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江青海支吾了一声打了个哈欠。
“今天怎么这么累去房里我给你捏捏。”
“算了等会儿英明要来。”
“等他来了你再下来就是了。走吧。”刘韵拉了拉江青海的手臂。
江青海趴在床上而刘韵半跪在床边在江青海的背上敲打起来。
刘韵一边揉捏着一边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我和你说的可千万不要忘了。”
江青海舒服得有一句没一句的应承着。
刘韵见江青海把她的话全当耳旁风脸上顿时挂起了冷笑。可惜的是江青海闭着双眼正神游来哉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老公舒服吗?”刘韵的声音格外的温柔。
“恩。”江青海从嘴中吐出一口粗气双目仍是紧闭。
我让你舒服刘韵心道左右两手在江青海的腰腹处狠狠捏了一把。
“啊!”剧烈的酸痛让江青海立刻睁开了双眼刚要火便见刘韵好整以暇地坐在床上瞪着自己。
“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嘛?”
刘韵没有搭理。
“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在夫人问话的时候坚决不走神。”
“你刚才那叫做敷衍。”刘韵一针见血道。
“叶家那小子的事还要三思而后行。夫人你也知道叶家和我们并不是一路的和他们靠得太近也未必是一桩好事。”江青海把底漏给了刘韵。“上面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难啊!”江青海摇了摇头。
“叶老无论在位与否始终保持着不偏不倚甚是中立观其一生似乎并没有和人结过大怨。以你我的身份拜谒叶老执的自是晚辈之礼叫外人看见也无可厚非。”刘韵明显不同意丈夫的意见。
“话说得是没错可那是从前。现在叶正详正是如日中空之时已隐隐约约地自成一派。如今与叶家刻意靠近或多或少有攀附之嫌。若让上面那位有所误会也甚是不美。”
刘韵轻叹了一声:“那位下一届恐怕也要到站了吧。以后的路。。。唉。”
江青海劝慰道:“在京里我的名声不算太差就算那位到站以后旁人也不会对我多加为难的。到是你和那些家伙不要走得太过紧密国资的问题上上下下现在都盯得很紧真要做生意的话还是挑些本分的才好。”
“那是下面自个儿弄的我已经骂过他们了。商家始终把利字摆在第一位哎。”刘韵又轻叹了一声:“其实有我在幕后把关他们还怕赚不了钱吗?人呐归根结底的劣根性就是太过贪婪!”
江青海轻点妻子的额头笑骂道:“你呀和他们还不是一样。我真弄不懂你要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呸好心没好报。”刘韵白了丈夫一眼“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价!我问你你知道我上京一次要花费多少吗?那些老领导、老朋友办个红白喜事的你能不凑个份子随个礼吗?这样一来二去你知道要花费几何?你我不是那种平民阶层上来的干部他们的关系网就是巴掌大一块可我们呢关系多了这进进出出的也就多了。一来二去的光凭你那点工资又怎么够?”
刘韵倒了杯水递给丈夫。“我也不想你因为钱的问题而栽下马来。贪污、受贿我们是绝对不能做的!可不做那些钱又从何处而来?还不得自个儿想法子。”
江青海喝了口水点头说道:“那你也让下面小心一点不是我听英明说下面已经有些风言风语了。”
“这个我明白都是那帮家伙贪得无厌过了头过些日子我一定好好整治整治他们!”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江青海离着近便接了起来。
“喂。”
“长廖副省长已经到了。”是严嫂的声音。
“恩。我知道了你和廖副省长说一声我马上就下来。”
江青海披上了外套“英明来了我去书房和他聊聊。”
“恩。”刘韵给仿佛理了理衣领。“也别谈得太晚了。”
江青海在刘韵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帮我放洗澡水等会儿我们来个鸳鸯浴。”
“要死了你!”刘韵娇嗔道。
书房。
“英明来喝茶。”江青海和廖英明对面而坐。
。。。
“这么说叶天已经不在哈市了?”江青海把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中。
廖英明点了点头。“我问过中小企业局了叶天由宁小小陪着去地方上调研去了。”
“去了什么地方?”
“我也不太清楚中小企业局的那个值班副局长也支支吾吾的应该也没有一个准数。我打了宁小小好几次手机都显示‘该用户已关机’。这个宁小小啊!一点事情也不懂万一叶天有个好歹我们不都跟着她担责任!”廖英明苦笑道。
江青海抿着嘴笑:“英明啊你这可是口是心非了!呵呵。你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还会不知道吗?你是在惦记宁小小。不过说实在的你和宁小小的事能办的话还是尽快办了吧。你身边是应该有个人来照顾了。惠芳走了有八年了这八年里你又当爹又当妈的不容易啊。两个孩子现在也都长大成*人了你自个儿的事情也该操持操持了。”
“小小她一直不给我个准信。我觉得她对我还就像从前那样妹妹对哥哥般的感情。”廖英明有些尴尬亦有些苦闷。“你也知道我那时和惠芳也是领导们撮合的我对这回事哎。。。”
“心中没数是吗?”江青海看着面前这个跟了他快十年的心腹心中感慨:人呐的确没有十全十美的。像廖英明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可一遇到感情问题就显得束手束脚的。“行了我让刘韵给你说说去。”
廖英明连道:“别青海。我这也就是跟你诉诉苦。要是让小小知道了她还不得跟我急。”
“宁小小这丫头可的确是不错。你得把握住了要不然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可有得你哭的。”江青海打趣道。“该摊牌的还是要尽早摊牌说不定这丫头就等着你这个木鱼脑袋张嘴呢。”
“哎。。。等她这次一回来我就跟她说。”廖英明也点燃了一支烟。“不说我的事了说正经事吧。下面最近不安分呐。上访的人数这两个月都有些标了。”
“还是国资那片的事儿?”
廖英明点了点头没有啃声。
江青海的脸色刷得一下就拉了下来。“下面是怎么搞的?近一段日子以来无论是大会还是小会我一直都在讲国有企业改革的巨大成效。他们就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丝毫不与省委省政府保持一致?”
“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老百姓要上访他们操的心比我们更多。”廖英明猛吸了一口烟道:“青海啊我觉得国企改革的阵痛期我们是不是想想办法尽可能地缩短一下。再这么下去我担心会出事啊。”
“怎么缩短呢?东南面都是这样改的。要说资金、说实力我们可比不过他们。”
廖英明的脸色也不是十分好看。他沉吟了好久几次张了嘴可却又重新闭上。
“英明啊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江青海从烟盒里又摸出了一支烟。
“青海。是不是逼一逼那些公司让他们稍微放一点血。这样老百姓的日子应该能够稍微好过一些。”
“怎么逼呢?让他们帮着解决就业?还是让他们担负起下岗职工的医疗保障。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商人们是不肯做的。只能靠社会!”
“可社会的力量现在还是显得尤为薄弱啊。”江青海说的廖英明又何尝不知。
“我们在招商引资的时候可是给他们做足了保证的。不插手具体事务。对于裁员和下岗省政府也早做了批示。现在要查也只能插那些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对于大多数那是无能为力。”
廖英明凝视着江青海:“青海你说的我都了解。很多事情还是我亲自操办的。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让那些公司先救救急。”
“那些公司?”江青海惊异地望着廖英明。
廖英明沉重地点了点头。
江青海把头靠在沙背上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你考虑清楚了?”
廖英明抿了抿嘴:“是的。他们势大力强应该可以解我们一时之忧。”
“怎么和他们谈?”
“现在压力最大的是北线上的那三个地市以及其周遍区域。”
“这我知道北线上的问题是最大的问题!可关键是怎么和他们谈!他们的背景你也知道我们是逼也逼不得迫也迫不得。单个儿看他们与你我相比似乎还差了那么一点。可实际情况你也知道就是上面的几位也都不愿意和他们明刀明枪地斗。更别说他们中也有着上面几位的子弟以及朋友。”江青海同样凝视着廖英明。
“许之以利!”廖英明嘴里土出了这么四个字。“我们把北线那三个地市的市政工程全部外包谁帮我们解决问题的我们就包给谁。”
“不通过招标?”
“过场还是需要走一走的。”
“和那三个地市还得打好招呼他们在里面或多或少也存在着猫腻。”
廖英明建议道:“实在不行的话就撤换一个到两个杀鸡儆猴嘛!”
“那三个地市的财政状况?”江青海还是有些不放心。
“远期结算。由我们亲自和他们谈也不怕他们不信。这么大块肥肉无论是谁都不会视而不见的。”
“你是否觉察到了什么?”江青海非常疑惑。
“我让秘书下去转了转那些地市的领导会骗我可他不会。下面。。。哎。”廖英明叹了口气。“实在不象样!得好好地整合整合了不然火一燃起就很有可能烧到咋们身上。”
江青海又点上了一支烟沉默了半响才抬头道:“是你嫂子的事?”江青海的面色非常不好看。
“也不全和嫂子有关我那两个小畜生也搀和在里面。”近眼观察廖英明的双眼有些下凹看得出这些日子他为这事儿操了不少心。
“这事儿你看着办吧。我会让你嫂子最近安分一点的。”
廖英明点了点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
u市湘妃圆是楚玉一手策划一手包办的别墅工程。
在u市的两年里她见识了很多对于商业也领悟了许多。在征得叶天和夏商的同意后她便兴致勃勃地搞起了这么个别墅工程。
一期、二期皆已竣工。还别说别墅是卖得相当不错。
u市经济的高展使得高档住宅区配套跟进的步伐被远远地拉在了后面。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少前来u市投资的厂家、商客都对u市市政府提出了这方面的要求。
湘妃圆的开盘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这部分需求。
湘妃圆沿着山坡而建别墅与别墅之间间隔非常宽阔四周环绕的是小溪青竹以及苍天大树在隔离尘世喧嚣的同时又确保了业主的私秘性。如此人性化的设计使得许多来客都为之拍案叫绝。
湘妃圆8号是楚玉与两个小宝宝的住处。
在别墅前的绿草地上一袭连衣裙的楚玉与两个粉嘟赌的小可爱逗弄嬉戏着。
“来小风把球踢给妈妈。”楚玉拍着手微笑着呼唤爱子。
穿着咖啡色背带裤、粉色小衬衫的叶风格外的精神可爱粉嫩的脸蛋上满是笑容看得出他很喜欢这种嬉戏。
而他的姐姐叶茹则静静地坐在一旁抬头望着天空看着天空中放飞的五颜六色的风筝。
“钱妈给小茹戴副遮阳镜小孩子长时间对着太阳对眼睛不好。”楚玉吩咐道。
“是的。夫人。”佣人钱妈固定好风筝线之后连忙快步跑回了别墅。
现时的楚玉一举一动已颇具大家之气。
望着一对儿女的时候楚玉的心思总不自觉地飘向远方。那个萦绕在她心头的男人已经整整离去了三个月又八天。
虽然他们时常通电话但每到夜半回到卧房独自面对那冷清得只剩下冰凉家具的房间她总会感到一种寒彻心扉的失落与寂寞。
在叶天走后的第五个夜晚她便让佣人把两个小宝贝的婴儿床搬进了宽敞的卧室。
只有听闻着他们的呼吸声她才能安然入睡。
有时夜半醒来她会下意识地走到婴儿床边闻着宝宝们身上散出的清香心头一片安谧。那是她和他共同的味道。
想着想着她的思绪又回到了绿草地。
只见小风轻轻地抱起小皮球悄悄地走到姐姐身后然后一个力把小皮球向姐姐叶茹的头上丢去。
“啊。”叶茹惊叫了一声回头无辜地望着“犯上作乱”的弟弟小嘴一撅一撅的仿佛随时准备哭泣。
而小叶风则因为力太猛一个没站稳便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不过他丝毫不因屁股的疼痛而难过只见他咧着嘴对委屈的快要流泪的姐姐放肆地“坏”笑着。
真像天哥啊。楚玉看着小风美眸似乎有些朦胧。
叶茹撅着嘴望了妈妈一眼。现妈妈对她所遭受的委屈不理不睬便放弃了哭诉的打算。
这也是叶天在的时候一再要求的。大人不应该刻意插手孩子们的世界。
楚玉知道天哥是要从小培养两个宝宝的自立精神。
记得天哥走之前的那个夜晚云雨过后天哥搂着自己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细语。“玉儿。两个孩子就辛苦你了。宠归宠疼归疼但千万不能长了他们的脾气。我叶天的孩子不说顶天立地、傲视一方但也绝不能学习那种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自己的头枕在天哥赤裸滚烫的胸膛上静静地聆听着天哥的话语、天哥的喘息。
楚玉微笑着看着茹儿心中默道:“茹儿乖不要哭。妈妈答应过你爸爸。对你们一定从严要求。来站起来。不就是被球球砸了一下吗?”
叶茹撅着嘴鼻子一抽一吸的好久才恢复了平静。
令楚玉欣慰的是茹儿到底没让眼泪撒在眼前这片绿草地上。“天哥茹儿不愧是你的女儿。”楚玉心中默道:“不过风儿也实在太淘气了一点。尽欺负他姐姐。”
想着楚玉不禁莞尔一笑。
叶茹从地上爬了起来拾起皮球朝远处狠命一扔。看得出她是在报复弟弟。
楚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叶风倒是一点事也没有兴致勃勃地迈开他那两条小短腿朝着皮球追去。
追到后又把球朝叶茹处踢了过来。
叶茹没有搭理弟弟而是戴上了钱妈拿来的眼镜再次把注意力放回了天空中飞舞的风筝上。
这回轮到弟弟嘟起了小嘴。看得出他很想和姐姐一起玩只是姐姐不愿意搭理他。他再次悄悄地抱起小皮球走到了姐姐的身后。。。
望着这一对可爱的金童玉女楚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夫人夏先生来了。”管家王伯以一贯沉稳厚重的声音说道。
“哦。请他过来。”
“是。”
楚玉微微理了理衣衫便看到夏商穿过一片竹林从远处走来。
“叔叔叔叔。”叶风看见夏商便拔腿跑了过来。
“来小风叔叔抱骑大马。”夏商一把把小风抗上了肩头。“来拉着叔叔的耳朵坐稳咯。”
楚玉看着眼前的情景仿佛时间像前倒退了三个月。叶天站在阳光下嬉戏逗弄着儿女们轮番让他们跨坐上自己的脖颈。
“嫂子。嫂子。”夏商连着唤了两次楚玉这才从遐想从清醒了过来。
“想天哥了?”
楚玉点了点头。
夏商劝慰道:“天哥现在在黑龙江自己也忙得脱不开身。等这段过了他一定把你们母子三接到京城去。房子什么的都已经打理好了。嫂子你就放心吧天哥心里有你。”
“要不这样。我把你们先送到京城去?天哥那住处我知道。等天哥从黑龙江回到北京也好给他一个惊喜。”夏商建议道。
楚玉摇了摇头还是不啃声。
夏商这就有些莫名了心道: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楚玉轻叹一声:“还是过些日子吧。”
夏商想想也对听说天哥与王家小姐佳期将近这时楚玉若是上京又将如何自处。
望向楚玉的目光中遂多了一些理解和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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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楚玉处回来夏商算了算时间给叶天去了一个电话。
“天哥您的吩咐我已经全部办好了。田妻与田已经见过面了。”
叶天“恩”了一声然后和宁小小以及手下一干人等打了个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接着说。”
“看情形姓田的已经入蛊了。”
叶天微微一沉吟便吩咐道:“从现在开始让看守所二十四小时盯紧田立人不能让他有那种想法。”
“天哥您放心我已经交代过了田的安全看守所的6所长拍了胸脯给我打了保票。”
“姓6的知道是我要你干的吗?”
“不知道姓6的早就被我给拿了下来。这爷们别的毛病没啥就是爱赌、爱嫖。”夏商“呵呵”笑了两声。
“你再仔细想想。”叶天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不知道您不过对上面应该有些猜想。毕竟姓田的案子在市里也是排得上名的。他或许以为是老关、康怡或者其他什么人在摆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会和自己的乌纱帽过不去。他不会主动给我们找麻烦的。”对于看守所的6所夏商十分有把握。
叶天“恩”了一声。“你和叶子田联系过了吗?”
“和叶小姐已经联系过了。和市市区的小芬小姐也已经取得了联系。该吩咐的叶小姐已经吩咐过小芬小姐了。”
“你在u市现场指挥具体的主意你自己拿究竟什么时候该打出小芬这张牌我就不参与意见了。但是切记一定要做到稳妥自然要让田立人深信不疑!争取一击即倒!”
“我明白了天哥。具体的行动我已经全部规划好了。恩。。。不过我觉得这样一来对小芬以及田妻有些不太公平。她们毕竟都是受害者!”夏商支吾了半天才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露了出来。
叶天沉默了片刻后叹了口气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丝疲惫。“夏商啊夏商。这才是真正的权力之争没有半点儿虚假。我们在市的敌人异常的强大使得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天哥对不起。”
“没事儿。小芬的事情叶子田会给她补偿的。至于田妻嘛我们也管不到那么许多了。老实说田立人会走到今天这个田地田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夏商轻声说道:“我明白。”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叶天与宁小小经过商议把临时办公地点搬到了条件较好的北亚宾馆。北亚宾馆是中俄合资的三星级宾馆因为存在外事因素所以它的安保力量相对于其他三星级宾馆来说更为强大。
叶天让宁小小通过黑省中小企业局的名义包下了宾馆6楼整整一个露面附带地还租用了一个会议室对外也直接亮出了“中小企业司黑省调研组”的旗号。
叶天坐在会议室中翻阅着宁小小刚刚带回来的文件。一厚叠是黑省商务厅东北亚处的另外一厚叠是k市国资委的。(k市是n市的上级地市。)
对于能弄来商务厅的文件叶天一点也不奇怪商务厅的黄志强厅长是真正的叶系人马关于这一点叶天已经通过电话向京城方面求证过了。
而国资委那块叶天疑惑地望了望宁小小。
“我父亲是原先国资系统的老干部我嘛在国资这块也算有点人面。”宁小小笑道。“这些资料也就是一些最基础的统计资料。其实以我们中小企业局的名义也是可以调用的。只不过要走好些程序比现在来得更为麻烦一些。”
叶天主动给宁小小倒了杯水“来喝口茶歇一歇。能简单一点还是简单一点好。这样既节约了时间也可以避免有心人的注意。”
宁小小竖起食指指了指门外“我们这么早就把招牌亮出来恐怕会打草惊蛇啊。”
叶天把国资委那片的统计资料交给了手下的分析员“给你们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我要看到分析结果。”
5名分析员立刻开始了紧张的工作。
分析小组的组长命令道:“小樱初步测试一下我们这几天做的经济模型。”
“小马对小樱测试完的模型进行二次检测并完成校正事宜。”
“小兰汇编所有数据资料并对其真实性进行验证。”
。。。
望着手下在笔记本电脑前紧张地忙碌着叶天端着茶杯会心一笑。
“过三个小时就有结论了。”叶天的笑中包含了自信与执着。
“就算分析结果和我们预料的一致也只是在理论上证明了这七家企业存在国资流失的可能。准备还是不够充分啊。”宁小小握着宝珠笔在桌面上轻敲着。
“这就够了。后面我们要做的就是光明正大地入驻这七家企业。只有进行实地检测才能获得更多的第一手资料。”叶天搬来一把椅子坐到了宁小小的跟前。
“通过这些日子的摸查其实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叶天晃了晃妇人以及妇人的街坊邻居的口述材料。“这七家企业确确实实存在着国资流失问题。现在我们做的模型验证只不过是给上上下下一个交代罢了。我们毕竟是来调研的而不是来打仗的。理论层面上的东西还是要做得尽善尽美。”
宁小小颔而笑:“看来你已经把所有问题都考虑在内了。”
叶天站起了身对着窗口迎着阳光“这只不过是第一步。我的感觉告诉我后面的路更不好走。”
宁小小走到了叶天的身旁用微乎其微的声音说道:“你还准备继续?”
叶天微微一笑用近似调侃的语气问道:“小小同志你已经不愿意和我继续走下去了吗?”
宁小小俏脸一红娇嗔道:“说正经事呢。”
“国资流失必然包含着两个层面的内容权力腐败和利益转移。”叶天对着天上的浮云看着它变换不同的形状。“我现在很想知道这两样终究会指向哪个层面。我们调查了七家“国退民进”企业而这七家有证据表明都存在着巨额国资流失的迹象。”
“这是惊人的巧合还是一幕别有意味的话剧?”叶天的脸上挂着令人琢磨不定的笑容。
宁小小笑而不语。
“前一阵子都在讨论民营企业家过程中的原罪问题。小小我想问问你你认为国企改革中是否也存在着类似的原罪?”叶天提出的问题非常的尖锐他看着宁小小微微变色的脸庞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们私下的讨论。”
“在没有找到比‘产权明晰’更有效率的解决方案以前‘国退民进’的趋势不可逆转。当然这并不能保证过程的顺利。”宁小小思考了半响后用最‘正式’的语言进行了表述。
“啪啪。”叶天面带笑意地给宁小小鼓起掌来。“说得非常好。但这并不意味着‘国退民进’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原罪!”叶天话锋一转。
“用最通俗的语言来解说原先在国有企业工作的职工是以相当低的工资收入水平来换取未来的养老保障以及社会福利。可是在‘国退民进’的步伐中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被扫地出门(下岗、买断等等)并且没有得到足够的补偿。这里有着主观和客观两个层面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的是这部分职工的利益的确受到了相当程度的侵害。这或许就是原罪的一种。”
叶天抿了口茶笑道:“这个问题再往下延伸就越来越尖锐了不说也罢。方向正确但绝不意味着控制步伐的节奏正确。被赋予行使出资人职能的地方政府的行为由谁来监督?以及国资委角色定位的双重性这些都是很难调和的矛盾。”
“小小我们现在的举动或许有一些出挑、另类但它的内在意义或许在往后几年中会很深刻地表现出来!”
宁小小站在叶天的身旁迎着当空的烈日心海一阵波澜。
***************
叶天的调研小组入驻n市对n市市长贾拓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贾拓刚从上级地市回来上面传达的市政工程统一外包的决议让他皱紧了眉头。他在上级领导面前据理力争可丝毫没有结果。
上级领导也没有给他解释太多只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是省政府的决议”便让他哑口无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上级领导的脸色觉亦是同样的不爽。他心中顿时了然上级领导对于这个决议也同样保留着意见。
不曾想他刚一回到市里就听到了中小企业司调研组入驻的消息。这本是一个拍马奉承的大好机会可一联系到上面的决定以及有关“稳定展”的暗示他的右眼皮就一阵不安宁“左跳财、右跳灾”他心中默道顿时脸色一片阴霾。
“这个调研组是谁带的队?”贾拓询问着政府办公室主任张大伟。
“是中小企业司的叶副司长恩由省中小企业局的宁副局长陪同。”
贾拓点了点头进了办公室。望着贾拓的脸色张大伟很识趣地没有跟进。
市政工程统一外包这可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原先答应人家以及要答应还没有答应的都要一一处理好了不然就是天大的麻烦。贾拓寻思着。
上访的人数还要再控制控制听上面的意思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闻这味道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至于中小企业司的领导们还是得伺候好了他们都是一些得罪不起的大爷。想到这贾拓拨了内线“大伟吗?恩你安排一下今天晚上我在芙蓉酒楼宴请中小企业司的各位领导。对菜色方面你拿主意。”
“那来点鱼翅、鲍鱼?”张大伟提议道。
贾拓沉吟了一会儿“少给我惹事京城来的会在乎这点东西就弄点地方风味不过色、香、味一定得俱全。”
挂了内线以后贾拓琢磨了一番拿起了狄总在吗?”
“您是哪位?有预约吗?”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在贾拓耳边回荡。
“乔秘书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了?”
“哦。是贾市长啊。嘻嘻您瞧我这耳朵。什么时候您来省城我当面给您赔不是。”
“好了好了。我去省城的时候自然不会放过你的。现在你给联一联狄总。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谈。”
“那人家就等您来省城了。”一阵娇媚的笑声后听筒里就传来了狄豹雄厚的声音。“老贾什么事?”
贾拓和狄豹的关系很铁属于幼时穿一条开裆裤的小。贾拓有些什么事都不瞒着狄豹“最近你在省城听见什么风声没有?”
“什么风声?”狄豹很是诧异。
“你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啊?”
“和老毛子谈判呢忙啊一天才睡四小时其中一个小时还是在娘们肚皮上。”
贾拓笑骂了一句“和你说正经的呢。我总觉得最近有些不太对头。刚刚我去了一次k市对k市的那几个头头你也知道原本抠门抠得要死可这次却给我弄了七百万让我一定要把那些下岗的、买断的、失业的给摆平了。还说什么这是一项政治任务完不成的话就等着接调令。”
狄豹应承了一句:“这事我有一些眉目。听说是来省里上访的人数严重标了。江省长以及廖副省长都非常的不高兴。”
贾拓“哦”了一声“还有一事儿k市布了统一命令市政工程包权通通上交由上面统一外包。你看这事儿和上访那事儿有没有直接关联。对了和你先说一声你的那个看样子是要黄了。”
“这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今晚过来咋们慢慢聊。”
“今晚恐怕不行。我要宴请中小企业司的一位副司长恩他到咋们这儿来调研。我听政府办的张大伟说已经选了七家企业作为调研样本其中好象有几家是你们的。要不你来了以后也和他见见面和京城搭上关系对你以后的生意也有好处不是?”
“是不是一位姓叶的副司长?”狄豹的声音似乎有些急切“还有一位是省中小企业局的宁副局长?”
“怎么你已经知道了?”贾拓很是诧异“咋俩的差距看来是越来越大了。”
“这两个人我在省城开洽谈会的时候碰到过。就是碰到他们的那次我的右眼皮直跳所以就暗自留心了。这个等我来了再说我现在还不怎么想和他们见面。”
“你右眼皮也跳啊我的也是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我一直跳到现在。恩我就不打扰你了先这样。”
“那好先这样。我到n市后会联系你的。我们还是老地方见。你今晚干脆就住那儿。”
“行就这样。”
****************
叶天把整理好的调查报告传真回了中小企业司其中还夹杂了两篇他对于国资流失问题的相关论文。
弄好了这一切叶天洗了个澡正准备上床时床头柜上的电话就响了是宁小小打来的。
宁小小的口气不是太好似乎有些焦虑没有直接唤他的名字而是非常正式化地称他为“叶司”。
“叶司。刚才我接到廖英明副省长的电话他对我们在n市的行程以及工作非常的关心。”
叶天的心思飞快地转悠着。
宁小小不容叶天答话继续说道:“他还说过两天他要来k市视察要和您好好会晤一番。形势似乎出现了某种偏差。”
叶天沉吟道:“小小你看会不会是晚上请我们吃饭的贾拓贾市长把我们的动向给汇报了上去?”
“应该不会这么快。贾拓只是一个县市级就算向上汇报也有个程序问题。”
“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叶天劝慰道。
宁小小挂了电话后打开了电视。她的心思叶天并不了解。
廖英明对于廖英明这个男人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看着电视里有关廖英明的报道宁小小微微叹了口气。他怎么这么快就知晓了呢?
对于黑省权势结构的了解宁小小也比叶天胜过许多。
从刚才那个电话来看叶天并没有完全意识到情况的紧迫性。宁小小又是轻轻一叹。
廖英明的来电让宁小小联想了很多。不是从n市直接汇报上去的那又是走得什么渠道?
或者说自己与叶天的举动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又或者。。。
宁小小的心情非常复杂事业与感情两个方面在如此黑漆漆的一个夜晚突兀地像她扑面压来。
刚才电话中廖英明还表达了那么一层意思希望与她深入地交谈一次。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些特别的东西是温柔、温情还是其他什么宁小小当时并没有分辨出来。
她当时满脑子都在揣测廖英明的消息来源以及他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电话后面到底隐藏了些什么。
现在仔细回想却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小小我们岁数都不小了。”这是他的原话亦是头一次直截了当的感情攻势。这让宁小小非常的不习惯。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她似乎支吾了一声而廖英明好象也没有完全做好摊牌的准备随后的通话中给两人都留了一个缓冲期“等我来k市以后我们好好地谈一次好吗?”
她答应了。
宁小小觉得她的大脑十分的混乱隐约中似乎把握住了一些什么却又不是十分了然。
是感情影响了她的思考还是思考影响了她对感情的把握?
廖英明要来k市这个黑省北线上的三座地市之一。
仿若眼前又出现了一团迷雾夹杂在那里让人犹豫不定究竟是否跨出这关键的一步。
第一百七十九章
贾拓与狄豹所谓的老地方指得乃是位于n市市中心的“春风一度”。
春风一度一度春风。
“春风一度”的停车场里停着一溜豪华轿车仔细留意一下牌照都是官家的有k市各局(委)的车有各大金融机构的车甚至还有几辆车挂得牌照是属于k市市政府、n市市委市政府的。
贾拓拍了拍狄豹的肩“你老兄现在可真是达了。瞧瞧这些牌照不仅是我们这疙瘩的连市里的都过来捧你的场。”
“哦。”贾拓惊讶地叫了一声“那不是刘副市长的车吗?”
狄豹撇眼望去随意地说了一句:“k市的刘富贵?”
贾拓直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地说道:“听说老刘要进常委做市委副书记了分管的还是组织工作。这一步进得可不算小。”
“你老弟怎么现在的心眼越地小了?不就一个副地级吗?”狄豹显得很不以为然。
“就这么半级我可是望穿秋水啊。”
狄豹捶了贾拓一记“行了行了。这半级包在我身上。”
贾拓笑道:“老兄你可别食言。”
“要不是我不放心n市你那破位子早就可以动动了。一个副地级在我眼里没什么大不了的。”狄豹的口气很牛。“我就搞不懂你这县官当当不是舒服得紧?要论口袋里的票子十个刘富贵也比上一个贾拓啊。与其去上面和那帮王八羔子勾心斗角还不如就在n市做做土皇帝呢!”
“这差别可就大了去了。不说别的就单提那帮王八羔子下来打秋风你得前前后后小心招呼好了扮孙子得扮得一丝不苟。呵呵这罪受得。。。”贾拓摇头晃脑地啧啧着。
“那帮孙子也不容易。”狄豹指了指车牌。“知道不廖副省长要来了。市里了话要整治整治目下的不良风气。有哪个不长眼的在廖副省长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撞上枪口坚决一撸到底。”狄豹的嘴角挂着冷笑“这不一个一个都不辞辛劳地从市里跑到了这片疙瘩。”
贾拓这才了然。他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听口气你和廖副省长很熟?怎么样帮个忙给兄弟引见引见?”
狄豹望了望四周没有丝毫人影这才松了口气。“你这话在外面可别乱说。廖副省长可是上面重点培养的干部。你这话被有心人听到还不坏了廖副省长的事儿让廖副省长知道了他还会轻饶你?别说你这官路到了头嘿嘿就是。。。”后面的话狄豹没有明说但贾拓自是心领神会。
不过这更让贾拓确定了一点狄豹的确与廖副省长有些交情。
就凭这一点狄豹在贾拓心中的印象又“高大”了几分。没想到这兄弟现在是越地了得了记得前些年他还是靠自己的帮衬一步一步达起来的现在却已经能够通天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两人进了电梯直达四楼。
四楼是所谓的VIp包房区。
一位漂亮的女性经理早早地就恭候在了电梯门口“狄总贾总。”她侧了侧身子“这边请。”
在此类风流场所一般都不直呼官名都唤以“老板、老总”的称喂。
狄豹的手掌“啪”地一声打在了女经理的臀部上“小马你这屁股是越来越风骚了啊。”
四周的服务小姐都拼命地忍着笑但眼角不时地望向三人处。
马经理**道:“老板再这么下去人家还怎么服众啊?”话虽是这样说但眼角处却含着一丝春意两只媚眼不停地向狄豹放着电。
“哈哈。今晚我就好好骑骑你这匹小浪马。”狄豹侧头向贾拓说道:“老贾我们先搓把澡然后嘛一边让小姐们伺候着一边好好聊聊。”
贾拓点了点头:“行。我没问题呵呵客随主便嘛。”
狄豹笑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你才是主嘛。我说得对不?小马?”狄豹继续揉搓着女经理的丰臀。
这个地儿是狄豹的重心还没放到哈市前搞得那时候的确帮了狄豹不少忙让他结识了不少官面上的朋友。不过现在嘛这个地儿对于已经“抖”起来的狄豹来说可有可无。每次回到这里狄豹都显得肆无忌惮一些在哈市不能作的暴虐因子在这儿得到了充分释放。
如果叶天看到现在的狄豹那他对狄豹的评价一定会有所改变。在洽谈会上的狄豹虽称不上温文尔雅却始终流露着现代企业家的风范。而现在的狄豹才显现出了他真正的一面黑白通吃。
从VIp6号包厢里走出了六个人为的一个叼着雪茄一只大手不安分地在身旁女子的胸衣中蠕动着。身后跟着的看情形是他的马仔。
“哦。狄哥是狄哥啊。呵呵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抬眼看到狄豹为的立刻从女人衣服里抽出大手带着一脸殷勤的笑容走到狄豹跟前谄媚地打着招呼。在一个头五颜六色的大混混嘴里出现“您”这个字可算实为不易。
“是小六啊。”狄豹没怎么抬眼不过口气还行算是给了“小六”面子。
“哦。是贾。”小六一个刹车场面上的规矩他懂。“贾先生好。”
狄豹“呵呵”笑道:“好一个贾先生。老贾这个称呼不赖。”
贾拓笑了笑没有搭话他和眼前这个小六终究不是一路的。官员和混混或者说官员和黑社会始终是黑与白两个对立面就像猫与老鼠一样。当然猫与老鼠有可能会有交集但贾拓与小六之间明显不是这样。
“小六狄总和贾总要谈些事情。”女经理给了小六一个台阶。
小六顺着台阶而下“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小六躬了躬身往一旁让去。
狄豹与贾拓鱼贯而过女经理走在最后给小六留下了一个妩媚的笑容。
小六望向女经理的眼神里带着欲火、炙念还有一丝感谢。
VIp8号是狄豹的专属包厢。如果他不在也没有旁人敢用。
进了包厢狄豹的大手从后面插进了女经理的大腿里。“怎么小马驹看上那个混小子了?”说话的同时狄豹的大手的在女经理的裆部一提一按。
女经理心神一紧知道自己那回眸一笑被狄豹觉察到了。“狄哥您说什么呢?”说着女经理的手攀上了狄豹的胸膛红唇非常乖巧地在狄豹的嘴角印上一吻。
狄豹伸出舌头舔了舔女经理的唇瓣“好了找两个小姐进来给我们搓澡。”说完邪邪一笑上下打量着女经理的胸腹“今天晚上我可没这么容易放你过门。”
女经理不依地摇摆了一下身子。“贾哥您给评评理狄哥尽欺负人家。”
贾拓“嘿嘿”笑道:“小马这事我可管不了。”对于女经理的风骚劲贾拓也是喜欢得紧不过他知道什么该想而什么又叫做非份之想。
“好啊引诱完小六那个混小子又来引诱老贾了啊。你个小娘皮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狄豹在女经理的大腿嫩肉处狠命一扭。
“哦。。。”女经理一声惨叫。“狄哥狄哥人家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哦。。。”
浴室中狄豹与贾拓并排趴着任由两个小姐妹在身后使着劲。
“叫女人来搓澡也真亏你想得出。”贾拓笑道。
“当时这玩意儿不是还不时兴嘛。呵呵。我就想啊一开始让女人在你身上忙呼然后嘛你再在女人身上使劲。这味道一定不错。实践证明我这构想正确无比。嘿嘿。”
“你老兄从小就是鬼点子多不佩服不行啊。”贾拓撇了一眼身后。
“你老弟放心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两丫头都是小马特别调教的我们这会儿聊的她们没胆子泄露出去。就算她们有胆子说出去我们不是还可以不认帐嘛。”狄豹“呵呵”笑了两声。
两个女孩立刻屈膝跪倒在地上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对于狄豹的手段贾拓乍舌不已。
狄豹摆了摆手“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两个女孩这才松了口气起身后搓澡搓得更加卖力了。
“说正事吧。市政工程外包一事你怎么看?”贾拓瞅了瞅狄豹。
“这事你就不要多计较了。是上面的意思。”狄豹眯着双眼享受着小姐的服务不时还指挥道:“下面那个地方对就是那里多搓搓。”
“怎么能不计较?这是多大一块油水啊?”贾拓先是抱怨了一句然后又试探着问道:“老兄你知不知道其中的内幕?”
“你老弟是在套我话呐。”狄豹还是眯着双眼“这事儿你能怎么计较?就是k市的市长、市委书记也计较不了!上面这次是铁了心了。”
“你老兄就稍稍给我透露一点不成吗?这事儿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来龙去脉?”没等狄豹接话贾拓又自顾自地说道:“也让我心里有个底不是。今天我这眼皮跳得那叫厉害就是现在我这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没有着落。”
狄豹睁开双眼朝着贾拓望去“真想知道?”
贾拓点了点头“你老兄就别卖关子了。”
“你今天不是从k市拿到了7oo万扶贫专款嘛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吗?”
听了这话贾拓两个眼珠直打转。
“这7oo万是上面统一划拨的而市政工程的包权限也是上面统一收缴的。这下你心里有些数目了吧。”
狄豹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贾拓嘴里直嘀咕“7oo万要全部摆平了未必够啊。”
狄豹没有吭声。他的心思回到了下午接到贾拓的电话以后。
对于贾拓在电话中所说的局势狄豹有些琢磨不定考虑再三后他去了一次环世集团总部一个在外界看来与黑龙江联合工业集团八秆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地方。
哈市汇丰国际商务大厦17楼环世集团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占地8oo平挑高5米3给人一种空间的自由感。玻璃幕窗处的自动挂帘已经全部升起明媚的阳光如瀑布般撒了进来。
红木制的环型大办公桌伫立于采光最佳的一角靠近办公桌的是一扇暗金色的木门里面是布置奢华的私秘休息室。
狄豹每次走进这个办公室总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不知是敬畏这处的富丽堂皇还是敬畏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女人。
“刘总。”狄豹语气恭敬地轻轻唤了一声。
女人没有抬头还是埋于文书之中只是轻轻答了一句:“来了啊先坐会儿。”
“是。”狄豹走到休闲区坐下。所谓的休闲区由酒柜、沙和矮几组成。它与办公区错落分布衔接处由两个T形台阶隔开。
“想喝什么自己弄。”女人还是没有抬头。但狄豹没有感觉被冷落相反挺喜欢这种感受。这是一种生活的落差在这个办公室中他属于被支配的角色而在他自己的领地他又是一个绝对的支配者。
狄豹似乎不敢明目张胆地观察女人只是不时侧一下脑袋偷偷瞧上一眼。
由于低着头女人的秀不时从肩头滑落开始时她还微微梳理一下到后来也就不管不顾了。
女人的精致五官在黑丝中若隐若现远远望去就像一副典雅的现代仕女图。
狄豹知道这就是差距他拥有与玩弄过的女子与眼前的女人相比真是什么也算不上。
许久女人抬起了皓向狄豹微微一笑然后站起了身子向休闲区款款走来。
“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匆匆的?”女人一步三摇在丈夫面前她是端庄的贵妇在旁人面前她时常扮演不同的角色。或许是为了体验一份异样的生活乐趣。
狄豹并没有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他一辈子也尝不到鲜。
女人给狄豹倒了一杯红酒“说吧什么事?”
“刘总。。。”狄豹把刚刚从贾拓那儿得到的消息汇报给了女人并且附带上了几个自己的疑问。
坐在狄豹面前的这位刘总正是江青海的夫人刘韵。环世集团一个她丈夫也不怎么清楚的存在一个在黑省名不经传的存在一个以官倒起家的存在一个外人望去异常神秘的存在。
她的红唇中轻轻念道:“原来叶家的小子去了n市。”
刘韵拨了一个电话给廖英明。“英明叶家的小子和你的宁小小一起去了n市。”
“n市?他们去那儿干什么?”
“我不知道。”刘韵笑道:“或许北线上有什么味道吸引着他们。”
廖英明在电话中的声音非常低沉“这事儿我知道了。你那头怎么样了。”
“一切ok。”
刘韵挂了电话后似笑非笑地望着狄豹。
狄豹被她瞧得似乎有些不自在微微换了个坐姿。
刘韵的指甲很美形状、色泽以及搭配的指甲油。。。她摆弄了一下手指仿若随意地问了一句“阿豹你跟了我几年了?”
“刘总已经快7年了。”狄豹还是有些不自在或者说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从来就没自在过。一方面他对这个女人有着浓厚的欲望另一方面他对她更有着无法形容的恐惧。
“7年了还真是一段漫长的时光啊。阿豹你现在应该也有上亿的身价了吧?”刘韵仍旧审视着自己的指甲一处小小的斑点印入了她的眼帘。她不由心道:的确是有些岁数了再也比不得2o岁时的豆蔻年华了。等会儿让秘书陪着自己去做一下指甲护理。
狄豹并不知道刘韵心中所想他战战兢兢地汇报道:“黑龙江联合工业集团现在的净资产是18亿元我占了15%差不多是2亿7千万。”
刘韵饮了口红酒一双美眸在狄豹的身上不停地打量着“阿豹你比六七年前刚跟我时壮多了。呵呵。对了听说外面的人现在都叫你豹哥?”
刘韵的声音轻轻柔柔音色中还夹杂着妩媚诱惑的色彩可是听在狄豹的耳里感受却迥然不同。他不停地琢磨刘韵这番话的意味。
“是刘总栽培得好。”
“叫刘姐吧。你很聪明也很能干。”刘韵举起了酒杯“来咋们干一杯。”
狄豹连忙拿起了矮几上的红酒杯。
“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吗?”刘韵没有等狄豹回答继续说道:“忠心。跟了我六七年的人不少但真正做到忠心的却没有几个。”
刘韵看着晶莹剔透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旋起一阵迷离。“一些人在有了权有了钱之后就抖了起来。呵呵虽然面上对我还是恭恭敬敬的但骨子里却已忘记了。。。”刘韵望着狄豹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知道我刚才给谁打的电话吗?”
狄豹摇了摇头不过有一点他很确定今天这事非同寻常他的人生轨迹在面前这女人的操纵下很有可能生第二次偏转。第一次是七年前他跟了这女人之后。
“廖英明。”刘韵说出了三个字也就只说了这三个字。
“廖英明廖副省长?”片刻前狄豹隐约有些猜到可却又相当不能肯定。
虽然他并没有进入环世集团的核心但他的黑龙江联合工业集团毕竟是环世集团的核心资产之一。就他所知廖英明虽与刘韵的丈夫江青海省长关系密切但对于刘韵特别是对于刘韵在商场上的作为是非常不屑的。甚至有几次他还从中破坏了环世集团的商业计划。
当然那几次环世集团的确是运用了某些卑鄙的、不属于正当竞争的手段。
那一段时间环世集团包括狄豹的黑龙江联合工业集团与廖英明之间的关系非常的紧张。有许多高管提议要么拉廖英明下水要么拉廖英明的两个儿子下水。
这都被刘韵拒绝了。
狄豹回想着当时刘韵是这样说的。“廖英明那个直脑筋你们能拉得动他?你们让人打他一顿我倒相信。至于拉他那两个儿子呵呵这样一来别说我家老江面子上过不去廖英明也必定找上门来和我拼命他这人我最了解了!”
到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很多人都知道了一点廖英明这个人讲原则并且与江青海的老婆不太对路。
再后来据狄豹所知廖英明的两个儿子还是从了商跟得公司极具实力性质方面与环世集团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以官倒起的家。
狄豹还是轻声念叨着。“廖英明。。。”
刘韵笑道:“别再嘀咕了。”她拍了拍狄豹的肩“廖英明廖副省长是我们环世集团的大股东之一属于真正的核心。”刘韵揭开了谜底。“环世集团可以说是我和廖英明联手建立的。只不过我在明他在暗罢了。”
震惊此刻狄豹的心情只能用狄豹两字来形容。一直针对环世集团的廖英明竟然是环世集团的创建者之一真正的大股东!
刘韵晃着酒杯满脸笑意地看着狄豹“很震惊是吗?呵呵。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已经正式被批准加入环世集团的核心管理层。所以这个秘密对你而言再也不是秘密。”
狄豹不愧是狄豹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他飞快地思考着刘韵所说的内容。
他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了环世集团的核心成员而原先以为的最大对手副省长廖英明竟然是亲密战友。
不过短短的五秒钟狄豹再次抬起了头说了一句与先前的事情没有多大关联的话“刘总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刘韵笑了笑得非常甜非常有女人味。“狄豹就是狄豹我没有看错的狄豹。”
刘韵站起了身重新走回了办公桌。
狄豹也同样站起了身微微向刘韵鞠了个躬。“狄豹七年前是刘总的马仔七年后也同样是刘总的马仔。”
“知道吗?现在黑省正处于一种很难控制的动荡之中。”刘韵没有回头仍旧朝着办公桌走去。“这一点就连我的丈夫黑省省长江青海都还没有觉察到。”刘韵微微皱了皱眉“或许他已觉察到但是没有认识得那么深刻!”
狄豹静静地听着他也根本插不了嘴。
“有些是官面上的事有些是生意场上的事儿。明里看着似锦似花暗里确是波涛汹涌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船翻人亡!”
狄豹的眉尖抽*动了一下。
刘韵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了一个话题“你认为廖副省长对于我们环世集团的安危起着一种怎样的保障作用?”
狄豹又是一惊他明白自己的心思完全在刘韵的掌握之中。
第一百八十章
“狄总狄总。”
狄豹的耳边传来怯诺诺的女声。
“老兄老兄。”贾拓伸出手来推了推狄豹的膀子。
“哦。”狄豹这才回过神来。
“感情你老兄是睡着了啊。呵呵。”贾拓从按摩床上爬了起来。“走我们再去冲一把。”
狄豹应了一声甩了甩脑袋。
贾拓见了笑道:“你老兄不会是睡糊涂了吧。”
狄豹瞅了贾拓一眼没有言语。他满脑子都是下午与刘韵见面时的情景。
今天这一天过得还真不算安逸!虽然正式进入了环世集团的核心却碰到了许多以前从未碰到过的问题。
刘韵所说的波涛汹涌到底指得是什么?他怎么就一点味儿也没觉察出来呢?
狄豹捏了捏鼻梁。刘韵指得究竟是什么?在黑省还有什么是刘韵摆不平的?莫不成是中央方面。。。
不会吧。狄豹呸了一声心中暗道:你个狄豹别没事自己吓唬自己。若真得有事儿上面也还有刘韵与廖英明顶着你只要老老实实地办好了刘韵吩咐下来的事儿就成。
贾拓偷偷打量着狄豹的脸色心中直纳闷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一转眼。。。莫不是这次上面真的有什么动静。。。不行还得再套套这个“老豹子”。
两个女孩儿也脱光了衣服在一旁陪浴。不过这时的狄豹与贾拓都没有了什么兴致。
“我说老弟我再给你透个底最近这段日子你这双招子可得给我擦亮乎了省里恐怕会有大动作。把该收拾的收拾一下该擦的屁股通通擦干净。若真碰到什么。。。呵呵。”狄豹摇了摇头。“那就不好说了。”
贾拓有些焦急“你老兄别吞吞吐吐的啊有什么话就直说老弟我可就全仰仗老兄你了啊。”
狄豹这么一呀二呀地吩咐着。
这一晚终究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幕前幕后各种人物纷纷登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演绎着不同的人生。有的似乎光辉有的似乎龌龊有的似乎正气而有的似乎。。。
一切一切都仿若是雾里看花不到达最后一刻没有人敢肯定地说他已知晓了结局。
台前的未必是最出色的演员幕后的也不尽是平庸之辈。
有人演戏靠天分有人演戏靠努力有人演戏靠直觉而有的人靠得仅仅是误打误撞的运气。
叶天在忙碌着宁小小在忙碌着刘韵在忙碌着廖英明在忙碌着远在北京的中南海也同样在忙碌着。
刚从接风宴上下来的廖英明拒绝了秘书的陪同一个人在市政宾馆前的花园假山中转悠着。
微寒的空气让他的大脑保持着敏捷的思维北线三市之行他知道绝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在几分钟前他收到了刘韵的短信说是正在来k市的路上离进k市市区大约还需半个小时的行程。
刘韵的突然到来使得事情变得愈加的复杂了。
廖英明点燃了一支烟吐出一个烟圈。
刘韵一行共是两辆轿车前面开道的是一辆丰田后面那辆林肯则是刘韵的坐车。
“你怎么也来了?”这是廖英明看见刘韵后的第一句话。
“不来不行啊。”刘韵对廖英明报以苦笑。“上车说话。”
廖英明钻进了林肯。
“开车。”刘韵命令道。
“怎么回事儿?”
“京里来了消息。”刘韵淡淡的一句话让廖英明心神一紧。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稍稍平静了一下心情这才问道:“怎么说?”
“上面态度不明。”刘韵皱着眉头看了看廖英明手中的香烟。
廖英明掐灭了烟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这六个字?”
“对就这六个字。”
“青海知道了吗?”廖英明望着刘韵。
“还没告诉他我现在琢磨不准这六个字究竟包含了一种怎样的意味。”刘韵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如果告诉他那有很多事情就不得不对他摊牌。我现在还没做好这个准备。”
廖英明的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难道你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刘韵反问了一句。
这回轮到廖英明苦笑了。“我们这两年走得似乎是急了一点。”
对于这点刘韵并不是非常认同。“急的不只是我们那些家伙一个个如狼似虎比起我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廖英明挥了挥手“先不说这些。我们谈关键问题真有人在上面把我们给告了?”
刘韵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走得哪条线告得我们?”微暗的灯光下廖英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吃不太准。”
廖英明一脸惊讶“那你现在过来干什么这时候你应该去京城!”
作过后廖英明才缓过了神他满脸尴尬“不好意思我。。。”
刘韵摆了摆手“女人的承受力通常要高于男人。”说着她自嘲式地笑了笑。
“过来找你主要有两件事情。一是找你合计合计揣测一下中央下一步的动作。如果他们真得要对东北动手那会走哪个层面是官场商场一锅端还是单单处理一个层面的问题。二嘛我要亲莅包现场。在去京城之前有些事情我得找那帮家伙好好商量商量。这些年我们让了不少吃食给他们现在也是到了他们出一份力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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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
夜半时分主席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光。
“咳咳。”主席放下了手中的烟头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浓浓的参汤顺着食道倾直而下。
看着保温杯上的大头贴主席莞尔一笑。那是小孙女糊弄出来的。大头贴上他和老伴相偎在一起霜鬓对着银丝岁月的痕迹见证了两人相敬如宾的一生。
主席的目光慢慢变得深邃仿若跨过了数十年的光阴。。。青年、中年到现在的暮年这一路走来着实不算容易。
主席的目光重新落回了案头的文件上那一行行文字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几次要集中精神可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
看得多了也就淡了记得老人在临终前是这样对他说的。三十年前他是老人的机要秘书三十年后他是华夏的第一人。只有在这第一的宝座上他才真正明了了老人的一生。
老人那一句句随口拈来的话语都饱含着深意。在夜深人静时在遇到繁复疑难的问题时他都会这样问着自己如果是老人那他究竟会选择怎样的一种策略。
三十年世界格局变了政经层面更是日新月异但治世本就是治人从古至尽权谋方面总是万变不离其宗。
主席的心思又回到了文件上。
这份文件的分量很重。不说别的单说这厚厚一叠纸能够通过层层关卡直接呈送到华夏第一人的案头这就相当的不易了。
主席的心态很平和眉尖也没有丝毫的纠结或许他也已最终领悟了那句“看多了也淡了。”
案头纸和笔就像可以要人命的刀和枪。主席几次肃然提起却最终又缓缓放下。
东北的事儿究竟应该如何处理?主席的心头满是顾虑。
主席又重新打量起文件来。这份文件是一位在东北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同志转呈的。
这位老同志他很了解学识、资历、气魄方面都是数一数二的人杰。当年之所以没有得到重用全是为了成全一段风流。老同志的夫人是昔日的名门移落的孽根乱世之中因丈夫护佑才得幸存。也正因为此老同志数次与高官厚爵失之交臂。
曾有人问是否惋惜后悔?老同志一语以道是非祸福岂能简单臆测。也是当年就算位于尊爵之上能得安然的也没有几位。
望着手中的文件主席轻轻一叹似乎已有不少人闻到了味儿。东北似乎有成为众矢之的的趋势。
主席知道这份文件一共递上来了两份一份在自己手里另外一份则是在总理手里。
这几日总理或明或暗地点了这桩事情请他早下决心。呵呵下什么决心?这大家自是心知肚明。
东北根缠枝绕无论打哪儿都有可能疼了手心再疼手背说不准这巴掌最终还会回到自己的脸上。
但不打似乎又不行这份文件可谓是言之凿凿各方利弊都有举证。
难办啊!
照总理的意思那自是一查到底。可中南海这个大家最终还得自己来当!
要给各方面一个满意的说法。东北一定要动但必须动得合适动得恰如其分!
其实真动了东北对于他或者说总理这一系其实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总理自是看到了这一点。
可自己呢没办法自己处于风头浪尖不是说双赢多赢嘛不仅要考虑到自己的利益还得顾虑周全。人生这场游戏绝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玩转起来的。
那些遗老遗少呵呵你逼得厉害点他们可是会吃人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宁小小受廖英明召唤去了k市复命。
手下一大帮子人正在忙着做调研报告。
叶天百无聊赖拿起一台照相机独自一人出了宾馆。
北国风光自有其迷人之处叶天一路行来不停地按着快门。
“先生能给我们照张相吗?”
叶天正对着一所教堂取景耳边传来一句夹杂着浓厚异国风味的汉语。
回一望两名身着东欧服饰的异国少女俏立在他的面前。
一位显得很文静恬淡的笑容在唇角若隐若现另一位则有些俏皮可爱正挥动着手里的相机向叶天示意一双淡蓝色的眸子不停地闪动。
“好的。”叶天接过了少女手中的相机。“两位要在哪里照?”
文静的那位没有做声。而俏皮的那位指了指身后的塔楼“那里那里。”
镜头里两位少女极力张扬着她们的青春和美丽格子花纹的围巾缠绕在她们如雪般白嫩的脖颈上高挑修长的身体如同风中的柳条摇曳生姿。
叶天连按快门捕捉这异国的风情。
“谢谢。”俏皮的姑娘从叶天手里接过了相机。
文静的那位点头向叶天示意。
在一阵短暂的寒暄之后三人分道扬镳。
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演绎着巧合。
在午后的阳光下三人在市中心广场的露天咖啡吧前再一次偶遇。
“hI你好。”俏皮的女孩在前文静的女孩在后。
“哦。你们好。真得好巧。”叶天连忙站起身来为两位小姐拉开了坐椅。“请坐。”
“谢谢。”两位少女显得温文有礼坐下前还给叶天施了个俄罗斯式的礼节曼妙的长裙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叫叶天。”叶天先做了自我介绍。
“她叫斯维特兰娜我叫丹尼亚。”俏皮的少女先介绍了文静的同伴然后又介绍了自己。“我们是哈尔滨商业大学的留学生。”
说话的同时俏皮女孩的美眸注视着叶天漂亮的睫毛随着眸子一眨一眨的格外妩媚。
“商人旅客还是。。。”丹尼亚的语很快汉语讲得非常流利为人也十分热情。
“你猜猜看。”叶天一脸微笑。和如此可爱娇媚的少女呆在一起叶天的心情明媚了许多这些日子在n市所见到的、听到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
“我猜你是教师。你说我猜的对吗?斯维特兰娜。”丹尼亚看向同伴。
“文质彬彬。”文静的斯维特兰娜微笑着说了这么四个字。
“谢谢你的恭维。”叶天的神情更加的洋溢。“不过很抱歉你们都猜错了。”
“那你是干什么的呢?”丹尼亚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天“是画家作家摄影师。。。”
叶天一直摇头。
猜了半响丹尼亚冒出了这么一句“总不会是政府官员吧。”
“这次你猜对了。”
两位少女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哦。不可能你的肚子不是大大的。”丹尼亚夸张地比画着。
叶天在心中暗笑:这个异国女孩真是有趣肚子大大的那不是啤酒肚嘛。呵呵。
“那你的官一定很小。”
“丹尼亚。”文静的斯维特兰娜轻轻唤了一句然后不好意思地朝着叶天笑了笑。
“哦对不起。”丹尼亚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
叶天有趣地望着面前可爱的女孩。“我的官可不算太小哦。”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叶天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要骗我们啊。我们可是见过真正的大官的。”后面一句话丹尼亚说的有些拗口。“我们和那些大官零距离接触过。”
“哦?”叶天不置可否。
“你不相信?你们华夏的官员宴会很多特别是那种私秘的宴会很多。就我所知每当举行这类宴会总会邀请像我们这样的异国女子作陪。”丹尼亚朝着叶天神秘地笑笑。
叶天有些吃惊这个丹尼亚还真是大胆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顾忌。想着叶天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人家是异国佳丽言语中自然不会有太多的顾忌和牵挂。自己真是有些当官当傻了。
“你不信吗?”丹尼亚见到叶天许久没有言语以为他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你可以问斯维特兰娜嘛。那些大官们都以为我们不精通汉语嘻嘻在我们面前所谈论的话题可是放肆得很。”
斯维特兰娜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华夏和我们俄罗斯一样当官的都格外的黑。”丹尼亚不知想到了什么冒出了这么一句来。“或者全世界都是这副样子!”
叶天仿佛捕捉到了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还好吧。这两年我们华夏的政治还算是清明的。”
“清明?”丹尼亚歪着脑袋问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叶天笑道:“就是比较干净的意思。”
“哦。不干净很不干净。”说着丹尼亚在小挎包里摸索着“哦。我放点东西给你听。这是我前几次不经意间录到的。”
叶天有些好奇。
斯维特兰娜则是一脸诧异地望着丹尼亚显然她也不知道丹尼亚究竟录到了什么。
181(下)
丹尼亚从小挎包里摸出了一副耳机然后轻轻摆了摆皓腕上的银色手表。
叶天定睛一看是一款新颖的腕存式mp3。
“韩国annoy公司的ann3型?”叶天有些不太确定。这一个系列在华夏并没有上市销售叶天也是只闻其名而未谋其面。
“叶你也是烧友?”丹尼亚兴奋地眨了眨美眸并把身下的座位往叶天那一边移了移献宝似地给他介绍起这款机器的特点来。
见到女伴如此童真的一面斯维特兰娜坐在一旁抿着嘴直笑。
“音质怎么样?”叶天把脑袋凑向了丹尼亚显得兴趣十分浓厚。“来让我听听。”
侧对着叶天的斯维特兰娜望着叶天专注的神情亮眸一闪一闪的嘴角处流露出一似神秘的笑容。
“好。”丹尼亚把耳机递给了叶天。
叶天道了声谢然后把一个耳塞塞进了左耳。
若隐若现他的唇角也挂起了笑容。仔细分辨你或许会现他此时此刻的微笑与斯维特兰娜的非常相似。
丹尼亚先给叶天播放了一段音乐是俄罗斯的民族歌曲。
叶天在聆听时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
一曲过后叶天不住地点头称赞“音质很不错乐曲也非常动听。”
“再给你听听我录的东西音质一样非常好。”丹尼亚笑着比画着手势。
“好。”
mp3里播放了一的段对话叶天聚精会神地倾听着仔细分辨着其中的每一句。
对话有些断断续续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不知是什么的噪声。
第一段录音的主人公叶天听得有些迷迷糊糊似乎是哈市的某些权贵但他一个也叫不上名字。录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大约有五六分钟光景。
莫不成自己的直觉出了错。叶天心中自问。他装做不经意地望了斯维特兰娜一眼。
应该不会。听得出这些录音都是经过了剪辑的里面的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很有些分量。
听到后头叶天的眉毛微微有些上翘。
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向了桌面上的烟盒。
斯维特兰娜的纤指滑过桌面落在叶天的ZIppo打火机上。“啪嗒”一声她甩开了盖子为叶天点燃了香烟。
“真看不出来你玩打火机玩得这么帅。”叶天从斯维特兰娜的手中接过打火机后用食指和中指玩了几个复杂的花样。
丹尼亚看着两人的技艺似乎也来了兴致。她从叶天手中“夺下”了打火机依葫芦画瓢安样照搬地耍了几个花样。
耍弄完丹尼亚还笑嘻嘻地望着叶天眉目中传达着这样的意思就靠这点水平来泡妞那还远远不够。
这俩洋丫头看样子时常泡夜店。叶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到目前为止也算得上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游戏了!
叶天让吧台送了三瓶啤酒上来笑道:“谁玩输了谁喝一口。”
斯维特兰娜摇了摇头。丹尼亚急吼吼地接过了话“我和你来。斯维特兰娜做裁判。不然谁输谁赢说不清。”
叶天笑着点了点头。
先是玩打火机接着又是划拳叶天这个午后倒也算过得热闹。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耳塞仍旧半悬在叶天的左耳里。三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点。
第二段然后是第三段录音一段一段地播放着。叶天的心却越来越平静。
他已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另一个疑问却又缠绕上了他。这两朵异国姐妹花究竟是哪方面的对方的确切意图又是什么?
这个局非常的粗糙就叶天看来面前的这两位少女虽算不得老成但应付一个不大不小的“棋局”应该还是游刃有余的。他不认为是她们的棋艺不够把这个局设得如此粗陋不堪。
摆出如此一个棋局究竟所为何哉?叶天是百思不得其解。
说心里话一开始他曾经大胆地进行揣测这两朵漂亮的姐妹花会不会是黑水对岸的克格勃。
不过随后他便推翻了自己的猜测。逻辑上和感觉上都不对。
在三瓶啤酒(小瓶的)过后叶天的左耳里终于传入了两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就这样?”
“行就这样。”
“那好狄总我敬你一杯。”
“呵呵要敬也得先敬我们的楼秘书长与贾市长。可是他们牵的线搭的桥。”
狄总?贾市长?还真是踏破铁鞋无秘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叶天心中暗笑正餐总算是上来了。
“来协议让我再看看。”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叶天仔细分辨着。
在面上叶天与丹尼亚、斯维特兰娜仍旧虚与委蛇。
“男人谈事情婆娘家胡闹什么!”是那个楼秘书长的声音。
“来嫂子别生气。恩我把这条条框框给你逐条解释一下。”是狄豹的声音他在打圆场。
。。。
典型一个分赃会嘛!
叶天心中算计着n市那几家资产优良的“前国企”。按照狄豹所解释的国企转制费用由他的黑龙江联合工业一力承担股权以及收益方面他占7成另外3成由k市和n市的头头脑脑们瓜分。
这个楼秘书长就是k市的“接收大员”。至于原来国企的厂长、经理什么的狄豹也预留了好果子给他们。
听到后来叶天也不得不称赞狄豹的高明。虽然狄豹是最大的股东但在前面顶雷的却不是他和他的联合工业。好些厂家的法人代表压根没变。实业资产也如同宁小小当时介绍的一样没有算在黑龙江联合工业集团名下。
一个字乱!真是乱得可以!错综的股权关系错综的人事关系错综的利益关系!
要是有人拿那些“前国企”开刀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到狄豹的头上。
最让叶天吃惊的是原先他和宁小小都以为他们对n市的中小企业差不多已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可这段录音听下来叶天知道大大的不然。
k市资信最良好的十五家“前国企”或多或少都与狄豹存在着关联。而不是他和宁小小原先所掌握的七八家。
狄豹的实力真得不容小窥。
与丹尼亚喝酒划拳的同时叶天又“不经意”地打量了一眼那静静躺在桌面上的表式mp3。
不说别的就光凭其中蕴涵的内容那也可以说是价值连城。拿着它去讹诈那些官商应该能弄到不小的一笔才对。
是谁下了这么大的本钱?
叶天脸上挂着笑和丹尼亚划拳时的兴致似乎更加的浓烈了吆喝声也越的响亮了。惹得远处的路人也不时把揣测的目光投到他们的桌上。
。。。
叶天与两位异国佳丽一直聊到下午四点本来他打算邀请她们共进晚餐以便再打听一些什么。
不过让斯维特兰娜以身体疲倦婉言谢绝了。
告别了叶天的丹尼亚与斯维特兰娜沿着市政大道向北走去。
大约十来分钟丹尼亚终究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斯维特兰娜你说那个叫叶天的华夏男人他看出来了吗?”丹尼亚的手亲热地缠绕在斯维特兰娜的肘弯里。她的神情中没有了十几分钟前的的嬉笑平添了几分严肃。
“他很早就看出来了?”斯维特兰娜的脸上仍旧带着笑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真的?”丹尼亚惊叫道“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怪不得到后来他脸上的笑容很怪邪邪的有些神秘。”突然丹尼亚闭上了双唇紧紧盯着斯维特兰娜的脸庞。
“怎么了?”斯维特兰娜非常诧异。
“他脸上的笑容和你的很像。斯维特兰娜。真的非常的像那是一种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笑容。我在教授以及你的脸上一直看见。”丹尼亚拍了拍她光亮的额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呕怪不得怪不得我现他脸上的笑容那么熟悉原来原来。。。”
“那刚才我的表演在他的眼里岂不是和傻瓜毫无差别?呕天呐!”丹尼亚又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真不知道教授为什么让我们这样做?要想给他东西直接给不就得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呢?”丹尼亚仍旧捂着额头“华夏人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斯维特兰娜没有言语在接到这个任务后她就一直揣测着教授的意图。她所想的要远远比丹尼亚来得深。
异国姐妹花离开了许久之后叶天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脑袋里可谓是千头万绪他正在极力地理顺它。
刀有了枪有了箭也有了。呵呵只不过这些全是别人给的。
叶天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容但已不是微笑而是郁闷的苦笑。
还好他对目前的形式算是有一个比较清醒的认识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方寸大乱。
至少他还知道他在做什么。
浑水摸鱼这个词他觉得古人明得真妙。
他在黑省的所作所为似乎已经进入了有心人的眼睛。这个有心人似乎还想借他的手把鱼溏里的水弄得更加浑浊。
他小心翼翼地猜测着。他知道现在他所做的猜测将极大地影响到他后面所做的决策。
叶天站起身微微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笑眯眯地离开了露天咖啡吧朝着宾馆的方向走去。
刚一回宾馆他就接到下属的报告说是远在京城的司长大人下午两点多来了一个电话。
叶天走进了里间给北京去了一个长途。
电话中司长唠唠叨叨的先是表扬了他们近期的工作然后刻意地提了提叶天所写的那几篇关于国资的论文。
说是叶天的论文他呈交给了改委的几位主要领导并且引起了他们的重视。
后面的内容就有些含糊了叶天猜想应该是司长故意为之。
长篇大论下来叶天又得到了几个重要信息。一是改委和国资委在某些问题上出现了纷争借着一次中层交流研讨会两个部委又好好地干了一架。当然高层领导是不会搀和到其中去的。都说文人动口、动笔辩论、干架赢的在某种程度上也体现了业务水平的高低。
国资委改委都有些部级的性质。两个大头碰到一起那就只有博弈了。按照世面上的说法改、国资两家不对路是因为两家的主任不对路底下咋咋呼呼地都在传着两家的主任都有再上一步的可能不过到底是谁那要等下一届才会知晓。
叶天听着电话心思却不住地琢磨。京城就是京城凡是京城的老百姓就没有一个是不关心政治的特别是那些的哥东侃侃西吹吹就能给你弄上两段野史秘文来。
司长最后给叶天带来的消息也是叶天最为看重的消息。
“厉教授也看过你的论文了。”
能让司长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教授的可不算多毕竟司长的资格够老资历什么的都放在那儿。
厉教授莫不是那一位?
叶天微微有些激动“是那位厉教授?”
“呵呵。有名点的厉教授还有几位?你的论文应该是唐主任(改委主任)给他看的。两天前我陪唐主任与厉教授用了一顿便餐。席间厉教授可是对你青睐有加啊!唐主任让厉教授收你做研究生没想到厉教授还真得答应了。呵呵你回来后可得好好请一次客。多少人想做厉教授的门生啊让你小子捡了一个现成的便宜!”
叶天挂了电话后了好一会儿呆。
司长说得没错若能成为厉教授的门生那还真是天大的运气。厉教授在华夏经济学界堪称no。1并且身上还挂着职务属于国家领导人这一级别。
这样说来自己的论文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引起了关注。
叶天琢磨着。写国资方面论文的有很多。但是以他这个级别写的并且有详尽的第一手数据的就整个华夏来说应该也没有几个。
再者改、国资不和自己这篇论文之所以能送上去在某种程度上也沾了这个光。
就如同下棋一般叶天的又一枚暗子挥了应有的作用。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宁小小来了个电话说她得明早才能回来。
叶天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这么一个电话其实说明了很多的问题比如正坐在宁小小对座的廖英明就看出了一二。
“小小来吃虾。”廖英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心里更是阴霾一片但却又丝毫作不得。
宁小小似乎没有现对座男人的异常轻轻道了声谢谢。
叶天一个人在宾馆的餐厅用了餐。用餐时他一直都在思考着表情有些肃穆。
局。有局就有设局人和入局人。自己应该算是入局人那设局人是谁?自己是否认识?是黑省的还是不是黑省的?
叶天的筷子夹起了一个虾子膏嫩肉滑。
宁小小与廖英明杯盏交错。
廖英明望着宁小小如花的娇容几欲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往事一幕幕在廖英明的眼前闪现与妻子恋爱时的美好新婚时的甜蜜大儿子呱呱落地时的幸福。。。一切一切却在那十年里生了改变。。。就是在那“万劫不复”的十年里妻子染上了可怕的绝症。。。妻子那纤丽的面容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与宁小小相比妻子这个称呼真得更适合那个陪伴了自己人生半途的女人。那个女人没有宁小小那么高雅没有宁小小那么华贵没有。。。
可那个女人却永远活在自己的心间任谁也不能磨灭她在自己心中的痕迹。她是伟大的!在那妻不认夫子不认父的十年是她一次又一次站在了自己的身前为自己抵挡了多少枪林弹雨。
绝症并没有让她立即倒下她撑了过来撑过了那黑暗的十年。
自己欠她的绝不是言语所能形容;她为自己所做的牺牲或许已达到了一个女人能为一个男人做到的最大程度!
廖英明的心在流血!妻子一个多么神圣、圣洁的名词。
自己是妻子的第一个男人妻子在嫁给自己的时候是圣洁的处*女。
自己却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在那十年里妻子为了自己曾经一次又一次委曲求全。
那几个曾经覆盖上妻子娇躯的男人或许永远不曾想过有朝一日他廖英明会手握重柄。
那真是一个令人狂令人怒令人笑的年代!
妻子的病根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下的身体妻子的身体原本并不差。心伤心伤才是最致命的因素!
妻子撑过了那十年又摇摇晃晃地陪伴自己走过了又一个十年。。。终于。。。
咸咸的泪水已变得冰冷热血早已失去了它应有的沸腾。
妻子的病痛就如同他心中的噩梦一次一次他从梦中惊醒从妻子陪伴在身边的当初到身旁人踪杳杳的现在。。。
妻子在身边的日子里他从没看见她流过一次眼泪他知道她的泪都在肚子里都在心灵最深处早已化成了一滴滴血珠。。。
环世集团和刘韵共同创建的环世集团以官倒起家的环世集团最初只是为了支付妻子那昂贵的治疗费用。
那种病妻子不愿用公家的钱。他知道妻子是为了他的面子。脸面。。。打什么地方最痛告诉你打在脸上最痛!脸面是最脆弱的地方。
职权什么叫乱用?他为了惩治那几个王八犊子让他们永远闭上那肮脏血腥的臭嘴他一次又一次用了那所谓的神圣的人民赋予的权力!他错了吗?十年的经历已经使他的人心人性不再完整。妻子的离世更是在这不完整上又划下了重重的一刀。
宁小小望着神色不定的廖英明刹那之间不知如何言语。那是怎样一种悲伤?透过廖英明的眼睛她仿佛望到了他的心底。
宁下小的心软了她知道廖英明的心中有着一段她不知道或许本就没有他人知晓的尘埃往事正在撕碎着他的心灵。
女人都是感性的宁小小也不例外。她轻轻唤了声:“廖大哥。”
不是廖省长而是廖大哥。
如果这个时候廖英明趁热打铁或许宁小小会答应他的请求。
一个孤寂男人的悲伤眼神几乎没有女子可以抗拒。
但这个时刻廖英明的心神中都是妻子的影象。他的心倦了他不知道他应该追求什么他原先追求的就像一颗颗莫名的累赘腾空而起他却永远沉沦在自己的心灵地狱之中。
廖英明对着宁小小笑了笑很苦涩枯涩中或许还有其他一些东西。
叶天自斟自饮。
局势的展让他有些心惊。
他极力揣测着设局人的意图。好处设局人究竟能够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利益是永恒的话题。
以设局人所掌握的证据和材料完全能够在黑省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却迟迟没有动作现下更是把一顿丰盛的晚餐预留给了自己。其中的心思不免让叶天有些费解。
两位异国少女的表现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叶天这就是一个局。光这一点就完全出乎叶天的意料。
黑省内讧?黑省的某些正义之师最终看不过眼?。。。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这个设局人是黑省中人那必定在黑省已运营了多年权势方面不说一时无二却也几近滔天。
如果这个设局人不是黑省中人。。。那会是哪里的?他省?中央?
想到中央两个字叶天的魂颤动了一下。
中央应该不会是中央集体也就是说必定还没有上过政治局会议常委碰头会也必定没有开过。中央的动作在目前这种形式下一定合乎程序合乎法理。民主和法治宣传了这么些年成效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最高层是这样。
再者黑省中人和京城近在咫尺在中央上层没有一定的支持这说什么叶天也不会相信。
江青海和廖英明这两个人物的身影在叶天眼前闪烁。凭心而论这两个人的风姿在叶天所见过的省部级官员中算得上是非凡的了。没有那种萎靡的迟暮在精神气方面可以说一时无二或许是在北地熏陶的时间长了吧。
很怪怎么说想到两人就想到两人了呢?自己是在向两人看齐呢还是在嫉妒两人?叶天又往嘴里夹了口菜。
设局人的矛头究竟是指向黑省还是指向的是国资流失、国企改制中的弊病这一重大问题!?叶天的脑海中又出现了这么一个问题。
如同一道分析题问题不同以及提问的方式不同那么解题的方法也就有多种多样。
如果是指向国资流失、国企改制中的弊病。这个问题虽然看起来是大了一点但叶天还算比较容易理解。
历教授要招自己做研究生这或许就是一个明证。现问题看到问题知道要解决问题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开药方这个药方应该怎么开许许多多的有识之知士都在群策群力。历教授是这样远在hk拿学界的话来说一直“调皮捣蛋”的郎教授也是这样。叶天的脑袋又微微开了个小差。
但这个矛头如果直接指向的是黑省那。。。
指得究竟是哪一个层面?不会指得就是省一级吧。叶天的眼皮有些打颤。
腐败问题?问题有多种多样腐败是这个时期最多听到的。
拿省一级开刀从前不说是不敢想象但频率绝对没有这个时期来得那么高那么快。
政治问题?叶天不愿意再往下面继续想。
他知道一点省部级绝不是这么好动的。没有上一级上两级甚至是最高层的悉心运做谁也别想妄动那些封疆大吏。
自己怎么会想到封疆大吏上去?搞政治搞得多了脑子也越来越复杂了。问题说不定很简单。叶天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意味似笑非笑却又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内心就像一面亮宸宸的镜子折射着他的面容尴尬那是完完全全的尴尬。
叶天的心思重又回到了那两个异国姐妹的身上。
设局人借着那两朵姐妹花究竟想表达怎么样的意思呢?
炫耀他的实力?你叶天的来历人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把手中的秘文透露一些给你让你来打这头一枪。
。。。
叶天的脑子很乱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他陷入这桩事情可以说是因缘际会纯属巧合而已并且到目前为止他陷得还不算深。
但这个巧合中也存在着必然。他想当“打虎英雄”!国资流失就是一只硕大无比的老虎。向国资流失问题叫板无疑是一场武松打虎。
武松不是人人可以做的。没有一身好筋骨没有一身好武艺要当武松那只有被老虎吃掉的份。
武松是名副其实的英雄。不说万人朝拜吧但景阳冈周围的十里八乡哪个不翘起大拇指唤他一声大英雄?
叶天的筷子在菜肴中翻腾着。
这个英雄他做得!他的身后是整个叶氏家族国资流失的背后是整个遭受损失的华夏民族以小球带动大球以小家带动大家至少叶天相信只要处理稳妥他绝对不会是老虎肚子里的武松。
在华夏有这个冲劲有这个实力有这个热血来做武松的并不多。第一岁数不能太大岁数一大顾忌就多了冲劲就少了想想当年在上海滩上演武松打虎的老蒋儿子你就会知道一二。第二要有坚实的实力基础没有的话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小舟随时会被波涛卷走。第三嘛那就是心中得有些想法或者称作野心吧。老蒋儿子当年的打虎行动虽说虎头蛇尾但就是这么一场不算成功的作秀为他赢得了无数的喝彩和人心。
这或许就是必然。
如果在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另一个场景中他碰到一模一样的事情他还是会决定插手。因为他看见了利益可以一搏的利益。
沿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去。。。叶天有些吃惊亦有些恐惧。
设局人所设的这个局不会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考虑在内了吧?!
如果从一开始就。。。叶天不敢想象。。。那么唯一的可能是遇见妇人的场景是一幕别人事先安排好的话剧。或许妇人并不知情但的的确确是被别人利用了。那宁小小呢?
叶天想得非常复杂。人性是复杂的吧特别是玩政治的人他们的人性要比常人来得复杂。
叶天算是设定了一个假设但这个假设使他感到非常的无力这个方程式根本就无解嘛。
能够这样设局的人在华夏层面上应该没有几个吧。
这样设局为得是什么?成就他叶天还是置他叶天于死地?
叶天有些自嘲地想到。
不应该是这样再退一步进行猜测。
他——叶天是一个临时入局的演员还是那种半推半就式的。设局人在不经意间现了他这颗棋子也就打算半推半就地用上一用。
设局人完全知晓他的身份势力以及他在黑省的所作所为、具体情况。并且设局人对他的心理进行了非常准确的揣测和推断。甚至设局人完全把握住了他意欲武松打虎的念头。
那么他——叶天能为设局人做些什么呢?按照设局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完全有能力自个儿行动而不需要借助任何的外力。
设局人会不会是黑省中人而且还是个老黑省?!叶天琢磨着。这样一来就有些道理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如果你破坏了这个规矩无论你拥有怎样的一种实力你都会遭到某种意上的抵触和谴责。而这个规矩就叫做地方保护主义。
就设局人所表现出的实力以及敢于招惹自己这两点来看他所针对的某个势力亦不容小窥不是与他势均力敌就是比他更高一筹。也只有这样才讲得通这“地方保护注意”六个字。对付比自己弱的可没有什么规矩会限制你的自由弱肉强食这是规矩中的规矩。
设局人所针对的势力与他势均力敌甚至比他更高一筹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敢于对付不是逐虎吞狼那就是有所凭借。
叶天可没有自大地认为自己是那个逐虎吞狼的老虎。
有所凭借又要不犯“地方保护注意”的忌讳那就需要一个外力。
而自己呢算是猛龙过江吧。叶天苦笑。
设局人有所凭借凭借的是什么中央?似乎又回到了先前他所考虑的问题。
设局人把这个局用一种很直截了当的方法暴露在了自己的面前又是意欲何为?让自己来推测这个前因后果?
或许设局人是在表现他的诚意也是在担心自己身后的势力。是进是退完全由自己做主。
如果进按照设局人所表现出来的实力以及隐含的从中央而来的支持那这场战火虽然自己还不知道最终会指向何方但胜利却绝对不会是海市蜃楼!
设局人以及设局人背后所隐含的势力会得到一些什么叶天无从所知。但他自己将得到的那是一清二楚。
第一百八十三章
廖英明从短暂又永恒的痛苦中恢复了过来。他拿起酒瓶给自己的杯子重新满上。“小小我们干一杯。”
“廖大哥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怎么陪大哥喝一杯都不肯啊。”廖英明的脸上浮起了些许红晕他望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微微一笑一昂一干而尽。
廖英明的大手又伸向了酒瓶。
宁小小站起了身抢先把酒瓶拿到了自己的手里。她微蹙娥眉“廖大哥你不能再喝了。”
廖英明没有醉区区几杯红酒又怎么会放在久经沙场的他的眼里。但他的心头非常的不舒服借酒消愁愁更愁!
“小小你怎么会和叶司长来了k市?”廖英明略微转移了一下话题。
宁小小唤来侍者让他把剩余的红酒撤了下去。
“叶司长说要来k市看看那我就只好陪着他来了啊。”宁小小有些避重就轻。
“没说老实话啊。呵呵。”廖英明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澈刚才还靡布眼眶的狰狞血丝似乎也消退了不少。
“廖大哥。陪同叶司长的命令可是你们省政府直接下达的啊。”宁小小毫无顾忌地瞅着廖英明笑。她对于廖英明的语气有些不满所以顺势又把皮球给踢了回去。
廖英明沉吟了半响。他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宁小小。宁小小在他的视线下略微有了一些慌张。
廖英明试探了一句:“小小啊你可是咋们黑省的干部。有些事情你的心应该向着咋们黑省才对。”说着廖英明笑了笑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宁小小的碗里眼角的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她的面部表情。
宁小小怔了一怔有些怯懦地答了一句:“廖大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呵呵我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意思只是随口一说。来吃菜。”廖英明朝着宁小小的碗里夹着她喜欢吃的菜。“小小啊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对了你廖大哥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后半场宴席两人都各怀着心思。
廖英明帮宁小小安排好住处以后思虑再三还是给刘韵去了一个电话把他的猜测微微说了一说。
在电话中刘韵打趣道:“英明啊怎么舍得套你家小小的话了?”
廖英明没好气地答道:“还不是我家的呢。”他略微有些后悔没有把握住用餐时的那种气氛。看样子他和小小之间的事情只能另选他日再做计较了。“叶天那儿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你让底下好好查上一查。别到头来我们全栽在一小辈的手里!”
“怎么语气不太对哦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酸呢?”听筒中满是刘韵的娇笑声。“不会是你家小小和叶家小子有些。。。嘻嘻。”
“说正事呢。别打岔。你这两天也好好想一想如果上面真得下决心的话那。。。哪儿会成为他们的突破口?我的意思是官面上的。”廖英明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过滤起黑省林林种种的官员来。
中央真得要查究黑省的问题必然将是上下结合的运做。如果没有黑省本土势力的配合廖英明并不认为中央能在黑省掀起多大的波涛。
“这的确是个事儿。我回头好好琢磨琢磨。好了不和你聊了他们已经来了。呵呵我这个做主人的也该出去招待招待了。”
刘韵把电话搁好从席梦思上爬了起来从衣柜中随意地挑了一身行头莲步姗姗地走下了楼。
大厅中已66续续地到了七八位中年男士偏多。
其中的三五位显得有些不耐眼神不时地瞄向楼梯口。另外的一些就比较沉得住气了不是握着酒杯浅思就是与身旁的悄悄耳语。
气氛似乎并不那么让人觉得轻松。
高根鞋在木制楼梯上出“咚咚”的响声。大家知道主人来了。
刘韵千呼万唤始出来自有她的道理。不光是为了显摆还刻意地对楼下的几位造成心理上的压力。
大厅中的众人都知道刘韵的背后就是江青海。不论江青海是否知晓刘韵的行止夫妻之间的那种紧密联系却绝不会为任何华夏人所忽视。
没错厅中的诸人都是在政商两界可以呼风唤雨的高干子弟。可人家江青海却早已到达了高干的级别。
再者自家的生意很大程度上还要依靠人家帮衬。。。因此当刘韵走下楼梯之后诸人都纷纷站起身来问好。
“不好意思麻烦各位了。让各位晚上专程过来一趟。”刘韵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婉约动人。
“江夫人客气了。”对于刘韵的风姿男士们都表现得温文有礼眼神上不带着丝毫的侵犯。
一切都在刘韵的意料之中她的一番拿捏很是到位。
这一次齐招诸人虽说不上有求于他们但却是需要他们进行一番配合。为了避免他们过分的讨价还价刘韵选择了策略性的强势。
刘韵拿起茶几上的路易十三给自己倒了一些。“来诸位为了我们在黑省的利益为了我们这十多年来结下的深厚友情我们干一杯。”
一群饮食男女在一片金碧辉煌中品尝着昂贵的美酒进行着一番番勾心斗角以及利益划分。
“这次招集诸位的主要目的就是来划分一下北线三市这一块巨大的蛋糕。”刘韵从秘书手中接过一个帐本。“参照省市两级的预算报告我们环世集团做了一个大致的评估。这块蛋糕大约可以给我们带来17个亿的净利润。”
17个亿平分的话就是一人过2个亿再不济1个亿还是能够到手的。虽然事先已经得到了一些讯息但得知具体的数额后大多数人还是掩盖不去脸上那种显而易见的喜悦。
当然也有人显得比较平静。一位岁数偏大的男士缓缓开口道:“江夫人。这个计划我们已经大致有了一些了解。具体的运做也已经6续地实施开来了。就拿我们横隆集团来说已经给k市财政垫付了11oo万。这个自然是看在江省长以及江夫人的面子上。呵呵。”
男人的意思并不是很难理解他半是明确半是隐蔽地提醒着刘韵为了这一笔利益他们已经付出了些许代价如果还要他们继续支付的话那请不要太过离谱。
刘韵腆着笑容没有直接面对男人的攻势而是从秘书手中又拿来了一份文件呈在茶几上。“不可否认我们在黑省的势力已经无与伦比的壮大。但是在整个华夏的层面上呢?我们已经逐渐被别人拉开了距离。我们或许应该进行一番换位思考在战略上应该进行某种调整和变革。。。”
刘韵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完。她要讲述的意思已经完全地体现在了文件的白纸黑字上。
文件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可行性报告而是一份类似于白皮书的存在。上面归类了很多内容。
阅读到后面诸人脸上的神情都比较凝重偶尔望向刘韵的眼神也夹杂着一些莫名的色彩。
在政治层面文件比较了十余年来从东北再具体到黑省入选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的人数以及名单。黑省逐年对中央决策影响力的分析。在黑省工作、生活的高干圈子分布以及所拥有的势力大小的统计。
在经济层面上各类经济总量额度预算。。。
文件并不是特别具体但在座的诸人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这其中所花的心思所包含的分量。
江青海以及刘韵他们二人在诸人眼中的价值直线上升。
还是那位数偏大的男士。他第一个开口道:“江夫人的呵呵这个算是规划吧我比较感兴趣。可不可以详细说明一下。”
在诸人全部审阅完毕以后刘韵让秘书把茶几上的材料一一收好。
她安然坐在诸人对面的沙上一字一句冷静地说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认为我们这个圈子需要更加紧密的联合以面对未来更加繁复激烈的竞争。。。”
刘韵少许透露一些计划然后她重又恢复了沉寂。她在等待对面诸人的提问如果没有疑问的话那就是一个明确的表态。
这份计划刘韵已经着手了很长一段时间。而江青海与廖英明都被刘韵瞒在了骨里。
细观全局刘韵在大局在宏观上的掌控能力甚至远远过了她的丈夫。
这份计划刘韵本不想这么早就把它给显摆出来。但事情展的程度明显地出了她的预料。她每时每刻与京城保持着联系。在得来的信息中她或多或少地归纳出了一些东西。
东北的现状已经引起了中央的反思。在东北问题上或许应该更加的稳妥扎实。就这一点她不由想到了丈夫想到了前一阵在报纸上宣扬的轰轰烈烈的n市。n市已经没有一家国有企业了这个能算是稳妥扎实吗?
丈夫的想法她自是深刻地了解。可丈夫总是不经意地低估了下层的力量。一件件原本利国利民的好事如果没有持之有效的监督那很容易被某些人找到可乘之机。。。
丈夫要在黑省的岗位上更进一步需要显著的政绩东北老工业区的颓废也的确需要大刀阔斧但现实总不那么近乎人意。
第一百八十四章
男士们都在沉思着仿佛有天大的决定要在这一刻里做出。
“江夫人这份规划书是否有更具体的文本?”其中的一位出了声音。
刘韵坚定地点了点头。
诸人不虞刘韵欺骗他们在这种场合蒙骗、欺诈都是小智慧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江夫人为了我们能够进行更好的合作有一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又有一位开了口。
“请说。”刘韵神态自若眉宇中带着真诚。
先前开口的那位男士微微考虑了一下措辞然后点头致意道:“就我所知最近中央层面上似乎会有一些动作出台某些政策对东北、对黑省的影响或许不容低估啊。”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应和。他们或多或少也闻到了一些风声。
刘韵注视着诸人诸人也注视着刘韵。
“最近的确是有一些麻烦各位朋友通过不同的渠道或多或少都有了一些了解。在这里我可以比较确切地向大家做一番说明呵呵毕竟我的渠道还是比较通畅比较细致的。”刘韵仍旧选择了强势。他们这类人的心理她深深了解一个个眼高于顶只有更胜一筹地压过他们才可以再论其他。
“就表象上来看麻烦似乎是来自官面上。”刘韵顿了一顿瞟了一眼诸人。“但我认为其实不然。都说我们北面乱可大家说一说我们乱在哪里呢?与俄罗斯的夹杂不清重工业基地的持续走弱像满清八旗一样的持续颓废腐败!!!呵呵!”刘韵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那两声大笑更是让诸人的脸色一变。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我们不用去细细分辨什么是近虑什么是远忧。只谈一点现在的日子诸位过的舒不舒服?呵呵。钱总听说您前些日子以17oo万的价格吃下了海洲石化厂?”刘韵望着一为福男子。
钱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另一位看情形与钱总关系不错的男士打趣道:“老钱可不简单买下了海洲石化以后连夜进行了‘扶贫工作’海洲石化的厂花嘿嘿成了我们老钱的八姨太。”
钱总捶了男子一记笑骂道:“好你个老万一上来就揭我的老底啊。”
刘韵微微低了低头这时的她目光中充满了鄙夷过了两三秒她才重新和诸人对视。
“好了言归正传。诸位对现今的生活、事业应该都算是比较满意的了。但这种满意说穿了其实还是建筑在特权二字之上。诸位认为这种特权能够维持多长一段时间呢?”刘韵双眼微眯眼神如刀似箭一路扫视过去。“这种特权绝对不会长久!”
看着有人要提出异议她轻轻摆了摆手“原因只有一个诸位离开主流轨道的时间太过长久了!任何与这个特权相关或者无关的利益群体都没有必要来维护这个特权。维护这个特权的只能是直接享受这个特权的人!”
是的在座的已经离开了华夏真正的主流——“官文化”。而刘韵这个规划的本身就是重建一种官文化围绕江青海的官文化。这或许就是一场政经投机只不过牵涉的人比较多牵涉的势力比较大罢了。
近来刘韵一直感到一种危机很难言语女人的直觉一个喜欢政治经济享受政治经济的女人的直觉。
江青海的身边还是太过薄弱了而江青海其实是有机会改变这种薄弱的所以刘韵动了起来。这或许是前几代已经微微有些失势的高干子弟的一种抗争。
刘韵并没有在诸人面前大谈特谈现今黑省遭遇的某些潜在威胁。不用她的表现已经回答了诸人这点威胁她以及她代表的江青海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其实诸人现在担心的也就是那股隐隐约约的潜在威胁他们不愿意被动地绑在江氏战车上。不过刘韵刚刚的表现让诸人多多少少地安了安心。
。。。
谈判是紧张的特别是划分利益的时候更是如此。刘韵巧妙地把结盟和划分利益摆放到了一起。
在诸人对结盟稍许有了一丝肯定后刘韵便抛出了划分那17亿利润的方案。
最终17亿被刘韵完美地分割完毕她和丈夫江青海的身后也多出了八位坚定的支持者。
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刘韵回到卧室把自己重重地抛上了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实在是太累了!
后面的就要看自己在中央在京城的活动能力了。或许丈夫这次能够平安过关甚至可能更进一层(当然这可能是被架空)。一切一切都要看自己的活动能力。
把那份印有九人签名的规划书塞进了床头柜刘韵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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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的叶天坐在写字台前几次提笔又几次放下。
写还是不写?
犹豫在心头。
文人的笔在某些时候要比武人的刀和剑来得更为犀利。
这一落笔就注定是一场轩然大波啊。
东北记事。。。叶天落笔写到。
他的唇角含着笑越写越快心中也慢慢地洋溢着一种振奋那是一种雨水洗涤后青草散出的清香。
主线是什么?叶天从头到尾没有提到一位厅级(包括以上)干部。他全文都洋溢着一种思索国有资产流失的思考国有企业改革的思考党员对这种思考所应主观能动地做出的思考。
或许大家觉得有些拗口但叶天写得非常欣然。
将看到他这份报告的绝不乏理论派的高手写得深涩一些也能表现出他的理论功底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没有对某个人某个利益团体明显的针对性。一切资料一切证据仿佛只是为了验证一些理论而存在。
很客观客观到狄豹将来如果有机会看到这份文件也丝毫无法对叶天进行责怪。
文件一共一式三份其中的两份叶天连夜传真到了京城。一份是到了改委另外一份他犹豫再三并没有按原意往国务院办公厅而是给了那位据说要收他为徒的历教授。
拍了拍手总算大功告成。
最后那份叶天留在了身边他打算观察一下形式然后再做决断是否要往黑省省纪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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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叶天的报告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摆放到了总理的案头。
在高层的小圈子里这份报告已经荡漾出了一波一波浪痕。
东北的问题或许是到了时候整治一番了。总理点燃一支烟漫不经心地看了报告一眼。
对于报告上的某些问题他知道得比叶天更为清楚。
老伙计啊你干得还真是不赖!总理轻吟道。这把火终于点了起来。
总理拿起笔在白纸上刷刷地写下了这么两行字:
东北问题不仅是国资流失这一个层面上的问题。
地方权力膨胀地方滥政司法腐败才是重中之重。
老伙计还要再辛苦你一下把这火再炜得旺一些让我处理起来再得心应手一些。
一条条指示在总理的口中出属于总理心腹一系的改委更是在这场微妙的游戏中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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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韵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后立刻赶赴了京城。
几经周折她终于见到了丈夫日益依赖的上面那位。
“小刘啊。来坐。”
一身中山装的打扮格外的精神语气举止与丈夫也迥然不同。一个位阶一番做派这话是一点也不错。
“赵先生。”刘韵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赵先生似乎非常满意“先生”这个称呼他微微点了点头。
待刘韵坐下后赵先生先是询问了一下江青海的身体然后就直接了当地提了提目前的情况。
刘韵知道赵先生的时间很紧所以也立刻进入了状态。
赵先生很是满意赞道:“果然名不虚传。”
叶天所写报告的内容赵先生简略地对刘韵说了一说。
刘韵听后微蹙双眉暗道:青海啊青海不听我的弄到现在这般情景。
见到刘韵面有难色赵先生话锋一转“其实这只是小事。”
刘韵诧异地“啊”了一声。
第一百八十五章
赵先生缓缓解释道:“国有企业改制所遇到的问题中央早有定论。孰是孰非现在言之还为时过早。”
“这次黑省的麻烦并不光是国资问题引的这个最多只能算是导火索。”
赵先生仿若意有所指。
刘韵的心思一下子乱了。不是国资问题那又是哪个层面?自己先前所做的安排大多是针对国资流失的。为了让丈夫没有后顾之忧她在来京城之前已经咬牙做了决断对某些不那么正规的生意她已让人做了处理。这其中的损失以千万计。
现在赵先生轻飘飘地来了那么一句“国资问题不是主因”这让她情何以堪?损失事小失去人心失去威望事大!官商两道上的朋友对于环世集团的“小心翼翼”会有怎么一番评价?一个弄不好这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1o多年积累的信誉和盛名一夜之间就付之东流。
刘韵毕竟是刘韵很快便从失落中恢复了过来。她知道现下最为关键的问题是丈夫的前程。其他的损失在丈夫的前程面前统统可以忽略不计。
“先生是否可以具体一些。刘韵不是特别明白。”
赵先生笑了笑得很舒畅。他拍了拍茶几上一份报刊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你回去后和青海说一声让他有时间的话多注意一下海外的媒体。呵呵有时候海外媒体上的消息的确有其独到之处。”
刘韵也笑了只不过她的笑容比先前难看了许多。一丝不那么谐调的弧线从她唇角僵硬地拉起然后一闪而逝。
那是一份《亚洲政经周刊》它的第二版正对着上方。
一行红底黑字的醒目标题在第一时间印入了刘韵的眼帘:挟经济以自重地方向中央说不!
“华夏改革了三十年开放了三十年中央简政放权地方、企业获利自主这本是一件好事。但不断膨胀的地方权力以及日益成长起来的经济实力逐渐成为了地方与中央博弈对阵的筹码。”赵先生说得很慢他所说得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大锤敲打在刘韵的心头。
“难道。。。”刘韵的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着先生。
“中央的执政意志无法得到落实政令难畅的问题已经越来越明显。原先只有广东、上海等地敢与直接或者间接地与中央叫板。可是近来这个趋势已逐渐呈现出明显的多元化。各地纷纷向中央讨价还价中央宏观调控的权威遭遇了显而易见的挑战。中央政府的家不好当啊。呵呵。无怪乎总理着急了!”
“那就拿我们黑省开刀啊?”刘韵立即叫屈道“谁也不是后妈的孩子呀。”
赵先生听后笑道:“你们黑省的问题的确比较严重嘛。”
刘韵刚想反驳可一看到赵先生笑眯眯地望着她便偃旗歇鼓做了罢。
“怎么还不服气?呵呵。很多事情其实上面都清楚只不过针锋对麦芒谁也不揭谁的底罢了。只有民怨大了到了非整治一番的时刻了大家才会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做一番妥协。你们黑省的情况我掌握了不少第一手资料。不要看青海现在位居一省之长但很多东西他知晓得并不比我多。”赵先生的语气非常的平和脸上的笑容还是如同先前一般。但看在刘韵的眼里却又是一番景象。
他是在点拨自己。刘韵心道。
刘韵看向赵先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感激。当然这里面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外人就不知道了。
“我下一届是肯定要退了。”赵先生轻叹了一声。
刘韵心中一惊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了这上面?
“总理的去向还没有最后分明。”
细观赵先生的神色刘韵现别无二致那是真正的涵养工夫丈夫与之相比还是差了一筹。
“去年九月份广东向中央难要中央增大对华南地区的支持。青海老弟与吉林、辽宁两省的省长也随之小闹了一番。”
“去年十一月份中央媒体异地监督策划了一个有关东北黑势力现状的专题报道。青海老弟先是与吉林、辽宁两省同仇敌忾后又联合广东、河北等十几个省市联名上书中央要求中央管住媒体禁止媒体异地监督使不少媒体挥刀自宫惨遭阉割。”
“今年二月份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监察部接到举报挖出了一个官员腐败、官*商*勾*结、官黑勾结的特大案件。中央有关部门意欲派遣工作组去东北。青海老弟仍旧是顶了牛坚持以省纪委、省监察厅的力量来督办此案。”
“今年三月份中央相关研究室研究员经统计分析后得出了东北展模式偏离了中央设定的初始轨道的结论。一时间东北顶牛论阳奉阴违论不绝於耳。”
赵先生一条一条数落着。刘韵听得是胆战心惊有些她知道有些她并不知晓。
“当然青海的举动有些我是支持的另外一些也是我给善后的。但这确确实实落了中央有关职能部门的面子。有位老同志戏言道莫不成又有一个东北王要出世了?”
听到这里刘韵娇翘的鼻尖上已蒙出了一层细汗手指似乎也有一些不听使唤了。
“青海老弟与吉林、辽宁两省抱得实在是太紧了。有些事情其实更适合单打独斗。而现在呢很多事情看在中央某些同志的眼里变成了吉林、辽宁两省以黑省马是瞻。这可是大忌中的大忌!”
赵先生抿了一口茶接着又道:“我在位上一切都好说大家都知道青海是我的人。只要不是太过离谱我还能给青海遮一遮风雨。可我若不在位呢?”
“总理似乎有些等不急了。”赵先生又轻轻道了一句。
刘韵的心百转千回江青海的毛病她这个做妻子的哪会不知道他的骨子里还是存着那种数十年积累下来的张狂与高人一等。
与中央顶牛岂是一桩简单事?这位赵先生没有完全言明但刘韵心中已经有了数目。黑省是江青海的黑省江青海是赵先生的江青海这说到底也是对赵先生的一次侵轧。谁让赵先生马上就要到站了呢?
赵先生的利益在于东北在于黑省甚至在于江青海。这样一想刘韵反倒是不急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急又有什么用就等着赵先生拿主意吧。
刘韵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赵先生赞许地笑了笑。“叶家的小朋友你见过了吗?”
“哦。还没有。”刘韵仿佛豁然开朗可也只有一瞬即刻又变得模糊起来。
“叶家的小朋友现在可是关键人物啊。呵呵。这场局因他而动。”赵先生微微眯了一下双眼。“砍向黑省的这把刀原先并不会出得那么快不过有了叶家小朋友的加入某些势力的心思就活络了许多。叶家的势力不管是否因为叶家小朋友的介入而介入那种隐约的威慑力总还是时刻存在着的。这股威慑力足以影响天平两端的砝码重量。”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刘韵问道。
“叶家的这位小朋友也是个极其聪明的角色加以时日所能取得成就很有可能在青海之上。”赵先生似乎有些文不对题。“你好好研究一下叶家小朋友所写的报告。”赵先生把一叠复印件放在了刘韵的面前。
刘韵迅地扫了一遍然后逐字逐句地琢磨着。
“没有只言片语针对黑省的特定势力完完全全的就事论事。在涉及黑省上层的某些关键证据上显得比较模糊但这份模糊又立即以理论来掩盖。而对于基层的某些不法事实却又描述得极其详尽让人不得不信。的确有些水平。看样子他已经意识到有人在把他当枪使。呵呵不愧是叶家出来的子弟确是不凡。”
赵先生话锋一转有些严厉地说道:“虽然叶家小朋友的矛头没有明确地指向你们但是只要顺着某些线索顺藤摸瓜下去也足以引一场震惊华夏的政治地震!”
刘韵的身子颤了一颤。
“不要光想着怎么和人对抗你和青海手中的筹码并不多。”赵先生的眼神非常深邃仿佛能够看到刘韵的心底。“我再说一遍有很多事情我知道。还有一些事情除了我知道以外别人也知道!台面下的动作终究会被别人察觉到的。”
刘韵的心有些虚。赵先生这番话句句意有所指字字击中核心。她心中揣测赵先生不会已经知道了她在k市与人秘密结盟的事情了罢。
看见刘韵莫不做声赵先生的气似乎消去了一些。他转而吩咐道:“唯今之计只有各个击破。先要攻下叶家的小朋友。”
“只要叶家的小朋友不再搀和其中我相信凭我的人面可以让叶家保持中立。要攻下叶家的小朋友就要先知晓他在这场游戏中的成败得失。”赵先生停了下来望着刘韵似乎在向她问。
刘韵思索了一会儿道:“名声威望功绩?可是这些东西他从别的地方也能够得到啊凭他叶家第三代的身份这些根本算不了什么。似乎没有必要硬要和我们对着干。”
赵先生笑道:“你是事一关己就乱了心志。”
“东北的问题实质上是中央地方博弈的问题但这是暗里的外人不知道的。明里的是叶家小朋友打的国资流失国有企业改制的牌这是全社会无论党内还是党外现在迫切关注的问题。这张牌打好了叶家小朋友的名声会上升到一种怎样的程度真得很难预料。”
“或许会开创一个崭新的局面也说不定。”赵先生幽幽地说道。
刘韵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微微放松了一下拘谨的心情。赵先生的话让她所思良多颇有一番各领风骚数十年之感慨。
当年江青海也是这般如同彗星一样升上天空放出夺目的光彩。
刘韵的心海中出现了江青海青年时期英挺、伟岸的身姿。
“根据我的推测中央可能会派遣工作小组赶赴黑省进行一次详细深入的调查。伴随着这场调查的很有可能是一个让你和青海忍受不了的结局。中央可能会对黑省对东北掺砂子空降一支异地的干部队伍藉此加强中央对东北的监控力度。”
“这场调查是否能够深入下去就看叶家以及以叶家为的中立势力究竟持得是个什么样的态度站得是个什么样的立场。中央很有可能会把叶家小朋友的名字选入这个调查组的名单之中。若真是如此叶家势必与我们对立!”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叶家小朋友迅地得到他预期中的利益。凭叶家小朋友的智慧他应该会明白这其中有着怎么样的内幕。当然在适当的时候你可以借机点拨一下明的暗的手段都可以一用。双管齐下我相信叶家的小朋友会做出一个聪敏的选择就算他不做叶家的几个长辈也会替他做的。”
整个脉络在刘韵的脑海中逐渐地清晰起来她对于赵先生的吩咐已经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她的双眸重又闪烁起明艳的光芒。
赵先生看了抚了抚刘韵的秀以一个长辈的语气道:“你家老爷子还在世时一直都说我家这丫头要是男儿身必定是个狠主儿这话看来是一点不错。青海和你比起来真得是太过‘耿直’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京城。
理论派与实践派保守派与改革派中央各部门国务院各部委都在“骚动”着、酝酿着。
国资、打虎这两个词眼是上述部门近来谈论最多的了。
够资格参与进去的有的在观望有的在犹疑有的已经摩拳擦掌。
不够资格参与进去的则是眼巴巴地张望着茶余饭后也多了一些谈资。
叶天的报告让某些人非常不满令各方面极其诧异的是这其中并没有黑省并没有东北的身影。
反而是一些在国资问题上占了便宜的不肯放手也没办法放手的京津翼地区的阔少们充当了急先锋。暗里他们叫嚣着叶天挡了他们的财路准备要叶天好看云云。
但这些毕竟不是主流的也只有在如今这个正反双方还没有完全崭露头角的时候张狂一二。
总理在观察着如他所料。
赵先生也在观察着如他所料。
叶家两代家主同样在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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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宅二楼的古朴书房内。
老太爷正坐在壁炉前的摇椅上微闭着双眼。
老式唱片机缓慢地走动着一经典乐章弥漫在这古朴雅致的书房里。
生活秘书坐在老人的身旁为老人朗读着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语调抑扬顿挫。
“小周这些年辛苦你了。”老人还是微闭着双眼不经意间从他的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周见微微一笑为老人把膝头的毯子往上盖了盖。
作为生活秘书周见已经陪伴了老人整整二十年小半个人生啊!他亲眼目睹了这个家族的一点一滴。
在华夏的最高权力层这个叶氏家族始终占有着一席之地。
眼前的老人别看已日渐老迈但身子骨各方面还算硬挺。只要这位老太爷还活着叶氏家族的常青不衰并不是痴人说梦。
而老人的儿子外界所传的叶氏家族的现任掌权人叶正详在老太爷的扶持与自身的努力下已逐渐走到了华夏权力的顶峰只差一步即可以问鼎核心。
这个家族给周见的感觉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宠辱不惊不骄不躁”!
“等我走了以后小周啊你想继续留在京城呢还是外放地方?”老太爷的手指频率缓慢地敲击着摇椅的扶手。
周见猛然一惊忙道:“长您的身子骨这么硬朗又怎么会。。。”
老太爷微微抬了抬手。“我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走那是或早或晚的事情了。”说着老太爷的脸上绽放出一朵别样的笑容。“在那一群老家伙中我是最不怕死的可没想到我却成了走的最晚的几个之一。”回想往昔的峥嵘岁月老太爷脸上的光泽越来越浓烈。
“小周啊这些年你在我们叶家里里外外忙活了不少真到了那么一天正详会妥善安排你的去处的。”
泪珠已经在周见的眼眶中打着圈。“长您不要说了。”
“呵呵小周啊你还和以前一样。”老太爷微微笑了笑。“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我提能办的我现在就给你办了。”过了两三秒钟老太爷又出了声:“小周你的老家是在安徽吧。”
周见点了点头:“是的长。”
“要不去安徽任个副市长什么的?”老太爷提议道。
“长这还是以后再说吧。”周见跟随了老太爷整整二十年在心底已经把老太爷当成了另外一个父亲。他微微叹了口气道:“长这些年当官的心思是越的淡了。”
老太爷听了这话轻轻一笑周见的意思他明白。闭上双眼不再言语。
周见继续念起小说来。
。。。
楼梯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爸。”一身正装的叶正详进了书房后轻轻唤了一声。
老太爷摆了摆手周见看了一眼书页号后把书合好放在了矮几上朝着叶正详微微一笑躬身退出了书房。
叶正详坐到了周见原先所坐的位子上。他瞥了一眼矮几上的《安娜·卡列尼娜》笑道:“爸你从前可是不读这类书的。”
“资产阶级的腐朽玩意儿。呵呵。”老太爷的笑声很清脆没有上了岁数的老人那种特有的低沉。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老太爷的身体很不错至少喉咙里没有粘痰。
老太爷笑过之后道:“《红楼梦》、《安娜·卡列尼娜》这类书不能不读也不可多读。不读不能以此为镜;多读又不免纠缠在那种吃吃笑笑之中。”
老太爷轻轻吟道:“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清音萦绕父子俩各自沉默了片刻。
半响过后老太爷开了口“是为了小天的事烦心吧。”
叶正详微微点了点头。“这两天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虽然现下还受到控制可如果一个不注意。。。”“哎。”叶正详轻轻叹了一声“风头浪尖啊!”
“主席和总理都是什么态度?”老太爷沉思了一会儿问道。
“主席的意思还不明朗。不过总理那面看情形是要大搞特搞一番。这个机会总理或许已经等待很长一段时间了。”叶正详从果盆里拿出一只苹果为父亲削起皮来。“小天这次的举动实在是太孟浪了!”
叶正详轻叹一声又道:“虽说总理也还没有明确提出意见但国务院办公厅那边已经着手操办起来了。小天的报告很有可能在近日登上主流媒体。中央党报一上那几乎也就盖棺定论了。”
“听说过几日有一个老干部活动主席和总理都参加。”老太爷仍旧微闭着双眼。
叶正详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抬眼望了望父亲随即又低下头去继续削着苹果。
“我打算去走一走。呵呵都一把老骨头了动一动也好活络活络嘛。”
“爸小天的事情让您操心了。”叶正详把削完皮的苹果递给了父亲。
“什么话他不是我孙子?”老太爷接过了苹果。“那些老家伙也都一把岁数了。和我同辈的已经没有几个了。”“哎”老人叹了口气:“这次去见见也挺好。”
“稳扎稳打是一种办法强势果敢也是一条出路。”老太爷的牙口似乎挺不错苹果的咀嚼声不绝于耳。“呵呵我和你都属于那种循序渐进型的没想到小天却走出了另外一条道路。”
“爸啊。”叶正详唤了一声“都是您老把小天给宠坏了。他啊现在只能算是冒进还远远称不上走出了另外一条道路。”
“给小天多一些空间让他更自由地挥。将相本无种嘛。小天的报告我让小周给我读过了。比之以前已经成熟了许多懂得用脑子来做人、做官了。我们啊现在应该多给他一些支持也是时候推一推我们叶家的第三代了!”
叶正详的脸上升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不过随即又有一些犹疑“就怕几个堂兄堂弟他们误会。”
老太爷睁开了双眼摇头笑道“你啊你啊。。。放心好了你那几个堂兄堂弟由我去说。不会让你难做的。”
“叶家的第三代是该改改风气了不然早晚得迟暮老朽。”又轻轻说了那么一句老太爷便闭上眼不再言语。
叶正详轻轻道了一声“爸那我先下去了。”便出了书房。
***************
在叶天传真报告的第二天宁小小回到了n市。
宁小小的面色非常倦怠精神也十分不振。
叶天从她手中接过东西一直把她送回了房间。
他给宁小小倒了杯热水轻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宁小小微微摇了摇头。
“那是挨你们廖副省长的批了?”叶天笑着安慰道:“有什么责任就全往我身上推嘛。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什么也要保护好我们小小同志。”
宁小小笑骂了一声:“贫嘴。”
“这不也是为了让你高兴。”叶天做出一副怨妇状。
在私下没有人的时候叶天与宁小小的关系已经相当亲近了。
宁小小轻轻一叹她的脑海里又闪过了廖英明的身影。前一晚的廖英明给她留下了别一番印象那凄迷隽永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追忆往昔的深情这是从前的廖英明所不具备的或者说是他深深隐藏着的。
叶天用食指在宁小小的美眸前甩了一甩“诶想什么呢和别人。。。那个时开小差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宁小小的俏脸上升起了一朵娇羞的红晕。
虽然在饭局上她也时常应对一些黄色笑话而且还颇为自如但这样近距离的赤裸裸的调戏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这个叶天真是得寸进尺。宁小小心道。自从那一次自己披了他的外衣他们之间似乎就若隐若现有了些什么。
女人都是感性的宁小小现在就深陷在一张自己编织的大网中感性的大网。
她不由自主地拿叶天与从前的廖英明现在的廖英明做着比较。心里似算似甜。
她轻轻拍打了叶天一记微微板起了脸“说什么呢?什么这个那个以后再乱开玩笑我可要生气了。”
叶天笑眯眯地望着宁小小任她的粉拳在身上敲击就是不做其他言语。
渐渐地宁小小低下了头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恼怒。在他们的圈子中男女之间始终是保持着那种淡淡的调情在还没有完全明了之前攻势绝不会那么赤裸那么嚣张。叶天还真算是一个异类。
叶天知道自己的攻势见效了。
黑省的事情在他看来已经告一段落至少他认为他的那份活已经算完了接下来怎么演变就要看那些下棋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想法了。他嘛只是一个棋子一个还算比较大的棋子。
想到这叶天的心既轻松又黯然。
但一看见被红晕环绕的宁小小那几分黯然立刻消逝而去留下的全是怡然自得。
宁小小坐在床沿而叶天斜靠在写字台前。如此俯视叶天清楚地看到了宁小小粉色的胸衣和一大片凝脂般的肌肤。
虽是目测但叶天能够肯定光以光泽白嫩而论宁小小是他所见过的女子中的no。2第一自非叶子田莫属。其实叶子田胜的也只是年轻罢了。
贵女就是贵女!熏陶的是书香和花香而不像寻常女子一直浊染在泥土之气里。
第一百八十七章
注意到了叶天那略带侵犯的目光宁小小的脸蛋更加的红润了娇艳得仿若要滴出蜜*汁。
她理了理衣襟那片凝脂般的柔嫩慢慢地从叶天眼前消逝。
叶天暗道了一声可惜。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对望着如同一场角力。
良久叶天说了那么一句“屋子里有暖气。”
宁小小先是一楞过了两三秒钟才终于回过味来。她恨恨地骂了一句:“流氓。”骂完后还给了叶天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很快宁小小便现她对叶天毫无办法。叶天嬉皮笑脸地说着一个又一个笑话逗弄她。
她有些紧绷的脸蛋再也坚持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原先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没想到居然这么坏。”
叶天心中大定刚刚那番死缠烂打并没有引起宁小小的厌恶。
女人说你坏那就说明你有机会了。久经情场的叶天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这不他唇角勾起的弧线越的明显。那是绝对的坏男人的笑!
宁小小微微理了理耳鬓那纤长柔丽的手指那乌黑柔顺的秀看在叶天的眼里是最美的风景。
叶天凝视的目光再一次羞红了宁小小的脸颊。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短短的时间里竟然无数次地脸红就像那初尝情果的小女生。
情感男女之间的情感自己真得太久没有品尝了吗?久得让自己像一个初尝情事的小女孩?
心弦已乱。
叶天的目光仍然那么。。。暖和?宁小小的心底出现了那么一个词。不知什么时候起面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就是温暖如午后的阳光照射着北地的自己。
房间里的空气是暖和的房间里的气氛是暧昧的房间里的人儿心如鹿撞。钩织出一副粉色的情调。
“我们出去走走吧时间还早。”沉默了许久的叶天开了腔。
“恩。”宁小小应了一声。应完后她才觉得刚刚自己的反映完全是下意识的。她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子双眸淡淡地扫了叶天一眼暗示着她挺累并不是很想动。
这举动。。。宁小小心中一惊。。。真得很像撒娇情人间的撒娇充满了亲密和无间。
不容宁小小细想叶天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抓着了她的纤手轻轻地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生命在于运动。”叶天对着她眨眼笑。
“难看死了。”宁小小这样评价着叶天的媚眼。
对于叶天牵自己的手宁小小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自己终究不是小女生了初恋时节那种牵手的激荡已经一去不赴返了。宁小小的心中涌动着百样情怀。
“再加一件衣服。或者等会儿冷了穿我的?”叶天看着略嫌单薄的宁小小说道。
宁小小的心思又回到了那一天不可否认那一天叶天的罩衫给她的感觉真得很温暖。她内心深处其实真得很想再次尝试。
她没有做声也没有看向那挂在衣架上的风衣。
叶天笑了人家都表示得那么明显了自己还有什么话手。看样子只有到时候委屈自己了不过这倒心甘情愿。
叶天牵着宁小小的手走到了门口。
宁小小挣脱了一下。
叶天握得很紧。
宁小小有种被呵护的感觉。回忆从前的恋情从没有过这般感官。
体会着叶天掌心的温度宁小小笑了很灿烂。
“会被别人看到的。”虽是不舍宁小小还是轻轻甩了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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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手走在大街上指着熙熙攘攘的街市两人说着笑着。
路过一个卖白肉血肠的铺子两人各用了一大碗。老板很热情在两人吃完后又给他们添了一点。“小夫妻俩是外地来的吧。”
宁小小听了脸一红却也没有解释。
叶天看着宁小小娇艳的脸蛋乐呵呵地直笑。“是啊大叔我们是外地来的。”
“呵呵。我看像是。老弟你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俊俏的媳妇。”生意并不多老板索性坐到了邻座和他们拉起了家常。
“那是那是。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运气好。你说是不?媳妇。”叶天瞅着宁小小打趣着。他知道有外人在宁小小是不会和他翻脸的。
宁小小白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地低头吃着。
“老弟再这么贫嘴小心你家媳妇今晚不让你上炕头。”老板呵呵直笑。
叶天直勾勾地瞅着宁小小的俏脸“不会我媳妇最疼我了不会不让我上炕头的。你说是不媳妇?”叶天继续逗弄着。
“老板。来一碗。”门口有人招呼道。
“诶来了。”老板连忙跑过去招呼。
看老板走了宁小小恶狠狠地拧了叶天一下。“让你占我便宜。”
叶天轻声讨饶:“媳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在心里想想总成吧。”叶天从衣袋里掏出纸巾轻轻柔柔地为宁小小拭了拭嘴。
宁小小呆住了她痴痴地望着叶天任他为自己擦拭着仿若一股轻风划过唇际。如此温情北地男儿那是绝无仅有的。
拭完唇角叶天牵着宁小小的手出了铺子。老板乘着闲偷偷朝叶天竖起了大拇指。
“小心。”叶天唤道。
“啊!”宁小小惊呼。
叶天一把搂住了宁小小的腰把她抱离了地面。
“你做什么啊?”
叶天指了指身后道:“碎玻璃。”
宁小小低头一看可不是。整整一大滩呢这种碎玻璃一般是黑心的修车摊捣弄出来的为的就是多接一些自行车胎助动车胎的修补生意。
宁小小瞅了瞅自己的皮鞋还真遭不起那些碎渣渣的糟蹋。
“宁小小同志现在你应该知道‘道路是曲折的’这句话的意思了吧。以后走路得多看看自己的脚下。”叶天故做深沉地慢悠悠地说道。
“贫嘴。”宁小小现她这一日与叶天在一起活泼了许多已不似少*妇而如同少女一般。
算了不去想了一切随缘吧。自己怎么说也都三十出头了可比不上那些青春少女了。宁小小心中微微一叹。
“在想什么呢?”叶天问道。
“在想叶天同志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富有哲理了?”
“我的心胸如同大海一般开阔我的内涵如同天空一般无垠。”叶天自吹自擂。
和宁小小的交往叶天觉得非常轻松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非常的契合。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这么一层意思。
过了二十岁以后男人逐渐开始比女人来得成熟。这时候同等层次的交流更适合在“大女小男”之间进行。
“吹牛。那我问问你我走路时一直正视前方那又有什么哲理?”宁小小随口说道。
“正视前方不低头张望?”
宁小小点了点头。
叶天乐呵呵地做出一种“你怎么这么傻的表情。”过了好半响当宁小小按耐不住准备飙的时候他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不就是‘前途是光明地’嘛。”
宁小小一楞转念一想还真是这么一个理儿。再想想她和叶天从哈市这一路走来。。。艰难险阻虽还没有怎么碰到但她绝不相信前路真会毫无荆棘顺如坦途。
她望向叶天默然不语。这真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叶天的手仍旧在宁小小纤腰上他没有丝毫移开的意愿宁小小似乎也遗忘了这一点。
追求宁小小这样的女子你绝不能一步一步走正途。她这样的女子眼界开阔地让你咋舌。寻常的富贵、权势根本攻不破她们的心防反而会让她们对你产生不屑。她们见过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但你又不能没有富贵和权势不然你与她们相处得不会太过长久因为你内心深处会弥漫出一种深深的自卑。自卑的男人通常亦不会被这类女子所接受。
追求这样的女性你得充分挥自己的魅力从细小入微处着手一步一步蚕食她们的心田。风趣、幽默、挑逗、深沉这些需要交替着使用。
叶天就是这样做的所以他逐渐走向了成功。
廖英明以及宁小小先前的男友们却没能领会到情爱的深层境界所以直到现在宁小小仍旧是小姑独处。
天渐渐暗了月亮慢慢升上了树梢。
叶天搂着小小就这样慢慢地走着踏着月光似乎要到天荒地老。
第一百八十八章
6oo9年9月11日华夏《经济日报》(中央党报之一)在第五、第六版上花了整整两个版面刊登了有关新时期国有企业改制问题的专题报告。
其中第五版整版节选了叶天报告的相关内容。而第六版则是以历教授为的一批在华夏赫赫有名的权威经济学家所做的点评以及论述。最为著名的几个分别是华夏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所长何同先生国务院展研究中心研究员杜秋女士北大经济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黄凯旋先生。。。
报纸一行先在都圈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反响非凡。叶天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了都圈的主流媒介上亦是第一次成为了整个华夏的焦点。
各省各地的老百姓他们的心思很简单看完报道后一般就是讨论一下感慨几声“终于出来一位肯说真话的了。”
而干部们的心思那就要复杂许多了特别是级别越高的干部心思愈复杂。
党报不是人人可以上的特别是这种整版通篇刊登的更是少之又少一般只有中央某某权威领导布某某重要讲话时才轮得到整版布。
而叶天一个可以说是名不经传的人物一夜间如同彗星般的崛起不免引得很多人的好奇。
机关中资深一些的通过种种渠道进行探询资浅一些的则在饭前饭后三五一群围坐在一起胡侃瞎造。
大学校园中起先是偷偷摸摸地讨论在校方领导没有明确反对的情况下这场讨论的规模越来越大。幸好政治观念根深蒂固的校方领导始终把握着这场讨论的强度、力度与广度。
知识分子的群落中也开始弥漫起讨论与研究的风潮有的在考虑再三之后毅然决然地提起了手中的笔。。。
渐渐地民间的讨论方向开始了偏转从国有企业改革国有资产流失等问题的讨论上慢慢地偏移到了“关注社会公平缩小贫富差距”“接受贫富差距,不接受掠夺”“均贫富”等问题的讨论上。
中央有关部门也提出了“构建和谐社会要促进社会公平。党和国家应高度重视我国分配不公的问题采取有力措施提高广大中低收入者的收入缩小贫富差距”的专项意见。
然后各条舆论战线都开始慢慢收线舆论的主体脉络重新回到了正途。
很精彩!远在哈市的叶天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他和宁小小以及手下那批调研人员是在三天前回到哈市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嘛。这次他在报告中指名道姓地点了n市以及k市。虽然这部分内容并没有在报纸上刊登出来但也不得不妨啊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叶天伸了个懒腰闻着面前的咖啡香不由满足地笑了。过日子最关键的还是要舒心。前一阵每天都处于勾心斗角之中提防着不知从何处射来的暗箭和算计真***累!
现在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明月了情势如自己所想一般地展着。
要说有什么地方出乎叶天意料还当属最后那个关于贫富的讨论。
贫富大讨论刚一开始的时候叶天的心那真是捏着一把冷汗。现在想来仍然后怕不已。他还以为自己的算计出了问题形势开始了不好的逆转。要知道叶天的报告如果引出什么不好的影响非正常的影响那个责任或多或少还是得他担的。
幸好一切还尽如人意。
虽然受了一场虚惊但话说回来中央的某些人敢拿贫富差距做文章最后也圆满地给出了处理意见而不是简单的打压。就这一点叶天不得不对这一届中央政府高看一眼。最后的结果也充分证明了他们的能力一切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堵不如疏”这四个字被他们挥得淋漓尽致。
叶天端起了茶几上的咖啡杯带着享受、回味、满足的心情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尝着。
“瞧你这德行实在是太做作了。”宁小小从里间走了出来脸上挂着笑。她的手中也端着一杯咖啡热气氤氲显然是刚煮好的。
“手艺不错哦。”叶天举着杯子向宁小小示意。
“那当然。”宁小小一脸骄傲。
女人只会在亲近的人儿面前表现出自己与众不同的一面。这话是一点不错。
现在的宁小小贵气仍在但比之先前更多了几分娇纵令人赏心悦目的娇纵。
缺少了娇纵的女人不能算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叶天心中默念着这么一句不知是哪位先哲所说的至理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笑看佳人。
手下的调研人员通通被他放了大假。而他则偷偷溜到了宁小小的私居。
这是一处三室两厅的商品房。进来时看小区的环境应该不是所谓的干部楼。
室内装修得很温馨有种过日子的感觉。叶天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简单中还是现了不少不凡之处。
“怎么样对我这陋居表一下意见吧。”宁小小坐到叶天的身边。
“可圈可点呵呵就和这咖啡一样。”
宁小小身上散着一股似兰似麝的体香叶天闻着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怎么了。”宁小小眨眼笑道。
“你身上很香。”叶天“一脸无辜”地实话实说。
宁小小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这个叶天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不过这似乎也是在自己的默许之下才。。。宁小小感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在叶天炙热的目光下熊熊燃烧着。
叶天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双眸饱含深情地望着宁小小。
宁小小似乎觉察出了什么有些犹豫又有些欣喜良久她如叶天一般放下了手中咖啡杯。
“唔哦。”宁小小娇唤了一声。她的身子被叶天整个揽在了怀里。
叶天的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很圆润很光滑的感觉。
宁小小的目光有些闪躲但很快便沉醉在了那浓烈的男人气息中。她的心已经孤独了许久。。。
近距离观察叶天现宁小小的睫毛非常的漂亮很长、很卷、很真那不是用睫毛膏能够用出来的效果。配合着那闪动的双眸如同天使般的美丽和诱惑。
“小小。”叶天轻轻唤了一声。
宁小小清吟了一声慢慢地闭上了美眸。
叶天覆盖上了那片红润。
和宁小小初次接吻的感觉与楚玉、与叶子田都截然不同。宁小小的嘴唇偏厚听说那是富贵命的象征亲上去软软的咬上去糯糯的很香甜。
宁小小很会接吻不是说她的技巧有多么出色而是她妇人的特质所决定的。她知道怎么才能让男人快乐。那是成熟女人真正的本能。
叶天的手有些不太安分。
但宁小小似乎不愿太过深入的接触在沉醉热吻之中时脑海中还保留着一丝清醒。她抗拒着叶天的大手。。。
叶天也不想逼迫得太紧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攻势。
许久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分开了身子。
叶天细细地观察着宁小小。成熟的妇人的确是与众不同那双目含情眉角处带着些许春色的诱人样让叶天一阵心动差点再次管不住自己的手脚。
“嘟嘟。”叶天的手机出一阵清脆的铃音。
叶天嘟哝了一句:“真是碍事。”
宁小小面如桃花笑如春风“正好你先打电话我去市买点菜。”说着她在叶天的脸颊轻轻一吻然后拿了钱包到玄关处换了鞋子走出了大门。
临出门时她还回眸一笑看得叶天一痴。
成熟妇人的风姿的确无与伦比。如果是玉儿她或许会很害羞不经自己的提醒绝不会那么主动地回吻自己。
想起了玉儿叶天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那双小宝贝。想着他们叫爸爸时的可爱神情心中划过一股暖流。
父母当年看着自己一定也是同样的心情。又是一个轮回啊。
居室中还残留着宁小小的气息。。。
叶天斜靠在沙上双眼不知看向着何方。或许有些遗憾有些愧疚是对楚玉的对叶子田的对自己那两个小宝贝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已经是9月15了自己与王毓的婚事近了。还有一个月不到。。。
自己身边的女人会怎样想?
“男友结了婚新娘却不是她。”楚玉和子田或许都会愤慨、无奈吧。
情孽、情债?谁也说不清。
叶天很想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如果碰到这样的事会怎么做?他们的心会如同自己一样深深不安吗?
或许他们很纯洁纯洁得让自己感到脸红、可耻、唾弃!自己真是个人渣、败类!叶天自嘲地想着。
手机还是在那不厌其烦叫唤着叶天有些索然翻开盖头一看138****6666。
哦是市市委书记王志勇的号码。
终于来了。叶天的心思雪亮雪亮。不是这几日自己大出风头弄得颇有一些“一朝成名天下皆知”的意味呵呵王志勇这个电话或许来得不会那么快!
想好了是一回事但要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和马博涛、刘希甚至还有李向正面对撼绝不是什么好玩的。
叶天接听了电话。
“王老板是你啊。”王志勇用得是手机所以叶天称呼起来也显得有些肆无忌惮。
“叶少没扫你的兴吧。”
“有点儿刚才正想做坏事呢呵呵就被你给打断了。”叶天半真半假地打着哈哈。
“那可真是罪过。我在这里给叶少陪不是了。”
这个王志勇和关小山那个半老头的确是不一样不愧是场面上的人物。“那可不敢当。”
“叶少这几天可够红火的啊。让我们这些老朋友看得羡慕得紧。”
“走钢丝而已。王老板是不是也想走上这么一段?”叶天开了一句玩笑。
“吃不消了毕竟岁数大了身子骨不比从前了。”王志勇笑道“现在嘛也只能做些跑龙套、捧场面的活计了。”
叶天听了“嘿嘿”直笑。“王老板你现在可正是当打之年啊。呵呵。我父亲还有我舅舅对你的评价都相当的不错哦。可千万不要这么早就言老啊。”
王志勇明显楞了一楞应该是在琢磨叶天这话的可信度。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说实在话这种话题并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如果你真得深究了反而显出了你政治上不够成熟。
上次与叶天聊好之后王志勇选了一个吉日专程拜访了分管组织工作的省委何副书记。何副书记对于他的到访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热情就像普通的上下级会面那样。他先向何副书记谈了谈市的具体工作然后逐渐把话题引到了u市上。对于u市特别是对于叶天在u市取得骄人成绩他大加赞赏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何副书记并没有多做评价只是默默地听着但还是可以看出何副书记眉宇间凝结着欣慰与喜悦。最后他稍微提了提国资委在说到从京城下来调研的李向李副局长时何副书记的眉头微微一挑虽然不是非常明显但还是被他清楚地捕捉了下来。
到了他们这一层次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绝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这毕竟是官场生存的基本功。上级领导的一言一行甚至五官上的每一丝变化都是可以深入揣测的对象。
他那一次的专程拜访一是熟悉熟悉何副书记的门路二是借机试探一下叶天在叶氏家族以及何氏家族中的地位。两个目的应该说全部都达成了。在那次拜访之后他才真正着手对付马博涛、刘希这一路人马。
“王老板田立人的事情应该办得差不多了吧?”听筒中传来了叶天的问话。
王志勇这才回过了神他心中暗道:怎么这么容易就走神了呢?是电话对头这位曾是自己下级的叶公子无形中给予的压力?还是自己内心中对于这位叶公子已产生了敬畏?
心中虽如是想着但声音中王志勇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他“呵呵”笑道:“我正想和叶少你说这事呢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该交代的田立人都交代了。没想到田立人的案子竟然如此复杂让我们纪委中的那些老同志皱眉不已啊。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他们这群铮铮铁骨的老同志在才能不顾压力险阻一挖再挖。”
听了这话叶天心中有了一些谱刘希还有马博涛应该或多或少地被兜了进去。“那位李公子怎么样了?”虽然已经从夏商那儿得到了消息说是李向的团有撤离的迹象不过他还是觉得在王志勇这儿证实一下的好。不然这心总是有些不安定。
“李公子看情形是准备回京城了。左膀右臂都遇到了麻烦单靠他一人在市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整不出什么名堂。叶少你尽管放心好了。”
“这次多亏王老板了。小弟在这儿先行谢过有机会你来京城小弟一定好好尽尽地主之谊。”
“好好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到京城来麻烦麻烦叶少。”王志勇借着因头微微试探了一下“最近市里正在准备土特产准备去京里公关公关我让他们也给叶少你准备了一些。到时候叶少可不要不收哦。”
叶天笑道:“王老板啊王老板呵呵。好如果只是土特产的话我一定收。呵呵。”
“啊!”从窗户外传来了一声惊呼听着似乎是宁小小的声音。
叶天连忙跑到窗户边只见一个女子正被两个大汉往一辆面包车里塞。女子的脸朝着车内叶天没有看清但还露在车外的长裙以及皮鞋分明是宁小小刚才出门时的穿着。
就在这时女子已经整个人都被塞进了车厢里。叶天的心“扑咚、扑咚”地剧烈跳动着。他飞快地扫了一眼车牌号*****强记于心。
一个大汉立刻拉上了车门就在车门要关未关之时车子已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驶而去。
车身为大红色底座为白色。看车型应该是一汽吉林出的佳宝aV6。再瞧了一眼汽车驶去的方向叶天心急如火地撕了一页杂志在空白的地方把车牌号以及车型、颜色抄写在了上面。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老爷子给他准备的军用高压磁震器(高压防狼器械的军用版)正安稳地躺在衣兜里。他的心微微镇定了一下。
他飞快地套上了皮鞋看见玄关处有一皮帽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把它拿在了手里。
出门下楼飞奔到小区的门口叶天拦了一辆出租飞似地钻进了车子。
的哥正准备问“先生。您到哪儿?”叶天已大手一指“师傅朝那个方向一直开。”
“啊?”的哥明显一楞。
“开啊!”叶天吼道。“快!”
的哥一震看着叶天金刚怒目的神情已到嘴边的话不由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在出门时叶天没有和王志勇说再见便挂了他的电话。现在是人命关天王志勇那里只能以后再打招呼了。
叶天目视前方搜索着那辆佳宝aV6的踪迹。
这是一条主干道那伙人应该会沿着它笔直开吧。叶天的心跳仍旧很快他吩咐司机道:“对就这么一直开。”
的哥心中暗暗叫苦不会是碰到劫匪了吧。他偷偷瞅了一眼叶天叶天还是那么“满目狰狞”的样子。
的哥的手有些抖他想停车却又不敢。他看见叶天的右手始终插在上衣口袋里那里面不会是。。。
叶天的眼睛仍旧注视着正前方。没有还是没有。主干道上车子很多叶天始终没能现佳宝aV6的踪迹。叶天左手飞快地在手机上按着键11o。
“您好这里是哈尔滨市11o指挥中心。”悦耳的女音在耳畔响起叶天还没等她说完便急地叫道:“你听我说我是改委中小企业司副司长叶天。”
“啊?”警务小姐明显一惊。
“别啊不啊的你只管听着。”叶天按耐不住骂了一句。“现在你们黑省中小企业局副局长宁小小很有可能已被一伙歹徒绑架了。”
“不。确切地说是已经被一伙歹徒绑架了。”叶天的心很急、很乱他怕他的“很有可能”被警务小姐误解然后遭致不必要的汇报耽搁。所以他更改了陈述一口咬顶宁小小已经遭到了绑架。
“歹徒开的是一辆一汽吉林出的佳宝aV6车牌号是*****车身是大红色底座是白色。对。先前是在河南路上现在已经没有了踪影。我现在坐着出租正在河南路上。请立即派出充足警力拦截那辆佳宝aV6。”
“哦。好的好的。请您的电话先不要挂。。。”警务小姐说道。
“人命关天你倒快一点啊。要是出了事你们谁也负不了责!”叶天的火气很大。
坐在他身旁的的哥又是一震。不过的哥的心比刚才安了许多。人家是大官不是劫匪。的哥偷偷摸摸又瞅了叶天一眼应该是京城来的这说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对着11o报警中心都敢这么破口大骂。呵呵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是想也不要想。
叶天对着手机说道:“我用的是手机为了防止没电请你在派出警力对佳宝aV6进行拦截以后让贵局的有关领导与我通话。”叶天的口气非常强硬他怕耽搁所以不得不在语气上、话语上压倒对方。
“好的好的。”这时警务小姐的声音已变得有些唯唯诺诺。“您稍等。”
叶天的左手一动不动地举着手机双眼仍是一眨不眨地望向前方。“车一辆一辆地。”叶天吩咐的哥道。
“哦。好的好的。”的哥赶忙应道。嘿嘿中小企业局的副局长被绑架这可不是一桩小事啊。没想到电视剧里的情节竟然让我老刘亲身碰上了。呵呵下次和那些工友们可有的吹了。的哥在心里这样想着手上的活计更是麻利了几分。
宁小小应该是女人的名字吧的哥又瞅了叶天一眼别看身边这位“如狼似虎”的样子但细细一看这相貌还真没的说。一个是中小企业局的副局长一个是什么中小企业司的副司长瞧他这么激动这底下该不会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吧。的哥乱七八糟地联想着。
一辆、两辆。。。已经过了很多车子了却还是不见佳宝aV6的踪迹。汗珠从叶天的额头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划落了下来。
“喂你好我是哈市11o报警中心值班副主任秋岚。”手机里重又响起了声音。
“哦。我是改委中小企业司副司长叶天。”叶天重又报了一遍身份。“我是半个月前来贵省进行调查研究的。”叶天又接了一句其余的他并没有多说他只是询问道:“警力是否已经派出去了现在有没有那辆车牌为*****的佳宝aV6的下落?”
第一百九十章
“叶副司长是吗?警力我们已经全部派出去了将重点在河南路周边的平房区、松北区以及香坊区设卡。”秋岚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向这位叶副司长通报了一下具体情况。
听了这话叶天微微松了一口气。“那辆佳宝aV6还没有下落吗?”
“对不起到目前为止是这样。不过叶副司长请放心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对于这种上官秋岚不敢丝毫得罪语气上必恭必敬的。先前接听叶天报警电话的警务小姐看了这副情景站在一边偷着乐原来秋主任比之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短暂的沉默叶天没有出声秋岚也乐得不声不响。刚刚那短短几句对话秋岚感受到了一种压力对方职位所造就的威严。
听筒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传递。
稍许平静了心情的叶天思索起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来。
究竟是什么人绑架得宁小小?为的又是什么?
叶天的右手在上衣兜里捏得铁紧骨头里甚至出了几声清脆的响音。
绑架政府高级官员惊天动地啊!一般人只要不是脑袋被枪子打过的就绝对不会犯这种毛病!
那只有最坏的一个可能。虽然不愿这样想却不得不这样想!
黑省的某些人已经动起黑手来了。
叶天的拳头是捏得更紧了。
现在不止是宁小小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都处于危险之中。叶天看了一眼身旁的的哥轻声吩咐了一句:“师傅开得小心一点注意一下旁边以及后面上来的车子。”
“诶好的。您就放心吧。我老刘开了二十多年车这点技术还是有的。”的哥说着又加大了油门。
叶天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把身子往下面压了压稍许蜷缩了一些副驾驶座最是危险不过。
“喂。叶副司长您还在吗?”
叶天身体一颤他觉得自己有些一惊一乍。“在有消息了?”
“哦。还没有。不过我们哈市公安局的卢副局长来了。他想和您通话。”
“好的。”叶天应了一声。
听了这话秋岚的心整个放松了下来。肯接卢副局长的电话说明这个叶副司长应该不是假冒伪劣产品。刚刚他让底下出警的时候可是捏着好一把冷汗省中小企业局副局长被绑架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如果调查清楚了再出警万一耽搁了怎么办?可如果不调查清楚万一是个恶作剧那这玩笑可就开到天边去了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虽然衡量再三后他最终还是让下边出了警可他这心始终七上八下悬在半空。现在这口气总算是松了。
“喂。是卢副局长吗?”
“对是我。是叶副司长吧。”
稍许转了两个圈子叶天明白了过来人家是专门来确定他的身份的。把身份证号码报了一遍叶天有些没好气地问道:“卢副局长我想问一下你们对哈市的各出入口设置关卡了没有?要防止犯罪分子离开哈市啊。”
“叶副司长您放心该设置的关卡我们都已经设置好了。”
叶天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敷衍是官腔。他在心底咒骂了一句:“***华夏的官僚都只剩下打官腔的能耐了!”
但在电话中他不能这样说还指望着人家办事呢。不过叶天的语气也并不客气他道:“卢副局长我在这里不含糊地说一句宁副局长这件事哪个地方出了差错都是会要人命的!我希望哈市警方能够表现出应有的水准和风范!”
卢副局长听了直楞这个叶副司长说话也太冲了一些吧。不过他也没有多做表示毕竟三十多年的警察生涯早已把他磨练的滴水不漏。
中小企业司副司长叶天卢副局长的脑海中晃悠着这两个名词。
好熟啊似乎在哪儿见过。对了!卢副局长双目一亮前几天女儿拿给他看的《经济日报》上就有他的报道。那个第几版来着一整版都署着他的大名。
虽然没有从事经济工作但卢副局长的政治觉悟告诉他经济和政治是相通的。那篇报道。。。该不会是。。。
卢副局长的脑子转着一个又一个弯。
中央的干部而且还整版整版上了党报。如果只说如果他真的在哈市遭遇到了一些什么那么。。。卢副局长不敢再想象下去。
而现在在11o报警中心最大的就是自己这个责任不是自己付还有谁会给自己担?想着卢副局长的脑门上就印出了汗迹。
他狠狠地瞪了身旁的秋岚一眼都是这个家伙像被火烧了一样地求自己过来。***给自己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秋岚虽然大大小小也是一个头但并不擅长政治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看见卢副局长瞪了自己一眼觉得有些委屈有些莫名其妙。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没想到卢副局长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拿起话筒再次与那位叶副司长通了话。
“叶副司长是吗?”
“有消息了?”叶天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
“哦。还没有。”
叶天心中一叹。他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他真的很关心很关注宁小小的安危。如果可以的话他情愿用自己去替代。这不仅仅是男女之情如果光是为了男女之情叶天知道他还没有这么伟大。他有种内疚黑省的事情是自己硬把宁小小拖入局中的现在自己好端端地呆在外面享受着和风细雨可宁小小却。。。
黑省的事情自己得到了许多名声、声誉甚至是威望。可宁小小得到了些什么?没有她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还会在将来的日子里受到黑省官员们的鄙视。
叶天的心一阵绞痛。自己对不起她啊。宁小小的一颦一笑栩栩如生地刻画在了叶天的内心最深处飞舞着晃动着。。。
宁小小可能面临着。。。叶天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叶副司长您现在还在河南路上面吗?”
叶天强压着自己的情感答道:“对还在河南路上。”
“那好我现在就派两辆警车过来。让他们协助您一起寻找宁副局长如果真得找到了那也好有个照应。”
叶天想了想也是可他又有些怀疑这位卢副局长的动机。不管了为了宁小小自己冒次险又算得了什么!
叶天把他的方位报了报然后告诉了卢副局长他将一直沿着河南路往下开。
卢副局长又要了叶天所坐出租车的车牌号。这个叶天说什么也没给只是告诉了卢副局长大约什么时间他在某某路口会等候那两辆警车。让那两辆警车千万不要晚点。卢副局长听了苦笑不已却也只能点头应是。
劫持着宁小小的那辆佳宝aV6在河南路上开了一段后按照事先预定好的路线向右一拐转入了一条支路。
“呜。呜。”宁小小的嘴上被塞了毛巾她的双手双脚拼命地挣扎着嘴里也含含糊糊地叫嚷着。
“这个娘们可真够烈的!”一个大汉骂骂咧咧地说道他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住了宁小小挣扎不已的双手。
另一个则抱着宁小小的双腿。
宁小小狠命地踢着、踹着。
“哦!”抱着宁小小双腿的大汉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
“怎么了老八?”驾驶座上的司机问道。
“哦。六哥没事儿。就是被这悍娘们给踹了一脚。”
按着宁小小双手的大汉趁机嘲弄道:“老八你小子是越来越没用了抱女人的腿都抱不牢靠了。呵呵刚才那一下没蹬到你的卵蛋吧!哈哈哈哈。”
那个叫六哥的司机也跟着笑出了声“我看老八是在娘们身上用得工夫太多遭报应了。”
老八明显不敢针对六哥他只能拿另外一个大汉出气“我说老七你小子别唧唧崴崴的当心一不留神被风闪了你的臭嘴!操!”
宁小小还是使劲挣扎着。这下老八火了在宁小小的丰臀上狠狠地拍打了两下“操你个臭婊子我让你再动我让你再踹!呆会儿找地方好好操死你个臭婊子。”
老七看了两眼直冒光他嚷道:“六哥我抗议。”
六哥道:“老七你抗议个毛啊?”
“老八这混球实在是太爽了本来就抱着这娘们的大腿滑溜溜的现在还摸她的屁股***老子要和他对调。”
六哥淫笑道:“这娘们的确是不赖虽然老了一点可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呵呵要干就要干这种娘们才够劲!不过老七哦还有老八你们可也别胡来占点手上便宜就算了。毕竟这人。。。”六哥一顿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半响后他做出了决定道:“毕竟这人是豹哥要的。”
宁小小听了微微停止了一下挣扎。被称做六哥的男人透过反光镜看的一目了然。
豹哥哪个豹哥自己究竟得罪了哪位豹哥宁小小的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不会是狄豹吧?宁小小一惊。如果真得犯在他手里那自己也只能认栽了自己的下场宁小小不敢再想象。她非常恐惧非常害怕。浑身上下轻微地颤抖着这还是她拼命忍耐着的结果。
女人或许天生就是弱者女人可能遭受的侵犯和凌辱要比男人多上许多。
不行得反抗得让外面得到消息。宁小小的短暂合作让老八微微放松了警惕。她抓住机会狠狠踹了几下面包车的拉门。“咚咚咚。”
六哥即刻骂道:“老八**你祖宗你个混球***在做什么?想你老娘啊?!你想让我们翻船是不?操!还不看紧了!”
老八唯唯诺诺地直点头。老七嘲弄地望着老八。
老八见了心头冒起一股怒火他对着宁小小的屁股“啪啪”地狠揍起来。“你个烂婊子我让你再骚你她妈的再骚再踹啊老子不狠狠整治整治你老子***和你一个姓!”
老七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说老八啊要赚便宜、卡油就明讲。不要这么偷偷摸摸地找借口。这娘们反正在我们手上你想怎么玩都没人说你。”
老八吐了一口唾沫:“你个老七找茬是吧老子不就是上次坏了你的好事吗?你至于吗?”
六哥这时开了口:“你们俩都给我安静一点别没事找事。老八你也消停点这娘们可千万不能打坏了不然。。。”六哥的话似乎没有说完或许他是在等他那两个小弟接茬。
老七果然开口道:“六哥你说豹哥要这娘们做什么该不会是看上这娘们了吧。”说完老七吃吃地笑着他的大手趁机在宁小小的俏脸上摸了一把。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六哥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宁小小交代:“反正冤有头债有主。咋们只是小娄娄。”
细细观察这个六哥就是狄豹与贾拓在n市“春风一度”遇到的小六。(详见17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