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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调教初唐txt下载     调教初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44章 陪着武御姐回娘家

    “程家少爷还说了,您答应抄录一本练兵之法给他呢,是不是有这事?”宫女姐姐轻轻地拍了下我还在作恶的手,拿眼往绿蝶那边瞅了下。我只得悻悻然地收回了手,把绿蝶放下:“是吗?练兵之法,那玩意我啥时候答应了?”看来是我酒后失言的可能性较大,程叔叔虽然无耻了点,恶霸了些,但还真是个实诚人,至少还没见他老人家在我跟前耍啥子弯弯道道。

    “算了,没关系,本公子可是胸中自有百万兵的名将,区区练兵之法,本公子早准备了一大撂,照儿,你来执笔,今个咱就不去学院了,先把这些还记得着的全写出来。”吃了个鲜果清了下肠胃,浑身舒爽,站起来活动下四肢,我昂起了头,背起了手,兵法大家开始著书立传了。

    脑子里的东西太多,才写了两三天,程叔叔就已然等不及了,没办法,只好把先前已经修正得差不多的《军训练兵操典》让宫女姐姐撰抄了一份,送到了程叔叔手中,这老妖精一高兴,又是一顿家宴,喝得我哟,那个真叫受罪,当晚又在程府里躺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在程家美人的掩护下,总算是逃出了虎口。

    好歹总算是把这事撂了过去,《军训练兵操典》反正日后是要作大量印刷的,作为军事学院里最基本的课程,现下就当是先让程叔叔作试验部队,也好让我日后也多有个借鉴的地方。想来凭程叔叔当了好几十年的老兵痞,再配合上咱的《军训练兵操典》,练兵手段应该能更上一层楼。

    马车摇摇晃晃,心情也跟这小马车似的,摇来晃去,“怎么样?照儿,我这个样儿没什么不妥吧?”心情实在是难以言说,既高兴。又还有些惶然,很怪,竟然给我一种女婿要去见丈母的感觉。

    “公子莫不是怕了?”宫女姐姐笑的都快软成了面团,俏脸儿红粉粉的,甚是可爱。

    “屁话,天底下还没什么东西能让公子我怕的。”恨恨地瞪了一眼这妞,一手就抄了过来,搂紧了。猛掏几爪子,面团似的漂亮妞差点就化成水了。“公子,外面有人呢。”宫女姐姐妖媚地横了我一眼,胸前的一抹雪肌都浸出了嫣红。

    “怕什么,房成还没那胆子敢偷瞧。”我很是骄傲用鼻孔出了出气,手继续在宫女姐姐的乳间徘徊着,手感实在迷人。今天是六月六,陪宫女姐姐回门的日子,既要然陪着宫女姐姐回去,自然不能骑马。只好跟娘亲说了声。用用家中的马车,本公子话还没说完,就给娘亲劈头盖脸地当着宫女姐姐的面给训了一顿。然后还特地准备了好些礼品,又把家中窖藏的好几罐遗香醉让我带上,说是给亲家母的礼,因为她跟老爷不能亲来。

    “郎君,饶了妾身罢……”宫女姐姐差点就睁不开眼了,丰盈的双腿几乎绞到了一块,算了,真要是摸出邪火来,受不住的还是咱这热血沸腾的小青年。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悻悻然地收了手,凑到丰唇前啧了一口。这才放过了她。“乖美人,跟郎君说说,还少什么,一会路过西市,顺便再买些。”先把正事给说了先,不管怎么样,这总是第一次上门去见宫女姐姐的娘亲,怎么的也得留个好印象——

    宫女姐姐理好了衣裙,摇摇头展颜笑道:“不用了。光是郎君送的这些,还有夫人和老爷给的,怕是进几回门都够了。”宫女姐姐红霞未褪的俏脸上浮了感动之色:“老爷和夫人也送了这么些礼物,任妾身怎么也拦不住。”

    “这有什么,你可是我房俊的媳妇,虽说父亲和娘亲没能亲来,不过,这也是他们的一番心意,该你拿就拿,用不着谦虚。”拍拍宫女姐姐的手,我温言笑道:“还有一会到了你家里头,可得改口了,叫我郎君,知道吗?”

    “郎君,郎君……”宫女姐姐低唤着,倚在了我的肩头之上,闭上了双眸,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照儿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随了我的好郎君。”看到她的表情,我心有所感,心里亦被幸福涨得满满的,满得都快破了似的。

    “照儿,怎么了,乖,该高兴才是,流什么眼泪,让我心口都疼了。”伸出了胡服上的袖子,替宫女姐姐抹去了脸上的泪渍:“这辈子,你也还不到二十岁,还这辈子,说这样的话,小心家法!”

    宫女姐姐噗哧一笑,梨花带雨的俏脸上媚色更增,涟涟的美目落在了我的脸上,轻言慢语地道:“不管怎么说,照儿都觉得,能陪在您身边,是求来的福份。”

    “嗯,是求来的,有句话我想告诉你,”清了清嗓子,深情地望着怀里倾心相对的佳人,用最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细语:“为了与你相遇,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前生,我一定是那梁下的蜘蛛,你一定是那叶上的甘露。为了与你相遇,我在佛前,求了五百年。五百年香烟缭绕,五百年风霜雪雾……”

    被我拥在了杯中的宫女姐姐闭上了美眸,纤指轻轻地抚在她那雪腻的肌肤上,停在了心口处,淡淡地笑意从嘴角溢出,而幸福怕是已经填满了她的心魂,丰唇深长地吐着芬芳的气息,她一定是醉在了我的甜言蜜语之下,是啊,人与人相遇,走到了一起,你能说得清几分是天定的缘?几分是自己求来的缘?只不过,能有几人相信,又能有几人,记得住自己的前世,还有今生……

    “对了房成,还有多远?”我撩开了窗帘望向外边,已经过了西市了。喧嚣的吵闹声总算是远去了,已然恢复了平静。我跟宫女姐姐紧挨在一起坐着,她的手,握在我的掌中,偶尔还在我的掌心调皮地挠挠。

    “少爷,就到居德坊了,到了居德坊要往哪走?”房成扭头对着布帘子唤了声。

    宫女姐姐在我耳边嘀咕了两声,我照着宫女姐姐的指引朝着房成吩咐道:“朝前直走,然后见了第一个小巷子就往里钻,第二个门就是了。”

    “没想到,还挺远的,对了,除了你娘亲,还有哪个兄弟姐妹住这?”我回头朝着宫女姐姐问道,宫女姐姐脸上浮起了一丝似乎是难过的笑容:“就是我娘,还有我妹子,我那个已经寡居了的姐姐现下也住在这儿。”

    “哦,”看到宫女姐姐的表情,看来,她娘亲的生活并不好过,怪不得绿蝶曾说,与宫女姐姐出了好几回门,除了卖些小玩意,几乎从来不花钱,存起来的钱想来是用来接济自己的娘家的。心里对宫女姐姐那种好强的性格着实是又气又怜,捏了一把她的脸蛋:“你呀……”

    “公子,郎君,妾身做错什么了吗?”宫女姐姐对我突然发彪很不理解,表情有些惶惑。“没事,就是觉得你这丫头是让我又爱又怜。”这些事,先放着,见过了丈母之后再说——

    “娘亲,有马车声,该是二姐来了,二姐!”一个欢愉雀跃的清脆声音伴着吱呀的门轴转动声同时响了起来,本公子恰好跳下了车,一个俏丽可人的小丫头就站在半开的门处,探着扎着双髻的小脑袋,由惊喜变成了警惕:“你是谁?姐!二姐!”宫女姐姐一探出头来,把这个小姑娘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一声清脆的欢呼在狭窄的小巷里回荡着。

    “润娘,叫什么呢,这么没规矩。”里面传来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很圆润的女音,听不出年龄大小,不知道是宫女姐姐的娘亲还是大姐。

    “咱们家的三妹又长高了,行了,别跳了,还不见过你姐夫?”宫女姐姐看样子是非常的宠爱这个小丫头,搂在怀里亲了一口,才想起我正傻不愣登地站在边上。脸上浮起了羞意,摸了摸这小姑娘的头,指着我道。

245章 武氏三姐妹皆是俏佳人

    漂亮可人的小姑娘先是打量了我一眼,眨巴眨巴眼,这才很是乖巧地弯腰行礼:“姐夫?润娘见过姐夫,早听二姐说过了多次,没想到,姐夫这么高大,刚才把润娘都吓了一跳呢。”这个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很活泼,说起话来手舞足蹈的,加上又清丽动人,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在下房俊见过小妹,小姨子。”有些不太好意思,这么个小不点,搞得我差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了。

    “润娘,莫不是来了客人了?”人随声至,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出现在了门口,“见过娘亲。”宫女姐姐这么一喊,我已然知道了这位身着粗布衣裙的女子是谁了,赶紧恭身施礼:“小婿房俊,见过丈母。”

    “哎呀,房公子可是折杀老身了,还不扶起来。”杨氏赶紧让宫女姐姐扶我起身,不过,宫女姐姐可没我力气大,再说了,礼要周全,这是对老人的尊敬,我还是朝这位有些手足无措的老夫人行了礼才起身。

    “今日是照儿回家省亲的日子,前些时候,小婿公务烦忙,不能亲自登门拜访,还望丈母恕罪。”

    房成也与另外一位家丁把车上的礼品一股脑地搬下了车,七八坛遗香醉,丝绢布匹,还有些小玩意,零零总总一大堆。

    “这如何使得,房公子能登门,已是老身的荣幸了,老身怎么还能收这么些贵重的东西,房公子还是快快收起来罢。”杨氏赶紧推拒道,倒是那武家三妹润娘不甘地抚摸着那光滑的丝缎,目光里流露出来的啥着实让人心疼,很是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家,穿的却是粗麻衣,看到她那副表情,杨氏的拒绝的声音缓了些。

    我赶紧扯了下宫女姐姐,挤挤眼。宫女姐姐领会地略一点头,迎了上去搀住了她的娘亲:“娘,这是郎君还有我公婆的一些心意,您可别不收。”杨氏无奈,很是感动,又略显得难为情地收了下来——

    进了屋,正式朝这位刚换了一身略显得发旧但依旧整洁绸裙的丈母行了礼仪。方才坐了下来。屋子里也没什么摆设品,门窗虽然也漆过,但可以看得出很是陈旧。看来,宫女姐姐的娘亲日子确实不太好过。杨氏很有大妇的风范,举止优雅,待人接物很是有礼有节。

    “老身这二女儿虽是聪慧,然其脾性也不好,日后,还望贤婿多多担待。”经过了我与宫女姐姐的一致劝说,这位老夫人总算是改了口,很慈祥的目光打量着在榻上坐得端直的我。

    “丈母这话也太谦虚了。小婿能得您女儿这样的女子为妻,算得上是小婿的福份……”汗滴了,很不适应这种见长辈的方式。我宁可去跟程叔叔耍斧头,也不愿意这样礼来礼去了,不过,为了咱的漂亮妞,也为了往后,咱咬牙顶着。

    “娘喝茶,二姐喝茶,二姐夫喝茶……”这位武润娘端着茶盘进来,很是乖巧地递上了茶水。

    “贤婿莫要嫌茶粗陋了。”杨氏有些为难地笑着道,正欲开口,我赶紧拦住了话头:“多谢了,丈母。您别客气了,小婿也不是外人。”

    “是啊娘,我郎君最不适应的就是礼仪太多了,咱们可都是一家人,您尽管宽心便是,对了润娘,大姐呢?”

    “大姐正在给俩个小家伙穿衣裳呢,一会就过来,润娘去帮大姐了。二姐夫慢坐。”武润娘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欢快地跳走着出了房门。“这丫头……”杨氏笑着嗔道。

    “这位小姨子倒是乖巧活泼得紧,呵呵,哪像我家那三弟,整人一磨人精,整天里就知道闯祸事……”聊着聊着,杨氏总算不再那么拘紧一口一个礼貌称呼,这让我好过了许多,宫女姐姐又在旁边敲着边鼓,把老人家逗得乐呵呵的。

    此时,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该是我大闺女碧娘来了。”杨氏眯起眼笑了起来。我一回头,先是武润娘吃力地抱着个约有一岁多的粉雕玉琢的小人儿走了进来,接着一位妇人搂着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亦走了进来,眉眼间,依稀与宫女姐姐相若,却又气质炯然不同,一双烟波流转的双眸,配上那丰盈的身段,浑身溢散着一股子成熟女人的气息,就像是随时能掐出水似的娇艳如同那透熟蜜桃一般,可就是眉宇之间隐锁着淡淡的落寞,却更添三分我见犹怜的媚意,见到了刚巧长身而起的我,略一愣,旋及笑道:“这位,该就是那名动京城的房公子吧。”两排莹白的贝齿如同珍珠一般。

    “哪里,房俊见过贺兰夫人。”赶紧起身行礼道,这位可是咱的大姨子,可不能失了礼数。

    武碧娘闻言表情微微一僵,旋及笑道:“还是叫我一声大姐便是,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听着怪见外的,二妹,你可真是找着个好人家了,瞧瞧你这家夫君,仪表非凡,身形健硕,这半年多来,可是名动京城,别说是街坊,就连那些个小商小贩,也都知道宰相大人的二公子可是个了不得的才子。”武碧娘俺嘴笑道,一抹子柔媚的风情就像是要透骨而入似的,夸得我都觉得有些脸红了,不在自在地笑了笑回了一句:“大姐再夸,妹夫我可真是都不好意思坐这了。”

    “大姐,让我瞧瞧这小闺女,哎呀,瞧瞧,都快流口水了……”宫女姐姐这一番插括,总算是帮我解脱了尴尬。武碧娘看了我一眼,又扫了下宫女姐姐,摆摆头暗笑,也不知道这位艳丽娇媚的大姐笑啥子。

    “大姐的两个孩儿可真是够漂亮的,跟那玉雕似的。”马屁先拍过去,武碧娘笑意中浮过了一丝愁云,轻叹了声,搂过那个男童亲了口,贴在脸颊上:“再是可人亦是没用,苦命的俩个孩子,才没多久,就没了爹。”

    这话一出口,一屋子寂静了许多。”大姐还是节哀的好,俗话说,没有迈不过去的坎,至少,您也得为了他们,过好以后的日子。”我清了清嗓子温言道。

    “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武碧娘咀嚼了这番话,展颜朝我一笑:“瞧瞧,不傀是咱二妹的夫婿,这话说得好。是啊。人都走了,活着的,怎么也得好好活着。”表情总算是不像刚才那般笑得勉强了。

    “好了。碧娘,快把敏之给老身,让我抱抱我的好外孙子。”杨氏也很是开心地逗弄着正牙牙学语的外孙儿。

    等不多时,有厨娘端来了菜饭,吃饭时,三姐妹尽说着往日的趣事,笑语盈盈,杨氏也很是开心,偶尔还跟我说上几句,看着这一家子其乐融融的模样。我总算是庆幸这趟没白来——

    心中暗赞这位杨氏还真能耐,生的三个女娃全都那么的水灵,老大显得妖饶瑰丽,性格又颇为爽直,浑身上下溢着一股子浓郁的成熟女人味,怪不得日后能把李治那小家伙迷得神魂颠倒,老二自然不用说了,至于这老三嘛,暂时还瞧不出她的性格。不过看样子,这位姿色长大之后肯定不输给她二位姐姐的三妹润娘,倒甚是乖巧,很听宫女姐姐的话,宴席上,总是赖在宫女姐姐跟前,看样子,姐妹俩的关系很是不错。

    一家三口全是女子,还搭俩小孩,似乎不认生,吃饭的时候竟然全爬我跟前转悠,还好,古人的孩子性别可以从头发上分辨得出来,直发单辫为子,双髻者为女,嘴里也不知道说的啥,贺兰敏之干脆就钻我怀里,我靠,好半天才狼狈地把这小家伙拽住,惹得武氏三姐妹花枝乱颤。

    “看来妹夫可真够招人喜欢的,连我这俩个平日里最是怕生的孩儿现下竟然粘着你不放了。怪不得,咱家二妹只要是回来,就一个心劲地夸你的好……”武碧娘笑的就像要没力气似地的,纤手撑着裹上了酒红的如花娇颜笑道。

    “姐,瞧你说的,再说我可要生气了。”宫女姐姐轻啐了口,扯了下武碧娘的衣襟,娇羞的模样,与身边笑意嫣然的武碧娘相映成趣,好一对姐妹花……

246章 遗香欲醉人

    咱能干啥,傻笑着望着手里这俩小孩子发呆,这么幼小,又可爱,比起年画里的那娃娃还要可爱上几分,粉白白的脸蛋,黑漆漆的大眼晴好奇地在我身上张望着,就那副天真可爱的样,咱也舍不得打,特别是那小女娃子,乖乖地坐在我大腿上,胖呼呼的手指头翘起,在我胸口上戳着,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时不时滴下的口水顺着浸在衣畔。本公子这件上好绸料的胡衣,只能临时用来充当口水兜了。还没等我感叹完,就觉得腿上一股子热流,靠!赶紧把那小男孩放腿上,把这小女娃子架起来,可谁想到,左腿又是一热。又来了?臭小子还乐呵呵地翘手指头朝我笑,本公子气得七窍生烟,这俩龙凤胎当本公子是啥了?这也太没面子了。

    总算是手忙脚乱地把这俩小孩子交给了宫女姐姐和武碧娘,望着腿上的两滩湿痕,可真是哭笑不得。

    “妹夫,可真是对不住了,这俩孩子也是,小东西,说你呢,还笑。”武碧娘瞧着我那尴尬模样,想笑又觉得失礼,只好忍住,轻声地斥责着怀里的小丫头,我只能提着湿了的外衫前襟站在那开口道:“大姐切莫怪他俩,都才多大的娃子,况且这又不是甚子大事。”

    杨氏亦是不好说什么,只得让宫女姐姐领我去后屋换件衣物,先把这套脱下来烤干再说,坐在后屋的胡凳上,把湿的胡衣丢到了一边的案几上,还好,裤子上没多少,动动也就能干了,里面就是一件无袖的内衫,赤着胳膊伸展了下,很是感慨,童子尿。还一来就俩,就跟说好了似的,很遗憾现下没麻将,一般情况上,沾上这玩意,打牌那个叫杀气,想当年本公子在后世踩了一坨那啥,刮了好半天草皮。没曾想,一上麻将桌,连续通杀了好几个星期,差点就被同事们喻为赌神了。

    “妹夫,这只有些大姐那故去亡夫的新衣,都还没穿过的,若是不嫌弃……”武碧娘撩开了门帘走进了屋,理着手里的衣服方才抬头道。看着我赤着双膊的模样微微一愣,脸上浮起了淡淡的云霞,似乎有些慌乱地低了下头,却又抬起了脸,落在我身上:“妹夫这身架子也够大的,怕是还笼不上去吧。”双眸闪烁着,不知道为啥。我竟然觉得背上的汗毛有立正的迹象,很奇怪的反应。宫女姐姐亦走了进来,径地把我丢在一旁的湿衣摊开,看到我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放的尴尬样,噗哧一声,笑颜绽了开来:“郎君怎地,这可是我姐姐,再说您又不是光着身子。”

    在女人家跟前赤着双膊实在是有点那啥,平日里在家里别说是光着两条胳膊,就是光着上身在我的小院里洋洋得意地乱窜。引得那些过路的小丫头惊得像是鸡窝窜进了黄鼠狼似的乱窜,咱也没害过臊,就算是被娘亲抽了好几回咱照样厚着脸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知道为啥,嗯,看来还是主场问题,就像俺娘亲骂老三似的,整个一门坎猴,在家里头猴实得紧。出门就害怕了只好装人样。“不碍事,如此倒是烦劳大姐您了。”伸手从武碧娘的手臂中接过了长衫,朝着这位熟女级的武大姐礼貌地道谢——

    “妹夫这是什么话,该是我这当姐的替小孩给你赔不是才是,二妹你就替妹夫换下衣裳,我回前厅等你们。”武碧娘笑着把手中的衣物交给了宫女姐姐,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啥子,宫女姐姐俏脸顿时红了起来,嗔声顿起,武碧娘脆声笑着先行离了开去。

    “对不起了,公子。”宫女姐姐红着脸朝我显得为难地道。“得叫我郎君,下次再叫错,信不信本公子直接家法了,还不过来替我把这给换了,对了,你大姐跟你说了甚子。”轻捏了一把宫女姐姐红粉粉的笑脸问道。

    这一问,宫女姐姐脸上如同抹上了粉彩一般,瞬间就燃了起来,娇声嗔道:“郎君,姐妹家的戏话,你听来做甚子。”

    “行行行,我不问了总成了吧?瞧你那羞样,再脸这么红下去,你不怕你那对姐妹以为我在欺负你啊?”本公子继续口花花地逗弄着这个娇俏的美人儿,一面在宫女姐姐的帮忙下换掉了衣物,有些紧,也有些短了。

    “可惜小了些,要不我给您改改。”宫女姐姐很不满意我现在的造型,可这有啥办法,总不能让我光着屁股在你娘家溜达吧?

    “算了算了,这没什么,小就小了点,咱们可不能在这让你娘跟你家人等着,先是先过去吧。”活动了下手臂,虽说唐代的汉袍都以宽松为主,可这一身穿到身上,还是显得紧窄了些,一身的健子肉把衣服都撑起了来,还好,没有被撑破的迹象。香了一口提着我那件湿衣的宫女姐姐,相携着朝前院而去。

    刚走到屋外,就听到里边三妹润娘的低唤:“姐,她们来了,别喂了……”

    “喂啥?”我很是好奇地扭脸朝着宫女姐姐问道,倒把宫女姐姐问成个大红脸,羞恼地捏了我一把横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我们回来了。”才走进了屋。

    进了屋,见到大姐碧娘似乎在整理衣物,看到了倚在她怀里似乎睡了去的小宝宝,哦,咱知道是喂啥了。三妹润娘一看到我这副如同穿上了紧身衣的打扮,吃吃的笑了起来:“二姐夫可真是好架式,娘您瞧,那长衫都快成褂子了,二姐夫紧不?”

    这句话实在是,脸都红了,低头一下。确实就像这位碧娘说的,不过这有啥了,本公子本就是一身的健子肉,该是骄傲才对。

    “胡闹,女儿家的,竟然取笑起你姐夫来了,不成样子。”杨氏嗔道,伸手在这丫头的背上轻轻抽了一巴掌。这丫头可倒好,反挤到了杨氏怀里吃吃笑个不停。

    “这三妹也是,再笑一会你二姐可是要生气的,妹夫坐下罢。”武碧娘这话一出口我也顺势坐了下来,武碧娘把手中的俩个可爱得如同瓷娃娃已经熟睡的儿女交给了站在边上的一位大婶,示意她把这两个小东西先领回屋去,回过头来扫了我一眼,朝着羞不过正在呵三妹痒的宫女姐姐。“别闹了,刚才妹夫送来的东西我可是在后屋里头瞧见了,遗香醉,那么好的东西刚才家宴的时候。娘亲怎么也不拿出来招待客人。”

    杨氏一愣,刚要开言,我先开了口:“这与丈母无关。是在下觉得还是喝葡萄酿好些。”咱可是女婿,来宫女姐姐家,自然要给人个正人君子的好印象,再说了宫女姐姐家里头可全是一屋子的女眷,再咋的,喝了白酒,就本公子那酒品,实在是有些汗颜,保不定耍起酒疯来,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来。回到家,还不被老爷子捆树梢上晒月亮才怪。

    “娘,要不碧娘盛些来尝尝?二妹觉得如何?”武碧娘想不到挺好这一口的,粉红的舌头轻轻地抿过了性感的唇,看得本公子心头一跳,赶紧默念正人君子咒把目光移到咱的宫女姐姐身上,以此来驱散那种让人心慌的念头——

    “郎君,问你呢,闭着眼嘀咕什么呢?”宫女姐姐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啥?”甫一睁眼。正对上宫女姐姐的双眸,心头不由得一松:“怎么了?”还是咱的妞关心俺这个夫婿。

    “您也喝一些,咱们姐妹好久没热闹过了,往日妾身都是一个人回来匆匆来匆匆走的。”宫女姐姐第一次流露出那个企怜的目光,看得我心头一荡:“成,反正今天你来作主,我这当女婿的,全听丈丈母和你的。”

    此言一出,三妹润娘当既欢呼起来:“好呀,那润娘取酒去喽……”小丫头蹦跳着窜出了门去,就连杨氏的唤声也没搭理,老夫人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你们这帮子丫头,就知道欺负老二的夫婿。”

    武碧娘慵懒地依着榻案,纤手撑着额头,宽袖垂下,露出一截粉藕似的玉臂,脸上荡漾着深浓的笑意:“娘亲这话可就不对了,能欺负咱们这妹夫的人,莫说是长安,就算是大唐,怕也没几个吧,对吧二妹。”说话间,还扫了我一眼,看样子,这位武碧娘也是不简单啊……

247章 勾火撩人的严刑拷打

    武碧娘这话没错,但是本公子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作出了谦虚的态度,宫女姐姐喜孜孜地看着我,那模样,太水灵的,谁不喜欢自己的心上人被夸。

    咱也在这儿说着宫女姐姐的好话,聪慧过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啥的,还有什么过目不忘,总之,能想到的好处都夸上了一遍,听的宫女姐姐自个都忍不住了,私下里悄悄地在我腰眼上挠了两把,被我夸张的声音,羞的更是干脆撞她娘亲杨氏的怀里撒娇了去,杨氏倒的笑得乐呵呵的。

    碧娘亦笑得花枝乱颤,这时候,端着木盘的三妹润娘挤进了屋:“干嘛了二姐,竟然抢我的位置。”这话一出,倒让宫女姐姐自己也笑了起来:“成了成了,快些把酒放下罢,咱们姐妹和着娘亲来猜枚,郎君就当令官如何?”美眸落到了我的身上,笑起的晕红亦还在脸庞上流连。

    这三姐妹看来没一个酒量小的,就连那才十二三岁的小妹也都抿了好几口,除了面颊飞霞添瑰色之外,竟然没什么不妥,杨氏亦起了兴头,咱干脆就在边上当起了监酒官,任由这帮子女眷笑闹。

    猜枚、对对子,总之什么花样都有,宫女姐姐是越加的高兴、拼起酒来亦起了豪劲,与武碧娘毫不逊色,偶尔依在杨氏的怀里小声地嘀咕些什么,小鸟依人的模样实在是看得我心头发软,闹了个多时辰,一小坛子的酒光了,这才消停下来。三姐妹笑闹成一团,杨氏偶尔也跟我说些宫女姐姐以往的恶作剧或者是趣事,害得宫女姐姐连声不依,一家子其乐融融,甚至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听到了远处的三更声响。这才恋恋不舍地道别出门,三妹润娘牵着宫女姐姐的手,任谁劝也劝不开,泪眼涟涟的模样:“二姐,您什么时候再来看我跟娘亲还有大姐?”

    “润娘乖,二姐会来看你们的,听话啊?”宫女姐姐眼中亦泛起了泪花,大姐碧娘扶着杨氏站在门外的台阶上。容颜微哀,看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

    “无妨,三妹大姐,还有丈母,小婿若是有闲暇,定再上门拜访,几位若是无事,也可上门一聚,今日我父亲亦说了,武大人往昔与他同朝为官。亦为同僚。今日我又娶了武大人之女,既同在长安城内,就该多多走动才是。”

    “还望贤婿代老身谢过房大人及房夫人才是。”杨氏很礼貌地回了一句。我分明看到,杨氏的心里一定很不好过。一定得问清楚宫女姐姐这倒底是咋回事,再怎么的,武大人也算得上的朝庭重臣,他的夫人竟然生活窘迫如此,实在是,看着就心里发闷。这里面怕是很有问题,可现在咱也不能直愣愣地问出来,只能待回去之后,再严审宫女姐姐。问出其中的缘由来。不管怎么说,这一家子毕竟是与我扯上了关系,凭我的性格,不管不顾的,别说其他,光是良心上就觉得过意不去——

    “二姐夫,您说的是真的吗?我们可以去瞧我姐吗?”三妹润娘或许是因为酒意上头的原因,脸上笼上了一层熏醉之意,略显得朦胧的双眸透溢着怯生生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心疼。

    “润娘!”丈母杨氏低唤了一声,我听出了其中嗔怪的意味。我当下开口道:“当然可以,告诉你,你可是你姐姐的妹妹,来瞧自家的姐姐有啥了,若是你到了我房府门前,报上你的名字,谁敢拦你不让你进门,就叫姐夫我,到时候,姐夫替你出气,抽烂他们的屁股!咋样?”凑到近前,轻轻地拍拍这小丫头的脑袋,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真的?姐夫可不许骗人。娘亲、大姐、二姐,这可是姐夫自个说的。”小丫头倒是会找挡箭牌,看样子,鬼精鬼精的,也不是啥子好对付的主。

    果然,杨氏和武碧娘都无奈地笑着嗔怪几句,倒是不再阻止,这下这丫头可高兴了起来,却让开了我的手,挺起了小身板:“姐夫好生没道理,干嘛拍我的头,润娘都快成大人了。”惹来武家几位的一阵笑声,害的本公子面如重枣了,尴尬地收回了手:“好好,小姨子是大人了,姐夫有罪,总成了吧,下次姐夫给你挑件东西送你,就当赔罪可好。”

    “这还差不多,不过嘛,不知者不罪,所以,润娘还是先谢谢姐夫了。”挤到宫女姐姐身边的三妹润娘小脸蛋上浮起了狡诘的笑容。好嘛,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房成和另一个家丁赶着马车并行,继续晃晃悠悠地,宫女姐姐依在我的臂弯之中,双腿也曲起,粘在我的腰侧,就像是个欲睡的婴孩一般,原本清亮的双眸因为酒意裹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意。

    紧紧地搂着她,现下可不是审问的好时机,回到了府门外时,看样子喝了不少的宫女姐姐已然在我的怀中酣睡了过去,我轻手轻脚地搂起了宫女姐姐,在房成等怪异的目光注视下,轻手轻脚地把这丫头抱进了小院,看样子,绿蝶也睡下来,我用身子顶开了门,挤了进行,拿屁股把门顶死,小心翼翼地把宫女姐姐摆放在床榻之上,正欲回首去点烛火,给宫女姐姐拿块毛巾抹下脸,谁知道一挣竟然挣脱不开,反倒是搅在我脖子上的纤手稍一用力,把下盘不稳的我直接扳倒在床榻之上……

    面对面,眼对眼,透过窗棂斜躺进来的月光份外的清亮,一朵朵,一瓣瓣地散落在宫女姐姐的脸颊、颈项、胸前,被酒精刺激下,白皙的脸膛就算是淡白的月光下,亦能瞧出异样的酒红色,更显娇艳无比。再往她身上看去,低胸里的两个滚圆似的乳房尽收眼底,我只觉得眼睛都快被缭花了,很是艰难地吞了下口水,眼睛直勾勾地定在她那丰盈起伏的双乳之上:“刚才你是装睡?”

    “郎君……妾身没有。”宫女姐姐的双腿像水蛇一般盘缠上我的腰腹间,艳红色的樱唇轻启着,轻言吐露,揉进了酒香的气息在我的脸颊上、脖子上,头皮都舒爽得发麻了。

    “敢说没有!”本公子狼,嗯,虎眼瞪圆,很霸王地震了震,大手径直落在了宫女姐姐滚圆挺翘的乳尖处捏了一把,惹得一阵急促的娇喘:“郎君莫不是要罚妾身不成?”柔得快要滴出水儿的春意双眸荡漾着浓郁的春意,丁香小舌半伸着,似乎是想润泽那略显得干红的丰唇。

    “罚,肯定得罚。”家法可不能丢,可不能让这漂亮妞登鼻子上脸,啪,嗯,丰腴的腿儿正缠在我腰上,让她那丰盈的臀线更显得夸张,一巴掌脆响得都让房间里起了回音,吓我一跳。这种勾火撩人的严刑拷打太够味了点,实在是让人刺激——

    宫女姐姐低呼一声,脸上荡漾着春红,流转的眼波一直在我的身上游移着:“郎君,妾身可是你的人,怎的罚得这么狠心……”交缠的双腿用力着,胸腹在我的身下像条水蛇般蠕动着。

    “疼了?我揉揉。”得,小俩口大半夜地在床榻上疯言疯语的,要是有人路过,还不被激得七孔喷血才怪。很庆幸咱是小独院,不怕声响。入手是一片滑腻,越揉邪火越旺,旺得都顶着了宫女姐姐的下腹了,那种不得其门而入的恼怒,更是让人欲火高涨。

    嘤咛一声,宫女姐姐羞怯地闭上了双眼,嘴儿凑上了前,唇舌交缠到了一块,轰的一声,如同有座大将军炮,把我的脑袋给轰成了一滩子发红的岩浆,喉咙里像是被人堵住了一般,压抑地低吼数声,几下就把宫女姐姐的衣襟撕成了碎片,变成了一只肥嫩可人的小白羊羔。

    就像是一头贪婪的豺根,遇上了一只可口的羊羔般,咀嚼着,嘶咬着……还从喉管里冒出无比满足的嘶吼,白腻的雪肌上浮起了片片的红斑与汗渍,如泣似吟的呻吟更能激起人原始的渴望。窗外的月色,似也羞见这呢喃风雨的场面,把光色都沾染上了酡红……

248章 一个女婿半个儿,咱来作主

    总算是云移雨过,剩下的,只有搂着怀里,一身香汗,软成了滩烂泥的漂亮妞,娇喘吐息在我的胸膛之上,如同那和风习习,让牙子也觉得清爽了起来。“郎君。”宫女姐姐的唇印在了我的胸肌上,手指亦在上边顺着唇印轻轻地勾挠着,痒麻的感觉实在是爽呆了。

    “咋了?”手满意地在宫女姐姐胸乳间比划着,借着淡淡的光斑,看着它在手中变幻着形状,很是赏心悦目。顶尖的红豆轻柔的随着我的动作摇曳……

    “您可是生气了?”宫女姐姐浑身上下的力气已然被我榨得一干二净,就连想抬玉首似乎都没能移动半分,更别说阻止本公子作恶,嘿嘿嘿。

    “噢?你怎么会这么想?”嗯,也不知道,程家七妹那位体态丰盈的妞,这里会是怎么的一番光景,很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到时候,本公子可得好好拿这两漂亮妞来比比,哇哈哈哈,呃,好像太邪恶了点。

    “妾身别的不敢说,可若是连自家郎君的心思若是都猜不出来,妾身……”宫女姐姐的脸颊擦着我的胸膛,把脸仰了起来,水汪汪的眸子清亮得堪与星月交辉。

    “你这小妖精,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现下最好从实招来。若是再有虚言,信不信我可真抽了?!”瞪了一眼这祸国秧民的妖精,大手示威地在那粒粉色的突起上轻捏了下。惹得宫女姐姐娇躯不甚地扭动起来:“妾身知,知错了……”好半天在回过气来,白牙咬着红唇,娇媚地勾了本公子一眼,妖精、真是个妖精。

    “哼,知道就好,速速与为夫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本公子震了震虎躯,肢体相缠间,惹来了一声宫女姐姐的娇吟还有一个娇羞的媚眼。

    宫女姐姐轻笑一声,温润的双唇在我胸膛之上印了一口,方才娓娓道来,她的母亲杨氏,乃是宏农杨氏,那可是关中六大郡姓之一。门第之高连唐皇室李家都不能比。因为出自这样大家的缘故,不比一般人家女儿,并不重视女红,却喜欢读些经史子集之类男人才看的书,还写得一手好文章,其父杨达颇为喜欢,许为“隆家之女”。她信仰佛教,又这么有才能,家里门弟又高,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到隋炀帝大业八年。杨雄、杨达兄弟先后死于远征高丽的途中。这时杨氏已以三十多岁了,哀于父亲的死亡,于是索性表示不嫁了。从此凭托佛教,每天在家里念经,为父祈福。就这么拖到四十多岁,其父武士彟初本是一木材商贾,后弃商从戎,跟对了主子李渊,与李渊甚是相得,后武士彟在近卫军中供职期间,仍留在原籍的夫人相里氏和一个儿子相继死去。武士彟勤于职守,没有回家。后来李渊知道此情况后。特下敕表扬。相里氏死后还留下武元庆和武元爽两个男孩。后由已成为大唐开国之祖的李渊指婚,娶了杨氏为妻,陆续生下了三个闺女,可谁想,相里氏的两个儿子元庆、元爽及士彟兄长的子惟良、怀运不知道为啥子,就是跟这位宫女姐姐的母亲杨氏不对盘,加之武士彟长年在外为官,不知道在家中受了那几兄弟多少气——

    至后,武士彟亡后没几年。这几兄弟对杨氏及其所生之女的欺凌是越加之重,杨氏无奈,只得待大妹碧娘嫁了越王府功曹贺兰越石后,便托了熟人将宫女姐姐送进了宫中,自带幼女润娘离了武府,在一位武士彟好友的帮忙之下,自寻了个避处租住了下来。可谁想,大妹碧娘结婚亦没几年,丈夫贺兰越石因病早亡,家中并无多少余资,就留下了一双嗷嗷待哺的儿女,贺兰父母早亡,亦无亲眷在长安,杨氏无奈,只得把大妹碧娘接了过来,娘俩搭个三妹,还有两个当年陪嫁的贴身侍女一起抚养着这两个外孙。

    杨氏虽是大户之女,然其性格忧柔寡断,出自大户人家,却也不是持家的料,将着这么一家子女眷数年间,渐渐地入不敷出,若不是宫女姐姐时常接济,真不知道会成甚子模样。

    “他妈的,那几个还是人吗?”即使不是我自家的事,可是听在耳里,却也把我给气得七窍生烟,什么人嘛,虽然是后妈,可人家至少是知书达礼,再说了,杨氏我也接触下来,亦不是那种会为难人的后娘,那两兄弟,太不是个东西了。

    “郎君莫气了,娘亲出来了也好些,总比以往,日日在家中受气来得自在一些。”宫女姐姐的嘴角浮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很涩,涩得让人发苦。

    胳膊一用力,把依旧光着娇躯的宫女姐姐提上来些许,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郎君,你的娘,也是我的丈母,这俗话说得好,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这么做,我能不生气吗?这么大个事,要不是绿蝶跟我透过些许,我若不提,你还想瞒我多久?”语气很硬,是的,老子很生气,既生气宫女姐姐竟然还对我所有隐瞒,更生气武家那俩小白痴,靠,行,今个咱记着了,敢欺负宫女姐姐的娘亲,咱的丈母娘。武元庆、武元爽,你哥俩好好呆着,日后若是撞见了,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妾身非是不想说,不过这事,说出来,于事无补,他们兄弟四人,不仅仅瓜分了武家的所有产业,就连我娘亲陪嫁带来的好些个东西也全抄了去,娘亲一向,唉,不欲让家中火头四起,故尔退让,妾身亦只是女儿家,武家的事,轮不到妾身来说话……”宫女姐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真切得让人着实心凉,是啊,那四个王八蛋也做的实在过份。

    “既然今天你跟郎君我说了,那么,”我拿手撩开了散落在宫女姐姐脸颊之上的发丝,“这些子事,由我来作主,你看如何?”

    “郎君切莫如此,若是动了那几兄弟,终是……”宫女姐姐赶紧开言阻拦,被我的手指盖在了丰唇之上:“我不会去为难你那几个弟兄,这事,毕竟是你的家事,以后再说,不过现下,你娘亲他们的日子,确是艰难了些,这样吧,我这里有些钱帛,在就近买个小院子,日后,你们姐妹几个既能经常走动,你也好随时去看看你的娘亲。不许说不,这是,由我来作主,我可是你的丈夫,一家之主,说话你不愿意听吗?”咱可是大老爷们,自己婆娘的事,自然得由我来出面。别的我不敢说,至于百十来贯钱,咱还是拿得出来,在附近置间一进的小院,也是够了,好人咱得做到底,不为别的,至少得让宫女姐姐明白,她的事,就是她男人的事,也让她清楚,夫妻一体。

    “不许说不,你要是敢说,就是不把我当你男人,不把我当你的郎君,咱们可是一家人,说不出两家话来。”

    “……”宫女姐姐几次欲言,却皆被我拿手堵住,好不容易才把纤手把我的指掌挡了开去,“郎君,妾身听您的便是,郎君的心意,妾身,铭记在心。”宫女姐姐很是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决绝模样,着实让我感动。“好了,我的武美人,咱们睡吧,嘿嘿嘿,明儿,还得赶早起呢……”手作恶地拔弄了几下,宫女姐姐的不甚其扰地连连羞嗔讨饶声中,终是睡了过去……——

    手中提着一叠书稿,漫步在宫宛里,朝着李叔叔平时散朝之后喜欢停留的甘露殿走去。盛夏的艳阳高照着,热辣辣的灼热气息,把绿叶花瓣晒得发干,本公子亦是一脑门的汗水。今儿一早又跑去军事学院操练了一早的正步,接着又匆匆地赶回了进奏院,分派新一批学员,现下累的跟狗似的直想伸舌头喘气散热了。

249章 房二版三国,公平既公正

    六月已然悄至,《三国演义》就快要全书完结,正在抄正修定,今日修定后几回的稿子,这段时间,本公子撰写着《三国演义》,亦起了发财的念头,是啊,咱的印刷馆现下可是等米下锅,佛经至文成公主走后,李叔叔就严令停印,只是挑选了些常用的诗书交到印书馆,可那些东西印量又不大,李叔叔正在对我写出来的那些关于军事练兵方面的东西进行审核,要印那些还得等上十天半个月的。

    倒是纸厂跟印钞票似的,原料足,销售快,别说是长安,关中道,就连剑南道的商贩也都跑到了长安来订货,那架势,就像是使劲把钱帛使劲地往咱身上砸似的。

    收益极是丰厚,钱帛飞快的增涨着,莫说是咱房府生活水平提高了一大截,就连李叔叔也很是好奇,没想到几句话,灰色收入竟然月进万贯,当钱帛堆到他跟前时,真把李叔叔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咱欺行霸市,甚至还派了官吏来查了一遍,总算是安心乐意地把钱帛丢自个的口袋,对咱的孝敬大加赞赏,并且,又把收入到钱帛又掏出一些,决心扩大再生产,更好,这下,李叔叔都出了钱,谁还敢拦咱,李恪兄台自然是义不容辞地当起了扩建部主任,反正他在长安也闲得一天到晚跟着我屁股后头转悠,还不如丢些事给他干。

    房府上下一家子乐呵呵地数钱,当然,对于这种集娱教为一体的活动,老爷子以有辱斯文为由从不参与。但依旧能从他笑口常开的表情看得出来,钱帛多了,他的腰板也直,好些天,都往家里买了不少东西,就连娘亲也大方了许多。家丁侍女们的工资自然也是涨了好些,一个二个干起活来更是勤快,原本还想往我小院里放几个人,毕竟宫女姐姐和绿蝶已经被收入了房,这是房府上下都知道的事,耐何宫女姐姐跟绿蝶打死不让人进门,说什么虽然身为妾室,侍候我这个既年轻又英俊、文采又好、又懂得心疼人的郎君是她们该做的事,没奈何,只得让给了大哥,照我看,这俩漂亮妞虽然喜欢腻在我身边,可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怕本公子勾搭小妹妹,让她俩再多个姐妹,唉,都是些啥人。怎么能这么看身为大唐才子、长安名士、彬彬君子的房府之二男捏?

    当然。咱也不好说啥,反正,若是院里多了个人。怕是我也不太习惯,将就着些也就罢了,日后,还要来俩个漂亮妞,加上眼前这俩,都能凑一桌的麻将了,再多,虽然凭咱这身子健子肉,好块头,应付多些也无所谓。可一想到一大堆的漂亮妞在跟前叽叽喳喳的,那可是也头疼得紧,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是历史上的女皇,一个是公主,还有位文武双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侠,虽说绿蝶不擅长那些,以公子我马首是瞻,可真要哪天本公子万一不在家中。若是闹将起来,全武行倒是不可能,不过这几个漂亮妞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一出精彩绝伦的三国演义——

    大嫂也快要临盆了,娘亲早早地就寻了两个婆子在大哥的那小院住下,以备不时之需,整日里琢磨着如何给大嫂进补,现下,原本苗条娇小的大嫂着实是胖了一大圈,瘦削的脸颊也丰盈了起来。若不是天天相见,还真不敢相认。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竟然是贤婿,来来来,老夫正在乘凉呢,来人,再上一碗冰镇的莲子羹。”身上除了一件里衣,就随意地披着件长衫的李叔叔坐在案几前,依着榻栏,摇着团扇,听着边上的悠扬琴声,见是我来,端坐起来,招手示意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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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咱可不客气,客气也就不是房府之二男了,身上的衣物早被汗水浸湿了好几块,手中的书册丢在一边,抄起了边上的宫女呈来的莲子羹稀里呼噜就往嘴里灌,一碗冰爽甜润的莲子羹下肚,着实是全身上下透出一股子爽气,安逸。

    “哦?贤婿莫不是把最后几回也给补上了?哈哈哈,巧了,老夫正闲得无事,实是幸事也。”李叔叔拿起了我丢桌上的书册一瞧,往后一翻,眉头都欢喜得扬了起来,自顾自地瞧了起来,不理咱?更好,本公子拿碗往宫女的手里一递,使个眼色,再来一碗,三五碗下肚,总算是差不多够了,凉气从里散到外,伸了伸腿,舒服地靠在榻栏上哼哼,看得李叔叔屁股后头站得端直的侍卫头子赵昆一脸黑线,直朝本公子立眼角,我很仁慈地露了露了口整齐的白牙。回给他一个和善的微笑,嗯,以德报怨嘛,咱不跟你计较,费那些精气神,打了个饱嗝,拍着肚皮打量起四周来。赵昆被我气的,瞧他那脸子狰狞样,两眼珠子都绿了,若不是怕打扰到正专心致志正在看房二版《三国演义》的李叔叔,瞧他那架势,似乎气得都想抽刀子剁人了,咱可不理你,小样……舞枪弄棍的咱可不干,那实在有辱斯文,有本事就跳上来跟本公子掰腕子,就凭咱那生裂狮虎的力道,嘿嘿嘿。

    “蜀如此亡之,确乃憾事,若不是诸葛亮一意北伐耗尽了国力,姜维亦继诸葛之志长年征伐……”李叔叔很是感慨地放下了手中的书稿,长叹道。还好,李叔叔瞧书的时间短,总算把差点就打盹的我给惊醒了过来,赶紧坐了起来,应和着李叔叔的说法:“是啊,是啊……”

    “哦?怎么今日倒觉得老夫对了?平日里头,每个人物你小子都要跟我争个透底。该不是,有什么要求老夫的吧?”李叔叔笑眯眯地盯着我瞧。手中的团扇悠然地摇着。

    “嘿嘿嘿,哪有,后主确实是个乐不思蜀之人,若不如此,蜀何能安?其命何能保全?”咱不跟你争,本来刘禅就不是真笨,咱的房二版《三国演义》可是秉着公正公平的原则而写。当然,既突显了诸葛亮智多几近妖的原著精神,也对周瑜和曹操作出了正面的评价,不像罗大大版的《三国演义》除了对蜀汉多作正面赞扬之外,对旁人却诸多打压。

    光是诸葛亮的几把火、空城计、草船借箭、舌战群儒,嗯,这可是正宗的舌战群儒,不像程叔叔那盗版货,等等一系列的智计,看得李叔叔也对这位诸葛先生的才情很是感慨。特别是哭周郎时,李叔叔亦黯然失色。久久不言。坦言周郎因疾早逝,为吴国之憾事。

    而千里走单骑的关羽,喝断长板桥的张飞,七十能斩夏候的黄忠,杀得曹操割须弃袍的锦马超,一身是胆、七进七出单骑救主的赵子龙,更是让李叔叔赞叹不已,言此方乃良将尔。就算是中了诸葛遗计身死的魏延,李叔叔也不由得低叹一声:“诸葛遗计虽妙,却断了自家臂膀……”咱也算是按照个人的喜好,为三国之中自己所喜爱的一些人物进行了正名。

    刘禅继位初期也确实听从父亲的遗命,“政事无巨细,咸决于亮”,放权给诸葛亮处理军政大事。随着刘禅对军国治理的深入了解,开始对诸葛亮穷兵黩武的进行独力北伐导致国力衰退的政策看法有分歧,可是基于刘备订立的北伐统一中国恢复汉朝宗师室的既定政策和诸葛亮在国内的崇高威望,刘禅在诸葛亮主政期间,以团结为重,全力支持诸葛亮的北伐——

    相对缓解了诸葛亮北伐带来的耗损。对于继承了诸葛亮职务的姜维也诸多制衡,严重地拖慢了北伐的进度,这对于经济财力及人员大幅衰退的蜀国,却是一个复苏的契机。可是由于刘禅对军队没有可靠的控制权,不敢对主张急于北伐的军方将领姜维等太过压迫,导致战略方针混乱,魏国趁机而动,出奇兵,终是灭蜀。然其与司马昭的对答,更是留下了“此间乐,不思蜀”的名句。让司马昭留下了我无忧矣的好印象,不但成功地保住了性命也使得日后司马昭对其消除了戒心。

    “唔,老夫亦以为然也,后主刘禅虽非雄主,却也算是一位守成之君,怎乃司马逼人尔……”李叔叔拈须朗笑道:“司马一家,果然非凡人物,可是,三代之后,再无人矣……”

    眉间,沾染上了忧色,概叹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触动了他的心事,想起了现下的太子……

250章 稿费,凭啥不要?

    “岳父大人所说在理,司马三代之后,确是无人矣,不然,五胡乱华之事,或许……”我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只是觉得有些黯然,不过,日后那些犹窥中原福地的胡人们,等着吧,房府之二男会给你们大棒棒吃,想吃甜枣?等吃够了大棒棒再说,都乖乖地等着哈……

    当然,这位后主也不是说没啥错误,错误还挺多的,信任宦官,还与臣下的妻子搞七搞八,对于政事亦是时理时怠。

    “呵呵呵,是啊,为人者,汝能无过?这刘后主,也甚有趣。对了,蜀虽亡,吴亦在,贤婿啊,那后几回,可是要早早拿来,可莫要调你岳父我的胃口哦?”李叔叔很是意犹未尽地道。

    “那是自然,若是书写完了,定是早日呈与岳父大人一观,岳父大人之文韬武略,小婿不欲多言,然天下皆知天可汗之威名,大唐上下,无一不知岳父乃明仁智者之君,小婿还望成书之日,您能斧正一二呢。”马屁得先拍上,说得李叔叔心情舒爽才是正事,一会,咱才好把正事办了。

    李叔叔果然很是沾沾自喜半天,一个劲地眯着眼,又招了碗莲子羹特地与我分而食之,抹了抹嘴,方才笑道:“对了,今日来此,可不光是为了送这几回书稿的吧?”李叔叔真聪明,咱差点就想翘大拇指夸人了都。

    “岳父大人明鉴,小婿确实有事,今我印书馆,常常是吃不饱啊。”很是感慨地叹了口气,目光显得有些凄凉。

    “哦?吃不饱?莫非是印书馆亏了不成?”李叔叔虽然对生意不怎么上心,可是对于这应用了新技术,能大大减少成本的印书馆还是很关心的。听了我这话,不由得皱起了眉。

    “没,岳父大人其实小婿不是这个意思。小婿觉得印书馆现下印书册的速度实在快捷,可是眼下又没有多少活计,所以小婿就想……”我压低了声音,在李叔叔的耳边小声地嘀咕道。

    “什么?!”李叔叔直接跳将起来,翘起手指头指着我,表情是既生气又好笑,很怪的表情,看那架势。很想一黑脚踹过来出气,我赶紧赔着笑脸,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岳父大人莫急嘛,且听小婿一一道来……”——

    “嘿嘿嘿,哈哈哈……”本公子安逸地躺在小院里的躺椅上,搂着咱的小萝莉绿蝶,嘴里叨着这小美人递来的葡萄,顺便吮了一口她那光洁的指尖,很得意,这样的生活啊,实在是一种享受。

    “郎君是怎么的?笑的让人碜得慌。”在一旁边替我打着团扇的宫女姐姐对本公子乐呵呵的傻笑很不理解。在边上下意识地撅起了丰唇,那副诱惑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嘿嘿嘿。今个,公子我可是平白的拿了十贯钱。”很是得意地抬起俩个大巴掌,晃了晃,把绿蝶搂歪倒下来,在那可爱的俏脸蛋上狠狠地啧了一口,在绿蝶的羞嗔声中,乐呵呵地放开了手,任这丫头挣了开去。

    “瞧您这是怎么了,莫说是家里,就您的柜子里装的都不下几百贯。”宫女姐姐好气又好笑地拿团扇打了下我的肩膀:“十贯钱,也能值您高兴成这样?”

    “就是,前几天夫人分给了您百多贯的家用,也不见您笑成这样,少爷,莫不是这又烫了起来?”绿蝶竟然敢朝我做鬼脸,还拿手抚额头,大眼晴朝上翻起作晕厥状。这丫头,越来越得劲了,家法,啪!

    “哎呀。”绿蝶娇呼一声,脸蛋儿涨得红粉粉的,撅起了小嘴儿朝我看来,小脸上尽是委屈。“小丫头,胆敢笑本公子,还以为少爷好欺负,你说你自个该不该罚。”本公子虎躯震了震,让坐在我腿上的绿蝶差点儿就坐不稳了,赶紧伸手扶在我腿上,在我跟宫女乐呵呵地注视之下,羞达达地唤了声:“郎君。”

    “嗯,这才乖,嘿嘿,告诉你们俩,本公子现在可是大唐第一位从皇帝陛下嘴里掏食的英才,嘿嘿嘿……”想起这事,总止不住地咧起嘴乐呵呵的笑。是啊,房府之二男,成为了地球历史上第一个因出版著作而获得稿费的作者?嗯,该叫大文豪才对,而且是直接从大唐皇帝陛下手里拿到稿费的大文豪,想来日后,怕是史书上也得载上这么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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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郎君您这是怎么了?能得陛下应允,印刷您的著作,这是多大的荣耀,您竟然还,还让陛下掏钱?”宫女姐姐似乎不堪重负地抚起了额头,一副快要晕倒的模样。绿蝶使劲地瞪圆了可爱的眼睛:“郎君您让皇上掏什么钱了?”

    “再往你郎君嘴里塞一个葡萄,我就告诉你,嗯,真乖,本公子让皇帝陛下掏的那是稿费。”很满意地砸砸嘴,这种早熟的葡萄还真少见,虽然还有些酸,着实能让人解馋。

    “稿费?”宫女姐姐跟绿蝶俩漂亮妞面面相觑,很是迷茫的眼神。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吧,稿费,那就是代表,本公子把这本书卖给了印书馆,但是保留我的署名权及著作权。”很是得意地朝这俩丫头挤挤眼,伸手在绿蝶的小屁股蛋上摸了一把,乘这丫头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收回了手,嗯,这小丫头身上的味道着实好闻得紧。

    这俩个丫头还是很迷茫,咱乘这个机会给她俩解释一番,稿费也就是一种酬劳,本公子写出来的书,交给了印书馆,收取了一定的费用,这就代表,咱把这本书的版权卖给了印书馆,然后,每卖一本书,印书馆就得给咱书价百分之一的分红,这不仅仅是一个操作模样,更为了后人踊跃地参与文化艺术创作建立了一个模范典型和机制。

    “郎君的意恩是说,日后,无论何人拿着他自己的诗作或是小说到印书馆来,那么,都照此理办理,毕竟,不是每一位读书人都像郎君这般生活无忧,写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消遣而已。”宫女姐姐双眸一闪,瞬间就抓住了关键,这妞,咱只能用五体投地才能形容对她的敬佩之情了,嗯,瞧着这美人儿越加水灵的身段,本公子考虑今晚是不是该在床榻上对宫女姐姐来上一场五体投地的佩服运动捏?咳咳,咱可是正人君子,思想不能太邪恶了。

    虽然李叔叔瞧破了我的技俩,对我好财如命的劲头进行了严厉地斥责,差点就想拿黑脚来踹我,很庆幸,我来找李叔叔这事不光是为了一已之私,可是为了天下贫苦的读书人着想,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富则达济天下”,咱可不是光想混点零花钱而已,而是在向世人作出榜样,而一同同情贫苦读书人的李叔叔明白了我的心思之后,方才转怒为喜,到了最后,还是被我所说服,决定自个掏腰包,作为历史上的第一笔稿费交给我,并扬言,要为咱的书写序,并为我的书名题字,当然,这一切都是俺这小年青使出了纯熟的马屁神功,吹捧得李叔叔老脸通红,才喜孜孜地作出了这一番表态的,哇哈哈哈,皇帝陛下提书名且亲自作序的小说,怕是天上地下也就这么一本,到时候,历史的破轮子上,又被本公子盖上了这么个大印章,很是得意的心情——

    “郎君果然大才,可如此一来,郎君不知道要受多少人垢病。”宫女姐姐的脸上浮起了忧色。“有啥,本公子又不是捞的没钱花了,再说,这事可是皇帝陛下亲自订下的调子,谁敢叫嚣,不是等于拿李叔叔的短吗?哼,垢病,谁想垢谁垢去,用不着咱来操心。”本公子很得意地拿鼻孔说话。

    宫女姐姐但是旋及展开了眉头,双眸笑意越来越深:“公子此举,果然好算计,想来……”

    本公子正忙着跟坐在腿上的绿蝶小丫头勾勾搭搭,没能听懂宫女姐姐话中的意味,或者说是本公子装着听不到而已……

251章 李叔叔不学好,逃工脱岗!

    “少爷!少爷,快去迎接,有人来了!”房成像是在催命一般地窜进了我的小院,扯起嗓子直叫唤。“叫啥?没见本公子在这吗?没点眼色。”正在耍石锁早锻炼的我回给这个没点忠仆架势的房成一个白眼。

    “您还是快过去吧少爷,老爷都去迎接了,好像是皇上,还有程公爷他们要过来,已经让人先来府里报讯了。”房成这话一出口。吓得我两手的石锁差点全掉地上,赶紧放下,窜到了房成跟前:“你确定?!”这两个老家伙联袂打上门来了?

    “是啊,老爷子吩咐小的来唤您,快点吧,等久了,怕是老爷又要生气了。”房成急急地道。宫女姐姐赶紧拿起毛巾替我擦着汗水,一面朝着房成道:“你先过去吧,就说少爷知道了,换了衣服就过去。”

    “嗯,小的先告辞了。”房成领命窜出了院子,重重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绿蝶也拿来了外袍,替我披上,整理着穿上:“少爷快去吧,皇上还有程公爷大清早的过来,说不得定是有什么大事来找咱们少爷呢。”

    “成,那你们俩一会自己吃早点,别等我了,对了照儿,记住了,咱们一条街口的房子,今天看来真的有事,那我就不去了,一会你就让慎叔去出面,说是我说的,先把这事给办了,到时候,先打理一遍,再去通知丈母。知道吗?”蹲着任由绿蝶系着发髻,一面朝着宫女姐姐吩咐道。

    “好的,谢谢郎君关心。”宫女姐姐一副小鸟依人样,手轻轻地挠了下我的掌心,一脸喜孜孜的笑意。

    一路小跑穿过了前院,来到了府门口,老爷子和大哥看样子已经站了一会了,边上还有个很熟的纨绔,也不知道正在跟大哥聊啥。赶紧先行礼朝大哥和父亲问候。然后朝这位尉迟活宝拱了拱手,老爷子只是点点头,继续眯着眼望着街口处。

    挤到了和大哥正小声聊天的尉迟宝林跟前:“我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二位是想干吗?大清早的奔我家来了。”

    “我哪知道,不过,那二位应该不是来找贤弟你的麻烦的。”尉迟宝林翻翻眼珠子,给出这么句话把我气个半死。不愧是尉迟活宝,这不等于是废话吗?大清晨地来找碴?其要找碴的话,也用不着这二位亲自出面。

    尉迟宝林拿手拽了拽我,一脸的哀怨:“兄弟,你可太不够意思了。”

    “嗯?我说尉迟兄您这话是何意?”很莫明其妙,咱可没得罪啥人啊,再说了,每个月的分红可都是按时分发的,这家伙是啥子意思?

    “你整的那玩意怎么也不给咱也来上一个,太不够意思了吧。”尉迟宝林这话很是愤愤地。我大哥站边上笑吟吟地像是在看热闹。

    -------------------------------------------“我说尉迟兄台。您倒是得把话给说完啊?”我一头雾水地朝着尉迟宝林追问道。

    “墨镜!咱不给哥几个都整些来玩,你说你够不够意思。”那张炭头脸很是鄙夷的嘴脸让我很想一巴掌抽过去。靠,占便宜占到我脑门上来了?

    “不是吧,大哥,那可是小弟费了千辛万苦才搞来的东西,你以为像是街边卖的菜,想有多少就有多少?”我很是不爽地朝着尉迟宝林诉苦道:“光是李叔叔那一副,就花了我好几十贯钱。知道不?”

    “这么贵?”尉迟宝林也被吓了一跳,就连大哥也听出了味来,支起了耳朵。

    “这不废话吗?若是便宜,我大哥我不送?你们这些个兄台挚友我能不送吗?瞧瞧我自个,不也没有吗?”我翘手指了指我大哥。拍了拍尉迟宝林的肩膀,很是亲热的架势,这位小将军脸上的怨色这才消去了不少:“那东西,挂在脸上,实在是……”尉迟宝林舔舔嘴角,看样子找不出形容词来比喻帅气和摆酷。这不怪他,我跟他和大哥继继解说了制作这种水晶镜片的难处还有成本,尉迟宝林总算转移了怨念,不过这货还一个劲地跟我纠缠。说是砸锅卖铁也要整这么一副出来,到时候,在他的双胞胎兄弟尉迟宝庆跟前显摆云云,我们这边还没商量出个结果。那边老爷子干咳一声:“怕是来人了。”咱们只好把这事押后再议,规矩地站在老爷子屁股后头,朝着街口处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头的二位一身胡衣便装,一人架着一副绿色蛤蟆镜,很摆显地昂着脑袋,屁股后边跟着个又忌又妒的青春版程叔叔程处亮,一脸黑线的赵昆这个侍卫头子,还有李治、李慎这俩小王爷,及几位富家护院打扮的侍卫。

    “尉迟贤侄,来的是陛下?”老爷子看样子有些傻眼了,最主要的是打头的二位脸上佩戴的东西实在是太奇特了点。

    “正是,前头戴着墨镜的正是陛下和程大将军。”尉迟宝林很是肯定的答复让老爷总算是不认为自己看花了眼,等马行至了近前,老爷子总算是看出了花样,虽然镜片的大小颜色不一样,但老爷子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这鬼玩意肯定是咱这个精通格物之术的小年青整出来的,先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回头找你算帐!”一扭脸,一面和蔼地朝着二位下了马还带着墨镜显摆的老流氓拱手道:“陛下驾到,恕老臣有失远迎。”

    什么人嘛,咱又没干嘛,不就是送些东西出去拍拍二位老岳父的马屁,有啥大不了的,老爷子怕是嫉妒了,嗯,应该是。

    “呵呵呵。爱聊免礼……”李叔叔摘下了墨镜,正要去搀老爷子,边上,程叔叔还在仰着脑袋显摆,李叔叔气得恶胆从边生,愤愤地嗔喝一声:“老货!”一脚尖就虚踢过去,我差点就想鼓掌叫好了。

    “嘿嘿嘿,陛下莫恼。老程正在戴着这玩意看天呢,哎呀,亲家翁不用多礼,快快起来。”程叔叔嬉皮笑脸地躲过了李叔叔的黑脚,大步上前扶起了额角溜汗,一脸既惊奇,又气又好笑的老爷子。

    “哎呀,贤婿也在啊,老程就知道,这小家伙懒的跟虫似的。早上保定不出城!”程叔叔乐呵呵地窜我跟前一拍掌直接朝着肩膀上就招呼过来。没办法。强颜欢笑给这位老妖精问好,又向李叔叔行了礼。李治和李慎当着李叔叔的面可不敢像往常一般随意,很是恭敬地朝我行了礼。赶紧扶起了这二位小家伙,嘴里很是严肃地问了几句学习上的话题,在老爷子的打头带领下,把这一干人迎进了前厅。

    宾主坐定,“陛下,今日朝会……”老爷子赶紧开口言道。

    “无妨,”李叔叔摆摆手打断了老爷子的问话:“今日无甚大事,一早,老夫已经先行处置了一些,还有一些。就由三省理出条程再说,老夫可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哈哈哈……只一日尔,房爱卿自去处理事务便罢,老夫可是特地来这跟贤婿聊聊天的。”

    李叔叔倒是笑得畅快,抛下正事不做出来溜达,可是老爷子也不好说啥,无奈,老爷子只好起身拱手为礼道:“臣。臣遵命,若如此,请恕老臣无礼,先行告退了,俊儿,好生侍候陛下和程国公爷,莫要惹出事端来,不然,老夫饶你不得!”看看,我就知道,老爷子每次都要威胁我一顿方才罢休,很是丧气地认命应是,恭送到老爷子和大哥出了前厅,回身坐到了榻上,李治李慎俩小家伙躲在一边,笑的呲牙裂嘴地,对自己老师受到了严厉的批评教育感到份外地开心,哼,这俩小屁孩,等着,有收拾你们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扭回头来。

    “不知道二位岳父大人来寻小婿有何要事?”朝这二位不好惹的岳父大人拱手道。

    听到了我这句二位岳父,这俩魔鬼筋肉人似的老汉对视了一眼,霹雳啪啦,一道强烈的蓝火花闪过,两老汉闷哼一声,拿眼镖戳我……

    -------------------------------------------似乎对我把他们二位并列感到非常不满,可咱也没说错了,若是论起官职和地位来说,这二位却实可以分出高低,可问题同样是俺未来媳妇的爹,这一层身份,可是没办法分了。

    李叔叔晃了晃手中的蛤蟆墨镜,老脸朝我跟前凑了凑:“贤婿啊,今日,老夫欲与你一同往我大唐军事学院一行,你看如何?”表情很渴望,目光很是闪烁。边上,一脸诡异神情的程叔叔一口的大板牙散发着寒光……

252章 你老汉有闺女,老夫也有

    “岳父您要随我到学院去?”李叔叔这是在耍啥子花枪?身为一个帝国的皇帝,全大唐的楷模,竟然逃工脱岗,就是想跟在我屁股后头到军事学院那边转悠?

    “我说岳父大人,您还是别去的好,现在学院尚未建设完毕,里面的设施也还不全,现下去了,也没什么可瞧的。”他竟然也想去军事学院逛逛,搞微服私访记,可问题是您老人家微服私访就私访,还带着程叔叔这么个恶货去。

    “这有什么,老夫整日里呆在宫里头,可是腻味得紧,今日无事,就出来溜达溜达,听程卿说了,你那里,可是整的热闹得紧,练兵都练出了名堂,把老夫也勾得心痒痒的,不去瞧一瞧,老夫怎么也觉得心中难耐啊。”李叔叔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拿着块白绸擦着他手上那副子绿色蛤蟆墨镜,很是摆显地戴上,扭脸很是得意地朝我望来,看得本公子差点抱着肚子滚下床榻,怎么瞧都觉得别扭,不像艺术家,倒像是个老流氓头子,要是手中的马鞭换成雪茄就更像了。

    明白了,看样是程叔叔这老货怂恿的,程叔叔跟李叔叔真的很像那种土老冒进城,新鲜东西也不能这么玩嘛,屋外阳光烈,你们带着墨镜遮强光咱没话说,可进了屋,还戴着显摆,实在是,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犯得着吗?

    前天,咱送这副墨镜给李叔叔的时候,还闹了个大笑话,李叔叔戴着墨镜很摆显地到殿门外转悠,吓得一干侍卫抽刀子大喝来者何人,可把李叔叔给窘得老脸通红,摘下了墨镜,那帮子侍卫可是被吓得不对劲,为了这事,李叔叔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帮忠心耿耿自觉犯了大罪的侍卫劝住。不过,李叔叔还是很得意,说是戴着这玩意走在阳光底下,身上似乎都浸着凉意,这是当然了,有时候心理作用还是相当的大。

    “贤婿小后生,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屁话。”程叔叔戴着墨镜朝我鼓眼睛。得,爱去就去。

    “既然二位岳父大人有命,小婿恭敬不如从命,若是学院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二位岳父大人……”马屁话还没说完,程叔叔这老妖精就一把拽着我朝着府门走去,“要走就快些,老夫也快有一个月没去瞧了,今日去见见,看看那帮右羽林军卫的小娃子被你操成啥样了。嘿嘿嘿。”

    李叔叔鄙视地瞪了眼程叔叔的背影。很斯文地一提前襟,顶着墨镜,迈着方步走出了房府。看得房府的家丁们一愣一愣地,目光畏惧之中夹杂着狂热,是的,对李叔叔那对绿色墨镜的狂热……

    只好悻悻然地随着这二位,朝着城外的军事学院纵马而去。一路上,李叔叔和程叔叔二位洋洋得意地架着墨镜打马而行的样子,让一路上的行人侧目不已,甚至还有小孩子翘起手指头使劲地叫唤,比绝世美女的回头率还高些,俩老汉还在那不知道羞耻地乐呵呵显摆……——

    “妹婿。你小子,咋不给哥几个也整上?就送我爹?”程处亮的目光极其哀怨。靠,又来老话重提,咱可不想费口水了,直接把边上的尉迟宝林扯跟前,让这二位自已嘀咕去。

    离学事学院大门还有数里之遥,就已是一番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一团的右羽林军悍卒门赤着胳膊喊着号子,重锤翻飞。击打在凸起的石块上,溅得碎石翻飞,不远处,二十余驾马车,各套着两匹马,各拉着一个巨大的碾子,在砂石面上奔行,更远一些的地方,一大长窜的士卒担着箩筐飞奔,到了已经压得平整的路面处,把已经混合好的水泥砂浆倒在路面之上,立即有人拿着大铲子在上面搅和拍打,渐渐平整起来,李叔叔瞪圆了眼:“贤,贤婿,这些个,这是咋回事?”翘起手指头指着那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还有那些右羽林军的悍卒。

    “小婿这不是让他们在修路吗?”朝李叔叔解释道。

    “这样子修路?”别说李叔叔了,程叔叔早就不顾礼仪地打马窜上前去,揪出个相熟的校尉在那边问话,唾沫星子横飞的。

    “这得花多少钱帛?再说了,老夫给你这一卫的士卒,可是让你训练,你竟然……”李叔叔心疼得眉头都拧了,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败家子似的。

    “岳父大人暂且莫恼,先看,看完了,您再生气不迟,小婿岂敢妄为。”我在马背上朝着斜眼角瞅我的李叔叔拱手为礼道。

    “好,老夫就先瞧个通透,到时候再找你算帐!”李叔叔闷哼了声,纵马朝前而去,绕着工地而走,行了又里许,我当先领路,踏上了大道,李叔叔却很是出奇地没有打马窜上来,反而勒马在路边,好奇地打量了眼四周,跳下了马,背着手,径直这么踏上了宽阔的水泥路面,没办法,李叔叔都下马了,咱哪还敢呆在马背上,只好跟着也下了马背,屁颠屁颠地窜李叔叔边上,陪着这老汉在这四下转悠,这时候,程叔叔亦追了过来:“贤婿小后生,你莫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才不到一个月的功夫,这就大变样了?给老夫从实招来!”程叔叔就像是头西班牙斗牛般扯着粗气窜我跟前,大声喝问道。

    “做手脚?岳父大人您这话太过了吧?小婿就一个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斯文人,能在这大片地方做啥手脚。”有些害怕这位夏天鼻孔都能冒白烟的老货,结结巴巴地赶紧自辩。

    “浑小子,还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再说一句,信不信老父现下就光着膀子跟你干上一架!”程叔叔一脸黑线地咧咧大嘴,两排大板牙亮晃晃的,开始捞袖子了。

    “你这老匹夫,跟老夫贤婿急啥子火头,先看看再说!”李叔叔好气好又笑地喝骂了声,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继续在平整光洁的路面上溜达,嘴里啧啧称奇。

    “贤婿,还不是老夫的贤婿?又不是你一家的。你老汉有闺女,老夫也有。”程叔叔翻翻眼皮,嘴里嘟喃出来的这话听得边上的我和一干李叔叔的禁卫、尉迟宝林还有俩小王爷全两眼发黑,这老货……

    只有程处亮这货,很是哭丧的表情,几大步闪得老远,拿眼睛东张西望的,似乎想瞧瞧天上的云彩咋会那么少。为自己有这样的剽呼呼的爹而感到自豪?嗯,应该还是有一些滴,不然,咋个程叔叔的脾性被他们家这六位青春版程叔叔学个溜圆。

    幸好李叔叔已经走出十来米远的功夫,听不到程叔叔这些子混帐话,不然,怕是俩老汉这会子真要在大街上掐架了。

    李叔叔似乎觉得站着看不过瘾,干脆就蹲下,伸手在地面上挠了挠,那动作,跟小时候见到的那些在路边捡煤渣的懒汉一个架势,见我傻愣愣地看着他,闷哼了声:“臭小子,这地上铺的是什么鬼玩意?”

    “水泥。”赶紧答话道。

    “水泥?这不就是你铺学院校场里的那种?”程叔叔大脚板用力地踩了踩:“咦!这玩意还真能劲,老夫竟然踩它不烂,这结实的,赶紧上砖石了。”

    “岳父大人,这东西本就是用石头烧制的,干结之后,不怕水淋,也很耐磨,又结实。”赶紧解释道。

    “那你为啥让这些右羽林军来修这条路。”程叔叔拿眼晴斜我,李叔叔继续在边上晃悠,不过我能瞧见,李叔叔的耳朵支得老高,靠,还想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成?

    “省钱呗,学院的经费本来就不宽裕,小婿自然不好外借雇工,再说了士兵训练之余,多做一些利国利民的事也是好的……”小心地应答道——

    “难得啊,难得,你们瞧瞧,这条路,怕是咱们长安城里的大道也没这般的平整……”李叔叔很是感慨,其实这些都很简单,只要先挖开地表的泥土,再以碎石与沙子垫底,然后再用那粗制水泥掺入砂子,铺在上面,中间稍高以便排水,两边是砖石挡住,并设有专门的排水口。这种路既简单又耐用,至于石头嘛,嘿嘿嘿,这对于本公子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253章 热血沸腾的军训

    火器院是干啥的,它可是归属于现下的武研院,整日里那些家伙没事干就拿火药点着玩,本公子干脆就一石二鸟,让他们炸山试验各种配方的火药威力,等于一个变相的开石场,至于副产品落石嘛,由他们火器院出些运费,本院正出劳力,自然全部归了咱们,正好拿来铺路。

    况且有了火药,开山劈石的成本不知道下降了多少倍,想想以往,可是咬着牙,拿戳子一锤一锤地往下锹,哪里像现在,戳出个眼,塞满了火药,拉根长引线,轰的一声,就能塌下一大片,采石的安全系数也比以往的全手工操作高了许多。

    李叔叔不开口,绕了一圈之后又回来上了马,我们全跟在后边,踏足在这平整的水泥路面上,蹄声铮然脆响,道路两边全是一溜的松柏和桦树,虽然全是数人高的半大树,而一道看去,竟也联成了一条白路两边成片的绿。

    行不多时,就远远地瞧见了一个几乎能占据人所有视线的巨型石门,李叔叔勒马倒吸一口凉气:“这巨石,怕是有万斤不止吧。好大的手笔啊贤婿,好好好……”李叔叔不等我回答,把马停在了石门外,伸手拍了拍巍峨的石门,继续顺着整洁的水泥路面朝里走去。边上想近前来问话的卫兵见是我领着人来,很是知机地不再朝这边走来。

    顺着大道朝着整齐的二层式砖石建筑齐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李叔叔只看,不问,就这边慢条斯理地走着。行不多远,已然能听到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的节奏的,除了竹哨声外,还有偶尔暴喝而出的:“一二三四,一——二一。”声音整齐而高昂有力,李叔叔与程叔叔惊疑不定地互望了一眼。步子也显得急迫起来,当转过了两个拐角之后,程叔叔和李叔叔完全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摄,每百人一队,身披鲜红如血的战袍,外罩式制皮甲,组成十乘十的小方队整齐划一地在一块大得惊人的坝子上迈着有力雄壮的步伐前进、转向,如同血海波涛。一浪浪地奔涌……

    近十个这样的小方阵,没有说话与嬉闹声,也没有其他任何不和谐的声音,唯一有的是,当广场校台上的红旗举起之时,整齐而短促的三声竹哨声一响,然后千百人的齐声呐喊:“万岁!大唐帝国万岁!大唐皇帝陛下万岁!”齐整如同从一人一口暴发地吼声震得天下的艳阳似乎都黯然失色起来。

    李叔叔手紧紧的捏着马鞭子,脸红得发紫,眼晴鼓起,门牙也露着。边上的一干人亦全都被那震撼人心的吼声激得热血沸腾起来。李治和李慎也是今天才见到了这个场面,这可是我为了二个多月后的开学典礼而准备呈现的一份厚礼,自然要保密。可是眼下,唉,我很痛恨李叔叔这老疯子,等于是提早暴露了咱的杀手锏,太气人了——

    “好!好!好!”程叔叔也被现在的气氛激得热血沸腾,大巴掌一个劲地往本公子的肩膀上拍,只得咬着苦笑着撑住。

    李叔叔表情总算是不像刚才那般激动了,站在那里看了好半天,总算是在我的劝阻下,李叔叔等一行人悄然地离开了训练场。然后又对学院里的建筑物一一细致地进行了询问,就连那个厕所,李叔叔和程叔叔俩老汉竟然不嫌肮脏地也进去溜了一圈,然后扎着裤带,施然然地走了出来,还一个劲地说宽畅透风,没多大异味。逛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都觉得疲乏了,跟着我来到了学院为我准备的二楼办公室里休息。

    可李叔叔根本就静不下心坐在板凳上。手中拿着宝贝的墨镜,倒提着马鞭,在宽敞的办公室里迈着摇摇晃晃的八字慢慢地转悠,一会扯扯嘴角傻笑俩声,一会又皱起眉头抬脑袋看我一眼,很奇怪的反应,若不是这一路都跟在李叔叔身边没离开过,我就差点以为李叔叔是吃了啥子毒品犯疯了。而倒是程叔叔很满意这样带着靠背式板凳,李治和李慎两人似乎正在为争抢其中仅剩的一根板凳的屁股降落权而在那进行谈判,最后两小屁孩子一人坐一半,还一个劲地拿后脑勺往靠背上挤。

    “俊哥儿,好妹婿,够劲道,实在是够劲道。”程处亮跟尉迟宝林干脆挤我边上,一个劲朝我挤眉弄眼。

    “嘿嘿嘿,贤婿小后生,过来过来。”还戴着绿色蛤蟆墨镜的程叔叔昂着脑袋把我招了过去,很是满意地朝着正陪笑的我点点脑门:“嘿,你小子真不愧是咱老程家的女婿,实在是有些门道,老夫拿你的《军训练兵操典》回去琢磨了半个来月,也整不成你这样,要不,你干脆别管这些破事了,来老夫军中,替老夫练兵得了,咋样?”

    “啊?!”看着程叔叔一嘴雪亮的大板牙,程叔叔这番话实在是让我哑口无言,“老匹夫,少放屁!”李叔叔看样子急眼了,几步窜过来,狰狞着老脸,向程叔叔这个厚脸皮老货表达了强烈的不满,然后,扭过头来,目光慈祥,表情和蔼:“遗爱吾婿……”

    这话一出口,让我浑身的鸡皮狂冒,程叔叔作面白欲呕状,李叔叔没理这老杀才的夸张表演,一把将我揪到了窗边,继续保持着和蔼的表情:“不愧是朕的佳婿,老夫果然没看错你啊,呵呵呵……”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

    “小婿不敢居功,若非将士用命,岳父大人的全力支持,段都尉与钟大人齐心协力,与之相关的各部官员的配合,怕是也难有今日之功。”反正功劳没人可以占全,分分也好,大伙都得利益,这样以后咱开展工作也才好做。

    “好好好,不独居其功,甚好。”李叔叔笑得更是慈祥。“不瞒贤婿,老夫早年亦是员沙场征战之悍将,麾下士卒,无一不是天下精锐,论眼光,天下间,或许李靖卿可一提,余子,”李叔叔说到了这顿了顿,恨恨地瞪了一眼正在一帮子后生跟前显摆自己的墨镜的程叔叔,作嗤之以鼻状继续道:“怕是难有与老夫并肩者,老夫观你所练之兵,比之老将段志玄卿这位大唐之周亚夫,亦不差矣,严明守纪,校场无声,若我大唐兵将能皆若此,天下何人可撼……”李叔叔一个劲地在我跟前牢骚,夸俺你就夸呗,老拿咱这小年青一会比这个,一会比那个的,听的俺都觉得羞愧,咱这兵练的,不过就只得表象而已。

    “岳父之赞,小婿不敢妄受之,”夸的太过了,咱也不好意思接受,斟酌了下字句缓缓地道:“这些士卒,虽然经过了数月的锻炼,不过,时日尚短,只练得其表,未炼其形,更未练其本。当不得天下第一府之名也。”

    “哦?”李叔叔抚抚长须,鹰目精光闪烁,嘴角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为何?”

    “叔叔可知战场一刻钟,练兵十年功,小婿以为,若要练出天下第一强军,那是让我大唐帝国的将士严格守纪、令行禁止不过是练其表象,勇敢善战不过是练其形,然而,最最重要的便是:能忠君为国悍不畏死者,其本才算炼成,若表、形、本皆成之,才算是真正的大唐帝国将士。”忠君爱国这四个字,本公子目光定定地落在李叔叔那张老帅脸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全是从牙缝缝中挤出来的。因为是靠在窗边,窗外的风吹声挠,加之本公子声音到最后这几句故意放低了声音,这话,出我之口,入李叔叔之耳——

    “噢?”李叔叔手抚在胡须上顿住,目光一凝,原本慈祥的表情刹那间闪过一丝厉色,拍拍我的肩膀:“一会随老夫回宫再言。”这话说得又快又低又疾,幸好本公子耳力超常,明白了李叔叔的意思,看样子,李叔叔也很明白我的意思。看着李叔叔的背影,嘿嘿嘿,老货,咱不愁你不上勾。

254章 士农工商兵?

    李叔叔不再跟我瞎扯,又跟程叔叔闲聊了几句,对我的练兵手段很是赞扬,对于段云松和钟骅的大力支持亦作出了肯定,并向我表示,他会再从千牛卫精心选拔抽调一府之精锐加入训练。这话一出口,边上的程叔叔当场就在边上闹将起来,李叔叔看来对这位程叔叔耍无赖的技俩也没啥子办法,无奈之下亦允程叔叔也选拔调拔一府金吾卫精锐开拔进军事学院进行整训。

    程叔叔得了李叔叔的承诺之后大喜,一把将我拽到跟前,唾沫星子全喷我脸上:“哈哈哈,好贤婿,好生替老夫把那帮兵娃子操出个样来,不然,老夫可跟你没完!”这番不知道是鼓励还是威胁的话说完,程叔叔摔起膀子大笑,程处亮和尉迟宝林可是又妒又忌,一个劲地在边上朝我瞪眼,咱可没功夫,理这俩缺心眼的货。

    “岳父大人请听小婿一言。”赶紧大声地朝着戴起了墨镜,漫步在学院门外大道上指指点点的两位老汉道。咱可先得把事情给掐死,不然,过后还要进人,怕是这开学典礼真的搞不拢了,有失我练兵大家的名头。

    “哦?你且说来。”李叔叔回头朝我示意道。

    “小婿愿接纳这两府三千士卒,不过,练兵之权必须全权交由小婿,而且,小婿要将他们全部打散,不可再分千牛卫、羽林卫、金吾卫。”这话一出口,李叔叔他们全顿住了脚步,抬眼朝我看了看,程叔叔倒是不说话,拿眼角斜看着这位大唐皇帝陛下。

    李叔叔原地抚抚长须盯着我不说话,咱继续保持恭敬的表情,眨巴着眼看着李叔叔。

    “老夫允了,学院典礼之前一切事务,原本就该贤婿你操持。这二府劲卒,到时候,老夫会替你先把个门。”现下学院未成,李靖还有段志玄这俩位大佬尚未到任,有了这句话,我完全放心了,打散开来,与已经训练得差不多的右羽林军士卒混成训练。以老带新,这样,咱才能有把握在短短两个月的功夫把这三千来人也训练出个样,还有很多的东西,嗯,咱不能急,慢慢来——

    空旷的甘露殿中,仅剩下我与李叔叔对坐在榻上,案几上佳肴诱人的扑鼻香味却不曾让李叔叔提起动筷的心思,只是慢悠悠的抿着酒。偶尔挟块菜丢嘴里嚼嚼。一副食之无味的模样:“贤婿啊。”

    “小婿在,岳父有何吩咐?”把嘴里的肉食咽了下去,恭声应是。

    “今日你说。练兵之法,现下只练其形,是何道理啊?”李叔叔真没耐心,咱才吃了个半饱就急匆匆地转入正题了,无奈,只得先放下了筷子:“岳父明鉴定,小婿曾经言过,军事技能教育和爱国政治思想教育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双手一伸,一只羊腿落我手中。咬了口,肥油直冒,爽啊。

    “嗯?”李叔叔很是莫明其妙,不懂我是在耍把式还是在糊弄他。

    “所谓军事技能教育,就是指对于我大唐帝国将士的纪律、作战技能等等,所谓的爱国政治思想教育,就是小婿在进奏院所用之法:强化灌输教育制度。”说的好实,实际上也就是洗脑,让这些悍卒从里到外,甚至在他们的灵魂深处也要烙上两个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好!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李叔叔剑眉一扬,击掌而概叹:“贤婿一句化,实是说到了老夫的心坎里。”

    “小婿不过以一名普通的大唐百姓来考虑国家和民族的责任,故尔有此想法……”不能自满,反正被李叔叔夸惯了,脸皮难得红一红,倒是很享受,再咬下一块羊肉美滋滋地嚼着:“小婿以为,我大唐将士仅仅就装备和士气而言,天下无二,然其所缺者,却是一个理念。”把骨头丢下,擦擦手,干掉了一杯酒,抹抹嘴角,继续吹嘘。

    “理念?”李叔叔不太理解这个新名词,很是不解其意地重复咀嚼着。“正是,这个理念其实说出来亦很简单,就是四个字:为何而战?!”

    我这话方一出口,“大胆!”早就瞧我不顺眼的赵昆这毛胡子脸又开始抽了,恶狠狠地瞪着我暴喝出声,很杀气的架势,切,怕你啊?本公子摆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昂首挺胸。咱可是问心无愧,跟这位侍卫头子在这表演一场时限很短的话剧。

    “都给朕退下!”李叔叔沉声低喝一声,本公子赶紧垂首弯腰作洗耳恭听状。神情姿态变幻之快让李叔叔差点就回不过气来,瞪着眼看我半天才道:“你且说来,我大唐将士该为何而战?”

    “当然是保家为国捍卫我大唐江山。”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好意思拿来考我。

    “废话!”李叔叔一脸黑线地冒出这么句,不仅仅是我,就连李叔叔屁股后头的赵昆也被吓一跳。

    李叔叔这才意识到是自己问错了问题,老脸有些发红,故意干咳了几下清了清嗓子:“贤婿莫要卖关子了,从实道来,不然,小心老夫踹你!”分明就是自己错了,还恼羞成怒地拿咱来出气,算了,您是老大,咱惹不起。

    “小婿就是这意思,我大唐军事学院的建立,正是基于此,所有学员,皆须参与文化课和政治思想教育,就是要提高他们对于国家的忠诚,对于陛下的忠诚,让他们明白,为何而战,为谁而战,而不该因其官职高低,身份贵贱再做筛别,其实啊,更应该理解这些的,正是这些中下层军官和士卒……”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可也得看看是服从谁的?他们应该服从的是正确的,他们的意志,应该统一服从在国家的意志之中,统一成一个整体,而不是仅仅盲目的听众上级的命令,做出危害国家和百姓的事,不仅仅学习军事战术战略技能,更要学习爱国主义精神,读得懂什么是军纪,什么是大唐,什么是华夏民族的尊严,不光这些,还有利统一他们的思想,提高他们的文化水平,能够辨别善恶美丑……

    李叔叔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是缺乏实际的教学及教育经验,对于这一方面的认识不够,觉悟不高,就像是种稻谷的老贫农,总觉得种了几十年稻子,都这么过来了,能余出一些卖钱买几斤盐巴和肉就够了,还想这么循规蹈矩地做下去,却不想着怎么去节约成本、增加产量,或者说他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头绪,而我,就像是那个农科院下放的技术员,给李叔叔不仅仅是带来了新的科技理念,更带来了新的谷种,教他水稻田里养鱼,多种经济作物混种,提高土地利用率一样。

    可是咱不能硬来,只能进行诱导、调教等等一系列的温和手段,来改变李叔叔的视线,从面朝黄土背朝天转变到抬头昂首朝天看,挺起胸膛好做人,嗯,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其实仅仅从史书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强盛的大唐并非是毁于外族之手,而是毁在自己的军队手上,拥兵自重的将领,正是拥有了如此强大却不知道忠于国家的军队,才能妄顾朝庭的命令,悍然瓜分天下,至使中原大地又陷入了四分五裂的战乱。当然,也还有其他因素的构成,但是这个原因却无法掩盖及忽视——

    李叔叔点点头:“看来,确是老夫短视,总以为,罢了,如贤婿所言,若缺师资,贤婿尽管开言。”

    “多谢岳父大人,若是有需要,小婿定当禀报岳父。”成了,李叔叔答应就好办,提高军队的文化水平非常有必要,当然,一切都需要过程,慢慢的调教着,凭着他们这些意志坚强不屈,经过了家国天下、爱国主义、扩张主义、霸权主义、殖民主义、帝国主义多重熏陶的军人知识份子,能文能武,对于从军事战术战略、政治思想教育中培养出来的政治敏锐洞察力,不亚于在士农工商中又插入了一枚不起眼的小钉子,总有一天,他们会把这个平衡撑破……

255章 小说新潮流插画版

    “贤婿,你且说说,关于学院之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言。”李叔叔与我连干三杯之后,很没仪态地打了个酒嗝,摸了摸胡须道。

    “小婿暂时还想不出来,不过倒是有件事,还望叔叔先行应允。”

    “哦,何事?”李叔叔看样子酒有些多了,望向我的目光有些发直。“没事,下次小婿斟酌好了再向岳父大人禀报。”跟酒鬼说话,天知道能不能算数,看样子本公子今天心情不错,发挥超常,往日喝了这么酒,怕是现在也该耍醉拳了,又跟李叔叔闲扯了几句,摇摇晃晃地告辞了出去,原想去找李漱,一问她宫殿门外守着的宫女才知道,这丫头不在,只好出了宫门,朝家而去……

    回到了家,刚走到了院门,一脸压抑不住兴奋的宫女姐姐喜孜孜地迎了上来:“郎君,院子已经盘下来了,妾身今个去瞧了,方知竟然是两进的小院,六间房,后边还有个小花池,听说是咱们房府要的,那家主人亦没有抬价,顺顺当当地就转了过来了,房契都到手上了。”把昏头昏脑的我搀进了屋,绿蝶小嘴扁了扁:“公子又去吃酒了。”

    “没办法,正所谓盛情难却,对了照儿,你什么时候通知丈母搬过来?”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湿毛巾往脸上一盖,使足了劲擦了几下,凉凉的气息总算是好受了些。

    “妾身是想再等些日子,这事,怕是得先跟我大姐说说,毕竟,我娘亲该是没什么意见,倒是大姐那儿,怕是……”宫女姐姐皱起了眉头。

    “无妨,就说那院子是你买下的,用你的私房钱。这么一说,你

    大姐可也就没啥子理由不搬来了。”宫女姐姐的顾虑我明白,生怕她大姐碧娘不好意思,毕竟是嫁作他人妇,现下住到妹夫买的小院,虽然没人会说啥子闲话,可也就是怕她心里不踏实。

    “谢谢郎君了,既这样,过几日,我就让她们搬过来,也省得整日里心中不踏实。”宫女姐姐哪里不明白我的心思,感动已经不需要了,她的手紧握了下我的手,旋及松开,脸上绽放的笑容,比那屋外鲜花还要娇艳几分——

    这天,一场瓢泼大雨,把多日的暑气洗刷得一干二净,原本干得近黄的枝叶又浸出了饱满的绿意。屁股后头跟着位牵马的忠仆房成。胸前鼓囊囊的,怀里揣着咱的房二版三国演义,悠哉地朝着阎大师的府邸走去。“少爷,您该不是又想让小的给阎先生当模特吧?”房成跟在我屁股后头,有些扭捏,靠,这个厚脸皮啥时候知道害羞了?

    像上次人家阎大师给他画房成版大卫人体素描的时候,这货还很显摆地问阎立本是不是把裤头也要脱掉,要不知道躺在床榻上装睡的我一个枕头砸过去,怕是当时瘦脸发绿的阎大师也差点想抄刀来给这货抹脖子了。

    “急什么急?信不信一会我让阎大师在街口上给你再画上一张光屁股图。”狠狠地瞪了一眼这呵呵直笑的家伙,继读沿着阴凉的街角,迈着方步朝前走去。

    到了门口敲了敲门。自有阎府家人开门,一听是阎大师的半个老师,房府之二男移驾来访问,一溜烟地窜进了府里,不多时,身上的布袍上还沾茶着墨汁的阎大师就匆匆迎来:“哎呀,原本来房贤弟大驾光临,恕为兄失礼了,快快往里请。”

    “岂敢劳阎兄相迎。请……”赶紧回礼,相携着径直往里而去,阎立本公的画室可不小,整整一大间屋子里堆满了各种画稿,四下还散落了不少的草稿或者画作。不愧是搞艺术的,跟狗窝有得一比,害得本公子差点就不知道该如何下脚了,阎立本老脸有些红,小心翼翼地在矮榻上理出了一块,请我坐下,待我坐定之后。“不知道贤弟来找为兄何事,尽管说。”很直接的一个人,咱也不跟他客气,朝站门口的房成打了个响指,忠仆赶紧窜了进来、从怀中掏出了那本房二版《三国演义》恭敬地递到了阎大师的手中:“小弟确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阎兄能为贤弟解忧。”

    “噢,这是……”阎立本打开了书册胡乱翻看了两眼,疑惑的目光朝我瞧了过来。

    “小弟趁着闲暇无事,撰写了这本小说,今日来寻阎兄,就是想请兄为小弟的书册绘些图册,这里便是图目。”手从袖子里取出了那张折叠得很是方整的纸张,递到了阎立本的手中。

    “唔!为兄先瞧瞧,桃园三结义、曹孟德献刀、私会凤仪亭、三英战吕布、千里走单骑……”阎立本顺着那图目细细地品读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面色有些难看,废话,《三国演义》里的经典场面实在是太多了,咱还在千挑细选,挑了再挑,最后才挑定的近二百幅插画,由不得这位阎大师不惊讶。欢迎访问沸腾文学

    “我说贤弟,这……”阎立本一脸的苦色,很为难的模样。“兄台莫急,且听小弟道来,小弟非是要阎兄全轴而绘,只求能用白描单墨绘其神,便于小弟雕于版上印刷。”中国古代绘画技法咱没研究过,可问题这位阎大师三天两头往咱家里跑,谓之切磋画技,咱就算再不懂也明白了许多,至少知道以前看的小人书版《三国演义》就是采用的白描技法,本公子想要做的不光是让这一部房二版流传后世,更是要开创新的出版思路,图文并茂,想一想,李叔叔作前序提字,房玄龄作读后感,李治写跋,房二创作,武御姐撰抄,阎立本插图的《三国演义》会引起怎么样的创作浪潮。

    李叔叔作前序提字这是跟李叔叔这个好摆显的大唐帝国皇帝陛下早就说好了的,李治写跋,咱直接口述,李治执笔,小屁孩子敢不尊师重道不成?至于老爷子写读后感,嘿嘿,老爷子听说李叔叔给咱这小年青提字写序之后,很是自告奋勇地跳上来,说是要以历史学家的严谨目光来批判和阅览这本书,俺干脆就拍马屁,把老爷子对于本书的批判作为了本书的读后感印上去,老爷子对我的作法很高兴,说咱这个小年青很是懂得尊重老人,擅长于接纳不同意见,根本就是老爷子自个也想留留名,还装,算了,你是俺爹,咱不跟你计较,这样也好,一本书,二代皇帝,六位名人,这本书想不红,想不震惊天下文坛也难,咱就是这样,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好像反了?靠!——

    阎立本安静地听完了我的思路之后,双眼亮得灼人,嘴唇蠕动了半天:“你是说陛下作序,晋王爷写跋……”这位大国手的脸开始发红了,看样子,这位大师亦是名利中人,太好了,嘿嘿嘿。想来也是,阎立本原本就是宫庭画师,若能与李叔叔等一干大唐顶尖名人同留手迹于一本小说之上,对他这位官不过五品的主爵郎中来说,那是多大的荣耀?

    “正是,此书甚得陛下欢心,故尔陛下应允为小弟的书提字写序,小弟又觉得光文字似乎少了些什么,今日偶在案桌之上见到了阎兄遗下的手迹,才恍然而悟,故特来拜访,还望阎兄能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能动笔一画,留佳作于上,他日,必能传于后世,也算是阎兄为我大唐艺术界?咳咳,为我大唐子孙留下一笔艺术财富,不知道阎兄意下如何?”

    “贤兄有命,兄不敢辞,今日起,为兄便开始闭门而研此书,他日,必会让贤弟满意!”阎兄以大无畏的勇气接受了这个艰臣的任务,我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了,我很期待着阎立本完成所有插图的那一天到来。

    阎立本对艺术的追求很狂热,刚一谈定,就以要准备钻研书稿,领会书中的寓意之后再作动笔为由,匆匆地把我跟房成撵出了房门,这家伙,也太没礼貌了点,算了,咱不跟这种艺术家计较,还是想想,咋个打广告,想办法多卖几本来赚钱这才是正理。

256章 流霜:热气球设计大师

    刚回到府门口,就有家丁来报,宫女姐姐出去了,说是交待过,我若是回府早,便到街口的小院一行。“哦,我知道了,房成,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一个人朝着街口行去,走不多远,一拐过去,就是一条显得幽静的小巷,门敞着,还没进门就已经听到了熟悉的笑声,那是武三妹润娘的声音,我心中一喜,看样子,这家总算是全搬来了。

    “哎呀,原来是房姑爷您来啦,快快往里请,夫人跟三位小姐都在。”那位上次在杨氏家中见过的大婶正提着个水桶匆匆走来,一见是我,赶紧行了个礼,朝我陪笑道。

    “好的,你忙,我自己进去就成……”走了没几步,就瞧见杨氏与三个女儿正在忙进忙出的,似乎正在收拾。

    “姐夫您来啦,小妹润娘有礼了。”润娘眼尖,刚提起个花瓶要往里走,扭脸朝着我这边一瞧,喜孜孜地唤出了声来。

    “不用多礼,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也是刚回府,就听人说你姐朝这边来了,也就想跟着来瞧瞧,”正说话间,丈母杨氏还有大姐碧娘及宫女姐姐全迎了出来。

    “贤婿莫要多礼了,这也没什么事了,老身也就是清扫一下,这院子,干爽得很。”今天的杨氏看起来精神头不错,碧娘倒是不客气,拍了拍还摆在院中的胡凳:“既然妹夫来了,当姐姐的可不跟你客气,这些东西,怕是还真得烦劳您。”

    “一家人不用说两家话,我来搬就是了,呵呵。”朝着宫女姐姐笑了个,两只袖子一扎起,一手一个,二十来斤的大胡凳轻轻松松地提了进去。家中的陈设已经摆得差不多了。想来是请了人来动手的,剩下的这些全是小物件,忙了不大会功夫,里里外外收拾好了,我正在帮她们把矮榻挪正,刚歇了手,头上扎着一块毛中挡灰的大姐碧娘端了盆清水放在屋外招呼道:“妹夫,快来洗洗。别弄了,其他的可不是你们男人干的事。”

    “郎君去洗把脸先坐着歇会吧。”正在清扫的宫女姐姐也开了口,咱拍拍灰,迈出了房门,就想把手伸水盆子里,被碧娘抬腕拦着:“别,好容易端来的一盆水,瞧你那手脏成什么样了,举在别动,我给你冲冲。”

    手腕相触。一丝滑腻的湿热感让人心头一跳。“哦,好……”只得凭由这位大姐替我冲水洗手。剩着这功夫,水声轻哗。大姐碧娘双眸微弯,丰唇轻启,压低了声音开口道:“妹夫,钱是你拿的罢?”这话让我不由得一呆。

    “快搓手啊,愣什么神,”碧娘抿唇一笑,瞄了我一眼,垂下了脸颊,继续舀水:“就算你不答我也知道,罢了罢了。反正现下搬也搬来了,当姐的不过是问问,我娘也是辛苦了这么些年,我也不欲再让她担忧了……”

    ------------------------------------------------------------武碧娘这话分明就是认定是我出的钱财。“呵呵,这事,反正照儿倒是跟我提过,我也晓得,不过钱帛可是她的。”咱可是不会认的,再说了我这话也没错。夫妻一体我的钱不也就是宫女姐姐的钱吗?

    武碧娘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脸颊上蕴着得意的笑意:“想不到,妹夫是这么个老实人,身子骨也壮实得紧,无病无灾的样。看来我这二妹,可真是有福气喽……”

    这话是啥子意思,最后那句话的时候,我分明见她的脸颊上闪过一丝苦意,我愣愣地瞪着武碧娘远去的款款身影,很是迷惑。这位大姐搞什么鬼东东?

    宫女姐姐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脸红红地,几欲挣开我的手:“郎君,这可是大街上,您这么,若是让人瞧见了,还不得羞死……”

    “怕什么?”我示威地拽了一把:“这有啥了,你可是我老婆,再说了,这么黑的天,谁有那精神来偷窥咱俩。”走在已然入夜的街道上,小俩口一路走一路嘀咕,小动作拉拉扯扯的。

    回到了小院,靠在床榻上,安慰着孤身一人留在家中多少有些委屈的绿蝶,“好了,小东西,明儿,就让你照儿姐带你去窜门子,咋样,今天是搬家,乱七八糟的,再说了,咱们屋子若是一个人也不留也不好。”

    绿蝶脾性好,劝慰了几句之后,笑颜重回了脸颊,再没了刚才进院时瞧见的那副幽怨。很喜欢她这样的性格,不记仇,许多的小事从不计较,很开朗,甚至于我有时候心情不好,只要看到这只快乐的小蝴蝶,嘴角上都会荡漾起下意识的微笑,心情也会舒畅起来。

    “我姐怕是已经猜到了,照儿虽为陛下赐给郎君作妾的,若不是郎君首肯,哪能有那么多的钱财?”宫女姐姐侧腿倚着我坐下,挑了枚葡萄,细心地把皮用指甲划开,递到了我唇边,轻轻一吸,水润甜酸的果肉进到了嘴里,爽,砸巴砸巴嘴:“看来你姐姐也是个厉害人。”

    宫女姐姐嫣然一笑,虽不言语,脸上却也颇为自得,是啊,这武氏三姐妹,血统摆在那,怕是没一个是好料理的主,咱这个实在人还是小心一些为好,虽说不会有什么冲突,可咱也不想在几个漂亮女人面前吃哑巴亏,那可就太掉价了。

    “哎呀,道兄今日可算是来了,快请,贫道可是候你多日矣。”袁天罡很是得意地朝我挑挑眉,伸手作势,赶紧回了礼:“见过道长,前几日太忙了,今日才抽得空,望道长莫怪。”前两天,袁天罡就派了小道士来家中拜访,说是所做的物件已有进展,让我再前往一观指教。

    话不多说,随着袁天罡直往后山而去,行不多时,已然看到了一个像是四方车厢状的物体。近前一看才知道四角皆是有相当的弧度,一边有处小门,打开之后走了进去,很不错,全是用竹所编,底部为了平整,铺上了一层略厚的竹席,整个内空长宽皆约七尺,车厢后部固定着一个带着推拉式鼓风机的煤炉,出气管斜插至车厢正顶,减少了弯曲,避免热气喷力不足,又方便给气球提供热气,边上还预备有了准备用来装煤的竹筐,也是固定好的。这样中间的空间就显得宽敞起来,然后从厢边上缠了几根粗绳,看来是专供乘员作为扶手使用,非常好的创意,很感叹古人人民的智慧。

    人可以在车厢里自由移动移动,比之第一个能飞升的样品,可算是大上了不少。为了尽量减少重量,上部是用细竹撑起,然后用油布遮盖,形成的顶棚,在里面溜达了一圈,走了出来,拿手推了推,嗯,并不算重,至少不会超过五个人的重量,若是加上了煤,加上个煤炉工,再坐上两三个人,还是不会超过一千斤,很好,非常好的设计理念,就算是比起后世那些电视上瞧见的热气球来,怕有很多也比不上这个。

    “道兄以为如何?”袁道长的表情看得出来,很兴奋。“嗯,好,在下也想不出能比这设计更好的了,道长果然厉害。”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感叹道。

    “这些倒也不是老夫的功劳,说起来,还是我这徒弟出的大力气。”袁道长有些脸红,伸手朝着坐在亭子里皱着眉头写写画画的流霜小道姑言道。边上,闲云小道士很是无聊地趴在案桌上,似乎在打瞌睡。

    ------------------------------------------------------------“啊?!她?”我不由得讶然,乖乖,这小道姑,咱还真没瞧出来,没想到,她还真有两把刷子。“自然,贫道可不敢诳言,道兄若是不信,一问便知。”

    不得不说,这个臭脾气的小道姑还真是个人材,随着袁天罡走进了亭子,闲云听得响动睁开了眼,见了来人,赶紧抹抹嘴边的口水,站了起来行礼问好。流霜小道姑亦停下了笔朝我们致意。

    “都坐吧坐吧,道兄稍坐,若有疑问,尽管问我这乖徒儿便是,贫道去拿些新茶来。”袁天罡很高兴,当然,这么个出色的人材是他徒弟,想不高兴也难。

    目送着这老家伙离开,扭过头来,朝着闲云笑了笑,清了清嗓子:“咳咳,流霜小道姑……”还没说完,流霜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公子叫我流霜便是,后边还加个小道姑,你是啥意思?”恶声恶气的模样。得,这小萝莉,整个一刺头。

257章 阎王爷的催命贴:掳疮!

    瞪眼睛,朝我瞪眼有啥用,咱可不欠你的钱,还好,流霜没有继续对我这位正人君子进行责难,倒是细心地给我讲解起她所绘的热气球图纸来,很特殊的设计理念,气球底部有三个开口管,一大二小,一根短小的连接车厢煤炉,大的管子较长,布做的,是用来初期送热空气的管道,在地上做个大炉子,用人力驱动螺旋桨将热空气传进气球,另一个小管道的是控制热气多少的控制排出口等气球浮起来托动车厢后将大的管道扎紧密封,点燃车厢的煤炉维持热气,控制热气多少的小管也是连接在车厢后的,它作用是在加热时排出冷空气,浮起后扎紧,是控制气球上下浮动的通道,同样也是密封的。

    太,咱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绝对是人材,不仅仅是活学活用,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仅仅凭着我交给她的设计图,就能根据上面的不足之处做出了自己的新设计方案,别的不说,光是她嘴里说出来的条条道道就让我根本没办法做出反驳,很厉害的丫头。

    不多时,袁道长提着茶包过来了:“道兄以为如何?”

    “恭喜道长,有这么一个好徒儿。”得夸,实话实说而已,袁道长听得眼睛都眯了,把茶包交给了闲云让他去煮茶,坐在边上跟我聊了起来,太极拳袁天罡自称已经拾遗补漏,已近大成,只待多日再琢磨一番,便可授徒了,至于这个热气球……

    “道兄,此物如真照你所说,当能一鸣惊人?”袁道长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

    “那是自然,在下可以打这个保票。在下思来想去,已然决意在成亲那天,就驾乘此物,前去迎娶公主殿下,这样一来,莫说是长安,就算是天下震动亦不为过。”本公子很是得意地咧咧嘴,咱可是早就谋划好了的。

    “好!只是。贫道怕会,”袁道长的脸色喜忧半掺,很犹豫的模样。“道长莫犹豫了,这事,在下以为就这么定的好,到时候,有皇家的子弟也在,有什么人敢乱言语。语。”我继续怂恿着袁道长,没办法,东西可是袁道长的部下造出来的。怎么也得让这老家伙同意才成。

    “好吧。就如道兄所说,到时候,贫道自会打点好一切。一定不误了期限。”袁天罡咬咬牙,与我击掌定言。九九重阳节之后,一定会建造完成。

    --------------------------------------------------------不对劲,从城外军事学院回来之后就觉得不对劲,不是我,而是觉得整个长安城都有些不对劲,街上的行人似乎突然之间稀少了许多,就连我刚才进城门的时候,就眼见好多人被拦住,许出不许进。若不是咱身上挂着的军牌,怕是根本就回不了长安。悄悄问了问守城的士卒,啥玩意也问不出,就只说是上头有令,严令限制出入。而且,这几天,跟屁虫子似的三位皇子也没一个人出现在我跟前,太神奇了,难道他们良心发现。知道跟在别人屁股后边转悠是不礼貌的行为了?

    “咦,这是咋回事?”到了家门前下了马,平日里敞着的偏门亦是紧紧闭上,敲了半天门,才有家丁出来:“我的二少爷,您可回来了,快进府门。外边可不安全。”把我的宝马牵进了府,一问三不答,家丁表情也很不正常,干啥了都,难道一夜之间慧星要赶着来撞地球了不成?

    很郁闷的心情,走进了小院,还没来得及开口吱声,绿蝶和宫女姐姐就窜了我跟前,非要把我丢浴桶里头烫一遍才罢手,“干嘛干嘛,大白天的,把我丢水里是啥意思。”抹了把脸,很是不满地嘟囔道。

    “少爷您明天别出府了,好吗?”绿蝶依旧一脸忧色地给我清洗着头发,“为什么?”莫明其妙。

    “郎君,您还是别出门的好,今日老爷一早就回来了,说是……”宫女姐姐的表情也不咋样,很惊惧的样子。

    “嗯?你们俩倒是快说!”生气了,最恨的就是说话吞吞吐吐的人。

    “掳疮!”绿蝶嘴快,刚一说完,赶紧拿手掩住了自个的嘴似乎生怕说了这俩字,就会有报应似的。“掳疮?”我很是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等等,我说绿蝶,你到底说的是褥疮还是啥?”

    “是掳疮,不是褥疮,掳疮是死人地,以前我听我娘说过,当年我们河东那一带闹过掳疮,一个村子一个村子的几乎没一个活人……”绿蝶的嘴皮都有些发白了,看样子很害怕。

    “瘟疫?!”听到了绿蝶的形容,我当即头皮发麻,我靠!这不就是瘟疫吗?可是这种瘟疫的病名咱可没听过啊。

    “是啊,掳疮也就是瘟疫的一种吧,照儿以往也曾是听言过,这些病,可是利害得紧。”宫女姐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说话都没以往的灵动,看样子也被吓着了。

    “怎么,哪儿遭了这掳疮了?”古代的医疗技术不发达,瘟疫跟像是阎王爷的贴子似的,接着了,就等着咽气。

    说得我也心慌起来:“你们从哪听来的?”

    “老爷今日回来就黑着张脸,一进了家门,就让家丁把大门都给锁上了,说什么这段时间,除非必要,府里的所有人一律不得外出。我悄悄地听说了些,瞧老爷的神色,似乎不对劲……哎呀,少爷您干吗?”绿蝶话还没说完,我可没心思再泡下去了,老爷子神色不对劲?难道,我很心慌,直接从浴桶里一个鱼跃窜了出来,顾不得光屁股在俩丫头跟前露了。

    匆匆拿了块毯子擦了擦身子,飞快地套着里衣:“你们俩个哪也别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不许吃东西,不许喝凉水,不许做不干净的活,都给我呆我屋里去,我这就去瞧我爹,明白吗?”或许是我的表情和语气从没有过的严肃,俩漂亮妞也是一脸紧张地点着头。

    “爹,爹?咦,人不在?”我直接就窜进了老爷子和娘亲的小院,没人?难道是在前厅,风风火火地就往前院杀过去。

    窜出了前厅的房门,就瞧见老爷子脸色难看地坐在榻上,娘亲的脸色也不咋的,俩老都有气无力地坐着,“父亲,您有什么不舒服?让孩儿瞧瞧。”心慌了,直接窜跟前,一手一个,大巴掌盖在老爷子和娘亲的前额上。

    “干什么?!”老爷子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睛被我捂个严实,愣神的功夫,任由我在他的脑门耳后,脖子上摸了几把。

    “臭小子,发什么神经!”娘亲倒先清醒了过来,一巴掌把我搁在她耳后的手打开嗔怒道。

    “父亲,您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心里烧得慌,要不就是头晕?”没功夫理娘的唠叨,咱虽然不是疾病学家,可是眼前这个人是俺爹,他要是有啥,咱这一家子咋办?

    “烧你个屁,孽畜!”老爷子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当即面色发红,俩眼喷火,直接一巴掌拍掉我的手,唾末星子全飞我脸上:“你想干什么?敢这样对老夫,成何体统,翻天了不成?!”

    “行了行了老爷,您不是没瞧见吗?怕是这孩子也晓得一些了,关心你呢,”娘亲赶紧把老爷子拉回榻上,瞪了我一眼:“臭小子,又发哪门子邪劲,又想挨顿棍子不成?”

    --------------------------------------------------------老爷子骂人中气十足,耍起掌法虎虎生风,看样子,精神十足,脸色都差点能七十二变了,红黑相间,气喘如牛地瞪着我,嗯,看样子没病没灾。想来应该是我关心则乱,绿蝶这丫头也是的,咋就不说明白捏,害本公子来找一顿好骂。

    “孩儿,孩儿这不是听说了有什么掳疮,又听屋里的那俩丫头说父亲神色不太对,心里一急,就直接赶了过来了。”灰猫猫地哭丧着脸,朝着二位还在瞪眼睛余怒未消的长辈解释道。

    “哼!老夫,还不给老夫乖乖坐下!”老爷子跟娘亲听了我的解释,面色缓和了许多,娘亲瞧着我的脸上了溢满了笑意:“这孩子,瞧心急成这样,你父亲没事,只不过是为了……”娘亲拿眼睛扫了一眼面色已经和缓了的老爷子,把我给拽到了榻边坐下:“宫里有人得了掳疮。”娘亲低低的声音如同一个惊雷炸在我脑袋里。

258章 天花!竟然是天花!

    “啥?!”不是吧?瘟疫窜到长安城来了?而且直奔皇宫?我不由得惊呼一声。

    “坐下!叫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老爷子低喝一声,拿眼睛瞪了下我,等我坐下之后,叹了口气:“陛下的燕妃回梁州老家省亲,前日方才回来,不想发起了热、连她的孩儿十二皇也有染疾的迹象,一开始陛下听闻了也不甚在意,只是嘱咐了下各位小王爷、公主及妃嫔不要外出。派了医官去问诊。老爷子端起了茶子抿了一口,长叹了口气接着道:“谁曾想,昨日夜间,梁州刺史急报,梁州所辖的一个小县突然发生了瘟疫,已经开始死人了,梁州刺史急派医官探查,方知竟然是掳疮。故不敢耽搁,当即派人封锁了该县的进出要道,又令人急报至京城,谁想……”老爷子不由得苦笑着摇起头来:“燕妃的老家,正是那儿。”

    听了这话,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的我也不禁眉头一跳,靠,还真是好死不死竟然真是从别的地窜进长安城的。

    “今日早些,十二皇子开始发病了,燕妃亦是。陛下不得不封禁了十二皇子与燕妃所驻之宫闱,许进不许出,今日的早朝会,就是为了这事,现下,长安城所有城门全部封禁。所有人等一律许出不许进。唉……现下,虽是封锁了消息,可长安门禁一下,整个京师震动,消息也包不住多久。也不知道这次……”老爷子很愁眉不展的样。

    “是啊,这样一来,咱们家里也得小心些才是,老爷,要不,让慎叔把老三带出城去住上一段时间,还有咱大媳妇?”娘亲跟老爷子商议着大事,我只好先行辞了出来。心里还是不踏实。这到底是什么病?问老爷子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很严重,会死人滴,这不废话吗?瘟疫哪有不死人的。

    回到了小院坐在榻上苦思,这到底能是啥病,咱可有个还没娶到手的婆娘在宫里头,万一出了事,这可咋办?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皱着个眉头。”绿蝶怯怯地问了声。

    “没什么。我就是,唉,这到底是什么病?”古代的瘟疫大部份是一些急性传染病,可是这掳疮是啥我根本就不明白。咱又不认识一两个名医啥的,或许能搞得清楚,名医?方想起这个词,脑袋里就晃过袁天罡那张道貌岸然的神棍嘴脸,啪!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对啊!就他了,袁大神棍!”

    “袁?袁大神棍?”宫女姐姐表情有些那啥,老半天才迟疑地道:“莫非郎君说的是袁天罡袁道长不成?”

    “对。就他。对了照儿,他懂医术吗?”应该懂的吧,我觉得,至少在古代有本事炼小药丸的,多少对于医理都要有所涉猎。

    “懂,袁道长也曾给陛下瞧过病。”宫女姐姐很是肯定地点点脑袋,好,,就他了!

    “公子,您这是要去哪?老爷都……”宫女姐姐与绿蝶的叫喊声被我抬手止住:“好好给我看着家,记住了,本公子这是去有大事要办。”

    两颗脑袋听话地摆动着,嗯,很听话。匆匆地出了门,喊了房成与我一起上路,匆匆就直奔青羊观而去,到了观门口,把马丢给了房成,我当先就朝里赶去。到了后山坡上,抬眼就瞧见袁天罡正与一位身着灰袍须眉皆白的老人对面而坐,俩人皆是面带忧色。边上,闲云正在烹茶,流霜正在清洗茶具,看样子,袁道长的这位新客人也是才来不久。

    ---------------------------------------------------袁天罡好像也注意到了我,远远地就朝我招手,起身相迎:“哦,道兄竟然有暇来访问,快快有请。”

    “不敢当,在下确实有事来此,却不知道长有事,捣挠之处,还望海涵。”不得不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无妨,孙兄,这位便是房宰相之子房俊房遗爱。这位是国手神医,就连陛下累授其官而皆拒的孙道兄。”袁天罡为我二人作介绍。

    “小道孙思邈见过房公子。”须眉皆白,却在脸上瞧不出一丝老态,眼角无纹,面相身板瞧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年轻人,如若不是现在这年代没有染发剂啥的,我真会怀疑这家伙明明是个小年青,没事干了染白毛来玩。

    “孙、孙思邈?!”屁股刚刚坐到了草席上,猛地一惊,抬脑袋,正对着这位白毛老青年?唉,很难形容,老觉得这老家伙是年青人。

    “小道正是孙思邈,呵呵呵……”还好,声音听得出来,大约也得有个五六十岁。

    “不敢不敢,孙神医的大名可是天下皆知啊。”赶紧朝这位很吊的名医拍了俩马屁,这位老家伙可是个了不得的牛人,《千金要方》这本著名的养生方更是传于后世,据说这老家伙好像活了一百多岁,想一想在古代的社会,活一百多岁,整个一老不死,后世的普通人医疗水平、生活水平比之唐代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能活到他这么个年岁的人亦是少之又少。

    “道兄此来是欲问何事?”袁天罡就算不说这话我也要问了,放着天下第一名医在跟前,不问还问谁。“在下是特地来打听何为掳疮的。”

    “掳疮?!”孙神医跟袁神棍对视一眼,很默契的眼神,然后,两对眼睛珠子全落我身上,就连在一边侍侯的流霜和闲云也好奇地打量起我来。

    干嘛,老瞪我干吗?惹急了本公子一个二个给你全瞪回去。“掳疮者,顾名思义,掳者,掳掠也。疮者,谓之瘢痕也……”孙思邈清了清嗓子,还显摆起自个渊博的医学知识来。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掳疮竟然是个外来病,西汉末年,因为征伐,被俘虏从天竺经越南而带入了中原。***,啥玩意不好带,带这么个要命的鬼玩意来。恨恨地在意识里朝那位先人将军比划了下中指,继续耐心听这位孙神医丢书袋子。

    孙神医继续仔细描述了发病的征兆。刚开始时,多是头痛、背痛、发冷或打寒战,有的是浑身发烫,还伴有恶心、呕吐、失眠等。发病大约三到五天后,病人的身上开始出现红疹,以后转为脓疱疹。奇怪的是,大多数人死前的症状却不尽相同。若身体强壮的人,或许能侥幸存活下来,但身上和脸上也会留下密密麻麻的痘疤。

    呛啷啷……我刚端起了茶碗的手一抖。茶碗直接掉到了案几上。茶水倾散,我脸色发白,呆坐无言。一个神医,一个神棍,还有俩神棍徒弟,四个人全盯着我的脸色,很讶然的目光。

    我的心里拔凉拔凉的,死不了,就会变成麻子脸,不就是:“天,天花!……”我暴喝一声,是的,因恐惧而暴发了。这下,神医跟神棍全被我的突然暴发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茶碗相继落地,茶水溅了一身,烫得这俩老汉手忙脚乱地在那直呲牙裂嘴。

    “天花?!”孙思邈没有在意溅在身上的茶水,反倒是很狂热地咀嚼着这个名称。“很是恰如其份的称呼,天花!”

    靠,这老家伙还有精神去管这东西名字对不对头。他们根本不了解这玩意的可怕。这分明是若干世纪以来,使人们谈“虎”色变、惊恐战栗,而在二十世纪已经被彻底消灭的烈性传染病——天花!

    ---------------------------------------------------我烦燥地站起了身来,在亭子里溜达着。天花,是世界上传染性最强,严重危害人们的传染性疾病之一,是由天花病毒引起的烈性传染病,这种病毒繁殖快,能在空气中以惊人的速度传播。每四名病人当中便有一人死亡,而剩余的三人却要留下丑陋的痘痕天花,几乎是有人类历史以来就存在的可怕疾病。曾经不可一世的古罗马帝国相传就是因为天花的肆虐,无法加以遏制,以致国威日蹙。十八世纪,欧洲蔓延天花,死亡人数曾高达一亿五千万人以上,想想当时整个地球才多少人?

    这可是我听得耳朵发麻的疾病,我有个大伯,就是得过天花,一张脸,整得跟月球表面似的,笑起来那狰狞模样,我小时候不知道被他吓哭过多少回。后来才知道大伯是因病才成这副模样,为了消除我的梦魇,曾经上网查过,而且在新闻里也听过不少,啥子科学探密也报道过不知道多少次。所以我对这东西可以说是记忆犹新、深恶痛绝,一想到那坑坑凹凹的麻子脸,由不得打心眼里发寒。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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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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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很轻松,不是那种很严肃沉重的架空历史,希望能给所有喜欢本书的读者带来些愉快的心情。特此郑重声音:本书有部份情节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调教初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调教初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调教初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