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拍案而起!
第七十六章拍案而起!
“小治啊快过来,我有大事,要与你相商,对你可是天大的好处。”我作出一副诡异的表情,伸出那只刚才揉脚的手,一把将这个臭小孩拽了过来,小小地报复下这家伙。
“真的?”李治没注意我的小动作,花季少年一向求知欲比较强烈,很感兴趣地跟我挤在一起,也不怕我的脚味了。??难道是我眼花了?我又看到了出现在窗子低下的三环髻。
“八卦恒久远,女性永流传此话果然乃警世名言”我很是感叹,绿蝶这丫头对于八卦有着近乎偏执的爱好,好一颗执着的心灵。
“俊哥儿,这是你新作的诗吗?我替你抄下来,父皇说我的书法这段时间大有进步。”李治很有在我的书房留下墨宝的冲动。
“别正事,正事要紧。”如果真把李治的墨宝我的诗作挂在这,不出半天,强悍的女权主义者我老妈卢氏肯定会在我的脑袋上种满了地瓜。
眯着眼瞧着这位小年青,刚露俩门牙,李治倒先开口了:“俊哥儿想问什么?”李治的目光变得警惕起来。
“就想问问,这么个美人纤腰如柳,貌若桃花,玉脂冰肌,星眸月眉的女子,你为啥不喜欢?”李恪这个禽兽坐我边上很是赞同地频频点头,就差举手伸舌头同意本公子的说法了。
李治朝我斜眼角:“我说俊哥儿,你那是啥眼神,怎么你瞧的姑娘家没一个比得上我姐的?”很不屑、很娇情的那种,本公子一脸黑线,手有点抽,想提这小屁孩在门口当石锁摔打下,忍一个先,继续露俩门牙,做和蔼状:“我知道,你姐自然是很漂亮滴,但是,除了你姐,你还觉得谁漂亮?”——
“有阴谋!俊哥儿,莫不是你正在想什么坏招来害我?”臭小孩挤了我来,跟我鼻子对鼻子,眼对眼。
“哼……我房遗爱是什么人,一个以助人为乐为快乐之本的实在人,有功夫和精力去害你这个跟我没有一丝利害关系的小孩吗?”我愤愤地摔了下衣袖,目光必须保持真诚,表情必须伤悲,如同被生生冤枉了的实在人。
“哼我不信。”小屁孩高抬起了下巴,很不屑的样子,气的老子,简直七窍生烟了都。
怒了,大手一拍案几,震得在旁边看戏的李恪兄台手一哆嗦,差点又把一杯滚烫的茶全倒嘴里,没功夫理李恪幽怨的眼神,朝这小屁孩瞪眼:“这么个漂亮可心的美人你都瞧不上,难道你想要秦姐姐那种国际美人不成?”
听到秦姐姐的名号,小李治立即俩眼发青,李治艰难地咽了下口水:“打死我也不要,对了,俊哥儿,你老是拿这个话题问我是啥意思?”
李治这一反问倒让我哑口无言,是啊,我这不是有病吗?李治才多大?未来的皇帝陛下智商发育都还不健全,性发育怕是……偷瞄了眼李治那比竹竿粗壮不了多少的小身板,嗯嗯,这性发育怕是还得等上好几年,看样子这小正太的御姐狂的倾向尚未表现出来,嘿嘿嘿,那意思是说,本公子或许可以给他指引一个全新的方向,至少以后不用为了担心他看上咱婆娘而浪费本公子脑细胞……
就在本公子进入冥想的当口,李治这臭小孩又开口了:“俊哥儿,你的欣赏水平真的是很”作摇头作长叹状,小脑袋一摆一摆的:“秦姐姐呃,不说秦姐姐了,就说我父皇赐给你的宫女,长的也不怎么的,还没我屋里的丫环秋香妹妹漂亮。”李治的目光作神往状,我甚至能看到这邪恶小正太嘴角的口水太可怕了
“啥?秋香?那你的房里该不会还有个石榴姐吧?”我很紧张,唐伯虎的妞也来唐朝作穿越演习?
“石榴姐?没不过石榴树在我院里倒是有几株,嗯?……”李治猛一回头,死盯着我,眨巴眨巴眼睛:“你认识我家秋香?”这下,轮到李治紧张了,“她可是我以后要纳的妾室,可不能送你。”
“啥人……年纪轻轻的,就想这些事,也不知道为国争光,思想进步。本公子一向以开疆扩土、驱除突厥为我毕生的志向,哪像你,屁大的小孩,就想着跟小姑娘那啥了,跟你三哥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很是蔑视这小色狼,不过,有可能是我煽动的翅膀引发的时空错乱,这于这个,我应该忏悔一两秒钟。
“咳咳咳……”李恪如同肺痨患者,才想起这货就在跟前,赶紧朝这位英明神武地恪王爷拱手挤眼,压低声音道:“兄长莫闹,这不是逗小孩玩吗?”
“俊哥儿实在是……”李恪很无奈地翻翻白眼,很是郁闷地灌了口茶水,不愧是为朋友俩肋插刀的兄台。
“你也不大!都纳妾了而本王不过是有这种想法,还没付之于实施。”李治毫不示弱地反击。
“还钱!”敢跟我这个债主辨论了?怒了,我恨恨地朝着李治瞪眼,大手摊开,配合咱一身强悍的肌肉,魁梧的身材,很具黑社会要债红花双棍打手的气势。
“俊哥儿,莫急,伤了身子就不好了,你可还在病中,快喝鸡汤吧容我几天,这个月小弟实在是手头紧了点。”李治也学会嬉皮笑脸地跟我耍花腔了,三根手指在那搓搓……啥人好的不学,偏学我。
不过这样也好,本公子总算是放心了,以后,咱好好地,细心地教导好这位未来的大唐皇帝,让他的目光放远一点点,心胸开阔一点点,不要老把目光落在少妇身上,要向前看,向祖国的未来看,一二十年后,李治陛下成了萝莉控,咱家的安全就可无忧矣……哇哈哈哈。
“俊哥俊哥儿,你这是干啥?笑的这么这么阴险。”李治都快挤到火炉边了,很害怕我那阴森的笑声和狰狞的表情。
李恪兄总算灌了一肚子烫茶,看了出好戏,心情很是愉悦地拍拍巴掌:“好了好了,俊哥儿看在为兄薄面上,暂且放我这弟弟一马,来日必有后报,现在”李恪兄摸摸肚子,叹了口气:“不知不觉,这时辰可过得真快啊?”
“……哎呀兄台,您不提我还都忘了,快请,后厅想必已然该上菜来,二位快请。”牵起俩王爷就往外走——
到了后厅,咦,人还没到呢,没关系,绿蝶正在那和几名家丁一起摆桌添茶,“兄台请坐,小红,快去让厨房的刘婶利落一些,顺便把本公子亲自下厨做的卤肉给吴王殿下端来。”很有气势地朝着门外招手,正在忙碌的一位侍女脆生生地应了声,提脚就朝厅外跑去。
“啊……贤弟,贤弟平日不是最恨那油烟气,况且君子远庖厨,加上你旧病复发尚未痊愈……”李恪兄很是惊讶地指着我道。
“兄台,此话差矣……”我就是听不得这话,以新社会新青年的姿态拍案而起,正义的目光逼视着李恪,这个大唐最大的帝国主义头子李世民的血统传承者。
第七十七章 儒学大家(上)
第七十七章儒学大家(上)
记得有次,一位老同学来我家里玩,我在家里做菜宴请这丫的,这家伙很八卦地说我是一家庭妇男,气的当时就差点把这小同学给生煎了,为此,还特地上网查了资料,最后,让俺同学俯首陪罪,这孩子说自罚三杯……结果,喝了一天一夜,本公子当月工资的一半全喂了俺那三斤不过岗的人渣同学。
“贤弟不是说笑吧,孟子曾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所以,君子应该远离杀生做饭的地方。”李恪毫不客气地坐我榻上,抄起茶水就灌。
“那个……俊哥儿,还是不用吧?我跟三哥来时,已在宫里用过了些饭食,就想吃些清淡的”李治这臭小孩子是啥意思,李恪也赶紧点头,支持李治小同学的说法,敷衍,就是敷衍,看样子,俩家伙对我的厨艺很没信心,没关系,一会你们不把卤肉吞个底朝天我就不姓房了。
“嘿嘿……兄台此解差矣,孟子之意非兄台所说。”斜眼朝着这位仁兄抬抬下巴,咱要掉书袋子了。
“哦?”很是愽学的李恪来了兴趣:“俊哥儿倒是有何妙解?为兄倒要洗耳恭听。”
这时候,爹娘哥嫂还有李漱那黑脚高手以及俺的宫女姐姐等一干人都出现在了门口。赶紧起身相迎……——
宾主行礼,各自坐定,扯了几句家常,老爷子先开了口:“俊儿,刚才你跟殿下聊些什么呢?”
“房伯父,小侄正与贤弟辨孟子之言。”李恪清清嗓子,朝我父亲道。
“噢?……既然菜还没上来,老夫也想听听。”老爷子大学问家,一提孔孟,必定兴趣大起。
“那……孩儿就献丑了!”朝在场的各位抱抱拳,干咳俩声,示意宫女姐姐给俺茶杯满上。
站起来,背后于后,昂首:“孟子说: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乃出自《孟子;梁惠王上》……”
“贤弟,这为兄知道。”李恪翻俩白眼,很无力地摇摇脑袋,很看不起俺这大唐名士?竟然还是当着本公子的父母还有俺的美人,岂有些理!
本公子神色不变,淡定从容、胸有成竹地扫过厅内的所有人,如同看着端坐在课桌正抄笔记的学生们,继续:“一般人都从字面上去理解孟子的话,君子应该远离杀生做饭的地方。君子既要吃肉,就少不了杀生,却假惺惺不忍杀生;真的不忍也罢,却只是“远庖厨”,眼不见,耳不闻,就心安理得地大嚼特嚼,可见其不忍是假仁假义。这种要么忍而食肉,要么不忍而不食肉的说法,有没有道理?”
李恪兄一个劲点头大笑:“贤弟这是作甚,此解与为兄有何区别?孟子这话原就是这个理。俊哥在这卖关子还是在奚落为兄?”
老爷子抚须眯眼,微一点头,眼缝射出精芒,看样子,还是俺爹理解俺,知道俺这个才高八斗的名士儿子说话喜欢先来半截,然后……再一击必杀之。
“错了!”我抬手一拍,震得一案几上的茶杯乱抖,老爷子差点就揪下一缕长须,看到老爷子呲牙裂嘴地朝我瞪眼,赶紧收手,很不好意思地拱手笑了笑,习惯了,经常教育同学的时候都要用力地拍拍讲台以便吸引那些在课桌下看课外书的同学专注一点。
“错了?!贤弟你这是。”李恪很纳闷的表情。
宫女姐姐跟绿蝶站一块,位于端坐在榻上文文静静扮淑女的李漱这小萝莉身后,仨漂亮丫头都很好奇,六只漂亮的眸子齐齐地眨着,三张红艳艳的丰唇轻启,白齿耀眼,很动人的场面。
“俊儿……怎么停下来了?”威压,强大的威压感从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赶紧抹嘴巴子继续:“其实孟子这话并非是这么肤浅滴,此中饱含着一层更深的道德观念”我很学究地自个为自个的话点头,李恪抄起茶碗瞪我发呆。
“在庖厨里忙活的人不应该是君子。因为厨师大多是屠夫,要杀鸡杀鸭的,不是文明人应该做的。君子应该衣冠楚楚,面含情眼含笑,手里拿的是书,嘴里说的是四书五经,不是屠夫那样粗衣油垢,眼有凶光,手里拿着刀子,嘴里念叨着这只肥那只胖。于是,君子是文明人,屠夫是粗俗人,文明与粗俗就这样很简单的区分了出来。人们向往君子,对粗俗者不屑一顾。并由此让那么多不文明、思想阴暗、满脑子歪门邪道的人,也会找件美丽的衣服,把自己打扮成楚楚动人样……”一面说着,一面围着榻案绕圈,临过俩丫头跟前说到这,不由得把心思飘向俺那俩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丫头。
绿蝶一身的水绿长裙,白晰的一截手露在衣外,配上那张青春气息浓重的俏脸,清爽得如同一株刚刚出水的白莲,秀丽的鼻梁,一双清亮至底的眸子正望过来,目光亮闪闪的,小手撰得紧紧的,似乎正为本公子加油鼓劲,小巧玲珑的身材曲线不错。
再看看宫女姐姐,淡黄的罗绸长裙,只堪一握的细腰依旧用长绸扎起,形成了近乎夸张的曲线,一头黑如丝缎的乌发盘成环髻,颈项处一抹白脂如玉,甚至有些耀眼,注意到了本公子的视线,宛尔一笑,嘴角轻轻地荡起一个漂亮的微波,似乎无意咬着丰满的红唇,浑圆而高耸的胸部随着呼吸的节奏一阵起伏,成熟与妖媚俩种风格被宫女姐姐完美揉和在一起演绎出来。看得本公子连抽几口凉气,赶紧在心中默念:“正人君子,俺是正人君子……现在这种时候不绝能暴露猪哥嘴脸,咱现在是儒学大师。受人尊敬、品貌端正,思想高尚的文明人……”
总算是恢复了,严肃下表情,继续:“……装个文明人,当当君子,大家想想,这样的人能称为君子吗?可是,现在很多的人都以为,远庖厨者定是君子,其实这种解释也太过于片面性了”顿足到李漱跟前,目光很正义地望着这丫头,结果……得到的回应是一个阴森森的眼镖,什么人嘛,干咳俩声,抄起茶水就灌。
这话是真理,穿漂亮衣服的人多了去,也没见过几个正人君子,恪王爷是条色狼,治王爷是根墙头草,漱小妹是个阴险的小萝莉,程处亮是个坏倒掉渣的恶货,李业诩是大唐虐待动物协会的会长,还有谁?嗯嗯,看来,普天之下,也有本公子好上那么一点点,很接近君子。
第七十八章 儒学大家(下)
第七十八章儒学大家(下)
李恪被我的解释所震惊,危襟正坐,很严肃、很求知若渴的表情:“那贤弟之解……为兄诚心请教了,请!”如同要跟本公子打擂。
抬起,抄起茶水灌口先,干咳俩声,才朗声道:“孟子这话的意思是:肉要吃,不忍之心也要有。所以,远庖厨这种不忍不是对牛的不忍,而是自己心中的不忍,有了这种不忍之心,才会对人不忍,才会仁乎其类,就君主而言,才会有仁义之心,才会行仁政。这话,才是孟子向梁惠王说出的道理……”咦?都呆了?一抬眼,果然,除了老三在老妈跟前一个劲地跟粗壮的案几腿较劲外,所有知识份子的目光都注视着我,包括对我有成见的李漱,目光都很……嗯嗯总之不是蔑视。
很享受这种受人注目的感觉,很斯文地点点头,如同儒学大家,朝着李恪露俩很白的牙齿,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嘿嘿嘿,兄台,贤弟此解可当否?”看到老爷子灼灼的鹰目,皱起的眉头,才想起俺爹才是真正的大唐名士,赶紧拱手弯腰,做俯首贴耳状:“小儿愚见,入不得大家法眼,还请父亲指点一二。”
老爷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淡笑,抚须轻摇皓首,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恭敬地集中至老爷子身上后,唐初名相双目一张,精光四溢,如同小宇宙爆发,起身,背手拈须:“……不忍乃仁尔,非是庖厨之垢,也非是妇人之仁尔……今日,为父甚慰已……呵呵呵,俊儿,好!好!好!”老爷子此评一出,所有人都出了口气,看向本公子的眼神更不一样了,要知道俺爹对子女的要求比外人更是严格,就算是以前做了些妙事,最多也就给俺个笑脸,不想今日竟然,实在是有点激动,手有点抖,如同刚刚拿到了奥斯卡奖最佳新人奖。
大哥脸都有点发红,一个劲地拍我肩膀,很为自己的弟弟才华骄傲。老妈虽然能保持长辈的仪态,不过瞧得出,面颊通红的娘亲也很激动,怕是要没外人的话,肯定要赏本公子脑门一巴掌,然后在亲上自己的神童儿子一口,这可是娘亲最激动的亲昵表达方式——
宫女姐姐美目异彩翩翩,脸颊上浮起了淡淡的骄傲与红霞,嘿嘿,看样子,知性美人就是喜欢卖弄文彩的文明人,本公子恰好就是,哇哈哈哈……
至于绿蝶那丫头,不用说了,小脸蛋憋的涨红,激动地咬着红唇,目光之中全然是崇拜与自豪,俺可心的小丫头。
李漱也盯着我,脸有点红,眼睛也有点红,不是那种泪汪汪的红,而是那种择人而噬的红,看的老子赶紧扭脸,生怕这小萝莉又突然发彪。天才知道她到底想干啥?
“俊哥儿太捧了!”墙头草的功效立即显现,马屁话随之而来,听着未来皇帝陛下的吹捧之言,本公子嘴都快裂到耳根了,后槽牙怕是拿镜子来就能瞧见有没有牙洞了都。
“……不忍乃仁尔,非是庖厨之垢,也非是妇人之仁尔……”神神叨叨的李恪重复了不下十遍,才摆头长叹:“今日,今日为兄受教了,俊哥儿,怕是此解一出,天下儒学者哈哈哈,不愧是房相之子……”李恪很疯狂,拿茶壶当酒灌?
这时候,上菜的家丁侍女总算是来了,颜色金黄的凤爪,肥而不腻的猪肘,入口留香的牛杂……一样样仨皇亲从没尝过的卤制食品出现在了眼前。
李恪兄的喉结上下鼓动,目光如同见到了肥羊的狼,李漱表情动作依旧淑女,正跟我娘亲小声嘀咕啥,眼眸儿老往菜肴上瞄,李治干脆就趴桌边上,虎视旦旦,口水都挂嘴角了。嘿嘿嘿我很得意,等着侍女慢条斯理了摆好了碗筷、酒具,老爷子笑着扬声抬手:“诸位殿下请慢用”
“伯父伯母请!”李恪回答得很有气势,筷子挟卤肉往嘴里塞的动作更有气势刚刚还声明已经饱餐了一顿的李治简直用高智能机械化填鸭才可以形容他那狼狈的吃像。
李漱也不甘示弱地下筷如飞,不过,这丫头比较有礼貌,还知道给俺娘俺爹挟菜,嗯嗯,看在她这么殷勤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刚才那一黑脚,本公子就不计较了。
看得绿蝶掩嘴偷笑,瞧见我朝她很是得意地挤挤眼之后,可爱的小脸微微一红,嗔中带羞的眼神,实在太诱人了,是啊王爷、公主都跟个饿了三天的贫下中农似的,任谁瞧见这家伙的吃像都会觉得这些家伙都是可怜人。
“俊哥儿这个这个也不错,快,你也吃点,呵呵贤弟今日有心了”李恪很不好意思地把放在他跟前的盘中最后一块卤牛肉挟到了我的碗里。
“没事为德兄吃得好就成,小弟我今日这一顿便是特意为了孝敬哥哥才动的手”嘴里说着谦虚话,飞快地把卤牛肉填进嘴里,先人你个板板的,桌上的卤菜肉加起来至少也得有个七八斤,李恪、李治这俩食肉动物至少卷掉了一半的连渣都不剩,太不像话了。
有客人,再加上今日我的表现,娘亲大悦之下,解掉了本公子的酒禁,哇哈哈哈,太好了,先与俺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干上三杯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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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皆欢,“贤弟,唉,为兄实在是汗颜,枉自为兄痴长贤弟几岁,怪不得我父皇,我那,呵呵……”李恪有点不好意思地悄悄朝本公子陪笑作揖:“当日非是哄骗俊哥儿,实乃是父皇特地叮嘱”
“没关系,李叔叔人不错,我早看出来了,我能理解,况且李叔叔还有救小弟出刀山火海之恩”表情轻松地揭过,主要是很想继续听李恪兄的吹捧话。
“父皇说贤弟乃我大唐之俊杰,他日,必能名留史册为兄还以为乃我父皇戏言尔,今日方知,不说了,再说下去怕是为兄无地自容尔……干!”
小李同志真是这么说的?哇哈哈哈太兴奋了,酒到杯干,实着当为本公子的高材浮上几大坛也。等等,这仨家伙到底来我家啥事,这正事都还没问呢,扯扯李恪兄的衣袖:“我说兄台,今日此来,该不会是光看望小弟这么简单吧?”
“贤弟此话何意?”李恪眨眨电眼,抿了口酒,扫了眼正在跟我娘亲谈笑甚欢的李漱一眼,又向我大哥遥敬一杯。
“难道就只为看贤弟而来?”
“俊哥儿,这什么话,你我兄弟,贤弟既然有疾,为兄不来探视,岂是为兄的作派?难不成贤弟以为为兄就是为了见见贤弟身边的美人才特意上你府上不成?”
看着这家伙淫荡的笑脸,很想点头,想想还是算了,赶紧陪笑:“呵呵为德兄为小弟两肋插刀,出手相助,不顾风餐露宿之苦、披星戴月,为小弟微疾日夜忧心的高义,着实让小弟泪如泉涌,感激万分,想我兄弟二人叱咤大唐帝都多年……为了我们如同兄弟般火热的友情,当敬为兄一杯。”
李恪啥人,每每我夸他的时候,总喜欢歪过脸去,脸扭曲,俩眼有翻白的趋势,难道我夸你,你很难过吗?什么人嘛……
晚饭过后,仨皇亲还没起身就被俺那心情大悦、喝得老脸发红的老爹拉住,要与三位殿下来几盘棋牌活动,结果……老爷子大笑着携着我娘亲先行休息去了,大哥与大嫂也喜孜孜地拱手与仨皇亲告别,就留下本公子与仨输的差点当裤子的皇亲大眼瞪小眼。
“三位怎么这般模样,来来来,我给你们倒茶。”
“哼兴灾乐祸!”输得脸都发白的李漱恨恨瞪了我一眼,可爱的眉头皱出了个川字。
李治小同志还坐在棋盘边上,抱着脑袋很苦恼,嘿嘿,俺这一家可都是赌场无父子的杀手,自己送上门,可不能怪俺爹心黑。
“贤弟”李恪放弃了能从空钱袋里摸出东西的想法,还始把目光对准我。
“为德兄有事就说嘛……”摸摸鼓鼓的钱袋,实在,非常感谢三位皇亲的及时求援,本公子要过年了,口袋里就十来个钱币,正愁没地发财,偏生生今日老爷子王霸一震,嘿嘿嘿,这年,可过的滋润一些了。
“这牌我拿回去瞧瞧可以吗?俊哥儿。”李漱这个唉,无话可说了,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说不送你会放下吗?”
“哼休想,拿在我手上就是我的了。”李漱得意地斜斜眼睛。
李恪抿着茶不开腔,一副为难的模样,“哎贤弟做的卤肉实在美味为兄我”
气的老子双手打颤,还兄弟?还为兄弟俩胁插刀?长吸一口冰凉的空气:“为德兄这是何意,其实小弟我早有此心,就就备好了一份秘方,特地献与兄台,望兄台切莫推辞。”我的笑容比哭好不了多少。
李恪的表情在为难与感动中纠缠:“俊哥儿实在是,唉,你我兄弟,何必如此”手跟抢似的,硬把老子还没松开的秘方抢了过去,赶紧塞进怀里。
送这三皇亲出府,不知不觉,李恪李治俩兄弟落在后头,倒变成我与李漱并肩而行了。
“怎么了?今天除了见你跟我娘说话的时候笑了会,就没怎么见你的脸有表情了。”她没有笑容的落寞表情全落在我眼中,心里不由得轻轻地抽了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点。
“房俊。”
“嗯。”
“你觉得我嫁去吐蕃不好吗?漱儿想听你的实话。”脸色泛红,睫毛低垂,指甲因为紧张?还是用力而有点泛白。
第七十九章 暗香盈袖
第七十九章暗香盈袖
房府前院是一个别致的小花园,我与李漱恰好就停在一株怒放的腊梅下。“不好!”根本想都不用想,李漱话音未落我便脱口而出,我虽然不太清楚李漱此刻的想法,但是,也绝对不能让一个国家用女人来换取和平,特别是很养眼又很熟悉的妞,比如李漱,至于其他的,关我屁事,爱咋咋的。
回过神来之后很惊讶,这丫头也学会歉虚了?懂得自称为漱儿,这叫法,我有点想试试,可又怕漱儿俩字一出口,这武力值超高、性情喜怒无常的小萝莉又突然暴起伤人。
“为什么不好?!”李漱抬起了头,望着我,眼神很亮,亮得我甚至觉得有点心慌起来。
“那个……因为,你是我大唐尊贵的公主。而且,那个……”有些紧张地左右看下,怪事,落在后边的俩王爷跑哪去了?正胡思乱想间,“是吗?”娇颜忽现,整张脸颊刹那间灵动了起来,李漱的手指勾着粉红的手巾挽起了一个结,“你觉得我真的漂亮吗?”扬起了眉,抬起了深黑的双眸,轻启朱唇,青丝依着脸颊,一身淡金粉彩的胡衣更显瑰丽。
我傻不拉叽地用力地点点头脑,无话可说,差点流口水了,再说假话实在是对不起我那颗诚实的心灵,李漱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这话当不为过,不过嘛,宫女姐姐比她更性感一点、多妖媚一点,却又缺了她这种狡诘的灵秀。
卟哧一笑,艳色更增,眼眸儿灵动得如此那荡漾的水波:“好好的问你话,瞧你那样,规规举举的,平日里头耍宝的劲头都哪去了?”
“没耍宝,性格,我就一实在人,说话实在,做事有些不经大脑,常常干些同格的事,而且,脾气也不好。”发神经了?跟这臭丫头说这么一大串的干啥?
“哼……你什么样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过了上元,你也就成年了,那天,我来看你,好吗?”甜甜糯糯的声音,似笑非笑越发勾人的眼神,还有那被紧身胡衣勾勒起来的曲线,要不是老子保持灵台一丝清醒,提醒自己跟前这位是位公主,身后还有俩夜行动物似的王爷,怕是……
吞吞口水,长吸了几口气才道:“好!”很郑重,很严肃地回答。
“到时候,莫要负了我爹爹的心意。”李漱勾着手巾掩在嘴前轻笑,眼神羞达达的。
心跳的实在太快了,脸红红的,高温突然降临到了我的头部:“负谁?”
“你!……这手巾,上次你用过的,上面还有你那股子臭汗味,我不要了,你留着吧,记着,不许丢了!你要是敢丢了。”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配合着那夜色下份外媚人的腮红,丰满的小嘴儿撅着。
“就算本公子跳黄河,也一定把这栓裤腰带上。”赶紧发誓,“没一句正经的!”瞪了我一眼,咬着红唇垂下了眼帘。
“咳咳咳”集体肺痨了?一抬眼,俩王爷口歪眼斜,捧着肚子捂着嘴,一路狂咳过来。
“干啥?二位,干啥了都?”手巾被本公子第一时间收进了袖中,脸有点烧,发烫,肯定也发红了,很想吐口唾沫抹脸上降降温。
“没干啥,只觉得月色正佳,携小弟在这花园之中闲逛了一番,小妹,你跟俊哥儿在干啥?”李恪兄台抬手指了指黑漆漆、乌云笼罩的夜空。
“没干什么!”我答道,脚有点软,生怕李恪兄台抓老子去见他爹。
“能干什么?”李漱脸粉粉的,回答得很硬气。就是手在背后都绞成麻花了。
“也是,十七姐能跟俊哥儿干啥?”小屁孩李治根本就是装嫩,目光很天真,笑得很淫贱。
“哎呀!……放手放手,我错了,我错了。”看到李治呲牙裂嘴的,我总算轻松了下来,刚才那种很那啥的气氛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恪兄很人道地没对本公子进行戏弄,与我手拉手,相携朝着房府大门走去,一面说等到我冠礼之日,必将率领大批纨绔来房府为我祝贺,顺便磳吃磳喝三五天云云,听得老子一脸黑线,很想抬脚揣这丫的,可是为了不背上袭击皇族的罪名,忍了,心中无数遍对这个人渣进行鄙视——
府门处,“俊哥儿实在客气哈哈哈,放心,改日为兄作东,必让贤弟不醉不归,为兄去也。”揣着老子的密方,李恪兄走路的姿势都快跟程妖精有得一比了,李治跟在这家伙身后屁颠颠地跑去牵马。李漱顿了顿脚步,很低很疾的声音:“记得,冠礼之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小丫头如同那出没在暗花丛中的夜蝶,扬起那翩翩的华丽双翅,消失在我目光的尽处。
“二公子……二公子……”忠仆房成伸手在我跟前晃了晃:“人都拐过街角了,您还在看啥?”
“我在看东西吗?本公子是在思考,思考关乎房府兴衰的大事,关系到我房家血脉传承的……”口沫横飞地朝着房成喷了一脸口水。
“公子。”
“干啥?”
“那个……您真的把秘方给了吴王殿下了?”
“靠!那个死要钱的!”愤愤地朝李恪那丫消失的街口方向比划了下中指,示意忠仆房成紧闭大门:“关紧了,下次别再放跟那位李恪仁兄长得一模一样的坏家伙进府赶明儿买俩恶狗栓我院里,顺便在我小院子门处挂块牌子,生人勿进!”
房成目光呆滞地瞪着我才想起那个坏家伙是王爷,赶紧笑了笑:“玩笑玩笑话,如果是吴王殿下本人自然是欢迎滴”
“公子。”
“又干啥?”
“其实,那个合浦公主很不错的。”
“啊?!”翘起手指头指着正在关门的忠仆,干啥了?连俺家最实在的房成也知道夸人了?
“怎么个不错法?”左右看下,没人,拉房成到跟前,“小声点。”
“这个……反正公主殿下对我们下人也客客气气的,就今天来的时候,小的给公主殿下牵马的时候,殿下还朝我笑了笑。”房成挠挠头,嘿嘿嘿地笑。
“哦,快去休息吧。”挥挥手,迈步朝着我的小院走去,心情很怪,既有一种失落,可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与兴奋,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袖中那依旧温暖的手巾,忆起刚才那一幕,不知道不觉间,又走到了刚才那株腊梅树下,抬着头,看着那在夜色中呈暗红的梅瓣,大约,在宫中成长了这么些年,看多了宫庭变幻的她,便如这花般的寂寞吧……
抬手,那淡淡的暗香盈袖,不知道她睡下了没有。还似如我一般,回味着刚才的那一瞬间——
PS:天哪,要疯了都,老总似乎想在我离开前把俺的骨油轧干,事情扑天盖地的扑面而来,55555555,苦啊要不是为了那还没到手的工资,都想揣这丫的一脚了。
PS:晚上如果有空,还会有一更,具体,得看神经质的老总的心思了
第八十章 百毒不侵?
第八十章百毒不侵?
年夜守岁,一家六口,还有府里有些没法回家过年的家丁侍女也都挤在后厅守岁,打扑克、玩跳棋、斗地主,热闹地如同菜市。
老爷子抚须长笑,看样子,老家伙当地主又赢了,慎叔、明叔等几位房府的老人一个二个垂头丧气,拚死挣扎。
而本公子,正跟俩贴身丫环外加大哥大嫂进行五人跳棋大会战,老妈正抱着老三,跟房管家的婆娘刘婶扯八卦。
数数跟前的铜子,嗯嗯,送出去不少了,没法子,主要是集中不起精力,若是咱一个人赢,怕就没人跟咱当对手了,把余下的铜子分两份,绿蝶、宫女姐姐一人一份:“你们继续,大哥,我活动下,坐的浑身都僵了”
“嗯嗯,俊弟莫走远了,一会怕就到子时了。”大哥头也没抬,面带喜色,跟前桌上的铜子比开始时多了不少。
掀开垂帘走出了人声鼎沸的后厅,一股渗骨的寒意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是啊,年夜了
脚下的雪发出轻微的声响,清亮的月牙正与群星一同在蓝得灰黑的天空闪耀。
望着月牙轻轻地在树梢间摇曳,宛若那浮着暗纹的宫灯,这月儿,怕是地球毁灭的那天,才会消失吧
突然间有种想哭的感觉,多久了,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我什么也没能带来,有的,或许只有那对已经故去的爹娘的思念,心里浮起了一丝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喜悦的东西,这世界真的有神灵吧?让我穿越,就是在向我证明,世界本就是神秘莫测,那已然故去的爹娘,此刻说不定在另一个历史的空间里活着好好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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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二公子您怎么在这?”清脆的低唤声,就在身后不远。
“哦,蝶儿呀我就是随便逛逛逛逛而已”朝着已经移步而来的绿蝶,咦?宫女姐姐也跟着来了?
“你们俩怎么都出来了?外面冷很,快回去”
“公子,这是您的裘衣,照儿姐瞧见您出门的时候都没穿,我们就出来找你”绿蝶那双比星辰还明亮的双眸轻轻地眨着。
目光下意识地移到了宫女姐姐的身上,她回给我的,是一个近乎安慰的笑容,难道她看出我现在心情并不好?看着她俩,心里突然觉得很暖,是的,甚至是发烫的感觉充溢了心头。
“走公子带你们放鞭炮去。”一手拉一个,牵着这俩只暖烘烘的小手朝着院门走去。
“公子”
“啥事?”
“什么叫鞭炮?”绿蝶的声音让我顿住了脚步,反身看俩眼,俩美眉的表情都很迷茫。
“就是一团纸中间裹着火药,然后外边有根引线,用来过年驱邪你俩都没见过?”太神奇了,没鞭炮?不是说早就有的吗?难道唐代还没火药?
“火药有的。”宫女姐姐开口道:“那是用来作焰火用的,上元节的焰火便是用此物而做,不过,年夜燃放的是爆竿没公子您说的鞭炮”——
“哦,行,管他叫啥,能响就成。”靠,焰火,不就是礼花吗?都有礼花了,竟然没鞭炮,简直就是大唐朝过年的一大败笔,我很遗憾地叹气。放鞭炮,看人放鞭炮,小时候还经常跑别人家门口捡鞭炮,还偷偷去找红砖房的墙根刮硝个制造黑火药,做鞭炮,那才能体会得出啥叫热闹,现在看到家丁们正用细茎的竹子填点硝石做成爆竿之后,才明白,啥叫爆竿,我无法相信竹子的声响能有多大,怕是连俺的磕睡都炸不醒吧。
看到我很是遗憾的表情,绿蝶扯扯我衣袖:“公子,您说的鞭炮是不是跟这东西不一样?”绿蝶一开口,惹得一众正在做爆竿的家丁全把目光聚在我身上,房成丢下手中治好的爆竿,挤我跟前:“二公子,啥叫鞭炮,响不?”
“响,声如雷震。”
“真的假的?!”房成对本公子的话持怀疑态度,岂有此理,冤枉本公子把你当成忠仆。
“当然真的我们公子啥时候说了假话了!”绿蝶这丫头,果然恨不得亲上俩口,太可心了。
“当然信公子,晋王殿下都说了,公子能从水里取出火来那天还是晋王自个告诉小的”房成也赶紧声明。看着一个二个俩眼发光的家丁,嗯嗯,很有成就感:“恩恩到时候本公子做出震天雷来,让尔等大吃一惊,到时候,你们不要掩耳而逃就成。”本公子站在一干家丁中大放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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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清早,看着家丁往门口街上的火堆里塞爆竿,呯呯呯爆竿的声响大约比本公子的喷嚏大不了多少,很是失望地摇摇脑袋,房成似乎也很失望,并且很渴望到能听本公子形容得能如同雷鸣的新鲜玩意,一个劲地在本公子面前转悠:“公子鞭炮鞭炮”
“行了行了有火药卖吗?”很不耐烦地摆摆手。
“有,有,那边青羊宫有,那有个白胡子老道士一过年就做来放焰火”房成脑袋点的飞快。
“那就去称个一两斤来快点。”瞪了房成一眼,这忠仆兴奋的应了声,拉着一票闲来无事的家丁冲出了府门。
“给我去卖些硫磺来,还有,顺道称些竹炭,要是有一点儿烟头那种,本公子就不演戏法了。”
“俊儿,这是干什么?”老妈有点奇怪。
“没房成他们喜欢听动静,我让他们弄点材料来,做些鞭炮放放”
“哦”老妈对鞭炮的叫法觉得新奇,不过没在意,很快,房成一伙提着一个包裹出现在了府门外的街道上,看样子,这个年能过的高兴了。
房成刚一打开包裹一股子怪味把老子熏个大大的喷嚏,火药末溅得可怜的忠仆灰头土脸。
“公子咋了?”房成很哀怨地抹着脸上的药灰。
“这叫火药?”翘起手指头指着包裹带着奇怪色彩的灰沫,我脸有点发青。
“是啊青羊宫的老道长还特地加了朱砂”另一位家丁赶紧插话。
“啊!”赶紧往后跳俩步,佛祖,看样子,青羊宫那老道士怕是把这东西当成丹药来炼了,很为老家伙担心,竟然能活到这么大年纪。难道这家伙对汞中毒和砒霜有着强悍的免疫力?已经修练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了吗?
第八十一章 竹炮
第八十一章竹炮
一问才知道,里面怕是除了硝石、硫磺外,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成份,大都是练丹的道士所配制,谁知道这位青羊宫神奇的道士会加些啥进去,万一还混有砒霜、水银啥的,本公子怕是要成为第一个放鞭炮身亡的大唐俊杰。
赶紧又吩咐房成去一趟,只买硝石、硫磺和竹炭就成,竹子多的是,家里做爆竿还剩一堆。
“记住了,竹灰不要带一丝烟头,顺便给本公子找把秤来”朝着房成匆匆而去的背影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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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屋里,望着跟前摆放好的三堆硫磺、硝石和竹碳,还有一篮子鸡蛋发呆,只记得最佳配比为7.5:1:1.5,具体哪样多哪样少我全忘记了,靠,早知道该在穿越前学习当当恐怖份子,一面在心里诅咒该死的记忆力,一面愤愤地灌了口茶水。
“公子可以了吗?”宫女姐姐坐我边上,摊纸执笔,一副准备做科学记录的模样,绿蝶被我支了开去,未成年的小萝莉,还是不要让她接近这种杀人的武器,可怕的混合物。
“刚才的记下来了吗?”回过头看了眼宫女姐姐的手迹,嗯嗯,阿拉伯数字在宫女姐姐丫丫电子书有点怪异。
“公子,这些是什么符号?”宫女姐姐也很好学,软软甜甜的声音、亮晶晶的眸子让我的教师性格又开始暴发。
“这叫叫数字本公子经过嗯”算了,免得让人垢病:“本公子偶然从古代典籍之中查到的一种记数方法,简便易用,容易抄写,而且还能方便计算。”
“哦数字,专用于计算的数字?”很聪明的女人,太聪明了。
坐宫女姐姐边上,嗅着她身上的淡香,经过近一柱香的论证以及历史调研,手把手的教学,总算是把数字的用途用法以及嗯,看样子,咱要是再坐下去,怕真要化身为狼了。赶紧站起身来,活动下手:“记下了吗?”
“嗯”低应了声的宫女姐姐俏脸泛红,看样子,我身上的成熟男人气息很让宫女姐姐陶醉,哇哈哈哈靠,该死的蝴蝶,本公子一定要炸蝴蝶下酒。
啪,打了个响指,智力突然爆发:“硝石7.5,1的硫磺,1.5的木炭,快记下来。”
然后就是一系列烦重而危险的生产火药程式,本公子手上戴了皮手套,对火药这东西,还是有点害怕,小时候被鞭炮炸手炸的太多了,但依旧乐此不疲。
用木棰用力地碾压着,宫女姐姐听我的指挥,把蛋清匀了出来,和药面搅拌在一起,搅拌了大约十分钟,然后再次碾压之后,放煤炉边上烘着——
俩时辰之后
“你能确定老爷跟夫人都出去了?”鬼鬼祟祟的一票人站府门处,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怕吓着俩位老的,有个万一,到时候,怕是直接被老爷子吊起来抽都不解恨。
“嗯”春桃一个劲地点脑袋,喜欢看热闹的房府八卦人士的确不少,门口站了一溜的家丁侍女,就连管家大叔也挤到了门边,想看个热闹。
“都退远一点!你,给本公子站石狮子后边去,都躲好了没?本公子要施法了”穿的实在厚实,远远看来,本公子如同一头巨形毛皮动物站街中央指挥若定,不错,都藏的差不多了,绿蝶和宫女姐姐都站门边,好奇的眼眸儿飞快的眨着,很兴奋的样子,很像我当年。
戴着皮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抽了根是的,只能用根来表达,宣纸太贵,只能用竹管,这年头,细竹子实在太少,没法子,只能挑相对来说比较细的,大约就我食指粗细的竹管,只割开了一头,填入了本公子用来开天劈地的黑火药,压得紧紧的,一根竹管里填大约二两多的火药,拿纸和一些药面裹成了引线后,填了些纸屑封死,大唐第一枚完美火药比例的鞭炮做出来了,本公子怀里揣了二三十根这样的鞭炮,如同要去炸美国大使馆的自杀人体炸弹。
把这根鞭竹炮插进道路上被踩压得很结实的雪中,拿着信香一点,屁股一扭,撒开脚丫子就跑,第一次做火药,不知道威力大小,安全第一。
“轰!”一声巨响,整个房府狼奔兔逐,尖叫一片,刚跑到门口的本公子吓得手中的信香差点掉地上,一脸黑线,该死的,难道火药放多了。
“二公子太太响了,跟雷鸣似的”兴奋之中掺杂着害怕的呼叫声此起彼伏。
“怎么样?”朝着这帮子被惊得捂耳朵的观众门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看来,我制作的火药火力强劲,很有威力,掏掏耳朵,两耳里都有嗡嗡的声音。
“公子”绿蝶从门后走出,脸蛋泛起了兴奋又害怕的表情,很矛盾的模样,战战兢兢地移步到我跟前。伸手指了指我背后。
“咋了?”左右看看,没啥不对头啊?
“您背上插着根竹片。”绿蝶咬着牙从本公子厚实的裘衣上拔下了根炸飞的竹片。
“伸手指头出来”不对劲,拿着竹炮再次跟手指头比了比,对啊,就指头大小,咋会有那么大威力呢?震的老子两耳发木。
“哦”绿蝶小巧修长的手指出现了,大约为竹炮直径的三分之一?咋回事?靠明白了,本公子现在是剽悍人士,男人中的男人,手指头比穿越前粗了一倍,怪不得。
“响二公子,再来再来一次。”房成很激动,大家都很激动,就连管家慎叔也都很激动,有点哆嗦:“咱们二公子莫不是雷神下凡吧?怪不得连圣上都给咱们二公子下旨说好话”
算了,做都做好了,难不成又回去重新改造?朝着这帮子人点点头:“好,不过,都小心点,免得被这竹炮炸到,到时候本公子可不负刑事和民事责任。”
“嗯嗯嗯”似懂非懂的一群黑脑袋齐齐上下晃动。
轰轰轰太热闹了,街道两头都有人影在鬼鬼崇崇的出现,看样子,这些家伙对本公子的竹炮既好奇又害怕。
每一响,都能引发异性的惊呼,同性的叫好,实在是很有点回到当年在大街上放大鞭炮吓漂亮MM的感觉。
伸手朝怀里摸了摸,就四五根了,有点遗憾,小心地掏出了根,看看周围,嗯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本公子身上,嘿嘿咦?那边咋回事?
“让开让开都让开了”一票子披甲执矛的士兵也来看热闹?
第八十二章 大唐城管执法队
第八十二章大唐城管执法队
拈拈引信,一点,撒脚丫子跑开没多远,轰!又一声巨响炸得那帮子刚走到房府不远的士兵差点就趴地上了,鬼叫狼嚎的——
“这位公子且慢动手,本将是右金吾卫右街使何璋。不知公子是哪位……?”一个身着明光铠的威猛大汉从军士中挤了出来,站我跟前,有点心虚地看了眼我手中的竹炮,朝着本公子抱拳行礼道。
“在下房遗爱,不知道将军这是”朝着这位将军回礼,不太理解,这家伙想干吗?咱没干啥违法的事啊……
“原来是房相的二公子,久闻二公子大名,不知道二公子这是”目光落在我手里指头粗细的竹炮上。
“鞭炮嘿嘿,图个热闹,跟爆竿一样”朝着这位将军晃了晃鞭炮解释道,没曾想这位看起来很是威武雄壮的大汉竟然连退数步,脸色有点白。咋了?不就是根竹炮吗?
“二公子这个要不二公子随我等去一趟,二公子的这东西已经惊扰了百姓,所以本使不不得过问此事请公子随本使往金吾卫一行。”刷,已经恢复了威仪的一票大唐将士中间露出一条小道。
“啥意思?本公子在自家门前放放鞭炮咋啦?”朝这家伙瞪眼,咱堂堂相国二公子,皇帝李叔叔都能握手碰杯的坐上客,不就是放俩竹炮吗?想当年如狼似虎的城管都没这么严,要是敢跳国家总理儿子面前翘手指头,不用说话,早被以危害国家安全啥的理由丢水沟了。
“对不起,房公子,”这位何将军赶紧服软,连忙陪笑:“这事小将也没办法,小将巡街,就有一百姓来说这有人作妖法,闹得冬天旱雷震震小将只能”
“这位将军,小女子失礼了,本不该小女子说话,可是又由不得小女子不说,二公子之过怎能劳动金吾卫之大驾?”宫女姐姐嫣然地移步到我跟前俯身一礼,然后转身向着那位何璋将军问道,既不想本公子般表现得咄咄逼人,又不像一干平头百姓般缩在一解战战兢兢地不敢言语,一言一行、不卑不亢,动作神态大气、有礼有节,由不得本公子暗喝了高,不愧是女皇级的人材,越看越喜。
“这位女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金吾卫乃陛下明旨而设的精锐之军,长安城内,掌领府属,督京城左右六街铺巡警,诸营垒候以进退。小将身边街使,掌分察六街徼巡。凡城门坊角,有武候铺,卫士、彍骑分守,大城门百人,大铺三十人,小城门二十人,小铺五人,日暮,鼓八百声而门闭;乙夜,街使以骑卒循行嚣襜,武官暗探;五更二点,鼓自内发,诸街鼓承振,坊市门皆启,鼓三千挝,辨色而止。”咦……还真看不出来,这武夫倒也有些口材。
宫女姐姐面带淡笑,目光落在我身上,看到我赞叹的目光,俏脸一红,眼光急促地落回身前,正了正色方道:“左右金吾卫之职,最重之处,乃为京城警卫,其职务主要是典司禁军和保卫京城、宫城的安全,还有宵禁。不知道我家公子……就算我家公子放这竹炮有过,这也不过关乎民事,自有京兆尹的衙门来过问。”宫女姐姐淡定的目光下,气势威猛的何将军有点脸红,有点紫,吭哧半天憋不出个屁,又不敢伸手跟本公子单挑撒野,看样子,有点理曲词穷了都,哈哈哈敢跟女皇帝斗,活腻了你!
不过,本公子听起来怎么感觉这金吾卫怎么跟后世的那帮子土匪城管似的,怕是抄袭的吧?
“此事,还请慎叔做个公断……”宫女姐姐回身一俯首,就连带站在后面的慎叔原本略显不悦的双眉都扬了起来,俩眼都快眯成缝了:“呵呵……老朽先恭喜二公子。”
“嘿嘿嘿……”激动过度了,瞧瞧,不光是身理上的激动,或者应该说心理上的激动更大一些,宫女姐姐果然没骗人,承诺的果然做到,而且做得一丝不苟,不知道该说啥,主要是我不太善于表达,只能裂嘴朝着宫女姐姐一个劲傻笑。……靠,绿蝶这丫头又挤我跟前,很那啥的把宫女姐姐拉到一边去,这丫头,干啥不好,一天倒晚学别人吃啥干醋,真是。
“老夫房慎,老爷夫人不在,老夫就愧当这主事之人,这位小将军有礼了……”房慎气势出来了,常言说的好,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还是七品官的头头,宰相府浑了几十年的老管家,啥人没见过。
“不敢当,这位老丈,还有房公子,小将也是职责所在,有人既然向我金吾卫报知此事,真的不是小的想来啊”这位威武大汉一脸冷汗,很哭丧的表情。
“啊?!”哪个缺德货干滴,啥意思,本公子在自家门前玩竹炮关他啥事,再说了,不想听自个捂耳朵也成啊,再不济,你就是找上门来,本公子一向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通情达理,也是可以商量的嘛,生生一句话也不说就跑去找大唐长安城的警察叔叔来抓本公子,万一留下案底啥的,到时候还不得传得满城风雨,破坏本公子大好形像。
可能是本公子面目有点狰狞,看得边上这位将军脸上的汗水更加的淋漓。
“此事,我房府自然不能让将军为难,毕竟,我家主人曾经多次叮嘱我房府一干人等,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在慎叔朗朗的宣传声中,围在边上看热闹的街坊们都目露赞许之光,连连点头不已,不愧是大管家,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屁大的小事,也顺便吹捧一下房府,更能获得府家主人声望在百姓之中的提升。
“太佩服了……”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就觉得袖子一紧,一回头,瞧见了宫女姐姐眨眼示意,赶紧闭嘴,上前数步,彬彬有礼地朝这位都快汗流成河,傻不拉叽站在那看慎叔唾沫横飞的演说的何璋将军行礼道:“既然将军已然到此相询,在下便与将军前往金吾卫,作个了断,慎叔您看……”
慎叔朝我和蔼地微笑着点点脑袋:“好!,公子既然愿意亲自前去说个清楚,那老夫也就不便多言了”扭脑袋朝那位大唐城管小队长何将军拱拱手:“老朽就不干扰这位小将军公干了,公子那您就去一趟免得让人以为咱们相府仗势欺人”慎叔斜了这位将军一眼,很不屑的表情,不愧是宰相家的大管家,气势逼人。
“嗯那好!房成”
“小的在!”忠仆房成跳了出来,鼓着胸肌站我跟前,表情动作都很保镖,嗯嗯不错,有潜质。
“去,把本公子的宝刀拿来这就随这位将军大人去一趟。”把怀中的鞭炮取了出来,想交给房成。去也成,不过,咱不能猥琐的去,要堂堂正正,才能显得出本公子的胆色。
“二公子,这东西这东西也一并带走,或者交给小将给您拿着也成”何右街使开了口,没法子,只好又揣回怀里。
绿蝶跟宫女姐姐也走到了近前,绿蝶脸色有些白,双眸里流露出的担心让我心中发暖。
“没事我就是去过个堂,做做笔录啥的,公子我又没干啥坏事,照儿,好好看这丫头。”我赶紧出言安慰,宫女姐姐淡笑朝我轻轻点头应了声,看样子她也看得出不会有啥事。房叔安排了俩忠仆与我一同前往,本公子一马当先,腰挎宝刀,第一次踏足大唐的军事机构金吾卫的驻地。
第八十三章 无知而无畏
第八十三章无知而无畏
刚进了门,“哎呀这不是房贤弟吗?怎么有空到这来看哥哥不成?”右金吾卫长史李翼李业诩披甲带盔的不知道从哪个窟窿眼窜到我跟前,吓老子一跳。
“末将见过李长史”走我边上的何璋赶紧行礼,很毕恭毕敬。看到这货我松了口气。
“哎呀业诩兄台原来兄台竟然在这公干,小弟实在没想到能在这儿遇上,实在是幸事啊”很热情的拉着李业诩,好歹是混了个脸熟、一起喝酒吹牛的人,纨绔之友。
“呵呵俊哥儿这话说笑了,为兄我今日当值,你们这是”一身铁甲铮然作响的李业诩有些讶然地指了指我,目光望向着我边上一脸拘紧的何璋。
“事情是这样的末将在有人就来报说是”李业诩被何璋拉到一边,小声地嘀咕,李业诩一面听着一面朝我点头示意没啥大事。
“公子这事,不会闹大吧?”房成很小声地问道。
“嗯闹不大,不就俩竹炮吗?大不了过俩天,咱们出城去放去,看还有哪个街坊来嚼舌头告咱。”有点气愤,正在用意念诅咒该死的告密者的当口,“此事可当真!”李业诩声音有点激动,抬眼瞄了我下,朝我露了俩门牙,一把将何璋那彪形大汉提到一个阴暗的角落,小声追问啥?可问题是本公子听力一向超人,
“末将怎么敢欺负长史大人,不信可问属下的军士,他们可是与属下一同前往的”
“好!若真有此事嘿嘿嘿”李业诩这家伙,笑起来总是不阴不阳的。
“哎呀俊哥儿,想来必是一场误会为兄我向你陪罪了”李业诩如同春风拂面地朝我拱拱手。
“啊?!这个”不太明白,难道李业诩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大唐俊杰不成?
“嘿嘿俊哥儿,此事,为兄当可为你盖过不提只是”李业诩表情有点儿扭捏:“俊哥儿若是这样就放了你,为兄也不好跟程叔叔交待。”
“程程叔叔?”我俩眼发黑,天哪,无所不在的程叔叔,威名远播的程叔叔也跟这扯上关系?
“嗯右金吾卫上将虽是尉迟敬宗,不过程叔叔督管左右金吾卫,为兄也算是在程叔叔手下混的,所以俊哥儿,你倒底是用何物发出雷鸣巨震?拿给为兄,到时候,也好有个交待”李业诩朝我挤挤眼。松了口气,总算明白了,这货明明就是想看新鲜图热闹,故意拿程叔叔那老货来压人。
“那是自然”赶紧全掏了出来,就仨了,仨根指头粗细的竹炮全塞李兄台的手中。“业诩兄,就是这东西其实也没啥,也就是小弟自己配了些药,塞在里里当爆竿点着玩而已图个热闹,嘿嘿就是图个热闹。”
“你自个做的?”李业诩很欣慰和惊喜的目光看着我,咋了,这家伙也想耍竹炮?——
业诩兄对新鲜事物抱着着强烈的好奇心,拿着竹炮左看右看,还伸手拈拈引线,这家伙……
“此物,如何使用?”业诩兄朝我露俩门牙,很渴望的表情。
“就是用香火点这儿点了就行。喂我说兄台,你这”话没说完,就被这丫拉往里拖。
“里面有块避静的地,为兄也试试,看此物是否如何璋所说声如雷吼。”
“”看样子,这家伙比我还爱热闹。
一票无聊的军职人士也都凑过来看热闹,李业诩很有成就感地指着我给这帮子兵痞一一介绍。
胡乱拱手行礼,穿过两进房间,就到了一个不大的广场,边上堆的都是刀枪剑戟,看样子这是个练武场。
李业诩独个站在场地中间,周围堵着一圈看热闹的兵痞,都很好奇的眼神瞧着李长史大人手中的竹炮,赶紧一把拉住李兄。“兄台,危险,这东西炸起来声如雷鸣,您还是让这些兄弟们让开些,都躲屋底下去。”
“怕什么,我等皆是沙场上提头耍刀的汉子,还怕区区一根小爆竿不成?”好心没好报,话还没劝完,就有兵痞朝本公子斜眼,靠,先人你个板板的,要不是怕这东西是从我手里拿出来的,闹出大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不然,本公子看热闹还来不及,哪有闲功夫管这帮提刀耍拳的兵痞。
“既然俊哥儿开了口,尔等都听房公子所言,都给老子站开些,不然,别怪本长史不认人了!”李业诩虎躯一震,众兵痞悻悻退出数米开外,硬没一个走屋檐下,得别怪本公子就成——
好死不死,剩下这仨根都是竹管的最下一截,怕是有本公子大拇指粗细,而李兄台还偏偏不怕死地挑了仨中最粗壮结实的那根拿了出来,接过旁人递来的香火。
“业诩兄,必须带着手套,算小弟求你了,这东西小是小点,可炸起来可不像是爆竿啊,这威力怕是就跟天雷差不多”我裘衣上都被插了好几块碎竹片,这位长房的业诩兄万一有个好歹,李靖这位大唐第一杀人王还不早本公子拚命才怪。
“俊哥儿莫急,为兄领会得了,不就指头粗细的小东西吗?”李业诩这个没见过热兵器,没见过人体炸弹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啥叫害怕。勉为其难的套上了手套,衣服就算了,这家伙一身铠甲,比龟甲还结实。
香火一接,青烟燃起,业诩兄还嘻皮笑脸地站跟前,吓得老子赶紧扯嗓子大吼:“跑啊,不跑没命了!”
“啊!”业诩兄半信半疑地回头刚走俩步轰!!!耳朵被震得有些发木的我甚至感觉得到房顶的瓦片都在颤抖。
大唐武勋第一人的长房长孙发出一声凄历的惨叫,一个马趴直接飞跌在地上,碎竹飞四下飞溅,早就有经验的房府俩家丁脑袋一缩,全躲房屋的立柱后面。
长史大人那没有盔甲包裹的屁股上,还插着俩根长长的竹片颤微微的摆动着,一瓣屁股上有一根,很均匀
第八十四章 屁股还能有啥称呼?
第八十四章屁股还能有啥称呼?
果然那群剽呼呼站数米外耍酷的兵痞直接一屁股坐地上,还有俩家伙脸上插进了碎竹片,一脸血淋淋,可能是被这微型爆竿的威力震傻了,呆呆地坐在原地如同受到了伊拉克人民用手雷袭击的美军大兵。
整个右执金吾驻地如同鸡窝窜进了黄鼠狼,跟炸了似的,好多衣甲半解的军士操剑执枪的四下乱窜,就听得门外一声不压于爆炸的暴喝声:“何人胆敢在此喧哗!”声音有点耳熟?
腾腾腾,铮铮铮一大票铁人出现在我跟前,亮晃晃的甲叶差点把老子眼睛照瞎了都。
“房家小后生!哇哈哈哈老夫还当是谁敢在此撒野,原来是你!”十分耳熟的称呼,眯着眼老半天还没看清,就感觉有只熊掌搭上肩上,半边身子立即麻痹。“程程叔叔?”想不到啊,上天无门,钻地无洞,被这老人渣逮个正着。
“小侄没撒野啊”想哭了,程叔叔这是啥话,分明就是先盖章后问罪的架势。
“知节,莫吓着房家侄儿,呵呵呵数年不见,房二倒也长得气宇轩昂,比你爹多了些英伟之气嘛”这老家伙是谁,瞧模样比程叔叔大不了几岁,不过,很霸气,三缕长须漆黑如墨,双目开阖间精光四溢,好一个老帅哥,比起李叔叔来相差不远,身上的沙场杀气与程叔叔不相上下。
“小侄先有礼了,这位叔叔是”很恭敬地行礼,看样子,都属于大唐悍将之类的剽悍大叔,咱惹不起啊。
“老夫李勣,咦那不是卫国公家的业诩吗?”李勣目光已经被练武场的场面所吸引。边上还有位年轻一点的将军,自我介绍一番之后才知道,此人便是右金吾卫的上将军尉迟敬宗,是鄂国公尉迟敬德之侄,也算是个熟人了。今日正月初一,陪同二位老将军巡视各卫,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被一声雷鸣震得人仰马翻,还以为出了冬日打旱雷的奇景,就带着大票巡查人员冲了进来。结果
一堆军士七手八脚地把李业诩扶着站了起来,屁股上两根竹签颤微微的,程叔叔很好奇,上窜下跳的围着闭着眼惨白着脸嘴的李业诩啧啧称奇,半响,一伸手。“啊!”李业诩连人带甲被疼醒过来,正想破口大骂,就瞧见程叔叔站跟前,手里拿着俩根带血的竹签
“李家后生,咋了?不就俩竹签叫个屁,想老夫沙场冲杀,满身带血”程叔叔一张嘴,暴风雨跟着就来。
“末将见过几位将军,将军在说什么,小侄怎么听不太清楚,耳朵里老是嗡嗡的叫唤”李业诩顶着一头暴风雨,一脸狼狈像地苦笑着道。
所有的目光都瞪我身上,赶紧上前俩步很关心地扶住李业诩这个自食其果的祸害:“这没什么,是被竹炮的响声震伤了耳膜,休息一会就好,那个你们谁去拿点药来,业诩兄台的屁股”此话一出口,卟哧声不绝于耳,一帮子兵痞个个面红耳赤。
业诩兄一脸黑线瞪着我,目光极其幽怨……咦这家伙的耳朵咋回事,对屁股俩字很敏感吗?
如同千年怨女李业诩跟前我很无辜地眨眨眼,不叫屁股那叫啥?如果我告诉你的手下你受伤的范围在臀大肌、梨状肌、缝匠肌、股四头肌的结合部,然后再让他们了解阔筋膜张肌、臀中肌、臀小肌、耻骨肌、长收肌、股薄肌、股二头肌、半腱肌、半膜肌的位置,以及整个下肢肌群的分部、分群、分层、排列和作用,怕是你早因为屁股失血过多而身亡了。
“唉实在是都愣着痴笑干吗?”李勣叔叔一脸古怪,好气又好笑的模样,挥挥手:“还不扶长史大人去那边躺着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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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小小伤口,哪用得着料理,包扎一下就成。”听力逐渐恢复中的业诩兄弟很英烈的模样,赶紧住这位耍帅的大哥。“业诩兄切莫如此,这物上面沾有火药,这东西要是进了肌肤,容易使伤口发炎,若此时不加处置……”不说话了,很真诚的目光看着业诩兄台。
果然,业诩兄脸有点黑,看样子,万一感染啥的,以后洗澡俩瓣屁股上各有一朵梅花,实在……实在有点丢脸。
业诩兄只得半推半就地解掉衣甲,让匆匆赶来的医官处理伤口。
“就这小东西?”程叔叔也很好奇,拿起竹炮在手上瞎鼓捣,很庆幸大唐没有吸烟人士,不然,这么叨着烟,手里拿着堪比雷管的竹炮这下场实在是
“刚才发出雷吼之声就这小玩意?”李勣叔叔不甘示弱,也抄起一根在眼睛边上瞎晃。吓得一帮子刚才见识过竹炮利害的兵痞连退数步,还有俩脸上受伤地正跟长史大人一起在边上包扎。
“我来试试”程叔叔不怕死,伸手抄过掉在地上还没焰掉的香火就朝引线上点,蓝烟就在俩大唐高干军官眼皮底下燃起,吓得老子浑身汗毛都立了,这俩老家伙不要命了?!
暴喝一声,剩程叔叔愣神的功夫,夺过竹炮就往边上丢。轰!!!很幸运,那边没啥人,就是那堆摆放得整齐的兵刃全散了一地,角落上的枯草雪沫飞得整个小院都是,就连距离三五步远的房柱上也微颤颤的插进了小半截竹签。
刚受过刺激的业诩兄台躺在根长凳上,露俩门牙,笑得比谁都畅快,这丫的,兴灾乐祸了都。
程叔叔一张老脸有点白,半张的嘴巴有点哆嗦,俩牛眼圆溜溜地瞪着已经散落一地的兵器,李勣叔叔的表情也不咋样,拿着竹炮的手有点抖,看样子,也被这小小的竹炮威力给吓着了。
“这东西这东西好家伙!”李勣叔叔半晌才开口道。
“俩位叔叔这东西,还是小侄来罢”半请半夺地从李勣手中拿回了竹炮,谁知道这俩老家伙会发啥神经。
果然,李勣拉了把正处于恢复期的程叔叔,还有站在李业诩边上观察业诩兄台那白生生的臀大肌屁股的尉迟敬宗,仨雄纠纠的武夫很猥琐地挤一块,小声嘀咕啥呢?
“诶房家后生这东西是你做出来的?”程叔叔看样子不太习惯猥琐,嘀咕了几句就朝我走了过来,很善良地挤挤眼:“跟叔叔说说,你是怎么想起鼓捣这小东西的?”
“瞎乱鼓捣嘿嘿嘿,瞎乱鼓捣的。”朝程叔叔小心地陪笑道。
程叔叔那张狰狞的老脸再咋和善也比地狱的恶鬼凶残。一双凶光四溢的牛眼盯得老子浑身寒意。
第八十五章 遍尝百毒......
第八十五章遍尝百毒
“屁话!瞎乱鼓捣?瞎乱鼓捣能鼓捣出这些老夫浴血沙场几十年也鼓捣不出来的好东西?”程叔叔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腮帮子肉都差点暴起来了,有捞袖挽衣的架势……
太害怕了,赶紧点头哈腰:“小子是无聊见那过年用的爆竿声响太小了,闷的慌,就拿火药做这竹炮来放,就是想过年图个热闹而已小子确实确实是瞎鼓捣出来滴”
“火药?房家后生,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啥叫火药,火药能跟你这东西比?还不一五一十的给老夫道来”程叔叔的唾沫星子不停地朝着我飞溅。看他挽袖子的架势,若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怕是老虎凳、辣椒水啥的要往俺的小身板上整了。
“贤侄啊,叔父我也想听听你这火药从哪处购来?”李勣叔叔一成不变的笑容,整个一笑面虎,还好,说话不像程叔叔般乱喷口水。
“那个那个是小侄自个在家做的,当然,是青羊宫的老道士的配方,小侄自个又乱改了下”说的越多破绽越多,尽量小心翼翼,多找此东西来进行挂靠,免得这俩老人渣拿俺来解剖,今天看样子是没人能救俺这可怜孩子了。
“二位国公爷我家公子说的是实话,我们原先从青羊宫买来的火药公子一点都没用,自个买了药材来做的”俺的忠仆房成虽然也害怕俩位高权重的国公爷,可还是张嘴递话过来。
“哦”李勣一边哦着,一面跟程叔叔与尉迟敬宗对视,似乎很默契地点点头:“贤侄啊”
“小侄在”表情乖巧温顺,目光真诚地盯着李勣大叔,看这老家伙想干啥?
“你这火药的配方嗯嗯来来,跟老夫过来”一把将我扯到个避静处:“配方何在?”
“叔叔这是干吗?”不太理解:“叔叔也想做竹炮放着玩不成?”
“……”李勣大叔俩眼有翻白的趋势:“房小二,莫跟你李叔叔来这一套,这配方快拿来。”这老货也太黑了吧?明抢起来了都。
“有可这没纸和笔,小侄小侄还是待罪之身,就是被这竹炮给扯进在金吾卫里”战战兢兢地回道。
“哦哈哈哈不愧房家的种,都是阴的,好好好”李勣叔叔抚须大笑,咋了?什么叫房家的种都是阴的?本公子可是阳的,很太阳、很刚阳那种。
“小后生,咋了?难道叔伯们问你话是欺负你不成?”程叔叔跳我跟前,面目狰狞地狞笑着道。
我正彷徨无主之际,一声朗笑,突然在金吾卫的上空回荡,“哈哈哈……房某当是谁把我那孽子拿进金吾卫,原来是二位贤弟,房某有礼……不知我这孽子所犯何罪,要劳动二位大驾?”俺的亲爹,大唐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爹爹带着一阵春风,出现在了眼前。
“爹!……”一声欢呼,差点就想扑过去抱住俺爹的大腿亲了,太及时了,程叔叔差点揪我衣领上大刑了都。
“哎呀……原来是房兄驾到,程某这正跟侄儿玩闹呢,是不是……小后生。”程叔叔仁慈祥的朝我露出俩排森森的白牙,熊掌似轻实重地落在我肩膀上,赶紧点头:“是……是的。”
“懋公见过房兄,”李勣叔叔比较有礼貌——
俩猥琐大叔又把俺爹拽一边去,还不停地拿手中的竹炮比划,程叔叔的手指头指在业诩兄台那还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白屁股上。
“哦?果有此事不成?”老爷子眨眨眼,看看我,接过李勣大叔递到手中的竹炮细细打量了一番,朝我招招手道:“俊儿,过来……”
“哦。”灰头土脸地跟着三位军方高级人士和我爹进了一间清静的大屋里,四下坐好,本公子身边后进末学,站在一边,作温顺状。
“俊儿。”
“孩儿在。”
“这事,老夫也已知晓个大概,此物,果真是你所做?”老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胡凳上,拿着竹炮端详,抚须开口道。
“确是孩儿所制,那爆竿声音太小,孩儿听着不过瘾头……所以,其实孩儿也就是想图个热闹,瞎乱鼓捣出来试试的。”四双精光四溢的虎目威摄下,不由得我不说实话,坦白从宽,回家顶多屁股上多挨几棒,总比一直在这跟程叔叔这恶货呆在一起好得多。
“噢?……”老爷子有些愕然,“可是我听房慎说你让房成他们去青羊宫买火药之事,与这有何关联?”
“对,我原以为青羊宫道长那有火药,谁知道一买来,就觉得里面杂质太多,威力太小,而且……”
我跟老爷子一问一答,旁边的仨军方高级将军不停地用目光在交流啥,而且,看本公子的眼神是越来越不对劲,很有点像是在看可口羔羊的狮虎。
老爷子又问了下,然后示意我站到门外去,四个高级干部不知道在里头合计啥,半晌,职位最低的尉迟敬宗又把我拉到进去,丢在仨虎视旦旦的老家伙跟前。
“这东西,你是怎么做出来的?”老爷子把竹炮小心地放我跟前的案头上,看样子,咱爹是文化人,高级知识份子,对于未知事物有着很强的戒备心理,很好,至少比那俩个无知无畏的铁血大叔好得多。
“这东西就是拿竹管做的,我拿纸裹了一些药面作为引线,您瞧,封口处用碎纸粘着浆糊封死,这样,在封闭的空间里,这些黑色的火药才能剧烈的燃烧以引起爆炸……”一面解说,一面拆解着大唐目前爆炸威力最大的微型爆竿。
“就是这东西?……”程叔叔啥人?两手指搓药面,还拿舌头抿了抿,砸巴砸吧嘴:“这东西,不对劲……”
看得老子一脸黑线,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很庆幸自个没按现在大唐的火药配方加朱砂或者砒霜啥的,不然,赶明儿还不以杀人偿命的罪名把俺这小年青给腰斩了。
“哦?……怎么个不对劲法?”李勣大叔的脸也有点黑,嘴角有点抽,看样子也很害怕程叔叔这个尝百毒的牛人。
“这味道,跟一般的火药不一样,嗯……”程叔叔似乎还不过瘾,又眯着眼搓了点在鼻子底下闻闻:“还有些鲜味……似乎老夫,吃过这东西。”
第八十六章 房府之二男的自传
第八十六章房府之二男的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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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叔叔,叔叔真乃神人也,小侄确实往这药面里搀了些蛋清。”赶紧马屁拍上,解释清楚,省得这老家伙把药面全当灰面给尝了。
“蛋清?!”四声压抑的低呼,还是俺爹最先恢复过来,手轻轻沾了一些药面,搓了搓,凑鼻子底下嗅了嗅,与李勣等一干人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缓缓地道:“俊儿,一五一十把你这火药的配方写下来。”表面很是郑重严肃。几位老家伙都面色严谨,李勣大叔眼角一斜,尉迟敬宗站了起身,从里间拿出笔墨纸砚摆在桌上,一个抱拳礼毕,大步腾腾地走出了门,高声斥责那些离得近的军士快滚远些,看样子,上将军都亲自把门了。
“就是这几样,配制到也容易,不过工序有些麻烦,而且危险,不过此物若是加以生铁为壳的话……就小侄这竹炮里的药量,五步之内,怕是没有活物。”毕恭毕敬地呈上配方,顺便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候程叔叔这老货又发神经,拿在手里点着玩,那本公子岂不是麻烦?
“嘶……”齐刷刷的吸气声,仨老家伙脸色都有点变了,李勣大叔小心翼翼地拿起已经倒出了药面的竹炮,手有点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嗯嗯,应该是激动吧,像李大叔这样成天把脑袋拴裤腰带上的沙场老将,害怕这词实在用不到他的身上。
“这怕是不到二两吧?”程叔叔很谨慎地用手把摊在桌面的火药拢在一起,估摸着说道。
“叔叔眼光锐利,这也就二两多一点。”
“这是何物?”老爷子眨巴眨巴眼睛盯着我的配方瞧了半天,指着上面的数字问我。
“这个……这个是孩儿为了方便记数特地使用的符号,这符号是天竺人使用的一种代码,孩儿又改了改,您瞧……”提笔重新拿了张纸,零和0壹和1、贰和2……
“比如这是贰佰捌拾斤,便可用280斤以代替,方便之极……特别适合算帐记数之用。”很涛涛不绝,很得意,嘿嘿,特别是拿出大家都不懂的东西出来耍宝的时候那种快感和得意,实在是难以言喻,哇哈哈哈……
“这孩子,既然研出此物,为何早不交给老夫……”老爷子作嗔怒状,下手奇快,李勣大叔跟程叔叔还在摸着下巴瞅神奇的数字当口,一把将写满数字与汉字对照的纸张收进了袖中,气得俩中年大叔咬牙切齿,偏又不敢朝俺爹哼叽,只能一脸黑线地拱手强言欢笑:“恭敬房兄,有此佳儿,哈哈哈……”笑声干巴巴的,着实难听。
“哪里哪里,这孽子拿作出些惊人之举,闹得一家不得安宁,老夫常常为他操心,每日总要督促这混小子遍览群书,有时恨不得把这孽子……”明明高兴的眼睛都快挤没了,还偏偏说些瞎话,很鄙视老爷子那此地无银的谦虚之言,不过面上不敢有丝毫表露,继续面无表情作垂头认罪状。
“哦?!”李勣大叔接过老爷子手中的配方,看了看,再递给一旁出奇安静的程叔叔。抬眼看我,伸出一根粗粗的手指头:“贤侄,你制此物之时可有旁人?”白牙亮闪闪的,很渗人那种。
歪脑袋想了想,非常坚决地摇摇脑袋:“没,就小侄一人全盘操作,没人知道。”这可是实话,宫女姐姐现在可是俺婆娘,自然不能算旁人。
“相爷,您看此事……”李大叔话很轻柔,不过望向俺爹的目光非常坚决。大唐的三位高级干部进行了一次关于开发热兵器时代先河的第一次热烈会晤,而我,有幸作为旁观者兼参与者聆听了全过程,会晤中,作为热兵器原料黑火药的改进者、大唐唯一的火器专家,具有实战经验(放鞭炮)近三十年经验的我,将热兵器对于大唐军事的作用以及对周边不稳定国家的威慑性作出了开创性的发言,三天之后,第一颗原子弹在大唐长安城外的一片机密地带秘密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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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原子弹是何物?”宫女姐姐站我跟前抬起如柳的黛眉嫣然地问道,自从宫女姐姐进入角色之后,本公子极少动笔了,除非是老爷子罚本公子抄书啥的。
“原子弹嘛,嗯?我有这么说吗?”赶紧拿起刚才宫女姐姐记录的房房之二男自传看了眼:“哦,是本公子说错了,叫手雷。”
“公子,喝点茶吧,瞧您,嘴边都冒白沫了。”绿蝶很心疼地把茶碗端我跟前。
“嗯嗯……”
“还有这儿,公子这几天不都呆在家吗?什么时候去的长安城外的机密地带?”宫女姐姐提笔挺起腰板,勾人妖媚的眸子轻轻挠了本公子一眼,脚有点软,该死的,敢揭本公子老底了都,家法!一声脆响:啪
“哎呀!公子,您怎么又打贱妾?”这妖狐咬着丰润的嘴唇,低呼一声,白晰的手儿轻轻地揉着高耸起的臀部痛处,那动作,就跟跳舞似的,看的本公子又开始两眼发红了都。
“公子怎么又打人?”绿蝶对此表示不满,嗯?岂有此理,家法!啪
绿蝶小脸通红捂着屁股绕过隔屏:“我去看看水热好了没?”这丫头,也知道逃跑了?
本公子看看手,很是感慨,想当年当老师的时候,要是敢这么打漂亮的女同学的话,本公子的下场怕是比腰斩好不了多少,还是在唐朝的腐败纨绔生活幸福啊。“公子,该去用饭了……”在炉边烧水的绿蝶脆生生的呼唤打断了我继续那啥的想法。
“死丫头,等着,过了这几日,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还敢不敢!”压低声音,很猥琐地朝着宫女姐姐瞪眼,乘着宫女姐姐俯首媚笑的当口,本公子五指齐张,稳稳地落在了大腿与纤腰之间那挺翘的臀部上,绸质的衣料无法隔挡那肌肤透出的温热。
“呀!”宫女姐姐就叫得半声,赶紧捂住嘴儿,脸蛋上浮起羞怯的嫩红,眼儿不敢看我,反倒战战兢兢地望着在火炉边忙碌的绿蝶,活生生一个侍宰的羔羊天哪,看滴我差点暴发了。
“公子您……您再不走就迟了,夫人要是责起人来,照儿可担当不起。”剪水双眸低垂着,酥人心脾的轻言,白颈上的红霞,吞了吞口水,手还无意识地捏了捏了,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广告词,手感真好……
“公子!”宫女姐姐的脸颊羞得都快滴出水来了,这声大了些,把绿蝶都惊动了,那丫头抬头朝这边望的刹那,本公子干咳一声,挥挥衣袖,恍若儒学大家迈着八字步,朝着门外走去。今日总算是报了点仇,不过,还没完,咋跟宫女姐姐的仇,怕是要互报一世才成。当然,还有咱的小绿蝶,本公子爽朗的笑声惊得房府后院的飞禽走兽高声应和。
第八十七章 当卤鸡成为仇敌
第八十七章当卤鸡成为仇敌
上元节后第二天,房府之二男的冠礼仪式正式开始。
本公子作为主角,被老爷子勒令蹲守在房家的宗祠内,一身素麻衣,端坐在榻上,很紧张,快成人了,终于,本公子终于第二次长大了,呸呸,啥话,总觉得不是个味。也很激动,激动终于快熬出头了,该死的,让俺在后世想像了无数次的古代冠礼。
三天之前,本公子已经在预演仪式上受尽了折磨,老爷子亲自操刀对我进行临时抱佛脚的地狱式强化训练,那日子真是,太苦不堪言了,昨天夜里开始,老爷子一脚俺这个优秀穿越青年踹进了房府宗祠内,陪已经化身为灵牌的房家前辈先烈们聊天,整整一夜,傻了巴叽地瞪着牌子,念着房家祖训,快疯了都,除了一杯清茶和着一碗清得可看到碗底的栗米粥之外,啥也没给本公子留下,害的老子看到俩从灵牌跟前爬过去的蟑螂,都想抓来学特种兵野外生存训练了。
老爷子还为了严防死守,防止本公子打瞌睡对祖宗不敬,特地让俩算是亲戚的族叔坐镇。
整整一夜,又累又饿的本公子嘴角都差点流清口水了,原本棱角分明的腹肌现在都不知跑哪去了,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不对劲。还好,总算是熬到了天亮。
“奴婢绿蝶见过二位叔老爷,老爷正在前厅候客,今日里来的人多,老爷招呼不过来,特地让奴婢请二位叔老爷过去。顺便让奴婢给二少爷送清水和米粥来。”一夜不见的贴身丫环端着个食盘出现在了宗祠门外,躬身朝二位族叔行礼,大眼睛很可爱的眨着。
“哦,遗爱,好好呆着,不要胡闹。”其中一位族叔很威严地朝我瞪眼威胁道。
“遵命,二位叔叔放心,小侄保证规规矩矩,不会让二老操心。”很恭敬地送俩位族叔走出宗祠,?绿蝶这丫头是啥意思,眼角老往食盘挤眼,往下一看,竟然,竟然是……绿蝶快步赶上二位族叔在前引路,食盘四只矮脚间,数根细绳把一个包裹固定在食盘下方,透着一股子熟悉的香味,抄起,闪进宗祠,一打开,激动的都想哭了,卤鸡,整整半支卤鸡,俺的亲亲小绿蝶,本公子,不愧是俺最贴心的丫头,瞧瞧,多善良,多体贴,多……嗯?盐多了点,不过味道还算不错。
一斤多重的卤鸡全塞进了肚子,满意地打了个饱呃,当米粥当解油腻的茶水,细细地抿着,朝着祖宗牌位不停举杯,说错了,是举碗,为庆祝他们的后代房府之二男我,拥有这么个漂亮可人的通房丫环而庆祝。
“公子,二公子……”宫女姐姐也来了?吃饱了开始眯眼准备瞌睡下的我不由得睁大了眼。
宫女姐姐站在宗祠门外,双眸左盼右顾,如同一头胆怯的白鹿。
“你怎么也来了?慌里慌张的,干啥了?”很高兴,难得啊,本公子的俩丫头都来探望俺这牢犯了。
“刚在前院见了那二位叔老爷,我想这该没人了,公子您一夜都没吃东西,就给您送些来充充饥。”站在宗祠门外的宫女姐姐脸有点红,手飞快地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纸包,递到我手中。
“啊!……”看着手中那一斤多的半边卤鸡,本公子有点怀疑,这俩丫头是不是一前一后悄悄地溜进了厨房。
“公子,我给您守着,快些吃了吧。不然一会来人了可就不好了。”宫女姐姐心焦地催促着我,眼眸儿流露出着关切,“你……你吃了没?要不,你跟我一起分着吃?”有点犹豫,主要是没食欲了。
“公子,照儿好不容易才从刘婶眼皮底下给您拿来的,只要公子您吃饱了,照儿就心满意足了。”瞧瞧,宫女姐姐小嘴儿多会说话,我能拒绝吗?拒绝一位对你倾心的美女给你送美食?除非本公子脑袋进水才会拒绝。
“好!照儿帮我看着点。”张嘴,作狼吞虎咽状,宫女姐姐看到我的吃像,笑了,眼儿媚,嘴儿翘。
看在性感妖娆的宫女姐姐这份心意上,本公子就算下刀山上火海又如何,何况才是这片卤鸡,本公子还不信了就,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身为宰相的儿子,难道连支卤鸡都撑不下吗?怕啥,王霸之气震着,两虎牙使劲,差点连骨头都嚼了。
最后一根鸡骨头啃光,挺着有点鼓的肚子,很感动的表情:“照儿,谢谢了。”
“谢什么?这些都该照儿做的,二公子……”
“在。”
“那个……”
“哪个?”
“您要是成了亲,会不会……”宫女姐姐抬起的眼眸间闪烁着怯意。
“……相信我吗?”不知道该咋回答,一个妞,俺可以拍胸膛叫嚣爱你一万年,二个妞,这有点难度了,可眼下,除了绿蝶、宫女姐姐两个已经就差订名份的妾之外,还得再加上一位结发妻子,我能说啥?
“贱妾相信公子。”眸子水汪汪的,小脸蛋粉粉的,神态实在勾人怜爱。
“别说那话,听得本公子心慌,自称照儿,忘记了?!”瞪起虎目,鼓起涨涨的肚皮,很杀气那种。
“照儿信了公子便是……”宫女姐姐笑了,神采之间,已然溢露了她轻松下来的心怀。
“公子,您把那给照儿,不然,万一有人来了,看见那东西,公子您不认也得认了。”宫女姐姐翘起兰花指,指着墙角处的鸡骨头轻笑道。
“就你机灵。”瞪了这丫头一眼:“你以为本公子连这都不知道吗?”下意识地手虚空挥了挥。
宫女姐姐赶紧点头,手下意识地往身后掩去,微微羞红的脸蛋,那眉宇间勾人的媚意,看滴俺差点暴发,还好,宗祠那种特有的阴森感让本公子打消了这个念头。
“照儿先走了,公子保重。”宫女姐姐拿出张纸将骨头包了,揣回袖中,盈盈一眸,淡淡的笑容驻足在我的眼中,款款而去。
这妞实在太聪明了,很感慨,很有点那啥,是因为宫女姐姐留下已经是铁定的现实而欣喜?还是为自己以后生活在大唐铁娘子铁腕治下而失落……或多或少都有点吧。
很幸福地打了个呃,要不是俺的俩丫头偶尔偷偷给本公子送吃的,怕是本公子已经在自家的祠堂前坐化升天了都。不过,肚子有点难受,看样子,可能吃得有点多了,但是,不吃完,怎么能对起起佳人的一片心意呢?面带微笑,目光祥和地看着那一排排灵位,想象着日后,本公子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哇哈哈哈……呃。
门外传来一声清朗的轻咳声,惊得正靠着柱子回味俩漂亮妞的我赶紧爬起来,做恭敬跪坐状,很虔诚地面对房氏列祖列宗。
“俊儿……”老妈的脚步声停到了我身后,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我这才作恍然惊觉状反身:“娘?!您咋来了?”太神奇了,老妈不是该在前院招呼客人吗?咋也跑这来了?
“嘘……小声点,臭小子,一惊一咋的,让你爹知道娘来给你送吃的,还不把你皮扒了。”看样子娘亲也很紧张,全没了以往房府主母的霸气和威仪,有的,只是那个宠溺孩子、心疼子女的娘亲。娘亲先往门外扫了一眼,匆匆从笼袖中掏出了一个油纸包塞我怀中。
“是吃的?!”我小心地摸了摸纸包的形状,有点心虚,更多的是担心,担心我那涨得可怜的肚皮了。
在娘亲的催促声中,我战战兢兢地打开了油纸,油汪汪的鸡脑袋正朝本公子瞪眼,哦,卖糕的佛祖,悲愤,太悲愤了,望着那只胆敢瞪着本公子的卤鸡,我突然发现,我跟卤鸡结下了刻骨的仇恨……本公子要发彪了!!!
第八十八章 程府秘技:分身术?
第八十八章程府秘技:分身术?
俩时辰之后,饿了一夜的房二公子挺着涨鼓鼓的肚皮,走一步,打个饱呃,一身卤鸡味的朝着自已的小院走去,看得房府一干八卦人士倍感惊奇。惊你个先人板板的,老子都快涨死了,哪个要是敢笑本公子,明天,明天本公子要把家里的鸡全剁了卤好塞他嘴巴里。
整整一只半多的卤鸡,全吞下肚,那滋味,太悲愤了。
“绿蝶,照儿,快点,给本公子弄点茶水来,消消食先,都快涨死我了,还有,准备点漱口水,再给我准备一套衣服,不然,一身的味道。”刚进院门,赶紧朝俩坐在屋里的丫头求援。
“啊!”宫女姐姐盯着我的肚子,掩嘴低呼一声,偷瞄了眼绿蝶那丫头,绿蝶也呆了,翘起兰花指指着我的肚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别提了……”抄起水壶子灌了好几口才顺出气来,卤鸡太干,最后,食不下咽的本公子被老妈的鹰爪架我耳朵上,抄起鸡肉硬塞进我嘴里的,太不心疼俺这个儿子了。
“少爷,怎么了?就那么点东西能把您撑成这样?”绿蝶很不满地嘀咕道。
“蝶妹子,不怪少爷,怕是夫人……也挺担心饿着咱们二公子的。”宫女姐姐的眼光实在是太毒辣了,毒辣得我都想抽人了,还笑,笑啥?
绿蝶被宫女姐姐一提,又看了眼我,再瞧一眼掩嘴直笑的宫女姐姐,一下子笑了出来。“怪不得少爷一进门就喊撑得利害,照儿姐姐,这怕也有你的功劳吧?”
“你们还有精神在这里唠叨!”受不了了,捞起袖子准备施展家法进行消食运动先,惹得俩丫头又笑又叫的往房门口处跑去。什么人嘛……没一点悔改之心,不知道接受劳动改造的臭丫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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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府宗祠内热闹非凡,一干有头有脸的高官贵人全挤里头挤眉弄眼的看热闹,程叔叔赫然位列其中,程叔叔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我露俩门牙,很狰狞的笑了笑,吓得老子差点一扑爬栽在宗祠前的地板上。赶紧扭脸,长吸好几口气才恢复平静的心灵,本公子,身为本次冠礼之主角,一脸严肃,迈着中规中举的步履,在万众瞩目之中,走进了祠堂。
“呵呵呵……能替贤侄这样的有为青年受冠,实为老夫之幸也。”一位须发皆白、体格健壮的老头站在主位上首,拈须朝我点头微笑。
“药师兄此话过矣,这孽子能得药师兄受冠,这是他的幸事才对。俊儿,跪下吧!”父亲坐在左上首处,朝着那位从没听爹爹提起过的药师伯伯拱了拱手,然后朝本公子喝了一声。
有点激动,有点害怕,心情很忐忑,俺的娘亲也在一边,由大嫂扶着,对着我慈祥地笑着,偶尔,偷偷地抄起手巾抹泪。是的,儿子,眼见就要成年了,当娘的能不高兴吗?
接下来……我都忘记了,是的,太紧张了,只记得具体的程序是先给本公子来上一套“初加”,幅巾、深衣、大带、纳履,缁布冠,次授以皮弁。祝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接着就是“再加”帽子、襕衫、革带、系鞋,最后授以爵弁。李大伯口水直往我脑门上喷:“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最后便是“三加”幞头、公服、革带、纳靴。“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浑厚的男中音总算是落下了帷幕,恭喜恭贺之声不绝于耳。俺爹的嘴一个劲往后脑勺裂。
原本只用木钗结发的脑袋上戴上了三重顶冠。,觉得脑袋有点沉,有点昏。然后又不停地磕头,朝房家列祖列宗、房氏宗亲的族内长辈,磕了多少也忘记了。最后,俺爹把我的小名俊儿的俊字作为本公子的字,很不错的字,嘿嘿,看来,本公子形象不错,以后任谁见了本公子,不是俊公子,就是俏将军的叫着,那才叫爽,哇哈哈哈……
总算完成了在宗祠的祭祠活动,老爷子大手一挥,盛大的酒宴在房府前厅开始了。在前厅李恪兄台和程处亮李业诩、李治等一批人渣兄弟的祝贺声中,本公子那晕乎乎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点。
“多谢几位仁兄披星戴月而来,小弟不甚感激之至,自罚一杯。”纨绔名单上的人渣太多,不敢细数,胡乱拱拱手,自个先抄起一杯灌下去解解渴先,吃的干货太多,嘴里干得难受。
“什么话,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一杯岂能满足你我兄弟之情,当以三杯起。来!”李恪哐哐哐,自个连干三杯,靠,这丫的看架势,分明是想吃穷我房府。程处亮兄也跟着跳了上来,很善良地朝本公子露了俩门牙:“房俊啊,哈哈哈哈……日后,哈哈哈哈。”啥人,屁话没说,一个劲傻了吧叽直笑,一双牛眼瞪得老子发毛,都快把嘴裂后脑勺了,这货该不会酒宴才开就耍酒疯吧?
又一个程处亮出现在我跟前,一样地笑得很淫荡,难道酒量见长的本公子才几杯酒杯就醉了不成?等等,不对劲,啊?又一个,再来一个,我的天,我的腿都软了,啥人啊?处亮兄台啥时候学会分身术了?该不会是袁天罡那大唐第一神棍教出来的徒弟吧?
咦?这丫的好像不是程处亮,虽然很像,但是胡子好像要更茂盛一些,这位程府之男朝我裂开大嘴:“呵呵,这位贤弟便是房俊贤弟吧,老哥哥我程处默,处亮的大哥,这位是处武、这位是处正、这位……”
听得老子一脸黑线,程叔叔的生育机能也太旺盛了点吧,想干啥?光你程家一下子就来了一个老的六个小的,都快有一桌了,是来吃饭还是来抢钱啊?
“呵呵,咱们老程家别的没有,一帮子全是血性汉子,来,都来敬敬俊贤弟这位名震长安的大才子,一人仨杯,哥哥我先干为尽。”程处默兄抬起碗就朝他那张大嘴倒,哐,一杯酒连一滴都没洒出他那张大嘴,吓得老子赶紧握住程大哥想倒酒的手:“兄台,您的心意,小弟心领了,可是小弟我酒量实在是有限,要不,我与几位程兄一起举杯咋样?”
“一点也没气概,算了,要不是看在,嗯嗯,来,哥几个都过来,跟这小哥儿一齐干了。”程府之一男很有点不屑的眼神,咱直接无视,惹不起你们这一帮子青春版的程叔叔,投降总可以吧?
被程氏兄弟几大杯灌得俩眼翻白,酒呃还没来得及打,被李业诩一把扯了过去。
业诩兄台笑的也很淫贱:“贤弟,你我兄弟,上次一别,还未共饮过,来来来,与为兄先干上一杯。”人渣!禽兽,灌得老子眼睛发绿,赶紧隐身,不理他们,很可惜,俺是主角,能跑哪?一圈友人逛下来,本公子肚皮都怕是灌了不下两三斤酒水了,很庆幸自已自从来到了大唐之后,已经久经酒场的考验,不然,怕是本公子成年的第一天就要像条死狗般在床上渡过了。
喝着酒,吹捧人或者受人吹捧,眼睛在大厅里左顾右盼,怪事,明明自个说要来的,现在却瞧不见影儿了。不由得又忆起了那日腊梅下的那位窈窕女子……
“皇上驾到!”一声高昂尖利的声音从房府大门外响起,顿时,原本还嘈杂台阶得如同小商贩批发市场的房府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然后目光移向正在站原地发呆的本公子。
我也觉得奇怪啊,太奇怪了,按说,大臣家的儿子行冠礼,没皇帝叔叔啥事啊?
第八十九章 人生四大喜(上)
第八十九章人生四大喜(上)
“快随老夫接驾。”老爷子没废话,直接揣我一脚,把我从沉思从惊醒过来,拍拍屁股,赶紧一脸温顺地跟在老爷子身后。
一家人打开正门,果然是李叔叔那丫的,一身皇袍,一脸淡笑,身边,倚着一位娇艳若花、眉目传情的绝色女子,怯怯地依在李叔叔的肩旁。待我看清了她的模样之后,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嘶……”太意外了,李漱这小萝莉今天的出场方式确实与众不同,太惊艳了,这身华丽到了极至的公主装扮实在是,太他妈的惊艳了,害的老子还以为李叔叔这邪恶大叔又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漂亮妞。
“臣房乔携家人叩见陛下……”俺爹当朝首辅这一跪,咱一家子也都跪了下去,很快,整个房府内除了四条腿动物之外,没一个站起的。
斜起眼角,李漱已然退了开去,还行,不然,俺可不答应,给个妞下跪,也太掉价了。
“哎呀呀,诸位爱卿不必多礼,都快平身吧,房卿不必如此,今日听闻房贤侄冠礼之期,早想过来凑个热闹,奈何要务太多,以至担搁到现在,还望房卿莫怪朕失礼才是。”李叔叔很会说话,扶起了俺爹。
“微臣岂敢,陛下日夜操劳国事,能于百忙之中……”老爹的口才不是盖的,吹捧话一大摞,还不重复,不由本公子不佩服啊,看来,以后还得跟老爷子多学学。
“贤侄……”李叔叔踱步到我跟前,很友善地拍拍俺的肩膀:“老夫今日可是特地来吃你这杯冠礼酒的。”
“啊,太谢谢叔……”不对,大庭广众的,赶紧收舌头,作毕恭毕敬状就要跪下去:“草民房遗爱。”
“嗯?贤侄,你非臣子,这非是朝堂,你我依旧叔侄相称,若尔敢呼一声陛下,老夫这就责你五十大板,抽烂你的屁股,你信是不信?”李叔叔瞪眼,吓得老子赶紧改口:“信,信,小,小侄谢谢叔叔探望之恩。小侄……”吭哧半天放不出一个屁,人太多了,俺可能有点害羞。不信不行,谁知道今天李叔叔是不是因为他闺女跟俺这纨绔私订终身来找本公子的碴来了。
“陛下请入座吧。”俺爹总算出言相救了,目送着俺爹陪着李叔叔朝前厅走去,很感谢老爷子的见义勇为。
“房俊……”冷不丁的一声叫唤吓老子一个哆嗦,一扭脑袋,那张刻意修饰得精致到了极点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整体以金红与淡红纠结、繁琐而华丽到了极点的宫装更衬托出她那种优雅而瑰丽的气质,当然,也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勾勒出来,拖逸的裙角那缕空的花边堪比真花,特地修整过的黛眉淡淡地扫入了鬓角,轻轻扬起的嘴角带着一丝得意与狡诘的笑意。
“看什么?”这丫头很妖媚的挑挑眼角。
“看,在看……”左右一看,靠,一帮子纨绔之友就站在不远处,吞口水声络绎不绝,人渣、禽兽!气的老子都想砍人了,尊敬的公主殿下也是你们能看的?
吞吞口水:“大姐,咋打扮成这样?”虽然有陛下在附近,可谁也保不准这地区没有不怕死的人狼存在,当然,高风亮节的本公子不在此列。
李漱这丫头扫了那群禽兽一眼,掩嘴轻笑的风情立刻引起了该地区氧气比例失调。“难道这样不漂亮吗?”阴森森地瞪了本公子一眼,雪亮的小虎牙熠熠生辉。
“漂亮,实在水灵,怕是今天选美您老就稳拿第一了。”马屁跟上,不能让这丫头发彪做出暴发举动,本公子可不想在成人之后的第一天被大唐的剽悍公主暴打一顿,成为大唐纨绔界的笑柄。
“哼,没一句中听了。”冷哼一声,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漂亮而妖艳的小萝莉扭着小蛮腰嫣然朝前行去,纨绔们纷纷收起猪哥嘴脸,摆出最潇洒的恭敬势态,恭送这位皇家第一美人朝着前厅迈去。
李叔叔一来,原本大呼小叫的酒宴比起刚才来清静了许多,李恪兄台完全恢复了皇子的风范,一言一行,动作神态如同刚排练过一般,让你找不到一丝的缺憾。
李治有点猥琐,一个劲挤我屁股后头,啥人,怕你爹也能怕成这样?
“我爹不让我来的,我让三哥悄悄带我出宫的,这下咋办?”李治小同学差点就钻桌子底下了。
“怕啥,他可是你爹,能大庭广众地咬你不成?再说了,你好歹也是一皇子,给点面子,昂首挺胸地去跟你爹问候一声去,快点,要你爹先看到你这番猥琐样,怕是不想抽你也得抽了。”朝这小同学瞪眼。
“俊哥儿,真的假的?”李治有点担心,闪烁的眼神证明他很心虚。没办法,不得不让李治去,至少可以试探一下现在李叔叔的心情,本公子也有好时间想些应对之策。
“怕屁,有本公子替你撑着,怕啥?”一巴掌把这丫的煽出人群,李叔叔果然鹰目如电,正在跟我爹他们那一帮子高级官员谈笑的他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李治小同学有点惶然的身影。
“孩儿,见过父皇。”在我的眼神鼓励下,李治小同学昂首挺胸,很是大气地迈着八字步走到他爹,李叔叔跟前恭身一礼。
“哦?雉奴,你怎么也来了?不是让你在宫中早些歇息吗?”李叔叔轻咳一声,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高及其胸的李治。一干大唐高官也都把目光移到了这位突然出现的小王爷身上。
“孩儿……”李治有点心慌了,目光下意识地乱瞄,当他的目光落到本公子身上时,给他一个鼓励和肯定的眼神,我在用心灵告诉他,你能行的。
“孩儿与俊哥儿乃至交好友,俊哥儿今日冠礼大事,孩儿若是不来,岂不有违朋友之义?故而,违了父皇之命,还请父皇责罚。”脸有点涨红,不错有进步了,至少这一次跟长辈说话没有结巴的迹象。
“哦?!……”李叔叔脸上挂着一丝淡笑,目光如电,直直地照到本公子头上,很意味深长的笑了,吓得老子赶紧朝大唐皇帝陛下露俩门牙,远远拱手表示敬仰之情。
“起来罢,今日既是俊贤侄之冠礼,倒也罢了,不过,还是该注意自己的学业,不可日日玩耍。”李叔叔伸手扶起了跪在跟前的李治,温言道。
“谢谢父皇,孩儿遵命。”李治很兴奋,很激动,朝我们这边直过来的时候步履都有点走形了,我很遗憾地看着他,还以为这丫的墙头草会去讨一顿好打,谁知道李叔叔竟然就这样放过他了。
“俊哥儿,你可真利害,我父皇果然如你所说,没有责我,还让我等一会再回宫呢。”李治拿着我的衣袖有点激动地叫唤,目光很崇拜。
“这有啥,本公子神机妙算,啥时候骗过你了。”很有威仪地瞪了眼这小屁孩。
“对了,还有件事,那个我父皇册我一位族叔之女为文成公主,听我姐说,怕是要准备嫁给吐蕃那土财主的。”李治很诡异地压低声音凑我耳边。
“啊?!”这要嫁到吐蕃的妞也叫文成?太神奇了,难道历史因我这只蝴蝶煽煽翅膀又回到了正轨了?
“俊贤弟,来来来,你这主人怎的了,客人吃酒也不来赔。”喝得面红耳赤的李业诩大手一扯,把老子扯进了一帮喝得眼红脸绿的纨绔堆里,这丫的,肯定是报复,报复我的竹炮炸他的屁股。
问题是本公子会怕吗?咱改变战斗策略,“诸位兄台,不若来猜枚划拳?这样喝起来也畅快一些,愿赌服输嘛。”
本公子的提议得到了众纨绔的一致赞成,原本对本公子的群殴被我转移了方向,形成了几个小集团进行内斗,哇哈哈哈,本公子连战连捷,猜枚俺赢,划拳,还是俺赢,喝得李业诩那几个叫嚣得最凶悍的人渣连连讨饶,
渐渐的,或许是因为李叔叔太过平易近人了,刚才清静下来的房府酒宴又开始暄闹起来,特别是年轻一辈的大呼小叫,特别引人注目,本公子已经喝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了都,打个酒呃,左右一看,绿蝶、宫女姐姐在伴在娘亲和大嫂身后,坐在一个避静处,咦,李漱那丫头也在,红红的脸蛋,不知道俺那满脸慈笑的娘亲在跟她嘀咕啥。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掌声让大伙都暂时安静了下来,朝着发声处望去,李叔叔端坐在前厅主位上,身前便是刚才给我加冠的药师伯伯在拍巴掌,很好奇,不知道他们想干啥。
“房遗爱贤侄何在!”药师伯伯中气十足,震得老子耳朵有点发蒙,还没反应过来,“在这里,在小侄这,还呆这干吗?不快出去!”被一帮纨绔人渣七嘴八舌,连推带踢地揣了出来。
第九十章 人生四大喜(下)
第九十章人生四大喜(下)
PS:一个巨大的惊人的错误,都是该死滴百度害的,房俊,字遗爱才对,5555555555555555,还好改了,希望以后大伙继续挑捡毛病——
他妈的,哪个被老子灌酒灌得翻白眼的禽兽在老子屁股上揣了一脚,揉揉屁股,站直了,朝前挪了几步行礼:“伯伯在上,小侄房遗爱。”心里在诅咒揣老子屁股的坏蛋。
“呵呵呵。陛下请……”药师伯伯朝着端坐的李叔叔俯首为礼道。
李叔叔拈须微笑,很慈祥的目光绕着本公子打转,半晌方才开言道:“素闻贤侄乃年轻一辈之俊才,今日,是尔冠礼之期,贤侄,可否在众位叔伯面前,露上一手?”
“小侄不敢,这个……”赶紧拿眼睛四下乱瞄,露一手?啥意思,本公子又没带宝刀来冠礼,再说了,本公子刀法进入状态之后,那刀气自个都控制不住,万一把李叔叔的胡须削了什么的,还不被老爷子抽才怪。
“贤侄……贤侄?”
“小侄在,这个,小侄手中无刀,没法露啊?”总算找到个理由,赶紧朝李叔叔拱手陪笑道。
刹那间,前厅变得异常宁静,宁静得诡异。“……刀?”李叔叔脸有点黑,抽了抽嘴角,拍拍我的肩膀,大笑起来,气氛瞬间热烈起来,抬眼一看,一个二个的朝堂大佬笑得呲牙裂嘴的,就俺爹一脸黑线,鹰目瞪着我,手在抽,很鹰爪的那种。
很不明白这些神经病笑啥,“叔叔,这是何意?”有点郁闷了。
“哦,没有,贤侄倒也诙谐,呵呵呵,老夫这么说吧,想听听贤侄以这喜庆为题,赋诗一首。”
“哦……”很恍然大悟,他妈的,李叔叔也不是啥好人,老货!想让本公子出丑。
“可否容小侄多想想?太匆忙了,怕是作不出来。”本公子脑袋里的传世之作多了去了,咱可不想再丢一次丑,不然,今天晚上逃不过老爷子一顿暴打。
“不行,老夫今日此刻,就想听听贤侄的新作!”李叔叔一巴掌拍老子肩膀上,表情慈祥,不过目光有点狰狞,看样子,这一劫有点难逃了。
“那,小侄,小侄恭敬不如从命。”怕啥,念的再丑也是诗,只要能押韵就成,大不了就当本公子喝醉了。本公子抬起身板,鼓起胸肌,昂首向天了。
脑袋里不停地翻找着是否有高兴的诗句,喜庆,能有啥喜庆?老子现在的心情沮丧得差点就想哭了。喜庆,人生之喜多了去了,一步,没有,只看到李恪、程府之男、李业诩一帮人渣的门牙,扭脑袋,俩步,还没有,只看到老爷子黑如煤炭的老脸,想将俺这可怜孩子捧杀的凶残目光,三步,瞅见了俺娘亲鼓励和信任的目光,还有,还有李漱那张娇艳若花的脸蛋,有些紧张地她揪着裙摆,焦灼的目光跟随在我的左右。
看样子,很关心我,看来,能娶这漂亮的小萝莉公主当俺老婆也是很有前途滴,前途?啪……有了!本公子很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小侄就以人生四喜为题,咳咳,”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被本公子信心十足的表情和英姿所吸引。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本公子作迎风临绝顶装,手势配合着声音,中气十足,声音高昂清朗,一首人生四喜为题的诗句又被俺这个厚脸皮拿出来摆显了。
很宁静的房府前厅,很宁静的纨绔群众们眼睛发绿,面目狰狞,看样子,都在妒忌本公子的大才。
老爷子眯起了眼,嘴里念叨啥,望向本公子的凶残目光瞬间转变成喜悦,表情显得很慈祥,看样子,俺爹很是老怀大慰,老脸由生气的黑已经转变成激动的红。
“好一个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此实乃人生四大幸事尔,贤侄高才,哇哈哈哈……”李叔叔很激动,一个劲地拍老子肩膀,再拍就半身不遂了,赶紧点头哈腰:“叔叔之赞,小侄担当不起。”
“恭喜贤弟有此佳儿,呵呵呵”那位不知道姓啥的药师伯伯朝我爹夸我,很多人都夸,怪事,一向人来疯的程叔叔哪去了,嗯嗯,肯定是见到本公子大才,想起自家六个血性儿子的文采有那点啥,很不好意思地挖洞躲起来了吧?哇哈哈哈,很洋洋得意,俺的嘴都合不拢了。
“孽子,还不谢谢这些叔伯的夸赞,这孩子。”俺爹倍有面子,高兴得老脸发红,很谦虚地接受着朝堂大佬们的吹捧,皇帝陛下的亲口赞誉房小二能三步成诗,多大的荣耀啊!
俺娘不好挤过来夸儿子,不过,她那笑得都快合不拢的嘴很能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倒是李漱那丫头,很奇怪,红嘟嘟的嘴儿撅着,粉脸红得利害,看到了我的目光,很是羞嗔地瞪了本公子一眼,很风情地垂下了玉颈,看样子,这丫头的思想也很邪恶,肯定是老在品味本公子诗作中的第三句。看到这位小美人那娇嗔的表情,动人的神态,我不由得期待起日后那红灯高挂的花烛之夜……——
李叔叔点点头,“如此佳儿,呵呵呵,老夫既空手而来,若不有所表示,岂不让天下人笑话?贤侄静听封赏便是,来人,宣诏!”手一招,一个宣旨官一脸严肃地站到本公子身前:“……房乔之子房遗爱下跪听封。”
跪就跪呗,心里有点那啥,很奇怪,像是激动,脑海里不由得翻腾起那日与李漱在夜色下腊梅前的那番话。很可惜,现在人潮涌动,我根本没办法看穿人群,把目光移到远离人群的李漱身上。
“……年少英武,乃国之栋梁……散骑常侍,随侍朕之左右,以为天下……”宣旨官刚一念到这,几乎所有在前厅之内的众人全倒吸了一口凉气。干啥了?散骑常侍,啥子东东?很神奇的官职吗?为啥俺没听过?
“陛下且慢。请恕老臣无礼!”老爷子突然跳了出来,打断了宣旨官乱喷的口水。
“爱卿有话直说便是。”李叔叔表情依旧很和谐。
“微臣二子,自幼顽劣,少不更事,行为粗野,不服管教,常常顶撞老夫,戏弄学伴,虽已成年,但其痞性依旧……”老爷子一嘴里全是本公子的缺点,最后来上一句:“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是吗?……”李叔叔坐主位,手指头敲在扶手上,不大不小的声音偏偏在所有人心处回荡,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把注意地落到了俺爹的身上。
“……爱卿先起来罢,俊贤侄,叔叔想听听你作何想?”李叔叔扶起俺爹,一双鹰目紧紧罩定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