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七百一十六)虚能
“还没有。”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他腹部的声音好像又发生变化了,我应该没听错吧?”
“没听错。”灰手人道,“那雨声比刚才密集了。”
褐手人道:“好像雨点节奏变快了些,是不是?”
“是的。”灰手人说,“但雨的声音反而比刚才小了点。”
褐手人说道:“是啊,刚才最大的时候,我觉得雨声好像是可以盖过四股风的声音的。”
灰手人道:“现在好像又不能盖过了?”
褐手人道:“我觉得现在改不过。”
灰手人说道:“如果雨声受某种‘虚能’控制,这种‘虚能’会不会是一定的?”
灰手人所说的“虚能”是两人都懂的。
“哦?”褐手人道,“你怎么想到这点了?”
“就是随便想的,特别随便。”灰手人说,“比如总的虚能是一定的,一部分用于加大雨的声音了,另一部分用于加大雨点落下的密集程度,会不会当雨点的声音大到一定程度,所用的虚能太多了,关乎雨点落下密集程度的虚能就会变低,那么雨点落下的密集程度就一定会降低?”
褐手人道:“如果根据我们很久以前的一些经验来看,你说的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啊。”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则不同,是不是这个意思?”灰手人问道。
“可以说很可能不同吧,我也不好把话说绝对了。”褐手人道。
“一会儿会不会再次发生变化?”灰手人问。
“我觉得会。”褐手人道,“哦,我应该说,我应该觉得会吧,是实在不想把话说绝对了。”
“其实感觉这种东西,说绝对了问题也不大,毕竟不是在说什么事实,你说呢?”灰手人道。
“是的,你说得有道理。”褐手人道,“但我接下来哪怕再遇到跟感觉有关的事,我也依然可能再次刻意不把话说绝对了。”
灰手人说道:“不光你是这样,我也是啊,总觉得一旦说绝对了就不舒服。”
“你依然这样?”褐手人问道。
“是。”灰手人道,“其实我也不是每句话都没说绝对了。”
“那就证明这种不舒服是可以克服的?”褐手人问道。
“只能说,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可以偶尔被忽略的吧,需要我刻意去忽略。”灰手人道,“你刚才那种感觉,是表层的还是深层的?就是你觉得一会儿会再次发生变化那种感觉。”
“表层的。”褐手人道,“我有点希望是深层的。如果是深层的说不定能多推测出点什么来。”
灰手人说道:“一会儿会不会转成深层?”
“似乎没这迹象。”褐手人道,“我在思考你刚才说的虚能的事。”褐手人道,“这种东西会不会真的自然在这种地方出现了。”
“它的出现大概会跟人有关系吧?”灰手人道,“我也只是没说绝对了而已,要是说绝对了,虚能这种东西要有人参与才会出现吧?”
褐手人说:“哪怕是这种环境中,你也依然那样认为?”
(五千七百一十七)跟谁
“算是吧。”灰手人道。
“也有道理。”褐手人道,“以前我还真没看到过在没有人参与的情况下出现虚能的情况。这次如果真的出现了这种虚能,到底是谁参与了呢?”
灰手人想了一下,说:“要说能使虚能出现,按正常情况来说,这里应该就是你我了吧?”
“是的,要是非要按正常情况来说,的确如此,但是,如果不正常呢?”褐手人道。
“你是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正常了吗?”灰手人道。
“我觉得是。”褐手人问,“你呢?”
“的确,嗯,的确已经不正常了。”灰手人道。
“那你觉得会跟谁有关系?”褐手人问道。
“该不会是刚才我们在谈话时都避开不谈的那个人吧?”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道:“我也想到了他,但他的确不在此处,起码人没出现在此处。”
灰手人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觉得我想的那种,可能吗?”褐手人道。
这话都问出来之后,褐手人又补充道:“我还是先确定一下你是想到了谁吧。”
“就是他了,腹部能发出声音的。”灰手人说道,“是不是?”
“是。”褐手人道,“但我又觉得不对劲。”
“觉得不对劲才正常啊。”灰手人说道,“这种事,像他这种不经过化纳的人,也没我们那种特殊本领。要是他一参与就能出现虚能,那还真是不好理解啊。”
褐手人说道:“我是很难理解的,所以我认为,如果没有其他条件,光凭他自己是不可能出现虚能的。”
“所以此刻你觉得如果真的出现了虚能,一定是环境和他共同作用的。”灰手人道。
“这种环境又是怎样出现的呢?”褐手人道,“我说的是能跟他共同作用的环境。”
“搞不清楚啊。”灰手人道。
“这样我们有没有必要说起刚才避开不谈的那个人?”褐手人问道。
“我看有必要啊。”灰手人道。
“这个时候你是不是再次觉得可能是他在控制着这里的环境了?”褐手人问道。
“有点这个想法。”灰手人道,“可以说,就是一种感觉。”
“表层感觉还是深层感觉?”褐手人问。
“表层的。”灰手人道,“很可惜啊,又是表层的。”
“表层的,也不一定就是不准的。”褐手人说道。
“你有这种感觉吗?”灰手人道,“就是再次觉得可能是他在控制这里的环境的感觉?”
“有。”褐手人道。
“这次又是你我都有啊。”灰手人说,“你这是表层的还是深层的?”
“也是表层的。”褐手人说道,“但是我的感觉不是他能看着我们这里控制着的。”
“如果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控制的,那又是如何控制的?”灰手人道。
“我也不清楚。”褐手人道,“他有那么多非同一般的本事,的确有可能做出我连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灰手人说:“你说,他会不会是早就安排了什么?”
(五千七百一十八)所及
“也不是没可能,但是现在的情况我觉得可能已经不完全受他控制了。”褐手人说道。
“通过什么觉得已经不受他控制了?”灰手人问。
“现在发生的情况,大概有些不是他能力所及的吧?”褐手人道,“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也不认为一定是这样,只是这么说。”
“你是为了不把话说绝对了才这样说的,还是其实真的想到了别的?”灰手人问褐手人道。
“真的想到了别的。”褐手人说,“我想到的是,虽然按照我以前了解的他来想,他似乎做不到能完全控制现在的情况,但我以前对他的了解未必准确,再者,哪怕我以前对他的了解真的准确,他现在能做到的事也未必就跟以前一样。”
“是啊。”灰手人道,“不说他,就说咱俩,也是做到了以前做不到的事了。”
“对,所以我说话不会不留余地。”褐手人道,“这已经不仅仅是不能把话说绝对了的问题了。”
灰手人又说:“那你依然倾向于现在的情况不完全受他控制了?”
“对。”褐手人说道,“尽管我之前对他的了解可能并不准确,尽管他以前做不到的事现在已经有可能能做到了,但我还是觉得目前的情况已不是能完全受他控制的了,这是因为,我觉得目前的情况,似乎无法说还能完全受谁控制了。”
“你认为就算来个法术厉害到极致的人,也未必能完全控制现在的情况吗?”灰手人问道。
“我觉得可能是你说的这样吧。”褐手人说,“因为目前一些现象,我感觉是会自然发生的。”
“表层感觉还是深层感觉?”灰手人问道。
“表层的感觉。”褐手人道,“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很相信这种表层感觉的。”
灰手人道:“我也很相信你的这种表层感觉。”
“你有类似的感觉吗?”褐手人问道。
“暂时还没有。”灰手人说,“这次又是你先出现的感觉,你的速度很快,还是那么厉害。”
褐手人用有点调皮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又要进入某种模式啊?”
“为什么这么说啊?”灰手人说。
“你自己真没感觉出来吗?”褐手人问。
“感觉什么?”灰手人问道。
“你明知故问了,是不是?”褐手人又用有些调皮的语气说。
“你听你说话的语气,是不是又进入了调节气氛的模式中?”灰手人也用有些调皮的语气说道。
“我这还不算模式吧?”褐手人道。
“不算吗?”灰手人道。
褐手人听得出来灰手人的语气里依然透着调皮,又说:“就算是模式,你是不是也进入了这种模式?”
灰手人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到底想说我进入了哪种模式啊?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的。”
“你的意思是,只能说一个吗?”褐手人道。
“嗯?”灰手人故意发出这样的声音。
褐手人继续说道:“你刚才确实说了我的速度很快,还是那么厉害吧?”
(五千七百一十九)夸法
“是啊,难道只要夸你就是进入了某种模式?”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夸我不一定是,但是呢,像你这种夸法就很可能是啊。”
“像我哪种夸法?”灰手人问。
“你清楚吧?”褐手人道,“嘿嘿。”
灰手人说:“你竟然‘嘿嘿’了起来。”
“少见吧?”褐手人故意用调皮的语气问道。
灰手人道:“当然啊,一个以前连情绪都很少外露的人,这样笑。”
褐手人说:“说明我跟以前不同啊。”
“也是。”灰手人道,“嘿嘿。”
“你这又是背诵我的话了?”褐手人故意开玩笑道。
“又来了。”灰手人说,“我刚才‘嘿嘿’的时候,就料到下一句你会说我背诵你的话了,尽管这种想法挺不合理。”
褐手人道:“你都料到了,是不是就说明在一定程度上,你也认为这是在背诵啊?”
“当然不是。”灰手人道,“我只是想到你会这么说啊,我想的可是你的想法。”
褐手人听得出来灰手人又是在开玩笑,便说:“没错啊,就是我的想法,我知道你在开玩笑。”
灰手人道:“那你还说得那么明确?”
“知道你在开玩笑,和说得那么明确不矛盾吧?”褐手人问。
“不矛盾。”灰手人道,“但你我好像又在你一言我一语开玩笑了啊,这算调节气氛吗?”
“这样的气氛还需要调节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说:“不需要啊。你看,这树珠这么久没发生我能看到的变化了,你我之间说话又很和谐,不调节气氛差不多也这样吧?”
“只是调节气氛后我会觉得更好玩一些啊。”褐手人道。
“好玩?”灰手人道,“看来你此刻又不似之前那样焦虑了啊。”
“说对了。”褐手人说,“你呢?”
“我也一样啊。”灰手人道,“并且此刻的我同意了你那句话。”
“哪句啊?”褐手人道,“虽然我知道是哪句了,可我偏要问。”
灰手人说道:“我可以偏不说吗?”
“可以啊。”褐手人道,“你不说我也没办法,是不是?也不能用什么特殊本事让你说。”
“如果此处能使用特殊本事呢?”灰手人问道。
“那我也不会用什么特殊本事啊。”褐手人道,“让你说了能有多大意义?”
“嘿嘿。”灰手人道,“那你刚才还说偏要问?”
褐手人说:“你又‘嘿嘿’。”
“嘿嘿。”灰手人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
“我说偏要问也正常啊。”褐手人说,“偏要问是我的事啊,答不答就是你的事了,既然让你说了也没多大意义,那就算能在此种情况下使用特殊本事让你说,我也不会那么做啊。”
“既然如此,我就偏要说啊。”灰手人道,“我同意的就是你说的‘调节气氛后我会觉得更好玩一些’。虽然此前我说了‘不调节气氛差不多也这样吧?’,后来我听了你的话就同意你说的了。”
(五千七百二十)互夸
褐手人道:“为什么听了我的话就同意我说的了?”
“这需要为什么?”灰手人用调皮的语气问道。
褐手人说:“对啊。”
“那我问你,这段时间,仅限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听了我说的话后就同意我说的了这种经历?”
“有啊。”褐手人道。
“那你为什么啊?”灰手人问。
“我一猜你下一句话就是这个。”褐手人道。
“既然猜出来了,那就回答一下吧。”灰手人说。
“我问你点什么,你就转到我这里?”褐手人说道。
“是啊。”灰手人道。
“理直气壮?”褐手人用有点调皮的语气说道。
“对。”灰手人说,“你还没回答。”
“你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啊。”褐手人用调皮的语气说道。
就在此刻,雨声再次发生了变化。
“等一下,是不是又变了?”灰手人问褐手人。
“我刚要说这个。”褐手人道。
“这次大概是什么变化?”灰手人问道。
“变得不似之前那样节奏鲜明了?”褐手人问道。
“对,有点接**时下的雨那样了。”灰手人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褐手人说,“受什么影响变成这样的?”
“我一点都猜不出来。”灰手人道,“我没在他身上看到什么变化。”
褐手人说道:“树珠,我也没看出变化来。”
“所以其实现在就是依然无法看出什么来。”褐手人道,“很难了解啊。”
灰手人说道:“但是我发现了另外一个现象。”
“什么?”褐手人问。
“其实你我也不是只能拖延的啊。”灰手人道。
“没错,我也发现了。”褐手人说,“在每次他腹部的声音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你我的注意力好像立刻就能被吸引过来,我们能及时察觉这种变化,并且立即讨论,想说的话还是能说出来的,但是我就好像很难说出什么特别有用的话啊。”
“你说的话很多是有用的。”灰手人说道。
“说有用话的往往是你啊。”褐手人道。
“是不是又进入了什么模式?”灰手人问道。
“互夸?”褐手人问道。
“你说成互夸我觉得还不错啊,总比说成自贬好啊。”灰手人道。
“你在夸我的时候有时就是会自贬啊。”褐手人问。
“这说的是你吧,比如刚才。”灰手人说,“你还没夸我呢,就先自贬了。”
“刚才什么时候啊?”褐手人故意用调皮的语气问道。
“‘我们能及时察觉这种变化,并且立即讨论,想说的话还是能说出来的,但是我就好像很难说出什么特别有用的话啊。’这话是谁说的?”灰手人问道。
“一字不差啊。”褐手人道。
“你下一句是不是又该说我背诵了?”灰手人问道。
“如果我没说呢?”褐手人道。
“那大概就是故意不说吧?”灰手人道,“我不太信你刚才一点都没打算下一句这么说。我猜对了没有啊?”
褐手人道:“猜对了啊,你猜对了我就承认。你自己说是不是一字不差?”
(五千七百二十一)末尾
灰手人又用调皮的语气说:“是啊,一字不差,但是,不是背诵啊。”
说完这话,灰手人想试着把话题拉到雨声上面来,于是特意问褐手人:“雨声变得节奏感没那么强这种变化,会不会又是在提示我们啊?”
褐手人本来已经要说出接着开玩笑的话,听到灰手人这话后感觉这事更重要,便没继续,而是道:“你认为是提示我们什么?”
灰手人因为把话题拉到雨声上面来而感到有些不适,立刻说道:“我好像因为转移了话题而没那么舒服了。”
褐手人道:“我因为故意随着你转移话题而说,也有点没那么舒服了。”
“你这感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灰手人问,“是你说完‘你认为是提示我们什么?’之后,还是说的过程中?”
“好像从开始说时,没那么舒服的感觉就已经出现了,但起初感觉并不强烈,在我说到末尾的时候,这种感觉最明显了。”褐手人说,“你呢?你出现那种感觉是在什么时候?”
“也是从说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虽然我是在问问题,但的确是转移话题了,我甚至还能清晰觉察到这种没那么舒服的感觉就是因为我转移话题而出现的。”
“你这种感觉也是越到后来越明显吗?”褐手人问道。
“是的。”灰手人道,“快要说完了的那个时候感觉最明显了。而且,那种感觉似乎是在告诉我我这种做法有不对劲的地方。”
褐手人说道:“你觉得出现这种没那么舒服的感觉对你的影响大吗?”
“好像很难忽略。”灰手人道,“但这种影响似乎又不是完全不能克服的,只是克服的过程中会不会出现其他对我不利的情况,我并不清楚。”
褐手人说道:“你担心像这样转移话题有可能会出现对你并不大好的可能?”
“这种想法只是有,但我倒也并没觉得对我并不大好的可能性有多大。”灰手人道。
“你觉得有必要去预防吗?”褐手人问道。
“目前还没觉得到需要预防的程度,如果过一段时间这种感觉再次出现并且更严重,我就要多想想了。”灰手人说。
褐手人又说:“没那么舒服的感觉是不是到你说完转移话题的那句话后挺快就减退了?”
“对。”灰手人道,“说完那话那感觉就减退了,越来越轻。”
“我问完那话后也是,那感觉越来越轻。”褐手人道,“你现在还有那种感觉吗?”
“已经基本上没有了吧?”灰手人道,“我不想说太绝对了,就是我好像已经感觉不到了。你呢?”
“我也应该算是感觉不到了吧。”褐手人说,“此刻是这样的。我不想把话说绝对了。尽管我也清楚,说有没有感觉这种事,好像不一定需要谨慎到这个程度。”
“之所以谨慎,也算是怕再次出现不舒服的感觉吧?”灰手人道,“这次我说的是那种因为说话绝对而出现的不舒服的感觉。”
(五千七百二十二)能算
灰手人道:“这是为什么?其实我们在前面某些时候转移话题时都不至于这样吧?”
褐手人说:“是啊,前面某些时候转移话题确实不像这次这样出现没那么舒服的感觉。”
“但我刚才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灰手人说。
“什么问题?”褐手人问道。
刚问完,又想到了什么,褐手人便说:“是不是前面某些时候我们转移话题时所处的情境可以说是跟这次区别挺大的?”
灰手人说:“我看是这样。前面某些时候我们转移话题,常常是在刚刚发生变化后,是不是?就是我们正说着别的话题,忽然风声发生了变化或者雨声发生了变化,然后你我中就会有人立刻表示发生了变化,就这样把话题转移了。”
褐手人“嗯”了一声,道:“这次转移话题,离发生变化的时间远了些?”
“可以这么说吧。”灰手人道,“我觉得可以。”
褐手人又说:“所以,在那些声音刚刚发生变化的时候,你我立即转移话题,哪怕说些跟之前发生的变化有关的话题,我们也不至于感到那么不舒服?”
“这么说,我们转移话题时会不会像这次这样没那么舒服,可能跟转移话题之前发生了什么变化有关系。”灰手人道。
“是不是可以说,如果我们是跟随着某类变化转移话题的,往往就不至于出现这种没那么舒服的现象?”褐手人道,“当然,我并没说绝对是这样啊。你觉得有没有我说的这种可能?”
灰手人道:“有。除了这种可能,会不会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由于我们的注意力被那种变化吸引了,我们就没太关注自己那一刻舒服不舒服的事?”
“这种可能也有。”褐手人道,“但是,前面某些时候,我好像真的没觉得多不舒服。”
灰手人说:“我好像也是。我又想起了之前的一些情况,就是关于有用和无用的,但却还没想清楚。”
褐手人道:“之前某些时候我们转移话题的行为进行得那么顺畅,在那个过程中,我们也没觉得有多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能算是顺畅的一种表现吧?”
“我认为可以算是。”灰手人说,“如果转移话题造成了你我不舒服,这种感觉也算是一种阻碍,这种阻碍有大有小。如果阻碍大到一定程度,那说不定我们就没法成功转移话题了?”
“有可能。”褐手人道,“根据更早时的经验,你我可以顺畅地转移话题,就说明转移话题这事基本上不是有用的。根据晚一点那时的经验,你我可以顺畅地转移话题,并不能说明转移话题这事有用或没用。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谈经验意义不大,可我还是在此刻想到了经验——不同阶段的经验。”
灰手人说道:“这次我们转移话题说话时都感到了没那么舒服,你感觉这次是有用的吗?”
褐手人道:“我感觉是有用的。”
(五千七百二十三)突来
“表层感觉还是深层感觉?”灰手人问道。
“表层。”褐手人道,“你有感觉吗?”
“暂时还没有。”灰手人说,“你看,你比我的感觉来得迅速多了。”
褐手人说道:“是不是接下来又要陷入某种模式了?”
灰手人又从褐手人的语气里听出了调皮的味道,便说道:“你料到了?那我是不是要继续这样?”
“你觉得你能顺畅地继续吗?”褐手人问道。
“连陷入某种模式这种所谓的‘继续’还需要问能不能顺畅吗?”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说道:“有可能啊,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吗?”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不继续说那种话了。”灰手人故意调皮地说道。
褐手人道:“那你停下来,不觉得不舒服吗?”
灰手人说:“我没说要停下来啊。”
“那你会怎样?”褐手人问。
“我现在已经可以告诉你,我有了感觉。”灰手人道。
“这段时间突来感觉了?”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说:“是啊。”
“什么感觉?”褐手人道,“就是觉得这次转移话题是有用的吗?”
“对呀,就是这个。”灰手人道。
褐手人又问:“是表层感觉还是深层感觉?”
“表层感觉。”灰手人道。
“你看,你也感觉到了,你自然不用陷在某种模式里了。”褐手人道。
“但我还是感觉得慢了些。”灰手人道。
“哦?”褐手人道,“难道这样你还能陷在里面?你刚才可是说了你不继续现在那种模式里了啊。”
“我没说什么吧?”灰手人道,“目前还不算陷在里面。”
褐手人道:“雨声是不是又发生变化了?”
灰手人说道:“变小了,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褐手人道,“肯定是变小了。你觉得节奏方面呢?”
“没变吧?”灰手人道,“起码没出现我能够听出来的变化。”
“嗯。”褐手人道,“跟我听到的情况一致。”
灰手人又说:“现在雨声的大小,应该盖不过刚才那样大的风声了吧?”
“是的。”褐手人道,“不知道会不会持续下去。”
“节奏变了吧?”灰手人跟褐手人说。
“是啊,是刚变的,对不对?”褐手人道。
哪怕是自己听到的,在这样的环境中褐手人也不敢说得很确定,所以又问了灰手人。
“对。”灰手人道。
说完这话,灰手人又担心自己说错,便补充道:“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啊,我也不想说绝对了。”
褐手人道:“你和我现在都是这样。”
“明明感觉挺有把握的事,也会小心翼翼地说。”灰手人道,“是这个意思吗?”
“是。”褐手人道,“你也承认吧?”
“承认。我现在就是你说的这样。”灰手人说,“在这样的环境中,我还真的担心说错什么影响你的判断,或者说错什么直接就误大事。”
褐手人道:“其实我们不管说错与否,都可以说是已经误了大事,是不是?”
(五千七百二十四)用具
“也是啊。”灰手人说,“但是,我们误了的大事,真是我们应该做的吗?”
褐手人道:“应该?你思考到了这里,果然不一般。”
“啊?”灰手人带着调皮的语气说,“哪里不一般了?是不是你又快要陷入某种模式里了?”
褐手人说道:“我本来就没想这么深啊,起码没在这一刻想到。”
灰手人道:“这算深?想到又怎样?”
褐手人说:“引起了我的思考。”
“引起你想什么了?”灰手人问。
“某些事,到底是不是我应该做的,我这段时间不算深入地思考过。”褐手人道,“也许世间种种事,也不好说哪种是‘应该’做的,有时候就是到了那个那步境地就自然做了,有时候可以说是身不由己。”
“既然如此,我刚才说的话似乎也没多大意义。”灰手人道。
“你令我想了不少,不止这件事。不会没意义。”褐手人道。
灰手人“哦?”了一声后,又说:“你该不会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不是故意说的。”褐手人说,“有些事,可能是我不该做的。”
“比如呢?”灰手人问道。
“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只是突然想到了。”褐手人道,“化纳之后,当我接到那谁给的任务后,我想的就是完成任务,我似乎成了一个按部就班完成任务的用具,很难深入思考些什么。”
“用具?”灰手人道,“这用来描述之前的我,挺贴切的。”
“之前的你?”褐手人道,“化纳之后,今日发生某些事之前的你吗?”
“是啊。”灰手人说,“虽然我并没说清楚,但你还是明白。”
褐手人说道:“‘用具’是我用来描述化纳之后今日发生某些事之前的我的。你一说,我自然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灰手人道:“你我想法又一致了。”
褐手人说:“是的,我已经有些习惯这种感觉了。”
“很多情况都一致的感觉?”灰手人问道。
“是。”褐手人道,“其实,就在今日发生某些事之前,你我应该也是有很多一致的,只是或因为这个,或因为那个,显得没那么相似了吧?”
“应该是吧。”灰手人说,“那时候我也几乎不会跟你像现在这样进行沟通。”
褐手人道:“就算是换个人,也没法跟那时的我沟通吧?我以前可是那样态度的。防着这个,防着那个。说来也是好笑,去做某些任务的时候我就像个用具,但对你,我反而会提防。每次的任务也不是你给我的,你是跟我一起去完成任务的人啊。”
“有些事是相互的,跟我以前的一些行为也有关系,我也会提防你啊。”灰手人道,“我们现在所说的‘用具’,跟之前我们提到过的‘工具’意思差不多吧?”
“是啊,像得很。”褐手人道,“是不是有些话题又说回来了?算吗?”
“我看已经可以算了。”灰手人说。
“我们现在还算用具吗?”褐手人问道。
(五千七百二十五)换灵
“你说的用具,应该是那种纯粹的吧?”灰手人道。
“是的。”褐手人道,“如果不是纯粹的话,可能有更多人都可以算成用具了。”
灰手人说道:“是啊,有些人虽然为人所用,却不是用具,他们依然是正常的人,而不是像化纳之后的我这样,很少思考有些事为什么要做,只会直直往前冲,哪怕连前方的路都看不清,甚至连方向都不知道。我冲的方向,是被指定的,那谁指向哪里,我就朝哪里冲,似乎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了解到底是哪个方向一样,好像只要是那谁所指的就一定是我应该冲的正确方向一般。”
褐手人说:“化纳之前,有些事,你也是身不由己,是不是?”
“那时候我的状态显然跟现在是不一样的,嗯,身不由己。”灰手人道,“那谁,似乎想看到的就是我这个样子。”
“在这方面,我们是一样的。”褐手人说。
“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那谁对你和我的要求是一样的吧?”灰手人问道,“我也不想说得那么绝对,这么说吧,我只是感觉,那谁,对你和我的要求差不多。”
“我也一直认为应该是一……差不多的。”褐手人道,“我想说是一样的,但也不想把话说绝对。”
“其实,实际上是否一样,你我也没法真正知道,是不是?”灰手人道。
“算是吧。”褐手人说,“尽管那谁以前当着你和我时说出的对你我的要求是一样的,但是,当他单独面对你的时候对你有哪些要求我就不清楚了。”
“我也是想到了这个。”灰手人道,“只是以前跟他有关的一些事好像是太久以前发生的了——对我来说。”
“对我来说也是,今天你我经历那些不可思议的事后,我想起以前某些跟他有关的事,竟然觉得好像过了很长时间。”褐手人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你想明白了吗?”
“没想明白,并且认为可能想不明白。”灰手人说,“但如果乱猜的话,我觉得是很久以前的发生的,会不会恰恰因为目前的我跟那时的我区别太大了?”
褐手人“嗯”了一声,说:“你说普通人会不会也有可能这样,当自己因为特殊事件而变得像忽然换了一个人以后,就觉得‘换人’之前的自己所经历的某些事是在特别久以前发生的?”
“普通人,也许吧。”灰手人道,“我有一次听到过一个‘换人’后的普通人表达过类似的意思,但我无法确定是只有他这个普通人是这样的,还是这种情况很普遍。另外我还想到,普通人的‘换人’是不是就跟‘换灵’似的?”
灰手人所说的“换灵”,褐手人自然懂,二人知道他们的用主曾经给普通人“换灵”的事。
褐手人道:“也许吧。你说,普通人,有没有可能仅仅因为经历某些事就真的被换灵?我说的某些事是那个人自己自然的经历,不是被会法术者做了些什么的那种。”
(五千八百一十六)草筐
褐手人说:“你知道我刚才说我可没说‘宽窄’一定发生变化,怎么解释吗?”
灰手人道:“你自己解释,不就行了?”
“你不是真明白啊?”褐手人故意问道。
“我刚才是怎么说的?”灰手人问。
“你刚才说的是你懂了啊。”褐手人道。
“你显然听清楚了啊。”灰手人说道。
“听清楚又如何?”褐手人问道。
“听清楚了你还问我是不是真明白。”灰手人笑道。
“就因为听清楚了我才问你是不是真明白啊。”褐手人说。
灰手人又说:“你已经问了。”
“可你还没回答。”褐手人说。
灰手人又说:“我回答,也是说我真明白啊。”
“那你说说。”褐手人故意说道。
“你一定让我说出来啊?”灰手人问。
“对呀。”褐手人说,“你不想说吗?”
“我可没说我不想说。”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那你倒是说啊。”
“你刚才的意思就是,可能是别的方面的变化啊,宽窄不发生变化的情况下,形状可以发生变化。”灰手人道,“我只是举个例子啊,可没说一定是形状发生变化。我都这么说了,你觉得我是不是真明白啊?”
“是啊。”褐手人说。
“我说了那么一堆话,就得到这么两个字的回应啊?”灰手人开玩笑道。
“那你还想听什么?”褐手人问。
“我还想听很多啊,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道:“那我要是说‘我不说’呢?”
“那我就听这个啊,也已经听见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你不再说点什么吗?”
“我正想说呢。”灰手人道,“就是觉得我自己废话太多太多了,简直都能用草筐装了。”
“如果你这么说你自己的话,那我可能就是草筐本身吧。”褐手人说。
“你看,你又来了。”灰手人说。
“来什么?”褐手人故意问。
“陷入某种模式啊。”灰手人道。
“你还没说呢,我就知道你要说我又陷入某种模式里了。”褐手人道。
“难道不是?”灰手人问。
“你说是就是吧。”褐手人说,“我问你,如果我说我的废话都能用草筐装了,你会怎么说呢?”
灰手人故意说道:“我会说那我可能就是草筐本身吧。”
褐手人道:“你看。”
“看什么?”灰手人道。
“你不也这样?”褐手人问。
“这次你不说我是‘背诵’你的话了。”灰手人说。
褐手人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这么说啊。”
“刚才你没说啊。”灰手人笑道。
“刚才没说不代表一会儿不说。”褐手人说。
“是不是快到你所说的‘一会儿’了?”灰手人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褐手人故意问道。
“明知故问。”灰手人说,“又是明知故问。”
“你不是也喜欢明知故问?”褐手人问道。
“你说的可是‘也’喜欢啊,这就证明你承认自己是明知故问了啊。”灰手人道。
(五千八百四十三)荒诞
褐手人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你要是实在不想说,就别说了。”
灰手人一听褐手人这么说了,反而立刻笑着说出来了:“我们上次就是随便问了问那谁啊,之所以问,就是为了更好地完成那谁给我们的任务啊,谁知道只是大概问了问,就被那谁罚了,现在想想,那事就是莫名其妙,还很可笑啊。你看,我就是这样笑着说出来了,没有问题啊。”
褐手人又说:“你这笑声里,有一丝别的意味啊。”
“什么意味啊?”灰手人问。
“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听起来有点别的意味。”褐手人道。
“就是有啊。”灰手人道。
“你自己说说,是什么意味?”褐手人说。
“就是觉得以前咱们受到了不公的对待吧。”灰手人说道,“你听出来的是这种意味吗?”
“对,有这个意思。”褐手人说道,“我刚才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啊。”
灰手人道:“看来你总能感觉出我所感觉的。”
褐手人说:“是不是从这个角度来看,你我和那两个轴桩也非常像?”
灰手人明明心里赞同褐手人说的,却开玩笑道:“那两个轴桩,你那么了解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褐手人用调皮的语气问道。
“你是不是认为那两个轴桩也有想法啊?”灰手人问。
“你认为呢?”褐手人问。
“你又反过来问我了。”灰手人说道。
“我可没说‘想法’啊。”褐手人道。
“你说感觉吧。”灰手人道,“是不是认为那两个轴桩也有感觉啊?”
“怎么又变成‘感觉’了?”褐手人问。
“我刚才本来就应该说‘感觉’啊,结果说成了‘想法’。”灰手人说,“刚才我说了‘看来你总能感觉出我所感觉的’之后,你问我是不是从这个角度来看你我和那两个轴桩也非常像。既然你是接着我说感觉那话来问的,那就应该说是感觉啊。我就不该说成是想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次就说成想法了。”
褐手人道:“这个你还说那么详细。”
“这样不是很清楚吗?”灰手人说,“说清楚些不好吗?不是很好理解?哎,我的废话是不是太多了,来回来去地说?”
“还行。”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又说道:“就假设那两个轴桩有想法吧,那你是不是认为,那两个轴桩也能互相感觉到对方感觉的啊?”
“你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好笑啊?”褐手人问道。
“你也觉得好笑?”灰手人问道。
“是啊。”褐手人道,“两个轴桩,还说什么感觉。”
“像你我这种有特殊本事的人,什么怪事没见过啊?”灰手人道。
“就算见过那么多怪事,我也觉得两个轴桩互相感觉到对方的感觉这说法听起来有些荒诞。”褐手人道,“仅仅因为是轴桩吧,如果换成两个别的东西,也许我能感觉没这么好笑?我也不清楚。有些事情不好说啊,我就是想笑,此刻,特别想笑。”
(五千八百六十二)条头
“你只需要做到两点,一是直接越过老曹,给上面的领导或者全体员工多谋福利,就如同上次的帝鹅肉一样。”
徐东立马摇摇头,他倒是愿意出把力,好好当个中间商,关键是段老板那边好像不怎么给力了。
知道事情不容易,李局长赶紧补充了一句:“不要多,一年来个一次就足够了。”
“一次?”
“没错,其实一次和几次没多大区别,关键是持之以恒,最好不要中断,你要把自己的能力展现出来。”
徐东了然地点点头。
他这边还有好几吨的干虾,起码能顶个好几年,再不济不是还有白糖嘛!
白糖一样是紧缺货。
“那第二点呢?”
“老曹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老曹的弱点就是怕老婆,呃,也不能说是怕,也许用尊重来形容更合适。
你要继续和他们家保持关系,关键时候,你曹婶没准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枕头风的威力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了解,李叔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局长点点头,继续出谋划策:
“还有,你现在是科长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接触廖总他们这些高层,没事多走走夫人路线,我发现你小子挺擅长这个的。”
“哪有这么夸张……”
“你不承认就算了,记住我说的话,这个社会光靠能力是不行的,还要看情商,两条腿走路才是最稳妥的。”
徐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好了,不说了。”李局长看了看手表,从沙发上站起来,“快到中午了,我走了,下午还要准时去报道呢!”
“李叔,我开车送你吧!”
李局长的车,昨晚留在了三合家园小区。
“不用了,我打的回去。”
徐东掏出车钥匙:“走吧,最多半个小时的事,耽误不了我吃饭。”
李局长笑了笑,便答应下来。
出门后,徐东随口问道:“要不要我通知老方他们过来送送您?”
“不用了,有时间我会回来看看你们的,又不是多远的地方,回头我在群里跟他们说一声就是了。”李局长摆摆手。
“好吧!”
二人来到停车场,徐东正准备打开车门,没想到李局长突然跑到车头位置,二话不说直接把大奔的车标给掰断了。
“李叔,您这是……”
徐东心疼的直抽抽,都说车是男人的小老婆,这下可好,直接把小老婆的脸划破了。
“怎么,舍不得?”李局长调侃道。
“不是舍不得,您老总得给个理由吧?”徐东无奈道。
李局长随手把车标塞进兜里,板着脸解释道:“你现在大小是个领导了,豪车太张扬了不合适,现在你再看看,没感觉这车顺眼多了吗?”
徐东来到车头位置,仔细打量了一下,还别说,没了车标,整个气质都不一样了。
“小老婆”瞬间升级成了“黄脸婆”。
“还是您老高明。”
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徐东也就不心疼了。
“车尾的车标,手上没工具,我就不帮你处理了,你自己动手吧!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环境,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徐东下意识地点点头。
……
十几分钟后,三合家园小区到了。
李局长没有耽搁时间,没说几句就开着车子离开了,徐东去了一趟楼上,把昨晚的残局收拾了一下。
该洗的洗,该扔的扔。
打扫完毕,最后带着一箱没开封的面包返回公司,徐妈准备的食材太充足了,大家吃的很饱,根本就没动主食。
抱着箱子回到办公室,向欣带着小宝宝回来了,平时没事,这位三天两头的就往食堂里跑,陪着高月梅聊天。
徐东猜测,对方估计是看出了高月梅受排挤的事,故意去给老姐姐撑腰的,当然也不排除办公室里太无聊了。
“老大,你去哪了?”
“我去送了一下李叔,李叔上午刚刚离职了。”
向欣吃惊道:“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
“你没收到群消息吗?”
“我手机忘办公室里了,还没来得及看呢,早知道就不出去了。”向欣懊恼道。
“没事,李叔要去的分局,距离咱们这边不算太远,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向欣点点头,转而关心道:“老大,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徐东说完拍了拍手上的箱子:“我带了面包回来,等会儿啃条面包就行了。”
“那我帮你收拾东西吧?”
徐东连忙拉住对方:“你还抱着孩子呢,我自己来就行了,反正也没多少东西。”
向欣坚持要帮忙。
徐东只要开口道:“那你帮我把相框拿进去吧?”
他的办公桌前一共摆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全家人刚到燕京时,在四合院前的合影,另外一张是大宝三兄弟入学第一天的合照。
“好。”向欣一手抓起两个相框,迈着脚步朝科长办公室走去。
不到十分钟,办公室终于弄好了。
徐东坐在新的办公桌前,拿着水杯给面前的仙人掌浇了一点水,这玩意儿买回来都快大半年了,几乎没有一点变化。
不一会儿,收到消息的老方等人,纷纷跑过来道喜。
等大家说完,徐东看向顾海元:
“老顾,我已经向人事部提名了,将由你来接任我之前的副科长一职,你好好准备一下,很快就会有人找你过去谈话的。”
“谢谢科长!”顾海元大喜。
众人跟着送上贺喜,尤其是陈叔,脸上充满了羡慕。
徐东拍了拍桌子:“另外,老顾空出来的位置,向欣,你去接手吧!”
“我?”
向欣指着自己,一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不想干?”
“没有、没有,谢谢老大。”
向欣连忙摇头道。
徐东摆摆手:“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至于其他人的位置,暂时维持不变,以后再做调整。”
“科长,老李走了,咱们安保科不是少了一名员工们,要不要再招一个人?”冯姐开口问道。
她想把自家小女儿弄进来,如今有份稳定工作太难了。
“这次不招人,根据上级规定,咱们安保科总共就只有八个编制,现在刚刚好。”徐东解释道。
“这样啊!”冯姐满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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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八百九十一)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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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八百九十二)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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