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升帐擂鼓
绿蝶捂着肚子把脸埋在宫女姐姐怀里,宫女姐姐涨红着脸,漂亮的眼眸儿绕了半天,才怯生生的点点头:“嗯,照儿觉得公子穿了这身行头,人也变得英武多了。”
“是吗?”快合不拢嘴了,抄起宝刀,铮铮铮的如同金甲神人就到小院,连房成也来不及招呼一声,无敌刀法耍开,觉得特别带劲,就当今天的早锻炼了,房成一脸黑线,傻了吧唧的站在一边,嘴张老大,没一点忠仆形像,实在是……
“房成。”
“小的在!”还好这家伙动作敏锐,昂首挺胸,忠仆气势回来了。
“这个,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咱不是怕,就是有点怯场,想起上次在金吾卫见到的那帮子老兵痞,就觉得头皮有点发麻。
“太好了,少爷看得起小的作亲随,小的一定誓死保卫少爷的安危……房成很激动,脸都红得发紫,口水乱飞,赶紧让这家伙打住,让他也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与将军一同前往羽林军衙门应卯。
激动的有些过了,很喜欢这套新衣服,若不是怕老爷子抽,怕是吃晚饭的时候咱都会穿着。
晚上,一家老小喜滋滋的吃吃喝喝,老爷子少有的喝醉了,娘亲拉着我在跟前细细的叮瞩着,在家中养伤的大哥也一脸喜意,一个劲的夸咱这个二弟有出息,现在家中一文一武,可谓是文武双全了。
大嫂虽然依旧精神不太好,不过也陪在一旁,时不时开言插嘴,至于老三,这小混蛋竟然拿着本公子的头盔在地上当球踢,几次想收拾这小家伙,都被俺那宠溺自家孩儿的娘亲所阻:“罢了罢了。由他,瞧瞧老三,多像你,当年也长得这般虎头虎脑的。当时为娘就想,你哥也像你爹爹得紧,可别又像你大哥似的一天到晚装个小大人……”娘亲一脸慈祥的看着老三胡闹,说着我兄弟二人的往事,说大哥带我去学堂。俩兄弟在家中胡闹被老爷子罚跪在宗祠里,兄弟俩闹脾气,在府门外打架,被老爷子抄起大捧捧撵了一夜……一直说到月色当空,我笑着听着,似乎那就是我,已经是我,未懂人事的我就该是那样……而现在,我已经被咱爹一巴掌抽醒了,终于长大成人了——
清早。鸡都还没睁眼活动嗓子眼。本公子已经完全清醒了,可能是兴奋过头了吧,毕竟是咱第一次当官。睡眼朦胧的宫女姐姐与绿蝶俩美眉打着哈欠为我打点着行装,本公子顺便吃吃小豆腐,一嬉一闹之间,转眼已然天明,一身戎装的忠仆房成已然候在了屋外。
“本将军去也,二位夫人好生在家养着,待本将军得胜而归,不许笑,严肃点!”恶狠狠地瞪着俩没点正经样的丫头一眼,施完家法。丢下俩软成烂泥的漂亮妞,趾高气扬的本将军率着忠仆兼亲随房成大步踏出小院……
“娘亲,孩儿这就去了!”行礼的动作都与往常不太一样,显得很生猛,很剽悍。
“好了好了,快些去吧,记着,莫又闹出事了,不然。小心你爹抽你!”老妈什么人嘛,道别的场面生生来上这么一句,实在是破坏气氛。在一干家人的道别声中,本将军披盔带甲的朝着那右羽林军的军衙赶去。
本公子才刚赶到衙门口,就撞见了平日在李叔叔身边出现的宫中禁卫,带我朝里行去。房成自然留在了外面等候,这军衙可不是亲兵随从能进地。
“这位是羽林大将军褒国公段志玄……”禁卫领我进了衙门,远远就见一位雄壮魁梧的老人坐在正位上,边上已经跪坐了不少披甲之人。
“多谢了……”朝这位好心的大哥拱拱手,腾腾腾的大踏步走了过去,到了堂前:“小侄房俊见过羽林大将军。”
“免,坐吧,开始点卯……”这位须眉皆白、面无表情的段大将军微朝我点点脑袋:“坐下!”“哦,多谢段大将军”顺着这位大将军的手势跪坐在一边,偷瞧一眼两旁,嗯?怎么一个二个板着张死人脸皮,没有一个脸上敢稍露一丝表情,咦,尉迟宝林这宝货也在,看到我的目光,很隐蔽的朝我挤挤眼,嘴角朝这坐在正位上的段大将军歪歪,看样子,这位段将军很有权威和杀气,咱也端坐得笔直,尉迟宝林是什么货色本公子清楚得很,现在瞧他那模样,跟幼儿园的小同学一般乖巧,就知道堂上坐的这位铁将军怕是很牛叉,很严厉。
接下来,随着这位褒国公的命令一个将军一个将军的不停领命而出,没一个敢嬉皮笑脸,连带让我也有点紧张起来。
终于,堂上变得空荡荡的了,除了这位大将军,就剩下咱这个新来的小将军。坐在原地,纹丝不敢动弹,我分明能感觉得到这位大将军的目光如同电芒在我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半晌,段志玄站了起来,一身甲叶哗啦作响,踱步到了我跟前:“起来罢。”
“是!”赶紧立正,站得笔直,本公子现在都一米八几了,加上身体魁梧,一身盔甲衬显之下,更显剽悍。
段大将军,眯着眼,摸了摸花白的长须,嘴角扯了扯:“房相竟然生出一虎子尔。贤侄莫恼,老夫身为一军之统帅,自然公事为先……”
“不敢,小侄是个浑人,昨日得了授命前来报到,甚事也不懂,还请段公多多教诲。”点头弯腰,表情恭敬。
“嗯,好,随老夫去个地方。”段志玄眨眨眼。当先领路,我跟在身后,出了军衙,跨上马,随着这位老将军,朝着城外打马而去……——
“此乃右羽林军一处驻军之所,乃我禁军之精锐所在,贤侄径直随我亲兵去了便是。老夫还另有要务……”城北郊野,一座军营前,段老将军停马军营前,叮嘱我几声之后,丢下我跟房成俩新兵蛋子,领着一干亲卫等人径直离开。
“这位大哥,段大将军一向都这么,这么酷吗?”干咳俩声,朝着这位被段大将军留下的亲卫询问道。
“酷?”眨巴眨巴眼,这位年岁也不大的亲卫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就是严肃。嗯嗯。很严肃的意思。”
“当然,我家将军治军极严,赏罚分明。为我朝征战多年,武勇过人,陛下亦赞我家将军:‘周亚夫无以加焉’……”这位小哥看样子也很八卦,本公子就问了句,立即谈兴很浓的朝着本公子说了一段评书,营门处的羽林军很纳闷的盯着我们这仨奇怪的家伙后,可能很想知道我们站在军营外到底想干啥?
“尔等何人,胆敢在我右羽林军外喧哗……”不多时,从军营里窜出一大票凶神恶煞的骑着战马操剑执枪的恶汉,杀气腾腾。直冲我们而来,吓得我跟房成差点拔马就逃,还好,这位评书大师开口道:“我奉羽林大将军之命,与新授右羽林军中郎将房俊到此……”
“哦?”打头的一位体格粗壮,貌似忠厚的白脸大汉抬手阻止了其他人继续前进的势头,单人拔马上前,奔到我们跟前,一对虎目扫了我们一眼。凶横之气溢出双目:“谁是房中郎将……”
“小将便是,这位将军是……”【沸腾文学shuyay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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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失礼了,小将折冲都尉段云松,下官早已等候将军多时矣。”段云松在马背上恭身行礼。
“哦,失礼失礼……”嘴里赶紧回道。咱跟段家有缘分不成?一扭脑袋就跳出一个姓段的,啥意思?
“这位是我家少公子……”那位评书大师在耳边的提醒才让我恍然大悟,原本这货跟段老将军是父子。那位亲兵任务完成,先行开溜,把咱主仆丢给这一大票的兵痞,那滋味……
进了军营,像跟木头似的跟着这位段都尉在军营里转悠,听着他给我介绍着军营里的一切,左右果毅都尉、长史、兵曹……三百人为团,每团辖二旅,百人为旅,有旅帅一人。每旅辖二队,五十人为队,有队正一人。每队辖五火,十人为火,有火长一人。共中善骑射者为越骑,其余为步兵、武骑、排手、步射。
他妈的,绕的本公子头晕脑涨,训练中的这些兵丁杀声震天,一个二个目光凶狠,面目狰狞,像是非要跟人干上一架才能爽气的模样。本公子总算明白了啥叫团伙,看样子,后世的犯罪团伙这名词就该是从这时起源的。
进得大帐,还没来得及舌头喘口气,左右果毅都尉、长史、兵曹……一个个的同僚又前来见礼,害的俺这位新人拱手拱得麻木,根本就记不住谁是谁。
总算是分高低坐下,?该干啥捏?很纳闷的左看看右看看,这帮子家伙也盯着我瞧。一帮人大眼瞪小眼。
“将军,该你说话了……”段云松看不过眼,干咳了下低声提醒我道。
“哦,诸位,都把帽子摘了吧。”打马跑了一个多时辰,裆间火辣辣的,头盔又紧,憋得我一身臭汗,可这是军营。咱总不可能耍赤膊吧,只好提个次一点的要求。
“?”这帮子人很莫名其妙的互看了眼,嗯嗯,还行,都很贯彻他执行了上级的命令。脱下头盔子之后,这位段云松的形象吓本公子一跳,靠,不是吧,咱大唐啥时候允许和尚当将军了不成?
“小将天生的,小时得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就这样。”段云松朝咱咧咧嘴,作习惯性的摸摸那比太阳还晃眼的光头。
“哦,原来如此,我还,嗯嗯,少将军,这个,在下也是初到军营啥事也不明白,还望少将军能多多指点,你父与我父同朝为官,咱哥俩也好好亲近亲近……”
“不敢不敢,早闻房伯父二子文采斐然,乃有其父之风,今日一见果然平易近人,实乃小弟之幸也。”段云松松了口气,不过,看得出,这丫的目光很那啥,瞧不起咱突然一下子跳他脑门顶上不成?算了不计较。
略略吹了几句之后,看得出这帮子家伙跟校霸似的,根本瞧不起咱这个突然跳到他们跟前当领导的小年青,感觉很明显,说话恭敬、表情也恭敬,但目光之中都带着轻蔑与戏谑怕是瞎子都能感应得到,很头疼,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头疼这一类的臭家伙。
这位段少将军开言道:“昨日一早,有军令到此,命我等听命于新授右羽林军中郎将,一切事务,皆由将军您主特,这……还请将军下令,让小将等操演一番,也好让将军见识下我们羽林军的精锐之师。”眼睛眯眯的,光头很醒目,面相长得憨厚,可为啥本将军的第六感总觉得这家伙不地道,听他这么一开口,还能说啥,只能点脑袋呗。早知道昨天就不在家耍帅了,去找下程处亮、李业诩或者尉迟家的双胞胎请教下,临时抱抱佛脚也是好的,总比现在傻不楞登跟菩萨似的坐在这里要好得多。
把头盔重新戴好,整理好身上的装束,随着这一干瞧不起我这位中郎将的兵痞走出了军帐。站在军营的开阔校场上,分职位高低站到了校台之上,站我左侧的段云松很威武的一抬大手:“擂鼓!”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力拔山兮
嗵嗵嗵嗵……急促得如同天际滚雷的轰鸣刹那间在耳边炸响,震得我甚至看到了盔沿上一只蚊子直接一跟斗栽到地上,看样子受不了这样的音波攻击,我也有点不太适应,不过咱是位将军,再咋的也不能掉价,不能丢咱房家的脸皮,神态威仪的站立在原地,气势昂扬的把手插腰,一手跨在腰间的宝刀上,双目如电,看着校场上越聚越多的大唐精锐。
三通鼓毕,校场之上站满了披甲执矛的羽林悍军,一股子惨烈的沙场气息扑面而来……
“请中郎将检兵!”长相憨厚的段云松此刻表情严肃动作有力,扭身朝前然后朝我抱拳高呼一声。
“请中郎将检兵!”校场之上,千余人齐声发喊,吼声惊天动地,强悍,不过还好,看多了阅兵式的我还是有些经验,朝这位段少将军拱手示意,干咳两声,站到校台边缘,伸出了一只手:“同,士兵们好!”差点露了馅,就差一点,还好我反应快。
“……”一干悍兵很莫明的目光齐刷刷定在我身上,甚至已经有人脸上露出很奇怪的笑容。难道咱的称呼有问题?赶紧扭脸,望向段云松,可这位大哥啥意思,抬眼看天,左右一看,个个抬脑袋,难道天上有航天飞机不成,分明是想给本公子一下马威,他妈的……一帮臭兵痞。
拿出了教导主任的气势,逼出了杀气,很王霸的瞪圆了虎眼,暴喝一声:“不许笑!”
“……”他妈的,啥意思,难道本公子不够王霸?还是没有学到教导主任杀气的精髓,一干兵痞竟然敢在本将军面前呲牙咧嘴,气得本公子七窍生烟。身后也传来扑哧声,老子恶狠狠一回头。一个二个赶紧又把脑袋往天上望去,就是脸都很红,靠,人渣!
还是俺的忠仆好,挤到我身边,涨红着脸道:“少爷,小心着点,当初小的在军中。新来的官爷都会受这气的。
“啊?”顾不得下面的兵卒和身后的那帮兵痞了,赶紧扯房成一把:“那位官爷怎么收拾他们的?”我需要答案,不然,再这么下去,别说是当官,怕是全长安的狗都要笑掉大牙。
“震住他们,一定得震住他们,当初那位官爷就是震不住场面,羞走了……”房成眼中也是凶光连闪,咬牙切齿的瞪着下面那帮已经开始有笑出声的羽林军士。远处。隐隐有蹄声传来。难道是刚才那位段大将军又专程回转过来准备父子二人同台看本公子出丑不成?
怒火在胸膛燃烧,斗志昂扬,小宇宙要爆发了。“知道了!看本将军如何收拾这帮子人渣!!!”咬着牙,狰狞着脸,恶狠狠的目光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扫过校台上下的一干人等,震住他们,别的咱不行,论起摆显自个的功夫怕是本公子认天下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头盔解下,丢房成手中。“拿好,看本将军的。”暴喝一声,飞身直接从近丈高的校台上跳下,嗵的一声。响彻全场,所有的目光被本公子的神来之笔吸引住了,暂时没了刚才的那番嬉闹的场面,本公子缓慢的,沉重的、如同玄幻小说中地狱恶魔一般缓缓的站出了身来。他妈的,差点就扭着老子的脚了,庆幸这副子身板实在结实,地面都差点砸出了一个大坑。在我的前方五米开外,四座石鼓并排而立。目测,约三百八十斤重,没有超过本将军的极限,很好——
在所有将士沉默的目光注视下,我沉着的走到了石鼓前,目光冷冽的扫了眼全场,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目光很讶然的瞪着我,不知道我这位中郎将到底想干啥?
微一蹲马步,手若铁钳,狠狠的挟在石鼓上,我鼓尽了全力,暴喝一声,单手拔起一座石鼓,带着纷飞的尘土,高高的举过头顶……
瞬间,校场一片死寂,是的,甚至听不到呼吸声,所有的人嘴能张多大就张多大,如果这军营是一条河的话,站在河面上,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露出了黄色大板牙、神情惊骇欲绝的河马。
校台之上的那帮子老兵痞没一个能保特正形,小段将军的喉头上下不停的跳动,目光很傻,只有咱的忠仆正常,一脸兴奋得都发了红,目光崇拜到了极点。
蹄声越来越近,被本公子震撼住的人群又开始有嘈杂的迹象,他妈的,不施必杀看样子真震不住这帮家伙,单手提着一个石鼓横移十步,停在另一个石鼓跟前,再狂吼一声,又一个石鼓破土而出……
原本涌动的人群定格在当场,一个二个俩眼发直,面色发白发绿,甚至有人拿捏不住手中的兵器掉到了地上,“神人……神力……神……”哆哆嗦嗦、变调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咬着牙顶着俩石鼓在人群前又绕了百来步,在力泄之前抛了出去,由于体力已经耗得差不多,导致准头有误,方向不对,直接往这帮子羽林军士的跟前扔去。
不知道哪个一声发喊,校场之上如同鸡窝窜进了黄鼠狼似的,炸窝了,全部四散跑开,石鼓重重的发着闷声砸得灰飞丈余,另一个石鼓紧接着砸在前一个石鼓之上,一声巨响轰然而裂!
他妈的,用力过度,上半身的肌肉群一阵阵发麻,不停的抽搐,双手有点发抖了,借势怒喝道:‘都给本将军站好!!!”
那群被本将军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力震摄住的兵痞赶紧全涌回校场上,站的比刚才更有精气神,只不过,砸碎的石鼓丈余方圆。没一个士兵愿靠近。
“怎么不笑了?!”背起手,面目狰狞的瞪着这帮子欺软怕硬的家伙,走到一个脸色有些白,额角有汗的军士面前,“看着我!”如同教导主任正揪住偷偷吸烟的中学生一样的凶狠。
“将,将军……”声音有点抖,目光充满了畏惧,很好,就是要这个效果。
“为什么不笑了?”邪恶的笑着,露出一排雪亮的门牙,一米八几,魁梧壮硕的本将军低下了头,看着这个身高仅在我眼部的军士。
“好!真神力也!好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少年郎……”远处一声高喝,声音熟悉,哪个家伙?不知道本公子在教育小同学吗?一扭脑袋,靠!李叔叔大笑着从军帐后绕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票裹着一身沙场血气的将军。李靖李伯伯,李绩大叔,还有位脸黑如锅底的大叔,很像尉迟家那双胞胎,我敢肯定,一定是尉迟敬德那位大唐猛将,段大将军亦然在其中,还有好几位我不认识的,程处亮这丫的也在里面,很淫荡的朝本公子挤挤眼,鼓鼓手臂上的肱二头肌,看样子,这丫的不服气得很。程叔叔不在,还好……很庆幸,看样子俩老汉之间的纠纷还未平息。
“陛下万岁!”三军立即跪拜高呼。咱也赶紧单膝跪下,主要是这一身铠甲穿在身上行动实在不太利索,要是我双腿全跪,怕是直接就往前趴地上了。
“都快平身,起来起来,英雄少年哪,哈哈哈,看到贤侄如此英武,老夫甚慰。”李叔叔赶紧上前一把扶起了我。拈须笑得很是爽朗,指着身后那一票老货:“贤侄也来见见诸位叔伯……”
一路恭顺的弯腰拱手为礼,一帮子血腥的老汉很喜悦的啪得俺那原本就有点扭伤的俩肩膀如同脱臼。
“贤侄这神力,实在少有,老夫年青之时,怕是能举五百斤的东西就不错了。”尉迟叔叔说话比较实在,不跟咱小年青打马虎眼,哪像那刚才几位,哼哼哈哈说啥本将军有他们当年的风范,夸咱的力气比起他们仅差那么一点点,靠,比程叔叔好不了多少——
“处亮吾婿,尔去试试,老夫今日也想瞧个痛快……”李叔叔抬手指了指还立在原地的石鼓,朝着程处亮那剽悍的人渣道。
“小婿遵命。”本就跃跃欲试的程处亮闻言大喜,头盔一把扒下,大踏步走向那排耸立的石鼓前,校场又安静了许多,看样子,喜欢看人耍力气的还真不少。
程处亮手拿捏住石鼓顶端,暴喝一声吐气开声,咦?没动,这样可把这丫气的,红脸都快发黑了,再来,所有的人都能看到石鼓被他的大力摇得晃荡,可就是起不来。
不过,继承了程叔叔厚脸皮的程处亮自然不甘心丢脸,大吼一声双手搭上,石鼓应声而起,拔到半空,抛得老远,凶神恶刹的大步走到另一石鼓前,照样俩手搭在一起,又飞出一个石鼓。大家都很体谅失败者的心情,给这位举重亚军予以热烈的掌声表达内心的赞赏与鼓励。
程处亮有些丧气的走了回来:“小婿昨日酒多了,不然,必不差于俊哥儿。”果然厚脸皮,没话说了,很五体投地的向这位青春版程叔叔表达了对他的景仰之情。
“老夫今日早朝一罢,才想起贤侄今日要入军营,故尔与这些爱卿来瞧瞧贤侄,不想,刚一进营门,就见贤侄正在大显神力,呵呵呵……”李叔叔很亲密的拉着我的手,边说边走。朝着军营主帐逛去,那一帮子被我新官上任一把火撩到了屁股的军士们各司其职去了,这倒用不着咱这中郎将来操心。
分主次坐在大帐之内,我坐在最左下首,程处亮坐我边上,小声的嘀咕下次跟我再比划比划啥的,靠,本公子才没那闲功夫跟你这厚脸皮掐架,若是打不过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全跳我跟前群殴咋办?本公子再力敌千军也受不了,才不上这个当。
“今日,老夫邀约诸位爱卿前来右羽林军,实有要务……”李叔叔清咳一声开始演讲,大帐周围数丈方圆早被李叔叔的随身禁卫与护驾禁军围得滴水不漏。
说了一会,我明白了,李叔叔今天是特地带人来瞧本公子显摆的,对于任命咱这个大唐才子为军人,不仅受到了以长孙阴人为首的一干文官集团的强力反对,也受到了军方高层的置疑,虽说世家子弟进入三卫五府乃常事,却没有一人像我这样一步登天,一出来就是个从五品上的中郎将,从五品上虽然不是啥大官,可唐朝的官品三品以上皆为虚衔,就算是驸马都尉的虚衔也不过是从五品下,就像边上这位程处亮,也是从校尉级别一步步爬上来,当到现在的左千年卫别将之职。
所以,今天李叔叔力排众议,打压了文官集团,但对于这帮子血腥老汉却也不好说啥子狠话,毕竟,俺这条蛀虫就混在这革命队伍里,没法子,只好把这票老货拉来,顺便瞧瞧本公子有没有手段治治这些骄兵悍将,然后再听听本公子对于军事上的见解,才能作最后的一锤定音,也就是说,现在咱这小年青还随时有丢官的危险,李叔叔虽然是皇帝,可一个帝国毕竟不是他一人完全作主,毕竟,现在的皇帝还是比较宽容下属的质疑,李叔叔就恰巧是其中的极品货色。
第一百二十五章 舌战小老头
“遗爱贤侄。”李叔叔灌了一大口茶水,润了润发干的喉咙开口唤我。
“小将在!”赶紧跳起来站到军帐中央,腰板挺得笔直,很有气概的脚分成八字步抱拳立定。这一亮相,让众老汉都目光温和了些许。
“呵呵,这样吧,你就说说这训军操演之法,让诸位叔伯也听评一番,如何?”
“小侄,小将遵命。”嘴里答应着,脑袋瓜开始高速转过,训军操演?不就是军训那一套吗?有啥,咋可是来自后现代的军训受训者,预备役的小官,这有啥,条条理理都能掰出道理来。
“军训,是新学期的第一课?咳咳咳,”赶紧狂咳一气,他妈的,差点就成背高中军训手册了,顿了顿乘这帮久经沙场的血腥老汉还未醒悟过来之前继续道:“小将以为:训军操演,不光是让将士们学会上战场杀敌立功,更是要教他们怎样做人,怎样吃苦耐劳,怎样迎接挑战,怎样把握自由与纪律的尺度……去锻炼,去磨砺,其目的是:增强国防意识与集体主义观念,深刻领悟“立德、力学、力行、立新”的真正含义;培养团结互助的作风,增强集体凝聚力与战斗力……不但要领略我大唐士兵们无私奉献的伟大精神以及不怕困难的崇高品质,也要发扬我们“同心协力,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我们要坚持铁一般的纪律,严于律己,服从命令,坚决完成各项训练任务;希望大家用顽强的意志,用敢于吃苦、勇于拼搏,发扬“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精神,彻底完成军训使命……”砸砸嘴,说完了。
咋就没人鼓个掌捏?小心翼翼的左右偷看下。两排坐得直愣愣的老汉正眨巴着眼,还没回过味来?
“果然精彩!呵呵呵……”托塔天王伯伯第一个表达了对我这一番话的肯定,很快,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程处亮拍得也很激烈,不过从他那张有点扭曲的脸上,我可以感受到,这丫的很嫉妒。嘿嘿嘿。
“贤侄未负老夫厚望尔……”李叔叔也同样笑得很开心,很帅的把两排门牙很闪亮的露在嘴外,让人想起了高露洁的广告。
“老夫听得兴起,倒也想考考这位房家的子侄,不知陛下允否?……”啥意思,这位头发都快掉光的大爷想干啥,看咱这小年青太出风头了想打压俺不成?刚才介绍的时候没仔细听,主要是忙着看程处亮那货耍宝去了。
“老夫长孙顺德……”鼻孔有点大,俩鼻毛全往外伸,看样子这位老大爷头抬的太高了。
“小侄不敢。只是怕有污众位叔伯耳目矣……”长孙?听了这名。俺小心肝不由得一跳,长孙阴人家的亲戚不成?
“长孙大人,此一浑钝小儿。岂能与长孙兄这样历时数十年之沙场,赫赫战功的沙场名将所比呢?看在老夫薄面上罢了……”李绩大叔站了出来插话道,看得出,这位大叔人品很好,我更看到,长孙顺德这老东西那不纯洁的目光很阴毒。
“陛下刚才也出言,让吾等考教这贤侄一二,有何不可?”这位大爷眨眨浊黄的老眼道。
“多谢李将军的厚爱,也谢谢这位长孙老伯父的教诲,小侄一试也无不可。”小瞧咱不是?铁血军事论坛拍砖的常客。还怕你个没读过《战争论》、《毛公兵法》、不知道啥叫闪击战不知道啥叫斩首战略的小老头不成?
“呵呵,倒还是老夫多嘴了。”李绩大叔很阴的笑了笑,扭身坐下,一副准备看热闹的架势。
“敌万骑重骑,给你同样的一万轻骑,期限一月可赢否?”小老头眨巴眨巴眼,很吊的表情,很长辈的眼神。靠,还当是啥难题目。这道题,怕是俺教的初二学生都能赢死你个小老头。
咱不自满也不难倒,露俩门牙,很谦虚的拱拱手:“长孙伯父,小将倒想请教,如何战法?我攻还是守,双方训练如何,城池几何,地形山川……”乱七八糟问了一大堆,小老头被问得一愣一愣的。砸着没牙的嘴半天才道:“训练相同,敌据三座小城,无河,地形甚坦,三城相据不过一日之期……”半晌才答了出来。
“多谢谢老大臣指点,若是小侄指挥,想来,不出半月,必能取之……太可惜了,手里没鸡毛扇子,不然咱还能文武双全下。
“哦?”这一次出声的是托塔天王李靖伯伯,目中精芒一闪,旋及暗去,又闭目不言,倒是李绩大叔跳到我跟前:“房家后生,莫要狂言,若是老夫执掌万人轻骑攻击万人重骑,也不敢言胜……”
“可是这位长孙伯父非是要我阵战,且不要求我尽数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只要我赢,这当然简单了。”嘿嘿嘿,是啊,这不就跟当年国共双方的战争很相似吗?
李绩大叔一脸黑线,阴声阴气的道:“你倒是与老夫说说怎个赢法,若有理,老夫第一个愿举你为中郎将,若不是……嘿嘿嘿。”笑得跟猫头鹰似的。
“叔叔莫急,且听小侄道来,赢的方法有许多种,要消灭敌方的有生力量,或者是截断敌方的补给,又或者分敌而歼之,总之,敌强我弱时,敌进我退,敌我力量相平衡时,敌疲我扰,当敌方的力量无法与我形成战术上或者战略上的优势时,敌退我进,而我军恰为轻骑兵。最为适宜这一战略思想……”很好,长篇大论抛出,新式的战略战术思想让人耳目一新,一帮子血腥老汉都哑巴了,没话说了吧?
李绩大叔表情很沉着,但我还是看到了,他那握得发白的手指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激动,废话。能不激动呜?游击战的经典思想咱都搬出来了,只要是有战略头脑的军方人士,不明白这种战略思想的重要性才怪。
李叔叔从刚才的喜悦转变为痴愣,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目光很可怕,害得我背上寒毛炸起,若不是明白李叔叔的性取向,怕是本公子现在肯定扒掉衣甲跑路也不愿意呆在这了。
长孙小老头很愤愤的道:“竖子,老夫上沙场,每阵必定争先。像你那般作战畏首畏尾。突在是丢我大唐军威……”老小子没想到一句话引到了咱一番经典的战争思想,见一个二个的军事高官都目露精光,或若有所思。或惊疑不定,不由得恼羞成怒盛怒,口水差点喷到我脸上。
老货,本不想跟你这走路都打颤的老家伙,叽歪,你还敢顶上来?管你是啥子东东。
瞪圆了眼,顶这老家伙跟前:“小侄倒想问问这位老大人,什么是战争。战争中的目的和手段是什么?战争的意义?战争中的士兵的劳累与否和士气的高低对于战役有何重要性?……”《战争论》是本好书,很可惜,我不太喜欢过于枯燥的东西。也就是翻看了下目录,随手翻过几次而已,别的记不住,目录上那百十来个字总是能记住的,也不想想每天老师都要干啥,备课,还不就是背书吗?凭咱的记忆力,连目录都记不住,怕是丢人都丢到月球去了。
问得这位小老头。蜡黄的老脸发出了红光,抖抖瑟瑟的手指头指着我,半天吭不出一个屁,很有随时一口气接不上来随时蹬腿的架势。
光这一票的目录,已经完全震憾了在场的大唐军方高级将领,完全傻眼了,很神奇的目光盯着本公子,似乎我就是战神转世。
“贤侄啊……莫要太出风头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军营的门外,李绩大叔过我跟前时又低又疾的一句话让我心暖不已,感动,像这般子为咱这小年青说话的也就他一人。
“遗爱贤侄,我大唐兵家又多一俊杰尔,老夫甚慰之,切莫自满而过之。”赶紧俯首行礼,这帮子老爷们怎么了,一人过我面前,就要吭哧一声,是在检阅还是在瞻仰?
“好,你比你爹强多了,有空,多收拾我家那俩活宝,他娘的,好事不干,坏事烂事一堆接一堆。”尉迟大叔果然憨厚耿直,这话说得跟在段大将军屁股后头的尉迟宝林一脸黑线,很灰溜溜,作俯首贴耳状。
“不错,不过,老夫不希望又见一纸上谈兵之赵括,望贤侄早日成大器……”段大将军果然很严肃,这样近乎咒人的话也说得出口,还好,本公子气沉丹田,很用心,很真挚的点点脑袋。
一巴掌拍本公子肩膀上,巴掌主人的脸出现在我跟前:“小子,能,不愧是我那七妹的夫君,改日,来家里聚聚,咱哥几个好好喝上一顿家宴,顺便相互讨教一下兵法,可别忘记了,哇哈哈哈……”笑声也很像程叔叔,不过没那份底气,也没那种敢横在马路中间走的气概,看样子,程处亮这货还得锻炼个一二十年。
“贤婿……好!今日替老夫好好的长了一回脸。”李叔叔嘴都合不拢,眼晴成缝了都,一个劲的在我跟前磨叽。
“小侄也是乱拳乱打一气,哪能担叔叔如此夸赞……”
“唔?怎么还称小侄?”李叔叔作蕴怒状,一干军方高层人士都把脑袋扭了过来,一对对凶悍的鹰目都透射着八卦的精芒。
程处亮眼中凶光边闪,很咬牙切齿那种,当然,目标是咱这个受气的小将军。
“小,小婿,见过岳父泰山老丈人。”认了吧,再不认,谁知道恼羞成怒的李叔叔会不会抽大棒棒揍咱这双臂无力抵抗的小年青。还有一点,本公子不知道现在咋称呼老婆的爹,干脆全拉出来,让李叔叔自己当选择题。
“岳父泰山老丈人?”李叔叔有点呆滞的重复着我那很长的称呼,边上的一位大将军,尉迟大叔直接暴笑出声:“哇哈哈哈,房二郎这小混蛋,有你这样称呼外舅的吗?”另外几位也不是啥好货,一个二个笑得东倒西歪,程处亮更过份,笑得差点拍地了,气得老子七窍生烟,还好,李叔叔替我报了仇,一黑脚踢这丫的屁股上:“小混蛋,笑甚子,还不一边去!我家那清河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捧的臭小子。
程处亮干巴巴的陪笑俩声拍拍屁股溜到一边去了。
“外舅?”太牛了吧,这是啥称呼,舅舅我知道是啥意思,就是俺娘的兄弟,可是这外舅,难不成这位李叔叔还跟我娘有叔伯关系不成?
看着我那迷茫得如此纯真的双眼,李叔叔吭哧半天,扯扯嘴角:“贤婿……这岳父山老丈人这称呼是啥意思?老丈人老夫倒是明白了,可这岳父泰山,老夫不甚明了,还望贤侄给老夫解释一二。”
目光有点阴森,难道李叔叔这老货也是穿越来的,知道泰山是位光着屁股在森林里吃野果的智商发育不完全者?
“岳父泰山老丈人,是……是……”脑筋急转弯题目又来了,李叔叔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脸上的黑线是越来越多,咋办?泰山,除了那光屁股的,还有啥子?等等……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任重而道远
有了,“……泰皇汉武之功绩封禅泰山而诏示天下,叔叔之传位.远胜于泰皇汉武矣,小佳故尔呼您老岳父泰山,代表着叔叔您的功绩像五岳一般的雄伟.而叔叔您的江山泰山一般的巍峨昌盛,在历朝历代间唯大唐才能与五岳之首泰山比肩……”吹捧,外格马屁,浑话,啥都有,李叔叔脸很红.有点尴尬,似乎不适应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咱这小年青夸这么无耻的吹捧话。但是喜悦的气息己经感染了所有的人,心机深沉如李靖伯伯也老脸发红,不过李伯伯见机得快,再快要笑出声来赶紧俯身低首:“祝陛下伟业万世昌盛……”
其他那些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的铁血老汉们也赶紧俯身,向着脸上尴尬正在消退的李世民大帝致以崇高的敬意……
“总算走了.房成。”挥着手.向着这帮老家伙道别,张嘴朝身边的忠仆道。
“小的在。”
“那位长孙顺德是谁?老瞧本公子不顺眼。”回过头来,朝着军里走去。“那位大人是长孙无忌大人的堂叔曾经也是位沙场悍将,后来年纪一大,胆乎开始小了,却越来越贪婪,借着以往的功绩……”房成的目光很轻蔑?怎么了。
“不过什么?”左右看下,没人在边上,赶紧问道。
“这位长孙大人品德实在……前些年,宫人奴仆盗取宫中财物,这位长孙大人不仅不法办,反而受其贿赂,陛下曾责于他。可长孙大人却……”房成细细给我道来。
明白了,原来这位长孙大人的性格行为跟小混混差不多。屡教不改,而且还与李孝常图谋不轨.这些事传得整个长安满城风雨,所以连连房成也知一二,并且,俺爹与几位大臣曾力主将顺德下狱治罪,只是李叔叔心肠好。念在这小老头既是自家老婆的堂叔.又曾为大唐的建立也出了不少力,只把他撒职除名。可是李叔叔心太软,过了没多久,让给他恢复了爵位和食邑,可是这位老大爷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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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军帐中纳闷。操演了一早上,才发现不对头,这是干哈,李叔叔到底是想让俺训练间谍还是训练土匪?就这帮子骄兵悍将.你能让他化装成吐蕃小老头还是吐蕃狼人?
很闷气地坐着,段小将军坐我边上,对本公子的态度比一开始时要恭顺了许多。嗯,看样子,力大无穷地威慑力还是有了相当的效果。
“将军.这事小将也爱莫能助.若说操演精锐军士。攻城拔寨.小将当仁不让。必定争先.可这.训演间谍,小将,小将实在不知道从何说起……”段云松地表情也很迷茫,怕是间谍这个词对他来说很少能听得到.更别说作系统的训练。
“唉……”站起来在军帐里苦闷地溜达着圈,怎么办?李叔叔交待的任务,还特地拿最精锐的羽林军士给我作底子,就是想让我大显身手,可现在搞的我一丝头绪都没。
“要不,小将先招那些校尉来,大家一同商议一二,或许也想到办法也说不一定?”段云松很为难地挠挠光头,半晌才道。
这也是个办法,对啊,千多人,咱也不可能手把手的教,先与这帮下级军官统一意见,这样,也很有好处。“行,就这么办,你先把那些人都召集来此,本将在好好思虑一番。”
“末将遵命。”段云松说干就干,朝我一抱拳,转身就出了军帐,大声地吩咐着。
“诸位.我奉陛下旨意,训练一干为国效忠的精英、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为了不负陛下厚爱.厚颜努力,愿诸位与我一同努力.为了开创更美好地明天而努力奋斗,争创一流,促进大唐和谐社会发展,保护?嗯嗯,大家都坐下坐下。”
坐主位上,看着这群旅帅、校尉一帮剽呼呼的大老爷们听咱训话,很有成就感。
“这里,我就跟各位说说.什么叫间谍。”
“间谍?”一帮大唐精锐的目光都很迷茫。
“是地,间谍,知道是干什么的吗?”不习惯坐在讲台前说话,主要站习惯了.蹲着讲话实在是难受。
看着大伙摇着脑袋,很好,都不知道就好,细细地把什么叫间谍,为什么要把他们训练成间谍说了一遍,并且把我花了时间抄写出来的后世军训的教程丢了出来,这东西好啊,不光是训练体格.更能灌输爱国主义精神,让段云松先宣读一遍。
看着这帮子低级军官越来越绿,越来越难看地脸.很得意.想当初,咱们一帮子小年青,也是这样被校学生科科长和教寻主任,还有那些军训教官如此折磨。不过嘛,这帮人既然是国家精锐,训练量自然大增.反正咱军训时被怎么操,咱就怎么操这帮子家伙,这可不是变态,也不是报复.咱可是为了大唐和谐社会打下坚实的基础.哇哈哈哈哈……
一柱香多的功夫之后,总算是宣读完毕,我可是用白括文写的,想来意思这些人都该完全明了。
“将军.属下想问,这夜间紧急集合是何意,还有这全副武装十公里越野,还有这步法操演……”果毅校尉跳了出来.一连窜的问题,表情很生硬,看样子,对本公子的训练教程很是不满。
摆出将军的谱,站到这位高度在我鼻子跟前地校尉跟前:“白天集合需要用多长时间?”
“三通鼓毕!”果毅校尉站得笔直,嗯,是个好士兵。不怕俺的眼神。
“夜间集合,需要多长时间?”目光温和地看着这位大到至少十来岁地校尉。
“这,属下未曾算过,不过若是有淮备也就三通鼓的时间。”校尉略一扰豫.继续昂首道,其他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身上,不太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问。
“若我军扶平常时辰脱衣就寝,半夜若有敌来袭,在敌军踏入营门后,尔等还能在一通鼓地时间内集中完毕作好战斗准备吗?”目光瞬间一冷,定定地看着这位,“快说!”
“这个。”果毅校尉眼珠子转了老半天,才不太情愿地吭了声:“没办法准备好,毕竟要穿衣带甲,执刀举盾。时间太短了。”
“废话,我知道时间短.可敌人不知道!”虎目圆睁,口水狂喷,溅地这位兄台很害怕地连退数步。
“你们知道如何在最短的时间穿好衣服吗?你们知道如何在没有鼓声地特况下紧急集合吗?你们知道如何在黑夜,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赶路吗?你们又是否知道如何分辨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之下哪些草根树皮能吃,哪些蘑菇有毒吗?……”从左边。一直问到右边,没一位大唐精锐敢出声答话,很丧气的模样,废话,就是这样突然跳出个人来问我。本持军这样地优秀穿越青年一样答不上来。
“回答我!”狰拧着脸回到主案前.恶狠狠的目光瞪着这帮子兵痞。
“不知道。小将不知……”回答得乱七八糟的。
“住口!回答上级官员问题时,只充许说:‘明白,长官,不明白,长官、或者是,长官,不是,长官’知道了吗?”
“……”一帮莫明其妙地下级军官用很那啥的目光看着本将军,唉……任重而道远啊,早知道,咱穿越时带一盒警匪片或者战争片来就好了,让这帮子家伙知道什么才叫纪律。
“从个天开始.照着军训手册训练,陛下赋我全权.尔等可明白?!现在给我回答:‘是,长官’”老师的架子端起,恶狠狠的眼光看着这帮子家伙。
“是!长官!”大声应诺,不太整齐。
“今天下午停止校场操演,每个士兵都在校场等着,分旅例队,由各旅旅帅宣读军训操典,校尉作监督,其他人,其他人各司其职,三天之后,本持军正式开始操演军士,都明白了吗?”气势,保持威严地气势高声道。
“是!长官!”不错,这一次比上次比好多了,本就该这样嘛,多好。“稍息,解散!”又是很莫明的眼神,先人你个板板的……本将军实在是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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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劳累了一天的我总算和忠仆房成在月色高挂天际之时赶到了家门前,府门外,昏然的灯笼下,慎叔左右不安地张望着,听得到这的蹄声,瞧见了我与房成,脸上的不安瞬及消去:“哎哟、我地二少爷,您可回来了.您这要再不回来.怕是夫人跟老爷就得差人寻您呢。”
“不好意思,今天第一天上任.事特都还没理出头绪,自然回来得晚了一些,慎叔,你们都吃了饭没?”跳下了马,赶紧夺过慎叔手中灯笼:“我来就行了。”
“吃了吃了,实在是等不了,大伙都饿得发了慌,夫人让大伙都先吃了,您先去前厅吧,老爷跟夫人他们都在等着您呢,老朽这就去吩咐厨房,给少爷端饭菜来……”
“好的,那慎叔您慢点走。”活动了下手臂,甲片哗哗直响,俩手还是有些不太对劲,看样样子还没完全恢复,嗯嗯,蛮力虽然能逞凶一时,不过,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种傻事以后还是少干,得好好想想去找谁教教咱马上步下的功夫。不然,以后本公子肯定会为此而丢不少脸面的。
“父亲,娘亲,孩儿回来啦……”肩膀还有隐隐发麻。
“哎呀,这孩子,一身灰扑扑地,像甚子话,还不把你这身子铁家伙换了,几十斤的东西套身上,也不累得慌……”娘亲疾步上前,把我头盔摘下丢到一边,顺手开始替我解下盔甲,动作很是麻利,比起绿蝶和宫女姐姐熟手多了。
“娘亲您可真行,三几下就把这甲叶给解下来,今天早上可是那俩丫头费了好大功夫才替我穿上地。”
卸下了甲衣.吃力地丢到边上家丁的手中,叮嘱要做何养护之后,娘亲这才坐到了榻边笑道:“这有什么,当年天下大乱,你爹这文诌诌的人随着陛下东征西讨的,不穿这东西哪行,娘亲就是那时练出来了,对吧老爷。”
“是啊,老夫当年可也是马下书生马上将,使得一手的好剑法。”百分之百的胡扯瞎吹,上次我见老爷子拿剑耍了一下,那动作,就跟厨房刘婶拿刀剁鸡的架势有得一比,怕是老爷子耍大捧捧都比耍剑要出
色。当然咱自然不敢对老爷子的自我吹嘘表示疑问。
“俊儿,今日如何?这军人沙场操演之苦,可曾受得住?”老爷子嘴里问得平平淡淡地,但还是看得出,目光中流露的担心。
“没,好得很,孩儿其他的不敢说,一把子力气有的事,今日,那帮子兵痞还想给孩儿来个下马威,嘿嘿,您猜孩儿怎么着,就那么从一丈来高的校台上跳下去……哎呀!娘……”又咋了嘛,俺又不干坏事。
“臭小子,一丈多高你也敢跳,不要命了?!娘生养你不指望老,可你这小混蛋,乞死我了……”
一柱香后,顶着一对红彤彤的拈风耳大口地嚼着家中的饭菜,比起军营的集体伙食好多了。“大哥和大嫂呢?今日怎么不见他们?”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死里逃生(上)
“你大嫂这几日精神不佳,你大哥这几日正好在家歇着无事,就陪你嫂子回她娘家,顺便让亲家翁的大哥瞧瞧。亲家翁的大哥可是名医,想来该没甚子大碍的。”
“老爷,夫人,宫里来人了,陛下夜召二少爷前去问话。”
“啥?”李叔叔干嘛?还让不让人活了,本公子现在都累得快吐舌头了,浑身酸麻不堪,就连饭碗都才刚端,又让咱跑,到底这老家伙想干嘛?
“吾儿快些收拾下,赶紧去吧,想来陛下必是有事,不然,怎会唤你。”老爷子不反对罢了反而很欣慰。
得,连澡都没洗,就赶紧擦了把脸,换了件衣服,匆匆的在宫中禁卫的陪同下,前往皇宫。一路上,本来就已磨得生疼的两条大腿现在更是火辣辣的痛,实在是,本将军差点就想让人搞一台轿子来坐坐了——
进了宫门,马留在宫门处,叉开双腿,迈着近乎夸张的八字步,跟前那位表情越来越古怪的侍卫朝里走去,没办法,要不两片皮肉难受啊,怪不得后世瞧那些骑马打仗的人一个二个全罗圈腿,怕就是跟本公子现在一个德行。
慢腾腾的挪着脚步,我的衣服都差点被汗水湿透了。越想越后悔,那天晚上发啥子神经,非要吹嘘自个能干,早知道就该跟李叔叔说明,训练间谍这种大事,怎么能这样轻率呢?至少得研究观察个一两年,然后让本公子再撰写一两年的教案。再来做事嘛,匆匆的就把咱这后世还在读书的青年小伙拉去操练,简直就是摧残祖国的幼苗……
好不容易才见领路的侍卫停在一座偏殿前面,除了李叔叔,似乎还有人在,相谈甚欢,阵阵笑语欢声传到殿门外,没等多久。进去的侍卫刚一通报,接着就走了出来让我自个进去。
“小侄,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见过李伯父……”原本除了李叔叔,李靖这位大佬也在,我赶紧见礼向二位问好。
“呵呵呵,免了免了,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了,哪来那么多礼,爱婿快来坐下,老夫正与你李伯父商议军校的事宜。”李叔叔让我坐到他的边上。朝我泄露了一个比较让人震撼的消息。
“军校?叔叔真要建军校了?”好啊。本就该这样,大唐这么多的核弹头,藏在地下室都快生霉了。不拿出来晒晒太阳,进行活体解剖下,对其构造进行全面的观察和记录,研究下核弹弹体的形成原因,让后人学习下,也实在是太浪费了。
“太好了,岳父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想我大唐军方的后备力量日后必将后继有人。”
“嗯嗯,好了好了,这孩子。吹捧话就别说了,说说正事,李卿,你觉得如何?”两大佬谈话,俺小年青决定不插嘴,看着桌上的酒菜,受不了,很斯文的挟起了一块烧好的鸡腿,直接丢嘴里这么一漱。唰的一声,就剩一根光溜溜的鸡骨头,看得刚张嘴要说话的李靖伯伯两眼圆睁,一脸黑线……
好半天李靖伯伯才想起要讲啥子,嘴角抽了抽,继续道:“……老夫以为,陛下之意甚妙,如此,不仅仅让这帮子沙场悍将有个把心得传世于后人之场所,更能,更能……”李靖伯伯啥意思,俺这小年青本来就饿,您这么看着,我吃得也不安生啊,只好悻悻然的把另一只刚漱成骨头架子的鸡腿骨丢桌上,摆出一副安心听讲的模样,虎视眈眈的瞪着上另一个猎物:一大块肥美滋着香气的肉脯。
“行了行了,饿了就吃罢,你这样子,老夫都看不下去了,哈哈哈哈……”李叔叔大笑着指着我道。
“小婿惭愧,今日在军营里累了一天,也没吃什么,刚一进家门,就接到了岳父您的召唤,小婿自然是拍马赶到,没敢耽搁。”一面说着一面吃,风卷残云,瞬息间,桌上的菜少了大半,俩老汉端着酒杯拿起筷子都不知道该朝哪下手了。
“小婿吃饱了。”很满意御厨的手艺,挺不错,不过又很伤感,咱堂堂总理之子,竟然非要跑去军营受这种苦楚,实在是……
俩肩膀还隐隐作痛,唉,很烦恼,当官,只是新鲜而已,才上了一天班,本将军累得快成死狗了,要是让我整天吃住在军舍,与士兵同甘共苦,还不如把我这已经受到了大唐纨绔幸福生活毒害的优秀青年丢牢里,至少睡觉不用起早,不用每天来个十公里越野啥的,那是人干的活?越想越害怕,要是真那样,咱还活不活了,前世咱就是在社会泥河潭里摸爬滚打累死累活赚俩钱吃口饭的贫下中农,瞧瞧现在,咱坐在大富之家,高干子弟,竟然还要去受那份非人的苦楚,别的不说,要是本将军与兵同甘共苦个十天半个月,怕是连调戏宫女姐姐的力气都没了,咱这不是自个找罪受吗?卖糕的,现在才醒悟过来,是不是晚了点?
现在两件事摆在本公子面前,选择题,第一种方式,告诉李叔叔咱甩手不干,继续回家混吃等死,可这样一来,本公子早晚被长孙阴人那看不惯房家老小的臭家伙搞得家破人亡,这咱肯定不能选,第二个方法,让李叔叔给咱换换职业?貌似不太可能,李叔叔总不能刚说出来的话自个又把它吞回去。还有啥呢?——
“怎么祥?今日一去,感想如何?”李叔叔只好让人把残羹剩菜撤了下去,重斯再上新的,朝着我问道。
“感想?”
喝一口小酒,爽,这感想么,实在是不咋地,灵机一动,有了。送上门来的机会,脱离苦难的机遇竟然自己扑面而来?
很深沉的叹息了一声,目光很沉重:“这,怕是很难。”
“噢?为何?”
“叔叔您想,这羽林军全是一帮子天天闻着血腥气的老兵痞,让他们练练如何当特种兵还实在一点,作间谍,要他们化装成普通人。还得挑担抬柴又或是经商买卖怕是难于上青天啊!”很感慨,李叔叔既然问起,咱先把丑话说在前头。
“老兵痞……特种兵?”两位大佬对视一眼,很迷茫的目光,赶紧解释道:“小婿是说,这帮子精兵悍将,若是能训练成曹魏的虎豹骑那样日夜可行千里,斩将夺旗,摧城拔寨的军中精锐之精锐,或者是培养成蜀汉之白耳兵那样纵横山林如若平地。袭城夺门。刺杀烧粮那样的兵中死士倒是易若反掌,不过举手之劳尔。可是间谍则不一样……”
“等等!”李靖伯伯一抬手,阻止了我。表情有点难看,怎么了?
“贤侄,你说的……特种兵可是像我的‘百骑’一般的军中精锐?”李叔叔抓抓嘴,开言问道。
“差不多吧?”挠挠头,这百骑是啥子鬼东西,没听过,想来,可能是李叔叔最得意的骑兵吧。
“百骑者,从卫士简补或召募自北衙禁军。陛下于玄武门置左右屯营,号称“飞骑”。挑选其中骁健善射者百人,名为‘百骑’,人人精悍,精擅格斗剑击,疾马控弦亦可百发百中,此百人,可破万军之阵,乃我朝第一等之精锐……”
李叔叔的这番解释让我大惊失色,想不到啊。唐朝就有了这么牛叉的骑兵类别的特种兵——
“要知道,这些将士哪一个不经沙场血战、死里逃生、哪一个不能斩将夺旗摧城拔寨,若不经历生死相错,哪能有今日之百骑精锐……易若反掌?举手之劳?小娃娃,这样的大话岂能乱说……”李靖伯伯恶狠狠的瞪我一眼,哦,吹过头了,低头认罪。吹牛而已嘛,又不是干啥,在后世,同学之间吹的更牛,啥子在家制作核弹头,手工作坊制造航天飞机、甚至连时光机器都有人声称已经完成,准备回到三千年前把自个培养成一代帝王征服整个地球什么的都有,本公子这算是比较实际的吹法了。
“是吗?看来是老夫考虑不周尔,呵呵,贤婿莫闹,老夫问你,需要何种人士才合汝之要求?”李叔叔看样子对本公子神侃的功夫已经比较能接受了,不太在意,朝我温和的笑了笑继续道。
“这个嘛,待小婿想想……”能跑能跳,还会装,人材,需要人材啊,还得会装,吭哧半天:“唔……对了,那帮子和尚,还有道士什么的,还有那些游侠儿,或者商贩那些才是小侄想要的。”盘算了半天,只觉得这几类比较适合,原本还想说美女间谍,怕李靖伯伯这位正义人士跳过来抽咱小年青,想想还是算了。
“用这些平民百姓、不顾王法挥刀动剑者,又或者是侍佛礼……贤婿莫不是诳老夫吧?”李叔叔瞪圆了眼,不敢想像房府之二男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正是,岳父您都想不到这些人会成为间谍,何况于我们的敌人呢?”目光很坚定的盯着李叔叔。
“唔,贤侄此话确有几分道理。”李靖伯伯这一开言,李叔叔双眼一亮,俩老汉又玩眼神文流,靠,搞的跟柏拉图精神恋爱似的,看得本公子头皮发麻。
“贤婿啊!”李叔叔窝俩门牙,笑得很那啥。
“在。”
“都怪老夫,可现在老夫明旨已发,若是现下便收回成命,岂不让人……唉,难矣难矣!”李叔叔摇头叹息道。
“啊?!”我嘴张得老大,目光哀伤,心中着实悲愤难言,难道本公子真要累死在军营里头?成为穿越一族里第一个看着美女没力气吃,因过劳而壮烈死在岗位上的优秀青年不成?那本公子不成为穿越一族的罪人和笑柄才怪,怕是以后每位穿越人士作教育后代的时候,一定翘起手指头指着本公子的遗像,拿咱作反面教材……
“贫侄怎的怕成这样,又不是让你沙场决一生死。”李靖伯伯很看不起胆小鬼,问题是,本公子怕的不是这玩意,太气人了。
“小侄非是怕,而是想到一妙策……”唉,太佩服自己了,每每紧要关头总能有新点子从头脑里冒出来,太神奇了,莫非是穿越引起的基因突变不成?
“妙策?”李叔叔眨巴眨巴眼,不太理解我想说啥。
“岳父大人不是欲设军校吗?”
“是啊,怎么了?”
“军校,可不是单单培养训练一般作战技能的地方啊……”忽悠,咱得把这俩老汉忽悠晕呼了,才有恢复到纨绔幸福生活的机会
第一百二十八章 军校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你是说,军校不光是培养高级将帅的地方,还应把低阶品级的校尉等也同样纳入培养范围,甚至把间谍细作也同样纳入军校的教育范围?”李叔叔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李靖伯伯的眼神也有些变了,不太一样。
“正是,叔叔可知道,这不光是为我唐朝昌盛百年的大计,更是为我朝的千年不朽很出奠基。”轻咳一声,很严肃的目光,没有一丝怯意的与两位大唐军国主义头子作对视。
“休得狂言……小娃娃,莫要诳老夫与陛下,不然,信不信我让你爹抽你百十来板子!”李靖伯伯怎么老跟俺这小年青过不去,动不动就进行武力威慑,什么人嘛。“唉……爱卿莫吓坏了这孩子,虽偶有狂言,然其之策,却自有他的道理,贤婿,老夫所说,你以为然否?”
“当然,当然,很感谢李伯父的鞭策之言,也感谢岳父大人的鼓励,其实,小侄不光是吹牛?嗯,其实,小侄是想,军校不但要培养军官和士兵的作战素养,更要紧抓他们的思想政治教育,这样,培养出来的人材与精英,才会无私的为国为民拼搏,为我大唐社会的稳定发展作出应有的贡献……”
“思想政治教育?”李叔叔表情微微一愣,又被俺这小年青的新名词给震住了。
“正是!”起身,习惯性的绕着讲台开始阐述我的观点,把培养新一代大唐军事骨干和政治委员作为首要的目标,精种文明教育和军事技能教育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要防止培养出只拥有军事技能而缺乏为大唐社会的和谐发展抛头颅洒热血的胆小鬼或者纂夺革命果实的叛徒作出预防,不仅仅培养他们军事上的战术和战略观,更要培养他们对大唐社会发展重要性的认识,为保护大唐和谐发展而保驾护航……并且,对现有的优秀中下级军官要时常进行轮番进修。牢固的建立爱国主义精神,打击一切敢于冒头的不和谐声音,让整个军队都团结到李家皇朝的旗帜下,而不会发展演变成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手中的工具……另外,军校中应单独设立一分院,专职于训练间谍,不仅要保障间谍教育的保密性和隐蔽性,更有必要让他们也系统化的接受政治思想教育。这样,坚固和强化其对大唐王朝的忠心,减少叛变带来的损失与危机。并对建立军校的方式方法作出了自己的判断与总结发言,并对于军校教材的构成和草创要确立长远的目标,还展望军校的未来对于大唐甚至整个地球军事力量对比的重要发言。
大唐军队是一个执行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它始终在李氏皇帝的领导下,团结在李氏皇朝的周围,牢固的竖立以军国主义、大汉民族主义思想为指针,坚持忠君爱国的思想路线,坚特全心全意为大唐李氏皇朝服务的宗旨,实行先进的政治工作制度……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运用强大的战略战术。发扬英勇顽强、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对敌人实施残酷而坚决的全面打击,从胜利走向胜利。成为保卫大唐和谐封建社会军国主义国家的钢铁长城。而军校正在为建成一支强大的现代化、正规化的帝国主义军队,进一步提高在现有战争条件下大唐的侵略能力而努力奋斗……
“天亮了?”李叔叔略显遗憾的叹息道。
“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老夫此时,方觉自己才明悟何为国家之军队……”李靖伯伯望着我的目光,只有那深深的感慨和欣慰。
“亮了?……”遗憾哪,我都还没说到军校建设的详细内容,比如教材的构成、学院内部的体系建设、还有……唉,好不容易有作先进事迹报告会的成就感,竟然这么就完了?真向往以前开会发言的场景,耍嘴皮子的感觉多好啊……
“伯父之夸赞,小侄愧不敢当尔。小侄不过是纸上谈兵,这些愚见,怕是二位长辈早已胸有成竹,小侄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这军校的成立与建设,必须要投入大量的人力与物力,故此,小侄才十分遗憾,不能亲自参与这么辉煌事业的建设……”赶紧垂首拱礼谦虚下,免得俩老汉太羞愧过度。以至恼羞成怒,把本公子直接拿出实体解剖咋办?
嘿嘿嘿,本公子忽悠这么疯狂是为了啥,就是告诉这两位狂热的大唐军国主义头子,军校的建立对于大唐的长远发展有着不可枯量的预期,而本公子,则是最好的策划者,兼骨干,把咱这样的的人材丢在军营里,不仅仅是浪费人材,更是扼杀一位伟大的革命同志的政治生命,还不如让我这位优秀的策划人来参与建设这无比重要的军事院校的建设……
李叔叔与李靖伯父相视一眼继而大笑,笑的很爽朗,可本公子怎么听也觉得不对味道,似乎很有些不对劲。
“有此佳儿,乃我大唐江山社稷之幸事也……更是我李家之福尔。”李叔叔继续狂笑中,李靖伯父收起了笑声,目光之中依旧充满了笑意:“恭贺陛下,有如此东床佳婿,才思之敏锐,剖事断理之急智,老夫也看得有些嫉妒陛下了。
“……”一个吹,一个拍,看得本公子一头雾水。俩年纪加起来都快百多岁的老货到底干啥了?李叔叔明旨早发了,咱也不可能变成西床啥的。
“贤侄是否觉得奇怪?”李叔叔笑了半晌总算是停了下来,抿了口酒,朝着正很迷茫的我笑道。
“奇怪什么?”简直就是废话,就连你问这句我也不知道你想干啥啊。
“陛下召你入宫,你以为,就是问你一句昨日在军营的感想吗?”李靖伯伯现在没了昨天晚上那股子对我严厉的劲头,倒像是校长在看一位拿到了奖学金的优秀三好学生。
“小侄,小侄确是不知二位叔伯何意?”对啊,到底这俩老汉是啥意思,吹了一晚的牛,天都亮了,都还没说正题。
“老夫就知道你会如此作答,哈哈哈……”李靖伯伯笑的很开心,笑个屁!有啥好笑的,嘲笑本公子智商吗?岂有此理……
“老夫就说嘛,此责,还是得交于贤婿。”李叔叔指着我笑道。
“啥?”此责?脑中刹那间有点明悟了。
“陛下,如何?”李靖伯伯打断了李叔叔的话,又开始拿眼神交流了。
老半天,本公子坐得东倒西歪,差点打瞌睡了,李叔叔再开口干咳两声道:“唔,贤侄,右羽林军你暂且别去了,先在家中安心呆着,老夫另有任用。
“小侄遵命,小侄遵命……”有希望了,嘴差点合不拢了,只要不让咱干那累得像条死狗似的军人活计,也别让咱到长孙阴人那臭玩意手下干活,至少得让咱能有喝喝茶泡泡妞的时间,顺便还能平步轻云就更好了,嗯,要求似乎高了点,不过这有啥,像咱这样千百年才出一个的才子,本就该有特殊待遇才对。
“等等,去看看我闺女吧,这俩日,那丫头闹得实在够呛,整日说老夫把她的夫君抢走了,唉,女大不中留啊……”李叔叔喊住了转身想溜的我。
“呵呵呵,哪家不是,老夫那三闺女更是……”李靖伯伯很会打圆场。
“那小婿这便告辞了,二位长辈慢聊……”
“见过房公子,我家公主正在用早膳,请随奴婢来……”刚随着李叔叔派的领路人走到李漱的宫殿门外,就遇上了上次见着的宛儿那位漂亮女官。
“麻烦了。”朝这位女官点点头,随着她朝里走去,果然,李漱正懒洋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东西,听得这边的响动,一抬眼眸见到了宛儿身后的我,双眸一亮,脸上泛起了喜悦的光彩:“房俊,快来,我正无聊呢。”
“怎么了?有啥无聊?有吃有睡的还不满足?”很不满意,太不满意了,这位好吃好喝好睡的小丫头啥意思?本公子累死累活,还一宿没睡,饿得俩眼发青不说,眼前这位竟然觉得这样吃吃睡睡的幸福生活无聊?简直就是想气死我。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简直,语言已经无法表达我的愤怒,很想抽这丫头浑圆挺翘的屁股蛋子一巴掌。这念头是不是有点过于邪恶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双喜临门(上)
“本来就无聊嘛,整日呆在宫里,哪也去不了,昨个去找你,你偏又跑去什么右羽林军当将军去了,哼,也不知道陪我。”小丫头很不满意地撅起了红粉粉的嘴唇,眨着幽怨的大眼睛。
坐她对面,瞪眼:“大姐,关我啥事,你爹让我去,我敢不去?别说到时候顶着个违抗圣旨的罪名,要是我敢跟我爹吭哧几声,怕是直接就被老爷子大义灭亲了。”
臭丫头直接抱起肚子倒在榻上吃吃的笑,脸上裹上了妩媚的娇红:“瞧你说的,就你那浑性子,谁能管得了你。”
“对了,你怎么大清早的进宫了,今个一早起了床,我还想着是不是让我三哥带我去右羽林军瞧瞧你呢,没想到,你自个先跑上门来瞧我了。”李漱很得意地挑挑眉头,看样子为自己的魁力感到骄傲。“宛儿,让人都退下吧,本宫有要务与这位房公子相商……”一扭脸,很王霸地朝着站在边上当灯泡的宛儿道。
“是……”一声应诺,不一会,殿里的宦官侍女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伸出纤白的手拍在身侧的榻上,“来这里坐下……”李漱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舔唇角,烟波如水的淡黑双眸浅藏着羞意徘徊在我的脑海里,那种近乎妖艳的萝莉诱惑足以让正常男人发狂。很可惜,遇上了我这位累了两天两夜,没闭过眼,累的连泡姐的力气都没的邪恶大叔,总算能维持住正人君子的形象。
“不太好吧?”左右打量下,没人了,嘴里谦虚着,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自动自觉地挤到了李漱的身边,龚人的暗香把我完全的笼罩。
“没想到,还一天到晚夸自个大唐俊杰,地上没有、天下唯一的大才子怎么脸上都流汗了?难不成,我这里比你家那煤炉还热?”挑衅,百分之一百的挑衅行为,小萝莉竟然对邪恶大叔进行反攻了?
“不是,咱这是虚汗,知道为啥流不?”很不屑地扫了这香喷喷的丫头一眼,李漱一副瞧你咋忽悠的表情,干咳俩声:“本公子为了我大唐的军事力量提升,连续熬了俩个通宵,如此兢兢业业,呕心泣血的为大唐和谐社会的发展作出了极大的牺牲。笑什么?不许笑!小丫头……”
“不许叫我小丫头!”李漱如同弹簧,原本软倒在榻上吃吃笑的身躯突然挺立,鼻子差点就杵在我脸上,太近了,近得让我甚至看到了我在她瞳孔之中的影像。
“……羔羊妹妹。”袭人的芬芳老往我的鼻子里钻,红润润的唇瓣就在近前,我下意识地微前一凑,吮住她那丰润的双唇。
“唔……”羔羊妹妹的双眸猛地圆睁得老大,身子僵在原地,那微凉而柔软的感觉真好。不知不觉的加深了这个吻。轻巧地推开了她的牙齿。探到了她那浸在香津之中的丁香小舌,灵活地纠缠在了一起,甜香的味传到了味蕾上,传到我的脑海里。李漱的目光越加的迷离,长睫渐渐地颤动着盖上了那荡漾着羞意的如水双眸——
“登徒子……”洁白的脸蛋上浮起了诱人的红色晕彩,撅着略显得有些肿的小嘴儿,气鼓鼓的可爱模样。
“在哪?”我作四下张望状,有点脸红,本公子竟然色心大起,在皇宫大院里非礼公主,大罪啊,很庆幸除了我跟这小萝莉外,殿里没有旁人。
“你!”李漱这可爱的小羔羊气的眼角都立了。可又不好意思干啥,毕竟,刚才也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的,我不占占便宜,还是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人吗?
“好了好了,我有罪,我悔过,别生气了,对了你爹说你这几天闹甚子脾气?”牵着她的小手开言安慰道。这小丫头脾气虽然暴燥,不过,只要顺着来,一般都会变得很温顺,嗯嗯,这是经验。
李漱想要挣开,哪里是生裂狮虎之力的本公子的对手,不甘地闷哼一声,羞中带嗔的双眸瞪了我一眼:“还说,不是为了你吗?”
“怎么了?”
“哼,长孙舅舅老在我爹跟前说你的坏话,气得我跟他争了几句,我爹就训我,一生气,我才懒得理他。”李漱似乎还犹有余恨地道。
“哦?你那长孙舅舅说我什么了?”还真没想到,长孙阴人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干啥?
“说你年纪小,不懂事,以往的名声又不好,怎么能配得上陛下的女儿,况且程国公家的女儿已经跟你这混小子定了亲,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岂能与臣下争婿……”李漱犹有恨意的声音不得不让我感动,她的心思看样子全放在了我的身上。
“房俊……”半晌,李漱扬起了脸,双眼坦然地看着我。
“嗯?”
“你会不会,会不会那个……”李漱脸又开始红了,声音越来越细、越来越轻,本公子顺风耳都几乎听不清这丫头到底想说啥。但是看她的神情,我明白了她想说什么。
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看着我。”李漱闻言抬起了脸颊正对着我。
历史上她是我的妞,现在的她在未来也肯定会是我的妞,这一点,我很确定,所以,现在咱得给她,也给自己一点信心:“记住一点,大丈夫向来一诺千金,还记得我说过的誓言吗?”
李漱用力地点点脑袋,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十分郑重地道:“记住了,你会是我的妻子,这命运,是上苍注定的。”说得无比的坚决。
“上苍注定的。”李漱咀嚼着我的话,目光越来越柔,轻轻地把头依在了我的肩上,如梦似幻的低吟道,“你也是我的……”
“嗯,当然。”她有这种幻得幻失的心情,我又何尝不是,我与她仿佛是在确定着过往,历史的方向已经有了偏差,可是谁知道那车轮是会先把咱跟羔羊先碾碎呢,还是会先把长孙阴人给压扁。不过,搂着漂亮妞的本公子豪情万丈,自信心爆棚,怕啥!为了我的幸福生活,牢固的拼搏精神必须先竖立起来,不就是个长孙阴人吗?不就是个国舅爷吗?咱家里还有位女皇帝呢,伸俩指头就可以把你活生生玩死,再说了,现在的高阳公主一颗芳心全系在本公子身上,未来皇帝李治这臭小孩对咱崇拜有加,加以时日,等到本公子搞定了李治,诱导他的思想朝我靠拢,那时候一定能把他调教成一位正人君子,遵师重道的好皇帝,不对自己人开枪的革命好同志——
在宫门处,李漱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着实让我不忍离去,可有啥办法,这里是皇宫,不是本公子的小院。在马背上注视了这位宫装丽人半晌,才咬牙提缰:“快回去吧,我得走了。”
“嗯。”李漱点点头,可没等我的马行得几步,“等等。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
“放心,记住了,出嫁那天,记得抬头,天上出现五彩云霞的时候,我就来会来接你……”非常绅士地在马背上俯身,拉起了李漱的手儿,就在这丫头莫明其妙的当口,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驾!”纵马提缰,留给李漱一个帅得不能再帅的背影,丢下了红着脸蛋,呆呆举着手的羔羊小萝莉,半晌,我才听到羞怒交加的尖叫:“臭房俊!羞死人了……”
吓得本公子差点就马失前蹄,靠!既然知道害羞,干啥还叫那么大声捏?难道还怕人不知道吗?这丫头……
回到了家里,见过娘亲,聊了几句闲话,准备回自个的小院补眠,就有陪着大哥去大嫂家探亲的家丁房全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府门,连声高呼:“大少爷有了,大少爷有了!”
“??”呆呆地看着这位趴在前厅地板上喜气洋洋狂喘的房全,半晌才反应过来。“我大哥有啥了?”难道我的猜想变成了现实?
“大少爷有喜啦!”房全变调的吼声响彻了整间屋子。
“啊?!”吓的本公子直接从榻下跳下来,难道大哥的外婆家在女儿国不成?
第一百三十章 双喜临门(下)
“你说什么?!”一把抄起这家伙的衣领提到半空,恶狠狠地瞪着房全这笨蛋。“给本公子说清楚。”心里有点激动,难道咱房家有后了不成?这几天大嫂的样子很不对劲,该不是前期妊娠反应吧?
“说什么混话?快说清楚……”俺娘也面带不悦,怒哼一声又快又疾地道,看样子,俺娘怕是也猜出了些。
“小的,小的该死,喜过头了,是大少奶奶有喜了!”
哐啷……娘亲刚才严肃高贵的夫人形象刹那间消失,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榻上,半张着嘴,愣愣地瞧着房全,“有了?有了?你大哥他有了?”嘴有点哆嗦,吓得我赶紧松手,任由房全自由落体,冲到娘亲跟前拉着她的手,很担心现在她的精神状况:“娘,您这是咋啦?”
“你大哥有后了,咱们房家可有后了。”娘亲的泪水如同喷泉,说来就来,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话。
“娘!大哥有了,这是喜事,快些让人去通知父亲啊!”我大声地喊道,可不想让老妈高兴地晕过去,得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对,快点,让慎叔去通知你爹,走,去宗祠,去拜见祖宗,不行,等老爷来了咱全家都去拜才显得心诚。”老妈在前厅里绕着,嘴里一个劲地嘀咕着。看样子,是高兴坏了,也是,大哥都成亲好几年了,没一点儿音讯,现在,终于有了消息,能不让人高兴吗?
不多时,老爷子气喘吁吁地赶回了家,一头大汗的连马鞭都还紧拽在手里:“夫人,咱们节儿有孩儿啦?”
“是啊老爷,妾身都高兴得不知道该咋办了。祖宗保佑啊!祖宗保佑,你们都在这愣着干吗?还不快去备好祭器祭品。”
“走!去见祖宗……”老爷子二话不说,扯起娘亲就往宗祠那边冲,跪拜在列祖列宗的灵位前,老爷子双目也溢满了泪水,嘴里念念有词,娘亲也差不多,都很虔诚。或许是因为我没有他们那么浓厚的封建思想。受后世的计划生育、晚婚晚育观念教育熏陶了多年,所以喜悦感没有他们强烈,乖乖地跪在后面。嘴里也念念无量寿佛啥的,不能让俺父母觉得咱不虔诚。
老三也不知道啥时候爬了进来,叽叽歪歪几声,一屁股坐在我边上,好奇地打量着跪坐在地上的家人,时不时咧咧嘴,看样子,老三也为大哥有后感到由衷的喜悦。
入了夜。大哥大嫂总算是喜气洋洋地到了府门前。一家老少直接赶去门前接应,瞧着大哥战战兢兢地扶着大嫂走下马车,如同捧着件珍贵的瓷器一般。娘亲拉着大嫂的手笑个不停,俺爹更是一个劲地眯着眼拍着大哥的肩膀:“这孩子,总算是争气了……”
听着怎么那么觉得不是滋味,想了半晌方才哑然失笑,看来,咱是嫉妒了,回到了屋内,给大哥大嫂道了喜,一家子其乐融融地讨论着是男娃该取啥名的话题时,大哥开了口道:“父亲。我们回家的路上您猜遇着谁了?”
“嗯?”老爷子望向大哥。“孩儿看到了陛下……”
“哦?这都什么时辰了,陛下这是去何处?”
“孩儿看着,是往程伯父府上去的……”大哥这话说得大伙一愣,皇帝没事干了?跑敌对势力,程老货那里去干啥?难道俩老汉又要改变战场掐架,由皇宫改到老程家了?
“呵呵呵,这下可有热闹了……”老爷子眉头一扬,摸了摸长须道,眯起的双眼里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烈焰。被俺娘亲暗里伸手拉了一把,赶紧改口:“嗯嗯。想来是有甚子事吧,俊儿,你累了一天一夜,快去歇息,节儿,你也扶你媳妇回房吧,一会让慎叔吩咐一声,吃的让刘婶用心一点,呵呵呵……”
果然,我与大哥大嫂才走出门,就听到娘亲很迫不及待的声音:“老爷,您说,皇上去程家,该不会是为了那事服软了吧……”
“……”我和大哥对视一眼,很会心地一笑——
正在酣睡,一声欢快的尖叫声把我吵醒了过来,一睁眼,绿蝶这小丫头在我跟前上窜下跳的。
“怎么了?大清早的,本公子今天不用上班……”很不满意被人吵醒,眯拉着眼道。
“少爷少爷,快起来,大事啊!”绿蝶兴奋的脸蛋都红了,抓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摇。
“咋了?干啥?难道我大哥生了不成?”嘴张得老大打了个哈欠,家里能有啥大事。天大的事都没咱睡觉重要。
宫女姐姐拿着衣裳也走进屋,听到本公子这句话差点没一头栽在地板上:“公子这是什么话,也不怕大公子听到了气你。”
“少爷,您要娶媳妇了。”绿蝶推着我坐了起来,拿着毛巾麻利地替我擦着脸,我脑袋还没反应过来,随口接道:“哦……嗯?你说啥?”
“老爷子和大少爷都从朝上回家了,大伙都在打扫府里等着喜庆呢,怕是不多时,宫里来的旨意也要到了,您再不快点,一会夫人急了可没您好果子吃。”宫女姐姐脸上同样洋溢着开心的笑意。
“圣旨又来了?”我为什么要说又呢?啥意思,把李漱那小萝莉嫁给我的圣旨不是已经发了吗?难道李叔叔说话像放屁,又把自个的话吞了回去,想让我改嫁不成?呸呸,又想让我当老程家的女婿?
脑子里乱成一团,任由俩丫头把我收拾打扮成个人样之后,晕呼呼地走到了前厅,老爷子和大哥已然换了一身崭新的朝服,娘亲也把一品诰命的饰服穿起。脸上都还特地上了妆,喜意洋洋,大嫂也被拉了来,身上的衣物也显然是新的,原本昨天懒洋洋的模样也不见了,精气神十足,一家子站在府门外,如同即将受到检阅的仪仗兵。
慎叔、明叔一干老人家包括春桃等人全都换上了新装。“俊儿快快过来,站老夫边上,圣旨想来也快到了。”老爷子今天出奇地没对我傻愣愣的模样表达自己的不满,一把将我拽到了身边,理了理我的衣领:“这孩子,瞧瞧,越瞧就是越顺眼,呵呵呵……”
“老奴等先恭喜二少爷了。”慎叔也跳跟前来凑热闹,吹嘘早看出来了,房府之二男是天上文曲星转世、九转灵童、十世善人啥的,总之房家是好人有好报,感动了上苍总算检到了这么个出奇有福气的娃……——
“来了来了……”一身崭新家丁服的忠仆房成扯着大嗓门冲了进来。全体人员赶紧立正。
“呵呵呵,玄龄贤弟,老夫今日,特地接了这差事,来向贤弟讨杯酒喝……”药师伯伯出现在了大门的中门外,拱手笑吟吟地往里走。
“哎呀,原来竟然是药师兄亲自出马,唉呀,房府上下蓬筚生辉啊,哈哈哈……”俺爹赶紧拱手回礼。房门外涌进来了大群李靖伯伯带来的官方人员。门外挤满了街坊,看样子,喜欢看热闹的人们着实不少。
李叔叔等人都站好位置,场安静了些后,清咳一声,然后高声喝道:“请旨!……”房府上下唰的全跪了下去。
“奉天成运……”圣旨临门,房府之二男这一次实在太亮眼了,别说是这条街坊,整个长安城都轰动了。陛下最珍爱的女儿高阳,下嫁房府之二男,另:程知节程国公之七女,亦嫁与房府之二男,公主与国公爷的女儿同嫁一夫,就是本公子这个大唐名士,待重阳节后,公主完成笄礼之后就行嫁娶大礼。
这是多么热烈的八卦啊?至少,本公子的耳朵差点被府中众人的恭喜声给弄聋了,从接到圣旨那一刻起,本公子呆呆地一屁股坐在院里的胡凳上咧嘴,为啥?俩丫头,即全了俺爹娘不背信弃义的名声,也成就了咱这房府之二男不嫌贫爱富的英名,俩女同嫁,高阳为发妻,程府七女晋平妻,唉,刀山与火海,全来了,想笑又想哭,以后程叔叔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俺跟前跳大神了都。
一干宣旨人员很快消失在府门外,留下一堆子皇帝陛下赐来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几大个红箱子,慎叔赶紧安排人把这些往我的小院抬起,宫女姐姐与绿蝶俩丫头也是一脸喜孜孜地忙前忙后。
“高阳公主下嫁房俊,另程知节七女一同嫁入咱房家。”爹眼睛都成缝了,拉着李伯伯进了前厅,好酒好肉摆上,不停地跟李靖伯伯一个劲碰杯,往嘴里倒酒,仿佛那是水。一家子呲牙裂嘴直笑,就连老三也吭哧吭哧在院子里摆了好几坨黄金糕以示庆贺,娘亲出人意料地没抽这臭小孩,只是让家丁们赶紧收拾干净。“瞧瞧老三,也知道为自个的二哥高兴了都。”
我望着那几坨臭哄哄的,实在是……有这么给自家哥哥庆祝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敌程妖精(
“真的?太好了,这样,娘亲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俺娘高兴地在拍着胸口直庆幸地念叨,大哥示意让丫环扶着大嫂先回独院,很有成就感地抚着短须笑道:“当然,今日朝堂之上,哪一位大臣不被吓了一跳。”斜斜眼睛,俺爹正跟李伯伯在那喝的正高兴呢。
“为啥?”身为主角的我,到现在才算有机会开口说话。
“呵呵呵……”大哥很是得意地朝我挤了挤眼,坐回榻上道:“今日朝会刚一开始,陛下就颁下了这旨意,一时间,群臣大哗,长孙大人就第一个表示反对,说什么公主乃金玉之躯,怎能与臣女同侍一夫,接着窜出一大帮大臣,与长孙大人一同阻拦此事……”大哥的嘴边带上一丝阴笑:“整个朝堂都快乱了套了,可没曾想,陛下发了怒,大声地斥责道:‘朕在房府二子冠礼之期便已有旨,将高阳许于此子,然程卿之女却与房府二子私下订亲,朕为帝,岂能作出尔反尔之事,只能将错就错,且嫁女乃朕之家事,干卿等何事,若要理论,自去与程卿理论便是。’说罢就拂袖溜……咳咳,大哥说顺嘴了,陛下这就拂袖退了朝堂,然后,程叔叔跳将出来,瞪目大喝:‘哪个要与老夫理论?’光这一句,众朝臣面面相睽而无言矣。”
哦……明白了,李叔叔看样子与程叔叔掐架掐的遍体鳞伤也仅仅打了个平手,两老汉气喘吁吁之余,只得握手言和,想来昨天李叔叔夜访程房,必是在私底下里结成攻守联盟,果然老奸巨滑,把下嫁公主当作家事。纯粹是耍赖之举,可是让那些个大臣去程叔叔那蛮不讲理、三言两语不合就抽刀子玩命的老货理论,根本就是借刀杀人,难怪,原来以为是最困难的事,也被解决掉了。长孙阴人谁也不怕。可是,对上程叔叔这样横又愣的地痞兼恶霸,他也无可奈何。本公子正为俩超级人渣的恶毒伎俩感到钦佩之余,“哇哈哈哈……老夫来看东床佳婿也!”一声熟悉的爆喝,本公子手一软,手里地圣旨直接掉在地上。老货打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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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原来是亲家大人大驾光临。孽子,怎的那副表情,还不跪见亲家翁?”俺娘亲最是见不得我这样子,狠狠地瞪我一眼嗔怒道。
“哦,小侄,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赶紧朝着笑的嘴都能吞酒坛子的程叔叔行礼。恭恭敬敬地作五体投地地状,顶礼膜拜程叔叔这位比猿人泰山还猿人的泰山老汉。岳父大人?这称呼实在,不知道该咋说,这么叫这老货感觉很怪。这老货的脸皮怕是一丈都不止才对。我恶毒地臆测道。
程叔叔笑了半截,看到俺娘,赶紧拱拱手招呼道。
“哈哈哈,好好好,贤婿莫要多礼了。见过亲家夫人。老夫打马赶来,就是想瞧瞧贤婿接旨地热闹劲,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程叔叔表情很欣慰地一个劲拍我肩膀。还好,俺爹出来迎接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程老人渣,这才放了本公子一马。
“知节贤弟,你我日后便是一家人,快请!”老爷子很是喜悦地招呼这位恶货进厅饮酒,本公子被他连拖带拽地拉了进去:“走,陪老夫喝酒去……”
“亲家老爷快请坐吧,还不赶紧上酒?拿府里最好的三勒浆来,听姻罗妹妹说,亲家老爷就喜欢三勒浆的味道。”俺娘回了礼,示意让家丁侍女好好伺候,自己退出了舞台,带小三这臭孩子回后院去操练了。
“你这老东西,自家的女婿了,还凑啥热闹。”李靖伯伯指着程叔叔笑骂道.
“嘿嘿,谁让老夫家人多,家里那群小混蛋把酒全给老夫抄光了,来亲家这讨杯水酒总是可以的吧?”厚脸皮说话如果厚颜无耻之尤,别说李靖伯伯摇无对这家伙表示懒得理这种人,就连俺爹也是一脸黑线,笑得很是尴尬。
酒端上来,程叔叔可能嫌家人手脚慢,直接夺过来,掀开封口,抄起就猛灌了几大口:“今日若不是老夫发威,哼!那帮子老货怕是还要纠缠此事。”
啊?!不知道程叔叔在我父亲和大哥走之后又在朝堂上干了啥?难不成在朝堂上发飙,找那些叽叽歪歪地老货掐架了?很好奇。
“哦?!”老爷子提起自己的酒杯,让大哥给自个到了些葡萄酿,朝李靖伯伯和程叔叔遥敬一杯。“这话怎讲?”
“哼,还不是孔颖达,国子监祭酒那老东西,揪着礼法不可废不放,气得老夫划下了道,约了他明日卯时,城北外真刀真枪的跟老大决一生死。嗯,这酒不错,亲家,一会给老夫府上送几坛酒过去,家里那酒太淡,没味。”
“啊?!”房府一家子连带李靖这位帅老头一个二个瞪目结舌,一脸黑线。程叔叔啥人,孔颖达比我爹都还大上好几岁,怕是七十岁都有了,走路都颠巍巍的一小老头,这力能举鼎,弓开四石的老货竟然要跟一风吹就倒的老头真刀真枪决一生死……我与大哥对望一眼,不由得生起了对这位极品程叔叔的另类仰慕之情:人渣,禽兽!
“知节贤弟莫闹,此事万不可当真,孔大人本就一耿直的儒学大家,性子是掘了点,可贤弟你这……”老爷子端酒碗地手有点哆嗦,不知道是不是被程叔叔的霸气所摄?还是无风自动?
李靖伯伯一脸黑线,使劲地翻着白眼,半响才骂出了一句:“这老匹夫,不怕雷劈!”
“没事没事,老夫料定他明日定去不了。”程叔叔总算恢复了点斯文,改用酒杯喝了。很是得意地朝俺爹跟李伯伯摆显:“老夫已嘱咐了城北的城卫将军。明日,晚开半时辰,嘿嘿嘿,怕是,那走路都打颤的老东西爬都爬不到城北外,哇哈哈哈……”哐哐哐,气地不轻。
俺一家三口陪着笑,可怎么看一个笑地比一个难看。俺爹的表情很丰富。笑容有点像看到了保险理赔条约地被保险人。额角好像有汗水在流,看样子,俺爹肯定在后悔,当初咋会看上这位无耻的程叔叔家闺女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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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殿下、晋王殿下,您二位里面请,我家公子这几日也时常念叨二位呢。”慎叔的声音。
“哈哈哈,好妹夫,为兄来也!啊,为兄忽有一事。先行告辞。”李恪帅哥刚踏足前厅的一脸得意,待看到前厅里坐着大唐第一祸害之后,原本得意洋洋地帅脸瞬间刷白,扭屁股想跑了。
“李家后坐!莫跑,难道老夫惹你讨厌不成?”程叔叔不愧是千军万马中冲杀的勇将。健步如飞,李恪才扭屁股,李治甚至还没反应。或者是被吓呆住了,就被程叔叔一个一个,俩王爷被提溜进来。
“不敢,不敢!”李恪兄本想来显摆,哪料这埋伏着一核弹头,很哭丧地给程叔叔见礼道。
“啥叫不敢?既然不敢,就给老夫坐下,上酒!快些,干活怎么这么慢。”程叔叔吆前喝右的,俺爹端着酒杯,很无奈的目光望着天花板,这到底是房府还是程叔,看样子俺爹有必要先看清楚地形地貌。
“怎么?俩后生,端着酒杯不喝,是不是看不起老夫?别以为自个是王爷,就想在老夫跟前蹬鼻子上脸,信不信老夫把你俩丢牲口棚去!”程叔叔果然够横的,想来也是,敢跟李叔叔掐架的人,何况于小辈呢?
“小侄先干为敬!”李恪不得不爽快地干掉,没办法,被这位程叔叔操练过许多次了,知道这老人渣地脾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那种,还不如自个早一点服软。
“见过程叔叔,叔父的大名,小侄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李治这臭小孩不愧是见风使舵的高手,几句马屁拍的程叔叔眉开眼笑,端起个酒杯,倒满,递李治眼前:“好,小后生,不错不错,来,陪老夫干了!
“谢谢叔叔。”李治这小屁孩很得意地朝我跟他三哥挤挤眼,喝了一口,脸色就有点那啥了,嘿嘿嘿,小子,程叔叔的酒也是你这未成年人能喝的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当八卦以成为习惯
一杯下肚,李治的眼睛有点翻白,程叔叔点点头,很和蔼地道:“小后生不错,再来,想当初老夫就你这么大的时候,这么一坛酒,照样生龙活虎,来!”哐,又给李治满上。李治小同学的小脸变了,有发绿的迹象。
“好了好了,晋王殿下莫听程知节的酒话,这杯罢了,贤弟也是,怎地灌起后辈的酒来了?”俺爹开口总算把李治给救下。李靖伯伯怕是早了解程叔叔啥人,干脆自个在一边抿酒看戏。
“我说为德兄,怎么地这么早就来了?”趁着俺爹跟程叔叔品酒吹嘘往事的当口,挤到面色正常了点的李恪跟前低声道。
李恪心有余悸地盯着程叔叔,低声道:“还不是为了恭贺你跟我妹成婚的事吗?可惜,这老货也插了一脚进来,气得我父皇这两日天天黑着脸,连为兄进宫请安都遭了一顿臭骂。”
“哦,对了,你爹跟这位……”拿眼睛喵了一眼程叔叔,“两人那啥了没?”
李恪摸摸下巴,抬眼看天花板半天:“此事,非为兄所能知晓,不过嘛,改日,你倒可以问问漱妹,她的消息应该灵通一些。”
“……”敢情这位兄台对八卦缺乏敏锐的洞察力——
爹娘哥嫂的亲朋好友,工作同事逐一登场,整个房府开始热闹起来,这么大的喜事,能不热闹吗?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很想瞧瞧能把俩剽悍女人娶进家门的房府二男是否长得三头六臂。
本公子只能站在门口接客,光是点头弯腰拱手就累得一身的臭汗。
顺便让四邻街坊们过过眼瘾,房府之二男果然彬彬有礼,体态雄伟,总之很牛X的一位小年青。
“瞧见了没,这就是房家的老二,牛吧。听说,两位美若天仙地闺女,为了嫁进房府,皇帝跟哪位程国公都那啥了……”干巴瘦猴的街坊甲男就站在距离我直线距离不超过10米的地方羡慕地道,手里还朝着边上的观众比划个互相掐架的手势。
“有啥,告诉你们。那天老夫亲眼所见,上次房老二被他爹抽晕的那天,晴天一道霹雳劈下来,直接窜进房府,然后,整个房府仙乐阵阵,肯定这位仙人下凡……”一位老眼昏花地八卦老头如此说道。
这位街口卖肉的屠户很不屑地道:“放屁,分明是文曲星下凡,我开始亲耳听到房府的那些个来买肉的家丁说的。房家二少爷会拿鸡屁股毛画符做法……”
“……”望着苍天白云,本公子气得七窍生烟,手都抖了,若不是慎叔低声劝本公子要保持风范。怕是我现在就要冲下台阶,去抽这群八卦佬一顿。把这帮子闲的无聊地人全生裂了凉拌。
遗憾的是,很快,俺的一干纨绔之友从哪打听到了本公子即将成为驸马的消息。如同闻到了绿草芬芳的蝗虫,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不用说,半打的青春版的程叔叔没一个落下,全来了。李业诩一身便装与尉迟宝林、尉迟宝庆、尉迟敬宗一同前来祝贺,靠,尉迟大叔家的也不是啥好鸟,比程叔叔家仅少来了三,看样子,还是程叔叔的繁殖能力最强,如同那太空都能存活地小强。
人太多了,年青的小辈全部转移阵地,到了后厅,瞧瞧一屋子都是啥人,没一个斯文点的,一个二个喝的面红耳赤,吆五喝六,案几上的菜肴减少地速度经常是以秒来算的。家丁侍女哪一个不忙得满头大汗,就连俺的贴身丫环绿蝶跟宫女姐姐也加入了后勤队伍。吴王李恪最是显眼,头上的顶冠也歪了,袖子挽起,在纨绔群中出没,一会在东,一会在西,酒到杯干,时不时勾着某人渣小声不知道在嘀咕啥,片刻后就是一阵很知己地淫笑……
“唉!……我说姐夫,小弟这事,不如就这么算了?”李恪在我跟前,小脸也因喝葡萄酿有些发红,嬉皮笑脸地在我跟前转悠。
鼓起虎目,鼓起胸肌朝这臭小孩低喝一声:“屁话!本公子现在还不是你姐夫,就算以后成了你姐夫,你小子也休想赖账。”
“傻哥儿也太不仗义了吧?小弟可是为了您跟俺十七姐的事操碎了心,别的不说,我姐那天跟你发脾气,都把我那件父皇赏赐的蜀锦冬衣给拽烂了。”子后很执着,看样子,这小子今天是想跟本公子拧上了?
“那小治你的意思是不准备还钱喽?”很阴森的朝这臭小孩子挤挤眼角,如同猛兽般露出了獠牙,让这臭小子从身心上建立对本公子的敬畏。
“没,俊哥儿这是说哪的话嘛,要不这样,等小弟改日进帐了,必定双倍还与俊哥儿。”吹,丫的臭小子,还真能吹。
还没想好是把这小王爷拉后院踹上几脚,还是一会乘他上茅房丢几块石头,正犹豫的功夫。程处亮神采飞扬跳到我跟前,死死拽着我不放:“俊妹夫,哈哈哈哈……”这货想干啥?有点害怕,李治想溜,被老子一拽住:“做人,要讲义气。”
“俊哥儿,莫不是想害小弟吧?我可不想再喝了。”李治很哭丧的表情。不过,我这话得到了程处亮的赞同,伸出毛手提出李治另一只胳膊:“小舅哥,是带把的就把这喝了!”一碗酒的要倾出来的三勒浆递到李治跟前,很悲伤的墙头草被逼无奈,干掉了怕是接近半斤的三勒浆后,摇摇晃晃、晃晃悠悠走了好几步,然后壮烈地倒下。哇哈哈哈,我与程处亮很知己一起大笑。总算是出了口气。
“俊哥儿,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哇哈哈哈……,兄弟们,都过来,陪咱们七妹的相公干上一轮。”程处亮很政委地一招手,唰的一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轮番上阵,与我举杯想庆一番,然后,顶着未来姐夫的帽子,变成了半个主人,厚脸皮的说是要帮俺招呼客人,一人抄起一酒坛,跟酒友碰杯去也。靠!人渣!
“哈哈哈,妹夫,好妹夫,为兄来也!”李恪兄台眼泛桃花,耍着醉拳不知道从哪窟窿眼窜了出来,笑的实在淫贱。
“兄台快快请坐,小弟让你给您上杯热茶解酒?”赶紧扯紧衣袖陪笑道,有点害怕这家伙,上次跟这货去程叔叔家赴宴的情景还记忆犹新,谁知他会不会又发啥神经。
“对了,妹夫,咱们那造纸坊和印刷坊的工房如今已颇具规模了。
再过些时日,为兄就想雇工了?妹夫以为如何?“李恪兄看样子是酒醉心明白,扮猪吃虎。
“敢情好,这些大事,自然是兄台拿主意的好。”哦,看来改天有空,咱也要去逛逛,毕竟咱也有股份在里面,而且还不少。
“对了贤弟,前些日子,你跟你大哥,在西市口遭人袭扰的事怎么也不告诉为兄一声?”
“哦,那小事一桩,没什么大不了的,若是大事,小弟当然要向兄台求救一二。”这家伙没事打听这些干啥?
“贤弟……?李恪笑得很是意味深长的模样,眼中立即褪去了醉意,恢复了清明的锐利,拍我肩膀一把:“嘿嘿嘿,为兄只是为我那妹子着想,才提醒你一声,想想那帮子僧人你该如何处理才是正理……为兄已有听闻,那些长安城的僧人对这事颇有些不满,不过,因为贤弟你来的那些破事,他们才一直不敢妄动。”
左右看下,一个二个的纨绔正喝的火热,没功夫理俺这主人公,很好,压低了声音,很严肃、很诚恳地握住这位兄台的手:“多谢为德兄指点。”
看着又混入了纨绔堆中还吃胡喝的李恪,突然之间,我觉得这位兄台可怜,是的,很可怜,明明个才智皆是上上之选的人才,偏偏,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娘亲是隋朝公主呢?
朝这位兄台遥敬一杯,大口地干掉,看样子,那帮子光头佬想出手了,找本公子的麻烦?笑话,行啊。找本公子的麻烦,还正好了,本公子很仁慈,不打你们,不杀你们,只是把你们一窝蜂全撵吐蕃去,想干啥就干啥去,想给那些部落头人戴绿帽也成。
“慎数?您怎么到这来了?”好奇地站了起来,慎叔在后厅的门后很神秘地朝我招着手,酒有点上头的我跌跌撞撞地挤开热闹的人群来到了慎叔跟前。
“皇上来了,要见你……”慎叔拉我到了一旁的避静处,压低了声音道,声音有点激动,看样子,慎叔还是不太适应大唐第一号军国主义头子到访。
第一百三十四章 诱僧
“俊哥儿,站在门口作甚,还不进来,今日,兄弟等可全是来为你庆贺好日子,怎的一转眼就不见了人。”李恪一声高呼,纨绔们的目光齐刷刷罩定正要脚底抹油的我。他妈的,插兄弟两肋的人渣!
“哎呀,刚才小弟酒喝多了,昏昏沉沉,都不知道自个窜到哪了,现下才清醒了些,这不就赶回来敬陪诸位仁兄吗?”哭丧着脸,强颜欢笑走进了后厅。
“妹夫快来,给你二舅兄唱曲助威……”程处默这位大舅兄的第一句话差点把本公子气裂寄场,只听说过擂鼓助威的,还没听过……
“哎呀,唱什么曲,七妹夫,让你家下人拿鼓来,擂鼓助战,我二哥打起来才带劲!”这位不知道是老几的程家恶汉提出了另一个意见。
“我说,几位舅兄,改日成吗?现在都啥时辰了,还擂鼓助威,您几位就不怕一会岳父大人他们……”赶紧陪笑解释,得找个理由让这帮酒疯子打消这样的念头。
程处默摸摸下巴,打了个酒嗝:“嗯,也是,惹毛了爹,吃亏的可是咱几兄弟……”
“今日既是俊哥儿闻喜的大日子,都来敬敬俊哥儿才是正理……”李业诩这酒疯子,酒杯差点都端不住了,歪歪斜斜走我跟前。
“好!此话才是正理,处亮,宝林宝庆,你们仨也别闹了,大伙都来向喜气人敬酒才是正理……”李恪的提议得到了所有纨绔的一致赞同,我气得都笑了,很想一把将这货掐死,分明是把俺这小年青往死里整是不?好好好,要死一起死!
“贤弟……呃……”李恪一脸淫笑地打了个酒嗝走到我跟前:“以后,你可得受苦了,哈哈哈。”
“哈哈哈,兄台果然高见!”一把拽住这货,清了清嗓门,朝着那群正在倒酒准备排队的人渣朗声道:“……各位各位!静一静,今日既是小弟闻喜的大日子,各位好友披星戴月而来,小弟是不胜荣幸,这几位程氏兄弟,还有这二位王爷,日后,皆与我房某乃一家人尔,既为一家人,我们就该齐心协力,同甘共苦,对不对!”
嗯嗯,这话很有煽动性,纨绔们一致齐声应和,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很高兴,很显摆地也举手表示认同本公子之言,而李恪这货智力发育较高,已经察觉不妙,赶紧捂肚子:“哎呀贤弟,为兄我内急,等会再说不迟。为兄……?”李恪兄的去路已然被另一位喝得起劲的酒疯子挡住去路。
“恪王爷,想往哪走?陪兄弟先干了三杯再说。”眯着醉眼的李业诩已然如千年魅影般一把扯住这位想临阵脱逃的恪王爷……
据第二天房成述说,由于一干小青年在后厅耍酒疯,最后,程叔叔冲杀了进来,把六位舅兄暴打一顿,鼻青脸肿的全提溜回程府,剩下的一干纨绔作鸟兽散……醉得不成人形的恪王爷还是晋王李治让府里的人帮忙抬回宫里的——
“进来。”停下了编写教案的手,抬起了头,面色灰败。一头短发的辩鸡大师被俩位凶神恶煞的侍卫押送到了我跟前。
“请坐吧……”我点点脑袋,让侍卫给他端来了一张胡凳。
“知道我是谁吗?”朝这个未来的大唐名僧,偷香窃玉的高手露出了森森的白牙。
“小僧,小僧知道了,还请房公子慈悲为怀,放了我会昌寺一干僧众,要杀要剐,小僧任由公子处置。”哆嗦着嘴皮子,辩机开口言道。声音也沙哑了许多,说话有点漏风,浑然没了当时高僧的形象,看得我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为了将来,我必须得做好一切防范工作,朝这位光头佬笑了笑:“哦?我问你,你是大唐人吗?”
“小僧确实大唐人。”
“你觉得你能生活在这样平静安乐,不会兵荒马乱的年代是件幸事吗?”死死地瞪着辩机,一字一句地道。
“是,是的……”额角有冷汗滴下,看我的眼神很猥琐,这家伙似乎对上次的事还记忆犹新。
“那我想问问你,你们每日诵经礼佛为的是什么?”我坐回榻边,温言道。
“我佛的宗旨是慈悲喜舍利乐众生,止恶扬善破恶怖魔,求生净土得大自在。”辩机这货一提佛俩眼就发亮,很狂热的目光,就有点像后世的邪教信徒一般。
“哦,很不错的理念嘛……”我展开了一个很慈祥的笑容,朝着辩机和蔼地问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你们可不可以不吃饭,不穿衣,睡在树林子里?”
不光是辩机,就连站在后边的俩侍卫也很莫明的表情。
“小僧不知公子所言何意,还请公子解惑……”
“你不解吗?我问你,你们整日里就知道念经,可你们干过一件于国于民有利的事了没有?一不劳动,二不生产,吃穿用度,皆是靠何人供养你们……不讲君臣父子之义,对君不忠,对父不孝;游手游食,不从事生产;剃发易服,逃避赋役;剥削百姓,割截国贮;讲妖书邪法,恐吓愚夫,骗取钱物。百姓信尔等诈语。乃追既往罪过,虚求将来的幸辐……遂使人愚迷,妄求功德,不畏科禁,触犯法律。其身陷刑纲还在狱中礼佛,口诵佛经,以图免其罪。人生死寿夭,本取决于自然;刑德威福,皆由君主决定。而你等诈称,贫富贵贱由佛主宰。这是窃人主之权,擅自然之力。立于五庭,看膝下,不忠不孝者,聚结连房,故它入家则破家,入国则破国……”我唾沫横飞地在辩机面前上窜下跳,新仇旧恨一齐涌出,和尚本就不是啥子好鸟,眼前这位更不是。
整整怒斥了这光头佬一炷香的功夫,这才停下了口,抄起桌上的茶水就灌。
“小僧……小僧惭愧……”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是目光依旧犹豫,倒是那俩侍卫,表情很激动,望着本公子的目光很崇拜,时不时瞄向辩机那丫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凶光,嗯嗯,看样子,咱演讲的煽动性还不错。至于辩机,我可没功大继续跟这货瞎扯了,反正人落在我手里,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放心,我虽然看不起你们这些光头佬,但还是会放了他们,也不会杀你,不会打你,毕竟,咱们大唐可是法制社会,什么,都要讲究法制,就连在下,也是一位守法的百姓……”靠,表情狰狞的俩侍卫嘴角都开始歪了,恶狠狠地瞪这俩抽风的笨蛋一眼,直到二人很是羞愧地低下了头,我才满意地接着道:“但是,我需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我就会放了你的僧友们,就连你们那个恶意中伤本公子的主持也可以安然无恙,你可愿否?”
辩机面带苦笑:“公子有命,小僧岂能不遵守。”
“嗯!”我走到了这位短头发和尚跟前,很和蔼地道:“很好!本公子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加入我们的组织!”
“你们的狙织?”辩机眨了老半天的眼睛,也没反应过来。
“看看这个……”唰,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片递到了辩机的跟前。“本人自愿加入国家的谍报部门进奏院,并保证遵守如下守则: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辩机脸色不由得一变。
“干吗?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小僧着实不明白这进奏院是何意?”
“是一个细作机构,专门为我大唐培养间谍人材的地方。而你,将会成为其中的一员,间谍!”我咬着牙,很坚决地为辩机的未来指出了方向。
“间谍?小僧,小僧只会念佛啊,房公子,您这……”辩机小脸白得利害,似乎对细作这样的职业感到害怕。
“想不干吗?”我恶狠狠地瞪着辩机,目光朝辩机身后那二位一抬眼角,呛啷!长刀出鞘,短短的一瞬间,这位大师立即痛改前非,向我表达了他对大唐间谍事业的向往,和要为大唐抛头颅撒热血的坚定信念……
“早点说嘛,来来来,签在这,还有这,来,再盖个手印,瞧瞧,这样多好……”我就像那个诱逼着杨白劳卖女儿的黄世仁,很有种干成了坏事的快感。
第一百三十五章 李治的新鲜事
签字画押之后,望着这位日后将不再可能与我的命运发生碰撞的和尚的背影,心中,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从此大唐少了一位高僧,少了一个花和尚,却也让他逃过了被腰斩的命运,而这个世界,却多了一位将会为了大唐谍报事业抛头颅撒热血的谍报精英,很有一种讽刺感,我摇摇脑袋,高僧,少一个好一个,最好没有。根据下面的人员传来的消息,大唐最牛叉的高僧玄奘此刻不在大唐境内,想来,怕是多半还在千万里之外的印度跟阿三们吹牛吧……
“属下参见公子,属下已经调配了兽医二十余人,所擅长的各有不同,只是,属下实在不知公子要这些人来干吗?”李孝德走了进来,很不理解我的命令。
“你知道吐蕃是靠什么为生吗?”实在,太头疼了,本公子花了整整五天的功夫编写了间谍教材教案,然后又花了十天对李孝德和裘丹墨这两个高级细作进行临时抱佛脚似的培训,教育他们以正确的角度来理解间谍这一崇高而又名声不显的职业,总算成为了不太合格的半瓶子醋教头,还好,由于他们本身基础过硬,动手能力强,教下这些新人还是很轻松的,可就是有时候总是犯浑,没事就来揪本公子回答问题。
“放牧吧?”李孝德眨巴眨巴眼,很不确定地道。
“放牧?放牧除了天灾,最怕的是什么?”懒洋洋地坐到了榻上,撑着脑袋对着眼前的教案发呆,太可惜了,李叔叔一点也不会做人,调来了一票侍卫,咋不就给本公子派一俩个女秘书捏?害的本公子工作累了也没人替咱按摩,唉,还是家里好。每次呆在这该死的,透着一股子阴谋气息的进奏院里,本公子总是很怀念家中的那俩个温柔如水、性感诱人的漂亮妞。
“瘟疫!”李孝德双眼一亮,裂开了嘴。恭顺地朝我行礼道别,继续去当他的教头去了,很满意,裘丹墨作为灌输爱国爱皇帝的政治委员,那张臭脸很适合。而李孝德这人比较活泼生动,适合进行理论课的讲学,而本公子则总揽全局,给他们指明教育方向和前进目标……——
出了还没正式挂牌的进奏院的大门,朝着守大门的侍卫打了声招呼,骑上咱的宝马朝家而去,这段时间,咱可是费尽了心力,很庆幸,宫女姐姐无私的帮助与支持。对间谍培训教材作出了大量的建议。才让光是嘴上功夫利害的本公子没出啥差子,终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多出一大批的谍报人员在神州大地的各个角落里猥琐地忽隐忽现。很期待那一时候的到来。不过,还得先看看这第一期学员毕业之后使用的效果,才能对以后的工作进行改进。
“驸马爷回来啦。”府门外,家丁的叫唤声大得怕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房家出了位驸马似的。
“别驸马驸马的叫,这是房府,是我家,在这里,都得叫我少爷,知道吗?”朝这家伙瞪眼。“诶!小的记着了。对了少爷,晋王爷和公主殿下来找您,都来了好大一会了,现下还在屋里呆着呢。”
“噢,知道了……”快步匆匆穿过了前院,踏进了前厅,李治和李漱俩顽童正在拿本公子的纸牌正在那玩得不亦乐乎。
“咦?俊哥儿,你可回来了,快来坐下。等我跟十七姐玩完这一把再与你说事。”李治气势很昂扬,而李漱则有点面色坏败,看样子,今天的战斗,终将以李治的胜利而告终。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李漱作不耐烦状,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撒一搅,气得李治小脸泛绿:“十七姐你又耍赖。”
“瞎扯,本宫怎么跟你耍赖了,没瞧见你等的正主都来了吗?有事不说,你还想等着混饭吃不成?”李漱恶狠狠地朝李治呲牙,这丫头,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我喜欢!就该这样,就算是公主,偶尔也要耍耍赖、使使心计,不能老是直棒棒的,不过嘛,态度有点那啥了,很恶劣,唔,还得加强教育。
坐俩皇亲跟前,抄起茶水给自个倒了一杯,一口灌了大半:“就是,说正事先,说完了,一会你想玩牌还不简单,本公子陪你玩。”
“不行,我才不跟你玩,哪一次不是我输,跟我姐才有意思……”李治小脑袋摇得飞快,很害怕碰上咱这个赌王。
“放屁!还不是因为你姐老赢不了你,小鬼啊,你这样欺软怕硬的态度是要不得滴。”很首长地拍拍李治的小脑袋瓜子,操起湖南腔道。李漱直接抱着肚子倒榻上咯咯直笑。
“俊哥儿,别老摸我头!我可是大人了。”李治一脸黑线地瞪了李漱这个没心没肺的姐姐一眼,很哀怨地朝我道。
“大啥?你才多大?贞观二年生的,我数数,也不就才十三岁吗?小正太一个,等你十六岁进了冠礼,那本公子就不再对你进行肢体骚扰了。”
“就知道你又这么说。”李治很丧气,小声地嘀咕着,把桌上的铜钱一个个地收回钱袋。
“今天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李漱坐端正下来,抬起眼眸瞧我,或许是天开始热起来了的缘故,李漱今日没有穿胡衣,一身的淡红色短裙,抹胸上半截白腻泛着健康的红润。
“哎呀,你又干吗?”太生气了,这臭丫头,怎么不是踩我的脚,就是掐我的腰。
“眼睛不老实,登徒子!”李漱脸粉粉的,羞嗔地瞪了我一眼,手把外裳扯了扯,遮羞了不少的春色,唉,实在是遗憾得很。“本公子一向目光正义,内心坦荡荡,哪里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对了小治,找我啥事?咦……你这儿怎么青了一块?”李治的嘴角有些肿,鼻梁有点发青,这小孩咋了,难道挨揍了?
李漱没有说括,很悠闲地抿着茶水,笑眯眯地看着李治,似乎对这孩子被揍感到欣慰不成?很难理解。
李治有些尴尬地摸摸下巴,很猥琐地朝着门口看了眼,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今天打架了。”
“哦?”眨巴眨巴眼,盯着这个小屁孩子,看他想说啥,打架而已,值得用这么猥琐的表情来衬托?
“猜我跟谁打的!”李治很得意地挑挑眼角,李漱还是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自个的弟弟显摆。要我猜?嗯,好吧,免为其难地挠挠头,闭目苦思半晌,就在李治开始显得不耐烦的时候冒出了这么一句:“跟你爹?”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李治不幸地被李叔叔吊在宫门处,这位被李治把眼圈揍得发黑的老货狰狞地笑着,皮鞭唰唰地抽这小屁孩叽拉鬼叫——
卟……李漱一口茶水全喷案几上,翘个兰花指指着我一个劲地咳嗽。“俊哥儿!”李治脸色发黑,脑门上都青筋直跳。
双手一摊,很无奈地道:“这可是你让我猜的,既然是猜,我总得找先敢朝你这位皇子动手的人,对吧。”理由很充足,李治吭哧半天,好不容易才出了口气:“俊哥儿说话能把人气死。”嗯,这话有些道理。
“害我!臭房俊……”李漱脸还在发红,时不时低咳两声,看样子,呛得不轻,小手在胸前拍着,很诱惑人的动作与神态,趁李漱抬起头之前赶紧扭脸,咱是正人君子,再看下去,这妞一会又发神经污蔑本公子是登徒子了。
“好了好了,我想想,难道是你三哥?”赶紧转移俩皇亲的注意力先。
“切,我三哥才没那闲功夫搭理我,整天不是窝在府里鬼混,就是拉着一票子纨绔去踏春寻花问柳……”李治对李恪的行为很不屑,可是他那闪烁着羡慕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对他三哥纨绔生活的美好向往。
“那我没法子猜了,该不是你十七姐揍的吧?”斜斜眼角看着坐边上的李漱。“哼,我揍他?本宫每天的事情可多了,才没那闲功夫揍他……”李漱挑挑眼角,很不屑地翘起下巴,如同骄傲的天鹅。
“十七姐!……”李治气得抖着手指头说不出话来,看样子,为自己被人看轻很不满意,竟然没功夫揍自己,太看不起人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毒不死的罗道长
“好了好了,我说小治啊,你可把咱心里挠得痒痒的,快说吧,到底是谁揍了你?”当当和事佬,免得这两小屁孩子又在我家吵起来,一会俺娘又来怪我。
“我不是被人打了,是我跟人打架!”连续受到了心灵和肉体多重打击的李治暴发了,声音都挤出了鸡仔声。
“哦,你赢了?”我很温和地朝他露俩门牙,拍拍这小家伙的肩膀,小屁孩子很生气,毛就得顺着摸,这样才能让他温顺下来。这可是咱小时候对付隔壁家恶犬的经验,对人对动物都很管用。
“当然!”李治很得意地抬起了下巴。“我跟我五哥打架,我打赢了。”
“谁是你五哥?”很好奇,谁让李叔叔不实行计划生育,儿女不能论个,得论打来计算,害的我到现在除了太子李承乾和跟我玩得好的李恪、李治、李漱之外,对于李叔叔家的二子女儿都没多大印象,主要是太多了,再加上本公子又不是查户口的,谁是谁关我屁事。
“齐王李佑,还大我三岁,哼,幸好俊哥儿教我那招好用,不然,我还真干不过我五哥。”李治很得意地伸出右手,据成虎爪状,往上一掏,很是邪恶地抽抽嘴角,本公子脸瞬间没了血色,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噢,卖糕的佛祖,这小人渣竟然对自己的哥哥用上了瘊子偷桃这最不人道的绝招?——
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这个还在阴笑的小屁孩。“你,你五哥怎么样了?”
“哼!当然是如你所说,惨叫一声,全力无力,倒在地上抽抽喽!”李治还很得意地重复比划着那一招。
看样子,想多找几个人试试这招的威力,他妈的,早知道。本公子的绝招就不传给李治这不知轻重、心里阴暗地未来皇帝陛下。以后当了皇帝,史书上将会多上那么一笔记载:贞观十五年春,高宗与齐王李佑发生争执,高宗大显神威,奋力施出了猴子偷桃的绝技,此次,齐王李佑不能人道尔……
“俊哥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李治在边上扯我衣袖。
“那个,”我吞吞口水。很心虚地问了问:“你五哥后来怎么样了?”很害怕,万一这丫的真把他五哥废了,很有可能,我跟这货一起被吊宫门上风干等过年。
“能怎么样,哼,被宫中的宦官抬走了,我跟十七姐来你这地时候,听说,他还想找本王报仇呢!”小屁孩高昂着头。很英伟的样。分明就是害怕,才跟李漱跟出来,到本公子这里避难。
“现在也还早,咱们该去哪逛逛,整日呆在宫里都烦了。”李漱撅起了小嘴儿,有气无力地道。
“十七姐,不如我们也去城外踏青怎么样?”李治一听要出去逛,很来劲。扯着李漱的衣襟道。
“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想学你三哥寻花问柳,哼,本宫才不上这当。”优雅地抬起皓腕。抚过了腮边上来的发际,含嗔的双眸瞪了我一眼。
“又不是我提议,瞪我干吗?”什么人嘛,真是。
“那怎么办?天色还早,吃饭的时间也还早得很,能干啥?”李治很丧气地趴在案几上。
“要不,咱们去青羊宫逛逛?”左右无事,一直对那位青羊宫吞噬重金属无数的家伙,神奇的毒不死罗道长很有兴趣。
“青羊宫?对啊,袁道长就在那,咱们去找他玩去。他变的戏法可好玩了。”李漱刹那间精神振奋了起来,举手赞同。“还有变戏法地?呵呵,好啊,倒要去瞧瞧。”决定了,一行三人,搭着个忠扑房成,一齐朝着青羊宫打马而去。
青瓦灰墙,青羊宫的牌匾高高的地挂门楼之上,刚走进了大门,一座巨大的青铜香炉冉冉地冒着青色的烟气,远处的钟声,浑厚而悠长,长年青碧苍翠的古柏让整个青羊宫构成了一个让人安宁舒逸的氛围。
“好一个安宁祥和之所。”我很感慨,上一次去会昌寺,心中有事,自然没有观赏风景的心思,今天放松了心情,吸着那透着绿意芬芳地空气,人都觉得精神一振。
房成因为来买过火药,是以熟悉道路,带着我与俩皇亲在道观中穿行,行不多远,一位小道士闯进了我们地视线,见到我们几个很是悠闲地朝着他走过去,很自然地停住了蹦跳的脚步,起手行礼。“小道闲云有礼了,几位施主这是要住哪去?”头顶道冠,年纪和李治相若,很清秀乖巧的模样着实惹人喜爱,黑漆漆眸子天真而灵动,透着一股子灵气,
“来寻你家公子要找你们罗道长有事相询。”房成答道。“哦,找罗道长,跟小道来便是,罗道长前几日在炼丹,想来今日也该出关了。”很热情地在前面领路,顺便朝我们解释道。瞧瞧,多有礼貌,哪像上次去会昌寺,不愧是咱们汉民族的原则。李治跟这小道士似乎很是投缘,一路上问东问西的,小道士倒也能说会道,两人在前面房成在中间,倒是把我和李漱隔在了后头,左右看下,没人,伸手,一把拽住李漱这丫头软绵滑腻的小手。
“干什么?”李漱一呆,脸上腾起红云,羞怒地低声嗔道。“还不放开。”
“怕啥,后面就咱俩,你以后可是本公子的夫人,提前拉拉手,培养下感情嘛……”手感觉不错。软软地,很暖……
挣了几下,终是没本公子力气大,悻悻地骂了句登徒子。红着漂亮的脸蛋,贝齿咬着红唇,任由我牵着手儿,朝前,就是脚步,细碎了许多……——
行不多时,停到了一座独立在一处庭院的殿前,“罗道长,我是闲云……”闲云小道士就在门外启声大喊。李漱赶紧把手抽了回去。临了,还想掐本公子一把,还好,我身手敏捷,一个箭步跳到房成身边:“这里是哪?”
“少爷,您没事吧?”房成对我的问题很莫名其妙。“问问,随口问问而已。”斜斜眼角,瞧见地却是李漱那戴着孜孜喜意地如花羞颜,李治很好奇地看了眼。立马被李漱恶狠狠的眼镖瞪了回去。
“来了来了。小家伙,叫什么叫,老道这一炉丹差点让你给叫没了。”唠叨声伴着推门声,露出一颗花白地脑袋,眯着眼,一脸的不耐烦。
“不是闲云找道长,是这几位……”闲云翘起手指头指向我跟李漱他们,我走前几点。弯腰朝这位大唐地化学家行礼:“道长,在下房俊,有礼了,听闻道长道法高深善练丹药,故而今日特来拜访。”
“哦?”两长长眉抬了抬。眯着眼睛瞧我半天:“你叫房俊……”脑袋一歪,看到了房成。双眉一扬,“小后生,又来买老夫的药剂不成?”罗道长嘴里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丸黑漆漆发着金属光泽、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就往嘴里丢,看得本公子心头发凉,太佩服了,怕是这老家伙真的对重金属免疫。
“不是,今日我是陪我家公子过来的,这位便是。”房成很恭敬地道。
“哦!原来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相府公子驾到,贫道有失远迎,实在罪过,几位快请……闲云,出去,贫道这里放甚子人进来都城,就你不成!”老道很随和,可那可爱的小道士想跟我们一起踏入殿内时,罗道长以超过其年龄的敏捷一下子窜到门口挡住这小家伙。
“好罢,那道长我给您的客人指了路,你总得……”闲云笑起来地模样跟李治那小屁孩占便宜的表情很是相像。
“这个给你,记住,只此一丸,你这混小子再敢来,老道拿条子抽你!”罗道长打发了闲云回过头来朝我们笑道:“这小家伙,仗着是老袁的徒弟,整日里在观里胡作非为,常到老道这……呵呵快请快请,差点怠慢了诸位施主。”
宾主坐定,有小童子来上好了茶水。“不知房公子来找贫道有何事?”
“这个,在下确有一事不明,想请道长指教。“啥事也没,就是想来瞧瞧您是否铜肠铁胃而已。
“久闻房公子学识渊博,能与房公子切磋炼丹之术,老道盼之不及啊,哈哈哈……”
“啥?”这老家伙该不是疯了吧?我跟你切磋这玩意干啥?我还想多活个几十年。
第一百三十七章 魔术大师袁道长
罗道长眨眨眼,朝着站在我边上咧大嘴的房成道:“听这位施主说过,公子擅长炼制前所未见之物?”
“……”明白了,忠仆把咱给卖了,可问题我练的那些东西别说是人,就算是神吃了怕是也要走火入魔,七窍流血,现在想起那呛得人头发麻的黄烟,本公子还心有余悸,恶狠狠地瞪了眼房成,扭过头来,干巴巴地笑了声:“在下确实喜欢捣鼓些新鲜玩意,在下游一问题想问道长,刚才您吃的那一丸是何物?”很好奇。
“公子是问此物?”罗道长眯着眼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了一丸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指甲大小的药剂,很得意地朝本公子显摆。
“哦?想不到在下能见识此物,实乃幸事尔。”伸出手,罗道长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到我的手中,感觉一沉,很重,嗯嗯,如同铅锭,手捏了捏,实在是,经本公子仔细研究所得的结论,这东西根本就是金属球……我靠。
俩皇亲也挤在我边上,很神奇的目光注视着我手中的小药丸,啧啧称奇。
“此物乃老夫用朱砂,红铅,千年人参等十余味天材地宝,花了七七四十九日而炼取得七宝琉璃丹……”罗道长目光很狂热地盯着我手中那可以帮正常人非正常死亡的神奇小药丸。
“嗯嗯。”坐直,屁股往后挪了十来公分。下意识地对大唐化学家生起了发自内心的敬畏。“道长果然乃道家精英,这个,道长吃这东西,有何不适吗?”
“呵呵呵,老道的丹药,虽不敢说能白日飞升,却也能益寿延年,长保安泰……”重金属的后遗症开始发作,罗道长已经开始出现幻觉、环烃和幻视了……声称吞下此药。可见三清道尊在周身护持自己,在身边讲解道家大典,并还能在一定时间内,元神出窍与道家祖师老子在于雾缭绕的仙山洞府里进行修炼……
狼狈不堪地逃了出来,李治很不满意我对这位吞噬重金属成瘾的罗道长德态度:“俊哥儿也是,人家罗道长好心好意分你一丸,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瞧你那样子,就像是白天见了鬼似的。”
“他是好心我承认。可本公子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变成植物人。更不想胃穿孔,肠梗塞啥的……”朝着这小同志恶狠狠地大喷口水,“真的有那么严重不成?房俊妮也不瞧瞧人家罗道长,仙风道骨的,说不定就是那些仙丹的功效,就是不知道吃了能不能驻颜……”李漱的脚步有些挪不动了,似乎有转身回殿去求药的势头,这丫头爱美的心思实在是太狂热。吓得本公子赶紧一把拉住,俩皇亲脑袋上一人赏一个暴栗,面目狰狞的瞪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俩无知青春组合。恶狠狠地道:“若是你们敢吃那玩艺,本公子就把你们俩倒吊在门楼子上,拿胰子化水加上米田共替你们洗胃,信不信!”杀气化为了实质,我的身后甚至出现了星云图,小宇宙要爆炸了都。
或许因为我那从没出现过地严肃得过分的预期,让神仙都会退避三舍的杀气,俩皇亲甚至忘记了脑袋被我袭的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个劲地拼命点脑袋,很好,这才是听话的好学生。我露俩排森森的白牙,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乖……”
“小道今日掐指一算,料有贵客迎门,不想,竟是公主与晋王大驾光临敝观,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一声清朗的声音,从我背后不远处去响起——
猛一扭头,一位仙风道骨,墨黑色的长眉入鬓,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看不出年纪的道长执着雪白的拂尘站在我身后的小径上,款款朝着这边走来,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比之刚才科学态度严谨的罗道长,更像是个骗人钱财,装神弄鬼的神棍。
走到近前,很是潇洒行了道家之礼:“贫道有礼了。”
“见过袁道长。”两位皇亲很恭敬地回礼,我也拱拱手,眨巴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位,实在是看不出年龄,头发乌黑,表情飞扬,你说他小,可是脸庞上又透出一股子地沧桑,说他年纪大,却又让你找不出证据来证明,就连声音也听不出是老是少,很神奇的人物,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几位若是有闲暇,便随贫道去个好去处,今日,贫道方得新茶,正好款待几位。”笑眯眯的着实让人不忍拒绝。
随着这位走路也不疾不徐的袁道长朝着前路走去,我扯了下身边的房成,“这老家伙是谁?咋看怎么都像是个骗人钱财的老货。”
“……小人也没见过,可瞧这位道长仙风道骨的,应该不会像少爷你说得那么不堪吧?”忠仆竟然也敢怀疑我的目光,哼,好,咱就好好瞧瞧,这位行为动作都很潇洒的老家伙是否和辩鸡大师是一路货色。
不多时,已至青羊观深处,一道清冽的溪水从小径之旁流过,清脆涌动的泉水声分外的轻灵,前面不远,几座亭子由长廊连在一起,到了亭前才发现,这上面竟然还有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清澈见底的池水面上,几只不知道种类的飞禽在水面嬉戏,两只白鹤在前方不远处悠然地晃着长腭,发着清鸣,我不由得一愣,这场面,倒真有些像那些仙侠小说描绘的仙人洞府。
此刻,亭里,正有人小道士执扇催火,炉上的泥壶溢出的茶香确实很是诱人。
“几位请……”这位袁道长,很是随意地盘膝而坐,指着那边上的几个团垫朝着我们笑道。
房成很懂礼貌地坐在最外面的团垫上,我与李漱李治做到了袁道长的对面,“师傅,茶好了……”脆生生的叫唤,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不就是刚才给我们领路的小道士闲云吗?
“呵呵,闲云,是贫道的小徒,甚是伶俐聪明,就是太过调皮了些……”袁道长的目光很慈祥,如同在看自家的子侄一半。
“公主请用茶,小王爷请用,这位公子请用,这位大哥请用……”闲云恭敬地把茶水彻了一圈,很是乖巧地跪坐到了袁道长的下首。
说了些闲话,李漱便要求这位袁道长表演道术瞧热闹,我也很激动,还没见过古代人的法术呢,不知道凭我后代人的眼光,能不能瞧穿这神棍的把戏。
“呵呵呵,那贫道九献拙了,闲云,拿个酒壶来。”袁道长,很神棍地笑了笑,扭脸吩咐身边的闲云,小道士应了声,起身走到另一边,提着个酒壶回转过来,摆放到袁道长跟前。
“公主殿下,您说这有酒没?”袁道长拿起手中的拂尘柄轻轻地敲击在酒壶体上,清脆的声音显示这分明是一个空荡荡的酒壶。
四头脑袋齐刷刷地猛点,很好奇地目光盯着这位神棍,瞧他能耍出啥子花样。
袁道长收回了拂尘,宽大的长袖一甩,罩在了酒壶上,嘴里叽叽歪歪地念念有词,几息之后,长袖一收,脸上浮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一股子淡淡的酒香,从壶嘴处溢散开来,靠!魔术表演……
李治迫不及待地抄起了酒壶,凑到鼻前一嗅:“酒,真的是酒哦,姐,您闻闻……”
“呵呵呵。”袁道长笑得很哪啥,得意地眯起了眼。俩皇亲很是惊讶,连连砸嘴,就连俺的忠仆也被这神奇的戏法所诱惑,脖子伸得老长,一双牛眼瞪得溜圆,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神仙,神仙。”靠……
“俊哥儿,你瞧,这是酒唉。李治很显摆地递我跟前晃悠,看样子,对骗人钱财的神棍很崇拜。
本公子眼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很是高深地道:“障眼之术尔……”
“不会吧?!”李治竟然不相信我的判断,把酒壶一歪,呈淡黄色的酒液顺着壶口滴落下来。“你瞧,真的是酒,味道不错……”李治拿手接了几滴,伸手指头进嘴巴,咂咂嘴道。
“哦?!这位公子果然厉害,竟然识得这不过是些娱人耳目的小把戏,贫道佩服。”袁道长这一句话立即得到了我的好感,很少有神棍会这么坦白,至少,咱就只见过眼前这位。感觉这货也顺眼了许多,朝这位袁大师拱拱道:“不敢不敢,在下也不过是胡猜而已,在下还未请教道长的道号?”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唐朝有位很牛叉的神棍,也姓袁。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五禽戏与太极拳
“贫道袁天罡!”一道霹雳从我眼前闪过,袁天罡,竟然就是这货。
传说就是这位替我的宫女姐姐算命,说她有天子之相,太神奇了,这家伙竟然就在我跟前,还表演魔术,有道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震惊,绝对的震惊。
忙着目瞪口呆,内心太激动了,不知道该向这位历史上很有名的神棍如何表达我此刻澎湃的心情。
闲云早把酒杯摆到了我们跟前,接过李治手中的酒壶,一人一杯倒好。李治很猴急地抄起了一口就灌,闭着眼睛半晌才吐了口气:“真好喝!”
李漱则是很优雅地端起了杯子,朝着袁道长遥敬之后,细细地抿了一口,展颜一笑:“漱儿只知道道长得戏法甚是好看,没想到今日竟能得尝如此佳酿,真是李漱之福气也。”
“呵呵,公主这话,折杀贫道。不过是些野果百花之精,饮之清神醒脑……”如同推销产品打广告,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端起杯子,香味很不错,尝了口,酸酸甜甜,如同裹之,偏又有一股子酒香混杂其间,不就是鸡尾酒吗?本公子越来越怀疑这货是不是穿越人士了,为了印证我头脑里的遗憾,本公子决定,酒到杯干,一连干了五六杯,看得旁人皆是一脸冷汗,李漱拿手指戳我,轻声嗔道:“这是干吗?不怕让人笑话。”
“哦!这佳酿回味悠长,在下一向贪杯惯了,还望道长莫要见怪。”
“无妨,公子既然爱喝,待走时,老夫再送你一壶也无妨。”袁天罡抹抹三缕长须,眨着眼。很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目光很善良,偏又让人觉得他那双眼睛如同一汪波澜不惊地深海。
这神棍果然不是盖的,天南地北,逮啥吹啥,妙语如珠,逗得俩皇亲眉开眼笑,就连本公子的忠仆也有叛变的倾向,一张大嘴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贫道近日修习五禽戏,深得其中三昧,多加修习,有驻颜长寿之效,前些日子陛下来召贫道,可惜当时贫道尚未完全悟通……”用很吊的语气在感慨,很自大的目光,高高地望向天花板,连鼻毛都差点骄傲地伸出了鼻孔,哼!本公子最看不起地就是在我眼前显摆的神棍。
“好啊好啊,还请道长演示一番,让我们也学学。”好学小青年李治很兴奋地提出了要求。
袁道长应这位晋王之邀请,半推半就地决定显摆一番,站到了亭外的草地上,舞将起来,说实话,袁天罡仙风道骨,大袖飘逸,临风而起。确实很高人,看得俩皇亲啧啧称奇,本公子很不屑的站在一边,以批判者和批评家的目光和态度审视着正在撅屁股瞎晃,伸脖子斜眼的袁大神棍,不就是五禽戏吗?本公子可比你牛叉多了。不光会耍军体拳,擒敌拳,更是从电视和城市广场体会过八卦游身掌,太极拳,在黑暗的小巷子里也对无影黑脚,地痞拳,西瓜刀法,拖把棍法也很有研究,就连第六七八套广播体操也都拿手的很呢……
干啥?看我干啥?站我边上的李治李漱俩姐弟瞪大了眼瞧我,一脸黑线。忠仆也瞧着我,额角有汗水滴落,闲云小道长斜着眼很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干啥了,本公子恶狠狠地一个二个地全用眼镖反击回去。
那边地袁道长总算是完势收招,徐徐吐气完毕,拂着长须朝我招手:“这位公子,想不到也是为行家。”
“啥?我?”指指我自己的鼻子,很莫名的眼神瞧着这货,想干啥,跟本公子单挑?shuyay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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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公子,”袁神棍很用力地点点头,朝我一拱手,难道现在就开打不成?本公子都还没做热身运动,这样跟历史名人格斗的机会实在是太罕见了,也好试试本公子的武力值有多高,抢出几步,袁神棍嘴半张,瞪着迎面冲来的我,难道想用眼神打?
本公子双手一抬,单足独立,唰的一声,很帅的白鹤亮翅耍了出来。我要出招了!
“……”袁神棍的眼瞪地更圆了,很诧异,很震惊地表情,傻不楞登地盯着我,嘴巴开的老大,我相信这货的嘴绝对能吞下我这四十一码地大脚。
“俊哥儿……你,你这是干吗?”李治很害怕,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轻轻地拉拉我的衣角,“咋了?道长不是想跟我比武吗?”保持戒备,生怕这老货跟李叔叔学过黑脚,保不准趁我答话的功夫一脚抽我屁股上。
“贫道,贫道只是想问问公子的广播体操是何种养生之法?”袁大道长,脸色有点发青,双眼发直,半晌才吭哧出这句话。
“不是比武?”悻悻然地收起了招式朝这老货抱抱拳干笑俩声,袁道长的话让我不禁一愣:“广播体操?!”
“是啊,刚才我分明听到,你说什么广播体操拿手的很……”李治刚才就站我边上,现在站出来做伪证?本公子真的把想法说出来了?
很迷茫的眼神绕了一圈,见到的都是一颗颗上下晃动的黑脑袋,卖糕的,看样子下次想事咱的嘴里咬着东西才成了。
“你们都听到了啥?”
“就听见最后面几个字,前面的声音太小了,实在听不清……”李治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很好奇地继续朝我打量。
“广播体操?”我的头很疼,他妈的,太疼了,啥玩意。广播体操,那东西愈到这来显摆,不把人大牙笑掉才怪,那可是小正太玩得东西,本公子这么个高档纨绔玩着东西实在太掉价了。
“你们……”深深地吸了口气,横扫一眼这群还处于半昏迷状态地人群,“你们都听错了……”
“嗯?”很迷茫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机会来了,绝招就该在这时候耍,至少得把这群家伙忽悠晕了,不让他们在广播体操这个字眼上跟本公子纠缠,顺便咱还可以让这位袁大神棍不敢小瞧本公子。
两足分开平行,蹲下,撅起屁股,不对,收回来点,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接着两臂慢慢提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形成一个环抱太极的姿势:“到生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夫,嗯嗯,其实在下所说的便是这一套拳法,乃是融合了天道自然之律,以阴阳和谐为要旨……”嘴里继续忽悠,为啥,主要是我记不全太极拳,只能一面用嘴瞎扯,一面耍着似是而非的太极拳,这样,才能让这帮家伙看不出本公子拳法道行的深浅。
啥子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一招一式,随意而出,看得一干观众目瞪口呆,袁神棍则是浑身颤抖,如同抽风,嗯,这家伙比较识货……
“此拳法既能强身健体,亦能御敌,以慢打快,以静制动……拳法要诀讲究的是虚实结合,刚柔并济,松腰垂臀,沉肩坠肘……纯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阴阳调和,一切皆是率意而为,随风而舞,党的上乘……”口诀也忘得差不多了,没事,咱脸皮厚,现编,反正没人听过——
最后,本公子抱圆守一,闭目垂眉,徐徐收势。眯着眼缝,怎么得,咋一个二个继续傻不楞登的盯着我捏?也不知道鼓掌叫好。
“贫道袁天罡,有礼了……”袁大神棍很严肃地垂眉朝我深鞠躬,赶紧收招回礼:“在下不过是胡乱比划,献丑了。”
“不,公子武学中融合可我道家至理,每一招一式都有太极阴阳变化,隐合天道阴阳,贫道实在是……不知道公子可愿,可愿……”袁大神棍白脸泛红,看了眼边上的俩皇亲和房成等人。明白了,这货想跟本公子学习太极,又觉得在俩小青年跟前说了有失他大神棍的颜面,嘿嘿嘿,迈起八字步,走到了这货跟前,压低了声音:“道长若要习此拳法,在下自当倾心相授,不敢私藏尔。不过,这署名权嘛……”不管本公子下场如何,总的给世人留下了一件知识财富。脸皮不能当饭吃,还不如换点名声来得实际,这货替咱宣传一二,保不定日后史书上又多了一神棍?呸呸,又多了一位道家达人居士,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