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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庞钠文     铁雪云烟txt下载     铁雪云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九百零三)暗语

    铁红焰说“如果他绊倒时根本就不在清醒状态下,那就更容易理解为什么他没捡起这些东西了”算是提到了他绊倒时并不清醒这种可能性,然而,聂扬威被绊倒的那一刻,他却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在那些东西散落到地上的时候,他知道可能有重要的东西掉了,他正因为当时认为自己足够清醒,才没捡起来。

    原来,聂扬威在那家客栈里喝的那杯水被人下了一种名叫“支意散”的药,喝下含这药的水后,他微微抖了一下,双目睁大,额头冒汗,显得甚是惊恐,但并没喊叫。

    坐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两个正在吃东西的人见他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先后朝聂扬威看了看,然后交换了一下眼神。

    那两个人一人头发花白,另一人头发全黑。两人衣着干净整洁,从外表上看都显得很老实,那个头发花白者看起来很和蔼。

    这时,头发全黑者用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腮放在嘴附近,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嘴唇在动,念着什么。他把手放在那个位置是为了挡住嘴的,但在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的人看来,他仅仅是很随意地摆出了这个姿势而已,也想不到在手的掩饰下,他的嘴唇在微微动着。他不出声念了几句便停了下来,看向头发花白者,似乎在等他说什么。

    这时候,聂扬威闭上了之前睁大的双眼,坐得笔直。

    头发花白者一边吃东西,一边用筷子在其中一个只剩下少量黏糊糊的汁的盘子里迅速画了个东西——聂扬威带着的那把刀。

    “宝?”头发全黑者用极低的声音问。

    头发花白者点头,意思是说他觉得聂扬威那把刀也是宝贝。

    头发全黑者皱了一下眉头,他没觉得那把刀是宝贝,便问道:“要吃那么饱吗?”实际上他是在用他们两人能明白的暗语问那个头发花白者“要不要那个宝贝?”。

    头发花白者“嗯”了一声,然后说道:“当然要吃得饱饱的,省得没多一会儿又饿了。”他在用两人懂的话告诉对方他的意思。

    于是头发全黑者的嘴又微微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聂扬威突然睁开了双眼,将他带着的那把刀放在了他的桌子下面。

    头发全黑者的嘴唇暂时停止了之前的动作,他对头发花白者低声说:“要吃饱。最近仅仅吃饭就用了不少钱啊,是不是啊?”他这么说的意思是在问那个头发花白者除了要那把宝刀以外,是不是仅仅要钱。他这种问法,只有那个头发花白者能听懂,他们之间早已习惯了用别人听不明白的暗语交流。

    头发花白者低声说:“其实做人不能仅仅注意钱,别的也值得注意啊,就算暂时注意不到也没关系,在生活中多做些事,有些事做了才能发现其中的意义。”他说这话是想告诉头发全黑者,他感觉聂扬威身上除了钱之外还有别的可以要,要试着扩大行动范围。

(九百零四)逃跑

    头发全黑者当即领会了头发花白者的意思,点了点头,接着他嘴唇便再次微微动了起来。

    这时,聂扬威开始解自己的包裹了,准备把包裹里的东西一件一件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聂扬威的包裹系得很紧,就在他还没完全解开的时候,头发花白者注意到了他系在身上的那个牌子上似乎有血迹,便立即暗示头发全黑者必须注意聂扬威的牌子。

    头发全黑者以为头发花白者的意思是先要那个牌子,本来无声念着的他便突然停了一下,然后又无声地念了起来,停之后他念的内容与停之前不一样了。

    只见聂扬威不再继续解包裹,把解得差不多了的包裹放在桌子上,开始解系在身上的牌子。他很快便解开了,将牌子拿在自己手中尚未放到别处。

    就在这时,头发花白者突然皱起了眉头瞪了头发全黑者一眼,也用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腮放在嘴附近,动起了嘴唇,无声地念起了什么。

    聂扬威忽然用嘴咬破了自己拿着牌子的那只手,手上的血弄到了那个牌子上。由于咬得狠,那个牌子上弄上了不少他的血。

    头发全黑者见状,心中大惊,很想立刻停止念,却停不下来了。

    头发花白者双眼紧盯着头发全黑者的双眼,嘴唇依然在动,一直无声地念。

    这时聂扬威已经咬破了的那只手依然拿着他的牌子,他用另一只手拿起已经解得差不多了的包裹,满脸惊恐猛然冲出了客栈。那把刀他也没拿,就留在了客栈里的桌子下面。

    头发全黑者额头微微冒了些汗,嘴唇终于不动了,之前托着腮的手也从桌子上拿了下去。

    “多亏你了!”头发全黑者低声道。

    这时头发花白者才停止念,在停止之后并没立刻将托腮挡着嘴的那只手拿下来。他小声说:“好危险啊!”

    聂扬威跑到那个摊主捡到他牌子的位置附近时,便被地面上那块凸出来的地方绊倒了,他手中的牌子甩了出去,上面的鲜血蹭到了地面上。由于包裹是解得差不多了的,他摔倒时里面的追袭引便散落了一地。

    那地方一片漆黑,周围没别人,他认为有鬼在追他。

    他觉得自己很清醒,也知道自己有东西掉在地上了,当然想把那些东西全都捡起来带走,然而他却认为如果不赶快逃跑,自己就会没命了。

    他回头一看,感觉自己看到有一大群浑身血淋淋的鬼正在拿着跟他自己用的那把刀一模一样的刀在追他,那些身上带血的鬼的样子有些像蓝浩旋死前身上带血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在大喊:“你们别过来,不要杀我!不要折磨我!”然而他实际上根本就没发出任何声音。

    他用手攥紧了里面只剩下一部分东西的包裹,疯狂地跑着,他感觉那些血淋淋的鬼离他越来越近,很快就要拿刀砍向他了。

    他想用武功挡刀,那一刻却不知道武功该怎么用了,只能不停地跑。

(九百零五)支意

    他用尽全力跑,跑了很久,累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这时候他才感觉之前拿着刀追着他跑的那些血淋淋的鬼好像被他甩掉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觉得终于看不见那些鬼了,才停了下来。他累得沉沉地坐在了地上,靠着一堵墙,喘着粗气,竟然立刻就睡着了。

    然而他很快就醒来了,突然感到了一只手上的疼痛。那里黑漆漆的,看什么都看不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另一只手里拿着东西,捏了捏,觉得是自己的包裹,令他吃惊的是那包裹竟然是没系紧的,里面有的东西直接就能用手触到。他摸了摸包裹,发现里面的东西少了些。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的刀也不见了。

    聂扬威不知道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坐在地上靠着墙,心想:难道我之前遇到了抢我东西的人,被打晕了?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并不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到这里的,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看见远处有点光亮,他觉得很累,但仍便慢慢地走向了那里,因为除了那里,他也不知道能去什么地方。他最想赶紧赶回铁仓廷,可是此时周围黑乎乎的,他又没来过这地方,根本不知道往什么方向走,又没有人经过,想问都没法问。

    他走到有光亮之处时,发现那里有个人一直点着火把找东西,附近有座房子。

    他问拿着火把的人怎么才能走到铁仓廷,那人并不知道。

    当他得知那人平时就住在那座房子里时,便跟那人说他想进去休息,但那人用火把照他时发现他手上有血迹时吓了一跳,不敢让他进去。他说自己之前遇到了劫匪,那人觉聂扬威身上有血迹跟遇到了劫匪有关,这才战战兢兢地答应让他进去休息了。

    聂扬威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之前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清楚自己的手是怎么破的,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他的手是被他自己咬破的。他根本不知道,他之前遇上了两个传说中被称作“支意匪”的人。

    “支意匪”这个名称以及关于这类人的传说,听说过的人并不多,有些人虽然听说过,却也只当是人编出来的故事,根本就不相信真有这样的人。

    支意匪为了占有别人的财物会使用支意散,并且通过不出声只动嘴念咒语的方法控制别人的精神,支配别人的意志。支意匪并不是随便想控制什么人的精神就都控制得了的,如果支意散对一个人不起作用,那么支意匪便无法控制那个人的精神,无法支配那个人的意志。当一个人的“邪狠之气”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支意散才能对那个人起作用。所以,支意匪控制的对象只能是当时“邪狠之气”重到一定程度的人。

    当日聂扬威杀了蓝浩旋,他的“邪狠之气”便重到了支意散能对其产生作用的程度了,因此那两个支意匪便能控制他的意志了。

(九百零六)反应

    聂扬威进该客栈那日,那两个支意匪都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由于跟客栈的人有特殊关系,他们多次在准备给客人喝的水里下支意散这种药。

    支意散如果没发挥作用,对人身体是完全没伤害的,所以那些喝了含支意散的水后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已喝的水里被人下了药。那些支意散对其起了作用的人,后来不记得之前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也不知道。由于知道支意散的人少,就算别人看到因为喝了含支意散的水而行为失常的人,他们也会认为是那人本身比较奇怪,很难想到下药这种事。

    那两个下药的人每次都是往大水壶里直接放支意散的,所以只要他们一下药,赶上的那批客人每个人喝的水里就全都含有支意散。他们只能找“邪狠之气”重到一定程度的人控制,所以并不是每次做这种事都能占有别人的财物。

    当时聂扬威在客栈里喝了那杯含支意散的水后,微微抖了一下,双目睁大,额头冒汗,显得甚是惊恐,这些反应就是支意散起了作用的表现。虽然支意散对人起作用后不同的人表现不完全相同,但差不了太多,支意匪甚是了解,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那两个支意匪见聂扬威喝下含支意散的水后出现了这些反应,先后朝他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神,就是在暗示对方此人“邪狠之气”重到了一定程度,可以控制。

    这时候头发全黑者嘴唇动了起来,不发声念起了咒语,是试着开始控制聂扬威,确定自己控制聂扬威没问题后,他便停了下来。他看向头发花白者是想问要聂扬威的什么东西,或者说是想问让聂扬威主动把什么东西拿下来以便到时候他们占有。

    在头发全黑者不出声念咒语后聂扬威闭上了双眼,坐得笔直,这便是聂扬威的精神已经被初步控制的反应,这个时候聂扬威已经是“待命”状态了。

    头发花白者用筷子在那个只剩下少量黏糊糊的汁的盘子里画了聂扬威带的那把刀,并通过与头发全黑者用暗语交流使头发全黑者知道那把刀是个宝,并要他念咒语让聂扬威主动把那把刀交出来。

    头发全黑者再次无声念咒语后,聂扬威便突然睁开双眼将刀放在了桌子下面,这样的反应便是因为他的意志被头发全黑者支配了。

    这一步完成后,头发全黑者用暗语问头花发白者除了要那把宝刀外,是不是仅要钱,头发花白者用暗语表示他感觉聂扬威身上除钱外还有别的可以要,让他试着扩大行动范围。

    头发全黑者明白了,再次不出声念起了咒语,想让聂扬威主动解包裹并将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聂扬威精神已经被控制,解起了包裹,但由于包裹系得紧,他还没解完,头发花白者便因为发现了其他情况而暗示头发全黑者必须注意聂扬威的牌子。

(九百零七)经验

    两个支意匪起初都并没注意聂扬威身上以及他带的东西上有没有血迹,他们本来都没想到支意散会对这个人产生作用。当二人发现支意散对聂扬威产生了作用时都是心中一阵欣喜,根本没顾上多想其他的。他们以前做这种事的时候从来都没遇到过身上或者带的东西上有血迹的人,于是在这个问题上总是大意,他们平时就算是看到衣服上有各种污渍的人进了客栈,也不会第一时间就往血迹上想。就算支意匪真遇到身上或者带的东西上有血迹的人,只要那血迹不是那个人所杀之人的,那么,有血迹对支意匪的行动也不会构成什么影响。两个支意匪凭经验都觉得在这家客栈里就连遇到个身上或者带的东西上有血迹的人都不容易,更不用说遇到身上或者带的东西上有那个人所杀之人血迹的人了。

    聂扬威是因杀蓝浩旋一事导致“邪狠之气”重到一定程度的,他是那两个支意匪遇到的第一个因为杀人导致“邪狠之气”重到一定程度的人。有些人平时根本就不会做杀人之类的事,但他们进客栈后喝带有支意散的水时,如果头脑中恶念萦绕,“邪狠之气”就很有可能重到能使支意散对他们产生作用的程度。以前那两个支意匪控制的对象常常是这类的,像聂扬威这种真杀了人的他们还是头一回碰上。

    聂扬威使刀杀蓝浩旋时,用的方法并不是常见的,蓝浩旋的血几乎没弄到聂扬威的衣服上,倒是正巧弄到聂扬威的那个牌子上了。聂扬威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牌子上弄上了蓝浩旋的血,因此他在路上把他杀蓝浩旋时用的那把刀上面的血迹弄干净时,根本没考虑到牌子上也有血迹,他完全没擦过那牌子。当时那牌子是系在他身上的,牌子上有两根绳,两根绳分别与牌子连接的那两个位置离得并不近,他又是把那两根绳分别紧紧地系在衣服上两个地方的,所以那牌子一直都只有一面能蹭到他的衣服。那牌子系的位置也并不是他随便动一动胳膊就容易蹭到的地方,所以牌子上的血迹一路上根本就没怎么被蹭到。

    聂扬威在客栈里喝下那杯含有支意散的水时,牌子上的血迹已经快干了。

    头发花白者看到聂扬威牌子上血迹时,起初并没立刻往血迹上想,然而他发现正在念咒语的头发全黑者脸色已经有一点发暗了,这时候头发花白者才怀疑那牌子上的是血迹,而且是聂扬威所杀之人的血迹。

    支意匪练的这门功夫就是这样,如果支意匪控制的对象在精神被控制期间身体一丈之内有血迹,而且那血迹是被控制的人所杀之人的,不管那血迹是已经干了的还是未干的,那么支意匪控制的对象身上的“邪狠之气”都会渐渐传到支意匪身上,并借着支意匪自己念的咒语暗暗伤害支意匪。

(九百零八)解意

    如果支意匪控制的对象在精神被控制期间身体一丈之内有被控制者所杀之人的血迹,“邪狠之气”已经传到支意匪身上并暗暗伤害支意匪,在这种情况下,支意匪若是仅仅停止念咒语,那么“邪狠之气”对支意匪的伤害就不可挽回了。发生这种事时,要想停止被继续伤害并挽回,已被“邪狠之气”伤害的支意匪便需要立即将精神集中在血迹所在的任意一个位置,不出声只动嘴唇念一种被他们称为“解意咒”的咒语。

    然而,“邪狠之气”起初暗暗伤害支意匪的时候,被伤害的支意匪是没感觉的,只有旁边的人才能注意到其脸色发暗等变化。当被“邪狠之气”伤害的支意匪感觉到自己被伤害时,那个支意匪基本上就已经没救了。所以,这种情况下必须有别人尽早提示才行。但是麻烦的是,如果被控制者身体一丈之内有他所杀之人的血迹,旁边的人绝对不能用语言提醒正在念咒语的支意匪,要是此时用语言提醒,反而会加重念咒语的支意匪所受的伤害。

    头发花白者看到头发全黑者脸色发暗,怀疑牌子上可能是聂扬威所杀之人的血迹时,他当然想用语言直接提示头发全黑者,然而为了防止加重头发全黑者所受的伤害,他就不能用语言提醒。头发花白者只能立即暗示头发全黑者,让他必须注意聂扬威的牌子,将精神集中在血迹所在的牌子上念解意咒。

    尽管两个支意匪之间经常用暗语交流,但他们真的不曾遇到过被控制对象一丈之内正好有他所杀之人血迹的这种情况,头发全黑者在念咒语的时候理解便出现了偏差。他不但没认为头发花白者是在提醒他有危险,还以为头发花白者是在告诉他先要聂扬威那个牌子。于是他突然停了一下之后不但没立即将精神集中在血迹所在的牌子上念解意咒,还念起了那种让聂扬威解下牌子的咒语,这会使他自己继续受“邪狠之气”伤害。

    在这咒语的作用下,聂扬威不再继续解包裹,把解得差不多了的包裹放在桌子上,开始解系在身上的牌子,解开后将牌子拿在自己手中尚未放在别处。

    头发花白者见暗示不成,心中着急,突然皱起了眉头瞪了头发全黑者一眼。为了避免头发全黑者受更多伤害,头发花白者在这紧要关头便只能采取另外一种有风险的方法了——他也用一只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腮放在嘴附近,动起了嘴唇,不出声念起了一种被称为“转化咒”的咒语。

    功力较强的支意匪可以通过念转化咒使功力较弱的支意匪所念的咒语作用转化成其他几种咒语的作用。

    这种方法平时使用很安全,但是如果功力较弱的支意匪正在被“邪狠之气”伤害,功力较强的那个支意匪便需要调用自己的“御袭之力”防止自己被“邪狠之气”侵袭。

(九百零九)转化

    本来功力较强的支意匪所念的咒语只是针对功力较弱的支意匪的,并不针对正在被支意匪控制的对象,但是,想要转化功力较弱的支意匪所念咒语的作用,功力较强的支意匪念咒语时便需要在精神上与功力较弱的支意匪进行有限的接触。当功力较弱的支意匪正在被“邪狠之气”伤害时,功力较强的支意匪如果在精神上与其进行有限的接触却不采取相应的自我保护措施,便会被“邪狠之气”侵袭。正因为如此,功力较强的支意匪在念转化咒转化功力较弱的支意匪所念咒语的作用时,才必须调用自己的“御袭之力”。

    可是,在功力较强的支意匪调用自己“御袭之力”保护自己时,容易给功力较弱的支意匪造成一阵又一阵的精神冲击,这种精神冲击会导致功力较弱的支意匪在某个瞬间对被控制者进行完全出人意料的控制。在被控制者因此而做出出乎支意匪们意料的举动时,功力较弱的支意匪又会因这个而惊惧,这种惊惧又会导致功力较弱的支意匪想停止念咒语却无法立刻停下来。

    由于头发花白者比头发全黑者功力强,在头发全黑者出现这种紧急情况的时候,他便可以念转化咒使头发全黑者所念的咒语作用转化成其他几种咒语的作用,这样,头发全黑者便不会因为突然停止念咒语而导致之前受到的伤害无法恢复的结果。

    头发花白者虽然能通过念转化咒而使头发全黑者所念的咒语作用转化成其他几种咒语的作用,但却无法将其转化成解意咒的作用。解意咒这种咒语只有被“邪狠之气”伤害的支意匪本人将精神集中在血迹所在的任意一个位置念才能起作用。其他任何人都无法通过别的方式将被“邪狠之气”伤害的支意匪所念的其他咒语的作用转化成解意咒的作用。

    因此,头发花白者只能试着另寻途径,将头发全黑者所念的咒语作用转化成了一种被称为“恢复咒”的咒语的作用。虽然头发花白者知道这恢复咒能使支意匪因念咒受到的很多种伤害恢复,但在他尝试之前,他并不知道恢复咒能否使被“邪狠之气”伤害的支意匪所受的伤害恢复。他之前不但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且连听都没听过有人在这种情况下用恢复咒。他这么做,仅仅是尝试,如果尝试失败了,那么头发全黑的支意匪受到的“邪狠之气”的伤害就无法恢复了。

    在头发花白者将头发全黑者所念的咒语转化成恢复咒的作用时,他为了防止自己被“邪狠之气”侵袭而调用了“御袭之力”保护自己,这便给头发全黑者造成了一阵又一阵的精神冲击,这种精神冲击导致头发全黑者对聂扬威在一瞬间进行了完全出乎他们意料的控制,这才出现了聂扬威突然用嘴狠狠咬破自己手这种出人意料的举动。

(九百一十)惊惧

    当聂扬威突然狠狠咬破自己手时,头发全黑者看到后确实因此产生了惊惧。那时他已经通过头发花白者那些显然是想挽救他的行为猜出自己应该已被“邪狠之气”所伤,他知道他念的咒语作用已经被头发花白者转化成恢复咒的作用,也感觉到了恢复咒的作用。虽然头发全黑者之前尚未实实在在感觉到“邪狠之气”对他的伤害,但是他可以通过恢复咒的作用给他造成的身体反应而得知自己已恢复,因为当一个支意匪受到的伤害因恢复咒的作用而彻底恢复后,那个支意匪会感到大椎穴有一阵特殊的酸麻,头发全黑者就感觉到了那种特殊的酸麻。头发全黑者知道自己之前所受伤害已恢复后,他想立即停止念咒语,否则两人都将耗费更多功力,然而,已经产生的惊惧导致他无法立刻停下来。

    头发花白者也希望头发全黑者能立刻停止念咒语,他知道对方因惊惧而停不下来,于是他想用一种办法,双眼紧盯头发全黑者的双眼,念咒语将头发全黑者的惊惧驱赶走。头发花白者若想以这种方式驱走他的惊惧,先要使那种惊惧在离他而去的一瞬间变成一种能让人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出现恐怖幻觉的“恐幻元”。那种惊惧变成“恐幻元”后,“恐幻元”很快就会发生作用。头发全黑者要在“恐幻元”发生作用使人产生幻觉之前立即将“恐幻元”甩出去,两人需要配合。头发全黑者念的咒语一直都是针对聂扬威的,虽然他念的咒语作用被转化成恢复咒了,但他与聂扬威之间仍存在联系,因此,如果他将“恐幻元”甩出去,“恐幻元”便会被甩到聂扬威那里。等到“恐幻元”被甩到聂扬威那里的那一刻,头发全黑者便可以做到成功停止念咒语了。头发花白者此时就不再需要调用“御袭之力”了,为了全方位保证他自己的安全,收尾时他要立刻转念一种名叫“收保咒”的咒语,这个咒语需要念的时间并不长,念完之后他便可以不再有其他行动了。

    头发花白者真的这么做了。在头发花白者双眼紧盯头发全黑者双眼时,头发全黑者便知道他在替自己驱赶惊惧,知道那种惊惧很快就会变成“恐幻元”,于是他跟头发花白者配合,在“恐幻元”发生作用前立即将“恐幻元”甩到了聂扬威那里。

    “恐幻元”刚到聂扬威那里便发生了作用,所以,聂扬威已经咬破了的那只手依然拿着他的牌子,另一只手拿起已经解得差不多了的包裹,满脸惊恐猛然冲出了客栈。

    “恐幻元”发生作用时,每个人产生的幻觉不同,具体会产生什么幻觉跟那个人的经历有关。聂扬威之前杀了蓝浩旋,所以他感觉有一大群浑身血淋淋的鬼拿着跟他自己用的那把刀一模一样的刀追他,那些身上带血的鬼的样子有些像蓝浩旋死前身上带血的样子。

(九百一十一)到底

    在“恐幻元”被甩到聂扬威那里后,聂扬威冲出去的速度很快。头发全黑者见聂扬威冲出去了才觉得踏实了些,他额头微微冒了些汗,停止念咒语了,头发花白者便转念收保咒了。头发全黑者对头发花白者说了“多亏你了!”,头发花白者这时停止念收保咒了,小声说了句“好危险啊!”。

    聂扬威出去后的一段时间里,“恐幻元”一直在发挥作用,产生的幻觉让聂扬威以为是真的。在“恐幻元”的作用下,聂扬威在感觉那些血淋淋的鬼很快就要拿刀砍向他时想用武功挡刀,却连武功都不知该怎么用了。

    直到后来“恐幻元”的作用消失,聂扬威才算是真正清醒过来。

    铁红焰虽然猜出了聂扬威当时是被绊倒的,但她没见到当时的情况,自然不可能想到他之前遇到了支意匪,有那段经历。她猜那牌子上的血迹是蓝浩旋的,实际上聂扬威咬破自己的手后他的血也弄到了牌子上。

    铁红焰和武寻胜两人又说了几句猜测聂扬威那些东西为什么会在地上的话后,便没继续说这个话题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铁红焰问武寻胜:“你觉得那次在芒岩殿,聂扬威被绑着,田温当时说的那些话里有多少是不可信的?”

    武寻胜道:“我看大多数都是不可信的。”

    “那时他们互相配合。”铁红焰说。

    “是啊,他那个时候还是想尽量保护聂扬威的。”武寻胜道,“之前田温来傲乾殿时说过那颗扣子的事,后来简柔拿着聂扬威的那颗扣子时,对他到底……”

    说到这里时,武寻胜又打住了。

    “到底什么?又说一半。”铁红焰问。

    武寻胜道:“其实,人家感情的事,我本不该随便说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如果有些我们需要调查分析的事情正好跟人家的感情有关系,情况就不一样了。”铁红焰说。

    “也是,有些跟感情有关的事恰恰可能是线索。”武寻胜说,“我刚才想说的是,后来简柔拿着聂扬威的那颗扣子时,对他到底是爱是恨,或者是很复杂的感情。”

    “哦。”铁红焰道,“记得那天聂扬威说田温他们之前把他关起来了,田温说的原因是前一天他们让聂扬威去看简柔的情况,聂扬威态度极度恶劣,对躺在床上的简柔恶言相向,还出手打了简柔一巴掌,所以他和手下抓住聂扬威后就用绳子将其困住关了起来,准备到时候交到规审殿处置。后来聂扬威跑出来了,只有上半身被里面是金属的那种特殊绳子困着,田温当着我猜是一个叫许特的人把他放出来的,聂扬威当时也没回答是不是。田温说过,想到需要聂扬威用手做什么或者带他去哪里时可能需要只解开上半身或者下半身的绳子,便用两根绳子分着绑了。我问他如果是有人放出聂扬威的,为什么只解了下半身的,田温说他也不清楚。”

(九百一十二)那日

    “如今看来,当时他说的很多话都是编出来的了。”武寻胜道,“我觉得他们说把聂扬威关起来,实际上就是为了保证聂扬威暂时不被人找到。当时芒岩殿的一些人和聂扬威一起演戏,当然,他们各有各的目的。”

    “嗯。”铁红焰道,“田温当时猜是一个叫许特的人把聂扬威放出来的,这事不管跟一个叫许特的人有没有关系,可能都是准备好的。就算不是田温给准备好的,估计也是田温的手下给准备好的。”

    这一点,铁红焰猜得没错。

    那日在芒岩殿,简柔听了铁红焰的话,流着泪咬牙切齿地说“不用查了”后,铁红焰还没来得及回话,外面便出现了聂扬威的声音。

    其实,当时聂扬威本想借着铁红焰去了芒岩殿的机会赶快悄悄离开芒岩殿一带,去一趟傲乾殿议事厅旁边换牌子的那个房间,然后再躲起来,这样,等铁红焰回傲乾殿后,她的手下会告诉她聂扬威本人已经在申时过去之前到过傲乾殿议事厅旁边的那个房间了,只是当时她不在傲乾殿。

    之前聂扬威通过田温得知了铁红焰下的命令,知道如果旧牌子损坏或者遗失了,则必须月央本人亲自去才有可能取到新牌子,如果过了当日申时,月央本人和旧牌子全都没有在傲乾殿议事厅旁边的房间里出现过,而且无人能给出足以使人原谅的理由,那个人不但会被取消月央身份,还会因不理会命令而受到惩罚。聂扬威虽然知道那个时候离开芒岩殿一带非常危险,但他心里仍然希望保住月央身份,放不下这个,当然他也不希望因为不理会命令而受到惩罚。他那时已从田温那里得知铁红焰已经插手蓝浩旋被杀一事,他在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前自然不敢见她,他想拖延时间找办法。于是他便想借这个机会,在申时过去之前去傲乾殿议事厅旁边的房间一趟,但不见铁红焰。这样,他便把没见到铁红焰的原因推到铁红焰那里——因为她当时不在傲乾殿,他才没见到她。

    当时聂扬威已经觉得自己这么做风险很大,甚至有些愚蠢,然而他还是决定采取这种他自己都没觉得多好的方法行动了。

    他当时要离开芒岩殿一带,田温的手下都尽量配合,想让聂扬威赶紧离开那里,不料中途出了差错,聂扬威出声竟然就那么被铁红焰听到了。

    铁红焰从简柔的房间出来,追到了芒岩殿外面。这个时候,那些本来配合聂扬威让他离开的田温手下们便立即装出一副集体抓住了试图逃跑的聂扬威的样子。

    田温那些手下之前之所以还没把绑在聂扬威上身的绳子解开,正是为了应对意外情况。田温那些手下早就准备好,如果聂扬威被跟蓝浩旋一事有关的人发现,田温那些手下就要立即装出抓他的样子自保,而不是让人认为他们在帮聂扬威。

(九百一十三)实际

    其实当时聂扬威上半身系着的特制的绳子虽然看起来绑得紧紧的,但实际上已经被田温的手下在极难引起人注意的小地方做过手脚。这样,等聂扬威悄悄远离芒岩殿范围之后,他自己就有办法弄下身上的绳子了。

    在铁红焰追到芒岩殿外面时,田温的手下们赶紧装出一副集体抓住了试图逃跑的聂扬威的样子,就在这时为了防止铁红焰发现绳子的问题,那个之前在绳子上做手脚的田温手下暗暗在另两个田温手下的掩护下迅速将之前做过手脚的地方恢复回去了。

    因此,后来铁红焰走到聂扬威旁边捏绑他用的绳子时,那绳子确实是紧紧绑着他的,当时他自己也确实没法弄下绳子。

    铁红焰问起聂扬威出现在那个地方的原因时,聂扬威说是前一天田温他们把他抓住关起来了,让他在破地方睡了一夜,然而实际上,聂扬威睡了一夜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破地方”,他这么说,好让铁红焰认为芒岩殿的人不会袒护他。

    田温到达后便当着聂扬威的面跟铁红焰说聂扬威就是发追袭引打伤简柔的人,还说前一天聂扬威对受伤后躺在床上的简柔恶言相向又出手打了她一巴掌,他和手下抓住聂扬威后用绳子将其捆住关了起来,准备到时候交到规审殿处置。他说这些也是想让铁红焰认为芒岩殿的人已经跟聂扬威有严重矛盾,不可能袒护他。尽管聂扬威的确曾经对简柔口出恶言,也确实打过她,但那些都是发生在假追袭引打向武寻胜被简柔挡下这件事之前的事了。之前田温跟简柔商量聂扬威的事时,觉得用聂扬威真的曾经做过的事当理由也许更适合,毕竟那类事是聂扬威做得出来的,便决定在需要的时候就说他又做了一次类似的事。聂扬威也是之前就知道在需要的时候田温会这么跟人说,他觉得只要有利于他掩盖杀了蓝浩旋的事,那些不涉及杀人的事怎么说都无所谓了。

    接着他们谈到扣子的事,聂扬威当着铁红焰承认简柔拿着的那颗扣子是他的,田温说故意在铁红焰面前说简柔曾经对聂扬威有感情。他又一次当着铁红焰说简柔拿着聂扬威的扣子流泪的事,说聂扬威发追袭引伤了简柔,强调简柔之前是为了保护聂扬威才不让人调查是谁伤的她的,甚至拿自己的性命威胁别人不要去查,他强调简柔拿着他的扣子流泪的痛苦。他说简柔在已经不再打算尝试跟聂扬威发展恋情的情况下,仍然维护他。他强调二人之前的感情,让人感觉以前简柔对聂扬威爱得越深,后来她就会越恨他。接下来,田温说头一天聂扬威竟然又一次打了她,简柔才忍无可忍说出她跟聂扬威以前曾经倾慕对方的事以及以前聂扬威就打过她的事,让人感觉简柔那种被曾经深爱之人深深伤害后产生那样的恨意是自然的,而且那种恨极其强烈。

(九百一十四)假装

    后来田温当着铁红焰的面说简柔恨不得想杀了聂扬威,聂扬威提出再次看简柔,田温起初假装表示不同意,聂扬威配合着,说话的口气不再显得那么硬,田温这才表示同意带他去,但最终还是要由简柔决定要不要见他。

    到了简柔房间门口,聂扬威又说让他进去见简柔,还说不信她真的舍得杀了他。田温便跟简柔的手下说让她问简柔一会儿代族长和他一起进去的时候可不可以也带上聂扬威。

    简柔的手下进了简柔的房间,关上房门把情况告诉简柔,问她意见。

    当时武寻胜也在简柔的房间内,简柔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便故意说:“让聂扬威也进来!我恨死他了,他必须付出代价!”

    铁红焰、田温和聂扬威都进了简柔的房间。

    上半身被绳子捆绑着,双手被绑在身后的聂扬威说他把简柔伤成这样也很后悔,问她能不能念在以前感情的份上原谅她,还说“求你了!”。他这样既强调了是他用追袭引打伤简柔的,又说出了他跟简柔以前有感情,算是证明之前田温当着铁红焰说过的话不假。

    简柔一副愤怒的样子对聂扬威喊,还显得很激动试图坐起来,没能立即坐起来。她故意猛然移动身体,牵连到那个木制器械,让本来被它固定着的腿也受到影响,然后哭喊腿痛。

    田温故意说让她小心腿,不要激动,接着便让简柔的手下去请大夫来。简柔的手下便匆忙去请大夫了。

    简柔又哭喊了几声就闭上了双眼不出声了,假装痛晕过去了。因为她既不能表现得不够愤怒,也不能真对聂扬威动手,只好用这种方式让铁红焰和武寻胜相信她已经对聂扬威恨之入骨。

    田温过看了看简柔后故意对聂扬威说她又一次痛晕过去了,还说他把她害成这样,不让他付出代价难消心头之恨,又一次当着铁红焰强调了是聂扬威害的简柔。然后他提示大家先离开简柔的房间。

    几人都出了简柔的房间,进入了隔壁之前铁红焰和武寻胜进过的那个房间。

    这时候聂扬威故意怒视武寻胜说他是简柔受伤的罪魁祸首。

    铁红焰看不下去武寻胜这么被他说,便说:“关他什么事?!”

    聂扬威赶紧借此机会说自己用追袭引打伤简柔的原因是武寻胜跟简柔关系不明不白,他愤怒。

    由于聂扬威把武寻胜称作“低贱的弼殿”,铁红焰便告诉聂扬威弼殿不低贱,还说本来武寻胜和他并无贵贱之分,但如果一定要按他的想法看职位论贵贱的话,那么当日申时一过,武寻胜就比他职位高了,因为他不再是月央,以后武寻胜在他面前就是高贵的弼殿了。

    聂扬威听了是真的接受不了,故意问为什么过了申时他就不再是月央,其实他之前就从田温那里知道这个消息了。

    田温也假装聂扬威并不知道这个消息,故意当着铁红焰告诉他铁红焰头一天下的命令内容。

(九百一十五)阻拦

    聂扬威借此机会故意说“你怎么知道我肯定去不了傲乾殿了?”假意表示他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是想去傲乾殿。

    田温为了假意阻止他去傲乾殿,说他那么对简柔,所以不会让他去,还表示自己说过的话不会收回。这样一来,就好像如果聂扬威在申时过去之前没去成傲乾殿是田温阻拦造成的,就有了足以让人原谅的理由。

    聂扬威为了假意表示想去,故意当着铁红焰对田温说:“念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上,你就不能让我去一趟吗?”

    田温再次提起聂扬威欺负简柔的事说聂扬威不讲情分。

    聂扬威又借此机会强调是他发的追袭引,说他发追袭引并不是发向简柔的,也想不到她会去挡,是误伤,不叫欺负。

    田温这时再次说到了所谓的头一天发生的事。

    后来,就在简柔的手下去找大夫,铁红焰、武寻胜、田温和聂扬威四人一起进入了简柔房间隔壁的那个房间后,田温故意对聂扬威说话语气较冲,以表示对聂扬威的愤怒,他又一次说自己不会给聂扬威去傲乾殿的机会。

    聂扬威就借着田温的话说是田温不让他去,不是他无视命令,并说出“这算不算足以让人原谅的理由啊?”,想这样表明自己去不了傲乾殿也很无奈,足以让人原谅。

    田温故意发怒表示要怪就怪聂扬威自己做出那么野蛮的事,又在借此暗示头一天的事是真的。

    铁红焰对田温说,可以给聂扬威个机会,彻底堵上他的嘴,让他今后永远没理由拿这件事说田温的不是。

    田温没想到铁红焰会这么说,一愣。

    铁红焰表示,她跟聂扬威一起走,聂扬威逃不出她的手心,这下田温可以放心。

    田温故意说他和简柔对聂扬威恨之入骨,说聂扬威根本不配做月央,他和他妹妹是月央,聂扬威也是月央,他觉得是耻辱。他表示只要申时一过,聂扬威还没去傲乾殿就不再是月央了。他这么说是想让铁红焰认为他就是想拖延时间导致聂扬威不再是月央,算是对聂扬威的报复。

    铁红焰告诉田温如果聂扬威纯粹是因为被他拖延时间拖过了申时而失去月央身份不足以令人心服口服,并给田温解释了这么做的后果,告诉他这么做对他和她都没好处。

    田温那时候不想就那么让聂扬威跟铁红焰去傲乾殿,但又不能反驳铁红焰的话,只好说

    聂扬威这样的人真的不配做月央。

    铁红焰对田温说,她只是要给聂扬威个去傲乾殿的机会而已,并不表示他能继续做月央,发追袭引伤简柔的事聂扬威自己都承认,仅仅这件事就已经影响到他的月央身份了。

    这时去请大夫的那个简柔的手下把大夫带到了简柔的房间附近,田温正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铁红焰,这个机会一来他正好能出去一趟,不立即回应,他便跟铁红焰说他先出去跟大夫说句话,立刻就回来。

(九百一十六)弄丢

    田温出去后大声跟简柔的手下说,他现在有事顾不上,让她带大夫进去之后,照顾好简柔。他当时希望铁红焰和武寻胜都听见他跟大夫说的话,想让他们一点都不会怀疑简柔是装出来的。其实他还悄悄地用不会让铁红焰和武寻胜知道的方式提示那个简柔的手下迅速带大夫进去后让简柔赶快喊。他本以为出去一下除了说话外还能想到应对铁红焰的办法,然而他并没想出来。

    田温为了不让铁红焰感觉他出去故意拖时间,交代完毕就立即回到了简柔房间隔壁的房间,这时他当然记得之前他们说话说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因为仍然没想出如何应对,便故意问铁红焰刚才说到哪儿了。

    铁红焰刚告诉他说到哪里了,简柔大喊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简柔说聂扬威不是人,恨他,她还喊腿痛。

    田温就借着简柔的喊声说事,他说简柔的声音他听着心痛,一听她这样的声音,他就恨不得立刻让聂扬威付出代价,实在难以放他走。

    铁红焰虽然之前就可以强硬地带走聂扬威,但她知道那么做对她并不利,她要考虑很多方面,顾全大局。这时她觉得道理已经讲得差不多了,就算变得强硬点也无妨了,于是跟田温说,简柔这样的声音不光他一个人听着会心痛,所以要惩罚聂扬威,惩罚得让人心服口服,也是给简柔应有的交代,接着她便说她现在就让聂扬威拿着旧牌子去傲乾殿,她会看着他,他跑不掉。

    田温本来还想继续阻止,但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阻止不了了,只说:“明白了。”

    见田温没继续阻止,聂扬威便有些慌张了,问铁红焰是否还来得及。

    铁红焰表示来得及,就要让聂扬威跟她走。

    聂扬威还是不想跟她走,便故意摸了摸身上,假装刚刚发现他的牌子不见了,要假意赖田温他们,所以说:“哎呀,田温,你们昨天抓我的时候,把我的旧牌子弄丢了吧?”他这么说也算又一次说明田温他们头一天抓过他,还强调了他跟田温他们之间的矛盾。

    尽管田温和聂扬威一次又一次通过重复来强调那些不是事实的事情,误导铁红焰,然而铁红焰并没完全被他们牵着走,武寻胜也看出了田温和聂扬威的一些情况。当然这跟他们之前掌握的消息也有关系。

    这时候田温假装因为听了聂扬威的话而更加愤怒,便说他看在代族长的面子上给聂扬威机会让他去傲乾殿已经对他仁至义尽了,他却反咬他们把他的旧牌子弄丢了。田温一边表示聂扬威不要脸,一边故意打了聂扬威脸一巴掌,打的时候还暗示聂扬威接下来要配合他。

    田温跟聂扬威之前商量过假如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大致怎么做,这时聂扬威便朝一个方向倒去,故意让自己的头部碰在桌子上,然后倒地闭眼,假装问题很严重所以没动静了。

(九百一十七)抬起

    田温推聂扬威,叫他,用手放在他鼻下试,接着装出一脸惊恐的样子问铁红焰“他不会就这么死了吧?”,还好像很无辜地说“我只是轻轻打了他一下啊!”。

    铁红焰看出聂扬威是故意撞在桌子上的,撞的那一下不足以使他失去知觉,但她还是蹲下用手在聂扬威鼻下试了一下,然后故意顺着田温说:“死了,现在我们就去把他埋了吧!”她要看看他们怎么继续演下去。由于之前田温说了那样的话,所以铁红焰把手放在聂扬威鼻下的时候,聂扬威故意屏住呼吸。

    田温没想到铁红焰会这么说,着实吓了一跳。聂扬威自然也不再屏住呼吸了。

    铁红焰故意对田温说,这样他解恨,埋了聂扬威去。

    田温赶紧再次用手放在聂扬威鼻下,说聂扬威又有气息了,应该只是昏过去了,还让铁红焰看。

    铁红焰故意表示不想麻烦了,说田温是不是恨聂扬威恨得连碰他的尸体都嫌脏,接着便说让田温别管了,由她和武寻胜处理聂扬威的尸体。这时她对武寻胜说让他跟她一起去把聂扬威埋在特别深的坑里。

    武寻胜说“是”后,铁红焰和武寻胜便共同抬起了聂扬威,一起往外走。

    这时候聂扬威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有些慌,便赶快咳嗽了一声。

    铁红焰和武寻胜将聂扬威放在地上后,聂扬威仍然闭着双眼,因为他已经用咳嗽声表示自己还活着,但仍然没想好该如何应对。

    田温立即对她说:“我就说他应该只是昏过去了!”

    铁红焰试田温,问他觉得聂扬威昏倒能不能算是给出了足以使人原谅的理由。

    田温吞吞吐吐地说话,最后表示,要他说的话“应该算是吧”。

    此时铁红焰认为有些话可以直说了,便对田温说她知道聂扬威并没有真的昏倒,明显是在装。她把聂扬威内心的想法分析了一番,接着表示聂扬威是故意违抗命令,不再有机会,当然要被取消月央身份,然后问田温这算不算聂扬威弄巧反拙,还问他觉得是不是她说的这样。

    田温觉得不好正面回答,又不能反驳什么,便揣着明白装糊涂,表示他觉得她应该不会说错什么,虽然有些事他并不能看明白。

    铁红焰便借着田温的话说有些事她也不能看明白。她说他都把聂扬威绑上关起来了,聂扬威明明应该更害怕继续被他控制着,按理说应该愿意跟她去傲乾殿。这话里已经透出一丝怀疑田温的意味,她说的时候注意田温的表情,等着听他如何应对。

    田温感到铁红焰可能已经有些怀疑自己了,便赶紧说他就是看不明白,还说聂扬威奇怪。

    铁红焰见田温是这样的反应,便故意说她知道他对聂扬威恨之入骨而且希望聂扬威不再是月央,那就让假装昏倒的聂扬威继续在这里躺着,待申时到了,聂扬威就不再是月央了。她还问田温:“这下你应该觉得很高兴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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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雪云烟介绍:
首届全球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终极决赛入围作品*她在雪地中救他,已是第三世相逢。为拯救浩劫,二人穿越至前两世。第一世,在蓝甲部族长到七岁的她被带回铁仓部族,被看成没出息的挂名少族长。她目睹过铁仓人对蓝甲人的残暴欺压与杀戮,却听父亲说母亲是被蓝甲人害死的。同年她认识了八岁的他。长大后她练成神功,在妖入侵之际带兵作战屡立奇功,在一些人眼里她却是恶魔。后来他为何决定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穿越回第三世后,拯救大计遭大变故,看到的活路会不会正是绝路?一生光阴,三世悲欢,铁雪塔成了永恒见证。*本文开始写于2009年*入围2018华语言情大赛总榜的作品于2019年1月24日至2月14日打榜,本文在影视赛区,感谢支持铁雪云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雪云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雪云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