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六百零二)怪圈
灰手人道:“算是这样。你认为他会反省是不是因为曾经被那个人施法了?”
褐手人说道:“我觉得很可能是。”
“果然你还是继续不把话说绝对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我已经决定这样了。”
说出口后,褐手人便想起了刚才正在说的话题,想到其实自己也许其实并不能决定什么,便说道:“可能也不能算是我决定的吧,也许就是受了影响无法不这样决定呢。”
灰手人说道:“这也算是再次说起刚才说过的话题了?”
“是啊,好像我们说了很多话都是这样,有些事被重提,然后可能循环。”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陷入了一种怪圈中?”
褐手人道:“好像是。”
灰手人说道:“有办法跳出来吗?”
“似乎很难。”褐手人道,“我甚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但是又觉得不该那么想。”
灰手人问道:“什么问题?”
褐手人说:“说出来的话,似乎显得我不像是往好处想一样。”
灰手人道:“不像就不像,也没什么。”
“可是,我们如果把事情往好处想,会不会有利些?”褐手人问道。
“你是不敢说那些话,担心说之后那些话就成真了?”灰手人问道。
“这次倒不完全是因为这个。”褐手人道,“其实我想说不是因为这个,但我也不知道实际上到底有没有这种因素存在,会不会只是我没意识到。”
灰手人道:“既然感觉不是因为这个,那就说出来吧。”
褐手人说:“真不会影响什么?”
“我不知道。”灰手人道,“只是想听你说。”
“可能我只是想多了。”褐手人说,“应该就是想多了。”
灰手人道:“你若是觉得说了不好,也可以不说。”
褐手人说道:“你这么说之后,我倒是觉得其实根本没什么事,我也算是太过担心了。所以我还是说吧。我觉得,像我们这种人,可能一直都是这样,时不时就会陷入某种怪圈之中。可能从一个怪圈跳出来后,又会陷入另一个怪圈。可能还没从一个怪圈跳出来,就已经陷入了另一个怪圈。那两个怪圈就好像是有交叉部分的。”
“你说的事现在,还是今天出现异常情况以前?”灰手人问道。
“好像都可以包括进去。”褐手人道。
“以前也算?”灰手人又问。
“应该算是吧。”褐手人道,“但我又觉得,我们以前陷入的怪圈,应该跟现在陷入的怪圈是不同的。”
“你说的以前又是化纳以后的?”灰手人问道。
“对。”褐手人道。
“虽说化纳以前发生的事,你我都想不清楚,但是你感觉化纳以前你会不会陷入什么怪圈?”灰手人问道。
“我感觉不出来。”褐手人道,“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特别久了,至于怪圈什么的,我完全没印象了。”
“对这个没印象,会不会是因为化纳之前怪圈根本就不存在?”灰手人问。
(五千六百零三)爱听
褐手人道:“想不出来,因为没印象。但你说的这种倒是也有可能,我认为像你我这样的人陷入一定的怪圈会跟当时所处的环境有关系。”
灰手人问道:“光是你我这样的人吗?”
褐手人回答:“一想,好像普通人陷入怪圈是也跟当时所处的环境有关系啊。”
灰手人问:“别的方面呢?”
“别的方面,我想到了普通人也可能像刚才说的那样。从一个怪圈跳出来后,又会陷入另一个怪圈,或者还没从一个怪圈跳出来,就已经陷入了另一个怪圈。”褐手人道。
“我们在化纳之前到底是不是普通人?”灰手人问道。
“很可能是。”褐手人说。
“但这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是不是?”灰手人问道。
“是的。”褐手人说。
“普通人也不全是总会陷入怪圈的。”灰手人说。
褐手人道:“你觉得你和我如果以前是普通人,会不会是总陷入怪圈的普通人?”
“完全想象不出来。”灰手人说道。
“也是啊,我们连自己以前多一些的情况都了解不到。”褐手人道。
“会不会一会儿就能了解到了?”灰手人问。
“你希望吗?”褐手人问道。
“一方面希望,另一方面也考虑了别的。”灰手人说道。
“另一方面考虑了什么?”褐手人问。
“考虑了,如果我们不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就能了解到以前多一些的情况,那当然是完全希望的,但看现在这形势,似乎没那么简单啊。”灰手人道。
“这倒也是。”褐手人说。
“但我依然觉得值得。”灰手人说。
褐手人又说:“能了解就值得?”
“我说的值得,不是能了解以前多一些的情况。”灰手人说道。
“是什么?”褐手人问。
“就是刚才我说过的,值得的东西。”灰手人道,“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不管接下来迎接我们的是什么,我们都已经经历了这段。”
褐手人说道:“我明白,我也是。”
灰手人又问:“我好像又说了好多别的,似乎没多大用。”
“是吗?”褐手人问道,“我听着倒也没觉得没多大用。”
“现在对使我们走出困境没有帮助的话,是不是都没多大用?”灰手人问道。
“照这样说,我说的没多大用的话似乎更多。”褐手人说道。
灰手人说:“但我很愿意听你说那些话。”
褐手人道:“没用的话你也爱听?”
“没觉得没用。而且,就算是没用的,也会爱听。”灰手人道。
“你我跟以前的差距好像越来越大了。”褐手人问道,“我也是这样,我没觉得你说的没用,而且就算真是没用的,我也爱听。这在以前,简直不可能啊。如果是以前,到了这个时刻,我可能会把那些拖慢效率的事情都视为绝对的障碍。”
灰手人道:“我以前也是。”
“现在我也知道效率才是关键的,但我还是爱听你说那些话,不管有没有用。”褐手人道。
(五千六百零四)边听
“滴答声是不是不见了?”灰手人问道。
“我听听。”褐手人说。
“我也再听听。”灰手人道。
尽管两人都这么说,但在听的时候都还是想要跟对方说话,虽然这种欲望不似之前那么强烈,可他们都还是说着话更舒服些。
“我听不见滴答声了。”褐手人道。
“我还是想再多听听,但是没听见。”灰手人道。
“你我一边说着一边听,会不会难以听清楚?”褐手人道。
“我好像要这样才舒服。”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我也一样。”
“是又不由自主了吗?”灰手人问。
“也不至于完全不由自主,没之前必须不停说话时那么严重,但我似乎也不是完全能控制自己的。”褐手人说,“我还是希望能舒服些。”
灰手人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这样一直边听边说吧。”
“我是真觉得那滴答声不见了。”褐手人说。
褐手人说:“我也认为已经不见了。”
两人刚刚说了几句别的,灰手人就说道:“你听!”
褐手人立即听了起来,但在听得过程中还是想要说话,所以并没彻底安静,只是小声说道:“那哗啦声里好像掺杂着其他声音。”
“是的,你觉得像什么声音?”灰手人问。
“好像是之前出现过的滴答声?”褐手人说道。
“跟刚才一样的滴答声?”灰手人问道。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一样,但感觉差不多啊。”褐手人道,“滴答声还有什么分别吗?”
灰手人说道:“你听着像什么时候的滴答声?”
“像是第一次的滴答声刚出现时候的。”褐手人问,“你觉得呢?”
“对。”灰手人道,“声音大小很像那时候的。我又觉得不寻常了。”
“怎么不寻常?”褐手人问道。
“为什么哗啦声越来越大,你我还能听到滴答声听得那么清楚?”灰手人问道。
“难道这次滴答声跟哗啦声走的不是一个渠道吗?”褐手人问。
“我觉得不至于。”灰手人道,“如果哗啦声跟滴答声都不走同一个渠道了,那我们听听声音的渠道也太难区分了。其实就算没这事,本身也已经够难区分的了。”
褐手人说道:“也是啊,应该是同一个渠道的吧?我也说不准。但是,如果是同一个渠道,我们又都能听清楚,确实搞不清为什么。”
灰手人道:“我们在这里搞不清楚为什么的事已经足够多了吧?”
“是的。”褐手人道,“这不差多这么一件事了。”
灰手人说:“如果是同一个渠道,你我又能听到不同的声音,那是不是证明你我本身都有了变化?”
褐手人问道:“有可能。”
“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什么方向的。”灰手人道。
“你是想说,不知是好是坏吗?”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说:“对,不知道会对你我带来怎样的影响。你感觉呢?”
褐手人又问:“如果发生变化后的你我能同时从同一种渠道听到多种声音,那应该是本事更大了吧?”
(五千六百零五)断过
“也是。”灰手人道,“可我们听到的这些声音是什么来源?真的都是来自他腹部吗?”
“哗啦声肯定是来自他腹部的。”褐手人说。
“那这第二次出现的滴答声呢?”灰手人问道。
“我暂时还无法确定。”褐手人说道。
“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灰手人说道。
“什么问题?”褐手人问。
“我们现在说什么‘第一次’‘第二次’,这种表述真的适合吗?”灰手人问道。
“我们说的‘第一次’‘第二次’是说出现滴答声的次数吧?”褐手人说。
“对。”灰手人说,“我是这么想的。”
“你为什么又那么问?”褐手人问。
“因为,我有点怀疑,这所谓的第二次是不是真的存在。”灰手人说。
“哦?”褐手人道,“你是不是认为,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滴答声是一直连着的,中间并没真正消失过,只是变小到了我们听不到的程度,所以所谓的第二次其实就是第一次的滴答声?”
“我是想到了这一层,但我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灰手人说道。
“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好像有不少都无法用什么证据来证明吧?”褐手人问。
“也是。”灰手人说。
褐手人又说:“但你说的倒可能真是个问题。”
灰手人道:“你也这么想了?”
“刚才那滴答声,到底是不是真正消失过?”褐手人道。
“你刚才怎样看?”灰手人问。
“我刚才自然是认为它已经真正消失了的。”褐手人说。
“仅凭听?”灰手人说。
“也不是仅凭听。”褐手人道,“也算是用了点你我这种人的特殊感觉。”
“你也是当时就用了啊?”灰手人说。
“对呀。”褐手人说,“你也用了?”
“没错。”灰手人说道,“你刚才用了特殊感觉的结果是什么?”
“就是倾向于那段时间滴答声消失了。”褐手人道。
“只是‘倾向于’?”灰手人道,“也就是并没出现那种确定的感觉,也没有确定那段时间里滴答声真的消失了,是吧?”
“对。”褐手人说道,“那段时间里你也同样没出现确定的感觉吧?”
“没错。”灰手人道,“确实没出现确定的感觉,如果出现了,我也不会那么说了。”
褐手人说道:“你也是‘倾向于’?”
“没错。”灰手人说。
褐手人道:“我们感觉到的‘倾向于’有多少可能性是准确的?”
“真不好说。”灰手人道,“这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此刻的情况也不是以前的情况。”
褐手人说道:“想来也是啊,目前我们处在特殊的环境下,好多事情实在难以判断。”
灰手人说道:“你现在有感觉吗?”
“对刚才事情的感觉?”褐手人问道。
“对。”灰手人道。
“我现在感觉滴答声应该是断过的。”褐手人道。
“也就是说,一共两次?”灰手人道,“中间那段时间,那滴答声是真正消失了,而不仅仅是声音小?”
(五千六百零六)偏左
“没错,我目前的感觉是这样的。”褐手人说,“你有不一样的感觉吗?”
“没有。”灰手人道,“我现在就是好奇第二次的声音到底是不是从他腹部发出来的。”
“你感觉不是?”褐手人问道。
“我只是觉得,第二次声音跟第一次发出的位置可能不大一样。”灰手人道,“但也不敢肯定是不是在他腹部。”
褐手人说:“如果不是从他腹部发出的,可能在哪里?”
“想不出来了。”灰手人道。
“你认为是从他腹部发出的可能性大,还是不是从他腹部发出的可能性大?”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说:“其实我还是倾向于是从他腹部发出的。你呢?”
褐手人想了一下,道:“差不多。我觉得应该是从他腹部发出的。”
灰手人说道:“区别可能是什么?你想到了吗?”
“我觉得,第二次的滴答声好像是从他腹部偏左的地方发出来的。”褐手人道。
“第一次呢?”灰手人问道。
“我感觉是中间。”褐手人说道。
“差不多。”灰手人道,“你这么一说,我也用我们这种人的特殊本事感觉了一下,此刻也觉得第二次的滴答声像是从他腹部偏左的位置发出来的。”
“第一次你感觉出了吗?”褐手人问道。
“第一次,其实当时我就觉得大概在中间。”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这么一说,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灰手人问道。
“会不会有第三次?”褐手人道,“我想到的就是这个。”
灰手人说:“你是从‘左中右’这方面考虑的?”
“对。”褐手人道。
“你是不是觉得过一会儿,偏右的地方还可能再次出现滴答声?”灰手人问。
“没错。”褐手人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那第二次和第三次之间,应该有一段时间是听不到滴答声的吧?”灰手人问道。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褐手人道,“只要真存在什么第二次和第三次,那中间就是断过的。如果没断过,那只能说,滴答声一直都在,但你我在某些时候没听到,因为那段时间声音对于我们来说太小了。”
“对于我们来说?”灰手人问道。
“为了不把话说得太绝对,我只能这么说了。”褐手人道,“声音对于我们来说太小了,不代表声音一定是真的太小了,可能只是你我这样的人在某些时刻感觉太小了。”
灰手人说道:“这样说也是啊。”
“你觉得会有第三次吗?”褐手人问道。
“如果中间真的断过,凭我此刻的感觉,一会儿应该会出现第三次的。”灰手人说。
褐手人道:“在你看来第三次出现的位置也是偏右?”
灰手人说道:“差不多吧,我现在感觉是这样的,但我也不是很肯定。”
“当然。”褐手人道,“这里发生了那么多奇怪的事,又怎么能肯定?”
灰手人说:“我打算再仔细听听这滴答声。”
“是说专门听,不说话吗?”褐手人问道。
(五千六百零七)轰醒
“不说话似乎很难做到。”灰手人说道。
“还像现在这样,但一边说着一边听?”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道,“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褐手人道:“目前听出什么不同了吗?”
“暂时还没有。”灰手人说,“你呢?”
“没有啊。”褐手人道,“只觉得这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到一定时候,就能轰醒谁一样。”
“轰醒?”灰手人说。
“没什么。”褐手人说,“我只是打个比方。”
灰手人又说:“但好像让我想到了一些。”
“什么?”褐手人问道。
“我还真觉得,你我说不定会被什么轰醒。”灰手人道。
“什么是睡,什么是醒,醒来后又是什么?”褐手人问道。
“我们现在,会不会就如睡着了一样?”灰手人问道。
“此刻的我们,就像在梦里?”褐手人问道。
“我们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呢?”灰手人问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褐手人道,“我大概需要好好想想。”
灰手人说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
“是想到了。但不知道能不能随便说,所以需要好好想想。”褐手人道。
“你是不愿意说,还是不敢说?”灰手人问道。
“好像都有一点。”褐手人说,“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敢的因素越来越少了。当然,从你我说起这件事开始,时间好像也没过多少,也就是几句话的工夫,但是我依然可以说成时间的流逝,是不是?”
灰手人道:“是。哪怕只是一瞬间,在我看来,也可以说成时间的流逝。”
“一瞬间,又一瞬间,多个一瞬间,加起来可能就是一生了。”褐手人道,“人生可以算是由无数个一瞬间组成的吧。”
灰手人说道:“人生?”
“怎么了?”褐手人道。
“你也会这样谈起人生了。”灰手人道。
“你觉得变得更陌生了,是不是?”褐手人问道。
“不是更陌生,而是更亲切。”灰手人说。
“你也会说更‘亲切?’”褐手人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说着‘亲切’的我,好像变得更陌生了一些?”灰手人带着点调皮的语气说道。
“你又来这个。”褐手人说道。
“你一听就听出来了。”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说道:“听你说着‘亲切’,我自然也会觉得更亲切啊。”
灰手人说道:“我们又说到别处了。”
褐手人道:“其实我们说的一直都是‘别处’,不是吗?”
“是。”灰手人道,“让我们一直说所谓有用的事,好像很难啊,我是说这段时间。”
褐手人又说:“反正你我都跟‘化纳之后的以前’的自己区别很明显了。”
灰手人说:“是啊,就像刚才你主动承认‘好像都有一点’,以前你是不会这样的吧?”
褐手人说道:“以前,以前我怎么会在你这么问的情况下承认这种事有‘不敢’的因素?换成是你,你会吗?”
灰手人道:“以前的我会跟以前的你一样。”
(五千六百零八)梦醒
褐手人道:“其实也有我的原因,在这种情况下在我面前承认这孩子那个是有‘不敢’的因素的确容易给你带去危险。毕竟那时的我不是现在的我,说不定我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灰手人说道:“照你这么说的话,以前你不会在你这么问的情况下承认这种事有‘不敢’的因素,也有我的原因啊,毕竟那时候我也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褐手人说:“我们好像又开始讨论以前这个话题了?”
灰手人道:“这已经不是第二次了。”
“不知道这种循环会出现几次。”褐手人说。
“如果每次说过的话题都不止一次会再次被我们说起,那我真觉得应该是受什么力量的影响了。”灰手人说。
“平时说话会这样吗?”褐手人问道。
“也许也会?”灰手人说。
“但是真的会像你我这样,反反复复吗?”褐手人问道。
“你我不仅反反复复地说说过的话题,还好像跳不出去一样。”灰手人道。
“也就是说,平时不会这样?”褐手人问。
“我觉得很少会。”灰手人说,“最起码,平时一般就不会有跳不出去的感受吧?”
“你说话不说绝对了,所以说了‘一般’?”褐手人道,“是不是这样?”
“是的。”灰手人道,“其实都不是‘一般’了,如果不是为了说话不说绝对了,我就会去掉‘一般’两个字。可是现在,我似乎不大敢去掉。”
“就算去掉能有什么后果吗?”褐手人问道。
“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后果吧?”灰手人道,“如果硬要说去掉那两个字会有什么后果,大概就是我会不习惯,会不舒服,那种很特殊的不舒服。”
褐手人道:“不光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我们那所谓的习惯可能真的也是受什么力量影响的?”灰手人问道。
“是吧。”褐手人说,“不然的话,习惯这事,就算打破了,也不至于出现那种特殊的不舒服的感觉吧?”
灰手人道:“没错。”
“我们现在依然没办法跳出去,是不是?”褐手人问道。
“应该是。”灰手人说,“起码我自己还没找到跳出去的办法。”
“如果像刚才说的,我们可能会被轰醒,情况是不是就不同了?”褐手人问道。
“如果我们可能会被轰醒,那就说明我们现在是睡着的。”灰手人道。
“可能一直都在梦里?”褐手人问道。
“如果真是一直都在梦里的话,那么梦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就是我们跳出怪圈的时候?”灰手人问道。
“你感觉我们现在像是在做梦吗?”褐手人问道。
“感觉不出来啊。”灰手人道,“以前我做梦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感觉。”
“你不说我都忘了,化纳之后,我也依然会做梦。”褐手人说道。
“要是我自己不说,我之前也算是忘了的吧。”灰手人道,“化纳之后也还会做梦。”
(五千六百零九)难忘
褐手人说道:“化纳之后做的梦大概跟化纳之前不一样吧?”
灰手人道:“我是无法清楚了解化纳前的情况,但我认为化纳之后做的梦会跟化纳前不一样。”
褐手人道:“为什么你也如此?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
灰手人说:“大概也就是这段时间这样吧。”
“你的意思是说,在特殊情况下才会这样?”褐手人问。
“应该是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又说:“要不是因为今天遇到了特殊情况,大概你我也不会想起化纳以前的事,所以你才这样说?”
“是。”灰手人道,“特殊情况下想到的一些,不知道过了这段时间还会不会继续这样认为。”
褐手人道:“我认为继续这样认为的可能很大。”
灰手人问:“为什么?”
“有些事,一旦知道了,或者说一旦想起来了,就很难忘记了吧?”褐手人道。
“像化纳之前的事,我今天虽然并没清晰地了解,但确实是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大概很难忘记了。”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说道:“我觉得也不是所有事都难忘,但跟化纳有关的事,我应该是尤其难忘的。它好像跟我们的生命走向有关。”
灰手人道:“生命走向?”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那样的意思。”褐手人说,“我认为你应该能感觉出我想表达的意思。”
灰手人说:“我感觉你的意思可能跟我们从哪里来,后来怎么变成这样,以及以后会怎样有关系,不敢确定是不是这样,但这就是我认为你要表达的。”
“是的。”褐手人道,“如果我们现在是在梦里,我们的生命走向还会受到影响吗?”
灰手人道:“我们这种人,很多事都不好说。”
“也是。”褐手人说,“如果是普通人呢?”
“哪种普通人?”灰手人问道。
“比如我们经常遇到的那种普通人。”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我感觉,就算梦境不至于改变他们生命的大方向,也多少会对他们的生活产生一定的影响。”
褐手人道:“哪种?心态吗?”
“可能吧,当然我说的是能记得的梦,醒来后依然记得的那种梦。”灰手人道,“做梦之后,如果回想之前梦中的内容,想法可能就会有变化吧,最起码,感受会受影响吧?”
褐手人道:“应该是的。但如果记不住梦的内容呢?”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灰手人道,“也许,也能影响。”
“怎样的影响?”褐手人问道。
“潜在的。”灰手人说,“可能那个人的感受受到了影响,自己都不知道。”
“或者潜在想法都已经改变,自己却不清楚?”褐手人问道。
“有可能。”灰手人说道,“但我觉得这种更不好说啊,还是说那些记得住的梦对我们常见的那些普通人的影响吧。”
褐手人道:“其实有些普通人也会有认为自己某段时间就在梦里的情况吧?”
(五千六百一十)愿当
灰手人说道:“我是不知道的,但我以前遇到的一个人说过,那个人应该就是普通人。”
褐手人说:“他算不算?”
灰手人道:“刚才我也想要说他来着,都快说出来的一刹那,他发出的‘滴答’声提醒了我,我突然就感觉他不是普通人了。”
褐手人说道:“但其实他的本质并没有改变。”
“跟刚才一样?”灰手人道,“你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褐手人道,“之前我们拿他当普通人了,现在还是当普通人吧,你认为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想才好。”灰手人道,“如果他也算普通人,但他又给我们带来了那么大的影响,这也太奇怪了。”
褐手人说:“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的所谓奇怪的事一直很多。”
“你始终认为他算普通人?”灰手人问。
“此刻我愿意把他普通人,像之前一样。”褐手人道,“你这么说,是因为不想把话说绝对了,其实真认为他是个普通人了,还是心里并没完全把她当普通人,只是愿意当?”
“算是愿意当吧。”褐手人道,“但我也不认为他跟普通人有什么绝对的区别。”
灰手人说道:“也就是说,你认为这事可以算是说不清楚的?”
褐手人道:“对,其实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灰手人说道:“我们说话的时候先拿他当普通人吧。”
褐手人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还是倾向于他就是普通人。”
灰手人说道:“我也有这种倾向。”
褐手人说道:“但一听到那声音就难以直接说出他就是普通人了?”
“算是吧。”灰手人道,“也不完全是。”
褐手人道:“你还想到了什么?”
“也没多想出什么来。”灰手人道,“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觉得他既属于普通人,但又有些不寻常。”
褐手人说道:“我们之前是不是讨论过他是不是普通人的事?”
“是啊。”灰手人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像又谈起谈过的话题了?”
“这能算是我们主动的吗?”褐手人问道。
“感觉好像算,但又觉得可能是某种力量推动的。”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道:“刚才我突然说起他,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灰手人问道。
“因为从他的话里,我感觉到了他出现过我们刚才正在讨论的那种情况。”褐手人道。
“刚才正在讨论的,有些普通人也会有认为自己某段时间就在梦里的情况。”灰手人道,“你要说的就是这吧?”
“没错。”褐手人道。
“他自己的话里,好像透露了这点。他的确会有认为自己某段时间就在梦里的情况。”灰手人道,“但是,这应该跟别的普通人的情况不大一样,是不是?”
“对。”褐手人道,“我也认为不大一样,他这种,我们都不好直接说他就是普通人的人,也会觉得自己某段时间就在梦里。”
灰手人说:“他这样是不是跟我们也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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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六百一十一)只占
褐手人道:“如果跟我们有关系的话,要看有多大关系了吧?如果他变得不像普通人主要就是因为我们,那其实他离普通人的距离还是挺近的。可是好像……”
“你觉得他变得不像普通人,我们的起的作用占多少?”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说:“就算真占了,那也可能只占了很少的一部分吧,我认为这个环境的因素可能更多一些。还有一点,我觉得我们对他变得不像普通人起的作用,很大程度上都跟这里的环境有关,而此处的环境对他所起的作用,有多少是与他天生自带的一些东西相关,又有多少是与那个给他施法者相关的?都不好说。”
灰手人说道:“也就是说,其实你我对他的影响,很可能是没那么大的?”
褐手人道:“目前我觉得是那样的。你呢?”
灰手人说:“我也感觉我们对他的影响真不大,甚至,可能没什么影响。”
褐手人说道:“之前我们按照那谁说的对他做的事,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吗?”
灰手人知道褐手人说的“那谁”是用主。
“哦,我刚才说的可能没什么影响,大概是对他以后可能没什么影响。”灰手人道,“要是说这段时间,那肯定是有影响的,要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就好像我们没按照那谁的话做事的一样。”
褐手人道:“这个时候你很担心自己被那谁认为没按照他的话做事?”
灰手人说:“你不担心吗?”
“有一点担心。”褐手人道,“但是,刚才那段时间,我好像真的不怎么紧张了。”
灰手人说道:“现在又紧张了?”
“现在,也不能说是又紧张了,只能算是又有一点担心了。”褐手人道,“你刚才也不怎么紧张吗?”
灰手人道:“有那么一段时间,确实不怎么紧张。”
“也是后来发生变化了?”褐手人道,“那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吗?”
“没注意这点。”灰手人说,“要是不是你刚才说起来,其实我也没去想我到底有没有担心的事。”
褐手人问道:“既然有了变化,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你又产生了一些希望?”
灰手人道:“可能希望越小时,越没那么担心?”
褐手人说:“你是吗?我觉得我应该是的。”
“我,应该也是吧。”灰手人道,“好像越是产生了希望,越容易担心后果。之前那段时间我没那么紧张的时候,可能恰恰就是我好像不抱多大希望的时候。”
褐手人道:“你也不认为自己现在又紧张了?”
“对。”灰手人道,“也不能算又紧张了,只能说有一点担心了,就跟你一样。”
“也就是说,此刻你我的感受算是相似?”褐手人问。
“没错。好像你我很多时候的感受都是相似的。”灰手人道。
“你觉得你我感受相似,跟这里的环境关系大吗?”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其实化纳之后的以前,你我的感受很多时候也是同步的吧?”
(五千六百一十二)骤然
褐手人道:“很多感受都是同步的。”
灰手人又说:“我还是很想知道化纳前是怎样的。”
“会不会化纳前就是同步的?”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说道:“如果化纳前就是同步的,原因会是什么?”
“想不出来。”褐手人道。
“你认为化纳前同步的可能性并不大吗?”灰手人问道。
“一点感觉也没有。”褐手人道,“我的意思是,我根本就感觉不出化纳前你我到底会不会同步。刚才提出那个,只是想到了就说了。”
“滴答声好像小了!”灰手人说道。
灰手人和褐手人同时看向了那个人。
“他好像还是老样子?”褐手人道。
“似乎挺长时间没明显变化了吧?”灰手人问。
“应该是。”褐手人说。
灰手人又说:“样子确实没变化,可那声音可是变化多次了。”
“到了此刻,我认为滴答声就是从他腹部偏左的位置出来的。”褐手人道。
“确定了?”灰手人问道。
“虽然说话不说绝对了,但我真想说确定了。”褐手人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灰手人道。
“你依然不确定吗?”褐手人问道。
“不是。”灰手人说,“我也已经确定。”
褐手人看向了树珠,道:“你看出树珠有什么变化了吗?”
灰手人也看向了树珠,看了片刻,说道:“没看出来啊,你看出了什么?”
“我也没看出来。”褐手人道。
“我还以为你看出了什么才会这样问我的。”灰手人道。
“我就是没看出来,但又觉得这个时候树珠似乎应该有些变化了,才问的你。”褐手人说。
灰手人问:“虽然没看出树珠有什么变化,但我感觉他腹部的声音有变化了。”
“现在他腹部发出的声音都不见了。”褐手人道。
“是渐渐停的还是骤然停下来的?”灰手人问。
“没注意到。”褐手人道。
“你感觉呢?”灰手人问。
“很可能就是你我刚才说话的过程中,渐渐变小,小到一定程度就没了的吧?”褐手人道,“我不知道,我猜的,刚才我看树珠了,那段时间注意力集中在了树珠上,就没注意到别的。既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那估计就是我注意力没集中在他腹部的那段时间停止的?”
灰手人说道:“刚才我也看了树珠。”
“也就是说,你也没注意到底是怎么回事?”褐手人问道。
“没有。”灰手人道,“因为就算起初是渐渐变小,到后来也可以是骤然停止的。”
“估计就算你我注意了,也无法说出准确的。”褐手人道。
“就像第二次和第一次之间那样?”灰手人问。
“对。”褐手人道,“那次你我注意力也没集中在树珠那边,可也搞不清楚情况,那次你我还在怀疑那滴答声到底是不是真正消失了。”
“没错。”灰手人道,“这次呢?到底是不是真正消失了?”
褐手人说:“我是认为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灰手人说道:“我也认为是这样,但,只是认为。”
(五千六百一十三)你听
褐手人说道:“声音真正消失的可能性有多大?”
灰手人道:“我觉得很难知道,毕竟连我们第一次听到滴答声和第二次听到滴答声之间的那段时间里滴答声到底有没有消失过都不好说。但我们一会儿似乎可以判断另一件事。”
“什么事?”褐手人问道。
“就是如果滴答声再次出现,事情跟之前想的是否差不多。”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大概一会儿就知道,那声音是不是像之前想的那样,我们听到滴答声从腹部偏右的地方出来?”
“对。”灰手人道,“目前可以了解的大概也就是这样了,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似乎也无法真正确定。”
褐手人说道:“只是能作出判断,但真的很难说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手人道:“如果滴答声再次响起,什么时候会出现?”
褐手人道:“这两次之间的时间间隔会不会跟刚才的时间间隔差不多?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声音真的消失了,可以分成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的话。”
灰手人说道:“我明白。我们这段时间都是按照可以分成第一次、第二次和第三次算的。”
褐手人说道:“我们接下来就这样一直说着?”
“既然不说不舒服,说了好像也没带来什么明显的危险,那就说着吧。”灰手人道。
“会不会已经带来了危险你我还不知道?”褐手人问道。
“也有可能啊。”灰手人道,“但既然不知道,我们不就是按照不知道的做?”
褐手人说:“不然也不知能怎样。”
灰手人道:“我们现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好像话很多的样子。”
“我说的还是废话。”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要是按你的这种说法,我说的也是废话啊。”
两人又说了一段时间,尽管都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可还是一直那样说着,因为那样不至于不舒服。
过了一段时间,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听。”
“‘滴答’的声音又出现了吗?”灰手人问道。
“我听着是。”褐手人道,“你也听到了吧?不是我听错了吧?”
“不是你听错。”灰手人说。
“这声音像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褐手人问道。
“说真的,我无法确定。”灰手人道。
褐手人又说:“我也无法确定,但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不知道准不准。”
“什么感觉?”灰手人道,“看看我的感觉跟你的是不是一样。”
“就是觉得这次‘滴答’的声音又是从他腹部出来的。”褐手人说,“而且,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是从他腹部偏右的地方发出来的。”
“看来是一样。”灰手人道。
“你我的感觉又一致了,那可以算是确定了?”褐手人问道。
“如果是之前,当你我感觉一致的时候,一般都可以确定了。”灰手人道,“只是现在,我已经不敢说那么绝对了。”
“我也已经不敢说那么绝对。”褐手人道,“当然,除了这种习惯之外,还有个明显的原因。”
(五千六百一十四)被谁
“什么原因?”灰手人问。
“就是这个环境本身就令人搞不懂。”褐手人道。
“没错。其实我也有这样的原因。”灰手人说。
褐手人又说:“这滴答声好像越来越大了?”
灰手人道:“是啊,这次的情况跟第二次时的感觉挺像的。”
褐手人说道:“如果真的是分成三次,三次还都让我们听出来了,这会不会有别的意义?”
“别的意义?”灰手人说,“哪方面的?”
“会不会是对我们的一种提示?”褐手人问道。
“提示我们他体内已经发生什么变化了吗?”灰手人问。
“有点像,但是,其实我不觉得他体内真的已经有什么变化。”褐手人说。
灰手人又说:“我也不觉得。当然我不敢肯定我这样想是正确的。”
“这三次对我们来说可能是一种提示,也可能是一种误导吧?”褐手人问道。
“误导?”灰手人道,“就是让我们误以为他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
“对。”褐手人道,“但我想不清楚如果是要误导我们,到底其中有什么因素。”
灰手人说道:“他的腹部,姑且认为是他的腹部吧,发出这三次滴答声应该是跟此处的环境作用分不开的吧?”
“我认为是分不开的。”褐手人说。
灰手人又说:“如果这里的环境造成的结果会误导我们,意味着什么?”
褐手人道:“如果是有意的,那就意味着这里的环境目前被谁控制着?”
灰手人道:“我也想到了这一层,但是不敢多想。”
“有谁能控制这里的环境呢?”褐手人问道。
“这个真不敢想。”灰手人说。
“其实你已经想到了,是不是?”褐手人问道。
“就那谁。”灰手人说,“你想到的是不是他?”
“是啊。”褐手人道,“除了他还能有谁?但是,我们目前处在这种境地,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找不到我们的吧?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想多了?”
“你也说了正常情况下。”灰手人道。
“你觉得这方面现在有多大可能已经不正常?”褐手人问道。
“其实我也没觉得有多大可能。”灰手人说,“哪怕是此刻,我依然觉得是我想多了,依然觉得他还是找不到我们的。”
褐手人道:“我也倾向于这样,所以我现在才敢这样谈论此事。”
灰手人又说:“万一这方面情况就是不正常,你也确定了环境不正常,再说明确点,我的意思就是,万一你确定了他能知道我们在哪里,甚至了解我们说什么,哦,我是说万一,你会怎样谈论?”
“我也不知道啊。”褐手人道,“不愿意往这里想。幸好目前我并没真心认为他能了解我们在哪里以及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你呢?”
灰手人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知道怎样。”
褐手人说:“和我一样不愿意想?”
灰手人道:“是的。随着时间推移,此刻的我,觉得环境的变化应该不会是为了误导我们了。”
(五千六百一十五)随之
褐手人道:“你我的想法好像总在变来变去?”
“对。”灰手人道,“我倒是不觉得这是你我的问题。”
“你认为怎样?”褐手人问。
“我认为我们只是把变化着的感觉说了出来。”灰手人道,“而这样的变化并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褐手人道:“其实就是情况变化了,你我的感觉也随之变化了,是不是?”
“也应该是吧。”灰手人道,“我也不说绝对了,所以就这么说了。我想到的比我说出来的话要绝对一些。”
褐手人说:“这声音现在越来越大啊。”
“震得不舒服。”灰手人道。
“这次的大声会对我们的听力有影响吗?”褐手人问道。
“依然无法确定。”灰手人说。
“刚才我应该注意一件事。”褐手人道。
“什么事?”灰手人问。
“我应该注意一下,滴答声消失的那段时间,就是第二次滴答声停止后,第三次滴答声出现之前那段时间,你我听对方说话的声音到底有没有变化。”褐手人道。
“我们连声音是否真正消失都无法给出确切的说法。”灰手人说。
“是这样的,但我们一直都按照次数来说。”褐手人道,“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这样说了一会儿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所以继续这样说就行?”灰手人问。
“我是这样认为的。”褐手人说道。
“我觉得我刚才又说了废话。”灰手人道,“真是没什么意义。”
“哪句是你认为的废话?”褐手人问道。
“就是我说我们连声音是否真正消失都无法给出确切的说法。”灰手人道,“不管我们能否给出确切的说法,都不影响你说的那个问题,我根本没必要提出这个来。”
褐手人道:“提一下也好,多想想。”
灰手人道:“就是又拖延不少时间。”
“我倒不觉得你的话有什么不合适。”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道:“但我现在要说的估计是有用的了。”
“有用的?”褐手人道,“能顺利说出来吗?”
“至少现在我还没有要受阻的预感。”灰手人说。
“你每次觉得要受阻之前还有预感?”褐手人问道。
“个别时候有。”灰手人说。
“那种预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跟你的特殊本事有关的?”褐手人问答。
“好像是我自己想出来的。”灰手人道,“你没有吗?”
“我好像没有感觉到。”褐手人说。
“我现在说个试试啊。”灰手人道,“我刚才在第二次滴答声和第三次滴答声之间的那段没有声音的时间里,注意到了你跟我说话的声音。”
说完这话,灰手人觉得自己好像说得绝对了,感觉不大习惯,于是补充道:“姑且认为那段间隔的时间就是没有声音啊,我不能说太绝对了。”
“你注意到了有没有变化?”褐手人问道。
“好像没有变化。”灰手人说道,“你的说话声还是那么的圆润。”
“其实那段时间我应该不难回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没法想你这样说出来。”褐手人道。
(五千六百一十六)闭紧
褐手人道:“那应该就是没什么变化吧?”
灰手人道:“我的感觉是没什么变化。”
褐手人说:“那个人好像只有滴答声是出现了三次的吧?”
“别的声音我目前都只听到了一次,至于到底是不是只出现了一次,其实我也说不清楚。”灰手人说道。
“树珠有变化吗?”褐手人问道。
“依然没有。”灰手人说,“哦,应该说我依然没看出什么变化。你呢?”
褐手人看着树珠说道:“我也没看出变化来。”
褐手人看向了那个人,又问:“你看出他跟刚才相比有什么变化吗?”
“他?”灰手人看向那个人道,“还是那个样子吧?”
“那就不是只有我没看出来了。”褐手人道。
“你刚才这么问我,我还以为你看出了什么变化。”灰手人说。
褐手人又说:“他这么半天都不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灰手人道:“自从刚才说完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他一直都闭着嘴,还闭的那么紧。”
“你认为他是因为张不开口所以才没再说话?”褐手人道,“还是他本来就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这我就不好判断了。”灰手人说,“我想知道,他这么长时间没说话,嘴还闭那么紧,跟他那里发出的声音有关系吗?”
褐手人说道:“你想到了是不是因为腹部的问题,导致他说不出话?”
“没错,我是这么想了。”灰手人道,“但也不觉得有很大可能是这样。”
“你看他的嘴闭得那么紧像是正常现象吗?”褐手人问道。
“这我也看不出来。”灰手人道,“但总觉得这段时间他一直闭那么紧多少有点奇怪。”
褐手人说道:“我们如果现在试着跟他说话,他会回应我们吗?”
“那得试了才知道。”灰手人说,“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顺利跟他说话。如果我们的话都说不出来,就算他能说话也肯跟你我说话,我们也是没办法的。”
“那我试试。”褐手人道。
褐手人说完,便看向了那个人,想问他话,却没说出口。
“话还没说出来,就噎回去了。”褐手人说道。
“都现在了,还会这样?”灰手人问。
“是的。”褐手人道。
灰手人又问:“跟刚才被噎回去的感觉相似吗?”
“相似。”褐手人说。
“也就是说,现在还处在那种情况下?”灰手人问道。
“问不出去这件事应该是还处在那种情况下的,但我觉得别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褐手人说道。
“那我来试试。”灰手人道,“估计也是不行的,但我不试试就觉得不甘心。”
“试吧。”褐手人道。
灰手人看向了那个人,要说话,然后看向了褐手人道。
“也被噎回去了?”褐手人问灰手人。
“没错。”灰手人道,“而且就像你说的那样,跟刚才跟他说话时被噎回去的感觉差不多。”
“我们又在讨论噎回去的话题了。”褐手人道,“当然是因为又试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