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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庞钠文     铁雪云烟txt下载     铁雪云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两千一百)半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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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手下一起走了一段路后,便看到了他的另外两个手下。

    原来他晚上来暮夕阁是跟另外两个手下一起来的,之前他只是让那两个手下跟他一起走一趟,那两人也并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他也不告诉他们,就让他们跟着。

    三人走到距暮夕阁不太远的地方时,铁万刀便让那两个手下停在那里不要继续走了,他要自己往暮夕阁那边走。

    两个手下便停在那里等他。

    后来当铁万刀从暮夕阁中出来,带着之前被绳子绑住的那个手下一起走到他那另外两个手下跟前时,之前被绳子绑住的那个手下心中的恐惧又减少了一点。

    几人一起走了一段路后,便各自回到了各自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之前被绳子绑在了暮夕阁一层柱子上的那个铁万刀手下朝暮夕阁走去。

    当时太阳还没有升高,但天已经亮了。

    走到距离暮夕阁不远的地方时,手下便小心翼翼地望着前方的路。

    以前他没少经过这条路,从来都没觉得这条路有什么问题,然而自从前一天听到暮夕阁上方传来的歌声后,他内心的状态不同了,看到的情况都好像受到了影响一样。这时他怎么看前方的路都觉得有些别扭,但又说不出哪里别扭来。

    他总觉得如果继续走,前方的路都会变得奇怪。

    他因为恐惧而半闭着双眼往前走,恰恰由于他半闭着双眼,他看到的前方的情景便真显得奇怪了,于是他更觉得气氛诡异,停在了那里。

    他想:如果我就站在此处不再继续呢……不行的!在这里的话,就算一会儿歌声又响起了,我也无法知道啊!族长要是发现我站在这里,定会惩罚我!我必须往前走,再可怕都只能往前走了。

    忽然,手下听到身后有声音,虽然心中打鼓,但觉得如果不赶紧看一眼,说不定就算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于是他猛然回头,却只是看到了一只鸟飞过。

    他为了看那只鸟而睁大了眼睛,当他把头转过来时,眼睛依然是睁得较大的。

    这时,他竟发现之前半闭着眼睛看到的有些奇怪的情景变得正常了。

    不仅那手下看前方的情景是这样,有时人们看人生中各种本不奇怪的风景时亦是如此。

    一个人真正看到某种风景之前,心中就觉得那样的风景可能是奇怪的,于是便像那手下半闭上眼睛那样,在并不自然的状态下去看,于是,正如之前心中所想的,那个人看到的风景果然就成了奇怪的。如果从一开始,那个人在真正看到风景前并没先认为到时候看到的风景会是奇怪的,并没在心的影响下让自己在不自然的状态下看,那个人看到的风景便不是奇怪的。

    手下突然发现睁大眼睛看前方的路,路显得正常多了,于是便决定不再半闭着眼睛走。那一刹,他自己都在想,之前自己看到的路那么奇怪,是不是正因为自己是半闭着眼睛看的。

(两千一百零一)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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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下往前走了一会儿,他又听到了后面有东西飞过的声音。

    他想:跟刚才一样,是鸟吗?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前一天铁万刀跟他提到的蝙蝠,恐惧突然加剧。

    他再次猛然回头,第一眼看到了一个飞着的动物,心中想的却是:竟然真有蝙蝠!

    他想到了小时候听到的跟鬼有关的事,其中涉及到了“飞着的东西”,他曾经听到的那“飞着的东西”的描述很像蝙蝠。

    他又一次吓得腿发软了。

    然而这时,他又看到了那“蝙蝠”旁边又几只鸟在飞。

    他立即转过了头,快步向前走了几步,然而那只“蝙蝠”竟飞到了他前方。

    他站在原地,心咚咚跳得很厉害。

    然而定睛一看,被他看成“蝙蝠”的,正是一只跟蝙蝠颜色极其相似的小鸟,那小鸟飞的样子竟也让他觉得很像蝙蝠。

    他想:原来是只鸟啊!

    刚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对劲了。

    他又想:我刚才看到的很像蝙蝠啊?天哪!不会是蝙蝠变成鸟了吧!那也太恐怖了!我之前就感觉这条路不正常,是不是真不正常啊!

    就在这时之前另外几只鸟也飞到了他前方,跟那只与蝙蝠颜色差不多的鸟飞到了一起。那些鸟叽叽喳喳的,好像互相很熟的样子。

    铁万刀的手下想:如果那只真是蝙蝠变成的鸟,其他鸟还会跟它这样亲近吗?刚才应该是我看错了吧?它本来就是一只鸟,只是颜色像蝙蝠而已。

    事实上,那只颜色跟蝙蝠有些像的飞着的动物,就是一只小鸟。

    铁万刀的手下继续往前走,依然觉得心中不踏实。

    他看到前方的植物上有刺,心中竟然一惊:它上面长出刺了?平时怎么没发现?

    然而在他眼中,那此竟然像一颗颗獠牙一般。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的脸是隐形的,只有獠牙还露着。

    他想:那该不会是附在上面的鬼怪吧?

    他担心从那里经过的时候,那脸已经隐形了的鬼怪会突然用獠牙咬向他,突然有点不敢从那里经过。

    于是他猛地冲了过去。

    风不大,当他冲过去的时候,那植物都没什么动静。

    冲过去后,他回头一看,发现一只蝴蝶正从“獠牙”边飞过,安然无恙。

    这时他往前一看,发现前方仍然有这种带刺的植物,心想:应该没事了吧。

    刚想到这里,他便发现前方带“獠牙”的植物旁边竟有另一种植物,上面有卷着的长长的须子。

    他开始担心经过的时候那些长长的须子会像魔爪一样伸向他,把他抓起来甚至勒死。

    他想:如果捡个树枝用武功把那些弄断了呢?会不会出现更可怕的事情?不……肯定不行!如果它真的本身就是鬼怪的话,我要是把我要经过之处附近的它们都弄断了,那其他地方的它们会怎样?这样岂不是惹了谁?这些东西在暮夕阁附近,会不会跟暮夕阁的歌声有关?

    尽管当日天气温暖,他想着这些却感到一阵阵地发冷。

(两千一百零二)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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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再次快速冲了过去,然后回头望去,发现那卷曲着的长长的须子依然懒洋洋地卷着,好像在等着一会儿太阳出来后好好晒晒太阳一样。

    这时他觉得就算过一会儿那须子真会伸直些,也只是为了“伸个懒腰”而已,并不像是会抓人的。

    这时他突然想:我怎么会看错?怎么会有这些感觉?不应该啊!之前先是把路看成了奇怪的样子,接着又把小鸟看成了蝙蝠,后来我觉得那些刺像獠牙,那些须子像魔爪。

    刚刚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忽然想:我昨天走到这里时听到那歌声该不会是错觉吧?不会!绝对不会!这些是错觉,我能感觉出来,然而昨天,那歌声我是真真正正听到了啊!可是,今天我为什么会这样?以前我不觉得自己会如此害怕来一个地方,也不会因为朝一个地方走去就会出现错觉啊!难道是因为我昨天听到了那样的歌声,被那种歌声影响了?或者是因为我昨日不小心碰到了暮夕阁的墙?或者是我昨天按照族长的要求对着暮夕阁的上方说了“快唱”那两个字?或者是我被绑在暮夕阁的柱子上待了很久?

    他想着想着,觉得可能哪个都有关,又觉得可能哪个都没关系。

    就在他头脑有些乱的时刻,他前方的地上竟滚出了一根骨头!

    “啊——”的一声,他吓得大叫了出来,双腿发软,有些快站不住了。

    这时前方有一条黄狗猛地向这块骨头冲过来。

    后面一条花狗和一条白狗也想冲过来,但都很难,那两条狗都在阻止对方冲向这块骨头。两只狗一边叫着一边咬向对方。

    看到这一幕,铁万刀手下的心中少了些恐惧。

    他又看了一眼黄狗前方的骨头,想:是我想多了……这骨头应该不是人的……不是人的……

    黄狗叼着骨头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这时花狗和白狗之间都不再阻拦对方了,而是齐齐地朝叼着骨头的黄狗追去了。

    之前那根骨头就是被那只黄狗用前爪“打”到铁万刀手下前方的地上的。

    当时那只花狗和白狗离铁万刀的手下远一些,正在互相咬对方,阻止对方朝骨头跑去,但它们并不是一点声音都没出,只是头脑有些乱的铁万刀手下正在想着那些让他觉得无法理解又有些可怕的事,便没注意到狗的声音。

    几只狗都远离了铁万刀的手下后,铁万刀的手下继续往前走,边走便告诉自己不要恐惧,但他心中依然不踏实。

    他想:既然看着周围总让自己心中紧张,那就低头看着眼前的地吧,反正这附近也没什人。

    于是他便看着地面走,才走了一会儿,他便再次被吓得停住了脚步——他眼前的地面上竟有几滴鲜血!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揉了揉双眼后再次低头看去,确定自己没看错。

    他又有些腿发软,心砰砰地跳得很厉害,呼吸都不匀了。

(两千一百零三)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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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目前要想让自己的恐惧增加得少些,大概要迈过去,不踩到地上的那几滴鲜血,并且看清楚前方有没有其他血迹,也不要踩上。然而他知道要想让自己的鞋上不沾任何血迹就不得不仔细看着地面,这样他的目光也就更容易令他注意到血迹了,他觉得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看着地上的血迹本身就容易加重他的恐惧。然而,鞋上沾上那血迹给他带来的恐惧会远大于看到血迹后内心的增加的恐惧,因此,他认为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地面,不让自己踩到鲜血对他来说会使他增加的恐惧较少。

    于是,他虽然害怕,却看得很认真,小心翼翼地迈了过去,确定自己没踩到地上的鲜血。

    然而刚刚迈过去,他发现自己的鞋踩到了另外什么东西。

    他赶紧抬脚继续往前走,回头朝地上仔细一看,看出自己之前踩到了一大撮狗毛上。

    将狗毛踢开后,他更加恐惧了——那狗毛下竟也有很少的一点鲜血。

    他很想知道自己踩在狗毛上时鞋底有没有沾上血迹,却不敢看。

    他想:就算沾上了,我也只能当成没沾上,一会儿走走路那血迹应该就被蹭掉了吧。

    尽管这么想了,他还是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麻烦。他立即想:我都如此小心地躲着地上的血了却仍旧没有躲开,难道这是我必须经历的吗?仅仅踩在了一撮狗毛上,谁能想到那狗毛下竟也有很少的血迹?如果这血迹真跟暮夕阁有什么关系,那是不是证明我已经“沾”上了什么?看这样子,很麻烦啊!我是不是已经被谁盯上了?

    他转过了身,不再看之前地上的血迹了,心中忐忑。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看见了一撮狗毛。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两只在互相咬着的狗,心想:那血迹不是人的吧?是不是狗在互相咬时落在地上的?看颜色莫非是那只花狗的?

    想到这里,他的恐惧少了一些。

    正如他猜测的那样,地上的血迹的确是狗留下的,然而却不是他所想的那只花狗留下的。

    在他看到那三只狗之前,就在血迹所在的位置,另外一只花狗为争那根骨头被别的狗咬出了血,地上的毛也是那只他根本就不曾见过的花狗留下的。

    铁万刀的手下一边向前走,一边一次又一次暗暗地安慰自己,告诉自己那不是人血。

    他一路上一直在想这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暮夕阁门口,他再次感受到了一种恐怖的气氛。

    尽管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现象,他却觉得好像哪里都有点异常。

    吹到他身上的风虽然算不上暖,但也并不冷,可他总感觉经过暮夕阁一带的风都是阴冷的。

    他刚要拿钥匙打开暮夕阁的门,突然想:我为什么要打开门?我甚至都没必要走到暮夕阁门口啊!我只要站在昨天听到歌声的那个位置等着就行了。我刚才……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为什么我还差点用钥匙开门?

(两千一百零四)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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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儿时听过的跟鬼有关的事情,想起小时候受到严重惊吓的经历,他把其中有些东西联系到发生的这件事上,恐惧更甚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被什么支配,像是被暮夕阁吸到门口的。

    之前他就是因为一直想跟血迹有关的事,一直安慰自己之前踩到的并非人血才无暇顾及多想别的了。然而这时他并没有想到正是之前自己的恐惧又带来了这一刻的恐惧。

    有时候人恐惧的增多就是如此,一点点恐惧会生出更多恐惧,在被恐惧包围的时候,那些原本并不令人恐惧的东西也会被人认为是可怕的。人在恐惧中可能会做出一些在其他状态下并不会做出的事,之后回想起来,又觉得自己会做出那些事本来就是被什么控制了,这又成了更可怕的事,然而其实促使自己做那些自己原本不会做的事的正是源自自己内心的恐惧。

    这时,铁万刀的手下虽然并不清楚是什么控制了自己,却真的感觉自己被什么控制了。他当然想立即离开暮夕阁的门口,走到前一天听到那种歌声的位置,却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顺利地走到那里。

    恐惧可以吞噬人的信心,严重到一定程度的恐惧甚至可以使人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平时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肯定能做到的事。在人的信心被恐惧蚕食后,人也许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行为。

    铁万刀的手下这时并没立即行动,而是转向了暮夕阁的门,将双手合拢,默念着“请放过我!”之类的话。

    就在他默念的时候,他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自己头上,停留了并不长的时间就离开了。

    但他心中仍受到了惊吓,短时停止了默念,转头望去,他看到又只是一只鸟。

    然而他又多想了:为什么我默念的时候会有鸟来打断我?为什么偏偏没让我念完?难道我被控制了,连着念完都做不到了?我之前想的是要把那些念完才走到昨日听到歌声的位置去,这鸟打断我,不让我念完,是不是就是不让我离开这里走到那个位置吗?

    由于已经感觉被什么控制,他便更不容易从自己那里找原因了,然而呆了片刻后,他终于从自己那里找到了原因。这时他想:其实就算有什么落在我头上,我也不一定要停止默念啊。

    不是鸟打断了他默念,是他的恐惧打断了他默念。如果之前没有那样的恐惧,就算感觉有什么落在头上,在他想连着默念完的情况下,他也未必会停下来。如果知道就算有什么东西落在头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便不会立即被吓到停止的。原本应该能感觉出落在头上的是只鸟,他没感觉出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心中想着可能是什么鬼怪。

    他决定再次默念,这次无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停止了。尽管他也不知道这样默念到底有没有作用,但感觉不这样就不踏实。

(两千一百零五)细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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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时候,人做出一些行为后并非真的一定要看到这些行为产生的实际效果才觉得不多余,只要这些行为能让人内心觉得踏实,那么这些行为就会被人认为是有用的。

    铁万刀的手下默念完了他要默念的那些话,心里踏实了不少。

    之前已经在怀疑自己是否能顺利走到前一天听到歌声那个位置的他经过一番默念后好像被加了一些勇气一样,朝之前听到蓝甲人歌声的位置走去了。

    走的过程中,他被地上植物绊了一下,但并没跌倒。由于想到了儿时听到过的一些令他受到严重惊吓之事,在看向那植物时,他竟觉得绊他的像是一条极细的蛇,他感觉如果自己不赶紧躲开它,说不定它就会追上它一样。

    他慌慌张张地加快了脚步,回头一看,却又发现那东西怎么都跟蛇不像了。

    这时他又告诉自己不要太害怕,有些东西其实没那么可怕,自己被绊到都没跌倒,也许是之前在暮夕阁门前的默念生效了。

    他终于走到了前一天听到歌声之处,心中平静多了。

    他看了看暮夕阁之上,明显地感到了荒凉,仿佛在此地很难再听到歌声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会等到什么时候,想找个地方坐下来,看到近处有一块相对平坦些的石头,想要坐下来,却总感觉不踏实,偏偏要把整块石头看一遍才敢坐。

    他先是看了看石头上方,觉得没什么,又战战兢兢地看了看石头周围,竟在一处看到了一个显得有些古怪的图案。

    他立即离那块石头远了些,但目光并没远离那个图案。

    那图案位于石头下端与地面衔接的位置,又并不大,如果不是像铁万刀的手下带着恐惧极其仔细地看,其他不知道这里有这个图案的人是极难发现的这个图案的。

    图案外围是个圆形,圆形里面套了个倒着的正三角形,正三角形里面则是一些交叉在一起的图形,显得很复杂。其中有两个小圆形,在他看来就像一双眼睛。

    铁万刀的手下觉得图案如此规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他想:到底是人刻上去的还是……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暮夕阁上方,竟感觉上方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一样,他忽然打了个冷战。

    他再次看了一下上方,知道根本没有人,然而之前把那石头上的图案中的两个圆形看成了一双眼睛的他总觉得自己在被什么盯着。

    他将双手在胸前合拢,面向那块有复杂图案的石头的方向默念着“请不要再盯着我了!”“请放过我!”之类的话。

    默念完,他暗暗庆幸自己如此谨慎。

    他想:幸亏之前仔细看了那块石头,没直接坐在上面,不然要是得罪了谁,那简直……简直不堪设想啊!

    他找到了另一块石头,像看之前那块石头一样,仔细地把周围看了一遍,什么都没发觉,才放下心来坐在了上面。

    他就在那里一直坐着,时不时往往四周,默默地对抗着内心的恐惧。

(两千一百零六)黑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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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不知道族长什么时候来,要是他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她”又唱歌了就好了!否则,族长会不会大怒,会不会把我怎么样啊?

    头脑中掠过了很多念头,他又害怕鬼怪,又害怕族长,为了防止被族长惩罚,他觉得就算那歌声真的是鬼怪发出的,他也希望歌声再次出现,当然他希望就算鬼怪,那鬼怪也不要伤人。

    中午,他拿出了自己带来的食物在原地吃了起来,突然咬到了舌头,他竟觉得可能又是自己什么事没做周到引起的。

    于是把手中的馒头放在了袋子中,对着那块上面有复杂图案的石头站好,将双手在胸前合拢,默念了一些话,大意是说他自己饿了,要吃饭了,会把其中一个馒头像摆贡品一般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自己不会吃,如果谁饿了都可以来吃。

    接下来,他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把一块干净的布铺在了他坐的那块石头旁边,把一个馒头放在了那块布上,他才接着吃起了馒头。

    吃了几口后,他发现馒头有点噎,便拿出自带的水喝。

    刚喝几口,他用余光发现放在旁边“当贡品”的馒头上方似乎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

    低头一看,他吓得呛了一口水。

    原来那“当贡品”的馒头上方竟爬着一只黑乎乎的如他手掌般长短的粗虫子!那虫子软软的,正在馒头上吃得悠闲。

    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虫子,只觉得它的样子甚是吓人,立即拿着自己正在吃的馒头和正站了起来。

    铁万刀的手下想:我都不知道这是虫子,还是不要拿它当虫子了,说不定它就是谁化身而来的。它肯吃我的馒头,应该是好事吧?

    他想到自己之前之所以会被水呛到,是因为自己只是把馒头“当贡品”那样摆放在了那里,却没有提供水。

    于是他立即把手中的馒头放在了挎在身上的袋子里,再次对着那块下端有复杂图案的站好,用双手在胸前合拢,默念了一些话,大意是刚才没有拿出水是他疏忽,这就拿出来。

    说完后,他就把自己喝的水往地上洒了一些。

    这下他才觉得踏实了,继续吃起了东西。

    当时阳光耀眼,如果是平时,他会躲到阴凉的地方,不想被晒,然而此刻,他觉得阳光照在身上正好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他内心的恐惧,所以他不仅不会躲避阳光,反而希望阳光更烈些。

    他又要喝下一口水时,由于担心再次被呛到,见之前他倒在地上的水好像快干了,他在喝之前便又往地上洒了一些水,然后才安心地喝了。

    此后,他每次喝水时,都要先往地上洒一点再喝,后来也的确没被呛到。

    他吃饱东西,往地上洒了一点水后,又喝了一口水,认为午餐结束了。

    他想回到之前那块石头上继续坐着,然而那黑乎乎的粗虫依然爬在馒头上晒着太阳。

    他把所有拿出来的东西放回袋子里,把袋子挎在自己身上,找另一块石头。

(两千一百二十三)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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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手下问他是不是为了防止垫布被风吹跑而那么做的,他说“是啊”后,手下立即说道:“族长想事情可真……真是周到,不然那么大风之后,这东西都……都不一定被吹到哪里了。这是被我用来当成放贡品用的垫布,族长如此保护它,相信对族长会很……很有利的。”

    铁万刀自己心里也考虑过对自己吉利的问题,但并不愿意在手下面前表现出来,似乎过多地考虑这些就显不出自己根本不害怕什么了,于是立即转移话题,道:“今天到那个位置看的时候,见我昨天放在上面的那块不大的石头还在原来的位置,我连动都没动,怎么你刚才看的时候它会出现你说的那个复杂的图案那里?”

    手下一脸惊恐地说:“我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会……会在那里啊!今天您看的时候还在……怎么后来我去的时候就……”

    “一会儿到那里就知道了。”铁万刀道。

    二人到达那个位置后,铁万刀便立即走向了有那个图案的那块石头,朝那里看了一眼,问道:“你说,垫布在哪儿呢?”

    手下赶紧过去一看,竟发现那垫布已经不在那石头旁边了!

    “怎么回事啊?你刚才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铁万刀怒视着手下道。

    “是真……真的啊!千真万确!”手下道,“刚才它真……真的就在这图案旁边啊!怎么不见了?”

    铁万刀立即看向了昨天放垫布的那块石头,又低头看了看石头附近的地面,在地上找到了那块他昨天用来压垫布的不大的石头,对手下说:“我之前就是用这块小石头压着那块垫布的,现在小石头在地上,看着像是垫布被移走时掉在地上的。”

    手下刚要说什么,还没说,铁万刀就快步再次走向了有个复杂图案的那块大石头,指着那复杂的问手下:“你刚才说这个图案发出橙色的光了?”

    “是的!”手下道。

    “你觉得跟歌声响起来有关系吗?”铁万刀问道。

    “我……我不知道。”手下道,“我感觉可能……可能有。歌声刚……刚响起,它就亮了,然后又灭了。”

    “前天你第一次在这里听到歌声时,这图案有没有亮?”铁万刀问道。

    “前……前天我没注意到。”手下说,“我听到歌声后就感觉到那……那声音是从暮夕阁上面传……传来的,我就直接往上方看了。那天我还不知道这石头下端有这……这个图案呢。”

    “你先找找你的垫布!”铁万刀说,“看看这附近有没有。”

    “是,族长!”手下道。说完,手下便找了起来。

    刚刚走到那块有复杂图案的石头后面,他便发现了那张垫布,同时还发现了那条粗黑虫。

    “族长,就在这里!”手下指着垫布道,“那黑虫正……正在拉着它。”手下再次看到黑虫,心中觉得有点忐忑,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个吉利的现象。

(两千三百八十五)讽刺

    铁万刀听厉凭闰说了“是”,更觉得讽刺,于是故意说道:“比划武功的她可能只是想活动活动筋骨,对吧?”

    厉凭闰更觉得尴尬,这次连“是”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嗯”了一声。

    铁万刀心想:还“嗯”呢!我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是吧?

    他便又说:“说不定,连活动活动筋骨都算不上,只是想找点乐趣,让自己开心一下,是吧?就跟有的人走着走着就跳起来似的,是不是?”

    厉凭闰更觉得尴尬,这次只是“啊”了一声。

    铁万刀更觉得烦,于是故意说:“其实她那么做也不一定是因为我说过的那些原因,你说对不对?”

    厉凭闰又“啊”了一声。

    铁万刀继续说道:“如果一个人疯了,也会做出一些其他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铁今绝一直听着铁万刀和厉凭闰的对话,也想帮厉凭闰说些什么,但他意识到讨论这种问题时他实在不能轻易说话。

    他不确定铁万刀对乐愉有多少了解,也不确定铁万刀是否在听了厉凭闰的话后就已经想到了乐愉,也不知道如果铁万刀已经想到乐愉的话他会觉得乐愉到底在做什么。

    铁今绝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无意中搭句话就有可能引铁万刀多想,就有可能给乐愉带来麻烦。

    此刻,他听到铁万刀说出“如果一个人疯了,也会做出一些其他人无法理解的行为”后,尽管听出了他在讽刺厉凭闰,但他还是生出了更多忧虑。他想:如果族长已经认为那姑娘就是乐月央,他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族长会不会已经觉得乐月央有什么问题啊?乐月央可是少有的能站在红焰这边的人啊!我不久就将离世,至于武寻胜,如果没有奇迹出现,从那日算起他最多只能再活一年时间了,而且在这一年之内他随时都有可能离世。本来我、武寻胜和乐月央三个人都是红焰的同路人,从目前的情况看,这三个同路人中,能一直陪红焰走下去的就是乐月央啊!她对红焰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再说,乐月央这人看起来不错,我感觉她对红焰也很真诚,她师傅又是我熟悉的闻远川,闻远川就是非常可靠的人啊。乐月央可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出什么问题啊!

    厉凭闰听铁万刀说“如果一个人疯了,也会做出一些其他人无法理解的行为”时也觉得这话里不但依然有讽刺他的意味,而且讽刺得比之前更狠了,但他又不好说其他什么,便又尴尬地点了点头,这次连“啊”都没说出来。

    铁万刀说道:“如果一个人没疯,但行为奇怪。一个方士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被人问起后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便容易让别人想到那个行为奇怪的人是疯了,你说是不是呢?”

    厉凭闰当然知道这次的讽刺更甚,觉得如果再不解释似乎情况更不利于自己,于是他说道:“有的方士说话还是很谨慎的,宁可给人一种他很多事都说不准的感觉,也不会轻易乱说话。”

(两千三百八十六)打通

    铁万刀道:“倒是不会轻易乱说话。但是如果那个方士有些事情说不准,比如说不清楚一个人在那里干什么啊……那的确容易让别人乱猜实际情况是怎样啊。”

    厉凭闰心想:我能说的都说了啊,不能说的也不能乱说。至于有的事我说不准,我就没给出确定的说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别人因为不知道实际情况是怎样而乱猜,那是别人的事啊,并不能怪我啊。但我也不能跟族长这么说,这么说就好像我在怪族长自己乱想一样。

    厉凭闰只是说道:“总之,做方士一定要诚实。我就会对族长诚实。”

    铁万刀觉得之前讽刺厉凭闰也算讽刺痛快了,此刻也不再想多讽刺了,于是说道:“在族长面前,谁都要诚实,不管是不是方士。”

    厉凭闰这时觉得铁万刀终于不继续讽刺他了,便说:“是的。在族长面前必须诚实。”

    铁万刀瞥了厉凭闰一眼,说道:“那你快诚实地告诉我,那姑娘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吧。”

    厉凭闰说道:“没发生什么。”

    “你不是说要诚实吗?”铁万刀问。

    厉凭闰心想:族长不相信我?我说的可是实话啊!

    “是啊。”厉凭闰道,“我就是诚实地说的。”

    铁万刀瞪了他一眼,道:“这通道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这么说?没发生什么?这通道这样了不就是已经发生了什么吗?”

    厉凭闰赶紧解释说:“族长,我的意思不是说那姑娘离开后事实上这里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的话被铁万刀打断,铁万刀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说的不是事实了?”

    “不是……”厉凭闰道。他本想说“不是这个意思”,但话没说完再次被铁万刀打断。

    “你还真敢说‘不是’啊!不是事实你都敢跟我说吗?”铁万刀立即说道。

    “我说的是事实。”厉凭闰道,“我刚才要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铁万刀立即问道。

    厉凭闰赶紧解释:“我说的意思是……我刚才并没在谈那姑娘离开后事实上这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我谈到的只是我从观迹扇中看到的情况。”

    “观迹扇中看到的不是事实吗?”铁万刀道,“那你这观迹扇是个什么东西?”

    厉凭闰解释道:“观迹扇中看到的肯定是事实!但是后来监记目出问题了,后面的事实我用观迹扇就看不到了。”

    铁万刀说道:“你在观迹扇中并没有看到跟这通道被打通有关的情景?”

    “是的。”厉凭闰道,“我完全没有看到。”

    “你在观迹扇中看到的情景中,这通道入口还是有东西堵着的。现在我们来了看到的是通道已经被打通了的样子,显然通道被打通是在观迹扇能看到的那些事之后发生的。”铁万刀说道。

    厉凭闰连连点头,道:“对,我刚要跟族长说这个,真的是这样,保证是之后发生的!我确定!这个绝对不会有错!”

(两千三百九十)测出

    铁万刀以前想的是在烧那些遗物的时候也把这个被自尽者刻了图案的碗也放进去,就算到时候这碗在火里烧也不一定能有多明显的变化,但其他那些遗物里的绝大多数肯定都有明显变化。有的会被烧成灰,有的会被烧得面目全非。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这个碗变化不大,跟那堆其他遗物一起被烧时,把它放在下面,也不会让他觉得有多不尽兴。

    然而目前那些遗物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这个碗,在这种情况下烧这碗,如果它在火中变化不大,自然会让他觉得不那么尽兴。然而,为了自己显得有面子些,尽管他知道这碗就算在火里烧也不一定能有多大变化,也无论如何都要烧。毕竟这碗是自尽者的遗物,只要烧了这碗,哪怕只是烧了这一个遗物,他之前说的他都算是做到了,他都觉得有面子得多。

    他在让铁今绝拿出那个碗时对铁今绝说“等我让厉凭闰做完他该做的事后,我们就把它烧了”,他之所以要让厉凭闰做完他该做的事,也是因为这样他觉得自己更有面子。

    其实三人当天见面后就已经说到了铁红焰戴着远霜明心石念铁今绝转告给她的短咒语测这被自尽者刻了图案的杯子有没有被人施过法的事。

    铁今绝告诉厉凭闰,铁红焰测出的结果就是那碗并没被人施过法,不会对周围人有什么负面影响。

    听到铁今绝这么说,厉凭闰一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早在上次铁万刀逼着厉凭闰想办法的时候,厉凭闰只是推测远霜明心石的主人将它戴在身上对着那个碗念一句短咒语后,便有可能知道那碗是否与法术有关系。那时候他虽然不知道这方法是否肯定行,但知道唯一有可能达到目的的办法只有这一种。

    如果这方法不行,他不知道铁万刀将会如何怪他。

    他一直希望这种方法可行,如今从铁今绝口中知道铁红焰戴着远霜明心石试了这种方法,这方法真的可行,而且测出的结果又是那碗的确不曾被人施过法,他自然踏实多了。

    尽管如此,厉凭闰也并没完全把心放下来,那时他依然清清楚楚地记着上次铁万刀说的话。

    上一次,铁万刀曾经跟厉凭闰说:“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只要今天少族长通过你说的方法试出来了,这事就完了。就算她真试出来了,你明天一样要来一趟,再用你的法术试一试。”

    厉凭闰本来是要在铁万刀所说的“明天”来一趟的,但到了铁万刀话里的“明天”,铁万刀忙部族里的事没有时间见厉凭闰,便派人告诉厉凭闰先不要去了,要等他再次派人通知时再做此事。

    当时厉凭闰是感觉铁万刀的行为有点反常,他觉得前一天铁万刀还一副跟他较劲的样子让他必须尽快给那个被自尽者刻了图案的碗进行测试,还要尽快给出结果,谁知真到了“明天”,铁万刀自己一忙起来,事情就不一样了。

(两千四百六十四)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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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聂挥毫道。

    权出猛道:“我的建议与您问的问题有关。”

    “那你说。”聂挥毫说。

    权出猛说:“我建议您现在就继续练铭尊绝卢秘功,我在旁边作法助您。”

    “现在就练的话,我的功力岂不是涨得很慢?”聂挥毫问道。

    “其实……如果我不曾告诉您如果我给巩魂瑜作法可使您进入功力快涨阶段,之后还能使您进入功力猛涨阶段的话,那您一直都在这么练铭尊绝卢秘功,是不是?”权出猛问道。

    “你告诉了我,还给巩魂瑜作法了,你是不是很后悔啊?”聂挥毫说,“你是不是觉得不告诉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了?”

    权出猛回答:“没有。我丝毫没后悔。我既然要助您登上铁仓部族族长之位,那我一定尽我最大力量做这件事!虽然现在那里已经没巩魂符了,但之前那段时间,您已经在我作法的情况下经历了功力快涨。尽管没能进入功力猛涨阶段是个遗憾,但您功力快涨的那段时间,的确收获巨大啊!如果没有那段经历,您练铭尊绝卢秘功肯定不会练到现在这个程度。涨了的功力已经属于您了,虽然现在巩魂符没了,但以前您在有巩魂符时快涨出的功力也不会在巩魂符被撤掉后消失了。”

    “你还真敢往出说啊!”聂挥毫道,“消失?要是快涨时练的功夫还能消失的话,那得气死我!”

    权出猛说:“不会消失的!绝对不会!现在您仍可以在离七星醉仞亭较远的情况下,利用七星醉仞亭的‘场’吸那些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蓝甲人身上的命本气,练铭尊绝卢秘功,我在旁边作法助您练功。”

    “哼,就算你在旁边作法助我,我练时功夫也会涨得很慢了。”聂挥毫道。

    权出猛说道:“我在旁边作法,可以助您以您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练功。如果没有我在一旁作法,就算您练功的速度最大可以达到一定速度,您练的时候功力也不一定是按最快速度增加的。”

    聂挥毫说:“你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避开了我问你的问题?”

    权出猛听出聂挥毫的语调已经平缓多了,觉得这时候回答了他那个问题,他听了也不至于太愤怒了,道:“没有,我并没有避开,您刚才我问有没有别的办法,让我依然能像以前有巩魂符那样练功快涨,我记着呢。对于这个问题,我想说,我作法助您练功,不代表我就不想办法了,我肯定会用尽心思想办法。要是哪天真想出办法来了呢……”

    聂挥毫道:“听你说话这口气,看来是希望不大啊!”

    权出猛说:“聂长老,其实对于未来的一些事,少报些希望挺好的,在这种情况下,要是真想到了办法,不是多个惊喜吗?”

    聂挥毫道:“之前你对那些遗物作法,试能否重设巩魂符,你当时报的希望大吗?”

    权出猛说:“我当时倒是没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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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五百零二)某地

    铁今绝想起之前自己让那三个方士作法试出了铁仓廷地下某个地方出现了变化的事,他不希望铁万刀知道部族里有两个人可以使用侦隐术的事,于是说道:“通过使用法术是能看出这情况的。”

    “你就当着他说吧。”铁万刀道。他觉得如果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还需要让厉凭闰通过作法来解决,毕竟厉凭闰这人作法水平高,也已经知道了一些重要的事,不差多知道这一件了。

    铁今绝说:“之前有几个方士通过共同作法测出了铁仓廷地下某个地方出现了变化。”

    “这变化是哪方面的?”铁万刀问道。

    “他们也没说得很清楚,但后来我从他们那里知道,这种变化是不好的,可能对铁仓廷有负面影响,甚至导致什么危险。”铁今绝说。

    铁万刀一下子就想到了七星醉仞亭,便想:七星醉仞亭如果出了问题,铁仓廷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怎么那个地方也是这样?

    “什么位置?”铁万刀问。

    “他们没有办法测出具体位置。”铁今绝说道。

    “在不知道具体位置的情况下能解决这个问题吗?”铁万刀问。

    “他们说,要想解决这样的问题,第一步就是要先找到那个地下发生了变化的地方在什么位置。”铁今绝说道,“但是……”

    “但是什么?”铁万刀有些担忧地看向铁今绝。

    “但是就算真找到那个地下发生了变化的位置也不代表肯定有办法解决问题。”铁今绝回答。

    铁万刀说:“要是不找到那地方呢?不是就根本不可能解决了吗?”

    “是的。”铁今绝道,“如果不找,那肯定解决不了,按他们三人的说话,那到时候就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了。”

    “必须找啊!”铁万刀道。

    “我刚才问你这件事跟厉凭闰出现奇怪状况有没有关系,你说肯定不能排除有关的可能。”铁万刀道,“你觉得可能有怎样的关系啊?”

    铁万刀想:难道那地方会是厉凭闰迷路时走到的地方吗?

    铁今绝说道:“我在想,地下某个发生了变化的地方会不会正是厉凭闰在迷路时走到过的地方。他是方士啊,那地方本来就比较特别,会不会就这样影响了他的法术,导致他今日后来无法再看到观迹扇中的内容?”

    铁万刀道:“刚才我也想到了那个地方会不会是他今日走到的地方……”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然后说道:“那三个方士的话可靠吗?”

    “可靠。”铁今绝说道。

    铁万刀看向厉凭闰,说:“你有没有办法通过作法了解到铁仓廷地下某个地方是否发生了变化?”

    “这要试着作法后才能知道。”厉凭闰回答。

    铁今绝问铁万刀:“族长想让他现在就作法试吗?”

    “我的确有这个想法。”铁万刀道。

    说完,铁万刀看向了厉凭闰。

    厉凭闰问道:“族长,那画画的事……”

    铁万刀说:“你看到的画里的情景跟别人看到的都不一样,我还怎么让你继续画?”

(两千五百三十八)绳团

    “它陷下去了?”铁万刀对铁今绝说,“这代表什么意思,难道那入口很深吗?”

    铁今绝道:“看不出来。不知道那东西会不会就这样消失在地下或者变成别的样子。”

    厉凭闰又做了些动作后,便朝圆锥状的硬罩陷下去的位置走去了。

    “他好像要去看那个地方。”铁万刀说。

    “嗯,好像是。”铁今绝道。

    厉凭闰走到那里后,看到那圆锥状的硬罩已经于陷入泥土中后在他后来用的那段法术的作用下变成了一颗钉子。

    那钉子紧紧地嵌在地上,根本就不像插在雨后的泥土中的,反而像是被钉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甚是坚固。

    厉凭闰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团作法用的长绳,将绳的一头系在了那钉子上,然后半蹲着,拉着那根绳的另一头,朝远离那钉子的方向移动。

    “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铁万刀远远地看着说道,“看这样子,刚才那东西似乎不像消失了的,可能还在那儿,就是陷下去了,或者像你说的,变成别的了,不然的话,厉凭闰也不至于蹲在那里好像在动什么一样。”铁万刀说道。

    “他的动作好像拉着个东西。”铁今绝说,“只是我看不清楚。”

    “我也看不清楚,但的确像是拉着什么。”铁万刀说。

    厉凭闰将那根作法用的绳子拉直后,从地上拾起了一根较直的树枝,把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了那根树枝上,固定在了一个位置。他把树枝垂直地插在了泥土中,只插入了并不深的一段。

    此刻那根绳子距地面很近,且与地面平行。

    那钉子和他手中的树枝都是与地面垂直的。

    厉凭闰往后走了一会儿,又开始作法。

    他作法时,那树枝便绕着中间的钉子转了一圈。

    在树枝转的时候,那绳子一直都是拉直的。

    那树枝已经以钉子为心,以绳子为径,画出了一个非常大的圆圈。

    厉凭闰停止作法后,走近了那树枝。

    当时那段树枝依旧垂直于地面。

    厉凭闰把绳子一端从树枝上解下来,一边用手卷那根绳子一边向钉子走去。

    他走到距离钉子较近的位置时,手里已经拿着一个绳团了。

    他又蹲下来,将绳子的另一端从钉子上解下来,又将绳子绕了绕,便把那已经被他绕成绳团的作法用的绳子放入了自己的袋子中。

    这时他站在之前那树枝画出的圆圈内对着钉子作法。

    很快那钉子就消失在泥土中了。

    厉凭闰作法完毕,向铁今绝和铁万刀走来。

    铁万刀对铁今绝说:“这次看他这样子,应该是作法完毕了。”

    铁今绝道:“已经向我们走过来了。”

    厉凭闰向二人打招呼后,铁万刀问:“怎么样,了解这里地下的情况了吗?”

    “其实我并不确定我在作法时隐约看到的是不是这里地下的情况。”厉凭闰说道。

    “你作法时看到了什么?”铁万刀问。

    “我又隐隐约约地看到了那几根白柱。”厉凭闰回答。

(两千五百九十)幸亏

    铁万刀说:“连长老以前在方士给他调理身体的过程中出现过晕倒的情况吗?”

    “没有。”乐愉说。

    “一次都没有?”铁万刀问。

    “嗯。”乐愉脱口而出,“一次都没有。”

    “这次连长老在出事情之前,有什么预兆吗?”铁万刀问。

    “没有。”乐愉摇了摇头道。她很奇怪为什么铁万刀会突然这么问。

    铁万刀说:“这次让方士给他调理之前,他有没有特意做什么防止出事的准备啊?”

    “没有。”乐愉说道,“以前方士给他调理时也都是这样的。”

    “这次纯属意外了?”铁万刀问。

    “是的。”乐愉道,“我当时看我爷爷的脸色真的很担心,幸亏方士有办法,我照做后,爷爷就醒来了。”

    铁万刀想:看乐月央这样子,这件事像真的啊。不知道是实际上就是她说的这样,还是她特别擅长伪装呢?如果连长老突然晕倒,醒来后又睡着这事本身就是连长老自己策划的,目的就是让那方士借此了解暮夕阁的情况,然后对暮夕阁做些什么呢?乐月央去暮夕阁也是方士让她去的,看她这样子,就算这事真是连长老策划的,她也像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跑了一趟腿,起码看着不像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但是,如果她早就知道连长老策划做什么,那她自然会伪装啊,可是……她这个年轻人……她不至于伪装得如此像真的啊!

    正如铁今绝之前想的那样,铁万刀果然怀疑连伯苑晕倒后醒来又睡着的事是不是连伯苑自己策划的了。

    铁今绝这时想:族长那么问乐月央,看来他很可能已经在怀疑事情是不是连长老自己设计的了,不知他会不会怀疑乐月央啊,尽管乐月央目前的样子看起来真实得很,但是族长这人……他有时候也会怀疑看上去没疑点的人,有的人多少年来都不曾出什么问题,他才不那么容易怀疑人家吧。想来,那么多年来,红焰在他面前一直小心翼翼地,也太艰难不易了!红焰还是他的女儿呢,都这样,就算是红焰,上次灰房子的事,族长不是照样怀疑她了?这次乐月央这事,族长到底怎么想,还真是不好猜。往好处想吧,毕竟我也曾经见过族长很快就相信一个人说的话,根本就不调查就进行下一步行动了,所以说,族长到底是否怀疑一个人,外人还真不容易找到规律。族长这种人,在某个时候对某个人到底会怎么想,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被摸透的。

    铁万刀问乐愉:“那方士一直住在声瑞殿,平时是不是也会出来走一走啊,就像你今天这样。”

    乐愉说道:“不会出来的,他半步都不曾离开声瑞殿。”

    “那不会觉得闷吗?”铁万刀问道。

    “在他给我爷爷调理完成之前,他是没办法离开声瑞殿的。”乐愉说道。

    “为什么?”铁万刀故意表现出一脸好奇的样子,问乐愉。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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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全球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终极决赛入围作品*她在雪地中救他,已是第三世相逢。为拯救浩劫,二人穿越至前两世。第一世,在蓝甲部族长到七岁的她被带回铁仓部族,被看成没出息的挂名少族长。她目睹过铁仓人对蓝甲人的残暴欺压与杀戮,却听父亲说母亲是被蓝甲人害死的。同年她认识了八岁的他。长大后她练成神功,在妖入侵之际带兵作战屡立奇功,在一些人眼里她却是恶魔。后来他为何决定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穿越回第三世后,拯救大计遭大变故,看到的活路会不会正是绝路?一生光阴,三世悲欢,铁雪塔成了永恒见证。*本文开始写于2009年*入围2018华语言情大赛总榜的作品于2019年1月24日至2月14日打榜,本文在影视赛区,感谢支持铁雪云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雪云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雪云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