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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庞钠文     铁雪云烟txt下载     铁雪云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千三百零六)执剑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一看,发现那两绺头发变成的剑的样子,跟自己当年杀那个个子很高且头发稀少的人变成的利剑是一模一样的。

    左手和右手各执一剑的那个人动了动嘴,好像在说话。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认为对方在说:“你当时有一把剑,我现在有两把。你现在根本动不了,是?”

    这时,红色圆板上的血上出现的那个执剑者用犀利的目光看着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好像立即就会出剑将他杀死一般。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看到手执双剑的人又动了动嘴,感觉他说:“你以为我想杀你一定要亲自用手中这两把剑吗?不是这样的。我如果怕脏了自己的手,自然有办法不这么做。”

    此刻手执双剑者的头发偏下的部分竟与上部分分开了,断下来的那部分头发变成了很多把飞刀。

    那些飞刀在红色圆板上的血上到处飞着的时候,手执双剑者用右手中的剑朝一个方向一指,那些飞刀的刀尖便指向了那个方向。手执双剑者将拿着剑的右手放下,又用左手中的剑朝一个方向一指,那些飞刀的刀尖就变成了左手中的剑所指的方向。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那个人想到了,只要此刻手执双剑的那个人用一只手中的剑指向自己,那些飞刀就会飞向自己,那自己立即就会没命。这明明只是自己在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看到的情景,他却感觉非常真实,好像下一刻就算自己没被身边的灰手人杀死,也会被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看到的人杀死。毕竟,出现过的人里除了他父亲以外,其他全都是曾经被他杀死了的蓝甲人。

    在想到这些的时候,心存恐惧的他感受到了一种耻辱,他觉得那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出现的蓝甲人是不应该令自己感到恐惧的。因为到了现在,他也依然觉得一个铁仓人内心害怕蓝甲人是很可耻的,然而他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这种耻辱感与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无力感令他原本就有的恐惧加重了。

    为了让自己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可耻的人,他便想:我手中也有剑!也有剑!

    然而很快他就想到了自己已被灰手人控制,连动都动不了的情况。

    这时,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的那个手执双剑的蓝甲人将拿着剑的左手也放了下来,又动了嘴,似乎在对他说什么。

    他认为对方在说:“你记不记得,你们杀蓝甲人的时候,我们这些蓝甲人都是被绑着的,想动动胳膊都不能动啊?”21

(四千三百零七)绕圈

    听了这话,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立即特意回忆了自己和那些人以前杀蓝甲人时蓝甲人身上那绑得紧紧的绳子,又想:难道他也要用绳子之类的东西把我控制起来再杀了吗?

    正想着,空中的那些飞刀便自己到了红色圆板边缘附近,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的那个手执双剑的蓝甲人那已经断了的头发又变长了,而且这次变得比原来长得多。那些头发变长的速度太快,好像没多一会儿整个红色圆板都将装不下手执双剑的蓝甲人的头发一样。

    头发长到一定程度,便在蓝甲人身上绕起了圈,一圈又一圈,越绕越紧。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觉手执双剑的蓝甲人的头发是可以无限延长的。

    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的那个手执双剑的蓝甲人又动了动嘴像在说话,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认为对方说的是:“就这样讲你一圈一圈地绕起来,绕得你动弹不了,然后直接用飞刀把你杀死!让你也尝尝我们这些蓝甲人死前被绑着的滋味。”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简直呆在了那里,只有头脑在不停地动了。

    手执双剑的蓝甲人再次动了动嘴,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看着对方的嘴形,感觉对方在说:“其实只用头发就足以直接勒死你!”

    说完这话,手执双剑的蓝甲人挥了挥右手的那把剑。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出现了强烈的的危机感,他觉得只要对方用剑指向自己,那可以无限延长的头发就会从红色圆板上的流动着的血上钻出来,将自己绑起来,然后勒死。

    然而手执双剑的蓝甲人并没使用任何一把剑指自己,只是又动了动嘴。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觉到了对方在说:“我才不会现在就下手,以后,有你好看的!”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个时候,红色圆板上的流动着的血上的那些飞刀忽然变成了飞在空中的头发,那些头发又变成了一根根白骨的样子,白骨落下来,堆积到了红色圆板靠下的位置。

    这时手执双剑的蓝甲人手中的双剑也先是变成了两绺头发,然后变成了两根白骨。

    那已经绕了手指双剑的蓝甲人一圈又一圈的看起来会无限延长的头发也不再延长了。

(四千三百零八)变骨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觉起码自己这个时候不会被那些头发勒死了,然而下一个瞬间他所看到的更为令他胆寒。

    当那些头发不再延长了之后,那个手指双剑的蓝甲人身上绕着的头发变成了很多白骨,落在了地上那些飞刀变成的白骨上。

    很快,那个手执双剑的蓝甲人也自己也变成了一堆白骨,落在了之前那些白骨上。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看到这样的情景,想着说不定自己很快就会被埋在那堆白骨之中了。他实在想将目光移开,但依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

    那堆白骨消失之后,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又看到了其他曾经被他杀过的蓝甲人,每次都是大受惊吓。

    在这样的过程之中,他也曾分心应付灰手人,也听到了灰手人和褐手人说的话,他的心被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的情景以及灰手人和褐手人的话和行为共同刺激着,有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似在此地就能一了百了。

    就在褐手人说“聚!”,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左手和右手就分别被灰手人和褐手人的四只手攥住以后,他就感觉红色圆板上那流动的血上出现了各种奇怪的面孔,那些面孔大多是他似曾相识的,但他又说不出到底是谁。很多面孔是有他曾经见过的一些面孔组成的。他不愿意再看下去,再次试着让自己的手从灰手人和褐手人的手之间脱离,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灰手人说道:“他竟然想把手拿出来!”

    褐手人道:“异想天开。”

    灰手人说:“我都不想进行这一步了,想直接把他的双手举起来。”

    褐手人说道:“这一步需要我们攥住他的手时间有点长,要有耐心。”

    灰手人说道:“我就不喜欢他明明跑不掉还硬要挣扎的劲头,不想这样,就想跳过这个过程。”

    “好像我喜欢他挣扎一样!”褐手人说,“但是这个过程我们是跳不过去的,要想更多地了解他的情况,我们只能像现在这样做了。”

    “本来是想让他煎熬,现在都快成了我们煎熬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其实煎熬的就是他啊,我们只是需要点耐心而已。”

    灰手人道:“也是,他看到那些一定吓得魂都快飞了。”

    褐手人说道:“我们这次这个过程这么长,他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感谢?”灰手人道,“我们可没做什么对他有利的事吧?”

    “怎么没有?”褐手人道,“现在我们做的不就是对他有利的事?”

    灰手人问:“怎么有利了?”

    “一会儿他一定会听到从那里传来的声音,是吧?”褐手人问。

(四千三百零九)延迟

    褐手人说的“那里”指的就是红色圆板上那流动着的血上传来的声音。

    “是啊。”灰手人道。灰手人知道褐手人说的“那里”指的是什么地方。

    “他肯定还会看到刚才看到的人,对不对?”褐手人问道。

    “对。”灰手人说。

    “那些声音就是从他看到的人口中发生的,然而那些话,他不可能想听到。”褐手人道。

    “那是肯定的了,他不被吓死就不错了。”灰手人道。

    “他肯定不会被吓死啊!”褐手人道,“我们要利用他的入元,如果他被吓死了,这资源不就用顾不了了嘛!”

    灰手人道:“是啊。现在我们在这儿,他无论看到多可怕的情景,听到多可怕的话,也不会死的。”

    说完这话,灰手人又立即说道:“你是想说我们保证他不死,是做对他有利的事吗?”

    褐手人道:“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灰手人问。

    “你听我接着说啊,慢慢说,不着急。反正我们现在处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攥住他的手等到一定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们不说些话,你岂不是会觉得更难熬?”褐手人问道。

    “那倒是啊。”灰手人说,“幸亏我们这么说着话,不然的话,我简直要熬死了!你接着说吧。”

    “我刚才想说,过一会儿他一定被吓得更厉害啊,而我们现在握着他的两只手等着做下一步的这段时间,他看到的东西虽然也吓人,但是比起之前看到的好多了,是不是?”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道,“他这段时间看到的东西不会似之前那么吓人了。”

    “过一会儿他又会听到声音,而且肯定会觉得那些话也特别恐怖。”褐手人说道。

    “那自然是。”灰手人说。

    “后面那段给他带来的恐惧感一点不会比之前那段弱啊。”褐手人道。

    “是这样啊。”灰手人道,“这又怎样呢?”

    褐手人说:“我们在做下一步之前要等这么长时间,他便也会等一段时间才会体验下面那段恐惧嘛。”

    灰手人道:“你说的没错。”

    褐手人说道:“所以我说,我们等着做下一步,实际上就算是做了对他有利的事了啊,他就应该感谢我们。”

    “就因为我们让他延迟进入下面那段恐惧的体验之中?”灰手人问道。

    “是啊。”褐手人说,“难道不是吗?”

    灰手人说道:“如果能不等下一步,我也不想等啊,我现在等着,可不是从他的角度出发的。”

    褐手人道:“多废话啊!谁从他的角度出发啊!我就是说我们这么做实际上是有利于他的,他就是应该感谢我们!”

    灰手人道:“感谢?他现在吓得话都说不出口了吧?”

    褐手人道:“话说不出口,可以在心里感谢嘛。”

    灰手人说:“我才不觉得他会感谢我们,你看他到了现在还在挣扎呢,手还想从我手里出去呢,但是他又动不了,他自己肯定也无可奈何。”

(四千三百一十)过线

    不管跟你是这样啊,他也想从我的手里挣扎出去啊。”褐手人道。

    “那还说什么感谢?”灰手人道。

    “说不定他挣扎就是为了感谢呢!”褐手人故意这么说道。

    灰手人道:“挣扎出来,然后好好地感谢我们?”

    “嗯。”褐手人道,“是啊。”

    灰手人说:“你说这话是故意气他的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啊。”褐手人说道,“当然他也可以这么认为,但是他都这样了,还有闲心生气吗?”

    灰手人说:“他更多的肯定是害怕啊。会不会又怕又气?”

    “我倒是觉得他光害怕了,都很难顾上生气了。”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道:“你确定他一会儿会更恐惧吗?”

    “确定。”褐手人道,“这你还不确定?”

    “刚才的情况只能说明刚才吧?”灰手人问道。

    “他刚才的恐惧程度‘过线’了。”褐手人说道。

    “什么?”灰手人道,“我竟然没注意到!”

    “过线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注意到?你刚才在注意什么啊?”褐手人道,“其实现在你也可以试一下啊,还是能试出他刚才过线了的。”

    “那我试一下。”灰手人说。

    说着,他口中就念了些什么,然后用闭了一下双眼。

    “啊——”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大叫了一声。

    灰手人睁开双眼,对褐手人说:“我就那么一试,他都那么疼啊!”

    “试出来了吧?”褐手人道,“如果他的恐惧感没过线,他不可能疼成这样,是不是?”

    “其实不管他喊不喊,我刚才那么一试就已经知道他之前的恐惧感过线了。”灰手人说道。

    “他喊出来了,不是更能证实?”褐手人道。

    “他是不是因为我试他而喊的啊?”灰手人问。

    “还能是因为什么啊?”褐手人问。

    “还能是因为他又看见了什么不想看的情景啊。”灰手人道。

    “刚才他看着那里的时候,恐惧感肯定比现在高多了,是不是?”褐手人问。

    “那倒是。”灰手人道,“都过线了。”

    “刚才他都没像这次突然喊这么一嗓子,这次都是喊了一嗓子,你说因为什么?”褐手人问道。

    “就是因为我试了试他之前那段时间的恐惧感有没有过线?”灰手人道。

    “反正我觉得是。”褐手人道,“其实是不是又如何呢?你刚才那么做本身就能令你知道他之前那段时间已经恐惧感过线了啊。”

    “是的。”灰手人道,“不光如此,我还知道了一会儿他的恐惧感肯定低不了。”

    “当然了。”褐手人道,“我刚才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他在刚才那个阶段恐惧感过线了,那么后面那个阶段,他的恐惧感也低不了。刚才恐惧感过线非常能说明问题了。”

    灰手人说道:“还有等多久?我已经迫不及待做下一步了,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资源可以给我们用啊!”

(四千三百一十一)肘部

    “差不多了。”褐手人说。

    就在灰手人和褐手人交谈的过程中,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在恐惧中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不知道两个人说的“下一步”是什么意思,这时候他担心自己受到更多的折磨已经超过担心自己被灰手人和褐手人直接杀死了。

    很快,灰手人道:“他的皮肤已经开始改变颜色了,现在进行下一步?”

    就在灰手人说这话的时候,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觉稍微有点发冷,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皮肤刚才就已经开始变得发绿了。

    褐手人说道:“开始。”

    灰手人和褐手人就同时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右手和左手迅速抬了起来,让他双臂伸平,伸向左右两侧。

    由于想让他将两只胳膊都伸直,灰手人和褐手人全都使劲抻了他的手臂。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觉自己的双肘一阵不舒服,却不知道灰手人和褐手人到底做了什么。

    原来,灰手人和褐手人在用一只手抻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胳膊时,全都同时用了另一只手捏了一下他的肘部。他肘部的那种不适感跟被普通人捏到时的截然不同,那是一种被带着凉气的手影响得肘关节发木的感觉。在那灰手人和褐手人抻他双臂的后,他已经伸直的双臂就一直那样直直地伸着,一点也没有要弯曲的意思了,他觉得这大概正与他双肘关节出现了那种不适的感觉有关系。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觉得自己的双臂也已完全被灰手人和褐手人控制了。

    就在她这样想的时候,灰手人和褐手人全都将他们的双手远离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可他依然保持这之前左手双臂举平且

    当然肘部的不适感很快就过去了,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便在想自己的皮肤到底变成了什么颜色,他下意识地动了动头,想看一眼,发现动不了才没再继续,他很希望灰手人或褐手人说出到底自己的皮肤变成了什么颜色,但他们不说,自己也无心问,毕竟此刻自己的眼前依然是那些很可怕的情景。比起要了解自己的皮肤变成了什么颜色,他更希望能不再看那红色圆板,然而,知道自己的皮肤变成了什么颜色以及不再看红色圆板这两件事全都是他此刻肯定办不到的。

    此刻灰手人和褐手人都没说话,而是渐渐仰起了头。

(四千三百一十二)树珠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虽然看不到灰手人和褐手人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的余光还能看到他们一点,虽然看不大清楚,却也感觉这两个人全都好像在慢慢仰头。

    上方渐渐落下了一根带着叶子的树枝,那树枝上带着一颗发亮的“树珠”,树珠从上面往下落到一定程度便停住了,停在了距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头上距他头顶有一段距离的位置。

    灰手人和褐手人将头仰到了最方便他们两人的眼睛看着上方已经停止下落的树珠时的那一刻,便都不再继续仰头了。

    此刻那树珠突然间发出了极强的绿色光亮,那光也映到了红色圆板上,这时候,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东西不见了,圆板变成了黑色,而且下方出现了一条路,那条路也是黑色的。

    绿色光亮在黑色圆板上映出了诡异的影子,这令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到不舒服。

    灰手人和褐手人同时看了一眼黑色圆板后,目光再次投向了绿色的树珠。两人同时动了动嘴,似是念了些什么,然后同时朝那绿色的树珠上吹气。

    两股绿色的气便朝绿色的树珠飘去,就在碰到那绿色的树珠那一刻,树珠便不再发光了。

    灰手人和褐手人停止向绿色树珠吹气。

    那绿色树珠便缓缓地向上方移动,移到触碰到伸出来的树枝时便自己停止了。

    灰手人立即用自己的右手攥住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右手,将左手放在了他的肘部上方。

    与此同时,褐手人用自己的左手攥住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左手,将右手放在了他的肘部上方。

    灰手人看向了褐手人,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褐手人道,“按吧。”

    灰手人点了点头后,他便猛地松开了自己的右手,用左手按下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肘部。

    与此同时,褐手人猛地松开了自己的左手,并用右手按下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肘部。

    他的双臂便很快就变成了自然下垂的样子。

    这时灰手人和褐手人同时走到了他身后,灰手人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猛地放开了自己的右手,用左手按下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肘部的右肩上,就在同一个时候,褐手人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他的左肩上。

(四千三百一十三)音粒

    “啊——”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大喊了一声,由于双肩实在被灰手人和褐手人手上的灰气和褐气影响得痛苦,他忍不住叫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的两肩就像要被人把骨头掰出来了一般痛。

    他喊声出来后,一些“音粒”就从他口中释放了出来。

    那些音粒在离开他的嘴后也发出了绿色的光。

    音粒渐渐地往黑色圆板的方向飘,然后落在了那条黑色的路上。

    那条黑色的路“噌”地一下就延长到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脚下,令他感到足下一阵发寒。

    从黑色圆板伸向他足下的那条路越来越宽了,虽然变得很慢,他也看不见下面,但足下传来的寒冷令他不寒而栗。

    “又要等了?”灰手人问褐手人。

    “是啊。”褐手人道,“等他足下黑色的路扩到一定位置后,他会感觉自己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

    灰手人问:“这么说,刚才他喊那么一声,释放出来的音粒就足以使那条路扩到足够宽的程度,这很能说明问题啊。”

    “没错。”褐手人道,“刚才我们接触他双肩的时候,我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发冷,他发冷如此明显,就是入元足够多的反应。正因为入元多,他才会在我们用手接触他双肩的时候出现如此大的反应,才会难受得喊出来。”

    灰手人道:“不仅如此,就连他的喊声也能证明他的入元实在太多了,而且入元中有一部分显然与他的上一代人有关,他娘把一部分入元带到了他身上。”

    “是啊,我已经看出来了,就是目前还不知道他娘曾经到底做过什么。”褐手人道。

    “一会儿我们一定可以知道吧?”灰手人问。

    “如果不出差错的话,知道这个就是没问题的。”褐手人道。

    “现在这情况,已经很难出差错了吧?”灰手人问道。

    “那可不一定!”褐手人道,“任何时候都不可掉以轻心,就算是已经看起来非常有把握的时候。”

    “也是啊。”灰手人说,“我只是想不到还能怎样出差错才这样说的。”

    褐手人道:“万一……”

    他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绿色树珠,但并没把具体出现什么情况就会出差错明确地说出来。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还有这种可能……”灰手人道,“看来我刚才是疏忽了。”

    灰手人显然是在看褐手人抬头看树珠的情况下听明白了褐手人的意思,想的是万一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突然被吓昏,那上方的树珠就会落到地上。在树珠落到地上之后,就算灰手人和褐手人合力将树珠重新弄到伸出来的树枝之上,那树珠的作用也会发生改变,那二人想做的事就做不成了。

(四千三百一十四)托球

    此前褐手人之所以没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就是因为他担心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听了他们的话后会想些办法让自己昏过去。尽管他知道他在吓昏过去的情况下会导致树珠落到地上受影响,但他不知道如果他是因为其他原因而昏过去的话,树珠会不会也落到地上,所以他便不打算说出来。

    其实从一开始,灰手人和褐手人做了些准备,就是在一般情况下保证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不会被红色圆板或后来的黑色圆板上出现的情景吓到而昏倒。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这个人的口中已经出来了那么多音粒,那些音粒都到了那条黑色的路上,这音粒的数量是出乎灰手人和褐手人意料的。他们知道他口中一定会出现音粒,但没想到会这么多,他们之前做的那些准备足以保证一个人在口中出现的音粒在一定范围内的时候那个人无论多吓人的情况也不会昏倒,还能保证不管那个人自己做了些什么也不会昏倒,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就不一样了,那个人口中出来的音粒的量远超他们预想的,那他们之前做出的准备就不一定足以保证那个人不会昏倒了。其实就算之前灰手人和褐手人做准备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人口中能出现这么多音粒,他们也没法立即就采取措施来保证这个人在后来的时间里肯定不会昏倒,因为他们能做的已经做了。

    在这种情况下,灰手人和褐手人就都不敢当着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直说,在灰手人“看来我刚才是疏忽了”这话之后,褐手人便看着灰手人动了动嘴。

    “什么?”灰手人没明白褐手人说什么。

    褐手人举起了左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球形,然后将右手抬起,掌心朝上,举平了,好像托住那个球一样。

    灰手人想了一下,依然不算太明白,但感觉他说的事跟树珠有关系,于是指了一下树枝上的树珠,问道:“跟那个有关?”

    褐手人点了点头,说:“是啊。”说着话的时候他再次做了托的动作。

    灰手人之所以没立即想起来,是他以为褐手人要防止严重的问题出现会想办法保证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昏过去。尽管他知道哪怕合他们二人之力,恐怕也无法做到保证他在接下来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昏过去,但他也认为褐手人大概是想到了之前他们都想不到的方法。然而此刻看到褐手人在用左手在空中比划了球形后接下来就用右手做出了似乎是在托那个球的动作,所以他便问褐手人:“你的意思是托?”

(四千三百一十五)木壁

    这个时候,灰手人认为即使他跟褐手人说了“托”字,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而褐手人则能明白自己说的到底是什么。

    褐手人点了点头道“你可算明白了”

    灰手人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托”

    “一进入下个阶段就必须开始啊。”褐手人说。

    灰手人说道“好。”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心想到底要托什么他们该不会是想把我托上去吧托到哪里去啊要是真把我托到别的地方去,那我是不是就不用在这个地方继续待着了不,不会的,他们做的事大概只会使用更痛苦吧。

    正想着,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发现地下黑色的路变宽到了一定程度后,周围忽然长出了木壁,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竟已经被周围的木壁围在内部了。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吓得再次大喊了一声后,竟看到上方落下了一个木顶,彻底将他封在里面了。

    他感到自己就像被装在了一个没有底的大木箱子里,与他同在木箱中的,有那已经变成黑色的圆板,黑板后的头骨还有那堆石料等东西。

    “开始托”褐手人道。说着,他便飘向了那树珠。

    灰手人“嗯”了一声,后也飘向了树珠。

    两人同时将各自的双手放在了树珠下方,轻轻地托着树珠,防止它落下。

    就在他们的四只手全都碰到树珠的那一刻,两人的腿都开始延长,长到了能接触地面的程度便停止变长了。这时如果有人远望,那么看到的就是两个腿极长的人站在地上同时托着那个树珠。

    “刚才他又喊了一声。”灰手人问。

    “是啊。”褐手人道。

    “后来就没声了,倒是还没昏倒。”灰手人说道。

    “我们之前并没有办法控制他会不会昏倒。”褐手人说,“若非如此,我们就没必要像现在这样费这么大力气托着啊。”

    “之前没办法控制,我们从现在起应该能想办法控制一下吧。”灰手人说。

    “我当然是希望可以控制的。”褐手人道。

    “只是没想出来该怎么做”灰手人问。

    “是啊。”褐手人道,“你想出来了”

    “没有。”灰手人说道,“这个人体内的入元很定很多,在多到那个程度的情况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既然还没想出来,就赶紧想。”褐手人说。

    灰手人道“一起想,希望能早点想出办法来。”

    “我刚才就在想了。”褐手人道。

    “其实倒也不用太着急。”灰手人说道。

    “不着急”褐手人道,“都这样了还不着急你之前想到会这样吗”

(四千三百一十六)笑者

    “我之前肯定没想到。”灰手人道,“但是,我觉得不用着急啊,只要树珠不会落到地上,就算他真的昏过去了,只要他没死,那我们要做的事就不至于从此做不了。”

    “他如果真的昏过去,我们要做的事倒是不至于从此做不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起码短时间内,我们就无法继续了解他上一辈的情况了?”褐手人问道。

    “那倒是。”灰手人道,“但就算他昏过去,那也是早晚要醒的。”

    “你还真是不着急啊!”灰手人说,“早晚要醒,要等到什么时候醒?这时间你能控制吗?”

    “这……”灰手人说。

    “这个人要是真昏过去,我们根本就没法随便用什么方法令他醒来,如果我们轻易下手了,那很可能就无法了解他上一辈人的情况了。”褐手人道,“也就是说,那种时候我们就只能等,干等,别无选择!”

    “也是。”灰手人说道。

    “明明是我们要用他,我们要是反倒因为他而无可奈何,那岂不是很令人生气?”褐手人问道。

    “你说的对。”灰手人道,“看来现在想办法防止他昏过去才是最重要的。”

    “想办法。”褐手人道,“赶紧!”

    “在想……在想呢。”灰手人说。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在那个“无底木箱”里试着挣扎,虽然双臂垂在身体两侧显得很自然,但实际上是根本动不了的。

    那黑色圆板上很快又出现了之前他看到过的那些面孔似曾相识的人,那些人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在说话。哭者带着悲伤和愤怒,笑者当时的样子也是苦笑和嘲笑,至于说话的,那些话会令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听了心惊。

    这次同上次在红色圆板上看到景象不同的是,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这次在这个被他视为无底木箱的东西里能听到黑板上出现的情景里的声音。

    “你猜我是你杀的第几个人?”一个面带微笑的人问道。那笑容令他恐惧。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只是觉得对方看着眼熟,但并不认为他自己杀过长这个样子的人,便说:“我没杀你。”

    “看来杀人杀太多了,就会记不住啊。”那人依然面带微笑。

    “我没有印象。”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道。

    “那我就让你看清楚点,然后好好想想啊。”那人笑道。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看到笑着说话的人竟然从黑色圆板上走出来踏着那条早已变成黑色的路到了他跟前。

(四千三百一十七)钢刀

    “别……别……别过来……”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颤颤巍巍地说道。与此同时,他再次挣扎了起来,但竟然完全无法活动了。

    他记得之前他只是无法转头,无法转身,但其他一些地方还是能活动的,只是那时候身边有灰人看着,活动之后那个部位会出现被锥刺的感受,所以他就不活动了。而此刻,他则好像完全被定在了原地了了一样,立在那里实实在在地无法动弹了。

    那个面带微笑的人直移到快要跟他贴上才停止,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甚是担心对方的鼻尖会碰到自己。

    这个时候,他发现对方的鼻子变成了一把钢刀,然而其他啊地方还是之前的样子。

    “看清楚了吗?”面带微笑的那个人问道。

    “看……看清楚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道。

    “我是谁啊?”面带微笑的人问道。

    “不知道。”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回答。

    “还是不知道?”面带微笑的人说,“看来非要让我变成你更容易知道的样子才行啊。”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吓得不敢说话。

    这时,只见面带微笑的那个人鼻子变成的钢刀突然间从面部离开了,接着那个人也从中间劈开,瞬间变成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很快就都变成了完整的样子。

    一人变成的两个人,都在微笑。

    两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披散着头发,笑容全都很诡异,一个人颈上系着一条黑色的蛇,另一个人颈上系着一条长长的蜈蚣。

    这一刻,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才想起了自己杀过的人里好像是有这两个人。

    之前那个微笑着的似曾相识的人的脸是这两个人融合而成的,兼具这两个人长相的特点。

    想到两个人之前合在一起现在又一分为二的过程,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心跳得更快了。

    两个人同时将自己的双手举了起来,二十根带着蓝色指甲的手指接近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就好像要抓他的脸一般。

    “想起来了吗?”颈上系着黑蛇的人问道。

    “想……想起来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回答。

    他想起了这个人在被杀之前曾经跟他说过的话恰恰跟毒蛇有关,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四千三百一十八)毒蛇

    “你比毒蛇还要毒,也不怕今后被毒蛇咬死!”那个颈上系着毒蛇的人曾在被杀之前对他这样说。

    当时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能找到毒蛇吗?还没找到毒蛇,就被我杀了。”

    他当时正因为杀了自己的亲戚而烦躁,变得比平时更狠了。

    这时旁边那个人当时说了:“刚才我已经看到了蜈蚣,就算这附近没有毒蛇,你也被剧毒的蜈蚣咬死!”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那看看是谁先死。”

    这个时候,回忆着那两个人死前时发生的事,看着两个已经逼近了他的人,看着他们颈上系着的毒蛇,这个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人持续颤抖了起来。

    “怕什么?”颈上系着毒蛇的人说道。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吓得说不出话。

    “就是啊,你有什么好怕的?”颈上系着一条长蜈蚣的人说道,“当时你不是胆子挺大的吗?杀个人根本不当回事,是不是?”

    颈上系着毒蛇的人道:“他竟然吓得不敢回答我们了!”

    “不敢回答,就直接让他死?”颈上系着长蜈蚣的人问道。

    “会不会太便宜他了?”颈上系着毒蛇的人问道。

    “他都不说话,留着干嘛?”颈上系着长蜈蚣的人说道。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开口的话,可能她们就真对自己下手了,于是,尽管心慌,但依然说道:“你们……你们想让我说……说什么啊?”

    颈上系着长蜈蚣的人依然面带微笑,道:“你是想被蜈蚣毒死,还是想被毒蛇毒死,自己选一个啊。”

    颈上系着毒蛇的人也笑着说道:“选吧。”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这个时候安慰自己:毒蛇和蜈蚣都系在他们颈上,他们也没被毒蛇和蜈蚣咬,是不是……是不是其实没事啊?

    刚想到此处,他还没回答那两个人的问题,便听到颈上系着长蜈蚣的人说道:“不要以为蜈蚣和毒蛇只要不咬我们就不会咬你啊,你跟我们可不一样。我们是已经被你杀死的人啊,我们两个可都是死人!这蜈蚣和毒蛇也不是一般的蜈蚣和毒蛇。”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听了更紧张了,他想不到自己刚刚想到的自我安慰的理由竟这么快就被对方说成没用的了,他在慌乱之中立即想到了另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

(四千三百一十九)索命

    这……这蜈蚣和毒蛇是不是……是不是也是死了的啊?”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问道。

    尽管他看到的系在那两个人颈上的蜈蚣和毒蛇都是会动的,但是他并不会就这样认为它们是活的。到了这个时候,他所理解的“活”和“死”的意义已经与平时理解的不同了,因为,眼前两个人也会动,可颈上系着蜈蚣的那个人自称他们是已经被他杀死的人,而他也确实能想起以前自己曾因为上级的命令而对这两个人下手,然后看着他们死在了自己面前。

    “是啊!”颈上系着蜈蚣的那个人微笑着说道,“当然是死了的,当然都是死了的!但是死的不代表不能咬你啊,像我们这种人都是死人,照样可以来找你算账,它们是死了的蜈蚣和死了的蛇,现在也可以毒死你啊。”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问道:“那我……我是活的还是死的?”

    “哈哈哈哈……”颈上系着蜈蚣的人由微笑转成了大笑,“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是活的还是死的啊?”

    颈上系着毒蛇的人也大笑了几声,说道:“看来你这种人,自己都知道自己活着跟死了差不多啊!”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听他们并没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又道:“看来……你们也……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活着的。如果我告诉你们我也……也是已经死了的,你们……你们会怎样?”

    “哈哈哈哈……”颈上系着蜈蚣的那个人又大笑了起来,“当然是嘲笑你因为害怕蜈蚣和毒蛇而说谎了!”

    颈上系着毒蛇的人也笑了几声,道:“竟然因为怕它们就说自己也是已经死了的,人活到这步田地,干脆死了算了!”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道:“既然我是活人,你们不是,那我们之间也……也不会有什么……什么相干的……是不是?”

    颈上系着毒蛇的人笑道:“不会有什么相干的?你杀了我们,我们的命,就是在你这里丢的!你跟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脱不开了!”

    颈上系着蜈蚣的人也从大笑的状态变成了微笑的状态,说道:“说得真轻松啊,命丧你手,你却敢这么说?我们出现在这里,就是来索命的!索命!”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道:“那……那我要怎样,你们才……才能放过我啊?”

    “放过你?你还真是什么话都好意思往出说啊!”颈上系着毒蛇的人微笑着说,“你杀蓝甲人的时候,有没有人向你求饶啊?”

    “有……但是……”

(四千三百二十)肮脏

    “但是什么啊?”颈上系着毒蛇的人道,“你当时有没有放过向你求饶的人?有没有?”

    “当时……当时我只是在执行上级给我的任务啊……”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

    “笑话!”颈上系着毒蛇的人说,“你那时就不是个人啊?上级给你什么任务你都会做吗?如果上级让你自尽,你会立刻自尽吗?”

    “会啊……”

    “哈哈哈哈……”颈上系着蜈蚣的人对颈上系着毒蛇的人说,“这人真是张口就来,我就不信上级要是让他自尽他会像杀我们蓝甲人那么痛快就下手!”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道:“如果我……当时不听上级的命令,我就会……就会被杀……所以我也是不得不……按照上级说的做……”

    “哎呀,你可真难办啊,是不是?”颈上系着毒蛇的人嘲讽道。

    颈上系着蜈蚣的人说道:“那我们现在就让你自尽,否则就立即杀了你,你会不会按照我们说的做啊?”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先是一愣,惧意之中竟生出了些怒意,这是因为之前他说的是自己如果不听上级的命令就会被杀,而眼前这两个人不但不是他的上级,还是蓝甲人,他觉得要是蓝甲人让他做什么他就照着他们说的做,那简直是无法言说的耻辱。尽管他并没照着那两个人说的做,但是此刻,他觉得两个自称已死去的蓝甲人竟跟自己这个铁仓人说出了这样的话,这已经算是自己耻辱了。

    然而尽管心中有这样的愤怒,他却又觉得无奈,因为此刻自己连动都动不了,心里也是真的害怕。之前他还觉得自己被封闭在了这“无底大箱子”里坏透了的事,此刻他内心竟有一点庆幸这封闭的“无底大箱子”使他与灰手人、褐手人隔开了,否则就不止一个人听到那两个蓝甲人跟他说这样的话了,就不止一个人看到他害怕蓝甲人的样子了。尽管那两个蓝甲人自称是已死的人,但是在他心里,已死的蓝甲人也是蓝甲人,自己出现目前这样的情况,虽然是在自称已死的蓝甲人面前出现的,那也是耻辱。

    尽管心中已燃起怒火,但根本动不了的他认为此刻只能说些不得罪那两个人的话,只是说道:“我只……只有一条命,你们是两个人,我想……就算……就算我自尽,你们也无法用我这条命……是不是……”

    “谁说要用你的命了?”颈上系着毒蛇的人笑道,“你杀了那么多人,脏成了那样,谁要是用了你的命,能恶心到下辈子!”

    颈上系着蜈蚣的人对颈上系着毒蛇的人说道:“这人到了现在都不觉得自己肮脏!还有人以为稀罕他那条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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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雪云烟介绍:
首届全球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终极决赛入围作品*她在雪地中救他,已是第三世相逢。为拯救浩劫,二人穿越至前两世。第一世,在蓝甲部族长到七岁的她被带回铁仓部族,被看成没出息的挂名少族长。她目睹过铁仓人对蓝甲人的残暴欺压与杀戮,却听父亲说母亲是被蓝甲人害死的。同年她认识了八岁的他。长大后她练成神功,在妖入侵之际带兵作战屡立奇功,在一些人眼里她却是恶魔。后来他为何决定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穿越回第三世后,拯救大计遭大变故,看到的活路会不会正是绝路?一生光阴,三世悲欢,铁雪塔成了永恒见证。*本文开始写于2009年*入围2018华语言情大赛总榜的作品于2019年1月24日至2月14日打榜,本文在影视赛区,感谢支持铁雪云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雪云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雪云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