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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只想暴富全文阅读

作者:芸辞     老娘只想暴富txt下载     老娘只想暴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北蒙找灵感遇奇葩

    北蒙,边境。

    一辆低调的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驾车人是两名身着布衣的清俊男子,虽然衣着朴素,但眉眼冷峻,面貌有些神似,举手投足间总有一派铮铮傲骨,叫人轻视不得。

    马车里是两个年轻小姑娘并一名帅气的白衣男子。

    这一行五人正是郁知暖北蒙之行小队。

    郁知暖好似放风的鸟儿一般,伸着脖子朝外张望,好像什么都是新鲜的,嘴里还不停的感叹道:“终于出来了,真是太不容易啦!”

    这一趟出行,确实很不容易。

    先不说即将重新开张的锦绣阁,还有全面重装的锅里捞二店,就是质量监控处、花弄月的合作以及郁宅里里外外的一堆事情,都需要郁知暖亲自把关审核,更过分的是她这次出行还拐走了有“郁宅大管家” 之称的容弈,可以说十分任性了。

    所以离开之前郁知暖好一阵安排和安抚,才没有让园子里其他人“暴动”!

    外面驾车的两个小哥哥分别叫“初一”“十五”,是鹿鸣安排的护卫。

    鹿鸣的本职工作到底是保护郁知暖周全,可是不省心的大小姐给他布置了一大堆做不完的任务,让他着实分身乏术,这才在护卫队里精挑细选,安排了初一十五一路随行。但郁知暖不知道的是,这二人并非后期成立护卫队新招募的人员,而是一开始郁战给鹿鸣的私兵里挑选出好手。

    据说两人是亲兄弟,哥哥确实生在了初一,而弟弟并非十五出生,是他们的父母不大会取名字,觉得初一十五的十分顺口,就毫不客气的把“十五”定给弟弟做名字,也是……十分随意啊。

    如今郁宅诸事暂时由叶寻溪负责,郁知暖很放心的撂挑子给他,美其名曰对方能力卓绝,十分信任。赶鸭子上架的叶寻溪不得不被迫担此重任;花谢本就有锅里捞新店的事情要忙,柳絮如今顾着两家胭脂蔻,青黛也在准备锦绣阁再次开张,大家忙得脚不沾地,偏偏这时候家主还要去北蒙游玩,众人虽然敢怒不敢言,但心里难免有些自己的想法。对此,郁知暖不得不各方花式安抚,甜言蜜语不要钱一般的无差别输送,才让这些人压下了心底的不满。

    至于宅内之事,郁知暖放心的交给了凝香,并叫婉玉、林大娘从旁协助,这次出行只带了小圆脸福喜。

    容弈看着郁知暖一脸兴奋的小模样,无奈的摇摇头。这个丫头,总不能消停,想起启程前她挨个的安抚人心的滑稽模样,也是十分讨喜又好笑。她是家主,即便要做什么,旁人又怎敢指手画脚,可她偏偏尽力照顾到每一个人的情绪和想法,可见其用心。

    容弈撩起车窗看了一眼,道:“家主,前面就是边界线了,过去就是北蒙了。”

    “哇,这么快啊!”郁知暖眼神亮亮的,一点没有走进别国的恐慌,反而一派度假旅行的悠然闲适。

    福喜看着有些荒凉的边境,问道:“小姐,我们今晚住哪儿呀?”

    郁知暖:“听说两国交界处有个小镇,还算……有些人气,今儿去那儿看看吧。”说罢用眼神征求容弈的意思。

    容弈点点头,“那边两国居民混杂,还算安稳,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几人的行动很是迅速,日落之前就到了合适的客栈,地方虽然简陋了些,但好歹是个遮风避雨的地儿。

    郁知暖照常要了三间房,不过是她和容弈一间,福喜一人一间,剩下两兄弟一间。

    福喜原本以为自己会和小姐一间房,没想到……不过,也不算什么没想到吧。

    出门在外的也没什么讲究,五人同桌简单的用过晚膳,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郁知暖在马车上待了一天,这会子吃过饭,看着外间热闹渐起,反而兴奋起来了。

    她趴在窗台,看着下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还有些欢声笑语,心向往之。郁知暖朝着容弈说道:“小容儿,外面好热闹啊,我们出去逛逛吧。”言语间并没有询问的意思。

    容弈也知道小丫头爱玩爱闹的性子,况且这次出来本就是想带她散散心,自然也就允了。

    二人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开开心心的出门了。郁知暖原本想两人约会一样愉快的踩大街,可被眼疾目明的初一发现,表示也要同行,他们毕竟有鹿鸣交代的任务在身。

    郁知暖无所谓,让他们不远不近的跟着就行,人家保护自己安全也是好心好意嘛。

    这小镇名叫赤霞,据说是因为这里的落日格外的唯美,红霞耀目才得此名,虽然是天耀和北蒙交界地带,但是经济不算繁荣,街道两旁有些两国的特色物品售卖,但是工艺简单,制作粗糙,也卖不出好价钱。再来这里除了少部分本地人,就是一些流民和牧人,没有一个完整的系统化经营管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落后的。

    郁知暖一边走着一边想到现代的丝绸之路该是怎样的繁荣昌盛,这种两国交界地带若是能开通商贸,那才是真正的财源广进。

    郁知暖一路走走停停,这也瞧瞧,那也问问,容弈就安安静静的陪在身边,这样两个人的独处也十分珍贵。

    前面人潮涌动,好似什么热闹正在上演,身边过路的行人还在嘴里念叨着:

    “那傻子又来了!”

    “又要来挑战吗?输了这么多次还没死心?”

    “虽然知道结果,但是还想去看。”

    “看他失败已经是我生活的乐趣。”“说不定今天就赢了呢?!”

    “不可能吧……”

    “……”

    郁知暖听着身边行人窃窃私语,都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十分好奇,便主动挽着容弈的胳膊道:“小容儿,前面好像有什么热闹,我们也瞧瞧去吧。”

    “嗯。”容弈目光温柔的落在女孩面颊,又下意识的扫了眼对方挽着自己的手。

    两人也顺着人群凑热闹去。

    容弈担心郁知暖被挤着,始终落后半步护着她,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替她挡住拥挤的人群。

    好半天才终于挤到前排,郁知暖看着严阵以待好似要搏斗的两方人马,好奇的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呀?”

    旁边的大妈扫了眼郁知暖,虽然穿着朴素,但是肌肤白腻,容颜娇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游山玩水的小姐。但是浅浅的仇富心理并没有影响她八卦的积极性。

    大妈笑着说道:“小姑娘,新来的吧,第一次见这种场景。”

    郁知暖点点头,依旧用好奇的眼色注视着大妈,输送着求知的**。

    那大妈或许眼神不好还是认知有误,总之是在郁知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看到了崇拜,更加嘚瑟了,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

    其实,这就是一场摔跤比赛。

    赤霞镇有个土霸王名叫做伯温,是个满身肌肉十分凶狠一点也不博雅温顺的人,手下也有一些摔跤的好手,日常以收保护费为生,为人虽然粗鲁了些,但本性不坏,既然收了保护费,也会帮着本地人阻挡外来的流寇和劫匪,算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至于他的对家,是个北蒙人,似乎被家人不喜赶了出来,大意是不做出些成绩就不许回家的意思,于是漂泊多地就在赤霞镇暂时待了下来。这位认为“做出成绩”的意思就是赚很多的钱财,不得不说在这件事情上他和郁知暖有种迷之默契。

    郁知暖追问道:“可这赚钱和摔跤有什么关系啊?”

    大妈看郁知暖听得认真,还勤学好问的,好似攒了两三年的话要一次说清一般。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听我慢慢说呀。这赤霞镇也有蒙古摔跤的规矩,类似赌拳一般,比赛前众人下注猜两方比赛者的输赢,赢了的自然可以把钱拿走。”

    “所以……这位北蒙人认为赚钱的方式就是……赌……摔跤?”郁知暖简直哭笑不得,竟然有这样的直肠子。

    “可不是嘛!”那大妈越说越嘚瑟,直接上手拽着郁知暖的手腕摇晃两下,强调道:“你听我说呀。”

    郁知暖尴尬的笑了笑:“您说,您接着说。”

    郁知暖虽然面带浅笑的听着大妈八卦,身边的容弈却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曾经的郁知暖自诩高贵,从不让“低等”婆子近身,他依稀记得之前在郁宅有个婆子帮人跑腿给她送饭,因为打扮随意衣服上有油渍就被郁知暖一顿数落责骂。而现在这位,无论对谁,始终亲和有礼,一视同仁。难得真的是两个人吗……?

    郁知暖全神贯注的听着大妈的絮叨,并没有在意容弈打量的神情。(未完待续)

田忌赛马用起来

    原来这位北蒙人来了赤霞镇一个多月,听说这里也有摔跤的习俗,于是便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的赚钱大业就从这里开始。他自诩自己带的都是精兵强将,十分得意的向伯温发起挑战,结果……输的是一塌糊涂!

    偏生这位主还是个执拗的,坚定的认为从哪里跌到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于是把自己的摔跤手带回去,勤学苦练,十日后再来挑战。同样的场地、同样的对手,同样的信心满满,同样的——结局,又输了个一塌糊涂。

    于是不甘失败的北蒙小少爷再接再厉,这一个多月以来,这次已经是……第四次挑战了,不得不说虽然又傻又笨,但性格还是很坚韧的,俗称——方脑壳。

    郁知暖问道:“两边的对手实力相差很悬殊吗?”

    “实力也差不多。其实每次就都是差一点点,偏偏那北蒙少爷是个较真儿的,换一拨人来说不定能赢,可他每次都派出同样的人对战伯温手下的那几个。”

    “所以伯温派出的人也没有换过?”郁知暖追问道。

    “是啊,不然说那是个傻子了。”那大妈夸张的笑道,“明明知道打不过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你说是不是傻,还赚钱呢,没赔个干净就不错了!也就是家里有钱造的……”

    大妈还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郁知暖却不想再听了。这个比赛看起来就像田忌赛马一样,若是变幻一下顺序,说不定也能赢。

    忽而,一阵敲锣打鼓拉回了她的思绪,一个中年男子笑眯眯的上场表示比赛即将开始,请大家自行投注。

    早已知道结局的赤霞镇众人纷纷走入伯温的阵营,欢心鼓舞的等着结局揭晓好捞钱一笔。

    郁知暖却皱了皱眉道,“小容儿,我们投那个北蒙人吧?”

    “阿暖不怕输吗?”容弈方才也听到了大妈的八卦,只是安静的没有出声。

    郁知暖无所谓的摆摆手:“重在参与嘛,而且我又不是要赌多少。毕竟与众不同才符合我的风格。”

    容弈低头浅笑:“多少?”

    “就……十两银子吧。”

    这……就是郁知暖深思熟虑的结果。

    容弈宠溺的笑了笑,淡定的上前把十两银子放在另一面空白的罗盘上。

    方才那说的起劲儿的大妈一看是郁知暖,连忙招收道:“傻丫头,赌那边准输,不要犯傻啊!”然后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郁知暖朝着她浅笑的摇摇头,就牵着容弈大大方方的走进了北蒙小少爷的阵营。

    远远的就瞧见北蒙小少爷雄心壮志振奋军心的场景。

    “阿大,阿二,阿三,经过十天的训练,你们又有了质的进步,我相信只要不断挑战,就一定能够打败对方,取得胜利,获得金钱,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信心!”

    “有信心!”

    “有信心!”

    听着雄心勃勃的豪言壮语,郁知暖一脸懵逼的看看容弈,又看了眼前面兴奋激动的年轻男子,只觉得滑稽又可笑。那人一身蒙古装扮,身着貂皮大鳌,一只袖子耷拉着,腰间挂着银质腰带,看起来却是个贵族打扮,否则不能这么败家。

    郁知暖安安静静的走进,轻声说道:“为什么不换一下他们三个出场的顺序呢?”

    突然有陌生人闯入,众人都警惕起来,看了一眼却是个相貌清秀的小姑娘,身边也不过一位书生扮相的儒雅男子,似乎没什么威胁。

    那执拗耿直的北蒙少年一看是个面目清丽的小姑娘,咧开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道:“小妹妹,你谁啊,哥哥为什么要听你的呀?”

    郁知暖也不在意对方调戏的语气,面对一群虎狼环视的大老爷们依旧气定神闲的说道:“我叫郁知暖,是方才唯一下赌注你们会赢的人。”

    “哟!小妹妹有眼光。”听到有人赌自己赢,傻大个瞬间欢喜了。

    郁知暖又道:“虽然赌注不多,但我也不想输,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我的建议呢?”

    北蒙少年皱了皱眉头,似有不愿:“每次比赛都是阿大对战老贾,阿二对肖移,阿三对姚丙,突然换位置不合适吧,而且……小爷我可要一雪前耻,然后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你确定是压倒性的胜利而不是再次败北?”郁知暖冷冷的反问。

    北蒙大傻不乐意了,“小妹妹,我看你是个姑娘,又盲目的崇拜我,就不和你计较这些了,去前面吧,看看哥哥怎么取得个三比零给你瞧瞧!”

    “这大傻子,还盲目崇拜,他哪只眼看出来的,就因为十两银子,还真是蠢的明明白白。”郁知暖腹议,又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才平静的说道:“我方才听说你们之间的实力悬殊不大,每次都是差一点点就可以取得胜利,可见对方也不是什么多厉害的人物。这次的比赛是三局两胜,同样的对手,为什么不能改变出场的顺序。用你们最弱的一个对战对方最强的,用你们最强的对战他们排名第二的,用你们第二强的对战他们最弱的,说不定还有两胜一负获胜的可能。”看了一眼懵逼的傻大个,郁知暖故意凉凉的说道:“说什么三比零,那都是噱头,真真正正的赢了才叫实力。”

    说完便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有些苦恼的北蒙小哥,俏皮的一笑“小哥哥,不要输的太惨让我赔钱哦!”还故意抛了个媚眼。

    容弈目睹了一切,虽然对郁知暖最后的挑逗有些不满,但她提出调换顺序的法子或许真是获胜的捷径。但是……不满还是大多数。

    他有些烦躁的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搂住郁知暖纤细的腰肢,有些强势的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郁知暖:“可是我们还没有看摔跤啊……”

    容弈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可就是有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她心里生出淡淡的恐惧。最终瘪瘪嘴道:“好吧,那就回去吧。”

    容弈看着小姑娘委委屈屈的小样子,到底不舍得说什么重话,只轻声安抚:“比赛的结果无非两种,那傻子直肠子到底,继续输;或者按照你的建议,可能赢,但是他的输赢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说完还含情脉脉的看向郁知暖,眼底竟然涌起了一丝被忽略的委屈。

    郁知暖心道:“要死了,容弈竟然恬不知耻的使用美人计来迷惑自己,不知道自己对帅哥没有抵抗力的吗?”她只能在内心小剧场摇着头默默承认,在颜值掌控自己这件事上,容弈游刃有余,妥妥大赢家。

    最终被美色迷惑的郁知暖同学毫无骨气的和容弈离开了摔跤场,老老实实的回客栈洗白白,纯洁的和大帅哥牵手手睡觉觉。

    第二天一早,郁知暖就被一阵嘈杂的拍门声吵醒,起床气很重郁知暖还没睁开眼就皱紧了眉头,脸上是发火前的烦躁。

    就在郁知暖要暴起的时候,一双温暖的大手盖住她的耳朵,轻声安抚道:“没事,你继续睡,我瞧瞧去。”说罢在她皱成川字的眉心轻轻一吻。

    暴娇大小姐瞬间就被安抚了。

    容弈拉开门一看竟然是福喜,有些不睦。这丫头跟着阿暖有些时日了,竟然这样不知轻重。

    可怜的福喜也不敢打扰家主的清梦,只是下面的那群人她实在应付不了,才硬着头皮上来叫家主起床的。虽然知道起床气极重的家主很可怕,可这会子见到面无表情的容公子她觉得更可怕,就像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分分钟能让你身首异处。

    福喜战战兢兢的咽了咽口水,畏畏缩缩的说道:“下面来了一群北蒙装扮的男子,吵吵嚷嚷的要见家主,奴婢实在是……实在是拦不住啊……”

    容弈微微皱了皱眉,冷然道:“带我下去瞧瞧。”(未完待续)

傻大个上门送白银

    果然,楼下叫嚣着要见郁知暖正是昨晚那群北蒙汉子,他们人多势众,个个都牛高马大,就这么往客栈大堂一坐,很有一种土匪抢劫的气势。

    那傻大个看到容弈,咧开嘴笑道:“小书生是你啊,那个小妹妹呢,哥哥我找她有事!”

    听到这毫不讲就的称呼容弈就烦躁,只淡淡的回应道:“她在休息。”

    “都这时候还睡了,赶紧叫起来啊!”

    “不。”

    对着一个原本就不太喜欢的陌生人,容弈没那个耐心去保持客气和礼貌去应付。

    可缺根筋的傻大个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容弈的不满,自顾自的说道:“那啥意思啊,叫我们哥儿几个在这等着吗?”

    容弈:“有什么,和我说便是。”

    “那可不行!”

    容弈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

    于是一个布衣青年就和一群“土匪”似的汉子默默对峙起来。

    北蒙少年有些烦躁,很想冲上楼把正在睡觉的郁知暖叫起来,可面前这位布衣男子就这么稳稳的在他面前一坐,竟让自己隐隐觉得有些威压,潜意识觉得还是不要动武的好。反正已经这么大动静了,楼上的小姑娘难道还能无所顾忌的安睡?

    然后,北蒙傻大个还是想错了,心大的郁知暖同志还真就能不管不顾的酣睡起来。在她的潜意识里,天塌下来容弈顶着,这世上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所以睡得是毫无压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个时辰以后郁大小姐才堪堪苏醒。

    郁知暖总算睡醒了还优哉游哉的伸了一个懒腰,本能的叫了几声“小容儿”“小喜儿”,却都没人理她。这才磨磨唧唧的自己下床洗漱,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事?然后心大的郁知暖并没有在意,把自己收拾好才慢悠悠下楼。

    然后,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容弈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福喜战战兢兢的立在旁边不知所措,初一十五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时刻备战;他们的对面是一群匪气十足的北蒙大汉,楼下没什么客人,店老板和跑堂缩在角落,颇有一种一触即发的氛围,总之画面很是诡异。

    郁知暖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昨天晚上那个大傻子少爷。她思考对方来找自己的原因多半和昨日的摔跤比赛有关,要么就是赢了来找自己嘚瑟,不然就是输了怪自己帮倒忙或者没有听自己的建议懊悔,可无论哪一种,都不会到“剑拔弩张”的气势。她心里微微有些抱怨,若是昨晚看了比赛不就知道结果了吗,可这却不能单方面怪责容弈,要不是自己为色所迷,又怎么会那么快屈服,偏偏这时候她又不方便逮个路人问问昨晚的赛况。

    郁知暖心里纠结,却还是淡定的走到人群之中,平静的说道:“哟,这不是北蒙小少爷吗,这一大早的是要做什么?”

    那傻子不笑的时候容颜有些冷毅,平静的看着郁知暖,十分傲娇的挥了挥手,道:“阿大,把东西拿上来!”然后邪魅的微微勾起嘴角,自我感觉好似霸道总裁上身,可郁知暖却觉得更像只哈士奇……

    她平静的走到容弈身边坐下,然后牛高马大又耿直的阿大拿着一个黑乎乎的包裹“嘭”的一声放在郁知暖面前。

    郁知暖无奈的深呼吸两口,正要打开包裹,却被容弈眼疾手快的抓住手腕,神色冷毅道:“我来。”然后平静的掀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郁容二人有些震惊了……

    这剧情是什么走向?

    只见包裹里是一堆大小不一白花花的银子,粗略看起来有一百多两!

    郁知暖懵逼的一抬头,只见对面“邪魅”的霸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憨憨傻傻的,更像哈士奇了……

    “有没有很惊喜啊!”北蒙少年为了制造反差刚才故意憋着,现在哈哈大笑倒有一点阳光少年俊朗。

    郁知暖问道:“这是什么呀?”

    “银子,你不是认识吗?”

    郁知暖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给我银子?”

    “因为你慧眼识珠,昨天信心满满的选择了我,选择了胜利!”北蒙少年嘚瑟的说道。

    郁知暖无奈的摇摇头,这货真是自信心爆棚,他到底是哪里看出来自己对他信心满满的。不过通过他的话也明白昨天的比赛是他们赢了,而这些是赢来的赌资。

    郁知暖叹了口气,“好的,我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这就完了?”北蒙少年有点疑惑,他还准备了一堆精彩绝伦的说辞准备对着郁知暖全方位讲述昨天比赛的惊心动魄,结果这妹纸就让自己回去,太过分了。

    “不然你还想咋样?”郁知暖又翻了个白眼,好似遇到这货自己翻白眼的频率就特别高……

    “咳咳咳!”少年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一大早就来找你,还给你这么多银子,不好奇我为什么愿意等你这么久吗?话说你一个妹子也太懒了吧,懒觉睡到这时候才起!?”

    郁知暖深呼吸两口,还是忍无可忍的反问:“我睡懒觉和你有关系吗?又不是我让你等的,不是你谁啊你?!”

    北蒙少年一听郁知暖问自己是谁,便自以为潇洒的把肩膀的辫子往后一甩,十分装逼的说道:“我……就是整个北蒙最有名的商人——忽尔白赤!”

    “白……痴?”

    “是白赤,白云苍狗,赤胆忠心,是不是如雷贯耳,有没有被我的威名吓到?”

    郁知暖茫然的看向容弈,用眼神问道:“你知道这货?”

    容弈也用眼神答道:“不知道。”

    郁知暖看着面前中二的小哥,无奈的端起容弈的茶盏喝了一口,稳定情绪后,淡笑着问道:“所以……白……痴先生,您还有有事?”

    忽尔白赤怒了,一拍桌子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给你钱?”

    郁知暖苦笑着看向他,淡定的说道:“因为你采取了我的建议,赢得了昨天的摔跤比赛,而我一开始就下注你赢,所以……你就给我这些本就属于我的银子啊。”

    “你……”忽尔白赤深呼吸两口,把满腔的话压下,不甘心道,“说的都对。”

    原来昨天晚上郁知暖离开后,她的提议却在忽尔白赤心里翻来覆去,一边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一边又执拗的认为这样赢的不光彩,不是压倒性的胜利。阿三看出了自家主子的纠结,也确实认为郁知暖说的有理,便提议不如照她的法子试试,反正也是他们这些人上场,赢了也是团队的胜利。当然阿三想的是反正都输了那么多次,也不在乎这一次,何不试着换换顺序,说不定真能赢。他是真的非常渴望胜利,只有赢了,自家这位一根筋的主子才能消停些。

    听到阿三这么说,忽尔白赤更加动摇了,阿大阿二见此也上来劝,于是忽尔白赤同学本就不坚定的心瞬间被转移了。

    而比赛的结果——还真就和郁知暖预想的一样,两胜一败,最终赢得了摔跤比赛的胜利以及所有的赌注。

    忽尔白赤在自己的营帐里开心的数着银子喝着酒时,越想越觉得郁知暖是个人才,既然是人才,就不能放过,就该笼络过来为自己所用。

    于是就有了第二日客栈的尴尬相遇。

    郁知暖看着对方纠结的神情,说道:“好吧,钱我收下了,所以你还有什么事吗?”

    忽尔白赤一拍桌子,坐在郁知暖对面,目光炯炯的看向她,认真说道:“当然还有事,我想聘请你做我的军师!”(未完待续)

邀请你做我的军师

    忽尔白赤一拍桌子,坐在郁知暖对面,目光炯炯的看向她,认真说道:“当然还有事,我想聘请你做我的军师!”

    “军师,你不是商人吗?要什么军师,难道还要带兵打仗?”郁知暖满脸问号。

    “那……那不叫军师,就是出谋划策的,该叫啥?”白痴同学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身后的一二三。

    阿三凑近并不小声的说道:“是谋士。”

    “哦哦哦,谋士,谋士,我刚才说错了。”忽尔白赤一点也不在意这点口误,继续笑嘻嘻的看着郁知暖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着哥哥干,哥哥保证你吃香喝辣,衣食无忧。”

    郁知暖像看白痴一样盯着对方,不对,对方本来就叫白痴,深思熟虑了好一阵了,没有说话。

    那没眼力见的白赤同学看着郁知暖的神情,还以为她对自己的提议不满,再接再厉道:“这样吧,我每个月再给你50两银子,给你做一件新衣裳,允许你挑一件20两以内的首饰,怎么样?”说罢还自以为帅气的挑了挑自己浓密的大粗眉,信心满满的等着郁知暖点头。

    郁知暖看着白赤虽然白痴了一些,但或许会是自己这次北蒙之行的切入口,况且这货傻的惊天动地的,自己也比较好拿捏。

    “那个……忽而白赤对吧?”

    “叫我白赤就行。”

    “还是小白吧……”

    “随你吧。”

    郁知暖咽了咽口水,小白听起来好像一只狗,不过也比白痴好,起码是人类忠实的朋友。

    郁知暖语重心长道:“小白啊,我觉得你的提议非常好!”

    她话音刚落,容弈就一脸惊意的看着她,暗道莫非白痴也会被传染?

    郁知暖放自然注意到容弈的眼神,在桌下的手轻轻拍了拍容弈的手背,似在安抚。

    容弈若有所思的看了郁知暖一眼,终究是没说什么。

    郁知暖正欲收回自己的爪子,就被某只大灰狼强势的握在自己手里,不松开了……

    郁知暖也无所谓,不就是多个暖宝宝嘛。继续从容的说道:“我此番前来赤霞镇是旅游的,所以待不了多久,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离开之前一直做你的谋士。不过你也不用给我钱,更不用给我买衣服首饰,我也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这个不行!”原本以为很好操作的忽而少爷却摆摆手道:“这做生意就是要说清楚讲明白,我给你钱,你就是给我工作的;你不收钱反而要好处,那就是不好衡量的东西了,还是明算账的好。”

    说完这话,连容弈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忽尔白赤。

    郁知暖心道,看起来是个蠢笨的,倒有一派耿直正气,也是个难得妙人。笑道:“我在赤霞镇待不了多久,你给我钱财也不好计算,再者我也不缺那些。我方才也说了,我是来游山玩水的,所以你给的好处不过是带着我们走走逛逛,了解当地的风土民情,名胜古迹,就和……导游差不多吧。你用领路和指引获得我的建议和方法,其实也差不多啊。”

    忽尔白赤不算灵光的小脑瓜转了半天,恍惚觉得郁知暖可能说的对,便道:“好吧,那就这么办吧!那接下来你随我去铺子里瞧瞧吧。”

    “您还真不客气,这么快就进入工作状态?”郁知暖无奈的问道。

    “对啊。”忽尔白赤理所应当道,“不是你说在赤霞镇待不了多久的吗,当然要抓紧时间啦!”

    郁知暖看着眼前一脸憨笑的男子,她有理由怀疑这货的痴傻是装的。她看了一眼容弈,又看了看蠢蠢欲动的忽而白赤,道:“我要先吃饭。”

    忽而白赤站起来笑着一摆手道:“走,带你去我铺子里吃。”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行人就到达了忽尔白赤引以为豪的铺子。

    进入这间铺子之后,郁知暖脸上的表情就收不住了,这tmd是吃饭的地方?

    这里的装修十分“蒙古”,里面摆设的是那种适合家庭聚餐的大长桌,而且屋子里正烧着火烤羊肉,看起来十分正常,但是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的把牛粪拿来当成燃料一堆一堆的往火里扔,即便她知道牛粪是天然的燃料,可是这对天耀人而言还是比较难以接受的,您可以拿到后厨去烧嘛。再来就是整理的卫生,十分随意,角落里还堆着垃圾,门前的老狗疯狂的啃着主人剩下的骨头,还时不时朝着路人汪汪大叫。

    这……那个顾客会想不开进这家店啊。

    如果不是刚才答应了忽尔白赤的要求,如果不是某人竭尽全力的推荐,郁知暖保证她肯定转身就走。

    然而正经商人郁知暖还是秉持这言而有信的优良品德,一脸悲愤的坐在了长凳之上。

    缺根筋的忽尔白赤并没有觉得自己的店有什么不好,还非常积极的和郁知暖介绍:“这是我最好的一家饭店,怎么样,有没有很惊艳?”

    郁知暖和煦又面带微笑的回了一个“呵呵”。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说这是你最好的一家饭店,那你一共有几家饭店?”

    “就这一家啊!”

    “……”

    “哎呀,所以才需要你来出谋划策,转亏为盈啊!”忽尔白赤道,“我之前是有三家店后,另外两家生意不好就关门了,现在只剩这一家。”

    只见一名老妇板着脸拎着一个大水壶上来,随手摆开几个大碗就开始倒茶。

    忽尔白赤笑道:“来,尝尝我们北蒙的奶茶。”

    郁知暖早上起来啥也没吃,这会看着热乎乎的奶茶倒是有些食欲。

    容弈担心她喝不惯这些异族的东西,正欲阻止,就见郁知暖已经端起碗来,放在嘴边吹了吹,直接喝了一大口。

    暖汤下肚,十分熨帖。郁知暖感叹道:“好喝额。”

    “有眼光!”忽尔白赤赞美道,“这可是我大蒙最有名的奶茶,外面那些人都不识货。”

    那倒茶的婆子也看了郁知暖一样,脸色稍霁,还主动上前给她添了一些。

    郁知暖习惯性的说了声“谢谢”,就转头和忽尔白赤继续说话。

    容弈见郁知暖喝了,自己也端起了浅浅的尝了尝,虽说不上特别喜爱,但滋味确实不错。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郁知暖,原本那个可不会这么有礼,更不会随便吃不清不楚的东西。

    这些疑惑容弈只在心底发酵,无论现在的郁知暖是谁,但他知道这才是他想要守护一生的那个人。

    郁知暖问道:“所以除了饭店,你在这里还有什么铺子?”

    忽而白赤喝了一大口奶茶,随意道:“还有两家杂货铺。”

    郁知暖忽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只有三家店,那两家饭店关闭了就改成了杂货铺?”

    “你咋知道?”忽尔白赤有些惊喜的看着郁知暖,心道这个谋士可真是能掐会算啊!

    郁知暖默默的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大口,表示此刻不想说话。

    许是忽尔白赤提前吩咐过,所以菜肴很快就上来了。

    郁知暖一看,瞬间吃不下了。就算她自诩自己是个肉食主义者,也没见着这样丰硕又酣畅淋漓的纯肉料理!

    烤羊腿、烤羊排、羊肉串、炒羊肉、酱牛肉、羊杂汤……一眼望去,没有一点绿色蔬菜的影子,难怪吸引不了天耀的客人。

    郁知暖道:“你这里,只有北蒙人来吃吧?”

    忽尔白赤睁大眼睛:“你又知道呢!”

    郁知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太冲动太理想了些。不过又暗暗的告诉自己,困难越大,取得的成就感就越大!

    她看着满桌的肉食,简直不知该从何下手,毕竟自己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只喝了一杯奶茶。

    容弈察觉出她的为难,盛了一碗羊肉汤给她,好歹先暖暖胃。

    忽尔白赤看到她二人的互动,道:“暖啊,你还没介绍,这是谁啊?”

    郁知暖并没有在意忽尔白赤的称呼,毕竟自己私下里没少给对方取绰号。至于容弈嘛,她想了想,俏皮的说道:“他是被我诱拐出来私奔的小哥哥,叫容弈。”

    忽尔白赤并没有被郁知暖的“大胆”吓倒,反而眼里十分欣赏,在他看来,喜欢的人就应该抢过来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和郁知暖的奶茶碰了一下,赞道:“不错啊妹子,有能耐。”看了眼始终淡定从容且安静的容弈,又想起早上对方狠厉的对视,直觉是个不好惹的人,不过同桌吃饭随口问一句,看他行事都以郁知暖为尊,想来也不过是个厉害的随从,所以只逮着郁知暖一个劲儿的说话。(未完待续)

一个不会赚钱的笨蛋

    郁知暖对着一堆肉类,挑挑选选的吃了一些就没了战斗力,比起这些套马杆的汉子,在吃肉这些事情上自己还是弱了些。

    忽尔白赤见郁知暖不吃了,问道:“咋啦,不喜欢啊?味道不合口味?”

    “没有,挺好吃的,只是我肠胃不太好,吃多了难受,你们吃吧,不用管我。”

    忽尔白赤本来想说“女孩子就是矫情”,可又想到对方如今是自己的谋士,是自己人,也就没说什么,只道:“那你再喝点奶茶吧。”于是朝着一旁正在烧牛粪的婆子叫了声:“奶妈,再来点奶茶。”

    郁知暖震惊的看着忽尔白赤,问道:“她是你奶妈?”

    “是啊?”

    “那你怎么舍得让人家干粗活?”

    一句话堵的忽尔白赤哑口无言。

    那婆子淡笑着说道:“忙活了大半辈子,习惯了,闲不下来。况且不是什么重活累活,做点事人还精神些。”

    看着碗里的奶茶再次盛满,郁知暖认真的朝对方道:“谢谢您。”

    那婆子也羞涩的笑了笑,拎着水壶又煮茶去了。

    虽然赤霞镇北蒙人和天耀人混居,但这里大多数的天耀人是看不上北蒙人的,尤其是西边大蒙战败之后,天耀人更是自诩高人一等。偏偏自家那个执拗的小少爷有一颗纯真不谙世事的心,总以为能和他们成为朋友,平等以待,可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受到的只有排挤和嫌弃。不过今日来的这位姑娘却是个意外,一看就是天耀人,虽然不喜店里的环境,但是待人接物倒是客气有礼,少爷跟着她兴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用过午膳,郁知暖便提议去另外的两家店看看,既然决定当人家谋士了,也该尽职尽责。况且见识了饭店的奇葩,她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增强了,再见到什么也能保持从容镇定,见怪不怪了。

    然而,郁知暖同学还是高估了自己了能力。

    第二家店的位置倒是不远,几步路就到了,勉强算是在镇上,只是房型十分清奇,门面窄窄的,里面却很幽深,几盏晦暗的煤油灯照应,展现出鬼屋的视效……

    可以,很优秀!

    第三家店就更尴尬了,距离非常之远。当忽尔白赤提出要不骑马过去的时候,郁知暖想着中午吃多了肉十分罪恶,于是表示自己愿意走走就当消食,也好了解这边的行情,顺便可以保持身材……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郁知暖以为的消消食走一走结果就是一行人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神秘的第三家店。

    第三家店的房型倒是不错,宽敞,明亮,卖的东西,也算正常……但是,十里八荒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和谁做生意啊,卖给鬼吗?

    顶着大太阳走了一个时辰,郁知暖有些疲惫,随意的坐在木椅上,认真的问道:“小白啊,你是咋想的,为啥会买这么奇葩这么远的店铺啊?”

    忽尔白赤似乎没意识到什么问题,还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当初卖房子的人说地段好,就在小镇中心;空间大,坐拥私属领地。”

    “你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吗?所以……你根本就没看就把地方买下了呢!?”郁知暖质问道。

    忽尔白赤终于有些羞敛,却还是梗着脖子说道:“那会我刚来赤霞镇,不了解吗?再说……这些店也没你说的那么差!”

    他偷偷瞄了眼郁知暖的神色,居然莫名有些心慌,又振振有词道:“那啥,我还定期参加摔跤比赛呢!”

    郁知暖冷冷道:“除了昨晚你还赢过吗?”

    “……”

    “所以啊,我才需要像你这样的军师,哦不,谋士啊!”忽尔白赤大喇喇的坐在郁知暖身旁,哥俩好的搭上她的肩膀,一脸白痴的朝着她嘻嘻傻笑。

    这可傻笑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道凌厉的目光扫射得有些后背发凉。他抬头看了看,还是那位据说被私奔的容弈小哥,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明明没什么表情眼神,无端叫人觉得恐怖,好似自己占了他老婆便宜似的,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收回了手。转念一想,既然他二人是私奔的,不就是夫妻嘛,天耀人最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礼教,自己还是注意些的好。

    于是另外拿了个凳子坐到郁知暖对面,“暖啊,小爷我的店铺你也看得差不多了,来吧,发挥你谋士的作用,开始为我出谋划策吧。”

    郁知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白痴,只觉得心累。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这些店需要从长计议,全新规划,给我一些时间想想吧。”

    “也行。”忽尔白赤倒是无所谓,没急着就让郁知暖出方案,转念问道,“那明天你先去哪儿玩?”

    “玩?”

    “你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吗?”

    “对啊。”

    “那我也要兑现我的承诺,带你在这附近好好玩玩,那什么看看风景名胜,体验风土人情,这不你说嘛。”

    郁知暖有些想笑,这人呆是呆了点,但是耿直可爱,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朋友。

    “好吧,明天……我想去草原学骑马,想去看看正宗的蒙古包,吃当地的美食。”

    忽尔白赤大手一挥,“没问题,全部满足你!”

    晚上回到客栈,郁知暖已经是身心俱疲,毫无形象的大喇喇瘫在床上。

    容弈看着郁知暖一脸卷态,笑道:“阿暖可有后悔?”

    “没有。”

    容弈有些落寞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郁知暖闭着眼睛,没有察觉容弈情绪的细微变化,继续说道:“小容儿,我觉得这个忽尔白赤是个切入口。”

    “是打通北蒙商道的切入口。”容弈自然而然的接过话。

    郁知暖感动的坐起来,捧着容弈的脸颊赞美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容弈无奈的笑笑,继续说道:“可是你想的很容易,做起来未必简单。”

    “对啊,所以才让那个白痴替咱们打前站啊。”郁知暖分析道,“他是北蒙人,和那边沟通必然更加便利,而且这两日相处,我觉得这个人虽然憨傻了些,但是为人正直,心眼也不坏,便是做朋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这样有什么不对吗?”郁知暖疑惑。

    “没什么,你先洗漱吧。”容弈说完便主动的离开了房间。

    郁知暖有些不明所以,更不懂容弈突如其来的担心。不过她向来是敢尝试敢挑战的乐天派,而且不惧失败,并没有纠结太久,就让自己疲乏的身子浸泡在温热的水里,洗去一身的疲惫。

    容弈知道郁知暖有每日沐浴的习惯,所以只留了福喜在门口守着,自己下楼避嫌。然后走到无人之处,吹了吹暗哨,将一小卷纸条放在白鸽的脚踝。

    容弈站在后院抬头望向楼上某个亮灯的地方,那是他和郁知暖的房间。他不是介意郁知暖当什么谋士,折腾通商,他只是担心郁知暖的安全,总是隐隐觉得这个忽尔白赤不是一个普通人。(未完待续)

忽伯约定再次比赛

    第二天一早,忽尔白赤一群人又以土匪姿态霸占一楼大堂,等待郁知暖出行。

    昨日店老板还战战兢兢的,可目睹了两方人马迷一样的操作,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虽然这些北蒙人看起来野蛮了些,但到底不会随意动粗,况且自己还给伯温交了保护费的,所以也暗暗给自己壮胆,吆喝着小厮跑堂照常招呼客人。

    忽尔白赤十分不满郁知暖睡懒觉的行为,所以昨天再三嘱咐,希望某位女士不要睡懒觉,所以今日还稍微来晚了些,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堂喝茶嗑花生米的时候,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哟,这不是咱们的北蒙忽而小少爷吗?这一大早的,在这里做什么?”来人正是伯温。那天晚上摔跤比赛失利后就他到底有意难平,伯温也算了解忽尔白赤的,是个一根筋的直肠子,怎么会忽然心血来潮换了出赛人员的顺序,定是有人指使的,便立马派手下小弟探查,就听说了忽尔白赤昨天陪着一个天耀女子逛了一整天。伯温原本心中有疑,结果今儿一大早听手下小弟传话忽尔白赤又来客栈等人,让他也十分好奇,便亲眼来瞧个清楚,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能叫忽尔白赤言听计从。

    忽而白赤并没有在意伯温言语里的挑衅,淡定的说道:“我等朋友,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是没什么关系,不过好奇而已。”伯温斜着嘴笑了笑。

    忽尔白赤有些不满,问道:“我朋友,你好奇什么?”

    伯温拿出一把小刀在手里把玩,随口道:“好奇是谁多管闲事,胡说八道,害的本少爷马失前蹄。”

    忽而白赤忽然明白了对方的挑衅,嘚瑟一笑:“我说呢怎么一大早就碰到你,原来是比赛输了心有不服啊。”

    伯温皱着眉头笑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微怒。

    忽尔白赤却再接再厉“可是这输了就是输了,光明正大,明明白白,再不服也得承认这个事实对吧——手下败将?”

    “你!!!”伯温的小弟猛地站起来直直的指着忽尔白赤。

    阿一、阿二、阿三也立马站起来把自家少爷护在身后,和对方怒目以对。

    伯温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挥手制止了小弟的暴动,忽尔白赤也把护在前面的人推开。

    伯温淡淡说道:“不过是赢了一场就这样得意,真是目光短浅。怕是得意忘形的忘记了之前是输的有多难看……”

    听着对方的嘲讽,忽尔白赤也不高兴了,毕竟对方说的是事实。随口问道:“伯温,你这一大早的来找茬,究竟要干什么?”

    伯温一脸笑意的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我要和你再比一次。”

    忽尔白赤热血上头,他们北蒙的汉子是不惧挑战的,立马应下:“好,比就比!”

    得到应允,伯温满意的一笑。

    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比什么比,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来人正是郁知暖。

    她和容弈一早就下来了,看到伯温正和忽尔白赤正剑拔弩张的对峙着,就决定先缩在角落里看戏,谁知看着看着,白痴就直愣愣又兴冲冲的走进对方的陷阱,果真是傻得无可救药的类型。

    忽而白赤见到郁知暖,吐槽道:“您可终于收拾好了,我和小弟们等半天了。”

    郁知暖没在意忽尔白赤的抱怨,直直的看向伯温,说道:“刚才您提到的比赛,我们拒绝?”

    “为何?”

    “为什么?”

    伯温和忽而白赤同时问道。

    郁知暖没搭理忽尔白赤,对着伯温说道:“因为先生并不坦诚,所以不算一个好的对手。”

    伯温打量着郁知暖,身量纤细,容貌清秀,虽然穿着普通布衣,但是肤如凝脂,气质华贵,一看就是衣食无忧的富家小姐,尤其是那双黑曜石一般的小鹿眼,泛着明亮的光芒,叫人过目不忘。

    佳人在前,伯温好歹装出点儒雅绅士的模样,反问道:“小姐凭什么说在下不是一个好对手?”

    郁知暖:“您只说要比赛,却不说明比什么,怎么比,赌注为何,输赢怎定,就一句随随便便的再比一场,打量着我们好蒙骗吗?”

    伯温再次认真打量郁知暖,福至心灵,原来就是她为忽而白赤出谋划策的人,虽然不知道这姑娘的底细,但就这伶牙俐齿的机灵劲儿,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他确实计划先唬住忽尔白赤,再找一个对方的不擅长的项目,既然没有说明比赛内容,那他也不算犯规。谁知这个小姑娘忽然冒出来,实在是坏事。

    然而呆呆的忽而少爷并没有意识到比赛有什么不对,随口说道:“不就是比赛摔跤吗?”

    郁知暖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平静的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已经比过四次摔跤了,输赢皆有,再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若还是原班人马,不过是在出场顺序上动手脚,来来回回的那些人,也没意思;可若换人,输赢或许有看头,可摔跤大家怕是腻了吧。”

    忽而白赤现在对郁知暖盲目信服,听他这么说,便点点头道:“那算了,还是赚钱要紧,就不比了吧。”

    伯温没想到这个女人对忽尔白赤的影响这么大,怒气上头,只是强忍着没有表现,淡定的说道:“忽而少爷方才已经应下比赛,这会儿因为一个女人随随便便的三言两语就要毁约,未免有些言而无信吧。”

    忽尔白赤这会倒不白痴了,傲娇的说道:“我不过随口答应,反正空口无凭,你又能耐我何?”

    “你!”这次伯温是真的动怒了,没想到这傻子还能来这么一手。

    忽尔白赤继续道:“而且她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人,她是我的谋士,我当然要听她的啊!”

    郁知暖再次默默的翻白眼,这位大哥真是神助攻,聪明往往就在一瞬间,然后立马智商倒退。就这么傻乎乎的交代自己和他的关系有必要吗?让人家觉得我们是一伙儿的人家只会更看不起你好吗?

    果然,伯温嗤笑道:“没想到北蒙赫赫有名的忽而少爷居然还要听一个天耀女子的话,真是奇闻啊!”

    郁知暖直觉这个伯温难缠,就这么纠结下去与双方无益,更重要的是还耽误自己游山玩水的时间。

    郁知暖道:“罢了罢了,既然忽而先前已经答应了要比赛,那就比吧,不过这比赛的内容却要由我们来定。”

    “不行,不公平。”伯温反驳道。

    “那就抽签吧,抽到啥比啥。”郁知暖破罐子破摔。心道,反正这两货都不是缺钱的,输赢不过玩乐,赶紧了事的好。

    忽而白赤喜欢挑战,乐呵呵的就接受了,笑道:“这个好,可是抽签的内容都有什么呢?”

    听到这个疑问,伯温也看向郁知暖。

    郁知暖道:“那就骑马、射箭、打猎、马球、蹴鞠、投壶都行啊。”

    忽尔白赤乐道:“这个有意思,可是马球和蹴鞠是什么啊?”

    伯温也再次看向郁知暖。

    郁知暖惊觉失策,这虽然是个架空朝代,但不代表中国古代的那些玩意儿这里就都会有,只随口解释道:“马球就是骑在马上,用马球杆击球入门的一种活动 ,蹴鞠就是用脚把球踢进门的一种游戏。”

    “听起来很有意思呢,我想玩!”忽尔白赤听完郁知暖的解说,目光炯炯的看向他,满眼都是“我想挑战!”

    而此刻的郁知暖只想给自己的猪队友一个爱心大拳头。

    一旁的伯温也面带笑意道:“那不然就这两个游戏加打猎吧。骑马射箭的天天在玩,投壶是你们姑娘家的玩意儿,那两个游戏是全新的,对我们都公平。”

    “好,就这么决定了!”忽尔白赤再次兴冲冲的应承下来。

    郁知暖无奈的擦了擦额间并不存在的冷汗,朝容弈投去一个无语的眼神,获得了美男子一个温柔的浅笑,瞬间充电完成。

    “好吧!”郁知暖认命道:“那就七天后在北边的草原上进行比赛吧,明天……下午吧,下午申时……”郁知暖十分机智的给自己留够充足的睡眠时间,好精神抖擞的应付这群牛鬼蛇神,“申时还是在这里,我把比赛规则及注意事项统一的讲解一下,后面的时间留给大家练习,都是同步学习,也保证公平,如何?”

    伯温道:“很好,那就请姑娘信守承诺,不要提前泄题哦!”

    郁知暖笑道:“放心,我今天是要游山玩水的,可没那个心情和时间教白痴打球。”

    伯温朝着郁知暖温柔浅笑,越发觉得这个聪明机灵的小姑娘很意思,不知不觉眼神就留在了郁知暖身上。

    忽然,一道凌厉的目光恶狠狠的打量着他,无形的威严竟让人踹不过气来。

    伯温转头,看到了郁知暖身后的布衣男子,那人容貌十分清俊,在这赤霞镇怕是挑不出第二个比他更俊俏的。那男人方才在一旁不声不响,所以无人察觉,这会周身狠厉暗显,竟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伯温打量着布衣男子,直觉是个狠角色,再看看他占有似的站在女孩身边,忽然明白了女孩肆意张扬无所顾忌的底气,或者那才是真正的高手。(未完待续)

拿着金饭碗要饭

    “别怕,抓紧马绳,背挺直,慢慢的亲近马儿。”容弈正在温柔且有耐心的教导郁知暖骑马,好似方才那个狠厉强势的男人就是一瞬间的错觉。

    郁知暖好久没骑马,还是有些紧张,念叨着:“小容儿,这样对吗,慢一点哦。”

    容弈一脸浅笑的看着郁知暖,一边告诉她正确的骑马姿势,一边牵着马在草原上慢慢的溜达。

    旁边在蒙古包前烤肉的忽尔白赤一脸不满的看着前面卿卿我我教骑马的两人,抱怨道:“这哪里是骑马,分明就是**,一点都不英姿飒爽,不是要策马狂奔嘛?这算什么?”

    阿三在旁边笑道:“少爷,郁小姐本身就是和容公子出来游山玩水的,当然是**一样,不然真是来赛马的?”

    “没劲!”忽尔白赤撇撇嘴道:“还不如我来教。”

    阿三看着阿二,无奈的翻了白眼偷笑。

    忽尔白赤确实申请过自己教郁知暖骑马的,不过被某个只看脸的“无知少女”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明明白白表示要容弈来教。

    他们一行人和伯温约定好后,终于开启游山玩水模式。郁知暖本着对忽尔白赤不信任的原则,果断选择了坐马车过去,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一片广袤无垠的大草原,这无疑已是北蒙的范围内了。

    不过郁知暖一点没有外来者的自觉,一下了马车就撒欢的跑起来,赞不绝口道:“哇,好美啊,蓝天,白云,青草地!”

    容弈默默的跟在郁知暖身后,忽尔白赤不懈道:“切,少见多怪!”眼里的得意却藏都藏不住。

    奶妈今天也来了,想着郁知暖爱喝奶茶,一大早就在准备了。听到郁知暖自由自在的欢呼,笑着摇摇头,怪道这姑娘能和自家少爷成为朋友,原来也是个纯真率性的。

    郁知暖本身会骑马,小时候父母带着她去云南游玩的时候骑过,后来因为自己做生意,偶尔需要装逼也需要去马场遛遛。不过都是固定的场地,全方位的装备以及充分的安全保障,像这样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狂奔还是头一次,所以一开始总是小心翼翼的。

    容弈也怕她摔了,始终牵着马绳,慢悠悠的溜达。

    渐渐的, 信心膨胀的郁知暖同学开始不满足于现在这样遛弯,提议道:“小容儿,我想要飞驰起来,策马狂奔的那种!”

    容弈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你骑马尚不熟练,那样太危险了。”

    郁知暖不满的嘟起嘴巴,对着容弈,她的任何情绪都是外泄的。顿了片刻后道:“有了,你也上来吧,我们共乘一匹,你在我身后操纵着马儿就不用担心啦。”

    容弈看着小丫头期待的眼神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自然舍不得拒绝她的提议。轻轻一跃从容的翻身上马,坐到郁知暖身后,双手环过对方纤细的腰肢,挨着郁知暖的小手抓住马绳,将娇美的小丫头拥在怀里,倾身上前在郁知暖耳边说道:“准备好了吗?”

    “嗯!”郁知暖兴致满满的点点。

    “那就……开始啦!驾!”马儿在容弈的操纵下欢快的飞奔起来,越跑越远,草原上只留下郁知暖一串串银铃般的欢笑……

    跑了一大圈,郁知暖终于心满意足了,由容弈扶着下马,刚落地有些腿软,差点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好在容弈在身边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郁知暖倒是没有一点丢脸的只觉,转头朝着容弈哈哈大笑,见牙不见眼。容弈这才觉得,带郁知暖出来是对的。

    两人携手走向帐篷,刚坐下,奶妈又送上了热腾腾的奶茶。

    郁知暖很喜欢这个味道,朝着她甜甜的笑着感谢。他们坐在帐篷外面,感受着清风吹拂,闻着干净的青草香,喝着暖暖的奶茶,十分舒适。

    郁知暖瞥见忙的停不下来的奶妈,看着新鲜,也跟着去凑热闹,容弈自然也默默的跟着。

    郁知暖看到草地上优哉游哉吃草喝水的牛羊,感叹道:“好多小羊啊,一团的一团的,好像天上的云朵一样?我可以摸摸他们吗?”礼貌的征求奶妈的意见。

    奶妈笑了笑:“当然可以,他们很温顺的。”

    郁知暖笑眯眯的揪了一小撮青草喂给离自己最近的小羊,顺势摸了摸蓬松的羊毛,“好可爱啊!”转头有朝向奶妈说道:“这些羊都是您养的吗?”

    奶妈随口道:“都是少爷的。”

    郁知暖瞪大眼睛,指着面前的羊圈追问道:“这些都是?”

    “不止,您一眼望去,看得见的牛羊都是少爷的!”

    “……”郁知暖被震惊的合不拢嘴。

    这里拭目望去,是绵延的草原和数不清牛羊,东一群西一处,她原以为是别人也刚好在附近放羊,所以才这样多,现在居然得知这些都是忽尔白赤的……!!!太震惊了吧,她现在有点相信忽尔白赤是什么“北蒙著名商人”了!

    郁知暖看向容弈,眼底是藏不住的震惊和意外。

    容弈也所有所思,北蒙有名的部落就那么几个,这位忽尔白赤果然不是普通人。

    郁知暖拉着容弈回到帐篷,忽而白赤正在笑呵呵的看阿大阿二摔跤,妥妥的地主家傻儿子的形象。

    郁知暖走到他对面坐下,问道:“这些牛羊都是你的?”

    “是啊?怎么,被本少爷的实力震惊了?是不是很开心成为我的军师。”这傻子始终觉得军师这个称呼比较酷,不喜欢把郁知暖定义为文绉绉的“谋士”。

    郁知暖看着自信心爆棚的某人,大喇喇的翻了个白眼道:“我只是觉得你真的是个白痴!”

    “诶,请注意你的发音,是‘白赤’不是‘白痴’,作为朋友我第一次警告,不然我会生气的。”

    郁知暖看着义正言辞的某人,默默地叹了口气,问道:“你有这么多这么好的资源,为什么会把生意做成那样呢?你那杂货铺买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忽尔白赤小小的脑袋流露着大大的疑问,他皱着眉问道:“难道你认为我应该在杂货铺卖牛羊肉?”

    “当然不是啦!你真是的……拿着金饭碗在讨饭额!”郁知暖一拍面前的矮桌,坐直了身子道:“你可以卖牛羊的周边啊!”

    郁知暖清了清嗓子道:“比如,羊毛可以做成毛毡、毛衣,甚至是羊毛被,你这么多的羊,一年就是剃一次毛,也够你做好多成品进行售卖了;牛奶可以做的就更多了,牛奶本身就可以喝,还可以做成奶茶、奶酪、蛋糕、香皂、面膜……你完全不用考虑原材料的进口啊;最后才是牛羊肉,也可以进行分类,烤羊肉、羊杂汤、羊肉泡馍,牛肉煲、牛肉丸、牛肉汤,完全可以做成独立的品牌啊!”

    忽尔白赤看着郁知暖滔滔不绝的讲解,越听越迷糊,主动又帮着她填满了奶茶,道:“那啥,军师大人啊,您先喝点水,再讲一遍吧,我……没听明白。”说完毫无愧疚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傻笑。

    虽然他没太明白,但总觉得郁知暖好像讲的很有道理。

    就连旁边的容弈也多看了郁知暖两眼,暗道,这个丫头还真是不放过一丝机会,立马就生意经上头,再看看对面耿直的笨蛋,他再次觉得郁知暖来北蒙或许是对的,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意外惊喜。

    郁知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又喝了一大口奶茶,润了润嗓子,没有继续说话。过了好半天才道:“算了,我回去做一个详细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来吧。”

    忽尔白赤虽然还有有些茫然,但看着郁知暖沉着的思考,瞬间觉得十分靠谱,开心的点点头道:“好的。”

    后来,在郁知暖的要求下,他们专程去看了看牧场的牛羊,尤其是黑白花的高产奶牛受到郁知暖的强烈喜爱,她太知道牛奶又多好了,甚至开口要和忽尔白赤买一头回去养着。

    忽而白赤却十分大方的表示可以送她,财迷属性的郁知暖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份昂贵的礼物,暗搓搓的表示一定要把忽尔白赤打造成真正的北蒙商人。(未完待续)

从军师到师傅只需要背首诗

    这一整天玩的十分畅快,郁知暖体验了骑马、射箭,还尝试着亲自去挤奶,剪羊毛,终于看了一场完整的摔跤比赛,及至日暮将西,都还十分兴奋。

    看着夕阳西下,天空被渲染成从橘红到浅蓝的渐变色,青草随风摆动,牛羊悠然吃草,忽然郁知暖就诗性大发: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对于郁知暖的诗才,容弈早已见怪不怪,一脸欣赏的望向身旁仰起脸颊,眺望远方的女子,眼底的温柔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旁边的忽尔白赤一边吆喝着他们来吃烤肉,一边说道“风吹草低见牛羊,十分应景啊,暖啊,你可真是个人才。”

    郁知暖属于典型的债多了不愁,“盗取”他人诗词也不是头一次了,脸皮也厚了不止一层,一点也不含蓄的说道:“你才知道吗?”

    “当然不!”忽尔白赤一脸笑眯眯的看着郁知暖,道:“我一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个人才!”

    郁知暖对对方的称赞十分受用,笑眯眯的接过容弈递来的羊肉串就毫无形象的啃起肉来。

    忽尔白赤立马笑呵呵的又拿了一大块羊排十分殷勤的递给郁知暖。

    看着白痴先生过分谄媚的表情,郁知暖冷冷的说道:“有话就说。”

    “哎呀,暖你真是的。”忽尔白赤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挨挨蹭蹭的坐到郁知暖身边,说道:“是……这样的,刚才你念的那个诗歌,能不能再背一遍?”

    郁知暖目露疑惑:“为何?”

    忽尔白赤道:“实不相瞒,我父亲曾经去过天耀,十分喜爱你们那边的诗词歌赋。可我……你也知道,没那方面的才华,所以……嘿嘿嘿。”

    “所以你希望我把那首词送给你,当做你创作的再送给你的父亲?”郁知暖道。

    “当然不是!”忽尔白赤义正言辞的拒绝,“我确实想把这首词送给父亲,但我绝不是欺世盗名之辈,更不会冒认这样的好东西,再说了……就算说是我做的,我爹也不信啊。我只是想说……可以告诉父亲是我师傅教我的呀?”

    郁知暖冷漠道:“请问你师傅是谁?”尼玛,刚才不还是军师吗?

    “你不就是我师傅嘛,暖暖师傅,有我这样的徒弟是不是很开心?再说,你都收下我送你的奶牛了!”

    郁知暖苦笑着咬了一大口羊肉,嚼吧嚼吧好似想把对方嚼碎一样,她并没有很开心好不好!可是想到那漫山遍野的牛羊,算了,有这么个土豪徒弟也不差。

    叹了口气道:“好吧,这词你就拿去吧。”

    “好勒,谢谢师傅。”忽尔白赤笑的见牙不见眼,“那你再背一遍呗,除了最后一句,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郁知暖第n次默默翻了个白眼,深感自己任重而道远。

    最有郁知暖十分“有耐心”的教白赤同学背了好几遍,终于记下了这首据说很难的词。

    酒足饭饱,郁知暖和容弈还是回到了客栈休息,主要想着明天下午还要给伯温和忽尔白赤阐述马球和蹴鞠的规则。

    她一进入房间,照例毫无形象的瘫在床上闭目养神,不一会福喜便轻轻敲门进来了。

    她拿着两个圆圆的小球,问道:“小姐您看看是这样吗?我今儿找人做的。”

    郁知暖懒懒的坐起来,随手接过一个拿在手机抛了抛,赞道:“不错嘛小喜儿,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哦。”说罢还站起来向踢毽子一样踢了好几下,还挺结实的。

    容弈看着那主仆两玩儿的欢快,笑道:“这马球蹴鞠倒是新鲜,连我也有些好奇。”但他没有刻意去追问郁知暖为何知道这些,反而说道:“这游戏有意思,回了浮城也可以玩耍的。”

    “对啊!”容弈给了郁知暖灵感,她笑眯眯的坐到对方身边:“团建活动完全可以搞这些啊,让锅里捞和护卫队对战,锦绣阁和胭脂蔻比拼,一定很有意思,还能促进内部团结呢!”

    容弈宠溺的笑道:“就你主意多。”

    郁知暖美美的睡了一觉,就自己折腾的比赛攻略了。为了更好的进行展示,她提前和店老板打好招呼需要借用场地。虽然不能像现代ppt那样直白的展示,但是做个小黑板像模像样的图文结合进行说明也未尝不可。

    郁知暖捯饬了一上午,才完成自己的作品。

    下午申时,伯温并忽尔白赤一行人准时达到客栈大堂。

    此刻的店老板已经见怪不怪了,连小厮都能十分从容淡定的给各位大爷添茶倒水。

    郁知暖翩然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笑眯眯的和众人打招呼,一点也不怯场。毕竟这些人比起郁氏的年终总结大会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郁知暖站在众人之前,优雅的一抬手掀开用麻布盖住的木板,这是她安排福喜昨天临时做的,上面贴了很多纸条,还有郁知暖亲手画的场地图。

    郁知暖看着众人求知的眼神,清了清嗓子,从容的讲述起比赛的规则。

    到底是经历过现代提案的人,虽然设备有限制,但是并不妨碍郁知暖的发挥。并且为了更好的进行宣讲,她提前要求众人在自己讲述结束后才能举手提问。

    看着面前一个个土匪模样的牛鬼蛇神,此刻像爱读书好学习的乖宝宝一般听着自己侃侃而谈,郁知暖而然有一种迷之的满足感,暗道难道自己也是“教育控?”

    这些细微的走神并没有影响郁知暖的发挥,十分顺利的完成了两项比赛的规则讲演,确认众人都没有问题后,郁知暖再次强调:“虽然是比赛,但是一定要以安全为主,一旦被发现有恶意危害或伤害他人的行为,则视为淘汰。”

    忽尔白赤道:“没有问题,都能男子汉大丈夫,咱们就公平公正的进行一次对决!”

    伯温淡淡的点点头:“我也同意。”

    郁知暖继续道:“为保证公平,比赛的裁判就由初一和十五两个外人担任,在赛场上一定要听裁判的话,才能保证比赛的公平进行和所有队员的安全。”

    见众人不说话,算是默认了郁知暖的安排。

    她满意的点点头:“那么就请大家各自准备起来吧,期待六天后的比赛。目前的安排是上午进行马球比赛,下午是蹴鞠比赛,第二天下午狩猎,晚上……是一场篝火烧烤晚会,来庆祝比赛的圆满落幕,大家有无疑义?”

    “……”

    “……”

    郁知暖话落,又是一阵静默无声。

    原本剑拔弩张的两拨人,在郁知暖的迷之操作下倒成了友谊赛和团建一样,居然还有篝火烧烤庆祝晚会,这安排大家有些不明白,觉得好像有些不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

    还不待众人缓过神来,郁知暖便拍板道:“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了,就各种下去准备吧,期待六天后看到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最后叮嘱一句,训练的时候务必注意安全,不要受伤,不然对团队也是一种损失哦!”

    众人也没什么问题,就各种散去,准备筹备比赛。

    郁知暖方才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下午,这会子又干又渴,接过容弈递来的清茶就毫无顾忌的喝了干净,茶很一般,但胜在解渴,郁知暖又灌了两杯才缓过来。

    店老板一脸谄媚的走过来,笑着对郁知暖道:“郁姑娘,您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呢!”

    郁知暖一脸莫名,问道:“此话怎讲?”

    店老板笑眯眯道:“您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可以让伯温和忽尔白赤和平相处的人,可不是厉害!”

    郁知暖闻之无奈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其实她心里清楚, 并不是自己有多厉害,而是忽尔和伯温都不是穷凶极恶之辈,不过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争强好胜,且精力过旺无处发泄罢了。伯温虽然收保护费,但也尽力保一方安宁,说是个侠盗也不为过;至于忽尔白赤,虽然脑袋不够灵敏,但是耿直正义,十分率真。若不是两人一开始认识的方式不对,说不定还能成为把酒言欢的朋友也未可知。或许这次的比赛就会成为一个转折或者契机呢?

    郁知暖拉着容弈上楼休息,随意的用过晚膳,就带着福喜,牵着容弈并两个如影随行的小跟班去小镇夜市淘东西了。(未完待续)

安利新游戏意外受欢迎

    郁知暖这几日虽然玩的欢快,但并没有忘记北蒙之行一开始的目的,她在夜市买了好些香膏香粉,还专门去了北蒙人的铺子寻找之前柳絮提及的油脂,自己在客栈里倒腾研究;当然也没忘记自己身负忽尔白赤的军师职责,结合实际制定了全新的经营方案。

    就这么闭关修炼了三天,郁知暖觉得自己的方案准备得差不多,便兴冲冲的去找忽尔白赤商量。

    郁知暖这几天骑马有瘾,听说忽尔白赤在草原上练球,表示要骑马去找他,顺便去草原飞驰一圈。容弈一向惯着她,自然也同意了,不过照例是两人共乘一匹。

    小镇上人来人往,两人只得牵着马慢慢走的,但郁知暖还是发现了一些不一样,路边好多小孩子都围着竹条做的简易小球踢来踢去,两边还有石子摆着四边形的门,一个小朋友欢快的叫到“进门了,进门了,是我们赢了!”另一边的小男孩嘟着嘴道:“还没结束呢,接着来。”虽然有输有赢,但玩的十分欢乐。

    郁知暖好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容弈自然留意道郁知暖的神情,淡笑着说道:“这些都是阿暖的功劳,平白给赤霞镇的孩子们增添了不少乐趣。”

    郁知暖一脸疑惑的看向容弈,问道:“他们这是在……蹴鞠。”

    “简易版蹴鞠吧。”容弈解释道:“忽尔白赤有大草原广袤之地可以肆意练习,可伯温到底是天耀人,不好深入北蒙太深,随意就在赤霞镇北边的空旷地带练习,但是那边也有不少人家,孩子们有样学样,也就模仿着玩耍起来。”

    郁知暖点点头,感慨道:“不错啊,踢球也能强身健体,总比整天无所事事的瞎玩儿好。而且这种团队性比赛最能凝结向心力了。”

    “哦~~”容弈温柔的看向郁知暖,明明知道她所谓的“团队向心力”是什么,可还是想和她多说说话,一脸浅笑的问道:“此话怎讲。”

    郁知暖想了想道:“这些比赛,说是游戏也好,都是在规则的前提下进行,所以第一点就要尊重规则,如果有小朋友任性不遵守,那就没有朋友愿意陪他玩,自然而然会被孤立;再来这是团队作战,任何一个人的出彩都不能百分百保证团队的胜利,只有协调合作各司其职,才能获胜,这样对团队成员间的默契也是一种考验,久而久之,自然会更加团结。”

    容弈一脸笑意认真看向郁知暖,心道这不也是她调动郁宅众人积极工作的一种方式吗?团队向心力,从某种程度而言,郁知暖是一个不错的领导。

    两人越走越远,眼见着地广人稀了,正打算策马奔腾,可巧远远儿的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贾,你不能这么踢,你要去接球啊, 不能用手的!”

    “老肖,你要把球传给我啊传给我,不然就被对方截胡了!!”

    “还有你,小丙啊……!!!”

    是伯温在一点也不温柔的呵斥手下人。

    郁知暖心里想笑,伯温自己还是个半吊子呢,居然还指挥别人,也是滑稽。不过想想这整件事情,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不是吗。

    郁知暖道:“走,瞧瞧去。”

    伯温正狂躁着,就见郁知暖和那位布衣男子出现了他们的练习场地。然后就更加烦躁了,随口道:“郁姑娘这是过来看笑话的?”

    “怎么会呢?”她倒是一点也没在意对方的冷嘲热讽,而是笑眯眯的说道:“我是来给你出谋划策的!”

    “哦,这倒是稀奇。”伯温疑惑道:“毕竟您可是忽尔白赤的军师,平白来给我出谋划策?叫人不得不疑啊。”

    郁知暖:“无论我是不是忽尔白赤的军师,都不影响我帮你,毕竟抛开军师一说,我也是天耀人,再者,这个比赛是我提议的,公平的照顾道双方队员,不是应该的吗?”

    郁知暖没继续解释那些有的没的,直接说道:“蹴鞠是团队比赛,你们一开始就要做好职能划分,谁负责守门,谁负责防守,谁负责进功,一定要找准自己的定位进行专项练习;而且团队的配合也很有必要,你们可以有一些自己的暗号,比如该谁接球该谁传球。当然,身体素质也很重要,就体型而要,北蒙人更占优势,如果是长时间的比赛,身体疲倦造成失误岂不是遗憾。”

    听完郁知暖的分析,伯温早把刚才那些冷嘲热讽的坏脾气丢到了爪哇国,认真的问道“进门有没有什么诀窍?”

    郁知暖想了想道:“这毕竟是比赛,进门也是关键,只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但是精准度很重要。”她看向伯温,“我看你们的队形分配,你是负责进球吧,有时间可以多练练点球,让他们多几个人守门,观察对方的状态,你尝试着进球。还有控球也十分重要,是需要多加练习的,最好能熟悉到让球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就像自己的脚一样从容的进行控制。”

    看到郁知暖这么细致的解释,其他人也凑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起来。

    “那守门有什么诀窍吗?”

    “传球的时候被人拦截怎么办?”

    “完全不可以用手吗?”

    “……”

    郁知暖倒是十分有耐心,每个问题都客观的分析理智的解答,毫不藏私,让这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觉得获益匪浅。

    伯温看着众人围着郁知暖叽叽喳喳的询问,又想起方才的挑衅,一时有些脸热。可看到人群中淡定从容的娇美女子,又觉得心脏砰砰直跳,他就这么怔怔的注视着言笑晏晏的郁知暖,直到一道白色布衣身影不动声色的挡在了他面前……

    又是他,这个一直跟在郁知暖身边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

    伯温走到容弈身边问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容弈。”

    “能冒昧的问一下您和郁姑娘是什么关系吗?”

    容弈冷笑一声,淡定的说道:“她是,我的!”然后就不搭理伯温,淡定的走到郁知暖身边,霸道的将人护在自己怀里,十分占有的搂住了郁知暖纤细的腰肢。

    对于容弈的行为郁知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里人多嘈杂,容弈这样也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她转头朝着容弈甜甜一笑,又继续解答他人的问题。

    伯温冷眼旁观方才的一切,二人默契的互动、眼神的交流,只能遗憾的感叹一声“恨不相逢未嫁时”,默默的回到凉亭休息。

    郁知暖和众人交流完,还是本着礼貌的原则和伯温道别离开。

    伯温这次倒是十分客气的表达了谢意,随口问道:“郁姑娘这是打算做什么去?”

    “去草原遛马,顺便买点那边的风干牛肉,喝点奶茶。”

    伯温大约猜得到对方要去找忽尔白赤,只是就算如此,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呢,只得淡笑着说道:“姑娘倒是好品味,那在下就不挽留了。”

    告别了伯温,郁知暖就同容弈共骑奔向草原,结果看到的是和方才差不多的场景……

    忽尔白赤这边也在练习,不过他们练得是马球。

    郁知暖心里计较,这两方人马的选择还是真有地域性特点,天耀人拼技术、北蒙人拼马术,也是各施所长了。

    远远的瞧着郁知暖来了,忽尔白赤嘚瑟道:“暖啊,来的正好,看看小爷我马球打的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帅气逼人!”

    真是个永远信心爆棚的乐天派。

    郁知暖由容弈扶着下马,站定后道:“谁是来看你的, 我是来找奶妈喝奶茶的。”

    奶妈也挺喜欢郁知暖的,笑道:“刚煮好的,快来尝尝。”

    郁知暖倒是不客气,端起奶茶就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她是真喜欢这个味道,能让想起现代的奶茶。忽而灵光一闪,自己有了牛奶,以后也可以尝试着自己做啊。心里做好了计划,又美滋滋的喝了好几口。

    容弈对这东西不感冒,但瞧着郁知暖喜欢, 也愿意陪着喝一些。

    他二人悠然的坐在草地上,看着忽尔白赤一群人在草地上打马球。郁知暖感叹道:“看不出来忽尔白赤还挺有天赋的。”

    容弈客观分析道:“北蒙人本就擅长骑马,再加上忽尔白赤会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

    郁知暖点点头,确实如此。忽尔白赤或许清楚自己的实力,并没有选择最能出风头的进攻位,而是防守,虽然看起来“戏份”不足,但绝对是团队中重要的一部分。

    郁知暖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就拉着奶妈聊天,结果过了半个多时辰,忽尔白赤那货还在兴冲冲的打马球,难道他是真以为自己过来喝茶的?

    郁知暖皱着眉问道:“他们练了几天呢?”

    奶妈道:“天天练,他们更中意马球,白天基本是打马球,到了晚上又是练蹴鞠。”

    “那生意呢,他就不管了吗?”郁知暖追问道。

    “唉……”奶妈叹了口气:“这孩子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纯粹瞎折腾,好在家里不愁吃穿才敢这般放纵。其实要我也不希望他折腾什么铺子,又做不好,还招人嫌。”

    郁知暖心道,感情奶妈看的门儿清,只是不好明说。她叹了口气道:“奶妈你放心,我不会由着他瞎折腾的。”

    奶妈拍拍郁知暖的手道:“要是你管着他,我倒是放心的。”(未完待续)

出谋划策拯救奇葩店铺

    郁知暖看着不远处依旧活力十足挥舞球杆的忽尔白赤,意识到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这一根筋的方脑壳肯定早把做生意的事情忘到天边了,于是朝着他们大喊道:“小白,店铺要倒闭啦……倒……闭……啦!”

    “啊?什么玩意儿?”忽尔白赤一脸懵逼的看着郁知暖的方向,终于舍弃了喜爱的马球比赛,急忙的来到了郁知暖面前。

    “你刚说啥,什么就倒闭了?”

    郁知暖道:“小白同志,你是不是有些顾此失彼了,不是你说要做一个成功的商人吗?怎么现在一股脑儿的投入到马球训练里面,生意不做呢?”

    “当然要做了!”忽尔白赤道,还振振有词的分辨道:“但也有个轻重缓急啊,这比赛还有三天,做生意……那是长久之事啊!”

    “是长久之事没错,可是就不需要前期的谋划和准备吗?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来旅游的,过几天就走了,你和空气谋划去吗?”郁知暖强势的反问。

    忽尔白赤一想到郁知暖不久就会离开,心有不舍,一冲动就扑上去两手按住郁知暖的肩膀,四目相对,“深情凝望”又认认真真的说道:“暖啊,你不要走!”

    郁知暖同学被这狗血玛丽苏风格的台词震惊得一脸血。她面无表情的扒开对方的咸猪手,继续的说道:“无论我什么时候离开,有备无患才是最好的状态。再者,这个比赛说到底不过是玩意儿,你喜欢我也不反对,但是你要学着平衡啊,要训练,也要顾及自己的本职工作才是啊。”

    “哦~~~”忽尔白赤恹恹的,“好吧,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郁知暖看着焉哒哒的忽尔白赤,好像一只没精打采的小狗狗,连尾巴都不甩了的那种,她默默的叹了口气,道:“休息一会儿吧,我听说你们都练习一整天了,就这么喜欢这个活动。”

    忽尔白赤点点头:“特别有意思。”

    郁知暖只能默默的摇摇头,果然男人对球类竞技运动是没有抵抗力的吗?再看看一直在自己身边安安静静的容弈,似乎就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热情。

    果然,男神不是普通男性能够比拟的。

    郁知暖清了清嗓子道:“我现在和你说说商铺的事情如何?”

    忽尔白赤刚喝了一大口奶茶,看着郁知暖一本正经的小模样,连忙用袖子随意的擦了擦嘴,坐直了身子,认真道:“您请说。”

    郁知暖看对方态度不错,满意的点点头:“我分析了你三家店铺的现状,给出的建议是重点做好那家饭店,但是经营模式和售卖的产品都需要调整,另外两家地理位置和奇葩的房型实在是……放弃吧,有机会的话看能不能盘出去。”

    “啊……”忽尔白赤有些失落道:“那这样我就只有一家店了,一点也不霸气。”

    听到这话,郁知暖忍不住又想翻白眼了。她敢保证,和小白同志待久了,她可能成为“白眼天后”。

    “霸气不是有多少家店铺而是实际的盈利是多少好吗?你看看你这漫山遍野的牛羊不就很霸气吗?”

    忽尔白赤还是有些遗憾,因为他希望自己可以打开天耀的市场,能让父亲对自己另眼相待。

    郁知暖说道:“这个只是我的建议,就算另外两家店不卖出去,也要做一些调整,不然像现在这样也是一种浪费。还有,你想要有很多的店铺可以再买一些位置好房型好的啊!”

    忽尔白赤皱着眉一脸纠结的不说话。

    阿三见状,主动替自家主子辩解道:“郁姑娘您有所不知,赤霞镇的虽然是天耀人和北蒙人混居,但实则还是天耀人居多,他们多少……有些排外,好位置的铺子也不愿意卖给我们,这也是为什么主子的铺子那么……奇葩的缘故。”

    郁知暖低头沉思,地区保护主义式的排外还真是自古有之,人在哪里都希望有自己的小团体可以报团取暖,虽然理解赤霞镇一些百姓的做法,可是难免狭隘。

    “这也没什么,我是天耀人,看到合适的铺子我去买,回头租给你,你按照成本价给我交租就行。”郁知暖无所谓道。

    “这也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郁知暖补充道,“总比你放着两家不赚钱的铺子赔本好吧。”

    “哦,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忽尔白赤认命,又追问道:“话说你有钱吗?”

    郁知暖终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看起来很穷吗?”

    “呵呵,肯定没有本少爷富有!”忽尔白赤说完又露出标志性的大白牙朝着郁知暖挤眉弄眼。

    郁知暖看着憨批一样的沙雕,懒得理他,掏出之前准备好的草图,铺在小矮桌上,解释道:“这是我做的饭店经营方案和布局图。”

    忽尔白赤凑着大脑袋盯着郁知暖的白绢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半天,终于发出来灵魂质问:“那啥……我看不懂汉字啊!”

    “……”

    深呼吸,深呼吸。郁知暖默默的给自己做心理治疗,暗示自己不要和白痴计较,好半晌才缓过来,平静道:“找个会写字记录的,蒙语也行,我把方案解说一遍,你们用自己的文字记录下来再进行执行。”

    阿三算是忽尔白赤一群耿直大兄弟里最有头脑的,察觉郁知暖脸色不好,立马上前道:“我来写,我来记录。”

    郁知暖脸色稍霁,说明道:“我计划把饭店做成专门的涮羊肉火锅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风见涮羊肉’,取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缩写。赤霞镇位于北蒙和天耀边界,比较干燥,昼夜温差较大,一味的吃烤肉容易上火,而且天耀人的饮食讲讲究荤素搭配,所以你们的菜式才会不受他们的喜爱。涮羊肉就不一样了,有汤、有肉、还有蔬菜,最重要的是十分暖和,喏,这是我画的涮锅的形状,这里放炭火,这里涮肉,看看能明白吗?”

    阿三看着郁知暖所画的清晰的设计图,感叹道:“这种方式就是边煮边吃是吧。”

    “没错,我们把羊肉切成薄如蝉翼的薄片,一盘一盘的售卖,客人们吃多少涮多少,也不会浪费。”

    忽尔白赤看着新奇的铜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道:“看起来真有意思,阿三,赶紧找人做一个,我们自己先试试。”

    这次郁知暖倒是没有反驳他的意见,补充道:“当然要提前试菜,锅底、菜品和调料都要提前选择并进行筹备。”

    阿三点点头道:“没问题,我去安排。郁姑娘,您方才说的锅底和调料怎么准备?”

    郁知暖耐着性子的一一解释,确保阿三能够清楚明白,她还特别强调了店铺的重新装修,虽然可以保留北蒙风情,但是坚决不能在大堂烧粪,就具体的设计想法和忽尔白赤详细的教代了一番。

    其实忽尔白赤也不知道郁知暖的方式是不是一定可行,但是看她淡定从容的样子就有一种迷之放心,而且这个小姑娘总有一些新奇的想法,让他不自觉的愿意听从。

    沟通了好半天,才说完饭店的事情。郁知暖端起已经有些微凉的奶茶慢悠悠的喝着,隐隐有些期待涮羊肉店开张的样子。

    忽尔白赤看着郁知暖,纠结了半刻还是问道:“暖啊,那饭店有着落了,另外两个店铺你也替我想想呗,就算要卖出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啊。”

    郁知暖看着傻大个难得这么冷静客观的想问题,淡笑着建议道:“那家在镇上户型奇葩的店铺可以考虑改成**烤羊肉串,不提供堂食,但可以打包带走,每天下午酉时左右开始营业,亥时左右关门;至于另外那家位置太远的,就改成一般的茶肆吧,那边是通往北蒙的必经地段,过往行人歇脚喝茶吃点简餐也不错。”

    忽尔白赤不耻下问道:“什么叫‘堂食’,为什么要打包,‘简餐’具体是什么?”

    郁知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习以为常了,要淡定。(未完待续)

我们合作吧

    对于忽尔白赤的各类提问,郁知暖终于强忍和耐心一一解答,看着夕阳西下,直白的说道:“我饿了……”

    忽尔白赤正在兴冲冲的提问:“那个羊肉串和我们现在的有什么不一样吗……?啊!你饿了?”

    郁知暖双目无神的看着信心满满的忽尔白赤,只能感叹这小伙子的精力确实旺盛,顺便再次用眼神告诉他,自己饿了,要吃饭!

    忽尔白赤一拍脑袋道:“那正好,我们就吃烤羊肉串吧,刚聊了半天我也想吃了。”还不等郁知暖反应,就吆喝着奶妈去准备。

    郁知暖说了一整天的话,着实有些心累,毫无形象的靠在容弈身上休息,闭目养神。

    忽尔白赤转过头来似乎还有疑问,郁知暖竖起食指道:“中场休息,吃饭之前不许和我说话。”

    忽尔白赤见郁知暖确实面有倦色,也不好一个劲儿的打扰,尤其是郁知暖身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容弈,索性让她好好休息。

    闲不下来的忽尔白赤却又乐的去骑马打球,真正的精力旺盛,比不了啊。

    郁知暖软软的靠着容弈,轻声感叹道:“小容儿,有你在真好。”

    容弈轻轻浅笑:“因为可以随时当你的人肉靠枕吗?”

    郁知暖:“因为有你在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放松。”

    容弈的嘴角泛起温柔的浅笑,厚实的双手轻轻盖住郁知暖的两只小耳朵,帮她隔绝前方正在打马球的欢呼声。

    小憩了半个时辰,郁知暖终于缓过来,看着奶妈准备的一大桌子菜,不觉食指大动,她是真的饿了!

    郁知暖拿起羊肉串,就吭哧吭哧的吃起来,边吃还边感叹道:“加了一些孜然粉和辣椒面果然好吃多了。”

    忽尔白赤笑笑:“想不到你口味还挺重。”

    郁知暖懒得搭理他,埋头苦吃,终于犒慰了自己的五脏庙,酒足饭饱后悠然的坐在软垫上,拍着鼓鼓的小肚子十分满足。

    吃饱喝足心情也好,郁知暖笑眯眯的问道:“小白,你不会只打算在赤霞镇开商铺吧,你的商业版图只局限在赤霞镇?”

    容弈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郁知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

    忽尔白赤道:“当然不是,可是起步是打算在赤霞镇。”

    郁知暖点点头:“这里是两国交界,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先在这里试水吧,如果做得好,可以考虑在庸州广开商贸啊,售卖一些北蒙的特产或者烤羊排涮羊肉之类的。”

    忽尔白赤:“这个计划倒是不错,只是……在庸州会更难吧。”

    “难是难了些,可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的,福利给到位,产品有保障,自然会有人光顾。俗话说得好‘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容弈宠溺的笑了笑,“这里哪里的俗话,我怎么没听过?”

    郁知暖笑眯眯的看向容弈道:“暖暖牌俗话,习惯就好啦。”

    忽尔白赤道:“那我先把赤霞镇的生意做起来,左右你是我的军师,我都听你的。”说罢还拿起面前的酒碗和郁知暖的奶茶杯碰了一下,十分爽朗的喝了一大口。

    郁知暖顺势说道:“那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合作?”

    忽尔白赤瞪大的眼睛看向郁知暖,问道:“什么合作,合作什么?暖啊,你……也是做生意的?”

    “对啊。”郁知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那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你也没问啊?”

    “……”

    “那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火锅、胭脂水粉还有布料成衣。”

    忽尔白赤没想到郁知暖也是生意人,而且经营的项目还这么丰富,明明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啊,又将信将疑的问道:“那你……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

    “还不错是一个什么回答,怎么个不错法?”忽尔白赤追问。

    郁知暖想了想道:“大约就是小有名气,每日都有收益的那种吧。”

    “真的吗?难怪你谈起生意来总是头头是道!”

    郁知暖看着小白盲目崇拜的神情,再次问道:“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合作?”

    “可以啊,你说怎么合作。”

    郁知暖清秀的笑脸闪过一丝狡黠,笑眯眯的说道:“你提供原料,我进行加工和售卖。”

    忽尔白赤抢白道:“我也要参与售卖。”

    “可以啊,就目前而言我需要牛奶、羊毛和一些牛羊肉吧。”在郁知暖看来,双方合作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商讨,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构思简单的和忽尔白赤阐述了一番,这傻小子立马开心的答应了。

    在忽尔白赤看来,这就是开通商贸的好机会,他对郁知暖更加好奇了,说道:“什么时候我也想去庸州看看你的店铺。”

    “随时都可以啊,不过如果你来庸州的话我还是建议尽量以天耀人的打扮,毕竟你也知道他们多少有些排外,如果你到了庸州,我请你吃火锅啊。”

    忽尔白赤觉得有理,便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两人又碰了碰彼此的酒杯,象征双方合作的正式开启。

    一谈起做生意,郁知暖总是有很多想法,和忽尔白赤聊着聊着天色也越来越晚,最后决定就在蒙古包里将就一宿,郁知暖照例和容弈住在一块。

    出门在外也不好有太多讲究,这里毕竟是大草原,郁知暖简单洗漱后就缩到床上了,一边还念叨着:“小容儿快过来暖床啊,这里果然要冷些。”

    容弈看着裹成蚕宝宝的郁知暖,哭笑不得的走过去,大手一挥抱住自己的大蚕蛹。看着郁知暖小小的一只缩在自己怀里,又是在这么个异国他乡的地方,有种异样的满足。

    容弈轻声问道:“阿暖,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庸州?”

    郁知暖迷迷糊糊的问道:“起码等到忽尔白赤和伯温比赛结束吧。”忽然想到什么又立马补充道,“这次我可要看完比赛才回去,你不许**我哦!”

    “**?!”这个形容词还真是……容弈简直好气又好笑,却还是说道,“前儿花谢来信了。”

    郁知暖精神了些,忙问道:“小花花来信说什么呢?”

    容弈:“锦绣阁已经重新开张了,生意还不错;锅里捞二店的装修还在进行中,他希望你可以回去参加开业典礼。”

    郁知暖点点头:“这个自然。”

    “再来,花谢信中提到唐大人托人寻过你,只说要亲自和你说事,他们也不知缘由,因而询问你的归期。”

    “唐大人?”郁知暖有些疑惑,这位父母官她是想着要讨好来着,这些日子以来似乎没得罪过他,忽然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郁知暖道:“小容儿,你觉得唐大人找我会是什么事?”

    容弈摇摇头道:“我也不知,这些日子以来咱们似乎和唐大人交集不深,不过他和你的父亲倒是有些来往。”

    “若是和父亲有关,应该不是什么坏事。”郁知暖想了想,“罢了,等他们比赛结束,咱们再待两天,好歹看看涮羊肉火锅店开张,然后就返程回去庸州吧。”

    想起和忽尔白赤计划的商业版图,郁知暖还是有些不舍,望向容弈道:“小容儿,我还有一个想法。”

    容弈看着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神和俏皮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定然无法拒绝。压下心底的情绪,淡淡的说道:“你想把初一留在这边,作为你和忽尔白赤的联络人。”

    郁知暖嘚瑟的小表情忽然就收敛了,瘪瘪嘴道:“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什么都知道,一点惊喜都没有。”还故作生气的嘟起嘴巴。

    容弈笑着用食指勾了勾对方的小鼻子,调侃道:“你啊,什么都放在脸上,我能看不出吗?”

    郁知暖理直气壮道:“那是因为对象是你我才不收敛情绪的好不好!不高兴了,睡觉觉。”

    容弈纵容着小姑娘的小脾气,还贴心的替她拢了拢被子,把人抱在怀里,安然入睡。(未完待续)

意外发现调香圣品

    郁知暖一夜好眠,窝在容弈的怀里醒来好似成了一种习惯,暖暖的,鼻尖都是熟悉的味道,让她觉得很安心。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布景才想起昨日是宿在了蒙古包,看到容弈正拿了本书坐在她身边品读。郁知暖懒懒的坐起来,笑着感叹道:“小容儿,你可真是个勤学爱读的好宝宝。”

    “书籍凝聚古人智慧今人见识,是个好东西。”容弈淡淡的说道。

    “没错,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容弈看着郁知暖随口而来的俏皮话,宠溺的摇摇头。

    郁知暖批了衣服走出帐篷,只见蓝天白云芳草萋萋,心情都好了不少,看见不远处奶妈正在洗刷刷,也凑过去准备梳洗。她一边洗脸,一边看着奶妈拿在手里的香膏,问道:“您手里那是什么,可以给我看看吗?”

    奶妈递给她,介绍道:“就是北蒙的一种香膏,可以洗脸洗身子,少爷喜欢这个味道,专用这个给他洗衣服。”

    “这么奢侈啊!”郁知暖随口调侃,又拿着香膏在鼻尖闻闻了,味道清香,有股淡淡的奶味。

    “奶妈,北蒙人一般都用什么香料啊?”问完又怕有些突兀,忙解释道:“我自己在庸州有做一些胭脂水粉的生意,所以想多了解一些。”

    奶妈和蔼的笑了笑,“这有什么,一会我带你去我屋里瞧瞧,倒是有些香粉香膏,只是不及你们那边精巧。”

    “奶妈您若是喜欢我们那边的胭脂水粉,我回头差人给您送来就行。”

    奶妈腼腆的笑了笑,就带着郁知暖去了自己的帐篷。

    说实话,这是郁知暖第一次进入北蒙女子的帐篷,难免有些好奇,进去后偷偷的东张西望。

    奶妈看破不说破,笑着拿出好些北蒙的香物给郁知暖挑选。

    郁知暖看着桌上各式各样的香粉香膏,毫不客气拿起来闻闻看看,其中一块棕色毛毛的固体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是什么?”

    奶妈笑道:“你倒是精明的,一来就看上最值钱的东西。”

    郁知暖认真的摸了摸,又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认真想片刻,疑惑的问道:“莫非这就是……麝香?”

    “正是。”

    “天啊,这不就是纯天然的稳定剂,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就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卖了……”郁知暖心里计较着,眼光直勾勾的盯着那一堆看起来不咋样的东西,纠结的问道:“奶妈,请问这个东西我可以买吗?多少钱都可以?”

    奶妈笑了笑:“傻丫头,凭你和少爷的交情,还需要买吗?白送你一个就是了。”

    “不行不行!”郁知暖摇摇手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白拿,一定要给钱的,而且……我也不是光要这一次。对了,北蒙很产这东西吗?”

    奶妈道:“你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做成的吗?”

    郁知暖点点头,“大约知道一些。”

    奶妈笑道:“北蒙不算产东西,但是也不缺,少爷的家底你也看到一些,所以想得到这个并不算难。我之前就听少爷提起过你在打听北蒙的香物,原本想有机会给你的,没想到你今儿自个人提起了!”

    “那真是太好了!”郁知暖笑眯眯的握着奶妈的手:“我是希望能长期从这里购买麝香,咱们明码标价签订合同好吗?”

    奶妈摇摇头笑着说道:“你啊,果然是个生意经。”想了想又道:“这东西北蒙也不算多,价格略微贵些,不过你若是要买,我也有些有些渠道。不过我还是嘱咐一句,这东西用多了对女子的身子可不好。”

    郁知暖十分欢喜,亲昵的说道:“我知道的,谢谢奶妈的叮嘱,我会进行提纯,而且一定一定注意用量。”

    得了郁知暖的承诺,奶妈也满意的点点头。

    郁知暖美滋滋的离开,乐呵呵的回到自己的的帐篷。容弈此时还在看书,她心底的欢喜藏不住,笑眯眯的走到容弈身边,“小容儿,你知道吗,我就出去洗了个脸,就收获了一件制香神器!”说罢嘚瑟的挑了挑眉,脸上写着快夸我!

    容弈看着得意的尾巴翘上天的小丫头,故作惊讶道:“哦,是什么神器让我们郁大小姐这样欢喜!”

    郁知暖乐的眼睛眯成一下缝,还故作神秘道:“先不告诉你,回头给你个惊喜。”

    容弈一脸柔情的看着傲娇的小丫头,并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虽然他明明已经知道对方收获了什么。

    郁容二人简单的用过早膳,就看到忽尔白赤又吆喝着一群兄弟在草原上奔驰着打马球,对这件事,他还真是喜爱的……忘乎所以。

    郁知暖想着自己不便在这边待太久,便强势的要走了阿三并忽尔白赤身边的几个得力干将,让他们把前期该准备的事先做着,打过招呼后就同容弈回了赤霞镇客栈。

    得了上好的麝香,郁知暖天天把自己关在客栈房间里研究,除此之外,还要应对阿三三天两头的上门咨询,如今郁知暖的客房俨然成了一个临时会客室。不过郁知暖自带工作狂属性,对阿三的各种问题十分有耐心,有时就连沉迷马球的忽尔白赤也会亲自上门询问一些经营商铺的方法。

    看着郁知暖一整天宅在屋子里,容弈怕他闷坏了,每天用过晚膳都坚持带她出去溜达一圈,有时在赤霞镇看落日,有时在夜市踩大街,或者带着她去草原奔驰一圈再看看纯净的星空。

    两人朝夕相对,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发酵。

    时光流逝,约定的比赛如期而至。

    不知道是不是赤霞镇的百姓听到了风声,一大早约定的场地就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

    郁知暖提前找到忽尔白赤和伯温,让他们分别安排一些多余的人手维持秩序,避免造成意外的损伤,也杜绝观众影响比赛的情况。

    两人都对郁知暖比较信服,也就照做了。

    虽然不知别人是怎么想的,郁知暖却完全是一种看戏的心态在观摩这场自己一手策划出的比赛。她和容弈找了一个视线不错的高台,还没开始就评头论足起来。

    “小容儿,你觉得他们谁会赢啊?”

    “我猜马球应该是忽尔白赤技高一筹,至于蹴鞠嘛,或许伯温更有优势。”

    郁知暖笑眯眯的看着他,“givefive”简直就要脱口而出了,好在及时刹车,若是说出来只怕容弈把自己当成异类。但还是举起小手,道“来,击掌!”

    容弈疑惑的看着眉眼带笑的娇俏女子,慢慢悠悠伸手轻轻的和她碰了一下,简直就是树懒一样的速度春风一般的力度。

    郁知暖抱怨道:“不对,应该这样!”然后“啪”的一掌拍过去,感叹道:“这样才有气势嘛!”

    “为何如此?”

    “嗯……”郁知暖想了想道:“这是一种简单的仪式,一种表示我很开心的仪式?”

    “为何开心?”

    “因为我和你想的一样啊!”郁知暖笑得见牙不见眼,“我也觉得小白马球会赢,他们北蒙人本就擅长骑马,而且他的马匹无论精气神还是大小都比伯温的更有优势;至于蹴鞠,就我的了解来看,伯温练习的更多,而且就短暂的接触来看,我感觉伯温属于策略党,小白对上多少会有些吃亏。”

    容弈看着小丫头井井有条的分析,补充道:“所以这次比赛的胜负在于明天的打猎咯。”

    “或许如此。”

    “可打猎之后还有篝火烧烤晚会,你确定他们能平心静气的相处?”

    “我不确定,但是我潜意识里觉得他们属于那种打一架喝一顿就能成朋友的人。”郁知暖看着容弈疑惑的神情,声明道,“以上,只是我的直觉。”

    容弈咧嘴一笑,宠溺的摸摸郁知暖的小脑袋:“我相信,你的直觉一向很准。”

    福喜就在他两身后坐着,看着自家小姐和容公子的相处越发和谐,心底也替主子高兴。(未完待续)

新式比赛一触即发

    随着哨声响起,两方人马纷纷入场。

    合格的观众郁知暖同学看着两方人员骑着骏马英姿飒爽的出场,十分捧场的鼓掌欢呼,看得旁边的容弈一脸无奈。

    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别的男人,自己有些不高兴呢。容弈心里计较着,以后有机会了也要约着忽尔白赤比赛一场,让阿暖知道自己马术的厉害。

    现场观众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比赛,也跟着郁知暖一眼欢呼呐喊。还有些机灵的早早设下赌局,默默为自己心仪的队伍加油助威。

    郁知暖听到身边人的交谈,本着对过往经验的信任,大多数人还是下注了伯温赢。郁知暖觉得好玩,也去下注,不过依旧只有十两赌忽尔白赤赢,也是很坚定了。

    场上的比赛也拉开帷幕,刚开始两边都有些束手束脚,毕竟是第一次的正式比赛,又被郁知暖严苛的规则束缚,都有些放不开手脚。直到伯温的第一个球击进对方球门,引起了现场了大型狂欢,也激发了忽尔白赤的斗志,大叫了一声“再来!”首球和失误碰撞,瞬间将比赛带入白热化。

    郁知暖属于话痨型看客,一边看还一边和容弈品头论足,显然看的十分愉悦,好似输赢都没那么重要。

    容弈也耐着性子听她叨叨,时不时给她递上清水润喉,典型的二十四孝贴心男友。

    随着一声铜锣声响,比赛落下帷幕。

    四比三,忽尔白赤最后时刻拿下一球险胜,看着最终比分,那群草原小伙兴奋的欢呼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凭借自己的能力赢得了比赛,向广大的赤霞镇居民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有些偷偷下注忽尔白赤获胜的人也高兴不已,还和身边人夸夸其谈道“还好我机灵投了那个北蒙人,他们天天骑马的,肯定更厉害些!”

    伯温一队的气氛有些恹恹的,毕竟开局就失利难免有些打击。

    郁知暖拉着容弈去了伯温的队伍,笑着赞美道:“你们已经很棒了,不要灰心,还有下午的比赛呢,加油哦!”说罢扬起一个甜甜的笑脸。

    伯温原本有些羞敛,这会见郁知暖依旧积极的为自己打气,暗暗的决定下午的蹴鞠一定要赢。

    为了避嫌,郁知暖没去忽尔白赤的队伍,而是直接回了客栈用膳午休, 下午才有精力继续观赛。

    下午郁知暖到的时候又是一群围观群众在下赌了,郁知暖依旧是十两银子,放在了伯温的罗盘上。

    大家对郁知暖不熟悉,但也知道她是最后一次伯温和忽尔白赤摔跤比赛唯一的获胜者,暗道这个小丫头有灵气,跟着她买总不会有错;也有人质疑郁知暖的选择,毕竟他们以为战无不胜的伯温上午就输了,而且之前摔跤还输给了忽尔白赤,所以还是决定投那个喜庆的北蒙少爷;还有一群人纠结来纠结去,索性放弃下注或者直接闭着眼投,也是滑稽。

    郁知暖没在意这些人的盘算,找了一个前排的好位置坐下观战。准备周全的看客郁知暖下午不仅准备了水,还带了瓜子杏仁花生米和甜点,妥妥一副来看戏的姿态。

    许是经历了上午的磨合,下午的比赛一开场就很激烈,强势的进攻、精密的防守、流畅的传球和意外的拦截,一开始就把比赛引入高/潮。

    看戏暖依旧叨叨不停的点评,摩拳擦掌的好似想自己上场一般。

    容弈在旁边看的好笑,没想到这丫头心里还住着个勇往直前的男子,也是一个新发现。心里又默默的计划着,如果郁知暖喜欢,可以组织胭脂蔻和郁宅的丫头们一起比赛,让小丫头也尽尽兴。

    赛场的局势忽尔白赤更显优势,得分也更多,但是郁知暖观察出这是伯温的策略,他先和小白他们耗体力,来保证后期的有力反击。

    忽尔白赤虽然领先几分,但是大部分的队员都是大汗淋漓气踹嘘嘘,反观伯温对于暂时的落后并不慌张着急,镇定自若的指挥对战,队员们虽然也有流汗,但是气息更加平稳。

    郁知暖赞道:“果然我的眼光不错,这个伯温就是策略党。”说罢还朝着容弈挑挑眉。

    容弈无奈的叹了口气,真不知该赞美她所谓的眼光,还是该把她藏起来,而不是对着一群年轻男子品头论足。

    最后,果然和郁知暖预料的一样,伯温赢得了最后胜利。

    郁知暖照例去败方进行慰问,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忽尔白赤的中二和盲目自信。

    郁知暖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忽尔白赤便道:“暖啊,我告诉你,要不是小爷我最后累了,肯定能赢他,你放心,明天的打猎妥妥的,你就等着小爷带着胜利向你走来吧!”说罢照例露出标志性的大白牙,一点也没有受到打击好吗。

    郁知暖默默的咽下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感觉被某人的大白牙晃瞎了眼。果然,中二青年的世界里没有失败,只有来日再战,也是很励志啦!

    忽尔白赤还吆喝着郁知暖一道去吃烤肉,她这几天小日子身上不舒服婉拒了,打算早早的回客栈休息,毕竟明天还有决战要观摩呢。

    忽尔白赤也没强求,乐呵呵的带着一帮小弟策马离开。

    郁知暖拉着容弈往回走,就遇到了伯温一行人。

    伯温脸颊有些泛红,许是赢了比赛的激动,朝着郁知暖激动的说道:“谢谢你的鼓励,我们赢了。”

    郁知暖有些意外,这人之前不是还对着自己冷嘲热讽,怎么突然就……敏感的郁同学隐约察觉出一丝异样,笑眯眯的反问道:“没有我的鼓励你们就不会赢吗?”

    “当然不,我一定会赢的!”

    “那不就得了,明天加油哦!”说罢就拉着容弈翩翩然的离开。

    伯温看着郁知暖离开的背影,又想起她方才甜甜的笑,脸更红了……可又想到她身边强势又独占的男子,只能再次感叹“恨不相逢未嫁时!”

    然而伯温的多愁善感还没持续多久,就被身边的一群小弟打断了,吵吵嚷嚷的要去吃酒庆祝,好歹赢了一场,伯温也没拘着他们,转眼又恢复到一方土霸王的神态,带着小弟吃喝去。

    最后一场比赛定在了赤霞镇的郊外,这里多有野兽出没,草地和森林皆有,狩猎的范围和难度也大。

    郁知暖看着广袤的比赛场地,隐隐有些担心:“这狩猎会不会有危险啊!”

    “嗐,这有什么危险的,况且男子汉大丈夫又怎么会畏惧挑战!”忽尔白赤毫不在意的说道,成功收获了郁知暖的一枚白眼。

    伯温也道:“既然约定了比赛,自然全力以赴,这些危险不算什么。”

    “好吧……”毕竟是曾生活在现代法治社会的郁知暖,对于这种行为还是有些担心,可看着面前一群整装待发满怀壮志的年轻汉子,自己再说什么也意义不大,只得无奈的强调道:“总之,你们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要受伤哦。”

    “好的!”

    “好的!”

    伯温和忽尔白赤异口同声的答道。

    两人好似都有些意外,看了看对方,又投出一个挑衅的眼神。

    郁知暖默默的摇摇头,什么策略党技术党,不过是一群中二青年。不过看着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骑在马上的雄姿英发,郁知暖还是偷偷的花痴了一下,这满满的荷尔蒙啊。

    容弈留神着郁知暖的小表情,虽然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

    一声哨响,只见扬起漫天灰尘,转眼一看,他们已经跑出去好远,雄姿英发,策马奔腾,多么自由自在啊。

    郁知暖想到自己的特殊情况,只能认命的坐到提前准备的软垫上喝奶茶,随口抱怨道:“打猎就是这点不好,啥都看不到。”

    容弈笑道:“等你身上便宜了,什么时候都可以骑马的,又何必争这一会儿呢;况且你若是想打猎,回头我带你去。”

    郁知暖看着容弈嘻嘻傻笑,又道:“要不你也去骑马吧,在这里陪着我多无聊啊。”

    “没事,我就愿意陪着你。”

    郁知暖开心的看向容弈,眼睛弯成了月牙,四目相对,满满的爱意流转。(未完待续)

英雄相惜 意外成朋友

    放出去男人,泼出去的水。

    郁知暖原本以为打猎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一两个时辰左右应该就能完事,谁知日暮将西,还没见到两位主将回来。

    郁知暖有些担心,便安排人手出去找寻,就连初一十五都被她派去寻人。

    过了好一阵子,才见到初一十五护着忽尔白赤和受伤的伯温回来。

    郁知暖心下疑惑,这两人身手不错,出发前更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怎么还是受伤呢?她连忙跑上前去,着急的问道:“怎么受伤呢?大夫呢,赶紧请来帮着包扎呀。”只见伯温一条腿血淋淋的,好似被什么凶猛的野兽所伤。

    伯温的小弟七手八脚的上前接过自家老大,小心翼翼的扶到软垫上休息。

    忽尔白赤把人交出去,随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水,无所谓的说道:“没什么事,就是打猎的时候……”

    “咳咳咳!”伯温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忽尔白赤的话。

    小白茫然的看向对方,只见伯温轻轻摇了摇头,又对着郁知暖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打猎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对吧,忽尔兄弟。”

    “啊!”忽尔白赤看向伯温,好半晌才愣愣的说道:“是 ,对,没错!就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碰巧遇见就把他带回来了。”

    两人的一番小动作郁知暖自然看在眼底。她和伯温虽然接触不多,但也知道对方是个骄傲的人,无论是什么样的意外对他而言都很丢脸,况且还当着这么多的自家兄弟和对手,说出来难免怕人笑话。

    郁知暖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主,淡笑着说道:“好罢,既然没什么大碍,就好好的休息养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能再瞎折腾了。”

    伯温朝着郁知暖郑重的说道:“好的。”又看向忽尔白赤,轻声说道“多谢。”

    忽尔白赤倒没想那么多,随意的摆摆手,就乐呵呵的去看自己兄弟的狩猎成果了。

    郁知暖拉着容弈去不远处的软垫上坐着,小声问道:“小容儿,你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呢?”

    容弈看着郁知暖疑惑的小眼神,反问道:“既然好奇,刚才为什么不追问下去?”

    郁知暖瘪瘪嘴道:“刚才的情况伯温明摆着不想说,我又何必没眼色呢!虽然我不好当着人家面追问,但总是会的好奇的嘛……”

    容弈摇摇头道:“我猜……大约是出手相助或者并肩作战吧。”

    “嗯~~~”郁知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故弄玄虚道,“说不定是英雄救美!”

    容弈无奈的拍拍对方的小脑袋,打趣道:“你这小脑袋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然而事实确实和郁容二人猜测的差不多。

    他们狩猎这一带确实常有野兽出没,不少猎人在林子里设置了好些陷阱。当时伯温正兴冲冲的追赶一头麋鹿,谁知一朝不慎竟然掉进了猎人的陷阱,那腿伤便是捕兽夹造成的。

    伯温高声呐喊了好些时候仍不见有人来,看着日色渐晚也越发着急起来。无计可施只有自救,他强忍着腿伤妄图托着受伤的身子爬上去,可终究是难于登天。

    好巧不巧忽尔白赤经过,听到陷阱里有动静,还以为是什么倒霉的野兽落入了陷阱,正瞄准了准备坐收渔利之时,就看到一声泥泞满身狼狈的伯温。

    伯温见有人来正十分欢喜,可一见是忽尔白赤,瞬间喜忧参半。谁来都好,可偏偏是对手,只能说老天爷很会开玩笑。

    请求的话还没说出后,就听到上面的忽尔白赤道:“是你啊,等着!”说完转身就不见了身影……

    “额……额!”看着突然出现又瞬间消失的忽尔白赤,伯温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低声下气的请求对方帮忙?还是破口大骂对方毫无人性?好像都不太合适。他只能默默祈祷自己的兄弟发现自己不见了主动找寻。

    伯温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就见忽尔白赤去而复返,丢下来一条粗壮的长绳道:“拽紧了,我拉你上来!”

    伯温好像没意识道事情怎么忽然变成这样,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忽尔白赤抱怨道:“发什么呆啊,赶紧的,天都快黑了!”

    伯温终于回过神来,丢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把绳子在自己身上绑紧,双手握住绳子,由着忽尔白赤拉了上去。

    离开了陷阱,伯温觉得地面的空气都清醒了不少,看着累在一旁大喘气的忽尔白赤,轻声道:“多谢。”

    “没事,咱回去吧。”说完就去拉伯温,才发现他一条腿已被鲜血然后,惊呼道:“你咋还受伤了?等着,我帮你简单处理一下。”说完也不等伯温反应,就撕下一节干净的布巾,对着伤口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处理。

    伯温看着一直以来视为对手的忽尔白赤,正认真的帮他处理伤口,心里感慨万千,最后只化做一句真诚的“谢谢。”

    忽尔白赤把伯温扶上马,准备返回营地。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伯温想着自己这一下午的经历着实有些丢脸,纠结了半天才小声说道:“忽尔,我……可不可以求你件事?”

    神经大条的忽尔白赤并没有察觉伯温的尴尬和纠结,随口道“说说看。”

    “可不可以麻烦你……”

    晚上的篝火晚会照常举行,虽然两方主帅今天没什么收获,但是下面的小弟们还是捕捉道不少的獐子、兔子、狐狸、野猪,也是收获颇丰。

    晚膳开始之前,有人嚷嚷着问道:“郁姑娘,今天的比赛胜负如何裁定?”

    郁知暖看着一堆小动物,一时间也有些纠结,是按照大小算,还是按照个数算了。郁知暖还没想到一个合适的法子,就听到一道声音响起。

    “忽尔兄弟一行技高一筹,我们甘拜下风。”说话者正是伯温。

    闻言郁知暖眉梢一挑,看来故事正朝着意外的方向发展,不过是个好的开始也说不定。

    忽尔白赤倒是正直:“不用,让暖来安排吧,我看那头最大野猪就是你们的杰作。”

    “可我们在数量上终究稍逊一筹。”伯温平静的说道。

    双方老大的一番神操作看呆了一众看客,下午是发生了什么,这两位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吗?为什么一下子变化这么大,昨天不还剑拔弩张的要拼个胜负输赢,怎么突然就……

    画风转变太快,看客们表示很迷茫。

    郁知暖笑着出来打圆场,“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对,要按重量大小,自然是伯温赢,可若是论数量,则是小白胜,不如这一局就平局吧,如何?”

    “也好。”

    “可以。”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见大佬都没什么意见,下面的小弟们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郁知暖笑眯眯的说道:“我宣布,第一届马球蹴鞠狩猎比赛圆满结束,双方一胜一败一平,结果是——平局。请双方代表握手!”

    “还要握手!?”忽尔白赤惊呼,他不是介意什么,而是纯粹的觉得这种行为有些矫情。

    其实伯温也是一样,毕竟是男子汉大丈夫,可是……他还是指使小弟扶着他艰难的站起来。

    忽尔白赤看向郁知暖,得到一个冷漠的眼神。偷偷的咽了咽口水,老老实实的走向伯温。

    两个都有些腼腆的男子扭捏的走上前,象征性的握了一下,过了片刻,伯温道:“你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忽尔白赤露出一口标志的大白牙,“你也是。”

    “等我伤好了再比。”

    “随时恭候。”

    两只厚重的手掌紧紧相握,暗自较劲,更多的却是英雄惜英雄的知音之感。

    郁知暖站在两人中间,笑眯眯道:“我宣布,比赛结束,篝火烧烤晚会——正式开始!大家动起来吧!”

    话音落下,便是一阵欢声笑语。

    两方人马虽然几次交手,但都是公平公正的比赛,如今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却像是自家兄弟一样亲密无间。

    郁知暖受自身条件限制,只能和容弈在一旁喝点奶茶吃点肉串,唱歌跳舞喝大酒的节目就与她无关了。

    郁知暖靠着容弈坐在一旁看戏,眼尖的发现伯温竟然亲自给忽尔白赤敬酒,也是很迷啊。她得意的和容弈说道:“小容儿,你有木有觉得我很厉害?”

    容弈浅浅一笑,眼底绽开万千柔波,温声道:“你一直都很厉害!”(未完待续)

风见涮羊肉火锅店开张

    比赛结束,郁知暖又可以毫无顾忌的放肆大睡。如今伯温和忽尔白赤握手言和,她和小白的合作也逐渐开启,忽尔白赤的店铺也重新装修布置,准备开业大吉。

    想着归期将至,又想着郁宅那一屋子的人,郁知暖果断发挥当代女性买买买的特质,大包小包抢购了一堆东西,正乱糟糟的收拾着,忽尔白赤就带着自己的小兄弟大摇大摆的进入郁知暖的房间。

    这段时间以来,这里显然变成了一个办事处,这些北蒙人进进出出,店老板都见怪不怪了。

    “暖啊,你这一大堆都是些啥啊?”

    “我给家里人带的礼物。”郁知暖头也不抬的答道。

    忽尔白赤也不把自己当外人,随手打开一个看了看,吐槽道:“就这些东西,有些寒碜了吧?奶糕、狐皮、羊毛毡、牛肉干、地毯……”

    郁知暖本不想理他,听着他碎碎念个不停,才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再说了我出来一趟当然是带一些本地的特产啊!”

    忽尔白赤道:“这有什么,我叫人准备一车礼物,你走的时候带回去,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特产’!”

    郁知暖懒得和中二青年掰扯,况且人家白送一车礼物,哪有拒绝的道理。果断笑眯眯的收下!

    郁知暖简单整理一番,随口问道:“你这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忽尔白赤嘻嘻一笑,大喇喇的搬了凳子随意坐下,嘚瑟道:“我的烤羊肉串店开张了,虽然门面小,但是生意还不错,说来也奇怪,都是烤肉,怎么可以打包反而有人光顾呢?”

    “可能是怕堂食被你们抢劫了吧……”

    “怎么可能,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

    郁知暖看了一眼对面的傻缺,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你那烤肉铺我也去了,味道不错,而且大小适中价格合适,虽然有个门面,但是以小商贩的形式销售,大家的购买不会有压力;而且他们虽然排外,但不表示对你们没有好奇,把你们的东西带回去,既能尝到新鲜的食物,又能得到心理的安全,当然愿意光顾了。对了,你们售卖的时候注意卫生啊,还要保证肉质的新鲜!”

    “这你放心,绝对是新鲜宰杀的羊肉。”忽尔白赤拍着胸脯保证到,“对了,我今天来是邀请你参加风见涮羊肉火锅店的试菜,你之前不是提出开张前要试营业吗?”

    郁知暖看着得意的小白,调侃道:“哟,看样子是准备好了,白老板,我可是很严苛的!”

    “白老板!这个称呼听起来不错。”忽尔白赤笑眯眯的凑近郁知暖道,“我以后在天耀做生意,就用这个代号!”

    郁知暖无奈的摇摇头,又见自信心爆棚的小白同志保证道:“绝对让你满意,今天下午戌时,我在店里等你。”

    郁知暖点点头应承下,想了片刻问道:“既然是试营业,你就邀请只邀请了我们吗?”

    “当然还有我草原上的兄弟!”

    “草原上的兄弟,那不都是北蒙人?”郁知暖摇摇头道,“也就是说只有我、容弈、福喜、初一、十五五个天耀人?”

    “没错,你数学不错!”

    郁知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店铺开在天耀和北蒙混居的赤霞镇,你要通过试营业了解当地人的口味才是,难道就只对北蒙人做生意吗?”

    忽尔白赤一想觉得郁知暖说得也对,纠结的看着她:“那我认识的天耀人就只有你,别的还能邀请谁?”

    郁知暖狡黠一笑,“你可以邀请伯温啊。”

    “伯温?!”

    酉时末,郁知暖就带着自家一行人去往忽尔白赤的店,人还没到,就听见白赤同学的大声吆喝:

    “快一点,把垃圾清扫一下,客人马上就要来了!”

    “还有,这几张桌子再擦一下,上面还有灰尘!”

    “餐具呢?餐具赶紧摆上啊!”

    “……”

    郁知暖转脸看向容弈,两人对视一笑。

    人家正兵荒马乱的收拾着,郁知暖就笑眯眯走进去“客人已经来了,白老板,生意兴隆啊!”

    “哟,暖啊,你咋早来呢?”忽尔白赤匆忙小跑到郁知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堆筷子,显然忙活个不停。

    郁知暖笑道:“因为很期待今天的晚餐,当然要早点来验收你的成果啊。”

    “哎呀,都还乱糟糟的一片呢!”忽尔白赤难得害羞的挠挠头,“你随便坐吧,我找人招呼你!”

    “不用啦!”郁知暖拉住对方的衣角,“我好歹也是你的合作伙伴,让我到处瞧瞧,也好给你科学合理的建议啊!”他看着有些茫然的忽尔白赤,顺手拿过他手里的筷子递给身后的小厮,安抚道:“不要慌乱,你是老板,要统筹全局,知道吗?”

    “嗯!”忽尔白赤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就目前来说还需要再招两个人手,若是生意好了,怕是忙不过来。”

    “好。”

    “没人来的时候这些凳子可以收进去,这样看起来空间大一些。”

    “好。”

    “调料台这边最好安排专门的人照管,以便及时补货。”

    “好。”

    “在那个角落放上一盆清水和手纸,客人离开时可以稍微清洗一下。”

    “好。”

    “还有啊……”

    郁知暖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大堆,忽尔白赤都一一记下,着人安排下去。

    “就是这些了,这么短的时间准备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嘿嘿嘿!”忽尔白赤听了半天的意见,终于得了一句表扬,憨憨的傻笑。

    “少爷,又有客人来了。”阿大小跑着上前通报。

    郁知暖转身一看,竟然是伯温一行,也是有趣。

    伯温刚到之时也有几分拘谨,客气的送上的几坛好酒。

    忽尔白赤道:“伯温兄弟,你这啥意思,你来我铺子里吃饭还带酒,难道是看不上我!”

    伯温素来听说北蒙人爽朗豪气,一时有些尴尬,笑着说道:“听闻你店铺开张,总得带些恭贺之礼,这是我们天耀的规矩。”

    “原来如此!”忽尔白赤恍然大悟,笑眯眯的接过酒坛,毫不客气的凑上前闻了闻,赞道,“好酒,真香!不过今天也不是正式开张,是试营业,暖教的。”

    伯温侧身看到了立在忽尔白赤身后的郁知暖,轻轻的点了点头。

    忽尔白赤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暖啊,你也是天耀人,为啥不给我带礼物?”

    郁知暖目光温柔的看向他,淡淡的开口道:“送你一个大巴掌要不要啊,哥屋恩——滚!”说罢傲娇的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准备涮肉。

    涮羊肉的吃法在当地还算新鲜,郁知暖也不是害羞腼腆的人,大大方方的展示如何制作调料,如何涮肉,不一会儿众人就吃开了。

    男人们吃开了就只记得吃肉喝酒,唯二的女子郁知暖却还记得试营业的目的,让阿三派人去了解大家的意见以及口味的要求。

    伯温见状,问道:“忽尔兄弟是请了郁姑娘做参谋吗?”

    忽尔白赤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囫囵答道:“是军师,是师傅,也算是参谋,总之,我得听她的!”

    伯温若有所思的看向郁知暖,真是个奇女子,竟然能管控住忽尔白赤这样的人。可他的眼神还没停留多久,就被一道布衣身影遮挡。

    罢了,卿本佳人,奈何身伴虎狼。

    伯温端起酒杯,转头和忽尔白赤喝起酒来。

    郁知暖在外一向不喝酒,吃的差不多就准备离开了。

    忽尔白赤急匆匆的走到她面前,问道:“暖啊,你计划啥时候回去啊?”

    “后天一早。”

    “这么快啊!”

    “家里有事。”

    “唉……”

    “没事啦!”郁知暖笑道,“我们还有多项合作,少不了往来的,而且你不是还要来庸州找我的嘛,我记着,会请你吃火锅的!”

    “我就是觉得太快了!”忽尔白赤难得多愁善感,“算了,我也不能强留。对了,明天晚上要不要去看看奴隶市场?”

    “奴隶市场?!”郁知暖惊道,这个朝代居然还有奴隶,那不就是赤果果的贩、卖、人、口!

    “对啊,你没见识过吧。你刚不是说让我再招两个人嘛,我打算去买两个,你帮我参谋参谋呗!”忽尔白赤期待的说道。

    “好……吧。”郁知暖心里既好奇又紧张,可听小白说买人的口气就和买菜似的,一时间也有些震惊,这里,毕竟,是古代!

    容弈在一旁却皱了皱眉,他潜意识觉得郁知暖不适合那样的场合,也担心发生不好的事情,原本想替她拒绝,却看到了她眼底满满的好奇,最终忍住什么也没说。只能暗暗计划着明天晚上务必护好她才是!(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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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353/ 第一时间欣赏老娘只想暴富最新章节! 作者:芸辞所写的《老娘只想暴富》为转载作品,老娘只想暴富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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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只想暴富介绍:
郁知暖原本是个吃穿不愁,无忧无虑的小富婆,谁知睡了一觉,穿越到自己读过的一本小说里,还是个炮灰女配,不就是同名吗,至于这么坑! 郁知暖想到女配万箭穿心的悲惨结局,再看看面前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腹黑男人们,冷笑道,呵呵,老娘可不陪你们走什么感情线,老娘要发家致富。金钱使我快乐,赚钱让我开心,这些乱七八糟的男主女主爱恨纠葛有多远滚多远。 可就在郁知暖为自己的暴富梦想兢兢业业奋斗的时候,男一,男二,男三四五六七纷纷转移的风向,各种对她献媚讨好表忠心…… 这,剧情怎么歪了?不不不,不要这样,我只想做一个单纯快乐的小富婆好嘛? 不过话说回来,男主真的是很好看呢!老娘只想暴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老娘只想暴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老娘只想暴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