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无中生友
“电视台？”
“嗯，蓉城五台，还有一家本地报业也有采访意向。他们昨天下午五点多联系我，看你当时没在公司，就给延到了今天。怎么，有兴趣吗？”
胡理理把资料放桌上，迈步走到皮椅后。
双手轻轻按摩他的肩膀，动作十分随意。
陈世贤仰头，瞥了小狐狸一眼。
随后拿起资料，一目十行的阅毕。
电视台和报社的邀请，摆明了想蹭热度。
而他陈世贤，又何必不是这种打算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只蹭蹭不进去。
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情，越多越好。
盯着资料，他微微蹙眉。
像是想到什么，忽而眉头一挑。
心里仿佛有层看不见的薄膜，被粗暴的捅破。
这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让陈世贤茅塞顿开！
百城联动之后，tt红娘在华夏国打响名号。
也让迅腾沾了光，知名度和股价飞涨。
而他作为这场营销事件的始作俑者，反而鲜为人知。
趁这个时机，不如运营一番。
把自己包装成励志大学生，博取新青年的关注。
有了名声，以后拉投资也更加便宜。
陈世贤偏头看向胡理理，心中拿定主意。
说干就干！
“先跟电视台约个时间吧，报社那边先把资料发来，我再看看。”
他准备效仿榔头科技的罗永告，树立个人品牌形象。
说不定对今后的公司发展，有所裨益。
接受采访之前，得先甄别邀请对象。
为了爱惜羽毛，最大化宣传效果。
那些影响力不够的媒体，统统pass掉。
胡理理见陈总拍板，媚眼如丝。
走到侧面，在额头上蜻蜓点水。
随后扭着腰身，离开了办公室。
陈世贤盯着小狐狸的背影，摇了摇头。
在位置上坐到十点多，才起身去外面打水。
推开办公室的门，正听见孟沧海跟石磊吹牛。
他摇了摇头，笑骂道：
“是我给你们派的工作太少了吗，昨天吩咐的事情做完没有？”
……
下午，一点二十八分。
陈世贤提前半小时，来到跟蓉城五台约定好的地点。
今天的采访，是在一家茶肆内进行。
女主持人竖着高高的发髻，显得很精神。
鹅蛋脸，柳叶眉，容貌讨喜。
就是胸怀太平庸，让人没有安全感。
“您就是tt红娘的陈总吧，想不到这么年轻。”
陈世贤抿嘴微笑，没接话茬。
按心理年龄算，都能当她爸爸了。
电视台的主持人，临场应变能力都十分了得。
见陈世贤没接话，一点儿也不尴尬。
主动递来几张打印稿，讲解道：
“陈总，在开拍之前，您先对对稿子。
要是有不愿回答的问题，先指出来，我好提前安排。”
“嗯，给我看看吧。”
无论是采访还是综艺，都会提前知会。
所谓的临场发挥，都是演戏而已。
陈世贤对此，早就见怪不怪。
他寻了个张藤椅坐下，认真阅读打印稿。
提前知晓问题，便有足够的缓冲时间思考答案。
五分钟后，他找来女主持人：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麻烦都划掉，谢谢。”
陈世贤脚踩几只船，对这些非常警惕。
待会儿的采访，可是面对整个蓉城的市民。
情感问题呀，还是能避则避。
不然让唐子涵误会了，容易说不清楚。
寻常百姓，对情感八卦很感兴趣。
全部划掉，让女主持人有些难做，再次确认道：
“陈先生，真的一个都不能问吗？”
“对，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回答。”
“这……”
“我的女友是圈外人，不想她被无关人士打扰。你们要是执意问这样的话题，今天的采访，就到此为止吧。”
陈世贤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别别别，陈先生……”
女主持人反应极快，出言挽留：
“您先坐好，不会问情感问题的。”
在邀约之前，她做过功课。
这位刚毕业不久，一个月转正升职，三个月创建公司的牛人。
无论是能力强横，还是背后有关系。
都不是她一个主持人，能够公开羞辱的。
见协商成功，陈世贤返回藤椅。
只待时间抵达，正式开拍。
不多时，扛着摄像头的大哥比了个ok的手势。
女主持人清了清嗓子，看向镜头露出职业性的微笑：
“蓉城五台，相伴有你，欢迎来到xx栏目。
最近百城联动的事情，引起许多人的关注。
本台很荣幸，今天请到了tt红娘的总裁。
能跟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吗？”
陈世贤偏头望了过来，很有镜头感。
他挥了挥手，显得很有礼貌：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陈世贤。”
极有代入感的长相，儒雅随和。
女主持人跟着台本提问，逐渐深入：
“您是因为什么，想到搞百城联动这个活动呢？”
要说真相，铁定是为了钱。
但在镜头面前，只能保留光鲜亮丽的一面。
陈世贤微微仰头，作沉思状。
女主持人见他没有回应，提醒道：
“陈先生？”
“啊，真不好意思。刚才提到活动，让我想起了建立的初衷。”
陈世贤露出歉意的微笑，无中生友。
他的情绪饱满，说话很有节奏感：
“我有个朋友，至今都是单身，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
他是个好人，忠厚老实。
可惜周边的圈子，实在是太小了。
找来找去，都没有合适的姑娘。
又不愿草草结婚，觉得是很不负责任的表现。
从前的车马很慢，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我当时就在想，以后能不能足不出户，就跟其他城市的姑娘认识。
创建网络红娘公司的初衷，正是于此。
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
也是为这位朋友，为所有被单身困扰的人。
他们是祖国未来的花朵，不该被这样的问题拖住前进的步伐。”
女主持人对回答很满意，礼貌问询道：
“那您这位朋友，现在还是单身吗？”
陈世贤咧嘴微笑，见缝插针的打起了广告：
“我给他开了一个月的红娘vip会员，认识了不少漂亮姑娘。
他们在网上聊得很投缘，准备线下约见。
如果面基后感觉不错，应该就算脱单了。
不过在这里呢，我还是得给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提个醒。
网恋需谨慎，见面有风险。
男孩子和女孩子在外面，要懂得保护好自己。
就算没能走到一起，也要保证安全第一。”
女主持人见时间差不多了，看向镜头，进行总结：
“感谢陈世贤先生，能抽空参与我们的采访。
蓉城五台，相伴有你，我们下期再见。”
见没其他事儿了，陈世贤主动告辞。
同一时刻。
海燕拖着行李箱，匆匆走出下海市机场。
……
（求每日比心）
181 一群野爹
海燕行色匆匆，走出机场大厅。
女助理开着一辆轿车，在外面等候多时。
见到总裁走出，她上前殷勤的接过行李。
放进后备箱后，砰得一声合上盖子。
这辆牌照为mide585的轿车，是海燕的私人座驾。
她能建立公司，除了可观的人脉，自身也是有家底的。
“海总，现在回公司吗？”
海燕坐上副驾，有些疲倦的点了点头。
女助理一踩油门，车辆应声而出。
这次回到下海市，首席运营官居然没有出现。
他在重新调查tt红娘后，已经知道搞砸了。
因一时的疏忽大意，给公司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听女助理说，下午刚提交的辞呈报告。
走上社会，并不吃学校那一套。
做了错事，不是拍拍屁股就能走人。
后续法务部会发出律师函，找他好好清算。
海燕摇下车窗，吹着外面呼呼的风。
她只恨自己眼拙，竟然请来这么一位没有担当的男人。
“电话会议准备好了吗？”
女助理手握方向盘，专心开车：
“嗯，都弄好啦，就等你了。”
不多时，轿车抵达目的地。
海燕站在商务大楼下，仰头看去。
那黑灰色的钢铁巨兽，让人炫目。
助理开车，把行李送走。
她神色有些疲倦，走进大厅电梯。
趁着上升的间隙，海燕摸出化妆盒。
待会儿面对员工，可不能那么没有气色。
再懒，也得把口红补上。
tt红娘的百城联动，杀得玫瑰网措手不及。
起初还以为陈世贤穷途末路，索性破罐子破摔。
万万没想到，暗里有乾坤。
竟然在舆论倾倒的情况下，逆风翻盘。
不断升温的话题，起到了绝佳的宣传效果。
令玫瑰网耗资百万的广告，相比之下黯淡不少。
单就宣发这项，海燕自认输了一筹。
这个年代，电视是公认宣传效果最好的渠道。
广播次之，报纸再次之。
不仅仅是海燕，大众也有这样的共识。
万万没想到，陈世贤打破常规。
以数量赢了质量，引得业内人士咋舌。
利用存在感普通的报纸，刷了一波百城联动。
真正的做到了，1+1＞2的效果。
陈世贤的手段，海燕还是很钦佩的。
虽说学历不高，可履历惊人。
可惜各为其主，必须商场相争。
这次的联动，影响范围太大。
不少隔岸观火的人，都遏制了此时落场的想法。
会议室门口，员工态度恭敬：
“海总，已经准备好了。”
“嗯。”
海燕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朱漆色的桌子上，摆满了十多台电话。
这一根根线路的背后，都是玫瑰网的大股东。
这里的大，不是指身上哪里大。
而是指他们持有的股份，在众股东里排前列。
“咳咳……”
海燕清了清嗓子，对着话机说道：
“coo的失职也有我的责任，先给各位股东陪个不是。”
固话那头的人，似乎对此不感兴趣。
投资者眼里，只有利益。
道歉什么的，能值几个钱？
每过多久，有就一位代表发言道：
“海总啊，大家投资玫瑰网是因为相信你。”
“我明白的，赵总。出了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受。”
“不好受有什么用？不好受能起到效果吗？我们来参加你的电话会议，不是来听你道歉的。我们要方案！方案懂吗？能解决问题的方案！”
面对咄咄逼人的态度，海燕有些气短。
她抬头瞥了眼紧闭的房门，咬牙道：
“赵总，我有准备方案……”
还没说完，就被粗暴的打断：
“有方案好啊，直接说方案吧。大家都忙着呢，没工夫在听你那些致歉。”
其他固定电话里，也传来附和的声音：
“对啊，老赵说的对。”
“海总，不是我们非要逼你。大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现在就指望着你能给出一个方案，至少是可行的。”
“我明白，刘总。”
海燕把资料放在跟前，双手撑住桌子。
对照着上面的方案加上自己的话，复述了一遍。
其实在文件开头，有个最优的办法。
抄袭。
依葫芦画瓢，模仿tt红娘的百城联动。
以更多的钱为噱头，抢夺资源。
但是，这样做的风险极大。
玫瑰网跟迅腾的性质不同，只涉猎网络婚恋。
公司并没有tt号这种聊天软件，作为宣传的载体。
在传播的难易程度上，就落了下风。
原样抄袭，对公司风评不好。
成了还好，最多忍受骂名。
要是失败了，以后很难再立足。
海燕看完这条方案，直接略过。
说骄傲也好，现实也罢，她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提完方案，众多投资者并不买账。
沉默许久的钱总，暗戳戳的来了句：
“海总，为什么不学tt红娘，搞个送钱拉人的活动呢？”
“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大不了兄弟几个再凑点儿钱。”
“有道理，我同意钱总的方案。”
有人牵头，其他投资者纷纷附和。
海燕知道这是个损招，连忙解释道：
“不能这样做，情况会变糟……”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赵总打断：
“海总啊，现在不这样做，难道用你的方案吗？你觉得那些狗屁不通的方案，真的能起到作用吗？”
其他投资者听到这里，发出轻微的嘲笑声。
没等海燕开口，钱总跟着发话：
“看在你是个女人，而且学历高的份上，我们才把你推到总裁的位置。前面花了一百多万搞宣传，客户新增完全达不到预期。这些，我们都不提了。现在让你解决颓势，又老提一些治标不治本的办法。你说，我们还能相信你吗？”
股份制公司，就这点不好。
尤其是融资之后，股权稀释。
海燕持有玫瑰网9.7%的股份，在内部排第三。
处境跟陈世贤一样，是被推到幕前的代理人。
到了拍板的时候，没有话语权。
“既然赵总也同意，那就这个方案吧。海总呀，这事儿你能干，就干。不能干的话，要么我们撤资，要么换掉总裁，你自己选吧，咔……”
随着电话挂断，像是触发了某种开关。
其余投资者，紧跟着中止通话。
让空旷的屋内，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海燕扶着桌角，勉力强撑。
最终身子瘫软，无力的坐到地上。
两行清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那帮股东们，欺负她是个女辈。
拉帮结派搞孤立，把海燕架空。
这家公司，她筹备了好几年。
早已把玫瑰网，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可现在由于融资问题，被一群野爹指指点点。
真是有心重振，无力回天。
即便知道了公司的未来，又能怎样呢？
这种看着心血毁灭却又无可奈何的滋味，真是难受啊。
……
（求角色比心）
182 雨露均沾
陈世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脑海中的画面跟看片儿似的，不断往外冒。
白天受到蓉城五台邀请，参与电视台的访谈。
刚开始，他还有点紧张。
不过习惯之后，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人物访谈的耗时很短，二十多分钟便宣告结束。
陈世贤对这次镜头初体验，记忆深刻。
跟女主持人一问一答，还真有点儿成功人士的调调。
这种感觉，很好。
百城联动发布一周，热度未减。
最好借这股东风，尝试宣传个人形象。
说通俗点，就是把自己培养成‘网红’。
逐步加深影响力，凝聚成一种信仰。
举个例子，比如扇自己耳光的罗勇浩老师。
那怕干一行亏一行，依旧有大批民众捧场。
趁着现在抱大腿有资源，慢慢培养。
以后假使跟迅腾分道扬镳，也能赚取足够的商业价值。
敲定主意后，陈世贤惊坐而起。
他打开电脑，登陆tt号，给技术人员发消息：
在吗？
前几天得了五十万奖金，每个员工都有分红。
胡理理五万，石磊和孟沧海共五万。
就连维护网站的编外人员，都分了三千元。
因此答复的速度，非常的快:
陈总，有什么事吗？
我有一种构思，大概给你描述下。你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陈世贤把大学所学的知识，全部还给书本了。
根据脑海中的想法，进行抽象的表述，希望对方能听明白：
任何用户登陆tt红娘官网后，会先弹出一个广告。必须右上角关闭掉，才能正式进入首页。
这种设定，就像是未来玩迅腾的游戏。
在进入主界面前，弹出一堆活动广告。
必须关闭以后，才能正式进入游戏。
陈世贤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趁着过年搞个活动，把自己的帅照放上去。
这样的广告，并没有常驻在主界面。
前来欣赏女神的绅士，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这年头，尚未流行饭圈文化。
他完全不指望，这招能带来多大的引流。
只希望此举，能起到一定作用。
让更多相貌凑合的女客户，前来注册。
根据李青那边，给出的后台反馈数据。
目前tt红娘注册的男女比例，大约是八比二。
狼多肉少，哦不，僧多粥少啊……
之前提取金的事情，得罪了不少势力眼的女人。
但毕竟，她们只是少数派。
那么庞大的女性市场，总不能置之不理。
该争取的，还是得试试。
没问题，陈总，这是嵌入式广告。
明天之内就内做出来，到时候让您过目。
听这口气，并不复杂。
哈哈，那就太谢谢了。
客气了，陈总，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世贤对此，非常满意。
道谢之后，退出tt账号。
如今局势大好，只需留意玫瑰网的动向即可。
这项任务，原本是想交给胡理理。
可她又当贴身秘书，又当财务，又当公关的。
身兼数职，实在于心不忍。
孟沧海客串前台，还要做视频审核。
思来想去，唯有托付给石磊。
网络红娘有限公司，如今仅三位正式员工。
每个人，都兼任了好几种职位。
陈世贤现在，没有太多招聘的意愿。
既然人手勉强足够，能拖一天是一天。
等实在没辙了，再招不迟。
这一点，倒不是他抠门。
而是觉得组建团队，是非常严肃的事情。
不能脑袋发热，放进来一堆人。
再层层筛选，跟养蛊似的。
现在的网络红娘有限公司，就像是外包公司一样。
除了负责网站运营，几乎没什么事儿。
其他客户资料数据，都归迅腾总部负责。
他们的工作量相对而言，要少很多。
陈世贤打了个哈欠，思绪从事业转到情感。
再过十来天，就是任小萱的生日了。
到底送她什么礼物，至今都没着落。
唐子涵那边，也不能冷落。
老婆跟女友之间，要雨露均沾嘛。
不出意外的话，tt西游应该能在春节前进入内测。
到时候借着工作的名义，回迅腾大楼看看。
带傻姑娘出去约会，再半途改道，领去看新房。
说不定她一激动，就以身相许了呢。
一想到唐子涵的巧笑容颜，还有那梨涡和虎牙。
陈世贤的小伙伴，很快就来了反应。
他在床上辗转反复，左摇右摆，硬是睡不着。
只能翻身而起，拨通某个电话。
……
次日。
鸟儿啼鸣，抖动离巢。
初生的太阳，笼罩着大地。
十点左右，陈世贤跟胡理理来到公司。
孟沧海跟雇佣的女客服们，在其他场所办公。
彼此分工合作，处理tt红娘客户的视频认证。
那五千位优质美女，是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
就算她们的原始资料，存放在迅腾服务器。
也可以通过这种笨办法，收集相关信息。
宽敞的办公区里，只有石磊一人。
他全神贯注，在电脑前敲打键盘。
对老板的到来，浑然未决。
陈世贤摆摆手，示意胡理理别去打扰。
后者会意，露出内涵的微笑。
刚登陆tt账号，就收到技术人员发来的消息和方案。
在敲定嵌入式广告的内容后，他就没事儿做了。
无非就是刷刷论坛，看看新闻。
很快，到了十二点。
日过正午，天气有些炎热。
陈世贤吃过饭后，实在闲得无聊。
便以有私事为由，离开了公司。
来到街上，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老司机盯着后视镜，脱口问道：
“去哪儿？”
陈世贤本想去电讯工程学院，看看老王的学习进展。
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
“蓉城迅腾大楼，谢谢。”
算算时间，有一周没见过唐子涵了。
作为她的正牌男友，得抽空来刷刷存在感。
登门拜访，空着手怎么行？
在街边买了十多杯奶茶，提着塑料口袋上楼。
虽说他现在，是网络红娘的总裁。
可名义上，仍是迅腾蓉城分部的策划。
不少员工看到陈世贤，主动打着招呼。
他也不摆架子，点头礼貌回应。
刚走进美术组，门边就有女人喊道：
“子涵，你快看谁来了！”
……
（签到点）
183 我只要你
听到男朋友的名字，唐子涵眼神一亮，兔子似的站了起来。
那充满期待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陈世贤见状，立马使出战术刹车，整个人蹲了起来。
看到她左顾右盼，四处寻觅的模样，格外有意思。
唐子涵见不到心上人，心中有些焦急。
但又不敢在大庭广众喊陈世贤的名字，只有踮起脚尖查看。
美术组的姑娘们看不过去，盯着他捂嘴偷笑。
陈世贤见位置暴露，板着脸站起身：“一个二个看着我做什么，用奶茶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吗?”
她们也不见外，笑着接过袋子：“哈哈哈，谢谢陈总的奶茶。”
听到有奶茶，姑娘们都凑了过来，留了两杯给正主。
陈世贤偏头瞥了眼，顺手抽出一杯，坐在唐子涵旁边：
“子涵，就剩一杯了，我们一起喝好不好？”
“好。”
女同事雅丽见状，内心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没敢直接表露。
唐子涵这么单纯的姑娘，希望以后别被欺负吧。
陈世贤插上吸管喝了一口，旋即把奶茶递给唐子涵。
后者并不介意唾液，象征性的啜了一口，右手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冲他甜甜笑道：
“你那么累，多喝点。”
陈世贤被逗乐了，笑道：
“我路上喝过的，你喝吧。”
“骗子！”唐子涵蹙着眉头，罕有的露出不悦的神色：“奶奶以前也这样骗过我，说吃过了。”
陈世贤尴尬的摇了摇头，心里也更疼惜这傻姑娘：
“行吧，那一人一口。”
他拖动椅子到近侧，把唐子涵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十根指头触碰，交缠，最后甜蜜的扣在一起。
“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
陈世贤说话的同时，意有所指的看向旁边。
“没有，大家都对我很好。”
他点点头，看向周边空了几个位置，随口问道：
“怎么，这些实习生被辞了吗，怎么桌子上都是空的？“
tt西游即将内测，美术组和程序组的工作也进入尾声。
眼看年关将至，快到发年终奖的时刻。
难道高管趁此机会，把一众实习生辞退了？
唔……
按照讯腾未来的尿性，还真有这种可能。
正在此时，美术组组长袁媛走了过来。
听到在谈论这个，十分来气：
“你不知道，世贤，前几天我们招了个白眼狼。听说是个猎头，拐跑了四五个小姑娘。“
听到猎头这个词，陈世贤首先想到了林如月。
没挖到自己，反手挖走了几位美术组画师。
呵，还真是贼不走空。
这种事情，也不好摆到台面上说。
他稍微顿了顿，做出惊讶的样子：
“居然有这种事儿？”
“是啊。”媛媛双手环抱，很是无奈：“脚长在别人身上，她们想走，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世贤耸耸肩，指向不远处的奶茶袋子：
“不应该啊，这个时候离职，不要年终奖啦？”
袁媛摆摆手，示意不喝奶茶。
随后叹了口气，大倒苦水：
“害，你不知道，都是我们这儿一个老员工牵的头。
刚开始，她说家里出事了，就急急忙忙辞职。
大家相处一年，没必要为难，结算工资就放走了。
结果第二天，那批实习生也跟着不来了。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有人背地里搞鬼。”
陈世贤眼神闪烁，来了兴趣。
他看事情的角度，跟常人不一样。
tt西游进入内测，加上还有半个多月过年。
但凡是个正常人，应该等年再辞职。
她们提前走，肯定是受到了林如月的蛊惑。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为什么画师们年终奖都不要，这么着急走呢？
答案，很简单。
无非是更高的酬劳，才能让人放下眼前的利益。
乍看之下，似乎没什么问题。
可仔细琢磨，又能品出别样的意味。
如果林如月以高出市场的价格，挖走这些画师。
为什么不用这笔钱，挖个经验更丰富的呢？
陈世贤暗自思索，心中很快了然。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空口画饼。
先许以重金，再诱导跳槽。
忽悠人呀，是个技术活。
不是随随便便开口，别人就能听进去的。
语言的煽动力和感染力，缺一不可。
有这种特殊能力，不如考虑挖过来当宣传部长？
陈世贤眼睛微眯，越想越觉得可行。
猎头嘛，都是以利益为重。
真有颠倒黑白的嘴上功夫，多给点工资又何妨？
以后单飞开公司，业务宣传什么的。
泛用程度，不在胡理理的公关部经理之下。
关键，还是得看个人意愿。
等晚些时候约林如月出来聊聊，再酌情考虑吧。
相关性格，人物履历，也适当了解下。
万一人品不行，能力再好都不能要。
“没办法呀，袁姐。你就当她们死了，节哀顺变吧。”
袁媛被逗乐了，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你这小嘴，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老实交代，是怎么把我们子涵骗到手的？”
这样一顶大帽子抠下来，陈世贤可不接：
“唉，袁姐，你这样说就过分了呀。
成年人的事，能叫骗吗？”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以后好好对她就行，拜拜。”
袁媛道别离开，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陈世贤两手一摊，坐回椅子上。
他见唐子涵紧盯着自己，咧嘴笑道;
“看着我干什么，喝奶茶啊。“
“哦。“
她低头喝了一口，又把奶茶推了过来。
如水的眸子，含情的注视着陈世贤。
那一瞬间，时空仿佛停止。
唐子涵全神贯注，像是要把这个男人，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你……好久没来了。”
陈世贤正在喝奶茶，听闻后，顿时被呛到了。
唐子涵站起身，手忙脚乱的帮他拍着后背：
“不好意思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陈世贤干咳两声，好一会儿才缓过劲。
随后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你又没做错，道什么歉。来，坐。”
待唐子涵听话的坐下，陈世贤拉起她的手：
“我最近事情很多，实在脱不开身。这不，一有空就过来看你嘛。”
她抬起眼眸，眨呀眨的：
“世贤，你过年有时间吗？”
陈世贤蹙眉，认真想了想。
作为管理大师，应该能管理出时间。
到时候忙完工作，就能去看房子了。
按照蓉城02年的市场房价，三十万左右，就能买到不错的二居室精装套房。
这个面积适度，太大了不好。
让唐子涵住在空旷的房间，容易产生寂寞的情绪。
这一点，是陈世贤的经验之谈。
“应该能，到时候再给你个惊喜！”
唐子涵主动凑近，搂住他的腰身。
【点击本章说，解锁内容。】
【上方互动请留此处，违者删。】
乱花丛中过的陈世贤，心里砰砰直跳。
那一瞬间，有感觉被撩到。
不管这句话是她自己想的，还是跟人学的。
他宠溺把娇嫩的傻姑娘，搂入怀中。
……
ps：工作很忙，下班后才开始写。还有一更，零点前赶出来。
184 卖身
“行了行了，要秀出去秀。“
雅丽实在看不下去，严肃的进行着抗议。
陈世贤递了个眼神，笑了笑。
当着她的面，亲了傻姑娘一口：
“我们出去吧，不碍某些人的眼了。”
唐子涵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羞涩的。
由他像木偶似的，拉着出了美术组。
“世贤。”
陈世贤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小跟班：
“怎么了？”
“其实雅丽人挺好的，你别再那样说了。”
“哈哈哈。”
他轻抚着唐子涵的头发，笑道：
“我跟她开玩笑呢，这你也信啊。”
见她嘴唇阖动，却听不见声音。
陈世贤略微低下头，问道：
“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
“是不是在想什么坏事呀？”
唐子涵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有没有。”
这样对什么都认认真真的姑娘，很讨男生宠爱。
跟她相处的感觉，和任小萱不一样。
一个温柔似冰，一个热情似火。
来回交替，加些果冻，咳咳……
陈世贤拉回思绪，最后来了个法式湿吻。
在他的悉心挑教下，唐子涵的技术仍不见涨。
或许，是天生不擅长此道吧。
“我先回公司了，过些天再来看你。”
“嗯。”
唐子涵心怀不舍，却是个懂事的人。
她没有拉住陈世贤的袖子，又哭又闹的。
打小的贫穷经历，让唐子涵明白一个道理。
哭泣，毫无作用。
她仰头盯着眼前的男人，希望再多看一眼。
像是个送夫从军的妻子，笑得有些勉强：
“最近热，别中暑了。”
“好，你也是。”
……
陈世贤离开迅腾大楼，站在大街上。
回头看了一眼四楼的大致方向，旋即收回视线。
他在街边拦下辆出租车后，准备打车回s县。
李青分发的奖励，除开分出去的十万块，还剩下四十万。
这笔钱，来路都是干净的。
要么，买一辆好车。
要么，拿来做明面上的投资。
仔细思量下，陈世贤更倾向于后者。
买车对他的实际意义，不大。
说到底，汽车并不是必需品。
经过无数厂商几十年的不断耕耘，早就把某些观念植入人心。
一辆好车，不仅仅是为了出行方便。
更是面子的象征，地位的象征。
陈世贤对这些挂着智商税的虚名，并不感冒。
他曾是芸芸众生的一员，爱慕虚荣。
等真买了车，也就那样。
摘掉标签，摘掉意义，摘掉情怀。
仅看商品本身的属性，单纯追求实用性。
有这个闲钱，还不如投资其他行业呢。
所得的回报率，要远比买车高。
像未来，许多企业给年轻人灌输理念。
譬如‘享受当下，及时行乐’，还有‘轻奢’这种。
无一不是资本家们，打磨多年的镰刀。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真正使用频率高，能提升效率的商品。
这些该买，别嫌贵，该花就花。
无论男女，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想冲动消费。
跟来了大姨妈似的，不经意间买了许多无用的东西。
等新鲜劲一过，立马就改压箱底。
陈世贤享受过花天酒地的日子，也经历过每天穷得吃馒头的时光。
对于金钱的依恋，反而没有那么强。
外面的热风，有些闷热。
他摇下车窗，摸出手机，给胡理理发tt消息。
让她找到林如月的名片，把电话号码发过来。
上次一个无心的举动，没想到会带来莫大的鸡缘。
陈世贤循着号码，拨了回去。
过了大概一分钟，那边接通了：
“喂，那位？”
陈世贤也不卖关子，自我介绍道：
“陈世贤，网络红娘公司的总裁。”
“哦，是你呀。”
林如月的语气，听不出悲喜：
“有什么事吗？”
陈世贤自嘲一笑，调侃道：
“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太待见我似的。”
林如月也不否认，坦诚相告：
“有那么一丢丢吧，你要是再早几天联系我就好了。”
陈世贤不太明白，脱口问道：
“早几天晚几天，有区别吗？”
“当然有啦，不过在我回答之前，你是不是该先说说，找我有什么事？”
连问个问题，都不肯吃亏。
这样的性格，也真是没谁了。
原本，陈世贤想打探些关于猎头的事情。
看看能不能花点小钱，买买内部情报啥的。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你很缺钱吗？”
林如月挖人都不走空，回答同样如此，不肯吃亏：
“这样吧，公平起见，一人回答一个问题。你是男生，你先说。”
情报的等价交换，很有契约精神。
陈世贤收了调侃的心思，直切主题道：
“专程找来，肯定是给你送钱呀。”
“哦，有生意？”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当初我接单的时候，还不知道你当了老板。后来搞百城联动那么一出，你身价暴涨。原来的订单取消，就不归我管了。说吧，找我有什么生意？”
“打探其他公司情报，或者帮忙挖人什么的。”
陈世贤回答完以后，顿了顿，发问道：
“有点儿好奇，我在你们那儿的身价是多少？”
林如月那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前几天取消订单的时候，是三万的提成佣金。该我问你了，准备出多少钱？”
才三万？
陈世贤面色一滞，不知该作何评价。
他并非业内人士，不清楚这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
“出多少钱还没个大概，全看你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了。”
陈世贤暂时没有新问题，便提及之前未得到回应的话题：
“我看你似乎挺缺钱的，说说看，有什么用途？”
话筒那边的林如月，沉默了近十秒：
“我妈要做骨髓手术，需要很多钱。”
末了，还罕有的补充道：
“还差十八万，你呢？我要是帮忙打探玫瑰网的情报和挖到人，你能给多少？”
钱钱钱，命相连。
看不出来，还是个孝女。
这然陈世贤对她的观感，大幅提升。
锱铢必较的性格，似乎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这种手术拖不得吧，老实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卖身？”
……
（签到点）
185 女装大佬
“卖身……“
林如月语调上扬，表露出不满的情绪。
但停顿没多久，就反问道：
“你能出多少钱？”
见她不再玩问答的把戏，陈世贤抛出橄榄枝：
“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对我有足够用处。
到时候把手术余款结了，也未尝不可。”
说简单点儿，他这就是待价而沽。
陈世贤自认为，不是什么善人。
所以言语之间，都留有三分余地。
自古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善良的老板，注定会被复杂的商业竞争所淘汰。
林如月沉吟片刻，郑重问道:
“陈总，我能相信你吗？“
“说句不好听的，光靠猎头工作，短时间内凑十八万很困难吧。
你信不信我，都没什么区别，重要的是，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陈世贤并不介意，对她使用激将法。
至于林如月能走到哪一步，尚不可知。
能最大的激发她的潜力，才能做出评判。
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两军对垒，除了后勤要扎实，还得拼情报。
商业竞争上，同样如此。
提前了解对手的内部信息，在某些时刻，很可能演变成胜负手。
陈世贤目前关心的，并不是玫瑰网。
而是林如月背后的情报网络，能否纳为己用。
亦或是，能给他带来什么持续收益。
许多上位领导，都有个臭毛病。
喜欢跟缺钱的人谈梦想，跟有梦想的人谈钱。
这样的空口画饼，非常不切实际。
最好的沟通方式，就是明码标价的契约。
“我明白了，陈总，一周内会给你答复。”
林如月说完，便挂断电话。
听到嘟嘟嘟的忙音，陈世贤抿嘴微笑。
她能做到什么程度，还真有些期待呢。
……
翌日。
陈世贤起的晚了些，十点来到办公室。
刚打开电脑冲浪，一则广告进入眼帘。
百万现金，注册就送。
嘶……
这标语，有点眼熟啊。
他点开链接，立马跳转到玫瑰网官网。
“呵，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吗？”
陈世贤发起的百城联动，全国撒币。
在运营行业里，可谓教科书般的存在。
别人照搬套路，一点儿也不稀奇。
只是……
玫瑰网真的，学习到了精髓吗？
陈世贤最优先的目标，是那几千位高质量女客户。
以点带点，进行辐射式宣传。
至于其他女人，并不在那次活动的考虑范围内。
当时的舆论，在有推手的情况下，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全赖那四千多位美女，帮忙澄清。
带动大部分中立派和墙头草的男人，纷纷倒戈。
她们之中，有人曝了美照。
有人为避免**泄露，都是用小号发申明。
帖子之间，彼此交互。
就不会让常人发现，其中的端倪。
再加上反扑之际，陈世贤还雇佣了水军。
在表面上，给人‘随机发钱，拉拢一批，放弃一批’的错觉。
最后实在被逼太紧，才联系领了钱的人出面澄清。
虚虚实实下，真实目的便被隐藏了起来。
陈世贤浏览完规则，不由得轻笑一声：
“哈，这帮蠢货。”
玫瑰网的规则，跟tt红娘不完全相同。
性别定位相同，仅限女性注册。
认证以后，可领取5~20元不等的红包。
但明显，他们不想放弃所有客户。
以降低红包金额，来涵盖更广的受众群体。
大人，全都要吗？
如此举措，说明没发现自己的暗照。
陈世贤咧嘴微笑，走到门口呼喊道：
“理理，进来一下。”
不多是，小狐狸敲门而入。
她朝陈世贤笑了笑，两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胡理理今天，身穿白衬衣和黑包臀裙的经典搭配。
她心里很清楚，自家老板喜欢怎样的装扮。
陈世贤没有磨叽，直奔主题：
“玫瑰网今天出的活动，你看了吗？”
胡理理摇摇头，音量有点嗲：
“还没呢。”
“你去注册个账号，再多找几个人看看，是不是认证后就有钱拿。”
通过这点，就能确立玫瑰网的真实策略。
商场，如情场。
其实针对女性广撒网，没什么错。
一旦被拒绝，可以很快切换到下个目标。
但事涉红包，情况就不同了。
真金白银的钱，是要付出成本的。
“好，我马上去。”
“嗯。”
陈世贤在办公室没待多久，就出门了。
再过一周，也就是1月18日。
那天，是任小萱的生日。
他至今还未想好，送这个死傲娇什么礼物。
反正闲来无事，先去百货大楼逛逛。
万一碰到喜欢的，直接买买买。
陈世贤离开后，办公室内只剩下三个人。
经过近十天的操劳，撒币的活动结束。
名义上一百万，实则七十万的钱，也已经发光了。
孟沧海遣散了客服团队，回公司待命。
石磊跟往常一样，坐在前台调查玫瑰网。
不过，他所能获得的信息十分有限。
跟林如月那种有组织的情报相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小孟，过来一下。”
听到胡经理叫自己，孟沧海应了一声。
他有所预料，对方要分派任务。
便主动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什么事呀，理理？”
“玫瑰网今天推出了活动，跟我们以前做的一样，都是注册认证就送钱的企划。陈总让我们注册个账号试试，看能不能正常领到钱。”
去注册竞争对手的账号做什么？
孟沧海虽然心里泛起嘀咕，却不会表露出来。
他腆着脸笑笑，点头应允道：
“好，我马上就去。”
“等一下。”
“怎么了，理理？”
“你不仅要注册，还要认证。”
“啊？”孟沧海有些发懵，解释道：“认证要女性，可我是男的呀。”
胡理理对这样的解释，并不买账：
“男人怎么了？套个假发，戴上墨镜，涂个口红，不一样吗？”
“这……”孟沧海面露难色：“理理，你我无冤无仇，别搞我呀。”
“谁搞你了，想得倒挺美。”
胡理理递了个白眼，说出自己的猜测：
“陈总这么厉害的人，每一步都是有深意的。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肯定是想让我们试试，玫瑰网那边的审核力度，是否松懈。如果是的话……”
听到这里，孟沧海瞳孔微扩。
他一拍大腿，顿时悟了：
“陈总高瞻远扬，高，实在是高！”
tt红娘最近钱发完了，宣布活动结束。
玫瑰网紧随其后，跟着下场。
再次掀起的撒币行为，势必引起全国关注。
参与人数，可能比之前更多。
这对公司的认证审核力度，是种极大考验。
如果他女装戴个假发，都能蒙混过关。
就能抓住玫瑰网的漏洞，大做文章！
……
“阿秋”
陈世贤打了个喷嚏，忙摸出纸巾擦掉。
他让胡理理注册，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褥羊毛。
免费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至于其他的，根本没想那么多。
186 有求于人
送礼这种事情，很有讲究。
尤其，是给亲密的人送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这种东西，很有讲究。
送差了，会惹得寿星不高兴。
送好了，又会给第二年挖坑。
礼物价值，尺度要拿捏准确。
别看任小萱热情活泼，内心却住着一位公主。
尽量，选择粉色系的。
蓉城的冬天，很难碰上大太阳。
陈世贤吃过午饭，三点多打车返回公司。
刚进门不久，孟沧海就迎了上来：
“老板，成了！”
瞧他激动的模样，陈世贤有些懵逼。
身体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他在说啥？
什么成了？
孟沧海注意到陈世贤后退的动作，眼皮跳动。
表现出的热情，顿时被一盆凉水浇灭。
他咧开嘴，挤出一个勉强笑容：
“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测试过了，玫瑰网的审核确实有问题。”
陈世贤蹙着眉头，嗯了一声。
他只吩咐胡理理注册账号，试试能不能褥羊毛，跟审核有什么关系。
没等发问，孟沧海就接话道：
“我就戴了假发和墨镜，连妆都没化，居然也通过了认证。”
化妆？
这又是什么鬼？
陈世贤感觉，跟他没在一个频道上。
戴假发，还化妆。
难道他是……同志？
想到这里，陈世贤神色古怪。
沉默的注视，让孟沧海倍感压力。
他认为自己做错事了，忙解释道：
“您放心，这点牺牲觉悟我还是有的。后面找了其他人协助，也是同样的测试结果，老板，接下来要雇佣水军搞事吗？”
听到这里，陈世贤总算明白了
他放缓语速，腾出更多时间斟酌字句：
“你先下去吧，容我再考虑考虑。”
“老板，是……我哪儿没做好吗？”
“没有，你先忙去吧。”
陈世贤走到胡理理旁边，敲了敲桌子：
“进来一趟。”
说完，进入总裁办公室。
很快，小狐狸跟了进来。
她主动把门反锁，还把窗帘给拉上了。
这样的行为，就像是拍一巴掌，就知道换姿势。
真是……非常的上道。
陈世贤坐到皮椅上，扬了扬下巴：
“孟沧海化妆是怎么回事？”
胡理理一怔，望了过来：
“不是你吩咐的吗？”
“我真没……”
说到一半，陈世贤顿了顿。
他把话吞了回去，强行改口道：
“我真没想到，这样都被看出来了，不错不错。”
陈世贤是重生者，并非全知全能。
仅时间管理和恋爱方面，算得上大师。
在其他领域，仍存在短板。
譬如让水军注册账号，借此拖垮玫瑰网的流动资金。
这个办法，是他之前没想到的。
如今直接送到嘴边，焉有不应的道理？
“那没其他事了，你去忙吧。”
“好的，陈总。”
待房门关上，陈世贤登陆tt号。
他打开好友列表，联系水军负责人。
上次有过商业合作，答复很快。
“怎么了，陈老板？”
“我有条稳赚不赔的生财之道，你要记一下吗？”
陈世贤把玫瑰网的审核漏洞，提供给对方。
不需要额外解释，水军自会行动。
负责人琢磨了一阵，很快明白里面的商机。
连忙发送消息，给陈世贤道谢:
“真是太谢谢你了，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来找我。”
“嗯。”
现在最好的局面，就是双方势均力敌。
持续下去，他能拉到更多投资。
……
眼瞅着，四点将近。
陈世贤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元通分公司的刘经理。
便摁下佳通，
去年的快递大会，不都结束了吗？
怎么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联系自己？
十有**，是谈合作的事情。
小伙纸，很有思想觉悟嘛。
“歪。”
“哈哈，陈总，还记得我吗？”
刘逸最初认识陈世贤的时候，他还是个大学生。
不到半年，就从实习生一跃成为公司总裁。
此等此景，不免令人唏嘘。
“记得，刘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啊，不过一两句话说不清楚。陈总下午有空吗，不如一起吃个便饭。”
“吃饭啊……呃……你等一下，我看看下午有没有安排。”
陈世贤借口看安排，放下手机。
快步走出办公室，朝小狐狸勾了勾手指头：
“理理，你下班后有时间吗？”
胡理理放下手里的工作，起身走过来：
“应该有吧，怎么了？”
陈世贤瞥了一眼大门的方向，旋即收回视线：
“元通的经理叫我吃饭，你也去吧。”
胡理理知道他的意思，没有辩驳：
“好，我马上收拾一下。”
得到肯定的答复，陈世贤回到办公室，拿起手机：
“刘经理，我下午有时间，到时候几点碰面？”
“我都行，看你安排。”
“那就六点吧，你公司附近有家丁丁烤肉味道不错。”
“好啊，就那里，不见不散。”
挂断通话，陈世贤对着镜子整理仪容。
他带上胡理理，是为了增加商谈的成功率。
华夏的国情，就是如此。
两个大男人谈生意，和带了一个女人谈生意。
两者的效果，是不同的。
人这一生，总逃不脱体制。
如果没有打破规则的能力，就老老实实遵守。
不多时，胡理理敲门进来：
“我想请个假，先回去换套衣服。”
陈世贤看向小狐狸，摆摆手：
“不用，现在这套就挺好的，很诱人。”
他在最后三个字，刻意加重了语调。
胡理理歪了歪头，看向陈世贤。
彼此对视，露出成年人的微笑。
……
临近六点，两人如约抵达。
丁丁烤肉店人均消费稍高，客流不大。
加上装修简约，是商业洽谈的好地方。
刘逸在店铺角落，提前定好位置。
陈世贤不喜欢废话，落座之后，直奔主题：
“说吧，刘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儿？”
“不急的，陈总，边吃边说。”
刘逸伸伸筷子，没有回答的意思。
还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打啤酒。
陈世贤双眼微眯，心中有了猜测。
刘逸叫那么多酒，多半是想寻个合适的时机。
他也不点破，老实的坐着。
等肉，烤肉，吃肉。
场间的气氛，逐渐活跃起来。
见刘经理放下酒杯，陈世贤知道。
该谈正事了。
……
（签到）
187 二把手
“恭喜你呀，陈总。”
刘逸放下酒杯，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一个月不见，都在全国打响名头了。”
陈世贤夹了块肉送入口中，十分谦虚：
“那里那里，虚名而已。”
“啧啧，你们大学生说话，就是有文化。”
刘逸莫名的自嘲了一句，开始切入主题：
“我去年在快递大会，提过合作的事情。
不过当时要忙的事情太多，拖到最近才有了答复。”
言下之意，全都是上司的问题。
他刘逸，可不背这锅。
其实用脑子想一想，就能明白。
陈世贤那时候，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
提出商务合作，别人凭什么搭理？
如今开办网络红娘公司，在全国打响名号。
元通高层‘突然’想起，就合情合理了。
然后派遣刘逸，尽量促成合作。
陈世贤在两个月前，准备过联动方案。
现在稍微改改内容，就能重新出炉：
“没问题啊，挑个良辰吉日就行。”
他夹了一筷子烤肉，在铁板上滋滋作响：
“春节合作，影响力肯定比不过中央电视台，白白浪费钱。
我看2月14日的情人节，就挺不错。
那时候，大家返回工作岗位了。
时间又早于17日的元宵节，可以效率最大化。
联动方式，我都想好了。
你们在发出的纸箱上，印制tt红娘的标签。
我们也在首页上，申明元通是官方指定快递物流。
这样互相带动引流，互惠互利，多好。”
起了个苗头，后面的思绪，就顺畅很多。
在交谈间隙，陈世贤想好了广告词。
从前的车马很慢，一辈子只爱一个人。
现在的车马很快，明明相爱，却远隔天涯。
tt红娘携手元通快递，为情侣间的心意传达保驾护航。
广告词，通俗易懂。
有一丢丢文艺，又不至于太过。
到时候整个魔性洗脑的旋律，搭配宣传语。
相信传播度和记忆性，会大幅提升。
见陈世贤打开话匣子，刘逸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吃饭前，他还十分担忧。
怕快递大会后没了下文，会引得对方不高兴。
没想到这次商务合作，就跟涂了润滑剂一样。
轻松进入，顺畅的不得了。
元通在快递行业里，地位中规中矩。
既不是龙头老大，也不是喽啰小弟。
如果能在资源有限的情况，蹭到热点。
说不住能猛踩油门，让公司实现弯道超车。
聊了大概半小时，基本敲定了情人节联动的合作。
提到元通的近况，陈世贤抛出一个诱饵：
“其实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们公司的收益暴涨。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成为行业龙头。”
刘逸的身体，不自觉的前倾。
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那……要怎么做？”
陈世贤放下筷子，喝了一杯热茶。
抬眼一瞥，意有所指道：
“刘经理，这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啊。”
刘逸顿了顿，追问道：
“你想要什么？”
陈世贤现在，还没有能做到此事的资源。
空口画饼，自然不能说得太细：
“那要看元通，能给我什么了。”
他见四周没有路人，低声补充道：
“其实呢，这个资源给谁都可以，就是看谁出价高。”
刘逸盯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感觉眼前的男人，已不是当初那个陈世贤了。
他的身上，没有一定点儿毕业大学生该有的青涩。
这家伙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样子？
“这种事情，我也做不了主。陈总，以后有机会再谈吧。”
刘逸不急，陈世贤更不急：
“行啊，那等年后再说吧。先看看情人节联动，宣传效果怎么样。说不定以后，还能有合作机会。”
话题从商业，转到了生活。
再从生活，转到了八卦。
眼看快吃完了，陈世贤给胡理理递了个眼神。
后者会意，起身去结账。
刘逸见状，连忙起身阻拦：
“这是我邀请的饭局，怎么能让你们破费呢？”你要是敢抢着结账，我可跟你急！”
胡理理噗嗤一笑，看向自家老板征询意见。
陈世贤点点头，咧嘴笑道：
“行，那就谢过刘经理的招待啦，有空再聚。”
“好的。”
他走了两步，忽而停了下来。
回过头，对刘逸说道：
“要是元通能降低快递的收费单价，我能让你们的工单量翻几倍。至于给我的好处，那得另算了。”
说完，就带着小秘书走了。
刘逸没有拍板的权力，简单当个工具人传话就行。
……
翌日。
水军负责人那边，传来消息。
他们把相关信息，扩散到其他水军群。利用一天时间，注册并认证几千个账号。
大量水军涌入，白嫖不少钱。
玫瑰网直到昨晚才发现审核漏洞，以网站维护为由，暂停认证。
一个决断出错，让他们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广告打出去了，不开启认证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开启认证，还要紧急招个客服团队救场。
无论如何，都有额外支持。
陈世贤在了解信息后，没做任何操作，不变以万变。
上午十一点左右，林如月打来电话。把玫瑰网高层近期内斗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下。
一个公司，不能有多个声音。
股份制公司，就这点不好。
陈世贤以后开新公司，一定要全资。尽在掌控，才更有安全感。
“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帮忙接触海燕，争取把她拉过来。”
陈世贤在重生前，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
所了解的，仅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的企业家。
“网上有她资料吗？”
“有的。”
“好，那你等一下。”
陈世贤放下手机，打开网站，用白度引擎搜索。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海燕的履历还是有点唬人，零二年的双学位，含金量可比十多年后高多了。
他现在组建的领导团队，除了自己，还缺个能镇场子的二把手。
这个能人，可以接触接触。
“陈总，您看这报酬……”
陈世贤不是个抠门的人，该花的钱一分都不会省：
“账号发我，先打三万吧。最好能安排我跟海燕当面谈谈，加深了解。如果她值这个价，还能协助挖过来，我会把剩余十五万打给你。”
“一言为定！”
188 吃水不忘挖井人
陈世贤算不上坏人，也算不上好人。
十八万在蓉城，足够买两套小户型的房子了。
要说付这笔钱，心里没点儿别的想法？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陈世贤有考虑过，把这两个女人纳入到后宫，咳咳……未来的管理层内。
林如月曾经，加入过迅腾美术组。
利用实习生入职一周签合同的间隙，挖走好几个画师。
不仅忽悠能力卓绝，执行力也不容小觑。
很适合做宣传部长，或者打探竞争对手情报。
海燕这边，还没接触过。
单看双学历的底蕴，学霸无疑。
加上人脉丰富，应该有两把刷子。
是骡子是洋马，骑过才知道。
陈世贤是门外汉，对猎头行业不怎么了解。
挖到一家创业公司的总裁，估计也就几万元酬劳。
多出的钱是什么，林如月心知肚明。
零三年初，互联网的巨龙还没有一飞冲天。
人才这种资源，是难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就好比张大龙，之于马腾腾。
后面几年，迅腾跟361世纪大战。
他研发出的微信把公司从泥沼中拉出，推向新的高度。
因此，陈世贤对二把手的选拔格外重视。
要求，也异常的苛刻。
个人能力强，是标配。
最重要的要听话，听他的话！
心怀不轨的人，驾驭不了，不如不要。
早在重生以后，陈世贤就定下计划。
等新公司走上正轨，实现财富自由。
他就每天沉迷于温柔乡，当个翘脚老板。
公司一干事务，基本都丢给二把手处理。
为了平衡，陈世贤提前培养出胡理理。
学习那些古代皇帝的权术，让两人相互制衡。
光看履历，海燕的确有二把手的资质。
是否符合条件，还是要亲眼瞧瞧。
等深入了解后，才好做出选择。
如果确立人选，陈世贤不介意耍些小手段。
像四大名著的水浒传，就有标准的模板。
比如梁山老大，及时雨宋江。
仰慕某地的卢俊义卢员外，想要招揽。
又怕自己名声不好，达不成目标。
军师吴用主动请缨，带李逵下山。
先是假扮算命先生，指点卢俊义去泰安州避难。
后者信以为真，带着心腹李固出发。
行到半路，两人被梁山军包围。
心腹逃走，卢俊义被抓。
为了消除草寇的负面印象，宋江主动放人。
在他面前大谈理想，刷了一波好感度。
卢俊义下山之后，几经辗转，返回家中。
没想到昔日心腹，竟跟妻子贾氏狼狈为奸。
上演了一场，上司と妻の誘惑的牛头人戏码。
两人见事迹败露，状告官府。
说卢俊义安然无恙，必定串通梁山贼寇。
官府屈打成招，将他下了死牢。
后续仰仗梁山各路好汉，陆续搭救。
最终劫下法场，让卢俊义归顺梁山。
这样的模板略加改动，甚至能直接套用。
只要不违背法律，一切好说。
陈世贤并不在意，所用手段是否下作。
甭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tt红娘的人数增幅，逐步放缓。
过去的两周，对迅腾意义非凡。
注册用户突破一亿大关，直奔一亿三千万。
暴涨的数据，引起了海外资方注意。
他们通过跨过电话会议，提出指导意见。
希望投入一千万，扩大撒币活动的规模。
不过，方案被李青否决了。
陈世贤虽然没参与，但也是这个意思。
同样的招数，用第二遍就不管了。
等新鲜劲一过，撒币带来的受益会逐步降低。
还不如就维持现状，好好运营。
把海外资方的钱，投到其他项目去。
比如……
在周五迎来首次内测的游戏，tt西游。
这款回合制网游采用q版画风，十分讨喜。
通过各种渠道的广告宣传，内测人数很是可观。
正常情况下，一款网络游戏会进行几波内测。
每波内测，都开放充值通道。
跟开新服务器似的，反复割韭菜。
但这样做，存在一个弊端
许多忠实的老玩家，玩一遍两遍还行。
内测个三四次，公测就没太大兴趣了。
陈世贤挂着策划头衔，参加了内部会议。
跟主策划任维新、首席运营官李青等人，意见达成一致。
都觉得tt西游，应该在年后开启公测。
这段时间，以内测有绝版奖励为噱头，极大的拉拢玩家的积极性。
提前铺垫好人气，跟易网一起抢夺客户资源。
游戏完结，美术组和程序组总算闲了下来。
连续几个月的努力，让每个人都累的够呛。
他们在领到奖金以后，自发组织团队聚餐。
黄强给这款游戏的最大功臣，发来邀请。
有道是舔水不忘产水人，哦不，吃水不忘挖井人。
学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陈世贤的团队，以前都是迅腾的员工。
他征询了胡理理等人的意见，带着他们一同赴宴。
聚餐场地，选择了一家中型火锅店。
策划组、美术组和程序组，几乎全员到齐。
百来号人，把这里坐得满满当当。
陈世贤刚进入，就迎来一阵欢呼。
他挥挥手，跟众人打招呼。
眼光像雷达似的四处找寻，很快发现唐子涵的踪迹。
美术组组长袁媛，非常上道。
在小唐的椅子旁，专门留了个空位。
“理理，石磊，沧海，你们随便坐，吃好喝好，我就先过去啦。”
说完，陈世贤朝里走去。
唐子涵今天穿着白色褶裙，是他前些天买的。
宽大的衣裳，盖不住饱满的大熊。
“强哥好，媛姐好，任哥好。”
陈世贤面带微笑，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打过招呼后，坐到女朋友身边。
任维新举起酒杯，调侃道：
“陈总，你这可算来迟了呀，得自罚三杯！”
“好，我喝。”
他回答的很爽快，拿起啤酒倒满。
唐子涵抿着嘴唇，右手伸过来，在桌下拉住他的衣角。
面对陈世贤投来的目光，她摇了摇头。
“子涵，难得聚一次，就让我喝点儿吧。”
这安慰小朋友的话，让黄强哈哈大笑：
“想不到啊，你还是个妻管严！”
“什么妻管严，这叫尊重女性意见。”
几杯啤酒下肚，场间的氛围逐渐活络起来。
……
（签到点）
189 太快了
胡理理去了美术组，跟老同学坐在一块儿。
姐妹俩见面，当然是勾肩搭背的。
之前撩拨陈世贤的时候，还专门找她帮过忙。
谁能料到当初看上的绩优股，能一下涨这么高。
欢声笑语中，胡理理偶尔瞥向远处。
陈世贤坐在唐子涵旁边，被众人灌酒。
两人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她心里羡慕，却又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有**一刻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
“来，喝！”
胡理理笑得有些不自然，倒满啤酒，跟大伙儿拼酒。
……
这场聚会，一直到八点半左右。
有人开了先例，请辞回家，这才陆陆续续退场。
今天的饭局，陈世贤喝得尽兴。
他走路晃晃悠悠的，脚步虚浮。
唐子涵像是件贴心小棉袄，一路搀扶。
两人上了出租车，开往s县。
冷冽的风，让陈世贤稍微清醒了些。
看到佳人在侧，大猪蹄子很不老实的放在她白嫩的大腿上。
唐子涵先是一惊，然后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她有些担忧司机看见，见对方没有回头，也就没有抵抗。
陈世贤舒服了，收回手：
“好累啊，能让我躺一下吗？”
也不等唐子涵答应，便死皮赖脸的躺在大腿上。
他的视线朝上，先看到两坨大熊。
再然后，是唐子涵怜惜的目光。
像是母亲看向孩子，极具慈爱的光环。
陈世贤嘴角一扯，停了撩拨的心思。
躺在她的膝盖上，睡着了。
等车辆到了，唐子涵也没有推搡。
而是从钱包里缓缓取出叠整齐的钱，低声请求道：
“师傅，能在这里多等等吗，让他多睡会儿。”
司机本想拒绝，看在美女的份上，最终还是选择了默认。
他熄掉引擎，拔掉钥匙，在路边点燃香烟。
这臭小子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居然有这么贴心的女人陪伴。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世贤挪动身子。
这一翻身，就苏醒过来。
他打了个哈欠，眨巴眨巴眼睛：
“哈啊~，到了吗？”
温柔的声音，自耳畔边响起：
“世贤，要再睡会儿吗？”
陈世贤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撑起身子：
“不用了。”
司机见他醒了，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返回出租车。
陈世贤下车后，敲了敲前面。
待对方摇下窗户，脱口问道：
“师傅，一共多少车钱？”
司机摇摇头，看向他的身后：
“那位美女已经给过了。”
陈世贤板着一张脸，不依不饶：
“她给，你就收啊？退出来，收我的。”
“算了吧，世贤，走吧。”
唐子涵上前阻拦，却毫无用处。
陈世贤摸出现金，坚持要司机收下自己的钱。
从火锅店打车过来，要好几十块呢。
这要付了钱，他开口说报销，傻姑娘肯定不收。
让唐子涵吃咸菜度日，陈世贤可做不到。
他渣归渣，却不想看到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坚持之下，司机被吵得有些厌烦。
退了四十多元出来，收了陈世贤的五十元钞票。
“谢谢师傅哈，不用找零了。”
他离开出租车，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还好唐子涵及时扶住，让他没摔个狗屎吃。
“世贤，别送我啦，快打车回去吧。”
“那……那不行，我要是回不去，今晚上就睡你这儿了，嘿嘿。”
唐子涵实在没辙，扶着他往里走。
陈世贤这样的状态回家，她也不太放心。
干脆让他睡床上，唐子涵自己打地铺。
走了几步，陈世贤有些累了：
“呼……找个位置歇会儿吧。”
两人顺着碎石路走，找了块板凳大小的光滑石头。
唐子涵摸出纸巾，认真擦拭后让陈世贤坐。
她自己则是站着，生怕弄脏白色褶裙。
这件衣服是他买的，唐子涵非常喜欢。
陈世贤打了个酒嗝，经夜风吹刮，清醒了三分。
就这样牵着她的手，往跟前一拉。
顿时让唐子涵，坐到了自己身上。
两人的面颊，贴的有些紧。
那粗重的呼吸和酒精的气味儿，让她有些眩晕。
良久，陈世贤打破沉默：
“你上次的情话，是谁教你的？”
唐子涵神色迷茫，有些发懵：
“什么情话？”
陈世贤咧嘴，露出一丝坏笑：
“就是，你想要我那句呀。”
这让她羞得不行，整个脸埋入怀中，解释道:
“雅丽让我如实表达，我就那样说了。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吓到你了？”
“哈哈哈，是有一点儿，但没什么。”
他伸出手，轻抚唐子涵的头发。
漆黑的田野中，隐隐有蟋蟀的声响。
一阵风过，野草的淡淡涩味飘了过来。
陈世贤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
“子涵。”
“嗯？”
“过年以后，陪我去看房子吧。”
“哦。”
见唐子涵反应平淡，估计没明白什么意思。
他又凑到耳边，低声细语：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去看房子？”
“看房子就是想买房子啊，这有什么好问的。”
“哈哈，也是，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给谁买房子。”
听到这里，唐子涵总算明白过来。
她仰头露出惊讶神色，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
“没错，给你买的。到时候装修弄好，让你跟奶奶搬过去住，怎么样？”
唐子涵呆呆的看着男朋友，大脑里一片空白。
她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买房这种事情。
陈世贤的脸，微微凑近了些。
嘴唇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瞅着，就要贴和到一起。
唐子涵主动起身，拉开距离。
她喘着粗气，面色绯红，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那个……太……太快了，进展，真的，你让我……让我好好想一想。”
唐子涵说的，自然不是接吻。
这种事情，两人之前做过很多次了。
在她的观念里，买房是和结婚划上等号的。
这样的进展，实在太快了些。
陈世贤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没事，就提前说说。你呀，千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他双手撑膝站起身，跟唐子涵挥手道别：
“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好……好的，我送送你。”
“不用，你快回去吧，别让奶奶挂念。”
陈世贤顺着碎石路，朝公路方向走。
半途，手机振动。
他摸出来查看，是任小萱的tt消息：
“在干嘛呢？”
陈世贤略一思索，回复到：
【点击本章说，解锁内容。】
……
190 差别
“啪！”
赵建国一甩手，把内部数据报告狠狠的摔在桌上:
“这么低的转换率，到底是怎么回事？”
玫瑰网跟风tt红娘，推出注册送钱活动。
刚开始还出了一点小意外，幸好很快解决了。
但就是这留存率，有点差的离谱。
4.7%。
如此低的数值，跟十多年后某点小说的付费率差不多。
而且，这仅仅是留存率。
付费率，更低。
究其根本，就一个原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tt红娘的首页上，有众多高颜值美女的照片展示。
陈世贤非常鸡贼的做了设置，一次性只展示十张。
通过破折号按钮，可以不断滑动。
这样四五千位佳丽，列表有四五百页。
眼睛挑花了，都不带重样的。
再加上他雇佣水军，放进去不少假照片。
经由媒体宣传，和口碑扩散。
给华夏国所有大城市的单身青年，释放出一个信号。
想找漂亮女友，就来tt红娘。
反观玫瑰网，的确拉了不少女性注册。
但相互比较，颜值一下就拉开了差距。
兴许是之前的水军，有意为之。
越来越多的好事者，假扮女性领钱。
作为玫瑰网的男性客户，体验是非常差的。
先看首页，有几位充门面的美女。
乍看之下，感觉还行。
可惜姑娘不是本地的，想撩也撩不着。
先注册账号，填写个人资料。
选择相关城市后，点击搜索。
一旦细分到具体位置，画风就变了。
可供挑选的颜值，唰唰唰的往下掉。
虽说男性客户来注册，是想恋爱，奔结婚的。
也不需要，女方有多么的好看。
但是心里，肯定产生了落差感。
这冷不丁的，还突然冒出个女装大佬的照片。
粗犷的糙汉，穿着丝袜的多毛大腿。
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
经常看到，这谁顶得住呀？
更要命的是，客户已经对网站不满了。
还弹出客服在线相亲，引导充值。
会让人产生一种，蒙受欺骗的感觉。
自然而然的，留存率和转化率大大降低。
反观红娘tt，则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先点开首页，就是公司总裁陈世贤摆出poss的帅照。
女性也许会多看几眼，男性通常直接关掉。
首页上十张美女相片，赏心悦目。
注册账号，填写个人资料。
选择城市，点击搜索。
只要注册的用户，没在太偏僻的城市。
前面几页，几乎都是实打实的美女。
点开对方资料，有详尽的生活照和择偶要求。
要是觉得条件符合，可以发送一封邮件介绍自己。
对方打开，需要花费两元钱。
也可以客户自己充值两元钱，贴上邮票让美女免费查看。
这跟未来网络婚恋网站的模式，一模一样。
陈世贤在此基础上，还额外引进榜单的概念。
除了贴邮票发邮件，还有别的花样。
客户可以充值，送给心动女生虚拟道具。
比如鲜花、玫瑰、跑车、游艇、火箭之类的，全程照搬。
所得收益，跟美女客户五五分账。
如果获益金额较大，还需自行承担个人所得税。
这套路，跟未来的站相差无几。
只需搭建平台，维护好客源和名声。
就能以‘网站运营费’的名义，吃掉大部分收益。
躺着就能赚钱，不过如此。
最初收了百元转账的美女，大概有四五千位。
在出面澄清之后，大部分姑娘都卸载了tt红娘。
可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当相关客服回访，告知她们维系账户有收益时。
绝大数美女客户，会重返tt红娘。
有些优质姑娘，在上面挑选到心仪男生。
会把状态由‘单身’，改成‘恋爱中’。
这个时候，迅腾总部的客服会电话回访。
希望男女双方任意一人，能够提供合照。
既然客户通过tt红娘，真正的找到了伴侣。
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成功案例，会被分享在‘姻缘墙’板块。
展示给其他单身狗客户，供他们点赞或留言送上祝福。
场面那叫一个感人，堪比sis001和某榴社区。
“好兄弟，照顾我颖女神。”
“你要是对瑶瑶不好，我饶不了你！”
有人送上祝福，自然有人开喷。
但这种情况，相当少见。
男性客户见到心仪的女神被追到，难免心情复杂。
不甘心的情绪，肯定是有的。
但也只能心里想想，感慨自己还不够好。
再不济张嘴骂骂，宣泄一下心头的愤慨。
真要付之行动写在留言板上，必定被群起攻之。
种种单身狗心酸的祝福留言，刺激了更多男性客户充值会员。
也让收获伴侣的男性，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还有部分优质姑娘，并不想谈恋爱。
但她们会持续更新动态，上传生活美照。
目的，就是为了多赚点零花钱。
吸引一波又一波的舔狗，送上虚拟礼物。
美女有市场，其他姑娘也不例外。
不是每位男客户，都有实力抱得美人归。
大多数都是平平无奇的年轻人，很清楚自己的实际条件。
他们会主动翻页，去瞅瞅后面的普通女孩子。
tt红娘，跟玫瑰网之间。
同样，是网络相亲网站。
同样，搞注册送钱活动。
同样，首页有美女展示。
同样，有充值会员服务。
但客户服务体验，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客观的讲，如果撇开优质女客户不谈。
两个相亲网站，还真没太大的差别。
就因为这一点，导致企业失去核心竞争力。
……
玫瑰网最大股东赵建国，此时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他盯着桌上的资料，气不打一处来：
“钱马上就要发完了，结果连水花都看不到。这么低的留存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话筒里，传来第二股东钱和平的声音：
“赵总，当初这方案，可是你提出来的呀。现在落到这般田地，再投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还不如想想办法，争取减少损失。”
“老钱，少特么装无辜。当时反对的时候，你也有份！”
经这么一怒斥，现场的氛围跌入冰点。
好半晌，才有位小股东提议道：
“不如……我们先把海总，给请回来？”
191 千里送
高尔基有篇全球著名的散文诗，叫做《海燕》。
而海燕的命名，也源自这部作品。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席卷着乌云。
海燕像是一道黑色闪电高傲的飞翔，象征着勇敢与无畏。
可惜横跨社会这座水面时，却飞不动了。
她在玫瑰网的股权占比中，排列第三。
名义上，是公司总裁。
实际上，是被强行推到幕前。
公司的话语权，由第一大股东赵建国和第二大股东钱和平决定。
两人要是联合打压，海燕将毫无决定权。
见多年筹备的心血，最终落得这般下场，她心里很不好受。
但是，又能怎么样呢？
资本的鸿沟，是很难逾越的。
此时的海燕，正坐在咖啡厅里。
周遭是悠扬的轻音乐，气氛怡人。
座位对面，是蓉城赶来的林如月。
她巧舌如簧，不断画饼：
“其实我们陈总，很欣赏您的能力。”
“如果能够强强联手，必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林如月身为职业猎头，挖人有两把刷子。
她假借陈世贤的名头，促成了这次会面。
海燕手持勺子，轻轻搅拌咖啡。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女人，眼里看不出情绪：
“是吗？”
林如月心头冷哼，这位海总比想象要难对付的多。
她思索片刻，搬出了路途中构思的杀手锏：
“其实我们陈总的处境，跟您是一样的。”
“都是创建公司后，有大量资本入驻。”
“名义上是总裁的头衔，却没有实际话语权。”
“往往都是提出建议，由投资方定夺。”
海燕听到这里，稍微搓了搓手掌。
这个肢体动作，表示她对接下来的内容感兴趣。
林如月读懂了肢体背后的蕴意，趁热打铁道:
“别看陈总现在，持股不高。”
“他已经有在准备，筹备全资公司。”
“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合作活动，更是日后的左膀右臂。”
她的话里，有吹嘘的成份。
用词谨慎，保留了足够余地。
要是以后出岔子，也方便扭转过来。
就跟某些店家的销售员一样，先把客户拉进来，付钱买了东西再说。
至于产品后面出了问题，就该售后负责。
林如月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说服海燕。
只要能挖到tt红娘，得到酬金完成手术。
后面怎么样，任凭陈世贤发落。
“你这小嘴，可真是里还。”
海燕抿了口咖啡，态度很保守：
“这事情我会考虑的，到时候再给你答复。”
林如月知道没法强求，挤出一个职业微笑：
“有时候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不如跟陈总见面聊聊？”
海燕报以微笑，礼貌回应：
“我会考虑这个提议的。”
林如月起身，微微鞠躬：
“好，那我回去复命了。”
说是离开，实则不然。
为了手术钱，她必须要促成这次挖角。
只是有些事情，急也急不来。
要温水煮青蛙，小火慢炖。
……
海燕在座位上，多待了会儿。
直到咖啡厅里切歌，才起身结账。
走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她拿起瞥了下来电显示，神色微变。
“喂？”
话筒里，传来玫瑰网第一股东赵建国的声音:
“海总，这几天不见，你到哪儿去啦？”
感受到夜风吹拂，海燕停顿片刻：
“外面散心呢，怎么了？”
赵建国十分温和，跟之前态度截然不同：
“啊，这样挺好的。要是休息够了，就早点回来吧。”
海燕笑了，意有所指：
“你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儿，也不差我一个吧。”
“海总，瞧你说得。我们都是半吊子，还等着你这个专业人士，回来主持大局呢。”
赵建国刻意，在专业这个词上加重语气。
不过给人映照出一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感觉。
两位大股东不听劝阻，非要抄袭tt红娘的活动。
依葫芦画瓢，却又不得要领。
海燕不傻，知道现在这个烂摊子，谁接谁背锅。
“我现在呀，还回不来。”
赵建国心中不悦，扯起了道德大旗：
“公司大大小小几百个股东，可是你拉来的。现在总不能一撒手，就什么都不管吧！”
海燕心中鄙夷，本想说个狼来了的故事。
但这样做，肯定会引得赵总不满。
到时候加以制衡，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成年人嘛，要学会藏。
有时候没有回答，也是一种回答。
“不好意思啊，赵总，我今天喝了不少，有点头晕。有什么事，白天再说吧。”
玫瑰网落得如今下场，全拜两位投资人所赐。
想玩道德绑架那一套，呵，还太嫩了点。
可惜木已成舟，回天乏术。
都这种局面了，还能怎么挽救呢？
海燕心中，已经做好打算。
回去以后，就低调抛售手里的股票。
待抛得差不多，就宣布辞掉玫瑰网总裁的职务。
至于未来的路……
海燕摸出手机，联系私人助理，让她帮忙订了一张前往蓉城的机票。
陈世贤到底值不值得跟，亲眼确认了才知道。
如果是良主的话，千里送又何妨？
……
“这个臭女表子，真是不识抬举！”
“爷让她回来，是给面子，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给脸不要！”
听到赵总几近愤怒的咆哮，女秘书战战兢兢：
“赵总，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建国转动椅子，看向窗外的夜色。
随后收回视线，盯着桌上的红色书籍发呆。
国外有位伟人，说了一句名言。
再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
既然玫瑰网深陷泥潭，难以自救。
不如换个思路，去竞争对手那里搞搞事情。
赵建国的最优选择，是把陈世贤挖过来，妄图挽回颓势。
但考虑到自己的财力，跟迅腾背后的国外资方没得比。
在简要比对后，便断了这个念头。
没有核心竞争力的玫瑰网，就是个弟弟。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最后一搏。
“小刘，你去联系一下蓉城那边的猎头。看能不能从tt红娘内部，挖点黑料出来。不管用什么办法，我只要结果。”
“是，赵总。”
秘书鞠躬露出深v，然后退了出去。
……
ps：今天是作者君28岁生日了，工作的事情还没落实。
今年受疫情影响，工作不好找，而且骗子公司多。
本书并未完结，大概周更的样子。
希望我和各位正版读者，接下来的时间能摆脱厄运，实现财富自由。
192 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证据确凿
林如月留在下海，就是为了说服海燕带资跳槽。
她在咖啡厅被拒，没有气馁。
住在招待所，一直研究该怎么说服对方。
万万没想到，海燕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在接到股东赵建国的电话，希望她回归总裁职位后。
竟直接订了第二天早上的飞机，前往蓉城会见陈世贤。
林如月通过关系网络得到消息的时候，海燕已经上飞机了。
她连忙联络晋江宾馆，预订房间，敲定会面地点。
就算前往蓉城，是海燕一个人的主意。
林如月也要把整件事情，包装成自己的功劳。
不然的话，十五万手术费就拿不到了。
她订好房间打开通讯录，拨打手机号码：
“喂，陈总。”
“嗯哼？”
“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陈世贤一听，顿时乐了：
“好消息是什么？”
“我已经说服海燕，来蓉城跟您会面了。”
“那坏消息呢？”
“我这儿还有点事情，暂时无法脱身，不要太想我哟。”
林如月口技了得，用玩笑话轻松转移了话题：
“还有，会面地点已经订好。明晚能不能拿下她，全看陈总的本事了。”
话筒那边的陈世贤，咧嘴笑道：
“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证据确凿。”
林如月听不懂这个梗，解释道：
“没有啊，我没开车。”
陈世贤也无意深究，岔开话题：
“会面的时间和地点，用短信或者tt发来吧。”
“行，待会儿发给您。我这里还有点事情，先挂了。”
听到嘟嘟嘟的忙音，陈世贤放下手机。
他仰起头，看向卧室的窗外。
那里，有一轮皎月高挂。
……
会面的地点，安排在晋江宾馆。
作为目前蓉城唯一的五星级场所，这里是最有牌面的地方了。
陈世贤曾在这里，与富婆谈笑风生。
不过后面出了一些变故，让双方的交际出现偏差。
次日中午，海燕抵达蓉城。
下了飞机没多久，就接到林如月的电话。
原本想空降蓉城，搞个突然袭击。
这下子，计划全落为泡影。
安都安排了，还能怎么办？
赴约呗。
海燕落地之后，没有去林如月订的房间。
回到自己订的宾馆，下榻休了会儿。
于下午六点左右，前往指定的碰面地点。
不是高档的发国菜，也不是简约的霓虹料理。
而是颇具华夏国风格的川菜，麻辣小龙虾。
根据林如月订好的位置，两人成功碰头。
今天的陈世贤，身穿深色西装，还破天荒的打了领带。
毕竟对方双学位加身，并非泛泛之辈。
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海燕则是一袭黑色裸肩抹胸连衣裙，成熟而又不失清凉。
“陈老板，真是久仰大名啊。”
陈世贤笑了笑，抬手示意对方入座。
这文化人说话文绉绉的，一点儿都不接地气。
“那里那里，虚名而已。”
落座之后，他叫来服务员。
非常绅士的把菜单递给海燕，让女士优先点。
点完几道硬菜，再补了几道下酒菜。
随着服务员离开，气氛开始变得尴尬起来。
两人对立而坐，搞得跟相亲似的。
最终还是由陈世贤打破沉默，率先说道：
“海总，既然你愿意来蓉城，说明有合作意向。
我这个人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海燕点点头，左手肘撑桌，托起下巴作聆听状：
“嗯。”
陈世贤面带微笑，双手交叠，目光平视：
“如果让你来执掌tt红娘，你会怎么做？”
海燕眉头微蹙，没想到上来就是个棘手问题。
不仅考验她对玫瑰网的理解，还有对竞争对手的了解。
要综合两家优劣，才能给出满意的答复。
海燕思索片刻后，沉稳应答。
除了一些运营方案外，还提了不少改进建议。
陈世贤面无表情，偶尔认可式的点点头。
但他的内心里，却是欣喜不已。
白嫖这么多商业操作，简直血赚不亏。
陈世贤在重生前的工作经验，除了打工，就是搞快递。
他很清楚，自己对于小场面的把控很强。
还能根据未来的历史大势，做出一些战略调整。
可面对大局面，就显得很业余了。
某些想法，也过于的想当然。
这是陈世贤一直以来，都存在的短板。
他现在虽说是tt红娘的总裁，但部门人数稀少。
真正干实事的员工，都在浅圳迅腾总部。
所以这个缺点，还没有暴露出来。
但不暴露，不代表没有。
陈世贤对自己的能力上下限，还是很有逼数的。
管十多个人尚能游刃有余，管大公司就力有未逮。
企业管理的短板，除了自己学习补充，就是找人替代。
他以后注定要当个甩手老板，没必要事事都亲力亲为。
通过海燕的谈吐，可以大致判断出。
这位双学位学霸，确实有两把刷子。
闲谈间，服务员走了过来。
火红的龙虾球摆到桌上，登时鲜香四溢。
“哇，好香啊。”
陈世贤吸了吸鼻子，戴上塑料手套。
也不跟女方客气，直接吃了起来。
海燕毕竟是高知分子，举止矜持。
但禁不住小龙虾诱惑，跟着戴上手套。
这一来二去，两人大汗淋漓。
陈世贤脱掉手套，抽出纸巾擦拭额头，继续谈正事：
“听网上说，你好像为了筹备玫瑰网，提前准备了好几年？”
“没错，是下了不少工夫。”
海燕待咀嚼完毕，目光平视：
“如果陈总没有先行一步，我可能要明年才会创建公司。”
“呵，说明英雄所见略同嘛。”
陈世贤倒满一杯酒，继而举起瓶身示意。
见女方摇头，顺手将啤酒瓶放在桌脚下：
“介意我问个事儿么？”
“您说。”
“你创建玫瑰网的初衷……是什么？”
海燕略微歪头，想了想回应道：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看身边单身的男女太多，就有了创建的想法。如果真要说初衷，应该就是造福大众吧，你呢？”
“我啊？”
面对反问，陈世贤放下筷子：
“跟你一样，造福大众。不过我是商人，也想挣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
“说简单点，就是想站着，还把钱挣咯！”
海燕抿嘴微笑，认真打量眼前的帅哥。
自信的男人，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光芒。
……
ps，最近做了电销，感觉不稳定。很可能会辞，另寻工作。
刺猬猫那边新书审核卡了两天，签约也卡了一周，真是贼难受。
193 深入交流
这一次的会面，双方交流愉悦。
商业上嘛，利益为先。
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对手。
他们两人是公司总裁，彼此存在竞争关系，但远达不到仇敌的境地。
陈世贤对于这次深入交流，感到非常满意。
冷静，决策，能力，都符合。
只要她忠诚度方面没有问题，很适合二把手的位置。
不过人嘛，总是年龄越大，心思越精。
别看海燕在宴席间，跟自己谈笑风生。
聊天聊地，却没有一次聊到今后的合作上。
像是在保持观望，待价而沽。
这种事情，没法强求。
有时万事俱备，东风不来，还是只有干等的份儿。
“无论任何行业，第一批开拓者总是吃到肉的人。第二进场的喝汤，再后来的只剩下残渣了。我相信海总是个聪明人，会做出合适的选择。”
海燕用纸巾擦嘴，面带矜持的微笑：
“我会好好考虑的。”
含糊不清的表态，也比不表态要强。
陈世贤见吃得差不多，叫来服务员买单。
随后起身，准备送人：
“走吧，我送送你。”
海燕摇摇头，礼貌微笑道：
“不用那么麻烦，酒店离这里很近的。”
一句简单的拒绝，其实另有深意。
表明了她个性独立，不喜欢麻烦人的性格。
这在陈世贤看来，是妥妥的加分项。
等公司初具规模，他可是要当甩手老板的。
一众事务，基本压在二把手身上。
遇到问题，自己能解决最好。
事事都来请示，还要二把手有何用？
“行吧，有机会再合作。”
“好的，陈总，那我先走了。”
“嗯。”
目送对方走远，陈世贤朝反方向走去。
尽人事，听天命。
其他的，交给海燕自行决定吧。
她是玫瑰网的总裁，也是玫瑰网的股东。
真要过来，肯定不会空着手。
“呵啊。”
陈世贤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他在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返回s县的家中。
工作上，基本没有需要担忧的事情。
一切，都按照既定路线发展。
下周六，一月十八日
这天，是任小萱二十三岁的生日。
虽然双方家长没提，但肯定是要庆祝的。
如何讨得腿精欢心，又不至于太过。
相关尺度，一定要拿捏好。
……
灯光闪耀，光线乱射。
年轻的男女，放肆扭动着身体。
跟随节奏感极强的音乐，肆意摇摆。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胡理理坐在卡座上，翘着二郎腿。
裹着黑丝的左脚微微翘起，像是一枚香甜且诱人的果实。
她手里拿着玻璃杯，里面盛有少量砖红色的液体。
胡理理轻轻摇晃杯身，看向舞池里的多人运动。
有时候来酒吧喝酒，完全是喝氛围。
习惯了安静的环境后，偶尔来吵闹的地方放松，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嘿，美女，就你一个人？”
一位国字脸的小帅哥走到近侧，主动打起招呼。
胡理理抬头打量，并未接话。
妩媚又冰冷的眼神，足以赶跑所谓的‘勇士’。
“不介意的话，我歇会儿。”
小帅哥穿着白色衬衣，手里拿着一罐啤酒。
笑起来很温柔，一股邻家男孩的青涩感。
他很自来熟的，坐到卡座上：
“小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
胡理理喝了口红酒，含在舌尖多回味了一番。
看在小帅哥的份上，态度不是很抗拒。
无论男女，有时候就这么肤浅。
只要长得赏心悦目，容忍度会高许多。
胡理理放下酒杯，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男人。
算算时间，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来家里看电影了。
小帅哥见她没吱声，并未放弃。
稍微靠近了些，努力开启话题：
“怎么啦，失恋了吗？”
胡理理微微摇头，自嘲笑道：
“没有得到，又何谈失去呢？”
小帅哥叩开拉坏，咕咚咕咚的灌着酒：
“哈，那就是情感问题咯。”
“可以这样说。”
胡理理看向舞池，视线又很快收了回来。
不管对方来蹭卡座，到底有何目的。
能赔着聊聊天，感觉还不错。
“不可能吧，小姐姐你这么漂亮，什么男人得不到？”
胡理理想起了任小萱，又想起了唐子涵。
单论颜值的话，跟她们确实不在一个层次上。
要是自己有那么漂亮，早就转正牌女友了。
哪儿会像现在这样，借酒消愁？
关于这个事情，她考虑过很多次。
或许现在这样在身边工作，偶尔一起看看电影，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你是想哄我，这份好意心领了。但我……确实不如别人。”
“哇，不会吧。”
小帅哥身子后仰，作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比你都要好看，那得多漂亮呀？”
胡理理咧嘴苦笑，情绪有些低沉。
她举起酒杯，把里面的红酒饮尽。
旋即，下了逐客令：
“歇够就走吧，我想静静。”
“别这样啊，小姐姐。我刚来蓉城不久，都没什么朋友。就坐下来歇会儿，不会影响到你的。你要是不开心，可以跟我说说呀。反正我俩又不认识，就当听个故事了。”
胡理理放下空酒杯，打量着眼前的小帅哥。
那温柔的笑容，给人一种信任感：
“没什么，无非是个求而不得的故事。”
小帅哥耸耸肩，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害，这多正常呀。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别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种言论，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世界上男人多，好男人也不在少数。
但能像陈世贤那样有魄力有能力的，凤毛麟角。
胡理理无意分享心事，尤其是说给陌生人听：
“你不懂。”
小帅哥咧嘴微笑，依旧很坚持：
“你不说，我怎么懂呢？”
胡理理没有深入交流的想法，起身准备离开。
没喝完的红酒，可以存在酒吧。
等下次过来喝的时候，再提出来就行：
“帅哥，我先走了，你慢慢歇吧。”
也不等对方答应，胡理理背上小挎包。
进入舞池，穿过人群，朝酒吧外走去。
小帅哥望着远去的背影，温柔的目光变得阴沉。
他摸出手机，编辑短信内容：
目标接触失败
……
（签到点）
194 美男计
蓉城地处盆地，云层缭绕。
一大清早，太阳高挂。
在冬天时节，碰上这种好天气可是件稀罕事儿。
胡理理梳妆打扮，提着小包，走出家门。
他身穿白色衬衣，下着黑色包臀裙。
肉色丝袜加高跟鞋，是很经典的ol套装。
其实穿休闲点也行，谁让老板好这口呢？
有事秘书干……
穿正装，也是为了维护公司形象嘛。
胡理理走出小区，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她在迅腾当策划助理的时候，陈世贤曾抛过橄榄枝。
只是现在，公司的规模太小。
员工人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没有设立人事部，自然就无法落实胡理理的主管岗位。
陈世贤在这方面，做了相应补偿。
岗位工资，比策划助理高了三四倍。
胡理理本身，也有一定积蓄。
上下班都打车前往，不愿坐公交车。
那玩意儿拥挤不说，还可能碰到咸猪手，影响心情。
她在街边买了早餐，刚来到办公大楼外，就听到身后传来呼喊声：
“小姐姐！”
胡理理身形微顿，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扭头望去，竟是在酒吧碰到的小奶狗。
对方穿着白色的t恤，笑容很干净，抬手指向大楼：
“我前天面试，今天来这儿上班，没想到碰到你了，真巧啊。”
“是啊。”
胡理理抿嘴一笑，转身准备走了：
“我上班去了，拜拜。”
小奶狗见她要走，连忙叫住：
“唉，等等呀，小姐姐。”
胡理理停下脚步，单手抱臂，问道：
“怎么了？”
“相逢即是缘，更何况碰到两次。你看留个手机号，还是tt号呢？”
小奶狗这个提问，非常巧妙。
倘若直接索要手机号，或者tt号码。
胡理理的反应，通常只有两种。
给，或者不给。
这种情况，大概率是后者。
但要是同时问询，情况就不同了。
无论给哪一个，都能达到索要联系方式的目的。
在面对给手机号，还是tt号的选择时。
如果说不给，会使得语句前后不搭，变得非常突兀。
所以人下意识里，会在a和b之间做出选择。
“tt号吧。”
胡理理对这位小奶狗，并不反感。
加了tt号后，两人道别离开。
她走进办公大楼，乘坐电梯，来到公司所在的楼层。
此时的门，已经开了。
石磊来得很早，坐在电脑前工作。
他对于现在的工作，干劲十足。
见有人进来，石磊挥手打着招呼：
“早啊，理理。”
“早。”
胡理理踩着高跟鞋，发出哒哒声响。
刚坐到工位上，就收到了tt号通过好友验证的通知。
那小奶狗的信息，旋即发了过来：
“我叫成宵凡，你呢，小仙女？”
胡理理看到这样的称呼，咧嘴一笑。
常言道，花花轿子人人抬。
仙女这个词，现在还没有那么泛滥。
被人这样称呼，令她心情大悦。
本来没准备回的，这下也按键答复道：
“胡理理，叫我理理就行。我快上班了，回聊。”
“好的。”
她现在负责后勤、财务、人事、外交这一块。
别看范围挺广，有些唬人。
真正需要做的事情，反倒没多少。
主要原因，是公司规模小。
tt红娘的客服部、运营部和市场部，都由迅腾总部接管。
需要负责的职能，相对降低许多。
就这四五个人的后勤，能有多大的事儿？
胡理理一上午，都挺闲的。
除了去陈世贤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以外。
其余时间都在网上冲浪，看看新闻和美妆视频。
调研网络婚恋的市场，还有玫瑰网情报的发掘，都交给石磊负责。
孟沧海这边，处理跟迅腾总部的各项交接事宜。
两人的职位，其实可以互相交换。
胡理理觉得，石磊更适合交接这样按部就班的工作。
小孟有些小聪明，做市场发掘应该不错。
即便心存疑虑，她也没有质疑陈世贤。
也许，老板是想培养他们的能力短板吧。
不知不觉，来到下午。
高挂的太阳，充满着暖意。
胡理理正在看视频，忽而收到成宵凡的tt消息：
“小仙女，在干嘛呀？”
“工作。”
很快，消息又过来了：
“你在几楼呀？我今天多买了一杯奶茶，给你送来。”
胡理理看向窗外的艳阳天，逐步收回视线。
办公区有中央空调，没觉得多热：
“不用，谢谢。”
“买都买了，我喝不了那么多。小仙女，你在几楼呀？”
胡理理摇摇头，对小奶狗的执着有些感动。
正好，她准备下楼抽烟。
思忖片刻后，按键答复道：
“不用找我，去吸烟区吧，马上过去。”
“好，我等你。”
胡理理来到目的地，很快看到成宵凡。
“喏，你的奶茶。”
待她接了过去，小奶狗露出腼腆的微笑。
他单手摸着后脑勺，开始后退：
“我今天入职，先培训去了。”
“嗯，谢谢你的奶茶。”
胡理理抽完女士烟，回到办公区。
孟沧海看她提着塑料袋，作委屈状：
“理理，我也想喝。”
“想喝的话，自己去买。”
胡理理走到办公室前，抬手准备敲门。
可转念一想，又回到工位上。
陈世贤这坏蛋，已经几周没喝她的奶茶了。
这种负心汉，不给也罢！
胡理理取出吸管，戳破薄膜吮了两口。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坐到三点，收到成宵凡的tt消息：
“小仙女，几点下班呀？”
她拿起手机，按键答复道：
“怎么，你要请我吃饭？”
“我请你喝了奶茶，不应该你请我么。”
这种无赖口吻，还真有些陈世贤的感觉：
“你这小算盘，打得可真精。”
见隐性的邀约被拒，成宵凡岔开话题：
“小仙女，我在三楼，你呢？”
“八楼。”
“哇，不会是tt红娘吧！”
“是啊。”
提到这家公司，小奶狗打开话匣：
“我以前注册过，上面好多美女。不过现在嘛，应该用不到了。”
胡理理略感好奇，问询道：
“怎么，找到喜欢的人了？”
“是啊，今天找到的，你知道是谁。”
成宵凡在tt消息末尾，加了一个坏笑表情。
如此明显的暗示，胡理理岂会不知？
刚见面就说出的喜欢，实在太过廉价。
只是，她对小奶狗这个人并不反感。
面对这些撩妹伎俩，无意戳破。
成宵凡见胡理理没有答复，又发出邀请：
“今天下班，一起吃个饭呗。”
……
（ps：说是周更，但实际是4~7天一更，最迟不超过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