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五百五十七)想试
“对。”灰手人道,“那两个东西呢?”
褐手人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环顾四周,也看不见。”灰手人说。
褐手人说道:“要不我们再找找。”
“时间快到了。”灰手人道。
“那就一起说完再找。”褐手人说。
“说完再找吧。”灰手人说,“你刚才的意思是,他后来出现那些情况不能说明是他本人变得多了本事,因为那出现那些情况可能只是我们将那两个吐出产生的作用?”
褐手人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快开始了,我还是不继续分析了,防止错过。”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道:“我们现在就做好准备吧。”
灰手人说:“暂时不分析了。”
褐手人说:“没错。”
灰手人说道:“我好像依然安静不下来。”
褐手人道:“我也是。”
“那我们要一直这样说下去吗?”灰手人道。
“可能是吧。”褐手人说,“就这样说着,说到六九?”
灰手人说:“只要没什么影响,那就这么说下去。”
褐手人道:“好像没多少时间了。”
灰手人道:“对,那就做好准备,一边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又发出了声音。
“最——后——一——次——”
“他又说话了。”褐手人说道。
“为什么说最后一次?”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大概是因为他想试最后一次?”
灰手人说:“看起来像这个意思。”
褐手人又说:“最后一次做什么?”
“对。”灰手人道,“那两个东西呢?”
褐手人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环顾四周,也看不见。”灰手人说。
褐手人说道:“要不我们再找找。”
“时间快到了。”灰手人道。
“那就一起说完再找。”褐手人说。
“说完再找吧。”灰手人说,“你刚才的意思是,他后来出现那些情况不能说明是他本人变得多了本事,因为那出现那些情况可能只是我们将那两个吐出产生的作用?”
褐手人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快开始了,我还是不继续分析了,防止错过。”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道:“我们现在就做好准备吧。”
灰手人说:“暂时不分析了。”
褐手人说:“没错。”
灰手人说道:“我好像依然安静不下来。”
褐手人道:“我也是。”
“那我们要一直这样说下去吗?”灰手人道。
“可能是吧。”褐手人说,“就这样说着,说到六九?”
灰手人说:“只要没什么影响,那就这么说下去。”
褐手人道:“好像没多少时间了。”
灰手人道:“对,那就做好准备,一边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又发出了声音。
“最——后——一——次——”
“他又说话了。”褐手人说道。
“为什么说最后一次?”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大概是因为他想试最后一次?”
灰手人说:“看起来像这个意思。”
褐手人又说:“最后一次做什么?”
灰手人说:“我也觉得。但是,刚才你我同做了一件事啊。”
“你说的是同时吐出来了?”褐手人问道。
(五千五百五十八)形成
褐手人又说:“对,也不是多罕见的时间点啊。那就不像是选时间点的问题吧。”
灰手人问道:“应该不像。”
褐手人道:“那到底怎么回事?”
灰手人说道:“现在你说话顺畅吗?”
“顺畅啊。”褐手人道,“根本就不会被噎回去。”
灰手人道:“刚才说好了,要再找找那两个东西在哪里,现在就找?”
褐手人说:“可以,现在就找吧。”
灰手人说道:“不敢动作太大。”
“我也不敢。”褐手人道,“那就用小动作找。”
灰手人道:“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褐手人说道:“会不会在他附近?”
“我们好好看看。”灰手人道。
于是灰手人和褐手人同时看向了那个人。
“他看起来有什么变化吗?”褐手人问道。
“没什么变化吧。”灰手人回答。
褐手人问道:“神情方面呢?”
灰手人说道:“好像还在期待着什么吧?”
褐手人说:“难道是期待他说的最后一次?”
“有可能。”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道:“他语气还跟刚才一样,就像从那叶脉罩里出来时那样。”
灰手人说道:“他好像在打算突破什么。”
“我也觉得是。”褐手人道。
灰手人又说:“难道还是叶脉罩?”
“在我们看来叶脉罩已经不见了,该不会是在他看来还有吧?”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道:“有些事情实在说不清楚,我现在看不出来,也想不通。”
褐手人又说道:“会不会叶脉罩变成只有我们看不见的了?”
灰手人说:“他还能看见?”
“有没有可能呢?”褐手人问道。
“也不能说没可能,但是,如果叶脉罩还在的话,那会是什么形态的?”灰手人问。
“跟刚才我们看到的差不多吧?”褐手人道。
灰手人又说:“是刚形成的时候,还是后期?”
“看他的表情,如果叶脉罩一直都在,只是你我看不见了的话,那叶脉罩应该是刚刚形成的时候吧。”褐手人问。
“为什么这么认为?”灰手人道,“是从他呼吸的样子来看的吗?”
“没错。”褐手人道,“也就是起初的样子,还能看出是叶脉构成的那样,他才能顺畅呼吸吧?如果叶脉罩变成后期那种连接成了一片的,那就算你我看不到叶脉罩,他也容易窒息吧?”
灰手人说道:“如果连成片,他被憋在里面,的确不会舒服,他就不大会是现在这个表情了。”
褐手人道:“其实现在我说这些,好像也没多大意义。因为一切都是建立在我刚才假设的基础上的。我说会不会叶脉罩变成只有我们看不见的了,这种可能有多大?”
灰手人道:“也不是没可能,至于可能有多大,我也看不出来。”
褐手人说:“此刻我觉得可能性很小了。”
灰手人说道:“刚才跟现在感觉明显不同?”
“对。刚才还觉得可能性没这么小的。”褐手人道。
“感觉为什么发生了变化?”灰手人问道。
(五千五百五十九)揽到
褐手人道:“什么变化?我也说不出来,但就是感觉叶脉罩变成只有我们看不见的这种可能非常小了,跟刚才感觉不一样了。我那句话引出后面那么多,看来我随便说了那些,也不是什么好事。”
灰手人说道:“这些是因为我刚才说的一句话引起的吧?”
“你?”褐手人道,“其实就是我自己假设的啊。”
灰手人道:“在你假设之前,我说了句‘难道还是叶脉罩?’,如果没有我这句话,也不至于引出后面你那么多事来。我倒是觉得,有些话我还是不乱说更好。”
褐手人说:“没有乱说啊,我们现在分析,就是需要说出各种可能来。”
灰手人说道:“这就对了。”
“对了?”褐手人问道。
“你说得对啊,既然在分析,就是需要说出各种可能来。所以,你不需要认为你随便说了那些也不是什么好事了。”灰手人说道。
“原来你又是这么做,先说自己不要乱说,让我说出就是需要说出各种可能来,然后再把我自己说过的话用于反驳我更早时候说过的话。”褐手人道。
“没错。”灰手人道,“免得你认为是你自己随便说了些什么不是好事啊。”
褐手人道:“你我现在的相处方式真是跟以前截然相反啊。”
“是啊。”灰手人说,“要是以前,可能就是,还没多大的事发生呢,只因为可能出现不好的后果,就希望把可能出现的不好的后果的责任推到对方身上。”
“没错。”褐手人说,“我承认我以前就是这样的,但现在已经不会了。”
灰手人道:“现在的情况是,还没确定出现什么不好的后果呢,只是因为你觉得不够好,就把责任揽到你自己身上了。”
褐手人说道:“可是刚才你我讨论了半天叶脉罩的事,就是我引起的,建立在那个假设基础上的讨论似乎除了浪费更多时间以外,也没什么意义。”
灰手人说道:“你看,你又这样了。”
“不是吗?”褐手人道。
“你要是这么说,我是不是又该说回刚才的话?”灰手人道,“是我说了句‘难道还是叶脉罩?’印出来的?”
褐手人说道:“又说回来了。”
灰手人道:“你说回来,我也说回来。我是不想让你认为你说了那些话,不是什么好事。”
褐手人道:“我也一样不想让你那么认为。”
灰手人说道:“所以,我们就说我们的分析有意义就行了。”
褐手人说:“我也可以这样说,可是……”
“你还是觉得没什么意义?”灰手人道。
“在拖延啊。”褐手人道。
“就算不说这个,也依然会拖延,不是吗?”灰手人说道。
“是啊。”褐手人道,“直到此刻,你我依旧逃不出拖延的‘罩’。”
灰手人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刚才叶脉罩裂开的事,好像在提示你我了。”
“可刚才他的叶脉罩自己裂开了。”褐手人道。
(五千五百六十)最坏
灰手人说道:“我拖延的‘罩’似乎很难自己裂开。”
褐手人道:“我也是。如果我拖延的‘罩’能自己裂开,也就不用这样费力找寻不再拖延的方法了。”
灰手人又说:“刚才我们说到吐出那两个的后果,怎么这么半天都没看出来?”
“会不会越是发生的晚,后果就越严重?”褐手人问。
褐手人说:“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
灰手人道:“一会儿能怎样?”
“看现在这情况,我感觉跟那谁以前说的不太一样啊。”褐手人道。
灰手人知道褐手人说的“那谁”指的是用主,又说道:“那谁以前说的应该是你我单独吐出去吧?”
“对。”褐手人道,“肯定是这样了,他不会料到你我同时吐出那东西吧。”
灰手人说道:“那会不会是,因为你我同时吐出了那东西,而那两个东西又碰在了一起,所以那谁说的那些事并不会全都发生?”
褐手人道:“我想的也是不会全都发生,但是,大概是会发生一部分的吧。”
灰手人道:“一部分应该会出现的。”
褐手人又说:“因为你我吐出的东西在碰到一起之前,那情况就跟他说的差不多,是不是?”
“我感觉是这样。”灰手人道,“但是,我也想到了另一种情况。”
褐手人道:“什么情况?”
“就是你我吐出的东西碰到一起之前,情况跟那谁说的差不多,在那两个碰到一起,会不会产生什么作用化解之前的危机?”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想了一下,道:“我觉得之前已经产生了的危机并没那么容易化解,你记不记得当时他说过了什么?”
灰手人又说:“记得,他说过那后果是无法挽回的。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而觉得危机并没那么容易化解的?”
褐手人道:“是的。”
说完这话,褐手人又想到了点别的,补充道:“其实,他是说了后果无法挽回,但是,他说这话也是建立在他能想到的情况的基础上的吧?”
灰手人说道:“是啊,如果都没想到某种情况,又怎么会根据那种情况而说出什么话?”
褐手人说:“他肯定是没想到,你我会同时把那两个吐出,而且那两个碰到一起的情况吧?”
灰手人道:“我感觉他应该不大会想到。”
褐手人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他一般说话好像都是充分考虑了各种情况的吧?”
“也是啊。”灰手人道,“他以前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如果说后果无法挽回,那往往就是考虑了全部情况才说的。就是不管怎样,后果都无法挽回。”
褐手人说:“这件事会不会特殊?”
灰手人说道:“特殊是我最希望的。”
褐手人道:“毕竟谁都不希望发生他说的那些后果。”
灰手人说道:“其实早在你我吐出之前,我是做好最坏的准备的。”
“我也是啊。”褐手人说,“刚才那么难受,吐出前我心里已准备接受最坏的结果。”
(五千五百六十一)九六
灰手人道:“我也是做好准备的。”
褐手人道:“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其实你也都是能接受的?”
灰手人说:“不想接受,又能怎么样?”
褐手人说道:“也是啊,没办法。”
灰手人说道:“但是,如果事情像你刚才说的那样,那也不是必须接受了。”
“像我刚才说的哪样?”褐手人道,“特殊吗?”
“对呀。”灰手人道。
褐手人又说:“你这一刻觉得特殊的可能性变大了吗?”
“也没有。”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道:“我也没有。”
灰手人道:“但如果被你说中,那是真好,但现在也就是想想。”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褐手人道。
“是不是要再次试试说刚才的话?”灰手人说。
“还说‘不再拖延’,是吗?”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说道,“我不甘心,还想试。”
“那就试。”褐手人道,“选什么时间点?”
“九六?”灰手人问道。
“随口说的?”褐手人问。
“是的。”灰手人说道,“我就好奇刚才为什么你我连在同一时间一起说点什么都做不到。”
褐手人说道:“你希望换个时间点能做到?”
“对。”灰手人道,“尽管我并不觉得上次做不到跟时间点有多大关系。”
褐手人说道:“其实你就是想要再次试一试?”
“没错。”灰手人说。
“这次你我一起说的时候如果还是有噎回去的感觉,我们怎么做?”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道:“好像也不好做什么吧?”
褐手人道:“要不要采取点没试过的措施?”
灰手人说:“哪种措施?”
“比如同时做什么动作。”褐手人道。
“现在你我都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吧?”灰手人问道。
“是的。”褐手人说,“那小动作呢?”
灰手人道:“小动作,倒是可以,但也不敢轻易用什么特殊本事吧?”
褐手人道:“我在犹豫。”
“犹豫用不用特殊本事?”灰手人问。
“对。”褐手人说,“我是想用的,但是如果我们到时候同时说话都会有噎回去的感觉,就证明我们在受外力影响。在受外力影响的情况下,如果用了什么特殊的本事,会不会造成特别危险的后果?”
灰手人说道:“会不会我们根本用不出特殊的本事?”
褐手人说道:“这倒是也有可能。但是否要看用特殊本事是不是真的有效?”
灰手人道:“现在我们倒是能把用特殊本事这件事顺畅地说出来。”
褐手人道:“你又想到刚才了?刚才只要是有效的事,连讨论都会受阻,连说都说不出来。”
“是啊。”灰手人道,“我在想现在你我能顺利把这件事说出来,跟什么有关系。到底是用特殊本事这件事本身就无效或者说做不出来,还是说现在环境已经发生变化,就算用特殊本事这件事有效,你我也能顺畅地说出来。”
褐手人说:“大概是就算有效也能顺畅说出来吧。”
(五千五百六十二)强过
灰手人问道:“你也倾向于环境已经变得跟之前不同了?”
“对。”褐手人说,“算是。”
灰手人道:“我们在再次试说之前还做些别的吗?”
褐手人想了想,道:“继续分析他?”
灰手人说道:“现在分析他倒是能说得顺畅。”
褐手人道:“希望在九六到来之前都是顺畅的。”
灰手人道:“你看他的表情。”
褐手人说:“完全看不出来他在干什么。”
灰手人又说:“我也看不出来。”
“只感觉好像在想事情。”褐手人道。
“精神集中得很?”灰手人说。
“应该是吧。”褐手人道。
“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异常?”灰手人问道。
“哪方面的?”褐手人说,“就他的样子。”
灰手人又说:“他的脸色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
褐手人道:“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个。”
“你觉得发生了什么变化?”灰手人问。
“比起之前,好像有点偏橙色了。”褐手人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感觉。”
“没错,好像有什么在照着。”灰手人说。
“会不会是橙色的东西?”褐手人问道。
“橙色?”灰手人道,“你一说橙色,我想起来了。”
“什么?”褐手人问。
“之前你我把那两个吐出来之后,是不是有橙色的光出现了?”灰手人问道。
“对,真有,但我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有橙色的光。”褐手人说道。
“我也只是隐隐约约看到橙色的光。”灰手人道,“按道理来说,那橙色的光应该很明显才对吧?”
灰手人说道:“是啊,为什么那光的颜色淡得很?”
褐手人说道:“颜色那么淡,跟我们吐出来的那两个东西碰在了一起有关系吗?”
“也许有吧,你觉不觉得,现在我们之所以看不到那两个东西,可能就是因为它们碰在了一起?”灰手人说。
“很可能。”褐手人道,“你觉得我们看不见那两个东西,到底是那两个东西碰撞后就自己变没了,还是那两个东西碰撞后导致你我发生了一些变化啊?”
灰手人想了一下,道:“应该是导致了你我发生了变化吧?其实吐出那两个东西后,你我就肯定会发生变化了,但现在出现的事情,跟我们以前从那谁那里所了解的不太一样啊。”
“当时我们隐隐约约看到的橙色的光那么淡,并不能表明那光实际上就是那么淡的吧?”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说:“我又想起来了,好像有个过程。”
“刚吐出那两个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光跟后来不一样,是不是?”褐手人问。
“对。”灰手人说道,“虽然那两个从我们的嘴里出去,穿过我们的面具,碰到一起之后,我看到的光是淡的,但我记得,就在它们碰到一起之前那极短的时间里,那橙色的光好像是强过的。”
褐手人回忆了一下,道:“对,是强过的。但只是强了一下,如果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
(五千五百六十三)存心
灰手人说道:“我觉得自己之所以能看到极短的时间里强过的那一下,就是因为当时那两个还没碰到一起。从那两个碰到一起开始,我能看到些什么就受到限制了。”
褐手人说道:“如果旁边有别人,是不是那个人在那两个碰到一起之后还是能看到很强的光?”
灰手人说道:“我认为是这样的。”
褐手人又说:“你这种感觉很强烈吗?”
“强烈得很。”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我这种感觉也很强烈,所以现在已经不仅是猜测,我都有点要确定是这样了。”
灰手人说道:“在其他人看来,你我吐出那两个之后,看到的光应该是挺强的,哪怕在两个碰到一起后,别人看到的也应该是强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他刚才应该看到橙色的光了?”
褐手人说道:“对啊。但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我很想问问他。”
“问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转向了那个人,却发现自己无法跟他说话。
“不行啊。”褐手人道,“我想要跟他说话的时候根本说不出来。”
“我试试。”灰手人说。
灰手人也转向了那个人,试着问他话。明明说“我试试”的时候还顺畅得很,在问那个问题时却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令灰手人很不甘心,于是又试了一次。
发现说不出来后,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我试了两次,都说不出来。”
“看来问他这话应该是有效的措施吧?”褐手人问道。
“因为有效,所以受限,无法进行?”灰手人问道,“那应该就是了。”
褐手人道:“我们之间的对话他是听不到的。”
灰手人说:“有没有办法让他听到?”
褐手人问:“你是想,你我说话试着让他听见后,让他主动跟我们说话?”
灰手人说道:“想是想,但也只是想。如果这段时间你我说话让他听到,那会影响道树珠吧?”
褐手人说道:“肯定会影响到。”
灰手人又说:“而且是极其严重的影响。”
褐手人说道:“其实就是一定会破坏了那谁给我们的任务。”
灰手人道:“所以一定不能这么做?”
褐手人道:“我认为是,你呢?”
“我认为也是。”灰手人道,“虽然刚才你我已经不顾很多事情吐出了那两个,但是现在我还是不敢做这么有针对性的事。我说的有针对性,就是对这个任务的针对性。”
“虽然我们刚才吐出了那两个,但那行动显然不会给人一种针对任务进行破坏的印象。”褐手人道,“如果我们在这段时间用另一种方式说话让他听见,那显然就是针对目前任务的行为了,那谁早晚也会知道。”
灰手人说道:“是的,会给那谁一种感觉,就是这次我们没顺利按照他说的完成任务,其实就是想要存心破坏。”
“那样的话,你我就真的会直接消失了吧?”褐手人道。
“这是肯定的。”灰手人说。
(五千五百六十四)鼾声
褐手人说道:“所以我们一定不能那么做了。”
灰手人道:“那就算了。”
“你听!”褐手人说道。
“什么?”灰手人问道。
“我听到了打鼾的声音,你有没有听到?”褐手人问。
“打鼾?”灰手人说,“刚才我没注意到,但听你说完这话后,我确实好像听到了鼾声。”
“哪里发出来的?”褐手人问道。
“我好像听不出鼾声来自什么方向。”灰手人说。
“你也听不出来吗?”褐手人道,“我还以为只是我受限了。”
“我也听不出来啊。”灰手人回答,“是你和我受限了,还是其他原因?”
“你想说的其他原因是什么?”褐手人问。
“不是因为你和我受限所以听不到鼾声到底是从哪个方向来的,而是,就算不是你我,换成别人也无法听出来。”灰手人说。
“你的意思是,那声音本身就不是能被听出来源的?”褐手人说。
“对。”灰手人道,“当然,我只是说有可能是这样。”
褐手人说道:“可是你我并非普通人。”
灰手人说道:“我们把那两个都吐出来之后,是不是跟普通人越来越像了?”
褐手人道:“也许吧。但突出那两个是否真的意味着永久失去某些重要的能力?”
灰手人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失去某些重要的能力,也意味着得到些什么?”
褐手人说:“应该是吧,得失总是相伴的。”
灰手人说道:“如果失去的能力太重要,你觉得你以后会后悔吗?”
“后悔?”褐手人问道,“后悔刚才吐出那两个?”
“是啊,问的就是这个,会吗?”灰手人问道。
“你会吗?”褐手人问灰手人。
“你反过来问我。”灰手人道,“问我我刚刚问你的问题。”
褐手人说道:“是啊,我想听听你会怎样回答。”
“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案了,是不是?”灰手人又问。
褐手人说道:“我感觉你不会后悔。”
灰手人道:“我就说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果然如此。”褐手人道。
“你不是这样想的吗?”灰手人又问。
“是这样想的。”褐手人道,“刚才那时候,如果你我不吐出来,还能怎样?如果有别的出路,或者说,如果我能想到别的方法,我当然不会这样做。”
灰手人道:“刚才算是被逼到悬崖边的选择了。”
“悬崖?”褐手人好像想起了什么。
灰手人问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我知道你是在打比方,但是,我想到了真正的悬崖。”褐手人说。
“怎么想到悬崖了?”灰手人说道。
“这次你没有想到?”褐手人问道。
“没有。”灰手人道,“我想的只是眼前这点事,后悔不后悔的,虽然很清楚你我都不会后悔,但还是在想这件事。”
“你这算不算沉浸在已经发生的事里?”褐手人问道。
“也不能算是。”灰手人说,“因为我也想到了将来的事。想着将来后不后悔这种事,也算是想将来的事了。”
(五千五百六十五)陷于
褐手人说道:“比起已经发生的那件事,你是更多在想将来的事?”
灰手人道:“我还真说不大清楚,毕竟我在想将来的事时,也会想着已经发生的吐出去的这件事。”
灰手人顿了顿,说道:“看来,虽然我在想将来的事,也可以算沉浸在已经发生的事里啊,也就只能算是没完完全全沉浸在已经发生的事里而已,毕竟那过程中我还是想了将来后不后悔的。我这种情况,是不是又是受环境影响的?跟刚才那种陷于对过去的回忆里的情况到底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褐手人说道:“还是有挺大区别的吧?别的方面不说,起码这次你我并不是同时出现这种情况的,那是不是表明后来环境的影响跟刚才环境对我们的影响不同?”
灰手人说:“也许问题正出在我没想到真正的悬崖?”
褐手人道:“为什么一定要想到真正的悬崖?有很大意义吗?”
“有吧。”灰手人道,“我感觉,可能跟你我的过去有很大关系。”
褐手人说:“过去?那倒是。若是真跟你我的过去有很大关系,会是怎样的关系呢?”
灰手人又说:“你会不会又是想到了跟化纳之前有关的事?”
褐手人道:“化纳之前……悬崖……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没印象?”
就在此刻,灰手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可能真是!”灰手人说道。
“真是什么?”褐手人问道。
“我突然觉得,可能你刚才忽然想起了悬崖,真的跟化纳以前的事有重要联系。”灰手人说,“虽然刚才我只是随便说的,但现在不是了。”
“现在不是了?”褐手人问道。
“因为就在你说‘我为什么没印象’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模模糊糊的悬崖。”灰手人道。
“什么样的?”褐手人道,“是化纳之前的悬崖吗?”
“是的。”灰手人道,“或者说,我觉得应该是的。其实到底是不是,我也没法证实,但我真不觉得那悬崖是你我化纳之后看见过的。”
褐手人说道:“你通过自己的情况推断我刚才想起真正的悬崖也绝非偶然?”
灰手人道:“嗯。应该不会是偶然的了。毕竟你我都想到了。”
褐手人说道:“如果说刚才我想到的真正的悬崖也是我化纳之前见到的,我刚才还问了你算不算沉浸在已经发生的事里,现在这么一看,好像是我也沉浸在了已经发生的事里啊,毕竟跟真正的悬崖有关的事也算是回忆啊。”
灰手人说道:“就是说刚才那段时间里,你我都算是沉浸在了某种回忆里了,只是,回忆的事不一样?”
褐手人道:“应该可以这样理解吧?”
“好像以前并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吧?”灰手人道。
“你是说你我同时沉浸在跟以前有关的回忆里,但回忆的事不同?”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道:“对。”
“在到达此刻这情况之前,还真没出现过吧。”褐手人道。
(五千五百六十六)引他
“没出现过。”灰手人道。
褐手人又说:“所以说,我们可能也是受这里的环境影响才会这样的。”
灰手人道:“为什么会出现打鼾声?如果没有他在,你我还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吗?”
褐手人道:“你的意思是,这声音也许是他发出的吗?”
“我也不知道。”灰手人道,“这只是一种可能吧。”
褐手人看了那个人一眼,道:“可他的样子倒也不像在打鼾的。”
“确实不像。”灰手人说,“他睁着眼睛呢。”
褐手人又说:“其实这声音倒也不一定真是有人在打鼾。”
“也是。”灰手人道,“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么也有可能是他睁着眼睛发出了打鼾的声音?”
褐手人说道:“的确有这种可能。”
灰手人说:“我还是想问问他。”
“我也想问。”褐手人道,“现在就问。”
说完这话,褐手人就看向了那个人,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又没说出来。
“还是说不出来。”褐手人道,“根本没法问他话。”
“我也试试。”灰手人道。
说完,灰手人便也看向了他,试着说。
“不行。”灰手人道,“我也说不出来。”
“我们现在变成了根本无法跟他交流的状态。”褐手人道。
“你一这么说,我倒是觉得事情还挺麻烦的。”灰手人说。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褐手人道。
“我想到了刚才他多次陷入那种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的状态的事。”灰手人道。
“之前是他无法与人正常交流。”褐手人道,“现在呢?”
“现在是我们?”灰手人问道。
“我们竟然也无法与人正常交流了。”褐手人说,“说起来感觉有点滑稽。”
灰手人道:“是啊,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我们的原因。”
“或者本身也有他自己的原因吗?”褐手人问道。
“不会吧?”灰手人道,“虽然我也觉得有可能,但我觉得那就太麻烦了。”
褐手人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就因为我担心他目前的状况跟无法与人正常交流的状态沾了一点边。”灰手人道,“你已经猜到了吧?”
“是的。”褐手人道,“尽管只能说是沾了一点边,但也令人担心。”
灰手人说道:“但也不必像之前担心成那样。”
褐手人说道:“事情应该没那么严重。其实现在只是你我无法与他正常交流,要是说他无法与你我正常交流,倒也不是不可以,但看起来主要原因不在他。其实也许事情纯粹是因为你我受限,他那里倒没什么事呢。”
灰手人道:“对,我们现在这么想就行。再说,其实他也不一定真不能跟我们交流,如果他主动跟你我说话,也许还真能被我们听见。”
褐手人说:“对,也不用往坏处想。就当是全因为你我情况反常引起的吧。”
灰手人又说:“如果能引他跟你我说话可能会看到一些机会。”
褐手人说道:“但你我刚才试的方法是不行的。”
(五千五百六十七)吹气
“有没有别的办法引起他注意?”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道:“比如哪种办法?”
灰手人说:“我们自然不能用特殊的本事来做这件事了,但是,我们能不能弄出些动静来让他注意我们。”
褐手人道:“靠说话肯定是不行的,他听不到我们说话,那我们就弄出些其他动静?”
“对。”灰手人道,“我是这个意思。”
褐手人又说:“怎么弄出其他动静?你说个方法。”
灰手人说:“我还没想好方法。”
褐手人道:“毕竟我们不敢有大动作。”
灰手人说道:“确实不敢有,就连小动作,都要想好了。”
褐手人又说:“对,所以我们能不能靠吹气引起他注意?”
灰手人道:“好像可以。”
褐手人说道:“虽然隔着面具,你我确实能吹气。那我先来吧。”
褐手人刚刚说完,就对着那个人的方向吹气。
然而风却好像改变了方向,并没吹到那个人哪里。
“你是对着他吹的啊。”灰手人道,“我看是啊。”
“我真是对着他吹的,但为什么那边的树叶动得更明显了?”褐手人道。
“难道又是受限?”灰手人问道。
“因为吹气这种事可能有效而受限吗?”褐手人问道。
“从经验上来看,我感觉受限的事就是有效的事。”灰手人说。
褐手人又说:“也对。但是如果从经验上看,有效的事做不成就应该是根本没法做的吧?”
灰手人道:“嗯,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吹不出来气?”
褐手人说道:“可是我吹出来了,而且我吹出的时候,都还以为自己是朝他的方向吹的,以为他一定可以感受到。”
灰手人说:“我来试试。”
“试吧。”褐手人道。
灰手人便试着向那个人吹气,褐手人看着那个人的方向。
灰手人很努力地吹气,如果正常的话,那个人的头发、衣服多多少少能看出点变化。
然而那些变化并没有发生。
褐手人看不到那个人头发或衣服动一动,又说:“我能感觉到你吹气已经尽力了。”
灰手人说:“尽力了。可是没吹到那个人那里。”
褐手人说道:“吹到那个方向了。”
“是啊,根本就不能按照我想吹的方向来。”灰手人道,“也就是受限。对,这也是一种受限。”
褐手人说道:“你我的情况是一样的。”
灰手人又说:“有没有办法解除这种限制?”
褐手人道:“如果我们接下来要尝试的解除限制的方法又是有效的,是不是又做不成?”
“从刚才的经验看,应该是这样的。”灰手人说。
“那我们还要不要试?”褐手人问道。
“还是别试了吧?”灰手人道。
“担心出问题?”褐手人问道。
“是啊,惹出大事就不好了。”灰手人说,“毕竟解除限制这种事不同于别的。如果我们真那么容易解除限制,刚才那些限制有的也是可以试着解除的吧?”
“我们可能什么都做不到。”褐手人说。
(五千五百六十八)太晃
灰手人说:“如果冒了更大的风险,却其实根本做不到,那解除限制这种事,我们目前确实不适合随意试。”
褐手人道:“现在还能怎么办?”
就在此刻,那个人自己说话了:“太晃眼了,太晃!”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他说太晃眼了,是什么晃眼?”
“不知道啊。”褐手人道,“会不会跟刚才我们吐出那两个有关系啊?”
灰手人说:“如果有关系,是不是他现在还能看到橙色的光?”
“看他这样子像。”褐手人道,“只是,如果他真的觉得特别晃眼的话,他为什么不闭上眼睛呢?”
灰手人说道:“刚才他还是能闭上眼睛的啊。”
“难道现在突然做不到了?”褐手人问。
灰手人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令他变得无法闭上眼睛了?”
褐手人道:“他该不会是觉得晃眼,但又有别的原因所以自己主动不闭上眼睛吧?”
“应该不是吧。”灰手人道,“你听他刚才说话的语气,就能感到晃眼这事很严重。”
“我们试着直接问他?”褐手人道。
“好啊,我先来问。”灰手人说。
说完,灰手人便看向那个人,问道:“你在说什么?”
褐手人听后道:“你竟然顺畅地问出来了。”
灰手人看向褐手人,说:“可是他并没回答我。”
褐手人道:“你觉得他听见了吗?”
灰手人说道:“应该没听见吧。是不是正因为我说话他听不见,所以我才能顺畅地说出来?”
“如果他没听见,你认为是因为他受限了,还是你受限了?”褐手人问。
“我也说不清楚,但我推测,应该是我受限了吧。”灰手人道,“如果我这边不受限,可能我都没法正常地把话说完?那样的话,也许我又像刚才似的,想要说,但就是噎回去?”
褐手人道:“我来试试。”
褐手人说着就看向了那个人,问道:“是什么晃你眼了?”
“你也顺畅地说出来了。”灰手人道。
“他也没回答我。”褐手人道,“估计也是没听见吧。我试了以后,也没试出什么来。你我的情况差不多,现在我们依然无法确定到底是他受限还是你我受限,或者大家都受限,又或者,仅仅是你我与他之间无法正常交流?”
灰手人道:“我倾向于认为是你我受限。你呢?”
“我也是。”褐手人道,“因为从刚才的情况看,你我经常是在做我们认为有效的行动时就受到限制的。”
“其实有些事,是否有效,你我也不能确定。”灰手人道,“但我也认为应该就是你说的这样。”
褐手人道:“他说晃眼,却不闭眼,我估计也是受到了什么限制,但我觉得这种限制仅仅是跟晃眼这事有关的,我此刻倒是不觉得他因为受到限制而听不到你我跟他说话了。”
灰手人说道:“他怎么不继续说了?关于晃眼的事。”
“如果他闭不上眼睛,他说了也没用。”褐手人道。
(五千五百六十九)仅限
“是的,他说出来是给谁听的?”灰手人问道。
“给我们听的?”褐手人说。
“我觉得很有可能。”灰手人说,“当然也有可能是自言自语那种。有没有可能跟刚才他喊那些一样,是给某种力量听的?”
褐手人说道:“某种力量?”
“就是让叶脉罩裂开的某种力量?”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道:“你之所以这样想,是不是因为叶脉罩裂开之前他也在说话,后来叶脉罩裂开,就好像他说的话起了作用?”
灰手人说:“我那样想,的确是因为这个。”
“倒也不是没可能。”褐手人说。
灰手人又说:“如果他是跟某种力量说的,目的是不是希望自己眼睛可以闭上?”
褐手人道:“应该是吧。”
“求求你们别再晃我了!我闭不上眼睛!”那个人道。
两人又听到了那个人说话的声音。
“你们?”褐手人对灰手人说。
“他说的‘你们’指的是谁?”灰手人问道。
“不止一个人。”褐手人道,“两个人,或者更多人。”
“如果是两个人,会不会就是你我?”灰手人问道。
“我想到的也是你我。”褐手人道,“可是你我好像并没有晃他的眼睛啊。该不会是晃了他的眼睛还不知道吧?”
“如果这么说的话,会不会就是跟我们吐出的那两个有关?”灰手人问道。
“我们现在都看不见那两个,它们会不会正在发着光?”褐手人问。
“我们只能看到淡的橙色光,按道理来说,橙色的光应该是非常强烈的。如果我们只是因为受到限制才看不到强烈的橙色光,那他不受限制,他看到是非常强烈的光,那光晃了他的眼睛,他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认为是你我两人晃了他的眼睛的?”灰手人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褐手人道。
“可是他刚才的话没有说完。”灰手人道,“他有没有可能在跟某种力量对话?”
“跟某种力量对话,却说‘你们’,又如何解释?”褐手人问。
“好像也难解释通。”灰手人道,“除非他发现之前控制他的某种力量以人或动物的形象出现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褐手人道:“你是说,他也有可能说的是多只动物?”
灰手人说:“就算是随便一猜吧,其实我并不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我还是认为他是对人说的。”
褐手人说道:“某种力量化身成人?”
灰手人说道:“也不是没可能。会不会他能看到某些人的形象?”
“就他像刚才那样,好像在别的世界看到一些人?”褐手人道。
“对,我只是想到了这样的可能而已,但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灰手人说道。
“你是不是更倾向于认为他目前这段时间是在跟你我说话?”褐手人问道。
“对。”灰手人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褐手人说,“但仅限后面这段时间。前面的时候,他应该不会跟你我说话。”
“从什么时候算起?”灰手人问道。
(五千五百七十)光回
褐手人回答:“我也说不准,就觉得从什么时间以后他才在跟你我说话。至于之前,他像是因为在应对力量而说吧。”
灰手人道:“应对某种力量?”
褐手人说道:“比如令叶脉罩裂开的某种力量。”
灰手人说:“确实有可能。如果真是他主动跟你我说话,我们无法回应,那如果像我们刚才想的那样,引起他注意,他能回应我们吗?”
褐手人道:“我感觉那样情况就不同了。”
灰手人道:“我们主动引起他注意,他再跟你我说话,我们就能回应了吗?”
“也不敢保证能,但我觉得,起码那样能的可能性大一些。”褐手人说。
灰手人说:“因为是你我引起的?”
褐手人说道:“大概是吧。”
“你我引起的,就能够利用某种力量?”灰手人问道。
“差不多。”褐手人道,“但也不是肯定能利用。所以,就算是你我引起来的,也有一种可能就是不起作用。”
灰手人又说:“既然如此,你我也不必因为之前无法通过吹气引起他注意而遗憾了。”
褐手人说道:“说的也对。但是事情也因此无法取得进展了。”
灰手人道:“我们有没有别的方法回应他?”
“比如?”褐手人道。
“利用‘光回’。”灰手人说道。
“试试能不能反光?”褐手人问道。
“对。”灰手人说。
两人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二人的面具上全都各有一个叫‘光回’的东西,那东西就是个如小镜面一般的圆片,上面有个极薄的盖子遮着,盖子平时是关闭的。
“打开?”褐手人问道。
“我是想这样的。”灰手人说道。
“不会影响什么吧?”褐手人问道。
“毕竟是光回。”灰手人道。
“你感觉不会影响我们做的事?”褐手人问。
“我觉得不会影响。你觉得呢?”灰手人问道。
“我也倾向于不会影响。”褐手人道,“因为这东西,只要我们不利用特殊的本事使用它,它就跟个普通的镜子没什么区别,能反光。”
灰手人说道:“但是我也不清楚,如果它反射了这里其他方向的光会不会对你我构成影响。”
“所以不要让它反射其他方向的光啊。”褐手人道。
“你的意思是,利用‘光护’?”灰手人问道。
灰手人所说的“光护”,就是光回周围可以升起来的一圈“壁”,当灰手人和褐手人将各自面具上的光回上的光护升起的时候,光护就形成了一个筒,将光回反射的光能射向的范围基本“圈”住了。
褐手人说道:“是的。”
灰手人说:“升起来的时候要小心些。”
褐手人道:“先后会影响吗?”
“以前倒也没听说先后会影响。”灰手人道,“但如果实在担心出问题,那就同时进行?”
褐手人说:“我们这次升起光护用什么方法?”
灰手人说道:“‘推挤’法。”
两人升起光护的方法有多种,而推挤法并不会涉及特殊本事。
(五千五百七十一)推挤
褐手人道:“用推挤法风险小,只要动一动自己的脸就行了。”
灰手人说:“那我们开始?”
“同时?”褐手人问道。
“对。”灰手人道,“现在就开始吧。”
“同时真没事吧?”褐手人道,“若是以前,我都不会这样问。”
“我觉得没事。”灰手人说,“其实也不算真正的同时吧?我们不刻意选同一个时间点了吧?”
“我看还是不刻意选了,你说呢?”褐手人道,“差不多的时间就开始,顶多算是几乎相同的时间。”
“定了。”灰手人说。
“好,开始。”褐手人道。
于是灰手人和褐手人共同使用了推挤法。
“光护顺利升起来了。”灰手人说道。
“如果是有效的,按道理来说是要受限的吧?”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我也觉得是。所以我现在感觉我们要做的事可能没什么用。但是,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断定。”
褐手人说道:“会不会本来接下来才受限啊?”
灰手人道:“我也想到了这个。”
褐手人说道:“事情还没开始做,我就先觉得有效就会受限,这其实也不大好。”
灰手人说道:“我也一样觉得。现在我打算抛开这种想法,接着做下一步。”
“打开光回上的盖子?”褐手人问道。
“对。”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道:“同时试试?”
“也不选时间了?”灰手人道。
“不选了吧。”褐手人说,“这种事,好像选与不选也没多大区别。”
灰手人又说道:“你觉得这次能试成吗?”
“想不出来。”褐手人道,“有些事我看到的结果是出乎我意料的,我感到自己连这种事都难以准确预知。这段时间罕见的事还是发生了不少的。”
“这次开盖还是动脸就行。”灰手人说。
褐手人道:“没错。”
灰手人说道:“现在开始?”
“好。”褐手人道。
两人便一起试着动了动面具下的脸。
“我感觉我的光回盖打开了。”灰手人道,“我看你的还没打开。”
“怎么回事?”褐手人道,“我觉得我的打开了,但看到你的还没打开。”
“难道出现了错觉?”灰手人问道。
“不应该啊。”褐手人道,“当然,这段时间发生的我自以为不应该的事也不止这一件了,倒也不新鲜了。”
“既然没打开,为什么你我都感觉打开了?”灰手人说,“这到底是受什么影响的?”
褐手人说道:“想不清楚。树珠发生什么变化了吗?”
灰手人看了一眼树珠,说道:“没出现我能看到的变化,我只能这么说。”
“你看那个人的情况跟刚才有什么不同吗?”褐手人看了一眼树珠后看向那个人说道。
灰手人的目光也移到了那个人的脸上。
“没有吧。”灰手人说,“他就跟刚才我们打开光回盖之前的样子差不多啊。你看出什么异样了吗?”
“没看出来。”褐手人道,“我觉得自己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