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调教初唐TXT下载调教初唐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调教初唐全文阅读

作者:晴了     调教初唐txt下载     调教初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章 共侍一夫的怨念

    “今天咋回事?害得得本公子一头雾水。”送别了程夫人和程鸾之后,回到咱的小院,坐在榻上,勾着宫女姐姐的手指头道。宫女姐姐从倚在案几上,任由我挠着她那修长的指掌,抿唇笑道:“公子还瞧不出来?”

    “瞧出啥?我就瞧出你们俩不对眼。”给这漂亮妞一个白眼,竟然想来考本公子的智商?太欺负人了。

    “程小姐怕是对公子的才华颇有倾慕之心呢……”宫女姐姐回给我一个叫媚入骨的笑颜,轻声细语的道。

    “才华?切。”嘴里说着,脑海里浮起程鸾儿今日的表现,似乎有那么一丝味道,特别是最后临门时那回眸的一笑,着实勾人魂魄的紧。“公子想来也对程小姐有意吧?”掩嘴低笑声中,淡淡的落寞,听得我禁不住皱起了眉,示威的拽紧了宫女姐姐的手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的美貌何曾输于他人,再说了,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瞪起了眼,甜言蜜语暂不太会说,上次闹得笑话至今本公子想起来还脸红。“照儿不是公子的侍妾吗?”宫女姐姐垂眸低首,嘴角溢出的笑意谁都瞧得出来,这妞又在故意逗我了,怒了!手一抬,右手一拍,榻上的案几飞到了另一头外在一边,没了依凭的宫女姐姐惊呼一声柔嫩滑腻的身子尚未有动作,已被我揽到了怀里。手把那丰硕的臀部顶起来。啪啪啪!!!

    “又耍什么妖精!”施完家法,没等宫女姐姐有何举动,手又轻轻的揉在那生疼的臀部上,额头互顶,四目相对,双鼻碰撞在一起,双唇似乎一撅就能触在一起,急促的气息在我们的唇间喷吐。

    “公子,郎君……”腻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低低的唤着,粉色丁香小舌在唇间游荡。

    “不唉声叹气呢?”本公子保持气势,不被美色所迷,吞了老半天口水,才憋出一句话。“照儿错了,还请公子息怒。:吃吃地笑着,眼眸滴溜溜的乱转,脸上荡漾着粉色的红晕,如同偷吃了鸡的狐狸,整个一妖精。

    “哼。再有下次,不愁拦你的屁股。”嘴里威胁着,手继续在那弹性超强的臀部摩挲着,实在是,手感太好了。就算是隔着衣物依然能让手指感觉到那透溢过来的温热——

    “照儿不敢,公子,照儿观之,程小姐,怕是还有其他缘由才对公子冷然相对。”宫女姐姐目光瞄向了还敞着的大门,挣了半天,总算似乎从我的怀里坐了起来,娇喘吁吁的理了理发髻和衣裙,这番才正容道。

    “哦?还能有啥?”暂时不骚扰宫女姐姐的思路,听听这位智囊的意见和观点。

    “今日在此,照儿侍候着程小姐和阎大人,见得程小姐语气之中多有对公子的倾慕,然又偶尔溢出的怨气,却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方才被公子这番,”俏脸一红,含羞的双眸轻扫了我一眼,“打断,才略微想明白些那位程小姐的心思。”

    “哦?说来听听。”很高兴,想不到咱得魔爪对促进宫女姐姐的思路的开阔有好处。“公子别闹了,待照儿说完吧,一会儿绿蝶妹妹可就过来了。”宫女姐姐面红耳赤的左推右拦,算了,不逗着漂亮妞了。恋恋不舍的收回了作恶的大手,抄起放在塌边的茶水一口灌光,才朝着宫女姐姐无邪的笑了笑,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此女好胜之心极强,想来,虽对公子倾慕,然却对于与他人共待一夫,低下一头,心有不甘……”宫女姐姐给我剖析了程家小妹妹的心理活动,很想一位心理医生,而且是高级职称的,有理有据,连我都觉得似乎就是这么回事,忆起当初与程家小妹妹相似的场面,再到今天的相遇,两厢一连接下来,果然有种豁然贯通之感。“果然如照儿所说,我细细想来确实与你所说相差无几。

    或许是因为心情愉快的缘故,上班新茶各个教室的步伐也比平时轻快了许多,“公子,你听说了吗?土番使节团到了咱们长安了。”蔡楠跟在我屁股后边转悠。

    “哦?来了?来了就来了,干啥,你也想加入土番阵营不成?既然不是,干嘛在我跟前上蹿下跳的。”没一点禁卫死士的麽样,倒像个八卦人士。

    “属下,嘿嘿嘿属下是想请示公子,咱们这伙人都已经训练的一个两个兵强马壮了,是不是也该,也该做一些实际、实际……”挠了半天脑瓜子,就是想不起来那个词,我叹口气,顿住脚,免得这位大哥一不小心撞上前边的柱子。“叫实战演练,我都跟你说了好多遍了。”

    “对!就是实战演练,还请公子下令把,兄弟们一个二个憋得都快疯了,空学了一身本事,现下都还没有用过呢。”蔡楠连声附和,一面陪着笑脸。我拿眼角朝后一瞄,果然,一大票子“大内密探”在后边躲躲闪闪的朝着这边瞧来。得,看样子,不给这帮家伙找些事做,怕真是不得安宁了。

    “好吧,不过,那些东西都会熟练运用了没?”我朝蔡楠问道。“当然,飞天铁爪,暗弩、吹箭筒,哪一样属下都应经熟的不能再熟了,您瞧好了!”蔡楠很显摆的从腰上抽出一直不到一尺的吹筒,双指从腰间一勾,很麻利的往吹筒一塞,放到唇边,双腮一鼓一瘪,前方十余米外的木柱上发出了清脆的入木声,一枚吹箭入木三分,接着又是两只吹箭定在木桩上。恩,还成,动作熟练得很,一气呵成,这帮子杀人防火的恶货总算是有些进步了,不像上次实战演练时,慌慌张张的,吹箭都放反了,剑尖戳的一个二个唇舌流红,还好上面没涂毒,不然,怕是当天这帮百人的死士就得阵亡近半——

    “这样吧,百人分五队,每次二十人,轮流化妆去监视,记住,谁被土番使团发现了,本公子就拿谁当吹箭的八字一个月。明白了吗?”阴恻恻的朝这货露出了白森森的门牙笑了笑,蔡楠的额汗立即沁出了细汗,一个劲的点头应是:“公子放心,谁被人瞧破,不用您罚,属下先把它给多了,都听清楚了没有?!”最后一句,是朝着那些围上来的大内密探喊得。

    “保证完成任务,我们的青春与热血将铸就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凑到近前的几十个人昂首挺胸,齐声高呼口号,震得老子头皮发麻,靠,咋就不知道小点声捏?

    “俊哥儿,又跑了?嘿嘿嘿……”本公子刚刚溜出进奏院的大门,就被个小屁孩的声音吓一大跳,墙头草李治就站在门外不远处,笑眯眯的盯着本公子,一脸的色。

    “跑啥?哼,本公子是为国事日夜担忧,才忙完这里的事,又要敢去找袁道长,为我大唐军事力量的建设进行探讨。”瞪了这货一眼,气宇轩昂的迈步走到李治跟前:“怎么了,今天又来找我啥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对了俊哥儿,我可得告状,这家伙竟然次次都挡着我不让进门,是啥意思,我可是王爷!”李治翘起手指头指着守在门外的禁卫朝我告状。

    “真的?!”我故作惊讶状,看了眼门卫,又瞅着李治。

    “恩,俊哥儿,你可是这二的负责人,帮我说说,下次让我也进去参观参观。”李治赶紧点脑袋。

    “哦,你等着。”拍拍李治的肩膀,示意他在这等着,大步流星地走到了一脸疑惑的两个执剑蹲守的禁卫跟前,压低声音,拍拍这二位精英分子的肩膀,很欣慰的目光与语气:“干得不错,记住了,除非是陛下本人,或者是进奏院的工作人员,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不管是蹲在那里的王爷,或者是只耗子,也不许踏进院门一步。如果完成得好,下次轮训的时候加把劲,说不定小队长就是你们的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无毒副作用的生物粘合剂

    “放心吧公子,别说是耗子,就算是王爷,小的们也绝不会让他们进大门一步。”这货太激动了,竟然把耗子摆到了王爷前面,语病,咱不计较,毕竟,大家都是同志嘛,偶尔说错话也是可以原谅的,再说了,这禁卫同志的话实在是说大了俺的心坎里。

    尽量让表情严肃沉重一点,走到了一边探头探脑朝这边望的李治跟前,很无奈的摊开手,“没办法,说什么也不愿意,还说什么是陛下亲旨所下,职责所在,不能有所懈怠。”

    “算了,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本王才没有那兴趣进去磨矶。”李治悻悻然的道。“对了俊哥儿,你这是要去哪?我也去。”

    “自然是去找袁道长,你也想去那就一块吧,反正你整日里游手好闲,也不干点正事。”跨上了马背提缰催马。李治打马赶上来分辩道:“谁说的,我可是在弘文馆待到了下学才出来的,再说了我父皇可是让我跟着你,向你学习的,父皇之命,儿臣岂有不尊之礼。”表情很严肃的道。

    很鄙视这丫的,这些堂而皇之的话根本就是放屁,整日里跟着我四外瞎逛,蹭吃蹭喝怕才是他最大的兴趣。

    “房公子好,小王爷好,来找我师父吧,快请。”行至观中,迎面就撞上了小道士。咱第一眼先看胸部,嗯,不是突起的,看来是弟弟闲云小道士,不是流霜小道姑。不过似乎有些不对,一身原本青色的道袍上面全是污渍,如同数月未洗一般。

    “嗯,来找你师傅的,你怎么穿成这样?”随着闲云朝前走,随口问道。

    “小道这段时间天天都在丹药里苦修,今日才得闲暇出来活动一下,没想到正巧就遇上了二位贵客,”闲云的表情比上次的嬉皮笑脸要真挚了不少,目光也沉稳了许多,看来,或许是我那番话起到了点作用,心里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李治倒是跟闲云含谈得来,两人在前头聊着,李治时不时提问,闲云也很用心的答着。闲云很得意的扬言,自个正在刻苦修炼丹之术,希望他不要再练出啥子生物武器来就成——

    行不多远,渐闻水声潺潺而泻出,越过了清溪,踏足在山间草木掩映的圆石小径上,清新带着芬芳的空气比醇酒还醉人前方远处的鹤鸣更添空明清朗之感受。

    远远就瞧见袁道长正在湖边的空地上耍着太极,气势飘逸,长须飞扬,流霜小道姑盘坐在亭中,摇扇烹茶。袁道长缓缓收势,远远就朝着这边拱手朗笑道:“原来是房道兄,晋王爷,快快请坐,呵呵呵,贫道还正琢磨着,哪日再登门向道兄请教呢,这太极拳经还有多处未曾解透的地方。”

    “见过袁道长,多日不见,气色更佳了。”朝这位大神棍拱手,白脸似乎要比前些日子红润些。

    “哈哈哈,承道兄吉言,请,王爷请……”

    分宾主落座在蒲团上,流霜奉上了茶,赶紧抬手接过道谢,得到的回答是一个白眼,靠,记仇心强悍的小道姑,咱懒得理你!

    “今日在下此来,有一要事,想求教于道长,只是不知……”顿了顿,手在袖里掏出了张图样,作犹豫状想收回,袁道长赶紧开口:“道兄尽管开口便是,贫道力所能及,毕当仁不让。”

    我心中暗喜,面上不露声色,犹豫了下方才压低了声音,很是神秘的缓缓说道:“在下绞尽脑汁,借用孔明灯的原理,苦思数月,方的此物,若能成之,必可使人腾于天际,俯视群山大河……”呛啷之声连响,接着是李治被茶水烫到发出的惨叫声:“啊!……”很清脆,惊得近处的白鹤舞动着双翅逃之夭夭。

    “白,白日飞升?贫道,道兄……”袁大神棍眼红的比兔子还厉害,喉结上下鼓动着,如不是本公子魁梧的身板,生裂狮虎的能力让袁道长知晓,怕是现下这货就冲上来抢了。

    “不是白日飞升,是无论百天和黑夜,想升就升,想将就将,不过,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

    “蒙道兄不弃,贫道感激涕零,只要道兄点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口水都快喷到我脸上了。“好了好了,道长既如此说,在下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道长请看,”摊开了图纸,一个热气球的分解图递到了这位隋唐第一神棍的眼前:“道长请看……”

    李治顾不得呲牙咧嘴了,一个劲的往跟前挤,似乎也想瞧瞧是啥宝贝。闲云、流霜也都凑到了近前,眼睛瞪得老大。

    “孔明灯似乎不是这个样子?”袁道长吐出了疑问,根本就是废话。孔明灯能坐人的话,诸葛亮早升天了,好像也已经升天了。鄙视这老家伙一眼,轻咳一声,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到我身上:“此物下部是由轻而薄的竹片进行编制的大笼子,高约五尺便可,长宽皆为八尺,中间置一煤炉,底下垫隔热的……”一点一滴的向这几位细细的解释,听得袁大神如痴如醉,还不时的提出自己的疑问和理论来交流,没想到,还真没想到袁大神棍竟然对科学也是有一定基础的,更好办了。

    “这是竹筐的上方,由六根巨竹支撑起来,这一段也要依靠坚硬物做出支撑,把这个热气球的颈部撑高,以免下面的火焰太大,会引燃上部的材料……”这是常识,谁都知道火焰大了会烧锅底,更何况上面的热气球的材质全是竹子和各种布料。

    “就是有一处比较麻烦,要先做小的样品出来,根据他的载重量满比例放大之后,再做载人的热气球,可是在下原想用丝绸和麻布来做上部的气球材料,可是丝绸易燃,麻布的透气性太强了……”咱也得把难处说出来,至于把小的做出来,成功之后再放大比例做载人的,这样不仅安全系数大增,而且更容易成功。哇哈哈,本公子实在太聪明了,不愧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优秀穿越青年——

    “俊哥儿,你笑甚子?”李治扯扯我的衣角,兴奋的脸颊上依旧又迷惑:“那要是跑气跑的太快了,岂不是飞不起来?”

    “我有办法!”流霜小道姑一句话让所有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小丫头很是得意的扬起了脑袋,一脸得色,我刚张了嘴,这臭丫头立即把脸给扭开,得,咱不跟你计较,自然有人能让你乖乖的说出来。

    “徒儿,真有办法,快快说来,让房道兄品鉴一二。”袁道长露出了此项的微笑,很是讨好的朝着自个儿的徒弟道。

    “我只告诉师傅你一个。”这小妞还拿白眼来瞪我,本公子回敬一个正义的笑容。

    “哦,好!好徒儿,哈哈哈……”袁道长眼睛眯成了缝。“可用鱼胶来保持其密封性。”

    “鱼胶?”很神秘的名字,“鱼肉能有粘性?”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因为再问出来的瞬间,李治直接翻出白眼做晕厥状,闲云扭脸去倒茶还是去干啥?袁道长一脸黑眼的瞪着我。只有流霜,一副研究工作者的表情:“公子不知道何谓鱼胶?”

    “很常用的东西吗?”我又问了一个难度比较高的问题。

    “很常用,所有需要粘合的物品几乎都用得上,比如这个。”袁道长挥了挥手中的拂尘,跟我解释了下,我才明白,这就是中国古代人民的智慧,我国木工祖师鲁班运用鱼鳔,大豆蛋白这些材料进行熬制成的胶水,完全说没有任何有毒化学物品的天然生物强力粘合剂。太强悍了,鲁班,我喜欢你,没想到,实在想不到,原本以为古代中国粘合剂只有米汤或者浆糊,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生物胶水。

    “我说俊哥儿,这么好的东西你干嘛让袁道长去做?你不怕他做好不给你吗?”李治在我耳边一直嘀嘀咕咕的埋怨。

    我叹了口气,勒住马缰,扭头问这个没一点儿经济头脑的小白。“你知道做这么个热气球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 灵魂工程师的绝技

    “我的老天爷,照俊哥儿你这么算下来,没个一两千贯,根本就做不出这东西。”李治不由得惊呼起来。

    废话,要是便宜,所有的细节我都一清二楚,所有的材料都是拿来就能做好,你以为我不愿意自己做啊?这话咱可不能说。更重要的一点,咱没钱,本公子会挣钱是不错,可那些钱全在我娘手里拽得紧紧的,别说是我,就算是我爹想兜里放俩零花钱,也得给俺娘申请打报告,若是本公子真的要告诉家里人说是要花个一两千贯做巨型孔明灯来泡妞,怕是俺那肯定要暴跳如雷的老爷子会先把咱手脚捆起来,拿竹竿把咱这败家子挂在树丫叉上当一晚的野猴子醒醒脑。再被娘亲在脑门上戳出百十来个大包,当上十天半个月的如来佛。

    假公济私地借用进奏院的人力物力来做这件事倒也不难,可问题咱的目的太那啥了,太明显了,要拿在全长安城人的脑袋上摆显的玩意,要让李叔叔知道我让进奏院花上大价钱来做我准备用来泡他家闺女的玩意,还不给气炸了,就算他心疼闺女,不好拿咱挂皇城门楼子上风干等过年,怕是也少不得一顿皮开肉绽的板子。

    至于找袁道长,嘿嘿,袁道长什么人,道长,做什么的?卖假药?嗯,反正差不多,一天到晚卖他那些神奇小药丸,一枚就得好几贯,这货可以说是富得流油,至少也数万贯的身家,根本不缺钱,青羊观那后山可是他的是私产,偏生他又喜欢那些新奇,又能摆显名声的玩意,咱不忽悠他来做这东西,还能去忽悠谁?更何况,爱国人士兼狂热的汉民族主义者袁大师自然会去找李叔叔报告。然后,已经从我这里听过了热气球设计理念的李叔叔自然想到身为热气球载人实验的设计者的房府之二男,然后,本公子自然会从幕后又跳到台前,接受众人的夸奖与仰慕,嘿嘿嘿,实在是太佩服自个的智商了。

    “俊哥儿。”李治摇摇头,很是感慨地唤我。

    “干吗?”扭头瞧这小家伙。难道又有啥子新问题不成?

    “您也太黑了。”摇头,叹息,失望的目光,这货瞧出本公子是为了省钱才想办法去借袁道长的金鸡来生热气球这个蛋了?

    我严肃表情和目光,注视着这个看穿了我心思的少年,直到看得他心神不宁,不知所措,我才长叹了一声,我用失望与不被人理解的表情挂在了脸上,一脸的悲凉:“李治啊李治,你知道什么叫无私奉献吗?知道什么叫舍却名利吗?看来你实在不了解。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高尚品格。”我那哀伤而睿智的目光,越过了长安的城墙,越过了大地,到达了辽阔的太平洋……

    “俊,俊哥儿,对不起,可能我确实误会你了。”李治战战兢兢地朝着我道,但是,依旧没有一点悔改之意。

    但我是谁?老师,专门替人扭转观念,转移目标和方向的,简单来说,就俩字“忽悠”——

    “你可知道。每一位修道之人最最向往的目标是什么?是成仙,是白日飞升,可是,从古至今,怕也就除了你们的李氏之祖,还有庄子,再没人能体验过,也没人能再次踏步云端,袁道长是什么人。他可是经历两朝的真人,名声之盛,不亚于已经化羽成仙的道家先烈,但是成就之上,确还是有所欠缺,知道我为何把太极拳经交予袁道长吗?为何我又把热气球的图纸交给袁道长吗?哼,我这是在替……真做出来了,不说天下震动,怕是中原大地的百姓心目中,道教的声望至少上跃上一个台阶,道教文化的发扬光大至少也会更上一层楼,对于外来文化的入侵,不亚于一个沉重的打击,对于我们……”

    扯远了,不过思路却很正确,还真没想到,真让我把这原本是想省钱省力的事给上纲上线了,太佩服自己了,看到李治由一开始显得鄙夷的目光渐渐变得若有所思,到为自己不相信俊哥儿那勇于为人类科技事业发展不计名利的行为而感到羞愧,我很沾沾自喜,嗯,很好,这样一来,就算是袁道长醒水过来觉得有啥子不对劲,咱也可以大义凛然地加以鼓励和劝慰。

    很有意思,意犹未尽地继续朝这货进行严肃教育:“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态度决定一切,知道不知道每一件新事物的成功都需要千百次的跌倒作为垫脚石?宝剑锋自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左丘双目失明著《国语》,屈原遭放逐赋《离骚》,司马迁宫刑撰《史记》,盖西伯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正所谓:‘磨难是成功的良伴,逆境是人生的摇篮,挫折是英才的乳汁,悲痛是奏凯的琴键。’风光无限好,爱拼才会赢……玉经琢磨多成器,剑拔沉埋便倚天。面对磨难只要怀揽一弯希望的彩虹,勇于穿越人生的峡谷,就会走进另一片天空。因为磨难孕育着成功,而成功永远属于自强不息的勇者!!!”

    老师就是这样,不管是教育人还是拍马屁,上来就是一套组合拳,让对方一上场就遭受疾风暴雨一般的打击,很少有人能抵挡得住,即便咱话里有些语病,可毕竟大方向上是对的,让你只能疲于招架,然后继续痛打落水拘,落井下石啥的,不能给对方任何思考和反扑的机会,直到对方心甘情愿地俯首应是,或者欣然受拍方才罢休。

    李治的目光用发光发热已经不足以形容,堪比那大海上能刺破黑暗,给行船带来光明的灯搭,很刺眼的目光,面颊通红,双眼发直,咬牙鼓腮的样子瞪着我,不太自在地挠挠胳膊肘,这小家伙干啥了?被我一番警世之言震憾得进入了灵魂的升华和净化的状态了?

    “喂,老瞪我干吗?再瞪信不信我踹你了!”生怕李治被我一番话所折服,对本公子的崇拜变成了倾慕,从而对他的性取向造成偏移不成?我可不是没有必要的担心,主要是现在李治的目光太那啥了,我赶紧抹抹嘴边的白沫,用力鼓鼓胸肌,用很威仪和严肃的语气来打断这小家伙的邪恶臆想,以防他出现性取向上的偏差,成为大唐第一位没后代遗留的皇帝。

    “哦,没瞪你,只是对俊哥儿的话,实在是……”闭目作回忆状?算了,懒得理这心理脆弱的小神经病。

    “对了,明日程叔叔生辰,你跟你姐去吗?”李治自从被我灌输了一气做人的大道理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不知道这小屁孩子到底在想啥。

    李治被我的问话提起了兴趣,两眼一亮:“哦,去,肯定得去,程叔叔今日早朝未散,就大发请柬,在场的百十来位重臣谁没被逮着,我爹去不了,也就我们这些小辈代替我父皇前去了。你也去?”

    “废话,我不去干吗问你。”瞪了他一眼,程叔叔果然脸皮厚得厉害,上朝的时候发放请柬,在场的大臣能跑得掉吗?程叔叔岂不是又能捞上一笔,实在是……无语了。

    “成啊,一会回去我就跟我姐说,明儿,咱们就程府见了。”李治的兴致总算是高了点,毕竟还是小孩子吗?蹭吃蹭喝又是他的爱好,怎么能不兴奋呢?——

    待到告别之时,李治凝目张望着我背影的严肃样子很让我迷感,这小孩子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本公子的王霸之气所摄?很不理解,算了,不管了,咱回家吃饭去也,睡个好觉先,明天,就得去可怕的程叔叔家赴宴,咱可得打点起全部精神来应付明天的家宴,靠,想想就觉得害怕,可惜李恪,俺的好兄弟,过完了年,被李叔叔一脚尖踢回封地去了,没了个朋友在边上帮衬着,李治那酒量跟蚂蚁似的,至于李漱,小萝莉能喝啥子酒,实在是担心明天本公子的下场,难料啊。

    第二天,匆匆下了班就往家赶,被娘亲逮着去梳洗打扮了一番,穿件新袍子,头顶个黑色的软黑幞头,人五人六地跟在父母、大哥的身后,打马朝着程妖精的府邸行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俩漂亮妞,明争暗斗

    人多,多的利害,可是程叔叔那大嗓门依旧嘹亮,很庆幸今天人多,程叔叔没得机会特意来跟咱这个小后生打招呼,不过,还没等我庆幸超过一分钟,一只似曾相识的毛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妹婿可算到了,快走,你可是来得晚了,一会去了,先自罚三杯。”程处亮啥话也不说,就把我往边上拽去,大哥一脸同情与庆幸之色,朝我挥手道别。

    “现下天色尚明,小弟怎么算来得晚了?”这位二舅兄是啥意思,难不成他们程府的家宴是从早上就开始?

    程处亮不答我的话,胡乱挥挥手,我只能跟着前往,过不多时,到了后厅,一瞧,果然……除了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正在饮酒作乐,还真没瞧见其他人。

    “妹婿来了,来来来,今日家宴,莫要拘束,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可惜上次你娘送来的遗香醉没了,这些酒喝起来实在是没劲。也将就一二了。干……”哐,一大杯三勒浆干尽,那滋味,舌根都觉得发麻。

    强颜欢笑,陪着六位舅兄饮酒作乐,还好,没多久,陆陆续续有闻风而来的纨绔子弟杀到,我总算能晃着晕呼呼的脑袋,猥琐地躲闪在人群中,尽量避开那六位舅兄的视线,免得又被逮到。

    就在本公子躲在巨柱后喘气的功夫,“房公子,小妹有礼了。”程鸾儿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扭头,这丫头今日竟然也是一身男子装扮,一袭青衫及地,腰悬佩饰,青丝全然扎起,也戴上了一方软黑幞头,身上潜藏的英气尽显,偏生又不失妩媚。恍若烟水那方迷蒙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得色。

    “原来是程小姐,在下有礼了,呵呵,酒有些喝多了,几位舅兄着实太过热情,在下在这歇息一会再喝。”赶紧朝这位大姐拱手,生怕她高声呼唤,把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公子若是不弃。不若就坐在小妹的身边。”女扮男装的程七妹一撩衣襟坐下,指了指边上无人的案几,嗯,正合我意,这地方比较僻静,人来疯的纨绔们全挤前头去了,一般也不会有人往角落上挤。“好,恭敬不如从命。”一屁股坐在垫子上,抄起桌上的酒先嗅嗅,嗯,葡萄酿,咱就是喜欢这玩意,朝着邻坐的程鸾儿遥敬一杯,干了。爽,酸酸甜甜,实在是美哉。

    程鸾儿喝酒的架势比较斯文,端杯,长袖一挡,仰头,酒到杯干,好一个女中豪杰,忍不住朝这漂亮妞翘起了大拇指:“好酒量!”“公子这话,小妹可不敢当。不知道公子闲暇之时都会做什么?”程鸾儿俏脸上渐渐浮起了熏然的酒红,笑意吟吟地道。

    “做什么?”这话倒把我给问住了,我可是没日没夜的忙,一会忙着工作上的事务,又时不时被李叔叔那老货揪去皇宫里问东问西,不然就是不知道厚脸皮为何物的阎国手登门拜访,又或许是为了泡妞而开拓思路,建造泡妞用的道具,到了晚夜回家。还得左亲右抱地跟家中的俩个美女聊天,闲暇?还真没有。“唉,在下整日公务繁忙,莫说闲暇,就算是上个茅房都来得掐着时间来算。”

    噗哧一声,接着便是一连串的呛咳,程鸾儿通红着脸颊抬手抵唇低咳着,翘个兰花指指我半天,又不知道该咋说——

    “今日程伯父生辰,孤与诸弟等特来道贺,听闻贤弟等皆在后厅,厚颜前来讨杯水酒喝,还望六位程贤弟莫怪。”太子哥来了?坐得太里面了,只好站起身子来朝前探去,哟,来的还真不少,李承乾、李佑、李治,还有俺的羔羊也来了,还有个小屁孩子,似乎也是个小王爷,有些眼熟,具体是李叔叔家的老几忘记了。

    或许是本公子长的太帅,气质太吸引人的目光,我站起身来只一瞬间,李氏兄妹的目光全落到我身上,赶紧拱手遥拜,露俩门牙表示友善。太子哥很领导地朝我点点头,继续朝前走去,李治一个劲地朝我挤眼,跟边上那个小他一些的李家兄弟小声地嘀咕着啥,那小孩子果然抬起了眼,目光很崇拜的样子,齐王李佑冷眼瞧我,然后脑袋往天上拧,似乎有脊柱强直,破伤风的前兆。

    李漱飞给我一个很娇媚的眼神,目光一移,突然脸上的喜色瞬间僵住,然后似怨似嗔地瞪了我一眼。

    大伙赶紧给太子殿下见礼,这位太子哥很是得意洋洋地溜达到主位上端坐,双手朝两边摆了摆:“诸位兄弟都免礼,这是程伯父的府上,不必拘礼,都快快请坐。”

    李佑就坐在后厅太子下首,而李漱,则气势汹汹地领着一票?俩个弟弟朝着我这直杀而来,一身紧袖翻领的胡装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一步一摆荡的风情勾得一帮子纨绔两眼发直。

    “你倒好兴致,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后头干吗?”李漱用鼻子在说话,啥意思,刚想捞袖子反驳,这小萝莉突然展颜一笑:“哎呀,原来竟然是程姐姐也在呀,一身男装,倒显得英姿挺拔得很,可惜漱儿……”李漱故作黯然地看了自己一身锦缎金线的胡装一眼:“太娇弱了些,面容也不若姐姐般英伟,若是扮成男儿,必然不像。”

    “漱妹这话实在是……”程鸾儿脸色有些难看,发白。没想到,这俩漂亮妞原来是对头冤家,太好玩了,本公子正兴灾乐祸地瞧着这俩漂亮妞打嘴巴仗,李治一屁股坐到我边上:“俊哥儿,来,咱们坐下聊,别理她们。我姐跟程姐姐哪一次见面不这样,早习惯了。”

    “啊?!”莫非二人是天生冤家不成?

    “李慎见过俊哥儿。”很懂礼貌的孩子,十一二岁的模样,脸上稚气未褪,很可爱的天真表情,望向我的双眼里满是崇拜。”我们好像见过的吧?”有印象,很是有些印象。

    “当然见过,我九弟也在弘文馆跟我们一起念书的。不过是在另一边的班里。上次俊哥儿你拿来点火的那块冰就是砸在他脑门上,你不记得了?”李治笑得很淫贱,把事情一说,我这才想起来,当时好像就是这位李慎抱着我的腿哭着喊着要拜师,然后陈老夫子一阵咆哮,害得本公子手中的冰制放大镜失手,把这小家伙砸晕了过去。有点脸红,生怕这位王爷是上门来找碴的,可瞧他那样又不像。

    “俊哥儿。上次一别。慎依旧恋恋不忘那冰中生火,曾试制多次,然都不能成功。今日听闻俊哥儿也来赴宴,特厚颜前来请俊哥儿指点一二。”很文质彬彬的小正太,说起话来都文绉绉的。搞得我都有些惭愧,替李叔叔惭傀,小小的孩子,都被折磨成啥样了,没一点天真玩乐的劲头。正在思量间,李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房俊可是好兴致,佳人相伴,好兴致得紧啊?”说话都不阴不阳的,眼神很那啥。

    “我干吗了我?这可不是我家,我是客人,当然客随主便,主人让我坐哪我就坐哪,难不成我还敢跳上前去让你大哥跟我换位置不成?”很正义的目光和语气回敬这一身醋劲的漂亮妞——

    “哼,见色忘义的登徒子……”李漱气呼呼地撅着嘴一屁股把我挤到了边去,竟然占了我的位置,我靠,这妞。一扭头:“咦。程小姐去哪了?”

    “哼!”李漱很是得意地扬起了尖翘的下巴,如同一只骄傲的小母鸡:“被本宫给气跑了,呵呵呵,跟我斗?!”

    “你们俩斗啥了?”很好奇,挤这丫头跟前问问,得到的回答是一个大红脸外加俩漂亮的白眼:“干吗跟你说,女人家的事,你少管。”

    “得,你们爱咋斗就咋斗,咱可不搀和,你们俩也过来,咱们继续聊。”算了,咱不跟你计较,跟俩小屁孩继续吹嘘本公子的光辉业绩先。李慎这小同学不错,不像李治那般的奸诈,对待科学知识的态度十分严谨,并且对自然科学方面有很大兴趣,最喜欢问一些在古人看来很古怪的问题,比如天为什么是蓝的,山上的冰为什么比山下的冰融得慢之类让会让弘文馆的老夫子认为不务正业、歪门邪道的问题,不过,落到我这位优秀教师的手里,真是如获至宝,唾沫横飞地朝俩小孩忽悠?嗯,教育,传授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

    “比如这酒杯,常温状态下里面的气是固定的,与杯外的空气质量相等,等……”程鸾儿出现了,她出现在门口的刹那,整个后厅静了静,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这位一身水流彩纱,云髻高挽,面若桃红,一面淡定而自信笑容的丰盈佳人身上,好一个丰盈的美人。

    “她比我漂亮是不是?瞧你那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你平时都没有这样子瞧我。”李漱眼红了,恶狠狠地在我耳边咬牙切齿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程鸾儿的敌意,吃哪门子干醋嘛,真是,可瞧她那副样子,还真怕这小母老虎当场发飙,万一在这吵起来咋办?赶紧低声道:大姐,冷静一点,她漂亮不漂亮关我屁事,你才是我老婆,再说了,你要打扮起来,哪个地方没有她漂亮了,肯定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睛下意识地瞄到李漱挺翘的胸部,似乎这里真没有程家妹子强大。

    似乎我的话真起到了作用,李漱脸上的怨意少了许多,看到了本公子那邪恶的视线落的不是地方,羞怒地嗔道:“看什么看!”“这衣服上的金绣不错,嘿嘿……”干巴巴朝这妞笑了笑,竟然被抓了现形。失败,下次必须随时警惕。

    李漱嘴里还在那怨念地嘀咕:“哼,不就是个子高一点,那里大一点……”声音越来越小,害得我支耳朵也没能听清楚后面的话。

    程鸾儿朝着太子和一干纨绔狼友行礼致意之后,便含着春波荡漾一般的笑意,朝着这边走来。

    “房公子,小妹可以坐这里吗?这些地方似乎都满了。”清脆如若黄莺夜歌的声音着实诱人。本公子极力保持住正人君子的形象,赶紧让了让:“不敢当,小姐请坐。”我把屁股挪开,坐到了另一个案几上。

    “俊哥儿,我呢?”李漱很是贤良淑德地朝着我淡笑,语气温柔得如同春花秋月一般富有诗意,可是我看到了她丰润的红唇间,虎牙上溢射出来的寒光。李漱站了起来,她的位置被李治那根墙头草和李慎那乖娃娃给霸占了去,分明就是故意的。李治一个劲地朝我挤眼。很猥琐的笑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不止是他,整个后厅的目光全聚到了我身上,一个二个兴灾乐祸,李业诩那王八蛋更让我生气,竟然高声道:“俊哥儿,坐中间得了,给俩位小姐让座,这可是天大的荣幸。”哈哈哈,淫笑声此起彼伏,我靠,这货根本就是落井下石的禽兽!人渣!

    “有何不可。若是李兄想来坐,小弟让你如何?”本公子长身而起,虎躯一震,朗声笑道,李漱立即霸掉了我的位置,很体贴地道:“莫跟李家哥哥一般见识,分明就是眼红。”李漱这句话果然姜辣,强大的哄笑声中,李业诩脸色发乌。强颜欢笑吭哧俩声,败走麦城,借尿遁去茅房面壁羞愧去也。

    我只能坐在了俩个位置之间,左边,是刚打赢了一仗,一脸得意,巧笑嫣然的李漱,右边,则是同样保持着笑颜,暗中却咬碎银牙的程鸾儿,坐在中央的本公子实在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俩漂亮妞对咱都还不错,自个粘了上来,忧的是,万一俩个丫头吵起来,第一个倒霉的便是本公子。

    还好,纨绔们又被节目吸引了过去,正在行酒令作诗,此起彼伏的叫好声,或者是嘲弄声,“公子请酒。”程鸾儿端杯递我手中,干了。立即听得左边一声闷哼,然后就是李漱娇媚入骨地低唤:“俊哥儿,来尝尝这个菜,可好吃得紧,别光顾着饮酒,当心伤了身子。”

    一左一右,明争暗斗,说话如同子弹出膛,还偏偏不见硝烟弥漫,他妈的,简直就是把本公子放火炉子上烤着玩——

    “房贤弟何在?!”太子哥发啥子神经,想救我脱离苦海?赶紧起身应是:“小弟在此,不知殿下唤我何事。”

    “你可也算得上是程府的半个人了,今日我等行酒令,程家几兄弟可是把贤弟拉出来做挡箭的,哈哈哈……”太子哥很得意地翘起手指头指着一干正朝我挤眉弄眼的青春版程叔叔。我靠,不是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 悲喜交集还是哭笑不得?

    “妹婿,行酒令这玩意,咱们兄弟几个可是每战必败,今日你我既为一家人,不找你这文采一流的长安名士来替我等挡刀,还待何人?哇哈哈哈……”程处亮很无耻,这种话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还很厚脸皮地直朝我挤眼睛,另外几位舅兄也很无耻,一个二个朝我直露大板牙。

    “不是吧?我说几位舅兄,就小弟一人替你们六位?”卖糕的,天上咋不掉块大板砖把这半打恶货拍翻掉。

    “是啊是啊,我兄弟六人都输了,若不指望你来应对,还能指望谁?”程处亮还很理所当然地道。一干纨绔之友在边上笑得呲牙裂嘴。

    “哈哈哈,诸位,我等皆是久闻房府二公子才华过人,三步成诗,今日,既然主人家六位弟兄相请,若是房贤弟再作推辞,岂不是扫了我等之兴?”太子哥怕是唯恐天下不乱吧?此话一出,鬼哭狼嚎齐声应和叫好,就连俩刚才还争得劈里啪啦的漂亮妞也一个劲地在那起哄,李漱更是小脸兴奋地涨红,小巴掌怕是都要拍红了,她很相信我的实力和才华,至于程鸾儿,是以一种评委的眼光在看待,嗯,一瞧就知道,这丫头还不知道本公子的利害,得,既然如此,咱今天夜里,就再厚上一回脸皮,玩一回鬼上身。

    “好!既如此,恭敬不若从命,今日,在下就献丑了,不若,”不成,咱是教师,也就记得诗词,万一这帮酒疯跟我来对对联,本公子岂不丢脸丢到姥姥家。”这样罢,不论何题,在下皆以诗词对之。若何?”很吊的背起了双手,昂首扬眉,很有诗仙小白的架势。

    “……”寂静,嗯嗯,怕是用寂静才能形容现下的场面,一个二个的纨绔之友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瞪我。咋了?难道我说错了不成?扭头朝程处亮望去,这货朝我翘起了大拇指:“妹婿果然真豪杰尔,哇哈哈哈……”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笑得很是整齐。

    “难道小弟说错了什么吗?”不太理解这帮子恶货为何笑成这样。

    “看来房贤弟未曾了解何为酒令。罢了罢了,既然贤弟概然而言,我等若是再,呵呵,岂不是弱了人家房贤弟的名头?”太子哥笑得也很淫贱,还很兴灾乐祸。

    “来,举杯,我等皆等着瞧房二公子的诗词矣。”

    “这才是好样的,来,我兄弟都敬妹婿。”程处亮兴奋的脸都红了。一个劲地拍我肩膀:“妹婿加把劲。给得替我们哥几个长长脸。”

    “不敢不敢。”嘴里谦虚着,心里不停地对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厚脸皮加以鄙视。

    “好,六位程贤弟。加房贤弟自个,七人,一人一首,贤弟可否当得,若是能成诗五首,便算房贤弟及六位程贤弟赢了,我等一干人等,皆饮五杯,若成七首,皆饮七杯。诸位,可愿随孤一赌之?”太子哥很会挑起气氛,一干眼红我的纨绔高声应和。

    “既如此,在下便献丑了。”有啥,斗酒诗百首的破事咱都能干得出来,何况才七首,那咱就应应这个景,走到一桌空案边,端起了一只琉璃盏。倒满了葡萄酒,抬手举杯,作登高仰望状,高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以一个高音结束了第一首七言诗——

    “好!”李业诩不知道啥时候从茅坑里钻出来了,一脸兴奋地鼓掌大声唤好。很快,掌声,喝彩声此起彼伏,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兴奋地上窜下跳,很有想擂鼓助威的架势。

    “第一首,好一个葡萄美酒夜光杯,贤弟果然才思敏锐。”太子哥很有雅量地笑了笑,朝我举杯贺道。嘿嘿,有啥,脸皮厚点就成,一口干掉葡萄酿,斜起眼角,果然,李漱一脸迷醉,眼现桃花,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程鸾儿也是粉面含春,不过,这位丰盈美人还是比较镇定,似乎认定咱出不了七首?笑话!

    本公子几大步走到了门边,翘起手指头指着天际的一轮明月,朗声道:“庭前明月光,”低头向下:“疑是地上霜,”再抬脑袋:““举头望明月,”再低脑袋作感怀状:“低头思故乡……”

    “好!好诗啊好诗!”程处亮巴掌拍得劈里啪啦直响,这货也能知道啥叫好诗?瞎起哄还差不多,不过,在他的引领之下,掌声再次响起。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头有点晕了,主要是前头被六位舅兄狠灌了一气三勒浆,现下咱又耍帅,一杯酒来一首诗,六大杯下肚,肚皮跟气球似的开始鼓了,腹肌也勒不住肠胃的扩张。

    又是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在坐的纨绔已经从一开始的瞎起哄到敬佩,到现在的仰望神情,如同在顶礼膜拜一位伟大的诗人在大唐贞观十五年春夜在程妖精的府邸后厅诞生了。

    很得意洋详,打着酒嗝,眯着眼朝着俩?李漱裂嘴直笑,耍着醉拳,准备再来上最后一首佳句作为本次厚脸皮盗诗大赛的结束句,就在此时,早已心妒欲狂的李佑这小王八蛋跳了出来:“慢着。”

    “哦?不知道齐王殿下有何指教?”我笑眯眯地盯着这曾经被我扇了一巴掌的王爷。刚才李佑被太子哥招到了跟前,两人一脸诡异地在那小声地嘀咕着啥子,看来,现在这货是想找本公子的碴了。

    “房俊之才,诸位已是有目共睹尔,本王也甚是钦佩尔之诗才,不过嘛……”齐王李佑面带得色,晃晃悠悠站到了我的跟前,胸口一痒,一个酒嗝打出,熏得这货连滚带爬得闪得老远,面色红得发紫,咬牙切齿,很想扑上来咬我一口的样子。“哎呀,在下喝得多了些,还望王爷海涵。”咱赶紧斯文地赔礼道歉。

    “哼!本王曾听父皇言,房俊你能三步成诗,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实乃人生之四大喜尔,今日,既然有暇,房俊还有最后一首未出,不若让本王考一考你。”李佑一口一个房俊连名带姓的叫唤,是很没有礼貌的行为,还没等我开口。“六哥,你醉了罢?”李漱越众而出,婷婷而立于我身侧,脸带淡笑,可傻子也听得出李漱话中有话。“不若让小妹我敬六哥一杯?就此言罢若何?”李漱一句话把齐王李佑堵在了那,看来,这货对李漱很是忌惮,干笑俩声,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看你佬爷啊?

    一干纨绔很很默契地没有开口,看样子也是瞧出了些啥子,李业诩原本张口欲言,被边上的人拉住。

    “漱妹,呵呵呵,莫急嘛,今日酒宴,房贤弟不若这样,你曾言人生四喜,不若,今日孤便以人生四大悲为题。四大悲与四大喜皆出,必成佳话尔,呵呵呵……”太子哥这话既出了口,还能说啥。

    “望公子再接再厉,小妹为公子斟酒。”程鸾儿笑吟吟地捧着酒壶走到了我近前。看一眼面色不豫,但对我依旧充满了信心的李漱,还有面带鼓励之色的程鸾儿,也好,今日让你们这些家伙开开眼。“多谢。”端杯一饮而尽,咱再耍一回三步,第一步走出:“人生四悲四喜,不过是尽在一念之间尔,在下不才,就把这四大喜化为四大悲,不知可否?”朝着太子哥拱手为礼。

    “哦?”太子哥面露讶色,与悻悻然退到了身边的齐王李佑对视一眼——

    “好,我等静待房贤弟的四大悲!”太子哥这一拍板,不由得让我松了口气,太轻松了,想当年,咱们读书那会,就PS过无数个版本的四大悲,这玩意简直就是三个手指拈田螺,手到擒来。

    第二步,朝着身边的俩漂亮妞挤挤眼,扭屁股,留给她们一个完美的背影,昂首:“听好了。久旱逢甘露,一滴;他乡遇故知,仇人;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提名时,同名。”一气呵成,一干纨绔皆尽傻眼。太子哥哭笑不得嘴歪眼斜地端坐在那,手中的酒杯倾出了酒渍亦未察觉,嘴里似乎在重复着本公子的名句。

第一百八十五章 慈父版程叔叔

    半晌一干纨绔才回过味来,哄笑出声,笑得东歪西倒的,呲牙咧嘴。“果然四大悲矣,当得四大悲,哈哈哈……”李业诩兄台笑得最是显眼,捂着肚子狂拍案几,尉迟双胞胎反映略显迟钝,半天才回过味来,嘴裂到耳根了都。

    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很是得意,一个劲地举杯庆贺:“妹婿高,实在是高!”

    李漱笑得花枝招展,掩着肚子在原地跺着小巧的金莲:“臭房俊,笑死我了。”

    程鸾儿笑得拿捏不住酒壶,斜在手上,淡红的酒浆溢散在地面上,丰盈的双峰急颤,看得就站在跟前的本公子狂吞口水。

    接下来,太子哥、齐王佑一干人等只能强颜欢笑,连灌七杯,喝得脸色发青,俩眼发直。

    “来来来,妹婿,今日我等不醉不归。”卖糕的,这六位酒疯子全窜我跟前来了。叭哒,当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变成一打的时候,本公子两眼发呆,发展到双腿发软,终于……能安祥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全剧终……

    那是不可能滴,嘿嘿嘿……

    一睁眼,坐起身来,天色已经敞亮了,咦?不对劲,卖糕的佛祖,俺又在程府里睡了一夜?听得里头的响动,一声吱呀:“姑爷醒了?呵呵呵。您稍等,小的就给您端水倒茶去。”

    “不用不用,我这就回去了,今天还得上班,要赶工呢。”不敢在程叔叔家久呆,打心眼里害怕这个程祸害的老巢。

    “公子,您现在也出不去呀。”程府家丁指了指我,一低头,身上就只剩下一件单衣。“这是?”

    “公子昨夜醉了,吐得一塌糊涂。衣物都脏了,现在正在晾着,您再等会,若是干了,小的就给您拿来。”

    “哦,好的,多谢了,最好快点。等等,那个,你家老爷呢?”有点担忧,不知道程叔叔现下的动向。

    “哦,老爷还在府中,今日没上朝,小的先告辞了。”家丁朝我拱手匆匆而去。一屁股坐回榻上,抄起边上的茶壶就灌,一切都太熟悉了,记得咱可是在这里躺了好几个夜晚了。

    “看来。我们挺有缘分哪。”拍拍这张软榻,很是感慨。

    “公子倒是好兴致,跟我家的床榻说起缘份来了?”程鸾儿不知道何时站到了门边,轻倚着门槛。一身粉色长裙,曲起的酷腕上佩着个血的镯子,雾轻锁、云淡掩的迷离双眸隐含羞喜,嘴角微弯,更添丽色。另一只手上端着个小巧的食盘,盘中一个碧色的小碗儿,搁着一把同一色彩的小勺,冉冉地冒着白气,淡淡的米香溢出,不由得吞了下口水。嗯,咱是正人君子,是为食物吞口水,不是为美人,得端正自己的态度。不过程鸾儿似乎思想不正经,以为本公子那啥了,脸上红霞顿生,娇嗔地低哼一声,白了本公子一眼。端着盘子进了屋:“听闻公子起了,特做了些米粥,也不知道合不合公子的胃口。”

    “多谢了,有吃的就成,在下昨天夜里粒米未沾,早饿慌了。”乐呵呵地接了过来,勺子也没用,直接就想往嘴里倒,被程鸾儿唤住:“公子!这是麦仁莲子羹,慢慢地品才可尝其中滋味。”程鸾儿掩嘴很风情地低笑,算了,为了让漂亮妞高兴一点,咱听听话学斯文人也无所谓。嗯,确实不错,麦香盈口,肠温肚暖,好东西,一面小口地抿着一面赞口不绝:“你家可比在下富多了,吃饭都用这样的玉碗。实在是……”?程鸾儿怎么了,俏脸蛋红粉粉的,眼眸儿低垂下来,似乎很害羞,瞄了眼手中的玉碗?莫不是程鸾儿自己私用的小碗吗?不由得停下了进食,朝着这位体态丰盈的美人儿瞧去——

    “哇哈哈哈……小后生,你岳父来也!”哐哐哐,重如铁锤的脚步声让我肝胆俱裂,手中的玉碗差点儿抖落在地上。

    果然,程叔叔顶着毛胡子出现在门外:“小后生,听我家那几个小畜生说你昨夜可是显摆得紧,咦?闺女,啥时候来的?”程叔叔话说了半天,才注意到坐到角落的自己家闺女,原本呲牙裂嘴的狰狞表情显得慈祥了许多。

    “刚来,听闻房公子起身了,女儿做了些粥给公子暖暖肠胃。”程鸾儿似乎有些局促,小手一个劲地揪衣角。

    “哈哈哈,你这小女娃子也害羞了?怕啥,这小崽子以后可是你的郎君,都是要住一个屋的,有啥羞的。”程叔叔的话着实让我汗颜得很,太汗颜了。

    “父亲!”程鸾儿自然也受不了程叔叔这老货的浑话,粉脸飞霞,羞得一顿足,就往外走去,临到了门边,又在一脸嘿笑的程叔叔和笑得难看的本公子注视下走到我跟前,伸出玉手接过了我已经吃光了米粥的玉碗,抬眸瞧了我一眼:“公子若是还饿,小妹再给你端上一碗。”

    “不敢不敢。”程叔叔这老妖精就在跟前,害得俺在漂亮妞跟前发挥失常,说话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有啥不敢的,闺女,去多端些来,老夫也饿得紧。”程叔叔熊掌落我肩膀上,唾沫横飞,小姑娘瞪了自家的父亲一眼,才施施然地端着盘子走出了房门。

    “咋样,这闺女水灵吧?”

    “嗯?水灵得利害。”吞着口水下意识地应完了才惊觉过来,一扭脑袋,程叔叔一脸淫笑地坐我边上。“昨夜里你可是大出了风头啊,就连我们这些个在前厅的老家伙都知晓了,一杯酒一诗,大悲大喜,哇哈哈哈,不愧是俺老程家的好女婿。”

    “不敢不敢。”强颜欢笑,任这老妖精拍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地狂笑。

    “对了,贤婿小后生,老夫告诉你,再过几个月,可就是你跟我闺女还有李漱那丫头的好日子了,对我这闺女可得好点,不许偏了,不然,老夫不把你撕了!”刚才还一脸慈祥模样的程叔叔刹那间就变了,狰狞着老脸,分明就是在进行武力威胁,能咋办,就算本公子力敌千军,打翻了这老货,后边还有半打青春版程叔叔虎视耽耽,本公子只能屈服在程叔叔的淫威之下。

    “岳父放心,小婿自然知道叔叔厉害,况且小婿也不是那样的人,自然是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

    “呵呵,很好,就该这样,李漱那丫头也还算明事理,就算她,”程叔叔俩眼一眯朝我很是猥琐的一笑:“就算想来找我闺女的碴,打得过吗?是吧?哇哈哈哈……她爹也一样不是老夫的对手。想当年老夫与皇上在沙场之上相较技,嘿嘿,几下子就被老夫……”程叔叔很是得意,放低了声音告诉我李叔叔的武力值差他不止一个档次,我一脸黑线,额头全是冷汗,这老货……实在是,无言以对了——

    百般苦求之下,程叔叔才放了本公子一马,决定不安排家宴为我饯行。本公子帽斜衣歪,在程鸾儿的含羞带俏的双眸目送,还有程叔叔有力臂膀的挥舞道别下,仓皇地逃出了程府,径直往进奏院报道去也。

    没到进奏院,就被李治李慎俩小屁孩子拦住,说是亲爱的军国主义头子唤我去宫中应对。“那你们俩跑出来干啥?”整理好衣冠,在孩子面前必须保持本公子名士的尊严,很严肃的目光瞪着俩小王爷。

    “来唤你进宫呗,对了,昨个夜里,俊哥儿是在程府歇息的吧?”李治目光之中闪烁着八卦的精芒。

    “是啊,怎么了?”看了这小家伙一眼,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

    “在程小姐的闺房?”墙头草的目光有点淫荡,“哎呀,俊哥儿你揍我干吗?”小家伙赶紧捂着脑袋赶马驱离我身边。

    “废话,本公子这样的正人君子会是你想像中的那种见色忘义的登徒子吗?”昨天晚上李漱拿来攻击我的话正好现在用来作正义的叱责。

    李治干笑俩声:“还不是我姐让我问的,要不我才没功夫管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靠!”小萝莉,醋劲可够大的,咱在马上都能闻到皇宫里李漱身上透出来的酸味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帝师

    到了甘露殿,李叔叔还没来,李慎不知道从哪拿了本书出来,吭吭哧哧地在那摇头晃脑的读,看得本公子直摇脑袋,啥玩意,整个一未长胡须,胎毛未褪的小老头。

    “俊哥儿摇什么头?难道是觉得不对?”李治很无聊地吞了枚小果子,酸得这家伙挤眉弄眼,半晌才回过气来,瞧见我目光不屑,摇头叹息的模样,禁不住朝我问道。

    “当然不对了,纪王殿下,我想问问,你这样读法,可解书中之意?”朝着小老头李慎问道。

    李慎有些为难地看了眼书,又看了眼边上的李治。“告诉俊哥儿啊,瞧我干吗?一会拜,咳咳……”这小屁孩子啥时候患肺结核了,瞪了这货一眼,很和蔼地朝着李慎射出鼓励的目光。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其意是言,言……”李慎眨巴着眼,半天也言不出个屁,害得本公子和墙头草李治一齐叹气。

    “父皇就曾言过,民贵而君轻,其意乃是说,民乃天下之本,君主是……”李治摇头晃脑地解释着,很得意的模样,看得我想抽他,解释的实在片面,而且空洞,瞧瞧李慎那呆愣愣的近乎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了。听得我直摇头,实在是,都不知道是这俩个小家伙的智商发育问题还是教书的老夫子的问题,要不然就是李叔叔的血统有问题。

    “俊哥儿你摇什么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李治很不甘地朝我发难。

    “哧……尔等,皆只解其皮,未就根底也。”咱很儒学大师地耍耍袖子,很吊地翘起了下巴作高人状,果然,俩小王爷目光变得敬畏起来。

    李治肃容拱手:“哦?那还请俊哥儿指点。”

    “好吧,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本公子习惯性地拍拍讲桌?嗯,案几。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俩小家伙,增加说话的气势:“‘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是孟子提出的一个重要思想,意思是说,人民放在第一位,国家其次,君在最后。这是因为,有了人民,才需要建立国家;有了国家,才需要有个‘君’。国家是为民众建立的,‘君’的位置是为国家而设立的。这里,轻重主次的关系是很清楚的,国家政治,一切以民为本……”俩小孩子一个眼晴眨都不眨,似乎想把所有听到的都记下来,“等等。俊哥儿你说慢些。快拿纸笔来。”李慎是个好学的小年青,赶紧拿起了宦官呈来的纸笔,把刚才的话记了下来。又抬起小脑瓜子,崇拜的眼神望着我,等我开言——

    嗯,这样的学生,谁不喜欢,至于李治,整一个不思进取,偷奸耍滑的小流氓。若是在后世,我绝对拿教鞭抽这丫的鬼哭狼嚎。干咳两声,李治赶紧倒茶,很是殷切地递了给我。嗯,还行,少抽俩鞭,干掉了茶水,继续:“天地视听,是借助民的视听来实现的。民众的意愿,天总是顺从的。至于所谓‘君’者,则是民众抬举出来的,陛下就曾言:‘君者,舟也;庶人,水也。水则载舟,亦则覆舟。’民众有力量抬举出一个君,也有力量把君推翻。君位本是为天下民众设的,谁来做君完全应当由天下民众决定。‘民为贵’,是说人民的地位与权力,是至高无上,不可动摇的。一切政治权力与政治制度,从根本来说,都是来自人民、治于人民、为了人民;‘社稷次之’,社稷在古代指土地神和谷神,山川大地,五谷物产,乃是养育人民,建立国家的物质基础,当然十分重要。后来社稷就成了国家的代名词。所以也可以说‘社稷’就是国家。作为一个国家,当然要有制度,要有宪法。但制度也好、律法也好,终究还是来自人民、为了人民地,所以社稷的地位决于人民。‘君为轻’,是说相对于人民与社稷来说,君的地位并不那么重要。君的地位与权力是民赋予的,没有民就没有君,君怎么可以与民相提并论呢?社稷是一个国家存在的基础,很难设想一个国家可以既没有山川大地,又没有五谷物产,也没有宪法制度。一个国家死掉个把国君,仍然不失为一个国家;若是没有了社稷,国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正唾沫横飞,俩小孩子淋了一头一脸,咋回事,脸色有些变了,目光也不专注,李慎的笔也停了,瞧我屁股后面干啥,一点也不专心。

    怒咳一声,吓得俩小孩子赶紧又把目光移我身上,这才施施然地进行总结:“这是古今天下通行的道理。坚持这个原则,可以防止少数政客假借‘国家’的名义,侵害民众的权力和利益。为‘君’的如果真能认识到上述道理,就应当认真听取民众的意见,坦诚接受民众的监督,关心民生疾苦,与民同乐。那么,这个君,就能一直地做下去,同理,如果某种思想、某种主义、某种理论、某种制度,用来治理国家,认真实行之后并不见效,那也要对它进行修正,改造乃至撤换,这样不仅仅符合民众的利益,也符合国家的利益,这才是,才是……嘿嘿嘿,您来了。”李叔叔一脸坏笑地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站我边上,吓得我赶紧一屁股坐回榻上陪着笑脸,还有脚步声,扭头,魏征也在,啊?竟然撞上了这位真正的大儒,失败,刚才本公子班门弄斧的样子想来这二位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了。

    “瞧你那样,怕啥,老夫还会揍你不成?!”李叔叔瞪我一眼,赶紧跟俩王爷一齐朝这位极度危险的帝国主义头子还有魏叔叔行礼问好。

    李叔叔抄起了李慎的读书笔记,很慈祥地一面看一面点头:“我来瞧瞧,不错。慎儿这些时日书写的手法见涨,你也要多跟你弟弟学着点。”李叔叔摆手让我们都坐下,一屁股坐我边上,摇头晃脑地读着李慎的读书笔记,我有点担心,生怕李叔叔发彪,虽然以君喻舟是李叔叔自个提出来的概念,可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好面子、爱摆显。才故意这么说让天人称颂他的。

    魏叔叔一直盯着我瞧,死板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嘴角含笑,朝我微微点点头,嗯,看来很是认同我刚才的观念,心里暗松了一口气。

    “天下儒者,皆不及贤婿这一席概然之言。来人,着人把这些妙句抄写下来,挂在朕的寝宫。嗯,还有太子的东宫,记住了?”把那本本子丢给了跟屁虫赵昆,扭过脑袋来朝着我上下打量。

    “岳父大人,嘿嘿……”干笑俩声表示友善,不太清楚李叔叔这么瞧咱是啥意思。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贤侄为国为民之心,着实令老夫汗颜哪。”魏叔叔死着脸皮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话——

    “啥?”难道本公子前天拿来忽悠李治这臭小孩子的胡言乱语,竟然都传到了魏叔叔的耳朵里了?看来是李治告诉了他爹,然后他爹这帝国主义头子跟魏征说的,看这俩老汉一脸严肃,竟然当了真了。还真是……我都有点羞愧了。

    “慎儿,治儿,你二人可曾思虑好了?”李叔叔端坐着。表情很是严肃。李治和李慎也正容,很郑重地点点脑袋。我也赶紧收起了笑脸,李叔叔看样子又要教训儿子了。

    “孩儿已经决定了,还望父皇成全。”俩小孩子异口同声地道。

    “唔!既如此,也好,房俊!”李叔叔很是霸气地低喝一声,我赶紧走到李叔叔跟前跪下。一般来说,李叔叔这么唤我,都是有正事要说,不知道今天李叔叔想干啥,难道又想升我的官了?

    “你跪我跟前干吗?你瞧这孩子……“李叔叔先是一愣,然后哭笑不得地指着我朝着魏叔叔笑道。魏叔叔也很笑得直拽胡须。

    “哦,不知道岳父唤我何事?”灰头灰脑地陪着笑,他妈的,老人渣,玩我!

    “坐这。”李叔叔拍拍榻上,成,咱听你指挥,坐得端直,如同香案上供起的原始天尊。

    俩位小王爷走到我跟前,趴哒一声响,跪了下来,吓得本公子就想跳起来避了开去,却被早有准备的李叔叔按住,露出雪亮的门牙:“坐好了,莫要乱动,难道我的儿子当你的学生都不够格吗?”牙齿缝里飙出来的话和带着嗔意的语气让我完全傻眼,翘起手指头指着跟前这俩跪得端直的小屁孩子,战战兢兢地朝着李叔叔问道:“他,他们是拜我为师?”卖糕的佛祖、三清道尊在上,李叔叔该不是神经错乱了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先进教育工作者的理念

    李治、李慎双手合于胸前,拇指向上深深一礼至膝,然后曲膝而跪,作俯叩拜礼:“李治、李慎见过老师。”俩位小王爷行足了礼,说罢了话,李叔叔才松开了压着我的手,赶紧扶起这俩小屁孩子,一回头,魏征跟李叔叔俩正相视而笑。

    “你们俩是干吗?”有点生气,想拜我为师,至少也得提前打个招呼,像在这莫名其妙的就拜了,还真是……不知道该咋说了都。

    李治今天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皮笑脸,反而再次施礼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前日终于明白,老师竟然如此不计名利,一心为我大唐繁荣富强而默默奉献,又教我做人做事的道理,治谢老师教诲,今日起,您便是李治的师长。”难道这位未来的皇帝高宗陛下有受虐倾向不成?经常被我忽悠戏弄,竟然为此而感动得想拜我为师了?太神奇了。

    “嗯,这话说得老……孔夫子曾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房俊虽然年少耿直,然其高才,怕是我大唐也难找出几人,今日,为父随了你们二人之意,可要好生学习,莫要负了朕之心意,还有俊哥儿的教诲。”李叔叔说话的语气怎么不阴不阳的?听得我浑身不带劲,咋了,本公子好歹也是后世填鸭式教育的精英份子,毕业于二流学院,但也算是厚着脸皮为人师表,当了不少年人类灵魂工程师,难道还教不了你这俩灵智未开的小屁孩不成?

    怒了,眼晴朝俩小孩一瞪:“别叫我老师,还是像以往一般唤我便可。”别人想求我来当他的老师咱还得考虑下对方出的钱多钱少,瞧你那样,还以为本公子占了你儿子多大便宜不成?

    “噢?这话何意?”李叔叔眯起眼晴,砸巴砸巴嘴,瞧着我,魏叔叔的双眼也射着精光。一副很那啥的模样俩神经错乱的老汉!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最主要的是李叔叔带来的压力太强大,咱不敢违了这老家伙的好意:“其实小婿,非是小婿自认作不得他们的师长,而是怕辜负了此重责尔。”好话丢你李叔叔跟前先。

    “可是……”李治眨着眼,不知道如何应对,李叔叔跟魏叔叔坐到榻边饮茶。倒像是在看戏一般。

    心静下来了,思路敏捷了许多,也不管李叔叔在不在跟前了,咱把话先挑明了再说,顺便也指桑骂槐一番:“我问你,你可知道何为师长。”干咳一声,拿出以前收拾不听话的小同学的气势来,死盯着李治的双眼。

    “《史记·孟子苟卿列传》所言,师者,是为传道授业解惑之长者也。”李治的回答在现阶段的社会形态之下,很标准。听得李叔叔与魏叔叔俩老头拈须淡笑。

    “这是你的理解,还是众所周知之事?”起身负手,脑海里头有个隐隐的东西在闪烁着,就像是蒙童在拿起书本的那一刹那的明悟,灵智未开将开的那种感觉,我似乎抓住了我自己的某种生存目标,却又一下子滑脱——

    “自然是众所周知之事也。”李慎在一旁很恭敬地答道。

    “呵呵呵……”我笑着摇了摇头,是啊,老师,这个令我极其怀念的职业,没想到我回到了千多年前的大唐,竟然又要重操旧业,重执起那根育出桃李千万株的教鞭。不像是讽刺,倒像是我在人世间不过是走了一个轮回,或者说,我梦中真的走出了大唐,去到了另一株历史分叉处,又悄然梦醒一般。很有思意的联想……

    “老师,学生说的不对吗?”或许是我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他们更加的敬畏,俩小孩子小心翼翼地异口同声地问道。

    “也可以说是对,但不是全对。”习惯性地溜达起来。绕着俩小屁孩溜达,脑海里正在组织着词汇:“你们印象之中的老师,怕该是那种不苟言笑、教授知识、解答问题的先生,老师说的,都是正确的,对吧?”

    四个脑袋都在上下摇动,包括李叔叔和魏叔叔。

    “这个……”比较难以解释,难道我告诉他们这千百年来的教育体系落后?也不能算是落后,至少现在的学生对于老师的尊敬和对知识严谨的态度要远远超过后人。

    “那我再问你们,老师说的,就是对的吗?”站在俩学生屁股后边,目光落在俩小脑袋上,若手里有教鞭,决定是落在李治的屁股上,至于李慎,我会给他一张奖状。

    “贤婿此话是何意?”李叔叔跟魏征大叔对望一起,俩人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似乎对我的问话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岳父请稍待片刻。”不想让李叔叔来问我,主要是咱不好意思唾沫横飞地喷李叔叔脸上,要训,也得训跟前这俩不敢反抗的小孩,这样才有成就感。

    “老,俊哥儿这话何意。”李治反应比较快,很快就察觉了我的意图,并按我的要求,换了个称呼,比较满意他的机灵,但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训斥这个墙头草的机会。

    “孔子曾师从于老子,李治,我可曾说错?”本公子很和蔼地朝这小家伙露出了獠牙?嗯,门牙,整齐的门牙,比较雪亮。“孟子乃孔夫子的门下徒弟,荀子亦继儒家……我可曾言错?”一连窜的问题如同一阵激烈的组合拳砸在李治的眼角、鼻尖、下巴和脸颊上,这小家伙一阵头昏眼花,晃了半天脑袋才一个劲地点头。

    李叔叔则和魏叔叔没了刚才的悠闲,愣愣地瞧着我,似乎想看本公子能耍出啥子戏法来。

    “孔子‘罕言利’,认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荀子认为‘先义而后利者荣,先利而后义者辱。’……孟子言人性本善,荀子亦言人性,却以为其恶……还有,老子乃道家始祖,孔子却是儒家宗师……老子比较偏重于对形而上的问题和人与自然的关系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本体论和宇宙论;孔子则偏重于对人与人的关系的思考,由此而建立了他的伦理学。老子言天道而亦能于小处着眼,所开创的道家有着丰富的关于社会与人生的哲理性思想,正是由于道家对社会人生问题的关注,并提出了与儒家迥异的看法和解决方式……孔子从不谈论‘天道’而重伦理,有子贡所说‘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你觉得,若是孔子,尽信于师长,循规蹈矩,就如尽信书之言,今日,还还会有孔夫子吗?!”我最后几乎是高喝出声。

    呛啷!魏大叔的茶杯跌到了地上,碎成了残片,可俩眼还呆愣愣的盯着我,手哆嗦,斑白的长须下,嘴唇也在哆嗦,干啥了,这老货难道也是个除魔卫道之人?想把俺这瞎忽悠的小年青给剁了不成?

    “说!”李叔叔的表情说不出是高兴还是凶残,很可怕,很狰狞的样子。

    “这个?”俩小孩子的目光,透着的全然是一种狂热,嗯,对本公子才华的狂热。

    “你们要记住,老师只是你们灵魂的导师,只是替你们指引一条道路,或者是方向的人,却不是你们的标准,而你们,要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已的目标,取过去之精华,去其糟粕……努力进取与思索,方成大道。孔子师从老子而证儒,韩非师从荀子而言法,恰似此理!!!”讲完了,一头的汗水,俩位小王爷似乎很有成就感地垂着脑袋在思考。

    “孔子师从老子而证儒,韩非师从荀子而言法,果然恰似此理,老夫枉读数十年书矣……”马屁话,纯脆是马屁话,不过,这话是从魏叔叔嘴里说出来的,味道自然不一样了,害得我都有点脸红了,只好虚心地接受这位长者的夸奖。

    “就你了!”李叔叔直接在我肩膀上盖上大手,很欣慰的目光与语气:“老夫果然没有错看此东床佳婿。哈哈哈……”哈个屁,这老货,看样子,刚才虽然让这俩傻小子拜我为师,却还是心有余虑,肯定觉得本公子就是一混吃等死、偶尔发发彪的浑货而已。

    “陛下圣明,果然一激,贤侄就抖了这么一大个包袱出来,哈哈哈……”魏叔叔指着我朗声笑道。

    “啥?!”他妈的,又上这奸诈的帝国主义头子李叔叔的当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军校!进入了建设日程

    “贤婿,看看这东西。”李叔叔从袖子里抽出一份书札递我跟前,一打开,我不由得一愣,匆匆看了遍之后,抬眼望向李叔叔,这老货很得意地奸笑好几声:“突厥侯利苾可汗已然在指掌间尔,哈哈哈……贤侄以为如何?”很摆显的老汉。

    “良马两万匹,精壮将士八千人,金银绢绸等……”明白了,突厥侯利苾可汗这位少数民族部落首领果然逃出不李叔叔的五指山,前后左右都是敌人,而且那些家伙都是吃骨头不吐渣的兽人,哪像咱们大唐这般还要在面子上讲点斯文,抽你的筋,动你的骨也好,好歹还能让你半死不活,苟且偷生。可怜的小家伙,打是打不赢,跑又怕被屁股后边那群狼狗把他给连皮带渣给吞了,咋办?服软呗,至少咱大唐比较礼貌,允许你投降输一半啥的,只要你把吞下去的吐出来,再作出一定的补偿,咱大唐就给你块落脚的地,让你在门口蹲着,若是有人来大唐家门口转悠,你就使劲吠俩声叫唤,嗯,说不定大唐把对方撕成碎片之后你还能分点儿汤喝喝养养胃,当当素和尚啥的。

    “陛下英明神武,此策既成,为我大唐以后处理边患问题增加了一个典型的范例。”马屁赶紧拍上去,李叔叔果然眉开眼笑,乐呵呵地直抿茶水,魏征大叔也点头应声道:“确实如此,日后,再有部落投我大唐,亦可按此处理,此策不仅可使我大唐边疆之安,更可凭添百战之兵,不过……”魏征大叔灰眉一皱,似乎遇上了啥子烦恼之事一般。

    “卿之所言极是,然朕既允了,岂可出尔反尔。”李叔叔眉头微皱,旋及开言笑道,看得我一脸莫名其妙,俩老汉是在猜迷还是干啥子?

    李治李慎在李叔叔目光示意下悄悄地退出了殿外,李治还悄悄给我打手势,回给他一个眼神,一会我会过去李漱的宫殿。

    “臣终觉得,此定会造成不失定之因素。”魏征大叔果然耿直,想啥就说啥。

    “贤婿。你以为呢?”李叔叔把问题抛了给我?谁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子东西。

    “呵呵,这倒怪老夫了,朕与魏卿正商议这八千精骑作何用处。任其成团,实为隐患,若打散而充入军中作战,又有,唉……恐日后其他胡人不敢降我大唐。”李叔叔摸摸长须,很头疼。魏征大叔的表情也不咋样。

    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小婿有一言相询之。”不知道李叔叔以前打仗的时候抓了俘虏咋办,得问清楚先。

    “哦?你问。”李叔叔,拈须朝我露出个鼓励的笑容。“恕小婿无礼了。敢问岳父,以往我大唐抓住对方的俘虏作何处置?”

    “这个嘛……”李叔叔眨巴眨巴眼,看了眼魏征大叔,魏征大叔开言道:“愿入我军者充入军中,杀敌立功;不愿者,或放归乡里,或……”不说我也知道了,死硬份子,肯定是掉脑袋的干活——

    “不过,归我军者,亦有叛乱之危,先帝在世时,就曾有好几次。就算老夫以仁待之,亦然……”李叔叔这么一讲。明白了,政治教育、同化教育跟不上,不知道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双手都要抓的重要性,看来是观念问题。

    “叔叔莫不是忘了一事?”那就简单了,本公子干笑俩声,胸有成竹尔。

    “何事?”

    “军校。”

    “军校与这何干?”李叔叔很纳闷。

    “军校就是培养军事精英人材,还要紧抓军官和士兵政治教育的地方啊?”李叔叔莫非忘记了?

    李叔叔作瞳孔散大状:“贤、贤婿你的意思是说,把这八千人全丢军校里头?”切,瞧他那样,看样子,李叔叔是想把军校建设成为幼儿园大小,然后把八千人连人带马全塞进去,什么人嘛,真是。

    知道不知道后世的清华北大有多少学生?知道不知道啥叫大学城,才八千人,你把八万人丢进去都闲冷清,当然,军校现在还属于一个概念问题,用概念来装实际的东西肯定会有差别。当然,也与李叔叔思想落后、不思进取有着相当的关系。

    “岳父大人,其实军校,不光是培养高级将领过硬的素质和军事本领的地方,更是培养军队中下级军官的地方,小侄自信,只要条件允许、措施得力,二年之内,我大唐可得万余一心为我大唐帝国的繁荣昌盛抛头颅,撒热血的死忠,咳咳,英勇奋斗、坚页不屈、直到壮烈牺牲的中下级军官,当他们毕业以后,分散到我朝各地,不仅仅充实了当地的军事力量,更能把所有的将士拧成一股坚实的绳索……继承和发扬他们热爱祖国,热爱人民,坚定不移地站在陛下和朝廷一边,都对我大唐忠心耿耿,誓死效忠于朝廷,敢问岳父,何人敢反?”俩老汉若有所思,我抄起桌上的茶水灌下,静待二位高级干部细细咀嚼这些至理名言。

    李叔叔其实早就听过这些话的,只不过,当时咱是为了蹭吃蹭喝,也不知道这位大叔是就是皇帝,还以为是位吃饱了没事干找咱这纨绔精英来胡吹瞎扯的无聊王爷,为了保证吹得响,叫得凶,我自然是啥话都往虚的高地去忽悠,而这一次军校素质建设培养模式的发言,却是实实在在,落地有声。这绝对不是空话,哪个国家现在不知道政治思想教育在军队教育中排在第一要务?总不能光培养其战术技能而不培养其爱国精神,那岂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培养一帮军事技能过硬的造反份子来自个找抽?

    李叔叔又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让我回去把军校的构成和建立地各种依据还有素材全写在纸上,再呈给他,然后把我撵出了甘露殿,一大票的侍卫窜了出去,看样子,李叔叔也有点急眼了,军校建设的问题对于这位军国主义狂热份子是迫在眉睫的大事。

    俩小孩子没在门口等我,我只好一个人,朝着李漱的宫殿走去……

    “看啥?没见过本公子这么帅的人?”摆好姿势,鼓起胸肌,让这李漱这丫头瞧个够。“什么话,自己也不知道脸红,还老师……”李漱嗔道,拍了我一巴掌,坐回榻上,摆出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似乎在叹息明珠暗投。

    “切!老师就该整天个死板着脸,拿着大棒棒追着你俩弟弟成天在皇宫里上窜下跳不成?”对李漱不明白娱教一体的素质教育方式感到痛心,这丫头等娶进了门,得好好调教。

    “上窜下跳……那岂不成了猴了?”李治一脸黑线,对我的话表示有条件的抗议,李慎则若有所思:“老师责骂,自然是为咱们好。”瞧瞧,这才是好学生。

    “唔,小治啊,多跟你弟弟学学,瞧瞧人家,人小,可明白事理,哪像你,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没干一件好事。”名正言顺地对墙头草进行斥责。李治只能哭丧着脸点头接受老师的教诲,嗯,爱死这个职业了,还是当老师的感觉好,怪不得,我在进奏院里感觉有点怪,进奏院不像是间谍总部,倒像是一个训练间谍人才的大本营,看样子,咱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为人师表,为国为民,无私地奉献着青春,培养着大唐的下一代纨绔?嗯,反正现在大唐精英跟纨绔都很相近,李业诩、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就是典型,差不多是这个理。

    “行了行了,算我求你了成不成,整天板着个脸,成了什么样了。”李漱很不满地嘀咕——

    “好了,教学时间到了,放过你们俩,一边玩去。”把俩小屁孩子扯一边,本公子很是正义凛然地一屁股坐到了李漱身边。

    “那你呢?”李治眨巴眨巴眼,很奸诈的小正太,配着奸诈的笑容,很想抽他。“我跟你姐探讨三纲五常、伦理大事,要不要我也给灌输一点?!”眉头很邪恶地挑了挑,雪亮的门牙发着寒光,俩小孩子仓惶而逃。

    “能地,尽朝小孩子撒气。”娇嗔的小模样水灵灵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 吐蕃新概念:米田共美容法

    “嘿嘿嘿……”

    “还笑,再笑我可踹你了。”说话声音都软粘得跟糯米似的,没一儿说服力,眉目如画,俏脸尽是深浅相宜的红晕,好一个可爱的小美人,粉红的小舌头就在嘴里转悠。唉,可惜,这儿灯泡太多了,不然……

    “要不咱俩去外边逛逛,瞧一瞧春色美境啥的?”

    “臭房俊,整日里不想好事!”李漱脸红得更利害,倍添魅色,白晰的指头在我的掌心画着圈。“对了,昨日夜里的可是大出了风头,就连你爹他们那帮叔伯都在前厅抄录了你的好几首诗作。”

    “你咋知道?”这丫头不是跟我一起在后厅灌酒的吗?

    “哼,还好意思问,你醉了没多久,就被你那六位舅兄给抬了出去,程鸾儿也想跟着去,我拉着她在后厅聊了一会话,就回宫了,怎么了?是不是没有美人相伴,觉得遗憾?”挑起了眉头,似笑非笑的瞅着我。

    “有甚子遗憾的?”我大方地一展前襟,高声笑道:“反正你们俩也就只能各在各家蹦哒几个月而已,到时候,本郎君瞧你们俩谁敢不听话?到时候,嘿嘿嘿……”

    “下流!”得到的回答是一对很可爱的白眼,还加一个羞成粉红色的拳头。

    “俊哥儿……俊哥儿!”凄厉的呼唤让李漱瞬间扭开了头,抽回了手,扭开了腰。靠!怒了,“等着!”捞袖挽衣,大步朝外走去。李治这小家伙想干吗?是不是屁股痒了?敢打扰我跟你姐好不容易才有空的卿卿我我,想来挨我抽几下才过的欢实是不?

    “进奏院的人来找你,说是有急报,我把人给拦在外边了。”李治瞧见我凶种恶煞的模样从殿里窜出来,赶紧翘起手指头指着前面说得又快又疾。“嗯?是你?!”蔡楠这家伙咋来了。

    “公子,快走。好消息。”蔡楠还能信守进奏院出门十不准的铁律,不说是啥事,就是一个劲地挤眼弄眼,一脸的喜气像是他马上洞房似的,啥人……得了,今天的调戏大业看来是完不成了,扭头,朝着李治道:“晋王殿下,还请您跟你姐说一声。我公务繁忙,改日再来求见公主殿下。”在属下面前,咱得保持对王爷的尊敬。

    “不敢,俊哥儿慢走。”李治装个小大人模样赶紧抬手止我行礼。

    “啥事?窜皇宫里头来了?”一边匆匆地赶着路一边朝着纵马在我身侧飞奔的蔡楠道。咱的马术可比刚到大唐时简直就是一个质的飞跃,也可是说是从爬到了学会跑,现在也敢单手牵缰,另一支手叉腰或者玩马鞭耍帅了——

    “吐蕃探子!在火器局,李组长他们抓到了仨吐蕃探子。”蔡楠的声音虽然也很低,但是落到了我的耳里却如一声炸雷,“吐蕃!”声音一下子陡然高了起来。

    蔡楠还想说啥,赶紧阻止了他。这里可是长安大街上,谁知道有没有伪装的其他国际友人在偷听。打马狂奔,朝着进奏院飞奔而去。太好奇了,第一次能抓到探子这玩意,嗯,先去瞧个新鲜,看下古代吐蕃人跟现在的有啥不同。

    “你叫啥?”围着这个看起来像是头头的家伙转了不下十圈,我终于得出了结论,吐蕃人身上的污垢绝对是他们的身体兵器兼护甲。

    “……”瞪着俩眼珠子,抖着一大把的胡子,脸上还有此黄不啦叽的恶心玩意,身上那股子强大的骚味?还是臭味让人头皮发麻。害得我都不敢近前,只敢远远地问了句。“你是何人,胆敢乱抓人,我们是吐蕃的平民。”说话的声音和语调都很怪异,看来对汉语的理解能力较低。

    我有点不太高兴了,指了指这捆的跟倒地猪似的吐蕃探子头目,朝着一干很是得意,造型打扮各异的大内密探怒道:“你们干吗?对方也是人。”

    “?公子您这话是何意,我们也没说他不是人啊?”李孝德这假道士今天一身的农夫打扮,身上的污渍还不少。眼角上青了一块,可以想像得到当时这三位英勇的吐蕃探子在人数处于劣势时是作过英勇的抗争的。当然,这种抗争不值得提倡,见了咱们大唐的精锐,还反抗,不是自个找不自在吗?

    “……”故意,故意误导领导的话,看样子,不收拾这帮家伙,不知道啥玩意叫人间大炮了是不?本公子凭啥能让这些家伙俯首贴耳,就因为,曾经让李孝德跟蔡楠这俩所谓的大内高手比划过,结果是,本公子黑了一对眼圈,不过这两位大内高手直接上了树丫,咋上的?被我生裂狮虎的大力一手一个直接丢上去的。正所谓一力降十会,你能打到我一拳,我就能把你的小身板给折叠了当板凳坐。从那以后,没人敢跟号称神力房二的本公子吊歪了。

    见到我目射凶光,有要发彪的架势,李孝德脸上的汗瞬间就出来了,看样子,他已经回忆了起几个月前被夹在树丫上呆了一早上的痛楚。

    “公子,您是想让我们给他们松绑吗?”李孝德赶紧补救。

    “……本公子问的是,他们脸上哪来的大便!那玩意是谁抹上去的?!”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那仨位倒地猪脸上红不红、黄不黄的恶心玩意。

    “……”一干大内密探全傻眼了,脸色红黑都皆有之,口歪眼斜者有之,竟然还有呲牙裂嘴想笑的,柳,叫柳啥玩意的小白游侠儿,还没等我翘起手指头,他大哥一巴掌扇过去:“笑啥!找死啊。”

    刚下了课,走到门边想往里进来瞧瞧吐蕃探子的裘指导员听到了本公子的怒吼,呆愣愣地看了俩眼地上的三位一脸悲愤欲言的吐蕃探子,然后,才很艰难地朝道本公子说了句话:“这是他们的风俗,自个抹上去的。”

    “啥?!”吓得本公子连退几大步,卖糕的,小日本有喝自个的小便来健身的,今天倒好,瞧了个新鲜,吐蕃古人已经开始用米田共来为自己美容了都。

    李孝德终于反应了过来,赶紧凑我边上又快又低地道:“他们脸上抹的是褚泥,是吐蕃的风俗,古已有之。”

    “……为啥不先行向我报告!”气得我七窍生烟,靠,害老子当着这么多国际友人的面出这么个大丑,现在灭口的心都有了,想把这帮不是玩意的大内密探全丢墙外头去。”既然是探子,还往我这丢干吗?都给我拉下去,一人先抽二十鞭子再问话。都给我观鞭去!”面如重枣,眉如卧蚕,很威严,很杀气的下令。恶狠狠的眼神扫过这一群大内密探,狰狞着脸,牙缝缝里憋出一句阴森森的死命令:“敢言进奏院抓到吐蕃间谍者,腰斩!”

    “诺!!!”十八位大内密探,兼指导员、李组长、蔡卫队长一齐赶紧大声应诺,很害怕的样子。包括地上的三个吐蕃探子已经脸嘴发白了都,很像即将上火刑架的受难者。

    “不能打我们,我们是吐蕃的良民啊!……”为首的那位吐蕃探子竟然还敢朝我喊话?

    “行,不打也成,蔡楠,带他们去逛一圈刑房,然后……”小声地在蔡楠耳边嘀咕着,这货时不时发出一俩声狞笑声,嗯,配合得很好,蔡楠那张原本就难看的脸上,阴森残忍气氛更加的浓厚了——

    三个吐蕃人刚一开嘴发出了叫声,立即被这帮子恶货拿布给塞堵得俩眼翻白。然后俩人一根棍子,喜孜孜地抬了出去,如同上前线慰问战斗在前线战友的老百姓。

    总算没人了,赶紧倒些茶水在手上拍拍脸,烫得利害,唉,咱的脸皮还是达不到完全穿越的标准,最多是偶尔能达到覆盖太阳的温度而已,还是有很大的缺憾,以后还得再接再励。

    坐在榻上,拿起笔在对着案几上的纸上,半天啥也写不出来,状态有点差,都是被刚才那该死的米田共美容法给气的。算了,明天再替李叔叔想军校建设的那些玩意,倒在榻上,头依在榻栏上,作思考问题状,偷得浮生半日眠先……

第一百九十章 悄然议定

    “你敢确定?!”我从榻上跳了起来冲到了一脸兴奋意味的蔡楠跟前,很快,被他身上的怪味熏退,这家伙,审讯犯人也用不着身体接触吧?

    “是的,属下敢百分之百确定,中间那个是达扎那日松的贴身侍卫,边上那俩家伙是达扎那日松的家兵,达扎那日松是吐蕃和亲团的副使,前些日子到了长安,听说了咱们火器局这边的动静,就派了他们三个来这边瞧瞧,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蔡楠一脸兴奋。我真不知道他在兴奋啥上,抬手阻止了他想向我靠近报告详抽内容的动作,清了清嗓门,严肃地问道:“我问你,怎么?才多大的功夫,这样就招了?”抬眼睛看看天色,似乎我连一个时辰都还没睡足,吐蕃人啥意思,既然有能力反抗,这会咋又这么快服软了呢?

    “嘿嘿嘿,小的照您的吩咐,让他们先去瞧瞧那些个刑具,演说了一遍用法,然后,三个人分开,一个关一个房间,裘老亲自动手了……”蔡楠很兴奋的模样,似乎有想向我倾诉那个变态大爷的恶心手段,赶紧让他打住:“别说那么具体,就说说,三人的口供是否完全一致。”

    裘老爷子看起来很不起眼,当起政治思想指导员变得狂热,当他去审讯犯人的时候,那股子劲头直接用变态才能形容,以前在李叔叔手下就是经常干这活,这还是他上次跟我饮酒之后泄露的,属于法医加变态那一个级别的狠角色。常常指导这帮大内密探如何从目标的嘴里挖出情报,自从从我这里得到了大量的后世刑讯手段和技法之后,更加地热爱起这一行业的工作,当然,本公子是用嘴吹出来的,而这个老变态是直接去亲自动手进行活体试验。到了后面,我根本不敢把那些电型啥子的告诉这老头,万一他太狂热了,提前一千多年发明出电椅咋办?没有发电机,老家伙万一发妖疯整出来台插起避雷针,借用大自然威力的电椅来。那样,要上电椅受刑的死囚怕是宁可腰斩还来得痛快一点,坐电椅上,想死都还得等打雷下雨天。太折磨人了……很庆幸这位心里不正常的老变态是我的下属,李叔叔手下的死忠精英,而不是我和大唐的敌人——

    “大同小异……”裘老爷子如同刚吸完大烟一般,神清气爽到跳到了我跟前,身后,一脸敬畏的李孝德捧着三张签字画押的供状递到了我的手上,仔细一看,除了字句不同,意思却全然是一样。不过,上面的供词着实令我讶然。这个达扎那日松似乎不仅仅是个副使那么简单:“这位达扎。达扎那日松竟然是位吐蕃大将,还是攻打我大唐松州的将领之一。”

    “正是,其中二人不过是小卒子而已。除了上面这些,再没多的,倒是那名那位侍卫的一句使老夫起了兴趣,这位达扎那日松曾在松赞干布第一次向我大唐提出和亲失败之后进言:‘若不许嫁公主,当提五万兵,夺唐国,杀其人,夺取公主’。”

    听了这话,气得本公子差点笑起来,什么个东西。还想来抢公主,来抢头母猪也不能让你得手,他妈的,啥破玩意?达扎那日松,名字都觉得怪异,整个一树妖的名字。弹弹手中的供状,扭脑袋,朝着裘舟墨道:“好,好一个达扎那日松。什么破玩意。裘老,再多审审,看还能问出什么,对了,别让他们有什么损伤。”不能让吐蕃使团抓住任何的话柄反击,毕竟,现在还没撕破脸,那满嘴喷粪的吐蕃小白还是吐蕃副使。

    “公子尽管放心,老朽明白,这就先行告退。”得了令,老变态脸色一喜,匆匆地告辞之后又赶了过去。捏着状纸,有点头疼,咱只是中情局,又不是公安厅,再说了,这事关乎两国邦交,虽然李叔叔早就想跟乡下干部掐架打生打死,可现在还不是时候,还得先把北方的边患先做个了结,不然,想娶公主?送你们一头公猪就算对得起你了。

    “公子,此事,该做如何处置?”李孝德起声问道。

    我看着手中的供状,还真是,本公子还跟李叔叔商量着建起进奏院这个间谍机构才没几个月,就能有此成绩。

    “蔡侍卫在此间,向各处要紧机构加派人手,严密探查,特别是将作监等工部军械要害之处,另外,火器局的人已经回来了,你让你的人去,记住了,宁可抓错,也决不放过一人,若是有事发生,可到宫中找我,李道长,随我去交予陛下,事关我大唐与吐蕃,不可不慎。”

    “诺!”

    打马飞奔,出了宫门才一个多时辰就溜达了回来,宫门禁卫虽然目光有些好奇,还是让我跟李孝德这伪道士一起进了皇宫,在禁卫的引领下,匆匆地赶往李叔叔休息审批奏折的甘露殿。

    “陛下正有要紧之事,任何人不得进甘露殿半步,还望房公子海涵。”李叔叔的带刀侍卫老远就堵住了我,一抬眼,四下里全布下了侍卫,看样子,怕是正在协商啥子国家大事吧。

    “可我这事也要紧得很,要不这样,你拿着这个……交予陛下。”掏出了装有供状的木匣子,打开来让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先瞧好,里面可没啥子害人的东东,才很郑重地交到侍卫手中:“记住,除了陛下,任何人皆不充览阅。”

    “那,请公子稍后。”这位侍卫还算知道轻重,见我脸色凝重,不再废话,合上了木匣,匆匆往着甘露殿。进去没多大会功夫,就出现在甘露殿门口,匆匆朝着这边跑来,立我跟前抱拳行礼:“公子请随我来,到这偏殿稍后,陛下言,议事了后,就过来见公子。”

    “多谢了。”随着他朝着偏殿走去……——

    我跟李孝德在偏殿坐了约半个时辰之后,李叔叔总算是露了面,一脸冷色,看样子,情绪不太好,挥挥手让我与李孝德免礼,把手中的东西掷在案几上。一抬眼,果然是那三份供词。

    “好啊,好一个吐蕃国主,好一个吐蕃使节团,哼!朕看尔等着实是欺人太甚尔!松赞干布小儿,胆敢往使节团里安插奸细,还胆敢窥探我朝火器局,老夫XXXXX”李叔叔不好意思当着小辈的面问候乡下干部家的女性亲戚,骂得比较斯文,只是发表对了松赞干布的品德作出了极其恶劣的评价。

    “陛下,还请息怒……”劝劝这位大叔,免得气出病来,对身体可不好。

    “唔,还好,贤婿啊,若非是你提议,让老夫早作打算,今日,我大唐岂不是要栽在一帮吐蕃跳梁小丑的手里,笑我大唐无人矣……”李叔叔的夸奖让我跟李孝德都很高兴,毕竟,咱们进奏院也算是做出了一丝成绩,为国为民做了一件好事。

    “此事,贤婿看……尔等都退下!”李孝德赶紧和着宫女侍卫们退出了偏殿。李叔叔才把脑袋凑了过来,声音压得极低:“贤婿以为此事,该做何决断?”李叔叔目射邪光。李叔叔这么一问,配着着他的表情,我心中一紧,有些不对劲,赶紧拱手为礼婉拒:“这个,还请岳父大人拿个主意,毕竟小婿人轻言微,再说了,执掌进奏院者,只允许有提供审讯之责,小婿不敢违。”

    “呵呵呵,贤婿也太过小心了些。”李叔叔笑着道:“今日,你我乃是翁婿,但讲无妨。”

    偷瞧一眼,李叔叔一脸的坚决。“那小婿就献丑了,小侄以为,此事,应由进奏院悄然将此三人交予十二卫或是京兆尹,由其出面,奏于岳父,咱们才可……”

    李叔叔听着我的悄悄话,脸上浮起了阴笑:“好,朕倒要瞧瞧,吐蕃大相禄东赞小儿做何处置,哈哈哈……”

第一百九十一章 智力值全满、美貌值亦满的武御姐

    吃罢了饭,一家子人齐聚榻上围坐着,抿茶玩弹子棋消遣的当口,老爷子慢条斯理地说着朝堂上发生的一件大事。

    “今日,左羽林卫于城外抓到几个吐蕃探子,没想,竟然是使团副使达扎那日松所遣,陛下震怒,召吐蕃和亲团使节,吐蕃大相禄东赞上殿,严加训斥……呵呵呵。”老爷子眯眯眼,灌了口茶水后继续道:“禄东赞连连称罪,并着人,将达扎那日松捆绑上殿,此无知小儿,竟敢在朝堂之上,辱我大唐,朝野震怒!达扎那日松被陛下打入死牢,将吐蕃和亲团逐出长安,陛下言:‘尔等既有和亲之……’”老爷子晃悠着脑袋,一字一句地说道。

    娘亲正拿手指戳老三,让这小家伙在榻上坐得端直一些。

    哈哈哈,李叔叔果然借机发彪了,那位大相禄东赞不知道现下感想如何?

    “难道这事就这么完了?”大哥等老爷子停下了话头,方才问道。

    “哼!岂有那么轻松之理,陛下准备着将使节赶往柏海,吐蕃国主松赞干布欲要迎娶公主的驻地。此事若是轻轻巧巧就让吐蕃人就此混了过去,岂不是欺我大唐无人尔?”老爷子很是骄傲地扬起了脑袋,看样子,俺爹在这事上也下了不少的力气。

    “那就不用和亲了?”这话是我问的。很希望能不用拿女人去与那些往脸上抹褚泥的生番去换取和平,这根本就是对人权的践踏,还有对大唐这个强盛帝国的污辱。当然,也许有人不会这么想,但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更希望所有大唐人都会这么想,若如此,天下间,谁还敢轻侮我中华民族?

    “这事,非是小事,岂能出尔反尔之,再者,若吐蕃国主真有与我大唐言和之意,毕会应承陛下的条件……”老爷子轻叹一声,目光也有些黯然,看得出来。咱爹也是位大男人,很不愿意瞧着武力如此强盛之大唐竟然也要与异族和亲。

    “达扎那日松也非是寻常人等,此人乃吐蕃贵族世家之子,另又是苯教的高级成员,是吐蕃苯教对吐蕃国主松赞干布政权干预的代言人之一,其父更是松赞干布父王时的六臣党羽,因事被松赞干布新臣与旧臣之间的争斗而波及,后来,其父在攻打我大唐的战事中身死,故对我大唐恨意甚深之。对松赞想与我大唐和亲之事一力阻挠。吐蕃国主松赞干布竟然会用此人做副使,借其手来探探大唐虚实,着实令人费解尔。”老爷子眉头微皱。确实太奇怪了,想借咱们李叔叔的手把达扎那日松剁了,这个想法不错,可是松赞干布也不想想,李叔叔是那种心慈眉善的人吗?仅仅把这货刹了就能消心头之恨的话,当年就不会仅因被突厥可汗定了个白马之盟就去灭掉整个东突厥了——

    “这有何想?必是松赞王位并不稳当,受其臣下制肘,故此,宁可伤己一臂,也要割肉挖疮。”宫女姐姐像是只可爱听话的猫儿一般。懒洋洋地偎在我的怀里,巧笑嫣然的一句话,就把困扰了我一夜的迷题给破解了。靠!想不到,真想不到松赞干布还真算得上是个枭雄,想来,这位乡下干部派这位具有强烈反大唐帝国主义的吐蕃国捣蛋份子为和亲团副使,打的是两种打算,第一嘛,就是如果达扎那日松打探大唐军力部署什么的成功。那么吐蕃可以在下次攻打大唐时加大胜利的几率,如果失败,禄东赞和松赞干布就可以借这个机会瓦解打压苯教的势力和旧臣势力,付出的只是给大唐的赔礼……

    “……这个乡下干部倒是好算计得很,靠,要不是我的美人姐姐一语解感,怕是本公子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这货到底藏的是什么心思。”手很是惬意地把玩着宫女姐姐那硕大的两团白腻顶端的桃红,一脸淫笑地香了这才智高绝的漂亮御姐一口。

    宫女姐姐立即软了过去,刚刚才凋去的瑰色又浮了起来,娇细的纤腰似乎不堪刺激地扭动着,双腿绞在了一起,紧紧贴在我的身侧,好半天才算喘匀了气,任由我把玩着,娇声细气地迎了过来:“不愧是照儿的郎君,您更利害,照儿一点,公子就能举一反三……”宫女姐姐细凉凉的胳膊揽在了我的颈项上,丰盈的雪肌玉肤溢着春意,胸臀浮凸起伏,那声音软得跟猫儿夜吟一般,心痒得厉害,刚刚在那啥的巨柱又昂扬起来,抵在宫女姐姐小腹的凹陷处,宫女姐姐渐又滚烫起来,眼儿媚波荡漾地勾了我一眼,娇羞欲言的丰润红唇发着低吟顺着颈项和胸腹一点点地细致地吻了下去……

    我脑袋里全是炸裂的电火花乱窜,冷战连连,卖糕的,做啥佛祖,修啥子鬼道,还不若跟咱的宫女姐姐夜夜双修来得痛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女姐姐又攀了起来,胸前一团充满了弹性的软肉在我的胸腹间挤压,伴着那如同天籁般的呻吟,粉红的舌头,舔掉了嘴角的津汁……早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的我直接提枪上马,揉捏着她那丰盈滑腻却又十足弹性的肥臀,努力地冲刺着,一直到一袭冷意从头浇下,才满足地挤压在宫女姐姐那结实而绵软的娇躯之上。灯光下,映照着俩具满是汗水交融、依旧交叠在一起缠绵的……

    “得此佳人,夫复何求?”看着已然依在怀里累得早已昏醉了过去的宫女姐姐,我很满意地在心中感概,总算明白了,这样一位女子,确实有着手握皇权、指纵天下的能力,可现在,她是我的军师,更是俺的女人,一颗芳心全所系的小女人而已,我的利益,早已和她的命运融为了一体,她把当初对我的承诺,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了她那强悍而又柔弱的灵魂上,成为了她心底的牵盼,轻轻地啜了一口她那依旧艳红的脸颊,温润的感觉让熟睡的她在梦中也禁不住泛起了淡淡的笑颜。

    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经典的情话,凝望着她那如同脂玉雕琢的绝色佳容,轻轻地低吟着那句古老而经典的诗句:“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望着她,我的睡意逐渐袭上了双眸,夜凉如水,美人温颜如玉,朦朦胧胧间,似乎有个声音如同天籁的女子,在我的耳畔,用那苍凉而又不失缠绵的古调,低吟浅唱起这悠远却依旧溢着淡香的古词: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生死……

    身边的娇躯似乎越来越暖,我酣然入梦,睡得很是香甜……——

    “竖子好胆!”李叔叔刚才还温文尔雅,瞬间立即变了脸,狰狞得如同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杀神,气喘如牛,虎目凶光连闪,一嘴的大板牙有向尖锐发展的迹象,如同一头随时要择人而噬的猛兽,本公子虽有能力生裂虎豹啥子,可也不敢当着一大票的侍卫,把皇帝陛下幻化的野兽给撕了,不然,咱就等着诛九族或者千刀万剐啥的。只敢呆愣愣地跪坐在榻上,尽量与唾沫星子都喷了一桌的李叔叔保持距离。

    “若不是北边祸患未定,朕当要亲提十万甲士,灭了吐蕃小儿,方可消我心头之恨……”李叔叔很愤怒,这我理解,竟然被一个比他小了不少年纪的国际友人给当面耍了套大花枪,不恼羞成怒才怪。

    “传房乔、李靖、长孙无忌、李绩……让这几位爱卿速来见联。”李叔叔很不甘心就这么被那乡下干部摆了自己一道,肯定是想要找回场子。没咱小年青的事了,溜吧,再呆下去,谁知道李叔叔会不会拿咱来当出气筒,反正我只是提供了情报和分析结果而已,这是咱的责任,可现在,一票大佬都来了,国家大事,用不着咱来伤这脑筋,有空还不如去瞧瞧咱泡姐的工具整成啥样子了。

    “小婿先告退了。”朝李叔叔拱手为礼,就想拔脚闪人。

    “慢,此事因你进奏院而起,你乃主事之人,岂可事情做了一半就此不理……”李叔叔裂开大嘴,露出两排森森的白牙,一脸淫笑,靠,早知道咱就不为了显摆,嗯,是为国为民,大清早的跑来报告这破事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吐蕃大相禄东赞的登场

    “诸卿,觉得当如何处置?”李叔叔吞了吞口水,嘴边的白沫都还挂在那,没人好意思提醒这位自恋狂皇帝,怕心情不好的他抓狂了发飙。

    “臣以为,不仅把副使扣下,用使节去责吐蕃前来和亲的使节团,还要其偿我……这是不是有些失了我泱泱天朝风范?”一位满头白发的文臣大儒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他妈的,要不是这里是李叔叔当家作主,这会又不是天暗,本公子不拿根大棒棒抽你丫的才怪,天朝风范?还不如街边卖菜的大婶脸皮厚,也来当官?

    “老臣以为,此策可行之,不然,我大唐周国小国,皆以为我朝软弱可欺也。”李绩大叔瞪了一眼那位开言的文臣,大声道。

    我很欣慰,很崇拜地望着李绩大叔,这才是正道,更是王道,别人得罪了你,跟他要俩钱作为赔偿来玩玩算啥子,虽然书面上说得隐晦一点,可咱们陛下的意思也很明了,那就是你吐蕃的乡下干部自个瞧着办,这事过不过去,就瞧你下决心能出多少血本,国与国之间,本着的就是功利主义,只有永恒的利益,绝对不会有永久的和平。

    照刚才那位老夫子的想法,算了咋不联想了,想抽他那张老脸还差不多,别说是要钱,要他的命都是对的。

    很快统一了意见,议定了如何对待此事。然后,李叔叔比较满意地点点头:“好,既如此,卿等以为,遣何人为使,去见那吐蕃和亲团的禄东赞,商讨此事?”

    “……”一帮老家伙一个二个抬眼望天,连我爹也一样,什么人嘛。不就是去当当讨债的黑社会打手吗?这有啥了,还怕掉你们的面子不成?刚才叫得凶的李绩大叔现在也变得腼腆起来,端着杯茶水细细地抿着,似乎还能从里头抿出一朵花来。

    “……”李叔叔微一皱眉,瞧着这帮子好面子的重臣,又不好发彪,也端起了茶杯,想瞧瞧哪位爱卿能自动自觉地跳出来自告奋勇地去当讨债的厚脸皮。半晌也没人放出个屁来。无聊得很。昨夜与宫女姐姐激战一夜,今天大清晨又窜李叔叔这儿来报功,有些累了,眯起眼,下意识地就打了个哈欠。

    “好!既然贤婿自告奋勇,朕就命你执我旨意前往。”李叔叔的手在我的嘴巴还未合拢之前,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一脸欣慰。“……啥?我?”半晌才反应过来,卖糕的佛祖,李叔叔也太厚脸皮了吧?故意会错意。把本公子打哈欠都当成自告奋勇了。老人渣!

    “小婿没,小婿不过是打……”话没说完,李叔叔这老人渣狰狞着老脸朝我呲牙,巴掌再次拍在我肩膀上,重得生疼:“莫不是老夫的佳婿也不愿意报效朝廷?!”一双鹰目凶光闪讨,很有王霸之气——

    “这个,小婿不是不愿意报效朝廷。”斜眼角,找俺爹求教,得到的回答是一对白眼,自己的娃都不救,啥人嘛……

    “唔,陛下之言,甚合臣等之意!”一帮老货一个二个兴灾乐祸地连连称善,然后别过脑袋来朝我挤眉弄眼。啥玩意。就连我家老爷子也不例外,一个劲地翘起大拇指称好。

    “小婿,小婿没干过这事啊?”想了半天,就只找到这个理由来才拒绝。

    “熟能生巧,就你了!贤婿之才,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你才思敏锐,善于应对。哈哈哈……”李叔叔根本就是把大事不当事,玩我……他妈的。“若是办砸了,小婿可是百死莫赎。”学黑社会上门讨债倒无所谓。可问题这是一个国家向另一个国家讨债的问题,难度怕是增加了不少,何况吐蕃大相也不是啥子轻易就能服软的好鸟,想想高宗时代,就是这货发动了好几次对唐的战争,这点在我的脑袋里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无妨,贤婿你只要记住,不可损我国威国体,让吐蕃人应承下此事就成,不然,朕的公主,他们当是那么好娶的吗?哇哈哈哈……”李叔叔笑得很开心,一干朝臣狂拍马屁,赞诵这位这厚脸皮的无良皇帝。

    带着李叔叔的一票大内高手,杀气腾腾,凶神恶煞,总之,本公子铁青着英俊伟岸的脸庞很吊地被一帮子恶货前呼后拥地护在中央,纵马朝着吐蕃和亲团的驻所而去。与其说是护送,还不若说是李叔叔那老家伙害怕本公子携旨潜逃。反正我很不爽,见人就想抽的那种心情。

    到了门外下马,本公子一歪脑袋,自然有打手小弟冲了上前,哐哐哐使劲砸门。“来了来了,何人如此喧哗,这里是我吐蕃使节驻?这位官爷?您有何事?!”一位吐蕃人打开了门,见到一大票恶形恶状的大内侍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很是战战兢兢地道。

    “速去传你们的大相大人,就言,我大唐陛下的使者和旨意到此,速速来接。”我迈着八字步走到这位身高不过到我肩膀的吐蕃侍从跟前,摆好了架势朗声道。

    吐蕃侍从一听,赶紧打开大门,然后用本公子一句也听不懂的吐蕃词朝着院内大呼小叫,不一会功夫,一位看起来五十来岁,精神抖擞、锦衣华服,身上挂着一大堆希奇古怪饰物的长胡子红脸老头出现在院子里,人未到声先至:“老夫吐蕃大相、和亲团正使禄东赞,见过天朝官员。”

    “本……”拱手张嘴欲言,眨巴眨巴眼,才想起我的官职是啥:“朝议大夫、右羽林军中郎将房俊,见过吐蕃大使。”

    禄东赞这红脸老头一听我的官职,不由得微微一顿脚步,笑脸一僵,直到我话音刚落,一对三角眼闪过了道讶色,才又换上了悦色,很亲热地大步上前,深深施礼:“哎呀,原来竟然是名震天朝京城的房相的二子,房遗爱,房驸马啊,小臣着实没想到,陛下竟然派出了房驸马前来,实在是有失远迎尔。快快往里请,都愣着干吗?速速摆好酒宴,迎接天朝使臣,驸马莫要客气,我吐蕃虽然人少地贫,却也有些上朝没有的新鲜玩意……”太热情了,这老头如此热情,咱也不太好拒绝,只好先拱拱手笑了笑:“多谢禄相的厚待,不过,还是先听旨意为好。”

    禄东赞哎呀一声,一击掌,一脸很那啥的模样:“对对,还请驸马先宣读天朝皇帝陛下的旨意……”

    进了大堂,本公子站直,一票侍卫全站我屁股后面,禄东赞等一干使节随从全站我对面,躬身垂首行大礼,嗯,我举起黄绸的诏书朝天过顶,然后摊开诏书,开始宣读——

    “这个……”禄东赞,哆哆嗦嗦地接过了圣旨,砸砸嘴,伸手抹了抹额角的汗水,李叔叔这一招可也够狠辣的,不光是让吐蕃赔礼道歉,还对吐藩的和亲意图表达了严重的怀疑,并对事态的发展保留使用武力解决的权利。很强硬的姿态,很毒辣的手段,禄东赞的脸色有些发绿了,虽然吐蕃天高皇帝远,很难被大唐攻击得到,可是,他也害怕,万一李叔叔真要是恼羞成怒,不计后果地提举国之兵来攻,怕是别说他这个大相担不起罪名,更别说现在王位尚未稳当的松赞干布会如何的暴跳如雷,惊骇欲绝。

    “若是禄相有要务,那我就先行告辞了,明日再来叨扰。”没功夫瞧这老家伙玩变脸特技,先让他自个思量思量,明天我再上门找他谈判。反正李叔叔的旨意写得很清楚了,谈的东西怕是少得可怜。

    “房驸马稍等,酒宴已然摆下,还请诸位天朝上官莫负了下臣的一番美意……”很是殷切的语气与表情,一扭脸,这帮大内侍卫一个二个都把目光望向我,那意思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靠!既想白吃白喝,还想拿本公子来当挡箭牌不成?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吐蕃著名表演艺术大师

    一阵异样的香味袭来,一个二个大内侍卫表情忠勇,可就是鼻子一耸一耸地吸个不停,眨巴着很无辜的眼睛瞅我,算了,吃就吃吧,反正你也总不至于拿毒药来害我,朝这位吐蕃大相拱拱手道:“那我等恭敬不若从命了。”大相禄东赞赶紧让开,请我们入席之后,调了一批还算是瞧得过眼的吐蕃少女到跟前来侍候酒食,先行告退,看样子是去跟部下商量去了,爱咋商量就咋商量,反正李叔叔给本公子押下了底线,不用担心。

    甩开大膀子使劲地吃着喝着,青稞酒,还有奶子酒,很多稀奇古怪的吃食,倒也蛮香的,特地派给我的俩吐蕃妞倒也可人,皮肤呈小麦色,如同后世经常晒日光浴的国际友人一般,两颊之上的太阳红更加的可人,不过,没一个有我家的绿蝶漂亮,更别提宫女姐姐、羔羊和程家的老七了。

    故此,本公子能维持住正人君子,天朝上国的将军风范,不理俩在我身边添酒敬食挨挨擦擦的吐蕃妞。那帮子侍卫看样子也接受过正人君子,天朝上国的礼仪训练,虽然偶尔也调戏下边上的吐蕃小妹妹,不过,总体上还是保持住风流而不下流的理念。

    “呵呵呵……小臣见过驸马大人。不知道菜肴可合胃口?”大相禄东赞终于在我打第三个饱嗝的时候出现了,面上的笑容似乎是强撑起来的。“甚好,禄相请坐。不知可曾商议出结果?”起身朝禄东赞拱手为礼,请其坐在身侧的空案。

    待禄东赞坐定,面现难色:“天朝的皇帝陛下的仁慈之心,令我等感激不尽,不过……”禄东赞左右打量了下,作为难状。

    “无妨,这些都是陛下近前的侍卫,但说无妨。况且我与禄相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能让人听见的话柄吧?”想让我赶人走?没门,咱再浑,也不是傻子,落个与外国大臣勾结的名头,那还了得?

    “呵呵呵,哪里哪里,只是小臣觉得。此事关系甚大,老夫虽为吐蕃大相,然……决断之权尽在我国主之手,再说我吐蕃国弱人少,物产也不甚丰富……”叫屈喊穷,指天画地,语气哀伤,把吐蕃形容得只有片瓦容身,片叶遮衣的贫瘠荒野一般,所有吐蕃人都还在贫困线以下。嗯,照这老家伙的表演能力,应该是吐蕃的劳苦大众都生活在死亡线上,随时会被野狼叨走,整日里挖野菜树皮充饥才对。一干大内侍卫早已没了食欲,应该说是早就酒饱饭足,俩眼呆愣愣地看着这位艺术大师进行着生动的血泪控诉,很有良心地随着这老表演艺术家的表情忽悲忽喜。没关系,好久没看到这么专业的演员了,拿起根竹筷子两指一曲一剔,当成牙签叨嘴里,表情也很丰富地随着吐蕃大相的表演而忽悲忽喜,俗话说得好,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嗯,呆子,今个咱就装一次呆子,瞧瞧你到底能不能获得奥斯卡最佳表演奖?老家伙抑扬顿挫的声音形成了独特的节奏,很神奇的节奏,害得本公子视线越来越朦胧……

    “……驸马,驸马?!”谁叫我?不知道打扰人饭后午睡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吗?砸巴着朦胧的双眼一肚子的火:“干啥了?”朝着推我的人很不高兴地问道。

    “您睡着了?!……”一脸黑线的禄东赞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又很悲愤的那种。一个二个大内密探表情古怪地瞪着本公子。为自己的大使能在如此高才的表演艺术家跟前睡得着而感到由衷的钦佩?——

    才惊觉起来咱可是在为国为民办正事,要跟这老家伙谈判赔偿问题呢,他妈的,太有失国体了,万一禄相爷觉得身心都受到了污辱,干脆扭屁股回吐蕃举国之兵来攻咋办?本公子倒不是怕他那些吐蕃生番来打咱大唐,跟肉包子打狗根本没啥子区别,只是担心万一这几个大内侍卫在李叔叔跟前打小报告,咱还不被七窍生烟的李叔叔挂门楼子上风干等过年才怪。

    “思考……是的,本驸马正在思考一个极其严重而又与你我二国息息相关的大事。”上纲上线,具体想说啥子咱也还没想到。果然,呆愣愣战我跟前,嘴边满是白沫的吐蕃大相,著名表演艺术家禄东赞被我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站起身来,朝这位神情略显得猥琐的老家伙露出了一个感同身受的表情,很是严肃地叹息道:“本驸马就是觉得你们吐蕃的生活实在是太凄苦了,吃了上顿没下顿,实在是……难啊!”

    长叹一声,赶紧站起身来,借着拍这位在呆望着我,表情很那啥的吐蕃大相肩膀的功夫,顺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抬眼瞧瞧天色,啧啧啧,这货还真能说,嘴皮子上的功夫怕是快赶上我了都。

    禄东赞一听出了我话语之中的同情色彩,呆容瞬逝,换成了悲凄的哀容:“驸马果然乃慈心仁厚之俊杰也,小臣想请公子体谅小臣的难处,若这些物件,能减上一减……”

    “其实,不是本驸马不愿意稍减,唉,我们大唐也有难处啊,我们皇上,可是天底下的君王,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想当年,前朝腐败……”从赞叹李叔叔这位大唐帝国主义头子的文治武功开始,又从李家起兵一直说到了踏平突厥,总之,一部长篇史书从我的嘴里汹涌而出,一干大内侍卫听得支持不住,跪坐的正姿自然早已无法保持,一个二个东歪西倒,有磕睡的迹象,有的干脆趴在桌上细数着自己的腿毛数量。至于我跟前的听众吐蕃大相,这位表演艺术家以及丧失了继续表演的欲望,表情僵硬,俩眼发直,失去了以往灵动的三角眼如同翻了白肚的死鱼。

    嘴巴太干了,抄起一杯青稞酒灌下,准备继续的当口,吐蕃大相赶紧伸手拦住:“驸马大人,还请先听小臣一言。”这货生怕我再抢了他的话头,说话是又快又疾:“望驸马能体谅我吐蕃举国上下的难处,对于赔偿之数再减一些为好,具体能减多少,还望驸马指教。”

    “这个啊?好吧,咦?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明日再议如何?禄相切莫如此表情,非是我不愿与禄相相商,而是本驸马……”凑到这位老家伙耳朵近前:“本公子也得向吾皇先行回禀禄相的诚意啊?”

    “可是……”禄东赞还想说啥子,“禄相放心,明日,本使一定登门造访,到时,再与禄相切磋,还望禄相,嗯,这些青稞酒还不错,不知道禄相是否?嘿嘿嘿……”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朝着这位吐蕃相爷,吐蕃第二号实权人物挤挤眼。

    “来人,还不把珍藏的青稞酒呈给驸马与一干天朝上官。”禄东赞的表情很奇怪,嘴角有抽搐的迹象,很有点强颜欢笑的味道。

    得意洋洋地坐在咱的宝马上,马屁股上一边挂一大坛青稞酒,到时候回家拿去给家里人尝尝鲜。

    “驸马,咱们这么干,不太合适吧?”跟随着我来的侍卫头子张丰把马头拉了过来一些,凑到我跟前低声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悠然地反问道。

    “陛下可是让咱们跟吐蕃人谈赔偿的事,可您……”

    “着什么急,你以为谈判是什么,三言两语不合就动刀子不成?若那禄东赞这样做,他可就不是禄东赞那个在乡下干布死,咳咳……他还能爬到一人之下,万之人上的吐蕃大相的位置上吗?”朝着张丰露了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再者说,和亲可是他们吐蕃人自个提的,现下又派来个对我大唐不满的臣子到了咱们的地头上瞎叫唤,把我们大唐当成什么了?论军队的战斗力,他们不是咱们的对手,也就是借着地势,欺我大唐不能适应高原气候……哼,他们现在是一心想和我大唐结好,摆平内部的矛盾,那片高原之上,可不是他们一家在作主……若不与我大唐结成盟友,他们哪有心力去对付内部权利的斗争,更有什么精力来对付他们的宿敌象雄国?”张丰也不是傻子,能跟在李叔叔身边当侍卫的,哪一个没一副好脑子?

第一百九十四章 热气球的畅想

    “多谢公子解惑,照公子所言,急的该是他们才对,而不是咱们。”张丰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一个劲地在那点头,望向我的目光多了一丝尊敬。很谦虚地朝他含笑回礼,继续道:“正是,哼,国家与国家之间,不会有永久的和平,有的,只是永恒的利益,你以为,吐蕃人来和亲,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希望暂时和我大唐结成联盟,借用咱大唐强大的军事威摄力来震摄国内的……”习惯了,只要是对于勤学好问的学生,我从来不吝啬给他灌输正确的观念和方向,毕竟,咱是优秀的园丁,不管是培养祖国的花骨朵还是给这一票喇叭花浇水,都是咱的本职工作,已经成为了我生存的本能。

    而且,越说,我自个越相信,咱刚才吃饱了睡,也是一个策略,咱不仅仅把一票侍卫忽悠晕了,能把自个也给忽悠进去,也算得上了不得的成绩。很得意,打马提缰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

    进了皇城,直奔甘露殿而去,张丰就跟在我身侧,提着坛青稞酒,那是给李叔叔尝尝鲜的。不多时,行到了甘露殿前,早有眼尖的侍卫往里通报去了。踏足进了甘露殿,就瞧见李叔叔跟袁天罡还有位壮实得略显发福的中年人,三人正在里面把酒言欢。

    “哈哈哈,正谈起汝,竟然就已到了,快来,坐下,老夫给你介绍,这位可是李淳风,李爱卿,虽为太史令官,但亦为道家名士,道号黄冠子。与袁道长亦为至交尔……”李叔叔指着那胖子官员朝我介绍道。

    “见过岳父,见过袁道长、太史令大人。”打量了一番,虽然也很仙风道骨,可是瞧着他那发福的肚子。再覆盖上一身官袍咋都觉得像是个乡绅,满嘴里嚼着肉直冒肥油,也对,现在的牛鼻子老道谁禁荤了?至少袁天罡袁大师吃起肉的那劲头比本公子还利害得多。

    李淳风,似乎历史上也是很吊的一位神棍,比之袁天罡似乎在道家的声望也是不相上下的。

    “呵呵,无须多礼尔。唔……”这位李道长别看人胖,可那双眼睛却贼亮得利害。目射奇光,盯着我干巴巴的笑着,像是要把我看透看穿一般。

    李叔叔似乎没瞧见一般,自顾自地接过了张丰呈上的青稞酒,把酒杯倾满,与袁道长互敬。

    “这位小哥,呵呵呵……”李淳风盯了我半晌,目光变得有些,似乎惊疑不定一般?没等我开口询问,自个先笑起来。似乎为自己刚才的失神掩饰。

    “李卿。我这贤婿如何?”李叔叔这么一问,明白了,找个神棍来给本公子算命来了。

    “嘿。一表人材,秀外慧中之俊杰尔……”李淳风笑了笑,朝着李叔叔言道,不过,我看到了他向李叔叔递了个眼神,我心中不由得一紧,这位神棍莫非还真会看相?——

    可惜李叔叔没有在这问题上多言,只是淡谈一笑,鹰目之中微芒一闪而过,边上的袁天罡作两耳不闻窗外事状,继续吃吃喝喝。“贤婿此去,可曾有所斩获?”李叔叔总算把话题引到了正轨。

    “小婿正为此事而来,特向岳父您禀告此事……”算了,等回去再想办法查查这李淳风的老底,毕竟,咱又不是史学专家,只知道李淳风是位很牛叉的道人,可到底是看相的高手还是耍龟骨的能人,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所以,小婿决定用拖字诀,吐蕃大相既然犹豫,小婿就拖着,看看是他们如何应对,此事,不知道岳父大人以为如何?”向李叔叔呈报了今天见到了吐蕃大相所获的成果之后,我如此言道。

    “唔,好……没曾想到,你一转眼之间,又能悟出了这么道理,还能把那位吐蕃大相梗住,不失我大唐国威,老夫果然没错看贤婿尔,呵呵呵……”李叔叔听了我的分析和带来的消息之后,脸上的笑容显得从容自若了许多,也肯定很认同我的一番谋断之言,就连边上的俩神棍也听得连连认同地点脑袋,毕竟咱们都是大唐人,道士也有一腔为国尽忠的热血。

    “对了贤婿,老夫这几日都在思量这军校之事,也与诸卿商议多次矣,你所言的把各军中下级将校纳入军校教育范围之策,很得众卿之赞许。”李叔叔端起了我进献给他的青稞酒,端到鼻前轻嗅了嗅,细抿了口酒砸砸嘴继续朝我言道:“此事虽是不急,然也不可过于轻慢了,毕竟,我大唐现下主要的目标是北疆,贤婿可记住了。”

    “小婿定不负厚望,当为岳父大人效死力尔。”赶紧摆出一副忠心为国的表情,很诚恳地接受了李叔叔的教诲。

    “很好,来来来,正事谈完了,咱们翁婿也一起把酒言欢,哈哈哈……”

    吃罢了酒,告别了李叔叔,却在甘露殿外被袁天罡与李淳风俩神棍给拦住:“道兄慢走!贫道还有一事相询。”

    “不知道二位道长有何见教?”赶紧顿步回身,望向这二人。

    “到贫道的青羊观再言,自道兄所言之后,贫道已然做出了小样,本待明日上房府唤道兄前来一观有何遗漏,不想今日既已见了道兄,择日不若撞日尔。”袁道长笑眯眯地开言道。

    “做出来了?!”我有些不敢置信,没想到,袁天罡这么勤奋,才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做出了样品。

    “呵呵呵,袁道兄好算计,瞒了我多时矣,今日你既开言,咱们现下便过去。贫道也还未曾见过可腾空架云之物尔。”李淳风也很感兴趣,一俗二道,一行三人朝着青羊观直奔而去。

    果然,青羊观后山潭边的平地上,立着一个高宽都约两丈的热气球,还有人骑在人字梯上正在调着什么东西粉刷在热气球的表面,轻巧而结实的狭小吊篮里,已经满头是汗的闲云小道士正在拉动着鼓风机让煤炉里喷吐出大量的热气,送进上方的进气口,让热气球保持膨胀,以方便人进行粉刷。而流霜小道姑则在不停地比划着,似乎指挥着工匠们做事。

    “这,这便是热气球?”李淳风的嘴张得老大,敲起手指头指着上头那膨胀得滚圆的热气球,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说实话,我也很激动,毕竟,咱也就在电视里和书本上瞧过这玩意,还从来没亲手触摸过,更别说试驾了。

    流霜小道姑已然瞧见了我们一行三人,朝着这边迎了几步行礼恭声道:“流霜见过师父、师叔,”顿了顿,拿眼角斜斜我,似乎有些不情愿地道:“见过房二公子。”目光很怪,有鄙夷,也有崇拜,看样子,这位漂亮的小道姑对我的人格进行蔑视,但对本公子的才华进行赞美,很矛盾的解释,却又很适合这小道姑现在的心情——

    没功夫理这小道姑的怨念,先围着热气球转了个圈,伸手拍了拍那几根捆扎在地上的麻绳,感觉得到,浮力还不小,很有力量,嗯,不错,然后跟正在勤奋工作的闲云打了声招呼,一扭头,就瞧见袁大神棍正唾沫横飞,得意洋洋地朝着呆愣愣看着热气球的道友李淳风显摆,俩手还不停地比划。

    “此物真可腾云驾雾?”李淳风的嘴皮依旧一个劲地哆嗦,目光很贪婪,手不停地摩挲着硕大的热气球下的吊篮。

    “然也,贫道已然试制多次,越来越觉得,此物若成,定能如房公子所说一般。”袁道长相当于变相地替我打广告,我很谦虚地朝着李淳风拱了拱手:“其实在下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之人也,论起实干精神,还是袁道长,此物若成,头功当数袁道长。”马屁甩过去,袁道长后槽牙都露出来了,笑得有点猥琐。

    “不知道这还有多久才行?”我有点跃跃欲试了,很想跳上去,试试从高空俯首大唐长安城到底是什么感受。旋及又打住了这个念头,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玩的,后果很有可能是:房府之二男为了科技事业,不顾自身安危,甘当第一个人类飞行天空的试验者,然后因为热气球质量不过关,英勇捐躯,成为第一位因空难而壮烈牺牲的优秀穿越青年,被后世的穿越者们当作反面教材引以为戒……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37/ 第一时间欣赏调教初唐最新章节! 作者:晴了所写的《调教初唐》为转载作品,调教初唐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调教初唐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调教初唐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调教初唐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调教初唐介绍:
“我...我叫李治,我姐让我来的,不干我的事...”小屁孩嘴一撅一撅的,看样子差点要哭了。我赶紧换张慈详的笑脸,很和蔼地摸摸未来唐朝皇帝李治的脑袋:“别哭啊,哥哥给你糖吃......”
-----
历史上最强悍的女人之一,最彪悍的婚外恋代表,被后世称为向往自由恋爱的伟大先驱者高阳公主正缓缓地抬起了头,俏脸向我展颜一笑,眉舒、眸弯,酒旋隐现,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美得极致,媚得入骨,让我完全地窒息。
-----
我颤抖着嘴唇,两眼发黑......“贱妾武照......”未来的女皇帝,让整个唐王朝战栗、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六亲不认的铁娘子武则天竟然站在我面前,红着俏脸,轻言细语地应声答道......
--
本书很轻松,不是那种很严肃沉重的架空历史,希望能给所有喜欢本书的读者带来些愉快的心情。特此郑重声音:本书有部份情节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调教初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调教初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调教初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