,并且写字的速度甚至也可以用奋笔疾书来形容。
彩环原本还有一些担心的,但是看到安菀这个样子,也放下心来了。
这作诗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已经熟读书籍许久,光是写诗词便是练了三年,这才有了今日能站到这里写诗写词。
纵使是这样,对于她来说,也仅仅只是能够将诗作写完。
安菀这样的作为,根本不是写诗而是胡闹!
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
第一百七十五章:作死
不过胡闹又如何,她彩环要的不就是这样的胡闹吗?
最小,在众人看不见这些,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这些莹白的脸上带着担忧,采环缓缓开口:
“姑娘何必如此着急,这作诗可不是张口就来的,莫要着急,即使你我比试,定然也是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思考的。”
众人都是被安完直接纸笔开始写的动作给惊着了,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才还这句话说出了口,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安菀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看向安菀的表情也更加的鄙夷。
“有些人真的是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就是为了博个好名声为了回到村里之后找个好人家,不要这样,一点余地都不给自己留,到时候是写不出来,写了个顺口溜,反而贻笑大方。”
“就是啊,这姑娘未免也太要面子了一点,这样的女娃娃别说娶了,就是白送给我,我也不敢要呀!”
“写不出诗就别丢人现眼,给我滚下来吧!”
彩环的话,成功的让新一轮的咒骂再次开始,而一直执笔写字的安菀就好像没有听到周围的咒骂声,依旧执笔写着。
倒是一直没有开口的柱子,看到事态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是彻底也坐不住了,冷着一张脸,这直接抬步走到擂台上。
而后扫了一眼众人,这是那拿着放在案桌上的一个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
“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谁敢打扰安菀作诗老子今天撕烂他的嘴。”
柱子原本个子就长得高大,比同龄的男娃娃不知要高出多少,他又在书院里长了半个月,必须父子们还要高出半个头。
再加上他本就看着不好惹的脸,时间,整个大厅里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他们底下做的这些人说到底,也只是一些想呈口舌之快的人,这些人最怕的便是那些动不动便要与你动真格,上手拼命的人。
二柱子,却恰巧就是他们最怕的那一种人。
一瞬间打听了议论的声音骤然降低,只剩下几个小声音的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似是有一个学子不服气。
小声的反唇相讥:“现如今,这女子还真是豁的出去,为了一点点的蝇头小利,竟是将自己卖的如此彻底。”
他们刚才在这里议论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一人站出来为这女子撑腰,而现在这男子突然出现,以前两人年龄相仿,此事容易让人往不好的地方想。
而这位少年所说的话,也就是将众人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要猜想的哪个方向引导,也让众人下意识的以为他们想的便是正确的。
一时之间,众人看向安菀和柱子的表情更加的莫测。
柱子是个十分火爆的脾气,怎么会容忍的了?有人这样诋毁安菀,刚要发作,便看到农丰快速的冲了上来,一把拦住了他。
“作死呀你!”悄声的训斥了一下柱子,农丰赶忙转头看向众人开口:
“诸位同窗,你们真的误会了,也不要听信有些人的胡说八道,菀菀和柱子清清白白。
我与他们二人从小同一个村的,我们三人从小一起玩到大,他们两人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了。
请各位不要胡乱的猜测,让我们菀菀安心的把这首诗写完,到时候你们再做评论可好?”
龙凤以为在座的都是属读书人,又怎会如此的不知礼数,说完这些,他们也就应该明了,可是他却想不到的是,就是因为这些人是读书人,他们才会如此的言之凿凿。
正是因为他们是读书人,他们才不会轻易的承认自己的无知。
“呦!看来这姑娘想的办法不止一条啊,就是有两个男子都能为他出来说话?!”
随着这样的一句话出来,众人看向农村和柱子的眼神也都瞬间做出了改变。
柱子一听,胸中的怒气更甚净,强制的想要推开农丰上前,却在这时身后一直不开口的安菀开了口:
“行了回去吧,在这英江书院里待久了,你们是真忘了我桃花村的规矩了吗?等我赢了这局,我下去请你们吃酒楼。”
这话自然是安菀对着柱子和农丰两人说的,两人也是在听到安菀的声音之后立刻看向了安菀。
安菀勾唇笑了笑,不在意地将自己的纸张展开,而后露出了那纸张上墨迹还没有干的七言律诗。
霎时间,众人皆惊。
刚才还想嘲笑安菀的人也瞬间失了声音,只是面色十分惊讶的看着菀菀手中的一篇七言律诗。
对仗工整,语词优美,既避免了用的词藻过于华丽,掩盖了诗本身的意见,但里边的用词却又机械的优美恰当,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错误来。
整个场上寂静无声,就连刚才还是一脸得意的采环此刻也傻了眼。
那脸上的不可思议表现的十分的明显。
安完此刻却并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将手上的纸张拿起,放到了裁判那里开口:
“完成。先生帮学生将这首七言律诗给读一下”说完按完十分礼貌地对着在场所有的学子和夫子做了一个礼。
而后语气郑重的开口:
“在下英江书院安菀,应了骊山书院采花世界的挑战,这便是我做出来的诗,请大家评判。”
说完之后安菀抬步下楼梯。走到了擂台旁静静地十分乖巧的等待着各位的评判。
裁判看安菀如此懂礼,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于是便朗声的将安菀的诗读了出来。
刚开始时,他还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可是越到后面,他就越觉得心惊,甚至觉得是舌头有些打结,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读下去。
因为他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姑娘不但做了一首七言律诗,还做了一首藏头诗和藏尾诗。
至于这藏头藏尾诗共藏的几个字,连起来遍读作:
狗东西骂人欠收拾……
在场的人皆不是傻子,这样的藏头藏尾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他今日如若真的将着诗读出来,只怕是今日。不是说女子倒霉,便是自己要丢了饭碗。
视线悠悠地落到了安菀的身上,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若已经从安菀的身上看到了大大的两个字……作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藏头诗
安菀看着结结巴巴,有些说不上来话的裁判官,似笑非笑。
“难道是我这字写的太难看了,您认不出来吗?”
裁判官一听安菀这样说,连忙摇了摇头,否认:
“姑娘的字,所以看着不羁,但是却风骨自成,若我是你这个年岁,是真的写不出这么一手好字的。”
说到这里,那裁判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双目放着光亮,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徐夫子开口道:
“我说,徐夫子,竟然这女子是你手底下的学子,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今日我便与你打个商量。
我将我收藏的那幅变策论的词给你,那你把这女娃娃给我让她给我拜个师,我来教她写字,你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而随着裁判的动作,安菀的字也彻底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一时之间,引得人群中纷纷发出了惊呼声。
安菀这字虽然不及那彩环的秀美,但是这比划沟壑之间却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风骨在。
字写到这样的程度,别说是在座的学子了,就连在座的几位夫子,也并没有几个人能及得上她这一手的好字,怎么能称得上是不好呢?
再加上裁判亲子开口向徐夫子要人的话并没有避开周围人的眼光,周围的人也都听了个明白。那些即使不知道安稳的字写的有多好的人,此刻也震惊了。
因为不说别的,就说今日他们来参加的既然是诗会,那么请来做裁判的人,也定然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现下站在这擂台上的,虽不及在做的施夫子那样的德高望重,也并没有其他夫子的学识高,但是他的一手好字确实在这英将镇里出了名的。
况且这人向来心高气傲,能得到一句夸奖,众人听说的也便只有这安菀一个了。
此话一出,霎时间把准备吐槽安稳的字写的难看的,几人的话给咽了回去。
采花,此刻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霎是好看。
手里的手帕被使劲的捏着,知道手上泛着一抹青白的颜色,台湾这才缓缓的松开了紧紧捏着手帕的手。
而后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缓缓的走到安稳的身边,眸中载着赞许,看了一眼安菀的字之后。
轻捏着手帕,掩着一边的唇开口:
“不得不说,妹妹这字当真是好看的,连我这个做姐姐的看了都自愧不如呢,不过想来也是,妹妹看着年龄上去不大,能被徐夫子收为弟子,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说完采环便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
安菀这边闻言,嘴巴撇了撇。
果然,这女子没有让他失望,一句话便让众人所有的矛头便又指向了她的身上。
没有一技之长,又怎么会是徐夫子的弟子?
这不摆明的说她安菀没有什么才情,只有一首字勉勉强强才让修复的收了她的吗?
眸底的颜色逐渐变深,安菀嘴角某勾起一抹兴味,这样就对了,只有这样才能显得好玩儿一些,不至于让这个诗会太过无趣……
说她没才情,只能用一手好字来糊弄,糊弄众人。
那她今日便要让她知道若她安菀没有才情,那他便是那目不识丁的白痴!
冷笑一声,安菀不再看她一眼,只是看着裁判道:
“即是先生不想读的话,那边交由我来读。”
说是便要一手拿走裁判手中的纸张。
吕庭他安完竟然要直接伸手拿着个纸张,当即心下一着急,便要将张纸张收回。
这女子的字写的实在是漂亮,若是让他来教假以时日定然能在书法上有大造诣,他也有心想要让她拜自己为师,教她习字。
所以这才不想让安菀将她手中的诗拿走读出来。
倒也不是安菀的这首诗做的实在是不堪入耳,只是怪就怪在这安完这首七言律诗。符合了秋的主题,并且整首诗切入的角度十分的独到。
词藻并不华丽,但是却少有一份田园的闲适与安静。
诗自然是好诗,只是在做的件事,那整日研究诗词歌赋的,他这首不但事实是一首描写秋的事,更是一首藏头藏尾诗。
我真的这首诗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读出来,那次即使她的才情再好,做出来的诗作再优秀,那在座的各位夫子便也不会再看重她。
读书人在这应将中的地位可谓是十分之高,我任由这小姑娘今日围城,一时意气将在做的夫子和鞋子全部都得罪了一遍的话,将来这小姑娘定然是举步维艰。
吕庭觉得他从来都没有为一个人如此着想过,是个人定然会的感恩戴德,可是他却忽略了按完是这样一个奇特的女子。
在他好心好意的将自己之所以不让安晚读这首诗的原因告知对方后。
在他满心以为安菀收到了他的暗示,会感激他的时候,却直接拿女娃娃对着她浅笑一声,而后伸手直接拿起纸张。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便开始读诗。
安完的七言律诗仅仅有四句,再加上又是安菀所创,因此,在吕婷反应过来之际,整首诗便已经被安菀读了个便。
吕庭此刻心中暗叫不好,心知想要阻止已经是迟了,所以便观察这种人的深色想要开口提着女子解释些什么。
毕竟他是真的看上了这女子的天赋。
果不其然,随着安菀将每句诗一步一步的读出来,在场各位的神色有原先的震惊,慢慢的转变为佩服。
而后在安完将整首诗后,在场近乎大多数的父子和学子皆是黑了脸。
“你这女娃娃未免太过猖狂,竟如此的狂放不羁,随意辱骂你的师长,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是个好姑娘呢?”
“就是简直有辱我们读书人的风骨,竟是做首诗来骂人来了。”
“简直是没素养,这样的人又怎么配进书院呢?”
接二连三的攻击和谩骂扑面而来,采环在一旁冷眼瞧这种人的攻击,默不作声。
是有人已经帮她出手,那她便不必再说什么,需要静静的看着便行。
可是当事人安菀,面对众人的指责却丝毫不慌。
是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开口:
“我这诗里从没有参加过一句不雅之词,也不吃在座各位的同窗以及各位夫子是如何看出来的,不过安晚才疏学浅。
能作出一首诗已经用尽了我学的所有的知识,若是在座各位觉得我所写的不妥的话,各位提出意见,一定虚心接受并改正。”
说完直接向那张纸在桌面上一拍,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第一百七十七章:比作画
能够参加诗会的基本上都是学问已经属上乘的人,有些即使不是,但是在书院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
这些人一听到安菀这样说,又哪里肯服气?纷纷要求裁判将按完的那首诗挂起来,由他们钻研琢磨。
吕庭请此刻看着步伐十分嚣张的走下去的安菀顿了顿,而后将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莫名的自信。
打心眼儿里边觉得这女娃娃竟然能将这句话说出来,那边定是有把握让这些人更改不了 她的任何一个字。
有时候他也没有拦着,只是将安完写的是手腾上一张卷轴上,而后真真切切地将它挂了起来。
此番动作完毕,坐下的众人立刻开始对着安菀的这首诗仔细钻研。
就连是擂台上同样拿出诗作与安菀比赛的赛事的结果还没有宣布,众人也都无暇在顾忌。
是一心钻研着挂起来的那一首诗。
采环心中气闷,但是却也做不到像安菀那样洒脱,站在原地紧紧的抿了抿唇,而后悄无声息的台步下去了。
今日的情况显而易见,她输了……
下边儿,众人对着安菀的诗词的研究还在继续。
同时也陆陆续续的有人将自己替换的字拿出来,与安菀争论。
“姑娘的诗确实写的不错,但既然说你这不是藏头诗也不是一首藏尾诗,那么便请问这首诗第一个字。
“狗”为何不能用“猫”,用“鸡”等等来代替呢?”
男人说话的时候,言语之间带着挑衅。
而且那意思也分明是在说,记你第一局用了个那边是下定了要有骂人的心。
比如说,为何在这田园风光里写的东西如此之多,而你却偏偏却将这一个狗字作为了这首诗的第一个字。
面对男子的质疑,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了安菀的身上。
虽然他们知道这个词替换成这男子说的别的字狗,在这首诗里便没有现在这么精彩。
但是此刻安晚的这首诗是否精彩,却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对于这首藏头和藏尾诗,能够分辨出来并不难,甚至说安晚在做手指这首诗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遮掩。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座的所有学子便都想借机来让安菀接受教训。
虽然他们知道能做出这首诗的人竟然也能看得出这改变之意的牵强,但是却还是依旧存在着侥幸心理。
看着一双双巴不得看着自己受罪的人。安菀在心底泛起一抹嘲讽的笑,随即眸底的兴味更甚。
紧接着,只见她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眉头一皱,随即脸上带着一抹惊慌,不开口解释,也不出口反驳。
男子见状以为安菀是被哄到了,心中泛起一丝得意的同时,随即十分洋洋得意地开口:
“哼!你还是承认吧,这次虽然你做的事比较精彩,但是这藏头藏尾却辱骂了你的长辈和同窗,我想有亏之人又怎么配在这诗会中呢?
依我看,你还是赶紧回收拾收拾回家去,修好了德行再进是学堂吧!”
说完,那男子十分自豪的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也就在这时,安菀默不作声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抬手将吕庭手里的一根竹竿拿过来,指着他刚才誊写并挂起来的那幅字上自己所做的诗的第一个字。
随即软糯的声音开口:
“此处若将这“狗”字改成了别的字,那请问我这诗中的意境又该用何处来补呢?文人天生便是为了诗词歌赋所生的。
为了让这首诗词更加的优美,那自然要用最合适的词来体现。
难道就因为我这首诗做的这几个字头尾相连连起来的寓意并不好,所以便不准学我再用这几个字来作诗吗?。”
这话一说完,那男子白的脸色,同时手上的笔也逐渐收紧。
与此同时,另一边另一个人起来,与上次那名男子不同,他这次说的是按碗,是这首诗的第一句的最后一个字。
“按完姑娘,我觉得你这里的这个字用我所说的“西”更加合适……”
“哼!我倒是不知道这太阳还有从西方升起的呢……”
安菀此言一出,立刻在大厅之上引起了一阵笑声。
接下来更是接二连三的有人十分颜值,早早的告诉安菀她哪个字用的不对,知道最后终被安菀一口反驳,别说不出安菀一丁点儿的错处。
最终这首安菀的诗也并没有产生一丁点儿的改动……
只是在场众人的脸上皆是灰白之色。
不过这却也是并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文人个个都以为自己的学识才是最渊博的,别是那些自小被夸天资聪慧的人。
此刻突然一下子发现自己即使被人骂了也并没有反击的能力,自然是被气的不轻。
而且更气人的是,他们明明有了反驳的机会,也开口反驳了,但是最后却发现,无论用哪个字来代替,都没有办法体现人家这首诗本来的意境……
安菀已经再次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也就是此时擂台上的裁判才回过神来,随即敲了一下手里的锣开口宣布。
“今日诗作比赛获胜便是英江书院的安菀,接下来我们便进行第二项的比试。”
随着裁判欢迎的落下,这边桌子上已经再次摆了纸张,不同于之前的,这次摆的都是带着选卷轴的画卷。
随后,便听到裁判的声音再次传来:
“接下来,这一项我们便比试作画,所画的内容为一副春江花月夜,计时时间三炷香,现在请各个书院的夫子们选出优秀的学子,上台进行比试。”
裁判话音刚落,这边一直坐在董国华身边的采环看着身边的的女子出声:
“暖若你去吧,若是一举取得这次的榜首,便将安菀拉出来挑战,她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哪里懂得作画,今日我们定要让她名誉扫地!”
白衣女子点了点头,随即接到董国华的示意之后,缓缓起身向安菀坐的地方看了一眼,之后上了台。
他上来之后,其他书院的学子也陆陆续续登了台。
比赛开始,香点燃,在座的学子皆是认真的的开始作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吃到饱!
台上,七位学子各个开始认真作画,而这边安菀懒散的坐在位置上,样子有些旁若无人。
“菀菀,没事吧?”
农丰缓缓靠近,轻声的开口。
安菀是个存不住气的人,今日被这些人当众的针对,还没有当场发作,农丰担心女娃娃被气坏了。
以他对安菀的了解,若是心中有气还是发泄出来的好,不若她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真的没人猜得到。
安菀若是闹起来,估计这一院子的人没有一个拦得住的,唯一一个拦得住的......
视线落在一旁不说话的柱子身上扫了扫,而后收回了视线,赶紧将自己这个可怕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子。
指望柱子在安菀搞事情的这个想法简直太恐怖了,别说现在这个姑奶奶没有发作,就算是发作了,柱子也是不折不扣的要当先锋的那个......
毕竟是一个泥坑里混大的,这点事情他还是清楚的。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农丰悄咪咪的将自己面前的糕点悄悄的放在安菀的面前开口:
“我尝着今日的糕点不错,菀菀多吃些?”
十几年一起混泥坑的经验告诉他,安菀不发脾气的方法只有两种:
第一,吃饱!
第二,吃到撑!
而他现在为了以防万一,要做的就是首先喂饱她,其次吃撑她!
安菀看了一眼农丰递过来的糕点,随手捻了一块放在嘴里。
轻轻嚼了一下,眉毛挑了挑,今日的糕点味道确实不错。
轻轻的点头表示赞同之后,安菀再一次伸手捏着糕点填进了嘴里。
目光在两碟子颜色不一样的糕点上定了定,安菀心想:
原想着每张桌子上的糕点是一样的,他现在才注意到,原来这男子与女子的桌子上放的糕点是不一样的口味儿。
不过倒是这两种糕点的味道都说是不错。
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没有让她失望,事情也照着她预计的方向在发展,安菀此刻觉得自己的兴致不错。
竟是嘴里带着小调的,又捻起了一块糕点塞到了嘴里。
旁边的农丰一看,安菀竟在短短时间内一连吃了三块糕点,心下一松,觉得刚才自己所担心的事应该不会再发生。
最近又将目光放到了柱子桌子上的糕点上,看了看对方之后,直接抬手将桌子上的糕点拿走,轻轻的放到了安菀的的桌子上。
而这被拿走的糕点的主人--柱子
就仿若丝毫没有看到农丰的小动作,也同时对自己的糕点被拿走这件事一无所知。
台上作画的人依旧在继续,与此同时,台下的主众也并没有丝毫松懈。
诗会虽为诗会,但是却也并不是只有诗作才能得人欣赏,在其余的几项考核之中,若是画作,棋艺十分的出彩的话,依旧是能够被大家所认可。
因此这作画和下棋两项也十分的重要。
这个诗会比赛的项目也就总共有作诗、作画、以及下棋三个,如今一场笔试结束最重要的是作为是已经得出了魁首。
如今其他书院若想要得到名次变,必须要在这作画和下棋两个上多做功夫。
这作画和下棋所得的魁首。虽然不如作诗的魁首令人敬佩,受朝廷重视,但是若是真的能在这其中拿到这下棋和书画的魁首。
那这人日后在这英江镇的地位必然不会小。
边陲之地,教育本就匮乏,这样的读书人自然是少之又少的。
台下,黄澄晚看着不远处坐在董国华身边的的白衣女子,一双眼睛睁的老大。
这是听到了什么十分让他震惊的消息,过了半晌之后,她拜才颤颤巍巍地拉着拉着身旁丫鬟的手喃喃的开口:
“倩儿,你可是听清了刚才采环姐姐说的话吗?”
站在江澄晚身边的丫鬟,还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脸色,一张嘴开开合合,不知道犹豫了多长时间之后,这才开口道:
“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你说。”
江澄晚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乱的厉害,从她与采环姐姐认识以来,她便知道采环姐姐是个温柔又隐忍的姑娘。
之前在新政没有颁布的时候,女子并不允许入学,可就是这样的情况,她还在依旧拼命地的读书。
不让进学堂,便偷偷地爬在窗户外边。
每一年都是如此的坚持,到了今年,允许了女子上学。
为了学问更是牺牲了许多,更是为了学问连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都已经被人夺走。
她一直以来别在心里敬佩她,可是她刚才说了什么?
那个乡下来的女娃娃向来与她无冤无仇,可是她确实是在想办法让整个骊山书院的学子来坑害那个乡巴佬。
并且还对那个不是拉长满脸色相的父子说什么?若是这次成功的话,那这安菀定然是跑不掉的?!
“倩儿。”抹干眼角的泪水,江澄晚轻轻的拉过她开口。
倩儿听到江澄晚话的附身听着。
见倩儿凑进来,江澄晚看了看安菀的的方向,伸出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嘴巴,悄声的开口:
“你……”
江澄晚的话说的声音特别的小,倩儿也听的仔细。
过了没两分钟的时候,倩儿直起腰身,是微微的斜了斜身子,往安菀的方向看了看,然后朝着江澄晚行了一个礼之后转身离开。
很快便消失在夜幕当中。
安菀这边,柱子看到那边江澄晚和她的丫鬟的互动,小心翼翼的看了安菀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发现后,悄声地起身离开。
今日的安菀太过于反常,在这擂台上受了那么大的气,如今又没有发作的迹象,现在这种情况便是谁撞上去谁倒霉。
今日在花园里碰到那个黄衣女子,虽说是个跋扈的,也是个不讲理的,但是看着却也不是个坏人。
但好巧不巧的是,便是两人闹有矛盾。
此刻,那女子不用想,也定然是因为看到安菀丢了面子,所以故意而为之的,会就是叫他的小丫鬟过来说几句酸话,呈一时口舌之快而已。
若是此时真的撞到了枪口上,那边是要被安菀给折磨哭的,他现在要立刻找到那个小丫鬟,告诉他万万不可按照她柱子所说的那样,处处挑衅安菀。
第一百七十九章:大吃一惊。
不然那后果定然是十分的精彩?
越想农丰越觉得自己应该赶紧去找找那个小丫鬟赶紧阻止她。
许是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就一件就是直接的与过来的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农丰看到对方穿着裙子是,连忙摆手道歉。
自己这也是太着急了,竟撞到了人。
“无碍,小相公,也是我走的太急了,要是我需要给公子道个不是。”倩儿嘴角带着笑意开口。
农丰闻言有些羞愧,连忙摆摆手。
“姑娘哪里的话,都是在下太过鲁莽,还望姑娘原谅?”
农丰这个人向来循规蹈矩,遇到事情自然也轴的厉害。
这架势一眼便知是那种,这你若不原谅我,那我便不让你走的架势。
倩儿着急,看四周,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于是开口道:
“这件事其实本来并不是全是少爷一个人的过错,不仅你与我道歉,我已经十分的感恩戴德了。
要是公子真的心里过意不去的话,烦请告诉我安菀安小姐坐在那里?我家小姐托我带些话给她,现在便必须要去的,这公子知道的话,烦请赶忙小女子指一条路。”
“安菀?”
农丰刚准备在开口的时候要说的话卡在嗓子里,顿了顿半晌之后听完了丫鬟的话,安菀两个字缓缓的从他嘴边溢出。
“是啊,公子可是识得?”
倩儿的眸光里带着一抹惊喜,小姐吩咐他必须在作画,比赛评比之前也将她的话传给安完小姐,如今这第三炷香已经烧了过半,是在耽搁下去,恐怕真的要误了事了。
农丰的目光有些闪躲的看了看倩儿,轻咳了一声,十分不自在的开口。
“不识得。”
“啊?”倩儿的声音带着失望。
不过这丫鬟的性子却好像随了她的主子,仅仅是去上了一下,便立刻转身朝着农丰道了谢之后,赶忙离开。
农丰看着那丫鬟,眼看就要走到了安菀的面前,想要再次太不上前去阻止,却看到原本坐在位置上的安菀不知何时起身,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宜转身直直地将自己的脸呈现在一直找她的小丫鬟的身上。
“敢问你可是安姑娘?”
丫鬟看着自己面前的长相极美的女子开口。
安菀始终牢牢记得自己的小姐给自己的嘱托,她今日是下午跟着老爷一起过来的,所以其实并不太识得小姐所说的那位安菀。
因此,她只能根据小姐给她的特征来判断。
长得娇艳,坐姿豪放。
安菀勾唇浅笑:“你好,我就是安菀,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这句话一出口,农丰当即惊呆在原地。
这下彻底完蛋,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一,按玩的火爆性子弱者,小丫鬟真的口无遮拦的讽刺了她一通,一定当场炸毛。
此话一经确认,丫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而后朝着安菀伸了伸手,示意安菀接近,等到按完将耳朵送到她的嘴边的时候,她才开口:
“安菀小姐,我们小姐,让我过来告诉你,一会儿那擂台上穿白衣女子的那个学子。等下定然会想办法让你上去与她比试,
那人家里十分的富裕,从小便开始练习作画,等会儿叫你上去一趟,笔试也不过是为了想办法来羞辱你一番。
若你硬要与她相比较的话,定然会吃亏的,不若就直接装傻糊弄过去,不要再上台与她比试,糊弄过去就算了。”
丫鬟说完,放下了自己一直放在耳边的手,而后看着安菀开口:“姑娘可是知道刚才我在说些什么吗?”
“这……是你家小姐让你来告诉我的?”
安菀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落到大厅对面那片鹅黄色的衣角。
女子显然不是个能坐的住的主,他看到这一小会儿,便整个人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姿势。
真是个善良、天真的好孩子呢!
安菀嘴角轻轻的勾起。
江澄晚正在那边无聊来的东瞅西瞅,不知怎么的,就无意间看到了安菀。
两人的视线就搁着这个十分宽的过道碰撞在了一起。
安菀嘴角轻勾,看着江澄晚的眼神带着邪肆。
江澄晚见状,随机撇了撇嘴,不再看她。
而也就在这时陪着擂台上一个敲锣的声音响起,比试画作的环节已经结束了。
依旧是裁判熟悉的声音响起。
而后待七位学子下去之后,与上次作诗一样,将各位的作品挨个的在大家的面前展示。
然后底下的人来评判这七种作品中最优秀的作品。
从而选出画作最好的那位。
要比之前大家评论显示好与坏似的,热情高涨,在作画这个方面,大家明显都没有那么高的性质。
没多会儿,便评出了今日最优秀的画作,果真如江澄菀派来的那个小丫鬟所说一样,此次画作获胜的人竟然真的是那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上台,在受尽了夸奖之后淡淡的看了裁判一眼,而后开口:
“裁判,今日这诗会虽然比诗才是重点,但是学生却认为画作和棋艺的魁首也应该还有一个想要挑战人的权利。”
裁判一听这话,神色一惊。
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安菀的方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莫名的有些熟悉……
安菀闻言眉毛一挑,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请问,那你是否要选一个学子进行比试?”裁判试探性的问道。
“自然是要的。”白衣女子点了点头。
“那……请问……”
“回禀裁判。我想要挑战的便是那近日在这知府的宴会上被知府宴表扬过的那位女学子。”
“不可以。”东风一天又有人要让安菀上去鄙视,立刻开口反驳。
“安菀今日已经上去过一次了,她不能再上去第二次,这与规矩并不相符。”
安菀有些意外的转身看了一眼农丰,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农丰可以这么这么有范的反驳人了,他坚持让他吃了特别大的一个惊呢!
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惊讶的,这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丢人现眼
白衣女子,脸上的笑容片刻凝滞,但也只是顿了一下之后开口:
“姑娘又何必自谦呢,既是得了知府大人的夸奖,那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上来切磋一下也没什么的。”
农丰脸色焦急,他现在彷佛已经看到安菀被惹怒后直接搅得整个诗会不能正常举办的场景了,刚要开口想着怎么反驳,这边安菀却已经开了口。
“即使如此,那我便上去试上一试好了。”
安菀说的勉强,但起身的动作却极其的快速。
在白衣女子身边站定,安菀看着农丰脸上带着敷衍的歉意。
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你看我尽力推辞了,可是人家非要挑我!
“行了,坐下吧,没看出来菀菀正在兴头上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柱子男的上手直接将站着的农丰往自己位置上拉。
农丰呆滞
啊???!
柱子的表情逐渐嫌弃,也不知道这傻子怎么和他们一起玩了这么多年!
擂台上,白衣女子嘴角含笑,看着安菀开口:“既是姑娘你上来了,那现下便开始吧,想必今日的画作的主题你已经知晓了,现在丹青笔墨已经备好了,姑娘请吧。”
说完,白衣女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让开位置,露开已经布置好的案桌。
“呵!”
安菀轻笑一声,同时目光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坐在董国华旁边的采环。
也没有看案桌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而是转身看向已经被高高的挂在中间的那副画作,上边有一个隽秀的落款--王茹
“王茹......”
朱唇轻启,安菀看着画作上的落款呢喃出声。
“是我。”
王茹看安菀盯着自己的画作看,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傲慢。
她对于自己的画作向来自信,她自幼便与师傅学习画技,那师傅更是自家的爹爹在扬州那边请过来的先生,自然是他们这些乡野村夫可以比的了的!
像他们这般没见识的人,心生羡慕也是应该的。
眼看着那众人口中如何如何优秀的女子竟是如此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王茹的心中分优越感更加的厉害,可看着安菀竟然看着她那一副画没完没了的,当即眸底带着嫌弃的开口:
“姑娘还是别看了,还是赶紧开始作画吧,如今这三柱香已经点上了,如再耽搁下去只怕这一幅画作完不成了。”
安菀的表情依旧漫不经心,随意的又在她的画作上看了一眼之后,转身在一张只有一台砚台和一支毛笔,和一张纸的桌子边站定。
此动作一出,台下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刚才看她看着人家骊山书院的学子的画作不挪眼的样子,我便觉得不对,只是想着她的刚才作的诗确实是好的,想着可能是自己多想了,现在看来,这也就是个见识短的!”
这边的人说完,那边便又有人开了口:
“就是,看不懂就别看了,打肿脸充胖子不嫌丢人吗?”
“依我看这个我比试也没有丝毫的意义,还是切莫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依我看也是,准备好的丹青不用,偏偏站到哪里,一看就是没作过画的。”
......
谈论的声音此起彼伏,带着恶意和嫌弃。
底下农丰有些着急,就连这边刚才一直十分淡然的徐夫子此刻脊背也有些发直。
安婉着实是聪明发的紧,在书院里看似散漫,但是她的悟性十分的高,在加上平日里安婉虽然在书院里吊儿郎当的,但是迄今为止安婉却没有一件事是她完不成的。
但此刻见安菀作画竟然丹青,而是选了普通的笔墨纸砚,当即便心里打起了嘀咕,现下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忍不住问农丰。
“农丰,你说安菀会作画吗?”
农丰愁容满面,看了看众人之后摇摇头。
“我与她一起长大,但从来没有看到过她作过画。”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原本还带着些许的希望瞬间熄灭。
看来到底是他们想多了,作画并非一日之功,若是从小便未见过,那便再无可能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失望,甚至有几个人心里已经有些抱怨。
“不会也不知道逞什么能,上去能干嘛?还不是丢人吗!”
“就是。”
说话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孟姜和巩自薪,两人皆是之前被安菀出手时教训过的,两人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的遮掩,周围的人听的十分的清楚。
坐在周边的其他学子虽然没有作声,但是确是全部都眉眼皱了皱,闪着不赞成,他们虽然不喜安菀这样鲁莽的上去,但是自家书院的学子,说什么也是自己的学子,怎么能如此随便的便将如此难听的话说出来。
农丰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反驳,这边柱子手里的茶杯却“嘭!”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放,而后目光如炬的看像开口的两人。
遂既冷着声线,压低声音开口:“你们两个人若是想今日诗会散了好好的回到书院里,那今日便把嘴给我闭上,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柱子的话向来直接,对于针对安菀的人也向来没有丝毫的客气的意思。
孟姜和巩自薪被吓得一个激灵,两人眼里皆带着惧意的看着柱子噤了声。
柱子在书院里向来不爱说话,但是每次做出来的事情,皆是让人心惊胆战的,书院里便是没有一个人是不怕他的。
柱子看两人消停,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两人一眼之后,便将目光放到了台上。
两人见柱子不再理会他,这才不服气的怒了怒嘴,将目光也落在了不远处的擂台上。
安菀现下已经开始作画,手里拿着的依旧是没有一点点颜色的普通的墨汁,而且手中的速度十分的快。
孟姜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意,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柱子之后,悄悄的凑到巩自薪的耳边开口:
“我看这次肯定是要丢人了。”
巩自薪呲了呲牙,有些吊儿郎当的小声回道:
“那是自然的,看她那个样子,人家作画用的都是丹青,案桌上都给她摆的好好的,就是不用,一看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没见过世面,怎么可能不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