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王兴是个好同志
嘿嘿嘿嘿……本公子乐开了花儿,看得边上的王进额角冷汗直滴,还以为本公子生气他办事不力,赶紧作赔笑状言道:“大人但请宽心,下官这一百个金币,可是连配方一块儿买过来了,不然,就这瓶香油和香水,顶到了也就十来枚金币而已,小的还特地将配方翻译成了咱们的文字,这便是配方的原稿,这是翻译好的……”王进这家伙笑得很奸诈,跟夜猫子似的咕咕咕的难听。
“好,太好了,有了此物,这一百个金币值价。”我喜得眉飞色舞地,接到了手里边摊开一看,嗯,翻译得很详细,配料都写出来了,什么熏衣草、迷迭香、松木、芫荽、欧芹、香柠檬、苦杏仁、月桂、玫瑰、薄荷以及橄榄油等。
他们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将碾碎的香料加进油和水里,再把混合物装进长颈小瓶中,最后将瓶子放在保有余温的灰烬上烤上一天的时间,再经过加工,制得了精油。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将油脂涂抹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然后放在一个密闭的陶罐里边,将大量的采摘到的花瓣放到里边,每隔一段时间,花瓣还未枯萎的时候就把老花瓣取出来,再加入新的,久而久之,油脂就会吸取掉花中的香味,然后再将吸饱了香味的这种油脂和烈酒混合搅拌,使得香味转移到烈油里边,就制得了香水。而这种油脂加入了皂叶草地灰烬之后,便可以制作香皂。
另外,配方上还写明还必须加入鲸粪或者是麝香作为稳定剂使得香味持久,这让我不由得好奇起来:“鲸粪?这是什么鬼东西。鲸鱼的粪便他们那些西蛮子能收集得到不成?”不是吧,难道西方蛮子这年头就懂得如何饲养鲸鱼不成?
王进笑道:“这倒是下官失误了,其实下官打听了一番。他们所言的鲸粪,便是咱们大唐所指的龙涎香,在他们看来,那是海里边的一种巨大得能吞船噬岛的巨鱼地粪便。”
王进还来到了这些香料的种子,主要是这家伙还知道我交给他们的使命,那就是寻找一切我大唐没有的物种,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些东西带到大唐来进行栽培,而他就带来了这些香料的种子。有些是从波斯和大食商人的手中购得的,而有的是从拜占庭的商人手里得到的。
王进把他进门之后摆放在一旁边地包裹打开之后,取出了一个不大的布袋,布袋子打开之后。里边是很多的小袋子。每个袋子上边都用数字注明了它们的顺序,十七八个小袋子,这些小袋子里,全边各种植物地种子,边上还摆着一本小册子。
“下官也不知道咱们大唐是缺那些,所以,下官这些年在拜占庭和波斯之音四下游历之时,但凡能买到地植物种子,全都给买来了。也不知道能有几样合用。”王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然后拿起了那本小册子递到了我的手里边:“另外下官怕时间隔得久了。自个记不住买的都是些什么。就先问清楚了对方这些东西的用处和栽培的方法,叫什么名字,全都记载于此。还请大人一观。”
“好嘛。王进,本官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如此细心,难得,王兴真是一位好同志,着实难得得很哪。对待工作有这份心,不愧是咱们进奏院里出来的精英。”我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高兴,人材,更重要的是工作认真,态度尽职尽责。
我仔细地翻开了小册子一页页地打量起来,其中,我就从他的译名上还有他们地用途上知道了好几种植物,有地是这几年已经搜集到了的,还有一些咱们还没有收集到,上边的玫瑰、熏衣草、欧芹、橄榄、胡椒等都是第一次看到,胡椒,这玩意绝对是值钱地东东,我记得要南方才能种植这玩意,不过没关系,到时候让大哥派几个农人去流求大岛上或者是在林邑国一带试种,肯定会有一个地方的环境合适。还真没有想到,这家伙这么些年的成果,带给我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
要知道胡椒对于欧洲那些只懂得拿大白肉丢锅里炖汤然后啃着玩的西蛮子人来说,就像是他们胸中那点燃了爱情的烈火,甚至不惜自相残杀,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胡椒虽然确实是一种很好的香料,也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了西方蛮子食物调配方式相当的匮乏,怕是除了白水煮肉、又或者是架叉叉烧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方法来食用。
“可怜啊!那些蛮子……”我很是怜悯地捏起了一粒胡椒凑到了鼻子尖嗅了嗅,摇头叹息了声。边上的王进不太明白,不过,他也用不着弄明白,反正一会他在本公子这里尝到大唐正统的美味之后,他就能领会我现在的感叹了。
我由衷地感激时间管理局的管理人员,是他们给了我这个珍贵的机会,让我来到了食物烹调方法多样化,食物层出不穷,酒类花样繁多的大唐,而不是那种还拿块破布裹光屁股的西方蛮子国度。
继续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书本上的东西还有袋子上的编号作出对比。胡萝卜、菠菜、甘蓝、圆甘蓝?“这是啥玩意?”我下意识地拉了王进一把,让他凑过来看明白这本小册子上的字。“这圆甘蓝是甚子东西?”甘蓝咱可是认识的,而且很爱吃,后世甘蓝炒虾仁的画面经常会出现在各种烹调广告里边,可是这圆甘蓝咱还真是第一次听闻。
王进比划了半天我才明白了过来,不由得笑道:“那不就是卷心菜吗,呵呵,这圆甘蓝之名,取的着实把本官给难为住了。嗯,这卷心菜可是个好东西,这东西,在咱们这片地盘上,如果储藏得法,能够吃上一个冬天。太好了。难得你用心了,这么些种子,怕是花了不少的钱吧?怎么样,情报站这几年的费用紧张吗?”
“不紧张大人莫要忘记了咱们的身份可都是商人,再说了,咱们大唐的货物,只要拿到了波斯大都护府那儿,只要你愿意出手,就算是你身上穿着的绸袍,他们也愿意出高价让你扒下来,然后再改作成其他的衣物。再加上大人您每年都给咱们不少的优惠货物,说来,好些个弟兄们都还开玩笑,若是以后咱们退休了,也就干脆来做这一行罢了,这些也来得太容易了点。”
“而且还照您的吩咐,目前,光是刚刚建成波斯大都护府的市坊里,咱们进奏院的贸易,可是占了两成多,这还不算,周边的那些个中亚国家,可都有不少的产业是属于咱们大唐进奏院的,不过,只有咱们的人知道。”王进一脸兴奋地冲我表功,不过也是,早年开展情报工作,你一个外地人过去,啥事也不干的四处瞎转悠,能用什么身份?谁会信任你?借用商人的名义,这是最好不过的,毕竟咱大家的商品在那些地方受欢迎之极,也使得他们多了身份的掩护更方便于开展工作。
“这可太好了”太知心了,这家伙我恨不得亲他一口以示感激,看到他那张猥琐的老男人嘴脸,认真的思量了一番还是算了,不过,咱也不是那种有功不赏的人。
我拉着他坐了下来:“这事,本官肯定会你和我大唐西域情报站的全体同仁表功,本官会努力地为你们争取,希望能为你们颁发集体二等功的奖章,以此奖励你们对于大唐帝国作出的贡献。对了,从长安到了这儿还没用过膳吧,房成,告诉厨房那边,给本公子都端过来,还有那瓶埋在后院里的老酒,给我取出一瓶来!”
房成应声而去,我这一番举动让王进一脸的欣喜和感动,凡立功受奖者,本人无法领取的,必须由各地官府的主官副官亲自向其家属颁发功勋章,另外功勋章的意义还不止于此,嗯,不说其他的,要知道,目前进奏院能荣立集体三等功的有好几个情报站,可是集体二等功的也就只有当年的辽东情报站,大唐百姓,一向被荣誉比生命重要,别小瞧一枚勋章,那是你拿金钱都无法恒量的东西。
“大人之恩泽,下官代我大唐西域情报站的所有同仁,拜谢大人……下官等人这七八年来的辛勤工作成果能得到认同,我等虽死犹荣矣。”王进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感动得无以复加。
第1050章 防伪技术
我扶起了行礼的王进,一脸的严肃:“该本官谢谢你们才对,没有你们的努力,我大唐何以能在西域立足,又何以能发展得如此之顺利,没有你们的功劳,我大唐就会像是一被蒙蔽了双眼的人,那就会让国家的对外政策发生很多的错误,这一切,都是尔等之功也。”
上酒上菜,好吃好喝地先伺候着,然后,就在酒宴上我草拟了一份合同,准备日后如果筹建大唐皇家香水公司的话,到时候会留给他一成的股份,另加钱帛万贯,激动的这家伙才灌了两杯小酒就以为自个醉的不成了。一个劲地翻着眼皮子盯着本公子签给他的那张金票细瞅。啧啧称奇不已:“大人,这玩意可以用来换钱?”
“呵呵,你不知道吧,这是咱们大唐皇家钱行最近才发行出来的钱行金票,这东西上边,嗯,必须要有本公子的签名,加上本公子的手印,还有本公子的私章。三者缺一不可,才能换到钱,而且这后边还必须写清楚用途……”我十分得意地向王进解说起了本公子的得意之作。
采取的就是那种后世的银行支票对照印章制度,只不过把公章换成了手印。况且,指纹这玩意放到后世都很重视,况且全世界几乎没有一人的指纹相同,要是这三样对不拢,那钱是取不出来的,另外,这种金票的纸张可是咱们房家地纸作坊最新的改良型纸张。
采用的是夹层纸技术。也就是使用两种质量的纸张粘合而成,而且中间还夹有用水里冲压机打压得极薄的银丝和其他特殊标记,当然这种纸张的制作技术只有房氏纸业集团内部地三位制纸大师知晓,而制作技术也被本公子锁在了保密的地方,就是防止泄密。
这种金票,目前还处于试用阶段。在世面上流通的,不超过二十张,每张上边,都有印刷出来的防伪编号和代码,都采用的是密码技术,外行人根本就瞅不出这种每张金票上不同的号码有什么联系。
嘿嘿嘿,本公子是谁,金票的防伪技术绝对不是人能想出来的,没错,本公子几可与圣贤比肩。后世的钞票防伪技术让本公子给抄袭,嗯,应该是后世把本公子的金票防伪技术几乎抄袭了个遍,更重要地是本公子的金票防伪技术更是令后世的银行业防伪专家瞪目结舌才对。
一开始王进坚决地推辞不受。最终在我的说服之下。勉强地接受到这张金票,不过他还是婉拒了本公子给他地香水制作地一成股份,这人很不错,我很喜欢,说实话,给他一成股份,还是本公子咬着牙根、心里边滴着血才挤出来的,别小看这一成股份,日后。怕就算是百来万贯说不定都买不到。
不过他收了这一万贯的金票。也可以成为一个大富之家,安安稳稳的吃喝两辈都都是够的,这一点。也让他感到了本公子的真诚和对他功劳的重视。
“你且就在这侧院子里休息,本官先去好好的看一看王大人给本官的信,有事再询问于你,嗯,大概明后天,你再去进奏院报道便是,到时候,本官会另有重托予你。”我站起了身来,拍了拍王进地肩膀冲他温言道。
王进点了点头,另外我还让房成带王进在咱们渭南县城里边逛逛,顺便去衣帽店买些衣物换上,让他去泡泡咱渭南有名地温泉,也算是对他忠诚的一种报答吧。
送别了这位大唐的小情报头子,我洋洋得意地笑着,迈着步子一摇一晃地就进了正屋,方踏步进了屋,就见坐在矮榻上地程鸾鸾站起了身来迎上了前,一脸的疑惑:“俊郎,妾身可是听您一下子就送出了一万贯?”
“没错,不光送出了一万贯,原本为夫还准备送那人一场大富贵,可惜,他不需要,这也好,让为夫生生省下了至少上百万贯的收益。”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扶着程鸾鸾坐到了矮榻上,从怀中取出了那两瓶被我收藏在怀里边的香油和香水,拿眼神示意程鸾鸾。
程鸾鸾好奇地打开了瓶塞,先是讶然,旋及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惊容:“俊郎,莫非你用一万贯购得了这种油的配方,这种……这香味怎么这么怪?”
我得意地一笑,香水,咱可是会用的,我从程鸾鸾的身畔取来了一方丝帕,从那瓶香水里边滴出了一两滴在丝帕上之后,轻轻地摆荡了一番,一股子透着不知名的花草异香的味儿在鼻前缭绕。
“为夫不光购到了这种香油的制取之法,还获得了香水的研制之法,一两滴香水,其散发的香味可持续很长的时间,而且,但凡有香的花儿和果木,皆能制得此种香水……”听到了我这话,程鸾鸾从那股子能在冬天日嗅到的春日之芬芳里清醒了过来:“值,莫说是一万贯,这种配方依妾身看,可谓是价值连城。俊郎……妾身想多多考究一番,您看呢?”程鸾鸾很是羞涩地粘了上来,白晰圆润的手指却紧紧地捏着两个瓶子,嗯,很可爱的女子。
嘿嘿一笑,凑上前在程鸾鸾的脸颊上香了一口:“好鸾妹,不是为夫不应你,而是这样品着实太少了些,为夫要让人赶着研制此物,就需要有对照的东西,嗯,鸾妹莫忧,要不这样,你匀出一些来便是,不过,可别让你的姐妹们知晓了,到时候说为夫偏心,闹得不安宁,为夫可就成了罪人了。”
听了我这话,程鸾鸾原本一脸的欢容暗淡了下去,不过就在我心疼的瞅着她咬牙做决定之后,程鸾鸾的表情总算恢复了笑容,很是贴心地点了点头:“妾身知道,妾身不过是观摩一番罢了,日后夫君制作出这些香水之后,妾身不怕它们能跑了不成。妾身可不想做那种让自个夫君难为的事,毕竟咱们家姐妹多了,事事都得劳俊郎您来担个公平,若是今日偏了妾身,日后怕是不妥。”
听了程鸾鸾这一番话,我着实是高兴得很,难得这丫头如此善解人意,浑不像她爹爹那种拚着两败俱伤,也不愿意让人占他半丁点儿偏宜的那种偏执狂,看样子,咱的夫人的性情应该是捡外家长的。紧了紧拥着程鸾鸾香肩的大手,很是畅快地笑了起来:“呵呵,不愧是为夫的好媳妇,来,让我亲一个先……”
摆平了程鸾鸾,由她自个去抱着俩瓶子嗅味道陶醉去便是。
我自个去了后院的屋子里边,冲正在后院的坝子上舞枪弄棍,整得一身臭汗的十来位家将点了点头,进了后院的静室,这里是我专门查看进奏院和各个机要部门传来消息的地方,毕竟很多公务我都不方便在人前阅览,这点保密性咱还是知道的,更何况,让这位情报站长直接送交到我手里边的东西,那肯定是不能让外人所知晓的。
给自个倒上了一杯茶水,翻看了起来,王玄策在这信的消息大多数都是相关于高层的事情,倒与王进与我相说的并不太大的差别,另外,身为本公子派系的名将席君卖到了波斯都护府之后,立即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练兵工作当中,他们二人的相处十分的融洽,而且,都有着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争取能把中亚稳稳地掌握在我大唐帝国的手里边。
有了这位席大都护的支持,使得王玄策开展外交工作时更加的如鱼得水,加之原本中亚诸小国就倾向于大唐这边,虽说目前与波斯联军,也不过是不得已之举。王玄策目前的想法是,绝对不能再让波斯成为一个强大的帝国,咱们要让波斯帝国明白,他们必须要依靠大唐的军事力量的帮助才能在这一地区生存下去。
另外,大量的中原文化典籍的到来,还有文人士子前来此宣讲中原之文化,更有利于将中亚诸国百姓进行去独立化,本来这些中亚诸国大多都是大月氏的后裔,而大月氏当年也是从我故地的边缘迁往中亚的,所以,更能容易获得他们的认同。这段时间以来,王玄策还多次地与西突厥人进行了贸易和相互交流,使得西突厥的贵族对于他的好感度大增。这近一年半的时间以来,双方之间,再没有发生过一起争斗。看到了这儿我不由得一愣,这位长袖善舞,精于纵横之术的王大说客到底要想干吗?
第1051章 王玄策的大手笔
当我仔细地深看下去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乖乖,这王玄策好大的手笔,好大的野心,牛,就算是本公子这样纵横古今之人,也不由得连声嗟叹,这位纵横家的胃口实在是太多了些,甚至是超前。
原来,王玄策看到了西突厥这几年以来,他们的势力范围因为大唐帝国的强势,加之参天可汗道的修筑,不停地压迫着他们的生存空间,不得不把势力范围渐渐地往西移动,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说起来应该算是明智的,他看到正处于强势上升势头的吐蕃,这个也算得上是强大的王国,竟然在大唐帝国的几招推手之间,就给揉成了一张面饼,吐蕃,已经成为了大唐嘴里细细咀嚼的一块肥肉,而原本侵占了东突厥地盘的另一股强盛势力铁勒人,却也在大唐帝国的军事重压之下灰飞烟灭。
大唐帝国的周边地区,唯一可堪大唐一战的,也就剩下他们西突厥了,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多次欲东侵西域,想从大唐帝国的手中夺取对于西域的控制权,不过,每一次交锋突厥人都悲哀的发现,他们根本就没有没办法战胜大唐的军队,或许应该说,大唐帝国军队的战斗力,业已经超过了他们不止一个档次,大唐在北部边境和陇右等地的军队,绝大部份皆是骑兵,在机动力方面根本不逊色于突厥骑兵,何况于大唐地骑兵们拥有着比他们的骑弓更远的钢弩、近战时让人马皆惊的手雷。
另外各城塞据点采用了全新的建筑模式。混泥土地砖石结构的城墙,对于他们这些游牧民族而言,那是他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甭想啃得动地玩意。就在去年,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亲领突厥大部落索葛莫贺部一万铁骑,欲打击参天可汗道上的六十八驿,他挑捏的。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驿站,可大唐所修筑的参天可汗六十八驿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东西。
当初李治这位阴损的太子爷答应修筑的六十八驿可就是没安甚子好心的,我跟李治一块儿合计,就是想把它给整成六十八座永固型要塞,不仅仅作驿站之用,还需要设置集市,便于游牧民族与我大唐商旅贸易,同时,还要能起到对沿道的各游牧民族地威摄作用。
所以这六十八驿站一水的混泥土砖石结构,长和宽都是五百米。城墙的厚度为两米,高度为九米,内墙外墙皆设有女墙于其上,除了有壁虎天赋手上有吸盘的吊人。一般人别说是爬。就算是手、脚、口并用,也难以往上移动半丈之距离,四角上又高耸起了距离地面高达十八米地碉堡。既作烽火台,又作炮台,而碉堡内分三层,每层可驻弓手十数人居高攒射,另外只有靠路一侧方有一城门,城门后有重达数千斤地铁栅,除了中间的道路之外。四下遍散四角刺。另埋地雷无数,另城中迫击炮二十门,手雷无数。
内城的构造也同样特殊之极。要想到达城门处,必须要从城门对面的城墙台阶走上城墙,方可绕至城头,另外,台阶上,还立有悬空吊桥,这吊桥平时都是收起来了,除了驻军之外,任何人,不得踏足城墙之上,而驻军的所有火器锱重都在城墙上的四个炮台之内,就算是有人割断了绳索,想抢占,一个手雷就可以把吊桥给炸毁,任何人想从内部攻破这座要塞,其难度根本不压于从外部攻打。
就在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匮亲领突厥大部落索葛莫贺部一万铁骑铁蹄翻卷,万马升腾,从西方杀气腾腾袭来之时,距离驿站还有近十里之遥,原本热闹得如同菜市,正在做着贸易的这座要塞驿站的巡逻兵便已经从观察哨上通过望远镜看到了敌情,等到这些西突厥的蛮子们冲杀至距离驿站不足里许之时,驿站早已将所有商旅放进了内城,同时紧闭城门,放下重栅。
西突厥蛮子们眼见搞突袭是无望,遂起了强攻之心,来时也作了准备,带来了数十部云梯。一上场就是二千铁骑飞箭直取城墙,可谁曾想,四面布下地地雷和四角铁可不是闹着玩地,地火轰鸣,人仰马翻,光是半路而回,就损失了百多射手,可是可汗亲至,若是就这么回去,也太少脸了点。
于是,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匮的一万大军就在这么一个仅仅驻兵五百、长宽都不过五百米的驿站之下,强攻半日,损失了近两千人,就连远远观望战情地西突厥可汗阿史那贺鲁,也差点让几个孽障的大唐炮兵用火炮给轰成肉渣,逃窜而去。
参天可汗道六十八驿由此威名远播草原四方,让霄小不敢正眼以对之,而铁勒九姓更是赞称其为天可汗六十八堡。
而西突厥原本就是由十大姓部落组成的,分为五弩失毕部,置五大俟斤;五咄陆部,置五大啜。原本大家就为日后的生存何去何从而发生过多次的争吵,其中阿利施部等五大俟斤为首的部落认为乙毗射匮一再地挑衅大唐实为不智,而就在这时候,王玄策利用了他们内部的不统一开始了新一轮的挑拔离间活动。
按照王玄策的来信所言,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匮无奈,只能随众意,将王庭牙帐迁居至了咸海以西,而王玄策多遣西方商人往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匮处,夸耀其西方之富庶,而且多献财物,加上东进不利,而里海之北及黑海以东之地为势力空白地带,加上王玄策怂恿,暗里许诺,争取能过利益的引导和诱说,使得西突厥把注意力转向西方,利用他们,去削弱和征伐那些西方蛮子,而大唐,可以在适当的时机,可以向他们出售大唐的各种制式装备对他们进行武装,不过这一切,需要他们用马匹和其他大唐所需要的物资来换取。王玄策为了取信于西突厥,甚至将大唐西域情报站最新绘制的欧洲详图送予了西突厥可汗乙毗射匮。
他们可以不需要经过那座易守难攻的城池拜占庭,而可以直接经由里海北部的沿岸平原,直入欧洲,到了那时候,数不尽的财富和女人,就能够成为他们西突厥这些蛮子的财产,当然,现在西方蹲着的也全都是一群未开化的蛮子,用蛮子跟蛮子掐架,这绝对是一件大好之事。
另外还有就是大食,王玄策也开始与大食进行了接触,不过目前还很困难,按照王玄策的远大计划那就是两股势力,皆尽西进,让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向西方,从而使得我大唐能够完全掌握住中亚地区。
想法就是,借波斯及中亚诸国联军之手,阴大食东进之路,使之无法踏足中亚,不得不把目光转移向西方和非洲,而同样,将西突厥这个强大的野蛮民族的目光也引向西部,施以祸水西引之策,大食在南,突厥在北,两相之下,争取能利用他们,去攻打那混乱成一团的西方。
而那非洲和欧洲广袤的土地,绝对能够他们放手施为的。想想后世之时,大食蛮子因为攻不破东罗马,不得已,只能沿非洲西进,而占据了西巴牙,而今,有了西突厥和他们怀着同一个梦想,同一个目标的话,相信,东罗马,这个历史上能屹立千年不倒的西方文明之城,将会在两股强大势力的重压下崩分瓦解,提前千年终结他们的国运。
到了那时候,大唐帝国在中亚的那股不容任何人忽悠的力量,就能把大唐的国旗插到那拜占庭城高高飘扬的尖塔之上。
这个构想不仅仅是宏大,应该说是让人瞪目结舌,比本公子所考虑的方式都还要激进上百倍,原本我就是希望能让大唐的战旗插上欧洲,不过,那样就得考虑到大唐帝国目前的国情和国力,而现在,王玄策根本就是借用他人之后,任由大食、西突厥两强与西方相争,而后,大唐来从中渔利,虽然此策也有危险,可危险不在于大唐,而在于西方蛮子。
就算是日后,那大食和突厥因此而变得强盛,想要扭头回来对付大唐,可是到了那时候,大唐必然能将中亚地区同化和经营得固若金汤,再加上若能据得拜占庭之旧地,那就等若掌握了东西方文化和贸易的命脉。
第1052章 大唐第一伯乐不是我
“这还是人吗?”李治吃惊到了无以复加,两眼睁到了极至,目光很是呆滞,嘴皮子不停地咬着,也不怕把自个的嘴皮子肉给咬掉一般。怕是这会子我要是不在的话,李治说不定就会对着王玄策写下的这一幅挥毫万里泼墨千寻的巨幅画卷而顶香摹拜了。
我没理李治,只是举起了了手中的酒盏,痛饮了一杯,然后向李治正容道:“王玄策,非常人也,有张仪、苏秦之材,更有纵横捭阖之志,此等人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李治半晌目光终于从最后一张信纸上收了回来,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良久,直得看得本公子背上的汗毛都直立起来,想拿手里边的酒盏掷他脸上,这位太子爷才缓缓地收回了目光,仰头就尽饮了一盏佳酿:“俊哥儿啊俊哥儿,小弟实在是想不通,当年你如此就能断定王玄策之才华非常人可比,你又如何能得知其所长在纵横?这实在是让小弟百思不得其解。”
我嘿嘿一笑,两眼看天,一脸的傲色:“为师的这双眼睛,得仙人点拔,能知过去、未来、祸福、兴废……嗯,你别翻白眼,咱就说得通俗一点,观人,不光是要观他们的表面,还要擅长于从小处着眼,正所为观其人、查其色,闻其言,望其气。”
“得,我还是别问您了。再说下去,怕您又来那一套什么大梦千年,而知身后之事一类地鬼话。”李治很不满意地丢过来一个大白眼,愤愤地怨道。
我让李治这些疯话给哽个半死。“我懒得理你,哼!”我同样以白眼回敬,愤愤地又灌了一口酒。抬眼瞅天:“想为师我……”
“俊哥儿您饶了小弟吧,您大人大量,就别提这碴了,一会儿又不知道您又扯到哪儿去了。”李治面色泛苦地赔笑道。“哼,罢罢罢,为师也不跟你计较了,这份王大人传过来的东西你也看了,如何?还愣着干啥子,我的太子爷,您好歹得说句话啊。”
李治吞下了嘴里的食物砸巴砸巴嘴。使手指头点了点这叠信纸:“中亚之地,战乱纷飞,小国林立,然又有大敌围顾虎视。犹如战国之时秦楚争霸之态势。大食王国可喻为强楚,而西突厥可比作恶秦,而我大唐呢……强齐?不对,赵国……咱们大唐可强太多了,咱们大唐应该……”李治扳扳手指头,不知道该把咱大唐比喻成什么。
我无奈地摆了摆脑袋,也不理他,就从边上的矮榻角落处拉出来一个棋盘,抓起了一把白棋子丢在了棋盘上。接着又丢了一把黑棋子。然后,本公子装模作样地在那摆棋子,然后做苦思状。李治一开始就没明白本公子这是在干什么,见我在棋盘上任意摆子,悠哉地饮酒,不由得巴掌一击前额,面现喜容:“俊哥儿高才!我大唐就是那下棋的棋客,而我大唐远征军,还有那各般地布置,甚至是王玄策,就是那只正在布棋局的大手。不知道小弟所言可对?”李治眨巴着眼睛瞅着我,目光很殷切。
我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不阴不阳地道:“太子殿下更高,才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能想通这个关节,这才是真的高。”李治有些羞涩地干笑了两声:“俊哥儿莫要取笑小弟了,不过,俊哥儿您的想法确实是让小弟茅塞顿开,咱们大唐就是一位棋客,正在梳理着盘中纷乱的棋局,却又能悠然于局外以观大势……”
“正是此理,王玄策整的这一手,高明之处便在于此,我大唐一开始就被他置于一个不论战国如何,不管强楚恶秦如何争雄,皆无伤于我大唐之局面,另外,若是他真能以利驱恶秦西征,又能纠五国以拒强楚,到了那时候,这片地,必然在我大唐的指掌之中矣。”我得意地咧开了嘴,摆出了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势。
抚拍了下肚子,嗯,冬天里喝葡萄酿有两个不好,第一就是胀肚子,第二就是尿多,而且还让人喝了觉得身子泛冷,李治也跟我差不多,不过李治可没有闲功夫跟我去品评冬天该喝啥子酒。“走,这东西,咱们拿去让我父皇好好瞧瞧,让他早下决断才是正理。”李治拍案而起,扯着我就往外走。
算了,反正吃饱了,去溜溜也不错,再说了王玄策可是本公子举荐地人材,咱不出面,谁会去为他这个远在万里之遥的纵横家说话请功?不管怎么说,这位王玄策也算是本公子的半个弟子,在我身边也跟了个一年半载的,可谁都知道他是本公子荐出来地人材,就差在白花花地屁股上打上房家的马蹄铁烙印罢了。
咱能不高兴吗?大唐第一伯乐,嗯,非李叔叔莫属,而大唐第二伯乐,自然非本公子不可。没办法,李叔叔发掘了我这个天才的伯乐,然后,本公子才有机会去发掘出更多的人材,所以说,李叔叔看人的眼光要比我高明得多,至少他能发现像我这样一位举世无匹、空前绝后的人材,这一点,我是肯定拍马踏燕都赶不上了的。
咱这可不是吹嘘自个的本事,而是事实,唉,只能说,宝石终不会埋没于尘土之中,宝剑,终会发射出锐利的光华,而本公子地才气,怕是比黑夜里地白极星还要闪亮,几可与日月争辉矣,嘿嘿嘿……
李叔叔一个劲地在那摇头,一个劲地叫高明,就好像是演《小兵张嘎》里的伪军头子刚刚服用了摇头丸重新演绎那场经典剧幕一般。李叔叔从瞅上第一眼起,别说让人给咱们奉茶了,就连眼皮子都没抬过一回,还好我跟李治脸皮都厚,自顾自地蹲到了李叔叔的边上,李治身为太子爷,再怎么没眼力地宫女或者侍卫也该知道把茶水给奉上来。
等了都快半个时辰了,我的屁股已经从矮榻的左上角都快摩到右下角了,李治也灌茶水灌的两白眼直翻,可李叔叔就是没点动静,很是让人无奈。没办法,跟李治在家里边饮了不少的葡萄酿,随后又在这里喝了不少的茶水,有些憋不住了,一开始还以为李叔叔会迅速解决问题,可眼瞅李叔叔在那细细揣摩的架势,再等下去,说不定本公子跟边上这位也同样坐立不安神色仓皇的太子爷就得出丑了。
李叔叔正在专注地看东西,咱们也不好意思因为要去茅房而特地去打扰李叔叔的雅兴,我只好跟李治在那用眼神相互交流,两相议定之后,两人悄悄地起身,猥琐地向门边摸去,准备先去放放水笼头,活泛了再回来继续练静坐的当口,李叔叔恰好把手中的那叠东西摆到了桌案上抬起了眼皮。
“咦,你们俩这是要做甚子?鬼鬼崇崇的要溜不成?”李叔叔很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我无奈地赔笑了声,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不是小婿想溜,这不是憋不住了,岳父大人您等会,小婿一会再来向您回话。”我顶不住了,没等李叔叔答应拔腿就跑,李治也匆匆向李叔叔一礼,撒开脚丫子就追在我的身后,一位是大唐皇太子,而一位是大唐当今首屈一指的才子,两人在水榭回廊上疯跑的模样让守卫在左右的那些侍卫一个二个全傻了眼,全都没明白到底出了甚子事。
有个别离得远的侍卫让我们俩仓皇的模样给吓了一跳,不过,后边琉璃阁里隐隐传来的大唐皇帝陛下的笑骂之声传来之后,总算是让他们没有出现任何敌意的举动。本公子身高体健,一步几可抵李治一步半,李治咬牙切齿地就追在身后,不成,这家伙连尊师重道都不明白,咱必须要以身作则,让他明白啥叫先来后到不许插队。
几大步窜茅房前,一挤开门缝,赶紧合上,恰巧把李治关在门外,本公子总算是能畅怀一泄了,不过,李治可顶不住,敲门之声如同催命九阴鼓声,砰砰地响个不停。不是我不愿意分享,而是因为这里就一个茅坑,我总不能牺牲自个成全他人吧?
刚刚开了门,李治就仓皇地挤了进来,手忙脚乱的就解起了裤子,吓得老子赶紧先窜了出去,还好心地替他掩上,就在不远处,那些大内侍卫皆是表情古怪,三三两两交头结耳,而李叔叔就站在琉璃阁那儿,不知道在跟身后边的赵昆说啥,时不时还前伏后仰状,先人你个板板的,这老流氓分明就是在看戏,还真没见过这么品行亚劣的皇帝头子。
第1053章 诲人不倦是我的天职
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事着实也忒丢脸了,回程之时,让我给堵在门外,心头之恨难消的李治正欲报怨于我,我岂能让他轻易得逞,当下脸色一沉,双目不怒自威:“方才为师就说要先去解决一番,再去见你爹,你倒好,非要先拉着我随你先去表功,害得你我如此狼狈,若是传了出去,不让人给笑话死了才怪。”
原本还欲怪我的李治当场就让我这顿话给说得瞪目结舌,听了我这话,心里也是一急,原本方因放了水货略显松泛的脸上顿时变了色,两眼之中凶光交错,鹰目四顾起来,嘴里不停:“俊哥儿莫恼,此事也怪小弟,不过,孤好歹也是大唐太子殿下,谁敢拿这事儿传扬出去,坏了咱俩的名声,看孤不把他给……”李治在那恶狠狠地比划了个手势,嗯,不远处正瞅热闹交头结耳做诡笑状的几名大内侍卫瞅见我跟李治凶神恶煞的眼神,哪还敢往这边瞧来。
见到诸人如此表现,我跟李治相视一笑,份外自得,就像是干了坏事,别人没办法抓住咱俩的把柄一般,嗯,很有畅快之感,可走了没几步,就瞅见了李叔叔那老流氓立在琉璃阁内挺拔的身形,我又有些担忧起来,扯了李治一把:“瞅瞅前边,你爹方才可是看了咱们俩的笑话,要是你爹闲的蛋疼,把这事说出去咋办?”
若是程叔叔撞见。百分之百太子爷跟大唐第一才子抢茅房地场面必然会不出一日就盛传天下,而李叔叔嘛,同样也很危险。“……我父皇没那么无卿吧?好歹小弟也是他的儿子。”李治不由得停顿了脚步,眨巴眨巴眼,很是不确定的语气。我跟李治对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忐忑。李叔叔是啥子德行,这我们都很清楚。
“啧啧啧,朕可真没想到,你们师徒倒还真是好身手,怕是贤婿你那本叫什么来着?”李叔叔装模作样地瞅瞅我跟李治这二位面赤如金火,脚步不八不丁,全身不自在的年青俊杰。还故意歪了歪脑袋咧了咧嘴:“嗯,待朕想想,对了,就是那本《七剑下天山》里边的轻功。唤作八步赶蝉,方才朕数了数,贤婿却共计用了二十八步,看来。功力尚水精深啊。”
这老流氓地浑话听得老子心里边很是窝火。可有啥办法,只得闷声闷气地答了一句:“正是!岳父大人果然睿智,太子殿下随小婿学艺不精,还望陛下重重责罚才是。”
“啊?!”边上的李治原本摆出一副温顺娴淑的模样,还敢偷偷冲我兴灾乐祸的笑,岂料我冒出这么一句,顿时傻了眼,本公子心中得意,小样。整不死你!
李叔叔终是掩饰不住。笑出了声来,半晌方道:“行了行了,逗你们俩玩儿呢。老夫是不会不怪你们立功心切,连上茅房都愿意先憋着,嘿嘿嘿……”李叔叔说到了这又自个先笑了起来,边上的赵昆干脆就转过身形,紧握腰间横刀,以背示人,作忠心护主状,就是背筋似乎老在那抽搐,让人很反感。
“嗯,这王卿之策,朕看可行,我大唐本身就立于不败之地,不需担心,若此计得成,怕是我大唐西北至少可安稳百余年而无忧患矣。”李叔叔首先就对王玄策的想法作出了肯定,确实,这种生意不做,那绝对就是个傻子。
李叔叔又询问了我们两人对此事的看法,当然我是一力赞成,并且将进奏院情报人员在这一事务上的成绩向李叔叔作出了汇报,李叔叔当然没有吝啬,点头应允:“贤婿你也太过小心了,这本就是你进揍院之事务,不必拿到朕这里来说项,直接报于参谋部便可,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学院那边的事情处置得如何了?”
“陛下但请宽心,所有学员的毕业之后地分配工作已经全部结束,目前,已经都陆续的离校赶赴各自的工作岗位,另外,小婿业已经让进奏院全员动作了起来,关中、河东、河北河南等大唐兵府之地,绝大部份的折冲府都已在我大唐进奏院地视线范围之内,一旦有异动,最迟五天,最快三五个时辰,我们就可以知道我大唐所有折冲府地消息。”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之后,立即向李叔叔进行了工作汇报。
“唔,还不错,不过,万事皆小心为上,大意不得,另外,但凡有变,不论何时,必须即刻报之于朕,切不可拖延,明白朕的意思吗?”李叔叔这话说得很沉闷,我低声应诺:“微臣遵命。”
正事办完之后,自然该办一些私事了。李叔叔正欲埋头于公事,见我跟李治在那儿挤眉弄眼的猥琐样,不由得闷哼了声:“你们二人还有何事,直言无妨,怎么一副猥琐像,挤眉弄眼的成何体统。”
“岳父大人,嘿嘿,小婿跟太子殿下想跟您老人家谈件私事,可又怕扰了您老处置公务,以至犹豫。”我涎着脸冲李叔叔道,李治这家伙在李叔叔跟前的时候,胆子也不知道缩到哪儿去了,怕是用B超都没办法寻找到一丁点的痕迹。
李叔叔见我这副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摆下了刚刚提起的笔:“哦,你且说说,你们俩个找老夫能有甚子私事。”
我嘿嘿一笑,先从怀里边取出了一个水晶瓶,又冲李治施了个眼神,这家伙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边,取出了另一个水晶瓶,都摆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李叔叔微微一愣抬头问道:“此是何物?”
搞定,凭本公子的三寸不烂之色,说动了李叔叔,以皇家地名义为一成地干股,然后李叔叔又投入了五万贯获得了半成干股,这老流氓,也懂得跟咱们讨价还价了,李治只能占一股。“我说俊哥儿,小弟为啥就只能占上一成的股份,而且还得掏上十万贯钱,我父皇都才掏了五万,就拿了一成半的干股。您好歹也可怜可怜小弟我挣钱不易才是。”李治一脸地忧郁,很是有些心理不平衡。
我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嗯,小治你这话确实很有道理。”李治一听,还以为他想增加股份有门了,面现喜色:“俊哥儿此言当真?”
我拍着胸脯向李治作用了保证。“废话,难道为师还拿你开涮不成,嗯!小治咱们这样,你就代表咱们所有股东跟你爹去谈判,要么让他再补上五万贯,要么就让他退一成股份回来。若是你办成了,这便是大功一件,这一成干股,为师就算是咬牙拍大腿,也一定送予你如何?”
李治没等我这话说完,两白眼珠子全翻到了天灵盖上边去了:“俊哥儿您还真是好算计,让小弟我去,那跟送死有啥分别,咱们还是谈点实际的。师尊您好歹也算我大唐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了,何必计较太多呢,要不这样,您再让出一成干股出来,小弟也愿意以十万贯的价格以购之如何?”
我板着脸摆了摆头:“那是不可能的,告诉你,也就你跟你爹罢了,别人想买干股,哼,休想,本公子用技术入股,占两成的干股,然后,再投入二十万贯,作为投资股本,告诉你,为师这二十万贯丢进来,怕是连半成股份都捞不着,让你十万贯购得一成干股,那还是看在咱哥俩师徒情深的份上,不然,想都别想。”
李治吃了一惊:“俊哥儿您莫不是说笑吧,这二十万贯连半成都捞不着?乖乖,您莫非要把这香水产业整的跟钱行一般的大不成?”
我嘿嘿一笑:“难道你今天没看到为师给你瞅的那张地图不成?光是咱们已经探索到的世界有多大?而那些还未发现的呢?这个世界很大,咱们赚钱可别止想着赚自己人的钱。小治啊,远见,做人办事要有远见你懂不懂,目光要放远一点,要开阔一点,思路也要宽广一些,别翻白眼,为师这是在告诉你,做生意,跟治国也是同样一个道理……”
李治垂头丧气地任由着我在耳旁念叨着,走出了皇宫,没办法,诲人不倦是我这个师尊的天职,洗耳恭听是李治的义务,虽然李治有时候拿耳朵去打蚊子,但是大部份的道理他还是能听明白,知道我这个师长是为了他的心智成长和发育在努力地调教他的灵魂,希望他能成为大唐最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杰出青年,大唐王朝的优秀接班人。
第1054章 《天演论》
下笔,继续作学问,身为穿越人士,实际上最佳的选择不是去夺取江山,攻城掠地,而是教书育人,通过书本和语言,把自己所获得的思想进行传播,不敢说自己都是对的,但问题是,好歹也属于百家争鸣中的一员,本公子今天干的就是这事,而且还是利用了《道德经》经的开篇为本公子这一叠厚厚的书稿的开篇之序言。
下笔者,宫女姐姐也,本公子则拿着自个的草稿在那,将原稿的内容念出来,让宫女姐姐重新摘抄之后,再进行一番润色,不然,凭本公子那半吊子的文言文水平,怕是老三都能笑掉大牙,嗯,这是实话,本公子天生就跟文言文有仇似的。
都已经整完了的,就差最后的这张开篇序言,本公子好不容易才绞尽了脑汁,想办法把老子的思想给揉了进来。至少截取了他的话和他的思想放到了书中,老子认为,天地无所谓仁,也无所谓不仁。天地生了万物,并没有想取回什么报酬。同样,天地对待世间万物和那个丢掉的草狗一样,既不会偏于人,也不会偏袒于动物。
而本公子这本书的论点就是,由老子的这个论点为起点,进而告诉世人,万物既然在天地的面前,靠的不是天地的偏爱,而是靠人类自己去竞争,去适应这个世界。
优胜劣汰学说和丛林法则被我用我所掌握地知识还有范例来进行逐一的阐述和推理。进而把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古往今来发生的典型故事和国家的兴衰变迁而一一地展现在所有人地眼前。
人生之路蜿蜒曲折。那些饭来张口的笼中鹦鹉在累累秋实面前饿死,原因很简单,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者死亡。一切生存的生物都必须适应环境。因为他们适应了生活环境。有了一套生存的本领,才会有生命的繁衍不息。
书稿之中的内容以万物均按“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律变化,“物竞”就是生物之间的“生存竞争”,优种战胜劣种,强种战胜弱种;“天择”就是自然选择,自然淘汰,生物是在“生存竞争”和“自然淘汰”的过程中进化演进的。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然物竞天择,适者方存于世。”宫女姐姐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笔,长出了一口气。抬眸冲我嫣然一笑:“终算是成了。不过,俊郎您欲为此书取何名?有书而无名可不成。”
我笑而不答,接过了宫女姐姐手中地笔,拉过来一张白纸。游龙飞凤一般地刷刷刷写就三个大大的行书:天演论。“天道万物演化之论述。俊郎果然非同常人,才思敏捷非妾身所能及也,瞧这名儿给取的,可谓是恰如其份。”宫女姐姐扼腕而叹,嗯,写了都快有十天了,总算是把书稿全部修正抄录完毕。
我嘿嘿一笑,拿起了还有墨香残留的书稿,宫女姐姐那秀丽地书迹跃然于纸上。翻看了下。禁不住夸道:“好。照儿好手笔,可是比为夫地字写得好多了。”本公子刚才兴之所致所写就的天演论那三个字,说来。还真难得比上宫女姐姐的书法,这就是差距,在书法的造诣上,如果咱是那种装了半瓶水的可乐瓶,那么宫女姐姐应该算得上是装满水的汽油桶。
“妾身的字倒是其次,倒是俊郎您的这本书稿之见解,这些天让妾身确实受益良多,俊郎您的很多观点妾身都闻所未闻,然又暗合天道轮回、治国治人之理,怕是此书一出,独可成一大家。”宫女姐姐转过了书案站到了我地身侧,笑得份外地甜蜜,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满了欣喜和敬仰。
我得意地咧了咧嘴:“夫人之言,甚合吾意,然为夫著书立说,非为扬名,乃为育人尔,若是我大唐万民皆识其理,皆明天道之要义,为夫便可心满意足了。”
宫女姐姐轻笑了声,丢过来一捆秋天的菠菜,这丫头自然知道自己地夫君是什么人,虽然算不上是好大喜功,不过,称之言利好名倒也不为过,不过,她是我的婆娘,自然不好意思贬低自己的夫君。“夫君这话说的也是,不过,此种言论,一经刊出,怕是俊郎将成天下读书之人的焦点,俊郎该早做准备才是。”
我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室外那阴云密布的天空,纷纷挠挠的雪片依旧在向地面凋落,我相信,风雪之后,总会有万里晴空,本公子既已有了这个决定,自然也不会惧怕那些人来挑我的刺。
“俊郎,明日便是旬假,您若真准备好了,便携书稿回长安,早日印制出来方好。”宫女姐姐很是体贴地道。我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明日咱们便一块儿回去,嗯,这书稿,为夫意欲先交于父亲,看看他的意见,毕竟,我不希望父亲因为学术上的问题跟我这个当儿子的引起矛盾,先说服了他,这样,我也才好放手施为。”
宫女姐姐颔首应是:“俊郎顾虑得是,那就先请公公审阅一番,不过,妾身倒觉得,公公肯定不会反对俊郎的学说的。”
“哦?照儿为何这么说,”我很是好奇地冲宫女姐姐问道,说实话,我就是有这一层顾虑,担心老爷子儒家学说读多了,把思想僵化了,对于新学说和新言论都采取一棒子打死的态度,毕竟本公子的物况天择的学说对于大唐的某些人而言,绝对是太超前了点。
宫女姐姐俺唇一笑:“妾身猜的,呵呵,不过俊郎莫要烦忧,妾身的感觉一向是很灵的。”我又恨又怜地捏了一把她那可爱粉红的鼻头:“也罢,为夫就信你一回。”
长安房二府内,乘着旬假之日赶回了长安,回家里跟娘亲跟老爷子还有娃子们吃上一顿团圆饭之后,喝了两口茶水,我清了清嗓子:“父亲,孩儿近日新著一本书稿,还请父亲大人替孩儿作一番点评才是。”
“书稿,什么书稿?又是武侠小说?”老爷子摘下了老花镜把报纸摆到了一边冲我疑问道。嗯,这话问得相当的熟溜,老爷子对于武侠相当的热爱,每天回家忙完了事务之后,总会在书房里看上半个时辰的小说,有时候看得兴起,连时间都忘记了,害的娘亲上书房去揪人,还责怪我带坏老爷子,……这都啥话,咱能带坏他老人家?
而娘亲却偏爱于那种生离死别的恩怨情仇小说,反正每每有新书,不管是我写的还是别人写的,只要印刷出来,我总会留上几本在家中,让大家看看,顺便收藏起来,作为本公子的藏书。
我赶紧摇了摇头,取起了那一叠厚厚的书稿递给老爷子,一面解释道:“这是孩儿久阅先贤之典,又遍观史书,感悟万物变迁,若有所得,方自写出了这些言论。”
“《天演论》?”老爷子接过之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念出了书稿封页上的三个大字。“二郎啊,你这书法,可是半点进步也没有,怎么搞的,为人师表者,学问固然重要,然而手书亦同样重要,不然,到头来还让人笑话。”
“……孩儿知道了,回去一定好好地练习。”老爷子也真是的,无论是啥子,逮着了总要说上我两句。边上,娘亲在那笑眯眯地,拉我重新坐了下来。“咱们家二郎还真是了不得,又著书立说了。”
寒假放假在家里的老三很是崇拜地望着我。“二哥,改天您也教教我,让我也著上两本书好吗?”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乐了起来,老三的性子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成,只要你想写,就来找二哥我,告诉你,二哥这里可是有不少的好题材,到时候随便挑拈一个出来给你,保证能让你红透半边天。”
“真的?”老三很是激动地问道,两手在那搓着,似乎恨不得现在就能动笔,娘亲在边上一脸慈详的笑容,瞅着我们哥俩在跟前嘀咕,那边,老爷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对着书稿正在进行专研。
“废话,二哥这还能骗你不成?二哥瞅你那性子,就喜欢打打杀杀的,嗯,比较适应写军文,到时候,二哥给你一个提纲,这提纲的名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亮剑》。”
第1055章 开宗立派?
老三一愣神,旋及兴奋地从矮榻上站起了身子,摆出了架势,比划了一个武侠小说里边的大侠拔出了长剑于手中,左手捏出剑诀的动作。“哎呀!娘轻点……”老三武功再高,也逃不过娘亲的拈花指,抱着耳边叽啦鬼叫的。
“禁声,莫吵着你爹爹。”娘亲冲老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头一瞅,老爷子依旧是一副惊疑不定之神色正在看着手中的书稿。老三很是幽怨地揉了揉耳朵,凑我边上低声道:“二哥,这啥叫军文?您莫不是让我也跟你一般写武侠小说吧?”
“呵呵,这武侠跟军文可不一样,武侠呢,一是汉初司马迁的《史记》中的游侠、刺客列传;二是魏晋、六朝间盛行的杂记体神异、志怪小说。还有为兄我开宗立派所写的那种虚构的,但是更生动化的小说,而军文则不一样,军文就跟为师写的《三国演义》有些类似,但是战争的场面更多,而且是贴切战场,着重于描写相关于战争和与战争相关的人物……”本公子在大唐写小说多了,对于各种小说都进行了研究,虽然本公子是全材,可毕竟不是复印机,能把后世的玩意都一张张地印制出来刊登。
咱就把《亮剑》那部本公子最爱看的后世电视剧进行了古人化,而主人公,本公子业已经先择好了,本公子让老三附耳过来,低声嘀咕了一番。我地意思就是让老三像写一本老兵回忆录似的。写以一位军人的视角,从经历前朝末年的纷乱开始,以这位老军人为主线,宣扬我大唐的军威,多多掺入军事战争的场面,还有描写那些大将军。大人物地英武伟烈的一面。
越说越热烈。“你想啊,这是多好的拍马屁的机会,嗯,为兄说的是这是一个赞扬我们大唐帝国的开国功勋们的机会,让世人知道,我大唐帝国创业之艰,让他们明白……”我在这边说,老三除了点头应声之外,表情显得十分的生动,是的。这本书要是老三写成为了,把大唐的老兵痞们都塑造成英武伟烈地模样的话,绝对能获得大唐军事集团目前的掌权人们的欢心,对于老三地军方仕途有很大地好处。谁都希望自己的名声能千古流传。
“只要你好好的写。有啥不明白的或者不懂的尽管来问为兄,到时候,为兄保你一炮而红,到了那时候,嘿嘿嘿,你小子,可真就大发了。”我拍着老三的肩膀得意地道。
哥俩正笑得得意,那边娘亲正无聊了,回头一瞅老爷子。还是那副模样。娘亲禁不住皱眉头道:“老爷,您这是干甚子,读书也不急着这一会。咱们家二郎写的书您什么时候不能看嘛。也不知道这打打杀杀的能有甚子看头。”娘亲这话总算是让老爷子醒过了神来。
老爷子只是冲娘亲摇了摇头,就径直看向了我,向我抖了抖手里边的书稿:“这《天演论》真是你所著写地?”
“正是孩子所写,绝无半句虚言,父亲可问孩儿地媳妇,她们可都见过的。”我赶紧丢开老三,冲老爷子正色答道。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里这句苟子的话引用地好啊,嗯,为父倒真要好好的看一番,你这本《天演论》里边,到底还有多少能少为父惊讶的东西。”老爷子话一说完,提起了书稿就飘然往台阶上窜去,直奔楼上的书房去也,留下我们娘仨在这大眼瞪小眼。
“二郎你写的是甚子东西,让你父亲变得成副德行,边为娘都不搭理?”娘亲望着老爷子的背影冲我问询道。“娘,孩儿所写的这本书稿可不是武侠,而是跟什么《论语》、《道德经》差不多的,专门用于做学问的书籍。”
“你这孩子,早不拿,这都啥时候了,才拿给你父亲。看样子,那么厚的东西,怕是又得熬上一宿了,为娘还得先去看着,对了二郎,你且去吩咐一声,让厨房里备下一些清淡滋养的东西,等到了半夜你父亲若是饿了,也好填填肚子。”娘亲一脸担忧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随着老爷子的足迹而去,爹娘的感情,果然不是一般。
至少边上,我的婆娘不是在打麻将不是在逗孩子们玩儿,没一个正眼瞅本公子,不成,必须对她们进行现场教育。拍拍屁股刚起和央,老三站起了身来就要溜达出去。“大冷的天你准备上哪去?泡妞也不是是时候嘛。”
老三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小弟闲着无聊,想去白玉堂那边上瞅瞅,找些书来看看消磨下时间。”
老三这话分明就是撒谎,咱了懒得揭穿他,挥了挥手让他去,未了又叫住了他。“多看看隋史,还有你二哥我写的三国,多看看人物描写……这小子,屁股着火了?跑那么快。”回过了头来,冲那几个正在那儿滋滋有味地消遣的婆娘们走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唤,说是老爷子让我赶紧过去,没奈何,只好起床,匆匆收拾之后,就往老爷子所在而去。才进了屋,就瞅见老爷子很是神采奕奕地黑着两眼圈端坐在矮榻上,正喝着稀饭,边上娘亲不知道在念叨啥,不过瞧这二老的心情似乎都挺不错。凑上了前给老爷子和娘亲问安。“快些坐下罢,来,娘亲给你添上,快些吃吧。”娘亲也给我盛了一碗米粥,嫣然地一笑:“小子,长能耐了!”
刚喝了一口喷香的米粥的我不由得一愣,瞅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只是呵呵一笑,继续食不语中,娘亲倒没有那种顾忌:“你父亲昨天夜里可是看了一个通霄,说你这本书啊,那个叫什么来着?老爷您吃慢点,这还多的是呢。”
老爷子抹了抹嘴:“够了够了,唔,二郎,你这本书稿,着实是让为父大开了眼界啊,呵呵……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麒麟子。”老爷子虽然有些疲惫,可这并不能干扰他兴奋的心情,伸手又拿起了摆在案桌上的书稿,对此赞不绝口,认为我在书中的那些言论,可为是精辟至深,乃是治世之良言尔,认为我这个房府的麒麟子有了开宗立派的本事。
“能得父亲之夸奖,足慰孩儿矣,原本孩儿还担心得不到您老给家的夸奖呢。”见老爷子如果表现,我确实是大松了一口气,而现在,老爷子不仅仅畅快地读完了,而且还大加赞扬,还夸本公子有开宗立派之能,嗯,听得我很是沾沾自喜“开宗立派,那还了得?”老爷子这话还真把娘亲给吓了一跳,顿时就拿双手夹着我的脑袋瓜子当方向盘比划了起来:“老爷,妾身没听错吧,这傻小子也能开宗立派?成为一派宗师?”我无奈地冲天翻了两白眼珠子,好不容易才逃离了娘亲的毒手:“娘,父亲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把这套厚厚的书稿又交还给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温言道:“二郎,这书稿,你自己的成绩,为父觉得已经很好了,不过,这书稿,你准备如何处置。”
“孩儿准备拿去刊印发行,让天下的读书人也都来瞅瞅,其一,可以让他们接触到新的理念和思想,其二,也让孩儿的心血让旁边所知晓,所是能得以流传于世,也不枉孩儿的这数年之艰辛。”我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老爷子点了点头,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印吧,不过,此书一出,怕是不知道又会生多少事端,毕竟,有识之士固然很多,然而见识浅薄之徒并非没有。”
“父亲但请宽心便是,孩儿不怕!”我朝老爷子长施了一礼,拔身而起,腰背挺得笔直:“春秋战国之时,百家争鸣,不同学派的涌现及各流派争芳斗艳,方使得我之文化得以发扬光大,儒、墨、道、法、阴阳、名、纵横……这个时期的文化思想,奠定了我们先民乃至现如今大唐文化的基础,但是千年过去了,过去的还能不能适应现如今?”
老爷子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先秦以前,不论是礼仪和律法,又或者是国家的构成都大有变革,然而学术说逐渐地定了型,依旧是以古为尊,孩儿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所以,孩儿希望以自身为,引激得学术争鸣再起,重现百家争鸣之辉煌。”
第1056章 太子爷上山
贞观二十三年末的十二月中旬,房二版《天演论》轰轰烈烈地出版了,首印十万册,嗯,本公子下令这么干的,整整十万册,虽然成本花不了多少钱,不过还是让大唐的读书人给吓了一跳,至少本公子最受欢迎的《三国演义》一开始也没有印这么多过。
当然,本公子既是作者,又是出版人,更是书商,三个环节全让我抓在了手里边,自然没有能阻挠得了我,印制出来的新书就在当天,通过我掌握的销售渠道,将书册全面铺开进行销售。第一天售出的虽然不过数百册,可是到了第二天,整个长安的学术界就像是让人拿枚竹炮丢进了马蜂窝似的,炸了……
嗯,或许只有用炸字才能形容此刻,因为本公子的《天演论》而引发的大唐学术界大地震,绝对的轰动效应,叫好者有之,讥讽者有之,漫骂者、支持者,反正有持中立态度者,认为这种说法实在是新鲜,而且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玄学存在与发扬的可行性,需要经过研究和考察之后方才知道这种新学说的真假。
这一类人,正是大唐玄学各个宗派的代表的论断,他们至少觉得我比那些把儒学逐渐演变成为束缚和压制人的自然感情的东西,也同样成为了那些伪君子沽名钓誉的工具的伪儒可爱和真诚得多。
也有认为我是在吹牛放屁。是在对儒学中地天人合一的论点进行批判,妄图打倒先贤的理论和思想,把人心描绘成了险恶卑鄙……嗯,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一派的,绝大多数都是儒家学者。口诛笔伐,很是群情汹涌的架势。
反而令我觉得奇怪的就是大唐前后两位国子监祭酒地态度,正在研究大唐汉语拼音的前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正是目前对我大加攻击的开路先锋之一。而现任国子监祭酒令狐德出乎意料地保持了沉默,这二位可是我大唐国学的代表人物,他们的一静一动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神奇,难道令狐德改恶从善了?又或者是被本公子王霸之气一振,拜伏于地口呼师尊不成?
嗯,暂不理会这些,令我欣慰的是,并不代表没有人站在我这一边。认为本公子业已经堪悟了天地之大道,他们也同样认为,天地万物确实是皆循此理,这些人。除了本公子的嫡传弟子之外。反而是以当初我在鸿胪寺亲自教育的那些学生也全部站到了我这一边。
另外让我感到讶然的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们简直就是在前仆后继地跳将了出来,在军事学院地学报上、还有《大唐时代周刊》、《大唐日报》等主要刊物上极力地宣扬我的学说,似乎我的学说在军事学院那边,获得了极大的反响和认同。
不过我转念一想之后,也就明白了过来,军事学院地学生们要是连这个浅显地道理都不明白,他们何必提刀四处去砍蛮子?正因为他们时常在相互竞争,时常要在生死的边缘搏杀。互相进行生存斗争。失败者的命运要么跪伏在成功者的脚下,要么就灭亡,所以反而比之其他人更容易地领会这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真理。
看样子,当初本公子强调军事学院的文化课绝不能丢的策略终于开始显现了威力,军人,就该有思想,有意志,他们的力量,并不亚于那些以文入政的官吏,他们甚至更加地强势,更加地明白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
这些天,因为是要过年了,所以,放了年假,使得我不需要外出,更不需要去渭南,另外,我也跟家里人说过了,就一人领着二位忠仆呆在曲江书院后山的别墅里边,只需要整天地呆在屋子里,继续地专研和思考本公子著作中有何漏洞,就像是一位拳击手,在上拳击台之台,一定要做好一切充足地准备。
我的弟子们会每天按时递送各种报刊杂志到我的手里,带来各种各样的争论,还有长安这一段时间对于此事的风评。而今天,送报纸的时间到了,可来的人却不是我的那帮弟子,而是李治这位太子爷,嗯,这位太子爷就这么带着几位贴身大内侍卫笑呵呵地跳下了马车,冲站在二楼封闭式阳台里的我挥手致意,手里边拿的,应该是今天的报纸。
“这家伙怎么来了?”我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一扭头,边上的勃那尔斤正盘坐在厚实温暖的地毯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盹,这家伙,冬天来了,似乎也到了他养膘的时候,这几天在这儿,每天除了早上跟我一块儿在后边的健身房活动半个时辰之后,其余的时间不是吃就是睡,房成可要比这家伙强多了。
李治厚皮实脸地径直走上了二楼,冲我诡笑了两声,把今天的报纸丢过了我之后,一屁股就坐到了厚实暖和的地毯上,径直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香茶,抿了一口之后,眯眼徐徐回味了一番之后这才睁开了眼来:“俊哥儿您还真是好手段,自个丢出了一枚惊天炸雷之后,就藏身于此,莫非师尊欲坐看红尘滚滚,世间颠簸不成?”
“你说呢?”我盘腿坐到了李治的对面,很是高深莫测地一笑,这几天来,本公子其实也是内心忐忑不已,不过看到了李治这副模样,心里边丢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别说是那帮子伪儒,又或者是学术思想已经僵化固定,再无进途的那种腐儒,对于本公子来说,他们的任何攻讦,本公子都能将他们一一挑于马下,批驳得体无完肤狼狈而逃。
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无法去挑战,那就是李叔叔所代表的皇权,我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把《天演论》告之李治,告之李叔叔,而是先斩后奏的形势来推行我的新学说,正是因为害怕业已经把儒学的一些主要内容政治制度化的社会体系顶点的皇权对于这种新学说的打压,所以,我就是要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先行推广而出。
只要火星散了出去,那么,势必将会燃起燎原之火,就像现在,得益于印刷术改良的《天演论》,仅仅数天的功夫,就已经传播至了长安周边数个州府之地,引起的轰动,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而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天子一怒……
本公子早就想把这本房二版的《天演论》给丢出来,但是,当时本公子在学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建树,另外,那个时候,咱还在读书人的眼里是一个陌生人,贸然地抛出这样的理论,很有可能会当时就一棒子让人给打死,而现在,本公子东挖一锄头,西敲一榔头的情况下,形势业已经对本公子相当的有利了。
虽然我有理由相信,李叔叔所开创的大唐皇朝绝对不是那种因言论和学说会抄家灭人的时代,可我还是有些心有于悸,毕竟这《天演论》所涉及的东西,同样也直指政治制度,所以,危险是有的,可具体有多少,本公子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大唐的税制改革和军事改革和官吏改革这三项足以让大唐翻个跟头掉个个的政治措施已经箭在弦上,我可以毫不羞愧地说一句,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李叔叔想置办我之前,他也该想一想,我会故意为了推翻大唐王朝的统治而这么做吗?
况且,英明神武的李叔叔若能读懂《天演论》,必然会从另一个角度了解目前政治格局和制度的危机和缺陷,这实际上给大唐的政治体制输入了一种全新的观念,是好是会,这只能靠李叔叔领悟之后才能知晓了。
而今天,出现在我跟前的依旧是笑得淫荡,躲开猥琐的大唐皇太子殿下,我已经知道,我业已经突破了最危险的一层。狂灌了一口有些微凉的茶水,舒服地伸了一个大大地懒腰之后,才冲李治笑问道:“你爹怎么看?”
“我父皇可真是犯愁喽,为了给俊哥儿您擦屁股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血,唉,连我这个太子,也成天的累的都快把舌头给吐出来散热了。”李治很是夸张地道。嗯,比喻得相当的形象,特别是李治能把犬科动物身上哪里都没有汗腺,而且身上都是毛,散热很差。只能依靠舌头来进行散热的真象形象地在我跟前展现出来,说明了他平时的学习还是很注意用心听讲的。
我冲李治很是感概地道:“那为师可真得谢谢你了,若非你们父子,怕是这会子为师连这都呆不下去喽,说实话,为师还真没有想到,区区一种不同的学说,就惹得天下如此纷扰,着实是让为师我惊诧莫明得很
第1057章 学术冲突
李治呵呵一笑,拿手中的茶水冲我遥敬:“俊哥儿您《天演论》之中的论点之精辟,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我父皇可是对您的这本著作赞赏得很。而小弟也亲睹俊哥儿之学说,着实有种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感。”
“行了行了,少拍马屁,为师如此做,也不过是为了我华夏文化学术再添一片绿叶尔。”我这话说得相当的谦虚,实际上,咱是在用《天演论》的学术理论来促进大唐能人智士对于思想学说的发展方向。抬起了手,冲勃那尔斤挥了挥,嗯?一回头,先人你个板板的,这家伙除了李治进来的时候抬了抬眼皮子,这会又继续磕睡,着实让我恼恨,一脚就踹了过去:“烧乳猪上桌了,还睡?!”
“我要后腿!”勃那尔斤一蹦三尺高,等他瞪大了眼睛,才注意到跟前一脸黑线的本公子和边上笑得前伏后仰的太子爷。这家伙见本公子神色不善,自然不敢久留,干笑了两声挠挠头皮:“公子,小的现在就下去,您想必也饿了,小的这就给您跟太子整一只香喷喷的烤乳猪来下酒。”
“那敢情好,对了,莫忘记要烤肥一点的,那脆酥酥的皮夹着板油来,那滋味才叫地道。”李治一听,口水差点就奔涌而出,险些就忘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
我回头白了这位好吃懒做的太子爷一眼。“也不知道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徒弟。唉……”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李治浑然不在意我对他地调侃,冲我挤了挤眼:“有偏宜不占,装模作样的嘴里说不想,心里想得慌的那可是伪君子,那才真不符合为师你教小弟的行为准则。”
“……唉。为师身上那么多的优点,咋就没瞅见你学会,可是那些缺点,你倒是样样全玩得溜熟,孽障啊!”我冲天仰叹,很是无奈的心情。
“我父皇有言,这东西,与其说与儒学之学说大有冲突,倒不如说互有裨益,俊哥儿您以为呢?”边上地李治干笑了两声。看样子不想跟我继续在他人格品质的问题上再作纠缠,翻起了桌上的一本《天演论》装模作样地看了几个字之后抬头朝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你爹不愧是我大唐的英明之主,这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其实。依为师之见……”
嗯。还真得提一提儒学,自那位董仲舒在汉武之时,吼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口号之后,使得儒学在社会政治层面功能的形成和加强,同时也就减弱了儒学作为一般伦理道德修养和政治理想层面的作用。
在原始儒学那里,它是通过道德教育、理想教育去启发出人们遵守道德规范、追求理想社会的自觉。所以,儒学对于士大夫们的修身养性具有重大地意义和作用。可是,当儒学被董仲舒加以改造。将儒学的一些主要内容进行政治制度化以后。它就成了不管你自觉与否,自愿与否,都必须遵守的外在规范。因而它的修养意义和作用就大大地被减弱了。
这样,儒学制度化方面地成功,却成了它在道德修养功能方面走向衰危地契机。
到了汉末,政治制度化了的儒学礼教,一方面成为束缚和压制人的自然感情的东西,一方面又成了那些伪君子沽名钓誉的工具,因而引起了人们的强烈不满。玄学乘此流弊而起,调和名教与自然的矛盾,而其中又都强调以“自然”为本。并且在理论学说上,玄学也明确地提出了“道明其本,儒言其用”。
所以,自从玄学诞生以后,儒学尽管在政治制度层面仍然保持着它的统治地位,而在思想修养层面的功能,却已为玄学或道家所取代。
而魏晋南北朝以后,以至于前隋这一段时期,佛教思想开始兴盛了起来,甚至有超过玄学地势头,在士大夫们地思想修养方面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过,到了大唐的时代,随着李家对道教地扶持以及到佛教的打压,还有这些年来对于宗教方面的严格控制,使得佛教对于士大夫阶层的影响力越见衰弱。
而也就是从魏晋南北朝以后到目前为止,儒学只有那些体现为政治制度化方面的东西,在统治阶层的维护下继续起着作用。尽管这一时期儒学文献方面的研究也并没有中断,但像唐朝孔颖达编纂的《五经正义》之类的著作,除整合和逐步统一汉儒和玄学家的观点外,并没有多少新意。所以,儒学在人们的思想修养方面,也发挥不出多大的作用。
洋洋散散向李治述说了我这些年来对于儒学客观的见解和结论之后,我作了总结性发言:“为师也知道,孔老大人,令狐大人等诸位儒师对小弟改讦之处,就是在于为师的《天演论》的学术基础是以老子之学说以引,认为天地不仁,万物以为刍狗,而与汉代儒师董仲舒的天人合一之儒学发展的基础相违背。”
儒学基础是天人感应学说。董仲舒认为天是至高无上的人格神,不仅创造了万物,也创造了人。因此,他认为天是有意志的,和人一样“有喜怒之气,哀乐之心”。人与天是相合的。这种“天人合一”的思想,继承了思孟学派和阴阳家邹衍的学说,而且将它发展得十分精致。
但同时也局限了社会的发展,因为董仲舒在他的思想体系中提出了神学化的人性论。他认为人受命于天,人性是从天得来的,他的人性论的政治目的是企图把封建阶级和等级制度看做都是出于天意或天道的,从受之天命的人性中,便决定了谁该做统治者,谁该做被统治者;谁应该高一等,谁应该低一等;谁应该受教育,谁不应该受教育。他认为这种天命、人性决定的封建秩序是不能改变的。
而我的《天演论》的学术基础却是以生物的本性为基础,提出了“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这个赤裸裸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残酷现实。正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不能适应环境或社会,就只能被环境或社会所淘汰。
而大唐如今的科举制度的改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建立和文化知识学习的成就,大唐曲江书院的建立,大唐渭南希望义学的建立,也何尝不是一种对于董仲舒那种政治思想的侵蚀?还不就是本公子一次次地在触碰和撕咬着这根底线?现如今所要做的,就是看何时能让它完全地绷断。
“小治啊,为师就在你跟前,说句本不该说的话,前朝之所以灭亡于隋炀帝之手,就是因为遵循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这个生存法则,而这位隋炀帝,恰好就是以为这个生存法则对他无用,又或者是他忽视了这个法则,以至被我大唐所替。这证明了什么?……古往今来,朝代的更替,实际,就是因为人类社会自古以来,就已经把弱肉强食视作是天经地义,但是有一点要记住,强弱是可以逆转的,所以时刻要有危机意识。”
我说到了这儿,长出了一口气,这几句话,我可是不敢写入《天演论》里边的,毕竟李叔叔再英明也是一位独裁者,我都是以前几个朝代的更替为例子,而且很多东西都只是客观地进行点评,从而烘托出我这本《天演论》所包含的政治思想。
李治看着我,愣愣地半晌不说一句话,最方后自长叹了一字:“俊哥儿此言字字珠矶,却又像是震耳之雷,小弟我真是,唉,实在是找不着能有什么词合适来夸您了。俊哥儿我告诉你吧,就在你这本书送到了我父皇手里边的第二天,我父皇就将新任国子监祭酒令狐大人叫进了宫里边,知道为啥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快快说来,让为师知晓一二。”我很感兴趣,毕竟我想知道李叔叔对于此事件发生之后的所有应对手段。
李治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因为令狐大人在国子监国对于师尊您的学说有颇多怨言,父皇就让他进了宫,并且告诉他,既为国子监祭酒,就不该在真理还未辩明之前,擅加评说,况且,此乃学术之争,朝庭而不应该站在哪一方,而应保持中立……”李治很是委婉地把他爹的话给转述了出来
第1058章 邀功
“陛下果然英明神武啊!”听了这话,着实让我欢喜得下意识地开口就赞。朝庭能在这件事上保持中立,对于我来说,绝对是天籁之音,看来李叔叔果然很开明,言论自由、学术自由,也才会有大唐的数百年昌盛,也才会使得大唐英雄辈出。
这时候,油香四溢的烧乳猪上桌了,本公子才准备斯文地冲李治说客气话,岂料这位无耻的太子举两手并用,不顾热气烫手,已然用刀削下了一大块连皮带肉地放进了嘴里大嚼了起来。“急甚子,还太子爷呢,瞅你那模样,跟关在深山沟里半年不知肉味似的,没人跟你抢。在为师这里一边饮酒作乐,一面吹牛聊天起不更美。”
李治嘴里不停,话也说得含糊:“可没时间跟俊哥儿您慢慢饮酒作乐了,快些吃罢,一会您还得跟我一块去溜溜。”
“干嘛,为师还准备在这儿再修炼上三五十日,以期证大道呢。天寒地冻的溜?你当为师我吃饮了撑得慌不成?”心中有喜,不过,李治这家伙让我出去,说不定又是想借势敲我一笔,咱可不能让这位太子爷敲竹杠。嘴里说着,大手一用力,啪啪,撕下了一大条带着肋巴骨的腰窝肉,美美地嚼了起来。
“……你以为小弟不想滋着小酒儿细细尝这位突厥烧烤高手整出来的美味?小弟此行乃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探望师尊您地。”李治有些郁闷地吐出了半截骨头。“我父皇就是想担心俊哥儿您出了甚子事,过于愤怨,所以让我来瞧瞧,既然你无事,那就随我去见父皇。”
“跟为师我先说句实话,你爹真没生气?”我凑上了前冲李治低声问了一句。李治斜了我一眼。继续对一块酥脆的肉皮发起攻击:“生气,肯定生气,原本我父皇就是想直接派一群大内侍卫又或者是禁军领着我父皇的诏令来打你的屁股。”
“啊!你爹也忒狠了点吧?本公子可是为了我大唐着想,方起了著书立说的念头,这也太过份了。”我大吃一惊,手里的油黄酥脆地猪耳朵让李治悄悄地拽去也未察觉。
李治得意地嚼着抢过去的猪耳朵,满嘴全是油脂往外冒,饿死鬼看样子今天正在上这位大唐太子爷的身,这家伙没有一点儿自学,还冲我得意地挤了挤眼:“幸亏小弟急智。而且英勇地站了出来,及时地拦住了我父皇愤怒之时要下的诏今,替师尊您说尽了好话,讲干了口水。还把师尊您这些年来教授于小弟的与天演之论相关的思想向父亲袒露。唉,小弟可谓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才使得我父皇为小弟尊师重道之城志所感……”
我一脸黑线地瞅着嘴角流油,手里拿着半截黄直溢浓香的猪耳,摆出了一副慷慨激昂赴死沙场烈士派头的李治,总有一种想伸手把猪耳夺回,轻舒猿臂,提着这家伙从二楼窗口直接丢下去的冲动。李治摆了半天架势没有发现我出声应和,好奇地扭过了脸来:“俊哥儿您这是怎地?”
“嗯。此言有理。来,为师敬你一杯,小治从中替为师斡旋。为师甚慰,日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我咬着牙根挤出了一丝丝笑意冲李治道,这家伙欣然而受:“好处就不必了,不过俊哥儿,我那股份,您能不能再添上一点?”
“这事没门,其他的,倒可以商量商量。”一句话把分明就是想在我跟前邀功请赏的无耻太子爷给堵了回去,李治只得悻悻然地咬着猪耳朵:“得,好心没好报。”
我笑着拍了这家伙肩背一掌:“少说这样地话,你且宽心,日后定是少不得你地好处便是。”说罢便开怀大嚼了起来,与李治风卷残云一般以最快的速度把这只五斤多重的烤乳猪啃得只剩下一点儿残渣,收拾停当之后,便与这位太子爷同往宫中,前去见那位大唐帝国的君主。“小婿见过岳父大人,这些天未来请安,还望岳父大人恕小婿怠慢之罪。”进了门,咱就冲李叔叔摆出了五体投地的架势,恭顺得紧,一脸悔恨和忧伤,自责之切,着实让人无比动容,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本公子一来就承认了错误,加强了情感上的交流,让李叔叔感受到了浓烈至深的,翁婿之情,如此一来,李叔叔除非有天大的火,不然难以再板着脸来寻本公子的大错。
耐何,边上李治那不合适宜地笑声让本公子营造出来地气势瞬间散得无影无踪,气的都想跳起来揣这家伙一脚。李叔叔无奈地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瞪了李治一眼:“笑甚子,看看你那样,还有哪点像太子的形象,衣物之上尽是油垢……”李叔叔一番训斥让李治诺诺而缩在了一边,这下总算是让我稍解心中之忧愤。
李叔叔示意我坐下来,让人奉来了茶点之后,李叔叔拍了拍桌上地左上角处摆着的那本崭新的《天演论》,缓缓地开口而言:“好你个小后生,你这本论著,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些,让老夫也难为啊,这些日子,可是连头发都为你白了好几根呢。”
李叔叔坐在矮榻之上,笑眯眯地瞅着我,两眼贼亮,“岳父大人,小婿原本就是一孜孜学子,所为者,就是希望能著书立学,以益后人也,并不争雄称圣之心。”我只能端坐在李叔叔跟前,扮出一副宁为证道而灭的方外之士模样。边上的李治在那嘿嘿嘿的笑,笑啥,再笑抽你!
我正冲李治瞪眼,李叔叔也冲我瞪眼:“少给老夫装模作样的放屁,你甚子心思,老夫可是早就知晓,哼,看不得先贤之学术,自成一家一派,你倒也是很有些本事,不过嘛,以后再有此等事情,莫要再让老夫如此措手不及,不然,老夫撒手不管,看你如何?”
“嘿嘿,还是岳父大人心善,救小婿于水深火热之中,小婿一定谨遵岳父大人之教诲,定不会再如此做为。”我厚皮实脸地冲李叔叔一笑,拍着自个的胸脯连连作保证。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哼,罢了,爱干嘛干嘛去,别在我跟前装穷扮苦了,不过,老夫替你出了力,好好回去想一想如何报答老夫才是,稚奴,跟你师尊继续鬼混去吧,别在我跟前成天瞎晃悠,瞅得老夫心烦。”
好了,完事了,剩下的那些中立派、反对派在我的眼中只等于是土鸡瓦狗了,看看谁敢最先跳将出来。领着这位太子爷开始拜访起诸位相熟的纨绔和友人,在府中召集了我的纨绔之友之大摆酒宴,以贺本公子开宗立派,二来嘛,多拉几个铁杆支持者,而渭南的那些个官吏也前来道贺,嗯,高兴。
“我等皆以为天演之论,正合天道,实为学术之又一新境界……”这位是李乾佑,嗯,拍马屁不会,不会,论起学识,倒也是侃侃而谈不输他人。
而袁天罡更是率领一票在大唐太医署里相熟了的道友前来祝贺,这群人更是激动,就差跟我结拜了,因为本公子的天演之论虽然与道家修为上的无为清修不太一样,可同样从另一个层面证明了“天道无仁”这一道教原旨。饮酒过量的袁天罡甚至当众宣布,大唐的道教,将会结合天演论,开创大唐道教理论的新篇章。
嗯,我都还险些忘记了件事,这几年来,由于宗教改革,所有僧道等宗教田产一律交各种税赋,另外,禁止僧道庇护农人于其下,以减少天下的隐户,僧道要么自己耕作,要么请人耕作,使得大唐各州府的庙宇和僧道之众的发展得到了胁制,另外,各种学说因为书籍的大量印刷,使得大唐社会构成的中坚力量士大夫阶层的思想寄托不在仅仅信赖于缥缈的信仰,转而研讨学问,同样也削弱了宗教在民间传播的势力,加上大唐王朝一向扬道抑佛,加上历史上的大唐高僧天竺求佛东归没有出现……嗯,很不好意思,是本公子干的,那些僧众道众全被收入了进奏院里进行了长时间的思想教育和培训,全被本公子许其往中亚地区讲解佛法传播中原文化,教育他们心仰大唐的繁荣昌盛,争取早日洗心革命,脱胎换骨,成为大唐帝国的子民。
PS:以下不算G:加这个调教初唐混混群54299570,新群,喜欢的来加哈。今天第一更到了,大伙看着,我继续码字中。
隆重推荐一本好书,赤虎巨巨最新力作:宋时明月(书号
晴了去看了,很是不错,特地推荐
第1059章 强推
至于那本那位高僧被进奏院人等强留于西域一带之后,闲来无事便呕心泣血编辑的东游记,业已经更名为《西域地区各国势力分布及民俗风情手册》,大唐外交官员人手一本,大唐军事参谋院里也有收藏,而进奏院、军事学校等皆作为地理风情的教科书。
当然,《西游记》的主角由一位头顶光光的和尚变成了一位道骨仙风的道长,而孙悟空、猪悟能、沙悟净、小白龙,全都成为了道教的真人矣……
嗯,同样不好意思,这还是本公子怂恿人干的,怂恿的正是袁天罡和李淳风这二位功名利禄之心甚重的神棍,而现在,业已经快要结稿了,而且袁天罡和李淳风还使用了化名,在《大唐日报》上进行连载,相当受百姓和读书人的追捧,成为今年在士人和百姓心目中最好的消遣娱乐小说连载。
说实话,这种平易近人的小说演义的方式,不仅仅在报刊上登载,另外还让那些个说书人等四下传扬了开来,倒把原本远离世俗,自顾自身苦修的道家方士所红尘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大约到了明年夏初,小说便能开始进行全国销售。
正在家中受老父垂询,探讨《天演论》的内容,就闻得门外有敲门声,一问才知道,原来竟然是骆宾王携学院内十余位教职工和学生代表上门了。“他们来寻。必然也是为了此事。”老爷子拿手指头点了点桌面上地《天演论》,冲我微微颔首:“你自去接待便是,为父这里若是有事,再来唤你无妨。”“那孩儿先行告退。”告别了老爷子,匆匆往白玉堂而去,那里是本公子一般接待客人的地方。行不多久,便入了白玉堂内。
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坐着二十余人,不过大家都在低声地进行着交流,眼见我进门之后,皆起身而起:“见过院长。见过师尊……”我仔细一打量,嗯,以副院长骆宾王为首,郑须游。就连郑老爷子都来了,还有十余位位如今在学院内任职的资深学者,刘越和几位弟子也在,另外。还有几位学院内有名的优秀学子。
“诸位请起。怎么这么巧,全都让我这儿来了,都请坐下吧。”我很是一头雾水,大伙方自坐下,郑老爷子就开了口,抚着长长的白须笑言道:“房公子,您的《天演论》一出,天下皆惊,书院之中。亦群情汹涌。老朽等人,今日来此不为旁事,就是为了祝贺我们地书院书院。以弱冠之龄,便可集天下之大成,自成一家,著书而立言,实着让我等心仰……”郑老爷子说着话,边上的那些相熟之人皆是目射崇拜之激情,特别是刘越等人,那脸面筋涨的模样,就好像是我率领他们占领了一座学问的颠峰一般。
听了这话,让我觉得有些汗颜,嗯,这些人也是,竟然亲自跑上门来,就为了夸赞本公子,这实在也是让我受宠若惊,赶紧向诸位回礼恭敬地答道:“晚辈不过是颇有机缘,久读古籍经卷,有所偶得罢了,岂敢当前辈及诸位同僚此赞。”
“呵呵,院长莫要谦虚了,这些天来,虽说学术界一片喧嚣,亦有人对院长大加攻讦,更认为《天演论》的学说不过是哗众而取宠,不足以立言治身,哼,依老夫之见,那些不过是一些愚腐之见,短视之辈尔,学院之学子,和老夫等,皆尽与院长站在一边。”郑老爷子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说话也很是激动。
看样子,毕竟我们都是曲江书院之人,而本公子又是曲江书院之院长,如果能够开宗立派,可谓是大唐王朝有史以来的第一人,而他们,既与我同心同德站在一块,那么,曲江书院必然也因此而水涨船高,而他们也同样……嗯,说句不太中听的话,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虽然有些夸张,确是事实。
郑老爷子之后,刘越站了出来发言,说的知亦与郑老爷子没多大的区别,不过嘴里边一口一个弟子,那激动欣喜的模样,就差往自己白花花地屁股上盖个房家大印,嗯,我很高兴他们能与我同喜。这时候学生代表也站了出来,同样也是一大堆的话,意思也就是希望我这位院长大人能够继续发扬光大曲江书院的威名,教化千万学子,使得曲江书院的美名流传千古。
听得本公子一脸地欢喜,老脸也染上了一丝水红,嗯,二十来个人轮流毫无顾忌地夸我,怕也就本公子这张厚脸皮才能顶得住。
诸人发言已毕,都端起了茶水在那喝,而骆宾王不停地拿眼神示意我,这是干吗?我一头雾水,可又不好当着诸人的面问,骆宾王这话要是想说自然会现在就说,看来他有话,但是目前的场合不方便说。
就在这个时候,郑老爷子放下了茶水,冲我言道:“老朽与诸位同僚和这些弟子前来院长的住所,这一来,自然是贺公子在学术上的建树,二来嘛,还望公子早日以馈我书院之孜孜学子……”
老爷子后边这话说的寓意实在是含糊了点,这还真让我觉得有些迷糊。嘴里赶紧打了哈哈:“那是那是,晚辈定不然负郑老之重托,不过诸位此来……”眼一扫,这些人的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骆宾王。
骆宾王苦笑着起了身,似乎又与这些人交流了一番,冲我言道:“宾王有言,还请公子借一步说话如何?”我望向诸人,岂料这些人都没多大反应,似乎早就合计好该由骆宾王出面似地。
“诸位稍待,观光兄请。”既然都大家没意见,那我就与洛宾王直上了二楼,到了二楼坐下,骆宾王也就不再客气,直接就道明了来意。
原来骆宾王与楼下诸们同来,一来是为了代表着学院地教职工和学生,对于我的学说表达了他们的敬仰,另外,希望我能把这一学说在书院之内进行推广和教授,让《天演论》成为曲江书院之学子必修地文化课,如此一来,使得《天演论》能获得更好的群众基础。
骆宾王一向是我学说的铁杆支持者,这一次也不例外,在他看来《天演论》的学术思想和见识远远超过了前人,没办法,这《天演论》确实晚于先贤们的著作,但并不代表其中的思想就能超过古代人的智慧,这一点,本公子还是相当的谦虚的。
“公子此言差矣,学院之弟子十之八九皆认同公子之言,天演之论,乃是天道万物之根本,上上之善也,宾王以为,公子之学说应该加强推广,弘扬我书院之威名,如此,方不负公子之心血。”骆宾王一向狂热,干啥事都是这样子风风火火的。很是赤裸裸的认为,我现在应该不管不顾旁人怎么看,强加推广《天演论》的学说。
“观光兄之言,着实让小弟惭愧,小弟虽也愿意厚颜为之,可始终觉得随之自然,要好一些。”我脸皮确实厚,可还没厚到强迫他们接受我的思想的地步,当然,进奏院那是为了工作,而曲江书院是我的孩子,见过哪个父母强求自己的孩子去整容得跟自己一个模样的?
骆宾王气的直跺脚:“莫非公子望了董仲舒之举动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方有儒学汉时之昌,然而如今,儒学、经学、玄学和道佛等各门皆尽相互争鸣之际,公子若不乘势而起,岂不是让旁人占去先机不成?况且,书院之中,儒经玄道等各大家之典籍亦为课本,为何偏偏自己院长的学说就当不得课例?”
骆宾王这一番话,总算是让我如当头棒喝,不论是为自己,又或者是为了《天演论》,大力实施推广和传播,才是最佳的宣传学说的途径。当初董仲舒就是在汉武帝的帮助和支持之下,大力地打压墨、道、法、阴阳、名、纵横……诸家学说方自萎靡,而儒家称霸,现在,我若不行此策,难道还想让历史重走入轮回不成?
“观光兄,受小弟一礼,观光兄这一番语,亦如震耳惊雷,令小弟汗颜尔,旁人说甚,由得他们便去,只要能传播学说,以惠万民,又有何惧何羞?!”我站了起来肃容冲骆宾王一礼:“得观光兄之助,小弟真如得臂膀之助也,还望兄日后继续提点小弟才是。”
第1060章 宣战
骆宾王见说动了我,大是松了一口气,犹自笑道:“宾王与公子相交,就是冲着公子的人品学识而来,今能得睹公子以学治人,自当继续竭力以助之。”
在大唐曲江书院教职员工的要求下,经过了大唐曲江书院联合会的讨论通过,《天演论》正式成为了大唐曲江书院的必修课目,书院学子人手一册,而同样令我讶然的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亦向我申请,我自然不敢擅自作主,报到了李靖伯父那里,很是顺畅的获得了通过。
虽然有一部份的文臣对于军事学院此举很是有怨言,可问题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他们根本就没办法来插足学院的教学,所以,只能行那隔靴挠痒之举,李叔叔依旧摆出一副不闻不问的架势,反正有李靖伯父这位大唐军神站在这儿顶在前方,他们叽歪几句之后,自然只能黯然无语。
不过,在各类报刊杂志上,关于《天演论》的争论是此起彼伏,吵成了一团,本公子也在数日之后加入了战团,很是热火朝天地跟着这些人战在了一块。另外,我还在报刊上发表了声明,如果有对本公子的《天演论》不服气的,可以,正月初十,本公子会在曲江论坛,等候诸位前来论战,看看到底本公子的学说错对如何?
这份声明一经刊发。立即获得了绝大多数读书人地响应,不管是反对我、赞同我又或者是保持中立的仁人智士,都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我也总算是能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纷纷挠挠之中,迎来了新的一年,今年。大唐可谓是大获丰收,不仅仅是指粮食和税赋方面,更指的是大唐的外交和建设方面,大唐直抵铁勒诸部地参天可汗道业已全部修缮完毕开始使用,从长安可以乘座四轮马车直抵小海,沿途六十八座要塞更是成为了六十八座著名的大唐商旅与诸游牧民族进行商贸往来的大型货物集散地。
使得大唐得以加强对于游牧民族的贸易和文化交流,为大唐控制北方草原地区的游牧民族作出了应有的贡献。另外,大唐长安至波斯大都护府的直道业已经修缮大半,最多再有一年,大唐与波斯之间。就能出现一条坦途,更加便于商旅的来往,同样也更方便大唐帝国迁移民众往波斯都护府居住。
目前,因为李叔叔的暗示和政府机构的允许。听命于大唐波斯都护府地数万大唐远征军精锐之中。业已经有不少的将士的家眷随同着席君卖经过万里的迁徙之旅,到达了波斯都护府地地域进行居住,共计有三千五百余户,计有两万余人,加上那些军中地光棍汉在当地纳妾娶妻,倒也增加了不少的户数,不过并不太多,跟搬迁户加到一块也不过五千余户。
另外在大唐波斯都护府久驻的商人数量也不少,至少保持着有二千人左右的大唐商人。而其他中亚诸位其他远至西方蛮子商人也来了不少。比大唐的商贩多出一倍不止,使得原本显得有些冷清的大唐波斯都护府里边如今也已经是人声喧天,热闹得紧。已经有了国际贸易都市的萌芽发展趋势。
另外,程叔叔依旧在吐蕃高原是逗疯惹火的,四处挑头,而尼泊尔就是在这位阴损的老爷子地挑逗之下,与禄东赞为代表地吐蕃逻些城集团之间的关系正处于极剧恶化当中,据程叔叔来信,老家伙拍着胸脯保证,最多再给他三五个月,两边就能掐起来,到时候,大唐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嗯,老厚脸皮,怕是他分明就是窥探尼泊尔地地理位置绝佳,因为大唐如果占领了吐蕃和尼泊尔,就能从两个方向出入天竺,而且李绩大叔也不需要征讨完天竺之地后,需要绕原路回大唐,可以顺手帮程叔叔一个忙,把尼泊尔给掐掉。
嗯,前斯的战利品业已经拉到了大唐王朝的帝都长安,数不尽的象牙、珠宝、黄金、香料,让李叔叔乐开了怀,这些战利品等将士们归国之后,会折成现金,抽出两成来奖赏将士们的功绩,另外还会获得各种荣誉和奖赏。
而张大将军向李叔叔提出了建议,得到李叔叔的允许,开始在后世新加坡那个位置,现如今被张大将军命名为海角城的地方建设一个大型港口和船厂,以便就地取材,使用当地产出的柚木来制作更好的战舰,柚木,是在钢铁出现之前,世界上公认的最佳的造船材料。
张大将军的这一提议立即得到了大唐参谋院那帮老兵痞的鼎力支持,而李叔叔也不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同意了张大将军的请求,因为就在中南半岛这一带,柚木几乎是随处可见,在这里建立造船厂,不仅仅是能就地取材,另外一点,李叔叔也同样看到了这个海角城的重要意义,这里不仅仅地理位置绝佳,而且只要大唐占据这里,就能够将南亚的所有岛屿收入大唐的势力范围之内,经过了这么些年的勘察,李叔叔和大唐的政治机构高层业已经明白了,南亚诸岛丰富的矿藏和物产,对于大唐帝国繁荣昌盛的重要性。
而我和李治,正落在所有大臣的后边,观赏着这些战利品,一面进行评品,对于象牙和犀角这些玩意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些香料和珠宝、黄金等物份外偏爱,李治很是好奇:“俊哥儿,这些东西莫非在你眼中,皆是无用之物不成?”
“虽然不至无用,然无大用,倒是这些个香料,倒还合为师的胃口。”我捏起了根前的一根檀香木,凑到了鼻子底下嗅了嗅,这根呈紫色的檀香木散发出来的香味芳香独特,是任何人工合成的香精、香水都无法与之匹美的纯天然名贵香料,简直就是大自然恩赐我们人类的礼物。
李治见我如此,只能摇头以对,不过,这家伙一面看着这些东西,一面啧啧不已,而我,看着跟前这么多的奇珍异宝,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看来咱们进奏院的人力不够啊,唉……”
“俊哥儿您这是什么意思?”李治没能明白。我一脸的感慨:“你想啊,世界之大,我大唐进奏院的任务太过繁重,很难投入精力到发现新物种和岛屿上边,以至忧心。”
李治呵呵一笑:“这倒也没甚子,慢慢找寻,百十来年之总,总能把这些地方都给探寻出来,不需急在一时。”
“这不是急不急在一时的问题,为师觉得,其实我大唐还能在这一方面能走得更远,更快的。”我慢悠悠地丢了这么一句话,边上的李治正在那拿着一根象牙在那比划,听到我如此说,不由得一愣,把象牙丢回了箱子里边,冲我问道:“俊哥儿可是真话?”
“难道我还能哄你这位大唐皇太子不成?”我背起了手,一副胸有成竹之姿缓步而行:“若是为师此策能够操作起来的话,不要说让国家再费时费力地去探查,到时候,我大唐帝国根本就不需要花上一文钱,就能扩展我大唐的领土,所付出的,不过是几个勋章,一些利益罢了。”
“一些利益,什么利益?”李治对于利益二字相当的敏感,似乎现在利益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占到了他的思维结构比重的二分之一强。
我先望了望四下,边上没人,李叔叔跟一帮老流氓在前边正欣赏着一只很是漂亮的嘴红毛绿的大鹦鹉,似乎在那想逗这只鸟儿鸣叫起来,可怜的,一帮子老流氓,玩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鸟……嗯,反正不是我的。
李治见我一副鬼鬼崇崇的样子,声音也不由得低了下来,不过语气显得相当的兴奋:“俊哥儿,莫要戏弄小治,快些说吧。”
嗯,没人注意这边就好,我凑到了李治的耳边小声地嘀咕了起来,李治先是一愣,旋及脸色渐渐地由疑惑而变成了喜色,回过头来一把就拽住了我喜道:“好你个俊哥儿,原来有这么好的策略,何不早早告之与我父皇,你可真是,跟我父皇说的还真没两样,敲上一下,就响一声,再敲上一,哎呀,您敲我干吗?”
第1061章 提前千年的大航海时代
李治揉着发麻的脑皮,很是愤怨地冲我叫道。不过这家伙还算是明事理,没敢大声吼叫,不然让旁人知晓,怕是又得挨李叔叔一顿训斥。
“废话,你知道个屁,早上几年,为师献此策有个屁用!”我狠狠地白了李治一眼,乘着没人发现我在皇宫之中暴揍皇太子殿下,赶紧收回了手摆出了道貌岸然的姿容。
李治不由得一愣,揉脑袋的手也收了回来:“此话何意?莫非几年之前,师尊的策略无用?”
“不仅仅是无用,而且当时提出来等于是笑话,你想啊,当年,咱们大唐一年造船能有几艘,一年出海的商人能有几人?现如今呢?”我这话没有一点儿水份,当初,一开始进行通过进奏院人员进行海事勘探的时候,大唐的商旅的船舶老旧,而且细小,大多是十来丈的船舶,而且海商甚少。
进奏院人员通过去海商进行强强联手,分工合作,给予海商商贸往来的便利,而海商则乘载进奏院人员四下探寻,久而久之,倒是使得沿海的贸易量大增,出海商人更是愈见增多,加之我大哥入主江南道,为了征伐吕宋和流求大岛日日打算以来,在泉州等地大肆建造大型改良船舶,大部份交于水师,而其中一部份则售与了我大唐商旅和进奏院,由进奏院聘任海商继续探询,加上大唐南海水师在大唐帝国南部海域地航行操演。使得那些商人,或者应该叫冒险者们对于南海地域的气候掌握愈加的熟练。
但是,进奏院的人员毕竟是少数,就像吕宋岛以南发现的数个小岛,就是那些挂着进奏院聘用人员的名头地冒险者发现的。“所以,只要咱们大唐愿意出让很小的利益给那些冒险者。再丢出一些荣誉作为诱饵,让那些海商作为冒险者去替我大唐逛悠探险,而我大唐却不需真正的支持一分一厘,而只是给他们画了一个大大的饼,但凡发现大陆或者是岛屿者,皆可获得国家授予的爵位和勋章,而主权归我大唐,如果发现矿藏又或者物产报于国家,国家开发之后,他们可获得两成的收益……”
“可要是他们发现了矿藏或物产不报于国家。又该如何?”李治总算是问了一句人话,我嘿嘿咧嘴一笑:“这更简单了,他发现了岛屿,总会带人去上边开发吧?而我大唐南海水师和进奏院人员难道是吃素的不成?他瞒报一时。岂能瞒报一世。况且,瞒报?到时候咱们就收归国有,让他一成利也占不了,你说说,他会这么傻吗?商人虽逐利,自然精明,不会连这笔帐都不会算。”
如果照我此策施行,久而久之,必然能造就一大批富有的海商和冒险者。而他们。就会成为我大唐那些不安心于现状的投机份子地榜样,到了那时候,在民间形成了开拓跋的风气之后。大航海时代,殖民时代,就会疾速地到来。
到了那时候,大唐船舶业必然能得到迅猛的发展,而对于大唐和新世界的渴求,必然会让大唐帝国地子民保持着一种永于开拓和永于冒险地精神,到了那时候,世界,就在我们的脚下,欧亚非拉七大洲四大洋将会插满我大唐帝国的旗帜,在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到处飘扬!
现在,大唐海商和冒险者及进奏院人员最远的业已经到达了血色之海,根据传回来的情报判断,那应该是波斯湾过去,过了大食半岛,与非洲交界的红海地域,嗯,可惜海图尚未传回来,这一队探险者兼商旅目前回程才抵达金兰湾,船上的进奏院人员只能将少量的情报讯息用信鸽传回来,具体地收获,要等他们回到长安才能知晓。
指南针地出现,还有标准尺寸的出现,包括地图的绘制,以及其他从进奏院里学习到地手段,已经在大唐水师和着大唐的航海家和冒险者的手中和嘴里流传,大唐进奏院目前更是在大唐南海的广州建立了一所分校,专门用于培训航海知识,当然,进奏院情报人员必须学会的勘探、和物种辨识等多种学科也开设了科目,不过,只针对大唐海军人士和进奏院的情报人员,至于那些大食和波斯人,咱们是一字不漏。
“咋样,为师送了这么个天大的功勋给你,再不去用,更待何时?”我推了李治一把,冲他挑眉道。李治咬了咬牙,回过了头来干笑两声:“急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望俊哥儿说得详细一些,小弟抄摘下来,再呈予父皇,那岂不更妙?”
“嘿嘿,你小子,还怕你爹担心又是我给你出的点子不成?你这家伙,记住了,这回可是帮你,你若是自个漏了馅,那为师还真是无话可说了,以后你想往我这才掏东西,那可真就是难上加难矣。”我拍了拍李治的肩膀笑道,李治赶紧道:“瞧您这话说的,小治岂是那种嘴门子把不住缝的小人。”
元旦大朝会的前一个夜里,李治窥见了李叔叔,拿出了他自己编辑的奏本,关于大唐拓展和占领新疆域的若干处置意见和建议。得到了李叔叔的好评,李叔叔甚至还赏了一块久随身畔的玉佩给李治,勉励这位太子爷继续努力,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努力向上,早日成为优秀的接班人。
祭祀祖宗,这是华夏先民留传下来的礼仪,因为家庭是社会的基础,祭祖加强了家庭成员、家族成员的情感联系。中国社会里宗族力量一直强大,与之相应的作为宗族思想的直接体现的祖灵崇拜也一直兴盛。加上儒家思想“以孝治天下”的政治影响,祭祖成为十分重要的民俗活动。
祭祖是春节习俗中最古老的内容之一。《尚书舜典》记载:“月正元日,舜格于文祖。”孔丘十一代孙孔安国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舜帝在正月初一到祖庙里祭祀祖先。
春节祭祖是一年里最大规模的祭祖活动。节前要把宗祠里全部祖先画像或牌位整理好。初一,就需要摆上祭品,集体祭祀全体祖先。而且每一宗族都会追溯宗祖数世,共为图像,名曰神轴。又或者立神位于灵台之上。初一的时候,子孙皆尽由家中最长者领候会拜祭祀。
祭祖的目的是感谢祖先功德,这还有句文言文,就叫做“慎终追远”,并祈求祖灵在新的一年里保佑全家幸福。当然也有团结家族力量、加强家庭关系的作用。
遗憾的是,老爷子很绝望地看不到任何能安静祭祀祖宗的可能性,一帮子换上了一身崭新衣物、手里边拿着玩具相互摆显的小屁孩子在祭祀祖宗的时候也不知道收敛,在宗祠里嬉闹成一团,跟在那些摆放祭祀品的家丁身后乱窜,你追我逐的。
老爷子给气的直吹胡子瞪眼,可问题是隔了一辈,老爷子心疼这些小兔崽子,恨不得全含在嘴里边当宝贝,平时莫说动手,就算是本公子训斥这帮野小子几句,老爷子都还要找我的磋子,看看,自己的孩子在老爷子的眼里比自个还得宠,这种心情着实让我这个当爹的很幽怨,可也拿老爷子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爹。
娘亲更是把这一大群的小娃子当成了心肝,疼爱还来不及,哪里愿意动手。就像这会子,老爷子杵在边上气的直哆嗦,娘亲在前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儿,提了这个,又跑了那个。“混小子,还瞎跑,一会小心奶奶抽你的屁股,小德乖,来,别跟他们闹,乖乖坐在这儿,一会奶奶给你糖吃……”
就像是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羔羊怀里还抱着娃子,程鸾鸾有身孕,另外几个婆娘也都各有事忙,还有些得抱着还在吃奶不会走路的小家伙,这群小家伙也不知道发什么邪劲,一个劲地嚎,高音此起彼伏,幽静肃目的宗祠都变成了幼儿园了。
看不下去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瞧瞧大哥的儿子房泰,蹲得稳如泰山的呆在原地,而我的孩子们却让人如此头疼。这着实让我这个当爹的恼怒之极。
我顾不得老爷子就站我边上了,挽起了袖子,虎躯一震,虎眼圆睁,一声虎吼:“都给我闭嘴,不许瞎胡闹,谁再跟给为父叽叽歪歪,看我不抽烂他的屁股!”
第1062章 开枝散叶之宝
三虎之威下,群小皆伏,见自家的爹爹须发皆张之状,吓得这帮子皮实的混小子一个二个赶紧跪坐下去,装模作样地望着前方祖宗的灵牌发呆,那几个抱在怀里边的小家伙经此一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都哑了火,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呀呀地瞅着我。
那几位还在忙碌的家丁家将也给吓了一跳,看着自家的二公子,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生怕我把火撒他们身上似的。清静了,总算是。
娘亲和老爷子都长出了一口大气。娘亲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站到了老爷子身边,一开口就冲我报怨:“唉,为娘让你家这群小子把头都给闹晕了,一个二个,全都跟泥鳅似的,滑溜得紧,跟你当年一个模样。”
我无语,边上的老爷子见一帮小兔崽子挨我一吓,全都缩起了脖子扮可怜模样,原本还想夸奖我教子有方的慈祥脸嘴又阴了下来,心疼地冲这帮孩子露出了一个笑脸温言道:“孙儿们莫闹,乖乖地坐一会,拜了祖宗,咱们房家才能兴旺,都明白吗?”
小脑袋齐齐上下摆动,这样老爷子很是精神抖擞地冲我白了一眼:“都是孩子,瞅瞅,万一让你吓着了,那还了得。哼,就没见过你这么做父亲的,多跟为父学学才是。”老爷子很不满意我大吼大叫,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瞅您二老在这才很是头疼地模样。这才想着出手的,嗯,费力不讨好,大概就是说我这种行径。
老爷子朝前走去的当口,娘亲挤了过来轻轻捏了我一把低笑道:“傻小子,可不许恼你父亲。还不是心疼这些娃子,老了,总是心疼小的一些。”娘亲这公道话听得我泪汪汪的,嗯,娘亲都这么说了,咱还能说甚子?“娘,孩儿怎么生父亲的气,就是觉得父亲有些偏心是了,听娘您这么一说,自然是只会高兴。”我赶紧向娘亲坦诚地保证。
在供奉祖宗地神位前面。点烛、烧香、焚纸,一个个地祭祀,老爷子活生生就一精神状态亢奋的神棍,足足在宗祠里叩拜了近一个时辰。娘亲和我的媳妇们都是女眷。拜完之后就该退场,孩子们也还年幼,拜完祖宗之后就窜出去撒野去了。而我跟老三只能跟着老爷子进行跳大神,两条腿都麻得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边上的老三也跟我一样呲牙咧嘴的,可谁也不敢开口哼叽报怨,惹急了老爷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祭祀完之后,扶着也同样两腿酸麻的老爷子回了屋。早在大屋里边等候了多时的娘亲赶紧扶老爷子靠上暖榻上。替他盖上了毛毯在腿上,双手在老爷子发麻的腿上,亲手来为老爷子双腿活血散淤。我跟老三年轻。晃荡晃荡自个的腿也就没事了。
“老爷,您年纪大了,祭祀祖宗是该,可也得注意您地身子骨,瞅瞅,两腿的肉都冻得发紧了,若是落下了甚子毛病,您让咱们这一家人如何是好。”娘亲一向喜欢用报怨来表达她对老爷子的关爱,老爷子呵呵地笑:“好了好了,老夫知错了,夫人您也歇息,老夫这腿自从每日用了那二郎拿来的十全蛇酒,早就没事了,这老寒腿就没发过,说来,倒还是咱们家老二地功劳。”
咱们贵州别地不多,可蛇多,打小在县城边上长大,别说金环蛇、银环蛇,就是称之为五步蛇的蝮蛇也见着不少,后世我父亲因为当兵当越南南蛮鬼子的时候,惹上了风湿,每逢天气变化,那关节可难受得紧,直到我十岁那年,还是一位老中医给我父亲开了出一个十全蛇酒的药方。
以所能找到的最毒的十种蛇为引,加入蛤蚧一对,然后加以各种滋补中药,用高度酒将活蛇和活蛤蚧生生和药材一块没入酒中,一日服上一两钱,最多两年可愈,我父亲整整花了三年的时间才凑齐了十种巨毒蛇,以至让我记忆犹新。没有想到的是,到了唐代,老爷子竟然也有风湿,自然咱家有了高度酒之后,我就四处收罗巨毒蛇,终在前年凑齐了所有的药材,泡了整整一年,才送与老爷子品尝,岂料老爷子让大玻璃瓶子里边地满罐地蛇给吓了一大跳,死活不愿意喝。
本公子只好以身示法,饮用给老爷子看,却被娘亲所阻,无奈之下,本公子只好从家里的松狮犬里挑了一条不论体格和各方面都达不到猎犬要求的看门狗,被我取名叫小泉,拿来示酒,这狗自然不愿意饮用酒类,或许是觉得这玩意太冲鼻子,受不了,只好让勃那尔斤和房成这二位来动手灌酒,整整灌了十天之后,这条狗一见勃那尔斤和房成,立即自个趴在地上耍死狗,一副逆来顺受地模样。
老爷子这才愿意服用,用了整整一天多,老寒腿还真就慢慢的好了,看样子,这蛇酒还真是古今通用得很。而且,这酒现如今也算得上是热销货,至少有老爷子这个典型老寒腿被治愈的例子在,大唐的老兵痞几乎是白拿,跟抄家似的,至少掠了二十来瓶去,气的娘亲直跺脚,连骂老杀材。
可问题是那帮厚脸皮的老畜生再骂也没啥用,血海里不知道打了多少个滚,阎王爷朝思暮想的这帮老流氓才不会觉得脸红,倒是李靖伯父自持身份,不好意思学那些个老杀材上门来抢,而是让李业诩来传话,本公子能难为这位大唐军神吗?自然只能乖溜溜的双手奉上。
至于程叔叔那边,老家伙不在,可问题是那半打舅兄在我跟前上窜下跳地替他们那个厚颜无耻的爹爹打报不平,认为我这是只顾着去拍马屁,连自个的岳父大人都忘记了,无奈之下,只好也送了一瓶,可谁曾想,才没两天,舔嘴吐舌的半打舅兄又出现了,说是还得再要上一瓶,这酒要比普通的酒带劲多了。一打听,果然,这几位竟然不按医嘱,那药酒儿当水酒饮用。吓得老子三魂去了其二,庆幸蛇都是让酒给醉死了,不然,它们也肯定会因为自己的药用功效让这几个流氓给浪费而咬着这几个孽畜为民除害。
更庆幸蛇毒在酒里,没有窜他们的血管里去,不然,这将会成为大唐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状醉酒中毒致命大案,所以,我直接把这半打舅兄给踢出了门,告诉他们,除非程叔叔自己上门来,否则,绝对不能再让这玩意落他们的手里,万一毒素会在体累积累咋办,这半打舅兄醉酒了跟人掐架输了之后恼羞成怒咬上一口,别人还不四肢抽搐而亡才怪。
谁让这半打舅兄是非人类的怪物,换上其他纨绔之友,咱还能考虑多拿瓶把,这几位,我可不想惹出一脑门子的屁事来麻烦。
“唉,今年,可是咱们房家祭祖,男丁最多的一回。”老爷子舒服地滋了一口茶水,很是感慨。“那可不是,光是去年,咱们房家一下子可就添了四口人丁呢,四个男娃,那些个国公王爷的,谁有咱们家二郎本事。”娘亲喜的都扳起了手指头在那儿数数。
这话也对,光是算我的后代,连闺女在一块就足足有了八人,另外还有一个在程鸾鸾肚子里边呆着的。大哥也生了一个男娃,老爷子授名为房安,大哥那一房也有了两个男丁,另外,大哥的小妾也终于怀上了,嗯,这消息才传回来没多久,老爷子能不高兴吗?
老爷子怕是也没能想到自己这根老树桩竟然开枝散叶得如此利害,特别是自家的二郎功夫之深,不愧为房家开枝散叶之宝……嗯,这比喻实在是次了点,还不如直接说本公子种马来得痛快和实在。
老爷子抿了口茶水,眼珠子滴溜溜扫过了我,落到了老三的身上,瞅得老三心虚起来,也不知道该不该笑,坐在原地抓耳挠腮的,看得老爷子不由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三郎,过了元霄佳节,你也就该满十五了吧?”老爷子抿了抿嘴,冲老三言道。听了老三这话,我跟娘亲顿时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看样子,老爷子今天是因为让给祖宗报喜给激起了心劲,想让老三也准备一下开枝散叶的工作了。
第1063章 闭关苦修
老三见一家三口表情甚是诡异,心中打颤,连说话都有些哆嗦起来:“是,娘亲二哥你们笑甚子?孩儿这些日子在学院里可是天天向上好好学习,从来就没干啥坏事,二哥,您可是知道的。”
我差点把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抹了抹嘴:“老三你急甚子,父亲可是为了你好,给你寻好事呢,瞅你那样,莫非你还以为父亲和娘亲会害你不成?”这话让娘亲和父亲很满意,觉得我尽到了当兄长的责任。
娘亲笑眯眯地一把将老三揪到了跟前按住:“给为娘坐直了,莫跟那皮猴儿似的扭个不停。”老三听了我这话,眼见娘亲和老爷子都没有其他表情,心里边自是松了口气,还冲我很感激地投来了目光,我嘿嘿一笑,继续悠哉地饮着茶水,嗯,该是咱看大戏的时候了,不说话瞅着便是。
老爷子装模作样地扳了扳手指头:“十五,再得一年,便是十六,可行冠礼了……”老爷子话音未落,娘亲赶紧接口道:“也该成家了。”见娘亲如此迫不及待的语气和表情,我差点就笑出了声来,遭到了娘亲的眼镖一戳,赶紧抬眼瞅房顶作探究状。老三还依旧是一头雾水的模样瞅着老爷子咧嘴傻笑,也真够难为这傻小子的。
老爷子听了娘亲这话,也只能隐蔽地翻了两白眼珠子,在娘亲的手指头戳击之下。赶紧点头认同:“三郎啊,你娘说地对,行了冠礼,你也该成家了。”
老三总算是醒悟了过来:“成家?父亲,这也太快了吧?孩儿可还小呢,父亲您不是常常教导孩儿。大丈夫该向汉之英雄霍去病一般,业未成,何以家为?……娘您揪我干吗?”娘亲暗暗着恼地收回了手:“三郎,你父亲还不是为了你好,早早操办了,免得你这个傻小子丢了好亲事,你哭都来不及。”
娘亲又回头瞪了老爷子一眼,似乎认为老爷子是向自家的娃儿灌输了邪恶理想,老爷子装着没瞅见娘亲眼中的怨言,干咳两声:“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如今你入了我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也算得是立业了,所以。成家这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嗯,拧着张脸干吗?莫非为父替你着想你还不乐意?!”
老三一脸泛苦,吭吭哧哧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来,脸涨得通红,明白了,我总算是轻启金口:“父亲,不知道父亲大人欲为三弟寻哪家的好女子?”听到这句,老三的耳朵顿时支得老高。嘿嘿。果然不出我所料,娘亲忍不住冲我翘起了一根大拇指,或许是娘亲认为我有成为月老的潜质。
老爷子呵呵一笑。瞅着老三。“三郎,你且说说,你看上了哪家地闺女,跟为父说说?”老三继续脸红中,娘亲也起了童心,逗这傻小子,越逗老三越是扭捏,看得我差点笑破了肚皮,可怜的娃儿,咋会遇上这样的父母呢?
老三仿佛喉咙里边堵了一块小石子一般,半个屁也憋不出来,得,还是我这个当二哥的来做做好人便罢,凑到了老三近前,翘起了十根手指头,慢慢悠悠地开始报起了相熟的几位长辈家的闺女,报一个名,老三摇一下脑袋,紧张的表情又浓重了一分,娘亲和老爷乐呵呵地瞅我在那逗老三,最后只剩下一根手指头,我顿住了话头,瞅瞅老三,瞅瞅自个的手指头,一副难为之色,看得老三心里毛毛的,这小子一个劲地冲我打眼色,仿佛他的勇气业已全附身于本公子地手指头上边。
“晋阳公主殿下?”我慢悠悠地吐出了这六个字,老爷子和娘亲也是略有些紧张地瞅着老三,怕这小子继续摇头,老三一呆,嗯,眉如卧蚕,面若重枣,整个一高血压后期重症患者的容貌。娘亲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我一巴掌:“这孩子,成天逗你弟弟做甚,亏了你还是当兄长的,三郎,可想好了,若是这个也不要的话,那为娘和你父亲,就得替你做主另外选人选了。告诉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时可由你不得。”
老三一听这话顿时大急,赶紧道:“孩儿听凭爹娘作主,可是,兕子姐万一不同意咋办?哎呀,二哥您揍我干吗?”“笨蛋一个,还男子汉大丈夫,喜欢个女孩子还扭捏成这样,平日里你那横蛮地劲头都让狗吃了不成?要是你兕子姐不同意,为兄替你把人绑来!”我很是豪情万丈地道。嗯,说说而已,谁敢啊?别说本公子不敢,就算是李叔叔也不敢,这小丫头要是发起飙来,怕是大唐皇帝陛下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话人家老三爱听,很是激动和崇拜地目光瞅着自家的兄长,打虎还得亲兄弟嘛,这事,咱当哥的说一两句偏宜话赚赚老三的感激也是值得的。
“二郎……”老爷子幽幽的一声把我的魂给唤了回来,赶紧应声:“孩儿在,父亲有何教诲。”
“再过旬日,便是二郎你在曲江论坛开辩之日,切忌要小心为上,老夫已收到了消息,国学那些夫子,对你可谓视之如仇寇。”老爷子缓缓的一句话,让我心里边顿时警惕了起来,是啊,不能因为安乐而忘记了危机,咱的《天演论》就是目前危机地起源,给了那些学术经儒之士一个很好地来跟我掐架的借口,虽然我不惧怕他们,可并不代表我就能百分之百的完胜,还得努力。“父亲,孩儿省得,那孩儿就先告退,孩儿想去曲江别墅那边呆上数日等到论坛之后再回家中,不知道父亲意下如何?”
老爷子略略扬了扬眉头:“如此甚好,此事不仅仅是你一人之荣辱,更是我房家之荣辱,家眷就不需跟着去了,让房成他们伴你左右便可,省得分心了,二郎你看如何?”
老爷子这话一出口,我还能说啥?难道要死要活地让婆娘陪着我去不成?男子汉大丈夫地,自该以事业为重,岂能让儿女之私袢住手脚,我自然点头应是。“那还请父亲和娘亲替孩儿向媳妇们代为说一声。”
“二郎宽心便是,为娘会替你处置好这些的,倒是你自个好好的加油,娘信咱们家的二郎不是常人可比的,另外让房成他们多带一些滋补的食材过去,你可切记,莫要操劳多了,伤了身子,娘可不许。”娘亲起身,一脸的关切。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孩儿晓得了。父亲、娘亲,孩儿这就告辞。”
“二哥,小弟也随您前往如何?”老三在我边上抓耳挠腮的,很迫切,谁让我是他心目中最为高大的偶象?老爷子点了点头:“既如此,你就随你二哥一同前往,不过,切记不许胡闹,若是让为父知晓了,为父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孩儿哪会扰二哥,帮二哥还来不及呢,父亲您刚才还说打虎亲兄弟呢,扭脸就觉得孩儿扰人了……”老三很是委屈地报怨道。“好了,老爷您也莫吓三郎了,你们哥俩要去便去,大过年的,家里边人也多,不缺你们俩,好好的办了事,长了咱们房家的威风,才是大事。”娘亲当起了和事佬,把我跟老三撵出了门。
提溜着老三,去跟婆娘们打了声招呼。老三守在门口,本公子背起了手,冲屋里边的一群婆娘板着脸道:“为夫要上山闭关修练,尔等在家中切不可滋生事端,还有那几个小子,若是敢把家里边闹得乱七八糟的,你等切不可嘴软心慈。”
“啧啧啧,还闭关修练,咱们家俊郎啥时候成了方外之人了?”李漱正逗着房慧,听了我这话不由得掩唇笑道,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为夫说的可是正事,过些日子,为夫就得舌战群儒,成就一派宗师之伟业……”在自个的婆娘跟前,随便怎么吹嘘都成,反正也不怕她们笑话,再说了,本公子这么些年来的文采风流,已然让她们把我当成了一位绝世佳郎。“夫君只管安心的去,不过,身边没个人侍候着始终不是个事,房大哥跟勃那尔斤毕竟是粗手粗脚的汉子。要不妾身去跟婆婆说说。”程鸾鸾走了过来,很是贴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