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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庞钠文     铁雪云烟txt下载     铁雪云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三千一百一十)一滑

    铁万刀的手下赶忙道谢。

    就在铁红焰去跟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说话的时候,铁今绝问:“你刚才说你路上出了点事,是什么事啊?”

    那个铁万刀的手下道:“这件事……”

    他迟疑了一下便又说道:“反正也逃不过族长的眼睛,族长早晚要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我说出来也就说出来吧,这事情也太奇怪了!要是不说出来,我还觉得危险呢!”

    铁今绝一听他说“太奇怪”,便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以前听到的跟法术有关的事。

    那个铁万刀的手下道:“铁仓廷里有个地方发生了地陷,我是从那地方附近经过来这里的,走到那里时,我突然感到地上一滑,就狠狠地摔倒了。”

    “一滑?”铁今绝道,“那个地方地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特意看了地上是不是有什么能把人滑倒的东西,可是真没有啊!”那个铁万刀的手下回答,“那地也根本就不光滑,按道理来说,就算我摔跟头,也不应该是被滑倒啊!”

    “你肯定是因为‘滑’而摔倒的?”铁今绝问。

    “绝对是!当时我被滑出去了一段距离!”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说,“就是因为我明显地感到滑了,我才觉得事情实在太奇怪了!”

    铁今绝又问:“那你起来之前有没有感觉到地滑?”

    “没有。”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说,“只有在我滑倒的时候那里是滑的,在滑倒以后,我就完全没感到滑了。我滑倒后因为想要站起来,用手摸了地面啊,那地面真是一点都不滑!”

    说到这里,那个铁万刀的手下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其实在我被滑倒的时候,我觉得地上就好像多了什么东西一样,我总觉得我是被那种东西滑倒的。”

    “那你滑倒后有没有看到那种东西?”铁今绝问。

    “没有。”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说,“地面显得平常得很。就因为我觉得太奇怪了,我起来之前真仔细地看了看地面,丝毫没发现任何问题。可我滑倒时那种好像踩在了什么很滑的东西上的感觉给我的印象还是很深。”

    铁今绝说道:“你起来后看过地面吗?”

    “看过。”铁万刀的那个手下道,“地面也没什么不同。其实我摔倒后努力站起来时我感到非常艰难,在这个过程中我已数不清看了地面多少次啊,可是地面就是那样,我没发现地面有一点异常。”

    “你起来的时候艰难,是仅仅因为摔得很严重,还是也有别的原因?”铁今绝问。

    “大概就是因为当时左胯摔得太狠了,刚开始我一次次地试着站,都站不起来!”那个铁万刀的手下回答,“简直急坏了!生怕耽误了族长交给我的任务!”

    “你摔倒的时候你身边有别人吗?”铁今绝问。

    “在我跌倒的一刹那,近处根本没别人。”铁万刀的手下说道,“但稍微远的地方有人,那个人就过来了,就是那人把我扶起来的。”铁万刀的那个手下说。

(三千一百一十一)屏障

    言至此处,他拿起了旁边那根树枝看了看,又说道:“幸好有他,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站起来后发现走路也很艰难,就是那个人递给我了这根树枝,我才能拄着它走来。那人还问了我要不要找大夫,我当然想找大夫,但要是找了大夫,这事就容易耽误了,那我跟族长怎么交代啊?”

    在两人说话的过程中,铁红焰已经回到这里,得知那人还没找大夫,就说距此地不远处有个大夫,她现在就去将那大夫请来给他看。

    那个铁万刀的手下当然希望有大夫给他看看,却说:“怎么能让少族长去为我做这件事?”

    铁红焰道:“你不用多想了,我先去一趟大夫那里。”

    说完她便施展轻功立即朝之前去过的那座房子那里移去了。

    铁红焰再次到了那座房子门口,恰恰遇见之前她见过的那个大夫出来倒东西。

    那大夫见有人“飞”着过来,在没看清楚的情况下就已经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了。

    铁红焰到了他那座房子的门口,敲了敲门。

    根本没人应声。

    她又敲了敲门,里面依然没声音。

    她觉得奇怪:我刚刚明明看到他拿着个东西进了房间,怎么突然就没声了。

    她便在门外说话,告诉里面的人她是谁。

    房间里的大夫一听是少族长来了,更紧张了,心想:看来刚才飞着的那个人就是少族长了,也是,武功那么好,显然不是一般人啊!可是她又来找我做什么?难道刚才我治疗过的那个蓝甲人出了什么事吗?不应该啊!

    大夫觉得既然是她来敲门,那无论如何都得开门了。

    他便赶紧走到门口,把门开了,道:“少族长……”

    他本来想问是不是那个蓝甲人有什么问题,但吓得已经不敢开口了。

    “有个人之前滑倒了,左胯痛得很,需要有大夫帮着看一下,就在那边的。”铁红焰说道。

    大夫一听她说的竟然是这事,也没问之前他为何开门如此慢,这才不似之前那般恐惧了。为了改变之前自己开门慢给铁红焰带来的印象,大夫赶紧说道:“我现在就可以跟少族长去给那个人看!很方便的!”

    铁红焰说:“又要辛苦你了,到时候钱不会少你的。”

    “多谢少族长!少族长找我做事,钱就不用了。”大夫道。

    “没这个道理,自然会给你。”铁红焰道,“你是不是要拿些东西?”

    “正是。”大夫道,“那人是摔倒了,胯骨痛,是吧?”大夫再确认一下。

    “嗯,他就是这么说的。”铁红焰说道。

    “我现在就拿东西,请少族长稍等。”大夫说道。

    说完他就赶紧拿了诊断需要用的那些东西以及感觉可能会用到的药,将房间门锁好后,便跟着铁红焰一起前往那个人所在的位置。

    两人很快便到了那里,铁今绝让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过来围成了一个圈,所有拿着鞭子的铁仓人全都背朝圈里面朝圈外,形成了一圈阻挡目光的屏障。

(三千一百一十二)姓班

    在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们都围好后,由人组成额屏障内部只剩下了大夫和那个铁万刀的手下两个人,大夫便在那人组成的屏障内部给铁万刀的那个手下诊断。

    铁红焰和铁今绝走到了距人组成的屏障稍远些的位置,但就算是在那里,二人也是是不是就能听见那铁万刀的手下因为觉得痛而发出的声音。

    铁今绝把之前铁红焰去跟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说话的过程中他跟那个铁万刀的手下的对话告诉了她,接着,他又把此前他没跟她说完的在霸空殿发生的事情也都告诉了她。

    铁红焰低声说:“幸好舅舅替厉方士挡下了。”

    “所以来的便是这个身穿白袍的姓班的方士。”铁今绝说道。

    “班方士在作法前需要准备很长时间吗?”铁红焰又问。

    “是的。”铁今绝道,“他跟我说了,需要特别长的时间进行准备。他必须把周围的情况了解清楚,确定当自己在此处作法对自己以及其他人都不会有伤害后,才能正式开始作法来了解族长想要让他了解的事情。”

    过了一段时间,大夫给那个铁万刀的手下诊治了一番后,从人组成的屏障出出来了,说道:“铁长老,少族长,他左胯受伤的地方比较特殊,他不宜自己走回去,我已用东西将该准备的准备好,我将他背回住处吧。”

    大夫本来没打算做这件事的,但想起之前见到在天上“飞”的少族长后进入房间又把自己房间门关上,后来少族长敲门他又没立即开门的事,还是为了扭转这种印象,为了给铁红焰留下好印象,他便主动要求亲自将铁万刀的那个手下背回住处。

    铁红焰拿出了些随身带着的钱交给他,道:“辛苦你了!”

    那大夫为了给铁红焰和铁今绝都留下好印象,仍然表示自己不打算收。

    铁今绝也说了让他收的话后,大夫想着之前少族长也是让他收的,他才收了钱。

    “我需要了解一下他的姓名。”大夫道。

    铁红焰之前想起了那个铁万刀的手下叫什么,但不确定自己记得对不对,便说要帮他问。

    铁今绝让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站到较远的地方,那些人便又站到了那边那棵大树附近了。

    铁红焰问那个铁万刀的手下的名字。

    那人道:“我叫充目春。”

    铁红焰想:果然是这个名字,我真的没记错。

    她想到一会儿白袍方士应该会作法,到时候所有人都要距荣莽台正面足够远,她不知道白袍方士作法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担心在白袍方士作法的过程中这个大夫又从这边走,不小心接近荣莽台,于是便跟大夫说了到时候从另外一条路回到他房子中的事。

    大夫说:“请少族长放心,我一定会从那条路回去的。其实我本来就打算回去的时候不再走这条路,走那条路其实更近些。”

    铁红焰跟大夫又交谈了一两句话,大夫便背起充目春便离开了。

(三千一百一十三)伸直

    大夫和充目春刚离开,那白袍方士便向铁红焰和铁今绝二人走来了。

    “可以作法,我现在就开始作法了,需要其他人远离。”白袍方士道。

    铁今绝道:“我们也会再往远处走一走的,你刚才已经告诉我站到多远合适了,你作法前看一眼,如果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及时跟我说就是,如果合适,你就开始作法吧。”

    “是,铁长老。”白袍方士说道,“那我过去了。”

    “过去吧。”铁今绝道。

    铁红焰和铁今绝也站到了那棵大树附近。

    那些手拿鞭子的铁仓人见铁红焰和铁今绝都到了那边,其中有些人又有些怕。

    铁今绝叮嘱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在白袍方士作法的过程中,他们绝对不可以往距荣莽台正面近的地方走。

    那些人纷纷答应。

    铁今绝从他们答应的样子里看得出有些铁仓人似乎有点害怕,他自己又恰好想跟铁红焰说些其他的不适合别人听到的事情,他便朝更远的地方走去。

    铁今绝走了几步,铁红焰看向他,他对铁红焰用了手势后,铁红焰也跟了过去。

    两人走到了距荣莽台更远些的地方,但他们在那个地方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的一举一动,当然也能看到远处白袍方士在做什么,只是看白袍方士没那么清晰而已。

    白袍方士走到距荣莽台较近后又看了看那些拿鞭子的铁仓人,又看了看铁今绝和铁红焰,见他们站的距离足够远了,他便将自己的右臂向正上方伸直了。

    铁今绝看到白袍方士这个手势后,便对铁红焰说:“他要开始作法了。”

    “这时舅舅跟他说好的手势吗?”铁红焰问。

    “是的。”铁今绝道,“之前我们说好了,他觉得我们站的位置什么的都没有问题,要做法之前,便会将右手向正上方伸直,告诉我一声。”

    铁红焰点了点头。

    铁今绝指了指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用非常小的声音对铁红焰说:“我怎么觉得他们中有的人好像在怕什么,你有这个感觉吗?”

    “有。”铁红焰道。

    “但其中另一些人倒是不那样。”铁今绝说。

    “我跟舅舅感觉一致。”铁红焰说道。

    “他们在怕什么啊?”铁今绝问。

    “我也不清楚。”铁红焰道,“我估计大概是担心舅舅问起他们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的原因。”

    “我都找了方士来测原因了,他们还担心。”铁今绝道,“难道事情跟他们有关吗?”

    “之前他们确实出现了把责任说成是他们自己的这种现象。”铁红焰说道。

    “都没人测过,他们就这样说,难道是他们做了什么?”铁今绝问。

    “此事说来话长。”铁红焰道,“现在我们虽然离他们距离较远,但是这地方毕竟不安全,之前发生那些事也比较奇怪,我想到了跟法术有关的事,觉得在此处我也不便说得太详细,就看他测试的结果吧。等结果出来,看看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吧。”

(三千一百一十四)方罩

    “也是,他们就在那里,这荣莽台本身就与法术有关,现在班方士有正在作法,的确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奇怪的现象。万一我们说话以为别人听不到时别人听到,那就不好了。这些还是不要在这个地方细说了。”铁今绝道。

    接着,两人便交流起了其他就算别人听到也不会造成什么后果的事情。

    很快,他们就看到一个像是水晶构成的巨大方罩将整个荣莽台罩了起来。

    在白袍方士作法的过程中,所有人都很少看到特别亮的光,他们常常看到有一些带颜色的气有时在那巨大的方罩周围出现,有时候又突然消失。每次出现的气颜色并不一样,方士要用不同颜色的气对它进行多次测试,同时又要保证不对巨大方罩内的荣莽台产生不良影响。

    当时路过荣莽台的人极少,只有两个结伴而行的人看到了那些,那两人因看到那些带颜色的气而感到惊讶,于是驻足,但他们都丝毫没有想要接近荣莽台的意思,看了几眼后,两人又有点担心不安全,便都考虑要不要不再看下去。

    在那两人驻足时,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均立即看向了那两个人。

    双眉很短者说:“我们应该注意那两个人吧,不要让他们靠近荣莽台。”

    身材很高大的那个人说:“我看他们并没有想要靠近的意思。”

    另一人道:“的确不像想靠近的,他们停下来后一点都没动。”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有点害怕似的,我看不大清楚。”另外一个铁仓人说。

    “你是怎么看出他们害怕的?”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问道,“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子。”

    “感觉。”那人道。

    “就是感觉啊?”双眉很短者说,“这个不一定准的,我们要不要往那边走走?”

    “我觉得有必要。”鼻子上有灰者说,“铁长老和少族长此时是能看见我们的。”

    “我明白了。”双眉很短者道,“起码要让铁长老和少族长觉得我们很负责任,是不是这个意思?”

    “对啊。”鼻子上有灰者说,“那咱们过去一趟?”

    双眉很短者问:“其实我虽然那么说,但有点……不敢随便走动。”

    “为什么?”鼻子上有灰的人说道。

    “如果我们走动了,万一那方士作法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那我们就会成为最先被怀疑的对象啊。”双眉很短者道。

    鼻子上有灰者说道:“可是刚才少族长交代了,让我们继续看着。我们总得让她能看出我们是真的看着呢吧。”

    身材很高大的那个人说:“少族长说的是要是看到那边有人往荣莽台走,就将人拦住并说清目前不能靠近荣莽台。那两个人根本就没往荣莽台走,我们没必要认为人家要往那里走吧?”

    双眉很短者道:“也是啊。只要他们不真往荣莽台走,我们只要表现出我们转头看着他们,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让铁长老和少族长都能看到我们在关注那两个人就可以了吧?”

(三千一百一十五)减弱

    “是啊,我觉得这样就行。”身材很高大者道。

    鼻子上有灰者很清楚如果没别人跟他一起过去,他自己肯定不敢走过去,想了想也觉得身材高大者说的有些道理,便说:“那我们就看着那两个人吧。”

    经过一番交谈后,那些铁仓人全都转头,将目光投向了那两个路过的人。

    起初那两个人还只是看着荣莽台,到了后来其中一个人就感觉到有人看着他们,那人便跟旁边的人说了一句话,两人便一齐看向了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紧接着,两人就赶紧离开了。

    鼻子上有灰的那个人说:“看来我们不过去是正确的。”

    双眉很短者也说:“我刚才见那两人往咱们这边看了,说不定是被咱们这些人的目光吓跑的。”

    “有可能。”鼻子上有灰者道,“如果再有人出现在这附近,我们就一齐往人家那里看。”

    “这么半天才出现两个人,还是一起走的,说不定一会儿不会出现其他人了。”双眉很短的那个人说道。

    正如双眉很短者所言的那样,直到白袍方士作法完毕,那一带也没再出现其他人。

    此时那荣莽台周围罩着的如水晶一样的巨大方罩已经不见了,荣莽台看起来就跟方士作法之前一样。

    铁今绝远远地看到白袍方士将左手向正上方伸直了,便对铁红焰说:“作法结束了。”

    铁红焰道:“这也是他跟舅舅说好的手势吧?”

    “是啊,我们过去问问他。”铁今绝说道。

    铁红焰答应后,便跟铁今绝一起朝白袍方士的方向走去了。

    白袍方士转过了身,也朝二人走来。

    眼见白袍方士与铁红焰、铁今绝二人越来越近,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便纷纷在想是不是作法完毕了。

    “快出结果了吧?”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道。这时他目光中又闪出了恐惧。

    “真希望出来的结果跟我们无关啊。”鼻子上有灰的那个人说道。

    另一个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说:“我现在也已经觉得事情不一定跟我们有关了,之前我们跟少族长那么说应该真是精神被控制了。”

    身材高大者道:“要说被控制了,也的确挺可怕。我之前也认定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这事情是我们造成的,是不是就是因为被控制了?”

    鼻子上有灰者说道:“我也觉得好像被控制了,不知道到底是被什么控制了的,这事情实在太奇怪!”

    双眉很短者问道:“你们大概是什么时候不再像之前那样认定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这事情是我们造成的啊?”

    那些人全都说不清楚,只是大都表示那种认定事情是他们这些拿鞭子的铁仓人造成的这种感觉是越来越弱的。

    “当然,也不能说是一点一点变弱的,有某个时刻,我那种感觉好像突然间就减弱了很多。”双眉很短的那个人说道。

    “我也差不多。”另一个拿鞭子的铁仓人说道,“我好像也有某个时刻是突然减弱的。”

(三千一百一十六)坚固

    “你呢?”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问身材高大者。

    “好像是。”身材高大者说,“突然减弱很多的那一刻过后,那种感觉好像就一直是渐渐减弱了。”

    那些人议论纷纷,但心中的恐惧却一点都没减少。

    “你怕不怕?”鼻子上有灰者问身材高大的那个人。

    “当然怕。”身材高大者道。

    “那方士测出来的结果要是真跟我们有关……”鼻子上有灰的那个人道,“哎呀,真不敢想象了。”

    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道:“刚才我们想主动去承认这事时虽然也害怕,但都没怕成此刻这样。”

    “正常了。”身材高大者说,“那时候都想承认了,还能怎样?现在我们觉得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说不定并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更怕了。”

    “其实刚才在那个方士作法之前,我就已经够害怕的了。”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说,“但那时候更多的是担心铁长老问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也是啊。”另一个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说,“要是我们那时候说出来的情况跟那方士测出来的结果矛盾得很,真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后果啊!”

    的确如他们所言,他们之前多次显露出害怕的样子,已令铁红焰和铁今绝都明显感到了,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担心铁今绝问他们在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之前他们的情况。那个时候,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已经不觉得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这件事肯定是他们这些拿鞭子的人引起的了,当时他们已经不似之前那样被某种东西“控制”着了。同时他们对白袍方士作法结果会是什么样也很担心。

    到了现在这时候,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纷纷看向了正在与白袍方士交谈的铁红焰与铁今绝,有的人看的时候甚至时不时屏住呼吸,好像这样就能得到稍微好些的结果一般。

    铁红焰和铁今绝与白袍方士交流了几句后,白袍方士便详细地跟他们说了起来。

    “我刚才之所以将荣莽台整个都罩了起来,就是为了防止它受到我法术的影响。”白袍方士道,“请铁长老和少族长放心,在我刚才作法的整个过程中,我的法术并没对使荣莽台发生改变。”

    铁今绝道:“那镇台铁兽的头突然掉下来到底是什么原因?”

    “因为有人作法了。”白袍方士说道。

    “什么人作法?”铁今绝问。

    “不好意思,铁长老,这个我无法测出来。”白袍方士说。

    “可是,我以前听说这镇台铁兽极其坚固啊,就算是有人作法也不容易损坏它吧?”铁今绝问。

    “的确不容易损坏。”白袍方士道,“绝大多数会法术者作法都不会使它损坏。”

    “那个人作法水平奇高吗?”铁今绝问。

    “应该是,但是,就算是作法水平奇高的方士通常情况下也无法损坏镇台铁兽。”白袍方士说,“那个作法者做了涉及其他部族的事。”

(三千一百一十七)气根

    “其他部族?”铁今绝问,“涉及了哪个部族?”

    “涉及了蓝甲部族。”白袍方士道。

    铁红焰和铁今绝听后均是心中一紧,然而两人都控制得很好,丝毫都没将内心的状态表现出来。

    铁今绝道:“那个会法术者到底做了什么?”

    “那个会法术者,应该是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那里吸了能量,将其转化成了‘沉垂断能’,又把它用到了荣莽台上。”白袍方士说。

    “从蓝甲部族那里吸能量,这不会污染铁仓廷吗?”铁今绝问道。

    “这倒不会。”白袍方士说,“虽然也会给铁仓廷造成一定影响,但倒霉的肯定是摩宇台附近的那些蓝甲人。”

    “让蓝甲人倒霉倒是不错,但是,这种事竟给铁仓廷造成一定影响,这就是坏了!”铁今绝道,“能对铁仓廷造成怎样的影响啊?”

    “首先,这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就是会影响铁仓廷气场的。这镇台铁兽的‘气根’本不在这一带。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会导致镇台铁兽的‘气根’所在之处附近出现异象。”白袍方士说道。

    “哪种异象?”铁今绝问。

    “我还不知道出现的是哪种异象,但感觉那种异象应该跟地面有关。”白袍方士说,“这种事,只要我去镇台铁兽的气根所在的位置走一趟,看到那种异象,我立即就能了解到那异象与镇台铁兽有关,甚至能了解到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有关。但是我现在只在荣莽台附近,无法直接确定它的气根所在之处会出现哪种异象。”

    “如果出现与地面有关的异象,它的气根所在之处那一带会有怎样的表现?”铁今绝问道。

    “与地面有关的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地面上突然出现不可见的‘滑淌’。”白袍方士道。

    铁红焰和铁今绝全都立即想到了刚才充目春滑倒摔伤左胯之事。

    铁红焰问白袍方士:“那滑淌会令人滑倒吗?”

    “会,就是这样。”白袍方士道,“使人滑倒后受的伤也会比较特殊。”

    “该不会是所有滑倒的人都会受那种特殊的伤吧?”铁红焰问。

    “那倒不会。”白袍方士说,“其实不是每个人滑倒后都会受伤的,但只要是因滑淌而滑倒受伤的人,受的伤一定很特殊。”

    铁红焰立即想起之前那大夫背充目春回去前说“他左胯受伤的地方比较特殊,他不宜自己走回去”,又想到了充目春之前说过的遇到的怪事,便认为充目春应该是遇到了看不见的滑淌。又因为充目春自己说他是在发生地陷之处附近被滑倒的,她便感到这白袍方士所说的镇台铁兽的气根应该就在地陷之处那一带。她很想立即问这个问题,但在此之前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便问:“不是所有人到了镇台铁兽的气根所在位置那一带都会遇上滑淌吧?”

    “不是所有人。”白袍方士说道,“那滑淌并非时刻都在,而是隔一阵子出现一些。”

(三千一百一十八)半月

    “那化根目前在什么位置?”铁红焰问道。

    她这时并没直接问化根是不是在之前充目春说到的那个地方,觉得还没到时候说,此刻她只是想听白袍方士如何回答。

    “抱歉,少族长,这我还不知道。”白袍方士道。

    “对铁仓廷带来的影响已经发生了?”铁红焰问。

    “是的,已经发生了。”白袍方士道。

    “目前已出现你刚才说的那种异象了吗?”铁红焰又问。

    白袍方士说:“从我作法的情况看,应该已经出现了。”

    “你刚才说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会影响铁仓廷气场,除了会导致铁仓廷地面上出现那种异象外,还会导致其他问题吗?”铁红焰问。

    “虽然不会直接导致出现其他问题,但有可能间接导致,目前铁仓廷里应该还没发生那种情况,未来会怎样具体的我目前也无法准确预知。这件事影响铁仓廷的气场后,会使铁仓廷里一些跟法术有关的建筑出现一些奇怪的情况,那些跟法术有关的建筑可能会导致其他问题出现。”白袍方士回答。

    “如何在这件事使铁仓廷一些跟法术有关的建筑出现奇怪情况之前解决这个问题?”铁红焰问。

    “修复镇台铁兽就行。”白袍方士说。

    “如何修复?”铁红焰问。

    “我作法就能修复。”白袍方士道,“但首先要找到化根才行。”

    铁红焰又问:“除了化根所在的位置附近以外,其他地方并不会出现你刚才说的那种异象吗?”

    “不会出现的。”白袍方士说道。

    “这样的话,我们先找到有人莫名其妙跌倒之处,是不是有利于寻找化根?”铁红焰问。

    “正是。”白袍方士道。

    “方士到了有滑淌的地方可以感觉到滑淌存在?”铁红焰问道。

    “是。”白袍方士说,“练不同路法术的方士情况不同。练有些路法术的方士就算不做什么,走到接近滑淌之处也不会直接被滑倒,而是立即感觉到附近有滑淌存在。这种方士如果再用些法术,甚至有办法看到平时不可见的滑淌。”

    “班方士可以做到这样?”铁红焰问。

    “我可以做到。”白袍方士说道,“但是铁仓廷如此大,如果不给我个范围,不知道我能不能在那些跟法术有关的建筑可能会导致其他问题之前找到滑淌,找到化根。”

    铁红焰问道:“那些跟法术有关的建筑如果导致其他问题,肯定会在一定时间内发生吗?”

    “会的。”白袍方士道,“不一定发生,但如果发生就一定是大事。”

    听到此处,铁今绝有些紧张,皱起了眉。

    “但从我刚才作法的情况看,半月之内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白袍方士道。

    铁今绝问道:“这事情必须在那些情况发生之前解决。”

    “是这样的,少族长,当然,解决此事也有时间要求。”白袍方士道,“如果在第一个合适的时间就立即解决,铁仓廷里就肯定不至于因此出大事了。”

(三千一百一十九)倒霉

    铁今绝问:“有没有办法查到是什么人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那里吸了能量,将其转化成了‘沉垂断能’,又把它用到了荣莽台上?”

    “目前我是没办法的。”白袍方士说,“就连法术是从那个方向来的都查不到。我感觉那人的法术甚是奇怪,一般情况下就算是会法术的人也无法做到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那里吸能量并将其转化成‘沉垂断能’,更不要提还把它用到了荣莽台上了,简直不可思议!”

    “以前听说方士做很多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种事对铁仓廷影响如此大,做这件事的那个人不会付出代价吗?”铁今绝问。

    白袍方士说:“我也不知道那人具体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都不知道那人到底算不算方士。”

    “此话怎讲?”铁今绝又问。

    “我都怀疑那人是根本没接受过浣世的。”白袍方士说,“没接受过浣世,根本就不能算方士。”

    “班方士认为那人这样做,用这样的路数,会是故意为了破坏铁仓廷而做的吗?”铁今绝问,“还是本来想做其他的,却发生了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

    “其实我倒是感觉……那人也不一定是为了破坏……”白袍方士说,“以此人的作法水平,如果此人想要对铁仓廷搞破坏,应该有比这更容易达到目的的方法,而且其他方法似乎也不至于会暴露此人的信息。我看这个人应该是极怕暴露自己的信息的,后来那行为,我感觉此人就是为了防止镇台铁兽记录其作法的痕迹而做出的。”

    “如果这个人不像之前那样做,镇台铁兽记录了此人作法的痕迹,那么班方士就从镇台铁兽看出些什么吗?”铁今绝又问。

    “我感觉应该是这样的。”白袍方士道,“如果此人没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那里吸能量并将其转化成‘沉垂断能’,又把它用到荣莽台上,镇台铁兽肯定不会损坏,而此人之前做过的事那作法的痕迹便留在镇台铁兽上了,我便可以在此作法,从镇台铁兽那里了解到此人之前作法的情况。只要了解到这种情况,此人的位置之类的很多信息我就都能了解了。”

    “此人给铁仓廷带来如此大的问题,该如何查到?”铁今绝问。

    “从我作法的情况看,如果此人不是还做过其他事情并留下些线索,那么……”白袍方士摇了摇头道,“那么实在是极难查到了!”

    “给铁仓廷带来这样的影响,真是令人气愤!”铁红焰道,“这种事竟然还是跟蓝甲部族有关的,那么蓝甲部族是不是应该付出巨大代价?你刚才说倒霉的肯定是摩宇台附近的那些蓝甲人,那些蓝甲人能怎么倒霉啊?我想听听能有多倒霉!”

    白袍方士说道:“从今天算起,每满七天,蓝甲部族范围内就会死一批蓝甲人。”

    这话听得铁红焰和铁今绝内心都很惊讶,但他们自然都不会让白袍方士看出什么来。

(三千一百二十)两批

    铁红焰道:“什么样的人会死啊?”

    “第一批已经死了的蓝甲人都是当时在摩宇台附近的,第二批死的人会离摩宇台远些了。”

    铁红焰听说已经死了一批蓝甲人,心中顿时难过了起来,然而她却表现出一副觉得还不解气的样子,道:“该不会总共就死两批吧?”

    “总共会死三批。”白袍方士道,“满七天死一批,之后再满七天再死一批。”

    “啊?”铁红焰道,“就这样啊?这也太没意思了!”

    “第一批死得快,但估计第二批比第一批死的人多,第三批比前两批死的人都要多。”白袍方士说。

    “这种事情肯定能发生吗?”铁红焰问。

    “只要没有方士作法,就一定能发生。”白袍方士说道。

    铁红焰想知道化解方法,便问:“方士作法能阻止这种事发生吗?”

    “有些方士可以。”白袍方士说。

    “我看铁仓人里不会有方士做这种事!”铁红焰道。

    “那肯定啊。”白袍方士说道,“方士要是作法的话,自己的命就没了。”

    铁红焰心中一沉:我刚才还在想请方士救那些蓝甲人啊,没想到竟然会使方士自己丢命!有没有别的办法啊?

    “是吗?”铁红焰说,“练哪路法术的方士做这种事都一定会丢命吗?”

    “肯定会丢命。”白袍方士道,“这下族长绝对可以放心了,没哪个方士会通过作法阻止了。”

    “可我担心会法术的蓝甲人会不要自己的命来阻止这件事。”铁红焰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觉得族长就更不用担心了,这件事,会法术的蓝甲根本就做不了!”白袍方士说道。

    “你怎么知道做不了?”铁红焰道。

    “会法术者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那里吸能量并将其转化成‘沉垂断能’,又把它用到荣莽台上了,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此人所用的那种法术本来就是针对蓝甲人的,不仅会导致蓝甲人死上三批,而且蓝甲人中会法术者是无法通过作法挽回或组织什么的。要从摩宇台那里吸能量,此人就只能用这种针对蓝甲人的法术,蓝甲人中的会法术者根本对此无可奈何。”白袍方士说道,“再说,要想通过法术阻止后两批蓝甲人死去,做这件事的人也要能接近铁仓廷中镇台铁兽的化根才行,铁仓廷能有几个会法术的蓝甲人啊?就算真有,那人真有机会接触到镇台铁兽的化根吗?不管怎么说,请少族长放心就是了。”

    铁红焰想:这事可麻烦了!

    她却表现出一副放心的样子,说道:“那还差不多,反正铁仓廷已经受影响了,那些蓝甲人必须付出代价!”

    然而她又突然表现出一副想到了什么的样子,仿佛又不放心了,问道:“万一蓝甲人里有没接受过浣世的人,这种人会不会有办法阻止后两批蓝甲人死啊?”

    白袍方士道:“不会的,少族长不必担心这个。”

    铁红焰依然是一副放不下心的样子。

(三千一百二十一)午时

    白袍方士解释道:“虽然不曾接受浣世的人能做很多别人不能做的事,但这次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那里吸能量的人所用的法术显然是针对蓝甲人的,就算一个会法术的蓝甲人不曾接受浣世,此人也无法逃出那法术对蓝甲人的影响啊。”

    说到这里,见铁红焰依然皱着眉,他又继续说道:“其实我觉得这次从蓝甲部族的摩宇台那里吸能量可能本身就是个不曾接受浣世的人,如果我这感觉没错的话,那就更不必担心了。蓝甲人中本来会法术的人就少,那种不曾接受浣世的会法术的蓝甲人我连见都没见过,真的,一个都没见过!我都怀疑当今世上有没有不曾接受浣世的会法术的蓝甲人。就算真有,这种人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铁仓廷里?怎么会正好又能接触到镇台铁兽的化根啊。”

    铁红焰终于展开了眉,转成了不那么担心的样子,道:“也是,我也太看得起蓝甲人了!不说这事了,如今要做的是尽快恢复镇台铁兽。能恢复成跟以前一样吗?”

    “能恢复。”白袍方士说道,“我后天午时尽快找到有滑淌之处,找到镇台铁兽的化根。”

    “为什么要等到后天午时?”铁红焰问。

    “因为第一个能做这件事的合适的时间就是后天午时。”白袍方士说道,“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合适的时辰。”

    “你刚才说解决此事也有时间要求,指的就是这个吧?”铁红焰道。

    “正是。”白袍方士道,“我也想再早些做,但早做并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啊。”

    “这期间不会再出什么大事吧?”铁红焰问。

    “大事不会再出的。”白袍方士说,“但是那滑淌可能会滑倒一些人,使被滑倒者受特殊的伤。”

    “受特殊的伤后能完全恢复吗?”铁红焰问。

    “能。”白袍方士道,“虽然那种伤特殊,但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能治,受伤者只是恢复的时间稍微长一些。”

    “能不能避免人因滑淌而摔倒?”铁红焰问道。

    “只能先找到滑淌和镇台铁兽的化根所在的位置,不让别人到那里去。”白袍方士说,“这就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可是……”

    “怎么了?”铁红焰问。

    “滑淌……我该到哪里去找呢?”白袍方士说,“一点眉目都没有,铁仓廷这么大。”

    “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看看那里有没有。”白袍方士说。

    “少族长有线索?”白袍方士问道。

    “刚才有个人莫名其妙摔倒了,大夫说他受的伤很特殊,他已经告诉我是在哪里摔的了。”铁红焰说道。

    白袍方士看向铁今绝,问道:“铁长老,我一会儿可以跟少族长去看看吧?”

    “可以。”铁今绝说,“我也会一起去的。”

    白袍方士听铁今绝说他也去,便放松了些,因为之前铁万刀让白袍方士跟着铁今绝,他担心一旦跟铁今绝分开会受到族长惩罚。

(三千一百二十二)乍看

    “在后天午时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这一带还是有人看着更好吧?”铁红焰问白袍方士。

    “是这样的。”白袍方士道,“最好还是不要有人接近荣莽台,免得其间发生什么事。”

    “我一会儿去那边把事情跟他们说一下。”铁红焰对铁今绝说道。

    铁今绝问铁红焰:“你先让他们继续看着荣莽台,毕竟之前族长下令了。等我回去后跟族长说清情况,听听族长是让他们轮流看着荣莽台还是怎样。”

    “好的。”铁红焰道。

    说完,她又问白袍方士:“目前可以确定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不是那些人引起的吗?”

    “我认为事情与他们无关。乍看起来,他们之中应该没有会作法的人。”白袍方士回答,“但为了给少族长一个准确的答案,我可以往那边走走,作法试一试他们是否都不会作法。”

    “试前需要告诉他们吗?”铁红焰问。

    “看用什么方法了。我完全可以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试一试,如果用这种方法的话,并不用告诉他们。”白袍方士说。

    “你这样试的时候他们感觉不到?”铁红焰问。

    “对,感觉不到。”白袍方士说。

    “试过后,他们身体也不会出现异常吧?”铁红焰问。

    “不会的。”白袍方士回答。

    “在什么位置作法?”铁红焰道。

    白袍方士说道:“我需要往那边走走,到距荣莽台远一些的地方,这样我作法试的时候便不会给荣莽台造成任何影响。”

    铁今绝道:“我们一起过去吧。”

    铁红焰答应。

    白袍方士对铁今绝说“是”。

    三人便往距荣莽台正面的方向较远的地方走了走。

    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一看他们三人一起朝同一个方向走,又纷纷议论了起来。

    “他们现在会不会过来啊?”双眉很短者说。

    “不像要往咱们这边走的。”另一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说道。

    “他们该不会是要直接把测出来的结果告诉族长吧?”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说道。

    “啊?”鼻子上有灰者说,“不会吧?”

    其他人也不知道那三人到底是要直接去告诉铁万刀,还是要做其他什么事,便转头看着三人。

    过了一会儿,白袍方士说:“站在此处就差不多了。”

    说完,白袍方士便停了下来,铁红焰和铁今绝也停了下来。

    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又纷纷议论了起来。

    鼻子上有灰者说:“他们停下来了,应该不会直接去找族长了吧?”

    双眉很短者说:“也不像要过来找我们的样子。”

    另一个拿着鞭子的铁仓人道:“他们是不是还要在那里讨论些什么啊?”

    “可能吧。”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说道。

    这时铁红焰注意到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正在朝他们三人的方向看,便说:“他们正看着这边。”

    铁今绝对白袍方士道:“如果你现在就作法试,他们也无法知道?”

    “是的,铁长老。”白袍方士说。

(三千一百二十三)方框

    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说:“我们是不是不这么齐刷刷地看着他们比较好?刚才我们看那两个人后,那两个人注意到了都走了。现在我们这样看着三人,他们一定能注意到我们在看啊。”

    “也是。”身材高大者道。说着,他自己便没继续看铁红焰、铁今绝和白袍方士。

    他话音刚落,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便转了头,没再刻意看着三人。

    铁红焰注意到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很快就都不往这边看了,便想到了他们之间可能是说好了不继续看的。

    她对白袍方士道:“在你作法的过程中,我和铁长老用不用远离你?”

    白袍方士说:“远离一些自然更好,如果不远离问题也不大,我也有办法。”

    铁今绝对铁红焰道:“那我们先站到那边去吧。”

    铁红焰“嗯”了一声。

    “多谢铁长老!多谢少族长!”白袍方士说。

    两人便离白袍方士远了些。

    白袍方士蹲了下来,从袋子里拿出一块透明的石头,用它在地上画了个别人看不到的方框,在这个过程中念起了咒语。

    在他作法的时候,那边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中有人看向了他,但感觉他似乎只是拿东西在地上画什么,根本不会想到他这样其实是在作法,更不会想到这样是在试他们这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中有没有人会作法。

    白袍方士作法时,一旁的铁红焰对铁今绝说:“如果确定发生这种事情跟他们没关系,我一会儿就直接告诉他们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并非他们引起的,这样他们应该就不会战战兢兢的了。”

    铁今绝道:“你不会告诉他们真正原因吧?”

    “自然不会立即告诉,毕竟这种事情是必须先让我爹知道的。”铁红焰说道,“其实以后也可以不告诉他们。”

    “他们不需要知道具体原因。”铁今绝道。

    “我不会跟他们说的。”铁红焰说。

    白袍方士停止念咒语,然后便走向了铁红焰和铁今绝。

    “我已经试完了。”白袍方士低声道,“现在已能给出准确的答案,那些人中绝对没有人会法术。”

    铁红焰说了声“知道了”,便对铁今绝说:“我去跟他们说些话。”

    铁今绝“嗯”了一声后,铁红焰便向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走去了。

    铁今绝便又与白袍方士交谈了起来。

    那些拿着鞭子的铁仓人看铁红焰朝他们走来了,其中有些人的恐惧感又加重了。

    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铁仓人说:“少族长过来了,不知道刚才方士测出来的结果是什么啊?”

    另一个铁仓人说:“她过来该不会是来找我们算账的吗?”

    “我们怎么办?”鼻子上有灰者道。

    “不知道啊。”

    “要是来告诉我们,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不是我们引起的就好了。”双眉很短者说道。

    “如果真是像你说的这样,简直太好了,可是……会这样吗?”头发之前很乱的那个人说。

(三千一百二十四)受控

    那些人原本议论纷纷,见铁红焰走得离他们近了,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显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铁红焰走到他们跟前,见头发之前很乱的人显得甚是恐惧,便看着他说:“你们为什么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头发之前很乱者道:“少族长,我……我是因为不知道刚才那方士测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你们刚才都打算到族长那里主动去认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是你们引起的了,那你们还有什么可怕的?”铁红焰问道。

    “问题是……后来,我又不那么觉得了。”头发之前很乱者说道,“听说他们也不那么觉得了。”

    铁红焰又问:“你们目前的想法已与那时候不同了?”

    “是的。”双眉很短者说道,“其实我之前想法就有变化了。事情刚发生时我认定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一事一定是我们造成的,但这种感觉后来就减弱了,也不完全是一点一点变弱的,有某个时刻,我那种感觉好像突然间就减弱了很多。”

    铁红焰又问了问其他人。

    那些人里有人没说话,有人则表示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

    “你们觉得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铁红焰问。

    其中一个拿着鞭子的铁仓人说:“我之所以认定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是我们造成的,很可能是因为精神被控制了。”

    身材高大者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鼻子上有灰者没说什么,身在恐惧中的他觉得这个时候还不知道结果,担心说错什么话。他认为还是不要随便说自己之前那种感觉好,万一白袍方士测出来的结果是镇台铁兽的头掉下来正是他们造成的,就不好办了。

    铁红焰问:“现在你们已经不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控制了?”

    “我好像已经没有那种受控制的感觉了。”身材高大的人说。

    铁红焰又问了问其他人,双眉很短者说道:“我也是,已经没受到那种控制的感觉了,刚才好像还有一点呢。”

    在她问的过程中,有一部分人始终是没有说任何话的。

    她问到了鼻子上有灰的那个人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受。

    鼻子上有灰者“啊?”了一声,说道:“我好想知道刚才那方士测出来的结果是怎样的。”

    铁红焰道:“我现在跟你说的不是这件事。”

    鼻子上有灰者只好说道:“抱歉,我只是太着急知道才问的。”

    铁红焰又说:“你回答我的问题,我这就会告诉你们。”

    这下鼻子上有灰的那个人只好说道:“其实我的感觉跟他们差不多,只是可能我们那种感觉消失的时间可能不一样吧?”

    见身材高大者似乎想说些什么,铁红焰便看向了身材高大者。

    “我也认为我们那种感觉消失的时间不一样。”身材高大者道,“记得起初我们感到精神被什么控制的时候,我们这些人的想法就像是同步的一般。后来那种感觉在不同的时间从我们不同的人那里消失,到现在,我们各自所想似乎已经很难同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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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全球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终极决赛入围作品*她在雪地中救他,已是第三世相逢。为拯救浩劫,二人穿越至前两世。第一世,在蓝甲部族长到七岁的她被带回铁仓部族,被看成没出息的挂名少族长。她目睹过铁仓人对蓝甲人的残暴欺压与杀戮,却听父亲说母亲是被蓝甲人害死的。同年她认识了八岁的他。长大后她练成神功,在妖入侵之际带兵作战屡立奇功,在一些人眼里她却是恶魔。后来他为何决定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穿越回第三世后,拯救大计遭大变故,看到的活路会不会正是绝路?一生光阴,三世悲欢,铁雪塔成了永恒见证。*本文开始写于2009年*入围2018华语言情大赛总榜的作品于2019年1月24日至2月14日打榜,本文在影视赛区,感谢支持铁雪云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雪云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雪云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