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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与洛心君     长亭剑txt下载     长亭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章 必杀一击

    陈霜晓强忍着身体咽喉钻心的剧痛,努力的使自己的神志不失,他身体无法站起来,在地面上艰难的爬行着。

    九头龙也虽然站立着,但是身体中也犹如有数条火山熔岩一般翻滚,他此时的每一步也都如走在刀山火海一般煎熬,但是他很享受这个过程,即使他知道要速战速决,但是他更喜欢不断玩弄眼前的这个对手,看着这个倒在他面前的北岛之龙是如何痛苦挣扎的。

    陈霜晓每往外爬行一点,九头龙也就缓缓的在他后面跟进一步,他看着痛苦到只顾爬行而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陈霜晓,面部狰狞笑着说道:“陈霜晓,你知道吗?我看中的每一个猎物,都不会立刻的杀死他,而是让他不断地挣扎,在痛苦之中渐渐感受到自己的弱小和绝望,最后我再解决掉他的性命,这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当你绝望感在这个过程中达到最大以后,我的满足感也会达到顶峰,陈霜晓,你就这样好好地反抗命运吧,你会是我所有猎物中最能使我满意的那个。”

    陈如月一旁提剑杀来,“休伤我哥,滚开!”飞速一剑直往九头龙也的脖颈刺去,九头龙也一声大喝,单手朝陈如月击去,陈如月只感觉迎面而来一股夹带着浓浓血腥的热浪,顿时她整个身体似被一面巨墙封堵一般,陈如月被气浪反弹,跌落在地。

    九头龙也笑道:“空山、玉山、秋山,在我眼中都如履平地,什么东洋赤虎、什么北岛之龙,蝼蚁一般的人物!哈哈,哈哈哈!”刺耳难听的笑声贯入陈霜晓的双耳,这已经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了。

    “糟糕,身体完全没力气了,喉咙和头疼到几乎都没有办法在思考了,明明我绝对不可以输的,要死了我的人生要走到终点了。”陈霜晓从没有像此时这般死心过,他感觉自己的腿上被人绑上了千斤重的巨石,渐渐地要随着重力,沉入了深海之中。

    “不要放弃,霜晓,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希望!”陈霜晓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没有什么事物可以压倒和打败你,打败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只要不放弃希望,心向光明,自己没有被自己的灰心与悲观打败,那谁要压不垮你!”

    “爸爸,是你吗?”陈霜晓拼命地喊叫道,“可是我真的不行了,他太强大了,我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怎么战斗啊!”

    父亲陈清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调整呼吸,将气息运转,霜晓,将最后的力气集中在一点,用最有利的还击,战胜自己,打败敌人!”

    “调整呼吸,深呼吸,打败他,不要放弃,不要放弃。”陈霜晓此时在心中反复念着这几句话。

    九头龙也见陈霜晓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地匍匐前行挣扎,心下懊恼,又重重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吼叫道:“爬呀,像刚才一样,像一只壁虎虫子一样爬啊,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看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这个垂死挣扎的样子,快爬啊!”

    陈霜晓本来通过深呼吸聚齐起来丹田内力又被九头龙也这重重的一脚踩散了,窒息的痛苦感再一次蔓延他的周身,这一次更加的痛苦煎熬,咽喉炙热的犹如被烧红的火炭触碰一般。陈霜晓双眼逐渐无神,只感觉灵魂就要离开躯体了。

    “我这次真的不行了!”

    在一旁倒地的陈如月痛哭着不断喊叫着陈霜晓的名字,但是他已经听不进去了,也已经喊不出来话了,只在心头默默说着:“对不起了,如月,把你一个人丢在了这里,你快走吧,九头龙也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拦不住你的,回去好好生活吧,把陈家的血脉延续下去!”

    心想至此,陈霜晓再也坚持不住,他双眼微微闭上,头脑向下,就要倒在榻榻米上之时,突然他感觉有人用手托住了他的下巴,他又微微地睁开了双眼,只见朦胧之中,紫扇熏蹲在了他的面前,用她细腻的双手轻轻地托起了他的头,温柔地对他说道:“夫君,请你坚持住,我等你回家……”

    陈霜晓此时整个人像一支在巨大的台风中燃烧的微弱火焰一般,就在即将要熄灭的时候,突然之间他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了气力,身体一飞而起,一个回转身将踩在自己身上的九头龙也弹开。

    九头龙也不知道这个将死之人到底又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力,他也是师老兵疲,恨不得杀了他兄妹二人之后倒在地上大睡三天三夜,这一下的冲击他猝不及防,身体往后急退两步,差一点倒在地上。

    陈霜晓回身举起拳头大喝道:“我还不能死,还有家人爱人们在等我回家呢!”他右手紧握拳头,一拳向九头龙也打来。

    九头龙也此时双眼眼球中的眼白已经红的吓人,几乎要掩盖住瞳孔了,鲜血从他的眼中、鼻中、耳中流淌而出,他用着像一头森林野兽一般的声音大吼道:“你这个死都不肯好好死的人!给我老老实实地趴着吧!”说着他同样挥出铁拳,击向陈霜晓的面门。

    陈如月刚刚站起身来,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一时之间全神贯注的她手中一松,长亭宝剑都掉落在了地上。她用尽全力大喊道:“哥哥!”

    “砰”的一声,在九头龙也的拳头还没有击中陈霜晓的头部的时候,陈霜晓的右拳,已然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这千锤百炼的一拳,将九头龙也的右肺,打成了碎片,胸腔内的肋骨,也被击成了粉碎。

    九头龙也服用的药物终于在这一刻无法支撑他满身残缺与伤病的**,他向后退了两步,双膝一软,缓缓地跪倒在地,前一刻如野兽一般怒吼的声音还没有在庭院之中回荡完成,他口中却只能发出微弱游丝一般的气息了。

    最后一战,胜负已分!

    “赢了,哥哥,赢了!”陈如月握紧双手,兴奋地举过了头顶,她放声痛哭,高喊着,“我们终于赢了,哥哥,你是最棒的!”

    “赢了……终于赢了吗……”陈霜晓在这有如神助的一拳之后,身体彻底地放松了下来,他微微一笑,身体也慢慢软了下来,就在要到落在地上之前,陈如月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

    “哥哥,太棒了,我们兄妹二人终于不负父亲的威名,将仇敌斩杀,我们可以回家了。”陈如月不知道自己的眼泪已经哭出来多少了,抱着陈霜晓的身体哭着说道。

    陈霜晓伸出已经感受不到的双手轻轻拍了拍陈如月的后背,温柔地说道:“妹妹,让你担心了啊。”接着他指了指面前倒在地上的九头龙也,道,“他……已经死了吗?”

    可正在陈如月要检查九头龙也是否死亡之时,九头龙也突然抬起了头,有一次的咆哮道:“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兄妹二人同时大惊失色,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顽强,还以为他要上前来继续进攻,两人仓促之间准备起身再次迎战之际,却见那九头龙也“哇”的好几口,大口大口地吐出了有些发臭的黑血出来,他在榻榻米上不停地痛苦翻滚着,双手狂乱的地抓着自己身上的皮肤,划出了数十条血道出来,九头龙也痛苦的已经喊叫不出来声音了。

    多年的药物和毒品已经把九头龙也变成了一头浑身是毒的怪兽,而陈霜晓对他造成的致命打击,也把他多年来体内沉积的毒素在这一刻一起迸发了出来。物极必反,九头龙也的身体负荷多年,此时就算是再吃一百斤的止疼透支的药物,也救不回他的生命了。

    看着眼前这恐怖的场景,兄妹二人心中不禁大骇,而正在这时,两人只见旁面的房屋大门被人打开,有一人走了进来。

    此人七十多岁的年纪,发须尽白,身着麻衣和服,手拿一把太刀,缓缓地走了进来。

    “是新的敌人!”兄妹二人眼见此人到来,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武功不凡,陈如月扶起陈霜晓,从地上将长亭剑捡了起来,两人各自戒备,以防这持刀老者随时向他们发难。

    可是只见那老者似乎没有看到他俩一般,径直的朝倒在地上的九头龙也走了过去,缓缓地弯下身子,将已经没力气喊叫的九头龙也抱在了胸前,他看着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九头龙也,两行热泪缓缓流下,说道:“徒儿,就到这里吧,不要再坚持了,都结束了……”

第二十一章 神剑

    九头龙也此时犹如风中残烛一般,奄奄一息,他的手臂抬起,极其无力地扯了扯他师父的衣领,浑身的疼痛已经是使他无法呼吸,他气若游丝断断续续地说道:“师父,我还是输了……我本来是最不可能输的人……我……这么高贵,天赋异禀,为了变强我不顾一切……毒品、禁药我每天都当饭吃,为了天皇大人我自己的舍弃了一切,可是,即使我变成了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是……我还是没能成为最强,我……”

    他的师父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不要这么想,龙也,天皇大人也只一个普通的人,只是权利与迷信把他描绘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明,但这只是他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进犯他国,征兵买炮的手段罢了,可是这个手段,害了日本多少代年轻人的性命啊,这其中也包括你,龙也,不要再为了天皇活着了,哪怕人生只剩这最后的几分钟,师父希望你把脑中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舍去,真正的为了自己而活着,龙也。”

    当他的师父说到这里的时候,九头龙也的眼泪涌出,他虽然此时面部的七窍五官都在流血,可是他的双眼已经不如刚才战斗时那般的充血浑浊了,渐渐回到了和常人一样的白色,他常常地舒了两口气,只是略微地缓解了一下疼痛,对他师父说道:“师父,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小时候那几年,在温暖的阳光下和同伴们玩耍游戏,无忧无虑的……可是……现在,长大之后进入暗杀队了,我就从来没有一天真正快乐过,每天抬头看向太空,那炙热的阳光和蔚蓝的天空对我来说,也就像涂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罩子一样,浑浊无比,就和我的心情一样。我真的很想再回到那个时候,再看一眼蓝蓝天空,白白的云朵……我想……我真地想……”这时,九头龙也的嘴巴渐渐不再动弹,停滞在了那里,他的双眼不再聚焦,整个人渐渐不再动弹了。

    他的师父叹了口气,手伸出来,慢慢地合上了九头龙也的双眼,“龙也,祝福你,解脱了……”

    陈霜晓陈如月兄妹俩在一旁看着九头龙也这个威震一时的内阁暗杀部部长最终放下执念,解脱升天,两人心中也是感慨莫名。

    九头龙也的师父将他的尸体轻轻放在一处干净的榻榻米之上,转身对这兄妹二人说道:“我是九头龙也的师父,你们就是陈氏兄妹吧,很感谢你们的到来,让我见识了两场酣畅淋漓的比武。也不要误会,我不会再对你们动手的,暗杀部部‘祭’、‘雷’、‘团’、‘沐’、‘骆’尽数死去,‘阴’也擅自离开了这里,暗杀部已是名存实亡,我很感谢你们,解救了这些为了日本天皇的荣耀而蒙蔽了双眼的人,未来也不会再有孩子通过那灭绝人性的训练和杀死自己的伙伴来加入暗杀部这个组织了。”

    陈霜晓此时服下了李荃之前给他的定神回气的丹药,身体稍微振作了一下,他说道:“可是,侵略我们中华河山不止暗杀部和鬼杀部,他们不过是一百来人,而真正破坏我们家园的,是日本数不尽如蜂群一般涌向我们神州大地的军队与火炮,我们中华子民,不知道还要受你们多少的折磨与苦难。”

    九头龙也的师父道:“是呀,不过我讨厌战争,我也相信你们中华子民终究会战胜日本的,从你们这些人的身上,我看到了,你们民族是永远不会向任何侵略压迫低头的。或许战争会持续很久的时间,但是你们之后彻底的胜利,却也不是那么遥远的事情。”

    陈如月点了点头,道:“我们一定会赢的,现在只是因为中华的统治者大清**麻木,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之后我们所有人万众一心,痛定思痛,反抗外敌,就把你们日本这些人,全部赶出去!”

    九头龙也的师父道:“好吧,希望如你们所愿,现在有件事还要告诉,龙也在决战之前一开始怕输在你们手里,让你们扬长而去,所以为了斩草除根,在这军营的一座化学品室安放了一个定时装置,还有一会儿就就会触发了,到时候这座军营瞬间就会被毒气笼罩,包括那五百个当地人质,还有这里所有的士兵都会被毒气熏死,龙也本想决斗完之后去去关掉那个装置,但是他现在已经去了,所以你们动作要快啊!”

    “什么!”两人同时大惊失色,“要我们的命和那五百百姓的命也就罢了,怎么他连他自己人也要杀啊!”

    “龙也办事就是这样的,他觉得用这军营所有士兵的命,而留下你们俩的命,是完全值得的。”

    “化学品室在哪里?带我们去!”

    “我已经不能带你们去了,我在半个小时之前服下了毒药,我会和龙也一起死在这里,你们快去吧,化学品室就在这所庭院外正对的房屋之中,你们去了就能看到那个装置,我恳求你们,将它停止吧,不要再杀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了!”

    陈霜晓和陈如月看了看这位胡须尽白的老者,微微鞠了一躬,两人便转身飞似地跑出了庭院。

    他的师父又看了看九头龙也尸体,说道:“徒儿,为师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一起上路吧!”

    在这时,这座房间,轰然倒塌了下来,将九头龙也的尸体、雷他们的尸体,还有这位孤寡老人,一起埋葬在了砖瓦之中。

    陈霜晓和陈如月此时已然顾不到回头了,他俩冲出了武道馆的房屋,外面的士兵被房屋倒塌的巨大声音吸引,见那二人冲了出来,立时围了过来,举起步枪,将他二人围在中间。

    陈霜晓出庭院之时一手拿起了放在门旁带来的鬼杀部苏我天狗的怪刀,这时和大家分别时曹龙莽交给他的,他说这刀虽然怪异无比,但是临敌对战却有奇效,此时他将怪刀拔出,一扭刀柄上的机关,那怪刀一瞬间便又如花朵一样展开数片,其中刀身上藏匿的飞针暗器一瞬间朝众士兵们飞射过来。众士兵哪知道还有这般武器,顿时一个个中招倒地,捂着射在自己脸上胸前的飞针痛苦嚎叫。

    陈如月此时神剑出鞘,剑走游龙,七步之内,拳比枪快,剑更胜于枪。围过来的士兵要不然还没有来得及开枪走火,要不然就在慌乱之中将子弹全招呼在同伴的身上了。顷刻之间,兄妹二人的周身倒下来了一片敌人。

    两人一边杀敌一边快速到达了化学品室,陈霜晓一脚踢开了大门,只见屋内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立在了房屋的正中间,玻璃瓶中正有浓浓的白色毒物不断的在瓶中游走蒸发,上部连接着天花板的瓶口处有一个定时装置,此时它指针距离归零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了!兄妹二人知道,当指针归零的那一刻,就一切都晚了。

    又有一群敌人扑了过来,陈如月手持长亭宝剑疾如雷电,将最前面的敌人的咽喉刺中,又借住房门墙壁的依靠使他们不能倒地,也挡住了后面敌人的来路,

    陈霜晓说道:“妹妹,来,跳上去!”说着,他把怪刀插在地上,两手交叉,放在身下,陈如月立刻会意,她大步过来一踩陈霜晓的双手,陈霜晓用力将她高高一抬飞了起来。

    陈如月身体悬到半空在充满毒雾容器的上部一瞬间,手中神剑连斩数次,连接容器顶部的天花板顿时绽开了一个大口,可以看到,里面有数十个黑色齿轮正在相互交织转动,看来这定时装置就是由这些齿轮带出运转的。

    陈霜晓想也不想,他将插在地上的怪刀拔出,踩在容器的侧壁之上轻轻一跃,将怪刀深深地直插进了两个巨大齿轮的中间。

    齿轮被这坚硬之物一阻挡,这个机器立刻停止了转动。而容器上的指针也在最后的三秒之上停了下来。

    危机解除了!

    而在危机解除的同时,外面的敌人又蜂拥而至,再次杀了进来。霜晓如月两人被困在房屋之中难以脱身,正在二人要拼命抵抗,杀出一条血路之际。突然听到军营之外一阵警报之声传来,伴随着远处传赖的外面士兵们的惨叫和厮杀之声,似乎四面八方都有敌人来袭一般。

    兄妹二人悬着的心此时终于放下了,喜道:“我们的援军到了!”

第二十二章 五湖四海之兵

    日本驻扎在辽东半岛旅顺这一带的军队在前几年最多时有十余万之众,从最南端海岸线自下往上走不出二十分钟就能看到一个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北端一直蔓延五十公里,都在日本军队的严防把控之下,这一两年,随着日军侵略东南亚的逐渐深入,这里的兵力大部分都被调走了,剩下驻守在这里的士兵极其分散,在旅顺港口这里驻扎的士兵有一千余人,算是这里兵力最集中的地方了。

    一年前日俄旅顺战争的结果是日军将俄军全线击溃,他们将俄军所有部队全部逼回了黑龙江以北的乌苏里河外,彻底从俄国手中抢夺到了整个东北和朝鲜半岛的控制权。可以说,日本部队经过那场战役以后在东北朝鲜再无敌手,横行无忌。

    如果不是要看着旅顺这里的苦力们按日按周的在矿井中工作,为日本运输煤炭钢铁,需要有一定数量的日本兵监督防止罢工暴动,日本内阁连这些部队都不想留在旅顺。不过这些士兵的每日工作也算挺清闲的,也不用每天枪林弹雨的,只要好好监工按时往日本口岸运输资源就好了,因为他们知道,这里根本不可能有敌人敢打过来。

    但是今日,他们的想法似乎落空了,在烈日当空的正中午,有好几群的手持刀剑枪棒的武师们联手朝这里攻击了过来。

    “警报警报,军事基地被外部势力入侵,所有士兵各自戒备,抵抗敌人,警报警报!”警报笛声响彻了整个军事操场,所有士兵们拿出枪炮,跑出基地迎敌,他们不敢相信,除了之前不可一世的沙俄帝国,还有什么不知死活的人会带人来打这固若金汤的基地。

    而这帮敌人,又都是没有枪炮,只是手持刀剑的武夫!

    众士兵都蒙了,他们之前将这里的堡垒的外墙做了人防处理,防止那些外国开来的飞机对这里进行轰炸,但是这般设施,对这些纯靠冷兵器的敌人来说,半点用处也不当。

    远望着远处高声喝喊厮杀的敌人由远及近,数量差不多有几千人之多,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害怕,呆在了当场。

    军事基地的长官见城墙机枪上那些不知所措的士兵,高声喝骂道:“你们这帮缺心眼,他们提着刀剑而来不是更好吗?来送死的话就拿机枪突突他们,用重炮轰死他们,反正我们有的是弹药补给,不用给我心疼钱,狠狠地打!”

    这帮新兵蛋子才如梦方醒,提起机枪重炮,瞄准着远处浩浩荡荡杀来的敌人,只等待他们一进入火炮的射程之后,便让他们一起炸开花。

    而正当这时,众士兵只见一女子从一层地面凭空跃起而上,一步便踏到了高楼炮台之上,手中一柄长亭神剑,随阳光风影,疾驰而出,包括军官在内的所有日本士兵,都没有半点防备,皆被刺倒在地,不出一会儿的功夫,陈如月一己之力便将基地围墙上一面的所有士兵全部击败。

    陈霜晓由于刚才和九头龙也激战身体透支,又在刚才阻止毒气泄漏的战斗中耗费精力,他已经不能像陈如月那样飞檐走壁了,他将化学品室周边的敌人解决后,干脆抢抢来了一架重机枪,对着操场中的的士兵们一顿扫射。这里应外合之间,日本兵伤亡惨重。

    “咱们还有好多兵在另一侧的基地院墙那里,警报已经发出这么长时间了!他们那帮白痴为什么不过来支援!”基地指挥官嗓子差点就喊破音了,对着属下的联络士兵破口大骂道。

    联络士兵急的满头大汗,他们赶忙说道:“另一面围墙的士兵也遭遇到了敌人的袭击,正在与他们拼死战斗,无法分兵前来支援!”

    “那面还有敌人吗?”指挥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应该呀,也是和这里的情形差不多吗?都是一群不知死活手持刀剑的敌人?”

    “情形差不多,但是他们说敌人是一群身着僧衣,手持棍棒,好像是打东边来的和尚!”

    “怎么会呢!这帮人都不怕死吗?一个个连一把枪都没有就敢攻打这里!”指挥官叫嚷之际,只听身边的弹药库一阵巨响,爆炸所带来的巨大的冲击波将指挥室的门窗全部震碎,指挥官满脸都被刺激了玻璃碎片,到底翻滚着大喊疼痛。

    在混乱之中,两拨所来的攻击军事基地的人马几乎同时冲了进来,两拨人马加上霜晓如月的里外配合,使得日本兵措手不及,无法招架。剩余存活的日本兵们手中枪炮打了几声,便都被冲进来的人马用刀剑木棍杀死,半个小时后,基地的日本兵几乎全军覆没。

    陈如月搀扶着重伤的陈霜晓走出了库房,看着基地内正清理战场的同伴们,众人有的身着僧衣,有的身着汉服没有的露着光头,有的留着辫子,众人交谈熙攘,好不热闹。

    陈霜晓看着面前浑身黝黑的大汉,兴奋地道:“曹叔叔,你终于来了啊!”

    曹龙莽大喜过望,跑了过来,一把搂住陈霜晓,笑道:“哈哈,你小子果然没令我失望,让我们先去搬救兵,你和如月只身只身犯险前来应战,最后全胳膊全腿地活了下来,虽然看着受了挺重的伤,不过养养就好了呀!”

    陈如月惊奇道:“曹叔叔,你们真的日夜兼程从广州那里杀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赶不上呢!”

    曹龙莽道:“哈哈,你说巧不巧啊,广州的通武馆、神风堂、聚英馆和翁筹剑馆这一阵都没有在广州生活,而是应邀一起跑到了湖北那里和那里的武师切磋武艺,一听我们要在这里大闹一场向都没有想就一起来,这二十多天快马加鞭,还在北京那里做了三天的火车,正好赶到了,就是这么巧!”

    经曹龙莽的介绍,陈霜晓向这些素未抹面前来救援的武士们一一感谢,聚英馆的馆主现在是廖清扬的大弟子尹华,神风堂的堂主现在是潘达的大儿子潘辰龙,翁筹剑馆由刚刚回国的余光节直接接管了,他此时仍身着白衣,用来祭奠死在日本的表哥余敬山,而通武馆现在由叶秋梦的堂弟接管。他们对陈霜晓道:“不用客气,这么多年这帮老外在我们国家肆意掳掠特别是这个小日本,我们这些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气了,这次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拿这些百姓的性命相威胁,反了他们了,我们才应该感谢你们呢,是你们搭台,让我们各个武馆唱了一出好戏,扬眉吐气啊!”

    陈如月找到了另一边打扫战场的沈落松他们,沈落松到现在还在朝廷挂着一个官衔,他这次是豁出去了,完全不向朝廷请令,就私自从云南广东带了一百多兵卒过来,沿着海岸线乘快船杀来,并且还带了一些衙门里的火炮枪支,为这次战斗提供了火力支援。

    他听陈如月将刚才自己如何用无影无相打败四个暗杀部干部的事情说了一遍,沈落松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如月,你这次是彻底出师了,我真的没有任何东西能教你了。”

    而灭魔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回嵩山少林寺,将这些事情报承方丈灭法,灭法速派了三百少林武僧,随着灭魔下山平敌,所有人马中,数这些武功高强的少林武僧最为强大,他们一路过关斩将,终于靠一己之力,攻下了这军事基地一面重炮把守的围墙。

    这是一场不为人知的艰苦战斗,中华武师僧人兵卒联手,靠着手中的刀棍,和勇敢的心,奇迹般地击溃了拥有先进武器的日本部队,给予侵略者一次沉重的打击。

    这是中华儿女不畏压迫艰险,凝聚着勇气一往直前的一首鼓舞人心的赞歌!

第二十三章 虚无之相

    王君玺,广州本地人士,祖上三辈都是土生土长的广东人,这祖孙三辈都靠经营着广州本地最大的书店来维持生计,为了好好经营维持这家书店,他们都终其一生,寸步不离广州,窝在书店里。同时,他们又都很喜欢读书,每日孜孜不倦地窝在书屋钻研苦读古今各类的名著书籍。

    但虽然是十年如一日的苦读熏陶,王君玺的文采也不是出类拔萃的,他也能作诗出来,但是广州的同行们看了以后都觉得很一般,写了几十年诗,也没有一句半句能流传开来。八股文虽然都快读烂了,但是他参加过的乡试虽然都数不过来,从二十岁参见乡试到五十八岁,一次都没有中过,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有拿到过。

    后来王君玺终于接受了自己资质文采平庸的现实,他对自己说道:“《儒林外史》中的范进那般平庸才学,在五十四岁时也考中了举人了,我这也都五十八岁了,比他还多四年,现在连个秀才都没考上,现在我孙子媳妇都生孩子了,我还这么努力干什么啊?没啥图的了,别再去考场在那帮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面前丢人现眼了。”

    抱着这个想法,王君玺瞬间感觉生活轻松了不少,他每天虽然仍在书店一边卖书一边又反复读书,因为再也没有科举的压力了,过得还是很惬意的。平时和朋友吃吃饭、喝喝酒、谈论谈论文学,感觉生活还有滋有味儿的。

    就这么过了几年,王君玺转眼已经六十岁了,有一天,他还在书馆看书的时候突然顿悟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读了一辈子的书,要是能成为文人或者举人早就成了啊,看来我天生就只能把它当做兴趣爱好,不能靠它来飞黄腾达。我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广州城,终生活在书海之中,可书海虽好,却也都是那些文人前辈踏遍山河,尝尽人生而感悟出来的,我只在这里苦苦学习,也未曾将自己的知识赋予行动,每天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有多大的作为啊?不如痛定思痛,在老到下不了床之前,去外面游玩一圈,渐渐名山大河,蔚蓝海洋,岂不是更能增长自己的见闻知识,没准还会对我的读书学习更有帮助,就算没有,那出去见识海航一番也是极好的。

    而正在他“顿悟”之后没几天的时间后,就听到了远在日本收集军事情报的灭魔他们要回国,需要有可靠的人在海上接应他们,于是,他当机立断、自告奋勇、毅然决然地揽下了这个工作,他的夕阳生活的美妙旅途,开始了。

    从广州道日本大阪,再从日本大阪到台湾,再从台湾到福建靠岸,这一路上可以说是困难重重,不过终归是有惊无险,平安回国。这次攻击旅顺的日本基地,去的都是绝顶高人,最次也是多年的练家子,王君玺这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去了屁用没有,还得有人分心来照顾他。

    可是这一次王君玺非常的固执,他不管沈落松的劝说,也不管曹龙莽的嘲讽,最后就算他们强行不带他去,他还是找了机会混进了沈落松手下的士兵团队里,乘坐快船,一起抵达了。

    “太好了,能在这里亲眼见到中华对日本的战斗胜利,也真算是不枉此生了。”他看着眼前大胜的情景,心下喜悦万分,“中华五千年来,中华大地从来都没有遭受过这般的压迫和屈辱,今日的大胜就是咱们将要逆转颓势的最好证明,我们一定会把这帮狼子野心的王八犊子全部赶走的,等着吧,但愿老天爷让我长寿下去,见证中华再次崛起的这一天的到来。”

    “沈落松啊,曹龙莽啊,遇见你们可真是幸运啊!要不是你们,我这一生会暗淡失色不少啊!”他站在军事基地的操场的上高喊道。

    可当他喊完多时以后,并没有人过来搭理他,他又喊了两声,“灭魔大师,还有霜晓和如月,你们都上哪儿去了呀?人呢,刚才还看到你们了!”

    还是没人过来搭理他,半天之后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聚英馆的尹华和王慧新疑惑地看了看他,两人走了过来,对他说道:“奇怪,王老爷子,你喊谁呢?谁是沈落松啊,谁又是陈霜晓啊,是你认识的人吗,这次也跟我们一起来了吗?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过这几个人呢?”

    王君玺似如听到世界上最大的玩笑话,他很是纳闷道:“你们这次是咋来的,谁找你们来的啊?不是沈落松曹龙莽带你们跋山涉水赶过来的吗?咱们为什么今天能把这个日本军事基地平了,因为是陈霜晓和陈如月里应外合啊?你们不会看我老糊涂跟我打哈哈吧?他们是去休息去了吗?怎么一个都看不到了……”

    而一旁的潘辰龙和少林寺的一位武僧过来说道:“王老爷子,您别拿我们打哈哈好不好,不是你亲自奔走各地张罗的吗?”

    那武僧也有些疑惑道:“阿弥陀佛,小僧法号灭真,小僧们在少林寺收到了王君玺施主慷慨激扬的邀战书,请我寺出人马相救于这里将要被压迫致死的百姓,我们收到了王施主的感染,与寺内方丈商量后带着一批武僧前来赶到了这里。王施主现在说的话我们就听不懂了,广州的武师还有广东云南的退伍兵卒也都是收到了你的邀请,前来助阵的呀。自始到终,也没有你说的沈落松这些人啊?”

    王君玺越听越奇怪,他摆手道:“说的什么玩意啊?我不跟你们多费口舌,你们合伙来骗我,我不上你们的当,真当我老年痴呆啊!”

    说着他转身一看,心中一喜,他看到沈落松那一帮人正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他一指他们说道:“你看,不就在这里吗?你们竟跟我瞎搞!”

    尹华等人很是困惑,随着王君玺的手指方向看去,那里没有看到一个人的影子,也只见王君玺跑过去对着空气墙壁自言自语了半天,这么看还真有点吓人。

    潘辰龙道:“王老爷子这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年的时间里,好像经常这般没事儿自己自言自语,忽而生气,忽而大笑的,好像身旁真有一个人再和他交谈一样。”

    尹华等人也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也知道王君玺老爷子最近有时候会和他们说自己经常看到一些幻影幻想,很多时候都无法区分虚幻与现实,但这并不影响他生活,至少并不太影响到别人吧。

    可能是读书读的神志有些不正常了吧?众人都这么认为。

    而过了一会儿以后,王君玺和“那帮人”交谈完毕之后,他走过来对众人说道:“沈落松建议咱们休整一下就赶紧走吧,免得日本军队前来报复,咱们都是外来的人,别在这里呆的太久了。”

    灭真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点头道:“说的是,相信日本本部已经收到了这里被攻击的消息,日军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能善罢甘休,咱们把这些被关押的老百姓都放出来了,也没有意义再在这里呆着了,走吧。”

    而这时,王君玺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道:“等等,来了不能白来,我要在这里留下点东西来。”说着他看到之前被日军关在牢笼中的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正在少林僧人的护送下走出基地,他快步跑了过去,问那小姑娘道:“小姑娘,这里都是梆硬梆硬的土地和砂石,也没有树木,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的呀。”

    那小姑娘睁着自己的大眼睛看着王君玺,说道:“有呀,在离这里的不远处,有一个溪流,溪流旁有好多的青蛙老鼠打得洞,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经常去那里藏一些玩具什么的,爷爷,我带你去呀?”

    王君玺笑道:“好啊好啊,有劳你了,带我去吧。”

    那小姑娘牵着王君玺的手在前面走着,尹华等人不明所以,也跟在身后,不久之后,众人来到了小姑娘说的那片溪流之处,王君玺一看,溪流旁正有适合藏东西的地方。

    他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包袱,里面有纸笔墨砚,他磨了磨墨,摊开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了起来。

    “你这个干什么啊,老王?”他似乎听到沈落松在身后问他。

    王君玺一边写一边道:“我把这次成功攻打日本基地的事迹写在上面,等过几年我们彻底胜利了,我写的这些东西会有人看到的,胜利和勇敢是需要被讴歌赞美的,这是对你们这帮英雄最基本的回报。”

    他写了一会儿以后,完成了这个作品,将自己的落款名字都写在了上面,甚至还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木章盖在了上面,然后将这张写满字的纸折叠了起来,又用防水的牛皮纸将它里三层外三层包了好几遍,在溪流岸边一处很是干燥的青蛙洞中又挖深了不少,这才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将它放进了。

    忙活完之后,他兴奋地回头道:“走吧,事情都办完了,咱们家好好休息休息休息吧。”可这时,他回头望到的人,只有尹华他们,而沈落松曹龙莽他们,竟渐渐在他的眼前淡去身影,直至消失无踪。

    “哎,沈落松他们人呢?”王君玺问道。

    尹华等人无奈地摊了摊手道:“从来就没有这些人啊,都是我们在旁边陪着你的呀,王老爷子。”

    王君玺还想反驳他胡说,而这时,一旁的那个小姑娘拉了拉他的手,说道:“爷爷,叔叔说的没错,我没看到还有其他的人呀。”

    王君玺此时脑中云里雾里,晕头转向,他在心中道:“难道,从一开始,那些人,那些故事,都是我所幻想出来的吗……我就是靠着这些穿插在现实中的幻想,才和大家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吗……”

    他边想着边望向天边的白云,心中茫然若失。

第二十四章 新纪元(大结局)

    自一九三九年起至一九四五年春,全世界反***同盟在与德意日三国的会战之中逐渐逆转战局,先是苏联在绝境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消灭了德军陆军主力,后在一九四二年六月美国在中途岛之上战败日本海军。

    ***势力节节败退,终于在一九四四年的夏季,英美同盟跨越英吉利海峡,实现诺曼底登陆,二战发起国德国再也无法应战抵挡,之后于一九四五年五月八日,宣布无条件投降。而随着两年前的意大利投降,世界公敌仅剩日本一国。

    而随着日本在与美的海战中势力,又因为常年在中国的领土上和顽强的中国的八路军与国民党军的战斗中渐渐处于劣势,无力再向东扩张,而日本国内军队火力也在这几年的战争中消耗殆尽,再无力于任何地点掀起波澜其彻底的战败灭亡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美国在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于日本本土广岛投下的原子弹成为了破灭日本天皇野心的最后一击,在同年的八月十五日,一条新闻在世界各国瞬间传播开来,各国各地的人民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朕深鉴于世界之大势及帝国现状,决定采取非常措施,以收拾时局,兹告尔忠良臣民:朕已饬令帝国政府通告美英中苏四国,接受其联合宣言……敌方最近使用新式残酷的炸弹,使无辜国民惨遭杀伤,残害所及,殊难估计。如仍继续交战,不仅终将招致我民族之灭亡,且将破坏人类之文明。如此,则朕将何以保全亿兆之赤子,陈谢于皇祖皇宗之神灵?此朕所以饬帝国政府接受联合公告者也……”

    日本裕仁天皇正式对世界反***同盟,宣布无条件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战彻底宣告结束。

    在战火纷飞的中华大地上,浴血奋战十四年的中华儿女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中国在鸦片战争之后的一百年多年的对外战争中终于取得了最伟大的胜利,这是无数热血英雄前辈用自己的鲜血为后代换来的胜利,是对中国人民不屈奋斗精神的最好证明!

    在日本天皇宣布投降后,中国各地八路军和国民党军陆续接受了在中的日本部队的无条件投降,也将这些投降的军队陆续扣押和赶回日本,而仍有一些小部分的日本狂热战斗分子,不愿意接受日本战败的事实,他们拒绝向中**队投降,还要做最好的垂死挣扎。

    在大连旅顺的城北一带,数十名日本狂战份子建起了一座军事堡垒,他们躲在堡垒之中,要拼死为了那个早已投降的天皇大人尽最后的忠诚。

    这堡垒外里三层外三层被人围了一个遍,负责围剿这里的是八路军一二零师三五八旅的新二团,此时,新二团的团长正在命令会说日语的情报员在堡垒外围的的战壕之中用大喇叭向城内的日本兵喊话:

    城内的日本们听好了,我们是三五八旅新二团的,你们的日本天皇已经宣告投降,你们这样的负隅顽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劝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乖乖放下武器,从堡垒中走出投降,我团长保证一个不杀,这是最后的警告,我们再给你们半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半个小时之后如果再不投降我们将一起对堡垒进行冲锋!再重复一遍……

    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一处战壕中,一位团中漂亮年轻的短发女军医正在为士兵们派发盒饭。

    这位短发女战士名叫贺欣,是去年刚刚入伍的八路军新兵,负责新二团士兵的伙食与医疗,她和几名队友将盒饭分发了一遍之后,将最后的两份盒饭交在两位青年士兵的手中。

    “哇,今天是肉罐头啊,太好了!”两位士兵喜道,“都好久没有吃肉了,贺欣,你是特意给我们留下来的吗?”

    贺欣嘟嘴道:“潘二宝、王慕川,你俩别臭不要脸了好不好啊,这罐头是前天从日军仓库里面取出来的,全团自团长以下,一人一罐,团长和政委还怕咱们不够分,索性把他俩那份的罐头都给我们了,自己就光吃窝窝头就咸菜了。”

    潘二宝有些不好意思道:“团长政委他俩老人家日理万机的,最后还我们吃肉,他们吃咸菜,回去要是让我爸妈知道这事儿,非得拿扫把杆子抽我,咱们把这两份罐头拿给团长他们吃吧。”

    王慕川也说道:“是呀,我们多大的功啊?要是这样我们哪能吃得下去啊?”

    贺欣道:“拉倒吧,刚才大家都说要拿给团长吃,结果让团长都给骂跑了,咱们八路军就是这个传统,长官要比士兵更能吃苦,你们不知道团长啥脾气啊?屁股又痒了是吧,等着挨团长踹了是吧,有肉就赶紧吃,再过一阵不用打仗了就可以天天吃肉了。”

    三人白馒头就着午餐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贺欣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问王慕川道:“哎,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太爷爷写了一本挺长的武侠小说,讲述他在年轻时候怎么带领一众人马攻破的旅顺的一处日军军事基地,有这事儿吧?”

    潘二宝不屑地一瞥,道:“听他扯犊子吧,那时候封建政府都不敢派兵攻打驻扎在沿海的日军,结果他太爷爷就能跋山涉水,不远万里从广州带着一帮人杀到了旅顺,还有还有,还去少林寺找了一堆和尚来助阵,这不扯犊子吗?”

    王慕川其实也觉得是太爷爷的胡编乱造,虽然他从小就听太爷爷跟他讲他自己这些事迹了,但是他也是完全当故事听,可后来他太爷爷却坚持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就是自己领导那些人攻下了旅顺的一座军事基地,解救了当时好几百人性命。

    他摊了摊手道:“我爷爷和我说,我太爷爷一辈子都窝在书馆里面读书,天天弯腰弓背的,长年累月的有点看书看糊涂了,虽然曾在六十多岁时候自己不顾家人的反对独自一人长途跋涉出海冒险,但是后来毫发无损的回来了。太爷爷经常有些神神叨叨的,常常对着墙壁大树自言自语,还老说一些大家根本不知道人的名字出来,太爷爷说的这些我觉得也是假的,可能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吧。”

    “这个我知道,你太爷爷要不就是老年痴呆要不就是有轻微的幻想症。”贺欣道,“我听我在英国留学的一位姓李的老师说过,很多有精神疾病的病人,都会在自己的脑海中凭空造出一些人来,和他们对话交谈,将自己的内心想法通过这些压根不存在的人表现出来。这病也叫做精神分裂,虽然对别人没啥影响吧,但是就是不正常你知道吧。”

    潘二宝又道:“话说你太爷爷不是还说当时在旅顺的时候还曾经将自己的英雄事迹写在一张白纸上,埋在这一带一处溪流之处吗?到时候咱们找找啊,万一真的有呢。”

    王慕川摆手道:“你别拿我开心了,这一片溪流蜿蜒曲折,有几十公里,上哪儿找去啊?”

    “说不准啊,没准你把那纸找到了回去交给你太爷你太爷一高兴,还能再多活十几年呢,不过话说回来,你太爷爷也真是长寿,都将近一百一十岁了,身体还挺硬朗呢。”

    “那倒是,谁不希望自己家里的老人长寿啊,不过要说最长寿的还是少林寺的那位法号叫虚沌的高僧,听说在十年前圆寂的时候,都活了足足一百四十岁了……”

    三人正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听到天空一阵天闪雷鸣,一抬头见天空上的乌云聚集,硕大的雨滴顿时从空中落下,这瓢泼大雨,说来就来。

    “真是,没想到在东北这里还会碰到这样的天气。”三人说道,他们草草吃完了饭,收拾好东西,准备战斗。

    距离最后的总攻时间还有五分钟,正在这时,只见那堡垒的大门大开,里面所有的日本兵拿起枪支,从里面冲了出来,向八路军的战壕中疯狂射击,看来他们是不打算投降了,要做最后的死拼。

    新二团的团长见敌人不降,下令全体不遗余力地进攻射击,将敌人消灭。而赶上了这个大雨,双方的射击精度都下降了不少,一时之间,战场一片混乱,看来敌人看大雨倾盆,才下了反攻的决心,希望用这大雨作为遮挡,看能不能杀出重围。

    而就在双方交火之际,贺欣突然拉着正在举枪射击的潘二宝和王慕川,向那堡垒的远处一指,两人一看有一个身材肥大的日本军官,正在两个日本士兵的护送下,往战场的外面逃跑。

    “好啊,原来这领头的为了保命,用自己手下的士兵的生命换自己跑路,太可恶了!”

    三人冲着正在作战的团长那里大喊报告,可是大雨和机枪火炮的声音瞬间就埋没了他们的叫声,谁也没有听到。

    三人见那日本军官越跑越远,心中着急,王慕川大喊道:“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团长现在听不到我们汇报,潘二宝,咱俩去追!”

    潘二宝一声答应。

    贺欣说道:“我也和你俩一起去!

    王慕川一把拦住她,“贺欣,你好好在这儿呆着,我俩去你还不放心啊!我们肯定完成任务,把那个军官带回来,如果他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就将他就地击毙。”说着也不等贺欣同意,两人迈着大步跨过水洼,朝那军官追了过去。

    不多时,他们追到了一处溪流旁边,眼见前面慌张跑路的日本军官距离他们不到五十米了,潘二宝高喊一声:“不要跑,我们看到你们了,放下武器投降,八路军优待俘虏,保证留你们性命!”

    那日本军官见有人追了过来想也不想,抄起手枪回身一开,他这慌乱一枪两个人都没打到。王慕川见这军官是不会轻易投降了,为了免去不必要的伤亡,他抬起步枪,举枪便射,一枪便打在了其中一个日本士兵的身上,那日本士兵倒在地上后,军官和剩下的那个日本兵仍回枪射击,四人这几枪都打歪了,潘二宝此时步枪被大雨这么一浇,还好死不死地卡克了。

    “他妈的,真能给我整事儿!”他一不做二不休,见敌人的子弹也打没了,正在慌忙地换子弹,他大喝一声,大踏步向前冲来,一把抱住了剩下来的那个日本兵,两人一打滚,倒在了泥潭之中撕打起来。

    那日本兵甚是彪悍,力气也比潘二宝大,潘二宝眼见自己就要抱不住他的了,急中生智,左手往那日本兵的腰间一掏,把他腰间的匕首掏了出来,接着向他的腹部猛刺了几下,那日本兵顿时被捅死了,但是死后双手不松,仍紧紧地抓着潘二宝的身体。

    王慕川此时也朝那个打光子弹的日本军官扑了过来,两人扭打在了一起,那日本军官身材肥大,王慕川一时竟治不了他,他脚底一个踉跄,又被那军官踹了一脚,倒在了溪流之中,这溪流被大雨水灌了一下,巨大的浮力使王慕川一时半会站不起身来。而那军官见追过来的这两人一时之间都不能再对他攻击,赶紧拿出子弹给手枪装弹就要朝这二人射击。

    正在这时,那军官只觉得有人从身后把自己一把抱住,他身体不受控制,随着那人一起滚落了下去,停在溪流水边,他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女的阻拦他的去路。

    原来是贺欣担心这两个人出什么意外,从后面跟了过来,此时她见二人有生命危险,当下奋不顾生,冲过来阻挡住了那军官。但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被那军官一个反身便压制住了,那军官在溪流岸边压着她双手紧紧掐着她的脖子,意图一下就把她掐死,贺欣无法呼吸,眼看马上就要被掐死了。

    “贺欣!”王慕川潘二宝两人着急地大喊道,可是他们一个在着急过程中身体没站稳又倒在了水里狂喝了几口溪水,一个还没有挣脱死尸的纠缠,倒在泥潭,不能立刻过来解救。

    贺欣此时脖子被掐的几乎马上就要窒息了,她耳边听着那日本军官丧心病狂“八嘎八嘎”高喊,一边两手在四周拼命摸索,想拿到一块石头,砸在他的头上。

    “我要不行了!”贺欣白眼都快翻出来了,而就在这时,她右手在泥土之中摸到了一个东西,好像是一打刀或者剑的柄,是武器!

    心想到这里她再不犹豫,嘶哑的嗓子大喊道:“给我去死!”说着她一把抓起那个武器,一把挥起,从侧面牢牢刺入了日本军官的脖颈之中,这刀剑武器非常锋利,竟一下贯穿了他的脖颈。

    “啊!啊!”日本军官顿时松开了贺欣的脖子,他摸着自己的被贯穿的脖颈往后退了直退了好几步,贺欣死里逃生,手中牢牢地握着这刀剑的柄,她用力往回一拉,这武器虽然锋利,但是受不了横向的力道,竟从中间折断了。

    那军官后退两步,脖子上插着断刃,仰面倒在了溪流之中,此时王慕川和潘二宝终于赶到,他们急忙看了看剧烈咳嗦的贺欣,问道有没有事。

    贺欣好不容易缓过了气,道:“没事,没事,大难不死呀!多亏我来了吧,要不是我,你俩就凶多吉少了。”说着看了看手中的那个武器,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又道,“多亏了它,救了我一命啊。”

    两人长舒了一口气,“没事儿就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俩了,话说这里怎么会有一把剑呢?”

    贺欣道:“不知道,好像是谁埋到这里的,也是这次下了大雨,把上面的泥土冲掉了,要不然我也摸不出来它。在这里!”

    三人一齐动手挖开了那块被雨水淋过的泥土,不仅有这把宝剑,还有一个被数层牛皮纸包裹的东西。

    此时大雨已经停了,三人将牛皮纸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张白纸,展开之后,上几行用毛笔写的字,王慕川照着念道:

    老夫聊发少年狂,欲赶野狼归东江。

    南约英雄武术馆,北请嵩山少林王。

    赶来旅顺辽东海,转圜中华众民才。

    皆言老夫常愚钝,面书痴呆出臆事。

    吾亦不观此虚实,只望神州复春来。

    却回故乡生平地,盼华夏花再盛放。

    ——云游者,王君玺

    “是我太爷爷的笔迹,落款也是他的名字,他没有骗我们,他真的来过这里!”王慕川兴奋道。

    “哇,老爷子真厉害啊!”贺欣大喜道,“没想到他还真的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老英雄啊真的是。”

    潘二宝也是喜道:“我的天啊,这王老爷子太厉害了,等打完仗了,带动东西去广州看看他老爷子吧。”

    王慕川从贺欣手里接过那把宝剑,说道:“奇怪,我太爷爷只说埋过牛皮纸包,可没说有这一把剑啊,他又不会用剑,这把剑应该不是他埋在这里的呀。”

    贺欣道:“要真不是你太爷爷埋在这里剑,难道是哪位大侠埋在这里的?不管怎么说,无论是哪一位前辈高人埋剑在这里,我都因此得救了呢……”

    三人相互观瞧对方脸上身上的泥水污渍,相视一笑,而此时,远处八路军的胜利号角传来,他们战胜了堡垒中所有的敌人,终于扫平了辽东这一带残存的所有敌人。

    此时,天空乌云散去,几缕阳光照射在了大地之上,中华神州再一次地展示出了勃勃生机。

    《长亭剑》全书完

    感谢所有支持本书的读者,《长亭剑》正文到这里已经全部完结,番外篇《沈大人云南剿匪记》将于八月份不定期更新,敬请期待。

第二十一章 狮与虎

    仗剑轻纱白地行,万缕波涛犹过兴。眼望虽是百重险,壮士也只淡如清。

    这一切的故事都在那天玉山信元登上广州码头的那一刻开始了。信元作为日本国第一高手,在全国上下,找不到一个能与之一战的对手,便借着英国商人威廉的船来到了大清国,在烟鬼脚夫的领路下,先是用空手道打败了聚英馆馆主洪拳大师廖清扬,紧接着被别有用心的聚英馆三弟子车富莱带到了神风堂堂主潘达那里,玉山信元又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他,又用武士刀,打败了广州城第一武师叶芝贞的关刀,随后又打败了翁筹剑馆全体成员。日本武士和广州武师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之后,玉山信元的七师兄丰臣一郎也来了广州城,当他还想挑战广州武师的时候误打误撞碰上了陈沈曹最强三兄弟,先是被陈清玉的护体神功所镇,又被曹龙莽一脚踹下了楼,断了腿。信元带着一郎接腿之后,暂时也离开了广州。

    后来信元奉日本天皇内阁之命,向广东武师发起了挑战,要挑选一位最强之人与他比试,还将其美称为清日友好。这件事由李瀚章发起,叶芝贞等人组织,在一场比武大会之后,众人选定,比武选手为在少林寺还俗的陈清玉。

    而在一年后的比赛上,陈清玉之妻李镜缘由于受到了日本外交官佐佐木山田的威胁,不得不在陈清玉的茶水里面下了毒药,使得陈清玉在与信元的比武中毒发身亡。之后其结义兄弟沈落松为了给他报仇,再次向玉山信元发起挑战,对方也毅然决然的接受了。

    曹龙莽和沈落松两人为了替陈清玉报仇,半夜又杀进了佐佐木的宅院之中,要取他性命,但是在众多日本人的营救之下,刺杀计划并没有成功。之后曹龙莽为了保护李镜缘肚子中陈清玉的遗腹子出城北上,在此期间玉山信元的六个师兄号称空山六天王,合力废掉了沈落松的武功,要他再之后的比武上不能胜过信元,之后他们又北上找到了被李镜缘暗算的曹龙莽,但是错误估计了对方的潜力,被他单臂杀掉了五人,只有大师兄玉山信马逃回了日本。

    曾经的广州第一人鲁大师鲁天恩亲自教给了沈落松一套他自己研究出了的剑法,沈落松努力学习钻研,最后在营救国宝的过程中,在英国人道尔顿的重机枪面前的生死时刻,领悟出了剑法真意,终可以在武功被废之后,可与玉山信元一战。

    而清日两国武师的这一代恩怨,将在今日彻底做出一个了断了。

    在这一叶扁舟之上,承载着几人,今日的对战者沈落松、他的弟弟曹龙莽、师父鲁天恩、少林寺僧人灭魔、叶芝贞馆主、廖清扬馆主等人。正向着这小岛驶来。

    曹龙莽单臂撑着船桨,在这波涛汹涌的海上小心翼翼地行驶着。本来这天气此时前戏已经做足了,剩下的就是风驰电掣的台风了。但是,似乎老天爷是让他们安安全全抵达小岛之后,再行刮起飓风似的,海面迟迟未见惊涛骇浪进一步的加剧。

    应该是老天爷也想好好看看这场比试吧。

    终于,船抵达了小岛,众人相互搀扶走上了礁石,早一刻到的玉山信元迎了上去,说道:“沈落松大侠,今日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沈落松等人对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而丰臣一郎还有身旁身着军装的人心中都在想很可惜刚才台风未到,没有把他们都拍到海里面喂鱼,实在是太不走运了。

    曹龙莽眼看身旁到场的日本人几乎都不认识,立刻骂骂咧咧道:“他妈的,我就猜那个叫佐佐木的狗东西还有那个空山六虫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不敢过来吧?挑决战地点还挑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们个个都是龟蛋吗?”

    众日本人都会一些汉语,听这黑汉如此猖狂都很气愤,但是当他们了解到这黑汉一人就把大日本的武力王牌空山六天王击败击杀,便谁也不敢还嘴了。

    玉山信元道:“这些都是我们大日本内阁派来的高级将领官员,要来一睹沈落松大侠的风采,我们没有一个人带着枪来,不会影响比武的结果,如果不信你们可以一一搜身。”

    曹龙莽一摆手道:“不用了,上次从那个叫佐佐木的狗身上扒来的钱半点用都没有,也花不出去,我才不愿意搜你们呢,身上有啥值钱的东西是咋的啊?我告诉你们,有枪我们也不怕,我二哥连英国的铁王八都降服得了,你们这些都不在话下。”

    在这沧海一粟的孤岛上,曹龙莽的声音也逐渐的被巨海雷电所掩盖,他不得不大声喊道:“就在这儿比吗?”

    “当然不是,各位请跟我们来吧。”一旁的丰臣一郎说道。

    这时,沈落松看到礁石边的脚夫的死尸,知道这位是帮日本人撑船来的人,叹了口气,对信元说道:“今日比武,你要是能胜我的话便直取我一人性命就好,何必要如此多添杀戮呢?”

    玉山信元冷笑一声,说道:“说来也可笑,我身为日本第一,但是到现在还从来没杀过一人的性命,今日决战我就要分个生死,我怕一会儿心软,就拿他开了荤了,杀他一人,我便毫无顾忌了,沈落松,你便是我要杀掉的第二人了!”

    在这小小的岛屿上,沈落松等人惊奇地发现,岛上正当中,竟然盖起了一座木屋,木屋的四周,还用铁板铁片固定着,这样大风就不会轻易的将它吹垮了。

    曹龙莽惊奇地说道:“这是你们日本人搭的吗?”

    玉山信元点点头道:“是的,前几日,日本内阁派能工巧匠登岛搭建了这座木屋,也是怕恶劣的天气影响比试,列位,请进吧。”

    鲁天恩一旁冷嘲热讽道:“这地界怎么说也是大清的地界,你们不请自来修房子,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不过有一说一,这房子内外建的确实不错,里面甚至还把露出来的礁石磨平,铺上了日本的榻榻米,脚踩上去甚是舒服。里面也很是宽敞,容纳一百个人也是不成问题的,两人在这房内施展任何绝技,空间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双方到场人员分立两侧,沈落松与玉山信元再不搭话,对立而战,手拿剑刃,终战将要开始。

    玉山信元按照日本武士的习惯脱去了木屐,向沈落松一鞠躬,说道:“空山神剑派弟子,玉山信元,请沈大侠赐教!”

    沈落松握住剑身向前双手一拱,说道:“不敢,鲁天恩鲁大师座下弟子沈落松,向阁下讨教了。”

    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这场中华雄狮与日本猛虎决战的最终话,终于上演了。

第二十二章 刀神信元

    “你看,正往这儿走过来的那个人,就是玉山信元。”

    “哇,真的吗?他本人长得好帅了,不愧是日本最有前途的武士。在我们这里就是鹤立鸡群啊。”

    “可不是嘛。在咱们日本大大小小的青年武者比武上,打了一百场赢了一百场,从来没有谁能在他的手底下走过十个回合的。”

    “真是天纵的奇才,由于星星一样在天空中闪耀一般。”

    “咱们日本要是想击败上洛1,称霸东海,不光要有咱们伟大天皇组建出来的强大海军,还要靠这无所不能的武士,打得他们心服口服。”

    “快快,这机会太难得了,咱们过去要要签名吧!”说着一帮人把正在外面逛街的玉山信元围了起来……

    这便是玉山信元十六岁之前的人生,在日本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一样,走到哪里都受大家的追捧,所有人都喜欢他,崇拜他。所有青年男人都想成为他,所有青年女子都想占有他。虽然信元他自己仍每日专注习武,并不太在意这些东西,但是不免有些翩翩然了。

    可是,到了他十六岁以后,他的生活渐渐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经常会有一些日本的重要大臣内阁出入他们家里,不是为了和他富甲一方的爸爸做生意,而是为了要巴结于信元他自己。每天,那些高官内阁劝导他从军或者是让他跟他大哥玉山信马一样成为内阁暗部,玉山信元讨厌自己练就的一身武艺最后却成为他们手中的战争和杀戮的工具,但是他不得不每天都和他们阿谀奉承,他希望通过自己的不断敷衍,让他们渐渐不再关心自己。

    可是直到有一天,他对这些内阁的无感转为了愤怒。有一天,他回到了家,发现了有一个内阁大臣借着公务之名与他的母亲竟然在暗房中私会偷情。又过了几个月,他又看到他的的母亲隔三差五的不止一个两个官员偷情,而自己的富翁父亲似乎也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却害怕官员权贵,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起来。

    渐渐地,他变得愤恨起来,他恨自己懦弱的父亲、恨自己水性杨花的母亲、恨那些把自己当成工具,把自己母亲当成玩物一样的官员们。他之后便不在家里生活了,学成武艺之后,他也不再去看望他的师父了。

    他变的有些孤僻起来,不断地游走日本各地各岛找各种高手比试,与极致的拳脚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但是日本他已经把所有有名的武者都赢了一遍了,千篇一律的胜利让他对这里的一切事物索然无味起来。

    日本已经满足不了他对强者的**了,他开始扬帆远航,先在东南亚的泰国领教了他们杀伤力极大的泰拳,又在邻邦朝鲜领教了他们不堪一击的跆拳道。最后,他把目光锁定在了这个世界上武术之乡,大清国,从此一去不复返。而在这几个国家的战斗之旅,和航海中,他也逐渐的充实了自我,淡去了他的仇恨。

    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导致玉山信元这几日老是在晚上做着同样的噩梦,他老是梦见自己去东京皇城,去参拜自己一直以来崇拜无比的日本天皇大人,可是当他到了皇城大殿之上,却惊奇地看到自己的母亲也在那里,她在坐在皇座之上,坐在了天皇的腿上,极尽的卖弄风骚,讨好天皇,而天皇一边与他的母亲**,一边斜眼看着早已狼狈不堪的自己,对自己说道:“玉山信元,你还是我大日本帝国的子民吗?”

    信元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是,我当然是,天皇陛下。”

    “那为什么你对我的命令都如此的不屑一顾,为什么你对我的圣旨都充耳不闻,你眼里还有朕吗?!”

    信元吓得慌忙跪倒在地,他磕着头喊道:“有,当然有,你是我的太阳啊,天皇陛下!我只是……我只是……”他支支吾吾的又再难以开口。

    而此时,他只感觉四周那些日本内阁的官员们化作鬼魂一般,在他的耳边念叨着:“你心中只想着你自己,想着你那狗屁的武士道精神,身为日本第一,东洋赤虎,活这么大居然一个人都没杀过,太无能了吧。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罢了,居然还敢蔑视天皇陛下,你算是什么东西,蝼蚁一般,天皇陛下动动手指头就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玉山信元不敢反驳,他浑身发抖,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天皇陛下听着内阁们的挑唆,再也忍耐不了信元了,他威风凛凛道:“看来你真的从来没有把朕当一回事,你是日本第一又怎么样?我一道命令,就可以把你身上的荣耀勋章通通剥去,让你变成烂泥一样在街边要饭,让那些嫉妒你的人每日对你拳打脚踢,最后打得你奄奄一息,一命呜呼。然后我还要把你的家族名号剥夺,把你们的家产没收充公,让你的父亲切腹自杀,让你的兄弟姐妹们当日本军人的奴仆,还有你这个风华绝代的母亲,也陪你一起死吧!”说着,天皇举起右手,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尖刀,直直地刺进了他身旁信元母亲的心脏……

    “妈妈!”信元终于有一次的从梦中惊醒,他浑身都湿透了,良久之后,他才确定刚才是一个梦。虽然是梦,但是玉山信元却不怀疑它发生的可能。

    “我一定要赢沈落松,我不能让我的家人和我一起受罪。等今日我赢了他,并且杀了他之后,我回去亲自上信给天皇陛下,愿意为陛下内阁马首是瞻。我要用我的能力,帮助他们夺取天下。去他妈的武士道精神吧,我的师父是小人,我的哥哥是小人,我的师兄弟都是小人,我也不要做人了!”

    ……

    电光火石之间,这些想法又在信元的脑中闪过,他紧闭双眼,突然一睁,名刀真无双从腰间出鞘,他像一颗射出来的子弹一样,飞向了站在他面前的沈落松。

    沈落松还在准备过程中,他知道玉山信元武功当世罕见,速度更是天下无双,就算是陈清玉在世,速度方面也不及他。他虽然想到信元的速度快,但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他身体不自主的往后一闪,信元已经在眨眼之间就来到了他面前了,尚方宝剑在剑鞘之中都还未来得及拔出。沈落松只得身体往后连躲连退。一瞬间,玉山信元长刀已经滑出十刀,沈落松心道多亏自己和鲁天恩学了剑法,否则这一下要靠自己这被废武功的身体应付,早就立毙当场了。

    十招过后,沈落松宝剑才借力拔了出来,但是他也只是拔出了剑,还未等向信元还一招半式。信元的密不透风,忽急忽进的日本刀法,,夹带着他的雄厚内力,就像一股巨浪一般,席卷着沈落松周身,沈落松只得用宝剑挡在自己的要害,避免遭受致命伤,边打边退。最后,他终于找到机会,虚晃一招,一个大跳,落在了一旁。

    在这快到让人眼花缭乱的第一回合之后,在场沈落松一队的人包括一向对玉山信元不以为意的曹龙莽都瞠目结舌,又面目凝重。曹龙莽心道:“太快了,竟然比那天他和大哥对打的时候还要快,这段时间他有进步了?不知道二哥的剑法行不行啊……”

    这时,沈落松只觉得自己的左臂、左肋、胸口一阵剧痛,再一看,这地方均都被信元的太刀划出了一道道不深的刀口出来了,血渐渐透过衣服浸了出来。

    而在场的日本人都大呼过瘾,鼓掌叫好,喊叫着要信元在下一回合杀掉沈落松。

    还未等沈落松想好下一回合的对战策略,信元又杀了过来,只见他双脚相互之间轻轻点地,如蜻蜓点水一般,似乎身体不受地心引力的约束,又向沈落松袭来。好在沈落松心脉如电,身体自然而然地躲避着他的攻击,但是信元实在是太快了,一瞬间,沈落松身体上又多了好几处的刀伤。

    终于,沈落松不管对方刺过来的太刀,只长剑一挑向信元的眉心刺去,此招靠着两败俱伤的魄力击出,是敌手为自救而不得攻敌,本来这招一出,信元一定回刀自保。却只听“呲”的一声,沈落松胸前衣服又被割破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二哥,你没事吧!”曹龙莽大喊道。众人也是大惊失色。

    “怎么刚才那一招没有成功呢?”沈落松不顾前胸的剧痛心道,他看了一眼一旁停招的信元,信元正面无表情的将太刀举过头顶,要对他再行进攻了。

    原来,刚才信元在沈落松的宝剑要刺中他眉心的前一刻,靠着不像人类能拥有的身体天赋,低头避过了这一剑,而且身体下躬,借着身体往前飞驰的力道,刀便还按照刚才的路线正滑中了沈落松。

    沈落松摸了摸自己出血的胸口,心道:“真是犹如天上刀神下凡一般,实在是太强了。不过……”他伸出宝剑,指向信元,等待他的再次进攻。

    “你也不是那么的不可战胜的……”

    注:1上洛:上洛本为上京,前往都城之意。洛是谓洛阳,周代以后常定都此地,故渐被用作京城、或都之意。日语中的上洛,主要是谓前往京都,而京都的别称就是洛阳,故谓“上洛”。在近代日本人之间的交流中,上洛便代表中国。

第二十三章 剑圣落松

    此时,这场冷兵器之尊的对决,双方的形式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沈落松将尚方宝剑向前一挑,说道:“信元兄,继续进招吧!”

    玉山信元见沈落松在自己如此暴风雨的攻击之下,身上虽已有多处受伤,但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不由得也佩服起来,心中赞道:“此人悟性耐力战斗智慧均不在我之下,不然空山六天王废他武功也不会那么费事。他凭借这一副内力全无的身体,能只凭这两个月来学习的剑法敌挡我这么多攻击,真是不简单。”

    不过既然他已经要与之前仁慈的自己一刀两断了,就算与对手惺惺相惜,信元也已经不想回头了,他见沈落松虽然重伤,但是依旧气定神闲,点点头,手中太刀在胸前一横,深吸一口气,也不搭话,一步踏来,由于力量太大,脚下的榻榻米都被他踩掉了一大块。

    这一招是空山神剑派的绝技,名为“空山飞鸟”,借着身体前倾的架势和极致的劲力之下,一刀横劈后,就算是世界上最坚硬的岩石,也会变成两半。

    空山神剑派中无论拳脚还是兵刃,都是日本最强的,但是宇多田将自己的门派命名为剑派,足以证明,在他的心中,刀剑才是空山派中最强的杀人之技。这一点,也在他的徒弟们无数次与人交手的上面加以印证。

    这一刀过去,信元心道,这沈落松若不采取侧躲的招式的话,必然被一刀切成两半,但是如果他要是按照信元的想法躲避的话,信元便紧着着会向他躲避的方向横向扫刀,就算沈落松躲过了这第一刀,绝对躲不过他的第二刀,那么,他的死便是这几招之下的事情了。

    一切似乎都在玉山信元的预料之下。

    但是,这一刀下去之时,沈落松既没有向他预测的那样向两侧避让,而是以极快的速度在信元的面前微微侧了一下身。

    “这一侧身不是自寻死路吗?难道你还能躲过不成?”正在玉山信元微微一愣之际,他只觉得,这一太刀横劈之下,沈落松手中宝剑只是举起微微举起一下,只在电光朝露之间,玉山信元的后背被人轻轻一拍,身体被惯性控制,往前直走了几步,停在了那里,他回头一看,沈落松竟然不声不响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怎么会呢?”玉山信元无比吃惊,他望着身后正站在那里的沈落松,看着他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刚才沈落松从背后用手拍他的那些若是换成长剑攻击的话,此时他早已是非死即伤了。

    在场的众人也无比为止惊异。丰臣一郎等本以为玉山信元这下绝技沈落松必然归天,但是只是在这眨眼的瞬间这沈落松竟然像会瞬间移动一般闪身到了信元的身后,还抽空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那这些日本人都以为此人会邪术妖法,纷纷都有些忐忑起来。

    而叶芝贞廖庆扬他们也是惊愕无比,他们刚才也只是隐约地看出,沈落松用极其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侧身。身体在玉山信元刀锋的夹缝之间略过,只一瞬间,他的脚并没有走半步,就借着对方往前的这几步走动中双方便换位而站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玉山信元绝技傍身,这一点小挫折并不能使他气馁,玉山信元道:“看来他学的这套剑法果然有独到的高明之处,不过刚才你也也只能是碰巧躲过而已了。刚才我也只用了七成功力,现在十成力一出,你必死刀下。”

    他心中念道着,便将刀头下挑,成下段式刀法向沈落松袭来,一招“白鹰奔日”刀锋向上一挑,这一招招如其名,刀锋就像一只白色的苍鹰从烈日之下在眼前一闪而过,鹰身上的白羽加上太阳的白光,真的使人无法察觉它的行踪,这刀法也一样,一旦使出,敌方将在眨眼之间,脖颈被刀锋悄悄地劈成两截。

    一旁的丰臣一郎知道这一招,他在宇多田池秀的手下学刀的时候,对这一招无论如何也学不会,连一成的神韵都使不出来,因为它太难了,对使用者的内力,速度,身法都是极其严格的要求,最后他也放弃了学习这招杀招。这时,他见师弟如此轻描淡写的将“白鹰奔日”的精髓施展的淋漓尽致,不由得心中佩服无比,道:“难怪他是日本第一,将六位师兄都盖了过去,就这一招下来,连师父怕都抵挡不了……”

    但丰臣一郎的赞美并不能换来信元此招的得手,只见沈落松仍站在那里不动如山,他手中宝剑往下画了一个圆圈,正接住信元的“真无双”,又用股巧力向上一滑,信元的刀锋不自主地跟着滑了上来。沈落松再次借势往前一挑,尚方宝剑的剑尖竟神出鬼没一般的出现在了玉山信元的脸面,距离只有一指之间,眼看就要割破他的脸了,玉山信元大惊失色,好在他反应神速,一个后闪身躲过了这滑刺过来的一剑,身体往回一退,这一招“白鹰奔日”,就算是被沈落松破解掉了。

    “怎么会呢!”丰臣一郎惊得都要把舌头吐出来了,信元的两大杀招竟然半点没有奏效,实在是骇人听闻至极啊。

    沈落松看着有些狼狈的玉山信元微微一笑,说道:“信元兄,你躲得可真快。”

    曹龙莽等人纷纷喝彩起来,“太棒了二哥!”

    而鲁天恩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一扬,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玉山信元生平战斗将近七百多场,未尝一败。别说一败了,就算是半点的下风,也未落下来过,今日眼前这人犹如天照大神一般,自己所有杀招尽数被他轻松破解,这真是生平从来未有过的事情,他如何不惊?

    “此人真乃剑圣是也!”

    玉山信元见快招不能取胜,那便用强大的上段式压制沈落松,用内力化风,是他不能还击。将太刀举过头顶,正要向沈落松劈下,却只见这次沈落松没有等他递招,便自己迎了过来。

    “怎么能乖乖地让你连出这么多杀招呢?”沈落松一步欺身到信元面前,信元大惊,一记“力劈华山”照着沈落松的头部劈下,而在此时,沈落松一个闪电一般的转身,似乎突然在信元的面前消失了一样,来到了他的身后,还未等信元的太刀落下,信元只觉得自己后背一下剧痛,沈落松将宝剑剑身一横,借着转身的力道狠狠地拍在了信元的后背上。

    信元一口鲜血控制不住,从口中喷出,接着身体向前一摔,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日本人都傻掉了,丰臣一郎等人他们宁愿相信江水倒流,太阳西升,也不愿意相信信元居然会有一天被敌方击倒在地。他们愣在当场,都以为眼前的景象是在做梦,直到倒在地上的信元慢慢地站起了身。

    信元此时的目光像是要喷出熊熊烈火一般,他看着刚才将他击倒的沈落松,咬牙狠狠说道:“这到底是什么剑法?”

    沈落松将宝剑提在身侧,对一旁的鲁天恩说道:“师父,你之前让徒弟为这套剑法起个名字,徒弟现在已经想好了。”

    鲁天恩赶忙问道:“徒儿取得什么名字?”

    沈落松道:“‘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十里长亭连碧月,更待君客舞剑时’。此剑法,徒儿将它命名为——‘长亭剑法’!”

第二十四章 法

    在中国古代秦汉时期就有在乡村大约每十里设一长亭,每个亭有相应的亭长。汉高祖刘邦,当皇帝之前就是泗水亭长。

    秦制三十里一传,十里一亭,故又在驿站路上大约每十里设一亭,负责给驿传信使提供馆舍、给养等服务。后来也成为人们郊游驻足和分别相送之地。特别是经过文人的诗词吟咏,十里长亭逐渐演变成为送别地的代名词。唐朝李宋朝柳永、欧阳修等都在长亭之中提过千古流传的诗词。

    沈落松对唐诗宋词研究颇深,既然长亭有送别亲友的引寓,那么他将剑法取名为长亭有诗情画意、剑者月下酒后舞剑之境,也有对他哥哥陈清玉的缅怀之意。

    “马马虎虎,起的还行吧。”鲁天恩捋捋胡须说道,“没有想象中的好,不过至少比天恩剑法好听一点吧。”

    这一刻,现今最强剑法,长亭剑法,终于诞生了!

    而玉山信元此时对这剑法的名称什么的都听不进去了,他从小到大以来,从来没有遭遇过今日的下风,即使是面对陈清玉,曹龙莽这两位绝世高手也能斗得旗鼓相当。可是面对如今这位离剑就是个普通人的沈落松,刚刚却连续三招都败下阵来,实在是生平不敢想象之事。

    不过这时,信元的内心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与慌张,他是与生俱来的武士传奇,从出生到这个世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不平凡,他一直犹如嗜血狂徒一般的寻找着其他的高手,与之决战,并且在决战的过程中获取自身身体和脑部上最大的满足感。碰到越强大的对手非但不会打消他的气势,反而会使他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愉悦。

    他的面部渐渐露出了饿虎觅食一般的表情,望着面前的沈落松,玉山信元渐渐被胜欲夺走了理智,他重新握好手中的太刀,要好好会会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剑法。

    这时,他只听身后有人对他用日语说道:“信元君,这个人的剑法太强了,你想办法撤下他手中的宝剑,他离开剑就是一个废人而已。不要跟他过多的在兵器上面纠缠,无论用什么理由都可以,和他说休息一下,或者要看看他的剑都行。他八成会同意的,只要他宝剑脱手,你便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上去徒手杀了他。”实在是太狠毒了。他回头一看,正是刚才等到时候拉着他远望台湾的那个官员,这官员名字叫上原信,是日本大佐军衔,身上有战功,这次想来看看这场比试,带了一帮下阶官员过来参观。他心狠手辣,一切以日本利益至上,曾经为内阁出过多个毒计,也算是内阁智囊,“文武双全”了。

    一旁他的下属官员们也随声附和,让玉山信元以毒计杀掉沈落松,玉山信元虎目斜视,轻蔑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这帮癞蛤蟆,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什么?”上原信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个无官无职的日本武士居然敢骂他们是癞蛤蟆,上原信怒不可遏,张牙舞爪地骂道:“你他妈的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信元君!你一家人都只是我们内阁的一条狗而已!”

    玉山信元争胜之心大盛,再也不理会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压着他的内阁们了,他阴笑道:“哼哼,我武艺学成之后,就从来没有把你们这帮狗儿放在眼里,我为日本第一,凭什么要你们跟我天天地指手画脚。我只认天皇陛下一人,你们每日的鸡鸣狗吠我听你们的是给你们面子,不想给你们面子的话你们就什么也不是了!”

    上原信暴跳如雷,他指着玉山信元破口大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要不是我们内阁帮助你,你哪能代表日本在亚洲成名,你他妈的蝼蚁一般的人,你爸爸是孬种,你妈妈是娼妓,我一回国就上报天皇,把你一家……”

    正在上原信喋喋不休地威胁玉山信元之际,他只觉得信元突然在眼前消失,之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心窝正中一刀。原来,信元再也受不了他的叫嚷,一不做二不休,闪身而进,一刀刺进了他的心脏。看着上原信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他,渐渐倒下的时候,信元说道:“你若能起死回生,就去天皇那儿告我吧!”

    上原信倒在地上,捂着自己流血的胸膛,死去了。

    登时,屋内一阵大乱,本来曹龙莽、叶芝贞他们见这些日本人不停地跟玉山信元用日语叫嚷着,似乎在给他出主意,料定肯定没什么好事,正要反齿相骂之际,却只见信元一刀刺死了那个叫嚷最凶的日本官员,不由得摸不到头脑,各自加以防备,怕这人杀红了眼,再无法控制。

    而那些日本官员们,更是被吓得半死,一个个的面目惨白,他们无法相信,区区一个武士,竟然敢公然杀死内阁高级官员,这罪名可是不小,他们怕信元再把他们杀了,呆在那里再也不敢说话了。

    这时,一旁的丰臣一郎竟也一反常态的和他们喝骂道:“杂种们,乖乖地站在那里不许出声干扰信元!我要信元堂堂正正地赢下这个中国人,这是我们武士的精神。我只看到这上原信是死在中国武师的手里的,你们要记住如果你们回国之后敢和别人乱说,我就一个个的都把你们杀了!”本来丰臣一郎也不是个光明正大的武士,他常用毒镖暗算那些武功高强的人,但是今日,他被信元的求胜欲所感,不自觉的维护起了自己的师弟。

    沈落松虽然听不懂日语,但是他知道,刚才自己几招胜利,并没有丝毫减少对方的信念,反而更激发了信元要胜自己的决心,使得他为了比试亲手杀了他的同胞。沈落松当下丝毫不敢大意,打气一百二十分的精神,长剑一立,等待对方的绝招进攻。

    信元慢慢地用衣袖擦去了刀上的血液,口中说道:“没想到真无双出山之后杀的第一个人粘的第一次死人的血,竟是这个败类的。”说着他甩了甩太刀,对沈落松道:“久等了沈兄,我要继续进攻了!”

    这时,岛上的这座小木屋突然似被一股巨大的外力抬了一下,四边的房角微微翘起,上下摆动,众人耳边皆听到呼啸而过的狂风,刮得木屋呼呼作响,看来台风终于已经刮了起来了,要不是这木屋被日本匠人加固了一遍,此时已经被狂风连根卷起了。

    众人皆有些担心,这木屋要是被吹垮了,那么在场之人都会被狂风直接吹卷,那么真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可是,沈落松和玉山信元完全不为四周环境风声所动,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手。

    突然,玉山信元犹如振翅高飞的雄鹰一般,一步跃起,太刀随着下落之势向沈落松飞驰而来。

    这一劈比刚才的力道更狠,速度更快,沈落松连忙闪转腾挪,一脚踏出,身体不往后躲反往前迎,与玉山信元太刀将要落下来之际,手中宝剑迅捷无比,居然后发而先至,一剑顶在了信元的小腹之上。

    信元小腹微微被其长剑刺入,感觉一痛,但是身体犹如电光一般的反应速度救了他,他身体往一旁一闪,往侧边一躲,落在一旁,在身体要落地之时单手伸出撑地,又是飞起一跃,一记挑刀向沈落松面额袭来。

    这一招虽然厉害,但是对沈落松来说并不难躲,他心道:“这招并不如刚才的几招有杀伤力,难道他已经黔驴技穷了吗?”

    沈落松身体向后一退,心念之间本以为计算好了信元刀尖的距离,会轻松躲开了,但是只觉得脸部微微一痛,竟被划出来了一道血痕。

    他惊奇之间,只见玉山信元的“真无双”的刀锋刀尖之处,竟然隐隐生出来了青色的吞吐不定的光芒,刚才所伤他的,不是太刀本身的刀尖,而是这一层不知何时生出的青芒。

    “这是,剑芒!”叶芝贞,廖清扬等人齐声惊呼道。若一武术高手内力与剑法练成极致之后,便可在所用的刀剑之上罩上一股青芒,使得手中兵刃威力更胜一筹。但是,这也只是武林界的传说而已,没想到,玉山信元真的靠自己炉火纯青的功夫内力,使之成为现实。

    沈落松轻轻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赞道:“信元兄,我怕实在佩服你,就算是我内力犹在,也绝不可能在剑上生出剑芒来,看来你果然已是登峰造极之至,还留有绝招啊。”

    信元说道:“这剑芒是我攻其不备压箱底的绝技,虽然看着厉害,但是也只能是增加一点攻击距离而已,你既然已经躲过了这一招,那么它便没有太大的作用了。你剑法很强,非常强,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强的剑法,我若不用最后的绝招,看来是赢不了你了。只是没想到,我居然学完那招之后这么快就用出来了……”

    说着,他弯腰捡起了刚才让在地上的刀鞘,将真无双收在刀鞘之中,说道:“沈兄,你做好准备,你是第一个能见到此招的人!”

    沈落松和众人不知道为何他还将太刀入鞘,也不知道他到底还打不打了,有听他说要施展自己最后的绝招,当下屏住呼吸,拭目以待。

    而此刻,一旁的丰臣一郎站在那里双手都出了汗,他心中无比兴奋道:“看来师弟已经将师父的最后绝技——‘空山拔刀术’学成了,看来这场比试,我们赢定了!”

第二十五章 残像

    此时外面呼啸的狂风仍不断的席卷着这摇摇欲坠的房屋,众人的身体都觉得身体有些轻微地晃动,叶芝贞等人仗着自己练过武功,而相互之间谁也不想先露出胆怯之色,一个个较上劲,都站在那里显得稳若泰山一般。而那些跟过来的日本官员们正在叫苦不迭,后悔自己不在日本好好呆着,醉死在艺伎院温柔乡之中,偏偏要作死来瞧这场比武,他们早就不在乎这两人究竟谁输谁赢,只求赶紧让比武有了结果,台风一停,就抱着脑袋坐船滚回日本。上原信的死,他们也不在乎了,谁爱给他收尸就给他收尸,爱给他报仇就给他报仇,他们是万万不敢再惹这个东洋赤虎了。

    “他还在战斗过程中直接收鞘了?”曹龙莽等人看着玉山信元手起刀来皆是不明所以。沈落松虽然刚才占尽优势,但是玉山信元却又在最后时刻展示出了剑芒这一神技,现在胜负仍未可知。众人摩拳擦掌,各个绷紧的神经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望着这二人,等待着他二人最后杀招的比拼。

    信元此时视外面的狂风怒吼于无物一般,双腿微微弯曲,整个身体向一支弯曲的长弓一般的对着沈落松,宛如他将要射出一支雕翎箭,直刺玉山信元的心窝。

    只见他左手拖握着刀鞘,右手慢慢放在刀柄之上,看来是要在与沈落松对剑之时,将太刀从刀鞘中快速拔出来攻击沈落松。

    曹龙莽等人心道:“想法是不错的,不过这速度还能有正常出刀的速度快吗?一出刀鞘的话,方向角度更好判断,他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但是沈落松却不这么想,“怎么感觉他的整个气场与刚才又完全不一样了呢?刚才他的气场杀气已经足够强大了,但是现在却似乎又凭空增加了一倍一样,我站在他的面前,正有一个股从来未有过的压迫感向我袭来。这一招如此架势,看来就是他们空山神剑派最后的绝招了,也是他玉山信元最后最强的杀人技了。”沈落松下意识的也捡起了地上尚方宝剑的剑鞘,拿在了左手之上。

    双方的所有气息,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来了!”突然,玉山信元轻声一喝,沈落松只觉得眼前一花,信元双脚似乎没有丝毫动弹便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的招式没有一丝的前摇之势,转眼之间,刀已出鞘从沈落松的右肋之处,由下而上,犹如蛟龙出海,而在玉山信元刀已悬在半空之际,沈落松竟没有表现出来一丝抵抗,身体借着这一刀的力道在空中一飘,便倒在了地上。

    曹龙莽大惊失色,大喊道:“二哥,你怎么样了?!”

    廖清扬、叶芝贞,甚至包括鲁天恩在内的人都是心惊胆战,刚才的信元的动作一气呵成,从刀出鞘到将沈落松砍倒连眨眼一下眼的时间都没用上,众人皆不敢相信世上还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刀法。鲁天恩看着倒在地上的沈落松,心中滋味难以名状:“他不会就死在这里吧?这……我真是没想到,对手居然如此强大,还有这么强的杀招……我的长亭剑法居然也……”

    一边的丰臣一郎见沈落松一声不吭地倒在了地上,身边已经流出了一滩血来,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他拍手说道:“胜负已分,沈落松虽然厉害,但是终究不敌我师弟,我们大日本的刀术胜了你们清国的剑法了,东洋赤虎,在清国打遍所有高手,未尝一败,你们就老老实实认输吧。”

    曹龙莽此时也不管谁输谁赢了,他见沈落松倒在地上,好像已经死去了一般,他心中痛苦万分,喊道:“二哥,大哥离我而去了,你可不能再走了,离我一个在这世上可太不仗义了!”说着他一步就要上前去看看沈落松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只听,倒在地上的沈落松开口说道:“弟弟,不用担心,我还行。”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沈落松左手撑着地,又缓缓地站起了身,捂着自己右肋下正血流不止的伤口,喘着重重的粗气,望着玉山信元。

    丰臣一郎舌头都惊的要吐出来了,他本以为沈落松吃了这招拔刀技必死无疑,没想到虽然已是重伤流血,但还是活了下来。

    但场上最吃惊还是玉山信元,他看着已经快要被刀砍成血人的沈落松,目光如炬,说道:“我明明已经砍中你的要害了,那个角度与力量你根本不可能活下来的,你……”

    “你砍中的是这个……”沈落松左手拿起了刚才从地上捡起的尚方宝剑的剑鞘,只见剑鞘已经被横切为了两段,看来,刚才的那一生死时刻,沈落松用剑鞘挡在了要害之处,剑鞘分担了一部分的刀锋力量,虽然沈落松还是中了一刀,但是腋下的伤口没有多深深,并不致命。

    可就算如此,沈落松身上也已经有了多处刀伤了,并且血流不止,加上这一刀下来,他流出了的血已经都够装半个浴盆的了。看来就算是玉山信元不继续进攻,他这副身体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丰臣一郎此时已然觉得胜券在握了,就算这一刀没要了他的命也差不多了,便说道:“沈大侠,你不行就别撑着了,弃权我师弟会放你一条生路的,何必要在此送了性命呢?”

    曹龙莽忍不住就要对丰臣一郎破口大骂了,却听沈落松此时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我还能行,别把你和我相提并论,你不配,我跟你不一样的,我可是背负了很多人的期待的,不会轻而易举地死在这里的,也不会输的。”

    丰臣一郎看着沈落松望向自己既坚定又凶狠的眼神,不由得瞠目结舌,便不敢再出言讽刺了。

    沈落松淡淡地对玉山信元说道:“信元兄,刚才那招没杀了我,这下你再没有机会了。”

    玉山信元没想到这时候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得不佩服于他,点点头说道:“我玉山信元从来没有敬重过谁,但是今日,我不得不承认,我很欣赏你,你一副废人之躯,还能与我战到这个时候,虽然现在的你,落下一片羽毛都会将你击垮,但是我会表现出对你的敬重,用拔刀术终结你!刚才是你运气好,这次,你不会这么走运了。”

    沈落松身体颤颤巍巍地耸立在那里,说将宝剑横在胸前,说道:“别光说大话,你自己也要小心了,这也是我的最后一击了……”

    猛虎与雄狮,刀神与剑圣的最后对决,将在这一招内分出胜负!

    在场众人屏住呼吸,迎接着这一刻的到来。

    虽然沈落松已经身负极重的伤势了,但是玉山信元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只觉得头脑小腹都疼痛无比,难以忍耐。他也是在凭着自己深厚的内力与强大的意志力在这里支撑着。

    “这一招之后,当世我便再无敌手了!”玉山信元心道,“他已经支撑不住了,剩下来的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我身负日本最强拔刀术,这次刀再出鞘之时,你的一生便就此结束了。”

    此时,他却见沈落松脸部表情并没有之前那种紧张认真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轻松写意,沈落松竟然慢慢地闭起了双眼,长剑垂落在身旁,似乎等待着信元一刀过去将他了解掉。

    这时,信元的脑中突然闪过了那天他是师父宇多田池秀对他说的话“真正的高手,不会拘泥于任何招数框架的,要是那沈落松真的学成了天下第一的剑法,没任何剑招的话,这拔刀术在他面前也是没用的”,一股极其不详的感觉霎时间席卷着他的周身通体。

    “不可能的,他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强弩之末,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他这么劝着自己。

    不知道双方这样的僵持过了多久,玉山信元终于平静下来心神,他手握刀柄,说道:“接招!”随后,身体犹如狂风暴雨一般一瞬息之间向沈落松冲去。

    而此时,沈落松虽然闭起了双眼,但是却几乎和玉山信元同时一起闪动身体,提剑向他迎击。

    “两人的速度一样快!”众人一声惊呼之间。信元只觉得眼前的沈落松在向自己奔来的一瞬间身体一个踉跄,似乎终于忍受不了周身的刀伤带来的剧痛,停在了那里。

    “终于到了这一刻了,你认命吧!”信元真无双出鞘,向沈落松一刀斩来!

    “得手了!”丰臣一郎大叫道,曹龙莽等人也以为这些沈落松必死,纷纷闭上双眼。

    可这时,信元只觉得这一刀劈了一空,明明沈落松就在眼前,明明真无双已经劈过了他的身体,但是刀并没有砍到任何事物,直直的划了过去,就像是划过空气一样。

    “这……”只见眼前的沈落松没有丝毫的变化,却渐渐地淡淡地消失在了信元的面前,信元再努力向前一看,空无一物!

    残像!是残像!

    沈落松竟然在这昙花一现之际,用极其快的速度,在包括信元的众人面前,制造出来了自己的一个残像!

    玉山信元这一招拔刀术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身体已经不能再做任何快速的反应了。而在这一刻,沈落松就像神明天尊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信元的身后,沈落松手中宝剑的剑柄顶在了玉山信元的后脑之上,用劲向身后一划,玉山信元身体再也控制不住,跟随着这一力道直直地飞了出去。

    只听“嘭”的一声,众人回过神来,只见沈落松仍提剑站在场内,而玉山信元已经躺在墙角,身体依靠着墙壁,神志恍惚,再也站不起来了。

第二十六章 滔滔

    这就是输的感觉吗?

    玉山信元身体倚在墙角,他眼神迷离,四肢无法动弹,口中还在不停地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而沈落松仗剑在手,也是直喘着粗气,他望着玉山信元,双手一拱,说道:“信元兄,承让了!”

    自小学武到日后成名,打遍天下无敌手,众心捧月的日子等的这些画面不断的在玉山信元的眼前闪过,他从习武之时起,他的师父就不断地告诉他,无论功夫练得再好再强,也终有一日,会因为年纪的增大,心态的变化,或者遇到了更强的世外高人,终究会品尝到失败的滋味。但是,不要怕输,有时候输,也会让一个人成长起来的。

    这句话他一直牢记在心,但是,在这么多年的狂胜之中,信元渐渐地忘怀了这句忠告,把它埋藏在了心中的最深处。这时,他终于回想起了这句话,他努力地控制住了体内肆意涌出嘴来的鲜血,说道:“沈兄当世无敌,我认输了……”

    说完这句话,他再也支撑不住了,身体一斜,倒在了地上。

    玉山信元,从学成武艺之日起,与所有高手对战都以碾压的姿态取胜,到了十七岁被天皇钦点为日本第一武士,绰号东洋赤虎,闻名天下,其生涯与人对打交手的七百零五次场中,七百零三胜、两平。其中两平是与陈清玉和曹龙莽战平,而今天,他输给了沈落松。生涯对比武记录为七百零三胜两平一负。

    “哇!我们赢了!”在场沈落松方的所有人,立时间欣喜雀跃起来,廖清扬叶芝贞他们等这一天等的实在是太久了,自从这东洋赤虎来到广州的这一刻开始,他们没有一天不想战胜这个恐怖的怪物,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们做了太多的准备,付出来太多的心血,甚至还搭上了陈清玉的一条性命,而今日,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了,玉山信元亲口认输,心服口服。大清国的中华武术终于再一次的战胜了日本武术了。

    而这时,沈落松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之情涌向他的大脑,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对他跑过来和他庆祝的弟弟曹龙莽也没有什么回应,他心中只是在想着:“大哥,你在天上看到了吗?我替你报仇了,你的二弟三弟终于为你报仇了!”

    在一片欢呼之中,叶芝贞双手合十,暗自说道:“多谢大罗真仙、王母娘娘保佑啊,我的好女婿是天下第一了,他终于赢了,虽然伤的挺重的,不过还好性命没有大碍了,我女儿也不用当寡妇了!”

    “哎呦,要是把李神医也找来就好了,能赶紧给你治一治伤。”廖清扬等人边说着便上前给沈落松粗粗地包扎了一下伤口。沈落松在这场战斗中脸部、前胸、腋下、大腿,累计有十多处或深或浅的刀伤,流血甚多。眼看着比武结束,虽然性命无碍了,但是回去以后一定要接受治疗,在家躺着静养一两个月是免不了的了。

    而一旁,丰臣一郎缓缓地搀起了已经丝毫不能动弹的玉山信元,他心疼地看着他的师弟,说道:“师弟,你坚持一下,师哥现在再带你回国休息吧。”

    玉山信元微微一笑,此时的他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上下轻松无比,仿佛一块压在他身上多年的大石头被搬走了一样,他说道:“师哥,今日我输了比武,让你失望了。”

    “别这么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你回去养好了身体,要是还想回来报仇,师哥陪你。”

    “且慢,恐怕你们走之前还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曹龙莽这时边说着便走到了他俩的面前,道,“李镜缘的死活我不管了,不过我大哥的遗腹子陈霜晓被你们的师兄抱走了,抱回了你们日本,现在,把我侄子交出来,否则你们别想活着回去。”

    丰臣一郎实在是害怕这个黑汉,就算是他断了一臂,他也知道自己绝对赢不了他,身体不禁有些发抖,却只听被他搀起的玉山信元正依着他对曹龙莽说道:“我的六个师兄都是败在你手上的吧,你还杀了他们其中五人,唯一活下来的我哥哥信马也被你吓成了废人,你真是有本领啊。你要要回那个孩子,我们办不到,我哥哥信马将那孩子抱回国以后就交给了日本内阁处置了,我们也不知道他的行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个孩子没有被杀,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你们既然能耐这么大的话,就自己去找回那个孩子吧,如果我以后知道他消息的话,我也会想办法告诉你们的……”

    “你!”曹龙莽不知道信元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就要一声大喝威胁他,之听身后沈落松说道:“三弟,让他们走吧,我愿意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大哥在天有灵,会保佑陈霜晓安然无恙的。”

    曹龙莽听沈落松这么一说,便给他俩让开了路。这时,只听玉山信元转头对沈落松说道:“沈兄,你今日虽然胜了我,也只是代表清国的武术胜了日本的武术而已。其他的都说明不了什么,日本与大清国马上就要开战了,现在你们国家的获胜希望渺茫。现在这个世界早已经不是冷兵器的天下了,我们这些武士也只是如将落下山头的夕阳一样,早晚会被时代淘汰的。你虽然神剑盖世,但是打仗是要靠枪和炮的,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你一把剑扭转不了国与国的战局,也扭转不了历史的车轮……”

    沈落松等人听着玉山信元的话,也不作答,低下头来,各想心事。

    外面的台风终于渐渐地停了下来,这木屋终于没有被强风吹塌,众人搀扶着沈落松和玉山信元,纷纷走出了木屋,在外面一看,一艘很大的邮轮,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停靠子在岛边。

    “这是我们大日本的船,他们来接我们了。”日本官员们欢呼起来,此时的他们只想回家。

    来迎接玉山信元的日本船上的官员海军们本以为会第一时间获得玉山信元获胜的消息,谁料他们看着被丰臣一郎搀扶着的萎靡不振的玉山信元,心中都凉了半截,最后在官员们的转告之下,才确切的知道了,日本第一高手被打败了。

    可是,既然来了,还是要接他们回国的,岸上的官员们迫不及待,一个推一个,一个挤一个地上了大船,有一个海军还把上原信的尸体抬了上去,他们还以为是那个拿剑的沈落松杀的呢。最后留下玉山信元,一瘸一拐的在丰臣一郎地搀扶之下,将要上船。

    这时,突然听到一旁的曹龙莽喊道:“卧槽,我们的小船被风吹垮了!”众人一看,他们一行人来的那条小船此时已经被刚才的台风,吹成了两截,再也行驶不了了。

    曹龙莽大喝道:“这还怎么回去啊,二哥,你们休息休息吧,我先顺着海游回去,再找船开过来吧。”

    玉山信元笑了笑,说道:“不用,我们这儿还有。”他对轮船上的海军说道:“分一条小船给他们,让他们回福建。”

    “可是……”海军有些为难,“这时我们日本的船,是日本海军的财产,这怎么给他们呢?”

    玉山信元脸一沉,说道:“我让你给你就给,哪那么多废话!”

    “是是。”信元就算是输给了大清武者,也是日本第一,他的话不敢不听。

    海军们找了一艘结实的木船,送给了沈落松一行人。

    信元上船之后,他颤颤巍巍地握着船上甲板的栏杆,对岸边的沈落松说道:“沈兄,再见了,有缘的话我还回来找你的。”

    沈落松点了点头,说道:“保重吧,虽然你是日本人,但是还是愿意交你这个朋友的……”

    角屿岛上,只剩下来沈落松一行人,他们望着逐渐远去的日本游轮,渐渐消失在了远处的海面之上。

    “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沈大侠的伤要赶快治疗一下才行。”廖清扬说道。

    这时,沈落松对一旁的鲁天恩说道:“师父,多谢你了,教我剑法,又借我宝剑,可惜啊,尚方宝剑的剑柄被我弄坏了,到时候我找机会一定陪给你。”

    鲁天恩听后欣慰道:“别说这些了,剑完好无损就行啊,这剑柄是黄金镀出来的,我都捡起来了,回去还能卖不少钱。虽然是我教你的长亭剑法,但是主要还是靠你自己的悟性悟出来的,我都以为你刚才要输了,谁想到你居然能做出残像出来,我都办不到这一点。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啊。”他这时候还不忘调侃一下。

    曹龙莽对沈落松道:“二哥,你还真放他们走了,那咱们的好侄子怎么办啊,咱们得替大哥抢回来啊。”

    沈落松叹了口气,说道:“三弟啊,我们的路程,还没有结束,回去之后,咱们要做做计划了。”

    “什么计划啊?”

    “去日本的计划,咱们谁也不靠,靠自己,接回陈霜晓吧……”

    这时,海上天气又有些变化,黑云更浓,刚刚平息不久的海风又渐渐的呼啸了起来,看来第二波的台风,转眼就要过来了。众人赶紧上了小船,往陆地方向,驶了回去。

    沈落松在船上回头望了望身后,只见远处刚才还能隐约眺望到的台湾岛和更远处的日本岛,已经渐渐消失在了海平线上,被黑云遮蔽住了,现眼中能看到的,只剩江海滔滔……

    《覆海卷》完

    沈落松和曹龙莽究竟会不会远行日本?陈清玉的遗腹子陈霜晓的命运又会如何?更多精彩尽在尽在《长亭剑》——第四卷——《诛龙卷》

    《诛龙卷》将于三日后的六月十日起开始更新,敬请期待!

第一章 富士山下的樱花

    时光飞逝,五年的时间转眼而过,光绪二十年,丰岛海战爆发,甲午战争开始,由于日本蓄谋已久,而清朝在许多海舰船只炮弹士兵还未准备就绪便仓皇迎战了。

    大清先是在朝鲜与日军的平壤之战中败下阵来。紧接着决定两国命运的黄海海战爆发。

    九月十七日上午,北洋舰队的主力,计军舰事艘,附属舰八艘,在丁汝昌率领下到达大连湾与敌人对峙。十二点五十分海战正式打响。

    海战持续了五个多小时才告结束。海战的结果:北洋舰队损失“致远”、“经远”、“超勇”、“扬威”、“广甲”五艘军舰,死伤官兵千余人,邓世昌、陈荣、林永生、林履中、黄建勋等中华英雄壮烈牺牲;日本舰队“松岛”、“吉野”、“比睿”、“赤城”、“西京丸”五舰受重创,死伤官兵六百余人。此役北洋水师虽损失较大,但并未完全战败。然而李鸿章为保存实力,命令北洋舰队躲入威海港内,不准巡海迎敌。日本夺取了黄海的制海权。大清也在这场战役中彻底失去了对日的主动权。

    随后,大清又在最后的威海卫之战中一败涂地,北洋舰队全军覆没,丁汝昌最后服食鸦片自尽殉国。大清在甲午海战以最终以惨败而告终。

    最后,大清不得不派遣李鸿章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大清割让辽东半岛(后因三国干涉还辽而未能得逞)、台湾岛及其附属各岛屿、澎湖列岛给日本,赔偿日本两亿两白银。中国还增开沙市、重庆、苏州、杭州为商埠,并允许日本在中国的通商口岸投资办厂。

    两亿两白银相当于大清三年的收入,日本通过侵略收货巨大利益,也加速了他们的扩张资本,而此之后,大清再无力抗衡世界各强国的入侵。

    中华地位就此在国际上一落千丈,成了大家嘴中的大肥肉。这如日落西山的势头,还能持续多久,还有希望吗?

    但是,中华神州大地四万万中华儿女,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与入侵的敌人抗争,保家卫国。我们虽不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但是却能知道那时候的他们是为了谁在战斗。

    我们的故事,还要从甲午战争的时间点后再往后推十年的时间,期间清政府又与多国列强,签订了《辛丑条约》,彻底沦为半封建半殖民的国家。

    而现在,距离那场两人无与伦比的决斗,已经过去十五年了。

    千江百丈万里红,风犀合羽走高空。未接天宫招入室,敢许黄河浪里龙。

    东岛提枪皆野子,西奔洋舰尽苍狼。忆思旧年犹心事,欲跨战马复夺江。

    而这之后的故事,发生的地点,不是已经满目疮痍的中国,却是与之隔海相望的日本。

    与大清正饥寒交迫的百姓相比,他们此时是衣食无忧,富贵无比的,而这富贵,便是他们用侵略与压迫换来的。

    此时节正是人间四月,在日本正是他们国花樱花的花季,今年的樱花今年格外的鲜艳夺目,当地的日本居民可算是有福了。所有日本当地的居民都在最好的日子拖家带口出去赏花,看飘飞的粉色花片,每个人心中都欢喜无比。

    在日本樱花赏花的花季之中,全国各地漫山遍野的樱花绚丽无比,日本各处,都是一片片的红树粉花,樱花随风落下的花瓣,落英缤纷,纷纷扬扬,绚丽多姿。此时置身其中,实在感觉美不胜收,使人沉醉于美景不能自拔。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是唐朝著名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在庐山大林寺中见寺外盛开桃花惊艳夺目,即景吟出的一首七绝古诗。而这首诗的所感所想,在这里似乎也很是应景,只要把诗中“桃花”换成“樱花”即可。

    樱花缤纷的大道上,身着日本和服的青年们摩肩接踵,男士们头顶月代头,身着和服纹衫,还有一些男子身着当时流行的西洋学生装,在人群中来回游走,健步如飞。青年女子们身着淡雅美丽的女士和服,手拿油纸伞,都很优雅的在人群中伴随着满地的樱花瓣漫步。

    此处遥遥可见的天边,一座高大耸立的下蓝上白的巨型山体映入眼帘,山头几片彩云越隐若现,在此时望去,不由得使人沉醉不已。这座山是日本最大最高的一座活火山,名为富士山,它也是日本人心中的文化图腾,是一座蕴含着自然魅力,优美、庄严的神山。自古以来一直是日本文学者讴歌的主题,日本人崇敬的圣地。今日,在日本的富士上下的樱花林中,由官方政府举办的“富士山下樱花节”,还有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开始,这个樱花节是这几年新办的节日,每年这个时候都吸引了从日本各地来赏花的青年男女。

    在缤纷的樱花树群旁,有一处大型的寺庙,寺庙前早已用围栏栏出了一大片的空地,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观众们在围栏之外看到场内,架起了一座圆形的大台,大台上之上正有数个从海外过来的西洋美女,身上穿着也不多的衣服,正在劲力热情地热舞着,算是樱花节前的暖场了。众青年们在围栏的周边欣赏着舞蹈,很多火力正旺的青年男子受不了这些西洋美女舞者的搔首弄姿的挑逗,正随着音乐的律动鼓掌欢呼,吹着调戏的口中哨声,为她们加油助威。

    这时,在人群中,有一个身着黑色学生制服,年纪在十六七岁左右的男子,在车水马龙的人群中艰难的挤了进来,到了栏杆的边上,他将跨蓝色的学生包斜跨在身上,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彩色棉花糖,正在用它做为诱饵,搭讪着旁边一对漂亮的和服女子。

    不过,他的搭讪技巧并不是很高超,两个美少女最后微笑着避开了他,走到了另一波人群之中。

    正在这小子垂头丧气,暗骂这些女生没品味之际,只听场内一声钟响,舞台上的那些火辣的西洋舞者们听到下场信号后纷纷散去退场,在众观众们无比失望的声音之中,从后台走上来了一位身着洋服,肥头大耳的主持人拿着扩音话筒,走上舞台,他咳了几下,将四周观众们的声音压了下来。

    “大家好,我是你们最最喜欢的樱花节主持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万人迷一般的人物,我就是日本仅次于天皇大人的人,我就是日本第一娱乐偶像,岸谷英士,欢迎大家的光临。我宣布,第五季富士山樱花大会,现在开始!刚开始便是激动人心的相扑大赛了!”

    虽然这主持人长得肥头大耳的,但是名气确实是很大,似乎又很受女生欢迎,那个学生制服的男子听到身边的女子们都为岸谷英士捧场高呼,很多女子的表情甚至都是崇拜不已的样子。他心中纳闷道:“哎,现在人心浮躁了,这种人也有女生喜欢吗?”

    而在主持人的开幕宣讲之后,四周礼花炮接连放出,“轰轰”几声之后,满天的彩带花片,将全场的气氛调动了起来,樱花大会,正式开幕了。

第二章 相扑大赛

    伴随着礼炮、烟花等一系列的现场特效,富士山樱花大会正式开始了。岸谷英士一张大嘴说话间快要把话筒给吃掉了,他高喊道:“今日我们的樱花大会分为两个大环节,其中之一是我们日本人的最爱的,大相扑大赛。我们请到了日本最最有名的明星们,他们由天皇陛下命名,也代表着我们日本在世界上最最强大的海军战舰。现在,请各位挥动起你们最最可爱的双手,鼓起掌来,欢迎我们的相扑冠军们入场吧!”

    相扑本来源于中国的春秋时代,也是在唐朝时候流传入了日本国土,日本的相扑,也成为了素舞,由两名大力士裸露上身,互相角力。在一千多年的发展演变之后,相扑也成为了日本的国技,深受日本人民的喜爱。

    在日本,相扑比赛的双方选手是没有任何吨位要求的,也就是说,在这种纯靠力量的比拼中,越胖的人越能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所以,为了赢得比赛,很多的相扑选手都是丝毫没有任何节制地进食,一日六到八餐,每顿都吃到嗓子眼才肯罢休,按现在的重量来算的话,要想成为优秀的相扑选手,体重至少在三百斤以上才行。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胖而受到异性女选女性们的讨厌,相反的,日本的未婚少女们都把他们当做英雄一般的人来崇拜爱慕,而且又因为他们收入极高,所以身边无时无刻都有美女萦绕周围。很多时候会在日本的街头看到一位体重四五百斤的巨型相扑手,旁边跟着两位高挑迷人的模特美人,实在令人不敢相信。不过,也因为他们的过度肥胖,腿部的力量无法支撑巨大的身躯,而且又会引发出心脏病、脑血栓等很多疾病,很多相扑手都活不过五十岁,不过在生前能够享受如此之多的追捧与爱戴,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顺带一提,这位主持人之所以受女孩子这么欢迎,因为他之前也是一位相扑手,后来退役了,靠着自己不错的口才嗓音转做了主持人,也算是不错的转型。

    在一片鲜花掌声的簇拥之中,四位体型硕大的相扑选手纷纷登场,场外的女生们如同见到了英俊潇洒的帅哥一样,激动地的各个热泪盈眶,高喊着自己喜爱相扑选手的名字,欣喜若狂。

    而刚才那位搭讪失败的青年看着手中正在化去的棉花糖,心中一委屈,说道:“哎,我的身子骨也不错,当年爸妈怎么没把我往相扑这个行业发展发展呢,那我现在也是个大明星了啊,省得在这里天天为了如何搭讪成功而苦恼。”

    这时,他听到一旁有人对他说道:“神木阳太,小孙子,你在干嘛呢现在?”

    神木阳太一扭头一看,笑出了声,说道:“新文道树,你可算到了,我都等你们半天了。那个秋山修一和大谷刀丸呢?你没和他们一起吗?”

    新文道树微微一笑,说道:“你回头看看,你的棉花糖被人偷了。”

    神木阳太忙一回头,看见了一个也是身着和他一样学生装的年轻男子,伸手从巨大的棉花糖扯下来的一大块,放在嘴里大嚼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大笑对神木阳太说道:“我帮你消化消化,都要化了。”

    神木阳太生气道:“这是我要勾搭妹子用的,你还给我吃了,大谷刀丸!本来太阳一晒就化了不少,你这一下捣乱又不完整了,我今天要是一个妹子都带不回家就是你的锅。”

    大谷刀丸满不在乎说道:“你呀,我和道树刚才都看到了,就你那点搭讪的道行,哪个妹子能陪你出去过夜啊,棉花糖挺贵的,你还不如让我们兄弟几个尝尝些的好。”

    “就是,那个秋山修一还在学校考试呢,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他胃口本来就大,棉花糖就别给他留了,咱们吃完得了。”新文道树附和道。

    “话说回来……”神木阳太说道,“咱们这天天逃课的,本来就没学好习,这次理论课的考试咱们又都不考了,已经挂了四科了,加这一科就五科了。秋山修一门门科目一百分,咱几个门门科倒数第一,搞不好下半年又要留级了啊。”

    “大谷刀丸说道:哎呀,你真是胆小怕事,咱们的爷爷爸爸都是对大日本帝国立过战功的人,但是挂科就一句话的事情,不会不能毕业的了。”

    三人正在讨论聊天的时候,听到主持人开始介绍相扑的选手。

    “我们日本帝国的舰队,是世界第一的舰队,无论大清国、英国、德国、美国,见我日本舰队那皆是闻风丧胆,落荒而逃。我们舰队中有几艘世界闻名的战舰,他们就是……”

    “首先出场的,大日本舰队中的高速战舰,金刚号,是世界舰队中最高速的战舰,曾经击沉过大清三艘军舰,天皇陛下也将这艘战舰的名字命名给了我们以速度见长的优秀相扑选手,来自北海道的忍成太郎。”

    “而第二位,轻巡洋舰,天龙号,是日本最负盛名的军舰,他的同名者是日本同样家喻户晓的相叶拓真。”

    “第三位,重型巡洋舰古鹰号,是日本追击敌军战舰的杀手锏一般的存在,代表人物,是我身边的这位菊川邦彦,也是一位著名的力量型的选手。”

    每介绍一位相扑选手,四下就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接下来,就是最最著名,大家最最期待的国宝级选手了,人称日本最闪耀一代新星,近十战保持不败的人物,人从‘战神’的绰号,八尾一,与他同名的军舰是现在正在九州岛建造的日本‘大和号’,它将是世界上最强大、最巨大、最伟大的航空母舰1!”

    说着,主持人往旁边一闪,在他的身后赫然站着一位身体无比巨大,身上的肉一层叠着一层,脸胖的都快看不见眼睛嘴巴的一个巨型相扑手,他便是八尾一,其他的三个相扑手站在他身边竟然完全和孩童无异,看来,他是这次相扑比赛冠军的最大热门人选。

    “哇,好帅啊!”“太孔武有力了,接着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啊!”“我受不了了,我要给他生孩子!”栏杆外面那些年轻的女子们一个个都好像要冲入场内拥抱八尾一一样,各个叫的那是花枝招展,挑逗的千娇百媚。

    这时候,神木阳太的两个朋友新文道树和大谷刀丸也不由得生出了想做相扑手的想法来。

    主持人介绍完参赛选手以后,比赛正式开始了,比赛赛制为两两比试,两场的胜者进行最后的较量。

    在大家的呐喊声中,第一场比赛开始了,由“天龙号”的相叶拓真对战“古鹰号”的菊川邦彦,在手拿团扇的裁判宣布开始的时候,两人瞬间抱成了一团,两人都是用自己的体重和双手,要将对方推出场外。

    在几分钟的较量之后,还是相叶拓真技高一筹,找到机会抱起了菊川邦彦的腿,一把摔出了场外。菊川邦彦体重太大,这一摔使四周的观众们感觉大地都颤抖了一下,这一摔邦彦顿时便昏了过去。

    第二场,“金刚号”忍成太郎对阵八尾一,比赛一开始,身体在相扑选手中并不庞大的忍成太郎运用自己速度上的优势,双掌交替击出,拍打在八尾一的脸上,相扑选手力量惊人,一掌下来非同小可,但是八尾一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让他拍打着自己,一脸享受,好像在做面部护理一样。

    在观众们对八尾一的加油声和伴随的对忍成太郎的嘲笑声中,忍成太郎心下着急,他没想到这位泰山一样的对手居然这么抗打,完全不把自己的攻击当一回事。

    正在这时,只见八尾一轻蔑地看了对手一眼,右手突然高高地抬起,一个大巴掌下来,抽在了忍成太郎的头上,忍成太郎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像个闷葫芦一样,倒在了地上,硕大的身躯又让大家感受到一次强烈地震。

    这样,只一会儿时间,决赛选手就决出来了。

    主持人岸谷英士看着热情无比的观众们,心中却有些为难:“这也太快了,我们的大会时长好像不够了!”

    注:1航空母舰:那个时候,世界上并没有航空母舰这个词语,此处为剧情需要。

第三章 抢夺彩球大赛

    相叶拓真与这位日本明星八尾一的比试也没有多少的悬念,虽然相叶拓真在相扑的领域成名已久了,也算是日本尽人皆知的人物了。但是,他的年纪已经有将近四十多岁了,力量和速度也早就不复当年之勇了。

    而来自于四国岛的八尾一,二十五岁的年纪,正是相扑手的巅峰之年,他体型虽然比其他的相扑手还要巨大很多,但是速度却又丝毫不输给那些快速型的选手,抗击打能力又是极强,皮糙肉厚,感觉他和一头俄国的棕熊一对一的单纯比力量的过招,都不一定会输。

    相叶拓真数出了浑身解数,无论是拍掌、抱摔、推倒都奈何不了八尾一的分毫,因为他们的体型实在太过于巨大,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气喘吁吁起来了,八尾一将他戏弄够了之后,丝毫没有尊重前辈的意思,一把将他高高的举了起来了,用着自己的身体,重重的将他压在了身下。

    相叶拓真头脑发胀,在全场震耳发聩的欢呼声中,他的身体重量带动着落下了的力道,他彻底的失去了意识,被一系列上来的医护人员抬了下去,八尾一这回算是结束了他的职业生涯。

    “这真是英雄啊,太强了,太伟大了,正就是我的偶像啊!”大谷刀丸大喊着为八尾加起了油。

    神木阳太说道:“哎,你们说,虽然咱们那个秋山修一武功,力量也是可厉害了,但是他要是和八尾一打一场的话,有没有胜算啊?”

    新文道树说道:“我看太悬着呢,虽然秋山修一是咱们学校最能打的人,但是他一上去就完全是小鸡仔打大狗熊,能撑过一个回合就不错了,八尾一大神感觉只拍出来一掌,他就得死翘翘了。”

    这次相扑大赛的获胜者的奖励是三十万日元和一枚金牌。在八尾一享受着奖金和掌声的同时,主持人岸谷英士将自己的扩音话筒递给了他,说道:“我们的英雄,战神‘大和号’,世界上最伟大的相扑选手,八尾一先生,您作为这次大会的优胜者,有什么感言要对大家讲的吗?”

    八尾一脸上的肉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大家猜不出他现在的表情是喜是悲,他手拿着话筒就像拿着一个小巧克力棒一样,他虽然体型无比巨大,但声音却有些小巧玲珑的,甚至有点偏近于女生的声音,与他的外表极其的不相称。

    “很高兴大家来捧我的场,虽然我在入场的时候就知道今天的比试我必胜无疑,但是刚才还是小费了一点力气的……”他实在是太胖了,说一句话就要喘三口气,“我现在也更正一下主持人的话,我不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相扑手,我还是这个世界上各个打斗领域中最强的男人,无论是日本武界传说宇多田吃秀,还是几年前被捧上天,最后在清国被人打败的的玉山信元,都不是我的对手,无论他们的招数再凌厉在凶狠,也不是我的敌手,哈哈哈!还有,也就是因为我体型的原因,没有能载我出海的商船,要不然我去了清国之后,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一名中国武师,一脚就能踏穿他们的泰山秦岭,一拳就能打穿他们的万里长城,各位观众朋友们,为了你们能拥有我这样一位举世无双的选手,欢呼雀跃吧!”他说完之后扬起双手,要全场的沸腾之声,更加猛烈一些。

    玉山信元在十多年前还在日本叱咤风云,被誉为日本武学的顶点,但是现在今非昔比了,当年他输了给沈落松之后他被天皇剥夺最强名号,退隐武坛,消声遗迹,和他师父宇多田落得一样的下场。现在早就没有人记得他往日的辉煌了。武者的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站在顶点的时候众星捧月,一旦没有了这层荣誉加深,凉的比冬天出锅的年糕还要快,立马就是门可罗雀了。

    而观众们是无所谓的了,他们只是找一个偶像来寄托自己的愿望而已,今天他红了就捧他,明天另一个人是最强的就捧另一个,反正是一年年地换,观众们也是一波一波的墙头草,这个情况,到如今也是一样的。

    在众人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中,岸谷英士心道:“行,时间拖得差不多了。”于是他又说道:“好,那么现在,激动人心的相扑大赛之后,就是我们的抢夺彩球之战了!”

    “抢夺彩球大赛?”神木阳太等人瞬间提起了兴趣,他们没听过还有这个比赛,都聚精会神地听主持人接下来说的话。

    “这抢夺彩球之战,是今年我们樱花大会新加的节目项目,一会儿在我们的比武场中会出现一颗用钢铁壳包裹住的彩球,这彩球里面会有一件及其丰厚的奖品等着大家,但是拿到大奖的人只能有一个,或者是几个。拿到这个大奖的条件是什么呢?就是台下的观众朋友们有意向者可以互相之间组成两到六人的队伍上台来,,当然也可以自己一人上台,我们不限队伍个数,当一会儿我手中铜铃铃声一响,各位就在台上各展身手,大战一场。说的更明白一点,就是上来互相之间大打一架,掉落在场外算输,被人打倒在地算输,自己跳下台的算输,最后在台上最后留下的队伍,就可以获得这枚彩球。最后获胜的人或者队伍将是站立在比武台上的最后一人!”

    “有意思,这样咱们也有机会去赢得大奖吗?这个奖品这么神秘,一定很丰厚的啊!”神木阳太说道。

    大谷刀丸和新文道树也是跃跃欲试的,他们道:“来啊,主持人都说了,观众们可以自行报名上场比武,咱们来都来也,也上去试试呗!”

    这时,眼见主持人喊道报名者现在上场之时,几十个男子青年纷纷举手报名,神木阳太等人也是不甘落后,也报了名字,最后场下报名人数,达到了六十多人。

    这些人排排站在了一起,正在大谷刀丸和神木阳太看着一边的彩球兴奋之际,一旁的新文道树过来破了冷水,说道:“哎,你们别以为咱们都是武术世家出身这场比赛就稳了,你们看那两队人。”

    两人顺着新文道树手所指的方向看见一旁站着两队参赛选手,各四人组成,分别穿着红衣与蓝衣,看表情面貌来说似乎不是临时起意加入进来的,倒像是蓄莫已久加入进来的选手,一个个孔武有力,一看就是常年练武的武士。

    “这是?”两人奇怪道。

    新文道树说道:“我猜啊,这两拨人,肯定是早就知道这场夺彩球的比赛,早就组好队过来的人,奔着夺大奖来的,咱们一会儿不能大意,争取多撑一会儿,等秋山修一考完试过来帮咱们,那么咱们这一组的胜面就很大了。”

    说着,新文道树对主持人岸谷英士说道:“岸谷先生,我们这一队是有四个人的,还有一位选手正在赶来的路上,不知道一会儿能不能让他再中途加入啊?”

    岸谷英士为难道:“要是都像你们队一样,中途随便往里面加人,这比赛就没完没了了。”

    神木阳太一旁道:“我们这后来的人不是一般人,秋山修一知道吧,就是他!”

    岸谷英士一听大惊道:“什么?日本自玉山信元之后第一青年武术家秋山修一吗?”

    “对的,就是他,正往这儿赶来呢,不会晚太长时间的!”

    “好好好!”岸谷英士似乎对这位秋山修一慕名已久,小声对他三人说道,“我也想借这个机会瞻仰瞻仰这位全国最有名的年轻人,那你们得保证,他不能来的太晚,要不然我也开不了绿灯!”

    大家各就各位之后,伴随着岸谷英士手中的铜铃一响,现场比武瞬间失控了起来,果然如新文道树所料,那两队就是有备而来的,只见他们配合着左打右挡的,瞬间,好几个参赛的观众们都被毫不留情地打出了场外。

    新文道树三人秉承着猥琐发育别浪准则,在场上避其锋芒一个个跟多炸药包一样的四散跑了开来。

第四章 北岛之龙

    樱花大会的第二波**,来袭了。

    那两队人马身手着实是厉害无比,很多上场凑凑热闹的观众们都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强大的参赛者,很多人不知深浅,三五成群还跟他们对打,拳头还没挥出来呢,就被他们队中的单一人两三下全部打倒在地,有些身体比较重的参赛者没有被一拳打出台,就被他们两个抬一个,愣生生的给扔出去了,这场面不免还有一些滑稽。

    大谷刀丸慌忙地躲避着这八个高手,说道:“可恶啊,看他们这些人的身法动作,一看就是十几年的练家子,这不是欺负小孩嘛?”

    新文道树道:“是呀,而且你看,他们的几个,拳脚和脚踢,没有多年来的风雨历练是完全练不出来的,这还有过肩摔呢,都是空手道的招式,肯定是从哪儿组团来的空手道高手。”

    神木阳太刚刚把身边一个羸弱的参赛者一把推下了擂台,他大口喘气说道:“不是,你俩不是武术世家吗?你们的爷爷当年不还是日本十二众高手之一吗?当年还和传奇人物宇多田吃秀出海攻打过少林寺,怎么现在这么畏首畏尾啊?”

    大谷刀丸和新文道树的祖父分别是大谷月崎和新文道树,就是随宇多田吃秀攻打少林寺的人,当年他二人被降龙罗汉明贤和伏虎罗汉明心击败,新文道藏切腹自杀,大谷月崎将他的尸体带回了国,天皇感他二人忠诚,对他们都有很大的封赏。虽然之后大谷月崎也去世了,但是两家的友谊算还是传了下来,孙辈二人现在还是很好朋友。

    新文道树道:“咱们这叫保存体力,你看那些一起参赛的傻子们,一个一个的非要找最强的单挑,上得快死的早,咱们保存好体力,等他们累的差不多了咱们再上,这个按中国的话讲叫以逸待劳,知道吧?”

    三人说话之间,只见擂台上的选手们已经被打下了一半,大多数都是被这八个人解决掉的。

    眼见快要躲不掉了,大谷刀丸在躲避之中慌忙撞上了其中一个种子选手,这位是蓝色制服一方的,他看见又有猎物二话不说就要上前将他赶下台,大谷刀丸心道:“横竖都要打,不如我先试试你们的水平吧!”

    大谷刀丸也不管其他二人了,他右手长拳一出,向蓝衣人面目袭来,蓝衣人本来看他甚是年轻,没有足够的重视他,还以为是个普通的青年,轻轻伸手出来一挡,这下吃了大亏,还没等叼住他瘦小的手腕,只觉得眼前一花,脸部正中了大谷刀丸一拳,一个蹒跚,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他又惊又怒,一擦鼻子,竟然被这小子打出了鼻血来。

    蓝衣人恼羞成怒,大喝道:“八嘎的,你他妈小兔崽子敢在我面前撒野,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说着,他身体一侧,左脚蹬起,一记飞踢过来,袭击大谷刀丸的右肩,这一踢夹带着风声,一看力道就非同小可,大谷刀丸赶忙双手并起在身旁一挡,虽然恰好挡住了攻击还是觉得右肩部位一阵剧痛,他的身子骨还没有完全长成,还吃不住这么大的力道,不由得身体往左一倾,眼看就要倒在地上了。

    而这时,一旁的新文道树和神木阳太赶紧赶过来帮忙,还没等这个蓝衣空手道高手再出下招,新文道树在他身侧一记虎爪掏,正中他的腋下,蓝衣人只感觉一阵钻心之痛袭来,他斜眼一看,又是一个毛头小子过来搅和,盛怒之下还没来得及招呼身边的帮手过来,神木阳太飞起身来,在空中一把抱住了他的头顶,借着自己落下来的力道往一边一甩,那蓝衣人不受控制,身体一翻,摔飞了出去,本来他离场边就不远,这一摔,直接摔下了擂台。

    神木阳太的功夫似乎没有那么好,不过这慌乱之中,他这一个不是招数的招数,却直接解决掉了一个高手。

    “可以可以,帮了大忙了,阳太!”新文道树和大谷刀丸说道。

    神木阳太也没想到这下成功了,他欢喜道:“哎呀,我刚才的英姿有没有吸引台下的那些好看的妹子们啊,她们肯定为我的矫健的身手折服了吧。”

    大谷刀丸缓了缓刚才那一脚对他的冲击,说道:“哎,你这破招不帅又不威风的,要是能吸引到美女那真是见了鬼了,不过咱们要是能最后在这擂台存活下来,那万千少女扑过来自是不必多说了。”

    而正在三人刚刚解决掉一个高手之时,一旁的蓝衣人的队友和红衣人的队伍就注意到他们了,一时间,又跳过来了两个个红衣人,一个蓝衣人,一个对一个,要尽快的把他们三个解决掉。

    这下可难为死神木阳太他们三人了,虽然都会一点功夫,但是都欺负欺负同龄人还好,刚才赢也只是打了对方一个出其不意,但想要赢这种真正的高手可是难上加难了。缺乏多年的内力与经验,只一会儿的功夫,三人身上都挨了好几下的拳打脚踢,不过他们都很是硬朗,也没有人投降认输,苦苦地坚持着。

    这红衣蓝衣两拨人,确实是有备而来的有组织的高手,但是却是樱花节主办方们特意邀请过来的人,主要也是为了怕参加的选手们功夫武打过于三脚猫了,找这两队高手来撑撑场子,如果最后是他们赢了,大奖收回,只支付给他们额外的薪水。

    “看来还是跟我们预测的一样啊,这批现来参赛者还真没有什么高手,他们说的那个秋山修一是不是忽悠我的,感觉今日的比武就要内定了。”在场边不断解说的岸谷英士心道。

    虽然他心中这么想着,但是还是卖力地为现场观众们解说:“这红蓝两队的高手们看来对今天的彩球大奖志在必得啊,相信观众朋友们也看到了,完全和其他的参赛选手不在一个水平之上啊。现在场上还剩下二十来个人了,除了场上边缘这三位奋力与他们抵挡的年轻人,比赛看来悬念越来越少了。”

    神木阳太等人早就被揍得鼻青脸肿了,不过他们很能坚持,直到快不行的那一刻之前,都没有被这些高手们打出擂台,不过在绝对武力的压制面前,再坚强的人也难以取胜,蓝衣人和红衣人几人将他们抬起,就要直接扔出场外。他们也想赶紧结束这场无聊的对战了。

    正在这时,在场前边欢呼呐喊的观众们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阵骚乱,好像有什么从后面呼啸而来,他们纷纷回头观望,刹那间皆都惊呆了。

    只见在身后人头攒动的人海之中,突然从上面飞过来了一个人,那人似乎会凭空飞行一般,一脚一脚地点踩着观众们的肩膀,如登萍度水,由远及近,还没等被他踩的人回过神来,他的身影已经扬长而去了,只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已经飞过了前场观众们的上空,翻了一个跟头,落在了比武擂台中央。

    这人如同飞天神龙一样,大步流星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眼见此人十六七岁的年纪,身着黑色学生制服,生的英俊之极,眉飞入鬓,生得一双俊目,左眼下还有一颗泪痣。他站在擂台上说道:“秋山修一,申请加入比赛!”

    观众们刚刚缓过来神,一听这年轻人自报姓名,顿时又一次的沸腾了起来。

    “秋山修一吗?那个玉山信元之后日本最强的青年,曾经单人挑败日本新十二众,而且还是日本的高材生呢!”“对对,文武双全,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他!”“太幸运了,这么有名,这么一看,长得有这么帅气,啊,我要死了!”

    台下的女子们顿时尖叫起来,声音甚至盖过了刚才对八尾一的欢呼。

    岸谷英士见这日本远近闻名的秋山修一真的参赛来了,也兴奋地拿着话筒叫道:“哇,不瞒各位观众们,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的秋山修一啊,刚才他地那一轻功身手,不用验了,肯定是本人没错,那么我宣布,北岛之龙秋山修一正式加入抢夺彩球大战当中!”

    秋山修一刚刚入场,就见自己的三个好朋友要被他们扔下台了,不等三人呼喊求救,立刻如飞燕还巢般转身抢步上前,那三个种子选手见这大名鼎鼎的秋山修一攻击过来,忙乱之中撒下了手中的神木阳太他们前去迎击,但是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们还没有做出架势,只见秋山修一单腿着地,右腿像弹簧一般腾空一记三连飞踢,正中三人小腹,三人还没等缓过神来,身体不由得同时飞了出去,又同时一屁股坐在擂台外的草地上,面面相觑起来。

    只这一瞬间,连神木阳太三人三打一才能勉强解决掉的高手,就被秋山修一这轻描淡写的三脚给解决了!

    捡回一条命的神木三人揉了揉周身受伤的部位对秋山修一说道:“老大,你怎么才来啊,刚考完试吗?”

    秋山修一看着三人鼻青脸肿,忍俊不禁地说道:“你们仨也太不行了,没我就被揍成这样了。我早就考完了,刚才在外面吃了点烤鱿鱼,这才过来的。”

    “气死我了,你在那儿快活着,让我们活受罪帮你撑着!还来了个这么酷炫的开场表演,吸引了这么多妹子,太不讲义气了吧!”三人异口同声地抱怨道。

    这时,秋山修一只觉得身后有所异动,他回眼一看,只见剩下的两蓝两红的参赛高手同时在身后向他扑了过来。

    原来,这几个被节目组找来的选手也是久闻他的大名,有眼见这日本第一青年转眼之间打败了自己的三名队友,便相互之间一对眼,同时袭击了过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秋山修一不慌不忙,他先是闪电一般凌空一踢,直踢在了冲在最前面的蓝衣高手的下巴,那蓝衣高手在空中中脚之后便做了一个抛物线,一个滑摔,倒在了一边,不省人事。

    接着,秋山修一右手左右一扫,各中两个敌人的面门上的穴道,他二人也是顿时没了神志,秋山修一又各补了一脚,将他二人踹下擂台。

    只一瞬间,场上的八大敌手只剩下了一个,他本来是冲在了最后,但是这一下呆在了当场,秋山修一收起了招式,笑着问他道:“这位大哥,你还打吗?”

    那人很是识趣,赶忙连点头带鞠躬,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憨笑道:“不打了,多谢手下留情。”说着,他赶忙闪到了一边,一个大跨步,跳到了擂台下,举手投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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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剑介绍:
晚清时期,一日本武士在中国各个武馆与人比武,大杀四方,未尝一败。中华各路英雄束手无策,他们不得不找一位能够与抗衡的中华武师,才能挽救中华武术这块金字招牌……长亭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长亭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长亭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