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祖国的花朵
继续跟李治吹嘘起了狗拉雪撬的好处,听得这小家伙也心里痒痒得厉害,我拍着胸膛打包票,只要你李治喜欢,到时候,我也可以让你尝尝鲜,允许这位太子爷成为第一个试架者。
“对了小治,你老婆啥时候生孩子,为兄我可是等着吃满月酒呢。”逍遥地迈着步子朝前走着,歪头朝着李治笑言道。
李治听我这么一说,也自笑了起来,有些害羞:“再有半个月吧,溱溱的身子一直还算不错,可就是有孕之后,脾性可是大了不少,小治也是受那池鱼之灾啊。”
“得了吧,你心边乐得跟开了花似的,嘴里边还说着不乐意的话,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人。”我指着李治大笑道。
李治嘿嘿地笑着挠了挠头:“我就希望溱溱能给我诞下一个男孩,免得父皇整日里在我耳边鼓捣,听得我头皮都麻了。”
“废话,你爹能不急呢,你都成了太子殿下这么久了,可你小子下边到现在还没音讯,陛下能不着急吗?若是能生个男娃,倒也不错,让你爹也算是落口气。”我背着手,悠悠地朝着走着。
“俊哥儿,若是以后,小治有了孩儿,还得求您一件事。”李治停了脚步,正色颜道。“干啥?莫非是让我替你主持抓周之仪,这没问题,本公子最喜欢干的就是助人为乐的事儿,嘿嘿。”我拍着胸脯应承道。
“不是抓周,小治是想。若是以后我有了孩儿,希望俊哥儿能向教诲我一般,成为我孩儿的师尊。”李治很真诚地看着我。双目眨也不眨。李治这话让我不由得顿住了脚步,这是好事,可问题是,我现在已经有种渐渐应付不过来地感觉了,几位王爷要我教育。家里边蹲着的一帮小屁孩子,也归我管。还有我收留的那些学童,还有宫女姐姐家大姐地两小娃子。
虽然我非常的热爱教育事业,可还是觉得有些疲于招架。正思量间,李治有些紧张地道:“俊哥儿。您该不会不愿意吧?”
“哪有的事儿,能给你们父子都当师尊。这正是为师求之不得的事儿。教育事业一向为我所热爱,加上是你小治跟我要求的。为师岂能有不应允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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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老子高兴还来不及。岂会拒绝。想想,两代皇帝都会在我地手下成长。不说别的,光是两代帝师地名头,绝对能让我的名字载入史册。本公子就是一俗人,喜欢摆显,爱好出名。更希望能名垂青史,这有啥?世界上不想出名的名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想出名的名人也认不全。不过。俺可是铁了心要成为世界科技之父、医学之父、传染病学之父、火药之父、火炮之父、微生物之父?呸呸!俺可是一大活人。微生物他爹可没俺这么大地块头,更没有我这么优良渊博的学识。嗯。总之。最好能把全世界地名头全安我脑袋上,那才叫爽气。
明亮宽畅地图书馆一层,这里是我教授学生们读书的课堂。教室里,整整齐齐地端坐着一共二十一名学生。老三和二妹,有我地长子和长女,有大姐碧娘的双胞胎儿女。也有被我地夫人们赎买来地那十余名童男童女,如今也成长了不少,最大的刘越,已经快满十五岁了,最小地小姑娘李俏现在也已经有九岁了。
这两年多来,我一刻也没放松过对他们的教育,可以说我教他们的比起教李叔叔家那帮王爷更加地细致,而且分类更加地明确。四书五经、医学、算术、几何、物理、化学、地理、天文,只要是我懂的,我几乎是倾囊相授,而老三早两年前就被娘亲丢我这儿,反正俺算是咱房家男人中最是悠闲的,教书育人又是我地特长,连太子都是我的徒儿,娘亲不沾偏宜才怪,加上我又能治得住这愣小子,所以,倒也算是平安得很,老三聪明,那贺兰敏之也不差,还有这帮子我地学生,一个二个地聪明劲头让我高兴,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地学生成材,而刘越地进步是最快的,虽然他当年到我家地时候就已经十三岁,以往也就只上过两年地私学,底子薄,可在学子中,就他最是刻苦,别人用十分的力,他就用二十分的力来学习知识,疯狂地汲取着他希望知道地一切,和我有意地教授给他们的一切知识,在他地带动下,没有一个学生出现过迟到早退,当然,一方面利益于他的领头羊作用,另一方面得益于我教娱一体、气氛活泼的教学方式。
原本刘越那张显得营养不良地脸庞现如此变成了位俊俏的少年郎了,在我这儿,每天早上都有一杯豆浆一个鸡蛋搭一个馒头或者是一碗稀饭,午饭和晚上是餐餐有荤有素,总之营养均衡搭配,让他们不仅仅能学好,还要吃好,睡好,玩好。我的院子里,几乎没有他们不到过的地方,我对待他们的宽容之态,这些孩子同样用他们的努力来回报着我,优良地功课成绩,在如此简陋的环境下做着各项试验,测算着各种抽象的题目,在地图和沙盘上辩论着地型地貌,总而言之,咱家里边,学生们不仅仅要读书识字,更要德志体美劳、琴棋书画剑多方位的全面发展,不敢说能把他们完全培养成为全材,可至少,他们能传承我的思想,这才是最主要地。
我这儿对他们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他们都是我的学生,都按年纪来称呼对方,喊对方学长或者是学姐,又或者是学弟或者学妹。
“师尊,学生有个问题,为什么这指南针的两端一端总指向北方,一端总指着南方?”一位叫张亮的学生举起了手提出了问题,这孩子虽然名字跟我很熟悉的一位大唐老兵痞同名同姓,可性恪之间可谓是天差地别,这孩子至少在德行上,要比张大总管优良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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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嗯,你这问题问得不错,这就是我们这一节课要说的地磁。上一节课我们已经说到了,我们脚下的大地是一个球体,而因为它围绕着太阳的自转,转而形成了我们所谓的春夏秋冬四季,这一点,我们已经通过测量阳光的直射和斜射得出了一个结论,现在我要说的就是,我们所站的这个巨大的球体,我们可以把它当作是一枚巨大的大磁体,因为指南针靠的是什么来指南指北,靠的,就是南北两极不同的磁极,而我们早在以前的课程上就说过,磁铁有南北两极,根据其同极相斥,异极相吸的原理……”
学生在认真地听讲着,记着笔记,而我则努力地讲解着,为学生们解惑。
所有的学生都在努力地抄写着笔记,时不时在对某些不理解的地方提出他们的疑惑,我再加以解答。现在,我的很多常规教育内容已经快被高年级同学给榨干了,一年,最多再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我就能拥有五名能在后世拿到初中毕业证的学生,有些方面,甚至能称其为研究生,比如刘越对物理和地理特别感兴趣,而张亮对则对算术和地理感举趣,而赵柯对医学和化学有着相当的天赋,他们都各有所长,在各自的领域都有了才足的进步与发展,很是令我欣慰。
至少,我心中的一个远期目标,已经因为他们这些祖国花朵的成长,而让我看到了将会成功的曙光,不过,这想法我谁也没告诉,谁也没说过,得再等等,再等他们长大一些,成熟一些,然后,他们才能真正地成为我的左膀右臂,为大唐的繁荣与发展作出应有的远期贡献。
第二天,李漱皱起了眉头,可怜巴巴地把一份帐本递到了我的手中。“俊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咱们这一次批给那些大秦和其他西边商人货物的利润,可是生生地少了一成。”
“啥?!”原本躺在太阳椅上顶着蛤蟆镜装酷,由着俺的绿蝶小可爱替我捶着大腿,听了这消息,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不想下巴正撞在绿蝶的脑袋上,先人你个板板的,差点把自个的腮帮子肉咬下一块。
“乖绿蝶,来来,为夫给你揉揉,我说漱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多收咱们家的税了还是对方偷奸耍滑?”我赶紧朝着绿蝶赔礼道歉,可还没忘记李漱方才说的事儿。
“要是这样倒好了,妾身,嗯,咱们房家的店铺,还轮不到别人来撒野,说来说去,还不是让打仗给闹的。”李漱坐到了我边上,一脸的怨色。
我一愣:“咋了,谁又跟谁掐了?”
第692章 我喜欢公报私仇
“俊郎您可别说你不知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大食跟波斯又闹腾起来了。”李漱扁了嘴嘴言道,这到让我来了兴趣,俺家都已经做起了国际贸易,现在外贸市场的份额站我家的经营份额的近四成,可没想到,咱家的国际贸易竟然也会受到国际形势的影响了。
“这我当然知道,说说,跟咱家的利润减少有多大的关系?”我摸了摸下巴,亲了绿蝶一口,放开了这个面红耳赤的妞朝着李漱正色道。李漱轻啐了一口,娇媚地瞪了我一眼,可我袒荡荡地回以正义的眼神,跟自个的婆娘调情就该光天化日,有啥?
李漱才把事情从头倒尾给我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听得老子顿时火冒三丈高。“他们还让不让人活了,竟然一下把税提这么高,分明就是断咱们家的财路,大食,好你个大食,整啥玩意不好,你打拜占庭我不理你,你打非洲的昆仑奴我也没意见,就算你想把波斯给掐死,本公子照样可以一忍再忍,可你他娘的敢涨老子的税!”气的我破口大骂,光是一次的交易,一成利润,那可就是好几万,也就是说,咱交易得越多,亏损就越多。嗯,亏损倒说不上来,玻璃几乎就跟无本生意似的,至于镜子,更是,一片巴掌大小的镜子,我卖给拜占庭的商人是八百贯,最大的一尺半见方的大镜子,其价值甚至接近五千贯,完完全全的暴利。
可让大食人这么一闹,害的老子的利润竟然生生少了一大截,能不气吗?俺钱是多,可并不代表我就不需要钱。凭啥让大食人把老子地利润给吞了去?
我在边发彪,把正领着孩子们在一边玩耍的程鸾鸾和宫女姐姐也给惊动了,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俊郎。谁惹您生这么大的气?”宫女姐姐拉着我地手,把我按回了太阳椅上。伸出柔软的手指头替我按摩起了额头来。
“您还是少生点气,伤了身子可不好,咱家可就您这主心骨呢,再说了,咱家也不缺这点钱。”边上程鸾鸾也劝解道。我深呼吸了下:“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家受地影响虽然不算太厉害,可旁人就不一样了。我大唐跟西方做生意的可不止咱们一家,我大唐历年以来。为何商税连连得以攀升。何也?就是因为对外贸易量的加大,可如今。大食人把咱们的通商道路给拦住了,咱家只损失一层利。可我大唐其他的商人呢?咱们几乎就是无本的生意,可他人却与咱家不同。难道我们眼睁睁的瞅着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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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拍了拍帐本,有些泄气:“不吃瘪还能咋地?大食国可离咱大唐远着呢。怕是中间还隔着好十几个小国,就算是想打,俺爹才不愿意把将士们放到万里之遥去。”
我站起了身来,抱起了跑过来粘人的房拓亲了一口这小子。有些沉重地道:“嗯。这话是不错,不过。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告诉你们,大食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其野心必不会小,昨天他们能把身边地小国吞掉。今天他们能把强大地波斯逼得走投无路,难道明天,他们就不会把手往咱们这边伸过来?”
“俊郎这话也有些道理,可是,大食国目前与我大唐近日无怨,往日无仇,就光凭着利益,能劝服得了陛下对其进行作战?”宫女姐姐盘算了下可能性之后抬头疑问道。
我摇了摇头:“陛下是肯定不会出兵的,至少,在今明两年之内,绝对不会向西动一兵一卒,如今我大唐可以算得上是国泰民安,不过,周边之地依旧是危机重重得很哪,北部,薛延陀已经不能成为我大唐劲敌,倒可暂时无忧,可辽东,我大唐需布以重兵对新占之地进行压制,而东边,倭国之征在即,最迟也就是明年肯定要动手。至于南方更是,林邑国,运用南军数万精锐,还有南诏,同样也在用兵,这还不算,吐蕃乃是我大唐心腹之患,若是弃吐蕃而击大食,不过是本末倒置,陛下可不是傻子,怎么地,也得先把周边给碾平了,再作其他的打算。”
“那照您这么一说,不也就是没办法喽?”程鸾鸾从我怀里接过来房拓轻笑道。我捏了一把这漂亮妞地脸,摇了摇头:“我倒是有个想法,不过,有些不成熟罢了,照儿,王玄策你该知道的吧?”
掌管着房府狗仔队地宫女姐姐哪里能不清楚。“知道,这人虽然年轻,不过善于结交,能说会道,查颜辨色更是一流,莫非俊郎您是想……”宫女姐姐目光一亮,可旋及又暗淡了去:“俊郎,这太冒险了,虽然这位王大人确实是一位合纵连横地大家,可波斯之地远离我大唐中土,且不说他愿不愿意去,就算是去了,凭他一人之力,既无陛下之旨,又无人替他撑腰,既使王大人的手再巧,可没了米,照样做不出饭来。”
“你说地这些我倒也考虑过了,不过,若说是没人给他撑腰,这一点,我可以让陛下出头,嘿嘿嘿,羔羊,你且放心,为夫绝不会乱忽悠你爹爹,我只不过是希望能让商道更加的畅通,让王大人出使一把,疏通各国之间的商路,让我大唐地商贩的来去更自由一些,这可没错吧?”我先朝着李漱表明了我的态度。
“有本事你就忽悠去,我爹可精明着呢,妾身还不知道你们俩谁忽悠谁呢?”李漱娇媚地白了我一眼,嗯,也是这个道理,我利用李叔叔,李叔叔何尝又不是在利用我,只不过,我们的目标和方向都是一致的,是为了让大唐更加的繁荣与富强,更加的大国沙文主义,更加的帝国主义而已。
“告诉你们,为夫两年前就开始安排人手了,光是往波斯一带、极西之地派出的人,就不下六七百人,这里边,既有宣传宗教的僧侣、道长,也有商贾、匪徒、马盗,也有能言善辩之士和各类的专家,很多人,都是在咱大唐土生土长的波斯人和拜占庭人,不仅仅是为我大唐收集情报,他们把混迹于波斯半岛一带的各个阶层。
哼,只要把王玄策说服了,到时候,我再给他调上一批武贲之士,加上陛下派给他的使团,有了情报、人际关系、还有各阶层等明里暗里的支持,若是这位王大人连一点成绩也做不出来,那就只能怪我把他给看高了!“我骄傲地扬起了脑袋,这就是谋算,所谓的上兵伐谋,本公子可是早就开始安排那边的棋子了,数年的经营下来,凭着他们背后的大唐帝国的暗中支援,在哪一个阶层都做得有声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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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与大唐之间有十余小国,其中,又因西吐厥的衰微而转向大唐靠拢的由粟特人建立的地方诸政权:康国、安国、曹国、石国、米国、何国、火国、寻国、戌地国、史国等所谓昭武九姓,还有毕如土火罗之内的也不算小的国度。如果王玄策能有手腕,把诸国连合起来,转而与波斯一齐对抗大食,至少能暂时钳制住大食对东方的攻势,让两边能分庭抗礼。
宫女姐姐轻轻地笑了,眼中闪过一丝靓丽的媚色,很妖精:“俊郎,若是能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突厥把他们的目光由我大唐转移向西方,那样一来,中亚,将不会是大食的盘中之食,中亚,岂不又转而成了个国足鼎立之势,我大唐若是能从背后操持,虽不说绝胜千里之外,可却能让他们之间,就这么僵持下去,波斯与那些个中小之国,天长日久之下,若是我大唐能长期地……到时候,怕是陛下不费兵卒,拓地万里的好名声,可是跑不掉的。”
先人你个板板,政治明星就是不一样,看得比俺这个优秀穿越青年还远,嗯,得奖励,搂起宫女姐姐香上一口,隐蔽地掏了两把:“好美人,让你这么一算计下来,怕是大食日后,定把咱们当成天下第一的大仇人了,哈哈哈……”
宫女姐姐脸羞得通红打了我一巴掌:“快放妾身下来,孩子们都在看呢!”
“有啥,爱瞅瞅去,你们几个小子瞅啥呢,还不闪一边玩去,惹急了我,小心你们的屁股!”我扭脸朝着蹲在边上看热闹窃笑的一帮小屁孩瞪眼道,老三当先窜了出来朝我挤了个鬼脸,拉着他的一票小跟屁虫又不知道准备上哪野去了,反正院子大,由他们去。
嗯嗯,心情愉快得紧,咱可是吃不得亏的主,你大食再牛又咋的,谁让你他娘的加税,征重税,让我做生意吃了亏,就算是蚊子腿我都想炼出油来,你倒好,敢占我偏宜?我让你一个国家都不好过,本公子就是一个喜欢公报私仇的人,咋了?哇哈哈,公报私仇,大义凛然的感觉就是爽利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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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三更赶到了,月底了,还有票票的兄弟姐妹们,使劲的砸哈。
第693章 问玄策,有何妙策?
“俊郎可就没正经过,对了,您从宫里边领来的那好几十条狗你准备咋办,总得给个说法才是,整日里汪汪直叫唤。”李漱拍了拍帐本嗔道:“您这人也是的,我爹赚了你的偏宜,整日嘀咕着吃了大亏,现下倒是好了,一口气从宫里拉了那么多只狗儿回来,您还真能耐。”
“咋说话呢?我可是为国为民的整好事儿,你们笑啥,告诉你们,别不信,嘿嘿嘿,为夫拿这些猎犬来,可是有着大用途的。”
“什么大用途,莫非您又嘴馋了?”宫女姐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气的我很用力地瞪了瞪眼:“什么话,本公子从来不吃自个养的狗,更不会杀自家的狗,这可是打小就养成的品德。当然狗肉很好吃,这一点,我可是说过了,可为夫绝对不会违反自己的原则。”
“好好好,俊郎您是说一不二的正人君子,这总成了吧?还是快快说说您倒底拉这么多只狗来家里准备干啥用的。”
我嘿嘿一笑:“告诉你们,那可是我好不容易从你爹那儿占来的偏宜,用处可多了,来来来,让为夫给你们好好的说叨说叨,今年冬天,咱们家的孩子们可有得玩儿了。我准备吧,就跟去年似的,不过咱们去年玩的可是马拉雪撬,那马老爱打滑,所以,为夫准备今年再整上三副雪撬,用狗来拉。”
程鸾鸾优雅地刚抿了一口茶水,结果听了我这话,全喷了出去,绿蝶朝天翻起了两枚灵动的白眼仁。边上,替我按摩背部的宫女姐姐差点没把我的背肌给拧下来一块。李漱笑着抱起了肚子:“俊郎您莫逗人笑了,狗还能拉车?妾身倒想问问,您怎么给它们带马嚼子?”
“马嚼子?笨丫头。那可是狗!给它们上马嚼子,出门还不被街坊给笑话死啊?亏你想得出来。为夫是准备新打制一批软皮地狗用雪橇背带。告诉你们,别小瞧了那些狗儿,它们在雪地里的速度,绝对不会比马差。耐力更是犹有过之,在深山老森里。绝对也能疾奔如电……”
“您就使劲扯吧,妾身见过牛车、马车、驴车。可就是没见过狗车,这不是生生想让人笑话咱家吗?”李漱撅起了嘴儿。一副不信邪的模样。
“哼!不信就算。到时候。你们就好好瞅着。为夫是怎么让狗把车拉起来的。”我愤而起身,背起了手大步开溜。“俊郎您去哪儿?”
“我去跟狗儿交流交流感情。勾通一下思想。没事别烦我!”我头也不回地道,岂料此话一出,惹得一帮子漂亮妞全笑弯了腰,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慨叹:“家门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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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条狗儿见了我就跟见到了领导人似地,一个二个撒着欢使劲冲我扑了过来。一蹦一跳地。吓得老子赶紧拿手拦在跟前放低了脑袋,狗这种极具亲和力的动物一向很热情。特别是大狗。那股子热情劲能让你发疯,不把你舔得满脸口水。它绝不罢休。这一点也说明我地魅力值很高?呃。总之狗儿们都很喜欢亲近我,这是好事。
“勃那尔斤。你他娘地蹲着看我的笑话不是?你们几个还不把它们牵开。”狼狈地阻拦着这些狗儿示意亲密地举动,抬头朝着蹲一边笑着看热闹的勃那尔斤和房成吼道。
勃那尔斤偏生还一本正经地道:“尊贵的主人,您自个说地。狗儿跟人亲善是它们对你的一种尊敬,小地要是一开始就拦阻,您怕又不会这么说了。”
“放屁!少叽叽歪歪的,怎么样了,把合适这些小家伙们用地雪撬背带做出来了没有?”我从袖里抽到了张手帕抹了抹脸,拍着一条还不停绕着我打转摇尾的松狮犬地脑袋问道。
房成呵呵一笑:“公子放心,再过几天就能整出来了,倒是三公子成天往这儿钻,撵都撵不走。”
“那小子,没事,到时候我去收拾他。”我嘴角弯了起来,那傻小子,哪儿新鲜他就往哪凑,从来不知道害怕两字咋写,得好好教育,勇敢是好事,无畏也同样值得赞扬,但是无知和匹夫之勇是要不得滴。
憨态可拘地松狮犬,拉着雪撬奔跑地模样儿,一定能增加更多地乐趣,不知道这会子,李治是不是正在迎接李叔叔的龙涎之怒,很遗憾没能亲眼见到。
我背着手,晃晃悠悠地,朝着王玄策在学院里边地宿舍走去,敲了敲门,果然,这家伙正在宿舍里研究着资料呢。“呵呵,俊哥儿,怎么今个有空上我这儿窜门子来了?”王玄策赶紧起身相迎道。
“没啥,我就是瞎转悠了一圈,到了你门口,才想起,有些事儿,想跟玄策兄你好好地唠唠,眼下可有空否?”我回礼笑道。
“别人来了,玄策或许没空,您来了,玄策就算是没空也得挤出空来,谁让您是我的顶头上司呢,哈哈哈……”王玄策不轻不重地抽了我一马屁,嗯,小年青很会说话嘛。
我坐到了王玄策地对面,把手里地一叠纸张交给了他,王玄策接到了手中一看,依旧是关于中亚地区地情报,王玄策微微一愣,抬头看向了我。“俊哥儿,为何交予以玄策的,全是这些关于波斯地消息?”
我微微一笑,坐到了榻上,理了理前襟抬头朝着王玄策笑言道:“玄策兄,依你之见,你觉得大食与波斯,何人会赢?”
“这……”王玄策皱起了眉头观看着最新递交给他的那一叠情报,良久,方自摇了摇头:“情报上显示,波斯人赢了两仗,可这不过是强弩之末尔,大食实力虽然受了折损,不过不需多长时间,必须又能恢复过来,到时候,波斯人地处境更是堪忧。奈哈万德之役后,波斯已经失去了最后地决定性的力量,如今,只是回光反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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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策兄之料想果然不差,小弟也曾仔细推敲了很久,才惊觉,大食崛起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他们的发展势头,实在是让我心里边很是担忧啊。”我长叹了口气,满目忧愁。
我抽出了其中的一份情报:“情报显示,召集大食在位地是第三任哈里发奥斯曼。伊本。阿凡,这老小子,好战得很哪,不仅仅往东,把波斯帝国打得头破血流,往西,大食的军队已经抵入了另一块大陆,也就是红海过去的那片昆仑奴所占据地大陆,好像是叫普兰尼加,他们已经占到了另一块大陆上边。
还有那个曾经强盛过地埃及,被罗马人征服过之后,现在,又被大食人再狠揍了一顿,可怜啊……从大食立国至今不到二十年,可他们的手不仅仅向西方,同样也向着东方,向着我们这边探出了手。如今,大食国已经从一个人口不过百万人宗教小国,发展成为了人口过千万,有兵将近百万地庞大帝国,而他们,恰恰就卡在,我大唐与西方各国的通商要道。
拜占庭,也就是那个拂菻国或者海西国,你可知道,今年,我朝从西方而来的外国商贩地数量减少了多少?一成半,而且,价值上贵了近两成。为什么?就是因为战乱,就是因为大食把税赋提高了,而且还有许多商队给他们劫了去,他娘的,跟土地匪有什么区别?!“我恨恨地拿拳头砸在案几上,最恨的是,害得老子今年的外销玻璃制品的利润损失了近一成,气得老子心头滴血。
“连连征战,就算是以掠夺为生,怕也有些难以为继,提高税赋,增加收入到也是个办法。”王玄策像是很认同大食的国策,不过,他接下来又言道:“照玄策看来,大食其实也并不稳当。”
“哦?此话怎讲?”我挑了挑眉头,看向面容沉静,总是带着一丝笑意的王玄策。希望王玄策别让我失望,我的战略,最主要的一个关键就是他:这位大唐的纵横家:王玄策,如果他没有那种能力的话,我只能放弃,至少在十年之内,搞定吐蕃之前,没有办法与跟大食争夺中亚的地盘。
如果王玄策可用,我不幻想他能化腐朽为神奇,帮助中亚各国能把大食给灭亡掉,我只要他能帮助大唐,至少在五年到十年之间,让中亚地区的战况处于僵持阶段,到了那个时候,大唐就能腾出手来,抹掉嘴边的血渍,重新涂脂抹粉,把大脚板落到中亚地区,缓缓登场。
第694章 玄策者,妙策也!
王玄策摊开了边上摆着的半岛的地图,这张图显得比较粗糙,没办法,这里的地形咱们本就不太熟悉,这还是从波斯人的手里花了重金买来的。王玄策点着地图,缓缓地分析道:“大食的每一次崛起,都经历了艰苦的战争,第一次是叶尔穆克战役,与拜占庭的数万大军一战,拜占庭军队在此役中被全歼,把拜占庭的势力完全赶出了波斯半岛,而后,他又调转战车,与强大的波斯撞在了一起,与波斯的雅兹底格德三世连续进行了数次大战,其中,发生于卡迪西亚之战,以少胜多,把波斯帝国首都泰西封都给攻克了,此一击,让波斯人受创甚重,波斯王不得不逃入了群山之中,尔后,奈合万德之役,波斯再失其军力,如今,波斯已经没有力量再阻挠大食帝国的扩张了。”
“是啊,波斯确实已经不再具备有往日的辉煌了,可我想问问玄策兄,你觉得,能有办法让波斯不灭,又或者是让大食不能再往东前进一步?”我眯着眼睛,朝着王玄策继续问道。
王玄策笑了起来,看了我一眼:“俊哥儿莫非是要考我不成?”“别说得那么难听,咱哥俩谁考谁啊,这不过是讨教,讨教而已。你若是不说,小弟也不能拿你作甚,对吧?”朝王玄策挤了挤眼,悠然地提起了边上的茶杯饮了口茶水。
“哈哈哈……好,玄策就当是抛砖引玉,其实,照手里的情报的汇总,对付大食。有上中下三策可用。”王玄策得意地挑了挑眉。
我倒是来了兴趣,这货更牛,哪来的三策,难道我地智商还比不过你?眯起了眼儿,打量着一脸胸有成竹之色的王玄策,轻笑道:“说说,我倒真想听听玄策兄的退大食的这三策。”
“下策者,就是我朝直接出兵,远涉波斯半岛与敌作战,不过如此一来。就且说能不能出兵,还是两说。朝庭那边也说不过去。若我朝愿意出兵,可少了。并无大用,出兵多了,周边之国可都不是善良之辈,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乘机做些什么,另外波斯之地距我大唐万里之遥,出兵,粮草、锱重等物如何运送。这也是一个极大的难题。再说了,出了西域。再无我大唐之城塞,地貌、气候皆是陌生,如此出兵。不过是……所以玄策所言的这些不过是下策,胜算可以说一丁点儿也没有,而且出兵,必然会惹恼大食,很有可能,我大唐的陆路贸易会因此而断,所以,此为得不尝失之策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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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王玄策果然有些墨水,能看得透这关键,不过,这也没什么,俺可早就已经计算到了朝庭的反应,所以,王玄策的下策,只能算是一个空想,不过他也够清醒的,能把这些条条道道全部分析出来,不错。
王玄策眯着眼:“中策者,我朝不出兵,取中立之态,凭由大食与波斯及周边之诸国打生打死,总之呢,任由其壮大,至少,我大唐能暂时与大食和平共处,互不相挠,不过,长久以往之,波斯广袤之地,必然尽入其手,日后我大唐与西方地贸易必须受其挟制,长此以往,倒是让大食多占了好处,咱们大唐可就吃亏了。”
我轻轻鼓掌笑言道:“玄策兄之言有理,不闻不管,却实有些说不过去,再者说了波斯之地以东诸国,皆为我大唐蕃属,有臣服之心,若是我大唐置其不理,长之以往,对于我大唐的国威不利。”
王玄策点了点头:“正是这个意思。”抿了口茶水,专注地眼神望着地图,似乎有个难解之题。我等了半天,王玄策就是不说话,瞅他地模样,不像是在卖关子,倒像是遇上了一个极大的难题,我轻轻地敲了敲桌面,温言询道:“不知道玄策兄地上策是何?还望玄策兄莫要藏私才是。”
“俊哥儿,我这个上策,难就难在”人为“二字之上。”王玄策面泛苦笑,摆了摆头言道。
我倒是来了兴趣,莫非这家伙跟我想到了一块儿不成?我探过了头去,低声道:“玄策兄有言但说无妨,人不人为的,倒不计较,反正咱们也就是聊聊嘛。”
“也罢,既然俊哥儿您非让我言,我可就真说了,咱大唐不需表达,但是却需派一得力之士,长袖擅舞之人,入波斯之远,以作计较,俊哥儿你看,大食虽然强大,可他并非是无懈可击,首先一点,扩张太快,大食能有如今之势,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以战养战,以战定其威,而他们的战线却太长了,西边,拜占庭虽被大食给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却未伤及根本,主力还在,时时有血耻之意,不过如今大食势大,不敢枉动,而下边,大食新侵之雪埃及、昆仑奴地之北域,是新占,立足不稳,而另一点,波斯虽然丧师辱国,不过方胜了两仗赢得了一丝喘息之机,若是波斯能放低姿态,联合呼罗珊、吐火罗及周边之国,定能与大食对出一个相持之局面,而另有一悍勇之部……”王玄策的手指落到了地方地上方:“西突厥者,以突厥人之战力,虽说不是我大唐之敌,不过,对付这些西方蛮子……呵呵呵。”
“好!玄策兄之高见,果然让小弟大开眼见啊,有些远略之眼光,止这一点,就非他人可比肩。玄策兄不愧是干纵横家地料。”我不由得翘起了大拇指,先人你个板板的,这丫地果然是块战略纵横家的好料子,仅仅凭着国际形势的认知,就能写我这知道后世历史地穿越青年平起平坐,说明他确实有能耐,更坚定了我的决心。
王玄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俊哥儿你不笑话我就是了,岂能当俊哥儿此评语。这些不过是我瞎琢磨出来的浅见而已,若非俊哥儿你把大把大把的情报往我这儿送,我能理出个头绪就算是不错了。说起纵横家,这倒是玄策毕生之愿,可惜我大唐国势顶盛,玄策一身之学,不过是徒增他人之笑尔。”
“是啊,大唐之内,玄策兄的这个长处,确实难以璋显。”我点了点头,顺着王玄策的语气慨叹道。废话,眼下华夏之地可不是战国之时,亦不是隋末初年,那时候,王玄策的一身所学毕竟会被看重,可眼下,大唐强大一统,王玄策这身本领,说来也是徒增笑料而已,大伙可都没有反心,就像是和平年代无名将一般,根本就没办法发挥他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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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起了茶杯向王玄策邀饮,然后凝神道:“此上策如此之妙,为何玄策兄还言-人为-?”我故意问的,总不能让我随着别人的指挥棒转才是。
王玄策眯起了眼,瞅我半晌:“俊哥儿,莫逗玄策了,这怕是你也早就有了谋划的吧?联呼罗珊、吐火罗及周边诸国,还能言得突厥把目光往西方者,非是随便拉一个人去就可以做的大事,首先,需得有眼光,更能忍辱负重,为人圆滑,但又极擅决断之智者。非此不能尔,我大唐如此有此手段者,非唐俭唐大人莫属,不过唐大人年事已高,加上如今岭南之变,亦需唐大人在那儿操作,所以……”
“你觉得刘浩如何?”我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王玄策嘴角一弯:“勉强而为之,这上策就不称其为上策了。刘大人之材,确实也算得是一时之俊杰,可惜他在这一方面的经验太少,去了,怕是于事无补。”王玄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骄色,虽然转瞬及逝,不过,没逃脱我那双毒眼,确实,刘浩接触这一方面的经验还太浅薄了,除非他先跟前唐俭多学个三五年之后,或许能够胜任,不过也仅仅是勉强而已,因为他的目光远远没有王玄策一般高明,纵横家最需要具备的条件就是有大局观,天下大势,就是他眼中的棋盘,国家与国家,皆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要有这样的清醒的认知,非智高才绝之辈不可。
至于唐俭唐老头,或许真如王玄策所言能胜任,可人家唐老汉已经五十余风快奔六十的人了,你总不能让人家累死累活的跑到数千里之外去吧?一路可全是戈壁沙漠,怕是路还没行一半,老家伙就咯屁了。
“当然,若是俊哥儿出马的话,玄策以为……”王玄策这根本就是马屁话。
我赶紧抬起手来打断:“停!玄策兄你这话能把我给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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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章 不敢奉旨?!
“我说玄策兄,你可别拿我来说事,我自个有几斤几两我自个清楚得很,若说是跟人打嘴皮子仗,小弟敢说没人是我的对手,就算是一对一的下场单挑,小弟也还没怕过谁来,可这事不一样,太麻烦了,再加上小弟的脾性又倔,让小弟去出使,能不丧权辱国就算是好的了。”
我在桌上轻轻地敲了敲,抬眼看向王玄策正容道:“玄策兄莫非忘记了,我大唐还有一人,可担此重任。”王玄策端着茶水的手几不可查的微微一颤,凝神问道:“谁?”
“你!”我伸出了食指,直直地指向王玄策!
“我?!房公子您这话也太过了,玄策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得紧。”王玄策赶紧摇手道。
我大笑了起来:“玄策兄之材,小弟深知,其实玄策兄之上策,与小弟所构想的对付大食之策不谋而合,如今我大唐边患未定,不可再启争端,然波斯之地,乃我大唐与西方联系之交通要道,你可知道,此路亦被西人称之为丝绸之路,我大唐立国至今,商税已占我大唐税赋近三成,而我大唐与西方之贸易,已占我大唐商税之三成,而且有逐年递增之势,若是被大食绝我大唐之财路,于国不利也。”
我站了起来侃侃而谈,王玄策凝眉沉吟之中。“况且,波斯之地的富庶,想必玄策兄也从这些情报里边略知一二的吧?小弟所想的,非是占据,而控制,至少。不能让波斯之地。再出现一个比波斯更加强大的帝国。那样。对我大唐日后地发展不利。所谓走一步,看十步。无论如何,大唐都应该把所有潜在之敌消灭在萌芽状态,这才是我们这些身为大唐军人所该所地事。”
王玄策一脸敬佩之色地拱手为礼言道:“公子之高义与心志。着实令玄策汗颜尔。”
“你我皆为大唐子民,自该为国分忧尔。不知玄策兄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我回头同样朝着王玄策拱手为礼,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王玄策再不明白。他就真是个傻子了。
“玄策肝脑涂地,不足以报公子之恩义也。”王玄策咬着腮帮子郑重地向我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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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起搀起了这位仁兄。“那小弟便当玄策兄应允了!哈哈哈。就知道玄策兄定不负我一番心意,只是,苦了玄策兄奔波数千里。久驻他国也。”
“房公子此话差矣。我毕生所学。一向不得用之。久引为憾尔。今日。蒙公子不弃。来日,必有所报。”王玄策表达了他地感激之情。不过。就算他不感激我,我还是要让他去。不为别地。就是为了大唐。也为了我家的商贸计划。
宫里。李叔叔正坐在榻案前处理公务,抬头见是我。点了点脑袋:“贤婿坐罢。今个来寻老夫何事?”
“嘿嘿,也没甚子大事。就是有些小事儿想跟陛下聊聊而已。”我厚皮实脸地挤了个笑容。坐李叔叔对面。
“哦?”李叔叔抬了抬眼角瞅我一眼,继续批改着奏章:“臭小子,笑得这么诡异,该不是又有甚子难为之事来寻老夫吧?说说。”
“哪能呢。小事,就是小事情而已,岳父大人您先忙着。小婿反正也没啥子事。”我赶紧谦虚道。
李叔叔翻了个白眼。把笔搁下。伸了个懒腰:“少放屁!老夫前两日还没功夫收拾你小子。你今个倒自个送上门来了。”
“啥?我说岳父大人,您又听哪个无聊地人挑拨离间了?小婿可没干啥坏事。整日里都规规矩矩的,该上班就上班。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一丝坏念头都没动过。”我一脸委屈了地道。
“听说你喜欢吃狗肉,狗肉味道咋样?”李叔叔突然来这么一句。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味道好啊!”
李叔叔眼角一立,表情就立显狰狞:“老夫的那三十只猎犬呢?说说,你吃了多少了?”
我一愣,一拍脑袋,朝李叔叔笑道:“岳父大人,您把小婿当成什么人了,小婿爱吃狗肉没错,可从来不吃自家养地狗,那些狗我要来其实是有大用处的。”
“少给老夫放屁,狗能拉车地话,那鸡都能学猫叫了!”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嗔道。
“岳父大人,小婿可真没说谎,不信你可以问问漱妹,家里三十只猎犬可都是活蹦乱跳的,小婿可真不是嘴馋,而是想拿来冬天拉雪撬车地。”我这么一解释,李叔叔倒也没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追究下去,只是咧了咧嘴:“老夫姑且信你一回,到了冬天地时候,老夫可真想瞅瞅贤婿整出来地狗拉车是啥样的。对了,找老夫甚子事,别给我磨叽,有话就说。”
“小婿是想请岳父大人派一个使节往波斯一行。”我抿了抿嘴,挤出了个笑脸道。李叔叔微微一愣,旋及拧起了眉头:“贤婿,这话何意?”
我清了清嗓子,把我的意见和理由再次向李叔叔重新陈述了一遍,李叔叔只是拧着眉头没说话,半晌才看了我一眼:“贤婿啊,你的心思是为我大唐,这一点,老夫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你要知道,这事……难!”
“拓土万里,只要是当皇帝的,谁不想干?可总得有条件,没有条件,想也是白想。”李叔叔长叹了一声道。
“岳父大人,您这话何意,咱大唐又怎么没有条件了?”我装傻,表情很纯真。没办法,虽然我很聪明,我有才气,但是我不能把事情整到万无一失之后再告诉你李叔叔,总得让皇帝陛下有些表现的机会,有参与进来的机会,这样,才能让他有一种亲手做大事地感觉,成就感也会更加大。
李叔叔丢给我一个白眼珠子:“废话,咱大唐如今虽然兵多将广,可波斯之地在万里之遥,派兵走到那儿,他们地后勤谁负责?他们的装备受损了怎么解决,你这就根本是不切实际地想法。”
“那咋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瞅着大食把手爪子伸到咱们大唐的屁股边上来吧?”我摊开手作无奈之状,大食的情报,李叔叔这里自然也有,参谋院也有,李叔叔可是日理万机之人,但是对于战争地兴趣,远远超过处理政务,所以李叔叔对进奏院传递回来的军事情报一向是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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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也不是没有,可是我大唐……”李叔叔摇了摇头,站起了身来:“人材啊,我大唐如今,缺的就是人材!若是朕的手中多一两个如同苏秦、张仪之士,你看老夫会不会任那大食在此狂妄!哼,从今年起,就是因为大食,让我大唐的税赋几乎少了一成,此恨!老夫心头实在难消,可又不得不装作无事人,为啥,就因为咱们大唐的手眼下还伸不到那边。”
“岳父大人,苏泰、张仪之辈,小婿的手中,倒是有这么一个人物……”我装模作样地摸着鼻子回忆。李叔叔顿住了徘徊的脚步,突然回头:“谁?!”
李叔叔摸了摸长须:“王玄策?咦……老夫倒曾听稚奴说过一回,说是你从他手中抢了一个人材,似乎就叫此名,莫非就是他?”
“正是!”我赶紧点头,眼巴巴地瞅着李叔叔。李叔叔眯起了眼睛:“不过我听李治之言,此人一直就无甚子杰出之政绩,只不过对于军略与外事之上有些过人的看法。也罢,此人在何处?宣他来,朕倒要看看,此人像不像你所言的有苏秦、张仪之材。”
王玄策很快就来了,从中午,一直谈到了深夜,我蹲在边上哈欠连天的当陪客,而李叔叔倒真是起了考较之心,从一开始的慢慢了解,到了现在进行考较,王玄策那些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精辟的见解让李叔叔可谓是眼前一亮。
同样,在大食的问题上,王玄策独到的分析和他那浑然天成的亲和力很快就得到了李叔叔的好感和爱材之心。
“……所以,微臣以为,波斯之地,我大唐即使不能拿到手里,也绝不能任由他人强取,而且,把突厥西引,可使我大唐西北之地少一心腹之患,一举数得,何乐不为之?”王玄策已经从一开始的有些拘紧到现在的侃侃而谈,很吊的人,而且聪明。
“哈哈哈!好,王卿之言,确实比朕想得周到。不过,朕还是一言要问你,朕只予你两千护卫之军,让你出使,你可敢去?!”李叔叔眯起了眼睛,定定地望着王玄策。
王玄策垂下了头:“陛下之旨,臣不敢奉。”
“咦?”我不由得讶然出声,咋回事,这小子临了变卦了?李叔叔也不由得剑眉轻轻一挑,声音略有些冷:“王卿此话何意?朕之诏令有何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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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三更赶到了,对于中亚的势态,不能仅仅予以关注,还应该进行一些动作,大唐眼下出兵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把百济、新罗、倭国给掐灭了,现让吐蕃变成没牙的老虎,收拾之后。大唐才能把注意力集中过去。
第696章 林邑国没了……
王玄策虽然头垂下,但表情却没有一丝的变化:“微臣以为,陛下所予的护卫之军多了,而且还少了一些关键之人与物。”
李叔叔微微一愣,轻声转柔:“卿但言无妨。”
“臣以为,只需护卫精骑一百之数足矣,臣是去拜访外交,而非是要胁诸国,所以,只需不过,还请陛下多召集一些我大唐物产与商贩一同往之,这样,微臣也方好有机会运作,所谓钱是撞门槌,微臣虽然是大唐之使臣,可光凭一张嘴,没有利,如何让其随我大唐之意?”王玄策嘴角微微一弯,轻言道。
李叔叔这下眉头完全舒展了开来:“曾记得,有一句话就曾经这么说过,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你看得比朕深,看得远啊,好!朕高兴,哈哈哈!来上,上酒,朕要与贤婿和爱卿再好好合计一番……”
不过李叔叔还是觉得王玄策只要求以百人护卫太过冒险。“卿虽妙算,然止百人护卫,却实在是冒险之致,这样罢,老夫调派五百精骑与你,五百之数不多,但也不算少,我大唐五百精锐,可抵他国之万骑尔。”李叔叔一脸的傲色,实话,大唐五百精骑,绝对能掐得过那些西蛮子的部队,想想席君卖凭着百骑都能把吐谷浑万骑给打得狼狈逃窜,可以想见大唐铁骑之威。
“陛下之恩宠,微臣只有拜受矣。”王玄策自然也顺水推舟,说要百人,只不过是一种态度。表明他对自己嘴皮子和智商的信心而已,况且,数千里路途,一百精骑,确实少了点。
“贤婿,你看呢?”李叔叔朝我歪起了脑袋,表情很是轻松地道:“贤婿,王大人可是你举荐来的,怎么说,你也得出一些力才是吧?比如。你那武贲军……”
“小婿可从武贲军中,再遣五十。交予王大人。”我咬了咬牙,为了国家之大计。出大血了。反正是你老人家主动要求的,咱也不能落于人后,再多就不可能了,五十人,已经是现在我所能派出地最高极限了,其他的武贲军将士仍旧还得加强训练,我可不想坠了自己的名头。更不想坠了武贲之师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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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可是贤婿你自个说了。不许反悔。王卿,你可别小瞧止有五十之数,那些军士。朕可是见过的,绝对是能耐之士,放你身边,以备不时之需,有些时候,需要干一些难度大的事儿,交予他们,定然会给你做好。”
“如此,多谢房大人了,武贲军的威名可是早就传开了,南诏仅仅出动二十余人,就能将小勃弄之头领悄无声息,不惊动任何人的弄出来,下官可真是想都不敢想。”王玄策更是喜动眉梢。
“王大人这话说的,呵呵,不过,我还有礼物交予王大人,到时候,会有数十人的情报联络官与您随行,您需要什么资料,尽管问他们,他们一定能给你一个满意地答案!”我再抛出一只杀手锏,要干,就干个痛快。
走到了宫门之外,我的脚步有些飘了,而王玄策酒量似乎比我大上不少,虽然脸上了像抹了一丝胭脂,可神智清晰无比,宫门之外,王玄策朝我长拱及地:“多谢公子,玄策实在是无言以谢尔。”
“玄策兄此言太过了,小弟不过是向陛下举荐于你,你自己地表现征服了陛下,而非是我。呵呵呵……”我拍着身边的爱马朝着王玄策笑道。
王玄策笑着摆了摆头:“公子教人不诲,让玄策毕生都谨记在心矣,玄策告辞!”
“慢走,恕不远送!”我望着他地背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搞定了。边上给的牵马过来的房成一脸的好奇:“公子怎么了,他怎么老谢来谢去的?”
“没什么,只不过我送了他一个天大的富贵而已,能不能把握得住,还得靠他自己啊……”我朝房成笑了笑说道。其实王玄策想说的我很清楚,是我提他提供了大量地情报与素材,给他指点了一条明路,而且在李叔叔地跟前的时候,我更是闭口不言他地上中下三策,由他来从头致尾地在李叔叔的跟前发挥,王玄策自己也绝对明白,没有我的帮助,他今天绝对不可能有这么精彩地发挥,可以说我不推荐他的话,很有可能他的长处根本没有被帝王发现的机会。
现在,虽然给他机会的是李叔叔,但是,给他指出了道路地却是我,这种犹如再造的恩德,王玄策自然懂得,我也只需要他懂就行了,现在,我还用不着他来帮我做什么,我只是希望,被绑上我战车地人越来越多就行。
二天之后,王玄策被李叔叔晋为鸿胪寺少卿,领使团往波斯出使,至于表面上的意图嘛,就是让他去拓展商道,随行的人员却比他向李叔叔请求的要多了许多,光是作为礼物地各种大唐特产就有数十车,整整的五百精骑,还有使节团成员数十名,另外,从军事学院的武贲军中抽调了五十名作为他地贴身护卫,也作为他手中地一股不可轻诲的力量使用,另外,队伍中地商人之数高达八百余人,其中,俺家地各种商品数量就装了十余车,光是我地亲兵就派了百名护送,另外我还向他们允诺,只要他们能在当地扎下根,搞直销,那样的话,他们可以从利润之中获得提成,既安了他们地心,也让咱们的贸易利润少受一些剥削。
另外,我也派出了数十位联络员跟随他前往,到时候,大唐位于中亚和西亚一带的情报网点地力量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这也是我最后能帮助他的了,不过光从队伍的数量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李叔叔还真是铁了心要让大食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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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玄策离开长安一个月后,我正靠在进奏院里的办公桌上打着磕睡,天气如今已经开始转凉了,房间里虽然还没开始使用炉火,不过,我身上的衣物可是加厚了不少,可谁曾想,就当我梦见自己正漫步在一个美丽的海湾,一群三点式的泳装美女从我跟前扛着游泳圈,嬉笑着跑向泛着白沫的海岸线的时候,嗵嗵嗵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把我给震醒了过来。
愤愤地抹了抹嘴角:“谁啊?给本官,进来,一惊一诈的干甚子,不知道本官正忙着看文件吗?”
一位情报人员跌跌撞撞地窜了进来:“大人,林邑国没了。”听这话我差点乐了,先人你个板板的,哪位兄台给我派来这么位小青年,说话也太逗了。
“没了?咋没的?是你吃了还是让你吹气给吹没了?”我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瞅着这位年青的情报人员,这位年青人眨巴半天眼睛,似乎才惊醒过来一般:“大人,不是小的干的。”
我白了他一眼笑骂道:“废话!是你干的才怪。就没你这么说话的,给我详细地说一遍,这林邑国怎么没了,想好了,可别又给我来上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原来越国公冯盎统帅岭南道大军三万,民夫近十万之众进入了驩州之后,摩诃漫多伽独大惧,妄发兵变,镇龙为其所斩杀,其宗族并诛,范氏一门尽绝之,摩诃漫多伽独自封林邑国主,上表向大唐请降,愿永为蕃属,可咱大唐好不容易来了,岂是那么容易走的,越国公冯盎戳其使,统兵三万,不过旬日,就把摩诃漫多伽独临时拼凑起来的五万大军打成了残废,摩诃漫多伽独举家皆被擒,因范氏一门已绝。于是,越国公冯盎统大军据占城而守,而令大军一万,连同大量的民夫发往林邑国之南部,把九龙江平原给牢牢地占据住。
“哦?”我站了起来,接过了通过进奏院的渠道发来的军报,越国公冯盎就是想问问李叔叔,下一步该咋办?
“咋办?林邑国的国主一门皆没,主没,自然是国除了,还能咋办?”程叔叔舔舔嘴皮子,很像准备把人给生吞活剥的架势。
老爷子眯起了眼睛:“话虽这么说,可是陛下,臣以为,为了安林邑国民众之心,还是不能就这么……”
“嗯!房爱卿与朕想法一样啊,虽然林邑国主没了,我大唐替其国报了仇,占了道义,可是,总得想个法子,让林邑国之民心安才是。”李叔叔歪了歪头言道。
“臣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陛下之意……”长孙阴人慢条斯理地站了出来轻声言道。
第697章 赚巨钱的好地方
李叔叔笑了笑:“无忌有言,但讲无妨,朕自不会怪你。”
“以一王子,授林邑王,督管林邑,一来,可使其民人心得安,二来,亦可是我大唐迁民之策可顺理成章。”长孙阴人低下了脑袋。
“臣附议!”老爷子站了出来,我也觉得老家伙这一招好,安其人心,又夺其地,一举两得之事,范氏一门已经灭绝了,连个渣子都不剩,我大唐身为宗主之国,自然有责任和义务担负教化和指导该国之臣民生产与生活,以一位王爷之尊,来作为他们的领主,周边之国就算是眼馋也没话说。
李叔叔略一沉吟,点头道:“此策甚善,不过,诸卿以为,何人最为合适?”
“请陛下定夺便是!”诸人齐齐恭身言道,没人是傻子,这还不是瞅你自个高兴?帝王家事,能少掺和就少掺和。
最终,李叔叔命他的六子,也就是我的学生之一:被李叔叔痛斥为禽兽王爷的,原本被贬为了州刺史的蜀王李愔回京,李叔叔威严地端坐着,我,被李叔叔拉来了,坐在李叔叔的边上作为陪同人员,瞅着这位正缓缓地入内的学生王爷李愔,这小子跟他一母同胞的哥哥李恪长得很是相像,半年多不见,嘴边都留起了短须,倒是比之往日的跋扈看起来多了一份儒雅。
至从被李叔叔交给我教育了两年多之后,这家伙的脾性倒是比以前好多了,在州倒也不挠民了,不过,依旧是个花花太岁。当然,比起他当年田猎无度。不避禾稼,深为百姓所怨,屡次为非作歹的性子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极大的转变,至少在大地方针问题上,偶尔也还会扮下仁慈之士,对州的百姓嘘寒问暖,没有百姓再对他报怨,反倒在州一地有了不错地人望。
“儿臣愔见过父皇。父皇之气色可是比之去年更好。”李愔一笑。面部表情就让人觉得很淫贱,或许是我因为先入为主的因素所以才有这样的感觉吧。不过李叔叔倒是显得有些宽慰,不过嘴巴子里没有好话:“嗯。为父这一年还好,若是你们都不长进,为父怕是总有一天得给你们给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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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愔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转脸望向我。“愔见过师尊,前些日子,原本想写信问候师尊,可接父皇之令。故尔,愔就想当面向师尊请安。”“微臣岂敢。殿下请起。”我赶紧上前两步。搀扶起了这位浪子回头的禽兽王爷。
扶起了李愔之后,我笑着言道:“殿下这一段时间可是比之以前长进多了。微臣即使在京中亦曾有耳闻。在州,可算得是颇有政绩啊。”
“哪里,还不是父皇与师尊往日教导之功。若不是此,怕是愔今日还是一孟浪之徒尔。”李愔很是谦虚。
这下李叔叔总算是微微颔首。抚须长笑道:“好嘛,愔儿,你也总算是懂事了,为父听言,你在州近一年来,干得都很不错嘛。不像以往整日里就知道花天酒地,骑马行猎。也知道体谅民生之苦了。”
“父皇,儿臣也长大了,往日之过,乃是年少轻狂之举,每每忆起,孩儿都自觉惭愧得紧。”李愔摸了摸鼻子,脸有抹过了一丝羞愧之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殿下能体查民心,痛悔往日之过,足见殿下已成我大唐之栋梁尔。”我小小地拍了一记马屁,既拍了李愔,同样拍了李叔叔,他们毕竟是父子,哪个当爹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器。
李叔叔的面色转慈,望着现在表现得规规举举的李愔,微微点头笑道:“愔儿,你与你一母同胞之兄长恪儿,皆是朕之爱子,恪儿英果,文采风流,名望素高。而你如今,却也能恪已守礼,也不枉为父往日的一番苦心,更不枉你师尊地教导,嗯,今次让你回京一为述职,二来嘛,朕欲削你地州刺史之职。”
李愔不由得一愣,顿时疾声道:“父皇,儿臣这一年之来诚心悔过,可从来没做甚子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我大唐江山社稷之恶事啊。”
“着什么急嘛,你这小子,急脾气怎么也不知道收敛一下?”李叔叔嗔道。抬头朝我挤了挤眼,无奈,李叔叔这老家伙,整人的事儿最爱干,可连自个地娃儿都逗着乐,我还真不知道说啥好,抿抿嘴巴子:“殿下莫急,其实陛下有一重任要赋予殿下,故尔夺州刺史,为了就是此事。”
李愔眨着眼睛,一脸的迷茫,瞅了一眼自个地爹,李叔叔抿着茶水晃着脑袋,没瞅这边,李愔只好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师尊您此言何意。”
“陛下欲封你为大唐邑州都督。”我朝着李愔轻声言道。
“益州都督?益州不就是蜀吗?”李愔眨巴眨巴眼如此回答了我,我差点直接晕了过去,边上,李叔叔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此乃是口巴邑,乃是岭南之南地林邑国,如今,我大唐以将其国尽纳入我大唐之强也。”我赶紧解释道,这小子倒真会配话。
“林邑国?岭南之南?”李愔面色泛苦,我悄悄地伸脚揣了他一下,挤了挤眼,示意他,愿意也得答应,不愿意也得答应,李叔叔已经拿定了主意,所以才先夺其职,如果李愔这傻小子真不愿意干,很有可能李叔叔一怒之下把这位禽兽王爷发配到哪个窟窿眼去。
“儿臣拜谢父皇。”李愔只能叩头谢恩。
“嗯,好,不愧是朕的儿子,知难而上,方显本色,呵呵呵,朕再加你食邑,实封千户,这下,你总不会不满意了吧?”李叔叔抚着长须笑道。李愔这下总算是喜动了眉俏:“谢父皇,儿臣一定兢兢业业,治理好林邑之地。”李愔这位不良皇子原本地食邑是八百户,可是后来因为累次犯错,李叔叔一怒之下,把他地食邑夺去,后来他去州,才还给了他两百户,连个伯爵都比不上,现如今到好,不仅仅食邑全回来了,还多了两百户,李愔如何能不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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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你退下吧,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来,只管问你地师尊便是,贤婿,你也去吧。朕还有公务需要处置。”李叔叔放下了心事,摆手让我们离开。
方出了大殿,李愔就一把扯住了我。“师尊,我家老爷子想干吗?这不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林邑国是啥地方?南方瘟瘴之地,怕是到了那儿,我这小命都要丢了半条,您可得想个法子救我才是。”很是无赖地嘴脸。
“撒手,我地蜀王殿下,拉拉扯扯的你干啥呢你,陛下拿定的主意,我还能有本事把爹给收回成命不成?”我白一这小子一眼,无赖的嘴脸跟他三哥李恪一个德行。
李愔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硬拉着我。“师尊啊,您可是愔地师长,如今学生有难,您怎么能不拉我一把,眼瞅着我往火坑里跳不成?”
“你……行了行了,别拽了,再拽我再真翻脸了,走!”我只好认命,这家伙,看在他哥李恪跟我是斩鸡头烧黄纸哥俩的份上,帮他一把。
李愔面现喜色:“去哪?”“去我家里,有东西给你看,我说你啊,也不知道以前让你学习的东西你是不是都给我忘了,林邑国是火坑,亏你说出这样的话,告诉你小子,若不是你是我地学生,我才懒得指点。”
家时,双子塔顶楼,李愔上窜下跳地啧啧称奇不已:“我姐可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个会赚钱地郎君,又懂得享受,一年多不见,似乎您又发了大财了。”
“大财倒不敢说,小财嘛,倒是有了一些。”我懒洋洋地靠在摇椅上,任由李愔在边上转悠着,李漱跟李愔算得上是姐弟,李漱比李愔大了两个月,所以李漱在一旁陪着。不过,对于这位禽兽王爷,李漱可是一向瞅不太起这位李恪不成器地弟弟,刚才吃饭的时候就悄悄朝我直抱怨,认为我这是没事找事,自个找麻烦。
丫头,不懂得因势利导,整日里就往钱眼里钻,今天,我要做一笔稳赚不赔地生意,而且还能让李愔对我更加的感恩戴德呢。林邑国,嘿嘿嘿,那可是个赚大钱、赚巨钱的好地方。
第698章 想干大事不?
这会子李愔窜到了一边东张西望,李漱又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腰眼肉:“俊郎,您到底是想干啥,怎么不跟妾身说个清楚。”我摇着二郎腿嘿嘿一笑:“乖羔羊,你莫着急,一会儿你就清楚了,放心就是了,为夫是那种专门吃亏的主?告诉你,等着数钱就是了。”
“您该不是想把三哥这傻弟弟给卖了吧?瞅你能的……”李漱娇媚地横了我一眼嗔道。我没功夫理这丫头,正事要紧,很庆幸,李叔叔把林邑国交给了我的学生,不然,我还真不好办事,毕竟是熟人,伸手都好办事,何况是李愔自己主动来求我,而我也正要利用他在林邑国的地位来办事。顺便指点下他,让他好歹也做出一些成绩,如此一来,日后为大唐发展中南半岛和南亚打下一个稳固的基础。
“好了好了,殿下,如今咱们吃饱喝足了,也该说说正事了。殿下请坐。”我伸手指了指边上的摇椅朝着李愔笑道。
李愔赶紧摆手:“别,外人跟前,您是我李愔的师尊,在家中,您可是我姐夫,若是瞧得起我这个学生,唤我一声小舅子就成了,您说是吧?十七姐。”李愔这家伙也懂得拍马屁卖好了,看样子,我两年多的教育没白费,总算还知道好歹。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漱虽然与李愔不算太熟悉,可终归都是李叔叔的娃儿,而且李漱以前也跟李恪玩来得,所以这声十七姐李漱也受了,李漱淡淡笑了笑:“就是,俊郎您怎么说也是小愔的师尊跟姐夫。张嘴闭嘴的殿下。叫得也太分生了,就叫小愔也成。”李愔的小名就叫小愔,这是李漱告诉我地。就跟我似地,小名就叫俊儿。
“不不,还是唤你一声殿下妥当一些,毕竟你我虽有师徒之实,不过,礼不可废,呵呵。好了,为师就直接说正题了。你可知道林邑国?”我凑上了前笑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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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了。我父皇不是令越国公冯盎率大军去帮助那位范镇龙去平叛吗?”李愔摇了摇腿说道。
我摆了摆脑袋:“我可没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你知道林邑国有什么吗?”
“有什么?能有甚子。南蛮之地,莫非还能什么宝贝不成?”李愔翘起了下巴言道。我气得想往他脑袋上抽一棒子。“我说殿下。这段时间你到底有没有看报纸,还有我寄给你的作业你都做了没有?”
李愔一歪头,瞅见我神色有些不太好。挠了挠头作恍然状:“师尊这一提。我倒是记起来了,听说林邑国的粮食倒是产出得多。”
“就这个?”我继续追问道。李愔转了半天眼珠子,摇了摇脑袋:“没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竟然……唉。我的蜀王殿下,你难道想就这么混上一辈子不成?”
李愔一愣。半晌才言道:“师尊您此话何意。”我望了李愔一眼。方自缓缓言道:“你是陛下之子,大唐的王子殿下。一出生,便是含着玉,衣食无忧之人。你们的地位从你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意了你们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将来,你们可以挥霍着无数的金钱和时间,可是殿下,你想过没有,你们不需要担心地是什么?不过是衣食无忧罢了,这对得起你自己天生就拥有的身份与地位吗?”
“俊郎,您莫不是喝醉了吧!这么说起胡话来了。”边上地李漱脸色微变,轻轻地捅了我一下言道。我抬起了手阻止了李漱,望着脸色变幻不停地李愔。“殿下,你可曾想过,你这一辈子可曾有过什么愿望没有?或者说你有过什么理想没有?”我依旧不紧不慢地道。
李愔眯起了眼,盯着我半晌,方自缓缓地言道:“师尊,学生怎么听不明白?”
这不怪李漱,也不怪李愔会这么问我,最主要地是,我这种说法实在是太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了。
“不明白?呵呵,不是听不明白,是你的想法错了,大唐,只能有一位太子殿下,这一点,谁都不能否认。”我迎着李愔地目光,一字一句地道。说完这话,身后的李漱地身子渐渐地放软了,但是表情依旧显得疑惑得紧。
而李愔倒笑了起来:“那是自然,稚奴当然是太子殿下,日后的大唐皇帝。”我明显能看到李愔松了一口气,这丫的,难道还以为我想耸恿他去夺太子之位不成?
“可我还是想问你一句话,还记得你在宫中听我讲课地时候,我就问过你们,你有没有过一个需要你用一生来加以奋斗地目标?”
李愔的目光显然十分地茫然,甚至还有一丝恐惧,对于未知,对于自己地前途的恐惧。很长的时间之后,李愔地表情显得有些颓丧:“没有,或许应该说我根本就没想过。”李愔的嘴角泛起了一个近乎自嘲的笑容:“我既为王,有自己的封地,能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也就是了。”
我摇了摇头,回头朝着李漱一笑:“你去帮我拿一些酒来,记得顺便要一盘冰鱼来。”
李漱自然知道我这是在支开她,李漱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虹桥,走入了双子塔的另一端。望着李漱窈窕的背影,我轻声言道:“殿下啊,这只能说明,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以前给你们上课的意义,三年了,你竟然还是这么……”
“我是一位王爷,您说的没错,可我能干什么?至多也就能管管封地上的一些破事,其他还能干啥?”李愔歪了歪嘴。
“浪费,你知道不知道你在浪费你的生命,当然,你有权浪费自己的生命,别人无权加以谴责,不过,我既然曾经做过你的师长,我今天所言,你愿意听则罢,不愿意听,你就当是一堆屁话也成。”我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淡笑道。李愔看着我。“师尊但言无妨,学生倒真想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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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有一次生命而已,或长或短或辉煌或黯淡或永垂不朽或臭名昭着,但无论是如何一种结果,从生至死,人生就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一但动身绝不能复返,但是,这就要看你自己如何选择,你是希望自己能活得更有意义一些呢,还是希望自己继续把生命全部浪费在花天酒地之上,倒头来,就在史书上记上一笔,-蜀王李愔,太祖之孙,碌碌无力之辈尔-十五个大字?!”我站起了身来,这一瞬间,我分明听到了李愔的呼吸声陡然粗重了许多,李愔这人是个人材,至少他的是我教的学生中,除了李治和李贞之外,最为心思灵动,才思敏捷的一位王爷,李贞在有些方面甚至不及李愔。俗话说得好,往往越是调皮得厉害的孩子,越聪明,这话十有八九是对的,至少,李愔就很符合,只过不,以往他把他的聪明劲都用到了歪路子上而已,或者正是因为他的王爷的身份,让他丧失了进取心。
“人生几何?譬如朝露。这曹操的名句,你可知其意?”我背起了手漫步在露天观景台上。
“人生像什么,就像是春日的朝露一般易于消失。”李愔也站了起来,恭敬地立在我身后答道。我点了点头,回头朝他一笑:“看来你还是用功的嘛,这名句当年我也问过你们,可当时你的解释可不是这样的。”
李愔有些赫然,我没有继续笑他,转而正色道:“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骄傲地说:我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没有浪费……”
李愔垂着头咀嚼着我这话,渐渐地,他那一向显得玩世不恭的目光多了一丝异样,一丝我从来没从他的眼底看到过的东西。
“你知道为何陛下选你去林邑国吗?”我轻轻地问了李愔一句。李愔摇了摇头,旋及又若有所悟地点头:“林邑国既为我大唐新占之地,必须有人前往驻守,整顿民风,协调民治,把林邑国变成我大唐的直属之地。”
我点了点头,这小子脑袋开了点窍,可还不够。我眯起了眼睛:“你可知道,你父皇让你去林邑国就蕃,确实是因为你长大了,成熟了,不过这里,绝对是一个大有可为之地啊,绝非你所想的那么贫瘠与荒蛮……”
李愔望着我,我微笑着瞅他,李愔长拱及地正色道:“学生李愔还望师尊指点迷径!”
第699章 一块试金石
“林邑国虽然小,却是一个大有用武之地啊!”我长叹了一声言道:“林邑国是什么地方,蛮夷不过二三十万,可你知道他们那里产出的稻米有多少?一千多万石,你知道林邑国附近有什么吗?有数不清的铁、煤、铜,更有数不尽的珍珠、物产,往林邑国之西,是广袤的平原,那里,有着数不尽的铁木、红木、柏木木材,更有紫梗、桂皮、松香、茴香多种香料,又有党参、三七、何首乌、砂仁、巴戟、黄连等名贵药材……在林邑国附近有好几处天然的优良港口,林邑国的物产可以不需经陆路,而经海路转运……”我涛涛不绝地述说着林邑一带的富饶,每说一样,李愔的眼睛就多亮一点,到了最后,李愔的眼神几乎可以与天上的明月争辉。
我回到了椅子上坐下,朝着站在身侧的李愔续道:“光是林邑南部的森林,就有着数不清、道不尽的财富,你在州能有什么?你知道不知道,到了林邑之后,那可是一个接近大唐一半大的半岛,其富饶程度……”
李愔既是兴奋,又是仿徨:“师尊之言,让愔方知林邑是大有可为之地,可是我该如何做?还望师尊指教。”
“这还用我教吗?先种粮啊,林邑国南部,可是两年七熟之地,有了粮食,再言发展其他,你还可以与岭南、江南之地多做一些海上之贸易,把物产源源不断地的与大唐他地作交道,不过有一点你得记住了,修路。这是最关键的,想要在林邑站住脚,首先你得修筑道路,其一,能加快当地的发展和商贸往来,其二,若是林邑国土着有何异样,我大唐岭南之大军朝发夕至……”
第二天,李治也被我邀请来了,这位太子爷一来是给他地这位同父哥哥打底气。二来嘛,也让李治这位太子爷清楚。我跟李愔说了啥子,至少。不能让人怀疑我干啥子坏事,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叔叔还有李治早对林邑国的富饶给馋得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现在派了个儿子去镇守,我也依照李叔叔的吩咐画了一只完美的面饼丢给了李愔,剩下的,也只能看李叔叔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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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作为我为李叔叔出谋画策。还冒着被人弹劾的危险,李叔叔作为回报。令李愔到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从邑州调拔五十万石的占城稻稻种通过海路运往泉州、福州、明州、杨州,以及新设的流州。也就是流求大岛的新港。
“贤婿,老夫可得好好谢一谢你,若非你能说服于他,老夫怕还得头疼,受旁人地唠叨。”李叔叔朝我举杯邀饮,李叔叔指的旁人我自然知道,就是李恪与李愔地亲娘杨妃。
我饮了一口酒:“还不是陛下安排得妥当,小婿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不过岳父大人,小婿想问,蜀王殿下此去,可是主掌民政?”
“嗯?”李叔叔翻了翻眼皮:“贤婿问的甚子话,邑州都督,自然是军事与民政总领。”
“陛下,微臣以为,大唐既然已经开始了军事改革,准备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军政分管之事,可如今您这么……”我瞅着李叔叔,话说了半截,由李叔叔自个去想去。
李叔叔挟了一筷菜,举起来,又放下,看了我一眼。我垂下了头:“陛下乃一国之君,一举一动,皆为世人所侧目,凡事以国为重,以法令行事,望陛下三思。军权、民政,不可集于一人之手。不然,就如同汉末之时三国一般,国家之大权旁落,诸候强于国家,实为不智也。”
“或许贤婿你说地对,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既然朕为天子,已下诏令,岂能因人而异?”李叔叔的手指头在案桌上敲着,我没有再多言。
李叔叔眯起了眼:“朕会一步一步地把朕的儿子们手中的兵权逐一收回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朕不能让天下人都想歪了,所以,愔儿,就是朕的一块试金石。”
李愔被晋为邑州都督的明旨终于颁发,不过,李愔只有督管民政之权,军事力量由越国公冯盎监管,而军事力量的指挥和调度权必须要经过参谋院与李叔叔这位皇帝陛下共同签发,兵部尚书授放虎符方算有效,这样一来,完全限制住了蕃王地野心,至少在现阶段地大唐,蕃王不掌兵是最可取的。原先占据的辽东,就采取了这样的手段,岑文本掌民政,薛万彻掌军事,到现在地邑州,蜀王李愔掌民政,越国公冯盎掌军事,同时,也是一个信号,一个军政分割地信号,让大唐的满朝文武,各道、州都清楚地明白和看到,李叔叔要进行军政改革地愿望愈加地强烈了。
李愔倒不在意有没有兵权在手,他更在意的是邑州的富饶,还有我给他画地大饼,另外,我也安排了人手,把生意向南方拓展。“借鸡生蛋,咱们家不能不思进取,生意没有进步,就等于是倒退。嘿嘿嘿……”我得意地挠了挠蹲在我跟前的大狗笨笨,三条最聪明的松狮犬,我全给取了名,老大叫笨笨,这是为了纪念我在后世的那条爱犬,边上的老二叫旺财、老二叫富贵。很恶俗的名儿,不过很符合俺希望家庭富足,日进斗金的进取精神。
“亏您还在咱大唐的大文人,怎么给自家的狗儿取这么难听的名儿。”宫女姐姐很有爱心地拍了拍脚边趴着的富贵,拿着一块肉骨头抛向远处,憨太可掬的富贵就像是听到了冲锋的号角,腾地一下子就窜了出去。
笨笨懒洋洋地眯起了眼,依旧享受着我给它挠着肚皮,边上的李漱正在教旺财双腿站立,可怜的,猎犬都快成了俺家的漂亮妞的玩物了。
“今天老爷子跟我聊起了一件事。这两年来,我大唐虽然年年征伐,可人口倒是比以往增加得更快了,贞观初年,我大唐人口不过二百万户,如今,已有三百万户,人口逾一千七百余万。”
李漱扳了扳手指头,不由得咋舌道:“可了不得,贞观初至今不到二十年,人口竟然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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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咱大唐啥都缺,可就从不缺人口。”我得意地笑着摆了摆头,清了清嗓子:“贞观十七年,关中之地人口有户四十万户,合人口二百三十余万人,而到了今年末,计有人口有户三十万户,合人口一百七十万余,整整少了六十万人。怕是明年,这数字还要减少。不过,关中去年与今年的田赋,却比往年增加了两成。呵呵呵……”
“说来,还不是咱们家俊郎的功劳,历朝以来,迁民以充他地,百姓和朝野皆会怨声载道,可如今,说好的都是百姓,出奇没有反对之声。”程鸾鸾斜倚在躺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拿着一把檀香木扇轻轻地扇着,一双慵懒的眸子半眯着瞅我,眼里尽是浓情蜜意,为自己有这么个能干的郎君而骄傲。
“也是利益于土地置换之法,关中地区本就人口过于集密,地狭人稠,大唐的均田制在各处皆可行之,可在关中,最是难以推行,为何,就是因为百姓受田不足,收获少,一旦发生灾害,就容易发生饥荒,如今向辽东、河套以及江南一带迁民,如今就连陇右一带,也都有人往迁之,种植棉花。既可缓我大唐关中之地的土地压力,也使我大唐各处地旷人稀之地得以补充大量的劳力,为我大唐开发这些地方,起到了极大的作重,而且有利于我大唐巩固边防,说来,陛下也看得远哪,若是换了他人,怕也没那么大的胆气,敢施俊郎之策……”
“是啊,陛下不愧是陛下,开国之君,英明果敢之主。”我一本正经地接过了李漱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顺便拍了下李漱她爹的马屁。小丫头扬扬眉,笑意吟吟地拿手指头在我的胸口上画了个圈:“俊郎,咱家在辽东的田地,您可也得上上心,总不能就那么干瞅着吧?那可是一万亩上好的良田呢。如今种的全是粟和麦子,产出太低了。”
“小妮子,就打什么鬼主意?”我咧了咧嘴,捏了一把美人儿的脸蛋笑道,当了娘的人了,可依旧那么的水灵,一举一动,烟视媚行的,勾的人邪火老瞎窜。
第700章 辽东到处都是宝
李漱丰盈地臀部挤我的腰,坐到了我的身侧,放软了身子倚了过来:“您可是说过的,辽东能种水稻,那产量,可比粟和麦子高多了,能不能……”
“嗯!为夫早考虑过了,不过暂时不行,羔羊你别急,这事关系重大,还是先等等,辽东之地,要种,就只能种占城稻,因为辽东无霜期太短了,种其他的稻子不合适,先等我大哥在江南种出了经验,那时候,咱们再跟陛下说叨说叨,把稻子给种过去,这样一来,也没人会说啥,还能落个好。”
“就您心眼多……”李漱撅起了丰满红润的嘴儿,大眼睛水汪汪的,透着一股子从骨子里钻出来的诱惑,我吞了吞口水,得意地挤挤眼:“废话,心眼不多,能把你们几个都收拾了?嘿嘿嘿……”
寒风呼嚎,终于到过贞观年末,而一身征尘仆仆的段云松,终于从辽东回到了长安,望江楼的雅间里,挤满了来庆祝兄弟伙团聚的大唐纨绔。“哟,年余不见,你小子可是比之以前胖了不少,咋的,辽东风水好,养人?”李业诩笑着端起了酒杯言道。
“唉,别提了,辽东,那可真是个好地方,还别说,告诉你们,段某在辽东,可是吃肉都给吃腻了,特别是冬天,唉哟,那咸菜跟宝贝似的,就算是一盘子龙肝凤脑摆我跟前,咱也不稀罕,一到秋末,那冷的劲,差点把把我鼻涕都给冻成冰渣子,幸好咱们的兵营不像在长安就搭几个帐蓬。要就那帐蓬。不给雪压塌了,也能把人给冻个半死。等着,我先吃点素的,娘地。老子回长安。铁定得当一个月地和尚……就吃素的。”段云松简直就拿跟前地一盘豆芽当主食,一下子就全扫进了肚子。
一票前来蹭吃蹭喝的纨绔全笑得东歪西倒地直咧嘴。“瞅瞅,不愧是在辽东呆了一年多的人,啊,这连肉都看不上了。啧啧啧,瞅你能地。席某当在窝在陇右那穷地方,一日两餐,一顿能沾点肉腥就算是得了大福气了。这位倒好。不知道地还以为他是屠户出身呢。”席君卖忍不住笑骂道。
“你们可别说,那辽东。段某可总算见识了。夏天的时候,跟咱们这边差不多。可到了秋后就不成了,蔬菜肯定种不了。雪都能齐腰高了,能种吗?牲口都给住屋里边去。冻死的,直接扒了皮下锅,辽东确实是个养人的地儿,冷是冷了点,可怕啥?咱军营建的跟老百姓地房子都一个样。全是烧的大块地煤。搭的一律是长火坑。那个暖和劲头。几乎都不想起床了。嘿嘿,要说。这还得谢咱们俊哥儿,咱们的院正大人,不是他交给工部地图纸。咱们迁往辽东地百姓,还不知道会被冻成啥样。不过啊,辽东的地可真肥,肥得差点都冒了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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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一边,笑吟吟地看着这位仁兄一个劲地海吹,嗯,不是吹,确实是这么个状况,若不是棉花地大量种植,若不是火炕,辽东地冬天可确实够难熬的,不过,辽东地物产确实也够丰富的。
百姓们虽然也跟在关中、河北等地一般只能播种一季,可收获却要远远比以前丰盛,为啥?地多、地肥呗,关中人均受田不超过十五亩,可是辽东,丁男和十八岁以上地中男,各受永业田六十亩之多,是关内的三倍,口分田二百亩,同样也是关中的数倍,而且现在由于国策的变更,李叔叔新予有封爵的贵族和五品以上职事官、散官,可以依照品级请受永业田五顷至一百顷。勋宫可以依照勋级请受勋田六十亩至三十顷。全都一律受的是辽东地田亩或者是江南地田亩,就是要避开人口稠密地区。
况且,辽东采用了马耕,从贞观十八年至今年,光是从关中之地迁往辽东地百姓就高达五万户,二十余万人,包括其他地方所迁地,辽东现在人口共计五十七万余,汉人就占了其中地七成。
“你们知道从去年到今天,辽东一个开出了多少田亩吗?”段云松滋了一口酒,得意地摆显道。苏定芳放下了酒壶,砸巴砸巴嘴:“我估摸着,怕是能开出五十来万亩吧?不过两年的时间,能还得出多少?”
“错了,是这个数!”段云松伸出了两个巴掌,然后收回了四根手指头,表情笑得十分猥琐。边上,程处亮翻翻白眼:“有啥希奇,六十万亩,这么点儿,都还不到一百万亩。”
段云松依旧保持着他那诡异的表情摇了摇头,继续举着两个大巴掌:“非也,六十万亩,当段某是乡下土地财主不是?就算是一百万亩,能入段某的眼?能拿来给兄弟们摆显?”
瞬间,整个雅间里都变得鸦雀无声,连我也给吓了一跳,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我说段兄,您总不会说是六百万亩吧?”
“没错,一共是九百三十余万亩。”段云松总算是不再卖关子了,得意地咧起了嘴:“告诉你们,辽东用的,可全是马耕,知道那里的老百姓一个月能开多少亩地吗?”段云松翘起了一根手指头:“在平滩上,可以开出十亩,若是在其他的地方,也能开出个六七亩,加上原本辽东的耕地,知道吗?现在辽东一共有田八百余万亩,这还不算鸭绿水以东的地盘,共产粮近两千万石之巨,可惜啊,朝庭有旨,五年之内禁收田赋,啧啧啧,不然,少说辽东也可以收上个二三百万石的粮,瞅瞅,这才两年,以后啊,还不知道辽东能富成啥样呢。”
这一夜,段云松成了主角,他所宣传的这些,很快就被纨绔们流传了开来,而这个时候,辽东道观察使岑文本的奏章也随后到达了长安,李叔叔坐在朝堂上直乐。
“诸卿都听听,都好好听听,辽东,果然是一块宝地啊,朕这一仗打得实在是值,值得厉害!哈哈哈……”李叔叔兴奋的屁股下边像装了钻头似的,坐都坐不安稳。中官念奏章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辽州以南不过百里,现发现铁矿之矿脉,储量之大,前所未有,且品质之上乘,闻所未闻,另盖牟州以东十里,发现煤石之矿,为露天之矿也,随采随取,可谓取之不尽也。据闻,梁水上游,亦有大型铁、铜之矿脉,目前,臣已遣武贲之军护送工部官员往之探查,若闻吉讯,必早日呈于陛下……”
听得在场的诸位大臣一个二个皆是喜动眉梢,为啥,这些可都是钱,如今,煤矿大唐采取的是官营,自从用煤炉传开之后,用煤之风是越来越盛,别说高门大阀,就连小老百姓全烧起了煤,特别是到了冬天,站在长安的城头上,你能看到无数根林立的大小烟管就像是一支支的旗杆标志一般直刺向天,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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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挖出来之后,块煤要贵一些,面煤就偏宜,咱于是把打蜂窝煤地技术也传了出去,这样一来,小老百姓家大都使用的是面煤,比块煤要偏宜一些,以往一个冬天买柴碳,大概要花百钱,换成了烧煤大概也是这么多钱,而且煤炉的保暖性和安全系数要比用碳高了许多,使得去年一年,关中周边至少少伐了数万亩的林木。
“辽东果然是块宝地,恭喜陛下,恭喜我大唐!”老爷子第一个跳了出来先摔上一记马屁,然后续道:“陛下,老臣以为,我大唐对于辽东的开发之力度还要加大,而且,道路之修筑必须加快。”
工部尚书、太子右卫派率李大亮站了出来:“嗯,是啊,道路,这路,一定得修,而且还得修好,不过如今咱们缺的依旧是人手不够,辽东修筑道路,用了十余万之高句丽战俘,可辽东的天气可是比咱们这边可冷多了,每年能筑路的时间不过七个月,如今倒是已经把营州至辽州,辽州经安市州、建安州至辽东半岛之上的积利州的道路已经修筑了一半,而平定城至辽州的路目前止修到了鸭绿水以东,怕是还等来年冰雪消融之后方可动工。”
“陛下,要不让辽东道的百姓……”一位老臣子站了出来,李叔叔摇了摇头:“不可!辽东如今未定,百姓初到异地,心神摇动,惶惶然间,朕已诏告天下,五年之内辽东百姓不征任何税赋,若朕出尔反尔若出什么差子,朕于心何安,对朝庭社稷有百害!罢了,待朕平了倭国,再次壮大我大唐的修路队伍便是。到时候,开矿、挖矿,可都要人手……”李叔叔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笑得一抽一抽的,跟个偷奸耍滑的地主老材似的,看得人心头发寒。
第701章 都想捞一票
“陛下,臣以为应该加大马耕宣传之力度,令山东、河北之地官员大力推广马耕技术,我大唐关中道北部河套之地,山东、河北之地皆是旱地居多,山东河北之地,人烟稀少,民生调零,若也能大力地推广此耕作之技术,对于山东河北之地而言,可谓是良策也。”一位老大人也从坐案上站了起来朝着李叔叔恭敬地奏道。
李叔叔点了点头:“准奏,没想到啊,汉朝便已有的马耕,竟然被弃用数百年之久,不过想来,无论是前汉、北魏,又或者南北朝之时,缺马,就连前朝也缺,唯我大唐不缺马,呵呵,今年我大唐与北方的游牧之民交易所获之马匹,高达五万匹之多,其中良马一万五千匹,以充为军用,我大唐的战马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朕的预料了。”
“启奏陛下,如今我大唐有军马挽马共一百三十七万匹,去年至今年,派发往辽东十万匹,辽东当地军队下放予百姓之挽马五万匹,共计十五万之数,而派发陇右之马匹约为五万之数,往河道之地派送之数为七万匹,尚余军马三十五匹、挽马计有四十万余。”大仆寺的主官站了出来,报出了一连窜让人心动的数字,让在朝的诸位朝臣也都面泛得色,这也算得是大家集体的功劳。
大仆寺,驾部,尚乘局和厩使四个部门管理马政,全国各地设牧监……>.别,依地取名。且按监牧所牧马数分为三等,五千匹为上监。三千匹以上为中监,三千匹以下为下监。而陇右之地更是大唐养牧马匹的重地。不过眼下,已经开始分流一部份马匹往河套地区。
纵观华夏数千年来地畜牧史,以唐朝最盛,畜牧组织机构之完善牲畜头数之多,是空前的。大唐立国之初,就已经令边军在北部、西部边境开展大规模地屯田活动并兴办牧场,建立以军镇为主干。屯田与牧场为辅助,与周边游牧民族进行马匹交易为补漏的畜牧机制。
————————-沸————————————腾————————————-文————————学————————--贞观初年,大唐有马不过三十余万。而在贞观十七年之前,大唐地马匹总数同样也没有超过五十万匹。可就在短短的三年间。大唐的马匹数量暴增了一倍余,这其中。苏定芳掠铁勒仆骨部众二十余万,得马十三万匹。牛二十余万头,羊无数,几乎让薛延陀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和马匹,而我们往北边定襄迎击勒铁大军一战,夺得战马计十五万匹。此两战就拿下近三十万匹,后来,陆陆续续地通过我在外交上进行敲诈勒索,又给大唐添加了数万匹良马,另外这两年,大唐富裕了,做起交易来腰板也直了,大量地购进马匹,使得大唐的马匹数量达到了惊人的百万以上。
大唐如今的常备军约为四十万之巨。长安一带就计有兵力二十万余,余者散布全国,目前又以辽东、陇右为最,计有大军十万众。另有降胡等仆从军计八万余。而大唐地骑兵战军队总数的约三成,可到了如今,这个数字已经上升到了接近五成,我大唐军事学院更是得李叔叔之爱宠,所有学员,人手一匹,连炮兵都能骑马,而且大唐的后勤运输已经完全地弃用了人力和牛车运输,改革用挽马运输,机动力也同样得到了大大地增强。
李叔叔就跟个暴发户似的。嘴差点就合不拢了,老半天,得意地脸嘴总算是矜持了下来:“辽东之地地开发还需加紧。两年时间,得田亩八百余万,好啊,五年之后,我大唐,又多了一个粮仓,到了那个时候……嗯,这样吧,传朕的旨意,再往辽东,派发挽马十五万匹,明年,往辽东地人肯定比今年还要多,告诉岑文本与张俭,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到辽东的百姓有住地地方,有农具耕作,有种子,有棉衣可御寒,总之,别让朕听到百姓的报怨之声。房爱卿,拟旨,先告知各地州县,明年四月之后,方可让百姓迁往辽东之地,以免张俭、岑文本他们忙不过来,呵呵呵……”
“另外一点,诸卿都给我记住了,明年,咱们的事可多着呢,三月之前,朕的海军,可都给朕准备好了。”李叔叔把目光一扫,落到了张亮的身上,这位主掌大唐水军地大将军赶紧站起了身来:“陛下尽管放心,我大唐水军日夜操练不停,粮草锱重等物早已齐备,如今,差的就是火器……”张亮的目光一转,扫到了蹲后边的我身上。一双贪婪的眼睛贼亮。
李叔叔也把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贤婿何在?”
“微臣在。”我只好也站了出来:“请陛下、大将军尽管放心,今年年底,下官一定能按期把一应武械交货。”
“嗯,如此便好,既然无事,那就散朝罢,李老爱卿等一干参谋院之官员、张爱卿、小房爱卿,随朕来……”李叔叔见底下没事情了,拍拍屁股宣布散朝,然后把我们全拽进了参谋院。
刚到了参谋院坐下,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李叔叔倒先找上了我。“贤婿啊,武研院的军械产量能不能再加大?”
我苦笑着解释道:“陛下,您这实在是让微臣为难,如今,武研院的产量已经算是极限了,一嘛,原材料跟不上,上次我曾报予您,您应允每月再给我们武研院增加八万斤地铁矿石的原料供应,和三万斤铜。可倒了现在,每月我们收到的铁矿总计不过十万斤,工部仅仅给我们增加了两万五千斤,铜一万斤,为了保证钢弩、火炮和迫击炮的产量,武研院甚至已经停掉了横刀地产能。”
李叔叔的眉头拧了起来:“怎么回事?难道是工部从中作梗?你为何不直接禀报朕?!”
————————-沸————————————-腾——————————————文——————-学————————-“陛下,非是工部难为与我,最主要就是工部自己的铁料也不足,我大唐的铁和铜的产量都太低了,小婿目前与武研院的工匠们正在日夜奋战,就是为了争取早日地能够降低火炮的铜使用率,目前的迫击炮已经可以采用全钢了,不过,火炮恐怕还是不行,全钢设计的损毁率太高了,伤亡事故时有发生,所以现在只能采用铁胚铜胎炮。”我继续朝着李叔叔诉苦。
“这样啊……”李叔叔眯起了眼,这时候李靖伯父站了出来:“房贤侄,如今岭南已经呈递来军报,急需迫击炮、钢弩及火炮,辽东同样也伸手朝着陛下要这些东西……”
边上蹲着不说话的张亮顿时急了眼:“我说李大人,您可别光为了他们,把正事给忘了,明年之初,我大唐水军就得远征倭地,若是这些个军械全予了他们,那您总不能让咱们大唐水军就光着膀子去跟城池玩命吧?”
“急甚子,老夫又没跟你抢,有本事,你自个跟张俭、薛万彻还有李靖较劲去!”李靖伯父丢给张亮一个卫生眼,让这老流氓哑口无言,只好把求助地目光转向了李叔叔。“陛下,您可万万不能把给咱大唐水军的东西都送出去啊。”
“好了好了,张爱卿莫急,待朕好好想想,李老爱卿,他们都要些什么,让朕跟诸卿也好合计合计。”
李靖伯父微微颔首:“陛下,辽东之地,目前虽然没有大的战事发生,但是仍然有一些不服我大唐统治之民,骚扰我大唐迁往辽东之百姓,幸百姓全是聚集于城塞中居住,伤亡并不多,不过,防守武器却较为匮乏,特别是冬季,弓、弩损率很大,原本留在辽东地火器又太少了,所以,辽州都督张俭并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向陛下请授钢弩三万具、迫击炮一百门,火炮一百门,手雷若干。”
“好嘛,这俩伙记心可真够黑的,一下子把老张的玩意全给挤兑没了。”程叔叔蹲在后边一脸兴灾乐祸的笑意,原本坐他边上的一票老兵痞一个二个表情全都显得很是无奈,没办法,这老货就是一位从不留口德的祸害。
李靖伯父也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是决定无视程叔叔这个人来疯的老流氓,清了清嗓子又续道:“李绩大人同样递来了军报,南方气候炎热潮湿,弓弩的折损率极大,另外就是,迫击炮的数量实在太少了,让他实展不开拳脚,所以,也请陛下能调拔至少一万具钢弩、迫击炮三百门应急。”
这下,别说是张亮翻白眼,几乎所有在场的人全翻起了白眼,看看,两边都不是啥善良之辈,全是大嘴阔无边的类型,张亮一个劲地叹气:“娘的,都是些啥人?谁都想来上一口,捞上一票……”
第702章 火器装备发展的契机
得,这些家伙,没一个让朕省心,火器好用,这朕知用,朕也清楚,可这帮家伙怎么一个二个跟饿狼似的?!朕就那么点家当,给了他们,朕还怎么打倭国?”李叔叔揉着自个的脑门苦笑道。
李叔叔埋头作苦恼状,边上,一帮老兵痞也在嘀咕,“火药这玩意实在是好用,攻城拔寨,最是强悍,水军用之,可在敌之未及时,便能将对手以摧枯拉朽之势给灭的逃窜无路,无人可挡其锋,不过就是数量太少喽。”张亮很感慨道。
“来人,传工部尚书,工部将作大匠来此议事。”李叔叔苦思了半晌,也拿不出个主意,只好唤人来,毕竟工部的人员对于这一方面要清楚得多。
李大亮也是一脸的委屈:“陛下,去年一年,我大唐年出铁量不过两百六十余万斤,铁矿石四百万斤,每月不过得铁料二十一万斤余,铁矿石三十三万斤,铜产量更低,年产不过三十二万斤,我大唐每年光是用于铸钱之用都不够,当时奉陛下之令,工部虽然加大了开采之量,不过,依旧不够,才使我大唐多铸铁钱以应对,每月,我工部所用之钢铁皆是入不敷出,后微臣与小房大人商议之后,每月直接向武研院提供铁料三万斤,铁矿十万斤,铜一万斤。已经是工部所能提供的最大极限了。”
“到于我将作监,年产各式刀具不下十万,另产农具二十万件,因关中、河北、辽东、陇右之多改用以马耕。原本打造之农具正在重铸。今年和明年怕是同样原料不够。”阎立本这位工部将作大匠同样也是满腹的牢骚。
这下。大伙都蹲着发愁了。都处都缺铁和铜,咋办?谁也没办法,这个时候。边上的张亮一个劲拿手指头捅我。“贤侄,老夫可告诉你,给我大唐水军装备一件也不许少。不然,老夫跟你没完,倒时候若是出了甚子差子,陛下找老夫麻烦。老夫就找你!嘿嘿。你可得想好喽。”
“叔父大人,您这不是难为小侄吗?眼下陛下都想不出啥招,我难道还能变出铁料来不成?”我也朝这个不讲道理老家伙发起了牢骚。张亮丢给我一个白眼:“管你,老夫只管跟你要武械,办法你自个想去,就算是能从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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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人你个板板,俺这斯文人还真没办法跟这帮子老兵痞勾通和交流。丢了两白眼给这老流氓,我抬眼望天花板。咋办呢?倒是张亮担心我跟他堵气,又挤了过来。拿手肘撞了我一下,笑得很猥琐:“贤侄,老夫知道你小子鬼精鬼精。脑子好用。好好想想办法,可别给你家老爷子丢了脸去。”“……”我扭过了头来。看着张亮那张欠揍的老脸,无语了。
“别理那帮老混蛋,没一个能说人话的。”苏定芳还算仗义,把我拉到了一边,跟我蹲一块。“俊哥儿,你就没点存货拿来打发他们?好歹拿些玩意来帮陛下给敷衍过去,毕竟辽东新占、岭南正在作战,虽然两边都吼得凶,可若是贤弟你能抽出一万把钢弩,两百门迫击炮,怕是就能帮陛下解忧了。”
我朝着苏定芳苦笑道:“这算盘,我何尝不想打,可你不知道,作为工部向我每月提供铁矿十五万斤的回报,我每月得支援大唐工部将作监一万斤的钢材。造火炮、钢弩、迫击炮,还有手雷,炮弹,啥玩意不耗费钢铁?告诉你,如今手雷都不敢上量,一个月就造上一千枚,为啥?还不是没铁?”我摊开了手,一脸无奈。
苏定芳摸了摸下巴的胡须:“咱大唐辽东不是说有了铁矿吗?去开啊。”
我丢给苏定芳这没文化的家伙一个白眼,说得轻巧,大唐长安的水泥直道尚未能与辽州联通,铁矿挖出来有个屁用,光是运输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和物力,成本就得提高好一大截。
“陛下,要不这样,辽东既然有大型铁矿与煤矿,何不将武研院一部迁过去,这样一来,铸造起来就能快捷多了。”李大亮沉吟了很久之后提出了这个建议。
李叔叔把询问的目光转向了我,我赶紧摇头:“陛下万万不可,至少在现阶段,大唐的火器制作之技术不可外泄,火药配方、火炮、迫击炮
的制作都需要进行严格保密制度,一旦落入别有用中,后果不堪设想。望陛下三思……”
李靖伯父也点了点头:“贤侄之语,确实有道理,如今武研院,可是各方都在窥探啊,若是易而铸,到时候防卫力量稍有松懈,后果堪忧矣……”
我灵机一动:“陛下,微臣倒有个建议,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你且说来听听。”李叔叔朝我摆了摆下巴。我坐直了身子,扫了一眼在坐的诸人。“臣以为,辽东发现在大型的铁矿与煤矿,这是一个契机,大唐开拓辽东,发展辽东契机,不若这样,让工部往辽东之再设一监,就打造农具、以备来年之用,比之由长安运抵辽东用以开发,用便捷了不知多少,况且,辽东发现的全是巨型铁矿,只要能花大力气开采,定能满足辽东、河套新式农具所需,况且,打造农具不需要太多的工序,若是人力齐备,炼铸也较钢弩、火炮等要简单得多……”
边上的阎立德听了我这话,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一扬:“是啊陛下,农具等物就让工部在辽东就取材,大力铸造便是,而兖、徐、邢、磁等可产铁之州县依旧往长安输铁料及矿石,专制火器,如此一来,倒也两不耽误。”
李叔叔把目光投向了李大亮,李大亮微微颔首:“臣以为,可行。农具之铸造,肯定要比火器简单,派工匠过去之后,只需搭起工棚,便可铸造了,只要人力够,定然不会耽误农时。”
“李爱卿,你主理此事,这样罢,就从这个月起,工部立即迁工匠往辽东,越早能在辽东开工越好,至于这边,先把铁料及铁矿之七成,皆交与武研院,到于铜,嗯,依旧保持一万斤就行了,朕可不想连铸钱的铜都没有。就这么办吧。”李叔叔抚着长须轻叹道,这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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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婿,这么多的原料都给了你,你能不能保证,把这些急需物资的产量再提高一倍?”李叔叔这话虽然说得慢条斯理的,可坐我边上的一帮子老兵痞全都眼泛金茫,直勾勾盯着我,跟黄鼠狼看到了鸡仔似的。
我有些不太自在挪挪屁股:“这小婿怕是得先回去查看一下,才敢给陛下最准确的答复。”
“嗯,也罢,今天就散了,贤婿,你反正也闲着没事,现在就去武研院,朕就在宫中等你的消息。”李叔叔的心情很迫切,我只好一路狂奔往武研院而去,打马赶到了武研院,召集了武研院所有的中高级干部之后,我宣布了这个令人欣喜的消息:“……以后,每月工部都将会向我武研院提供铁料近十五万斤,铁矿二十三万斤,铜依然是一万斤,这是陛下看重咱们啊,诸位。”
“大人,咱不是做梦吧?”一位资深匠师不由得舔了舔嘴皮子,自个在那扳起了手指头:“这可比咱们以前拿到的份子多了一倍还不止,乖乖,可了不得。”
钟也在那一个劲估量:“铁料十五万斤,铁矿二十三万斤,咱们的炼钢厂倒是能吃得下,这样一来,下官估计,咱们每可出钢至少二十万斤以上,若是能炬得好了,出钢能有二十五万斤都有可能,房大人,咱们武研院可算得是养眉吐气了。”钟计算完之后,激动都抓着我的手一个劲瞎激动。
“嗯嗯,我知道,这我知道,大伙静一静,都安静下来,别高兴得太早了,诸位,告诉你们,你们各部的进展情况如何,别给本官来虚的,告诉你们,陛下既然把如今大唐近七成的产量都丢在咱们这儿,咱们若是产量上不出,到时候,不仅仅是丢咱们武研院的脸这种小事,更关系到我大唐战略任务会出现漏洞的问题,这一点,你们必须牢记在心。”我满脸严肃道。
第703章 李叔叔的又一阴谋
“大人尽管放心,我们冶钢厂决不会有了原料吃不下,至少每月我们可以提供十三四万斤的软钢,近十万斤的硬钢。”冶钢坊的头头当先跳了起来,作出了保证。边上,各个部门的主管也都踊跃发言,不过,火炮坊的主管表情有些难看:“大人,钢材增加了是好事,可没铜,咱火炮的产量依旧上不去啊。”
我也只能叹气,谁让大唐的铜产量不高。“这样吧,火炮、船炮的产量依旧固定不变就是了,不过,你们给我加大人力和物力,再努力一把,我再给你们半年的时间,争取能够到了那时候,能全部采用钢材筑炮,你们也知道,铁胎铜胚炮管的原理就是铁硬,而铜软,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铜改用软钢,或者就干脆就软钢直接浇铸。”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只是给他们提个建议,能不能办成就是他们的事了,毕竟我只是一位指导者,并不是工学院的专门人士。
我终于拟出了要交给李叔叔的报告,钢弩的产量月产钢弩可达五千之数,至于迫击炮的产能,可以提高到月产一百五十门,火炮照旧,不过,由于铁料的充足,手雷的产量翻了整整三番。
李叔叔也很高兴,至少,只需要到两个月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就能满足手下爱将的需求,而且甚至还能超出,并且可以对其他部队,进行少量地换装。
“不错,呵呵呵,好嘛,这样一来。老夫可省了心了,如今加大发展辽东的力度,今年辽东的粮食就已经能自给自足了,再过上几年,辽东又成了我大唐一个大粮仓,到了那时候,谁也别想从我大唐手里边把辽东给拿走。”李叔叔得意地拍了拍案几上我递上去的单子。
“对了,现下可是入了冬了,咋样,贤婿你那狗车可曾作出来?”李叔叔说完正事。开始跟我瞎扯了起来。“已经做出了三架样车了,不过眼下没下雪。小地拿出来也没用,所以还在等着。”我笑着答道。“嗯。到时候,老夫也得去见识一二。”李叔叔抚起了长须意淫起来。
正跟李叔叔蹲栖凤阁里吹牛,可没多大功夫,奏报孔颖达孔老夫子来找李叔叔有事,我就先辞了出去,就在栖凤阁门外撞见了这位老当益壮的老头,赶紧朝他施礼:“下官房俊见过老大人。”
不过老家伙不知道在跟谁置气。只是拿鼻子朝我哼了一声。拱了拱手,一副寻人晦气的架势。匆匆往里走去,不知道这老家伙是不是也被李叔叔这个爱开大臣玩笑的不良皇帝给恶搞了?我瞅着老家伙的背影咧咧嘴,背起了手晃晃悠悠地朝着另一边的太子宫走去。继续给那帮王爷学生上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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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了饭,坐到了铁炉子跟前,老爷子正在看报纸,绿蝶正逗弄着二妹,边上一帮傻小子蹦来跳去的,闹得不亦乐呼,老爷子眯起眼瞅了几眼,笑笑又继续去看他的报纸,另位三位漂亮妞正跟我娘亲蹲在麻将桌前,混五清十的打得不亦乐呼。
而我,透过窗户上的双层玻璃,望着屋外那遮天蔽日地浓云,正思量着,啥时候才能下雪,咱的狗拉雪撬可早就万事俱务,只欠东风了。“喂,二郎,老夫问你话呢,傻愣愣瞅着外边干啥?”老爷子把报纸卷成了筒状伸过来捅我。
“孩儿就是想瞅瞅这天色啥时候能下雪。父亲唤我何事?”我刚说完这话,就听得那边娘亲惊喜地喊了一声:“胡了,清一色自摸,呵呵呵,快快,一家可是二十个钱,谁也不许赖!”
老爷子朝那边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回过了脸来瞪了我下:“一家子人都给你小子带坏了,你娘眼下跟你那几个媳妇整日里把那脸涂得污七八糟地,哼!糟蹋……”老爷子对家中鸡蛋、蜂蜜等物的快速消耗很不乐意。
“父亲,这是孩儿地错,不过您也瞅见了,咱娘亲的气色还有皮肤是不是比以往要好了许多?”我认罪,但是有成绩咱也不能抹煞。老爷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突然发觉不对头,赶紧板起了脸:“为父跟你说个正事,孔颖达孔老大人要致休了。”
“您说的是国子监祭酒孔老头?呃,孔老大人前些日子孩儿还见着他上朝呢,不是刚主持完秋试吗?他怎么想着致休了?”我疑惑地问道。
老爷子苦笑道:“陛下前日下旨,从明年,也就是贞观二十年起,凡科举,不论州、县的地方考试,还是尚书省的考试,一律必须采取糊名、誊录等办法,另外,明年参与省试的每位考生,都必须把当地的民风、官评录于卷上,任何州县有违此举者,就算是考上了,也会被夺去功名。还有一点,就是吏部地释褐试取消了,改为殿试,由陛下亲自出题,当场答卷,陛下汇同三省六部一同阅卷!”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一脸地喜色,好事啊,这可是好事,
“这不是好事吗?孔大人怎么就想着致休了?”我好奇地问道。老爷子白了我一眼:“糊涂!这得罪人的事,谁愿意干?”老爷子一句话就点中了其中地关窍,是啊,李叔叔的科举改革虽然是顺应时代的发展,不过,这一举动,确实得罪了大批地文人士子,特别是那些那些满朝勋贵子弟,还有世家高门巨阀,不能不说这是对这些人的沉重打击,可以想见,这绝对会引起一系列的朝野动荡,甚至很有可能形成政治格局的改变。
“贡举猥滥,势门子弟,交相酬酢,寒门俊造,十弃其半啊!陛下眼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然,再这么下去,通过科举,只会让世家门阀的势力越加的大涨,而我大唐怕是再难得贤了,而且,世家门阀勋贵子弟到时候连成了一气,大唐,怕是忧矣……”老爷子抚着花白的长须作出了总结。
“是啊,长此以往,那大唐,怕就会跟汉末之时一般。”我点了点头,赞同了老爷子的意见,汉朝末年,农民起义不过是一个引子,最主要的还是门阀与军阀之间的斗争。而袁氏兄弟就是门阀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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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这些门阀真有救国济民之心?放屁!为何这些门阀能从汉起,历三国纷乱,又经南北朝,直至隋唐,靠的是什么?靠的玩弄权术,靠的是抱粗大腿,甭管你是华夏正统的统治者还是外来入侵者,他们眼里和心中,有的只是家族利益,在他们的眼中,朝代的更迭与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谁来统治这片土地,他们照样不疼不痒,他们只会效忠于家族,想方设法地让他们的家族能从国家的手中获取更大的利益来壮大自己,扩张自己的影响力,实际也就是缺乏国家意识的一个利益集团。
这样的势力集团,极度地缺乏克已奉献,牺牲小我成全国家和民族利益的豪迈气魄。这样的势力,就应该打压,所以,另一个时空的宫女姐姐的诸多行径虽然也为世人所垢病,但是,她用铁腕来压制世家门阀,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
怪不得那天孔颖达那老家伙那副难看的表情,可怜的,谁让他是目前大唐的教育部长,谁让他掌管天下学府,不拿他出头,还能让谁来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可以想见,李叔叔还真会压榨这个干瘪瘦老头的剩余劳力。
老爷子眯着眼儿:“不过,陛下不许孔老大人致休,另夺孔颖达曲阜县子之爵位,又加其曲阜县伯之爵位,另赠钱帛若干,宽言勉之。陛下也不得不这么做,干这事,还非孔子的后人不可,别人来干这事,别说性命堪忧,怕是满门都有危险。”老爷子见我表情有些迷惑,向我耐心地解释道:“孔子立为圣人,乃天下读书人之师也,孔颖达如今年已七十有余,再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边也干不了几年了,天下的勋贵子弟,世家门阀,就算是再多怨对,能把孔家给打趴下吗?”老爷子笑得很是奸诈。
也对,孔夫子现在都成了圣人了,天下文人士子心目中最高的存在,李叔叔让孔夫子的子孙孔颖达来干这事,大家有再多的怨言,能干吗?况且,这一政策的施行,天下寒门士子绝对是踊跃支持,就算是世家和勋贵就算是气得要发疯也没用。孔老头的大后台,大唐皇帝陛下李叔叔正蹲在边上拿着刀子正磨着呢,谁想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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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二更赶到了,晴了正在努力第三更,大伙别忘记了,多点两下鼠标,把那票票给丢进来哈,李叔叔正在数成绩,房二正拿报纸在底下接。
第704章 老爷子的要求
“陛下果然神机妙算得紧啊,借夫子之手,治门阀勋贵,而朝廷却能从中渔利,这招实在是……”我摆了摆脑袋,厉害,只能说李叔叔的手段果然不是盖的。既阴险,又毒辣,这下子,不论是因为支持大唐而新崛起的新兴贵族势力,还是数百年来屹立不倒的世家门阀可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孔颖达这倔老头成了李叔叔手中一柄机关炮,一下子就把门阀勋贵的后续势力发展的宽阔柏油马路打得千疮百孔,坑坑洼洼的。而孔老头的下场最多也就是顶着一头世家门阀和勋贵子弟的唾沫星子回山东曲阜养老,谁敢去圣人的地盘闹去?那可真就激了天下之众怒,那时候,李叔叔怕是更有借口收拾这些个势力。
“是啊,陛下可算是下了一着妙棋,只要我大唐一直照此法而施为,百十年后,世家门阀,不过是过眼去烟尔……”老爷子摆出了一副指点江山的气概朗声笑道。
“老爷子,跟二郎聊甚子聊得这么乐呵?”正在一捆三,大杀三方,赢得眉飞色舞的娘亲朝我们这边望来。
老爷子笑道:“没啥,就是跟二郎聊些朝中的公务,夫人今日手气怎么样?”
“一般般吧,呵呵呵……”娘亲飞快地码着牌笑道,边上的宫女姐姐掩唇轻笑了起来:“婆婆您就别谦虚了,我跟姐姐们可是被你都给赢得钱盒都快见底了呢!”
“就是,婆婆,一会你可得放些牌来让我吃嘛,好歹漱儿可您媳妇……”李漱也撒起了娇来。若出阵阵笑声。
老爷子笑着摆了摆头,看得出,他也很喜欢这样子一家其乐融融的场面,也是,谁希望家里跟春秋战国似的,不过转眼间,老爷子就把脑袋探了过来:“小子,正事谈完了,老夫该问问你,你小子是怎么打算的?”
“什么怎么打算?”老爷子这话问得我一脸莫明其妙。老爷子一瞪眼珠子:“废话,不就是袁道长地那徒弟。你准备咋办?你都应了人了,咋还不见啥动静?”
我小心翼翼地瞅着老爷子的神色解释道:“父亲。这怪不得孩儿,那霍流霜说了,得等她弟弟先脱离道门,成家立业,她这个姐姐才能安心。”
“哦!这孩子,倒也挺懂事的。”老爷子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表情倒是浮起一丝赞许之色:“难道。她做得对。这样,你也跟那姑娘说一声。咱们房家是说一不二,让她宽心便是,待她弟弟成家立业。你再把她娶进门也不迟,不过嘛,哪天有空,你是不是也该让她来咱们家,让你娘见见。你小子一听你娘提这事儿就躲,你娘都在为父的耳根子边不知道发了多少牢骚了。莫非你娘还能吃的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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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摇头:“没,孩儿这不是公务忙吗,嘿嘿,既然父亲大人都说了,孩儿一定把人带回家来,给您二老请安。”不是我不想把流霜往家里边带,而是老爷子这位倔老头不发话,我敢吗?万一老家伙摆脸色,人家一个小姑娘咋办?
这还是我跟娘亲合计好的,在老爷子跟前合演的一出戏,看样子,老爷子终于抵挡不住娘亲的枕头风狂吹,给吹得狼狈地败下了阵来,嗯,还是娘亲厉害!
“俊哥儿您来啦,可是好些天又没瞅见你了,呵呵。”闲云这家伙很阴魂不散地在我跟前窜来窜去,弄的我都不好意思拿眼死瞅着跟前表情有些扭捏地流霜。“我哪天没来过了,前两天不刚来过吗?倒是你,这段时间我怎么都没瞅见你跟孩子们交流,一下课就没了影儿了。”我朝流霜眨了眨眼,方自朝着闲云正色道。
闲云就是我请的私人教师,专门教授医学方面地知识,毕竟这小家伙打小就对医学方面有着极大的兴趣与爱好,在我地说服下,闲云成为了我家那帮学生娃的医学老师,倒也还尽职尽责,加上他年纪不大,跟我那帮学生倒是挺谈得来的,而且,这小家伙教书育人倒也很有一套,很有成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潜质。
“没办法,这一段时间,师父整日里让我背药理,能抽空去给他们上课就算是不错了。”闲云叹了口气,趴在桌边道。“师父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以后脱出道门,你总得有个手段来养家糊口,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吊儿郎当的,当个郎中也是不错的。”流霜轻轻地打了下闲云的背温言道。
闲云皱起了眉头,一脸地苦相:“姐,比起当郎中来,我觉得我应该站在讲台上,跟学生们讲解书本上地内容,既能教化他人,能让让我之所学得以应用,比起整日里坐在家里边等着病人上门可强多了。”
“你真愿意当一辈子的老师?”我半开玩笑地问道,岂料闲云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当然了,不过,四书五经我可没读过多少,我脑袋里边装地不是医书,就是道典,想当一辈子的老师,除非有人跟俊哥儿你一般,愿意请我去教授医理又或者道家典籍。”闲云有些伤感。
听了闲云这话,我大笑了起来,笑得这姐弟二人莫明其妙,我拍了拍手掌,朝着闲云道:“莫急莫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急甚子,待明年……”我估算了下时间,包括手里的人材储备,微微颔首:“最迟明年年底,这事儿就能见个分晓了。”
“什么事啊,跟我有关?”闲云好奇地凑上前来问道,我点了点头,得意地扬了扬眉:“正是,跟你有关,不过且让我先卖个关子,明年这个时候,你一定能得尝所愿,不过在这之前,你还得替我好好地教我那帮学生,明白吗?”
“我说俊哥儿,您这不是让我给憋死吗?好歹也给个漏个底啊。”闲云一副抓耳挠腮地猴急模样,我懒得理他,倒是流霜戳了他一指头:“瞅你那样,还想着去育人子弟,自己都没个正形。”
闲云翻了个白眼:“小弟知道了,咱在这儿碍着你们的事了,得,我去背师父留给我的功课去了,你们俩在这儿想干啥就干啥总成了吧?”这话把流霜恼成了一个大红脸,扬手作势要打,闲云一趟子就窜出去老远,留下了一连串不怀好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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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可等着,一会看姐姐怎么收拾你!”流霜挥舞着小拳头朝着闲云的背影恶狠狠地威胁完,方才回过了头来,见我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嗔道:“看什么看!”
“看你呗,嘿嘿嘿,哎呀那可是茶杯,您老人家可别一见面就舞刀弄枪的,伤了人咋办?本公子进来的时候可是玉面无损,一回出去的时候顶着一头的茶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干了啥坏事呢。”见流霜抄起了茶杯,我赶紧服软。倒把流霜给逗得卟哧一笑,旋及板起了小脸:“你这人,我这是口渴了喝水都不成吗?”
“哦,吓我一跳,呵呵,对了,流霜妹子,这几天又在忙啥呢?”
“能忙什么,还不就是在把火药的配比重新计算,争取能找出一个最佳的方子。”流霜一提到正事就来了兴趣,涛涛不绝地给我讲述起了她在研究发射药配比时的新发现,果然不愧是科学工作者,作研究的干劲比什么都足。
“你可别就整天为了这事熬更守夜的,关心下自己的身子,瞧你的脸,好像又瘦了。”望着流霜那兴奋得发红的俏脸,我柔声劝道。
流霜看了我一眼,脸颊上浮起了一层淡淡地羞意,轻轻地应了一声。“对了妹子,跟你说个事,昨个,我父亲跟我说了,哪天你有空的话,来家里边坐坐,我父亲跟娘亲想见见你。”
流霜瞪大了眼,似乎没听清楚我说什么一般,我赶紧又重复了一遍,流霜低呀了一声,转过了脸去,这姑娘害羞了。我凑上了前:“咋了,妹子,同不同意你好歹给个回话才是。”
流霜依旧保持姿势,看样子,她此刻的内心一定非常的复杂。我不由得翘起了嘴角,伸手牵住了她的柔荑,紧紧地握住,流霜只是抽了一抽,没能挣脱之后,任由我牵着,我温言道:“你只管宽心便是,咱们俩的事儿,我已经跟我爹和娘都说过了,昨个,我父亲也跟我聊起了这事儿,反正,等你弟弟成家立业之后,我再娶你过门。”
“你,你父亲同意了?”眸子里浮起了惊喜,还有一丝疑虑,仿佛生怕刚才听到的是自己偶然产生的幻觉一般。
第705章 蹬鼻子上脸的老神棍
流霜总算是有了反应,回过了头来望着我,表情很复杂,眼里尽是患得患失,让人没办法硬起心肠,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流霜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攀上了不加掩饰的喜意:“谢谢你了。”
“看你,又说错话了吧。”我故意板起了脸:“咱们俩谁跟谁啊?还谢不谢的。”流霜倒也起了开玩笑的心神,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我替我弟弟谢你不成吗?”难得她心情好。我晃起了头:“也罢,这谢嘛,我还是能当得起的,呵呵呵……”
三天之后,我赶到了青羊观的时候,差一点就认不出跟前的美人儿了,长年从来都是以灰扑扑的道袍裹身的流霜换了一袭素净的淡绿长裙,把她那原本被隐埋在宽松的道袍之下的娇好身材完全给显露了出来,以往跟小道童似地顶着的道士髻也折散了,盘了一个曲扭润转的灵蛇髻,头上只插了一只素净的绿玉发簪,脸上只抹了淡淡的浅妆,倒将她衬得比之往日更加的生动舒美,流霜看了我一眼之后,头埋得更深了,脸上的羞意似乎有人把天上的云霞全抹上了流霜的脸颊一般。
我看得有些呆了,我知道这小道姑漂亮,可没想到这么一打扮之后,出彩之处着实令我出乎意料,倒是闲云在我边上得意地拿胳膊肘顶我。“咋样?俺姐漂亮吧?”
“漂亮,够水灵的,咳咳,我说闲云,你凑啥热闹,还不去门口告诉房成一声。让他准备好马车,我要带你姐出去。”我吞了吞口水朝着闲云板起了脸。流霜脸嫩得紧,闲云再这么叽叽歪歪下去,怕是一会流霜不知道会不会因羞成恼。
“徒儿见过师尊。”闲云方离开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闲云的声音,一回头,果然是袁道长,依旧是一身一尘不染的青袍,道貌岸然地把手里边的拂尘摔来摇去地,仿佛大冬天地也有绿头苍蝇在他的身边腾飞蔓舞一般。
“俊见过道长。”我赶紧步入了台阶给这位教给老神棍行礼。没办法,谁让我是来专程泡他的徒儿的。所谓吃人的嘴软,好歹得礼貌一些。
袁天罡依旧一副成仙得道的嘴脸。露出了一口的白牙:“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呵呵呵……”袁天罡仿佛就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说话都比起往日快捷得多。
拉着我的手,进了屋,这下,流霜躬下了身子:“徒儿见过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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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起来罢。流霜,我的好徒儿。嗯嗯,一晃眼,这么些年就过去了。你如今也长成了大姑娘了。为师可一直把你们姐弟当成自己地孩子般看待……”袁天罡有些伤感,歪头瞅我一眼,我赶紧上前两步跪坐在流霜的身侧。
“倒也算得是一对佳人尔,贫道,竟然成了公子地长辈。遗爱贤侄,呵呵……”袁天罡笑的猥琐,那股子得意劲头,就好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似地,蹬鼻子上脸了都。想想以前喊我啥?道兄,后边叫我公子,现在倒好,叫起了贤侄……我望着这张老脸,很想抄鞋拿底子抽他脸上,不过,只敢想想而已,因为这老家伙可是对流霜跟闲云有养育之恩的师尊,更是视之为再生父母的长辈。边上的流霜似乎查觉了我的恶劣心情,轻轻地拿手拉了拉我的衣襟,无奈,我认了、忍了。
我挤出了个笑脸信口敷衍道:“道长,今日小侄欲邀流霜妹子与闲云往我府中一行,道长既然也在,望道长也一同往之……”岂料,袁天罡眯起了眼,抚着长长的胡须微微颔首:“唔,贫道久未得见房相,今日正巧无事,就随徒儿们往贤侄府上一行,去好好跟房相聊聊。”
我气地差点抽自己一嘴巴子,早知道袁神棍这么不要脸,这敷衍话我都懒得说了,不过流霜倒是欢喜得紧,双手下意识地合十于身前雀跃道:“师父能同去,那可太好不过了!”
袁天罡倒是一脸慈祥地笑意:“这孩子,莫不是还害羞不成,哈哈哈……”
袁神棍既然亲自携徒拜访,我家老爷子自然也不敢怠慢这位大唐数一数二的神棍,亲自到了府门外迎接。“道长驾临,实令我房府蓬壁生辉啊,粗月不见,道长依旧是风采依然。”老爷子上前朝着袁天罡行礼道。
“哪里哪里,相爷这话可折煞贫道了,倒是相爷威仪不减哪,对了,二位徒儿,还不过来拜见房相。”袁天罡这一次算是正式地向老爷子介绍流霜姐弟二人。
老爷子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番垂首恭立地二人,看得出,老爷子的目光比较满意。“好!好一对徒儿,道长好福气,道长请,先进府再说,天可冷得紧……”
进了屋分宾主坐下,娘亲也露面了,坐在老爷子地身后,一对锐利的双眸开始以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起坐在袁天罡下首地流霜姐弟起来。流霜的表现不像她平日里在自己屋子里搞研究时那般自若,有些局促,一双靓丽灵动地眸子有些躲闪,颔首而坐,似乎不敢接触周围地目光,甚至那双白晰滑嫩的小手也紧张地攥在了一起,下巴几乎都顶在了锁骨上。简单而又显得柔美地灵蛇髻更显婉约。
娘亲嘴角是越翘越高,一侧脸,瞅见我正乐滋滋地咧嘴,娘亲嗔怒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我没个正形,赶紧坐直了身子保持恭顺状,老爷子跟袁天罡两老汉根本就是在扯淡,聊的话题天南地北地都有,全是没营养地话儿。
娘亲可坐不坐了,轻轻地拿手指戳了戳老爷子的腰眼,老爷子无奈,清了清嗓子,终止了废话。“道长这两个徒儿倒是聪慧,这位是闲云小道长吧,老夫可是见了不少回面。”
“闲云见过相爷,闲云幸得房公子看重,在府出教授医学之理,说来惭愧,闲云之学识,尚不及师父地一半,不过是素餐尸位之辈尔……”闲云今天地表现还算不错,没有像平日里一般磨皮擦痒的,坐得规矩,答话也答得有理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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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老夫一声伯父便可,相爷不相爷的,听着实在是见外得紧,呵呵呵,闲云小道长此言过谦了,老夫倒是听二郎言,你在医理上地见解颇有独到之处。二郎那些个学生,能有你这样年轻的师长,倒也是有了个榜样。”老夫子抚须颔首道。
闲云之后,自然是流霜,袁天罡清了清嗓子,扭头朝着流霜道:“徒儿,还不来见过房伯父与伯母?”
流霜脸那张点了薄彩,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娇嫩的双颊之上,多了些许的晕色,使得她那少女的羞色与怯然之姿毕露无疑。不过,她总算是没出错,没说自个是小道姑。“小女子霍流霜,见过房伯父大人,伯母大人。”
“好,呵呵呵,起来罢,好一个标致的闺女。”娘亲欢喜的抢着说了话,老爷子只能很无奈地翻着白眼,清了清嗓子继续跟袁天罡正而八经地瞎扯:“你这个女弟子可不简单了,咱大唐工部好些东西,可都是你这位弟子给弄出来的。”
“房大人笑话了,这孩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若非遗爱贤侄时常指点于我那徒儿,怕是也一事无成的多。”袁天罡眯起了眼笑言道。
娘亲没功夫理俩位神侃的老汉,站起了身来走到了流霜的跟前搀起了这位羞怯的小姑娘跟前,伸手拉住了流霜的手,一副婆婆看媳妇的脸嘴打量起了流霜。“好闺女,这么俊俏的人儿,谁家娶了你,可都算得是好福气,对吧二郎?”
我赶紧走到了娘亲的身边,保持垂头听训的模样:“娘亲此话在理。”
“好了,没你的事儿,去招呼道长还有这位流霜姑娘的弟弟吧,闺女,走,随老身去后边走走,老身可是有好些话儿跟你说呢。”娘亲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继续深挖流霜的内幕了,流霜垂着头,脖子都染起了羞红:“但凭伯母大人吩咐。”
当夜,宾主尽欢,而流霜直至我们这边都开始吃夜霄茶点了,才在李漱的陪伴之下走回了屋,这让我不由得一愣,不过俩人倒显得很是亲密,李漱还朝我得意地挑了挑眉头,我这才明白,娘亲是把流霜带去见我的亲友团去了,嗯,看来效果还成,至少不像当初李漱跟程鸾鸾,见面就跟两块雨积云在一块磨擦似的,动不动就电闪雷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