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李治的新鲜事
签字画押之后,望着这位日后将不再可能与我的命运发生碰撞的和尚的背影,心中,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从此大唐少了一位高僧,少了一个花和尚,却也让他逃过了被腰斩的命运,而这个世界,却多了一位将会为了大唐谍报事业抛头颅撒热血的谍报精英,很有一种讽刺感,我摇摇脑袋,高僧,少一个好一个,最好没有。根据下面的人员传来的消息,大唐最牛叉的高僧玄奘此刻不在大唐境内,想来,怕是多半还在千万里之外的印度跟阿三们吹牛吧……
“属下参见公子,属下已经调配了兽医二十余人,所擅长的各有不同,只是,属下实在不知公子要这些人来干吗?”李孝德走了进来,很不理解我的命令。
“你知道吐蕃是靠什么为生吗?”实在,太头疼了,本公子花了整整五天的功夫编写了间谍教材教案,然后又花了十天对李孝德和裘丹墨这两个高级细作进行临时抱佛脚似的培训,教育他们以正确的角度来理解间谍这一崇高而又名声不显的职业,总算成为了不太合格的半瓶子醋教头,还好,由于他们本身基础过硬,动手能力强,教下这些新人还是很轻松的,可就是有时候总是犯浑,没事就来揪本公子回答问题。
“放牧吧?”李孝德眨巴眨巴眼,很不确定地道。
“放牧?放牧除了天灾,最怕的是什么?”懒洋洋地坐到了榻上,撑着脑袋对着眼前的教案发呆,太可惜了,李叔叔一点也不会做人,调来了一票侍卫,咋不就给本公子派一俩个女秘书捏?害的本公子工作累了也没人替咱按摩,唉,还是家里好。每次呆在这该死的,透着一股子阴谋气息的进奏院里,本公子总是很怀念家中的那俩个温柔如水、性感诱人的漂亮妞。
“瘟疫!”李孝德双眼一亮,裂开了嘴。恭顺地朝我行礼道别,继续去当他的教头去了,很满意,裘丹墨作为灌输爱国爱皇帝的政治委员,那张臭脸很适合。而李孝德这人比较活泼生动,适合进行理论课的讲学,而本公子则总揽全局,给他们指明教育方向和前进目标……——
出了还没正式挂牌的进奏院的大门,朝着守大门的侍卫打了声招呼,骑上咱的宝马朝家而去,这段时间,咱可是费尽了心力,很庆幸,宫女姐姐无私的帮助与支持。对间谍培训教材作出了大量的建议。才让光是嘴上功夫利害的本公子没出啥差子,终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多出一大批的谍报人员在神州大地的各个角落里猥琐地忽隐忽现。很期待那一时候的到来。不过,还得先看看这第一期学员毕业之后使用的效果,才能对以后的工作进行改进。
“驸马爷回来啦。”府门外,家丁的叫唤声大得怕人,生怕别人不知道房家出了位驸马似的。
“别驸马驸马的叫,这是房府,是我家,在这里,都得叫我少爷,知道吗?”朝这家伙瞪眼。“诶!小的记着了。对了少爷,晋王爷和公主殿下来找您,都来了好大一会了,现下还在屋里呆着呢。”
“噢,知道了……”快步匆匆穿过了前院,踏进了前厅,李治和李漱俩顽童正在拿本公子的纸牌正在那玩得不亦乐乎。
“咦?俊哥儿,你可回来了,快来坐下。等我跟十七姐玩完这一把再与你说事。”李治气势很昂扬,而李漱则有点面色坏败,看样子,今天的战斗,终将以李治的胜利而告终。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李漱作不耐烦状,手上的牌往桌上一撒一搅,气得李治小脸泛绿:“十七姐你又耍赖。”
“瞎扯,本宫怎么跟你耍赖了,没瞧见你等的正主都来了吗?有事不说,你还想等着混饭吃不成?”李漱恶狠狠地朝李治呲牙,这丫头,脸皮是越来越厚了,我喜欢!就该这样,就算是公主,偶尔也要耍耍赖、使使心计,不能老是直棒棒的,不过嘛,态度有点那啥了,很恶劣,唔,还得加强教育。
坐俩皇亲跟前,抄起茶水给自个倒了一杯,一口灌了大半:“就是,说正事先,说完了,一会你想玩牌还不简单,本公子陪你玩。”
“不行,我才不跟你玩,哪一次不是我输,跟我姐才有意思……”李治小脑袋摇得飞快,很害怕碰上咱这个赌王。
“放屁!还不是因为你姐老赢不了你,小鬼啊,你这样欺软怕硬的态度是要不得滴。”很首长地拍拍李治的小脑袋瓜子,操起湖南腔道。李漱直接抱着肚子倒榻上咯咯直笑。
“俊哥儿,别老摸我头!我可是大人了。”李治一脸黑线地瞪了李漱这个没心没肺的姐姐一眼,很哀怨地朝我道。
“大啥?你才多大?贞观二年生的,我数数,也不就才十三岁吗?小正太一个,等你十六岁进了冠礼,那本公子就不再对你进行肢体骚扰了。”
“就知道你又这么说。”李治很丧气,小声地嘀咕着,把桌上的铜钱一个个地收回钱袋。
“今天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李漱坐端正下来,抬起眼眸瞧我,或许是天开始热起来了的缘故,李漱今日没有穿胡衣,一身的淡红色短裙,抹胸上半截白腻泛着健康的红润。
“哎呀,你又干吗?”太生气了,这臭丫头,怎么不是踩我的脚,就是掐我的腰。
“眼睛不老实,登徒子!”李漱脸粉粉的,羞嗔地瞪了我一眼,手把外裳扯了扯,遮羞了不少的春色,唉,实在是遗憾得很。“本公子一向目光正义,内心坦荡荡,哪里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对了小治,找我啥事?咦……你这儿怎么青了一块?”李治的嘴角有些肿,鼻梁有点发青,这小孩咋了,难道挨揍了?
李漱没有说括,很悠闲地抿着茶水,笑眯眯地看着李治,似乎对这孩子被揍感到欣慰不成?很难理解。
李治有些尴尬地摸摸下巴,很猥琐地朝着门口看了眼,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我今天打架了。”
“哦?”眨巴眨巴眼,盯着这个小屁孩子,看他想说啥,打架而已,值得用这么猥琐的表情来衬托?
“猜我跟谁打的!”李治很得意地挑挑眼角,李漱还是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自个的弟弟显摆。要我猜?嗯,好吧,免为其难地挠挠头,闭目苦思半晌,就在李治开始显得不耐烦的时候冒出了这么一句:“跟你爹?”脑海里出现一个画面,李治不幸地被李叔叔吊在宫门处,这位被李治把眼圈揍得发黑的老货狰狞地笑着,皮鞭唰唰地抽这小屁孩叽拉鬼叫——
卟……李漱一口茶水全喷案几上,翘个兰花指指着我一个劲地咳嗽。“俊哥儿!”李治脸色发黑,脑门上都青筋直跳。
双手一摊,很无奈地道:“这可是你让我猜的,既然是猜,我总得找先敢朝你这位皇子动手的人,对吧。”理由很充足,李治吭哧半天,好不容易才出了口气:“俊哥儿说话能把人气死。”嗯,这话有些道理。
“害我!臭房俊……”李漱脸还在发红,时不时低咳两声,看样子,呛得不轻,小手在胸前拍着,很诱惑人的动作与神态,趁李漱抬起头之前赶紧扭脸,咱是正人君子,再看下去,这妞一会又发神经污蔑本公子是登徒子了。
“好了好了,我想想,难道是你三哥?”赶紧转移俩皇亲的注意力先。
“切,我三哥才没那闲功夫搭理我,整天不是窝在府里鬼混,就是拉着一票子纨绔去踏春寻花问柳……”李治对李恪的行为很不屑,可是他那闪烁着羡慕的目光中,流露出了对他三哥纨绔生活的美好向往。
“那我没法子猜了,该不是你十七姐揍的吧?”斜斜眼角看着坐边上的李漱。“哼,我揍他?本宫每天的事情可多了,才没那闲功夫揍他……”李漱挑挑眼角,很不屑地翘起下巴,如同骄傲的天鹅。
“十七姐!……”李治气得抖着手指头说不出话来,看样子,为自己被人看轻很不满意,竟然没功夫揍自己,太看不起人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毒不死的罗道长
“好了好了,我说小治啊,你可把咱心里挠得痒痒的,快说吧,到底是谁揍了你?”当当和事佬,免得这两小屁孩子又在我家吵起来,一会俺娘又来怪我。
“我不是被人打了,是我跟人打架!”连续受到了心灵和肉体多重打击的李治暴发了,声音都挤出了鸡仔声。
“哦,你赢了?”我很温和地朝他露俩门牙,拍拍这小家伙的肩膀,小屁孩子很生气,毛就得顺着摸,这样才能让他温顺下来。这可是咱小时候对付隔壁家恶犬的经验,对人对动物都很管用。
“当然!”李治很得意地抬起了下巴。“我跟我五哥打架,我打赢了。”
“谁是你五哥?”很好奇,谁让李叔叔不实行计划生育,儿女不能论个,得论打来计算,害的我到现在除了太子李承乾和跟我玩得好的李恪、李治、李漱之外,对于李叔叔家的二子女儿都没多大印象,主要是太多了,再加上本公子又不是查户口的,谁是谁关我屁事。
“齐王李佑,还大我三岁,哼,幸好俊哥儿教我那招好用,不然,我还真干不过我五哥。”李治很得意地伸出右手,据成虎爪状,往上一掏,很是邪恶地抽抽嘴角,本公子脸瞬间没了血色,冷汗刷的就下来了……噢,卖糕的佛祖,这小人渣竟然对自己的哥哥用上了瘊子偷桃这最不人道的绝招?——
我翘起了手指头,指着这个还在阴笑的小屁孩。“你,你五哥怎么样了?”
“哼!当然是如你所说,惨叫一声,全力无力,倒在地上抽抽喽!”李治还很得意地重复比划着那一招。
看样子,想多找几个人试试这招的威力,他妈的,早知道。本公子的绝招就不传给李治这不知轻重、心里阴暗地未来皇帝陛下。以后当了皇帝,史书上将会多上那么一笔记载:贞观十五年春,高宗与齐王李佑发生争执,高宗大显神威,奋力施出了猴子偷桃的绝技,此次,齐王李佑不能人道尔……
“俊哥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李治在边上扯我衣袖。
“那个,”我吞吞口水。很心虚地问了问:“你五哥后来怎么样了?”很害怕,万一这丫的真把他五哥废了,很有可能,我跟这货一起被吊宫门上风干等过年。
“能怎么样,哼,被宫中的宦官抬走了,我跟十七姐来你这地时候,听说,他还想找本王报仇呢!”小屁孩高昂着头。很英伟的样。分明就是害怕,才跟李漱跟出来,到本公子这里避难。
“现在也还早,咱们该去哪逛逛,整日呆在宫里都烦了。”李漱撅起了小嘴儿,有气无力地道。
“十七姐,不如我们也去城外踏青怎么样?”李治一听要出去逛,很来劲。扯着李漱的衣襟道。
“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还不是想学你三哥寻花问柳,哼,本宫才不上这当。”优雅地抬起皓腕。抚过了腮边上来的发际,含嗔的双眸瞪了我一眼。
“又不是我提议,瞪我干吗?”什么人嘛,真是。
“那怎么办?天色还早,吃饭的时间也还早得很,能干啥?”李治很丧气地趴在案几上。
“要不,咱们去青羊宫逛逛?”左右无事,一直对那位青羊宫吞噬重金属无数的家伙,神奇的毒不死罗道长很有兴趣。
“青羊宫?对啊,袁道长就在那,咱们去找他玩去。他变的戏法可好玩了。”李漱刹那间精神振奋了起来,举手赞同。“还有变戏法地?呵呵,好啊,倒要去瞧瞧。”决定了,一行三人,搭着个忠扑房成,一齐朝着青羊宫打马而去。
青瓦灰墙,青羊宫的牌匾高高的地挂门楼之上,刚走进了大门,一座巨大的青铜香炉冉冉地冒着青色的烟气,远处的钟声,浑厚而悠长,长年青碧苍翠的古柏让整个青羊宫构成了一个让人安宁舒逸的氛围。
“好一个安宁祥和之所。”我很感慨,上一次去会昌寺,心中有事,自然没有观赏风景的心思,今天放松了心情,吸着那透着绿意芬芳地空气,人都觉得精神一振。
房成因为来买过火药,是以熟悉道路,带着我与俩皇亲在道观中穿行,行不多远,一位小道士闯进了我们地视线,见到我们几个很是悠闲地朝着他走过去,很自然地停住了蹦跳的脚步,起手行礼。“小道闲云有礼了,几位施主这是要住哪去?”头顶道冠,年纪和李治相若,很清秀乖巧的模样着实惹人喜爱,黑漆漆眸子天真而灵动,透着一股子灵气,
“来寻你家公子要找你们罗道长有事相询。”房成答道。“哦,找罗道长,跟小道来便是,罗道长前几日在炼丹,想来今日也该出关了。”很热情地在前面领路,顺便朝我们解释道。瞧瞧,多有礼貌,哪像上次去会昌寺,不愧是咱们汉民族的原则。李治跟这小道士似乎很是投缘,一路上问东问西的,小道士倒也能说会道,两人在前面房成在中间,倒是把我和李漱隔在了后头,左右看下,没人,伸手,一把拽住李漱这丫头软绵滑腻的小手。
“干什么?”李漱一呆,脸上腾起红云,羞怒地低声嗔道。“还不放开。”
“怕啥,后面就咱俩,你以后可是本公子的夫人,提前拉拉手,培养下感情嘛……”手感觉不错。软软地,很暖……
挣了几下,终是没本公子力气大,悻悻地骂了句登徒子。红着漂亮的脸蛋,贝齿咬着红唇,任由我牵着手儿,朝前,就是脚步,细碎了许多……——
行不多时,停到了一座独立在一处庭院的殿前,“罗道长,我是闲云……”闲云小道士就在门外启声大喊。李漱赶紧把手抽了回去。临了,还想掐本公子一把,还好,我身手敏捷,一个箭步跳到房成身边:“这里是哪?”
“少爷,您没事吧?”房成对我的问题很莫名其妙。“问问,随口问问而已。”斜斜眼角,瞧见地却是李漱那戴着孜孜喜意地如花羞颜,李治很好奇地看了眼。立马被李漱恶狠狠的眼镖瞪了回去。
“来了来了。小家伙,叫什么叫,老道这一炉丹差点让你给叫没了。”唠叨声伴着推门声,露出一颗花白地脑袋,眯着眼,一脸的不耐烦。
“不是闲云找道长,是这几位……”闲云翘起手指头指向我跟李漱他们,我走前几点。弯腰朝这位大唐地化学家行礼:“道长,在下房俊,有礼了,听闻道长道法高深善练丹药,故而今日特来拜访。”
“哦?”两长长眉抬了抬。眯着眼睛瞧我半天:“你叫房俊……”脑袋一歪,看到了房成。双眉一扬,“小后生,又来买老夫的药剂不成?”罗道长嘴里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丸黑漆漆发着金属光泽、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就往嘴里丢,看得本公子心头发凉,太佩服了,怕是这老家伙真的对重金属免疫。
“不是,今日我是陪我家公子过来的,这位便是。”房成很恭敬地道。
“哦!原来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相府公子驾到,贫道有失远迎,实在罪过,几位快请……闲云,出去,贫道这里放甚子人进来都城,就你不成!”老道很随和,可那可爱的小道士想跟我们一起踏入殿内时,罗道长以超过其年龄的敏捷一下子窜到门口挡住这小家伙。
“好罢,那道长我给您的客人指了路,你总得……”闲云笑起来地模样跟李治那小屁孩占便宜的表情很是相像。
“这个给你,记住,只此一丸,你这混小子再敢来,老道拿条子抽你!”罗道长打发了闲云回过头来朝我们笑道:“这小家伙,仗着是老袁的徒弟,整日里在观里胡作非为,常到老道这……呵呵快请快请,差点怠慢了诸位施主。”
宾主坐定,有小童子来上好了茶水。“不知房公子来找贫道有何事?”
“这个,在下确有一事不明,想请道长指教。“啥事也没,就是想来瞧瞧您是否铜肠铁胃而已。
“久闻房公子学识渊博,能与房公子切磋炼丹之术,老道盼之不及啊,哈哈哈……”
“啥?”这老家伙该不是疯了吧?我跟你切磋这玩意干啥?我还想多活个几十年。
第一百三十七章 魔术大师袁道长
罗道长眨眨眼,朝着站在我边上咧大嘴的房成道:“听这位施主说过,公子擅长炼制前所未见之物?”
“……”明白了,忠仆把咱给卖了,可问题我练的那些东西别说是人,就算是神吃了怕是也要走火入魔,七窍流血,现在想起那呛得人头发麻的黄烟,本公子还心有余悸,恶狠狠地瞪了眼房成,扭过头来,干巴巴地笑了声:“在下确实喜欢捣鼓些新鲜玩意,在下游一问题想问道长,刚才您吃的那一丸是何物?”很好奇。
“公子是问此物?”罗道长眯着眼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了一丸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指甲大小的药剂,很得意地朝本公子显摆。
“哦?想不到在下能见识此物,实乃幸事尔。”伸出手,罗道长才有些恋恋不舍地放到我的手中,感觉一沉,很重,嗯嗯,如同铅锭,手捏了捏,实在是,经本公子仔细研究所得的结论,这东西根本就是金属球……我靠。
俩皇亲也挤在我边上,很神奇的目光注视着我手中的小药丸,啧啧称奇。
“此物乃老夫用朱砂,红铅,千年人参等十余味天材地宝,花了七七四十九日而炼取得七宝琉璃丹……”罗道长目光很狂热地盯着我手中那可以帮正常人非正常死亡的神奇小药丸。
“嗯嗯。”坐直,屁股往后挪了十来公分。下意识地对大唐化学家生起了发自内心的敬畏。“道长果然乃道家精英,这个,道长吃这东西,有何不适吗?”
“呵呵呵,老道的丹药,虽不敢说能白日飞升,却也能益寿延年,长保安泰……”重金属的后遗症开始发作,罗道长已经开始出现幻觉、环烃和幻视了……声称吞下此药。可见三清道尊在周身护持自己,在身边讲解道家大典,并还能在一定时间内,元神出窍与道家祖师老子在于雾缭绕的仙山洞府里进行修炼……
狼狈不堪地逃了出来,李治很不满意我对这位吞噬重金属成瘾的罗道长德态度:“俊哥儿也是,人家罗道长好心好意分你一丸,那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瞧你那样子,就像是白天见了鬼似的。”
“他是好心我承认。可本公子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变成植物人。更不想胃穿孔,肠梗塞啥的……”朝着这小同志恶狠狠地大喷口水,“真的有那么严重不成?房俊妮也不瞧瞧人家罗道长,仙风道骨的,说不定就是那些仙丹的功效,就是不知道吃了能不能驻颜……”李漱的脚步有些挪不动了,似乎有转身回殿去求药的势头,这丫头爱美的心思实在是太狂热。吓得本公子赶紧一把拉住,俩皇亲脑袋上一人赏一个暴栗,面目狰狞的瞪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俩无知青春组合。恶狠狠地道:“若是你们敢吃那玩艺,本公子就把你们俩倒吊在门楼子上,拿胰子化水加上米田共替你们洗胃,信不信!”杀气化为了实质,我的身后甚至出现了星云图,小宇宙要爆炸了都。
或许因为我那从没出现过地严肃得过分的预期,让神仙都会退避三舍的杀气,俩皇亲甚至忘记了脑袋被我袭的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个劲地拼命点脑袋,很好,这才是听话的好学生。我露俩排森森的白牙,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乖……”
“小道今日掐指一算,料有贵客迎门,不想,竟是公主与晋王大驾光临敝观,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一声清朗的声音,从我背后不远处去响起——
猛一扭头,一位仙风道骨,墨黑色的长眉入鬓,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看不出年纪的道长执着雪白的拂尘站在我身后的小径上,款款朝着这边走来,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比之刚才科学态度严谨的罗道长,更像是个骗人钱财,装神弄鬼的神棍。
走到近前,很是潇洒行了道家之礼:“贫道有礼了。”
“见过袁道长。”两位皇亲很恭敬地回礼,我也拱拱手,眨巴着眼打量着眼前这位,实在是看不出年龄,头发乌黑,表情飞扬,你说他小,可是脸庞上又透出一股子地沧桑,说他年纪大,却又让你找不出证据来证明,就连声音也听不出是老是少,很神奇的人物,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几位若是有闲暇,便随贫道去个好去处,今日,贫道方得新茶,正好款待几位。”笑眯眯的着实让人不忍拒绝。
随着这位走路也不疾不徐的袁道长朝着前路走去,我扯了下身边的房成,“这老家伙是谁?咋看怎么都像是个骗人钱财的老货。”
“……小人也没见过,可瞧这位道长仙风道骨的,应该不会像少爷你说得那么不堪吧?”忠仆竟然也敢怀疑我的目光,哼,好,咱就好好瞧瞧,这位行为动作都很潇洒的老家伙是否和辩鸡大师是一路货色。
不多时,已至青羊观深处,一道清冽的溪水从小径之旁流过,清脆涌动的泉水声分外的轻灵,前面不远,几座亭子由长廊连在一起,到了亭前才发现,这上面竟然还有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清澈见底的池水面上,几只不知道种类的飞禽在水面嬉戏,两只白鹤在前方不远处悠然地晃着长腭,发着清鸣,我不由得一愣,这场面,倒真有些像那些仙侠小说描绘的仙人洞府。
此刻,亭里,正有人小道士执扇催火,炉上的泥壶溢出的茶香确实很是诱人。
“几位请……”这位袁道长,很是随意地盘膝而坐,指着那边上的几个团垫朝着我们笑道。
房成很懂礼貌地坐在最外面的团垫上,我与李漱李治做到了袁道长的对面,“师傅,茶好了……”脆生生的叫唤,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这才发现,这不就是刚才给我们领路的小道士闲云吗?
“呵呵,闲云,是贫道的小徒,甚是伶俐聪明,就是太过调皮了些……”袁道长的目光很慈祥,如同在看自家的子侄一半。
“公主请用茶,小王爷请用,这位公子请用,这位大哥请用……”闲云恭敬地把茶水彻了一圈,很是乖巧地跪坐到了袁道长的下首。
说了些闲话,李漱便要求这位袁道长表演道术瞧热闹,我也很激动,还没见过古代人的法术呢,不知道凭我后代人的眼光,能不能瞧穿这神棍的把戏。
“呵呵呵,那贫道九献拙了,闲云,拿个酒壶来。”袁道长,很神棍地笑了笑,扭脸吩咐身边的闲云,小道士应了声,起身走到另一边,提着个酒壶回转过来,摆放到袁道长跟前。
“公主殿下,您说这有酒没?”袁道长拿起手中的拂尘柄轻轻地敲击在酒壶体上,清脆的声音显示这分明是一个空荡荡的酒壶。
四头脑袋齐刷刷地猛点,很好奇地目光盯着这位神棍,瞧他能耍出啥子花样。
袁道长收回了拂尘,宽大的长袖一甩,罩在了酒壶上,嘴里叽叽歪歪地念念有词,几息之后,长袖一收,脸上浮起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一股子淡淡的酒香,从壶嘴处溢散开来,靠!魔术表演……
李治迫不及待地抄起了酒壶,凑到鼻前一嗅:“酒,真的是酒哦,姐,您闻闻……”
“呵呵呵。”袁道长笑得很哪啥,得意地眯起了眼。俩皇亲很是惊讶,连连砸嘴,就连俺的忠仆也被这神奇的戏法所诱惑,脖子伸得老长,一双牛眼瞪得溜圆,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神仙,神仙。”靠……
“俊哥儿,你瞧,这是酒唉。李治很显摆地递我跟前晃悠,看样子,对骗人钱财的神棍很崇拜。
本公子眼观鼻,鼻观心,巍然不动,很是高深地道:“障眼之术尔……”
“不会吧?!”李治竟然不相信我的判断,把酒壶一歪,呈淡黄色的酒液顺着壶口滴落下来。“你瞧,真的是酒,味道不错……”李治拿手接了几滴,伸手指头进嘴巴,咂咂嘴道。
“哦?!这位公子果然厉害,竟然识得这不过是些娱人耳目的小把戏,贫道佩服。”袁道长这一句话立即得到了我的好感,很少有神棍会这么坦白,至少,咱就只见过眼前这位。感觉这货也顺眼了许多,朝这位袁大师拱拱道:“不敢不敢,在下也不过是胡猜而已,在下还未请教道长的道号?”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唐朝有位很牛叉的神棍,也姓袁。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五禽戏与太极拳
“贫道袁天罡!”一道霹雳从我眼前闪过,袁天罡,竟然就是这货。
传说就是这位替我的宫女姐姐算命,说她有天子之相,太神奇了,这家伙竟然就在我跟前,还表演魔术,有道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震惊,绝对的震惊。
忙着目瞪口呆,内心太激动了,不知道该向这位历史上很有名的神棍如何表达我此刻澎湃的心情。
闲云早把酒杯摆到了我们跟前,接过李治手中的酒壶,一人一杯倒好。李治很猴急地抄起了一口就灌,闭着眼睛半晌才吐了口气:“真好喝!”
李漱则是很优雅地端起了杯子,朝着袁道长遥敬之后,细细地抿了一口,展颜一笑:“漱儿只知道道长得戏法甚是好看,没想到今日竟能得尝如此佳酿,真是李漱之福气也。”
“呵呵,公主这话,折杀贫道。不过是些野果百花之精,饮之清神醒脑……”如同推销产品打广告,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端起杯子,香味很不错,尝了口,酸酸甜甜,如同裹之,偏又有一股子酒香混杂其间,不就是鸡尾酒吗?本公子越来越怀疑这货是不是穿越人士了,为了印证我头脑里的遗憾,本公子决定,酒到杯干,一连干了五六杯,看得旁人皆是一脸冷汗,李漱拿手指戳我,轻声嗔道:“这是干吗?不怕让人笑话。”
“哦!这佳酿回味悠长,在下一向贪杯惯了,还望道长莫要见怪。”
“无妨,公子既然爱喝,待走时,老夫再送你一壶也无妨。”袁天罡抹抹三缕长须,眨着眼。很有兴趣地打量着我,目光很善良,偏又让人觉得他那双眼睛如同一汪波澜不惊地深海。
这神棍果然不是盖的,天南地北,逮啥吹啥,妙语如珠,逗得俩皇亲眉开眼笑,就连本公子的忠仆也有叛变的倾向,一张大嘴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贫道近日修习五禽戏,深得其中三昧,多加修习,有驻颜长寿之效,前些日子陛下来召贫道,可惜当时贫道尚未完全悟通……”用很吊的语气在感慨,很自大的目光,高高地望向天花板,连鼻毛都差点骄傲地伸出了鼻孔,哼!本公子最看不起地就是在我眼前显摆的神棍。
“好啊好啊,还请道长演示一番,让我们也学学。”好学小青年李治很兴奋地提出了要求。
袁道长应这位晋王之邀请,半推半就地决定显摆一番,站到了亭外的草地上,舞将起来,说实话,袁天罡仙风道骨,大袖飘逸,临风而起。确实很高人,看得俩皇亲啧啧称奇,本公子很不屑的站在一边,以批判者和批评家的目光和态度审视着正在撅屁股瞎晃,伸脖子斜眼的袁大神棍,不就是五禽戏吗?本公子可比你牛叉多了。不光会耍军体拳,擒敌拳,更是从电视和城市广场体会过八卦游身掌,太极拳,在黑暗的小巷子里也对无影黑脚,地痞拳,西瓜刀法,拖把棍法也很有研究,就连第六七八套广播体操也都拿手的很呢……
干啥?看我干啥?站我边上的李治李漱俩姐弟瞪大了眼瞧我,一脸黑线。忠仆也瞧着我,额角有汗水滴落,闲云小道长斜着眼很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干啥了,本公子恶狠狠地一个二个地全用眼镖反击回去。
那边地袁道长总算是完势收招,徐徐吐气完毕,拂着长须朝我招手:“这位公子,想不到也是为行家。”
“啥?我?”指指我自己的鼻子,很莫名的眼神瞧着这货,想干啥,跟本公子单挑?shuyay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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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公子,”袁神棍很用力地点点头,朝我一拱手,难道现在就开打不成?本公子都还没做热身运动,这样跟历史名人格斗的机会实在是太罕见了,也好试试本公子的武力值有多高,抢出几步,袁神棍嘴半张,瞪着迎面冲来的我,难道想用眼神打?
本公子双手一抬,单足独立,唰的一声,很帅的白鹤亮翅耍了出来。我要出招了!
“……”袁神棍的眼瞪地更圆了,很诧异,很震惊地表情,傻不楞登地盯着我,嘴巴开的老大,我相信这货的嘴绝对能吞下我这四十一码地大脚。
“俊哥儿……你,你这是干吗?”李治很害怕,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轻轻地拉拉我的衣角,“咋了?道长不是想跟我比武吗?”保持戒备,生怕这老货跟李叔叔学过黑脚,保不准趁我答话的功夫一脚抽我屁股上。
“贫道,贫道只是想问问公子的广播体操是何种养生之法?”袁大道长,脸色有点发青,双眼发直,半晌才吭哧出这句话。
“不是比武?”悻悻然地收起了招式朝这老货抱抱拳干笑俩声,袁道长的话让我不禁一愣:“广播体操?!”
“是啊,刚才我分明听到,你说什么广播体操拿手的很……”李治刚才就站我边上,现在站出来做伪证?本公子真的把想法说出来了?
很迷茫的眼神绕了一圈,见到的都是一颗颗上下晃动的黑脑袋,卖糕的,看样子下次想事咱的嘴里咬着东西才成了。
“你们都听到了啥?”
“就听见最后面几个字,前面的声音太小了,实在听不清……”李治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很好奇地继续朝我打量。
“广播体操?”我的头很疼,他妈的,太疼了,啥玩意。广播体操,那东西愈到这来显摆,不把人大牙笑掉才怪,那可是小正太玩得东西,本公子这么个高档纨绔玩着东西实在太掉价了。
“你们……”深深地吸了口气,横扫一眼这群还处于半昏迷状态地人群,“你们都听错了……”
“嗯?”很迷茫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机会来了,绝招就该在这时候耍,至少得把这群家伙忽悠晕了,不让他们在广播体操这个字眼上跟本公子纠缠,顺便咱还可以让这位袁大神棍不敢小瞧本公子。
两足分开平行,蹲下,撅起屁股,不对,收回来点,双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接着两臂慢慢提至胸前,左臂半环,掌与面对成阴掌,右掌翻过成阳掌,形成一个环抱太极的姿势:“到生意,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夫,嗯嗯,其实在下所说的便是这一套拳法,乃是融合了天道自然之律,以阴阳和谐为要旨……”嘴里继续忽悠,为啥,主要是我记不全太极拳,只能一面用嘴瞎扯,一面耍着似是而非的太极拳,这样,才能让这帮家伙看不出本公子拳法道行的深浅。
啥子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搂膝勾步,手挥琵琶,进步搬拦锤,如封似闭,十字手,抱虎归山,一招一式,随意而出,看得一干观众目瞪口呆,袁神棍则是浑身颤抖,如同抽风,嗯,这家伙比较识货……
“此拳法既能强身健体,亦能御敌,以慢打快,以静制动……拳法要诀讲究的是虚实结合,刚柔并济,松腰垂臀,沉肩坠肘……纯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阴阳调和,一切皆是率意而为,随风而舞,党的上乘……”口诀也忘得差不多了,没事,咱脸皮厚,现编,反正没人听过——
最后,本公子抱圆守一,闭目垂眉,徐徐收势。眯着眼缝,怎么得,咋一个二个继续傻不楞登的盯着我捏?也不知道鼓掌叫好。
“贫道袁天罡,有礼了……”袁大神棍很严肃地垂眉朝我深鞠躬,赶紧收招回礼:“在下不过是胡乱比划,献丑了。”
“不,公子武学中融合可我道家至理,每一招一式都有太极阴阳变化,隐合天道阴阳,贫道实在是……不知道公子可愿,可愿……”袁大神棍白脸泛红,看了眼边上的俩皇亲和房成等人。明白了,这货想跟本公子学习太极,又觉得在俩小青年跟前说了有失他大神棍的颜面,嘿嘿嘿,迈起八字步,走到了这货跟前,压低了声音:“道长若要习此拳法,在下自当倾心相授,不敢私藏尔。不过,这署名权嘛……”不管本公子下场如何,总的给世人留下了一件知识财富。脸皮不能当饭吃,还不如换点名声来得实际,这货替咱宣传一二,保不定日后史书上又多了一神棍?呸呸,又多了一位道家达人居士,岂不美哉。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房氏太极与绿色小药丸
“署名权?”袁大神棍的目光有点迷茫,看样子,这货不太明白,“公子真愿倾囊相授?!”袁大师的嘴唇又开始哆嗦了,很激动,双手勾起,很有饿虎扑食的架势。
“嘿嘿,当然当然,在下房遗爱说出口的话还没反悔过,道长?”这位袁道长咋了,闭着眼睛抽抽,嘴里不知道在嘀咕啥,突然猛一睁眼:“公子与二位殿下稍候一二,闲云,速取笔墨来。”这位袁大师很是急惶惶地冲进了亭子,闲云很快把笔墨纸砚备好,袁大师提笔飞快地写着,很好奇,与总算恢复正常的李漱对望眼,走进了亭子,只见袁大师下笔如飞,一个个飘逸俊挺的毛笔字从丫丫电子书飞快地显现而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这家伙竟然记忆好到如此地步,下笔如有神助,一字不漏,龙飞凤舞地篆抄着本公子刚才的言语。
“他在抄你刚才念的拳经?”李漱的脸色有点变了,有发黑的迹象,朝着我低声道。看着这丫头,是为我抱不平,很感动,不过,李漱的思路有些过了,这东西放我这,怕是出不了啥大名堂,顶多拿来吓唬下那些小白之类的游侠儿,落到这货手中,才能真正的变废为宝。
“放心,我与袁道长一见投缘,这种拳经,本公子多的是,你若想学,改日我手把手的教你啊?”朝这漂亮妞挤挤眼,李漱脸一红轻啐我一口:“谁要你教,臭房俊……”伸手来掐我,没能躲开,主要是被这丫头挤在柱子边上,不过,这一次,掐得那样的轻柔,倒像是轻轻地挠了下,挠在我的心上一般。看着她那粉润的红颜,羞中带嗔的表情,心中是越来越喜,小萝莉的芳心,怕是已经别在本公子裤腰带上了。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袁大师终于罢笔而停,长长地感慨一声:“三清道尊在上,弟子……”抬眼见我站在跟前。看不出年纪的白脸微红,赫然行礼:“道兄,莫怪贫道,贫道实在是太过失礼了……”
“道兄?”啥意思,本公子可是要结婚生娃的纨绔,可没功夫跟你修啥道术。
“子日:三人行必有我师,此话中矣,贫道虽方外之人,道兄在红尘中悠悠然浮看尘世,境界实比贫道高出不少……”袁大师的话比较有境界倒是真的。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有点脸红,像咱这样的脸皮能红起来实在是少见,赶紧拱手回礼。不知道该咋个谦虚。
“还未请教公子此拳经为何名?”袁大师这句话正合吾意尔,很想叫做遗爱拳法,嗯嗯,这似乎太厚脸皮了点,光叫太极拳,那本公子岂不是一点便宜也没占?有了。
“这套拳经名唤:房式太极拳!”我一字一咬牙地说出了这拳法的全称,啪,先把商标盖上。房氏太极拳,在贞观十五年春,由房府之二男遗爱公子。传授于道友袁天罡,经二人共同研发?已经成为中国古代第一套内家拳法,为我国的武术道路开创了另一条阳光大道。嘿嘿嘿,本公子的房府二男自传上又多了一条可以显摆的事迹了——
别的不敢说,吹牛,咱可是行家,太极拳这东西,本公子还是有些底子。吹,使劲地吹,听得几人如醉如痴,袁大师一口一个道兄的叫着,很和谐的气氛,很快乐的交往过程,直到山间薄雾冉冉升起,本公子才不得不遗憾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朝着这位与我探讨太极的道兄拱拱手:“今日天色已晚,在下与二位皇亲相携而来……”
“哎呀,都怪贫道,与道兄甚是相得,实在失礼,天色渐晚,贫道也不便挽留,来日,再向公子请教这……”袁天罡很遗憾,很恋恋不舍地把我们送到了溪边,千叮万嘱要本公子再访青羊宫,然后说是要回去品味道家真典之中的太极要义,来日再与本公子切磋,很失礼的一个人跑了,没一点义气,领着俩崇拜我到了极点的皇亲,很是悠然地朝着观外走去,李治小同学马屁声不绝,扬言要天天尾随我,直到我答应收他为徒才罢,李漱水汪汪的大眼溢着崇拜与喜悦,朝这丫头挤挤眼,换来的是一个羞意满盈的表情,这丫头,看样子,很庆幸自个找了个无所不通的大才子而感到幸福吧?
刚走到观门外,就听见一声脆生生地叫唤:“房公子留步……”闲云,那小道士干吗?
一扭头,闲云小道士气喘吁吁地提着个没开封的酒坛跑到了跟前:“我家师傅命我来给公子送酒,差,差点就追不上了。”
“谢谢啊,小弟弟。”一把抄过酒坛子交给房成,很慈祥地拍拍这小道士的脑袋,露出个和蔼的笑容,这孩子不错,很乖巧,又懂礼貌。
“不用谢,我师傅说您道行高深,非凡人可能喻之,是不是啊,房公子!”小道士黑漆漆的大眼睛眨着,很崇拜的眼神。
嘴裂的有些大了,赶紧严肃下,很谦虚地道:“一般一般,其实你师傅也太谦虚了点,你师傅的道法有许多值得本公子学习的地方。”
“这样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数圈,一咬牙,才从怀中掏出一枚绿得喜人的小药丸:“这个给您。”
“这个,给我?”拿起来先拈拈,很轻,看样子不是罗道长出品,难道是袁大师的作品?
“嗯,给您的。”闲云大眼晴眨着,一脸的天真可爱样。
“这东西……”凑鼻子下闻闻,芳草气息浓重,嗯嗯,看样子,这可能就是正版的灵丹了。这样才对嘛,罗道长根本就是化学家,炼啥子丹,还不如炼点硫酸来得实际点。
“吃的!”闲云用力地点点脑袋,很郑重地说。
“送我吃的?!”有点害怕,不知道这玩意,会不会:“谁做的?”
“难道小道会骗公子不成?”很委屈地撅起了嘴,一脸委屈,伸手从我手中夺过,张嘴,叭叽一声,自个吞了下去,也不见面色发黑、七窍流血、四肢抽搐等一系列后遗症——
李漱的目光有些那啥了,我自个也觉得有点汗颜,这么个可爱的小孩子,跟本公子一无仇二无怨的,难道还想毒死本公子不成,有点内疚地拍拍闲云的肩头:“没,小闲云,公子哪有这么说嘛,不过就是正在研究这枚丹药,看看有何妙处而已。”
“真的?”天真的表情,天真的黑眼睛,很像那个希望工程的黑眼晴。“当然,本公子说话从来不会有假。”很严肃的语气和表情,让公主和王爷的表情又和缓了下来,继续以崇敬的目光仰望房府之二男。
“好吧……”闲云咬了咬牙,很可爱的表情,又伸手进怀里掏了半天,一枚绿得阴森的小药丸出现在手中:“给您!”如同小朋友在动物园把食物递到猴子嘴边时兴奋的表情与动作,为啥我会有这样的联想呢?太奇怪了。
“又给我?!”我的语气让这小家伙再次委屈地撅起了嘴。赶紧笑笑,伸手接过,正想收回袖中,被闲云一把拽住。
这时候,连李漱也看不下去了:“房俊,吃吧,人家这一片心意,再说了,你不也瞧见了,这孩子也没啥事。袁道长的丹药可不是轻易给人的,我大哥以前脚疼,袁道长就给了一枚,那以后,疼痛就轻了许多……”
这么神奇?看着李漱,目光很诚实,没骗我的意思。“那,我回家和水吞行不行?口太干了。”不知道为啥,或许是这小家伙太过兴奋的眼神让我害怕。
“给您!”多礼貌,连酒都从房成手中夺过来递我跟前,在一干人殷切的目光注视下,本公子一闭眼,一咬牙,吞了!!!
再倒了口酒灌了进去,砸巴砸巴嘴,咦,没啥味啊,刚想谢谢这孩子,一低头:“咦?人呢?”
“走了,刚走,就你在回味丹药的功夫走的。”房成回答了我的疑惑。
“哦……好了,咱们回吧,改天,再来找这位道长,这酒确实不错。”很高兴,不光为后世留下了文化遗产,还得到了一位袁大师的尊敬,甚至还赚了一壶酒和一枚高级仙丹。哇哈哈哈……呃,打了个嗝,很怪的味道……
第一百四十章 父亲的工作态度
送俩皇亲到了宫门外,跟李漱这丫头站在外边大眼瞪小眼缠绵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后在李治这灯泡的抱怨声中结束了一天的行程,打马回家,很怪,一路上,打了好几个嗝。
爹娘大哥大嫂一家都在,等着开饭呢,一家子和和乐乐地用着饭菜,很喜欢这种感觉,俗话说得好,人多吃饭香,本公子连干掉三大碗,这才满意地放下了碗筷,“爹娘大哥大嫂你们慢吃,我吃饱了。”
“二哥,这给你!”老三嫩声嫩气地从桌子上抄起块骨头递我跟前,“二哥吃得饱饱的,吃不下了,三弟自己吃好不好?”这家伙,越来越逗人喜欢了。
小家伙拿着块肉骨头,问了一圈人下来,最后还是娘亲,笑眯眯地咬着骨头:“好,真乖,娘吃,瞧瞧老三,这么疼为娘的,日后呀,也是位好小伙子。”
本公子对娘亲的这推断嗤之以鼻,这小家伙分明一口奶牙啃了半天就是咬不动,来装好人,算了,咱不好意思打击娘亲和揭破这小家伙的阴谋。破坏这种温馨的场面。
吃罢了饭,抹抹嘴,抿了口茶水之后,老爷子干咳一声开言道:“今日,朝中出了大事……”故意顿了顿。娘亲果然问道:“出了甚子事了?”看样子,俩老口配合得挺不错,很默契。
“今日陛下明旨,宣诏天下,诏令,凡庙产在五百亩以上者,必须纳税,禁止僧众及信徒用金属制作佛像,另,为僧道者,须经州刺史签发手喻方可出家,且每州县年增僧道之量需由中枢发布,还有每州县的庙宇……”老爷子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李叔叔又下手了,这一次,下的是黑手、狠手,佛道俩家一起遭殃,一巴掌拍死,日后对于佛道的发展是一个不小的沉重打击。很好,就该这样。不过,相信奉老子为祖宗的李叔叔自然会有办法网开一面放一些道家逃生,至少要保持中原宗教文化对外来物种的优势,就如同后世的国家保护主义一般。
很欣慰,如果能达到用法制来言明就更好了,很可惜,现在的封建社会还没有宪法啥地,这东西,怕是还得等个千百年才有吧?呃……又一个。我靠。咋回事?本公子今天没有吃饱撑着啊?很神奇,难道是那枚绿色小药丸搞的鬼?——
“父亲,您今日那么做。会不会……”大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嘴张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正在回味绿色小药丸是啥滋味的我被大哥的疑惑吸引住了。
“会什么?老夫为的是我大唐千百年计,别说是太子,就算是陛下做这样的事,为人臣子,也当谏之!”老爷子发哪门子彪啊?黑着脸,一双鹰目瞪得溜圆,吓得老三往榻上一趴,迅速地爬到娘亲身后。眨巴眨巴眼,打量着这个气势汹汹的老头。
“节儿,俊儿,你二人切记,我房家有的只是忠国忠君的干臣之风骨,没有懦弱不言、逢迎拍马的缩头畏言之辈!”老爷子沉着脸,一字一句,恍若用重锤,想把这话钉到我跟大哥的心里。
“孩儿遵听父亲教诲。”我与大哥很默契,齐声恭敬地答道。半晌,才回过味来,干啥了?老爷子这是干啥?生生发这么一通火,很好奇,老爷子的表情太过严肃,不好问,看大哥畏缩的模样,咱也不好意思当着爹的面打听,只好朝也是一脸疑惑的娘亲挤挤眼,娘亲瞪了我一眼,自己也踌躇半天,方才扯扯老爷子的衣角:“老爷出了甚子事了,节儿这话由何说起?”
“哼!朝堂之事,岂是尔等可以打听的?!”老爷子很严肃地瞪了娘亲一眼。沸腾文学shuyay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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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被娘亲反击:“老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夫妻一体,兄弟同心,家中才能安宁,有什么子烦心的事,一家人一起担当,岂不更好,再说了,妾身也算是知书达礼之人,莫非老爷您还怕妾身随口向外人乱说不成?”
“我又没说夫人您,这个……算了算了,老夫不管了,你爱咋打听就咋打听,老夫尚有要务,去书房忙去了。”老爷很无奈,对这个超级强悍的老婆,打不得,骂不得,重话说了到头来呛着的是自己,干脆直接溜号,着实很佩服俺爹的缩头精神,不过也是,对于娘亲,咱就有种天生的畏惧感,看样子,遗传自老爷子的基因,一定是这样。
“节儿,你爹不说,你来说,娘亲倒要听听,你爹又做了甚子为国为民的好事!”娘亲很那啥的语气,还好老爷子溜得快,不然,不气得直哆嗦才怪。
“娘,父亲实是个耿直之人,您周围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咱爹是一为国大公无私的好人,您这话要是让父亲听见了……”在边上劝了句,和谐社会嘛,家庭当然也要和谐才好。
“行了行了,娘自个知道分寸,你父亲,一久不敲打下……”娘亲的声音小了许多,任凭我怎么立耳朵也听不清后面的话,不得不遗憾地放弃了,专心地听大哥演讲。
“前些日子,有官员向父亲告知,太子殿下喜说突厥语、穿突厥衣服,他还特别挑选面貌像突厥的侍从,每五人组成一个部落,把头发梳成小辫,身穿羊皮,到草地上牧羊。有时还玩‘假死’的游戏。他对自己的手下说:‘假设我是可汗,现在死了,你们仿效突厥的风俗,来办丧事。’然后像死人一样躺到地上,大家一起放声大哭,骑到马上,环绕着“尸体”奔走,并依照突厥风俗,用刀割破自己的脸……”可以看得出,大哥的心情有些沉重,看来,不光是为了大唐的继承人担心,也在为自家的命运担心。除了那事,太子还让人铸造了一个近两米高的铜炉和一口巨大无比的锅,雇用逃亡的政府奴隶偷盗老百姓的牲畜。学突厥人把牲畜整个丢入大锅之中烹煮,然后分而食之,这事被百姓发现后告到了京兆尹,京兆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查出了此事与太子有关联,于是,把事捅到了老爷子跟前,一心为公的父亲自然是看不得这种事,待收集好百姓的供词,有了物证之后,今日呈到了陛下的案头……
大哥继续皱眉很沉重地言说道:“陛下震怒,召来太子怒斥,太子当即痛哭流涕言明此事乃属下为了迎合讨好自己作游戏尔,向陛下表示悔过,陛下见之太子殿下如此,不忍深责,只又说了些劝戒的话,便揭了过去……孩儿出宫之时,遇上两名刚从东宫而来要召国舅去东宫的宦官低声谈论,太子殿下回宫之后痛骂父亲多事,并扬言,要给父亲好看……故尔,孩儿甚是担心……”——
娘亲默言半晌,抬头起身,在我与大哥愕然的目光中,淡淡笑道:“此事,你父亲作得对,若不如此,他也不会是大唐执宰,为娘去书房看看你爹去,春寒起来,夜里,你爹的腿还是不好受的……”娘亲嘴里唠叨着,伸手在坐架上取了件披风径直出了门,望着娘亲的背影,我突然发现,历史对我娘亲的评价,只说对了一部份而已,心里很骄傲,她不愧为房玄龄之妻,大唐名相的夫人,更是一位极富正义感的中国女性,俺那凶悍却不失温柔的娘亲……呃,靠!又打嗝。啥子破药丸,赶明儿有空,得去找袁道友问问,给本公子的仙丹到底是拿啥玩意合成的。
告别了大哥大嫂,刚走出了房门,就见到一盏昏黄的灯火,被一只纤白的手臂握着,驻足于院门之外徘徊,持灯的丽人听得脚步声,回眸一笑,轻快地移步朝我走来。“少爷回来了。”眉展,娇颜盈盈,咱的绿蝶小丫头来了。
“怎么来了,在屋里等着我不成吗?”牵着绿蝶的小手,灯被我牵在手中,顺着那蜿蜒的小径走着,昏黄的月色,同样昏黄的灯光,让夜色之中的草木,呈现着幽然的绿与黑的交映,重叠的脚步声,很是轻快与轻盈。
第一百四十一章 简单的绿蝶
“不成,我想早一点看到少爷,能为少爷点上一盏灯照路,绿蝶也觉得至少为少爷做了点事,心里也高兴些……”紧紧的拽着我的手,细汗浸润在掌心处,有些失落的语气让夜色更加的迷离。
“嗯?”绿蝶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丫头怎么了,说起来,这段时间忙着李叔叔交代的事,家里的一切,似乎很少能用心招呼,也许有些忽略这丫头的存在了吧?
“现在少爷是做大事的人了,整日里外忙碌,绿蝶却不能帮到公子,心里那个滋味……”绿蝶那还略显稚嫩的娇颜上,扶起了我从来未见的忧色与低愁,我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若是像照儿姐姐一般的聪慧就好了,可惜绿蝶读书不多,字也没照儿姐姐写得好,心思更没有照儿姐姐……唔!”绿蝶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那张可爱的,长在唠叨的小嘴被我的大手堵上了……
“不许说话,少爷我说话,说对了你就点头,说错了你就摇头,好吗?乖蝶儿。“教育,这丫头得教育了,什么思想,每个人怎么可能一样呢?
小脑袋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嗯,满意的松了手,绿蝶伸出可爱的舌头舔舔嘴角,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大手牵着这丫头往前走,花园中心处,一座低矮的草亭立在中央,让这丫头坐胡凳上,我蹲在她跟前,这姿势似乎有些邪恶,跟金鱼佬蹲含着棒棒糖的小萝莉跟前似的,灯放在桌上,仔细的打量七咱的小丫头。眉毛小巧的弯着,嘴角有些向下椭拉的迹象,尖翘而不失圆润的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飞快的眨巴着,灯光在她那双呈淡墨色的瞳孔里忽明忽灭。很漂亮的小丫头,不光在外表,更多是在于内心。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最觉得可心的人儿既不是那位高高在上、容貌瑰丽的公主殿下,也不是那位妖娆如蛇、心机深幽的宫女姐姐,,压力,最主要的是压力,在她们身边,我总是能感觉得到一种压力,我必须要保持住自己的优势,不论是气势,还是动作于神态。如同演戏,说演戏似乎有过了点,毕竟,这两个漂亮妞地心也都系在咱得裤腰带上,而绿蝶则不一样,她所关心的,和她所期许的,似乎简单地到了极处,她会为我早锻炼的帅姿势而欢呼雀跃,或者是为我言说的故事中的悲伤而垂泪,她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少女,简单得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为此而心碎。安宁、平静、还有轻松,那是绿蝶随时随地都能给予我的……
“少、少爷……”绿蝶的小脸蛋渐渐的红了,红得如同那春风吹拂下苏醒绽开的花朵,娇嫩却又快活。“嘘……别说话,丫头,听我说好吗?”蹲在坐于胡凳上的绿蝶跟前,看着这个坐着的高度仅比蹲着的我高出不超过五公分的半成熟小萝莉,粉粉的脸,羞涩中浮起了一种近乎骄傲的喜悦,小身板挺得直直的,小胸脯几天不注意,竟然似乎又大了几分,嗯嗯,身材发育的不错,整个身体透着一股子接近成熟的芬芳,看样子,这段时间,绿蝶很听话,每顿饭都吃得饱饱的,不像过去一般单薄。
“绿蝶,你喜欢少爷我吗?”伸出舌头舔舔干的像脱水般的嘴唇,镇定,的镇定,现在说正事,可不是要那啥的时候。
“……”水汪汪的大眼睛涌上了羞意,脸颊之上的粉红即使在昏黄色的灯火下也分辨得出,小脑袋轻轻的点了点。
“喜欢少爷什么?”这话怕是问的有些难度,用点头和摇头来表达似乎有点那啥,绿蝶很听话,紧紧抿着小嘴儿,大眼睛眨巴着,手都快吧群角编出了花样。“唔,这么问吧,是不是不论少爷地什么你都喜欢?”
话音刚落,绿蝶便很用力的点点头,很坚决的目光与表情,如同那誓词加入组织的小同学。“少爷也告诉你,不论绿蝶地什么,少爷也嗖很喜欢……呃!”靠了,有一个呃,肚子有些咕咕叫的倾向,很奇怪的感觉。
绿蝶,眨着大眼睛,原本下向的嘴角渐渐地,扬了起来,孜孜的喜与羞掺和成一位羞喜交加的小美人,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眨也不眨,清澈透亮得连那天际的月牙也被比了下去,这才是咱的绿蝶,那个快乐不知忧愁的小姑娘。
“不管你会什么,懂什么,或者不会什么,少爷我都不在意,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我最贴心的小丫头,那个只知道快乐为何物而不会忧伤的绿蝶。”宠溺的捏捏那粉嫩可爱的脸蛋,一手抄起这丫头,提着灯笼,朝我的小院走去。她偎在我的怀中,双手环在了我的颈项上,很紧,红粉粉的脸颊上一双大眼睛很勇敢的瞪着,死死的盯着本公子,嗯,有进步,回给她一个温和的笑,看着这丫头,心情如同浸在阳春三月的溪水中一般舒爽,咕碌碌,肚子似乎在演示什么叫水响……
进了小院,宫女姐姐依在门槛外边,笑意盈盈地瞧着抱着绿蝶这丫头的本公子。几大步窜到宫女姐姐跟前,把灯笼交给了这位掩嘴笑看在我怀里涨红着小脸蛋的绿蝶。
“少爷,放我下来吧,人瞧着呢!”绿蝶又害羞了,可也害羞过头了吧,都是一家子人,羞什么嘛。依他所言,方放下她,小脚丫依落地,跟踩了地雷似的弹了起来,匆匆地掩面跑去:“我去给少爷端水洗脸……”
“这丫头。”摇摇脑袋,对上了宫女姐姐笑吟吟的脸蛋,捏了把,很王霸的瞪眼:“看啥?”
“照儿觉得这才是公子。”眨着大眼,意犹未尽的言语,偏又让你觉得她把你夸到了骨子里头,很舒心,嗯嗯,抬起宫女姐姐圆润的下巴,在那丰润的唇上吮了一口,顺势掏了把,哇哈哈哈,在宫女姐姐羞嗔中,本公子迈着八字步,很得意地迈进了屋。
靠在榻上,嚼着宫女姐姐拿火炕得干脆脆的豆子,嘣嘣直响,带劲,谁让咱牙口好捏?肚子很古怪,老在那嘀咕,也不知道是胃在跟肠子争论今天的食物成份呢?还是肠子在跟肠粘膜掐架,总之不太爽。
“公子少吃些硬物,不好消化,今日公子陪二位殿下去逛得开心吧?”宫女姐姐理着床榻,一面朝我言道。
“嗯,还成,你猜本公子见到了谁?袁天罡,袁老妖精……”
呛啷!一声脆响,吓我一跳,赶紧坐了起来,宫女姐姐的脸色有些不对,略比平时白了些许,从地上拾起了摆在床榻边的一件小玩意。“袁天罡?那可是位鼎鼎大名的有道之士,公子竟然遇上了他?”声音也有些惶然。
看着宫女姐姐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这有啥?那老神棍不就给你算了次命吗?帝王之气,在后世,那个神棍张嘴不就是步步高升,恭喜发财,网络文学更牛,天天成王成神的多了去,吹牛,谁不能吹吹?
牵着手,让宫女姐姐坐跟前:“嗯,那老神棍很吊吗?值得咱们家照儿姐这么紧张?”揽着她的肩头,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臂温言道。
或许是我对袁大师的称呼和戏谑的神情,让宫女姐姐有些僵直的脊背渐渐放松了下来,轻轻地挑了下眉角:“公子或是不知,不过照儿倒是经常闻过这位袁道长的威名,袁道长隋朝时曾出任盐官令。在洛阳曾给杜淹、王硅、韦挺三人相面,……果然在唐高祖武德年间,杜淹以侍御史入选天策学士;有太子李建成举荐王硅当上五品太子中允,韦挺出任武官左卫率……三人前程及结局后来验证都不出其所料。至此袁道长以相术一事名扬天下,陛下曾多次在宫中召见道长,对道长的术业之惊奇深奥大为称赞,照儿也曾见过几次,有一回,陛下甚至言:‘古有汉之严军平,今朕得卿,如何?’袁道长答曰:‘严军平是生不逢时,臣要比他强得多!’陛下尔后,多次让袁道长为重臣看相测运,所测之事少有不准的。”
“这么吊?”摸摸下巴,砸吧砸吧嘴,这货还真有两把刷子不成?不过。我既然来了,宫女姐姐的命数也因我而变,不信邪了还,宫女姐姐已经是咱得妞了,本公子横刀在手,谁敢朝本公子的女人伸爪子,除非这丫的活腻了,就算是未来的皇帝也不成。
“你信不信本公子也能窥探天机。”很严肃的搂着漂亮妞,手轻轻地抚在她那圆润的下巴上,很暧昧的姿势。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可怕的脱胎换骨丹
宫女姐姐美目涟涟,很迷惑的眼神和表情,丰润的唇瓣欲启却又闭合住,很勾人,胸前的一抹白腻随着呼吸而起伏着,吞吞口水正容道:“信不信本公子不光能预测人的命运,甚至能知晓天下的大事起伏。”心里下意识的就想这么说,不知是为什么,或许是,想把袁神棍压在咱下面一头,更能增强宫女姐姐对我的信心,和着依赖的程度,另外,对女皇级的铁娘子的全部心神,不能让她把全部心思放在歪脑筋上面,多多体会下社会和家庭的和谐的重要性,对丈夫保持尊重和听从的必要性。
“公子要照儿信,照儿便信了。”肯定句,没一丝疑惑的语气和表情,很好,干咳一声,想想啥呢?能预测的事,多了去,可是近期目标的能有啥捏?嗯嗯,本公子装模作样的掐着手指头,嘴里唧唧歪歪,肚子也唧唧歪歪,靠!
算计个啥呢?又没大灾大旱的,难道本公子今天吃了啥鬼玩意不成?想想,得再想想。不对劲,肚子越来越不对劲,他妈的,本公子腾身跳起,双手放腰间,提着裤带就朝着屋外不远的茅房冲去,吓得刚端着水的绿蝶水都洒了好些。
春风吹,战鼓擂,本公子在茅房里霹雳哗啦,实在是,爽快得有些过了头,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那个阴险的小正太闲云,看样子,长相天真可爱的小正太没一个好货,李治如此,闲云如此,就连老三,嗯嗯,也有向阴险小正太发展的倾向。
扎好了裤子,一身觉得轻松了许多,有种脱胎换骨之感?很怪,说不出来,似乎像是轻松,又像是虚脱。很奇怪的感觉,走回了屋,刚张嘴要说话,绿蝶手中的热帕递到我跟前,卖糕的……本公子怪叫一声,扭头就跑,如同见了鬼似的,搞得绿蝶和宫女姐姐很是莫名其妙:“公子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把这帕子递到少爷跟前,少爷很害怕似的扭脸就跑了。”
第几次?第四次还是第五次,记不住了,反正本公子一肚子火气,全身脱力似的,蹲的脚都麻了。
“少爷,少爷您是怎的了,拉了肚子呢?”绿蝶,是这丫头,站在茅房外,声音有些焦急,有些无力的应了声:“去,给公子我再拿些纸来,烧一壶水,加点盐和糖,搁在屋里,一会儿我要喝的。”听着绿蝶急惶的脚步声,还有宫女姐姐地应和声,心里好受了点,还好,咱还有些卫生医学知识。配些个生理一想起今天的遭遇,忍不住朝着青羊宫方向竖起了中指,他妈的,啥玩意,还仙丹,脱胎换骨?本公子是脱水连带脱力外加脱肛。换骨,再这么拉下去,明儿一早,本公子怕也就只剩一把骨头了,可怕,可怕的仙丹,我甚至怀疑这丹药的全名就叫脱胎换骨丸。不行了,有些熬不住。“绿蝶,绿蝶……”有气无力地叫唤着。
“来了来了,公子,您是怎地了?”听这丫头的声音差点就哭出来了。“没事,去唤房成,让他赶紧找医生开药,今个,怕是中了那袁神棍师徒俩的奸计了,那两王八蛋……”咬牙切齿的问候着那两师徒,行,算计本公子,等我好了,不把你青羊宫拆了,不把你俩撕成鸡,本公子房字倒起写——
靠在榻上,有气无力的喘着,一肚子的盐糖水,总算感觉肚子好受了些。不多时,满头汗水的房成拖拉着位衣裳都扣得歪歪斜斜的大夫冲了进来:“少爷,人带来了。”
点点头,算是应承了,大夫好半天才平了气息,伸手搭在我的腕脉上,闭着眼,两丫头搭房成没一人敢出大气,半晌,大夫的眉头是皱的更紧了,肚子里有出了声。
“老朽无能,实在是不知道公子……”搬起我的脑袋比划半天,伸舌头,翻眼睛,啥招都用了,最后却给出这么个答案,气的我差点想,想,还想啥?闷哼一声,铁青着脸,提起裤子又窜了出去……
没力气了,扶着墙根朝着屋子走去,两丫头吃力地把我撑了起来,爹娘也接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娘亲见我这模样,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俊儿,俊儿你这是咋的哪,啊?哪不舒服,快,都傻站着干吗?还不把少爷掺进去,你们几个去找大夫……”
“娘,爹,孩儿没啥大事,就是肚子不得劲,怕是今天吃东西不干净,坏了肚子,歇歇就好……”给一脸担忧使劲搓手的爹娘一个安慰的笑容,软的跟面条似的靠在榻上。
“房成呢?”扭扭脑袋,两丫头就站跟前,房成却不见了踪影,刚才忠仆一脸青黑,俩鼻孔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有点担心这货把那位看不出啥名堂的大夫抽一顿。
“房成?他只说了去唤主母跟老爷,然后去找那些臭道士算账去了。”宫女姐姐赶紧答话,表情很为我担心。
“去了多久了?“这家伙,咋就这么冲动,撑着坐起来,又被娘亲一把推回榻上:”老老实实呆着,房成那小子刚给我们报了信,就窜了出去,唤也唤不住,这孩子。“
不行,这家伙太冲动了,咦?对啊,袁神棍的要,不找这丫的麻烦还找谁,扫了眼无礼的人,就他了。“房全!“
“小的在,二少爷要吩咐什么?”干瘦的房全脑筋较为灵活,这事适合他。老爷子和娘亲对望一眼,不知道自个儿的孩子想要干啥?
“去追房成,他定是往青羊宫去了,追上他,去青羊宫找那个袁道长,就说今日来访的房俊吃了他给的小药丸,拉肚子很厉害,看看那老货咋办?”最后一句,本公子咬牙切齿得道。
“小的就去。”房全像阵旋风刮了出去。“袁道长?青羊宫?俊儿,你可说得是袁天罡,袁道长?”俺爹反应也不慢。点点头,接过绿蝶递过来的盐糖水又灌了碗下去,喘了口气道:“就是那老神棍!”生气,太生气了,一句神棍出口,俺爹俺娘的脸都黑了不少。
“胡说,袁道长岂是那样的人,老夫也曾听陛下言说过,袁道长乃真人也。”老爷子对我的口气和口吻很不满意,不过,对于耍死狗的我又不好教训,只好闷哼了声后缓缓地道。
“真人?天底下怕还有假人不成?乖俊儿,好好歇着,若那袁道长来了说明了事情便罢,弱势有个,哼,老身让他做不成真人!”娘亲咬牙切齿,一脸的杀气,室内的温度瞬间冷了许多,吓得好几个在门外凑热闹的家丁侍女赶紧拔腿就跑,整个房府,谁不害怕夫人发彪?”——
似乎因为已经拉空了肚子的缘故,虽然还有那啥的想法,却已经不用附之于行动,躺在床上,绿蝶会做人,担心我喝得太快了,拿茶杯盛小半的盐糖水递到我的手中,这样既不多,又能润喉舌,还不涨肚子,娘亲伸手接了过来,放鼻下嗅了嗅浅尝了口,微一皱眉:“这是甚子东西?甜不甜、咸不咸的?”
“这是孩儿自己配的盐糖水,喝这东西,对拉肚子的人有好处,不会造成脱水……”一边抿着一边跟娘亲显摆着咱的医学知识,老爷子坐榻前,不知道从哪掏出了本书,眯着眼瞧着,大哥大嫂被撵了回去,大搜现在可是个贵人,不能怠慢了。
“那刷牙的柳枝烧水喝了还能消热?……”娘亲一脸的好奇。
“当然了,东西可好了,阿司匹林里含,嗯嗯,反正是好东西,用柳枝连叶一起煮水洗脸,还有去死皮、黑头,美容的功效……”很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机会,躺在床上跟娘亲闲聊着,爹静静地看书,偶尔瞄一眼过来,淡淡一笑,继续看书,似乎又回到了过去,,那段我还未成长的时光……
“来了来了……”房全摸着脸上的汗水冲进了屋:“袁大道长来了。”
“哦?老夫去迎道长。”书收回袖中,理理长衫,老爷子大步迈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艰难的选择
“失礼失礼了,贫道着实没想到那逆徒实在说顽劣至斯,现在被贫道狠狠地责罚了一顿,正关在观中暗室里思过,唉,都怪贫道一时大意,原是想帮道兄一把,竟然惹出这么一桩子事端来……”袁神棍的声音传来了,就在这一刻,宫女姐姐微微一震,抬眼望着我,目光之中的喻意我虽然难以看出,还是回给了宫女姐姐一个肯定的安慰眼神,别怕,一切,都有本公子担待。
灰袍,黑发,长眉,不知道年龄的白脸出现在门口,一瞧见躺在榻上哼哼唧唧的我,刷,脸上立即挂上了悲容:“道兄,贫道……贫道晚来一步啊!”靠,这货啥意思,本公子好活得好好的,轮不到你来哭丧,吓得本公子体力全复,赶紧伸手拦住这货。
“道长这是想干啥?在下还没咽气呢。”气昏了头了都,张嘴就是这句,一屋子人目瞪口呆。“嗯?”袁道长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的表情,靠怪不得,原来闲云那小王八蛋的表情就跟这老货学的。
“这位袁道长,深夜打扰了您,着实是我一家的罪过,不过,我儿今个自服用了道长的丹药之后,便腹泻不已,古尔才厚颜相询。”娘亲暗中掐了我一把,把我安徽榻上,端坐在前微微一礼,有礼有节的道。
“实在是,贫道那劣徒,唉……”袁大师很是痛悔的跺跺脚,抬起了脸,很懊悔的样子:“原本老夫实是好心,去了丸清油去腻。可活肌壮体的丹药与道兄,可曾想,我那徒儿……”
“道长还是唤晚辈房俊便可,道兄之称实在受之不起……”虚弱,但还是得保持警惕。这货能从隋朝活到现在,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谁知道他这么称呼我会有啥子企图。另外咱总算是明白了,是那小王八蛋干的,气的本公子七窍生烟了都,小家伙,看本公子到时候不扒了你的皮风干了等过年。
“贫道不敢,道兄之才,贫道敬佩。岂能以俗名唤道兄……还请道兄服下此物,可解那腹泻之苦。”袁道长很执着,对我要求他改变称呼地说法充耳不闻,引得屋里屋外的一干八卦人士眼冒精光,若不是娘亲在屋里镇着,怕是这些家伙嗖能拿笔来记录了。
一只手掌在我眼前摊开,一枚青黝黝的丹药出现在掌心,抬眼角,对上的是袁大师那张很是诚恳的脸:“这枚丹药还请道兄服下,可即止腹泻之厄。”
俺爹也不知道啥时候进来了。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这位袁天罡大师。娘亲迎了过去,夫妻俩小声嘀咕着什么,看本公子的眼神都有点那啥,总之很奇怪。
“你确定?”很疑惑的语气和眼神,谁知道这货会不会拿的是什么神奇小药丸。袁大师似乎想起了什么,再从怀中掏出了小玉瓶,再倒出一丸,俩,一模一样,滴溜溜的圆,一样的颜色——
“道兄若不放心,贫道就吃一丸。”袁大神棍脸面有些不愉的道。
“别!都留,我想想……”咋办》很害怕,这老货竟然给了我一道该死的选择题,想起了闲云那小王八蛋曾递给我的俩丸绿油油的小药丸,太心有余悸了。
手伸向左边,偷偷抬眼角瞧这货,没反应?移往右边,靠,也没反应,急眼了两丸都抓上手,“道兄小心,这东西可不能吃多了。”袁道长吓了一大跳,赶紧道。
“哦,”闭眼,点兵点将,就当是俄罗斯轮盘赌了。哐,丢了一丸进嘴,一口盐糖水送了下去,咂咂嘴,没啥味,闭着眼睛感觉了半晌,咦?感觉肚子里暖烘烘的,舒服多了,看来,这玩意不是闲云纳贤王八蛋给的假药。
“多谢道长了……“长长出了口气朝这货拱拱手,虽然很郁闷,可是人家都上了门来亲自送药道歉,咱再斥责,怕是也说不过去。一扭脸,宫女姐姐很神奇的消失了,绿蝶眨眨眼,朝边上挤挤,哦,明白了,宫女姐姐回房了,这样也好,免得袁大师突然发神经叫女皇帝啥的,赶明儿,怕是那心硬如铁,任何敢挡住李氏皇朝去路的东西都会赶尽杀绝的李叔叔直接来抄家了都。别说娶公主媳妇了,娶母猪都要先穿越或者投胎才有机会了。
这时,已经憋着不说话的父亲走了过来,朝着这位袁大师拱手道:“老夫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指点。”
“房大人尽管说,贫道当尽力解答就是。”袁天罡也赶紧回礼,俩人客客气气的坐在榻上,俺娘挥退了房中的闲杂人等,绿蝶也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出了房门,看样子,这丫头对袁道长很好奇,很可惜,不是所有的八卦能轻易获得滴。
娘亲坐到了我的床榻前,摸摸我的脑袋,斜着眼角看父亲与袁天罡大师。
“房某有一事不解,道长乃是我大唐……”老爷子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本公子体质受创,害得我现在听力也受到了限制,失败!
“臭小子,那位袁道长为何唤你师兄,一五一十的给为娘招来。”看样子,娘亲也放弃了偷听的企图,转而把目标落在咱这个病人身上。“也没啥,孩儿就是教袁道长耍了套拳而已……哎呀娘你怎么又敲我,孩儿可是病人。”
娘亲笑得直咬牙:“臭小子,整日里就知道整些个歪门邪道去糊弄人,往日里娘亲也不计较罢了,现下可好,竟然糊弄到那袁天师的头上,你不活了还?活该拉了一夜,让你吃点苦头呀才能长点记性。”
“什么话嘛,孩儿什么时候糊弄人了……”很不满意娘亲对咱的看法,娘儿俩在这边小声的搏着嘴劲,时不时扭头看看父亲谈得很识相的袁大神棍,很奇怪,这货咋就就这么多话捏?
“呵呵呵,如此,那老朽也不为自家的孩儿谦虚了。”老爷子与袁天罡的谈话告一段落,拱手为礼,干咳一声很严肃的扭头看我:“俊儿,你那套太经拳经从何处习得?”
“孩儿日日晨练,春夏秋冬之变迁、四季之变化暗合天道轮回至理,还哦哦这是悟出来的、”很厚脸皮的换上了真诚的目光,恭顺的表情。老爷子抚须细查半晌,似乎拿捏不住咱得破绽,方才和缓了表情,想来,老爷子也觉得自家的孩儿比较实诚,不会骗子个,放心了。会首与袁道长一笑:“想不到这孽子……”——
“房相过谦了,我与道兄甚是相得,道家至理,已然被道兄化入太极拳经之中,今日贫道能的道兄相授,实乃幸事尔。”俩老汉相互吹捧,娘亲眨巴z眨巴眼,很讶然的盯着我。
“嘿嘿,娘亲这回可信了吧?”很得意的朝娘亲挤挤眼,换回了一个暴栗:“得意啥,哼……”唉,什么人嘛,让咱骄傲下也不成吗?
“现在道兄感觉可好些了?”袁道长走了过来,很殷切的态度。这一次坐起来没刚才费力了:“好多了,对了,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指点,你那徒弟闲云给在下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个……”袁天罡略略犹豫了下,无奈的苦笑道:“我那劣徒闲云,常随我炼制丹药,可这孩子,却不按常伐,时常忽发奇想,增减配方,还常以观内的道士们试……咳咳”袁天罡的白脸有些发红,很羞愧,看样子,对自己的徒弟很无奈,“唉,今日道兄,便是着了我那徒弟的道,待我回去,一定严加训斥,只望道兄保重,切莫……”眨巴着眼死死盯着我,意犹未尽,欲言又止。明白了,袁道长是怕自己的徒儿惹恼了我,生怕我一怒之下,不再把太极拳经传授给他,明白了他所想。
我站了起来拱手回礼,正容朗声道:“此等小事,不需挂怀,那太极拳经在下既说与道长切磋,自然不会收回,日后,还要靠道长将这房氏太极拳发扬光大,振我道教……”表情沉重,目光坚定。
娘亲与爹爹很为有这样一个不因一己之恶而做事待人的好儿子感到骄傲。我站在门口,很友善的与袁道长道了别,临了,满意而归的袁大师还一个劲的叮嘱,待我身体恢复了,一定要去找他,继续切磋道法云云。本公子咬着牙狞笑,一定去,小仙云,等着本公子把你扯成白斩鸡凉拌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七窍全通
日头不错,靠在躺椅上,太阳吧全身都晒得懒洋洋的,翘着二郎腿,嘴里嚼着果脯,听着俩丫头播报新闻,实在是美事。
因工负伤?陪皇亲去看风景而造成本公子腹泻,也算是工伤吧,反正本公子现在身染重疾,在家中现混几天清静日子,咱得补补,休养生息。进奏院的人来了几次,咱动动嘴皮子,把人又打发了回去。
“偷得浮生半日闲,嗯嗯,绿蝶,再揉揉我的肩膀,实在酸的紧。”咱现在除了嘴,身上啥子地方都不想动了。
“好的……”绿蝶坐到我身后,白嫩嫩的手儿按压在肩头,酸酸的,麻麻的,嗯,舒服。
“公子,您天天这么躺着也不是个事啊。”宫女姐姐手中的团扇驱赶着飞虫,一面朝我笑道。
“我这是躺吗?公子我正在考虑一件大事,事关国家安危,嗯,中午还是吃小葱拌豆腐,这玩意儿清淡些,油腻了一个冬天了。”惹来俩丫头整齐的白眼。
“对了,昨日,那老货来瞧我之后,啥时候走的?赶紧问了句,昨天,程叔叔前来探望病中的女婿,吓得本公子直接就挺尸躺榻上装昏迷,老家伙在我跟前吭哧了半天,才被老爷子拽走,很庆幸咱得战术出色,不然,还不被这老货给折磨死。
“今个一早走的。”绿蝶答得飞快,小手在我肩头一顿:“临走的时候,还把咱家酿的存酒都搬了好些坛,这位程公爷也是,把咱家当免费酒栈了。”不高兴的语气。宫女姐姐也笑着直点头:“气的夫人直骂,老爷子也一肚子火的上朝去了。临了,还吩咐慎叔,下次见程亲家来,别说有酒了都。”
“搬空了?”坐起来,怒了。这老人渣,老疯子,厚脸皮,气得本公子手都抖了,站起来直在小院里窜悠,老东西,也不怕酒精中毒!毒不死你?酒,是啊,我靠,酒,别的不会,别不会连蒸馏都不会吧。
“绿蝶,笔墨伺候,照儿,执笔,快点,家里的酒搬空了也好,本公子亲手来酿造大唐高度酒,瞪我干吗?快去!”
蒸馏,最简单,太简单了,怕是不识字的人都会,咱们贵州的特产是啥?烟、酒、茶,在农村,特别是咱们黔南这片少数民族地区,家家会蒸酒、人人会制茶。去了农村同学家里不知道白吃过多少回,跟同学一起蒸酒,现蒸的酒那滋味才叫爽。特别是刚去了酒头的新酒,那滋味,怕是瓶装的茅台都差上几分,每一次都被家酿酒灌得像条死狗,太好了,等本公子的高度酒酿好了,钱,钱是啥玩意,哭着喊着往咱得钱袋子里钻。
程叔叔,算了,咱也分点你,让你替咱免费打广告,不过扭脸想想就生气,现在这年头要是能有味精就更好了,酒量再大的人就算是程叔叔这般的,二两酒,二钱味精,这么几杯下去,绝对放翻,口吐白沫装死狗,当年整那些喝醉的耍酒疯想闹事的同学,为了让丫的安静,咱就是这么干滴,哇哈哈哈——
让宫女姐姐记下了蒸馏酒的操作程序,那玩意太简单了,就是一根管子,长一点,两头向一,一头接在甑捅上,酒酿里蒸出的酒蒸汽顺着管口子进去,经过管子的冷却,滴到另一边,再蒸,再凝,三五下,怕是酒精都能整的出来。很恨自己,咱到现在才想到这么好的玩意。高度酒泡药材,药酒,泡水果,果酒,泡蛇,蛇酒,泡蚂蚁,蚂蚁酒……蛇酒去风湿打毒气,俺老爷子不是老寒腿吗?巧了还,正适合喝些蛇酒。泡上些虎鞭虎骨啥的,嘿嘿嘿,保不定卖个几十百来贯钱都成,古代性功能保健酒都有了。趁这几天因工负伤在家休养,咱说干就干,拿公家的工资,赚咱私人的钱,两头不误,爽很!
铁管,咱家多得是,烟管记得吗?怕是百十来根都有,嘿嘿嘿,没想到,烟管也能?呸呸,黑漆漆的烟管里滴出来的酒谁敢喝,本公子第一个不敢,赶紧让房成再去找那铁匠,花大价钱也成,让老汉拿煅烧淬炼了多次,杂质减到了最少的铁材来造烟管,重新打造。熟人熟事熟手活,没到下午,房成雄赳赳气昂昂的扛着两短一长的铁管进了咱的小院。拿手里刷了下,其中一根短的,一头特别大,至少直径接近两尺了都,呈漏斗形,另一头直径最多也就是二寸左右,怕是拿来当喇叭喊话也决计没有问题了。嗯,还成,这当口。八卦家丁又也蜂拥而至,又想来看本公子变戏法,耍生化武器不成?不行,丢了一回丑,咱可不想再来第二回,赶紧让房成把管子放我屋里,院里还有好几间空屋,选了间宽敞的,把门窗关严实了,特有神秘感,我亲自动手,和房成七手八脚的架着煤炉、新制木亮铮铮的铁管子,宫女姐姐与绿蝶强烈要求进来帮忙,这男人的活计让她们干?本公子的绅士风度岂不丢光了,结果,俩漂亮妞坐到一起,很神奇的目光打量着我跟房成上蹿下跳,嗯?差的东西也太多了。不成,房成又出去溜了一圈,蒸笼拿来了,不成,这顶盖不成,然让人改改,用这玩意蒸,怕是就都要跑光了,盖子不严实……
忙到了晚上,总算是搭成了初步的架构,浑身的汗水,甑桶也搞定了拆了家中的大蒸笼来改制的,跟我同学家那口木甑差不多大小。高一米多点,呈花盆甑状,即因为蒸馏时,酒醅体积收缩,蒸汽很容易沿边而出造成“闪边”。为防止这一情况发生,甑口直径要大于甑底直径,一般大上一成以上,上面的口约一米六,下口一米四五就成,外形好像一只巨型的“花盆”,内部铺糟料的底必须呈拱形,咱这些学问还是跟农村同学学的。农村蒸酒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生香靠发酵,提香靠蒸馏,具体啥意思,照字面理解就成,很简单。
第二天一大早,娘亲和老爷子全出去了,大哥也是,家中无老虎,猴子?本公子当家作主了,跳出来,指挥,把昨天的器具全检查一遍,确定妥当之后,房成去找府里专司酿酒的恒叔,抹抹汗,结果了绿蝶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大口,呸,吐了口茶渣,嗯嗯。这破玩意咱以后也要改良,也是钱,大钱呢。哇哈哈哈,看来,袁老神棍果然有两把刷子,一个丹药下肚,竟然让本公子一下子开了窍,而且是七窍全通了都,实在是塞翁失马啊。当然,仇还是要报的,闲云小正太,你等着,本公子会让你知道二十一世纪老是对学生进行体罚的滋味——
府里会酿酒的也就是恒叔,“公子是要那么多酒糟干吗?”恒叔不理解啥玩意叫做蒸酒,瞪大了眼睛瞪着我。“我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整出些高度的美酒来,恒叔,麻烦您让她们给我搬个两大坛酒来。然后,您看我怎么个做法,不过,切记,这操作之法,还有这些东西切莫让人学了去?”拍着恒叔的肩膀,很是猥琐的挤挤眼。
“诶,行,小的亭二少爷吩咐,”恒叔老实人,答得实在,虽然也对跟前这些神奇的物件很是好奇,但也不多问,本公子很是熟手的伸手摸摸酒糟,装模作样的吱一声:“嗯,这温度差不多,房成,水开了没?出了整齐才能倒料!”很有蒸酒大师傅的气势。
火燃起,底锅水加足了,蒸汽冉冉从甑桶中腾起,很好,大桶的酒糟先倒在簸箕里颠散,才能轻轻的网甑桶里倒,本公子拿楼梯,加在高处,如同耍杂技,靠在房梁上,进行指挥,房成则踩在高凳上,小心翼翼的往里面倒料,装甑原则上要求以“松、轻、准、薄、匀、平”六字为原则。即物料要疏松,装甑动作要轻巧,盖料要准确,物料不宜一下子铺得太厚,撒料及上汽都要均匀,物料从底至上要求平整。如果在装甑过程中偶尔造成物料不平而上汽不匀时,可在不上气的部位扒成一个坑,待上汽后,再用辅料填平。装甑不宜过满,以装平甑口为宜。花了近一个小时,房成也累得汗流浃背,才算是铺完了糟料。
“火得看好了,怕是……”下意识地看着表,……光溜溜的手腕,赶紧摸摸,装着活动下手腕,抬头朝着盯着我手腕看的房成道:“反正这火力一定得小,慢火小火……总之,不能让火冲了甑桶,知道吗?”锅是没办法端起来的,昨天已经想办法从边上开了个口,从那往里填煤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功告成
“好了,总算是成了,”光蒸这一次,家中的酒糟都用了一小半,恒叔有些心疼的嘀咕:“少爷,这蒸饭、蒸馒头老朽倒是见过,可这蒸酒,这酒真能蒸出来?”房成的目光也很疑惑,别说他们,俩丫头也很疑惑。
“你们相信公子我吗?”这一次要是连这么有把握的事都搞不定的话,本公子宁可成为穿越大众中,第一个羞愤自杀的穿越人士,也不愿意苟活于世了。省的丢优秀穿越青年的脸面……
“照儿,绿蝶信公子!”俩丫头异口同声,坚定的目光,诚恳的表情名,很感动,差点就想搂着俩漂亮妞一人吧唧一口了,不过有外人在,咱不好耍流氓。
“放心吧恒叔,工资我做事,一向是三指头捏田螺,十拿九稳得很,”很自信的翘起了下巴。
“对了,千万对我娘跟我爹保密了,都记住,等到下午出酒了,晚饭的时候,再给二老一个大大的惊喜!嘿嘿嘿……”就本公子一人笑得畅快,唉,没事,出了酒,就知道本公子的厉害了。
小火闷了大约一个来时辰,我都有些急了,后世都这时候也该出酒了啊?急得我不行,连绿蝶给我端来的早饭也没精神吃了,一个劲的围着另一头转悠,酒呢?咋还不出来,总不会真让本公子羞愤而死吧?
“公子,这滴了,滴出来了!”宫女姐姐的一声欢呼叫我立即两大步窜到她跟前。果然,溢着浓浓香气的晶莹水珠,滴到了拿来装酒头的小酒坛中,酒香,正宗的酒香,酒头的香气是最为浓重的,果然是,太激动了,言语也无法表达我的兴奋,抱起宫女姐姐转着圈大叫,吓得正在吃东西的房成连滚带爬的端着碗冲出了扇门。这货,有啥害羞的。还好恒叔回去那东西去了,不然,那才叫尴尬——
俩丫头,咱得公平,一人抱起耍几圈,吧唧亲了下,丢下俩脸红彤彤的漂亮丫头,把房成拽进了屋,把门关死:“谁也不许出现,现在可是紧要关头,房成看好火,绿蝶负责外勤,端茶送水,照儿看好了,只要这小酒坛滴了小半,就赶紧唤我。”大将军的风度耍蒸酒房了。
滴答声如同天籁,酒头出完,力大无穷的本公子身手敏捷。一手飞快的抄起了装酒头的坛子,另一只手抄起个打酒坛接住,刚好!
酒头的浓香整个屋子都是,就连不喜酒味的绿蝶也啧啧称香。房成更是,一个劲的吸鼻子,很陶醉的表情,望着本公子正在封装的酒坛子,那眼神,如同饿了半月的豺狼见到了只肥胖的兔子,吓得本公子赶紧威胁:“不许打这东西的主意,告诉你,这玩意可不能喝的,这东西喝了会出人命的。”实话,虽然不至于出人命,可这酒头是闻着香,抿到嘴里,那股子邪劲能让你难受死,不怕你难受你喝两口也成,不过,可以让你的脑袋疼得炸开来,那滋味,本公子和同学当年就是不信邪,装英雄、充好汉,尝了不到半斤,第二天抱着脑袋哼哼唧唧一整天。酒头一般都要封存起来窖藏,长期贮存后,香气大增,可勾酒,酒尾也一样也跟酒头差不多,主要作用同样是用来进行勾兑白酒。
这时出酒量开始多了,本公子一面观察,一面给好学的宫女姐姐还有以后会担当大师傅的恒叔讲解啥叫大酒泡子,嗯,还是按通俗叫法唤大清花算了,大酒泡子听起来也忒俗了点。开始馏出的酒泡沫较多、较大、持久,称为“大清花”;酒度略低时,泡沫较小,逐渐细碎,但仍较持久,称为“二清花”;再往后称为“小清华”或“绒花”,各地叫法不统一。在“小清花”以后的一瞬间就没有酒花,称为“过花”,“过花”一出,赶紧伸手换坛子,此后所滴的酒均为酒尾。“过花”以后的酒尾,先呈大泡沫的“水花”,酒度较低。若装甑效果好,则“大清花”和“小清花”较明显,“过花”酒液的度数也较低,并很快出现“小水花”,或称第二次“绒花”,这时仍有酒度怕是差不多了。赶紧高声喊停?停个屁,这又不是机械化操作,一个二个莫名其妙的盯着我,懒得管这些家伙,赶紧吧坛子抽走,总算搞定了。
屋子里,白瓷碗摆在案几上,清澈透亮得如同溪水般的酒在白瓷轻轻的荡漾,诱人的酒香太,太勾人了,房成甚至有流口水的迹象,恒叔的嘴一个劲的哆嗦,脑袋都有些高兴的糊涂了:“这是酒?太清亮了,这么香的白开水……”气得本公子七窍生烟。算了,咱尊老爱幼,不跟老人家计较。
蹲在最前面的本公子很帅的打了个响指,绿蝶吧早已燃起的灯递我跟前,拿着油灯,在一众人神奇的目光下,桌上的香浓白开水面上腾起了淡蓝色的火苗,嘶,齐齐的抽气声。我激动,脸有点扭曲了都,强悍,太强悍了,这怕是至少也得有四五十度,虽然达不到二锅头的度数,怕是一般人最多也就是三杯不过岗了。
赶紧吹熄了,瞄了眼正在吞口水,目光崇拜的房成一眼:“来,这杯你尝尝……”点过火的就都没味,咱才不尝这杯,房成很豪气,端起,长吸一口酒香,哐,直起脖子倒了下去,刹那间,脸涨红的如同便秘,第一次喝酒的人怕是都会上当——
张嘴直出气,一边还叫唤:“辣,辣了辣了。劲头足。”房成很激动,捏着嗓子叫唤。
“谁让你急成那样,恒叔,您可悠着点。”再倒了杯,递到恒叔手中,恒叔战战兢兢的接了过去,在鼻子底下嗅了会,很陶醉,眼里都泛着泪花了:“临老了,还能见咱们少爷刷戏法,蒸出酒来……老朽,”有些泣不成声的,赶紧让恒叔打住,先抿了口,砸把砸把嘴:“劲头打大,比那三勒浆劲头足多了。”哐,也是一下子到了进去,闭着眼:“好酒呀,火烧火燎的,就觉得是一团子火顺着嘴直往肚里钻……”
俩丫头瞪大眼,看着三男士品酒,一定在纳闷男人为啥这么喜欢这东西,该咱自己了,第一杯,主要是烧过了,酒味淡,顺便让房成先试试,第二杯,自然要尊老,至于爱幼嘛,虽然绿蝶也有吞口水的迹象,宫女姐姐也在抿嘴,见不得人嘴馋,我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另拿了个杯子倒一点儿,递到宫女姐姐手中,丰唇轻尝了一下,微微一顿,抿抿嘴,一脸子古怪的递给了绿蝶,绿蝶很好奇,低声问宫女姐姐感想如何,宫女姐姐笑而不答,绿蝶终是禁不住诱惑,伸嘴吃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回味,如同沾到了烫水一般差点跳起来,笑脸呛得发红,一个劲得咳着。宫女姐姐赶紧替绿蝶拍着背,一眼的狡黠笑意,靠,这妞分明就是自己吃不得一丝亏。
瞪了宫女姐姐一眼,回屋再拿家法收拾她,从绿蝶手里拿回杯子抿了下,咂咂嘴,嗯,一般,比不上茅台和五粮液,不过入口也算甘醇,就是性子比现在的酒浆烈了一倍不止。仰头倒干,热滚滚的气流顺喉而落,好!
“今天你搞什么?鬼鬼祟祟的,又干了甚子坏事吧?”晚饭时间,家人刚坐定,饭菜还没端上,娘亲就拿我来开刀当餐前运动。
娘亲的话吸引了一家子的注意力,连老三都把黑漆漆的眼珠盯着我,等了这小家伙一眼,赶紧陪笑道:“娘亲孩儿没干坏事,其实孩儿今日……”准备了长篇的新发明演说。
“哼,别以为娘不知道,昨儿个你把家里的大蒸笼拆哪去了?今天家里酒窖里的酒糟都少了快一半。”娘亲打断我的话,瞪着一双利眼,狠狠地道。
“啊?!”老爷子很惊讶,翘起手指头指着我,一脸的阴晴不定,有要发彪的架势。唉,啥人嘛,就不能等咱先摆显完吗》不上不行了,赶紧起身,背起一只手,另一只手一抬:啪!很帅的打了个响指,房成端着一个能装二斤多的小酒坛子出现在了门外。
伸手接过来,示意忠仆表演结束,代房成舔着嘴巴恋恋不舍的离开,关上了房门,本公子才一脸严肃的把酒坛子放到了桌上,一家子齐刷刷的、很迷惑的瞪着这个小坛子。
伸手一拆裹好的厚实封布,一股子浓郁的酒香,从坛子里逸散了出来,一室皆醉……
第一百四十六章 高档与包装成正比
“这是……这是酒?”老爷子的眼神好使,不过此刻,正把漆耳杯端带了鼻子底,若是家中有放大镜,怕是老爷子都要拿来研究下杯子里到底是啥玩意了都。
大哥爽快人,仰头就干,结果……面红耳赤地舌头伸了老半天才缩回去。娘亲只浅尝了口,皱了皱眉:“香是香了,这就是味太冲,喝下去跟着了火似的。”大嫂可不能让她碰,出了啥事,大哥不找我拼命才怪。
“大哥,没您那种喝法的,这酒味重,得像我这样。”美滋滋地抿了口,砸巴砸巴嘴,大哥有样学样,“恩,怕是喝了这酒,其他的喝起来,便是淡如水了。”大哥这话果然高见。
“此乃佳酿琼浆尔……”老爷子一口下去,皱眉挤眼老半天才出了口气,一脸的爽气大声道。好,不愧是俺爹,这才是正宗的品酒师的做派。
佳酿抿着,小菜嚼着,美滋滋的,娘亲虽然嫌这酒味重,但也不甘示弱,两浅杯下去,娘亲赶紧停杯:“头都晕了,这酒也太厉害了。”
“这酒都少喝点,醉了怕是直接就睡上一宿去了。”赶紧拦住面若涂丹的大哥,瞧大哥那架式,再来一杯怕是直接滚榻下了都,老爷子也摇摇头:“头都重了,可不能吃多了,节儿,少吃一些,俊儿,说实话,你从昨儿个鼓捣到今日,怕就是为了这好东西吧?”
“正是,父亲厉害,一眼就瞧了出来,孩儿佩服,这东西,孩儿也是突发奇想,用蒸馏法,把酒和酒糟进行分离而得的,这酒性烈而干爽……”咱的酒量虽然不大,可知道该咋喝高度酒,这玩意只能细细地抿着,快了,直接翻车。再说了,今天还有大事要谈,可不能醉了。
“唔,此物,甚佳……”老爷子朝我一笑,拈须,拿起空杯在鼻前一嗅,犹在回味着那股子浓烈的酒香味,清咳一声后道:“夫人,以为如何?”
“妾身不知道该如何说,不过此物,女人家的觉得烈了些。若是……老爷您呢?”俺娘眼中精光一闪,略一沉吟道。
“唔……”老爷子点点头,看样子,咱这一家子也缺钱花啊,被李叔叔那老家伙削去了一年俸禄的堂堂宰相都开始琢磨着拿这玩意来挣钱了,看样子,也知道经济发展利国利民的道理了。
大嫂不停地拿手指头戳着大哥的背,大哥一脸为难,我不由地好奇起来,这恩爱的两口子这是干啥了?
“我说二弟,这东西,能不能,恩,这个你也知道,过几日,你大嫂父亲过生日,你大嫂那边能不能送这么一坛子酒去?……”大哥有点害羞。
我刚一张嘴,娘亲便掐了我的话头跳了出来,很果决的拍板:“送,亲家过寿,哪能不送些好东西,俊儿,这酒可还有,若有,多拿几坛也成,让亲家过寿在亲戚面前也能长长脸……”
娘亲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我灵光一闪,不愧是俺极富商业头脑的娘亲。“没事,放心,包在我二弟身上了,赶明儿,小弟再拿个这样的十坛出来,也好让大哥跟大嫂去婆家进进孝心。嘿嘿嘿。”
“谢谢二叔了。”大嫂脸有些红了,不过还是挺懂礼貌的。老爷子作无视状,把酒坛子都端了跟前研究了,看样子,俺爹对行商这样的事有点害羞。
“俊儿,哎……”娘亲幸福地叹了声:“你们兄弟能这样,娘也能放心了,俊儿,此物……”声音一下子低了许多,大概也是榻上的家人能得见。“此物可有人瞧见了?”一家子都情不自禁地放矮了身子,拢在一团作倾听状,如同做贼——
“娘亲放心,除了孩儿和屋里那两丫头,就只有跟着孩儿一起帮忙的恒叔还有房成。”我很鬼祟的道。
“好好好,如此,为娘便放心了。”娘亲颔首笑了笑,老爷子装模作样还想正经,被娘亲拽了几把,很无奈:“唔,确实如此……”
“那就这么定了”娘亲一脸精干的当即拍板:“这酒,就咱房府一家的,谁也甭想掺进来。”我听了娘亲的话,赶紧点脑袋,娘亲是准备掏家底来做这个了?
“那孩儿明日就拿些酒去闻云轩,我跟那掌柜还有些交道。”我心情舒畅地抿了口热茶。
“小笨蛋!“老妈手指戳我脑袋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怎么了?“您不是让咱做生意了吗?
“哼……”娘亲瞪了我一眼,没有答话,扭头朝着老爷子笑道:“老爷,您可得辛苦着点,过一两日,妾身陪您一起,多去几个相熟的同僚家里拜访下,妾身也好久没见那几位姐妹了,怪想的……赶明儿,娘就让慎叔去选一些装酒的器具,府里的都太陈了些,拿出去也不好看。”笑眯眯的说着这话。我总算是明白了差点就想鼓掌喝彩了都,娘亲怕要放到了后世,绝对是一世界五百强企业的总裁或者CEO,太了解啥叫商业,啥叫做生意了,看样子,想扫荡一切大唐高层人士,向上自下,做出精品,只卖贵的,娘亲果然厉害。
“俊儿……”娘亲慈祥的目光扫了过来,“孩儿遵命,一定预备好这些佳酿!”一拍大腿:“明日,交给父亲娘亲大哥大嫂,然后,嘿嘿嘿……”
一家子一起发出了很愉悦的笑声,房氏跨国集团这个将会震惊整个世界的巨无霸在贞观十五年春的一个夜晚,悄然地成立了……
第二天开始,房府里依旧若往常一般,该八卦的继续,该干啥的干啥,轻松悠闲,而在房府之二男的小独院里,一间昏暗的屋子里,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本公子跟房成,两位彪乎乎的小青年都快累成死狗了,即使只管看火和出酒的恒叔也够呛,宫女姐姐和绿蝶两丫头也累得香汗淋淋,面带桃红,到了下午,可怜的绿蝶支撑不住,直接被酒气薰醉了过去。
最后还是俺娘亲精挑细选,犹豫再三,一咬牙,让房全也加入了,还有恒叔的儿子房德也加入到了酿造的大业,五个人,轮两班,本工资总算能解脱了点,大多时候做为现场指导,多指导几次,怕也能脱身了。
慎叔奉了娘亲的命令,上街很是疯狂地采购了一批较精美的酒坛器具,同一种标准,同一种颜色,另外,还定制了一批匣子。
拿盖子盖上,打好了封条,我长叹了口气:“哎,怕是过了明日,就得去衙门里呆着了。”有点丧气,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容易溜走,这两天虽然累了点,可是也觉得畅快,有成就感,想想进奏院里的阴森气氛,咋个都觉得不舒服。
“公子也是,那可是正事,您总不能撇下差使,整日里在家呆着。”宫女姐姐灵巧地活动着手指,把红绸垫在软木上,按进了木盒重,把那仅能装两斤来酒,封死了口的小巧坛子小心地放了进去……
绿蝶也很努力地做着同样的工作,很像是流水线作业上的技术工人。漆好的木盒,枕上了红绸,木盒上还篆刻着精美的花纹,上书:遗香醉。话说回来,俺娘亲起的这名字实在有点那啥,太玄幻了点,给我的感觉,就跟那些偷香窃玉的淫贼用的那些鬼玩意的名称很相近,可却不失为精明之选,不光取个玄幻名,还得有高档的外表。包装,这就是包装,想想我们那年代,什么破玩意不讲究包装?二两灰面,一钱叉烧,五钱果脯,再来点花生,瓜子啥的,合在一起,说实话,还值不到一块钱的成本,可人家咋做的?包装呗,号称紫禁城御制,国家一级厨师选料,有啥吹啥,三两重的东西整上个二三十斤重的包装,拉出来一卖,起码得敲你二百五,这还是人家心软,心黑的干脆再配上一瓶红酒啥的,说是外国佬特别为这块怕您一张嘴就能吞下的小饼子特别酿造的好酒,一来二去,二千五都不够,咱这酒成本怕也十来文钱,描上个好名称,走高层路线下来,怕至少也得一贯钱以上才出手……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又入程国公府
“嗯,说得也是,”本公子放弃继续这种技术活的打算,很是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斜倚在榻上,看着两丫头辛勤的忙碌着。
“公子。夫人交待了,让您今天得收拾干净一点,夜了,陪着夫人出去一趟。”活计不停,红唇继续开合着。
“去哪?”
“这照儿不就不知道了,只是今儿一早夫人交待的。”宫女姐姐活动了下发酸的手腕,一面展颜笑道。
“娘,不就是去陪您见人吗?穿这么也太过了吧?”我朝着娘亲问道,不太习惯穿一身的新行头,又不是接李叔叔的旨意,也不是上街泡妞,有这必要吗?
“不收拾得好一些,你也好意思去见丈母?”娘亲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喜滋滋地摆弄着马车里的高档酒,娘亲出门一般都是坐车,我自然也只能奉陪着一起,就是那十来个坛子咋瞧都觉得有些内疚,看样子,咱不适合当生意人。
“见谁?丈母?”这称呼似乎有点熟。
“这孩子,除了程崔氏,你还能有几个丈母?”娘亲的埋怨声一出,本公子差点就想跳车了:“娘,不会吧,您让我去见程叔叔?”不是一般的害怕。
“怕什么,给老身老老实实呆着!”娘亲恶狠狠甩我一记眼镖,“那可是你媳妇的爹,往后啊,咱俩家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得很,再说了,人家的闺女都许了你了,至今,你这混小子一面都还没来见过,你媳妇若是有了啥想法?到时还闹得咱们两家都不愉快,今个,你就别想遛了。”
“娘,反正她要进门的,还不一样捂着盖头。孩儿这一去……”可怜地眨着眼,希望娘亲能放我一马,程家闺女也好,程叔叔也罢,哎,总不知道是啥回事,总觉得有点胆怯,或许是担心,若娶个青春版的程叔叔?呕……那本公子宁可这时间来得再晚一些。越晚知道这种可怕的消息越好。
车上,被娘亲狠狠训斥了一顿的我,垂头丧气地跟着娘亲终于第二次踏足了程府,车刚一停稳,早有程府家人迎了下来,“哎呀,原来竟然是房夫人驾临,快小心着点,快去通知夫人,房夫人来访了。”
下了车,早有一票程府家丁在门厅外恭顺的迎候,娘亲姿态大方有利。俺这小年青跟在后头,很小心的,生怕从房门里面突然跳出个程叔叔又揪着我衣襟大笑三声,太害怕那老货的出场仪式了。
“哎呀,妹妹怎的也出来了,都要一家子人了,还客气甚子。”娘亲刚一进门,瞧见前面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正笑吟吟地迎面走来,赶紧迎了上去,嘴里连忙说道。
“姐姐来时也不先打声招呼,害得小妹一听见这事,匆匆也来了,也没能迎住姐姐,实在失礼得很。”两夫人说着话。我缩头缩脑拱在门边观察,恩,这位程夫人确实长得不是盖的,有句话叫啥来着,风韵犹存,对了,就这句,不光是漂亮,光那股子大家风范,世家大阀的气质,后世还真没见过这么有气质又漂亮的大婶,当然,俺娘也不差,是儿子的都认为自己的娘亲天下第一,这可是咱心里话。
“你家二子也随你来了?”崔夫人嘴仍朝我娘亲说着话,犀利的目光却落到了我身上,“俊儿,还不来见过亲家母,这孩子,还小脸红了……”没法子藏了,走了过去,毕恭毕敬地朝着这位中年气质美妇行礼:“小婿房俊,参见丈母……”
“免了免了,老身早就听说过侄儿的大名了,以往啊,也瞧见过几次,没曾想,这半年多不见,个头又窜了老大一截,怕是我家那几个孽子都差点赶不上了。”这位漂亮大婶一脸慈祥地拉着我的手直大量,有些不太自在,咧嘴露出两门牙表示亲善。倒是我娘亲一脸的骄傲,嘴里依旧道:“光长个头了,这孩子,见人都还害羞。”身手下意识想戳我脑门,警醒起边上还有旁人,改戳为抚,抚掉我额前的发丝,两位同样当家作主的夫人相携着走在前头,我灰猫猫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坑作恭顺样,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至少没瞧见程叔叔那老货,这点让我放松了不少,也有精神来大量四下的风景了,说实话,程公府跟咱家差不多大,不过,修整得较好,前院的花园物种比较繁多,松,柏,梅,竹一样不缺,甚至连白果树也有,白果树,知道啥叫白果树嘛?就是银杏,南方称白果树或者直呼学名。白果我也吃过不少,但生吃可不行,有毒,得晒干了炒熟,那滋味,跟腰果似的,咬来脆砰砰的,另外还有绿竹根部那些竹笋,新鲜的还未冒完头的竹笋,吞吞口水,再瞧瞧,还有啥能吃的果木?咱这几天肚子正吃素,这东西正合胃口。
不大会功夫进了屋,把遗憾留在了外头,一会走的时候看有人不,没人拔两根,回去凉拌,这东西咱自从到了大唐都还没碰过——
“我家老爷今日随一帮老友去了城郊,说是要猎些野味……”两位夫人扯着闲话,东家长,西家短的。坐在一边做为陪衬的本公子脸上的笑容差点都僵硬了,看着这位漂亮的大婶,不知道她对自己生的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是咋想法,不过这育后感咱可不敢问出口。
也不知道这位大婶怎么就瞧上了程叔叔这剽悍的老货,兴趣相投?瞧这位大婶娇弱无力的样子,不像是武力值强悍的人啊,程叔叔的兴趣怕也就是喝酒耍拳而已,很鄙视程叔叔能找这么个漂亮妞当婆娘。
“妹妹不提这话我还差些忘了,瞧我这记性,妹妹,您让些个人去我那马车上取那些个木匣子来,我们家管家的孩儿自个在外闯荡了多年,学得一手的好手艺,前些日子,自个琢磨出一种新酒,又香又烈,想来,甚是合亲家的口味,故而拿了些过来,让亲家翁品评一二,还望姐姐赏面子……”
我目光很崇拜,娘亲太会说话了,把房家的关系先撇开,却又来个勾手,这酒啊,既不是房家的,却也是房家的,慎叔谁不知道,一家子全是房家的人,慎叔的儿子再咋闯荡,打的也是房府的牌子,可这样一来,既免旁人直接打房府的主意,却又把事头揽到了房府的圈里,中间总是有个推托或者斟酌的余地,水平,这就是水平。
不大会,程府的家丁小心翼翼地把十二个木盒装好的酒坛拳搬了进来,娘亲亲自动手,拆开了一个,一室酒香,惹得程夫人也禁不住啧啧称奇:“好香的味儿,不愧这上面的名字,遗香醉,名好,香浓,想来酒也不差罢?”程夫人表情都有些个跃跃欲试的了。
“俊儿,你去逛逛吧,程府上下也熟悉一吓,日后,可得常来拜访你的丈母一家,咱们姐妹两,也自个说些闲话……”娘亲的手抚着坛边,朝着程夫人眨着眼,果然,程夫人微微一笑,朝着我点点头道:“你去后院找找我那几个孩儿吧,年轻人,多有些话题,刚才那几小子正在练把式呢!”
就这样,本公子被一脚踢出了屋,就已经听见了屋里娘亲的声音:“咋样,妹妹,这娃还入得你的眼吧?”“姐姐说的甚子话,入得,当然入得眼,程令,去让厨房热些小菜来,正好,我家那口子不在,咱们姐妹也好些日子不见了……”
程府家丁的脚步声,我赶紧溜号,听墙角可是不道德的行为,怀着一种好奇而又胆怯的情绪,一个人在程府里瞎逛,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会不会撞见一个女装版的程叔叔,这种机遇,实在是……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这货的声音我一听就认得,程处亮那家伙的特殊声线。
紧接着又是一声,另一位青春版程叔叔的,听得我胆战心惊,有种想拔腿而跑的冲动,咋了,难道程叔叔又打道回府了?不对啊,按程叔叔那张扬的脾气不从前门进,难道还从后面溜号进来不成?该不是几位青春版程叔叔在自虐?心中思绪万千,动作更加的轻柔,猫着腰,踩着猫步,落地无声,如同夜晚上房的小贼,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院的院门接近,先悄悄地看个深浅再说,里面叮叮当当如同打铁,青春版程叔叔的呼喝声此起彼伏,看样子,正在激烈的格斗中。
刚到院门,探出半边脑袋,还没瞧出啥情况,呼……哚!一把长槊从我鼻尖窜过,深扎入对面的树干上,几根断裂的头发,轻飘飘地在半空荡漾……
第一百四十八章 初识程家女
手在哆嗦,嘴在哆嗦,脚也在哆嗦,脑海里电光火石般的闪过第一次来程府时,见识到的花厅击槊那一幕,卖糕的,来一次遇一次,上次离得远,这一次,若不是本公子身手敏捷缩得快,怕是鼻尖都要被蹭掉油皮了都,拔腿,刚撅起屁股想溜号,一声怒喝从里面传来:“外边何人,胆敢看我兄妹演武!”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全窜了出来,拿刀执枪,面目狰狞地跳到我跟前。
“妹夫?!”六对牛眼瞪着我,赶紧站直了,干巴巴地笑了声,拱拱手:“小弟闲逛,闲逛,就走,那边风景不错,小弟过去瞧瞧,六位舅兄告辞。”
“哪里走!哇哈哈哈……正愁没人来跟咱哥几个耍耍,没想现下就来了个,走,进去。”程处默一把拽住我就往里拖,看那架式,不走不行。抹着脑门的汗水,陪笑着,跌跌撞撞地朝里走去。
“妹夫,先待我七妹停了手,再过去招呼,我这七妹斧法厉害,可不敢当前去唤,乱了手脚,一飞斧过来,咱几兄弟可不是对手!”程大舅兄这话一出口,差点没把我吓趴下,这七妹,程处默这样的武将都不是对手?远处,飞沙走石,只能见一道道寒光从飞尘中闪出,带起的风声如若雷鸣,汗,汗流得太多了,赶紧一把揪住程处亮,翘起手指头战战兢兢地问道:“兄台,这位大侠是谁?”很想再确定下是不是咱的耳朵有毛病。
“我七妹,咋样?咱老程家没一个孬种,我这七妹,在我兄弟几个里面可是这个!”程处亮很得意地朝我翘起了大拇指挤眉弄眼。
“啊?!”程叔叔男扮女妆,武力反而提升了一个档次不成?
“告诉你,我这七妹,论文采,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论武艺,那十八般兵器更是信手拈来,瞧见刚才扎门口的长槊没有,就我七妹干的。”很得意的一位舅兄挤过来插嘴,具体是排行老几,看不出来。望着那院门处颤巍巍的槊身,我有点想回家了。
“找到我七妹这样的媳妇,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份……”又是一位隐姓埋名的舅兄冒我跟前。
远处一声娇喝,巨亮的寒光没入了地面,带起一声震响。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举手高呼:“好!七妹好斧法,尽得父亲真传矣……”我一脸黑线,很猥琐地挤在两青春版程叔叔身后,极力张目,用尽眼力,想瞧清这位女侠的真面目。
腾起的烟尘渐渐地散去,一把长柄宣花巨斧的斧头入泥近半尺,一位束腕扎裙的红衣女子,渐显真容——
脚下是一对武人的软皮底靴。束着小腿,两根扎带,把裤摆扎在上面,外面一条短裙罩着,腰间是一条犀牛宽带,一双暗花的淡红色水袖被一对护腕扎住,羊脂一般白腻的圆润又不失线条的手儿还看似娇弱地搭在翘立在地面的斧柄上,一头墨乌的秀发紧扎在粉色的彩巾内,鬓角处依旧垂下了几缕青丝,白腻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意,细汗顺颊而滑落,春水桃花裹面一般,更添三分水色。
琼鼻长眉,微启着红唇轻轻地喘着,一双慵懒半张的眸子轻眯着,雾蒙蒙的,偏又有淡淡的流光在荡漾,嘴唇比一般的女子要更丰满些,却让人感觉镶在那张微圆的脸蛋上出奇的契合与顺眼,不若宫女姐姐那般的纤腰柔弱,也不是李漱那丫头般的绝色明艳,丰盈,却有能让你感觉不到一丝臃肿,我总算能理解为啥唐朝人以丰满为美了。这程家七女就是一个完美的典范,明显的曲线,凹凸的身形散发着一股如同春倦般的吸引力,她的肌肤,是我到目前为止见的最为白腻的女子,鬓角的青丝微扬,懒洋洋的表情,似乎身子都不在意的眼神隐在暗处,慵懒而丰盈的风情顺着风儿在我的双目中荡漾着,如同那斜倚在榻上的波斯猫一般永远是那样的散漫而慵懒,可散发着魅力足以让正常人疯狂,但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野性和偶尔闪现的冷意让人觉得不易亲近,甚至有危险的感觉。
程家七女吁了几口气后,看似无力地轻提,深入地面的巨斧带着呼声拔地而起,把正沉浸在用艺术感来划分女性的我震醒过来。
“七妹,快来,房家老二来了!”程处默一把将我从人后提溜出去,大声地朝着正往这边走过来的程家七妹喊道。
修长而半合的双眸似乎永远也不会睁大一般,微微一歪脑袋,打量了我两眼,嘴角微翘,似乎在笑,总觉得这妞像是在看马戏团的小丑,就站远处微微半礼:“见过房公子,请恕小女子衣冠不整失礼了,先行告退,待沐浴更衣之后,再向公子请罪。”礼貌,太礼貌了,咋回事,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这里没有男扮女妆的程叔叔,也没有挖鼻孔唤相公的如花,有的只是一个能在千军万马中七进七出的把娇弱与野性,慵懒与风情糅合在一起的美女?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千军万马中都能七进七出,咋个就娇弱了捏?可瞧她蜿蜒移步的背影,显得那样娴熟妖娆,当然,她手里倒提着的那把雪亮斧头除外。
“咋样?咱家这七妹水灵吧?”程处亮那恶货的声音,伴着一帮子青春版程叔叔的淫笑……我无语。光想起那把宣花巨大斧就心头发寒,还水灵,就算你妹水灵的跟杨贵妃一般,可要真让杨美女拿着这把宣花大斧在李隆基跟前耍一圈试试,唐明皇还不得把假牙都给吓掉了才怪。
不想跟这几个恶货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胡扯乱吹一番,奈何几位舅兄不跟本公子耍上一场不罢休,硬要让我上阵。说是替我品评武技。咱可不想丢那个脸,耍死赖,咱腹泻还没休养好,又告诉几位舅兄,前厅有好酒呈到,立即,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立马从我眼前消失,程处亮还算厚道,临闪之前告诉了我,出了院往东,是他家七妹的院子,然后淫笑两声,消失……我靠!——
很怪,很矛盾的心情,不知道为啥,见到程叔叔的女儿之后,总觉得不对路,心里的感觉很怪,去见她?还是不去?很为难,实话,没想到,程叔叔的女儿竟然是个很不一般的美人,武力值怕是全满了都,再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这样的女人,若身为男儿,成就怕也至少是个将军万户侯啥的。
心里正义感地为这漂亮妞即将嫁给个缺心眼的穿越青年不值,可双脚又像是上了发条一般自动自觉地出了院门往东而去……
北方的春日似乎来得甚快,几眨眼的功夫,斑驳深浅的绿意中,已然有星星点点的淡彩点缀在叶丛之间,在春风中摇曳着,分外的迷人,花径渐入迷人眼,这句诗可真够写实的,这间院子里无一处不是花,就连小径上,未名的野花也挣扎着探出了头,前面不远,一汪碧水,清凉的气息在水面向四面八方散开来。一座雅致的阁楼,斜伸出一半于水上,又从楼阁里伸出一截水廊,与水面,不过指掌之距而已,一位乌发的少女,慵懒地倚在长案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拢拉着古琴……
“房公子请……我家小姐正在等您。”一个小丫鬟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跟前,低声道。
“哦,烦引路……”匆匆回了个礼,跟着这丫头朝那水榭走去。
“公子请坐,蝉儿,给公子上茶……”很严肃,很大家闺秀的风范,礼貌得如同我是去开家长会的家人,而且是犯了错误的学生的家长,而她是班主任兼政治宣传员的感觉。“不客气,谢谢了。”害得老子现在很拘禁,天知道自个发啥神经了,非要听信程处亮那恶货的诱惑,跑这来瞎转悠。
“今日公子来访,小女子未能远迎,失礼了。”程MM太礼貌了吧,目光很坦然,表情很严肃,一副软硬不吃的派头。
“不用不用。”在这丫头现在变得炯炯的目光下,很不自在露两门牙表示亲善,还能干啥?发神经地跳起来吟句诗词?不然扭屁股来段踢踏舞?这妞就会哭着喊着的冲上来?怕是直接被这丫头丢水里练下蛙泳是最好的结局。
目光游离不定,总算找到了一样能落眼的地,那把宣花大斧头正架在一旁,“公子好武?”程MM开了口。
“一般一般,练过几天……”
“不知公子可会操琴?”程MM波澜不惊地淡笑着道,伸出一双圆润的手臂,轻轻几番弹拨,悠然的曲调与现下的春景碧波很是和谐……
第一百四十九章 琢磨不透女儿心
“不会,若是有把二胡或者小提琴,在下倒也愿当场献丑。”咱是诚人,说话实在,朝这位至少是女博士的程MM笑了笑,比划了个拉二胡的动作,主要是这妞看人的表情实在让人觉得有被小瞧的意思,忍不住暗顶了句。
“哦?”程MM看了我的动作,凝住了眉头,略一沉思:“公子说的可是胡琴?”
“胡琴?”难道二胡以前的名字是这么叫的?
“怕该是吧,二根弦的,下面是个圆鼓形……”朝着程MM比划,瞧着她越来越肯定的目光,我敢确定了,唐代肯定已经有了二胡,没想到,今天咱竟然来当起了中国乐器古代探密的嘉宾,程MM自然就是那个聪慧的主持人,希望她的名字不是小丫就成。
程MM朝着自己的侍女微微颔首一笑,待那侍女快步离开水榭,方转过头来:“公子所说的该是奚琴,奚琴本胡乐也,没想到,公子竟擅此物,今日想来小女子有福了。”
等着她的侍女去取二胡的功夫,飘来荡去扯着闲话,程MM确实学问高深,佛儒道都能耍上嘴皮子,本公子是连战连败,勉强应付。当然,并非本公子技不如人,而主要是不知道这妞到底啥意思,先示弱以便观察下敌情先。很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仿佛不是在泡妞,而是回到了学生时代,正与抓着咱小辫子的班主任在办公室里斗智斗勇,很神奇的联想,偏又和现今的场面相契合。
“呵呵……”轻笑一声,继续弹奏着那把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古琴。高山不再,流水依然,很有境界的演奏曲目,半响,曲终人却未散。
“公子请用茶。若是凉了,便不好喝了。”手拂琴弦,淡淡一笑,依旧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
“哦!细细抿着凉茶也是有滋味的。”真他妈的如坐针毡,总算这时,那位小蝉捧着一把与二胡很是相像的乐器疾步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小姐,家里寻了许久,方才找到这么一把,这还是夫人带到程府的。”
“知道了。”程MM接到了手中,轻轻地抚过琴身,朝我嫣然一笑:“还望公子能让小女子一饱耳福。”
“多谢。”手有点哆嗦了,摸着这跟二胡很相近的乐器,有种想哭的冲动。二胡,这个在后世,和小提琴是我唯一会使用的两种乐器之一,小提琴不可能在大唐这个时代出现,二胡,怎么也想不到今天竟然碰上了。
“公子,您这是…………”程MM主仆有点紧张,一个彪形大汉抱着一把小巧的二胡在那泪汪汪的撅嘴,任谁都觉得这场面实在是诡异。
“没事没事,就是……好多年没见此物了。内心有些感叹,还小姐莫要怪我失礼了。”都有点迫不及待了,话还没有说完,拿着二胡自个找了张凳子坐下,先调音,试弦,哼,小姐,你刚才不是很吊嘛?咱让你知道啥才叫音乐——
音乐是神圣的,甚至比我的教室生涯还神圣。是的,因为家中的提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而二胡,却是我祖父的遗物,自从家人都故去之后,每每寂寞得让人发疯的夜里,或是拉响小提琴,在它婉转的低叹中度过不眠之夜,又或是用二胡,把心中的凄凉苦楚抒发出来。
千百年之后,还能与此物相逢,怎么能仅仅用激动来表达?抬眼,夕阳已经坠下,火红色的西方之上,呈半透明的奶白色的月儿已然迫不及待地显现出了身形。
脚习惯性地轻轻起拍,手一提弦张弓……
清溪流碧水,
且听这弦声悠悠,
人已然在黄昏后,
阵阵秋风起,孤单的人儿,拉着弦丝满街走
出巷口,上桥头,
四野寂,灯火微芒映画楼,
一声低吟怀回首
只见月照芦秋州……
我已经沉浸进了那凄凉而不失感怀的琴声之中,就那么拉着,就仿佛又回到了出租房内,坐在凌乱的床之上,对着那无眠的月色,一遍遍地拉着,哼着……
然后,房东一盆水泼了过去,把我连人带琴淋成了落汤鸡?
“公子,公子下雨了,快坐过来些。”程MM的声音由远而近了。这才察觉到不知道何时,已是入了夜了。纷飞的春雨浇下,着实清新舒爽地痛快。
“此曲小女子闻所未闻,然其凄然苦楚之意,着实让人断肠不已。”程MM的目光第三次展现出了激情,很热烈,也很狂野的激情瞬间一闪而没。不是对我,是对着我手中的二胡。实在是,我怀疑这位程七妹到底是不是非正常人类?似乎她眼中,人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反而是那把宣花大斧,还有案上的古琴,要么是我手中的二胡,真不知道该咋个形容她,工作狂?还是恋物癖?
总算这时候,有家丁来唤我曲前厅了,正好咱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女侠相处,赶紧起身交还了二胡,拱手道:“程小姐,在下告辞了。”不习惯这样礼貌,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随意,没办法跟这位虚伪的礼貌下不知道埋藏着啥子祸心的程MM相处下去。
“公子这倒是哪话,小女子不也要去给父母请安嘛?公子请……”朝我优雅地一笑,临出水榭之时,圆润的手指轻弹斧首,很嚣张的挑衅行为,若是个男的,我一定要跟他决斗,若是个女人,特别是这个耍斧头耍出花来的女人,恩,咱不计较,以后再收拾你!等着,臭丫头!很绅士地露两门牙,让这一主一仆走跟前,咱慢悠悠地走后面,春日的疾雨说来便来,来了瞬间即逝,只留下了空气里的凉意,看着跟前款款的摆着丰盈的娇躯窈窕移步的程MM,心里总是很紧张,这位放到了后世也几乎算是全才的丫头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大。
“小女子见过房夫人,”彬彬有礼,太礼貌了,我总觉得这小妞的真面目不会是这样。很有点像那种好警察看到了一个高智商犯罪份子的感觉,偏又找不出她的漏洞时,那种无奈和猜疑憋屈在心里时的感觉。
“别客气,你这女儿,就是太懂礼数了。来坐在我这儿。”娘亲眉开眼笑地把程MM拉到了边上坐下。
程MM很是温顺地朝我娘一笑,接着抬眼望向程夫人轻声道:“女儿见过娘亲,父亲,哥哥们都去哪了?”
“你爹丫,把你那几个哥哥全撵那边去了……”程夫人很头痛的样子:“你那些哥哥也是,亲家母送了些佳酿来给你父亲,没曾想,你父亲还没到家,酒就让那几个混小子喝地差不多了,你父亲一怒之下……”伸手指了指另一个院子。“怕是也该回来了。”——
太好了,有点想鼓掌,很幸灾乐祸,虽然咱收拾不到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对这位程叔叔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更不是程叔叔一个照面之下的对手,或许是出于一个嫉恨的心理,听到这消息之后,我竟觉得心情很愉快。
不提还好,程MM这一提,程叔叔应声而至:“哇哈哈哈……贤婿小后生!来看老夫不成?好!”一巴掌差点就拍个半身不遂。
“见过岳丈。”见到了程叔叔,咱只能服软,陪着笑拱手道,眼角处,能瞧见程MM双眸中转瞬即逝的精芒,偏又琢磨不透。
“好好!亲家母,我家那几个孽畜太可气了,竟然把您送给咱老程家的酒都浪费了,啧啧,这酒是香,呵呵,实在是,赶明日,老夫亲自登门,领这几个小畜生登门赔罪……”没有一丝廉耻的程叔叔这话一出口。“啊?!”我和我娘亲两眼发直,程叔叔,您也太厚脸皮了吧?送酒给您了,嫌不够罢了,现在竟然还想领着一帮子恶货上门来强抢不成?
“夫君。”程夫人这位漂亮大婶轻轻柔柔的唤了这么一句,程叔叔脸上的笑容略略一滞:“哎呀,大事差点忘记了,小后生,随来,咱爷两好好喝上一顿家宴,这里,咱们男人可不搀合。”几乎是把我给拖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