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令人错愕的反应
“陛下……臣,不好说。”我有些担心地瞅了流霜一眼,这个丫头怕是连头皮都快变成红色了,一对原本灵动可爱充满了智慧光芒的双眸现如今全是恶狠狠的羞怒之意,很容易让人觉得这是一位狂化的女战士。
李叔叔朝我勾了勾手指头:“给老夫过来,瞅啥?!就你!”等我移到他身边之后,一巴掌拍我肩膀上。狰狞着老脸,一口白牙很是凶残地忽隐忽现:“跟老夫说实话,莫非你这臭小子竟然一见面就对人家小姑娘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
我脑袋摇得飞快,一脸的郁闷:“岳父大人,这,这事关人家姑娘的清誉,小婿怎么能,呃,其实事情是这样……”眼看是躲不过去了,无奈之下,我只得把当时的误会说了一遍,当然,扭扣事件被我用春秋笔法给带了过去,可不知道为啥子,或许是我的思想比较龌龊,说道了我把流霜当成闲云教训的时候,忍不住下意识地回了头看了流霜一眼。
这位性子倔强,脾性刚烈的漂亮小道姑脸差点儿滴出了血,不过我方才的声音也不小,流霜自然知道我不是二愣子,会把那样的尴尬事给说个通透,饶是这样,流霜依旧羞愤交加地咬着银牙,那眼神,似乎恨不得把我给吞了似的。
李叔叔一脸古怪,瞅瞅我,又瞅瞅流霜,心里自然明白不会如我所说的那般轻描淡写,耐何此事涉及隐私,李叔叔也不好意思过多的追问。
“臭小子,公务上的本事不见长。拈花惹草倒是能耐得紧。”李叔叔气呼呼地鼓起了一双鹰目瞪我良久。方自站起了身来:“此事老夫不管了。爱咋咋的,不过,要是我闺女上我那儿发上一名两句怨言,小子,等着看老夫怎么收拾你!”
李叔叔板着脸,很是愤愤然地甩袖而出。“多谢岳父大人宽待。”我总算是落了口气。可谁曾想,李叔叔方至走到了门口。突然回过了头来,表情份外地邪恶:“小子。等着。老夫这就去跟你爹好好地唠唠。看他怎么收拾你!哈哈哈……”李叔叔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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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这话一出口,我直接焉了。是地,没办法。李叔叔是恶棍。而我爹就是看守所地所长,落老爷子手里边。下场很容易想象……
“俊哥儿。陛下没怎么你吧?”流霜脸上的羞怒尚未随着李叔叔的离开而褪去。倒先是担忧地问起了我来。“没事!我这位岳父大人。嗯,也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我硬着头皮胡乱吹嘘道。能咋办?莫非我还能把这难题丢给流霜去解决?那我还是个男人不?
“没事就好。”流霜显得有些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处。额前。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那副替我担心地可爱模样。很是让我感动。可没等我感动超过三秒钟。流霜又暴发了,玉颈半转。瞅着我。一股子怨气似乎从她的脚底直线腾到了脑门子顶上:“哼!登徒子……”就这么砸了我一大句。红着脸蛋跑出了房间。把刚巧进屋来地钟骅撞了个踉跄。
“哎呀!这小道姑这劲也忒大了点吧!脸咋红成……房大人,莫非你们……”钟骅嘴巴张得快能跟河马英雄惜英雄了。手指头指了指门外,又指指我。
我脸皮厚厚地甩甩头发。理了理身上衣襟的皱褶:“什么非你们,你没瞅见方才陛下刚刚出去不成?没甚子大事,不过是一些小误会而已,小姑娘嘛。偶尔害害羞也是很正常滴。我说钟大人。您来这么,该不会就是来瞅热闹地吧?”
“嗯。嗯?不是不是,下官是来向大人报告这次地火炮试验数据地,刚才那位流霜道长所研制的此种栗色火药。确实能让咱们地火炮的射程得到了极大地提升。不过。由于流霜道长拿来地是三种柳柴的九种配比,下官想请流霜道长把柳柴地制得过程留下来,便以我武研院进一步地研制。”
“哦,放心吧,本官会给你们把那个制作方法弄来地,嗯,那个……”我站在钟骅地边上,精神状况不太集中,钟骅这家伙似乎也瞅出了啥子,想笑又不敢笑,算了,我又信口敷衍了几句之后狼狈地溜出了房
每天干完公务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给父亲和娘亲问安,刚走到了院门口,就撞见了老管家慎叔蹲在门口。见我跳下了马,慎叔上得前来:“二公子您可回来啦。”
“嗯,慎叔好,您老怎么在门口这蹲着?”我有些好奇地道。慎叔望着我,目光很,嗯,说不出是啥子味道。“老爷让我在这候着您,说是您若回来了,直接去宗祠里呆着去。”慎叔说话地时候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啥?!我爹他已经回来了?”一听到这个消息,我腿都有点软了,他妈地,李叔叔你个老流氓,果然是个害人精。
慎叔一脸难为地笑容:“老爷回来地时候,心情可不好,不过也没说甚子,只是见了让老朽在这儿守您罢了。”
“嗯,成,我去!”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罚跪宗祠吗?怕啥,老爷子耍大棒棒本公子都能挨得住,何况就是去宗祠里跟祖宗们吹牛打屁而已。很有党人气势地迈了两步,赶紧回头朝着慎叔道:“慎叔,麻烦您一件事,你让人去给我娘亲支一声,就说我正在宗祠里呆着。”
“可夫人今个下午就出去了,怕是得晚上才能回来。二公子您放心便是,若是夫人回来了,老朽一定给您把话带到。您还是快些去吧,老朽还得给老爷回话呢。”慎叔这话让我倍受打击,看样子,天亡我也……
蹲宗祠里边,瞅着上边林立的祖宗牌位犯傻,能咋办?老爷子气不消,我能干啥?郁闷地心情着实难以言喻。跪一个多时辰,天色都已经发黑了,肚子已经发出了多次地警报,口干舌燥,饥肠碌碌的我眼巴巴地瞅着门外,娘亲的影儿都没出现。心里有些伤感,早知道就不该整啥新院子,这下可好,跟婆娘们地联系被断绝了,老爷子蹲跟前,谁也不敢惹这位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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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我的怨念穿越了空间与时间的距离,总算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听到那熟悉到了极点的轻盈脚步,我差点儿就热泪满眶了,真想唱上一曲老婆我爱你。
果然,脚步声停在了宗祠外边,然后,一枚巧笑嫣然的脑袋探进了宗祠。“哟……俊郎,还在这儿安安生生地跪着呢!”语气很嘲讽,挑着眼角,撅着小嘴儿,一副全世界都跟她有仇的表情。
“羔羊!乖老婆,你可总算是来了!为夫都快给老爷子饿死了。”我耍死赖,这个时候,最要紧地就是激起我婆娘的同情心。
李漱扁扁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小嘴一动一动地不知道在报怨啥子,半天才走进了宗祠,身后,婉儿提着个食盒跟着李漱走进了宗祠。
“亏得我们姐妹还记得你这个没良心的。诺,吃罢。”李漱坐到我的身边,接过了婉儿递过来的食盒,打开之后,香气扑鼻,嗯,稀饭,还有馒头。边上还有一盘卤肉和一小碟凉拌菜。看着这些心意,我很是感动,老半夫才压抑住伸手去狼吞虎咽地欲望。
伸手拉着李漱白嫩纤软的手儿,这位骄傲的、带着蕴色的漂亮妞没挣开,很好,看样子情况对我有利。“羔羊,谢谢你了,不愧是善解人意的公主殿下。”我刻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暗哑一些,顺便拍了下这位漂亮妞的马屁。
李漱一脸嗔色地横了我一眼,抬抬眼皮,婉儿点了点头,移步走出了宗祠,李漱才转过了脸来与我对视着,眉宇间的骄傲依旧显得那样的明媚:“俊郎宽心便是,妾身来这儿,可不是来寻夫君兴师问罪的。您还是想着怎么过公公那一关吧。”
“嗯?”我捏了一把自个的腮帮子,没听说错,李漱这丫头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今天我也没做白日梦啊?瞅见我一副脑袋发蒙的表情,李漱反倒掩唇娇笑了起来。
第677章 忐忑难安
“漱妹,你没事吧?”李漱是不是气得的有些神经质了。伸手把李漱捞进了怀里,一脸担心地道。
“你才有事呢!臭郎君!你也别得意,妾身可是您的正妻,虽说事儿不大,可您竟然连妾身也从未知会一声,哼!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妻子,还当不当我是你的枕边人……”李漱咬牙切齿地拿手指头戳了我胸口好几下,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地轰了过来。
“乖羔羊,是为夫错了,要打要罚,任你处置,咋样?乖,别把自个的手棒子给揍疼了。”我一面讨好地道一面长出了口气,李漱这话就如同天籁之音,三清道尊在上,满天神鬼保佑。
“你真不生气?”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嗯,很不踏实,李漱这妖精可不是啥子好糊弄的主儿,更别说她身后还有老爷子和李叔叔俩个老家伙撑腰。
“不过嘛……”李漱清亮的眸子滴溜溜一转。又才正容道:“俊郎,妾身有句话倒想先问问您。您是那种见一个喜欢上一个人的吗?”
我昂首挺胸,正视着李漱:“为夫是那种人吗?”
李漱嫣然一笑,偎在了我怀里边,声音糯糯的,就像那椿了三天的年糕似的。“妾身自然知道您是甚子人,不然,婉儿、灵儿还有鸾妹身边的儿怎么到了这阵子还是一脸怨对的模样儿。”
我乐的差点在李漱跟前笑出声来,赶情这漂亮妞还懂得冷静分析。见李漱抬起双眸瞅我,我的表情显得既沉着又严肃:“我跟她们没感情基础,嗯。还得进行培养,为夫可不是那种瞅着姑娘家长得好看就伸舌头的人。”
李漱笑得直蹬腿,半晌才忍住笑意,嗔怒地啐了我一口。伸手拍我两巴掌:“哪有你这么说话的!真是地,婉儿她若是听了你这话,还不羞死了去?!”
我伸起抬起了李漱漂亮的脸蛋儿,顾不得这是在供奉祖宗的房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香了一口,一脸真挚地道:“我可没乱说话,本来就是。人跟人在一块,怎么也得有些感情基础才是。就像你跟我,可谓是青梅绣马。两小无猜,打小就坦诚以对,芳心暗许,嘿嘿嘿……对吧,美人。哎呀,你又挠我干啥?!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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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掐了我一爪,脸蛋儿粉粉的。甩了一朵秋天的菠菜花飞了过来。“没个正形。不过,妾身自是信得过您。若是我那些姐姐跟姑姑的附马爷,哼!”李漱表情一冷,我拍了拍李漱的肩膀。我理解,李漱跟那些个姐妹们的关系说来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的融洽,这两年来更是,为啥?咱家好东西多呗,李漱这丫头又是个生意精,做生意地头脑,用来维持原本就不错的关系,自然是更上了一层楼,就连那些个姑姑级地公主也对李漱这小辈儿亦是疼爱有加。
关系好了,常常东一家西一家的窜门儿,自然地,各家的隐私怎么的李漱也多少知道了一些。连带我也听说了不少,这都是李漱自个在家里跟另外几个姐妹聊天的时候让我给旁听到的。
就说跟我照过面的那几位,柴令武,这位平阳公主的儿子,娶了李漱地姐姐巴陵公主,结果怎么样?这位不仅仅与公主府地好些个侍女有染,还在外边养了好几个小的。巴陵公主曾经就找李叔叔去哭诉过,柴令武了好了一段时间,可后边,该干啥还干啥。另一个,长乐公主,其夫婿就是长孙冲前,也就是长孙阴人地嫡子,这货更绝,因为长乐公主自幼多病,身体虚弱,于是这位驸马爷不仅仅在家中纳妾十余,生子生女都整了六七个,没一个是公主殿下的嫡出。更过份的是他还经常地跟一帮狐朋狗友流连在风月之地。美其名曰:袭魏晋古人之风,上次长乐公主跟李漱聊起这事儿地时候,还哭得淅沥哗啦的,听得我都觉得来气,这他妈的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至少本公子穿越到了这个时代,还从来没有这么干过,也不想这么干,本来嘛,咱家的哪个婆娘不是如花似玉的,再说了,我也没那个心劲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吃喝玩乐上,我虽然纨绔,既无耻,又有些好色,但我起码我还记得我的本职工作,起码还在内心深处有着华夏民族生存危机地紧迫感。
“妾身也嫁给您有三年多了,您是甚子人,妾身能不清楚吗?”李漱歪过了头来,光洁的手臂缠绕在了我地颈项上,薄绸的水袖顺着滑腻的肌肤垂散了下去,露出了一截诱惑地藕白色。
“为夫一向正人君子得很。”我顺着李漱的话得意地言道,李漱咬着牙恨恨地又伸手指戳了我一下。“就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
“谁说的,我可是比起某些人好很多!老家伙!”我愤愤地朝天比划了根中指,李叔叔你个老妖精,记着,今个咱们的梁子算是结上了。“怎么的,生我爹爹的气啊?”李漱笑得很妖精,眼神媚媚的,勾人心肝的俏模样。我吞了吞口水,回头瞅了一眼灵位,希望祖宗们用你们强大的意念力保佑我不受老爷子的皮肉之苦,回过了头来,一脸贤良:“谁说的,为夫对岳父大人的敬仰可谓是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堪比那骄阳明月了都。”
“这还差不多,就算你对我爹爹有意见,也不许说,哼,要不是我爹爹疼我,岂会这么轻松的就放了你,这事儿落他手里边,可没一个驸马爷跟你一般好过!”李漱像只收起了尖爪利牙的波斯猫儿一般,温顺地趴在了我的怀里边,轻言蔓语地道。
她这话出口,我也深有认同地点了点头,自然少不得抚慰一番怀中美人受创的心灵,毕竟俺娶小老婆,总的还是牵涉到了家中的利益问题,很庆幸李漱这位美人儿能够体谅了我,家里边的四个漂亮妞虽然各有擅长,但是真正在家事上做主的,还真只有李漱而已,毕竟她既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公主,又是太子殿下最为敬重?的姐姐,嗯,或者该说是畏惧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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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的,她算得让是我家中后台最硬的媳妇儿,还好,这里是宗祠,我可不想让老爷子发疯,也不想让祖宗免费观看儿童、老年不益情节。
虽然李漱带来的吃食都凉了,可是,我照样狼吞虎咽地吃个痛快,边上,喂了一块卤肉进了李漱的嘴里,李漱嚼着卤肉,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不知道她又想到啥玩意了?我满里尽是食物,只能用目光进行探询。“俊郎您可莫要忘了她们才是。”李漱眉角挑了挑,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屋外,翻飞起来的衣带边裙,正落寞地荡漾在夜风里,突然之间,我很想叹气……
“我说羔羊,咱们明儿再过来给我爹娘请安不成吗?”我依旧试图说服身边的美人儿,遗憾的是,李漱不吃我这一套。“不成!”李漱很坚决地摇了摇头,一脸的坏笑:“妾身可是答应了公公的,再说了,夫君您又不是犯了甚子大罪,见自个的爹爹而已,有甚子怕的,莫非您还有甚子心虚的事儿没跟妾身说不成?”
“没!绝对没有!”我举起了手指头,表情和目光都无比的坦荡,李漱这妖精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眉是弯的,眸儿也是弯的,笑得像那双子塔的观景台上,插上了蝙蝠双翅的女妖,看样子,这妞的选择还真没错。
结果,老爷子头都不抬,摆出一摆关云长夜读春秋的架势,头也不抬地,手指头指了指地板:“跪下!”我只能灰溜溜地跪在老爷子的跟前,心中很不安,谁知道老爷子打啥主意,是想窜上来当场修理我一顿,又或者是准备教育我一个通霄,嗯,很难了解生气时老爷子的内心活动。
娘亲坐在边上,见我进来,嘴角立即弯了起来,旋及又板起了脸,摆出了一副很严肃地脸嘴瞪着我:“混小子,瞅瞅你都干了甚子好事!”
我偷偷瞄了老爷子一眼,朝着娘亲叫屈道:“娘亲,孩儿干啥了,又没偷鸡摸狗。”老爷子冷哼一声,如刀的利眼扫了过来,吓得我赶紧垂头作认罪状,得,我紧口不言,正所谓不求有功,但求无功,总是要比老爷子一会拿我把柄发彪要好得多。
第678章 赞美娘亲
“还没错!”娘亲咬牙切齿地窜了上来,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两巴掌,不解恨似地戳了我脑门一指:“好人家的闺女你不去找,偏生去找方外之人,这下好了,连陛下都惊动了,你爹都快给你这混小子给气死了!还敢说自个没错?!”娘亲嘴上很是凶悍,可一双眼睛飞快地眨个不停,明白了,不愧是俺娘,知道心疼俺。
“娘,孩儿知道错了,任凭爹娘处置,孩儿决无一丝怨言。”我摆出了一脸沉重痛悔的表情,语气显得那样的悲壮与苍凉。娘亲差点被我的表演给逗得笑了起来,半天方才忍住,又恼又恨地戳了我一指头。
老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把手中的书丢在了矮榻上,移过了身子:“孽畜,老夫是怎生交待你的,要你记得报效家国,一切以国为本,为我大唐江山社稷,尽我房家的一份力,可你,你这个小畜生你说你都干了甚子?嗯?拈花惹草的,连陛下都知晓了,若不是陛下今日找为父私下想询,哼,我房府的脸面都给你这小畜生丢得一干二净!”
“父亲,这事也不能全怪孩儿一人,孩儿也是前两日方知道的。”以前是能装傻就装傻,可是窗户纸已经被捅破了,就容不得我再装样下去,那样的话,本公子的胆气还不如一个漂亮妞。
“放屁!不怪你能怪谁?!”老爷子从榻上窜起,龙行虎步地游走到了我跟前,抬起了大巴掌,瞅了娘亲一眼。旋及放下了手,恨恨地伸脚揣了我屁股一下。
“好了老爷,孩子有错,您说说便是了,怎么又动手动脚的。”娘亲不着痕迹地移到了我身前,温言软语地道。
老爷子很是怒发冲冠的模样,并指如刀指着我。“你还护着这小畜生,惹出了这么些事儿。”
“老爷,这话瞧您说的,咱们二郎是那种在外边寻花问柳地人吗?”娘亲嗔怪地瞪了老爷子一眼。“谁让咱们儿子长这么俊。又有才华,若是没姑娘喜欢。你这个当爹的这会不急死才怪呢。”
“你!……”老爷子被娘亲的歪论给气的半晌说不出话,翘起根手指头也不知道该攻击还是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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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伸手扶起了正在揉屁股。小心翼翼躲在她身后的我,一脸喜孜孜的神色:“你这孩子,事前也不打声招呼,可把你娘跟你爹都气成甚子了,这可不好,以后可不许乱来,知道吗?”
“嗯。孩儿铭记娘亲的教诲。定然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我瞅了一眼面色铁青的老爷子,小心翼翼地答道。
“老爷。别跟自个的娃儿置气了,瞧您,年纪一大把了。孩子们自有孩子地神气,这些男男女女的事儿呀,咱们就别搀和了。”娘亲依旧摆着一副娴良淑德地表情,搀着老爷子的手臂,缓缓地朝着矮榻走去。
“你,夫人,这孩子都给你惯成什么样儿了,你还来说我?!”老爷子气地,可对上娘亲这个对头,老爷子只能甘拜下风。
娘亲依旧笑眯眯地,表情还闪烁着得意与宠溺:“咋了?莫非咱家二郎多娶两房妾室,就惹您生气了不成?老爷,不是妾身说您,您可一直在妾身跟前念叨,咱家可是人丁单薄,人丁不旺,大郎就诞下那么一根独苗苗。如今二郎多给您争气,这光媳妇就娶了好几房,可也没人敢说咱家是干的欺男霸女的事儿,为啥,还不是咱们二郎自个能耐,陛下跟您说的意思,还不是觉得咱家二郎……”
我很想五体投地,嗯,脸都给娘亲夸红了,在娘亲的眼里边,自个的娃儿娶的越多,那就是越有本事,可是老爷子……嗯,所谓地区别对待。
娘亲把老爷子暂时搞定,把我推出了房门,临出门时,娘亲还问头朝着坐在榻上喘气地老爷子笑言道:“妾身去教训这臭小子,老爷您好生歇着……”就在门口,娘亲嗔怒地抽了我两巴掌:“混小子,找甚子人不好,偏生去找出家人,怪不得你爹让你去跪宗祠,哼,别以为娘在你爹跟前替你说了话儿,就会放了你。”
顶着娘亲那跟拍灰差不多的力气,一脸委屈地道:“娘,这可真不能怪孩儿,这事还不是给陛下闹地。”很多话儿我都能跟娘亲说,但是却不能向老爷子透露,毕竟,老爷子地主观意识太重,一天到晚讲究形式主义。
而俺娘亲不一样,娘亲可谓是功利主义地急先锋,护犊得紧,再咋的,娘亲总是会护短。娘亲歪头想了想:“嗯,那闺女娘亲倒也曾见过几次,人长地也漂亮,说说,娘亲怎么个委屈你了?”
当然,我是正面人物,李叔叔是反面人物,流霜是受害者,而老爷子,不过是被李叔叔蛊惑的忠厚长者,这么一解释下来,立即让娘亲明白了自个娃儿所忍受的深重伤害。
“可怜地……说得娘亲心口都疼了。”娘亲眼里也满是凄怜:“多好的孩子,那老东西也太不像话了。”
“娘,您小点声!”娘亲地话把我给吓一哆嗦,娘亲伸手揉了揉我地脸儿:“好了,娘亲知道,那闺女也真是够可怜地。你快回去歇着吧,你爹这儿,有娘呢!放心就是了。”
我恭顺地点了点头:“好,谢谢娘亲,还是娘最疼孩儿,要不是您,老爷子今天晚上不知道要把孩儿修理成啥样呢。”
“该!谁让你整日逗风惹火的!以后小心点,不然,小心你爹不揍你,娘也得好好收拾你!”娘亲又打了我一巴掌,方施施然地离去,我望着天,心情是那样地愉快,空气是那样的清新,嗯,该给娘亲写上一首歌,就叫世上只有娘亲好,以后也要让我的媳妇们明白,她们地婆婆,有着多么伟大而无私的胸怀。
外部势力的阻拦已经被我披荆斩棘地给干掉了,但是,最重要的、最容易影响长治久安的房府之二男的内部稳定因素也必须采取各个击破、中间开花的战斗步骤和策略。这一点,正在稳步地进行当中。
家事、国事、天下事,这一点,我拿捏得一向很好,虽然我经常晒网,可问题我被次撒网总能捞够足量的鱼儿,所以,工作上,我也算得是兢兢业业得很。
太医署里,我倚在榻上打磕睡,边上,一帮子神医和名医们依旧在小声地讨论着相关于《新神农本草经》的相关编辑工作,没法子,昨天晚上,回了家,四个在醋坛子里泡了一夜的漂亮妞严刑逼供,边上,还有三位幽怨得如同倩女幽魂中的小倩一般的侍女,搞得我昨天一夜连眼都没闭,好不容易才把她们给暂时摆平了,嗯,先在这儿好好地补个觉,想来这几天晚上,都将会是很艰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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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才闭上眼儿没多久,就听到了一个震憾的消息,晋阳公主有疾,速诏太医令及其中几位太医立即过去诊疗。
等前来传唤的人和太医令他们离开之后,剩下的人表情都显得有些疑惑。我忍不住上前一打听,才知道,昨天晋阳公主似乎受了风寒,太医署给开了药,可是到了现在,病情似乎有加重的迹象。
脑海里晃过那位小姑娘可爱天真的表情,不过,我对于疾病所知道的并不多,又不通病理,去了也不知道,反正大唐的名医和神医们都在这儿,该操心是的他们才对。
我继续靠在榻上,跟周公研究一下,我脑袋里的磕睡虫倒底有几只。
可睡了没多久,就觉得有人在推我,一睁眼,袁神棍似笑非笑地坐在榻边,我赶紧起身给这位神棍见礼:“哎呀,还请道长恕俊无礼,方才想事儿入神了。”
袁神棍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呵呵,无妨无妨,公子今日可是来得早了,倒是让贫道吃了一惊,故尔过来,打声招呼。”
我干笑了两声,跟这位神棍大师信口瞎扯了两句,没办法,昨个晚上没睡,我可不想一路打着磕睡再赶半个时辰的路去军事学院那边,所以一早起来,就去了进奏院打了个晃头,在那儿休息了会,然后又来这儿报道。
刚打了两个哈欠,还没吹入正题,这个时候,就被一声大嗓门给惊的磕睡虫子跑了大半。“太子殿下到!”
第679章 能把人给气乐的古代药方
李治?这位太子殿下窜这儿来干吗?我一扭头,就瞅见一脸焦躁之色的李治走进了太医院,扫了一眼在场行礼的诸人,看到了我和边上的孙思邈和袁天罡,赶紧朝着一步:“治见过师尊,见过二位道长。”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来此有何指教。”我也赶紧起身朝着李治回礼道。
“我妹妹病了,奉父皇之命,还望二位道长随孤一行。”李治这话声音很低,可我还是听出了李治语气之中的迫切。我不由得一呆,难道那小姑娘不是风寒,而是遭了什么重症不成?
不管是出于对李治妹妹的关心,还是出于自己身为一位姐夫的职责,更是出于一位义务医护工作者的责任心,我都得出一份心力,决定跟着去瞅瞅,再说了,晋阳这小姑娘也挺讨人喜欢的。
“咋回事?不是说受了风寒吗?”路上,我揪住了李治低声问道。李治苦笑着摇了摇头:“要是风寒就好了,一两副药下去,再怎么的,也得见见效,可从昨个到了今日,药了服了,太医也诊了,可就是拿不准,父皇今个一早都没精神处理政务,急的都上了火,训了好些人,刚才太医令也来诊了,似乎……”李治的眉头紧了紧,连带我的心跳也紧了下,难道是啥子旧疾,或者是什么突发性恶性疾病不成?
没有心思再问,跟着李治身后,匆匆地赶着路,没多大会功夫,总算是赶到了凝香阁。远远的,就已经听到了李叔叔狂暴的怒喝道:“朕的女儿到底得地是甚子疾患,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都哑巴了?!”
没说话,赶紧往里走,果然,李叔叔正在殿内疾走,很是焦怒的表情与动作,身前,跪着太医令和两位太医官。
“儿臣见过父皇,儿臣已将孙道长、袁道长已经请来了。”李治见了这情形。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恭敬地道。
李叔叔回过了头来,强撑了个笑脸。很是急迫地道:“哦,二位道长可算是来了。朕的女儿寒热相错,这些个庸人到了此刻竟然还不能细辩是何疾患。还请二位道长速随朕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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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作出了邀请,这二位神医级的道长自然不敢怠慢,赶紧跟上李叔叔的脚步,我也厚着脸皮跟在了后边,朝着里间走去。
晋阳公主李明达正躺在床榻上,边上几名宫女就跪在她的身侧。一脸的紧张。小姑娘紧紧地闭着眼睛,手很是烦燥地摆动着。一个劲地喊热,可边上却又摆着一床厚实的毛毯,让人觉得很是异样。孙思貌轻咦了一声。也不管李叔叔的表情如此,上前数步,手就搭到了小姑娘的脑门上。
孙神医地表情显得很严肃,板着脸给李明达诊脉象,良久方松开了手,又拭了拭小姑娘的额头,看了看她地口舌,表情显得更加地凝重了起来:“陛下,有何人给公主殿下诊治过,烦请过来一见。贫道有事相询。”
“来人,立即换那几位太医进来,道长,我女儿如何?”李叔叔赶紧让人去唤方才跪在外边的太医,又朝着孙思邈探问道,孙思邈微微地摆了摆头:“请陛下稍待,等贫道先问清楚情况再言。”
李叔叔只好点了点头,坐到了榻头边,抚着他闺女地脸颊,边上,正有宫女拿高度酒替李明达拭着身上的某些发热带,用这种方法来抵抗高热,是在辽东军营治疗感染伤员的时候就开始使用的降热方法。
不多时,一脸郁闷的太医令和两位太医也都走了进来,那边,袁道长也上去诊了脉,眼睛眨个老半天,很是惊疑不定的表情,瞅得我都觉得心慌来,边上,李治亦是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这个胞妹,可算得上是李治地心肝,两小可打小感情就是最好地。
三五下,一帮子医者全蹲到了一块,我站在李治身边劝慰他,可还是听到了一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疾病名称:疟寒疾。
“什么?!”李叔叔地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刚才是因为愤怒和担忧而变得潮红,而现在,白的跟张纸儿似的。刚端起了茶水还没送到嘴边地李治手一抖,茶水都倾了出来。一副死爹丧母的样儿。
难道又是什么绝症不成?“疟寒疾是啥玩意?”我忍不住凑上了前去,朝着前边跟太医们蹲一块,表情凝重的袁道长问道。
袁道长的表情很不好看:“虐者,烟瘴也,寒热休作,秋时犯也。”听得老子一头雾水,瞪着眼,还是不知道是啥玩意。几位蹲一块地医者表情都很难看,包括孙思貌与袁道长。“诸位爱卿,既然诊出乃是寒热之疟,还不快快与小女诊治。”李叔叔地表情显得有些绝望。
就在这个时候,躺在榻案上的晋阳公主突然发出了痛苦地呻吟:“冷……”牙齿开始撞击了起来,我脑袋电火光一般地闪过了两字:“疟疾!”他妈地,老子脸上的汗水顿时也下来了,这玩意,在古代可真是绝症,我瞅着在榻上痛苦地打着摆子,身上已然盖上了早就准备好地棉被的李明达,可又隐隐约约觉得这病好象是有得治地。
“是疟疾!”孙神医紧皱着眉头,手指头敲着脑门:“陛下请莫要焦燥,待贫道想想,这段时日,正在整理前朝之医书编辑《神农本草经》之时,贫道记得有本医书之中曾有过不少关于治疟之方。”
“来人!”李叔叔听了这话,立即又让人去太医署里传令,把所有相关于治疗疟疾方面的医方全部呈过来,这几位神医自然就蹲在这里,继续想办法。
暂时就先开了一个解毒除瘴清热的方子,我也坐在一旁,偶尔劝慰李治两句,绞着脑汁想着关于疟疾方面的历史记载,很快,陆陆缓缓有太医拿着有着方子记载的医书过来了,可是方子竟然多达数十种之多,别说是太医了,连我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问了边上的袁道长,才知道,晋阳公主患的上疟疾是恶性的,称之为恶疟。
“九死一生……”袁天罡在我耳边说的时候,那声音低得连我差点都听不见,而且我瞅袁道长的表情,那模样,分明就是死得硬挺挺的意思。我也上去,详端起了那些个方子,操蛋,先人你个板板的,这都是啥玩意?气的老子差点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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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个,豆鼓二七枚,合捣令相和。未发时服二丸,欲发时服一丸。豆鼓能治疟疾?乖乖,还有更神奇的,日始出时,东向日再拜,毕正长跪,向日叉手,当闭气,以书墨注其管两耳中,各七注,又丹书舌上,言子日死,毕,复再拜,还去勿顾,安卧勿食,过发时断,就能够治疟疾?
这玩意不就是跳大神?我一面翻着医书,一面嘴里骂骂劣劣地,都啥玩意?这些能叫治病?病急乱投医也没这么个投法的,比如这个号称治愈一切疟疾的方子:是日抱雄鸡,一时令作大声,无不。更绝的是在疟疾未发作时,头向南卧,五心及额舌七处,闭气书“鬼”字,嗯,多闭一会,保证啥病都没了,直接咽气蹬腿得了。
“师尊,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妹子,我这妹子自幼就苦命,母后去得早,治儿就看着妹子长大的,可如今……”李治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着,瞅得老子心里更烦,从怀里抽出了张帕子给他抹眼泪:“行了行了,哭有个屁用!多大的人了,坚强,知道啥叫坚强吗?”
“可我妹子她这副模样,您让我……”李治只敢蹲我跟前哭丧,李叔叔在那边面色铁青得怕人,李治敢上前地哭丧着脸,保不定李叔叔立即就翻脸,把他这个太子当场给揍一顿,谁都知道,长孙皇后留下的这个幼女是最得李叔叔疼爱的。李叔叔掌中的至宝,就算是李漱有时候都在我耳边嘀咕过,妒忌这小姑娘比她还受李叔叔的宠溺。
我对这位可爱的小姑娘也极有好感,就像是见到了自个的妹妹一般,不为别的什么,也得想想办法来挽救一条年轻的生命。
第680章 此蒿非彼蒿
最主要就是这小姑娘不仅仅心思善良灵巧,更重要的是长得极像长孙皇后,几乎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这还是李治告诉我的,李叔叔跟前,有些时候冲大臣或者是宫中的人们发了脾气,任谁都劝不住的时候,总会有人想办法去请这位年幼的公主来,这丫头去劝解,比谁都有效果,李叔叔的怒气撞上了晋阳,就跟森林火灾遇上了暴风雪似的,没两下就绝对被煽的烟气全无。
想办法,总得想个办法,这眼下李治这小屁孩在我跟前哭的跟麻花似的,瞅得心烦,一堆医者虽然也想尽了办法,斟酌着药方,可似乎效果不大,身边几位太医已经是满头大汗的了,还都还在查着医书,小声地朗诵着书中关于疟疾的各种方子,气的老子都想伸脚揣过去,他妈的是治人还是在读书玩儿?
我丧气地把医书丢了一边去,拍了拍李治的肩膀:“别急,信为师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为师好好地想想,啥玩意能治这个病!”在我的记忆里,金鸡纳霜是古代治疗疟疾的首选药物,而且甚至被称为神药。历史上就有过这么一段记载,某辫子皇帝就曾经得过疟疾,后来就是两个西方的神父,用金鸡纳霜给治愈的。
知道归知道,可有个屁用,本公子再能耐,也不能一下子就飘洋过海,飞到数万里之遥的美洲去叨着一张金鸡纳树的皮飞回大唐啊?叹了口气,背起了手,绕圈,听着小姑娘的呻吟声。心里更加的焦燥。
边上,李治干脆闭目垂眉,似乎在为自己地妹妹企福,看得我都觉得心酸。疾病跟前,任何权威都等于是空气,疾病跟前,不论是皇帝还是乞丐,他们都是平等的。
我知道金鸡纳霜能治这破病,可似乎还不止这玩意,有另一种药物。而且是中药。但是。这种中药是在二十世纪才被发现其对疟疾有着极佳的良效,而且。甚至不会像金鸡纳霜一般产生耐药性,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啥玩意。
绞着脑汁也想不出啊。总觉得这东西我熟,可就是记不起来啥时候跟这药有过交集了,揉着头皮,一抬头,转眼之间。竟然天色都已经黑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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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宫人传了膳来,李叔叔除了抿了一口稀饭之外,就再也没动过一下。只是紧紧地拽着晋阳公主的手儿。声音已经沙哑得不行了,可李叔叔依旧在那唤着晋阳公主地小名。一声又一声地,瞅得人心酸。
这个时候。晋阳公主已然服了两副药了,可除了体温稍降了一会之外。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而且高热一直持续着,庆幸现在已经采用了物理降热法。至少让晋阳公主能保持一些模糊的神智。
孙思邈得急得直上火,仍在讨论着各种药方的可行性,没办法,从上古至唐代,疟疾这一可怕的疾患还没有过真正正确的药方,没办法,因为没有特效药,而现在已经确认了,晋阳公主恰巧患的是死亡率最高地恶性疟,时间在飞快地流逝着,所有地人都在紧张地,而同样有人无助,而我,正恨不得拿脑袋撞门,看能不能整出什么灵感,想起那种药物。
就在这个时候,李漱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了门外,一脸惶急匆匆走进来地李漱见到了我,疾走了两步:“俊郎,晋阳怎么样了?”
“你怎么来了?晋阳的情况不怎么乐观,现在孙神医他们都还在想办法呢。”我朝李漱挤了个难看地笑脸道。
李漱苦笑了声:“妹妹前日说今天来咱们家玩儿的,可昨个就听说她生了病,妾身只当是天热夜凉受了风寒而已,可没想到,妾身先过去瞅瞅。”李漱地脸上尽是担忧与牵挂之色。
我拍了拍李漱的手背,指了指李治和李叔叔朝着李漱温言道:“你去安慰一下他们俩吧,从方才到现在,就一直这么个样儿。”
李漱走了过去,拍了拍李治的脑袋,又在他耳朵边不知道说了啥子,李治的表情总算是好看了点儿,撑出了个笑脸走到各位埋头苦思的医者身边地询问着什么,偶尔还朝他们宽慰着什么,嗯,看样子这丫头会做人。
“闺女,瞅瞅你妹妹,为父可就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老天爷到底是怪罪我甚子,朕地女儿怎么就得上这恶疾了!”李叔叔见到了李漱,一双鹰目里饱含着泪水,李漱赶紧上前两步:“爹爹您莫急,急出病来可就不好了,妹妹这段时日身子骨可是比以前好多了,想来一定能吉人天相,走过这一关的。”
我像头困兽似地还在绕圈,边上,那个小白级地医官依旧在那儿摇头晃脑地低声念叨着各种医方:“……治瘴疟。常山、黄连、鼓熬各三两,附子二两炮制。捣,筛,蜜丸。空腹服四丸,欲发三丸,饮下之,服药后至过发时,勿吃食。……又方:青篙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
我一愣,可脚步依旧下意识地朝前迈去,哎呀,李治可怜娃,被我撞翻在地上。“俊哥儿你这是干啥子?!”心情原就不好的李治气呼呼地揉着被我撞疼的额头就叫唤了起来。
“停!”我大喝一声,别说是李治,屋子里边地所有人都给我吓了一跳。
就连李叔叔也朝这边开始瞪起了眼,很杀气地冲我瞪了过来。我没时间解释了,一把就从那名半张着嘴,吓个半傻的医官中手夺过了医书,一看,他妈的!就是这玩意。
“陛下!小治,你妹妹有救了!”我激动得挥起了手中的医书,就跟跳中字舞挥舞手中的红宝书似的,激动得大叫了起来。
原本正蹲坐在一边,埋头看着医书,仍在那与袁道长低声商议,斟酌药方的孙思邈听我这话,顿时两步抢将上前:“在哪?哪有记载?”
原本要发彪的李叔叔听了我这话,脸上的杀气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半信半疑地站起了身来:“贤婿,你这话可是当真。”
“是真的,晋阳公主真有救。”我飞快的点了点头,他妈的,踏破鞋底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对啊!我说公子,这个方子治不了晋阳公主。”原本一脸讶然之色的孙思貌瞅到了医书上的药方之后,表情瞬间又垮了下去。
“怎么治不了?”李治听了我的话之后,这位一向把我的话都当成了真理的小屁孩子听到了孙思邈这话之后,伸手就把医书给抢了过去,研读了起来:“草篙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可使疟愈,这不分明写得一清二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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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太医们却个个都面现忧色,最后还是太医令上前:“启禀太子殿下,这草篙乃是香篙也,乃是药中之下品,味苦寒。主疥搔,痂痒,恶创,杀虫,留热在骨节间。明目。一名青篙,一名方溃。生川泽。对于疟疾,实无疗效。”
孙思邈也在边上正二八经地点了点头:“贫道行医至少已有数十年,疟愈者少之又少,此方,贫道亦曾试过十数次,绝无疗效。”
听了这话,李治似乎连拿医书的力气也失去了,一屁股就坐回了榻上,可目光还残留着一丝丝企望的看着我,希望我反驳孙神医的话,李叔叔也死死地瞅着我,脸色很不好。
我点头:“确实,青篙根本就治不了疟疾!”
“臭小子,房俊,你胆敢欺君!”李叔叔立即跳了起来,似乎给气急眼了,李漱赶紧伸手拉住,急惶惶地朝我递眼色:“俊郎,您怎么乱说话!”
我赶紧解释道:“岳父大人,小婿真没骗你,不过我说的是另一种蒿草,可愈疟疾,这不过是医书上记载错了而已。”
“什么?!”这会子,别说是神医了,连神棍袁道长也跳了起来:“房公子你这话当真?!”
“当然,是医书上记载错误了!”我肯定地道,百分之千的肯定,因为这个破事是到了后世才被一位中华民族的医务工作者把迷团给解开。具体叫啥我忘记了,不过现在其药用价值的发现权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边,历史又被我忽悠了一把,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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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更新了,第三更赶到,有时候,新理论的出现,其困难程度不亚于寻找金矿,这是真的,往往事实就被埋藏在土地的浅表处。
第681章 人工智能版心电图仪
“这不可能,篙草止有三种,除青篙为药外,余者,皆无以用。那臭蒿倒也是能熏熏蚊虫。”太医令很是摆显地道,仿佛他才是这个世界的权威。
我鼓起了胸肌:“就是臭篙,医书上的草篙,其所指的就应该是臭蒿,不然,为何诸位太医与孙道长皆以青篙试药从未见其疗效?又为何这药方里边又载其方?”
“房大人这话差矣,此篙非彼篙,可你如何能证明这沟边路沿所长的腥臭之物就一定能有疗效呢?房大人这话也实在是太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了,况且,房大人亦曾与老朽等言说过,古代医书之中,对于各种药石多有偏颇之处。”太医令依旧很执着。怒了,老子他妈的是在治病救人,不是在跟你们玩文字游戏。
这臭篙在后世,就曾经玩过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当时的中国军人在抗美援越的时候,就曾经换上越南的军服,跟越南人一同在丛林之中作战,我父亲就曾经是其中的一员,还是一名师部翻译,我父亲就跟我说过。热带丛林之中,最危险的疾患就是疟疾这玩意,其中恶性疟疾死亡率极高,极大地影响战斗力。但是当时抗疟特效药金鸡纳霜的提纯物已经产生抗药性,医护人员对战斗人员大量减员一筹莫展,为此,国家下令,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替代药,后来,就是一位医务工作者在查阅古方时,偶然发现了臭篙的抗疟性,由此,才推翻了持续千多年来。青蒿为药之正品的神话。
“诸位可有更好的办法能愈公主之疾?”我反问了这位太医令一句,太医令被我咽在当场作声不得。边上地孙思邈与袁道长皆是皱着眉头一副苦思的模样。
袁天罡见现场陷入了僵局,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陛下,贫道与房公子相处之久。知道公子绝非是无地放矢之人,房公子既然敢作此言,想来有他的道理,如今公主之疾最是要紧,我等无能,何不一试公子之法?”
“陛下,这臭篙。贫道曾以身尝之,绝无毒性。试之亦无后患。”孙思邈深深地吸了口气。也站到了我这一边。
李叔叔皱起了眉头,回看了眼依旧在痛苦中挣扎的晋阳。回过了头来,看着一脸真诚与急切地我,目光依旧显得犹豫。这个时候,李治也站了出来:“父皇。我信师尊,他说能,就一定能救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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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看着我,我深深地点点头。李漱一咬牙:“爹爹。女儿也信俊郎。”
“贤婿,你所言可是实情?”李叔叔依旧在犹豫。毕竟眼前躺着的不是旁人。而是他最心爱的女儿。我朝着李叔叔长躬正色道:“房俊愿以性命担保!”拚了,为了救这小姑娘,更因为我相信孙思邈和袁天罡的诊断。只要是疟疾。那臭篙就一定有效果。
“何处有臭篙!贤婿速速去取来!”李叔叔咬牙切齿地沉默了数息的功夫,面色闪过一丝绝决。“城外的路边,沟边就应该有此物。其味臭,可令人寻来。”我赶紧言道。这东西在秦岭南北坡均产,我国南北各地大都有这玩意。不然,我家哪来这玩意熏蚊子?
大唐皇帝陛下一下令,整个皇宫之内的近千禁卫,跟马蜂出洞似地,窜出了长安城,而就在殿里,我赶紧吩咐人烧水。“烧开水,烧至少三到五锅,烧开之后把水给镇凉了,你,去找纱布来,嗯,没纱布用绸布也成,要薄的那种……”
宫里正在忙碌地时候,整个长安城外地阴沟边,道路旁边,尽是这些个武功高强的禁卫上窜下跳地采篙,可问题是这些家伙认得个屁,干脆管你啥玩意,一样掳一大捆地回来,半个时辰不到,殿门外垒的像是原始森林,看得我两眼发直,还好,还是孙神医临危不乱,窜出草堆里翻找着,偶尔还放到鼻尖下边闻闻,其余的太医也自然不敢怠慢,也都赶紧上前去挑选,不大一会,挑出了一大堆的臭篙,我凑上前去嗅了嗅,嗯,果然是那种腥臭地味儿。
孙神医比较严谨和执着,干脆就拿起了一株,伸手摘了些上部的嫩枝,塞进了嘴里嚼了嚼,表情顿时扭在了一块,呸的一下吐掉之后抄起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点了点头:“这些都是臭篙,绝对错不了,房公子,接下来如何做?”
我伸手抓起了一握这臭篙,示意边上的宦官拿来了早就准备好的一方绸布,然后勒紧之后,就把绸布浸进了凉开水的木盆里边,跟洗衣服似地,大力地搓揉起来。“贤婿,你这是在做甚子?这药,这臭篙不需煎熬成汁来饮用?”李叔叔就蹲我边上,好奇地问道。
李治正守候在晋阳公主的身边,眼巴巴地瞅着这边,李漱就站我身后,一句话也不说,一脸崇拜地望着我的举动。
“不成,这臭篙里边的有效成份绝对不能用水煮,就算是用烫水来过一道,里边治疟的有效成份也就没能,也可以阴干之后将其磨成粉末服用,这可眼下都是青绿的,阴干不知道得等几个月,所以只能这样,尽量地把其中的有效成份搓入水里,然后让公主服用。”
孙思邈这位神医已经坐到了榻案边,飞快地记录着我刚才所言的注意事项,搓了大概数分钟,那绸布差点被我给搓烂了,拿手指拈了拈,嗯,里面的臭篙大概被我挤得已经失去了形状,盆里的水也呈一种奇怪的不算太淡的黄绿色。
“快拿碗来,不,这碗太小了,拿个大点的碗来。”我把绸布的最后一丝草汁挤滴入了盆中,朝着边上的侍女吩咐道,早就准备好的碗就摆到了案几上,倾了满满一碗,两碗,总共倒了三大碗。
那股子能把蚊子熏跑的异味已经开始荡漾开来,一个二个都皱起了眉头,就连李叔叔这位关心闺女生死的皇帝陛下也不例外。瞅着那黄绿色的草汁,李叔叔的表情显得非常犹豫:“这玩意真能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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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喝,我抬起了头,希望能找到一个自告奋勇的试药者,遗憾的是,所有的人都捏着鼻子装傻,就包括刚才亲尝药草的孙神医,得,李叔叔真愣愣的瞅着我,那样儿,怕是我不自个灌点来增加说服力,李叔叔就想强迫了。
“能!”我深吸了一口气,抄起了一碗量最少的,凑到鼻子跟前嗅了嗅,浓浓的草汁味实在是不好闻,没办法,拚了。闭眼,张开嘴,大口地就灌了下去,嗯?三两下全下了肚,砸巴砸巴嘴儿:“咦,也不算太难喝。”
“怎么不难喝?”李叔叔还以为我骗他,瞪大了眼。“有些苦、有点辣涩,还有点清凉的感觉……”我很幽然地回味道。李漱很不相信,小心翼翼地端起了另一个碗,在我的鼓励下浅浅地抿了一小口,砸砸嘴儿,点了点头朝着李叔叔笑道:“这可比往日女儿喝的药汁好咽多了。”
李叔叔没看到我毒发身亡,也没瞅见我喝了草汁之后学会羊叫,总之,我活蹦乱跳一切正常之极。终于,在一位资深女官的缓缓喂送之下,一碗黄绿色的药汁缓缓地倾入了晋阳公主那红得异样的嘴里。
接下来的时间,所有人都在阁内安静地等待着,希望能看到痛苦呻吟的晋阳公主能有好转的迹象,袁天罡闭目垂眉,摆着一副得道仙人的神棍表情,双指一直搭在晋阳公主的右腕之上,相当于一台人功智能的心电图仪。
孙神医则偶尔伸手抚抚晋阳公主的额头,又或者是示意边上的侍女用烈酒给晋阳公主降体温,时间就仿佛是静止的一般,一步一个坑地缓缓前挪着。李漱就坐在我的身边,紧紧地拽着我的手儿,担忧的表情一直在脸颊上浮现着,李叔叔似乎已经承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已经闭上了眼,正在缓缓的呼吸着,可那偶尔抽动的眼角,还是让人明白他内心是何等的焦燥不安。
李治紧紧地盯着晋阳的表情,每一声的呻吟,都像是抽打在他的心上一般,脸都随之抽搐起来。
屋外也站满了人群,包括李叔叔的嫔妃们也已经都赶了过来,不过,大都站在外边,只有徐惠妃这位深受李叔叔爱宠的妃子走了进来,牵住了李叔叔的手儿,似乎在低声地抚慰着李叔叔。
时间越久,气氛就越显得压抑,我也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心里向着无数满天的神灵祈祷着,希望我没记错,希望我的记忆中的这个方法是正确的……
第682章 砸出来的药方
上天似乎是听到了我的祈祷,或者是觉得好歹也得给俺这个穿越者一点面子,在近一个时辰之后,晋阳公主的呻吟声似乎已经渐渐地消失了,而原本痛苦的表情也似乎已经从面颊上被驱散得无影无踪一般,这个时候,袁道长终于张开了久闭的双眸:“无量天尊!陛下,看来公主殿下已有愈像了。”
李叔叔就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激动地拔身而起,和身上前,详端了像是在安静熟睡一般的晋阳,良久,李叔叔才撑起了身子站起了身来:“朕的女儿,呵呵呵,好!好!好!!!”
李叔叔太激动了,跟袁道长握手,使劲地又拍了袁道长的肩膀一巴掌,然后又跟孙神医握手,就像他也重获了新生一般地激动。
李治开心地抹了半天泪,还不停地朝着边上同样高兴得热泪盈眶的李漱不停地问道:“姐,妹妹真的好了?!老天爷保佑,谢谢老天爷保佑晋阳……”而我,同样也是心情愉悦地欢喜了起来,晋阳小妹妹,总算是有了生的希望。
李漱激动,不过,她没有忘记,谁才是救治她妹妹的最大功臣,反身过来,就扑进了我的怀里边:“谢谢俊郎,若不是你。”我咧了咧嘴:“要记住,相信为夫,就不会有错误。”
李漱笑着点了点头。李叔叔也走了过来,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内心的欣喜,干脆就一巴掌拍我肩膀上:“贤婿,老夫甚慰啊!哈哈哈……说说,想要甚子赏赐。但言无妨,你救了朕最宝贝的女儿,朕今个实在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李叔叔那夸张的笑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李漱上前一步,搀着李叔叔地胳膊,温婉地言道:“爹爹,若是其他的事儿倒也罢了,不过今日,是救我们家晋阳,我夫君不会要赏赐的。”
“哦?”李叔叔先瞅了眼李漱好奇地歪过了头来瞅我。李漱也同样笑颜如花的瞅着我,这一刻。我与李漱的心灵是相同的,而且极有默契。她说出话的这一刻,我已经明白了我接下来该说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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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地朝着李叔叔一礼笑言道:“是的,岳父大人,小婿是您的女婿,晋阳虽贵为公主之尊,但她算起来,也是小婿的妹子。既然都是家里人。若是岳父大人要赏小婿,这也实在是太见外了。”
李叔叔瞅着表情坦荡地我。半晌,目光转柔,微微地点了点头:“唔!好啊。贤婿,稚奴,过来,替朕谢谢你的师尊。”
“治谢师尊……”李治听话地下前,心甘情愿地下拜,我哪能让他这么拜下去,没有人地时候可以,可现在我可不傻。“太子殿下切莫如此,折煞微臣也。”我赶紧搀起了这位现在高兴得头发丝都在欢乐的太子爷。
不过,在这高兴地时刻,我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又指挥着人,把另一碗草汁搅匀之后给晋阳灌下去。方才与诸人一同前往外殿,让晋阳公主能有一个安静的环境休息,当然,里边,几位太医依旧寸步不离地守候在晋阳公主的身边,随时注意她病情的变化。
而我们这些人都坐在外殿里,这个时候,李叔叔摸了摸肚子,这才惊觉过来一晚上还没吃过任何的东西。边上的徐惠妃立即吩咐人去准备膳食前来。现在大家都放下了心事,自然就感觉到了肚子地饥饿,我早就饿地清口水直流了,方才端去里间的膳食我也就只得了一碗稀饭,其他啥也没捞着,这会子,自然是放开肚子大嚼了起来。
孙神医依旧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吃饱了这一餐之后,大家伙都没有一丝地睡意,眼下离天亮也就只有一个时辰了,况且晋阳公主还在里边躺着,我既然负责了开头,那就得从头负责到底,更增加李叔叔和李治对我的好感才是最实在的事儿。
“房大人,方才下官鲁钝,语言之上,多有得罪,还请房大人海涵。”太医令面带愧色地朝我言道,我赶紧扶起了这位老太医,毕竟,每一位医者都有他们地思路和想法,就算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还不是同样各有各的绝活?
“大人此言差矣,方才若非是太医署之医官诵读医书,房某或许也没能想出这个法子。”实话,没有那位太医在我耳朵边神神叨叨地嘀咕,可能我今天也只能看着晋阳公主就这么香消玉逝了。
“房公子此言差矣,公子能从一方之中排查想出这个妙方,就非贫道所能及也,这也着实是天佑公主殿下啊,过往贫道常年在外游医,不知道诊治过多少病患,唉……可就是这疟疾,老夫往往也是束手无策。晋阳公主所患之疾,乃是疟疾之中,最是凶险的恶疟,患此疾者,皆是九死一生,往往,嗯幸今日公子才思敏捷,能从此方之中得以良药。”孙神医这个时候,总算是把敢方才地担忧给说了出来,很是心有余悸的模样,李叔叔也不由得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朝我感激地微微颔首,算是谢意。
“陛下,此方,于我大唐,有大利也。”袁天罡眯着眼,蹦出这么一句。这让也让我一愣神,这话啥意思?
袁道长歪歪嘴角:“陛下也该知道,我大唐长江以南之地,特别是岭南、剑南南部,乃是烟瘴横行之地,得此良方,不知可挽救我大唐多少将士之性命,让多少家庭可得团圆。”
夸,一个二个全在夸,夸得老子嘴都合不拢了,一个劲地乐呵,不过,袁天罡这老神棍确实看事儿很准,臭篙治疗疟疾地的可能行能获得论证,对于日后大唐开发西南,南亚群岛都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一聊起来就没个完,没办法,孙思邈是位关心世间百姓疾苦的神医,而袁道长却是一位功利心十足,但又非常爱国的神棍,而李叔叔,同样是一位一心为国的英明君主,至于李治,他的心神怕是也已经陷入了征伐南亚诸岛的歪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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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漱只能半依在我的腿上,半眯着眼儿,跟一只懒猫儿似的,我也被激起了谈性,海阔天空的胡吹起来。
不过没多久,里间的宫女就一脸喜色地匆匆走了出来:“启禀陛下,公主殿下醒了。”李叔叔没等宫女说完,直接就往里间跑去,那副着急的模样儿,任谁也想不到杀伐果决的李叔叔会有这样的一面。
“爹爹,兕子让您担心了。”晋阳公主半倚在床榻上,神情显得有些憔悴,脸蛋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晕红,原本甜美的声音也有些暗哑,李叔叔心疼地捏了捏晋阳的脸蛋。“好了好了,闺女,好好地歇着,别说话了,病能好就成,爹爹等着你好起来,一块去晒太阳呢。”
“就是,妹妹,哥哥还等着你陪我一起去打败你福哥他们呢!”李治也凑上了前,摆出了一副搞笑的表情,作了个投篮的动作,惹得晋阳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也上前一步,嗯,不错,有效果,就证明我确实没有猜错,满分了,至少我已经成为了大唐的着名流行病专家,天花是我的功劳、现在疟疾也盖上了我的图章,以后看看还有啥子,说不定,后世也给本公子安上一个世界上第一位流行病学的专家,医学大师,说不定以后世界卫生组织的标志就是我的人头像了。
正在边上一边歪歪一边乐呵,没想到晋阳这小姑娘把目光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姐夫!”
“嗯,在呢,咋样?身子不像方才那般一冷一热了吧?”我关心地问道。晋阳弯起了嘴角,甜甜地回给了我一个微笑:“谢谢姐夫救了明达。”
我赶紧摇头,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很严肃地表情道:“这可不是姐夫的功劳,是你的父皇,还有你的哥哥姐姐们希望你痊愈的祈祷让上天听到了,上天也觉得,让这么个既漂亮又聪明又可爱的小姑娘就这么走了的话,她的家里人不知道会多伤心,所以啊,老天爷就把药方从天上丢了下来,可谁想,老天爷打了个喷嚏,这手一歪啊,那药方就是那么巧地砸在你姐夫我的脑袋上……”
第683章 双面人李叔叔
我这么一番话,逗得在场的诸人全笑开了怀,李叔叔心疼的拍着笑得眼泪花儿都冒出来的晋阳公主的背部,笑骂道:“臭小子,没你这么说话的,老天爷能这么乱丢东西吗?不过,你那话算是说对了,咱们家的晋阳可是宝贝,就算是老天爷想要去,也先问问爹爹答应不答应。”
瞅瞅,李叔叔乐的眼都差点没缝了,现在他的心情跟方才那副哭丧模样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姐夫真逗!姐夫……”晋阳抹了抹笑出来的泪花,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儿,朝我勾了勾手指头:“姐夫过来下,明达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悄悄话?”我不由得一愣,边上所有人都不由得一呆,全拿眼瞅我,晋阳很是用力地点了点脑袋。李叔叔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李叔叔的目光攻势把我给吓了一跳,正犹豫着是凑上前还是往后边溜,边上,李漱一脸诡色,手指头都不知道啥时候抵在了我的腰眼上。靠!
李叔叔旋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还不给老夫过来,没瞅见我闺女说话都没办法大声吗?”
“哦!嗯,妹子有许只管说,姐夫正听着呢。”我只好战战兢兢地前移了两步,朝着这个还不知道她这话句让我陷入了重重危险包围圈的小姑娘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可晋阳眼珠子一转:“爹爹,你让开一些,不许偷听。”李叔叔赶紧坐直,一个劲地摆脑袋:“这孩子。爹是那样的人吗?爹可没偷听。”
“不!爹爹你坐过去一些,不然明达可生气了。”小姑娘高高地撅起了嘴儿,李叔叔还真拿这小丫头没办法,翻了个白眼,深吸了口气,大脚板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隐蔽地踢了我一脚,丢给我一个警告的眼色,那模样,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老家伙思想太邪恶了。说句悄悄话有啥?难不成一句悄悄话,本公子就能把你闺女给拐跑了?防我这正人君子都跟防贼似地。你总不能把自个的闺女关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许跟所有雄性对话吧?那样,以后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还怎么找婆家?
凡事总得培养下经验。算了,懒得跟这个老流氓计较,谁让他是皇帝呢?我只能赔着笑脸,心里已经愤愤地朝着李叔叔连续比划了七十二根中指表达我的敬仰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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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可不许告诉小三明达病了。不然,小三又要笑话明达。”晋阳眨着大大的眼睛朝我低声道,这话。不知道让边上多少人都支起了耳朵。李叔叔的耳朵都撑出了弧度。
可怜的小晋阳。她说的这哪是啥子悄悄话,声音那么大。几乎所有人都听得个分明。一听小三两字,我两眼发黑,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床榻下。三清道尊在上,小三那小屁孩子啥时候跟人家小姑娘有一腿了?
边上,李漱讶然地低呼了一声,赶紧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儿,想笑,又不敢笑,憋的一双会说话地眼眸儿滴溜溜地乱转,李治两眼瞪得溜圆,嘴张得老大,怕是河马跳他跟前,这位太子殿下也能拿大嘴冠军,支愣着耳朵摆出了偷听架势的李叔叔却不知道其中地内情,听了这话之后,一脸迷茫之色的李叔叔下意识地挠了挠颔下有些纷乱地长须:“谁是小三啊?”
李叔叔这句下意识就问出来的问话一出口,可了不得,李明达这位可爱的小公主殿下立即发彪了!那架势,就像是用地裂山崩来形容亦不过为,李叔叔赔笑脸都没用,晋阳干脆就拿毯子把她那张红得跟红富士苹果似的脸蛋给儿蒙个严实:“爹爹最坏了!偷听明达说话。羞死人了……坏爹爹!”
李叔叔哭笑不得:“我说闺女,不是爹爹故意偷听的,那可是你的声音就这么往爹爹的耳朵里钻,爹爹也没法子,好了,乖兕子,别躲被子里边了,天热很,爹给你赔不是了,快些出来吧,你可是病人,捂出了汗可不好。”
“不成!就不出来,谁让爹爹你欺负人……”小丫头娇声娇气地在毛毯下嗔道,还蹬腿个不停,李叔叔好一阵手忙脚乱,可就是收拾不了这丫头,看得我乐地心里边开了花,嗯,很兴灾乐祸,俺就喜欢看李叔叔这老流氓吃亏!
最后,只好留下笑地差点抱肚子滚在榻上的李漱留下来安慰这位恼羞成怒地小丫头,其余人等,皆败退出内厅。临出门时,李漱还掐了我一把在我耳边嗔道:“你家小三可真有本事,把你爹爹最心疼地晋阳的心儿也给勾着了,等着挨我爹的板子吧。”
“啥?!”听了这话,老子当即就想装死躺在地上,省得一会李叔叔这老流氓气极不过,来找我地碴,可还没我考虑好是用交党费地姿势倒地还是用冲锋的姿势歪倒在榻边,李治这阴险地小屁孩子已经抓住了我的手:“好你个俊哥儿,你弟弟可比你还了得。”
“了个屁,我的太子爷,你还不替我想想办法遮掩一下,不然,你爹不拿大板子抽我才怪。”心急了,就在门边抓住了李治讨对策,可还没李治开口,那头,已经站到了殿中地李叔叔已经扭过了头来,脸上,挂着食肉动物那种残忍的笑容,大门牙闪闪发亮,嗯,好像有种把天都照亮的错觉:“贤婿,给老夫过来,老夫得好好跟你唠唠……”
“小三是谁啊?”李叔叔就蹲我对面那姿势,跟随时要暴起伤人的狮子似的,吓得我屁股一个劲地朝后边挪,脸上赔着笑容:“岳父大人,您老该不是听错了吧?或许公主殿下病中未愈,口齿不清也说不一定。”
李叔叔立即翻了脸,凶神恶煞地凑我脸前,唾沫星子狂喷:“臭小子,少给老子放屁!不说实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李叔叔狂暴得都自称起了老子,天可怜见,老子李聃可是你李家的祖先,看样子,李叔叔气的都想篡祖宗的位了。
“岳父大人,您消消火,别急嘛,咱有事好好说,小三,小婿排行可是老二,这话可真跟小婿没啥关系。”
“禀父亲,小三是俊哥儿的弟弟,叫房正,现年七岁多,快八岁了。”李治这个无耻的变节者,叛徒,竟然在这种危急时刻叛变投敌,置我于不顾!气得老子直咬牙,生生想扑上去把这丫的给生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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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正?!”李叔叔回头挤给墙头草李治一个疑惑的表情,李治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看到了我一脸的悲愤,这丫的只回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和表情。
李叔叔一屁股坐回了榻上,喘气如牛,双目之中凶光闪闪。“你家老三啥样?”李叔叔平静下了点情绪之后,斜着眼角问我。“小屁孩子一个,能长成啥样?岳父大人您别瞪眼,其实我家老三真的不咋的,成天跟个孩子头似的,带着我哥家的还有我家的孩儿整日里就知道瞎捣乱……”
尽量把老三说得猥琐一些,没办法,至少让李叔叔先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再说,现在的李叔叔心情可一点也不稳定,即将失去的闺女刚刚从死神的手里夺了回来,可谁曾想,这这么大的闺女,心就开始向着外人了,这当爹的能不急吗?
换着是我的女儿,本公子怕这会子已经抄起扁担先去抽老三一顿再说,嗯,为人父母了就是不一样,比较体量和理解李叔叔的心情。
李叔叔眨巴着眼睛良久,瞅了瞅我,又瞅了瞅蹲边上的李治,那模样跟条受伤老狼似的,眼神忒毒,瞅了半晌,老家伙才冷哼了声:“老夫去瞅闺女,你们俩小子听好了,老夫的闺女,谁敢动脑筋,老夫活劈了他!”李叔叔背起手,杀气腾腾地走到了中门,转眼,李叔叔原本挺得笔直、斗志昂扬的背就拱了下去,就立即听到了里间传来了李叔叔那讨好的声音:“乖兕子,爹爹来了,呵呵呵……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别变脸了,爹爹错了,全错了,爹在这儿给你赔不是总成了吗?……”
可怜的,伟大的大唐皇帝陛下,瞅瞅,谁信啊?这不也就是个心疼自个娃的老父亲吗?“正可谓是闻名不如见面哪!……”李叔叔的离开,狂风暴雨就也失去了来临的先兆,我总算是可以摆显两句了……
第684章 探讨微观世界
我跟李治对望一眼,都瞅见了对方眼中古怪的笑意,旋及,老子瞪圆了虎眼,虎躯一个劲地狂震:“臭小子!好你个李治,说说,是不是哥哥我好久没拿你练手了,皮痒了不成?”
李治一趟子就窜了起来绕到了矮榻对面,一脸嬉皮笑脸的装委屈:“俊哥儿,你这话可太冤枉小治了,我可是在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又不是没瞅见方才我爹那架势,就像是要找人拚命似的,若不是治及时地转移了我爹的注意力,您怕是这会都蹲外边等着屁股吃板子吧,啧啧啧,俊哥儿,您可真是把小治的好心全都当成了驴肝肺了……”
“放屁!当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你刚才蹲你爹屁股后边,还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兴灾乐祸是吧?”我狰狞着一张邪恶的笑容,捏得手指噼里啪啦乱响,李治赶紧分辩道:“停,师尊,您老人家可是小治的师长,咱们好好说话,你不是还教导过小治君子动口不动手吗?再说了,天地良心,我可真是为你开脱,不然……”
跟李治的交手最终以李漱?的胜利而告终,嗯,不奇怪,李漱永远能够别人的战场中占得上风,这一点我很欣慰,有这么个勇悍的漂亮妞婆娘是我的幸运。
“咋样,你爹现下在里边蹲着干啥呢?”我得意地朝着呲牙咧嘴揉着腰眼肉的李治挤挤眼,朝着俺的漂亮婆娘问道。李漱得意地挑了挑好看的黛眉:“我爹现在给晋阳赔罪呢,那小祖宗,脾性可倔得够呛……对了稚奴。你可别忘记刚才答应的事儿。”
李治无奈地靠在榻上毫无形象地挺尸:“得,我地好姐姐。我认了,就算是我倒霉。唉,天可怜见,我可是你弟弟,哼,见色忘义。”
“没个正形!姐姐这叫啥来着,叫帮理不帮亲。对吧俊郎。”丫头笑得甜孜孜地,脸蛋上酒窝旋现,看得俺这个热血青年恨不得现下就咬上一口。
我回头冲李治翻了个白眼:“我说小治啊,你这根本就是得了偏宜还卖乖。你若是不想出钱也成,本公子大方。送你半成。其他的,你也别沾。”
李治顿时急了眼。赶紧坐了起来赔笑道:“俊哥儿您这话说地,小治这不是在跟您和十七姐开玩笑吗?总之一句话,师尊是不会让我这个徒弟吃亏的,嘿嘿,别人我信不过,您我怎么能信不过呢?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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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李治这位可怜的太子殿下出资五万贯占一成半的份子。李、苏定芳、程家、尉迟家、李业诩、李敬业各出二万贯。各占半成的份子。俺老房家出一万贯和技术。占五成五的份子,出再次扩建玻璃厂和镜子坊。其实李治这小屁孩子还就等于是坐着收钱。废话,原本说好了是咱一家自个玩,可后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拉人入伙,按李漱的说法,东家越多,这事儿越保险,生意各方面受到地照顾也越多,典型的官商结合,没办法,这年月,也只有官商最赚钱。
由于晋阳的病尚未痊愈,我便在宫里又整整呆了两天,两天之后,晋阳总算是能跑能跳,能吃能睡,再没有半点儿患病的意思了,孙神医和袁神棍地双重诊断之后,可以确定,晋阳公主全好了。
“老夫就没想过,我闺女咋会成这种病?”李叔叔坐在操场边上,看着晋阳这位小姑娘正在和李治、李慎他们玩着篮球,小姑娘蹦来跳去的身影就像是一只翻飞起舞地彩蝶。很是让人心旷神怡地那种,李漱站在一旁,偶尔也替着小晋阳鼓掌叫好。
“陛下,此皆得之夏伤于暑,热气盛。藏于皮肤之内,肠胃之外,此荣气之所舍也,必更盛更虚,当气之所在也,病在阳,则热而脉躁;在阴,则寒而脉静;极则阴阳俱衰,卫气相离,故病得休;卫气集,则复病也,夫疟者之寒,汤火不能温也,及其热,冰水不能寒也……”袁神棍摇头晃脑地不知道在念叨啥玩意,全是文言文,听得本公子如坠深同迷雾之中。
“此疾与南方之瘴疟二者殊途同归,只不过,北方此疟邪多为夏秋之交之时方有,污瘴之处,若有疟瘴之气,必然患此恶疾,以为疟疾也。”孙神医也显摆的晃着脑袋,总算明白了,这帮老爷们把疟疾当成了毒气,嗯,不得不承认这是由于医学检验手段落后所引起的,没办法,他们没搞清楚倒底是啥玩意致病地。
“贤婿,边上咧嘴斜眼地干啥?瞅你那模样,老夫就觉得来气!咋地,莫非你有不同意见不成?”李叔叔斜过了眼角来,这两天,俺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李叔叔老挑俺的小毛病,嗯,还不就是因为他地闺女对俺家老三有意思,这又咋了,有本事您老提扁担去抽我家老三啊。
拿俺这么个一心为国为民,工作积极,热爱祖国的优秀年青来挑刺,怕也就是李叔叔这么个平日里非要在朝臣跟前显摆自个是英明神武地皇帝才干的破事。
两位老牛鼻子也把注意力转到了我的身上。“二位道长地意思,俊也听出了个大概的意思,您二位是说,这病啊,是因为莫明其妙的瘴气,嗯也就是一种毒气,所引发的一种身体疾患对吧?”
孙思邈点了点头,很认同我地解释。倒是袁天罡脑筋转悠地快,老神棍跟我打交道多了,知道我肯定是话里有话,老神棍眯起了眼儿:“公子有话尽管直言便是,反正咱们坐这儿也是瞎聊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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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笑眯眯地斜倚在躺椅上,瞅着我。那意思,瞅我能整出啥好戏来。得,让你们瞅瞅本公子的真本事。“其实,经过了房某细致而精确地观察,这疟疾,疟疾并不是由带病地空气引起的,而是由不流动地水中所繁殖的蚊子造成的,这是一种小到能够在人地血管里边生存的小虫子,这种小虫子比咱们地头发丝还细小数十倍,它先存在于蚊子的胃内。在那儿繁殖后,这的幼虫侵入蚊子的唾液腺内。当蚊子叮人时,唾液中的寄生虫随之进入人体的血液中。一两旬之后,被感染的人就会出现疟疾特有的发热和寒战而病倒。这种发热呈一过性,并且反复发作。”
“这不可能?!”孙思貌先开了口,站起了身来激动的言道:“公子所言,贫道着实不敢芶同,怎么会有这么小的虫子。”
“那我想问问道长,公主殿下无论做何事,身边皆是有人相伴之,若是公主殿下误入瘴气之地,为何单有公主殿下患此疾,而旁人不遭此难?”我也反问道。
孙思邈可不是两三句话就能打发的人,立即反驳道:“贫道以为,患此疾之人,乃是因人而民,人体之阴阳极度偏盛,受瘴气一激,自然会受其影响,故尔引发了此疾。”
“照孙道长此言,为何我北方将士前往南方作战,为何多受其害,而当地之人,却难受此患?”我也来了劲了,咱的嘴上功夫可从来没输给人过,边上,李叔叔这老流氓兴致昂然地瞅着我跟俩牛鼻子老道打嘴巴仗。
孙思邈这位神医顿时哑然,不过,边上的袁天罡又跳了出来替自己的道友说话:“凡往来岭南之人及宦而至者,无不病瘴而至危殆者也。土人生长其间,与水土之气相习,外人人南必一病,但有轻重之异耳。若久而与之俱化,则免矣。贫道以为,这依旧是与气有相关。”
我灌了口茶水瞪眼:“那我想问诸位,昨日我曾询过公主殿下,十数日前,公主殿下确实曾遭蚊虫之叮咬,十数日后方才发作,这又何解?”
袁天罡咧咧嘴,想笑,可瞅我的表情,严肃得像真有其事一般,有些犹豫地问了一句:“公子这话也确实让贫道难以置信,公子既说这种虫子比头发丝还细,贫道倒想问问公子,您是由何处得睹其真容?”
“我说贤婿,你莫不是捉了只蚊子顶在望远镜的跟前细瞅吧?”李叔叔那兴灾乐祸的表情,看得我想抄大棒棒往他脑门上劈去!老人渣一个,不知道啥叫风度吗?
第685章 这才叫专业
我有些犹豫,倒底是拿出来还是不拿出来,可瞅见俩牛鼻子的吊样,还有李叔叔那乐得看我吃憋的流氓样,一咬牙:“俊确实有一物,可以将细小之物放大倍之余,可观测到人血之中的细胞体。”
“人血之中的细胞体?”孙神医一脸的迷茫,根本就不明白是啥子意思,李叔叔一愣:“贤婿,你莫不是真拿望远镜来瞅的吧?不对啊,那玩意只能瞅远处的东西。你可别想唬老夫。”
“二位道长,岳父大人,小婿自个瞎捉磨出来的一种放大仪器,名曰显微镜,显微者,就是能把细微之物,放大到极致,让我等能以肉眼观察到很多平时我们没有瞅到过的东西,小婿已经制作了两部显微镜,就曾经观察到过各种神奇的东西……”我没吹,不过疟原虫我还真没瞅过,最主要的是患者是晋阳公主,没事我去割晋阳的手腕取血来瞎鼓捣,李叔叔那老妖人不把我给掐个半死才怪。
不过我至少知道疟原虫不会比红细胞小,好歹是虫子,嗯,这是我的观点,这年代,俺就是一超现实理论和科学家。
“等等!房公子你是说人血里边还有其他东西?”孙神医愣愣地瞅着自个的胳膊,那眼神,仿佛想要咬上一口似的。“那是自然,俊自然不敢欺瞒诸位。”我点头言道。“根据我在在显徽镜下观察血液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那就是,其实血液里边是由三种不同的细跑混合在一起的。我将它们分别称为红细胞、白细胞和血小板。”
“乖女婿,你那些显微镜在哪?带在身上没。让老夫也开开眼。”李叔叔兴趣大增,连声催促道。
我摇了摇头:“那东西可也不小,哪能带在身边,全在家里边放着呢,若是陛下或者二位道长有兴趣,改日诸位可去我家中,借诸位一观奥妙如何?”
袁道长已经站了起来,一脸地馋样:“公子能不能现下回去取来。”我翻了个白眼:“袁道长,不是俊故意,而是那东西太金贵了。稍有移动,就得重新聚焦。对焦,很是麻烦。而且观察的时候,还必须有固定的光源,若是在些间的屋里边,根本就瞅不清楚。”说得越严重越好,俺可就两台显微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整出来的,眼下既然没有大批量的生产。所以我也没有继续制作。一台给我府里边的那些个学生们用作教学仪器,而另一个我则留来自个照东西玩。拿到了皇宫,嗯,李叔叔这头老狼还不吞了去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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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啥?!走。去你家瞅瞅去,老夫这几日为那丫头的病,也是呆得发腻了,正好去散散心。”李叔叔拍拍大腿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靠,我要防的就是你……
我赶紧赔笑道:“岳父大人,那也没啥瞅头,您这几日也太劳累了,多多休息才是,这样吧,我与二位道长同去,检出结果之后,再向您报告也不迟。”
李叔叔斜起了眼角,瞅我半晌,害的我地笑容都变得僵硬了起来。“小子,你越这么说,老夫就越来心劲了,不去瞅一瞅,老夫今个晚上就睡不着觉。得去!”
“得,您老爱去就去,我不就是让请您自个保重嘛。”我翻了个白眼,算了,劝不住,那就由他算了。可谁料想,晋阳公主顶着张红扑扑的脸蛋儿蹦踹跳跳地到了跟前:“爹爹!明达也要去姐夫家玩儿。”
李叔叔赶紧板起了脸:“乖兕子,别胡闹了,爹爹可是跟这二位道长去你姐夫那儿办正事,不信你问你姐夫!”李叔叔拿眼瞪我,我赶紧点头哈腰,凑到晋阳公主跟前挤了个笑脸:“是啊,晋阳妹妹,你爹爹是去姐夫家办正事呢,绝对不是去玩儿。”
“姐夫吹牛,爹爹,你换着法儿骗明达,别以为我不知道,方才我就站在边上,全听得一清二楚了。”晋阳公主很是不屑地撅起了嘴,斜着大眼睛瞅着李叔叔,老流氓这下子可尴尬了,老脸微红借着埋头跟晋阳说话掩饰:“我说闺女,你病刚好一点,就在宫里边好好的呆着,跟哥哥们玩球不成吗?要不去仙人足履那儿晒晒太阳,好吗?”
“不成,不让我去,明达要生气了!爹爹你还欠我三个要求呢!”晋阳公主那架势一摆起,帝国主义头子立即缴械投降。“成,别生气,爹让你去,你想上天都成我地小祖宗,唉,这病才好一点,也不知道安生。”李叔叔摇着头,大笑着抱起了晋阳公主,当先领路朝着宫门走去。本站WEB网站提供TXT,UMD,JAR多种格式电子书下载
“师尊,我们也想去瞅瞅。”李治也挤我跟前,一个劲地挤眼,后边四位小王爷全是一脸地渴望,得,一家子人全都一个德行:八卦!
原本只是去我府里边瞅显微镜,结果,竟然扯出了一大窜拉的人来,浩浩荡荡地朝着我家杀将而去。才进了院子,往着前行不过百米,就听到了远处地嬉嬉哈哈声,是老三这臭孩子,正领着家里边一帮小地在野呢!
我隐蔽地一歪眼,果然,晋阳公主已经停住了脚步,探头朝着那边望了过去,又回过头来扯了扯李叔叔的衣襟。李叔叔瞅见这情景,只得叹了口气:“闺女,你要去玩儿,去吧,不过,可不许伤了身子。”
“谢谢爹爹,明达去玩儿了!姐姐去不?”晋阳似乎还有点儿不好意思,方跑了两步,又回过了头来,李漱只好朝晋阳伸出了手:“走吧,姐姐陪你过去……哎呀慢点,你身子可才刚好点。”
不多时,就听到了李明达清脆地欢笑声:“小三,猜猜我是谁?”
“傻子都知道你是谁,这丫头……”李叔叔朝那边迈了两步,似乎想悄悄摸摸地溜去过当侦察兵,好好瞅瞅我家老三是啥模样,可又觉得自己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赶紧收回了步子,装着看了看路边的植物,回过了头来朝一脸古怪地我瞪眼睛:“都瞅老夫干啥,你小子还不带路!”李叔叔有些羞怒了,我跟李治赶紧窜前头,两人一个劲地咧乐直乐。
带他们到了我的科学试验室里,这是一间哥特式建筑物,高三层,不过,光是阁楼的高顶就接近了一层楼的高楼,让人啧啧称奇,第三层就是我专门用来搞科研地地方,两边地屋面上安有大量地玻璃瓦,而房间的四面全采用地是落地式窗户,不过,都是用小地,长方形的玻璃拼接起来的,没办法,超大型地玻璃地报废率还是太高了,而就摆在屋子的一个角落,这里就摆着一个立起的,长方型的木匣子,我小心地打开了木匣子,露出地是一架被红色薄绸完全遮盖住的新鲜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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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方才被周围风景吸引了目光的小王爷们也下意识地闭住了气,死死地盯着那块红绸,我得意地扬起了嘴角,手拿起了红绸,一提,一部全金属构架地、由银、铜这些重金属组装的大唐版,房氏显微镜第一次向世人展眼了它那古怪的模样。
是有些古怪,可我也没法子,这还是专门请了碧环轩里最顶尖的首饰匠师们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我整出来的,不过外形虽说是糙了一些,可只要结构合理,能够完美地使用就成,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很高兴,这部显微镜做到了,而且还很完美。
绝对是专业级地显微镜,专业人士绘制的图纸,专业人士进行的磨制,专业人士打造的构架,嗯,绝对是这个时代最尖端的科学研究装备。
瞅着这一坨怕是得有十好几斤的重家伙,李叔叔这位玩望远镜也玩了好几年的老行家,瞅了半天硬是没瞅明白这玩意咋用,没理这帮抓耳挠腮的家伙,我慢条斯理,小心翼翼地把这尊宝贝提了起来,移到了窗子边上,然后打开了桌子的抽屉,取出了两块薄薄的玻璃片儿。
这些玻璃,先是经过了数十道的筛选挑出来的极品,透明度,折光率,全是极品中的极品,更后世的光学玻璃也差不了多少,更别说西方蛮子罗伯特。虎克和列文虎克两个缺衣少食的家伙整出来的破玩意了,至少,我可以骄傲的说,我这台显微镜的制作上所耗费的人力和物力是他们的数十倍甚至百倍,同样,我这一台显微镜的放大倍数已经达到了目前科学技术水平的极限,列文虎克能磨制出放大倍率达到二百多倍的透镜,而我们大唐的工匠磨制出来的,肯定能远远超过他。
第686章 理论与实际结合的产物:科学假说
只不过,我没计算过到底能放大多少倍,没办法,咱只是科学技术的爱好者,并不是专家,再说了,我手里也没有什么千分仪,万分仪啥的,反正不管黑猫白猫,俺这显微猫能把耗子的毫毛放大到门板大小就成,有些夸张,不过,俺的显微镜好歹能让大唐的科学家、医学家和学术界的精英们观察和了解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谁能拔根头发给我?"我摆好了显微镜之后,很科学家的严谨面容,回过了头来不容置疑地道。
李叔叔的可是龙毛,他不愿意拔,两位道长好面子,同样拿眼瞅天,我的目光落到了李治的身上,"哎呀!"李福发出了痛叫,李治的手中多了一根毛,嗯,是头发,李治还一本正经地训斥李福。"你叫唤啥,师尊实验用品,当学生的,岂能落于他人之后?嘿嘿嘿,师尊,您请慢用。"我无语,两眼发直地接过了李治递过来的头发,边上,李叔叔也一脸古怪之色,不过更多的是笑意,老流氓欣赏的怕也就是这种人品不咋样的。
我把头发丝摆正了位置,把反光镜的位置调整好,然后再重新进行粗调和微调,让毛发能达到最清晰的观察效果。我这上边安有三个物镜,每个的大小倍数各有不同,以方便我观测不同大小的物体。
搞定了一切之后,那一根粗得比我大腿根还粗的毛发展现了其实际的鳞状表面。我满意地抬起了头:"岳父大人您请看,这就是头发。从我指的这儿看下去。"
李叔叔大步上前,眼睛刚往显微镜上一凑就给吓了一跳:"我的娘哎,这是啥玩意?"李叔叔赶紧把脖子往后收。低头瞅了瞅下边,又看了眼我,又犹豫着凑上了前去观察。嘴里边啧啧称奇不已:"这玩意真是头发?咋这么粗呢?这也太粗了,比老夫地巴掌还宽?"
边上的医学工作者孙神医跟袁道长也憋不住了,轮流地上前细瞅了一番,虽然他们与李叔叔同样的震憾,但是,他们并没有相信。"没关系,我还可以换东西让你们瞅,瞅到你们相信为止。"
我先把物镜下地薄玻璃片拿来。把头发丝吹掉。然后让他们先观察一下,现在从目镜里望去。除了一片雪白,再无其他。好,检查完了工具,我又继续打开了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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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可是观察过无数种细小的生物,另上一个小小的纸盒子里。有一只苍蝇,还有一只蚊子,全被我拿丢火炉子边残忍的烘干了的,成为了动物木乃伊标本。我拿起了一把精致的镊子。挟起了苍蝇,先给大伙瞧个仔细。然后。我很小心地掰下一只苍蝇腿。朝着李叔叔等人示意:"这是一只苍蝇腿,诸位可都瞅清楚了。"
袁神棍翻翻白眼:"公子别逗了,这玩意肯定不会是鸡腿。"嗯。袁道长看样子情绪承受能力较强。还能开玩笑,我拿起了涂片,把这只小巧到了极点的苍蝇腿摆到了涂片上,再次安放好,这一次,所有人都傻了眼,从来没有想到过,苍蝇的腿竟然比牛腿还粗。
长时间地连续更换实验用品观察之后。孙神医坐在边上地靠背椅上,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嘀咕啥子,看样子给吓的不轻。而袁道长一个劲地无量天尊,李叔叔摸着自个地下巴不知道在磨叽啥子,眼睛都差点眯成了大小眼。倒是李治他们几位小王爷一个二个还在那凑新鲜,好奇地叫唤着和欣赏着花粉、矿物的粉末、植物地茎截面,以及清水里的微生物等。
李治甚至拔了一根腿毛放在显微镜下,可怜的孩子,我的显微镜更可怜,照他们这种用法,这原本能保存数百年乃至一两千年地科学仪器很有可能就这么毁在他们的手中。
"没想到,原来竟然还有一个那么小的……嗯,很奇妙,老夫可算得是大开了眼界,就连头发如此光滑之物,放大之后,竟然成了那般模样。"李叔叔有些感慨地比划了个手势,他那匮乏的语言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来形容微观世界。本站WEB站提供TXT,UMD,JAR格式电子书下载。
"不过,贫道还想看看公子所言地人血。"孙神医说这话地时候,抿着嘴儿,眼神跟个猫头鹰似的,半见撞见了,准以为是一吸血老妖怪。算了,这一次我自己做出牺牲,最主要地是五个小屁孩子一听要拿血来进行试验,全尿遁了,一帮子无耻地小李子!
一滴鲜红的血滴在了玻璃片上,然后拿起另一块,两块这么一刮,只余下薄薄的一层,然后,我把准备好地涂片摆到了显微镜下面,然后,一番观察之后,这下没话说了,孙神医甚至自告奋勇地跳了出来让我给他扎上一针,观察的结果同样,三种不同类别和规格地细胞,与我所言的完全一致。
二位道长再没话说了,可李叔叔到在边上插了嘴:"贤婿,这些新鲜东西,确实是让我等大开了眼界,日后,对于我大唐的格物致知,甚至医学之途径上,又多了一道利器,可是,这并不能代表,我闺女的病患,是由血中的小虫子引起的。"
李叔叔这话一出,着实让我哑口无言,第一,晋阳公主李明达的身子已经快痊愈了,血液里还有没有疟原虫子我也没把握,更何况,就算是有,我能观察得出来吗?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我手里边可是连一种染色剂都没有,没把握的事儿,我不会去干的,嗯,得想办法,想办法通过理论的方式进行说明。
我背起了手,绕着屋子开始打转,李叔叔和二位道长的目光追随着我,这个时候,尿遁的小王爷们又都已经钻了回来,全蹲在边上,想看看我咋把他们全部给忽悠住。不过,我信心很足,本公子是读文科出身的,狡辩、诡辩、反辩,本公子可谓是手到擒来,怕啥也不怕跟人打嘴仗。
"岳父大人,二位道长,几位殿下,嗯,几位殿下请拿出纸和笔,因为我下面这些话,将会是一种新的学术观念,而其起因,正是源于晋阳公主殿下的疾患!"我摆正了态度,很严肃,很师长地道,首先得在气势上压倒对手,这是每一位雄辩者都需要具备的最基本的素质。
果然,我这话一出口,李治他们赶紧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掏出了碳笔,摆出了一副已经准备完毕的架势,很像后世那些领导在上边作报告,下边拍马屁的人总喜欢晃根笔杆子的那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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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得确定一点,为什么我能想出办法来治愈公主殿下的病患,其实,这非常的简单,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人,如果能与我采用同样的思维模式,进行严谨的、科学的论证,那么,成功就是他脚下的袒途。"我翘起了第一指手指头,眉飞色舞的模样,演讲是一门艺术,首先你得让观众对你有信心,有耐心去听你讲解下去,否则,像李叔叔这种科学文盲能这么悠哉地蹲我跟前很有兴致地眯着眼倾听吗?这就是技巧和艺术,对于我自己的实力,我一向是引以为傲得紧。
"我所提出的这一思维模式,我们伟大的祖宗,早已经用了无数次,论证过了无数遍,只不过,我们并没把把它当成伟大的成就来看待,所以,才使得很多的古代先进文化遗产由此而失落了。"我抿了抿嘴,扫了一眼正在专心地倾听我说话的诸位,看来,全上勾了。
"这种思维模式,我称之为科学假说!又叫假设法。"这才是关键,嘿嘿嘿,啥叫假说,啥叫假设法,只能我能把他们全忽悠住,那我所说的道理就能全通了,这才是我要拿这玩意来忽悠他们的关键所在。
"也就是说,对一个问题,先作出一个或者是一些假设,然后根据我们已经知道或者是了解的条件来对问题进行剖析,如果出现与问题给出的条件有矛盾,这就说明,我们的假设错误了,可再作一个或是另一些假设,也就是说,在我们进行问题研究的时候,对待客观的物事进行假定的说明,当然,我们首先要记住一点,假设要根据实事提出来,比如公主殿下所患之疾,为什么我认为抽篙能治公主殿下的病呢?就是出于这种假设法……"
我挺着胸,狠狠地、极具煽动力地挥动了紧握的拳头大声地宣告,一种全新的科学思维模式的系统定性新理论,穿破了空间与时间的阻隔,随着我有力的手臂挥下,第一次拔开了它那层朦胧的面纱,把真容展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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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更新了,第三更赶到,还好,今个第三更赶了个早,总算是在十二点以前哈,这种理论,在中国数千年文明都一直在使用,特别是在元朝之前,不然,为何春秋战国之会有百家争鸣,为何那时代的中国能走在时代的前列,至少我觉得跟这种理论或多或少有关系。只不过没能形成系统的学说和理论基础而已。
第687章 光长个头不长心眼的老三
忽悠人,世界上没人比我更加的在行,再说了,咱也是有根有据地进行忽悠。李叔叔的目光已经从悠然变成了专注,边上的二位学识渊博的得道牛鼻子同样也对我肃然起敬得很。一副虚心请教的架势。
至于李治他们,目光不可谓不狂热,是的,科学假说,虽然只是一个理论和学说,但是,他就像是人类无穷无底的求知欲一般,它是人类探索未知世界的强大助推剂,有了这一学说和理论的存在,生存和发扬,我敢打保票,对于日后的大唐的文人智士们,将开启一扇全新的窗户,让他们的目光能看得更远,让他们的思想插上了一双能腾飞的翅膀。
“请问公子,可是你如何而知虐疾是因为虫子,而非瘴气引起的呢?”袁道长问这话的时候,语气显得非常的恭敬,看得出来,他们已经被我忽悠晕了,嗯,说错,是被我启发了他们的思维模式,所以,他们的疑惑也已经开始显得动摇了起来,已经不太敢承认他们认为的,就是正确的。
“嗯,我这正是使用了假说法来加以判定的……”洋洋散散数千字喷薄而出,呆我跟前这帮子人都只有点头的份,为啥?因为他们找不到什么理由和证据来进行反驳,最终,暂时认定了我说的虐疾是受蚊虫叮咬而引起的疾病的假说是正确的。
李叔叔很眼馋,边上孙神医跟袁神棍也眼馋到了极点,瞅着这帮子眼珠子差点都化身成了手臂来抢夺我这尊宝贝显微镜的老汉,我有些犹豫,到底是送还是不送。这时候。孙神医先憋不住了:“公子,贫道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公子能应允。”
“不敢,道长有话但讲无妨,俊能做到的,就一定会答应。”我弯下了腰赶紧回礼笑道。
孙神医有些尴尬,不过对于科学的执着让他地脸皮的厚度超常增厚,挤出了个笑脸,手指头指了指显微镜:“公子能不能把此物暂借与贫道一用,贫道可是有许多问题都还没弄明白。需要以此物加以验证。”
“不好吧,孙道长。这东西您不能放自个家中,贫道也想研究研究……”袁天罡也急眼了。两个老牛鼻子就在我跟前争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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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二位道长且慢,贤婿,这玩意,就算是贤婿送予老夫的如何?”李叔叔脸皮更厚,直接来个明抢,我还没来得及拒绝。老流氓咧咧嘴。笑得慈祥:“好东西,可不许藏私。此物既然对二位道长如此有用,对我大唐的医药之道有益助,那么。老夫就把此物置在太医署里,如此一来,二位道长不就可能随时取用了?哈哈哈……”
两牛鼻子老道立即朝李叔叔狂拍马屁,英明神武,果敢明断乱七八糟的浑话满天飞,气的老子两眼发黑,无耻老流氓啊……
双子塔的露天观景台上,我们都席地而坐,痛饮佳酿,两个荤素不忌,吃喝玩乐样样皆精的道士精英也是嚼着满嘴的肥油,连呼痛快,何以解忧?唯有美酒,本公子憋气得紧,大口地灌着,强颜观笑地硬顶。李叔叔倒是心情畅快,闺女的病好了,还在我这儿吃拿卡要地占了好大一堆的偏宜,老流氓连连向人劝酒,就连李治这小孩也获得了上席地资格,至少李慎这帮家伙,正蹲在一边老老实实地喝果汁呢。
李叔叔时不时就歪脑袋朝外瞅,远处,就在沙滩那边,俺的老婆羔羊正领着晋阳公主,跟我房家地一票无敌小屁孩在沙滩那儿使劲地闹。李叔叔嘴里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子,不过,肯定没什么好话,说不定,李叔叔这会子正在意淫自个拿着大棒棒在抽我家老三。
吃饱喝足,李叔叔总算能拿着牙签逍遥地剔着牙迈步了,他身后那永远寸步不离的忠仆赵昆的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长方型的木盒子,别问了,那就是我的宝贝,现在成了李叔叔这个无耻之徒的战利品了。
一行人总算是走到了我的府门外,李叔叔挺着个将军肚,眯着眼儿,叨着牙签,一副老痞子模样,毒辣地眼神,正瞅着在边上依依话别地两小屁孩。嗯说错了,依依话别的是李叔叔地宝贝闺女,俺家老三那模样倒像是只白眼狼,没心没肺的主,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可晋阳公主那股子高兴劲,倒像是逮着了个人偶级玩具一般直乐。
李叔叔朝我挤挤眼,我赶紧凑跟前,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李叔叔猥琐地咧咧嘴:“这就你家老三?小伙子模样倒也周正,怎么瞅也不像七八岁的,个子老大。比我家李福还高一个脑袋。”
“嘿嘿,岳父大人哪,您不知道,我家小三捡我,都是那个光长个头不长心眼的实在人。”我赔着笑解释道。李叔叔后边蹲着的李治抱着肚子直打转,赵昆咧咧嘴,拿眼瞅天。李叔叔一喘气差点把牙签吸进了喉咙,呸的一下给吐掉,回头抽了我一眼镖:“少给老夫放屁,就你那九曲十八弯、光记得吃亏,不记得自个占了多少别人偏宜的人,还好意思跟老夫说你心眼实在,再说老夫可得踹人了。”
我知道这会李叔叔也就是嘴里叫得凶而已,继续摆着一副苦脸向老人家诉苦,不管如何,必须得让李叔叔明白,俺可真是个实在人。“岳父大人哪,您这话可就错了,小婿真是个实在人,您老别瞪眼,嗯,就算小婿有些弯弯道道,可还不都是为国为民,啥时候光顾着自个家里,没有公干了,您老说话总处公平一点,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您错怪好人呢。”
“你个房遗爱!得,说话你不觉得脸红,老夫都替你臊得慌,去去去!一边去,省得让老夫瞅着心烦,嗯,回来,对了贤婿,你可别忘记了,南边的事儿可得抓紧了,还有倭国的事儿,别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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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叔既然提了正事,我也不开玩笑了,整肃了表情向李叔叔作出了保证。“岳父大人您尽管放心,小婿保证一定早日完成任务。”
“嗯!你小子虽然平时里偷奸耍滑得厉害,可大事上,还能分得清什么是好歹,这点,老夫倒也放心……嗯,闺女,该回去了,爹爹我站在腿都快短半截了。”李叔叔实在是忍受不了自个的闺女还一个劲在那瞎嘀咕,忍不住上前道。
“好的爹爹,那姐夫再见、姐姐再见,小三,可别忘记了哦!不然我可不理你了。”晋阳嘴甜,把我们全招呼了一遍,临了还威胁老三。
老三板着脸学大人样:“男子汉大丈夫,你还怕我反悔不成?”听这话,不仅是我,边上的人全乐了,连李叔叔也不由得咧起了嘴:“哎哟,这小子,怎么就跟你二哥一个德行。”靠!李叔叔这话听得我当场差点晕了过去,边上的李漱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脸的古怪。李治没形象地一屁股歪坐在门口的石兽上,不顾形象地大笑了起来,见我杀气腾腾的朝他准备要迈步过去,知道大事不妙的李治三两步就窜了出去,小子,等着,为师有的是机会收拾你,你爹老子惹不起,给收拾你这丫的墙头草还是绰绰有余。
李叔叔分明就是故意的,“您老慢走啊!路上留神,您慢走,小心着点……”我很是殷切地挥手道别着,边上李漱拿肩膀来撞我。“说甚子呢,您还巴不得我爹爹出啥事不成?”
“哪敢啊,我这不是关心长辈吗?”我摊开了双手一脸的无辜,我心里巴不得这个无耻的帝国主义头子笑出胃肠炎或者是胃穿孔。
“老三啊!嘿嘿嘿,过来,哥哥我有话问你。”我回过了头,朝着老三房正咧咧嘴,一口白牙森森发寒,看得刚才装英雄好汉的老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二哥,有话您说便是了。我听着呢!”老三一趟子窜出去老远,边跑边叫。
“给我回来,小子,别以为你那细胳膊短腿的就能跑过你哥我,快给我回来,不然,一会小心我逮着你,那可就不光是动嘴那么简单了,快回来。”我朝着老三高声叫道,早知道刚才就该直接抄起这小屁孩子先扇两巴掌先。
“不成!二哥你最喜欢耍赖!”老三很有先见之明,边上,李漱都笑弯了脸,不管了,咱身为兄长,威严岂是那么容易受他的挑战,挽起了袖子,从路边捡起一根树枝,冲着老三就追杀过去:“小子,别怪哥哥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第688章 可怜的吐蕃
世界有两极,一个是南极,一个是北极,还有一个第三极,是吐蕃控制地盘下的珠穆朗玛峰,虽然吐蕃蛮子生活在世界的第三极附近,可是却不过是一帮子食人生蕃好一点的蛮子而已,现如今,国际形势正逐渐地向着大唐有利的一方靠拢。
“松州、茂州、益州、雅州、会川、姚州往西的各部羌部已与我大唐各部队进行了联系,并且,已经跟东吐蕃的诸部干了好几仗,虽然谁也没讨着偏宜,不过吐蕃的进攻势头已经被咱们大唐联合各地羌人,把他们牢牢地阻隔在金川河、诺矣江一线,不得寸进。而且,我大唐此次所遣之精锐皆为南兵,以武贲军为统,损失不大,倒是吐蕃的东边最大的列巴部落的论玉协尔,在金川河一线,被咱们的军队给整了一场伏击,论玉协尔被炮击身死部下五千人被戳八百,降两千余,余者皆散。”
参谋院的大型沙盘上,李靖伯父正拿着指挥棒在沙盘上指指点点,沙盘上,布满了代表大唐、吐蕃、羌族的各色小旗。
“嗯,李绩爱卿果然不负朕之厚望,呵呵,干得好,这论玉协尔可也不是泛泛之辈,当年禄东赞老小子来长安出使的时候,就提到过此人,说什么是吐蕃的名将,这下可好,一颗炮弹,就飞上了天,哈哈哈……”李叔叔乐的连喉咙的小舌头都露了出来。
大伙也都高兴,嗯,至少吐蕃的东部攻略给暂时挟制住了,还损兵折将。连续的十多场战斗下来。吐蕃方面损失了三位东岱,也就是千户,更损失了一员号称名将的东部军事头子,士兵折损率近万,而咱们这边,羌人地损失也有好几千,可大唐地精锐却受损不大。
“陛下,还有这些。如今羊同与东女国得我大唐支援,已经都稳固了各自己的地盘。至少在一到两年内,吐蕃都不敢掉以轻心。若是他敢有大动作,到头来。呵呵,必然也是一个两败俱伤之局罢了。”李宗道也喜孜孜地理着长须言道。
那边。张亮也砸着嘴言道:“这一次,咱们算是在棋盘上边,落下了一枚妙子,吐蕃蛮子能干啥?现在他啥都不能干。想借征伐东南一带来增加人口和实力,可惜,他们棋差一着,给陛下先算计了。如今。他们打哪都得考虑,别不到时候顾了头。腚又给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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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人说流氓话。一帮子老痞子都不无恶意的笑了起来,天知道这帮子老爷们是不是想要去暴吐蕃蛮子的菊花。嗯,我也很邪恶。
大伙正在说说笑笑。可还没一大会,一位进奏院和参谋院的联络匆匆地窜了进来,是我的手下,自然把手里边的情报递送到了我的手中,一瞅,我乐了,先人你个板板地,好事还真成双了都。
“陛下!大喜,大喜事啊。”我赶紧上前,兴奋地唤了起来:“陛下请看这里,看来不晚是我大唐剑南道西线有好消息,这边,南诏之地也被生生震摄了一回,这下南诏可得安静多了。”
手中的情报早被蹲我边上地苏定芳抢了过去,详细地打量了起来,“哦,此话怎讲?”李叔叔很感兴趣地趴在了沙盘边上问道。自从沙盘出现之后,这种立体的、更加直观地模型远远比地图更受大唐军事集团的欢迎。
“半月前,剑南道观察使唐大人诏南诏诸部及永昌、姚州、昆州一带地各部族头人在昆州边上的滇池会盟,以整合诸部之心,二来,也借机警告各部别想跟前吐蕃打我南强地主意,可谁曾想,这里,位于洱海之畔的大勃弄、小勃弄这两个部落却对我大唐使节多有不恭,小勃弄之头领甲塞更是辱我大唐使节,削发剃眉。这消息想来诸位也已经知道了。”我有些沉重地说道。
“嗯,这事,朕也知道!南蛮子,着实可恨之极,若非是南方需要的是稳定,加上剑南道一地正在用兵,老夫早就下旨让李绩爱卿把那可恨的蛮子给活劈了!”李叔叔顿时就鼓起了眼珠子,古人眼中,发须体肤受之父母,最是珍重,这分明就是一种对人身最大地污辱。边上的诸位将领虽然也已经听到了这一份军事情报,可是再听人言起,依旧是一脸愤愤之色。
“陛下,咱们的这军事学院的武贲将士可真立了大功了。”苏定芳才瞅完了情报,忍不住拍了大腿高声喝采。李叔叔这会子可憋不住了,上前两步就把情报抢到了手里,津津有味的瞅了起来。
边上的老将军们急地跟什么似的,还是李靖这位老爷子捅了捅我。“贤侄你还不快快说说这倒底是咋回事?”
“哦,好,小侄这就说说,嘿嘿。”我抿抿嘴,拿指挥棒点了点洱海处:“得知此消息之后,我大唐的武贲军两个小分队,星夜征程,三天之后到达了洱海,于夜,将小勃弄之首领甲塞从部落里边生擒出来。”
“说啥?生擒了出来?”边上程叔叔可真是高兴坏了,一个劲地搓手:“武贲军,他娘的,好,好一个武贲之师哈,哈哈哈,快说说,他们是怎么能从这么个部落里边把人给揪出来的?”
老家伙在我跟前上窜下跳的,我赶紧点着沙盘言道:“两个分队,一队在小勃弄的村寨之西搞破坏,把小勃弄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另一个十来个人的分队,硬是仅凭着手中的钢弩和各种特种武器,把依旧躺在床上熟睡的甲塞给捆成了人棕子,给押到了会盟的现场,这一下,不仅仅给我大唐长了脸,给我大唐军人争了光,更让那些个南诏蛮子们全都寒了胆子,唐大人以后的行事,怕是更能顺溜。
而且,那些南诏蛮子的头人们也都只好应允不再阻挠我大唐在剑南道以南之地修筑水泥直道,联通各州府之间的要地和城塞。由此一来,我们通过通商往来、还有交通的便利便可以将此地牢牢地把握在我等之手中,日后,我大唐分划瓦解之策略,更是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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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急眼了,他们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一开始对羊同的战略遭到了大唐的钳制,东女国、吐谷浑如今已经被大唐给渗透了进去,吐谷浑的腹地的河源、西海、浇河被大唐布以重兵,把吐谷浑的羌人压制得动弹不得,而在柏海下的多玛,也就是黄河的源头之处,积石山与紫山之间,这里被大唐以商贸集市的名义,正在建立了一座完全砖石结构的军事要塞型小城。
城塞虽然比之长安要小得多,可实际上也不算小,至少也能容易数千户的百姓居住,况且这里来往的大唐和各族商贩不少,常年的商贩流动都是成千上百的,李叔叔等人敲定的驻军就更不少了。
这座被李叔叔命名为胡关的小城塞驻军虽然在名义是一府唐军,可实际上李叔叔这老流氓玩个了阴招,这一府唐军的数量远远的超过了一府,而且,配备了大量的守城武器,甚至连现在只供应大唐十六卫禁军和军事学院部队的火炮,也给这里配备了五门,另有迫击炮、手雷等远程打击和近程防守武器。所有人配备的一律是钢弩,待到完全建成之后,城塞高度达三丈,完全采用的就是砖石混泥土式构架,这根本就是一座永久性的军事要塞,就像是一根钉子,牢牢地钉死在,吐谷浑、东女国、吐蕃的结合部上。
可以说,只要弹药、器械充足,粮食充足,里边的这二千五百名唐军精锐,守上三五个月都不会有问题,更何况,这里还驻扎有大唐进奏院的一个情报部,随时能把消息直接递送到长安,大唐政府的最高机构。
“可吐蕃会有何反应?”听到这个消息,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李叔叔得意地眯起了眼儿:“吐蕃,吐蕃眼下他还能干啥,朕现在就是想让他动,他也不敢,虽然现下他松赞干布已经改变了战略,极力地交好羊同,边上的东女国,他也同样是卖好,至少吐谷浑那里,吐谷浑敢动吗?贤婿你可别忘记了,吐谷浑的王都,离咱们如今的西海州不过百十余里,如今吐谷浑已是我大唐手中的田螺,想叩头受降还来不及呢,哪有那闲功夫再去跟吐蕃眉来眼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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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二更赶到了,大伙慢慢看,总有人说我该结束,不好意思,我觉得还不够,写书,既是给大家看的,同样也是作者的心血,我希望他能走得更远。你们的意见,很多我都听取的,但是有些我不见得认同,这一点请体谅,毕竟每一个人的思维方式都不会完全相同。本站开通umd,jar格式电子书下载。
第689章 兄弟分别
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点了点沙盘:“这座城塞,必须得建起来,以此为据点,我大唐就相当于把咱们大唐的疆界扩上了高原,右,可得东女国之援,左去千里,便是羊同,后边,是我大唐压制吐谷浑的两大军事重镇河源和西海,吐蕃想闹,好啊,老夫河源和西海摆下的一万精锐可就等着他们呢,嗯,就像贤婿你说的,让队伍扎根在这里,好好的练兵,给我练出数万习惯高原作战的精锐,只要能给我大唐五到十年的时间,吐蕃,嘿嘿嘿,老夫绝对让他变成我大唐的一个道。”
“可是陛下,至少在城塞建造起来之前,咱们可得先好好地合计好了,免得若是吐蕃拚着鱼死网破,与我大唐一战,这提前发动对吐蕃的战事,非是我大唐所愿,这两年,我大唐最需要的,还是北方,和南方,无论怎的,得先得把这两个地方搞稳定了,再言其他。”李道宗虽然也同意李叔叔的提议,但还是有些担忧。
李叔叔苦笑了一声:“朕是不动不动这一招棋啊,原本朕以为,如今的薛延陀已是没牙的老虎,丰州、胜州已然因为开发已经连成了一片,大量的百姓涌入,只要人口充足,北边几可无忧,而朕平定了辽东,灭掉了高句丽,我大唐东北之地尽在掌握之中,新罗与百济已是我大唐嘴边的一块肉而已,再无动弹之力,可朕又一想,百济、新罗还有倭国,此三国虽小,今日有怨。往日有仇,可他们也不会全傻,若是三者联合起来,朕也要头疼一番。
可谁想,倭国自个跳将出来,让朕有了借口,收拾掉他们,可诸卿好好想想,若我大唐据了倭地,这样一来。百济、新罗,再怎么的。到时候也必然能瞧得清楚形势,此两国。可就真被我大唐给四面包圆了,耗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这俩个小国本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你觉得,他们能容我大唐轻易的就把倭地给收拾了去?“
李叔叔的目光果然看得够长远地,也够毒的,第一口还没吃进嘴里。眼睛已经瞅着该冲哪咬第二张大饼了。
“陛下英明。照陛下所言,辽东新征之地。我大唐大量的百姓的涌入,同样也需要大量的官吏和军人加以帮助他们建设家园。欲征倭地,那我大唐首先。辽东之地的军队就不能动弹,甚至有可能还必须作出加强的态势。”李靖伯父也显得有些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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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朕才要对吐蕃强硬!”李叔叔的手恶狠狠地砸在沙盘的木框边上。“吐蕃狼子野心之辈,我大唐征伐辽东之时,吐蕃就曾蠢蠢欲动,若非是咱们的手脚快,三五个月不仅仅把辽东给夺了回来,还把高句丽给平了,怕是战事再拖久一点,吐蕃必须会对羊同动手,而这一次,我大唐要对倭国动手,可不仅仅是对付倭国这么简单,而是有几层打算,第一,灭此狂妄之小国,可震摄我大唐周边之属国不要妄动一丝心眼,其二,取倭地为我大唐所用,为我大唐百姓千百载地长远之计作打算,更是为了我大唐的赋税增加而作出打算,另外一点,就是我大唐需要人力来开发吕宋大岛。”李叔叔瞅了我一眼,那意思,我清楚得很,李叔叔肯定是听了李治地教唆,也不能完全是教唆,至少,哪一个皇帝都希望自己的国库和内库都能更丰盈一些。
“另外,就是把百济和新罗死死地掐在半岛地位置上边,让他们安安心心地等着并入我大唐的版图就成。”李叔叔咧了咧嘴,很贪婪的表情,边上,一帮老兵痞的眼神也跟恶狼似的。
“我大唐要对倭国动手,好处是多了,可是吐蕃绝对不会干看着不做动作,所以,朕必须在东边的战略开展之前,先在这里安上一枚钉子,让吐蕃,没办法分心,况且,朕欲在这里修筑的胡关与河源、西海、浇河,已经形成了一个极好地防御纵深。至少,能给我大唐争取到三到五个月地时间,这样一来,必然能让我大唐可以从其他地方腾出手来,至少能把战事胶着在这一带,我大唐极能稳住吐谷浑,同样也能让东女国不敢有二心……”
李叔叔的担心也很有道理,等别人下棋自己再来作应对,何不如自己先下一子,看看对方如何应对,至少在目前阶段,吐蕃除非是不要命了,才会来触怒大唐,所以,李叔叔地这一步棋确实够妙的。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我家大哥终于启程了,不过由于我哥是去任职当文官,而不是去参军作战,所以这一次虽然大家地心情都不好,但是总是比上两次送别我的时候可好多了。
大哥、大嫂,还有房泰,都已经整装待发了,正在给老爷子和娘亲磕头,房泰现如今也不算小了,奶声奶气地唤着爷爷、奶奶、二叔二婶,听得俺爹和俺娘甜甜的应着,娘亲就是不习惯这种离别场面,老喜欢抹眼泪,老三一本正经地走到了房泰地跟前,背起小手,板着小脸:“大侄子,可得听你爹爹地话儿,好好读书,不然,到时候你回来,我可不带你去二叔家玩儿了。”
听得老爷子直乐,娘亲也抹着泪眼笑骂道:“这三郎,小大人似的,我还当是谁呢。”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可是泰儿的三叔,长辈地,就该好好地教训小辈。”老三一本正经地摇晃起小脑袋,我哭笑不得地翘起了手指头:“成了成了,你教训完了,该让你二哥我去送你大哥他们了吧?”
家里边,老三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也就是我这个二哥,大哥太斯文了,不跟他这个小屁孩子计较,至少老爷子,六十余岁,方得此子,自然是比起以往对我跟大哥地严厉要宽容了许多,况且老三鬼点子也多,怕马屁地功夫一流,常常把全家逗得直乐,娘亲也不忍心责打这小家伙,唯一能铁面无私,公事公办对待老三的也就我这个二哥,不过,老三也认,照他地话说是,等我长大也,也要像我二哥一样,瞅谁不顺眼,上前就冲那屁股蛋子两巴掌,多威风!
得,教训他反而让他对我更加地崇拜,这样也好。就连老爷子跟娘亲也对我收拾老三这猴精的小屁孩子采取默认的态度。老三听我开了口,乖乖地挤一边继续装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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灞桥边上,柳叶儿已然黄了,与大哥在此就聊了许久,方自依依话别,大哥临行前,犹豫了半晌方自朝我言道:“二弟,家中地二老可就托付于你了,切不可让为兄失望。”
“兄长尽管放心,弟自是不会让爹娘受一丝的委屈,好生地侍候二老,还等您回长安的那一天呢。”我恭敬地朝着大哥长躬及地言道。
“有了贤弟这话,为兄我方心多了,家中若有何事,你可得及时告之于我,另外告诉你一个消息,陛下已经允许为兄在流求大岛作动作了,二弟可得好好地配合为兄啊,你手里边的那些个周刊、报纸,甚至比朝庭下发的公文还有用……”大哥得意地朝我笑道。
消息我已经从李治那位太子爷的嘴里边得知了,可我还是对此表示出了应有的惊讶和欢喜,总不能让我大哥白费唾沫星子吧?那可就是在打击人的积极性了。
“哎呀,大哥,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如此一来,弟可就好好地期待兄长了。”我拉着大哥的手很是欢喜地道。大哥谦虚了两句,然后凑上了前来:“不过贤弟,可别忘记了,有啥子好点子,记得尽管写给哥哥,咱房家,要干的成绩,怎么也不能落到其他勋贵之后啊。”
“那是!大哥放心,你我本就是亲兄弟,打断了骨头都还连着筋呢,弟的手里掌有情报之利,您可是我哥,有好处,自然是给家里的人,总能不给外人吧?”我朝大哥得意地挤了挤眼,咱这可不算是假公济私,我哥可是朝庭大员,交给他,还不是为国为民?
我跟大哥一起笑了起来,一个笑得无耻,一个笑得猥琐,很是相印成趣,吓得我的大侄子房泰直往他娘亲的怀里钻,可怜的娃儿,我上前两步,抱起了房泰亲了一口大侄子。“小子,记得二叔是干啥的吗?”
“二叔是当大将军的。”小家伙给我提前升了官,听得我直乐,点了点头,板起了脸:“泰儿啊,咱房家的好男儿,第一,要有胆气,第二,要有知识,第三,要有面对困难和危险的勇气,光有知识,没有胆识和勇气可不成。若是那样,二叔可不会认你这个侄儿。”
“泰儿才不会输给三叔呢。可是二叔,我去了江南,没人陪我玩儿了。”
我笑了:“泰儿,到了那边,多交朋友,你也会有玩儿的,不过,可别忘记了学习,二叔已经交了好些课本放你爹那儿,你可得好好的学,光那些个四书五经可不成,咱们房家的娃儿,要的,就是全材!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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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下不算G:第三更赶到了,房二的路还很长,其他的我并不是不愿意解释,而是我希望那些愿意与房二继续地在大唐行走的读者大大们,获得更多的乐趣和欢笑,这点,才是最重要。
第690章 占李叔叔的便宜,就是爽!
大唐的皇宫的某个阴暗角落,两个猥琐的身影凑在了一起,一个是我,一个是李治,正猫一块瞅着前边那庞大到了极点的狗舍。里边,全是狂吠的恶犬,就连大部份是松狮犬,还有一些个昆仑犬和藏獒,这些,可都是李叔叔行猎时候专用的猎犬,都是那种最忠诚、最凶悍的猎犬犬种,而且都是极其耐寒、具有顽强和旺胜生命力的犬种。
看得老子口水差点都流了出来,先人你个板板的,李叔叔这老流氓可真够有货的,这里的猎犬,至少有个好几百只。狗可是好东西,这些个名犬更是超一流的好东西。咱后世的时候,最喜欢的一道菜就是黄焖狗肉,嗯,但我也同样喜欢狗这种忠诚的动物,不像猫,猫我最恨,狗我最爱,猫挠过我,狗也咬过我,可咱就还是喜欢狗儿,小时候,俺家的狗儿可没少被我胡闹过,可它照样认我这个主人,可猫就不一样了,整日里阴森森地蹲一边,屁股一翘,满口尖牙的嘴一张,天知道它想干啥?
狗好啊,记得当年俺家养的一条叫笨笨的狗儿,就是只松狮犬,打小跟我一起在城边的田地里野惯了,连马都敢咬,记得有一次去同学家,人家家中也有狗,可咱家的笨笨不仅仅吃掉他家的狗粮,睡他家的狗窝,还把同学丢给他家狗儿的骨头给夺了过来,自个美美地嚼着,从那一次,俺家的笨笨立即被我的同学列为最不受欢迎的哺乳动物。
"俊哥儿,你怎么那副模样儿,让我觉得不对劲?"边上李治见我一个劲地在那儿乐,下意识地觉得脊背发凉伸手拉了拉我问道。
我回头朝着李治咧咧嘴:"没啥。就是想起小时候地事儿。嗯,这些狗儿可都是极品啊。"我一面观赏着一面赞叹,边上的李治嘴里边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垂头丧气地跟我身后。
"小治啊,你老哭丧个脸干啥,我可没抢你东西,再说了,我要这些狗儿,可是有大用处。知道不?为师我可是不是为了自己的享受,而是为国家的运输事业作出新的发展……"我回过了头来。勾住了李治的肩膀淫笑道。
李治依旧是一脸的疑虑:"俊哥儿,可你要那么多干吗?若是你要个一两条。小治我决没二话,可你……一口气要个二三十只。我父皇能不知道才怪。到时候问起了,你让我咋办?总不能说我把狗儿都吃了吧?"
"瞧瞧,你还是太子爷呢,怎么一副子的小家子气,不就是二三十只狗吗?你还别说,这狗啊,它生育能力可旺盛着呢。一窝能给你下个七八个崽儿。来个两三窝,不也就全补回来了吗?"我依旧面带微笑地蛊惑着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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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扳着手指头一脸的苦相:"您这不是瞎扯吗?七八个崽。正真能训养出来的上品猎犬不会超过两到三只,俊哥儿,你可知道。我父皇地这些松狮犬,可都是花了大价钱的,别说是兔子野鸡,就算是遇上狼和虎豹,这些猎犬也敢一对一地上。在猎场跑个两三天不歇气也是常事。我若是这么送了你,我父皇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找我地麻烦?"
"我说小治啊,你该不会是这会子给我打退堂鼓了吧?告诉你,可别忘记了,本公子要这些好狗可也是为了国家效力,再说了,到了冬天,嘿嘿嘿,咱们不还是一起乐呵,你可别忘记了,运动会的时候,你可是坐了马拉雪撬连声赞好地。"我抵近了李治,继续进行威胁道。
"可我说俊哥儿,你真觉得这狗也能拉那么大的雪撬不成?"李治还是不相信,指着那些个看起来水平身高仅仅两尺多一些的松狮犬朝我问道。
我白了这小屁孩子一眼:"你这不废话吗,不能拉,我要它们来干吗?我可告诉你,狗拉雪撬,这好处可多着呢,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嘿嘿嘿,我说,你还不让管狗舍的给为师挑二三十只上好的幼犬。"
"二三十只,唉,也就是俊哥儿您敢这么个要法。"李治苦笑着摇了摇头,招过了管理狗舍的人来,不大一会功夫,三十只上好的松狮犬牵了过来。管理狗舍地宦官走了过来赔着笔脸言道:"太子殿下,房大人,您二位瞅好了,这些都是一岁半地幼犬,绝对的猎犬好苗子,松狮犬成熟得较为缓慢,不过,使用期却极长,咱们这儿有好些松狮犬到了十二岁了,还能上猎场。"
"嗯,好,果然都是好狗!"我点了点头,凑上前一点瞅着蹲我跟前地一只松狮犬,它目光警惕地盯着我,后躯宽,强壮有力,臀部和大腿肌肉发达,骨骼粗大,前后骨架的份量差不多一样。适合寒冷地区活动,它身上的表面有着一层混乱地长、直、粗的外毛,而其底毛则软、厚,这也同样是适合于寒冷地区活动的一个特征,看来,也就是这种狗儿最适合我心目中的雪撬犬。
全身的肌肉绷紧,但是没有发动攻击的意图,只是在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不错,俺打小可就是玩着狗长大的,在家里从穿开裆裤起到中学毕业,一直就跟狗儿相伴,很了解这种大型犬的脾性。
我先友好地朝它咧嘴笑了笑,试探性地缓缓地伸出了一只手掌,边上李治有些紧张:"俊哥儿,你可得小心,它们可不那么容易接近人的,小心被咬!"
"太子殿下,您瞅好了,本公子打小就知道咋调教这种家伙,嘿嘿嘿,乖狗狗,慢慢来,不要紧张,哥哥我就想替你挠痒痒而已……"我缓缓地拿手接近着松狮犬,一开始它显得紧张,有咧嘴的迹象,我的手稍停了停,等它的视线专注地落到了我的手掌上之后,我缓缓地继续探向前,目标是它的脖子,果然,它的目光虽然很是戒备,却停下了咆哮,因为它也查觉不到我的敌意,终于摸上了它的下巴,嘿嘿,可怜的小家伙,你可逃不掉了,我轻轻地勾着手指头,在它的下巴轻轻地挠着,原本瞪大的双眼渐渐地眯了起来,很享受的表情。
看得李治倒把眼珠子瞪得个溜圆:"俊哥儿,你可是能耐得紧,小治上次来过,想摸这些狗儿,差点把手指头给它吞了,它咋就不凶你。""你知道个啥,这叫交流,你首先得拿眼神跟它做交流,不然,它怎么知道你是想摸它还是想咬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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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被我这话给咽在当场翻起了两白眼珠子:"我咬它干吗?吃饱了撑的也不会这么干。人去咬狗,我犯得着嘛我?"
我继续挠着这只松狮犬,嗯,它已经拜倒在了我的魔爪之下,很沉醉,现在它正四脚朝天,任由我替它挠着腹部,偶尔还很享受地哼叽两声。而当我的另一只手在它的头顶上晃悠的时候,它原本眯起的眼睛突然瞪大,很是警惕地望着突然出现的事物。"嗯,不错,反应很好,是头好狗。"我轻轻地扶起了它,让它站直,亲呢地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后绕了一圈,拍了拍巴掌:"嗯,这三十只我全要了。"
"您还真要这么多啊?"李治有些丧气,示意狗舍的管理人员过来一下,一听一下子把三十只猎犬全送出去,也把那守狗舍的官员给吓了一跳:"太子殿下,这,这不太合适吧,陛下可是……"
"哎呀,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太子殿下可是为国分忧,才来这里借用这些猎犬的。"我站上了前,帮着李治说话。李治翻着白眼,由我自个吹去,官员自然不敢得罪太子殿下,反正李治装死,我也乐得当起了谈判员,两三下功夫,就把这位官员给搞定了。"反正陛下跟太子是父子,您总不能让儿子给老子打借条吧,这事就这么着吧,放心,陛下若问起,你就说太子殿下牵去的,保准没你的事。"
经过了简单的交涉之后,三十条上好的年轻体壮的松狮犬就成为了我的战利品。哈哈哈,李叔叔知道有屁用,总不能抢回去吧?
顶多训李治一顿,干我屁事,是你儿子送我的。三十只松狮犬,十二只母犬,十八只公犬,全装入了木笼子里,由着宫里的人往我家送去,我家的狗舍可早就已经建造好了,早就琢磨着怎么搞些好狗来,如今可总算是有了用途。
你李叔叔身为大唐皇帝陛下,整日里在我这优秀穿越青年跟前耍无赖,吃拿卡要,还整天地算计俺这正人君子,今个,占了李叔叔这无耻老流氓的偏宜,让我情份外的愉快,很有报复的快感,心里那股子高兴轻就甭提了,走路都打着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