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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晴了     调教初唐txt下载     调教初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857章 学生(红八月求月票)

    室之内,尽是善意的哄笑之人,倒是有几人作面红耳胸脯应承保证不会再干那事。嗯,上次教作业的时候这几个家伙答不出来,干脆就瞎扯一通,末了还拍了我一通的马屁,希望借此过关,第二天,我让每人都拿起自己的作业本把头天的作业进行当场朗读,当时在场的学生们都笑歪了嘴。

    不过我倒也没罚他们,只是一本正经地点出了他们的马屁话中哪一些用语不该用在我的身上,哪一些用词该用来形容什么人,哪些可以在讽刺对方的时候使用而不让对方在短时间内察觉,又或者在某种情况下能化解气氛等等,倒是给他们现场比划了一堂生动的马屁话之课,既消去了他们的尴尬,也让他们感悟到我的一番苦心。也同样让我更赢得了学生们的尊敬。

    如今,教授这帮学生的课程除了我自己编撰的外交事略之外,更有《鬼谷子》、《战国策》、《孙子兵法》这一类的教学丛书,这里面许多的知识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能提高他们对于外交工作的认识,更能影响他们原本僵化的儒家思想。

    纵横家所崇尚的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其指导思想与儒家所推崇之仁义道德大相径庭。因此,不论是秦汉,又或者是南北朝时,历来学者对《鬼谷子》一书推崇者甚少,而讥诋者极多,但这并不代表它就没有市场,它的市场既适用于乱世,同样也适用于处于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为国谋利地思想才是我最需要地。

    而我一开始并没有把《鬼谷子》拿出来。就是这个原因,而先是向他们推销我的思想观念,然后再以则重于总体战略。其军事思想对于谋略方面也有相当助益的《孙子兵法》和汇编了战国时期纵横家游说之辞地一部巨著《战国策》,当时的七国风云变幻,合纵连横、战争绵延,政权更迭,都与谋士献策、智士论辩有关,对于这些学生来说。可谓是眼界大开,见识和感观开阔了不少。

    到了最后,我才把侧重于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技巧的《鬼谷子》祭出来当杀手锏,在再合我的忽悠,使得这些年轻人对于《鬼谷子》的看法有所改观,并能以一种较为平和的心态去加以研读和学习。

    当年苏秦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统领六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而张仪又凭其谋略与游说技巧,将六国合纵土蹦瓦解,为秦国立下不朽功劳。

    而我。正是借用这两个相当典型地例子,还有结合我自己所经历的。另外还有我从所后世听来的著名经典外交案例借尸还魂到了古代,当然,我也把辫子王朝后期的几场几能令人差愧得自杀而亡的著名案例也搬了出来,让大家来作为反面教材。

    也就是要告诉他们,外交战术之得益与否,关系国家之安危兴衰;而生意谈判与竞争之策略是否得当,则关系到经济上之成败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言谈技巧也关系到一人之处世为人之得体与否。

    听得这帮子小年轻可谓是如痴如醉,他们更把“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等这些名句奉为了外交工作的至理名言。

    这令我很满意,至少这一次的学生的底子要比之上一批地厚实得多,而且在学习上也没有抵触的风气,不过想想也是,李叔叔放权予我,但凡有不满意的,只管退回去,可是谁又愿意去丢这个脸呢?自然都很是努力上进,生怕落于人后一般。

    我收拾好了讲义,等学生们起立朝我行礼之后,我方自点头回礼,离开了教室,这个时候,身为班长的狄仁杰快步赶了过来:“师尊请留步,我等有事,要请师尊决断。”

    “哦?什么事,你且说说。理由若是充分,我自然充你,若不充分,那就怪不得为师了。”我回头一瞅,狄仁杰身后,那一帮学生也都挤了过来,这倒不禁让我一愣,原本想一口答应地话也赶紧收了回去,留个心眼先,免得这帮小子给我出啥难题。

    狄仁杰这小子跟我混的熟了,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听闻师尊数日之后便要与我大唐诸位能人一齐同在曲江书院中辩说论语和《论语正义》,我等也想一往一睹师尊之风

    尔特请师尊准我诸人假期,以便能替师尊摇旗呐喊,威。”狄仁杰这话出口,后边诸人亦是一本正经地连连点头,就好像他们是我地忠实fans一

    我不由得笑了起来调侃道:“想去瞅热闹就明说呗,还拿我来当幌子,也不亏为师教你们这么久,这话说起来也能面不红心不跳,比之以往,倒也甚有进步嘛。”

    果然这些家伙被我道破了心事之后,一脸的尴尬,赔笑不已,狄仁杰也嘿嘿一笑:“看来骗不过师尊,不过学生虽然存着去见识一番的心思,却也想再睹师尊当日舌战群使的风采,还望师尊能应允。”

    这话儿说到了我心里边,反正当日我也肯定要请假去跟那些人打嘴皮子仗,既然如此,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便点了点头:“也罢,你等既然想去,那到时你们自去便是,替不替为师摇旗呐喊倒是小事,不过,我希望你们到时候仔细地倾听双方的争辩,如果去寻找对方的漏洞,如何去用自己的语言和方式去征服在场之士,这才是关键。明白吗?”

    “学生谨记师尊之教诲!”诸人齐声应是。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走了两步,方想起了一件大事,冲狄仁杰招了招手:“仁杰过来,为师找你有事。”

    狄仁杰应了一声,在周围同学那羡慕的目光追随之下,恭敬地在我边上与我一齐缓缓前行,我没说话,狄仁杰很懂事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前我前行。

    我与狄仁杰行至了我的办公室后,我示意他也坐下来,不多时,便有杂役送来了茶水,我抿了一口茶水之后,冲一直保持沉默的狄仁杰笑道:“怎么样?我教授的这些课程你喜欢吗?”

    “喜欢?”狄仁杰没想到我竟然会问这种问题,略略一沉吟便答道:“师尊教授的东西,皆是学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新知识,让学生大开眼界,也扩展了自己对于国家政事的认知,学生谈不上喜不喜欢,但是师尊所授,学生自然要懂得融会贯通之理,日后也好为我大唐的社稷,还有黎民百姓贡献自己的一分心力。”

    “嗯,你这答案,倒也中规中举得很,不过,你也说了实话,难得,为师想听的,也是你的实话。为师却知你之材甚高,为师也期望尽力教授于你,方有此问。”我冲狄仁杰温言笑道。

    “师尊对仁杰甚厚,仁杰铭记于心,定不敢相忘,学生在师尊膝下,虽然学习不过数月,却知道师尊之教诲每每皆有深意,故尔每日兢兢业业……”狄仁杰很是感动地冲我长躬一礼道。

    我赶紧上前一步扶起了他。“起来,你我年岁相差不多,我只不过临时受了陛下之托,授业于尔等,岂能受此大礼。”

    “师尊此言差矣,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对弟子私下里也多有照拂,仁杰早就铭记于心,若说师尊不能受仁杰一礼,岂不是在说仁杰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狄仁杰这家伙一句话把我给咽个半死,不过心里边却也有些沾沾自喜得很,毕竟这家伙确实是一个大材,日后可是宰相,能得到他的尊敬,这种滋味也令我略略有些飘飘然。

    我只好受了他这一礼,方才劝这位大才子坐下,想了想,还是把我早就考虑过的东西说了出来:“为师听你何世叔言说过,你对刑审之事甚有兴趣,可是真的?”

    狄仁杰没有反驳,点了点头:“学生确实对这些事儿有些兴趣,其实这也是因为往日之经历,既然师尊问起,仁杰也就实话实说了……”

第858章 何乐而不为?(红八月求月票)

    仁杰原本就出于生官宦之家,其祖父狄孝绪,曾担任丞,其父狄知逊,任夔州长史,也就相当于政务秘书长的官,在此之前,曾在其他地方担任过县令一职,而那时候,狄仁杰还小,经常伴在父亲左右,其父狄知逊,在审案方面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同样在治理民生上亦有其所长,狄仁杰肖其父,常常给他父亲帮忙,对于案件之卷宗甚有兴趣,每每父亲审案,他必于一旁窥听,久而久之,对这一方面的兴趣是越来越大。

    听了狄仁杰这话,我弄明白了,这家伙放后世肯定也是一侦探小说迷,只不过,他活学活用举一反三之能更甚。

    这倒真让我来了兴趣,想了想,我也没继续问狄仁杰其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说起了一个小故事“……胡三与李二皆是商人,皆在苏州居住,常常结伴往杨州作生意,这一天,李二早早天未亮就起了床,跟自己的妻子刘氏说昨夜便于胡三相约于今日要去赶早船,往杨州购买货物以便拿回来贩卖,辞别了妻儿离带着钱帛离了家,可是,过了两天,却又有人来敲门,就听得有人在外大声呼唤:‘李家娘子可在?’刘氏听出了,这是常载自己丈夫前往杨州买货的船主的声音。觉得蹊跷,便上前答话……”

    一开始狄仁杰还搞不懂我到底想要干啥子,不过,随着我把故事一点一滴地说了出来,狄仁杰顿时明白了我的心思,是想要考较于他。当下凝神倾听起来。

    “胡三却实与李二相约过同往杨州。并且胡三的妻子与李二地妻子听到过各自地丈夫言说过此事,而且,胡三对李二比自己会做生意。因而妒忌之心四邻也是知晓的,而这一回,却又只在离码头还有不远处找到了李二的尸首,却无胡三地尸首,况且船主也证实,胡三上了船。却未曾见过李二上船,而胡三却又未见回踪,你若是主审之官员的话,你觉得,谁的作案嫌疑最大?”我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水,笑吟吟地冲狄仁杰问道。

    当年本公子为了这则小故事,想破了脑袋,最后才方知晓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案例相当的逼真,狄仁杰若真是天材的话,至少也能看得出其中地破绽。

    正当我洋洋得意之时,狄仁杰双眉一扬:“船家。必是船家无疑,而且。怕是此案之中,横死之人,并非李二一人,胡三怕是也落入了船家的毒手。”

    “哦?你且说说,你的证据由何而来?”我微微一扬眉问道,狄仁杰淡淡一笑:“其破绽之处就在‘李家娘子可在?’船家既不知李二在不在家,按惯例和常情,船家只会去询问当家之人,而船家却一开口便问李家娘子在否,这是疑点之一,疑点之二在于……”狄仁杰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甚至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点,都作出了他自己的判断和分析。

    “不错,那么,为师这儿还有几个案例,也一并与你言说,看看你的判断是否准确。”兴奋的我随后把后世在报刊杂志上刊载的几个较有趣味性,但也同样有很严肃的逻辑性地案例说了出来。

    狄仁杰果然不是盖的,每一个小故事言说出来,不多时便能抓出其中的漏洞加以分析,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连说了几个倒也把狄仁杰的性子也给勾了起来,非要我整些难点地来说,又说了一些,竟然已过了两个时辰,而狄仁杰这家伙没一丝的倦意,反倒是精神抖擞得紧,往往都是一语中地。

    这位小青年对于这一方面的领悟力着实惊人得紧,我兴奋地差点跳了起来,这小家伙够吊的,几乎我才说完,马上就作出了判断,而且相当的准确。当狄仁杰把最后一个案例的判断全部说完之后。我再也压仰不住兴奋之情,抚掌高笑了起来:“妙!妙哉,仁杰,人杰也!哈哈哈。”

    狄仁杰微微有些脸红,平日里镇定自若的表情也显露了一丝扭捏:“师尊谬赞了,学生……”

    “呵呵,你不用谦虚,为师虽不敢说自己双眼没看错过人,不过,今日却没错看你。平日我观你学业甚为上进,又曾听你世叔夸赞之语,故尔方有今日这一番考较。”我摸着下巴,一脸的欣喜之色。

    狄仁杰听了我这话,也目露喜色,不过表情依旧很镇定,保持着恭敬的模样儿。我抿了口茶水,陷入

    ,狄仁杰在另一个时空的命运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的最高法官大理寺丞,最后在宫女姐姐时代成为了宰相。至于其他的,我根本就不知晓,甚至连这家伙啥时候翘脚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想来这家伙也肯定不是短命的人。

    考虑,该怎么办?随着我这只巨大的蝴蝶在大唐的上空狂舞瞎煽,大唐帝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改变了过往的命运,但凡与我有交集的人,似乎命运都有所变迁,刘仁轨肯定不会像在历史上一般到了李治时代方能受到重用,现在他的政治能力和治理能力已经开始引起了李叔叔的关注,大唐如今已经向倭岛迁民七万户,而在刘仁轨的治理下,没有发生过一起异常事件,而席君卖,这位在历史上仅仅留下了名字和一战之威的名将,成为了大唐驻倭岛的五万大唐精锐的最高指挥官,从五品上的游骑将军,不再如历史上一般昙花一现。

    魏叔玉也娶了衡山公主,如今他的儿子也已经降生,魏征叔父的墓碑也没有被李叔叔推倒,继续流传着君臣相得的佳话……

    嗯,总之一句话,沾了我边的人,命运都改变了,而眼前的狄仁杰,我百分之百可以打包票,他在历史上绝对不可能跑鸿胪寺来转悠,也肯定不会是本公子的徒弟。既然历史已经作出了改变,那我,就有责任和义务去帮助狄仁杰,让他能获得更大的成就,同样也让他打上本公子的烙印,成为我向李叔叔和李治推荐的又一贤才。

    “仁杰,为师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我打定了主意,决意要把这个贤才先栓裤腰带上,在我身边锻炼一段时日之后,再行放出举荐,李叔叔和李治早前也接受我举荐的很多人了,没有一个不成功的,若是狄仁杰能得重用,对他,对我,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狄仁杰点了点头:“师尊有语尽管明言便是。”

    我望着狄仁杰缓缓言道:“我希望你读完了这一期的培训之后,暂时留在为师身边,一来,我希望你能再多学习一些知识,但凡有什么问题,为师在旁,不敢说能尽数替你解答,至少也能给你指点一番,这二来嘛,希望你能帮我的忙,去曲江书院,因为我准备于春试之后,在曲江书院之内办学,望你能教授一些大唐律法方面的知识,一两年之后,为师再荐你入仕。不知道仁杰你意下如何?”

    “曲江书院教授大唐律法?”狄仁杰不由得一愣,旋及又是一喜,不过,似乎有些犹豫。见到狄仁杰这副模样,我并没有急着催他,依旧轻轻地拿手指头敲击着桌案。

    不过,狄仁杰自然也能分辩出其中的好处,他是明经科甲等及弟,现在出仕,授官不可是从九品上,而跟我这个大唐文豪兼伯乐身边学习两年之后,由我举荐,那味道就不一样了,况且,狄仁杰也明白我看出了他所擅长的方面,与其到时候在下层挣扎十数年方能晋升,还不如就随在我的身边。

    不论是古人还是今人,读书求的是什么?难道真的是不计名利?这样的人至少我没见过,至少在我眼里见过的读书人,还有朝堂之上的诸位大佬,哪一个不渴望自己能名垂清史?又有哪一个愿意身负骂名,又或是怀着满腹才学默默渡过余生?

    没人!狄仁杰怀的是一颗报国之心这我承认,但是,他也不是笨蛋,只要在不违背他做人的原则,不违背仁义道德的情况之下,做一些便通,有人愿意提供帮助,让自己日后的路子能走得更快,台阶能上得更高,他何乐而不为呢?

第859章 要人(红八月求月票)

    来,曲江书院教授律法,也能使得他对大唐律法的理深,便于日后他在政务上的处置和案件的审理上能更加的熟练。二来,曲江书院既是本公子开的,那能在个中授课,必然能让他也能获得不小的收获,也还能挣下一份名声,想想,太子之师,大唐著名伯乐房二看中并亲自调教出来的优秀法律青年俊杰,会是一个只懂得吃干饭的庸材吗?

    别说我不相信,就算是李叔叔和李治也绝对不会相信,至少我举荐的人材,没有一个是滥竽充数之徒,都在各自的方面都有了卓越的建树。

    “学生愿意,能继续在师尊身边继续学习,聆听师尊之教诲,是学生求之不得之事,学生会去信与父亲告之缘由,想来吾父定然也会感激师尊对学生的再造之恩泽。”狄仁杰恭敬地朝我长施一礼之后方道。

    我长笑而起,扶住了狄仁杰。“好好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得一良徒,若能继我之思,也算是遂为师毕生之愿也,哇哈哈哈……”忍不住了,本公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总算能更恶俗的穿越小说一般,王八之气一振,历史牛人呐头便拜,哭着喊着抱着咱的大腿高呼追随主公,嗯,有些夸张,但是,能收一宰相为弟子,倒也是让我志满意得之极。

    李治太子爷,未来的皇帝是俺的弟子,狄仁杰这位未来的宰相亦是我的弟子,大唐皇家军事学院之中名将倍出,同样也算是我的弟子。本公子这个大唐最伟大地教育家、思想家、军事家、战略家、政治家……总而言之。咱在历史这架沉重地大车的车厢上已经很无耻的贴上了很多张小广告,再多上几张亦是无妨。

    笑地太大声了,倒把狄仁杰这可怜娃子给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瞅着我。这让我有了点歉疚感,冲这位日后的大唐帝国宰相咧了咧嘴:“得仁杰这样的聪慧弟子,亦是为师的福气。有一点,为师需要跟你说明,非是为师阻你仕途,而是觉得。如今你年纪尚轻,何不再加强学习,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之功,只要你能努力刻苦地专研,日后,为师会举荐你去做你最适宜做的事,让你能发挥你地长处,为我大唐江山社稷贡献一份力。至于此事。为师会亲自去向陛下要人,想来陛下不会拒绝的。”

    “多谢师尊之教诲和关爱,学生当铭记一生。”狄仁杰两眼一闪,又朝我深施一礼。我知道,这事儿成了。跟李叔叔要人。这也是向狄仁杰表明一种态度,你是人材,我向陛下要你,也先给李叔叔先期留下了一个印象,日后由本公子推荐出仕,只要有才华,毕定能起事半功倍之效。

    进了宫,李叔叔正与老爷子等人三省六部巨头在立政殿中批改奏本,讨论国家之政事,李叔叔在处理政务上从来都不是喜欢独断专行之人,总是喜欢倾听诸位大臣的意见和建议,然后集思广意之后,方才得出最终的结论,既避免了政务上出错的机率,也同样减少诏令被门下省的给事中给封驳的情况。

    我正犹豫该不该过去,毕竟李叔叔在干正事,我却去求李叔叔干私活,这怎么的也不太好意思说,不过这位李叔皮身边地大内侍卫倒先恭敬地冲我一礼:“陛下可能还有一会方能回来,若是大人着急,请大人随属下前往立政殿。”

    “还是算了,既然陛下仍在操劳,我这就不去打扰了,我就在此等候便是。”我还是决定不过去,等了很久,喝了三杯茶水,还没见李叔叔的踪影,问了宦官,去了李叔叔的御用洗手间,嗯,这是房柱奉命为李叔叔重新设计的茅房,绝对是大唐最有档次,里边甚至还给李叔叔摆了块镜子,白瓷地马桶,总之,很现代化。

    舒爽完,洗了洗手,缓缓地溜达出来,至于边上的宦官和仕女,咱就像没瞧见似地,没办法,太熟溜了,一个月咱至少得往李叔叔这儿溜达个七八回,这都还算少的。正所谓是轻车熟路,再说了,本公子没兴趣跟太监聊天,更不可能去跟李叔叔的仕女们吹牛,万一人家小姑娘喜欢上我这大唐才子咋办?

    悠悠地迈着步,打量了李叔叔挂在殿中的画像,这还是本公子上前画与李叔叔的肖像画,老流氓十分的喜欢,干脆就挂在了这儿,以便一抬头就能瞅得见自己的尊容

    现在镜子珍贵,不然,我怀疑怕是李叔叔说不定要求一间镜屋,然后自个蹲在里边沾沾自喜的扭屁股,呕……

    想来李叔叔应该不会干这种事的吧,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口,李叔叔的脚步声总算是传来了。“呵呵,老夫才从立政殿中出来,便听闻贤婿在此等候多时矣,怎么了?该不是有什么事儿来找老夫相商吧。”

    “岳父大人英明,小婿却实有一事相求。”我向李叔叔恭敬地行礼之后便言说了我的目的。

    李叔叔看来今天的政务处理得相当的顺利,脸上尽是吟吟的笑意,落座之后,自然有人给李叔叔呈上特制的银杏叶茶,李叔叔的身子看起来没有两年之前那般的膘肥体壮,不过,却另显出一种精干英伟之姿,看得出来,食疗和药疗两方面同下苦功,再加上平日里注意了锻炼,使得李叔叔的身体状况比之以往好了许多。

    李叔叔抿了口茶水,长吐了口气之后笑了起来:“老夫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且说说,求老夫甚子事,莫非是数日后的曲江书院的论经有什么麻烦不成?”李叔叔精明人一个,只不过,这一回他猜错了。

    可我不是傻子,瞅见了李叔叔的表情,我自然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干笑两声:“还是岳父大人知道小婿的心思,其实也没甚子大不了的,因为小婿准备是二月初十一在曲江书院与天下士子一同探讨先贤之典籍,只是不知到时候岳父大人您有没有空闲,故尔冒昧相求。”

    “呵呵,你小子,怕是早就盘算了这个主意的吧?谁都知道,朝庭有休息之惯例,你分明就是候着让你爹还有那帮子老家伙空闲了去助阵打擂的不是?”李叔叔乐了起来。按惯例,每五日一大朝会之后,便有一日休息。

    我赔着笑脸道:“小婿只不过希望能多有些人气罢了,岳父大人既然不作拒绝,想来,也是答应小婿之邀了?”

    李叔叔无奈地摇了摇头:“罢罢罢,给你撑个人头也不是甚子难事,只不过,若是你输了场子丢了脸面,到时候,老夫可就下不来台了。”

    “岳父大人尽管放心,给小婿一百二十个胆,不敢,也不能在您老跟前输给旁人。”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有着相当的自信。

    “既如此,成,到时候,老夫肯定到场便是。”李叔叔点头答允。我真乐了,原本就想拉李治这位太子爷,再加上我爹这位当朝宰相,声势和场面也就够大的了,岂料来这儿一趟,把李叔叔也拐了去,不是意外之喜是啥?

    “另外,小婿还有一件小事,想请陛下应允。”打铁虚乘热,李叔叔心情好,这事儿更加不会难办。李叔叔颔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狄仁杰?”李叔叔拧起了眉头,敲了敲脑门,一拍大腿:“老夫想起来了,去年秋试之后,定的是明经科前十,后来殿试时,老夫观其文笔其佳,策论亦有出众之处,给他定了一个甲等及第,贤婿你看中此人了?”

    李叔叔说这话的时候冲我挑眉头,让我不由得一阵恶寒,这话问的实在是容易让人引出歧议,干笑两声,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小婿觉得此人有大材,只不过眼下年纪尚轻,性情也尚未定性,二来嘛,贤婿觉得他学习很有悟性,故尔特请陛下许小婿将其留在身边,将小婿学中之所学倾囊相授……”

    嗯,这话说来有些怪,就好像我是一位七老八十、行将就木的绝顶武林高手,获得了一个骨格清奇,十六七岁的练武奇材一般。

第860章 书院辩论开场(红八月求月票)

    哦?这个嘛……”李叔叔眼珠子一转:“这小子真有成?”两排门牙在我眼前摇来晃去,自看都像是不怀好意的主。

    “岳父大人,小婿不敢断言,不过,小婿相信,凭他的资质,若能在小婿手中调教一番,至少也能有一技之长,用以报效国家。”见了您老人家这副阴险狡诈的表情,我哪里还敢这时候打包票,万一我说行,您老人家硬说不行咋办?这根本就是瞎扯蛋,所以话自是不能说满。

    李叔叔果然干笑两声:“也罢,既如此,老夫就信贤婿一回,人交给你便是,原本预授之官,老夫也一并收回,待到他出师之时,老夫便要亲自相询之,若是不成,嘿嘿!你这个当老师的,也休想脱得了干系。”

    我靠!卑鄙!无耻!下流,老家伙实在是太下流了,竟然给我作了一回捆绑式交易,可问题是咱已经先应承过了,眼下再反悔,岂不是显得本公子无德又无材?一咬牙根:“岳父大人尽管放心,若是教不出一良材,也不用您老发话,小婿自个上城门楼子写悔过书。”

    李叔叔啼笑皆非,好半天才回过气来:“好,贤婿好志气,到时候,老夫可就安心安意地瞅了,哇哈哈哈……”又见李叔叔喉咙里边的小舌头,老流氓一个。

    “老不休!”出宫门之时,我忍不住回头冲李叔叔栖凤阁的方向比划了一根中指以示我的愤慨之情。

    大唐贞观二十二月二月二十一日,大好之时光,春意正浓。百花正艳之时。原本绿化得相当完备地曲江书院更是让所有前来参与辩论和观礼之人都心醉神迷不已。朝阳初升,而书院之内,却已经喧闹了起来。而论经坛就设在书院那广阔得能任由数千人在上边奔跑甚至做广播体操地广场的一角。

    这里绿树成荫,参天的古木围出了一个椭圆型地大坝子空地,空地中央,却是一个以深色大理石筑起的高台,左边,本公子和一干修撰《论语》及《论语正义》的各位能人智士们早坐安坐。边一头也空出数十个坐垫。那就是专门留给前来挑场子的人的,而空地左侧林荫之中,一幢三层的阁楼斜伸出来,一身便衣地李叔叔、李治,还有诸位朝庭重臣正安坐在上边,抿着香茶,悠然地摇着折扇,时不时低声笑语几句。

    而在这幢阁楼的正对面。亦是一座三层的阁楼,阁楼之类,除了俺的娘亲还几个漂亮婆娘之外,还我的孩儿。另外,一票公主也跑来了凑热闹。而老三正跟晋阳公主在边上不知道说啥子,晋阳公主笑得花枝招展的,我一歪脑袋,果然,李叔叔正拿眼瞅着对面,虽然表情依旧祥和,可腮帮子都鼓了,相信若不是隔着中间的十来丈空地,李叔叔若是会轻功的话,怕是这会子绝对耍着云梯纵窜对面追杀调戏他闺女地老三了。

    空地周边高大的林木给诸人提供了很好的避阳之后,来人大都席地而坐,树荫之下,有相熟者,相互交谈说笑一番,又或是向着台上指指点点,虽然大家的声音都不大,却也让这一带尽是窃窃之声。

    这个时候,终于有好事者站了出来,“范阳卢德!愿意与诸君一辩。”卢德,我有点头晕,咋回事,一跳就跳出来一个我外婆家地人,而且这家伙的名头我可是知道地,算起来,还是我的侄儿辈,是娘亲的五表哥的三儿子的老大,据说在族内亦有文名。

    论起来该由我出面,可是本公子不愿意嘴上吃亏,我总不能喊这家伙叫卢兄吧?再说了,我要是喊了他的字,他就得叫我一声表叔啥的,那到时候反而容易引人非议,我拿胳膊肘捅了边上的骆宾王一下,这骆宾王也太瘦弱了,轻轻一下,便上这家伙捂着排骨直吸气,一脸怨色地瞪我,我赶紧凑过去嘀咕了声,骆宾王方自了然地站起了身来:“呵呵,既如此,卢兄请上座稍歇,待人齐至再言,不知道卢兄以为如何?”

    见了就人上座,其他的好事者自然不甘于人后,一个二个自报家门,也都登台而上,边上,叫好之声不绝于耳,似乎为这些小白的勇气而感到欣慰。一下子也就涌上来十余位,不得不说,这些人里也有不少是小有名气的才子,当然,这是与本公子相比起来,

    也算得是一时俊杰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周边的人是越来越多,几乎把空地周边都挤满了,我扫了一眼,乖乖,不算还躲在树荫里边的,光是已经挤入了这片空地的,怕也得有个千多号人,看样子本公子的号召力果然不小。

    而台上,对面那数十个座位已经坐得满满当当,亦有十数人来得迟了,想来也是以为自己是天下才子之人,拒不下台,无奈,我又只好让人再添了十余人垫子,人手一杯茶水。不过这里边,除了少数是出身寒门之士外,余者,皆是出自名门望族,江南的乔、王、谢、袁、萧,东南的朱、张、顾、陆;山东亦有王、崔、卢,关中的韦、裴、柳、薛、杨,总之,天下的名门望族的弟子至少来了大半。

    难得的名门望族子弟大聚会,看得我也咋舌不已,而坐我边上的骆宾王与坐我身后的狄仁杰表情也不怎么好看,骆宾王倒是有趣。“公子,若是咱们能把这帮人给论倒了,也算得我等打败了天下大半的世家了。”骆宾王本就是寒门士子出身,我身边的大都是寒门弟子,听了骆宾王这话,皆自是一脸的笑意,反倒显得不紧张了。

    边带让已经成为了我的记名弟子的狄仁杰亦是一脸的笑颜,他的身后,正有十八位年纪比他更小的年轻人正在忙碌着烹茶,有男有女,皆是一身素色衣物,却都显得很是飘逸出尘。今天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给在座的诸人添茶倒水,干些粗活计,这是我特地安排的,一来,让他们感受一下这种场面,二来,也算得上是一种磨练。

    全是本公子的入室弟子,今天,本公子就是带他们来扬名的。本公子的入室弟子共有十八位,其中女弟子占了八位,余下的,就总共止有这十二门徒,嗯,很有点西方蛮子邪教头目的味道。不过再加上狄仁杰,算起来,该是十三男门徒了。

    终于,我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便抬手示意,编辑部的股东之一,郑须游便站了起来,拿起了一个小子,轻轻地敲向了悬于场中的小铜钟,悠长清鸣的钟声让原本显得有些喧闹的声音渐渐地静了下来。

    “诸位来宾,诸位长者前辈……”郑须游翻动了起嘴皮子,向在场的诸位讲解起了这一次辩论赛的规则,一方发言,另一方不得干扰,而一方发言完毕,则另一方可以作当,并且加以反问,嗯,总之跟后世的辩论赛的规矩大同小异,而且为了限止时间,郑须游的身前摆上了一个小沙漏,就是为了提醒诸位发言之人能尽量的不要废话过多。

    不多时之后便已讲解完毕,随着又一声钟响,骆宾王作为正方代表,站了起来,首先,他肯定了加上了标点符号的《论语》及新版《论语正义》的出现是一项新的创举,同样也为大唐整理和修撰古代典籍找出了一条全新之路云云。

    我没事干,最主要的是,我不能老出风头,毕竟,曲江书院以后不光我一个老师,所以,我希望我们这边的才子们都能尽量地在今天展现他们的才华,和着师从于我的雄辩之术。

    果然,交锋得激烈异常,双方各执一词,但是我们这边跟对方临时拚凑的杂牌军不一样,我们是一个团体,一个常年相处早就配合默契的一个集体。

    而对方,甚至在自己的内部都有争持,有时候是一人持一种观点,自己先吵了起来,看得我们啼笑皆非,不过场面确实热闹无比,而场下之人也皆是听得如醉如痴。喝彩连连。

第861章 胜利的一天(红八月求月票)

    间飞逝,一番论战下来,我方占有明显的优势,而对隅顽抗,抵不了多久,不过因为临近了中午,无奈,只得休战一个时辰,匆匆用了饭食之后,到了下午,对方之中虽然有一部份依旧是早上那批人,亦加入了不少的生力军。

    “……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人以安居于仁德之地为好。如果择身所居而不选仁德之地,怎能算作明智呢?这句语难道我还解不得够明了若,若是诸位觉得谢某之解有错处,不妨提出您的见解。”这时候,对方又跳出来了一人说道。

    这个时候,王义方站了起来,轻笑了一声:“想必这位谢小弟没有看过我等编辑之《论语正义》吧?”

    那位谢小弟一愣:“我确实没看过,不过,吾之解难道错了不成?”

    王义主摇了摇头:“并没有错,但是谢小弟的解释并没有完全,这句话,应该有两种解法,谢小弟只言了一种解法,而《论语正义》之中,除了谢小弟之解,另有一种,王某不才,就向诸位献丑了,先师说:‘人的内心只有充满仁德才是美好的,不能选择与安处于‘仁德’的修养,怎么能说是聪明呢?……

    王义方的侃侃而谈获得了满堂的喝彩之声,谢小弟面红耳赤地败在了下风,坐入了人群之中不敢再言语,李叔叔在上边亦是笑容越来越多,嗯,也有人不高兴。至少孔颖达孔老头也蹲在上边。脸一直阴着,好像整个世界都是他的敌人似的。

    是地,在古多很多经义。都有一种以上,甚至三四个解释,而我们这只团队,为何一本薄薄地《论语》,作为其解释范本的《论语正义》的厚度至少是《论语》地数倍,而且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因为我们考虑到了各种思想模式,而我们,选择了在正确的断句之下,最为适宜的解释,当然,其他的解释我们也留下,并且作出了精准的解释。

    我们不是圣人,我们只是出于对先贤地尊敬。而兢兢业业地作出这一项工作,这是我所想告诉他们的,当然,那种刻意去歪曲和误解先贤意思的解释。那些不适宜社会发展进步、采取消极态度的,我们自然是一个不留。

    而像如今。除了官学之外,大唐的世家门阀之内,皆有族学,想想这些世家,皆是数代甚至数十代人的努力沉淀下来的,其中自然有其过人之处,不说其他,就算是他们的族中之学,也皆是族中之精英宿老以为教授,虽比不得长安地国学,却比之地方上的官学,却又好了不知道多少。

    这些世家子弟虽然也有些无能之辈,但是精通经学,常于诗赋之人绝对不在少数,寒门士子,也就是那些贫贱低微的门第,即便有才,却也缺钱帛以购典籍,又或者无良师而授义,亦无人可以常识和推荐。所以,往往入仕之人,门阀子弟,还有那些勋贵子弟占了多数,即使是科举之制,也不过是拔其之中俊杰,却不能网罗天下贤材便是此理。

    而曲江书院若成,至少是天下的寒门士子们多了一个闻学解惑之地,加之书院便在大唐地帝都长安,大唐的政治中心就在于此。若是真有人在书院之中名声鹊起,自然有近水楼台之功。

    仍旧在继续,只不过,我们已经是稳在上风了,因为,对方攻过来地矛皆尽被折,而我们的盾,倒是越加的显得闪亮了起来,不过,一天下来,辩的,几不过是数篇字句而已。而且,还有很多的人跃跃欲试,只不过夕阳已照,再这么干下去,怕是连续辩上数日也不会完的。

    郑须游只好把救助的目光向我看来,今日一言不发的我只好站起了身来,等我们这边答完了对手的问题之后,示意郑须游敲响了铜钟,我清了清嗓子,朗声说道:“诸位前辈,诸位同仁及来宾,我们已经在这儿辩经论典几近一日,得诸位之指教,也甚受宜良多,但是天色将晚,今日之辩,就此作罢……”

    我话还没说完,顿时有急性子的人跳了出来:“不行,典籍未明,岂能半途而废,还望房公子莫要作此虎头蛇尾之举,以免贻笑天下。”

    听了这话,差点气的老子七窍生烟,哪儿混的小白,,我看是活腻了,还好,边上的郑须游轻轻扯了下我的衣袖:“俊哥儿莫闹。”

    “倒是不恼,某只是觉得可笑罢了。”我的声音大了起来,那小白果然一脸的愤愤之

    过,我没再给他打断我的话的机会继续道:“房某是既然诸位能人智士如此有心,房某若是就这般地撤了论坛,想来也确实如这位小兄弟所言,将会贻笑天下,所以,房某宣布,这曲江书院论坛,每逢旬假之日都会继续举办。房某在这里向诸位作一个承诺:道理一日不辩明,这曲江书院论坛便要一直办下去。呵呵,这位小兄弟如此着急,想必还有话说,房某今日一言未发,也有些技痒,你我之辩,便作今日之结语如何?”

    “呃,这个……”这家伙顿时傻了眼了,本公子雄辩之术早就名声在外,甭说长安,整个中原地区,还有那些个大唐消息灵通之世家门阀,谁不知道房二的嘴可抵百万雄兵,单说最近在曲江书院那场与国子监祭酒的一场争辩,还有一个月之前,硬生生从波斯和中亚诸国嘴里讹出了一千多万贯,外搭上一块飞地和一个巨型铜矿的事,早已风传天下。

    今日一开始这些挑战者都战战兢兢的,而且专门问我左右,就是不想跟我来个正面交锋,以免大丢面子,岂料这小家伙出言不逊,把我惹恼了起来,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那位小年青目瞪口呆,半晌吭不出个屁,边上的辩友们,亦是一副兴灾乐祸之色,没有一丝相帮之意,我不禁摇起了脑袋,决定不再让这小年青下不来台了,我温言笑道:“既然这位小兄弟尚未想清楚辩何经义,那便下次准备充分再来也行,今日之曲江书院论坛之盛会,我宣布,到此结束!下一期,将在十日之后举行!希望诸位到时再聚首,与吾辈一起,共同研讨先贤典籍经卷之意,诸君以为如何?”

    果然,听了我这话之后,原本有些一脸失落之观众顿时高声喝好,而方才那位被我给咽在当场的小青年也摆出了一副慷慨悲歌之士的表情,说什么下一次论坛之时,一定要亲自讨教我的手段云云,对于这种小青年的牛皮,我表面笑吟吟的,其实心里边乐开了花,巴不得多来几个小白让本公子一显雄辩之风采。

    替他人解惑是我的专长,出风头是我的爱好,雄辩更是我的拿手好戏,三者之间虽然没有必然的联系,但却证明了一件事,想当名人,特别是想当学术名人,不具备这三个重要条件,那最多只能当个名声不显,蹲在囚笼似的办公室里当科研工作者而已。

    不过也有猩猩相惜之辈,大家也都相互招呼一番,似乎方才吵得面红耳赤,差点拿鞋底子去抽对方脸的人不是他们一般,嗯,总之散场时的气氛相当的和谐。

    总算是搞定了,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地散了去,我也轻松了下来,与骆宾王、王义主等相互恭贺起来,毕竟今天我们至少挑翻了近百名挑战者,而且我们无一落败,不愧是一个团队,团结就是力量这首歌还真没错,改天教教这帮年轻俊杰。

    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李叔叔等人方自从阁楼之上走上了坛台。一脸的笑意盈盈:“贤婿,今日你可是惜言如金,害的老夫与诸位爱卿,枉等一日矣,哈哈哈……”

    后边的一帮子朝庭重臣也只能陪着这位老流氓一块嘿嘿干笑。“这不是小婿不愿,而是没人与小婿相争,小婿总不能自个顶上去出风头吧。”这话我自然不敢说的大声,只在李叔叔耳边低声报怨了句,远处,孔老头上了坛台之后,一脸不爽的模样,左瞅右瞅,就是不瞅我,嗯,看样子这老妖人十有八九是心虚,怕又跟我呛上,可又呛不赢,所以干脆来个视而不见。

第862章 茶叶(红八月求月票)

    错,相当的不错,曲江书院论坛的名声借着这个机会来,而且咱们撂下了那么一句后话,大伙也都该知道啥意思了,来吧,尽管来,有啥招,咱们都接着就是了。

    “俊哥儿,您怎么还不宣布消息,莫非您还真想等着春试结束之后?到了那时候,天下汇聚于长安的士子岂不是走了大半。”李治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表情。边上,李治的娃儿李福瞪着大眼睛,左瞅瞅我,右瞅瞅他爹,似乎觉得我身形伟岸,目光威仪,不怒自威之容很是令人不可逼视,一个劲地对我乐,小家伙,我忍不住下手捏了一把,小家伙圆呼呼的脸蛋跟个元宝似的。

    被我一逗,咯咯地笑了起来。李治气的两眼翻白:“俊哥儿您到底听没听到我说话啊?”

    “急甚子,心急了,你以为就能吃得到热豆腐不成?”我白了这家伙一眼:“瞧瞧你,气浮心燥,枉为师苦心教诲你这么些年,瞧瞧你娃儿,一副世人皆醉,我自横刀相天笑的模样,比你这当爹的好多了。”

    我伸手指了指李福那露在裆外的小鸡鸡,很是得意地作出了吟出了一如神来之笔的佳句。李治瞅到自家娃儿那歪贴在腿上的小鸡鸡,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我说俊哥儿,我可是真服了你了,好了好了,师尊您还是别让小治心急了。”

    “简单,再等!春试是三月初,还有举行一次曲江书院论坛之机会。到了那时候。再作宣布。一举两得,岂不为美事?你要知道。这一次。有许多真正的学术大家根本就没来。来地不过是一些鱼虾而已。本公子我。就是要放长线。钓大鱼。,只说我大唐这些世家门阀之中,哪一家地长辈不是经学大师。可是此次前来书院挑场子地。不过是些年青人,一来嘛,春试。所以这些士子是怀着凑热闹的心思,二来嘛,他们此次完败。必会告之他们地长辈,到了那时候。嘿嘿嘿……”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李治翘起了大拇指:“我爹还真没说错。论起鬼主意。大唐还真没人比得上您。”

    “这说地什么话嘛真是。为师难道是那种一肚子坏水心里边只装着自己,而不顾国家之大义。社稷与黎民之人?”听了李叔叔对我地诋毁。我不由得愤愤地道,老流氓一个,还好意思说我。

    “俊哥儿您也莫脑,我父皇这也不过是戏言尔。嗯。倒是想起了一事,您让我给您弄地茶叶,小弟已经问好了,过了清明。这茶叶。一定能送到您地手上。”李治总算是说了一个好消息。

    “真地?那可太好了,本公子可早就等着这玩意了。”听了李治这话,我不由得喜上了眉梢,这可是大喜事。以前似乎觉得唐代的茶也很能滋养人。喝来也算是有滋有味,可就是茶叶总是磨成了碎沫沫。而且老爷子特别喜欢加桔皮和姜片还有盐。喝了好几年。咱总算是熬不住了,经常怀念起后世的清茶绿水来。不过本公子可没有私人茶圃,但是李治这位太子爷有,所以,我把主意打到了这家伙地脑袋上。

    虽然我知道古代地名茶多产出于各处,但是,现在的茶叶贸易属于官办,这我自然无法涉足,不过,若是能从李治这里购到了鲜茶自己改造之后,说不定后世的清茶地发明才名头落咱脑门上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可是俊哥儿,您要这些新鲜的茶叶作甚?”李治很好奇,我笑答道:“喝呗,等茶叶到了为师手中,让你见识一番‘茶香高山云雾质,水甜幽泉霜当魂’地妙处。”

    李治很是期待,自然,我也很期待。过了数日,新鲜的茶叶便已然送到。一听新茶送到,当日,我便在家里边升起了炭火,在我地指导之下,家中几位心灵手巧地家丁与我一起加入了炒制绿茶地大业之中。

    试了好几锅之后,方能掌握火候,毕竟本公子也是个半瓶水,只是以前好奇,在农村同学母亲炒茶地时候问了一些,自己也见过不少,可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所以,李治拿来地五十斤青茶,被我浪费了十余斤,不过,熟悉之后,总算是整出了模样,看着茶叶在手中就嫩绿渐渐地变得干绿,随后缓缓变成了一种嫩黄与嫩绿相溶的成色,到了最后地幽绿之色,方算是成功。

    老爷子亲自当起了品尝大师,品茗了一盏茶之后,老爷子总算是开了腔:“虽然没有以往茶水之姜盐味,却也多了一股浸人心脾地自然之味,呵呵,也算得是

    秋嘛……”

    老爷子这话虽然没有明着夸我,但是听了他这话我也总算是放了心了,毕竟,老爷子这种嗜茶如命之人也能作出这样地评价,那就说明,咱们的绿茶,还算得是成功了大半。

    我便邀请了几位斯文人,嗯,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是品不出茶滋味地,这种人请来,简直就是浪费本公子的表情,所以,我便请了孙思邈、袁天罡、魏叔玉、王义方、骆宾王,领着狄仁杰和我的一干弟子齐往山上行去,半上之上,本公子的别墅后边,有一处幽园,那是我早就选定的一处夏天乘凉之所。谁让是本公子是别墅区的开发商,最好的东西,自然要留给自己,所以,我就把这块地盘纳入了咱别墅的后院范围之内。

    溪水潺潺而流,清洁凉爽,我更是特地在此置了一草亭,边上还种了一些竹子,另有桃花数株,份外之美,余处皆是碧树成荫,阳光好不容易在寻得针缝般的叶隙,落在人们的衣裳之上。林间,不知名的雀儿穿梭于其间,空灵的清鸣偶尔吟唱起来,就仿佛是在议论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是何来历。

    而李治亦与他的几位王爷弟弟一同赶来。踏在蔽于草木之间的石板,很是有桃源之境。倒是让这些人都心旷神怡,啧啧称奇不已。袁道长连声赞叹:“贤侄能寻得如此佳处,碧色环幽,流水清明,就算是贫道的后山清修之所,怕也不及尔

    “呵呵,道长若是愿意,也可来此盘恒,只要道长不嫌简陋才是。”我今日也是一袭素色长衫,很清爽的打扮,边上,刘越与我的大女徒邓灵儿正盘坐于草席之上,悠哉悠哉地进行着烹茶的准备,诸人皆瞪大了好奇的眼,或是观望四下的境色,又或是欣赏着烹茶之法。

    长发随意而顺披而下的邓灵儿轻提着一个泥壶,莲步轻移,缓缓顺着卵石路行至了溪边,揭了盖儿,素手拿着壶柄往水中轻放,一头青丝如若云瀑一般斜下,随风轻摆起来,不多时,盛了一壶溪水,盒盖之后,缓缓行来,美目倩兮,加上了淡淡的轻笑,轻灵的步态,倒像是一位天下的仙子随风踏来一般。

    “好一个妙人儿。”李治不由得击掌低叹了声,听了这话,我差点笑出声来,可怜的孩子,这可是能看不能吃的,就单说他的那位太子侧妃,宇文氏,那丫头绝对是一个顶尖的悍妇,嗯,至少在看守李治这一方面相当的严格,至少到了现在,成婚数年,与李治有肌肤之亲的,除了太子妃王氏、宇文氏,还有他打小就伺候于身侧的秋香之外再无旁人。

    宇文氏与太子妃的关系亲密的比亲姐妹还亲,而且同样也把秋香收归旗下,三个女子结成了一个完美的联盟,把李治这个原本就性情软弱的可怜娃儿看守得死死的,这家伙自己都朝我抱怨过好几回,不过,他冲我抱怨之时,却是一脸的宠溺之色,想来,那三个女子自然清楚的知道,收拾李治这小屁孩子,最适宜用打一捧子给一颗甜枣的策略,让这小家伙,既无奈,又欢喜。总而言之,李治在女色方面,要比他的三哥李,还有李叔叔不知道洁身自好多少倍。

    不过,宇文氏是李治自由恋爱的产物,秋菊是他感情的寄托,而太子妃王氏温文尔雅,同样也是一位好妻子的典范,李治能获此三女,也是相当的知足了,至少,他向我报怨得少,夸的时候更多。

第863章 品茗听音(红八月求月票)

    灵儿不仅仅是我的大女弟子,而且也与刘越之间相互一点,正是我乐于见到的,我不希望我的女弟子变成某人的妾室,同样也不希望她们的才华在今后的日子里无用武之地,所以对于学生之间产生恋爱关系我乐见其成,他们至少能相互理解,相互沟通,对他们双方的成长都有益处。

    不过如今邓灵儿年方十六,所以,刘越年前曾经暗示过我一回,不过,我明确地告诉了他,等到邓灵儿年满十八,若是两人的感情依旧情比金坚,那么,我这个亦师亦父的长辈,自然会为他们二人主持婚礼,毕竟现在年纪还小,况且,太早结婚,也容易影响身体发育,我作不了自己的主,但是我的徒弟和我儿子的主,我这个当爹和当老师的是做主定了。

    至于其余的弟子,相互之间,也要看他们自己的缘份了,不过我相信和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也算是开大唐自由恋爱之先河吧?好像不是,我跟李漱这丫头也都算得上是自由恋爱,至于另外三位婆娘,同样也算是,至少在我心里边,我承认我爱她们,种不种马没关系,不说其他,大唐结婚,只纳一房的,除了我爹,我还真没见过谁,哦,还有一个魏征叔父。

    其余的,哪一个不是几房几妾的,就算是娶了公主的附马们,不也照样纳自家的通房丫头、还有公主的陪嫁侍女为妾,这是时代的潮流,我必须顺应潮流。嗯。所以我热爱封建社会主义。

    刘越亦是一脸地脉脉情意,与邓灵儿眉眼交融,邓灵儿把泥壶置于了碳火之上手。拿起了蒲扇,轻轻地扇起了炉火,而刘越,已然将一长琴置到身前,伴着那悠然回荡地古琴之声,与天际林间的雀雁和鸣。

    另一位女弟子。拿起了一只洞箫,悠扬的箫声带着古拙地空灵,与和风划和树梢的声音遥相呼应着,在座的诸人也都已经安静了下来,任由着悠美的乐声涤荡着心灵,就边房成和勃那尔斤这两个大老粗,亦是一脸的迷醉之色,可以想见。这些由程鸾鸾这位大唐一代音乐大家教授出来的弟子是何等地出色。

    邓灵儿这时候打开了身侧的一个大木盒子,里边,是一套十余只晶莹透的,上没没有一丝丝纹饰的玻璃茶具。透过了叶隙挥散下来的阳光落在起其,绚起了夺目的光彩。杯子都不大。最主要是考虑到了泥壶的水量不多,加上我所邀请来这里喝茶的人不少,所以特地选了这种高约一掌,直径却不越过三公分地细长形杯子。

    这种杯子辅一现身,倒是让在场的诸人称奇不已,孙思邈这位原本安坐的老道也禁不住白眉一挑:“公子莫非要以此物盛茶?呵呵,造型如此奇特,想来必有其妙用之法吧?”

    “道长高见,因为我那徒儿一会准备行冲泡之法,而且,茶叶不在壶内,而在杯中,到时,道长及诸位可以一观叶舒云卷之姿。”我得意地笑道。

    邓灵儿先将已经在炉上沸起了的沸水注入了玻璃杯中,然后拿起了一只小刷子轻轻地清洗了杯子地内外壁之后,在把水倒入了边上一个木桶之中。然后抬起她那葱白纤长的手指从桌案上取来了一个封得严密地木盒,轻轻地打开,里边,正是那些炒制好的绿茶,片片葱绿,叶片轻卷,宛若针毫,上边细白的茸毛甚至明晰可见。

    邓灵儿脸上的淡笑就一直没有过变幻,纤指一动。从茶盒中轻轻取出一小撮茶叶,针毫般的茶叶顺着她的指缝滑落入杯中。

    一个杯子一小撮,不多时,十来个杯底,都多了一些翠绿的细毫,

    邓灵儿提过水壶,先依次向每个杯中注水少许,渐渐地,原本卷缩的针毫因吸水而渐渐地开始舒展,而原本被密闭于叶芽之中的芬芳,借着热水的温润,渐渐地溢散了开来,一股子淡而不散,浸人心脾的茶香吸入之后,我不由得闭起了眼儿,爽!

    边上之人,莫不是一脸的异色,李治不停地吸着鼻子,快跟猎犬有得一比了,倒是魏叔玉等人和两位老道长皆是一副悠然神往之色。至于狄仁杰,双目异常专注地看着邓灵儿的一举一动,就像是在欣赏名士在挥毫泼墨,描绘一张写意的山水画卷一般。

    攸然的琴声,空灵的萧声依旧伴着自然的声响显得份外的和谐,邓灵儿面含浅笑,高提水壶,让水直泻

    轻抬玉腕,上下提拉着泥壶注水,反复三次,碧色的上下翻飞,犹如游鱼在水中嬉戏,飘忽不定。

    我也顺便得意地摆显起了自己后世听闻的泡茶知识,这一冲泡手法,雅称凤凰三点头。凤凰三点头不仅为了泡茶本身的需要,为了显示冲泡者的姿态优美,更是中国传统礼仪的体现。三点头像是对客人鞠躬行礼,是对客人表示敬意,同时也表达了对茶的敬意云云。

    听得边上的客人们皆是一脸的敬意,觉得本公子果然博学多闻之极,然后,边上的弟子自然将冲泡而成的茶杯放向了盘中,一个一杯,送到了这些客人的身前,茶汤之色呈淡淡的碧色,犹如那天池之液,细嫩的针毫在茶汤表面,又或是茶汤里上下游移着,依旧在不疾不徐地伸展着它那妙蔓的身姿,茶香借着白气,越加的浓郁,撩人鼻息。

    孙思邈最先起杯,观察了良久的针毫在茶杯之上舒展的过程,就仿佛是看到了春日的嫩叶从叶苞之中徐徐吐出,伸展出来,沾染春日之气息一般,随后,孙思邈轻抿了一口,入口微苦和那淡淡的涩意让他微皱起了白眉,不过,他的疑虑尚未消去之时,苦与涩尽去之后,尽头处带来的去是满口的清爽和那让人迷醉的浅甘和馨香。

    另一边,袁道长依旧也品茗出了其中的滋味,双眉微展,脸上的诧异与初逢至宝的喜容一齐出现在了脸上:“妙!妙!妙不可言……不加姜葱,不入盐椒,老夫可从来没想过,茶之本味,竟然有如此之妙处。”

    夸赞之声一时间不绝于耳,听得本公子一脸的喜意,嗯,看看,这些人才是正正的品茶高手,真正的知音,若是这些茶儿落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嘴里,怕是半天都憋不出一声好,说不定还觉得这玩意没一杯水酒爽利。那很有可能会把本公子气出心脏病来。

    而这时候,等大家一口茶入肚,我笑了起来:“典调太软绵了,为师都想磕睡了,越儿,换一首。”

    刘越并不答话,不过十指略略一停,一提一放,琴声顿变,指弹碾压之间,不再是中正平和,悠然自得的曲调,涌起了一股杀伐的决意,宛如铁箭离弦,直冲霄汉,林鸟惶然避走,亦让在座之人皆尽色变,刘越面沉如水,十指拔弹之间,战鼓声隆旌旗烈烈,宛若深陷战阵之中,铁马金戈,隐隐透出一股子血气。

    边上,另一位弟子唐俭,亦然把原本背负于身后的一席包裹解开,露出了一柄琵琶,与方才那位女弟子一起和鸣起刘越的古琴来,如果说琴声是那无尽的沙场,那唐俭的琵琶声就是将士的雄壮之歌,伴着沧桑的古意,与前一管女弟之柔蔓的萧声略一纠缠之后,开始显得激越起来。

    犹如胸怀百万兵的统帅,意气风发,意欲破阵沙场,上马挥戈,斩将夺旗,破百万军视若无物。而女弟子的萧音越伏越低,但总能在激荡的音乐中寻觅得见,仿佛是一位守候外出征战的妻子,那情真意切的低吟与绵绵千里的相思。

    久久方才止歇,鼓掌击节之声不绝于耳,就连李治和几位学生王爷也都叽拉鬼叫地连声叫好,刘越等人淡淡一笑,长躬一礼之后洒然退到了一旁安坐,与另位的弟子们坐在另一块大草席上,相互说笑起来,那边,亦有人在煮水冲茶,倒也是悠哉得很。

    而勃那尔斤连连向这几个孩子出声夸赞,倒让他们脸上颇是有些得意之色

第864章 音乐之路(红八月求月票)

    着他们的身影,李治轻叹了声:“便是宫中的教坊,如此人物,俊哥儿的弟子都能如此,这着实让小治越加地看不出您的深浅了。”

    “公子能调教出这等佳徒,看来昔日我父夸赞贤弟非常人所能看透之异士,此言原本不信,今日方知不假。”精通音律的魏叔玉抚掌长叹道。

    这话我有些脸红,不过旋及便释然了,毕竟,程鸾鸾是我的婆娘,夫妻之间,自然不用分你我,她编辑的曲子,她教授的琴技、琵琶和洞箫,让我的弟子来演奏,这说明什么?嗯,至少军功章与本公子的一半。

    “呵呵,诸位莫要夸得太过了,免得这些徒儿心生自傲,藐视天下俊杰。”我心中虽喜,不过依旧摆出了一张严肃的嘴脸说道。不过,诸位友人依旧夸赞不绝,这倒让我有了个念头,以后曲江书院开学之后,干脆也整一个音乐大赛,不仅仅能丰富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同样也能提高能人智士们在音乐上的创作。

    另外,家中的音乐大师程鸾鸾,正在考虑我跟她商议的办法,如何能将古代的音乐,利用乐谱的方式,源源本本地记载下来,以供千百千后的后人弹唱,中国古代的乐谱谱式中那种提示性多千明晰性,含蓄性多于严密性的象形简笔,浸透着中国审美精神的独特之处。

    先秦美学中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魏晋佛禅中的“不立文字。直接人心”。民间传承习惯上“口授心传、耳提面命”的实践精神都程度不等地体现在中国古谱节奏记写“点到为止”,旋律繁简足以备忘地方式之中。

    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使得我华夏古代之名曲能流传至千百年之后世地可谓是少之极少,至少我能听到过的止有寥寥几首。可是转过头来,如今大唐流传风行地曲调不下数百首,而且许多都是经由了千余年之名曲。若是不能录下来。寄予后世之人,让他们明白我古代音乐人材和资源,了解我华夏文明的古代音乐发展史,那绝对是一大憾事。

    我信奉地格言就是:从我做起。别人不愿意做。或者是别人不屑做,又或者是别人没有这个主动意愿去做。那么,就由我来做。

    为了收集和保护古代的音乐史料,我同样耗费了大量的钱帛,但我愿意。另外,程鸾鸾在音乐上卓越地造诣,过目不忘地本领,让我对这一项工作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最主要的是程鸾鸾这个音乐天材听了我的想法之后,恨不得把我撕碎了揉进她地心坎里。我的这个想法,为觉得自己无所事事,整日只知道弹琴奏曲。教养弟子地程鸾鸾找到了一个奋斗毕生的目标。

    本公子娶了这么个音乐天才兼性感娇嫩的美人儿当婆娘。在她的日夜熏陶之下。对于乐理自然也是大有进步。而且通过了我地理解,宫、商、角、变徵、徵、羽、变宫。与之后世的简谱1、2、34、567|;(还原成乐曲的十分方便的音乐简谱产生了强烈地兴趣,在她的追逼之下,我也只能把我那些可怜地简谱知识拿出来半显,加上程鸾鸾自己在音乐上的天份,终于花了近半年的时间,还算是完成了创作发明简谱地工作。

    而且。亦按照我地发音多、来、米、发、梭、拉、西,作为基准音。比如今天地这一首乐曲,就是程鸾鸾尝试使用简谱创作出来地一首试曲,被程鸾鸾命名为《离曲》。

    “《离曲》,正切合曲意。古代沙场之征战,家破人亡不知多少。将士为家国立业建功的辉煌背后,随又能忘记那些家中苦候征战沙场浴血搏杀地将士。”魏叔玉长叹息了一声,周围之人都显得有些默默,不过这时候。又有一声轻笛悠然响起,竹丝之声绵绵而不绝。如同牧童驱牛戏水,一派小桥流水人家之境致还梦而来。

    原本诸位宾客脸地上忧然渐渐地被洗去,余下的,仿佛都感受到了那股子憩于古槐下,清风之徐来,正精神之少爽,遥闻牧唱悠然之境意,一悲一喜,一烈一柔之间,让人们全然迷醉于其间,茶香袭于鼻脑,音乐涤荡人心,这一次的茶会,实在是宾客尽欢。

    连孙思邈这

    长也很是恋恋不舍,连说下次有暇,一定要亲自造访茗一回这种意境,还有好茶。

    “诸位,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诸位都能收下,这便是房某此次茶会所用之银茸针毫。”我笑意吟吟地亲自往诸位来宾的手中塞礼物,都是一个小小地,但是装潢相当精致地礼盒,盒面上,一位悠然自得地青衫老人斜椅古松之下,身伴,一名童子正在沸水烹茶,远处山峦叠叠,很有味道的画儿,边上,却有一处空白,啥也没写,没办法,谁让李叔叔这几天没空,这位置,可是等着李叔叔地墨宝来填的。

    诸位连声道谢不已,“银茸针毫,妙,这名字取得确实妙极。”骆宾王喜滋滋地捧着茶盒开言赞道。而边上,袁道长详端盒上地画半晌方长低呼一声:“可是阎大人的真迹。”

    我干笑两声:“是极是极。此画确实是阎大人的手迹,房某厚颜方从阎大人处求来,录出盒上,不想道长一眼便识,道长的眼力果然不同凡响之极。”确实是净立本的真迹,只不过,真迹被我珍藏,这些全是印刷版而已,不多时,诸位宾客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去。

    而李治这家伙让他的弟弟们先行回去,他自己很无耻地留了下来,说什么要请教我学术上的问题,自然不为旁事,只为绿茶。

    反正我的学生们离得远,这边也就我跟李治两人蹲在一块,讨价还价起来。最终,李治出原料,本公子出的炒茶方子,然后各自出资五万贯,自然我与李治也各占了个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至于分赃能拿到多少钱,我不相信李治,但李治相信我,本公子的人品至少比李治高尚得多,并且相当的守信,该多少就是多少,决不会赖一分一毫,所以,这座与李治合伙增开的制茶坊,自然由本公子亲自派人前往监管,毕竟产茶地不在长安,一来一回的运输太过麻烦,直接在茶叶产地办厂,所获得的利润要比把厂子办到长安来好得多。

    当然,品级制是必须的,嫩叶、全叶、老叶、碎叶,反正我也不知道别人咋办的,只不过,按我的思维模式来分成这样的四级,也是不错的了。

    “特级中的珍品只供应皇室,特级只在高档店铺中售卖,而且,包装必须漂亮,并且是按两卖,而一级以下,方可散卖,咱们要做成做当,就必须做出品牌效应来……”草亭之中的茶香早已了无踪影,余下的,只是浓浓的酒香,还有满地的骨头,我打着酒呃,舞着手中的一根猪腿骨得意地道。

    边上,手撑着脑袋,摇摇晃晃的李治听了我这话,不由得一呆:“俊哥儿,啥叫品牌效应?”

    笨蛋,我斜了李治这头醉猫一眼,深吸了一口林意的清新空气,举盏猛灌了一口酒,涛涛不绝地向李治灌输什么叫品牌效应,品牌的使用的妙处在于能使产品便于识别,另外,还能竖立企业的形象,另外,品牌效应是品牌在产品上的使用,通过广告、公关、日常营销,售后售前服务等一系列的行为,为品牌的使用者所带来的效益和影响云云。

    听得李治两眼发直,可怜的娃儿,连这都不懂?

    “打个最为简单的比方,我大唐,就是一个品牌!”我拿手中的骨头重重地敲击在桌案上,吓得额头几乎已经贴在案桌上的李治一跳,赶紧坐直了身子。“俊哥儿您不是说笑吧?咱大唐也能算是一个品牌?”

第865章 自辩(红八月求月票)

    废话,你、我,还有千千万万的大唐人,他们都以大以自己是大唐人而自豪,大唐的威名令四海夷服,令敌国战栗,这也是一种品牌的效应。”我解释道。

    大唐的制式武器为什么会受欢迎,大唐的丝绸为什么能远销到西蛮子的手中,大唐的军人何以能让夷国邀请出国征战,这些同样属于大唐帝国这一品牌开发出来的各种有形和无形产品……

    唾沫横飞地解释了一大通,等到我觉得口干舌燥,抄起酒来解渴之时,才注意到李治这家伙已然醉倒,半个身子钻到了案桌之下,正在很是香甜地打着酣。靠!

    浪费本公子一大堆口水的罪魁祸首,气的我拿脚踢了踢,可李治却依旧埋头酣睡,就连嘴边粘上了一块方才被啃得干净的骨头也不知觉。如果大唐有相机就好了,把李治这模样照下来,发在报刊之上,说不定能大捞一笔,李治醉酒失仪的丑闻定能风传天下,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与笑话。

    无奈,只得让房成和勃那尔斤把李治这个醉鬼丢进了客房,又跟李治的侍卫说了一声,派人回去告知一声,到得夜深之时,李治总算是姗姗醒来,末了,还摸着疼痛的脑袋走出了客房:“咦,俊哥儿,我明明记得咱们俩方才还在草亭里边喝酒吹牛呢。”

    “少叽叽歪歪了,快把这解酒汤给喝了,我还有正事要跟你谈呢。”正坐在摇椅上的我瞅见了李治,指了指摆在案几上。尚在冒着热气的解酒汤道。李治也不客气。上前抄起了大碗就往嘴里灌,一碗解酒汤灌下去之后,李治总算是显得精神振奋了些。

    李治恢复了精神。接下来,自然到了签署合约,约定各方面茶坊事项地细节问题,我可不希望这事情一天拖一天地,要办,就得办快。办好,做事风雷厉行,这才是我的作风。

    特别是对付李治这种奸诈之徒,决不能给他半点思考和翻悔的机会,不然,天知道这家伙会想出什么阴陨地招式来,所以,我这才把李治留了下来。等他酒醒之后,立即逼这家伙签署了合作茶坊的协议。

    不过,李治果然也不泛泛之徒,硬是从我手中生生地敲去了整整五斤绿茶。说什么送与我百斤之茶叶,这点点微末之物。送于他这位太子爷送呈陛下,也算是替我大了一个广告,若是他父皇喜欢,说不定还能替我多写两字云云。

    “多写两字干啥?难不成把银茸针毫改成珍品银茸针毫?”挥手告别了这位太子爷,我无奈地苦笑道,也罢,就当这是宣传成本。

    数日之后,第二次曲江书院论坛再次开赛,参寒选手的茶水将由碧环轩免费提供,其茶叶是高档珍品:银茸针毫。嗯,我满意地看着那些个蹲在坛台之上的辩论选手们一面观察着杯中的碧色茶汤,一面相互交流切切私语的模样,很满意,学术论坛也出现了独家供货商,这是一个相当了不起地成就。

    而且,今天的观众,比之上次的来多了一倍不止,而且走上坛台的,不再像上次一般,全部是自封的年轻俊才,倒是有泰半都是中年文士,看得出来,大唐文坛的中坚力量,还始把他们的主意力给移向了这里。

    “让大家都警惕一些,今天来的,可是有不少地高手。”还未走入中场去当裁判的郑须游歪过了脸来冲我说道。我会意地点了点头:“兄长放心,小弟自有处断,我们准备了年余,做学问亦不为私利,袒袒荡荡,岂会输于他人。”

    果然,这一日的辩论要比之前次激烈得多,而且双方之间的涉及更多在于一些喻意相近,却有些模棱两可之处,不过,我们依旧依靠相互之间地拾遗补漏,总算是获得了完胜,而且,在最后,我也站了出来。

    因为,对面有一位老者从台下缓缓地步上了坛台,郑须游这位原本无聊得几乎磕睡的家伙一抬眼瞅见这位老爷子,立即一脸地苦色,而且,台上几位郑姓子弟也都很是恭谦地向这位老者行礼。

    “郑德,这位郑家老者怎么也来了?”在我身侧的骆宾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由得一愣,凑过去一问方知,这位是郑家族学的一位教书先生,很有名,也很严厉的老家伙,不知道

    ,竟然来到了长安,而且瞅这位老爷子一个不吊的神对是来挑场子了。

    郑须游无奈之下,赔笑着走上了前:“学生见过师尊,不知师尊大家光临,学生实在是……”

    郑德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这位不爱读书,只爱做吃喝玩乐地纨绔弟子,没有理会,把目光冲这边扫了过来:“哪位是老夫手中这本《论语》的著者?”郑德从袖中一抽,一本崭新地新版《论语》从郑德的手中显现了出来。

    见了这情形,本公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长身而起冲这位老家伙先是一礼:“见过郑老前辈,此书确实是晚生与诸位友人一同编辑的,不知道老前辈有何指教?”

    “胡闹,你们简直就是胡闹!”郑德双眉一拧,语气更加的不善,涛涛不绝地向我发动了攻击,老家伙认为我太过狂妄,敢在先贤的典籍之上加诸于标点符号,是对于先贤的污辱,更是对天下读书士子智力的蔑视。

    不过,本公子岂是那种容易就折在他人手中的人吗?当然不是,我不仅仅把标点符号的用法进行了说明,而且,也对标点符号的出现,便人能更准确地表达文意,推动汉语书面语言的规范化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若无规范的断句,那我且问老先生,先贤曾言‘恶其意,不恶其人’是何意也?”我轻飘飘地丢出了这句话,这是一只倭人品种的犬类引用过的话,今日无事,本公子也好拿来教育一下在场的诸人。

    老先生略略一沉思,抚抚长须呵呵一笑:“这话老夫倒是没有见过,不过‘恶其意,不恶其人’自然是指憎恶其罪,不憎恶其人。”

    “那照老先生之所言,大唐立国之初,杀我大唐百姓、掳我妻女之突厥人皆不该怪罪了?”我洒然一笑,把老家伙憋在当场作声不得,要知道,大唐百姓内心对杀人成性,后被大唐所灭的东突厥从来没有过一丝的好感,老先生若是承认他不憎恶突厥人,怕是还没走出曲江书院,怕是都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我也不欲让这位老头子作难,自顾自地言道:“此语出自《孔丛子》,此书我们且不管其真或伪,但是若是读完其全句,便可知其意非是老先生之解。子张问曰:‘听讼可以若此乎?’孔子曰:‘可哉。古之听讼者,恶其意,不恶其人,求所以生之……虽然尽其哀矜怜悯之心,设法公平理案,但一旦罪名成立,犯人却必须绳之以法,不可姑息,治狱者有哀矜之心,就是要尽量地确保死者无恨,生者无愧!”

    此解一出,击节喝彩之声不绝于耳,老先生默思良久,概感一声:“老夫败矣!今日方觉,数十年之学问,到头来,不及一儒子。”这话出口,倒让我觉得这老头梗直得可爱。

    “老先生此言差矣,晚生不过是取先生不知之处,以长击短,老先生方才落了下风,再辩下去,鹿死谁手,亦是尚未可知之数也,况且,晚生办此曲江书院论坛,并非是借机欺名盗世,而是欲集思广义,请我大唐诸位精英之士,用批判性的眼光来看待《论语》及《论语正义》……”我十分恳切地言道,很尊敬,毕竟这位老先生光明磊落得紧,胜便是胜,败就是败,袒然率真如此,很是得我的好感。

    就在论坛之上,上演了一出老少相得的戏剧性变化,让那些原本以为有大热闹大场面好看的人皆尽失望之极。

第866章 消息有好也有坏(呼唤月票)

    观二十二年春末,前线传来了好消息,程叔叔统领大都护府,阿史那德彬亲率叛军,连同诸部落征来的勇士共计八万人,意欲与大唐五万将士在单于都护府南百里处决一死战,却不料,薛仁贵统轻骑万人,绕过了大军,奇袭单于都护府,以千人的代价,把单于都护府又重夺入大唐的手中。随后,薛仁贵留下四千驻守,亲率五千精锐,从后包挟过来。

    程叔叔亲统三万大军与八万突厥叛军正面作战,战至午时,苏定芳领一万铁骑直扑阿史那德彬所在的中军,阿史那德彬不敌溃退,却又让薛仁贵撞上,让这个爱摆显的将军射落马下,差点就死于乱军当中,最后还是唐军好心,把这可怜的,四肢皆被蹄足踩断的老头救了下来,而那八万叛军自然也就灰飞烟来。

    不过,程叔叔可不会就这么容易地撒手回长安,五万大军并拢一处之后,将单于都护府周边的各族部落全都轮了一遍,但凡参与了叛乱的部落狼奔豕突,四散奔逃,不过,却逃不出程叔叔这老生流氓的手心,反倒造就了程叔叔杀敌三万,俘敌二十余万的战绩。

    嗯,水份相当的大,至少李靖伯父等人都是一副无奈之色。“老匹夫这么干,也不怕让我大唐周边降伏之部族胆寒远遁。”张亮大将军恨恨的道。

    李绩大叔倒不在意:“话虽如此,不过,我倒是觉得。老程这么干。也有他的道理,我大唐军事改革之事,乃是势在必行。阿史那德彬虽是突厥人。但是同样是我大唐的将军,不听朝庭号令,胆敢勾结异族作乱,甚至擅杀官员,作出此等恶事,不震摄一番。岂不让那些异族低看我大唐一眼?也让那些边镇诸蕃好好地拈量拈量,军队是大唐地军队,不是谁地私军。”

    而且李叔叔一直笑吟吟地不说话,看样子,程叔叔这么蛮干,分明就是有他的授意,又或者是这两个经常互掐的老汉心里面边有着一种常人难及地默契。

    “程卿这一次做的是稍显过份了一些,不过。朕倒觉得没什么,如此也好,也能震摄一些霄小之徒,免得某些人还以为我大唐内部纷乱。升起窥探之意。嗯,传朕的旨意。告诉程知节,除了身强力健的壮丁之外,余者,皆给朕解押至晋阳以南,打散之后居住,另外,所以叛军和壮丁一律充作役工发往陇右,替我大唐修筑那条水泥直道,朕原先还担心缺人手呢,呵呵呵……”李叔叔笑的很像一个大奴隶头子,看得我脊背发寒,可怜的突厥人,干啥不好,跟一个没有一点军事才能地突厥小老头叛变伟大的、强盛的大唐,根本就是自寻死路,落到如今四下收集劳力大搞开发和建设的李叔叔手中,那滋味,怕是生不如死的多。

    大唐如今共有役工近五十万,正在呕心泣血地修筑着大唐各地的道路,逢山开山遇水搭桥,硬是将关中至剑南的道路已经打通了一小半,可别小瞧这一小半的路途,这条水泥直道从起于风翔府,连接凤州、兴州,至抵兴远府,也就是汉代地汉中,这条长不过六百里的水泥道路上,已经倒下了一万七千余名战俘。

    依旧战俘,打通了关中和汉中的联系,使得原本需要大半个月才能艰苦翻越的秦岭之中,出现了一条勉强算得上是袒途地道路,至少,最多七日风翔府出发的马车就能直抵汉中。

    不仅仅加强了大唐与剑南道地联系,同样也能让大唐以后对于吐蕃的包围执态更显完备,而富庶的剑南的产出,也将能在更短的时间运往大唐最繁华的中原地区。

    而此战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不过,周边的国家都纷纷表示了适当的关切,比如西突厥就借着接应东突厥盟军的口号,把十万铁骑开到了庭州之北,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程叔叔一出,只不过月余,那位东突叛乱份子一下子就歇菜,加之安西都护府的数万大唐精骑也不是闹着玩的,等他们收到了那位安西都护府大都护阿史那社尔亲提三万铁骑出龟慈,郭孝恪领步骑三万出庭州的消息之后,黯然地收军而去。

    可怜的突厥,已经连续出过这样的几回丑了,每一次都是这样犹豫得很,就像是一条瘸了腿的狼,既想跑进大唐的后院里边捞上三瓜两枣的偏宜,又怕被猎人拿猎枪把它的屁股打烂。

    “西突厥,呵呵呵,如今,已经没了多少进取之心了,朕倒希望他

    气一些,省得让朕的大军来来回回的兜。”李的语调,那种深入骨子里的鄙视,让在场的诸位将帅皆尽乐的直咧嘴。

    想当初,武德九年八月之时,李叔叔刚即位不几天,突厥的利可汗便乘我大唐帝国帝王更替之机,遂率二十万精锐骑兵再次进犯泾州,并长驱直入,兵临渭水便桥之北,不断派精骑挑战,还派其心腹执失思力入朝,以观察虚实,此时的突厥人是何等的嚣张,不过,没几年,便风水轮流转,大唐十数万铁骑杀气腾腾直入草原,大唐军神李靖亲率三千精锐骑兵,冒着严寒,在暴风雪之中行军,最终以大唐的完胜,突厥的破来而告终,从那以后,突厥人似乎就已经丧失了与大唐面对面单挑的勇气,越遁越远。

    “陛下,臣觉得可忧者,不在西北,而在西南。”李靖伯父手中的指挥棒落到了沙盘上。指挥棒的落点,正好是吐蕃。

    李叔叔微微一愣:“爱卿多虑了吧?如此吐蕃不过是瓮中之鳖尔,能有甚子动静,现在,南诏六部皆入我手,再过上三五年,我大唐便可将此地完全掌控于手中,至少剑南道各处,有了羌人作为缓冲,吐蕃的东进之梦早就破来了,至于东女国与吐谷浑,如今已与我大唐的州县并不二致,只不过还许其保留国号罢了,如今吐蕃四面皆敌,还有何发展之图径?另外,松赞干布至前年患病以来,越发沉重,到了去年,朕曾遣使探望,松赞干布连下床都需人搀扶,难以行动,国主成了这副模样,都快无法处置政务,莫非爱卿以为他们还真有动手的意思不成?”

    李靖伯父的眉头紧紧的锁着,没有因为李叔叔描绘的美好远景而有丝毫的放松。待李叔叔落下了话音之后,李靖伯父方自苦笑了一声:“老父所忧的,并非松赞干布,松赞干布此人有大气魄,有大智慧,也算得是一贤君,不过,如今据进奏院传来的消息,这位吐蕃国主,怕是活不过今年了,他死之后呢?”

    “其子贡松贡赞早丧,有继位资格的有他的两个弟弟,还有他儿子贡松贡赞的孩儿芒松芒赞。弟壮而侄弱,若是松赞干布一去,吐蕃也不知道会不会乱作一团。”另一位老将军也站了起来发言,两只闪现着兴奋的眼睛里,写满了好战两个文字。

    “不然!”李靖下一句话把蠢蠢欲动的诸位将军大人全憋回了座位上。在大家的疑惑之中,李靖伯父轻哼了声:“诸位莫非忘记了吐蕃的那位贤相不成?”

    “禄东赞!”李叔叔先是一愣旋及危险地眯起了双目。禄东赞这老家伙这几年来可是一直没安宁过,自从前年松赞干布患病以来,禄东赞的动作可是越来越大,虽然一切都是代国主行事,不过,国主患疾,无法处置政事,加上松赞干布一向对其宠信有加,倒是使其声望大涨。

    暗里结交吐蕃诸部落首领、政令不经这位国相之手,难以走出宫门的私密传闻,也都通过进奏院的渠道进入了大唐高层的耳中。

    “正是禄东赞,如今国主病重,忧王弟夺权,一位被其遣入东吐蕃领军,另一位被派往与吐谷浑交界之处驻扎,而松赞干布既遣开了王弟,必然意属于其长孙,不过其孙年幼,定然会托孤于禄东赞,此僚极有野心和雄志,本就出身于吐蕃大族,不仅结好外臣,更有兵权在手,如若再得松赞托孤,老夫断定,其必然会行那胁天子以令诸候之事,松赞干布那两位王弟,远离王庭,只能鞭长莫及,况且,禄东赞定然会有手段,必会解去那二位王弟统兵之权。到时候……”

第867章 招生(呼唤月票)

    禄东赞本就有枭雄之姿,若是吐蕃入其手,怕是必然起。”李绩大叔的表情也阴了下来。我听出来了,这帮子老家伙,怕是已经口水滴达地等着下嘴的那一刻。

    李靖伯父好笑地瞅了一眼周围这帮子如狼似虎的同僚,清了清嗓子道:“烽烟四起倒不一定,不过,内乱确是必然。还是请咱们的小房贤侄来说说。”李靖伯父手指头一翘,把诸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

    没办法,身为进奏院主管的我只能挺身而出,朝这帮子老将军们抱了抱拳:“小侄这边确实有一些好消息,诸位大人请看地图,这吐蕃东部,共有吐蕃部族二十七处,其中,列巴、波敢、波窝,墨脱、洛窝,鬼卢、把羊等更是吐蕃有数的大族。而我们进奏院通过对贸易的控制,已与其中的波敢、波窝、洛窝、鬼卢、把羊结成了联盟,而列巴部落的头人论玉协尔因与羌人作战而死,对我大唐恨极,至于洛窝的聿赍城,吐蕃王弟拔布弄赞正统东吐蕃大军三万在此逗留。此地不仅仅东联羌人所驻河谷,更西接吐蕃高原……”

    我伸手点了点聿赍城的位置之后,得意地吹嘘道:“吐蕃的这位王弟拔布弄赞在聿赍城里的一举一动,我进奏院都能一清二楚的知晓,甚至连他头天夜里穿的是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能知道。”

    “吐蕃蛮子啥时候也穿上内裤了?”张亮大将军看样子是无聊过头了,连这种问题也能问得出口。我赶紧插开话题,也是。大唐都才穿内裤不过三几年的功夫。都还没完全流行开来,吐蕃蛮子别说内裤了,怕是连条兜裆布的料子怕都找不出来。

    这位吐蕃王弟。说好听一点是一位仁厚地贤王,仁政爱民,深谙黄老之道,善于处理上下级关系,说难听一点嘛,耳根子软。听别人地多,自己干的事儿少,整天花天酒地,啥事都丢给别人干,就连东部吐蕃的军权,也全由他地儿子涅赞芒赞所把持。

    这家伙可比他爹有野心得多,而且贪婪,暗中与我大唐剑南做作买卖。大唐除了正式商队之外,另有大批的奢侈品就是经由这位吐蕃王族流入吐蕃的境内。

    不仅仅如此,而且今年二月,听闻松赞干布病重。很有可能年内翘脚之后,这位涅赞芒赞还遣使入剑南。与剑南道观察使唐俭私下接触,希望大唐能助其夺位,当然这位涅赞芒赞听闻了大唐售卖制式武器之后,更是希望能够向大唐订购一批可以装备一万人的装备,自然,大唐的手雷亦属于他们的订购武器范围。

    这事唐俭不敢擅专,特地下令进奏院把消息发往长安,这也是我今天刚刚收到地消息,当然,涅赞芒赞那些永称蕃属、与大唐交好,请大唐陛下赐婚这些屁话我根本就没放在过心上。这些东西,只能是嘴上说着好听,实际上大唐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实际利益。大唐支持他夺位,却没能得到一丝的好处,这种事情能干吗?所以,得细致地讨论与合计。

    “照你的意思说,这位松赞干布的侄子,也是一个不安份之人喽?”李叔叔眯起了眼睛,考虑起了事情的可行性,边上的诸位将帅也同样在激烈的讨论,毕竟,这其中要考虑地不仅仅是吐蕃内部的反应,另外还有大唐周边属国的反应,以及能从中取得对于大唐有利的态势。

    他们讨论,相信时间不会短,我可没功夫继续跟他们纠缠,我地主要重心放在了学院上边。三月初,也就是春试结束之前的两天,《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之上,在首版上,刊载了大大地标题:曲江书院招收学生,意欲在三月二十五日正式开学。

    此消息一出,长安顿时轰动了起来,大家都早就听闻了曲江书院之名,也知道曲江书院的主办者是现在大唐很出风头的新派学术领袖房二,而从刊物上,他们了解到这曲江书院的办学,是经过了大唐皇帝陛下的首肯,在国子监进行了报备的一所纯私人投资的学府。

    学院开设了君子六艺,和其他各科,各计有近二十门学科,学院分为三个学院,一级为蒙学院,二级为小学院,三级为大学院。蒙学的学生学习时间

    ,招收的是六岁至八岁的孩童。

    而小学的学习时间为五年,招收的是九岁以上的少年。而大学的学生正常学习时间为四年,并且,是按学分制计算,也就是说,不满四年,只要你能够获得足够的学分,也能从学院之中毕业,如果满了四年,你的学分仍然达不到毕业的程度,那只能继续学习,又或者不想读了,可以发给你一个结业证书。

    另外,每个学院的每个学科的前五名都会获得一笔奖学金,而至于那些无钱购置学习用具的贫困生,将由学院组织他们在学院内勤工俭学,由学院免费提供他们的一切食宿。但凡大学的毕业生,都可以参加大唐的科举考试。

    而且,学院招生广告之上还注明,但凡在曲江书院大学学习医科、建筑等这几类学土的毕业生,曲江学院将会推荐安排工作,总而言之,到了曲江书院,您将会拥有更多的选择,而且在这里,新颖的教学方式,新式的学科,完备的教学体系,将会是大唐的年青俊杰们的最佳学习之地。

    第一天,就有一些半信半疑的学子,特别是寒门士子和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学子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前来学院和设在长安朱雀街上的招生办公室探听消息,因为他们大都还在考试,能不能及第还不清楚,所以这些人并没有报名,但并不是没有人报名,我的学生们自然全都报了名,包括贺兰敏之兄妹,我家的娃儿,亦有程叔叔家的几个年纪较长的孙儿,还有长安一些与我父亲交好,也知道本公子实力的勋贵子弟,也都按照年纪,报了各个学院。

    而清河房氏族学之中,亦派出了一批约二十余人的学子,前来报名入学,不愧是一家人,对我这位房氏的新名人的支持亦是不留余力,干事也爽快。早在去年,老爷子就去了信与族中商议,清河房氏中有名望的学者就来了好几位,成为了大唐曲江书院之中的教师。

    除了清河房氏之外,娘亲的婆家,自然也不甘落后,亦派出了一批成员前来,有的来当学生,有的来当老师。至于崔氏,也应了我丈母娘的邀请,亦派了人来支援。至于郑家,郑须的关系在这里,加上那位族学名士郑德很是痛快地应允之后,郑氏也不甘人后的遣了人来入学。

    就连李恪的孩儿也都报名准备与学生们一块在学院之中学习,人并不多,但却作出了表率,想想小王爷、小国公爷,这些人都去这里学习,咱干嘛不去呢?从众心理是常态。很快,到了三月二十日,大唐春试结束,且放榜完毕之后,报名大学的学生陡然暴增了起来。仅仅一天的功夫,就有近两百人报名参学。

    我坐在学院设在长安朱雀街的招生办公室内,正在与诸位工作人员一齐忙碌着,骆宾王这位副总编辑已经交卸了编辑部的工作,这位才华横溢的唐初四杰之一,已然答应了我的请求,决意不在再科举,而成为了我手下的一名优秀教职工。

    正在忙碌之时,突然听闻院外的脚步之声,我把花名册放下,方一抬头,便见老爷子竟然亲来了。

    周边诸人长躬,连称房相又或是房伯父,我赶紧上前朝老爷子行礼:“孩儿见过父亲。父亲怎么会到此地,莫非是家中有事不成?”

    “呵呵,为夫不过是过来瞧一瞧罢了,诸位都免礼了,老夫在家中呆得无趣,又知道你在此忙碌,所以,便散步过来,瞧瞧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老爷子扫了在场的诸人一眼,笑呵呵地道。

    “岂敢烦劳房伯父,这些事情,我等年轻人来做便是可以了。”郑须游上前两步笑道。老爷子与诸人聊了几句之后,便随我去了隔壁房间坐下。

第868章 退一步,是为了未来(呼唤月票)

    了口茶水,老爷子方才道出了来意:“你已经连续数了,每每皆是唤房成回家知会一声,害得你娘亲和老夫的儿媳妇们是吃睡都不安宁,老夫今日再不过来瞧瞧,怕是明儿你娘亲都要亲自过来了,呵呵……”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心里边觉得有些愧疚,便解释道:“是孩儿失礼了,这些日子确实忙了一些,加上很多事务需要处置,书院那边的安置,还有这边的新学生的报名,孩儿都不敢太过大意,事事皆要留心。”

    “嗯,二郎你不须多言,这些日子你干了甚子,房成他们自然会知会老夫,这才对嘛,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该有头有尾有担当,既为首脑,有些事就得起到表率的作用,你只管放心在这儿做你的事儿,家里,为父自会替你说项,大丈夫本就该以事业为重,岂能日日陷那……”老爷子嘴巴一张,习惯性的教训之言又涛涛不绝。

    无奈,只好蹲在一旁,老老实实地听父亲大人训斥,好半天,老爷子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巴子,抿了口茶水朝我道:“眼下情况如何了?”

    “对了,孩儿还没谢过父亲授手之恩,若不是父亲大人劝说了陛下,让那些未来的小王爷、小公爷也入读于校中,引得这些士子皆把目光投于书院,怕是到现在,孩儿的很多学科怕是连人都没有办法凑出一个班来……

    如今参与招名的共计有千余人,勋贵子弟也不少,不过。寒门士子亦占了大半。另外,咱们大唐的世族门阀地子弟也来了不少,甚至那些世家宗族地族学师者。亦投入我曲江书院,这着实让孩儿有些以理解。”

    “呵呵,你是我的孩儿我不帮你,莫非还助他人一臂之力不成?再说了,这里边,既有为父替你安排。其他的呵呵,怕是这些世家大族心里边打着其他地主意罢了。”老爷子冷笑了声道。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不由得微微一愣。老爷子不等我问,旋及又道:“各大世家,那一个不是人老成精的主,陛下对你如此亲厚,许你在帝都长安建学,广招门徒。宣传学术,那些经学世家,哪一个不希望自己学派的弟子多一些?他们来这儿,能安有多少好心?”

    再加上曲江论坛。让他们看到了另一种让自己的学派发扬光大的途径,必须曲江书院就建在帝都。有什么学术论坛的位置能比长安更好?

    不过这样也好,本公子办这坛论,就是希望能让真理越辩越明,让天下文人士子明白,真理,并非是老师说了是啥就是啥,而是需要经过长时间地,系统性的论证,才能成为现实。

    那帮老家伙打什么算计,我也清楚得很,但我并不怕,这种事情,从古到今,尿不到一个壶里的大有人在,只不过现在我借用这些人的名声罢了,况且,这些人中,也多有真材实学,他们教,弟子学,这正常得很,但我曲江书院非是止请了某家大师,而是汇集了多家的经学大豪,挤到了一块,学生们虽然不敢说从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至少也能明白求同存异的道理。

    至于这些个老先生心里边相互不服气,这简单,大唐曲江书院论坛,每十日一期,就算是你们辩论个几十上百年也无所谓,若是掐架的人太多,那也能,咱多给你们准备一些场地,爱吵吵去。

    明面上反而让大家都觉得咱曲江书院学风开明,采纳众长。

    老爷子笑的差点弯了腰:“好你个二郎,怕是早就打着这个主意了吧?不过,这样也好,怕是十数年之后,天下学子地目光,落在曲江书院,要比落在国子监和宏文馆等国家办学之地还要多了。”

    “父亲勿忧,凡事,有竞争,才会有进步,我曲江书院势大,自然会有看不顺眼之人也跳出来,请奏办学,又或者提高国子监和宏文馆的素质,这不等于变向地提高我大唐的教学水平?”我这句话,倒是让老爷子很有知己之感。

    叮嘱交待了我一先事项,既然不回家,也要注意身体云云,方自离去。

    到了截止报名之时,反到是报名入学的人数越来越多,最终只得又退迟了一天,然

    在招生办公室外张贴布告,以后想报名地,请明年再然,就按着学生们目前的课程科目进行考试合格者,又或者是得到了书院院长本公子地首肯,方允许插班入学。

    报名人数总计二千余人,蒙学班的人数较少,没有超过五个班,每班四十余人,总人数两百多人,而小学班的人数倒是比蒙学班又多了一些,不过同样也仅仅有八个班,人数不过三百余人。

    剩下的一千五百余人中,年轻学子占到了七层,却也有三层是年过三十的中年士子,这些人大多都是多都考科举不得中,丧失了希望之后,听说了曲江书院有很多学科一旦能修完学业毕业,可由学院推荐安排工作之后,方自从各地赶来的,所以,这一批人也是倒得最晚,最后三天,几乎来的都是这一类已经丧失了科举兴趣的读书人。

    而其者,皆都入了大学,当然,大学里,君子六艺是他们必须学习的基础科目,礼,也就是道德和礼仪规范,外加思想品德政治教育。

    乐:不仅仅名手各种仪式音乐舞蹈,更包含了乐器的使用,简谱的使用和记录,创作新乐曲等,射箭这是必须的,这不仅仅是锻炼士子们的臂力,同样也是在锻炼他们的意志。至于御,也就是驾车,因为大唐不再时兴这玩意,所以,被我改成了体育,以各种团体和单人动作取代,另外,标点符号来说文断句,培养他们良好的使用标点符号的习惯。

    另外,数,六艺中的最后一艺,计算,被我大大地加强了,首先,大唐数字以及各种数学符号的使用,另外还加开了珠算科目。至于几何什么的,那是第二天,等他们这些年青人打好了基础,接受了我们这样的教学方式之后,方才教授新的科目和全新的课程。

    “……我不希望一口吃出一个胖子,我最希望的是他们能在循序渐进的过程当中,了解到每一种知识都有着他必要的用途。我们现在退一步,是为了今后,能迈出更坚决,更有利的步伐。”我这话,不仅仅是说给我自己听的,同样也是说给我身边的几个心腹手下和我的弟子们听的。

    骆宾王沉沉地点了点头:“所以,公子您才决定于第二年再开始分班,想必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吧?”

    “正是,这还是小弟这么些年来教书育人,吃了多少苦头,才总结出来的经验。那些老先生,虽然表面上认同我们的分班,但是骨子里,却害怕咱们把天下的读书人引入歧途,那我就用时间来证明一切,用我们的知识去潜移默化,让这些年青的俊杰们明白,哪一样对他们才是最为有利。”我望着窗外,明天,就是正试开学的日子,在开学的当天,升旗仪式,开学典礼,这一系列的活动是免不了的,自然,我这位书院院长,亦是逃不脱要再出一回风头,不过没啥关系,谁让咱已经习惯了。

    回过头来,冲骆宾王点了点头:“让人去通知所有教职员工都赶到会议室去,一会儿,我们将准备召开曲江书院第一次的闭门会议……”

    至于原本我考虑过的学前军训项目,经过了与诸位教职员工的商议之后,决定暂时放弃,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求稳,等个三五载,大唐曲江书院打出了大名头之后,有些规章制度,就算是你想强制实施,别人就算有意见也不敢说。

    但是现在,很多人来曲江书院读书,根本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非是我的才学和治学理念上,所以说,没有成绩之前,说什么都是屁话,那些容易引起人强烈反应的行为,还是少做一些为好。

第869章 高干子弟班(呼唤月票)

    院开学第一天,什么课也没上,就是举行了第一次升且,我还特地邀请了国旗班来主持的升旗仪式,并且宣布,每天早上,都必须举行升旗仪式,唱国歌,这是表示对大唐帝国的热爱和向往。

    当然,当年的开学典礼上,我一翻激情四溢的演说让参加的学生们能感到相当的热血沸腾,为自己也能投身于学习,为日后建设大唐帝国四个现代化发展目标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而无比的光荣。

    散场而去之后,各位教职工也进行了分班,老家伙们被我以事务繁忙,加上要经常参与论坛,所以,把班主任的职责都交给了年轻的教职工,这批年轻的教职工当中,绝大多数都是受到了我的思想熏陶的年轻人。

    可以让他们近距离地去关心学生们的学习和生活,解答他们在学习上的疑难,还在对新式教学方式存在的疑惑之处。

    开学十来天,没有任何异常,至少学生们对于这些科目都倍感好奇,本公子的课更是最受学生们欢迎,谁让我前世就是教师,今生还是教师,长时间的教学经验已经让我对于治学的手段娴熟到了极点,生动有趣的教学,善于解答学生们心中的疑惑,使得一些原本抱着来试试看,不行就撤的学生们渐渐地安下了心来认真地学习。

    “今天这一堂课,叫着医药卫生基础!”我站在讲台前,扫了一眼下边的学生们,四十二位学生。后边。还有前来旁听和学习我教学方法的书院教职工。

    学生们地手中,都有一本课本,大多数地学生都好奇地打量着手中的课本。也有少数人把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大家都应该生过病吧?”我笑吟吟地站到了讲台地边缘说了这话之后,走下了讲来,背着手晃晃悠悠地在学生之间打转。看到了大部份人都在点头。我旋及笑道:“大家也知道,生病,几乎每个人的一生都会撞上它。而如此能减少与这种能让我们的身体变得痛苦和难受地相遇呢?”

    这话。让绝大部份人把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想想也是。谁也不愿意生病,苦涩的药味,身体上地痛苦,谁愿意去承受,正因为如此,所以人们才发展出医学。

    “医药地作用是什么呢?预防疾病。治疗疾病,减少痛苦,增进健康。增强机体对疾病的抵抗力和帮助疾病地诊断。这些是医药所能做的,但是我们能从根本上去预防和减少疾病在我们的身上发生的机率呢?这就要靠两个字:卫生!”

    “……简单一点说,我们如果能杜绝掉我身一些不卫生,不良的习惯。努力地锻炼身体。注意膳食的平衡,就能最大限度地减少疾病感染我们的机率。”

    这时候。有一位长得又帅又嫩的年青小学生站了起来,这家伙我认识,李恪地长子李仁,这家伙跟他爹没多大区别,除了不那么好色,或许是年纪未满十五。尚未成年,没有好色的机会之外。其他的跟他爹差不了多少。

    李仁自喻天才,原本我想把这家伙安排在小学班,岂料这家伙借着我跟他爹的关系要好,死皮赖脸地硬要跑大学班来上课,不过,这家伙确实是个天才,四书五经如今这个年纪便能熟读,我只好同意了他地要求,把他安排到了大学班。

    为了不影响学院目前地气氛,同样我也不希望让这些锦衣玉食的弟子去打击到其他贫寒士子地生活水平,所以我只得把这些调皮捣蛋的高干子弟全分在一块,还有个原因就是这些人的家世都差不了多少,而且都是心高气傲、自视甚高之辈,全丢在一块,也就最大限度地减少了一枚田螺坏一锅汤的效应,加上,本公子亲自担当这个班级的班主任,他们就算有什么不满或者争执也不至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闹出什么大名堂来。

    李仁先冲我恭敬地一礼:“老师,学生有个问题,什么叫不卫生、不良地习惯?”

    “这个嘛……”我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位学子,眼睛,恰好落在了坐在后排地某位不良少年身上,李业诩的弟弟,李业嗣身上,我手指头一翘,指了过:“比如这位李同学现在的行为。”

    业嗣偷偷摸摸地脱了袜子,搓着脚丫,一副眉飞色舞样,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坐在后边,竟然还被我抓个正着,所有学生都把目光向他投来,见他尴尬地抄起了袜子使劲往脚丫上套的动作之后,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李业嗣脸皮跟他大哥有得一比,干笑两声,见我并没有惩罚他的意思之后,故意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拿起了案桌上的书本,摇头晃脑地看了起来。

    不过,我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把这家伙提溜到了讲台前,告诉大家,脚上的死皮还有各种碎屑是很脏的东西,如果拿手搓了脚皮之后,再拿手去拿吃食,又或者挖鼻孔,必然会让其他人失去食欲……

    “而你自己也为因此而患上各种本不该得的疾病,要知道一点,病从口入,明白吗?”我笑眯眯地揪着李业嗣的肩膀,让这个年方十七的少年郎无法开溜。李业嗣只能干巴巴地笑着表示自己下次一定痛改前非,绝对不会拿搓脚的手去拿馒头云云。

    然后,我好心好意地介绍这二位学生认识,只不过,李仁有些害怕李业嗣的脚疾会传染给他,与李业嗣行礼之时,战战兢兢地退了好几步,可怜的孩子,这才是开始呢。

    不过,费了三刻钟的时间,总算是让大家明白了医药和卫生的概念,这也让学生们对于预防自己生病的手段和方法产生了好奇,下课之后,很多学生都干脆拿起了桌上那本只翻开了一两页的课本来细细研读。

    “师尊!师尊……”后边传来了急促的招呼声,我一回头,李业嗣屁颠屁颠地窜到了我的跟前:“嘿嘿嘿,俊哥儿……”

    “笑个屁,嬉皮笑脸的!这里是书院,我可是你的老师,再这么乱说话,小心我告诉你大哥。”我瞪了一眼这小伙子,长的跟李业诩一样,除了眉清目秀点,几乎没啥差别。这混小子也随他大哥跟我们在长安纨绔胡混过一段时间。

    “师尊,方才您怎么能那么干呢?害的弟子失了脸面。”李业嗣有些幽怨地道。我想起方才的场面,差点笑出了声来,没错,当时除了李业嗣在搓脚丫之外,还有一个学生在揉眼角,另一个在挖鼻孔,不过,谁让你小子跟你哥一般是祸害,不收拾你我去收拾谁?

    我板起了脸:“什么话,为师还以为你知耻而后勇呢,怎么,倒把错怪到了我的头上来了?得,今天下午我正好有空,一会你跟我去见见你大哥,让他给你评理撑腰,喂,你跑什么?……”

    李业嗣已经脸色大变,“师尊,弟子要回课堂温习功课,下次再聆听师尊教诲”拔脚就跑,一回头,竟然是李靖伯父,铁青着脸,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给老夫回来!”一身便装的李靖伯父一声暴吼,李业嗣一脸地哭丧转过了身子,远远地就朝李靖伯父施礼:“孙儿见过爷爷。”

    “孽畜!老夫打不死你!”李靖伯父似乎觉得颜面大失,挥手作要砍杀状,我赶紧上前一步,拦在了李靖伯父与李业嗣之前。“业嗣并没有作错什么大事,伯父大人息怒,伯父造访,小侄有失远迎,实在罪过。”

    李靖伯父恨恨地瞪了李业嗣一眼:“还不滚,给老夫留人现眼。”原本来装出一副恭顺害怕表情的李业嗣听到了李靖伯父这话,脸上顿时浮起了喜容,应了一声,一溜烟地窜进了课堂。

    瞅见他这模样,我差点笑出了声来,这场景,实在是太熟悉了,就好像眼前的是李业诩一般,这哥俩看来都是一般的德性。

    李靖伯父无奈地摇头苦笑了两声,冲我言道:“贤侄,这小畜生就辛苦你了,今日,老夫无事,特地过来瞅瞅书院的景致……”

第870章 态度问题(呼唤月票)

    于李靖伯父烂到极点的借口我并没有揭穿,而是陪着神闲聊了起来,最后,李靖伯父与我在一处静亭坐下之后,还是道出了来意,李业诩把李业嗣送过来,正是出于他的授意。

    “家里请过不知道多少老师,可是这小,比他大哥更不成器,老夫也没有那个精力再去理会这混球了,所以,老夫便让他大哥将他押来,还望贤侄能帮老夫一把。”李靖伯父一脸的慈祥和无奈。李靖伯父就止有一个嫡子,不过,这个儿子却一点也不捡李靖伯父的性子,不喜武事,也不喜欢四书五经和兵法,反倒是自幼便对佛经佛理甚感兴趣,年少之时,甚至还想去出家当和尚,把李靖伯父气的半死,要不是被人拦着,怕是这个儿子早就打成了残废。

    这个嫡子最终屈服在李靖伯父的淫威之下,结婚生子,总算是给李靖伯父留下了两个孙儿,然后,就在李家院里修筑了座佛堂,几乎有数年没有踏出一步,可怜的李业诩和李业嗣正因为这个原因,打小就没能得到多少父爱。也造成了李靖伯父对这两个娃儿的痛爱有些过份,使得这两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李靖伯父查觉之时,李业诩和李业嗣已经性格成型,李靖伯父嘴里骂得凶狠,可实际上根本就舍不得下手。

    就像方才,离李业嗣至少还有三五步的距离,而李靖伯父已经杀气腾腾地挥掌,除非这位大唐军神练成了百步神拳又或者六脉神剑,不然。这一巴掌的威力。怕是连李业嗣脸上的汗毛也刮不走一根。

    李业诩因为在读军校。军校地氛围和纪律性让李业诩地烂毛病改了很多,而李业嗣这家伙却不想去当兵,立志要做一代名臣。嗯。志向是好地,却缺乏足够的本钱,家里请来的老师。十个有九个是被这家伙给气跑地,李业诩听闻了我组建书院之后。便亲自将这个志向高远,却胸无韬略地小弟给擒将过来,丢进了书院里。

    李靖伯父心疼孙子。不愿意下手,可并不代表李业诩这位兄长不敢动手,所以,李业嗣怕兄长的劲头远远超过怕李靖伯父,就像方才。撞见了李靖伯父,赶紧装出可怜模样,转眼就嬉皮笑脸,任谁见了都想揣这家伙两脚。

    可怜天下父母心。更可怜的是这些爷爷奶奶辈地人。所以李业诩很少会提及他的父亲,而且对于和尚从来没有过什么好感。

    今天,李靖伯父闲着无事。便换了一身便装,过来瞧瞧。想瞅瞅自家地孙儿在学校里是什么模样,岂料竟然听到了我跟李业嗣的交谈。怒火腾腾腾的就升了起来。“家里请过不知道多少老师,可是这小,比他大哥更不成器,老夫也没有那个精力再去理会这混球了,所以,”

    “伯父大人请放心,小侄一定尽我所能,教习于业嗣,一定不负伯父以往对小侄地提携之恩。”我站起了身来,冲这位白发苍苍的大唐军神郑重地承诺道。

    李靖伯父松了口气,又不太放心地交待了我几句,如果这小子敢在出错,只管抽,抽到这小娃儿悔过为止,听得我冷汗淋淋,李靖伯父是自个心疼,干脆把李业嗣丢给我收拾,我只能苦笑着应承。“伯父请宽心,其实不用体罚,小侄也有办法,只不过担心伯父您……”

    李靖伯父听到了这话,连连摇首:“不妨事,只要能把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拧过了,这小子,你就是打折他的双腿也成!老夫宁肯眼不见心不烦……”李靖伯夫唠叨了一大堆,跟后世,那些个爷爷奶奶们到学校来见班主任时的表现根本没有多大地区别,这让我在意识里似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教育,在任何时代,都托付着长辈们对孩子的期待之情。

    教育是立国之本,更是强国之本,缺乏教育的国家,都只将会成为被人任意欺凌的弱小之邦,我得努力,至少要尽我所能地把我地知识,还有华夏几千年文化流传下来地精神文化遗产进行统合,收集和整理,华夏文明数千年都未断绝过,而我的责任,是让这些文明能够得以更为完整的保留和传承。

    “文字,是记录历史地轨迹,更记录了我们华夏先人无穷的智慧,同

    记录了我们民族与自然作抗争的坚苦历程,就像千多皇虽然本身有很多的错误,但是他其中的几项决策却导致了我们今天能使用相同的文字,即便我们来至大唐各个地方,无论我们的口语多么的浓重,但有一点,我们使用的是相同的文字,身体里流着的是华夏先民的血脉……”越宏,我的爱徒之一,他正声情并茂地对着一帮子年纪最小大约六岁,年纪最大不会超过九岁的小屁孩子发表着激烈的演说,

    下边坐位置上的小可怜们已经面失血色,一脸惊惧地瞅着还在不断地顿脚,双手不停地在前胸作交叉状、嘴里继续发出与野兽的嘶鸣好不了多少的刘宏。

    边上的狄仁杰差点笑出声来,可又瞅见孩子们的表情,流露出一种同情之色。

    我很伤脑袋筋地叩了下课堂的大门,总算是把刘宏从一个人的意淫当中拉了回来。“师尊,您怎么来了,弟子正在上课呢。”刘宏很是好奇,见我拿手指点了点嘴角,刘宏这才有些尴尬地擦去了嘴边的白沫。

    我看着这些被吓坏的孩子直叹气,可怜的娃儿们,我也没想到刘宏竟然会这么蛮干,要不是方才狄仁杰好奇路过这里发现不妥,赶紧连滚带爬地窜上了办公室给我提了个醒,怕是我还不知道晓呢。

    “没什么,宏儿,你方才做的不错,不过你那种方式,只适合于去教育小学班或者是大学班的,毕竟这些都是孩子。”我凑刘宏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声之后,露出了一个温和地笑容,朝着这帮子依旧心惊胆战的小可怜虫们笑道:“孩子们,怎么了,让老师吓着了吗?”

    四十来个脑袋瓜子齐齐地点着,边上,刘宏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似乎实在是过份了点,老脸变红了,边上的狄仁杰凑在边上似乎在安慰他,我现在可没功夫理他们俩,我需要安抚这些孩子。

    好不容易,才让这些小家伙们扭转了对刘宏的害怕和胆怯之意,而且刘宏在我的示意之下,扭捏了好半天,向这些孩子们赔礼道歉之后,这些孩子们的脸上又恢复了一惯的天真与欢快。接下来,我给刘宏示范了对待低年纪同学应该如何进行教育。在我的跟前,调动这帮子孩子的气氛简直就是手到擒来,而且,每一位孩子都渴望在回答了问题之后,得到我的鼓励和微笑。

    比起方才的胆寒来,现在的他们,才像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在我的暗示与鼓励下,每一位孩子都显得那样的自信,回答问题不论是错与对,都得到了中肯的点评,还有同伴们善意的笑声又或者是掌声。

    完美,或者是我刻意要摆显我的教育手段,但至少,今天我的发挥相当的完美。不仅仅是孩子们,就连刘宏和狄仁杰望向我的目光,怕是只能用五体投地方能形容他们对我的倾慕了。

    下课之后,孩子们就叽啦鬼叫地全窜了出去,开始在课堂边上的操场玩起了各种的体育用具。满面春风一般微笑的我看到了孩子们离去之后,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散去,安静地望着从课堂最后边前向走来的狄仁杰和刘宏。

    刘宏向我承认了错误:“师尊,弟子错了,没想到第一天给孩子们授课,就给您丢脸了,还请师尊责罚。”刘宏一脸的懊恼和悔恨。边上的狄仁杰倒帮刘宏说起了话来:“师尊,刘师弟也并非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教育的方法用错,还请师尊……”

    “都不用说了,为师并没有生气你的教学方法的对错,毕竟你初入此门,难免有错处,这一点,我不怪你,别说你,你的师兄师弟那一个在这一方面没出过错,但是,我要批评的是你的态度问题!”我板起了脸,一字一句地道。

第871章 碧娘不住大院住小院?(呼唤月票)

    宏与狄仁杰皆是一愣,我也没有说话,毕竟教室里还生,正好奇地冲着这边张望,我不想当着学生地面去削弱刘宏在学生们眼里的形象,也是出于保护我的弟子的私心,“随我来吧……”所以我背起了手,朝着办公大楼走去。

    狄仁杰与刘宏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乖乖地跟在我的屁股后边,朝着办公大楼而去。上了三楼,走进了我的办公室里边,我示意他们两人坐下。任由这二人坐着,我开始替他们二人斟茶。

    刘宏的表情显得很是忐忑不安,边上狄仁杰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似乎也搞不明白我到底是想干吗?。

    “宏儿,你可曾记得为师跟你们师兄弟说过的《中庸》吧?”我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之后方才坐下,冲刘宏微微一笑言道。

    刘宏点了点头:“师尊确实教授过弟子等,师尊,倒底弟子什么地方做错了,还请师尊指正。”

    我没有答刘宏的反问,而是自顾自地言道:“《中庸》之中有几段名言,例如‘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知斯三者.则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这段话,想必你们二位都应该知道的吧?”

    狄仁杰倒抢在刘宏的跟前答了话:“学生知道,意思是如果一个人爱好学习接近于智慧,亲自去做接近于仁义,知道羞耻接近于勇敢。明白这三种道理的人。就知道如何修炼自身;知道了如何修炼自身。就知道如何管理别人;知道了如何管理别人,就知道了如何治理天下国家了。而此三者,恰好便构成了对知、仁、勇‘三达德’的一种阐发……”

    狄仁杰地回答让我相当地满意。甚至还犹有过之,而边上的刘宏,似乎也猜到我为什么而责备他了,一脸若有所悟,外加羞愧之色。

    “有错必改,善莫大焉。知耻近乎勇、不耻下问,宏儿,这耻字该作何解释?”我这时候,语气依旧十分的温和,不过在刘宏听来,想必不亚于暮鼓晨钟。

    “师尊,弟子知道错了,弟子不该以为自己身为他人之师便矜持自傲。但凡自己做错了,却也一味强撑,若非是方才师尊亲自出面,弟子怕是……”刘宏在矮榻之上举袖俯身为礼。听得出来,他确实领悟到了自己地错误。

    “起来罢。为师知道,每一位一开始当老师的人,总觉得自己似乎能高于自己的弟子一等,架子摆得很大。”我抬起扶起了刘宏,正容言道。

    刘宏赶紧摇头:“师尊您就从来没有,您如果念错了课本,也……”

    我笑了起来:“因为,为师在教授你们知识之前,就已经当过很多孩子的老师了,一开始的时候,为师总觉得,这当老师简单得厉害,不就是站在讲台上,这么随便一比划,然后就照着课本念,等到下课铃声一向,就拍拍屁股回家睡觉。可是,为师越是在这一行混得久,就越发觉,要成为一名受学生尊重,并且能让学生们接受你,汲取你所教授的知识,是多么困难地事啊……”

    讲了很多,最主要是让我忆起了后世的教学经历,记得一开始走进教室的时候,我也跟刘宏差不多,甚至还有不如,下面,学生们好奇、轻蔑、嬉闹,让我当时就蒙了,渐渐地,在那位教导主任的指导下,我才逐渐地适应了这个岗位,并且成为了教导主任手下的马仔,嗯,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成为了一个学校小集团里的一份子。与他一起跟副校长一派明争暗斗。

    姑且不论教导主任的指导是不是别有用心,但是,他至少让我明白了作为教师的责任感和义务感,还有当看到了学生们成功地踏足更高地学府,又或者取得了好成绩时,那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与分享快乐的心情。

    终于,狄仁杰与刘宏带着愧心,和着无比的佩服,离开了我地房间,而我也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心身俱疲地下了班后,干脆就跟我家地娃儿们一块座进了府里家丁驾驶的马车里,靠在车厢之上,闭着眼儿打起了磕睡。

    坐我对边的,正是贺兰敏之和贺兰萍儿兄妹二人,他们正跟老三和房斌他们激

    论着今天新结识的朋友,还有在课堂上发生的趣事,活动时候发生的糗事。都很快乐,这倒是让我的睡意少了许多,干脆就眯着眼儿支着耳朵听他们在这儿吹牛。

    大唐不像中国其他朝代,并不阻止女子上学,也可以说,大唐是最接近后世男女平等的年代,所以,我的女弟子,还有我的孩子们不论男女皆可上学。

    马车进了城门之后,贺兰敏之就朝驾车的家丁说了句,让他不用去应国公府了,而是直接朝我家而去,就当我还以为这两个小家伙想去我家蹭饭的当口,老三倒先替我问了:“该不是又想去蹭饭吧?嘿嘿……”嗯,老三连淫笑声都像我,怪不得娘亲和老爷子都说老三跟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才没有,娘亲这两天又不住应国公府里,我们自然要随娘亲一块儿去小院住去,免得她一个人寂寞。”贺兰萍儿这话顿时让我张开了原本懒洋洋眯着的双眸。

    顾不得会不会吓这帮小家伙一跳,我忍不住开了口:“萍儿,你娘亲怎么又过来住了?莫非又有人来找你娘亲和你外婆的麻烦不成?”

    贺兰萍儿让我突然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姨父干嘛吓人。”

    “呵呵,姨父不是故意的,只是方才听你说你娘又回那小院去住了,这才想问你这个问题的。”我冲这小丫头笑着道,其实心里边很是焦急。这时候倒是贺兰敏之开了口:“姨父,没有人来欺负娘亲和外婆,是娘说的,她觉得这边小院子住起来要比国公府安宁,而且我们也能和斌表弟他们一块儿上学,所以才过来的。”

    “哦……”听到了这个消息,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是心里边隐隐浮起一丝不安,大姐碧娘肯定有什么原因,要不然,我怎么老觉得事儿有些不对劲。

    不过,我确实在想不出大姐碧娘心里边倒底有什么心事才会让她这么做,那边的贺兰敏之瞅见我一脸深思之色,便解释道:“这可是我娘亲亲口告诉我的,敏之不会骗姨父您的。”

    “嗯,我当然能信得过你,呵呵,姨夫不过是想起了其他的事儿罢了,对了,今天你们上学感觉怎么样?”我抛下了这个疑问,跟这帮孩子聊起了天来,以后有空,再亲自去问大姐碧娘算了,贺兰敏之和贺兰萍儿虽然聪慧,可到底现在还毕竟是孩子,很多事情,他们现在根本理解不了。

    学校的事情正渐渐地走向正轨,不过,我不可能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曲江书院,因为我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武研院已经制作出来了整整一百辆自行车,交付给了京兆府的捕快们使用,在长安,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两个轮子直着前行,身上坐着的捕快们得意洋洋地摆显着车技,一街街的巡落。

    自行车的速度确实要远远比人跑得快,至少,头两天在东西两市抓住的贼是往日的数倍,使得原本在东西两市猖獗的盗贼团伙大受打击,沉寂了下去。京兆尹的这种新式装备终于得到了李叔叔的认可,不过在征求我的意见之后,李叔叔同意,武研院可以先向百姓推广民用三轮车和自行车,毕竟,这是为国家创汇,李叔叔也想看看这东西能够从百姓的手里边能赚到几个小钱。

    正当我与武研院同僚一起干劲十足地建立起了一条三轮车流水线,一条自行车流水线的时候,大哥终于又来信了。原来,今年年初,李叔叔给江南道下了一道诏令。要求大哥加快双季稻的推广和种植,至少在今年之内,要在两到三个州县内放开种植面积,大哥也提到了一件事,希望我这边能多多印制一些《齐民要术》之类的工具式农书,方便他江南道那边大力地推广科学种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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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初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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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很轻松,不是那种很严肃沉重的架空历史,希望能给所有喜欢本书的读者带来些愉快的心情。特此郑重声音:本书有部份情节是虚构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调教初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调教初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调教初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