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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庞钠文     铁雪云烟txt下载     铁雪云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千二百零三)收到

    铁红焰用钥匙把支间的门打开,进入支间后看到的清醒罐外形跟之前那个没区别,这时清醒罐外面也确实已经没有罩了,没出现其他问题,她心的大石这才落了地。

    铁万刀也到了支间后,铁红焰立刻表示要把支间里的清醒罐移回个室主间,还问他不要怪她把它从主间移到了支间好不好。她希望早点把此事解决,让铁万刀不要再注意清醒罐了。

    铁万刀没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走到清醒罐跟前,看清醒罐。

    铁红焰想起了罐内的情况,希望不要出问题,铁万刀打开罐盖后,她见清醒罐碎之前其内部原有的东西都在里面,这才踏实下来。

    谁知这个时候,铁万刀让她给他支间门的钥匙。她给他后,他竟让她到支间外面去,她照做。

    铁万刀在支间里把门关好,把钥匙放进自己衣袋里。接下来便要在这个清醒罐附近通过指环向身在武寻胜个室的方士传送信息。

    他从衣袋里取出指环套在左手拇指,将右手拇指指肚贴紧那个指环浅坑,双眼看着清醒罐,念起了“指环简咒”。他以前单独试清醒罐是这么做的,这次这么做后,虽然清醒罐没有任何反应,但身处武寻胜个室主间正在作法的方士能知道他念了“指环简咒”了,这是他跟方士之前说好的联系方式,意在告诉方士,他接下来会配合方士测试两个清醒罐之间有没有干扰物了。当然那样同时也可以测试其他一些问题。

    身在武寻胜个室主间的方士之前一直在作法等着,迟迟收不到铁万刀用指环从铁红焰个室传的信息,有些不踏实,他不知道铁万刀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甚至不知道铁万刀当时身在何处,到底是不是已经进入了铁红焰的个室。但既然之前他跟铁万刀说好了他在武寻胜个室主间一直作法等待,他便不敢乱动,他知道如果自己没有按照之前跟铁万刀约好的做,便会受到铁万刀严重的惩罚,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方士终于收到了铁万刀用指环从铁红焰个室传的信息,大松了一口气,他立刻通过作法给铁万刀回应,回应的方式是他们之前说好的。在方士作法回应的时候,铁万刀正按在指环浅坑的右手拇指会感觉到很麻。

    他们还早说好了,当铁万刀右手拇指感到很麻时,他可以在铁红焰的个室进行下一步行动了。于是,按照之前说好的,铁万刀右手拇指离开了浅坑,身体转向了武寻胜个室主间所在位置的那个方向,紧接着,他用双手食指的指尖一起触碰清醒罐,同时,再次将右手拇指的指肚紧紧地贴在了浅坑,念起了“指环简咒”。清醒罐依然没反应,铁万刀左手拇指的指环发出了淡蓝色的光。铁万刀保持之前的动作没立刻动,淡蓝色的光渐渐消失了。

(一千二百零四)消失

    之前方士跟他说过,指环能发出淡蓝色的光说明戴着指环念“指环简咒”的铁万刀当时所在的位置与正在作法的方士当时所在的位置之间并没有干扰物,而且还能说明铁万刀当时所在位置周围很大范围内都没有干扰物,方士当时所在的位置周围很大范围内也没有干扰物。方士了解了傲乾殿这座建筑物相距最远的两点之间的距离后,还确定了一点,那是如果指环到时候能发出淡蓝色的光,说明整个傲乾殿都没有干扰物。

    方士还告诉过铁万刀,由于方士会一直在武寻胜的个室作法,如果铁红焰个室的那个清醒罐有一些问题,那么铁万刀的指环出现淡蓝色的光后,这光会变成其他颜色。

    当时铁万刀对方士作法以及指环的功能很好,于是问方士,如果他到了铁红焰个室,用双手食指指尖触着门或者椅子之类的其他东西念“指环简咒”,那会出现怎样的情况,正在武寻胜个室作法的方士有没有办法知道铁万刀当时双手食指指尖触碰的并不是那个清醒罐。

    方士告诉铁万刀,他在武寻胜个室主间作法时,如果有干扰物,铁万刀在用双手食指指尖一起触碰门或者椅子等其他东西时朝着武寻胜个室主间所在的方向念了“指环简咒”后,指环会发出黄色的光,如果当时仍旧保持着之前动作的铁万刀双手食指的指尖触碰的并不是那个清醒罐,那么黄色的光便会渐渐消失,光消失时方士会感觉到双手掌心刺痛。如果没有干扰物,铁万刀在用双手食指指尖一起触碰门或者椅子等其他东西时朝着武寻胜个室主间所在的方向念了“指环简咒”后,指环会发出淡蓝色的光,如果当时仍旧保持着之前动作的铁万刀双手食指的指尖触碰的并不是那个清醒罐,那么淡蓝色的光也会渐渐消失,光消失时方士也会感觉到双手掌心刺痛。也是说,不管有没有干扰物,只要仍旧保持着之前动作的铁万刀双手指尖一起触碰的并不是那个清醒罐,指环的光都会渐渐消失,方士都会在光消失的时候感觉到双手掌心刺痛。

    铁万刀问方士:“是不是只要出现黄色或淡蓝色的光后,那光在我保持之前动作的情况下渐渐消失了,你感到双手掌心刺痛,能说明当时我双手食指指尖触碰的一定不是那个清醒罐?”

    “是的,如果那样的话,我在族英的个室一定会知道。”方士回答。

    方士不知道铁万刀会不会因为好而想在铁红焰个室用双手食指指尖触碰其他东西试,他当然不希望铁万刀真想那么做,因为那么做一次会耗费到时候身在武寻胜个室的方士的功力。尽管如果铁万刀实在有兴趣试,方士也不好阻止,但他还是跟铁万刀说了一下这件事,想提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好心试,也好做好准备。

(一千二百零五)伪造

    令方士欣慰的是,铁万刀并没因为好真的打算用双手食指指尖触碰别的东西试。

    毕竟当天铁万刀需要记住的那些跟方士说好了的事已经并不少了,而且还必须记准不能出差错,铁万刀觉得如果再额外试其他的便容易混乱。他跟方士说定了,为了清清楚楚,他到铁红焰个室后只会试一次,那一次肯定是对着铁红焰个室的清醒罐试的。

    铁万刀确实是按照他之前跟方士说好的做的,他根本没试别的,进了铁红焰个室放着清醒罐的那个支间后他是直接试的清醒罐,然而,指环发出的淡蓝色光竟然渐渐消失了!

    这让铁万刀的情绪变得之前更差,因为淡蓝色的光在他保持之前动作的情况下渐渐消失了可以在一定程度说明他双手食指指尖触碰的不是“那个清醒罐”了。

    他并不知道方士双手掌心在那一刻有没有感到刺痛,如果方士感到了,便可以确定他自己双手食指指尖触碰的不是“那个清醒罐”了。他所想的“那个清醒罐”是之前他请那个后来找不到了的方士打造的清醒罐。

    在亲眼看到淡蓝色的光消失前他都只是觉得铁红焰个室的清醒罐有问题,他以为指环的淡蓝色光会因为清醒罐有问题而变成其他颜色。之前他只是因为好而随便问了方士如果他双手食指指尖触碰的是其他东西会如何,知道了有光会消失这种可能性,他是真没料到,当他双手食指指尖触碰铁红焰个室支间有着“那个清醒罐”外观的东西时,会有淡蓝色光消失这种反应“告诉”他,他双手指尖触碰的这个极有可能不是“那个清醒罐”。

    身在武寻胜个室的方士双手掌心刺痛时也大吃一惊,他知道铁万刀跟他说过到了铁红焰个室后只会试一次,而且肯定对着铁红焰个室的清醒罐试。方士觉得铁万刀身为族长根本不会在这种事情说话不算话,更不会拿这种事跟他开玩笑,便想到了铁红焰个室的清醒罐是个伪造品。

    身在铁红焰个室支间的铁万刀同样觉得他面前的清醒罐是个伪造品,他很生气,但他还是想到方士那里确认一下方士之前双手掌心是不是感到刺痛了,于是他从衣袋里把钥匙拿了出来,将指环放入了衣袋,快速出了支间,用钥匙将支间的门锁了。他之所以将支间的门锁,是因为他想防止他去武寻胜个室找方士的过程清醒罐被人做手脚。

    尽管已将支间的门锁,他还是觉得这期间根本不能让铁红焰留在个室,毕竟她武功高强还会幻缨枪法,他认为只要她真想做手脚,哪怕是隔着支间的门,她也有办法做到。他觉得这个时候只有把他带出个室,让她跟着自己出去一趟,才能防止间出什么问题,于是他对铁红焰说:“你手头在做的事,全都放下,你跟我出去一趟。”

(一千二百零六)足够

    紧接着,铁万刀还让铁红焰把门锁好,告诉她不要让别人进她的个室,连她的手下也不行。铁红焰这时只好听他的,全都照做。

    铁红焰一边思考一边走,跟铁万刀有一段距离,他让她跟走快点,他这样是为了防止她猜到什么后会做对她个室支间的清醒罐能够造成影响的事情。

    铁红焰问他去哪里,他也不告诉她,只是让她跟着他走。这是为了防止她早些知道他要去武寻胜的个室,并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进一步思考他这样做可能跟什么事有关,从而想出方法应对。他不想在到达武寻胜个室前让她知道,不想给她想的时间。

    然而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可以想别的,虽然她无法了解发生了什么,但也想到了铁万刀看起来好像不高兴应该不是因为她把清醒罐挪到了支间这类原因了。

    两人走到通往武寻胜个室的那个通道门口,铁万刀让她跟他进了通道,却不允许她跟他一起进武寻胜的个室,而是让她在通道里等着。他自己进了个室的员支间,见到邹工后,他敲了敲门,方士从主间里开了门,他和邹工便进了主间。

    他在武寻胜的个室跟方士说的话全都是跟武寻胜有关的,给人的感觉是他在关心武寻胜的身体情况,之后铁万刀和方士都便表示已给武寻胜看完身体了,从他的个室主间出来了。

    二人出来之前,铁万刀暗示方士把武寻胜支到傲乾殿外面去,因为他不知道一会儿他和方士到铁红焰个室后会发生什么事,如果弄出较大的声音来,他不希望武寻胜在个室听到。

    方士跟武寻胜说了这个时候很适合出去活动,武寻胜本身早想出去活动,便决定准备一下立刻去。

    铁万刀不想让武寻胜跟出来,不想让他看到此刻身处通道的铁红焰,甚至为了保险都不想让他出主间。于是铁万刀告诉武寻胜让他赶紧准备出去活动需要带的东西,有邹工送他和方士出他的个室足够了。武寻胜听后本想跟邹工一起将铁万刀和方士送到员支间,但不送二人出员支间了,然而铁万刀又说让武寻胜赶快准备,出主间有邹工送他们够了。铁万刀都这么说了,武寻胜听铁万刀的话,没送他们二人出主间,自己准备一会儿出去活动需要带的东西了。

    三人出主间后,邹工还没动手,铁万刀主动把主间和员支间之间的门关好了,出员支间后,又是铁万刀主动关的彩色门。

    三人出银色门后,走到了没其他人的地方时,铁万刀对跟在他和方士后面的铁红焰说他要到那边跟方士说些话,还说让她先站在原地等一下。铁红焰只好答应。

    她在一旁想可能是怎么回事。

    铁万刀跟方士说了一些话,是在这期间铁万刀问了方士之前那个时刻双手的手掌有没有感到刺痛。方士告诉他当时感到了刺痛,这时铁万刀确定铁红焰个室支间的那个清醒罐是伪造的了。

(一千二百零七)摇头

    铁万刀当时已经怒火烧,觉得此事实在不可思议,这时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清醒罐是伪造的。他决定带方士去铁红焰的个室看看她个室里有没有其他什么会引起清醒罐发生变化的东西,由于清醒罐之前一直都是放在主间的,如果清醒罐因为受影响而产生了变化,说不定跟主间这个地方关系最大,他便决定让方士先看看她的主间,然后再去支间看。

    在这种情况下要去铁红焰的个室,还要把结果真实地说出来,方士着实恐惧得很。他基本已经确定铁红焰个室那个清醒罐是伪造的了,他并不大了解铁红焰的性格,但也听过别人害怕她的传言,到时候如果他不得不当着铁红焰说出她个室的清醒罐是伪造的,他简直无法设想她那时会对他怎样。于是他想,如果铁万刀没明确问,他不当着铁红焰明确地说,既然不得不去铁红焰的个室,那只能谨慎些想办法保护自己。

    三人到了铁红焰个室的主间后,铁万刀让方士看一看主间里的情况,但没明说让他看什么,他之前已经跟方士说好了。方士看铁万刀没直说,感觉他也许也不想当着铁红焰直接说,心稍微踏实了点,便觉得估计一会儿自己也应该不用当着铁红焰说得那么明白,不说明白,也不用当场直接得罪她这个少族长了。

    方士拿出香炉,点香,盘膝而坐,念咒语,之后将香灭掉,对铁万刀摇了摇头,意在告诉铁万刀,她主间没有其他什么会导致清醒罐变化的东西。当时铁红焰在场,方士并没说出来,他希望铁万刀接下来也不要直说。尽管这件事本身算直说出来也不至于立即得罪铁红焰,但后来直接涉及伪造清醒罐的事不一样了,方士觉得要是从现在开始铁万刀不跟他直说,一会儿提到伪造清醒罐之事时依然延续之前的“习惯”不直说,既显得自然,也能保护在场的他。如果之前铁万刀什么都说,一会儿说到伪造清醒罐之事时突然不直说了,显得不自然,方士觉得那样反而会令自己更紧张。

    铁万刀问出“真没有?”时,方士感到轻松了点,告诉他真没有。

    铁万刀没继续问,这让方士没之前那么不安了。然而接下来,铁万刀让方士到放着清醒罐的支间去,还告诉他不管有什么情况,都必须实话实说。这让方士又紧张了起来,因为他不知道实话实说时会不会是当着铁红焰的面的。

    三人来到支间门口,铁万刀让方士跟他进支间,却让铁红焰坐在那里等着。这令方士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不当着铁红焰的面跟铁万刀说清楚了。

    方士在支间想再次确认之前铁万刀在主间时问的的确是主间有没有其他什么会导致清醒罐变化的东西,尽管铁万刀之前跟他只说了这一件事,但由于紧张,他竟莫名担心自己之前答非所问。

(一千二百零八)锅边

    如果是平时,方士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当天为了做铁万刀给他的任务,他一次又一次地紧张,他要记住所有暗号,如果做错一步,他都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有时候刚刚放松了一点,接着又迎来一件令他害怕的事,他内心情绪多次起伏,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什么病了,似乎快要疯了。

    他觉得这一天自己像在一个墙壁会时不时向他射出箭的房间里穿着鞋底隔热的鞋在盛着沸油的大锅边行走,如果停止迈步站在锅边,自己会被箭射死。锅下是燃烧得很旺的无法熄灭的火,然而火不仅在此锅下方燃烧着,也在其他没有锅的地方燃烧着。他在鞋底窄很多的锅边迈着步子躲墙壁向他射来的箭,小腿时不时还要被锅往外溅的热油星烫一烫,说不准什么时候没迈好,整个人会要么跌入沸油之,要么落入烈火之。

    惴惴不安的方士又跟铁万刀提起了他之前在主间作法的事,然而刚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方士并不敢直接问铁万刀他想问的问题,免得铁万刀说他还没搞清楚他问什么敢直接回答,这时他只好拐弯抹角地问,铁万刀回答了他,让他再次确认了之前铁万刀问的确实是他所想的问题,他并没回答错。

    他在支间快速作法后,低声告诉铁万刀,该清醒罐肯定不是跟武寻胜个室那个清醒罐同一天造出来的,至于是什么时候造出来的,凭他目前的功力他也无法知晓。

    不是跟武寻胜个室那个清醒罐同一天造出来的,已经表明这清醒罐是绝对是伪造的了,铁万刀听到后已经气得脸发红,然而他却仍然不愿意相信真的是这样,硬要让方士再去主间看一看主间的环境有没有会影响清醒罐的东西。

    方士当然不想去,他觉得在铁红焰个室多待一会儿,风险大一些,他想推掉,但已被气得红着脸的铁万刀要求他必须去看一下,他也没办法不做。

    因此,方士从支间出来后,他眼神里的恐惧较之前更甚。

    此时满脸通红的铁万刀显然是在压着自己的满腔怒火。他将钥匙递给了铁红焰,让她和方士跟着他一起到主间去。

    铁万刀让方士看铁红焰个室主间的环境,这次他依然没当着铁红焰直说,只是按之前说好了的来提示方士。这是因为他此刻仍不想让铁红焰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想等方士走后问她,他认为如果在他问她之前让她什么都清楚了,便算是给了她准备如何回答或者说编造一些话的时间。

    方士看过后战战兢兢地说:“确实没有。”

    铁万刀告诉方士可以离开了,方士觉得这时他好像于走在盛着沸油的锅边躲箭之际,突然发现那个房子顶部有一条结实的软梯向他伸了下来,只要他快速了软梯,箭无法射到他了,他也不再需要继续担心跌入沸油或落入烈火了。

(一千二百零九)以为

    方士跟铁红焰说了句道别的话便要离开,这时他知道也许铁万刀还会跟他出去与他说话的,但应该已经没什么危险了。铁万刀让铁红焰在主间里等他,哪里都别去,此刻方士更踏实了。

    两人走到通道里快到金色门的位置时,铁万刀低声跟方士说,钱没少给他,想活命,嘴必须封紧。方士连连点头答应,还谢了铁万刀。

    铁万刀让方士离开后,在通道里往回走,他准备一会儿教训铁红焰,便不希望她的任何一个手下在附近,连身处通道的那个手下,他也要支开。

    于是他跟那个在通道里的铁红焰手下说,她可以先回去了,他走的时候会让门口的守卫者去叫她过来,还说他会跟少族长说清楚是他让她离开的,少族长不会惩罚她。

    然而后来,铁万刀在个室打伤铁红焰之后,他并不是让门口的守卫者去叫那个手下的,而是亲自去的,他要跟那个手下说一些情况,要在他刚打开彩色门的那一刻告诉她不要动员支间那个装了铁红焰衣服的袋子。当时那个手下看他亲自找她,又联想到其他情况,觉得很怪,但也不敢多问。

    直到铁万刀从傲乾殿离开,有些情况他也是不了解的。

    他以为武寻胜个室那个清醒罐的主人是武寻胜,然而那个清醒罐是属于铁红焰的。由于那个主人实际是武寻胜的清醒罐已碎,两个清醒罐无法互传能量了,他便无法用指环通过念“指环简咒”来判断哪个清醒罐被方士用法术定下来的主人是谁了,毕竟之前用法术为他打造那两个清醒罐的那个方士告诉他的判断清醒罐主人的方法是要在两个清醒罐都没坏的情况下才能用的,是通过它们互传能量的情况来判断的。

    他以为那个碎了的清醒罐真是铁红焰弄碎的,然而其实是武寻胜弄碎的,铁红焰为了保住武寻胜的命说成是自己弄碎的了。

    他以为碎了的清醒罐是被用幻缨枪法弄碎的,然而实际与幻缨枪法没什么关系。

    他虽然不知道那个伪造的清醒罐是什么时候造出来的,但他认为他去铁红焰个室喝果脯泡的水那天看到的清醒罐是伪造出来的,不然他不至于用清醒罐试不出它在传能量,他坚信伪造的清醒罐一定是他去喝果脯泡的水那天第一次进铁红焰个室之前造出来的。然而事实,那天他在铁红焰个室看到的那个清醒罐并不是伪造的,不仅如此,那个清醒罐还是被方士用法术将主人定为铁红焰的那个真正属于她的清醒罐。

    他以为铁红焰当日将那个新造的清醒罐移动到那个支间里真是因为她要用主间之前摆着清醒罐的那块地方,然而实际,新造的清醒罐一直都在支间里,主间之前摆着清醒罐的那块地方之所以空着,是因为唯一一个真正的清醒罐被移到了武寻胜的个室,而且当日他去铁红焰个室时,她还不知道新造的清醒罐有没有造好。

(一千二百一十)点蜡

    他以为铁红焰说支间门钥匙不见了之后的那段时间她真是在找钥匙,然而她只是假装找,同时拖延时间。

    他以为她真是在主间里那个位置“找”到的钥匙,然而她只是之前从主间另一个位置把钥匙拿起来,放进衣袋里,去了趟员支间后又回到主间,把钥匙放在了主间那个位置,假装在主间里那个位置找到了。

    他以为用法术给铁红焰打造新清醒罐的那个方士已经被她杀了,然而她只是为了保护那个方士而称那个方士得罪了她又知道太多了,她把她杀了。

    他以为……

    他以为的一些事与真相并不一致,如果他知道了那些真相,他一定更生气,简直无法设想那样他会如何处置铁红焰了。然而即便他仅仅了解到了这个程度,他都已经怒不可遏了。他在这种情况下都已经在铁今的灵位前说了:“要不是今天我特意找了方士试,红焰会一直拿那个新造出来的东西当原来那个清醒罐骗我啊!我只是打了她真是算对她仁至义尽了,今你觉得是不是?”

    他说出这句话时,觉得铁今肯定是能理解他的。

    在此刻,铁今灵位前的蜡烛突然熄灭了一根,连续几声霹雳响起,紧接着,房间里所有地方的蜡烛全都在短时间内熄灭了。

    铁万刀吓了一跳,之前他还在想今天打雷下雨应该跟铁今一点关系都没有,今不会怪他的,然而此时他想:蜡烛突然熄灭会跟今有关吗?难道今天打雷下雨也跟今有关?

    这时铁万刀一边拿火折一边说:“今,莫非你不赞同我的做法?不会吧?红焰她实在太过分了啊!我只是打了她而已,要是别人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会杀掉的!我觉得你是能理解我的啊!”

    他用火折点灵位前其一根蜡烛,竟然点不着!

    他试着点灵位前的另一根蜡烛,同样点不着!

    “蜡烛怎么回事?今……这……这些蜡烛这样……不会真跟你有关吧?”铁万刀道。

    外面又传来了一连串霹雳声。

    他又试着点了一下灵位前的其一根蜡烛,这次终于点着了,然而瞬间熄灭了。

    铁万刀想:到底怎么回事啊?外面下雨,但这房间里不至于突然潮到什么程度啊!

    他想了想之前那些蜡烛熄灭时的样子,又想了一下自己刚点着的那根蜡烛熄灭的样子,觉得跟平时蜡烛熄灭时的样子真的不一样,显得甚是诡异。

    他想:难不成……如果我对着今的灵位说我不该打伤红焰,蜡烛能点着不立刻灭了?不会这样吧!

    于是他再次试着点灵位前的一根蜡烛,一边点一边违心说:“我不该打伤红焰。”

    这次,他竟真的点着了那根蜡烛,而且那根蜡烛并没灭!

    他又试着点灵位前的另一根蜡烛,点然后那根也没灭。

    他心忐忑不安,但安慰自己:一定是巧合,只是巧合而已!

(一千二百一十一)秘功

    这时外面的雨声稍微小了一点。

    铁万刀想,也许算他现在突然说出他心里其实并不觉得他不该打伤红焰,其他蜡烛也应该能被他点燃,而且不会刚点燃灭。想着想着,他出于好打算试一下,但又不太敢把话说完整,于是他小声快速说道:“我心里其实并不是这么想的。”

    说的时候,他又点了一根蜡烛,点着了,而且并没灭掉。

    他想试着说一遍完整的,看看到底会怎样,突然又听到了一声霹雳,他觉得没必要说出口了,没说。

    接下来,他又点燃了其他蜡烛,都是一次点着了,而且一直都没灭掉。

    【第一百七十四章】

    之前铁万刀所在房间内的蜡烛会突然熄灭,他刚点着的蜡烛会瞬间熄灭,这些都跟铁仓廷内一处地室里有方士正在作法有关。

    地室,一个有络腮胡子的人在一块大石盘膝而坐。

    一个头发花白的名叫饶宴巧的方士坐在距那块大石三丈远之处。

    两人间的地铺着一张圆形金箔,金箔心摆着一个金色的香炉,香炉里插了三根黄颜色的香。

    金色香炉外面围了七个金色烛台,每个烛台都有一根红色的蜡烛。

    饶宴巧开始作法时没有打雷也没有下雨,其实不仅络腮胡子没想到当天会打雷下雨,连饶宴巧也没想到。

    早在铁万刀到达铁今的灵位那里之前,地室的方士已经点燃了三根香和七根红色蜡烛,口念着咒语,为络腮胡子作法。

    络腮胡子之所以请此方士给他作法,是由于他练了一种名为“铭尊绝卢秘功”的武功后身体不适。

    他请过的几个大夫找不到原因。他也请过两个方士,那两个方士也都觉得他的症状可能跟他练过的武功有关,问到他练了什么武功时,他又不肯对那两个方士说实话,因此方士也不知道该具体怎样做才能解决他的问题。

    络腮胡子以前认识这个名叫饶宴巧的方士,几年前此人去了很远的地方,络腮胡子知道他法术高强,想知道他回来了没有,便派人去找,真的找到了。

    饶宴巧见到络腮胡子后,络腮胡子还没说自己在练什么武功,只是说了自己不舒服的状况,饶宴巧通过作法给他看了看,便问他有没有练过铭尊绝卢秘功。

    尽管饶宴巧算是他的老熟人了,但他这次练这个武功本身是个秘密,他自然是不想说的。

    饶宴巧并没勉强他,只是告诉他,如果他的症状真是练这种武功造成的,需尽早治,如果晚些日子恐有性命之忧。饶宴巧还说这样的症状他还没听说有除他之外的人能治好的。

    络腮胡子一听问题如此严重,便没让饶宴巧直接走,而是决定告诉他,并要求他绝对为他保密。

    饶宴巧答应后,对络腮胡子说要通过作法解决他身体的问题,但为练这种武功的人作法本身会给自己招惹灾难,所以算是再熟的人,这种事他也只有在对方出了高价的情况下才会做。

(一千二百一十二)命本

    络腮胡子问道:“凡是为练这种武功的人作法本身都会给自己招惹灾难吗?”

    饶宴巧说:“是的,我要想避过给自己招惹的灾难,要用到那些钱。”

    “还有这样的?这种武功极少有人知道吧?你恰好了解这种武功?”络腮胡子问。

    “您问到的是我,我正好了解,要是换成问别人,说不定人家都没听过这武功。”饶宴巧道。

    “这么说我找对人了?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为练这种武功的人作法会给你招惹灾难啊?”络腮胡子问。

    饶宴巧压低声音说道:“因为跟人命有关啊!”

    络腮胡子一听,觉得他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继续问:“有什么关系啊?”

    “练这武功需要找来活人,在练功过程吸取活人身一种对练这种功夫有独特作用的气,您看,我说得对不对?”饶宴巧道。

    络腮胡子觉得他应该是懂的,但又担心他只是一知半解,又问:“你知道那种气在这种武功里叫什么吗?”

    “叫‘命本气’。”饶宴巧回答。

    “为什么叫这个?”络腮胡子问。

    “这种气是人活命之本啊。”饶宴巧道,“是这个解释。”

    络腮胡子觉得饶宴巧果然了解,在他看来知道这个武功又了解这个解释的人实在有限。他还是想再问问,于是说:“你说吸的气是活命之本,那对练功者的影响应该是好的啊?不至于影响身体吧?”

    “练铭尊绝卢秘功的人需要吸收别人的命本气来提升自己的功力,被吸走命本气的人不能活下去了,那些人离世前会释放另一种气,那种气对练功之人严重不利啊!”饶宴巧道,“然而并不是每个知道此功之人都听说过这种对练功者不好的气。”

    络腮胡子一听,心想:还有这回事,我怎么都没听过这种气?那本叫《铭尊绝卢秘功》的书都没提过这种对练功者不好的气啊,我是他说的不知道有这种不好的气的人了。

    他半信半疑,问道:“那你说说,这种气叫什么?”

    “这几个字有的人很不喜欢,觉得不吉利,是您允许我在您面前说的,是吧?”饶宴巧道。

    “是啊,老子才不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哪儿那么多破事儿!”络腮胡子道,“别啰啰嗦嗦的,快说!”

    “叫‘殒颓气’。”饶宴巧道。

    络腮胡子心想:我真没听过,怎么还有这种事?书都没写,可他说的又像模像样的,到底该不该信?

    络腮胡子道:“这殒颓气虽然名不好听,但也不一定能把练功者如何吧?你刚才说严重不利?能严重到什么程度啊?”

    饶宴巧道:“您问程度啊,看‘殒颓气’的字面意思能想出了。”

    络腮胡子道:“你能不能说话别故作神秘啊?什么字面意思,直接说,能怎么样啊?”

    饶宴巧说:“我只是怕在您面前说出那些话显得对您不敬才没直说,您要是真不介意,那我什么都直说了。”

(一千二百一十三)一般

    “直说!”络腮胡子道。

    饶宴巧睁大眼睛说道:“那殒颓气可致人殒命啊。”

    络腮胡子说:“算那些人离世真会释放殒颓气,真能释放到练功者身吗?”

    “练铭尊绝卢秘功之人会在吸入命本气的同时直接吸入殒颓气的啊!”饶宴巧道。

    络腮胡子愣了一下,问:“直接吸入?”

    “是啊,直接吸入。”饶宴巧道。

    “能不能不吸啊?”络腮胡子问。

    “不练铭尊绝卢秘功了不吸了。”饶宴巧说,“要练,需要吸入命本气,但是只要吸入命本气一定会吸入殒颓气的。”

    “不是还有命本气呢吗,吸了命本气是吸了活命之本,是能活下去啊,殒颓气这种东西算真的有,能干得过命本气吗?”络腮胡子道。

    “命本气被练功者吸入后直接被用来提升铭尊绝卢秘功的功力了,也是被以别的方式用掉了,无法再起原来的作用了,殒颓气则会使练功者的身体情况恶化。”饶宴巧说。

    “照你这说法,练了铭尊绝卢秘功的人不是都死绝了?”络腮胡子道。

    “差不多。”饶宴巧道。

    络腮胡子立即显露不悦之色,用手快速捋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道:“你说什么话呢?”

    “您刚才说您不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让我直说,我说了啊,并非故意对您不敬。”饶宴巧道。

    “要是真像你说的这样,这功还怎么练啊?”络腮胡子说。

    “其实这功一般人本来不适合练。”饶宴巧说。

    “那什么人不一般啊?”络腮胡子问。

    “如……如部族族长。”饶宴巧回答。

    “只有族长才能练?不可能!都当族长了谁还练这功啊?”络腮胡子没多想说出来了。

    饶宴巧问道:“您的意思是……”

    “你不是了解铭尊绝卢秘功吗?”络腮胡子说。

    “是啊,但跟那种事情有关的话,我岂能随便说啊?”饶宴巧道。

    “什么事情啊?你是不便说还是不知道?也许你还是不知道想练这功的是哪种人啊,看来你说的我也不能全信。”络腮胡子道。

    “我可以说出来,但您不怕我说出您心里想的事吗?”饶宴巧问。

    “你不是都答应我会保密了吗?”络腮胡子道。

    “是的,我刚才答应的是关于您有没有练铭尊绝卢秘功的。”饶宴巧道。

    “所有情况都必须保密!不光是有没有练功那方面的,知道吗?”络腮胡子道。

    “是,我答应您。我跟您说的价是高了些,但我绝对全都给您保密!我只是个方士,您的事,自然不敢也不会随便往出说。”饶宴巧道,“我在这里说的话,您也不会说出去,对吧?”

    “当然不会!我又不会自己坑自己。”络腮胡子说,“你现在可以在我面前说出你觉得我心里想的事了?”

    饶宴巧还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刚才说了‘如部族族长’,其实我还想说……如……有当部族族长那种命的人……”

(一千二百一十四)称霸

    络腮胡子听出了些他的意思,但还是觉得他说得模模糊糊的,道:“你也真是,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说话还是没个痛快的,吞吞吐吐的干嘛,大大方方说不行了!

    “是。可是现在铁仓部族不仅有族长,还有少族长,如果不出意外,现在的少族长会是将来的族长,所以我这么说……还是不大合适。”饶宴巧道,“毕竟,我真正想说的并不是只有族长和少族长才适合练铭尊绝卢秘功,而是有别的意思啊。跟这种事情有关的话说出来,按正常情况来讲,是很容易被杀头的啊!”

    “我要听的是你那个‘别的意思’,你要是真能说出来个什么,我还真是不得不信了。”络腮胡子道,“你说,除了现任的族长和少族长以外,还有什么人不是一般人啊?还有什么人适合练铭尊绝卢秘功啊?”

    “这个我不得而知了。”饶宴巧说道。他觉得自己刚才拐弯抹角地暗示他的那种意思他应该已经明白了。

    络腮胡子说:“也是说,你也不知道谁不是一般人了?那你还说什么谁适合练谁不适合练的?”

    “其实我想说的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最好不要练这种功干这种事。”饶宴巧道,“恕我直言,这功夫不可练啊!”

    “哈哈,我让你给我来看身体,你竟然拐弯抹角地劝我不要练这种功!”络腮胡子道,“成大事者,有几个不是冒险干出来的?”

    饶宴巧说:“虽然铭尊绝卢秘功被称为‘武功’,但其实这功夫可以说是一种披着武功外衣的邪术了,它是几百年前一个被妖气侵袭了的武功高强的方士创造出来的,那个方士一直都想称霸一方,奴役他人。它的一些口诀实际是咒语,要练这种武功必须不断重复那些口诀,每重复一次相当于在心默念了一次咒语,很危险的!”

    “咒语?那不是更好!我虽然不是方士,练了这功夫也算是会些法术的人了吧?”络腮胡子说道。

    “练这功夫没法使人学会我们这些方士平时用的这些法术。这功夫邪得很,说的是会改变练功者的气运,让练功者有朝一日能称霸一方,但是这种功夫是要以别人的命为代价的。随着这种功夫提升,练功者的身体也会受到更多影响,如果没有方士为练功者化掉身的殒颓气,那么练功者会死得很惨啊!”饶宴巧说。

    “称霸一方!果然如此!连你也这么说,看来没错了,我直接告诉你,我达到要的是这个目的!算真有你说的那种殒颓气我也不怕,以前没人给我化掉身的殒颓气,现在有你了!”络腮胡子道。

    “可是,我为您作法也是很危险的,价钱肯定不一般的高啊。”饶宴巧说。

    络腮胡子问了价钱,饶宴巧说了出来。

    络腮胡子听后说道:“没问题!你要是真能助我称霸一方,当未来的族长,你得到的可不仅仅是这些了!”

(一千二百一十五)恐怕

    饶宴巧道:“其实,我刚才说的价钱只是帮您化掉一次殒颓气的啊,是化掉目前您身已有的殒颓气的。”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说帮我化掉一次的价?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难道你根本没打算一直帮我吗?”络腮胡子道。

    “这次我仅仅是来给您看身体的啊,打算给您化掉殒颓气离开。因为练铭尊绝卢秘功您的身体已被殒颓气所害,我还以为您因为这个,以后不再练了,所以根本没想那么远啊。”饶宴巧说道。

    络腮胡子问:“那如果像我说的那样,你以后也帮我,你要什么价?”

    “我……我恐怕……”饶宴巧面露难色。

    “恐怕什么?”络腮胡子道,“我都跟你说了,如果你助我当了未来的族长,我不会亏待你!”

    “这个……我是真的没做好这样的准备啊,我没想过的。”饶宴巧说。

    “到底什么价你才满意?”络腮胡子问。

    “真的不是价的问题,而是……我刚才也说了,为练铭尊绝卢秘功的人作法本身会给自己招惹灾难,您看我岁数也不小了,头发是花白的了,要是连着招惹什么灾难,算我有足够的钱,也不一定能避过那些灾难,我可经受不起啊!”饶宴巧道。

    “怎么经受不起?等我当族长,你要什么有什么,难道我跟你说的你还不信?”络腮胡子说。

    饶宴巧道:“要是我真的多次为练这种功的人作法,不知道会给自己招惹多少灾难,要是没避成,也许都等不到您当族长,我这命没了啊。”

    络腮胡子道:“什么叫等不到?你以为我当族长会很慢吗?你是不是小看我?我告诉你,我是那种少有的适合练铭尊绝卢秘功之人,我是将当族长之人!”

    饶宴巧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道:“这样吧,我今日先给您化掉身的殒颓气,解决您身体的问题,可以吧?”

    络腮胡子原以为饶宴巧之前跟他说“刚才说的价钱只是帮您化掉一次殒颓气的”只是为了加价钱,实际饶宴巧是真有顾虑,说那句话并不是为了强调价钱,而是为了强调“化掉一次”的,当时饶宴巧没想好怎么直接跟络腮胡子说以后不再帮他作法,便在说价钱的时候特意说“化掉一次”,看络腮胡子有何反应。

    这一刻,络腮胡子发现饶宴巧真是顾虑重重,他虽然不高兴,但却想:今天我派人找他是为了能让自己身体舒服些,别的事本来我也没想那么多,既然如此,那先让他为我去掉我身的殒颓气吧,这事是最要紧的,别的事以后再说。

    络腮胡子说道:“这倒是我最急需的,那今天你先给我化掉身的殒颓气吧!现在开始吗?”

    “现在时辰不行,而且,化解殒颓气不同于一般作法,是要用平时用不到的器具的,我要回去拿器具。拿来器具后,到了合适的时辰,我会给您作法。”饶宴巧说道。

(一千二百一十六)回来

    络腮胡子看饶宴巧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心想:他不会是想跑吧?

    二人所在的地室这个房间旁边还有个房间,要想出这地室要先到那个房间去,络腮胡子的手下在隔壁等着呢。

    络腮胡子问道:“带你来的手下在隔壁,他会跟你一起去拿器具。”

    饶宴巧说:“其实我自己拿行了,不必麻烦您的手下跑一趟。”

    络腮胡子直接说:“我会先给你一部分钱,你给我作法后,我再给你另一部分钱,我说到做到。你不会是想一回去不再来了吧?”

    “我说话算话,都答应您了,我哪里会那么做?”饶宴巧道,“再说,我跟您认识这么久了,我总不能不考虑您的身体吧?我要是这么走了,您身体的问题没法很快解决了啊。”

    “我的手下跟你一起去,跟你一起回来,如果你拿的东西多,他还能帮你拿,这不是很好吗?”络腮胡子道。

    “是,是很好。我要拿的东西倒也不算多,我自己也拿得了。”饶宴巧说。

    络腮胡子说:“我知道你会法术。有件事我得先问清楚,你不会在路给我的手下用什么法术,然后不再来了吧?”

    饶宴巧着实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心想:我都答应您给您看身体了,您还这么想……想了还跟我说出来,您到底相不相信我啊?不过您有话这么跟我说,如此直接,倒也算是好事。

    “当然不会了。”饶宴巧道,“我是给您看身体的嘛,又不是给您的手下看,哪里会给他用法术?您都说好先给我一部分钱了,我怎么会收了您的钱不再来了呢?您都认识我这么久了,以前您知道我不是那种人吧?”

    络腮胡子心想:这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吗?人会变,我要是不问清楚,谁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样的人啊?

    他倒是没把这话也说出来。

    他把一部分钱给了饶宴巧后,与他一起去了隔壁的房间,然后让自己的手下跟饶宴巧一起去拿东西。

    饶宴巧拿着作法需要用的东西跟络腮胡子的手下一起回来后,没多久便到了适合作法的时辰了。

    饶宴巧要在之前跟络腮胡子谈话的房间里给他作法,手下依旧要到隔壁那个房间里去等。

    这个时候,饶宴巧从袋子里拿出了圆形金箔、金色香炉、黄颜色的香、七个金色烛台、红色蜡烛以及其他作法需用的东西。

    饶宴巧让络腮胡子在一块大石盘膝而坐,络腮胡子照做。

    所有东西都摆好,需要点燃的香和蜡烛都点燃后,他自己在距那块大石三丈远之处坐定,便开始给络腮胡子作法了。

    饶宴巧开始作法一段时间之后,便是铁万刀到了铁今灵位前的时候。

    饶宴巧右手紧紧握住一根二尺长的竹棍,左手拿着一张面画着各种图案的白纸,睁着双眼,口念着咒语。

    此前,他已通过作法将络腮胡子体内的殒颓气聚拢,接下来他要为络腮胡子将已聚起来的殒颓气化掉。

(一千二百一十七)牵引

    饶宴巧将竹棍穿入了那张画着各种图案的纸的心位置,然后用左手把纸叠了叠,卷了卷,让那张纸包在了竹棍外面。

    他念着咒语,右手攥着被纸包着的竹棍的一端,用竹棍的另一端指向了坐在那边络腮胡子的丹田穴,这时他能看到络腮胡子的丹田穴那里有一团黑气了,这便是此前他将络腮胡子体内的殒颓气聚在一起后形成的。

    饶宴巧攥着竹棍的右手往移,尽管那团黑气和竹棍之间看去并没有什么东西且二者距离不近,但那团黑气却像被竹棍牵引着一样,随着向移动的竹棍往移。

    饶宴巧继续往移动攥着竹棍的右手,当那团黑气移到了络腮胡子膻穴那里的时候,他发现黑气突然变成了灰色的,也不继续跟着竹棍往移了,于是他攥着竹棍的右手往下放了放,那团气又变回了黑色。他攥着竹棍的右手在原位置停了一下后,继续往移动,这时,那团黑气又像被竹棍牵引着一样往移了。

    他攥着竹棍的右手继续往移动,当那团黑气随着竹棍移到了络腮胡子人穴那里的时,黑气再次突然变成了灰色的且不继续跟着竹棍一起往移了。他又往下放了放攥着竹棍的手,那团气又变成了黑色的。他攥着竹棍的右手停了一下后,继续往移,那团黑气又像被竹棍牵引着一样往移去了。

    在那团黑气移到了络腮胡子的天目穴那里时,黑气再次变成了灰色,这一次,饶宴巧并没将攥着竹棍的右手往下放一些,而是改念另一种咒语,同时站了起来。

    饶宴巧左手忽然在空抓了一把什么东西,下一个动作看起来便像是将抓到的东西放到了右手拿着的竹棍,然后左手五指并拢朝天指向了正方。

    他将攥着竹棍的右手伸直,猛地一抬大臂,他右手攥着的竹棍之前指着那团黑气的那一端也指向了正方。

    那团灰气瞬间变成了黑色,移到了络腮胡子的百会穴,突然从络腮胡子的头出来了,停留在了络腮胡子的头顶方距离其头顶一尺之处。

    紧接着,饶宴巧将之前指尖指向正方的左手那并拢的五指分开,将左大臂放低了一些,接着用左手掌心朝着络腮胡子的丹田穴发功。

    与此同时,饶宴巧那攥着竹棍的右手带着大臂在空画起了圆,速度越来越快。在画圆达到一定速度时,他猛然用右手攥着的竹棍指向了香炉的那三根黄颜色的香。

    只见那团黑气便如被什么猛拽了一下一样,迅速到达了那三根黄颜色的香方,停留在了那里。

    这时,饶宴巧停止用左手向络腮胡子发功了,他用左手将之前包在那根竹棍的纸打开了一些,同时换念另一种咒语。只见被竹棍穿了一个孔的那张画着各种图案的纸迅速从竹棍脱了下来,朝那团黑气的方向飞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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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全球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终极决赛入围作品*她在雪地中救他,已是第三世相逢。为拯救浩劫,二人穿越至前两世。第一世,在蓝甲部族长到七岁的她被带回铁仓部族,被看成没出息的挂名少族长。她目睹过铁仓人对蓝甲人的残暴欺压与杀戮,却听父亲说母亲是被蓝甲人害死的。同年她认识了八岁的他。长大后她练成神功,在妖入侵之际带兵作战屡立奇功,在一些人眼里她却是恶魔。后来他为何决定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穿越回第三世后,拯救大计遭大变故,看到的活路会不会正是绝路?一生光阴,三世悲欢,铁雪塔成了永恒见证。*本文开始写于2009年*入围2018华语言情大赛总榜的作品于2019年1月24日至2月14日打榜,本文在影视赛区,感谢支持铁雪云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雪云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雪云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