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勇敢还是无谓?
“哇哈哈哈……小后生哪里走!”哐,被这老疯子一把揪着衣领提了回来,倒飞回床上,跌的本公子屁股差点开花。
一张须发皆张的狰狞老脸顶在我鼻尖前,唾沫星子喷我一脸:“小后生,昨天夜里都去哪了?”
“啊?!”我揉着屁股一脸伤悲,差点就想哭了,程叔叔也太强悍了吧?难道真是无所不在吗?大半夜逛皇宫这事,程叔叔该不会是派出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日夜守在俺家门口蹲点守候吧?
“啊什么啊?老夫正问你话。”程叔叔一个马步哐地坐得矮榻吱呀直叫唤,抄起茶壶,刚才绿蝶刚沏的烫茶,被老家伙这么咕碌碌灌下去大半壶,看得我目瞪口呆,这老家伙,铜喉铁胃不成?
“小侄,小侄见过程叔叔,您老怎么有空……”砸巴砸巴嘴朝程叔叔陪笑道。
“屁话,若老夫再晚来,怕是女婿要插翅膀飞了,对吗?小后生。”程叔叔露着两排大白牙,笑的太邪恶,啥人嘛,年纪这么大了,还有虎牙,伸在唇看,看的本公子脊背发寒,谁知道这货会不会突然狂暴啥的。
“国公爷!您跑那么快干吗?老朽,老朽……”脸上泌汗的慎叔总算出现了,身边还跟着一票房府家人,春桃那小丫头赫然在其中,目光之中,全然闪烁着八卦的精芒,这臭丫头。
宫女姐姐和绿蝶也站在门外,有些战战兢兢地,脸色都有点发白,看样子,这老人渣恶命太甚,吓的俺丫头都不敢近前了,却又很担心我这个二公子的安全,心里瞬间暖了许多,不至像刚才那般没底了。
赶紧朝俩丫头挤挤眼,示意本公子没啥事,老货总不至于在俺家把俺给收拾了吧?
“呵呵呵,房慎,这没事,老夫这正跟小后生唠叨几句而已”程叔叔扭过脑袋来,恶狠狠地瞪着我,看样子,不说实话,准备抽筋扒皮的架势。
“小侄昨夜确实去了皇宫,实在是因为公主殿下为了小侄差点,嗯?叔叔,您这是,有话好好说,咱都文明人,程叔叔?”看这老货越来越黑的脸,害怕了。
“我女儿你是不准备娶了?房家小后生……”程叔叔那么一大个块头站我跟前,一双青筋皆露的大手咯吧直响,像是要准备生裂俺这个小后生——
“没,程叔叔您这话也太那个了吧,咱房府啥时候干过这样背信弃义的事了,可是陛下那边,小侄冠礼之期,陛下明旨已下,小侄现在是,唉,左右为难。”程叔叔跟前,我保持着恭顺,目光很悲伤地望着程叔叔。这事,咱还是得推李叔叔身上去,李叔叔跟前,咱还敢耍耍谱,毕竟李叔叔是斯文人,讲道理,可眼前这位,咱可不敢跟这位从不讲理的程叔叔耍横,俺还想多活个几十年呢。
“唔……小后生,不愧是房兄的种,有担当!”程叔叔摸了摸下巴,眼珠子转了几圈,一巴掌差点把我拍到榻下,赶紧陪程叔叔一起笑,可就是笑不出声来,太难过了。
“好,既然如同,后生莫要害怕,皇帝咋的了,一样是嫁闺女,凭什么只能娶他家的,后生等着,老夫这就替你去讨个公道。”程老匹夫指天画地的唾沫横飞,接着哐哐哐,几大步冲了出去,还没等我松口气,哐哐哐又冲了回来,一巴掌拍我差点闪了肩膀:“小后生,放心,老夫就是跟他掐架,也要把女儿嫁进房家,哇哈哈哈……”
房府一干家人皆一脸黑线,恭送这老人渣离开,本公子很哭丧地坐榻上,跟皇帝都敢掐架的程叔叔,这老货是为我讨公道?是一个劲想把俺火坑里推才对,俺的幸福生活啊,你在哪?很悲伤,很想唱一首《苦菜花》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总算是在郁闷中睡了过去,爱掐自个掐去,爱咋咋的,反正羔羊本公子娶定了,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一觉睡到下午,刚一睁眼,就瞧见绿蝶坐在榻前飞针走线,小模样专注得很,修长灵动的手指如同在穿花绕蝶一般,很好看。
“少爷您总算醒了。”听到这边的动静,绿蝶瞧见了我的目光,脸上笑颜绽开,夕阳下,份外的娇艳。
“嗯,醒了,这一觉舒服,你在忙什么?”坐起身来,使劲伸了个懒腰,心结已解,本公子浑身上下轻松,就连程叔叔闺女的事,也被我抛在脑门,是的,高阳都能搞定,何况程叔叔的闺女?
公主,嗯嗯,这妞,咱得细细的引导,好好地调教,让她觉得天地虽大,可还是没有老公的巴掌大,嗯嗯,当然不是拿来抽人,而是要搂着她,让她感受到本公子那比雪山还要高洁的品质,比大海还要渊博的学识,以及对她的一片期盼,让她感受到身为房府之二男那颗照亮全人类的雄心,看到本公子英武伟烈的一面,要教育她以一颗平常心来看待新鲜的事物,不要动不动就想以身试法啥的,凡得事三思而后行,作为公主级的淑女,俺的妞,最好别动手,主要还是要靠动脑,要努力成为一位伟大的指点江山的统帅,而不是在疆场上浴血冲杀的勇将。
“少爷?”绿蝶的手又在我跟前晃悠。
“嗯?”
“你怎么了?呆呆地看着绿蝶在那笑。”绿蝶脸粉粉的,大眼睛闪着光。
“乖绿蝶,你说说,你喜欢少爷哪?”一把将这丫头揽到了怀里,在她那粉嘟嘟的脸蛋上香了一口,笑眯眯地问道。
“少爷哪儿我都喜欢……”羞得发红的小脑袋一个劲往我胸口挤,跟个钻头似的。
“少爷我这人有时候也脾气不好,也会犯错骂人的,到时候,绿蝶会哭鼻子的。”伸手捏捏这丫头小巧的鼻子温言笑道。
“少爷这话好没道理。”绿蝶总算鼓起了点勇气,把脑袋搁在我的颈窝上,细声细气地道。
“哦?怎么没道理了?”很惊奇,很想听听绿蝶的意思。
“人哪能不犯错,书上都说了圣人还会犯错,何况公子心肠这么好,府里边哪个下人挨公子骂过了?有时候有下人做错了事,还是公子替他们向管家遮掩。不信公子自己随便找个丫头或者下人问问,那个房府里的人不喜欢我们少爷了。”小绿蝶骄傲地翘起了下巴,红红地嘴唇一弄一弄的,喷吐的气息让我颈项发酥,很感动,还有丝内疚,没话说了,能说些啥?难道还想装君子谦虚?
“唔……”亲亲地吻着这丫头粉嫩柔软的唇瓣,绿蝶轻轻地颤了下,瞪大的双眸旋及闭上,雪白的脸颊上出现了醉人的红晕,她娇小而绷紧的身体上传递着带着芬芳的温暖,随即软了下来,如同被抽去了骨头一般,软得让人发狂,小手儿紧紧地揪着我的衣襟,笨拙地回应着,一种又软又湿的感觉从我嘴唇上传来,如同电流击到了我的心里,击中我那最软弱的地方……
我也陶醉在这种湿软的呢喃与纠缠之中,原本那吹拂的晚风,像是不愿惊醒我们一般,渐渐地柔了,抚过我们的发际——
“公子,该去用晚饭了,再不去,夫人该来催了。”宫女姐姐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吓得本公子赶紧收招。伸手在绿蝶的额头上装模作样地乱摸几把。
“哦哦……那个,那个谁,绿蝶,好了点了吗?刚才绿蝶头晕,我帮她看看,看看而已。”手忙脚乱不足以形容,狼狈不堪才是我的写照,结结巴巴、面如重枣地朝着半掩丰唇,似笑非笑,雾朦朦的双眸满是羞意与戏谑的宫女姐姐瞎扯,绿蝶干脆就像是中暑似的,粉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紧紧闭着眼,脑袋一个劲地往我胳膊肘钻。
“行了行了,再钻下去,我胸口都该给你这丫头钻出个洞了来,害啥羞,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事,怕啥!”赶紧伸手把绿蝶那小巧的脑袋拽出来,瞪了宫女姐姐一眼,都是这丫头害的,恼羞成怒了都,抄过来,搂起这个惊羞交加的美人,香一香脸蛋,啪,家法!哇哈哈哈,俩丫头羞的都往榻里挤了。
“公子,怎么又打照儿,春桃在门口呢!照儿才来提醒公子的。”媚眼如丝,娇艳欲滴的宫女姐姐话都差点儿说不全了。
“啊?!”我一个箭步跳到门口,果然,春桃很八卦的掩嘴偷笑中,还一个劲地嘀咕:“少爷,您瞪我干啥,我可没瞧见您跟绿蝶亲嘴,也没瞧见你打照儿姐姐的,嘻嘻……奴婢得先过去了,夫人都等急呢,老爷都回府了。”娇小玲珑的小身段一扭一晃的逃出了俺的视线范围。
第一百零九章 御姐的诱惑
“靠!”很生气,臭丫头,看不见,咋知道俺跟小绿蝶亲嘴,俺抚摸宫女姐姐那挺翘的臀部捏?看样子,明天房府上下又要播报本公子的八卦了,买狗,一定要买只恶狗放俺小院门口。
恨恨地走回屋内,绿蝶正又羞又恼地往笑得弯了腰的宫女姐姐身上挠,看着俩漂亮美眉,心情很是愉快,是啊,有钱难买的就是发自内心的笑颜。钱?靠,打了自己一巴掌,整天里忙着混吃混喝耍无赖去了,这么个大事自己咋现在才想起来。钱啊?这东西,乖乖的,不行了,一会吃完了饭,咱得回来好好想想,现在本公子要成家立业了,得好好考虑下,挣钱可是大事,不能再整日糊混了,让爹妈让俺跟媳妇,也太丢俺这穿越青年的脸了。要是大唐还有其他穿越人士,不拿口水淹死本公子才怪,事情紧急,好,扭身就走,填饱肚子先,饿了实在没心情思考这样滴大事。
距前厅还有一段路,就已听见老爷子极度开心的笑声,有点疑惑,难道程叔叔放下狠话之后,就爬回家睡觉了不成?
刚一进前厅,迎头便是一暴栗,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娘,俺又没干啥,您干吗揍孩儿。”嘴里叫着屈,还是有点心虚,生怕俺娘又知道咱啥糗事了。
“你跟你程叔叔说了什么?若得那老货现在闹得整个长安城都人尽皆知。”娘亲气哼哼地又想揪我,赶紧闪人,躲我大哥身后,“又不是我闹的,程叔叔今天那架势,血盆大口的,都想把孩儿给吃了,孩儿不说能咋的?总不能让程叔叔把孩儿给生裂了吧,您跟爹又不在家。谁能镇得住他啊?”
慎叔也在边上帮腔:“是啊,夫人,这事怪不得二少爷,那国公爷的架势,当时可把老朽吓的,老朽差点就以为他要拆了咱房府了。还好二少爷应对得当,总算是劝住国公爷没闹出啥,平平安安地送出了府……”
赶紧朝慎叔拱拱手。难得有个替俺这实在人说话的。
“哼!老匹夫,匹夫之勇尔!”俺爹这化妆诸葛同志胸怀甲兵百万的模样一开口,眯眯眼:“夫人莫怪俊儿,此事俊儿误打误撞,不失为妙策也。”
“啥?!”一家老小大眼瞪小眼,全朝宰相老爷子瞪去,偏生俺爹卖关子,美滋滋地抿着茶水,就是不开言,俺娘终是忍不住了。轻扯了下老爷子衣角。
“浑小子。能啊你,今天热闹得不行啊,程知节那老货都闹上了朝堂。气的陛下,差点就想拔剑了。呵呵呵……”俺爹白了我一眼,继续很爽朗地笑着抿茶。
本公子灰溜溜地坐一边纳闷,爹是啥意思,那老货都打上了朝堂,俺爹还一个劲的在这笑,该不会是?偷瞄了眼俺爹,很正常的笑容,没啥神经质的表现啊。
“老爷,您就别卖关子了。那老东西都打上门来了,被这小混蛋指上了朝堂,现在闹得满城风雨的,您还说是好事?”娘亲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我闪,挤大哥背后,半晌才偷露出半个脑袋,警惕俺娘亲随时有可能的爆发。
“哼,那老东西。你就瞧好了,这事,三五天不会消停。此事,既然闹得全长安都人尽皆知,反而更好……呵呵呵”俺爹眼角抽了抽,很阴险的笑声。半晌才道:“自有陛下明断,程老货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这会啊,可用不着咱房府来操心喽。”俺爹这话,果然有门道,俩老汉争女婿,爱争争去,争得全天下都知道更好,俺家现在闭口不言装着一副受委屈地模样,也让长安城的百姓看清了,不是咱房府想娶谁就娶谁的问题,是那俩老疯子掐架谁掐得赢谁嫁的问题。听起来怎么觉得有点儿不顺耳,算了,管他的,反正,羔羊那妞本公子是娶定了的,李叔叔既然答应了我,想来,不会失言,不过,根据昨天李叔叔不小心泄漏的隐私,嘿嘿嘿,俩老汉,难道本公子是乌鸦嘴?嗯,是预言大师不成?昨个夜里还想着让李叔叔跟程叔叔打上一架,没想到今天就美梦成真了都,唉,可是大唐不保护娱记的人身安全,不然,本公子还真想深入火线,亲自采访,获取第一手资料,想到这一碴,八卦之火在心胸熊熊燃烧的本公子不由得扼腕而叹,遗憾哪……
经老爷子这么一点醒,一家子如同拔雾见云开,一时间,心情舒畅之极,大哥首先就老爷子算无遗策的精明作出了赞扬,并对有这位宰相作为我们哥俩学习的模样深感荣幸。一家子轰然而上,拍得老爷子眼睛眯得都看不见东西,差点把胡子也戳进茶水里。
之后,一家子在餐桌上一起热烈地探讨了一遍俩老汉争女婿会引发什么后果,并对此做出了各种观点的预测,俺娘亲意志不是很坚决,总觉得俩家的闺女都不错,最好是能把李家闺女的地位和程家闺女优生优育的特点结合起来,组装成一个全新的物种。俺爹则不然,属于坚定的皇权派支持者,俺大哥大嫂则认为程叔叔有以弱胜强的潜质,一家子吵得口沫横飞,就连站在一边的慎叔听的热闹,也有跃跃欲试的表现,窗口、门外,隐隐约约冒着一个个的脑袋,挤的全是房府八卦人士,老三没人管教,很得意地爬塌上,偷偷把老爷子的酒全倒在俺娘亲的茶杯里,然后屁股娘亲狠抽了一巴掌,丢给奶娘,一边干嚎去也。本公子一脸黑线,端着个碗,看着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嘛!还堂堂宰相府,整个一八卦人士大本营才对——
“俊儿,随老夫来。”半晌,一家子总算结束了讨论,老爷子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领着我朝着书房走去。
“陛下所交待可曾弄好?”到了书房,原本乐呵呵的老爷子鬼鬼祟祟地把书房门关上,严肃地把手摊开到我跟前。
赶紧从怀里掏出了白天写了大概的东西,恭敬地递给老爷子。
“浑小子!书法练了许久,也瞧出不多大长进。”老爷子狠狠瞪我一眼。给自个倒了杯茶水抿了口,指着对面道:“坐下,待老夫看了再说。”
老爷子脸上再没有一丝刚才表现出来的醉意,恢复了精明的宰相嘴脸,一丝不苟地看着我递上的草稿。
乖乖跪坐在老爷子对面,静待俺爹发言。
“为父想问问你,此策,因何而出?”老爷子拿手点点桌案。很精神的目光,很意味深长地笑容。
“孩儿……孩儿实是想替父亲分忧,见父亲日夜为我大唐百姓安居乐业操持……故尔绞尽脑汁,方才能……”
“休得胡说!”老爷子嗔怒地瞪了我一眼,面带慈意抚须抿茶,面色并无多大变化,看样子,俺爹对俺的马屁并无不悦,只是不太好意思而已。
“俊儿,老夫倒要问问你。为何你所献之策中,不许外派各种匠户同往和亲,多运奢侈之物。老夫倒也理解,可是老夫有一事不明,你这十万册佛道经卷也要送往吐蕃,是何道理?”
老爷子这话不由得让我一愣,啥意思,还不懂,经书,光派光头佬去,没经书他们念叨啥?就如同你叫人去打劫,不带刀枪能行吗?
“父亲,和尚去传经,总得有经书啊?”
“此事……唉,莫说十万册,就算万册,怕是都难!”老爷子抚须皱眉。
“怎么难了?”眨巴眨巴眼,老爷子这话是从何说起捏?万件瓷器都不吭声,千车绢绸也不眨眼,偏偏在经书上犯愁。
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书册一翻,印刷。印刷和纸张……啪!本公子一巴掌拍在桌上:“有了!哎呀,爹你干吗打孩儿?”很委屈地揉揉脑袋。
“别给老夫一惊一诈的,老夫没病也得给你吓出病来。”老爷子一脸黑线,心疼地盯着手里几根被拽下来的胡须……
“哦,孩儿下次一定注意。父亲,孩儿有俩件事物,正想献与朝廷,正要与父亲商议。”俺是谁,全科老师,全科老师大伙都不知道吧?万金油知道吗?万金油是干啥的,抹脸的?呸呸,错了,是啥事都懂,但都只懂一点点滴。而本公子,就是后世强化教育的催生品:品质保证,绝对万金油的全科教师。物理化、文史地,哪样不能耍出半瓶醋来,这就是咱的强项。
“可是与这有关?”太聪明了,老爷子一点就透,不愧是宰相——
“正是,孩儿有两件事物,要献与父亲,一件是造纸术。”提笔,刷刷刷抬手研墨,耍笔开写:造纸术,现在的宣纸那玩意实在太贵,害得本公子屁股刚到大唐的时候就受树叶子的虐待,主要是竹筹那破玩意本公子瞧着就恶心,哪敢用啊?自从天冷入冬之后,本公子只能天天勤奋地练书法,为啥,好有纸擦屁股呗。
为了我的屁股,为了天下人的屁股不再受树叶子的虐待,本公子下笔如有神助,脑袋一片空明,以往看穿越小说里看到的造纸术的技艺份外清晰。造纸术就是植物纤雄的结合过程,前期嘛,首先得把这些植物进行浸泡,机械法是把植物纤维打散磨碎,化学法是用石灰和草木灰蒸煮,当然,制成纸桨后,洗涤、漂白、添料、加胶、抄纸、烘干、压光一系列工序之后,便制成了纸张。而宣纸的工序,肯定比这要繁琐得多,俺就记得是这程序,能不能制得出?靠!只要有这玩意丢工部。大唐能人智士多了去了,技艺精深的纸匠更是数不胜数,三俩月功夫,做不出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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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在边上不停的吸气,咋了?牙痛还是咋的?不管,继续,刷刷刷,好了。搞定。偷瞄一眼俺爹,有口歪眼斜的迹象,看样子,被本公子多才多艺所摄,不过,光写,实在是,没一丝摆显自个老师身份的机会,还是翻翻嘴皮子来得痛快。把笔搁笔架上,造纸术恭敬地递到了俺爹手中。露俩门牙:“孩儿另有一印刷之法。可让我大唐书籍日出千万册。”
老爷子眼角都立了,死死盯着我,战战兢兢地把造纸术的秘方揣怀中。灌了一大口茶水镇定了下,抹了把脑门的虚汗?才点脑袋示意本公子继续。
活字印刷术,这玩意更简单,怕是是个智商高过五十的都知道咋整。干咳两声:“父亲请看。”伸手在桌面上拿起了一枚图章:“这是一枚图章,对吧?”
“嗯……”俺爹用鼻子吭了声,目光有点好奇,不过人老成精了,表现很不明显。
拿图章裹了裹印泥,哐!一个红印盖在一张宣纸上,“这就是印出来的字。对吧?”
“嗯!”老爷子出气咋有点粗了呢?不管了,俺继续,再拿起另一枚印章:“这也是一枚印章,对吧!”
“孽畜!当老夫是傻子不成?!”老爷子突然暴发吓我一跳,手中的印章差点掉地上。
“孩儿,孩儿没当你是,嗯嗯,孩儿是给您演示何为活字印刷术。”赶紧扶老爷子坐上,给他添上茶水。很恭敬地陪笑道。
“是吗?”老爷子鼻孔还有喷白气的迹象,斜着眼角看我,赶紧点头哈腰:“孩儿哪敢戏弄堂堂相爷您呢。”
“哼,就算老夫不是宰相,谅你也不敢。”老爷子嘴角微翘。
“当然!打死孩儿也不敢。”废话,你是我爹,抽我天经地义,我哪敢啊?
“唔,那你还不继续。”
“诶,您瞧,这也是一枚,嘿嘿,父亲莫瞪眼,孩儿这就……”俩印章并一块,裹了印泥,哐,桌上的宣纸出现了俩红印,本公子很得意地朝老爷子挤挤眼。
“这就是活字印刷术?”老爷子抽抽眼角,手有点抖,看架势想抽人,赶紧接过话头:“不是,这只是活字印刷术的最基本的奥妙之处尔。”
“……拿给老夫瞧瞧。”接过俩枚印章,放在手中端详了半晌,老爷子的目光是越来越亮,旋及又暗去:“可是,俊儿你可知,印章所用之石材可不是随意捡来就能雕刻的。”
“嘿嘿嘿,父亲莫急,孩儿其实早在被您罚抄书那会,早就有了想法,于是孩儿日夜揣摸,多方验证,并实地考察?嗯嗯,并动手动脑作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辛勤劳动及实验,经过孩儿日以继……”
“再废话信不信老夫抽你!”一脸黑线的老爷子已处于暴发的边缘。
“呃……孩儿总算总结出了适合用于活字印刷的一套工序和材料。”唉……失败,俺爹咋就没李叔叔那样听本公子述说发明新事物艰辛过程的耐心捏?
“那还不快说?”老爷子的表情很是狰狞,抄着杯子地手开始幻化铁沙掌了都。
“铅活字印刷术!”赶紧吐出来,免得老爷子抽大棒捧出来耍。
“铅活字印刷术?”老爷子眨巴眨巴眼,明悟之中带着迷惑,嘿嘿嘿,还是需要孩儿来指点指点吧?很隐蔽地诡笑了声。
“正是!”很严肃,很沉着地点点脑袋,习惯性地敲敲讲台?“铅活字,顾名思义,以质软,熔点低的金属原料来制作……”拿起一枚图章作样本在俺爹跟前晃了晃,干咳一声继续:“主要成份以铅为主,加入适量的锡来增加硬度和耐磨度,这样,不仅是节约了大量雕版的时间,还加快了印刷的速度。”
“哦?”俺爹鹰目精光一闪,抿抿茶,颔首示意我继续。“就比如这本书,每一页,只需要用到百十来个字。而下一页,同样只有百十来个字,两页上面,有着许多相同的字,比如兮字和曰字等,如果是雕版印刷,只要一字不同,就必须这一页纸。雕成一个板来印,这样下来……”我长叹一声:“不知道耗费了我大唐多少心血才能让世人读到这样一本好书啊!”偷瞄了眼俺爹,果然,老爷子眉头一挑,眼中精芒更甚,依旧不语。
“而用活字的话,嘿嘿嘿,我汉字不过三四千余,常用的字不用六七百,若是找十名熟练雕师,不用半月,定成完成。然后,把所有的字。按其笔画多少,例如一字,二字,皆以横为部首,把这些字统一放在一处,便于查找,印哪一页,需要哪些字,咱就犯那几个字从这些雕好的活铅字中挑出来,然后,用胶泥把这些铅活字固定住,刷上油墨,这么往纸上一压。哐!这一页就出来了,下一页,同样找到合适的铅活字,这么一哐,又印出来了。”
“哐!”老爷子不是用嘴发出的,而是拿手上图章在桌面上砸出来的声音。吓的本公子差点就拔腿而逃,“爹?您这是干啥?”老爷子手劲也忒大了,拽起我就往房门外冲,老爷子这是发哪门子彪啊?
“房慎!房慎。”老爷子没搭理我,到了前厅外,扯起嗓子吼了起来,很凶悍。俺这小年青背上都起冷汗了:“爹,孩儿没干啥啊?您老这是要?……”
“怕什么?为父能吃你不成!”老爷子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吓得我赶紧陪起笑脸,心中着实忐忑不安。
“来了来了,老爷您大半夜的,这是要跟二少爷干啥?”远远的,慎叔一边披着衣服一面应道。
“备马,老夫要跟俊儿即刻入宫见驾。”
“啊?!”吓老子一跳,干啥了,大半夜的,老爷子想干啥?难道也想跟李叔叔来个半夜掐架不成?
“啊什么啊?”老爷子示意慎叔赶紧唤人拉马,这才扭头朝我郑重地道:“俊儿今夜之功若成,毕能在那史书上记上一笔,日后的读书人,必能记得吾儿之名,老夫着实欣慰啊,哈哈哈哈……”越笑越爽朗。
我懂了,老爷子这大半夜的,是想到李叔叔跟前耍宝,不是掐架,这下放心了,赶紧马屁拍上:“孩儿这也是日夜听父亲之教诲,每日苦读圣贤书的功劳,若不是父亲提点,孩儿哪……”
拍的老爷子眉开眼笑,心情大好,携手踱步到了府门外,不一会,六个家丁兼护院打着灯笼牵着马站到了跟前,房成这忠仆赫然在列,一个个膘肥体壮,很有打手的潜质。
老爷子年已花甲,却身手很是敏捷,提缰摔蹬比本公子还熟溜。
本公子刚爬上马,很兴奋大半夜能受到俺爹的夸奖,正在思考见了李叔叔,一会他夸奖咱这个大唐俊杰时,俺这个小年青该咋个谦虚下。
“慢!俊儿……”
“孩儿在!”跨坐在马上,很雄纠纠地应声道。
“你别去了。”俺爹一勒马缰,转过头来。
“为啥?”很郁闷,啥意思嘛。
“你莫忘了,程老匹夫之事。”俺爹驱马到了近前,在我耳边这么一小声嘀咕,我这才惊醒过来,对啊,此刻,正是俩老汉争得最火气的时候,我去,不是找抽吗?
“那,孩儿在家中恭候父亲。”赶紧下马,就算现在拉本公子咱也不去了,谁知道俩老人家是不是正站在太极殿的房顶上,如同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正上演一出天下第一决斗,俺这小年青去了,绝对会被撕成凉拌鸡丝。
“呵呵,不用等老夫了,你早点歇息吧,驾!”望着俺爹依然硬明的背影,“父亲!天黑了,悠着点!……”也不知道父亲听到了没……——
帮慎叔关上了府门,一抬眼,月亮,都已经垂至西方了,告别了一脸倦意的慎叔,晃晃悠悠地朝着俺的小院走去,跨入了院门,就瞧见我的房间外还亮着一盏橙色的挂灯,心中一暖,都这时候了,还在等我呢。
轻手轻脚地进了半掩的房门,床榻上,一头黑发正斜倚在床头处,看样子,等的太累,都睡了,到得床前,宫女姐姐那张睡得甚是香甜的娇艳脸蛋出现在我眼前。
或许是因为我遮挡住了灯光的缘故,宫女姐姐有要醒来的意思,半睡半醒之间那娇憨的神态,配合那薄被下欲展的完美曲线,我完全看得呆住了。
“公子,您回来啦!”宫女姐姐睁开了眼,慵懒娇憨的俏脸上绽放了绝美的喜色,随着手臂的移动,丰硕而近乎夸张的双峰在颤动着,单薄的内衣下,双峰之上的两点突起,是那么的醒目与摄人心魄。
“公子……”宫女姐姐声音愈加的腻人,妖冶的眼波荡漾着丝丝的春意。“绿蝶呢?”好不容易吞了下口水,下意识地问了句,平时不都是俩人在这等我的吗?那丫头该不是躲被子里吧,我伸手把被子掀起……
一双滑如腻脂的丰盈长腿白生生地显现在我的眼中,宫女姐姐,她,她竟然只穿了件薄得几乎完全透明的褥裤。水波荡漾的双眸,丰盈艳色的唇瓣微启,可爱的鼻翼急促地煽着,修长的玉颈下,内衣之上,那一大片雪色的白腻,双峰之间深深的沟隘。宫女姐姐那亦染成了玫瑰色的手指头轻轻地落到了我的脸庞上,凉凉的,软软的接触在肌肤上的感觉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蝶儿妹妹已经回屋睡下多时了……”宫女姐姐那腻人心田的声音根本不像是在说话,倒像是诱惑人心的呻吟。手指头顺着脸颊向下,落在了俺的下巴上,宫女姐姐的唇角,浮起了一丝妖媚的狡诘,轻轻一勾……
哐,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本公子竟然被宫女姐姐一根手指头勾趴在床上。宫女姐姐发出一声娇媚入骨的低吟,那双修长的腿儿已然如同俩条蛇精把我缠个结实。
脂粉芬芳、一股浓淡相益的乳香扑面袭来……
一百一十章 破碎虚空?采阴补阳?
“公子……”吐息的芬芳就在我的唇前回荡,我的手早已听从了男性本能的意志,紧紧地把宫女姐姐那妖艳的身姿结实地搂在了怀中,滚烫的意志早已经把正人君子熔烧成了灰烬。柳下惠谁爱当谁当去。
“什么?”
“绿蝶,绿蝶妹子,她睡得很沉……”呢喃的声息覆得我全身发麻,俺的衣服不知道啥时候丢到了床下,傲人的双峰甚至比那羊脂之精更润洁,“照儿。”我的喉咙像被插入了七八十根竹炮,点着了火,翻身把剥成了白羊的宫女姐姐压在了身下。
“公子……奴婢冷。”宫女姐姐丰满的双唇微启,急促地出着气,脸蛋艳若桃花,眼里羞喜交集,黑发与玉肌相衬成异样的妖艳与媚惑,两条腿有些难耐地绞缠在一起,平坦又不失曲线的下腹隐在灯光的暗处……纤细得尽乎夸张的腰肢在我身下扭动,一阵阵邪火勾得我脑门都烫了,有些笨拙地把嘴啃在宫女姐姐那左乳的顶端上。
“呀!”宫女姐姐一声低喃,双手紧紧地把我的头压在了她弹性十足的乳尖上,细细地品茗着,伴着她那如泣似诉的呻吟声,淡得能泌进心头的乳香渐渐地浓郁起来。
俩人的呼吸都显得那样的急促,互相抚弄着对方的每一片肌肤,啧啧之声此起彼伏。昏黄色的灯光下,这抹场景把月牙儿也羞得垂了下来。
渐渐的,我对上了宫女姐姐那张红得如同裹上了云霞的脸蛋,感受着宫女姐姐那对丰硕对我胸部挤压的异样感,有些痴了,宫女姐姐媚眼如丝,丰满而潮湿的唇再次盖上了我的脸颊,渐渐地移到了我的唇上,就在两唇相触前的一刹那:“公子,好好疼照儿”近在咫尺的艳容绽开。脂样的胳膊又重新围抱住我的脖子。没等我有所反应,丰盈的唇瓣狠狠地印贴在我的唇上,我只觉口中一凉,一条湿滑而温暖的小东西游进了我嘴里,有些笨拙而又好奇地探查着我嘴里的一切。
我刹时间只感脑门轰地一声,好似炸了开来,震得我眼冒金星,全身发抖。就像是被二十万伏高压电击中了一般,浑身僵硬得如同铁板。宫女姐姐的挑逗让我的唇舌在下意识地回应着。两相纠缠在一起,绞着,绞着,就像是那藤与树地情话。
已经分不清我嘴里的是她的口水,抑或她口中尽是我的津汁,我努力地反应着,总算成功地将宫女姐姐的舌头吸住,伴着她的低唔声,又将我的舌头吞了过去……
天哪!宫女姐姐不知道我可是保有童子之身近四十多年的正宗处男吗?哪里经得起她这样挑逗?手脚都长毛了。指尖如同科幻电影般弹出了带倒勾的利爪。眼睛在发红,热血在上涌,手下意识地在她那惊人弹性的欢峰上揉弄着。看着那丰硕的双峰变幻着形状,柔和地脂白表面透溢起羞红。
伴着喘息宫女姐姐那根本就是挑逗的低吟在耳边炸响:“好公子,轻点,奴婢涨死了……”宫女姐姐软玉般的手儿不知道啥时候碰着了那啥,暖暖的指尖刮过,轻柔地握住,就觉得脑袋里有东西在炸开,男性荷尔蒙以熔岩喷发的形式喷涌而出……
“照儿姐……”喉咙已经嘶哑得快出不了声了。“嗯!好公子。”伴随着宫女姐姐低泣般的呢喃声,重型轰炸机震动着那厚重的机翼,已经开始朝着那乱云涌动的天穹破空而去……
浑身是汗地靠在床榻上大口出气。很满足,太满足了,搂着光着滑腻身子躺在身边的绝色佳人,那种童男成为铁男的幸福感实在是,难以言喻,宫女姐姐那颤栗的双峰上全是本公子的战绩。
“公子在看什么呢!”眼儿媚得利害,在本公子猥琐地目光直射下,轻轻地扭动着那蛇女般窈窕的腰肢,手禁不住捏在了那丰硕而挺翘的双乳上面。宫女姐姐的呼唤陡然急促起来,脸颊上红晕更甚:“公,公子轻点。”
“好!”吞吞口水,注视着怀中的美人儿,喘息了半晌,宫女姐姐强撑着倦怠丰盈的身子,咬着唇,羞涩地把那张裹上了元红渍迹的白色方巾仔细地折好,小心翼翼地摆到了一边的衣服下。心里不由得怜意大起,再次把她那纤滑的腰肢揽住。在她那芳香醉人的脸蛋及颈项一路亲了下去:“照儿姐,还疼吗?”
“嗯……”勾魂的低吟响了起来,我的眼中全然是宫女姐姐那诱惑人心的玉体,根本没办法分辨她是在点头还是摇头。
“要不?再来?”
“……嗯,别,啊……公子。”
轰炸机再起轰鸣,起落架展开了,起飞……
很久之后,“照儿姐……”
“公子,奴婢真不行了。饶了奴婢吧……”这一次,宫女姐姐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软得像条被抽掉了筋骨的美女蛇。
“嘿嘿嘿,睡吧……逗你呢。”望着带着一脸满足与泪痕在我怀中安睡的宫女姐姐,那妖艳而丰盈的肢体。满意地看着自己那尚未收回起落架的,嗯嗯,不错,我的自信与满足,已经膨胀到要吞没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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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休嘿休,赤着上身,鼓着肌肉,耍起三百五十斤的石锁轻若无物,这是什么力量,看得房成那丫的嘴直哆嗦:“二少爷,您可悠着点,要是闪到了可不成。”
“怕啥?本公子是什么人?知道不?嘿休嘿休……”继续,太爽了,开了一夜的重型轰炸机,第二天神采奕奕,力气似乎也比往常要剽悍了许多,看样子。明儿得让慎叔再给咱加量,整个四百斤的石锁来耍。难道本公子穿越时空之后,就跟传鹰大侠一般悟通了破碎虚空,能在不经意间采阴补阳不成?
一面继续嘿休,一面考虑着这个难度较高的问题,回忆下穿越前是否吃过啥强身健体的脑白金、维生素黄金组合、蚂蚁大力丸啥的,正歪歪着。绿蝶端着早点迈进了院门,“少爷。您都耍了快一个时辰了,快歇歇吧。”红扑扑的小脸蛋、冒星星的眼眸中洋溢着关心与对本公子强健身体的崇拜。
“嗯,绿蝶,一会你给照儿也端些吃的,昨夜她也累的够?咳咳咳……”***,都差点忘记边上还站着一位身高两米开外的八卦之男了。恶狠狠地瞪了眼一脸古怪的忠仆。朝这家伙呲牙:“你要是敢说出去……休怪本少爷!”
“放心吧少爷,小的,打死也不会告诉春桃。”房成很老实,直接向我报告了他的下线,都啥人……“哟。浑小子。知道教训下人了?”
“娘亲,您咋来了?”赶紧恭顺地朝着俺娘亲露俩门牙,俺娘啥意思。大清早地,似笑非笑的站墙角呢,边上,还站着春桃这个小妖精。
“娘就不能来看看你新收的妾室吗?”俺娘扬着下巴,很高兴地我边上走过,啪……
“哎呀!娘……”老妈啥意思,见一面总要赏本公子点啥。
“哼,臭小子,哼哼叽叽一晚上到天亮,大清早的也不安宁。当咱们府上的人都是聋子不成?”娘说到这,脸有点红了,啐了俺一口,朝着宫女姐姐住的那屋而去。本公子光着膀子,红着老脸,脑门青筋差点蹦到天灵盖了,看样子,下次干这事,得挖个地窑先。宫女姐姐那啥的时候发出的声音着实美妙,可似乎大声了点……
噗哧声,我恶狠狠地一扭脑袋,房成想笑又不敢笑,一张脸憋得发红:“少爷,您瞧小的干吗?可不是小的说出去的。春桃一打早就来过这小院,说是要找绿蝶妹妹聊天……”
“靠!”气的本公子七窍生烟……
“照儿好些了吗?”等俺娘亲一走,我也走进了宫女姐姐那屋,就瞧见宫女姐姐倚在床榻上,微皱着黛眉,小口地抿着绿蝶端来的米粥,抬眸见我进来,低呼一声,脸上云霞顿起,羞得把脸差点就藏被子里了。
“羞什么,怕啥!”反正俺就是一厚脸皮,传宗接代的大事本就很天经地义,有啥?
“公子,照儿,照儿失礼了。”几番想动弹,被我压回床榻上,软软地开口道。
“好了,我,嗯嗯,是我昨天太那个了,不好意思。”有点脸红,干咳两声,很严肃地瞪了眼正站一边偷笑的绿蝶。“笑啥笑,改天本公子也把你收拾了。”
“哎呀!”绿蝶脸粉粉地惊呼一声,掩着脸就往外跑,惹得本公子开怀大笑。
“我娘,我娘没那啥吧?”左右看下,悄声闭气地问道。
“夫人没怎么,还让照儿好生歇息几日,还说……”探了本公子一眼,娇媚之意更浓:“还让照儿劝劝公子,莫要因此伤了身子。”羞得脑袋都挤俺怀里了。
“这个嘛……”吞吞口水,温香软玉满怀了都:“有些话咱可以听,有些嘛,嗯嗯……”一切尽在意犹未尽中……
“公子不怪照儿?”宫女姐姐的身子也放软了下来,半依在我怀中,熟悉的芬芳份外诱人,如同软玉满怀。
“怪你?”眨巴眨巴眼,瞧着宫女姐姐越来越红的脸蛋,颤动的双睫,总算是明了了宫女姐姐的意思,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嗅着发香:“不怪,我就喜欢你这样。”说实话,这段时间,本公子不是没机会,可有机会也好,本公子实际上属于那种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若是昨夜宫女姐姐的小手指没把我勾上床,怕本公子还傻了吧叽地在那等着跟柳下惠那老变态结拜呢。
“公子,你?”宫女姐姐的呼吸咋急促起来了捏?低头一瞧,#¥×—##¥,该死的色狼,俺的手啥时候又钻宫女姐姐衣服里头了,天哪,咱这个正人君子被邪恶思想毒害成这样了,赶紧收手:“嘿嘿,你休息吧。刚才看见个蚊子,嗯嗯,是蚊子,刚飞了……”
宫女姐姐那羞意满盈的双眸嗔了俺一眼,低嗯一声,脸颊上溢出的喜意,本公子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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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老爷回来了,让您快,快点过去呢!”春桃这丫头跑到了门前,扶着门栏气喘吁吁的唤道。
“好,我这就走。”拍了拍宫女姐姐的小手,轻轻替她盖好了被子,这才恋恋不舍地走出了房门,已经由铜男晋级为铁男的本公子走起路来脚下都快生风了,丢下春桃这丫头一个劲地在后面埋怨。
“俊儿,来来来,快坐下,呵呵呵……”老爷子面带倦意,依然精神很是振奋见到了我,赶紧招手。俺娘也坐在边上,脸上喜气洋洋,老三跌跌撞撞地跑到我跟前,我一把抱起这小家伙,赶紧给爹娘问候。
“俊儿,坐娘这儿,让我好好瞧瞧,这孩子,怎么这么灵醒,啥玩意都能捣鼓出来。真是……”俺娘喜笑颜开地又夹起俺脑袋当方向盘。
“呵呵呵,也不想想,这孩子是谁家的。”老爷子很骄傲,站起身来背手围着矮榻瞎转悠。骄傲的俺脸都有点臊,吭哧半天,都不好意思自夸了。
“俊儿坐下,老夫有一事,想……”老爷子坐回榻上,示意我坐到跟前,赶紧乖乖地坐下,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俊儿,这些物件,你从何处而来?莫要说那些浑话来骗为夫。”俺爹双目炯炯死盯着我,就像要在俺的脑袋上挖个洞出来。
“小儿自从年前那次……梦遇仙人之后,脑子就突然灵醒了许多,很多事情,不知道咋的就会了。”这不是谎言,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实话,至于神仙那玩意有没有,俺可不清楚,不过,本公子能回到唐朝,想必也有几分仙人的功劳。
老爷子低头沉思,皱头紧锁,似乎有甚为难之事,娘亲把老三抱给奶娘,示意把这小孩子带出去,把厅里的家丁侍女都驱了出去,静静地看着老爷子。
我乖乖地坐在那,静待着老爷子发言,难道昨天李叔叔又跟俺爹说了啥坏话不成?也不像啊?本公子绞尽脑汁进行猜想,一面观察着老爷子的一举一动。
娘亲坐老爷子身边,沏上了茶水……
第一百一十一章 长孙阴人!
“娘亲,这是喜事,您怎么了。”
“娘自然知道是喜事,不然,早揪你这浑小子揍一顿了。”娘亲掩饰地抹抹泪,一把拉我到跟前,又伸指头戳我脑门……
父亲抚着长须望着我,半晌,目光柔了下来,轻轻地叹息了声:“房家祖宗开眼哪,不然……”
娘亲依旧在那抹泪,啥意思?二老这是怎的了?祖宗开眼了?啥时候开的?
“父亲,娘亲,你们这是?孩儿莫不是做错了什么吗?”我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自从来到了唐代,爹娘可一直都是我的主心骨,俺也才能安安心心当一混吃等死瞎摆显的纨绔,可今天,今天这是咋回事?
“俊儿,这事非是你爹不愿说,实在是不想让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操那份心思。”娘亲抹了把泪,恢复了往日的慈容,拉着我的手道。
“可是,孩儿冠礼都行了,早已成人,为人儿女当为父母解忧啊?父亲……”娘亲越这么说,我心里越是觉得没底,俺娘亲是啥人,皇帝老儿都不怕的女强人,今日却也泄露出了软弱的一面。不得不让我警醒过来。
“吾儿虽得仙人指点,可你那浑人的性子,唉……祸福难料啊,俊儿切记,日后若有大事,总是要与为父商议才好,为父为相多年,总能替你担待一二……”
“父,父亲,孩儿必不敢违父命。”赶紧低脑袋,免得让俺爹娘看到俺眼红红的。听了这话,就算是俺爹俺娘再踹再骂,他们总是咱父母,总不会害自个的儿子。
“过俩日,安宁了些,再去学堂吧。这俩日,在家里好好呆着,想来工部,若有疑问,自会上来门寻你相询,莫要再惹出什么祸事出来,今日不然,老夫可不饶你!”才夸完。扭脸就给俺这小年青一下马威,都什么人嘛。
“嗯,父亲的教诲,孩儿一定牢记,决计不踏出府门一步。”——
走出了房门,越想就越不对头,扭身朝着大哥的小院走去。悠扬的琴声隐隐传来,刚到院门,就瞧见大哥正站在已然早出新芽的树下皱眉。抬眼见我,眉宇间的忧气瞬间散了开去:“二弟今日怎的有空到哥哥这窜门子来了?快进屋里坐。这倒春寒可不好受。”
“好的,大哥。”进了屋,给正在抚琴的大嫂见了礼。
“去拿些酒菜来,吾与二弟在此小酌。”大哥笑着朝大嫂道。
坐在榻上,俩厢无话。还是大哥藏得住心事,尽拈些公事上的趣闻来说,我干巴巴的笑着敷衍。
酒菜上桌,大嫂借故退了出去,总算只剩下我跟大哥了。
“大哥,小弟难受。”俩杯酒下肚,本就没肚量藏事的我忍不住开口直奔主题目。
“哦?二弟难受?莫不是昨个夜里……”大哥很是心领神会的挤挤眼,靠,啥人。
“没,没那事。”脸有点臊,赶紧又端酒灌下。
“大哥,您就憋小弟了,家里到底有啥事瞒着小弟,您倒是说句实话。”
大哥眉头微皱:“莫不是爹娘说了些什么?”
“没,不过小弟虽然文不成武不就的,可是看人脸色总是会些。刚才爹娘那样,我实在是揪心,故此特来寻大哥解惑来了。”
“二弟。非是爹娘不想让你知晓,此事,兄长我也无能为力而为之。”大哥长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猛灌了杯闷酒。
瞧见大哥这副子丧气样,我很难受,***实在难受,家里的成年人,怕是除了我这傻愣子,哪个都在为我所不知道的事在操心,而我呢?还一天到晚自以为是啥了不起的东西。
“二弟这是,莫要气闹,大哥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若不是这一段时间二弟你插科打诨,把风头扯了过来,才又让陛下对咱们家软下了心,不然,你我此刻……”大哥苦笑着摇摇脑袋。
听得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子,啥意思,房府,房府是啥,宰相之府,千古名相的典范之一,后世为人称道的贞观之治,房杜二人之功岂能轻晦,且又深得帝宠,竟然也危机四伏不成?
“二弟不知,其实咱们爹爹与一干秦王旧臣之中,多有交集,却又,”大哥顿了顿抿了口酒继道,“贤弟可知陛下的舅兄长孙大人?”
“啪!”酒碗被我重重地顿在桌上,果然,果然就是那阴人,长孙阴人,靠,你是死爹还是死娘了,啥意思,咱房府跟你有血海深仇不成?历史上的房家就是被这阴人和李治那墙头草给联手抹平。难道那人渣现在就想历史重演不成?
“二弟……二弟这是发甚子气?”大哥有点战战兢兢地拍了拍我。
“没,没啥,就是觉得听见这货的名字憋气。”顺着大哥有点发绿的视线瞧去,才发现,檀木制成的案几的接缝处都被俺拍裂了……
细听下去才明白,原本,俺爹与长孙阴人的政见不太合拍,而且,长孙阴人是外戚,当初杜叔父去世之后,长孙阴人想随势而上,没曾想,却被父亲所阻,此仇便因些而结上了,而近年来,长孙阴人日渐势大,步步紧逼父亲,父亲为政见计,从不相较之,可谁料,这丫的整个一坏到流脓淌水的主,前些日子,剑南道作乱,父亲提名的剑南道益州节度使作战不力,父亲因而受到了牵联,那长孙阴人借势领一干走狗群起而攻,父亲的相位摇摇欲坠。幸而我这个浑人跳了出来,吸引了不少朝野的注意力,如同穿花绕蝶一般地贡献了许多国家急需且必需的事物,让李世民再次对房府的人材资源进行关注,加上李叔叔又因高阳之事,对父亲的处罚不过是罚俸一年而已,不然,此事。后果难料。我也不由得暗呼侥幸……——
“少爷,夜这么凉了,怎么还不回屋去休息?”绿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跟前,手中,还拿着一件披风。
“哦,心里闷,走走,走走就好了,绿蝶,怎么还不去休息?”接过了披风披上。绿蝶的长指在我颈项下绕着结。细声细语的:“少爷从大少爷那回来之后,便一直坐在这坝子里闷闷不乐的,绿蝶和媚娘姐都瞧得心疼。可绿蝶少不更事,不知道怎的开解少爷,只能为少爷做些粗浅的事情。”
听着这话,心里好受了些,握着这丫头的手,温言笑道:“本公子能有啥烦心事,不过是在想,到时候,程叔叔那老货到底能不能跟皇帝陛下分出个胜负来。
绿蝶噗哧一笑,原本忧然的眼眉顿时绽开一个灵动的笑颜。很舒心,这丫头本就该这样,这样的事,就不该让她来为我忧心。
“快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媚儿,就回去睡了。快去,再不睡,小心本公子的家法。”瞪起虎眼,看着这丫头羞怯地拿双手掩在身后一蹦一跳的行远。打心眼里觉得活泛了许多,就连朝着宫女姐姐小屋行去的步履也轻松了许多。
“公子来了。媚娘刚沏了姜茶,您喝些暖暖身子。”宫女姐姐的脸色还依旧有些苍白,看样子,昨天,嗯嗯,那啥有点过了。赶紧上前俩步,扶住了她。“快靠榻上,我自己来就成。”
“这都是媚娘该做的。”宫女姐姐俏脸微红,白如粉葱的长指搭在我的胳膊上。看着这张娇颜如花的脸蛋,很悦目,悦目得本公子差点就想重复昨天的,嗯嗯,算了,不为别的,也得为了宫女姐姐的身子作想。
“公子今日的行径与往日大不相同,不知媚娘该不该问。”宫女姐姐倚在榻上,慵懒妖媚的风情,一举手一抬足依然让我小心肝噗通噗通地狂跳。可一想起那阴人,如同一瓢凉水劈头浇下,没了一丝的活力,很丧气地坐在榻边猛灌茶水,在心里诅咒着这丫的国舅级阴人。
“公子之忧不在其身吧?”
“嗯?”宫女姐姐这话啥意思?
“公子本一心胸坦荡之人,如此忧虑,自然不是为已,不知能否与媚娘一言,或能解公子之忧。”宫女姐姐淡定从容的声音,自信满眸的浅笑让我眼前一亮,对啊,眼前就是一智商牛人,超级铁娘子,还想啥,这事不找她还能找谁?——
宫女姐姐听我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后,抬手撑额,黛眉微皱,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落在她那修长浑圆的腿上弹动着。我则眼巴巴地盯着这位智慧与美貌并重的御姐,很渴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解答。
“此事……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半晌之后,宫女姐姐嘴角弯起绝美而自信的弧度。欢眸开合之间,从容自若。
“媚娘此话?……”不懂,俺这正人君子就这好处,很明白自己智商是多少,大事上重来不会不懂装懂,知道勤学好问。
“陛下因何而轻罚老爷?”宫女姐姐媚眼如丝的扫过我那很憨厚实在的脸庞,掩嘴笑道。
“这个,当然是因为本公子才貌双绝,惊才惊艳……”吹捧自己咱从来不脸红,咦?宫女姐姐啥意思,捂着纤腰,娇好的头颅伸到榻外边,一对小巧的脚丫扭来扭去的,什么人嘛,看不起本公子?怒了!
一把揪过这丫头,家法!啪。
“公子怎么又罚媚娘。”这丫头,说话软绵绵的,说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太不像话了。
“快说完,话说半截干啥?”吞吞口水,维持本公子怒目金刚的形象。
“公子的话就是这其中的妙处,因为公子之材于国有大用,为人耿直而方正,不以派类而与人相处,还因为公主对公子的痴心,陛下才不舍处罚房家,收了供长孙氏压制房府的念头。”宫女姐姐柔蔓的声音娓娓道来,总算让我明白了些,没想到咱这二愣子还有此大用。怪不得爹娘大哥想瞒着我,就是想让我不掺和到残酷的政治斗争中,继续以一个局外来的身份来维护住房家的基石。
越想越是心惊,越是对宫女姐姐的智商佩服不已,太,太聪明了这妞,怪不得后来李治这臭小孩子哭着喊着要娶宫女姐姐为后,有位擅长谋略和纵横大材的女皇帝做俺的小妾,这怕就是亲爱的历史给俺这小蝴蝶最为美好的礼物,感谢,感谢历史,感谢李叔叔,感谢李恪那人渣,感谢CCTV,感谢MTV,嗯嗯,上天入地的全感谢了一番,本公子向天发誓,无论如何,心胸跟屁眼似的长孙阴人,你丫的等着,咱房家也不是软柿子凭你搓扁捏圆,日后,咱们总得分个胜负才行,至于以后的大事,想想,以后再考虑,现在最迫切的问题是,搂着俺的女皇级御姐,说着小俩口的私密话,总算能一夜安眠,梦中,我把长孙阴人吊成了万字符号卍,大皮鞭狠狠抽这丫的鬼哭狼嚎,一直抽到天亮鸡啼……
第一百一十二章 咬出来的灵感
长而幽黑的睫毛、娇翘的鼻梁,红润而丰满的双唇,柳叶般的黛眉,颈项至高耸的双乳间那片未被衣褥盖住的白腻如同羊脂,随着安宁的呼吸,一起一伏。薄毯下那动人的曲线,光用美丽已经无法形容宫女姐姐,很庆幸,庆幸自己先下手为强?反正不管是啥,反正很庆幸这妞已经是咱的人了,有这么一位贤内助在身边出谋划策,指点迷津,不仅仅是我的幸运,也是对我日后命运发展的幸运。
有宫女姐姐在旁提点,或许真能让我逃脱历史那轰鸣的轨迹。
粉白的脸蛋上泛起了桃红,看样子,宫女姐姐也已醒了,害羞中,越看这才貌双绝的妞越是喜欢,老天亦待我这个穿越的房府之二男不薄矣……
一柱香之后,宫女姐姐假装翻身,把脑袋埋进了我的怀头。”媚娘,谢谢你。”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那已渐潮湿的唇上轻琢。
“公子……”红霞顿盛,双眸开启,羞与喜交缠的目光落入了我的眼底:“无论如何,媚娘已是公子的人了,当然要为公子打算,媚娘还想与公子守至白头……唔……”感动,感动了,俺老实人,不知道该咋表达谢意,只能吃吃宫女姐姐的豆腐,让她明白,本公子就喜欢她那颗脑袋瓜子,还有她那颗已经寄长在我身上的芳心——
昨夜还好本公子保持了正人君子的风范,没有那啥,宫女姐姐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总算是能行动自如了,我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以后啊,这事,还是悠着点好。窗外,明媚的春日在晴空下散发着暖意。风里都裹上了绿意,拂过的事物上,都沾染上了芬芳的气息。皮裘已经脱了,身上的冬装也换成了秋日所穿的衣物,人也感觉利落了些。
瞧瞧,俺的宫女姐姐看样子受了本公子的滋润之后,越发的妖媚起来,一眸一动。溢出的风情更是让人瞠目,看得本公子都差点保持不住正人君子形象了都。
“继续,刚才我说到哪了?”本公子背着手,围着煤炉子转悠,虽然枯枝都吐出了嫩芽,日头下暖和,但是风里的寒凉依旧,这炉子,怕是还有一段时间才能拆。
“铅活字印刷术对于人类的进步来说,开创了一个崭新的台阶……”宫女姐姐顿住了笔头。缓缓吟出刚才记录的房府二男之自传。
“公子,公子您这是?”宫女姐姐有点不太理解我现在的姿势。
本公子蹲起马步,左手虚抬,右手下伸形成一个太极拳的起手势。哇呀呀呀,两手一起用力,背上拼命的挠,***,该死的跳蚤,没想到本公子这么爱干净的人也会中镖,气死了,差不多三五天就洗一次澡,偏偏没想到,头发里居然还驻扎着一票。然后,去年收起的秋衣竟然有一票如同经过了红军二万五千里的艰辛,熬过了整个冬天的极品妖孽。
于是,在春暖和风的季节,它们,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在这个时节,在井,在本公子的细皮嫩肉上胜利会师。为了庆祝这一会师,大酒大肉地召开了会师大会暨自由恋爱繁殖大赛,俺现在一身的红点点,气得本公子差点发疯了。
“公子,又痒了?我给您挠挠,您这样再跳脚也没用的。”绿蝶掩嘴笑道。
“不用,本公子还就不信了,哇呀呀呀,”东扭西掐了半晌,果然逮住了一对奸夫淫妇,狰狞着脸,把它在指甲间粉身碎骨,终于报了一次仇恨。活动了下身躯,继续,该死的,这小虫子性格实在是太坚韧了,早知道咱该穿越时带块硫磺香皂来大唐就好了。
“照儿,刚才那个造纸术你抄在哪?快给我瞧瞧?”脑袋里灵光一现,一个箭步冲到书桌跟前,脑袋差点就趴在桌上了,吓得宫女姐姐手中的笔差点就掉在宣纸上。
“煮……煮……石灰、草木灰、还有油脂,啪!”本公子太兴奋了一巴掌拍下,生生一张宣纸拍凹出一个巴掌印,挑起眼角,露出白生生的獠牙,嘿嘿嘿地狞笑,太激动了,本公子果然是绝世大才子,就算是跳蚤咬人,也能咬出灵感,扯起嗓子狂吼一声:“硫磺香皂,哈哈哈,跳蚤们,让你们会师,让你们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本公子今天就把你们全部干掉,绿蝶!”
“……”有人轻轻地拉我衣袖,一扭脑袋,绿蝶有点发白的小脸蛋,强忍着怯意,白生生的小手战战兢兢地搭在我的额头上,很清凉。
抄起这丫头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露出温柔的笑脸:“公子我不烧。”
“噢!”绿蝶这丫头最是不禁逗,小脸瞬间就燃了起来,滚烫滚烫的,想把手缩回去,哪有那么容易,伴着绿蝶一声惊呼,拦腰抱起这小丫头,在她那粉粉的小脸蛋上香了一口:“放心,本公子是灵光一内,计上心来,要为了我们大唐爱国卫生委员会的草创贡献我微薄之力,要加强广大人民群众对公共卫生的自动自觉意识……不许扭脸,小丫头!下次本公子演讲的时候要全心全意用心,嗯嗯,算了,放你一马,去给本公子叫房成过来。”
“嗯!”绿蝶赶紧抬起眼眸直视着我,涨得粉红的脸颊上那双大眼晴忽闪忽闪的,很清纯,很害羞的丫头,这才放下她,望着她提起裙角翩翩而去的背影,如同一道清爽的风景。
“照儿”半晌才想起正事没干,赶紧走到书桌上。
“在。”宫女姐姐嘴角微翘,勾魂夺魄的眼眸儿轻扫了我一眼,旋及凝神在笔尖。嗯嗯,这位御姐看来公私很分明,知道要办正事,没有继续勾引俺这正人君子,成长中的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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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磺香皂的制作工序,是从造纸术中偶得,取草木灰、石灰若干,油脂,嗯嗯。猪油羊油牛油都成,同下一锅中熬煮……好像还差点啥,”摸摸身上的小红点,想起来了,俺记得在医院看病的时候,曾经跟些自杀被灌了一肚子肥皂水的疯子聊天,这位大神很牛,在我跟前吹嘘滴滴畏的味道接近于带甜味的美酒,还品评出肥皂水的咸味和碱味。“嗯嗯,再加个盐。加少许盐。进行熬制。最后,加入适量硫磺,应该就差不多了。”
“公子。您这硫磺香皂有何用?是杀虫子的吗?”宫女姐姐停笔之后,呼扇着大眼睛看着我。
“正解,本公子这就告诉你。”嘿嘿嘿,凑到宫女姐姐耳边,小声地嘀咕道……
“哎呀!……”听得宫女姐姐俏脸通红,很是娇媚地横了本公子一眼,哇哈哈哈,美人害羞了。
“少爷,房成来了。”碌蝶看样子是跑着来的,呼吸都有些儿急促了。小脸粉粉的,很可爱的模样。
“房成,进来。”
“噢!”俺的忠仆走了进来站我跟前,很忠诚的目光看着本公子。
“嗯,坐下,本公子现在有一个非常非常之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石灰?”房成眨巴眨巴眼,很迷茫,难道现在还没石灰吗?太神奇了吧?扭脑袋朝宫女姐姐这位见识渊博的女博士望去。
聪慧的宫女姐姐表情也很迷茫。
“石灰石知道不?石灰岩知道不?”
三个脑袋齐齐摇动,靠!卖糕的佛祖。哇哈哈哈,本公子发财大计有着落了,石灰石,好东西,这么好滴东西都不知道是啥?太,有点激动的不知道该咋说了,一个劲地围着软榻绕圈嘴里念念有词:“石灰石,石灰石……地球上分三种岩石:火山岩、沉积岩、石灰岩。而石灰岩主要成分是以方解石为主要成分的碳酸盐岩。石灰石赶回加工成石料,是生产琉璃的主要原料,水泥是由石灰石和粘土等混合高温煅烧而成,玻璃则是由石灰石、石英砂、纯碱等混合高温融解制成,而纯碱,是用石灰石、食盐、氨等原料经过……炼铁加入石灰石作为炼铁熔剂和造渣剂以驱除铁水之中的硫等杂质……陕西省是我国最大的石灰岩矿产集中地之一……”还有什么?闭紧眼睛,用力地想着,宫女姐姐下笔声飞快,一字不漏地记着。对了电视里的一个访谈节目就曾经说过,唐时的大量雕刻石材皆是石灰石。
“都记下了吗?”我的声音有点抖,看样子影响到了屋子里的人,宫女姐姐的回答也有点战战兢兢的:“是的公子,照儿一字不拉,有些字未明了,故尔以同音字先行替代。”
“好!好好,照儿,好样的!”太高兴了,中国工业化的初步发展奠基撰稿人的机敏很令我感动,握手,很激动,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激动,想拥抱?才想起就一盏二米开外的灯泡,算了。赶紧撒手,丢下红着脸蛋的宫女姐姐羞涩地站在书桌前。抄起刚才的记录细细查看,顺便把错字也改了,免得时日一久,怕是自己都忘记了,科学工作是一项很严肃滴工作,要有着很严谨的工作态度,不能在工作的时候老胡思乱想。
拉着脸,很严肃地点点脑袋,想了半天,屁股上又被叮了一口,痒得本公子差点想以牙还牙了,还是决定从解决身体需求开始。
“房成,给本公子买二十斤石头?咳咳……我说房成,哪有砖窑什么的?”还是捡现成的算了,买石头回家,不被俺娘骂败家才怪。
“有,城外渭河边上多的是,不知道公子你是……”
摸摸下巴,阻止了房成的话,这东西,不行,先得保密:“房成。”
“小的在。”
“去给本公子称个十来斤草木灰、然后再找百来斤白石头?对了,这不有现成的吗?”本公子几大步冲了出去,抄起石锁哇哈哈直乐,得来全不费功夫。
“再给本公子称个二十斤猪板油回来,唔……盐家里有,就这样,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让家里有力气的,在老家烧过炭或者砖的下人都过来,明白吗?!”
“小的遵命。”房成刚抬脚,“慢,我说,知道什么是碱吗?”
“知道,家里都有好些的碱面。”房成赶紧点脑袋,本公子算是说出了一样他认识的东西。
“嗯,那玩意也来个一两斤吧,对了,可别忘记了,去找青羊宫那老道。”
“找他干啥?公子不是嫌他那火药太次吗?怎的……”房成很老实,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话说给老道听过,老家伙听了这话不气得七窍流血才怪。
“跟他买些硫磺来,称个一两斤,记得告诉那百毒不侵的老家伙,本公子要纯的硫磺,别给本公子掺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然,出了人命,本公子第一个找他算帐,听明白了没?”
“小的明白了。”
目送着房成离开,总算松了口气,差点就忘记交待最后那句了,万一那老妖道想摆显,往里面掺些砒霜、朱砂、水铅啥的,到了明天,怕是本公子已经成为了大唐第一个研究硫磺香皂而与身上的跳蚤同归于尽的优秀穿越青年。
一上午,房府二男的小院如同热闹的建筑工地,原本宽阔的场坝变得拥挤起来,一大帮子的赤膊大汉嘿呀喝的吼着号子,热闹非凡,本公子也亲临现场亲自动手,偶尔捡起块泥块,吓唬下在小院门口偷瞧的侍女啥的,心情很愉快也很激动。
终于,大伙的不懈努力下,一个小型的砖窑很快就成型了,浓烟顺着那烟囱滚滚而出,吓得慎叔还以为后院着火,又拉了一大票的家丁护卫提桶抬盆的冲了进来,好半天才解释清楚。然后,大伙集中挤在俺的小场坝看热闹,差点连午饭都没人去吃了。
烈焰飞腾,灼热的气息让人几乎无法靠近窑口了,不错,这样下去,用不了几个时辰就成把坚硬的石灰石烧成石灰了,嘿嘿,美滋滋地接过绿蝶递来的茶水抿上那么一口。悠闲地望着炉口,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把香皂做出来,至少得把那该死滴跳蚤军团给干掉。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唐生化武器的起源
“这些石头,竟然烧得这么白……”一群八卦人士在边上惊叹,我可没功夫理这群家伙,示意房成端来一盆清水,挑出一块还在发烫的却已成奶白色的石灰石丢进了盆中,哧哧声不绝于耳,白气蒸腾起来,水盆里随着石灰石的分解冒着大量的气泡,哇哈哈哈,成功了,石灰,太好了。白得透明,散发着香气,清洁功能极其强大的硫磺香皂就要从本公子的手中出现了。哇哈哈哈,太激动了,激动得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好不容易合拢了嘴巴子,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吩咐房成跟几个去厨房抬一个大锅来,临时用土拾的灶台开始生火了,可以装百来斤肉食的大铁锅架上,加上大半锅的水,具体前后顺序咱也不太清楚,赶紧让宫女姐姐把记录地点也搬到了场坝上,等水沸起,在众目睽睽下,本公子抄起那二十来斤的猪板油丢进了锅里,然后,三斤多重的石灰、一斤多的草木灰也倒进了锅里,半斤多的盐巴也一起倒了进去。还好,房府上下都知道二公子很神奇,自从见识过竹炮的威力之后,对本公子的行动不敢发表不同意见,并保持了一定的崇拜心理,以致今天的一切都得以顺利的进行,就连帐房明叔也很大方地掏了买猪板油等一系列材料的钱,总算没动用本公子那少得可怜的私房钱。
不多时一股子刺鼻的怪味开始出现,滚滚浓烟几乎笼罩了整个小院,惹得房府上下掩着口鼻狼狈逃窜,一个二个溜得比兔子还快,没办法,本公子只得亲自操锅铲上阵,绿蝶、宫女姐姐无私捐献的手巾作为口罩捆好,抄起一把大锅铲在锅里使劲的搅拌,宫女姐姐跟绿蝶早就掩鼻躲回了屋里。露着可爱的脑袋好奇地张望着正在锅边当苦力的本公子。
太辛苦了,那能把隔夜饭都熏出来的怪味且不说,浓浓的烟火气熏得差点就睁不开眼了,还有那滚烫的热力,让本公一身的燥汗。忠仆房成在本公子的威逼下,哭丧着脸捂着口嘴蹲在边上添柴火。
我觉得搅拌有些吃力了,估摸着该不是肥皂要成了吧?赶紧让房成把那两斤多的硫磺全进了锅里。这货很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的把硫磺口袋往锅里倒。撒了好些在外边。气得俺差点一脚踹过去,浪费!
“咦?咋回事?”很神奇,***太神奇了,硫磺刚下锅,顿时锅面泛起了层很怪异的泡沫?肥皂泡?还没能本公子为即将成功而欣喜,一股子刺鼻到了极点的怪味直冲鼻子,熏得本公子这样强悍的优秀青年也支持不住了,赶紧让房成灭了火,俩人狼狈逃窜。黄烟,很浓烈怪异的黄烟直冲天穹。房府上下很神奇地看着那如同战时警报的烟柱发愣。半个时辰之后,空气里那味道总算是不太浓烈了,烟火淡了许多才战战兢兢地靠近那口令人害怕的大锅。
“少爷。这,这是何物?用来洗澡的?”房成的脸有点走型,表情很畏惧,翘起手指头指着一锅不知道是啥玩意的臭哄哄油腻腻、灰不拉叽还泛着黄沫的浆糊似的东西向一脸铁黑色的本公子问道。边上的新发明记录员宫女姐姐掩着口鼻似乎不忍心再看上第二眼,绿蝶只敢站后面,没有尝视瞄上一眼的勇气。
“知道什么?一时的胜利很有可能是千万次的努力!要知道,每一项发明创造都包含着人类的无数鲜血和汗水。”唾沫喷这忠仆一头一脸,本公子现在是流血又流泪,***,熬出来的这一锅是啥破玩意?瞧见都害怕。更别说拿来洗澡了,谁知道会不会跟浓硫酸似的,抹一把身上就多一块疤。若真用了,本公子岂不成了大唐时代第一个因化学品污染而受创的知识青年?
摸摸下巴,尽量离那怪味道远些。本公子现在很烦恼,真是意料之外的烦恼啊……咋回事捏,难道配方错了?还是本公子的记忆出了问题?
“公子……”宫女姐姐扯扯我衣袖,很低的声音。
“嗯?”眨巴眨巴眼,啥意思?
“您是不是想做胰子?”宫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胰子?”好像就是香皂的古称吧?难道已经有这东西了?太神奇了吧?
“是的。胰子就是用草木灰和油脂熬制的,您平时洗澡时用的就是那东西。”宫女姐姐脸有点红,粉粉的很可爱。
“你是说那灰不拉叽摸起来滑滑的玩意就是肥皂,胰子?”本公子完全傻眼了,啥意思,这破玩意,本公子想拿来震撼整个世界,清剿害虫的伟大发明竟然早就有了?不过清剿害虫似乎也用不着香皂吧?
一干房府家丁侍女全严阵以待,小心翼翼地对这锅很神奇的东西进行排队瞻仰遗容,到了近前的立即掩鼻而遁,如同看到了一坨臭哄哄的玩意蹲在那口锅里。
“二少爷,这是甚子东西?”慎叔被公推为代表,白着老脸,鼻子前盖着块手巾,小心地朝本公子问道。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嘛?!”很严肃的表情,很沉着的语气,面对着一干一脸黑线的房府家丁,本公子干咳一声,啪,一巴掌抽在自己屁股上,该死的,又咬我屁股。没人回答,很好,不错,房成想举手,被本公子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现在各位都明白了吗?”得想办法把这事给忽悠过去,继续保持本公子算无遗策,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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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八卦男女全一脑门的问号,就连可爱的绿蝶也莫明其妙,好奇压制了恐惧的小丫头刚接近那口盛满了生化武器的锅边,立即小脸发绿,掩鼻遁走,跑一边抱树干干呕,看来,具有很神奇的驱人能力。
看到绿蝶的表情与动作,本公子脑袋里灵光一闪。啪,打了个很帅的响指。有了。干咳一声,翘起手指头指着那一锅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大声道:“知道本公子这是在干什么吗?”
所有的人都赶紧摇脑袋,没一个敢认定房府之二男到底想干啥。很好,干咳一声,很学者、很师长地点点脑袋:“这东西,是本公子特制的。至于用途,嗯嗯,当然,告诉你们也可以,家里的虫子太多了,本公子特地为大伙熬了这么一锅熏虫的药水,一人一勺,拿回去放床头,保证蚊虫不敢沾边。房成,你来负责分发。嗯嗯,本公子泡个澡先,该死的虱子……”掏了一把撒在锅外边的硫磺。很是沉着地迎着众人那很那啥的目光,很英伟地,面如重枣、眉如卧蚕地朝着浴房走去。
满意地靠在浴桶里,滚烫的洗澡水很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硫磺还是起了作用,至少,如同在泡温泉,淡淡的硫磺味散发着,脸上的温度无法达到洗澡水的高热,本公子总算是平静了许多。有闲情雅致欣赏一只虱子在水面上抽搐着四肢,进行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很庆幸自个脸皮的厚度超越了地表,不然,今个可真要闹出天大的笑话了。
吱呀一声,推门而进的是谁?宫女姐姐是也,抿着嘴,脸蛋红粉粉的,躲眼儿闪闪发光,小蛮腰走起路来真让人担心会撑不起她那丰盈的上身。
“怎么样?都把那锅化学武器分了没?”很渴望知道结果。
“公子也是,生生戏弄人。光那味道,别说蚊虫了,人都不敢挨近,谁敢去领,房叔让房成他们挖了个坑埋了。”宫女姐姐捂着肚子在我边上笑得都快接不上气了。笑得本公子面红耳赤,啥人,还俺的小妾,如此笑话本公子,不怕家法吗?
笑的娇弱无力的宫女姐姐被力大无穷的本公子轻舒猿臂,提进了浴桶里。哗啦一声水响,伴着宫女姐姐的惊呼,已然被本公子搂在了怀里。
啪!“哎呀!公子。”宫女姐姐粉面羞红,一身衣裙全被浸成了半透明,额头抵在我的下巴上,羞得都抬不起头了。
“哼,还敢笑不?”虎躯狂震,虎眼狂瞪,总之很剽悍的那种,宫女姐姐咬着唇,媚媚地扫了我一眼,微微摆摆可爱的头颅,“这还差不多,对了,你没跟人说本公子那是在干啥吧?”
“当然没有,要说了,公子的家法……”含羞似怯的表情,手指头在本公子的胸肌上画着圈儿,狠狠亲了口这香喷喷的脸蛋,不愧是俺的心肝,知道为公子打掩护。
慎叔也不错,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不盲目的听从指挥,赶在俺爹娘哥嫂回家之前把尾巴掐掉,很值得表扬——
一身清爽的本公子带着硫磺香皂的味道,摸了摸滑如腻脂的肌肤?呕……咱可是雄性荷尔蒙超量的男性。
摸摸干净了许多的身体,嗯嗯,很满意现在这种浑身一振的感觉。忙碌了一天?造出了一锅驱人?驱虫药,被匆匆地毁尸灭迹,很遗憾,脚踏足在掩埋痕迹的上方,遥想起那些为了发明创造而抛头颅撒热血的先驱们。
很想为家里做些什么,咱一家老小可是全靠俺爹跟大哥的俸禄和娘亲的落力操持来支撑这个大家,而我,冤枉背了个穿越者的名头,很失败,很想吟诗一首或者拉上一首梁祝的小提琴曲来抒发我此刻的心情,很遗憾,为啥穿越时手里不拿着一把。
“公子在此做什么?夜都凉了。”宫女姐姐和绿蝶提着灯笼走了过来。
“嗯,本公子只是觉得自己为家里啥事也干不成,有点那啥。”目光有点悲凉。太他妈悲凉了,别的穿越高手做啥成啥,难道本公子就低人一等不成,恨恨地朝天比划了个中指,用意念诅咒那些穿越成功并且研制出原子弹、宇审飞船的大神。
绿蝶撅起丰满的小嘴:“公子不是烧出了石灰了吗?您今天还说那东西有大用呢,那驱虫药的味道,呕……不是不用,那味确实太熏人了。“提起那东西,绿蝶看样子还心有余悸。
“公子之才,有目共睹,不过一时之失,有失必有得,望公子莫要再烦忧了。”宫女姐姐拍拍绿蝶的手,转眸朝我笑道。
露俩丫头露了个笑脸,抬眼望天,月缺如勾,群星闪耀着冷色的光晕,朵朵灰白的云彩如同绵絮般掩映着天穹。确实是有得必有失啊,没做出胰子,倒做出了一大锅子的生化武器,日后若本公子要攻城拔寨啥的,这东西怕是很有用途。恨恨地在生化武器的掩埋地上跺跺脚:“说的也是,本公子还不信了,哼,明天,睡饱了明日本公子再想,大不了,以后本公子专职作生化武器,为我大唐开疆扩土添一锐器。有啥!”心里平衡了许多。
“……”俩丫头无言以对,很那啥的目光看着本公子得意洋洋,恢复了气概的背影。半晌才在我的召唤下匆匆赶上我的脚步。
第二天起来,刚耍了会石锁,才想起石灰的用途尚未开发,岂能这样就算了,赶紧又让房成一帮子壮汉过来,把石灰和水,混合了把俺的院墙刷一道。指挥着这帮子壮劳力挥汗如雨地工作着,想想,看着在骄阳下渐干,变得雪白起来的院墙,一干闲得无聊跑我院里磕瓜子的小丫头们啧啧称奇,总算是有了点成就感,唉,将就了,当不了发明家,当当泥木匠也成……
正在感慨,慎叔匆匆地朝我小院来了,身边还跟着个穿着官袍的三十来岁中年人。
赶紧把外衣披上,扣好了,这才朝着院门那方向走去,朝这位陌生的面孔拱拱手:“慎叔,不知这位大人是?……”
“这位是工部主事何谏之何大人,特地来找二少爷有要事相商。”慎叔抬手朝那官员拱拱手,这位工部主事赶紧回礼,又朝我行礼道:“这位必是大名传遍长安的遗爱公子吧?”
遗爱公子?嗯嗯,好!这称呼不错,俺喜欢,这工部主事的模样越看越顺眼,“这位何大人,不知道找在下有何事,在下有效力之处当尽力而为之。”
第一百一十四章 傻有傻福
“呵呵呵,有房公子这一句,下官心里便有底多了。这里……”何主事何大人左右犹豫了下。
“瞧老朽,真是,少爷请与大人往前厅用茶再作计较。”慎叔这话提醒了我,请这位工部的官员一同朝着房府前院走去。
“大人请。”眨巴眨巴眼,灌了口茶水,这位工部主事来此,想必是遇上啥难题了,特地来找本公子这个新事物的设计者兼原创。嘿嘿嘿……
“活字印刷术进展极快,一般的墨汁难以粘在铅活字上,后来,一位老墨匠,根据图章所用的印泥,呵呵……总算是略有小成。”陪这家伙干笑几声抿了口茶,云里雾里的胡扯瞎吹,老半天,这位何主事总算忍不住了,干咳俩声:“遗爱公子,此次,实是有事相求,不知公子能否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不敢当,说是互相学习倒还算得上,指点就不用了。”摆出一副研究工作者的架势等着这家伙开口。咦?啥意思,半天吭哧不出一个屁。
“不知道公子所说的石灰是何物,本官与众匠师思索了一夜,确实不知是何物。”何大人的表情有点赫然,似乎向我这个比他年轻一轮不止的小青年请教问题是很丢脸的事,有点不满意,算了,咱属于战略层面的人物,不跟战术层面上的人计较。干咳俩声敲敲桌面:“呵呵呵,早说嘛,此物太简单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想想,我正愁没人听关于石灰岩层的形成原因了,没想到,竟然有人送货上门了?
“那在下就先从石灰岩层的基本构造和形成原因说起,地球形成是四十多亿年以前,嗯嗯,太远了……”朝着一脸迷茫的工部主事拱拱手:“大人莫急,待在下想一想。”
难道从侏罗纪开始说起?似乎近了点,犹豫再三,本公子干咳一声:“这样吧,本公子就挑些简单的,从古生代时期形成的地层系统说起,其中又分为寒武系、奥陶系、志留系、泥盆系、石炭系和二叠系……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侏罗纪。正准备跟这位目光有点呆滞,表情有点无精打采的何大人来上一段生动的侏罗纪公园,房成那家伙打着赤膊在门口跳来跳去的干啥,恶狠狠地瞪这家伙一眼,分明就是败坏咱房家书香门弟的风范,实在有辱斯文。房成似乎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很快消失在远处。继续:“……这时期的主要动物是爬行动物,恐龙繁盛,哺乳类和鸟类开始出现。无脊椎动物主要是菊石类和箭石类。植物主要是银杏、苏铁和松柏……”
随着本公子顺着历史那沉重的脚步向前推进,何大人从一开始的虚心,发展为一脸的虚汗,俩眼发绿,到最后狼狈地拱手而逃,本公子也才说到板块漂移理论。什么人嘛,连点耐心也没有,一抬脑袋,咦?日头都偏西了?
砸巴砸巴嘴,干滴利害,灌了整整一壶茶水才觉得喉咙舒服了点。“二少爷,这午饭您吃还是不吃?”一位家丁站在门口,姿势有点疲软,望向本公子的目光很有点高山仰止的味道。看样子,等了不少时候,才想起重要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跟那位何大人说,算了,反正这家伙迟早拿不到秘方总会上门来讨要,下回再聊不迟。
回小院的一路上,一个二个的家丁侍女都用敬畏的目光瞧俺,干啥了都?本公子脸上长花了不成?伸手逮住一个丫环。“怎么了,怎么这样子看着本公子?”
“二少爷,这可不关奴婢的事。都是听房全说的,说公子光凭一张嘴,都把工部员外郎说的掩面而逃,奴婢,这是仰慕少爷。”表情有点古怪,不像是仰慕,倒像是畏惧,算了,不跟这些小娃娃计较,吓着了可不好。“哦……”挥挥手让这丫头离开,刚走了几步,不太对劲,啥叫说把人说得掩面而逃?靠,分明就是讽刺本公子多嘴多舌,废话连天,该死的房全,等着,本公子决定明天让房全这八卦男给本公子当刀法陪练,让这丫的知道本公子不光是理论上的巨人,更是行动上的恶霸。
迈着八字步刚进小院,咋回事捏?赶紧冲过去:“干啥干啥?你们这是在整什么子鬼玩意?”本公子才去跟人讲讲课啥的,房成这帮子家伙都想要翻天了不成?那小型窑炉又开始烟气冲天了。
“二少爷,没呢,小的们正在刷那墙,可刷着刷着就没石灰了,少爷您又忙着跟那位大人正论道,小的们自然不敢打扰,还好,您昨个教的咱都会了些,这不,正在学您烧石灰,一会怕是就能用了。”忠仆很摆显地道,很有科技助手的潜质,昂首挺胸的等本公子夸。
“嗯嗯,不错,会动脑筋了,好样的!就这么干。”很满意忠仆的智力增长又上了一个台阶。
“不是吧?!”跳到小窑炉跟前,靠,这帮家伙是干啥,炼铁啊?火苗都抽的蓝汪汪的,“烧了多久了?”赶紧扭脸问房成,柴火可也是钱买的啊,咋就二不知道节约捏?
房成扳扳手指头:“怕是有三个时辰了都。”
“啊?够了够了,灭火,谁再敢加一块柴火我跟谁急!把用过的柴火都抽出来,拿灰盖了,当炭用也成。”——
“……房成!”气得我,声音都变了,啥意思?刚才还以为忠仆智商提高了,可瞧瞧这家伙都干了啥,你说你烧石灰就烧石灰,可怎么瞧都不对劲,从窑里掏出来的除了石头还有泥巴,都被烧的混在一起的,气得本公子嘴歪眼斜。
“少爷有事吗?”房成像个工头似的。很气势地指挥着那群苦力把烧好的石灰连泥巴一块混进了盛水的盘里,听到本公子的叫唤,屁颠颠地跑了过来:“少爷,有何吩咐?”
望着这张诚实而憨厚的脸,能吩咐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骂他一顿?这岂不是打击一位忠仆的自信和面子吗?“没事没事,本公子是想瞧瞧你调的石灰浆成啥样了?”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宫女姐姐跟绿蝶已然走了过来。
“少爷您怎么了?脸有点白白的。”绿蝶一向对本公子的身体状况比较担心。就好像本公子比西施还若不禁风似的,朝这丫头露了露雪白的门牙:“没事,可能是说话太多了,嘴干。”砸巴砸巴嘴,确实挺干的,没法子,地球的历史演变过程实在是太漫长了。”
“二少爷,您瞧瞧,太奇怪了,这颜色怎么灰乎乎的。没您昨个烧的那石灰亮堂。”房成端着掺了水搅拌好的另类石灰水来给我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得本公子差点窜三丈高:“水泥?!”
水泥?”房成呆呆地端着木盘,表情很迷茫地重复着我的话。
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进盆里搓了搓,很腻,有点烧手,是了,就是这玩意,不可置信,“水泥!哦老天爷,水泥,竟然是水泥?!”太神奇了,太不可置信了。围着端着一盆大唐水泥的房成直转悠,本公子差点就语无伦次了:“对了那叫啥来着,失之东啥收之桑鱼?”
“失之东榆,收之桑隅……”宫女姐姐脸有点红,轻轻拉拉我衣袖,压低声音道。
“对对,就是你说的这玩意,桑隅,太桑隅了。”本公子赶紧跳那堆烧散之后几乎和在了一起的泥巴和石灰石跟前,拿手和了和,搓均了,再搓搓,很水泥的质感。
“二少爷,小的做错了吗?”房成有点担心,战战兢兢地站我跟前,表情有点丧气,看样子,为自己做出来的跟本少爷做的颜色不一样而感到失望。
“没,没错,很好,有前途,太有前途了。”正夸房成呢,俺的脸咋老严肃不起来。傻人有傻福,这话很有道理,太有道理了,明儿写一幅给房成挂墙上?算了,太打击人了。
“谢谢少爷夸奖,只要小的没做错事就成。”憨厚的笑容,实在人啊,瞧瞧,咱身边都是啥人,忠仆兼新一代的发明家房成,运筹帷幄、算无遗策的宫女姐姐,每时每刻都以俺这个少爷为中心而转动的绿蝶,还有……太多了,太幸福了,都想抱起房成亲上一口?这个,这个愿望还是不实现比较好,主要是咱俩都是雄性荷尔蒙相当旺盛的热血男儿。
“水泥?公子,昨日您不就曾经让照儿记下了吗?石灰石不仅能加工成石料,而且是生产玻璃的主要原料,水泥是由石灰石和粘土等混合高温煅烧而成,玻璃则是由石灰石、石英砂、纯碱等混合高温融解制成,而纯碱,是用石灰石、食盐、氨等原料经过……炼铁加入石灰石作为炼铁熔剂和造渣剂以驱除铁水之中的硫等杂质……陕西省是我国最大的石灰岩矿产集中地之一……”
“……”我傻了?目瞪口呆地翘起手指头指着美艳无双,双唇开合的宫女姐姐,难道我昨天鬼上身了?要不就是宫女姐姐被鬼上身了?太种奇了,我有说过吗?
“嗯,少爷昨天确实说过,当时房成大哥和我都在。”绿蝶站了出来作证。
我一屁股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心里头很不知道是啥滋味,本公子是屁股坐在宝山上,竟然还傻不愣登地在想咋个才能发财?确实太那啥了,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等等,可水泥现在能有用吗?有啥用,涂墙壁玩?造城堡?找老爷爷抽还差不多。高兴与失落交替出现,太不是个玩意了,算了,水泥这东西是等以后本公子建一百零八层的摩天大楼时再用算了——
这玩意还没那生化武器有用,唉……很是感慨,继续当泥水匠算了。
第二天一早,李叔叔的侍卫头子赵昆出现了,让本公子即刻进宫见驾。赶紧跟着这位中南海保镖赶往皇宫,问这家伙,屁都不吭一个。天知道李叔叔倒底想干啥,难道李漱那丫头又不喝稀饭耍绝食不成?
“贤侄来了?”李叔叔瞅见我进了门,干巴巴地笑了笑,斜起眼角,抿了口酒,表情很不对劲。
赶紧拱拱手:“叔叔唤小侄来,不知道有何教诲?小侄洗耳恭听。”
“坐!”
“谢谢叔叔。”
“喝酒。”
“哦……”一杯、二杯、三杯……连续灌了好几碗下去,肚子有点胀了。李叔叔依旧斜着眼角瞧我,赶紧展露个比较倾慕的笑容,心里直犯嘀咕,到底这老货想干啥子?
“贤侄。”
“小侄在。”很恭敬地应声道。
李叔叔很阴森地抽抽嘴角,那张帅脸都抽搐得有点儿狰狞了:“程老匹夫是你这小子把他给教唆到老夫这来耍横的?”
“啊?!”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吓的我冷汗就流了下来,啥意思,程叔叔真跟李叔叔俩老汉掐架了不成?偷瞄了眼,李叔叔的脸很正常啊,眼睛不肿不青,嘴角不裂不红地,不像是掐过架的模样。
“你跟程知节那老货到底说了甚子话?这几天,闹得老夫没一日安宁,恨不得把这老匹夫碎尸万断方消我心头之恨……”李叔叔咬牙切齿。腮帮子都鼓了过来,恨恨地灌了一大杯酒下肚。
“小侄,小侄就是告诉程叔叔,小侄在冠礼之期已接了叔叔的旨意,自然要娶公主为妻。”一字一句地道,这话没有挑拨离间,幸灾乐祸的意思。
“哼……那老夫再问贤佳,昨个,你是不是故意消遣朝廷官员?”
“啊?”
“啊什么啊?何主事之事,你以为老夫不知?昨日。何卿上奏,新式造纸之术有若干不解之处,老夫便遣何卿去你府上求教造纸之术,你倒好,生生把何卿说得掩面而逃!莫不是嫌老夫没给你什么赏赐,想借机发泄对老夫的不满?”
“叔叔,您这话实在是太委屈小侄了……”啥意思,太生气了,咱是那样的人吗?会干那样的破事?正人君子。怕整个大唐也找不出第二个跟我一样正义的青年了。
“叔叔您想,何大人知道什么叫石灰石吗?不知道,他知道哪儿能找得到石灰石吗?肯定也不知道,他知道石灰石的形成和构成吗?同样不知道。不信叔叔可以让何大人来当面对质,小侄说的是甚,还不是关于石灰石的起源与发展,形成的地方……”一番口水话下来,说得李叔叔一愣一愣的,面目微红,知道害羞了?
“贤侄,其实老夫非是怪你,只是昨日,嗯嗯,一会老夫自会训斥于他,可是,这石灰……”李叔叔的目光有点渴望。很想要?脑袋灵光一闪,打了个响指,对啊,这时候不采取行为,还想等啥时候发财?
猛灌了俩杯宫庭玉液,打了个酒嗝,摸摸腰间那只有几十文钱的钱袋,目光显得那样的悲伤:“叔叔,小侄……唉,小侄穷得都快揭不开锅啊!”
“噗……”正在抿酒的李叔叔被俺的实在话吓得措手不及,一口酒全喷在榻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 穿越青年也缺钱啊
李叔叔一脸惊愕,翘起手指头指着我,嘴张得老大,半天才吭哧出一句:“你说啥?!”
“小侄,穷啊!……”目光悲伤,表情也悲伤,哆哆嗦嗦地从腰间解下了钱袋,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在桌上数着。李叔叔一脸黑线,目光很那啥,看样子,有点七窍生烟了。
李叔叔看到我这副模样,手抬了抬,旋及又放下,气得笑起来,嘴角都有点哆嗦:“行啊,有本事,老夫还第一次瞧见,有人敢在老夫跟前哭穷的。你说说,你咋个穷法?”
“当然穷了,小侄业已成年,可小侄现在能干啥?啥也没干,还得靠着家中父母养着,时不时还朝爹娘要零花钱用,莫说自已羞愧难当,听者怕都会笑掉大牙,叔叔您觉得小侄不穷吗?”
这话出口,你李叔叔总没言语了吧,嗯嗯,咱就需要这效果,哐,干了杯酒,顺势抹点在眼角上,很沉重地放下了酒杯,望着不远处的宫女,这妞也不差,不过没咱家里的宫女姐姐有味道。
“唉……”长叹一声,抬袖作抹泪状掩饰,免得李叔叔看出破绽:“小侄何德何能,竟搏得公主垂青,现下想来,着实惭愧。小侄文不能安邦,武不可定国,若是日后娶了公主,小侄何以糊口养家……”
李叔叔啥意思,眼睛眯眯的,嘴角很意味深长的弯着,难道本公子装的不够悲伤?嗯嗯,再煽情一点:“小侄也想让公主过上好日子,吃佳肴喝美酒,穿漂亮衣服,可……”很悲凉地翘起手指头指了指桌上的三十一文钱:“难啊!”??李叔叔啥意思,翻翻白眼涨红着脸扭一边去,卟哧卟哧个啥?
老半晌。李叔叔像哮喘复发完毕似的平静了,这才回过头来,一脸古怪地盯着我。“贤侄到底何意?不妨说出来让老夫参详参详。或许能给贤侄指点一二,就算是想跟老夫借钱,也无不可。”
“不是不是!小侄岂能让叔叔破费家财……”脑袋摇得飞快,要你的钱,本公子身为穿越人士,连自个都养不活,扭脸娶了个老婆,还让岳父贴钱?别说其他穿越人士会笑掉大牙,怕是自个都不好意思把脑袋从地洞里伸出来,太丢咱优秀穿越青年的脸面。
“哦?那贤侄是何用意?”李叔叔滋了口酒,挤过来点,很想听听本公子的想法。
“叔叔,您的生活也不太好过吧?家大业大的。”嗯,看样子李叔叔有点兴趣了,再勾勾,兴许这事就能成了。
“这个……”李叔叔俩眼朝天。看了天花板半天。有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看了满脸真挚的本公子一眼,有点不太确定地道:“应该……应该是吧。”
“小侄,嘿嘿,小侄想,叔叔若也困难的话,小侄愿为叔叔出谋划策,不仅能发家致富,更能为国添彩,为我大唐的经济事业发展,打击周边敌意国家的经济起到巨大的作用,丰富大唐人民群众……”赶紧要绝招。让李叔叔上勾,上了就好。
“贤侄等会再吹,嗯,先打住,你到底想跟老夫说甚?”李叔叔赶紧打断我的广告词,目光中之迸射丝丝精芒。
“小侄是想……”咋说捏,算了,咱实在人说老实话:“想跟叔叔私下里做点小生意。”
“什么?!”李叔叔嗓子挤出来的声音都有点变了,目光很那啥。赶紧补充道:“当然。税小侄一文不少,况且小侄会为大唐的慈善事业添砖加瓦。”紧要关头,要从李叔叔这里虎口夺食,难度很大,但是,只要能成功,那么,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再说了,当初本公子犯傻,能赚钱的东西,啥子贞观笔、马掌、造纸术、活字印刷、马刀,一样不拉地全送李叔叔这,自个留下一堆子很神奇的垃圾水泥,石灰啥的能看不能吃,这实在是一大败笔,不捞回点本钱,俺这穿越青年怕是都要死不瞑目了。常言说的好,舍得一身光,敢把帝皇拉下马,况且咱又不是来找李叔叔掐架的,是来与李叔叔共同创业,共谋发展的。
“慈善事业?”李叔叔对新名词很感兴趣,眨巴眨巴眼,似乎很渴望得到解释。
“慈善事业,顾名思义,就是私人或社会团体基于慈善、同情、救助等观念,为灾民、贫民及其他生活困难者举办的施舍、救助活动的统称……若是某地遭了灾,叔叔便可从所获得的收益中提取一部分,以您自己的名义来对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的百姓进行救助……”在李叔叔的脑海里描绘着一幅美妙的画卷,偷瞄了眼李叔叔,果然,李叔叔的眼睛有点发亮的趋势,当皇帝的谁不想有好个名声,嘿嘿嘿。
“待老夫想想……”李叔叔抬手阻止了我的话头,又开始了,唉,李叔叔咋就喜欢在俺面前耍这一招捏,闭目安坐,嘴里不知道嘀咕啥?难道在盘算自个有多少家底不成?
很无聊,抿口酒,挟块菜吃着,东瞅瞅,西看看,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头有点晕呼呼的。李叔叔这才开言:“贤侄既说到了这份上,老夫不应,想来也甚是……你且说说,需要老夫出多少钱物?”
成了!哈哈哈,太好了,脸上的笑容有点过份了,赶紧严肃下表情,很严肃地摇摇头:“叔叔不用出钱,即可占两成干股。”
“哦?”李叔叔挑挑眼角,像是第一天认识我似的打量起我来,微一沉吟才道:“先告诉老夫做何生意?”
“造纸、印刷!小侄顺便为我大唐工部造纸坊免费提供大量石灰。”啥叫大量?知道不?嘿嘿嘿,咱特意保留语病,你李叔叔是皇帝,总不会为了个数量斤斤计较吧?
“?”李叔叔眨巴眨巴眼,表情很迷茫:“哦?为何?”
“小侄是想,我大唐既然要向周边有敌意的国家进行精神文化方面的侵略,例如吐蕃输送僧道,可咱们现在的印刷技术却很难得在一定时间之内赶出大量的佛道典籍还有诸子百家。小侄便想,由国家做出授权,让小侄与叔叔共同经营的工坊来接其中一小部份的印刷来做……”别的我不知道,当老师还能不知道做印刷品赚钱吗?几张破纸上印几个字,卖得忒贵,古代又没有啥版权,想印啥就印啥,印了就卖,大唐读书人多了去了。以往的书籍皆是蔡候纸,其实也就是宣纸的前身所制,身价昂贵,普通人家户的读书人也是常为了买一本书而犹豫再三,贫苦人家更别说了,像一些学馆里,书就是它最值钱的宝贝,咱那便宜货一出,不仅仅获得大唐广大读书人的亲睐,更可以借这机会提高大唐整体人民群众的识字率。多好。瞧瞧,咱们的目光多远大。
“想不到,贤侄竟然把主意打到老夫头上来了。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很是爽朗,没有恶意的笑声,目光和表情都很和蔼,看样子,这事八九不离十了。
李叔叔抿了口酒,脸上笑容未减:“其实贤侄也非是无理,此物本就是贤侄所创,这种生意,为天下读书人计,老大宁背些恶名。也要做得!”
“好!叔叔之高义,小侄愧得无地自容尔……”脸皮果然厚,想要钱,又想要名声,现在多好,这事名利双收,最喜好名声的李叔叔再不干,怕是自个都要抽自个了。
“若老夫出了钱物,该算几何?”李叔叔笑得,嗯嗯,有李恪兄台算计别人时的风采,看得本公子脊背有点发凉,干巴巴地笑了笑,摸摸下巴估算了下:“这个……怕是得看叔叔出资能占到多大的比例。”
“那贤侄自个所占几何?”这问题问滴很有杀伤力,害的老子翻半天白眼,那可是钱啊,说少了,心不甘,说多了,怕李叔叔抽我,实在为难。
“小侄就想为了成家立业,当然,多了小侄也实在消受不起……”咱回答得很谦虚,很有水平地把皮球踢回了李叔叔跟钱,您给少?您女儿的日子不好过了,怕是您瞧着也难受,嘿嘿,谁让俺是您未来的女婿,最心疼的闺女迟早落俺手上。哇哈哈哈……
“纸张、印刷之术皆是贤侄所创,罢了,老夫不管了,此事,贤侄自己看着操办。老大就瞧瞧,不过,若你想打出老夫的名号……”
“叔叔放心,小侄做人堂堂正正,从不干那些歪门邪道的事。”赶紧拍胸口打保票。
“嗯……”李叔叔点点脑袋,朝我很那啥地挤挤眼:“老夫就想瞧瞧贤侄能有多大本事,瞧瞧你能不能让我闺女过上舒心日子,若是……嘿嘿嘿。”露着森森地白牙朝我笑,很明显的威胁。靠,老货!
摆平了李叔叔,走路脚都有点飘了,很有云中漫步的感觉。本想去瞧瞧李漱那丫头,可皇宫咱不敢乱窜,赵昆这位保镖头子又是那种打闷棍都放不出个屁的主,算了,反正现在不去见也好,想来,李叔叔与程叔叔的生死相搏也快分出胜负了。
思考,咋个把这生意盘活,李叔叔跟前咱甩下大话了,本公子也是个穷得都快当裤子的人,看来,得找些人来一起地干活。李恪,嗯嗯,这位仁兄是很有必要拉进来,李治,不知道这臭小孩有没有钱,不过说回来,把未来的皇帝绑了咱的商业战车上,对于我的安全有着极大的帮助。
“二少爷,您这是要去哪?”谁唤我?扭脑袋,一位家丁气喘吁吁在马后追着,赶紧勒停马头:“怎么了?家里有事?”
“没,小的就是想问少爷怎么过了家门而不回?”
一抬眼,房府的大门在身后百多米远处,看来本公子考虑问题都差点走火走魔了。
“今日皇上唤你去是为何事?怎的这么无精打彩。”进了府门,没走几步,就瞧见娘亲迎面而来,拉着我的手问道。
“陛下问孩儿那造纸术的一些疑难问题,孩儿细作解答,以致回府晚了些。娘吃饭了没?”扶着娘亲朝着前厅走去,一面问道。
“嗯,吃了,饭菜都还给你留着一份,快些去用吧。”——
飞快地把自个肚子填满,打了个饱嗝,干咳俩声:“父亲、娘亲,孩儿今日,做了笔大买卖。”
“大买卖?”老爷子看了我一眼,确实我没有诓人的意思,把目光转移到娘亲身上,俩老口迅速地交流了一番,一齐望向了我,大哥大嫂也很好奇。
“是的,孩儿今日,与皇上叔叔商量好了,合伙做生意。”
“嘶……”一家子练****?一个二个身体后仰作吸气状,目光都很震惊。
“俊儿你说甚子话?你跟陛下做交易?”老爷子胡须在抖,指着我的手指头也在抖。
“不是交易,是生意,孩儿与陛下一起合伙入股,做那造纸和印刷的买卖。”一字一句地缓缓道了出来。
“陛下同意了?”我第一次看到老爷子的眼睛睁到这么大。看来,这消息对他的震憾不小。
挠挠头,老爷子极度震憾的模样也让我不太敢相信事实,赶紧回忆下,确定自己不是做梦或是啥的之后,肯定地点点脑袋:“嗯。”
“速速把此事都因后果一一给老夫道来。”老爷子说话又快又疾,很激动,拈须保持风度的镇定模样也有点走形。
把一开始见李叔叔,到本公子灵机一动,当然,当着李叔叔面掏钱袋的事咱不敢说,太丢面子了。前前后后全给老爷子坦白了一番。
老爷子皱起眉头,很困惑的表情,俺娘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过俺爹,倒是大哥拍拍我的肩膀,用低得只有我跟他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道:“二弟,真乃……真乃,唉,为兄着实不知该是夸你呢,还是骂你。”
“嗯?”眨巴眨巴眼,很迷惑的目光看着大哥,咋了,咱又没干啥违法乱纪的事,再说了,人家李叔叔是皇帝,想偷税漏税,想,嗯嗯,总之心想事成的牛人,不找这样的人合伙,难不成让本公子找位穷得要饭,或者没一点儿权势的伤残人士合股作生意不成?
“若是往日你这番胡闹,老夫必定扒了你的皮!”正困惑,老爷子恶狠狠地来上这么一句。
让我愣愣地盯着老爷子,不太理解,难道咱又干啥败坏门风的事了不成?
第一百一十六章 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上)
“二弟难道不知,陛下虽一再明旨诏示天下以为重商,然商贾……”大哥说到这顿了顿,目光有些不屑,很清高?
“孽子,若不是此事涉及陛下,哼……商人重利而轻义,以利驱人……”噼里啪啦训一大通,听得我额角尽是汗水,代沟啊,啥意思嘛,不就是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吗?没曾想,李叔叔那里没问题,来家还被训了顿。
“老爷,节儿,行了行了,俊儿这事,老身觉得做得对!”娘亲不忍心看我垂头丧气的委屈样,站了出来为我说话。
“做得对?!”老爷子声音提高了不少,很愤然然的样子。
“俊儿不是说了吗?是为天下读书人计,莫说是陛下,就算天下仕子,哪一个不愿意家中藏书万卷,就连老爷您,平日买那么多书卷又是为何?再说,咱们俊儿确实聪明。”??娘亲啥意思?我什么时候变聪明了?老爷子跟大哥也瞪着我,似乎想在我身上找出智慧的光芒。
“老爷,此乃名利双收之事,俊儿这误打误撞捅到了陛下那儿,陛下允了,还许咱俊儿操持……”娘亲说到了这,欲言又止地打住了话头。压低声音在老爷子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老爷子双目微睁,利芒一闪,原本一张臭脸渐渐变得和蔼起来:“……老夫糊涂,都犯糊涂了。只是,咱们房府行这商贾之事……实在……”
“孩儿确实有事要与父亲娘亲和哥嫂商议。”有点不对劲,可是又没办法,没有家里的支持,这东西,不能出成果,再说了凭着老爷子的社会关系,老妈精明的头脑,总是能想出个好主意滴。
“孩儿是想,咱们家父亲虽然官居一品,位列三公,可是,家里的积蓄……”不知道该咋说,就在这当口,娘亲轻咳一声,一挺身,诰命夫人的气势出来了:“慎叔。让这些丫头们都出去吧,顺便把门掩上。”
“是!”慎叔大手一挥,原本呆在前厅侍候的家仆侍女飞快地消失在门外,慎叔站到了门口,提着个灯笼,围着前厅转悠起来。
“俊儿之意,为娘明白了。”娘亲颔首笑了笑,双目慈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的精芒:“这东西……老身的眼光错不了,若是操持得当。想来,咱房府不做富家翁也难,老爷您看?……”
“唔,老夫想问问俊儿。你的意思。”老爷子同样听出了我话中有话,慈祥的目光之中多了许些赞赏,看来,咱爹虽然对商人的铜臭很是不屑,但还是对自己的孩儿精明的头脑做出了肯定,嗯嗯,咱本来就精明,只是有时候爱犯犯傻,干里马也有失蹄的时候,这有啥?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咱不过是失误得有点多而已……
“孩儿是想,陛下即允,咱们家以便此物作股,孩儿邀几位好友一同操持此物,若如此,想来虽然少赚了些许。可是,从长远看来,于咱们家有百利而无一损。不知道爹娘的意思?”
娘亲没有开口,然而望着我的目光亦由惊疑渐变为高兴与宠溺,老爷子嘴角微扬,旋及肃容道:“不知俊儿,想邀何人入股?”
“孩儿想了想,能与孩儿相熟者不过数人矣,李家兄弟,药师伯伯家的李业诩,还有……”说了六七个比较熟悉的、有头有脸的纨绔子弟,老爷子闭眼,沉吟了半晌,睁开鹰目道:“程老匹夫家的程处亮不是也与你甚是相得吗?”
“是,是的,可孩儿觉得……”不知道为啥,老下意识地抗拒与程叔叔有关的一切,或许是因为这老货在我面前表现得太过强势的缘故吧。
“俊儿,此事,让程家小子也参与进来罢。”
“哦,孩儿省得。”嘴里是这么答应了,可脑筋还是有点绕不过弯,可能我目光有点迷茫,老爷子轻笑了笑:“你以后细细揣摩便知其中奥妙了,老夫总不能事事全盘提点,你这浑小子也得自己动动脑子。”
“父亲教训的是。”放心了,全家全票通过了引进外资,我们家以技术入股,进行扩大生产的大事,其乐融融的一家子都很会意地一笑——
很郁闷,在这当口,关于房府之二男的八卦又出现了。“知道吗?何谏之何大人前日上府里来与咱们二少爷论道,不出三个时辰,经学典故信手拈来的经学名士何谏之大人就被咱公子说得掩面羞愧而逃……”某八卦家丁在与街坊聊天时吹嘘道。
““哼,有啥,那天,房二少爷那么一句话,就让程国公直接窜皇宫去了,知道去干啥吗?不知道吧?还不是为了争女婿,这么才华高绝的女婿,莫说是皇帝想抢,哪个朝堂大佬、世家门阀哪个不想把闺女往房家扔,可您也得有这本事,生个长脸的闺女出来,不然,您都不好意思把这话说出口……”
八卦听得我都脸红,这些家伙脸皮咋就那么厚捏?比本公子的都厚上三分,怪不得,房府家人一出,出去买东西都比王爷府上的便宜,为啥,能吹呗,吹得人云里雾里,糊里糊涂的就少收了好几文钱。这也怪俺爹娘不制止,反有推波助澜之嫌,乐呵呵地听着,就连大哥大嫂也乐此不疲,一家子没一点觉得脸红的觉悟。
“这事,本就不该阻拦,老爷和夫人这么做,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宫女姐姐盘在榻上,把洗过晾干的冬衣细心地叠起,一面展颜笑道。
“还有道理了?听得我都觉得脸红,现在都不敢把脑袋伸府外头了。生怕出去了,咱的脑袋上就被人赏俩臭鸡蛋。”坐榻上,恶狠狠地灌了口茶水,很是愤然地道。
“越是这样,公子越能放心。”宫女姐姐与绿蝶笑得脸都粉粉的,俩丫头,看样子也学坏了。
“放心?我看你们想看本公子笑话才是。”在软榻上打了个滚,挤到俩丫头跟前,恶狠狠地道。
“公子这是什么话呢?真是,莫非我们还害您不成?”宫女姐姐嗔道。眼眸间的风情比之以往,愈加的动人了。
手在绿蝶看不到的地方,抚上了宫女姐姐那柔腻而弹力十足的臀部,宫女姐姐顿时红霞满天,低呀一声,在绿蝶好奇的眨眼中,宫女姐姐强自镇定,继续叠着衣裳道:“不是照儿说公子您,其实公子想必也知道自已的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算了。还是等没人的时候再跟宫女姐姐暖昧不迟。坐在俩丫头中间。收起猪哥嘴脸,严肃了下表情。
“照儿想问公子,您喜欢作官吗?”
“做官?”宫女姐姐这话可把我给问住了。歪个脑袋想半天,有点迟疑地道:“应该还是有点想吧,毕竟,这个时代,嗯嗯,这年头,有权,要比有钱实在得多,可眼下,本公子别说做官。就算是想挣钱都难。”
宫女姐姐淡淡一笑,微微颔首道:“此话不错,照儿再问公子,是愿做什么样的官呢?照儿这么说吧,公子是愿意做程国公爷那样的官呢?还是愿做……”宫女姐姐说到了这,停下了手里叠衣的动作,大而明亮的双眸望着我。
这话,程叔叔?程叔叔是什么人?横人加浑人的混合物,为人直爽?不像。倒像是街上横着走的地痞恶霸,沾上就能让你一家子都变得臭哄哄的,朝堂大佬谁不厌烦这老人渣,可谁也不想得罪程叔叔。就因为程叔叔除了妻子的娘家作后盾之外,本身行军作战的本事一流,功勋卓著,深得李叔叔喜爱。而且对于勾心斗角的事从不沾边,所以,程叔叔这位敢跟李叔叔掐架的老货,放后世早被拉出去剁了的老家伙,才能活那么长命。
“哎呀!”宫女姐姐低呀一声,抚在刚被俺亲过的脸蛋上,媚眼如丝地低下了浮起红晕的脸颊,绿蝶粉色的小舌头吐了下,很是得意地笑了笑,很快,这丫头也倒在了本公子浑厚的男人气息下。
看着俩红着脸蛋的丫头,心情太愉快了,很好,太好了,俺就得向程叔叔老超级恶霸兼土匪学习,俺这小年青虽然不能完全照搬程叔叔的套路,但是,得学习程叔叔为人处事上的精髓,争取成长为大唐新一代的优秀高级恶霸兼纨绔?嗯嗯,反正差不多,让那些忙碌于勾心斗角老想往别人屁股捅刀子的阴人们看见咱就觉得是一无害的鸡肋人士,没有向俺下手的心情和欲望,至少先暂时保住咱这条小命,这才是咱要努力的目标。
“公子该也能想清楚老爷为何让您邀请程国公家的二公子参与入股的事了吧?”
“嗯嗯,明白了,毕竟,现在程叔叔跟咱们皇帝陛下还在斗着,谁胜谁负尚未知晓,这倒没啥关系,最主要的是,程叔叔这边,不光有军方的力量,更有世家,例如崔家的人脉,凭那几大世家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关系,此事若有程家参与,想来,定是如虎添翼!”本公子的智商虽然不高,但好在本公子善于纳谏,善于勾通,虚心听取各方面意见,这样,才能在这人吃人的封建社会稳住脚跟,屹立在大唐军国主义照耀的这片土地上千百年不倒?百年就成,千年就成王八了,咱还没办法活到那样长的龟龄。
“那我明日就遍撒英雄贴,把这帮子纨绔找来。”心情舒畅地抿了口热茶。
“照儿以为,公子做事也忒急了点,你也不想想,此事既涉皇家,自然该是先与吴王殿下先做商议为好,毕竟吴王乃陛下之子,陛下既应了此事,定必料到公子会去找吴王殿下,所以……”
“嗯嗯,照儿这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明日,就去请那位足台……”越看这丫头的精明劲越喜欢,虽然宫女姐姐以后怕是没机会建立大周王朝,不过,把咱房府的物质文明建设搞好自然是绰绰有余——
闻云轩楼上,站在窗边,端着漆耳杯,望着窗外那已然拔出新芽的绿柳,碧色斑斓的江面上摇橹的船家,这是一个没有一丝化工业污染的世界,抿了口甘醇的葡萄酿,洁净的空气清新得让心头舒爽。
脚步声响起,一对小巧玲珑的锈花缠丝鞋出现在了雅间的门帘下,我不由得心头一跳,门帘被撩开,果然,一张俏丽可人的粉红脸蛋显现在我眼前。
“小丫头?!”有点激动,不知道该咋称呼这个会成为我老婆的小萝莉。
原本笑颜如花的脸蛋一听到这称呼,瞬间就阴了下去,眼角又立了,银牙咬着,一字一句地道:“臭房俊!”
“我说大姐,咱又不是仇人,用得着一见面就生离死别似的?”赶紧陪笑,“你三哥呢?”
“哼!没良心……”小丫头撅着嘴,气鼓鼓地坐到榻上,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挟起食物往嘴里送。
“啥叫没良心,本公子又没干啥得罪您的事。”这话不中听,蹲坐在李漱对面,朝这丫头瞪眼。
“来皇宫也不知道来看看我,请我三哥喝酒也不知道叫上我,还好意思说有良心不成?”鼓着腮帮,撅起小嘴,小脸涨红,大眼睛不甘示弱地与我对视。
“哦,那个,其实我是想去找你,可咱俩,嗯嗯……我怕去找你没找着,让你爹逮着咋办?”给李漱一个咱们很意会言传的那种眼神,羞得这丫头嗅怒地瞪我一眼,正待要开口,“咳咳,漱妹,为兄进来了!”李恪兄真乃君子,赶紧起身相迎:“哎呀,兄台怎的现在才来,让小弟我等得心急得很哪。”顺便挡在李漱前面,以免她那张小红脸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本公子在调戏小姑娘呢。李漱赶紧扭脸朝着窗边,似乎正在欣赏着窗外的春景,面上红霞差点把整个雅间都染上了瑰色。
第一百一十七章 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下)
“见过俊哥儿,哇,这么多好吃的,真是借着俊哥儿的面子,有福喽……”厚脸皮李治三蹦两跳地窜上了榻,毫不客气,伸手就抓。
“拿开,瞧你那样,哪有一点王爷的样子,倒像是家里没吃的似的。”李漱板起脸,装起大人斥道。
“有啊,可哪有在外边随意些,在宫里,光是脸上挂着笑脸,都快让我的脸皮抽筋了。”李治很愤愤地拿食物泄气,仿佛那是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敌人一般。一抬眼,看到了李漱那张红潮未退的脸颊,很好奇:“姐,热?”
“嗯?”李漱眨巴眨巴大眼睛,不太理解李治的这个问题。
“你脸咋红成这样?今个不热吧?”李治翘起手指头指着李漱那张粉里透红的脸蛋,很好奇。
“臭小子,坐一边点,你姐那是看到我大唐山川秀雅,水碧天蓝,心情澎湃所致,懂不?”我一屁股把这丫的挤开了点,瞪眼睛,“哦……俊哥儿这解释虽说有些牵强,本王暂且就信上一回,哎呀,姐你掐我干吗?”
“臭小子,戏弄你姐我来啦?”羞怒交加的李漱自个倒跳出来认了,唉,冲动的人哪。
不过这样也好,气氛不错,大家坐好后,让小二再上些酒菜,“唔,这里的菜色确实不错,漱妹,雉奴,你们也多吃点。”李恪下筷如飞,看得我两眼发黑,差点想把他给掐出白眼来,整个一浪费国家粮食的寄生虫。
“贤弟怎的盯着为兄,有甚子不对吗?”李恪很不自觉,还是脸皮太厚,没一点儿愧疚之心。
“没,没啥,就觉得兄台气势逼人。让人不得不被兄台的风采所摄,请……”赶紧端酒堵这位大哥的嘴,闲话扯了会,李恪抿了口酒,很满意地砸砸嘴:“贤弟今日邀约为兄前来,有何事需要哥哥我相助之?”
嗯?一抬眼,对上李恪兄这位嘴角含笑的帅哥,看来,果然与宫女姐姐所料不差分毫。实在是太值得干上一杯庆祝了。
灌了杯酒,长出口气,李漱也喝了不少,粉面上如同抹上了一层胭脂一般,流转的眼波份外的明媚。“俊哥儿,别看了,问你正事。”李恪兄不满被人忽视,很不满地道。然后接到了李漱一个恶狠狠的眼镖,气滴直翻白眼。
“哦!”装着挑挑炒鸡蛋里的沙子,这才抬眼瞧上李恪。“小弟有一桩大事。想与兄台相商,此事若成……”删除广告词五百?余字。
“贤弟,该不是诓我吧?”李恪看样子有点不太相信。我正容道:“小弟虽然有些浮夸,可这事,确实不是光为钱财计,乃是为国为民的大好事。”
“是什么?俊哥儿说了半天,到底是要做甚子事?”李治很不解,探脑袋过来问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滴……”压低了声音,仨皇亲的脑袋跟我挤一块,小声地把本公子的宏伟计划一点点地说了出来——
“你是说,我父皇一分不出独占二成干股。你出技术,嗯嗯……”李恪兄很精明,端着酒杯,轻轻地晃着,双目电光连闪,肯定在疾速地算计着利弊得失,李治也跃跃欲试,现在的他也就是一无人重视的小王爷,没想到竟然被俺也拉上了这架发财的马车上。目光很感动,至少表现出感动的意味,拍着小身板信誓旦旦地道:“放心俊儿哥,您一句话的事。要钱要物,小弟保证不眨眼。”
“是吗?”很和蔼地朝李治露俩门牙,“既如此……”“慢!还钱的事,以后再提,小弟现在确实困难。”
“靠!臭小子!”恨恨地瞪这家伙一眼,谁扯我衣袖?歪脑袋,恰巧遇上了李漱那双水汪汪的明眸正带着喜意注视着我。
“是为了我,你才这么做的吧?”是吗?
“当然,为了以后吃得好、穿得暖,咱就得挣钱,我堂堂男子汉,不能让爹娘或者你养我吧?”
“嗯……”小萝莉害羞了,怯生生地垂下了头,白牙咬在唇上,很娇羞的模样,很勾人,脸颊连同粉颈都一路地红下去,很可惜,该死的衣服遮挡了本公子的视线。在本公子很那啥的目光下,李漱的羞意愈加浓重。
“俊哥儿,此事,为兄入伙!”李恪兄台一拍桌子,哐,连干两杯,这话听起来怎么都觉得不顺耳,啥叫入伙,俺又不是梁山好汉李逵,也不是那小白脸花荣,还入伙?想劫道不成?怕是梁山泊还没成立,咱俩都被拽回家丢牲口棚了。
“叫入股,入伙,兄台莫还想拉小弟做匪盗不成?”
“嗯嗯,入股,为兄失言,当自罚三杯……”捞起酒坛子又想干上,吓得我干紧扯住,啥意思,噌饭也得有个量吧,哪能一心想把俺这穷孩子连骨油都榨了捏?
“呵呵呵,罢了罢了,为兄先听听贤弟的计划。”李恪兄很得意地笑了笑,朝我挤眼道,李漱已经陷在了爱情的迷网之中不可自拔,找她谈事,还不如谈情说爱来得实际一点,还能摸摸手啥的吃吃豆腐,至于李治,没这小孩子说话的份,李恪就当是这仨皇亲的全权代表。
“小弟已经备下了一个纲要,兄台请看……”把我这俩日绞尽了脑汁,与宫女姐姐一起共同撰写的《商业发展五年计划纲要》从袖中抽出,递到了李恪兄的眼前。
“商业发展五年纲要?……为了社会和谐进步,开拓市场?”李恪兄很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打开了这本小札子,很满意李恪兄越看越凝重的表情,越来越星光灿烂的双眼。嘿嘿嘿,也不想想咱是谁,穿越的干活,改革开放一二十年,股份制改革这样的话题天天在吼着,就是不想听也不得不入耳,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会耍上那么一两下,况且我以前是个无房户,整日为了租房,经常跟那些奸诈的房东打交道,前期曾经无数次落入合同陷阱。不知道白赔了多少工资,后来痛定思痛,深入研究合同法,总算略有小成,后来租房,根本没房东能耍嘴皮子耍得过我。
“我说贤弟啊,这些条条款款,为兄实在……”李恪看我的目光变得有些敬畏,看样子,很担心被俺这个合同贩子把自个的投资连皮带渣吞掉。
“且听小弟一一解说。入股,就是大家都是合伙人,用各种的钱物或者无形资产来进行有机组合,形成一个利于发展的为合伙人制造利益的企业。嗯嗯,这是小弟对我大唐手工业作坊及商家的一种代称,这里小弟就不一一解说了,咱继续,……抛去了成本,预留出一定的红利作为下一步扩展的基金,再分出一份作为为自己的企业脸上贴金之用。”
“脸上贴金?”
“对,就是让大家都知道,咱们这个企业,不是为了自己的腰包和口袋。而是为了我大唐社会的共同进步而创建,在这样的口号之下,这部份资金的用处可说是相当有用,比如为某贫困的城市捐献一两所蒙学,或者免费捐赠大量书籍,反正咱们搞的就是印刷……”
很涛涛不绝地把成立股份制企业的益处,以及在五年之内对于整个市场的展望和预期作出了一个概算,根据我的经济学观点,由咱们这一群代表着大唐各层面各地方势力的纨绔综合实体如果发展起来。五年之内,几乎没有任何竞争对手的我们可以横扫整个大唐市场,为我大唐教育市场的开发作出卓越的贡献,顺带为对周边国家实施文化侵略提供了有力的资源保障……——
“为兄可没想过,贤弟不仅有张良之资,更有管仲之材,利害!想来,这笔生意,咱们可是名利双收尔,哈哈哈……那地皮为兄包了,为兄在渭河边有块荒地,正不知该做甚用处。”李恪很爽快,一句话就把工业园的场地定了下来,很好,很果决,咱就喜欢跟爽快人打交道,共饮之……
“不过,钱物的话,为兄也不多。贤弟的家物,为兄也略知一二,想来也撑支不起你这商业发展吧?”李恪很精明地眨眨眼,嘴角带上了笑。
“正是,所以,小弟这便是来找兄台商议,想多拉几位相熟的好友操持此物。”俺脸不红,心不跳,有啥,咱本来就是穷孩子,要有钱的话不早单干了,还等你来分一杯羹不成?
“唔……贤弟此话正合我意,此事,参与的人越多,越是有把握……”
“兄台高见,小侄这就把人选与兄台细数……”
“我呢?我也入股。小弟也有产业,虽然不大,可也有些钱物。”李治很着急。
李恪兄笑着看我,很明显的意思,让我自个拿主意,毕竟是他弟弟,钱多钱少是一回事。
“你也想入股?”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位眼下正装可怜的小治身上,咱可一点也不敢忘记,这小屁孩是啥子人物,高宗皇帝,没本事能当得了?没本事,能在失明之前压制女皇帝涉政的野心二十余年?长孙阴人看来也是后来看出了这小屁孩的潜质,不过那时,长孙阴人没想到自己的侄子借着女皇帝的手把自个给除掉了。
“当然了,小弟也就是一无权无势的王爷,俊哥儿也该知道,跟你一起,小治无论做怎么样的事都觉得安心许多,父皇也常提点我。要我时时向俊哥儿学习呢。”或许真的是真情流露,眼圈有些泛红。
“雉奴,姐在这呢,莫要这样,瞧得姐心疼……”李漱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漂亮妹妹,差点就替李治这位演艺界的大师掉眼泪了。
“俊哥儿,莫要瞧着皇家体面,其实……不提也罢,喝酒,反正本王是不想掺那趟子浑水,自个逍遥自在多快活。”李恪再来上这么一出,一时间,愁云惨淡,寒风呼号,三个可怜娃,靠!关我屁事!
“喂喂,干啥呢?我说兄台,小治,你们干啥呢,春光正好,骄阳明媚,这样的好时光,不要把自己局限在现在,要把目光放在未来,再说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心烦的事多了去了,小弟前日里不就还在为自个口袋里就三十一个铜板而苦恼吗?可今天,还不照样能吃能睡?”开解人咱不太在行,可是以身说法还是会的。
“贤弟你这,为兄着实佩服贤弟……“李恪兄被我的话说得直摇头。佩服本公子没事偷着乐?不理这些爱钻牛角尖的人士,扭脸朝李治正容道:“好!不过小治可得记住,入股的股东之间,必须要本着平等自愿,互利互惠的原则,这个原则,不仅仅是做生意,更是做人的道理,你可应得?”
“做生意还跟做人有关联不成?”红着眼的李治不太理解我的严肃,很疑惑的语气。
“你难道以为俊哥儿是那种见利而忘义的无良商贾不成?”目光逼视着这小家伙,要从气势上压住他的歪风。
李漱似乎对我训人的风采很着迷,目光有溢出星星的迹象,李恪则一语不发,笑吟吟地喝他的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是,俊哥儿确实不太像是那种为逐利而不顾他人死活的商户。”李治似乎被我的表情所摄,很认真地考虑了下答道。
“不是不太像,而压根就不是那些没一点节操的商贾!本公子是大唐和谐杜会的新兴产物:身洁志高,为国家社稷着想,而建设市场规模化经济的儒商!”咬牙切齿地道,差点就想伸手抽这丫的小屁孩一巴掌了,啥人!?仨皇亲很神奇的目光呆呆地瞪着本公子,干啥了,又想干啥?本公子今个没说错话吧?应该没有,不过李恪这家伙干吗眼睛瞪得跟探照灯似的。正犹豫是不是该喊小二来结帐。
李恪战战兢兢地,很小心地问了句:“儒家的儒?商人的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企业成立酒会
“正是!”很正人君子地点点头,动作斯文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干了,清清嗓子:“儒商,就是有道德、有文化、有国家社稷理想的商人。以德为立身之本……一手拿《论语》,一手拿算盘!坚持实践“利”与“义”相统一的价值观;实行以人为本的管理;具有开拓创新的意识和能力。最重要的二点就是:以人为本,以德治商。”本公子为大唐的新名词儒商作出了定语,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八卦之男李治和李恪的传播下,这句话在长安城流传得很广,这也能让唐代的商人领悟到一种新的商人境界。
李漱很兴奋地涨红了小脸蛋,目光里全然是敬佩与崇拜,小手在胸前握拳,若不是边上还有俩灯泡在熠熠生辉,怕是这丫头很有鼓掌叫好的兴头。
“贤弟啊贤弟,为兄……实在,不说了,为兄敬你三杯!”李恪兄的疯狂劲头很让人害怕,咋了,妒忌本公子的才华拿酒撒气不成?瞧他灌酒时恶狠狠的样,应该是的……
“以人为本,以德治商,我父皇若是得知贤弟这一番话,怕是也要高声喝彩一番!”打着酒嗝,拍拍我的肩头,“还好,你是我妹夫!”
“兄台这话是何意?”
“有妹婿如此,我这当哥的能不放心把妹妹交给你吗?”李恪轻叹了口气,充满了亲情而略带伤感的目光望向脸已飞起了桃红的李漱。“妹子,为兄这是替你高兴啊……”
李漱羞得直咬牙,眼眸儿撩过我的面颊。“三哥!”这一声又甜又粘,没一丝醉意的我差点被麻得一头栽倒在酒桌上,没想到,这妞的媚功也很那啥了。
李治挤我跟前,又想干啥?拿眼睛瞪着他。“干吗?”
“俊哥儿,《论语》我知道,可是算盘是何物啊?”眨巴眨巴眼,很帅的小白脸问出了一个很神奇的问题。
“算盘?!你不知道?“我记得算盘是咱们老祖宗发明的计算器,咋了,是没出现还是五谷不分的李治没见过。
“我也只听说过算筹,没听过什么算盘。”李漱也开口道。
“哦,那东西,我家里多的是,改天让你们瞧瞧,专门用来算帐什么的。就是一个方木框子,中间摆上下几根芦苇棒子,上面一排珠子,下面五排,这样,计算起来方便之极,根本就不用算筹那么麻烦……”算筹听说,不过,后世可能已经被算盘所取代,那么肯定是使用不方便。费了一堆口水,拿筷子比划半天,简单的东西,大伙很快都明了。很是赞叹一番,不过可惜的是,本公子也就是嘴上这么比划,根本就没啥实物,以后想起了再做,反正咱也不靠那小东西挣钱——
很想问问李程俩老汉到底掐架了没,很可惜,李漱也在,这事,咱不太好意思问。只能悻悻然作罢。
最后议定,李叔叔一成半干股,本公子一成半的干股,李恪以供应厂址和厂房建设及原料产出区,也占一成半,李治最终在与李漱的嘀咕声中议定,俩人各出二千五百贯共计五千贯占一成,程处亮是我们预定的合伙人之一,当然,也少不了李业诩和尉迟家的那俩混小子尉迟宝林、尉迟宝庆等一干纨绔中的精英。
第二天,同一地点,大唐第一个挂靠皇帝名头的企业在一帮以吃喝玩乐为己任,以打架斗殴为乐趣的人渣的哄闹声中成立。总计筹得资本三万多贯,娘亲一咬牙,从家底里硬是抠出了二千五百贯,生生把我的股份提高到了二成。
程处亮作为全权代表,一口气押出了一万贯的巨资抢下了二成,当即震摄了一干友人,半天才打吱吱唔唔的程处亮嘴里打探出,原来背后有着崔家的影子,难怪这货这么财大气粗,李业诩五千贯占了一成,囊中羞涩的尉迟兄弟合资占下了半成,剩下的半成被与程处亮同来的好友荥阳郑氏的郑须游一口吞下。
自然,身为造纸术印刷术发明者的我,房府之二男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技术总监和执行董事,其余人等皆为股东,就等着以后企业的分红,当然,也都支持一定的人力进行基础建设和参与经营,议定第二天前往李恪拿出来的地盘进行实地考察,大事已了的一干纨绔兴致高昂,举杯痛饮,然后,然后全喝翻了……好像是,没印象了。
“我怎么在家了?”一睁眼,竟然在家里的榻上平平稳稳地躺着,就是脸上有点疼,伸手摸了摸,似乎有点肿,靠,咋回事?抬眼看看天色,似乎到了早上了?
“公子总算醒了。”宫女姐姐闻声而至,一脸的担忧,绿蝶赶紧把我额头上的热毛巾拿了开去:“少爷昨天打架了!”
“啊?!”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太神奇了。昨天我的记忆中,大块吃肉,大块喝洒来着,就连李恪跟程处亮都很亲热,雅间里的气氛非常和谐,难道有人敢来偷袭我们这一帮子高干子弟不成?
坐了起来,赶紧让宫女姐姐把铜镜拿了过来,一照,靠!本公子的帅脸上,长了个黑眼圈:“谁干滴?敢打本公子,是谁?!”太悲愤了,敢打本公子的脸?哪个缺德货?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宫女姐姐脸红红地犹豫了半天才道:“听房成说,当时太乱了,没看清,就连他冲进雅间救公子出来的时候,都挨了好几拳。”
“啊?!那意思是,那帮子人渣干的?”摸摸下巴,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湿毛巾敷在黑眼圈上。
“听房大哥说,少爷和那几位爷在雅间里一开始很平静,边唱边聊天,可后来,好像是程少爷要付帐。你们大伙都争着要付,争着争着就打起来了,整个雅间被公子你们拆得乱七八糟的,就连吴王殿下脸上都挨了好几下,晋王殿下赶紧让房成他们进去,好不容易才把你们分开……”绿蝶越说小脸越红,大眼睛看着脸如重枣的本公子。
宫女姐姐也红着小脸蛋,眉开眼笑地作四顾状。“哦……”找谁?看样子全是一帮子酒疯子。没有长辈在跟前,这帮子人渣不瞎来那才叫不正常,昨天似乎没有纨绔腰挎宝剑去赴宴,不然,下场怕不是挨一拳那么简单了,很心有余悸暗中庆幸。
赶紧摸摸腰上的钱袋,涨鼓鼓的,不由得松了口气,暗骂自己笨蛋,早知道少喝点。讨帐这样的事。抢啥抢,还抢得打架。唉,要是本公子还清醒,绝对是不会干涉程处亮这家伙摆显自己大款。也很庆幸昨天李漱没来,李漱这丫头看到本公子撒酒疯的形象,怕是要对我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程少爷也没赢,最后是晋王爷付的帐,好像最后就晋王一人是走出闻云轩的,少爷和其他的……”抬手阻止了绿蝶,再说下去,怕是我都想挖地窑藏身了,靠!太丢脸。实在是。李治那臭小孩,果然奸诈,想来那张小白脸现在肯定笑得十分邪恶与八卦,不过也好,看戏的就得开钱。
一票戴着各色纱布罩面的斗笠、腰挎长刀的无名侠士纵马提缰,身后跟着一帮子杀气腾腾的家丁护卫,穿过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来到了渭河边上,见四下无人。这才摘下了遮羞之物,抬眼一看,一个二个鼻青脸肿,神情都有些尴尬。
“唉!昨日……竟然被那贼人偷袭,还被我父皇训斥了一顿,想我兄弟,竟也落到这般地步……”李恪兄台顶着俩熊猫眼,目光很凄凉,很沧桑。
“……”一个二个的人渣都恶狠狠地诅咒着把自个打肿的凶手,大概这样才能达到心理平衡,骂了半晌,都才哑然失笑,旋及放声大笑。看着这帮依旧鼻青脸肿的厚脸皮,本公子摸摸还有点发黑生疼的左眼,实在是思绪万千……
地盘不错,地势开阔,很荒凉的模样,河滩上长满了新抽的芦苇丛,渭河就从边上流过,很适合建立工业园区,跟着前来的还有位风水大师,吭吭哧哧半天,如同中风般耍了套神打,然后就指挥着一干同来的仆人开始丈量打桩,确定厂区的范围。与我们一起同来的帐房先生们就地进行预算投资,一个时辰之后,预算出来了,前期工程投资预计投入约三千八百贯……钱一下子就少了十分之一,企业,果然是烧钱的活计——
“俊儿,吴王家的帐房才来过,又支了五百贯,说是要把那一带地河滩平整一下。”吃饭的时候娘亲开口道,自从股份制企业成立之后,嘴上功夫强悍,肚子里没一点墨水的我自然拱手让贤,把执行董事的位子让给了娘亲在家中坐镇,暗中点拔已经成为我的代言人的房顺,明叔家的老大,打小就跟明叔在帐房学习,很精明的头脑,反正现在企业属于开创期,还用不着我这个技术总监出面指点。
“哦……”大口地吃着饭菜,今天这豆腐不错,很细嫩,葱花和香油拌上,非常地爽口。这俩日,大嫂不知怎的味口不太好,精神也差,今日特地置办好几样清淡的吃食,可大嫂还是吃不了多少。
“老爷,今日我听烟萝妹妹说了,怕是这几日,陛下就该下旨了。来,多吃一点……”娘亲挟了块菜递到大嫂碗中。
“嗯?”一家人莫明其妙,下啥旨意?
“噢?可是,”老爷子一下子就回过味来,伸手指头指了指我,目光望着俺娘。“嗯,具体的烟萝妹子也没给妾身透个底,只是说陛下昨日夜里召见程国公,商谈了一夜,今日早些,程国公才回的府。”
“怪不得,今日老夫上朝,就没瞧见这位程贤弟,也好,此事早做了断,省得日夜忧心。”
“大哥呢,怎么还没回来?”打了饱嗝抹抹嘴问道。
“也该回来了,都这时候了?今日节儿走的时候没跟你说有事不回吗?”老妈向还在与食物作艰苦斗争的大嫂问道。
“慎叔不好了,大少爷被人拦了,看样子不对劲……”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一家人的耳边响起,“什么?!”老爷子豁然而立,须发皆抖:“是谁?!快进来与老夫回话。”
“老爷,大少爷被人围在西市口呢,那帮子人小的也不认识……不过看样子拿刀持械的非是善类,小的与房进跑了出来,房进去报官了,小的就直奔府里来了。”这位家丁满头大汗,说话还算利索。
“西市口在哪?”我几大步跨到他跟前,很紧张,也很激动,哪个王八羔子,我大哥是啥子脾性我这当弟弟的难道还不知道?完全就是一正人君子的典范,说他去欺压百姓、与人争斗,怕是狗都要笑掉大牙。
“出府门往东走两街口就是,房慎,备马!召集府里的一干青壮,老夫今日就去瞧瞧,哪个敢骑到我房府头上?!”相比起娘亲与大嫂的惶急,宰相老爹暴发了,须发皆张,鹰目如电,脚下生风。很可惜,我要快得多,老一辈的还在后面,我已经窜出了府门,伸手夺过马缰,飞身上马冲了出去,我不想家里任何一个亲人有事,别的不说,哪个敢伤我这个可亲可敬的大哥,老子就要他的命!
“俊儿!……这小混蛋,你们还不跟上二少爷……”老爷子焦急的呼唤被逆风刮进了幽夜之中……
不多时,已然看到了前方,一群人正在骂骂咧咧的动手,大哥已然帽歪衣斜,就要被扯下马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君子动口不动手
看到大哥不小心又被谁揍在脸上一拳,理智没了,怒火直接冲出了脑门,马都还没停稳,飞身下马,一个窝脚,把一个背对着我,刚把脑袋往后探来的小瘪三直接踢飞出两丈来远,一头撞在路边的大树上,屁声不吭直接软倒在地。
“二弟!唉呀……”大哥乱中见是我赶到,欣喜的唤了声,心神一松,直接被拽下了马。没武器,***,早知道吃饭的时候腰上也别把刀多好,对方一下子分出了好几个人朝我围过来,手中的棍棒晃晃悠悠,似乎看到我的块头也有点担心,很小心翼翼地接近着。
不会打架?咱是老师,正义使者的化身,学校护校队的领队老师之一,跟欺负女同学的小流氓都不知道单挑和群殴过多少次,虽然每次都是骨瘦如柴的本公子吃瘪,可现在,光凭咱那一身死力气,把这帮子家伙全撕成麻辣鸡丝都没问题,退后两步,李小龙的架势才刚摆开,脑袋就觉得嗡的一声,似乎有一群野鸟从我眼前飞过,有点沉,手下意识地往后一捞,这才觉得后肚勺炸疼得利害,扭过了身子,双眼冒火地瞪着这个没一点武德的混蛋,他双手使劲地拽着棍子,很遗憾,本公子一手就能举三百五十斤的石锁,你挣得脱吗?
那边,房府的护卫全部死死地护在大哥身前,迎接着棍棒的洗礼,大哥还是挨了好几下子,额头上都已浸出了血。
没功夫看这想跟我夺棍子的傻冒那惊骇欲绝的表情,双手一抓一举,人过头顶,暴喝一声,再一用力,叽啦鬼叫地在半空飞行了一段距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腾起的灰雾和惨叫声吓住双方所有人。都有发呆的迹象,就连我那有只眼晴发青的大哥也瞪圆了眼,瞧着那个穿越了数丈的空间,砸倒在跟前的小瘪三。
趁这功夫,大棒棒擂起,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如同大扫除,只要挨着我手中棍子的全都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离。然后以很诡异的姿势或卧或躺,叫声很是凄厉。
“杀了这厮!”不知道是哪个角落里吼了这么一声,呛啷之声不绝,街边的暗处接连窜出几条身影冲我扑来,望着这三个执刀的壮汉,我瞪目怒吼:“慢!听我一言!”声音可能太大了,有位手中的刀差点就掉地上。趁这仨发愣没反应过来的当口,大棒棒直接擂了过去,第一棒,全垒打。连人带刀一声闷哼,直接向后飞了过去。第二棒,靠!这丫的躲了。另一个也冲了过来,雪亮的横刀朝我斩过来,本公子潜力迸发,在刀锋临近我的小腿之前猛地向上一窜,大棒棒力压华山,怪异的断裂声,这位耍刀的暴徒惨叫着在地上打滚,双手折成三节,白森森的骨头全露在外面。还剩个拿着横刀的,目光里闪烁着畏惧。黑胡子后面的那张脸一个劲地哆嗦,前进一步,后退两步,如同大唐版的恰恰舞,很丢人,舞姿太***丑了,房府的众家丁也总算拿刀执棍的赶来了,正在痛打落水狗中,大哥已然被众多的家丁团团围住。我总算是安心了,房成的武力值果然不差,一个刀鞘横斩接着一个上撩,只这两下,地上又多了具软绵绵的肉体。
“房二公子果然英武,不知可愿与小的一战?”一个阴森的声音从暗处冒了出来,如同一把破锯子在划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是什么人?竟敢……”房成暴吼一声,冲了过来,赶紧拉住这位冲动的忠仆,没瞧见前面黑灯瞎火的很危险吗?万一钻出大老猫啥滴……
“是谁想与本公子决战,先给我站出来!”拒绝了一位家丁递来的宝刀,还是手里这根碗口粗细的长兵器用起舒服,安心了,打架纯粹就是力气活,所谓一力降十会,刚才本公子不就是一人搞掂三把刀吗?
阴人,看一眼就知道是个阴人,阴着脸,阴着眼,长刀很牛叉地插在背上,脚步很轻盈,很慢,落地无声,身子精瘦很有点武林高手的气势,从阴暗的角落里冒了出来。
“公子莫要与这厮交手,让我来吧,这家伙看样子是个游侠儿,不是普通武人。”房成一步站我身前,压低声音道。
“游侠儿?”难道这就是大唐的武林高人?不由得不令本公子好奇,这家伙早就候在那,既然一直不出手,隐忍到我出现动刀动枪的,怕是,冲着本公子来的吧?难道我以前有啥仇敌不成?
现在可没功夫想这些,伸手拦住了准备出手的房成,“我说了站到我跟前来。”我很君子地拿手中的大棒棒当拐杖杵在地面,朝这位怕是很牛叉的游侠儿勾勾手指头。
“房二公子好胆色……”这位游侠大哥阴阴地笑着,双手还耍帅的交叉在胸前,很嚣张地站到距离我三步之地,对于四周围住他的房府家丁仿佛视而不见,很高手的风范,害得我也有点紧张了。本公子以一敌十正常,可也不敢如此大意,难道这位大侠直如古龙老大小说里的牛人一般,瞬间刷刷刷地干掉一帮子人不成?
“这位兄台,为何对我的家丁视而不见,难道兄台艺高胆大至斯?”很好奇,决定还是问问,探个水深水浅。
“既是房二公子邀我一战,旁人难道还敢动手,岂不有损二公子的名声?”轮到这位大侠好奇了。
“哦……”松了口气,我说呢,还以为这丫的真是一剑斩天下的绝顶高手。很和蔼地朝这位大侠点点头,深深地看了眼四周的一干家丁,很用力地,很帅地点点头:“捧这丫的!”
“你无,啊!唔!唔!……”很好,还能在棍棒交加中说出俩字,果然高手,本公子背手仰天长笑,一如刚才这位绝顶大侠的风范……很可惜,你遇上了一位只动口而不动手的君子。
不过,这帮子房府家丁脸上都挂上了黑线。我干咳一声,低下了脑袋,很那那啥的目光望着这位连刀都没机会拔出来的大侠。“这位兄台,我答应了与你比武了吗?”
“对啊!公子只是问了句,没有答应要与这厮比武!”房成应得最快,果然是我的忠仆,有进步。
“对,公子没说啊!”家丁们脸有点发红了。很羞愧对自家二少爷人格的怀疑。
“……”这位仁兄的嘴也被不知道哪个缺德货拿不知道从哪撕来的破布给堵起,很悲愤的目光瞪着我。
官兵的呼喝声与马蹄声已然近在咫尺……——
“少爷疼吗?”绿蝶红着眼圈,小心地拿干净的毛巾替我擦着后脑勺上浸出的血痕。宫女姐姐一言不发,只是端着热水盆的手指尖全白,目光之中尽是痛惜,朝着她笑了笑,微微摆动下头:“没事,就是被敲了一下而已。”身上也疼得利害,虽然我力气大,可是不会武功,又没穿什么护甲啥的。身上了挨了好几棍子,若不是肉粗皮糙,抗击打能力强悍。怕是我也要一瘸一拐地走路了。还有若遇上的不是一位小白级的游侠,怕是本公子连命都丢了,***,一定要练武艺,嗯嗯,一定得练,不过熟悉的大唐沙场悍将也就程叔叔,不知道那老货会不会应承?
娘亲一面抹泪一面与大嫂替大哥包扎着,身上的官服破了不说,还有几道浅口子。看样子,那帮人渣必然是动了刀子。“一帮杀材,咱们节儿这么斯文个人,也被打成这样,老身真是要被气死了。”
“娘亲莫急,孩儿不过是受些皮外之伤而已,也幸是二弟来得及时,几棍棒把那群杀材打得屁滚尿流,孩儿也才得以脱身……”大哥坐在娘亲身侧的榻上,有些艰难地朝我笑了笑。沸腾文学shuyay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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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莫动了,扯到伤口了可不好,要是小弟再能赶得早些就好了……”很生气,很***生气,一样子狗东西,若不是那帮子官兵和一干家丁拦着,当时见到大哥躺在地上那副惨样,当时正火冒三丈的我把那帮子人全撕了都有可能。
“好了好了,莫说那些话,俊儿坐这,你们俩兄弟能平安,是娘最大的心愿,方才你冲出去的那个劲头,生生把娘吓的,真以为你是要去伤人命。”娘亲一手拉着一个,慈祥的目光在我与大哥间流转着。
“夫人,老爷回来了!”
“老爷,您可回来了,那些畜牲怎个处理!”老妈迎着了埋头往屋里走的老爷子急声道。
“关着呢!”看得出老爷子心情非常不好,一屁股坐下,端起茶碗刚喝了一口又重重地顿下,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跪坐在榻上,双手按在案几上,我甚至看到了俺爹阴沉目光之中的杀意。
娘亲看到父亲的脸色,微微一愣,旋及恢复了房府夫人的角色,挥退了闲杂人等,仅留下与老爷子一同回来的慎叔。宫女姐姐和绿蝶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后也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慎叔开言道:“那帮杀材中,有一人乃长孙家的逃奴……”慎叔的声音很小,可是坐在这里的任何一人哪个不是心头一跳。
“逃奴,既为逃奴,何敢明目张胆地在大街之上袭击朝庭命官?逃奴,怕是……刚放出的风声吧?”娘亲的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虽不是方才,却也早不了几个时辰,老夫总算是见识了手段,好手段,为了打击老夫,无所不极其,啧啧啧,长孙匹夫!”老爷子皱起了眉头,仰头把茶一口饮下。
“父亲,难道此事就这样完了?”我不甘心地问道。
“还能若何?老夫在京兆尹候到了消息,直入皇宫,可是陛下与长孙大人,正与太子殿下谈笑甚欢,还好老夫警醒过来,是以他事禀之……想来这匹夫就是料定了老夫的作为,老夫就算向陛下禀告了此事,你以为凭一与长孙家已无牵挂的逃奴,就治得了堂堂国舅、吏部尚书之罪?”老爷子瞪我一眼,叹了口气。
“二弟,此事,就此作罢了,反正那帮子贼人也被你打得骨断足折,也算帮哥哥我出了口恶气,这样的事,根本为难不了他的。陛下对他的宠信,加上是太子的舅舅,怕是……”大哥摇了摇头道。
“对了俊儿,你可小心,今日老夫在场,长孙进言,让你入工部为官,老夫出言相阻,却被他以吾儿精通杂学,善工巧器为由,让陛下已然意动……”
“驸马也能当官?”可能是脑袋发蒙的缘故,还是我没听清?
“二弟这是,”大哥刚笑出声,马上就因扯住伤处而连连抽气。大嫂不好意思笑,只好红着脸埋怨我大哥不要乱动,免得又牵到伤口。
老爷子很无奈地翻翻白眼,没理我的提问,似乎手里的茶杯比我这儿子还亲,一直盯着瞧。都什么人嘛……
“废话,我朝谁规定了驸马不能当官了?程家娶了公主的那小子还是千牛卫的将军。”老妈子对我时高时低的智商非常头疼,想揪我,可能是想到我才被伤着这才悻悻然地半途就收回了手。
“哦……孩儿一时忘记了,咱又没当过驸马,哪知道驸马还能当官……”很小声、很幽怨地埋怨了俩声,换来了老妈子的眼镖,赶紧拱手告辞,还是回屋装伤员舒服点,这里谁让咱最小,简直就是出气筒。
第一百二十章 大唐间谍头子诞生?
回屋,绿蝶与宫女姐姐都还坐在榻上,小声的聊着些什么,见是我来,便迎了上来。“少爷坐下吧,我给您拿毛巾来擦擦脸。”绿蝶把我推坐在榻上,轻盈的身影在无力忙前忙后,宫女姐姐被我拽到了跟前,细细把今日之事细说了一遍。
刚一说道长孙那阴人向陛下举我入工部为官,宫女姐姐原本被我精彩演说打动的神采瞬间凝重了下来。“怎么了?谢谢你了。”接过了绿蝶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把目光停留在宫女姐姐那充满了智慧与谋略的双眸上。
“公子,此事绝对不能应!”宫女姐姐斩金截铁的语气让我不由得一惊,:怎么了?工部不好?”
“公子不知道,工部尚书向来是随着长孙大人共进退,况且,工部……”宫女姐姐嘴角一弯:“公子觉得在工部,能施展您的才华吗?”
“这个?”有点犹豫,才华,是啊,我若是呆在工部,确实可以施展那些杂学……
“公子,有句话照儿不得不说,我观长孙大人行事,往往谋定而后动之,公子若入工部,最多也是一主事尔,工部吏部,皆在长孙大人股掌之中,升迁调职无他可想,公子若贵为驸马,当可无忧,可保得安宁,然……”宫女姐姐的眉宇之间染上了愁云:“房府,却不是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和一位仅凭陛下宠爱的公主便能保全。”
听了宫女姐姐的分析,我总觉得有些危言耸听,可是结合起今天的遭遇,却又觉得很有道理,“可是照儿,此事,非我所能阻拦得了的,我爹也进言相阻。然陛下已经意动,我又能怎么办?难道装病不去?”绿蝶坐到了边上,把手搭在我的手中,虽然她对于这些伤脑筋的事并不在行,但她却用她的行动对我进行了支持,抬眼望了这娇巧可爱的丫头一眼,手指轻轻地在她掌中一勾,小脸蛋立即飞起一朵红云。偏偏手又抽不回去,只好任由我拽着,羞怯的把脸蛋歪向一侧。
“不!公子要去,而且还要早去!”宫女姐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双眸一亮。明艳的脸颊闪过一丝狡诘的笑意。
“早去?啥意思?”很莫名,宫女姐姐这是想让我去哪?赶紧收摄心神,大事要紧,调戏小妹妹这事明天再干。
“公子,您可知。你是因吐蕃和亲一策而让陛下注意到您的。”
“哦……然后呢?”我点点头开口道。
宫女姐姐那如同偷吃到了鸡仔的狐狸笑容让她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明眼与妖媚。“公子何不依此策而续之……”宫女姐姐把声音尽量放低。在我耳边低声细语,吐气如兰,温润的气息在我的耳畔吹拂着。如同春日那夹杂着细雨的和风。
随着宫女姐姐那轻柔的话语,听得我眉眼发亮,对啊,本公子为啥就想不到捏?嗯嗯,这不是智商问题,这完全是思路问题而已,本公子关注的是大局,而宫女姐姐着眼于长远。
“既如此,我该何时去做?!”有点兴奋,兴奋之中又有点害怕。主要是咱已经违过陛下一次旨意了,这一次,怕是肯定又会惹李叔叔发火,不知道他会不会又踹本公子几黑脚。
“越早越好,绿蝶,替公子把头上的伤扎好,公子最好乘夜而去,这样,陛下还未明发旨意。也好下台阶一些,公子以为如何?”粉粉的面孔,兴奋得扩张的瞳孔,不能不说,宫女姐姐对于阴谋的偏好让我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她那无比的智商可以助我渡过难关,担心的是,哪天她瞧咱这穿越青年一不顺眼,怕是把本公子卖了,咱还乐呵呵的替她数钱。
“好照儿,乖绿蝶,我房俊能有妻慧如照儿,贤如蝶儿,当复何求……”不是拍这俩漂亮美眉的马屁,而是对自己身处幸福之中的定语,温情的感受一番之后,赶紧在宫女姐姐的催促声中重新穿戴好行头,朝着门外赶去,此事成与不成暂时还是不让父母知道的好,如若不成,让他们空欢喜一场,一点儿益处也没。
“少爷,现在还去皇宫啊?”房成跟在我身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样子,今天他也累得不轻,有点歉然的道:“我实是有要紧事必须进宫,不然,也不会这时候去。”
“少爷,小的可不是怪您,只是担心这时候怕是进不去。”房成裂开了大嘴,笑容依旧显得那样的憨实。
“没关系,若是明日,怕就来不及了……”我相信宫女姐姐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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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前,很庆幸,都是一帮见了不少面的侍卫在,听闻我有急事要禀,赶紧派人出了宫门前去通报,不多时,就有人来传我入内,房成自然留在宫外。
“小侄深夜造访,打扰叔叔休息,实在心有愧疚……”进了一座偏殿,李叔叔正端坐在榻上,笑着朝我招手,赶紧迎上前去拱手道。
“呵呵无妨,老夫也还未到休息的时候,贤侄倒也来得巧了,今日我与辅机商议一番,正想找贤侄一叙,不想你到来了,坐下。”
“小侄也听父亲说了些,故而特来找叔叔商议。”摆明车马,咱就是为这事而来。
“哦?贤侄如此急不可耐,老夫倒想听听。”李叔叔拍拍巴掌,早就候在外面的侍女入内,很快清淡的夜宵端上了桌。“来,想必贤侄也饿了,尝尝这些……”
“多谢叔叔,小侄不客气了。”
“贤侄,不愧是我朝胸怀辅国之策的俊杰啊,一句‘儒商’。令老夫至今,仍觉回味悠长……”李叔叔没吃多少,只挟了几筷,就在狼吞虎咽的本公子跟前感慨。
“其实小侄也不过是向古人仿效而已,儒商者,春秋战国早已有之……”
“呵呵呵,可又有谁能用儒商二字之解能让人开悟呢?贤侄莫要谦虚了。”李叔叔抿了口酒,很慈祥的目光。
“其实小侄深夜而至乃是为我朝与吐蕃和亲一事。“垫了垫肚子热乎乎的。胆气也不像刚进门那时候般胆怯了。
“哦?”李叔叔眨巴下眼睛:“贤侄有何话说?”
“小侄很担心我朝要派往吐蕃密探的素质,很担心他们无法完成国家交给他们的任务。”抹抹嘴,目光很沉重。
“唔……”李叔叔目光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垂下了眼帘:“为何?”
“陛下,吐蕃风情地貌均与我朝大不相同,我朝对于密探的训练也一直没有系统化和规模化,故此,这几日里,小侄为了此事日夜忧心忡忡,每每想及日后这些人若不精练。会让国家蒙受多大的损失啊……”说话就得像组合拳,一套一套的耍起。
“是吗?贤侄……”这话咋口气又变了,有点不阴不阳的味道,还用上了疑问的口吻。这简直,简直就是对我智商的污辱。
“叔叔可知密探,是指从事秘密侦探工作的人,从敌对方或竞争对手那里刺探机密情报或是进行破坏活动,以此来使其所效力的一方有利。并且,他们还应该有一定的手段,派遣或收买一些敌方势力里的不稳定分子。甚至还有根据……”
“你是说达到这些程度才能算是密探?”李叔叔的瞳孔有散大的迹象,目光有点呆,看样子,被我的普通间谍的基本功给吓住了。
“不然!”很高人的摇摇脑袋:“真正的密探还不止于此,他们不仅要熟练的掌握对方的语言。并且能在各种不利的情况下摆脱掉危险,他们还必须会伪装自己,他可能装扮为日进斗金、贪婪成性的商人,扭身一变,也可以成为草原上专为牲口治病疗伤的兽医,或者是成为寺院里道貌岸然的高僧,不仅学会绘制地图,还要……”离得太近了,口水有好几滴都喷到李叔叔脸上。赶紧扭脸,很庆幸,李叔叔完全被我的超级间谍的评价完全震慑住了,没工夫在意我对他的不敬。
“贤侄啊,你说的这是密探?”李叔叔抿了半天嘴唇,很小心的问了句。
“错了,是间谍,孙子兵法有云: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他的职能远远不像密探光为了获取情报为战争而做准备那么简单,间谍,是为了战略思想的延续而出现,战国末期,在秦、齐、楚、燕、赵、魏、韩七国中,当秦国国力蒸蒸日上,虎视眈眈,欲有事于东方时,首当其冲的韩国,却孱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随时都有可能被秦并吞。韩桓王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采取了所谓“疲秦”的策略。他以著名的水利工程人员郑国为间谍,派其入秦,游说秦国在泾水和洛水间,穿凿一条大型灌溉渠道。表面上说是可以发展秦国农业,真实目的是要耗竭秦国实力……”
大量的事例,生动的语言,夹杂着现代战争的观点与思路,听得李叔叔如醉如痴,就连杯中酒早已空也没有知觉,端着空杯一个劲往嘴边上送。
说完了,李叔叔还保持着端酒杯送在嘴边的姿势。
“叔叔?叔叔?”轻唤了两声。
李叔叔总算是醒悟了过来,老脸有点红,赶紧把空杯丢回案几上,很温和的朝我笑道:“贤侄快坐下,来人,上酒!贤侄一席话,让老夫不得不佩服贤侄那鬼神之才矣……”
“一般一般,谢谢叔叔夸奖,小侄日夜熟读兵书,参演阵法……为的就是像霍骠骑般为我大唐开疆护土,保我大唐千百年昌盛……”吹嘘就得吹得狠一点,吹凶一点,是人才,也得让人了解,要不,谁知道你是晒干的萝卜还是天麻?……男人,就该对自己很一点。
“贤侄……”李叔叔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很赞赏的目光,很那啥地语气:“辅机险些误我……”
“嗯?”眨巴眨巴眼,作天真莫名状,表情很迷茫,似乎不理解李叔叔这话啥意思,心里高兴的想跳恰恰了,叔叔果然如宫女姐姐所言上钩了,长孙阴人,嘿嘿,想斗本公子,比起俺家的女皇帝小妾,你可还嫩了点。
酒菜重新端上,李叔叔很尽兴头的与我碰杯,也放开肚子大嚼,三五杯酒下肚之后,李叔叔正容道:“操演训练欲往吐蕃之间谍一事,贤侄可愿担此重责?”
“叔叔不怕侄儿年少?竟然让小侄担此重责?”
“莫不是贤侄不愿意,还是不敢?”李叔叔端起酒杯,很那啥的挤挤眼。
怒了,啥叫不敢,不愿意,站起了身,一甩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横在胸前,如同拿着一本语录的热血青年:“叔叔莫要小瞧小侄,只要予我数月之期……”咱故意受李叔叔激将,继续化妆智商高,情商低的热血青年。
“好!老夫就等这句话!”李叔叔动作很敏捷的跳了起来,啪,重重的一巴掌,拍得老子形象全毁,老货啥意思,肩膀麻了都。
在李叔叔爽朗的笑声中,大唐第一任间谍头子在贞观十五年初诞生了?呸,应该出现了才对?
李叔叔的叮嘱声中,本公子满怀喜悦的出了皇宫,直奔房府而去,这样的喜事,不能与人分享,实在是憾事尔。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两个铁娘子
“大半夜的叫啥,出了啥子事了?”娘亲和父亲都还没睡下,我刚叫唤几声,门就打开了。
“娘,我刚去找皇帝叔叔了。”
“啥?!”老爷子很身手敏捷的从屋里跳了出来,窜我跟前,声音陡然提高好几个音阶,吓我一跳。
“你刚才说啥?”老爷子一把揪住我,很那啥的目光:“快给老夫再说一遍。”
“孩儿,孩儿说刚才去找皇帝叔叔去了……”嘴里结结巴巴的,求援的目光望向娘亲。“老爷,您这是干嘛?瞧把孩子吓得,快,外面凉,进来坐下再说。”娘亲温柔的语气是对付俺爹最好的武器,果然,老爷闷哼一声,很愤愤的瞪我一眼,大袖一摆,扭头走回了屋。
“谢谢娘亲相救!”乘这功夫压低声音朝娘亲感动的道。
“大半夜的,去什么皇宫,谁知道你又惹出什么事,一会娘可不管你。还不进去!”娘亲恶狠狠的道,可眼中的宠溺与慈爱,就算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到那如和煦春风般的母爱。
老老实实的坐在老爷子跟前,娘亲沏了茶,给我跟老爷子一人一杯,递我手里时还朝我打个眼色,要我小心着点。
“孩儿是为了爹爹所说的要让孩儿去工部任职一事,孩儿想了许久,实在觉得若是真在工部做官,凭着长孙大人与工部的关系,孩儿怕是难有出头之日,就算孩儿能有幸成了陛下的女婿,公主的驸马,但是……”我把宫女姐姐分析的和我自己想到的进行了融合,一点一滴的在目光越来越亮,表情越来越严肃的老爷子面前透露出来。娘亲手掩在嘴前,表情很复杂既有惊诧,也有兴奋的喜悦。看样子,没有想到自己儿子的智力发育提高得那么快,刚才还连驸马能不能当官都分不清楚,可一转眼不到两时辰,竟然能把事情考虑得如此分明,不仅挫败了长孙阴人的阴谋,还又获得了陛下的赞誉。
“好!”啪,心潮澎湃的老爷子老怀大慰的模样,一巴掌拍在案几上。低声喝彩:“妙哉,此计妙哉,吐蕃之策本就吾儿一手起笔,我朝第一次和番,若吾儿操持得当,莫说陛下对吾儿……就算是朝野上下,也必另眼看我房家之二子矣……”老爷子的手指头在我鼻子跟前晃悠,赶紧陪着一起笑,暗松了口气,本来嘛,这就该是件好事。您的儿子我不是一般人也。
娘亲一言不发,看着我,似笑非笑的。目射精芒,难道我露马脚了?没有啊,从头到尾,咱可没露一丝宫女姐姐的痕迹。
“孩儿不过是急中生智,误打误撞,实不敢受父亲如此夸奖……”很谦虚的道,咱爹就喜欢谦虚的人,盘算着我娘到底是在笑什么。
不过,转瞬间,老爷子鹰目一眯,利芒乍现。嘿嘿嘿冷笑数声,笑得本公子脊背寒毛都竖了起来,就听得老爷子冷喝一声:“屁话!孽畜,还不老实交待,何人教你此策,凭你那,嗯嗯,就你那浑人的性子,若是能想出此策,老夫宁把名字倒着写!”
“啊?!”厉害,不愧是俺爹,三言两语间就把本公子的伪装看穿。
“俊儿说罢,莫说是你父亲,为娘也瞧得出来,三岁看老,你是娘的二,想啥别以为娘不知道。”娘亲笑眯眯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父亲、母亲,孩儿有罪……”唉,认了,反正是咱的小妾出的主意,家里人总不会害家里人——
“武照那丫头?”老爷子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把自个的胡子拽下一把,赶紧松手。
娘亲轻哼一声,目光一顿:“我就知道,那丫头一副伶俐像,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俊儿,唤她过来,老身要见她一见,瞧瞧这姑娘灵醒成什么样?”
“娘亲……”有点害怕老妈过于严肃的表情,特别是不知道娘亲会以何种态度去对待俺的宫女姐姐,这点令我很担心。父亲一向不会与女人计较,这点我很清楚,但是俺娘亲,咱就不敢保证了。
“哎呀!娘,怎么又打孩儿。”啥意思嘛,很幽怨的揉揉脑袋。
“我是你娘!为你有这样的贤内助高兴还来不及呢,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还怕娘把她吃了不成,哼,小混蛋,莫不是娶了媳妇,就不想要娘了,为娘的怎么就这么命苦,生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小混蛋!”
“哪有,孩儿可就只有一位这么漂亮、又疼孩儿的娘亲,高兴还来不及呢,若是有那种想法,怕是天上的雷公也不会放过孩儿。”赶紧陪笑解释着,半响之后,故意板着脸的娘亲总算又眉开眼笑了,很是宠溺的戳我脑门:“瞧你能的,嘴比甚子都甜,怕是公主也被你这张嘴给哄来的吧?……”
“哪有啊,孩儿在外人跟前,可是彬彬有礼得很,时时刻刻牢记娘亲和父亲的教诲,老老实实做人,从来不胡吹瞎扯的,再说了,儿子这些话可都是实话,天底下,谁还能有您这般疼爱儿子的娘亲。”
老爷子又气又好笑的瞧着我。“行了行了,老夫听得这牙都发酸了,还不让你那位贤内助过来一趟,老夫也想瞧瞧。陛下赐予咱们俊儿的妾室到底有何能耐。”
“好的,孩儿这便去,请父亲、娘亲稍待……”刚走到门边,“等等。”娘亲的一声低唤让我止住了脚步,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着正向我走来的娘亲。
“也是大人了,怎么还走路一蹦一跳的,你的脑袋本就是受了伤的,还好此次没有旧疾复发。以后也得小心着点……”娘亲垫起双脚,温暖的双手敷上了我的额头,把包裹伤处的细带重新拉正。
“恩,好的娘亲。”弯下了腰,俯低了头,心中只有个念头,让娘亲少累一些……
“好多了,快去吧……”娘亲站在门口,身后溢散着屋内射出的暖色黄光,一手虚握在胸前,一手搭在门沿,那期盼的目光追随着我的背影向着远处,她那不再年轻的脸颊上的细皱,反而让我觉得她比任何女子都要美丽与高贵——
窜进小院。捞起俩丫头,在她们羞怯的低唤声中一嘴一个香了口,很兴奋很激动的把在宫里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俩丫头。看到她们为了我的成就喜悦的娇颜,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半响才想起二老还在等着,拉着绿蝶的手儿,细嘱这丫头,让她先去休息,然后拉着宫女姐姐直奔老爷子他们的屋子。
“贱妾见过老爷、夫人……”宫女姐姐很懂礼貌,刚被我拉进了屋,赶紧扒开我的手,朝着笑意吟吟的娘亲和父亲行礼问候。
“起来罢,脸都红了,这浑小子又欺负你了吧?”娘亲很是慈祥的拉起了宫女姐姐的手,带到了榻边坐下。
宫女姐姐脸颊上红晕更浓,如同霞雾之上浮起了阳光。分外的娇媚,羞中带嗔的眼波撩了本公子一下,赶紧又垂首应道:“公子没有欺负贱妾,只是刚才走的有些急了。”
“是吗?……你也进府里多时了,一直没个空闲与你说话,俊儿这孩子又整天里胡里胡混的,怕是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呆坐一边,心中思绪万千,看样子,俺娘把咱当成了反面人物,而宫女姐姐成了受害人,我娘就是那高高在上,平易近人的大法官阁下,为平民伸冤?
宫女姐姐有礼有节,应答得体,偶尔摆摆委屈,害得本公子时不时受娘亲的责备,若是外人看来必定以为是很融洽的婆媳关系,可我怎么都觉得,像是两位武林高手之间的斗智斗力。老爷子一声不吭,抿着茶水,眯着眼,看得出,老爷子是在观察和揣摩宫女姐姐的心智高低,和着她的应对举止。
像咱这样智商级别的,怕也就只有靠边站的份,将茶水当酒细细的抿着,很用心,很努力的分辨两位铁娘子的你来我往。实在是,太难得一见了。
话题总算是引到了今日的事情身上,宫女姐姐温柔的语气,睿智而不失果断的分析,对于事情发展的判断,以及后期的展望,并对近期房府的作为和凭着听到的对长孙阴人作出了中肯的评价,赢得了娘亲与老爷子的一致赞誉。
老爷子压低了声音,拉我近前,目光欣慰的沉声道:“俊儿,此女之精明,世所罕见,若为男子,必为辅国之大材,托陛下的洪福,我房家兴甚矣,别给老夫呲牙咧嘴的……再笑老夫抽你!”
“孩儿不敢!”赶紧严肃表情,很恭顺的俯首贴耳状。靠,老爷子也是,难道连笑都不行吗?这话可不敢跟老爷子顶嘴,谁知道老爷子会不会突然发飙,大棒棒舞起,让本公子在宫女姐姐跟前大失颜面,咱还是低调点好。
“记住,日后,若是为父……”老爷子很伤感的顿了顿:“凡事可与此女商议,必可解你之厄,吾儿切记!”
“父亲,父亲的金玉良言,孩儿必时刻记在心上,只是父亲莫要再提那些伤感的话,听得孩儿心头发酸。”感动,除了家人,谁还会为咱这有点缺心眼的穿越人士考虑着想。前世父母早亡,可不希望来到了一个新的时代,又再次遭受这样一次心肺皆裂的苦楚。
“这孩子,好了好了,为父也就这么一说罢了,日后不提了,红着个眼干嘛?”老爷子温言道,可我依旧看到了,父亲慈祥的目光中那发自内心的悸动,那是在为孩子对自己的依恋而感动。
经过了大约两柱香之后,总算是,正常了,娘亲牵着宫女姐姐的手道:“其他老身自不多言,我儿能有你这样的妾室,确实是我房家的福分……”娘亲这话,连老爷子也眉舒目展的在一边点头,一抬眼看见本公子咧嘴很愉悦的模样,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什么人嘛……咱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夫人莫说这话,公子也是贱妾的郎君,既入了房家的门,自然要为郎君和房家作打算,夫人与老爷的心思,贱妾明了,还请二位敬请宽心……”宫女姐姐斩金截铁的语气,还有那坦诚的目光,让我的心头滚烫,是的,她不光是铁娘子,更是我的女人,日后,她还会是我的孩儿的娘亲。有妾若此,夫复何求——
牵着宫女姐姐温润如玉,泌着细汗的手儿,漫步在府中的花园,浑然没有一丝的睡意,宫女姐姐也一言不发,带着淡淡的笑,任由我牵着,一赏月夜的美景,弯曲的回廊,碎石的小路,芬芳的绿草正淡淡地散发着春天的气息,感受着手那一头的温暖,我也无言,只觉得这么牵着,走着,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公子,照儿先回屋了……”刚走到院门,宫女姐姐那轻柔若水的声音响起。?貌似还没进院子啊?我顿住了脚步,一扭头,月色之下,一位青衣佳人,黛眉微扬,美目溢着淡淡的羞意与狡诘,如同那古刹残壁间,宛然现身的妖媚狐仙……
第一百二十二章 遗爱大将军
“公子,怎的这般瞧着照儿?”宫女姐姐的手指似若无心的抚在我的掌心处,流转的眼波比那荡漾在碧波之上的薄雾更神秘的诱惑,红润潮湿的双唇微启,我伸出了手,轻轻的搭在她的额头,随着我的手臂,那张娇媚而性感的脸庞在月色下,泛着脂玉一般的微芒,衣襟下高高耸起的玉肌随着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开始颤动,让我想起了书中对那些魔教妖女的描写……
本公子听到了长安城外同类的呼嚎,热血在沸腾,荷尔蒙挤满了大脑,雄激动以每秒万单位的数量激增,要变身了……
“啊!公子……”宫女姐姐羞嗔的低呼一声,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然就敢在院门这开阔地下手了。
“公子,回屋吧……”宫女姐姐的面色越来越红,眸子里的羞意差点就滴出了双眸,娇弱无力的双手轻覆在我那停留在她那浑圆翘臀的大手上,因上身的后仰,更衬托出宫女姐姐那近乎夸张的双乳与那纤弱得让任何男人发狂的纤腰,半闭的双眸溢出的诱惑、微启的红唇间急促的娇喘声,那夜的熟悉香味又弥散了开来,噢,卖糕的,要不是太害怕会被人发规,忍不住就差点想把正在朝着本公子施展姹女天魔大法的宫女姐姐就地正法了。
紧紧地把宫女姐姐勒在怀中,心中有种发枉的意念,甚至想把她给勒进我身体里的欲念在疯狂的滋生着。
鼻孔喷着红焰,眼射绿光的本公子捞着怀里那早没了一丝力气,斜依在我怀里,罗裳半解、露出一截腻脂般的玉肩的慵懒美人,如同大唐版的美女与野兽,踏着足可以踩破混泥土路面的脚步,一步一个坑的朝着本公子的巢穴?迈去……
床榻上,躺着被剥去了轻妙的宫女姐姐,艳红色地肚兜儿根本就遮挡不住她那完美的凹凸玉体。遮盖着双眸的长睫轻轻的颤动着,脂玉般滑腻的肌肤泛起了一层玫色的光晕,“公子……”
“叫郎君,嗯……”吞了吞口水,赶紧修正错别字:“是郎君。”咱这里可不是洞府,本公子也不是豺狼。不过,宫女姐姐确实是一妖精,祸国殃民让人瞪爆眼球也心甘的女妖精。
“郎君,照儿身子冷了……”宫女姐姐微启双眸,娇媚慵懒的一声低唤,纤指轻轻的划过我那结实得如同钢板的腹肌,指尖划过的肌肤上,所有的汗毛瞬间炸立起来,脑海里顿时感到一阵的麻痹。
躺在她的身侧,手压在了她那挺翘的双峰之上,白得暇目的玉肌上,甚至能看到呈青色的血管,一只手已然拦在了我的眼前。抬眼。如花的娇颜溢着的是喜悦与羞怯:“郎君,您唤我……”
“叫你什么?宝贝?御姐?……”大脑没办法思考了,挤压、摩擦着宫女姐姐丰盈的娇躯让我根本没有理智来思考对于称呼的改变。
“御姐?那是……晤。”宫女姐姐那张春潮涌动的脸蛋上浮起讶色。接着又被我的动作把她的理智全部抹去,低嗯一声,头颈与我交折在一起……——
“照儿姐。”吞吞口水,太喜欢这个称呼了,或许本公子确实有邪恶的倾向,这念头似乎被大唐的纨绔生活进一步强化了。
“郎君……”美目涟涟,娇颜欲滴,纤手在我的胸前轻抚,好一个勾人的女妖精。软软的低唤,让我的头皮发炸。
紧紧她搂着这具温润的肉体。嗅着那醉人的芬芳,此刻的天际已然微明,桌上的灯火已经摇摇欲坠。
“照儿姐……”
“嗯?郎君怎能唤我做姐姐呢?”抬起了汪汪的水眸,视线落在了我的脸上,幸福的红晕尚未消减。
“怎么不能,我喜欢这么喊,你若不喜欢,我就换回去……”视线又落到了她胸前那两点樱红之上,主要是太诱惑人了。身心俱爽的我轻啄一口她的香腮。
宫女姐姐展颜妩媚的一笑,把脸也贴在我的胸前:“郎君愿意这么叫便叫,照儿喜欢得紧。”
唉,幸福啊,美人在怀,若是手里再端上一杯子美酒,身边再放上一个案几摆满佳肴,怕是本公子肯定这么一辈子呆在榻上也不愿意起了。
“好久没听郎君说故事了……”纤指在我的胸前挠着,赶紧伸手捉住,恶狠狠的瞪这妖精一眼:“不许挠了,晚上再挠,再挠你把本公子的火都要挠出来了,你就不怕春桃那丫头又大清晨的跑来听墙角不成?”
宫女姐姐低呀一声,红晕顿起,羞的再把脸挤到我的臂弯处。
“照儿姐,你爱我吗?”不知道为啥,在宫女姐姐跟前,我没有一点自信,或许是因为她历史上的英名太盛?又或是她的对事对人的强势谋略让我自愧不如?或许都有一些吧。
宫女姐姐微微一愣,眉弯眸柔,声音若那春日化雪的溪流:“公子的才华非人所能测,然照儿既为公子的才华所吸引,但爱上的是公子那谦和待人,终日喜笑颜开,似乎天下无一事可难倒公子的性格……”
听得我眼晴差点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子差点裂到后脑勺,半晌才回过味来,啥意思,这不就是骂本公子缺心眼,自恋狂吧!怒了,岂有此理,家法!啪……
“呀!公子,怎的又责照儿……”羞怯的眉宇间隐隐的狡诘怎么能逃得过本公子的法眼。
“你故意滴,是不?还有,以后没人的时候,叫我郎君知道不?”示威的把宫女姐姐揽紧了些,感受那惬意的接触和摩挲,听着宫女姐姐的低喘。嗯,咱这才像个家长。
“照儿非是故意,其实照儿想要的,也就是能看到郎君也平平安安的,时不时训斥下照儿,也是好的……”眼帘垂下,低低的叹息,她对幸福的要求。又何尝高呢?
“好照儿,我唱首歌给你听吧……”说什么故事呢?看着宫女姐姐那因幸福而微弯的唇角,迷离的眼波溢散的柔情,突然间觉得似乎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就像是当年我喜欢那首淡而清爽的曲子。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肌肤,丝般的手感实在是让人着迷。
“好啊,照儿想听,听绿蝶说过,郎君会唱好些曲子呢……”瞧着这张欢呼雀跃的娇颜,我清了清嗓子:
故事里的树
不是故事里那一棵
是一棵不太老的树
晨光照着很清很清的水
小河从树旁悄悄悄流过
几条很漂亮很漂亮的鱼儿
在卵石中快乐快乐穿梭
许许多多带露珠的青青草
盖住了树下土地的颜色
偶而飞来难看难看的鸟儿
张望着在叶间叶间跳落
喔又是你的撕了皮的大厚书
和问不完不完的为什么
喔又是我的掉了漆的破吉它
和唱不尽不尽的童年歌
那树好茂盛
却从没有知了和毛毛虫的窝……”越唱,越轻,越柔,她已然合上了眼,伏在我的身上。睡得那样的酣甜……
“二少爷……”一声清脆的呼唤,立刻让本公子气得七窍生烟,卖糕的佛祖,故意耍我是不?咋春桃那丫头又出现了捏?
我赶紧捞起衣物手忙脚乱的穿着,宫女姐姐已然被惊醒了,“没事,那臭丫头又来了,本公子这就去打发走。累了一夜你休息吧……”
原本有些惊惶的她听了我的话,拉起薄被盖住了窈窕的身姿,瞧见我那慌张的模样。反倒悠闲的撑着散乱的云髻,带着笑意看着我穿衣。
打开门,气势汹涌,凶神恶煞的瞪目怒吼:“大清早的叫啥?”
“二少爷,有圣旨来了,夫人唤你快去呢……”春桃这丫头对本公子的王霸之气视而不见,很天真的眨着眼又快又疾的道。
“哦,我这就去……”刚走了俩步,咦?恶狠狠一扭头。果然,这臭丫头很是好奇她往里张望。
“春……桃……”本公子咬牙切齿,眼中杀意涛天,面如重枣。
“来了来了,不就瞧一眼吗?照儿姐可真漂亮,二少爷可真有福气。嘻嘻……”笑眯眯的跳过我跟前,扭着小身板朝前走去。
“废话,还不快走!信不信我抽你,小丫头。”太恨了,狗呢?早晚要买条狗,可现在本公子穷的连条裤腰带都买不起,他妈的……——
跪下,听着那很华丽很牛叉的圣旨,没办法,咱的古文还是不成,这圣意也太难解了,不过,赞扬本公子是国之栋梁,年青俊杰的话我全然听懂了,很神奇的头脑,嗯,看祥子,咱这人适合吹捧话。本公子一下子由平民百姓摇身一变,也成了官了,领右羽林军卫中郎将一职。一套亮晃晃的铠甲、衣袍、绶印顿在我跟前。
“娘,孩儿当官了?”手有点抖,拿起绶印,想咬下是不是真金白银,被娘亲一把夺了过去,脑门赏一暴栗:“臭小子,高兴成这样,这东西能往嘴里放吗?”娘亲笑得眼都眯成缝了。
“俊儿,可知陛下旨中所言何意否?”俺爹还没来得及上朝,一高兴,拿着圣旨都摇头晃脑的读了好几遍了。
“孩儿请父亲教诲。”赶紧收回摸那亮晃晃铠甲的手,很恭敬的道,咱得让老爷子有摆显才华的机会。
“羽林,初名“建章营骑”,以警卫建章宫得名,后改为羽林,取其“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义。常侍于陛下之左右之精锐,乃陛下之亲军……”老爷子记忆力不错,我总算听明白了,咱这房府之二男竟然当起了国旗卫长的仪仗兵,不愧是英明的李叔叔,知道本公子气宇轩昂,一表人材,总之很英武,适合当精兵模范。
“孽畜!笑甚子?!老夫正问你话!”老爷子啥时候跳我跟前来了,大喷口水。
“没,孩儿没笑啥,只是高兴过了头……”
“你!算了,”老爷子很是头疼的摆摆脑袋:“陛下之意,是让你训练一府之暗探,以为和亲吐蕃之用,不是让你这浑小子站木头。明白了吗?”老爷子的表情很狰狞,目射凶光,唾沫全飞我脑门了都,俺娘亲坐在一边,捧着俺的绶印一直在那笑,也不过来管管,真是……
“孩儿明白,可孩儿要去何处应差?”
“明日,城北右千年卫官衙门应卯,然后,自有人领你做事,难不成还要老夫手把手的教你去操演士卒不成?”老爷子呈张牙舞爪状。
“哦,孩儿明白了。”明白个啥,唯一明白的就是咱当官了,而且是要当大唐第一间谍头子,内心有点激动,房成喜气洋洋的捧着本公子的铠甲等一系列军用劳保和我一起回到了咱的小院。俩丫头早就收拾打扮了一番,待我进了门,迎头就拜,恭喜之言让本将军眉眼大开,心情愉悦滴很。赶紧窜屋里,小萝莉和御姐,一个啵了个带响的,然后让这俩脸快红成玫瑰的丫头给咱换上这身行头,小时候,咱家里穷,政府管制刀具,水果刀都不敢揣身上上街摆显,只能拿木棍当刀,锅盖当盾牌,现在好了,总算是遇见了正版货。
这穿法着实有讲究,一片片、一截截,俩丫头看样子也不太熟悉,累得香汗淋淋,花了老半天才让本将军披盔带甲完毕,一扭屁股,哗啦一声,再一晃手臂,又哗啦一声,猛一扭头,靠!头盔有点松,歪斜在脑袋上,赶紧扶正扎紧,摆了个京剧中的起手势造型,朝这俩丫头挤挤眼:“怎么祥?有将军的气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