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举一反三(红八月,呼唤月票啊)
然武研院不是咱家开的,可谁让本公子是武研院的总尔假公济私下也无伤大雅得很。三轮车说起来比自行车还简单,嗯,虽然不用铁车斗,咱就换个木车斗有何不可?
嗯,三轮车一整出来,顿时获得了家中的家丁们的好评,既稳当,又能拉货物,只需用脚一踩,蹭蹭蹭地往前窜,连带驾驶三轮车的家丁表情都要吊上三分。
没功夫理这帮家伙,整出了这堆玩意,让孩子们和婆娘们在操场上嬉戏,本公子侧逍遥地靠在躺椅上,边上,俺的小秘,嗯,婉儿和灵儿正在烹茶,茶香缕缕,很是悠哉。再过个三五天,咱就要再次走上工作岗位,为大唐的封建主义和谐社会努力奋斗了。
“对了,老三那小屁孩子呢?又上哪野去了?”我抖着腿,抿了一口茶冲边上正替我打扇子的婵儿问道。“三公子似乎出去了。”儿答的快,这让我不由得一愣,抬眼瞅向婵儿。
我头疼,嗯,老三能不能少出一点风头,爱摆显的劲头比本公子当年还厉害,这都啥人嘛。怪不得这几日吃饭的时间都不准时,总是一身臭汗的往榻上挤,娘亲都抽过这小家伙好几巴掌。也罢。既然本公子知晓了此事,身为兄长。岂能不管,等这傻小子回家了。本公子非狠狠地收拾他一顿不可,
没多久,老三灰头土脸地推着自行车回来了,屁股后边还跟前一个多日不见地太子爷李治。李治还在那一个劲地追问老三什么,老三有气无力地哼着。朝着操场这边走了过来。
我把茶杯放下,站起了身来活动了下筋骨。笑吟吟地从坡上地石板台阶缓缓地向着操场走去。李治远远瞅见了我。赶紧上前数步,一脸喜色:“哎呀,俊哥儿多日不见。风采更甚往昔。”
“我说小治,今个怎么想着上门来溜达了?”我装着没看到老三偷偷摸摸推着车子想从边上溜进操场的猥琐行为,冲李治这位太子爷抱拳为礼笑道。好歹也是我弟弟,当着太子地面揍他?我可不希望让外人来瞅笑话。这李治本也就不是啥好鸟,两眼整天想瞅八卦事儿,咱才不会在这家伙跟前跟家里人内哄。
这时候。一帮小家伙骑着小三轮叽啦鬼叫地从跟前显摆而过,看得李治两眼发直。瞅这位墙头草太子爷的表情我心里边自是一阵乐呵:“咋样,这些玩意如何?”
“这些都是俊哥儿您整出来玩儿地?”李治翘起了手指头指对呼啸而过的一帮小屁孩子,很是讶然。
我点了点头:“没办法。家中闲着无事,孩子们又整天上窜下跳的。不整些东西出来让他们玩耍一翻,怕是连房顶都敢爬了。倒是你,怎么想着上我家来溜达?”
“还不是因为你家老三,呵呵,这家伙,可是出了风头了,骑着这两轮车在街上闲逛,不知道让多少人掉了眼珠子,今个我恰巧出门溜溜,正巧撞上这小子,听说师尊病体已愈,所以顺便着随着你家老三一块过来看看。”李治呵呵一笑,伸手指了指在躲在我的弟子身后的老三一眼,瞅老三这副鬼鬼崇崇地样子,我就觉得头疼,毕竟现在来了外人,再收拾他,终是面子上过不去。
虽然不收拾他了,不过苦力的份可不能放跑了他。“老三,去厨房吩咐一声,今天太子殿下来访问,让他们多整一些好菜。”我朝老三丢了个警告地眼神之后招呼道,这家伙见我这副表情,自然知道大难已过,连声应是,跑地跟中枪的兔子似的,冲向后院。
跟李治一块慢悠悠地朝着双子塔走去,李治嘴里倒是涛涛不绝地给我说起了这段时间发生地趣事。“这段时日,我也去了不少次书院,那股子热闹的劲头可一直没减,倒有越挤越热之势。不过俊哥儿,这书院,您怎么不办学?”李治缓下了步子冲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再等几日吧,先等我那边的事儿处置完之后再说,这段时间,我正每天考虑着,像我这样每天去教授学生,可毕
人之力,着实独立难撑得很哪……”
最大地原因就是《论语正义》和新版《论语》尚未出炉,我倒是问过了来我家里边给学生们授课的闲云,现在还处于最后校订,等最终版本地校样出来之后,本公子得先去找一找李叔叔,让他给咱再写一个封面和序言,这样一来,出了啥子事,前边有李叔叔在跟前拦着,本公子还怕个屁。
到时候,曲江书院的名声和本公子在学术界的声望自然大涨,到了那时候,再招学生,可谓是事半功倍。况且这段时间,我在家里也并非是整日闲着无所事事,我已经把我过去教授学生们的各种知识理顺的差不多了。
反正算术、几何、物理、地理、以及文学都已经形成了教材,另外,音乐、体育、美术、医药学更是不在话下,嘿嘿,本公子虽是一人,可是本公子地后盾多的不是,不说其他,大唐医药学地高手非孙道长和袁道长莫属,论起音乐来,咱家的程鸾鸾就是绝顶地高手,至于美术,阎立德、阎立本哥俩跟咱地交情谁跟谁啊?
至于文学方面,王义方、骆宾王等人也都是高手,至于政治思想课,这自然是本公子的强项,实在不行就从学院里调起个政治干部来,保证能让这些学员们三月脱胎,五月换骨,三年之后,就算是你让他抱着炸药包去炸大唐敌国的王宫学们也也绝对没二话。
这时候家丁乐呵呵地骑着一架三轮车从另一条路冲后院而去,车厢里,满摆了购来的新鲜菜色。看得李治发愣。我笑道:“咋了,瞅傻了不是,这东西地好处你没瞅出来?”
“咋会瞅不出来,这东西绝对是好东西,别说这能载货物的三轮车了,就算是那两轮地自行车也同样有其妙用,怕是比之古时木牛流马亦胜之一筹。”李治这话没有吹捧的意思,目光很崇拜,本来嘛,本公子算起来可是李治实打实的师尊,既然能身为太子的师尊,难道李治会高兴自己的师尊是一个专门在街边捡破烂的?又或者是一个整天只知道画饼充饥又或是纸上谈兵的赵括?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师尊能成为大唐最有名、最博学,任何一个领域皆有相当建树的学者和鸿儒,不仅仅对我自己有好处,对他这位太子爷也同样有好处,因为有个这样的人在其后力挺,那样,对他来说也不亚于一股不小的助力。
“呵呵,小治果然好眼光,其实还不止与此呢,你可瞅见我那家丁用以运送货物,两三百斤的东西,轻轻松松一拉就走,而且凭着轮子,速度可比人拉上快捷不少,虽比不得牛马,却胜在便捷,另外,另外三轮车也还能进行改装,比如改装成拉人的三轮车,坐在其上游览大唐帝都长安的风景,也不失为一桩美事。”我得意地歪歪道。
李治亦在冲我一抱拳:“师尊才思敏捷,治不及也,不过,治也有个主意,我大唐城中之百姓,若是也用此物外出办事,想来怕是也能便捷不少吧?”
“嗯,英雄所见略同也!”我冲这家伙翘起了大拇指,也算是相互吹捧了一番。“听了你这话,我倒是想了一个好主意,我大唐帝国长安,纵横十数里,就算是常人走起来,也得累个半死,可是为师观那些京兆捕快,每日游街窜巷,不能骑马,确实也难为他们的双脚了,若是以此物代步之用,你想,既能省脚力,若是抓捕人犯之时,人能跑得过这玩意吗?况且小巷子,人能进得去,这车就能进得去。”
李治果然眼前一亮,拍手称快:“好你个俊哥儿,这想法有谱,嗯,待过数日,治去跟父皇言说一番看能不能试一试。”
第843章 咱是劳累命(红八月,呼唤月票啊)
子塔之顶的天台上边,漂亮的玻璃烛台里,燃着明亮我则与李治,悠然的抿着酒儿,吃着佳肴,这二十多天的休息,并没有让我胖,反倒更显得精神了,毕竟本公子不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猪,每天早上的早锻炼从没停过,别说是我,就我一家子这会都已经形成了风气,老爷子跟娘亲大清早必会耍上一两趟太极拳,原本老爷子一个人耍,后来在我的蛊惑和老爷子的劝慰之下,娘亲自然也跟着老爷子一块儿开始早锻炼。
而我,则跟房成勃那尔斤早早提石锁,玩单双杠,至于我的学生和孩子们,年纪长的都跟我们一般,早上起来之后跑步,然后在这些体育器械上锻炼,而我的四个婆娘和着那三个赔嫁的丫头,则悄悄地在双子塔顶上跟着那个波斯妞练肚皮舞,嗯,这种舞蹈,实是诱人之极,这群漂亮妞中,最为丰满的程鸾鸾跳起来的那股子劲头,能让圣人变成色狼,到于本公子,嗯,怕也差不多。
加上晒了近一个月早春的太阳,把咱窝了一个冬天的嫩肉全晒成了古铜色,看起来倍显剽悍,加上我俊朗的面容,特适合去当牙膏广告的模特,怕是本公子光着膀子上了t型台,不知道能迷倒多少美眉。
至于学我晒肌肉的勃那尔斤和房成两个家伙,现在要站出府去,怕是跟街边上的昆仑奴有得一比。
“俊哥儿?您又在笑甚子,瞧您都乐成这样?”李治见我自个盯着远处呲牙咧嘴地乐个半天,不由得幽怨地道。“没啥。就是想到了一些儿好笑的事儿。我家那房成和勃那尔斤。你今日若是见着,能把你给吓一大跳。”我当下就把事儿说了一遍,果然。李治笑地直拍桌案:“俊哥儿您莫不是故意的吧?不过,您手下这两员家将,倒皆是一身地本事,做个冲阵杀敌斩将夺旗地猛将亦绰绰有余,不过,有他们在师尊的身边。倒也是一件大好事……对了师尊,今日小治来此,可倒是有件事得给您说说。”
我笑道:“什么事直接说就成了,莫非你还怕我不答应不成?”
“这倒不干我的事,是我三哥、六哥、七哥、八哥他们几个写信予我,让我向父皇请谏,看能不能将他们地儿子送来长安,在师尊的膝下听学问道。这事。他们都已经向父皇上了折子了。”李治干笑两声道。
“啊?还真来啊?”我靠!上次李恪倒是找我说过,边上李?等人也起哄不起,本公子对这位插兄弟两胁双刀的兄台,只有投降的份。只能应承,不过咱也以李叔叔那关为由。阻拦了去。
现下倒好,集体窜李叔叔那玩上报。“你爹没答应吧?”我赶紧探身冲李治紧张地问道。头疼,李的孩子我见过,虽然他家的闺女占多数,可小崽子也不少,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李恪地娃儿也不是啥好鸟,这不是让本公子难受吗?
远的不说,鸿胪寺那有一堆学生,大唐军事学院更不用说了,也是学生,虽然现在大唐军事学院那边的教职工队伍已经被我培养了出来,本公子很难得亲自授课,可那也好歹是本公子的弟子,这还没完,进奏院每月都会招一批新间谋和情报人员,这里本公子同样马虎不得,加上家里边的一堆孩子本公子也要抽出时间来进行教导。
这还没完,李治这帮学生王爷还在皇宫里蹲着,日后,再来一票预备王爷党,本公子还活不活了?
李治嘿嘿一笑,很诡异:“我也去帮衬了几句,不知道见不见效果。父皇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只是说等师尊您病好了以后再言。”
“我说小治啊,你这不是想把我累死吗?”我愤愤地道,顾不得李治是李恪的弟弟了,这事再咋的本公子不能答应。整天累的跟条死狗似地,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不干了。
李治赔笑道:“俊哥儿您莫闹,反正教一个不也是教,教一堆人也是教,这有啥,莫非凭您的手段还治不了我那帮小侄儿?再说了,那些小家伙的聪明劲头连我三哥都夸过。”
“嗯,是夸过他们聪明,可也没少跟为师报怨他们调皮!”我愤愤地回了一句。
李恪之子确实聪明,家教也好,至少在我眼里比起李恪这个色狼爹地好上不知道多
老大李仁,老二李玮、老三李,老四李?,这帮小聪明了,可照样调皮捣蛋,其程度怕是比老三好不了多少,李恪就曾经跟我报怨过好几次。
虽然我也劝他,越能调皮的,就说明他越有本事,嗯,当然是吹捧李这位兄台地,不过据史书上载,李恪的血统不错,似乎有一帮儿孙都在新旧唐书中有立传,说明都是了不得地人物。
若能收为学生倒也不错,可问题是本公子的事儿太多了,哪一边也不想放手,毕竟这些项目都是本公子一手操持起来的,别说我想辞工,就算是其他人想进来插上一脚李叔叔都不愿意,可以想见李叔叔对我的宠溺程度,不过想想也是,贞观十五年到眼下才过几年,本公子给他整出来的都是于国有大用之机构,加上我这人又老实,又忠君爱国,很是袒荡荡的这么一个人。
私心有,可谁能没私心,本公子的私也私在明处,让您老抓着我的把柄,这样一来,李叔叔倒是越用越放心,倒像是把我当成了他最好用的一把砍刀,瞅哪不顺眼就拿我剁过去,嗯,这么形容似乎不恰当,可似乎又有点这么个意思。
“俊哥儿,您这有啥好急的,您可莫忘记了,当初之时,可都说好了的,当着我三哥的面,您还说要收我家福儿做徒儿呢,这才过一不到一年,莫非您想翻悔不成?”李治顿时急了眼说道。
“好了好了,别叫唤了,我也没说不教,不过我可事先打好招呼,要教就一块儿教,全给我蹲一块,为师就这么一个脑袋两条腿,总不能一个王府一个王府的跑吧?”我也同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无妨,反正我家福儿还小,您咋教都成,嘿嘿……”李治这家伙,不愧是个阴险人。
岂料第二天,本公子方早锻炼完毕,就穿着一件汗衫,下身穿着一条短裤正晒着太阳,李叔叔跟李治还有晋阳公主竟然登门造访问来了。听了房成来报,我只好窜回屋里边披了件外衫之后出门接客。
方自走到了操场边上,已经瞅见了李叔叔悠哉地背着双手缓缓前行来。“哈哈哈!贤婿,快有月余不见,你倒是越发的显得精神了啊。”李叔叔看样子很愉快,脸色红润,脚步矫健,大步地走了过来。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多日不见,岳父大人您气色也不错嘛,呵呵,参见太子殿下,晋阳公主殿下。”我嘴里应着,旋及给几人见礼。
李明达皱起了眉头,很小大人地道:“姐夫叫我明达便可,别老唤我公主殿下,听着酸死了,对吧爹爹。”
李叔叔笑着点了点头道。“呵呵,没错,这又不是朝堂,贤婿你少在老夫跟前装模作样了。咦,贤婿,老夫听治儿言,你这儿不是有好些两个轮子直走的木牛流牛吗?怎么老夫没瞅见?”
“岳父大人,现在孩子们正在上学呢,还未下课,所以那些自行车都摆在那些的库房里边,岳父大人若是想看,请随小婿前往。”我赔着笑脸道。
岂料,李明达扯了扯李叔叔的衣袖,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爹爹,我们先去看看姐夫的徒儿们上学吧?”
李叔叔微一沉吟旋及笑道:“嗯,成,咱们就去瞅瞅你姐夫的徒儿,看看他们都学些甚子。”
“既然这样,岳父大人请,今日之课程乃是由袁道长的徒儿闲云在教授。”我一面领路一面言道,李叔叔微微一愣:“这倒新鲜,袁道长虽是道学之大家,他的徒儿想来必也不差。”
“岳父大人,闲云所教授的并非是道学,而是医药之学识。”我只好解释道。
第844章 大唐缺的不是人材(红八月,呼唤月票啊)
医药之学识?贤婿,你莫不是耍老夫吧?你的弟子去子?莫非你还真想让你的弟子们日后不入朝堂为国效命,却以治病救人为生不成?”李叔叔先是一愣,旋及不悦地道:“莫非是贤婿你觉得此次你立了大功之后,老夫至今尚未赏赐于你,便心中有气?”
“岳父大人,您这话可真是冤枉小婿了,小婿岂是那种是非不分,气量狭小之人?”听了李叔叔的责问,我不由得委屈地道。
瞅见李叔叔依旧一脸的怀疑之色,我解释道:“小婿在前年两时,便已经开始教授弟子们除了儒道等诸子百家经卷典籍之外,不论是算术、几何、又或者是格物致知,皆需学习,而医药之学识,便也是那个时候就开始学习的。”
边上,李治也替我说起了话来:“父皇,师尊之言绝无欺骗父皇之意,以前儿臣也听师尊言说过数次,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子只懂诗书不明世间万物之理。”
李叔叔听了李治这话,表情方自软化了下来:“呵呵,看来是老夫错怪贤婿了,走走,听你们这么一说,老夫这兴趣更加的浓郁了。”李叔叔大步朝着白玉堂那边而去。
站在屋外的花池边上,便已经能听到室内的声音,这个时候,闲云正言说到一味中药,杜仲。
“大家想必都看到了,我手中的这片树皮看起来与普通的树皮没甚子区别,不过,当我这么掰开一小块之后。你们看到了没有。这树皮之间,有细丝相联,然后你们闻闻……来。刘越你细细嚼上一翻,告诉我它是什么味道。”透过窗口,能看到闲云正把手中的一块杜仲掰小,然后递给课堂内里我地大弟子。
刘越接过含在了嘴里,细细地品抿了一番之后言道:“苦中略甜。”
“嗯,正是这种味道。你们看,这就是杜仲树地叶子,还有它的枝干的长势。此药甘微辛,温。入肝、肾经,入手太阴肺经。有补肝肾,强筋骨,安胎之效,与其他药物配制之后。可治腰脊酸疼,肢体痿弱,遗精,滑精。五更泄泻,虚劳。小便余沥,阴下湿痒,胎动不安,胎漏欲堕,胎水肿满,滑胎,及高血压之症。不过,切记一点,阴虚火旺者慎服。”
闲云在里边唾沫横飞地讲解着,李叔叔倒是很悠哉地坐了下来,垂眸听着里边地说话之声,久久方自冲我笑道:“贤婿,我观这袁道长之徒倒也真是有些本事,一味药物,竟然也能说出一柱香的功夫,却又句句切中,着实难得。”
“医药之理,本就精深,小婿鲁钝,自知对于医药学识上难有寸进,故请闲云贤弟以为我弟子之师也。”我冲李叔叔笑道解释道。
当然不光如此,我还告诉李叔叔,每一节课,每一位弟子都需要把自己对师长的话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之后记下来,是为笔记,以便于自己以后所用。如果有什么不懂,他们也可以根据自己的笔记向老师提出自己的疑惑以期能获得解答。
“小婿以为,天下学生千万,可其所学之物,不过诸子百家,多数之人只闻其言,难解其理,何也?不外是师不解惑,只究其言也。”我有些愤然地道。虽然大唐初时,不光是儒家学说,其他诸子百家也皆尽列为读书之人所应阅读地经典,比如《道德经》、《周易》、《诗》、《书》、《春秋》等等。
但是很多为师者,都是半吊子出身的家伙,自己原本就是学生,考不上了科举之后,以教书授徒为业,很多人对于典籍的理解过份的狭隘,甚至有许多人读书不求甚解。照这么下去,读来读去,教育出来的只有一帮子死脑筋的读书人。
李叔叔倒是听得一脸的凝重之色,边上的李治一脸崇拜地听我在这儿忽悠他爹,而李明达也同样是一脸地仰慕之容,废话,论起讲大道理,大唐我还没碰见过对手。
“所以小婿以为,我大唐并不缺人材,缺的是教授人材,教育人材的师者。”我最后作出了总结。
李叔叔抚掌轻叹:“贤婿之言,令老夫着实是茅塞顿开啊,不说其他,以贤婿为例,老夫便可查知其优劣也。唔,世有伯乐,尔后有千里马,此言非虚也。”李叔叔感叹是感叹了,不过,里边的课程
续,李叔叔也起了吹牛的心思,继续朝我问道:“照此事何解?”
“小婿就是正为此事而忧,小婿不敢说自己是伯乐,却也算得是一位良师,教授的学生虽然不多,不过也总结了不少的经验。小婿以为,若是要改变当前我大唐地此种风貌,首先一点,就必须由小及大,由点而面,一步一步的来,故尔小婿才一力向岳父大人请建曲江书院,便是欲以此为契机……”我低下了嗓声,把我地想法全盘托出。
“师范?”李叔叔一愣,一双鹰目眨个不停:“君学成师范,缙绅归慕。仰高希骥,历年滋多。师范二字,出自《后汉书.赵传》。”
“岳父大人不愧是我大唐读书人之典范,正是出自后汉书,小婿以为,为师者,必有两点,一者,学高为师,二者,身正为范,正所谓学为人师,行为世范之理也。”本公子先小拍了下李叔叔地马屁,旋及显摆了起来,嗯,本公子为了不负学术大家之名,每天都挨老爷子精心教育一两个时辰,诸子百家地典籍不敢说不会,至少,很多我所需要的知识总能及时地在我地脑海里浮现出来。
“学生以为,如今我大唐并不缺读书人,也不缺人材,缺的是发掘人才,发现人材,提高人材素质和品德的师者。”我再次作出了总结。
李叔叔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说话,不过边上的李治朝我咧开了嘴翘起了大拇指。就在这时候。教室里边的闲云终于宣布了下课,小家伙们一阵欢呼,就像是一群出笼放风的小野兽一般地从里边窜了出来。
这时候,把坐在椅子上考虑问题的李叔叔也给吓了一大跳:“乖乖,咋这么多人?”我家的就不用说了,本公子四个娃儿一个闺女,还有老三和二妹,这还没完,还有大姐碧娘的双胞胎,再有本公子的男女弟子十八人,这一共就有二十多个大小孩子一下子窜了出来。
老三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窜出门时嘴里依旧在大吼:“不许抢我的车子!谁抢我跟谁急……啊,二哥您啥时候来了?”老三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窜出门时还雄纠纠气昂昂,到见了蹲在门外的长椅上杀气腾腾的我之后,立即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早就蹲在墙边瞅热闹的晋阳公主突然跳将了出来:“小三!猜猜我是谁?!”一双白嫩嫩的小手瞬间就罩到了老三的双眼上。
我分明能瞅见老三的嘴巴子跟李叔叔一个样,两嘴角都朝下垮了下去。“兕子姐好。”老三有气无力地道,嗯,别说是他,晋阳公主那软软糯糯的声音我都能分辩得出来。
这时候,我的大弟子已然瞅见了坐在长椅上的我和李叔叔,率众前行,朝我跟李叔叔长躬为礼:“弟子拜见师尊,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老前辈。”没办法,这帮家伙里边,除了我那几个子女,弟子们都还没见过大唐不良皇帝的面容。
我点了点头起身来待要介绍,李叔叔笑着抬手阻止了我,仔细地打量起我这帮弟子来,男男女女都有,但是一个二个都透着一股子浓浓的自信。李叔叔微微一笑冲刘越点了点头道:“这位小兄弟姓甚名谁?何时为房俊的弟子的?”
“回前辈,刘越本是山东齐州人士,因遭灾祸,流落至长安,幸得师娘将我等救下,后拜于师尊座前,每日听师尊之教诲……”刘越回答得有礼有节,嗯,这小到咱家已经好些年了,如今,即将年满十八,十八之后,我准备到时候问问他自己,是想先去考取功名呢?还是继续随我先学习,再等上几年。
第845章 新《师说》(红八月,呼唤月票啊)
过房斌等人也瞅见了我把手指放在嘴前的手势,示意乱说话暴露了李叔叔的身份,既然李叔叔想考教本公子的得意弟子,咱就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做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优秀人材。
李叔叔很是感兴趣,开始向刘越提出了问题,大多都是经学上的问题,不过也有一些医学上的问题,刘越丝毫不怯场,侃侃而谈,李叔叔的所有问题几乎都能答个满分,最后只有一个关于一篇很是生避的古文的解释难以作答,不过刘越十分坦然地向李叔叔表示自己不懂,李叔叔的表面是越来越慈祥,看我弟子的眼神渐渐地变得灼热了起来。
我抬头示意之下,我的娃儿和碧娘家的双胞胎都借机溜走了,老三、二妹和想瞅瞅自行车啥样的晋阳公主也早就从边上悄声地溜走。只剩下刘越等人,毕竟我的孩子他们年纪都还小,想要做事当官至少也等个十来年,至于我的学生嘛,一来让李叔叔见识一下本公子的治学手段,二来也让他见识一下这几位在我身边浸淫了数年之久的优秀知识少年的风采。
李叔叔的学识却也广博得很,提问题也是天南海北的提,不光问刘越,边上的几位弟子李叔叔也向他们提出了问题,答案嘛,大同小异不过都有自己的理解。
这一谈下来,半个多时辰过去了,眼见日头到了顶上,原本遮盖着这里的树荫早就移开,给晒的头昏脑涨地李叔叔方自意犹未尽地道:“果然都是年青俊杰。难得难得。”
“晚辈等原本不过是鲁钝之人罢了。幸得师尊之教诲,方能有今日之见识。”赵宏插言道,目光望向我。一脸地崇拜。这倒让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宏儿,尔等若不努力奋发,即使为师有通天之能,何异于对牛弹琴,人不能自傲,但是绝不可否认自己的才华和努力。”
“弟子多谢师尊提点。”赵宏脸微微一红。冲我致意道。
李叔叔抚须笑道:“嗯,师父不错,这弟子也都不错,不过老夫倒有一疑惑想问问诸位,若非是你们的师尊来教授与你们,难道你们就达不到今日之成就不成?”
李叔叔话音刚落,刘越笑答道:“若是他人为我等之师,十年之学。或有小成,数十年之功,可能大悟。”
“这话也太过了吧?把你们地师尊可是夸过头了。”李叔叔看样子故意来挑刺的,翘起了二郎腿。优悠地瞅着刘越笑言道。
刘越也笑了起来,不过。他并没有直接答李叔叔的话,只是清了清嗓子:“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圣人无常师。孔子师子、弘、师襄、老聃。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六艺经传,皆通习之,格物致知,皆能探究而不拘于师,学于余。余嘉其能行师道,作《师说》以贻之。”
李叔叔目瞪口呆,李治两眼发直,而本公子,既觉得兴奋,又有点脸红。高兴地是,嗯,咱的刘越总算是把本公子赠与他的这一篇宝贝玩意给流传出来了。本公子这回不是自吹自擂,而次咱的弟子干地事,脸红的是,可怜的唐宋八大家之首的韩大师若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怕是在娘胎里就开始吐血了。
悟德,是我爹给刘越起的字,而这篇《师说》,正是本公子的又一厚颜无耻之作,嗯,也不能这么说,其中的许多字词,我也同样根据我的理解作出了修正,没办法,《师说》地全文本公子记不全了,只能凭我记下来的片断加上自己的理解来作出新《师说》。
不过凭我的古文底子,和着多了千多年文化地底子,写出来的新《师说》,同样不会逊于韩愈之作,总之,我去年我地大弟子生日子时,我把这篇文章作为礼物送给他之后,一向稳重的刘越那欢喜的差点尖叫的表情能让我明白,这篇文章的精彩程度绝对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这家伙自收到了我的礼物之后,每日研读,
师弟们交流之时把这东西显摆出来,搞的他的师弟们火,毕竟本公子还有点良心,没把这篇《师说》放到报刊之上,只是作为了礼物赐给我这位大弟子,可是今天这么一向李叔叔和李治这个大众传媒级的八卦人士一透露,想必不出两天,这篇文章必然轰传天下矣。
“这是吾师于我生辰之日,相赠于晚辈的,光凭《师说》,晚辈实想不出天下间,还有何人有我师如此诲徒之能。”刘越朝我长躬及地之后缓缓起身,边上的弟子们亦是一个二个脸上浮起了一种不能用言语还形容的色彩,那既是对自己师尊的尊敬与仰慕,又带表着他们的自信和自强。
直至刘越等人告辞之时,李叔叔依旧在反复地诵读着这篇短文,半晌方才一拍大腿:“好一篇《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为师之道,尽在其中矣。好你个房俊,有些妙篇,何不早早拿来让老夫一窥真容。”
我干笑两声:“非是小婿不愿,而是小婿不能为也,不过是一时游戏之作罢了,既已赠与弟子,我这当老师的若是再拿着这篇短文四处显摆,怕是别人不说,就算是小婿,怕是脸上也挂不住。”
李叔叔一想,旋及释然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贤婿竟也有羞愧之时,哈哈哈。”老流氓笑得欢实,本公子能咋办?拿臭袜子堵他的嘴?
边上,李治朝我长躬及地,一道欣喜之容:“师尊这篇《师说》,不知道会羞煞多少自喻诲人不倦,实为误人子弟之徒也。”
“是啊!”李叔叔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背起了手长叹一声:“眼下之风气确实烂,士子从师,往往先究师者之出身,又或是自喻为贵,不耻于学……”李叔叔的表情显得既愤怒,又有些无奈,这事儿我也不好多说。我大唐自立国以来,门阀制度仍有沿袭,贵族子弟多入弘文馆、崇文馆和国子学。他们无论学业如何,都有官可做……
这不仅仅是他们学不学的问题,而是一个权力平衡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李氏皇朝一直致力于削弱世家门阀势力的原因。
李叔叔冲我详怒道:“好你个房俊,收罗了如此人材,竟然还藏着掖着,莫非你还怕老夫抢去不成?”
我自然知道李叔叔这话半真半假,若是答不好,才能家伙发彪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脸的沉静:“岳父大人瞧您这话说的,贤婿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只是小婿觉得,他们现在离出师还差得远呢,品性也还不够坚忍,尚需磨练才是。”
李叔叔瞪着我难以置信地摇了摇脑袋:“贤婿你话不是埋汰老夫吗?你这些弟子的材华,莫说是当个一县之长,就算是放在京中任何一个部门里边,皆能有所建树,你还说他们不成?”
我赔笑道:“岳父大人,他们就像我的孩子一般,如今最小的不过十三岁,最大的刘越十八不到,品性未定,况且,小婿希望他们能继承小婿的志向,而非是做官。”
“嗯?这倒奇的,贤婿的志向?老夫这心中也好奇得很,你倒是说说。”李叔叔顿住了缓缓前行的脚步,回头望我。
“学生希望他们成为发掘人材,教育人材、引导人材受业传道解惑的伯乐。”我朝李叔叔恭敬地行了一礼,缓缓地言道。李叔叔望着我,眯着眼睛看我良久没说话,倒是边上的李治的表情显得很复杂,既有欣喜之容,又有失望。
李叔叔没开口,李治倒先冲我开了口:“师尊莫非想弃治于不顾,一心治学?”
第846章 有这么夸人的吗?(红八月,呼唤月票啊)
当然不是。”我赶紧摇头解释道:“我只不过是希成我的希望,继承我的志向,去为我大唐发掘出更多更好的人材来,为我大唐的江山社稷效力……”
“所以,你才会赐《师说》予你的弟子,所以,你才会向朕议筑曲江书院,这一切,怕都是为了贤婿你的这个志向而作的铺垫吧?”李叔叔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既显得感慨,似乎又觉得欣慰。
“正是,小婿之意,非是为一已之私,只是希望能凭一已之力,带动出一批人来,能为我大唐培养出更多更好的人材。”这个时候,我倒也很是袒然地承认了我的目的,反正事情大都已经准备就绪,各个方面的辅垫都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唯一所差的就是让真像大白而已。
“难得啊,难得……”李叔叔长叹了一声,大步上前,扏起了我的手,朗声笑道:“吾得汝父,使我大唐久治二十余年,吾得汝,胜得汝父矣。”
“岳父大人,您这话也着实太令小婿惭愧了。”我脸红,也有些不满,我爹是再咋的也是我爹,拿儿子跟当爹的比,也亏你个老流氓想得出来。还没等我鄙视完,李叔叔又开了口:“贤婿欲以曲江书院能授业解惑之所,老夫觉得可行,你的事,老夫知道你那鬼点子多得很,也不多言,这样罢,你若要人要物,只管向老夫言语。不过贤婿,你有此志,为何不早予老夫言说。你若是去弘文馆、崇文馆和国子学。哪一处不也能展你之所长?”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小婿尊敬那些弘文馆、崇文馆的治学手段。但是小婿的治学理念和手段却又其诸位老先生大有不同,若是在一块教学,必然会发生争执。所以。小婿这才小婿是想以个人之身份,教学子弟,一来,小婿地学子不限于世族门阀,二来,也算是开了一个私人办学之先河。其三嘛。借着大唐地好政策,让小婿赚了那么多钱,若不拿出来回报于社会。回报于百姓,钱再多,又有何用?若留于子女让他们做个不思进取地富家翁,小婿宁愿一分钱不要,捐出所有财产在我大唐各处办学也是心甘。”
我这些话倒是让李叔叔发了愣。半晌才道:“贤婿你这想法也实在是太偏激也吧?”
“岳父大人,不是小婿偏激。而是心中有感罢了。”我摇了摇头,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论是今人还是古人都是一样的,富不过三代这话说地很对,我可是见识了不少地纨绔子弟。靠的就是父荫,整天混吃混喝。不干好事,让他去学习,嫌累,让他做官,不是嫌官小了,就是嫌做官累,一旦能不需劳作,不需操持就能有吃有喝,他们努力个屁,整天就是想着去哪儿吃个新鲜,明儿去哪儿玩个新鲜。总而言之,现在的大唐就有这样的一帮子蛀虫。
听得李叔叔自己也默然起来,不过还好,李叔叔没有跟我在这一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一行人朝着操场那边走去。
果然,李叔叔见到了自行车之后,也是啧啧称奇不已,甚至还不让我帮忙,亲自试驾了起来,嗯,老家伙骑的不错,很是有板有眼,而且对放在车库的三轮车也同样有着极大地好奇心,我自然细细向李叔叔解释了这东西地妙用。
“唔唔!好,这些东西甚是不错,昨夜治儿曾跟我言,老夫当时还有些不信,今日一瞅下来,倒觉得治儿并不夸大之言,若有此物,倒是能学京兆尹的那些捕快们少累一些,多巡上几条街。对了贤婿,这东西,莫不也是武研院之佳作?”李叔叔回头来瞅我笑道:“啧啧啧,倒也难为贤婿,两三个轮子这么一变化起来,竟然出现了如此之多的实用物件,连孩童地玩具都鼓捣出来了。”
“正是武研院新研发出来的产品,小婿心急,所以就先拿回家中试用一番。”我厚皮实脸地道,本来就是,若不是本公子有心拿来家中玩儿,说不定我还真没那么多的精神整出这么多的副带产品。
那边,老三正扶着车屁股,晋阳公主正咯咯地笑着,手里的车把手就像是没有方向一般左扭右摆,搞地手边扶着车尾保持车子不倒的老三一头地臭汗,满嘴的怨言,可是偏偏晋阳公主仿佛像没听到一般,依
我素,可怜的三娃儿,晋阳公主也够折腾人的,若是娶进家门,天知道老三会给折腾成啥样。
倒是李叔叔,看得直乐呵,还冲我笑道:“瞧瞧小兕子那劲头,好些天没见着她这么笑过了,贤婿,老夫可不管了。这自行车,老夫得为我闺女先要一辆,嗯,老夫也耍上一辆。咋样贤婿?”
我自然只有点头的份:“您老想要便要,小婿自然没话说。”我这话刚落口,边上李治嬉皮笑脸地挤了过来:“俊哥儿,小弟也想摆弄摆弄这玩意。”
我都答应当爹的了,这位太子也又杵我跟前,不答应着实有些说不过去,只好点头道:“成,小治你既然也喜欢,拿就拿呗。”“多谢俊哥儿,记得哦,我再拿辆这种小的,拿回家里让福儿也乐乐,呵呵呵。”
“……”我很想暴打这无耻小人一顿,可瞅见边上蹲着的大唐帝国头子那张同样笑得淫贱的嘴脸,我只能长吸气,换上了一副柔和的表情,很绅士地点了点头:“唔,成,反正没多久你儿子也要过生日,就当是为师送你家福儿的生日礼物便可。”
李治一听愣在当场,半晌方自笑道:“也罢,那我就替福儿谢过师尊了。”
“岂敢岂敢……”我继续保持着无精打彩的表情冲李治谦虚道。倒也乐得瞅我跟李治之间勾心斗角,嗯,就像是在看两小孩子在跟前耍无赖一般。自然,得请李叔叔胡吃海喝了一顿,然后又拿了本公子的三架自行车和一架儿童三轮车,这才满意地出了府门,不过还没完,晋阳公主不知道在老三的耳朵边嘀咕啥子,老三一脸的无奈之色,嗯,老三很难得出现这种表情,不愧是一物降一物,李叔叔倒也懒得催,跟我站在府门口,小声地叮嘱我注意身体。
“贤婿休养好之后,莫要再这么拚命了,老夫还等着你替我出谋划策呢,另外,曲江书院之事,你只管操办,有何难处,来找老夫便是,不过想来以贤婿的名声,为难你之人,怕也不多。”李叔叔抚着长须,一面瞅着一脸鬼精的晋阳公主一面歪嘴朝我言道。
“多谢岳父大人关照,小婿一定尽心尽力,倒是那个《论语正义》和《论语》已经完稿了,过两日小婿会亲自送入宫中,供岳父大人审阅。”
“嗯嗯,这可是正事,越早越好,另外,老夫会给京兆尹打声招呼,到时候,他们自会与贤婿联系。”李叔叔冲我笑道。我连声应诺,旋及冲李叔叔进言道:“岳父大人,小婿倒觉得,这自行车,若是能在我大唐推广开来,倒也是一件美事,毕竟这东西,既便捷,后座又可载物……”
“呵呵,你小子,赚钱的心眼啥时候都有,这主意倒也不差,不过你先别急,还是先等京兆尹用上一段时间之后再说。”李叔叔这话让我放心多了,只要您老人家不明着拒绝掉,本公子就有操作的机会。
还有一天,本公子就要正式开始上班了,这天我就起了个大早杀去曲江书院,抄起了那已经修订完毕的《论语正义》和《论语》,拿进了皇宫,交给了李叔叔。
“不错不错,这样读起来,确实让人能更明其义,好,这篇《论语正义》解的好,若是与这本《论语》一同出版,想必贤婿在我大唐士子的眼里,必然又攀了一层台阶。”李叔叔指了指摆在跟前的两本书册笑道。
我赶紧谦虚道:“这其实也是岳父大人您的功劳,若无您亲自抽出时间来校审样稿,提点其中的错处,怕是小婿和一干操持此事之人不知道要天下的读书之人多少唾沫。”
第847章 热闹的书院(红八月求月票)
叔叔微微点了点头,把那两本书册仔细地摆到了桌案扭脸看着我道:“贤婿,此次与波斯与诸蕃属之国谈判之事宜,你居功甚伟,老夫若是不赏你,自是说不过去,可若是现在升你的官嘛,呵呵,怕是朝堂之上又该闹腾了,毕竟贤婿的年纪太轻,若是再往上走,必受诸人攻讦,老夫希望贤婿为我多干实事,而不是整日去理会那些人事”
“岳父大人圣明,小婿也正有此意,况且此事非是小婿一人之功,若无鸿胪寺与主客司的诸位大人从旁大力支持,岳父大人信任有加,这场谈判,小婿肯定是干不了这么圆满的。”我赶紧向李叔叔表明我的心意先。
李叔叔点了点头:“话虽然如此,不过,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方有体统。既不升你的官,这爵位嘛……”李叔叔两根手指头摆在了一块有些难为地搓着。本公子已经是定辽候了,年纪轻轻地就窜上去当公,跟升官有啥区别。
我恭敬地道:“岳父大人,小婿少年鲁钝,爵位与官职实不益再加之,还望岳父大人别择封赏便是。”
“哦?那你说说罢,要何封赏?”李叔叔见我接过了话头,他也不由得松了口气,既然本公子一不要官,二不要爵,所为者,不过是财物,这东西,这几年大唐的税赋可是比之往年好得多,赏赐多点也没啥。
“既如此,那小婿也就厚颜向岳父大人索取了,小婿请岳父大人赏小媚汗血宝马母马三十匹。公马六匹。另外还请岳父大人赏小婿几个波斯马奴。”我吞了吞口水,干笑两声之后朝李叔叔道。
“什么?!”李叔叔的嗓音顿时高了老半截,瞅我老半晌来笑骂道:“臭小子。你这根本就是在挖老夫的命根子。”
“岳父大人,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婿也是一爱马之人,况且,这汗血宝马,小婿是窥探已久。那吕布所骑之赤兔,正是一匹汗血宝马,再说小婿也非是用心收藏玩耍,而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我大唐择一良地,培育出一个汗血马群来。”我涎着脸解释道。
“你这话倒也希奇得很,为何马放在你手里边,便可整出马群来,莫非朕地御马场就不成?”李叔叔倒指着我笑了起来。
我赶紧辩白道:“岳父大人。非是小婿胡言,而是实理也,我大唐为了作战,逢有良马。必先骟之,方能上战场。可是如此一来,我大唐地良马是越来越少,劣马倒是越累越多。前汉之前,汉武帝曾从大宛得天马数千,而今,却都消于岁月之中不见痕迹,何也?还不是因为每出良马,必骟而用于战备,久来久往,良马还剩几何?”
李叔叔点了点头:“这倒是也有些道理,不过如今我大唐有战马数十万匹,也不至全部都骟了去,想来留种之事,御马监自会处置。”
我急了:“岳父大人,您说的那些,小婿也懂,可是小婿却听闻御马监正准备将此次波斯王子贡献来的大食马和汗血马中地公马骟去,小婿可是听了波斯王子说过,这些公马,皆是良种,特地选育出来献于陛下的,若是全骟了,以后我大唐岂不又走前汉之老路不成?再说了,人都要出五服方可成亲,何况于马?原本种马送来就少,单留一两匹,不过数代,血统必然退化,到了那时,悔之晚矣。”
“嗯?这事你从何所处听来?”李叔叔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这是小婿从太子殿下那里知晓的,太子前几日去御马监欲挑座骑,却见波斯人送来的马奴与我御马监的尚乘奉御发生争持,尚乘奉御大怒,将所有马奴全拘入监中,太子殿下就问了一番,没当回事,就把这消息当成了新闻说与小婿,小婿这才惊觉过来,方才岳父大人欲赏小婿,小婿这才冒昧地向岳父大人您请些重赏。”
“胡闹!”李叔叔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案桌上,吓得老子一跳,还以为老家伙恼羞成怒想拿本公子开刀,斜抬眼角一瞅,李叔叔没看向我,径直站起了身来,走了几步,旋及又坐下:“来人,诏尚乘局尚乘奉御前来答话!”
李叔叔蹲矮榻上生气,本公子只能坐在边上无聊地瞅着天花板,不过还好,李叔叔很快又注意到了我。“贤婿你先回去公干,这两本书册,
写序,你尽管刊印便是,至于你地赏赐,待老夫再想
我松了口气,匆匆告退而去,把书册交到了骆宾王的手中,告诉了大伙陛下已经同意了刊发天下之后,编辑部里边的这些年轻人欢呼雀跃不已,当就骆宾王就坐不住了,与一干编辑一同赶往城外的印书馆而去,看那架势,似乎非要去印书馆里守候着把这些东西给印书册方自罢休一般。
这事情急不得,不过我也懒得拦住他们,反正这帮子人也难得冲动一回,在编辑部里边转了一圈,没啥子事情,拍拍屁股出了门,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往曲江书院一行,已是春天了,出了延新门折往南,这是一条新修筑的水泥大道,是我为了方便人们前往曲江书院而专门出资修建的。只见这条路人读书人不少,相当一部分都是骑着鲜衣怒马之士呼啸而过。
也有些人缓步而行,也有人乘上了专门开往大唐曲江书院的班车,嗯,也就是四轮双马拉车,一次可载十数人,来来去去,倒也都是去的人多,回转地人少。看样子,去看书的人还真不少。
一路之上,也听了不少人对曲江书院的评语,当然,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好话,偶尔有一两个小白欲在人前标新立异,立即被旁人鄙视,本公子也乐得看热闹,反正我没穿官袍,奔马又疾,也不怕有人认得我。
到了书院之后,吓了我一跳,这人数之多,着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房成自然去捉了闲云过来。“闲云,这书院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我冲闲云笑道。
“还不都是各地赶来长安春试地考生,也有长安的读书人,我曲江书院风景既美,藏书又众,皆是无尝借阅,这些人不来才是怪事。不过俊哥儿,这些天来,咱们书院地借阅室里边可是人满为患,小弟还正犯愁呢。您能不能想个解决的办法。”闲云嘴里边虽然冲我诉苦,可是表情却得意得紧,分明就是在邀功嘛。
我也懒得点破他,点了点头笑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人多怕甚子,大不到,再把后边的那几幢藏书馆也朝这些人开放了,不过切记,告诉那些图书管理员,每本书,借阅完后,他们必须给我放回原处,切不能整得乱七八糟的,你可好管好了,不然,到时候我可是认理不认人。”
闲云赶紧作出了保证:“您放心便是,闲云岂会容他们这些人瞎来。不过俊哥儿您这招耍的实在是好,请的都是一些好学苦读的寒门士子,光供住宿,许其免费读书之权,一个二个干活就没有不卖力的。昨日,小弟又新招了十人,也有一些官宦子弟欲应聘,不过被小弟拒绝了。”
“嗯,官宦子弟来应征也是好事,不过,你最好耐心一些,毕竟咱们是做书院的,不能太过得罪人了。”我继续顺着大道缓缓前行,左侧,就是碧波荡漾的曲江,临近曲江水畔,一条长长的栏杆,把大道和水面分割开来,右边是路,左边是水,大道近栏杆的地方,同样种满了垂柳,虽然都还是小树苗,不过要不了几年,这里的风景一定会更出色。
“闲云,后边的工程怎么样了?”我停在了栏杆前,享受那拂柳的和风在面颊上吹拂而过,份外的让我觉得舒爽。
闲云略一沉吟方道:“前几日听房柱大哥说,教室的建设还差内装修,用不了几天就可以使用了。而实验大楼尚差封顶,至于其他的建筑,也大都能在一个月之内能够完工。”
第848章 老蛮子反乱(红八月求月票)
了闲云的话,我心里更加的轻松,年内开学的目标已了,这不错,如此一来我便可以从容操作了。放下了心中大石,我忽然想起了另一件大事:“既然如此,那也就再等等便是。对了闲云,你师父他们整理修撰的《新神农本草》现在校订完了吗?”
闲云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也就是差最后的校订了,这十数日,我师父就回过一趟观里,其他时间,都跟孙道长等人吃住皆在宫中,想来必是担心校订出错,才有此举。”
“嗯,你师尊等人的做法着实让人敬佩,《新神农本草》一出,天下医者,总算是有了一本全面的教科书了。”过两日,我亲往宫中一探,一来看看那帮老神医,二来嘛,也算顺尽一份心力,毕竟我也挂了个名头,虽然说因公而患疾,可这时候若再不露面,确也说不过去。
学院目前止是开放了一小部份,也就止是藏书馆这一块,其他的地方目前还是热火朝天的工地,我也懒得过去凑热闹了。溜达了两圈,跟闲云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骑着我的宝马,悠然地溜达回家。
第二天,在皇宫内,李治向我透露了讯息,掌管尚乘局和御马场的尚乘奉御已经被去职。李治很是得意地道:“那两个死太监,我可早瞅他们不顺眼了,以前我还未封太子之时,去要一匹良马为坐骑,你猜怎么的,我选了第一匹。那是太子看中的。选第二匹,是魏王看中地……哼,今日幸得今日不过是报应罢了。”听了李治这话。本公子这下还真是哭笑不得,这家伙说不定就是等着我去打头炮,借我和李叔叔地手去收拾那俩个死太监的,虽然我对太监一向没有好感,不过,李治这家伙这种招数也着实阴损了点。
“俊哥儿您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这不也是不得已吗?再说了,若是治要寻个由头处置这两人,简单得狠。”李治冲我嘿嘿笑道。我鄙视地丢了个白眼给这家伙:“懒得理你。对了,你爹爹真同意让你三哥他们的孩儿来京就学了?”
“嗯,听父皇说了,已经跟我那几个哥哥去信了,想来初夏之时,我那些侄儿就全聚长安。对了俊哥儿,京兆尹那边咋样了?”
我点头道:“事儿成了,有你爹亲自说了话,那位大人敢不听命吗?这不。昨个亲自去我家里拜访问,看了样车之后。当既就拍了板,先订了三百辆自行车地货,这两日我正忙着给那京兆尹操持这自行车的事,难就难在那链条上边,武研院里边做出来的链条都让我用了快三分之一了,不过原来我也没想到,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就接了这么一桩买卖。看来,得让那些老匠师们再努力一把,争取两个月之内,也整出一条自行车生产流水线来,倒了那时候,武研院怕是光凭这一项,也能有一笔不小的收入。”
见我一脸喜滋滋的,李治不由得撇了撇嘴,这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喜庆,可我没功夫继续理他,布置好了今天地家庭作业,对诸位小王爷训导一番之后,拍拍屁股离开了大殿。
才出宫门没多大一会,却被李叔叔派来的大内侍卫给拦了回去:“房大人,陛下令你速速入宫,往参谋院中议事。”
“嗯?”我不由得一愣,不过脚下可不敢停,随着这位大内侍卫拉马回身,到了宫前下马之后,悄然朝这位大内侍卫问去,方才知晓,这些天本公子一直请假在家中休养,进奏院那边但凡有事,就直接朝宫里递,方才裘老头急匆匆地赶往了宫中,找到了李叔叔,李叔叔不知道为何勃然大怒起来,并命人前来唤和朝中诸位首脑,而他本人已经赶往了参谋院中。
“莫非是什么重要军情发生了?”一听到李叔叔怒火高万仗,我心里不由得一跳,该不是周边的哪个蕃属国不长眼了吧?最有可能的还是西突厥和吐蕃。可这位相熟的大内侍卫无奈地双掌一摊:“属下也不清楚,大人还是一会见到陛下再问吧,不过我瞅陛下心情,看样子这事儿绝对是小不了。”
“多谢这位大哥提点。”我朝这位大内侍卫拱了拱手,不多时到了参谋院前,院门口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禁军自然认得我跟这位李叔叔身边的贴身大内侍卫,话也不多说,放了我们二人入内。
这时候,我还没进到殿内,已然听到了李叔叔愤怒的咆哮之声:“阿史那德彬,甚朕太甚!我大唐地国家之军队,不是他自家的私兵!还敢谋逆?!”
听到了李叔叔的怒吼声,我原本快捷的脚步变得缓
起来,到了殿门外探了探头,里边,早已坐满了人,坐在矮榻上喘着粗气,表情显得十分地难看和愤怒。
我哪敢这个时候去触李叔皮的霉头,悄悄地沿着门边,移动到了苏定芳地身边坐下之后,轻轻地捅了捅这位名将兄的腰眼:“定芳兄,陛下这是咋了?”
“单于都护府都护阿史那德彬反了!”苏定芳压低了声音,凑我耳边低声地道。“啥?单于都护府都护阿史那德彬造反,真的假的,这家伙莫不是活腻了吧?”我不由得一愣,旋及冲苏定芳道。
苏定芳两白眼一翻:“老苏还骗你不成?这可是你管辖的进奏院呈来的情报,莫非还有假不成?”
“不是吧?好好的咋会弄这种要命的活计。”我脑袋更是糊涂了,阿史那德彬这人我知道,是位突厥老武将了,不过这老家伙整个就是一混资历的家伙,他是阿史那杜尔的叔父,又是阿史那杜尔的心腹,随阿史那杜尔一块在贞观初年降唐,随在这位突厥名将的身边为大唐东征西讨,倒也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不过这些功劳都没这位老突厥蛮子的事,曾多次违反军令,售械与他人而中饱私囊,幸亏阿史那杜尔念旧,只是责斥,并没有上报,不过,他的劣迹,本公子还是从那些老将军的嘴里边知道了一些。
这不,去年为了从西突厥的嘴里边夺食,占据龟兹等地。李叔叔抽调了位于单于都护府的突厥大军西进,而原单于都护府上都护也随军而发,李叔叔便任命了这位突厥老将军前往单于都护府任职。
都护府是大唐在边疆民族地里设置的特别行政机构。分为大都护府和上都护府。大都护从二品,上都护正三品。都护的职责是抚慰诸藩,辑宁外寇,凡对周边民族之“抚慰、征讨、叙功、罚过事宜,皆其所统,也就是说他执掌的是整个地区的军政大权。
而这单于大都护府我还是知道的,就是统领漠南突厥族所住地区府州的首府,是漠南突厥族的政治、文化中心,自东突厥被李叔叔给掐翻之后,为了管理迁于漠南向大唐顺降的突厥民众,李叔叔特地在阴山之南设立了单于都护府,计有大唐边军三万之众。皆归属于这位老将军统率。
这老家伙也不安生,上边没了阿史那杜尔压弹之后,开始张狂了起来,旧态复萌,与单于都护府边军中的一些败类一块私售大唐军械与周边各部族谋取私利,另外,还排挤一些不满于其行径的单于都护府中下级军官,而让其亲兵来接替官职,加上单于都护府的唐军之中,有多半皆是突厥人,很快,这位老突厥蛮子一翻又拉又打的手段使将了下来,倒也把人心给收复了大半。
而这位老突厥蛮子的野心随着他的胃口一块儿大了起来,不仅仅开始向各突厥部族征集私兵,还怂恿一些部族去掠劫商人的财物。
而就在去年年末,新毕业的一批大唐军事学员,其中一百五十人奉了兵部的命令,前往单于都护府,他们的任务就是替代原本的中下级军官,将那些中下级军官替换往长安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加强政治思想学习和军事素质的培训。
他们到了那里之后,自然激起了这个老突厥蛮子蛮子的不满,认为这是李叔叔在变相的削他的兵权,随后,学员兵们发现了老突厥蛮子吃空饷,倒卖武器,私掠商队等一系列举动,而就在这个时候,发现事情暴露的老突厥蛮子终于翻脸了,立即纠集了忠于他的军队叛变,而派往单于都护府的学员军官之中,止有数人逃出军营,余者皆尽壮烈牺牲,而且,还有不少的不愿意随他作乱的士卒也给他所斩杀。
逃出的学员军官竟然遇上了正在阴山一带作地形考察的进奏院官员,立即飞鸽传书,于是,就有了今天的李叔叔的愤怒。
第849章 军事改革的阻力(上)(红八月求月票)
陛下,让老程去便是,阿史那德彬那那小子虽据单于过,连兵刃都卖予周边之突厥部族,想来这厮必早有反意,老程愿意领一彪人马,直出关中,必能将那老小子擒于陛下殿前。”程叔叔站了出来亢声道,其余诸位将军也都纷纷站了出来表达了他们渴望替大唐叛的决心和勇气。
这让李叔叔的心情略好了一些,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丝欣慰之色:“诸位爱卿莫急,阿史那德彬不过是一胆生怕死、碌碌无为之辈尔,擅自向周边突厥部众倒卖武械,私掠商队,还胆敢吃空饷。哼,朕定要亲自问一问,这老匹夫是不是觉得朕薄待了他。”
“陛下,依臣之见,还是早日遣兵平定方好,阿史那德彬虽然无材,却在突厥军中颇有人望,而单于都护府周边之地,尽是突厥族人,若是时间长了,周边那些不安于内附的突厥之众必然响应其召,到时候,凭胜州之数千府军,必难抵这数万久经训练的边军,到时候,我大唐河套一地的马场和土地若是落入了阿史那德彬之手,必然生灵涂炭,我大唐于河套之地的土地置换和土地开垦,必然受挫啊陛下。”李靖伯父起身在沙盘前站了半晌,回身向李叔叔进言道。
“诸卿觉得是直接由长安出兵好呢?还是由营州出兵?”李叔叔看了半天沙盘,似乎还在犹豫。
边上,程叔叔不知道凑到李绩大叔耳朵边说了啥,李绩大叔一开始冷着脸翻白眼装听不见。程叔叔一咬牙。又凑李绩大叔耳边不知道说了啥子,李绩大叔的表情终转和悦起来,两个老匹夫在没人注意处一击掌。似乎示意着买卖的成交,然后李绩大叔走到了沙盘边上进言道:“陛下,营州路途也不近啊,即便您下了旨意,经由进奏院以飞鸽传讯,至少也得数日。而且营州至单于都护府地路途也不近,依臣之见,直接从长安调集大军出战乃为上策,从长安出兵,经由晋阳而至朔州,皆是水泥直道,最多十数日之功,便能直抵单于都护府……”
李绩大叔很是涛涛不绝地道。边上。几位老将军也都连连颔道,很是认同李绩大叔地分析。
李叔叔同意地李绩大叔的献策。“诸卿,何人愿意领军出战!”立即一大帮的将军都奋勇争先地站了出来,而这个时候。李绩大叔嘿嘿一笑:“臣举荐程知节程大人出战。”
李绩大叔这话让在场地诸人皆是一愣,连李叔叔也都不禁愣住了:“李爱卿。你不是跟……”李叔叔手指头指了指乐的两排大板牙全露了出来的程叔叔,不好意思明说这两位老兵痞之间的糗事。
李绩大叔很是一本正经地道:“臣觉得此战由程大人令军最为适合。原本臣也欲请战,只是这数日来,足疾复发,难以远行。”吹牛,典型的吹牛,边上,一帮子老兵痞一个二个全翻起了白眼。
昨天都还见李绩大叔活蹦乱跳的,刚才进屋地时候,李绩大叔的腿脚也跟八步赶蝉似的,可一扭屁股,竟然来个足疾,这不是忽悠人还是啥子。
“哈哈哈,还是你老兄弟够仁义,陛下,老程不是吹的,阿史那德彬那老小子决非老程的对手,请陛下下旨吧。”程叔叔乐得直拍李绩大叔的肩膀,仿佛他们俩人是天底下最亲密的战友一般。
李绩大叔笑得有些无奈,程叔叔确把老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看得在场地诸人皆尽胆寒,程叔叔一出,谁与争锋,至少年轻一辈的哪个也不敢吭声。
张亮刚一跳出来,就被程叔叔邀于殿外赤膊一战,不得不败退,谁都知道,掐黑拳是程叔叔的长项,光着膀子耍无懒的功夫更是无人能比,谁也不愿意跟程叔叔这个老生流氓全身脱得只剩一条兜裆布在众人跟前摆显肌肉。
到了这份上,李叔叔也哭笑不得,也知道凭程叔叔地领军之能,拿翻那个叫阿史那德彬的突厥蛮子也不过是手到擒来。这时候,李靖伯父凑李叔叔耳边进谏道:“那阿史那德彬虽据单于都护府,周边尽是突厥之众,然老观其举止,不过是一无远见地霄小尔,陛下,让这程老匹夫去便是。”
“也罢,既然爱卿一心求战,朕若不允,实在是说不过去,这样吧,此战,就派程爱卿出战。”李叔叔一拍板,乐的程叔叔两虎眼眯成了细
陛下您放心,别的俺老程做不来,论起领兵打仗,老个……”程叔叔厚脸皮地扬起了大拇指,换来了无数双白眼,不过老家伙脸皮厚惯了,早就无所谓了,还凑我边上,大板牙一亮:“贤婿小后生,你岳父我要上沙场杀敌,你干脆跟老夫一块去得了,顺便给老夫整出几万发炮弹,把他娘的那阿史那德彬给炸成肉泥去。”
听了程叔叔这话,我冷汗就下来了,平时躲您老人家还来不及,让我跟你一块上战场,还不如挥刀自刎来得痛快,省得在你手底下受折磨。还好这时候李叔叔站出来仗义援手:“少给朕瞎扯蛋,贤婿的病方好一些,你就把人拉去沙场上折腾,这不是胡闹吗?程知节听宣!”
李叔叔一正容,诸人也都肃容听命,程叔叔也不例外,平时胡闹可以,但是正事上,程叔叔还是很会看眼色地。李叔叔很阴险,立即下令程叔叔这个老妖精为行军大总管,苏定芳为行军副总管,薛仁贵为前军总管,裴行俭为后军总管,领步骑共计三万,直出长安,直接顺着大唐修筑的宽阔水泥直道风弛电刹般经晋阳直抵朔州,汇同朔州、胜州、云州三州府军,共同讨逆。
“若是突厥部族随同阿史那德彬反乱,那就一齐拿下,我大唐,啥都不缺,缺地就是干活的劳力。”李叔叔狰狞的扯了扯嘴角。程叔叔、苏定芳等即将领军出战的武将们鼓起胸肌大声应诺,杀气腾腾地窜出了参谋院,准备出兵事宜去也。
看到事情处置得差不多了,李叔叔也顺过了气来,坐到了矮榻之上,示意大伙也都坐下歇息。抿了口茶水之后方自叹道:“朕这数年来,呕心泣血地整治军务、军备,为了加强和凝聚我大唐军人的战斗力,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心思,可是有些人,总是给朕找这样那样的麻烦。着实让人气恼得很哪!”
李叔叔这话一出口,在场的诸位朝庭重臣皆尽无言,不是大家不愿意开口,而是开不了口,大唐这数年来的军事改革,说句实话,已经触及到了一些军方高层人员的利益。
虽然也有忠君爱国者一力支持李叔叔的改革步伐,比如李靖伯父、李绩大叔这些名将,还有李道宗等这些宗室名将,可是,依旧有些人觉得李叔叔是在削他们的兵权。为什么?最简单的一点就是,参谋制度的出现,这些经过大唐皇家军事学院培养出来,又经参谋院的大唐名将们严厉调教的参谋们虽然只是对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提供他们分析出来的军情,还有提供相应的建议,听不听,自然是由最高指挥官一言而决。
对于军队内发生的任何违反军纪的事件,他们无权作出处置,但是参谋们却拥有一项特权,那就是每战之后,必须将每一次战斗的经历和军队内部问题原原本本地整理出来,递交大唐参谋院。他们不仅仅是一群具备了军事素养的谋士,同样也是责任重大的,负有监督军队内部军纪、军规的监督员,如果这位最高官事指挥员想吃空饷,想虚报战功,又或者是干啥子违法之举,这些参谋皆会一律向上呈报,然后由朝庭委派官员来查明事实真象再行处置。
另外,原本按照以往的惯例,每一位最高军事指挥官到任之后,会将其手下的家将和亲兵往军中安插,一来,使得他能在最短的时间不受干扰地统一军事指挥权,二来,也让他能灵活地指挥军队作战指如臂使,这是从古至今领兵将领的传统做法。
第850章 军事改革的阻力(下)(红八月求月票)
过,随着李叔叔的诏命的下达,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接替了绝大部份的军队内的中下级军官的职权,他们都是死忠于大唐的顽固份子,但是对于上级的命令的执行绝对是一丝不?,可是军事指挥员想要搞点什么小名堂,却是想都不用想的。
而且这些学员他们不仅仅是中下级军官,同样也是军事政治思想教导员,他们的职责不仅仅是用新方法来训练士卒,而且还要教育士卒们文化,详细地讲解军规军纪,并且还教将士们读书认字,提高士卒的素质,摆脱兵痞习气。
可就是这一系列的改革,让某些地区级的最高军事指挥员十分的不爽,似乎觉得这是他的兵,他想干啥就干啥,不说其他的,在光是大唐的四十三个都督府中,有二十七个反对进行军事改革,其中还有七座都督府甚至抗命。
不过,这些抗命的都督大都是心中有鬼之人,而且李叔叔可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更不会打没有准备的帐,那七个抗命的都督皆被锁拿进京,很快,吃空饷,拥兵自重等罪名皆被一一查出,罢官去职,流放千里,永不叙用。至于那二十七个反对进行军事改革的都督,也都被李叔叔下旨大加斥责了一番,李叔叔的一番雷霆手段下来,再没人敢在此事上明着跟朝庭对着干。
不过,阳奉阳违之事依旧时有发生,这让李叔叔很生气,可又不能把全天下的大唐高级将领全给换掉。那样绝对会惹出大祸。
李叔叔的烦恼让大家都陷入了默然。而我。其实也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滴,说来也简单。只不过,当着这么多军方重臣地面。本公子才不愿意去吐露心声。免得日后这帮老兵痞中有几个不满军事改革地人的话,万一暗地里收拾本公子,虽然不怕,可是始终犯不着去得罪人。
李叔叔地目光扫了过来,我赶紧摆出了一副恭敬的表情。妆扮成一尊泥塑菩萨,李叔叔地目光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太久。又移了开去。不过,老流氓嘴角微微一弯,我心中暗暗叫遭。老家伙该不会是瞧出甚子破绽了吧?
偷偷抬起眼角瞅去,李叔叔依旧是一副懒神无气地表情,我心里松了口气,只要李叔叔给咱留面子就好办,一会逮着了机会。再悄悄把咱的绝妙主意递给这位大唐皇帝陛下,既没有任何的风险。又能得到李叔叔的嘉奖,说不定李叔叔一动心。多送给本公子一些种马和母马,那就更妙了。
这时候,李靖伯父身为大唐军神。大唐军方份量最重的将领,终于出言打破了这个显得有些尴尬地场面。向李叔叔相劝道:“陛下,臣以为,军事改革之事事涉国家之稳定,非十数年之功而不可为,急是急不得,只能慢慢地来,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这个朕也清楚,呵呵,是朕心太急了,想我大唐精锐近百万,要做改革,确实非是三五年就可成事,若是真这么容易地话,那朕何必如此烦忧呢?”李叔叔很快便振奋了精神,抚须长笑了起来。
办完了正事,李叔叔对大家勉励了一番之后,拍拍屁股就开始溜达,而我,也自然向诸位长辈告辞之后,拍屁股还溜,可没想到,半道上,李叔叔的大内侍卫就跳将了出来,言说李叔叔这会子正在前边溜达,唤我过去陪同。
一抬头,果然李叔叔在大道左侧地小径里边朝我勾了勾手指头:“贤婿,随老夫来。”我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李叔叔后边,李叔叔背起了手,一脸得色地给我介绍起他这花园里的各种名贵花卉起来,我只能耐着性子应承。在花园里溜达着,慢慢地也就行至了栖凤阁。
“走了这么久,老夫也有些乏了,贤婿进来坐坐罢,老夫有话要跟你说。”李叔叔步子不停地朝里边走去,我自然也只能跟着他走入了阁内。坐了下来之后,李叔叔开了口:“嗯,昨儿个你跟老夫言说的事情,老夫业已办妥了,这些人也太大胆枉为了,要不是贤婿你让老夫知晓此事,还真不知道波斯王子给老夫送地这些个马奴,都是些宝贝。
老夫已经让那些波斯马奴全全负责御马园的一应事务,那个尚乘局尚乘奉御不能横加干涉。老夫可也不希望这些大食和汗血良马再跟前汉一番,花了那么大的本领,百十年后连个水花都不溅一下就没了踪影。”李叔叔冷哼了一声。
听了李叔叔这话,我
由得一凉,本公子自己建立一个私家汗血宝马场的计李叔叔瞅见我方才还笑嬉嬉的嘴脸转瞬之间变得无比的失落,不由得笑了起来:“好了好了,莫在老夫跟前摆那副作派,你且放心,你帮了朕这个忙,朕自然不会忘记贤婿。你地要求,朕也没说过不答应你。”
“啊,那小婿就先多谢岳父大人的厚待之恩了。”听到了李叔叔这话,我不禁喜出望外,还好,李叔叔没有忘记咱地苦劳。
“呵呵呵,你啊,喜怒形于色,也太容易让朕看透了。”李叔叔抚着长须摆了摆头苦笑道。“还不是岳父大人目光毒辣,换作旁人,想来也瞧不破贤婿的心思。”我很厚脸皮地道。
李叔叔呵呵一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改变了话题:“贤婿,你觉得我大唐的这个军事改革之策有何遗漏没有?别想给老夫打马虎语,方才你在参谋院里边的模样早被老夫瞧在了眼里,只不过,那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罢了,老夫才放你一马,这里仅你我翁婿二人,有甚子想法,大胆的说,朕不怪你。”
李叔叔果然痛快得紧,直接向我亮刀子道明了目的,我自然也只能直白地全盘托出了我的想法。
“其实小婿的想法简单,也可以说简陋,不过,小婿觉得一句话就能把小婿的想法完全给概括完毕。”我直视着李叔叔,一字一句地道出了一句名言:“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将兵。”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将兵……”李叔叔缓缓地咀嚼着这句在后世看军事题材的影片,耳朵能磨出茧子的常用台词,两眼似乎发出了一种让人不可直视的寒芒。
瞅见李叔叔这副表情,我就知道,这位老爷们已经上道了,装着不在意他的表情,我自顾自地说道:“其实这意思也简单的很,也就是说,营房是固定的,而兵呢,每年都有老兵走,新兵来,就象流水一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是这么来的,比喻在军队里年年都会有新老交替。而且嘛,这兵呢,并非是当地的士兵。”
“哦,这话从何说起?”李叔叔兴趣更大了,干脆就把老脸凑到了近前来问我。“也就是异地驻兵,例如在剑南道征的兵,可以发往中道、江南道西部驻扎,而中道的兵呢,可以往剑南道又或者是江南道驻军。总而言之,兵不在当地驻守,每隔三到五年轮换一批,而将也同样,这样一来,我大唐必不会向汉时一般,任由那些将军们拥兵自重,毕竟三五年之后,他又得轮一地值守,我大唐州府数百处……”
这也就是现代为什么不会出现叛乱的原因,第一,抓好政治思想建设,第二,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第三,严禁上官克扣将士们的饷银和粮食等一系列的军备物资。第四,就是要狠抓紧抓异地驻兵,轮流换将制度。
“……异地驻军若是反乱,首先第一点,当地的百姓肯定不予配合,其二,身为将领,三至五年一个轮换,他就算是有那个心,可是时间太短,加上又有参谋、各级中下级军官皆非是其心腹,也就是说,将官、参谋、中下级军官之间在非战时形成了一种相互监督的机制,而在战时,精锐的中下级军官,优良的参谋,与统帅大军的将官却又能完美的组合在一块,也减少了身为主帅用兵疑虑之时,无人问策之忧……”
吹,使足了劲的鼓吹异地驻军、轮换制度,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就该是这么来的。其实大唐长安的十六卫军的制度也就是参照了这种制度而生成的,只不过,李叔叔等人的目光望的太远,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脚下,其实就有着参照的体制罢了。
第851章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将兵(红八月求月票)
你说这种制度我大唐有的?”李叔叔果然很是郁闷与了眉宇之间,略一迟疑,还是向我提出了疑问。
李叔叔的提问差点让我笑了起来,可又不敢,罢罢罢,咱就当一回给你大唐王朝的皇帝陛下解惑的师者。
我大唐长安的十六卫驻军占全大唐军队近三分之一,而且全部都是精锐之士,大唐承袭隋代以卫统府的军制,十六卫中,除左右金吾卫掌宫中及京城警备,左右监门卫掌诸门禁卫,左右千牛卫统率千牛备身等为皇帝侍从仪卫外,其余诸卫分掌五府之内军和诸折冲府之外军番上宿卫京城。
而这诸卫分掌五府之内军和诸折冲府之外军番上宿卫京城的制度以及府兵的调发与番上,正是暗合于“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道理。
府兵者,亦兵亦农,无事耕稼,有事出征。调发时,由朝廷下达发兵符契,由地方州刺史和折冲府都尉勘合符契乃发,其中有分为全府番上又或是征调一部。
其调发府兵,多是调到京城宿卫,又或者是出征或戍边。也就是说,大唐长安的诸卫,是营盘,而从各地证调来番上的府兵,将会被分配进诸卫之中严格地训练并且服役,一般一个府兵每五个月要到京城服役五十天,如果是凡戍守边疆的戍卒,亦由诸州府发遣,每三年番上一轮。
府兵们番上之时,不仅仅在京城驻扎,而且更接受严格的训练和指导。并且番上之时。还要经常进行校阅,李叔叔也曾亲率京师诸卫教习骑射之术,优者奖励。赐以弓刀绢缺点之后,将师也记功嘉奖;不过,若是教习不精者,其所属州府折冲都尉亦也受到惩罚,因为,大唐将士莫不发奋努力。经过多军训练、校阅。大唐的府兵堪称兵强马壮、军容整齐。这也是为什么大唐地军队缘何会成为这个时代世界上最精锐地劲旅的原因,在疆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对巩固国防、开疆拓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就比如薛仁贵,他就是山西绛州折冲府地府兵,来长安番上宿卫之时,听闻大唐军事学院要征招一批新学员,这家伙这才会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
同样。番上制度的保持,使得了大唐初时难以出现地方政权作乱的现状,只是后来,府兵制度崩坏之后。大唐这种府兵异地服役又或蕃上京师制度的消失,一定的程度上加速了大唐各地军阀地形成。
李叔叔笑了。笑得很夸张,小舌头在喉咙深处狂野的抖动着,跟发了妖疯似的,看得我眼晕,我吞了好几口唾沫,方才有勇气凑上前:“岳父大人您笑甚子,莫不是小婿说话招惹您生气了?”
李叔叔没答我的话,大巴掌在我跟前晃悠了两下子,最后落到了我的肩膀之上:“好小子,怕是你早就盯着这一问题了吧?”
肩膀又发麻了,这些老流氓一高兴就喜欢拿我肩膀出气,真是的,我碍着谁了?以后干脆学黄容那个传说中的漂亮妞,穿上一件满是倒刺的软猬甲,疼不死你个老妖人。
虽然心里边这么歪歪着,可是表面上本公子可不敢有丝毫地表露,一脸真诚的笑容:“嘿嘿,岳父大人明鉴,小婿既然挂着一个将军的名头,又身负军事学院之重任,岂敢不殚智竭力而为?小婿觉得我大唐的府兵制确实是一良策,不过,日后若是土地兼并严重地话,均田制的瓦解,必然会影响到我大唐府兵制地延续。小婿虽然有些杞人忧天,不过也正是由其中才发现了我大唐之精锐何以能扫平天下,又能守得国家安宁的关键所在,所以,小婿这才冒昧地向岳父大人进此一言。”
“别谦虚了,老夫还不知道你是甚子人?呵呵,不过,你这法子确实不错,怪不得你小子整天地让老夫去东征西讨,赶情你早就盘算好了,占的地多了,土地兼重的时间也就会相应的延后。”李叔叔这话根本就是讽刺人,我能指挥得动您老人家?说话也不兴打打草稿。
“只不过,这府兵制,确实是与均田制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可是我大唐的人口涨的甚快,从我大唐立国至今,不过三十年,可是三十年之间,我大唐的户数已经从立国之时不足三百万户,到了如今的五百余万户,人口比之当初涨了近一番,看来,
南方和北方的开发还是需要加紧啊。”李叔叔抚须
大唐的人口并不算多,但同样,华夏大地的开发以中原之地为最,关内道、河北道南部,河东道、河南道、山南道,总计占了大唐总人品的三分之二,而向北、向南,开发程度都小的可怜,不说其他,光是中道,一道的人口不足二十万户,另有各少数民族生活在江南中部那些未开发地区,人口也不过二十余万户,人口加起不到两百万,可是中道的面积可是相当于后世的两个贵州省那么大。
这三年多来,朝庭大力地推广土地置换方略,另外,为了进一步的将人口往人烟稀少区引导,我提出的功勋授田制同样得到了李叔叔的首肯,嗯,这不是我提出来的,而是当初李叔叔这个老流氓戏弄我,把本公子的食邑整到了遥远的朝鲜半岛。
本公子也不是善良之辈,损人不利已咱也咱干,如果要死,肯定也得拉上一群垫背的才罢休,正是出于这险恶的用心,我悄悄地向李叔叔献了功勋授田制这个战国开始至秦朝都一直在使用的制度。
李叔叔一见,果然喜为良策,现如今,苏定芳等大唐名将跟本公子差不多,食邑不在辽东,就在陇右,更远的比如裴行俭,他的食邑被李叔叔无耻地安排到了林邑之地。
至于将士们的功员授田,也全都都授在辽东、倭岛、林邑,总之全部都是偏远地区,但却比以往的授田亩数高出了一倍,这也使很多将士很是欢欣鼓舞,虽然远,可田良多了,养活的人就多,他们的生活水平也就能得到保证,为啥不干?
而原本大唐的诸位勋贵,田是授过了,不过,李叔叔同样也采取了土地置换的方略,但凡勋贵之后,愿意实行土地置换者,可以获得人口密集地区以外,三倍数目的良田,虽然响应者寥寥无已,不过也偶有人窜出来,自告奋勇地去为我大唐开拓荒蛮之地。
三年之的时间过去了,从去年开始,大唐关中道的人口户数开始出现了负增长,这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相当了不得的成就,只要我大唐能不断地开?拓土,保持进取心,功勋授田制继续发扬和保持,那么,只要地球上的可耕种土地没被大唐占领完,均田制和功勋受田制就能一直流传下去,留传个七八百年都有可能,到了那时候,地球上的可耕作土地全被占据之后,我怀疑那个时候的大唐帝国很有可能决定研究宇宙飞船,掀起新的一轮星际均田制和功勋星际授田制。
“贤婿所言的异地驻兵制度,三到五年一轮换,其实确与我大唐府兵的番上和调发制度暗合,不过府兵毕竟亦兵亦农,不可离家日久,否则误了农时,那就是朝庭之罪也,这番上和调发制度只能保持下去,至于三到五年一轮换嘛,老夫倒觉得,可以在军官之中进行。”李叔叔得意地冲我挤挤眼,不仅仅恶意地抄袭并剽窃了我的意见。
竟然还擅自加以篡改,着实可恶之极,我气的都快拿纸张来扎纸人了,李叔叔瞅见我气得有些发抖的手指头,还以为本公子是饿的心慌了,很善解人意地吩咐摆下酒宴,与我边喝边聊。
李叔叔的想法果然相当的不错,为啥,因为大唐军事学院的学员与府兵有着一个根本的区别,那就是在学院成立之初,为了保证学院兵能够安心的完成数年之久的学业,并且能够在完成学业之后,安心地听从朝庭的安排,分配到大唐各地方的军伍之中担当中下级军官,所以一开始就有一条十分明确的规定……
第852章 军中政委!(红八月求月票)
就是但凡进入了大唐军事学院的所有学员,不管你之是无业游民,入学之后一律成为国家招募的职业军人,一应武备衣甲皆由朝庭供给,而且每月发给饷银、奉禄,在军事服役期,尉官级年纪至五十岁止,校官级可服役至年满六十岁止,至于更高级别的将官级,那自然是终身制。
如果按李叔叔的想法来做的话,各地方的最高指挥、中下级军官皆采取轮换制的话,不也就是一个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活脱脱的翻版吗?另边,李叔叔还提出来了,原本就采取募兵制度的边防军,决定按我的想法,采取异地安置,关中的募来的精锐去防守陇右等其他各道的边境,而陇右的募兵则有可能会去防卫河北道,如此一来,一个完整的大唐军事轮换体系就在我跟李叔叔喝酒吃肉间变得完备了起来。
最高指挥员和军队中下级军官之间的轮换年限相同,但又有所不同。最高指挥官,五年一任,任期一到,根据兵部下发的调令,赶往新地方任职,而中下级官员的任期同样是五年,不过,中下级军官的调离并非是全部调离,而是采取的是替换制,一年走五分之一,五年之内轮换完所有军官。该升迁的升迁,平调的平调,总而言之,让大唐的军中骨干变成以中下级军官为主,练兵靠的是中下级官员,而最高指挥员主要负责的面变成了政务处置和下命令,最大程度减少了大唐军队成为一人一家之兵的可能性。
另外,大唐军事学院毕业学员中地一个特殊团体受到了李叔叔格外地重视。那就是军纪纠察部队。这是一个极为特殊的部队结构组成。他们同样是大唐军队中的一员,参与作战,参与训练。听从上级地指挥。
但是又有别于普通的军人,他们的政治思想素质相当的过硬,都是传销模式下,进行政治思想洗礼和灌输忠君爱国理念方面获得了优秀成绩的军校生。
这使得他们比那些普通军校生对于大唐皇朝和大唐帝国主义头子的忠诚更加地狂热,完全是这个时代大唐帝国利益高于一切为他们毕生目标的死硬份子。
他们拥有着一项特殊的权力,是直接由大唐兵部授予的权力:监察所辖军队的军规军纪。考核所辖军队官员的政绩,并且,对于上级提拔官员的任命,由他们来进行审核和批复,只有通过了他们的审核,上级提拔官员地任命方可有效,军中违反军纪者,一律由他们负责处置和上报兵部。
震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本公子用来管理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军容军纪纠察部队,在李叔叔这个老奸人和朝庭诸位老阴人的谋算合计之下,竟然整出了这么个相当于后世的政治委员地角色。看得本公子无比之叹服与崇拜,太吊了。
参谋直接向参谋院负责。而这些军纪纠察他们的负责人是兵部代管,最高负责人是李叔叔这位帝国头子。打个最简单地比方,如果李叔叔下令讨伐西突厥或者是吐蕃,任命程叔叔为行军道大总管,那么,副总管就由军纪纠察的最高负责人兼任,比如苏定芳。但是苏定芳成为了军纪纠察,他的职权只是与各级纠察一块监察军队的军规军纪,考核军官和部队的功勋,对于程叔叔要提升某人的官职,首先,就得向苏定芳报备,由苏定芳来负责审核这名官员的全面情况。
但是苏定芳却无法去干扰程叔叔对于军事作战的最高指挥权,杜绝了文官来当监军瞎指挥,又或者是太监成为监军,渗与军队系统之后造成宦官集团势力大涨。并且,从旅队开始,每一级的副官都由军纪纠察担任,也就是说,大唐的一个卫有一万人,那么就会有一百名军纪纠察,他们和军队系统牢牢地捆绑在了一块,密不可分。
在最高军事指挥员之下,参谋,中下级军官、军纪纠察,这三个体系都在军队之内,却又各有各的责权范围,互不干涉,却又相互监督,除了参谋有影响最高军事指挥员对于作战指挥的建议权力之外,另外两种势力都无法去干扰最高军事指挥员对于作战指挥、临机决断。
这样既能让最高军事指挥员放心大胆的去指挥作战,而不担心有人扯后腿,但他又没有办法把这一庞大的战争武器变成他私人的武装。更不可能去吃空饷,搞七搞八,因为参谋直接向参谋院负责
级官员除了在战场上必须听从其指挥之外,肯定也不事情上相互勾搭,因为,这边上还有个军纪纠察虎视眈眈地在那蹲着,他们肯定也不会任由眼前的事情发生。很有点三权分立的味道。
“这是老夫与诸位爱聊所商议出来的军队纠察之权责,贤婿你帮老夫合计一番,觉得如何?”李叔叔涛涛不绝地给我讲解完了军纪纠察的功用之后,眼巴巴地瞅着我,那模样,就跟幼儿园的娃娃渴望带上大红花的眼神一般,嗯,我形容得有些恶俗,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我打了个酒呃,唰,两大拇指顶到了李叔叔的鼻子底下,然后作五体投地状向李叔叔表达了我那涛涛不绝,绵绵不断,高山仰止而不能的倾慕之情。
“岳父大人之智,可谓是开天劈地以来的古今第一人也,只要这个制度保持下去,我大唐绝对不会像汉末之时一般军阀林立,小婿不过是为了偷懒,让军士之间相互监督罢了,没想到岳父大人举一反三,让我大唐军制获得了新生,天下幸甚,大唐帝国幸甚!您的才智和远见,已经罄绣难书,小婿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对您的敬仰,再华丽的诗篇也无法形容您的伟大,这实在是让小婿心中感到了刻骨铭心的羞愧……”
那边,赵昆早已面无人色,握着刀把的手儿已经冒出了青筋,而跪坐在我和李叔叔边上伺候酒食的宫女连酒壶都已经拿捏不住,好像随时要中风倒地一般,无奈,我只得示意这个青涩的小姑娘离远一点,不要打断本公子与李叔叔之间良好的气氛。
小姑娘果然如奉伦音,方自跑了几步,抱着肚子脚都软的跟面条似的,可怜的漂亮妞,不懂得拍马屁正是一种鼓励人积极开拓思路,努力进取向上的特殊鞭策方式。
李叔叔越听越喜,乐的嘴都咧到了后脑勺,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面略显得有些羞涩地谦虚:“贤婿这话也太过了,老夫不过是借贤婿之良策,稍加修改,举一反三尔,不过是一小小成就,岂能当得贤婿如此夸张之评语。”
我赶紧摇头,一脸正色地向李叔叔言道:“不夸张,一点儿也不夸张,这确实小婿的剖心之语,肺腑之言……”我就差喊口号了,李叔叔从一开始地有些扭捏,到了最后的欣然受拍,嗯,继续吹,顺便也献计献策继续补充,总而言之,李叔叔跟我是越扯越来劲,边上,两个负责记录的小白下笔如飞,连我跟李叔叔之间相互吹捧的马屁话也全部记录在案,不知道李叔叔会不会以后也拿来刊印作全文发表。
至于土地的问题,大唐现阶段需要的是征服,扩大自己的国家影响力及汉文化影响力,争取把亚洲完全同化成一个民族,使用一种语言,认同一种道德规范。而且,工商业的发展,同样需要人,需要大量的人口,所以我并不担心什么人口爆炸理论,现在大唐的人口总数不过两千多万,现在难道就搞计划生育?难道就要吹嘘什么“生一个上环,生两个结扎,生三个罚款”?那样的话,本公子干脆自个挥刀自宫算了。
人口基数是必须的,在这个大时代,没有人口,没有大量的人口来作开发,来进行征服,来将其他民族进行同化,这些愿望只等于是一个虚幻的梦想,说难听一点就等于是一堆的屁话。
大唐帝国现阶段正处于封建主义、帝国主义、大国沙文主义的繁荣昌盛阶段,这个时候,大唐正处于国家腾飞进步发展的一个大时代,扩张自己的影响力,大力地发展自己的政治、经济、文化、思想、科技的大爆炸年代。
第853章 老三要送礼(红八月求月票)
维护一个安定团结的大唐帝国,一个积极进取向上的不安于现状,力求发展的帝国,那就需要在政治思想觉悟上的提高,文化水平的提高,农工商的全面发展,积极提倡工商业的大发展和大跃进,让大唐由一个农耕文明转而向工商业文明的萌芽。
首先一点,那就是大力地发展大唐的工商业,使其成为大唐税赋的主流,让朝庭看到工商业对于国家的助推作用,并且,工商业同样是国家侵略的一种手段和武器,与文化侵略相辅相成,是除了战争手段之外的另一种侵略之路。
“贤婿这言,发人深省得很哪,哇哈哈哈……干!”已经半醉的李叔叔两眼发直,面如关公,眉如卧蚕,端着个酒杯老半天才冲嘴边挂着白沫的我吭了这么一声。
听了李叔叔这句疑问,正吹得带劲的我不由得一愣:“我说啥了?”正吹得带劲的我被李叔叔这么一吭声,都把自个说到了哪儿忘到了九霄云外。李叔叔看样子脑瓜子也不太好使了,两眼都是很朦胧的那种,好半天才吭了一声:“你说工商业与文化侵略是战争之外的另一条侵略之路,这个道理,老夫也知晓,如今,我大唐向周边属国输送大量的书籍经卷,使得人人慕我中原文化,而今,辽东之地,还有谁能记得高句丽?再过数年,那所谓的新罗、百济,乃至倭国,不过是遥远之极的道听途说罢了,民心皆向我大唐亦。哈哈哈……”李叔叔笑到这里。然后叭哒一声。直接趴在了案桌之上,鼻子脸就贴在了一盘卤蹄膀上,吓得我手中的酒杯都跌落在衣襟之上。老家伙莫非就这么酒精中毒翘脚了?
赵昆也大为紧张,两大步纵上了前来,低头观察李叔叔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战战兢兢地伸了根还裹着油渍地手指头凑李叔叔鼻子跟前,有呼吸的啊。
正是我跟赵昆面面相窥的时候,传来地均匀而富有节奏的酣声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大口气。嗯,我也松了一大口气,老流氓原本是喝多了,可怜的人啊,一个大佬爷们,还是大唐的皇帝陛下,醉酒之后壮烈的姿态着实不美,也罢。今日咱看在他已经为本公子手下败将的份下,也就不嘲弄于他了,本公子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凑到李叔叔耳边:“陛下。小婿先行告退!”
换来地是李叔叔更加响亮的呼噜声,我无奈地咧了咧嘴。朝赵昆抱拳道别之后,踉踉跄跄地朝着殿外而去。
回了家,正赶上吃晚饭的时间,老爷子不问青红皂白就先是一顿臭骂,听了我委屈地解释是跟李叔叔这个老流氓蹲一块吃吃喝喝顺便商议国家大事之后,老爷子方才面色转和:“你也是,就算是与陛下饮宴,喝成如此模样,体统何在?!”
我自忆瞅了眼身上那皱的快成酸菜、沾满了酒渍的官袍,心中大惭,怪不得方才出宫的时候,宫门外的一帮子禁卫和房成他们皆是一脸古怪,不过当时本公子正志满意得,哪有闲功夫去管这种小事。
“下次不要在陛下面前如此狼狈,你也不怕陛下笑话你?”看得出来,老爷子说这话正是出于爱子心切。听了老爷子这话,我自然是大受感动,差点儿热泪盈眶,为了不让老爷子过多的担心,接过了娘亲给我盛地热汤灌了一大口后,赶紧向老爷子解释道:“父亲您尽管放心便是,孩儿离开的时候,陛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脸都趴在案桌上的盘子里边打呼噜呢。”
老爷子差点把自个的胡子拽上一缕,疼得直抽气,娘亲卟哧一下笑出了声来,旋及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回眸一瞅,果然李漱一脸尴尬之色,另外三位婆娘也是一脸地古怪之色,娘亲轻轻抽了我一巴掌:“二郎你瞎说甚子,还不快把热汤喝了。”
可怜的老爷子,老半天才恢复尊长地嘴脸,扯了两句没营养的话之后,拍拍屁股去寻个由头去白玉堂读书去也。这个时候,老三凑我跟前,一脸的讨好笑容。“咋了?又犯啥事儿了?”一瞅见这臭小孩这副表情,我顿时警惕了起来,莫不是这小家伙就整出啥子事情来了,是搞坏了本公子的显微镜还是把本公子收藏的书册拿去烧兔子肉吃了?
“二哥,您这是什么话嘛,小弟是有事想跟您打个商量,嘿嘿嘿……”臭小子笑的相当淫贱,我抄起了筷子挟了一块皮冻丢进
,斜了他一眼:“莫非是你让让为兄作媒,娶个婆娘娘亲就在这儿,你跟她说便是,哎呀,娘您干吗掐我……”
娘亲嗔怒地道:“三郎明明有事求你,你这个当二哥的不光不帮忙,还蹲边上说风凉话,信不信一会让我让你爹收拾你!”
我无奈地挤出了一个慈祥的笑脸,冲老三一亮门牙:“咋了,有话就说,就屁就发!”
老三有些害羞?嗯,这小家伙难道真的思春了?我正琢磨着是不是把这小子拉进里屋问下他跟晋阳公主发展到什么程度的时候,老三凑了脑袋过来,在我耳边问道:“二哥,您帮我想想,什么礼物能让别人既难忘又惊喜。”
“既难忘又惊喜?”我重复了老三这话,老三也不顾边上娘亲和我四个婆娘八卦的眼神,很是用力地点头脑袋。“你这话啥意思?”这我还真糊涂了,这老三到底要干吗?
“二哥您别问了,能不能给小弟想一招。我知道二哥最是点子多了。”老三不答我的话,扯着我的袖子眼巴巴地问道。
这下大伙都把眼落到了我身上,我摸了摸下巴,很是严肃地瞅着老三再次确定道:“你真想送别人既难忘又惊喜?”
“好二哥,您快说说吧。”老三急眼了,似乎恨死了我在他跟前卖关子。“既然如此,二哥交一你招,绝对能让别人既难记又惊喜。”我大手落在了老三的肩膀上,得意地冲这小屁孩挤挤眼。
老三瞪大了眼,我的婆娘和娘亲也都瞪大了眼瞅我,我一本正经地道:“你这样,先不问青红皂白把那人给暴打一顿,然后你再送上一千贯钱给他,保证那人既难忘又惊喜!”
这话刚一说完,四个婆娘没一个坐得稳当的,全都笑得花枝招展,都成了勾魂夺魄的妖精,没个人样。
娘亲也不住笑骂道:“呸,有你这种当哥的人吗?损人也不是这么个损法。”
老三一脸幽怨地瞪着我,然后说道:“二哥您的意思是让小弟暴打晋阳公主一顿,然后送一千贯钱给她?”
老三这话一出口,让正笑得直拍肚皮的我没了声息。“啥?晋阳公主?”我给吓了一跳,要是老三正照我这办法做了,很有可能我这个教唆犯会给李叔叔吊在城门楼子上点天灯。
我的几个漂亮婆娘也回过了神来了,瞅着老三,一个二个眼中全是八卦之色,宫女姐姐还凑李漱的耳边不知道说了啥子,李漱笑意更浓了。
娘亲倒是眼前一亮,赶紧把老三拉过去了点:“别听你二哥瞎扯蛋,三郎,你说的可是真话?”老三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
我赶紧止住了笑声,换上了一副慈祥的嘴脸:“呵呵,老三,二哥逗你玩儿呢,你是想送给晋阳公主一个既惊喜又难忘的礼物?”老三这家伙有时候楞得过分,咱还是先解释清楚,免得哪天万一这小家伙向晋阳公主泄密,那丫头万一记仇心大咋办?本公子总犯不着总跟个小姑娘计较吧?
原本再过数日,便是晋阳公主的生辰了,这小丫头却非让老三送一件能让她既惊喜又难忘的东西。还说什么要是老三送给她一些常见或者是平常的礼物,这丫头要闹脾气什么的,搞的老三都有些神经兮兮的犯愁。
放后世,老三怕是小学刚毕业,才上初一的小屁孩子,若是这时候去问爹娘该送相好的女同学啥礼物,得到的回答很有可能是两大巴掌。嗯,别人可能不会这么干,可我肯定会这么干。谁让后世时候我就这么挨我爹收拾过,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吧,略略有些自得地想道……
第854章 袁道长的彩鲫(红八月求月票)
然,咱家可不一样,问题不是出在我家老三身上,而公主身上,看来,以后我得警惕啊,咱家的小闺女长大了点之后,就得狠抓政治思想教育了,可不能像晋阳公主一般,到了那时候,怕是本公子会跟李叔叔一般,又气又心疼。
可谁让现在是大唐,娘亲不责罚罢了,反倒喜的都捏捏掐掐的:“咱家的三郎也成了气候了,三郎,那晋阳公主就问你一人要?哎哟,傻小子,也不知道晋阳公主瞅上你这小子哪儿好了。”
我捧着脑袋直犯晕,李漱倒凑娘亲边上不知道嘀咕啥,反正一脸的妖精模样,绿蝶倒心肠好,开始皱着眉想替老三考虑礼物来。就在这时候,娘亲眯起了眼,乐呵呵地冲我瞅了过来:“二郎啊!……”
“娘亲有甚子事?”我讨好地问道,娘亲问话,我可不敢不应,不过心里暗叫不妙,肯定是娘亲瞅中我的啥子宝贝了。
娘亲眨巴眨巴眼,依旧是一副笑眯眯地表情:“娘昨个去你的房里瞅见了那个玻璃坛子,里边的鱼儿都长得忒怪,花里呼哨的模样儿,挺有趣的,不若就送予老三拿去当礼物,你说咋样?”
一听娘亲这话,我顿时急了眼,连连摇头:“不成,打死不成,那十来条鱼儿可是孩儿不好容易方才弄到手的。”
娘亲一听这话,顿时板起了脸:“二郎,这是甚子话,十来条破鱼儿还比你三弟的大事重要?”
我无奈地翻起了白眼。久久无语。难道本公子培育金鱼品种的事儿不是大事不成?可这话又不敢说,免得娘亲说我玩物丧志啥地,搞不好把事儿顶到了老爷子跟前。怕是轻则一顿劈头盖脸地唾沫星子,重则棍棒交加,说来也怪,老爷子人前老摆一副善解人意的正人,动口不动手的君子风范,可在家中。简直就是一个脾性暴燥,三言两语不合就想捏起剑诀耍棍棒地老顽固兼死硬份子。
若是说与旁人知晓,定还以为本公子胡扯瞎吹,怕也就止有我那位斩鸡头烧黄纸,插兄弟两胁双刀的李恪兄台方才知晓一些内幕。
说起我那房间里的鱼缸,绝对是本公子的心头肉,那鱼缸里边一共就十七尾鱼,不过。这都不是一般的鱼儿,而正是那些变异的鲫鱼,也就是后世称为金鱼地宝贝儿。
晋朝之时,便已经有了红黄色鲫鱼的记录。只不过现在的人大都还不懂得观赏这些漂亮的鱼儿,最主要的是发生变异的鲫鱼并不算多。本公子到了大唐这么多年,也没瞅过谁家里养过这玩意。
还是上次跟流霜妹妹在后山湖边勾搭得卿卿我我之时,竟然发现袁道长那青羊观后山的湖泊里边有着黑色、红黄色和花斑的鲫鱼,当时可把我给激动地,差点就想直接跳水里捉了,跟流霜一打听才知道,这是袁神棍当天从一位道友的手中好不容易搞来的鱼种,听了流霜这话之后,本公子自然也不会手软,你袁神棍从别人嘴里边捞食,那咱也捞一点也没啥希奇的。
岂料第二天我兴致勃勃地优选率着两个提了木桶拿着鱼网地忠仆赶到青羊观时,袁道长竟然跳将了出来,一副头可断血可流,鱼苗就是不能丢的不怕死党员气概。一问才知道流霜这丫头一不小心漏了底。
本公子只得赔着笑脸,费尽了唾沫星子才说服了袁道长让那些鱼儿自生自灭,不可扰其生存地想法,下网捞来的宝贝。当然,在边上袁道长的虎视眈眈之下,我也不敢多捞,也就是下了三网,一共捞到了十七尾鱼而已,仅仅是这,已经让这老神棍心疼的都快滴血了。
要不是流霜从旁相劝,怕是这位老神棍当场夺了本公子的木桶放生大自然也说不一定。
为了养好这些鱼儿,我还特地从玻璃作坊里搞来了特别订做的大玻璃缸,底下铺了层白沙,丢了几块我从当年修建我的新底邸时剩下来的太湖石切割碎料,反正上边洞洞眼眼挺多的,正适合上这些鱼儿在水里嬉戏。
果然,布置好之后,不说我那几个波娘,就算是老爷子也啧啧称奇不已,特别是夜里,灯光之下,十多条色彩各异的鱼儿在透明泛着淡淡碧色的玻璃缸里欢快的游动着,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心旷神怡,只不过方才拿回来,本公子都还处在试养阶段,老爷子这才没有下黑手夺人之美。
岂料,老爷子的
没伸出来,娘亲倒先跳了出来,而且娘亲还狮子大张全要去,那我还活不活了。
耍无赖这一招对娘亲没用,扮可怜?老三扮起来比我更有说服力。“娘,您也就可怜孩子一下吧,这些可是孩儿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自从袁道长那儿诓来的,您若是都让老三送人了,日后,孩儿有何面目去见袁道长?”我一脸的幽怨和悲伤。
把娘亲哄得一愣一愣的,娘亲倒有些犹豫起来:“瞧你说的,那袁道长怎么瞅也不像你说的那种人啊。”
“可孩儿确实是从袁道长那儿好不容易搞来的鱼苗,全送了人,万一道长哪天来咱家窜门子一问,全送人了,您说说,孩儿的脸该往哪搁啊。”我见娘亲不像方才一般的坚决,赶紧打蛇随棍上。
“再说孩儿也不是不答应,只不过少送一些,如此一来,既让那位晋阳公主高兴,也让孩儿能有个交待,您说对吧?”
在我的耐心说服之下,娘亲总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议,分出一部份给老三作为礼物带给晋阳公主,老三很欢天喜地,一个劲地夸娘亲如何的会疼人,乐的娘亲抱起这半大小子亲得满脸的口水,看得本公子直撇嘴,整个一小马屁精,也不知道他从哪学来的那么多夸人的花招。
三天之后,在晋阳公主生辰的当天,我弄了一个小点的玻璃缸子盛满了水,咬牙切齿地抓了五条漂亮的鱼苗给老三之后,拉着这臭小孩子的耳朵再三叮嘱,一定要让晋阳公主按时喂食,以及养鱼的各种注意事项,老三有口无心地应承了一番之后,喜孜孜地抱着鱼缸就窜出了门。
“给我跑慢点,你敢摔破了鱼缸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看得老子心尖儿发颤,边上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回宫去给妹妹祝生辰的李漱在我边上笑弯了腰:“不就是几条鱼嘛,俊郎怎么跟丢了心肝宝贝似的。”
“哼,懒得跟你多说,这鱼儿可金贵着呢,要不是你妹妹,为夫我才不会撒手送人。”我气呼呼地回了一句,回脑袋一瞅,只剩十二尾鱼苗了,可怜的。
李漱轻啐了一口:“得得得,俊郎您高抬了贵手,妾身的妹子得了您的甜头,妾身替妹妹谢了您的大恩了这总成了吧?还是快些走吧,一会晚了,爹爹又该说咱们了。”
“你不用谢我,等以后,你那妹子若真成了我家老三的,嗯,到时候,嘿嘿,再让她亲自谢我也不迟,您说呢,乖羔羊,嘿嘿嘿。”我得意地拽住了李漱的手臂,在她那白嫩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拽着这位娇嗔声不绝于耳的漂亮公主,大步地朝外行去。
“不过,你爹会让老三进宫吗?”我跟李漱坐在马车最里边,而老三,像是在保持宝物一般,死死把鱼缸紧紧地捧在怀里,还一个劲在那乐,臭小子。
李漱吃吃地笑了起来:“我爹爹能倔得过那只小母犀牛?”晋阳公主的小名就叫兕子,意思也就是一头小母犀牛,李叔叔和长孙皇后的意思是希望这小丫头能长得像小犀牛一般的结实,结实不结实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平时很善解人意,最会逗李叔叔开心的晋阳公主若是犯起脾气来,绝对比犀牛更倔。
李漱等几姐妹有时候开玩笑的时候就会跟晋阳公主开这种善意的玩笑。
进了宫,边上的大内侍卫想替老三拿鱼缸,这傻小子却不领情,说什么送人的东西不能让人换手,搞得那位大内侍卫哭笑不得,只得任由拿了一路的老三继续吃力地扛着装满了水和鱼的鱼缸往太液池那边挪去,我跟李漱只能无奈地随在这小屁孩的身后缓步走着。
第855章 卖友求荣(红八月求月票)
自到了太液池边的水榭,远远就见晋阳公主像是彩蝶欢快地迎来,果然,娘亲的主意不是盖的,本公子从袁道长那儿勒索来的鱼苗更不是一般的货色,喜得这丫头连声赞好,一个劲地小三小三亲昵夸奖,站老远的我身子都麻了,瞅老三,也有要倒地抽搐的架势,可怜的娃儿。
老三倒还实诚,把我交待他的那些注意事项一样不拉地向晋阳公主交待,似乎也生怕这位公主殿下心血来潮,把鱼给煮了似的。“放心罢,小三你送的东西,我肯定不会让它们出事。”十四岁多的李明达巧笑嫣然,半大的小姑娘眉宇之间的清灵确实能让人神清气爽。
晋阳公主冲我跟李漱问了好后,便抱着鱼缸,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水榭里。“爹爹,这些鱼儿好看吗?您瞅瞅。”小丫头蹲到了李叔叔跟前得意地摆显了起来。
李叔叔装模作样地详端了一番,点了点头:“嗯,好看,好看得紧,闺女,拿去给你的姐姐们瞅瞅吧。”待兴奋的晋阳公主去得远了,李叔叔方自冲我们望了过来,不过,目光落在了老三身上,我只得当行而行,拽了老三一把,一齐向李叔叔行礼,李叔叔呵呵一笑:“免了免了,这是家宴,莫要整那些虚礼。倒是这分礼物,怕是费了你们兄弟不少的心思吧?”
李叔叔个老阴人,一猜就中,我能说啥,自然只能连声应承。吹嘘不过是老三灵光一闪。窜我屋里抢将出来的宝贝云云,听得边上的李漱差点就笑弯了腰。
那边,晋阳公主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收到了礼物似地。在她地姐姐妹妹们跟前摆显。“瞧,三姐,这是小三送我的鱼儿,您看漂亮吧!……七姐,这是小三送我的鱼儿……”晋阳公主如同穿花绕蝶一般地在那儿转悠,看得李叔叔都不由得苦笑着摇起了头:“这丫头!长大啦……”
那边一位公主逗起了晋阳公主。“妹妹。你怎么小三小三地叫,这小三是谁呀?”
晋阳公主也不知道是脸皮厚实呢,还是还没明白啥叫早恋,反正面不红心不跳地回过了头来唤了一声:“对了小三,你叫啥名?”
听了这句问话,不仅是我,连李叔叔和一票公主皆尽绝倒,李叔叔笑的半天都没喘过气来。老三翻着白眼粗气粗气地答道:“我叫房正。”
晋阳公主侧着粉扑扑的脸蛋眨巴眨巴眼儿,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还是小三好听一点。”连我都忍不住了,干脆就趴在栏杆上狂笑起来,老三一脸幽怨地瞪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我嘲笑自己的弟弟十分的不应该,我赶紧凑老三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老三莫恼。别理那小丫头,有哥在呢,咱不跟小丫头计较。”最主要是计较不赢。
老三只能郁闷地点了点头,李叔叔笑意吟吟地冲我使了个眼神,我哪里能不明白李叔叔这老流氓地心思,我伸手推了一把这站在我边上不知道该干嘛的笨蛋。“还不上前去给陛下见礼?”
老三低应一声,朝前走了几步,大大咧咧地双腿一折就跪了下去:“房正拜见大唐皇帝陛下。”老老实实地叩了仨响头,李叔叔抚着长须,面带慈容,打量了一番,礼毕之后坐直了身子的老三。
“房定,嗯,名字不错,多大了?”李叔叔温言笑道。“十二,再过两月就要满十三了。”老三很老实,问啥答啥。这让李叔叔眼睛一亮:“好嘛,十二岁的块头都快赶上半大小子了,能耐得紧,看样子,你跟你二哥有得一比啊,呵呵……”
李叔叔似乎闲得无聊一般,问了老三不少的问题,老三答得也挺是有板有眼的,听到了老三现在能开两石弓,把李叔叔也给吓一大跳,甚至不相信地让人拿来了一柄两石弓,老三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两石弓拉满,可这种力气已经极是难得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为老三鼓掌喝彩起来,晋阳公主更是一个劲地夸老三厉害。最后,李叔叔问老三想做啥子,老三想都不想:“我要像我二哥一样,凭自己地本事去当大将军。”
“哦,呵呵,志气不小嘛,难得难得,看来房老爱卿一家三子,皆有从云之志也。”李叔叔很是满意,这话也夸的甚高,连我也不得不站出来谦虚了两句。这天的家宴,因为其他成年王爷皆已经去就蕃了,剩下的就我那几位学
,李治这位太子爷喝酒酒量次,而且还喜欢偷奸耍滑公子得以不醉,临走之时,李叔叔却叫住了我,说了一句让我警惕地话。
“你家老三还行,你这当哥的,可是要好好地磨练一番他,让老夫多几个才俊可用。”李叔叔说完这话,扭屁股就去逗晋阳公主这位小寿星去了。嗯,我明白,李叔叔这话有两层意思,其一,老三有本事,他可能会考虑,没本事,让他变得有本事来。
李治打着酒呃亲自送我出门,一路上还不停地在我耳边嘀咕,希望我也送一些鱼苗给他,他好拿回家去哄他家地娃儿。听得我想揣他两脚,不过旋及计上心来,凑这丫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李治连酒呃都忘了打,眨巴眨巴眼:“俊哥儿你莫哄我吧?”
“哄你能有啥好处,不信你问问你姐姐,她就知道我这鱼儿是从哪儿整来的,现在家里边一条也没了,只要你能如此这般……咋样,跟不跟我干,要是搞定了,咱们哥俩三七分帐。”我冲李治淫笑道。
“我三你七!”李治想也不想就狮子大开口,我怒了,瞪了这无耻之徒一眼:“我七你三。”
“不成,决计不成,俊哥儿,您这分明就是拿小弟去堵袁道长的嘴,您又不是不知道,那老神棍嘴巴子可厉害得紧。”李治零零碎碎地哆嗦了一大堆,听得本公子心烦。“罢罢罢,看在你我兄弟相得地面子上,六四开,我六你四,咋样?”
李治坚决地摇了摇头:“五五分成,若是多了单数,就算俊哥儿您的,咋样?这可是小弟最大地让步了。再少,我宁肯自个去搞。”我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李治的要求。
三天之后,我鱼缸里又多出了十来条鱼苗,不过转眼就听李漱说,李治这可怜娃挨李叔叔臭骂了一顿,说这家伙玩物丧志什么的,嗯,很好。
“这有啥,挨顿骂而已,反正你爹又不会真把鱼苗交还给袁道长那吝啬鬼。”我伸了根草进鱼缸里,得意地笑道。李漱眯起了眼儿,笑得像是只狐狸:“可怜的稚奴,却把咱家夫君的名头给报了上去。”
“啊?!这个卖友求荣,插兄弟两胁双刀的叛徒!着实可恨。”我愤愤地冲着皇宫方向比划了一根巨粗的中指。李漱笑弯了腰:“您呀,就莫怪别人了,谁让您那样狠心,闹的动静也忒大了点。”
“这能怪我吗?”我白了李漱一眼,接过了绿蝶递来的鱼食,丢了一丁点进了鱼缸里,瞅着这些小玩意灵活地摆动着尾儿赶去觅食,一面言道:“老神棍也太吝啬了,那后山的湖里,这种鱼儿莫说有千尾,几百尾也定是有的,可那老家伙却像是为夫要掏他的命根似的。”
“俊郎,俊郎!”屋外,传来了轻快的招呼声,是程鸾鸾的,我拍了拍手站起了身来,却瞅见程鸾鸾一脸喜色地闯将了进来,手里挥动着两本书册:“俊郎您瞧瞧!这是妾身方才是街上买到的。”
“哦,我看看。”我伸手接了过来,《论语》、《论语正义》,终于正式在市场上开始售卖了。
程鸾鸾喝了口茶水之后,依旧是一脸压抑不住的激动之色,涛涛不绝地述说着她从娘家回来,一路行来之时,路过书铺,见到了人挤人的场面之后,份外好奇的她就让赶车的家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岂料竟然是自己夫君参与编辑的《论语》和《论语正义》正被读书人抢购。于是便买了一套,赶回了家中。
“竟然如此热闹?看样咱们家的夫君在学术方面,也甚是有一番号召力的嘛。”宫女姐姐轻笑了起来。嗯,确实,我也已经兴奋地直挑眉头了。
第856章 辩论大会即将开锣(红八月求月票)
然,《论语》和《论语正义》一出,一时间,搞的长见面最常问的一句话就是你买了吗?又或者是你看了吗?加上从外地赶来春试的学子们也甚多,一时之间,满城尽是讨论和争论之声不绝于耳。
而不少的学者或者是读书之人慕名投贴来拜,头两天,本公子还有点闲心跟这些人当面打哈哈,可是实在是顶不住这股子风头,有些人是来要跟我辩个真伪,有人却是想来跟我单挑借机扬名,还有的却是投贴,期望能获得举荐,受不了,可是关起门来不闻不问却容易引起诸位热血士子的反感。
头疼,我捧着脑袋,蹲在边上瞅着老三跟我家老大房斌在那下象棋,四个漂亮妞正陪着我娘亲在那边打麻将,而我,跟老爷坐在屏风后边的榻上,这边既能看着远处的景色,又显清静。
老爷子也是很头痛,自家的娃儿出了名是好事,可是老爷子也不堪其扰,几日下来,老爷子差点就想头缠武功带装病了。因为除了来找我的,亦有不少是去骚扰老爷子的。这让老爷子很是愤然。
“弄出这么一大摊子事来,真是,闹得老夫也不得安宁。”老爷子扇着扇子,灌了一口茶水之后轻叹道。
我赶紧凑老爷子身边:“父亲,您若是不愿意见就不见,身子要紧,要是这么下去,病了可了不得,咱家还得靠您支撑呢。”
老爷子听了我这话,冲我挤了个笑脸:“无妨。累是累了些,不过。老夫多是高兴。难得咱家二郎有这番出息,老夫就算是闭了眼也能安心了。”
“父亲,瞧您说的什么话。不吉利,孩儿还想让父亲看着咱家三弟,还有我家斌儿立业成家呢。”老爷子这话我最是不爱听。
老爷子倒笑了起来:“老夫如今可是快年近七十了。若是能活见孙儿成家立业,倒也是一大幸事尔。呵呵……”
“所以您老就应该跟娘亲一直保持早晨起来锻炼身体,少饮酒,朝中地政务能少干一些就少干一些。身体要紧。等日后父亲致仕之后,也好在家中颐养天年。”我冲老爷子笑言道。老爷子倒也知道自家的孩子是为自己着想,便也笑着应承了,不过,老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二郎。老夫身为当朝首辅,能推便推了,可是你却不一样。”
“你想啊,咱家里就剩咱们爷俩撑着场面。三郎这小子就是混球,眼下是指望不上这小子喽。”老爷子一脸慈祥地冲着正坐在棋盘前挤眉弄眼没个坐像地老三笑骂道。
听了老爷子这话,我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可以做。不想做就不用做地问题,既然你出了名。就得去付出这个代价,不能落人垢病,更不能让人抨击自己。我皱着眉头苦思半晌,嗯,论起打嘴皮子仗。本公子来到大唐就从来没怕过谁,当然,无理取闹的程叔叔等老流氓不能算。本公子别说舌战群儒。就算是舌战群雄也当得起,可问题是,那上溜达进府门来拜访之人却肯定不会是一块儿来咱家时跟我玩群挑,经常就是车轮战,走了一个又来一人,害的本公子重复地话这一天不知道要说多少回。
若是能把人都丢一个坑里,然后大家一块儿上,本公子一口气就能解决百来人,想法是好的,可是怎么才能把人全踹一个坑里呢?苦恼,我捧着脑袋犯愁的当口,老爷子倒下场亲自出手,把败军之将老三踢到了一边,跟我家地老大房斌战到了一块,房斌年纪虽然比起老三要小上几岁,可这小子聪明劲头捡他娘亲,嗯,当然也捡了我的优秀品质。
老三玩象棋虽然也算得上强手,可对上房斌,十场输上七八场不是稀罕事。
瞅着这祖孙二人在棋盘上乐呵呵地掐作一团,我脑瓜子里边突然灵光一闪,一巴掌拍在了大腿之上,有了!老爷子正拿车朝前准备要去吃房斌的马儿,岂料着我这一吓,手一抖,车落在了马前,房斌见势不饶人,马儿跑得飞快,气的老爷子笑了起来,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房斌地脑袋瓜子详怒道:“臭小子,耍赖呢?”
“爷爷,分明是您自个下错了地方,可怪不得孙儿,再说,下棋不悔,观棋不语,方为真君子也。”房斌很是得意地摇头晃脑起来,老爷子倒被逗乐了,呵呵地笑着站起了身:“也罢,今日就算爷爷输了你一
儿,瞧爷爷如何把场子找回来,二郎,帮孩儿岂能用段!”
老爷子竟然把输棋的理由扯到了我的身上,不过算了,不跟老爷子计较,咱有大事。赶紧把老爷子拉到了一旁:“父亲,孩子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咱们家不用换那门槛了。”
“哦?”老爷子抚了抚长须,斜眼瞅我。“你且说来听听,不过,莫要整出馊主意来,不然,便是老夫饶你,外人如何看待我房家满门。”
“父亲您尽管放心,孩儿此策,乃是一石数鸟之计也……”我嘿嘿一笑,凑老爷子耳边一声轻语,老爷子听得眉头一挑,面上现出了喜色:“妙,果然是妙,好小子,此策,老夫看行,果然是一石数鸟。不过二郎,老夫觉得,最好把时间延后数日,在报上刊载出来,长安读书之人皆尽风闻之后,必然有所举动,比起你上门一人说一声的法子岂不更妙?”
“父亲果然英明,既如此,那孩儿明日就这么办,《大唐时代周刊》和《大唐日报》都连续刊载这副通告,这样一来,大伙有劲,都去曲江书院撒去,咱家既能落个轻闲,而又能同时为诸多之仁人智士一块研讨,成就我曲江书院的名声,又能使得《论语正义》一书之中的正理更为世人所熟知。”我喜出望外地道。
其实这招我也想到了,不过,留给我家老爷子说出来,让他成就感更高一些,激起他更多对新学术地兴趣岂不更妙?
老爷子抚须良久连连颔首:“唔!到时候,老夫也替二郎你走动走动,乘着春试尚未开始,老夫给你请几个人来,到时候,莫说是长安的才子们,就算是附近州县和洛阳的,想必都会来上不少的人。”
“父亲,还是您老高明,孩儿在此先谢谢了,呵呵。”听了老爷子这话,我自然是大松了口气,
第二天上班之前,我自然吩咐了门房地家丁,但凡有来人,一律告之,凡是想来府里边耍嘴皮子摆显文采之人,一律请十日之后去曲江书院,到时候,本公子及一众修撰《论语》及《论语正义》之人,会一起跟他们相互研讨学习。
果然,两三天之后,消息一见报,登门拜访的人几乎绝迹,这让我跟老爷子都大是松了一口气,不过,老爷子担心我到时候出丑,每每夜里吃了晚饭,就把本公子抓了去,给我当起赔练,跟我辩论起《论语正义》里边地东西和《论语》的断句。
老爷子的本事不是盖的,不过本公子也早就有了深厚的文学底蕴,再加上嘴皮子上的功夫一向强大,每每我总能抓住老爷子的漏洞进行反击。老爷子不以败而怒,反而高兴得很,认为我总算是可以出师了。
晚上向老爷子学习,而白天,却又是我向别人授业解豁然时间,我的身份总是在老师与学生之间转换着,不过,分寸我还是把握得相当的好,至少,我在当老师的时候,很能体谅学生的难处,并且能一一解忧,让学生们对我既尊敬,又觉得亲切。
“……所以说,在情况还没有明朗之前就去游说的人,定会事与愿违,在还不掌握实情的时候就去游说的人,定要受到非议。只有了解情况,再依据实际情况确定方法,这样去推行自己的主张,就可以出去,又可以进来……今天,我们的课程就说到这儿,今天没有作业,不过我希望大家回去之后,再行琢磨,写下一篇关于你们对于今天课程的感想,还有你们自己的意见。记住了,下次谁在作业本上落上一堆的马屁话,我可就真不高兴了,都明白了吗?”我板起了脸详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