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左边刀山,右边火海
第九十一章左边刀山,右边火海
问我?俺爹肯定不会害我,想来那散骑常侍肯定不是啥轻松的活,就本公子这脾性,这种缺心眼的笨家伙,呸呸,应该是忠直的诤臣要是上了朝堂,三五日下来,怕是直接被那些笑里藏刀老奸巨滑的政治强人们剁碎了抛荒野的命,打了个寒战,赶紧顺着老爷子的话:“小侄是一粗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别说是做官了,就算是当个一家之主都要败光家底……叔叔也该知道小侄笨拙、不知礼数,还请收回成命,小侄肝脑涂地,做牛做马也愿意。”
“是吗?贤侄这话,呵呵呵……”李叔叔啥意思,话到半截一个劲在那奸笑,听得老子浑身发寒。
“好好好!既如此,朕也不勉强,此事,日后再说,不过……朕既然说了要封赏贤侄,这封嘛,贤侄倒也推得利落,不知道这赏,贤侄要还是不要啊?!”李叔叔站我跟前,表情很慈祥,目光很温柔,不过,声音有些那啥。
“小侄……”有点心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偷斜了个眼角,果然,俺爹朝俺挤眼,大拇指作鞠躬状,明白。
“小侄万分感激叔叔之高义,对小侄的关切,叔叔之赐,小侄岂敢辞之。”心灵致福,做五体投地状,向大唐最危险的帝国主义头子,大唐军国主义缔造者、种族灭绝者、合同法的破坏者李世民陛下虔诚地顶礼膜拜。
“这孩子,老夫就喜欢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哈哈哈,好!宣旨!”李叔叔一脸慈祥望着跟在跟前的本公子。
宣旨官又从旁边的侍卫手中接过一份黄绸,清了清嗓子:“奉天成运……”看样子,俺的反应全在李叔叔的意料之中,果然,不愧是强悍的大唐皇帝陛下,盛唐王朝的开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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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女去合浦公主号……为高阳公主,下嫁房乔之子房遗爱,特册房遗爱为驸马都尉,加……钦此。”
我楞楞地瞪着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睛,我耳朵有毛病了?掏掏,做梦不成?掐一把,嘶,疼的老子脸都黑了,干啥了?高阳?高阳!满天的神佛,你们都啥意思,俺胆小,别玩我这个来发展大唐和谐社会的穿越青年、正人君子啊,有本事,你们玩戏说历史的导演去啊?灵秀狡诘的合浦小萝莉咋一转眼就化身为可怕、阴森的高阳女王了?!!
宣旨官还在那叽叽歪歪,高阳竟然从我的噩梦中重新爬了出来,如同从黑白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长长的、毫无血色的鬼爪在我的跟前乱舞。贞子那张令人恐惧到极点的死人脸与李漱的样貌重合在了一起,妖艳之中透着涛天的恨意,高阳公主出现了,从历史长河里爬出来找老子报仇了。
“尔等给老夫让开,快点让开,咋回事?老夫去了趟茅房,女婿就飞了不成?你这孽畜!也不知道早点来跟老夫说一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前厅外响起。但依旧没能让我清醒,贞子的手指头都快勾到我鼻子尖上了。
一声哀号,似乎是程处亮那丫的特殊声线。
“陛下且慢!”一声如同雷鸣的暴喝,生生掐断了我陷入梦魇的思绪,一抬眼,程叔叔?程叔叔啥时候跳我跟前来了。啥意思,跳我跟前又想拍我肩膀下黑手不成?再说了,俺是房家人,好像跟你程叔叔家没多大关系吧?话是不敢说出来,很怕这喜怒无常的程叔叔。
一脸正义的程叔叔站我边上,朝我露了俩门牙,笑的很狰狞,扭脸朝着李叔叔躬身行礼。
“程卿这是何意?”李叔叔看样子有点不悦了,皱起了眉头。
“陛下,这旨意房家这小后生不能接。”程叔叔啥意思,我有点迷茫了,呆呆地望着程叔叔的侧影,看着这个不知道死活来劫法场的土匪头子。
“嗯?!”李叔叔挑挑眼角,斜了眼睛过来,王霸之气,嗯嗯,很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不信陛下可问房相,这小后生,已与我家老七订下了婚约。”程叔叔的话把还在品味电影里贞子出现情形的我吓一大跳,不是吧?那事不是已经搞定了吗?咋又冒出来了捏?
赶紧朝俺爹望去,我爹的样子也有点呆了,“这个,程贤弟这话……这话是如何说?”看样子俺爹也纳闷。
“程卿,我大唐律法:明媒正娶,必有婚书,或是婚约,卿可有?!”李叔叔咬牙切齿地问道,我分明看到李叔叔脑门的青筋在跳。
“房相,难道这你都不得认了吗?这可是你夫人与我家夫人换取的生辰八字,还有婚约在此!你可有话说!”程叔叔很神气地扬起老子的生辰八字在手里挥舞,难道这老货想上演一出岳父版的《抢亲记》?
卟……很多的喷酒声,房府前厅都快成酒泉森林了。
啊?婚约?娘亲不是说只给了生辰八字吗?目光望了过去,俺爹很讶然的目光恰巧对上俺娘亲,娘亲一副无助的架势,看样子,程叔叔这老货没撒谎,而俺娘亲怕是也没料想到今天会上演陛下赐婚这一出。
李叔叔眼有点抽,一脸黑线瞪着老不死的程叔叔,很凶残的目光,连我这个看到余光的小年青都不由得打了个寨战,程叔叔倒好,浑然没有被眼镖击中的迹象,得意扬扬地站在当场,还不停地朝那些目瞪口呆的朝堂同僚挤眼角,很厚脸皮。
俺娘也无话可说,只能一个劲地朝我爹眨眼。看得老子差点就想扑上去抢下生辰八字还有婚约吞肚子里了,天哪,千算万算,没算到程叔叔就是一人渣中的极品,现下可好了,大庭之下,程叔叔这么一闹,俺那程家女婿的名份怕是明天就传遍全长安了。
我低着脑袋,四下乱瞄,李叔叔表情扭曲,一脸黑线地瞪着程叔叔,李漱那个从历史的夹缝中挣扎着复活过来的高阳此刻脸色有点发白,恶狠狠的眼神随着程叔叔的手上下移动。才想起来,李叔叔这边的圣旨也念了,咋办?前一份圣旨没念完,李叔叔也说了不算了,这份要是再拒绝了,李叔叔的脸面往哪搁,还不得把俺这个罪魁祸首扒皮剥肉啊?
老天爷,您在哪?谁来帮帮我,一边是在从历史的潮流里复活的高阳,一边是无所不在的程叔叔,咋办?差点就想死了,多么渴望那部该死的面包也穿越时空,再来撞俺一次,干脆把俺撞到原始社会得了。
程家六条粗野汉子全站在人群近前,程处亮一脸哭丧,一个劲地揉着屁股,看样子,程叔叔脚劲不小。
“今日小儿冠礼能得诸位同僚赏脸,实在……”身为房府主人的老爷子很快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赶紧把无关人士都撵走了先。
很快,房府前厅比刚才空旷了不少,除了一票还围在前厅外的李叔叔侍卫和家丁之外,厅里也就只剩下与这事都有些关联的人,李治也被侍卫先行送了回去,就李恪、李漱兄妹还留在前厅。看起来似乎很在威望的药师伯伯出人意料的被老爷子留了下来,可能是想让药师伯伯当个中间人啥的。
身为男主角的本公子,被俺那面黑如铁,心狠脚辣的爹一脚踹出了前厅:“给老夫一边呆着去!若在惹出什么事来,老夫不扒了你的皮!”
很哀怨地揉揉屁股,在前院的花园里流窜,外面围着一圈彪呼呼的侍卫,害的本公子没精神也没力气去偷听墙角,关我屁事,俩大唐老汉争女婿,说实话,是我一个小年青能做得了主的吗?
一路想来一路走,溜达在花园的幽径,恍一抬头,却看到了那株腊梅,那个唤着合浦的丫头,似乎还俏生生地站在那儿,抿唇轻笑……
很郁闷,这事,那天娘亲若是要跟爹爹解释清楚,怕是今日就不会出这事了,一边是高阳,一边是程叔叔家的女儿……一位是随时有可能给本公子戴绿帽的公主,而另一位,看到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后,我不再对程MM报有任何一丝的幻想……他妈的,本公子就像是站在一根头发丝上,左边是刀山,右边是火海,抬起脑袋看着天边的冷月,心情很是复杂的我,很想清唱上一曲《左右为难》——
PS:今天第一章送达,第二章敬请期待!!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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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程家老七?
第九十二章程家老七?
逛得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在府门的坎子上蹲着,清冷的街道,昏黄色的灯笼,透着一股子凄凉,是啊,现在老子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事怪谁呢?一开始是由俺爹要让俺娶亲引起的,然后,俺告诉了李漱那丫头,再然后,也跟李恪说了,怪他,就怪李恪这丫的,打把刀打了整整五六天,早一俩天完成多好,俺这么往李叔叔跟前一递,李叔叔往俺家送宫女姐姐的时候不也就可以提前了吗?那今天这屁事还能出吗?
愤愤地朝脑海中浮现的李恪比划着中指,越想越生气,李恪说的挺对,程叔叔,老货,人渣中的极品,怕他干啥?本公子都有本事穿越,还怕个厚脸皮不成?
咱是革命热血青年,还怕你个帝国主义份子不成?准备扭脑袋往府里走,找那老货理论去,打死俺都不娶你闺女,你能干啥?
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挽裙捞衣,刚一抬步,就听到了整齐一致的脚步声,谁来了?一抬脑袋,程叔叔打头,杀气腾腾,面目狰狞,后面是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同样狰狞着脸。
脚有点软了,想跑府门处的石狮屁股后躲起,敌人太强大,还是改天再找这老货的麻烦,一个打七个,俺可不是超人。“房家后生莫跑!”程叔叔大喝一声,身形暴起,一把逮个正着。
“小侄没跑,小侄这是给叔叔您让路呢。”哭丧着脸,望着程叔叔那张毛脸,太伤心了,为啥俺的胆子对上这老货总是莫明其妙会变小。
“好好好!这才是老程家的佳婿,小后生莫要怕了,谁敢跟老程家抢女婿,得先问问咱们老程家还有没有带把的。”程叔叔胸口拍得哐哐直响,程家六兄弟一个二个呲牙裂嘴,露出白牙齐声应喏。
听得老子打心眼发寒,“小后生,你这是啥表情?”程叔叔很不满我哭丧的表情。
“没,小侄,小侄是对程叔叔的厚爱感激涕淋,实在是,差点就泪不成声了。”还好,反正哭丧着脸的表情跟感动得想哭很相近,程叔叔没发现破绽,哇哈哈一阵程式暴笑,一巴掌拍我肩膀上:“等老夫的好消息,哈哈哈,日后就是一家子人了。老夫悄悄告诉你,我家那老七,可水灵着呢,哇哈哈哈……老夫先走一步。”程老匹夫畅怀大笑着大步迈出府门,六个青春版程叔叔一人一巴掌,拍得老子一脸黑线,俩肩膀跟脱臼了似的,没一丝知觉,“小子,七妹可是我程家的宝,可别亏了她,不然,我们哥几个,嘿嘿嘿……”程处亮这恶货笑得实在阴险,总算是检阅完程家大部队,望着一帮剽悍的程氏父子消失在府门外的远处,老子的背都湿透了,一群,太可怕了,不愧是无所不在的程叔叔,这一家子,真要是娶了那个程家老七,真成了他女婿,我还不被这一家子给折磨死?——
唉,他妈的,真是意念之中的烦恼啊,还没感慨完,一声脆生生的俊哥儿让我打了个寨战,战战兢兢地慢慢扭过了头,昔日的合浦丫头,如今的高阳女王站在我的身后,露出了一排森森的白牙。
“你怎么了?难道刚才程叔叔那老东西打你了?”高阳女王一脸的关切,抬起白腻的手臂,轻轻搭在我的额前,把那一缕发丝撩开。
“没?”朝着这个有着光头控倾向的绝色公主露两排白牙傻笑。“没那事,今天,今天这事……唔?”嘴被这丫头拿手堵住了,一股淡香直钻鼻脑,冷汗刹那间滴了下来,这丫头嫁人不成,想杀人灭口了?还是想把俺这个正人君子、绝版穿越人士打闷棍装袋回去收藏?
“别说了,我知道,怪你不得,房婶也跟我说了。没想到,鸾鸾竟也……”裘披之下,展露出那张光洁妩媚的脸蛋,弯弯的黛眉在光洁的额上勾勒出精美的两道虹桥,剪水双眸透着的不是杀意也不是怨念,而是淡淡的伤感与别离,腻如玉脂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里一排齐整的雪牙。
忙看这张漂亮动人的脸蛋去了,她小声地嘀咕啥我没听清楚,不过可以肯定,亲爱的公主殿下没有找我碴的念头,很庆幸地松了口气。
“我爹爹很是生气,刚才在里面,还跟程叔叔吵了一架。”红唇白齿在我眼前开磕。
“啊?!”听得老子目瞪口呆,剽悍,剽悍啊,程叔叔那老货,不过,我更对李叔叔开阔的心胸佩服得五体投地,古代的皇帝,有如此容人之量的,怕也就只有这位在梗直臣子魏老夫子面前,为了顾全君臣之义,生生憋死自己爱鸟的李叔叔了,不然,怎么能成为容纳各族、万国来朝的盛唐之主。
“然后呢?”很想问出个结果来。
“不知道。”李漱摇摇头,仰起了脸颊:“我被房婶拉出来了,便去后院找你,可你不在,我就想你会不会在府外,所以……”
腾腾腾,又是脚步声,老子下意识地赶紧扯起高阳闪到一边,“莫躲了,老夫早瞧见了。”李叔叔一矮身,把俺一把从阴暗处拉了出来。双目灼灼,瞪着我,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身后是一大票如同黑社会打手的侍卫,一个二个板着脸。
“小……小侄见过叔叔。”有点害怕,生怕李叔叔跟程叔叔吵架之后的火气全撒我身上。
“爹爹。”高阳从我身后闪了出来,怯怯地、软软地唤了这么一声,钢浇铁铸、透骨寒凉的李叔叔刹那间化为了绕指柔丝,李叔叔望着高阳的目光里只有慈祥的父爱和宠溺:“你这孩子,唉……”
“你在此等等老夫,来……”李叔叔看不出喜怒的拍老子一巴掌,牵着女儿走了过去,一票侍卫个个朝我瞪眼,靠,除了程叔叔那极品之外,本公子还没怕过谁?瞪啥?再瞪老子白鹤亮翅了。
脚步不丁不八,双手虚握太极,凝神戒备,正在跟一票一脸黑线的侍卫进行眼神格斗。李恪这头禽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突然跳到我跟前:“贤弟,咋样?我父皇揍你呢?”表情很兴奋,也很八卦。
“为德兄,您也太看得起小弟了吧,龙爪是那么容易落到俺这个草民身上的吗?”怎么看这丫的都觉得不顺眼,要不是看在李叔叔和李漱的份上,老子早施展太极八卦掌把这家伙生裂了。
第九十三章 辩机?辩鸡?变鸡?
第九十三章辩机?辩鸡?变鸡?
“龙爪?呃,俊哥儿这话,嗯嗯,也算有点道理。”李恪下意识地摸摸屁股,用眼神把那群侍卫逼退数步,挤我身边压低声音道:“俊哥儿,我父皇现在有点下不来台了,跟自个的臣子争女婿,实在是太掉价了。”
“哦?”眨巴眨巴眼,定定地瞪着这位三皇子。
“嘿嘿嘿,幸好哥哥我在……”李恪口沫横飞,说什么李叔叔在他的倾情演绎之下,我跟李漱这丫头的故事变成了一段凄美的传说,然后,原本想就此罢手,把自己亲生女儿送给吐蕃的乡下干部当媳妇的李叔叔痛定思过,及时悔悟云云。
“打住,打住兄台,结果如何?”抹了把脸,看着这位都快口吐白沫的王爷。
“结果?这还用问?”李恪眨巴眨巴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我靠,兄台,你啥意思?刚才你不还说你爹被你感动了?”
“俊哥儿,你可知道,我父皇是大唐皇帝,这夺人女婿的话柄岂能让人拿住。到时,必有妙计。”李恪很摆显地露排白牙朝我笑,我也只能露俩门牙朝这货傻笑,很想抽这丫的,敢情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贤侄,给老夫过来。”李叔叔一声召唤,赶紧撇下李恪,一路小跑到李叔叔跟前立正:“叔叔,小侄在此。”
李漱就站李叔叔边上,挽着李叔叔的手,小脸蛋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我亦然能看到那丝丝的红意,李漱想来感应到了我的目光,扭过头上妩媚地瞪了一眼,红霞更甚,眸眼儿朝着枝头上的半阙明月望去。
“咳咳咳”李叔叔的咳嗽声,赶紧俯身作恭敬状:“请叔叔指教。”
“若是得你为婿,老夫甚慰之,不过嘛……”李叔叔沉吟半晌:“此事,还得看你自己,老夫先走一步,若我女儿少一根头发,拿你是问。”
“小侄,小侄不敢。”这话啥意思?不太明白,李叔叔拍拍李漱的手,腾腾腾,朝着府门走去,“皇……叔叔,您啥意思?”叫唤几声,李叔叔咋不理我呢?
“笨蛋!”一声清斥,才想起,女主角就站跟前,一回头,对上的是一双清波含月的双眸,“小……公主。”
“别叫我公主。”李漱朝我瞪眼,很勾人的那种眼神。
舔舔嘴角:“小丫头。”就喜欢看她瞪眼的风情,很漂亮。
“你敢!”李漱眼角开始立了,丰满的小嘴一撅一撅的,表情很是凶悍。
叫啥?叫老婆?怕是还早了点,程叔叔那边的事还没搞定,李叔叔也没给俺留个准话,这不是为难俺这老实人吗?
“要不,叫你羔羊?”呸呸呸……貌似太邪恶了点,俺可是正人君子,咋能这样捏?很想抽自己的嘴巴子,想想还是算了,邪恶,咱也能叫邪恶?邪恶得连这丫头白嫩嫩的小手都还没摸过?看来,本公子只是思想邪恶,行为却很高尚的君子。
“高阳?高阳……”眼前的凶悍的小羔羊细细品味着自个的名字,抬起眼角瞄了我一眼,赶紧又低了下去,害羞了,这丫头。这个叫法,看样子,怕是得跟着她一辈子鸟,哇哈哈哈。
高阳,或许历史上的高阳已经死了,我眼前的高阳,羞怯中闪烁着喜意的双眸底下,不过是个披着狼皮的小羔羊。
“对不起……”不知道能用什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或者说,心底全是抱歉和内疚,原以为,她是堂堂大唐皇朝的公主,而我,是一个知道历史发展方向的后世普通人,本是两条不该触碰在一起的两条直线,却因历史的轨迹,硬生生交叉在了一起。
“我不想听这样的话!俊哥儿,你到底想不想娶我为妻?”不愧是公主,杀伐果决只在瞬间。原本柔弱的羔羊,眨眨眼,转变成了大唐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想!”脑袋点得飞快,说不想,怕是离这没多远的李叔叔直接拿本公子下天牢了,再说,这妞不丑,而且很对我胃口,天天打打闹闹,生活才有乐趣,何况公主又咋了,听了程叔叔和李叔叔都敢吵架,我胆气顿生,就算你是真正的高阳有啥,本公子可不是房遗爱那个傻不拉叽替自己偷情的老婆守大门的弱智巨绿小白,大不了本公子想办法教唆李叔叔,让全天下长得俊俏的小和尚全还俗,要不然,把这群会让俺脑袋上的帽子染上环保色的秃驴全赶进高僧队伍,送吐蕃祸害那些吐蕃头人的妞去。
“啪!”老子一拍大腿,这主意太好了,哇哈哈哈,本公子决定了。
“哎呀!干啥?”气得老子脸都黑了,这臭丫头啥意思。恶狠狠地朝她瞪眼。干嘛啊,平白无故又跺老子一脚。他妈的,这妞也太野了点,以后进了门,必须得好好调教?嗯嗯,应该是教育和培养树立她对生活观和世界观的角度。
“笑得那么……那么,肯定不想什么好事。”李漱小脸红彤彤的,咬着唇瞪着我。
“谁说的,本公子可是在为了小家日后的幸福安宁,为大家的国泰民安,正在积极献计献策,以保障我大唐和谐社会的繁荣昌盛而努力思考。”太生气了,俺那也能叫不想好事?对了,那秃驴叫啥?辩……机?变鸡还是辩鸡?靠,听这名字的谐音就是知道这货不是啥好鸟,整个一淫人,一天倒晚就知道去偷窥那些飞禽走兽是公是母,要不就整天在秃脑袋上插花化妆禽兽。
“漱妹,父皇在门口等着呢,该走了,再不走,父皇可真生气了。”李恪这家伙一脸坏笑地朝这边走过来。
“我先走了。”李漱轻叹了声,目光对上了我,看到美女如此的目光,我的王霸之气暴发了,不能掉价,一定能逞能,很气概地鼓鼓胸肌,深情的目光可以穿越时空与空间,轻触在她那皎洁的脸颊上:“嗯,放心,本公子在此对天立誓,一定会驾着五彩云霞来娶你!”是的,这是我来到了大唐之后,对眼前的女子,发下的第一个誓言。
“真的?!”李漱小羔羊美目中异彩连连,星芒四溢,脸上洋溢着重来没有过来艳色,太,太娇艳了,看的老子这个正在君子都想伸手了。还好,李恪那张帅到掉渣的脸及时出现在我眼中,这才维持住本公子正人君子的形态。
“谢谢你,俊哥儿,虽然知道你是骗我,但我也很开心了。”李漱的目光又渐渐地黯淡了下去,扯扯已站到了身边的李恪。“三哥,我们走吧。”
“高阳,你放心,就算天上没有五彩云霞,本公子一样有本事给你变出来。”最是受不得被美女看轻,咱是谁,后世填鸭教学的精英导师,身负二千多年文明科技精华的穿越人士,连这跟自己婆娘耍酷的誓言都完成不了的话,本公子还不如拿块豆腐把自个给撞死。
“那小子又想干啥?什么五彩云霞?”李恪啥意思,太八卦了吧?难道不知道本公子耳朵听力超常?
猫着腰,如同夜行动物,轻手轻脚地跟在后头,很想了解俩人谈话的内容——
PS:高阳不招人喜欢,这偶知道,但是大伙可别忘记了本书的宗旨太邪恶了,俺就不重复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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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糊涂与烦恼......
第九十四章糊涂与烦恼
“房俊说,他一定会驾着五彩云霞来娶我。”轻快、肯定、溢满了幸福的声音,听得我心里跳得发狂。
“真的假的,那小子可是一天倒晚胡说八道的主,这话可别信他。”听到李恪的回答,气得刚刚摸到大门边上的老子差点想扑上去把这丫的生裂了。什么人嘛,还我兄弟,这家伙看样子根本就是专门往插兄弟两肋处插刀的人渣。
“二少爷,老爷让您进去。您在这墙角蹲着干吗?”慎叔不知道啥时候来到了我身边,吓我一跳,赶紧作出一幅正在找东西的样子:“哎呀,原来在这里。”胡乱抄起一把灰往袖中一装,方才起身朝慎叔拱拱手:“慎叔怎么也来了?”
“二少爷,您抄那灰干吗?”慎叔表面有点难看。
“……”跟慎叔大眼瞪小眼,太生气了,先人你个板板的,五六十岁的老家伙要那么好的眼神干吗?害的俺都有点脸红了。
“没,手上有点痒,磳磳灰,嘿嘿嘿,慎叔,我就先走一步了。”胡乱瞎扯俩句,赶紧朝着前厅赶去——
“孩儿见过父亲,见过娘亲。”一进前厅,就见老爷子坐在胡凳上,大口地喝酒,喝一口,叹一口气,俺娘正常一点,笑着抱着老三哄这小家伙入睡呢。大嫂就坐在娘亲身边,大哥则站在老爷子边上,小声地劝慰,不过看大哥的表情,怕是没啥效果。
“来了?坐下吧。”一脸阴黑的老爷子瞧见了我,指指自己跟前的胡凳。大哥在老爷子身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老爷子像是背后长眼一般,冷哼一声,很王霸的一震,吓得大哥赶紧垂头作恭顺状。
“诶。”赶紧应了声,很乖巧地坐老爷子跟前,双手放腿上,如同幼儿园看露天电影时的坐姿,计算着老爷子酒杯会朝哪个方向朝俺脑袋上飞来。
“俊儿。”
“孩儿在。”
“你说说,这陛下为何要让你这五谷不分的小混蛋当驸马?”老爷子又灌了一口酒,抹掉长须上的酒渍,斜着眼角盯着我。
“这个……”这个问题难度很高,李叔叔爱不爱让我当驸马,怕是跟本公子惊天伟地的才华有关,跟我会不会分五谷,会不会爬墙上树没多大关系的吧?
“看着老夫回话!”老爷子一声暴喝,喷了我一脸唾沫。
“是”目光天真而专注地望着俺爹,眼角瞄了瞄俺的亲娘,我晕,娘亲啥意思,笑眯眯地抱着老三盯着这边瞧,看热闹啊?
“孽畜,还不快回老夫的话!”老爷子面目狰狞,一双英目透射着闪闪精光。
“这个,孩儿确实不清楚,想来,想来,怕是李叔叔喝酒喝多了,对!一定是喝多了。”赶紧瞎扯,不能让俺爹以为俺这个可怜的孩子不尊敬长辈。
“哼……”老爷子鼻孔出声,又灌了口酒:“今日,你这孽子可把老夫编排的够呛。”
“啊?!孩儿,孩儿鲁钝,还请父亲明示。”老爷子莫非是神算不成?
“别以为你那点技俩老夫看不出来,既然你喜欢公主殿下,何不早说?害你娘亲与程老匹夫的夫人已然订下了亲事,老夫原以为,陛下旨意既下,那老货不敢闹腾,谁知,唉……订婚之仪都还没齐全,就是私下里纳采问名而已,换个生辰想看看这俩孩子合不合适……岂料这老货就这么大庭广众的叫唤,这事,就算不成,也是咱们房家理亏了,到时候,若是你这小畜生真当了驸马,街坊百姓可不管你是真是假,都还以为咱们房家嫌贫爱富,为了高攀……坏我房家名声,真是的……那老匹夫,早知如此,老夫就不该给这老东西好脸色,不该让他进我房府一步!真是气死老夫了!!!”老爷子是越喝越说,不光骂我,连带程叔叔那那货一路骂上了,越说越气,训斥和着口水暴风雨般披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顶着老爷子的口水,用眼神眼俺亲爱的娘亲求援,没想到,没想到啊,俺娘竟然装着跟大嫂说话,不理俺,看样子,娘亲怕也生气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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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孩儿,孩儿错了。”老爷子酒醉了,被一干家丁抬进了卧房,大哥大嫂把老三抱着坐火炉上,一面望着近前跪在娘亲跟前的我,一面小声的叽叽歪歪,肯定是在八卦俺这个小叔子。
“行了行了,起来罢,跪成什么样?快坐下,这事,你爹骂得对……谁让你这事不光瞒着你爹,连带为娘都给你瞒得死死的。”不愧是俺的娘亲,知道疼俺这个儿子。跪跟前没一分钟心就软了。
“娘,其实孩儿也不是那意思,就只觉得程叔叔家闺女太那个……”不好明说,连续看了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之后,老子已经完全绝望了都。
“胡扯,前几天老身特地去了趟程府,就为这事来着,见过了那闺女,人长得着实俊俏,又结实,”老妈看了下大哥跟大嫂一眼,拉我靠近一点,压低声音道:“那闺女屁股大,肯定能生一堆胖小子。”
“……”无语了,无语问苍天了,冷汗流了一脑门。看样子,俺娘看女孩的根据是屁股,屁股越大的妞,怕是就越俊俏。
“瞧你那副样,又不是说不让你娶公主,着急个啥,这孩子。”老妈恨铁不成钢似地戳了我脑门一下,才笑道:“知道你喜欢合浦那丫头,哎呀,娘都差点忘了,往后啊,得叫高阳了。那公主殿下也不错,挺懂礼数的,就是……”老妈有点犹豫,看样子还是跟能不能生娃有关,赶紧打断老妈的话。“娘,现在咋办?程叔叔看样子是要铆上咱们家了,况且公主殿下那边,孩儿也不是……”
“说你混,你小子还真混啊?”老妈不解气地赏我一爆栗,眉头又皱起:“这事,还真有些心烦,程家跟咱们房家可是世家,,咱们也不能就这么把这事给撂下了,唉……可扭头想想,为娘也高兴,咱们家俊儿还真能耐,陛下、国公抢着咱们俊儿做女婿。”老妈的变化太快了,刚才还愁成那样,转眼间,又俩手挟起我脑袋转悠:“不愧是娘的儿,瞧瞧你哥,才多大,也是咱大唐的员外郎了,若不是……”老妈看样子又想说传宗接代的事,很庆幸,老妈看到我使眼色,赶紧住了嘴,笑眯眯地拉住自己的儿媳妇,一面朝着大哥道:“节儿,你说是吧。”
“呵呵,那当然,我们俊哥儿自从大病之后,就跟脱胎换骨似的,就连我这个一起长大的哥哥,也对二弟的才华所震惊。”大哥吹捧,哦不,说的很有道理,赶紧朝大哥拱拱手,太谢谢了,就喜欢别人夸我。
很得意地辞别了娘亲兄长等人,朝我小院迈着八字步过去,半晌才想起来,这一脑门子的糊涂事该咋整?咋整捏?程叔叔没准信,陛下也没留准话,俺爹干脆醉酒给俺丢个迷题,至于俺娘,正在那念叨自个的儿子多有能耐,哪还有心思理本公子的内心的烦恼。
俩丫头坐在炉边,绿蝶在缝补着针线,宫女姐姐抚琴低吟,似乎俩人情绪都有些低落,见到了本公子,惊喜地迎了上来,可怎么都觉得俩丫头像是强颜欢笑似的。
“公子别想伤了身子,快靠榻上,照儿给您按按脚。”宫女姐姐和绿蝶想来也已经知道了这事,很体谅地没有追问。俩漂亮丫头,一个捶腿,一个捏脑门,舒服,太舒服了,一股子清新的芬芳从按我脑袋的绿蝶身上袭来,幸福得差点就想喷嚏了。
“照儿。”
“在。”
“你说说,这事,我该咋办?”下意识地问了这么一句,没法子,能够倾心谈话的人实在是太少,算起来,到了大唐,能算得上知心朋友的,怕也就李恪一人而已,不过,这事,那家伙怕是只有馊主意。
“这事……怕是不该由贱妾来出这个主意。”宫女姐姐捶腿的手儿微微一顿,旋及恢复正常,声音也如往日一般轻波荡漾。
第九十五章 武御姐的心思(上)
第九十五章武御姐的心思(上)
“怎么这么说话的。”听着这自称就觉得不对劲,很不对劲那种,一屁股坐了起来,朝这美艳的丫头瞪眼。
“公子觉得,觉得照儿该如何说才是?”宫女姐姐跪坐在腿前,很委屈地模样,丰硕的美胸骄傲地屹立在坐起来的少爷我跟前,太近了,太近了,都快杵本公子鼻子尖了,一股子异样的奶香勾得我直冒火,不行,咱是正人君子,宫女姐姐刚才的回答怕是也有很大的问题,得先把事情解决了先,再那啥也不迟。
吞吞口水,严肃下表情,把宫女姐姐跟绿蝶拉我对面坐好:“都不许低脑袋,看着本公子。”
俩漂亮美眉跪坐在我跟前,眼眸相对了一眼,作恭顺状。很无辜地眨着眼睛望着我。嘿嘿嘿,还真没想到,这俩丫头现在都玩起攻守同盟了,看样子,本公子家法执行得太少了。
“谁是主谋,哪个是从犯?老实交待?”本公子今天没醉,剩着酒劲,得把这俩丫头破坏内部团结的邪恶念头给破坏掉。
“少爷的意思,绿蝶不懂。”怯生生地语气,春水般灵秀的眼眸,很合情合理的解释,本公子严肃地点点脑袋。
宫女姐姐有样学样,怯生生的语气,妖媚到了极点的眼神,如同情人呢喃般的语气:“公子的意思,照儿也……”
啪!
“哎呀!”宫女姐姐脸蛋飞红,掩嘴惊呼,羞意满眸,性感而充满了诱惑的身子轻轻摆荡的妖狐样子,看滴本公子差点想窜房顶上对月亮长啸了都。
“哼,本公子明查秋毫,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你是干啥的,本公子不知道才怪。”红着眼,结结巴巴地吞着口水,老半天才能把话说完。
“照儿知错了……”宫女姐姐勉强一笑,看得人觉得心疼。瞧这俩丫头怯生生的模样,看的心疼。一把拉到近前,很王霸地把俩丫头全搂怀里,左拥右抱,左边的可亲,右边的知心,还有啥可求的,给老子王位都不换。
“你们俩听着,那个,咳咳。”斟酌了下语句,缓慢而郑重的开口:“不管少爷我以后娶了谁,我都不会负你们俩,绿蝶!”?这丫头咋半天没反应,一低脑袋,该死滴,这丫头啥时候就这种爱好了,脑袋上像有钻头似的,一个劲往我胳膊肘钻。
“干啥,把脸露出来,瞧你那样,怕啥,有啥羞的,我娘都说了,你以后也是咱房家的人,从小到大,就你对我心眼最实在。”
“少爷,奴婢,蝶儿这是高兴的。”绿蝶脸红红的,眼有点红,看样子,被我的真情实意所感,痒,大半夜的,谁挠我?扭脑袋过去,对上了宫女姐姐那双浓密如墨的睫毛,手指又在俺胸肌上画圈圈了?
“公子,照儿就一句话想告诉您……”粉色的舌头舔了舔丰润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轻轻吐了口气,本公子当即四肢麻痹,差点就中风了。
“公子的话,一直都记在照儿这里。”皓腕微垂,白晰的手指从我的胸上滑落,跌在她那令所有正党男人都会发狂的丰盈白腻处,深深的沟豁,差点把老子的魂都勾了进去。还好,就在这危机时刻,绿蝶的呼唤让本公子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偷偷那啥的念头,“少爷,今晚,绿蝶想听你讲故事。”漂亮清纯的大眼,怎能让人升得起拒绝之心。好吧,今夜,本公子行冠礼成人的第一夜,就作一回正人君子先。
“好,今天,本公子就来个长篇的,一个关于忠贞的妻子为了挽救含冤受屈的丈夫,女扮男装,考上了状元的故事,那妞,嗯嗯,那位受人钦佩的女子名叫孟丽君……”本公子随时记得教娱一体,活学活用,要在潜移默化中,让宫女姐姐化身为正义的三八红旗手,成为一个全意全意为丈夫而服务、支持大唐和谐社会建设、为了全民一家运动添砖加瓦的优秀、优质五好老婆。
俩声愉悦的欢叫,在房间里回荡……表想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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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其实陛下怕也是很为难,毕竟,陛下对臣下的爱护……”宫女姐姐吐气如兰,依偎在我的怀里,左边,绿蝶可爱的小脑袋搭在我的肩头,甜蜜的酣睡。
“先别管那事,那个,我一直有件事想要问你……”朦胧的灯光,绯色的脸颊,如水的双眸正望着我,随着呼吸而起伏的丰盈挨擦着我的手臂。
宫女姐姐的嘴角轻扬,笑颜绽开,份外的明艳动人:“公子想问照儿后不后悔吗?”甜而软糯的声音,如同那椿了三个时辰的年糕。
太善解人意了?还是本公子太实在了,想问啥,根本不用开口,宫女姐姐总是能猜到我的心思。
“其实,公子不问,照儿也曾想说出来,可一直没有机会。”美眸扫过我身侧的绿蝶,明白了,宫女姐姐的私密话,不想让绿蝶知道,伸手轻轻地抚了下绿蝶的脸蛋,小丫头吭吭哧哧撅撅嘴,拿小脸往我肩头上磳了磳,继续发着细密的低酣声。
“……照儿还记得,贞观十一年,我才刚满十四岁,便被送入宫中,刚一开始,被选入了宫的我,是那样的兴奋,那样的激动,陛下的英姿、他的功绩是每一位大唐女子……公子,您怎么了?”沉浸在美丽回忆中的宫女姐姐总算在我第四次咬牙切齿的时候注意到本公子的异样。
“没,没啥,就是牙根痒痒,活动活动。”赶紧解释,俺这不是吃李叔叔的醋,只是觉得有点那啥,自己的妞,当着面夸别人,就算是皇帝陛下也好,老觉得浑身不对劲。贞观十一年,现在是十五年,那么,宫女姐姐现在十九岁,嘿嘿,果然是极品御姐。
宫女姐姐抿起嘴儿一笑,手轻轻地搭到了我的胸前,轻轻地抚落在单衣上:“照儿怎么也没想到,进宫的第二天,就被一位年长的宫女,以违礼治罪,责十杖,疼得照儿,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害怕那滋味……”微颤的娇躯更贴近了些,温热的暖意在肌肤荡漾。
握住了她的手,或许,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最好的安慰。宫女姐姐似乎从我身上汲取了力量,轻启朱唇继续道:“照儿非是自夸,自信容貌不差,善解人意,也自以为……”说到了这,宫女姐姐不由得顿了顿,抬眸扫了我一眼,还好,俺这次忍住了,有啥,都好几年前的事了,再说,宫女姐姐是我的妞,李叔叔明旨赐的,再咋的,就算宫女姐姐想回心转意,也得看本公子同不同意先。很大度的朝俺滴美人露俩门牙,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第九十六章 武御姐的心思(下)
第九十六章武御姐的心思(下)
“……可是,我总算知道了,越是在宫里呆得越久,越觉得害怕,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有着无数的危机在你的前后左右,一步稍有差池,怕是,照儿也没法活到今天,当日与我同一天进宫的秀女,不过一年,十去其五,有的,是犯了事,被逐出了宫,这还算好的,至少有条活路,有的,甚至连罪名都没有,就那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淡淡的语气,冷漠中包裹着凄然的表情,还有那次第坠落的晶莹泪水,怎能狠得下心,听得我觉得心里头酸酸的,轻轻地抚拍着她那滑腻的背,我并没有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反而,我很高兴她能向我倾诉,至少,在她的心目之中,我是她的公子,是能替她守住这些秘密的男人,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和激动,继续听着。
“到了宫里才知道,以貌美示人者,宫中数不胜数,与我同入宫的徐贤妃,更是出色,几乎掩盖了我们所有宫女的光芒,贞观十四年夏,照儿终是凭借着一手好字,和好记性,蒙陛下不弃,让我随身侍驾,专司记录纂抄之责,那时,反而更加的心惊胆战,照儿虽然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越矩,陛下也不曾将照儿放在眼里,就边正眼都没瞧过一眼,阅人无数的陛下仅把照儿当作是个行事干练,善解人意的女宫罢了,可后宫里……哪一位嫔妃不对我虎视旦旦,又有哪一个同是侍候陛下的宫娥姐妹不对我又惧又妒,那一刻开始,我才发现,当年那份自以为宫中繁花美景毕胜人间的心思,到了现在,显得那样的幼稚与可悲……”
俺裂开了嘴傻笑,很高兴,俺的妞,很幸运地没被李叔叔那啥,太高兴了,李叔叔的高义,嗯嗯,以后咱得好好报答。瞅见宫女姐姐忧然低垂的长睫,赶紧严肃表情,高兴也不能这时候高兴,很同情的目光注视着俺的武御姐,鼓励着她继续,就是嘴角老下意识地翘。
“……那一天,陛下兴致很高,说是要见房相爷家的二公子,原以为二公子不过是个整天厌学好武,空有一身蛮力,只知好勇斗狠的纨绔子弟,可谁也没想到,不鸣则已,却能一鸣惊人的年轻俊杰。”宫女姐姐总算是展颜一笑,份外的明艳,水汪汪的眸就在眼前,我情不自禁地轻轻在她那丰润的朱唇上亲啄了一口,含香入津,宫女姐姐讶然地瞪圆了眼,旋及又紧紧闭上,红霞满面,睫羽轻颤,太恋恋不舍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满十七岁的宫女姐姐肺活量终究没俺这个刚满十六岁的超级猛男大,一声低唔,吓得老子赶紧收招,夹紧双腿躺直,偷瞄了眼绿蝶,还好,这丫头磕睡好,没被吵醒。太刺激了,太他妈刺激了,恨不得再来一次。扭脸,宫女姐姐羞得把脑袋都挤我肩窝去了。嗯嗯,算了,下次再那啥不迟,先听听咱们伟大的女王……呸呸,女皇帝对俺这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正人君子的评价先。
好半天,宫女姐姐总算是喘均了气,含羞带嗔的双眸横了本公子一眼,勾的本公子差点又想饿虎扑食了都,赶紧心中默念正人君子咒,人不能太邪恶了,适度的邪恶能让美眉们增加对本公子的好感,过度的邪恶,嗯嗯,后果不太清楚,不过嘛,在宫女姐姐还没被俺那啥之前,不进行测试。必竟时间地点都不对,旁边还有一位清纯可人的小萝莉,不能把小丫头给教坏了。
“那天公子来的时候,照儿正好站在窗边上,第一眼,就正瞧见公子正在那朝着赵侍卫一蹦一跳的甩手,呲牙裂嘴的。”宫女姐姐轻笑了声,赶紧捂嘴,探头看了下绿蝶。
我摇摇脑袋示意没事,咦?咋叫没事了?啥叫一踹一跳的甩手,大雪天的,本公子也没被啥东西烫到啊。还呲牙裂嘴,当本公了在耍猴呢?这是啥形容词,根本就是在贬低本公子的人品,家法!啪。
“哎!”宫女姐姐一声低呼,嘿嘿嘿,本公子黑暗之中照样百发百中,说实话,弹性手感实在一流,实在,很想再来一下,算了,怕把自己给拍出邪火了,俺现在可是心理医生,正在给美眉治疗心理创伤,不是那种专门给小萝莉体检的色狼大叔。
“公子,干嘛又打照儿。”很委屈地撅起小嘴儿,红红的,艳艳的,恨不得咬上一口,不行,得先管教。
瞪眼,虽然压低了声音,依旧不减王霸之气:“啥叫呲牙裂嘴,本公子当时可是在耍,嗯嗯,摆出武功秘籍的起手式,当时那站的大毛脸老瞧本公子不顺眼,本公子能放过他吗?”
宫女姐姐吃吃的偷笑,一脸红着脸慢拚命点头,看样子,对本公子的家法很是悸惮。
“一开始,照儿还以为公子就真是陛下所言的那种只知好勇……就是那样的人。”听着宫女姐姐动听的嗓音娓娓道来。不愧是俺的女人,也知道春秋笔法一笔带过了都,有进步。
“可后来,公子的一言一行依旧,但是句句珠玑,不得不让照儿怀疑,公子是以莽撞无礼来掩盖自己的那惊世绝伦的才智。”听得本公子差点就想跳舞了,哇哈哈哈,不错不错,咱是谁?身负穿越重任,为提高大唐人民生活水平而来,就算是称本公子为天材地宝也不为过。
“大勇若怯,大智若愚!本公子一向不欲以真面目视人。”很想摔摔头发摆个比较帅的造型,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失败……
正悻悻然,宫女姐姐美目异彩涟涟:“大勇若怯,大智若愚。公子,您真利害,一语中的。”
“嘿嘿嘿,一般一般,其实公子我也是还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滴……”这句俗话现在还没有?不敢多说了,越说越错,赶紧干笑几声,表示下谦虚,人不能总骄傲自满,对吧?
这一次,宫女姐姐很自动自觉地依偎在我的怀中:“那日,陛下突然问我,说是……”宫女姐姐话到了这,顿了顿,抬起清彻透亮的双眸,微光下,透着那浓得化不开的羞与喜。
心跳得很快,快到我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的灵魂,强忍着快要暴炸的那种激动,强迫自己保持鼓励和期待的表情,我想亲口听她说出我期望能听得到的言语。
“陛下想把我赐与公子作妾,当时……”宫女姐姐的头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口,我能感觉得到,那种滚烫得让我欣喜的羞怯。
“照儿,快说,半截半截的,想急死我啊?”气的老子差点想喊更新了。
“我什么也没想。只记得喜欢得都快羞死了,连公子又回到屋子里也没注意……”抬起了头,面对着我,喷吐的气息在我与她的面颊间回旋,酥麻麻的,娇媚的脸庞红得一如那日我回转去找李叔叔时那般模样。
忍不住伸手把她紧紧揽住,原本还以为李叔叔在调戏宫女姐姐,没曾想,竟然是这事。感动与激动,对李叔叔大义无私的感动,对美丽可人的宫女姐姐的表白的激动。
搂着她那纤软滑腻的腰肢,感受着贴耳磨腮的暧昧与温馨,一种浓到了极点的喜意把心口闷得发涨。“照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是语言无发表达,干脆用行动向宫女姐姐表达我的爱慕,轻轻地吻了那侧在脸颊处滑烫的耳垂,一声低叹,微微颤栗的娇躯一顿:“公子……”
“嗯。”吞了吞口水,望着她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庞。
宫女姐姐一字一句:“公子不负照儿,武照必不负公子……”看到她那双水波荡漾的黑眸里写满了坚决,我无言可述,用力地点点脑袋,搂着她此刻显得那样柔弱的肩头,嗅着那散溢着幽香的发丝,良久,温言道:“睡吧,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夜深了,宫女姐姐也不知道何时偎在我的怀中睡了过去,绿蝶这丫头又开始磨牙吱吱地响,伸手挠了挠她那细滑的脸颊,砸砸嘴,又朝我身上拱了拱,继续香甜地酣睡。
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反而很亢奋,很激情,如果说,宫女姐姐一开始是被我的笨拙与傻气所吸引,但是后来,对本公子的了解越深,越加的发现,本公子是一团永远也看不到彼岸的迷雾。而宫女姐姐,恰巧是精卫填海式的女性精英,为了能修出一条到达彼岸的大道,很执着,于是,她从女皇的历史车轮上跳了下来,坐到了本公子拖拉机的拖斗里面,本公子内心充满了如同癞蛤蟆把天鹅叨嘴里的那种兴奋和快感。很……嗯嗯,很庸俗的比喻,但是,比较符合我此刻的心情,屋外,已经渐渐有了声响,飞禽走兽已经开始晨练了?
第九十七章 辩鸡大师的消息(上)
第九十七章辩鸡大师的消息(上)
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爹娘,三弟,大哥大嫂,还有我那尚未出现在历史河流之中的血脉,我必须得做点什么,首先,得考察下李漱,这位漂亮的、阴森凶悍的高阳公主到底是不是历史上那位强悍的自由婚恋者,超级光头控,另外,对于已经成为我小妾的宫女姐姐,有必要进行长时间细致的观察,对她灌输世界美好、人民和谐的理念,培养她阳光的一面,防止她出现阴暗的心理走向,另外,程叔叔那边,该怎么应对,这也是一件大事。不过,既然有俺爹、李叔叔俩大佬在操心这事,想来,短时间内程叔叔应该不会对我造成太大的烦恼,咱可没功夫操这份闲心,让这帮大佬操心就成。
决定了,望着床顶,我下定了决心,赶明儿,咱就发动群众,去找那位辩鸡的大师,然后,去找李漱那丫头,带她去寺庙、道观逛逛,看看是不是光头、道士都有兴趣,如果真有这么个人,李漱表现正常,那么,咱可以考虑一下以后和这位羔羊公主的未来,朝亲爱的李叔叔进献弱藏策,至少得把会辩认啥是公鸡,啥是母鸡的小和尚送到西藏祸害乡下干部去。如果说……唉,世事难料,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的,车到山前总有路。
这样,既保证了日后俺的血统后代的生存问题,也保证了本公子帽子不会发绿,嗯嗯,至于李治那小屁孩,必须加强教育,得教会这站的尊师重道,脱离长孙无忌那心理阴暗人士的指导,不过嘛,太子还在东宫那稳坐着,李泰也还在李叔叔跟前上窜下跳,至少一两年类,李治不会引人注意,这期间,嘿嘿嘿……咦?一抬眼,窗纸透着淡淡的阳光,照到了我的床上,左右看了看,一边一个美人,慵懒娇憨的睡容,绿蝶的口水在我的衣服上画出了一幅精美的非洲地图,宫女姐姐的手绞住我的胳膊,因熟睡而略显得干燥的红唇微微地撅着,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夜那呢喃的风情。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剩这俩丫头没睡醒,青春期向往美好事物的渴望以秒计算在增强,越看俩睫毛微颤的丫头越水灵,左右开弓一人香上一口,立即惹来一阵惊呼,原来这俩丫头也已经醒了,在装睡呢。
“我去给少爷打洗脸水。”绿蝶捂着粉粉的小脸蛋,提起裙角就往外冲。宫女姐姐羞嗔我一眼:“公子在床上歇着,照儿去给您端吃的来。”
“嗯嗯。”很有成就感地点点脑袋,以植物人的状态躺在床上,幸福地看着俩丫头轻快的忙碌,好天气,果然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就这么过了三天,压在本公子头顶重婚罪的阴云依旧仍未散去,俺娘俺爹继续对此事保持沉默,很让我心烦,这场冠礼的变故似乎被人压着了,还没有在街坊间流传,但纸总归包不住火,谁知道哪天早上我一起来,出门迎接我的,说不定就是一篮子的臭鸡蛋。
总算,辛苦了三天,几乎跑遍了长安城所有庙宇的忠仆房成总算是给本公子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位认得公母的和尚,就在长安城西北金城坊的会昌寺。潜心钻研佛学理论,在光头界有点小名气。
“找到了?!那光头佬在会昌寺?”得到这个消息,刚刚耍完三百斤石锁射光两壶箭早锻炼完毕,正安逸地享受着俩美女按摩的本公子的第一反应是从榻上跳了起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抄起驾在刀架上的宝刀往外冲,冲到小院门口处才觉得这有点不对头,我这是干啥?咱又不是皇帝陛下,也不是捉拿人罪的官差,再说了,那位辩机现在也没干啥见不得人的事,最多是以后会干,可本公子总不能把这丫以后会干的事来做为要干掉他的理由吧?
“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房成脸色有点白,难道以为本公子癔症复发不成?瞪了这家伙一眼,扭头回屋,俩丫头也被本公子突然的暴发给吓住了,表情很那啥,目光怯生生地看着本公子。
赶紧朝这俩丫头温言笑了笑:“没事没事,我就是想出去溜溜。”
“哦,少爷您,您还是先躺会吧,我去给您端碗鸡汤来。”绿蝶战战兢兢地扶着活蹦乱跳地本公子靠在榻上,没法子,不想打击这丫头的积极性,只好依在榻上,咱也太冲动了,是得好好考虑下,该咋收拾那个很有可能让本公子变成绿头党人士的贼秃。
“公子,这东西,照儿替您拿着,好吗?”宫女姐姐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手中的宝刀上。
“嗯,放好了,本公子还得想想。房成,你先去忙你的。”赶走了忠仆,宫女姐姐小心地把宝刀放回刀架,坐到了我身后,把俺脑袋枕在她那丰盈滑腻的双腿上,很体贴地替我按摩起头两侧的太阳穴。淡淡的体香丝般的感受让我的心情渐渐平缓了下来。
“对了,照儿,想问你件事。”感受到了宫女姐姐发自内心的关切,才想起俺的宫女姐姐可是一位才智高达一百八十以上的超人,这事情找她商量正合适。
“公子请问吧。”宫女姐姐手中不停,继续在我的头部按压着,很舒服,舒服得本公子差点忘记该说啥了。
“你说说,如果有一件坏事,即将要发生在我的身上,而我又知道这事肯定会发生,甚至连这事是如何发生,并且结局如何都很清楚……不好意思,我好像说得有点乱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宫女姐姐朝我嫣然一笑:“公子的意思,照儿明白,公子是想问,该是在这事发生之前阻止,还是静待时机?……公子怎么这样看我,难道,难道照儿说错了吗?”宫女姐姐有点心慌,一个劲想往后退,很可惜,身后便是榻栏,窈窕的身形被迫弯曲出极度诱惑的曲线,脸红得如同燃起了火似的,双眸羞怯地低垂着:“公子,现在可是大白天的,绿蝶也该回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可是面对这么个美人,咱也不能全身而退是吧?在她那滑腻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真香。”嘿嘿嘿,谁让你是俺的小妾,咱都成年人了,义正言辞、光明正大的吃你豆腐,这滋味实在是,哇哈哈哈,太开心了!
羞得宫女姐姐差点就想拔腿而逃,赶紧一把揽住她那只堪一握的纤腰,“咳咳咳……”阻止了她逃跑的举动之后,我很严肃,很君子地望着宫女姐姐,这妖艳娇媚的绝色尤物实在是太他妈聪明了,怪不得日后会被宫闱政治内斗培养成一代女皇帝,很庆幸,她现在是咱的妞了。
“别忙着害羞了,本公子还得问你这事该咋办呢。”
“那,公子您先把手放开,这样照儿没法说话了……”脸红红的,眼眸儿乱瞄,太风情了。
“哦……”赶紧收手,没注意,或者本公子压根就不想放开,这小蛮腰实在是,手感太好,太勾人了。
“此事,还得公子自己先想好,若是照儿,既知此事发生在照儿身上,那么,照儿便会细察此事对照儿有何利弊得失……”宫女姐姐不愧是大唐帝国统治者的候选人,条条理理,分析得本公子五体投地,就连绿蝶把鸡汤端到我跟前都没发现。
终于,本公子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宫女姐姐这番话与我昨夜所思相差无几,也就是谋定而后动,不过本公子是被动的考虑,而宫女姐姐是以一种积极的心态去看待事物,很强悍的女人,要是宫女姐姐是男人,怕是大唐的宰相接班人也就她了。
嗯嗯,喝着鸡汤,思量了下,还不信了就,本公子堂堂长安第一才子,要是连个叽叽歪歪的和尚都对付不了,干脆拿麻绳直接上吊再次穿越得了。
美滋滋地喝完绿蝶送来的鸡汤,鼓起很有暴炸力的胸肌沉思了一柱香之后,让宫女姐姐把俺的宝刀拿来挂在腰间,一个丫头香一个,在俩漂亮丫头的嗔怪声中,本公子豪气顿生,迈着信心十足的八字步,朝着院门外走去。
第九十八章 辩鸡大师的消息(下)
第九十八章辩鸡大师的消息(下)
骑着宝马,挎着宝刀,带着忠仆房成,朝着长安的政治中心,皇城行去。
“房成,你说他们会不会让本公子进去?或者乱捧赶人?”我站在离以往送李漱入宫的门外百米处徘徊。看着那宫门处精壮剽悍的侍卫,杀气腾腾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胆敢接近宫门的陌生人,有人稍一走近,立即被侍卫瞪眼喝骂,雪亮的刀都抽出了半鞘,要是再往前,怕是直接斩成数段。看了看自己腰上的宝刀,不由得有些犹豫起来,这票人似乎没见过,前几次我送李漱入宫也就是这地方,可这些侍卫都不眼熟,谁知道这帮子侍卫会不会大公无私,硬把身怀利刃的本公子当成想潜中宫中、意途不轨的坏蛋直接腰斩都有可能,可是解刀之后在过去,岂不是当着忠仆掉自己的面子?
“小的哪知道,不过,少爷您可是宰相之子,总不能不问清楚就打您吧?”房成也有点犹豫,不过,俺的忠仆智商也不低。
“嗯嗯,有道理,这样吧,房成。”我稳坐在马上,长吸了一口气。
“小的在。”
“你上前问问,就说本公子想见一下高阳公主殿下,可不可以通禀一声。”
“……我?”房成一脸黑线拿手指着自个的鼻尖瞪着本公子。
“难道还需要本公子亲自出马不成?”瞪了这家伙一眼,还忠仆,没一点为本少爷牺牲的觉悟。
“可,可他们不认识小的,小的怕是走近了些,就被,就被撵回来了。”房成缩了缩脖子,表情很哭丧,看样子,房成也注意到了那些侍卫手中的长刀了,虽然这丫的经常吹嘘自个百人敌啥的,可也不敢惹毛皇家的侍卫,那可不是百人敌还是万人敌的问题了。
“怕啥?等下,我拿件信物给你。”伸手在腰上摸了摸,很庆幸,这东西在身上,解下了一直系在腰间从未取下的缕花鸟鸣金薰球。
“这东西……”房成小心地捧着这个精致到了极点的饰品,淡淡的香味从网洞中溢出。
“拿去给宫门侍卫瞧瞧,就说是本公子找高阳公主殿下。”瞪着虎眼,看着俺的忠仆捧着这小东西战战兢兢地朝着宫门走去,房成那疲软的步伐,我怀疑要不是本公子就在身后监视着他,这丫的绝对拔腿就跑,太不像话了,还俺的忠仆,看来,以后得增强对他的政治思想教育。
果然,离宫门还有数丈,已然有侍卫刀出半鞘,朝着房成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啥,房成赶紧把那枚金薰球递到侍卫眼前。看样子,这枚信物果然有用,侍卫收刀,脸色和悦起来,已然有侍卫打开了宫门,朝里递话去了。本公子不由得松了口气,理理长衫,迈着八字步,牵着宝马,朝着宫门行去——
站在宫门处,跟侍卫吹了几句牛,不行,看样子,这些家伙也都知道俺这才子的大名,嘿嘿,很满意,咱也是大唐名人了。
正跟这帮舞刀弄棍的同好者讲述一招制敌的诀窍,宫门发出了吱呀声,露出个熟悉的脑袋。手里拿的,正是那枚精致华丽、暗香四溢的薰球。
“我当是谁,原来竟是贤弟,哈哈哈哈,贤弟,这几日可受房相嘉许?”李恪啥意思,俺来找的是漂亮妞,你一个大男人跳出来是啥意思。
“哎呀,竟然是为德兄,我当是谁呢?小弟能受啥嘉许,一顿臭骂倒是真的,现在小弟我一脑门的糊涂事还没理清呢。”把薰球一把夺了回来,朝这家伙敷衍着。很想问他李漱咋不出现,可又不好刚一见面就打断李恪兄涛涛不绝的口水。
“贤弟这是在看啥?”李恪兄搂着本公子的肩膀朝一边走去,笑的那样,很让人生气。
“没什么没什么?”那位送信物进去的侍卫是不是眼瞎了,要不就是耳聋了,让他带个漂亮妞出来,却来了这么个淫贱之男。
“真的没什么?该不是来找我那十七妹的吧?哈哈哈,俊哥儿脸红了,好了好了,贤弟莫要瞪眼,瞧瞧你身后是谁?”
扭脑袋,咦?这位小白脸咋有点眼熟。等等,瞄了瞄这位身高及我鼻尖的小白脸少年郎,头顶白玉冠,白中带绿的长绸穿戴,外披着一件纯白大裘,束起玉带的腰畔,一枚精致古朴的玉佩在衣襟旁摆荡,一张如脂玉般光洁的脸颊上不施粉黛,比之那夜的精雕细琢更添一份清雅,少了份雍容,眉弯如柳、眼弯如月,嘴角微微地扬起,似笑非笑地背着手站我跟前拿脚画圈圈,很快,直觉敏锐的本公子就发现了这家伙的破绽,因为,前胸处,那比本公子这样的肌肉男还强健?的胸肌?呸呸,女人要也有胸肌,还不把俺给恶心死。
“您是哪位?”装傻,作讶然状,总得让李漱这丫头女扮男装扮出点成就感,说实话,这妞扮男子实在不像,浑身上下前凸后翘的,俏颜若花的脸蛋,就算是拿件东北老绵袄把这丫头团团裹起,任谁都能铁定认出这妞是女的。
“这位兄台,小弟有礼了。”李漱自以为得计,很男人地拱手为礼,粗着嗓子说话,怎么听都觉得很怪,如同吃麻辣烫时被人倒了一斤糖在汤里,很难受,想笑,又怕这小丫头恼羞成恼发彪。害的本公子吭哧半天不知道该咋回答。李恪兄正抬眼望天,似乎观察到了外星人的飞船降落地球,很专注地目不斜视,就是脸老红,嘴角在抽搐。
“这位仁兄为何不以礼相待?”李漱很不满我的迟钝,眼角又开始挑了。
宫门后面又蹦出一小屁孩,嬉皮笑脸地朝着这走了过来,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李治那臭小孩。
“哎呀,小治怎么也来了。”赶紧一把将这位小同学拽跟前,指指李漱。“走路一蹦一跳的多没礼貌。还不给这位仁兄见礼?”
果然,小孩子就是忍不住,见自个的老姐装模作样地扮男人,手指着李漱,直接呲牙裂嘴的笑了起来:“小生,小生见过这位大,哈哈哈……哎呀!”很不幸的、可怜的大唐未来皇帝陛下耳朵再次糟秧。
“臭小子,你笑什么笑?!”气极生怒,连声音都忘记装了,想想,一位俊俏的公子哥儿脸上含羞带嗔,插腰翘起兰花指是啥滋味。
直接抱起肚子狂笑,李恪兄台差点就想趴地上打滚了。
李漱这位女公子可谓是恼羞成怒,怒极攻心,暴发了,佛山无影金莲……
啊啊啊!!!
三位大唐俊杰都在原地抱脚狂跳,女公子很是得意地扭着小蛮腰朝着走去,嘴里还一个劲地念叨:“哼,敢惹本宫……”——
蹄声的的,五马轻行,一路上,叫卖声、涌动的人潮,肤色各异、言语不同的行人商贩,眼花撩乱的各种特产,不得不叹服当世最强悍帝国的都城的繁荣。“贤弟何意,上元节也过了,为何要到这寺庙去逛?”
“哦,小弟听说咱们长安城西北金城坊的会昌寺风景很是不错,梅花正盛,故尔今日特地相邀诸位一同前往。”信口胡扯,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瞧瞧那位色胆包天的和尚,二来嘛,想观察下李漱见到那个和尚时,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哦……为兄倒也听说过会昌寺的梅园乃我长安一绝。”李恪兄很有兴致地扬扬眉,不过,相信最能让这位兄台提起兴致的,肯定是前凸后翘性感妖娆的美人。
第九十九章 试探(上)
第九十九章试探(上)
“寺庙?俊哥儿你不是最恨和尚道士吗?怎么今天有这兴趣了?”李治提缰上前,对本公子的改变很感兴趣。
瞪了这家伙一眼:“听清楚了,本公子是去瞧他们住的地方的风景,不是去瞧那些剃个光头叽叽歪歪的老处男。”
“老处男?”李治眨巴眨巴眼,很不理解。一路上兴奋得东张西望的李漱也很好奇这个新名词,大眼睛眨巴眨巴地。
“老处男?哈哈哈,不愧是俊哥儿,一语中的。”李恪兄果然心机敏锐,很快就了解了新名词的用意,与本公子会心一笑,得意地一提长缰:“既如此,咱们就快先过去,会昌寺可不算近。”
“驾!”俩王爷一公主,外搭一主一仆,一行五人催马扬鞭朝着会昌寺疾行而去——
会昌寺那雅致的庙门外,让房成留在门外看住坐骑,我们四人,朝着寺内走去。
“恩恩,这里的腊梅不错,虽然白雪已渺,然其红艳依旧。”李恪兄在大总持寺的梅园之中指指点点,本公子一面胡乱点头一面四下查看,啥意思,这里的和尚寥寥可数,而且几乎全是歪瓜劣枣,别说堂堂公主能不能看上,就算是本公子,连个瞧着顺眼想伸手抽一巴掌的都没有。
这当口,迎面走来个十五六岁的小和尚,这个,总算不再是口眼歪斜的模样,本公子抬手阻住去去路,很和蔼地拍拍小家伙的光头:“这位小和尚等等,我有件事想打听下。”一面盘算要是要砍光头,该从哪个部位下手。
小和尚很不适应本公子对他的友善举动,加上本公子气势很吓人很王霸,小光头吓得有点哆嗦:“这,这位施主,小僧没钱。”
卟哧声不绝,三皇亲果然没一个好货,恨恨地瞪了这些家伙一眼,一把将这小家伙拽到跟前:“怕啥,本公子难道还抢你个小光头不成?就你那营养不良,四肢干瘪的身板,有钱才怪。本公子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哦。”明显看得出这小家伙松了口气。
“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辩……鸡的家伙。”提起这个名字,老子就觉得牙根很痒。
“您,您是问辩机大师?”看来,那个能分辨家禽公母的光头色狼果然在这里。“正是,本公子对佛法很敢兴趣,今日就是特地来找你们那位辩……鸡的大师切磋的。”尽量让表情显得自然一点,心情很激动,如同百万雄师过长江之前想抽根烟似的,反正就是那种很那啥的心情。
“辩机大师,您要找他?”小和尚眨巴眨巴眼,很犹豫。
“俊哥儿是怎的了,为难个小和尚,不就是找个人吗?”李恪兄啥时候变得尊老爱幼了?看不过本公子欺负同龄人?
“没为难,小弟就是觉得这名字听着实在熟悉,想必是前世有缘,所以,嘿嘿嘿。”朝这位兄台瞎扯俩句,继续扭脑袋恨恨地瞪着这个小光头。“快说!”
小和尚看样子被老子给吓住了,赶紧翘起手指头指着梅园尽头的一处雅致的草屋。
“你确定他在那里?”
“小僧不敢妄言,这位施主,没小僧的事了吧?”小光头看样子想哭了。
“很好,小家伙,谢谢了,快回家吧,当和尚干啥?瞧你那细胳膊细腿的,怕是连块肉都吃不到吧?”挥挥手,很满意地朝着大唐僧人告别,小和尚像被狗撵的兔子一般,嗖嗖嗖,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本公子的视线之外。
“你这什么话,和尚能吃肉吗?”李漱很无力地叹了口气,“有啥,天底下能有几个没吃过肉的和尚?哪个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当和尚之前,没吃过肉才怪。”本公子昂首前行。
“诡辩!”李漱给我下了评语,嗯嗯,能达到诡辩的程度也算大师级了,至少公主殿下了没语言再跟我争了。
“那和尚很利害吗?值得咱们俊哥儿亲自来寻。”李治很不理解本公子想逃脱宿命的勇气和行为。
李恪兄似笑非笑地扫了我一眼:“那和尚我也听说过,听说才华横溢,见识广博,今日俊哥儿既然起意,不若都去瞧瞧?”看样子,李恪兄这聪明的家伙似乎也瞧出本公子对这位辩鸡大师并非是一般的兴趣。
赶紧朝李恪拱拱手,很知已地道:“为德兄之言,正合我意。”一行五人朝着那小屋子走去。
“里面有人吗?”站在门口,心跳得有点过速,让房成上前一步喊门,本公子先深呼吸恢复平静的心情先。
“诸位施主,此处乃小僧辩机学经之所,不知施主来此间做甚?”磁性的嗓意,温和无波的语调,透着一股子淡淡的书香之气,光听这声音,就让本公子就点自惭形秽。
“王之吴听闻大师佛法精深,今日有暇,特来一会,不知大师意否?”李恪兄这位超级帅哥怕是被激起了争胜之心,朝着草屋拱拱手,很斯文,很潇洒。
“小僧可当不起大师之称,诸位施主既闻梅香而来,必是有缘,还请移步陋室,小僧烹茶以待诸位。”
“俊哥儿,这俩人啥意思,说话也太文绉绉了,怎么都觉得难受。”李治挤我边上小声嘀咕。
很是知己,很是欣慰地拍拍这位小帅哥的肩膀:“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高僧,嘴上一套,私下里比啥人都那啥。”
“不会吧?!”李治被我的评价吓了一跳。
“哼,等会就知道本公子所言非虚了。不信一会你进去唤他一声辩……鸡高僧,看看他啥反应。”瞪了这小家伙一眼,抬脚昂首朝着小破屋腾腾腾地走去——
终于,踏足草屋之后,总算见到了本公子神交很久的辩鸡大师。
一身灰色僧袍的年青俊俏光头佬,就坐在小屋临窗的草席上,一张长案上摆满了经卷,很是文质彬彬地朝着我们一行颔首为礼,跟前,正沸着一个泥壶,茶香盈室。
“诸位施主请。”辩鸡大师总算站了起来,长的不错,有股子浓重的奶油小生味,也算得是个风度翩翩的家伙,不过还是比起伟岸雄壮的本公子差上那么一点点。
“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想必就是王施主了,小僧有礼了。”辩鸡大师很会看人,李恪兄恭敬地回礼。辩鸡大师前移一步,到了李治跟前,“你就是辩……机高僧?”李治小同学眨巴着天真的眼睛,表情很纯真,语气很疑惑。这句问话让本公子暗暗喝了声彩,小家伙装嫩卖傻的本领可不一般。
辩鸡大师一闻此言,原本古井无波的嘴脸突然间有点走形,嘴角扯了扯,连念几声佛祖慈悲之后才恢复平静:“小僧并非高僧,不过是一苦参佛理的俗人罢了。”果然,一句话就让他佛心起波澜,看样子,这家伙并非是啥佛心坚定、心如止水之人,怪不得……日后会干出那样的破事。这种人要是在后世就该乘早清除出革命队伍,免得日后当上叛徒汉奸。
“这位施主……”辩鸡大师不敢再朝李治说话,赶紧走了步,停到了李漱的跟前,那一刹那,我有拔出宝刀,直接挥下的冲动,是的,因为老子看到了这个妖僧眼中那转瞬即失的亮芒,那是一种惊艳与贪慕的综合之光,果然,果然就是这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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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试探(下)
第一百章试探(下)
“在下王之漱,见过大师。”高阳很彬彬有礼,一板一眼,不卑不亢,目光只在这光头身上停留了很少的时间就移了开去,这让我很奇怪,她是没看到这头秃驴刚才的眼神呢?还是故意忽视,又或者说,她原本就不是光头控?太神奇了,有点欣慰,心里那块大石头的重量至少减了一半。
“这位施主。”走到我跟前,一股子檀香味,闻得老子鼻孔一痒,一个巨响的喷嚏,鼻涕唾沫淋在这位大唐高僧那荒芜得发亮的黄土地上。一干人等目瞪口呆,李恪兄台翘起手指头指着我,那张帅脸扭曲得如同刚被老子跺了一顿无影脚。
李漱瞪大了眼睛,小手掩在嘴前,呆呆地望着我,很不可置信的表情,只有李治这位小同志,震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很兴奋很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被喷了一脑袋的辩鸡大师。
辩鸡大师一脸发黑,脑门青筋直跳,俩眼目光很是怨恨,腮帮子在鼓。
“哎呀,失礼失礼,在下对这种檀香的味道有些过敏,还望大师海涵。”赶紧拱礼陪礼,表情很惶然,目光很内疚,其实老子高兴地差点就想抱着门柱子亲上一口了,活该!
还瞪我,靠,小样,想跟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本公子决斗不成?惹毛老子,开始鼓胸肌了……
“在下为我这位贤弟的失礼向大师报歉了,实在是……”李恪见势头不对,看到本公子面色越加的不善,赶紧一步把这位辩鸡大师拉到了一边赔罪。
李漱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亦上前一步,朝着这位心眼跟鸡屁股大小的大师表达歉意。
我冷眼旁边,果然,这丫的看到李漱,几语话后,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得道高僧状:“呵呵呵,小僧竟然妄动了嗔念矣,罪过罪过,听了这位施主之言,倒显小僧太着相了,惭愧,这位施主,小僧无礼了。”小样,想在俺的妞面前装纯洁?朝我摆高僧架子?
干咳俩声清清嗓子,很斯文地朝着这位辩鸡大师开口言道:“不敢当不敢当,大师就别谦虚了,常言所得好,人要脸来那树要皮,是人就得争一口气,是佛也得争一柱香,遇事,还是得有些情绪的好,不然,岂不如那泥胎做的东西一般,那还有什么做人的趣味。比如大师喜欢在身上抹香料,这不就显得比较有人情味吗?呵呵呵,献丑了献丑了!”一句话,又让这位长华横溢的辩鸡大师憋的那个,青红紫绿什么色都有,七窍隐隐有青烟冒出,本公子很谦虚地四下抱拳,如同天桥耍把式卖艺的,很遗憾,只有李治小同学深为我这位大唐名士的高深理论表达了敬仰,大拇指悄悄朝本公子乱晃。
李漱小脸憋的老红,一脸古怪,瞄一眼才华横溢的本公子,又扫了眼一脸铁青的辩鸡大师,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还好,处变不惊,长袖善舞的李恪兄很快就胡扯瞎吹地把辩鸡大师从尴尬的情绪之中拯救出来——
一屁股坐下,茶咱照样喝,现在,俺已经退居二线,李恪帅哥打头,品着茶,二人开始天文地理的胡扯瞎吹起来。
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俩把刷子,说起佛理啥的,很快李恪就支持不住,差点就败下阵了,只能勉强地支撑应对。
我自巍然不动,抿着茶水,观察着一干人的表情。
“俊哥儿,你刚才是故意的吧?”李治对于高深的佛学可能就跟对待弘文馆的课文一样,没有一丝兴趣,听了一会,已经开始坐立不安,小脑袋东扭西歪了,见我也闲着,朝我这挤了过来。
“你这是诬蔑本公子的人品,像本公子这样品行高洁、多才多艺的彬彬君子怎么可能故意这么做呢?”朝这家伙瞪眼,这小孩子啥时候变聪明了?
“信你才怪,刚才在外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俊哥儿肯定对这和尚不顺眼,不然哪会大老远的过来喷他一头鼻涕。”李治很不信任地斜我一眼。
“算了,好人一般都很容易被人误解,对于你无端的指控,本公子表示无比的愤慨和保留采取下一步行动的权利……”朝这小家伙露俩白森森的门牙,吓得小家伙赶紧把屁股挪远点,很用心地听李恪兄辩论去了。
而李漱,似乎很用心地在听,带着一丝钦佩之意。时不时,那和尚的眼睛就往她这儿瞄过来,而这臭丫头竟然没有一丝不悦,反而颔首回礼,想当初,老子才是碰她的裙角,都被她挤兑成啥样,越想老子越气。
“哼!……”老子冷哼一声,李漱听到我这的动静,扭头回眸之时,本公子作抬眼望天状,懒得看她。
“怎么了?”李漱扯扯我衣袖,压低声音道。
“嗯?没怎么。”我很是无辜地眨眨眼。
“还没怎么?你怎么老瞧那位大师不顺眼。”李漱压低声音,往我这边挨过来一些,流动的气息吐在我的耳畔。
“哪有不顺眼,本公子就是不喜欢光头的家伙,这是天性。”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这位大师又没惹你,你却一再为难,佛家子弟最讲的便是心平气和,你瞧瞧,我三哥的长华在我们兄妹之中是最好的,连他都辩不过这位大师,你倒该学学。”温言软语的在我耳边,可是我怎么听着就是不对劲,啥意思?你这小姑娘家啥意思?
“怎么这样看我?”李漱被我的虎目瞪得有些不自在:“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嘿嘿嘿,没,您说的对,公主殿下的训斥,小人自然铭记在心。”心里凉凉的,想笑,可又觉得自个想他妈的杀人,心里实在是憋的慌,竟然拿未来的老相好来跟本公子对比?
“你什么意思?!”李漱不悦地挑起了眼角,公主的气势开始散发出来了?
“没什么意思,就这样。”懒得理她,不是我小心眼,更不是我看不起和尚,而是,这臭丫头竟然拿我跟这个偷鸡摸狗啥好事也不干的和尚来对比,是啊,到现在我才发现,他妈的历史,很正确。
李恪与那位所谓大师的辩经也进入了尾声,“能得大师指点,乃在下之幸也。”李恪兄虽败不乱,依旧风度翩翩。
“不敢,能与施主切磋佛理,小僧也甚有斩获。不若请三位王兄在此用些斋饭,又可赏梅论理,岂不是一桩美事?”辩鸡的目光全落到李漱的身上。看看,果然心眼跟鸡屁股似的,不就是喷你一脑袋口水吗?连客气话也不跟本公子说,当我空气不成?
“好啊,本公子也想尝尝斋饭的味道。”李漱不屑地朝我挑挑眼角,李恪一脸为难地看了看我,暗中扯了下李漱的衣袖:“这不好吧?”小丫头看样子还在生气。
“小……小王公子,咱们还是走吧。”算了,咱不习惯跟漂亮的丫头在外人跟前生气,既然现在这位小萝莉还达不到狂热光头控的倾向,相信在日后的潜移默化中,她会发现,头上毛多的,要比没毛的秃驴帅多了。
第一百零一章 割肉饲鹰
第一百零一章割肉饲鹰
“不,本宫,公子说留就留!有不想留下的……”李漱这话分明就是冲我来的,不愧是公主,唤了个剽悍的封号之后果然变得剽悍了。
“如果你是因为我刚才对你的态度,我向你道歉,可以了吗?王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继续保持平静。
“你这是道歉的表情吗?没一点诚意。”扬起了眉头,很气势。
“好,既然诸位请留,小弟还有事,先走一步了。”拔腿就走,心里实在是,憋了一窝的火气没处冒,惹毛了管你是美女还是蜘蛛侠,一概丢阴沟。
“你敢!”李漱提高了声音,突然觉得这声音很心烦,继续朝屋外走去。
“站住,房俊你给本公……给本宫站住。”后面俩声叫唤都出女声了。
哈哈哈,很好笑,出了草屋,伸手握了握腰间的宝刀:“房成!”
“在!”不愧是我的忠仆,盘坐在屋外等候的房成见本少爷我脸色铁青,立即起身立正,回答得很是有力,一双虎目圆睁,如同随时能扑出去撕碎公子敌人的猛虎。
“很好!我们走。”很欣慰,家中有俩个可爱的丫头等着我这个公子回家呢,身边还有位这么……虽然不是兄弟,可是我总觉得,房成就像是我的一只手臂,不可缺失的东西,一种近似于朋友的情感。
埋头疾步而行,俩小秃驴走我对面,见本公子来了也不知道让道,本公子可没那心情给光头党让路,俩手一拔,俩光头带着惨叫飞起,朝俩边的树丛中栽去……
房成给吓一大跳:“少爷,您这是。”看那俩小光头的惨样,房成的脸有点绿。
“没啥,劲太大,没控制好。”很高兴,俺的蛮力是日进千里,前俩日,三百斤的石锁在手里耍着都已经嫌轻了,改天,再让慎叔给咱换个四百斤的来继续练?怕是太重了,把俺这祖国幼苗压垮了可不好,还是换个三百五十斤的练熟了再说——
站在寺院门口,等着房成牵马过来,总算是心平静气了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好笑,心里有些凉,我这不是自个玩自个吗?何必想着非要跟啥历史斗,斗得过又如何?斗不过老子就躲,至少,咱已经把一女皇帝抢到手中了,也算是报复了该死的历史一把。
在我眼中,她就是一臭脾气的女孩,可是现在,李漱是啥,是公主,被宠坏了的公主,动不动就端架子,拿身份压人,真要把她娶进了门,谁知道她会不会拿身份想爬俺爹妈头上作威作福。
娶个丑点的媳妇也好,至少,程叔叔家女儿放在家里放心,俺爹俺娘既然瞧着顺心顺眼就成,这些个古代的牛人哪不不比咱智商高,想教育人家?怕是自个啥时候掉脑袋抛荒野都不知道,还不如吃吃喝喝,在家里调戏下俩个漂亮的丫头,跟程叔叔家女儿培养下感情,在家教育自家的娃,那日子,才是真的惬意。
房成把马给牵来了,一个跳步窜上了马背,还没等我驱马前行。“你给我站住!”李漱啥时候跑我跟前来了,一把拽住我的马缰,原本娇红粉嫩的脸上全是汗水,脸上已然呈现着带着怒意的红色,目光既怒又恼。
“公主殿下请松手。”决定了,宁可娶个程叔叔一样的女人当我的发妻,也决不会把个随时会给本公子戴绿帽,整天就想着把我呼前唤后的公主放进家门,天知道她日后会不会又看俺哥不顺眼,想着要把爵位抢过来过干瘾啥的,整个一和谐社会的破坏份子。
“俊哥儿你这是?”李恪也到了跟前,很是惊疑不定地打量着我跟李漱。李治也很惊讶,看到面目冰冷的本公子,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有点害怕。
“房俊,你给我下来!”李漱咬着唇,眼睛里已然泛起了泪花,嘴里却依旧硬气得很:“最好别逼本宫。”
“原来真是公主殿下驾到,小僧失礼了,这位小施主,胆敢在公主驾前骑马,还不下来!佛门净地,也敢猖獗?”一个胡须花白的老秃驴出现在了会昌寺门外,身边,正是那个辩机,很义愤填膺的模样。知道请援兵来了?
猖獗?哟……老子是泥捏的啊?老秃驴你算个啥东西,本公子爱咋咋的。朝那老光头笑了笑,露出一口没有虫洞的白牙,很平静、很和善地跳下马,走到站都有点站不稳的老光头跟前:“你是谁?老家伙,大冷的天,顶着个秃脑袋叫啥叫?我骑马走路关你屁事,就算是天黑也用不着你的脑袋来照路。”
噎得老家伙翘起手指头抖半天,俩眼一翻,抽了过去。
“休得对主持无礼,小僧对你一忍再忍,莫要欺我沙门无人!”哟,会变鸡的和尚总算是鼓起勇气敢跟本公子对眼了。
“啧啧啧,我说,这位会变……鸡的兄台,我欺负你了?”很和蔼地朝这丫的露俩门牙。
“你,你……”老和尚在瘫坐在一边抽抽,“会……会变鸡?!”这位变鸡的光头魔术师气的差点跟主持一般抽了过去,翘起手指头指着本公子,颤抖的嘴唇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一阵疾步声,左右一看,见到寺庙里冲出来一大票执棍拿棒的光头党,辩鸡大师立刻胆气顿生,很是正义凛然地道:“莫要辱我沙门,要知佛门慈悲,也有驱除邪魔,保护佛法的韦陀!”
“变鸡的小和尚,咋了,老子刚才一喷嚏喷你一脸唾沫了,你能咋的?韦陀?怕是个专门跟你一起干污秽勾当的托吧?”本公子弹拔着毒舌,用低得只能他和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低着脑袋,看着这个身高只到我鼻子尖的变鸡大师,越看越不顺眼。李氏三兄妹不知道在干啥,总之一声不吭,更好,老子倒要看看,是你光头功利害,还是老子的铁沙掌利害。
“辱人太甚!”小样的果然小脸,当众一激,辩鸡大师脸色发黑,伸手朝本公子打来,一拳头擂在我肚子上,小劲头连俺的腹肌都打不动。“你敢打我?!”瞪目高喝一声,他妈的。右手抬起,伸手一抽,啪的一声脆响,鸡头大师先是表演了街舞?还是飙车中一个难度极高的半空缓慢飘移,嘴被抽歪在一边,几个小白点跟暗器似地飞出老远。然后这位才华横溢、光头上插花扮家禽的大师一个马趴跌在一丈开外,半天没动静。吓老子一跳,赶紧看下自己的手,还好没伤着,只是有些麻,这是啥力量?本公子没狂化啊?
“拿住这厮,莫放他跑了!胆敢伤害辩机大师和主持。”光头党嘿嘿哈哈地舞着棍捧,战战兢兢地围得老远,就是不敢朝前一步,看样子,被本公子的神力所摄。
“想拿我家公子?没王法了?!”原本在一边呲牙裂嘴看本公子表演的房成看到这情形,生怕我这个少爷出事的他也发彪了,呛啷一声,腰畔的横刀在手,双手横握,配上那两米多的身高,膨起的肌肉,狰狞得如同杀神的面容,铜铃似的大眼凶光四溢,一干瘦小的光头党捏着小棍子抖的跟瘟鸡似的。
“敢打人!你敢打人!我的牙……”辩鸡大师一脸的鼻涕眼泪,嘴角血汪汪的,嘴有点瘪,一句话喷了俩牙出来,看样子,这一巴掌抽得比较有成就,至少掉了七八枚牙,辩鸡大师如同受了虐待的小媳妇,很怨毒的目光盯着老子。
“佛祖不是说过吗?有人打你的左脸,你就该把右脸也递来过,好人做到底,让本公子再抽一巴掌,OK?”做了就做绝点,让这秃驴喝一辈子稀饭。捞起袖子朝他走去。
“我们佛祖没有说过这句话!”可怜的辩鸡大师俊脸都扭曲得变了形,漏风的嘴里吐出鸡仔声了。
“哦?”挠挠头,靠,那是西方和尚的名言,不好意思,不过嘛,这也比较符合本公子愽学广闻的名头。
“没关系,你们的佛祖释迦牟尼当年都干过割肉饲鹰的活计,今天您这位得道高僧也演练一番如何?本公子就想瞧瞧,是不是割了像您这样的肉身罗汉,东西还能不能长出来?”老子越看这丫的越觉得生气,当了秃驴还想祸害人家闺女,干脆让你练一辈子的童子功得了,下面那玩意,咱帮你,割下来烧了,万一烧成晶莹剔透的七彩舍利子啥的,也是功德一件。刀子呛啷出鞘,顺手就戳了过去,变鸡大师果然不愧是佛门弟子,身手了得,连滚带爬地惨叫着一下子窜出去老远,害的本公子一刀插歪了地方,只在这丫的大腿上划出一道长口子,在这当口。“休得对房公子无礼!”李恪一声朗喝,巴掌凭空一拍“啪啪啪。”
第一百零二章 李叔叔上门寻仇?
一大票执刀的侍卫突然从四周现身,杀气腾腾地把这群光头党团团围住……靠,还兄弟,这丫的是帮我还是帮这光头禽兽,三五个侍卫抱住了我,还高喊啥保护房公子,武力值几乎全满的我用得着保护吗?很是悻悻然地收了刀,丫的,早知道就该早点动手,让这家伙一辈子无法人道。
“俊贤弟,你这是何意,我十七妹怎么你了?惹得你发这么大火?再说那辩机和尚怎么惹上的贤弟?要不是为兄出言相阻,怕是贤弟要惹上官司了。”李恪人不错,还知道关心下我这个兄弟,那一票光头党一个二个哭丧着脸,被侍卫们押蹲在原地,正处于抽搐恢复期的主持斜倚在地上,至于那个逃过一劫辩机腿脚倒是挺快,爬到了寺门口被俩侍卫堵在那里。
“兄台,这事不怪令妹,也不能怪小弟我,您也瞧见了,那秃驴先动的手,小弟乃是被迫自卫,当然,俺那手劲大了点,可咱也没法子,耍石锁那样的重物耍习惯了。”很厚脸皮,怕啥,咱好歹也是高级干部子女,特权还是有点,至少京兆尹也不敢拿俺这防卫过度那么一点点的宰相公子咋样。
李恪兄台很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脸古怪:“此事自然不是贤弟之过。”看样子,为德兄正在回味辩鸡大师今天遇上本公子之后的厄运……
“我有话跟你说。”尊敬的高阳公主殿下一脸铁青,双眸皆雾地站我跟前,公主的气势很吓人,问题,关我屁事,爱吓谁吓谁去。
“好,您说。”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目光不再冷清。
“你为什么要走?!”
啧啧啧,啥人,这话用得着问吗?“刚才您不是让我先行离开吗?”表情很无辜地瞪着这位漂亮的公主。
“房遗爱,不要一在挑衅我的耐心,你刚才凭什么那样对我!”李漱双眸有些发红,溢满的晶莹的泪花正顺着脸颊流下,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
心有点软了,毕竟,除了绿蝶,她算是我最有好感的女孩,可是既然历史想拐弯绕回去,那我还不如干脆刹车,就停留在时间长河的某一点上,破历史想咋咋的,不想掺和。
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其实有些话,我上次原本想告诉你,我就是混吃等死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房家的爵位不会落到我脑袋上,官嘛,咱这脾气也当不成,怕是没俩天就丢官掉脑袋,我这人也没啥本事,找不到几个钱,您再怎么的也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嫁给我这老粗当一个普普通通的民妇,整日里为家里的琐事操心,不能夜夜笙歌,还得给我这个老粗打洗脚水,您受得了吗?”这话我不知道憋了多久,今日不吐不快,当断不断必有后乱,公主再怎么漂亮怎么高贵,也就是个妞,你想嫁给咱,就得听你老公我的管教。
“你这……臭房俊!”李漱扬起了手,想抽我?旋及又放下,犹豫了好几次,眼眶之中的泪花满盈:“你等着!我,我……”原本略显青色的脸蛋转而发红,红得凄然。
“十七妹,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的说嘛,哎呀……臭丫头,三哥我当好人都挨揍,有气找俊哥儿撒去,干嘛撒我脚上……”旁边的李恪呲牙裂嘴的报脚直跳,李漱抹泪扭头就走,临过辩鸡身边,一脚踹在这丫的肚子上,辩鸡立即翻起白眼,嘴边冒起了白沫,看得我目瞪口呆,这妞是啥意思?
李治拽她也被甩开,望着李漱抹泪疾奔的背影,心里揪得实在他妈的难受。差点就忍不住就想上前把这丫头拖住了,得忍,为了以后的平静生活,更为了一个和谐的大家庭,我不希望因为我娶了个女人,把一家子的安宁全部破坏,兄弟之义断绝,甚至还搭上整个房家的命运,那也是我的命运。
“贤弟你……我妹怎么你了?你怎么能这样?”李恪兄有点急了,赶紧让几名侍卫紧跟着李漱,扭过头来,劈头盖脸地朝我怒道。
“我不知道,我说为德兄,您也知道小弟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再说了,小弟刚才那番话也是实话,您想啊,咱就想娶个能织衣暖被的媳妇,可不想娶一个把丈夫呼来唤去的公主,要那样,我还不如娶程叔叔的女儿。”
“你……你这浑小子,知道不知道我妹妹一门心思全放你身上,她脾气不好这有什么,才多大?再说这事你也得挑时候说,你这,唉,不说了,为兄被你气的……”李恪很是无奈地摇摇头——
京兆尹衙门的来处理这场事端,当然,俩王爷加上一位宰相之子的证词,一票会昌寺暴徒全被押入大牢等候惩处,至于俺这个被害人,过几天也要去衙门报道。我悻悻然地告别了一脸不满的李家兄弟,李漱还没回来,不过想来一大票的侍卫跟着,该不会出啥事。
“孩儿见过父亲,娘亲,大哥大嫂。”走了家门,一股子熟悉安宁的气氛随之扑面而来,很温馨的感受,原本浑身的烦燥感刹那间消散了不少。
“回来啦,快来坐下吧,就等你了。”眉头微锁的娘亲见我进了屋,展颜笑道。有点怪,一家人的表情好像都不太开心。
“嗯。”坐下,端碗,放开嘴巴大嚼,偷偷观察家人的表情,咦?怎么大伙都有些郁郁不乐的,就连小三似乎都受了影响,焉呆呆的坐边上,没一丝活力。
“这是怎么了?”我有点愕然?啥事能让宰相一家都这副表情。
“没什么,快吃饭吧。”老爷子这一开口,咱也不好再问,闷头大嚼,咱心情也不好。
吃完了饭,一家子坐一块,漫不经心,答非所问的聊着天,打着纸牌,实在是,这股子气氛太难受了:“娘,您和爹该不是有啥事瞒着孩儿吧?”
“哪有,用心点,娘都出了对二了,你要不要?”老妈强颜欢笑,我低着头,看着老妈刚刚丢在桌上的一对三,实在是……无言以对了都。
“罢了罢了,告诉俊儿罢,此事,该就是这孽子惹出的祸事,到时候程家人上了门,俊儿措手不及反而失我房家的面子。”老爷子叹了口气,伸手把桌上的牌全捣乱了,啧啧啧,瞧瞧,多恩爱的一对,老婆一出差子,老公赶紧打掩护,很感动,看来,俩老的甜是在默契中传递,在生活中积累的,不像年轻人整天爱呀恨呀挂在嘴边那般的俗气。
“啥?程……程叔叔又想干啥了?”手中的纸牌掉在了桌上我都装着没注意到,这一把,俺手里连个花都没有,肯定输。
大哥拍拍我肩膀:“程叔父今日与父亲说了,若我房家胆敢为了公主而悔婚,这老,嗯嗯,老叔父就要让全长城都知道,我们房府……”
“节儿。”老妈开口出声堵住了大哥,把我的手握住:“俊儿,没事,咱家不怕那老东西,清者自清,咱们跟程家的婚仪本就没有做全,算不得定亲,若那老货惹急了咱们房家,哼……”老妈目中射出的寒光让我有些担心,是啊,说实话,虽然程叔叔这人不咋样,可是,这事情,确实是我不对,若因我的关系,造成原本是世家友好的的房程俩家翻脸,我这个当儿子的,出了事,后果让家人来承担,也太那啥了。
想起今天李漱的表现,心里更烦,下意识地脱口就出:“孩儿娶程家的七女。”
“啊?!”一家子人全都张大了嘴,望着我,很惊讶吗?有必要这么惊讶吗?连时刻注意保持淑女形象的大嫂也都把嘴儿撑得老大。
“怎么了?”有点心慌,很不理解家人对我说这话的反应。
“我说俊儿,陛下明旨许给你的可是位公主,公主唉,你怎么……”老妈说着就把我的手往我的额头上放:“这也不烫啊?”
“……孩儿,孩儿不烧,知道自个在说什么。”说都说了,咱就一条路走到黑,婆娘丑点怕啥,咱不是还有俩漂亮的侍妾吗?大不了洞房花烛夜咱不点灯了,黑灯瞎火的,美丑还能分辨得出来?想我在后世,想找个丑婆娘都找不到,现在不管咋的,屋里头已经有了俩漂亮的,再来个丑的咱也不怕,就当是吃牛排腻了换个生菜沙拉总成吧?大不了拉一两次肚子,总会习惯的。
再说了,程家老七好歹也是高干子女,咱们家跟程叔叔这位大唐长寿福将家联姻,对宰相之家以后的发展虽没啥好处,可也没啥坏处,但以程叔叔的为人,不至于看到自己女婿落难而不助,而且,瞧过程家那一票的青春版程叔叔之后,也了解了些程叔叔的家教,想来,那闺女,总不至于摆个谱跟公主似的敢爬到俺全家的头上叫嚣。
“老爷您看这事?”娘亲有些为难,只能把拿这种大事主意的责任推给俺爹。
“说说,为什么不想娶公主殿下了?老夫想听听俊儿你有啥理由?”不愧是宰相级别的爹,很明白任何事情的转变都需要一个理由,但是,我的理由多的快数不清了。
“我不想娶一位公主,孩儿只想娶一位妻子,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生活。”面对着父亲锐利的目光,我斟酌着一字一句地吐出来。
屋里一生寂静,小三已经趴在靠近炉子的榻边睡了,大嫂跟大哥对望一眼,默然不语,父亲细细地咀嚼着我的话,半天,方才叹息了声,望着我道:“为父甚慰之,吾儿遗爱,成人矣……”父亲唤出了我冠礼之后方取的字,父亲,明白了我的意思。
俺娘亲目光含着浓浓的爱,包容着我,拉着我的手直抹泪:“这孩子,长大了,真个长大了,知道为这个家打算了,老爷,您瞧,咱们的儿子这会是真正的大人了。”
“嗯……”父亲没有再说话,轻应一声,目光中的慈祥,已然浓得再也化不开。
大哥似乎也松了口气:“也好,一切随二弟之意便是,只是陛下那里……”
“无妨,陛下善解人意,又甚喜俊儿之材,当能成人之美,此事,益早不益迟,免得程知节那老货闹得满城风雨。”老爷子抚须眯眼,一副算无遗策的派头。
“这妾身省得,明日里,妾身便去跟烟萝妹妹说项,这事,不能再让程知节那老东西插手,由我们姐妹来置办。”
“烟萝妹妹?”很惊讶,想不到程叔叔的老婆名字这么诗意,跟我想像之中的程叔叔婆娘的模样一点儿也不般配。“哎呀!娘……”
“烟萝妹妹也是你能叫的?”俺娘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没有,孩儿就是觉得好奇,这名字,似乎跟程叔叔的夫人……”很哀怨地揉着招风耳,看到一家子恢复了活力,俺心情才刚舒畅一点,又挨老妈收拾,真是……
“什么话?这孩子,你程叔叔的妻子可是清河崔氏之女,响当当的一位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她跟你程叔叔结亲的时候,不知道羡煞多少汉家儿郎……”俺娘的述说,让房府之男都表露出很向往的表情,很快,俩声干咳,一声是俺的娘亲,一声是俺的大嫂,果然……
“哎呀,我的书呢?”俺爹作四下查看状,老脸有点发红,不敢跟俺娘正义的目光对视,俺哥直接坐案几下拉住大嫂的手正用坚决而忠诚的目光在表忠心,憋的俺脸红筋涨的,差点就想抱肚子笑了都。
想不到啊,还真想不到,程叔叔的婆娘竟然这么有来历,咱可记得,在后世的史书中记载着,太原王氏、荥阳郑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可都是大唐顶级的世家大族,就连皇帝都眼红这几家世家的声望,这从侧面也证明了程叔叔妻子必定处于与老婆对抗的弱势上,怪不得俺娘会有以上的那番言语。
“那程叔叔在家是不是?”很那啥地朝俺娘挤挤眼角,娘亲轻轻地拍了俺一巴掌笑道:“这孩子,整天尽打听些大人的事,程家的内事,当然由夫人作主,你程叔叔跟你爹一样,只问外事。”不愧是俺娘,不好意思说程叔叔怕老婆,拐弯抹角地提点咱,哇哈哈哈,决定了,为了俺的生存大计,以后咱得拚了命地讨好丈母娘,依旧丈母娘的威慑力来对抗程叔叔的厚脸皮和那一干青春版的程叔叔——
第二天一大早,我正在耍石锁发泄那一身用不完的精力,老妈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的院门处。帮我捧衣提壶的宫女姐姐见到了娘亲,赶紧躬身行礼:“贱妾见过夫人。”
“快起来罢。”老妈笑眯眯地扶起了宫女姐姐,打量了下,很满意地点点头:“嗯嗯,好,在这还习惯吧?”
“谢谢夫人关心了,贱妾在这一切都好,公子对贱妾……”宫女姐姐抬眸望了我一眼,作粉脸飞霞状,看得俺娘乐呵呵的。
“娘,您怎么来了?”赶紧捞件衣服套上,大白天的,自己的妞看见俺一身肌肉,没啥,可让俺娘看到,总是要教训俺一顿。
“大白天为娘的就不能来吗?”娘亲嗔道,放开了牵着宫女姐姐的手,拿起手巾替我擦着额头的汗水:“大冷的天,就算是要活动,也不该这么赤着胳膊,万一凉着了咋办?”
“诶,孩儿下次注意。”憨憨地笑着,任由娘亲替俺擦着脸上的汗水。
“俊儿,现在下也无事,不如与为娘一起去程家,怎样?”娘这句话把我吓一跳。“我去干吗?”脑海里立即浮现出程叔叔那老货开怀畅笑的恶样。
“你也该去见见你未来的妻子,总不能不见吧?”老妈很不满意我的表现。
“没事没事,孩儿……孩儿锻炼了一早,累得慌,不如,娘您自个去,等到礼成之后,孩儿那时再去不迟。”
“这样啊。”老妈想了想,总算点头放过了我。
目送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有些烦燥,更多的却是欣慰,至少,我的家人都为我的决定表示了由衷的赞同。李漱,那位脾气有点坏的小姑娘,她那娇艳的容颜、清灵动人的双眸,似乎正在我的脑海里,向着彼岸逝去……心里,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揪着——
“谁啊?老朽去瞧瞧,大晚上的,还有人来访不成?”吃了晚饭,刚收拾完,一家子刚刚坐定,还没来得及研究今天的成果,就听得一阵重而急促的敲门声,慎叔赶紧带着两名家丁朝着大门而去。
“怕是敲错了门的吧?”俺爹眯着眼,正准备开讲。
一位跟着慎叔去看门的家丁如同一道闪电,一下子跳进了厅门,一脸的惊慌:“皇上,皇上……”
“啊?!”一家子全傻了眼,大半夜,干啥呢?微服私访?是因为女儿被俺甩了,拉不下这块脸面,恼羞成怒来抄家灭门的?
第一百零三章 李叔叔的隐私(上)
第一百零三章李叔叔的隐私(上)
“老夫不请自来,望房卿莫要见责。”李叔叔磁性的嗓音随风溢来,一家子赶紧手忙脚乱地下得榻来,恭敬地朝着大步不停直入房内的李叔叔叩拜。
“这是作甚,朝堂之上为朕,此乃卿之家宅,老夫也是灰衣土布,莫要置那些虚礼,嫂夫人也快快请起,俩位贤侄也快起来罢。”
“既始此,恕老夫失礼了,都起来罢,慎叔,让人上茶,再拿些糕点来,陛下请坐。”老爷子请陛下上了软榻,俺娘跟大嫂也就顺势告退。
“你们俩怎么都站着,来来来,都给老夫坐下,一家人不必拘礼。”李叔叔很和蔼地拍拍软榻。
俺兄弟俩乖溜溜地坐俺爹屁股后头,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惊疑不定的目光,看样子,李叔叔必是为了这几日房、程俩家的事而来。
“房卿,唉……”李叔叔一副有口难言的为难样。
俺爹看了我一眼,轻声开口道:“陛下,微臣知道让您为难了。臣罪……”
“这事不怪你,老夫今日此来,是找俊贤侄有事相询。”李叔叔阻止了俺爹的愧疚,把目标对准了我,咋办?硬着头皮上呗。
“叔叔……小侄惊挠了公主殿下,实在罪该万死。”
“是吗?”李叔叔啥意思,吊着眼角不说话,盯着我瞧,俺爹跟俺哥只好坐一边大眼瞪小眼,也不清楚这位皇帝到底想对自家的二男干啥?
“那日,贤侄倒是英武得很呐……一巴掌,把会昌寺的僧人辩机抽掉了十来颗牙。”李叔叔咬牙冷笑道。
“啊?!”俺爹跟俺哥第一次听得这消息,很惊讶的表现,父子俩全翘起手指头指着我,很愕然。
“哼!要不是恪儿阻你一阻,怕是,辩机那条命,已回归地府了吧?”李叔叔很阴阳怪气,还皇帝,说话能不能堂堂正正点?
“没,小侄当时就是有点冲动,要他的命倒不至于,只是想拿刀吓唬吓唬他而已,谁让他莫明其妙的打我,小侄也是迫于无奈才自卫的,不信叔叔可以问问吴王和晋王殿下……叔叔您别瞪眼了,小侄,小侄也是有错的。”李叔叔的俩眼珠子太亮了,俺看着害怕,只好低头认错:“不该喷那光头一脑袋的口水和鼻涕。”
“卟!……”李叔叔刚抿进嘴的茶水一口喷了出去,瞪大眼睛指着我:“啥?!”
“啊?!”他妈的,咋这么笨捏,自个自投罗网,看样子李恪兄想保全俺,唉,咱是实在人,做正人君子习惯了,说不了谎话,没法子,全坦白了吧:“那光头身上擦了檀香,小侄对那味道过敏,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喷在那会变,咳咳那位大师的光头上,可小侄又不是故意的。”我很是委屈地解释道。俺爹作抚须仰天状,一脸黑线,手揪着茶碗,如同在练破甲手。俺大哥抬手抚额垂头沉思,脸涨得老红。
“哦……”李叔叔脸也很红,嘴角在抽,赶紧起抄起茶碗往嘴边放,卟哧半天,总算是好了点,一脸古怪地瞪着我。“俊贤侄,老夫就句话,想问问,为何当日,你千方百计不欲娶那老,嗯嗯,程卿的女儿,如今怎么又变了卦?”
“这个……”看样子,李叔叔该全知道了,既然是过了几天之后才登门拜访,必然是已经想好了咋收拾我的方法,心里有点凉。
“贤侄大胆明言便是。”李叔叔嘴里跟我说着话目光望着俺爹,干啥,想撵人了?这可是我家。
“陛下,老夫身体有恙,先行告退。孽子,好好回陛下的话,莫要放肆,若然,老夫……哼!”靠靠靠,还是俺爹,把自个的儿子丢在虎口前,还不闻不问了,啥意思,眼巴巴地瞧着俺爹跟大哥都出了房门,一扭脑袋,对上的是李叔叔凶神恶煞的表情:“给老夫好好说叨说叨,我那女儿,哪一点配你不上?!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夫……嘿嘿嘿。”阴森森的目光,凶残的表情,雪亮的散着着寒光的白牙,李叔叔要发彪了?
想起李叔叔往日的凶残名头,老子一头冷汗,干巴巴地笑着:“叔叔,叔叔莫急,且听小侄娓娓道来。其实,当时小侄不欲与程府结亲,第一,自然是跟叔叔说过的,大丈夫业为成,何以为家,再者,小侄就实话跟您说了吧,实是怕了程叔叔那一家,不想娶个跟程叔叔一般模样的老婆进门。”很奇怪,俺跟李叔叔这位大唐皇帝坐一堆,总觉得他就像是一位亲戚,一位常常碰面聊天的叔伯,李叔叔也不在意咱时常出位的无视举动,看样子,李叔叔人真的很是随和。
“啊!……程卿、跟程卿一模一样?应该不会吧?”李叔叔口歪眼斜,面色发青,看样子,也很害怕自己的身边也出现个跟程叔叔长得一样的美女,要那样的话,胆子再大的李叔叔怕是夜里都睡不着的,猛灌几大口茶水才平静下来。
“可是小侄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就说那日小侄冠礼之期吧,整整六个青春版的程叔叔,您说小侄还能敢有啥想念的?”下意识地就把那潜藏在脑海里的称呼叫了出来。
“青春版的程……嗯嗯,程卿的相貌是那啥了点。可为何,你又欲娶那老货的女儿?”李叔叔看样子今天得不到答案是不罢休了。
一脸的无奈与沮丧:“叔叔,您也知道小侄是啥人,文不成,武不就的,时不时大病一场,为人也不知好歹,常常胡闹……家中,也是老二,都成人了,还靠父母家人养着,想想自个都觉得羞愧,您觉得小侄真能配得上您最宠爱的女儿吗?”耍太极,把问题抛回给李叔叔,反正说清楚了,俺就是一混吃等死啥也不成的浑汉,偶尔还会发发妖疯,甚至有可能打老婆啥的,都挑明了,你李叔叔不是最心疼女儿吗?好啊,有本事您就嫁过来,咱就是一混小子兼软硬不吃的二百五。
听得李叔叔一脸黑线,眼中凶光闪闪,看样子,很想抽我这个厚脸皮兼无赖。
“再说了,当日程叔叔来上那么一出,就算小侄当时婚仪未全,可是经程叔叔这么一闹。全长安谁人不知程叔叔要将女儿嫁与小侄……”目光悲痛欲绝,表情非常沉重:“小侄若是娶了公主,就得背上个嫌贫爱富,攀附皇家的恶心,若光是损小侄倒也没啥,本就是一纨绔,爱毁不毁,可俺爹娘不一样,侄儿着实不想让父母因侄儿遭人唾骂。”偷瞄了眼李叔叔,嗯嗯,表情算得上平静了点,没刚才那般的狂暴了。
“程老匹夫!欺朕太甚!”半晌,李叔叔突然的一声暴喝,吓得我一跳,很警惕的注意着李叔叔那张狰狞的帅脸,谁知道李叔叔会不会把气撒俺头上。
第一百零四章 李叔叔的隐私(下)
“老匹夫,娶了崔家的女儿倒也罢了,今日还想抢老夫的女婿不成?!”李叔叔气极攻心,跳脚恶狠狠地低声痛骂。有点失望,还以为李叔叔跟程叔叔俩老汉为了个妞争风吃醋呢。没关系,决定了,一定得写在房府二男之自传中,公元XX年,李叔叔与程叔叔争风吃醋,撕破脸皮,在长安大街上打了一架云云……反正作为狗仔队最大的特点就是要联想,很无耻,很无限的联想,哇哈哈哈。
“啪!”一声巨响把正在歪歪的我吓得一哆嗦,李叔叔阴森森的目光:“贤侄你笑甚!”
“叔叔说甚,小侄刚才正拿耳朵打苍蝇呢!”很是无辜地眨巴眨巴眼,李叔叔似乎松了口气,恨恨地瞪了我一眼:“知道就好,给老夫把嘴闭严实点!”
没有丝毫犹豫,很用力点头,李叔叔丧气地坐了下来:“总有一天老夫要……咳咳,臭小子,那老夫只问你一句,这旨意是遵是不遵?!”李叔叔呼气如同鼓风机,钵子的拳头握着,看样子,很想抽我。李叔叔很好面子,什么人嘛,羡慕人家程叔叔有个漂亮老婆这很正常,不过咱不好意思开导李叔叔,
我目光悲伤,表情悲切,要不是李叔叔死死盯着我,都想拿口水抹眼睛角来增强气氛了:“小侄……小侄实在是高攀不起公主殿下,若是娶进了家门,小侄也害怕啊……”
“害怕什么?最好一五十十的跟老夫说清了。”李叔叔深呼吸之后总算平静了点,看样子,李叔叔并不提倡武力威慑,更喜欢跟咱这个大唐才子进行斗智斗力的较量,如同上演一出勾心斗角的暗战。
“您想想,高阳公主殿下可是深受您的宠爱,要啥有啥,想啥有啥,爱干嘛就干嘛,俺就一小草民,娶了个公主进门,万一哪天公主瞧咱不顺眼了,把俺一家都撵厨房去睡,能不答应吗?谁敢不答应,还不得掉脑袋?小侄自个无所谓,睡牲口棚都成,可俺爹娘,小侄虽不是啥好东西,可是小侄也心疼爹娘哥嫂啊……”不是埋怨李叔叔对女儿的宠爱舔犊之情,而是对我日后悲惨世界的预言。
“漱儿虽然娇纵了些,应该不至于吧?”李叔叔回答得有点迟疑,嘿嘿嘿,看样子,自家的闺女,李叔叔心中怕也是有底的,要不然,干嘛一天倒晚老急着把她往外嫁,怕是李叔叔也被她气的头疼。
“唉!……老夫,老夫最心疼的便是这闺女,每每见她,就像看到了我那逝去多时的妹妹平阳,老夫怎么忍得下心责罚?”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如同老了十岁一般。
“平阳?平阳公主!”卖糕的佛祖,我完全傻了眼,很激动,想赶紧拉张纸和笔来把这个惊天动地的大八卦赶紧记下来,总算为李世民为啥独宠这个闺女找到了解释。不知道这封号高阳,是不是也与这有点关系。
平阳长公主可是个乖乖了不得的人物,李家的天下,怕是有三分之一是她打下来的,就连现在的帝都长安,当年,也是平阳公主最先攻取,战后,李渊封女儿为“平阳公主”。根据后人的研究,“平阳”是“平杨”的谐音。“平阳公主”就是“平杨公主”。这个封号表明李渊认为平阳公主是平定隋朝的首席功臣之一,很可惜的是,如此巾帼英雄,却在不久之后英年既逝,只剩那芳魂一缕。
“是啊,我这闺女不仅样貌长得像平阳,就连脾气、习性也相差无已,老夫总觉得,那个已经故去了多年的顽皮妹子就在身边,一如当年……”李叔叔坐在榻上,迎面望天,刀雕斧刻的俊脸上,流露着浓浓的伤感,目光似乎缅怀着过往的时光。
“叔叔节哀啊。”最见不得别人伤感,何况还是皇帝,在你面前流露出他软弱的一面之后,我突然发现,会为自己故去的妹妹忧伤,也会心疼自己的儿女,原本,李叔叔也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而已。
“嗯!……嗯?”李叔叔咋了,跟变脸似的,前一秒还悲痛欲绝,后一秒又朝俺这实在人呲牙裂嘴:“你这混小子,就是为了这个,就想不娶我闺女?岂有此理,她脾气大了点又怎的?你可是她夫婿,不知道为何夫纲是吗?我女儿真就是那么不通情理之人?!……”口水夹杂着责备披头盖脸而来,骂得我一头雾水,李叔叔这是想干啥?没听懂还是装听不懂,程叔叔那边……可俺又不敢顶嘴,一个劲地垂脑袋作聆听教诲状。
半晌,李叔叔总算是累了,猛灌茶水:“你可知道,为了你,老夫的高阳,整整两天没吃过一点东西,整日里以泪洗面,就连见了老夫,也有气无力,不张不睬,都瘦了好些了,真是,真是气死老夫了,若不是我那闺女要老夫保证绝不为难你这小混蛋,你以为,你能活蹦乱跳的站在我跟前不成?”李叔叔森森的白牙在我眼珠跟前徘徊,可是我现在却没心思地害怕这事。
听得高阳茶饭不思,我的心像被丢进了油锅似的,又烫又疼,我又何尝不是?昨天到今天,看啥都不对眼,心里就像是丢了魂似的,老围着前院的那株腊梅树转悠,总会下意识地想起那张娇艳的脸蛋,一眸一笑,一举一动,我甚至还记得,那一次她想把酒坛子丢我脑袋上时,羞愤交加的俏模样——
“心疼了?”很蛊惑人心的声音在我耳边如同催眠,我下意识地用力点头,是的,心疼,心疼得他妈的都想扯嗓子吼起发泄下。
“哼!”李叔叔跳我跟前闷哼一声。“你这臭小子!刚才不还跟老夫耍横吗?!怎么的,现在焉了吧叽的,咋不继续横起了?!”李叔叔站起来四处乱窜,如同一头被困在笼中的巨兽。
“……”能说啥,喉咙里堵得慌,堵得利害,想想个如花似玉的小萝莉公主,为了俺跟堵气,都俩天都不吃东西了,是啥?高兴还是骄傲?都不是,是一种沉重到了极点的伤感,很沮丧与懊恼。
“你倒好啊,把我闺女丢一边,慌慌忙忙的自个找媳妇去了,能啊你?小子,气死老夫了!”李叔叔很狂暴地在我跟前上窜下跳,唾沫横飞,看样子,高阳这闺女,真是他心里最软最疼的那一处。
“好,既然你不喜欢我闺女,行,赶明儿,老夫再厚着脸皮一次,把自己的话生吞回去,直接把闺女嫁吐蕃去,有多远嫁多远,免得老夫看着难受!”李叔叔大袖一摆,一脸愤然地抽身而起。
“不要啊……大叔。”急眼了,还想啥,直接一个纵身跳李叔叔跟前,死乞百赖地拉着李叔叔的衣袖:“叔叔莫恼,小侄,小侄是个混蛋。”
“哼!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喂,给老夫放开,快撒手。”李叔叔衣袖不小心被我生裂狮虎的力气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气的一脚踹我屁股上。抬脚就往外走。
“叔叔等等,小侄知道错了都。”揉揉屁股赶紧撵出去,没多大感觉,看样子,本公子肉头厚,抗击打能力强悍。在门外拦住了李叔叔,咦?李叔叔的表情有点那啥,顺着李叔叔的目光望了过去。靠!!!
第一百零五章 又见高阳
第一百零五章又见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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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糕的佛祖!俺爹、俺娘、俺哥、俺大嫂,一家子全站在窗子后边,正保持扭身要离开的姿势。……先人你个板板的,一家老小爹娘哥嫂全在听墙角啊?怪不得我也有八卦的爱好,原来是遗传,肯定是遗传,怪不得房府八卦人士那么多,上梁不正下梁歪……
俺一家子人个个表情很是尴尬,笑也不好笑,想打招呼又不好意思,一个二个表情都很那啥。
“尔等在此作甚,还不快走!”还好俺的宰相爹脸皮厚,最先清醒过来,作严肃状,大手一挥,如同没看到拉拉扯扯的我跟李叔叔,大袖挥起,如同黑山老妖卷起一团黑雾,一家人一下子咻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房卿这一家子……”李叔叔不由得裂嘴摆脑袋,一看到我,脸又垮了下来,一脸黑线地瞪着我。“跟着老夫干吗?”
“叔叔,小侄实在该死,认打认罚都行,可是李漱她,小侄是不想让她吃苦啊……”再咋的,她也是俺心疼的女子。
“你这,这浑小子,……唉,起来起来,像什么话,现在,就随老夫走,好好哄哄我闺女,要是她再不吃东西,再是现今这副模样,老夫不抽烂你屁股,枉为大唐皇帝。”
“太感谢了,叔叔的高义,小侄感激涕淋,哎呀……叔叔您老踹我干吗?”很哀怨,啥人,皇帝也不能踹俺的屁股啊?
“混小子,踹你怎么了?要不是我女儿,老夫都想抽刀剁了!气死老夫……真是。”李叔叔很幽怨地看了看自己露在袖外的胳膊,狠狠瞪了我一眼。
灰头土脸地陪着笑,跟李叔叔朝着皇宫而去——
“奴婢见过陛下……”昏头昏脑地跟前李叔叔在皇宫之中流窜了许久,总算到了一座雅致的宫殿前,在殿门外站着的宫女宦官们一见李叔叔,赶紧伏地行礼。
“嗯,公主现在如何?”李叔叔伸个脑袋朝里望半天,压低声音问还跪着的宫女。
“公主还是老样子,一直在那长吁短叹的,燕窝莲子粥都上了几次,可公主还是一点也没动。”回话的宫女战战兢兢地答道。
“唉……”李叔叔皱着眉头叹息,心疼闺女呗,看到站在边上发楞的我,气不打一出来,一把揪住我。“臭小子,今天晚上,你要是搞不定这事,明天,房卿就等着来抬你这臭小子回家吧!”
站起身来,伸手指头指了指宫门,怯怯地看了李叔叔一眼。
“还不滚进去!”李叔叔干脆拿脚送我一程,嗵的一声,一屁股坐进了殿门。
“什么人在此喧哗,不知道这是公主殿下的,啊?陛……”一个很有气势的女声,一抬脑袋,一位红唇白齿的漂亮年轻女官站到了我跟前,看到了李叔叔,赶紧蹲下行礼正要唤人,李叔叔摆手示意她放我进去。
老货,俺都快成你女婿了,也不知道心痛,这一黑脚可把俺踹的,屁股火辣火辣的,揉着屁股,踩着发凉的地板,顺着隔幢朝前走去,青纱帐幔,灯火通明的殿中,一位倚榻而卧、把侧身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的粉色佳人正背对着我,望着那月色与灯光相映下波光琉璃的水面……月色正当时。
站在原地不动,她那轻若低吟的叹息,我却听得如雷震耳,这一刻,才发现,有些话虽然能说得出口,可心,却怎么也放不下啊。
榻边的食盘上,一碗冉冉冒着白气的粥在散发着淡淡的香甜,不知道该对她说啥,只这么呆呆地站在幔帐前,望着她那慵懒的身姿发愣。就边刚才到门口斥责我的女官进来都没发现。
“公主。”那位女官看了我一眼,走到了榻边低唤了一声。
“别说了,本宫不想吃,宛儿你说说……本宫难道就真的那么令人生厌吗?是不是我的脾气太燥了?”李漱轻抬皓腕无力地挥了挥,低声曼语地道。
“公主,那个人来了。”唤着是宛儿的女官赶紧开口道,似乎生怕李漱再说些不该在这种场合说的话。
“谁来了?”李漱缓缓地一扭玉颈,正对上我那张尴尬到了极点的脸。
“你!”李漱那张原本哀怨寂寞得如同孤鹤的容颜刹那间飞扬起来,眉展眸张,红唇讶然地张开,欢叫一声从榻上站了起来,却又因长时间不吃东西体力不支软倒回去,吓得老子一个鱼跃,至少飞出三米远,哐地跳到榻前,一把捞住她那娇柔的身躯,吓得想伸手扶李漱的宛儿尖叫起来。
“别紧张,我是怕她摔着了。”赶紧朝这小女官露俩门牙表示友善。
“你怎么,来干什么!”李漱的表情如同夏天的风雨,说变就变,喜与怒的转换之快,就在眨眼之间,原本的喜悦变成了怒容,脸粉粉的,眸宇间的喜与羞怒交错,更增十分媚意。
“来看你。”老老实实说话,见到这丫头这副模样,平日里忽悠人的劲头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我干吗?被你气死不更好吗!”小丫头眼睛又开始红了,水汪汪的,如同那天山上的墨蓝色的天池上飘起了朦胧的细雨,红润润的小嘴一撅一撅的,瞧着都心疼。
“你干吗不吃东西。”不知道该说些啥,嘴巴干干的,说话也干巴巴的,他妈的,早知道来之前先翻翻言情小说,打点小抄就好了。
“就不吃,你想怎样?臭房俊!”眼泪花在眸中打着转,白齿咬着唇,娇颜若花,梨花带雨,这形容词实在是太形像了,瞧着她现在这般模样,小脸蛋似乎都瘦了好些,更显清灵,清灵得让人心疼。有一句词,原本我以为那是古代叽叽歪歪瞎闹心,可这一刻我却发现,这一句词,无与伦比的贴切: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瘦了”继续很没营养地道。
“房俊……”丰满红润的小嘴儿越来越扁了,这丫头想干啥?骂人还是耍横?不像啊?
“哇!……”我靠,啥意思,本公子一不打你,二没骂你,怎么突然哭得来了,想放在她下来,可这小丫头的手实在抓得紧,跟八爪鱼似的,边上的宫女更是尴尬,不好意思劝,更不好意思笑,红着脸站在那扭捏,后面干脆眨巴着大眼睛看热闹了都。
“别哭,我就想,想来看看你,其实那天也不是……”能怎样,认错呗,那天确实也是我的不对,男人就该大度些,只不过当时跟忙着想收拾辩鸡的光头佬,热血上脑,满脑子里全是小高阳在历史上的表现。现在想来,自己确实是他妈个笨蛋。也不想想那日,李漱宁肯把气撒到她兄弟的头上,也舍不得抽俺这个跟她作对的小年青一巴掌,只要不是白痴,也都该知道眼前这位小萝莉的心思全然都系在俺这个笨蛋身上了吧。
“不是什么?”哭声顿止,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突然立起,吓老子一跳,这小丫头见我半晌不言,嘴一扁:“哇……”我靠!又来?
“别哭了,我浑,我不是好人,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饶了我吧,瞧我的衣服都湿了。”眼看着这么个娇俏玲珑的美人儿,哭得稀漓哗拉的,心疼得利害。
“谁让你欺负我,我可是未出嫁的姑娘家,不是你姑奶奶!……”红着流泪的双眸水汪汪、恶狠狠瞪我一眼,扁扁嘴,继续号啕大哭,什么人嘛,哭都还一气一气的接着来,保持半蹲马步的摆姿势站在榻前,怀里搂着个赖在我怀里使劲扯嗓子干嚎的漂亮妞,边上还站着个看热闹的这情景,实在是……尴尬得老子都想打个洞钻了算了。
“咳咳咳……”哪个肺痨患者来窜门了,不知道打扰公主殿下正在施法,行云布雨是大罪吗?老子恶狠狠地一回头,刹那间,我狰狞的表情变化为哭丧,李叔叔,不知道啥时候溜达到俺屁股后头了。不知道一脸古怪的李叔叔会不会又踹俺屁股一脚——
“叔叔好!”如同小学生正在厕所边抽烟屁股被教导处主任抓了现形时,不得不礼貌地敬礼问候时的悲凉,太他妈的悲凉了。
咦?咋回事,这妞咋不哭了捏,还探出半边小脑袋瓜子,越过我的肩膀偷偷看了李叔叔一眼,又赶紧把脑袋挤我怀里,啥人,你爹来了都不下来,当俺是椅子还是被窝?
李叔叔黑着脸,绕着保持诡异姿势的我走了俩圈,宛儿站一边,脸红的利害,啥也不敢说,乱扭脑袋,一屋子的诡异,李叔叔恶狠狠地瞪了老子半晌,才恨恨地道。“臭小子,还不把我闺女放下来!”害怕的都忘记皇帝的闺女正被俺被怀里吃豆腐呢?这个……至于是谁吃谁的豆腐,以后再研究这个比较深奥的问题。
“哦。”赶紧松手,脸红的跟带露水的玫瑰花似的李漱的表现更绝,一声不吭地像条美女蛇似地拱到榻里边,干脆把脸朝下全埋进了靠枕里,浑圆的臀部高高地翘起,很乌龟、很驼鸟的精神,很佩服,也很向往,在李叔叔一脸黑线的威摄下,垂头丧气的本公子也想钻榻底下躲了。
李叔叔又气又好笑的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扮驼鸟的李漱,实在是,太那啥了。
“闺女……”李叔叔抬手挥退了宛儿,坐到了榻边上,轻轻地拍了拍李漱的背,轻声唤道。
“嗯。”李漱纹丝不动,继续扮驼鸟。
“想有驸马就给爹爹起来!”
一听这话,李漱腾地坐起来,泪汪汪的双眸不是是羞还是嗔:“爹!”起雨的烟波横过我的脸颊,旋及移了开去,眼波之中的幽怨,却深印在我的心底。
“臭丫头,还真,唉,好吧,爹金口玉言,你就放心吧,爹也不为难这臭小子了。”说着瞪了眼坐边上瞧热闹的我,很是郁闷,父女说话就说话,找咱一小年青的碴干啥?什么人嘛。
这丫头啥意思,抬眸看看我,嘴又扁了,红红的眼睛红红的脸,眼泪花叭哒滴下。
李叔叔突然一脚踩我脚背上,看样子老东西这是替女儿报仇,疼的老子呲牙裂嘴,还得装个笑脸。“爹!……”李漱的一声轻唤,李叔叔赶紧伸手拍拍李漱的肩头:“着什么急,老夫不就踹这小子一脚吗?又没干啥……”老东西,总有一天,嗯嗯,等着,看样子,这仇,咱报你的外孙身上总成了吧,本公子以后天天抽他。
踩了本公子一脚,李叔叔表情总算是舒畅了点,李叔叔充满了宠溺的目光落到了李漱的身上,伸手轻轻地抚过她那头乌黑的秀发,:“这孩子,行了行了,别哭了,也不是多大的事,都闹成啥样了。爹这就出去,让人再给你端些粥来,房家小子。”
“小侄在,请叔叔教诲。”咱很温顺贤良地应了声,尽量让自己正脸面对李叔叔,保持一步开外的距离,生怕这老货又来个突然袭击。
“……”李叔叔轻轻地拍拍李漱的背,这才站起身来:“老夫告诉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瞧瞧我闺女都哭成啥样了。”恶狠狠地瞪了老子一眼,吓得俺小心肝卟嗵卟嗵的跳,赶紧陪笑:“叔叔,小侄该罚,该罚,到时候叔叔说啥都成,小侄一定冰里去火里来……”什么人嘛,不是说知错就改就是好青年吗?李叔叔竟然还搞秋后算帐这一套,真是,没点肚量。
“诶。”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李叔叔又一把抓住本公子。“浑小子,记住了,老夫甚是与你相得,才将这女儿嫁你,可知为何她只唤我爹爹……”
小萝莉眨着依旧含泪的双眸,似乎也有些不解。本公子灵光一闪,巴掌一拍:“小侄知道了!叔叔的舔犊之情实在感人致深。”
“屁话!今日,当着你们俩的面,老夫就说透了吧……”李叔叔轻叹了口气,给李漱一个安慰地笑容,扭头朝我道:“贤侄,老夫就是当你是女婿,不把你当驸马,不然,懒得跟你说这些,你说的,老夫也醒得,房卿也是担心皇家女太过跋扈,以身份欺压家人……”
“我不那种人!房婶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啊?!”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这丫头,往昔里的一点一滴,她曾说过的没有娘亲的话语,还有那在我娘亲怀里撒娇的情景,如同电影胶片在我脑海里飞快的旋转,看样子,这小萝莉是早有预谋。
脱口而出的李漱立即俺嘴,小脸燥红起来,水汪汪的眼眸眨巴眨巴,羞得拍李叔叔的一巴掌,乘李叔叔呲牙裂嘴的当口,一头又挤到榻里去装驼鸟了。
李叔叔啼笑皆非:“这孩子,反正你也能听得到,今日,老夫就把话撂这里,日后,你们小俩口的事,你们自个处理,若是闹到老夫这……”李叔叔顿了顿,一咬牙,鹰目精光一闪:“各打五十大板!明不明白?”
哐,本公子直接跪在地上,吓李叔叔一跳,我满目含泪,诚心诚意地给李叔叔磕了三个响头:“陛下英明!小侄替老父老母及家人谢过陛下大恩。”这是我心甘情愿,李叔叔这话,咱还有啥怕的,各打五十大板,这算是给俺这小混混天大的面子了,公主,公主咋了,以后有啥,小夫妻吵嘴、打架,李叔叔给俺打保票就成,这仨响头,我是替我父母而磕。
“哼!”李叔叔冷哼一声,抬眼看天状,很心安理得地受了俺仨响头。
抬起眼角,望见的是李漱那柔弱而孤单的肩背,原本揪着毛毯那发白的指尖也松了,柔了,定一如她此刻的心思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